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看望刘威
接下去的一周，刘凡每天早上都坚持晨跑，其间也确实遇到了孟潇三次。在接连的接触之下，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刘凡慢慢发现，孟潇好像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
而在这一周，华为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刘凡连续四天泡在华为，利用他们的数据进行实验。刘凡提到隐私的问题，孙夏也很配合，全程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刘凡。
不过有一点刘凡不得不提一句，华为的员工餐真不错。
一直到周五傍晚，班级群里班长来了一条通知，通知了四件事情，第一是过完下周就寒假了，过年不回家的同学需要提前报备，第二是下周还有三门考试，虽然都比较形式大家还是稍微准备一下，第三是下学期就要写论文了，大家现在就可以开始找导师了，第四是下周五考完试班级聚会。
其他几件事情刘凡倒是不怎么在意，就是找导师的事情，刘凡心想着正好去看望看望刘威。
其实当初第一个任务完成之后，刘凡后来经常会去刘威店里，一方面是没事过去尝尝老师的手艺照顾下生意，另一方面是因为在基础数学的学习上，刘凡很多问题都是找刘威解答的。而且刘凡后来发现，刘威虽然是复变函数的老师，但他的离散数学，线性代数等方面的水平都很高，刘凡能在基础数学上成长的这么快，至少四分之一的功劳得算在刘威头上。
所以不知不觉间刘凡对刘威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大学的论文导师刘凡当然希望可以是刘威。
赶紧忙完手头的工作，今晚正好也没什么事，刘凡便在路上买了瓶茅台，驱车前往刘记川菜馆。
不过在半路上，刘凡突然接到了孟潇的电话。
“刘凡，忙么？”
“没，有什么事？”刘凡疑惑道。
“那个，你的论文搭档找好了么？”电话那天的孟潇听声音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论文搭档？哦哦，还没。”刘凡反应过来，班长在群里提到过他们的论文是两人一组写的。
“那要不我们一组吧？你介意带个毒奶不？”孟潇加快了语速问道。
“啥？”刘凡愣了愣，“你不跟姜一程一组么？”
“你让我们两个学渣一组，是不想让我们毕业了么？”
“...”刘凡没忍住一笑，想了想其实自己跟谁一组都无所谓，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和孟潇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孟潇也从没让自己讨厌过，再加上最近两人几次交流都挺还挺舒服的，想来孟潇平时跟班里同学都不熟这才找到自己，自己也没必要太矫情，“只要你不嫌弃我拉低你颜值，我没问题。”
“太好了！”孟潇放下心来，“那你想好找哪个老师了么？”
“刘威刘老师，我现在就去找他。”
“现在就去？那我收拾一下跟你一起过去。”
“额...”刘凡想了想还是劝道，“我先去打探一下，我找刘老师还有别的事情，有情况我再微信你吧。”
对面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随时叫我。”
“嗯嗯，那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孟潇伸了个懒腰，姜一程从床上探出脑袋来，“潇潇，你怎么跟刘凡好像很熟？”
“不是跟你说了嘛，早上跑步老碰到啊。”
“我看他是故意蹲你的吧，你小心点啊，这种猥琐男很可怕的。”姜一程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孟潇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就这么说人家？”
“一码归一码，而且我跟你说，我总感觉那天晚上有人趁机吃我豆腐了！”
孟潇摇了摇头，没再搭理姜一程。
另一边，刘凡带着茅台来到了刘记川菜馆，刘威正坐在位置上嗑瓜子。
“刘老师今天不掌勺啊？”刘凡走进后指了指店里的客人们说道。
刘威眼神直接落在刘凡手中的茅台上，没回答他的问题，“真酒假酒？”
“真酒假酒我不懂，刘老师给看看呗。”刘凡往刘威对面一坐，乐呵呵道。
刘威接过茅台，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最近赚了不少钱嘛？”
刘凡没跟刘威具体说自己开公司的事情，就说跟几个朋友一起在做一个人工智能方向的项目，发展还不错。
“还好还好，过年碰不着，提前给您老送份新年礼物呀。”刘凡起身非常熟悉的去拿了两个杯子，几叠小菜。
“你小子，以后有钱直接给我发红包。”刘威说着，手上已经打开了酒瓶给彼此倒上，“最近工作怎么样？”
刘凡心中一暖，单纯的笑道，“挺好的，项目进展很顺利。哦对了，最近接了个新项目，关于人脸识别的，遇到一些问题等会儿想问问您。”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喝顿酒？”刘威酒杯碰了一下桌子，饮了一大口。
刘凡立马端起酒杯陪了一大口，随后笑着说道，“好好好，今天就喝酒，不过还有个事情得先说一下，我的论文导师我可赖上您拉。我怕别人抢，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刘威吃了颗花生米，抬了抬眼皮，“课题想好了么？”
“还没，但应该就是人工智能方向了，我比较熟嘛。”
“那同伴找好了么？”
“找好了，额，就是...额，就是那个孟潇。”刘凡这会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孟潇？”刘威看了一眼刘凡，“就你们班那个长腿美女啊？”
“咦？”刘凡震惊的看着刘威，“你当初可完全不认识我啊，怎么一说孟潇你就知道了？！”
“废话，你小子要能张成那样我也记得住你！”
“男人果然都一副德行...”刘凡嘟囔了一句。
刘威碰了碰他的酒杯，幽幽道，“写论文都不忘泡妞，你小子是好男人行了吧？”
刘凡：“....”
这事估计是解释不清了。
两人这边喝着酒，刘威的妻子陆续端了不少菜上来，虽然嘴上说着今天不聊数学的事情，但等到酒过三巡，刘威就主动来询问刘凡遇到的问题了。
现在能难到刘凡的都是相对比较深的问题了，所以两人这一探讨就到了晚上十一点。但刘威从未让刘凡失望过，在基础数学方面，刘威给刘凡的感觉真的可以用深不见底来形容。
酒也喝了，蛋也扯了，问题也解决了，刘凡起身告别。
他刚走出刘记川菜馆，刘威的妻子就走了过来，摸着刘威的肩膀笑道，“现在总该高兴了吧？”
“切！”刘威不屑的看着刘凡远去的背影，“这小子还不是为了赚钱。”
“你说你这个人真是。”刘威的妻子摇了摇头，动身开始收拾桌子.
只见刘威往椅子上一靠，喃喃道，“你懂什么，时代变了啊......”
第四十七章 轰趴
本学期的三门考试都比较形式，大家考的也都没什么压力。刘凡穿梭于校园和华为之间，也总算是把招标的细节都对接好了。到时候该说什么，该演示什么，刘凡都已经了然于胸。
周五上午考完最后一门，信息班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的向地铁站走去。因为班里的逗比富二代陈博给大家提供了别墅，所以最终定的是去别墅轰趴。
说起陈博也是信息班的一大人物，他是那种不会招人讨厌的富二代，为人逗比又随和，跟大家都十分亲近，而且他很讨喜的一点是非常有教养，至于他家到底有多富其实谁都不清楚，不过陈博不知为何不好女色，钱大多花在电子产品上，他愿意花100万买一堆无人机，却不愿意花100块钱给来找他玩的女孩子开个房。
至于这样的富二代怎么就选了这么专业，用他的话说，混日子学啥不一样啊。
今天去的别墅是陈博家众多别墅中的一栋，听他说当初买来就是为了有个朋友们聚会的地方，所以很适合轰趴。
学校距离别墅稍有些远，地铁转公交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之后，班长就带着几个人开始折腾午饭，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找东西玩。有人去玩桌游，有人去打台球，也有人纯粹的唠会儿磕。
一小时后，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饭，饭局中多出了一名陌生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梳着锃亮的大背头。这个人叫陈昂，是陈博的亲哥哥。
刚才突然过来说取东西，遇到弟弟的班级聚餐就留下来稍微招待一会儿。
“陈哥，你们家到底做什么生意的丫，陈博老是不肯跟我们说。”饭局上，跟陈博关系很好的同学开口问道。不得不说，大家确实私底下一直很好奇陈博家到底干嘛的，就看到他挥金如土，但陈博从来不说他们家做什么的。
陈昂先看了一眼陈博，随即笑了笑道，“我们家做的生意比较多，你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嗯，你就当是做互联网行业的吧。”
“陈哥，听说这两年互联网进入寒冬期了，是真的么？我们马上毕业了，还都想着往这个行业冲呢，陈哥有什么好的建议么？”又有同学问道，对于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说，大多数人确确实实都是迷茫的，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个东西不能一概而论。”陈昂说话的样子还挺有亲和力，“所谓的互联网寒冬，更准确的说是互联网+寒冬，是那些来蹭互联网这个概念的企业确实很难生存了，但真正的互联网行业其实还都在起步阶段，未来有一大片的发展空间，哪有什么寒冬。
就比如现在很火的人工智能，像你们学基础数学的，如果能往算法工程师方向发展，还怕拿不到高薪么？又比如说虚拟现实，通讯革命，不要去听信网上所谓的互联网寒冬，现在整个互联网各个领域的底层开发到处都缺人才。
所以我能给你们的建议就是，无量的前途就摆在那，就看谁有这个本事了。”
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突然有人冒出来一句，“章凯祥好像以后就打算往算法工程师方向发展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章凯祥，包括刘凡，因为刘凡记得以前听他室友说他的人生目标的精算师，这是突然改了？
只见章凯祥保持着他那淡漠的表情，嗯了一声。
“你就是章凯祥？”陈昂的眼神突然闪烁出光芒，“我听我弟提起过你。一会儿有时间的话聊聊？其实我们家现在的主要精力就是投在了人工智能上。”
章凯祥还是那副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他刚应完，姜一程突然举起手有些兴奋道，“陈哥，你们家做人工智能那你认不认识木龙科技的老板啊？听说是个特别年轻的天才，张的还很帅，是真的么？”
“对哦，那个木龙科技的老板最近被传的很神啊。”姜一程抛出的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讨论。
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样子，陈昂等了一会儿道，“我前两天刚回国，木龙科技的老板我暂时还没见过，不过听别人说不是什么帅哥也不是什么天才，都是被媒体神话的，而且据说私生活很混乱，女孩子最好不要太期待了啊。”
刘凡：“？？？”
“话说，木龙科技的老板好像叫刘凡吧。”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的目光突然都聚焦到了刘凡身上。
“没想到我们班藏着一个大人物啊。”
“刘总，赏口饭吃呗？”
“苟富贵勿相忘啊，我们可是在一个澡堂子里减过肥皂的交情。”
“刘总要是私生活处理不过来，小弟可以代劳啊。”
“刘总，其实我扮女装很好看的，你要不考虑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轰然大笑，刘凡也跟着笑...
就在大家逗乐开玩笑的时候，孟潇的脸上却异常平静，只见她拿着手机正搜索着什么。
饭后，大家开始继续活动，不少人聚在了一起玩狼人杀，但刘凡没有参与进去，即因为没人邀请他，也因刘凡要去跟何琳聊会儿公司的事情。
最近的木龙科技事情越来越多，刘凡还没有找职业经理人，也没有在公司遇到能够挑起大梁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扛着。
他突然有些理解之前某人说的，创业的人都不是人，是超人。真的如此。
悄悄的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刘凡开始跟何琳对接公司的一些事情。
聊着聊着，身边突然一阵风拂过，刘凡忙把手机扣下。
转过头，就看到孟潇坐在自己身边，下意识问道，“你不跟他们去玩狼人杀丫？”
“我一直都不喜欢玩狼人杀。”孟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突然露出坏笑碰了碰刘凡的杯子，“刘总，敬你一杯。”
刘凡心中一惊，笑着端起杯子，“你特地过来埋汰我一下啊？”
孟潇将酒饮下，拿出手机摆在刘凡面前。刘凡低头看去，手机上是自己之前被拍到的跟罗拉一起进饭店的那张背影照。也就是欧阳健放在文章里的那张照片。
孟潇单手托腮歪着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刘凡的表情，“刘总，那天在i77，你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吧？”
刘凡，“......”
第四十八章 要不摊牌吧
“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干嘛瞒着大家？”刘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孟潇好奇的问道。孟潇一开始并没过多关注木龙科技的事情，虽然知道这个公司，但不知道木龙科技的老板叫刘凡。
所以刚才当同学们提到这个事情，孟潇就有一种奇怪的猜想，而当她看到了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基本已经确定了。
而当她发现一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同学居然是一个这么牛逼的人物的时候，好奇心自然爆棚，这种事情撂谁身上都会不免出现好奇心。只不过相对而言女孩子的好奇心会更重，也更会主动来询问。
也许换做男生的话，两人如果不是特别熟也就不会当面去问，最多茶余饭后跟别人聊起。
这是男女性格上的一些天性的差异。
“我其实也没刻意瞒着大家。”刘凡压着声音道，“我总不能逢人就说我开了家公司吧？跟个智障似的。”
孟潇觉得刘凡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不过她也没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开始了刨根问底轰炸式询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创业的？”
“你一个人创业的么？”
“你创业资金哪里来的？你爸突然告诉你其实你是个富二代？”
“公司现在经营的怎么样？”
“你们公司缺不缺代言人啊？”
“人工智能以后会不会毁灭人类啊？”
“.......”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刘凡倒也还算耐心的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班里其他同学的反应，“这个世界怎么了，美女都喜欢吃素了？”
两小时后，孟潇被姜一程拖走，刘凡和王龙被安排去准备晚上的烧烤食材，和他们两一起的，还有章凯祥。
本来刘凡和王龙一起可以有很多话聊，但章凯祥就像是一台开了最低温度的空调，将三人之间的空气温度不断压低。
想着舒缓一下氛围，刘凡主动问章凯祥道，“凯翔，我记得以前你的目标是精算师吧？怎么现在想当算法工程师了？”
“精算师是我爸给我定的目标。”章凯祥一边串肉一边说道，他并不是一个装酷的人，只是不太会主动说话，如果有人先说话他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人总得为自己活不是。”
刘凡点点头，但不知道怎么继续聊下去了。又沉默了几秒，章凯祥倒是先开了口，“听林树林说，你这半年都在实习？数据工程师？”
“嗯。”
“那你现在python水平怎么样？”章凯祥追问道。
“还行吧，跟着他们学了不少东西。”刘凡不知道章凯祥什么意思，随便说道。
“那你论文搭档找好了么？”
“论文？”刘凡愈发疑惑起来，“找好了。”
“这样啊。”章凯祥思索了一会儿，“那算了。”
刘凡看得出章凯祥有事，便直接问道，“你本来想干嘛？先说出来听听呗。”
“是这样的。”刘凡一问，章凯祥也就说了，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刚才大家提到的那个木龙科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了解？”
“当然了解。”刘凡应道，他这个当然，是真的非常的当然。
章凯祥把手上串肉的活放下，继续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他们的的产品，我用过他们的免费功能，对比了其他的大数据处理产品，我通过不断反复的进行结果对比，我觉得木龙科技的产品逻辑很古典数学，所以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可能是对贝叶斯进行了优化。
但后来又感觉不对，因为我用他们的产品进行迭代模拟，我居然能推导出匹配的数学模型。”
刘凡的眼睛一亮，下意识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他们不是在用数据训练算法，而是在用算法训练算法。”
章凯祥说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对，但他这种思维方式让刘凡非常惊喜，他也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手里的活，继续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其实这个猜想已经在我脑子里半年多了，算法一直被看做是整个人工智能行业的底层，而算法的来源是基础数学，那么问题来了，基础数学是哪来的呢？
之前张老师提到过，世界是由基础数学构成的，但这里有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先有了函数规则然后世界按照规则慢慢演化成了今天的样子，还是一开始只有一个杂乱的世界，通过时间的推移在无数次的规则优化之后慢慢成就了现在的一系列最优的数学函数规则？
如果世界的发展是后者的话，那现在的深度学习算法就是没问题的，我们同样是在不断的导出最优解，但如果世界的发展是前者呢？如果函数规则是确定的呢？那因为人为主观的算法设定，必然会导致数据偏差，那在这种数据偏差下的最优解不就注定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最优解了？”
站在刘凡身边的王龙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道，“朋友能说人话么？”
刘凡伸手示意王龙别说话，“所以你是不是在想，有没有可能设计出一种算法，不是去计算结果而是去推导函数？”
章凯祥的眼睛也突然亮了起来，“难道你也想过？”
刘凡没有避讳，点了点头，“但是这里有几个很大的问题，一是你不知道函数的数量，也许整个宇宙可能都是在一个函数下运行的。二是你不知道函数的范围，你在输入数据的时候会无从下手，三是你无法确定函数之间是否有影响。”
“这些问题我也都想到了。”章凯祥往刘凡身边靠了靠，“但可以去做实验啊，我猜想的函数规则就像是俄罗斯套娃，每一个套娃都有属于自己的函数规则，但到了更大的范围内，小范围内的函数将会被大范围内的函数所吞噬，当函数出现冲突的时候，以大范围的函数规则为准。如果我这种猜想成立的话，其实数据的输入可以毫无限制。”
刘凡激动的差点想亲章凯祥一口，对方的猜想居然跟自己的这么像！
刘凡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章凯祥到自己公司来的话...
要不找个机会，跟章凯祥摊牌吧...
第四十九章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继续跟章凯祥聊了一会儿，刘凡越来越意识到章凯祥也是一个很喜欢思考和琢磨的人。而且看得出他对基础数学是真的有热爱的。
从之前让徐静招技术人员开始，刘凡前前后后已经面试了上百人，这期间让刘凡发现一个问题，华夏不缺实操型的人才，但是很缺创造型的人才。
当然，这或许跟教育环境，科研投入以及社会风气都有关系，刘凡不多做评论。但像章凯祥这样喜欢思考喜欢钻研的并且愿意为之付诸行动的人，刘凡发自内心的喜欢。
所以在沟通的过程中，刘凡也没有过多保留自己的看法，直接向章凯祥分享了自己的猜想，“我的猜想跟你的套娃模型不太一样，我有一个函数力的猜想。也就是把函数物理化，函数与函数之间存在着各种力，类似于函数引力，函数压力，函数摩擦力，甚至我猜想存在函数黑洞，函数在这些力的作用下互相影响并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那么函数的层级关系就是通过类似裂变的方式实现的，这也就意味着可能存在最小单位及影响范围的函数，当无序的数据量足够大的时候，或许就有可能找到各个不同单位大小的函数。找到这些函数之后，再去逆推适用环境以及函数力的原理，也许就能把整个世界的函数规则给搞清楚了。
不过我们两现在的猜想都是建立在先有鸡后又蛋的基础上，如果是先有蛋后有鸡，我们两就是在白扯淡了。”
刘凡最后一句话也算是一种感慨，现在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搞科研，不就是因为很有可能一辈子的光阴都花费在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么。我们看得到拿诺贝尔奖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无数的惨烈，真正的科研工作者都是的耐得住寂寞的大神。
章凯祥认真的思索了几分钟，开始和刘凡交流他更多的看法。总的沟通下来，刘凡对章凯祥的水平也基本有了了解，他在理论层面构建的知识体系是非常宏伟的，但他还不知道如何将理论落地。
这就是他找刘凡的原因，他想看看能不能找个有编程经验的人来给他的理论提供操作建议。然后大家一起来完成一个关于算法猜想的毕业论文。
而且刘凡突然发现章凯祥其实很好沟通，话也很多，前提是你跟他聊数学。
依托于系统的帮助，刘凡已经将猜想植入到了产品之中，相对来说比章凯祥走的更快一些，但这并不影响刘凡渴望跟章凯祥这样的人有更多的思想碰撞，刘凡的猜想也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对不对压根不知道。
所以这次不长不短的交流，让刘凡和章凯祥的关系神奇的拉近一个银河系。只是刘凡最终还是没有答应跟章凯祥一起写论文，倒不是因为他舍不得孟潇，而是他的毕业论文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是特别特殊的原因他是不会放弃自己原本计划的。
不过刘凡答应只要章凯祥有需要自己一定会帮忙，这也是确实是他的真心话。
至于跟章凯祥摊牌的事情，刘凡还得好好想一想，毕竟在华夏有几条生存铁则，不要给亲戚打工，不要给朋友打工，不要给老丈人打工......
在一旁串肉的王龙看着聊得越来越嗨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幽幽道，“你俩聊归聊，别忘了串肉行不...”
大四第一学期的节前聚餐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刘凡也意外的收获了两样东西，和章凯祥之间知己般的友情，还有和孟潇之间...莫名其妙的友情...
后面两周晨跑的时候刘凡依然会碰到孟潇，对方说是因为回家直播不方便，刘凡也没多问。这段时间孟潇就像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总能冒出各种问题，不过孟潇从来不会去跟刘凡要什么，哪怕是让刘凡请吃顿饭都没提过，只是单纯的各种好奇。
跟曾经让人觉得疏远的女神形象相比，现在的孟潇倒是更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转眼间到了提案的日子，刘凡跟着孙夏来到了目的地，一进会厅，就看不少人穿着正装互相攀谈着。
“孙总。”孙夏刚进门没走两步，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钱总，好久不见啊。”孙夏打了声招呼，随即介绍到，“这位是木龙科技的刘总，这位是众智的钱总。”
“木龙科技？”孙夏的一声介绍，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没想到木龙科技的刘总真的这么年轻啊！”众智的钱总客套道。
刘凡也笑着客套了几句并互换了名片。
跟对方稍微聊了一会儿，孙夏就开始带着刘凡去认识在场的人。
这是云从科技...
这是旷视科技...
这是商汤科技...
这是铂亚信息...
...
刘凡来之前做过功课，这些都是人脸识别行业响当当的企业，当然这个场合肯定少不了BAT的身影。刘凡看得出大家对自己都很感兴趣，毕竟之前木龙科技一直在热搜榜上挂着呢。
像今天这样的提案环节，基本都是官府认可的企业才会来，然后大家一起谈谈技术，聊聊需求，讲解一下自己的方案。
一般这种小范围的内部提案首要目的就是先让需求变得明确且可落地。之后就是看大家之间的差距了，如果有企业能力特别突出，可以完成别人都做不到的东西，又正好是招标方需要的，那可能直接就采用单一来源采购了。
如果很多东西还待解决，公司之间也很难比出个高下，那就可能走向竞争性谈判或者公开招投标的模式了。
不过人脸识别这个技术现在大家水平都不会差太多，估计没人考虑会出现单一来源采购这种可能性。
所以对大家来说，今天最重要的其实是在确定需求后最大力度的争取招标细节能向自家企业倾斜，尤其是在各项参数方面。
前段时间在孙夏的讲解下，刘凡才知道招标这个事情，水深着呢。
刘凡在孙夏的带领下跟在场所有的项目负责人都打了简单的照面，之后没过多久，官府的相关负责人来到了现场，所有人按照安排坐到了对应的位置上，很快进入了状态。
这是刘凡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紧张，他偷偷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告诉自己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第五十章 来自技术的冲击
“大家好，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赵建国，是来自...”坐在台上的公安厅负责人开始发言，这是一名看起来自带威严感的中年男子，在他两边还有另外五名男性和两名女性，公安厅方面这一次总共来了八个人，“首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一次的项目提案...”
刘凡认真的听着赵建国说的每一个字，按照赵建国的说法，这次的招标项目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一次对警方现有的人脸识别技术的更新需求。他首先肯定了这些年人脸识别为公关安全及打击犯罪问题上所作出的贡献，同时也拿出了数据来佐证他的说法。
但同时，赵建国表示现有的人脸识别技术依然存在许多的不足，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招标，希望能有企业可以带来技术上比较大的跨越。进一步辅助警方对犯罪分子的打击工作。
人脸识别一直是一个很难的课题，因为它存在太多的影响因素。其实人脸识别的原理基础可以简单理解为特征提取并对特征进行对比和构建。
但当环境，光线，甚至人物本身样貌出现一些变化的时候，对特征的提取和处理都会变得异常困难。就比如在可见度很低的雾霾夜间环境下，再戴个帽子戴个口罩，基本上人脸识别就废了。
更别说还有很多角度导致的视觉错觉问题，脸拍不全等问题。
现在很多人工智能公司都号称99.9%的准确率，但这都是在分辨率清晰，光线正常，脸部完整的前提之下的。
而人工智能现在面对的这些主要问题，还正好是犯罪分子最常会做的，夜间出行，面部遮挡，整容化妆，躲避摄像头...
所以人脸识别的进一步技术革命，一直都是警方迫切期待的。
赵建国清晰的讲述了过去的成绩，现在的需求，定位以及未来规划的等问题，接下来就是各个企业开始提案了。
提案的顺序是之前就定好了的，总共十五家企业，华为排在第十，大家按照原定的顺序一家一家上去讲。
前面几家公司在讲方案的时候，刘凡都听的特备认真，现在的刘凡对人工智能行业的知识汲取是有欲望的。
接连听了好几个方案，赵建国等人一直也没发表什么看法，就是耐心的听着。而刘凡在看了大家的方案后愈发意识到算法的重要性，现在人工智能在各大领域的难以突破，核心问题确实是在算法上。
硬件方面现在的发展还是可圈可点的，在刘凡前面的九家企业中就有六家提到了硬件的革新。
相对高强度的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了刘凡。
每个企业只有十五分钟的提案时间，基本上就是说清楚自己的产品特点，产品优势然后再简单的演示一下就好了。
刘凡和孙夏共同上台，孙夏简单的说了几句套话。名义上这次的提案是华为的，所以孙夏必须稍微说几句。刘凡也不介意，本来这就是一次互利互惠的商业合作，谁想吃独食都是愚蠢的。
孙夏说完后就下了台，刘凡走到主讲位置，打开PPT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大家好，我叫刘凡，很高兴能和这么多行业前辈们在一起提案...”刘凡随便客套了几句，便进入正题，“我想先给大家看一下我们的技术运用情况，然后再说技术。”
刘凡说着，打开了一个视频。视频中是一个相对简单的界面，有输入框和输出框，可以看到左边输入框中放入了一张孙夏的生活照，之后右边的输出框就出现了孙夏的身份证照片和对于的个人信息
之后，孙夏照片的亮度被不断调低，但每一次匹配后右边依然能出现孙夏的身份证照片和个人信息。
再往后，孙夏的照片经历了扭曲，变形，部分遮挡等处理，而右边依然可以匹配出孙夏的身份证照片和个人信息。
一直到孙夏的脸部遮挡面积达到90%并进行了20多次覆盖面随机变化之后，右边终于匹配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证，而不再是孙夏。
同样，在做扭曲变形等操作时，到达了一定程度之后匹配都会出现一定错误，但这并不影响在场所有人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如果视频中的技术真的存在的话，它的真实精准度至少是现在市面上最高水平的三到五倍，不对，要更高，因为人脸识别的很多困难是很难去数字化的。
就像跑100米花20秒和花10秒，看似是两倍关系，实际呢？
“视频里的技术难道已经实现了？”台下有人不禁小声道，虽然刘凡刚才说了我们的技术运用这句话，但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难让人接受这个事实。
“应该只是个构想吧。”有人同样小声的说道。
“他拿个构想来给大家看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根本不现实，特征都无法获取了怎么可能实现人脸识别。”
台下越来越多的人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而坐在台上的八人中，也就几人有些坐不住了，好像是很想让刘凡赶紧把视频关了告诉大家这个技术实现了么。但看到赵建国依旧镇定的坐着，其他人也不敢有擅自的行动。只能是心里痒痒。
刘凡倒是没注意到大家的反应，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把视频放完。不过等视频放完后他一转头看到大家像一群狼一样盯着自己的样子，还真吓了一跳。
赵建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突然咳嗽了一声，刘凡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到演讲状态，“由于时间有限很多特殊情景暂时没能给大家展示。不过刚才相信大家已经对我们的人脸识别技术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了。”
“刚才的技术你们真的实现了？”台下有人没忍住问道。
“嗯。”
简单而又坚定的一个字，却一下子冲击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一直稳坐如松的赵建国也终于在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刘凡看着大家的反应，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淡定，在保持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刘凡继续开口道，“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一下技术理念...”
第五十一章 动态特征逻辑理论
原本已经开始疲惫的众人都不自觉的打起了精神，正常公司来参加这种提案的都是两个人，一个项目负责人，一个技术人员。
所以不管是常年游走于市场的项目经理还是穿着格子衬衫的技术人员，自然都对刘凡接下来将要说的内容充满了兴趣。
“我们的人脸识别技术之所以可以实现刚才大家所看到的场景运用，是基于我们提出的动态特征逻辑理论。”
刘凡这边开始解释，下面有人开始录音，有人开始录像，有人开始记笔记。
“我们现在主流的人脸识别技术的核心就是特征，不管是整体的几何特征还是局部特征，也不管是传统算法还是神经网络模拟，一切的根源就是抓取特征并对特征进行处理。但不管后续的处理方式是多么的动态亦或者多么的高维，我们抓取的特征本身是静态的。
这也就不可能避免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所以我们很早就在考虑是不是可以抓取动态特征而不是静态特征。再后来，我们意识到单纯的抓取动态特征依旧不够，如果能利用大数据挖掘出动态特征逻辑，那么不管环境如何影响，只要能搭建出一个足够庞大的动态特征逻辑模型，即便依靠非常模糊的影像资料也有可能实现人脸识别。
我简单举个例子。”
刘凡说着，将PPT点到后一页，“首先在座各位肯定都知道一个基础原理，那就是一叶一菩提。这个世界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同样也不存在两片树叶拥有同样的生长历程。
大家可以看PPT，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的动态特征逻辑，通过对这三千万个动态人脸进行不断的挖掘之后，计算机得出了意外的答案，人在转眼珠的时候，眼珠的转动与脸颊下方这个红点的位置所出现的肌肉变化存在函数关系，而不同的人之间，这种函数都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在于系数上。
具体的函数涉及到商业隐私所以我不在这里展示，我只做简单的类比，A的眼珠和脸颊函数关系是F（X）=y，B的函数关系是F（X）=1.1y，C的函数关系是F（X）=1.2y，以此类推，所以当视频抓取某一个人眼珠转动的变量X时，对应的函数结果是唯一的，而类似这样的动态函数我们目前在人脸上发现了26个，同时我们还在继续努力。
相信大家都可以理解，动态函数的优势是十分明显的，比如有罪犯把脸蒙上，但只要能看到他的眼睛，只要他的眼睛提供了一个变量X，那么就可以进行数个与眼睛相关的函数的计算，再或许他把眼睛也遮起来，但脸部某个部位的肌肉变化也有匹配的对应的函数，那么...”
“你让算法推导算法！？”刘凡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个人拍案而起打断了他。
而当这个穿着黑色格子衬衫的人说出这话之后，场下立刻躁动起来。
他们刚才光顾着听刘凡说，都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刘凡这个算法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对人工智能行业来说意味着什么。
现在所谓的深度学习算法，是能力的学习，举个稍显片面的例子，让计算机不停的学习乘法，慢慢的计算机的乘法计算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用个更生活的例子来说，现在很多企业开始研发机器人，大家看到机器人与人互动，会觉得人工智能时代好像真的来了。但其实机器人跟人对话的过程中，我们简化掉深度学习的过程，其实该说什么都是某种程序设定下的优化答案。
比如女孩子跟机器人说我生气了，现在的智能机器人这个时候的思维模式是这样的，她说她生气了，根据女人生气的时候都是不讲理的这个原理，所以此时得出最优解，只管道歉，再给她发个红包。
但真正的人是怎么思考问题的呢？她真的生气了么？她为什么生气啊？那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做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就道个歉吧，但如果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惯着她，因为可能反而毁了她，也毁了自己。
这还只是一个例子，真正在交往中男生会出现的想法要比这多的多。
其实这样一比较，大家很容易就明白了人和人工智能之间的不同，一个是跟着设定的程序进行分析后得出最优解，一个是根据生活经验以及自己的情绪进行不同的即时反应。而这种即时反应理论上来说是完全无序且不可预测的。
我们可以发现，人在处理一件事的时候经历了这么几个过程：感知，分析，决策。
而现在的人工智能做的是信息输入，信息分析，输出最优结果。
所以在信息处理上，人工智能跟人类看起来很像，但一旦扯上情感，扯上无序的东西时，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区别就出来了。
人会为了所爱的人去死，现在的人工智能永远不会。
这个时候再回过头看刘凡实现的算法，如果算法可以自己根据不断输入的数据去推导出各种函数的话，这个时候的行为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模拟的就是：人从完全无知的婴儿开始在不断的成长中对世界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
其实对人工智来说，所谓的算法也好，函数也好，规则也好，也许就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人这一辈子，不也是一个不断了解生命的过程么。
如果把人类成长的这个过程细化，有没有可能就是在不断的发现无数的规则呢？只不过大脑处理了这些问题，我们自己都没发现而已。
所以当算法可以自己去发现规则的时候，对于人工智能来说，等同于打开了另一扇大门。虽然这个方向也不一定就完全对，但从理论上来说很可能是更接近真正人工智能的大门。
但这个东西说说简单，真要实现就太难了，就像章凯祥拥有强大的数学功底，也有了对应的猜想，但却无从下手。如果刘凡没有系统这变态的外挂，想要让算法去自主挖掘函数对他来说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
当然，其实刘凡现在的算法距离理想中的状态还有很大的距离，一方面是函数推导的准确性和挖掘能力，都还有很大的空间，因为会受限于数据量和数据类别。就比如在这次的人脸识别之前，刘凡的数据关联逆推算法一直都没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虽然在以往的使用中确实如他之前构想的能实现无序数据利用，但之前的函数都是没有突破算法底层的传统数学框架的，这就让这些函数是否是算法自己推导出来的这个问题有待商榷了。
但这次在人脸识别上的实验，让刘凡看到了突破，算法的自我推导似乎真的可行。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刘凡的算法现在只能分析，不能决策。
他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实现决策能力。
他慢慢意识到想要让算法拥有决策能力，必须打破现有的底层算法原理。
但这并不影响刘凡目前的算法对今天到场的技术人员所造成的震撼，刘凡和章凯祥会有这样的猜想，别人自然也可能有过这样的猜想，只不过没有人能跨过技术难关罢了，因此当大家反应过来刘凡所呈现的东西如果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难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而大家的震惊正是刘凡所期待的，当正面刚GSCT那一刻起，木龙科技就是一支站在战场上准备攻城略地的军队了，已经没有收敛锋芒的必要了...
第五十二章 没有悬念
“让小刘把方案说完。”面对愈发躁动的现场，赵建国突然开口，所有人就像是学生时代看到了班主任一般，立刻安静下来。
刘凡忍不住撇了一眼赵建国，想看看是怎样的气场能让一群商界老油条都如此听话，然后继续讲解自己原定的内容。
在原理方面又讲了几分钟，但都是比较表面的东西，在座的人其实都懂，大家都在期待刘凡可以讲的更深一点，但刘凡又不是傻子，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往深了讲。
之后就是运用，刘凡继续下翻PPT说道，“我们的产品优势刚才相信大家也都看的很清楚了，所以在对于通过视频搜查疑犯等方面我们会比传统的人脸识别具备更高的精准性，另外我有个或许不成熟的想法，我们的产品将有效的辅助我们国家开展天眼计划。”
坐在台下的孙夏突然眼皮一动。
“当然，我们的产品也具有一定的缺陷，那就是静态图片会降低我们的精准度，而且我们需要提供目标人物之前面部动态资料，当然从动态到静态也可以理解为从三维到二维的转变，所以并不会完全限制我们的产品能力。而且在传统意义上的人脸识别方面，我们的技术也已经达到了更高的精度和处理速度。”刘凡说着，开始一页一页的展示PPT。
台下已经有人呵呵了，你这叫缺陷？
高铁跟自行车说，啊呀，我在行驶的过程中会遇到好多限制，有时候每公里只能跑个两百公里。
自行车：“mmp...”
刘凡最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向大家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看向赵建国。
只见赵建国淡淡的说道，“下一位。”
排在华为后面的是众智，上台讲解的看样子应该是搞技术的，因为已经秃了。只见男子走到主讲位，一脸兴奋道，“刘总，你们的算法考虑过开源么？”
钱总内心：“？？？我他妈让你上去讲这个的？？？”
刘凡倒是不介意，笑了笑说，“有可能。”
场内一片哗然。
接下去对方没有再问刘凡什么，开始讲解自己的方案。
三小时后，十五家公司的方案全部讲完。这时赵建国与身边的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大概三五分钟，还是由赵建国开口道，“刘凡。”
“在！”刘凡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你刚才给我们展示的只是一段视频，如果我想看到现场展示，需要什么条件？”
“我们有搭建一个临时的网站，随时都可以做现场展示，只要能提供视频数据即可。”刘凡回应道。
“好，下午我就想看到现场展示。”
“好的。”
刘凡点了点头，赵建国示意他可以坐下来。
“周天小。”
“在。”另一名男子站了起来。
“你们的AI摄像头我们想派人去做考察，方便么？”
男子露出了精神的笑容道，“当然方便！”
“好的，下午我们对接时间。”
“好的。”
赵建国一连点了四个人的名字，然后示意大家先去吃饭休息，下午再来商讨更多的细节问题。
而这四个在需求完全被确定前就被点名的企业，显然是被重点关注了，也意味着就算这次的项目就算没有中标，但自己的产品很可能得到官府的认可，前提是自己在方案上说的东西没有造假太严重。
赵建国等八人先行离开，等他们走后，刘凡刚要起身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最终在孙夏的提议下，大家在附近找了一个超大包厢，满满当当的三十多人坐在了一起。
“来来来，今天大家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先走一个。”孙夏带了个头，大家互相客套了一会儿。
但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毕竟中午吃饭就这么点时间，将话题转移到刘凡这边，“刘总，你们的算法开发花了多少时间啊？”
“对啊刘总，你们这个算法研发的牵头人是哪位前辈啊？”
“刘总，你们真的有考虑会将算法开源么？”
“刘总，我觉得你们的算法可以有更广阔的的发挥空间，我们现在正在做智能机器人，有机会随时欢迎刘总莅临指导啊。”
......
很显然，刘凡成了今天这顿饭的主角。而刘凡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非常谦逊的姿态，这让大家对他的印象愈发良好。
因为刘凡清楚，别人对自己态度好是因为自己有价值，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去摆什么高姿态，做生意这种事情嘛，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最好。
吃完饭回到会议厅，第一个环节就是让刘凡进行技术展示。在警方提供的部分监控录像之中，刘凡很快找到了随即抽取的三名目标人物。而这三个人被发现的视频资料皆是在夜晚对脸部进行了部分遮挡的情况。而且画面像素都不是很清晰。
在整个的展示过程中，让大家更为震惊的是刘凡产品的多面性，一是处理速度，二是配套的报警提示系统，三是推算系统，也就是如果连续在几个探头下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系统可以提供犯罪嫌疑人可能的行动路线。
这就有点强大了。
等确认了刘凡产品的实操性之后，下午在对需求的沟通上，大家发现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刘凡的功能在定需求的，所有人心里都懂，这次的项目没有人可以和刘凡竞争了。
现在场内的企业分为了两派，一是主营业务为人脸识别的，此时慌的一逼。另外就是类似BAT这样的大怪兽，现在看刘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充满了诱惑力的美女一般。
聊了一下午，也没啥悬念了，所有人纷纷离开，只留下了孙夏和刘凡。
“孙经理，根据今天大家讨论的需求，尽快给出报价吧。”赵建国站在刘凡和孙夏面前说道。
孙夏稍稍弯腰，笑着说道，“我明白，这两天就能给出报价。”
赵建国点了点头，再看向刘凡，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刘总，我有一个问题冒昧问一下，你们这个算法的研发团队，有多少是我们华夏人？”
刘凡看着赵建国的眼神，突然间莫名有一丝心疼，他下意识站直了身子，语气坚定道，“其实这个算法的开发者只有一个人，而且是百分百纯华夏血统的华夏人。”
“一个人？”便是赵建国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回了回神道，“刘总，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能见一见这个人么？”
“当然。”刘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一种期待...
第五十三章 快过年了
孙夏的办事效率很高，熬了两个通宵把具体的新方案和报价问题都搞定了。也许是孙夏与官府打交道的经验比较丰富，赵建国那边对孙夏的第一稿方案就很满意，大家都没有墨迹，按着流程做事。
这一次的项目实施工作由刘凡亲自担任，所以年前除了公司的年会之外，刘凡也一直没闲着。而从提案那天开始，木龙科技在整个人工智能行业业内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火了一把。
之前虽然上了热搜，但很多人都是认为木龙科技是一个更大事件下的导火索而已，可这一次不一样了，木龙科技的技术很可能会影响未来人工智能行业的发展方向，虽然在很多企业冷静下来去分析之后对刘凡的技术也提出了不少质疑。
比如可靠性，又比如会不会是木龙科技并不是在算法上突破了而是在模型上突破了，甚至有人提出了魔术算法这个概念，认为刘凡依旧是在做静态特征比对，只不过他们在特征上有新的突破，谎称是研究出了全新的算法。
但不管质疑声再多，至少刘凡的产品实力是摆在那的，就算刘凡是通过其他方式实现而不是通过改变算法实现的这一切，但结果依旧是牛逼的。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多的企业向刘凡抛出了橄榄枝希望能和他有交流与合作的机会。刘凡也让何琳去安排了行程。
另一方面，科技类媒体自然也不会少报道这件事情，但整个事情总感觉缺少一个引爆点，而且警方那边刚开始试用，也提供不出什么数据，也不接受采访，所以相关的报道并没有在网上引起大范围的关注。
史强在官方微博上宣传了这件事情，但也没能上热搜，不过木龙科技的一些忠实粉丝还是很兴奋的。前段时间木龙科技的粉丝们还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小龙人。
所以总的来说，刘凡的这一次技术亮相算是在行业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在网络大环境下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除了媒体、粉丝以及想要跟刘凡沟通的各个企业外，还有一批人自然也没闲着，那就是融资市场的投资公司们。
从提案后的第二天开始，每天都有人上门想要给木龙科技投钱，但都被刘凡拒绝了。过年前的第五天，木龙科技楼下有八名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抽着烟。
“你们还不回去过年啊？”
“我们老板说了，这钱过年前要是送不出去，过年后我就不用回公司了。”
“我也是服了，别人都是年前堵人公司门口要钱要不到，我们是堵人门口送钱送不出去！”
“诶，你们说要不我们学学那些要钱的，去找帮混混来帮忙？”
“这年头流行找嘿社会来帮忙送钱了？”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嘿社会的感受？”
“你们成功让我对我的职业生涯产生了质疑...”
......
年前第四天，所有的项目施工完成，赵建国亲自将刘凡送到了门口，“小刘啊，华科院那边已经把时间抽出来了，年后安排一下大家见面吧。”
“好。”刘凡点点头，想了想道，“赵叔，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实话，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赵建国心中一沉，不安的问道，“什么事？”
“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们公司的这套算法，就是我研发出来的。”
赵建国楞了两秒，方才回过味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这种事情我不敢骗你。”刘凡真诚道。
赵建国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精神起来，拍了拍刘凡的肩膀，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道，“年少有为啊，早点回去过年吧，路上小心。”
“谢谢赵叔，提前祝赵叔新年快乐。”
刘凡走后，赵建国盯着刘凡离去的方向驻足许久，“谁说我华夏无人啊...”
......
年前第三天，木龙科技放假，虽然有很多的邀约，但刘凡让何琳全部推到了年后。刘凡当然知道创业没的休息这个道理，但过年这段时间，刘凡就想好好陪陪父母。
自己平时虽然抽空经常给爸妈打电话，但人一年没回去了，所以细细想来刘凡觉得自己还是做的有些疏忽的。因此像过年这种传统意义上的团圆日子，刘凡不想因为任何原因不能留在父母身边。
年前第二天，刘凡吃了这一年在杭城的最后一顿午饭，坐在她对面的是廖雪。本来刘凡昨天就要回家了，但因为知道了廖雪今天才走，特意多留了一天想请廖雪吃顿午饭顺便一会儿把她送到火车站去。
刘凡很感谢廖雪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信任与关心，也真的很难得愿意对一个人放开自己的内心，还是那句话，也许两个人很像吧，刘凡对廖雪一直都没有像对别人有那么多的保留。
在刘凡看来，两人彼此之间的这种真诚，应该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可惜现在大家都很忙，平时很难有机会见面单纯的唠唠嗑，关于宣扬传统工艺那件事基本都是靠微信在沟通，这才有了这顿饭。
“刘凡你给我把那张照片删了！不然我阉了你！”
“我靠老阿姨你是不是又偷偷放芥末了！你有病啊！”
“刘凡你多吃点猪脑好好补补吧，对了还有骨头，把你那贱骨头给补补。”
“嘴怎么那么碎，我给你叫一扎木瓜汁吧A姐。”
......
两人在一起依旧像是当初在咖啡店时的样子，清澈，简单。
在火车站临别前，刘凡忍不住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好奇，“廖雪，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啊？”
“人都是有梦想的丫，但是没钱的人是没资格追逐梦想的。”廖雪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伤感，反而是邪魅的一笑，还挺帅气。
“我帮你把行李拿下来。”刘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老娘抗两只你都不带喘气，用得上你帮？”
刘凡：“...”
刘凡还是跟着下了车，但廖雪直接上手把两个大行李从车上搬了下来，随即挥了挥手道，“行了赶紧回家吧，今天多谢了。年后我请你吃饭。”
目送廖雪进了候车室，刘凡这才回到车上发动汽车。
该回家过年了。
只是刘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想到回家，自己眼中不自觉闪过的愧疚...
第五十四章 请端正你的思想
怀着兴奋和紧张的心情，刘凡马力全开往平县赶。刘凡之前跟父母说过开公司的事情，但没告诉他们公司名字，也一直没提现在公司的情况，但这次回家刘凡是打算跟父母说清楚的。
跟其他人可能会比较多考虑解释不解释的清的问题，但面对父母刘凡自认为没必要考虑这些，父母虽然在孩子还是学生的时候都希望孩子好好学习以后做个有出息的人，但很多父母都会发现，真的等孩子长大了，自己在乎的永远都是孩子平不平安，健不健康，找没找对象，至于钱，赚的多当然开心，赚的少也无所谓，至于怎么来的，对得起良心没犯法就好。
驶过熟悉的乡间小道，刘凡眼看就要到家门口的时候猛的一个刹车。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母亲正面对两名陌生的男子，彼此之间似乎还有一些肢体上的拉扯，而且远远看去，母亲的神色显得很不安。
刘凡拉起手刹挂好P档，本能的下车冲了上去，“你们干嘛！”
快步跑到母亲身前，刘凡将母亲拉到自己身后，这才看清眼前的两名男子的样貌，一个看着有四十岁了，还有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但他都不认识。
“小凡你回来啦。”看清眼前人是自己的儿子，刘母紧紧的抓住了刘凡的胳膊。
“妈，这是怎么...”
“刘总您回来拉！”刘凡话还没问完，对面的中年男子语气谄媚道，“刘总您好，久仰大名！”
刘凡直接无视了对方伸出来的手，冷冷道，“你谁啊？”
“刘总您好，我是联慷科技的周巡。”
刘凡扫了一眼对方寄出来的名片，脸色愈发难看，“你们在我家干嘛？”
“刘总您千万别误会。”周巡拍了拍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几盒补品，“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正好也是平县人，就想着来给叔叔阿姨拜个年，没别的意思。”
刘凡在外一向对人谦和友善，但此刻的他却怎么都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给对方一个笑脸，“心意我们领了，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到我公司来找我，请不要来打扰我父母的生活可以么？”
“刘总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我们就是想来看望一下二老，那既然刘总回来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东西我们留下了，改天有机会再登门拜访。”看得出刘凡的不悦，周巡也不多留，再说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再解释下去就没意思了。
“东西要不现在带走，要不我让快递寄到你们公司去。”刘凡今天算是难得的对人很不客气了。
周巡和年轻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把东西都带走了，“那刘总我们先走了，阿姨再见。”
两人走后，刘凡挽着母亲回屋，“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刘凡的母亲周慧玲安抚道，“他们这些人其实确实就是来送礼的，你也别生气了。”
“之前也有人来过么？”刘凡敏感的察觉到母亲话中可能无意透露的信息。
“之前从来没有，就是最近这一周来了三波人了。”
刘凡脚下一顿，突然想到什么，“妈你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点事情。”
周慧玲点点头，也没多问。
刘凡出门看到周巡还没走远，快跑着追了上去。
“刘总您好，有什么事么？”周巡原本板着的脸在听到刘凡叫自己的一瞬间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功力简直了得。
“周...经理吧。”刘凡顺了顺呼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家地址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个...”周巡磕巴着犹豫了半天。
刘凡见状继续逼问道，“难道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周巡忙否认，又想了一会儿才拿出一个手机并输入了一个网址。
“隐私通？”刘凡看到网站首页上方写着三个大字。
“这个网站上面可以买到很多明星，网红，企业家甚至官员的信息。”周巡在一旁解释道。
刘凡不禁皱了皱眉，“这么猖狂？没人管么？”
“当然有人管啊。”周巡压着声音道，“贩卖个人信息是要坐牢的。”
“那他们还敢这么干？”
“富贵险中求嘛。”周巡耸了耸肩。
刘凡思索片刻道，“你能把这个网站抄给我嘛？”
“这个网站给您没啥用的，他们这个跟看那个片的小网站一样，隔三差五换域名，你得有专门的渠道才行，如果刘总有兴趣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
“老子有兴趣个屁。”刘凡心中愤慨了一句，摇了摇头道，“我的个人信息卖多少钱？”
周巡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99块钱。”
刘凡：“？？？？？”
Mmp...
“行了没别的事了，你们先回吧。”
“哦好，那改天我们去杭城拜访您。”周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刘凡点点头，不置可否。
等两人走远后，刘凡给赵建国去了一个电话，“赵叔。”
“小刘啊，有什么事么？”
“赵叔，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下你啊，现在网络上贩卖个人信息这个事情常见么？”
“常见，当然常见了。”赵建国肯定道，“我们在这个事情上可没上花精力。”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人工智能应该在这方面出了不少力吧？效果怎么样？”
“确实，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在这个问题上帮了不少忙。但你要说效果嘛，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他还不一样，网络的很多特性都给犯罪分子提供了便利。
就现在的人工智能在这方面的运用来说，就有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比如处理速度，现在每天网络上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现阶段的人工智能处理速度已经跟不上信息的产生速度了。还有处理精度，就像你之前说的，人工智能本质上是人预先告诉了计算机该怎么做，所以计算机很难非常准确的去判断一件事情，小两口吵架一个人说我要自杀，那他真的会去自杀么？
前段时间脸书那个杀人视频24小时才被删除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只能说人工智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赵叔，那如果我能在处理速度和处理精度的问题上做一个比较大的优化，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就会挺有帮助的？”
“那是当然。你如果真的能实现明显的优化，对于我们整个网络管控都会起到有益的作用，就拿网络扫黄来说，我们对人工智能的优化需求很急的。”
“额...其实我觉得扫黄这个事情吧，不是很着急...”
“小刘同志，请端正你的思想！”赵建国突然严肃的呵斥了一声。
“是是是，端正端正...”刘凡秒怂...
第五十五章 刘凡的家庭
赵建国这边算是暗示了刘凡只要能实现功能上的优化，他会安排沟通采购的事情。刘凡倒是在阴差阳错之间谈了一笔大买卖。而且是一笔影响深远的买卖。
如果这个事情后面真的能落实了，刘凡不仅直接与官府有了项目合作，更重要的是数据，全网数据！
一个人脸识别的实验数据就让刘凡的系统初露了锋芒，如果有了全网数据会怎么样？刘凡异常期待。
这件事情正式提上了日程。
同时刘凡不得不感叹关系对于做生意的重要性，刘凡的技术早就有了，但因为一点像样的行业资源都没有，受限于对数据量的需求迟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展现真正的技术，现在在华为的帮助下跨出了与官府合作的第一步，那么只要自己的技术优势在，建立起来的这层关系就会让下面的合作变得越来越顺利。
甚至从逻辑上来说，只要人脸识别方面的技术官府用的舒服，就算今天刘凡没提这个事情，对方很可能后续会主动来和刘凡洽谈更多的合作可能性。
都说有人脉产品好，大火，有人脉产品不好，中火，没人脉产品好，小火，没人脉产品不好，不火，没人脉产品变态好，能火。
有点道理啊。
就是这个理论好像没考虑到还有运气这个因素。
......
先去把车停好，重新回到家中，刘凡看到母亲正在打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刘凡问道。
“你爸，你堂哥今年要到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你二伯非让你爸去给做个木镯子。我刚跟你爸说你回家了，让他先回来。”
“女孩子第一次上门送木镯子有点少见啊。”刘凡笑了笑道。
“听说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咳，你二伯那人就是迷信。”
刘凡点点头没再多问，先去车里搬东西。自己的行礼再加上给爸妈买的礼物，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正收拾着，父亲刘富民回来了。刘富民看到刘凡的奔驰稍稍驻足了几秒才进到家来。
“爸！”刘凡抬头打了招呼。
“外面这车是你的？”刘富民直接问道。
“嗯呐。”刘凡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即将爸妈都拖到桌子旁坐下，“老爸老妈，我有个事情跟你们说一下。”
周慧玲一脸的期待，但刘富民却看着有些严肃。
刘凡这会儿倒是没注意这些细节，骄傲的说道，“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开公司了嘛，最近我的公司火啦！业绩蹭蹭的涨，赚了好多钱，以后你们就跟着儿子我享福吧，嘿嘿。”
“你看我说啥，我们儿子有出息了吧！”刘凡话语刚落，周慧玲显得格外兴奋，一脸得意的看着刘富民。
可刘富民的神色却愈发难看，沉声道，“刘凡。”
刘凡心中一惊，爸妈叫全名，准没好事...
刘富民的身子往前压了压，严肃道，“你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爸，你这话说的，我是你儿子，我是你教育出来的，你这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啊。”
“我可没教过你油嘴滑舌！”看得出刘富民是真的很认真在询问这个问题，“前段时间你杨叔家的儿子也是突然赚了大钱开了辆大奔回来，结果前几天被抓进去了，说是搞什么金融诈骗至少得判个三五年，我后来去打听了，现在在杭城搞这种什么投资理财诈骗的特别多。
刘凡，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就想你这辈子活的踏踏实实，人可以没钱但不能没底线！你今天跟我说句实话，你这些钱来路到底正不正，你只要说实话，天大的事情老爸陪你抗，但你如果今天骗了我，以后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没你这个儿子！”
听着刘富民的话，刘凡即暖心又无奈，赶紧掏出手机蹲坐到父亲身边，“爸，从小大家都说我性格像你，你说你老实了一辈子，我能干得出违反乱纪的事么？你看，木龙科技法人刘凡，这是我们公司的简介，还有最近的一些新闻，我手机里营业执照啥的都有，你自己看，你要是再不信，我现在开车带你去公司看看？”
刘富民没搭理刘凡，而是不停的翻着手机上的信息，周慧玲也凑了过来。看了足足十来分钟，刘富民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怎么都没你的照片？”
“我让他们别放的，之前有人放我照片我还让人给撤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这不是低调么。但是有张背影照，你儿子的背影你应该能认出来吧？”刘凡笑着道。
刘富民想了想，继续翻手机，结果周慧玲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背上，“你有完没完了，这么信不过你儿子？这新闻上不都说了小凡是搞技术的嘛，还跟人家华为公司合作，人华为都世界多少强了，还能跟你儿子一起搞金融诈骗啊！”
“我这不是一直没确认上这个刘凡是不是就是我儿子嘛，你别烦我...慈母多败儿！”刘富民拿着手机继续翻。
然而周慧玲火气也上来了，呵斥道，“我败儿，我不是个好妈妈，你是个好爸爸行了吧，自己儿子的话都不信，这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是不是亲生的我哪知道。”
“刘富民你什么意思！”
“别别别，你们俩怎么老喜欢拌嘴啊。”刘凡赶紧拦在中间，“爸你也是，就不能让着点妈么，啥话都说。我给你看张照片，这个是我们之前聚会的时候拍的，这个人是华为的，这个人是企鹅的，这个人是阿里的，你都可以在网上搜到他们的信息。”
刘富民非常较真的把每个人的信息都查了一遍，这才逐渐松弛了紧绷的表情，“儿子，你这个什么大数据的，为什么能做的这么好？”
“这你让我怎么回答，有天赋，有努力，也有运气成分，你说世界上这么多科学家，为啥每年就那么几个诺贝尔奖，这东西说不清楚啊。”
“哦哦。”刘富民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刘凡，“钱的来路正就好，来路正就好。”
“好什么好，刘富民你刚才那话给我说清楚了。”这时，周慧玲站到了刘富民身前，“你觉得这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是吧！”
刘富民身体向后一仰，做出无奈的表情，“我就是觉得你烦，气气你不行么。”
“气我是吧，行我今天就跟你说实话了，这儿子还真不是你亲生的！”
“妈！”刘凡忙上前拉住周慧玲，“妈我饿了，我们早点吃饭吧，你带我看看家里都有哪些好吃。”
“小凡你说你爸这个人！”
“是是是，爸这个人说话没个把门的，你别生气了...”刘凡边说边把周慧玲推进了厨房。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刘富民和周慧玲也不再争吵，似乎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大家有说有笑的聊着这一年发生的趣事。
刘凡没有生在一个所谓的高素质家庭，父母都没什么文化，平时也总爱拌嘴吵架，母亲不是大家闺秀，父亲更不是书香门第，但每次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刘凡总能感觉到大家的心也聚在一起，这种归属感和安全感，让刘凡热爱着这个家...
第五十六章 买房买车买房车
快吃完饭的时候，刘凡突然开口道，“爸，妈，有个事情跟你们商量一下，我想给你们在杭城买套房，以后你们来杭城生活吧。”
“不去！”刘富民当场否决，“在这住的好好的，去杭城吸汽车尾气啊？”
“确实。”周慧玲这次和刘富民的意见是一致的，“我们在平县都住习惯了，你让我们去杭城，连个朋友都没有，住不惯的。”
“但是我在啊。”刘凡理所当然道。
“你现在要打拼事业，难道我们去了杭城你不做生意啦？”周慧玲笑着说道，“再说了，爸妈都还要工作呢。”
“不是，我都赚那么多钱了你们还工作啥丫，享福呗。”
“我跟你爸才几岁啊就不工作了，你想让我们下半辈子当个废人啊？”周慧玲摇了摇头，“行了你的孝心爸妈心里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们不会去杭城的，你真想让妈妈过去，就早点结婚生孩子，妈过去给你带孩子。”
刘凡撇了撇嘴，只好退一步道，“那我去县城给你们买套房子吧，这总可以了吧。”
“买什么房！”刘富民呵斥了一句，“一家一套房，房价就下来了，天下就太平了。”
“爸，我又不炒房，就想多买一套房，你这高帽子给我戴的的。”刘凡放下筷子，继续道，“我们就事论事啊，现在除了二伯是不是两边亲戚都搬到县城里去住了，之前是不是你和妈经常抱怨逢年过节吃个饭都不方便，照顾老人也不方便对吧？而且二哥如果成婚了，二伯他们也要搬去城里住。
再说那路口这会儿搞什么建设，超市啥的都拆了，以后你们买个东西都麻烦。我就想着我们城里买一套，至少有事去城里的时候有个地方住不是，不用老是看着时间赶着回家还不能喝酒，就算考虑你的工作，老爸你这两年不经常往城里跑嘛，那不也不方便啊。
乡下的房子我们反正留着，平时想住城里住城里，想住乡下住乡下，就是多套房子多个方便，反正房子放那也保值，是个资产也不算浪费钱对吧。”
刘凡说完见父母稍微有些动摇了，忙抓紧机会拽着二老就走，“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看房子去。”
“你有病啊马上过年了谁还卖房子。”周慧玲下意识道。
“谁知道呢，也许有想赚钱的置业顾问还在值班呢，看看嘛，反正又没啥事。”刘凡推着父母就进了车。
刘凡开着车直接就往平县市中心的景区案山走，毕竟是平县人，都知道那边有个很好的别墅区，而且和其他在郊区的别墅区不同，这个别墅区在景区边上，又属于市中心，位置极佳。
可刚到停车场下了车，刘富民就带着怒气站到刘凡身前，“你想买别墅？”
“是啊。”刘凡点点头，“这不是乡下大房子住习惯了嘛，我感觉也就别墅合适。”
“刘凡啊刘凡，我看你是飘了吧。”刘富民的神色难看起来，“赚了点钱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是不是也想学那些暴发户开始挥霍了？我看你现在尾巴翘的是有点高了啊？”
“不是爸，我现在真的赚了好多钱，买个房子对我来说就跟你吃个饭似的。而且买房子保值啊你怕啥呀，我又没拿钱出去玩女人。”刘凡求饶的看着周慧玲，“妈，你帮我劝劝爸呗。”
只见周慧玲上前又给了刘富民一掌，“你有完没完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非得闹出点事情来是不？房子你爱看不看，我跟儿子去看！”
周慧玲说着，拉着刘凡就往售楼部走。
刘富民长叹一声，但又拿周慧玲没辙，只好跟着进去。
一进售楼部，还真有人值班，不过放眼望去只剩两名女置业顾问了。其中坐在接待台前的那一名置业顾问看到三人忙上前接待，“三位是来看房的么？”
“嗯。”刘凡应道，“带我们看看你们这最好的那几套...”
“刘凡！”
“不是不是...”刘凡被刘富民吓的一个激灵，“带我看看你们这性价比最高的那几套...”
“好的这边请。”置业顾问虽然有点懵，但还是非常专业的带着三人去看房。
期间刘凡找了个机会把置业顾问拉到一旁小声道，“一会儿我爸妈要是看中哪套房子，你就说这套房子最近正好在搞活动，是最优惠的一套。”
置业顾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先生您可真是个孝顺的人。”
刘凡摆了摆手，这种马屁他现在听着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逛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周慧玲看上了一套房子，置业顾问按照刘凡的要求说这是现在的特价房，刘凡顺势赶紧签了合同。
刘富民虽然不悦，但也懒得多说了。
因为是现房又是全款，刘凡当场就拿到了钥匙，后面还有一些手续和费用去补一下就好了。就是过年期间找不到装修公司，这事只能等年后安排了。
买完房回到家，周慧玲自然是很高兴，刘富民在刘凡的再三解释下也就慢慢的接受了。三人家长里短的聊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刘凡载着爸妈就要去买车。这次为了迁就父亲，刘凡答应买辆便宜点的。不过跑了好多4S店都已经放假了，最后只有几个品牌还有人值班，而且很多车都要等年后才能拿到现车，刘凡最终定了一辆哈佛H6。
中午回到家，爸妈开始忙碌过年的事情，因为父亲这边过年是几个兄弟轮流摆的，今年正好轮到了刘凡家，所以明天父亲这边的亲戚都要来家里过年，今天就要开始准备很多东西。
刘凡也一直跟在身边打下手。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一辆由奔驰威霆改装商务房车停在了刘凡家门口，一名穿着得体西装的年轻帅小伙恭敬的把钥匙递给刘凡，“刘总，这是您定的威霆，全自动航空座椅，云锦雕花，金丝楠木地板，4K曲面电视等都按照您的要求配好了，请您查验。”
刘凡进到车内仔细的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在文件上签了字，“辛苦了。”
“应该的，祝您生活愉快，新年快乐。”
年轻小伙离开后，刘凡一转头就看到刘富民站在自己身后，“这车也是你买的？”
“嗯。爸你以前不是说你老了的梦想就是开着房车跟妈到处旅游么？虽然商务型房车空间小了点，但质量好，而且我都让他们改装过，啥功能都有。怎么样，这个新年礼物喜不喜欢。”刘凡嘚瑟的笑道。
“那你早上还带我们去买车干嘛？”
“一个是平时开，一个是旅游开，不一样的。”
空气安静了两秒，突然间，之间刘富民一把抓起边上扫帚冲着刘凡就来，“刘凡我看你是真没分寸了啊！”
“爸，爸，别打我，妈，救命啊....”
乡间的小道上，刘富民追着刘凡打了一路，暖色的夕阳照在这对父子身上，像是在放映一场充满温情的闹剧。
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一种无奈，这更多的是从负面的角度在解读。
而此时的刘凡感受到的是，子欲养而亲尚健，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钢子
大年三十当天，刘凡家早早起床继续准备。新买的价值100多万的商务房车被安排去拉柴...
刚过中午，大伯带着爷爷奶奶就到了，很快四叔家的人也到了，周慧玲和绝大部分母亲一样，儿子有了出息自然是要到处吆喝，短短两天时间，亲戚基本都知道了刘凡开公司赚大钱的事情。这也是大家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的原因，想来看看家里出的这个“人才”。
四叔家的堂弟刚到，就围着刘凡的GLS不停转圈，“卧槽，卧槽，卧槽！男人的梦想啊卧槽！卧槽！”
“你小子能说点别的不。”刘凡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
“哥，能借我开一圈不？”刘小宝两眼直冒星光。
“你有驾照么？”
“没。”
“没你开个锤子。”刘凡摸了摸堂弟的头，从车里拿出一个礼盒，“来，哥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
“哇塞！老哥威武！”刘小宝当即要拆，“是什么东西啊？”
“五三全套。”
刘小宝：“......”
没过多久，五叔家也到了，现在就只剩二伯家的人没到了。刘富民打了个电话，二伯说女朋友第一次上门不要意思这么早去见大家，大家也就没去催促。
刘凡给五叔家的堂妹刘媛也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一套护肤品。
刘小宝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道，“哥你这啥意思啊？太偏心了吧。”
刘凡一笑，淡淡道，“等你长大就懂了。”
亲戚们聚在一起聊天，自然少不了要去了解刘凡的情况，刘凡在这方面是幸运的，他身在一个关系良好的家族环境，看得出大家都为刘凡感到高兴，也没有人来向刘凡索取什么。
倒是今天刘凡家来了一大堆平时不怎么熟悉的父母的朋友过来拜年，聊着聊着话锋就转到刘凡身上了。
“我儿子也在杭城上班，说不定你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呢，要不我把他微信推给你吧。”
“我姐家女儿也在杭城上大学，好像还跟你家刘凡一样大呢，回头认识一下吧，都是老邻居了。”
“你们家刘凡可真有出息，你们公司招实习生不，回头我让我外甥去跟着你好好学习学习。”
......
刘凡无奈的加了一些微信，赶紧趁着一个空挡拉着平辈的几个兄弟姐妹们躲到楼上去了。
刘富民说今天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远方表哥。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古人诚不欺我也。
傍晚五点十八分，年夜饭正式开始，大概是因为刘凡的事情让今年大家过年的情绪更喜庆了一些，几个大伯的酒也喝的比往年多了不少。
酒过三巡之后，刘凡拉着刘小宝到外面去撒尿，结果正遇到两个人也在撒尿。
“那个刘凡真的是一点度量都没有，赚了钱就知道往自己口袋里塞，迟早都得吐出来。”
“就是，看看网上那些大老板，哪个过年回村不是给村里人发大红包，这就叫格局，刘凡这个人呐，小人得志而已。”
“等着吧，迟早看他笑话，搞不好过几天就跟杨国平一样进去了。”
“也许哦，哈哈，就是害我们还特地跑回这破地方一趟，等了一天结果屁都没放一个，走吧走吧，也别回去喝酒了，直接找姑娘去吧。”
“你们...”血气方刚又喝了点酒的刘小宝刚想上去评理却被刘凡一把按住。
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刘小宝憋屈的看着刘凡，“哥你干嘛拦着我啊！”
“夏虫不可以语冰，你跟傻子讲道理你是什么？”刘凡拍了拍刘小宝的肩膀，“走，我们...”
“钢..钢哥...”刘凡话没说话，就看到之前的两人慢慢倒退回来，而在他们对面，隐约能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
随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刘凡终于看清楚是谁。
“钢叔！”刘小宝直接跑了过去，兴奋的抓着男子的胳膊。
魁梧的男子冲着刘小宝一笑，随即凶狠的看着之前的两人，“去给小凡道歉！”
“小凡？”两人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到刘凡，踉跄着跑到刘凡跟前，“刘...”
刘凡伸手制止了他们要说的话，冷冷道，“滚。”
两人也没墨迹，特别利索的就滚了。
“钢叔，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两人一走，刘凡也赶紧跑到了魁梧男子身边，激动的问道。
“老子出来都半年了，你爸没跟你说啊？”
“没说啊，我爸这个人真是，走走走，喝酒去。”刘凡和刘小宝一人拽着对方一只手就往家里走，尿都不撒了。
男子名叫魏钢，是刘富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刘富民从小老实，但魏钢从小就是个孩子王特别的野，可两人却偏偏却结下了最深厚的友情。
魏钢当过几年兵，为人忠义豪爽，以前经常来刘凡家作客，刘家的小辈也都很喜欢他，尤其是刘凡和刘小宝，从小跟在魏钢屁股后面玩。
可惜的是前几年因为他一个朋友遇到碰瓷的，魏钢当即找到那个碰瓷的废了人家一条腿，结果被判了三年半有期。
“爸，钢叔来了。”刘凡和刘小宝拉着魏钢进屋，所有人都起身相迎。
魏钢是仗义是在乡里乡亲之间出了名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仗义很江湖，在现在的社会背景下已经极难遇到这样的人了。所以大家都会对他有一份敬意在里面。这种敬意无关财富和地位，只因人品。
魏钢的到来让年夜饭吃的更为热闹，席间刘凡也了解到魏钢现在在做保安。大家在刘凡家一直呆过十二点守完岁，这才陆续休息。大伯家和爷爷奶奶睡二伯家，其他人都睡在刘凡家里。
等大家都散了，魏钢突然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桌上，“老刘，过年就这么多了，你别介意啊。”
刘富民拍了拍信封，摇了摇头道，“钢子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魏钢爽朗的一笑，直接回避了刘富民的问题，“行了我回去了。”
魏钢说着，又突然过来抱了抱刘凡，“臭小子有出息了，好样的！老子没看错人！”
刘凡不放心想要送魏钢回家，但被对方拒绝了，刘凡了解魏钢的性格，也就没再废话。
目送魏钢从视野中消失，刘凡这才好奇的问道，“爸，这是什么？”
“你钢叔之前在里面那三年多，你爸一直都在接济他们家，后面你钢叔出来了非要连本带利的还这笔钱，哎。”周慧玲在一旁解释道。
刘凡看着桌上的钱，突然走到刘富民身边，“爸，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公司的工厂现在放在杭城的一个园区里，我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踏实。而且我一直想着以后工厂肯定会越来越大，不如早点找块地自己好好整一个工厂，好好的建设管理。
刚才我突然想到现在沪上和杭城很多公司的工厂不都放在我们平县嘛，那不如我也放平县吧，地皮也便宜还能让钢叔来帮我守着，这样我安心多了。
到时候我想着法子多给钢叔点钱，他也不好说啥了不是。就是这个事得你出面去跟他谈啊。”
刘富民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刘凡点头，“而且确实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有钢叔帮我守着厂子，我睡觉都踏实多了。”
“这感情好啊。”周慧玲在一旁道，“到时会给钢子安排个保安队长什么的，工资不就理所当然的上去了么。他女儿明年就要上大学了，他也该存点钱了。”
“我知道了。”刘富民挪了挪身子，“我这两天找时间去跟他谈一下。”
第五十八章 开工
接下来一段时间，刘凡带着父母买了很多东西，又抽了两天时间带上母亲和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去了趟迪士尼。工作的事情彻底被放到了一边，刘凡尽情享受着春节这难得与家人在一起的惬意与安宁。
初六从沪上回到家，刘富民告诉刘凡魏钢那边说定了，魏钢并没有出现刘凡担心的拒绝情绪，相反，对方很乐意，因为在魏钢看来，自己是在帮刘凡忙。当然这里边也和刘富民说话的艺术有关，毕竟两人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木龙科技初九正式上班，刘凡身为老板自然得到场，所以在平县的时间就剩最后两天了。刘凡先拖关系找了家装修公司沟通了一下装修的事情，至于找地建厂的事情，一时实在急不来，刘凡让做工程的舅舅帮自己关注一下。
好在像平县这样的小县城，走在大马路上谁和谁都能攀上点关系，很多事情办起来会比在大城市方便许多。
最后两天简单的忙碌了一些事情，初八晚上刘凡准备返杭。临别前，刘凡再三叮嘱父母以后再有人上门一切小心而且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等别墅装修好了尽量住别墅里去。就算那边的信息也泄露了，至少安保什么的好很多。
然而刘富民完全不屑，还指责刘凡想太多，难道当老板的父母都没人身自由了？
刘凡当然知道父亲说的在理，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人为了针对自己的技术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太可能去找父母下手，绕这么大个圈子还不如直接对刘凡下手呢。
但刘凡的性格就是敏感而又多疑的，更何况是在父母的问题上，哪怕是一个万一他也会不自觉的把问题扩大。再说就算只是给父母带来了一些生活上的骚扰，刘凡也很不舒服啊。
所以等晚上到了杭城，刘凡就开始研究系统，想着赶紧把更有利于追查信息买卖问题的系统弄出来。
能对这个灰色市场产生哪怕一点压制效果也好。
第二天一早七点，刘凡带着昨天就取好并在父母的帮助下包好了的一箱红包来到公司。木龙科技是九点上班，八点二十五分，徐静第一个到达公司。
虽然是节后的第一天上班，但徐静依旧打扮的十分精致，精神饱满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慵懒感。
“老板早，新年快乐。”进门看到刘凡，徐静笑着打了声招呼。
“新年快乐。”刘凡找出徐静的红包递到她手上。
徐静接过红包，心中一惊，公司年前是发过年终奖的，一般年后的开年红包都是给个几百意思意思，但徐静光是看红包的厚度就知道起码有大几千，但老板愿意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声谢谢。
“对了，年前最后确定的住房贷款政策，今天找个机会公布吧。”
“好的。”
“还有...”趁着公司就两人，刘凡想了想准备说几句心里话，“徐静姐，其实我知道这半年多你为公司默默付出了很多，一直想好好感谢你，但总感觉你就像个女超人一样好像什么都搞的定，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什么。
今年购房贷款这一块我希望算是我能帮得上你的第一件事情，另外你的工资我准备再往上涨一些，还有就是，如果有什么困难，我真心希望你随时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你的，木龙科技对我来说是我在杭城的家，希望它对你来说也能是一个归属。”
徐静看着刘凡，动容的一笑，“谢谢。”
刘凡也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徐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包放下，下意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女超人嘛，这就是我给人的感觉么...”
木龙科技的员工陆续来到公司，刘凡一一给大家发放了开工红包。也许是红包数额超出了大家的预料，所有人第一天上班的疲惫感被消除了不少。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中午一起吃了顿开工饭，下午徐静把购房贷款的政策公布了一下，让大家愈发的兴奋。刘凡的住房贷款政策比市面上企业的政策力度都要大，最重要的是，他不拿住房贷款来作为捆绑员工的工具。
这种政策不仅彰显了刘凡的经济实力，更是一种自信力的展现，我不需要用住房贷款这种政策来束缚我的员工，我相信在我木龙科技上班的人是自己不愿意离开，干的舒服才在这干，干的不舒服我祝福你们找到更好的企业，木龙科技决不在任何经济和政策上对员工实行任何的绑架或束缚。
得不到员工的心，得到员工的人有什么用，到时候留下的不过是一帮在公司混日子消极怠工的人。这是刘凡之前对徐静说的。
工作不是谈恋爱，谈恋爱的时候得不到对方的心，能得到对方的人，也行...
年后是企业的离职高峰期，但木龙科技在未来的一周内都没有人提出离职，刘凡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七天后的这一天，刘凡坐在赵建国的办公室中。
“华科院那边时间安排好了，下周一，在你们学校。”赵建国说道。
“我们学校？”刘凡有些疑惑，“为什么选在我们学校？”
赵建国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难道这次来的老先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刘凡好奇的问道。
只见赵建国抬了抬眼皮，“季老是燕大毕业的。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琢磨了，既然上面这么安排，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记得把时间安排好就行了。”
“好吧。”刘凡撇了撇嘴，“那我们尽快开始测验吧，这次涉及的数据量比较大，我可能要在你们这住几天了。”
“你爱住多久住多久。”赵建国说着用对讲机唤了一声，很快，一男一女两名年轻警察来到了赵建国的办公室。
“这是方华，这是万翠翠，你这几天在这边遇到什么事情找他们就行了。这位就是木龙科技的刘凡，你们带他去网络部吧。”
“是。”
刘凡与两人对视了一眼，起身出发。
第五十九章 对未知的期待
方华和万翠翠先带着刘凡逛了一圈网络部，然后给刘凡安排了一个位置。在刘凡的要求下，位置定在了一个角落里。因为刘凡要用未来电脑，虽然他现在对界面都做了调整，但如果坐的位置太张扬，大家进进出出时常看到难免可能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其实这次做测验，完全没必要来警局，但刘凡现在还没跟警方达成这方面的合作，只是来做测试的，所以必须全程在警方的监督之下，这倒也能理解。
“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们，吃饭你可以选择跟我们一起吃，或者我们帮你带一份过来。你睡觉的房间我们已经帮你收拾哈了，晚上我带你过去。”方华对刘凡说道。
刘凡点头表示明白。
刘凡没有什么问题，两人也不多嘴，辅助刘凡载入数据之后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刘凡张的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方华忍不住对万翠翠道。
万翠翠不在意的回应道，“你以为张什么样？头上有犄角，还是身后有尾巴？”
“也不用那么夸张。”方华转了转脖子，“就是感觉张的太像正常人了。”
“怎么的，人家张的像人还碍着你了？”
方华啧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不都说这个刘凡是天才嘛，天才不该跟我们正常人有点不一样么。”
万翠翠摇了摇头道，“人家不一样的地方在脑子里又不在脸上。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方华没搭茬，理了理桌面才继续说道，“你说人这命啊，有的人是天才，天生就是人才，有的人努力一辈子也混不成一个人才，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万翠翠开始干自己手头上的活，淡淡道，“别酸了，你能当上警察已经是很多人的梦想了，干好自己的工作吧。”
......
方华和万翠翠的沟通刘凡自然是听不见，而且自从在杭绣班磨砺了一段时间之后，刘凡一直没落下对专注力的锻炼，现在的刘凡可以很快进入到手头的事情上，并且保持很长一段时间不受周围的影响。
“刘先生。”到了晚饭时间，方华走到刘凡身边叫了一声。
刘凡的注意力都在数据上，半懵的看着方华，“怎么了？”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么？还是我给你带过来？”
“哦哦，要不麻烦帮我带一份吧。”刘凡这会儿正好是需要关注数据结果的变化，抽不开身。
“好的。”刘华应了一声，叫上万翠翠去吃饭，然而在路上却神色有些不悦，“真是老板当习惯了，吃个饭还要人给他端面前，是不是一会儿还得让你喂他吃啊？”
万翠翠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华，不禁一笑，“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你没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方华一脸的憋屈，“我穿上这身警服为的追求公平公正，不是来伺候这种残疾人的！”
“可人家对社会有很大的贡献啊，他的人脸识别技术在过年期间提升了几倍的罪犯抓捕率，也算是在为社会的公平公正助力了吧？”万翠翠客观的说道。
“那个事情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真的，但是我就是感觉他刚才有点目中无人。算了不想了，吃饭去。”
......
晚上十一点，方华又过来找刘凡，“刘先生，要不先带你去休息？”
刘凡看了眼时间，自己都有些意外时间过的这么快，但他能隐约感知到这次的数据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新的惊喜，“方警官要不你们先去睡吧，我今天得熬个夜，困了在这趴会儿就行。”
“这...”方华有些难办的犹豫了一会儿，但也没坚持，“那好吧。”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方华对万翠翠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他说他要熬夜，我在这里守着吧。”
万翠翠看了一眼刘凡，本能道，“还是我们两个人守着吧，万一困了还能轮流睡会儿。”
“现在人在警局又不会出什么事，我就怕他临时有什么事情，你睡你的去吧。”
但万翠翠依然坚持留了下来，方华也没办法把她撵走。
......
凌晨四点。
“谁！”一阵脚步声惊醒了方华和万翠翠，两人警惕的回头一看，正看到准备出门的刘凡，“刘先生？”
“不好意思把你们吵醒了。”刘凡抱歉道。
两人放下了警惕，赶紧走上前问道，“刘先生这是去哪？”
刘凡尴尬的挠了挠头，“我饿了，想出去找点吃。”
方华拍了拍脸，赶紧道，“我去买吧。”
“没事没事，我坐了一天也累了，正好出去走走，要不一起吧。”
“那就一起去吧。”万翠翠提议，两人也都同意。
在附近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刘凡回来继续投入到研究中，一直到早上八点才趴着睡了会儿。
中午十二点，方华带着午饭轻声的端到刘凡身边，但还是把刘凡吵醒，刘凡看了眼时间，也就没有再睡。
新的一天凌晨两点，方华有些看不下去的来到刘凡身边，“刘先生，要不先休息吧，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刘凡摇了摇头，淡淡的回道，“我没事，你们去睡吧，你们陪着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此时，方华注意到刘凡的眼神，就跟之前那次一样，目中无人，但这目中无人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让人向往的光芒，清澈，平静，就像是孩子看世界的眼神一般。
方华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对刘凡有误会。
方华看着刘凡犹豫了片刻，忍不住道，“刘先生，之前不好意思。”
一阵沉默。
方华抬起头盯着刘凡看了会儿，心中道，“这尼玛就是目中无人吧，清澈个锤子啊！”
而这种几乎不睡的日子，刘凡持续了四天。了解刘凡的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他故意装努力，当初面对任务他都会让自己保证睡眠，之所以这几天会这样，实在是因为事态的发展让他太兴奋了。
函数分布规律！他依稀已经看到了函数的分布规律！如果能证明这种规律的存在的话，他的函数力理论很可能就是对的。
只可惜以刘凡现有的数学功底在四天的尝试下依旧无法解出这个规律，算法也没有能力对推导出来的函数再做进一步的推导。
此刻的刘凡恨不得把一切都放下专注去做完成马拉松那个任务，赶紧完成任务然后向系统祈福芯片，祈福算法！
刚得到系统的刘凡也许更多专注的是自身的发展，但现在他已然关注的是对未知的探索，世界的规则到底是什么？有序和无序到底哪个才是世界的真实环境？人工智能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刘凡太期待了，对种种未知的期待让他已经完全沉浸到了对人工智能的研究之中。金钱，地位，此刻都比不上那些真相对刘凡的诱惑力！
第六十章 刘凡的预案
四天的测试之后，刘凡在会议室中向赵建国以及他带来的其他六个人展示成果。在半小时的视频播放之后，刘凡起身站到大家面前。
“刚才的演示应该还是比较清晰的，现在我应该说是来做一个注解吧。”刘凡现在面对这样的场合，显然自如了很多，“信息泄露及交易这个问题核心因素就两个，一是内鬼，二是黑客。在内鬼方面我能做的很少，我先来谈谈我的大数据处理系统能如何有效针对黑客。
听说今天在座好几位都是技术部门的负责人，那想必各位都知道，其实像电影里那种动不动就黑了五角大楼的黑客是万里挑一的，90%以上的黑客，使用的手段都差不多，而且很好学。说白了就是做好五件事情，隐藏IP，发现目标漏洞，植入木龙篡改数据，获取目标，赶紧闪人。
而他们在做这五件事情的时候最注重一点就是时间，在赵局的授权下我研究了警方现在正在使用的黑客侦查系统，逻辑和执行都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速度上。这个速度问题还可以分为两块，一是处理速度，二是即时性问题。
所以我刚才展示的最直观的内容，就是速度，大家应该也都看到了刚才的实验对比，经过我优化的系统可以提高三倍以上的数据处理速度。那么在第视频第二部分所展示的即时黑客报警机制是如何实现的呢？
这个东西还是和我的底层算法特殊性有关，我们现在在用的侦查系统利用的是痕迹信息，据说是已经发现了1800多种痕迹信息对吧？但在我的算法演算之下，已经发现了二十多种木马植入逻辑，有了这些植入逻辑，系统可以在黑客正在进行攻击的时候进行报警。”
“抱歉打断一下。”就在这时，有一名男子突然举手。
“您有什么问题？”面对警察刘凡还是很礼貌的，怂不怂的不重要，关键是对这个职业的尊敬。
“真的不好意思。”男子又对着大家说了声抱歉，“主要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正好讲到这了我就想问问。刘先生提到了你的算法，我之前也做过研究，现在很多人认为你的算法才能带人类走向真正人工智能时代。
我个人对真正的人工智能，或者说你的算法的理解就是依托与计算机强大的处理能力，让计算机拥有与人类一样的思考方式，而计算机可以打破人脑的能力限制，人工智能实现一了种类似超级人类的存在，去处理无数人类处理不了的问题。也包括你之前提到的在无序中寻找有序。”
刘凡仔细的想了想，点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这里我就有一个疑惑了，如果计算机真的可以拟人了，那么在计算机可以像人类一样思考的同时，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计算机会像人类一样去犯错？纵观人类历史，人类经常犯的一个错就是一叶障目，当人类对世界的认知更完善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以前对世界的认知是错的。
那么你如何确定你的算法推导出来的函数或者规则就是对的呢？虽然目前在人脸识别的使用上确实很有成效，但如果在未来，数据量变得越来越大，这些规则错了怎么办？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一些混乱？”
“看来这位警官跟我一样是个爱琢磨的人。”刘凡笑了笑道，“我可以这样回答您，您刚才的论点是计算机拟人后可能也会像人一样犯错我也考虑过，所以在我的算法中有一个函数反省机制。
简单来说，算法一旦在数据中发现了函数规则，他需要将函数规则对所有相关数据进行一次匹配，正确100%的函数规则才会保留，而当数据增加的时候，每一个增加的数据函数规则都会进行一次匹配。
就拿人脸识别来说，在越来越多的人脸信息输入的时候，这个函数规则一直在做匹配，一旦这个函数规则在某一个人身上匹配不上了，即便正确率高达99.99%，系统也会立刻将这个函数从规则列表中剔除出去。
也就是说，在现有的大数据环境下，规则列表中的规则可以保证100%正确，而我们需要寻找的那些罪犯只要都是在这个数据库里的，就不会发生意外。如果发生意外也是在极端情况下，比如一个全新的人脸数据刚进入这个库里，正好函数匹配不上了，而这个人正好又是罪犯，又刚好激发了这个错误的函数，又正好被拍下来了。”
“我明白了。”男子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在人脸识别方面不用担心什么意外，随着这些年的技术发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覆盖几乎所有人的人脸资料。
但是像这次的反黑客技术，数据是在不断膨胀的，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系统显示出现了所谓的规则，但因为规则是错的，所以出现误报呢？”
“误报确实是一种可能性。”刘凡并不避讳，“这在人脸识别项目的时候就提出过，虽然是极小概率事件，但针对这个问题我也配备了足够的预案。
如果只是单一的小概率误报可以人工报错我们会手动剔除，如果在特定时间内出现两次以上误报，我设置的逆推算法剥离程序就会激发，进行自检并保留传统的技术。
但就算只保留传统技术，我们在速度和精度上依然都是有优势的。这在之前我们也展示过。”
“可万一同时出现大批量误报呢？”
“科技只是一个辅助工具。”就在这是，赵建国突然开了口，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慑力。
“赵局我只是想把可能存在的隐患都问清楚。”
“我明白您的意思。”刘凡赶紧笑着接话缓解突然压抑的氛围，“不过针对您的顾虑我其实也都有做相应的措施，比如权重阙值响应机制。
在所有的逻辑中，其实是有使用频率的比重分布的，比如A逻辑的使用是比重是80%，B逻辑的使用比重可能就10%，所以在我们接到的系统报警中，是通过哪一种逻辑引发的报警也是会有比重分布的。
之前在人脸识别的实施时我就提过，动态特征依旧是特征，在过于极端的情况下我的技术依然会失效，这次的黑客追踪也是如此，虽然发现了一些木马植入逻辑，但如果黑客使用的木马植入方式正好避开了这些逻辑，那这个系统在这方面的优势也就没了。
再加上本身犯罪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所以我们可以打一个时间差，我们假设平均出警时间半小时，如果一小时内出现两次误报，那系统就自动剥离了，所以您刚才提到的那种极端现象，首先你一小时内得出现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报警，而这个时候系统会显示异常，根据权重比例，优先取出高比重的10%的报警，剩下的90%会自动启动剥离程序，但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转向使用传统的追踪程序。
如果在特定时间之后没有出现误报上传，后面的系统报警会继续根据设定被被激发，这就避免了因为系统短时间内的大量错误导致浪费警队资源与精力的情况。
而类似这样的预案我还在系统中设置了几十种，说白了，您的担心想必是因为这些规则是由算法推导出来的，所以你认为可能不可控，这些问题我都有考虑过，回头我们可以私聊。”
刘凡说到这，之前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麻烦刘先生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趁着大佬们不注意，方华突然戳了一下万翠翠。
万翠翠吓了一跳，略带生气的看着方华，“你干嘛？”
方华指了指万翠翠的眼睛，笑了笑道，“你眼睛里张星星了。”
万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