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体验未来科技
刘凡之前的任务评级是A，所以当时除了两份奖励之外，还开启了系统商城，顺便送了500的科技值。然而这两个月来，系统商城每次刷新刘凡都会去看一眼，至今为止他看到过最便宜的东西需要600科技值。
不过系统商城里的东西看起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主要奖励大概就是生活技能或者黑科技产品或者各种能力体验卡，类似之前的过目不忘。
这次奖励了800科技值，加起来就有1300了，刘凡赶紧拿出手机，奖励昨天刚刚刷新过，刘凡记得有个好东西，当时就蠢蠢欲动过。
点开系统商城后，三张卡片依次排列。
从左到右依次为：
生活技能：按摩精通兑换需求：600科技值
未来科技：未来个人电脑兑换需求：2400科技值（首次使用系统商城可享受五折优惠）
辅助产品：稀有材料检索器兑换需求：6000科技值（首次使用系统商城可享受五折优惠）
备注：兑换后可查看详细介绍。
刘凡感兴趣的自然就是那台未来电脑了，未来的概念其实有点大，十天后也是未来，一万年后也是未来，但考虑到从得到系统以来经历的一切，刘凡认为系统产出的东西至少不会让自己失望。
自己现在有1300的科技值，兑换未来电脑可以享受首次使用的五折优惠，那就只需要1200科技值，正好够了。
最近这两个月的时间系统商城已经刷新了差不多有20次，所以大概都有一些什么东西以及对应的科技值刘凡心中已经有了概念，这个未来个人电脑在刘凡看来就是一个实用性很高的产品。
下定了决心，刘凡点击未来个人电脑，随后按下确认兑换。
系统的仪式感肯定还是要走一波的，走完仪式感之后，刘凡的办公桌上神奇的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纸箱子。
好在此时的刘凡对系统这种操作已经不震惊了，在接受范围之内。
迅速拆开纸箱，里面装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但相比于现在的笔记本电脑仅从体积上来看厚重了不少，并不是现在市场都在追求的超薄超轻超丝滑。
拿在手里掂了一下，估摸着得有10斤左右，比现在常见的笔记本电脑反而更重一些。
翻开笔记本，流畅又带有艺术感的外形设计让刘凡不由感叹，这种感觉有点类似当年看到苹果4的时候，乔帮主时代的苹果不仅赢在性能，同样还有它的艺术感。
刘凡想找电源线，结果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根和手机充电线一样的细线，倒是电脑上能找到对应的插孔。
刘凡意识到自己应该先看看说明书再来倒腾这东西了。
打开说明跳过目录，第一页的配置看的刘凡一脸懵逼。系统不是微软的，CPU和显卡的品牌也没听说过，整个配置里唯一看懂的大概就是硬盘后面的那个500T。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化是，刘凡在配置栏里没找到内存，相反多了一个叫浮存的东西，浮存后面也不像内存那样写着多少G，而是一个数字3200。
继续往后看，电源的问题倒是搞明白了，这电脑是跟现在的手机一样是充电后使用的，充一次电大概30分钟，可以用大概600个小时，看来未来研发出了新的电池材料。
在使用方面暂时来看跟现在的电脑没多大区别，键盘还是沿用了现代的布局，就是附加了几个功能键，翻了会儿说明书，刘凡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先实操试试。
按下开机键后电脑秒开机，反正刘凡只是看到屏幕闪了一下，就进入桌面了。
当前系统下的桌面在左边对程序进行了分类，有办公，娱乐，生活等，当然还有自定义。鼠标放到办公上，并不用按下，桌面就自动跳转变成了十几个办公软件，需要使用哪个程序就双击左键，如果需要退出直接点击鼠标右键任意地方就会回到主界面，不用再找什么返回键。
新系统适应起来还算快，很多新功能等着刘凡后面慢慢开发，现在他想先试试电脑的性能，毕竟看配置完全看不懂。
考虑了一番，刘凡决定装个孤岛危机玩玩看。
操作系统、显卡啥的都完全不一样了，刘凡也不知道游戏装的了装不了，很可能无法兼容。
但试试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毕竟是未来电脑，也有可能能兼容过去的游戏对吧。刘凡又没办法买到未来的游戏。
让人惊喜的是，游戏居然真的能装，其实刘凡还真没报多大希望。
不过后来一想也对，如果这台电脑的配置跟现在的软件都无法兼容，那刘凡拿着这电脑有球用？
系统不会这么坑。
虽然为什么能兼容这个问题刘凡完全想不明白。但面对系统，他勇于承认自己是个智障。
安装完游戏，刘凡迫不及待的开始测试。
秒开
秒开
秒开
从打开应用到进入游戏，一路秒开......
刘凡搓了搓手，将游戏设置全部调到最高，然后开始试玩。
游戏的流畅自不必说了，更重要的是，刘凡在玩了几分钟之后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紧拿出说明书翻看。
“果然！3D裸眼显示屏！”刘凡正要感叹，眼神正好撇到了说明书再往下的内容，“可实现全息！”
此刻刘凡的文学修养终于又压抑不住了，“卧槽！”
然而继续把说明书看下去之后，刘凡稍稍失望了一些，电脑确实可以实现全息，但需要购买另外的设备，光有一台电脑是没用的。
可刘凡穿越不到未来，所以这个功能基本等于是废的了。但光是一个3D裸眼显示屏就很6了。
面对眼前这台来自未来的笔记本电脑，刘凡不禁萌生出了解剖他的念头，好在理智告诉自己，拆开了之后自己能看懂个啥？自己就是个智障。
算了，乖乖用着就行了。一会儿拆了装不回去就搞笑了。
正好最近一段时间也没好好休息过，刘凡干脆让自己尽兴的享受一把最高配置的3D裸眼版孤岛危机。
这游戏玩起来就两个字：带感！
同时，刘凡忍不住疑惑一个问题，“按摩精通凭什么值600科技值？”
第十七章 步入正轨
时间转眼到了8月末，又到了学校周边酒店夜夜爆满的季节。
刘凡的三个室友也都陆续回到了学校，到了大四基本没什么课程了，大家也都会在大四开始规划自己的毕业。
晚上四人约着出去喝酒，康帅家里给他报了一个培训班，课程十个月的时间，学完包工作。王龙准备跨专业考研往汽车工程方向发展，这些年国产汽车高速发展让他认为这会是未来一个很好的就业专业。
整个大四相对最闲的应该就是林树林了，他准备毕业了干销售，大四也不打算实习，他这一年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找一个女朋友，然后好好去爱。
至于刘凡，纠结了很久之后还是没提开公司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情以后肯定瞒不住，但寝室这几个人太熟了，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过了一个暑假自己就当老板了这种事情。
以后瞒不住再说吧。
也许是因为康帅上培训班需要在那边住宿的原因，大家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沉重起来，毕业后的离别以另外一种方式提前上演，对很多男生来说，毕业那一刻最伤感的也许是分手，但在未来的日子里，最怀念的往往却是大学里的那几个兄弟。
男人彷徨失意的时候会找兄弟出来喝酒，但不会找女朋友出来吃饭。
男人踌躇满志的时候会找兄弟出来言欢，但不会找女朋友出来逛街。
男人之间的友情不像女人之间那么亲密张扬，但兄弟意味着什么，只有男人明白。
这一晚，四人又喝的酩酊大醉，没有人记得晚上大家是怎么回的宿舍。
康帅在学校呆了三天就走了，王龙也投入到了紧张的考研之中，他又是跨专业考研，又准备的晚，所以压力非常大。
刘凡自称在外面找到了公司实习，每天早出晚归，就这样，大家都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起来。
这种感觉，挺好。
在徐静的帮助下，公司的人员配置越来越到位，在销售岗上，刘凡听从了徐静的建议直接挖有经验的业内团队，这样花的钱会多，试错成本也高，但是赢在效率。
刘凡现在差效率不差钱，自然是一万个同意。
刘凡连续面试了几个销售团队之后，最终先定下了两支队伍。当然刘凡给的提成是远高于同行的，不然招人也不会这么效率。
说实在的，刘凡不懂管理，但初创阶段他还不想这么快找职业经理人，算是磨炼一下自己吧。
木龙科技就这么一步步进入了正轨。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未来两个多月，销售部频频传来捷报，截止11月10号，公司已经在全国签下了15份代理合同，其中有五份都是省会城市。
除了江省是交给李兵的以外，其他省份刘凡听从了几个销售总监的意见都是以市为单位进行开发。
说起李兵，他真是没让刘凡失望，公司前几天刚突破了3000万销售业绩，他一个人贡献了2200万。
不过公司这种快速发展一方面得益于李兵和招来的团队都是在这个市场有多年经验的，所以大家都有老客户资源可以先拿来利用。
更重要的是刘凡舍得烧钱，在公司的销售眼中，一直认为刘凡是一个很有家底的富二代，产品肯定是他老爸的公司开发出来然后拿来给儿子玩的，不然就刘凡这么烧钱，研发成本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可能就破产了。
但他们乐享其成，巴不得刘凡再多砸点钱进来。
而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刘凡一直在继续研究基础数学，最近在未来电脑的辅助下他这边也取得了重大突破，木龙大数据处理工具2.0已经完成了，在原有基础上再次提升了100%的效率，但现在还不适合面世，刘凡在考虑找个什么时候更为合适一下。
10号晚上，刘凡的私人手机难得的来的一个电话，电话是廖雪打来了。
自从从咖啡店辞职之后，刘凡跟廖雪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刚考完试成绩还没出来那会儿，刘凡请廖雪吃了顿饭，第二次是开学后不久廖雪请刘凡吃了顿饭。
平时两人也不私聊，就是偶尔朋友圈点个赞留个言什么的，大家既不是男女朋友，又都很忙。
不过想起廖雪，刘凡还是会觉得很亲切，毕竟算是自己大学期间唯一的异性好朋友了。
“喂，刘凡！”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廖雪风风火火的声音。
“怎么了老阿姨？”刘凡好奇的问道。
“滚，再叫我老阿姨阉了你。”廖雪那边听声音有点吵，“你明天下午有时间没有？”
刘凡想了想回道“暂时没什么安排，你要约我啊？”
“约你妹！姐姐找你帮个忙，明天下午过来帮我接下人，行不？”
“接人？接什么人？”
“事情是这样的。”廖雪开始解释道，“我现在在荔枝世界给苏叶楠学姐当助理，明天学姐要来学校做一次演讲，然后有一些外校的粉丝也要来，本来我让学生会的人去接一下，结果人家非说人手不够要我自己搞定。后来我找了个朋友帮忙，刚才她来电话说发烧了在医院挂点滴，我也不好意思明天再麻烦人家，所以就想到你了啊。”
“苏...什么学姐，很有名么？”刘凡好奇道。
“废话！真没见识，你先说你帮不帮忙吧。”
“帮帮帮。”刘凡在脑子里又确定了一遍明天没啥事，“阿姨都开口了我能不帮么。”
“算你还靠谱。”听得出，电话那天的廖雪松松了一口气，“那你明天下午三点过来学校的综合楼吧，我到时候跟你说具体情况。”
“行，知道了。”
“那我先挂了，我这边还在忙。”
“嗯，挂吧。”
廖雪做事一向认真负责，而且她有一个脾气跟刘凡很像，那就是只要自己搞的定就绝对不会麻烦别人，所以廖雪开口找刘凡帮忙，只要没重要的事情冲突，刘凡是不会拒绝的。
某种角度上来说，刘凡和廖雪能成为朋友，是因为在彼此身上看到了影子。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刘凡提前到了综合楼门口，门内门外不少人正在忙碌着，刘凡看到有易拉宝便走进看了一眼，海报上是一名一袭黑色礼服的女子，肌肤润泽，雪白无暇，标准的万元后期脸。
只见海报上写着：差点上我是演说家的苏叶楠。
这文案真是看着就让人想吐槽。
再往下看，演讲主题：华夏人的文化自信从何而来。
这个主题，刘凡倒是挺有兴趣......
第十八章 苏叶楠
过了一会儿廖雪从综合楼风尘仆仆的跑出来，今天的她穿着一条高腰的连体背带九分裤，烫了个头发化了个妆，倒还挺有感觉。
“可以啊，两个月没见变漂亮了。”见廖雪迎面而来，刘凡夸赞道。
“那是。”廖雪傲娇的接受了刘凡的夸赞，“是不是后悔当初没追姐姐我了？”
“我跟你说，就你的脾气给你再好看的皮囊都嫁不出去。”
“滚啊你！”廖雪又上脚了。
闲扯了一会儿，廖雪把一会儿带队人的电话给了刘凡，然后刘凡就去学校门口接人去了。
三点四十分，刘凡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走进综合大楼并交到廖雪手上。
廖雪把人都安排了一些，随后跑过来找刘凡，“给你安排了个黄金座位，跟我来。”
“你还给我留座了？”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你赶紧跟我过来吧，一会儿你两边都是单身妹子，特意给你安排的。”
“...”刘凡撇了撇嘴道，“一个差点上我是演说家的人的演说门票就想把打发了？”
“你懂个球。”廖雪一边拉着刘凡一边往里走，“那句话是有故事的，叶楠姐之前因为几段演说视频在网上火了，然后大家都以为那是在我是演说家的舞台，其实并不是，后来苏学姐就自嘲说自己差点上了我是演说家，然后就有了这个梗。”
说话间，廖雪已经将刘凡带到了她给自己的留的位置，“就这个位置，一会儿你拿票进来直接坐那就行了，演说晚上六点开始，你现在去吃个饭或者干嘛都行，我实在没时间陪你了，今天多谢了，晚上结束了有时间的话我请你撸串。”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刘凡早就注意到廖雪一头的汗，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自己注意身体。”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廖雪显然没在意刘凡后面那句话。
出去随便逛会儿吃了个饭，快六点的时候徐静那边来了个电话，等聊完公司的事情，刘凡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十五了。
再到综合楼的礼堂，刘凡发现里面坐满了人，没想到这个苏叶楠好像还真挺火的。本来想靠后随便找个位置就坐了，结果一个空位都没找到。
小心翼翼来到廖雪给自己留的位置，左右两边还真的都是妹子，刘凡都不知道该说廖雪什么好了。
“所以说文化的互通有来是不可改变，也不应改变的自然现象。在地球村的大环境之下，各国人民的往来交流只会越来越频繁，那么文化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文化是一种精神产物，他无法具象化，我们又该如何理解呢？
在讲文化自信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聊聊什么是文化，文化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人会存在性格差异？”
苏叶楠问完成功问题之后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我听到大家很多的答案，有说家庭的，有说成长环境的，同时我也听到了有人说是文化。
那么我们来看啊，脱去文化的外衣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是历史，是过去几千年发生的事件沉淀下来的东西，它叫做文化，然后文化它干了些什么呢？它其实是在潜移默化的把过去的历史灌输到后人身上从而影响着后人的行为模式以及性格。
我们来举个例子，尝试着去想象有一个没有任何文化传承的人今天被欺负了，但因为对手太强大他无法对抗，那么他会怎么做呢？他一定会很郁闷，然后很生气，然后他要么就一直气到大脑把这件事情放下，要么直接冲动拼命，那么这个人在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是什么在驱动他？
对的我听到有人提到了，是天性。生气也好，拼命也好，这都是一种天性的直接反应。那么同样的事情在我们华夏人这里会怎么样。
今天一个华夏人被欺负了，但是发现对方太强大自己绝对是干不过他的。怎么办呢？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堆东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个时候文化就像是天性一样本能的就会出现在你的脑海之中并影响着你的行为，我们也会生气，我们也会恼怒，文化不会让天性消失，但文化可以控制天性。
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文化对比，西方国家的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干什么？
没错，喜欢祷告，求上帝来帮帮他们。
我们华夏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当年后裔看太阳不爽的时候就把他太阳给射下来了，愚公看到门前的山太挡道了就扛起锄头移山去了，那么遇到困难怎么办呢？干呗！
所以说举了两个例子之后我们可以开始理解文化是什么，文化其实是历史沉淀之后对我行为和性格所产生的指引。他虽然看不着摸不着，却影响着每一个人的一生，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那么什么又是文化自信呢？文化自信就是你认可你一直以来所接受的文化。但文化自信其实比文化更抽象，因为认可不认可外人是无法做主的，有的人就觉得西方国家那种提前消费欠一屁股债万一真碰到事情就去求上帝救救自己的文化很好，你不可能逼着他非得认可我们的文化。
所以在这些年不断的学习和交流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能为文化自信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那就是把我们的文化展示出来。这才是最大的文化自信，荔枝世界这几年来在全国做演讲，拍视频，大家可以注意到我们其实就是在把越来越多的历史故事，我们的国宝，我们的精神展示给大家。
但我们不做评论，不做修饰，因为我们相信当我们的文化摆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他绝对会征服绝大部分人。你刻意的去告诉别人我们的文化好，你要自信啊，我认为那反而是一种不自信。
今天我很高兴能来到我自己的学校做这样一次演讲，接下来我和我的团队将为大家带来三段历史故事以及一件书画展览，不过大家请放心，我们客观但不刻板，绝对不会让大家睡着哦。”
刘凡坐定后才开始听苏叶楠的演讲，之前显然是漏听了一段但也没辙了。
原本只是来随便听听的刘凡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话题真的很有兴趣，此时的苏叶楠穿着米色长裙，在舞台上落落大方自信优雅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第十九章 突然出现的IBM
苏叶楠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时间里分别讲解了孙尚香之死，朱高煦谋反和留梦炎投元的故事，语言幽默风趣又能把故事解析的清晰透彻，全场不时传来掌声和笑声。
而今天他们带来的书画赏析是阎立本的《太宗真容》，当然只是屏幕展示而已。
所有的内容都说完之后，苏叶楠开始给自己打广告，“在今天演讲的最后我想再次强调的是，文化自信绝对不能强求，而我们能做就是将更多的文化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我们荔枝世界的公众号每天都会有推文，现在我们每周还有三期的视频制作，各大网站搜索荔枝世界同样都能看得到。同时我们也入驻了抖音，微视，希望大家可以关注我们。
最后再打一波招聘广告，如果有对文化感兴趣的朋友，欢迎加入我们，通过公众号右下角招募入口可以给我们投递简历，我们欢迎每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然后让我们请上今天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谢谢大家。”
台下掌声雷动，刘凡也扫了他们的公众号，准备回去看看。
散场后，刘凡等两边的人都走完了起身刚要走，手机收到了廖雪的微信，“等我一下。”
刘凡不知道廖雪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便回了一句好的。
差不多等了20分钟，廖雪小跑着来到刘凡身边，“走吧，撸串去。”
“你不是苏叶楠的助理么？不用干活了？”
“后台都处理好了，还有一些事情叶楠姐让我下周回公司再弄，先好好过个周末。”
“看来你老板人不错啊。”刘凡笑了笑道，心里却并不完全相信廖雪说的话，以她对廖雪的了解，对方完全干得出先请自己吃烧烤然后再通宵加班这种事情。
但人都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了，刘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也显得有些没意思，所以只当廖雪说的是真的吧，“管酒么？”
“管够管够，随便喝，就怕喝不死你。”廖雪一把抓起刘凡就往外走。
走在路上，刘凡好奇道，“这个苏叶楠到底什么来头啊？”
“你以前不是在学生会呆过么？怎么会不知道叶楠姐？”廖雪反问道，“她之前是校会的副主席，比你大两届，应该正好是你进学生会的时候啊。”
刘凡无奈的看着廖雪，“我是院学生会的，不是校会的！你能不能记清楚了啊？”
“哦哦这样啊。你的事我记不清不是很正常嘛。”廖雪不在意道，“叶楠姐是我们中文系的女神，从大一就开始搞公众号玩新媒体，大四的时候创办的荔枝世界，后来保研了我们专业，去年叶楠姐在抖音上火了，现在荔枝世界也算是新媒体行业比较有名的品牌了。”
“那你怎么突然跑去当她的助理了？”
“咖啡店换老板了，接手的那个老板...”廖雪顿了顿道，“你这种臭男人应该懂的啊。”
刘凡：“...”
“所以我就问了几个朋友有没有工作介绍，正赶上叶楠姐在招助理，我就去面试了，然后就被选上了。”
刘凡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不是才大三么，学业怎么办？”
“我们专业本来就课少，而且我们那些专业课，谁去都能考个60分，不然叶楠姐也不会要我啊。”
“那你们这个荔枝世界是专注于做文化这一块的？会不会兼职接一些别的工作什么的？”刘凡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的别的是指什么？”
“比如其他公司的新媒体外包。”
廖雪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只做自己的内容。”
刘凡哦了一声，也就没再多问这个话题。其实刘凡最近一直在为公司的宣传头疼，现在的企划部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但什么效果都做不出来。
每次刘凡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营销手段，他们就不说话。
但是又招不到有能力的团队，只能被迫先养着那几个人，好歹还能做一些基础的品牌搭建工作，再不济每天写几篇新闻稿，总好过什么都不干。
其实公司现在其他几个部门的整体情况刘凡都还满意的，就是这个企划部，愁。
“刘凡，你怎么了？”见刘凡发呆，廖雪问道。
“没，没事，那什么，那你如果能稳定在这家公司的话，以后毕业了是不是就留在杭城了？”
“如果能留在荔枝世界的话，我应该愿意在这里沉淀下去。”
“那还挺好的。”
“好什么？”
“你能留在杭城挺好的啊。”刘凡下意识道。
“卧槽！”只见廖雪忙跟刘凡拉开了一段距离，“你不会暗恋我吧？”
刘凡一脸的黑线，恨不得给廖雪一脚，“大腿都快赶上猪蹄了我能看得上你？”
“刘二狗你再说一遍！”
“廖铁根你有能耐来打我啊，小短腿跑得过我么？”
“你丫的！老娘今晚不弄死你！”
夜色下的校园散发着桂花的香味，刘凡和廖雪嬉闹的身影记录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
这里每天都上演着各式青春。
是未来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荷尔蒙。
闹归闹，吵归吵，刘凡和廖雪还是痛痛快快的撸了顿串，一起聊聊青春，一起畅想未来。
第二天一早九点，刘凡突然接到了何琳打来的电话，何琳是刘凡上个月刚招的秘书。
“喂刘总。”
“喂，公司出什么事了么？”
“刘总，刚才IBM的人突然联系到我，说想跟您约个时间见面。”
“IBM？”刘凡瞬间警惕起来，“他们说什么事情了么？”
“电话里只说是想谈合作，具体没说，就让我问下您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刘凡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最近几天都可以，你让他们定时间吧。”
“好的刘总，我现在给他们回电话。”
“好，辛苦了。”
挂了电话，刘凡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自己的发展一直都很低调，就是因为前期不想去碰这些大佬，可没想到别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自己跟IBM绝对算得上是同行了，要知道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IBM突然找上门只怕没什么好事。
第二十章 刘凡怼了IBM
两天后的中午，刘凡在楼外楼与IBM信息技术服务部副总裁罗拉对面而坐。虽然经过两天的消化，但刘凡依旧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嘛，只能见招拆招了。
“刘凡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刚一见面，对方用还算标准的华文主动像刘凡打了招呼。
刘凡与对方握了握手，礼貌的回应道，“欢迎来到华夏，久仰大名。”
互相客套完，双方都戴上了翻译耳机。
罗拉带了两名助理和两名应该是保镖的人物，而刘凡只带了徐静一人，何琳还太嫩，刘凡怕她压不住气场，所以带了徐静过来。
“刘凡先生，非常遗憾我们这么久才有幸欣赏到贵公司的产品，不可否认的是，你拥有一支十分优秀的研发团队，而且你真的很年轻，用贵国的成语应该是年少有为。”翻译器里翻译出来的话稍有些怪，但刘凡能明白什么意思就行了。
“罗拉女士真的太客气了，不知道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在我看来，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体量的企业，这样的见面让我感觉非常意外。”刘凡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刘先生太谦虚了，其实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对贵公司旗下产品的核心技术非常感兴趣，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转让意愿？当然，我们一定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相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而且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会以你的需求为主，尽量满足各种形式的合作。我们想要的只有核心技术和研发团队。”
果然，刘凡曾想过IBM出现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收编自己，但刘凡的答案也是一目了然的，他做出略带遗憾的表情道，“非常感谢IBM对我们公司的认可，但我们现在没有转让技术的打算，所以可能没有办法跟贵公司合作了，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在其他方面有更多的合作。”
罗拉面色平静，看得出她对刘凡的回答毫不意外，“刘先生，你的坚持我十分理解，但请你听我多说几句，我们对你的公司做过简单的了解，客观来说你现在的经营状况不是很好，我相信你背后一定有一位金主，但长期的亏损能否是你和他都承受的了的呢？
另外，如果你考虑的是个人的成就与发展，我向你承诺，我们可以采取收购公司的方式并保证你个人49%的股份，同时你可以对你的公司享有终生的经营权。并且我们会给予你最大程度的决策权。某种意义上来说，公司依旧是你的。
而且只要我们顺利合作，未来你不仅可以获得来自IBM的充足的资金，让你可以没有压力的去开发技术，更重要的是，我们IBM的资源将会成为你的武器。我们的专利技术，客户资源，服务经验，还有我们的硬件设备都会与你共享，我相信以刘先生的才华，IBM的平台会让你拥有更广阔的平台。”
罗拉说的激情飞扬，刘凡却完全不为所动，说的再好听最后公司还不是变成你们的了，什么最大程度的决策权，不就是个傀儡皇帝，不过此刻也没必要把话说穿，刘凡只好尬笑着再次回应道，“罗拉女生，我真的感受到了你的诚意，我很感谢，但这件事情我真的不会考虑，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很抱歉。”
“我不明白。”罗拉做出一个意外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演的，“不管你是目的是赚钱还是成名，与我们合作都是一条毫无疑问的捷径。而且你现在完全已经错过了游戏规则制定的关键时刻，未来你想进入一线市场，你除了找一个合作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难道说，已经有其他公司抢在了我的前头？因特尔？高通？可他们都不是企业服务方面的专家，我们IBM是全球第一。”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所有的困难我都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且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跟你们这些大佬中的任何一家合作，你多虑了。”
“OHno！”罗拉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搞得刘凡还有点懵，“刘先生抱歉我可能要冒昧说一句你现在也许有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你拒绝我的原因不会是因为我是你们口中所谓的西方科技公司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年大家的关系有点僵，罗拉居然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你觉得这让你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那我不否认。”刘凡有点懒得解释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暂时还没想明白这种不舒服的原因，更何况虽然自己本质上来说就是纯粹的不想跟任何人合作，但罗拉说的非要较真的话也没错，自己就算要找企业合作，确实不想找这些西方国家的企业合作。
“OHmygod!你真是个可爱的年轻人，商业的结果都是为了资本，你也是个商人啊刘先生，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作为企业家我们应该把关注点放在盈利和发展之上，尤其是作为科技公司，我们甚至肩负着推动世界发展的使命，如果过多的融入情感是不是有些幼稚了呢？”
看来对方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出于爱国才不跟他合作，不过想想被这样误会其实也没什么，于是刘凡回应道，“罗拉女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当然。”
“当年小岛国的芯片压制着你们的时候，你们国家千呼万唤的在找一个芯片战的领头人，作为当时人才储备最雄厚IBM却因为不想影响自己的发展始终不肯出面，最终还是因特尔的诺伊斯先生站了出来，才稳住了局面。
后来一直就有很多人说IBM的企业文化就是集体利益管我屁事，老子只想管好自己，你认同大家对你们的评论么？”
“当然不。”看得出这个问题罗拉应该被问到过很多次了，她表现的十分淡然道，“事实的真相是当时IBM确实有很强的科研能力但我们的长处并不在芯片，那是因特尔和高通擅长的领域。”
“所以说如果当时出现危机的是你们所擅长的领域，你们也会牺牲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与小岛国对抗是么？”刘凡追问道。
“那是当然。”罗拉毫不犹豫的肯定道，“我们是一家有担当的企业。”
刘凡看着罗拉，耸了耸肩道，“那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不是扯淡呢么？”
罗拉：“...”
罗拉才回过味来发现刘凡是在嘲讽她，一下被呛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第二十一章 不爽的根源
刘凡跟IBM的第一次接触算是崩了，临别前，罗拉握着刘凡的手道，“我还是真诚的希望刘先生可以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我记得你们华夏有这样一句话，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刘凡心中一动。
这是在威胁么？
刘凡想了想当即回应道，“是啊，千万不要把朋友逼成敌人，对谁都没好处。”
罗拉没再废话，道了声别便转身离开。
目送罗拉离去后，刘凡也赶紧往公司赶。回去这一路，刘凡想了很多，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徐静一路心神不宁的样子。
何琳不是一个管得住嘴的人，IBM找过来的事情最近在公司都传开了，这让很多员工都感觉到震惊无比，而今天跟着刘凡的徐静更为震惊的是他对IBM如此果断的拒绝以及他最后居然怼了IBM，自己到底跟了一个什么老板？
天才还是智障？
徐静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凡正在认真的分析着眼下的情况，自己卖的属于软件，而且整套系统都是自己写的，所以没什么可以来影响自己的产品，除非对方直接在服务器上做手脚。
不过IBM在大规模服务器领域虽然确实是垄断地位，但在中低端服务器市场并没有什么优势，中低端客户完全可以选择华为而不是IBM，就算企业非得崇洋媚外，那首选也是戴尔。IBM的服务器暂时还影响不到刘凡目前的主要客户群。
只能说IBM真想在服务器上对自己做限制，自己以后想进入高端市场就会遇到麻烦。
但是等到以后，刘凡手中应该也不止一张牌了。
所以这么一想的话，IBM现在想搞自己的话也只能是通过传统商业竞争的模式了。
那IBM会出手么？如果明着出手会不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注意，如果下黑手，自己值得他们这么干么？
刘凡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故而他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问题，那就是今天的谈判过程。
因为他今天在谈判过程中心里一直压着一股怒气，莫名的很不爽，但刘凡毕竟还嫩，面对罗拉强大的气场时一直都专注于谈判本身，并没有精力分出来去分析自己为什么会不爽。以至于最后自己忍不住怼IBM也是出于一种本能。
可自己到底在不爽什么？难道真的像罗拉说的因为他是西方科技公司？因为爱国情愫？
在一直以来的幻想中，刘凡确实把他们当成了敌人，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刘凡并没有想的太多，至少见面之前自己并没有打算闹翻，甚至在来之前刘凡还想着要做好礼仪之邦该有的礼节。
可最后还是搞砸了，自己到底怎么了？
坐在车上的刘凡闭上眼睛一遍遍回顾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凡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在冷静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题。
傲慢！
今天的谈判，罗拉从一开始给刘凡的选择就是收购，要么收购技术要么收购公司，其实作为竞争对手来说这是极其不尊重人的。
这就好比两军对垒，其中一方的将军跑过去跟另外一方的将军说，行了你带着你的人过来吧，以后叫我老大，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他妈...凭什么啊？
但更重要的是，罗拉的态度。她今天说的话虽然意义不友善，但内容算得上有礼有节，但她的语气、神色甚至动作从始至终都是傲慢的，刘凡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这让他从小对人的情绪把控十分准确，那种眼神和姿态刘凡曾深深的感受过并厌恶过，那就是眼里根本没人！
看似是来谈判，其实打心眼里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我IBM来找你是你无上的荣幸。
是啊，刘凡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些事情，又想起了在历史资料上看到的那些西方国家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的事情。
大概就是这么几种情绪在罗拉的傲慢下产生了化学反应，所以让自己今天很不爽！
甚至可以说，这压根就是一次不平等谈判。
想到这，刘凡混乱的思维终于被理顺。
既然如此，那怼了就怼了，爱咋咋地吧。
至于IBM怎么做，也没那么重要，别忘了，IBM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啊！
管他接下来怎么出招，怎么出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既然已经进了互联网这个尔虞我诈的旋涡，自己就注定不可能去做一只温文尔雅的小绵羊了。
世界和平是美好的愿景，但纵观人类几千年历史，世界和平过么？
在战场上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的友善上，那不是单纯，那是傻。
刘凡终究只是一个刚上大四的学生，而且在得到系统前世界观和格局都很小，即便是最近赚了点钱，还是有太多方面需要成长。
正如他在前两天，真的认为IBM可能是带着善意来的。也许他们是来尊重科技，尊重人才的。
呵呵。
在混乱的思绪中抓到重点后，刘凡回到公司立刻行动起来，“何琳，通知所有销售人员晚上6点开视频会议，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尽量不要缺席。另外其他所有部门负责人也全部参加这次会议。”
“好的。”何琳点了点头做好记录。
“晚上你做好会议记录，辛苦你了。”
“应该的。”何琳笑着说道，其实在木龙科技加班大家不会太抗拒，因为刘凡是给加班工资的。
“行，下午你去买点水果和零食，今晚的会议可能会持续很久。现在去把徐静姐叫过来。”
“好的。”
何琳是徐静招进来的，之前徐静跟刘凡说在面试的时候对这个女孩印象很好，这一个月实习看下来，确实做事踏实努力，刘凡一直都很满意。
一个下午的时间，刘凡和徐静两人在办公室中紧张的核对今天将要公布的各项新条款。
晚上六点，会议准时开始。
刘凡已经不再考虑别人会怎么做了，因为别人怎么做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自己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怎么做，不管是冒险还是自信，刘凡都决定出招了。
第二十二章 新营销政策
徐静简单做了一个开场暖了一下气氛后，刘凡走到了众人面前。
“今天辛苦大家了，这个会议开的确实有点临时。今天会议主要是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以来的付出，公司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到这个地步靠的是在座以及还有一些未到场的同事共同的努力。
我刘凡真心感激大家。所以我在一段时间的筹划之后，准备对公司的一些政策做出改变，算是给大家的回馈。”
刘凡说着，点开了PPT，只见上面写着，“新营销政策。”
“看到这几个字相信销售人员是最敏感的，我也不在这里废话了，直接进入主题。具体的条款一会儿我会给大家在PPT上过一遍，我先做个简单的概述，这一次的营销政策修改主要在这么几个方面：
第一：所有二挡以上销售人员提成点提高20%。”
几个今天正好没出差的销售一下子精神起来。
“第二：从今天开始到元旦之前签单的代理商可以享受六个月的返点翻倍和定制成本八折活动，之前的老客户全部可以享受此优惠。但是想要享受这个福利，保底金额也需要重新签，原基础的三倍。另外从今天开始，取消代理费用的政策，只接受保底协议。”
返点和定制成本的区别在于系统是有通用功能和定制功能的，通用功能价格是死的，代理商卖出去就拿返点，定制的话是厂家拿到需求后给报价，然后代理商自己在厂家的报价基础上有能耐多卖多少就多赚多少。当然在实际操作中，很多有本事的代理商卖通用功能也会加钱卖。所有有些厂家是不分通用不通用的，所有单子都是直接给你一个成本然后你卖去吧。
简单理解就是同一个品牌下直接买一个柜子和定制一个柜子的区别。
不搞返点的好处是厂家操作方便，但搞返点的好处是有定价标准，可以为将来企业的直营铺路，一旦品牌做起来了，一些基础的通用产品肯定是要考虑直营的。
李兵当初第一个客户就是首次买的全是通用功能，所以不需要联系刘凡就成交了。
但定制成本是厂家说了算的，所谓的折扣会不会是在成本上加价后再打折呢？如果你想长期在这个行业生存，你是不敢做这种事情的。欺骗消费者的企业照样可以活，欺骗代理商？直接凉凉吧。
“第三：我们研发团队已正式交付了我们的木龙大数据处理工具2.0版本，今晚会对销售人员进行新版本技术讲解，明天开始我们正式销售新版本，所有老客户全部免费升级。
第四：接下来一个多月的冲刺阶段，职能部门会有对于的奖金政策，保障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员工的辛苦都有收获。”
原本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职能部门人员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不过相比之下，最为震惊的肯定还是销售部的人，刘凡相信此刻如果所有销售都在公司，场面一点非常好看。
因为刘凡的这个新政策实在有点爆炸。
之前刘凡在市场调研之后给到代理的返点是20%，因为刘凡了解到10%的回扣都是市场价了，自己就返10%代理商就没得赚了，李兵那边后来也是跟着改过来了，但这仅仅只是基础返点，代理这边没有还有各种扶持政策和奖励政策。
比如随着销量的提升，返点也是不断上升，代理商要有本事一个月达到一亿的销售额，返点可以达到40%再加年中奖励金，这还不算他们自己可能加价卖。
现在刘凡把返点提高一倍，那就意味着一个像样点的实施外包公司就有可以从公司拿走50%左右的综合奖励，超级牛逼的外包公司甚至可能拿到90%，虽然这个政策只有六个月，但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够捞一笔了。
这时候我们来算算公司还能赚什么？我们就按平均50%来算，然后公司养销售团队和职能部门10%-20%的费用是逃不掉的。
也许有人说那不是还有30%么？
朋友们可别忘了，技术公司最烧钱的是研发团队啊！技术是需要不断更新换代的，不可能说开发出了一套系统然后就把研发团队开除了吃一辈子的。当然也有人开发出系统就卖，赚一波钱的，但那也是有人接手了研发团队。
要知道刘凡的技术其实是很庞大的，尤其是这次的2.0版本，涵盖了包括业务分析、企业内容管理、信息管理、IC协作等企业各方面需求，毫不夸张的说，框架的整体性完全不输于IBM。
这样的一套系统需要多少人的研发团队？去看看IBM的研发团队有多少人就知道。
那么养一个这样的团队要多少钱呢？
一个大数据行业的算法工程师，硕士年薪20万起步，博士年薪30万起步。可想而知养这样一个团队每年需要投入的资金是十分可怕的。
所以作为需要养科研团队的公司来说资金回笼效率对于企业发展是很重要的，除非你有强大的资金后盾。
比如背靠阿里的达摩院，人家有的是钱。
所以作为一家卖技术的公司，你当然也可以学人家共享行业或者外卖行业一样烧钱，但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家烧钱是可以获得用户也就是流量的，后面流量是可以变现的。
但刘凡是卖产品的，而且还是对应B端的产品，东西卖出去了就卖出去了，后期没有二次变现空间了。
前期烧钱无非就是有利于抢占市场份额，提升一下知名度，然后呢？
如果产品不够好，你依旧拼不过一线品牌。
如果以后不烧钱了，代理商分分钟就可以抛弃你去主打另外一个烧钱的公司。
结果就是自己之前的研发成本迟迟无法收回，如果是贷款创业的，就可能还不出钱，如果融资创业可能会面临撤资，即便是自己的钱，等两年后技术落伍了，钱就打水漂了。
而且刘凡开发出来新系统居然不加钱，此刻不少销售对刘凡的评价都是：外行！
但是有些事情却只有刘凡自己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产品不仅可以拼得过一线产品，完全可以让他们叫爸爸，而且自己压根不需要投入研发成本因为根本没有研发团队，另外，在别人眼中刘凡是做大数据处理服务的，然而那压根只是刘凡一个起步而已，刘凡真正要做的是要创造大人工智能时代。
所以刘凡这次烧钱真正的目的在于：
第一：就是要抢占市场，1.0版本的时候，因为需要数据量越大产品优势才能越明显，所以在刘凡的主要客户群中产品优势并不明显，但2.0版本绝对谁用谁喜欢，可以去搅动一下这个市场了，而且一定要快，在竞争对手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出击，不然自己没有强大的资金支持以后会很麻烦。
第二：刘凡要钱，还是那句话，刘凡没有研发成本，虽然自己多返点了出去，但代理商需要签三倍的保底协议，总得算下来刘凡自己的收入是提升的，更重要的是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性的赚一波钱，刘凡现在着急要钱，因为想要在这个市场活的更好就需要自身更强的实力，刘凡已经在考虑芯片的事情了.......
第二十三章 新奇的主线任务
刘凡原本计划今天的会议开到晚上十点左右，结果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才结束。主要是销售团队有太多的问题。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2.0版本的功能介绍之后有种劳斯莱斯卖30万的感觉。
所以即便刘凡实操的过程中确实体现出了很多功能的强大性，大部分销售还是认为肯定在其他方面是有问题的，不然怎么可能卖这个价格？做慈善啊？
老板嘛，肯定都要吹牛逼说自己的东西有多好。
虽然他们越了解越觉得刘凡没吹牛逼。
这个老板疯了么？
凡事都有两面性，烧钱能快速打开市场，但即冒着资金回笼速度赶不上技术更新速度的风险，同时很容易引来同行的围剿以及其他一些问题。
刘凡虽然回本快，但其他一些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一定要快。
现在不管怎么说，公司有了一定的客户基础，再加上自己已经被老虎盯上了，野区是混不下去了。
接下去的日子，刘凡难免过的有些忐忑，这是他创办公司以来做的最冒进的一次决定，刘凡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对还是做错了，如果真的错了，就当是成长的代价吧。
但不管怎么没说，决定既然做了，刘凡就会倾尽全力去让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有些路本来就不存在，靠的就是人披荆斩棘给造出来的。
刘凡接下去一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芯片的事情，还是那句话，芯片的生产是一个产业链而不是一个产品，所以刘凡需要找一个细分的突破口。
直接跟系统要个芯片又没用，自己得学会怎么生产芯片，直接把整个产业的知识一次性都要来，又太激进了。
虽然刘凡在大数据处理方面的成长让他意识到系统貌似很友好，《大数据处理深度运用》这个奖励远远超出了他曾经认为的价值和意义，但这样的奖励对应的任务其实不算特别难。
所以刘凡猜测系统发布的任务可能整体是友好的，即便自己真的祈福芯片产业所有的知识，任务可能也不会像自己以前想的那么可怕。
但刘凡现在没钱，就算得到那么多知识也没用，还是得一步步来，所以还是先找个细分产业的好，也好再试探一下系统，稳一点总不会错，没事非那么冒进干嘛呢。
刘凡现在考虑祈福的首选是光刻机生产技术，光刻机算得上是整个芯片生产中除了系统外最重要的一环了，没有光刻机你就生产不出现在的高端芯片，光刻机和航空发动机被称为新时代的两弹一星，其地位可见一斑。
高端光刻机之前有三家公司在做，一家是风车国的ASML，另外两家都来自小岛国，而且非常有名，那就是尼康和佳能。
但现在尼康和佳能都不行了，整个光刻机市场ASML一家独大，已然形成了垄断。现在一台光刻机售价1.2亿米元，以ASML目前的生产水平，生产一台光刻机至少需要一个月。
不过刘凡之所以把目光落在了光刻机上，除了它的重要性以外，更直接的原因是看到华夏在光刻机问题上被西方国家欺负了好久！
起初华夏没有能力生产光刻机，只能从外面买，结果人家不卖。没办法，生生逼的我们只能自己开发，传承着两弹一星精神的华夏科研人员在技术封锁的情况下硬生生实现了光刻机的生产，结果呢？他娘的他们开始对华夏禁售光刻机的核心元件！
多少科研人员的心血活生生的被西方国家这种流氓行为所践踏，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傲娇的在那嘚瑟却无能为力！
一想到这些事情，刘凡实在是憋屈！
前不久正好IBM还趾高气昂的来收购自己的公司，真的是欺负我们华夏人欺负惯了还是怎么着？
刘凡没那么大度，有些东西刘凡一定要还回去！
这些天，刘凡通过现有的资料和渠道把光刻机相关的问题了解了个底朝天，简单来说，制造光刻机最关键的就是两点，一是材料和零部件，二是技术。
一台光刻机上拥有数万个零件，还有许多稀有的珍贵材料，所以这些东西的采购是一个问题。
另外就是生产技术了。就拿光刻机的中心镜头来说，AMSL的师傅打磨出来的光洁度是其他厂家最优秀的打磨师傅打磨出来的光洁度是十倍，差距就是那么大。
包括机器的精度，AMSL都是无可取代的顶尖水平。
所以自己不仅得向系统祈福技术，还得祈福材料，否则以那些伪君子的尿性完全干得出将来对自己进行材料禁售这种事情。
对比之下再看看前不久华夏分享航天技术给其他国家，这种素质和气量，差距怎么就这么明显？
但是材料这种东西系统会给么？以什么方式给呢？
刘凡想不好，所以他觉得自己在祈福的时候得好好想想措辞。
就在刘凡下定决心就要祈福光刻机生产技术的时候，手机却意外的出现了提示，系统居然来消息了。
“难道是又来科技值了？”刘凡好奇的打开系统，却见手机屏幕上文字闪动：
“触发体验型主线任务
体验型主线任务（工匠精神）：即刻起一个月内寻找任一即将消失的传统工艺并求学。
任务奖励：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评分奖励
奖励说明：可实现当前科技环境下所有基础材料及零部件的熔炼
失败惩罚：系统冻结三年
任务评定：系统根据一个月的学习情况，从学习，体验，感悟等多方面进行综合评定。
任务说明：如果科技的发展毁灭了工匠的传承，那么科技就是历史的罪人。
任务不可拒绝，请抓紧时间。”
刘凡先是一愣，再是一喜，最后一惊，短短一分钟内情绪波动明显。
他愣的是主线任务触发的毫无征兆，喜的是任务奖励正好是他需要的，如果自己对这个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极的理解没错的话，以后自己想要的材料和零部件就算别人不卖，自己也可以靠它励熔炼出来吧？
至于最后的惊，惊的是系统任务，体验型任务，这听着还真挺新奇的。
这个任务貌似跟人工智能这个行业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主线任务的触发机制是什么？为什么奖励正好是自己想要的？系统的行事风格自己真的是捉摸不透。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任务是不可拒绝的，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第二十四章 求学
这次这个主线任务在刘凡看来，最大的难点应该就是任务的完成是无法具象化的。怎么样才算任务成功呢？完全由系统说了算。
这显是一个开放性的题目。
但这倒也比较符合系统在刘凡心中的形象，做个任务还让刘凡去了解任务的意义呢。
接了任务自然就要开始做任务，刘凡第一时间在网上开始搜索关于即将消失的传统工艺。
刘凡之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一方面的东西，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下有如此之多的传统工艺正要永远离我们而去。
纤纤团扇，圣品缂丝，瓷胎竹编，乌铜走银......
太多太多工艺都走到了无人传承的境地。
刘凡通过网上的图片欣赏这些祖传的智慧，每一件作品都是那样的惊艳美轮，栩栩如生，而且前段时间好像刚有一则新闻上了热搜，高丽国的人想要买下我们的油纸伞。做油纸伞的师傅拒绝了，因为他怕高丽说油纸伞是他们的。
底下无数网友评论道：别人争相追捧的工艺，我们自己人却都跟瞎了一样，多么可悲。
可华夏十几亿人口，为什么就传承不下去了呢？
刘凡异常困惑。
带着心疼与不解，刘凡找到了一个目标。因为刘凡人在杭城，所以他将第一目标锁定在杭绣身上。之所以说第一个目标而不是最终目标，那是因为自己一个门外汉，人家愿不愿意教是个问题啊。
你想让人家老师傅教你人家就教啊？
杭绣也叫宫廷绣，极盛于南宋时期，直到清朝依旧是皇家追捧的绣中珍品。然而，杭绣如今却只剩下唯一一位继承人赵先生。
这些年赵先生努力宣传杭绣，并且在政府的扶持下开设了杭绣班进行教学，倒是吸引了不少学生。
可是这些学生之中能否有人在将来可以继承赵先生的衣钵，由未可知。
通过网上的搜索刘凡了解到赵先生每周三下午都在某高校开设杭绣班，而说巧不巧的明天正好就是周三。刘凡决定明天去拜访一下。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刘凡就早早的来到了高校，向保安问了路，杭绣班很好找，一路寻去，刘凡发现教室里已经有很多学生在了，但没有看到赵先生。
刘凡也没多想，耐心的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刘凡终于看到一名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先生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刘凡在网上看过照片，所以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刘凡忙迎了上去，弯腰恭敬道，“先生。”
刘凡之前还真认真琢磨过该怎么称呼对方，思来想去，觉得先生大概是最能表达他内心尊重的了。
赵先生并不认识刘凡，所以刘凡这一声招呼倒是有些惊到了他，“你是？”
“先生您好，我叫刘凡，今天不请自来真的特别冒昧，但实在是苦于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与先生见面。希望先生海涵。”
也不知是刘凡的礼貌让赵先生心生喜欢，还是他一向为人和善，只见他微笑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先生，我想求先生收留，能让我跟着先生学杭绣。”
“哦？你想学杭绣。”赵先生笑起来很温暖。
“是的先生，希望先生能给我一次机会。”
赵先生向刘凡靠近了几步，开口问道，“你之前是学的什么专业？之前接触过刺绣么？”
“先生，说实话我其实完全是一个门外汉，我知道自己可能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但我真的很想学，所以不管怎么样想来试一试。”刘凡始终弯着腰，说话十分诚恳，因为他除了要完成任务之外，在他看到杭绣的一些历史与现状之后，他是真的对赵先生格外敬佩。
赵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让你跟着我的学生先学习一段时间的基础，看看你的天赋如何，你愿意么？”
“愿意，当然愿意。”刘凡忙点头道。
赵先生示意身边的女孩走过来，“小陶你最近抽得出时间么？”
“可以的老师。”女孩看起来很文静。
“那这件事老师可能要麻烦你了，可以么？”
女孩看了一眼刘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动，“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刘凡对吧？”
“是的先生。”
“那你最近几天先跟着小陶感受一下吧。”
“好的，谢谢先生，谢谢...额...师姐？”
“我叫陶婷婷，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两人留了微信，刘凡也就没再打扰他们，今天的课程他肯定是没资格跟着上的，他就继续在门口等着他们下课。
一直到傍晚，几名学生送赵先生出来，刘凡目送赵先生离开后，陶婷婷很快来到他的身边，“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随时都有时间。”
“那你跟我过来吧。”陶婷婷将刘凡带到另外一间没人的教室，“你不是艺术生?”
“嗯，我学理工科的。”刘凡不要意思道。
陶婷婷看起来好像也没怎么在意，继续问道，“你对杭绣了解多少？”
刘凡如实回答道，“我是被作品吸引过来，至于工艺这方面，基本等于一无所知吧。”
他也想多了解一些等下周三再来，可任务一共就一个月的时间啊。
“我懂了。”陶婷婷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意外，“行吧，那你也先去吃个饭我也休息会儿，晚上七点还是在这里，我今天先把基本的流程和概念给你梳理一下。”
“好的，真的麻烦你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只要你是真心来学杭绣的，这里的人都欢迎你，也不会有人嫌麻烦。”
说完，陶婷婷先行离去。
刘凡也不矫情，赶紧去找个地方吃饭。
就在刘凡在这边做任务的时候，在大洋彼岸的IBM总部，罗拉看着眼前的报告眉头紧皱，“这是木龙科技刚更新的版本？”
“是的。”在他对面坐着一名秃顶的中年男子。
罗拉放下报告，心情有些压抑，“那个华夏小子这是在向我们挑衅么？约翰，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坐在罗拉对面的男士慢悠悠的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写邮件向上面汇报这件事情。”
罗拉，“...”
第二十五章 刘凡的自我检讨
晚上七点陶婷婷将刘凡带进她们学习杭绣的教室。此时教室里还有两个女生，陶婷婷跟她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她们便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陶婷婷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之后开口道，“杭绣这个东西贵在坚持，其实基础的东西也就那些，关键就是看你自己能坚持多久，能悟出什么。关于你的艺术天分和艺术造诣我教不了你，我只教你实操的东西。”
刘凡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先来认识一下杭绣需要的基础材料和工具吧。这里分别是底稿、棉布、绣花线、邦线、连邦线，这些东西你一定要分得清楚，另外这里的就是常用工具，绷框、站架、手扶板、绣花针，这些应该也都很好理解。”
“嗯。”刘凡很快就把这些东西都记住了，从获得《智力训练手册》开始刘凡每天都有按照上面的内容进行训练，经过小半年的时间，他现在在的记忆和理解能力方面的变化已经有了一些体现，虽然不是很夸张那种。
“接下来就是整个的杭绣流程，对于老师傅来说首先是要设计图案，但这个你暂时不用管，直接买自己喜欢的底稿就行了。确定底稿后选择衬布，衬布的种类是很多的，但在选择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确定你是单面绣还是双面绣。一会儿我给你说一下具体的区别。”
刘凡只管认真点头。
“下一步就是上绷，上绷是很枯燥的一步，但会影响整个作品的结果，今晚我打算就让你先试一下。”
“好的。”
“再往后就是拓稿和挑线，挑线需要考研一定的色彩敏感，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自己平时多看作品慢慢积累美感。
然后就是绣制了，前期你要做的就是了解常用的针法并学会它们，别针、齐针和木梳针最为常用，而且在单面绣和双面绣上都可以通用，另外还有打籽绣，包梗绣，我都会教给你。
其实基础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了，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练习，就看你自己的坚持和悟性了。”
“好的。”刘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婷婷看着刘凡，突然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到底为什么来学杭绣？”
“就是喜欢啊...”刘凡突然说的有点没底气，可实话又不能说。
陶婷婷又沉默了几秒，“你应该知道杭绣以前是传男不传女的吧？”
“我知道。”刘凡点了点头，他确实知道，网上都写着呢。
陶婷婷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先教你上绷，这两个圆形支柱是用来连接衬布的，这两个插拴是用来固定支柱的。”
陶婷婷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先将站架支好，把支柱放在上面，把上好邦的衬布搭在支柱上，接着，将一侧棉布的边缘折叠大约两厘米，再用两个硬纸折叠成一厘米宽的纸条，将布塞到支架的缝中，用来固定衬布。
塞紧以后要转动支柱，将棉布缠绕在支柱上，在转动的同时要抚平棉布，直到将棉布完全缠绕到支柱上为止，衬布另一边的棉布也要经过相同的程序，缠好以后，分别将两根插拴插入支架中，插好以后要用力将两边拽紧，直到衬布被完全撑开....两边都固定好以后，不要急于下面的操作，检查一下衬布是否横平竖直....”
陶婷婷非常细致的把流程说了一遍，刘凡同样听得很认真，没有丝毫走神。
“大概记得清楚么？”陶婷婷做完一遍后问道。
“差不多能记住。”
“那你来试试吧。”陶婷婷说着，把地方腾了出来。
刘凡先把站架支好，把支柱放在上面，一开始还算顺利，然而也就顺利了两三步，刚到棉布的边缘折叠就遇到了问题，一是刘凡对尺寸没有概念，二是棉布总是拉不平。而且两只手显得手忙脚乱。
在陶婷婷的帮助下，刘凡好不容易才把衬布完全撑开，可站远了一看，歪的一塌糊涂...
“刚开始都这样，多试几遍吧。”陶婷婷意外的安慰道。
刘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第二次尝试，但还是以失败告终，明明陶婷婷在操作的时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手忙脚乱一顿乱搞了。
刘凡只好不断的重复，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一直继续着。
一开始也都还好，但差不多半小时后，刘凡不得不先停下来。因为他发现现自己烦躁了。
这一发现，让他自己都很意外。
自从得到系统之后，刘凡一直很努力，包括当初完成任务时的那种疯狂的专注，让他一直对自己的性格是报有一定的自豪和骄傲的。
要知道，现在能努力的人真的不多了。
可是此时此刻刘凡有些搞不得自己了，怎么出现了烦躁情绪？这点挫折居然就让自己心生了焦躁了？为什么？
爱琢磨的刘凡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虽然这种情绪还不是很明显，但这是刘凡很长时间以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此刻的出现让刘凡不得不重视。
难道自己最近飘了？
刘凡找不到答案，陶婷婷还在身边看着自己，刘凡没有办法，只好先硬压着这点烦躁的情绪，继续尝试。
时间眨眼到了晚上九点，教室里另外两个女生都走了，陶婷婷也说得走了，林凡说要送她被拒绝了，也就没坚持，干脆趁这个独处的机会好好想想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坐下来好好的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以及今天晚上自己的情绪变化，在安静的环境下不断自我检讨，刘凡突然眼睛一亮，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他之所以会烦躁，是因为自己在持续重复的做着一件枯燥乏味而又看似没有挑战性的事情。
之前自己不管是学习数学还是搞开发，确实很专注但那个时候所做的一切都是充满了挑战性并且看似很伟大的。
可是上绷这件事情，很简单，很普通，学会了也没有任何可以拿来炫耀的，但自己却在这样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上不断重复，这时烦躁的情绪便出现。
难道说，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踩在好高骛远的情绪之上的？
此刻，刘凡不惊觉得羞愧。
因为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句话：所谓工匠精神，无非就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重复着一件简单的小事，最终将这件小事做到了极致，就这么简单，可却万中无一。
自己确实相比于很多人来说有资格说努力，但相比于工匠精神。
还差得远！
第二十六章 神奇的邀请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刘凡下定决心要做出改变。如果要说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对自己的三观有什么影响的话。
那一定就是让刘凡发现让自己变优秀真的是一件特别痛快的事情。
刘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越优秀的人越努力，因为努力后的优秀，优秀后的努力会不断提高人的自我好感度，会让自己越来越喜欢自己，越来越喜欢生活。
那种快感是自暴自弃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的。
所以既然及时发现了自己的问题，那就得努力纠正，让自己变的更好。
刘凡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慢慢闭目放空，等到内心的烦躁彻底散去之后，才再次练习上绷。
这一晚刘凡一直坚持到了凌晨一点，终于马马虎虎算是成功了一次。
在这个过程中，烦躁的情绪依旧出现了几次，控制情绪是门大学问，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一早，刘凡先去买了一堆杭绣的材料，昨天废了好多陶婷婷的材料又不好直接问人家多少钱，想想还是多买点给人家送过去吧，而且后面自己还得废材料呢。
陶婷婷这个女生话不多，真实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因为腿又长有细就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很高的假象，再加上张了一张凶脸，一开始给刘凡感觉是个很难接触的高冷女孩。
不过接下来几天，刘凡发现对方其实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只是不善交流而已。
在刘凡的学习过程中她几乎毫无保留，而且非常有耐心。刘凡觉得自己如果是她早就被自己气死了。
一周后，赵先生再次前来亲自授课，刘凡被允许留在了教室之中，但此时的刘凡刚学会简单的针法，啥都干不了。
赵先生也没有跟刘凡有太多的沟通，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刘凡这一周的经历，随后送给刘凡两个字，“坚持。”
又一个周三，此时的刘凡已经可以绣出一些最简单的图案但整体感觉是非常粗糙的。当刘凡不好意思给赵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成品，他想过赵先生可能会说的任何话，却没想到赵先生只说了一句，“别再用现在的绣花线了。”
刘凡当场不懂，也没有多问，一直到赵先生走后才小心翼翼的去询问陶婷婷赵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外的是，陶婷婷也不知道，她拿了一团刘凡买的绣花线，又拿了一团她自己的绣花线，拿在手中对比了半天才终于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你买的这个绣花线颜色不对。”
“颜色不对？”刘凡凑近看了一眼，可怎么看陶婷婷手中的两团绣花线都是一样的红色。
陶婷婷将两团绣花线交给刘凡，随后道，“你到我这个角度对着光源看，看仔细了。”
刘凡听话照做，在光源下比对了足足有两三分钟，才终于勉强看出好像是有一点点不同，但这种不同依旧是不清晰的，甚至刘凡怀疑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你对颜色的敏感度还不够。”陶婷婷在刘凡边上说道，“你可以拿去给别人看一下，这两团绣花线的颜色就是不一样的。”
刘凡自然不会怀疑陶婷婷，只是拿着绣花线自言自语道，“赵先生为什么只提了一句换绣花线，是什么意思呢？”
“这你都不明白？”在他身边的陶婷婷难得笑了笑道。
“你明白？”
“大家都明白啊。”陶婷婷耸了耸肩，同时示意刘凡看看大家的表情。
转头环顾了一圈教室，其他同学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刘凡原以为这跟电视剧里大师传授心法一样是很有深意需要主角去悟的，然后悟出来之后就马上升华了。搞了半天其实大家都明白，就自己没明白？
刘凡也不怕露怯，虚心的问道，“赵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陶婷婷取过刘凡最新的作品，放在刘凡面前说道，“你现在绣出来的东西很粗糙那是因为你刚接触杭绣，你的水平就在这里，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因为你已经足够努力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控制的，那就是细节。
赵老师跟你说绣花线的事情，就是在提醒你，你要多注重细节，从现在开始就要养成这样一个良好的习惯。”
说完顿了顿，陶婷婷似是犹豫了片刻后继续道，“你看看整个教室大家都是怎么摆放自己的东西的，只有你那边是最乱的。”
刘凡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各种材料随意乱放，再看看其他人，每一个都是把材料按照一定的顺序整齐的摆放着，对比之下不禁脸红起来。
现在这个全民向钱看的时代，对错是非似乎都是以钱的多少而论，最近跟班里的同学熟悉之后，刘凡了解到这些人大多都来自普通家庭，不夸张的说，这里所有人的身价加起来都比不上此刻的刘凡。
但光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刘凡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精益求精的精神，积极向上的态度，平和自如的心境，还有此刻才意识到的对大家对细节的重视，这些优良的品格都是值得刘凡去学习的。
尤其是有幸上了两次赵老师的课，70多岁的先生每一针每一线都细致入扣的态度是刘凡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
但现在有多少人在乎这些优良的品格呢？有钱不就完了，土鳖一有钱转身变土豪，重点就是豪，管你土不土呢？
如果让别人评价自己和这些同学谁更成功，想必大多数人都会说自己吧，可明明他们比自己优秀的地方那么多。
晚上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刘凡想了很多，本就爱琢磨的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了，看不懂，看不透，看的好累。
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何琳打来的。刘凡调整了一下心情。
“喂刘总。”
“嗯，有什么事么？”
“刘总，华为发出邀请函，想约您进行一次面谈。”
刘凡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华为？谈什么？”
“联系我的人说是想做我们的供应商。”
“华为做我们的供应商？”刘凡觉得这个说话很神奇。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希望能够与您面谈。”
“我知道，那你跟他们约时间吧。”
刘凡最后交代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看来公司的被关注度是越来越高了啊...”
第二十七章 倒腾装备
跟华为的见面约在了一周后，第二天一早，刘凡没有直接去杭绣班，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讪讪西服直营店。
昨天晚上刘凡在宿舍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在意过自己的形象。也许是因为从创办公司开始自己一边忙着管理公司一边忙着研究基础数学，其实压根没什么时间去考虑太多别的事情。
仔细一想自己上次见罗拉的时候买的西装还是前一天临时到公司附近的西服店挑的，虽然也不便宜，但总是显得随意了一些。但究其根本，也是自己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在昨天赵先生和同学们的点拨下，刘凡意识到了细节的重要性。商业谈判之所以叫商业谈判，自然免不了要注意商业礼仪，而商业礼仪的基础便是着装。
为什么奢饰品导购每一位都是穿着正式化妆精美，连说话的语音语调都要特别控制，因为这是对消费者的尊重，更是展现专业的重要一环。
谁在梅赛德斯奔驰见过穿背心拖鞋的销售顾问？
内在美固然是最重要的，但这和外在美并不冲突。内心肮脏外表华丽的叫衣冠禽兽，但内心美外表也美不好么？
良好的第一印象不可能左右谈判的结果，但在在谈判过程中，良好的第一印象至少可以给自己加分而不是减分。
完美就是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细节拼凑而成的东西，这话是陶婷婷说的，刘凡觉得她说的对。
到了讪讪之后，刘凡提出了定制西服的要求，讪讪的女导购在为刘凡服务的过程中全程保持侧身陪伴，双手置于小腹前，说话时微微躬身，语气温柔而又咬字清晰。
这样的服务只要客户是真的有需求的，基本就成了一半了。
西服定制正常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来取，刘凡提出加急，但即便加急也得两周，后来跟设计师经过多方的协调，采取了在材料上做一定牺牲的办法，时间可以尽量压缩到十天以内。但不保证一周就能取西服。
刘凡在了解情况后也不为难人家，便又在店里选了一套相对合身的西服备着，百分百纯羊毛西服，摸起来顺滑舒适，意式版型端庄大气，刘凡很是喜欢。
下楼结账，女导购向刘凡讲述了纯羊毛西服的保养方式并一路将刘凡送到店门外数十米才挥手道别。
挑完西服接下来就是手表了，刘凡考虑的品牌是劳力士，不管是西服和手表刘凡都没有找顶级品牌，高档即可，自己现在明面上终究只是一个销售额几千万的初创公司老板，企业应该还处于负债阶段，所以有些事情得有个度，过犹不及。
买手表很顺利，刘凡选的是劳力士的商务经典星期日历型，虽然劳力士的绿水鬼现在在网上很火，但绿水鬼毕竟是运动型，刘凡更喜欢商务型的手表。
选完手表之后，接下来就是买车了，说来也是惭愧，刘凡开公司都快半年了连车都还没买，他也真的算的上是沉迷学习不可自拔了。
对车刘凡一直有钟意的品牌，那就是梅赛德斯奔驰，作为创造了全世界第一辆汽车的品牌，刘凡喜欢奔驰的文化底蕴。车型最终定的是进口GLS，杭城没有现车需要从沪上调，在刘凡的加急要求后承诺四天后提车。
车是以公司的名义买的，能省下一笔税钱。
搞定这一切，刘凡打了个车去杭绣班，走在教学楼的过道中，迎面正好碰到陶婷婷。
“你来拉，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陶婷婷打招呼道。
“我怎么会不来呢...”话一出口，刘凡的心不禁沉了一下，不自然道，“你干嘛去？”
“上洗手间，你先进去吧，小圆子她们都在。”
“哦好。”刘凡挤出了一个笑容，等陶婷婷走后，才把假笑收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任务时间过去一半了。
刘凡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真的来钻研杭绣，想把杭绣学好，靠的是一针一线的积累，听说赵老师每天至少绣8小时，整整坚持了五十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所谓工匠精神，那就是容不得一点偷懒，刘凡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继承这门手艺呢？等任务完成之后，能当做一门兴趣是不是抽点时间出来就很不错了。
然而神奇的是，这段时间以来刘凡得到了宝贵的财富，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从一开始上上绷的浮躁，到现在慢慢可以沉下心来耐心的绣出一朵红花，这中间的变化只有刘凡自己清楚。
难道整个事情就要这样结束了么？自己感悟了，成长了，然后任务结束了，然后跟杭绣，跟赵老师，跟同学们道一声再见与抱歉，就结束了？
刘凡带着心事进了教室，可是接下来这一天，他都心不在焉。
一种莫名的情绪陪伴着刘凡度过了后面的五天。
这一天晚上，刘凡终于忍不住追上了准备回宿舍的陶婷婷，“我能问你一个事情么？”
“你说。”陶婷婷停下脚步等待着提问。
“你打算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么？”
“这条路？你是说杭绣么？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都看不到的。”陶婷婷顿了顿，突然语气奇怪的补了一句，“你呢？”
刘凡看着陶婷婷，深吸一口气后说出了真相，“我其实只是想来学习，但没想过以后要以此为生。仅仅只是爱好。”
“哦。”陶婷婷不自然的笑了笑，“那还挺可惜的。”
“我这么笨，其实也没什么可惜。”
“但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男生。”陶婷婷拉了拉书包，“杭绣从诞生那天起就是传男不传女的，我们现在有资格学杭绣，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男生愿意学了而已。”
刘凡沉默。
陶婷婷也沉默。
良久后，还是陶婷婷先开的口，“不过你能有这个兴趣已经很不错了，每个人的选择都应该是自由的。”
说完，陶婷婷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默默离开。
刘凡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陶婷婷，心中波澜起伏，“既然这次是体验任务，那就应该跟着自己的心走。”
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的刘凡已经跳出了任务的束缚，他只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阿姨，我有事找你帮忙......”
第二十八章 历史的罪人
第二天下午，西元大厦802，荔枝世界会客室，刘凡与苏叶楠、廖雪对面而坐。
简单的寒暄之后，大家进入了正题。
“听小雪说你想投资一个项目找我们来运营是么？”苏叶楠直接问道，今天的苏叶楠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外披黑色绑带西装，成熟而又不失性感。
“是的。”
“能具体说一下你的想法么？”
“是这样的。”刘凡端坐了一下身子，“学姐你一直在做文化传播这方面的工作，那你肯定知道现在越来越多的传统工艺正在或即将要消失吧？”
苏叶楠点了点头，认真的听刘凡说。
“所以我现在就是想为这个现象做点什么，我自己最近也有一些想法，但可能不成熟，在我看来这些传统工艺的消失肯定离不开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已经不具备足够的商业性了。而且现在是娱乐至死的年代，传统的东西同样缺乏娱乐性。
我粗浅的觉得，改变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是不是有可能改变这些传统工艺的形态呢，我们有没有可能通过娱乐的方式去给这些传统工艺赋予新的生命，然后我们是不是有可能让传统工艺也具有商业价值起来。
只要有了商业价值，我相信就会有人愿意投入到这个事业中去。就像这些年的汉服文化，其实汉服在很长一段时间也被抛弃了，但是最近几年为什么开始火起来了？我认为就是因为汉服现在具备了娱乐性和商业性，虽然这种商业性会让汉服失去一些原本的味道，但汉服被年轻人接受并喜爱了，我认为这样的商业性是利大于弊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那就是在我看来这些传统工艺他本身是具有绝对的吸引力的，现在的年轻只是没有机会去接触到他们，如果真的能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我相信大家是会喜欢的，《国家宝藏》的热播我认为就是一个很好在佐证。
这两年德云社让相声活了过来，女孩不再去夜店蹦迪而开始去听小辫儿唱探清水河，所以我就在遐想，如果传统工艺也活过来了，也许以后热衷于买手办的人同时也会开始痴迷于我们的纸伞刺绣，拿着压岁钱买皮肤的孩子或许会抽出一部分去买我们的传统玩具，这个事情当然我相信会很难，但我想试试，哪怕改变了一点点也好。”
看着刘凡真诚的样子，苏叶楠的表情也愈发认真起来，“我基本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作为投资方，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将来的盈利模式呢？”
“我不用盈利。”刘凡毫不犹豫的回道，“我只想把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就当我是在做公益，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苏叶楠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你为什么这么想做这样一件事情？而且不求回报？”
“因为我觉得丢人。”刘凡长叹一口气，“这些传统的工艺是一代又一代的手艺人穷其一生才得以保留至今的，每一代手艺人都交付了自己毕生的心血才让后辈们有机会看到这些东西，可是我们这些后辈们却无视了他们甚至在毁灭他们！
一个又一个的传统工艺彻底灭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千百年后的人们当他们拿起历史书的时候，上面会写道，我们这一代人毁了传统毁了文化，我们这一代人是历史的罪人！我们这一代人是华夏文明的罪人！而且即便如此，我们毁掉的东西也永远回不来了！我们会生生世世成为无法弥补过错的罪人！”
看着愤慨的刘凡，苏叶楠的眼神在不经意间炙热起来，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道，“刘凡，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我不得不打击你，你想做的事情很伟大，也很有意义，但就像你说的现在大环境已经这样了，你想要做出这么大的改变的话，你需要投入的资金将会是一个可怕的数字。甚至是一个无底洞。”
“我知道。”刘凡点了点头，“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你放心，这件事情是我个人的意愿，我不会道德绑架任何人，包括你在内，未来所有的项目启动我都会实行先付款的政策，而且是百分百全款绝不会让其他人担任何风险。如果我钱不够，那就是我的问题，也与大家无关。
你就当我是一个想拍电影的导演，而你是电影制作方，你告诉我需要投资多少钱就行。”
苏叶楠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这样吧，这件事情也不是以荔枝世界的能力能办的起来的，我先表个态，只要你今天说的都是真心的，荔枝世界绝对全力配合你，后面我会动用一切关系帮你联系个个行业的专业团队。
同时我们公司也会成立一个专门的项目组，小雪来做对接人，我们随时保持沟通。还有一点我要说明，你愿意做好事不留名那是你的事情，但我绝对不会占任何人的便宜，作为投资方，你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项目落实的进程之中，这是我的做事原则，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换别人。”
刘凡也不矫情，点头表示同意。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更多的细节我们随时沟通。”看得出苏叶楠也是个做事利索的人，“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好啊，我请。”
“以后有机会去你那你再请吧。”苏叶楠强势道，刘凡也就没再坚持。
吃完饭后，廖雪送刘凡出了大厦。
“创业这么久了都不跟我说，也是够不把我当朋友的。”走在路上，廖雪做出了不悦的表情。
“你知道我的脾气，事情没做成之前不想说。”刘凡只好半真半假的瞎扯了一句。
“算了你的事我本来就管不着。”
“诶你别...别这样，我真不是有心瞒你的。”刘凡以为廖雪真生气了，忙哄道。
“别这么做作，我真没放在心上。”廖雪说着，突然转过头冲刘凡温柔的一笑，“不过你今天做的事情倒是挺像个人的。”
“你千万别这样夸我，我怕...”
廖雪不禁停下脚步，忍不住白了刘凡一眼，“真是个贱骨头。”
刘凡：“...”
第二十九章 与华为的首次接触
接下来一段时间，刘凡决定让自己在任务完结束前安安静静的绣一副作品，代表永恒的千日草。
此时的刘凡对待任务已经不强求了，也无法强求，体验型任务好好体验就是了，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就让自己好好再磨砺三年。老工匠们一生磨一剑，自己何德何能去求太多呢。
不过在这段静心的时光里，刘凡还有一件事情得做，那就是跟华为的人见面。
定制的西服赶在见面当天的上午提前完成，刘凡下午取了衣服后先去吹了个头，然后回公司接徐静。
在下楼的电梯里，刘凡注意到徐静打量自己的眼神，随意的问道，“徐静姐看什么呢？”
“老板你今天...不太一样啊。”徐静微笑着答道。
“哪里不一样了？”刘凡明知故问。
“帅气了很多。”徐静说着，帮刘凡拉了拉西服，“越来越有成功人士的样子了。”
刘凡忍不住一笑，被人夸张心里总是欣喜的，而且刘凡自己对自己今天的形象也格外满意。
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名给人感觉十分干练的男子在包厢内迎接刘凡，“没想到刘总不仅年少有为，还是个张的这么帅的偶像派啊。”
对方说话间让人有一种舒适的亲切感，刘凡忙客套道，“孙总就不要埋汰我了，您才是一表人才啊。”
“行了吧，我都老腊肉了，还有别叫我孙总，不介意的话叫声孙哥就好。”孙夏边说边将刘凡引到座位上。
刘凡和徐静坐定后，孙夏让助理去喊上菜，随后说道，“刘总啊，其实我们汪总一直都想亲自来见你一面，实在是最近国外的事情太多抽不开身，这才让我先来跟你见一面，你可千万别介意。”
“孙哥这叫什么话，我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学生，劳烦孙哥特地跑这一趟已经是我的荣幸。”
两人一来一去的互相客套了半天，菜也吃上了几口，这才刚进入正题。
有一点刘凡还是得承认，跟西方人的直接比起来，华夏人谈判真的是能绕，有时候酒都喝多了，正事可能都还没说一句呢...
“刘总，你在大数据处理这方面可以说是异军突起了，这段时间整个江湖都被你搅的鸡犬不宁啊。”
“孙哥说笑了，我哪有这本事，这不都被市场逼得打价格战了么。”
“哈哈，是啊，你这价格战一打，抢了我们不少客户啊。”孙夏举起酒杯。
刘凡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笑着问道，“所以孙哥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别别别，你可别误解我的意思，一会儿完不成任务回去汪总可饶不了我。”
“任务？”刘凡故意接话道。
“是啊，今天汪总可给我安排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孙夏自己干了一杯，“刘总现在有没有考虑过跟别人合作啊？”
“合作？哪方面的合作？”
孙夏故意停顿了两秒，微微压着声音道，“硬件。”
刘凡心中一动，但表面上依旧淡定，“孙哥，要不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吧？”
“哈哈哈，刘总你真的是。”孙夏笑了笑，双手往桌子上一按，“行吧，横竖都是要把话挑明的，那就我来开这个口吧。
刘总的产品现在在大数据处理行业首屈一指，但我们了解过，你们好像并没有涉及硬件业务。那不如我们的硬件和你们的软件绑在一起卖，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么？”
“你们不也有大数据处理方面的业务呢？而且这块业务量可不小，我不要脸一点说，我们应该算得上是竞争对手吧？你们这样做我不是很理解。”刘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孙夏爽朗的一笑，自如的答道，“你可以去网上查一查我们有多少技术拿给同行使用，明明有机会双赢，为什么非要搞得鱼死网破呢？”
刘凡本来就是一个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人，更不可能相信商业合作是出于好心或者单纯的个人好恶，所有商业合作的基础都是利益。
就算华为确实是一家刘凡发自内心欣赏的企业，但一码归一码。
而且刘凡很不喜欢双赢这个词，在他看来双赢是21世界几大诈骗词之一。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双赢，双赢不过是你俩赢了，有个第三方输了而已。
在线打车行业联手合作的时候，阿里和企鹅叫双赢，那车主输了就当没看见呢？
刘凡冷静下来分析，对方看上自己的不用说肯定是技术优势，华为的硬件尤其是服务器虽然是全球十大品牌，但市场份额并不大，一旦跟自己的技术绑定如果自己发展的够顺利，对他们的硬件销量肯定是有帮助的。
再反过来看自己的好处，跟华为合作资源优势一定会有，另外更重要的是，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厮杀，前期有几个靠谱且有实力的队友还是有必要的。华为的地位自不必说，而且华为算是刘凡心中比较喜欢的几个企业之一，就算从情感角度出发刘凡也不会排斥与华为合作。
于是刘凡问道，“具体合作方式呢？”
见刘凡看起来有兴趣，孙夏说道，“股权置换。”
刘凡心中立刻打了个叉，开什么玩笑，华为现在股权多值钱，自己现在股权才值几个钱，但以后呢？
因此刘凡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股权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其他的模式吧。”
“为什么呢？我们...”
刘凡伸手打断孙夏，“我这人说话爽快希望孙哥别介意，绝对不可能就是绝对不可能，还是别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孙夏无奈，沉默了片刻后，调整好状态继续道，“我们尊重刘总的选择，那这样吧，我们做你的独家硬件供应商，价格绝对让你满意，你们在销售策略上改为绑定销售，当然，不是强制绑定，基本的商业操守我们的有的，你看怎么样？”
“孙哥，便宜倒是都让你们占完了啊。”刘凡调侃道。
“刘总哪里的话，这实实在在的利润不都到你口袋里了么。”孙夏跟刘凡碰了一下，“而且汪总其实希望可能的话，我们想签署长期技术合作，如果刘总有兴趣的话我们的实验室将来可以向你开放，另外我们还会提供类似无息贷款等一系列扶持，我们是带着真正的诚意来的。”
刘凡心中暗暗摇头，华为给的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当然别人不了解自己也正常，于是决定主动提出需求，“孙哥，如果真的有幸合作的话，其实利润上我都可以让步，我只想要一样东西。”
“哦？洗耳恭听。”
“客户。”
孙夏不自觉的米了眯眼，笑道，“刘总胃口挺大啊。”
“是啊。”刘凡点头道，“我妈从小就说我爱吃，不然也张不了这么高的个子。”
孙夏仔细打量了下刘凡，继续保持着微笑，“不知道刘总想要什么客户？”
“你们搞不定的客户，你们竞争不过对手的客户，把这些资源共享给我，服务器还是用你们的。”
孙夏假装喝酒，大脑高速旋转了一番，“刘总就这么自信？”
刘凡不假思索道，“嗯，就这么自信。”
“哈哈哈！”孙夏爽朗的大笑两声，拿起筷子道，“吃菜，吃菜...”
第三十章 那个人是刘凡么？
今天的谈判没有结果，因为孙夏没有拍板的权利，还得回去跟他的老大商量，反正大家的需求摆在台面上了，成不成的至少也不结仇。
刘凡的需求是不会让步的，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一次机会。从华为只派了一名销售总监来找自己就可以看得出来，自己系统的强大他们依然还没有发现，否则今天坐在自己对面的就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角色了。
看来即便是2.0版本做了优化，但自己现在的客户体量都太小了，实在是体现不出自己系统的真实水平，所以刘凡需要几个真正有数据量的大企业。
可惜公司的销售都没有谈真正大客户的能力和渠道，自己也没资源，所以这次宁可不跟华为合作，也要搏一搏这样的一个机会。
吃完饭跟孙夏道别，刘凡一转身却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刘凡被人撞的倒退了两步，向前方看去，只见一名女孩被撞倒在地。刘凡稳住身子后正打算去扶，却见女孩自己爬了起来，身体前后晃了几遍后踉跄的向洗手间方向而去。
“老板，怎么了？”见刘凡一直盯着被撞的女孩看，徐静不由问道。
“哦没事。”刘凡回过神来道，“好像是我同学。”
“同学？要不要我去看看，她看起来状态很差。”
“喝多了吧。”刘凡不在意道，“她肯定跟朋友一起出来玩的，我们别多管闲事了。”
说完刘凡就往电梯方向走去，徐静也没多说什么，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过了几分钟，电梯来回了几趟都是满员，刘凡准备转去坐扶梯，却看到之前那个喝的烂醉的女孩居然躺在地上。
周围引来不少围观者，刘凡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凑近后看清了女孩的脸，刘凡发现自己没有认错，看着她穿着短裙和低胸背心躺在地上春光乍现被旁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刘凡终于还是走了上去，“姜一程，你没事吧？”
听到有人叫自己，躺在地上的姜一程有了反应，她伸出手抓住刘凡的衣服，含糊的自言自语道，“我好难受。”
刘凡先把姜一程扶正，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至少不要再被人欣赏春色，“你朋友在哪我带你过去？”
“我好难受...好难受...”姜一程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孟潇跟你在一起么？”
姜一程说话声音越来越含糊，刘凡没辙，只好找到孟潇的微信给对方打了个语音过去。
“刘凡？”接起电话的孟潇语气疑惑道。
“孟潇你在哪？姜一程喝多了，你们是一起出来玩的么？”刘凡直接问道。
“程程喝多了？”电话那天的孟潇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刘凡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在i77。”
“好我马上过去，刘凡，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不管程程现在跟谁在一起，不要让别人把她带走，至少拖到我过去。拜托你了。”
刘凡听得出孟潇那边紧张的声音，安慰道，“放心吧，她身边没人。我现在带他去I77正门口，你到正门口接她吧。”
“好的，真的太谢谢你了。我这边过去不远，十分钟就能到。”
挂了语音，刘凡抱起姜一程，跟徐静一起把人扶了下去。
因为把人扶下去废了不少力气，刘凡在门口没等久就看到孟潇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姜一程是彻底醉过去了，孟潇喊了半天她也没反应，只好先打个车把人拉回去再说。
刘凡帮忙把人塞进出租车，临走前孟潇向刘凡道了声谢谢，眼神却在不经意间细细打量了刘凡以及他身边的徐静一遍。
“刚才那个人是刘凡么？”回学校的路上，孟潇始终没确定...
等出租车走后，刘凡开车送徐静回家，半路上徐静突然开口道，“对了老板，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这不马上元旦了么，公司销售额又刚突破了一个亿，我想着是不是搞一次团建，公司成立这么久都没搞过团建。”
“对哦。”刘凡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搞过团建，“这事其实你早就该提醒我了，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元旦前后找个周末吧，元旦估计很多人都有安排了，到时候我安排一下大家找个地方出去玩一天吧。”
“没问题，你全权安排吧。”
“好的，那预算的话？”徐静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管老板多和善，员工面对老板要谈钱的时候都会有一些不自然，这是不可避免的。
“你怎么打算的？”刘凡反问道。
徐静也没多想，如实回答，“人均300吧，这样能安排一天的行程了。”
“你也太会为我省钱了吧。”刘凡看了眼徐静道，“在杭城吃顿像样的海鲜自助都300了，这样吧你先问问大家的意见愿不愿意出去住一天，如果都没意见的话就周边找个度假村之类的，好好玩两天，费用你先按人均1000来，如果超支了你再找我申请。”
“老板。”徐静脑子快速转了一下，“公司现在有一百多号人，就算外面的销售有一半不回来，也要大几万了。”
“没事，你去安排就行了。”
刘凡都这么说了，徐静也不再多嘴，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这里还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刘凡车开到一半才想起来，“帮我招点技术人员，要求我回头发你。”
“好的。”徐静没有多问。
刘凡一直跟大家说公司的研发团队在另外一个地方，盐工也不怀疑，因为外面的公司也都这么搞，门头找个好点的地段好点的大楼，研发团队就有多偏放多偏。
把徐静送到出租屋后，刘凡也赶回学校早早睡觉。
半小时后，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徐静穿着睡衣坐到电脑前，先取出一张便利贴写道：完成今天的谈判记录。
手中的笔顿了顿，徐静又在便利条上加了一句：挑选好团建地点。
写完，徐静将便利条贴到电脑上，撩了一下头发自言自语道，“自己还能在这个城市坚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