第一章 文思如泉涌
六月初的一个周日，伴随着绵绵细雨，一辆从平县开往杭城的大巴驶出了高速。车内零星的散坐着七八个人，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玩手机，脸上或多或少显露着疲态。
而此时独自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一名年轻男子，眼神正闪烁着光芒，与其他人的模样迥然不同。
年轻人名叫刘凡，刚回老家平县过完周末坐车返校的一名大三学生，此时的他正直直的盯着手机上一个木雕模样的应用图案，久久不能平静。
刘凡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下载过这样一个APP，更为诡异的是，眼前这个APP应用的图案，与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木条项链非常像。
说起自己的脖子上的项链，来源十分平常，就是昨日去乡下老宅看望外婆，饭后跟表弟表妹去山上玩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因为这一木条细细看去有点像一条龙，刘凡觉得有趣便随手带回了家。
而做了一辈子木工的父亲看到这木条也觉得新奇，再加上儿子喜欢，便简单处理了一下，帮刘凡做成了项链。
可谁曾想，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
“客运中心到了！”大巴司机的一声吆喝将刘凡的思绪一把拉了回来。
慌乱间将手机塞进口袋，刘凡背起书包下了车。客运中心的西北角应该是有新的规划，但迟迟没动工，最近几个月变成了一块荒地，于是刘凡绕过安保人员，一个健步窜了进去。此时虽然才下午两点，但这边异常荒芜，这让刘凡可以相对安心的找了个角落再次打开手机。
从大巴下高速时刘凡打开手机发现应用到此刻已过了十几分钟，刘凡心中自然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福也好，祸也罢。
事情都发生了，总不可视而不见。
四下观察再次确定没人之后，刘凡的食指按向了神秘的应用。
点击后，应用和其他程序一样被打开，随后出现在手机上的是一个纯黑色的背景，以及一个问题。
你相信神么？
A.信
B.不信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刘凡一脸懵逼，仔细反复读了几遍，看不出什么文字游戏，也没有更多的提示，刘凡想了想，决定根据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作答。
“不信。”
做出选择后，手机上出现了新的问题。
你认为你是真实的么？
A.是
B.不是
又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问题，但有了第一次的作答，刘凡自然继续跟着内心的真实想法作答。
“是。”
文字再次一闪。
你是否愿意与本系统绑定，通过一系列的挑战，获得与人工智能相关的技术支持，推动世界人工智能的发展？
A.愿意
B.不愿意
“愿意。”刘凡没有过多的犹豫。
眼下发生的一切其实已经很清楚了，虽然绑定一个来路不明的系统充斥着不确定性，但巧的是，刘凡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活的太确定。
人生太短，短到太多人还来不及折腾就老了，短到太多人刚活明白就该走了。
从一开始的震惊中走出来的刘凡，在他看来这个系统对自己来说就是人生一次奇妙的机遇，当然，这个机遇会将自己带去哪里是未知的。好在自己愿意冒险，也喜欢冒险。
所以这个决定，刘凡做的格外干脆。
按下愿意之后，刘凡本身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变化，只有手机上的文字再次跳动起来。
“系统开始绑定...
系统协议载入...
主线任务方案激活
方案说明：系统会根据您的发展情况自动激发主线任务，完成主线任务即可获得丰厚奖励。
系统祈福功能开启
功能说明：您可向系统提出与AI相关的技术需求，系统会根据您的需求发布对应任务，完成任务则可获得您需要的技术并有可能获得额外奖励。系统祈福功能冷却时间一个自然月。
系统商城载入
功能说明：当您在人工智能发展方面做出贡献（包括技术进步，技术普及，技术应用等）后系统会根据评分奖励科技值，科技值可用于系统商城兑换奖励，奖励每次刷新三种选项，每72小时刷新一次。首次开启赠送500科技值。开启系统商城需至少完成一次A级评分的主线任务或祈福任务。
注：从此刻起系统正式激活，在您完全失去生命迹象前，系统不会主动解除绑定，若您需要解除绑定，可在72小时内单方面解除。超出72小时失去解绑权利。
系统礼包已确认载入，请及时查收。解除系统绑定后礼包内容随之失效，但不会收回之前的效果。”
刘凡看着一行一行跳出来的文字，努力跟上节奏。
如果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没有问题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与一个和人工智能有关的超前科技系统绑定了。当下所发生的一切如此真实，让刘凡完全不去考虑恶作剧之类的可能性。
很快，手机上的画面出现变化，变成三个选项：系统祈福、系统商城、礼包
主线任务和系统祈福都是和任务有关的，现在还无法做更多的了解，刘凡决定先打开系统商城看一下。
点开系统商城后，依旧是纯黑的背景，中间变成了三张卡片，但三张卡片上都是一个锁。
之前有说过，系统商城的开启需要至少完成一次A级评分的主线任务或祈福任务，看来在开启前自己是得不到更多信息的。
系统商城还得等一波任务，刘凡重新回到主界面，点击礼包。
按下礼包，一张卡片在屏幕上快速翻转数秒后，才慢慢停下。
“搞这么些个仪式感干嘛...”刘凡忍不住吐槽道。
待卡片停止，刘凡也终于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过目不忘体验卡*1
说明：点击体验卡后选择使用，在接下来的6小时内可实现过目不忘，体验卡有效时间6小时，一旦启用不可终止，不可暂停。
刘凡被各种仪式感搞得有些平静的心在看到礼包内容的时候又一次躁动了起来，“过目不忘这种东西可以这么草率的实现？而且还是自己啥都没干的一个礼包送的？”
从这一波操作中，刘凡已经隐约嗅到了改变世界的味道。
刘凡也不含糊，当即搜索杭城最大的几家书店并选了一家相对最近的打车过去。虽然现在有手机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但是纸质阅读和电子阅读还是较真来说总还是不同的，而且刘凡是个做事尽量考虑周全的人，两手一起抓总比到时候出现问题浪费了宝贵的6小时好。
在选书方面，刘凡觉得自己应该主要以AI相关的一些历史，现状分析，具体运用，未来趋势等书籍为主，至于类似C语言R语言概率学之类的技术类书籍，可能不适合自己现在去看，因为刘凡认为自己得到的是过目不忘技能，可过目不忘不代表理解。
这就好比高中时通过死记硬背背下了一篇文言文，结果考试的时候问你这篇文言文都讲了些啥，搞不好再问问你作者在写这篇文言文时的心境，就问你懵逼不懵逼？
记得和理解，是两回事。
当然，具体还是要等一会儿试过之后才知道。
司机师傅很快将刘凡送到了杭城最大的新华书店门口，刘凡顺着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科技分区，大概确定了与AI相关的书籍足足有四排书架，而技术方面的书籍更是超过了四排之多，刘凡觉得这里书籍的数量应该是够自己吃了。毕竟技能效果只有6小时。
在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看书的顺序之后，刘凡先选定了一本《人工智能发展史》，随即掏出手机，在身边没人的情况下点卡过目不忘卡并按下了使用。
手机上的过目不忘体验卡又开始旋转。
那满满的仪式感真是让人无奈。
只见它转着转着，突然化做一片粉末，之后，手机只剩下一片纯黑。
下一秒，刘凡整个人一机灵，一股从未有过的舒适感灌入大脑，就好像是呼吸到最为纯净了空气。
伴随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刘凡赶紧翻开了《人工智能发展史》的第一页，只一眼，一串信息迅速进入刘凡的大脑，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刘凡已经完全确定这一页上所有的内容自己都已经记住了。
可自己都还没开始阅读！
只是看了一眼！
刘凡强压住震惊，缓缓的翻到下一页，又是同样的感受，又是同样的确定，所有的内容都被印在刘凡的脑中。
这一刻刘凡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变成了一台复印件，而眼睛是扫描仪，只要是眼睛看到的东西，就会瞬间在大脑中复印出来。
刘凡选择加快翻书的速度，可即便使出了21年单身所练就的手速，大脑依旧可以不差分毫的记录下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甚至于，自己翻书的动作，在翻动书本时一些隐约可见的灰尘的旋转轨迹，全部进入了刘凡的大脑。
刘凡预想过过目不忘会有多牛逼，却完全没有预想到会达到这样的高度。自己现在的记忆能力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原本的最高认知。
这还只是开局送的一个小礼包。
人类和高科技之间的差距真的这么大？
人家土豪点菜直接点一本。
自己以后看书直接看一个新华书店？
此时此刻，刘凡已经很难平静下来了，系统带来的惊喜激发出他多年积累的文学修养，此时的刘凡文思如泉涌，对这不可思议的科技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与高度歌颂：
卧槽！！！
第二章 得吃多少大米能那么闲
虽然有挂在手，但刘凡万万没想到的是，再强大的挂楞是挡不住四处抄袭的垃圾书产量。随着书看的越来越多，刘凡发现很多书其实就是东拼西凑的摘抄，中间夹杂着几句可有可与的原创废话，然后就可以拿出来卖钱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行业秘密了，网上的相关报道也没断过，只能希望未来的知识产权保护能越做越好。
刘凡现在看一本书平均也就一两分钟，所以就算看到垃圾书，与其去鉴别书的好坏，还不如直接看完，这就导致他做了不少无用功。
不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即便质量不高，但胜在数量，刘凡大脑中对于人工智能的知识储备正逐渐饱满起来，其间他也看了一些技术方面的书，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想，他只是能记住，但理解能力还是那么渣。而用手机看东西和用书籍看东西好像并没什么区别，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就能一字不差的记录在大脑中。
虽然手机上可以缩小字体，但是手机屏幕小，而且搜索也需要花费时间，有时候网还卡住，还会有错别字和错别词，总的来说刘凡也说不好哪个效率更高。只是凭着直接把手机当成了一个相对的辅助，比如在实体书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觉得需要进一步了解的，就马上用手机去搜。
大概四小时后之后，刘凡开始不再盲目的汲取知识，而是在根据现有的知识框架不断补足需要的那一部分。好在目前的AI水平其实跟大家在科幻电影中看到的还差的很远，只能算是一个非常初级的起步阶段，所以就算充斥着各种垃圾书，刘凡还是在系统挂的辅助下对AI世界有了很全面的认知。
而在这四个小时期间，负责整理货柜的女孩好几次想上去跟刘凡说一声书不是这样看的，但是一想到精神病杀人不判刑，赶紧打消了多管闲事的念头。
晚上9点，刘凡正在翻页的手一顿，大脑中那种即时记录的感觉没了，他知道，时间到了。
放下书深呼吸，一股疲惫感在身体中开始扩散。刘凡赶紧扶着书架让身子缓一缓，随后去楼下吃点东西。
吃完饭直接打车回学校，刘凡其实很少会花钱打车，但今天他两次都选择了打车，因为他明白省钱和抠门是两回事，要看情况。
一路上刘凡都在梳理着自己今天吸收的知识，所有的东西都清晰的记在脑海中，并没有因为过目不忘卡的失效而淡去。此时的刘凡应该算得上是彻底从震惊的情绪中走出来了，更多的，已经开始在规划未来的发展。
这么顺的开局要是让自己给玩崩了，那就搞笑了。
在学校附近的垃圾街买了个手抓饼，刘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6205宿舍，刘凡住的是四人间，其中一个是杭城本地人，另外一个是齐鲁人，这两人这会儿都没回宿舍，宿舍里只有一名是来自胡建的室友林树林。这手抓饼就是给他带的。
“木头，你的手抓饼。”回到宿舍，眼看林树林拿着手机战斗正酣，刘凡将手抓饼放在他桌上，“那两只干嘛去了？”
“还能干嘛，打着爱情的旗号免费啪去了呗。”林树林道了一声，继续专注于当下很火热的即时战略竞技益智类大型手游——开心消消乐。
要是放在平日，刘凡肯定得跟林树林多扯几句，两人是关系最好的铁哥们，但今天的刘凡实在是太累了，去冲了澡直接就躺下了。头刚一沾枕头，人便昏昏的睡下了。
......................
“
给我一瓶酒
再给我一支烟
说走就走
我有的是时间...”
手机响起了《我还年轻我还年轻》的手机铃声，刘凡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廖雪。
“喂。”刘凡接起了电话。
“刘凡，你出门了么？”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出门？”刘凡脑袋还懵着，“没啊。”
“那你一会儿帮我带两个肉松面包吧。”
“哦...好...”刘凡有气无力的应道。
“谢啦，我先去挤地铁了。”对面说完挂了电话。
刘凡恍惚的将手放下，然后整个人如装了弹簧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勒个去！”刘凡看了一眼手机，整个人瞬间清醒，“下午三点了？？？”
此时宿舍空无一人，刘凡赶紧起床洗漱。他四点还得去咖啡店打工。虽然说现在有了系统辞职是迟早的事情，但只要自己还没辞职，就应该尽好本分工作，这是做人基本的素养。
过目不忘卡竟然能让自己疲惫到这个地步，这是刘凡没有预料到的，好在睡了这么久，洗漱完之后的刘凡感觉自己已经基本清醒了。
下楼随便吃了个盖饭，帮廖雪买了两个肉松面包，然后便往咖啡店方向走去。
廖雪是刘凡在咖啡店一起打工的同事也是学妹，电子商务专业的大二学生。两人已经一起在咖啡店打工有快一年的时间了，廖雪除了在咖啡店打工还在外面做家教，刚电话里听她说要去挤地铁，估计是今天做家教又超时了。
而刘凡宿舍附近面包店里的肉松面包是廖雪的最爱，刘凡有时候都好奇她怎么永远吃不腻。
3点40分，刘凡到了咖啡店，打卡，换衣服，交接班，3点55分已经在工作岗位就位。刘凡打工的这家咖啡店是一家全国连锁，他主要负责接待与点餐工作，而廖雪是收银员。
“呼~呼~呼~”刘凡站在门口正整理着着装，一个风一样的身影推门而入，大口喘着粗气。
光是听那喘息声，刘凡就知道是谁了。
廖雪一米六出头的个子，标准的鹅蛋脸白净的常让人羡慕，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印花T恤，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牛仔裤。
“老板在么？”一进门，廖雪跟做贼似的四处张望，踩着小碎步挪到刘凡身边。
“不在，你赶紧的吧，徐姐帮你顶着呢。”
廖雪转头看向收银处的女孩，点头表示感谢，随后赶紧闪去更衣室。廖雪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所以平时大家帮她稍微顶下班也不会抱怨什么。
各自进入自己的工作岗位，咖啡店正常运作着。
傍晚六点多，几个年轻男女嬉笑着进入了咖啡店。
“欢迎光临！”刘凡敬业的喊着欢迎语。
“服务员，七个人的包厢还有么？咦....刘凡？”说话的是一名穿着白色毛衣搭配咖啡色短裙，个子与廖雪相近，化着韩式妆容的女生。
“这么巧。”刘凡抬头看到对方，大方的打着招呼。女孩叫姜一程，是刘凡的同班同学。下意识的，刘凡越过姜一程向后看去，果然站着一名身高超170的女孩，上身一件黑色背心搭下身一条牛仔热裤，外披了一件白纱外套，妥妥的魔鬼身材。
高个女孩叫孟潇，孟潇和姜一程是他们班仅有的四名女生之二。由于理学院是一个被男性统治的学院，难得有几个女生动不动可能就被性别同化了，所以同一个班级出了这么两位逆天美女，一直都是学院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而且两人出了名的形影不离，这也是为什么刘凡一看到姜一程就想到了孟潇。
在孟潇身边还有两位美女，那刘凡就不认识了，再旁边是三名男生，两个大高个，打扮的很潮，还有一个胖子，嚼着口香糖刷着手机。
“原来你在这里打工丫。”姜一程笑着攀谈道。
“嗯，你们是要包厢是吧？”刘凡话锋直接往正题上一转，如果今天是上课路上碰到姜一程，那大家顺路走多聊几句没什么，但毕竟人家是跟朋友出来玩的，刘凡自认为不该多闲扯，更何况，其实大家根本就不熟。
“是啊，我们七个人，还有包厢么？”姜一程顺坡说道。
“还有一个八人的包厢，跟我来吧。”
帮姜一程等人引到包间并点完菜，刘凡继续回到门口等待客人。同样的年纪，不同的生活，有人的梦在罗马，有人的家在罗马。
每次面对这些，刘凡内心并没有太多波澜，没有羡慕，没有嫉妒，也不会仇视。
也许有人会觉得刘凡说这样的话很假。
但每个人的三观都是不同的。
在刘凡看来，从有这个世界开始就不存在公平这种东西，为什么是地球围着太阳转而不是太阳围着地球转？
非要去跟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东西较真，图啥？
猪要是也追求公平，早都撞树自杀了，活着就是给人吃，凭啥？
人活着真的挺不容易的，顾好自己都不错了。
得吃多少大米能闲的老去跟别人比，别人跟你有关系么......
第三章 你皮我也皮
晚上9点五十分，刘凡敲门进到姜一程等人所在的包厢：“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要打烊了。”
“哦好，我们马上走。”正躺在一名高个男生怀里的姜一程口齿不清的应道。
刘凡简单扫了一眼屋内的七人，每个人的脸颊都泛着明显的红晕，桌上是三排开过的红酒，不过刘凡很快关上了门去干自己的活，别人的生活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十点多，七人踉踉跄跄的走出包厢，胖子买了单，刘凡跟另外一名服务员去到包厢收拾，等这边收拾好就能下班了。
十来分钟后，刘凡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被蹲在门口的廖雪吓一跳。
“你干嘛！”刘凡惊魂未定道。
廖雪摆了摆手示意刘凡别大惊小怪的，“刚才最后走那一桌是不是你朋友？”
“有两个是我同班同学。”刘凡疑惑的看着廖雪，“怎么了？”
“你赶紧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廖雪说着，拉着刘凡的胳膊就往外走。
从咖啡店出来大概走了两百米，刘凡就看到有三个人站在路口似在争吵。走近一看，正是姜一程，孟潇以及之前抱着姜一程的男子。听廖雪路上说，她看到那七个人吵的很厉害好像都要打起来了，多以赶紧来叫自己，但现在只有三个人，还有四个不知道去哪了。
“老子他妈今天脸算是在这丢下了。”稍走进一些，刘凡听到了男子充满怒气的声音，“牛逼，可真牛逼！”
“好啦亲爱的。”只见姜一程一把抱住男子，“一会儿我一定好好赔罪，你别生气拉，我们走吧。”
“他妈的。”只见男子碎了一口，随即一把推开姜一程，“滚，臭表子！”
“亲爱的！”虽然被骂，但姜一程似乎并没有生气，转过身跟孟潇不知道说了什么，踩着高跟鞋追了上去。
随着男子和姜一程的身影越来越远，夜晚的路口终于安静下来。
孟潇似是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正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刘凡。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刘凡觉得这会儿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大脑正高速旋转着，突然听到一声：呕~~~
见孟潇呕吐，廖雪忙上前扶着，从口袋中递出餐巾纸，“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孟潇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
“她是你同学吧？”廖雪一边照顾着孟潇，一边抬起头问刘凡道。
“啊？嗯。”
“过来帮忙啊！”
“哦。”刘凡上前才明白廖雪的意思，现在的孟潇整个身子都压在廖雪身上，以廖雪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这173的大高个，刘凡赶紧帮忙搭手扶着孟潇。
前前后后吐了三次，孟潇的身体重量总算是不往廖雪身上压了，看起来也清醒了很多。
用纸巾来回擦了几遍红唇，孟潇看向身边的两人道了声谢。
“现在感觉怎么样？”廖雪关怀道。
“好多了。”
“那赶紧回宿舍吧。”廖雪看了一眼时间，“一会儿阿姨就要关宿舍门了，刘凡，你们一个班的，宿舍应该很近吧。”
刘凡点了点头。
“那我把人交给你啦，你别乘虚而入啊！”廖雪指着刘凡叮嘱道，好像她跟孟潇早就是朋友了似的。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看到有人遇到麻烦就会不管不顾的去帮，有时候都不知道考虑一下自己。
“有病吧你！”刘凡故作嫌弃状道，“赶紧回去吧，大龄剩女。”
“找死你啊！”廖雪给了刘凡一脚，又看了看孟潇的情况后才走。
“能走么？”刘凡走到孟潇身边问道，两人虽然没有任何私交，但好歹是三年的同学，这一层关系让彼此少了一些芥蒂与陌生。至少在当前的情况下，大家虽有尴尬但不会太尴尬，虽会防着但也不会太防着。
“可以。”孟潇点了点头，女生有些虚弱的样子确实更容易拨动男人的心。
刘凡忙转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孟潇没有拒绝。
从咖啡店到宿舍大概20分钟的路程，而在前十分钟里，除了刘凡帮孟潇买了瓶矿泉水后者说了声谢谢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交流。
倒也不是刘凡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因为孟潇的样子看起来依旧不太舒服，刘凡也喝醉过，喝多了人是很累的，说话都累。
“你在咖啡店工作多久了？”也许是吹了一路的风好受了些，孟潇先打开了话题。
“差不多一年了。”刘凡其实正在想系统的事情，孟潇突然说话，他也没多想，有一说一的回应道。
“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会很累吧。”孟潇此刻带着酒气的声音，竟莫名有一种酥味。
“也还好，大三的课程还算轻松。对了，我听说你现在是个大网红了，我挺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刘凡把话题转移到了孟潇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刘凡从小就有着不希望别人来了解自己的性格。尤其是遇到苦难，他从来都是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哪有什么大网红，都是假的。粉丝一大半都是买的，假的，全是假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孟潇直言不讳道，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刘凡，你说女人有资格成功么？”
“你大晚上可别乱说话啊。”刘凡笑道，“一会儿武则天的棺材板盖不住了。”
“呵。”孟潇被刘凡逗的一笑，但脸色马上又难看起来，“你说那些成功的女性，都是怎么做到的啊。”
刘凡看了一眼孟潇不假思索道，“你一个比我成功这么多倍的人来问我怎么成功？”
“我哪里成功了？”
“你有钱买粉丝啊，我可没那本身。”刘凡调侃道。
孟潇给了刘凡一个大大的白眼，两人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直到孟潇再次开口，“刘凡我问你个问题啊，是不是所有男人看到美女就想睡？”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片面了。”刘凡一副认真脸道，“其实对于大部分男生来说，没那么挑......”
“噗！”本来觉得自己这个话题好像扯的有点露骨了下意识喝水的孟潇一口给喷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刘凡，“现在学霸都这么皮的？”
“学霸？”刘凡一愣，自己都觉得好笑，“我算哪门子学霸？”
“你不是每年都拿奖学金么？”
“我拿的是三等奖学金好吧。”刘凡忍不住吐槽。
“三等奖学金不要面子的啊？”
“...”刘凡学着孟潇打量了她一番，“你也挺皮啊。”
“切。”
刘凡惊异的看着孟潇，对方好像还挺得意。
短暂的互侃似乎是拉近一些两人的距离，孟潇更为自然的开口问道，“刘凡，你有没有遇到过无能为力的时候。”
“肯定有啊，大部分人都会遇到吧。”夜色下，孟潇不会注意到刘凡眼中闪过的一丝内疚。
“那你都怎么处理的？”孟潇好奇道。
“情况不同，性格不同，不好说非得怎么样，我是觉得吧，可以刚，可以怂，也可以逃，反正别服就是了。”刘凡这一次回答的其实很走心。
“那...”
“潇潇！”孟潇还想说点什么，一个两人都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断了她，“刘凡？”
来人正是姜一程。
“你怎么回来了？”孟潇意外的看着姜一程。
“打你电话关机了，我不放心你啊。”姜一程抓起孟潇的手，不自觉的撇了刘凡几眼。
“你们姐妹相聚了，那我就撤啦。”刘凡对两人道，也不等两人说什么就动身往男生宿舍方向去了。
孟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声“谢谢你送我。”
她都不确定刘凡有没有听见。
“他怎么跟你在一起？”见刘凡走远，姜一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正好碰到，就一起走回来了。”孟潇没多解释，反问道，“你就这样回来了，你男朋友不生气啊？”
“靠，他叫我臭表子好嘛，要不是老娘有东西要拿回来，当时就给他一脚了。”
两闺蜜手挽着手，聊着属于她们的话题。
刘凡一回宿舍，就拿着本子和笔上了床。三个室友正在开黑LOL，今晚肯定又是个鏖战之夜，而刘凡今天在上班的时候一直都在整理着大脑中的信息，不喜欢做事拖拉的刘凡准备今晚就要把下一步怎么走给基本定下来了。
第四章 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人工智能的发展，核心内容其实就是算法，算力和算据，刘凡想要发展人工智能，也不可避免的要从这三个方向出发。从内心角度来说，刘凡现在最想发展的是算力，因为与算力直接挂钩的就是芯片。
一个中兴事件，让无数华夏人知道了芯片的重要性，也让无数的华夏人期待国产芯片的诞生。那种被西方国家掐住脖子却无力反抗的感觉让华夏儿女们极度不爽。当然，也让喷子们有了充分的发挥空间，那段时间把国家给喷的丫，不知道的还以为喷子都能生产芯片呢。
可是懂行的都知道，芯片是一个产业而不是一个产品。全世界目前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生产100%全自主通用芯片，米国也不可能。而且如果从工业角度计算的话，西方国家在芯片制造产业的涉足比华夏早了近百年。因此动不动就指责华夏人没本事连个芯片都造不出来的人是多么的可笑。
这些人在用行动证明，无知给了愚蠢者尽情展现智障的勇气。
梁静茹都没那本事。
刘凡不敢说自己多爱国，但基本的有国才有家的道理还是懂的，基本的国家荣誉感还是有的，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他当然希望能生产出属于华夏人的芯片，给国家提气。
所以从客观来说，芯片的制造实在是太复杂了，它涉及50多个行业，100多个国家，不是说懂某一项技术或者有了研发能力就能生产出芯片的，自己不可能直接跟系统要一个产业链吧？跟系统要东西是有的对应任务的，刘凡做事情可不想这么莽。
可就算细化一下，比如直接从系统那搞来一套牛逼的芯片架构设计，但后续光是设备采购和生产费用，没有几十个亿做底都打不开局面。更何况就算造出了芯片，是需要一个市场验证的过程的，这个过程是任何人想急都急不来的，系统能为刘凡提供技术支持，但总不能把人类的时间进度拉快吧。
也许有人会说可以直接拿着芯片架构找国家或者BAT投钱啊。
且不说一个芯片架构对应的任务也不太可能简单，先说说一个大三的学生自主开发了一套西方国家上百名博士联合才能开发出来的芯片架构，甚至更牛逼，反正刘凡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来解释...直接进解剖室吧。
因此芯片的自主生产必然会是一个长线战斗，刘凡虽然着急也只能先忍一波，不过刘凡相信这个忍耐不会太久，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关于芯片生产的基本计划。之前也说了，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100%自主芯片，不过作为背靠系统的刘凡，觉得也许可以挑战一下。
就当是帮喷子们保留颜面吧。
看吧，生产芯片很容易啊。嗯，喷子说啥都是对的。
既然芯片的开发需要延后，那么刘凡的目光自然落到了算法和算据上，算法是人工智能工作的基础，说白了，就是人工智能是怎么思考问题的完全就是由算法控制。现在提到算法，大家比较多听到的词可能就是两个，大脑模拟和深度学习。其实人工智能算法是已经经历过数代进化的。目前最流行也是主要的人工智能算法原理就是让计算机模拟人脑，细化的方法就是模拟神经元的工作原理。
但并不是所有科学家都认可这个算法，有科学家就认为这本身其实就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这些科学家认为现在大家之所以钟爱这种算法，是因为之前的科学家们使用了各种算法发现根本无法实现人工智能，所以才想到干脆让机器去模拟人脑算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本身是一种无可奈何之后的选择。换句话说就是，人类是不可能设计出人工智能算法的，那就让计算机试试吧。
但是计算机能模拟人脑么？部分科学家就直言不讳的说道，其实是做不到的，因为你让计算机模拟人脑这个行为本身也是一个算法，可是人类到现在压根就还没搞明白人脑真正的运作原理呢，你那算法能靠谱么？但是商人从来不会跟消费者说实话啊，他们要给消费者模拟一个伟大的人工智能未来，不行也得说行，然后就出现了阿尔法狗，用打败围棋世界冠军的方式让消费者觉得，哇，人工智能已经这么牛逼了。
但其实吧，那还不是因为围棋是有规则的，计算机的处理速度是远胜于人类的，你下围棋，人能想到接下来十步可能的一切走势很牛逼了吧，计算机能分分钟给你模拟出接下来一千步的所有可能性。
怎么玩？
对于科学家之间的争斗，以刘凡目前的知识储备还没资格评价什么，但有一点他个人是认同的，那就是你用现在的算法基础让人工智能试试去做点无规则的事情，比如给阿尔法狗安排个女朋友，不出两天它的芯片都能炸冒烟了。
至少现在的人工智能和我们理想中的人工智能，真的差距很大。
所以如果只是在现有的算法基础上做一定的优化，刘凡觉得自己很难引起世人注意而且在商业运用上想不到很好的突破口，但如果直接进化算法，也会面临被解剖的风险。
所以留给刘凡当下最合适的突破点，就是算据了，算据也就是大数据，有了大数据，配合算法之后人工智能才能进行所谓的深度学习。那么现在大数据主要面临哪些问题呢？一个是数据越来越多，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每天光是聊天记录就是一个海量数据了，而在这些爆炸式的数据中，垃圾数据也是越来越多。
另外一个就是现在的数据处理工具分析及挖掘能力普遍较差。这就让刘凡觉得，数据清洗，数据分析，数据挖掘，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从一些商业报告上刘凡了解到，现在光是第一步的数据清洗都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现有数据量了，庞大的数据正排队等待被清洗。
而且现在的数据处理工具很多都开源了代码，所以借鉴了别人的代码上进行了优化并创造了一款更为先进的数据处理工具，这应该是一个天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嗯，有的解释就行。
有了决定的刘凡也不耽误，开好闹钟蒙上被子赶紧睡觉。这会儿宿舍楼关了，顶楼天台的门也关了，刘凡总不能在宿舍里祈福，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干脆早点睡觉。
第二天一早5点，还没等闹钟响刘凡就自然醒了，准确的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方面是心里有事，更重要的是下面三个室友太嗨了。
刘凡起床，三人上床，对他们来说又是白天睡觉晚上游戏的一天，一个大三学生的日常...
洗漱完，刘凡也没顾上吃早饭，直接就奔天台去了。以前每次心情不好，刘凡都会和室友们在天台喝酒，本来天台的门是没人管的，就是因为有一次他们喝大了四个人直接在天台睡了过去，搞得第二天大家一顿好找，后来就害的阿姨每天晚上都要跑一趟来关门。
所以6205宿舍，一直都是阿姨的“重点保护”对象。
六月的清晨天已经十分透亮，刘凡走了一圈确定阳台没人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应用。
点开祈福，出来的是文字和语音两个选项。
刘凡选了语音，系统的语音识别能力刘凡是绝对相信的。选完语音后，按住一个圆球就可以开始说话。
“本人向系统祈福有关于大数据清洗，大数据分析及大数据挖掘相关的知识，希望能帮助本人开发出一款在数据处理速度，准确性及挖掘能力上都强于当前本星球商业最高技术水平但不过分超前的数据处理工具，大概性能提升在50%-200%之间。”
系统也没提供任何的范本，刘凡只能尽量的书面化，同时尽量细节化。
比如性能提高范围，不能太低，因为科技发展和传统工业发展不同，他是一个指数发展的函数，如果性能提升太低，可能几个月后就被别人超越，至于不能太高就不用说了，谨防解剖或落地成盒啊。所以刘凡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提升100%左右，不要觉得低，对于类似银行，通讯运营商之类手握海量数据的企业来说，这绝对是质的飞跃。
又比如刘凡提到与商业最高技术水平相比，其实有一个东西也已经不是秘密了，那就是最牛逼的技术一般都是先给军方用的，所以一些商用的技术水平可能都是军方用剩下的，刘凡只要能在民用范围内有竞争力就行了。
刘凡祈福完大概也就一秒钟，手机屏幕上便显示：任务匹配中。
然后正打算忐忑的等待呢，任务就出来了，效率的一逼：
祈福匹配任务《数学是一切的爸爸》：在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中，《概率学》，《离散数学》及《复变函数》三科平均分达到90分以上。
任务奖励：《大数据处理深度运用》及随机评分奖励
备注：有得必有失，若任务失败，系统冻结一年。
短短的三行字，看的刘凡心绞痛。
这种痛，只有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以及应用数学专业的勇士们能懂。
大一的时候，刘凡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高数难，高数挂科的段子，结果他发现自己身为理学院学数学的专业，却没有《高等数学》这门课程。
后来教《数学分析》的张老师告诉大家，以前国家觉得大学生得学数学，就让数学专业的老师们定一门数学课程让他们学，于是老师们考虑到大学生也不容易，就选出了最简单《高等数学》作为大学通用数学教材。
后来教《微分方程》的李老师告诉大家，《高等数学》这门课在理学院的地位基本等同于国足在体坛的地位，所以理学院不可能教《高等数学》，丢不起那个人。
刘凡连续两年都勉强拿到了个国家三等奖学金，但他每学期的平均分都只有70分左右。班里连续两年拿到一等奖学金的超级学霸章凯祥，平均分倒是有95，但是全班第二的平均分基本能有85就不错了。
只有信息与计算科学和应用数学的学子们才真正体验过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所以系统发布的这个任务看似简单，真的是看似...
更让刘凡心灰意冷的是，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第五章 疯狂刷题模式
绝望。
这是刘凡真实的第一反应。这种反应是源自他对数学专业的习惯性认知，源于平时在学院的大家总是哀嚎一片，总是吐槽着这个学院的可怕。
然而，得益于刘凡从小的经历让他有了很好的心理素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想办法解决。就算真的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至少试一试，努力一下，也总比直接放弃好。
输也要输的尽量有尊严。
这种良好的性格让刘凡很快冷静了下来。
而冷静后再回头去细细看这个任务，刘凡很快找到了突破点。实事求是的说，理学院在刘凡所在的这所大学中其实属于边缘学院，刘凡之所以会读这个专业，也是因为想读的专业分数不够被调剂过来了，包括班里有一半的同学，其实都是调剂过来的。
可偏偏这么一个边缘专业的课程还贼难，所以理学院的大部分老师都懂学生的痛，故而会有“放水”行为。这种放水就在于，期末考试70%-90%的题目题型都会来自于平时的课后习题以及往年历史试卷。甚至有些善良的老师会直接从中抽取一些一模一样的题目来考。
说到这肯定有人觉得奇怪，老师都这样放水了，为什么大家的平均分还这么低。
这里有三个原因。
第一：课后习题和历史试卷加起来数量还是不少的。而且一个学期有十来门课程，只不过系统只发布了三门课程的任务而已。
第二：有些题目就算答案放在你面前你都看不懂。在刘凡所在的理学院有一个真实的案例，就是曾经有一个老师考试的时候说大家把小炒都拿出来吧，反正不懂的同学，抄都能抄错。神奇的是，后面发现真的有很多人抄错...把数字抄成字符，把字符抄成标点符号，花样百出。
第三：大学生活磨灭了大家的学习状态。
而在刘凡看来，最重要的就是第三个原因，像他所在的这种普通一本大学，不可否认的存在很多努力学习的学生，但从概率来说，确实大部分人的学习态度和初高中比懒惰太多太多，能每天不逃课并且所有课后作业都自己独立完成的比例，只怕有10%都很不错了。
刘凡记得高中英语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能把高中生的平均学习状态带去大学，百分之百能拿奖学金。当然，这句话在国内顶尖学府不一定成立。
刘凡有高中同学在燕大读书，所以他听说过那种浓厚的学术氛围。如果嘲讽燕大的学生每天都不学无术，那就真的是没见识了。
所以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刘凡觉得眼下的任务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差不多20天的时间，如果自己全身心投入去刷题，遇到不懂的就去搞懂，平均分90是有机会可以搏一搏。至少不会绝望。至少有条路能走。
想到这，刘凡追求高效的性格再次体现，他冲回宿舍将所有需要的东西往书包里一塞便出门直奔图书馆。
图书馆座位有限，所以期末这段时间都是要早起排队才能抢得到座位。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刘凡很快进入到学习状态，但是中午他不得不出门去处理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咖啡店辞职。
辞职比预想的顺利，刘凡说有急事需要处理，老板并没有为难他，再加上他本就是兼职岗，这周还有两个班没上完全可以让别人顶一下，所以当场就办好了手续。不过刘凡还是很感激老板。
离开前，刘凡少不了要和廖雪打了声招呼，后者的情绪显然有些失落，“怎么这么突然？”
两人既是同事，又是同校，年龄相近，性格各方面也都还挺合的，这一年下来，自然早就成了朋友。同事一般很难成为朋友，但一旦成为了朋友，感情真的会比较深。所以刘凡离职，廖雪自然会不舒服，虽说一个学校平时想见面也方便，但怎么也比不上在一起上班，隔三差五就能见着拌拌嘴逗逗比方便。
“我今年想冲一下国奖。”刘凡胡诌道，骗朋友其实挺难受的，但系统的事情实在是不能跟人说。
廖雪顿了片刻，很快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拍了拍了刘凡的肩膀道，“挺有出息的嘛。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原来是个隐藏的学霸啊。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今天先不吃了，时间紧迫，等考完试，我请你吃顿大餐。”刘凡真诚的承诺道。
“行，我记着了。”廖雪逐渐把情绪控制好，这是她的能力，有时候让刘凡都敬佩的能力，“那你后面就天天泡图书馆了？”
“嗯。就等期末考了。”
“也是，我也该好好复习了。”廖雪转念一想道，“到了大二感觉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要不我帮你占座？”刘凡下意识道。
“有没有素质啊！”廖雪露出不屑的表情，“图书馆不让占座不知道啊。再说了，一起泡图书馆这种事情太亲密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要去也是跟我家男神一起去。”
“行行行。”刘凡会心一笑，因为他看得出廖雪刚才那个怼他的样子，是自然又真实的，“那我先撤了。”
“滚滚滚赶紧滚，别影响我干活。”廖雪直接出手撵人。
刘凡耸了耸肩，跟其他同事也都道了声别。
走出咖啡店的那一刻，刘凡的心被什么东西挠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舍不得这个待久了的环境，还是那个能交心的朋友。
奇怪的是，人只要在成长，就永远避免不了悲欢离合。
回到图书馆，没了任何牵绊的刘凡正式进入了疯狂刷题状态，好在他原本不算特别学渣，在有详细答案的前提下基本能搞懂个七七八八，剩下没有答案或者答案不全亦或者实在拿着答案都看不懂的就摘抄下来准备改天去问老师。
毕竟很多时候老师会考一样的题型但是会改一下数字或者步骤，不搞懂还是很麻烦。刘凡现在也不敢去押题，押错一道题任务可能就凉了。
刘凡的第一个任务之旅，就这样开始了...
第六章 插曲
刘凡每天早上六点起床，7点前到图书馆门口排队准备抢座，晚上十点图书馆闭馆回宿舍洗漱再稍微巩固一下知识点，12点左右睡觉。基本保证六小时的睡眠。
其实睡觉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科学已经证实，有的人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有的人每天就得睡七八个小时都不够，这东西也是天生的，后天通过锻炼能达到的影响并不大。
刘凡在睡眠问题上是个普通人，没有六小时的基本睡眠保障第二天的学习状态就会受到影响，所以面对二十来天的小规模持久战，自然不会一上来就故作拼命楞是只睡两三个小时。
看各类影视动漫作品中的主角拼命的样子确实很励志，但自己身处的是现实世界，人的身体是会垮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在召唤师峡谷找不到队友的室友们终于想起宿舍最近好像有个人有点奇怪。
刘凡还是以想冲一冲奖学金为由搪塞了过去，室友们也没多想，只好带着两个女朋友三打七去了。
十天后，阳光明媚的一天，刘凡捧着他那都快盘出包浆了的茶杯，从借阅室出来准备去水房接水。在借阅室与水房中间的过道中，刘凡发现正聚集着一堆人，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
人群围成了一个半弧，而在圆心位置，一名高个女生穿着白色蕾丝衬衫搭配黑色短裙，正在镜头前跳舞。一双逆天的大长腿尤为醒目。
而拿着手机拍摄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打扮的很可爱的女孩子，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潇和姜一程。
虽然知道孟潇是网红，但这还是刘凡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她跳舞。不免会多看几眼。
孟潇跳的舞很短，每次跳完就和姜一程一起看看手机，然后再跳，几次反复之后，刘凡也就不再驻足，继续往水房方向走去。
“嗯？”刚往前走了两步，一向敏感的刘凡注意到一名靠着墙的矮个男生行为有点奇怪，人家都是站着在那看孟潇，他却半蹲着身子，而且身体时不时的蠕动着，特别不自然。
带着疑惑和猜测，刘凡悄悄的靠近对方，对方大概也就一米六出头的样子，所以刘凡一米八的个子一到他身后，就已经看到了猫腻。
男子身体紧紧的贴着墙面，而右手正抓着手机，刘凡踮起脚侧着头望去，能看到手机屏幕上模糊的孟潇裙下春色，这应该是把画面放到最大了，像素极渣。
看到这一幕，刘凡其实真的挺难理解的。之前新闻好像报道说卖这种裙底偷拍视频能月入上万。
可是看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有那功夫看点小电影不好么？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刘凡尊重别人的喜好，于是贴到男子耳边小声道，“你别把视频放这么大，都看不清楚了。”
“不放这么大拍不到！”男子压低声音回应道。
“那你靠近点啊。”
“靠近了不被发现啊！你是不是傻，你...嗯？”男子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猛的一转头。
可就在他转头的瞬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后的刘凡，就听到一声尖叫，“啊！”
“我靠！”刘凡这一声尖叫就贴着男子的耳朵喊，吓的对方整个人一哆嗦，手机刷的从手中滑落在地。
眼看着男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刘凡伸脚将地上的手机一踢，踢到了孟潇的身边。
刘凡这一叫，除了吓懵了偷拍男，自然也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关注。正当所有人带着各色眼光打量刘凡的时候，姜一程的一声卧槽又把大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贱男人！这么多人你都敢偷拍！”姜一程抓着男子的手机，愤怒的冲到男子身边指着对方的鼻子怒道。
男子刚有点缓过神来，发现手机在姜一程手里，立马惊慌失措起来。伸出手就要去抢，“把手机还给我！”
姜一程敏捷的一闪，继续指着男子大喊“还想动手啊？来啊，动老娘一下试试！”
见到姜一程如此彪悍，刘凡倒也有些意外，再看到一旁几名男生已经站了出来，刘凡默默的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总会有男生愿意在美女面前出风头，而且孟潇和姜一程身边本来就带着一个男的，早已站在姜一程身后随时准备出手了，所以刘凡不必担心两人的安全。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够了，该回去刷题了。
转身离开之际，刘凡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目光，顺势望去，孟潇灵动的双眼让刘凡心中一动，但刘凡很快压住了这份躁动，对着孟潇微微点头示意，便往水房走去。
从水房回来，刘凡看到男子已经被众人控制住了，再往后的事情，他已经没兴趣了。
现在他只关心任务。
下午四点多，正在看书的刘凡看到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孟潇：今天谢谢你。
作为同班同学，大家都有加微信，只是有些同学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私聊一次。
看到孟潇发来的消息，刘凡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
刘凡：正好碰上了而已，也没做什么
孟潇：上次也是碰巧么？
上次？刘凡半晌才反应过来孟潇说的是她喝多那次。
刘凡：算是吧。
孟潇：好吧，那我现在碰巧想请你吃个饭，有空么？
刘凡：最近准备期末考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正在宿舍抖着大长腿的孟潇身子一顿。
我刚才是被拒绝了么？
孟潇转了转眼珠子，在对话框内输入：吃个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吧？
但是想想好像不太好，删了重新写道：这样拒绝一个女生是不是不太绅士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孟潇再次把文字删除，最终写道：好吧，那你好好复习。
刘凡拿起手机看到孟潇发来的消息，认为这算是话题结束了，也就没有再回。
对男人来说，有欲望不是错，因为那是天性。刘凡对孟潇自然也是有欲望的。但对男人来说很多时候真的要分清轻重学会控制欲望。
随着距离期末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刘凡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最近几天已经不得不开始在牺牲一定的睡眠时间了，即便如此，刘凡心中依然没底。
这种时候如果花几个小时去跟一位美女吃饭，就算是让自己心动的美女，在刘凡看来这也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刘凡心中有一杆十分明确的秤，亲情大于事业，事业大于欲望，如果今天是父母出了事，刘凡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任务以父母为主，但对于美食，美景，美人这些让自己心动的人或物，那都是在不影响事业的前提下去考虑的。
男人在世，家人是恩，事业是根。事业是男人活着最好的证明。
当然，这是刘凡的三观，他不会要求别人都这么想，同样，别人也别来影响他的想法。
这个小插曲没有给刘凡带来太大的波澜，他继续投入到刷题大业之中。
而另一边，女生宿舍8号楼207宿舍。
孟潇土着个脸幽幽道，“程程，刘凡拒绝我了。”
“哈？”正在挑衣服的姜一程一边照镜子一边回应道，“拒绝你什么了？”
孟潇靠着椅子仰着头，看向一旁的姜一程，“我请她吃饭，结果被拒绝了。”
“哦，他怎么说的？”姜一程表现的并不惊讶。
“他说期末考试了，他要复习！”孟潇语气愈发幽怨。
“哈哈哈哈哈。”姜一程爽朗的大笑，“钢铁直男啊卧槽。”
“哎。”孟潇拿起桌上的一只娃娃捏了捏，“我果然不适合跟那种学习好的人打交道。”
“其实很好理解拉。”姜一程看上了一件黑色连衣裙，把连衣裙放到一边，开始脱正穿着的毛衣，并对孟潇道，“他其实就是自卑，以他的条件，跟你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既然不知道怎么相处，干脆就不要有深入的接触就好啦。”
“我就是单纯的想请他吃个饭感谢一下，又没想干嘛。”孟潇耸肩道。
“你是想的单纯，但人家可胡思乱想着呢。你没发现么，上次我一出现，刘凡就走了，今天刘凡把那个色狼抓出来之后，也没邀功也没打招呼就默默的消失了。他其实一直都在逃避你，没看出来么？”
孟潇被姜一程说的一愣，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你说他躲我什么？”
“他躲得的是他自己的自尊！”姜一程换好连衣裙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一个自己完全配不上的女神，何必自取其辱呢？”
孟潇疑惑的眨巴着眼，“是这样么？”
“不要怀疑姐对男人的了解。”姜一程嘚瑟的给了孟潇一个飞吻，坐到桌子前开始化妆，“不过说实话，我还蛮欣赏刘凡的，张的其实不错，学习也不错，又在外面打工赚钱，说明有上进心，性格看着也温和，有自知之明又懂得控制，不让别人难做也不让自己难堪，比那些蠢男人好多了，身边要是能备这么一个老实人，也挺好的。”
“你这么欣赏人家，追去啊。”孟潇调侃道。
“问题他喜欢的是你啊，他要是喜欢我，我还真就撩了。”
“人家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我了，你别又瞎胡扯。”
“切，他那点小心思还能逃的过我的眼睛？”姜一程小心翼翼的粘上假睫毛，“要不你考虑好好撩一下？”
“撩你妹。”孟潇白了她一眼，“算了不说这事了。”
“话说你既然被拒绝了，要不跟我一起出去玩吧？”
“不想去，我一会儿跟妮子她们吃鸡去。”
孟潇拿手机点了个外卖，这段插曲也许算是过去了......
第七章 川菜馆奇观
时光流逝，转眼到了6月20号。
任务要求的三门课程考试时间分别是《复变函数》6月23号，《离散数学》6月25号，《概率学》6月26号。
还有3天就要考《复变函数》了，刘凡上午去泡了半天图书馆，下午就带着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问题去找教《复变函数》的刘老师。
来到教师办公室，刘凡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进来。”
刘凡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只有三名男老师在，而且刘凡都不认识。
“你找谁？”其中一名看起来相对年轻的老师问道。
“老师您好。我找刘威刘老师。”
“刘老师现在应该在店里吧。”对方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你可以去店里看看。
“店里？”林凡一脸懵逼，“什么店里？”
“校门口斜对角那家川菜馆。”对方解释道，“你去那边找找看吧。”
“好的，谢谢老师。”刘凡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估摸着刘老师可能是在那边吃饭，于是加快了脚步往校门口赶。
学校门斜对面只有一家刘记川菜馆，倒是很好找。
“你好，吃点什么？”一进门，一名中年妇女热情的招待道。
“哦，那个，我来找人的。”刘凡边说边扫了店内一圈，川菜馆不大，总共就十来张桌子，现在有三桌人在吃饭，但并没有看到刘老师。
“哦，找什么人？是不是那桌的？”阿姨指着最里边的大圆桌笑着问道。
“我来找我老师的。”刘凡笑着仔细把店里的人都看个清楚，“估计老师已经走了，我去别处找找吧，不好意思啊。”
刘凡转身准备走出川菜馆，想着问班长要一下老师的电话号码，与此同时，阿姨笑着开口问道，“你是来找刘老师的吧？”
“嗯？”刘凡刚转过去的身子马上又转了回来，“嗯嗯嗯，刘老师在么？”
“在在在，你等一下。”阿姨示意刘凡坐下，走到后厨大喊了一声，“老刘，有学生找你。”
“哦~~~”
刘凡听到里面有人应了一声，之后没等多久，一张熟悉的面孔穿着厨师服从后厨走了出来。
“刘...刘老师？”刘凡看着刘威这身打扮，半天回不过神来。
刘威上下打量着刘凡，半天冒出两个字来，“你是？”
刘凡：“...”
“咳咳咳。”刘凡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老师，我是您的学生，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大三的刘凡。”
“哦哦哦，刘...凡...”看得出刘威很努力的在回忆这个名字，然后想了半天，应该是放弃了，“那个，你找我什么事啊？”
“是这样。”刘凡也不想继续这尴尬的氛围，赶紧转移话题，“我有一些题目不会解，还有一些知识点的理解上遇到了困难，所以想请刘老师帮我看一下。”
“哦？”刘威在围裙上细致的擦了擦手，才接过刘凡的笔记本查看起来。
刘威来回翻看了一两分钟，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冒出一句，“刘凡同学，你是不是姓章？”
“啊？”
“哦不是。”刘威抬起头笑了笑，“我是说，吃饭了么？”
“没。”刘凡本能反应道，但马上又补上一句，“但是不饿。”
这倒还真不是刘凡刻意不去吃午饭装努力，他本来饭量就不大，有时候忙着忙着就饿过头不饿了，然后干脆等下顿再吃了。
刘威小心翼翼的将刘凡的笔记本放在餐桌上，摆了摆手道，“年轻人怎么能不吃饭呢，再说你这么多问题给你讲完了不得到晚上了。行了坐着吧，来都来了，老师给你弄两个拿手菜。”
刘凡觉得不合适，正想着怎么婉拒，但刘威直接就进厨房了。
看到刘凡惴惴不安的样子，阿姨带着她温暖的笑容走了过来，“你刘老师今天高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陪老师吃个便饭吧。”
“您是师母吧？”刘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姨点了点头，示意刘凡坐下。刘凡还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成体统，但老师已经进去炒菜了，师母又在这边劝着，刘凡也不好走人，只能静观其变了。
等了大概二十分，刘威端着宫保鸡丁，小炒肉，手撕包菜，猪头肉还有一盘花生坐到了刘凡对面，“怕你饿着就不做硬菜了，家常菜吃一点吧。”
“老师您太客气了。”刘凡诚惶诚恐的坐直身子，“您这样我真不好意思。”
“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威摆摆手，“你都成年人了，还怕老师啊？”
“这不是从小生活在老师的支配之下...”刘凡小声道。
“那就当老师胁迫你尝尝老师的手艺吧。”刘威这边说着，他的夫人端了一箱冰啤酒过来。
“能喝么？”
“一点点吧。”刘凡酒量其实还行，但常喝酒的人都知道，能喝也得说自己一般，不然在酒桌上就等死吧。
刘威倒上了酒吃了两口菜，倒也没再扯别的，直接把刘凡的笔记本拿了过来，“你这些题目是不理解还是不会算还是什么问题？”
“我有分类的。”见刘威开始说正事了，刘凡忙认真起来，“前面这些主要就是我算了好几遍都跟正确答案不一样，然后后面几页就基本在理解上就有问题了，再后面是我觉得最难的，就是我连题目都看不明白。”
“嗯。”刘威喝了一杯啤酒，然后沉默了半晌，“我大概知道你的情况了，这样吧，我帮你把基础的知识点先理顺，然后我们再来讲解题目深入理解，最后我们再做一个复盘，你觉得怎么样？”
“都听老师您的。”刘凡恭敬的说道。
“好，这样我先跟你细说一下复球面的问题，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很基础的东西，但其实有意思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这里你刚才提到了柯西积分公式，小刘你要记住，首先你要吃透解析函数的高阶导数问题...
好，说到洛朗级数，你告诉我他的本质是什么？对了，他还是泰勒级数...
你说映射现在是你最大的难点，那我们就先试试反推，考虑一下映射的应用问题，再来说原理...
...”
当刘威开始给自己讲课之后没多久，刘凡马上从之前尴尬的情绪中跳了出来，变得异常认真听讲，让刘凡觉得震惊的是，刘威的讲解深入浅出，特别有意思，可刘凡是上过刘威课的，自己上了一学期对方的课却一直没发现有这么一个宝藏老师。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教学，一个讲的仔细，一个听的认真，喝着啤酒吃着菜，撸着考点刷着题。
刘记川菜馆的生意很好，好在后厨还有其他厨师顶着，而刘威刘凡这一对师徒，今天俨然成了川菜馆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厨子给一个看起来喝大了的酒鬼讲着一群学过高等代数的大学生都听不懂的数学知识...
每个进来吃饭的大学生心中都是一群黑人问号脸奔腾而过。
WTF？
时间转眼间到了晚上，刘威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将手中的笔盖上，“我记得宿舍是十一点关门吧？”
“嗯。”刘凡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十五分了，“这么晚了，但后面的知识点都还没讲。”
刘凡皱着眉，他确实有点着急，毕竟过了今天，自己只有两天复习时间了。
刘威把笔记本合上推到刘凡面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不变扭的话，明天继续到这里来，后面的东西一天时间我有把握能给你讲清楚了，要是觉得变扭，明天我去办公室，你来办公室找我。”
“不变扭啊，有啥好变扭的。”刘凡不假思索道。
刘威看着刘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一开始不是挺不自在的嘛。”
“一开始，额...”刘凡不好意思的一笑，“刘老师您定吧，我明天怎么都行，就是影响您做生意了怪不好意思的。”
刘凡说的是真心话，他刚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要占用老师两天的时间，也就是占用了人家两天赚钱的时间。
“你要是真不好意思，以后多带点同学来我这吃吃饭。”刘威很自然的给了刘凡一个台阶。
刘凡笑了笑，随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对了刘老师，您为什么会开饭馆啊？”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人活着不得有工作啊。”刘威喝了口啤酒道。
刘凡越听越迷糊了，继续问道，“您不是大学老师么，那不是工作么...”
“咳，大学老师那就是个笑话。”刘威话刚一出口，神色一变，似是意识到自己在学生面前失态了，忙含糊过去道，“不是那啥，大学老师就是个副业，开饭馆对我来说才是主业。哈哈哈。”
刘凡是个敏感的人，刚才刘威的神情变化自然都是看在眼里，而且刘威那句话说的清清楚楚，刘凡不可能没听见，但自己只是个学生，刘凡没有资格去管老师内心的想法，所以跟着装傻道，“刘老师您还别说，您做菜比教书厉害多了。特好吃。”
“臭小子！”刘威指了指刘凡，又看了眼时间，“行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送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好的，我走回去也快的。”刘凡把东西都塞回到书包里，然后诚恳的说道，“今天真的特别感谢刘老师。”
“行了赶紧走吧。”刘威一边喝酒一边挥手示意，“我这店早上六点开门，你随时可以过来。”
“好，刘老师再见，师母再见。”
等刘凡离开，刘威的妻子来到他的身边，双手扶着丈夫的肩膀，“今天开心了？”
“切。”刘威摸了摸妻子的手，“一个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臭小子而已。”
妻子拍了拍刘威的肩膀，没有做任何多余的评论，只是安静的开始收拾桌子。
刘威掏出一根烟点上，透过烟雾看着店外漆黑的大学，自言自语道，“天都黑了...怎么会有太阳呢...”
第八章 你怎么不叫我爸爸
第二天一早五点，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灰色POLO衫，哼着小曲闲庭于工大刚有人气的校门外。
顺着大马路往前走了一段，刘记川菜馆的招牌赫然在目，男子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身子却顿了顿。
此时在刘记川菜馆门旁不远处，一名年轻男子正盘坐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将书本放在面前一块凸起的天然石台之上奋笔疾书。
“小刘。”刘威一眼便认出了对方，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听到刘威的声音，正在解题的刘凡忙起身问好，“刘老师早。”
“早啊。”刘威淡淡的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你怎么来这么早？”
“睡不着，就早点过来了。”
刘凡说的是实话，昨天刘威给他讲解的信息量有点大，回去后就一直在温习，马上就要考试了也就实在是顾不上睡觉了。好在之前一直有尽量保证着睡眠时间，以刘凡目前这年轻的身体，难得熬夜一次还是扛得住的。
不过刘凡昨晚并不是在宿舍熬夜温习的，而是在寝室楼的楼道里。实在是室友们打游戏太吵了，平时刘凡睡眠质量比较好再加上有耳塞的帮助，室友们在刘凡刚睡的时候会努力克制一下自己，等刘凡睡后再嗨倒也吵不着他。
但刘凡要刷题大家就很为难了，毕竟打竞技游戏最爽的就是大家一起在那交流的那个过程，每一句卧槽都是青春最好的印记。总不能让室友们一晚上都压抑着吧，刘凡也不好意思。
所以刘凡就跑楼道去了。一直到早上四点阿姨起床打扫楼道卫生时发现了刘凡，就把他放出去让他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复习去。
但一大清早的哪都没开门，哪有什么舒服的地方啊，思来想去，刘凡干脆就直接到刘记川菜馆这来了。
“吃早饭了么？”刘威关怀道。
“还没。”刘凡今天没有客气，因为真的是饿了，四点钟出门连个早饭都没地方吃，本来定了个五点十五的闹钟准备去吃早饭的，结果刘威五点就到了。
“进来吧，给你弄点吃的。”刘威示意了一下，自己拿着钥匙开门去了。
刘凡还是选了昨天那个位置坐下，十几分钟后，刘威端着两盘蛋炒饭从厨房出来，“要不要弄点配菜？”
“不用不用。”刘凡忙摆手，“谢谢刘老师。”
刘威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两人各自吃着早饭。然而正当刘威悠哉又在的享用着早餐时，只见坐在对面的刘凡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刘威这边看着似乎都还没怎么动，刘凡却吃完了...
看着抹嘴的刘凡，刘威忍不住道，“有这么饿么？”
“额...”刘凡尴尬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从小就吃饭快，养成习惯了。”
“你从小就很忙么？”刘威调侃了一句，倒也无心。
刘凡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刘威这句话，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需要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刘威毕竟是快五十的人了，看到刘凡的神色便意识到了什么，自然不会再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马上大四了，以后有什么规划？”
见刘威不追问之前的话题，刘凡也是松了口气，“想从事人工智能行业。”
“挺会挑行业的嘛。”刘威撇着嘴不禁一笑。
敏感的刘凡注意到了刘威这个奇怪的表情，他不是很明白老师是什么意思，还没怎么琢磨，刘威继续问道，“具体工作呢？有规划么？”
“算法工程师。”刘凡觉得说创业有点太高调了，就没提创业的事情。
“哦。”刘威点了点头，吃着饭再次问道，“打算考哪个学校的研究生？”
“啊？”刘凡先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目前一流的算法工程师肯定是研究生起步的，至少不会是二三流的本科生，当然这里说的是一流的算法工程师，类似阿里华为等企业的招收标准，但华夏还有很多的企业需要算法工程师，要求也是有高有低，毕竟现在不少培训学校已经开办了算法工程师课程。
0基础，名师团，学半年，包工作！
也不知是不是老师在测验自己的志向，刘凡打太极道，“还在纠结，刘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刘威在蛋炒饭上倒了一些老干妈，想了会儿才开口，“华夏的高校教育一直以来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学不以致用。绝大部分毕业生到了工作岗位都无法直接胜任工作，有的企业还不不重新给这些毕业时培训一段时间，人工智能作为未来的大热门行业，如果你能压得住性子在这些年做好积累，未来其实是更容易有机会在同届毕业生中出类拔萃的。
考研方面我给你两个参考，第一，找与企业合作较多的高校，他能为你提供更多的在校实操机会以及更多的案例分析，但并不是学校越好合作企业就越多，这是一个你可以抓住的机会，第二，国家已经意识到了高校教育的问题，这些年一直在做改变，其中一件事情就是拥有丰富就业经历的企业人员到高校参与教育工作，哪些学校在这方面的进展比较好，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刘威说的这些事情，刘凡还真没了解过，虽然自己并不打算考研，但好奇心趋势他忍不住忍不住问道，“刘老师，那你有具体的学校可以推荐一下么？”
刘威抬起头冷漠的看着刘凡，“什么都让我告诉你，你怎么不叫我爸爸？”
刘凡“...”
刘凡被呛的一时无语，这个话题也就算是过去了。默默的等刘威吃完饭，两人开始接着昨天的内容继续说下去。
刘凡此刻一心都在任务上，所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泛起的一丝丝的变化，刘威给刘凡说的事情，虽然不是刘凡需要的，但却在刘凡心里埋下了一颗火苗，将在刘凡未来的发展道路上，起到意外的作用。
第九章 有什么可不自豪的
这一天的复习进度比预想中的要快很多，下午两点多，刘凡在刘威两天的辅导下已经把之前没有理解甚至无法理解的知识点都掌握了下来。只要刘威作为老师出试卷的时候别超纲发挥，刘凡已经有了一点考90分的信心。
但刘威到底会怎么出试卷，谁都控制不了，刘凡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只能是自己回去后再抓紧时间复习一下。
离开刘记川菜馆的时候，刘凡怀着感恩的心多看了两眼。中午刘威又给自己做了顿好吃的，这么一算下来，自己耽误了人家两天时间，人家还倒贴了三顿饭，以后肯定是要找机会好好感谢刘老师的。
回宿舍后复习到五点，昨晚通宵的室友们终于起床，刘凡也终于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时间一晃，6月23日下午一点十分，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以及应用数学专业的大三学子们陆续来到考场准备《复变函数》的考试。
这也是这近一个月来，刘凡寝室四人第一次感觉终于活在同一个世界了。
“刘凡！”
在快到考场的时候，有一个甜美的声音大喊着刘凡的名字。走在路上的人几乎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
喊刘凡的人是姜一程，正在赶往考场的同学们自然也都认识，相比于孟潇，姜一程的性格更为开朗，给大家的感觉也更为亲和，但即便如此，在大家的认知中，姜一程和刘凡也绝对扯不上什么除了同班同学以外多余的关系。
此时姜一程这么亲切的一叫，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刘凡的三个室友，脸上早已挂满了八卦。
而此刻的刘凡同样满脸的疑惑，不仅别人想不到他和姜一程有什么关系，他自己也想不出来自己跟这个人有过什么交集么？
喊我干嘛？
但人家喊都喊了，就算出于基本的礼貌也应该走过去，至于众人的眼光，反正刘凡不敢说自己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这个年纪的他还修炼不出这样的气度，但至少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在意。
“怎么了？”刘凡走到姜一程身边疑惑的问道。
后者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抱住刘凡的胳膊将他往教学楼后面拽。
这一抓，抓的刘凡脸唰的通红起来，说来惭愧，刘凡张的不差，但真的就没谈过恋爱，更没碰过女生的敏感部位，此时姜一程毫不顾忌的将刘凡的胳膊贴在自己的敏感部位，害的刘凡脑袋犯晕。
一直拽着到了教学楼后面，见四下没人，姜一程才将刘凡的手放开，孟潇也跟在其后。
手终于被解放出来，刘凡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赶紧压制内心的躁动。
这一切姜一程和孟潇都看在眼里，孟潇神色平静，但姜一程则忍不住偷笑，不过笑了笑，她马上又向刘凡靠近了两步，“刘凡，一会儿帮个忙呗？”
“什么事？”刘凡逐渐平静下来，继续疑惑的看着姜一程。
姜一程拿出手机在手里晃了晃，坏笑道，“一会儿帮忙发个答案呗？拜托拜托啦~~~”
此话一出，刘凡才总算搞明白对方想要干嘛了，之前他真的是完全没头绪，但面对两位大美女，其中一个刚才还让自己揩了油，刘凡倒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你找别人吧。”
“哈？”正站在刘凡身前卖萌的姜一程一愣，等刘凡转身离去后半天才诧异的看向孟潇，“这家伙是真铁啊！纯铁造的直男吧！”
孟潇捂着嘴呵呵一笑，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另一边，刘凡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可笑。
大学里似乎不乏存在这样的女生，卖卖萌撒撒娇，就认为男生会理所当然的帮他们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自己努不努力不重要，身边的男人努力就行。
刘凡并不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就拿作弊来说，或许是有特殊情况，或许只是人情世故，他都能理解，他不认为规则一定要遵守的特别严实，水至清则无鱼，懂得分场合，懂得把握尺度，懂得守住底线，同时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就好。
但姜一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么？
今天要是让自己帮忙干点正事，同学一场肯定也就帮了。
上来就让自己帮忙作弊，上来就想不劳而获自己辛辛苦苦积累的学习成果？
就因为张的好看点，全世界男人就得无条件惯着？
有病吧！
如果在别人看来刘凡真的是钢铁直男，那就铁着吧，这就是他，最真实的自己，人能活个真实有什么不好的。
来到考场，刘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考试位置是按学号排序来坐的，因为不同的教室大小不同，所以每次挨着的人都不一定一样，而今天在刘凡身边的正是学霸章凯祥。
章凯祥一米七二的个子，稍稍有一些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平时给人感觉总是斯斯文文的。
刘凡坐定后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刘威还没来，刘凡不放过最后的时间，赶紧拿出笔记本再看几遍自己特别标注的几道题。专注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几分钟后孟潇和姜一程进来时大家看他的目光。
一点二十七分，刘威抱着一个档案袋走进考场。简单环视了一圈教室，然后就是跟变魔术一样让前排的同学检查一下档案袋是否密封，之后再是当着前排同学的面开封，跟系统一样充斥着形式感。
一点三十分准时发试卷，刘凡发现自己很紧张，比高考的时候更为紧张。
也许是高考对人生的改变依旧是模糊的。
但系统对人生的改变是如此的清晰。
拿到试卷后，刘凡听到前排同学发出了惊呼声，不安的迅速开始审题，没有填空选择，直接五道计算题五道选择题，每题十分，真的是简单粗暴。
计算题：
第一题：解方程Sinz+icosz=4i
第二题：求Z的9次方减去2乘以Z的六次方加上Z的平方减去8乘以Z减去2等于0在Z的绝对值小于1内根的个数。
第三题：....
........
证明题：
第一题：试用儒歇定理证明代数基本定理
第二题：设函数...
......
反反复复仔细的审题三遍，刘凡心里已经有谱了。
十道题中有四道题都是课后题原题，连数字都没有改，还有五道题或多或少的做了一定的修改，这九道题刘凡看完后觉得都有把握，只有最后一道让刘凡皱起了眉头，虽然知识点刘威在开小灶的时候给自己说过但是并没有说透，因为超纲了，没想到刘威最后留了一道超纲题。
刘凡虽然觉得自己证明不了最后一题，但还是能稍微证明几步的，反正至少得把答题区给填满了，还能博点同情分不是。
至少写个解还能得一分呢。
想到这，刘凡也不耽误时间，赶紧答题。
考试时间总共一个半小时，40分钟后，坐在第一列第九排的刘凡停下手中的笔，长舒了一口气。
他考完了。
最后一题也已竭尽所能。
刘凡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挂钟，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奇妙的自豪感毫无征兆的涌上心头，让刘凡自己都不惊觉得意外。
这种自豪感给刘凡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舒适过后，回忆涌现。
刘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二十天做了什么，三门功课，数百道习题，刘凡仅仅用了20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四刷并达到了80%以上的理解，不仅考验着自己的记忆能力，更考验着自己的理解和学习能力。
虽然老师考试放水，但此间的困难刘凡自己心里清楚，每一个学过《复变函数》的学生都会清楚，从开始任务的那一刻起，刘凡的潜意识其实长期都是悲观的，当初认为找到了完成任务的突破点，那也仅仅只是突破点，是希望，是方法，但不是成功。
随着复习强度的逐日增加，刘凡慢慢的忘却了任务的事情，也忘却了所谓的机会，所谓的担忧，所谓的各种情绪，只是将自己沉浸在了学习这件事情之中。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每天攻克着多么庞大的知识内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20天里的进步有多大。
直到这一刻，刘凡用40分钟完成了在别人心中恐怖如斯的《复变函数》期末试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20天干了一件多么牛逼的事情，自己完成了一件连自己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这一切，不靠系统，不靠外挂，是刘凡靠自己平凡的大脑和双手努力出来的结果！
有什么可不自豪的！
第十章 任务奖励来了
虽然半小时就完成了考试，但刘凡并没有提前交卷。
刻意装逼遭雷劈。
剩下的时间也要利用好，认真检查并且继续攻克最后一题。
刘凡心里一直都很清楚，真正的强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内心强大，当然，强大之后的彰显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对钱不感兴趣。
一个亿的小目标。
燕大也还可以。
这都无可厚非。因为实力允许。
但强大绝对不是硬着头皮刻意拿到人前的显摆。
你要是没钱，你天天在朋友圈炫富你依然是个穷光蛋，当钱的压力摆在你面前的时候，朋友圈装过的逼对你不会有任何帮助。
只会让你显得更加可笑。
此时的刘凡并没有把握自己的答案就是肯定对的，要是为了装逼提前交卷，那就真成了个笑话了。
刘凡认真的检查着每一道题，过了没多久，身旁发出了整理东西的声音。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考试过去一个小时了，而刘凡身边的章凯祥收拾好东西便起身交试卷去了。
听到有人提前交卷，所有考生都不会不自觉的抬头看一眼，等看到是章凯祥后，大家都习以为常的继续埋头答题，或是作弊，或是看网络小说。
章凯祥在理学院实在是BUG一般的存在，之前提到他每学期平均分在95左右，这里有两个因素，一是理学院有另一个BUG也就是英语老师的存在，她总让大家觉得她在是拿考研英语试卷的标准来给本科生出期末试卷。
另外章凯祥自己的人生目标的精算师，所以他在本科学习中主要学习精力都投入在基础数学的钻研以及为后期的考研做准备，但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不仅学数学，也学编程，所以在编程这一块，章凯祥投入的精力并不多。
若是只看基础数学相关专业的话，章凯祥的平均分能达到99.5，简直变态。
看着章凯祥离开教室，刘凡却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刘凡对于学霸的定义都是有意见的。刘凡从小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但刘凡却是一个爱看书的人。
从四书五经到网络小说，如果把刘凡这些年看过的书堆起来，他可以完全自信的说自己学富五车。而且是五辆货车。
但在旁人眼里，似乎没有人觉得刘凡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们看到考试考的好的孩子就会觉得孩子有文化，但像刘凡这种人，要不是高三的时候努力了一把考上了个一本，只怕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学无术的孩子。
考高分等于学霸等于有文化，这合理么？
以前的刘凡是持反对意见的，所以他一直对应试教育不太友好。
但是最近刘凡开始有了新的想法，华夏这些年在技术方面一直被西方国家压制，除了我们工业化比人家落后了几十年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国家每年产出的基础研究人员太少太少，类似数学，物理，化学方面的基础研究专家已经稀缺到了比熊猫都快宝贵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大家读书都是为了就业，父母给孩子选专业基本都是什么行业热门选什么。才不管孩子喜欢什么。
所以教材本身有错么？教育本身有错么？不研究数学的人，学的很多数学知识以后确实用不着，但对于数学科研人员来说呢？不就是从这些教材的学习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知识海洋么？
如果教育完全变成类似培训班这种以工作为目的的模式，还会有机会培养出科研人才么？
所以反过头来想一想，到底是老师把教育教成了应试教育，还是家长和学生把教育学成了应试教育？
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
刘凡爱琢磨的毛病又犯了，他从小就这样，遇到事情很容易就各种琢磨，曾经为了琢磨宇宙到底是怎么诞生的，把自己关在宿舍一个礼拜。然而最终也没琢磨明白。
但就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点就会忍不住琢磨，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刘凡的一个性格缺陷。
好在刘凡总算是意识到了这会儿是在考试，忙甩了甩脑袋，把注意力给拉回来。
一个半小时的考试很快结束，刘凡来回复查了五遍，心里基本是有个底了。
“二爷，搓一顿去。”交完试卷，刘凡自然的和三个室友凑到一起，林树林提议道。
之所以会叫刘凡二爷，是因为在宿舍他排行老二，平时又时不时的会犯二...
“不去了，我还有事。木头，一会儿老地方帮我带份豆角茄子盖饭。”刘凡打了个招呼，便加快脚步往教室办公楼走去。得抓紧时间准备后面两门考试了。
《离散数学》和《概率学》的老师和刘威比起来貌似比较正常，至少人家看起来有老师的那种...威仪感。
抓紧着最后的冲刺，6月25日上午10点，《离散数学》考试开始...
6月26日下午2点，《概率学》考试开始...
伴随着《概率学》考试的结束，刘凡的大三也正式与他告别。
前两个暑假刘凡都留在了杭城打工，至于今年的暑假怎么过，就看这次的任务。
心里还算有底，但也不免紧张。好在大学的成绩都出的很快，等不了几天就知道答案了，不会让刘凡挣扎太久。
晚上跟室友们出去喝了酒，回来一起征战召唤师峡谷，任务都做完了，刘凡也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二爷！二爷！”第二天临近中午，正睡着的刘凡被室友康帅摇醒。
刘凡迷糊的看了眼康帅，不解道，“怎么了？”
“你他妈逆天拉！”只见康帅一脸的兴奋，激动的说道，“牛逼啊你！”
“什么东西？”刘凡被康帅整的一脸懵逼。
“你知道你丫《复变函数》考多少分不？”
“《复变函数》？复变...卧槽出成绩了？”刘凡瞬间直起身子，人在一瞬间清醒，下意识的又问了一边，“出成绩了？”
“出了两科。”康帅摸着下巴打量刘凡，“你小子发起疯来不得了啊。”
刘凡没接他的茬，而是直接把目光落在了康帅的电脑上，起身就冲了过去。
寝室之间都知道彼此的账号密码，经常会帮彼此查成绩，所以刘凡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康帅帮自己查成绩了
果然，康帅的电脑上正登着刘凡的账号，刘凡顺着《复变函数》四个字往后看去，很快就看到了分数：97分。
“漂亮！”刘凡这个时候要说不激动就太假了，虽然只出了一刻成绩，但这个开头很好。
“你们俩吵啥呢？”刘凡和康帅的行为吵醒了另外两个还在睡觉的室友，林树林半眯着眼看向两人，略带起床气道。
“木头，二爷《复变函数》考了97分，牛逼大发了！”康帅兴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考了97分。
“少扯几把蛋。”林树林不屑道，“他能考97分我把我蛋拿去喂狗。”
康帅：“...”
刘凡：“...”
这话就让人很难接下去了...
中午吃完饭后，刘凡复变考97分的消息就在班里传开了，下午不少同学都到刘凡宿舍来参观刘凡，这大概是这一天信息班最大的话题了。
至于另外一边考了99分的章凯祥，似乎完全没人在意。
这个现象类似与华夏兵乓球得冠军连个新闻都上不了，输一次就能上头条。
后面两天，刘凡一个个把室友都送走，一直到周一上午，正在看书的刘凡眼中流露出了炯炯的光芒。
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刘凡只一眼便看到是系统APP的信息提示。
深吸一口气后，刘凡也不矫情，直接打开APP，只见手机上文字闪现：
“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大数据处理深度运用》已发放，请及时查收。
任务评分：A
评分奖励《智力开发手册》已发放，请及时查收。
任务总结：恭喜您成功挑战自我并初步理解努力可以带来的无限可能性，希望您能在得到任务奖励后进一步理解任务的意义。”
刘凡放下手机，心中的情绪正在奇妙的翻滚着，这是真正意义上从系统这得到的第一份奖励，除了兴奋和激动，也让刘凡更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可能性......
第十一章 第一款产品的诞生
在系统的主界面上多出了奖励一栏，刘凡点开奖励后，竖排着两个选项。
《大数据处理深度运用》：点击使用后直接融入大脑。
《智力开发手册》：不可实体化，可随时点击查阅。
奖励就两个东西，简单明了，刘凡也不纠结，按照顺序先点击了《大数据处理深度运用》。
手指碰触之后，系统的形式感又来了，只见一本书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转动着，然后逐渐变慢，直到消失。
几乎就是在手机上的是书消失的同时，刘凡的大脑感受到了熟悉的舒适感，一种涓流入海的感觉在刘凡的脑中出现，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奇妙的感受才彻底消失，然后刘凡就发现大脑中出现了一堆知识。
这些知识就和刘凡所熟知的九九乘法表一般在大脑中存在，非常和谐，一点突兀感都没有，就好像是自己从小到大学习的一部分，和谐到让对系统的强大做好心理准备的刘凡不禁再次震撼。
消化了一会儿震惊的情绪，刘凡对系统奖励的东西很快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系统给的这个《大数据处理深度运用》，有点像是一个系统架构，但是十分精细，十分通俗。
类比来说，就好像是一个附带全流程操作细节的家装设计方案，有了它，你就知道电工要做什么，泥工要做什么，木工要做什么，最终如何整合，整体效果是什么，同时，材料，工具都给你备好了，而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电工，木工，泥工这些师傅就行了，最终这个房子装修出来的质量和效果，就将由你找的这些师傅的能力所决定。
而在大数据处理这里的电工木工等对应的就是《离散数学》、《概率学》这些知识。换言之，刘凡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设计出一款大数据处理工具，但自己设计出来的这个工具的处理能力如何，就取决于自己在《离散数学》、《概率学》等相关学科方面的知识储备和理解了。
这也意味着，这款工具的处理能力逻辑上来说是无上限的。
此时刘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要挑出这三门课来作为任务了，因为《离散数学》和《概率学》是开发相关系统的重要基础科目，而《复变函数》可以起到优化辅助，当然，还有一些很重要的科目不在本学期的教学计划内，比如《线性代数》。
另外刘凡还注意到一点，在编程这一方面的知识，系统的奖励里是附带的，也就是等同于之前类比时提到的工具，唯独把基础数学作为了留给刘凡发挥的空间。
这不得不让刘凡联想到系统总结中写到的那句：希望您能在得到任务奖励后进一步理解任务的意义。
系统其实是给了自己高于自己祈福需求的奖励，但同时又需要自己继续付出努力，自己越努力，奖励的发挥空间就越大，系统到底想让自己明白什么呢？
刘凡暂时还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多想，打算先看看另外一个奖励。
点开《智力开发手册》，出来了四个字：耕勤乃智。
随后跳出来了一大串说明，简单来说就是刘凡按照手册指导有规划的不断练习，就能帮助自己的智力开发，但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会一蹴而就。
刘凡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耽误时间，有了系统奖励自然要开始干正事了，现在首先是要研究一下市场上主流的几款大数据处理工具，之后根据木桶原理，补习一下《线性代数》等几个今年没考的科目是必须的，最后再设计自己的工具。
有了基本的思路，刘凡很快进入状态。
暑假室友们都回去了，正好给了刘凡闭关修炼的环境，不用花冤枉钱再出去租房子什么的。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8月10号凌晨三点半，刘凡蓬头垢面的在寝室中来回踱步，神色兴奋久久不能平复。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刘凡几乎足不出户，但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快速的成长。一方面是在基础数学方面的深入研究，另一方面是关于大数据处理工具在商用上的长远计划。
当初选择从大数据处理作为切入点，仅仅是一个方向，具体的内容也是在这一个多月中规划出来的。
刘凡研发的大数据处理工具，自然不可能只是去完成类似自动排序或者异常提醒这种常用功能，更准备的说，是面向企业的综合性大数据服务平台，涵盖企业内部管理和客户管理。
所以刘凡最终的成果，本质上来说是一个框架，需要输入企业的个性化需求从而进行个性化大数据处理服务。
刘凡也曾考虑过有没有做出通用工具的可能，毕竟这样可以免去未来很大的一个实施成本，但这种事情仔细一想就不现实，每个企业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需求也不一样，要做通用，就等于要满足全世界所有企业可能出现的需求。现在的自己完全做不到啊。
虽然在通用问题上刘凡没有技术突破，但刘凡所研发的大数据处理工具却在另外两个方面做到了巨大突破。
第一个就是效率问题，刘凡虽然还是以随机森林法则作为算法基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改变当下深度学习的算法环境。毕竟自己当初考虑安全问题没把算法作为自己发展的切入点，自然还是得用当下的算法作为基础。但刘凡虽然没能力改变，但是有能力优化。
刘凡通过一百次实验对比OpenRefine，自己的系统平均运算效率可以达到3倍以上，还是那句话，对于拥有庞大数据的企业来说，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就拿企鹅来说，他每天光是微信和扣扣产生的数据量就有几百TB。
更何况，数据量每天都是在增长的，因为数据处理的速度跟不上，越来越多的数据只能一直在那排队，企业的很多决策就会存在时效性的问题。
第二个突破就是数据挖掘的多样性，大数据技术的发展对企业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数据分析和数据挖掘能力。
正如大数据行业最经典的案例之一：啤酒放在尿不湿旁边销量最高，这就是大数据分析给企业带来的实质性价值。
企业就是要大数据处理工具告诉自己，我该怎么做能赚更多的钱。
但在这个问题上，整个市场目前的大数据挖掘能力其实还处在一个相对初级的阶段，因为对于有规则的东西，大数据是很好分析的，但更多的企业是要从无规则的数据中分析出一个结果，这是很难的。因为牵扯的变量太多了。
而刘凡通过系统知识的提点，想到了在算法中加入一个数据关联逆推算法，让杂乱无章的数据之间自我建立起函数关系，再对函数进行二次深度挖掘从而导出有效函数，最后再对有效函数进行物理解析。
这就让很多在当下算法环境下被判为无用的信息变废为宝了。虽然刘凡这种算法也不可能保证说通过杂乱的数据直接能给企业一个怎么赚钱的答案，但却可以让企业更为全面的掌握产品情况，市场情况以及公司情况等，更多传统工具忽视的细节都将会大概率被呈现出来。
在各行各业同质化愈发严重的今天，信息的利用率和细节的把控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要说现在这款工具的缺陷，那就是数据量越大它的优势就越明显，如果数据量太小，可能一点优势都呈现不出来了。这就影响到后期确立目标客户的问题了。
在一个多月的学习，研发，对比，改良之后，刘凡觉得眼下的这一个大数据处理已经可以作为第一款产品亮相了。
一来在性能上刘凡认为已经具备了足够的竞争力，二来是刘凡为了这套系统，又要租服务器做实验又要花钱买数据，短短一个月把三年来打工攒下的2万块钱快花完了。
得赶紧赚钱了。
至于这套工具的名字刘凡也想好了，当时是因为看着像木龙才把系统捡回来的，所以刘凡打算以后不管是技术，芯片，还是公司，都以木龙为名。
这次的大数据处理工具也将是木龙科技旗下的第一款产品：木龙大数据处理工具1.0。
第十二章 前期别浪
刘凡洗了个澡，好好整理了一下面容，一小时后总算是恢复到了现代人的模样。
接下去就是创办公司并且考虑怎么把产品推出去了。
大数据处理工具听着好像挺LOW，但其实已经是很高尖端的东西了，光是想要从事大数据处理研发的从业人员，不说统计学、概率论和数据库、数据挖掘、JAVA、Linux这些理论基础要精修。
还必须熟悉hadoop+hive+spark进行大数据分析的架构设计，并能针对不同的业务提出大数据架构的解决思路。掌握hadoop+hive+Spark+tableau平台上SparkMLlib、SparkSQL的功能与应用场景，根据不同的数据业务需求选择合适的组件进行分析与处理。并对基于Spark框架提出的模型进行对比分析与完善。
刘凡刚完成系统的时候还犯了一次大傻，那就是他第一反应想的是去做技术供应商，找BAT或者帆软、海致这样的国内主流BI平台合作，让他们用自己的大数据处理工具然后自己收取技术费。
但后来转念一想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自己最近可能是读书读傻了，大数据处理这本身其实是一个涉及面很广的成熟产品而不是技术支持，关键还涉及底层算法，自己的产品对他们来说，貌似不是技术支持，而是竞争对手啊！
这就好比苹果跑过来对小米说，我的手机比你好，你别卖小米了，卖苹果吧。
扯淡呢这是。
刘凡认真看着电脑上的代码，要是今天自己设计的是一款加速器，可以辅助他们的大数据处理工具提升效率，找他们做技术供应商应该挺靠谱，但直接让人家把自己在做的东西否掉用自己的？尤其是人家主营业务就是做BI平台的，刘凡都不禁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本能想法很好笑。
让大姥收购还说得过去一点吧。
这到时候万一没玩好，还惹来大佬们的技术打压，自己可就玩脱了。刘凡现在除了系统可并没有任何别的倚靠。
这么一想的话，自己似乎是得自己卖产品了，不过刘凡想了想这样也好，自己的技术自己用，清爽。
不过现在大佬们都在玩大数据，这样无形中给刘凡制造了不少麻烦，虽然自己技术领先，但人家赢在生态和实力啊。
想明白这些，刘凡同时当机立断放弃了直接去找诸如银行、保险公司之类巨头企业的念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数据这个行业本来水就深，非专业人士又不懂技术，只要大佬们想，现在的刘凡他们有几百种方法玩死，永远不能在商场对敌人报有侥幸的善意，商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无情的战场。
刘凡意识到自己不可避免将需要一段时间的猥琐发育。好在系统给了刘凡足够的希望和底气，前期只要别浪，后期站血泉门口跳舞。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找融资？刘凡这个人从小自己的事情就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以后自己的公司被人指手画脚这能受得了？
更何况刘凡从小除了父母就不相信任何人。现在的他越来越清楚系统的可怕，只要以后跟系统相处融洽，自己真的是有能力说改变世界的那个人，拥有这样的技术，资本家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刘凡不是看不起资本家，但大资本家有几个不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刘凡爱财，但自认为还有底线，至少现在有，未来他也会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底线。
即便吃独食会遇到很多困难，刘凡依旧不打算把公司股份让出去。就算让出一部分股份公司决定权其实还在自己手上，但刘凡不想去面对那些在资本圈摸爬滚打的资本家，刘凡有自己的规划，不想在别的地方浪费精力。
几番思索之后，刘凡现在的计划，就是找实施外包公司。
实施外包公司是当下非常热门的一个产业，每年都能冒出许多初创公司，他们自己不做开发，只负责帮技术公司销售软件或者服务并负责实施工作。
放在传统行业来说，其实就是区域代理，只不过多了实施这一步。
所以随着这些年软件公司的蓬勃发展，实施外包公司自然是发展迅猛，毕竟对于软件公司来说，自己培养一支销售+实施团队，并且要每天往全国输送实施人员，养这么一个团队的成本高的可怕，不如每个省找一个省代，大家合同一签，我负责开发你负责卖，多方便。
即便是像类似360这样的大企业，软件和服务主要也都是通过外包来操作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故而刘凡准备去拜访一下当地有些实力的实施外包公司，看看有没有哪家敢接自己的产品。毕竟自己就是一个刚冒出来的小新苗。
这个事情反正也不强求，技术优势就摆在这了，品牌劣势也摆在这了，就看能不能碰到投机的合作伙伴了。
在拜访之前，刘凡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把公司先注册了，走流程还得好几天，公司再小好歹得有个公司不是，不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骗子了。
现在国家各种便民政策，最多跑一次让手续的办理变得格外顺畅，而且注册公司不用验资，这让像刘凡一样暂时没本钱的人也有了更好的创业的机会，给刘凡办手续的工作人员还提到说高科技公司有什么免税政策，总之国家对初创公司的扶持还是挺到位的。
至于办公场地，刘凡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商住两用的小房子，求了房东半天最后终于押一付一，6000块钱搞定。
注册地址以后改起来也方便，刘凡暂时先把公司注册的问题搞定就好。
不过这么一圈搞下来，刘凡的钱袋子是彻底空了，还欠了马云几千块钱。
搞定了公司的事情，刘凡就开始自己的拜访计划。
第一天拜访了四家公司，两家公司直接被拦在了前台，让留下名片和资料就可以走了，还有两家公司是销售来谈的，谈了半天说负责人不在，也是让留下电话和资料后面再联系。
对于这一天的遭遇，刘凡没有任何不舒服，这都正常，现在各种推销越来越多，谁不是看到推销就烦呢。
九天后，刘凡合计走访了22家公司，其中有六家公司见到了负责人并听完了刘凡的介绍，有四家公司想要现场测试，刘凡集中在了8月19号这一天挨家测试。一个主要原因是18号的时候公司注册手续都完成了。
这四家公司自家的硬件设备条件都过硬，又有充足的大数据储备，可以说一做现场对比，高下立判，刘凡看得出来那四家公司都有被震惊到，但刘凡看得出他们都还是有所顾虑，大概还是品牌的问题吧，毕竟技术这个东西还需要市场验证的，自己连一个合作案例都拿不出手。
如果今天刘凡的东西在IBM或者华为做实验，或许反而更容易被视为珍宝。
还有一点就是，想做刘凡产品的代理，是要支付代理费的，或者就是得有出货要求。不然他们也就不纠结了，反正不花钱先顺带着推一推看呗。但刘凡不能做这种买卖，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东西有多好，他想交给起码能认可自己产品的公司。
忙了一天，刘凡疲惫的回到学校，刚下公交车准备找个地方吃饭，手机就响了。
刘凡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也没多想便接了。
“喂。”
“喂，你好，是刘总吧？”
第一次被人叫刘总，刘凡一下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楞才回道，“啊，是我，你是？”
“你好，我叫李兵，是新科科技的销售经理，我想找您谈一下您的大数据处理工具，不知道您现在方便么？”
刘凡回忆了一下，新科是他今天去的第三家公司，但是这个李兵好像没什么印象，但人家既然能报的出家门，刘凡也没多顾虑，“方便的，哪里见呢？”
“您定，我过去找您。”
“那你到江工大这边来吧。”刘凡记得那家公司离学校不是很远，然后四下看了一眼道，“到工大对面的刘记川菜馆，你到学校门口就能看到。”
“好的刘总，我马上出发。”
“这个新科会不会是自己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呢？”
刘凡带着期待和谨慎，向刘记川菜馆走去...
第十三章 大环境
半小时后，一名身高和刘凡相近，皮肤黝黑粗糙且留着胡渣的男子坐在他的对面。
在见到李兵本人的时候，刘凡还是有印象的，但对方在自己做产品展示的时候只是在一旁看着，不记得他有说过话。
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互相寒暄几句后，刘威的妻子开始上菜。刘凡来店里后跟刘威聊了几句后便把菜都点好了。
“这里的环境比不得大酒店，但菜的味道一流，李经理不会嫌弃吧？”刘凡笑着说道。
“刘总看我的样子，像是去过大酒店的人么？”李兵扯了扯自己有点发黄的衬衫说道。
刘凡笑了笑，没有接茬，他在等李兵说正事。
李兵估计是看出了刘凡的意思，自己干笑了几声后开口道，“刘总，你那套系统，找到合作方么？”
“暂时还没有。”
“那你对未来的合作方，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么？”李兵说完，示意刘威的妻子拿一箱酒过来。
“能把产品卖出去呗。”刘凡边吃菜边说道，“我们辛辛苦苦搞研发，不就是为了赚钱么。”
李兵从刚放下的啤酒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给刘凡倒上后又给自己倒上，“刘总，我敬你一杯。”
刘凡陪着干了一杯，只见李兵抿了抿嘴，身体微微前倾，“刘总，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但思来想去，真的想做事真诚肯定还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天来，并不是代表新科的。”
刘凡看着对方直直看着自己等待回应的眼神，故意装傻道，“那你是特地来找我喝酒的？”
“就算是吧，其实我自己有一家公司，平时是我老婆在打理，今天我是代表我自己的公司想来跟刘总谈合作的，如果一会儿我要是说错话了，刘总就当我喝醉了吧。”李兵给自己倒满又喝了一杯，“刘总，华夏现在的互联网行业跟一滩死水一样，表面光鲜亮丽，背地坑蒙拐骗，我在这个行业五年多了，今天总算见到一个干事的人了！”
李兵压着声音说话，但刘凡却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那一份炽热。
“李经理太看得起我了。”刘凡谦虚的回应了一句，想看看对方还会说什么，刘凡不懂什么谈判技巧，只知道少说多听肯定是没错的。
“刘总不必这么谦虚，您今天在我们公司展示的东西，业内人都看的出是一次重大的技术突破。但是公司却不敢接您的产品，您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公司没名气呗。”刘凡自嘲道。
却见李兵狠狠的摇了摇头，“刘总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啊。”
“哦？那有什么是我没看到的？”刘凡倒是有了点兴趣。
“你知道现在的互联网市场都是靠什么卖软件的么？”李兵嗤之以鼻的做了一个数钱的姿势。
刘凡仔细想了想，但并没想明白，“李经理解释一下吧。”
“是回扣！”李兵又干了一杯酒，“你出去问一问，有几家企业的董事长或总经理知道公司采购的系统在行业内到底算不算好的，他们都不知道！甚至连负责采购的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只要能满足公司提出的基本需求，谁给的回扣多就买谁的。
软件公司也都很清楚现在的市场情况，所以他们如果花了很多钱去搞研发，最终能不能卖出去还是得看返佣算不算多，回扣有没有给到位，你东西好没有用的，除非有绝对的品牌优势或者绝对的技术优势，但现在市场上的技术水平说难听点都透明了，人才都集中在大企业，剩下的企业能做的出的东西就那么回事，哪有什么特别牛，可你东西没有绝对的优势你的研发成本就得打水漂。
所以外包公司每天就是花钱公关，软件公司赚了钱，想想还是炒炒房地产更赚钱，至于科技的进步与发展，就交给IBM，微软他们去做吧，自己横竖玩不过人家，何必糟践钱呢。”
说完，李兵又喝了一口酒，认真的看向刘凡道，“刘总，你明白了么？他们犹豫不是因为你公司小，而且因为你的政策有问题！您只给10%的提成，人家软件公司能给到20%，公关费您又不报销，凭什么卖你的产品？说难听点要不是您的产品确实超前，看到您政策的时候就把你轰出去了。
技术不同于传统行业的产品，你技术牛不牛逼很多时候都是看销售的那一张嘴，哪家产品赚钱多，哪家产品就是牛，企业有几个懂技术的呢？”
听李兵说的这些，刘凡真的还挺意外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因为我想赌！”李兵右手不自觉的捏成拳，“我刚也有提到过，软件公司放弃研发的一个原因是他们知道自己跟一线的企业没法比，所以他们不得不融入这个市场环境。要知道刚才所说的现象在面对IBM，微软等企业的时候是不成立的。
当然，回扣还是会有的，但回扣的作用没有这么大，当一家普通的软件公司对上这些大佬时，再多的回扣都没用，人家老板点名就要IBM的，采购能怎么办？人家一来有品牌竞争力，二来确实技术领先，所以现在就是一个一流企业吃大蛋糕，二三流企业靠拼公关而不是拼技术在抢小蛋糕的市场环境。
这个市场环境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大家也都已经接受并适应了这样的现状，但是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我也坦诚的跟您说，我今年已经30岁了，我想要的就是一次机会，我其实一直都在等一个让我看到希望的公司，今天终于让我遇上了！”
看到李兵愈发激动的样子，刘凡也不由的向前靠近一些，“你觉得我的产品能打破这个市场环境？”
“不是打破。”李兵摇了摇头，“这个市场环境是打不破的，我想要的是改变格局。”
“什么意思？”刘凡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刘总，在您印象中，上一家突然冒出来大火的互联网公司是哪家公司？”
刘凡认真的回忆了许久才答道，“我个人印象中的话应该是小米。”
李兵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刘总想想这都过去几年了。”
刘凡恍然间有一点明白了李兵的意思，但他不确定，只是等着李兵继续说。
“刘总您心里肯定也清楚，互联网这个行业，想要有真正大的突破，要么顺势而为，要么技术创新，而您两样全占了！新科的老板我不说他不好，但他和很多小公司的老板一样，想着赚点钱，养几个小三，过过小日子就挺好。
您的产品他不接受其实也挺好，因为他的格局配不上。”
此时的刘凡，算是已经明白李兵的意思，但还是多问了一句道，“你觉得我现在是顺势而为么？”
“当然！”李兵异常肯定，“这几年互联网进入寒冬您肯定也知道，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么？下一个春风吹的，必然是人工智能！”
“现在其实有很多的科技分类发展的很好，比如全息技术，比如环保材料，比如航空技术等等，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下一个风口就是人工智能？”
“因为别的技术都是在改善生活，但是人工智能可以改变生活！”
刘凡注意到，此时的李兵，眼中正闪烁着光芒，他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李经理，那你来找我是什么目的呢？”
见刘凡说这话，李兵显然更为兴奋起来，“我想跟您合作，就您今天展示的这款产品，我想做您的省代。”
“条款方面你都能接受么？”刘凡也不废话。
见刘凡有合作意向，李兵顺势说道，“没问题，10%我完全接受，但代理费我现在拿不出来，我可以跟您签保底协议。”
“那你觉得多少的保底合适？”
“如果是省代的话，这个数。”李兵伸出一根手指。
刘凡刚想说一千万，李兵抢在了他前头说道，“一个亿。”
“一个亿？”刘凡心中恍惚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格局也有点小，某银行向Talend买的大数据服务一年光服务费就一个亿了，自己刚才第一反应居然是一千万。
果然从一个阶层进入到另一个阶层，人的固式思维是很难改变的。
刘凡想起了那个给乞丐五百万乞丐却不知道该怎么花的社会实验，真实细思极恐。
见刘凡思索，李兵误以为他嫌少，不由问道，“刘总的意思呢？”
“哦哦。”李兵一开口刘凡便回过神来，认真的在心中定了定决心后端起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兵见状大喜，忙端起酒杯，“多谢刘总。”
刘凡的这个决定是有一些感性的，但其实找合作伙伴很多时候理性又能怎么样呢，人心隔肚皮，谁能看得透谁呢。
很多时候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对方愿意签保底协议，自己又觉得投机，何不爽快一些呢？
就这样，刘凡有了自己的第一个代理商...
第十四章 创收
确定合作关系之后，两人把酒言欢了许久，刘凡从李兵哪里又了解到了不少行业潜规则，这对他未来在这个行业发展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李兵抢着买了单，两人正式道别并约好明天签合同。
谈话中李兵给刘凡最深的印象就是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刘凡比较欣赏他，但暂时并不信任他，一个人的野心太大，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好在大家现在的这种合作模式还不涉及彼此更多的生活与工作，单纯就是以利结合，虽然以利结合常被人诟病，但人家出来就是为了赚钱，你不给人讲利益，讲理想么？
第二天上午两人约在李兵的公司签了合同，刘凡现在整个公司就自己一个人，也真是凄凉，后面得考虑一下人员的问题了。
签完合同李兵邀请刘凡去他家里吃饭，刘凡也没有拒绝。
李兵的老婆比意料中的要好看许多，更可贵的是十分贤惠，忙里忙外的整了一桌的菜，还给刘凡下了一碗嫂子亲手做的饺子，特别好吃。
吃完饭，刘凡就开始和李兵对接木龙大数据处理工具的技术问题，李兵出去谈业务肯定得先了解自己家的产品。
一直聊到晚上，刘凡发现李兵在技术方面的理解不浅，沟通了半天对方基本已经把产品都吃透了。
继续在李兵家蹭了顿晚饭，李兵将刘凡送到小区门口，在临分别前神秘兮兮道，“刘总，这两天送你一份礼物。”
刘凡不明白但也没多问，到路口坐公交车准备回学校。
他还有事情要做。
李兵这边算是他发展线下传统销售的第一个突破口，两天的沟通下来，刘凡认为李兵是一个有想法有能力有冲劲又有资源的人，更重要的是，对方把赌注压在了自己的产品上，相比于把产品交给其他带着尝试心态的人，刘凡更倾向于跟李兵合作。
但欣赏归欣赏，刘凡不能把自己的事业起步完全压在一个外人身上，而且既然进入了互联网大数据这个市场，未来自己注定会遇到很多目前来说无解的问题，比如生态环境，比如技术壁垒，比如产业链牵制，还有很多。
系统祈福需要完成任务的限制让刘凡不敢轻易索取过于先进的技术，这就意味着自己真的想在现在的互联网市场异军突起成就一番事业，就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规划。
刘凡接下来准备对系统进行简化，做一款网页版的大数据处理工具，更多针对于个人用户使用和一些小企业，基本采取免费的方式，刘凡需要流量来做一些测试，同时未来也算是公司另外一种盈利方式。
回到宿舍刘凡也不墨迹，打开电脑就开始干活。技术核心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就是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现在有了各种云，建一个网站也是越来越容易了，不得不说云的发明绝对是互联网行业发展的一大助推器。
虽然刘凡后期发展后肯定是要上物理服务器的，但在试水阶段，从云上租服务器并无伤大雅。
现在唯一耽误时间的就是备案了，一般两周左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刘凡只能耐心等着。
转眼过了两天，在食堂吃完午饭的刘凡正准备开始他的第三步计划，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公司账号有人转入了100万。
不用想，肯定是李兵那边谈成了一单，但这个办事效率着实震惊到了刘凡。刘凡对这个市场的一些基本操作还是清楚的。
他的木龙大数据处理系统在面对企业端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大数据处理服务方案，要跟一家公司达成方案服务，你首先得去确定对方的需求，然后第一稿方案，对接后修改，改个三次都算效率的一逼了，然后确定环境，然后签合同打预付款，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十天半个月的都算快了。
预付款能给100万的企业规模算不上小，公司越大效率越低，这是亘古不变的真实，刘凡算了算，这才过去两天的时间，李兵是怎么搞定的？
就算客户很信任李兵，但光是两天定一套方案也有点太草率了吧？
刘凡正想不明白，李兵的电话就来了。
“喂刘总，礼物收到了么？”
“礼物？”刘凡马上反应过来，“李哥你可真牛，两天谈下一个客户，怎么做到的？”
“咳，老朋友了，这个徐总是技术出生的，自然有眼光，我们的产品优势摆在那边，价格却跟别人一样，只要能跳的过采购，遇的到懂行又有需求的老板，那还不是谈一个成一个。”李兵轻描淡写道。
刘凡也不傻，听得出李兵不想透露更多关于他开发客户的事情，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对方能给自己创收就行，“那这单总共多少钱，100万是首付款吧？”
“合同金额两百万，他这边今天已经采购了服务器，估计一周左右就能全部搞定了。”
“好的，那我回头把激活码发你。”刘凡的软件自然也采用了激活码的授权方式，代理商签了合同采购方付了首付自己给激活码，安全方便。
“好勒不急，那没什么事就先这样了，我两天没合眼了，赶紧回去补觉去。”
“辛苦了，多注意身体啊。”
“赚钱要紧，没钱要身体有球用。”李兵调侃了一句，“那我就挂啦刘总。”
“好，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刘凡不禁觉得有些恍惚，200万对过去的自己来说算不得是天文数字，但确实是一个遥远的目标，现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刘凡也不免时常幻想着有朝一日有钱了自己会是变成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心境又会出现哪些变化。
现在刘凡真的开始有钱了，即便以后不再从系统这得到任何奖励，应该也不会再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穷人了，刘凡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依然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追求。
想看到某些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的西方国家被自己用技术掐住脖子无力反抗的样子，想看到真正的人工智能时代会出现怎样的人间百态，想看到自己影响力越来越大之后会做出哪些有意思的事情。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大，一开始刘凡觉得自己得到这样一个系统都可以逆天了，这两个月过去之后，刘凡突然发现，还有浩瀚的宇宙，还有无数的文明，其实这样一个系统放到更大的格局之中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凡不得不感叹，人真的太渺小了。
如果说让过去的刘凡给努力做一个定义，刘凡认为努力是为了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过的更好。
但让现在的刘凡给努力做一个定义的话，他会认为努力是为了让自己有能力在活着的时候看到更大的世界，等多的风景......
第十五章 科技值奖励
身上突然有了钱，刘凡决定临时改变一下计划，先落实招人的事情。
公司现在产品也有了，代理商也有，再这么自己一个光杆司令立着实在是不太合适了。更何况公司确实很多事情需要人去做，比如得有销售去开发全国各地的代理商，得有企划部给公司做宣传，得有客服对接产品售后问题，得有销助解决销售流程问题，还有财务，人事，包括技术部门也得组建起来，不然以后公司做大了没办法解释了。
招聘难免会是件麻烦的事情，特别是第一批员工会比较难找，毕竟是一家没有任何员工的初创型公司，很多人都会望而却步。
但刘凡并不太在意这个事情，因为世界这么大，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有的人喜欢大公司的平台和稳定，但有的人就喜欢创业公司的可能性和高工资。
对于初创公司的员工，林凡给的钱肯定不会少，但想要拿高工资的前提是完成考核。就比如来说，外面给你六千底薪加四千的绩效考核，我可以给你八千底薪加一万的绩效考核，底薪不会比别人高太多，但绩效一定会比人家高很多。
自然会有人愿意挑战高薪，即便初创公司存在随时倒闭的可能性，但对打工者而已，公司倒闭自己最多一两个月工资拿不到而已吧，要是公司拖欠两个月以上工资你还不走那你自己也有问题了，更何况现在有劳动法保护，最后变卖了公司资产都是优先付员工工资的。
主要风险还不是在老板那？
所以仔细一想，刘凡觉得现在这状况可能也有好处，成熟的公司更容易招来混日子的人，初创公司可能更容易吸引有冲劲的人。
当然这也只是相对，初创公司还更容易吸引来骗子呢，这就看自己的眼光了，反正刘凡也不奢求公司第一批招来的人就个个是精英个个是劳模，这种好事也就小说里写写。
不是说不嫌弃办公环境差或者公司规模小的员工就一定是好员工，也可能是没找好下家来过渡一下或者能力太差压根就找不到下家，所以一个优秀的团队终究免不了慢慢的整合，这期间损失一些人力财力也都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刘凡赚钱比较不讲理，他一个搞技术研发的企业，其实压根没有研发费用，销售额就是利润，到哪说理去...
刘凡还是保持一贯的做事风格，带着电脑就到公司去登录各大招聘网站发布招聘信息。这也是刘凡第一次知道原来发招聘信息是要钱的，还挺贵...
刘凡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招人事，毕竟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如果有经验丰富的人事来帮忙的话，整个招聘的进度应该会加快不少。
为了提高招聘的曝光量，刘凡还花钱买了各大网站的置顶。
发布完招聘信息之后刘凡就开始着手找新的办公场地了，现在那个地方回头都没地方坐人。既然自己是互联网公司，刘凡将目标放在了杭城滨江。
杭城的互联网公司很多都集中在滨江，考虑到这边的整个创业环境以及年轻人上下班通勤问题，刘凡觉得自己没必要搞什么特殊，就在滨江选办公地点。
找了个中介看了一下午的房子，刘凡最终选择了一个离地铁口比较近的大楼，楼下有免费停车位，主要还是考虑员工的通勤问题。另外大楼是新建的，价格还算公道，里面基础的办公设备也都准备好了，虽然装修风格十分大众，但刘凡本身也没什么审美，他是实用主义。最终刘凡在9楼租了个200平的办公场地，一个月一万五的租金。
傍晚回到学校，刘凡赶紧打开电脑查看简历。钱还算是没白花，一下午收到了十几份简历，8成一看就都是海投的，因为刘凡写着招的是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事经理，结果好几份都是刚毕业的简历。
最终只有三份简历还算符合刘凡的需求，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忙给他们打了电话，分别约了明天在刚租下的办公地点面试。
第二天一早先去办理注册地址变更手续，随后便赶到公司等待面试者。
第一个面试的叫徐静，30岁，简历写着6年的人事经验，总共换过三家公司，在上一家公司就是人事经理的岗位。
徐静进来面试的时候穿着一身职业装，身材高挑，妆容舒适淡雅，呈现出属于30岁的女人该有的精致。
总有人说30岁的女人老，但仔细想想，30岁的女人刚褪去幼稚的外衣，其实本该是女人最美的年纪。
刘凡这辈子也没面试过别人，再加上对方就是干人事的，所以也没什么套路，先是尽可能详细的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之后便真诚的将自己公司的真实情况以及自己会给到的工资福利告诉对方，然后为了顾忌彼此的面子，刘凡提出了复试，其实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如果对方看不上自己的公司，复试不来就是了。如果复试来了，其实对方的态度也就明朗了。
第二个面试的叫涂芬，33岁，行政出身后期转做的人事，同样也是6年的工作经验。涂芬张的很壮，但说话声音却异常温柔。
第三个面试的叫袁艺，29岁，销售出身转的人事，只有三年的人事工作经验。袁艺是个矮个子，感觉可能一米五都要蹦一蹦，同时张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也就20出头的样子，但她在整个沟通的过程中确是让刘凡觉得最为专业的一个。
今天的三个面试者之中刘凡对徐静和袁艺的印象是比较好的，徐静沟通会给人一种舒适感和信任感，而袁艺给人的自然是专业，同时又不乏亲和力，涂芬的声音虽然是最好听的，但却给人感觉特别油嘴滑舌，缺乏真诚，尤其是在刘凡特别真诚的时候对方总是在玩套路，让刘凡很不舒服。
所以刘凡只对徐静和袁艺提了复试，至于人家会不会来那就不是刘凡能掌控的了，工资反正开的绝对是有诱惑力的，现在中小企业给到人事经理的薪资一般就是8-12K，但刘凡给出了8K的底薪加10K的绩效，基本上只要不是来混日子的，一个月一万二肯定是没问题的。
送走袁艺之后，刘凡打开电脑翻看今天的简历，今天又收到十几份简历，刘凡再次挑出三份分别给对方去了电话。
晚上刘凡闲来无事在网上淘了一些给公司装饰的东西，这毕竟是自己的公司，说不重视肯定是假的。
第二天只来了两个面试，其中一个放了刘凡鸽子，而在来的两人中刘凡对其中的陈艳印象不错，落落大方，很有气质，专业的东西说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刘凡直接约了第二天复试。
第三天也就是刘凡约了复试的时间，三个刘凡看上的员工，就看有没有人看的上他这小公司了。
上午十点约的是徐静。
中午十二点，刘凡看着天花板发呆。
下午两点约的是袁艺。
下午三点，刘凡考虑要不要点个外卖。
下午四点约的是陈艳。
下午四点半，刘凡长叹一口气。
难免有些失落，但没办法，只好去看看今天的简历。
“咚咚咚！”就在这时，刘凡听到了敲门声。
坐在前台的刘凡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约了早上复试的徐静，此时的徐静头发凌乱，虽然她极力克制但远远就能看得出急促的呼吸。
“徐小姐，你来啦。”刘凡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回事，但还是上前打了声招呼。
“刘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徐静见刘凡上前忙道歉道，“上午来的时候手机丢了我没能记住公司地址，找了一下午才把手机找到，本来想打个电话说一声但觉得可能不礼貌所以还是赶紧登门来说声抱歉。”
“没事没事。”刘凡忙摆手道，“手机丢了也不是你的错啊，那什么，先进来坐吧。”
“谢谢，真的不好意思。”徐静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道歉。
刘凡将他引到办公室两人对面坐定之后，见徐静的呼吸也顺畅了，便开口问道，“徐小姐，手机现在是找回来了是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么？”
“找回来了。我拉在公交车上了。”徐静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不管怎么样，找到就好。”刘凡笑了笑，然后把话题引导正题上，“那徐小姐今天来，对我们公司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么？”
“刘总上一次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徐静坐直身子，马上进入面试状态，“我觉得这是我职场生涯中的一次机会，也是一次挑战，我想抓住他。”
有了徐静的表态，刘凡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之后随便扯了几句官话然后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徐静第二天就开始上班，接下来一周的时间，两人一起忙着招聘的事情，徐静能力很强，刘凡又舍得花钱，公司很快便招来了财务，行政前台，客服主管以及销助。
与此同时，刘凡收到了100万的尾款，但更让刘凡兴奋的是，系统来了提示消息
“800科技值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