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主线任务奖励
一周后，刘凡早早来到公司将自己绣制的千日草挂在墙上，之后便将自己锁在办公室内，一边处理公司的文件一边耐心的等待着任务结果。按照一个月来算的话，今天就是出结果的日子了。
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刘凡的手机终于有了反应，但却不是任务提示，而是一个电话。
电话是孙夏打来的，华为那边同意了刘凡的需求，但有两点限制，一是客户资源他们需要甄别，二是刘凡想要开发客户需要有华为的人全程陪伴。
刘凡接受了对方要求，自己从来就没打算要耍什么小手段，就是实实在在的靠实力征服别人，所以有没有人跟着无所谓。
事情谈妥了，双方也都算满意，就等过两天刘凡过去大家就合同细则再商讨一下，这件事基本等于是定了。
挂了电话继续等，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系统提示终于来了。
刘凡发现自己确实比刚得到系统的时候要平静许多，有些变化真的是不知不觉的。
打开系统软件，熟悉的字幕跳动节奏：
体验任务已结束，体验进度评分：50分，体验深度评分：75分，体验开放度评分：70分，体验拓展性评分：80分，体验能力评分：75分，体验情感评分：80分，综合评分：78分。
以刘凡现在的心算速度他马上就发现这些数字的平均数并不是78分，但系统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说明综合评分本身是由一个系统自定的函数得出的，并不是算平均分。
手机上的文字继续闪动：
任务综合评分达到合格标准，对应评分奖励A级。
任务奖励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已发放，请及时查收。
评分奖励健身神器已发放，请及时查收。
任务触发奖励一次性舆论导向卡*1已发放，请及时查收。
任务总结：恭喜你对工匠精神有了新的理解与运用，希望你在未来的发展道路上能进一步理解科技的内核。
任务的顺利完成让刘凡不免欣喜，看淡归看淡，能完成任务总好过任务失败。
系统又和上次一样给刘凡做了任务总结，关于上一个任务，在刘凡的不断学习后其实已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之所以说数学是爸爸，那是因为这世界一切的科学都是以数学为基础的，甚至于大自然的发展和进化都离不开基础数学。
不夸张的说，生活处处是数学，如果没有基础数学的支撑，也就不可能有这个世界了。
而这一次任务是要刘凡在未来进一步了解科技的内核，感觉这一次的任务会比上一次的更难悟一些。
不过现在去研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刘凡先去查看奖励。
刘凡最关注的自然是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在奖励栏点击获取之后，刘凡的办公室里瞬间出现了一个占地大约在十平米左右的大机器。
还好刘凡的办公室还算大，不然都腾不出这么个地来。
好奇的来到大机器旁，刘凡一眼便看到了摆放在机器上的说明书。
花了十几分钟翻看了一遍说明书，刘凡心中基本了然，这个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确实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可以生产任何自己需要的零部件和材料，但它还是有一定的限制。
第一，自己不管要生产什么首先必须得有一个样品，把样品放到机器中识别，之后机器会生成多种制造方案。
比如自己要生产一个螺丝，那就得先找到这么一个螺丝放到机器中，机器识别后假设可能会告诉你说需要提供20克的铁和5克的镍，然后自己去找过来放到机器里，机器就会自动生生产。
另外，机器可以调节容差率，因为每一个螺丝本不可能百分之百一样，所以根据自己需要的零部件精度调整对应的容差率，机器就会在这个容差率范围内进行生产。
当然还有限量，每天同一零部件及材料的生产都是限量的，不然刘凡靠这个机器直接去做零部件供应商都无敌了。
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机器能生产的产品仅限于一定范围之内，根据说明书上的说法，零部件和材料也和生物的界门纲目科属种一样是分级别的，眼前的机器只能生产被成为底的级别及以下的零部件和材料。
所以刘凡未来真的要想用这个机器，首先第一步就是先要把制造光刻机的所有零部件和材料先都买过来，至少得有个样品，然后还得都试一遍因为刘凡不知道哪些是不属于机器制造级别之内的。
网上搜了一下，现在根本没有这种分类方式，应该是在未来才诞生的一种等级划分模式。
所以说即便拥有了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刘凡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
基本研究的差不多了，刘凡开始看另外两个奖励。
健身神器让刘凡忍不住想要去吐槽，要不是这东西是产自系统，刘凡肯定会认为是个骗子产品。
点击获取后，出现的是一个金属手环，还有一本厚重的说明书。
根据说明书与的讲解，这是一个辅助健身的设备，在健身的时候把手环带上调节至不同的模式，会有效提升健身效果。
在说明书的后半部分是各种健身套餐以及对应的模式调节方式。
上一次的评分奖励是练脑子的，这一次的评分奖励是练身体的，系统倒是给自己配全套了。
不过自己长期坐在电脑前工作确实对身体不好，系统也算是提醒了刘凡该注意身体了。
再往下看是舆论导向卡，没有实体的生成，只有一段简单的说明：可在一定时间内内控制全球舆论导向。
刘凡记得以前看过一个采访是关于水军的，有一个水军公司的老板说他可以控制任何舆论导向，他想把白的说成黑的，网友看到的就都是黑的。
可见网络时代舆论是多么可怕。
虽然暂时还用不上，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东西。
消化了一会儿任务奖励带来的喜悦，林树林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原来，林树林找到了女朋友，今晚要请大家吃饭，还特地把康帅叫了回来。而且林树林还不忘提醒刘凡一句。
自己是6205仅剩的一条单身狗了...
第三十二章 团建
接下去一周的的周一，刘凡到华为签订了正式合作协议。因为刘凡在服务器价格上没有任何意见，所以整个流程走的十分顺利。
日子很快到了周五，期间刘凡除了去见了一次苏叶楠，其他时间一直都待在一个空旷的仓库中，这是他上周末临时刚租来的，为了摆放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也是为了在这做测验。
刘凡上周就安排公司采购从全球各地购买未来需要用到的零部件和材料，然后一个一个放到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中做测验，并记下哪些零部件或材料是超出机器生产水平的。
不到五天的时间，刘凡在仓库中测验了一万多种零部件，高强度而又枯燥的工作即便是长期在一线的工人都未必能接受，但刘凡却耐心的把事情做好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之前的任务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自己。
到了周六，手里的工作不得不暂停一下，因为这周末是徐静定的团建时间。
团建最终定在了富春山度假村，准五星的酒店，丰富的娱乐配套，优美的江南环境，绝对是一处能放松心情而又不失格调的好去处。
为了帮刘凡省钱，徐静也是通过之前的关系千方百计联系上了酒店管理方，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内部折扣，总得算下来，住宿餐饮再加上游船野炊手工作坊等简单的娱乐项目，人均720，酒水另算，至于更多的收费项目，徐静想着到时候自由活动大家想玩就自费吧。
刘凡已经算很大方的老板了，员工再有意见的话徐静都看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除去部分没有回来的销售，浩浩荡荡70人在木龙科技集合准备出发。徐静本来打算包几大巴，但公司里大家都更倾向于自己开私家车，所以最终组成了16辆车的大部队。
刘凡的车上坐着何琳、徐静以及人事部的另外一位同事，作为头车直接向富春山度假村出发。
到了度假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大家一起集中在楼下吃饭。
刘凡被临时推上台说几句，他也确实是没准备，就随着心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感谢大家为公司付出的一切，昨天我在财务那边看到了大家上个月的业绩，光是十二月份我们的销售额就突破了一个亿，但更重要的是，我看到大家签下了86份代理合同。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在未来五个月的时间里很有可能每个月都能达到这样的业绩，甚至更好！”
“肯定会更好！”台下的一名销售总监突然大喊一声，引起一片掌声。
刘凡笑了笑，点点头道，“我就喜欢大家这股劲头，说实话，我还很年轻，在公司管理上很少有地方能帮上大家，我可能更多的是在技术方面可以给大家带来自信，当然，花钱我也绝对舍得。”
“哈哈哈哈哈。”台下一阵哄笑。
“好了，大家一路都辛苦了，我也不想学老干部在台上说个半小时，总之一句话，希望大家在木龙科技都能开开心心的赚到钱，我敬大家！”
刘凡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下面的员工也都起身跟着饮尽杯中酒。
中午大家喝的都还比较含蓄，因为下午还要一起去参观富春江。刘凡也是难得出来休息两天，跟着大伙一起在徐静的安排下好好旅游了一圈。
然而到了晚上，销售部的同事们彻底解放了自我，一个个端着酒瓶都跟打仗一样。大概是刘凡给大家的感觉比较随和，不仅销售部的人不断敬酒，连职能部门的人也都跟了上来。
虽然一些清醒的部门领导在旁边使眼色，但酒喝上头了，爹妈来了都没用。
刘凡酒量还行可受不住员工们的连环攻击，五瓶红酒下肚之后，刘凡自觉今天再喝下去是真不行了，赶紧倒在桌上故装喝醉。
而且五瓶红酒下肚，楞是平时酒量很好的刘凡也是真迷糊了，只能说暂时还保持着一点清醒。
见老板倒下了，再喝高的员工也知道该有分寸了，刘凡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拉了身边的何琳一把，“快送我回房间。”
刘凡此时还没真醉，所以何琳稍微搀着点就把他给送回了房间。等何琳走后，刘凡不禁敲击着自己的脑袋，红酒的后劲开始上头了，他赶紧往被子里一钻，让自己先睡下再说。
楼下的战局还在继续，何琳刚回来准备再吃点菜，公司的两名销售总监突然钻出来把何琳拉到一边。
“刘总情况怎么样？”其中一名销售总监问道，看得出他虽然满脸通红但神志很清醒。
“我送刘总上去的时候感觉他还好，至少还清醒着。”何琳如实说道。
两名销售总监饶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随即还是之前那人开口道，“你有刘总房间的房卡吧？”
“有啊。”何琳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怎么了？”
“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另一名销售总监说道，“去给刘总安排两个那个。”
“那个？”何琳皱着眉完全没听懂，一直看着两名销售总监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我...”
“好了老胡，小何还是个孩子你别吓着人家。”之前的总监接过话来，随即对何琳道，“这样把你把房卡给我们，这个事情我们来办，晚点我们把房卡还给你。”
“哦好。”何琳也没多想，公司总监肯定不可能去害老板。
但就在她取房卡的时候，徐静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徐姐。”何琳往徐静身边靠了靠，拿出房卡，“两位总监说...说要给刘总找两个那个...”
徐静看着何琳的表情秒懂，转身对两名总监道，“刘总是要办大事的人，你们想让他以后在阴沟里翻船么？”
看到徐静强势的样子，姓胡的总监刚想要说话，被另一名总监一把拉住，“我们也就是想让老板开心开心，既然徐经理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说完，拉着另一人就走。
“刘总怎么样？”见两人走后，徐静问道。
“我把刘总送回房间就走了，我看他还好。”
“喝了五瓶红酒还好？”徐静难得的露出了指责的神色，“小何你平时做事挺谨慎的今天怎么那么粗心？”
何琳低着头不敢说话，徐静见状语气也软了下来，“把房卡给我吧，你跟阿蝶他们一起把销售部的人看好了，千万别在酒店里闹出什么事情来。对了，手机别开静音。”
“好的。”何琳把房卡塞到徐静手中后忙往餐厅方向跑去。
徐静也不墨迹，拿着房卡就上楼，她工作这些年喝酒喝死的都见过，出来搞个团建一会儿老板喝出事了那就搞笑了。
“还是年轻啊。”想着刘凡之前来者不拒的样子，徐静心中不由叹道。
在刘凡的房间门口敲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反应徐静便刷卡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房间里灯都亮着，徐静轻声叫道，“刘总？”
还是没有反应，徐静这才关上门向里边走去。走近一看，就见刘凡正躺在床上，身体不停的翻动，看表情很是痛苦。
但至少人是睡下了，徐静心里安心不少。
见被子被刘凡踢到在地，徐静便走上前帮刘凡把被子盖好。
“水...水...”刘凡也是真没想到这红酒后劲上头这么猛，自己酒量一直以来都算好的，以前也不是没喝过五瓶红酒，只能怪自己今天喝太急了，此时他已经完全意识不到徐静的出现，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身边有人。
徐静忙找到电视机前的矿泉水，半坐到床边一只手艰难的扶起刘凡的脑袋，另一只手把水瓶递到刘凡的嘴边。
刘凡猛喝了几口水，一股凉意从胃中穿过，喉咙口是好受了一些，但胃却不免有些刺痛。
迷迷糊糊间，刘凡只觉得身边有一股让人很舒服的香味，身体本能往边上一转，脑袋压在了徐静的大腿之上。
徐静倒也很镇定，先把水瓶放到一边，双手拖住刘凡的脑袋将他放回床上，可刚才靠着徐静的舒适感以及更为浓烈的香味让刘凡整个人更为执着的往徐静的身上一转，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徐静的身体。
此时的动作相对之前亲密了太多，楞是徐静也不由一惊，下意识想要掰开刘凡的双手。可徐静发现自己越用力刘凡也越用力，试了几次之后，徐静看着刘凡像是个孩子在寻找倚靠一般的样子，无奈的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干脆就让刘凡靠在自己的怀里，并伸手轻轻抚摸着刘凡的后背。
在徐静的安抚下，刘凡感觉身体舒适了不少，紧皱的眉头也逐渐松开，不知不觉之间终于慢慢的睡下。
而徐静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刘凡年轻的侧脸，良久后突然一个身体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自己...”
第三十三章 这个世界太扯淡了吧
第二天一早起床，刘凡感觉口干舌燥，好好的洗漱一番后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吃早饭，刘凡看到了徐静和何琳。
随意的选了点早点后，刘凡走到两人身边“我能坐着么？”
“刘总！”
“别起来别起来。”刘凡用手压了压，何琳忙往里挪了挪给刘凡留位置。
刘凡坐下后四处望了望，突然跟做贼似的靠着何琳问道，“我昨天是不是出丑了？”
“没有没有。”何琳也跟做贼似的回应道，“老板你趁着还有理智的时候让我把你送回去了。”
“你把我送回去的？”刘凡瞪大了眼睛，“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何琳的脸突然又红了起来，“没有没有，老板这么正人君子。”
“我靠，我这么禽兽不如么？”
刘凡自己吐槽了一句，何琳一愣，看着刘凡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在逗自己玩。
看着何琳懵逼的样子，刘凡忍不住笑了笑，“你跟那些老江湖比起来真的是太单纯了。”
“老板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何琳拍了拍胸口道。
刘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看向徐静道，“徐静姐，谢谢你。”
原本默默喝牛奶的徐静心中一动，难道昨晚的事情刘凡都记得？不过记得应该也没什么吧？徐静让自己保持镇静，放下杯子道，“老板你突然谢我干嘛。”
“没有你就没有公司的今天啊。”刘凡哪还记得住昨晚的事情，“说起来，你还是公司的第一个员工呢，可能的话，我希望徐静姐能一直在我的公司干下去。”
“刘总太客气了，我拿了工资自然得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再说研发团队的同事不是比我更早进公司么，哦对了，这次他们怎么都没来？”
“他们痴迷与研发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刘凡瞎扯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徐静姐，我是认真的，以后千万别离开我们啊。”
能听到刘凡这么说，徐静心里暖暖的，“只要以后我还留在杭城，我也想一直在木龙科技待下去。”
“徐静姐打算以后离开杭城？去哪啊？”刘凡好奇道。
“回老家呗。”徐静理所当然道，“难道一辈子在杭城飘着啊。”
“定居杭城不是也挺好么？做个新杭城人也不算飘着吧。”
徐静看了一眼刘凡，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如果有机会定居当然好了，可像我们这种打工的，房子都买不起，拿什么定居啊？”
刘凡有些意外的看着徐静，“像徐静姐这么优秀的人都买不起房？”
“刘总是没关注过房价把。”徐静下意识吐槽道。
“额...”刘凡一个大学生，还真没怎么关注房价。
“滨江现在房价都五万一平了，就算往郊区跑，三万一平的房子，70平的两室一厅就是210万，光首付就的63万。假设我毕业就拿一万的月薪，五年不吃不喝还不够首付钱，更别说还有税费，中介费，装修费，还有后面的贷款。
所以像我这种收入的人，在杭城不买房不买车过的好像看起来挺好，但一旦想买房，借钱都活不下去。”徐静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坐在刘凡身边的何琳突然插话，“徐姐还是按她的收入算的呢，像我这种一个月五六千的，别说买房了，现在一个月房租就要2800，再吃个饭买点衣服和化妆品，我都不怕你们笑话，我爸现在还每个月给我寄生活费呢。”
“买房这么难啊？”听徐静跟何琳这么一说，刘凡才第一次关注房价的事情，虽然他现在赚钱容易但他知道这是因为有系统，所以在他固有的概念中月薪一万是属于高收入群体了，可现在这么一算，月薪一万在杭城能干个啥啊？
刘凡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生结婚都要男方有房了，结婚的时候买不起房的，基本上结婚后也不会买的起了啊。
对于家里给不了帮助的男生来说，适婚年龄在大城市买一套像样的房子得赚多少钱？月薪五万？
有多少人月薪有五万？
外卖小哥一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跑12个小时才六七千吧？
这不等于出生的时候买不起法拉利这辈子就买不起法拉利了。
家里没钱给自己在大城市买房这辈子基本也别想在大城市买房了。
突然间刘凡在想，现在的男人得多累啊？
光一套房就能把男人给压死吧？还有车，还有孩子，还有养老......
可是现在好像大部分女生都把有房有车作为结婚标配了吧？
不过话说，她们凭啥？
刘凡皱起眉头，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合理，一个男人积极向上，努力奋斗，真诚善良，月薪过万，然后就因为家里没钱给自己置办一套房，就直接被一堆女人刷下去？
如果现实情况真的是自己猜测的这样，那这个世界太扯淡了吧。
刘凡想了想，突然开口道，“徐静姐，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说我们公司能不能给员工提供购房贷款？买房最难的应该就是首付凑不出来吧？”
徐静难得的眼神一亮，“给员工贷款现在确实有一些企业在做，阿里就是其中比较成功的一个例子，企业的购房贷款对员工来说会是很大的福利诱惑。”
“那以我们公司现在的情况，可实现么？”
徐静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想了想道，“这个，我回去先把各种要考虑的情况都列出来吧，比如员工突然离职怎么办，房贷额度该怎么定，到时候我先出个初稿方案，你先看看再说。”
“好的，这个事你尽快落实吧。”刘凡觉得自己尽自己的能力能帮一位男性同胞算一位吧，当然，还有同样在努力的女同胞。
“老板，你说的是真的么？”边上的何琳突然激动的抓住了刘凡的手，“那我这种小喽啰有没有资格申请贷款啊？”
“那就看你徐静姐怎么制定方案了咯，你赶紧去讨好她吧。”刘凡笑了笑道。
“徐姐！”何琳夸张的看着徐静，语气撒娇道，“我能不能在杭城买房就看你拉~~~”
看到何琳的样子，刘凡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律师函
接下来这一天大家自由活动，大概是昨晚都拼的有点猛，今天吃饭的时候除了个别几个人以外都喝起了饮料。
下午刘凡带着两名销售总监和徐静去打高尔夫，富春山的高尔夫球场环境十分优美，标准的18洞，可惜刘凡从来没打过高尔夫，一下午闹了不少笑话。
其间刘凡发现两名销售总监和徐静之间好像有些不愉快，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晚上吃完最后一顿饭，大家开着车酒足饭饱的回家。作为公司的第一次团建活动，至少在逼格和氛围上都是不错的，也让平时基本上没机会接触到刘凡的员工有了一次近距离了解刘凡的机会。
尤其是在销售这一块，虽然刘凡给销售的提成和福利是很好的，但他的考核机制也是很严的，基本上在刘凡的公司销售员想混日子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这也就必然会引起许多销售在背后的诟骂，完全忽视了刘凡给的高提成和高福利。
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满足。
而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大家发现老板好像挺平易近人的，也挺好说话的，跟大家在一起也没架子，自然会少了一些之前对刘凡的怨气。
接下去三天，刘凡把通过公开资料能查到以及买到的光刻机所需零部件和材料都做了测试。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给刘凡带来了很大的惊喜，99%的零部件及材料都能通过它来生产，剩下的1%目前来看刘凡只能靠采购。
不过现在能测验的都是公开资料上查得到的，还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公开的，如果什么都公开那企业不成傻子了。
所以刘凡准备这几天等剩下还没采购到位的东西都做完测验之后就去祈福。
放下手套准备回趟公司，刘凡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再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竟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何琳打来的。
刘凡的工作手机从来不会静音，但私人手机在忙的时候都会习惯开静音，何琳通过自己的私人手机找自己，还打了这么多电话，刘凡不免有些担忧，忙回电话过去。
“喂刘总，你现在在哪呢？”电话那边的何琳听声音挺着急的。
“我在仓库，出什么事了么？”刘凡不安的问道。
“刘总，公司收到了一封律师函。”
“律师函？”刘凡一头雾水，“谁发来的？”
“我刚查过了，是我们的一个客户。”
“律师函上写了什么？”
“律师函我没拆。”何琳说道，“但是下午那家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了，说让我们尽快处理，他说我们的产品盗取了他们公司的客户资料。”
“什么玩意儿？”刘凡更加一头雾水了，整个系统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会不会盗取客户资料他再清楚不过，再说服务器都是他们自己采购的，盗取个毛的客户资料？
“刘总要不你先回公司看看律师函吧？徐姐已经把我们的法律顾问张先生叫过来了。”
“我知道了。律师函你直接拆吧，我授权了。让张律师先研究着，我半小时就到公司。”
“好的刘总，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刘凡赶紧往公司赶去，这事闹得莫名其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刘凡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去盗取别人的客户资料，难道说是代理商在中间捣鬼？还是说有人想搞自己？
到公司后，刘凡发现李兵也在，而且脸色很难看，他大概已经猜到什么情况了。
几分钟后，刘凡，张律师，李兵，企划部经理还有何琳在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
刘凡很快了解到事情的具体情况，告自己的是一家名为GSCT的米国企业，在三周前从李兵手中购买了自己公司的大数据服务，总金额100万。
现在对方声称自从用了木龙科技的大数据服务之后，客户频繁收到骚扰信息，所以他们认定自己的产品存在盗取企业信息的行为，现在准备将自己告上法庭并要求300万米元的赔偿金。
“他们服务器是自己买的么？”刘凡问李兵道。
“是的，我没有插手。”李兵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绝对不可能存在什么客户信息的盗取这种事情。”刘凡转头看向律师，“张律师，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华夏，他为什么要走米国的法律，而且为什么可以走米国的法律？”
“这里主要存在这么几个问题。”张律师微微皱眉道，“我看了一下这家公司在整个控诉的过程中其实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来证明我们存在信息盗取行为的，那么按照我们华夏的法律，他没有证据是打不了官司的，但是按照米国的法律，没有证据照样可以打官司。
另外按照现有的法律，整个合同是按米国的合同文本来签的，而且他用在了米国的业务上，所谓的受害群体也都是米国消费者，所以这件事情适用于双方法律，也就是说他既可以在华夏起诉，也确实可以在米国起诉。”
“没证据就能起诉？这不搞笑么？”刘凡忍不住吐槽。
“可事实就是如此。”张律师无奈的耸了耸肩。
刘凡思索了一会儿，随即道，“那就陪他们打吧，我很确定我们的产品没问题，反正他也赢不了。”
“但这个事情的根本问题不在这。”张律师面色难看的说道，“按照米国的法律，有人起诉你信息盗取，那你就得证明自己不存在信息盗取，但这个证明的过程是很繁琐的，甚至会影响到企业的正常经营。
虽然我可以争取到华夏法律的一些保护措施，但如果对方一直缠着的话，我们会被他搞得很累，就算最后我们赢了官司，但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损失可能都不止300万米元了。”
听张律师这么一解释，刘凡马上意识到问题的内核，“这他娘的不就是商业碰瓷了？”
张律师沉默了片刻，苦着脸道，“现在我不敢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刘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Mmp......
第三十五章 接踵而至的老朋友
刘凡让张律师先去接触一下对方，进一步了解一下情况。又安抚了一些会儿李兵，看的出李兵是真的很自责。但这事确实也怪不到人家头上，刘凡还是明事理的。
之后到办公室刚准备上网搜索一下有没有类似的事件，刚充上电不久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孙夏打来的。
“喂刘总，在忙么现在？”
“还好，孙哥有什么吩咐么？”
“别别别，我可吩咐不起您，我只是听说你们公司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如果有需要我们应该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刘凡心中一动，在谨慎的情绪之下身体本能的往前靠了靠，“孙哥说的是什么麻烦？最近我们公司麻烦还挺多的。”
“咳，刘总就不能学学我们老实人嘛，说话总是这么藏着掖着的多难受啊，我说的当然是GSCT的事啦。”电话那头的孙夏笑了笑道。
刘凡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调侃道，“孙哥，这事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网上应该搜不到吧？”
“哈哈哈哈。”孙夏发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声，“刘总，圈子就这么大，走两步都能掉海里去了，总不能让我去海里喂鲨鱼吧？”
孙夏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刘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再问下去就有点不懂事了，便回到主题上道，“孙哥，这个GSCT你熟么？”
“不熟，从来没听过。”孙夏坦言道，“不过他们这种手段我很熟。”
“这么说孙哥也觉得他们是在碰瓷？”
“十有八九吧。”孙夏顿了顿道，“其实他们找目标要求很高的，你也是运气好给赶上了。”
“哦？什么意思？”
“商业碰瓷或者说敲诈本身也属于敲诈，这是违法的，所以他们在找目标的时候得有几个最基本的标准。
比如公司不能有太大的靠山，不然容易被反杀，最好就是初创的独资企业。还有企业一定要正处在高速发展期，因为这个时候企业为了自身的发展最容易妥协，你们最近推出那个给代理商六个月的优惠政策就很符合他们的标准，当然还有类似公司产品线单一，公司老板资历浅薄等，总之你能被他们选上，也是不容易的。”孙夏调侃道。
“可他压根就没有证据，凭什么敢这么做呢？”刘凡气愤道。
“凭你耗不起啊，暂停营业接受调差，交出核心技术提供证据，诸如此类你觉得哪一项你现在能接受？他确实没证据证明你犯法，问题是你也没证据证明你没犯法啊。
说白了他就是恶心你，问题你能怎么办呢？”
被孙夏这么一解释，刘凡心中怒气更甚，“孙哥，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这种无赖么？”
“我可没那本事。”孙夏自嘲道，“不过我们公司的律师有几个在这方面很专业，这种敲诈公司他们见多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大家见一面，你可以把案子委托给他们处理。”
刘凡让自己冷静一些，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回应道，“孙哥有心了，那我再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具体情况，如果有需要，就请孙哥到时候多帮忙了。”
“客气客气，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这么见外。哦对了，我帮你调查了一下这家公司，一会儿我把资料都发你邮箱，根据资料显示，资料上还有之前被他们敲诈过的一些企业名单，你或许可以去取取经。”
“千言万语，都在一句谢谢里了。”
“行，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
“好，再见。”
刘凡没有直接索要华为的帮助，或者说不到迫不得已他都不会索要，别人帮你一次，你就欠了别人一份人情，这个道理刘凡从小就懂。
虽然孙夏跟自己说的挺清楚了，但刘凡还是去网上查了一下相关的咨询，想更多的了解一下细节。
第二天中午，张律师脚步急促的来到刘凡的办公室。
“联系上了？”刘凡让何琳泡了杯茶，直接问道。
张律师点了点头，同时顺了顺呼吸。
“对方怎么说？”
“对方同意和解，只要我们同意支付100万米元。”张律师说完，有些愤懑的摇了摇头，“看得出他们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
“看来可以进一步确定就是商业敲诈了。”刘凡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问道，“张律师你现在有什么建议。”
“刘总，这种案子我必须承认并不是我的强项，如果刘总想陪对方打这个官司，我可以帮你推荐合适的人，毕竟我们问心无愧，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对我们有利的，只是这个过程...”张律师顿了顿，“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从现实考虑，我觉得还是要想清楚利害关系。”
“张律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像这样的商业敲诈多见么？”
“据我了解不多。”张律师摇了摇头，“要知道对方也是承受着极大风险的，一旦他们的行为被认定为商业敲诈，按照米国的法律，这家公司以及其法人这辈子就完了。”
“这么说我还真的是当了一回幸运儿了。”刘凡自嘲了一句，他不得不说对方时间卡的是真好，再晚几个月自己可能就生产出光刻机了，那个时候借他们个胆他们也不敢来招惹自己。
刘凡和律师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没一会儿，何琳突然敲门进来。
“什么事？”
何琳小跑着到了刘凡身边，然后将手机拿给刘凡看，“IBM的电话。”
“IBM？”刘凡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他们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干嘛？”
但电话都来了，刘凡也不多想，先接再说，“喂。”
“刘总你好。”电话那头是罗拉的声音，然后对方说了一段英文，之后一名翻译对着电话说道，“今天晚上罗总飞杭城，想约刘总吃个饭，不知道刘总有没有时间赏光。”
刘凡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何琳突然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这次的事情不会是他们搞得吧？”
当初刘凡拒绝IBM的事情他没有刻意瞒着，所以公司很多人都知道。
刘凡看了一眼何琳，直接摇头道，“可能性很小，以IBM的体量和实力干这种事情太自降身份了。”
“那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找你。”何琳一副很生气的表情。
刘凡看在眼里，心里倒是挺暖的，公司员工还是对公司有感情的，“不知道，我晚上去见了再说吧。”
IBM出现的时间确实有点巧，但刘凡还是认为这事不是IBM搞的...
第三十六章 刘凡的决定
晚上七点，刘凡在一家中餐馆与罗拉见面。罗拉还是带着之前的两名助理，刘凡也依旧带着徐静。
今天罗拉跟刘凡寒暄了整整十分钟，倒是有点入乡随俗的意思，刘凡也了解到对方这次来华夏是来做市场调研的，顺便来见自己一面，至于为什么见自己，十分钟后就有了答案。
“刘先生，之前不能跟你达成合作，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觉得最遗憾的事情。”罗拉终于进入正题了。
刘凡客套的笑了笑，“罗拉女士有心了，其实合作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得在生意上有直接的利益往来。”
“刘先生说的没错。”罗拉突然好像很高兴刘凡这么说似的，“合作的方式确实很多种，我这两天就在想，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模式。”
“哦？愿闻其详。”刘凡带着好奇问道。
“我们的技术人员认真的观赏过刘先生的系统，说实话，你有很多地方已经达到了行业领先水平，但刘先生不可否认的，在有些技术层面依旧是我们IBM拥有更明显的优势。”
“那是因为我还没碰到能展现真正实力的机会。”刘凡心中想，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回应道，“那是当然，IBM这些年在大数据处理方面的发展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我们这些初创企业的目标和榜样。”
“刘先生客气了。”罗拉看起来挺得意的，“那刘先生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两边的技术人员可以共享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会打起来。”
翻译：“？？？”
刘凡看着翻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句就别翻译了...你跟罗拉女士说，我也很期待跟IBM合作，但我有我的合作底线，那就是第一别打我股份的主意，第二别打我核心技术的主意，除了这两点，什么都好谈。”
罗拉做出疑惑的表情，语气略显夸张的说道，“我不明白刘先生为什么这么故步自封？我们如果都能开放一些的话，对科技的发展，对人类生活的改变都将是一个福音。为什么刘先生这么执着与单打独斗呢？”
“我信你个鬼。”
刘凡心中暗笑，当年米国科技公司联盟，IBM都干得出只派出边缘科技人员这种事情，跟自己一个华夏企业你们能把老底掏出来？
再说了，就算IBM现在真的从良了，刘凡也不可能跟你们共享技术啊，刘凡的技术领先你们好几代呢。
不过凡事有一说一，没有绝对，在被重视这件事情上，刘凡还是感激IBM的，很多公司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呢。这也是刘凡愿意来为罗拉接风并以礼相待的一个原因。
刘凡几乎不会纯粹的爱一个人或者纯粹的恨一个人。他一直认为人类之间的交流不是简单的加减法，而是存在太多的变量，诸如情感，诸如利益，诸如时间，所以用太纯粹的方式去处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或许太荒唐了。
所以一直以来，只要不触及刘凡的底线，他都会秉持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
单从情感来说，刘凡对IBM，对罗拉都算不上有好感，尤其是罗拉一直以来的傲慢姿态，但对方到目前为止也确实没踩过自己的底线，所以刘凡在面上还是会尽量给足彼此尊严，“罗拉女士可能真的是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单纯有一点自己商业意图的小玩家而已，也许运气比较好遇到了一个厉害的研发团队，但我只想守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希望罗拉女士成全。”
罗拉看着刘凡，轻叹一口气，“好吧，刘先生既然这么坚持，那我也做最后一次坚持吧，我听说GSCT在为难你？”
刘凡心中一动，“罗拉女士认识这家公司？”
“不认识。”罗拉的表情依然是那么高傲，“要不是因为刘先生我从来就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不过只要刘先生开口，以我们IBM在米国的影响力，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帮刘先生处理。而且如果刘先生愿意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以后类似的事件，我们IBM都会出出面帮你解决。”
看着罗拉的表情，刘凡更加确定这事跟他们没关系，“感谢罗拉女士，但我的回答还是不会变。”
“好吧。”罗拉终于放弃了，“那就让我们放下工作好好享受这顿晚餐吧。”
刘凡看得出罗拉的不爽，但这也没办法，自己总不能为了迁就她的感受把核心技术交出去吧。
不过刘凡倒是在和罗拉的交谈中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就像她提到的，类似这次这样的商业敲诈，也许自己以后还会遇到。
刘凡从得到系统开始一路谨小慎微低调发育，说白了核心就是因为他不相信资本市场是善良的，也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企业。
所以在一开始他不得不低调，还是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技术超前就可以有恃无恐了么？哥白尼发现了日心说然后被烧死了。
当年小岛国的芯片技术超过米国，米国就直接跟小岛国打贸易战了，差点没把小岛国逼死，这还是单纯的技术问题么？
资本市场是由资本主导的市场，不是由技术主导的市场。
这就好比乱世争雄，你一个人以一敌百有什么用，来一千个人你不就完了。首先得有城池，有兵马，有粮草，然后才是靠着自身高于常人的谋略和英勇得以有机会以弱胜强一路成就霸业。
啥都没有就往王座上冲，你不死谁死。
放到现在就是你得先有公司，有产品，有客户市场，有员工，最重要的是有钱，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钱是最重要的。
所以现在有人来挑衅了，自己该怎么办，是拿钱消灾继续发育，还是直接开干？
刘凡开始分析眼下的情况。
对刘凡来说，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还未取荆州的刘备，而自己的荆州就是百分百自主开发的芯片。
自主芯片诞生那一天，就是刘凡可以放开膀子开始图谋天下的日子。
那么自己距离自主芯片还差多少呢？
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的价值是不容小觑的，要知道它不仅可以生产光刻机所需的大部分零部件及材料，将来芯片所需的材料也能生产啊。
这一下子就为刘凡扫清了巨大的障碍。
那接下来主要还是钱了，这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下一个祈福任务的成败，只要能生产出领先于AMSL的光刻机，刘凡相信自己未来不用再为钱担忧。
但是祈福任务现在不可控，所以还是要转头考虑现在的公司发展。
大数据处理在外人看来是现在刘凡唯一的产品，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刘凡的一个先头部队而已。
所以现在这只先头部队输得起么？
刘凡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公司只要能再撑半年，自己的身价应该就能突破3亿。
一个存款3万的人和一个存款300万的人感觉差别很大。
但一个存款三亿的人和一个存款三十亿的人就不会觉得这个数字的差别很大了，3亿也许半年后就变成了30亿，30亿也可能半年就变成了3亿。而且很正常。
刘凡现在如果祈福任务顺利，造一台光刻机的纯原料费用应该在3000万左右，所以自己有3亿的话是足够造出一台光刻机的。
万一祈福任务失败，刘凡靠着3亿和自己现在的技术以及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再图发展也不成问题。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数据处理工具的最大意义，也就是赚钱的使命，其实已经完成了。
要知道在大数据处理这一块，未来是人工智能的一个辅助环节，所以最先进的技术刘凡肯定会最后留着自己用而不会拿出来变现。
所以能力是自己的，钱也赚到了，自己现在完全输得起。
既然如此的话，有人要挑衅，那不如直接把大数据处理这一块业务扔到台面上来跟大家打明牌呗？一来可以杀鸡儆猴，二来可以更直接的来试试互联网这摊水到底有多浑，三来可以练练手，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刘凡已经有了决定，既然有了第一个来搞自己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忍着，搞不好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刘凡是一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市民，但人若犯我，我真的很难忍，虽然这样一来会打破了自己原定的节奏，但人生就是如此，哪能什么都按计划的来呢。
有人非不让自己低调，那就开干吧...
第三十七章 先礼后兵？
第二天一早来到公司，张律师和企划部经理已经在刘凡的办公室等着他。
“现在情况怎么样？”刘凡先问张律师道。
张律师神色凝重，带着低沉的声音回复道，“对方给我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的和解条件，就正式走法律流程。”
“逼的倒是挺紧。”刘凡不禁冷笑，“我想联系一下他们的负责人，可以么？”
“这个我去沟通一下，我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张律师起身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那我先出去联系。”
刘凡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企划部经理史强，“你这边有什么情况么？”
“出现了一些媒体报道。”史强将平板电脑放到刘凡面前。
刘凡看了一下，是几个网站链接，分别报道着这次的事件。
标题都很中规中矩，类似于《华夏企业木龙科技涉嫌信息盗窃将在米被起诉》。文章内容甚至都很相似，无非就是说刘凡的公司涉嫌了信息盗窃怎么怎么的，反正也没什么证据和近一步报道。
“从文章内容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有人向这些媒体发了通稿，不排除是对方在做舆论施压。”刘凡一边看，史强一边解释，“不过暂时问题不大，现在报道这次事件的都是一些影响力很小的媒体，而且我们这个行业很难受到大范围的关注，这些稿子很快就会石沉大海。
同时我们昨晚就已经在做关键字覆盖了，度娘上现在搜索木龙科技前几页都不存在负面。”
刘凡点点头，把平板推回给史强，“媒体这边麻烦史经理这两天辛苦一下多想象对策。一会儿我让何琳给企划部的同事准备点好吃好喝的，昨晚相信大家也都累了。另外史经理根据情况安排，尽量让大家有机会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刘总有心了，公司一直对大家不薄，这点集体荣誉感大家肯定是有的。”史强真诚的说道。
刘凡看在眼里，笑了笑也没多少什么，转而问道，“对了史经理，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如果想要大范围的操控舆论导向，一般有哪些方式？”
“大范围？”史强仔细的想了想，“主要其实就是上游和下游的问题，所谓上游就是具有影响力的媒体共同发声，就拿米国媒体来说吧，其实米国主要的媒体股东之间都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我们国家快递行业的四通一样，所以某种角度来说米国的这些大媒体是掌握在一个利益集团手中的。
如果这个利益集团想要操控某种舆论，他们凭借手中的这些媒体力量是完全做的到的。至于下游的话简单来说就类似于之前很火的控评，一些三方媒介公司都有控评的能力，但是下游力量如果和上游力量对抗的话，目前肯定还是上游力量占据着优势。”
刘凡有了个基本的概念，张律师正好敲门进来，他走到刘凡身边指了指手机小声道，“GSCT的老板罗斯。”
刘凡接过电话，语气冷漠道，“喂。”
“是刘总吧？你这么着急联系我，是为了和解的事情么？”电话里传来了米式华文，没想到对方的华文说的还挺溜。
“我想跟你确定一件事情。”刘凡依旧冷冷道。
“你说。”不知道是不是刘凡的心理作用，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挺嗨。
“我的产品到底有没有信息窃取问题？”
“刘总这个问题还有继续询问的必要么？”对方笑了一声，“具体的情况我应该跟你的律师说的很清楚了。”
“但我需要一个确切的事实。因为这个答案影响到我公司未来的发展，如果我的产品真的有问题，那我需要找出问题否则我的公司将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但如果我的产品没有问题，那我也就可以放下心来，至于当下的问题，我认栽，我只是希望这件事不要继续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你明白了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刘总，你的产品有没有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从罗斯傲慢的语气中刘凡可以再次确定这是一起碰瓷事件，这就是刘凡，即便是对于别人的恶意也要一遍又一遍的去确认以免自己做出错误的行为，这是他的谨慎，也是他对自己人生每一步的负责。
在罗斯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确定，刘凡也就不再废话，直截了当道，“罗斯先生，我给你三天时间到贵国当地的司法部门自首并向媒体公布你这些年的一系列商业敲诈行为，如果三天后我没有看到相关报道的话，后果自负。”
电话那天的罗斯明显一愣，眨巴着迷茫的双眼道，“刘先生我觉得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你可是...”
“嘟嘟嘟嘟嘟嘟...”
罗斯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反应了几秒后突然大笑，“真是个蠢货。”
挂了电话后将手机还给张律师，不仅罗斯懵了，史强和张律师也懵了，两人对视一眼后还是由张律师提出了疑问，“刘总您这是？”
“先礼后兵。”刘凡笑了笑道，“我们华夏人的传统美德嘛，说起来以后我觉得可以把继承华夏传统美德写进企业文化里。”
张律师完全没听懂，只好继续问正事，“那他们让我们三天内给出回复这个事情？”
“不用理他们，如果他们再联系你，你就说让罗斯好好考虑我说过的话。”刘凡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看着刘凡云淡风轻的样子，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不再多问了。
但刚出刘凡的办公室没走几步，张律师便拉着史强小声道，“刘总这什么情况啊？”
“年轻气盛吧。”史强看了一眼刘凡的办公室说道，“估计是咽不下这口气准备跟对面硬刚。”
“哎。”张律师突然长叹一声，“年轻人输人不输阵也能理解，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是了。”
第三十八章 网络暴力之下无真相
晚上八点，刘凡正在进一步研究关于芯片制造和光刻机制造的资料，何琳突然敲门进来，给刘凡送来一杯他最爱喝的咖啡。
刘凡从学习的状态中抽出来，看了一眼时间，疑惑的看着何琳，“这么晚还不下班？”
“额...”何琳下意识的挠了挠脸，“这个时候我应该得陪在老板身边吧。”
何琳这话一说，刘凡更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她那单纯的脸庞半天脑回路才终于转通，往办公室外望去，只见灯火通明。
“都有谁还在公司？”刘凡问道。
“企划部的都在。徐姐也在，剩下的部门都安排了人员轮流值班。”
刘凡恍然，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看来自己在管理上还是存在一些问题，公司现在遇到了这样的麻烦，市场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客户会不会有什么反应，除了企划部，销助和客服其实这两天也应该在岗准备面对各种情况。
但刘凡完全没考虑到这些细节，自责了一会儿后问何琳道，“这事是谁安排的？”
“是徐姐安排的。”刘凡最近发现何琳每次提到徐静都眼冒光芒，这个小姑娘似乎很崇拜徐静，“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姐跟大家提了一下，大家也都很配合。老板你放心，大家都很乐意为公司奉献的。”
刘凡看着何琳可爱的样子不禁一笑，说来也奇怪，何琳其实比刘凡还大一岁，但刘凡却总有一种把对方当妹妹的感觉。
“哒哒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便是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刘凡看到了一脸愁云的史强。
“老板，出事了。”史强走到刘凡身边声音低沉的说道。
“怎么了？”
史强把平板放到刘凡面前，然后打开一条微博，“欧阳健拿我们公司的事情借题发挥，现在这个事情上热搜了！”
“欧阳健？”刘凡把平板挪到自己身前，“什么人？”
“之前是个写书的，后来做了影评人，专门骂国产电影，再后来开始在微博上兴风作浪，专门以踩踏及贬低华夏企业来博取眼球。但他之前的目标一直都是类似华为小米格力这样的话题企业，没想到他居然会盯上我们。”看得出史强很郁闷。
刘凡简单看了一下，这个欧阳健发了一篇长文，标题是《华夏科技公司漠视规则，华式科技霸凌正在全球蔓延》。
导语为：一天天就知道说西方科技公司仗着技术领先实施科技霸凌，然而华夏企业的科技霸凌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看了一眼热搜，华夏企业科技霸凌正处在热搜榜第48位。
最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文章，文章洋洋洒洒上万字，主旨就是说刘凡依托于技术领先，开始在产品中植入信息盗窃行为，然而西方企业在发现后却拿刘凡没有办法，最近有一家公司刚想起诉刘凡就莫名撤诉，还贴出了一张刘凡和罗拉一起进饭店的背影照，表示刘凡与IBM结合在给西方企业施压，然后开始YY一堆所谓的华式科技霸凌手段，相比于西方直接的科技霸凌更为卑鄙。
但刘凡自己看了一下他YY的华式科技霸凌，跟GSCT一样压根都是没有证据的，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放下平板后，刘凡向史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这种行业很难受到大范围关注的么？为什么他的文章可以引起这么大的关注量？”
“那是因为这家伙即很好的利用了大家的心理，又抓住了最近的热点。”史强解释道，“这两年随着我们国家的高速发展，西方的科技霸凌已经毫不遮掩的摆在了百姓面前，所以大家都对他们这种做法深恶痛绝，但大家在痛恨对方的同时，其实还有一种内在心里，那就是担心自己家的人会不会也这么做。
就好比我们看到别人家的熊孩子我们会指责，但万一自己家的也是熊孩子怎么办？我们会想护犊子，可一想自己之前指责别人家熊孩子的样子，又会觉得没脸护犊子。这是一个内在的矛盾心理。
这个欧阳健深谙其道，他抓的就是这个心理啊！这样的一个矛盾点足以让我们这次的事件被不断发酵。再加上他还自己创造了一个所谓的华式科技霸凌，又是一个热门话题。”
刘凡点点头，顿了顿道，“史经理有什么对策么？”
“先花点钱把热搜压下去吧，不管怎么样，事情不能再任由它继续发酵下去了。”
“呵。”刘凡忍不住一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们根本没做错事却总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这年头说实话都不行了么？”
“哎...”史强长叹一声，“刘总，网络暴力之下无真相啊！”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还是史强先开的口，“我知道刘总心里很不爽，但这就是网络时代，真相早就一文不值了。当我们的客户看到这样的新闻之后，他们不会来寻求什么真相，只会第一时间取消合作。”
刘凡继续沉默了片刻后才漠然开口，“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不要插手，我想看看这个欧阳健还能怎么玩。”
“刘总！”史强惊呼一声，“这事可不能不管啊！这个欧阳健跟罗斯还不一样，他不会来敲诈我们，他是靠事件热度为生的，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他绝对会将我们踩入无尽的深渊，他可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
看着史强不安的样子，刘凡赶紧安抚道，“史经理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有我的对策，你这边先不要动，我怕我们之间反而会出现冲突，你继续负责好GSCT那边的事情就好了。”
“这...”史强犹豫间看了一眼何琳，何琳只能是一脸懵逼，他再三欲言又止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我知道了，刘总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嗯。”
刘凡示意史强和何琳都出去，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爱琢磨和反省的刘凡反复回味着欧阳健写的文章。
所有都是胡编乱造，却倒是提醒了刘凡。如果有朝一日木龙科技真的强大了，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企业呢？
科技霸凌？
刘凡摇了摇头，当初不允许任何人动木龙科技的股份，不就是认为自己能守住底线。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刘凡告诉自己，有人欺负自己，那就欺负回去。
以德报怨是圣人的事情，刘凡就是一个俗人，做不到。
但别人没欺负自己，自己千万不要去欺负别人，否则自己又算什么东西呢？
欧阳健的事情能让不断忙碌的刘凡有了一次反思的机会，刘凡倒也感激他。
但感激之后就是得想办法欺负回去了。
谁让他欺负了自己呢......
第三十九章 欧阳健的理论
第二天下午，刘凡在办公室中刷着网上的评论。
“华夏人好好做事一点本事没有，搞歪门邪道一个比一个溜。”
“华夏人确实没什么本事，也就只能造造原子弹，搞搞世界第一的基建，顺便弄个高铁玩个航母，求求你赶紧出国吧。”
......
“华夏企业家有几个是靠真本事起家的，大家心里都懂。”
“你那些西方爸爸有几个不是靠战争发家的，大家心里都懂。”
......
“丢人丢的真是时候，你们还嘲讽别人不？”
“一码归一码，只要木龙科技这家公司确实有信息窃取的行为，我们华夏人绝对支持米国秉公处理，而不像某些人急着当儿子自己在这GC。”
......
网上到处都是争论，而且正如史强所说，欧阳健很好的抓到了一个矛盾点，导致这件事情早已从简单的华夏企业在米信息窃取上升到了更高的一个位置，大家的争论点也早已脱离了公司这件事情本身。
如果只看关于事件本身的评论，就很少看到争执了，目前基本就是一片骂声，最多也就是说等待官方的消息，毕竟光从欧阳健的文章来看，好像还挺像回事，而且更重要的是，也许是被刘凡气着了，GSCT华夏官方微博在今天一早转发了欧阳健的微博，并且贴出律师函表示这次的事情是真的。
所以如果只看跟木龙科技有关的评论的话，基本上就是：
“垃圾公司赶紧倒闭吧，希望有关部门能把公司主要负责人都抓起来。”
“希望这家公司不仅能在米国得到惩罚，华夏的客户也赶紧去上诉吧，必须让他倾家荡产。”
“这事跟在哪被起诉没关系，关键是这家公司没有底线，必须严惩。”
......
正刷着微博，廖雪的电话又来了，这已经是从昨晚开始廖雪打来的第五通电话了。
“刘凡你到底在干嘛！事情再这样闹下去你和你的公司就完了！我已经跟叶楠姐说了，她说她会帮你的。”电话那头是廖雪急促而带着一些怒气的声音。
从昨天晚上的第一通电话开始，廖雪就对刘凡有着莫名的绝对信任，随着之后事态的愈发严重，在所谓的“证据确凿”面前廖雪却始终没有动摇过对刘凡的信任，也不知为何，听到廖雪的此刻的声音刘凡下意识矫情的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这么信我？”
“就凭你这智商，要是有这胆子早局子里去了！”
刘凡：“......”
与此同时，在沪上的一间单身公寓中，一名圆润的中年男子正不断刷新着自己的微博，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几句，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在他刷新微博的同时，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灰色百褶裙的年轻女孩在他不远处不停的敲击着键盘，十分忙碌的样子。
“小郑！”
中年男子突然喊了一声，女孩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了过去，恭敬的站在男子身边，“老师？”
“木龙科技那边到现在没联系我们？”中年男子正是欧阳健，他神色疑惑的看着年轻女孩郑一。
“没有。”郑一摇了摇头道。
欧阳健转过头看向电脑屏幕，愈发疑惑，“这家公司倒也是个奇葩，放弃治疗了？不对，压根也没治疗过啊...这样吧小郑，联系一下自媒体那边，我们再给这个事情加把火，反正这家公司现在也已经不是重点了。”
站在欧阳健身边的郑一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老师，现在事情好像已经到了一个比较敏感的层面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欧阳健回过头看着郑一，不禁笑了笑道，“你觉得会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就是...毕竟我们是在造...现在不是属于犯罪了嘛...”郑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欧阳健挪了挪身体，突然一把抓住郑一细嫩的小手，让她坐到自己对面。
郑一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但在欧阳健的强势之下还是顺服了。
等到郑一坐下后，欧阳健温柔的说道，“小郑啊，你刚来不久有些事情可能还不是很懂，我趁这个机会简单跟你说一说。
首先，所谓的造谣是指凭空捏造，但我们是凭空捏造么？并不是，我们所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一定依据的，比如GSCT确实推迟了上诉时间，木龙科技的老板确实见过IBM的人，我们只是根据事实在做一种情感抒发。
包括我们提到阿里，企鹅，金山等企业的一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确实存在？我们的工作，不过是在所有的真实事件基础上做了一些个人的情感抒发，就算我们的情感抒发有问题，但情感抒发是没有错的啊。
老虎吃了山羊，我说老虎残暴，犯法么？老虎这个行为真的残暴么？那是生物链，是自然规则，怎么能叫残暴呢？但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觉得这种行为很残暴，我抒发一下我个人的这种看法，不可以么？
所以像木龙科技有没有科技霸凌重要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一系列行为在我看来就是科技霸凌，于是我抒发了一下这样的情感，仅此而已。
另外你要学会善于利用现在部分网民的低文化低素质。
比如我文章中提到阿里收购欧洲的一家企业，其实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但人家确实表示过不愉快，所以我就可以说他是科技霸凌。因为有的是不懂科技不懂的商业的人，阿里难道还能有精力去给一群可能初中都没毕业的网民一个一个解释么？
当然，这里边还有很多细节的东西，比如点评可以犀利，但文章一定要模糊，就拿措辞来说，我们猜测，我们认为，我们预估，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我们呼吁，要多用这样的词。好了，今天就不展开说了，后面老师会慢慢教你。
你记住这样一个真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完美无瑕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谨小慎微的处理好人生的每一个细节，人是这样，企业也是这样，所以寻找一个黑点，比树立一个正面形象容易一万倍。”
郑一点点头，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欧阳健看着郑一，突然拍了拍她的手，“小郑啊，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这样吧，今晚晚点回家吧，陪老师在家里喝两杯。”
郑一的身体一僵，低着头不说话。
......
时间转眼一过，刘凡给的三天期限到了。这三天，木龙科技的员工士气越来越低落，客户投诉电话不断，同行趁机踩踏，史强更是差点直接提出离职。
而且说巧不巧的，这三天偏偏没有明星出轨，没有明星吸毒，也没有明星闹绯闻，娱乐圈难得的平静，这让以木龙科技信息窃取为导火索的事件持续维持着高温。
而此时的刘凡正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内，他先是仔细的记下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当企业处在绝境中会遇到哪些问题，刘凡觉得是很宝贵的经验。
等记录的差不多了，刘凡这才拿出手机，打开了系统APP。
“系统啊系统，我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给我制造什么意外惊喜啊......”
刘凡找到舆论导向卡，点击使用......
第四十章 媒体圈炸了
舆论导向卡的使用方式和祈福差不多，告诉系统自己的需求就行了。系统会自行安排。
为了让需求更为清晰，刘凡总结了三点，第一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第二是要让罗斯和欧阳健都得到应有的制裁，同时希望更多类似GSCT这样的企业都可以被公之于众。第三就是舆论导向这件事情本身不要扯到木龙科技身上。
刘凡虽然准备趁着这一次事件亮一个相，但他要的是知名度，舆论导向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别和自己扯上关系，感觉会惹来很多麻烦。
说完需求之后刘凡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等待了，系统会怎么做，刘凡既好奇又期待。
好奇是因为他自己也有想过系统可能会怎么做，但想不出来，按史强说的，如果从上游走，难不成系统直接去控制那些资本家的思维？如果从下游走的话，现在这件事情感觉仅靠评论怎么洗都没用了啊，关键是真相得摆出来，那就必须需要媒体的力量，甚至一些其他力量。
好像高丽国有网民请愿这种说法，其他国家貌似都还没听说过。
至于期待，当然是因为一次次看到系统的强大之后，很想看看系统的表演了。
然而接下来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刘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进来。”
门打开，就见史强慌乱的跑到刘凡身边，“老板，外媒炸了！”
还有点晕的刘凡拍了拍脸，懵逼的问道，“谁炸的？”
史强：“......”
“老板，你自己看吧。”史强把平板放到他面前。
刘凡瞄了一眼，瞬间清醒。
平板上是一排新闻：
华尔街日报：《米国企业利用米国法律频频向亚洲企业敲诈勒索》
米联社：《GSCT事件引发商业敲诈内幕的蝴蝶效应》
路透社：《米国法律再成企业凶器民主自由不等于毫无拘束》
法国新闻社：《米国数百家企业深陷商业敲诈丑闻》
英国太阳报：《亚洲科技公司与米国商业敲诈的困兽之斗》
瑞士新苏黎世报：《技术落寞？米国企业开启科技霸凌时代》
.......
刘凡在平板上翻了几十页，至少五六百篇报道，几乎所有西方发达国家媒体都有参与发声，全球知名的各大媒体更是名列其中。
“玩这么大？”刘凡心中一惊，他是真的从没想过系统会把事情闹这么大，这还能好好收场么？而且，系统到底怎么做到的啊？控制了全世界媒体人的大脑？
刘凡彻底懵逼了。他的脑子已经完全跟不上系统的节奏了。
而此时的大洋彼岸...
华尔街日报总部：
“这篇文章到底是谁发的？你们两个都没发，难道是我发的么？！”一名金发中年男子对着另外两名男子大喝道。
“我们发稿之前都有审核的，我们想发也做不了主啊。”其中一人委屈道。
“就是说啊老大。”另外一人应和了一句，突然顿了顿道，“要不我们跟上头说是新来的那个实习生...”
“啪！”金发男子把桌上的书甩了过去，“那个实习生是我儿子！”
.......
米联社总部：
两名男子正在争吵。
“后台账号就我们两个有，不是你发的你意思就是我发的咯？”
“我昨天晚上都没有机会碰电脑，我拿什么发？”
“笑话，我昨晚开了一晚的车，我难道在路上发的么？”
“我哪知道你昨晚有没有开车，但我昨晚一直跟你老婆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有证人有什么了不起，等等，你说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
稍晚一些，各大媒体都陆续召开了紧急会议。
路透社会议室中，三十多人围坐在一起。
“现在探讨文章是如何发出去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很显然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而且欧洲那些家伙正乐此不疲在报道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很被动了。”
“我刚才从我的线人那里了解到，警方迫于舆论压力已经开始行动，我估计作为此次事件导火索的GSCT此刻已经被拿下了。”
“现在还有一个核心点就是，文章里所说的商业敲诈行为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们现在推翻自己可能会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但如果我们继续跟踪报道这件事情，这显然也是一个很大的笑话，而且我觉得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权利范围，得看上面的意思了。”
“大股东们也已经去开会了。”坐在主位的男子说道，“这样，安排大部分人手先去跟踪商业敲诈这件事情，等上面的意思，我们再随机应变。不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们至少千万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大家都记住了。”
一小时后，佐治亚州的一座古堡内，围坐着八名男子。
“木龙科技的调查结束了么？”坐在正东方向的男子开口问道。
“一家在大数据处理方面小有成就的初创企业而已，绝对没有能力翻起这次这么大的浪花。”在他对面坐在正西方的男子回应道。
“那你们怎么看？”正东方向的男子继续问道。
“我怀疑是白鸽。”西北方向的男子说道。
“之前那个很活跃的黑客组织？”东北方向的一名女子接话道，“倒是有这个可能。”
正西方的男子接过话来，“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这事就不归我们管了，直接让他们去处理吧。”
八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正东方的男子先开口，“一会儿我联系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但是媒体圈这边总该有个处理方案，大家都来谈一谈吧。”
......
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西方的媒体圈真的炸了，而到了下午，外媒的这一历史性奇观很快在华夏媒体圈也炸开了锅，包括小岛国，高丽国，阿三国在内的多数亚洲国家也都参与到了这一历史时刻，一时间，整个世界的媒体圈都炸锅了。
而此时的刘凡，正独自坐在办公室内呆呆的看着手机瑟瑟发抖，喃喃道，“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瞎玩系统的东西了，太可怕了...”
第四十一章 华夏舆论
下午，整个事件犹如洪水般席卷着全球媒体圈，上一次一个事件如此受到全球关注也许是08年金融危机？
此时的米国俄州，一间相对古老的审讯室内，罗斯看着警方给他展示的报道面色惨白，口中不停喃喃，“假的，这都是假的！警长，这些报道都是假的！我承认我有过商业敲诈行为，但涉及的总金额都不到1000万米元，他们说的几个亿根本就是在胡扯啊！”
坐在罗斯对面的警察冷漠的看着他，不屑的一笑，“罗斯先生，如果你现在不说实话的话，回头你头上又会多出好几条罪状，像你这么会利用法律的人，应该很懂法吧？”
“警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以去查我的公司账目啊，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一亿米金张什么样啊。这都是一些媒体为了蹭热度在那胡编乱造，媒体就是一帮碧池，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啊！”罗斯一脸的慌乱，眼带恳求的看着警察，“我真的都交代了，这帮媒体人怎么可以这样啊！他们根本没有证据，凭什么污蔑我，这群碧池都该下地狱！”
警察看着罗斯，送给他一个米式呵呵。
此时将镜头从俄州的审讯室中拉出，纵观整个米国，三十多个州的警察都已出动，近百家涉嫌商业敲诈的企业都已被查封并将主要负责人关押，还有一些正处于被抓的路上。
如果说第一批媒体报道是系统搞的鬼，那么现在铺天盖地的新闻就是各路媒体自发的行为，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承认了自己的商业敲诈行为，很多第一批被系统左右的媒体被立在了一个特别尴尬的位置。
现在去通报说自己之前的文章不是自己写的，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如果不说，又显得莫名憋屈。
所以现在媒体主要分为三派，第一派是随缘派，不再对这次的事件做任何的跟踪报道，一切到此结束，之前发生的事就当是一场梦。
第二种是将错就错派，既然自己是第一批报道这个事件的媒体，那就应该利用好这个先机，继续疯狂的跟踪报道，谋求更多的第一手咨询。
第三派是真相派，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清楚，甚至已经有极少数媒体发文表示自己之前的文章压根不是自己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文章好像被大家选择性无视了，就如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看不见。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有第四派，那就是懵逼派，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看此时的华夏。
上午当华夏刚刚开始出现报道的时候，网上一片质疑声，各种认为开始洗白的辱骂占据评论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海量的证据摆在了大家的面前，再加上国内主流媒体的出面，舆论瞬间一边倒。
不过纵观此时国内各大主流媒体，木龙科技的热度并不是最高的，现在最受关注的两个话题分别是这些年科技发展受的委屈以及恶意引导舆论该如何惩罚。
木龙科技现在的热度只排到了第五。
很显然这和刘凡提出的需求有关，虽然在国内媒体几乎都是自发的在报道这件事情，但整个事态的发展却能满足刘凡的需求，这大概也是系统的神奇之处。
这些年科技发展受的委屈现在一直处在各大平台热搜第一的位置，因为在各国媒体的共同报道之下，这些年华夏企业在科技发展上受到的各种打击与委屈都被摆到了台面上。
技术封杀，材料垄断，资本要挟，科技霸凌，网民们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吃了这么多的苦。
张少将之前提到海军这些年受了多少窝囊气的视频被大家拿来做比喻，大家纷纷发出愤慨，我们在科技发展上也受了太多的窝囊气了！
刘凡也同样在关注着网上的舆论，不时的看看最新评论。
“我们的科学家受了这么多委屈，可我们却从来没听到过他们的一句抱怨，这种忍辱负重的精神除了我们华夏，谁还做得到！”
“我们用20年的时间追赶了60年的差距，而且靠的是我们自己的智慧和努力，这就是我大华夏，老子这辈子最牛逼的事情就是当了华夏人！”
“虽然我们的技术跟西方比确实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我们的科学家们一直在默默付出，喷子们却在天天在网上高调认爹，我他妈能不能请愿喷子们赶紧原地爆炸！”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你在篮球场上一个人面对五个奥尼尔是什么感觉？结果这个时候你身边的人都还来指责你不会打篮球，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吧！”
“不知道该说什么，希望祖国更强大，希望科学家们都可以得到善待，希望以后别人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虽然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刘凡的预计，但面对此刻网民的反应，刘凡觉得这样的发展似乎挺好的，也许，我们真的应该给那些一直在默默付出的人更多的关注，尤其是年轻人，他们有必要知道此刻自己的幸福是怎么来的。
......
现在的热度第二，是由欧阳健引起的，中午主流媒体针对欧阳健的文章直接发表了一篇逐条解释的科普文，再加上全球媒体对西方科技霸凌的报道，一时间，欧阳健宣扬的华式科技霸凌说法不攻而破，而欧阳健之前黑华夏电影，黑华夏企业，黑华夏文化的历史瞬间被爆料，无数网民加入了声讨欧阳健的道路。
然而正如欧阳健所说，他很会打擦边球，他的行为即便引发了众怒却还很难说是否构成犯罪，所以才会有恶意引导舆论该如何惩罚这个话题。
沪上的那间单身公寓中，欧阳健穿着睡衣盯着电脑，不停的抽着雪茄，“看来得低调一段时间了。”
“唰！”
突然间，一盆冷水泼在了欧阳健的身上，他本能的跳起身来，不善的看向身后的郑一，“小郑你干嘛！”
只见此刻的郑一衣着不整，眼中布满了血丝，充满恨意的盯着欧阳健，“老师，你之前跟对其他学生做的事情，网上都爆出来了！”
欧阳健一愣，随即一惊，眼神瞬间惊恐起来，“不...不可能...她们是自愿的！跟你一样，都是自愿的！”
欧阳健的反应似是进一步的刺激到了郑一，只见她身体颤抖，如受伤的小老虎般咬牙道，“欧阳健，就像你自己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谨小慎微的处理好人生的每一个细节，你也一样！”
郑一的眼神吓的欧阳健向后退了一步，结果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铿锵有力的敲门声。
欧阳健看了一眼郑一，又看了一眼窗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向后一滩......
第四十二章 员工们的猜测
木龙科技现在的热度虽然只排第五，但这并不代表木龙科技在这次大逆转事件中没有什么收获。
短短半天的时间，木龙科技官方微博从36个粉丝瞬间涨到了300万粉丝。再加上木龙科技作为这次事件的导火索，不少科技媒体自然也会蹭一波热度，纷纷报道了关于木龙科技的技术，并标榜木龙科技为华夏在大数据行业的超车创造了希望。
高帽子戴的刘凡都有些不适应了。
再看此时微博下的评论：
“抱抱小木龙，这两天委屈你了。”
“刚用了小木龙的网页免费版，比我们公司花钱买的数据处理软件都高效，安利安利~~~”
“为国争光，小木龙冲鸭！！！”
“骂了你两天，特来负荆请罪，求爸爸们骂我！”
“我的脸放这了，先打为敬，兄弟们随意。”
刷了会儿微博，刘凡突然有了个想法，让何琳把史强叫了进来。
“刘总。”此刻的史强脸上早已没了愁容，反倒是多了几分喜色。
“史经理，有个事你去安排一下。”刘凡直接切入主题，“搞一场微博抽奖吧，让网友们也高兴高兴。”
“抽奖？”史强想了想，认可道，“趁着这波热度搞一次抽奖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刘总准备多少预算？”
刘凡笑了笑，他是真心没考虑什么热度不热度的，但史强作为企划部经理有这样的第一反应他也不去多说什么，这事没有对错，“先搞一波90万的吧，如果后面大家高兴，再搞第二波。”
“90万？”史强震惊的看着刘凡，“太多了吧？”
“没事。”刘凡摆了摆手，“你去安排就是了。”
要不是怕大家觉得自己钱是不是来的很容易，刘凡第一反应其实是900万，不过想了想确实一下子搞太大也不好，毕竟自己没有王校长那种人设，这才定的先拿90万搞第一波，后面如果呼声高，再加钱搞第二波就是了。
史强慢慢也适应了刘凡的性格，所以也没再探讨钱多钱少的问题，“刘总，那主题呢？”
刘凡抿着嘴想了许久，“就感恩吧，感谢大家的关注，不要搞得太刻意，就是一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好的。那奖品刘总有什么想法么？”
“奖品的事情我来安排，我打算送点我们华夏的传统工艺品给大家，你尽快把抽奖方案定一下吧。”
横竖要送东西，刘凡肯定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去宣传我们的传统工艺。
“那我马上去办。”史强身子刚转了一半，突然又转了回来，“刘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当然。”刘凡疑惑的看着他。
史强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何琳，这才开口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两天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刘凡笑着问道。
“因为您之前，太淡定了。”史强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自己用了敬语。
“你觉得怎么想你更能接受，就怎么想吧。”刘凡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史强也就没再多问。
结果史强刚走，何琳突然弯着身子凑到刘凡身边，“老板，这事你真的早就知道啊？”
刘凡被吓了一跳，侧过身看着眼神闪烁的何琳，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哪有这本事，怎么，你也这么想？”
何琳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不是我这么想，是公司的人都在这么想。”
“哦？”刘凡倒是有些意外，“大家这么看得起我？”
“因为确实很巧嘛。”何琳不假思索道，“前两天大家都快急死了，你作为老板确实表现的太淡定了一点，再加上今天中午徐姐突然提了一下，大家就都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了。不过老板你放心，我不会把真相告诉大家的，我觉得大家对老板有幻想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对吧？”
刘凡被何琳逗笑了，随后不禁想到了徐静。
真是一个心细的人啊。
想了想，刘凡对何琳说道，“周五下班大家聚一下吧，找家好点的酒店，人均按800以上的标准来，这个事情你和徐静来安排吧。”
“真哒？”一听有大餐吃，何琳立马兴奋起来，确认了细节后赶紧去找徐静。
......
此刻的IBM总部，刚下飞机到公司的罗拉看完了助理整理的资料，眉头紧皱，“为什么我每次见完这个刘凡他总能有好事发生？约翰，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做个顺水人情。”约翰一脸严肃道。
“什么意思？”罗拉走到约翰身边靠着桌子，认真的等待对方的看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们在这个时间点上是很难给人家设置障碍了，那既然之前报道中有提到刘凡跟你见面的事情，不如你发个声明，就说自己见刘凡是为了谈合作的事情。并且对刘凡表示出足够的认可的赞扬。
我刚查看了华夏的媒体平台，现在木龙科技正处在话题的风口，这个时候我们作出友善的行为，也能帮助我们取得华夏人的好感。这些年IBM在华夏的口碑一直都不太好，这也许多少能挽回一点形象。华夏人的情感是即时性，你今天对他好，他就能忘记你昨天对他的不好。”
罗拉思考了一下，还是很犹豫的说道，“但木龙科技终究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华夏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养虎为患！”
“这次事情闹这么大，木龙科技已经不可能再低调下去了，所有人都会开始注意到他，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且华夏人有一个本事我觉得是我们应该学习的，那就是他们可以跟仇人坐在一个饭桌上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罗拉看了看约翰，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
时间会让一切归于平静，这次的全球舆论事件也是如此，毕竟它不像金融危机那样具有长期的话题性。
而当事件慢慢平息，坊间的各种传闻开始涌现。毕竟第一波舆论是系统所为，不管企业是将错就错还是装傻充愣，公司的员工总免不了口口相传。
一时间，各种说法漫天飞扬，阴谋论，黑客论，战争论，各种派系都热闹起来，然而在主流媒体统一口径选择沉默的大背景之下，坊间的各种传说只能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这次的事件在未来依旧被多次提及并引发诸多讨论，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大家称这两天为媒体界的百慕大事件。
第四十三章 大项目来啦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逐渐重归平静，但木龙科技却实实在在的在这一波舆论风暴中受到了行业的广泛关注。
之前没有关注或者说不怎么关注木龙科技的公司这两天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木龙科技身上。
尤其是不少权威的科技媒体纷纷对刘凡的产品做出了测评，毕竟只要是媒体，都少不了要去蹭热度，结果这热度一蹭还真让大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木龙科技的大数据处理能力貌似是世界顶尖水平？
木龙科技一时间成了行业的热门话题，而刘凡之前做的网页版也在当天晚上顺利崩溃。考虑到数据问题，网页版用的是物理服务器，所以刘凡突然间也没法变出服务器来，只好默默的接受了崩溃的现实。
不过说巧不巧的，当天晚上孙夏突然到公司来拜访刘凡，正赶上网站崩溃，就赶紧让同事紧急给刘凡调了一批服务器过来。
但就木龙科技现在这个热度，刘凡估计这批服务器过来了也悬。得准备好好搞个机房了。
服务器的事情暂搁一边，孙夏今晚来给刘凡带了一个消息。
最近以公安厅牵头的人脸识别项目正式面向社会招标，华为自然会参与到此次的项目之中，但华为这一年在人脸识别上并没有太大的突破，所以孙夏来问问刘凡有没有能力搞一搞人脸识别。
也许有人会好奇，不是说刘凡是搞什么企业服务的么，怎么人脸识别也来找他了。
这里有个概念就是企业服务其实是一个非常笼统的说法，一家小企业想要实现人脸识别，那也属于企业服务。而且刘凡也确实提供这项服务。但总不能说刘凡是做人脸识别的吧。
所以其实现在人工智能热门行业诸如人机交互，人脸识别，无人驾驶，智能医疗等各个领域其实往了大了说都属于企业服务，都离不开大数据处理。
如果一家医院来找刘凡做数据处理服务，我们可能觉得这是在提供企业服务。
但如果整个医疗行业都来找刘凡，提供海量的医疗资源和硬件设备，那他做的就叫智能医疗了。
再比如说，超市使用刘凡的系统做客户分析，然后推导出货架的最优摆放，这是商业运用，银行用刘凡的系统做客户分析，然后优化智能人工客服，这就叫人机交互。
其实就是一个感觉上的问题。
这也是他一直想找大企业合作，包括这次使用舆论导向卡的的原因，他现在没有硬件倒是都可以让别人自己买，但没有数据量，很多事明明能做却做不了。
只不过说刘凡现在没能力研发出新的算法和更高算力的芯片，所以他在人工智能的运用层依旧是以当前的算法算力为基础的，就好比说现在大家都在造木船，刘凡造的也是木船，还造不出轮船，因为他的原材料也是木头，但他的木船比别人的更结实，更安全，更利于航行。
所以孙夏提到的事情让刘凡很感兴趣，要知道，这一方面是一个证明以及验证自己的机会，另一方面，这可是一个跟官府打交道的机会。而且从孙夏那里了解到，这项技术的主要运用就是提高犯人的捉拿率，这对社会也是一种贡献。
虽然孙夏这个时候的出现有些刻意，从与孙夏的沟通中刘凡可以确定这个事情的招标早就启动了，但孙夏为什么偏偏今天来找自己，什么原因大家心里其实都清楚。
但不得不说，孙夏在面对潜在对手的时候处理方式比罗拉要聪明的多，除了曾经提及过一次股权置换之外，孙夏再也没有提过任何一句跟股份或核心技术有关的话。
面对刘凡的发展，孙夏这两次都使用了同一策略，联盟合作。
仔细想一想，华为跟自己合作，他是不会吃亏，这次提出与刘凡合作投标，虽然如果成功的话确实能给刘凡带来极大的好处，但华为又何尝不是呢，只要中标，后续几乎所有的硬件都将来自华为。
再看合作对象，不管是考虑到与官府的合作，还是与一家未来可能快速成长的初创企业提前绑定，对华为来说都是好事。
但更重要的是什么，华为玩的是一个生态，他在为自己更多的未来铺路啊！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AI的未来发展绝对离不开什么？那就是5G啊！
华为如果能端的住官府的关系，又能握得住人工智能各个领域的高尖端企业，未来华为的5G之路会顺畅多少？是不是还会带动华为的其他产业呢？
要知道，很多像刘凡这样的企业产品虽然牛逼，但都很单一，但华为的池子大啊，他能把什么都链接起来。
而且孙夏对刘凡一直都是以礼相待，诚信合作，而且他们在得到利益的同时一定也会给合作方足够的利益，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像刘凡这样的合作伙伴，会轻易抛弃华为么？
华为现在真的就像是一片大海，他在做的，就是海纳百川。
当然，这都是刘凡的猜测，也许刘凡现在对华为还属于管中窥豹，看法多少有些片面，但就像在杭绣班学到的，细节是十分重要，一家企业一个员工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其实真的就可以反应出一家企业的内在企业文化。
刘凡个人是真的觉得，整个世界的商业环境实在是不公平，否则真的公平竞争起来，不敢说第一，但应该确实没多少国家的人能干的过华夏人。
不过这些猜测对刘凡来说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合作中刘凡确实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至于华为会得到什么，他并不在乎，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刘凡从来没把华为当成过对手。
大家的主营业务是不一样的。
所以刘凡当场应下了孙夏的合作邀请，接下来华为会为刘凡开放一批数据给刘凡做测验，到时候技术方面将由刘凡做主讲。
而提案时间，就在一个月后...
第四十四章 系统的考验？
华为作为一家体量庞大的企业，终究也是逃不过审核流程缓慢的通病，所以关于竞标的进一步工作还得等上几天。
不过接下来这些日子刘凡也没闲着，因为这次木龙科技的高调曝光，最近越来越多的媒体，同行，三方公司都在联系木龙科技，希望与刘凡见面。
刘凡拒绝了媒体，他不想再过度曝光了。但他很乐意去见一见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士，做生意嘛，人脉是很重要的。虽然除了IBM和华为以外的其他一些国内外知名巨头依然没有动静，但刘凡也见到了很多互联网行业的精英，尤其是在一些细分行业方面，这也让刘凡对整个行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一直忙碌到周五晚上，公司聚餐结束后刘凡没有回宿舍，而是回到了公司。最近折腾的差不多了，刘凡准备开始自己的下一步发展了。
虽然接下来还有竞标的事情，但刘凡对自己的系统了如指掌，那点事情花不了自己太多的时间，他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再拖一个月了。而且最近公司越来越忙，如果非要腾出一个空档出来，已经是一种奢侈了。时间只能靠自己去挤。
拿出手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刘凡熟悉的点击语音祈福道，“本人向系统祈福关于光刻机生产的设计能力以及全流程生产技术，可实现通用芯片生产技术上两代以上的跨越。”
依旧是不到一秒的时间，系统提示就来了。
激发预支型任务。
祈福匹配任务《无限潜能》：100分钟内跑完全程马拉松。
任务说明：任务奖励直接发放，任务不限时，任务完成前系统所有功能冻结，任务完成后系统自动解冻。
任务奖励：光刻机生产工厂已发放，请及时查收（需提供3000平米以上的空厂房）。
备注：任务不可放弃。本任务无评分奖励。
刘凡愣了愣，来来回回看了十来遍任务，虽然对系统做好了各种准备，但还是觉得这个任务形式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任务的认识。
奖励居然直接就给自己了？预支型任务？这算是自己运气好么？
任务不能放弃，在完成前系统所有功能冻结，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再也不能祈福，也不可能再出现主线任务和科技值奖励了。
至于任务本身，刘凡忙去搜了一下，现在的全马世界记录是2小时01分39秒。任务要求100分钟，那也就是1小时40分钟，参与过体育竞技的人都能或多或少的理解，这21分钟可能就是一个天堑。
刘凡虽然上次任务得到了一个健身神器，但这段时间使用下来刘凡发现健身神器只是一个辅助工具，类似于锻肌的人吃蛋白粉，他不是来改变自己的，只是来辅助自己而已。
所以作为一种辅助工具，自己的身体能达到什么水平，最终还是要看身体本身的潜能，而不是靠外物来直接改变。
所以这个任务绝对不简单。
但是奖励已经直接给自己了，其实完不完成任务好像都无所谓了？跟系统打过几次交道之后的刘凡往靠椅上一躺，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去理解这个任务。
在刘凡的认知中，系统做事情都是有深意的。
一番沉思之后，刘凡终于感觉自己好像在任务上抓住了点什么。
按照常理去理解一个任务，任务肯定是有任务要求和时间限制的，这次的任务虽然有要求，但没有时间限制，再加上系统直接就把任务奖励给了自己，这就意味着其实系统将这个任务完成与否的决定权完全交到了自己手中。
刘凡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他完全可以不去做这个任务，反正没有任何惩罚。
那么自己如果真的不去管这个任务了的话，会出现什么问题呢？很显然，系统其他功能全部冻结，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人工智能这个行业的发展基本也就到此为止了。
反之，刘凡如果想在人工智能行业继续有大的成就，那就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可任务本身难么？当然难，这就意味着很可能会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一开始自己当然还是会兴致勃勃的去完成任务，但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发现太难了，100分钟跑完全马，刘凡有理由相信自己想要完成这个任务也许每天都要进行几个小时的训练并坚持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在这样的艰苦之下，自己会不会一想，以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赚钱，成名，都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要不就这样吧。
或者自己也许会放慢这个任务的完成进度，训练的不这么刻苦，慢慢练他个十年八载的，但且不说这种长期的训练也许更难坚持，就以刘凡现在对系统的了解，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系统给出的这个100分钟是有科学依据的，成年男性体力最好的黄金时期也就是二十多岁那几年，过了这几年可能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鸡汤总告诉我们想做什么任何时候都不晚，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有些事年轻的时候不努力，老了再努力真的没用了。
所以刘凡突然有些明白，系统这一次的任务可能是在考验自己的内在动力，自己到底有多渴望创造未来改变世界，自己到底能给自己多大的压力，自己是不是一个能坚持的人，自己会不会也是有一点成就变得骄傲自满，沾沾自喜，这是一个全方面的考验，但最重要的应该还是自己的内心。
这就是那个非常经典的故事，鸡蛋从外面打破是死亡，从里面打破才是生命。
也许，系统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一个配得上系统的人？
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人，他的内核一定是坚毅不拔的，而不是需要被别人鞭策着去行动的。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人，他一定是可以不断改变自己的人。自己虽然有幸获得了系统，但有没有资格永远获得系统的扶持，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刘凡慢慢睁开双眼，夜光下，一双明亮的双眸如繁星般闪烁。
他摸了摸胸前的木龙，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也想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能成就多大的事业，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第四十五章 工厂到位
第二天一早刘凡五点起床洗漱，稍微吃了点东西就直奔操场跑步。刘凡从没进行过长跑训练，他不敢硬上，性格还算坚韧的他也只能勉强慢跑个一万米感受一下。
刘凡看了一眼时间，自己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距离100分钟跑完全马真的是有点遥不可及的感觉。
为了完成任务自己将要投入的坚持和努力可想而知，刘凡突然意识到这个任务又一大难点，那就是你就算努力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甚至能不能完成任务。
看不到结果的努力是最难坚持的。
“刘凡？”正当刘凡在操场散步舒缓身体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刘凡转过身一看，孟潇穿着一身运动装裹着羽绒服跟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在这？”刘凡下意识的问道。
孟潇一摊手，理所应当道，“晨练啊。”
刘凡这是才反应过来对方穿的是运动装，跟平时化着妆打扮精美的样子不同，此时的孟潇素面朝天，却反倒是让刘凡对孟潇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很舒适的亲近感。
“你也晨练啊？”见刘凡愣着，孟潇主动开口问道。
“啊？哦，嗯...”刘凡想了想，自己从今天开始确实要长期晨练了，“你也...经常晨练么？”
“一周三次。”孟潇边走边说，“不过之前好像没遇到过你。”
“我之前都晚上跑，今天第一次早上跑。”刘凡胡诌了一句，忍不住多看了孟潇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素颜的样子莫名的吸引自己，“看来想成为大网红，也挺不容易的。”
“哎，谁让我没有天生吃不胖的体质呢。”孟潇自嘲了一句，“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叫大网红了，听着总感觉像在嘲笑我。”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刘凡赶忙否认，“话说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你毕业了打算干什么啊？”
孟潇柳眉微皱，“我最近也在纠结这个事情，直播这个行业大环境越来越差了，而且又是青春饭，我觉得自己毕业了还是得好好找份工作。但是我大学这几年除了直播就是玩，跟个废物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我觉得一个能坚持每周晨练三天的人，干什么都能干好。”
“你还挺会说好话的嘛。”孟潇一乐，“那或许是我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吧。算了不想这事了，头疼，我们跑步吧，都走冷了。”
刘凡摇了摇头，“我刚跑了一万米，膝盖有点受不了了，你跑吧我帮你拿外套。”
“那好吧，麻烦你拉。”孟潇也没客气，把外套脱下来交到刘凡身上，一月的清晨异常寒冷，此时的校园操场只有零星的三五个人，晨光洒在孟潇修长的身影之上，刘凡漫步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对方。
这一刻，纯净而又简单。
孟潇跑了两千米，刘凡上前帮她把外套套上，并陪着她又走了一圈。等孟潇缓过来一些，刘凡提出送她回宿舍，孟潇也没拒绝，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着回去。
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孟潇终于还是婉转的问出了憋了一上午的问题，“刘凡，那天谢谢你救了程程，那天在你身边那个是你女朋友么？”
其实孟潇并不在意那个女的是不是刘凡的女朋友，她只是想确认一下那天那个人是不是刘凡。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不是我女朋友。”刘凡自然会否认，胡编道，“那是我一个姐姐。”
“好吧那还真是可惜了，你那个姐姐张的真漂亮。”孟潇得到了自己的答应，刘凡这个回答说明那天那个人确实就是他。
可孟潇却发现，自己心里的疑问更多了，但她这回憋住了，没有继续多问，“那我上去了。”
“那个。”临别之际，刘凡却也不知为何的多说了一句，“你刚才问我人有没有必要找到方向，我觉得是有必要的。”
“为什么？”孟潇好奇的看着刘凡，“为了活的更有意义么？”
“不是。”刘凡转了转眼珠，“其实以前我跟你差不多，完全不知道以后的路在那，就是想着多赚点钱，活的挺莫名其妙的，但是最近我挺幸运的找到了方向，然后也说不上什么意义不意义的，就是感觉贼爽，特别特别爽那种。”
孟潇看着刘凡特别诚恳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你还挺可爱的，谢谢。”
之后，两人正式道别。刘凡回宿舍洗了澡后出发找工厂。
手里有钱，干事效率。
刘凡不计较钱，下午就在郊区找好了一个5000平米的空置厂房。
把卷帘门都拉好，确定仓库中没有摄像头后，刘凡站在门口的位置打开系统APP找到光刻机生产工厂并点击使用。
下一个瞬间，原本空旷的厂房拜满了各式设备仪器。
刘凡找到总控台和说明书，赶紧研究起来。
一番研究之后，工厂的强大让刘凡心中大喜，整个操作也非常简单，先在总控台选择自己想要生产的光刻机类型，比如28纳米还是14纳米，外机材料用什么，颜色，规格，适用场景，有很多可选项。
选完之后就是提供材料和零部件，然后工厂会就会开始全自动的流水线生产。
不过刘凡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说明书上显示整个光刻机生产根据不同的需求需要1万到10万道工序，而每道工序都会存在容错率，但刘凡在表格上注意到，很多工序的容错率是很高的，甚至有的容错率达到了70%。
这也就是意味着自己得准备充足的材料和零部件，因为在生产光刻机的过程中是很容易出现损坏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刘凡有些不解，毕竟系统一项强大，但转念一想，机器完全代替了精细的工人，这本身已经足够强大了，甚至刘凡怀疑这个工厂使用了人工智能。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这个工厂生产光刻机的速度并不快。ASML现在生产一台5纳米级别的高端光刻机需要至少一个月，但系统奖励的这个工厂同样也需要一个月。
而如果刘凡想再进一步，比如生产3纳米级别的光刻机，显示最久需要3个月。如果是1纳米级别的光刻机，显示最久需要10个月。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机器想要模拟人的工作，自然也是要遵循慢工出细活的原则，而且精度越高每一道工序的容错率就越高，需要的时间自然也就越久。
反正对刘凡来说，就算按最久时间算，3个月生产一台3纳米级别的光刻机，那也够了，因为虽然三星现在提出了3纳米工艺，但其实还做不到，刘凡做出来那就是全球第一。而且除了部分材料采购来自国外以外，真可以说是纯国产了。
更不要说如果自己选择的是一纳米级别光刻机，到时候的轰动是无法预估的。
再三的斟酌之后，刘凡选择了先生产一台5纳米级别的光刻机，这次这个选择倒不是低调不低调的问题，此时的木龙科技已经不用考虑这个了。
主要是刘凡想看看某些人的反应，直接上3纳米，绝对优势摆在那，有些人万一狗急跳墙了，可能会出现超出预估的蝴蝶效应。
刘凡想了想，算上购买原材料所花费的时间，第一台光刻机下线的时间应该正好在年后，到时候就当是自己给国家送的一份新年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