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混圈想法
男子不再追问，刘凡便继续之前的解说，“刚才我们说到黑客追踪系统，其实刚才跟这位警官的沟通过程中已经提到了一些细节问题，所以在这样的追踪系统之下，我们可以有效的对黑客行为进行快速捕捉。
黑客又叫网络小偷，他们犯罪追求的是一个速度，而我们进行抓捕其实也是在追求一个速度，而且大家肯定也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套系统不仅仅是针对信息窃取，而是有利于针对我们警方全面的黑客追踪体系。
即时性的优势想必我不用多说，我在这里要提的是另外一点，那就是我设计的黑客抓捕辅助功能。就像刚才说的，黑客又叫网络小偷，大部分黑客都是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造成的社会影响也很小，但我们的警力是有限的，所以很多时候就算发现了黑客我们可能也会优先处理更大的案件，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所以我之前就有在考虑如何让系统来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我提供了两个辅助方案，第一是与人脸识别的结合，在系统发现黑客之后，会立即对黑客进行定位，之后马上启动周围五公里内授权探头的特殊关注模式。
系统会根据记性时间和行为的模拟推论，对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出现在这个范围内的人物进行分析，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确定犯罪分子。
另外我设置了一个警告系统，也就是在我们警方无法及时到达现场的情况下，在黑客即将得手的时候，我们的系统同时会对计算机进行入侵，并提示黑客你的行为已被我们警方发现，请立刻停止犯案。
当然这个方案我们还需要商讨，因为涉及到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因素，我考虑的是这种威慑对于一些小黑客来说应该还是会起到作用的，具体还是看各位的想法，包括之前提到的所有功能都是可删减的。最终版还是需要大家来做全面的评估和判断。
说完黑客的问题我们再来谈一谈内鬼的问题，关于内鬼其实技术端能做的事情就比较少了，尤其那些线下交易的，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可能还是要靠警察叔叔们的传统手段才行。
但这种交易也不排除会有线上交易，所以我还是做了针对于线上交易的一些动作，在确认了信息被盗取之后，系统会在全网对该信息进行全面的排查分析，力求从一些细节的方面找出可能的信息泄漏源。
只是这个东西我在这四天的测试中没有看到显著的效果，后期我还会努力优化。”
说到这，刘凡喝了口水后道，“具体的介绍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各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在座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有人举手，提了一些关于实际落地，具体操作，安全性以及隐私等各方面的问题，刘凡都一一解答了大家的疑惑。
差不多一小时后，赵建国看大家也没更多的问题了，用他特有的男低音说道，“回去做方案吧，到时候再谈细节。”
“好嘞。”刘凡轻舒一口气，这事估计十拿九稳了。
等大家都走后，赵建国把刘凡送了出去，两人简单的道了个别，也都没多说什么。
刘凡走了没多远，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孙哥，送你个大项目要不要。”喝水不忘挖井人，不管孙夏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确实是孙夏帮自己搭上这条线的，没有特殊的情况刘凡肯定会把硬件的采购权都交给华为。
两人约好晚上一边吃饭一边谈细节，刘凡把写方案的事情非常自然的推给了孙夏，毕竟人家是专业的，这样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晚上早早睡下好好补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操场。刘凡现在急迫的想要完成任务。
“刘凡。”快做完热身，一个高挑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早啊。”刘凡跟孟潇打了个招呼，学校这周一就开学了，现在碰到孟潇也不奇怪。
孟潇走到刘凡身边，跟着他一起做热身运动，“前几天都没遇到你，还以为你不晨练了。”
“没有，公司业务需要，前几天比较忙。”刘凡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话说木龙科技最近发展的很不错嘛。”孟潇笑着说道，“还跟官府签合同了，厉害啊刘总。”
刘凡稍稍一愣，“这事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我现在也是一名小龙人好不好。”孟潇俏声道。
这还真是刘凡没想到的，就在他意外的时候，孟潇突然问道，“说起这事，之前让你关注我微博你关注没有啊？”
“额...”刘凡一脸尴尬，他当时随口一应，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孟潇看着刘凡的表情故作失落道，“哎，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四年的情义都是假的，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刘凡：“......”
孟潇现在在刘凡面前越来越没有女神的感觉了，不过想来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女神，不过是不熟造成的个人幻想而已。人不都那么回事么，皮囊不同罢了。
刘凡先做完了热身运动，赶紧拿出手机关注孟潇的微博。
“咦，你混古风圈啊？”打开孟潇就看到热门是九张孟潇的古风照片。
图片中的孟潇柳眉如画，朱唇涂红，精致的瓜子脸宛若碧玉，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一条淡蓝色的交领襦裙，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扑面而来。这是刘凡见过最美的孟潇。
不得不说，不管是后期的功劳还是孟潇本身气质的原因，这一身古装实在是很配孟潇。
孟潇撇了一眼刘凡的手机，淡淡道，“我算不上混古风圈的，就是跟着别人玩。”
刘凡忍不住盯着孟潇的照片看了许久，突然心中一动，“有机会能介绍我进这个圈子么？”
孟潇回过头，戏谑的打量了一番刘凡，“大老板要去古风圈撩妹啦？要不我还是介绍你去COS圈吧，圈子要大一点，妹子更多。或者我直接让程程带你进YJ圈，明码标价，安全可靠。”
“...”刘凡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第六十二章 华科院季老
刘凡已经习惯了孟潇的这种说话方式，这还算正常的，她时不时飙起车来那才让人措手不及。
玩笑归玩笑，刘凡想进古风圈的事情孟潇是记下了。
周六上午，刘凡被学校的部分领导叫去谈话。谈话内容主要就是夸夸刘凡，谈谈感情，让刘凡周一的时候注意一些细节，记得自己是哪个大学的人，学校和学生一条心，顺便邀请刘凡改天给学生们做个演讲啥的。
总结起来就是，聊感情，聊“共同发展”。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但也很能理解。
不过刘凡本身对学校没有任何意见，他也愿意为母校做一些力所能及又不涉及底线的事情。
周一上午六点四十五分，刘凡和一众校领导在行政楼的办公室中等待着。本来大家应该去校门口等的，但华科院这次来的季院士再三叮嘱要低调，虽然学校还是布置了很多安保工作，但学生们几乎都不知道学校今天要来一位华科院的院士。
六点五十二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所有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先进门的是两位身材健硕的男子，之后一名双鬓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一名中年男性，再之后，又进来了三名身材健硕的男子。最后进来的是赵建国。
很显然，之前的两人再加后面的三人应该都是军人，而老人身边的中年男子可能是他的学生或者助理。
至于这位双鬓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华科院院士季老，季木水。
看到季木水，校领导们赶紧上前攀谈，刘凡则乖乖的站在人群后面，这场面自己还是低调点吧。
季木水十分热情的跟大家打了招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刘凡身上，“这位就是刘凡吧？”
“是我是我。”当季木水说这话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非常敏锐的给让出了一条道来，刘凡弓着身子一路伸着手快步走到季木林面前谦卑的握了握手，“季老您好。”
刘凡对华科院院士是发自内心尊重的，自己牛逼是因为自己是个挂逼，人家牛逼那是真的靠一辈子奋斗出来的。
季木水没有跟刘凡握手，而是直接将刘凡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慈祥的笑道，“真是年轻啊，刘凡，如果不介意我占便宜，以后就叫我季爷爷吧。”
“不介意不介意。”刘凡笑着摇头道，“那季爷爷以后就叫我小凡吧，我爷爷就是这么叫我的。”
“好好好。小凡。”
季木林特别和蔼可亲，给刘凡留下了特别好的第一印象，“季爷爷快坐吧。”
刘凡将季木水引到了座位上坐下，其他人才陆续的跟着坐下，因为季木水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刘凡干脆就蹲在了季木水的身边。
等大家都坐定后，刘凡注意到五位军人站的位置之间好像有一个特别美的几何关系，也许是他最近研究规律研究的魔障了吧。
“小凡你也快去坐吧。”
季木水的话把刘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但刘凡乖巧的摇了摇头，“没事，我想离季爷爷近点。”
“哈哈。”季木水爽朗的一笑，拍了拍刘凡的手，就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孙子一样，口中不停道，“真好，真好。”
敏感的刘凡感觉场面是不是稍稍有些尴尬，也不知是否得体的就问了一句，“季爷爷，您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啊？”
刘凡的这一句话，也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关注。
大家齐刷刷看向季木水，只见季木水笑着说道，“我想来看看我们的未来。”
刘凡心中一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刘凡有些莫名的有些五味杂陈，同时也让刘凡对季木水的好感度再度暴涨。
“季爷爷您太抬举我了，跟您比我就是个小屁孩。”刘凡抓着季木林的手抓的更紧了一些。
季木水还是那样慈祥的看着刘凡，缓缓道，“小凡啊，今天爷爷带了一些算法上的问题过来，一会儿想请教一下你可以么？”
“当然。”刘凡忙点头，“季爷爷您别说什么请教，您有任何问题只要我知道，绝对知无不言。”
“好，好。”季木水又拍了拍刘凡的手，继续问道，“小凡，如果有机会的话，去华科院转转，跟大家交流交流，可好啊？大家都对你的算法很感兴趣呢。”
刘凡笑着道，“只要季爷爷说一声，天涯海角，随叫随到。”
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好，不知不觉间竟闲聊起来，季木水还问起了刘凡的恋爱情况，可惜他是个单身狗，话题无法继续。
也不过了多久，季木水身边的中年男子找了个机会提醒了一下时间，两人才没再闲聊，而是在学校的安排下在行政楼里搞了个临时的小教室。
而能进临时小教室的，只有季木水和刘凡。
刘凡看了一下季木水准备的一些问题，很多都是和算法有关的，刘凡也不藏着掖着，干脆决定跟季木水直接聊聊自己算法更核心的一些东西。
站到黑板前，刘凡开口道，“其实我的算法之所以能赋予计算机真正的‘思考’能力，理论基础是马尔科夫过程。”
“马尔科夫过程？”季木水疑惑的看着刘凡，“在已知现在的条件下，将来与过去无关，你说的是这个马尔科夫过程吧？”
“是的。”刘凡点头道。
但季木水看起来更疑惑了，“这不是跟你的算法结果相悖了么？”
“并没有。”刘凡突然邪魅的一笑，“因为我给现在，包括马尔科夫过程中的停时找到了一个新的身份，奇点。”
季木水先是一愣，但几秒后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你认为停时是奇点？证实了么？”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我认为时间是一种能量，而每一个时刻都是奇点，说实话，我还没有证实，但我以此为理论基础搭建了一套模型，也正是这套模型让我的算法拥有了部分‘思考’能力。”
七十岁的季木水的眼中充斥着纯粹的好奇，“小凡，快给我讲讲......”
第六十三章 忘年交
刘凡一边在黑板上写，一边解释，“在我的猜测中，时间是推动物质世界发展的能量源，在我们的传统认知中，时间是流逝的，但在我看来，时间并不是在流逝，而是前一刻的时间变成了一种能量，正是这种能量推动着物理世界继续运转。
而这个从时间到能量的转化过程，就是我所认为的奇点。所以在我看来时间不是没有尽头的，相反，时间是有尽头的，当时间被消耗完的那一刻，物理世界就会湮灭。但时间是怎么来，我现在还无法妄加猜测。
回到我的猜想，我们假设物理世界是一个三维空间，在马尔科夫过程成立的事件中，因果在这个三维空间内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无序。但如果我们假设时间是一个全新的维度，我们把这个维度加到物理世界的三维空间中去，这个时候三维空间的因果依然是无序的，但在四维视角下去观察，也许这个过程就是有序的了。
这就好比我分别从不同高度以相同的力抛出一个相同质量的球，球的落地点是不同的，但通过我们现有的数学和物理知识我们可以提前计算出球的落地点，可如果我们把高度砍掉，单纯只看平面上的这些球，这个时候去找规律也许会陷入类似与找出1，3，5，7之间的规律这样的思考模式，而且结果很可能就会显示是无序的。
但其实他们的落地点是有序的，有序的关键是高度。”
“可你如果实现这个奇点算法呢？”季木水自然能跟得上刘凡的思维，所以直接问到了核心问题。
“季爷爷，我刚才也说了我其实还没发证实时刻就是奇点，我只是搭建了一个模型，模拟出了一个维度匣子而已，说到这，刘凡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他的推导过程.......”
说实话，刘凡今天跟季木水讲的东西已经很深了，只不过都是在理论层面，至于如何将理论实战化，刘凡没有提。毕竟尊重归最终，现在就完全将自己的技术核心全盘托出刘凡真的做不到。
他没有这么伟大，但他在理论上的突破在讲给季木水听之后，他相信对于季木水来说或多或少在算法上的研究是会有帮助的，尤其是很多的推论，都是实实在在得到了证明，无关后续的推测是否正确。
两人在临时教室里这一交流就交流了十个小时，中午学校准备的饭也没怎么吃，倒是水喝了不少。
期间刘凡也了解到那名中年男子确实是季木水的学生，他进来了好几次，担心季木水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傍晚六点，季木水紧紧抓着刘凡的手激动道，“后生可畏啊！”
刘凡也很激动，有些忘我道，“季爷爷，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去找您啊。”
对季木水来说，这是他见过在算法方面最天才的年轻人，而对刘凡来说，这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数学功底最坚实的数学家。
再加上两人对于算法的热枕不分伯仲，这短短的一天交流间擦出了一种忘年交的火花。
当门被打开后，在场所有人都有慢慢注意到季木林和刘凡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季老，我们要不先一起去望湖楼吃饭吧，边吃边聊？”校领导注意到中午的饭两人都没怎么碰，便赶紧提及了吃饭的事情。
“老师可能没时间吃饭了。”季木水的学生看了眼时间抱歉的说道，“我们一会儿还得赶飞机。而且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季木水也看了一眼时间，随即看向刘凡，“不过我真饿了，要不就学校附近随便吃一口吧，小凡有什么推荐的么？”
“额，随便吃一口...”刘凡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校领导，见后者点头后才道，“我经常在学校对面的一家川菜馆吃饭，我个人觉得味道还不错。”
“好啊，我最爱吃川菜了。”季木水笑着抓起刘凡的手，“那就尝尝小凡的推荐吧。”
但季木水刚要走，五名军人中的一位突然走到季木水身边，低声道，“季老，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没事没事。”季木水洒脱的摆摆手，“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见季木水坚持，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给其余四个人使了个眼色。
但是在下楼的过程中，刘凡突然意识到一些问题，找个了间隙赶紧跑到学院领导身边，“院长，我刚脑子浆糊忘了一件事情，那个川菜馆是我们学院的刘威老师开的，被学校的领导知道了不会有麻烦吧？我找个理由换家店吧。”
学院院长不以为然道，“刘威老师开饭店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校领导也知道，放心吧没事的，我们还经常去吃呢。”
“哦哦好，那就好。”刘凡松了一口气，他跟院长说，是因他知道院长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而现在院长说校领导也知道，刘凡认为他没理由骗自己，“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这么多人，刘老师那好像坐不下吧？”
“我们都安排好了。”院长道，“学校附近本来也没什么像样的餐馆，这些细节我们都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院长都这么说了，刘凡也就不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了，带着大家就往刘记川菜馆走。
到了行政楼楼下，刘凡注意到跟着去吃饭的校方领导只有五人，然后加上赵建国，自己，季木林和他的学生总共九个人，刘威那边的十人大桌正好能坐。
这个细节季木林当然也注意到了，但自己时间紧迫，临时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会出现一些问题也很正常，所以他没说多说什么。
到了刘记川菜馆，刘凡打头阵走了进去，就看到刘威又在那边嗑瓜子玩手机，还是那副很装逼的样子，“刘老师。”
刘凡叫了一声，刘威满不在意的抬起了头，“你这臭小子怎么又来了，烦不烦。”
“嘿嘿。”刘凡挑了挑眉，“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介绍你个......”刘威话说到一半，突然瞳孔放大，一副惊恐的样子宛如见到了鬼一般。
刘凡不知道刘威怎么了，但一时间也被刘威这个表情吓着了。
而就在刘凡莫名其妙的时候，只觉得耳边嗖的一阵风拂过，只听得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差点没把他的心吓出来。
“刘威！你个臭小子！”恍惚间，刘凡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呵。
然后他就看到刘威跟个孙子一样站了起来，“季，季老师...”
刘凡：“？？？”
第六十四章 刘威的过去
刘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季木水已经走到刘威跟前，上下打量着刘威，整个人气到发抖，“臭小子你还真当厨师了，你可真有出息啊！”
“季老师你怎么在这？”刘威显然也还在状态外，“什...什么情况啊？”
眼前的一幕，刘凡懵逼，在场的其他人一样懵逼，所以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插话，就在场面有些莫名让人难受的时候，刘威的妻子挂着笑脸走上了前，“这不是季老师嘛？好久没见了啊，季老师最近一切可好啊？”
刘凡注意到季木水在看到刘威妻子的时候，脸色好了不少，他点了点头，但语气依然带着怒气，“这臭小子把你也害了？”
“咳，我当初嫁给他之后一直在被他祸害。季老师您先坐。”刘威的妻子上前搀着季木水，眼神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呦，这不是校...呦，这都是贵客啊，大家都来坐，我们这店小大家别介意啊。刘威你快去给大家倒茶！”
在刘威妻子的缓和之下，季木水没有再继续说刘威，大家也得以先在圆桌上坐下。但看着季木水满脸的怒气谁都不知道怎么开第一句口，大家互相尬笑了一会儿，还是季木水先开的口，“小凡，我看你刚才进店的时候好像跟刘威这个臭小子很熟？”
刘凡被刘威叫惯了臭小子，现在听着季木水叫刘威一口一个臭小子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嗯，刘老师是我老师。”
“老师？”季木水脸上的肉动了一下，“他还在教书？”
“对啊。”刘凡说着看了一眼学院的院长，“他是我们理学院的老师。”
季木水顺势看向了理学院的院长，“刘威这臭小子是你们学院的老师？”
“是的。”院长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他在外面开饭店你们都不管？”季木水不悦道。
“额...”院长很尴尬的笑了笑，“这个，老师业余时间的创收问题，学校确实也管不着啊...”
“来来来，大家先吃点凉菜。”这时，刘威的妻子端上来几盘凉菜。
季木水扫了一圈发现刘威不见踪迹了，生气道，“把那臭小子给我叫过来！”
刘威上桌后，这顿饭大家吃的异常不自在。因为季木水一会儿确实也着急赶飞机，看得出季木水跟刘威有话要私聊，校领导们和赵建国找了个机会便早早告辞了。
店里的其他客人在看到几名军人的时候早就非常识趣的打包走人，员工也都下班回家了，此时店内只剩下了季木水，刘威夫妻，季木水的学生冯武伟，还有林凡。
季木水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他和刘威坐在一起不知道交流着什么，而刘凡则和季木水的学生冯武伟坐在一起。
“冯叔叔，季老和刘老师到底什么关系啊？”刘凡终究没忍住心中的好奇，犹豫了许久后还是问了出来。
冯武伟笑了笑，似乎也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直接跟刘凡说道，“刘威是季老师的学生，也是我的学长，你大概不知道，他当年可是燕大出了名的数学鬼才，也是季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只可惜他这个人太倔，在有些事情上死脑筋。”
“燕大的数学鬼才？”刘凡一惊，平日给他感觉为老不尊的刘威貌似有什么了不得的过去？这让他好奇心更甚，下意识问道，“冯叔叔，你能跟我讲讲刘老师的事情么？”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冯武伟看向刘威，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怀念，“刘威从小就拥有超越常人的数学天赋，说白了就是天才，但他这个人很封闭，不参加比赛，不屑于写论文，所以虽然他在燕大数学系是大神般的存在，但出了燕大就没什么知名度可言了，不过即便如此，他在数学方面的天赋还是引起了麻省的关注，并获得了麻省数学系的邀请，你要知道，麻省的数学系可是公认的全球第一。
而且在那个年代，想要麻省主动邀请华夏学生去读博，是非常稀罕的一件事情。可就在刘威的传奇很可能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时候，他却拒绝了麻省的邀请，突然提出要把精力投入到教育上。
当时因为这个事，季老师没少找刘威谈话，不论是从个人的发展角度出发，还是考虑家国大义，在当时的情况下放弃麻省的邀请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一件事情。而且就算你要从事教育事业，也不差这几年啊。
可刘威这个人倔啊，或者说天才的思考模式和常人本真的不太一样吧，在他眼里去麻省进修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相反可能会浪费自己好几年的事情。他的理论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无法在同一时间内把两件事情都做好，所以当他明确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想做的这件事情上去。”
“这家伙...这么牛逼呢？”刘凡震惊的看着冯武伟，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是啊，多牛逼的一个人，却被自己的性格害了。”看得出，冯武伟脸上写满了遗憾。
刘凡顺着继续问道，“刘老师当初为什么突然想要从事教育行业啊？你们知道么？”
“具体的原因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他给我们的说法是他发现教育正在逐渐走向恶性的资源集中。
也许是因为他当时身在燕京的关系，他那个时候就发现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就成了一场资源的攀比，好的教育资源正在不断集中，优秀的教师都会挤破头去好的学校，而作为学生，家里有没有学区房，有没有钱，有没有好的家庭背景慢慢成为了孩子有没有机会获取更好学习资源的根本。
刘威说，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未来我们会发现家庭背景越好的孩子越容易考上名校，但他认为这个现场是违背教育初衷的，教育的目的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缩短上一代所造成的差距，可现在这样下去的话，教育反而会愈发的扩大上一辈所造成的差距。
刘威还说，更可怕的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无数的天才和热爱学习的穷人家孩子会被埋没，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想要从事教育这项事业，他选择不在名校教学，他想去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同时他想为这种现象的改变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威当初担心的未来教育发展方向确实出现了，可是他......”
听着冯武伟的话，刘凡看向刘威，不禁有一种，特别心疼的感觉...
第六十五章 不甘心
刘凡感觉心里憋着很多问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时间跟冯武伟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直到季木水有了要走的动静，刘凡才冲口而出道，“冯叔叔，你觉得刘老师做的决定是错的么？”
“是的。”冯武伟毫不犹豫的回到道。
“为什么？”
“大势不可违。”
刘凡看着冯武伟，眼神在不经意间坚定起来，“冯叔叔，你知道孔子为什么被称为圣人么？”
冯武伟饶有兴趣的一笑，“为什么？”
“因为他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冯武伟沉默了两秒，脸色略带沉重的靠着刘凡的耳边说道，“刘威以前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觉得自己错了，那他就会选择开一家餐馆，做个厨师，终此一生。”
刘凡心中一紧，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刘凡没有接话，但看到季木水起身了，冯武伟又补了一句，“跟你说个小花絮，当初我们知道你叫刘凡的时候，好多人都以为你是刘威的儿子。”
刘凡一惊，只见对方一脸深意的看着自己，“你跟刘威年轻的时候，真的挺像的。”
说完，冯武伟赶紧上前去接季木水。
刘凡和刘威一起把季木水送上了车，临别前，季木水不再对刘威发火，只是带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刘威道，“我希望你记住，你永远是我季木水的学生。”
说完，季木水关上了车门。
刘凡和刘威目送着车队离开视野后，刘威突然轻轻拍了一下刘凡的后脑勺，“臭小子，开公司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刘凡摸了摸后脑勺，怼道，“您老是准备在我这发泄呢？”
刘威没接茬，沉默了好几秒后方言，“进来陪我喝点。”
两人就着花生米直接先搞了三两白的，谁都没有说话。
随着酒精逐渐上头，刘凡终于开口了，“刘老师，冯叔叔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刘威抓了一把花生米，嘴角快速的动了两下，“到了这把年纪还是不知道管好自己那张破嘴。”
“刘老师...”刘凡碰了碰刘威的杯子，“我今天第一次觉得...你特爷们。”
“少他妈拍马屁。”刘威将杯中酒饮尽，“老头说你在人工智能算法上有了重大的突破？挺能扮猪吃老虎啊你小子。”
“...”刘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是突然开窍了，但能开窍真的都靠的您老啊。”
见刘威闷头喝酒没接茬，刘凡赶紧转移话题道，“刘老师，季爷爷这次来找你什么事啊？”
“切，老头还能有什么事，想让我回去给他当马前卒呗。”刘威不在意道。
“那你会去么？”
“老子去个鸡毛。”刘威抬起头盯着刘凡看了好一会儿道，“你小子搞研发，图啥？”
“图啥？”刘凡一愣，“不图啥啊，不就是对未知的探索么。”
“是啊，你不图啥，可别人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你呢！”
看着刘威意味深长的眼神，刘凡似懂非懂的问道，“刘老师是什么意思？”
刘威喝了一大口白酒，叹息道，“你有没有想过，等到有一天你搞明白了你好奇的一切，然后呢？”
“然后...利用这些知识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刘凡不确定的说道。
“放狗屁！”刘威把杯子往桌上一方，身体前倾道，“像你这样的人，你的一切成就只会变成资本手中的利刃，而这把利刃的作用，就是不断的拉大贫富差距！不过等你老了你倒是可以骄傲的跟你孙子说，爷爷我这辈子为推动扩大社会贫富差距做出过巨大贡献，呵呵，呵呵呵！”
也许是情绪的综合作用，刘凡感觉喝了半斤白酒的刘威说话已经有一些不太自然了，好在这不影响刘凡逐渐开始理解刘威的想法。
刘凡猜测，刘威之前一定经历过什么，是冯武伟他们都不知道的，但刘凡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刨根问底，人得懂分寸，“所以刘老师觉得教育是解决贫富差距最好的途径？。”
“你错了，你错了...”刘威不停的摇着头，“乌托邦是不存在的，贫富差距是必然会存在的。但贫富差距的存在应该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的，你不努力，你活该穷，你运气好，你也可以富。合理的贫富差距并没有任何错，这是自然规律。
但那些积极向上，努力拼搏的人如果连一条走向美好生活的路都找不到，这就是不对的！而教育，教育它本该是一条平等的向所有人敞开，一条只要你努力，只要你奋斗你就可以通过它走向美好生活，至少可以有机会让自己去触碰梦想，去改变一些东西的这样一条道路！”
刘威激动的双手不停比划，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无奈，“它本该是这样的啊...”
刘凡沉默了片刻，突然将杯中的白酒一口饮尽，借着酒胆有些放肆的问道，“刘老师，你为什么要开餐馆？为什么要放弃？”
刘威听到这话不禁一笑，看着店外的黑夜眼神带着一丝空洞，“我服了，服了...”
说着，刘威也将自己杯中的酒干了。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三个字给刘凡带了怎样的冲击，都说人岁数大了，慢慢都会向社会屈服。但头是低下了，有多少人内心是甘心的呢？
刘威很好的把他的不甘藏了起来，但这种不甘却神奇的转嫁在了刘凡身上，此刻的刘凡，已分不清自己是替刘威感到不甘心，还是自己不甘心。反正就是很不甘心，很不爽。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静寂的夜色下，只有酒杯的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番思考后的刘凡开口了，“刘老师我有一个想法，如果真正的智能教育能够实现的话，如果人工智能可以匹敌人类教育的话，我们就可以把教育掰回到它原本的位置上来了！”
正在倒酒的刘威手顿了顿，但没有接茬。
刘凡见状继续说道，“刘老师，你来帮我吧，我想等我老了之后跟我孙子说，爷爷以前是搞教育的，可牛逼了不是！”
刘威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刘凡，不屑道，“想让老子去给你打工？做梦！”
第六十六章 未来教学环境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刘威没有接受刘凡的邀请，刘凡也没坚持，因为后面喝多了直接趴下了。但搞只能教育这个事情刘凡是认真的，虽然这条路不好走。
真正的智能教育是很难的，因为教育涉及的东西太多了，往大了说，每个学生都是不一样的，如何因材施教，如何有针对性的教学仅靠刘凡现在的系统是做不到的，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感知分析的范畴了，显然涉及了决策层。
往小了说，智能教育涉及的行业也比较多，交互肯定是一方面，设备又是另一方面，如果想直接做出教师机器人，那就更复杂了，还有学生的监督管理等问题，总之智能教育是一个大项目，得花费不少精力。
这也是刘凡邀请刘威的原因，不是说纯粹的因为刘威有这个心，而是公司现在发展太快了，年后光是BAT就送来了好几个大单，刘凡已经不可能一个人全盘去操控木龙科技了，所以如何培养管理人才，如何分项目管理，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公司毕竟成立还不到一年，内部还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好的人才，而且在技术端一直都是刘凡一个人把控的，可作为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很多项目肯定都得技术总监之类的人来牵头，所以刘凡最近因为这个事情也挺着急的。
而刘威确实在刘凡看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一是人家有实力，那个年代受麻省邀请的天才好嘛，二来有资历，燕大的研究生，第三也是刘凡一直最看重的那就是人品，在这个追名逐利的时代，刘威可以在那个年纪就想要致力于教育事业以求给孩子们一个公平的环境，是何等的品格啊。
不过突然让老师给学生打工，确实好像很奇怪，所以第二天早上酒醒之后刘凡也没再提这个事情，准备自己先去研究研究再说。
早上迷迷糊糊的来到公司，正好在坐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徐静，此时徐静手里正捧着一束玫瑰花。
“男朋友送的？”刘凡一脸八卦的问道。
“等着老板给分配男朋友呢。”徐静笑了笑道，“今天小何生日，给她买的。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过她觉得自己人生很大的一个遗憾就是没收到过花，虽然这第一次不是男朋友送的，但相信小何应该还是会喜欢的。”
“你真是个心细的人。”刘凡直言赞道，“那今天还有什么别的节目么？”
“下午公司员工一起吃个蛋糕给小何庆祝一下，晚上我们小范围有个聚餐，刘总要不一起来？”徐静真诚的发出邀请。
“看情况吧，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而且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刘凡想了想没有当场给出回答。
“那这束花一会儿刘总送给小何吧。”徐静突然提议道。
“哈？”刘凡一惊，连忙摇头，“不合适吧，我毕竟是个男的，这送玫瑰花...别让人误会了。”
“就是因你是男的啊。”徐静继续给刘凡洗脑，“这才合适嘛，反正又不会有人真当真，还能活跃一下公司气氛。”
徐静说了一路，刘凡最终拗不过徐静，从她手中接过了玫瑰花。
一进公司，何琳正好在前台打印东西，刘凡突然发现自己还紧张起来了，但徐静早就溜走了，只好赶紧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何琳，生日快乐。”
“哇~~~~”
“霸道总裁~~~~”
果然，公司一下子炸了锅，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好几个女生还一个劲起哄让刘凡单膝跪地，搞得刘凡跟何琳两人都有点面红耳赤的。不过当何琳接下玫瑰之后，刘凡能感觉到对方是开心的。
能看到公司这样的氛围，刘凡心里也很开心。
等这段插曲过后，大家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刘凡先把在公司的两位销售总监叫了进来，让他们去搜集机器人，智能交互等行业的企业信息，尽快做成PPT发给自己。
之后，刘凡又叫来了徐静，让她最近加大公司管理层的招聘工作，以及内部员工的培训机制。
然后刘凡自己也开始研究起智能教育方面的东西。
下午稍晚一些，刘凡见了一家上门来谈硬件合作的企业，等大家谈完，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公司除了几个销售其他人都走了。
刘凡看了眼手机，十分钟前徐静给自己发了条消息，“我们先去吃饭，刘总一会儿忙完了过来吧。”
刘凡想了想还是不去凑热闹了，想着十分钟前刚走应该他们还没开始吃，先给徐静转账了1800元过去。然后发了条消息：“晚上还有事要忙，你们吃吧，这个钱算我给何琳的生日礼物，带大家吃好点。”
发完消息，刘凡回办公室继续之前的研究。
一直到晚上将就十点，突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刘凡一跳，“进来。”
门推开后，刘凡就看到了一脸笑意的何琳以及在她身后的徐静。
“你们怎么来了？”刘凡疑惑的问道。
何琳踩着小碎步来到刘凡跟前，把两只放在背后的手拿到胸前，“我们特地来给老板投食啦~~~下午的蛋糕你没吃着，我专门为老板去买了一块，这份小炒肉盖饭是徐静买的，她说你肯定还没吃饭。”
刘凡看着摆在桌上的蛋糕和盖饭，不自觉的问徐静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每次不都这样，忙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吃饭，非要等忙完了再吃。”徐静走到刘凡对面，关切的说道，“先吃饭吧，你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出问题的。”
“就是说啊，老板你说你这么优秀，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也好照顾你啊。”
刘凡一边打开盖饭的包装一边说道，“现在不都是男人照顾女人么？还有女人会照顾男人？”
“瞧你这话说的，片面了吧。”何琳傲娇的仰起头，“看我们家徐姐，温柔体贴又能干，既能主内又能主外，怎么样，考虑一下。”
“你别贫了。”徐静捏了捏何琳的脸蛋，“我都能当刘总的阿姨，别乱开玩笑。”
刘凡笑笑不说话，但两人能来给自己送吃的，心里其实很暖，吃着吃着，刘凡突然说道，“对了正好问你们一个问题啊，你们觉得如果你们小时候的老师是个机器人，你们能接受么？如果不能接受的话，主要是哪些地方不能接受？”
“关键看帅不帅啊。”何琳秒答道，“如果有那种很帅的机器人，别说当老师了，当男朋友也行啊，哦不对，巴不得来当我男朋友呢！”
刘凡白了何琳一眼，转而看向徐静。
徐静思考的很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学习首先肯定是兴趣，能激起我的学习兴趣是最重要的吧，所以机器人的形象和教学方式会不会让我感到很有趣，我觉得很重要。”
“还是交互问题啊...”刘凡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有环境吧，我觉得环境也挺重要的。”徐静接着说道，“人嘛，都是...”
“等等！”刘凡突然打断了徐静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环境...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现在正是推5G的风口，而5G一旦全面覆盖，VR，AR的春天就来了，如果自己可以采用类似人工智能+AR的模式去推广智能教育，会不会能有利于智能教育的全面化推动进程。
而且这条路如果能走的通的话，这种未来教育模式感觉很带感啊。
通过AR，学生学习学历史的时候，到唯美的长安街头走一走，学科学的时候，从上帝视角看一部科幻电影，学地理的时候，去感受逼真的世界山川。
这种未来，让刘凡都想再当一回学生了...
第六十七章 约谈火腿肠
有了新的方向，刘凡也不墨迹，把徐静与何琳送回家之后就折回公司。之前刘凡对虚拟现实的关注并不是很多，只能说大概有个概念，也了解过一些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的说法，但通过一晚上的研究，他发现这个市场现在好像有点凉凉的感觉。
虚拟现实现在面临的问题有点...怎么说呢，凉的比较全面的感觉，属于硬件也不行，软件也不行...
硬件方面，像ODG和爱普生之前炒的很火，ODG在16年的时候就展示了配置有帧率60fps的双1080p显示屏，然而让人绝望的是，对于整个虚拟现实市场来说，依然没什么太大的卵用。
软件方面就更不用说了，截至目前，一个像样的杀手级应有都没做出来。
但这个行业的奇特之处就在于，绝望中却透着一丝耀眼的希望，这希望一方面来源于消费者的期待，当初电影头号玩家热映的时候，大家对虚拟现实的期待值更是达到了一个GC。相信对于绝大部分年轻人来说，都是对那样的未来报有期待的。
另外就是现在默默支撑着这个行业的全是大佬，微软、谷歌、FB、火腿肠等，这就意味着至少不怎么缺钱。
这些大佬中玩的最高调的估计就是FB了，每次大家唱衰这个市场的时候，扎克伯格就会跳出来说几句，不过这两年老扎日子不太好过啊。
对虚拟现实这个市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包括AR、VR、MR、全息投影、裸眼3D的发展情况，刘凡也注意到现在这个行业一直在提AI虚拟现实这么一个说法，也对人工智能与虚拟现实的结合提出了诸多建议与期待。
“先找家企业了解下情况吧。”刘凡把目光落在了火腿肠HTC上。
刘凡现在倒是算得上是科技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了，而且还挺耀眼的，所以他第二天让何琳联系了HTC，对方第三天就派了一支团队过来。
而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正是HTCVive华夏区总裁汪从卿，这样的身份算得上是对刘凡的高度重视了。其实还有点出乎刘凡的意料。
把众人迎接到会议室后，刘凡免不了先跟对方客套一会儿，等气氛暖的差不多了，才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目的，“这次请到HCT的各位，其实是因为我们公司准备开启一个智能教育的项目。而在智能教育项目的具体落地形式方面，我个人现在比较倾向于虚拟现实。但我们公司的长处在算法，所以特地请来各位专业人士想要请教一二。”
“刘总谦虚了，不知道刘总想了解什么？”汪从卿非常客气的问道。
“简单概括其实就是两个问题，在教育方面，AI与虚拟现实相结合的可行性以及合适性。”
汪从卿摸了摸鼻子，思考两秒后道，“我可以这样回答刘总，从理论上来说，绝对可行，从理论上来说，非常适合。”
刘凡不禁一笑，“汪总说话也太艺术了吧。”
“刘总别见怪，我简单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这么说。人工智能与虚拟现实的结合早就成为了一种趋势，甚至这两年有一种说法是，虚拟现实属于人工智能。
而在人工智能与虚拟现实结合这件事情被提出来的时候，当时的构象场景有两个，一是医疗，第二就是教育。
所以我认为将这种结合在教育上的运用不仅是合适的，而且是社会急迫期待的。
我们再来谈一谈可行性，AI与现实的结合有三个方面，分别是虚拟对象智能化，虚拟交互智能化，虚拟内容智能化。这个时候我们似乎可以把AI虚拟现实粗略的想象成一个3D版的AI手机。
所以从理论上来绝对具有可行性，而且很多企业已经在做这件事情，包括我们在内。”
“那从实际的角度出发，主要问题在哪呢？”刘凡继续追问道。
“共性技术。”
刘凡做出了一个让对方说的更清楚一点的表情，汪从卿这个人好像比较喜欢先做一个很概括性的回答，关于共性技术刘凡自然还是有概念的，虽然这是一个很少被提及的概念。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可以适用于多个行业多个领域的共享技术，但因为共性技术具有很强的外部性，所以很少有企业愿意投入大量资本去研究共性技术。
刘凡突然在想，这或许也是现在玩虚拟现实的都是大佬级企业的一个原因吧。
汪从卿顿了顿道，“动态环境建模，三维图像加速，自然人机交互，网络分布式应用等核心技术是一方面，芯片，核心光学元件，高端传感器等核心材料是一部分，人体工学，仿真系统，开发工具等配套又是另一部分。”
刘凡恍然，难怪有人会说虚拟现实也属于人工智能，这么一细分就会发现，核心也是算法和算法能力。
但其实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最终的使用和呈现方式是两回事。
继续从汪从卿那边了解了一些专业性的问题，刘凡大概知道了自己想要把AI虚拟现实运用到教育上的话哪些问题是自己现在能解决的，哪些是必须找合作方的。
比如算法问题，刘凡准备琢磨一下，芯片的话看来自己有必要推进一下光刻机的发展了，毕竟芯片问题不处理好，处理能力就解决不了，这虚拟现实就肯定带不起来，而终端和带宽之类的问题，刘凡暂时没有去搞的兴趣，5G有华为，终端的话刘凡向HTC提出了类似和华为之间这种不涉及股权的合作。
汪从卿表示回去商量一下再做回复。
再有就是交互和大数据这些问题了，当然还包括视觉，语言等，都是要解决的，跟HTC的沟通帮刘凡理顺了不少东西，但最终还是逃不开一个事实，想要真正实现AI虚拟现实在教育上的运用，有很多任务要完成。
接下来刘凡花了三天时间大致草拟了一份关于智能教育的落地方案，写完后第一时间驱车前往刘记川菜馆找刘威。
刘凡考虑了很久，这个项目他还是希望能把刘威请来，这里边也许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作怪吧，但刘凡这次想感性一回，这本就该是属于刘威的伟大事业，如果自己将来真的把这件事情做成了，功劳簿上不该少了刘威的名字...
第六十八章 规则制定者
来到刘记川菜馆，刘威正在给客人做饭，刘凡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对方穿着厨师服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来，“臭小子来干嘛？”
“来喝酒啊。”刘凡笑着拍了拍桌上的茅台。
刘威把擦手毛巾往桌上一扔，也没废话，坐下后就把酒开了。
刘凡陪着刘威随便瞎扯了几句，然后就把自己做的方案拿了出来，“刘老师，我这有个东西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刘威从刘凡手中接过方案，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智能教育实施方案”几个大字，但他看起来只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可不管刘威是不是故作不在意，反正他是足足花了半小时在仔仔细细的查看刘凡的方案。
“你们公司有多少钱？”刘威把方案放到一边，问道。
“五十亿吧。”刘凡说的是一个大概数字，最近这段时间公司发展太快了，业务那边接单接到手软，前段时间看了一下财务报表，总的合同金额其实早就超过50亿了，只是这里面很多现在都只支付了预付款，而且算利润的话还得刨掉硬件之类的成本，他不知道刘威问的是不是现在能拿出来的钱，就大概给了个保守的数字。
刘威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说道，“你的方案关注点全在技术上。”
刘凡疑惑的看着刘威，“有什么问题么？现在的问题不就应该在技术层面上么。”
“真正意义上的虚拟现实的实现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你觉得对于一个拥有万亿级市场的未来，资本家最关心的问题是技术？”刘威默然的看着刘凡。
刘凡一愣，这个问题他之前还真的是压根没有考虑过，被刘威这么一点才有一些恍悟，但他只是大概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什么，其实好像也并没懂什么，于是非常谦逊的问道，“刘老师，给解释一下呗？”
“你不是跟华为走的挺近么，这个道理他们都没跟你说过么。”刘威停顿了两秒，观察了一下刘凡的表情后继续道，“资本家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在技术领域，谁代表了规则，谁就拥有了这个行业的绝对话语权。”
刘凡这下能听懂刘威的意思了，好歹也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一段时间了，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继续问道，“我只是想借助虚拟现实这个行业推动智能教育的落地与发展，我又不打算进军这个行业，也不打算去跟他们争什么规则，我只不是个采购商而已，他们之间的竞争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这么笨怎么当老板的！”刘威忍不住怼了一句，“按照你的方案，你至少要找五家虚拟现实行业的企业合作，可人家的规则都不一样，你以为他们会为了迁就你在你这边统一规则？就算你小子真有这样的影响力，让他们临时统一了规则，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现在这样争夺话语权，未来迟早是要出现一个结果的。
不管是独家垄断还是合股垄断，到时候你能不能适应新的规则呢？还有一点，虚拟现实现在存在这么多的技术问题，未来行业出现任何颠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把虚拟现实作为智能教育这么大一个项目的核心元素，你能适应后期的颠覆性变化么？
你花几年的心血在教育行业搭建起来的生态随时可能因为行业的变化而崩塌，你能承受的了么？”
“可是科技这个领域不都是瞬息万变随时可能出现颠覆性变化的么？”刘凡下意识问道。
“但前提是统一规则！听不懂么臭小子！”刘威差点上手打刘凡的脑袋，“诺基亚倒闭了，消费者非常自然的就转而使用苹果，使用华为，使用小米，手机从直板到翻盖再到触屏，大家都可以很快适应，为什么？因为我的电话卡都能插进去用，我家的插座都能充的进电，我的衣服口袋都能装的下，明白了么？规则定了，行业随便颠覆，但现在虚拟现实的规则都还没定呢！”
“懂了懂了。”刘凡赶紧点头，怕真气着刘威，“刘老师，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刘威喝了口酒，长出一口气，“三条路，第一，放弃结合虚拟现实这个想法，另找途径，第二，等，等行业稳定，第三，你也去抢这个规则的制定权。”
“我去抢？”刘凡一愣，“可我是搞人工智能的啊，虚拟现实对我来说跨界了吧。”
“啪！”刘威终于一巴掌拍在了刘凡的脑袋上，“微软以前搞虚拟现实的还是谷歌以前搞虚拟现实的？你这点格局到底怎么当上这个老板的？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创业了？”
“...”刘凡尴尬的笑了笑，但转而顺势道，“刘老师，那你来帮我吧，这个项目就由你来主导了，我们跟他们抢规则的制定权去！”
刘威：“滚！”
话既然都引到这了，刘凡干脆死缠烂打起来，撒娇卖惨全用上了，但刘威就是不答应。
......
晚上十一点半，目塘小区的一个小户型中，刘威穿着睡衣不停的在网上搜索信息。突然，书房门被打开，刘威赶紧把电脑盖上。
“还不睡觉啊。”刘威的妻子走到他身边关怀道。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刘威摸了摸妻子的手道。
妻子看了一眼合上的笔记本，温柔的说道，“又在查木龙科技的信息啊。”
“别瞎说！”刘威一惊，“我...我看菜谱呢！”
妻子看着刘威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上前给他按肩，“刘凡是个好孩子，看得出他是诚信的。”
“你懂什么！”刘威有些不耐烦道。
“是是是，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妻子保持着原有的说话语气道，“当年我就是什么都不懂才嫁给了你，后来我什么都不懂的就陪你开了饭馆，但我最不懂的还是某些人跟我说的是辞职开饭馆，可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就还没把老师这份工作给辞掉呢...”
刘威：“.......”
第六十九章 霸气的师母
刘凡回来之后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刘威提到的行业问题。因为自己得到的系统在一开始就说明了系统是围绕人工智能这个行业可以给予刘凡一定帮助的。所以自己要一直从事人工智能这个行业成为了大脑中的一种固式思维。
但从广义上来说，自己之前在考虑收购机器人，交互，语音等行业的公司时，其实就是在涉及其他的行业了，只不过都围绕这人工智能这个核心在涉及，而且采用了比较简单粗暴的方式。
如果不是因为虚拟现实玩的好的都是大佬，自己估计也不会考虑合作，而是考虑收购了。
所以说更多方面的融合是企业发展的需要，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企业主要把握好一个点就好了，那就是核心产业的相关性。比如虚拟现实，虚拟现实的成熟与人工智能的发展会是一个相辅相成的东西。
当然自己也可能会涉足其他行业，比如媒体行业，为了宣杨传统工艺。
但是要搞自己能把控的人工智能产业以外的配套产业或者跨界产业，免不了实打实的烧钱烧精力，所以自己需要懂得评估和选择。
这次之所以需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在虚拟现实方面做投入主要是因为行业的特殊性，因为这个行业的体量以及困难，导致自己无法直接通过收购的方式去并入这个分支，所以如果自己真的要去搞虚拟现实，那就注定要投入大量的财力人力，万一没玩好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走上了这条路就会像刘威说的，自己就是去跟别人抢规则制定权了。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刘凡也有了决定，他想搞。一方面还是因为虚拟现实与人工智能的结合确实会提供未来很多的可能性，自己想要创造一个人工智能时代，那虚拟现实的成熟就是一大利器。
另外就是玩虚拟现实自己是有优势的，算法、芯片、材料，这都是自己现在可以去搞的，当然其他的问题暂时更多的可能只能靠吸引人才了。
还有一点让刘凡下定决心去玩的就是，规则的制定权，万亿级市场的规则制定权啊！如果在华夏人手中，多爽！
就算没玩好，不就是浪费点钱么，自己好歹是个挂逼，是不是也可以说句我对钱不感兴趣了？
自己在研发上省下来的一大笔钱，正好有地方用了。
只是有一点可惜，那就是刘威不肯来。
第二天白天处理了一会儿公司的事情，中午刘凡开车去看看光刻机那边的情况。光刻机的整体进度比预计的要慢上不少。
主要是采购的问题，因为部分的零部件和材料国外是对华夏禁售的，所以在用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做测验的时候就不得不通过黑市去采购一些东西。
但从黑市上采购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比如说是用过的，损坏的，或者是残次品。所以即便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的智能度很高，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在黑市上多次采购，这就很耽误时间。
而现在那些禁售的零部件及材料刘凡通过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进行分解后，发现分解后的部分材料依然是禁售的，所以这就注定又要浪费一点时间，中间还正好赶上了过年，采购也得放假。
从巴统到《瓦森纳协定》，某些力量对华夏的发展限制真的是毫不遮掩并且愈演愈烈，自由民主？自由你麻痹。
不过虽然因为采购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工厂给刘凡带来了更大的惊喜，那就是在他开始实操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条流水线。
这样就意味着自己只要材料够，可以同时生产好几台光刻机。
刘凡大概算了一下，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是限量生产的，工厂生产又有损坏率，所以总的来说自己想同时生产几十台光刻机是不可能的，但同时生产个两三台应该问题不大。
因此刘凡同时下达了生产一台5纳米级的光刻机和一台3纳米级的光刻指令。
目前5纳米光刻机的生产进度刚过20%，估计还要再等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下午在工厂里呆着，私人手机突然来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刘凡估计又是什么卖方卖理财的。
“是刘凡吧？我是刘威的妻子。”
“师母啊。”刘凡不由抖擞了下精神，“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想问问你一会儿有空么？来店里吃个晚饭。”
“好啊我没什么事，那我准备一下马上就过去的。”
挂了电话，刘凡不是很清楚师母为什么这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是刘威愿意来自己公司了？
但刘凡又觉得不对，以他对刘威性格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妻子出这个面的，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更没面子。
所以到底什么事呢？难道说刘威其实并不在场，是师母有什么隐情要告诉自己？
带着不安的猜测，刘凡早早来到了刘记川菜馆。
还没到晚饭时间，店里目前没有客人，刘威正拿着平板刷剧。
“刘老师。”刘凡没看到师母，上前先跟刘威打了招呼。
刘威抬起头看向刘凡，嫌弃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看刘威这个反应，刘凡更确定这电话肯定不是他让师母打来的，所以到底有什么事呢？
正想着，就看到师母从后厨走了出来，热情道，“刘凡来啦。”
“是啊师母。”刘凡乖巧的一笑，随意的接话道，“过来讨杯酒喝。”
“好好好，那你坐着，我去给你拿酒。”
刘凡坐下后，刘威合上平板冷冷的看着自己，半天后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沧桑道，“刘凡，如果还是为了那个事情，就回去吧，我...”
“砰！”
刘威话没说完，就听得一声碰撞，吓了两人一跳。刘威一脸懵逼的看着把白酒瓶拍在桌上的妻子，刘凡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见她冲着刘威突然一笑，“刘威，你今天要么跟刘凡好好把这瓶酒喝了，要么，老娘拿这瓶酒把这店给烧了！”
刘威：“...”
刘凡：“...”
这是刘凡第一次看到温柔的师母这个样子。
霸气！
第七十章 好像也不是很贵嘛
在妻子的这种催化之下，刘威终于放过了自己内心的执拗，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台阶。
刘威接受了刘凡的邀请。
而林凡，真的有点羡慕刘威的爱情。
“我以后能遇到一个那样的女人么？”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刘凡不禁自问。
晚上九点的校园，到处都是爱情酸臭的味道，熏的人难受。
“刘凡！”走着走着，林凡发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廖雪。”
廖雪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收腰毛衣套裙，外搭一件很有时尚感的白色棉衣，还化了一个很简单但足够遮瑕的妆容，刘凡发现自从廖雪进入荔枝世界之后，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今天不加班啊。”刘凡调侃的问道。
廖雪拍了拍背包，“今天跟同学来讨论论文的事情，你喝酒啦？”
“嗯，跟我的论文导师喝了点。”
廖雪不禁一笑，“你们男人讨论个论文都这么野？”
“是挺野的，差点把店都烧了...”刘凡看着廖雪，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感慨，“逛两圈？”
“好啊。”廖雪答应的很爽快。
在大学的时候，朋友，情侣，都会有过一起逛校园或者逛操场的经历，大家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这座象牙塔之中，做着天高海远的梦，聊着毫无营养的天，八着事不关己的卦，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走不完的光阴。
可一旦走出校园，踏入社会，这一切似乎突然间变成了一场梦，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梦变得越来越模糊。
好像大家都很忙，都很累...
刘凡和廖雪因为时常要对接关于传统文化宣传上的事情，所以对彼此的近况都还算了解，刘凡想了想，开口问了一个平时一直觉得不合适问的为问题，“等你有了钱，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廖雪倒是没有矫情的隐瞒，直言道，“记者。”
“战地记者啊？”
“你能不能别皮！”廖雪上来就是一脚。
刘凡被廖雪踹习惯了，麻木的拍了拍裤子上的脚印，“你想当记者干嘛不去做实习记者啊？你们专业不也算对口么？”
“我想做那种，能做自己的记者。”廖雪的情绪突然有点低，“我不像你这么有本事，我就是个普通人，记者对我来说，也许就是年轻时的一个幻想吧。”
“你刚说什么？你不像我什么？”
廖雪转过头，看到一脸贱样的刘凡，内心的悲伤瞬间化为怒火，拿着包就往刘凡身上砸，“你这个贱骨头！”
“轻点轻点，我是你大客户，我是甲方！我靠！”
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两人逛了一个小时，刘凡把廖雪送到了宿舍楼下。
“你说我们多久没这么一起逛过了？”刘凡突然问道。
廖雪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记不得了。”
刘凡稍作沉默，看着宿舍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突然有点舍不得。”
“怎么，舍不得学妹们啊？”廖雪调侃道。
“舍不得你。”
廖雪一怔，笑容瞬间凝固，她脑袋有些空白的看着刘凡，只见他深情的说道，“在社会上，很难再遇到你这么沙雕的人了。”
“刘凡！”等廖雪回过味来，看着跑路的刘凡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别让我再看到你！”
刘凡挥了挥手，一路跑回了宿舍，纯当顺便锻炼了。
接下去的一周，刘凡带着刘威了解公司的情况，两人时常在一起探讨虚拟现实项目的开展方向和策略。慢慢的刘凡发现刘威是一个特别博学的人。
之前有一种说法，博学的人都是有野心的人，刘凡也不知道对错。
一周后，徐静来给刘凡汇报公司后台的日常工作，同时给刘凡带来了一个问题，“刘总，有个事情可能得抓紧时间处理一下了，公司最近人员输入太快，这里的办公空间已经不够用了，后面还有大量需要招聘的人员，我们要尽快找新的办公地点了。”
“这个事啊。”刘凡敲了敲桌子，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自己造一栋大楼多少钱你知道么？”
“啊？”徐静一下没跟上刘凡的节奏，缓了缓道，“刘总想自己造大楼？”
“嗯。”刘凡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有钱买房就不要租房，对家庭来说是这个道理，对企业来说其实也一样。
而且公司现在发展的很迅速，面对的大客户越来越多，我觉得自己造个大楼也是有必要的，你知道造个稍有点规模的大楼需要多少钱不？”
徐静回忆了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企鹅的大楼应该是花了18亿，支付宝总部好像是11亿左右。”
“好像也不是很贵嘛。”
徐静：“？？？”
徐静一愣，公司最近很赚钱她是知道的，但具体赚多少她不知道，其实其他人也不知道，因为没人知道研发成本，虽然现在刘凡就是创造了核心算法的那个人这件事情在行业内都传开了，公司的人自然也都慢慢有听说，但按照正常人的理解，就算刘凡研究出了核心的一些东西，但最终完善的系统开发肯定还是离不开一个庞大的团队的。
所以在她看来，十几亿对现在的公司来说应该算不上小意思吧？徐静决定试探性的问道，“刘总打算造一个类似企鹅那样规模的大厦？”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要造楼，一步到位也好，以后再扩建多麻烦。”刘凡冲着徐静一笑。
徐静沉思了一会儿，她对公司一向尽心尽责，她细细分析后认为公司现在依然是初创阶段，钱还是应该花在刀刃上，虽然现在攻速技术很领先，但是这种领先能持续多久谁知道呢？再说如果有一天研发团队被人挖走了怎么办？
所以本着对企业的负责，认为刘凡可能是因为年少虚荣想要面子的徐静直言劝道，“刘总，我觉得现在花这么多钱造大楼不太明智，还是应该先把这些钱拿来做进一步的投资，把公司规模和盈利能力进一步发展起来。”
刘凡看着徐静，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淡淡的说道，“徐静姐，公司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发展的，等开始造楼的时候，我保证这点钱不算什么。至于大楼造出来之前，先看看这里还有多少空置的办公区域吧，先都租下来。”
徐静本能的想再劝谏一下，可当她抬起头看到刘凡的表情时，却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从公司成立到现在，自己也好，公司的其他人也好，对刘凡有过太多太多的质疑。
他吹过很多的牛，画过很大的饼。
很多时候他都像是一个不着调又自以为是的年轻人。
可是看看此刻公司的发展，刘凡说过的很多话，他似乎都做到了。
徐静突然会心一笑，眼前的这个老板永远都是像现在这样一副莫名自信的样子，但也许，自己只管信他就好了...
第七十一章 光刻机来了
刘凡前两天刚去财务看了一眼，公司现在总的合同总额已经达到80亿了，可怕的是，这里面有70多亿都来自这一个月来别人的主动上门，还有不到十个亿是公司之前的客户或在潜在客户创造的。
当然这种爆发可能会具有时效性，毕竟在刘凡闹出更大风浪之前，质疑的人还会继续质疑，不在意的人依旧不在意，观望的人估计还要等等，而信任的人基本已经下手。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那就是自己的算法虽然被传的很神，也确实跟官府合作了，但对于很多大企业来说就算愿意合作，还是会有一个测试的过程。比如企鹅来采购的产品只是为了服务于他们的某一块业务。
一旦对方用的很满意，又愿意走合作共赢这条路的话，后面有多少订单就不可估量了。
值得回味的是，仅仅一块业务的合同价就达到了18亿，这就是巨头的可怕之处，4000多亿米元的市值可不是闹着玩的，随便一块业务每年的盈利拿出来都是普通老百姓无法想象的数字。
就说一年前的刘凡，你跟他说一个软件服务卖18亿，他也无法理解，更无法体会。
所以刘凡在造楼这件事情感觉自己花个十几亿问题是不大的，毕竟楼造起来了也是资产啊。
而且木龙科技对刘凡来说意义真的很大，就像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一切一样，刘凡也希望能把公司搞得风风光光的。
就算有虚荣的成分在，可刘凡也是个普通人，就算真的有虚荣心也不为过吧。
想到这，刘凡对徐静说道，“你最近抽点时间出来了解一些造楼的事情吧，这个事情既然打算办不如趁早，造楼估计得好久。你先按照20亿的预算去了解。”
“好的。”这一次，徐静没有再提出任何的质疑。
三天后刘凡被赵建国叫去给他的领导们再次做了产品解说。这次的合作是刘凡提出来的，对警方来说比较突然，涉及的金额也很大，所以有很多流程要走，之前孙夏写的方案也得改。不过赵建国私下算是给了刘凡一颗定心丸，后面基本就是方案细节和报价的问题了，最终的采购应该不成问题。
这次的系统估计会先采取杭城试点的方式，但只要试点效果好，大概率会全国铺开，这对刘凡来说绝对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
最后赵建国还提到了一件事情，之前的人脸识别效果越来越好，最近警方准备找媒体来做次专访，一方面是向老百姓展现警方的实力，让他们更安心，另一方面也是对犯罪分子的威慑。他想问刘凡要不要一起来参加这次专访。
刘凡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拒绝了，这种采访让警方出面就够了，自己就不掺和了。
回公司跟刘威继续研究虚拟现实方面的算法问题，此时关于虚拟现实的发展方向和大体思路基本定了，最缺的自然就是人才。
可当刘凡提出要招人的时候刘威却让他先等一段时间，等两人把算法的核心难点解决之后，他带自己去一趟燕京，让自己去完燕京之后再招人。
刘凡不知道刘威要干什么，但刘威是燕大出来的，刘凡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深意，所以没有多问只管按照他说的去做。
研究算法的日子过起来格外的快，一眨眼，第一台光刻机的生产完成了。刘凡在工厂中看着外观精致而又具有力量感的光刻机，心中兴奋不已。
等到兴奋逐渐消退，刘凡才想到一个问题，怎么把这台光刻机推出去呢？想了几种方案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刘凡给刘威去了个电话，“喂，刘老师，我发你个地址你赶紧打车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刘威：“...”
刘凡找了个车把光刻机搬到了公司的另外一处仓库，这个地方肯定不能随便让刘威来，否则以他的智商很容易看出猫腻来。
等刘凡到了另一个仓库后不久，刘威就到了，“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搞的可不是什么幺蛾子，而是足以撼动整个工业市场的大家伙！”刘凡嘚瑟的把刘威引到放置光刻机的地方，“看，这是啥？”
刘威看着光刻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走到光刻机前绕着转了几圈，“你搞出来的？”
“是啊。”刘凡点了点头。
刘威一脸疑惑道，“你搞3D打印机干嘛？”
刘凡：“...”
刘凡缓了口气道，“刘老师，这不是什么3D打印机，这是光刻机！”
“光刻机？”刘威的眼神终于逐渐明亮起来，“光刻机？造芯片那个？！”
“嗯嗯嗯。”
刘威缓了缓问道，“你造的？”
“嗯啊，而且是99%自主生产！”刘凡挑眉道。
刘威又缓了缓，“14nm级的？”
“5nm级的。”
刘威一怔，他没研究过光刻机，但对芯片，对这个东西还是有概念的，他平时还是经常看新闻的，所以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刘凡，想看看自己这个学生有没有在开玩笑，当看到刘凡那个欠揍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家伙没胡扯。
“我记得光刻机的核心零部件是对华夏禁售的，你怎么搞到手的？”刘威第一反应问道。
“我说了，99%自主生产，那些零部件都是我的工厂生产出来的。”
刘威内心波动，他很想问刘凡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忍住了，这是一件意义和影响多么深远的事情他很清楚，他知道这背后一定发生了很多故事，眼前的这个学生比自己想象的拥有更多的秘密，但那些事情刘凡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他选择尊重，所以他只是问了一句，“经过市场检验了么？”
“还没有。”刘凡摇头道，“所以找您老来就是想让您老帮着出出注意，我该怎么推这东西？”
“一个月能生产几台？”
“两三台吧。”
刘威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你对它的市场表现有多大把握。”
“九成以上。”系统出品，刘凡自然信得过。
“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把握的话，开场发布会吧。”刘威建议道...
第七十二章 反黑客系统
在刘凡的询问下，他了解到刘威之所以建议自己开发布会倒也没什么深意，单纯是为公司的宣传。如果公司产品足够劲爆，开发布会确实会容易产生催化效果，很可能会让公司火一把。
在刘威看来，木龙科技算是火过两次，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全球那么大的市场那么多的人，哪家大家耳熟能详的大企业停止过企宣？反而是企业越大往往宣传投入越大。
这年头，公司就是要不断的给人加深印象，当然，前提是正面印象。
开发布会刘凡倒是不怵，就是这么一来同学和过去的一些朋友就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刘威告诉刘凡，木龙科技这么发展下去，公司老板的身份曝光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再说了，就算被知道了，又有什么影响呢？
刘凡当初开公司不跟大家说，是因为觉得不知道怎么解释。可现在回过头一想，从廖雪到孟潇，从家里的亲朋好友到刘威，好像压根没有人刨根问底过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公司做起来的。大家好像都非常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么一个事实，或者脑补了一个事实？
也许，很多时候真的都是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还是说，人在乎的一直就只有结果，过程有什么关系呢？
晚上回到宿舍，刘凡看着正在打游戏的林树林道，“木头，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做好心理准备。”
“啥事？你爸突然告诉你你是富二代了？”林树林一边玩游戏一边问道。
“差不多吧。”刘凡伸了个懒腰，“其实我就是木龙科技的老板，快毕业了，我摊牌了。”
“哦。”林树林很淡定的应了一声，“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不信林，我姓王，你猜我爸是谁？”
刘凡看着林树林，莫名的一笑。真相很多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想明白了这一点，刘凡接纳了刘威的建议。这其中或许还有一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原因是，刘凡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些话想通过媒体说出来。
确定了发布会的事情，公司一下子变得愈发忙碌起来，准备一场发布会涉及场地的选择，媒体的邀请，环节的设置，相关权威人士的出场，现场的布置，人员的形象等等，通过一周的忙碌后，时间定在了一个多月后的五月八号。
因为发布会的事情，木龙科技的员工虽然加班多了，但很多人内心同时又充满了期待，绝大部分员工都没有参与过发布会，对他们来说这是职场中的一次很有意义的经历。而且听说公司又要有新产品上市了，销售们每一个都翘首以盼。巴不得明天就是五月八号，一个个干起活来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次发布会整个后台人员的统筹安排工作交到了徐静手中，这是在刘凡眼中最合适的人选，徐静也一如既往的不让他失望，事无巨细都会投入精力，导致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要过11点才能回家。
甚至有时候直接就睡在了公司，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徐静真的是很拼很拼了。
在这种氛围中，时间转眼到了四月二十八日，刘凡的反黑客系统终于跟警方签合同了，杭城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第一个试点城市。签完合同后刘凡邀请赵建国出席自己的发布会现场给自己撑撑场面，赵建国表示需要向上级申请，如果上头同意的话他会到场为刘凡助威。
五月五日，刘凡完成了实施工作，正准备迎接公司的第一个发布会。而就在五月五日晚上，杭城郊区的移动小区楼中，五男一女坐在一起。
“听说了么？警方搞了一套新的反黑客系统，号称要让黑客再也不敢犯罪。”个子较矮的一名男子说道。
“话说的这么狂，不搞他们一下都不好意思了。”另一名小胖子不屑的笑道。
“据说这套系统是木龙科技做出来的。”六人中唯一的女子开了口。
“那今晚的目标就是木龙科技了，好好的给他们上一课。”坐在最中央的男子站了起来，示意大家出发。
二十分钟后，六人来到了一个昏暗的黑网吧，黑网吧很小，一共就20几台电脑，六人找了靠内墙的六个并排的位置坐下。
“浩哥，我一会儿给他们官网上挂个大傻逼吧。”之前的那个胖子笑着说道。
“你这个人就是没文化，嘲讽都不会，他们不是叫木龙科技么，给他们官网挂条死蛇，多喜庆！”六人中最高的男子说道。
“哈哈哈，还是三叔想的周到，我给他好好整条蛇。死的特别惨那种。”
“行了都别废话了，按照路上的安排，记住不要恋战。”
说完，大家分工开始干活。
五分钟后，胖子忍不住道，“这木龙科技的防御跟豆腐做的似的，就这还搞反黑客系统呢？”
“胖子，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资源，这种年轻的老板应该都喜欢拍下来。”
“好嘞。看看有没有我最喜欢的办公室系列。”
“诶，好像有点奇怪啊。”唯一的女生突然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哪里好像不对？”
“有啥不对的？”胖子好奇的问道。
女孩盯着自己的电脑，下意识道，“我怎么感觉我被黑了？”
“你昨晚没睡好吧。”
矮个男生说道，但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电脑屏幕莫名的闪动起来，紧接着就听到其他人的惊呼，“怎么回事？”
大家一时慌了手脚，正在纳闷的时候，所有人的电脑上突然跳出了一行大字，“儿子，我是你爸爸。”
“卧槽！”反应过来的胖子大骂一声，拍着桌子起了身，可人还没站直，就感觉有人压住了自己的肩膀。
胖子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年轻而又陌生的男子，一脸茫然道，“你谁啊？”
男子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你好，我叫方华。”
......
而与此同时的木龙科技正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为大后天的发布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第七十三章 不请自来的客人
晚上十点多，徐静跟何琳等几个女孩一起清点着物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徐静看了一眼来显示，快步走到公司外接电话。
“妈。”徐静接起电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
“闺女啊，你在干嘛呢？”电话那天是一个有点沧桑的声音。
“我在加班呢妈，有什么事么？”
“怎么又加班啊！”徐静的母亲语气瞬间不悦起来，“天天加班还有没有人性了？你赶紧辞职换个工作！”
“妈，我在这发展的好好的，你别说这话。”徐静小声道。
“发展发展，一天到晚就知道发展，你知不知道你都31岁了？你能不能把心思在别的地方放一放？我问你，蒋叔给你介绍的男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人家跟蒋叔说你总是不理人，人小伙子条件不是挺好的么你还想挑到什么时候啊！”
“呼...”徐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妈，我觉得不太合适。”
“就知道说不合适！这些年给你相亲了多少个小伙子了，每一个你都说不合适！你是不是真的非要等爸妈都死了，你才愿意结婚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生气。
“妈！”徐静的语气也稍稍激动了一些，“这种事情总不能凑活吧？难道你要我随便找个人就嫁了么？”
“什么叫凑活！婚姻本来就是互相磨合的一件事情，你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你就该结婚！你难不成还想嫁给王子啊？你觉得你自己是公主么？”
“凭什么年纪大了就必须要结婚啊？”
“没有什么凭什么！大家到了你这个年纪都结婚了，你就得结婚，你难道头上张角了啊！”
徐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住冷静，“妈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工作，同事都在等我呢。”
“你真的是想气死我啊！”对面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好好好，你要学他们做女强人，你做你的女强人去，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啪！”
对面挂了电话，徐静握着手机的右手无力的下垂，轻轻将头扬起，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
五分钟后，徐静挂着暖暖的微笑回到公司，何琳看到徐静的样子八卦的问道，“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男朋友电话丫？”
成熟，或许就是学会了当一个优秀的演员。
......
五月七日上午，木龙科技参与这次发布会的员工陆续到达了开元名都大酒店，到各自的房间报道放下东西之后，大家根据自己的任务开始忙碌起来。
刘凡先去会客厅看了一下演艺公司搭舞台的进度，并对接了一下明天的整体流程。一直到临近中午，他转去门口的迎宾处看看。
因为一些外地的媒体、行业资深人士以及客户今天就会来，所以徐静带着何琳还有行政前台早早就在门口做起了迎宾工作。
“老板！”看到刘凡，正在舒展筋骨的何琳忙打了声招呼。
刘凡笑了笑，看着何琳不禁有些惊异，此时的何琳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真丝高开绣花旗袍，居然还挺有料。何琳平时总爱穿一些比较松垮的衣服，刘凡也一直没要求她穿正装，毕竟见大客户他都是带徐静的，之前还真是一直没发现她原来是隐藏的“豪门”啊。
“刘总看上小何了丫。”刘凡看的有些走神，被一旁的徐静打趣道。
反应过来，刘凡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再看徐静，如果说何琳是带着俏皮和青春气息的小家碧玉，那此刻的徐静真当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一身旗袍将她的身形和气质完美的衬了出来，又带着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距离感。
“你今天好美。”刘凡不自觉的赞道。
“刘总也很帅啊。”徐静很自然的接下了刘凡的赞美，大家相视一笑。
去看了一眼已到嘉宾的名单，还没有刘凡需要去特别招待的，于是让何琳先安排大家去吃饭。
下午三点，刘凡接到何琳的电话下楼往迎宾处而去，因为突然来了一位不请自到的客人：罗拉。
“罗拉女士你好。”虽然不知道罗拉的突然出现意欲何为，但表面上的礼貌总是要做到的。
“刘先生你好，好久不见。”看到刘凡，罗拉也是非常热情的上前用华文说道。
“罗拉女士突然驾到，不知道是为了...？”刘凡做出疑惑的表情。
“抱歉刘总，没提前跟你预约有些失礼了，因为之前时间上的冲突，不能确保今天能来，所以没有提前告知。”翻译说着，罗拉做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女助理带着一个盒子上前，“我今天来主要是为刘总明天的发布会送上祝福的，听说刘总很喜欢华夏传统文化，这幅明末清初的五世同堂人物画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贺礼。”
刘凡觉得罗拉的借口有点扯，自己发布会的消息早就对外公布了，IBM不可能不知道消息，如果真的想约自己怎么会这么久都安排不出时间呢？再说送礼又不用非得发布会前一天，这么突然的上门很不像大企业的做事风格啊，这里到底是有什么原因呢？
刘凡一时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小心翼翼的接下贺礼交给何琳后道，“罗拉女士有心了，有时间的话一起喝杯咖啡吧？”
“好啊，那就打扰刘先生了。”
到餐厅点了几杯咖啡坐下，刘凡也不主动去问罗拉的来意，就问问最近的情况什么的各种瞎扯。
罗拉陪着刘凡瞎扯了好一会儿，氛围一副很融洽的样子。
聊着聊着，罗拉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契口，突然问道，“刘先生，你明天的发布会将要发布的产品是什么啊？”
“不好意思罗拉女士，虽然我们是老朋友了，但这个悬念还是留到明天吧。”
“好吧我理解，刘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贵公司的部分独立产品也许在海外找一家代理会把海外市场运营的更好。”罗拉把话题又深入了一步。
“哦？”刘凡一笑，想了想直接道，“不知道罗拉女士看上我们公司哪个独立产品了？”
罗拉突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就像是鹰看小鸡一般看着刘凡，“反黑客技术，IBM有十分的诚意想要购买海外独家授权，而且我们可以让你的产品锦上添花。”
刘凡一下子就都懂了，反黑客系统正式启用是在5月5日，今天是7号，IBM肯定是在这两天里发现了自己的反黑客系统，而且他们很可能以为自己明天发布会的产品就是这个，所以想抢在发布会前来找自己，这才会导致罗拉的出现如此唐突。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刘凡问道，“你们以为我明天要发布的产品是反黑客系统？”
“至少应该是其中之一吧。”
刘凡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次估计错误了，我明天要发布的是全新领域的产品。”
罗拉有些惊讶的观察着刘凡的表情，“刘先生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啊。”
“罗拉女士，不管怎么样再次感谢你的用心，关于海外授权的问题我们可以回头找时间详谈。”搞明白了罗拉的来意，刘凡也就不多浪费时间了，现在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
罗拉自然听出了刘凡的意思，反正刘凡当前并没有直接拒绝授权的意思，便起身告辞。
把罗拉送到门外，看着远去的轿车，刘凡不禁感叹，从一开始高姿态的收购，再到现在的送礼拜访，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啊。
“刘凡！”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意外的身影突然蹦到刘凡的面前...
第七十四章 走红毯
“孟潇？”刘凡半天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孟潇有些嘚瑟的指了指胸前的小龙人胸牌。今天的孟潇穿着一件红色的镂空网纱拼接针织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短裙，可爱中不失性感。
“你中奖了啊。”刘凡恍然大悟。
这次的发布会刘凡留了十八个位置放在微博抽奖，抽中的粉丝可以来参加发布会并且可以免费住一晚价值1888元的豪华套房，还能参加今明两天的晚宴。
“对啊，我可是微博抽奖小达人。”孟潇眨了眨眼道，今天的她看起来充满了元气。
“你是跟着公司的大巴来的么？”
“没有，我自己来的，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
刘凡看了一眼手表，“那你要不先去房间休息会，或者去楼上的活动室玩会儿？”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我这边随便转转看看有没有适合拍视频的地方。”孟潇指了指手里的手机。
刘凡了然的点点头，“那你先过来取房卡吧。”
跟着刘凡来去领房卡，孟潇的眼神不由落在了徐静的身上，“这位就是那天在i77的姐姐吧？”
“哦对，这位是徐静姐。”刘凡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学孟潇。”
“姐姐你好漂亮啊！”孟潇忍不住看了徐静好久。
徐静笑了笑，客气道，“跟你比差远了。”
“哪有，姐姐真的好有气质好漂亮啊。”孟潇看起来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徐静，“姐姐你做什么的丫？”
“你别吓着徐静姐。”刘凡轻轻拉了孟潇一把，把房卡给到她手上，“这里所有的消费项目都可以刷房卡记账，你不用自己花钱，有事找我，或者找徐静姐。”
“呦，刘总大气啊。”孟潇举起房卡抖了抖，“刘总是要撩我还是要睡我啊？”
刘凡：“...”
“大姐，这么多人在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看着刘凡的窘态，孟潇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刘凡的肩膀道，“行行行我注意形象，我先走了。”
刘凡冲着徐静等人尴尬一笑，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徐静目光一直放在孟潇的背影之上，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
晚上六点半，第一天的晚宴开始，今天来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刘凡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欢迎和感激的话，大家吃的也比较含蓄，毕竟明天的发布会都要保持一个很好的状态。
第二天上午十点，木龙科技的员工们提前吃完了午饭开始干活，刘凡和刘威等人进行着最后一遍的调试与彩排。
发布会时间定在13点18分，12点18分开始走红毯签名拍照，但十点多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了酒店的大厅，互相交换着名片，联络着感情。
13点05分，迎宾处留了一名行政接待可能迟到的几个人。徐静带着何琳还有公司前台往楼上赶去，加上演艺公司出的三名礼仪，总共组成了一支六人的礼仪队。
13点18分，走红毯正式开始。企业发布会的红毯跟明显红毯比起来相对没有多规矩，而且很多企业发布会其实没有这一流程，刘凡也是在演艺公司的再三相劝下接受这个流程的，但既然有了这个流程，一些特殊的出场位置还是要重要，比如最后出场的几个人还有前两位出场的人。
留到最后出场的必须是大咖，这是必须遵循的规矩，至于第一位出场其实玩法就比较多，有些企业发布会是董事长带着夫人或者主要的董事会成员一起出场，也有的公司会安排一位咖位较重的来宾跟董事长一起走第一位，当然还有一些董事长不在签名流程中合影，那董事长可能是最后出场，安排其他人走第一位。
而刘凡跟大家探讨了很久，他最终决定由自己和幸运粉丝团作为第一个开场。自己没有夫人也没有董事会成员，大咖反正要留到最后，所以他觉得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客户和这些支持自己的人么。
但客户那么多，你挑谁都不合适，所以刘凡觉得跟粉丝团一起出场是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的孟潇穿着一条淡蓝色的低胸鱼尾礼服，仙气十足，她挽着刘凡的手跟着他一起出场，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在签名墙签名时，孟潇小声的对刘凡道，“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那是，你可是我们理学院的院花啊。”
两人相视一笑，今天大家心情都很不错。
第二位出场的也比较讲究，一般咖位肯定不是最大的，但又不能太小，而且最好跟公司还能有点特殊的关系。
所以最终决定放在第二位出场的，是华为的常务董事王涛，以及刘凡的老朋友孙夏。毕竟现在在圈内，大家都认为木龙科技和华为的关系是很硬的，而且这次华为的常务董事亲自来到现场，正好又从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签名，握手，简单的沟通，拍照，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重复。
纬创通咨...
沪上汉德...
恒盛电子...
华软国际...
高通华夏...
企鹅...
度娘...
阿里...
....
江省日报主编...
8181黄金眼主编...
华关村在线主编...
荔枝世界主编...
...
四十分钟后，终于只剩下最后三位了。
“让我热烈欢迎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杭绣唯一继承人赵先生！”
随着播报的结束，场内响起了一片掌声，但很多人不禁交头接耳。赵先生是刘凡特地请来的，虽然大家只有几面之缘，但刘凡发自内心的敬佩他，这次请赵先生来，有希望赵先生来见证的意思，也有借着这么多媒体宣传一下杭绣的意思。
但把赵先生放在倒数第三的位置上其实其他人都是反对的，不是说赵先生分量不够，而是行业完全不同，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在这件事情刘凡任性了一回，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陶婷婷搀扶着赵先生签了名，刘凡恭敬的弯腰向赵先生行礼。
“刘凡，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我查了很多你们公司的资料，你是祖国的栋梁之才啊！”赵先生握着刘凡的手赞扬道。
刘凡感谢了几句，将赵先生引到中间来，与陶婷婷一人一边搀着赵先生的手留下了合影。
“接下来，让我们热烈欢迎杭城公安局局长赵建国先生，江省特派委员李复先生。”
“省里来人了？”原本还在议论赵先生的众人转而开始议论起新的话题。
“看来官府真的很重视木龙科技啊。”
“那不是废话么，人家现在的产品帮了警方多大的忙啊。”
与赵建国和李复合完影，终于到了最后一位大咖。
最后一位大咖有些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但很多人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消息，只是刚才不少人都有看到一队军人，想必是来了不得了的人物。
这时，主持人开始口播，“最后，让我们以今天最热情的掌声，欢迎华科院院士，国家算法研究先驱，季木水先生！”
“我去，华科院院士都来了？”
“这木龙科技不得了啊。”
“不知道今天到底发布什么产品，这么多大咖到场，可别一会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别废话了，赶紧拍照啊！”
刘凡上前相迎，灿烂的笑着，“季爷爷。”
“好孩子。”季木水看着刘凡满眼都是喜爱，“一会儿不要紧张，好好做演讲，爷爷等着你的大惊喜。”
“好嘞季爷爷！”
合完影，刘凡亲自将季木水送到他的座位上。正在后台的刘威观察着场内的情况，看到大家都入座了，给演艺公司下达了开场指令。
这场发布会的正菜，即将上桌...
第七十五章 发布会现场
第一个环节是演艺公司准备的节目表演，一段热歌热舞暖了一下场之后，主持人上台开始致辞并逐一介绍重要的到场嘉宾。
之后，刘凡、刘威，以及公司的几名销售总监共同上台为发布会启幕。
演讲的第一环节是公司介绍，主讲人是徐静。徐静换上了一套黑色礼服，落落大方的从后台走到台前。
在这一次发布会的各种安排中，徐静总是把压力往自己身上抗，演讲，礼仪队管理，物料管理，后勤管理等等，别人都有些避而不及的事情，她却总是在往前冲，有时候刘凡看到徐静，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不是说女孩子没必要努力，即便是一个男生，努力到她这般地步也会让人有些不忍心。
而且更重要的是，努力的动力问题，刘凡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但自己现在的努力说矫情点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梦想，所以这种努力是快乐的，因为自己的努力是没有经济压力的，只需要埋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像徐静，像廖雪这样的人，她们的努力更多时候是有一种被逼的成分在里面，是金钱的压力逼着她们不得不多一些努力。
这种努力也许谈不上一定不快乐，但绝对有万般无奈在里面，就像廖雪想赚钱之后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也算的上是为梦想而努力，但如果没有那么大的经济压力的话，她可以更早的去追逐梦想，不用去做哪些她并不喜欢的工作，这就是区别，这就是无奈。
而这个社会上大部分努力奔跑的人，其实都是无奈的，房价物价子女教育费一直在涨，甚至还有人在为解决温饱问题而苦恼。
为什么很多人在别人谈及梦想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什么梦想，也没什么兴趣？因为活着都不容易了，谈个屁的梦想。
当然对于那些都不愿意努力的人呢，你就活该穷着吧。
看着徐静在台上认真的样子，再次坚定了刘凡想要做好智能教育的心，绝对的公平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这点刘凡很认同。但在一定程度上为愿意努力的人去创造相对的公平，这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徐静的演讲内容其实挺理应挺无趣的的，毕竟木龙科技创办还不到一年，可以拿出来做介绍的东西也很少，但她的演讲却引来了台下热烈的掌声。
因为她真诚的状态感染到了大家，而且她准备的PPT里融入了很多日常的东西，让大家看到了木龙科技的员工状态，感受到木龙科技是一家充满了活力与激情的初创公司。
徐静之后就是一名销售总监做公司业务方面的介绍，销售总监的演讲相对中规中矩一些，当他亮出公司之前一个月将近100亿销售业绩的时候，场子里还是小小躁动了一下，而当他亮出公司未来一年的目标时，引起了一阵探讨声。
3000亿！
“华为年营业额才6000亿吧？”
“是啊，好像17年联想才刚突破3000亿。”
“一家创办不到两年的企业就想达到3000亿的营业额？”
“我都能想到他怎么算出这个营业额的，一个月100亿，一年1200亿，后面公司再发展好一点，就定个3000亿呗。”
“年轻人想的太简单了啊，算法这种东西瞬息万变，他以为自己能永远领先嘛，更何况他的算法现在质疑声越来越多，剑走偏锋很容易把自己玩死。”
“你都别说算法领先这个问题，你看他前面两个月业绩每个月都在往下降，我估计他还没意识到这个行业的内核问题呢。”
“哈哈，老黄说到点子上了，木龙科技想用一根柱子撑起一座宫殿，到时候只会把自己砸死。”
“不过听说木龙科技上个月好像在四处开始谈收购的事情了。”
“我知道，他们准备玩虚拟现实。”
“什么玩意儿？虚拟现实？他们难道想通过虚拟现实搞用户？直接选了个深渊模式，把钱往死路上烧？”
“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以为自己在算法上的突破可以在虚拟现实行业大放异彩吧。”
“那这个老板的头可能有点铁啊。”
“哈哈哈哈哈哈。”
在台下纷纷议论之间，终于轮到了刘凡上场。
“快拍，这是木龙科技的老板第一次出现在媒体前！”
场内一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刘凡得体的站到舞台中央，何琳精神抖擞的走到他的身边将话筒递给他，同时在他耳边轻声道，“老板加油！”
在灯光的影响下，刘凡看不清台下大家的表情，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拿起了话筒，“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是木龙科技的创始人，刘凡，真诚感谢大家的到来，希望每一位来宾今天都能不虚此行。
刚才在我的两位同事的介绍下，相信大家对我们公司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那么我现在上台要说的，自然是今天发布会的重点，也就是我们的新品。
昨天晚上我花了很长的时间逛了一下相关的媒体和论坛，看到广大网友对我们的新品也有很多猜测，有人猜是木龙大数据处理工具3.0，有人猜是人脸识别的最新突破，也有人猜测是智能交互系统等等，但大家的猜测都离不开一个前提，那就是软件。
所以有些抱歉的是，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因为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的这一款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产品，属于硬件产品。”
台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刘凡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刚才听到很多朋友好像提到了服务器，不好意思，我们的产品并不是服务器，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从事人工智能行业的企业，现在我们在算法和数据处理上都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所以我们一直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投入着大量的精力和激情，令人兴奋的是，现在终于也有了突破。”
“芯片？！”台下突然有人用一种惊异的口气喊了一声。
刘凡举起手中的投影遥控笔，继续保持着微笑，“也不是芯片，但算答对了一半，我们今天要发布的产品是...由我公司自主研发生产的5nm级光刻机！”
话音一落，屏幕上便出现了木龙科技的光刻机图片以及各项详细参数及说明，整个会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仔细的阅读屏幕上面的内容。
直到一分钟后，有人的一句卧槽点燃了整个现场。
“卧槽！真的假的！”
“卧槽！禁售的零部件全部实现了自主开发？”
“卧槽！从设计到生产全部都是木龙科技自己承担的？”
“卧槽！100多项世界顶级工艺？”
“卧槽...”
刘凡默默的退到一边，让大家再卧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