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倒霉的海波(三)
“呕~”海波被刺鼻的腐臭味熏到,昏昏沉沉又吐出一口酸水。
羊毛卷被卡子在上面卡十多个小卷,药水滴在小卷里面以后,那一卷头发竟然开始自己奇异生长,不一会原本四厘米的头发变成十厘米,扎在一起都膨胀开来。
烫头师傅把滴掉一大半的矿泉水瓶收好,给烫头仪器托过来,支起架子。
他们的烫头仪器跟别的还不一样,是一跟微波炉略像的小黑盒子,小盒子四周还有四个把手,一米多长的插销线正好插在插排里正好能放到坐在椅子的海波头上。
他先掏出一把小刷子,给剩下一小半的药水均匀的滴撒在刷子毛上,全部湿润以后,就给仪器容体里涂上一层药水,给开关打开,调节温度到九十度,给手伸进试试温度,除了臭味熏天就居然一点不烫手。
“我操?是隔壁家二蛋又把臭豆腐放微波炉里加热了吗?”
海波嗅嗅鼻子,喝多身体难受实在不想动弹,只好换做用嘴呼吸,继续酣睡在剪发椅上。
烫头师傅把微波炉扣在海波头上,涂上药水的小卷都收入其中,海波只感觉自己头顶微微发热,以为是普通仪器在烘烤。
海波的头发在微波炉的烘烤下,药水疯狂催发,头发不停的生长,不一会站到十五厘米,挣脱发卡的囚禁继续生长。
生长到三十厘米,头发不再继续生长,四周吐沫的又开始凝固,没有烤干而是化作一个个小水球滴在海波的头发上,头发如同又吸收到一波大补之物。
在头发尖山凝结出小肉球,根根挺立挤满整个微波炉。
海波继续呼呼大睡,烫头师傅擦擦自己头上的汗:“这小子睡的真香。”
烫头师傅固定住微波炉,自己做到给客人准备的沙发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报纸上最大的板块有着醒目的新闻《殡仪馆的女尸为何频频遭窃,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海波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大马路上,自己前面还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轿车车主下车准备拍醒海波,让他起开,开个车差点给他轧死。
“老弟?你咋睡这了呢?哎呀我操!这不是人啊!”车主刚要给海波叫起来,但是看到他的头发瞬间慌神,跑回车里调头开车就跑。
咋了嘛,是不是我头型太炫酷?我烫头大哥呢?我咋隔这呢?海波懵懂的站起身,只是单纯的感觉自己身体好虚弱,没有劲走道,想打车回家又意识自己没有钱。
只好拖着脚步,步履蹒跚的向家走去,一路上只要是个行人都回回头看海波头发一眼,这么多人的注意当然满足海波的虚荣心了,即逝在虚弱,气势不能丢,踏马关公身上纹,掌声送给烫头人,干就完了。
夹着裤裆又走起四方步,要是在给胳膊窝里夹个假lv手包,那就更牛逼。
“妈妈,你看这个叔叔,他头发上咋有人脸呢?”路过的一个小孩奶声奶气的问自己妈妈。
他妈妈把小孩赶紧护在自己怀里:“别瞎火,这个哥哥是搞行为艺术的,走走快走,妈妈领你去你最喜欢的麻辣烫。”
海波就差用鼻孔看人,头扬多老高,一会回到家,一定要让那帮街坊邻居看看,什么叫牛逼帅气,让他们忘掉自己喝多掉壕沟里的事!
海波很快走到家的院子,看见李叔正在自己家门口用凉水洗漱,他语调拉长:“李叔,我回来了。”
“海波回来了,又去哪烫头啊。”李叔用肥皂打出沫往脸上吐沫,随后用清水冲洗,没看海波一眼。
海波特意站在李叔面前等他洗完脸:“李叔,家里人都说年轻的时候,这条街属你最时尚,你给我看看我新烫的头怎么样!”
李叔心想:这小子是喝魔怔,没醒酒吧。
怕海波继续跟他墨迹,只好烫头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不看还好一看吓的蹦嗷嗷的大叫:“哎呀我的妈啊!”
李叔看见海波头发张牙舞爪的立在海波脑袋上,几十根成一缕,组组有上百缕。每一缕头发上都有着黑疙瘩,疙瘩里面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还有红色的光顺着头发根部从海波脑袋里运输出来,到黑疙瘩里。
“李叔!咋样!帅不帅!”海波洋洋得意。
可是随着海波的声音,那上百缕头发一起竖起来,大黑疙瘩孕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人脸,一起冲向李叔,奈何头发长度在极限位置停下来。
“啊……海波……以前李叔不是故意嘲笑你的……你死也别来找我啊……啊!救命。”李叔倒在地上连带着水盆也被打翻,水撒一地。
海波有些奇怪,还是弯下身要去扶李叔,毕竟在怎么说也都是长辈啊。
海波的头发散乱,在海波看不到的视角下人脸一起对李叔张开刚刚变化出来的嘴,无声大笑。
阳光照耀海波,海波的影子就和古希腊传说里的美杜莎一样,让人寒蝉。
李叔根本被吓的不敢起身,连滚带爬的蹿进自己家门,把大门狠狠的关上,反锁,反锁感觉不安全,又把椅子放在门前,最后还是感觉不稳妥,把自己的衣服柜也放在门前,背靠着衣柜,坐在地上哈哈的大喘气。
原本听到声响出来,出来看热闹要开口嘲讽海波的邻居在此刻都哑口无言。
一百多张“人脸”四处张望,寻找食物一般。
海波慢吞吞的往家走,他在把李叔吓跑的一刻就觉得没有力气,小脸煞白,血气继续从根部往头发送去。
头发烫的有古怪啊,有古怪又能怎么样,自己够帅就可以啊,终于没有人嘲笑我了,等我回家休息休息明天就出去打工挣钱,让他们真正正眼看我。好困,好想睡觉……我要睡觉。
一百多米的人行道海波走的跟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似的,磨蹭的走二十分钟才完事。
到家口发现自家门没有锁,推开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倒在大床上一睡不起。
“我好饿……我好饿……”不知是海波睡梦中的呢喃,还是其他声音……(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鬣尸(一)
我好好的洗漱一次,擦掉血迹,把身上已经馊掉的衣服扔在床上,从衣柜里重新翻出来一件半截袖,配上我原来的裤子,还是一身黑。
戴上我防蓝光平面银色镜框的眼镜,努努力深吸两口气,和姥姥打声招呼我就走了,只要不是立马要人命的病我家人一般都不在乎,梦游别梦死就行。
刚才是我的损友昊子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通过昊子认识的损友海波,昨天晚上出事了。
我们仨个人,那可齐了,我好找跟鬼怪一切有关的东西,昊子好泡妞,海波好抽烟喝酒烫头,多多少少都沾点毛病。
一开始我以为海波只是没钱烫头又被理发店老板扣下,昊子没钱找我去赎人,所以刚要拒绝。昊子就跟我解释,海波生病了。
生病就去医院呗,你找我干啥,整得我好像学过医似的。
昊子说海波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让我立马去他家看看情况,说是可能得了脏病。
海波那为人我知道,顶多就是跟小姑娘搂搂抱抱,钱全花烫头上了,那能得脏病啊,后来我冷静的头脑分析,可能这个脏病是指臆病。
这个臆病当然不是指精神病,而是在民间相传的遇鬼撞邪产生的后遗症,统称臆病。
海波这孩子难道是烫头遇着鬼了?我自己都被心中这个想法逗乐。
姥姥给我今天的零花钱是二十块钱,可能是连夜干活整的多。
所以我成功的不继续抽林海灵芝而是买盒十块钱的紫云,剩下的五块钱打车去海波家看看情况,如果真是所谓的臆病的话,那就找旭哥两口子看看,毕竟身边也算有大神罩着了。
我很快到海波家,下车点着一根烟,今天街坊邻居很安静啊,以往只要听到风吹草动都会探头,要是海波的朋友都会出口嘲讽,带海波烫头去啊?
我刚走到巷子里面就看到昊子站在海波家的平房,就看见昊子在门楼慌乱的左右走动。
我压低脚步声走到他身边,他居然没注意到我。
“哦吼吼,鬼来了!”我用力的拍他屁股蛋一下。
他嗷啷一嗓子蹦出多老远,眼眶子涌出泪水:“鬼来了……鬼来了!!”
嘎哈呢,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我躲开他迈步走进平房里,一进屋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这是海波喝多又掉臭水沟子里去了?
我看见海波的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阿姨,你好,我是海波朋友,过来帮忙了。”
海波妈妈无神的看着我点点头,领我往海波卧室走去,越靠近海波卧室,恶臭味越重,好悬没熏的我一口吐出来。
海波妈打开卧室门站在我前面,我还看不清卧室此时的场景,只觉得黑糊糊的。
海波妈让开位置,我也走进卧室。
差点吓的我一屁股没坐在地上。
十来平方米的卧室里全是头发,跟蜘蛛网似的盘横交措,上百张女人的脸在头发上集合,密集恐惧症看了估计晚上指定睡不着觉。
女人脸上五官齐全,但是没有脑门,脑门的伤口像是被人用撬棍撬走,伤口还在往出冒血,一百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海波脸色是煞白煞白不透一点血红,前两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有点肉,现在真是菱角分明,眼窝塌陷,大黑眼圈子和天天熬夜的人一样。
而且那些头发的根源都在他的头上,已经没有血气在从海波身上往外输出。
女人脸刚见到海波妈的时候还没怎样,我进屋以后,先是呆滞一下,随后全部向我冲来!
欧哟,我日尼玛啊,我真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双手杵低往后划,幸好我是刚进屋,离卧室门不远,我划出卧室外,吓的头冒冷汗。
人脸没有追出卧室门,卧室门像是结界一样克制住他们,脸在卧室里对我不停的嘶吼。
“好饿……好饿……”海波这时候闭着眼睛张嘴说话。
人脸没有攻击海波妈,嘶吼半分钟就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海波妈躲过头发,走出卧室,又给卧室门关上。
“阿……阿姨,咱报警吧!”我实在是不知道海波是咋弄成这样的。
海波妈带着哭腔不接话茬:“孩子,刚才小昊跟我说了,你对这方面有了解,海波这样子肯定是撞邪了,你要是没有办法,你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啊,算阿姨求你了,你救救海波。”
海波妈不接我话茬,我只能无奈的回答:“我真认识,但他俩收费肯定贵,而且他俩要不行,咱必须报警给海波送医院去。”
她稍作思考点点头,可能是担心海波的名声,本来孩子名声就不好再加上街坊邻居好扯老婆舌,以后嘲讽海波不得变成,海波又去烫头啊,这次烫头可别碰着鬼啊。
我擦擦冷汗掏出兜里的手机用微信给旭哥打个语音电话,因为我没存他手机号,我俩平时都用微信qq联系。
“咚……咚……咚”卧室里传出来有规律的撞门声,饥肠辘辘的“海波”终于闻到美食“我”的香气,要打破囚笼。
微信语音开着免提,我掐着手机随敲门声胳膊不停的哆嗦:“接电话啊,你到是接电话啊。”
“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绝望的人工智能提醒,我挂断立马又打一个,把手机先扔在一旁不管。
抄起地上的一个三脚椅:“昊子别jb叫唤,进来帮忙。”
“咔嚓……”实心木门被桶开一个缝隙,头发顺着缝隙往外飘,一张人脸首先从缝隙里硬挤出来,脸压的扁平,嘴里往外漏黄色的口水,充满贪婪的眼神先瞄到我。
“滚他妈犊子。”我跳起来挥舞三脚椅,如同大灌篮似的扣向第一个向我扑来的人脸。
一直在拨打状态中的手机通了!
旭哥不着调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咋的了?小然。”
“我他妈要死了,这里都是鬼!”三脚椅的攻击没有任何作用,击打过去人脸没在乎,径直的从人脸的中间穿过。
“别闹,哪有鬼啊!大白天的,你是不是这两天太魔怔了,小然,我跟你说,你就是青春期……”旭哥开始教育我。
我用力过猛,没收回劲被人脸钻空子缠在我的脖子上,正好嘴的位置对着脖子大动脉。
“你……他妈的……救命啊!”(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鬣尸(二)
终于要结束吗?我才刚刚不怕鬼,刚刚正经的接触灵异事件,怎么就倒了呢!不行不行,我觉得我还能抢救还一下!
人脸的嘴亲密的吸允我的脖子,腐臭味熏的我直翻白眼,尖牙没有戳破我的皮肤,我还是能感觉有着什么能力在我身体内部被吸走。
“啊!魏鸿旭……救命啊……”我猛烈的挣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三脚椅还硌到老腰。
电话里面短暂沉默一秒,嫂子的声音响起:“老弟是不是真出事了?”
“好像是哟。”旭哥气死人不偿命。
那你他妈还不赶紧想招救我!
我从未在意过,其实根本看不见的百鬼抓痕,刻印颜色更加深厚,原本只是单纯的像纹身,随着人脸的吸允变成胎记,彻彻底底的烙印在我身上。
“南无楞严会上佛菩
妙湛总持不动尊 首楞严王世希有
销我亿劫颠倒想 不历僧祇获法身
愿今得果成宝王 还度如是恒沙众
将此深心奉尘刹 是则名为报佛恩
伏请世尊为证明 五浊恶世誓先入
如一众生未成佛 终不于此取泥洹
大雄大力大慈悲 希更审除微细惑
令我早登无上觉 于十方界坐道场
舜若多性可销亡 烁迦罗心无动转
南无常住十方佛
南无常住十方法
南无常住十方僧
南无释迦牟尼佛
南无佛顶首楞严
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金刚藏菩萨……”
旭哥在手机另一边慢吞吞的颂涌出楞严咒,第一句话是唱腔,高音调高唱三遍,继续下去语速快的能把嘴里子磨破,一大段经文居然只用不到五分钟念完。
楞严咒是咒中之王,咒中长者,亦是佛教的根本,有无量不可思议的威力,持颂楞严咒就是阴间正法的存在。
人脸听到第一句楞严咒的时候,表情狰狞痛苦不堪,松开嘴,我双手开始跟着经文的节奏去挣开人脸。
接着发出动物被杀害时的哀嚎,从脖子脱落下来,摔在地板上,疯狂打滚,打滚的同时还在蒸发,解压出黑红色的气体,我屏息的滚到人脸的另一边,这黑气我一口不敢吸进身体里。
海波妈同样的蹲在地上抱头哀嚎,头顶也有同样的气体飘出。
昊子刚才听见我的呼喊,第一时间没敢冲进屋内,他见过现在海波是何等景象,知道我的呼喊代表出事,肯定是人命关天,在友情和生命中作出抉择,抢跑隔壁邻居手中的铁锹,闭着眼睛大喊给自己打气,冲进屋里。
“天亮!我来救你了!”一杆铁锹举过头顶,还好屋棚顶够高,虎虎生风闭着眼睛往下拍,拍向的位置正正好好是我手机的位置。
我属实懵逼,高声大喊:“旭哥!我在步行街最里面的平房!”
“啪!”铁锹竖着劈砍在我的手机上,旭哥的唱赞声戛然而止,砸的手机飞出半米远落在沙发上,我清晰的看到我的手机屏幕连带着钢化膜一起粉碎。
只好心中默默祈祷我的话旭哥和嫂子听到。
昊子一杆铁锹拍碎我手机以后,接着又连拍几下,差几毫米就能给我送医院治疗了。
幸好的是,其他人脸没有从缝隙蹿出来,客厅中间蜷曲的人脸已经在旭哥的“超度”下化为血水。
我身心憔悴的躺在地板不想起身,又害怕被昊子误伤:“别他妈敲了,都完事了。”
昊子还是没睁眼:“天亮,你在哪呢,鬼呢鬼呢,鬼在哪呢,我干死他!”
“把锹扔了,扶我起来,一会记得赔我手机!”我咬牙切齿的说。
被扶起来以后,我和昊子目光一起不谋而合的盯着海波妈妈,因为刚才她是和人脸一起叫唤的,叫唤的相当欢。
“阿姨,你没……没事吧。”昊子磕磕巴巴的,海波妈还蹲着,没有回答我俩。
过去五分钟,海波妈抬头眼神恢复清明,瞅着有点疲惫以外到是没有太多变化。
而我此刻的感觉,就像上午来十二次,下午吃碗麻辣烫以后又来十三次的,心有余力不足,毕竟我这小年轻小伙肾火一定旺啊,可是前后只有一张人脸“亲”我五秒钟,剩下的一百多张人脸可都是海波“孕育”出来的,不死也得扒层皮,孩子以后真离处对象越来越远。
“唉?你俩倒霉孩子咋在这呢?找海波玩啊,海波在屋里面睡觉呢,啥味这么臭啊!你俩是不是又给海波喝多,忽悠海波往水沟子里跳啊,告诉你们嗷,在这样欺负海波,阿姨可和你们急眼了啊。”海波妈说实话对海波的太好,小打小闹不管,大风大浪她摆平,所以才养成海波如此四六不着调的性格。
昊子张嘴想给海波妈再说一遍海波的事,看起来海波妈跟失忆似的。
我伸手拦住他:“阿姨,海波出事了……”
“海波……出啥事了……我……想起来了!海波昨天晚上没回家,说好去约人喝酒烫头,一宿没回来,快九点多回来的,回来就回他屋了,我听见动静下地想去问问他,饿不饿要不要给他做点饭,刚出我自己的屋我就闻到一股泔水味,以为是海波又把自己弄脏了,刚打开门,满屋的头发啊,头发还往下掉人脸,我吓的大叫,一张人脸发现我以后,跑进我的身体,剩下发生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海波妈把自己知道的事全说出来,还落下几滴眼泪,谁家孩子这样当妈的不心疼难受啊。
手足无措的我张口安慰:“阿姨,你别害怕,我已经找到师傅,刚才就是师傅出手给鬼脸控制住的,师傅现在已经往这边赶了,要是师傅不行,咱就是拼命也给海波抢出来送医院去。”
海波妈还在小声抽泣,我没有办法,只好指挥着昊子和我一起把客厅沙发抬起来,结实的抵在木门上,增加一层防护,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又给海波妈送回她的房间,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等旭哥来了再叫他,海波不会有事的。
安排好海波妈以后,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昊子一根,大铁锹立在他身旁,我提溜着不靠谱的三脚椅。
抽烟等事情下一步的发展。(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鬣尸(三)
暴风雨前的安静。
我和昊子在五分钟之内一人抽三根烟,抽到肺开始往外顶烟才停下。
按照海波的情况在电影里讲不是被鬼附身,应该是被邪道给下降头或者种蛊术,至少我的肉眼能看到鬼怪的具象性,而不是啥也看不着。
对于降头和蛊我对两个方面知识了解的兴趣不大,所以不太懂,只是在8.90年代的恐怖片里到是看到过。
一般降头和蛊师在电影里被描写成反派,他们要不是穿着死气沉沉纯色的长袍,要不是画着骇人的眼妆,一走一过都得大叫两三声。谁要惹着他们,就从嘴或者鼻子等五官里掏出恶心的白色小蠕虫往人家身上一扔,哥们就相当于被下降头了,回家就不行,难受要死了。
往往这种角色在电影最后都会被正派的主角干死,死样极其凄惨,多数导演在角色被干死的时候,会给慢镜头,让观众好好看作恶多端会死的多惨!
“铛……铛……铛……天亮是在这吗?”平房没关门,旭哥很有礼貌象征性的敲三下打开的房门。
此刻旭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瞬间,我好想看到救世华佗,他就是我心尖一点红朱砂啊,刚才在手机里念经就给一张人脸轻轻松松的干趴趴,本人亲自到场会是什么样呢?我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旭哥~我在呢~”头一回亲切的喊出旭哥的名字。
嫂子跟在旭哥身后,只能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弟的眼睛好像不太对。”
“我来了!鬼在呢,我看看,给我家天亮干了,谁啊?谁啊?。”旭哥嘴上不知是在嘲讽我还是嘲讽谁,跨步走进房屋,目光瞬间被抵住的房门吸引。
我扔下三脚椅正主来了,这玩意也没用。
“都在屋里呢。”昊子还是紧紧握着他的铁锹,哆哆嗦嗦的说。
旭哥站在卧室门前,拉着一同进来的嫂子,嗅嗅鼻子,静静的观想。
我走到旭哥身边:“用,把门打开吗?里面的东西见着我就兴奋,我也不知道为啥。”
“不兴奋才怪呢,你的事一会再说。欣,你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旭哥对嫂子说。
嫂子点点头,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张卷着的深蓝的布料。
放在地上将布打料开,布在地面展开以后,有一米多长,上面密密麻麻的是用红墨水写下的无名经文,经文四周还画着八卦图案。
打开布料以后,旭哥和嫂子一起用力的把沙发移走,随后旭哥在前,嫂子在后伸开双手提着布料两角,展开布面,经文正对着卧室门。
“一!二!三!”旭哥给自己打节奏,喊到三的时候,气沉丹田,猛的一脚携带破风声踹向木门,瘦小的身躯不知怎么发出巨大的力量直接给门踹飞。
这逼原来这么猛呢,我原本以为他这小体格子我一个能打三,现在看来他一脚的威力,应该一个能打我三。
木门飞进屋子,他的身影露在人脸面前。上百长人脸见到旭哥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干他,甚至还有那么几张人脸在发抖!
“地藏菩萨护七魄!大日如来定三魂!”旭哥双手结罗汉拳印大吼口决,雄风赳赳,谁要上来和他决斗,他必然一顿王八拳乱捶之。
“好饿……好饿……”海波呢喃。
人脸看旭哥的眼神从平静到胆怯再到贪婪,只不过五秒之间,旭哥悄悄的把左手罗汉拳换成三清起手印。
中指无名指弯曲靠掌,拇指食指尾指伸出呈山字型,左脚脚尖画圈翘起,随时准备进攻。
我冷汗淋漓,似乎人脸不是太害怕他,要是旭哥镇不住的话……摘下眼镜,出汗太多不舒服,对昊子说:“看着那小子没?那小子一会要是被放倒了,你就跑,完事报警。”
昊子木讷的点头,他身上黄色的半截袖上全是汗渍。
重新将眼光放回到旭哥身上,精神力全注意在旭哥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我精神力集中的看旭哥,居然从旭哥身上看到无尽佛光,而上百张脸集结在一起泛出的黑色煞气还没有旭哥的佛光来的实在。
“欣,准备!”旭哥左手三清印右手罗汉拳印叠合在一起,佛光大烁,压的煞气屈居在一旁。
嫂子提着布料,往前猛蹿几步,旭哥给她让开位置,让她冲到海波面前。
“吼~”人脸惊慌失措。
旭哥双手响前推去,我目光之中的佛光一起冲向煞气!
嫂子以迅疾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布料带着经文那面扣在海波身上,布料不够长,所以露出海波的头。
“啊!”百张人脸发出痛苦的哀嚎,想重新凝结煞气打破旭哥的攻击。
旭哥嘴皮子不停念叨起来,佛光彻底的把煞气打散。
连接在海波头顶的头发开始枯萎,一根接着一根的脱落,蜘蛛巢穴坍塌,不一会海波变成光头。
百张人脸失去根基,无萍之水怎能抵抗滔天佛光,嚎叫几声后自动消散,留下的臭味还在房间弥漫,告诉人这不是一场梦。
“牛……逼……”我的言语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感谢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道出牛逼二字。
人脸消散后,海波的光头冒出黑白相间的发茬,一秒一毫米的速度生长发育。旭哥从怀里掏出一副玉白色小玲珑塔,走上前去放在海波的脑门上,发茬便神奇的停止生长。
海波煞白的小脸终于恢复一点血色,呼呼大睡,脸上再没有痛苦迷茫的神情。
我的眼睛能看到还有一颗种子似的东西在海波脑门里,被旭哥的玲珑塔镇压,不敢造次。
唉?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卧槽!我居然能看到佛光煞气!我是开阴阳眼了,我就说我命不凡,牛逼牛逼。
旭哥和嫂子在海波身旁观察一会,旭哥还伸进布料里面给海波号脉:“勉强稳定下来了。”
“咋……还是勉强稳定下来了呢?”确定没有危险以后,我也走进卧室。
旭哥号完脉,习惯性推推自己眼镜:“鬣尸留下的尸种还在他身体里,这尸种不会死亡,我的楞严咒心塔只是暂时镇压住他,想要正经救这小伙子,得找根本原因,就是找到鬣尸干掉他,它死尸种也跟着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鬣尸(四)
“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海波妈在完事以后走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旭哥和嫂子面前。
旭哥面无表情的没说话,还是嫂子扶住海波妈:“阿姨,你起来,不用这样。”
“一千!”旭哥自言自语
我们在场的人都懵逼不懂他说一千啥意思。
旭哥挠挠头:“刚才的法事一千,那个他脑门顶上的楞严咒心塔是我的贴身法器,放他那一天,我就少一件保命的法器,但是看在天亮的面子上收你一天五百,那个封魂罗汉被是我从哈市家里带出来的法器,走的急就带这么两件法器,所以也收你五百一天,后续的法事和捉妖治本另算钱,前后你已经欠两千,我这概不赊账。”
“你不用这么市侩吧……海波还没醒呢。”我张口劝阻道,想拉低价钱。
旭哥横眉竖眼一副要咬我的表情:“你面子在我这就值个九点五折,已经打完了,不给钱收拾东西走人!”
海波妈起身跑回自己卧室窝里,从床头柜里掏出薄薄一小沓钱回来递给旭哥:“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他爸还在南方打工,是我没管好孩子才出这样的事,这钱你先拿着,不够的阿姨从银行取完钱回来再给你。”
旭哥伸手接过去,手指沾口吐沫破马张飞的数,数两遍有一千五,揣进自己裤兜以后说:“后续的事情我不会骗你,你别看我岁数小,但是我出道早,更凶更恶的我都处理过,这次的事情不算难,顶多是麻烦,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我肯定给你个结果,到时候再论价钱。”
海波妈点头,旭哥继续说:“两件法器就放在这,你家孩子状态不用担心,你早上中午都要给他喂糯米粥,他会喝,晚上给他吃红枣糕配糯米粥。”
“好,好,好。”海波妈立马答应下来。
虽然海波的事情暂时解决,我心中却有很多疑问,就比如为什么我的眼睛能看到金色的佛光和黑色的煞气,唉?我怎么知道黑色的是煞气呢?脑子乱乱的今天。
旭哥给我使个眼神,意思是让我跟他走,我点点头,旭哥没再多对海波妈多说一句话,高冷的大神姿态带着嫂子走出海波家。
我嘱咐昊子帮海波妈忙活忙活,就去追旭哥。
当太阳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虽然我现在很虚弱,至少没像海波一样倒床上就起不来了呀。
街坊邻居听见我的跑动声,又纷纷露头,一个胆子大经历事多的大叔问道:“嗨,海波那是咋回事啊,咋这么臭呢,我还听见有人叫唤。”
“海波喝多掉粪坑里了,差点没淹死,吃好几口屎呢,被人给抢救回来了,大家不用担心!”我随口扯犊子管他们信不信呢,继续跑向站在街口等我的旭哥嫂子。
“海波是吃屎了,不是被鬼附身了,大家不用担心,肯定是昨天晚上老李打牌打多了,今天早上出现幻觉了。”在我走以后,大叔对街坊邻居解释。
街坊邻居都点头,居然对吃屎的说法选择相信,我的妈以后海波这孩子在家的名声是臭了,彻底的恶臭。
我们仨并排走在步行街上,人手一碗臭豆腐,步行街上还是很热闹的,周围卖衣服,卖鞋,卖床上用品的店,还有几个大品牌店,来来往往的人听腻有些小店大喇叭喊的,跳楼甩卖先到先得。老板不干了,特价甩卖。
不知道是故意不搭理我还是怎么着,俩人从始至终没跟我说一句,我吃臭豆腐吃的开心,一碗三口两口吃完,连汤里面的香菜和酸豆角等配菜都不剩,舌头时不时的舔下嘴唇说:“咱们去吃麻辣烫,这块有家杨国福麻辣烫还不错。”
俩人点头答应,我领路走到一家杨国福麻辣烫店,地方小东西也便宜,论斤卖一斤才12.5,我算上夹丸子啥的,足足排满一盆,上秤以后显示五十块钱,旭哥他俩一人十几块钱简单的吃点,当然是旭哥付钱。我只有五块钱压兜,贫穷啊。
“哧溜。”我恨不得嘴在大一圈,把碗里所有的宽粉全塞进嘴里,真饿啊。
旭哥见我这幅饿鬼投胎的样子,连忙装作是中午人太多跟我拼桌的。
我狼吞虎咽干掉半碗麻辣烫以后才张口问道:“嘿嘿嘿,天道好轮回,你老弟我也能见鬼了,我都看着你身的佛光了。”
“看着鬼是好事啊?而且你的眼睛有古怪。”旭哥侃侃而谈:“眼睛大致我给你讲过,今天详细的告诉你分为几种,先天性最牛的当属阴阳眼,其次是修习各种法术开的佛眼,道眼,妖眼。我属于佛眼天眼通,你嫂子跳大神开的是巫一脉的妖眼天眼通,而你不是我说的这几种,你这属于鬼眼为主,道眼为辅的天眼,不伦不类。”
“鬼眼是啥?我也没听说过啊。”我还没有吃饱开始喝麻辣烫。
旭哥喝口矿泉水后说:“应该是有鬼自愿源献祭,又有道行高深的老道做法,给你开的天眼,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有鬼会为你这种为人的人献祭。”
不愧是这方面的天才,完全没有看见的情况下,旭哥把昨晚的事的说的一清二楚。
“爱啥啥,我能见鬼就行呗,以后我也算真正的“先生”,倍有面儿。”
“你确定吗?”
“我确定啊!”
“你摘下你的眼镜,集中精神看看你的胳膊,别害怕哟。”旭哥坏笑说。
我摘下眼镜,目光凝结在我胳膊上,视线也是模糊一下,接着清楚的看到我胳膊上布满各式各样的抓痕,还有牙印手印。
“我敲你妈啊!这是啥?这是啥?”我使劲的把胳膊在桌角上蹭,怎么蹭也蹭不掉。
旭哥预测我的表情成功以后开心的大笑:“你是我第一个见到,开眼以后,要道行没道行,要本事还没本事,被留下百鬼刻下印记的人。我爷爷的手札里写过,他见过一个被百鬼留下印记的人,死的老惨了,走那那遇鬼。你以后可得注意,眼镜时刻戴好,没事脑袋里多装点事,别瞎凝精汇神的看东西,普通人火气弱的时候才会勉强被鬼注意到,你不管火气旺不旺都会被鬼注意到,这一身印记简直是你人生最巅峰的纹身啊,多大本事的都弄不掉。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能看着他们,你就完咯,我得办法事超度你咯,我可怜的老弟啊。”
我想起那晚被无双手往白雾里拽,只以为是喝多疲惫下产生的幻觉,可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以后我还活不活了。
苍天啊!大地啊!天使姐姐你来事儿也不能拿我撒气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鬣尸(五)
“能不能先说正事。”嫂子在我俩之后吃完麻辣烫,给旭哥翻个白眼。
旭哥结束对我嘲讽的大笑:“鬣尸这玩意很难搞啊。”
“裂尸,裂尸的,到底是啥啊,碎裂的尸体啊?我的**!就裂开了呗?”我学着网络主播的语气说。
旭哥看着禁止吸烟的牌子点燃一颗农村纸卷的香烟说:“鬣是鬣狗的鬣,就是动物世界里面说喜欢吃腐肉的鬣狗那个鬣,这玩意我在我爷留下的手札上记载过,我爷爷的手札上写,鬣尸名为鬣尸,岂不是和僵尸行尸啥的不占一点关系,他是山魅是魑魅魍魉中的一种,平常在山上吸收日月精华修行,很难出现一个,以山中动物的腐肉为食,没有腐肉大树的枯叶也能吃,等这些东西都吃没了,他就会下山,下山以后最喜欢吃尸体的脑壳脑髓。有魅惑人,附身等本事,那小子的头发其实就是鬣尸的一种手段,他用尸油练出尸种,种在人的头发上,吸收人的血气,凝结成鬼脸,供他撬开脑壳洗食里面的脑髓,上百张鬼脸看着声势吓人,还没有一只厉鬼来的厉害。同时他藏匿的手段特别高超,很谨慎,一点风吹从动就跑的无影无踪,所以我说难搞,得准备东西忽悠他。”
“那咋都需要准备啥啊?”我就是旭哥的职业捧哏。
旭哥没回我话,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微信,给最近联系人一个电话打过去,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喂?老魏。”拨打过去以后很快有人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是个雄厚的男声,像练过男低音。
“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旭哥把烟扔进麻辣烫碗里,原来他早就找好人了解这件事的初始,可能也是事先就知道有鬣尸从山上下来,只是凑巧让他遇到。
“我刚从事故现场回来,给海波烫头的师傅昨天在店里猝死了,我搭眼就看出来是被掏空血气,跟海波喝酒的一男两女,男的疯了,女的疯一个,另一个双腿骨折,是宾馆打扫房间时候发现的,打开房门疯的男还跟疯女的裸high呢。”
“没有发现这三个被种下尸种的迹象吧。”
“这倒没有,鬣尸刚下山,练出的第一个尸种就种在海波的头上,不是老魏你一个人有把握吗?你跟我说完是鬣尸以后,我还特意问我老大一下,我老大告诉我一次要是不成功的话,再可就抓不着了。”
“我身边还有两个人呢,你不用担心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但是你先帮我个忙,给我整点东西。”
“你说!”
“我要三捆老烧纸,一袋金元宝。四个小纸人,纸人要两对童男童女。一套罗汉寿被寿褥,一块木方枕,红布五尺绿布七尺,头顶上带的花环,一捆红绳两根白蜡烛,一盒佛细香,三根天地粗香,香炉碗你自己看着准备,两个大花圈,一个写着天亮一路走好,一个写着天亮常回来看看,对了我微信再给你发张照片,你p成黑白的洗出来,拿相框裱起来。”
“行,你啥时候要,我现在去准备。”
“今天下午你把东西送到广场,我在那拿,你在殡仪馆有人吗?我还得借殡仪馆用用。”
“有,我一会给你联系。”
“那就这样,你再告诉你大哥一声,幸好我跑常县来了,要不然跟他去平房,搁我这身板就不是腿折的事了,让他好好养伤,等回去别是我给他主持法事,好好的我还能给他表演一下左脚高右脚低。”
“哈哈哈……我告诉大哥一声,他都能气死。”
“对了,你再给我那几件法器,普通的就行。我这身上现在没有了。”
“你不是有本命法器吗?”
“不想用,最近身体虚,用完能要我半条命。”
“我都给你准备,先这样,我跟着那边处理一下后事。”
“行,你这样的别让人当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哈哈哈……不能,挂了昂”
“挂吧。”
旭哥和男人的对话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但是也没人多嘴问什么。
而我眼球左右翻转几下带着疑问道:“你要这些干啥啊,还借殡仪馆,好好的花圈你写我名嘎哈啊。”
“你知道鬣尸最喜欢啥吗?”旭哥要使坏的话最先有的微表情就是笑。
我摇摇头:“不知道啊!”
“鬣尸最喜欢特殊的尸体,带有香味的尸体,脑壳吃着才香。”旭哥笑意越来越明显。
“啊!喜欢尸体和花圈上写我名有什么关系吗?”
“你看看你,你忘了,你身上有百鬼印啊,是个邪物都喜欢你呀,虽然你是活的,我把你装成死的就完了呗,你肯定是最完美的“尸体”啊。”旭哥摊开手。
我长着嘴一时半会不知道说啥。
“听话嗷,难道你不想拯救你的朋友海波了吗,难道你就想看着鬣尸继续逃窜吗?难道你不想拯救黎民苍生吗?难道让你扮一会死人去救人就委屈你了吗?啊?回答我!”我觉得能跟旭哥佛法比肩的就是他一本正经忽悠人的能力。
我这没有社会经验的白纸赶紧解释:“不能,不能,我愿意装回死人,拯救黎民苍生!”
“那行,你先回家!洗个澡睡一觉!补充补充体力,下午我在联系你!拿完东西咱就在晚上干掉鬣尸,拯救海波顺便挣钱!”
我感觉旭哥肯定不是把拯救海波放在第一位的,是把挣钱放在第一位的。
“对了,你在海波家为什么要那样,人家孩子刚出完事你就管人家妈要钱,不好吧。”我皱着眉头说,刚才在海波家里的事太深刻,我是万万没想到旭哥跟海波妈说的第一件事是谈钱!
旭哥听完我的话,黑着脸语气不太好的说:“我问你,如果你不认识我,海波这次出事要是找到一帮骗子去会是什么样?把钱骗到手,尥蹶子就跑是吧,他们那些没有真本事的人敢拿钱,我这有真本事的人为什么不敢要钱,凭什么要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脊梁骨骂?实力越强,责任越大?去他妈的吧,我要是连饭都吃不上我拿什么拯救世界,做好人做好事。所以我就这样,什么事先把钱谈好,不给钱免谈!”(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鬣尸(六)
“行行行,你最有道理。”我也能理解旭哥的想法,现在人们啊,都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摘下面具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儿,实在人真不多了,可能还会觉得我给你钱你才能真正用心办事……
刚才听见旭哥老说他爷爷,老爷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张口又问道:“你爷爷?”
“你爷爷!”旭哥瞪着大珠子以为我要骂他。
我实在不能了解这逼的脑回路:“不是你爷爷的,我是想问你爷爷是干啥的啊,有留下个手札?咋滴百鬼录啊?”
“我爷爷走了两年多,生前是干阴阳先生的,薛家最有名的阴阳先生,老头一生两袖清风,除了得个好名头以外啥也没攒下,就给我当孙子的留下一本手札,是他每次抓鬼除妖后记的日记,记录很多鬼怪的特点弱点,当世的鬼怪小型百科全书。”旭哥说起他的爷爷,表情很落寞,能看出来他和他爷爷的感情是真好。
“好了好了,老爷子是带着功德走的,到地府说不定阎王还能给他封个小官当当呢,享福了。”嫂子安慰旭哥,旭哥点点头没说话。
我们三人一人点一根饭后烟,抽完他俩说要回姜家屯取东西,让我先回家。
我走在大道上又点一根烟,旭哥的意见我是真听到耳朵里,眼神涣散随意的飘在街道上来往的小姐姐身上,时不时痴笑两声。唉,别说,这腿真白。
满饱满眼福以后,我伸手拦出租车,用最后五块钱打车回到家,简单的冲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想订闹铃的时候,才想到自己手机被铁锹拍碎,等事情处理完以后找昊子赔吧。临睡之前心里想着,旭哥给我打电话发现关机以后,应该会来我家找我。
姜家屯的房子让旭哥和嫂子已经收拾出来,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里的杂草也让二位拔掉,屋里的火炕四周墙面贴着粉红色带花的墙布,又买几个三脚椅,不知道到从那要来个红木桌放在小客厅中间,以后来人勉强有地方坐和谈事。
嫂子回房子以后,躺在炕上眯一会,旭哥站在当院晒着阳光伸个懒腰:“是用尿泥?还是用屎泥呢?”
“算了,还是用尿泥吧,天亮都已经这样了,不能嚯嚯他。”旭哥走到后院的厕所。
一般农村的厕所都是室外的,挖个小坑,用木板扑在坑的两边,能让人蹲在上面,排泄物落下的地点也正好在坑里,还会盖上简易的遮挡物,就是岛市老八怒吃和田供的茅房一样。
解开牛仔裤上的腰带,露出自己胯下三寸之物,在茅房一边的泥土撒尿,尿足足五分钟,把脚下的泥土全部打湿以后,拿着木棍开始搅拌,一边搅拌一边笑,如果他人中上要是挂着大鼻涕就跟尿尿和泥玩的傻小孩一样一样的。
他一下午没干别的,就和泥,等泥干就再尿一泡尿继续和,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尿做的。和整整一垃圾袋的泥以后,带上塑胶手套把泥装进一个小兜子里。
嫂子在炕上被旭哥手机微信电话的提示音吵醒,拿着手机找到刚装好泥的旭哥。
旭哥拽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扔进茅坑里,接过电话接通按免提。
“四点半了,你让我给你准备好的东西我准备好了,我在广场等你,你过来吧。”
“都下午四点半了啊,我忙活的都没看时间,行,你等着我吧,我打车过去。”旭哥挂断电话,擦擦头上的汗。
旭哥提着兜子和嫂子走出屯子,在道边拦辆出租车直接奔我家来。
“你和的尸泥能行吗?”嫂子低头嗅嗅放在座椅中间的小兜子说。
旭哥略带自信:“行,怎么能不行呢,了然出品,必属精品。”
俩人十分钟以后到我家楼下,旭哥走进楼道敲我家门:“天亮,别睡了,起来干活了!”
“来了来了。”我下午一点收拾完睡觉的,睡到三点就睡够不想睡,起来玩会电脑小游戏死神vs火影,单人通关模式打通关四五把,一手1.5版本的卡卡西千年杀出神入化。
我给他们打开门以后说:“我去洗漱一下,头发睡觉压的都没型了。”
“麻溜滴走,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呢,这样就挺好,别收拾太干净。”旭哥烦躁的说。
只好挠挠头踏上我的黑色布鞋跟他们一起下楼坐进出租车里。
旭哥事先告诉过出租车师傅去哪,师傅给车在小区调头开出去。
因为走的地方路窄,稍微有些堵车,过十几分钟才到广场西面的入口。
旭哥付过钱以后,我们仨顺着台阶走进广场。
站在广场上我感触颇多啊,就是在这倒霉的地方,我身上被刻下什么百鬼印,敲他妈的,你们出来啊,我跟你们决一死战!
“老魏,这呢!”刚走进没多一会,西口的大理石椅处有人喊旭哥。
是电话里能唱男低音的声音,我顺着看过去,一个穿黑色坎肩黑色裤子,剃着炮头,手臂上的肌肉拳头大小,特别结实,要是给我一拳,肯定三秒钟以后他跪在地上掐我人中求我别死。胳膊上纹身,应该是半甲,纹的是二龙戏珠,刀眉,高鼻梁,大尖脸,眼神中颇有些杀气。很年轻,岁数就二十二,三。
旭哥领着嫂子和我向男人走去,走到他身前,没等男人继续张口说话呢,旭哥嘭一拳杵在男人肩膀,男人没反应过来,懵逼的颤悠几下,很疼啊。
旭哥一拳打过去以后笑道:“李佳,活的挺好呗?”
叫李佳的男人起身,身高有一米八五,凶神恶煞的一把给旭哥抱怀里,旭哥双脚离地了都,狠狠的转两圈也笑道:“老魏,可算见着你了。”
“哎呀妈呀,快快快,给我放下来,一会死了,自己多大体格子自己不知道啊。”旭哥在他怀里挣扎,双手不停怕打李佳的后背。
李佳赶忙给旭哥放下,羞涩的挠挠头说:“激动,太激动,老魏,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两位是谁啊。”
“漂亮的小姑娘是我媳妇,庆欣。那个烂仔是我的干弟弟,天亮。”(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鬣尸(七)
“你都找对象了啊,不出家了?”李佳大大咧咧的说,听这人说话神态什么的能看出这个人是老实人,和我一样。
旭哥撇撇嘴:“我这是柏拉图式的爱情,找个伴对付过呗。”
“哎哟,又厉害了是不!”嫂子一个巴掌打在旭哥头顶,娇嗔道。
我在旁边跟着笑,旭哥吃瘪灰溜溜的走回嫂子旁边拉起她的手:“小佳,东西在哪呢?”
“法器都在我车后备箱里,大件我已经放殡仪馆灵堂里了,灵堂我也找人给支起来。咱别着急,先上我车,也该吃晚饭了,我请你们吃个饭。”李佳领着我们仨从西口又出去,走到附近一个停车位,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给车开锁。
车不是什么好车,黑色的北京现代,应该买好几年,保养的还不错,旭哥坐在副驾驶我和嫂子坐在后面,李佳上车扎好安全带说:“想吃啥啊?”
“你随便,你觉着啥好吃咱吃啥就行,别人请客我从不挑食。”接触旭哥多了以后,你会觉得这人平时贱贱的,大大咧咧爱开玩笑,只要不碰原则问题还是很好接触,但只限于朋友之间。
李佳启动轿车:“那就简简单单的吃点炒菜吧。”
顺着广场这条道开,开到我市名为大配件的一条街,这边是跑客车和大货车的一个站点,道两旁小饭店特别多。
一行四个人走进一下家装饰还行的饭店。
李佳在前台点菜,旭哥嫂子和我随意的找张桌子坐下,旭哥给我一根卷烟,我们仨又开始吞云吐雾。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卷烟特别好抽,我本以为这种卷烟就是旱烟,特别冲特别辣嗓子,但是给我口感特别柔和,还有一丝丝甜味特别像煊赫门,又比煊赫门好抽几分。
点完菜以后的李佳坐到我的旁边,我不禁咽口吐沫说:“佳哥,你是干啥的啊?”
我怎么看他这个行头这个纹身这个走路迈着外八字的姿势,还有眼神中的杀气都像混社会的。
李佳给我们一人发一双一次性筷子,脸上略带不好意思的神情说:“我是开殡葬用品商店的,店就在中医院那边,纹身是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纹下的,很多人也都觉得我不像个好人。”
“哦~你也是常县本地人吗?”我又问道。
“对,是,但是我是常县和哈市两地来回跑,我老大有事叫我我就去哈市,没事我就在常县待着,以后天亮你要是在常县碰着啥事,你可以提你佳哥名字,保证挨揍!”李佳说话期间服务员已经送过四碗大米饭,一盘家常凉菜一盘鱼香肉丝一盘溜肉段。
我笑着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夹一块溜肉段放进嘴中,猛吃几口米饭,嗯,做的还挺好吃。
旭哥是忌口的,李佳应该知道,所以菜没放蒜,后续又上来两个菜,香菇炒肉和宫爆鸡丁,都是下饭菜。
旭哥和嫂子吃的不多,干掉半碗米饭就不吃了,旭哥开始拿牙签剔牙,一边剔牙一边对还在狼吞虎咽的李佳说:“御鑫腿折了,事儿处理没处理好啊。”
“老大都处理明白了,那玩意干不死,只能封印,他说他腿好以后,再去加固加固封印,守一个礼拜看看情况。”李佳嚼着大米饭说。
旭哥听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继续剔牙。
我特别想知道他和李佳二人提的老大到底是干什么的,同样心里能感觉到旭哥有些心神不宁,我不好开口。因为他牙都剔的哗哗流血,也不为之所动。
吃过饭以后,一人又点一根饭后烟,在饭馆里唠闲嗑,磨蹭到七点多,旭哥才起身说要走。
李佳去结账,我们仨站在店门口等他,李佳结完账出来,走到他车的后备箱用钥匙把后备箱打开。
“我没给你多准备,就拿三件普通的法器你看看。”李佳指着他后备箱,我们仨也凑过去。
旭哥先生从后备箱里抽出一把刀把系着红绸子的菜刀,菜刀刀身上还用红墨水写着“正法”二字。
仔细观详菜刀以后,旭哥把菜刀放下,又拿出一对铜锣,铜锣锈迹斑斑。他轻轻的一手一只铜锣把铜锣敲在一起。
“锵!”破旧的铜锣居然发出响亮的锣声,惊的我赶紧把耳朵捂住,这锣声太扰人心扉。
旭哥嘟囔说还行,把铜锣放在后备箱里,最后从后备箱里抽出一把短剑,短剑是墨黑色的,剑长三尺五寸,锋利的剑锋闪过寒光,一剑便能断肠,一剑便能封喉。
“好剑!”旭哥爱不释手的把玩短剑赞叹道。
李佳微微一笑没说话,旭哥把玩短剑一会后放回后备箱,李佳关好后备箱以后,我们一起上车。
轿车驶向位于我市最北面的殡仪馆,路程很远,得开半个小时的车。
李佳开车很快,不一会就开到同样在北面的火车站,等红绿灯的时候冲坐在副驾驶的旭哥说:“老魏,我在问你最后一遍!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活是我接的,你开车把我们送到地方,法器留下你就走。”旭哥眼神望向前面的道路,面无表情。
李佳点点头还是不太放心:“鬣尸毕竟很棘手,老魏你……”
“你能不能别墨迹,活是我接的,我没死我也没求你,你就别逼逼,我十六岁出道抓鬼的时候,你还跟你爸扎纸人呢,啥场面我没见识过,啊?”旭哥显得刚愎自用,我端下吧心里分析他可能怕李佳在里面分一笔钱。
车里沉默一会,李佳沉稳的开车不再说话,他了解旭哥要对什么事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他。
车过火车站又在新建的马路上行驶二十分钟,才到达殡仪馆。
李佳给车停在殡仪馆前面的停车位,我们一起下车,下车把后备箱菜刀铜锣短剑一起递给旭哥。
旭哥接过法器以后说:“走吧,东西全放在灵堂里了是吧。”
“嗯,保重。”李佳点点头。
旭哥笑了,踮起脚尖拍拍李佳的肩膀:“今天晚上别睡觉,时刻等着我的电话,我不行就叫你过来,你可不能掉链子。”
“哈哈哈……走了。”李佳爽朗的大笑,刚才旭哥的话他没往心里去
“走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鬣尸(八)
殡仪馆打更和留下守夜的值班人员被自己领导告知今天晚上不用值班,回家休息,后面找机会在补回来,领导发话,也没人反驳,休息当然是好的,后续补回来不可能,让补班就说没时间,简单的打扫卫生以后就都撤出去了,李佳找的人还真有力度。
县里的殡仪馆不大和火葬场是一起的。统共就三栋楼,殡仪馆里跟遗体告别或举行仪式的灵堂在第一栋楼,从大门走进去就是,中间的第二栋就两层应该属于给人员办公用的。
最里面的第三栋应该是放火化尸体火炉,等人认领的骨灰,尸体冷藏柜等用的。
我第一次来殡仪馆,心里没有害怕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人死总会走这么一遭,若干年以后说不定我的鬼魂会亲眼的看着我的遗体被火化呢。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的葬礼提前了。
旭哥领着我和嫂子走进第一栋楼,第一栋楼分为一个大厅和三个灵堂,李佳在微信里交代好准备好的东西都在一号灵堂。
我们走进房门上面标记着一的灵堂。
当我看到灵堂里的布置是懵逼了,真懵逼了。
我之前在qq上给旭哥发的自拍被洗出来p成黑白的裱起来挂在灵堂最中央位置,相片中的我还带着略显青涩的笑容。
相框被用白花黄花做成的花圈圈起来,花圈外还有一副对联。
对联的上联是生者哀哀有泪,下联是死者默默无语,横批音容宛在。
对联的前方是一张二米长的灵床,床头放着木方枕,下面铺着一层黄色褥子,褥子上面是叠方方正正的罗汉寿被。
还有一套褐色装老衣服。
旭哥要的两对童男童男站在灵床的四个角,每两个角都是一对,纸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扎的惟妙惟肖,和电影《人吓人》里洪金宝装纸人时候的造型差不多。要是离远瞅跟真人差不多。
左上角的童男是面带笑容,右上角的童女是哀伤哭泣,左下角的童男横眉竖眼的怒气,右下角的童女的晒红要比其他纸人晒红要重许多,表情是待嫁闺中的快乐。
场地供来客坐的椅子全部被撤走,留下一张用来记账收白事礼金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三大捆过节烧的老烧纸,一小袋金元宝,五尺红布七尺绿布折叠起来,布料上面还放着一个人头顶带的花环。一盒普通的佛香和一个小香灰碗,还有三根一米长的粗香,三个大黄色香炉。两捆红绳,两根白蜡一盒火柴。
“我以后也要找这种人当小弟,办事真靠谱。”旭哥感叹道,李佳不愧是开殡仪用品商店的。
我怒气冲冲的走到旭哥旁边,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个炮拳,破口大骂:“你他妈让我装尸体我就认了,这他妈,咋的非诚勿扰啊,我没死就给我开个追悼会,你他妈怕我不死啊!?”
“想不想救海波?想不想拯救黎民苍生?啊?”旭哥又开始他的大忽悠模式。
我气的攥拳:“来!你他妈告诉我!我要是不救能怎么的?”
“不救啊,不救我明天就去海波家把法器全收走,反正尸种也伤不到我,等尸种把海波血气吸干净,吸死。就该轮到海波妈,尸种种在海波妈身上,海波妈死,海波妈死以后,接着就是街坊邻居,不救了,我他妈也不救了,看着他们死吧。”旭哥小脾气爆发和我争吵起来。
“呃……还是救吧……你想咋整就咋整,我服了。”我认怂,想想要是不救后果是挺严重。
旭哥没继续搭理我,走到桌子旁,把手里提的兜子放在地上,解开裤腰带又是一泡尿重新给里面的泥吐打湿,系好裤腰带从休闲裤裤兜里拿出一副饭店里要的一次性筷子,开始搅和,相当来劲。
我见旭哥行动怪异,心里有些直突突:“你又整啥呢,发现你一天天真是神神叨叨的,不行咱打车我给你送呼兰精神病院去得了。”
旭哥转过头对我嘿嘿嘿笑着,招手让我过去。
我保持疑惑走过去以后,旭哥对我大声朗朗的吹着牛逼:“你看这泥,这泥是我特意从茅坑旁边挖的,又脏又臭,我还用尿搅拌一下午,腌制入味,绝对能骗过鬣尸的鼻子。”
“这泥是干啥的啊?”
“这泥是擦你身上的!”
“哎呦我就敲你妈了!”我刚压住的脾气又被旭哥的话挑起来,上去就要打他。
旭哥架住我的胳膊解释道:“人嘴含脏泥能吐鬼话,人身摸脏泥能扮死尸。脏泥要的是人体五谷排泄物沾染过的泥土,我没把粪坑里的泥挖出来抹你身上就不错了,鬣尸鼻子太灵,怕闻出来不对,所以我用童子尿重新腌制,这样它绝对是闻不出来。”
“行行行,你有理你说啥是啥。”我无力吐槽。
“你把衣服脱掉,还有裤衩子也脱了!”旭哥又说。
“脱衣服我认,脱裤衩子嘎哈啊,你要干我啊?”我感觉这一晚过去以后,我的隐忍能力能拔一层高度,为黎民苍生我忍了!
“嘎哈嘎哈的,你都抵不上那农村好老娘们,让你脱你脱就完了呗。”
“行,你牛逼,要是这些没有用你等着。”我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夏天穿的少好脱,不一会就一丝不挂。
旭哥这会也不管干净埋汰,双手抓进兜里,掏一手泥,两手手掌来回摩擦,臭泥在手掌上彻底抹开,再往我身上涂。
“你轻点,啪啪啪打我干啥啊。”我抱怨道。
纯纯的公报私仇,他双手每次都是狠狠的拍落在我身上在抹泥,能拍出大红手印子,这得多使劲,得多恨我。
五分钟以后,我上半身涂满臭泥,脸部也没有放过,差脑门和眼皮没抹,兜子的泥用没一半。
旭哥点点头满意的看我上半身,随后伸手拍拍我白白的屁股蛋子,暧昧的说:“老弟,你把大跨劈开点,我往你裆上也抹点。”
“你……他妈的……是不是gay?”
“哎呀,老弟,不满你说,我仰慕你许久,这下可算有机会了,嘿嘿嘿……”(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鬣尸(九)
我捂着脸不想看那张实在欠揍的脸,相当无奈的说:“嫂子,你看看他!”
拿着法器站在灵堂外等着旭哥给我抹完泥的嫂子听见声音以后道:“大旭,你别闹了,快点的吧。”
旭哥这辈子可能就会听一点嫂子的话,嫂子说话比他父母说话都好使,简单的一把泥抹在我的二弟上,我就感觉凉嗖嗖的,旭哥还来一句,不够壮观啊。
你够壮观,你那玩意儿跟三峡瀑布一样壮观!
最后一点臭泥涂在我的大腿和脚底板,旭哥拍拍手:“活可算干完了,你试试灵床上的装老衣服行不行。”
“把泥蹭掉了怎么整?”我说完话奔着灵床走过去,在殡仪馆裸奔,属实不尊重死者啊。
旭哥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卷烟,原本抽烟掐烟的手指最多掐在烟嘴前面一点。他可好,手指头都快掐烟头上了,用桌子上的火柴点燃,不管尿骚味好闻不闻吧嗒吧嗒抽起来,抽两口火种就到手指前面,一脸淡定的对我说:“没事,你已经腌制入味了。”
确实尿骚味混合泥土味我已经闻习惯,我拿起灵床上的装老衣服就是给死人穿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传寿衣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奇数,上身衣服要比下身穿的多出两件,列如七上五下,上九下七,最多上十一下九。
我又不是真死,没有太多讲究,寿衣类似中山装,先穿上裤子,毕竟二弟一直露在外面不好,后套上上衣,扣好扣子。别说,还他妈挺合身!
“走,跟我去上香。”旭哥被烟烫手以后给烟扔了,胳膊夹住三根粗香,手上拿好三个香炉便往外走。
我跟他走到房外面,旭哥把香递给我以后,将三个香炉摆在地上,三个香炉之间的间距规整,都是二十厘米。
放好香炉,旭哥先从我怀里拿走第一根香,粗香难点燃,所以他掘掉一点香头,拿出防风打火机烤着漏出来好点燃的香面,不一会点燃了,剩下两根样同样做法点燃。三根香分别插三个香炉上。
旭哥站在香炉前,背对着我向殡仪馆空无一人的小操场喊话:“贫道……”
“你他妈不应该是老纳吗?”我打岔道,越来越得这逼不靠谱,修的是啥说忘就忘。
“咳咳咳……你别打岔,办正事呢。”旭哥转头瞪我一眼,随后用领导下乡视察演讲的口气说:“贫道借此地做法,宴请十方法外孤魂享受香火,福生无量天尊。”
话音刚落,刚才抹泥的时候眼镜已经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没有东西遮我的眼睛,稍微聚精凝神的向远处望去,无数黑影向香火扑来,和好几天没吃饭一样。
旭哥又等三秒钟以后就转身拉我往回走。
我有些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招这些鬼啊,他们不会打扰到咱们办事吗?”
“不会,吃完香就走,每次办法事之前,都要向十方法外孤魂布施,算是为自己积德,况且离鬣尸出现的时间还早,不耽误正事。”旭哥和我重新回到一号灵堂。
嫂子也在屋里,把三件法器放在桌子上。
我看着桌子还有几样东西没有用:“接下来要干什么?”
旭哥先拿起桌子上的花环放到我的头顶,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他又托起红布以后一抖搂,红布展开,挂在我的肩膀落在我的身后,好似斗篷。
红布戴好以后,他抄起绿布,绿布是系在我身上的,七尺绿布够长,从我的左肩膀下来,系在我的右胳膊下来,也固定住斗篷样的红布。
“披红戴绿,在咱们这行里,只有走阴的时候才需要披红戴绿,手拿打狗棒棒,五谷粮,过路的小鬼看见你披红戴绿头顶花环就知道你是阳间下阴间办事的“使者”,不勾你魂,打狗棒棒是过恶狗关的时候打恶狗用的,不让其食你魂身。五谷粮是过金鸡岭撵金鸡用的,不让其啄你魂心。咱们不走阴,但一会我会关你天庭火,让你在邪物眼里成为死亡状态,所以以防那个不长眼的脏东西过来勾你魂,看到你身上如此阵仗,也不会来自讨没趣。”旭哥怕我害怕,耐心的解释道。
我点点头:“还需要干什么?”
“你现在饿吗?渴吗?饿了渴了就跟我说。一会你就不能动了。”嫂子到是比旭哥关心我,还问我饿吗渴吗。
我摇摇头:“给我根烟抽吧。”
晚饭吃的不算太早,之前在车上喝了一瓶矿泉水,不至于饥渴。
“行。”旭哥点燃一根烟从嘴上拿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烟拿烟的姿势和旭哥差不多,毕竟手上的泥还在呢,猛吸一口说:“你为啥不让李佳留下,多个人多份把握。”
“第一,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活是我接的,钱是我拿的,我必须负责到底,除非我死或者我去求别人的帮助,外人才能出手。”旭哥此刻很讲规矩,显得很古板。
“可李佳不算外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好好看那四个纸人你就知道了。”我顺着旭哥指的方向看去。
两对童男童女感受到我的目光以后,竟然一起抬头向我看来,对我微微一笑,又低下头恢复原来的表情。
旭哥高深莫测的说:“老李家一对父子都在扎纸上面有极高的天赋,可惜他爹死的早,要不然一会布阵都不用我上手。古时候呢,有仙人撒豆成兵的传说,撒豆成兵确实有,属于奇门遁甲的奇门一书中的阳法,而李佳练的是扎纸成人,属于奇门中的阴术,而且他也算小有所成。你别看他坨大,普通人放他面前他能一个打五个,但要是对付阴邪,他那点近战能力还不如让他在他的法堂上控制纸人来的实在。用现代点的方法来说,这小子看着皮糙肉厚像个战士,其实是法师。”
“用现代点的方法说,你算是啥职业的啊?”
旭哥思考许久后道:“我算法武双修的战士,你这样的我一脚能给你腿揣折。”(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鬣尸(十)
我们仨抽烟聊天扯皮,扯到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旭哥摆摆手对我说:“天亮,你把桌子上那把菜刀噎你裤腰带里面。”
点点头我走到桌子前,拿起菜刀卡在我的裤腰位置,菜刀刀把上的红绸子还在外面,单纯的感觉我二弟有点危险,虽然菜刀没有那口宝剑锋利,但也是法器啊。要是一下子裤腰没系住,不敢想不敢想。
“这把菜刀应该是李佳他爹开过光的,把扎好的纸人赋予一丝自己的精气神,用火把纸人点燃,将刀放在火种烤,最后把纸人里的一丝精气神嫁接在刀上,有能砍伤邪物的功效,一会你要是觉得鬣尸要撬你脑壳的时候,你就大菜刀砍他丫的。”旭哥详细的给我介绍菜刀的功效,我听到心里,一会说不定这把刀能救我的命。
旭哥把铜锣递给嫂子:“这铜锣更厉害,应该有那么二三十年的历史,至少跟过五个秧歌舞进行过表演,沾染过不少阳气,敲出的声音有震慑鬼神的功效,李佳不少费心思啊。”
“至于这口法剑,应该是前几个朝代留下的,我也不知道来历,作用嘛应该跟菜刀所差无几,但攻击力大好几翻。”旭哥爱不释手这把短剑,我看这件事要是成功结束以后,剑他是够呛能还给李佳。
介绍过法器,旭哥让我躺在床上,随手将短剑别在自己腰上,从别的灵堂里拿出一个烧火用的火盆放在地上。
火盆准备好以后,拿起两根白蜡,放在离床位一米远的地方,让我脱鞋躺在床上,我听他的话躺上灵床。
他将一捆长度稍短的红绳抻断,分成两股,一股绕过一根白蜡,最后缠绕在我的大脚趾上,系上活结。
随后又拿起另一捆长红绳也绕过白蜡,往前拉,每过一个纸人就在纸人的腿上系个死结,绕成长方形将整个灵床围住,四个纸人的腿上都有红绳。
“老弟,你平躺好,这红绳是我布的一个简单的阵法,我现在要封印你的天庭火,你要做好准备。”
我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平躺好以后大气都不敢喘。
“呛啷啷。”旭哥拔出法剑,法剑发出剑鸣。
他用法剑轻轻的割在自己的拇指和中间,法剑触碰皮肤就划出一个口子,血流出来却没有流在地上。
双手按在我的头顶,丝丝的凉意。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旭哥嘴边念出《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
手指在我脑门上,一笔一划的开始书写。
“奉酆都北阴大帝敕令,封!”一个大大的敕字从脑门头发根处开写,最后束和反文旁的捺都写到我两个眼梢。
当敕字成,旭哥念完口诀以后,我原本躁动不安怎么都闭不合的眼睛紧紧贴合在一起。
我耳畔全是风声,身体各个器官的感知能力强大数倍有余,又犹如灵魂出窍,在我此时的脑海里我能看到殡仪馆附近二十米之内的风吹草动,甚至能看到正在排队吃香的孤魂野鬼,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呃……啊……”我想张嘴发出声响,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动动左手小拇指,还好,还能动,只是反应些许的迟钝,但愿旭哥到时候能护住我。
“老弟。”我耳畔的风声消失,旭哥轻声细语的对我继续说:“你现在的天庭火已经被我封闭,两处肩火也熄灭一半,你跟将死之人差不多。留在体内的魂魄只剩二魂三魄,其他的都在你体外,你用心感受身体的变化,对你很有帮助,但是别乱看别乱走,别引起其他东西的注意,静静的待着没人会发现你。”
我原本想说话回答他,才想起来说不了话,只能迟疑三秒以后点点头。
旭哥点点头,把带有伤口的手指放在嘴里狠狠的裹一口,向嫂子走去。
此时嫂子已经跪在地上,法器收到怀里,不知道在哪搞到的白绸带戴到头上,给三捆老烧纸和一袋金元宝放到腿旁。
打开一捆老烧纸,掏出一张,划燃火柴将烧纸点燃扔到火盆里。
旭哥咣当一声跪在她身旁,用专业接白活的哭腔唱喊道:“哎呀呵~老弟唉~你咋就英年早逝~说走就走了呢~留下你的双亲你也不说多挺挺照顾照顾~唉呀~我的老弟唉~呜呜呜……哈哈哈……”
“不行,我真憋不住了,一想天亮死我就开心,我就哭不出来。”旭哥笑的前仰后爬,合不拢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缓一会以后对嫂子道:“欣,你哭两嗓子。”
嫂子不说话,一张一张老烧纸往火盆里扔,一捆老烧纸眼瞅要扔完的时候,她的情绪融入此时的场景,看着我的黑白照片,先是小声抽泣后是放声大哭,哭的惊天动地,连旭哥都惊呆了。
我像旁观者一样看着一切,旭哥放声大笑的时候我真想一脚给他射炼尸炉里去。怀疑是不是这个逼为了自己痛快才布置的灵堂。
嫂子放声大哭的时候,我居然有点欣慰,不知道自己真死的时候,会除了父母至亲以外,会不会有人会像她一样为我的死哭泣。
“唉?不太对。”我察觉到嫂子的悲恸情绪连场外的孤魂野鬼都被感染,吃完香火以后准备撤走的鬼魂也开始无泪的抽泣,不一会人耳听不到的地方,传来无数声鬼嚎。
嫂子足足哭够二十分钟,我都怕她哭着哭着抽搐过去,鬣尸还没出来呢,我方就已经倒一个,可咋整。
午夜十二点刚过,嫂子把三捆老烧纸全部烧完,又将一袋金元宝倒在火盆里,火势烧的很旺。
旭哥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大声道:“老弟儿,钱你可劲花,搁下面多找几个菲律宾女拥,以后抽烟别抽林海灵芝了,就抽和天下,抽一根掘一根,我和你嫂子就先走了,明年你烧周年我和你嫂子回来再看你。”
旭哥说完话扶起还在往下点眼泪的嫂子,两人一同走出灵堂,最后在我的灵魂注意下走出殡仪馆的大门,不知所踪。
很安静,除了金元宝燃烧发出的声音以外,没有任何声响。到最后连场外的孤魂野鬼也走干净,彻彻底底剩我一个人安静的等待正主的到临。
黑夜里,我无法计算时间,直到一朵乌云将皓月遮挡,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殡仪馆侧面的围墙翻墙进来。
正主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鬣尸(十一)
人的精神分成魂魄。
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人死后有头七回魂,刚死之人的魂魄为二魂六魄为残魂残魄,需取回留在身体里的一魂一魄,方能入轮回。
如果取回的一魂一魄中带有恶气怨气阴气煞气,便会成为厉鬼恶鬼留在人间,不入轮回。
我虽然留有大部分魂魄在体内,在鬣尸眼里就是新死之人魂魄没有走干净,这个时候吃脑壳脑髓的话会更加有味道。
香啊,造啊,香皂啊,香皂吃完吐泡泡啊。
鬣尸不高,翻过墙以后站直才勉强一米五,一身黑灰色的毛发遮住身躯和猿人相似,左腿明显比右腿长出一节,跑动时候一瘸一拐的,移动速度却很快,不一会走从殡仪馆的侧面跑到殡仪馆的正门,跟和回自己家似的打开门走进来。
我多多少少有点慌,但是绝对没怂,对,就是没怂。
眼瞅着鬣尸走进殡仪馆大厅,他没有发现我的魂魄,先伸出毛发不是特别的长但是跟小儿麻痹的左手有礼貌的敲敲灵堂的门。
你还知道敲门呢啊,真是厉害了呢。
屋里就我一个人躺着,也没人给他开门,他等待一会后自己推开灵堂大门。
嚯,这味,反应迟钝我都闻着了。
鬣尸走进以后带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汗臭味,又像是腐臭味,如果准确的来说,就是尸体腐烂以后还冒出一身臭汗的味道。
我身上的一身臭泥真的很有效果,鬣尸毛发下的脸带着笑意,血红色的小眼睛里充斥着贪婪。
完全没在意旭哥布阵留下的红绳和小纸人,左脚高右脚低一蹦哒一蹦哒的向我身体而来。
站在床头,手指和人类的手指没有区别,只是又粗又短,粗短的手指头抚摸我的头。
忍住,忍住,我无比想把菜刀抽出直接砍他丫的,但是还得听旭哥的,等危险真正出现的时候在动手。
鬣尸双手搂起自己的长发,露出一张脸,脸的五官特别有特点,没有眉毛,熊的眼睛,猪的鼻子,山羊的耳朵,驴的嘴,挤在比正常人脸小两寸的脸上,无法形容。
“滴答……滴答……吼吼吼……”它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之前偷盗的尸体味如嚼蜡,都不如山中的枯树叶子好吃,可眼前这家伙比曾经自己吃过最好吃的腐肉闻起来要美味的多。
口水滴在我的额头,打湿旭哥画在我额头的敕字。
鬣尸一愣,它刚才一刹那察觉到活人的气息从面前的“美味”身上传来,活人最讨厌了。
它抬起头,捶胸顿足的开始怒吼,活人,人类,悲愤的红眼睛。
刚才好像旭哥的封印松动,差点把我留在体外的魂魄收回去,如果收回去百分之百的露馅。
吼叫一会,饥饿感又传来,口水继续往下低落,它重新的站回我面前,双手狠狠的罩在我脑袋上。
危险,拔刀,再等等,还有余地。
鬣尸的双手按住我脑袋的两侧,用力的掰扯,想徒手打开我的脑袋,吃脑壳喝脑髓。
即使在迟钝,这时候我也感受到头疼感。
旭哥的封印还在,我一魂四魄还不能回到体内。先简单的活动左手,因为菜刀的刀把在我腰部左边。
鬣尸再次一愣,面前的“美味”动了!
“吼!”它更用力的掰扯我脑袋。
不愧是资深杠精啊,我的头够铁,缓缓的拔出菜刀,迟钝的睁开眼睛,与鬣尸血红色的眼睛对视。
我的眼瞳闪过一道黑金色的光芒,刺进鬣尸的脑海里,造成鬣尸短暂的懵逼。
“孽……畜……受……死……吧!”一句一秒钟的话,我足足说够十秒钟,刀在手我硬气十足。
鬣尸非常的不解刚才自己是被什么攻击的,为什么眼前的“美味”活过来了 而且还口吐狂言,显然它听的懂人话。
我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好不容易抽出来的菜刀以后,手不停的抖动,原本想用力的砍向鬣尸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速度特别慢,这一刀下去**不离十是无伤了。
尼玛啊⊙?⊙!魏鸿旭,你跑了,我还留在这呢!这攻速我怎么保命啊。
我的刀还是向他砍去,不抱有任何希望,又开始活动自己身体其他部位,我想翻下床跑。
“啪!”鬣尸无所谓的一个大嘴巴子抽在我脸上,直接给我从灵床上抽翻下去,脸当时就肿了。
我大母脚趾上系的红绳因为我的翻滚,把蜡烛也带翻了,蜡烛的火没有灭掉,而是顺着灵床四周的红绳燃烧。
“来……人啊……杀……人了……魏……鸿……旭……救……命……啊!”我一字一顿的大叫道,右手试着抬到自己额头,已经露馅了,先把封印解除吧,至少恢复反应力,我还能跑啊。
鬣尸一脚猛足劲跺过来,上当受骗的滋味以及对人类的憎恨,使他更加愤怒。
要死了,要死了。
恰好此时我的右手已经戳碰到我的额头,我用中指抹在敕字上,敕字被一分为二,封印瞬间解除。我的一魂三魄回到体内,身体一轱辘轱辘出红绳的范围,堪堪躲过攻击。
鬣尸还站在红绳里面没有走出来,我站起身喘大粗气,双手握刀向它砍去。
我属实是高估自己的战斗力,刀还在半空中,他小短腿抬起来做出踢的动作,一股黑色煞气从他脚尖迸发出来,一脚给我射在灵堂里边的墙上。
“咣当。”我晕头转向的从墙面滑落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没有晕厥过去,一口胃里的酸水吐出来,没有被踢到吐血的地步,我只是感觉自己肚子好疼,全身骨头要散架。
它迈步要走出红绳的范围追杀我,活的打死不就是死的了嘛,就可以吃啦。
算一算,对付鬣尸是我出道第一战,人家还没受伤呢,我就要陨落了,好菜啊。
“李佳!”旭哥突然出现在灵堂门口,大喝一声李佳的名字。
灵床四周的四个小纸人同时抬头,纸人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后四个纸人把红绳抻起来,火势大增,转眼间四根火绳出现。
鬣尸还没来得及落地的腿,把火光逼回来原来的位置。四根火绳将四个纸人点燃。
小纸人腾空而起,绳子圈里面的鬣尸知道自己中套,想跑出去,谁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四个纸人四个方向的将它当圆心轴,一圈又一圈,最后将鬣尸捆的死死的,自己也燃烧殆尽。(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鬣尸(十二)
火绳上的火烧燃到鬣尸的身上,鬣尸嚎叫着的倒在地上,来回滚动想把火扑灭。
旭哥拔出法剑,直愣愣的向鬣尸冲去,还不忘对我喊道:“天亮,你没事吧。”
“没……事,应该死不了。”我左手用菜刀杵地,右手扶墙费劲的站起来身来。
鬣尸没到三分钟就给身上的火扑灭,开始不停的用力想把身上捆绑住的绳子撑断。
“天!外!飞!仙!”旭哥冲到鬣尸身前没有一道结果它的生命,莫名其妙的装逼,金鸡独立的舞剑配上中二的口号。
你墨迹啥呢,你一剑扎死它就完了呗,咱好拿钱走人啊。
旭哥装完逼,闭着眼睛一件向鬣尸斩去,剑锋划出诡异的弧度,把捆绑鬣尸的红绳斩断,一点实质性的伤害都没造成。鬣尸懵逼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身来,身上的腐臭味又夹杂烧焦味,粗短的手指搂起自己脸前的头发看着旭哥,小小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呛啷啷。”法剑回鞘,旭哥与其对视,用自己食指狠戳自己太阳穴三下,完事食指指向我。
什么意思,他是要让我杀了他吗?鬣尸实在不能理解旭哥的意思,刚才两人明明是一伙的啊。
鬣尸还是转过头凶恶的盯着我,那就先杀了他,眼前的人应该打不过。
“嗨。”旭哥伸手贱贱拍打一下鬣尸的头部,鬣尸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旭哥学李小龙擦鼻子的动作一个浮空踢,踢在鬣尸的下巴。
鬣尸横飞出去,力道太大又在地上滚三圈,刚刚好的停在我的面前。
我深度怀疑这个逼刚才出去是不是喝假酒了啊?一会没见他的操作咋这么迷呢,我一招被秒的货色,你给它整我面前来,那我也打不过他啊。
旭哥趁鬣尸还没有起身,一个冲刺伸出右手掐着鬣尸的脖子给他钉在墙上,恶狠狠的对我说:“你把它给我杀了。”
“啥玩楞?我杀它?我杀的死吗?”让我没事杀个鸡我能做到,妖怪啥的我也剁不动啊。
旭哥胳膊肌肉暴起,属于他的佛光铺天盖地的向鬣尸压去,鬣尸疯狂的挣扎没有任何用处
佛光慈悲但旭哥眼神中充满暴戾:“给我杀他,你个废物!”
“真杀?”我提起菜刀犹豫不决。
“杀!”旭哥大喝。
我提溜菜刀不敢抬起,要是一刀剁下去是不是鬣尸真就死了。
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心里想:剁他啊,就一刀的事儿,死了就全部结束了。
鬣尸向我投递来一个无助的眼神,像是在向我求饶。
旭哥掐着鬣尸脖子的手更加用力,鬣尸哽咽。
“旭哥,要不咱们放了它。让它回归深山,不再继续害人就是了。”我心慈手软。
旭哥恨铁不成钢的大叫道:“它已经想过害人了,而且已经实施尝过甜头,要是这次放了它,它下一次还是会害人!”
“咱们让它发誓,发誓就行,不是说动物比人类更加尊重诺言吗?。”我居然开始劝起旭哥。
旭哥无奈的说:“你走吧。”
“啊?我为什么要走,这不还没结束呢吗?”我不解道。
“我让你杀它你不杀,还劝我,你还留在这干什么?滚,滚吧。”
“不是……你……”
“滚,打车滚,你个废物。”
“你……我……”我很无力,不知道如何开口跟旭哥解释。
“你想见鬼你也见到了,甚至更高一层的山魅你也见着了,一切告诉你这都是真实的,你可以以后放声大胆的吹牛逼,还可以把今天收服山魅的主角说成是你,然后呢?你就找着自己我了?你就真成“先生”了?以后外一我不在你身边,别人遇到事儿,你装逼就把活接到自己手里,十假九真,你也会有一天因为自己的大话,碰着真事被弄死弄废吧?我到不是怕你真废物,你的虚荣心你爱显摆的性格,不是真正存在的吗?”旭哥轻而易举的看透我内心深处的秘密。
“不会啊……真的不会啊……”
“不会吗?你的眼睛我给你留着,这里的后事我自己处理,以后你也别联系我,咱们走着瞧!你个爱吹牛逼的废物。”
“卧槽,你这话让你说的,眼睛又不是我想开的,你让我装尸体我装了,刚才我也差点让这个逼玩意给我脑袋撬开,还被一脚踢个半死,我现在肚子还疼呢,我付出这么大的贡献,你让我走?凭啥啊?”旭哥的话成功的激怒我。
“不凭啥,滚吧滚吧,别墨迹。”旭哥用闲着的手对我摆摆手,让我走。
我气的跺脚,给手里的菜刀扔在地上,指旭哥一下一句话说不出来,捂着肚子转身就走。
“老弟,你干啥去啊,咋的了。”嫂子站在殡仪馆的门拦住我。
我看见嫂子就跟看着自己亲人一样,傲啷一嗓子哭出来,老泪纵横的委屈道:“魏鸿旭他让我滚,还说我是废物……”
“别哭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嫂子踮起脚摸我头的继续安慰道:“大旭就是狗脾气,但是说的也不是错的呀,你看着这行好像很神秘挣钱很多似的,可是有多少学艺不精的丧命呢,你现在走还是好事,回去找个工作或者是趁岁数小上个学点啥,也比干靠着强是吧。”
“可是……可是……”像我这样家里穷,从小到大优没有受过太多重视的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畸形,喜欢出点洋相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有人注意到自己即使是嘲笑不也是好的嘛,如果我会抓鬼,是不是更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得到的不是嘲笑而是仰慕,我也能威风凛凛的站在人们的面前,成为人们敬仰的存在。到时候父母也会为我高兴吧。
可会抓鬼是好事吗?
“别说了,你回家把这身衣服扔了,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等大旭明天气儿消了,我俩在联系你。”嫂子劝我先离开。
“好吧,嫂子我走了。”我心态低迷的走出殡仪馆。
嫂子摇摇头叹口气走进灵堂,去看看旭哥的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鬣尸(十三)
“你打那来?”旭哥在我走以后对鬣尸问道。
鬣尸沉默一会口音蹩脚的说:“凤凰山。”
“为什么下山?”旭哥语气强硬,有佛光的存在,鬣尸连撒谎都不敢。
“因为旅游建设,致使山上能吃的腐肉消失了,周围都是人,我修炼的地方都没有,没有肉我能挺挺,就吃枯叶,能吃的枯树叶都吃完了,我快要饿死了,挣扎很久才下山的。”
“杀了几个人了。”
“我……我没杀人,我只是控制那个人类把我的尸种种在另一个人类的头上,我好去吃血气,但是我真……没想过要杀人。”鬣尸委屈的解释道。
李佳明明告诉过我们,烫头师傅死了,血气被吸干,另外三个疯两个残一个,不是鬣尸会是谁杀的?
“难道?天亮!欣儿,你快去追天亮!”旭哥突然想起他爷爷手札上还记载一句话,一只山魅鬣尸出现的话会同时间诞生一只伴生物,这个伴生物会一直跟随在鬣尸的身边,鬣尸吃腐肉,伴生物吸血气,一半的营养都得被伴生物夺走,鬣尸却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鬣尸先控制的烫头师傅,等鬣尸走了烫头师傅就死了,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东西跟在鬣尸的屁股后面行动,鬣尸就是个趟雷的,这次来殡仪馆那个东西百分之百会跟在后面,现在鬣尸被抓住。那个东西见到危险,可能还在这附近躲藏不敢露头,但是我被旭哥骂跑,我对喜欢吃血气有关的脏东西来说就是美味啊,大大的美味,说不定现在……
嫂子跑出殡仪馆沿着大路寻找我。
凌晨,靠近殡仪馆这一块绝对没有开出租车的司机过来,我兜里最后的五块钱花掉了,还穿的是装老衣服。
我沿着公路一直向前走,李佳开车送我们过来就是从火车站一直开过来的,我走到火车站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眼镜在桌子上放着,生气忘记拿,我只好眯着眼睛不敢四处乱看。
弯月如钩,月光撒在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小路,夜风吃过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我快步走了许久以后才消气,又给头上戴的花环,身上系的绿布扔在地上,红布斗篷在打斗的时候就掉落在灵堂上,中山装不保暖,冷的我打哆嗦,如果谁开车拿大灯照到我的话,一额头血满脸臭泥,简直比脏东西更吓人。
“咔嚓……咔嚓……咔嚓……”走十分钟以后,我听见火车行驶过的声音,现在希望赶紧走到家洗个澡睡一觉。
即使我眯着眼睛,也有不少飘忽不定的黑影闪来闪去,甚至我有的时候抬头能看到一个黑影飘到我面前随后消失不见。
眯着眼睛最后到闭上眼睛,我知道只要一直向前走就对了。
天空开始落下毛毛细雨,鸡肠小路让我摔倒三次,我又走半小时路程,偶尔能听见火车的声音,可是火车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该死的魏红旭。”我抱怨着,双手攥拳,寒风刺骨。
睁开眼睛不要怕,睁开眼睛不要怕,我心中的声音告诉我。
你让我打车滚,你到是给我钱给我找车啊。
我睁开眼睛,向前路望去,想辨别方向。
“哎呀我操!”我睁开眼睛一瞬间看到一张血红色的人脸 ,惊喊道。
话音刚落,血红色的人脸消失,我揉揉眼睛当成错觉,腿走的酸疼,我停下脚步,喘口气歇会。
那是什么?
远处的大树的树干上好像有一道黑影,像是吊在树干上来回晃荡。
那是什么?
我眨眼,晃荡的身影从最远的树移动到中间的树继续晃荡。
别过来
我干涩的眼睛再次眨眼,晃荡的身影移动到我面前的大树。
灯笼大的眼睛翻着眼白,连根吐出来的舌头,紫红色的皮肤,干湿的长发,深蓝色的长袍。
都是错觉都是错觉,我闭上眼睛不再停歇,双腿跑动,一直向前跑,直到我跑不动喘不过来气,干呕一声,跪在地上。
要杀要剐随你吧,我不想跑了。
我无所谓是抬起头,眼睛向自己头上的树干看去。
唉?什么都没有吗?
我转头向后看去。
人脸,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啊!”我尖叫我惶恐我不知所错。
露出的舌头舔在我的脸颊上,像是舔着不舍得吃的奶油蛋糕。
“放过我,放过我……”我心碎我求饶我无能为力。
人脸五秒钟一次的频率舔我脸颊,臭泥舔的一干二净,我就直挺挺的不敢把头转回来。
舔十次以后,它似是下定决心要吃掉我这块蛋糕,庆祝自己生日快乐。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眼泪涌出眼眶。
我想回家,我不应该和旭哥犟嘴,我不应该跑出殡仪馆,相比之下鬣尸要可爱的多,至少他是想撬开的我脑袋,不是一直恶心的舔我。
我如同阶下囚等待结果,这个结果大半应该是死刑。
嗯?咋没动静了呢?咋不舔我了呢?
唉?老铁,你咋没了呢?
一分钟以后,我发现没有舌头舔我以后,畏畏缩缩的睁开眼睛。
嫂子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和她身前穿着深蓝色长袍的身影对峙。
“嫂……嫂子……”我抓住救命稻草。
嫂子三角眼冷冷的瞄我一眼不说话,我看见此时的她不太一样,身体四周围绕黑色的阴气掺杂红色的怨气。
头顶漂浮着一道同样口吐长舌,身穿白色长袍身影,腰间窝盘一只黑花色大蟒,左侧站立一只带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狐狸,右侧是一只佝偻腰拄着拐杖的老黄鼠狼。
阴风大振,不少树叶落下来,嫂子语气平静淡淡的开口道:“人?是你杀的?”
蓝色长袍身影点点头。
“想吃我老弟?划个道吧。”嫂子从怀里掏出铜锣。
深蓝影子不语,左手伸出两根人类的手指向嫂子,随后摆动,意思是你不行。
“锵!”嫂子率先动手,一对铜锣敲在一起,锣声响彻整条小路。
我捂住耳朵,本来就不舒服的身体又呕出一口酸水。
“哦啊!”深蓝影子半蹲在地上同样捂耳朵,痛苦的哀嚎。
嫂子没有再敲响铜锣,嘴角上扬用只能自己听到的语气:“你喜欢吃人,我最喜欢吃鬼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鬣尸(十四)
原本窝盘在嫂子腰间的大蟒吐出蛇信,长着血盆大口,向深蓝影子咬去。
一口咬在脖子上,蛇身缠绕在深蓝人影身上,重重的勒住让它动弹不得。
一套技能嫂子轻而易举就将眼前的脏东西控制住,身边的狐狸和黄鼠狼慢悠悠的走到深蓝影子两侧,两妖分别从蛇身里面掏出深蓝影子一只胳膊。
“嘶啦……”一对胳膊被拽下来扔在地上,二妖抬起深蓝影子的大腿。
又是“嘶啦”一声,两条大腿被丢在地上。
看的我是触目惊心啊。
嫂子先捡起两只胳膊,毫无顾忌的啃食起来,平均三分钟一条胳膊,胳膊没有血肉冒出,咬下一口便化作成黑色气体,大腿亦是如此。
不大一会,就深蓝影子就剩下躯干和头部。
大蟒的血盆大口用力,脖子被撕下来三分之二,只剩一点根部链接头部,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脖子咽进肚里,身躯涌动,将躯干碾暴。
最后头部也被大蟒吃进嘴里,深蓝影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二满,你送我老弟儿回家。”嫂子面色红润,似乎鬼怪的力量是对她最好的补品。
带金丝边眼镜的狐狸听到嫂子的话点点头,摇着尾巴走到我身旁,扶起目瞪口呆倒在地上的我。
“谢谢……”我对叫二满的狐狸道谢。
名叫二满的狐狸对我会心一笑,我很怕路上在出什么意外:“嫂子……不会有东西再跟着我了吧。”
“不会,你放心走,有事我家二满会护着你的。”嫂子说完转身就走,她还要回去帮旭哥。
其实我被深蓝影子施法迷住我的方向感在加上恐惧,硬生生原地画圈的走了四十多分钟,只离殡仪馆几十米远,嫂子刚走出殡仪馆就注意到我还看到那深蓝影子。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既然嫂子说二满能护住我,我相信二满一定能护住我。在二满的陪同下继续上路,走了十分钟的路程,我重新的听到火车的声音,这次却是那么的真实。
“二满大仙儿。”我现在对路两旁的大树有阴影,想找点话题说两句话,要不然太静我适应不了,所以对在我旁边只能我看到的小狐狸说道。
二满站直身体能有一米长,火红火红的毛发,长尾巴在身后摆动,走路一走一跳的很活跃。大狐狸眼虽然戴着金丝边眼镜但是肯定我之前一样,不近视戴眼镜纯粹是为装文化人,他装文化狐。
口吐人言,语调是东北语调,亲切的说:“不用叫我大师,我也是才下山没多久,你叫我二满哥就行,我就比你大那么个几百岁。”
“好吧,二满哥。”我点点头,毕竟咋说这也是个修炼有成的狐妖啊,对敌时候胳膊小腿啥的说撕就撕下来,我看的一清二楚,实在是不敢放肆。
二满对我的态度很满意:“老弟儿,你兜里揣草卷了吗?”
草卷?对,是烟。我拍拍中山装的衣兜无奈的说:“二满哥我没揣。”
“好的吧,我想嗦螺一根烟了,在山上抽不着。”二满有些失落,可能是刚下山没多久,二满的神情特别单纯可爱,即使他刚才说比我大几百岁。
“二满哥,你平时在身山上都嘎哈啊。”没皮没脸的我,又对身边的妖精来了兴趣。
二满人性化的扶扶眼镜说:“不嘎哈,早些年就修炼来的,这两年二满我修炼的那片山那让你们给修成景点了,有游客看着在修炼的二满我,还给二满我整了个什么狐仙洞,我都懵逼不知道怎个事儿,后来游人越来越多,二满我不能好好修炼,又在山上待了几年就出来了。对,山下负责看管的银有电脑,他们不在二满我就偷摸的去玩电脑,他们在我就看他们玩电脑,通过电脑多多少少了解过你们银类的世界,挺奇怪的,看管的银拿电脑看什么视频的时候,你们银类在电脑里都喜欢大呼小叫的,什么给阿姨倒杯卡布奇诺,什么你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什么套你猴子!还给武器锻造成功自个能抽过去。二满我不太懂他们的操作。”
“额……其实我也不太懂……”我也不知道对这只狐妖解释。
“wdnmd,这下山以后被自己本家叫来落在第马堂口三排上,封为护身报马一直跟在我家第马身前,但二满我感觉我家第马根本不用我保护,顶多是跑跑腿。”二满能说会道的,肯定不少看视频。
我挠挠头问道:“嫂子和我旭哥很厉害吗?”
“wdnmd,二满我家第马和大旭应该属于你们年轻一辈拔尖的,况且这次的事儿,山魅鬣尸也不是太厉害,也就能欺负欺负你这样的普通银。在二满我修炼的山上也有一只山魅鬣尸,他们都很友善,保命手法就一个附身和练尸种,遇着危险跑的挺快。在山里,算你们银类中咋说来的,对,清洁工,没事吃吃腐肉吃吃树叶还算打扫卫生,防止森林火灾啥的。”二满哥说的和旭哥说的差不多,旭哥说的鬣尸的一个特点就是难缠,跑的快。
这只鬣尸刚出手没多长时间,就被旭哥的红色和李佳的纸人布下的阵法打伤,连最得意的逃跑都用不了。
“那刚才的那位是咋回事啊。”我想起深蓝色人影心有余悸
“wdnmd,那是鬣尸的伴生,鬣尸吃腐肉,整得一身血,是那些血孕育出来的,叫血魂。你说连鬣尸都饿的从山下跑下来了,你别说血魂咋样了,即使补充过一次血气,但也弱的一批,说不定你让它跟普通的厉鬼打一下都斗不过呢。还跟我家第马装逼,二满我的妈啥玩楞呀。”二满哥的口头禅很奇特。
二满哥说一次口头禅我就以为他骂我一次:“二满哥,你知道你这口头禅啥意思嘛?”
“知道啊,我叼你妈的嘛,但是二满哥我不骂人,所以,老弟儿,wdnmd。”二满太实在了。
“你……你牛逼。”我捂着脸。
“wdnmd!”
“呃”
“wdnmd!”
……
我在二满哥欢快的叫骂声走到火车站,我都要哭了,见着火车站就要到家了。
到市区以后,我尽量挑小胡同没有人的地方走,大晚上的我这一身破破烂烂的中山装,还有臭味,要是蹦哒两下子,说不定路过的人得帮我当僵尸对付呢,
回家的路我闭眼睛都能走回去,好在二满在身边,修为有成的狐妖吓跑不少围绕在身旁想加害于我的孤魂野鬼。
“可算到家了。”又走二十分钟路程,我才到家,站在家门口我百感量多,思绪万千。
二满送我到家并没有走伸出毛茸茸的小手摸我家的房门说:“wdnmd,老弟儿,你拿钥匙了吗?”
钥匙?哎呀我操!钥匙在灵堂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