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找鬼(一)
“嘶……哈。”我点了一根黄金叶,忘我的站在一个小巷子口抽起来,初冬的寒冷让烟气加上我的哈气,飘的那么自然。
“今天就不应该打那么一把英雄联盟,可惜我的青铜三晋级了,何时才能上白银啊。”
抽着烟我还在想着在家玩的游戏,搞不懂自己排位到的adc为什么菜的不可救药,也不懂为什么上中野三路在都不到六级的情况下抱团抓下路,直接导致崩盘。
“倒霉!倒霉!倒霉!”我学着动画片里成龙的语气咒骂着。
不知为何,今天的运气比前两天显的格外的差,手拿把掐的晋级赛竟然输了,我这白银的意识和白银的操作居然只能在青铜里沉沦。
真让人抓狂。
我用掐烟的手,挠挠头,心里开始越来越烦躁。
“嘶……哈。”烟最后一口抽进我的肺里,快到棉花的烟头,随意扔在地上。
因为处身在这条小巷子的风口,一块钱的打火机很难点燃,我背过身去,用没拉上的衣服挡住打火机,又点燃一颗烟草。
“呼!”我太喜欢一口吐出这么多烟雾的感觉。
“嗯?”我正过身,眯着眼睛向前望去。
站在缓台上,下面还有七八节台阶才能到下面的马路,身后是一个银白色的铁门。
居高临下我看的很清楚,虽然眯着眼,但是这些年玩电脑并没有让我眼睛近视,似乎老天保佑一般。
“那是什么东西?”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一百米远的暗红色破旧凉亭里面站着一个穿着鲜红色嫁纱的女人。
“是鬼吗?”我叼烟的嘴抽搐一下,有些疑惑,心里却也没有一丁点害怕。
毕竟,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收集各种周边各种同学脑袋里的鬼故事,自己也贼能吹牛逼多懂这行,什么道士和尚的,多多少少都会点。
实际上却一点所谓的脏东西都没碰到过,一直都在期待着“故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好能符合实际的去验证一些自己身上的本事。
女人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僵硬的转过头,眼神直接与我对视,有些惊叹,因为感觉到我的眼神中居然没有一点害怕。
“好像……真是鬼!”我双手插兜,傲然而立依然保持一种淡定的逼范。
心里还想着,你咋还不出手呢。
她似乎听到我心里所想,缓缓的抬起右手。
周围的空气好像静止了,我明显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且体感感觉冷了几分。
“卧……我擦!”我一口将烟吐到地上,惊叹一声。
因为我看到她绝美的容颜,开始变透明,在我还能看清五官之前对我莞尔一笑。
小说里不都说只要女鬼对你笑,就是要高低干死你了嘛。
“终于轮到我了吗?”我有些病态的兴奋,双手从兜里抽出来,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用尖锐的虎牙划破皮肤,猛的裹一口,感觉到血腥味才把手指抽出来。
“哈哈哈……孽畜!受死吧!”我双腿用力,直接从缓台上跳下,落在平地上。
向女鬼跑去,边跑还拿左手在右手掌心上画字,简单粗暴的准备用简易掌心符一举干爆她。
“急急如律令。”趁血干枯之前,在右上写好简易的符咒,随后区区一百米几秒钟就跑到了。
“受死吧!”我正义盎然的带着中二气息的语调大声喊叫道!
手中的无名符咒大放金光,只要我拍到她一下,她就会魂飞魄散!
这个时候,突然!
“你能不能别吹牛逼了!我都听不下去了!”旭哥用吃饭的筷子拍在我脑袋上。
“我没吹牛逼啊,那区区小鬼我几秒钟不就干死了啊!”嘴里的排骨骨头吐在我家的茶几上,我有些不服,我这大手子还能让鬼吓到嘛?不可能!
“你嫂子在这,你就吹牛逼,这跟我讲的版本不一样啊,你不是吓跑了吗?还说自己跟刘翔似的,跑的可快了,那台阶如履平地,再练两年自己都能参加奥运会了。”旭哥继续拆我台。
“哈哈哈……”茶几吃饭还有一个小姑娘,被我俩逗笑了。
“行行行,我跑了,跑的可快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切。”
“这家伙,前两年我俩还没见面呢,那家伙在网上跟我一顿吹牛逼,说自己会跳大神会这那的,我跟他整一句专业述词,老仙儿家,您该散身了,就懵逼了,不会了,也不吹了。”
我继续吃着排骨,眼睛一转,心中有一计而生,淡然道:“嫂子,今天晚上跟我去看看啊,我真在那见着鬼了。”
嫂子跟着去,旭哥当然也会跟着去啊,到时候什么真鬼假鬼手底下见真张吧。
“今天晚上不行,我得去一趟我表哥那,你跟你旭哥去吧。”嫂子带着笑意道。
“那你去不,反正现在也没事干。”我斜着眼睛看着旭哥,但心里很期待。
旭哥听我说话就能听出我的小心思,也斜着眼睛看我:“行!”
旭哥是我在qq里一个鬼故事群里认识的网友,大名叫:魏鸿旭。他家在黑龙江省城,离我老家只有一个小时多的车程。
不知道咋滴,在我家县城这边找了一个对象,就来我家这边待着了,恰好上学放暑假没意思的我跟他一块玩。虽然,他现在无业,但是人家家里有钱。
他也算我真正见过的唯一一个“高人”
因为早些年在贴吧也好,还是在哪也好,收集到不少网上盛传的关于鬼怪的资料,所以我满口谎话的就开始在鬼故事群里吹牛逼。
直到后来遇着他,一句专业术词,当场直接拆穿我。
再后来认我当了干弟弟。
经过我的了解,对他的已知身份,极乐寺五戒居士,法号:慧鸿。会唱经,打引罄,敲木鱼等法器,对各种灵异事件有自己的独特见解,更自己处理过不少“事情”,也算经验老道。
但是吧,长的确实是没有高人范,身高穿鞋勉勉强强才够一米七,丹凤眼,眼睛特别大,冒着精光,显得特别精神,不高不平的鼻梁卡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特别瘦,还有蛇皮性皮肤炎,脸白,露出的皮肤有些土黄。
他浑身上下,只能用一句形容,短小精悍!
他找的对象似乎也不是一般人,但是具体没对我说是干啥的。
终于有个会真本事的人在我身边罩着我,我肯定得好好作死浪一回。
“嘿嘿嘿,吓唬我是吧?!你等着!你就祈祷你不是真鬼吧!”我暗中磨牙心里想道(未完待续)
第二章 找鬼(二)
“嘶……哈。”我苦哈哈的抽着四块五一盒的黄色林海灵芝,幸好这些年也没抽过啥好烟,便宜的烟也能抽下去,谁让咱没钱呢。
旭哥嘴里也叼着林海灵芝,坐在电竞椅上玩着逆战,姿势贼有特点,键盘往左斜,鼠标往右斜,跟王八出头似的伸着长脖子,烟迷眼睛,他只好闭上左眼睛,用右眼看屏幕,特别喜欢玩炮狙,耳机开到最大声挂在脖子上,只要“吭嘭”声穿出来就是他开枪,他身体还会随着枪声一起颤抖,真实实体体验躲子弹。
我看他抽烟,就能想起他曾经无数次告诉我,别抽烟,把烟戒了,要不然死后该下火山地狱了。
你看,这自己也抽上了。
“老哥啊,别玩了,这都晚上七点多了,咱去找内个女鬼,给我报一吓之仇。”我催促着他。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乐呵呵的选择逆战里的塔防模式。刚才打了两把爆破,那坐姿那枪法让人打的惨目忍睹,才开始打的塔防。
我家是个小县级市,说大不吧也不算大,你要是打个出租车按表走的话,绕城一圈顶多能花三十几块钱。
我俩就是在家我对面的小区里的一个网吧上的网。
这个小区,分成两个,一个叫诚信北区,一个叫诚信南区,中间隔着一条过车的马路。
我俩在南区上网,而遇鬼的地方在北区。
“这个菜逼,也不太会玩了。”旭哥游戏终于结束,没有守住,让人破防了。
“走啊,快走啊,麻溜滴。”我虽然心里有些打怵,但是嘴没有消停。
旭哥斜着眼睛看我一眼,也没多说,起身下机就走了。
我紧跟他在身后。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那次遇鬼应该是十一月左右吧。”旭哥对我问道。
“差不多吧。”我俩站在网吧门口。
路上很热闹,因为这边补课班特别多,能看着最后一节课补完下课提着小兜子的学生。
路旁还有一些小商小贩,卖麻辣串的,卖炸串的,卖烤面筋的,应有尽有,不少从楼上下来好吃的都在这块吃着。显的烟火味特别足。
“鬼节,你知道吧。”旭哥抽着烟跟我站在网吧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思考一下道:“知道,清明和中元。”
“嗯,还行,还知道清明和七月十五。”旭哥挖苦我说。
“那不清明节国家法定假日嘛……”我挠着头说。
“其实,还有一个,阴历十月初一,寒衣节。”旭哥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说。
“啊?”我接不住话。
旭哥拨弄着眼镜,一边找自己卡眼镜最舒服的地方一边说:“每逢,阴历四月,七月,十月,就是一年阴气最重的时候。你那次是阳历十一月多,算一下日子应该是阴历十月,赶上寒衣节了,而且你还跟我说过,你那一天特别倒霉,到是身上火气不旺,晦气多。所以碰着这些脏东西应该算正常的。而且……”
“而且什么?”我跟个捧哏似的。
“有三种情况,能增加碰脏东西的几率。”旭哥耐心的给我科普。
“抽烟,算一个是吗?”我想到那天自己抽烟抽的最high
“对,抽烟算一个,喝酒算一个,随地大小便也算一个。这些都是降自己身上火气的事,你要是还想看着所谓的脏东西,你可以喝多了抽着烟找个僻静给你第一感就不舒服的地方随地大小便试试。”旭哥话毕,抬起脚向前走。
穿过马路,便走到了刻着诚信北区四个字的大门。
我不知道是自己给自己的心里暗示太足,还是真实的感应,踏过门槛那一瞬间,有一阵阴风轻轻拂过我的皮肤。
“哎呀我操。”我一机灵,真的有些害怕了。
“怕了?怕了,咱俩就回去。”旭哥到是真有些无所谓,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我今天就要高低见识见识那是个什么玩意!”我拉住他说。
“别后悔。”旭哥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我紧紧的靠着他,这一刻发现自己从小看恐怖片练出的胆子真没有那么大。
就像小时候自己和自己亲哥看僵尸片,他吓的在屋里嗷嗷叫唤,后来哭着求我,让我换台看别的,但是我依然一脸笑意的看这个,直到我妈把我哥领走,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哆哆嗦嗦躲在被子里露出眼睛看僵尸吃小鸟的时候。才领会到,人啊,胆子大,多半是装的,除非你对这件事有足够的了解。
当初碰着脏东西的那个凉亭离我们隔着四栋居民楼,而且这个小区距离盖完楼已经过去七年时间,早就有些破旧,墙面被雨水冲刷过不知道多少次,有深黄变成浅黄,甚至墙面脱落下来,变成白色。
有好几个小孩滑着小孩的滑板车从我们身旁经过,他们的欢声笑语,让我不禁思考,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吗?
“这小区,还真不太干净,我能感觉到有三四家家里供着堂口,仙气挺足的。”旭哥看着四周的居民楼淡淡的说。
我不知道堂口的具体意思,但肯定不是**黑帮电影里面那个堂口的意思。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就在前面,有个涂着暗红色油漆的凉亭。”旭哥未卜先知。
“是,就是那。”我心里的恐惧早就已经被求知欲压过,见着真鬼以后,出去忽悠小姑娘,给小姑娘讲鬼故事是不是更容易一些,想一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我俩很快便走到凉亭所在的地方,两边都是七层高的居民楼,夹在中间的是一片装饰用的绿化,虽然还没到秋天,但是已经有些枯了。还有一条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行道,凉亭位置就在草地的旁边。
我俩顺着人行道走,没两步就走到凉亭,在凉亭里面站了能有三分钟,我还特意点根烟,不是说好的抽烟容易见鬼吗?
然而这一切做法肯定没有用,眼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啥啊,说好的鬼呢?!我带着大哥来干你了,你咋还怂了呢,当时吓唬我那劲呢?
“走啊。”旭哥说完,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向人行道前面能穿过这个小区的小铁栅栏门走去。
“鬼呢?咱们说好的鬼呢!”我跟在他身后喊着说。
“刚才,你不是见过了吗?对哈,你眼睛看不着,没事,她已经跟着咱俩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 找鬼(三)
“现在还跟着呢吗?”我跟旭哥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来往的行人,我抽着烟问道。
旭哥像是在思考什么,慢三四秒才回答我:“没有,但是我在想一个事,保家仙你知道吗?”
“知道啊,保家仙不是东北特产吗?就是把五仙供奉在家里,每逢初一十五,过年过节,上香供食,祈求保佑一家财源广进,平安快乐。”我把自己在网上搜索到的资料说了出来。
“那你家应该有保家仙吧。”旭哥低头抽烟
“有,在我农村我奶奶家里供着呢,每年过年去我奶奶家拜年的时候,我爸爸他们还磕头呢。”我如实回答,在东北不紧有三宝,还有独特的一种“仙家”文化,如果说谁家没有保家仙,说不定还得被单独看一眼呢。
“在刚才,那个女鬼现身的时候,还出现一个老头,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保家仙,浑身上下冒着白色的仙气,瞪了那女鬼一眼,虽然她不知道好赖的还跟着咱俩,但是也保持着一段距离。”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也看不着,外一那女鬼跟着我呢?我家保家仙还能护着我吗?外一护不住怎么办?”按理来说,不都是电影里面拍的,道士和尚啥的出来就除魔卫道,旭哥不应该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女鬼就地干倒嘛。
旭哥站起来拍拍屁股蛋子上的灰,坏笑看着我:“我现在困了,想睡觉,你跟着我一起吗?”
“我要是不跟呢?”
“那没办法了,人家可跟着咱俩呢,你要是走了,估计他也就不跟着我了,跟谁你自己想,反正我有办法我不害怕,嘿嘿嘿……。”旭哥的话让我咽了口吐沫。
“你别闹。”
“我没闹,你走吧,你不空然大师嘛,你别怕,它要吓唬你,你就掌心符拍它!”
“别的,我现在也困了,我也要跟你去睡觉。我怕你孤单。”
过诚信小区,就到了我们老家称之为不夜城一条街的地方,说是街,其实就是一个小巷子,而且晚上特别黑,路也上凹一块,凸一块,几乎晚上没啥人从这块走。。
以前这边有一个叫不夜城的ktv和一个大浴池,后来都倒闭了,但是这一条街上小旅店特别多,都不贵,你讲讲价可能就二十块钱一宿。
旭哥找一家还算干净的宾馆,还特意定外卖买了点烧烤,他晚上没吃饭,可能有点饿。
我俩在一个不足五平米的小屋子里,坐在占掉一大半面积的床上,床前面放着电脑桌,桌子上的袋子里有考肉串,烤肉肠,烤面饼。
“唉,小然,你知道五仙是那五仙吗?”旭哥牙口不太好,瞪着大眼睛和面饼较上劲。
“胡黄白柳灰。”我吃着肉串说。
“嗯,还行,骗人还知道东西。”
“切。”
“具体的你知道吗?”旭哥再问
“狐狸,黄鼠狼,蛇,老鼠,还有……”我只记得四个。
“还有白家,刺猬。”旭哥终于把嘴里的面饼咽下去了。
“哦……”我有些心不在焉。
“那女鬼还跟着咱俩呢吗?”夏天这么小屋子实在闷热,我特想回家睡在凉席上。
“就在这附近,没敢过来,你嫂子刚才应该是感应到啥了,他家仙家来护着我了。”旭哥吃完面饼,可能是饱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嫂子是干啥的?”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嫂子,好像是满身问号,我想了解一下。
旭哥把眼镜摘下来,揉脸说:“跳大神的。”
“啊?跳大神的?”我一脸懵逼。
其实拿着佛道两教当盾牌进行行骗,你没点真本事,可能容易出事。
但跳大神不一样,因为就像二人转里演的一样,这玩意只需要两个人,一个敲锣打鼓的唱,一个尽情的摇,摇完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就算完事。
招摇撞骗者,只有鼓点不敲错,摇头的智商不下线,几乎是很容易成功的,很难分辨真假。
“对,但她也是二神,我最近也跟她学呢。”旭哥可能真困了,打着哈气对我说。
“你不信佛吗?”我反问。
“信不信佛的,跟我学这玩意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你脱鞋上床睡觉。”旭哥催促道。
“你在陪我唠唠……你说我咋的才能看着鬼啊?还有鬼到底是什么?我特别想知道!”我已经有些神经质,鬼没见着,好像还惹出一身骚。但毕竟身边有一个懂这些东西的人,像中二青年一样说出自己的疑问。
“啊?僵尸片你不都看过吗?就是拿柳树叶子擦眼睛就能看着,不行你现在出门试试,你看你出门能不能回来就完了。”旭哥说话声特别小。
“呃……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
“我啊?我道行深,我现在自己上也有自己家仙加持,天眼通练明白了。”旭哥嘚瑟的解释道。
“那我能练吗?”我特别想拥有这种能力,往外显摆也牛逼啊。
“你能练,但是没功力啊也没有仙家加持,普通人只能在特殊的环境下看到,一般的时候看不到。但是电影里面说的也对,找的柳叶是有讲究的,需要那种刚变黄自然从树上脱落下来的,最好落下没多久就临过一场雨,变干以后再用通幽之水沾湿,就是井水,井水必须是打通到底下十米的井里取出来的。擦的地方一定要在自己眼睛上方,因为柳叶是自然结束生命枯死的,在加上地下水能遮住,你三火中最重要的天庭火,就是脑门上的一把火,遮住火气你就能看到鬼了。或者我回头给你翻翻,我原本收藏过一本密宗练气术,你要是把练气术练好了,再配上独家口诀也能开天眼。”他可能说话太多感觉到口渴,起身拿起矿泉水喝一口又躺下。
“当然这些办法都落于下成,上成的有阴阳眼,很明显你不是!或者前几辈子都当过阴阳先生道士啥的,几世积累下来的眼力自然强悍无比,你开的天眼就比他人强不少。”
“鬼可以说是一种磁场,你还可以理解为一种未知空间里的未知生物,每个人生下来就有属于他自己的磁场,当你因为心情不好或者在特殊地点产生的特出磁场相互摩擦,产出新的磁场能够接触到鬼存在空间的磁场,和未知空间进行对接,你就看到未知空间里的未知生物,俗称见鬼。”
“这是比较科学的说法,但是于我而言,鬼就是鬼,人死后留下的魂魄,人分好人坏人,鬼也分好鬼善鬼恶鬼厉鬼,他们可以幻成虚影可以结成实体,人见了会怕,鬼见了人大部分同样也会怕,万千世界,生物存在就有必然性,我们做到的就是不要和他们接触就是了。”
“好了,解答完毕,该睡觉了。”旭哥闭上眼睛不说话,没到三秒钟就传来鼾声。
我无奈用力的推他两下,发现没用,只好把灯关掉,躺在他一旁,用电脑放着电影,不敢睡觉。
谁要是想到有个女鬼在惦记你,你敢睡么?
就像看完恐怖片关灯睡觉,自己开始在脑子里各种脑补鬼画面一样,我也开始了。
把女鬼的样子,脑补成90年代**恐怖片《监狱不设防》里那个红衣女狱警鬼魂的形象,一张煞白的脸,打绺的头发,狂放的黑红色眼妆,紫色眼瞳,一口豁牙,十根长指甲,张牙舞爪的向自己飞来。
啥也不想,啥也不想。
又开始幻想嫂子派过来保护旭哥的仙家形象。
是不是穿着黑色的唐制式盔甲,只露出一双鲜红色眼睛,长的五大三粗,单手耍着大关刀,女鬼要加害与我的时候,一刀将其直接咔嚓。
我越想越烦,坐起来点根烟,说好的找鬼,旭哥说跟着指定是跟着了,可惜我眼睛看不着啊。
“阴阳眼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帝吧还是帝吧的时候,总是能刷到灵异帖子或者作者自己写的鬼故事,以及自己在阅读灵异小说时候。主角都跟有特异功能似的,除妖降魔,徒手点燃符纸不要打火机。
为什么到我这,只要一个不靠谱还挺高冷的旭哥。
越想越困,当我掐灭香烟,重新倒在床上的时候,闭上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原本燥热的屋子变成清冷。
肉眼无法看到的景象中,有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门口,张牙舞爪一副要挠我俩却又无从下手的样子。
可是,我睡着看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大神与夜行(一)
“我走了啊。”早上九点多,旭哥还没有睡醒,我轻轻的拍拍他。
“嗯?你走吧,下午我给你打电话,你嫂子昨天跟他哥看房子去了,你得帮我搬家。”旭哥有些小迷糊。
“行,你到时候联系我吧。”
“好。”
一夜没有什么变化,我又没遭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挺开心的哼着小区就走出旅店。
这个小旅店离我家也不远,走不到十分钟,就到我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我简单的冲洗一下脚,倒在卧室床上就睡着了,昨天躺的我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旭哥下午一点多才醒,在旅店的公共厕所旁的洗漱台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抬起头对着面前的镜子,挑着眼眉,一眼大一眼小带着不屑自言自语:“你要跟我走啊?”
镜子里的他虽然保持着一样的笑容,随后点点头,居然动了!
“喂?我隔天亮家附近的旅店呢,你找着了啊?不是楼房是平房啊,行,平房还方便点。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跟咱俩去徐家屯搬家去。”旭哥的对象在市区里没有房子,家是在靠近市下面的一个小镇字的村子,过第一个收费站左转就到,大客车在那也有站点,车费就十块钱。
“铛铛铛!”我家房门被敲响,我自己家家里人都去上班了,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家,他们都得晚上五六点能回来。
“来了。”我迷迷糊糊的起床,身体还有些难受,去开门。
打开门,旭哥站在门口,自觉的进屋,莫名其妙的在屋子扫视一圈以后对我说:“房子找着了,跟我走吧。”
“哪的房子啊。”我走进厕所,开始洗漱。
“好像是姜家屯。”旭哥记得他对象告诉他的位置。
“咕噜噜……那个姜家屯啊?我把刷牙水吐出来,继续问道。
姜家屯有两个,有一个在城南边,有一个在城东边,俩个屯子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偏僻。
“好像是城南那个,就是客车往山河行驶的那个方向。”旭哥回答。
我听完一愣:“我奶家在姜家屯,说不定还跟你租房子的认识呢。”
“真的啊?”旭哥也没想到这么巧。
“走走走,我跟你去看看。”我穿上半截袖,急急忙忙的就拉着他往外走,房子租贵了可不好。
旭哥小体格被我轻而易举的拉动,刚走出单元楼道,他拍拍我手掌:“咱得先去一趟山河那边,把东西收拾过来。”
“去山河干啥啊。”
“没有,没到山河,就是徐家屯。”
“徐家屯哪啊?”
“这是你老家,你都不知道在哪?”
“不知道啊?!”
我市往下走的客车点有三个,一个是步行街的一个小胡同,满一辆车走一辆车,还有大配件稍微大一点,再就是客运站。
“哟,老弟来了。”嫂子跟老鸨子似的,对我打招呼。
我和旭哥到了步行街这边的小站点,正好一趟快满员的客车还没有发,一人十块钱特意告诉师傅在徐家屯下车。
我又细看一遍嫂子这人,身高能有一米六九,在个头上跟旭哥是相当登对,小一号的国字脸,脸却显的清秀,微微上挑的三角眼,双眼皮,眼神之中带着自然而然媚意,特别勾魂。披肩的短发,用头绳扎了起来,穿着小粉色的衬衫,白色短裤,黑色板鞋。
人长的不是那么太好看,但是耐看,越看越有味道,岁数也就19,20。
“嫂……嫂子好。”我回礼打招呼。
一路无话,旭哥和嫂子坐在一起,我坐在另一个靠窗的座位。
十分钟以后车满员出发。
我刚刚有些昏沉的意思要睡觉,车停了,车上的售票员喊道:“徐家屯下车的那个,徐家屯到了。”
“走。”旭哥最先往车下走,我俩一起跟过去。
在东北这种小屯子很多,刚到屯子口我看一眼,估计这个小屯子也就二百多户人家,嫂子的房子离屯子口没多远,走五分钟就到。
她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大铁门,小院子里收拾的还算干净,但是没养鸡鸭啥的。
进院以后,转个弯就到房子门口,大瓦房,坐北朝南,采光很不错。
进屋以后,跟门对着是一个小厨房,锅碗瓢拍都在厨房里摞着,还有吃剩的食物没有扔,都有苍蝇了。
“喵。”一只肥肥胖胖的大黑猫从厨房里面的柜子上跳下来,走到嫂子旁边,亲昵的蹭蹭嫂子的小腿。
厨房旁边是人住的卧室,一张大火炕,住下四个人应该是没啥问题,被褥啥的也没叠,就在床上随意的扔着,右边柜子上摆列着生活用品,最醒目的是一个大脑袋黑色电视,瞅着就挺古董了。
屋子左边放的东西瞬间引起我的注意。
一张红色菱形纸张贴在墙上,下面放着一张旧红木桌子,桌子上供着五个玉白色小酒杯,小酒杯乘着的应该清水。
杯子前方还有一个小一号的香炉,香炉里的香灰堆积的很多,一看就是经常上香。
“这是啥啊。”我指着那张纸问道。
“别乱指,那是你嫂子家的堂口。”旭哥把我的手指拍到一旁。
“啊?”没想到简简单单的摆设还有这说法。
“隐堂子,没有那么多讲究,老弟来坐。”嫂子,先坐在火炕上,翘着二郎腿,点着一根烟说。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火炕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紧张。
旭哥到是没坐下,而是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从一个柜子掏出一个原型包装黑袋,放在地上,拉开袋子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
一口鼓,鼓面还有着几道不小的黑色印记,应该是受潮影响的。
我定睛仔细一看,鼓长大概能有四十厘米,很厚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了解的东西,给你看看。”旭哥拎着鼓,走到我面前,将鼓的背面递给我。
鼓的背面,是有几根从鼓的侧门穿过来,绷紧的绳子,绑着一副红色的玉镯,还有一根绳子单独除开,串着几颗铜钱。
掐着玉镯就能把鼓拎起来。
“真重。”我拎着鼓说。
“驴皮大鼓,是挺重。但是声音特别沉闷,好听。”旭哥到是挺喜欢这口鼓。(未完待续)
第五章 大神与夜行(二)
旭哥又重新把鼓从我手中接回去,和嫂子对视,两人心有灵犀。
嫂子把束好的头发重新打散,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正襟危坐在炕上,双眼禁闭。
难道这就要开始跳大神了吗?太突然了吧。
“咚……”旭哥从那个小黑袋子里掏出一把鞭子,辫子是用红黄绿蓝四种颜色的彩绳编制的鞭身,鞭子头是一块一块软软的物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但是这辫子敲在驴皮大鼓的一瞬间,鼓声大燥,一声响颤在我心,一个激灵我直接从炕上坐起,望着他俩接下来的动作。
“咚……咚……咚……”又是三声鼓响,我也不知道那么软的鞭子是怎么敲出这么大的声音,余音还在屋子回荡许久。
旭哥先试着敲三声,找找状态,随后咳嗽两声,右手举起鼓和自己肩膀齐平,左手鞭子也是同样的位置。
“日落西山黑了天……”旭哥开唱。
这个日字和平常二人转里的神调唱腔不太一样,挑音在尾音,要更加上扬,六声鼓响不快不慢,不紧不松,恰到好处。
“咚……咚……咚……”旭哥敲着鼓,咳嗽三声。
“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旭哥以前学过唱京剧,原本是唱青衣的嗓子,不知道为何抽起烟,把自己嗓子抽哑,而且他现在声调很压抑,略显公鸭嗓,别有韵味。
鼓点完全和我小时候看二人转里面的不一样,二人转里面的鼓点略快,耍的是一个嘴皮子,而这个鼓点略慢。
“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神仙。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悲王。狐家为帅首,黄家为先锋,长蟒为站住,悲王为堂口。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赶将鞭。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开元。赶将鞭,横三竖四七根贤。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有文王访过贤,江太公保周朝八百年,赶山山得动,赶河河得干,赶的是老仙不得安然。”
嫂子并没有像骗子一样蹦迪摇头,而是轻微摆动身体。
双手反掐在腰间,表情严肃,旭哥唱到一定部位的时候,她会举手拍两下掌,迎合鼓点。
“大报马,二灵通,各个山崖道口把信通,你就说;身上千万银钱带,这些银钱,要请你们大堂人马下山峰”。
“老仙要把高山下,帮兵我先为你叫开三道狼牙三道关。头道狼牙头道关有人把守有人看,二郎手使三叉戟,讹诈手晃金刚圈。往日二位仙君都把闲事管,今日二位仙君么管闲,把老仙放过头道狼牙头道关。眼前来到二道狼牙二道关,秦琼,敬得来站班。二位仙君没把闲事管,帮兵我带老仙过了二道狼牙二道关。眼前来到三道狼牙三道关,灶王老爷来站班。家住上法张家庄,老大张天师,老二张玉皇,老三,给文文不做,给武武不当。一心一意下凡做了灶王。灶王老爷把头低,里仙么把外仙欺。
老仙临来别忘带上三宗宝,宝三宗。套仙锁,捆仙绳,马后捎带拘魂瓶。三宝往你弟子身上扔,抓的不牢用脚踹,捆的不仅用足蹬。捆身么捆心,心明眼亮一盏灯,放口虎口,出龙声~”
旭哥唱到最后的一段的时候,嫂子身体已经不是轻微摆动,而是剧烈的摇头,摇头幅度大到我拍他把脖子摇折,时不时拍两下手,嘴里还发出:“嘿~呵~”
“叫声拉马叫声帮兵啊
两耳磕塞你要听清啊
你呀拦住马横住了枪啊
手托这个丝缰探我家乡啊
你问我家来小仙我的家不远
不是无名少姓的仙啊
小仙我家住在南方南角南洋川啊
昆仑山上小仙我都练过道缘啊
你看那山前倒有那是垂杨柳
山后倒有背阴的坡啊
山左那是小仙我的练马场
山右那是饮马的河啊
你看那东斗三星我都挂过帅
西斗四星我都扬过了大名啊
南斗六星小仙我都拜过單日月啊
北斗七星你看我都扬过大名啊
你看我不是那六根六代抓灵马
不是三根三代磨了香烟啊
我是那九根九代胡家将
九根九代我是那胡堂仙啊
我是那胡老爷子把我养
胡老太奶把我的生啊
祖祖辈辈没离开胡家的好根行啊
我是那二排教主胡天龙
捆住弟子刹香童借口传音把话名
马前以里我都落下了單战马啊
捆住香童我都了会帮兵啊。”
旭哥那边鼓音刚落,嫂子便张口唱起,音调和旭哥一样,只是嫂子唱的更加有韵味,顿字清楚,时不时在话为填上嘿,呵二字。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老仙家,你这堂后有礼法规格,堂前有礼法规格,您用什么啊。”旭哥收鼓,喘了两口气。
我实在不相信他是刚学的这些玩意。
“来颗草卷,迎迎风,避避寒。”嫂子开口说话的声音变了,原本女声此刻变得有些中性化。
“草卷!”旭哥拍了我一下子。
“啊?那是啥玩意啊。”我还沉浸在刚才的跳神当中无法自拔。
“烟!烟!”旭哥大叫道。
“我点的他能抽吗?”我赶紧点根烟,猛吸一口,使烟点燃。
“拿过来吧,你就。”旭哥把烟从我手中抢过去,随后烟嘴对着嫂子递过去。
四块五一盒的林海灵芝,抽过烟的烟都知道,这烟便宜,特别辣,而且还涩,入口苦味比别的烟要大很多。
嫂子面不改色,吧唧吧唧连裹三口,三口就将烟草抽掉五分之二!
没到一分钟,烟抽没,她直接扔在地上。
“老仙儿,您这礼法规格也用过了,我和您家第马要搬家,堂口是迁不走了。这不知道这以后堂口怎么上供,所以特请您老仙家上来,问一下,顺便知会你们一声。”旭哥语气忒客气,完全跟我说话两个样子。
“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三月三九月九,供奉就衷,我家这帮仙家以后都跟在我这第马身上,也不在这了。”嫂子说。
“那衷,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那没事了,我送您走啊。”旭哥作势就要继续敲鼓。
“不用,我自己搭爬云梯走。”嫂子一边说话是一边摇头,一两句话句尾就“嘿~呵~”一下。
摇着摇着节奏慢慢放慢,最后一下不抖了。
“卧槽,快接住。”旭哥看见还是一脸懵逼的我,有些气急败坏。
“啊?”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呢,就见嫂子没有一点防备就向后倒。
“哎呀我操。”我赶紧追过去,一把搂住嫂子,要不然那后脑勺一下嗑在土炕上,得老酸爽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大神与夜行(三)
迷信迷信,迷糊迷糊之中就信了。
人总是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可是自己亲眼的所见的东西是真的吗?
一切虚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鬼怪到底是否存在。
我不懂,也理解不了。
这一段鼓声听的让我心口异常的发闷,恶心想吐,脑袋昏昏沉沉,我没有阴阳眼,看不清到底刚才真的是嫂子在说话吗?
嫂子还是躺在床上,披头散发跟个二疯子似的,瞪着大眼睛瞅着棚顶,神游天外。
“干哈啊,你俩都要魂归西天啊,起来干活,咱是来搬家的。”
“起来起来,挺大坨,还老僧入定上了,你要顿悟飞升啊,不空然大师了?”
旭哥说完第一句话,我俩都没反应,于是乎他先走到我旁边,放在鼓和鞭对着我肩膀啪啪啪拍了三下。
我依然没有搭理他,强行保持着高冷。
旭哥眼睛一眯,讪讪的说:“不搭理我啊,某人想楞严咒心塔我只能送给别人了,可惜啊。”
“啥玩楞?那个塔你要给我啊?”我马上回过神,抓住旭哥的衣服,一脸不敢相信。
楞严咒心塔,我俩刚认识的时候,他在qq上跟我显摆过无数次。
这个小塔能有三厘米大小,塔头是类似于佛塔的塔头,头一个小圆球,下半部分是立体三角形,三角形是立体正方形。
正方形中间有容器,放着一卷纸,纸上面是极乐寺大师傅用红朱砂手抄的楞严咒。
旭哥到是给我解释过,楞严咒是干啥的,我都忘了,只记得这个能防鬼!伤鬼!
在我印象中,这就是法器,妥妥的法器。
“给你吧,我正好有一个新的。”
“行!”
“能搬家不。”
“能!”
他淡定的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三个大丝袋子,嫂子还在望天。
我把床上所的被子叠好,强行塞进一个大丝袋子,随后我跟着收拾厨房的锅碗瓢拍,我看着好几个玻璃杯和放玻璃杯的架子,是一年前他哈市的家里我就见过
居然带出了一百多公里!真怀旧啊。
随后三大丝袋子装满东西,我抗起一个大丝袋子,左手拎着一个丝袋子就往出走。
他和缓过神扎好头发的嫂子拿最后一个袋子。
名副其实的我体格子好,让我多锻炼锻炼。
“欣儿,要走啊。”隔壁院子大妈听到动静,站在她家院子里探着头问。
“对,搬家了,不在这住了。大姨,这屋子里有酱油洗衣服啥的,你要用就拿走。”嫂子还挺热心肠。
“行,我也帮你打扫打扫院子。”大妈有些落寞。
“走了啊。”嫂子用没拿丝袋子的手摆摆手
“走吧走吧。”大妈也摆摆手,就往自家屋子里走。
“哈……哈……”我跟个狗似的,吐着舌头,本来太阳就毒,在加上两个大家伙事在身上扛着。
我突然想起什么,停身对旭哥问道:“内个鼓你不拿走啊?”
“不拿了,放着吧,也用不上,咱是去生活的,不是去降妖除魔,舞刀弄枪滴。”旭哥脸特别狰狞,那么小的体格子拿这个确实费劲。
艰难的到村门口,我原本以为要坐客车回去,但是旭哥对我老家比我都熟悉,伸出手拦车,没到一分钟一辆小轿车就停下来。
“到姜家屯,走吗,师傅。”旭哥放下丝袋子上前搭话。
“走。”师傅开车门下车,打开后备箱,帮忙把丝袋子放进后备箱。
来往的车可能都会接个客啥的,就挣个过路费也不多要,三人谈好价钱就二十块钱。
姜家屯在我市大南边,我市为数不多的几趟线车都经过这里,所以公交车这方面还算方便。
师傅开车还拐进屯子里,应该看我们不方便,还有送到家的服务。
“那家啊,快点,要不行了都。”
“前面前面,那家就是。”这次租的房子还是屯子口,但是需要走进一个小巷子,司机帮我们卸下东西就走了。
走过小巷子,小巷子侧面的铁门里面就是租的房子
这家院子没有嫂子家的院子干净,可能是好久没住人的原因,都是杂草,有两个房子和一个小屋,一大一小,大的应该是人住的,小的应该是农村专门放东西的仓房,已经塌了。小屋子里是一口靠人力打水的井。
“这屋子能住人?”我看着院子里的“满目疮痍”,有些怀疑这到底能不能住人,别半夜睡睡觉觉房子塌了。
旭哥可能脸上有些挂不住,让嫂子出门买水和买烟,我俩打开那个勉强能住人的屋子,还行也就二十平米大小,开门进去就是一个小厨房还有一个大烟筒应该是烧火炕用的,可惜已经爬满铁锈,是铁定报废。
还有个门进去就是卧室,踏步而进,先是一个小客厅,完事小客厅里面有火炕,不算大,应该能睡三四个人。
屋子里没有任何生活器具,旭哥把院子角落里的一把红木四脚椅拿进屋子里,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拿出矿泉水将手纸打湿,擦干净椅子,放在客厅中间。
放好椅子以后,旭哥缓一口气:“咱俩好像都忘了一件事了。”
“啊?”我觉着也没忘啥事啊。
“红衣大姐!”过一会,我俩对视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哎呀妈,我今个下午还装逼,把那大姐带走了呢,这会把他给忘了。”
“咋的了,咋的了,发生啥了。”嫂子听到我俩的喊声,急急忙忙的走进屋子,左手提着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放着两瓶矿泉水一瓶冰红茶,和两个林海灵芝,一盒黄盒的,一盒白盒的。
旭哥接过嫂子手中的东西,把椅子往后拉,放在火炕的前边。
嫂子身体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坐在椅子上,又松开自己束发的头绳,有些生气的瞪旭哥一眼。
“这次我就不唱了,你自己来。”
我傻乎乎的张嘴说:“咋滴,这玩意还能上来自己动啊。”
“你滚一边拉去,好像傻。”旭哥撕开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送到嫂子手里。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嫂子已经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有规律的摇晃。
“嘘!”旭哥对我打着手势。
红衣大姐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大神与夜行(四)
这回特别快,没到三分钟嫂子就已经不摇了。
“老仙家儿,您这来就把家乡住处表一表,英名果号扔一扔。”旭哥淡定的抽根烟,语气很散漫,不太把红衣大姐当回事。
我伸手轻轻的杵他腰问:“你这黑话啥意思?”
“我问他隔那来的,叫啥名,不问这些接下来咋唠啊。”旭哥喝口水润润嗓子,可能接下来又要开始白话儿。
嫂子此时的表情很生动形象,就不是啥好老娘们农村泼妇准备骂街的样子,先憋着嘴后是轻蔑一笑,笑的我想给她一嘴巴子。
只听她反问:“我隔那来的,你不知道啊。我叫啥?我叫王翠莲。”
呵,你那红衣服不挺飘逸的嘛,咋还叫这名呢,给你狂的。我心里暗想,但是也不敢表达,毕竟她吓唬过我。
接着嫂子睁开她独特的三角眼,四十五度角斜视着我俩,时不时笑两下,看不起我俩。
她看不起我行,看不起我旭哥能行吗,我旭哥那么大手子罩着我呢 你敢瞎嘚瑟吗?臭不要脸的。
旭哥屁股向左移动,跟我保持三十厘米的距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指着我说:“大姐,这小子看着过你!”
哎呀我操,你这也太不靠谱了,说好的友情,你咋说卖就卖呢。
嫂子斜眼睛转向我。
“内……内个,我……”我不知所措。
“哼……”嫂子语气贼冲:“见过我的人多了!”
瞧瞧人家这傲气,讨厌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大姐,你用点啥啊。”旭哥接过话茬。
嫂子重新闭上眼睛,慢吞吞的说:“来颗草卷吧。”
“衷。”旭哥把早就掐在手中的香烟点燃,递过去。
嫂子抽两口以后,旭哥才继续张口:“您来这所谓何事啊。”
“我想上堂口。”
“啊?”旭哥故意装傻。
“你啊啥,我又不去你家的,我相中的是她。”嫂子狠劲的拍拍自己大腿。
“那行。你们后堂以里的事,你们自己去商量,商量明白就行,咱就别占着身子了。”旭哥说。
红衣大姐也明白啥意思,又猛劲抽两口烟,打个嗝,就不再说话了。
我以前都是看过跳大神的,如果大神打嗝,就说明附身的“仙家”就顺着这口气走了。
而这个嗝还是不吃饱饭打的那样,真就凭空捏造出来的气,一个嗝下去巨响。
“完事了?”我这回到是很平静。
旭哥事先走到嫂子身旁,把她扶住,示意让我过来帮忙,把她扶到炕上。
嫂子很快缓过神,虚弱的问:“几点了?”
我打开手机,看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五点半了。”
“饿了,该吃饭了。”嫂子揉揉自己的肚子。
旭哥后来告诉我说,跳完神这玩意,会导致人体短时间内很虚弱,会很饿。
“行,咱走,吃饭去,吃烧烤行不行。”
“行。”
简单的把屋子收拾一下,就是把炕擦干净,锅碗瓢盆的放在小厨房,被褥铺在床上。
我领路去了市里挺有名的烧烤店,好吃不贵,一顿胡吃海塞以后,旭哥还忽悠我喝掉三瓶大绿棒子。
于是我就喝多了,大绿棒子这酒可比哈啤其他系列的酒猛的多,入口感觉比我后来喝过的沈阳老雪还要糙,酒劲冲,一般情况下我四个才到量,不知道咋回事这回三个就多了,反观这小子一口没喝忽悠我喝三瓶。
吃过晚饭已经八点了,旭哥非要找个网吧通宵上网继续打他的逆战,嫂子吃完饭看着身体恢复不少,也没反对。
我晃晃悠悠的带他们去附近的一家网吧,他还特意开的是包间。包间里面有五台电脑,是开黑房。
我不玩我想睡觉,正好包间里还有一个挺大的沙发,能躺下人睡觉。
他俩一个坐在电竞椅上一个打逆战,一个看僵尸片,我躺到沙发上没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老弟老弟,起来吃点东西。”
嫂子拍拍我肩膀,我直不楞登在睡梦中惊醒,看着嫂子拿着一盒烤冷面站在我面前。
确实有点饿,揉揉眼睛,说声谢谢就接过来。
我先吃一口烤冷面里面的面粉肠,随后想继续吃下去的时候。
“唉,嫂子,你咋还站在这呢。”我低头吃东西余光能看到嫂子的小腿。
我左手用木签子扎起一块烤冷面,刚要往嘴里放,被自己咽下去的口水腔住,低头咳嗽一声。
当我在抬起头的时候,木签子上的一根根贴合在一起的面条变成白色的蛆虫,有几只已经开始互相拥挤蠕动,拱下来的掉在我的裤子上。
我咬掉一半放在碗里的面粉肠化成一大个黑色的蚕茧,断裂处还冒着黑色的浓浆。
“吃啊,别怕,这都是好吃的。”瘦骨嶙峋脱去表面皮肤的大手伸过来抚摸着我的头。
我强忍胃里的翻滚,看向站在我身前的“嫂子”
嫂子早就变了模样,变成一具穿着红色嫁衣的骷髅,骷髅空旷的眼洞里还有几只特大号的蟑螂爬来爬去。
原本抚摸我头部的骷髅手从肩膀顺过一只紫黑色大蛇。
大蛇呲着蛇信,爬到我身上,在我脖子上绕了一圈,狠狠的勒住我的脖子啊。
疼痛感那么的真实,我想用双手把它拽下来。
可惜我越触摸冰冷的蛇身,缠的越紧。
“啊……啊!”我撕心裂肺的喊叫,却只能穿出一点声响。
骷髅的骨手在我脸上滑过一个圈,随后嘴开始嘎巴,传出声响:“我生前啊,还是个花姐,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这死后的怨气让我看不清方向,只能在一个地方围困,这下我终于可以尝尝了。”
“急急如律令!破!”旭哥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也没顾上他喊的是道家口令,摔倒在地上。
“老弟,你没事吧。”旭哥一招轻松将大骷髅打跑,缠在我脖子上的蛇随之消失。
我剧烈的咳嗽,贪婪的吸空气,劫后重生的快感太好了。
“唉,欣儿,你看,老弟好像不太对。”旭哥刚刚结束完一把爆破模式,摘下耳机看着身后沙发上睡觉的我。
嫂子把恐怖片暂停,随后对旭哥说:“我好像听到他在喊你的名字。”
“魇着了!”旭哥把耳机扔在电脑桌子上,拉点电竞椅径直走向我。(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大神与夜行(五)
旭哥拽起摔倒在地的我,推开包房的门向往跑去。没有管楞在屋子里的我。
“魏鸿旭!我还没跑呢!你咋把我扔下了。”旭哥听我的喊话,这回绝对是一反常态,居然主动调头跑回来,还一把拉住我的手,带着一起跑。
冲出包间,其实网吧通宵上网的很多,尤其是现在才到晚上十一点多,是属于打游戏最有热情的时候。
打穿越的再叫喊着a狗有人,a狗有人,玩英雄联盟的好像要用孤儿拿五杀,一顿哈赛助兴,零零散散的人吃着泡面看直播,打算歇一会继续吃鸡。
“让一下,让一下。”前面有个网管,手中捧着大纸杯的可乐,要给上网点购的人送过去,我怕我撞到他,挥着手向他警示。
旭哥拉着我,一往无前的往前冲,不知道此时他的小手钳着我的胳膊,劲大的我手腕都发红。
撞上了,撞上了,我眼瞅着要撞到网管,可乐洒满地的场景我已经能够看到了。
“唰。”旭哥带着我干净利落直接从网管身体穿过去,不带丝毫停顿。
嘛情况,还有这操作,这是灵魂出窍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到网吧门口。
旭哥站立在网吧门口,钳住我胳膊的右手用力。
“卧槽!”我惊呼一声,他跟抡大摆锤似的,将我抡起来,凭空绕一圈,松手帮我跟丢垃圾一样耍出去。
我在空中飞出去,如同标枪直愣愣的插进网吧禁闭的大门。
我没有看到网吧外面的场景,而是能闪瞎我眼睛的白光,随后我就没有知觉了。
“醒了?”旭哥和嫂子护在我身旁,看到我原本紧攥成拳的右手松开以后,俩人同时出口气。
“啊!旭哥!旭哥!救命!”我大叫着从沙发上坐起,双手胡乱的摸着,想拽住救命的稻草。
旭哥看见我如此情况,不怀好气的说:“救不了你!”
“呼……哈……”我喘着大粗气,摸摸自己脑门有温度,又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疼痛感异常的明显,才感觉自己还活着,毕竟刚才也有疼痛感。
嫂子握着旭哥的手:“这孩子给自己一个大耳雷子是干啥啊。”
“激动,应该是激动了。”旭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缓神缓的差不多以后才张口:“我刚才坐噩梦了,梦着红衣大姐要干我!”
“那种方法的要干你啊,你说说。”旭哥坏笑着问我。
“我……我……”我老脸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别怕,你旭哥跟你逗乐子呢,你刚才是身体虚,阴气重,三魂七魄被来来往往的孤魂野鬼趁你在睡梦之中勾走一魂五魄,现在回来了就好了。”嫂子怒瞪一眼旭哥,递我一根烟以后,也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
我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一口烟下去,尼古丁像给我打了一针安定,彷徨的感觉消失不少。
旭哥看我俩都点上了,自己不抽不好意思啊,强行凑个桃园三烟客,吧嗒吧嗒抽两口吐出个烟圈:“其实吧,你这个状态来说,虽然魂魄回体,但是不安稳,处于半阴半阳的状态,最适合见鬼。要一起看看大场面吗?”
“你别瞎说,天亮都这样了,出啥事可咋整,你负责啊?”嫂子开口劝阻道。
我抽掉一根烟,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神游有旭哥,而且是他救的我,于是说:“旭哥,我刚才也梦着你了,而且是你救的我!”
“纳尼?我刚才可没上手嗷,我可没想救你。”旭哥手插裤兜,一脸欠揍的表情。
我疯狂摇头:“是你救的我,跟扔标枪似的给我扔出网吧门外,给我扔回来了。”
“别墨迹没有用的,你就说走不走就完了。”旭哥重新挑起话茬。
你说对于一个天天想见鬼,喜欢接触各种灵异事件,碰到一个高人就跑到自己曾经撞鬼的地方作死。
突然高人跟你说出这么一句,你今晚容易见鬼,我领你去见鬼。
你兴不兴奋,想不想去。
答案是我直接站起身,大腿肚子有些哆嗦,但是绝对没有怂,怂也不能表现出来。
嫂子见拉不住我,不劝了。
旭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声音入虎的对我吼道:“大声告诉我!你们这!现在!那最空旷!最没啥人!”
“呃……不知道。”我被他问的有些懵逼。
“再想想!”旭哥追问。
“呃……好像有那么一个……市**前面的广场。”我挠挠头还真想起来一个。
以前半夜没有意思的时候,就喜欢往那天出溜,一般情况下晚上十一点多就没啥人了,更何况我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走过去需要二十分钟,那就是一点多。
曾经的帖子告诉我,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是最容易见鬼的,这时间段再加上我这个身体最容易见鬼!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天亮,开路,咱走着。”旭哥气势昂然的挺起胸膛,好像要奔赴战场似的。
“走……走吧。”我畏畏缩缩的先走出包房们,心里想着,旭哥今天晚上多多少少有点不对劲,以往我要是在qq上问他点灵异有关的东西对我爱搭不理的,今天却是主动要求带我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我的梦还没有醒!?
刚跨出网吧门,一阵冷风就吹过来,我又狠狠的掐一把自己胳膊肉,疼的自己都叫出声,才确定自己已经醒了。
街道上的路灯早就关闭,有几家二十四营业的饭店和超市还有灯火。
我刚适应室外温度:“你俩冷不冷啊。”
东北的夏天昼夜温差分明,白天可能热的你要死,但是晚上你穿个半截袖绝对能冷的打哆嗦。
旭哥明显的再打哆嗦,我到上下牙碰撞的声音了,到是嫂子一如往常。
按我正常的速度,走到广场也就十几分钟。
但是我们三个人适应温度以后,边走边唠嗑。
“唉,哥,僵尸这玩意真的存在吗?”
“嗯!我勉强算见过一只,就在你嫂子家的房子下面压着。”(未完待续)
第九章 百鬼夜行(一)
玄武昂着头,巨大的身躯盘旋在此地,时不时的叫喊两声,身体的四周有四座与玄武齐高的无字碑文,碑文碑身上捆着铁锁链,四座四根粗大无比的铁链锁在玄武的四足。
与玄武结合的灵蛇懒洋洋的趴在龟壳上,吐着蛇信,蛇眼无精打采的盯着龟壳最中间的一副棺材上。
棺材是用红桃木打造的,与其他十页或十二页木料的木料制成的棺材不同。
只要简单的三扇木板和一个能盖住的木盖子,远处瞅就跟个骨灰盒似的
棺身和棺材盖上却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最中间最醒目的刻着“张道陵”三字,每隔一段时间,还会闪烁几下。
镇压的是什么,却没人知道。
“嫂子,你这梦做的挺邪乎啊。”我们走到一中转角的时候,谈起自己做的梦,嫂子把自己最近做的一个梦说出来与我们分享。
我感慨完,也要张口说话,被旭哥伸手打断。
旭哥拉着嫂子的手,慢吞吞的张口道:“你家院子底下镇压的是僵尸吧。”
“算是吧。”嫂子回答。
“我说的呢,我那次起夜上厕所大号,就听见有东西用脑袋撞墙的声音,应该是它想跑出来吧。我还看见院子四脚都用老红桃木插上,还有收拾过的杂草,散散乱乱最后居然形成太极之势,太阳白天当空照,太极借着晨阳之力,如同悬在那尸煞头上的一把利剑,夜晚太极锁阴遮月,不让吸收一点阴月精华。你那红桃木应该入地九分,一毫不差。九九之极,根根扎心,压其尸性,困其尸气,是否当初埋他的棺材盖上还贴着一张符咒,五行镇尸符!”旭哥跟演电影似的说出一大堆。
“高山流水,来福即逝,我也不知道我家当初为啥要买那套房子,可能是便宜吧。”嫂子虽然看的开,但也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奈。
“我……我也梦中见过鬼身,就是那一次……”我趁他俩说话间隙想插嘴让他俩分析分析我上次做梦是什么情况。
可是还没说清楚呢,旭哥一把捂住我的嘴:“别说了,你那做的是噩梦,你嫂子说的那个梦我能看着。”
“呃……”我插不上嘴只要作罢,眼睛向四周扫去,不再听他俩说话。
原本说好容易见鬼的,可是可能这一路太干净,我连一点所谓的脏东西都没看到。
刚好走过一中的转角处,一中是我们市里挺有名的初中,一中对面原本是六层高的小破楼,楼盖的年头肯定不小,至少比我岁数大,算是城市建设最先盖起的一批楼,后来不知道被那个开发商买去,拆迁盖高层
高层我没细数过,粗算能有十九层高,工地周围是用铁板围墙围住,正对一中校门口的是进工地的正门,正门上面是四个大字:xx程建。还有个注意安全带着安全帽小人的logo
楼盖的已经封顶,就差细节位置还没有打磨,我透过铁门向高层上空看去。
大概在二层到三层中间的位置,飘着一团雾,雾大到将四米多宽铁门外我能所看到的位置全部挡死。
你向上望去,只能感叹道不见楼房只见尘雾。
这雾真大,我心中有着一种电影《寂静岭》里的雾飘到此处来的感觉,想掏出手机来拍照纪念一下此时此景,可是掏出手机以后才发现,我的三手苹果5s已经没电关机。
旭哥和嫂子唠着嗑向前走,早把我甩在身后,嫂子应该勉强记着去广场的路,咋算这也算他老家。
我就跟在他俩身后,没想上前,万一被喂上一口狗粮怎么整,日子能不能过了。
城北广场算是我市的一个地标性建筑,吃过晚饭你要是见着小区的邻居打招呼问他去哪啊,他肯定会回答跟你说去广场啊。
广场身后是我市行政机构和两个大公园,遛弯的人更多。
广场其实原本不是那么太好,可能也是建多少年的缘故,也比我岁数大,前两年翻修过一次 广场正中央是一盏大路灯,光亮能照到周围十米,路灯下面两米远是一个在地面上打造的喷泉,有五个大喷口,数是个小喷口,六个花洒式喷口组成,大概占地面积七八十平方米,算是音乐喷泉,夏季下午五点半准时开呲,喷头的喷射频率是根据大音响放的歌曲来定,但大多数爱国情怀的民歌。
但是有一首纯音乐欢快的斗牛会让喷头喷水的频率很频繁,你时不时的能看着十一二或者**岁的小孩争相打着伞,穿雨衣往里冲,我小时候也干过。
喷泉北面是一片大面积的空地,空地最大的用处就是供人饭后消食跳广场舞的,大概能供五伙人跳。同时还有很多人滑轮滑鞋和滑板,溜达的也不少。空地最前方有一个舞台似的,有十几阶台阶,台阶上面的大小可以供人举行一场小演出,很多单位庆祝什么的都找人在这搭建舞台进行表演。零几年,乡村爱情里的王长贵还没有火起来的时候还来过这演出,唱过二人转。
喷泉东面是娱乐器材和一个公共厕所,还有一个算是小型游乐场,大摆锤啊,玩具枪打气球,飞镖扎气球,丧尸大战,喷喷车,旋转木马啥的,这些设施中间是犹四个篮球架子组成的小型篮球场,白天来玩的人还挺多,有人特意搭建铁棚在这卖水卖冰淇淋。
喷泉南面是隔断的绿化和绿植里面还有小凉亭,总会有老人占着空地拿着乐器吹啦弹唱,歌颂祖国。
顺着喷泉继续向南走,是四个大水池子,大水池子里有石墩,供人穿过,一步一台阶上的往上走,走到最顶上的水池里还有一座假山,假山下面的水池子是一个女人的雕像,据说是嫦娥。水池子的水最后流入喷泉的小水池子,循环利用。
喷泉西面到是没啥了,有五张供人休息的大理石长凳,和一块只能供两伙人跳广场舞的空地,从西面出广场比较方便。
喜欢溜圈的人,都是这么绕一圈广场,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十章 百鬼夜行(二)
我们又走过一个学校,从小区里的路穿到广场,走的是东边篮球场的入口。
我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今天晚上天空万里无云,一轮明月当空照,还没至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篮球场的入口是一条小路,左边是一个卖冷饮的铁皮房,右边是一个旋转座椅,就是好几十个座,每个座位都用铁锁链固定在一个大转盘,人坐在座位上转盘一动人就能悬空转圈圈玩。
我指着这个大转盘落寞的说:“小时候可想玩这个了,五块钱一次,我一天零花钱就五块钱,坐一次就没。现在长大了,虽说还是没钱,但也不想玩了。”
“哈哈哈……”几声清脆的少女笑声在我耳边如平底惊雷炸起,我一个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篮球场上这个时候早就没人了,关闭的游乐场器材衬托气氛死气沉沉,尤其是轨道也就二米长的,刻着喜羊羊的图画有轨小火车,下班临了停止运行的位置正好对着入口的我们仨。
喜羊羊欢快的笑容在这个深夜,尤其是我容易见鬼的情况下,显得更加诡异。
少女的笑声只是出现两三秒便消失,我稳住心态,虽然已经怂了,但还是不想表现出来。
我走到喜羊羊有轨小车旁边,旁边有条羊肠小道穿过去就能到达喷泉那块。
“旭……旭哥……”我刚要回头和旭哥说话壮壮胆子。
话没还没说完,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着我的裤脚,居然把我抬起要向前迈步的左腿生生拉住,我低下头寻找是不是什么铁钩子啥的勾住我裤子了。
“哥哥~你在找什么东西呀?”我看见一个一岁大小的可爱小孩没穿衣服只在屁股部分包着一张尿不湿,大眼睛灵动无比,都是嫩肉的左手拉住我的裤脚,右手食指搭在嘴边,婴儿肥的小脸蛋粉嘟嘟的,牙牙学语般对我说。
“可爱的小盆友。”我想弯腰去摸摸他的头:“大晚上的咋在这待着呢,你父母呢?”
这岁数好像不太对,这么大的小孩怎么会说话呢,弯下去三分之一的腰止住,我想重新站直却又不敢。
不慌!不慌!
“哥哥?你来陪我呀!”孩子还是奶声奶气。
我已经冷汗淋漓,不敢陪不敢陪,我用力的往下落被他拽住的左腿,右腿准备发力,有什么变化,跑就完了,贾跑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孩子已经发现我左腿开始用力,原本还在卖萌的脸蛋此刻变的狰狞无比,一个眼球涌出眼眶,啪嗒掉在地上,嫩白的肌肤开始变成紫黑,声音空洞沙哑:“留下陪我玩吧!”
我可去你妈妈的吧,你找你妈妈陪你玩去吧!我用劲全身力气向前冲刺,居然挣脱掉他的拉拽,几步便跑出小道,小孩坐在原地没有起身追我,最后干笑两声,身形慢慢消散,不知道所踪。
跑到达广场东边的大理石长板凳旁,发现旭哥和嫂子已经坐在一条石凳上在等着我。
“我刚才遇着一个婴儿。”我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对着两位淡定无比的大哥说道。
嫂子转头看向旭哥,带着淡淡的怒气:“我就说不能走这条道吧,老弟往里走你也不管,吓着了吧。”
“别bb,走吧。”旭哥没管我,径直的向广场西面走去。
我们刚走到跳广场舞这边的空地,谁也没发现……可能是我没发现,从一中对面的工地发现的浓雾随着我们的步伐飘然而来。
雾里嘈杂无比,有叫骂声,有哟呵声,有狂妄无比的大笑,有低声抽泣,各个都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情绪。
走过广场,旭哥提议在西面的石凳上休息一会,唠唠嗑,我们三个人就在靠边的石凳上坐下。
真凉,坐一会明天痔疮肯定犯。我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打开以后发现林海灵芝也只剩一根了,想发圈也发不了。
旭哥早有准备,把事先买好的一盒蓝色林海灵芝打开,嫂子他俩一人一根抽起来。
我叼着烟,望着眼前的空地,才发现大雾已经距离我们有七八米远,原本轻而易举的能远眺刚才走过来的篮球场。可是现在我的目光只能放到雾前,丝毫看不透。
我也没大注意雾的事,可能就是气温下降导致:“你俩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在屯子里跳的大神,红衣大姐,还有刚才的小孩,时时刻刻的都在冲击我的三观。
“老弟,你看那。”嫂子手指指向几十米远的最下层的水池子,水池子边框上此刻好像站着一个人。
我叼着烟都忘继续抽,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影看。
那个水池子边框上的人影能有一米五高,看外形像穿着西方文化中的法师长袍,将整个身体裹住,左手似乎拿着一把西方文化的死神大镰刀,镰刀的长度比他都高,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
后来白天我也再三确认过,那水池子边框附近只有一个垃圾桶,况且在谁没事闲的半夜能站在那一动不动。
“咕咚……”我咽口唾沫,不知道如何开口。
旭哥看着眼前的层层迷雾:“能留在阳间的鬼魂,大多数都占着怨气,憎气,晦气,就像英叔电影里面说的一样,鬼乃不详之物 集 贫贱 悲哀 衰败 灾祸 耻辱 惨毒 霉臭 伤痛 病死 十八黑于一体。”
“多数停留自己死前的地方,或者躲藏在肮脏龌龊,磁场环境阴暗,让人心生邪念的地方。普遍都在垃圾桶旁或者垃圾场里,这里污秽最多,阴气也重。同时很少有一部分生前执念极大,死后能保留自己的记忆,诞生出灵智,在惶惶的人间孤行,受尽阴风吹,阴雨打。”嫂子在一旁补充。
旭哥抽完第一颗烟续第二颗烟:“有些鬼可以救,有些鬼救不得,自己枉死却找人来做自己替身好去轮回的最为可笑,天地大道哪有这般好讲的道理?”
我闭目养神半分钟,又做半分钟小学时候做的眼保健操,才继续睁开眼睛,望向水池子。
水池子上的黑色身影如同士兵站军姿,不动一下,不靠近半步。
我也没自找没趣的去过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毕竟一切的未知都存在危险。(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百鬼夜行(三)
雾越堆积越厚实,已经离我们只有三四米远了。
我开始浑身打哆嗦,正视眼前雾的问题:“旭哥,这雾是咋回事啊?咋越来越大了呢。”
旭哥挑眉:“这雾啊,里面都是你想见的东西,只不过是太多,空气温度下降太厉害和茫茫多的阴气结合在一起,就变成这样了。”
如果说我喝过酒被鬼魇过,身体极其虚弱,但是在浩瀚夜空只能算一只萤火虫,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加上旭哥和嫂子以后身上保持的特殊性被极大化,谁知道旭哥是不是特意为了让我见鬼而把东西都招到一块的?
“郎君……郎君……”我听见低声的抽泣。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听见不甘心的怒吼。
“我欠的钱会还的,别逼我跳楼。”
“孩子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呜呜呜,我还没有考上大学。”
“自杀以后的世界原来没有那么美好。”
“钱都在钱包里,钱都在钱包里,你别杀我,不……不……不!”
“老子十八年以后还是一条好汉,你狗日的小日本!”
“这是哪,我跳楼成功穿越了吗?”
我瞪着大眼睛,烟头燃烧尽烫到我手指头我也没有反应。
我似乎透过迷雾看到,那些东西,男女老少,上吊死的,被逼跳楼的,二氧化碳中毒的。自杀的,他杀的,因为战争结束生命的,还有青春中二病发作的等等。
怨气憎气煞气一股脑的冲我涌来。
他们在一遍一遍向我演示他们当时死亡的场景,骨头折碎,钢刀入喉,鲜血喷我满脸都是。
“跟我们一起吧!”
“活人,是活人!”
“求你救救我!”
“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把他拉下来!”
“把他拉下来……把他拉下来……把他拉下来……”雾竟然飘到我脚下。
我顿时大惊,无数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求饶再到最后异口同声的撕心裂肺。
一只只黑手从白雾里衍变而来,好像只要拽住我的一点大腿,就能把我拉进无尽的深渊。
“不!不!不!”我害怕的大喊,一个猛子直接摔倒凳子后面,想起身逃跑,却发现自己如同禁锢一般,动弹不得。
第一只黑手抓住我的鞋,第二只抓住我的大腿,一只一只的抓我的身体所有部位,最后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喊。
绝望无助,我怎么挣脱显得都是那么无力,我错了,我不应该来看这些东西,命都要没了。
我除了头部已经完全淹没在白雾里面,眼看就要彻底吞噬。
“放肆!”旭哥当头大喝,双手合掌放在胸前,因为白雾也包围住他和嫂子。
肉眼不可见的身上金色光芒大亮,雾气碰到金光就被蒸发掉。
我原本禁闭的双眼张开,瞪的和灯笼似的,不敢置信。
一切恢复正常,大雾向后退去,保持七八米的距离,怕是被我旭哥吓到,不敢上前。
“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着了他们的道了。”旭哥把雾怼散以后,脸不红气不喘的。
“有的人总想了解这些东西,鬼怪也好,卜算也罢。可是了解以后要怎么样呢,你能帮助他们吗?就像你现在这样,被干死和他们同化,也沦为孤魂野鬼就好了。”旭哥教训我说。
我不知道怎么还嘴,可是心里想着,那也比不知道强啊,出去和别人比赛扯犊子也有谈资啊。
旭哥知道我完全听不进去,不再劝解。
在安静下来之后,嫂子听我们没有对白以后,慢悠悠的站起身,双手掐着兰花指,脚上埋着莲花步,一步四晃悠的走向白雾。
“她干哈去啊,没事吧。”嫂子真正走进白雾以后,走到不晃悠,反而加快步伐,面带微笑。
不一会,勉强能看到一张人脸在雾里“飘着”
死神形象的鬼魂还在水池子上站着,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一点不感兴趣。
旭哥不知道何意的坏笑:“她没事,咱俩玩个刺激的啊。”
“啊?啥刺激的啊!”我完全没有记性。
“我把我身上的这身上佛光撤了,再看看他们啥样。”旭哥双手再次合掌。
我赶紧要拉住他:“卧槽,你别闹!你别闹!”
旭哥没管我,不知道嘴里默念什么玩意,随后双手移开:“撤了。”
但是这次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白雾甚至没有之前那么雄厚,被一阵风吹散好几分,不知道是不是嫂子身在其中的缘故。
旭哥翘起二郎腿:“你嫂子一会就回来,等他回来,咱就回家睡觉。”
“唉,你是不是赛脸,还往我身边凑,你要干啥啊?”旭哥对他身前的空气破口大骂。
我一脸懵逼啥也看不着,深刻的反省,这回出来一定是个错误,刚才的情况下绝对是见鬼了。虽然旭哥救我一命,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俩人不靠谱,一个跑雾里面去了,一个虎逼逼的对着空气骂人,还骂的挺有道理的样子。
嫂子在白雾里绕一圈,白雾亦肉眼看见的速度枯萎,瞅着是没有之前渗人,没有死气沉沉的感觉,像是彻底变成普通的大雾一样。
她还是掐着兰花指,脚下踏着的莲花步变成小碎步。
我搭眼观察,她比之前脸色要很多,可能是一天一宿熬的小脸蜡黄,可是现在白白嫩嫩的,微笑比之前真心灿烂许多。
“我和你嫂子回姜家屯,你跟我们走吗?”旭哥站起来和嫂子凑到一块,拉住嫂子的小手。
我摇摇头:“今天太累了,你那也没收拾出来,够呛能住下三人,我兜里揣钥匙了,我回家。”
“行,那走吧,打车我们捎你一段。”
“行。”
我也没有再提起什么话题,脑子里接受的东西太多,真累了。
等我们从广场西面的出口走出去以后,白色大雾竟然自然而然的消散。
打车还挺容易,没到五分钟我们三就上车了,就是跑夜车的收费肯定要贵一些,毕竟地方远。
“那我走了啊,你俩路上注意安全。”司机特意绕段路,把我先到地方。
旭哥点点头,我把车门关上以后向自家小区走去。
“你舒服了?”嫂子依偎在旭哥怀里,旭哥淡淡的说。
嫂子有些担心:“你看着跟在老弟身后的那个东西了吧。”
“看着了,随他去吧,我到是想看看暗中保护老弟的什么人。”旭哥那次在旅店并没有睡着,后来红衣大姐要来旅店祸害我俩的时候,他没动手,是被其他东西给护一晚上。
“好吧。”(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开灵目(一)
“心情大好,出去走走,碧海蓝天吹吹风~”我哼着自个偶像的歌,迈着外八字的大步往自己家走。
我家在小区嘴里里边,还是整栋楼把头的第一家,东北老人把这个房子的说法叫做靠大山,靠大山的房子要比其他房子容易受潮,但卖的会稍微便宜一些。其实小时候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是不是把墙打破后面真是一座雪山。
楼道的防盗门生锈坏掉,根本不需要钥匙,我轻轻的拽开铁门,没有用力,因为一碰就能听到轴承缺油嘎吱嘎吱的响,我这大开大合的再给门干掉怎么整,毕竟天生神力。
“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走进屋里。
家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可能父母再加上自己姥姥又连夜出去干活了,客厅的靠墙的的折叠沙发已经被打开,铺好床垫子和一张凉席,我就睡在沙发上。
和沙发相邻的是茶几,上面还有大铁用盆扣着的饭菜,是给我准备的晚饭,虽然说折腾一宿,我还是不太饿,便没有打开,明天早上热热还能当顿早饭吃,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简单的洗脚洗袜子,把袜子挂在晾衣架上,我走到客厅,坐在客厅电脑桌前面的椅子上,家里不能抽烟,所以只能抬头望天。
其实到现在出现的一切我都可以用自己精神紧张而产生的幻觉来安慰自己,毕竟都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我才看到的东西,惊吓后产生的幻觉
可是,我三观早在一声声叫喊中崩塌,如果我能用肉眼亲眼所见这些东西是不是会更好呢?到时候就相信彻底是真的吧。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想着想着我还想起鬼片里面演的,功力不那么高深的可以用柳树叶也沾着古井水擦拭眼眶开天眼见鬼。功力高深的手掐剑指,划过眼眶开天眼,剑指擦眼眶的时候,电影还得配上一道金光在眼睛里闪过,象征开天眼成功。
我幼稚的闭上眼睛,双手结成剑指,指头对指头在眼皮上轻轻划过。
幻想中自己给自己配上特效,剑指上冒着金光,睁开眼的瞬间也有金光,嘎嘎厉害。
“咣当!。”我动作幅度太大,胳膊碰到没有水的圆柱形杯子,杯子咣当掉在地上,轱辘进沙发底下。
我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低下身,能勉强卡到沙发底部的位置。
我感觉杯子也没滚进去多少,伸手就往里想把水杯勾出来。
“唉?这咋有点凉呢?”我在沙发底下的手摸到什么凉呼呼的东西,心里想:完了,水洒了,一会还得收拾。
脑袋紧贴着沙发,终于让我摸到杯子,我扣住杯子的把,开始往出收手。
我怎么用力都没有把杯子拿出来,难道是卡在沙发腿的位置了?
我无奈的松开抓住的杯子,手抽出来以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膝跪在地上,上半身趴进去。
这也没卡住啊,我看到杯子也没在沙发腿旁边,也没啥能卡住的东西啊。
我往左转头看去,一张七窍流血的女人脸紧贴着我的脸,我没反应过来,又往右转头,原来电视遥控器没掉在沙发空里啊。
“嗨,渴了喝点水吧。”我把要拿杯子往出来。
不知道什么东西敲了我三下我的左侧脑,我烦躁的转过去:“干什么玩楞?!没看着拿水杯子渴了要喝水啊!你敲什么玩楞,没教养!”
我用膝盖向后移动几步,上半身正好能抬起来。
一个黑红色大手从沙发空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脖领子,用力往里拽。
“哎呀我操。”我慌神了,难道是有小偷进我家了?不对啊!我刚才好像似乎是看到一张七窍流血的大脸。
又……又是……又是鬼。
别慌别慌,旭哥以前教过我一个简单易懂的驱鬼法决,急中生智的我趁在没有被拉住沙发空里,还能勉强张口:“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卧槽!最后一句是啥来的?”
“哎呀呀,你轻一点嘛~人家怕疼~”我这一次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害怕,既然不能打败邪恶,那就享受被邪恶占有的过程吧!
明显的感觉拉拽我的手停顿半秒钟,她也可能没见过这么放荡的人类。
并没有把我拉进沙发里和我进行亲切的交谈。而是停在沙发空前面,一张脸紧贴着我的脸。
我能看清楚这女鬼的神情,眼睛虽然出血但是没有闭上,和我深情对视。
绝美的眼睛,出血但不影响桃花眼的美丽,尤其是她的眼瞳是蓝色的,我不知道一个鬼的眼睫毛为什么这么长,一看也不是贴上去的啊,地府阴间也没有睫毛美甲店啊。
高挺鼻梁,柳叶眉,瓜子脸。你说如果这是人多好啊。
她就和我对视,手还拽着我的脖领子,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我俩对视一分钟,我眼睛干涩无比,眼瞅要眨眼的时候,她却先闭上眼睛,随后眼眶里流出两行血泪。
“别……别哭……我还在。”我磕磕巴巴的不由心的说。
她轻轻点头,随后她手用力,直接将我后脑向支撑沙发的铁架子上撞去。
“咣!”
“哎呦卧槽!”这一会哭一会拿我脑袋撞墙的。
她眼睛闪烁出疑惑的眼神,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又是狠狠的一下子。
我遭住第一下,没有遭住第二下,晕厥过去,不醒人事。
女鬼松开拽住我的手,再三确认我是晕过去以后,才从沙发里飞出来。
她站在客厅,穿着一身纯黑色大褂,袖口都是黑色是。就跟说相声的大褂差不对,只不过她肩窄撑不起来大褂,对比穿的衣服,完全配不上她绝美的五官。
她用双手我把从沙发里拉出来,放在茶几前面,又给我翻个身,正面朝着她,又给我的双手摞在腹部。她没在意我此时哗哗往出冒鼻血的鼻子。
不用问,嗑的!
“先生,您来了。”女鬼嘴和舌头没有动,却有说话声传来。
“嗯!”(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开灵目(二)
一个老道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家中,还是从卧室里走出来的。
老道身着浅青色道家纳衣,服饰上无数个用同样颜色的布料打的补丁,头戴玄冠到是干干净净,脚踏一双现代老北京布鞋,长筒白袜子一尘不染,下身穿着黑色大裳,背负七星玄铁剑,剑长二尺五寸,插在布满尘泥的桃木剑鞘里,剑鞘大上还能勉强看到用刻刀刻的青一字。
双眼炯炯有神,眼若星河,白眉虚长,大耳耳耳垂垂到下巴尖,看着能有五十出头脸上却没有一点褶子。
女鬼拜俯在老道身下,等待老道发号施令。
“你选的道,确定要这么走吗?”老道声音尖锐,听着就能让人心颤。
女鬼眼睛里不停的流出血泪,颤颤巍巍的砰砰砰向老道嗑三个响头:“先生,我想好了。”
老道略过女鬼走到我的身旁,弯下腰轻轻的用细长的手指抚摸我的眼睛:“寻常肉身的五谷眼,你一身功力未必能开,罢了罢了,痴儿怨女,贫道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女鬼还是跪在地上不肯动。
老道伸手凭空画符,手平画两横,竖画二竖平平凡凡的写出个开字。
“你向我写字的地方撞过去!”老道发号施令。
女鬼跪在地上用力而起,不带一丝犹豫的撞向老道用功力凝在我眼睛上空的开字。
金黄色的字体先触碰到女鬼的头部,冒出丝丝白烟,融化女鬼身上的黑色煞气。没等女鬼发出的痛苦的哀嚎,就完全被吞噬进开字里。
开字的字身的金黄色掺进不少黑红色,原本发出浩然正气中却还有令人作恶的鬼邪之力。
老道负手而立:“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开字金黄黑红交加,一点点向下坠去,离我眼睛一厘米距离的时候,整个字分崩解析,化成金黑色颗粒配合着老道的口诀,沉入我的眼睛,颗粒碰到眼皮就消散。
眼皮的颜色没有随之改变,直到现在我除鼻子一直在出血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变化。
当颗粒融合殆尽,老道摇摇头叹道:“是也非也,这小子这么想见鬼不过是满足私欲,**。你却情愿魂飞魄散的也要帮他开眼,即使这样他也不知道有过你的存在啊。”
“这是哪?咳咳咳……”我朦胧的意识刚刚苏醒,便感觉到肺有万蚁攀爬一样,巨痒无比,猛烈的咳嗽想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先生,求你救救她。”女人的哭嚎在这不足十五平米的茅草屋里回荡。
“唉”一声叹息过后:“不是贫道不想救,他这病我也救不好,五年前我遇见他时,他与我结下一饭之缘,让贫道侥幸没有在灾荒中饿死,我当时送过他一卦,说不让他干这一行,可惜他没听啊。”
“咳咳咳,是我自己尸气攻心,时日无多……道兄……请您帮我一件事……”我的意识似乎有飘出体外,只能看着这具身体自己说话。
老道沉默,我看着躺在木床上张的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像交代后事的说:“我知道您会冠医之术,希望我死以后,您能把我的眼睛送给我这双目失明的女人,让她替我看看这大好河山!咳咳……”话毕便吐在床单一口黑血夹在着碎肉。
老道沉默半后道:“行,我可以帮你。”
“谢……谢”话毕,交代完后事,眼神中带着百般不舍的看女人最后一眼,然后撒手人寰。
我又死了?我的意识看着躺在木床上已经咽气的“我”,居然生出这种想法。
“相公!相公!”瞎女人听声辩位的扑在我的尸体旁。
打那以后这方圆五十里最有名最有职业道德的阴阳先生死了,但不知道为何阴阳先生的瞎媳妇重见光明,守寡三十年,穿着他丈夫临死前给她准备的葬服,躺他丈夫的坟前,也走了。
女人死后的鬼魂没有进入轮回,而是凭借着心中的一口执念想看看丈夫下一世是怎么样的,上一辈子就知道斩妖除魔,保护他人,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可以活的开心一点。
一个平凡人终日想见鬼,想要自己见鬼的经历忽悠他人引起注意,维护自己自卑要想寻求关注的内心。
女人爱的愚昧,恰逢有一年茫茫人海中重新遇到这老道,几十年之前复明看到的老道面容能有三十岁,过了几十年老道看着只有五十出头,知道老道有本事便现身求于老道,用自己成鬼修炼出的道行帮自己丈夫的现世开他梦寐以求的开阴阳眼能见鬼。
最后自己虽然魂飞魄散但也是勉强做到了。
老道站在客厅,望着我的身体躯干眼神似乎看透衣服,直观五脏六腑。我浑身上下,时不时闪过黑色的光芒。
他伸手提起我的裤脚,发现我的大腿上有着抓痕,牙印,手印,密密麻麻。
“得,这以后想不见鬼都难,百鬼的印记都刻在你身上不肯消散,以后你就是夜路上一盏璀璨的明灯啊。”老道自言自语的又把我裤脚撸下来,没多管闲事,转身直接穿过墙面消失不见。
第二天,我姥姥下班回家看见平躺在地上,鼻子和脸上还有干枯血迹的我,吓一大跳,想把我扶起来,先送我去医院,这孩子的梦游症越来越严重了,上回顶多是自己开防盗门跑出去了,这次咋还整的咋还都是血呢?
“嗯?姥姥你回来了,昨天晚上的菜我没有吃,你热一下咱俩就当早饭吃了。”我懵懂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半道光芒,转眼即逝。
姥姥见我转醒以后:“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梦游了,我这一大早上回来,就看你躺在地上,鼻子还出血了。”
“啊?我没事啊,那就应该是又梦游了,我去洗把脸就好了,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到是没太感觉到鼻子有多疼,到厕所洗手池前照妆台上面的镜子一看。
呵,鼻血流了半张脸。
“我家的国度有一点不同……”我手机铃声响起,我摸摸裤兜掏出手机,幸好梦游的时候没摔着手机,没看来电显示的谁就接电话,以为旭哥找我有事呢
我有些烦躁:“谁啊,大早上打电话啊!”
“亮子,昨天晚上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倒霉的海波(一)
海波是个新世纪三好青年,好抽烟好喝酒好烫头。
海波把家里自己的存钱罐小猪砸碎,说要拿钱安排自己好朋友吃饭,可是打碎以后发现里面只有四个一块钱钢镚,还是之前逛超市卡购物车换的钱。
这下可愁坏海波,昨天在酒吧喝多以后结识一群酒友喝的相当尽兴,把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喝没了,喝多还打飘飘然的说明天继续安排,吹出去的牛逼放出去的水都收不回来啊,况且还把人家微信加上了,其中有一个哥们还是最近家附近新开的理发店烫头师傅,还告诉他,其实喝完酒在烫头才舒服,用最近蹦爆米花烫发最厉害的,拿电磁炉烤,烤完嘭一声,你那头发就跟爆米花似的炸开。
海波摸着自己的羊毛卷,前两天还是锡纸烫,再前两天还是冷烫,什么各式各样的烫头都试过,头发早就分叉干枯,但是生命在于折腾,生命在于抽烟喝酒烫头啊,你不让我烫头我就跟你急。
所以只好又跟自己家长要五百块钱说晚上出门去玩,他妈妈已经见怪不怪,从包里掏出钱,宠溺的嘱咐这是最后一次,海波抢过钱说:“知道了知道了,真墨迹!”
海波把手里的五张大红票查了一遍又一遍也没多出一张,当下又忧郁起来,五百块钱那够安排喝酒和给自己烫头啊。
想一想自己左手摸过那个烫头师傅的卷发时的手感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只好先把钱揣进兜里,不够到时间再跟朋友借。
缕缕自己的羊毛卷喷上假的冥府之路,套上五手市场买的a货花花公子体恤,踏上黄色豆豆鞋就走出房门。
海波家在我市步行街一片,晚上还算热闹,他闲四块钱干蹦踹兜里硌的慌,所以买两根烤香肠就把钱花出去。
咬着烤香肠迈着四方步那大一号的豆豆鞋跟要甩出去似的,但人家走的叫一个大步流星,走的叫气势,管他是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圈右脚踢呢。
“哟,海波又去烫头啊,那来的钱啊。”街坊邻居有一个认出海波的。
海波脸色微红,初中毕业以后就不念了,一直闲置在家,也不是啥正经孩子,所以街坊邻居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他。
海波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在手中对着邻居道:“我自己上班挣的钱!”
邻居调高音调像是故意引起他人注意:“你是不是又偷自己妈钱啊,你爸妈虽然挣的多,但也不经你这么花啊。”
“我自己挣的!自己挣的!挣的钱能叫偷吗?”海波潮红着脸大声分驳,脚下的速度曾快好几分,小尾巴让人踩住的感觉真不是太好。
“小海波长大了,不是小时候偷钱上游戏厅玩游戏,把自己亲妈抓回来吊在院子树上打的时候了。”
“什么羊毛卷,什么锡纸烫,什么离子烫,都不如他那次喝多掉壕沟里用臭泥豁出来的好看。”
“哈哈哈……”
整个院子里属自己家庭最好,父母挣钱最多,自己打小脾气犟,还好嘚瑟,曾经说过:我家就是比你家有钱怎么样!
这年岁越大越不干正事,人缘属实不咋地,每次回家都要受许多的冷嘲热讽。
海波心理素质可谓是强大,没一会就自己调节好,等一会喝完酒去烫头说不定更美滋滋。
海波走五分钟钟左右就到那家酒友当师傅的理发店。
理发店是新开业的,叫做寒来暑往发型设计。店门上还有红色横幅写着开业大酬宾,会员剪头一次十五,充值一百块钱减十次头。
小店五十多平米大小,放着七张剪发椅,屋子最里面的还有烫头的仪器和给客人洗头的台子。
下午五点多,不是什么旺季小店留下两个人坚守,其中一个就是烫头师傅。
海波事先用微信跟烫头师傅说好自己快到了,一进门正好看见烫头师傅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自己。
另一个拿着笤帚矬子收拾地上的头发碎屑。
“走啊,老铁。”海波着跟烫头师傅打着招呼。
烫头师傅对里面的人说:“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先忙着吧,这现在也没啥人你能忙的过来。”
“行,等到八点我也关门了。”
“你晚上把钥匙给我放老地方,我喝完酒到时候得回来给这老弟烫头,找我老弟等我好几天了都。”烫头师傅把兜里一包没开封的烟扔给同事。
同事接住烟:“行,你注意安全,用完啥的记得把电源啥的拔了就行,别忘了,要是着火咱俩就可都完了!”
“行,走了啊!”烫头师傅搂住海波肩膀就往外走。
海波羡慕的看着烫头师傅那一头黑紫色长卷发,在黑夜之中显的很妖艳,让人看一眼就忘记不了。
海波没着急问烫头多少钱,而是先找了一家自己知道价钱最便宜的烧烤店。
烫头师傅微信上叫过来三人加上就他四个人,海波这边也想联系两个酒友过来热闹热闹,以往的情况下能叫出一套网吧十连座,今天没有一个搭理他。
没到十分钟,烫头师傅叫来的三人到了,一男两女,烫头师傅和男的坐在一块,来的女的坐在海波左右两边,海波夹在中间。
海波挠挠头:“哥咱俩能不能换个位置,我受不了。”
“老弟,你那受不了啊,我看你这样的也不像没处过对象啊。”新来的大哥调侃海波。
海波不好意思的张口:“我真没处过,初中毕业不上学这几年就知道抽烟喝酒烫头了。”
“那你家养小矮马了吗?就是小矮马的绝学是点烟,倒酒,给人烫头。”坐在左边的女生也跟海波开起玩笑。
“你想骑马推车吗?”右边的女孩掺和。
“唔……其实……我家在农村的时候真养过马,我还骑过马脖子呢!”海波说话特别喜欢比划,把自己左手贴在脖子。
“哈哈哈……这老弟是实在人。”新来大哥爽朗的大笑到是赢得海波不少好感。
“拜说了,大家为咱老弟的实在,干一个!”烫发师傅举起一瓶就是一杯的扎啤杯。
“干!”五人碰杯好爽的咕嘟咕嘟往下顺酒。(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倒霉的海波(二)
海波吭吭的连干五大杯就是五瓶啤酒,喝的正统大绿棒子,五个人没一会就干了两箱子四十八瓶酒。
海波多多少少有点上劲,舌头梆硬搂着旁边老妹:“真的哥,我烫头多少年了,没一个师傅能把自己头发烫成这样的,你那后脑勺是咋自己烫的啊。”
“我啊,我照镜子给卷的后脑勺。”烫头师傅还真没有喝多,脸上淡然的笑意。
“嗝~”海波打个满是酒味的嗝,又把另一个老妹搂在怀里:“哥啊,你烫头是用的什么药水啊,贵吗?老弟这次出门就拿五百啊,付完饭钱就不剩啥了。”
“没事老弟,哥这也有钱。”新来大哥插句话,意思饭钱不够他就结账。
烫头师傅撩撩自己的头发:“我这用的药水,不敢告诉你啊,告诉完你不敢用啊。”
“你用的啥说就完了,我这些年啥药水没用过是,便宜贵的真的假的,都试过。”海波的零花钱全都搭在发型上了。
“我在火葬场有关系……”烫头师傅喝口酒,不急不慢的说。
海波脑袋反应迟钝:“你火葬场有没有关系,跟我要用啥药水有关系啊。”
“我有这层关系,所以拿药好拿,但是我怕告诉你,你不敢用。”
“啥玩意是我不敢用的,操!那臭水泡子的稀泥我都往头上胡噜过呢!”海波喝完酒完全就是天老大我老二,随时不乐意随时把天扒拉下来自己当老大的姿态。
烫头师傅点燃一根长白山:“呼~我这药啊,是尸油!”
“啥玩楞,石油?那玩楞你还能在火葬挖着呢啊,那我拿石油烫完,抽烟碰着一点火花,不得着啊?”
“不是你说的石油。”新来大哥还想解释一下,却被烫头师傅阻拦。
海波左青龙右白虎的可高兴完了,县城就一两个夜场,他都跟场子里面的人早就熟透,谁都知道这是个只喜欢烫头不喜欢“爱情”的小**,扣不出几个子。
“不管啥油不油的了,你拿出来我就敢烫,还真没拿石油烫过头呢,是不烫完能把我这黄头漂成黑色的啊。”海波挑着飞眼,要是能染发还算捡着了呢,早就对黄发不满意,整的自己好轻浮。
“能,能给你染的却黑却黑的。”
“能黑里透亮不?”
“能,给你染的油光锃亮的,发油你都不用打。”
“衷,那咱别喝了,烫头去,必须烫头,安排!”
新来大哥听着两人的对话很无奈:“你俩要走啊?!俩妹子不要了?”
“不要了!”烫头师傅和海波异口同声。
烫头师傅和海波俩人起身,搂着对方肩膀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走出饭店。
新来大哥不怀好意的看着海波二人走出饭店以后,喊来服务员结账,完事自己搂着两个小姑娘打车走了。
海波出门走没一百步,实在忍不住,找着电线杆子,扶着电线杆子便吐,吐的那叫一个恶心啊,吐的东西里面还带着血迹。
“老弟,你没事吧,不行咱们明天再烫。”烫头师傅好心的拍着海波后背。
海波吐完第二口缓过神:“没事……呕~该烫就烫……呕~干就完了!呕~呕~”
胃里吃的五串羊肉串没等消化呢,全原封不动吐出来。
海波吐到最后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感觉自己差不多以后,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烫头师傅见他是如此模样,心中暗想:这具身体实在太弱。
“哥,你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海波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烫头师傅把海波扶起来向自己店面走去,海波半睡半醒的又吐一道。
二人终于走到地方,烫头师傅先把海波放在马路牙子,自己跑上前去,从店门口的地毯底下抽出一把备用钥匙,打开铁链锁锁住的店门,推开店门以后,又重新把海波从马路牙子上扶起,喘着大粗气的给海波放在剪发椅上。
“咋的?哥到了啊,我刚才睡着了,都不知道咋回事了。”海波算着睡一会,这时候稍微清醒不少。
海波没听到烫头师傅声音,双手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把手,憋着一口气,左脚朝外右脚朝里的站起来,走路姿势像植物大战里的僵尸,可能起的太突然没控制住自己步伐,一个猛子急走几步差点来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自己斜楞眼睛找到洗头台的位置,左手掐着洗头用的喷头,右手摸着热水器的开关。
“唉?找着了!”海波左手拿喷头,喷头正对自己,右手一拧热水器开关,开关上的指标直接指向红色最高温。
海波的脸刚要往下放给自己洗头,一股水流先喷在自己脸上,热水器喷头都会先放出凉水随机是热水。
最高温度的热水在三秒钟以后到达战场,喷在海波的脖子和后脑壳。
“嘶……好疼。”海波酒劲太大,完全没反应,他移动喷头,水喷头他的羊毛卷上,羊毛卷瞬间就趴趴,还没上洗发水,简单的冲下,就把喷头扔在水池子里。
头冒“仙气”的走到烫头仪器下面的椅子坐下。
烫头大哥从二楼走下来,左手拿着一个圆胖矿泉水瓶,看到海波头上冒仙气,头发上的水不停的滴在他头肩膀,顿时懵逼:“老弟,你干啥了啊?!”
“洗……洗头啊,你快给我吹干,我要烫头。”海波用谢广坤的方法放赖。
烫头师傅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在工具桌上,矿泉水里存放着暗黄色略显粘稠的液体,液体里还有很多黑色杂质,气味从矿泉水盖上扎的口传出来,是腐臭味。
烫头师傅给海波头发擦拭一遍,又用吹风机吹干一半,让头发还保持在一个湿润的程度。
又给海波的脖子上系好毛巾,又铺上防头发碎屑的布,把工具柜拉到自己身边,方便操作。
左手拿着卡子,右手食指和中指掐起一缕海波的头发顺时针转一圈,再用卡子卡住转成的卷。
卷成一个,拿水瓶子给里面的油往卷里滴。
油顺着瓶盖扎的口子,拉很长一条,烫头师傅快速提起瓶子,一大滴油便落在海波头发卷里。
“什么玩意,这么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