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路遇死党
第一章 路遇死党
人们总是在期待明天,其实,在大多数的日子里,明天和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仅仅是自己的心情而已。
刚刚起床的屈昊心情就不是太好。
退伍都三个多月了,理想一点的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投了很多简历,要么就是工资太低,要么就是要求太高达不到要求。当初选择退伍,也是因为父亲身体不好,家里经济条件急需改善才退伍的,这样闲着,怎样为妈妈减轻负担?屈昊暗暗有些着急。
虽然退伍了,屈昊在部队的习惯还是保持着。起床后将床铺得整整齐齐,好看的花被子也叠成豆腐块,然后是快速的洗漱,吃妈妈上班出门之前给他预备好的早餐。
吃过早餐,心情不爽的屈昊就出了门去散散心。
虽然气温才15度左右,但是屈昊并没有穿着秋装,而只是简单地套了一件厚一点的长袖t恤,一条浅蓝牛仔裤,高挑的身材和俊朗的外型,引来不少路人关注的目光。
深秋的凌海市,街道上的树木已经卸下了绿装。秋风带着丝丝凉意,不时吹动着落叶从眼前飘过,轻轻地落在脚边,然后又被吹到远方,用它们最后一缕金黄装点着这个世界。
屈昊在这萧瑟的秋风里漫无边际地走着。熟悉的城市街景让他想到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想不完整。
他想找一个人聊天,但是那些童年的小伙伴、同学们,此时大部分在读大学,剩下几个没有考上大学的学渣也都有了工作,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在这个时候有时间来和他闲聊。他感觉自己就像这漫天飞舞的落叶,随风起舞,心无所系。
屈昊就这样慢吞吞地走了近一个小时,忽然有一辆白色小跑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驾驶室里一个对着他歪着头的美女和一只对他摇晃着的手,大声地对他叫着:“屈吴、屈吴。”
在这个世界上,故意将他屈昊的大名叫成屈吴的,只有眼前这个大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同班同学吴梦瑶。按她的说法:“谁让你姓屈人一头的屈,昊字与我的姓只多一横呢?”那意思明显就是要压他一头。
吴梦瑶高中时就是名副其实的校花+学霸,在考上省城一所全国知名大学医科学院后依然是大学校花级的人物。能在江南这两个美女如云的地方成为校花,不难想像她的美丽程度。今天星期六,她昨天从学校回到凌海,今天没事干开着她妈妈的车出来兜风,正巧看到了独行的屈昊。
屈昊见是吴梦瑶,也非常开心,两个人是从小就是在一个学校读书,也都在一个校外辅导学校上个几年的训练课,虽然屈昊学的是武术、吴梦瑶学的是舞蹈,但是不妨碍两人成为好伙伴,两个人都视对方为死党。
退伍后屈昊与她也联系过几次,只是因为她还在外地读书而没有见面,没有想到会在路上偶遇。屈昊二话不说就上了她的车。
屈昊眼前的吴梦瑶,已然不再是那个穿着亳无个性校服的小学妹。只见身穿一袭休闲名牌的她,眼波灵动流转,顾盼生辉,动人心魄;精致的五官,仙姿玉色、明艳端庄;白皙的肤色,不施粉黛颜色如朝霞映雪。
“梦瑶,行啊,才三年不见,一下变得这么漂亮了。”**由衷地惊叹道。在他的心中,吴梦瑶始终是既能给他温暖的阳光,又是高贵到可望而不可及的月亮女神。
“不是吧?屈吴,听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我以前一直是丑小鸭似的。”吴梦瑶一位软糯的吴侬软语,令屈昊有一种香甜酥嫩的愉悦。
吴梦瑶见屈昊这么夸她,也扭过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位兵哥哥同学。在她心目中,屈昊一直属于帅气而又萌呆的大男孩,是对死党可以两勒插刀、不顾一切的人。三年过去了,此刻的屈昊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脸部轮廓分明,英气勃勃,深邃的眼神让他多了一份坚毅而又沉稳的气质。
“你也变化不小啊,好像变黑了。”吴梦瑶故意挑不好听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白?哈哈。”屈昊戏谑地说道。
“这个倒是实情。还戴着那块破石头啊?屈吴。”看到屈昊脖子上那条熟悉的首饰系绳,吴梦瑶笑吟吟地问他。
“什么破石头?那可是我的宝贝,我还指着它引导我拜将入相呢、飞黄腾达呢。”屈昊半开玩笑地说道。
说起屈昊戴的石头,屈昊的朋友都很熟悉。这是一块很不寻常的石头,外型像一条孵化成型的鱼卵,也像娘肚子里的婴儿;它的质地异常坚硬,其硬度堪比刚玉,对着光线看还有些透光,五彩炫目。石头有一面非常平整,不知是如何切割的,上面刻着一个怪异的文字。最为神奇的是,这块石头与屈昊脖子左侧上的红色胎记形状和大小都是一模一样。
这块石头是屈昊读初中时陪妈妈去旅游,在一家有名的寺院主持大师亲手送给他的。主持大师端详了屈昊很久,然后对屈昊的妈妈说:“这块石头一直在等待他真正的主人出现,而这孩子正是它的主人。戴着这块石头可保一世平安,若遇到五彩云霞,这块石头还可以引导他拜将入相。”
后来找专家鉴定,这石头是块稀有且名贵的天外来客----橄榄陨石,而上面的文字居然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文字“巫”。
常人看来,巫字总是让人联想起巫婆这样阴诡的职业,其实巫蕴含着祖先期望人们能够与天地上下沟通的梦想。古人甚至认为巫能够与鬼神相沟通,能调动鬼神之力为人消灾致富,含义并不消极。
听屈昊说起当将军的话,吴梦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都不是已经退伍了?现在才做将军梦,早干嘛去了呀?”
“是啊,当将军可能是错过了,不是还没有遇到五彩云霞吗?”屈昊有些窘迫,其实戴着这块玉已成习惯,保平安才是最大的愿望。
“好吧,希望你早一点遇到那朵五彩云霞。注意每天都看着天哦,别不小心就飘走了。哈哈哈”吴梦瑶笑道。然后问他想去哪里。
“去哪儿都行,我一个人无聊着呢。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咖啡。”屈昊答道。
“好啊,前面不远就有家星巴克,去那坐会儿吧。”吴梦瑶一边开动汽车一边说。
“好。”屈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答道。
到了咖啡厅,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眉飞色舞地回忆起读书和校外辅导学校的往事,相互提及对方的一些糗事,两人聊得十分开心。那些青涩的往事有着太多的快乐和不舍的情愫,是他们共同而珍贵的回忆。
虽然两人都对对方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但是两人都默契地回避任何感情上的话题。屈昊担心自己事业未有建树梦瑶受委屈,而梦瑶则期待屈昊能彰显男人气魄大胆追求自己,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某种机缘使感情能够顺理成章地升华;抑或是都在等待对方的暗示,生怕不成恋人反倒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吴梦瑶很关心地问起他未来的打算。
“我也很迷茫,只怪自己读书不用心没有考上大学。当了三年特种兵,除了开车,其他在部队里学的东西都用不上,恐怕以后也只能开开出租车混日子了。”屈昊叹了一口气。
“那好歹也有门技术,将来派上大用场也说不好呐。”吴梦瑶言不由衷地说道。
“但是还是有一点不甘心,不是瞧不起开出租个体户,只是感觉这种工作没有同事,更没有向上的发展空间。”屈昊用手托住下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你还是乘年轻先学点其他东西吧,或者考成人大学拿文凭。”吴梦瑶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建议。
“但是我还是想先靠自己养活自己,找个工作了再做别的打算。”屈昊认真地说道。
“嗯。”这样的回答让吴梦瑶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开车技术怎样?要不我推荐你到我爸的公司去工作,他们货运公司就是需要技术好开大货车的司机,好像工资收入不低,就是有点辛苦。”吴梦瑶忽然想到父亲公司刚好需要人手,眼前这位老同学应该完全可以胜任。
“好啊,辛苦一点没有问题,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至于开车技术,开大货车对于我们特种兵来说还真是小儿科。”屈昊在部队训练开过各种大车,他对同学真心帮自己很是开心。
吴梦瑶当即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把屈昊的情况说了一下,也当过兵的吴爸爸当即就同意让屈昊有时间就马上面试。
屈昊见工作有了眉目,非常高兴,拿到吴爸爸公司的联系电话和地址后兴冲冲地请吴梦瑶吃了午饭后才分手。
屈昊没有想到仅仅散一下步就好运降临,遇到了生命中帮助自己的第一个贵人。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会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未完待续)
第二章 大师谶言
大师谶言
吴梦瑶与屈昊吃过午饭后也回到自己家中。
吴家曾经是典型的书香世家,父辈以上两代都是教师。但是他父亲吴志剑年轻时却很叛逆,明明可以读师范大学来延续这个家庭的传统,却选择了去军校。从军十年后又选择自主经商,现在凌海市有一家很大的货运公司。
吴梦瑶的妈妈倒是接过了吴家教师的衣钵,虽然只是教音乐舞蹈而不是文化知识教育类。不过对音乐和舞蹈的爱好和修养,在言传身教上对吴梦瑶以及她弟弟吴俊波的成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影响,梦瑶身上散发出的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就来自于母亲的遗传和身教。
吴梦瑶的父亲有军人的豪气,又不失家传的文化气息。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爱结交文人雅士和各道朋友。
在吴梦瑶刚刚考完大学时,吴梦瑶父亲在家里接待一位国学教授。此人博古闻今,对道家、易学深有研究,也是很多高层人士的座上客,而他从不收人钱财,极少给人做预测,最多是旁敲侧击地给咨询他的人提建议,而不刻意点穿自己判断的结论。但是一旦为人做预测,常常可以一语中的,精准地判断眼前人的未来,堪称真正的大师。
不过,在见到美丽不可方物的吴梦瑶后,这位见多识广的大师流露出的是十分惊异的表情。
由于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大家都以为是这位大师惊异吴梦瑶的美貌。但是吴志剑多次与大师交往,深知他的为人,因而觉得有点异乎寻常,大师的惊异一定有其他的含义。在大家散去以后,吴梦瑶的父亲特意挽留大师茶述,以一探究竟。
女人出众的容貌令男人仰慕女人羡慕,原本是一件令人骄傲的资本。但若是男人惦记、女人嫉妒,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常常会因此坠入争夺或者排挤的旋涡而沦为牺牲品。古训有自古红颜多命薄的警示,也有太多的例证,而这恰恰就是吴家人最为担心的事情。
在问过吴梦瑶的生辰八字后,大师又思索良久。面对吴志剑一探究竟的请求,一向自信而爽快的大师竟然出现前所未有的犹豫,而这又更增添了吴志剑的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他的半条命,大师的犹豫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
踌躇再三,大师最后决定说出自己的判断。
“吴总,您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我对自己的预测(大师从不说算命二字)从未有过怀疑,但今天看到令媛,我都有点怀疑自己了,不知这话您是否理解?”大师谦逊地说道。
“大师,我看出您的惊异,但我不明白您为何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吴志剑当然不能理解。
“我给您说一个故事。1850年在广西桂平县,有一位道家功力极深的大师在此游历,也给人算命来维持生计。在大街上他看到有一个现象,让他非常吃惊。他看到许多卖木炭、卖菜的穷苦人,衣衫褴褛但是长相高贵,生着将相之命的面孔。这么多日后的将相如此地集中出现在一个地方的穷苦人之中,令人匪夷所思,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大师对吴梦瑶父亲说道。
“嗯,这个故事我也知道,后来以这里为源头爆发了太平天国运动,那位大师看到的将相之材果然成了太平天国的重要人物。”精通历史的吴志剑说道,但他心里想的是:这与我家梦瑶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说的是:今天看到令媛,我有与那位大师相似的疑惑。”大师说道。
“此话怎讲?”吴志剑更难理解了。
“吴总,从面相和气质以及命理上结合而看,令媛是典型的公主,也就是君王或者皇帝的女儿,而且有成为皇后或者贵妃的面相。”大师说道。
“长相出众,可能是遗传父母的优点;气质高贵,也许是后天修为吧?”吴志剑沉吟了一下,说道。而却对自己的女儿是公主这点深感怀疑,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已。
“不完全是这样。有些东西不是遗传学和修养可以解释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有三个好的推断,也有三个不太好且让我疑惑的推论。关于好的,我深信不疑,但不太好的三点,虽然有些凶险,但也未必没有转机,不知您是否愿意听?”大师用了好的与不太好的这样不专业的词来代替大吉和大凶,也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当然。”吴志剑说。作为一个从小接受唯物论主义教育的人,年龄越大似乎越有唯心主义倾向,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似乎并不是唯物主义可以解释清楚的。
“好的三点是:第一,令媛红颜但不命薄,她的阳寿远超现在的平均寿命。第二点,令媛财运很旺,至少比你强很多倍。第三点,令媛情商很高、情缘也很好,有被人一生呵护的好命。”大师缓缓说道。
听到这三点,吴志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命长、财旺、情坚,这不就是幸福人生的全部吗?有了这三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似乎不好的三点也无所畏惧了,吴志剑用坚定的眼神鼓励大师继续说下去。
大师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说了下去:“第一,令媛二十岁会离开你们。”
啊?什么意思?难道梦瑶20岁就要嫁到国外?吴志剑有些发朦。
“第二,令媛的一生命运跌宕起伏、大起大落、诸多磨难。”
这个预测让吴志剑叹息,女儿平安才是他一生所愿,但是有哪个人的人生会一帆风顺呢?磨难也是人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最重要也是最让人疑惑不解的一点,是令媛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因为将来与之交往的人不乏帝王将相,这个连我也不明所以。”大师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这一点,吴志剑口中的一口茶噗地喷了出来:“这也太可笑了吧?”
说完侧眼一看正襟危坐的大师,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而是一脸的凝重,吴志剑马上把笑意收了回来:“不是,大师,对不起,我没有取笑您的意思。但是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吴总,这只是老夫的一家之言,你姑且听之。预测这东西有时就如同天气预报,没有什么百分百的准确,含有太多似是而非的臆猜。”大师对吴志剑说道。
其实大师自己心里也在对预判充满矛盾心理。一方面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另一方面又感觉不合常理因而疑窦丛生。这三点大吉与三点大凶如此矛盾尖锐而又似乎无可置疑,让他难以置信,这小姑娘的命理实在是太奇怪了。
送走了大师后,吴志剑陷入深深的思索,这些自相矛盾而且太过离谱的信息让他不敢相信,好在听起来没有什么恶意的推测。
由于太过离奇,吴志剑决定不将这些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女儿吴梦瑶。(未完待续)
第三章 出车遇险
屈昊与吴梦瑶分手后也急忙赶回家中,他要为去吴梦瑶父亲公司应聘做点准备。
在心底里,他急切地盼望着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一则闲了三个月,的确是太过无聊,二则是作为家里兄弟俩的老大,他要为准备考大学的弟弟竖立一个自强自力的榜样;最主要的是减轻父母的负担。
找到身份证、退伍证、驾驶证和部队立功证书,还有应聘简历,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屈昊就出了门,直奔吴梦瑶父亲的货运公司。
虽说今天是星期六,但货运业务基本上没有节假日之分,要说有分别,只能说节假日货运业务更加繁忙。再说跟吴梦瑶爸爸一一现在应该叫吴总已经约好,下午就去应聘的。
穿过弄堂,屈昊又走上了上午曾蹓哒的人行道上去乘车。落叶依然,但掉落的弧线优雅轻快,天空也晴朗明亮了许多。
吴总的货运公司大楼在其专用货场深处。货场上一大排排列整齐的三一牌豪华重型卡车相当炫目。
当吴总的秘书将屈昊引导进入总裁办公室,屈昊感觉很震撼,整个格局布置大气而又不失文雅、豪华亦兼具品味。
其实,屈昊以前多次见过吴梦瑶的父亲,是与吴梦瑶在校外武术班时。那时年纪不大,对大人们也天生有敬畏心理。
眼前的吴总,与作为同学家长的吴爸爸相比,更多了几分威仪和气度。
而对于吴总而言,几年不见,小毛孩屈昊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帅小伙。身板挺直显得精力充沛,而俊朗的面容透露出的是沉稳与干练。
“吴总好。我是屈昊。”屈昊礼貌地打招呼。
“屈昊,不错啊,当了几年兵,健壮多了。”吴志剑见到精神抖擞的屈昊也很开心,主动握住屈昊的手。
“嘿嘿,是啊。在部队能吃能睡又要训练,光长了一身肌肉。这是我的个人资料。”屈昊一边说一边递上自己的应聘资料。
“哦,这个你交给人事部。只要你通过考核,就可以去人事部报备了。车技不错吧?”吴志剑相信女儿的推荐,也相信自己的眼力。
“我在部队时有过非常严格的训练,在西藏阿里山区开大车训练过。”屈昊自信地说。
“哦。厉害,那里可是锻炼胆量和开车技术的地方。”吴志剑也是军人出身,知道在西藏阿里山区行车的艰难。
“这儿有份公司资料,过会你看一下。你的情况我基本都了解,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吴志剑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尽快适应工作。”屈昊接过资料,很爽快地答道。
“好,如果你没什么事处理,下周一就可以来上班,先到人事部报到,再到培训部学习十几天就可以上岗了。”吴志剑说道。
“谢谢吴总。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先回去了。”屈昊见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担心耽搁吴总的时间,起身告辞。
“好的。再见。”吴总礼貌地伸出手来,与他道别。
屈昊离开吴总办公室后,给吴梦瑶发了一个微信后就回到家中。
周一屈昊就去了吴志剑的公司,先到技术部参加了2个小时的基本考核,然后到人事部办入职、熟悉公司环境等等,都很顺利。接下来是入职培训、熟悉汽车,这对在部队受过极其严格专业训练的屈昊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而也很快通过相关考试考核,开始正式上班。
国家正值经济快速发展时期,货物运输相当繁忙,而且货物运输一般都集中在下午或者夜晚,因而屈昊的工作也很辛苦,好在他年轻身体好,能够胜任这繁重的工作。
转眼半年过去,一天屈昊接到了吴梦瑶打来的电话。
原来马上要到清明节,吴梦瑶星期六从学校回凌海市祭祖,明天要回省城继续读书,向她爸爸打听屈昊的工作情况,听说屈昊明天要送货到省城,在征得父亲的同意后,对他说想乘他的车去学校,一来可以和他见见面,二则也想体验一下屈昊的工作。
屈昊很开心吴梦瑶能陪自己,虽然感觉让这位大小姐坐大货车有些委屈她,好在他的三一牌豪华重型卡车舒适度非常好,驾驶座后面还有一排宽敞的休息间,犹如房车一般。再说路程才200多公里,最多三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第二天下午,屈昊在货场备好运输的货物:一个装卖货物的集装箱,里面主要是超市、药店和珠宝公司的货物,还有一些工厂的原材料。签字画押后,就看到吴梦瑶就从她父亲办公室过来了,屈昊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放好后扶她上驾驶室,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开车出了凌海城。
今天正好是清明节,仲春的江南,在阳光照耀之下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美景。河边杨柳依依,田野也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凌海市处在中国经济最为活跃的长江三角洲地区,道路建设非常好,在这种路上开车有一种乐享人生的快意。
重卡开行两个小时后,太阳开始渐渐下沉,进入一段丘陵山麓地带。
重卡吃力地爬过一段上坡路,前面出现的是一段蜿蜒曲折的下行山路。山上的大树在落日阳光的照射下留下长长的影子。
向下开行几分钟后又翻过了一道山梁,刚刚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飘来很多浓雾,在车前飘过。能见度降低,屈昊下意识地减慢了车速。接着路边出现了一个急转弯的标志路牌,屈昊不敢怠慢,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转过那个急转弯,屈昊忽然感觉贴身佩戴的那块五彩陨石温度一下降了下来,胸部感觉一阵凉意,还没等他将这块石头掏出来细看,汽车就开始轻轻摇晃起来,而路面看起来状况正常。这种摇晃仿佛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汽车托举起来后有节律的摆动,且幅度在慢慢加大。
屈昊和吴梦瑶两人此刻都被这神秘的摇晃吓得不知所措,吴梦瑶更是花容失色、惊叫连连,若不是受制于安全带的控制,此刻肯定会扑倒在屈昊的怀里。
不待摇晃平息,眼前出现了让人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一片五彩斑斓的云彩迎着车头飞奔而来。
“五彩云霞。”两个人同时大声叫了起来,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细看,汽车就一头撞进了这片彩云之中。
奇怪的是汽车在这片五彩云中停止了摇晃,而五彩云却围绕着汽车疯狂旋转起来,在汽车前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旋转隧道,看不到尽头。
屈昊大惊失色,猛踩刹车想停下来,但汽车毫无反应。
不知是云彩在快速向汽车后方移动还是汽车在这条云彩隧道快速前行,总之屈昊和吴梦瑶两人都感觉已完全坠入万丈深渊,他们俩人几乎是出于本能,松开安全带,同时向对方张开了双臂,紧紧拥抱在一起。
在他们心目中,死神,近在眼前。
时间在此刻仿佛已经完全停止。
可是就在他们已经完全绝望之时,旋转着的云彩却悄然散去,汽车引擎早已停息。
屈昊和吴梦瑶不知道两人拥抱了多久,以至于五彩云消散和汽车引擎停息都没有察觉,松开双臂时两人都感觉有些酸痛了,而四周静谧到连衣服摩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此时的屈昊和吴梦瑶精神状况已接近崩溃,生理上完全是虚脱的状态,眼前的一切都已感觉不到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第四章 车陷异域
屈昊醒来时已是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驾驶室,四周安静得仿佛进入了原始森林。
屈昊首先是关切地察看副驾驶座的吴梦瑶,只见她仰睡在靠背上,鼻翼轻轻搧动,均匀呼吸,面色红润而安详。
屈吴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查看窗外,这一看不打紧,让他大吃一惊。
汽车前宽敞平整的高速公路不见了,眼前是草木连片、山峦起伏的荒野。
完了,出车祸了,开出公路了。这是屈昊第一个反应。
他打开车门,轻轻地跳了出去,想看看上方公路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公路。他打开手机,见鬼,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信号,112、110、119都打不通,公司的电话更不用说,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屈昊一脸的无奈,看来这次遇到麻烦了,送了这么多次货,第一次觉得不能按时将货物安全准时送达。
屈昊想走远一点去寻找公路,但又担心梦瑶醒来身边无人会害怕,只好先回到驾驶室,等她醒来再说。
回到驾驶座后他重新审视窗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感觉气温与昨天区别不大,但是他清楚地记得现在是处在仲春乍暖的季节,一路上都是草木新绿、生机盎然。而此时的窗外,虽然同样是阳光普照,却是树叶凋零、草木枯黄,一派深秋的自然景观,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屈昊掏出佩戴的那块陨石,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努力回忆着昨天的每一个细节:突然降温的陨石、迎面而来的五彩云霞、旋转的彩云隧道、汽车熄火、手机没信号、窗外季节突变,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吴梦瑶也醒了。
看屈昊坐在身边,一下安心了许多:“屈吴,你刚才怎么了,开那么快的车,我都晕了。”
“是吗?我怎么记得一直在踩刹车,可怎么也刹不住。你看,车陷山沟里了。”屈昊委屈地说。
吴梦瑶往前一看,大惊:“你怎么开的车啊,这可怎么办?快打电话找人来啊。”
“打电话?对,快看看你手机有没信号,我手机一点信号也收不到。”屈昊急急地说。
吴梦瑶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什么信号都没有:“坏了,这深山里没有基站,没有信号了。”
“梦瑶,你呆车里别动,我去找一下公路和人,兴许能找到有线电话。”屈昊说。
“不行,我坐这么久,也想走动一下,我俩一起去找吧。”吴梦瑶说道。
“好吧。不过,梦瑶,有个奇怪事情我得跟你说,昨天我们出发时是春天吧?你是清明回凌海祭祖返回学校吧?但是你看看外面,现在好像是秋天了。”屈昊对吴梦瑶认真地说。
吴梦瑶往前一看,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跳下车,只见地面四处都是枯黄的杂草,车轮深深地陷入了草地之中。但是奇怪的是车后面没有车辙,车轮前后的小草都没有倒伏,一点驶过的痕迹都没有。很明显,这车是从上面稳稳地掉下来的。
屈昊拉住吴梦瑶的手,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汽车往高处走,寻找来时的公路。可是向上走到最高处,也就是山顶上,看到的还是一片荒野,绕过汽车后面一个小坡,有一条河,但是河面上连一条小船也没有。远处别说公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他们看到有成群的野猪在草丛和小树间飞快地奔跑。而当他们极力向远处看时,一个更加令他们吃惊的动物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他们看到远处有一只很大的犀牛,而且是一只稀有的白犀牛。吴梦瑶清楚地记得,全世界只有肯尼亚自然保护区存有两只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白犀牛,而为何这里会有?难道是有人偷偷走私过来放养的?
“屈吴,我们还是先回到车里想办法吧,这里太可怕了。”吴梦瑶说这话时明显在发抖。
“好。不用怕,有我在呢。”屈昊此时恰到好处地以大男人的姿态安慰吴梦瑶,其实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何况真的是看到有野兽。
两个人飞快地往山下跑,很快就回到了驾驶室。
“怎么办啊?屈吴。”吴梦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忧心忡忡地问。
“先等等看吧,这里既然有动物出没,也许会有人来打猎。先吃点东西吧。”屈昊也毫无办法。
好在驾驶室备有零食和水,空间也很大很舒适,两个人各自吃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边聊了起来。
从回到车上起,两个人除了麻起胆子下车方便,一步也不敢离开汽车驾驶室,好在食物和水暂时不缺。两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希望尽快有人出现,以便给家人和公司传递信息。
令他们失望的是,一直等到太阳开始落山,除了有野猪、山鸡、野兔,还有一只让吴梦瑶吓得不敢做声的独狼经过,一个人也没有出现。
此时两个人开始担心起来,困在此地可不是事。万一有狼群,就麻烦大了。
汽车被黑夜笼罩,看着窗外阴森森的世界,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打开车内外的照明灯,生怕招来狼群,两个人愈发感到绝望。
屈昊心里做好了与野兽搏斗的打算,把防身物品紧紧攥在手中。
这个野外防身物品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传家之宝,也是他出车时防备万一才偷偷携带的救命武器:一把70公分长、刻有精致花纹的黄铜箫。铜箫可以当棍使用,铜箫也是剑鞘,抓住铜箫的一头轻轻拨动一个按钮,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刃剑就会弹出来。这把剑也可以拧在铜箫上成为一把1.25米的长柄剑使用,可长可短,灵活方便。屈昊剑术精湛,在儿时课外读的武术班学的就是长剑,当兵后还以解放军代表队队员身份参加全国运动会,夺得武术类长剑项目的冠军。
把里面的剑抽出来,这把铜箫也是一个音准非常好的乐器,吹出来的音色柔和典雅、悠长细腻,屈昊靠这把黄铜箫在校外活动时赢得无数小学妹的喝彩。
此时,车窗外星空异常美丽,既没有任何光源干扰、空气也出奇地纯净,繁星在夜空中像洒落着的一大串各色璀璨宝石,明亮耀眼。
吴梦瑶经不住这美丽的诱惑,一边欣赏,一边拿起手机拍了起来,此刻完全忘记了害怕和担忧。
夜,渐渐深了,紧张了一天的两个人终于顶不住,屈昊放下座位靠背躺了下来,吴梦瑶则在驾驶座后面的长沙发座位上躺下。
两人先后进入梦乡。(未完待续)
第五章 外寻帮助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利用车里贮存的水简单洗漱后,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离开汽车打电话出去或找人帮助。
但是如何走又成了难题,汽车是开不了的,走路的话该如何走呢?
凭着来时的记忆,汽车已经离省城只有几十公里。但是这几十公里若不是在公路走肯定不行,在这野兽出没之地,行走太过危险了。
屈昊忽然想到自已开的是大货车,里面装的东西有没有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呢?
想到这里,他打开了那张他签过字的货物清单。
只见清单上都是各家公司和企业托运的物品:十吨扁钢、二吨工业轴承、二吨六毫米粗的钢丝,还有二台切割机,一台柴油发电机,然后是衣物、布料、酒、副食品、打火机等日用品,还有些抗生素、创可贴、跌打损伤的药物,以及珠宝公司的玉器之类物品。令他惊喜的是里面有一台托运的大排量摩托车。
屈昊兴奋不已,下车打开了货箱,没想到摩托车就在车厢后面位置,在车里找来几块木板当滑板,小心地把装摩托车的包装箱滑了下来,然后拆开包装,想不到摩托车里面竟然还装满了燃油。
虽然摩托车未经事主同意就使用,屈昊认为自已真的是迫不得已,大不了到时候跟事主协商买下来自已用。
有了摩托车,屈昊想让吴梦瑶先呆在车内等他,他要骑行试车熟悉地形,尽量走远一点看能不能找到人和通讯工具。但是吴梦瑶不同意,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带上她一起去寻找公路和人。
秋天的荒野,空旷而寂寥。摩托车在荒草遍地的原野走得并不是很顺利,地面崎岖不平,遇到水坑、大树、石头还得躲闪绕行。走了许久才走上一条土路,在荒野里弯弯绕绕地艰难前行。好在天气不错,没有泥泞,摩托车走得还算顺利。不过俩人很是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没有开垦的荒原?土地不是一直都是很宝贵的资源吗?
屈昊一边走,一边记路,把容易走错的地方用手机拍下来,担心找不到回来的方向。
为了安全,屈昊还将那柄铜萧藏在衣服里,竖插在后背衣服里面。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这里似乎蚊虫特别多,屈昊在部队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感觉那时的野外环境与现在看到的有很大的不相同。这里就像是个世外桃源,青蛙跳跃、老鼠奔逃,色彩鲜艳的小鸟在空中飞翔,许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特小动物从眼前或跳或跑,动物们在这里尽情享受着自由的天空和大地。
屈昊此时感到莫名的兴奋,因为梦瑶从来没有这样与他靠近过:轻轻搂住她,时而脸颊有意无意地靠着他的背,让他倍感温馨。
他一方面想着永远这样开下去,不要找到什么公路或者人;一方面又在极力地向远眺望,努力寻找着公路或者人的踪迹。
忽然,一缕轻烟在前方袅袅升起,他不禁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梦瑶,我看到炊烟了”,吴梦瑶越过他的肩膀向前看去,开心地叫道:“屈吴,你真棒。”同时兴奋地搂紧了他的腰,他们加快速向那个方向驶去。
摩托车快要靠近那阵轻烟,果然看到的是从一栋房子里升起的炊烟。
当他们快要靠近时,看到从房子里走出一个人来。那个人看了一下他们,显然是呆住了,回过神来后又赶快逃进房门,用力把门关上了。
屈昊停下摩托车,走近房门敲了起来,大叫:“老乡,开开门。”但是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屈昊无奈退后,仔细看了这所房子。
只见这个房子是一幢很简陋的土坯稻草房,看起来由三间构成,窗户上只固定着几根木棍,连玻璃都没有,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想:现在怎么会有人住这么差的房子?应该是农民贮存粮食或者守护果园的房子吧。
屈昊又敲了敲门,对里面说的:“老乡,请开门,我想借口水喝,顺便问一下路。”
他们俩感觉很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出来然后又进去了,怎么就没有人搭理他们?
屈吴和吴梦瑶见敲不开房门,没有办法,只能绕着这个房子,看看后面是不是有门开着。当他们走到后面,惊喜地发现后面果然开着,那里面是一个厨房,一个简易的土坯灶台上正煮着什么食物。
他们刚要迈进房门,突然,从里间窜出三个人影----三个衣裳不整的男人。
只见他们每人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冲到屈昊和吴梦瑶面前,把他们吓了一跳,这三个人用棍子指着他们大声叫了起来:“你们是谁,是鬼还是神?”(未完待续)
第六章遭遇险境
见有人拿着棍子出来呵斥,胆小的吴梦瑶吓得赶紧躲在屈昊身后。
屈昊见这个情形,连忙举起双手,对他们说:“不是,不是,我们是路过的人,只想问一下路,我没有恶意。”屈昊见这三个人用长棍对着他们俩,知是来者不善,忙高举双手,这不仅仅是在向这三个人表示没有敌意,暗藏的动机是可以更快地从竖插在后背铜萧里的剑取出防身。
但是这三个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依然紧张地用木棍指着他,不让他靠近,然后说道:“你们不是鬼,怎么穿成这个怪样子,还有那你刚才怎发出突突突的声音?而且你们不是用双腿行走?”
原来是他们不认识摩托车。这下屈昊他们更加诧异了。这个地方是哪里?为什么这儿的人这么没有见识?这三个人是乞丐还是什么人?
屈昊和吴梦瑶定下神来,看到这三个***在那里,个头比屈昊矮了不止一个头;再细看他们的脸,都是高颧骨、低额头、深眼窝、尖下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他们的穿着更是奇特,头上顶着高耸的发髻,上身宽大的衣裳象是麻织斜扣的短袍,胸前居然还有石片串成的护胸;下身穿的不是长裤,而是套着两条绷带,中间围着与孙悟空同款的兽皮围裙,脚上穿的居然是用麻线编制的鞋。
屈昊和吴梦瑶再仔细一看他们的木棍,拿的哪是什么木棍?分明是三根长矛----长长的棍子上端装有一支锋利的青铜矛头,俨然是古代作战和狩猎用的武器。
屈昊和梦瑶惊讶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在拍戏,现代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装束打扮?而要说是拍戏,如此昏暗的草棚,连一盏灯光的影子都没有。
两个人惊讶之余,只能强作镇定,试图尽快弄清这难以解释的一切。
屈昊语无伦次地说到:“抱歉,我们是外地人,迷路了,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刚才来时是骑的我们家乡的马,我们不是鬼,是人,是好人。”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是好人?你从哪个外地来的?还是来自别的国家,你的通关文牒在哪里?”那三个人中的个子较高一点的人说道。
确信屈昊他们俩手上没有武器,这三个人明显放松了戒备,把长矛竖立了在地上。
“我们从凌海来。通关文牒是什么东西?我有身份证。”屈昊一脸茫然,忙掏出身份证递向对方。
这三个人显然也没有听懂凌海和身份证的意思,不过其中一个人还是把他的身份证给接了过去,一看上面有一个与眼前人一个模样的小人头,吓得赶紧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们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快把通关文牒拿出来。”
身份证都不认识?屈昊捡起身份证,更加疑惑了,这些人搞什么鬼,难道这里是世外桃源?
这时,灶里的火因为没人管熄了。其中一个矮个子对屈昊说道:“你们不许动,我先把火弄着。”说着放下长矛,从灶旁抽出一把干草,放在一根干枯木棒中间的缝隙中,然后拿一根木棍插在木缝中使劲搓了起来。
屈昊忽然觉得很可笑,这不就是在部队做野外生存训练是的科目之一:钻木取火吗?都什么时候了,还用这么原始的方法取火?
他对那个人说:“我来帮你。”说着就掏出zippo打火机,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股蓝色的小火苗就从打火机上窜了出来,然后就点燃了干草。
这三个人惊到目瞪口呆:居然有这么神奇的火种躲在这精巧的小匣子里面。
屈昊看到他们俩人惊奇的表情,大方的把打火机递了过去:“兄弟,这是我们的见面礼。”只见那个高一点的士兵走上前来,快速地从屈昊手上将打火机夺了过去。
屈昊忙说:“我来教你怎么用吧。”
那人迟疑了一下,可能是担心屈昊反悔,但好奇心还是让他将打火机递了回来。
屈昊接过打火机,演示了一遍,耐心地告诉他如何使用和注意事项,然后又递给了他。
那人接过打火机后,按照屈昊教的方法果然打出了火苗,如获至宝,竟开心得跳了起来。
屈昊见对方消除了些许敌意,也很开心,忙问这人:“兄弟能否告诉我,这是哪里?”
这人告诉他:“前方是**,这里是**的守护驿站。”
屈昊和梦瑶一听,大惊失色,所谓驿站,不就是专门传递消息的中转站吗?
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是世外桃源,已经高度现代化的时代怎么可能有大到需要设立驿站的世外桃源?这三个人更不像是在恶作剧,也一定不是在拍影视剧。
显然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他们熟悉的现代社会,而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华夏。看来这三个人是守护古代驿站的士兵。
令屈昊和吴梦瑶始料不及的是,屈昊的问题更加重了这三个人的怀疑。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人穿着奇装异服、披头散发,身上还揣着神奇的火种,连自己现在身居何处都不知道,必定是敌国奸细。
其中一个士兵又问道:“你刚才说骑着家乡的马过来的,你家乡的马还拴在外面吗?”
“在啊,让我带你们出去看一下吧。”屈昊说,心里却在想着尽快脱身,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然后就和吴梦瑶退了出来。
那三个士兵从前门走了出来了,手中依然握着他们的长矛。
他们看到摩托车后大惊失色,其中一个人用长矛对住摩托车,问道:“这是什么怪物?这根本就不是马。”
屈昊一看,急了。担心矛尖刺穿轮胎,忙说:“慢着慢着,这个就是马,不信我做个示范,你再看看是不是马。”说着对吴梦瑶使了个眼色。
屈昊一边举着手向摩托车走去,右手只要往后向下,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可以利剑在手。
吴梦瑶也开始向摩托车走去,两人都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这仅仅是他们俩的愿望而已。这三个古代军人已经觉察到他们有想跑的打算,突然持矛冲向俩人。
说时迟,那时快。屈昊毫不犹豫地将举起的双手向后背落下,旋即右手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左手则攥着那把铜箫。
屈昊挺身向前,侧身躲过靠近摩托车的士兵刺过来的矛头,用剑轻轻一档,长矛就断成了两节,矛头也飞到了泥地里。
另两个士兵见屈昊手上有了兵器,而且将那个士兵的矛削掉,马上挺着长矛刺了过来,那个断了长矛的士兵也举着半截木棍打过来。
屈昊迅速跳开,将这三个士兵吸引到自己身边与吴梦瑶拉开距离,左手用铜箫使出棍术里的舞花技法,形成一道护身屏障,好似竖起一面旋转的盾牌,三个士兵的武器根本就刺不进来,反倒是被铜箫打得连连后退。
见屈昊难以对付,那两个持长矛的士兵转过身来,对手无寸铁的吴梦瑶展开攻击,想借此逼屈昊停手。
屈昊原本不想开杀戒,可是见这二人要对吴梦瑶下杀手,救护心切,只见他飞跃上前,一招“蜻蜓点水”挥剑猛刺,只听噗的一声,利剑从一个士兵后背刺穿其心脏,那人应声向前扑到。
在抽回右手利剑的同时,屈昊左手高举铜箫,猛地向另一个士兵头上砸去,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个士兵的半边天灵盖飞向天空,一股粉红色的絮状物从头顶抛射出来,士兵还没来得及喊痛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那一个拿着半截木棍的士兵见二个同伴已死,知是遇上高手,转身就逃。屈昊一不做二不休,捡起一根长矛,如掷标枪一样向他投了出去,没想到这根长矛的手柄是一根微微弯曲的木棍,投掷出去后发生了偏移,从士兵腰部旁边掠过,没有击中。紧接着就听到这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奸细杀人了,奸细杀人了。”
屈昊无奈,只得和梦瑶跨上了摩托车,向来时的方向开去,上车之前屈昊还从士兵身上搜回了那个名贵的打火机。(未完待续)
第七章 私定终身
屈昊驾驶着摩托车,内心却五味杂陈。刚才那一幕给他带来巨大心理冲击。
穿越,这是之前根本就不相信会存在的事情,现在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杀人,这是在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即使在部队,因为处于和平时期,战争太过遥远,杀敌人都没想到过。但是现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两个士兵杀得血溅当场。
穿越到古代,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他,没有了亲人、朋友,没有了劳动局、居委会、退伍办,没有了自己住的房子、衣物,银行卡里退伍兵补贴也没法用,微信、支付宝的钱也用不了,靠什么来生活下去?屈昊不敢再想下去。
而此刻的吴梦瑶,紧紧搂住屈昊,因为刚才的惊吓,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梦瑶一想到穿越到了陌生的古代,意味着什么?如果回不去,就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已的父母,再也见不到同学、闺蜜、死党,再也完不成自已的学业了。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至于现在穿越到了哪个朝代、哪个国家,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两人都没弄清楚,现在似乎也无暇顾及。
回到汽车旁,二个人费力地爬上驾驶室,近似虚脱地躺在了后排沙发座椅上,空洞的眼神望着车顶,陷入沉默。
二个人都没有从这巨大的心理冲击之下回过神来。
窗外,正午的阳光照在这荒芜的土地上,秋风吹动着蒿草轻轻摇摆,不知名的小鸟从窗外飞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地陌生。
因为这不是父母赋予其生命的时代,不是属于他们的时代。
此刻的他们只有一个执念:逃离这个地方,回到属于他们的21世纪。
屈昊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为什么会穿越到过去?”他问吴梦瑶。
吴梦瑶用通俗的语言给他讲解了爱因斯坦的时空虫洞原理,既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穿过这个隧道就可以进行时空旅行。
虽然屈昊听了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有一点他深信不疑:那就是既然可以从现代穿越到古代,那么一定也可以从古代再穿越回现代。
“屈吴,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吗?”吴梦瑶问道。
屈昊又把前天的经历快速想了一遍,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说:“具体是如何穿越过来的,我也记不太清晰,不过五彩云霞和那块陨石应该是问题的关键。”
但是,五彩云霞几乎是绝无仅有,他们也就见到这么一次。
屈昊说:“现在唯一穿越回去的希望,就是五彩云霞的出现。但是如果是坐在这里等五彩云霞,有两个很大的风险。”
“一是这里是荒山野岭,这是在古代,野生动物很多,太危险;二是我刚才杀了二个士兵,现在一定有人在搜索我们这两个杀了人的奸细。所以我们必须离开,找到有人生活的地方,以后再做打算。”屈昊继续说道。
吴梦瑶听他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这儿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驾驶室,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古代,离开这儿,哪里才是他们的安身之所?
想到这里,吴梦瑶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父母和弟弟在他们失踪后又会是在多么焦急地寻找她呢?
屈昊见梦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忍不住伸过手去,拉住了梦瑶的手。
梦瑶的手被握住,顺势站起来,倒在了屈昊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几天的焦虑、害怕、恐惧涌上心头,越发哭得伤心。
屈昊抱着梦瑶,一切的疲惫、彷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之中。一直默默深爱的女人此刻与自己是零距离的亲密,幸福与甜蜜的感觉从未有过。
而此刻的吴梦瑶,第一次与一个成熟的男人贴面相拥,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令她不能自已。
她贪婪地吸吮着这陌生而令其沉醉的味道,刚才的焦虑和恐惧也随之一扫而空,完全沉浸在希望被这个大男人呵护与掌控的情绪之中。
梦瑶此时脸色绯红、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她心里不停地想: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过此时即使死神降临在眼前,她肯定也会微笑面对。
屈昊双手扶住梦瑶的双肩,将梦瑶伏在他肩上的脸轻轻推到眼前。只见梦瑶那双半月式的眼睛里,乌黑的眼珠像黑色的宝石,清澈明亮;眼睫毛忽闪忽闪着,那份羞涩与娇嗔让他血脉贲张,屈昊忍不住激动,将初吻送了上去。
屈昊与梦瑶紧紧相拥,体温狂飙突进,春春的荷尔蒙如萌动的火山一般充盈着两个人的全身。在此时,他们两个人想到的,居然都是电影《泰坦尼克号》在船舱底层汽车里的杰克和露西,这一经典的现代爱情场景居然在古代被复制。(未完待续)
第八章 准备离开
“屈昊,现在可以说我是你的人了,今后你会怎样对我?”梦瑶平常虽然穿着时髦性格豪放,其实内心是很保守的女孩,她郑重地提了这个问题,而且是异乎寻常地叫了屈昊的大名。
屈昊抱住她,对她说:“我不想说什么山盟海誓的话,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其实这种喜欢对于我的感受就是一种深深的暗恋。现在我们俩除了对方,什么亲人都没有,只能是成为一体,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离开你,一定要好好守护你,守护我们的爱情。”
梦瑶深受感动,默默地流下眼泪。
过了一会,梦瑶又问屈昊:“亲爱的,那我们怎么办?”
俩人关系改变,称谓也变得甜蜜,只是现在还不到尽情享受生活的时候,一系列的难题摆在眼前。
屈昊想了想,说道:“宝贝,首先,我们要先想办法生存下来。其次,我们要想办法穿越回去。要生存,我们就必须离开这个荒山野岭,去到有人住的地方去。先生存下来,再想办法穿越回去。”
梦瑶一听也有道理,长久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好,那我们先得准备一下,看看可以带些什么东西走。”
屈昊拿出货物清单,然后他们开始筹划能带走的东西。
“你看他们三个士兵穿的衣服,质地差又丑陋,我们得找点漂亮衣服带上。”梦瑶说。
“不可,如果我们穿得与他们不同,一看就与众不同,很难融入到他们中间,会很危险。如果我们在他们中间生活,至少外面看要与他们一样,我们可以找一些舒适的内衣,还带一些纯棉布备用。”屈吴说道。
“好,穿的就照你说的。吃的东西呢?带什么零食?这古代肯定吃的东西不丰富,我没零食怎么活?”梦瑶不无担心地说。
“我们能携带的东西不能太多,吃的零食不能多带,因为我们后面的日子还长,应该考虑的不是眼前的好吃好玩,而是生存压力。”屈昊似乎想得更长远。
“嗯,用的方面我们还是要多带些吧?”梦瑶一想到今后如何生活,又忧心起来,古代没自来水、没卫生巾、没卷纸,怎么办?
而屈昊忧心的是古代没电、没网络,肯定是不能玩手机了。
不过,两个人最担心的,是身无分文。车上物资倒是有几十吨,问题是既运不出,也不知道该如何卖啊。
想到卖东西,屈昊忽然想到那个拿着打火机兴奋得蹦蹦跳跳的士兵,车上有几大纸箱一次性打火机,这东西一定很换回来不少银两,只是一下也带不了那么多。
还有珠宝公司的玉器,在古代应该是很值钱的东西。
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差,车上有很多药店托运的抗生素应该大有用场,还有些跌打损伤、防蚊杀虫的药物也是大有用武之地。
屈昊和吴梦瑶恨不得有一个孙悟空的收纳袋,将车上的物资尽数带在身边。
屈昊有过部队野外训练的经历,因此在选择物品上有很多实用的建议,两个人列了一张长长的清单,结果一计算重量,至少有一百公斤,显然他们拿不动这么多,只能一项一项削减,最后决定带的东西是:
1、够二人一周生存的压缩饼干和巧克力。生存第一,吃的不能少。
2、一套大号双人可压缩的羽绒睡袋;
3、一支强光手电筒、一套多功能太阳能充电宝、一个太阳能手机充电宝;
4、十套野外急救包、五百盒拆去外包装的抗生素药物胶囊、二十盒云南白药;
5、一百个一次性打火机。这是沿路用来换钱粮的法宝;
6、珠宝批发公司托运的十颗萤石打磨工艺珠。萤石珠在古代是极其珍贵的夜明珠,在现代则可以工业化生产;
7、男女各十套内衣裤及纯棉布十米,男女装两套羊绒毛衣和两套秋裤,纸巾还有一些方便携带的女性卫生用品;
8、屈昊平常放在车上担心汽车在野外抛锚的用品也可以派上用场:一个轻便的多功能军工铲、一把野外净水过滤壶,一把战友送的弹弓和一包钢珠。
找到这些东西费了两人很大的工夫,几乎是把货厢翻了个遍,然后又找了两个大的双肩包装好,按轻重分开包装。
所有带走的东西他们都列了清单放在货箱内,如果有一天能够再带车穿越回去需要赔偿,也好有个依据。
做了这些事,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除了物质准备,两人还就古代的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和礼仪规则作了交流,虽然是从书本和电视剧里学来的一些,但是总比完全不知道要好很多。
窗外,一轮姣姣圆月将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思乡之情涌上心头,梦瑶想起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的名句,可叹的居然是不知地上人间,今夕是何年。
他们心里都在默默思念着家人,可是一想到现在还是古代,父母家人都还没有出生,又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们失踪却是事实,他们会有多痛苦?这些他们俩都不敢想像。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两个连同重卡凭空消失后,当地出动了上百人在公路沿线寻找,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成了悬案和未解之谜。
而吴梦瑶的父亲吴志剑在女儿失踪后,想起当初大师所说梦瑶20岁就会离开父母的话,当时只以为会是女儿出嫁或者留学离开,没有想到是以这样悄无声息、连任何征兆都没有的方式一语成谶,痛悔没有保护好梦瑶,却又无可奈何,也许命运早已做了安排。
不过如果真如大师所言,梦瑶阳寿长于平常人,那么仅仅只是失踪而已,既然只是失踪,吴志剑坚信女儿总有一天会回来。
后来吴志剑专程拜访大师,询问事情何时有转机,大师的回答是:人生无常,造化弄人。上天自会度化有造化之人;天人感应,修行在人而功成随天。(未完待续)
第九章 离开汽车
今天已是屈昊和吴梦瑶穿越后的第三天,也是他们需要共同面对陌生环境真正的开始:因为他们要踏入古代生活圈,开始古代人的生活。
不过他们的终极目标,还是要重新穿越回现代社会,因此有点担心没有人照看的汽车。
好在这汽车虽然很大,但是刚好停的位置在一个山坡后较隐蔽的位置,山坡上一棵粗壮的大树繁茂的枝桠挡住了大半个车顶,在远处很难发现这台汽车。这颗大树在小河里应该可以看到,屈昊心想将来也许可以乘船来找到这里。
屈昊将这里远近的环境都拍了个遍,以便将来找到这里,心里想的是总有一天回到这里等待五彩云霞。
屈昊将两个装好物品的大双肩包牢牢却绑在摩托车行李架上,把汽车车厢、驾驶室关牢后,带着吴梦瑶离开了。
梦瑶搂住屈昊,在摩托车上默默地与这里告别。
这里是他们从现代跌入古代的炼狱场、这里是见证过两个人爱情的小小伊甸园。炼狱场与伊甸园,有如地狱与天堂,如此尖锐矛盾却又如此奇妙在发生在同一个地方,令人不胜唏嘘。
离开这里之前,两人商议了要去哪里。
其实,去哪里都是陌生而充满未知风险的旅程,两个现代青年所面临的,是所有环境的改变和未知。不知此时是何时何地,不知路在何方。只有一点很明确:不能再回到**附近那个危险的驿站,离得越远越安全。
屈昊开着摩托车又走上了那条土路。向**相反的方向开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荒原终于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田野和零星的农舍,让他们看到了些许希望。
由于感觉这里离那个驿站还是太近,两个人不敢在此停留,而是加快速度向前开去。
摩托车一路开行,偶尔也遇到着古装的行人,他们有的拿着古代农具、有的一边走一边驱赶着牛、有的在田野里收割成熟的稻谷,见到这两个人骑在摩托车上快速前行,无一不是张大嘴巴站在那里,一副惊讶得目瞪口呆的模样。
开行约两小时后,摩托车终于无法前行----前面是一条大河。
屈昊将摩托车停住,用手机镜头对着河那边放大,看到大河那边是一座古代城市:河边是停着二十几艘大大小小的木船,木船上是码头,距码头几十米是一长条城墙,中间有一扇开着的圆形拱门。
吴梦瑶见到有城市很兴奋,这意味着可以找到居住的旅店、吃喝的饭店,还有集市、书店、游乐场所:“亲爱的,快找船我们过去啊。”
“不行,宝贝。我们这个样子过去,轻则会被人当异类、怪物,重则又会被当敌国奸细。”亏得屈昊还算冷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梦瑶一下没了主张。
“只有先找个偏僻的农舍落脚,把摩托车藏起来,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然后换成当地人衣物后再过去。”屈昊说。
拿定主意后,屈昊找了一个河岸上较高的位置,用工兵铲挖了一个大坑,除了带走几件随身衣物和一点药物、两个夜明珠,还有一些饼干和巧克力,把这两个防水背包埋进坑里,然后恢复土地原貌、做好标记后骑着摩托车离开。
他们要先把自已安顿下来,换装后再进城。
俩人沿着河岸寻找着合适的人家。那些相对集中的农舍首先是排除对象。以他们现代人的装束,会吸引太多的关注。而那些相对独立但过小的房舍也不行,因为太过贫穷的农户不能为他们提供合适的衣物。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绝大都是一些小草棚房子,乡村贫苦状态一目了然。
摩托车开行了十几分钟,终于发现一幢青砖大宅。
这栋房子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式住宅,前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平台,明显比其他房子高大精致,想必是这里的大户人家,有一个农夫在那里专心干活。
为了避免与上次在驿站同样的险情发生,屈昊决定将摩托车隐藏起来。他看到这个庭院附近有一个大草垛,估计是留着过冬的燃料,于是将摩托车轻轻推过去,在草垛下方拨开一个大洞,将摩托车放了进去,考虑到这里也没有人会骑摩托车,即使草垛主人发现了摩托车,车钥匙放不放在车上都是一样,就没有取下钥匙,然后将草垛恢复外表的原状。
弄好摩托车后,屈昊带着梦瑶走了过去。
走近农舍,只见一个农夫在忙着在平台上晒稻谷,将麻袋里的稻子倒出来,用竹耙将稻谷在谷场拨匀以便充分吸收阳光。
屈昊走上前去,模仿以前电视剧中古人打揖的礼节对那个背向他们的农夫打招呼:“大爷吉祥。”
那农夫见有人来,转过身一看,惊得把竹耙都扔在地上了,然后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见这大爷约50多的年纪,与那三个驿站士兵同样是高耸的发髻、清瘦的面容,只是穿着一身斜扣宽松的麻织长袍,腿上套着齐膝宽松的套筒,脚上穿着一双草编的鞋子。
“大爷,您别怕,我们只是过路的外地人。”屈昊又说。
这时农夫大爷似乎才慢慢缓过神来。
“哦。你们可是要去对面的邗越?”大爷说道。
此时,屈昊和吴梦瑶才知道对面那个城市叫邗越,而吴梦瑶记得邗越是春秋时期扬州最早的名字。
“是的。但是我们想先打打牙祭,大爷,您家里方便吗?”屈昊礼貌地问道。
“哦,是这样。不过这个我做不了主,我不是这家的主人,只是一个佃户,容我进去问一下,你们先等一会儿。”说着大爷就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大爷领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比之前他俩见过的古人都胖一点,身上穿的是之前看到的古人都没有穿的绸缎长衫,系着一条宽松的玉石腰带,华丽而气派,一看就是富家少爷的模样。
来人见屈昊、吴梦瑶气势不凡,身着打扮与本地人相差很大,料想是外地客商,打揖后说道:“公子吉祥,鄙人是这里的主人吴融,请问客从何来?”
屈昊心想,如果说是从凌海来,对方不会又以为是敌国奸细吧,只好答礼后说:“哦,吴先生吉祥。我是屈昊。这是贱内屈吴氏。我们从海外过来。”
“既是远方客人,不妨请到陋室饮茶,可否?”吴融一听是海外来客,对他们的装束也就见怪不怪,盛情邀约屈昊夫妇。
“好的,谢谢。”屈昊与吴梦瑶很高兴,期待的就是这个结果。
吴融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转身带着屈昊和吴梦瑶向院内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章 主人宴请
屈昊与吴梦瑶人随主人经过大门,再穿过一块空地上台阶,走进大堂,只见大门对面放着一张低矮的茶几,主人抬起手,一个请的动作将屈昊引导至茶几左侧,将吴梦瑶请到左侧旁边。
屈昊与吴梦瑶不知所措,因为没有凳子或者椅子。吴融见之微微一笑,知道来客不知当地礼节,于是先示范给他们看,席地盘腿地坐在了矮几的右边,屈昊合吴梦瑶这才明白那时还没有座椅,依主人样分别坐了下来。
坐定后,主人对旁边的房间叫了声:“夫人,来了两个客人。”
里面有人答道:“喏。”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头上挽着精致发髻、身穿蓝色长袍的女人端着一个木盘走了出来,木盘上放着三个陶质茶杯、一把陶壶。
这女人将木盘放在矮几上,分别与他们行礼,倒上茶后先后给屈吴、吴梦瑶、男主人奉上茶,然后退了出去。
男主人问道:“屈先生远道而来,是生意还是公干?”
屈昊答道:“鄙人来此,确实是为生意。”
说着,屈昊从兜里掏出一个夜明珠:“吴融先生,来此打扰,事出无奈。这是鄙人从海外带回来的夜明珠,作为一份小小的礼物送给您。”
吴融一看,大惊失色:“不可不可,这夜明珠可是无价之宝,这么大的礼鄙人如何能承受?”
屈昊说:“虽说这夜明珠有些名贵,但兄弟我一见您,就觉得您气宇轩昂,将来必定经国济世之才,只有这个礼物才配得上您。”
“无功不受禄,这个礼鄙人万万不能收。”吴融推辞道。
“吴兄,实不相瞒,我们从海外到贵国后,先去了**。不过在那附近遇到不幸,财物除了怀里的这枚夜明珠,其它全部被人劫走了,只求您能借我一点铜币,将来必当归还于您。”屈昊说道。
“哦,原来如此。”吴融双手接过那个夜明珠,用双手合住遮挡光线,留出一条缝隙。只见一束幽幽的绿光透了出来。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狂喜,因为他明白,这个夜明珠虽然不大,但是比他整栋房舍的价值都要高上好几倍。
“先生远道而来又遇不幸,鄙人自当相助。不过您这礼实在过于贵重了,请稍等。”吴融说着站了起来,走进内室,不一会儿就用木盘装了五块方形的金块,还有一大把蚁鼻铜钱,说:“真是不巧,家里的钱都拿去收粮和支付佃农工报酬,就剩这五块爰金和一些零钱,万望先生和太太不嫌弃。”
屈昊接过这些钱,只见爰金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黄金,上面还刻着不知是图案还是文字;而蚁鼻铜钱则像铜质的小贝壳,上面刻着鬼脸。
“谢谢吴先生,您帮了我们的大忙。”屈昊拱手谢倒。
“还有一事相问,我们的财物丢失后,在来邗越的路上遇到有驿站盘查,找我们要通关文牒,我想知道我们如果去邗越会不会遇到同样的事。如果是要通关文牒,我们如何才能进去?”屈昊又问道。
“通关文牒丢失,对于你们外地人来说可能会有一点麻烦,要不你们就换一下装束打扮。如果是像本地人一样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你夫人只要换一下装,头上的发髻能够稍微改变一下就可以,您的话可能要配上一套假发,然后换上一套本地衣服。”吴融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想问一下,我们要换装和配假发的话,需要到哪里去才能弄好呢。”屈昊又问道。
“这个好办,刚好我们家有几套新衣服,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挑上两套,你们换换装。假发我也有一套,是我曾经用过的,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用。我家里有人帮工,会给你们弄好的。”吴融答道。
“真是太感谢了,帮了我们的大忙。”屈昊和吴梦瑶不胜欣喜。
吴融起身,叫来男女两个帮工,并从内室拿来几套绸缎衣服供他们挑选,还有一套假发。然后分别带他们两个去沐浴、在内室指导他们如何穿戴换装。
屈昊和梦瑶换好装后从内室走出,两个人都被对方的装扮吓了一跳,然后又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因为早已习惯了对方的现代风格,猛然间出现在对方的,一个是风情万种的古典美女,一个是潇洒风流的古装翩翩少年。
等他们俩换好衣服走出来,吴融又热情地带着他们参观他的豪宅,吴融介绍道:“在我们吴国,房屋大致分为两种:大户人家住的路寝和小户人家住的小寝,而庶人只有一寝。路寝都有门、庭、堂、室,进了门是庭,庭后是堂,堂后是室。”
屈昊和梦瑶见这整套住宅前庭后院十分宽敞,房屋以大圆木为柱,青砖青瓦、飞檐宽廊,气派非凡,知道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吴融还介绍相关的礼仪:“堂下有两道阶:在东边的叫做阼阶,在西边的叫做宾阶;宾客进门时,主人迎入,自己从阼阶走上去,宾客从宾阶走上去,互相揖让行礼。屋内布席和几筵,屋外又有园圃之类,娱乐的地方是各种台榭。”
参观完豪宅,一桌酒菜已经在等着他们。
吴融对屈昊说:“按我们待客的规矩,女客是不可以上桌吃饭的。但是您和太太都是贵客,只好改一下规矩,作为家宴来请你们吃饭,只有我和贱内陪你们,万望莫见怪。”
“吴先生客气了。如此盛情我和我太太真的非常感谢。”屈昊说道。
男女主人用最高的家宴礼仪款待,这让屈昊和吴梦瑶既好奇又惊喜。好奇当然是对古代吃什么有着莫大的好奇心,惊喜的是想不到会如此丰盛,而且有一些自己没有吃过的青菜。两人还第一次喝到古代美酒,虽然酒味很淡,却是十分香甜。
在酒桌上,四个人觥筹交错,言语甚欢。
屈昊问吴融:“吴先生,您一看就是为官之人,不知当今君主为何人?”
男主人答道:“哪里哪里,鄙人不过是一地方小吏而已。当今君主乃吴去齐是也。”
熟读吴国历史的吴梦瑶一听,心里暗暗吃惊,她清楚地记得吴去齐是公元前600年左右春秋时期吴国称王之前最后一位君主。也就是说她与屈昊身处的地方,是2600多年前的吴国,那个时代战火纷纷,大小国家你争我夺,战争习以为常,而且当时的吴国国力并不强大。
屈昊也不知道吴去齐是什么人,还是拱手恭维道:“贵国国力强大,定能越来越好。”
“哪里哪里,现在强国林立,我们吴国偏安于一隅,好在我们依靠晒盐和铸钱这两大财源,国力还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吴融侃侃而谈。
“贵国铸钱发达,但是不知时下钱币如何通行?”屈昊问到。
“时下钱币,以珠玉为上币、金为中币、铜为下币。”吴融答道。
“哦,原来如此。”屈昊说,心里暗暗为自己带了夜明珠庆幸,但是又为带太少有点懊悔,特别是车上还有和田玉,自己居然怕太沉而没有拿。
“贵国现在与邻国关系还好吧?”屈昊又问道。
“我国右面靠海,左面是楚国,北为徐国,南面是越国。与邻国不战不和,总的来说边境还算安定。”吴融介绍道。
“那你们与邻国贸易货运如何进行?”吴昊问道,他当过兵,知道道路状况对于他们不熟悉地理的人非常重要。
“我们与徐国和越国不通水路,贸易靠马车,所以量不是很多。楚国与我国有江水相连,贸易量很大。楚国的木材等运到我国,我们的盐和铸钱运到楚国。”吴融答道。
“不知贵国在海外是否发达?”吴融问道。
“我国还算发达,只是与贵国有很远的距离。其实我的父辈也是贵国人,早年乘船去了海外,所以我会使用贵国的语言。”屈昊说道。
两个男人交流顺畅,吴梦瑶和吴融太太也不好插嘴,两个女人相互问了一些自己关心的问题。
吃完饭,屈昊和梦瑶就用布包装好所有物品,斜背在屈昊胸前,黄金和铜币则是装在吴融提供的一个小麻质袋,系在屈昊腰部衣服里面。
屈昊和吴梦瑶一再向吴融夫妇道谢并告辞,两个人要找船过江去邗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初到邗越
俩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江边,找到了一艘停靠在河边的小渡船,和船主谈好价后就上了船。
这条船上有两个船工,船也不算太小,所以在船上左右摇晃的幅度并不很大。
在船上,屈昊一边欣赏两岸的景色,一边问船家:“船家,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船家说:“这不是河,是江。”
屈昊刚想再问,吴梦瑶轻轻踩了一下他的脚,让他不要再问这个问题。
然后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在古代,江就是特指长江,河是特指黄河。”
屈昊一听,小声说:“不对啊,那还有其他江、其它河怎么称呼?”
梦瑶地理学的不差,对他说:“除了长江、黄河能称江、河,其他的都是水,比如汉水、淮水、沅水。”
这样一说屈昊才明白,眼前是在长江之上泛舟。
深秋的长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潋滟、通透见底,有如波纹流溢的蓝宝石。两岸已脱去绿妆的柳枝在萧瑟的秋风中轻轻摇曳,一派安静平和的自然景观,与屈昊和梦瑶记忆中浑浊、喧嚣的长江形成强烈的反差。
梦瑶指着对岸,对屈昊说:“亲爱的,这个地方,我们都曾经来过,你记得吗?”
屈昊看凝视梦瑶说:“是吗?宝贝,这个小城镇我们真的来过?”
“这可不是小城镇,这里一直是古代最繁华的地方之一,直到20世纪初,还位列全球十大城市之内。”梦瑶似乎对这里的历史了如指掌。
“啊?我怎么不知道邗越这个城市?”屈昊一脸茫然。
“那是因为现在这里是邗越,将来叫扬州。”梦瑶笑吟吟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扬州我来过十几次,故地重游啊。”屈昊说。
“你那十几次才是故地重游好不好,懂不懂先来后到啊,那十几次可是在2600年之后。”梦瑶轻轻敲了一下屈昊的头,说到。
“可是我那十几次来扬州时,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很久以前来过?”屈昊茫然若失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失忆了,呵呵。”吴梦瑶笑道。
船东听他俩说说笑笑,一点也听不明白,心想这两个人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不一会儿,船就靠了岸。只见这个岸边码头停靠了大大小小二十几条船。大的船有二十几米长,还装有风帆,一看就知道是海运船只。码头上人头攒动,搬运工将一些麻袋、木箱搬上搬下,热闹异常。
屈昊与梦瑶付过钱就上了岸。
穿过码头就是邗越城城门,长长的城墙上耸立着一个城堡,城堡下一个大大的拱门,很有气势。城墙由石头和泥沙砌成,而拱门则是由青砖砌成。
屈昊和吴梦瑶担心有卫兵盘查,幸运的是城门口并没有士兵,两个人顺利地进了邗越城。
一进城门,邗越这个古代大城市就呈现在了两个现代年轻人眼前,而对于见惯了恢宏现代化气势大城市的屈昊和吴梦瑶来说,眼前的城市就像是破烂房屋集合成的乡镇。
沿着城门口道路的二侧,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木制房屋,房屋都大门向着大街开着,屋内都有木制的柜子,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不过这里似乎主要是面向码头的市场,各家店铺经营的主要商品,是与水运和货物有关的物质,如桐油、缆绳、铜钉、木料之类,店内还有堆积有许多装满东西的木箱和**袋,应该是往来商贩寄存和代运的货物。这里人并不是很多,似乎都在为生活而奔波,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忙。
屈昊和吴梦瑶走进城门后,努力寻找着这个小城镇与扬州市相似的地方,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邗越与2600年后的扬州联系起来。在这狭窄的街道行走的古代人,当然也想象不到2600后的世道变迁,会将这里变成高楼林立、广厦连片的繁华都市,只有屈昊和吴梦瑶在此刻感慨万千。
虽然感觉这里太过落后,但是古代这里却是古代华夏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屈昊和吴梦瑶当然不会放过领略邗越风情的机会。
穿过这就条码头街道,呈现在屈昊和吴梦瑶眼前的是隔开两排木屋的一条主干道,照例是道路两边都是商铺。只是这些商铺以卖日用品和食品为主。如绸缎庒、麻布衣料店、衣帽店、裁缝铺、杂货店等等。
这里逛街的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过一眼望过去,大部分人大都气色较差,穿的也很简陋,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平均身高看起来只有一米五,屈昊和吴梦瑶走在这条街上有如鹤立鸡群,高出众人一个头。
除了这些商铺卖货,小摊小贩在这里也特别多,卖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
卖草鞋的,前面木板上放着几双草鞋,卖鞋人在后面骑坐在一个长条木凳上现做草鞋,边做边卖,后面放一大堆做鞋的稻草;
卖竹蜻蜓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也是边做给那些看热闹的孩子大人看,边吆喝着卖这种古老的儿童玩具;
卖油炸馓子的,没有想到这种食物居然有这么长的历史,因为和现在卖的没有什么区别。
卖水的,有人推着装水的独轮车或两轮车沿街叫卖。至于挑着菜和水果叫卖的就更多,毕竟是每个人每天都离不开的东西。
卖竹片、木片和刻刀的,这个可是文化人用的东西。当时没有纸,也没有墨,文字都是用刀刻在竹片或者木片上。
转了一大圈,屈昊忽然问梦瑶:“宝贝,这里怎么这么奇怪?没有庙宇,也没有道观。古装片里不是都有这些吗?”
吴梦瑶笑道:“你傻了吧,老子还有30来年才会出生,哪来的道观?释迦牟尼比老子还小6岁,哪来的佛教庙宇?”
“啊?那我们多待几十年,都可以看到他们吧?呵呵”屈昊笑道。
“那是。奇怪了,你又不信教,你问这个干嘛?”吴梦瑶问道。
“我想为那两个士兵的亡灵超度一下,毕竟是死在我的铜箫剑下,人家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屈昊说。
“哦。这是应该的。不如就找个地方拜一下吧。”梦瑶说。
于是他们俩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用枯树枝代替香和蜡烛,以枯树叶做了几个元宝,点燃后认真地对着南方祭拜了一番。
祭拜完后,两人继续闲逛,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只有今天才轻松很多。
屈昊又问梦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春秋战国历史?你不是读的是医科大学、业余学的是舞蹈和古琴吗?”
吴梦瑶笑道:“是啊,虽然学的是医学,但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吴国,所以我很喜欢看描写吴国的历史小说和文章,但是对同时期其他国家了解并不多。”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手机里存有这些资料呢。”屈昊说。
“早知道会穿越到春秋,我肯定会好好研究春秋历史的。”吴梦瑶说道。
屈昊和吴梦瑶两个衣履光鲜的年轻人,却似没有见过世面的一样,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好玩,但是又不敢掏出手机拍照,担心引起太多的关注,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既然是逛街,少不了还购买了一些急需的衣物鞋帽还有古代玉簪等装饰品,以便更好地融入时代。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还买了一种见都没有见过的水果吃,吃过后又觉得一点都不好吃,而且卖相也不好,估计是将来淘汰的品种吧。
逛街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屈昊和梦瑶看到有一家规模最大的酒家,决定去吃饭再说。
走进这家挂着酒幌招牌的酒店,一个店小二领他们进去坐下后,用陶杯给他们倒了茶。
两人打量了一下这家酒店,里面摆着十几张方桌,柜台里面站一个清瘦的老者,看起来应该是管账先生。柜台上方用木牌刻着菜单,可是连吴梦瑶这个大学生也一字不识,因为春秋时期各国文字不一,字体也与现代差异太大。
没有办法,看来只有问店小二,想问他有什么好吃的。
“店家,请问有什么好吃的?”屈昊问道。
“不知客官要吃什么主食?”店小二小心地问道。
“除了米饭,还有何种主食?”屈昊问道。
“有稷、黍、麦、菽。”店小二说。
屈昊一种也没有听懂,其实那些是古代小米、粟米、大麦、黑豆的称谓。屈昊也不好意思多问,会显得无知,又有些好奇,就说道:“我能看一下这些主食质量吗?”
店小二也不好拒绝,就带他到后面库房看了一下,屈昊到底是在部队呆过,这些东西都吃过,也认得。看完主食,屈昊又让店小二带他去厨房看有什么菜,担心店家说的名字自己听不懂,就在厨房点了些鱼、鳖和没有吃过的野味,还点了一些不知名的蔬菜,然后就说要吃米饭,总算是没有出洋相。
除了主食、菜,酒当然也是必不可少。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家酒店还有饮料,这让他们俩很好奇,就一人要了一杯名字叫着酢浆的饮料,是一种加了蜂蜜的发酵米汁,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很别致。
他们俩都很喜欢吃古代的米饭,因为春秋战国时代稻米只有一个品种----糯米,所以当时的米饭很贵,好在他们俩此时不差钱。
吃完喝完,结完账后两人又回到街上,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又转回到了进来的码头位置。这时他们看到有人在城墙上画着什么,还有人在围观,屈昊和吴梦瑶也走了过去。
只见有人在城墙上用白色的石灰刷了一块白墙,用木炭在上面写了很多字,还画了两个小人,小人旁边还画了一个有着两个圆轱辘的东西。
屈昊看到这个画着两个圆轱辘的东西感觉有点眼熟,但又不认识这些字古代文字,就请旁边一个看起来有点文化的人说给他们听。那人很热心,告诉他们这时画的缉拿令,说是前天在**发生一起敌国奸细杀人案件,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年轻人杀了两个**驿站的士兵,男的是很短的头发没有发髻,女的披着长发也没有发髻,骑着一匹有两个轱辘的怪马。如果有人提供线索给官府,会有重赏,各地见到一男一女的陌生人,要严加盘查。(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遇险逃离
屈昊和梦瑶一听,立马明白自己已经是受通缉的要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两人谢过读缉拿令的人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退了出来,用眼睛的余光也可以看出有几双眼睛再看他们,好在他们俩都有发髻,而且不是穿着奇装异服,也没有骑怪马,可以暂时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但是若有官府或者士兵盘查,就有可能露陷。
必须马上离开邗越,马上离开吴国。
屈昊一边走,一边快速地思考如何尽快离开。看来骑摩托车是不行了,虽然摩托车速度快,但是目标太过明显;走路更不现实,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骑马,也似乎不太可能,一则梦瑶不会骑,两个人骑一匹马速度一定会慢过单人骑马的追兵,再说对地形一点都不熟悉。
这样只剩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水路。而走水路,只有一个方向:楚国。
他们俩向码头走去,看到中午送他们过江的渡船也停靠在岸边,就上了这条船。
屈昊和梦瑶决定不再去吴融家位置,而是去埋行李的地方,于是吩咐船工开向他们指定的对岸位置。
同样是在这条船上,两个人去时与来时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来时充满好奇与欣喜,去时满怀担忧和愁绪。夕阳照在江面上,染红了整个江面,两人却毫无欣赏的兴致。
船只接近岸边,速度慢了下来,屈昊站在船头,静待靠岸。
忽然,他耳边传了呼的一声,屈昊用余光看见在坐在中间船工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手持的船浆向他横扫过来。
屈昊下意识地用双手猛地接过船浆,减缓了冲击力度,顶住了攻击,船只瞬间开始摇晃起来,吴梦瑶吓得双手抓住两边船舷,惊叫连连。
不待船工收回船浆,站在小船另一头的船工手持长竹蒿越过吴梦瑶的头顶向着屈昊猛刺,屈昊反应迅速,一侧身让过竹蒿,腾出握住双桨划板的左手,顺着竹蒿运动方向一拉,只见这船工一个踉跄就掉到了水里。
持浆船工见偷袭失败,另一船工也跌落水中,连忙跳入水中,游到船头位置,双手分别抓住船舷两边位置,开始左右摇晃,试图将船掀翻,利用水性好的优势击败对方。
屈昊不敢怠慢,迅速取出铜箫剑,反手握剑对船工两只手中间船底位置砰的一声插了下去。
剑锋穿过船底插进这船工的头颅,水面上立刻漂出大片血水,一阵令人呕吐的血腥味立刻弥漫小船四周。
这个倒霉的船工原从为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手无兵刃,又是在船上狭小空间,因而不难对付,如果在水里更有把握,只是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前往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屈昊见船底已穿,担心江水涌入,暂时没有抽回利剑,而是将铜箫持在手中等待回击另一船工的攻击。
另一船工见同伴已死,吓得魂飞魄散,弃下死去的同伴和小船向岸上游去。
屈昊立马拿起船浆,划着小船追赶,船工和小船几乎是同时靠岸。
船工爬上岸后就拼命向上跑去,屈昊跳下船几步就追上,挥动铜箫扫向船工的小腿将他击倒在地。
屈昊走上前去,用铜箫顶住这船工的咽喉,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没少你一文船钱,你们为何要害我们。”
船工吓得瑟瑟发抖,忙说:“好汉饶命,小的叫王阿七,我们看了城墙头的缉拿令,听你们在船上说的话,知道你们是外地人,怀疑你们是奸细,只是想敲诈你们一点钱财,没有害你们性命的打算。”
屈昊松开铜箫,啐了王阿七一口唾沫,对他骂道:“鸟人,你才是奸细呢。”
转身走上小船,将吴梦瑶扶下船。
这时水面出现一阵喧闹,屈昊和梦瑶朝水面望去,只见一大群鱼被鲜血吸引,追逐跳跃,兴奋异常,令人惊悚。
屈昊取回铜箫剑,用缆绳将王阿七双手向后绑在小船头,以防他再行袭击。
做完这些事,屈昊与吴梦瑶找到埋行李的位置,将行李取出后离开,找寻送他们去楚国的船只。
屈昊和梦瑶沿着河岸找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一只较大一点的乌篷船,一老一少两个船工正坐在岸边吃晚餐,老的看起来40多岁,少的20多岁,像是一对父子。
乌篷船是一种独特水上交通工具,船中间用竹篾做成一个黑色圆弧顶的船篷,船板上辅以草席,可坐可卧,但因船篷低矮和船身狭小,故乘客不方便直立。
屈昊走上前去与他们打招呼,然后问道:“船家,可不可以租你们的船去楚国。”
年长的船工说:“可以啊,你们明天一早过来吧,刚好我们要返回楚国舒城,你们要去哪个地方?。”
“刚好我们也是去舒城,今晚就走好吗?我们有急事,我可以付双倍船租。”屈昊其实也不知道舒城有多远,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吴国,至于去哪个城市无关紧要。
那人答道:“不行,晚上行船太辛苦。”
屈昊无奈,掏出一块爰金说:“我们真的有急事,船家能否行个方便。”
那人一见是一块黄金,眼睛瞳孔立马放出光亮来,接过来后忙说:“可以可以,现在就可以走。”
说着开始收拾碗筷,等他们俩上船后就松开了锚绳。
上了船后,一边行船,屈昊与年长的船家一边聊了起来:“船家,你们是楚国人?”
船工答道:“是啊,我们是舒城人,放木排到这里。”
“哦,行船远吗?”屈昊问道。
“不远,走快一点一天就可以打一个来回。”船工说。
“那你们怎么不将船停靠在城边?那边热闹好说啊。”屈昊问道,其实是想探听他们俩有没有去看河对岸城墙头的缉拿令。
“做工的人不爱热闹,这边安静宽敞,做个饭不会打扰别人。”船工说道。
“哦。那你们楚国现在是哪位君主?”屈昊问。
“咱楚国现在是楚穆王。”船工话语中似乎露出一丝的骄傲。
“船家,你是楚国人,那你知道屈原吗?你们过端午节吗?”屈昊问道,在古人中,他对楚国的屈原印象最好,首先因为也姓屈,说不定屈原就是他祖宗;再一个就是屈原给了后代一个端午节,放假不说,还有美味的粽子吃。
听屈昊问这个问题,吴梦瑶掩着嘴笑了起来,现在是春秋时期,而屈原是战国时期的人,屈原的爷爷估计都还没有出生呢。
船工发了一下呆,说:“不认识,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
船工问屈昊:“客家,你们是哪国人?”
“我们是吴国人。”屈昊答道。
行船这么久,那个年轻的船工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置身事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屈昊和梦瑶坐在乌蓬船中间,将两边的蓬布放下,然后依偎着坐在一起,为了安全起见轮流睡着。
而那一老一少两个船工坐在船的两头,轮流划着船桨、轮流坐着打瞌睡休息,船在江上逆着水流慢悠悠地前行着。
天色放亮,屈昊从乌蓬内钻了出来。
太阳从江面上冉冉升起,江水如蓝宝石一般晶莹透亮,江面上雾气氤氲,犹如仙境,江岸上长长的连片芦苇已经枯黄,随风摇曳。那个年轻的船工拿着一张渔网开始撒网捕鱼,江水安静祥和的画面令人陶醉。
年长船工见他们已经醒来,开心地唱起了歌谣。而这歌谣居然是屈昊和吴梦瑶都非常熟悉的《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梦瑶在此刻此地听到诗经里的歌谣,如同听原声创作歌曲一般,深受感染,也从乌蓬船钻了出来,一边听船工唱着这《诗经》里的名作,一边欣赏这秋天的美景。
年长船工见两人都已出乌蓬,就建议靠岸边休息一会儿,他们要做点东西吃。
屈昊和梦瑶正想放松一下,就同意了。
船靠岸边,那两父子在泥地里用木棍支起一个三角架,吊上一个装了一半水的陶罐,下面放着枯草和芦苇杆准备取火烧煮,这时屈昊走了过来,用打火机将干草点燃。
这两个船工被屈昊点火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屈昊看着这俩父子忙着,心想古代人上慈下孝比现代人强多了,而当听到年长的船工叫他儿子为鸡婆又觉得好笑。一问,人家是姓姬,名颇。他父亲的名字更搞笑,叫姬蛟,读出来的音是“鸡叫”,好好的名字因为读音产生了歧义。
两父子又从船头用绳子吊在水中的竹篓中拿出几条鱼,用刀把鱼内脏清理干净了,问屈昊要不要,屈昊说分两条我们自己做,然后船工分了两条大的给屈昊和吴梦瑶,另几条扔在陶罐里煮了起来。
屈昊接过两条鱼,洗干净后放在芦苇杆上,找船工要了点盐抹上腌制,然后用二根洗干净的木棍串好,生起火后做了个木架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船工父子的煮鱼熟了,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吃了起来,屈昊和梦瑶也吃上了野味烤鱼。
吃完后屈昊和梦瑶就回到了船上。他们不能确定是否已经安全,只希望尽快到达楚国的城镇。
船工父子见他们上了船,也加快速度吃鱼并收拾好东西,回到船上,又启程了。
年轻的船工划浆,他父亲不停地撒网捕鱼,一路上还真捕了不少。
船又行进了二小时左右,船工对屈昊说:“快到了。”
屈昊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到了楚国,起码意味着不会有人把他们当奸细通缉了。
船慢慢向岸边靠近,屈昊背上那个重的双肩包先从乌蓬里站了出来,眼前的岸边却空无一人。
他看着岸边,伸了个懒腰,只待船只靠岸就跳上岸去。
忽然,站在他身旁的姬颇将一个黑色的物体往前扔去,屈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个东西,不料这一分神就中了招。(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昊瑶有难
屈昊顺着姬颇扔出的物体看过去,此时姬蛟从船的另一头将渔网撒了过来,与此同时姬颇往船中退了一步并弯下腰,完美地躲过渔网,渔网一下就将背着双肩包的屈昊罩了个正着。
不待屈昊反应,姬颇猛然出手将被渔网裹住的屈昊推入水中。
这一系列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以至于屈昊落入水中后乌蓬里的吴梦瑶才发出尖利的惊叫。
由于背负着重物,屈昊就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向江底沉了下去。
船工父子见偷袭成功,快速将船划入岸边一个隐蔽的叉口内,从乌蓬中将已经惊吓到几乎瘫成一团泥的吴梦瑶拎上岸来,顺手将她的背包也带了出来。
吴梦瑶被弄上岸后才一下反应过来,大声叫喊:“救命啊、救命啊。”不料姬颇用绳子迅速将她双手绑住,然后用另一根神子将在她的下巴和头顶绕了几圈,使她的嘴无法张开让她无法发声,然后就把她扛到了肩上,与拎着梦瑶双肩包的姬蛟快速离开岸边,向前走去。
梦瑶被歹人扛在肩上,双腿不停地抖动,看着屈昊落水的江面痛哭不已,嘴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哀嚎,泪水像决堤的河水奔流不止。她愤怒、悲痛,又无可奈何,眼见得离长江越来越远,江面上又毫无动静,与亲人的生离死别猛烈冲击着她的内心。
而姬颇心情与痛苦的梦瑶截然相反,他肩扛着梦瑶,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
其实,昨天晚上看见吴梦瑶,就被她的美丽容颜深深迷住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穷困的船工,自惭形秽而不能自拔,所以昨晚一句话也没有说。像他这样看似木讷老实的男人,拥有的却是一份狂野而歹毒的内心。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他的父亲虽然与他儿子一样没有文化,但是却是个**湖,跑了几十年的船,经历了太多的事,从儿子看吴梦瑶的眼神,他就猜出了儿子的心事。但是在船上碍于屈昊和吴梦瑶在场,自己与儿子又分别居于船的两头,难以与儿子商议。
除了儿子看中这个女人的美貌,在他看来出手如此大方的屈昊一定是个大财主,断定他们背包里有很多价值不菲的财物,这才是他下定决心的最重要原因。
所以早上他就专门安排了靠岸的一幕,借口吃早餐与儿子悄悄沟通后策划了这场袭击,为他抢个媳妇。没想到这么顺利,除掉了那个碍眼的男人。虽然他很清楚这样做有违天理,但是一想到自家贫困、一想到富贵险中求的古训,又让他无可选择。如果按正常情况,儿子要娶个媳妇尚且不易,让他娶如此貌美的媳妇更是不可能,只能放手一搏了。
不过这俩父子船工心情并不轻松,这样扛着一个女人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走并不安全,却不说担心遇到打家劫舍的歹徒、黑吃黑的土匪,如果遇到官家或者兵丁,父子二人的身家性命都会搭进去。只有尽快赶回家中,将生米煮成熟饭,弄成既成事实,料想这女人也就跑不了。
虽然姬颇年轻力气不小,但是扛着九十多斤东西也不是不会累的。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两人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就在他们俩想在路边休息一下的时候,从后面来了一辆两轮双马拉车。
马车夫看到他们,拉拉缰绳将速度降了下来,热情地问他们要不要租用马车。
这俩父子一看,马车上除了有一个赶马车的汉子,后厢的座位居然是空的。姬蛟急忙应承下来,要租他的马车。
这马车夫看这三人的情形,心里明白了**分,故意将价格抬高到合理价格的五倍,没有想到这俩父子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三个人挤进了马车之上,俩父子将吴梦瑶夹在座位的中间,以免她跳车。
马车在并不平坦的泥路上行进,梦瑶此时已经完全无力抵抗两个大男人的挟持,眼泪似乎也以流光,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穿越到春秋时代,本已是举目无亲,好在还有一个爱自己的屈昊可以倚靠,可是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命运实在太过残酷。
她想到了死,以死来解脱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了。但是她又实在是心有不甘,自已二十岁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读了那么多书、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受了那么多年的罪,不就是为了享受更美好的人生么?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去死?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不摆脱这对父子,这对天杀的、杀死自己爱人的坏蛋,生还不如死。
一想到这两父子杀了屈昊,她心里忽然萌动起复仇的念头。对,我要报仇,我要杀死这对父子为屈昊报仇,如有可能,我还要杀死他们全家。她恨恨地想到。
马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这父子:“客人,要去哪里?”
姬蛟说:“劳烦送我们去舒城外东边的牛家湾村。”
马车夫说:“舒城我知道怎么走,但牛家湾村没去过,快到的时候还得麻烦指一下路。”
船工说:“当然。”
马车走了一会儿,前面是一道长长的坡路,虽然不陡峭但两匹马车拉四个人明显有些吃力,马车夫对这对父子说:“你们下去走一下吧,马拉不动哩。”
这俩人没法,只好下来了。马车在前面走,他们俩在后面跟着。姬颇忽觉有些尿急,就站在路边小解起,姬蛟见马车速度不快,也扒开衣裳站在那里尿了起来。
这马车夫见二人站住小解,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不管三七二十一,甩了一个响鞭,那两匹马就快速跑了起来。
这两父子一看急了,加快了嘘嘘的进度,拉完后立马就追了起来。
马车夫连甩响鞭,马车越跑越快,吴梦瑶两只手抓住马车两边,屁股颠簸得生疼,但一想到要摆脱这两个坏蛋,又有些庆幸的感觉,至于报仇,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说。
马车还在继续快跑,吴梦瑶拉开挡在前面的门帘侧身看了一眼这两个歹毒的杀夫凶手已经距离很远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去而又不可能追上的马车,放弃了追赶的念头,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马车夫见那两父子不再追赶,也将马车放慢了一些,免得两匹马太过劳累,然后停下马车,为吴梦瑶解开了身上捆绑的绳索。
马车夫继续赶着马车,见吴梦瑶一脸的悲泣,也不和她说话,就这样往前走着,穿过一个城镇也没有在那里停歇。后来见马累了才停下,让马去路边吃草、喝水、休息。
马车夫这才开始跟吴梦瑶说话:“小姐,你家在哪里?”
吴梦瑶想了想,说:“我没有家。”
马车夫又问道:“那你有亲戚或者可信任的朋友吗?”
吴梦瑶摇了摇头。
马车夫又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吴梦瑶一脸迷茫,又轻轻摇了摇头。
“哦。”马车夫也轻轻摇了摇头。
吴梦瑶也不下车,坐在那里发呆。她看了一眼这个马车夫,20多岁的年纪,皮肤黝黑,看起来很壮实。
她感觉自己心如死灰,现在这个马车夫若取她性命,她也不会抵抗了。
马儿休息完后,马车又继续向前走,穿过一个小城镇后,在靠近郊外的一家客栈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寻找梦瑶
与梦瑶遭遇的险境相比,屈昊的处境似乎更为险恶。
姬颇将他推入水中,屈昊面临着严峻的生死考验。
虽然特种兵训练科目有各种严酷的生存训练,但是被动到被渔网裹住沉入江底的求生训练,还真没有过。
不过溺水训练倒是必须通过的科目。在往水里倒下时,屈昊第一个动作是深深地吸气,然后屏住呼吸。
第二个动作是保持身体伸直。屈昊深知,此时若慌乱,手脚乱动,只会使渔网越缠越乱、越缠越紧,紧到手脚都无法动弹时就只有死路一条。
第三个动作是沉到江底后能够站立,如不能站立也要平躺。只有这样才能腾出手来从脚底将渔网脱掉甩开。
这三个动作屈昊都完成得非常好,但是船工在屈昊掉入江中后使劲收紧了渔网,使渔网张口很紧,屈昊一时没能将渔网脱掉。
屈昊在部队溺水训练中,水中屏气的时间是5分钟,几乎是平常人的五倍,但是那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之下的成绩。现在是突发,能坚持多久屈昊自己心里根本没底,每消耗一秒都是在接近死亡。
在脱掉渔网失败后,屈昊快速想着自救办法。
第一个办法最笨也最直接,那就是躺在江底后向岸边滚动。因为脚在网中不能动弹移动,只有滚动才能有效移动。但是,滚动的方向有四个,方向错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而屈昊在水中根本辨不出江岸的方向。
第二个办法是弄破渔网。屈昊在下沉时就曾用手撕过渔网,古代渔网是用麻线制成,浸水后异常牢固,根本就撕不开。
而最令人沮丧的,是渔网收紧后那把插在后背衣服中的铜箫剑根本就无法从上面抽出来,况且还有大背包挡住。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死神在步步逼近。
屈昊忽然想到从下面将铜箫拿出来,但是剑要从铜箫中出来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屈昊努力地试图在江底站直,但这并不容易做到。因为背上背包后重心上移,要在双脚都不能移动的情况下在流动的江水中站直谈何容易?
屈昊在裹紧渔网的双肩包努力扒了下来,但是在站立起来后双肩包向下坠将渔网拉得更紧,勒在头和肩上。屈昊忍着疼痛,终于将铜箫从腰部取出,弹出剑后让铜箫下坠,取出了利剑。
利剑在手,渔网很快就被划得七零八落,屈昊将背包仍留在江底,刚好那个位置有一块大石头,屈昊将大石头压在缠住背包的渔网上,拿着铜箫剑游上了江面。
上岸后,顾不得浑身还是湿透的状况,屈昊第一件事就是找船。没有想到这地方是这两父子隐藏小船的基地,非常隐蔽,屈昊根本就发现不了,因而误判这俩父子带着吴梦瑶继续前行了。
屈昊提着剑沿着江岸猛跑找寻,结果当然是找不到船的踪迹。屈昊无奈,只能认定船向下游走了,又回头寻找,找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江面有船在行进。
一去一来,消耗屈昊体力不说,宝贵的追赶机会就因为方向错判而失去了。从未流过泪的屈昊此时终于控制不住,对着苍天嚎啕大哭起来。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人心险恶无常。梦瑶的失踪令他遭受着摧心剖肝之痛。他无法想象梦瑶离开他的保护会发生什么事情,此刻宁愿用生命来换取梦瑶的安全。
但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仅仅几分钟,天还是那片天----艳阳高照、风清气正,地还是那块地----层林尽染、叠翠流金,江还是那条江----碧波浩淼、波光粼粼,但是在屈昊眼里,已然地覆天翻、物是人非,在这平和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卧狼当道、血雨腥风。
屈昊用最短的时间宣泄完情绪,因为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他一定要找到梦瑶。
屈昊回到上岸的位置,向上走去,仔细寻找着蜘蛛马迹,终于发现了草丛中有踩踏的痕迹。
屈昊信心大增,快步向前追击。但是这里是一片荒地,没有道路,也没有一个可以问路的行人,行走方向完全是随机,时有时无的行走痕迹让他大费周章,浪费了大量宝贵的追赶时间。
等他找到有行走痕迹的路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而向哪个方向追赶又成了难题,南辕北辙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好在路边有一处高坡,屈昊快速地爬了上去,在坡顶看到前方有一个城镇,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屈昊手持铜箫向城镇方向快速行走,心里暗暗祈祷自己能够幸运地找到梦瑶。快到城镇时他终于遇到了可以询问的路人:路边有一个卖梨的老人。
屈昊快步上前,掏出了几个铜币,问道:“大爷吉祥,请问有没有看到一长一少的男人带着一个个子很高的女人经过。”
老人很热心,见他只是问路,坚持不收他的钱,并告诉他:“没有见到。不过倒是有一长一少的两个男人不久前经过。”
屈昊买了几个梨,一边吃一边和老人继续聊了起来。
老人把这两人的穿着、个子、神态描叙给屈昊听,屈昊一听,确信是那两个船工,老者说这两个人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又让屈昊难以理解。
但是为什么没有梦瑶?屈昊又问老者:“有没有高个子、长相漂亮的女人经过?”老人摇了摇头。
屈昊感到非常奇怪,难道梦瑶自己逃脱了?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
或者被那两个男人给卖了?可是刚才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或者是住宅,卖给谁?
梦瑶已经遇害的可能性也似乎也不大,如果梦瑶遇害,这两个坏事做尽的穷苦的船工不会傻到不要梦瑶财物。
只有一个可能:梦瑶带着自己的行李脱离了这两个船工的控制。
屈昊不甘心,继续问卖梨老人:“大爷,是不是有骑着马带着女人的人经过,或者是带着女人的马车经过。”
老人告诉他:“骑马带着女人经过的没有,马车经过的有几辆,拉货拉人的马车都有。”
至此,屈昊判断吴梦瑶坐在马车上的可能性非常大。
屈昊又问:“大爷,那些马车都是进城了吗?这个城叫什么名”
老人如实地说:“这条路就是进城的唯一的路。这里是舒城。”
屈昊谢过卖梨子的大爷,大步向舒城里走去。
屈昊进入舒城后就开始了寻找马车。由于无法判定那辆马车是私家还是客货运输,只得在城内一家家打听,但是许多人家连门都敲不开,多数人只开一个门缝,一听只是问马车,就找借口将门关上。这让屈昊非常失望。在那些大户人家、客栈、市场,道是也看到了一些马车,但准确信息一条也没有。
其实舒城并不大,屈昊没有料到这么大一架马车就这么难找,但是他并没有因为难度大而放弃,几乎是遇到每一个人都会去问,甚至花钱来问。但是来来往往的马车这么多,谁也能够说清马车最后去了哪里?
屈昊忽然想到了一个笨办法,找了几个孩子,每个孩子都给几枚铜钱,让他们到处去喊吴梦瑶的名字,并许诺如果帮他找到他要找的吴梦瑶,就给一块黄金。
这些孩子看到有铜币还有高额悬赏,非常卖力向各个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吴梦瑶、吴梦瑶。”不一会儿舒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呼唤吴梦瑶的声音。
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屈昊判断,这样找都找不到,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梦瑶被人控制,即使听到也无法回应;二是梦瑶压根儿就没有在舒城而是去了别处或者郊外;三是最坏的可能,那就是梦瑶已经不再人世。
这三种可能屈昊都没有办法应对和承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夜即将降临,屈昊心急如焚,“梦瑶,你在哪里?”他心里在一遍又一遍地呐喊、悲愤一寸又一寸地加深。
看来舒城内是很难再这样找下去,他只得到出城的方向去找寻。可是出城四个方向都有,要问到一架自己都不清楚具体信息的马车,谈何容易。
屈昊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他要从听来的各种有用无用的马车信息中去甄别,找到最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黑夜不可阻止地降临,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一家家地关门,让屈昊寻找梦瑶的工作难以为继。屈昊拿着铜箫独自一人在黑夜里徘徊,痛苦剧烈地啃噬着他的心。
他就这样在舒城郊外的大道上走来又走去,在不知要走到哪里、也不知道应该走到哪里的路上,走着、走着、走着,终于,身心疲惫的他支撑不住,倒在了路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客栈暂留
话说梦瑶已随马车到了一家郊外的客栈。
马车夫将马车停在客栈后,吴梦瑶随即下了马车。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这马车夫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救她?要将她带往何处?
从踏入古代开始,驿站士兵、邗城船工、楚国船工,这些陌生地域的陌生古代人,狰狞面目令人心悸,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马车夫见她下了马车,将绑在两匹马上的拉绳解开,交给客栈的小二送去马厩,就领着吴梦瑶进了客栈大门。
“老板娘,开个最好的单间房。”马车夫对老板娘说道。
果然没安好心。吴梦瑶心想,盘算着过会儿如何脱身。
“好嘞。大毛兄弟,今天还带了个贵客啊。”老板娘答道,一听就知道马车夫是这里的熟客。吴梦瑶才知道马车夫叫大毛。
说着就走出柜台,从马车夫手中接过吴梦瑶的背包,对吴梦瑶说:“小姐真是貌美,随我来吧。”
“老板娘,这里是哪里?”吴梦瑶问道。
“这里是六城。你们刚才是从舒城那边过来的吧?”老板娘说道。
“哦,可能是吧。”吴梦瑶不置可否,舒城和六城因为不是吴国的城池,她并不熟悉,所以她也不能把它们与现代城市的地名联系起来,确定不了所处的位置。
这客栈是个二层木板房,下面是吃饭的大厅,二楼是客房,老板娘将吴梦瑶带到二楼最里间的房间。
推开房间,是间较大的房间,放着张大木床、一张木桌、二张靠椅。
“客人是否要洗浴?外面有专门的浴房。”老板娘边问边将门上铜挂锁的钥匙交给了吴梦瑶。
“好啊,劳烦您带我去吧。”吴梦瑶说。说着,她就将背包打开,拿了内衣和洗浴巾,锁好房门后随老板娘去了洗浴房。
洗浴完后梦瑶换了一身朴实的衣服,回房间梳妆,就听得外面老板娘又敲她房门:“客人,大毛请你下去吃饭。”
吴梦瑶饿了一天,心想管你安的什么狼子野心,吃了饭再说,答应道:“好的,我马上下来。”
吴梦瑶走下楼梯一看,只见马车夫正和几个汉子等在那里,见她下得来,马车夫迎了上来,将她领了过去坐下。
这一桌的人显然都是马车夫的朋友,见到吴梦瑶后,被吴梦瑶的美貌惊讶得一下安静了下来,话都不敢说了。
这时陈大毛就说了:“我是个粗人,先敬大家一杯。今天我在路上有缘结识了一个妹妹,她和咱们大家一样,都是穷苦受难的人。从今天起,她就是我陈大毛的亲妹妹,大家如果愿意把她也当你们的亲妹妹,就与我喝了这杯酒。”说着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陈大毛这样一说,气氛一下活跃起来。因为刚才看见吴梦瑶,大家都惊为天人,不敢想像会与这么美貌而高贵的女性成为朋友,更不用说称兄道弟认姐妹了。
其中一个清瘦汉子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吴梦瑶说:“小姐,刚才我们的老大陈大毛兄弟已经将你的遭遇说给我们听了,我们大家都很同情你的不幸。你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群拉货送人的马车夫,我们这一大桌的兄弟都是你的亲哥哥亲姐姐,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就和他拼命。”
梦瑶一听这番话,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可以说从小到大,她都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穿越到古代,都是屈昊为她遮风挡雨、呵护有加。但是那两个楚国的船工,让她陷入孤立无援、命悬一线的危险境地。及到马车夫将她从那两个人的魔爪之下救出,她也曾以为只是换了一种遇害的方式而已。未曾想到陈大毛和这些陌生人是如此堂堂正正、冰魂雪魄,让她既羞愧、又感动。
她从座位上站了出来,对着大家深深地鞠躬,说:“陈哥、各位哥哥姐姐,小女子名叫吴梦瑶,家在遥远的海外。前几天陪丈夫来此地做买卖,没有想到会遇到歹人,害了我亲夫的命,还想挟持小女子。承蒙陈哥出手相救于火海,小女子莫齿难忘您的救命之恩。各位哥哥姐姐视小女子为妹妹,小女子非常感动,从此小女子在天下有了这么多亲人,再也不会孤单,谢谢你们。”
说着端起一杯酒,说:“我吴梦瑶干了这杯酒,从此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也一定全力以赴。”
大家见梦瑶这样说,都非常高兴,纷纷站了起来,共同回敬了一杯。
大家坐下后,陈大毛说道:“刚才你说叫吴梦瑶,我也介绍一下我们。我们这帮马车夫大部分是陈国人,前几天送货送人到了楚国的这个地方,今天因为有两个客人去江上乘船,空车回程时遇到了你和那两个歹人。“
陈大毛接着介绍大家:“我的名字叫陈大毛,叫我大毛就行了。刚才说话的兄弟叫姬志,坐在他旁边的是我的亲弟陈二毛,再过去三位是郑国人,第一个是郑榕,坐在郑榕旁边的是他夫人李好,最后一位是李仓,李仓是李好的兄弟。”
梦瑶站起来和这些兄弟一一打招呼,心里感觉很温暖,这些没有文化的马车夫,眸子里透露出的是单纯而善良。
陈二毛问梦谣;“刚才我哥说那两个歹人将你绑着扛在肩上,他们是什么人?”
梦瑶一听这问题,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这种惨痛的经历是切肤之痛。
她缓了缓神,说起了自己与屈昊从邗越到下船后的这段经历,说到屈昊被歹人推下江的过程,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陈大毛见她如此悲伤,安慰她道:“梦瑶妹子,事情即已发生,就无法挽回,你节哀顺变,别太过哀痛。”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安慰她,跟她说先稳定下来,这两个船工不难找到,以后来日方长,总有替你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梦瑶含泪点了点头,心里默念着:总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安抚完梦瑶,大家开始商议明天的事情。上次他们从陈国送人送货到楚国,这次是送一批犀牛皮从楚国运到郑国,现在货也已备齐,只待明天一大早出发。
吃罢晚餐,他们各自回到客房休息。
梦瑶决定随他们一起去郑国,对于她来说,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她将独自踏入了古代生活圈,融入和适应古代生活。
由于那天离开汽车时,俩人的东西是按轻重来分开包装的,梦瑶把自己背的包在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看看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她随身携带的。整理的结果是:
几袋压缩饼干和巧克力、还没有用过的一套大号双人野外可压缩的羽绒睡袋、五百盒拆去外包装的抗生素药物药片,十套内衣裤及纯棉布十米,两套在邗越买的衣服,其中有一套还是屈昊穿的男装;男女装两套羊绒毛衣和两套秋裤,纸巾还有一些方便携带的女性卫生用品,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是最新款投影手机、两个蓝牙小音箱、两个太阳能手机充电宝。还有一颗屈昊给她当玩具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发出的是粉红色的光芒,异常眩目,现在成了她最值钱的宝贝,也是她最后保障。
这是她现在的全部家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