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开启胡扯模式
“刘总，这台光刻机你们已经生产出来了么？还是只是一个概念？”
“刘总，上面写的内容都是绝对真实的么？”
还没到提问环节，但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刘凡做了个手势，四名工作人将光刻机推上了舞台。
“快快快，赶紧让编辑部的同事改通稿，照片赶紧发回去！”
“快连线白总，把情况告诉他！”
“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直播？联系平台赶紧给推荐，把直播推出去！”
看到光刻机真的搬上了舞台，很多人开始忙碌起来。今天来的基本都是业内人士，大家都知道国产5nm光刻机如果真的生产出来了，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现在在场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确认，确认舞台上的这台光刻机真的是5nm级别的而且能用，确认刘凡说的自主研发是真的。
刘凡稍稍又等了一会儿，看到大家控制住了自己不再提问，继续自己的演讲，“既然刚才有朋友有问到这么几个问题，那我先做一个准确的解答，这台光刻机绝对是可以正常交付使用的，而且我们所有对外展示的内容绝对保证真实，如果我们有任何的欺骗行为，欢迎各界人士的监督，我们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那么这台光刻机的实操情况到底如何呢？因为发布会的时间有限我们无法做现场测验，所以我们提前与台积电联系，在台积电进行了一次对比实验。”
刘凡说着，大屏突然被切成两块，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等待播放的视频，“众所周知，目前我们国内还没能采购上5nm的光刻机，虽然传闻今年年内ASML可能会卖给我们第一台5nm级的光刻机，但现在也都还不确定。
好在我们获取了一些ASML的5nm光刻机的视频资料，于是我们从多方对比，在台积电对我们的光刻机进行了对应操作演练。结果如何，大家可以通过视频自己感受一下，考虑到时间的原因，我们会采取倍速播放，但这段对比视频在发布会后会对外公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到我们的微博或者公众号上去观看。”
说完，视频开始播放，所有人伸着脖子聚精会神的观看着视频。
等到十五分钟的视频播完，刘凡重新回到舞台中央，“从刚才短暂的视频中大家应该可以发现一些细节，比如我们的操作性更简单，稳定性更强，效率更高，还有一些可能在视频中无法展示清楚的东西，比如精度。
也许大家会好奇，我们是如何将这台光刻机做到如此完美的状态的呢？关键是我们全方面的技术革新，比如我们优化了磁悬浮驱动，改良了真空腔体的极紫外光学系统，同时我们在零部件上也有重大突破，就拿光刻机的核心零件反射镜来说，德国蔡司被誉为史无前例的完美无瑕，瑕疵大小可以达到以皮米计算，但我们自己生产的反光镜可以达到飞米级的瑕疵大小！
正好提到了零部件的问题，那我们正好来看一下这张表格，这是在这台光刻机中我们自主生产的零部件列表，大家都知道，对我们华夏来说生产5nm光刻机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核心零部件的禁售，而我们自己又生产不出来，所以大家从这种表格上可以看到，表上基本都是被禁售的零部件，这也是我们能实现5nm光刻机生产的关键。”
刘凡自然不可能跟大家说其实几乎所有的零部件都是自己生产的，因为这太扯淡了，光刻机涉及的零部件这么多，全部自己开发生产，你得造多大的厂，雇多少的人，花多少的时间？
光是号称自己生产了这些禁售的零部件，在旁人看来就已经是很天方夜谭的一件事情了，毕竟国家这么多企业这么多年都没能突破这些问题啊。
就像自己当时跟刘威说光刻机99%自主生产的时候，刘威本能就理解为是研发方面的自主，完全没考虑过零部件都是自主生产这个问题。
所以刘凡知道，即便自己只提及这一部分零部件的自主生产，但还是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而他给出的解释就是：智能工厂。
屏幕切换到了下一个画面，一个看起来很有逼格的工厂。
“我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木龙科技这么一家小小的企业可以同时实现这么多零部件的生产，其实靠的就是我们公司的核心产品，木龙大数据处理系统，我们把相关行业的大数据交给系统之后，让他不断的进行学习、分析以及推导，从而实现了这些零部件的成功生产。
后面这张图就是我们打算扩建后智能工厂效果图，我们通过...”
刘凡这会儿完全就是在胡扯了，拽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专业术语，唬的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说自己通过传统手段的不断深耕实现了这些零部件的生产，没人信啊，自己才多大，以前也没有什么创业背景啊。
但把这个事情推到人工智能头上之后，大家就很难去判断了，毕竟这些年人工智能行业的人一直都在鼓吹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可以让人工智能实现各行各业的专业化运作啊。
而且刘凡的算法跟别人都不一样，也许在刘凡的算法之下，人工智能真的可以实现强大的自我学习能力？谁能判断真假呢？反正光刻机实实在在的摆在大家面前了，所以大家莫名其妙的也就信了。
而且刘凡通过这样的解释，顺便还给自己的系统做了一次很有效的宣传，想必后面订单量又要上来了。
刘凡在台上扯的差不多了，开始做总结发言，吹的自己都快有点云里雾里了的刘凡没有注意到，坐在第一排的季木水突然站了起来。
季木水向前走了两步，身体激动到发抖，只见他双目矍铄的看着刘凡，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我们华夏...我们华夏人...终于...终于不用再去求那帮孙子了！”
第七十七章 记者提问环节
芯片的生产笼统来说其实也就两个事情，一是设计，二是生产。设计靠的是对相关知识的学习及运用能力，虽然别人可以封锁经验，封锁案例，但至少很多知识是无法封锁的，我们华夏人可以靠着自己坚强的品格去攻克一个一个难关。
但生产这个问题就很讨厌了，因为他们不卖设备给我们，我们真的没办法，我们虽然自己在生产光刻机，但之前也说了，快造出来了他们就各种做文章，即便如此，我们依旧不放弃，靠着自强不息的精神继续研究，继续搞，但是在这种背景下的时间差问题就完全无法解决了。
人家早就开始研究5nm芯片的量产了，我们因为没有设备，连做实验的机会都没有，同时还限制着我们在设计方面的发展。
所以为了国家在这方面的发展，无数的科研人员不得不去跟他们谈判，去求他们把设备卖给我们。这里面所受的委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这就是季木水此时此刻会发出如此感叹的原因，他作为算法行业的先驱，他太有体会了。
说实话，光是一个光刻机，并不可能就马上让华夏的工业水平走向世界一流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也还有很多要求人的地方。
但至少这是一大进步，这是毋庸置疑的。
伟大的复兴，靠的不就是各行各业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进步垒起来的么。
难不成靠键盘强国啊。
刘凡做完总结后下了台，接下去是十五分钟的茶歇时间，然后就进入记者提问环节。同时主持人提醒了一句，光刻机的价格会在提问环节之后公布，所以大家在提问环节不用问这个问题。
这个安排是史强提的，他说因为这次很很多平台在直播，留个大悬念可以把人留住，其实刘凡是觉得没必要的，但他不想打击史强的热情，反正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便答应了。
刚下台，刘凡就注意到季木水那边好像有点情况，赶紧跑了过去，“季爷爷，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季木水紧紧抓住刘凡的手，“小刘啊，看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来趟燕京吧！”
“好呀，本来发布会之后我就要跟刘老师去燕京来着呢，到时候一定去找季爷爷您。”
“刘威？”季木水突然脸色一变，“他说要来燕京？”
“是啊。”刘凡点了点头，注意到季木水的表情很古怪。
......
这十五分钟对在场的人来说有些漫长，大家都有太多的问题迫不及待的想问。十五分钟后，刘凡坐在台上接受提问。
“刘总，您刚才提到你们公司研发了全新的逻辑电路设计并且成功解决了隧穿效应，3nm级的光刻机也即将进入生产阶段，那么请问您预计3nm级的光刻机大概什么时候能问世呢？”
“具体的时间我暂时还不好回答，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3nm级的光刻机生产方面已经基本解决了所有的技术问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年内可以跟大家见面。”
“刘总，请问你们公司现在的产量是多少，预计一年可以生产多少台5nm级的光刻机呢？”
刘凡想了想，保守的回答道，“差不多20台左右吧。”
“刘总，贵公司的光刻机会只卖给华夏企业么？还是会面向全球？”
“我并没有打算只卖给华夏企业，华夏企业干不出这么小肚鸡肠的事情。”
“刘总，您的人工智能水平既然可以解决光刻机的零部件生产问题，那是不是意味着它在整个工业发展方面都将会有令人值得期待的表现呢？您会考虑将这一技术运用到其他领域么？”
“当然，如果能为整个工业化的发展出一点力，我乐意至极。”刘凡不害臊的回答着，然而他其实并没有这个能力，总不能把基础材料熔炼机公开。
“刘总，有消息称木龙科技将会涉足虚拟现实行业，请问这是真的么？”
“我们确实在考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的一个未来发展方向，但现在一切都还在构想阶段，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刘总，现在你们已经完成了光刻机的生产，那下一步你们是否会考虑自主开发芯片呢？”
“作为一家从事人工智能的企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会考虑开发自主芯片，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会根据公司的具体情况来做决定。但我相信现在有了光刻机，我们国家优秀的芯片企业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
“刘总，您一直在强调你们是一家从事人工智能的企业，请问刘总您对企业未来的愿景是什么？您想在人工智能方面做到哪一步？”
面对这个问题，刘凡沉默了一会儿，“这位朋友的问题我只能这样回答你，我希望能看到有这么一种人工智能，他能在给人类带来便利与方便的同时，又能让人类更好的追逐人生的方向。”
“刘总，你们现在实现了禁售零部件的自主开发，但光刻机涉及的零部件非常多，万一其他的一些零部件被纳入了禁售名单，您打算怎么应对呢？”
这个问题问出来，很多人都向刘凡投去了复杂的目光，之间刘凡淡定的一笑，“这个问题是我这么想的，人嘛，总会要点脸的吧。”
刘凡的回答引起了场内一阵哄笑。
此时的台下。
看着在场上还算应对自如的刘凡，赵建国一脸严肃的对李复道，“老师，我需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李复看着台上的刘凡，反问了一句。
“刘凡的资料您应该都看过，这小子，不太简单啊。”赵建国没有正面回答李复的问题。
李复淡淡的侧过头看了赵建国一眼，“他是不是华夏人？”
“当然是。”赵建国点头道。
“这就够了。”李复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台上的刘凡看。
赵建国沉默，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的现场热闹非凡，而此时外面的世界，也已经炸开了锅...
第七十八章 外面的世界
江理工6205宿舍，还在睡觉的林树林被宿舍中嘈杂的声音吵醒，迷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吓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我靠！”
林树林蹦起来后就听到康帅喊了一声，“木头别睡啦！二爷出大事了！”
“二爷？出啥事了？”无论平时如何吵闹犯贱，当听到刘凡出事了的一瞬间，林树林本能的爬下了床，“怎么了到底？”
康帅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刘凡，有些还没缓过神来，“木头，二爷好像...真的就是木龙科技的老板啊。”
“我！勒！个！去！”林树林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议的凑近电脑屏幕仔细观察，“康帅，咱以后去夜总会，是不是有人买单了？”
康帅：“？？？”
年轻人这个思维模式，很有灵性啊...
......
四季酒店某大床房内，陈昂接完电话打开了某直播平台，这时，被子里钻出了一个女孩，女孩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认识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她是姜一程，姜一程用不太高兴的语气说道，“事还没完呢，看什么直播啊。”
“我助理说科技圈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得看看什么情况，乖。”陈昂摸了摸姜一程的脑袋。
姜一程嘟起了嘴，靠在枕头上玩手机。
过了没一会，陈昂突然急促的拍了拍姜一程的肩膀，“程程，我记得你们班是不是有个人叫刘凡？上次你们开玩笑说他和木龙科技老板同名同姓来着！”
“刘凡？”姜一程一脸的疑惑，“你提他干嘛？”
“你帮我看看，电视里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们班那个刘凡。”
姜一程莫名其妙的把头转向了手机的方向，当他看清楚了刘凡的脸，以及弹幕上的内容中之后，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
平县，刘凡家，两边亲戚几十号人围坐在一个，刘小宝把直播投影在墙上，虽然画质很渣，但并不影响大家的心情。
“老刘，你看儿子多有出息啊！”周慧玲拉着刘富民的手忍不住在颤抖。
“啊呀你别吵，他刚才说那个什么...什么鸡？什么玩意儿？”
“那叫光刻机！”刘小宝兴奋的解释道，“三伯，那个东西是搞芯片的，可牛逼了，我们华夏现在还没有人能生产呢，外国一台机器就要卖好几亿呢！”
经刘小宝一介绍，很多亲戚也才明白，“慧玲啊，你们家小凡是真有出息啊！”
周慧玲笑的很开心，没有遮掩自己骄傲的情绪，刘富民则显得平静很多，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他的身体却一直不停的在往前靠，想要离画面更近一点。
......
刘记川菜馆，刘威的妻子看着直播，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在记者提问环节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拿起手机给刘威发了一条消息，“今晚别喝醉了，照顾好自己，家里有我。”
......
海思总部，海思总裁何亭波有些不安的问秘书，“我们公司这次派谁去的？”
“是朱总。”
“赶紧联系朱总，告诉他想尽一切办法拿下木龙科技的光刻机订单！”
在场的另外一名董事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有些冒险，他们光刻机只有实验数据但还没有市场检验。”
“就是因为别人都会有犹豫，所以我们才会有机会，刘凡刚才说了，他们一年也只能产20台左右，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果断！”
......
中兴总部，部分股东临时会议。
“侯总您怎么亲自来了。”所有人起身迎接中兴创始人候老。
“大家都坐吧，发布会之后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也要抓紧时间了。这台光刻机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机会，但我更在意的是木龙科技的系统，我们最好能尽快与木龙科技达成战略合作。
但现在有人时刻盯着我们，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办的快准狠。”
“候总，可是木龙科技生产出了光刻机，那我们在光刻机上的研发工作接下去该需要有什么改变么？这对我们来说，也许也是一次冲击啊。”
候老眼神坚定的看着众人，“西方国家的大炮已经放在我们门口了，这个时候难道我们难道还要紧紧的盯着个人利益么！”
众人沉默。
......
因特尔，三星，台积电，ASML相关代表正在对话。
“木龙科技在台积电的所有实验数据大家应该都已经看过了，各位有什么想法？”因特尔方代表问道。
“我觉得高端光刻机的竞争我们还是有优势的，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他们提到的全新逻辑电路设计。”ASML方代表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因特尔方代表看了一眼三星方代表，“你觉得那个刘凡提到的全新逻辑电路设计，可信么？”
“可信度并不高。”三星方代表说的还算坚定，“改变逻辑电路设计，他需要找到全新理论架构，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是他们公司的人工智能系统做到的呢？”台积电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稍稍沉默，因特尔方代表先开了口，“我觉得不能再放任木龙科技这么发展下去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说实话，我也是。”三星方代表说道，“但我对他说的智能工厂报有极大的怀疑态度，木龙科技的系统我们一直在做研究，他确实做了很讨巧的设计，但不应该有创造力，除非他对真实的系统做了隐瞒，亦或者，他对零部件的真实生产方式做了隐瞒。”
“如果他的系统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强大，他研发光刻机倒是显得有些不正常了。这个问题我也更倾向于你的看法，但我们还是需要进一步调查。”因特尔方说着，稍缓了一缓，“而且这反而更让我觉得他生产出光刻机这件事情很不简单。”
“要不，联系一下高通英伟达他们，探探他们的口风。”三星方提议。
“这个事情我们去办吧。”因特尔的代表接下了这个活，“之后我们会抽个时间，过去给木龙科技一点压力。”
......
机场贵宾室，罗拉看着直播一脸的震惊，“约翰，这一次，你建议我怎么办？”
约翰看着窗外，幽幽道，“你要不，跳槽吧。”
罗拉：“...”
第七十九章 拍卖
等提问环节结束，终于到了公布价格的环节。在经历了提问环节之后，刘凡变得自如了不少，他站在台上跟大家扯了两个笑话，这才把价格放在了屏幕上：9亿9千万。
这个价格算是在很多人的心理预期之内，虽然刘凡因为有系统送的工厂，真实成本主要就那点材料费，但定价肯定得按市场的标准来。
他比ASML现在主要的型号3400B卖的更贵一些，原因也很简单，自己的东西确实比人家好，光是195WPH的产能，就足以傲视3400B现在125WPH的产能，更何况在性能，功耗方面自己也都有优势。
卖这个价格刘凡觉得很良心了，包括在场的专业人士也都觉得价格是比较靠谱的，只要刘凡的产品确实如他所说一般。
还有一个卖的比ASML贵的原因就是，现在华夏企业生产的东西稍微卖贵点就会莫名其妙的被骂，就会说华夏企业的东西凭什么卖这么贵，这就让刘凡很不爽了，华夏企业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贵了？东西好还不能贵了？
嫌贵你别买不就完了，非要埋汰一下华夏企业有意思么，求着你买了么？
在公布了价格之后刘凡表示，木龙科技的第一台光刻机将在今天的晚宴上以拍卖的方式出售，最终的成交额会全部捐给慈善教育机构。
这个突然的安排还是让不少人有些措手不及的，之前也没提，大家都没做准备，很多人赶紧联系公司领导进行询问。
发布会结束后大家陆续转场去宴会厅进行今晚的晚宴。
晚宴开场依旧是演绎公司准备的演出，之后刘凡上台致辞敬酒，主持人与大家互动，然后就是拍卖环节了。
起拍价8万，价高者得。
最终的成交价应该会高于9亿9千万的定价，这是绝大部分人的猜想，但大家同时认为不会高太多。毕竟木龙科技一年有20台的产量，真的花过于高的价钱只为了早几个月得到这台光刻机，对于很多企业来说都是没必要的。
而且这里还是要提到信任的问题，刘凡的光刻机到底好不好用，不确定啊。
再加上芯片公司本来就不多，真正走在一线的其实也就那么几家，今晚的竞争应该也就会在几个企业之间展开。
但最终会不会出现让大家意外的情况呢，所有人还是很期待的。
“8亿五千万。”第一个喊的是海思。
“9亿。”第二个喊的是台积电。
“9亿二千万。”
“9亿五千万。”
....
“十三亿。”
果然不出大家的所料，很多芯片公司从一开始就没参与到这场游戏之中，现在还在咬着价格的只有五家公司：海思，台积电，中兴，海力士，高通。
海思现在作为麒麟芯片的制造者，在芯片方面有更高的追求很好理解，台积电就更不用说了，全球第一家号称19年底就要量程5nm芯片的企业，刘凡的光刻机产能和性能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吸引力。毕竟5nm芯片的量产必然会让台积电在这个行业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到时候三星都得羡慕。
中兴大家都懂，估计他们现在听到芯片两个字就敏感，至于海力士和高通，刘凡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抢的那么high，但反正是在帮自己造势，挺好。
最终，木龙科技第一台光刻机拍卖出了18亿七千万的价格，买家是海思。刘凡也在现场公证，将这笔钱全部捐给了慈善教育机构。
接下来的晚宴，演艺公司继续安排着表演和互动，期间刘凡邀请了苏叶楠来做了一些传统工艺的解说，之后又邀请了赵先生上台，给大家展示了杭绣之美。
再之后，刘凡端着酒杯，开始带着徐静与何琳一桌一桌前去招待客人，今天来的都是老江湖，心里再多的话，都知道憋着，等晚宴结束再说，整个晚宴氛围十分融洽。
刘凡也跟幸运粉丝团的人一一合影，其中合影最多的自然就是孟潇。
一直到晚上九点，大家陆续离场，这时逐渐有一些人开始邀请刘凡私聊，但刘凡让刘威去应付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见。
这种时候冷落谁都不合适，对谁热情也不合适，那不如干脆谁都不见，大家后面再约时间。
等到主要的宾客都离去之后，刘凡带着徐静何琳上了楼。
刘凡让徐静把晚宴时聊的一些重要的内容都记录下来做一个总结，同时让何琳汇报一下这几个小时看到的网上关于这次发布会的一些反应。
刘凡对于外界的反应还是很在意的，毕竟这次发布光刻机对自己来说还是挺冒险的一步。这种冒险主要在两方面。
第一是自己研发出光刻机这个事情还是存在很多BUG的，就比如说人员问题，ASML拥有一万多名员工，光研发人员就有6000多人。虽然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刘凡这两个月一直在招人，而且新找了好几个工厂，又搞了很多办公点，弄了一批研发和生产人员，这些人的主要工作就是钻研剩下那1%不得不从国外进口的零部件。但即便如此，木龙科技现在员工也不过一千来人。
这个东西万一有人刨根问底起来，刘凡也不确定会不会暴露，而且他最担心的不是其他企业，而是官府，这种东西官府一查一个准。
第二冒险的就是自己提到的智能工厂，人工智能如果可以在工业上起到这种革命性的变化，引起的轰动应该会比光刻机本身更大吧？即便自己在发布会上含糊其辞，也一直在强调这个智能工厂只是辅助，可别人会怎么想呢？刘凡想看看网上会不会很多人提这个问题。
虽然存在一些风险，但刘凡并不犹豫开这次发布会，因为自己从得到系统那一刻起就已经承担风险了，想逃避风险难道要占着系统不发展么？
而且现在的刘凡真的觉得时间宝贵，还需要攻克的难题太多，自己耗尽一生也不一定能实现自己想象的智能时代，所以他不想谨慎过头。
只要有主要预案，有规划，步子别迈的太大，在一定范围内的风险他都愿意承担。
“我们的光刻机基本上占据了所有科技类媒体的头版头条，主流媒体也逐渐发声，微博也开始上热搜，但今天想上微博头条估计有点难。”何琳开始给刘凡说明情况。
“为什么？”
“因为今天有个高丽明星结婚，一直占着热度呢。”何琳很无奈的一摊手。
刘凡点头，进微博看了一眼，果然热搜前几位都是关于高丽明星结婚的事情，“华夏第一台自主研发光刻机”现在只在26位排着。
刘凡下意识点进去看了一下评论，整个人不禁一懵。
“别他妈吹牛逼了，给大家科普一下，华夏现在只有生产刻蚀机的能力，根本不具备生产高端光刻机的条件，如果说能达到5nm的运用级别的话，那就绝对是刻蚀机了，刻蚀机跟光刻机完全是两个东西，别被标题骗了，把我们当猴耍呢。”
“我还以为造出芯片了呢，造出个人家十年前的东西就GC成这样了？知道害臊怎么写不？有本事造芯片去啊。”
“真的别丢人现眼了，动不动就全球领先，华夏技术落后多少心里没点B数么发这种新闻，坐等打脸。”
看到前三条评论刘凡有点恍惚，这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第八十章 尊重自己
此时网上关于光刻机的各种争吵超出了刘凡的想象，大家对于国产光刻机的不信任与不屑程度同样在刘凡的意料之外，而且更神奇的是，很多人已经在讨论第一台国产高端光刻机以外的东西了。
比如头条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华夏的芯片生产水平问题，很多人在说就算光刻机可以实现5nm的生产需求有什么用，整个半导体行业的工艺达不到那个水平，芯片制造依旧是落后的，放在手里还不是只能拿来生产14nm以上的水平。然后全在那边讨论华夏芯片制造工艺的事情。
又比如企鹅新闻现在完全都在争论有没有禁售这个问题了，有人说AMSL从来就没有对华禁售过光刻机，主要依据就是前不久AMSL在媒体前声称从来没有过对华禁售，而且现在他们也确实卖给华夏企业了。
而另一方观点的持有者则表示他说没禁售你们就信啊，现在卖给我们是因为他们现在对我们解禁了，解禁和没禁售过是一回事么？而且找出了很多行业内资深人士的采访及相关书籍作为佐证。
至于认为没禁售过的人提到华芯之前买过ASML光刻机的问题，禁售观点持有者表示自己去网上一搜就知道了啊，那是别人用剩下的产品才给华芯用的，这本身也是符合《瓦森那协定》。
双方吵的异常激烈，几个小数就吵出了十万+的评论。
总的来说肯定还是相信有禁售这回事的人多，因为关于禁售这个话题很早就开始提了，现在去网上搜，11年，12年的时候就有很多关于禁售光刻机的内容了，但是关于没禁售这个话题，现在看相关的帖子基本上就是前不久AMSL说了那句话之后才有的，18年之前好像都看不到这种言论，而且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到处复制黏贴，这不是很奇怪么？
这也是这个争论会吵出10W+的一个原因，因为很多人认为这是有人想刻意把过去的一些事情抹去。
刘凡看着网上的各种衍生话题，很是无奈，怎么好像越来越没人关注木龙科技造出了国产高端光刻机这件事情本身了呢...
等到临近晚上十一点，突然有一条热搜蹭蹭往上冒：GET到木龙科技老板的颜。
刘凡不自觉的点开热搜，就看到几张自己在发布会上的照片，刘凡本身底子还是不错的，又高又瘦，就是脸算不上特别帅。但网上挂着这几张照片因为角度和灯光的问题，还真的显得很帅，很有流量明星的感觉。
往下看了眼评论：
“这脸是通过人工智能分析后整出来的么（狗头）。”
“不知道刘总有没有兴趣睡粉，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你好看。”
“互联网行业总算有个能在颜值上撑场面的大佬了。”
“说颜值那个的把我家陈欧放哪了？”
刘凡感觉自己完全抓不住这届网友的点，自己造光刻机这件事...算了，大家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虽然网友的关注点好像都比较偏，但刘凡注意到主流媒体越来越关注自己的产品了，这一次自己可没用什么黑科技，这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本身的影响力还是足够大的，这次木龙科技的知名度又能好好涨一波了。
当然，随之而来的问题可能也会变多，刘凡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时，下楼找东西吃的何琳刷房卡回来，她带了几个炒菜，顺便带了两瓶红酒。
“老板，还能喝不？”何琳把红酒和开瓶器递到刘凡面前。
“这酒有什么名头么？”刘凡接过红酒问道。
“庆功酒呗，今天发布会这么顺利，我们不得好好喝一杯，尤其是徐姐，这段时间太辛苦了，看的我都心疼死了。”
正在埋头工作的徐静不禁抬头，淡然的一笑，“都是分内的工作，有什么好心疼的。”
“怎么就分内的事了！”何琳一副抱不平的样子，“那帮销售太自私了，就光想着好，脏活累活都让你干了，真是过分！”
“小何！”徐静轻呵了一声，示意她在老板面前注意分寸。
何琳偷瞄了一眼刘凡，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再说话。
“没事你说吧。”刘凡见状忙安慰，“其实我都看在眼里，徐静姐这次确实是发布会的头功，来，我先敬你一杯。”
刘凡倒好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徐静。
徐静犹豫的接过酒杯，嘴唇微动似有话要说，就这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回复了平日的微笑，“多谢刘总。”
刘凡爽快的干了倒上的酒，徐静犹豫了一下，喝掉了一半。
“徐姐，我也敬你一杯，你是我的偶像！”徐静刚放下杯子，何琳就把酒杯伸了过来。
徐静看着何琳一笑，与她轻轻的碰杯，“小何你是我见过难得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但希望你以后还是能多几个心眼，免得被人欺负了。”
“谢谢徐静关心。”何琳也将杯中酒饮尽。
徐静看着杯中剩下的一半酒，也跟着干了。
“赶紧吃点东西吧，估计都饿坏了吧。”刘凡率先动了筷子，三人一起有说有笑的畅聊了许久。
酒足饭饱之后，刘凡看着不停打哈欠的何琳道，“行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嗯？没我什么事要做了么？”
“没事了，都先休息吧，徐静姐也回去休息吧。”
“我还剩一点东西，弄完了再走吧。”徐静说了一声。
何琳红着脸走到徐静身边抱了她一下，“徐姐你真的太努力了，我有你一半的努力就好了。”
“行啦。”徐静拍了拍何琳的手，“你先回去睡吧。”
“嗯好，那我先撤啦，徐姐拜拜，老板拜拜。”
何琳走后，徐静继续忙碌着她的工作，刘凡收拾完垃圾继续刷新闻。
半小时后，徐静终于合上了电脑。
“刘总我也回去睡了。”
“好的，辛苦啦。”
刘凡起身准备把徐静送出去，却见徐静脚步踉跄，整个人状态不太对，“徐静姐你没事吧？”
刘凡上前准备去扶，徐静脚下正好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刘凡的怀里。
徐静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刘凡的身上，刘凡赶忙抱住徐静，将她抱到床沿坐下，“徐静姐你还好吧？”
徐静做了两个深呼吸，“没事，我...我没事。”
可刚想要起身，无奈又摔了一下，刘凡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徐静姐你喝多了，你就在我这睡吧，万一有个事我还能看着。”
刘凡一边说着，一边将徐静抱到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靠近查看了一下徐静的状况，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莫名的催化着刘凡体内的酒精，吓的他赶紧倒退了几步。
坐在椅子上缓和一下，一转头，刘凡正看到了徐静忘记关的电脑，电脑上是一份详细而又简洁的报告，刘凡上下翻动了一下，连个错别字都找不到。
“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把工作做到这个份上...”刘凡下意识的看向徐静。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好像越来越多的女生都向往追求坐享其成的生活并且称之为理智，一边要求着男女平等一边吆喝着男人养家。
以徐静的形象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为轻松的生活方式，但她却选择了一种让人尊敬的活法，或者说，最尊重自己的活法...
第八十一章 这届网友惹不起
第二天早上七点，徐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当她看到睡在椅子上的刘凡时下意识的起了身，“刘总。”
刘凡睡的很浅，被徐静一叫就醒了，他揉了揉双眼，看着徐静关怀的问道，“徐静姐你怎么样了？还好么？”
“我...”徐静扶着额，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表情逐渐羞愧起来，“对不起刘总，我昨晚失态了。”
“这不是你的错。”刘凡忙摆手，“都怪我跟何琳，也不问你能不能喝就一直灌你。”
说话间，徐静已经下了床，但她的眼神很飘忽，“刘总，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了。”
“嗯嗯快去吧。”刘凡看得出徐静的不自在，暂时也不知道怎么缓和，“一会儿记得去吃早饭，八点半门口集合。”
“好的。”徐静点点头，带上手机和外套就往外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徐静将散发着酒味的衣服脱下，光着脚往洗漱间而去。打开花洒，舒适的温水落在徐静的身上，她低着头，脸越来越红...
八点半酒店门口集合，木龙科技的大部队陆续往公司赶去。
回公司后刘凡继续在关注着新闻的动向，跟昨天晚上比，今天的新闻评论画风跟预想中的接近了很多。主要原因是今天主流媒体和自媒体纷纷开始为大家做技术科普。
什么是光刻机，国产光刻机的发展历程，生产光刻机的难点，什么是隧穿效应，高端国产光刻机的出现对华夏工业发展的意义等等。
也许光刻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确实太陌生了，光宣传说木龙科技造出了光刻机，很多人是不理解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今天在海量媒体轰炸式的科普下，以前对光刻机完全没概念的人都能看懂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国产工业水平的一个里程碑。
还有一件把评论画风掰正的事情，那就是外媒也开始报道这件事情了，一部分华夏人确实有这个很奇怪的心里，自己人说自己好，他是不信的，但别人说自己好，他就信了。
刘凡看着网友们的各式评论，其中很多让他印象深刻。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总爱喷华夏只能生产低端产品，我希望这些喷子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父母，甚至是爷爷奶奶辈的人靠着日以继夜的加班，忍着妻离子散的痛苦，用双手一针一线编制的这些你们口中的低端产品，才让你们有现在的幸福生活，至少还能在网上当喷子。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晚辈，我们应该感谢这些低端产品带给我们的一切，并努力去做好我们想要的高端产品，而不是知道在这喷！少用你那双连低端产品都做不出来的手敲击键盘！”
“个人观点，从二战开始西方对我们的技术限制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但从当年的两弹一星，到最近的高铁，港珠澳大桥，航母，还有这一次的光刻机，这些年国家的发展让我逐渐意识到为什么我们可以成为唯一延续的四大古国，因为我们华夏人从骨子里就是打不倒的，哪怕逆天，我们都没怕过！”
“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看到这样的新闻就会有点忍不住想哭，这些年国家和企业真的太争气了，有时候很嫌弃自己的平庸，但至少我可以喊一声加油，喊一声，华夏人牛逼！”
......
类似的评论很多很多，看到光刻机能让这么多华夏人产生有一种自豪感与满足感，刘凡很庆幸自己做了这样一件事情。
随着事件的发酵，木龙科技的官方微博再次吸引大批粉丝，直逼2000万大关。这对一家企业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粉丝量，支付宝才1000多万粉丝。
只不过官微下的评论画风，依旧有点歪，大家的关注点基本就是刘凡的颜值和人工智能。
“刘总，万人血书跪求智能女友，逼真的那种！”
“刘凡，离婚三年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很为你开心，孩子我会好好带大的，你放心做你的事业。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我还在那张床上等你。”
....
刘凡有点凌乱，这届网友真的惹不起。
时间转眼到了晚上，网上关于光刻机的热度也逐渐下降，这时刘凡才打开了自己的私人手机。未读消息已经几万条了。
家族群，同学群，以前的各种群，曾经的同学，一面之缘的朋友，一起打过工的同事，还有做微商的的，一大堆的消息等着刘凡去回复。
这会儿有了点时间，刘凡按照亲密度开始给大家回消息，自己现在虽然确实好像发展的不错，但只要别人不刻意来利用自己，刘凡也不会刻意不理人。
跟大家聊了一会儿，刘凡从室友那边了解到寝室楼下现在全都是人，一部分很明显是记者，还有一些不知道是来干嘛的。刘凡不禁皱眉，这个情况他之前确实忽略了没考虑到，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同学们带来麻烦，但自己这段时间可能不能回学校住了。
接下来这几天，刘凡住在一家带健身房的酒店，每天早上起床坚持跑步，剩下的时间在何琳的安排下与各类公司代表见面，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
但在刘凡看来，整个事情的发展还是比自己预想的要顺利很多，尤其是官府那边到现在都没动静。
一直到五天后，何琳给刘凡带来了一条消息。
“老板，因特尔想跟你约时间。”
“终于来人了啊。”因特尔虽然不是AMSL的大股东，目前AMSL的大股东应该还是资本国际，但因特尔、三星以及台积电与AMSL的关系不仅仅是股东这么简单，更是战略合作，拥有优先采购权，所以光刻机的事情因特尔和三星一直没反应让刘凡觉得还挺奇怪的，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准备什么。
“老板，见么？”见刘凡半天不说话，何琳问道。
“见啊，干嘛不见。”刘凡笑着说道，“你看一下我最近的行程，尽快安排。”
不知道为什么，刘凡突然有点期待跟因特尔的见面...
第八十二章 谈判
与因特尔的见面约在了三天后，这一天晚上，刘凡穿上了全新的一套西服，带着徐静提前半小时来到餐厅等待。
因特尔这次来的是营销部解决方案总监保罗。刘凡与保罗友好的握了握手，双方分别坐下。保罗这次也是轻装上阵，只带了一名助理和一名翻译，没什么场面可言。
“保罗先生这次来找我，不知道是想谈什么呢？”大家刚坐定，刘凡便直接问道。在一次又一次的商业谈判之后，刘凡也逐渐有了自己的谈判风格，有事先说事，直接进入主题，尤其是对于这种第一次见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
保罗表现的很自如，似乎也比较喜欢这种直接，“实不相瞒，这次我们来找刘先生，主要是为了光刻机的事情。”
“光刻机？”刘凡故意装傻，“难道因特尔也打算采购我们的光刻机么？”
“如果有这个荣幸的话，我们当然很想采购刘先生的光刻机。”保罗一笑，“不过我们更希望能和贵公司有更深一步的合作机会。”
“哦？不知道因特尔想怎么合作呢？”刘凡试探的问道。
“在光刻机的市场上，我想我们因特尔还是可以为刘先生提供很多资源的，尤其是海外一些不太好打交道的资源。”
刘凡眼神微动，继续装傻，“保罗先生所说的不太好打交道是什么意思？”
保罗已经看出刘凡是在装傻，但他也不在意，按着自己的节奏接着说，“光刻机这个市场已经稳定了这么多年，刘总能靠一己之力搅动这个市场，实在令人敬佩。”
保罗看了一眼刘凡，见刘凡没有接茬，继续道，“然而光刻机虽然很重要，但它终究只是一个生产设备，整个产业的工艺，技术，人才，这些问题都不是光刻机可以解决的，刘总当初在决定生产光刻机的时候，应该不会没考虑到这些问题吧？”
“当然考虑到了。”刘凡点头，“但我相信只要产品足够好，自然会有市场。”
“是嘛？”保罗的嘴角莫名一扬，“你握住了光刻机的核心技术，却握不住整个产业，如果这个市场真的容不下你的话，你觉得大家更在意的是完全可以被ASML替代的光刻机，还是整个产业的发展呢？”
刘凡向椅子上一靠，双手抱于胸前，“怎么，你们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去影响别人对我的采购行为？否则就禁售，断供，切断技术支持，终止商业合作？还是说你们想让我这样的小公司没有渠道可走？”
“刘先生说的有些极端了吧，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我们因特尔带着十足的诚意想来跟刘先生达成合作关系。”保罗将自己的气场打的更开了一些，有种想要彻底压住刘凡的意图。
“那就请保罗先生谈一谈你们准备怎么合作？”刘凡顺势问道。
“合作的意义肯定是互相的成就，我们可以为贵公司解决市场的问题，与此同时我们希望能跟贵公司在技术上有共同发展的机会，收购、入股、股权置换、技术转让、技术共享，我们可以根据刘先生的需求选择任意的合作模式，我们只愿能有这个荣幸观摩到刘先生的前端技术。”
这个保罗很懂说话的艺术，刘凡以不变应万变，淡淡道，“不知道保罗先生看上我们公司什么技术了？”
保罗十指交叉，直视着刘凡的双眼，“当然是光刻机的生产技术...还有算法。”
“那可能要让保罗先生失望了，这些技术我都没有拿出来共享的打算，更不可能卖。”
“我希望刘先生不要这么快回答我。”保罗一副早就猜到了刘凡回应的样子，“你们华夏人不都讲合作共赢么，难道刘凡先生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么？”
刘凡听出了保罗语气中的威胁，挑明道，“是别人的看法，还是你们的看法？”
见刘凡把话挑的这么明，保罗沉吟两秒道，“玩游戏，首先得尊重游戏规则，不然只能被踢出局。”
看着保罗也开始把话往明了讲，刘凡忍不住突然一笑，“可游戏的规则凭什么是你们定的呢？”
“你说呢？”保罗饶有深意的看着刘凡。
看着保罗的神情，一直保持着低姿态的刘凡突然往前压了压身子，原本平静的眼神开始变化，“在这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全球化时代，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还能有多大的掌控力么？
我知道我动了你们的蛋糕，你们现在都想教我做人，但是我在想一个问题，保罗先生，如果我现在拿出一台可以实现3nm生产级别的光刻机，三星会不会很感兴趣？”
保罗的眼神稍稍有一丝变化。
刘凡看着他，继续道，“不对，也许诱惑力还不够大，那如果是一台1nm生产级别的光刻机呢？”
这时，保罗的眼神终于露出了一种不淡定，他紧紧的盯着刘凡，想要观察刘凡的表情。
“其实除了三星，我觉得当年被你们打趴下的小岛国应该也会对这样的光刻机充满兴趣，哦对，这几年阿三国在芯片上也投入不少，还有马来，新加坡，你说，你们真的能控制全世界么？就算可以吧，那保罗先生是打算为了一台光刻机，大动干戈到什么程度呢，你做好后续的准备了么？”
刘凡故意停顿几秒，给保罗一点思考的时间，才继续发问，“而且我对另外一件事情也很好奇，你说如果我把1nm级别的光刻机送到你盟友家门口，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大家都是资本家，你说大家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谈判的局势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转变，刘凡身上一种带着慵懒的气场却让保罗不禁焦虑起来，他看着刘凡，本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在技术上领先这么多！”
刘凡突然邪魅的一笑，“要不，保罗先生赌一把？”
保罗第一次皱起了眉头，整个人一时语塞...
第八十三章 临时会议
保罗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如果刘先生真的在技术上有如此大的领先优势，恐怕将要面对的麻烦会比我说的更为严重。你们这艘船小，还经不起大风大浪。”
“保罗先生可能还是有一些固式思维啊。”刘凡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我们作为光刻机的生成厂家，我们只想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与有需要的公司达成互相满意的合作。我相信更多的人都会喜欢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共赢。
而且全球有233个国家和地区，接近80亿的人口，谁在这个星球上真的能有多大的能耐呢，总有些人喜欢去掌控别人，但他们却忘了人性最大的几个需求之一就是自由，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人掌控。
至于经不经起风浪，大海上的大船很多，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们应该...对手不少吧？”
保罗表情明显不悦起来，“人类确实无法控制大海，但却可以利用大海。”
刘凡一乐，“保罗先生，有机会多出出海，回来再说这就话吧。”
保罗沉默了几秒，有些意外的放低了些许姿态，“刘先生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合作可以让你的公司发展的更好，我想我们可以把注意力转回到这件事情上来。”
“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聊聊合作的事情。”刘凡用双手压了压桌子，“毕竟以后你们也可能需要我们的产品不是？”
保罗一惊，看着刘凡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带着稍稍的怒气道，“刘先生，按照现有的任何贸易条款，你都没有资格对我们采取不平等的行为。”
“我也没说我要干什么啊。”刘凡一摊手，“只不过从华夏到米国路途遥远，万一设备在海上泡潮了呢？”
保罗：“......”
接下去这顿饭保罗也没什么心情吃，草草应付了一会儿就走了。今天的谈判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应该很好掌控，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出现了绝对技术优势这样一个无法预料的因素。
如果木龙科技只是一家能生产5nm级的光刻机的企业，保罗有绝对的信心让刘凡听话，但如果木龙科技真的已经有能力量产1nm级的光刻机，保罗真的不敢确保会发生什么变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木龙科技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虽然他内心并不相信刘凡说的，但刘凡脸上的那种自信，又让他很难判断，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这件事情汇报上去。
没过多久，因特尔总部开了一场临时会议，保罗通过视频参加，将情况跟与会人员说了一遍。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坐在主位的人说道。
“我认为刘凡在撒谎，他在光刻机领域不可能毫无征兆的突然领先这么多，而且他如果真的有这个本事，现在为什么要藏着？”因特尔DGC业务总经理柏安娜非常坚定的说道。
“也许是没有这个必要呢？”不久前刚从高通跳槽过来的文卡塔说道，“不管是我们，还是三星，1nm级的光刻机暂时也没有用吧。”
“但这并不应该是他考虑的问题，他只要把光刻机造出来，剩下的就是三星，高通以及我们的事情，但他放弃了一个占领市场的绝对优势。”柏安娜坚持道。
“如果他把最好的产品留给国家了呢？”另一外高管温德尔突然开口。
“这更不符合逻辑，以华夏目前的工业化水平，他们用高端光刻机作为筹码反而比放在手里更有意义。”因特尔高级副总裁格雷格瑞说道，“而且温德尔提醒了我们一件事情，如果木龙科技真的有这个本事，那么我们如果反应太大，华夏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可难道我们要因为刘凡一句很有可能的谎言就什么都不做么？”柏安娜发问。
“但你不可否认会存在万一，如果按照全球现在整个的工业发展来说，确实不可能，但木龙科技的发展模式不太一样，这就导致可能会存在这种万一。”
随着温德尔的发言，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大家都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明明木龙科技只是一家销售额才几百亿的公司啊，可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拿他没办法的感觉呢。
就像刘凡说的，商场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啊，自己把木龙科技逼急了回头搞不好给竞争对手做嫁衣了。
但如果被木龙科技耍了，这以后载入史册可就是一件丢死人的事情了。
“要不，借把刀去试探一下吧？”许久后，柏安娜打破了沉默。
“你之前怎么不提这个意见。”格雷格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先是一懵，很快恍然大悟，格雷格瑞想说的是当初就不该因特尔出面去跟刘凡谈，明明这件事情高通英伟达他们也都是默认的。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明面上刘凡肯定是对因特尔没好感了啊。
大家面面相觑，谁能想到木龙科技能有这样的底牌呢。
“我建议先从三方面入手吧。”格雷格瑞继续开口，“柏安娜提到的刀可以去找，但一定要小心点，然后派人去调查一下木龙科技，想办法接触到木龙科技的核心资料，最后一件事，小范围的把消息放出去，看看那些家伙的反应。”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也没有人提出意义。
这时，坐在主位的人开了口，“我补充一点，如果刘凡没有胡说，那么这个懂得压底牌的年轻人必然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所以我们其实并不用担心我们是否种下了敌意的种子。这样的年轻人虽然不宜对抗，但可以利用，就像他自己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家好好想象木龙科技真正的敌人是谁，在做一切动作的同时，先去拉拢他。”
大家纷纷领悟，暗道姜还是老的辣。
......
另一边，刘凡将徐静送回了家，徐静在下楼前突然道，“对了刘总，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刚才那个保罗在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刘凡好奇的问。商业谈判一般都会各带一个翻译，但刘凡从来不带翻译，其实是因为徐静的英文很好，所以她就让徐静同时兼顾着翻译的工作，但只是听，看看对方有没有在翻译上动什么手脚，及时告诉自己。
“他说，为什么每次跟华夏人谈判都感觉很难占到便宜。”
听到这话刘凡一乐，摸着方向盘思考了一会儿，“我记得之前看到过一句话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
“米国小学生看超人，华夏小学生读三国。”
徐静一脸的疑惑，“什么意思？”
刘凡笑着摇头，“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吧，你觉得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第八十四章 去燕京
送完徐静，刘凡回到酒店一边跑步一边考虑接下来的发展。
这次保罗来找自己，刘凡在沟通中一直刻意在用你们这个词，从保罗的反应来看，刘凡基本可以确定这次因特尔只是一个代表，现在想收购自己的企业应该不少。
为了应付这种情况，自己今天虽然稍稍亮了一下底牌，可后面他们会怎么做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刘凡也不相信这些大佬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要挟就彻底放任自己发展了，那也太丢份了。
所以刘凡要多想一些可能性，多准备一些预案，这也是刘凡现在养成的习惯。
毕竟生活中真的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就比如刘凡当初选择从算据入手进入人工智能这个行业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对算法做优化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结果呢，他原以为系统奖励会是直接给自己一套大数据处理系统，实际上是让自己学习。
而在这种学习之后促成了自己在算法上的优化，现在自己优化的算法还成了公司的核心竞争力，这不就啪啪打了自己脸么。
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啊。
接下去一段时间，整个市场似乎是恢复了平静，一周后刘凡看了一下公司的订单，采购的公司除了海力士全部都是华夏的企业，就连当时拍卖的时候很积极的高通也没有来采购设备。
另外，IBM罗拉那边迟迟没有再来找自己，刘凡感觉到在这种平静之下，也许大家其实都已将弓拉满，只是谁都不知道该不该放那第一箭。
又过了几天，几条新闻引起了刘凡的关注，高通和因特尔等公司对外宣称自己将加大公司的研发投入，三星则高调声称在3nm级别的芯片上取得了重大突破，而三星每一次的正面新闻必然会引起高丽网民一片GC。
不得不说，三星这种几乎跟国家完全捆绑的企业，太罕见了。
刘凡这边当然也没闲着，一直在算法和系统方面做着更深一步的研究，这一次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如何让产品更好的服务于C端用户。
一直以来刘凡的产品都太依托于数据而且全都是面向企业和官府，虽然也有给个人使用的版本，但只是附带产业而已。光刻机就更是只有芯片公司才会购买的高端产品，刘凡现在很想研究点用户产品出来。
得用户者得天下啊。
而且因为产品的特性，刘凡在海外一直没机会开疆扩土，这还挺愁的。所以现在搞C端产品研发也是想找一个突破海外市场的方法，同时，刘凡给公司销售部布置了新的任务，那就是竭尽全力开发海外市场，争取与更多的海外企业达成合作。
公司这边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发布会的余热也凉的差不多了，刘凡跟着刘威踏上了去燕京的高铁。
刘威这次去燕京到底有什么安排一直也没跟刘凡细说，就说了两个字：搞人。
不过木龙科技现在是真的很缺管理人才和高端技术人才，21世纪最贵的是人才啊。
从杭城到燕京时已是傍晚，两人到酒店放下行李后，刘威先带着刘凡去吃了一家很好吃的火锅，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之后打车去往一家酒吧。
“刘老师，我们去酒吧干嘛？”坐在车上刘凡疑惑的问道。
刘威侧过头看了一眼刘凡，“你紧张什么，没去过啊？”
“...没去过啊。”
刘威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刘凡，“你小子赚那么多钱都往哪花？”
刘凡撇了撇嘴道，“存着啊...”
刘威：“...”
到了目的地，刘凡才发现原来是一家清吧，清吧内的装修风格很复古，里面空间不大，人也不是很多，有一名女孩正在舞台中央唱歌。
刘威跟上前接待的服务员交流了几句，对方就将两人带到了正对舞台的一个位置。
坐下后点了一瓶酒，刘威往吧台的方向走去。刘凡看到刘威跟吧台的服务员聊了很久，之后再回来的时候，面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刘老师？”刘凡试探的问了一句。
“没事，坐着好好听会儿歌吧。”刘威说着，抽出烟点上。
一直在清吧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刘凡看得出刘威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没打扰他，台上的女孩声音很治愈，刘凡喝着酒听着歌，只当是难得给自己的一次放松。
一直呆到临近十二点，刘凡无意侧过头的时候注意到刘威的神情出现了一些变化，不再是之前那种很颓废的样子，刘凡看到他眼里有光。
“刘凡。”就在这时，刘威正好叫了他一声，“看到那边那个铃铛了么？”
刘凡顺着刘威的手势看去，在舞台右后方有一个摆放的很精致的台面，而在台面之上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铃铛，“看到了，怎么了？”
“你去敲一下那个铃铛。”
“敲铃铛干嘛？”刘凡好奇的问道。
“找人。”刘威只回了两个字。
刘凡看着刘威的表情，也没再多问，起身往铃铛的方向走去。来到铃铛前，刘凡看到台面上有一个小锤子，拿起锤子敲击了一下铃铛。
“当铃铃铃~~~”
站在铃铛前的刘凡身体微微一震，这铃铛看着普通，没想到发出来的声音如此洪亮。敲完了铃铛，刘凡转身看向刘威想看看他有什么下一步指示，结果一回头，他就发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自己，包括在台上唱歌的女孩也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自己。
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刘凡有些本能的不安。
“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这时，一名服务员走到刘凡身边微笑着问道。
“我...我叫刘凡。”
“刘先生对吧。”等看到刘凡点头确认，服务员面向所有的顾客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今晚我们很荣幸遇到了一位年轻的敲铃人，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刘凡刘先生为今晚所有已产生的消费买单！”
“啪啪啪啪！”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原本很安静的场子好像突然炸了起来，但刘凡却是一脸的懵逼，“？？？”
第八十五章 愚公移山
刘凡脑袋空白的回到刘威身边，“搞什么啊？”
“出来办事总是要花点钱的。”刘威淡然的抽了口烟。
“办什么事啊，您老别卖关子了。”
“这家店有个规矩，不管谁敲了铃，老板都必须出来敬酒。”
刘凡总算是明白了，“这里的老板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也不确定，一会儿就知道了。刘威把烟头摁进烟灰缸之中。
“那你干嘛不自己去敲铃。”刘凡不禁问道。
“我没钱。”
刘凡：“...”
这理由坦率到让人无法反驳。
这时，刘凡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名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端着酒杯来到两人面前，舞态的步伐，优雅的站姿都透着这个女人身上一股文艺的气质，从面相来看，女子的岁数应该不小，但并不会让人感觉老，反倒有一种沉淀的美散发着浓香的吸引力。
“你怎么来燕京了？”女子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刘威的身上。
“来办点事情。”刘威轻声应了一句，“没想到你真把这家店买下来了。”
女子屈身坐下，也没接刘威的茬，而是看向了刘凡，“这位是？”
“木龙科技的老板，刘凡。”刘威介绍道。
“木龙科技？”女子眼神一动，“最近很火的那个？”
“对，就是这小子。”刘威说着，转而向刘凡介绍，“这位阿姨是沈楠，我的...大学同学。”
“你以前介绍我的时候不都说我是你初恋么？”沈楠用很有魅力的声音说道。
刘威:“...”
刘凡：“...”
“沈楠姐我敬你一杯。”刘凡很懂事的缓和一下气氛。
喝完酒，沈楠的目光重新回到刘威身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刘威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想找你帮忙联系一下。”
沈楠沉默了两秒，“你走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变了。”
“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刘威似是自喃般道。
沈楠又沉默了几秒，这才点了点头，“行吧，你的事现在也轮不到我管，一会儿你去前台把号码留下，我会找你的。”
沈楠说完便起身离开，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她明显顿了一下，“你怎么猜到我是这家店老板的？”
刘威看着舞台上的女孩，眼神有些闪烁，“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唱《笑忘书》这首歌吧。”
沈楠不再多言，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刘凡忍不住对刘威道，“刘老师，我怎么感觉你和你老情人有点不太对劲啊，您老别忘了家里可有一位呢。”
刘威不屑的看了刘凡一眼，“你一条单身狗懂个屁，走了。”
刘凡：“...”
刘威到吧台留了号码，刘凡则买了单，好在这里客人确实不算多，没花自己多少钱。
回酒店的一路两人都没说话，各自回房间早早休息。
第二天下午，刘威带着刘凡来到燕京郊区的一家茶楼。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一间大包，随着门被推开，刘凡看到里面坐着五名中年男子。
见到刘威，正在交流的五人纷纷起身。
刘凡隐约觉得氛围有点奇怪，他跟着刘威走进包厢，等服务员把门关上之后，刘威用他标志性慵懒的语气道，“坐下聊吧。”
所有人坐定后，大家都没有开口，但感觉每一个人好像都压抑着情绪，在等待一个爆发的点。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木龙科技的老板刘凡，也是我现在的老板。”刘威平静的给大家说着，“这几位分别是...”
在刘威和他们的自我介绍下，刘凡了解到这五人中四人是燕大的老师，一人是华清的老师。
等大家互相认识了一番之后，刘威从公文包里取出五份文件，“这次来燕京找各位，主要是为了这个事情。”
大家接过刘威递来的文件，互相对视一眼后各自翻看起来。
等五人看了一会儿，刘威开口道，“这次的智能教育项目是木龙科技全权打造的，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话，给点意见。”
来自燕大的徐飞鸿第一个开口，“老刘啊，这个方案，太理想化了吧。”
“是啊。”另一位来自燕大的谢晖加快了翻看文件的速度，“你们这是想学愚公移山呐，老刘，这个事你就这么放不下么？”
“我建议你们把思路改一改吧。”来自华清的褚天成放下文件，推了推眼镜，“改变教育环境是不可能的，做教育支持倒是可以考虑，也更容易实现。”
刘威拿出一根烟点上，做了一个别往下说的手势，“先别急着否定，今天来找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把问题都提出来，我们看看刘凡刘总有什么看法。”
刘凡身子一紧，来的时候刘威可没提要自己去回答问题啊。但此时已经由不得他迟疑了，因为刘威话音刚落，谢晖就开口了，“那我问个最直接的问题吧，钱怎么解决？
按照你们的方案，整套智能教育设备要在学校里搭建的费用是很高的，而且因为人工智能的局限性，学校就算可以减少教师上的费用支持，可同时依然要配备足够的人员进行管理和操作，对于很多学校来说等于在原有的成本基础上又要多花一大笔费用，你们如何说服学校去花这笔钱？
更现实的是，教育问题更多处在贫困地区，就算学校愿意出这笔钱，他们也未必有这个钱。还是你们想让官府出这笔钱？你如何确保这样一个强概念性的产品可以说服官府花这笔钱？”
“这个问题我自然会去争取，如果他们不愿意出那么多钱，差多少我补。”刘凡脱口而出。
“哈哈哈。”谢晖忍不住大笑，“你是个商人，你在做慈善么？你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本来就是一个无底洞，你不考虑如何回本还想继续往外贴钱，没有你这样做企业的。而且你知道这个项目如果在全国铺开是一个多大的费用么？万亿起步！”
“我分别回答一下您的两个问题，关于回本的问题，只要我在人工智能+虚拟现实上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突破，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技术做出大量的商业产品用于公司成本的回收乃至盈利，这并不矛盾。
而您提到全国铺开的费用问题，我不否认，但我们前期肯定也不会直接在全国铺开，我们会根据综合考虑进行试点，一点点把这个事情做大，只要我的公司还在，我每年拿出20%的盈利去投入到智能教育这件事情上，其实您之前说的没错，我确实打算学愚公移山，而且这座山，我移定了！”
谢晖沉默，其他人看刘凡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刘威猛抽了一口烟，看向窗外正随风飘摇的绿荫...
第八十六章 舌战群儒
短暂的沉默之后，又一位来自燕大的费育良提出了新的问题，“我们暂不考虑的钱的问题，那么请问你如何解决教师这个职业的行业问题呢？如果你的智能教育梦真的实现了，你有考虑过多少教师将会面临失业么？”
“这个问题我同样从两个角度来解释。”刘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第一，我们设想的未来智能教育，它一定是智能与人的结合，因为人工智能它终究只是机器思维，但教育这件事情是复杂的，脱离不了人的参与。
举个最简单例子，如何让教育更有效，更被学生接受，这样的大数据我们必须是从优秀教师身上获取并且不断优化。所以未来不可能是纯智能教育，智能教育的最大意义是缩短一线城市与其他地区的教育资源差距，但最优秀的教育我相信依然是人教出来的。
另外就像刚才谢老师提到的，我们的设备和系统在学校搭建之后，我们可以让贫困地区的孩子尽可能公平的获取一线城市的教育资源，我们可以让人工智能模拟优秀教师的教育方式，我们可以让孩子在山里也有机会接触更大的世界，激发他们的兴趣，提高他们的学习效率，但学生实时的状态，情绪，以及突发情况等，都需要真实的人去把控，这是人工智能替代不了的。
我认为教师并不是非要拿起课本教书的人，如果说人工智能可以解决教书的问题，而老师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去对学生做指引和关怀，这样的老师同样也是老师不是么？就像以前的园丁都是手工作业，现在的园丁有了很多高科技的工具辅助，难道他们就不是园丁了？只会将花草打理的更好。
第二一点我想提的是，作为一个从事科技行业的从业人员，我相信科技的发展永远都会对一部分人产生影响，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正如电商对实体店的影响，网约车对出租车的冲击，但电商成就了多少人大家可以看到，出租车现在入驻网约车平台实际上反而提高了他们的工作效率。有些事情不能片面的去看，当年工业革命让多少人丢了工作？那特斯拉爱因斯坦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被拉出去枪毙一百次？
在我看来，时代本来就是不进则退的，优秀的人其实并不会因为时代的改变而没饭可吃，反而会吃的更好，第一批懂得借助电商的实体店老板，基本都发大财了。我现在基本可以断言，优秀的教师未来在智能教育行业一定会成为稀缺资源，他们的工资很可能成百倍上涨。如果一定要说时代的变化影响了谁，我想更多的是那些把一份工作当做铁饭碗希望谁也别来打破现有局面的人。
当然，时代的变革中确实也会牺牲一部分真的运气不好的人，但就算时代不发展，世界也没公平过啊。
再者说，智能教育的发展是一件长期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整个教育方式，教育形态的改变是缓慢的，这种缓慢绝对足够给努力的人反应的时间。
综上所述，我并不认为智能教育真的会影响到教育行业的就业率，相反，未来我们需要的新型教师很可能只会更多。那你说有些人就是非要守着固式思维想抱着铁饭碗吃一辈子，一点改变都不肯做，我能怎么办呢？”
五人面面相觑，褚天成道，“我再提一个问题吧，学校，学区房，开发商，这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成熟的产业，一旦教育资源开始被平衡，学区房的意义很可能被逐渐弱化，你打算如何应对开发商和炒房客的对抗，你又打算如何应对那些真实买房的父母情绪上的波动？”
“呵。”刘凡忍不住一笑，“说实话褚老师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有些可笑，但细细一想又有些可悲。开发商是商人吧？商人是做生意的吧？做生意亏钱怎么了？作为一个商人看不到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看不到学区房即将出现的变化，没有前瞻性的眼光，你亏钱是不是你活该？
难道做房产的就必须赚钱？凭什么？
再说说那些炒房的买房的，商品房是商品，是商品就必然会因为市场波动出现涨跌，房子跌了就要闹，就要找人赔钱找人负责，那房子涨了你倒是把涨的钱吐出来啊？只准涨不准跌，怎么不上天呢？
尤其是那些炒房的，他们觉得炒房亏钱了很痛苦，那他们有没有想过多少人因为他们的行为连买一套小房子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而且我可以许下这样的承诺，如果真的家庭说一家人是砸锅卖铁买的学区房，就因为智能教育的发展导致他们家活不下去了，可以，来木龙科技申请，只要核实后情况属实，我木龙科技补你差价！”
“啪！”不知为何，刘凡心中突然窜起一阵怒火，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五人直直的盯着刘凡，徐飞鸿突然发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本身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徐老师，如果您看到有一个小孩掉进水里，您又会游泳的话，您会去救么？”刘凡反问道。
“你这个例子并不贴切。”徐飞鸿摇了摇头，“这是一条生命。”
“但相对公平的缺失会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失去选择的权利，剥夺人类的选择权利，与剥夺人类的生命有什么区别？”
“刘凡。”这时，谢晖插话进来，“你做这件事情，是不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
“绝对不是！”刘凡眼神异常的坚定，“我想做的一切，最大的受益者一定是那些积极努力的人，在我的认知中，努力的人才是强者，尤其是那些你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可以发光给你看的人，他们远比那些占着丰厚的资源却好吃懒做的人强大的多！
强者无关于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不管是努力的负二代，还是努力的富二代，在我眼里都值得尊敬的强者，他们的强大可以让他们从容的面对各种的困难与挫折，但那些好吃懒做的人，风一刮就会倒。
而这也是我认为的，相对公平的意义。给更多的积极努力的人机会，让积极努力的人去拥有影响世界的权利，这个世界才会变得越来越好。”
刘凡说完，包厢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坐在对面的五人突然大笑起来。
“刘威，有点意思啊，哈哈哈哈。”谢晖对着刘威道。
刘威跟着一笑，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怎么样，是个傻子吧。”
“确实是个傻子。”徐飞鸿看着刘凡，但眼神早已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看到大家的样子，刘凡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刘威道，“刘老师，这是...”
刘威转过头，有些让刘凡不习惯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一种说不出的宠溺感，“臭小子，给今天我也给你看个大宝贝！”
刘凡：“...”
第八十七章 惊喜不断
刘威拿出一个平板，放到刘凡面前示意他看。
刘凡疑惑的接过平板，但没过多久，他的眼神中已没有疑惑，取而代之的是震惊，“TGrid的优化？这是...网络拓扑...咦，这个pascal架构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刘凡仔仔细细的翻看着平板，十几分钟后，他兴奋的抬起头，“刘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是我们根据刘威提出的需求，花了一个通宵做出的优化处理，不知道入不入的了刘老板的眼啊。”徐飞鸿抢在刘威前说道。
“这是五位老师的杰作么？”刘凡眼神炙热的看着五人，见五人纷纷点头，忙道，“老师们可以为我讲解一下么？”
“当然没问题。”
刘凡把平板递给徐飞鸿，自己赶紧走了过去，刘威也随后跟着，七个大男人就这么紧紧的贴坐在了一起。
三小时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刘凡整个人就跟刚逛完了窑子一样满足，这是刘凡这辈子第一次跟六名顶尖的数学专家在一起做思想碰撞。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爽到无法自拔。
看了眼时间，刘凡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各位老师，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等一下，吃饭的事情不着急。”谢晖拦了一下，“我们得先把正事定了。”
“正事？什么正事？”
“就是刚才给你展示的内容，你先给点评点评。”
“两个字，牛逼！”刘凡脱口而出。
谢晖冲着刘凡笑了笑，“那刘老板准备要我们么？”
“哈？”刘凡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到刘凡的样子，谢晖故意对着刘威假意发火，“老刘啊，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说好的我们把东西做好了就能进木龙科技的，这怎么回事啊？”
刘凡听在耳中，大脑快速一转马上把事情搞清楚，“谢老师，你们...你们愿意来我的公司？”
“我们倒是想来，就怕刘老板不收啊。”
“收收收！”刘凡忙点头，“我求之不得啊，可是您五位都是燕大华清的老师啊，这...这么好的工作...到我公司来可能屈尊了，您说的是真的么？”
在一旁的褚天成插嘴进来，“育一校之人跟育一国之人，哪一个更有意义，我们还是分得清的。”
刘凡激动的双手本能的摆动起来，理了理思绪说道，“那啥，签合同吧！”
“你是不是傻！”刘威轻拍了一下刘凡的后脑勺，“你总得给人一点时间去辞职吧。”
“啊呀无所谓了，一会儿跑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合同的事不急，我们还有一份见面礼想送给你。”徐飞鸿从包里取出一本册子。
刘凡接过册子，在众人的示意下打开。
谷歌架构师...
IBM软件工程师...
微软数据分析师...
度娘机器学习工程师...
华为产品经理...
刘凡不再往下翻，而是抬头问道，“这些人，都能叫得动？”
“叫不叫得动不一定，但至少能搭个线。”徐飞鸿笑着说道。
刘凡心中震动，像燕大华清这样的高等学府，除了良好的教育环境吸引着无数的人，还有一样充满了诱惑力的东西，就是他们的资源啊。
刘凡现在在技术人员这一块招人非常吃力，不是说招不到人，自己工资开的很高，招人不难，但基本都是长期习惯于在框架下工作的技术人员，可这也不能怪徐静，高尖端技术人才真的是不好挖，或者说你不知道怎么挖。
现在的猎头十个里有九个坑，各种履历造假搞得市场乌烟瘴气。如今徐飞鸿给自己的这份名单就是自己想要的人哪，而且还可以由他们出面搭线，无异于最好的猎头啊。
这一天对刘凡来说，真的是惊喜不断，之后七人一起去往便宜坊吃饭，大家觥筹交错，彼此之间更多了一些了解与亲密。
在回酒店的路上，刘凡真诚的对刘威道，“刘老师，谢谢你。”
刘凡不是傻子，五人能对自己如此信任，绝对不会只是因为自己今天的回答感动到他们，这年头，会吹牛逼会讲故事会卖惨的人还不嫌多么，这只是一个加分项，能让五名高效教师选择离职并慷慨的给出手里的资源，这件事一定是刘威在昨晚跟他们的见面中做了十足的工作。
可以说在见自己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答案，只能说自己的表现让他们更加坚定了的想法，又或者说，如果自己今天表现让他们不满意，也许他们会临时改变主意。
面对刘凡的感谢，刘威一脸的嫌弃，“少跟我来这套，你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办好了，别辜负了大家。”
“得嘞，我有数的。对了刘老师，季爷爷让我明天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刘威回的特别直接。
“你说你好不容易来趟燕京，较什么劲呢，明天一起去吧。”刘凡好言相劝。
“你再废话老子把你扔出去。”
“...”刘凡撇了撇嘴，在这个事情上他是真拿刘威没办法。
第二天一早，刘凡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在华科院燕京分院门口等着。临近七点，刘凡看到了笑容和蔼的季木水，快步迎了上去。
简单的寒暄之后，季木水带刘凡转一转华科院的燕京分院，不过这种参观是其实是比较表面的，这也没办法，华科院不可能允许把内部的资料和核心信息展示在一个还没有任何约束的商人面前。
但季木水带着刘凡认识了不少在数学界很有影响力的人，高校博士，海龟人才，华科院院士，刘凡看着这些人说不出的馋，恨不得把这些人都忽悠到自己的公司来。他现在是越来越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君王会如此重视人才了，做大事，没人才不行啊，想一个人搞定一切，开挂都做不到啊。
除了认识了一些国内的高级人才，进行了一定的思想碰撞，在华科院这一天还有一大收获就是对人工智能这个概念的深入理解。刘凡之前对这个行业的大多数理解和认知都是来源于网络、书籍等渠道，但这个行业真实的发展情况，未来的发展可能性以及各个国家目前的长处短板，甚至于一些行业潜规则等，哪会就这么透明的写在网上啊。
另外，刘凡也在华科院简单的见识了智能生命的一个发展现状，以及未来的无限可能性。人工智能到智能生命，那将是一个时代的变革。
逛了一天，晚上跟着季木水和几位华科院院士一起出去吃了顿饭，结束了非常有意义的一天。临别前，刘凡注意到季木水有话想跟自己说，但最后憋回去。
刘凡也不妄加猜测，回酒店准备早点休息。刚到酒店楼下，何琳打了电话。
“老板。”
“怎么了？”
“育碧那边来消息了，他们希望能尽快见你一面。”
刘凡心中一动，“我明天就回杭城，你把见面的事情尽快落实下来。”
挂了电话，刘凡快步回房间，为了开拓海外市场，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针对各个行业做测试实验，自己想要在海外有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就必须与更多海外的规模性企业有深入合作，甚至是为对方提供核心技术支持，这样别人就很难离开自己。
之前刘凡的精力更多放在研发上，市场这一块基本交给了销售部，所以虽然公司产品在国内很火，可是一直在海外没有什么突破，毕竟这里面涉及的东西比较多。
而且木龙科技之前的两次大动作都是跟官府合作的，其他国家就算看到了木龙科技产品的好，但怎么可能让一个海外企业来参与国家的警方系统部署呢，所以刘凡现在才决定自己的精力开始往海外企业拓展与C端产品开发方面倾斜，因为他需要去做这些事情了。
但类似因特尔、微软、高通这些企业，自己目前是别想跟他们有什么合作了，毕竟大家现在是竞争对手，而且正处在冷战期呢，因此刘凡得从其他行业入手，利用自己的系统优势逐步打进其他产业。
当自己在更多的全球化产业内占据着一席之地之后，别人就会越来越难动自己。
当然还有一个更纯粹的好处，那就是赚钱。
最近一段时间刘凡根据自己的产品特别逐步开始给一些企业发出了合作意向并附带了相关产品介绍等，现在第一家有反应的企业来了。
育碧。
这也是刘凡比较看好的一个AI部署行业：AI游戏。
第八十八章 着急的育碧
刘凡对AI游戏的期待，首先就是源于这个市场的庞大，根据最新数据显示，全球玩家数量已经达到22亿，到18年底很可能超过24亿。
而在游戏同质化越来越严重的当下，AI游戏和虚拟现实成为了最火热的两个话题，但虚拟现实的实现可能还要等很久，但AI已经实实在在的进入到了玩家的身边，而且发展的还不错。
类似育碧、EA、暴雪这些大厂这些年更是投入巨资大力研发AI游戏。
比如EA极力推动EAFrostbite实验室团队与OPENAI的合作，并在游戏《战地1》，《红警2》，《命令与征服》等游戏中开始训练AI，暴雪于2016年底与DeepMind宣布合作，试图将《星际争霸II》打造为一个人工智能的测试平台。而育碧其实在2011年就开始尝试算法改进，并成立人工智能研究部门“LaForge”，将AI成功运用到游戏中。这次刘凡给这些大厂都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育碧能第一个给出反应，也许也从侧面再次证明了他们对AI游戏发展的渴望。
AI在游戏上的运用，主要就是渲染、建模和智能NPC，而刘凡的长处就在于智能NPC与智能环境的创造。
因为刘凡系统最大的优势就是分析，虽然在决策层还需要自己进行主导性的算法编写，但在分析层的优势也不容小觑。
现在很多游戏无法留住玩家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玩腻了，玩来玩去就这么些套路。但一旦游戏环境和NPC变得智能之后，就可以打破传统刻板的线性任务流程，让游戏可以存在无数的可能性，就拿游戏中最常见的打怪来说，以前我们到城外打怪，怪物是不智能的，怪物的等级都是游戏开发时设定好的，你就根据自己实力去找对应等级的怪刷就好了。
但在AI游戏中，这种怪物的等级也许将不复存在，你去城外刷怪将变得不可预测，也许你去砍一只小羊，会冲出来一个羊群怼死你，也许你去砍一只老虎，老虎感知到你的能力反而跑了。到底该如何升级，就需要你花心思去摸索了。
同时NPC的智能与不确定性，必然会让追求挑战的玩家荷尔蒙爆发，类似《生化危机》这样的游戏将会变得更加的刺激，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需要玩家更高的操控能力与应变能力。
而在类似LOL这样的竞技游戏中，很可能会出现AI陪练这样一个智能分支，通过与战队无数次的比赛，AI不断的自我成长并发现战队选手的弱点，从而倒逼战队选手不断增强自己的能力。
至于智能环境，比如你在城外打怪的时候如果是下雨天，你可能被雷劈死，但同时，怪也可能被雷劈死，也许你去雪山挑战深渊领主的时候发生了雪崩，深渊领主被砸死了。到那个时候可能会出现一批新的玩家，叫做捡尸专业户。
同时，因为其他玩家在游戏中同样会面对各种不确定性，玩家间的互动也就注定将会存在更多的可能性，尤其是在情感碰撞方面的更多可能性，所以对玩家来说，每一次登录游戏，游戏都将存在无限的可能性与可玩性。
AI游戏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游戏世界更像充满了无限可能的真实世界，而不是一个被设定好的世界。
上楼后，刘凡跟刘威说了一下情况，让刘威在燕京继续呆几天，自己第二天一早便回了杭城。
育碧那边很着急，今天下午就想见自己。想来也能理解，育碧一直以来都是BUG大厂，被玩家戏称买BUG送游戏，好在这几年育碧在AI方面的快速发展为自己挽回了一点颜面，所以育碧可能会对AI相对更敏感一些。
下午一点，刘凡在会客厅接待了育碧华夏区总经理杨龙。
“刘总你好，久仰大名。”杨龙很客气的跟刘凡打招呼，和善的笑容让人看着很舒服。
“你好你好，杨总快坐。”众人坐定后，刘凡直接开口发问，“杨总这次来是为了我们是AI游戏计划么？”
“是的。”见刘凡说话这么直接，杨龙也不含糊，“我们看了贵公司的计划案以及测验视频，非常有兴趣，要不是公司审核流程上出了点问题，早几天我就应该来拜访刘总了。”
“杨总有心了。”刘凡商务型的一笑，“那不知道你们现在是怎么考虑的？”
“是这样的，因为贵公司之前在游戏上并没有有任何的案例，所以在前期的磨合和试验阶段可能会多花费一点时间，因此如果有机会合作的话，我们其实希望能尽快进入流程，不知道贵公司是否需要准备什么。
不瞒你说，我们下个月就会发布《刺客信条：奥德赛》的预告，计划今年下半年正式发布，这一次的《刺客信条;奥德赛》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步战略规划，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很希望刘总所描绘的AI游戏模式可以在《刺客信条：奥德赛》身上得以实现”
“这也太仓促了吧。”刘凡本能道，刘凡虽然不了解游戏这个行业，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下半年就要发布了，可以说这个时候游戏都做完了吧，接下去几个月应该更多的是调试，找BUG和优化了，突然之间要做大手术，这不是瞎搞么。
“我相信总部会好好安排这件事情，而且实在赶不上的话，我们可能会考虑推迟发布时间，只要东西做的好，相信玩家会选择理解的。”
刘凡点头，这是育碧的事情他也不多问了，就是心中不免有些震惊，《刺客信条》是育碧炒的最好的一碗冷饭，对方居然直接拿《刺客信条》来做第一只小白鼠，也许是有什么内部原因？听说育碧之前好像一直在受到恶意收购，前不久才解放，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事情有关。
就在刘凡思考的时候，杨龙继续说道，“对了刘总，在合作模式上你有什么想法么？”
“合作模式？”刘凡不是很理解对方的意思，“我们提供技术支持，收取技术费用，这就是我们的模式。”
杨龙身体微微前倾，笑着说道，“那刘总有没有想过，独家授权呢？”
刘凡大脑快速转动，自己如果走独家授权这条路，也就意味着不能跟其他游戏厂家合作了，但签独家的话，据他了解自己能拿的提成点是不会低的，所以光从钱的角度来说，还真说不好哪种模式赚的更多，毕竟育碧还是一家很有底蕴的游戏大厂。
但从刘凡自身的需求来说，他当然不希望走独家，所以也没想多久便当场拒绝，“抱歉杨总，我觉得技术的发展应该是服务于全人类的，我不想走独家这条路。”
“好吧，那真是有点可惜了。”杨龙并没有很坚持，跟刘凡聊了一些合作细节，大家就达成了合作意向并签署意向合同，等到技术成功磨合并达到育碧的需求，就可以签正式合同了。
刘凡可以看得出育碧真的很着急，而这次与育碧的合作对游戏圈来说，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游戏界的一场革命...
第八十九章 刺客信条预告
签完意向后第三天，刘凡就带着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去了育碧沪上工作室，刘凡从对方口中了解到育碧从全球范围内临时组建了一支精锐团队，因为他们在下个月的E3展上就要发布预告了，而且在预告的同时还得预售，还得告知玩家正式发布时间，所以育碧必须在这段时间内确定能否使用刘凡想的系统，是否需要使用刘凡的系统，能不能来得及修改预告，以及能不能在正式发布前完成游戏系统的大换血。所以他们很急。
到育碧后杨龙给大家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所有人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分秒必争。
大家在一起探讨，磨合，实验，修改，不知不觉间，刘凡在育碧沪上工作室呆了三天。育碧这边的团队完全是24小时轮轴转，他们在公司准备了一批床，谁撑不住了就去睡，撑得住的就继续干，虽然刘凡内心对这个事情的实现还是抱着很大的怀疑态度，但他们这种状态还是让刘凡发自内心钦佩的。
三天后，刘凡这边需要跟他们对接的东西基本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先告辞回公司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后面一周内刘凡过去了育碧两趟，整个团队的进展远远超出了刘凡的预计，刘凡这才意识到游戏行业也会耍“小心机”，绝对不会把底掏在台面上。
6月8日，在团队没日没夜的工作之后，育碧终于下定了决心，确定引用刘凡的系统，并且就要用在下半年发布的《刺客信条：奥德赛》上。
6月10日，育碧华夏区总裁波伊克斯以及华夏区总经理杨龙代表育碧来跟刘凡签订合作合同。
6月12日，E32018展开幕，育碧携《刺客信条：奥德赛》、《全境封锁2》、《荣耀战魂》等在内的十多款游戏新作参加了这次E3展。
刘凡在公司通过直播关注着育碧的情况，《刺客信条：奥德赛》毫无意外的作为育碧的压轴节目登录，育碧从画面，故事，战斗等方面给玩家们介绍着《刺客信条：奥德赛》，刘凡注意到他们完全没提AI的事情，但其实在画面中都已经插入了AI对游戏的改变，直到最后，介绍者才返回过来，向大家介绍了《刺客信条：奥德赛》的最大突破，高度智能！
育碧方从环境智能化，NPC智能化，剧情智能化等方面向玩家描绘了一个前所未有的AI游戏体验，可惜的是玩家现在还无法在现场体验这种智能化，育碧号称是卖关子。
但育碧强大的CG团队成功的制作出了AI玩法的宣传视频，比如人物不同的操控能力会激发不同的任务进程，NPC的智能交互，环境对游戏体验的真实度影响等，育碧的预告片大厂名头可不是白来的，虽然玩家没能在E3展上试玩，但刘凡注意到贴吧，论坛等地方很快就炸了。
而且《刺客信条：奥德赛》的智能化很快在各大游戏网站占据了头版头条，配合着E3展本身的热度，这件事情很快在游戏圈成为了热门话题。
“卧槽，育碧你他妈终于出息了一回啊！育碧粉终于可以站起来说话了啊，这几年育碧被喷成什么样了。”
“本以为今年的《刺客信条：奥德赛》会是育碧最后的冷饭挣扎，没想到来了个大逆转，EA和暴雪这会儿估计慌了吧。”
“不是我吹，只要这宣传片里的内容是真的，《刺客信条：奥德赛》至少销量破5000万，否则直播电风扇阉割。”
“被企鹅收购过股份的公司就是不一样啊，是不是企鹅砸钱了？”
......
网上关于《刺客信条：奥德赛》的热度高居不下，而刘凡发现另外一个话题正在发酵，而且扩散速度很快。
因为育碧在发布会最后环节，直接对外公布这次实现游戏AI的核心技术靠的是华夏企业木龙科技的支持。
华夏的游戏玩家自然不会忽略这个重要信息，其实对很多游戏玩家来说，AI游戏这个概念并不陌生，而且这些年很多游戏都植入了AI，大家也看到了AI带来的变化。
但是现在的游戏AI普遍智能度都还很低，大家都在期待着有突破性的进展，可在这种期待中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就是大家好像从来没怎么考虑过会是华夏企业在这个问题上引领世界。
刘凡认为这一方面肯定是因为华夏在人工智能方面一直不是世界领先水平，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说起华夏游戏，大家的第一反应可能就是代理、抄袭、低水准。
即便企鹅17年在全球25大游戏厂商中销售额排第一，但这个第一怎么来的，大家都懂啊...
华夏的游戏行业跟华夏的电影行业还挺像的，明明市场很大，但总感觉内容产出的质量不知为啥起不来。
这就好比提到奥斯卡最佳特效，没人会想到华夏电影。
提到AI游戏的核心技术，大家也很难想到华夏企业。
所以当育碧提到核心技术是来自于华夏企业的时候，游戏玩家恨不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带到全网，常年不及格的孩子你想不到他能考全校第一，但当有一天他真的考上全校第一了，你还是会高兴啊！
没多久，木龙科技AI游戏就上了热搜，而且蹭蹭往上涨。
刘凡放下手里的工作，忍不住刷刷大家的评论。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很怕国内的游戏厂商找木龙科技研究AI游戏盗版技术（狗头）。”
“又是木龙科技，真的是一次次的给华夏人长脸，那么请问智能女友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弱弱问一句，这项技术会用在带颜色的游戏上么？”
......
翻了很久的评论，刘凡才放下手机继续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起床热搜就没了，毕竟游戏这个东西很难让主流媒体发言。后面几天公司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并没有其他游戏厂商来找自己。
一直到6月18号，一条新闻引起了刘凡的注意。
“这个事，来的有点蹊跷啊...”
第九十章 谷歌AI
刘凡点进去看了一下新闻的主要内容，谷歌旗下的DeepMind将邀请两名星际争霸2职业选手与其发明的AlphaSta进行比赛。也许很多人对AlphaSta感到既陌生有熟悉，因为打败柯洁的AlphaGo就是DeepMind的，AlphaSta跟AlphaGo算是亲兄弟吧。而DeepMind在14年被谷歌收购，所以大家很少在媒体上看到这个名字，只知道AlphaGo是谷歌的。
但其实DeepMind跟谷歌只有五年的合约，等19年合约到期之后，DeepMind是否还会归属于谷歌还真不一定。
DeepMind是一家非常牛逼的企业，刘凡作为人工智能这个行业内的一员，对DeepMind还是比较熟悉，在最近的行业报告中DeepMind被评为了全球AI企业第一名，拥有全球第一的深度学习实验室，是整个人工智能行业的传奇企业。
这一次谷歌突然提出要跟职业选手进行星际争霸2的比赛有点突然，而且文章中还提到，他们将在赛后为全世界玩家展示他们在AI游戏上最新的突破。
刘凡注意到很多人的评论中都有提到，这简直就是在给刚刚在E3上出尽风头的育碧一个大大下马威。不得不说，刘凡也有这样的感觉。
同时刘凡也看到一些网友已经在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并在网上大肆鼓吹谷歌，说木龙科技的AI游戏即将胎死腹中。华夏人这点水平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之类的。
有时候刘凡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网上总有这么一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呢？
让这些人鼓励别人比登天还难，但让他们踩别人比什么都积极。
刘凡注意看了一下时间，这场AI与职业选手之间的比赛将在十天后开始。谷歌到底想干嘛，刘凡也准备好好看一看。
在接下来这十天里，刘凡先去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一些事情，老家的工厂已经造好了，刘凡抽了两天时间把系统给的工厂搬了过去，顺便回家吃了顿饭住了一晚。别墅还在装修，想住进去估计要等今年年底了。
再回来就是毕业答辩了，之前自己的导师是刘威，刘凡本来想在毕业论文上给刘威一个惊喜，结果现在刘威辞职来帮自己创业了，所以刘凡就随便应付着写了一篇论文，抽了一天时间帮孟潇理解一下，然后在22号当天去完成了自己的毕业论文。
23号，刘凡跟着徐静去了她去看了几处关于公司大楼的选址，最终刘凡看中了杭城未来科技城板块的一处地方，后面等杭城的地铁都通了，这里交通还算方便，又是杭城目前最具潜力的科创连片区块之一，于是便让徐静开始着手办这件事情，尽快把公司大楼造起来。
后面几天，刘凡开始频繁接触徐飞鸿他们介绍的人，有人愿意来有人不愿意，但慢慢的，公司人工智能+虚拟现实项目的核心班子搭起来了，刘凡先投了20亿，让大家撒开手去干。
时间在忙碌中转瞬即逝，6月29日下午，刘凡守在电脑前看直播，AlphaSta这次与职业选手的比赛前期炒作做的非常足，关注度还是很高的。
花了一个小时看完了无聊的前戏，比赛终于开始。这次来的两名职业选手分别是世界排名68的TLO，世界排名19的MANA。
至于为什么没有找排名前几的选手，谷歌并没有做说明。
比赛开始，AlphaSta先跟TLO进行了对战，总共五局，最终AlphaSta5:0完胜。
刘凡看的很仔细，但可惜自己之前没玩过星际争霸2，看不出什么猫腻来。完胜TLO之后是一段休息时间，但看评论很多人已经开始各种吹AlphaSta了，就像当初吹AlphaGo一样。
休息回来，AlphaSta跟MANA的比赛开始，依然是五局比赛，最终AlphaSta以4:1获胜。这时评论区已经在疯狂滚屏，刘凡同时关注了一下贴吧和微博等地方的情况，显然这场比赛的影响力还在持续扩散。
并且比赛到了这个时候，网上已经冒出来很多专家在给大家科普让AI打星际争霸2比让AI下围棋要难的太多太多，然后各种分析解释，反正就是要说明AlphaSta特别牛逼。
刘凡继续关注直播，在各种花里胡哨的环节之后，谷歌AI负责人迪恩站上了舞台，“感谢大家，感谢每一位朋友，我很荣幸可以与全球这么多的游戏迷，AI迷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今天，AlphaSta的胜利预示着人工智能真正实现了从监督学习智能走向了强化学习智能，我们的AI已经完全可以胜任在非完全信息下进行的计划性博弈，而这也将意味着AI将会为全人类带来更大意义上的革命！”
迪恩缓了缓，似乎是在享受现场的掌声，“说实话我现在非常非常激动，我很想赶紧回去拥抱我们的研发团队，但我知道我今天还有一项使命需要完成，为了感谢广大玩家一直以来对我们以及暴雪的支持与厚爱，我们在今天的现场，将向大家展示我们最新的AI游戏成果，强AI游戏《暗黑4》正式发布！”
“卧槽，《暗黑4》不是说还要等一年才上么？”
“强AI游戏？什么鬼？”
“暴雪憋了个大招啊！”
弹幕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接下去，迪恩继续生动的描绘了《暗黑4》的开发过程以及《暗黑4》的特殊性，等到大家的情绪被调动的差不多了，迪恩宣布请来了数名《暗黑》系列老玩家现场试玩！
敢现场试玩就说明有底气，这比什么都有说服力。通过直播可以看到现在有多热情。
现场大屏迅速被分成了八块，八名玩家开始进入游戏。
在经历了一小时的试玩之后，玩家们逐渐意识到《暗黑4》的不同之处。
“好真实的环境设定啊，视觉，触觉这些细节居然都能被影响到，最重要的是环境可以被利用！这不就意味着光是如何利用环境这一点，就可以让游戏多出了无数的可能性？”
“你们有没有发现八名玩家遇到的剧情都是不一样的，随机剧情？还是什么设定？这是要逼死攻略达人的节奏啊。”
“卧槽这交互也太真实了吧？确定还是NPC？”
“NPC都会动脑子了啊，游戏一下子多了策略这一很重要的环节，这也太考验玩家的能力了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游戏会给人一种特别强烈的代入感，好想去挑战一下啊！”
整个游戏的试玩足足长达三个小时，但大家并没有疲惫，反而越看越兴奋，因为游戏存在实在太多的可能性，会莫名的吸引着玩家。
等试玩结束，迪恩回到舞台中央宣布，《暗黑4》将于今晚米国时间凌晨正式发布！
毫无疑问的是，《暗黑4》点燃了全球无数玩家的热情。
而在《暗黑4》霸占着网络流量的同时，总喜欢捧一踩一的部分网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用他们的键盘生生将木龙科技和育碧推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