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到陈家村
子嫣见屈昊回来后很开心,递上亲手为他泡的茶。看到他买了一大堆东西,很是奇怪:“哥哥,你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
屈昊见她下了床,让她赶紧躺下:“子嫣,今天我得到确定消息,梦瑶姐姐在新郑。明天我们要离开客栈,我带你去株野附近的陈家村,你在那里住十来天,我去新郑接了梦瑶姐姐后再去接你。这些东西是买给陈家村乡亲的。”
“我要和哥哥一起去新郑。”
“不行,现在天太冷,你生病未愈不能远行。”。
“我病已经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哥哥一人走山路会有危险的。”
“你的病刚刚才好了一点,若受风寒会更加严重。我从过军,有独自行军的经验,这点你要对哥哥有信心。”
子嫣见说不动哥哥,急得眼泪掉下来了,哭着说要去新郑。
屈昊很无奈,带上子嫣绝无可行,但他一见女孩子哭就于心不忍,若劝她不哭只会让她哭得更加厉害,只好干脆不看她,坐在一边默然无语。
第二天一早,屈昊就开始收拾东西。他将自己要带的简单行装收拾好放进一个布包里,其他东西则装在背包里,担心子嫣冷还专门要客栈老板准备了一个便携式烤火盆。
不一会儿郑庶和姬志的马车也到了,屈昊和子嫣带着行李走下楼去,接完账后又牵上自己带来的马,将子嫣送上郑庶的马车,行李物品放在姬志的马车上,自己骑在了马上。
屈昊对郑庶和姬志问道:“两位兄弟,我现在手上盘缠不够,你们能否带我去这里最大的珠宝交易处,我要卖一个珠宝。”
“前面不远就是,我们带你去。”郑庶说着驾着马车带他往珠宝交易地走去。
来到珠宝交易馆将马车和马安置好后,让子嫣在马车上等候,屈昊和郑庶、姬志一起进入这家交易馆。
这是一个很大的官办交易馆,郑庶和姬志惊讶地看到屈昊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交到掌柜手中。
掌柜一见这宝物,立马用双手接住,生怕掉到地上。掌柜急忙将老板叫来,将夜明珠递到老板手上。老板看到这罕见的宝物两眼放光,他将双手合住夜明珠,露出一丝缝隙,只见一束绿幽幽的亮光透了出来,让他惊叹不已。
“客官可是要卖此物?”老板问屈昊。
“正是。”屈昊答道,他知道夜明珠是无价之宝,天下罕有,在这里绝对可以成为镇馆之宝。
“此物是夜明珠,因为我们没有与之相同的珠宝相比较,因此我只能按估算的价格给您,您是否同意?”老板说道。
“那也只能这样,您说个价吧。”屈昊说到。
“三十斤黄金。”老板说道。
屈昊知道古代一斤约等于现代的半斤,三十斤也相当于现代的十五斤了,虽然老板是压了点价的,但是屈昊对这个价格还是很满意,古代人做生意实诚。
“好的。”屈昊接受了这个价格。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三十斤黄金,屈昊借老板的天平各匀了三个一斤、一个五斤出来,拿出其中两个一斤的黄金递给郑庶和姬志各一斤,说道:“郑先生,姬先生,这是你们带我卖夜明珠和提供吴梦瑶线索的酬金,是你们应得的报酬,千万不要拒绝。”说着又将剩下的二十八斤黄金用布包绑在腰里。
郑庶和姬志一看急了。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这样就见外了,不能接受你的酬金。”
屈昊说道:“你们如果不接受才是见外了。虽然你们不是冲着这钱帮我,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们不接受是让我成了不知礼数和规则的人。”
郑庶和姬志见屈昊坚持,只得收下了。
办完这些事,姬志就引领着大家向陈家村进发。
陈家村离株野也不是太远,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村口。
冬天的陈家村荒凉而寂静,枯草在微风摇曳,融雪湿润了大地,残雪给大地留下斑驳的白色痕迹。田野里已经没有任何绿色植物,万物都在等待着春天的再次来临。
陈家村村头一个人影都没有,寒冷让人们选择窝在家里避寒,几家茅草屋的烟囱冒出阵阵浓烟,几只家犬围了过来对着他们高声吠叫。
屈昊下了马,牵着马一边走一边看,似乎在寻找梦瑶曾经留下的痕迹。
姬志带着大家来到陈大毛家门口,看得出他家是陈家村经济状况最好的,虽然同样是茅草屋,但明显要比其他人的房屋宽大许多。
“大毛、大毛。”姬志在门外喊着。
里面听到有人喊,大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大毛的妹妹陈青。
“是姬志大哥,啊,还有这么多人啊?快请进吧。”陈青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访。
里面的人一听有很多人来,都好奇地走了出来。
“姬志,好久不见了,哈哈,你还带来这么多客人,太好了。”陈大毛走了出来,搂住了姬志,二毛也跟在后面,很开心地看着一起共事的朋友。
“先给大家介绍这里的主人,这是陈大毛、这是陈二毛,还有他们的妹妹陈青。”姬志对着郑庶和屈昊说道。
“大毛二毛,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来介绍这几位朋友。这位是我在株野认识的同行郑庶。”姬志先把郑庶介绍给大毛。
“欢迎欢迎,我们都是干这个的,以后一定要相互照应。”大毛说道。
“姬志兄弟经常说起你们兄弟,今天得以相见,你们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郑庶抱拳和大毛二毛打招呼。
“这位兄弟是他要求来专程见你的,他的名字叫屈昊,是吴梦瑶的丈夫。”姬志将早已站在大毛兄弟面前的屈昊介绍给他。
“啊?”陈大毛显然非常吃惊,一则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想不到吴梦瑶的丈夫会找到这里来;二则是没想到屈昊毫发无损地活着;三则是更没有想到屈昊会这么执着地在寻找着吴梦瑶。
“幸会幸会。大毛兄弟,你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今天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大毛还没有回过神来,屈昊先抱拳给他施礼。
“幸会幸会,真是没有想到啊。不过说起你夫人,我现在还痛惜不已啊,想必姬志已经跟你说了,我的朋友出卖了她,而我又没有能耐救她出来啊,我对不起你们啊。”陈大毛说道。
“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事不赖你。这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屈昊说道。
“大家进屋说吧,外面冷。”这时陈青说道。
“这是你妹妹是吧?来来,陈青妹妹,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我有一个略感风寒的妹妹还在马车里。”屈昊说着将陈青让到郑庶的马车旁边,将马车门帘打开,扶子嫣下了马车。
“这是陈青妹妹。”屈昊对子嫣说道,然后又对陈青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子嫣。”
两个小姑娘相互施礼后,牵着手向屋内走去。
其他人也在安置好马和马车后陆续进到屋内。屈昊拎着两大袋东西也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调包之计
秋月姑娘与贵宾们的二场见面会结束后第二天,整个新郑都传遍了这些贵宾见闻的新奇玩艺和红牌姑娘如何貌美的信息,雅韵阁还没开门,外面的小广场就挤满了好奇的市民,相互打探着细节,都想着进雅韵阁一睹新奇。
鸨娘一看这阵势,又开始担忧起来,这人气太旺还真是甜蜜的烦恼。
秋月姑娘的人气暴涨,谁先得到秋月姑娘的单独约见也成了新郑达官显贵们闲暇时聊天的热门话题,甚至成了他们之间攀比的目标。
许多人找到鸨娘,贿赂鸨娘要求见秋月,但是鸨娘根本就不敢收,因为她知道没办法说服秋月放弃卖艺不卖身的想法。
这边吴梦瑶也在烦恼。这段时间太过劳累,而她肚子里的宝贝可不允许她这样透支身体,眼看这几天饭量看涨,她知道肚子不久就会隆起,想瞒过眼毒的鸨娘并非易事。
吴梦瑶正想着心事,燕子就进来告知姬少公主来了,秋月忙起身迎接,给公主施礼。
公主谢过秋月后让燕子出去,说自己要和单独秋月聊天,燕子知趣地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听说你成了新郑的红人,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呢,前途无量啊。”公主说道。
“公主见笑了。秋月一个女流之辈,从未想过出人头地。”吴梦瑶十分惶恐,不知道公主这样说是不是在怨她抢了风头。
“我还听说你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又听说现在有很多有钱人想出高价单独约你,你难道就不动心?”公主说道。
“公主,不瞒您说,秋月暂时不习惯和男人单独相处,感觉和姐妹们在一起自在的多。”
“真是个傻丫头。有哪个女人不思春的?”公主笑骂道。
“可能秋月还没有开窍吧?”吴梦瑶自责道,她心里清楚公主是性情中人,不会顾忌任何道德理念。再一想,老子都还没有出生,何来道德一说?想到这里,不禁怃然一笑。
“我只是为你可惜。换作是我,大好的青春年华为何要付诸东流水?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公主说道。
“公主教导的是。秋月冥顽不化,不堪教化。”
“你不要这样自责,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是在羡慕你呢。”公主又说道。
“您这样说我就真是诚惶诚恐了,公主要什么有什么,秋月不名一文,有什么值得公主羡慕的。”
“羡慕你被人众星捧月啊,哈哈。要不我们俩换一下,你来当公主,我来当秋月。”公主笑道。
“岂敢,秋月有十个脑袋一百个胆也不敢冒充公主。”
“你不敢当公主,但是我倒是真想当一回秋月,哈哈。”
“公主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可是认真的,当秋月多好。我拿你当姐妹,我们之间说说心里话你不介意吧?”
“公主要认我为姐妹,秋月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不瞒你说,姬少我最近学了一套采阳术,一般的男人根本无法满足我,正烦恼着呢。”公主很坦然地说道。
“那怎么办?秋月作为女人也帮不了你。”
“不,你能够帮我,而且只有你才能帮我。”
“您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帮你?”吴梦瑶吓得心惊胆颤,不知道公主要玩什么花样。
“你别怕,不是要你充当男人,而是我想冒充你。”公主大胆地说道。
“此话怎讲?”吴梦瑶懵然不知所措。
“这还不好理解,我来当雅韵阁的红牌秋月姑娘啊,收的钱全部归你,但是客人必须由我自己定。”
“啊?这样也可以?”吴梦瑶惊讶地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秋月是青楼的红牌,做这事是理所应当的,不做才不正常,你不愿意做,我来帮你做,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你也不必修一个什么名声。”公主说道。
“那妈妈会同意吗?”
“妈妈天天都在盼着你下水呢。不过这事最好是瞒着她来做,我可不想这名声传出去。”公主说道。
“那这怎么瞒她啊?”
“别人不好瞒,但是我们俩要瞒不是太简单了?谁让我们长得如此相像呢?”公主说道。
“你是说我们俩用掉包计?”
“你真聪明。我在旁边买了一个院子,我若来找你,我们就在你房间互换衣服,你就出去到我院子里去休息,条件比这好得多。如果有什么人有急事找我,你就来先找我,同样是互换衣服,我再出去。如果没有人找我,你就睡你的觉,第二天再来找我。”
“这样真的可以吗?其他人我不怕,如果你父亲找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父亲不知道我在这里有房,再说他身为国君,才不会找我,只有我们去找他的理。”公主说道。
“这样啊,我先想想好不?”吴梦瑶还是有点犹豫,担心有哪个地方不对。
“我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在新郑没有什么我摆不平的事,将来你若想赎身,我一定大力协助。”公主说道,不过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吴梦瑶权衡再三,觉得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已这个孕妇休息,没有什么不好的,她真是太需要放松一下。
公主走后,吴梦瑶请鸨娘来到她的房间。
“妈妈,我想通了,我愿意单独与客人约见。”
“是吗?这太好了。”鸨娘喜出望外,心想还以为你真是仙女,终归落入凡尘了。
“不过我有几个条件,你得依我。”
“什么条件?”鸨娘不知秋月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一,客人由我自己选择,不得干预;第二,时间由我来定,我不想与客人见面时不得强迫我接见客人;第三,找两个强壮的侍女在我与客人在一起时守在门外,随时听我召唤,她们的开支我也可以负担。”
鸨娘一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满口应承了下来。
这事若要隐秘,还有一个人是关键,那就是秋月的贴身侍女燕子,好在这女孩聪明乖巧,加上秋月姑娘吴梦瑶一直待她不薄,因而很容易就被说服。
其实吴梦瑶心里明白,姬少公主这样做,仅仅是出于寻求刺激而已,她这样的人物要钱有钱、要人也不缺人,唯独缺少猎艳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陈家有喜
屈昊他们走进陈大毛家,没有想到里面坐了很多人,经陈大毛介绍,才知除了大毛的父母,还有几个特殊的客人一一陈大毛的未来岳父岳母,他们今天过来是亲家一起商议陈大毛娶亲结婚的事情。
屈昊和郑庶他们给这些长辈一一施礼,对唐突来访表达歉意,不过这些长辈并不在意他们的不约而至,而是很开心他们的到来。
屈昊将送给他们一家的两大袋礼物送上,更让陈家人喜出望外,大毛爸爸忙安排将鱼、肉等食物送到厨房,准备招待大家好好吃一顿。
郑庶和姬志闲不住,就在厨房开始忙着准备做饭,将屈昊买来的食物洗净切好,到院外菜园里摘来新鲜蔬菜。
屈昊担心自己在场他们不便商议,就将陈大毛拉到一边单独说话。
“大毛,这次我来找你,一则是感谢你救梦瑶,二则是可能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想将妹妹暂时托付给你们,因为我要立刻前往新郑,带着她多有不便,何况她风寒未愈。”
“感谢就不必了,任谁遇到梦瑶那番情景都不会无视不理的。你妹妹暂住我这儿一点问题也没有,陈青高兴还来不及哩。不过去新郑你一人去我不太放心,我陪你去吧,李苍你又不认识,我找他容易很多。”
“不行,你家正安排你娶媳妇,你这就要离开,让女方家人怎么想?”
“娶媳妇推迟几天我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再说娶不娶得成还说不清楚哩,刚才他们家提了一大堆条件,若按他们的条件这事准黄,因为满足了他们的条件我弟就得打光棍,这事我可不答应,你这边的事紧急,我出去躲几天让他们冷静一下会更好。”
“这不太好吧?大毛你结婚是大事,你父母都这年纪了等着抱孙哩。这样吧,我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五斤黄金就当梦瑶和我送给你的贺礼,你一定要收下。”屈昊来时还不知道应该以什么理由给大毛这笔钱,没有想到刚好就碰上他要娶亲。
“不行不行,这么重的礼我可收不起,收起了我将来也还不起。”
“谁说要你还礼了?梦瑶与我早已是夫妻不需你还什么礼,再说你救了她一命,这点金子比她的命价值少太多了。”
“但是去新郑赎梦瑶要很多钱,这金子刚好用得上,我坚决不能收。”
“赎梦瑶的钱我早准备了,是这个数的几倍,你就放心吧。”屈昊说着将装着黄金的布袋强行塞在大毛手上。
大毛托着这袋黄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屈昊,我替我父母和全家感谢你。你是没看到先前的一幕,他家咄咄逼人,把我家人都快逼疯了,我父亲忍气吞声,让我好心痛。”
屈昊又拿出一斤黄金,对大毛说:“这是我妹妹在这里暂住的生活费,让你们家照顾,赖你家人费心了。”
“这个钱我决不能收,她在这里也就多一双筷子一个碗,我们家求之不得哩。”
“那这钱就算是给二毛娶媳妇的贺礼吧,他也老大不小了。”
“不行不行,他还没到娶媳妇的时候。”
“你不收那我就直接给二毛了,这你干预不了吧?”
“屈昊,你们对我们家太好了,上次你夫人治好了我父亲的病我都没感谢你们,现在又给我们这么多黄金,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是你们应得的,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大毛和屈昊走进屋里,只见大毛父母和亲家正尴尬地冷场,谁都不说话,一则是碍于客人在,提这些条件的事不好说了,二则大毛父母也顾及双方的面子。
大毛坐在父亲旁边后,对未来的岳父岳母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别生气,刚才你们提的条件我们家全部答应,我知道你们担心女儿会受苦,这是人之常情,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好好努力赚钱,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大毛父亲一听,急了,要制止他这样,大毛伸出手来,坚定地按住他父亲的手。
“既然你这样承诺了,我们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但是你们得拿出一点实际的诚意吧,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大毛的未来岳父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过会儿我就去准备,你们也别急着回去,刚好我来了这么多朋友,大家难得一聚,吃了午饭后再回去不迟。”大毛说道。
“好吧,难得你这么孝顺,先谢谢你了。”
大毛的父亲这时可坐不住了,心想儿子脑袋进水了吧?自己家底子有多厚不清楚吗?接受这些要命的条件如何是好?于是将儿子拉到了一边,质问他为何这么草率。
大毛将那袋金子交到他父亲手上,他父亲打开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哪来的?”
“刚才那位朋友给我的结婚贺礼。”大毛告诉父亲。
“这怎么受得起?”他父亲说道。
“以后再说吧,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大毛说道。
大毛父亲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刚才还弯着的脊梁直直地挺了起来,回到亲家身边后对他们说道:“亲家,我带你们出去看看将来给大毛修新房子的地基吧。”
他亲家一听高兴坏了,因为他们提的条件中都没有要求修新房子,现在亲家主动说出来,岂不是意外之喜?
哪知道大毛母亲坐在那里懵晕了,心想这对父子吃了哪门子的错药,大毛连忙走到母亲面前,悄悄地给她解释,她母亲又兴奋到不能自抑。
这时一旁的陈二毛不高兴了,坐在那里生闷气,心想这当哥哥的也太自私了吧?这么花钱讨好未来的岳父母,自己将来怎么办?
屈昊见二毛不开心,知道他的心思,就将他拉在一边,说道:“二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小,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哥不会不管你的。”
“他怎么管啊?谁知道会摊上一个什么样的嫂子?”
“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对他有信心,不管是什么样的嫂子他都不会变的。”
屈昊说着,将那一斤黄金拿了出来,对他说道:“这是你结婚时我准备的贺礼,但是我担心你太小管不住,所以我交给你父母保管,你没有意见吧?”
陈二毛一下就明白为什么大毛和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那样硬气了,原来并没有不管他的意思,高兴得直点头。
陈青只顾和子嫣说着话,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姐妹说说话对于她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情。子嫣也很开心,来时还在为不能陪哥哥去新郑而生气,以至于下马车都是屈昊请她才下去,而此时早把这些不开心甩到九霄云外。
大毛修新房的地基离这儿不远,他父亲领着亲家一边看一边描述着如何修葺和装修,几个老人心情都很舒畅。不过他亲家始终没有弄明白,刚来时谈他们家娶媳妇的事时气氛压抑,而来了一帮客人后他们家人又全都换了一番气度和心境。
两家人和客人说了一会儿话,厨房里郑庶和姬志把饭菜都做好了,一顿比他们过年时更丰盛的午餐让所有人都吃得酣畅淋漓。
吃罢午饭,陈大毛已经备好了给未来媳妇家的聘礼:衣料、日用品等,最让未来岳父岳母吃惊的是里面竟有半斤黄金,这可相当于他们家好几年的收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风流公主
姬少公主与吴梦瑶达成默契后,第二天公主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实施她们的掉包计。公主时常来找秋月姑娘,然后互换衣服,吴梦瑶再以公主的形象和身份离开雅韵阁到公主行宫歇息。
难以相信外表清纯、性格高冷的姬少公主却是一个地道的女色狂魔,有着众多情人。但她基于自己的公主身份,不敢过于张扬,既想风流快活,又千方百计维护自己的名声。
为了掩人耳目,以前的办法是置了几处房子便于与不同的情人风花雪月,但终归是多有遗漏之处,让不该泄露的**被人窥视。
现在她成了秋月姑娘的化身,这些不可描述之事基本上都可约在雅韵阁内以秋月姑娘的名义进行。在外人觉得她这个公主是本本分分地在家赋闲的时间,实际上却是在情人身上修炼采阳补阴之术,遍享男色之妙。
除了约会旧情人,以秋月姑娘之名还可以与雅韵阁的会员幽会,这无疑让姬少更感觉刺激。不过她不会来者不拒,而是授权燕子先把关筛选,那些能入燕子眼的年轻帅哥才能领引到秋月的房间,接受她的再次挑选。
这些会员给秋月的钱姬少公主一文都不要,全部留给秋月公主。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有为金钱而卖身的感觉,何况她根本就不差钱。当然,为了身价,她也会极力去压榨那些男人的钱财。
在春秋时期,很多人将男人逛青楼看作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其实青楼的确也有很多有才情的女子,有的女子出身高贵,沦落风尘仅仅是因为自已是敌国俘虏的家人,许多风雅名士都喜欢在青楼与她们一起谈诗弄文、抚琴论茶。当然不会仅此而已,只是不会仅仅以身体享受为目的。这时的青楼与道德没有关系,那些纯粹以贩卖**为目标的肮脏窑子只会被有品味的人鄙视。
再说老子离出生还差三十年,《道德经》问世更是在六、七十年之后,因此人们并没有严格的道德理念,就连道德这个词都还没有产生。
公主利用雅韵阁避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的其中一个情人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公子蛮,两人已经维持有两年多的情人关系。虽然此时道德未能形成系统理论,但是兄妹**还是为世人耻笑的丑闻。
姬少与公子蛮的关系因为时间太久,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新郑已经开始风传他们兄妹关系暧昧的风言风语,这让他们俩兄妹很惶恐,唯恐这事被自己的父亲郑穆公知道。曾经有一段时间为避嫌互不来往,但是终究双方又不舍这琴瑟之合的美妙与诱惑。现在好了,借助雅韵阁的秋月姑娘来避人耳目,俩人心理上都轻松了很多。
吴梦瑶乐得清闲,每次姬少来后便与之换装,以公主身份离开雅韵阁,享受着公主尊贵的礼仪和瞩目。来到公主的行宫,除了两个姬少公主的贴身侍女知道她是雅韵阁的秋月姑娘,其他人都蒙在鼓里,将她视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生怕有什么闪失,这让她既开心又好笑。
而在行宫之内,一应照顾都是十分周全,吃的睡的条件比之于她在现代社会时还要好很多,闲暇时看看手机里存的电视剧,或者弹弹琴、读读书,悠闲自得,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乐不思蜀。
雅韵阁现在成了新郑有钱人重要的打卡地,下午的歌舞更是成了固定的形式,只不过是不一定有秋月姑娘亲自出演的节目。歌舞节目虽然不多,但是还是很吸引会员,因为这种形式的娱乐活动仅此一家。后来风雅涧也模仿,结果是照猫画虎、东施效颦,弄得不伦不类,贻笑大方。
而在贵宾会客室里的活动更是让这些古代人血脉贲张----秋月的投影手机每天固定时间播放电视剧。极少数最顶级夜明珠会员才有资格进入,而且不是免费,必须付出高昂的门票费。不过即使这样还是一票难求,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享受,单调乏味的古代文化生活如何能抵挡现代社会艺术精品的魅力?只是电量原因一天只能播两集,让这些人每天都像是吸毒一样每天早早他来到这里等着看。
为了保证这部投影手机的安全,鸨娘专门派了两个护院专门负责。每天这两人一同从燕子手上领手机,播放完后又一同送还给燕子手中,燕子再交给秋月充电。
由于这两个护院也可以从幕布背后看影像,这无异于免费观看的福利,结果争夺这两个职位成了护院共同的心愿,差点引起打斗,有护院竟找到秋月和鸨娘,要求不拿一文钱报酬来换取这份工作,这让鸨娘也左右为难,后来强行安排了两个有深厚背景推荐的人护院,才算定了下来。
为了防止护院铤而走险拿走手机,秋月将太阳能电器宝控制在自已手里,即使拿走也放不出画面,还是得乖乖送回来。
现在播放的是电视剧《武则天》,秋月姑娘给他们解释说是描述她们国家的历史故事,超清的画面和跌宕起伏的剧情让每一个观看者如痴如醉,不能自拨。
鸨娘有天也好奇地溜进贵宾会客室看了一会儿,结果弄得她都想让人给她替班,好让她去过瘾,只是真的找不出合适的顶替者,这让她欲哭无泪。
姬少公主也看了几次,让她欲罢不能,但是基于与秋月的调包计担心被人看出破绽不敢去太多,找秋月姑娘商量解决之道,吴梦瑶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只能在与姬少公主在一起时将手上的这部手机给她看一下过瘾。
姬少公主很好奇秋月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而自已贵为公主却没有能力弄到,几次提出要拿自己整栋别墅来换秋月的手机,但是秋月姑娘都拒绝了,因为离开了手机,她就没了屈昊的照片。
公主为了得到手机,甚至想过硬抢的方式,拿了就不还了,但是吴梦瑶留了个心眼,不告诉她如何使用,她即使硬抢也用不了,让她感到无可奈何。
见公主如此想得到手机,吴梦瑶只能跟她说等投影手机里的剧播完了,就将那台手机送给她。姬少公主问她要多久才能播完,秋月认真算了一下,说每天两集要三年才能播放完毕,这让公主很不开心。
雅韵阁的这些高级娱乐给新郑带来极大的震撼,持有雅韵阁夜明珠会员证成了高层人士炫耀的资本,这给以前一直压雅韵阁一头的另一家青楼风雅涧带来极大的压力,眼看自己最有钱的那部分贵客流失到雅韵阁,收入大幅度降低,风雅涧的上上下下都充满了怨忿情绪。
风雅涧的老板、鸨娘也曾微服探访雅韵阁,看过之后他们深感绝望,因为雅韵阁拥有的电子设备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无法复制。后来通过了解,是秋月姑娘起着关键作用,又携百两黄金来拜访,要求雅韵阁将秋月姑娘让出,改投风雅涧名下,遭到雅韵阁的拒绝。
不过风雅涧显然不会善罢干休,毕竟相比于雅韵阁的后台老板姬少公主,他们拥有更过硬的后台,现在只是投鼠岂器,等着放大招的时机。
秋月姑娘暗暗有些担忧,这无异于等同于自已的赎金也上涨了,担心与鸨娘说好的二十五斤黄金可以将自已赎出的承诺节外生枝。
鸨娘郑姬成了最开心的人。风雅涧愿意出百斤黄金差一点让她动心将秋月转让出去,这等于是自己花四斤黄金已经升值了二十倍,但是一想秋月的价值应该远不止这么多,加上秋月自己也不答应被另一家青楼转让出去。
这么短的时间雅韵阁的生意和档次已经超越了风雅涧,每天的入账比之于秋月来之前翻了几倍,手下也增加了许多自已找上门的漂亮姑娘,红牌秋月姑娘更是众星捧月,为雅韵阁立下了汗马功劳。
鸨娘此时再也不怨李苍那小子了,甚至时常念叨他,心想这小子为何这么有本事,给她送来秋月姑娘这个人才。想着如果他来雅韵阁,会让他免费玩几天,找姑娘、看节目、看影像,都可以满足他,只不过这小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露过面。(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找到郑榕
屈昊在陈家村呆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清点行装,准备向新郑出发。
陈大毛兄弟俩执意要陪同一起去,后来好说歹说才劝阻了大毛,因为他要忙着筹办婚事,修房子、置买家具物品,由二毛陪同去新郑。
陈大毛将婚礼定在他们从新郑回来之后进行,虽然感觉时间紧迫,但是郑庶和姬志都答应过来帮忙,现在正值冬闲时节,大把的劳力可以利用,而却那时造房子不是太复杂,装修也不像现代社会那样繁复,没有什么水电下水道之类,更没有吊顶、油漆和地板,十来天修好房子、买好东西应该是绰绰有余,大家都期盼着梦瑶能够回来见证他们的婚礼。
郑庶和姬志在来陈家村的当天就回株野了,他们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会过陈家村帮陈大毛修房。现在只有子嫣要留在陈家村,由陈青陪着,姐妹俩兴趣相投,又都是待字闺中,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两人都热切地期待着屈昊从新郑回来,一则可以看到梦瑶姐姐,二则可以热热闹闹地迎来新嫂子进门。
为了尽快抵达新郑,屈昊和二毛没有用马车,而是一人乘一匹马前往,轻装简行,加上二毛对路况很熟,因此一路上很顺利。
虽说是一路顺利,但毕竟是路途遥远,加上天气不佳,两人在第六天的下午才到达新郑。
到新郑后,先找了一家客栈将马安顿好,然后二毛就带着屈昊去找郑榕夫妇。
二毛敲开郑家的门,郑榕开门一看是二毛带着一个陌生人来访,听二毛介绍来人是吴梦瑶的丈夫后连忙将两人请到屋内。
李好在里屋也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见是吴梦瑶的丈夫来找,心里忐忑不安,知道一定是为寻找吴梦瑶而来,而吴梦瑶被卖到青楼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郑榕招呼两个客人坐下后,叫唤李好倒茶,李好没法躲避,只好强颜欢笑出来与客人打招呼倒茶,然后坐到郑榕身边。
“郑榕,你应该也能猜到屈昊先生来此的目的,你看能不能将李苍叫过来?”二毛说到。
一说到李苍,郑榕的脸由待客的热情变成凝重,而坐在他身边的李好居然抽泣起来。
“屈先生,这件事的确是李苍引起的,我夫人也起到了很坏的作用,这事我们要向您郑重道歉,是我们对不起你和吴梦瑶。”郑榕说道。
“但是,李苍我们是叫他不来了,因为他已经去世了。”郑榕叹了一口气,又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上次我们分手时不是还好好的吗?再说他还那么年轻。”二毛大吃一惊。
郑榕起身从里屋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后放在屈昊面前,屈昊和陈二毛一看,是一块黄金。
“李苍将吴梦瑶卖给了雅韵阁,之前李苍对李好说卖的价格是一斤黄金,承诺李好若帮他就分一半,也就是半斤黄金给她,后来真的就给了这半斤黄金。我知道这钱不干净,一直没敢动。”郑榕痛心地说道。
“后来我们听说李苍卖吴梦瑶之前和雅韵阁老板约定的是十斤黄金,但是雅韵阁老板耍赖只付给他四斤黄金,还是李苍拿刀砍了自己一刀后,雅韵阁老板害怕才拿到的。”郑榕又说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后来李苍拿了这三斤半黄金后却变了一个人。有了钱让他心理极度扭曲和膨胀,从此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没一个月就把这些钱全部败光了。”郑榕说着,还不住地叹气。
“败光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过了这段不劳而获的生活后就再也不想干活营生了,一心想着再次一夜暴富,将自己的马车也卖掉了去赌博,结果又输得精光。”郑榕一边说,李好就在旁边哭。
“马车输了李苍变得身无分文,后来又跑到我们这里,问我们借钱。其实我们知道他就是想拿回他给李好的半斤黄金。我们知道若这黄金给了他,他还是会拿去赌博,只好骗他说还了外债,只给了他一点吃饭的钱,希望他能够自我反省,等他想明白了,只要他愿意干活,我们也愿意再给他买马车或开店。”
“没有想到他走后不思悔改,竟然与人合伙打家劫舍,跑到一个富裕人家去抢夺,被那家人的厨子给杀死了。杀死了他还不算,那家人还想要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后来得知他是孤儿,才不了了之。”郑榕说到这里几度哽咽。
“他死后是我去收的尸,被人砍了七刀,面目全非,太凄惨了。他父母去世得早,如果是他父母看到他的样子,会心痛死的。”郑榕说到这里,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原本想用这半斤黄金给他修个墓,但一想他死就死在这不干净的钱上,不能再给他添污了,于是我自己出钱,给他买了棺材造了坟。但愿他来世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郑榕缓缓说道。
屈昊和二毛听到这里,半晌无语,不知道怎么安慰郑榕夫妇才好。
“这金子我们不想要,屈先生拿去赎吴梦瑶吧,虽然是少了点,我们家实在也拿不出什么钱,明天我就去把马车卖了,凑一点算一点吧。”郑榕说道。
“郑先生,马车您千万不能卖,你们一家要靠这个吃饭的。这黄金您觉得不干净我拿走,赎梦瑶的钱我攒了一些,加上这点应该是够了。”屈昊为郑榕的善良深受感动,忙说道。
“吴梦瑶被卖后我们也曾到新郑所有的青楼打听过她的下落,但是都没有问到她的消息。后来李苍给李好送黄金,我逼他说出吴梦瑶到底卖到了哪里,他才告诉我们是卖到了雅韵阁。知道她的确定地址后我们又去找过,但是她们坚称没有见过吴梦瑶,所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真的不清楚。不过这段时间整个新郑都在议论雅韵阁新来了一个红牌姑娘,名字叫秋月,起先说她是神医,后来又风传是仙女,不知道是不是吴梦瑶在那里改了的名字,明天若你要去雅韵阁找她,我可以带你过去。”郑榕又说道。
“不用了,郑先生,我既然知道了吴梦瑶在雅韵阁,我想现在就过去找她,这个地方应该不难找,我可以直接问过去。”屈昊说道。
“但是我担心你去了会有危险,他们这些地方对找人的都很戒备,担心闹出事来,有很多护院看守着的,我送你们去吧。”郑榕说道。
“好吧,你送我们也好。你放心,我不会那么鲁莽的。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李苍既然已经去世,我们也不再怨他,想必他也是被那十斤黄金蒙蔽了双眼。你们也不用自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屈昊说着就起身告辞,郑榕忙把那黄金塞在了屈昊的手上,跟着他们出来后就去套马车,送他们去雅韵阁。(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闯雅韵阁
屈昊和陈二毛从郑榕家里出来后,郑榕套上马车送他们往雅韵阁走去。
冬天的新郑,阴暗而清冷,行人稀少,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前行,马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更增添了一份静穆。
离雅韵阁还很远时,屈昊就听到了那里喧闹的声音,与附近的寂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雅韵阁前的小广场下了马车后,屈昊和二毛向郑榕告辞,但郑榕却说在此地等着他们,便于他们回客栈,屈昊只好依了他。
两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有古琴弹唱《知否知否》的声音传出,这种现代流行歌曲除了吴梦瑶谁会在此传播?屈昊心里一阵激动。
两人走到门口,不料却有护院拦住了他们:“客官,请出示你们的会员证。”
屈昊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想到吴梦瑶居然在这里把现代社会的一套东西搬到了古代。
“我们是来办会员证的。”屈昊说道。
“那你们有推荐人吗?”护院又问道。
办个会员证还要推荐人?屈昊头一次听说交个钱还这么复杂的:“有啊。”屈昊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铜币,塞在护院的手里。
“哦,原来是孔兄介绍的,快请进。”这护院快速将铜币放入口袋,将屈昊和二毛放了进去。屈昊边进门边想,这孔方兄还真是神通广大。
屈昊和二毛走进雅韵阁大堂,只见几十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前方一个小舞台在表演,男性服装各异,而女性着装统一,显然女性是这里的姑娘。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弹着古琴一边唱着。
鸨娘看到有客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哟,好俊的后生哥哥,头一回来吧?”
“是啊,老板娘,我们是外地来此做生意的,看到这里热闹,就进来玩玩。”屈昊说道。
“什么老板娘?我可不老,我也没当娘,人家还没成亲哩,你看我这嫩葱儿一样的纤纤玉手,人见人爱哩。"这鸨娘见了帅哥,秒变花痴,亮出手背给屈昊看。
屈昊看了看她那双瘦骨嶙峋、惨白如鸡爪子一样的手,胃里一阵翻腾。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还有求于她,不得不陪上一副笑脸,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说您老,也没说您是娘,这个词在我们家乡是反过来理解的,对年轻妹妹要称呼老,对老人反而要称小,以示尊重。”
“你们家乡真怪,算你伶牙俐齿,小妹妹我不与你计较。”鸨娘说道。
“那是,小妹妹大人大量哩。”屈昊又违心地献媚道,一边心里在抽自己耳括子。
“好了,公子,不和你贫嘴了。来办会员卡?”鸨娘说道。
“不办会员卡成吗?我是外地人,来玩一次明天就走的。”
“那不成,这里面的人全都办了卡。你办卡了下次来一样可以用嘛。”
“那这卡怎办?”
“那要看公子您要消费哪个档次。”
“我想见秋月姑娘。”
鸨娘用眼睛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屈昊,说道:“见秋月姑娘必须是夜明珠级别的会员,办卡费半斤黄金。”
啊?这么贵。屈昊暗暗吃惊:“好吧,办一张。”
“那这个俊后生呢?他不办一张?”鸨娘指着二毛说道。
“他还是个孩子哩,长大一点再说。”说着,屈昊就拿出郑榕刚才给他的半斤黄金。
鸨娘接过黄金仔细一看,又看了屈昊一眼,对他说道:“你怎么会有从我们雅韵阁开出的金子?”
屈昊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把这鸨娘衣服扒了贴上毛就是猴精了,黄金都做记号:“哈哈,是吗?这么巧?这黄金是我刚从赌场赢来的,你看又回到您这里了,您真是聚财啊。”
鸨娘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再说什么,拿出天平称了一下黄金重量,然后拿出一块刻有精美图案和数字的木片,用一个铜印放在上面,使劲敲了一下,印出一个图案,递到屈昊手中。
“从今天起,公子您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了,这里的姑娘您看上了谁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客气。”鸨娘笑吟吟地对屈昊说道。
“那我现在就见秋月姑娘,可以吗?”屈昊心里一阵激动。
“想见我们的红牌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首先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见你,其次还要看人家有没有空。”鸨娘说道。
屈昊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地感觉,如果秋月真的是梦瑶,他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那请你帮我安排一下,我现在就想见秋月姑娘。”屈昊急切地说道。
“看你那猴急猴急的样,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鸨娘见他心急,故意调戏起他来。
屈昊脸一红,心里在使劲骂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女人:死八婆,谁让老子是来找人呢?要不然打死也不会来这个肮脏的鬼地方。嘴上却说的是:“小妹妹别拿哥哥开心了,哥哥求你了。”
鸨娘哈哈一笑,对着楼上叫道:“燕子,你下来一下。”
“呃。”楼上有个女人一边答应一边走了下来。
“燕子,这个客人要见秋月姑娘。”鸨娘对下来的女人燕子说道。
燕子仔细看了屈昊一眼,对屈昊说道:“可是秋月姑娘生病了。”
说着,燕子又伏在鸨娘的肩上,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道:“秋月姑娘在和公子蛮幽会呐。”
屈昊在特种部队对听力是进行过专业训练的,燕子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公子,要不我帮你另外挑一个姑娘吧,或者你明天再来,今天秋月姑娘身体不适。”鸨娘对屈昊说道。
屈昊心想明天鬼知道又是什么情况,老子来的目的首先是要证实一个事情。于是对鸨娘说道:“另找姑娘今天就算了,我今天只想见见你们的红牌姑娘,明天我要离开新郑了,烦请帮一下忙。”
燕子见他如此执着,就对他说:“那你先到大堂等一下吧,秋月姑娘好些了我再叫你。”
“有劳姑娘了。”屈昊对燕子施了个礼。
屈昊无奈,只好与二毛站在大堂那些坐住看节目的人后面,一边等燕子叫唤一边看着几个姑娘在跳《小苹果》,陈二毛被这音乐和歌舞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求见秋月
屈昊在大堂一直等着,心里五味杂陈,不停地设想着与秋月姑娘相见的场景。
如果秋月姑娘不是梦瑶,自己打个圆场回头就走自是没有问题,但梦瑶在雅韵阁毋庸置疑,那么自己还得耐心寻找。
如果秋月姑娘就是梦瑶,会是什么场面:尴尬?激动?或者是既尴尬又激动?不管怎样的情形,屈昊都决心将她带离雅韵阁。
歌舞散场后屈昊见楼梯上下来一位公子,只见他衣冠不整、头发凌乱、满脸憔悴,鸨娘见了他急忙迎上去,一脸献媚地说道:“公子蛮吉祥”。说着又让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地扶着他,还让护院去叫子蛮的护卫和马车。
屈昊知道公子蛮是从秋月姑娘房间出来的,对这个怂货一脸地鄙夷,心想如果不是在大堂而是在外面,会忍不住寻衅揍他。
又过了一会儿,燕子走下楼梯,对屈昊说道:“公子,秋月姑娘有请。”
屈昊按捺住自己复杂的心情,跟着燕子走上楼梯,向秋月姑娘的房间走去。
燕子打开房门,将屈昊请了进去,然后退出并关上房门。
虽然外面还很亮堂,秋月房间里却很昏暗,两根蜡烛放在梳妆台上,秋月姑娘坐在那里,背对着屈昊过来的方向。
屈昊眼望过去,看秋月姑娘背影与梦瑶相差无几,但又不敢十分确定,于是站在离秋月姑娘几步的地方,等她转过身来。
屈昊哪知坐在那里的并不是秋月姑娘,而是与秋月姑娘神似的姬少公主。
姬少公主听得有人走近,但忽儿又没了声息,觉得很奇怪,于是转过身来,定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位翩翩公子。只见他高大俊朗的外型,脸部轮廓分明:浓浓的眉毛下一双深邃明亮的大眼睛、高耸而挺直的鼻梁、淳厚而极富个性的嘴唇。
如此帅气的客人让她惊喜不已,与她的那些情人们比较,高下立判、云泥之别。
而在屈昊眼中,当姬少公主转过来那一刻,他惊得不知所措,寻找了二个月的心上人就在眼前。
“梦瑶。”屈昊大步奔上前去,一下就拉住了姬少公主的手往自已怀里拽。
姬少公主措手不及,倒在屈昊怀里,瞬间就明白是秋月的情人错认了她。
姬少公主显然有几分尴尬,因为不知该如何是好,继续冒充秋月姑娘?但是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说一句话都可能漏出破绽;而若告诉他认错人了,又觉得有几分不忍,所以干脆先默声不语,看看情形再说。
没想到脸上忽然感觉有几滴水在流淌,向上一看,这个大男人居然在流泪,又听得他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是我不好,让你差点被歹人掳走,又被李苍这个恶棍卖身青楼,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现在就下去找鸨娘,我要为你赎身,带你远走高飞。”
姬少公主见这俊男对秋月如此深情,心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心想秋月姑娘都已流落风尘,这痴情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嫌弃,还口口声称要为其赎身,这样的男人真是少见,这一刻姬少公主还真希望自己就是秋月姑娘,被这个大帅哥带走,即使是四处流浪也在所不惜。
但是姬少公主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秋月,若真的被他带下楼去赎了身,这调包计还怎么演下去?难道真的不要自己的公主名份了?而当他发现自己不是要找的人岂不是更为尴尬?
想到这里,姬少公主一把将屈昊推开,对他说道:“公子,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梦瑶,我是秋月,若公子是为找人而来就请回吧。”
“我知道你现在叫秋月,但是你以前是我的梦瑶,你不会把我也忘了吧?”屈昊说道。
“我现在是秋月,以前也不是什么梦瑶,若公子要找梦瑶就请到别的地方去寻找,若公子要秋月陪你,现在就把衣服脱了,你想怎样我都依你。”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屈昊一听她这样说,惊讶得目瞪口呆。眼见她在宽衣解带急忙制止:“梦瑶,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求你别这样自暴自弃好不好?你卖身青楼也是身不由己,我将来决不会嫌弃你的。”
姬少见屈昊制止她脱衣服不觉有些生气,想想自己的美艳多少人神魂颠倒,有哪个男人不是见到她就骨头酥软、立马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可是偏偏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居然不吃这一套。
“你口口声称将来不嫌弃,你现在就在嫌弃,我怎么相信你?”姬少公主忽然有梦瑶附体的感觉,抓住这一句话开始反击,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撩拨到她非要拿下不可。
“咱们来日方长,不在于这一时一刻。”屈昊辩解到。
“一时一刻你都拒绝,我怎么相信你的来日方长?”姬少公主使命反击,心想看你怎么接招。
“梦瑶,今天我真的没有思想准备,再说这个环境不是我所要的。”屈昊一想到那张千人睡万人躺的床就恶心不止,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随波逐流到躺在那张床上。
此时,姬少公主更加生气了,心想我堂堂的公主都没有嫌弃这里,你是什么人还敢装清高?她明白这个男人他是拿不下了,既然拿不下,只能下逐客令了:“不是你要的环境那你还来干什么?你滚吧,虚伪的男人,你今天可以讨厌这里的环境,明天就会讨厌在这个环境下生活过的人。我是不会随你走的,我再说一遍,我是秋月,不是你要找的梦瑶。”
“梦瑶,你别这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应该理解我的内心。我对你从未改变,不会因为你的这段经历而改变。”屈昊带着哭腔说道。
“你已经改变了,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你走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若还不走,我就要叫人了。”姬少公主说道。
“梦瑶,求你别这样,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忘了五彩云霞和那辆卡车吗?你忘了邗越城吗?”屈昊觉得梦瑶要么是忘情,要么是失忆,他想用感化的方式换回梦瑶。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是梦瑶,我是秋月。”姬少公主厉声说道。
“燕子,进来将这人赶出去。”姬少公主对外面喊道。
“呃,来了。”燕子在外面说道。说着燕子就带着两个精壮的女护卫走了进来,对着屈昊说道:“先生,请您出去。”
屈昊心在滴血,怏怏而退。(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各怀心思
屈昊带二毛离开雅韵阁后在马车上一直沉默不语。
陈二毛和郑榕看他情绪低落,知道一定是不顺利,也不敢问他,大家一路沉默。快到客栈时,屈昊下了一次马车,在路边的商铺买了一坛酒和一些下酒菜。
到客栈时已是傍晚,因古代实行霄禁,晚上没有令牌古人是足不出户的,所以屈昊也没留郑榕,与他告辞,拿着酒菜进了客栈,又要客栈老板做了些炒菜,和陈二毛两人对饮起来。
喝上好几大杯,屈昊才开始说话。
“二毛,你和梦瑶在马车队也相处了十几天,你告诉我,她在你印象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梦瑶姐是我见过的最美而又最真诚的人。她漂亮但从不以此炫耀,从不让人有高傲的感觉,她很善良,对穷困无助之人充满的是发自内心的同情。”二毛老实回答道。
“那她有提到过我吗?”
“她说过你被那两个歹人用渔网网住推入江水的事,说的时候泣不成声,看得出她是很在意您的。”
“那你觉得她如果有一天变了,变得无情又无耻,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屈昊又问道。
“梦瑶姐不会变成那样吧?人的本性怎么会变呢?如果真的是变成那样,除非是她看不到希望,破罐子破摔吧?”陈二毛说道。
“还真是旁观者清,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屈昊叹到。之前一直以为陈二毛只是一个大男孩,没有想到他说的话如此成熟,到底是在江湖上闯荡过几年的人。
“那你觉得如何才能挽回一个人的感情?”屈昊喝了一大口酒,又问二毛。
“我没有结婚,还不知道这种事。不过我觉得要双方都有共同的想法才有可能,一个人如果真不喜欢你了,再回头就难了。”二毛说道。
“嗯,有道理。”屈昊说道,一想古代人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没有恋爱的事情发生,怎么会理解男女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
想到这,屈昊忽然觉得这酒是越喝越好喝、越喝越兴奋了,对着陈二毛吟诵起曹操的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陈二毛虽然没有文化,但是都感觉这首诗不错,大声喝彩,然后也唱起春秋时代的歌谣: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两个人喝得七荤八素,相互吹牛。陈二毛说起自己的童年,放牛、扒小伙伴的裤子、掏鸟蛋等等。
屈昊也跟陈二毛说起了过去。他告诉二毛自己从小就与梦瑶在一起读书、一起在同一个校外辅导学校学专长、一起参加夏令营,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喊着吴梦瑶的名字,说对不起她什么的。忽而屈昊又唱起了歌,一边还用筷子打节拍,而且全是二毛没听过的。
二毛听他说得一脸懵然,什么学校、专长、夏令营,闻所未闻,听都听不懂,但是又不敢问,担心扫了他的兴致。
不一会儿,屈昊又说起自己在部队的事情,什么特种训练、跳伞、泅渡等等,说的眉飞色舞、兴致盎然,而陈二毛这个唯一听众听的云里雾里、目瞪口呆。
喝着、说着、唱着,也许是累了,一会儿屈昊又趴在桌子睡着了。陈二毛只得请一个店家帮忙,两人将他抬到客房,帮他脱去外衣、将那只铜箫放好、扶他上床睡好,然后他才自己睡下。
第二天屈昊醒来,感觉头还有一点晕。喝了那么多酒,原以为自己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但是酒醒以后依然是痛彻心扉的伤痛感。他不明白梦瑶为何能做到如此绝决,自己的一番表白唤不回一丝的感情;他也不明白她变成了秋月后会如此不可挽救的堕落,与公子蛮同床共枕、一响贪欢不说,还约雅韵阁的会员见面私通,这与现代社会的卖淫是一个性质,如此乱性,还是那个几个月前还是处女、清纯无比的吴梦瑶吗?难道她真的是因为缺钱吗?屈昊痛苦不已。
而姬少公主那边,她赶走客人后却心绪难平。她从内心钦佩这个男人,不离不弃、敢作敢为。想不到秋月这个死不开窍的丫头居然有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爱得如此深沉,难怪她坚持卖艺不卖身,两人真是天作之合。想到这里,姬少心里一阵酸楚,为何自己就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不能拥有男人对自己如此真挚的情感。如果自己真是秋月,一定就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私奔了。
但是钦佩归钦佩,向来在男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她,第一次自己宽衣解带就惨遭拒绝,让她顿生挫败之感,第一次有了卑微和屈尊的感觉,这让她十分不快。
告不告诉秋月及如何告诉她也让姬少公主十分为难。若直接告知,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秋月必定会赎身,调包计就做不下去了;若不告知,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秋月。
思来想去,姬少决定先瞒几天再说。冥冥之中她感觉这个男人还会来,让秋月自己去自然面对才是最佳选择,这样至少会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而不是让她有心理准备地决定接受还是拒绝。所以她决定这几天不来雅韵阁,给秋月留下和这个男人见面的机会。至于这男人是否会得偿所愿,秋月会否获意外惊喜,那也是别人的事,没有必要自寻烦恼。
第二天临近中午,秋月回到雅韵阁,姬少公主与她换装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秋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懵然不知几个时辰前这里曾经进来过自己日思夜想的情人,也意识不到屈昊正为自己所伤害,正在离自己不远的客栈里喃喃自语,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却失之交臂。
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吃饭睡觉想心事、或者为李大夫送来给病人的药悄悄加上抗生素后让燕子还回、为投影手机充电,她默默地期盼着这一切能尽快结束,早日迎来赎出自己的良机。
屈昊被赶出秋月房间后正如姬少公主预料的,这几天每天都去雅韵阁,央求鸨娘见秋月姑娘,让鸨娘都觉得这个大帅哥要么是得了痴心疯,要么是生病来求医。
鸨娘给他推荐到李大夫那里瞧病,起先屈昊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鸨娘又这样说,屈昊好奇就去李大夫那里去看看。
没想到李大夫这里门庭若市,许多人排队等着李大夫两夫妻看病,还有几个助理忙着接待。
屈昊很奇怪这里为何生意如此火爆,一打听原来有很多其他地方治不好的绝症在这里几天就可以治好,而且都是因为吃了秋月仙姑发过功的仙药。
梦瑶何时成了仙姑?还会给药发功?屈昊一头雾水。后来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一定是她用发功的假象来掩饰将西药融进中药的事实。
屈昊于是也装成病人,等李大夫给他看病时提出有重病需面见秋月仙姑的要求,却遭到李大夫的拒绝,而拒绝的理由让屈昊也无法反驳,李大夫说的理由是:连我都见不到秋月仙姑。
屈昊无可奈何,怎么也见不到梦瑶。自己的心上人近在咫尺却又似乎远在天涯,他欲哭无泪。
每天来雅韵阁想见秋月的人都不少,而自从与姬少公主实施掉包计后,来找她的就更多了。屈昊只是其中一个,虽然是最特殊的一个,只可惜秋月并不知情。
秋月也不知道这几天姬少公主为何没来,只能让燕子把守好房门,不得让任何男人闯进她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秋月背锅
姬少这几天没来雅韵阁,但是她并没有闲着。公子蛮不知从哪里弄来催春的药丸,这几天在她另一处行宫与她纠缠不休。
在郑穆公心中,公子蛮和姬少是十几个孩子中最受宠爱的金童玉女。公子蛮俊朗帅气、天资聪颖、聪明好学,做事很有主见,颇有领袖风范。郑穆公此时正值壮年,还没有立太子的打算,但是公子蛮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至于姬少公主,她是十几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儿,从小就活泼可爱、口齿伶俐,进入青春期后更是女大十八变,仙姿玉色、国色天香,成为郑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郑穆公一直视其为掌上明珠。
不过郑穆公对孩子们的要求却是极为严厉,不许他们作任何出格的事情。他的一个儿子仅仅是因为喜欢收集奇珍异鸟的羽毛装饰帽子,被人视为奇装异服,惹得郑穆公不满,就被他派人给杀了,可见其家教之严格。
也许正是因为家教过于严苛,孩子们在十几岁时逆反心理越是激烈,公子蛮和姬少就是在个年龄期“勇敢”地走到了一起,当然这是瞒着父母而偷尝禁果。而两个荷尔蒙爆发期的年轻人一旦捅破羞耻这张纸,就有了不顾一切的宣泄激情。
姬少与公子蛮在行宫呆了这几天,阅尽了人间春色。这天看着天色尚早,自己心情不错,忽然想起了秋月:不知道秋月现在怎么样了,是被那个帅气的男人带走了,还是依然守在自己的房间。带着几分好奇心,她撇下还在床上酣睡的公子蛮,收拾一番后乘马车来到雅韵阁。
来到秋月房间,看到秋月正坐在那里发呆。
“秋月,在发什么呆?想男人了吧?”姬少半开玩笑地试探道。
“公主吉祥。哪有啊?”吴梦瑶脸一红,说道。
“害羞了?老实说,这几天是不是约了哪个男人见面?”姬少公主继续试探到。
“秋月哪敢约啊?万一约的年轻哥哥是公主的心上人,我可担待不起。”吴梦瑶说道。
“你这个木榆脑袋,我看你将来怎么嫁人。”姬少公主笑道。心想看来她是不加区别地将那个年轻帅哥与其他追求者一起拒于门外了。
“秋月福薄,只盼公主哪天将秋月指定一个好人家将秋月赎出哩。”吴梦瑶说道。
姬少公主听她这么一说,还真希望那个年轻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将秋月指给他,还是一件大善事哩。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真给你指定了一个年轻哥哥,可不许反悔。”
“秋月决不反悔。”吴梦瑶这几天身孕生理反应激烈,摆脱雅韵阁的想法日趋激烈,心想先出去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好吧,我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姬少郑重地说道,心里暗暗期待今天那个帅哥哥会来。
姬少公主在与吴梦瑶换装后,吴梦瑶以公主的装扮和身份退了出去。
姬少公主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精心梳妆。今天公子蛮是不会来的,这几天他也真是付出太多,需要好好休息。她吩咐燕子,若那天被她赶出房间的年轻哥哥若求见,就将他叫上来。
她期待着未知,也就是与从未谋面的人共赴巫山。这种未知只有在雅韵阁才会有,就如同钓鱼,当鱼钩放入江水中,你永远不知道会钓上来一条怎样的鱼。
这鱼可能是一条很大的鱼,超出你的期待,给你带来的是惊喜;也有可能钓出的是别人遗落在江水里的物品,让你感到惊奇;当然还有一种所有人都不想遇到的可能,就是钓上来一具腐烂的尸体,给你带来的是惊恐。
这种未知让姬少感觉刺激而又好玩,在她的心中,这些男人只是她修炼的工具而已,而她修炼的目的,就在于青春常驻和延年益寿。
各种各样的工具给她带来的是各不相同的体验,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以至于她自己有时都有些迷茫:到底是修炼的目的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不过,姬少公主迷恋的东西吴梦瑶毫无兴趣,而姬少公主不在意的东西吴梦瑶却倍感珍惜:那就是姬少公主拥有而从不在意的惬意生活。
吴梦瑶有几天没来姬少公主的行宫,今天特别开心。在这里除了生活舒适方便,还在于不用闷在那个自己并不喜欢的房间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而在这里,花园、小池塘、小桥流水等等,虽然现在是冬季,少了绿意盎然和鲜花点缀,但雪花飞舞的场景依然充满诗意,令人陶醉。
在此尽情呼吸自由的空气,享受风吹拂凉意,远比雅韵阁内虽然温暖但污浊的空气强太多。
只可惜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借来的风景,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说没就没的一切。
她甚至十分不理解姬少公主,这么优渥的生活条件不尽情享受,而非要为了什么釆阳补阴之术大费周章去雅韵阁冒充秋月受罪。
但是从医学的角度,吴梦瑶深知姬少公主是患上了功能性亢进症,患病原因在于身体内分泌失调、雌性激素异常增加。这种病重在调理,即使在现代社会也没有灵丹妙药,何况是在春秋时期。
吴梦瑶在花园待了一会儿又回到房间,坐在火炉边看着书,听着手机里的音乐,心想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吧?只可惜身边少了屈昊。
忽然吴梦瑶听到外面有喧嚣的声音,还有许多人跑动的声音和尖叫声,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士兵冲了进来。
吴梦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叫那两个公主的贴身侍女。这两个侍女刚进来,后面拿着长矛的士兵就跟了进来,一个禁军头领模样的人说道:“君上有令,拿下这两个怂恿主子行不义之事的丫头,拖出去杖毙。”
说着就上来四个士兵,将这两个哭喊冤枉的侍女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嘭嘭”的棍子打击声和凄惨的哀嚎,打击声和哀嚎声没几下又停息,恢复了平静。
吴梦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这时那个禁军头领对她施礼后说道:“公主殿下,君上命我等封你行宫,关押仆从,而你也要被关入死牢。”
吴梦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地问道:“所为何事?”
禁军头领对身边的士兵喝道:“退下。”
那几个士兵马上退了出去。
禁军头领对着吴梦瑶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公主殿下,公子蛮死在了你另一处行宫的床上,查明原因是脱阳而死,你在那里的仆人都已招供这几日他都是与你在一起。现在君上正在气头上,本来他是派我取你颈上人头的,我劝了许久才降为先押你入死牢。”
吴梦瑶一听,心想完了,要为公主背这么大一口黑锅,在劫难逃。
她刚想辩称自己不是姬少公主,而是雅韵阁的秋月姑娘,但一想这冒充公主也不是轻罪,自己又没有任何后台作保,他们杀自己还不是跟刚才那两个贴身侍女一样几棍就解决了。
吴梦瑶欲哭无泪,只能听任那些士兵将自己的携带的东西留在屋内,然后走出后在门上贴上封条。
外面早已经停了一辆大马车,几个士兵将她扶了上马车,然后就向王宫方向的死牢走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听闻传言
吴梦瑶在禁军首领和士兵们的护送下来到郑国专门关押重要刑犯的死牢。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是郑国最美的公主,再加上她犯的是风化之罪,并没有主动伤人之心,也就没给她带枷锁脚链之类的东西,还特意将关她的单间牢房打扫干净、换上清洗干净的被子。
虽然这种关照可以让吴梦瑶在不至于受**和虐待,但是她在精神上却要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轻。关进死牢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在现代社会,死缓是为刑犯留下的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或许可以让刑犯在狱中呆上十几年重获自由。而在没有完善法律制度的古代,关进死牢的含义就是秋后问斩。
吴梦瑶之前天真地以为只是作为公主的替身,背靠公主这个大山,充当一下公主风流快活的遮羞布,有什么事情公主都罩得住。想不到的是姬少公主动作过于猛烈,大山变成了燃烧自己的火山,直接把吴梦瑶这块遮羞布踢进了火山熔岩之中。
现在公主自身难保,她这个雅韵阁的姑娘看来只能是陪着她一起上断头台的命运。
进入这阴暗的地牢,旁边关着的两个女囚见是公主也关了进来,先是施礼,然后关切地问道:“姬少公主,怎么会是您?您可是君上最宠的人啊,发生什么事了?”
吴梦瑶无言以答,再说这俩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自能苦笑了一下不去理会她们,兀自哀叹: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在雅韵阁,姬少公主在秋月的房间与客人打得火热,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惹出天大的祸端,完全沉浸在自由奔放的享乐之中。而当她在秋月房间睡到第二天起床时,已经是满城都在风传公子蛮死在亲妹妹床上、君上已经将公主打入死牢的新闻,姬少公主这个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全然蒙在鼓里。
姬少公主照例睡到很晚才起床,梳妆、洗漱后一直在等待着秋月姑娘。奇怪的是今天秋月却迟迟未来,一直快到午时,这已大大超过了之前与她约定的时间。
姬少公主有些坐不住了,只得要燕子提着一小坛中药,以给公主送药的名义去到自己的行宫查看催促。
燕子立刻起身,去到姬少公主的行宫。当她敲开公主行宫的大门时,开门的却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燕子一进门就被这两个士兵给控制住了,士兵看她穿着侍女的服装,也不听她任何解释,不由分说就将她关进了后院,与姬少公主的仆人和侍女关在了一个房间。
那些人见燕子穿的不是行宫女侍的衣服,忙问她为何进来,得知她是为公主送药,就将公主已被打入死牢、两个贴身女侍被杖毙的消息告诉了她。燕子顿觉不妙,如果秋月供出是冒充公主,作为知情人的她也难逃罪责。
到了晚上,燕子忽然对外面的看守说肚子疼痛难忍,急需要方便,看守让她出到茅厕。燕子进入茅厕后又悄悄地从那里翻出外墙,迅速向雅韵阁方向跑去。哪知墙外已有士兵守卫,守卫看到有人翻出外墙逃跑,一箭射了过去,从燕子的背后穿入心脏,当场就将她射杀,可怜的燕子就这样死于非命。
燕子因为穿着雅韵阁侍女的衣服,尸体第二天一早才被雅韵阁的人领走。
去找秋月的燕子也似泥牛入海,姬少隐隐感觉有不祥之感,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异乎寻常之事。
到了午时饭点,燕子依然没有消息,姬少公主肚子饿得咕咕叫,雅韵阁给秋月姑娘送来的午饭她又吃不下,让她寝食难安。
午时过后,护院来找燕子拿昨天由秋月姑娘充好电的投影手机,此时燕子已经将近有两个时辰没有了消息,姬少公主越发感到惶恐不安,就让护院顺便将鸨娘叫了上来。
“妈妈,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子上午为公主送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姬少公主问道。
“哎呦,我的秋月姑娘,忘记告诉你一件大事了。昨天下午公子蛮赤身**死在了公主的行宫内,听说是脱阳而死,姬少公主脱不了干系,惹得君上大怒,将公主打入死牢了。”鸨娘说道。
“啊?”姬少公主大惊失色,手上拿着的水杯都掉在了地上。
“听说公主的两个贴身侍女被当场杖毙,每个人只挨了七、八棍就被打死了,其他的仆人侍女也全被关押,公主的所有行宫都被封了。燕子给公主送药,八成是被当成公主的人给扣下了。”鸨娘见她如此惊讶,继续说道。
姬少公主呆在那里,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发生这种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子蛮会暴死在自己的床上,更想不到也许会因这事牵扯出自己在雅韵阁的丑闻。
想到自己的哥哥仅仅是收集了一些鸟类羽毛装饰帽子就被杀的事情,发生兄妹**、儿子暴死这么大的事情,父亲震怒的程度可想而知,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
好在现在是秋月在替自己先顶着,但顶得了多久难说,如果秋月供出俩人掉包计、自己屈尊在雅韵阁与客人乱来,父亲更会火上浇油,决不会饶过自己。
鸨娘见秋月姑娘脸上冒汗,站都站不稳的感觉,急忙扶她坐在床沿上,关切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姬少公主摇了摇头,又不知不觉点了一下头,对鸨娘说:“妈妈,我是有点不舒服,想先躺一下,燕子若回来了马上让她上来。”
鸨娘很奇怪秋月听到这消息后反应如此强烈,心想也许是俩人关系不一般的原因,再说她俩长得如此相像,说不定她们之间有什么隐情,或许她俩是因某种原因分开的双胞胎也未可知。
鸨娘将秋月搀扶上床,开门退了出去。
姬少公主在鸨娘关上房门后眼泪就开始往下流。为公子蛮哀痛、也为自己担忧,她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也许身在死牢里也不会比现在处境让她更感到绝望,因为除了死牢里的秋月和出门未归的燕子,谁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而现在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发事情则更为棘手。不理会这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这就像是鸵鸟将头埋进沙里,无疑是坐以待毙之举;而主动去向父亲认错,更是送肉上刀俎:女儿不仅**,还乱性,已经颜面尽失的父亲会觉得面子丢了不算还被扒光了衣服。
之前恣意妄为、任性荒唐的姬少公主,现在终于感到害怕了。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字:逃。逃得远远的,等父亲完全消气了再回来。
可是如何逃?往哪里逃?她一个女子能逃多远?
姬少公主想得头痛欲裂,依然是毫无头绪。
这个新闻也传到了屈昊耳里。向来鄙视别人幸灾乐祸的他居然在这件事上有些快感,对这个花花公子之死一点也不同情,甚至觉得他是死有余辜。想起公子蛮从秋月房间出来时步履蹒跚、满脸憔悴的样子就有忿忿然的感觉。
屈昊依然在等待与梦瑶再次见面的机会。他甚至想着在这里住下来,让陈二毛先回株野,但是又担心陈二毛一人回去不安全,毕竟他是自己带到这里来的,有什么闪失可担待不起。(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公主求救
姬少公主独自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逃出郑国,这样才有生存的机会。虽然作为女流之辈风险不小,但她贵为公主,在新郑这么多年也笼络了一些势力和朋友,愿意为她肝脑涂地帮助她的人自信也不少。
除了自信有人会帮她,不能确定关在死牢里的秋月会不会供出自己与她的掉包计更为关键。这是她现在的死穴,若供出来肯定会将自己送上绞架。
即使出逃时被抓,也比在雅韵阁内被抓要强太多,至少不会让外人坐实她在青楼做姑娘的事实,这也是姬少公主决心逃出的重要原因。
但现在如何出逃又成了问题,至少第一关----雅韵阁的大门她就出不了,若强行闯关一定会被护院抓回。
强闯不行,那么就只有一条路:求鸨娘放一条生路让她出去。
不得已,姬少公主将鸨娘再次请到秋月的绣房。
“妈妈,姬少公主与我情同姐妹,现在她有难,我不能坐视,求妈妈放我出去找人救她。”姬少公主说道,以她的个性,开口求人还真是第一次。
“秋月姑娘,这事我劝你千万别管。如果你不是雅韵阁的姑娘,那还好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去救人,势必会牵扯出公主与雅韵阁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这无异于抱薪救火,只会让火越烧越旺,甚至惹火上身。”鸨娘说道,不得不说这理由还真是无可辩驳。
“这事当然不会由我出面,我自会委托他人。但是我若不去找他,他怎会知道?”
“姬少公主是穆王最宠爱之人,除了穆王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但是现在穆王正在气头上,外人归劝恐怕会被误解为干预家事,让正在气头上的穆王火上浇油。若穆王真正爱自己的女儿,缓上几天也许就消气了。”
姬少公主何尝不知这一点,但若秋月招供她们之间的掉包计,无异于坐实自己在青楼的劣行,如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以她父亲的严厉,绝不会容忍这种家丑来玷污自身的形象,这也是她决意要逃的原因。
“妈妈,有些事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我现在非出去不可,您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姬少公主很无奈,只得再次放低身段求鸨娘。
“条件?秋月姑娘,风雅涧开出百斤黄金我都没放你出去的,你若真想出去,按这个价格的十倍,我一定放你出去。”鸨娘狠心给出了一个不可能的价格,想断了她的念想。
“妈妈,千金黄金,国库里的公帑也不过如此,秋月哪有那么多?”
“那你自己说个数,让我看看你自己估价多少?”
“既然风雅涧出过百斤的价格,秋月就按此价格翻倍给您,可否?”姬少公主对秋月曾与鸨娘达成过二十五斤黄金赎金的协议并不知情。
二百斤黄金,鸨娘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心想既然是你求我,不如再提提价格:“不行,秋月姑娘,您可是雅韵阁的头牌和顶梁柱,没有三百斤黄金,我是不会让你出门的。”
“就依妈妈您的。但是我手头上没有,你让我出去取,我一文不少您的。”
“可以,但是我必须安排几个护院陪着您。”鸨娘看穿了她的伎俩,心想让我听信你的空口承诺放你出去?也太小看人了吧?
一听鸨娘说要派人盯着,姬少公主又泄气了。三百斤黄金她并不是筹不到,但现在按自己的公开身份应该是死牢里钦犯,别说三百斤,三十斤都难拿到。
“这样吧妈妈,我先给您打欠条,以后一定补偿给您。”
“秋月姑娘,这样做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会同意吗?你远走高飞了,我拿着这个欠条找谁要去?”
“妈妈,我绝不会赖帐的。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才是姬少公主,那个关在死牢里的是秋月姑娘,我在新郑有几处行宫,这些行宫的价值远超过三百斤黄金,今天你若放我走救我一命,以后定有厚报。”说着,姬少公主从怀里掏出了她的公主令牌。
向鸨娘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风险不小,但也的确是情非得已。之前姬少公主就考虑过鸨娘是否会有出卖自己的可能,虽然不能排除,但若真这样做她以及雅韵阁的风险也不小,因为公主在新郑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也是不可忽视的,公主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得罪的,即使是正在走霉运的公主。
一见公主令牌,鸨娘吓得急忙下跪施礼:“公主在上,求您饶小人有眼无珠。”
此时鸨娘才明白为何她听到公主被关入死牢后会反应那么强烈。
“既如此,您可以放我走了吧?”姬少公主说道。
鸨娘转念一想,她虽然是公主,但是现在应该算是漏网钦犯,虎落平阳,还摆什么公主架子?再说以她这么漂亮醒目如果出去一定会被抓住,到时候朝廷还会追究她放走钦犯的责任。还不如将她留在雅韵阁,继续装着不知情,即使秋月供出她们两人的秘密,来这里抓人,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秋月姑娘,您还是呆在雅韵阁的好,您这么漂亮出去不安全,外面打您主意的人可不少。”鸨娘说道。
“我刚才都告诉你了,我是姬少公主。”姬少公主正色道。
“我可不认识姬少公主,在雅韵阁的绣房里,从来就没有公主当姑娘的,您可别吓我。”鸨娘干脆来了个死不认账,不承认知道她是公主。
“老奸巨猾的家伙,您可别忘了我是公主,我父亲最宠的是我,迟早我会过这一关的,您就不怕到时候我让您吃不了兜着走?”姬少公主怒了,毫不客气地说道。
“哎呦,秋月姑娘,您这样说我可担待不起。我真的是为您好,您想想,您一个小女孩,长得又如花似玉,出去估计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被人抓住,在这里安心当您的秋月姑娘,决不会有这等事情发生。等这个风波过去了,您不是一样的要风得风、要雨下雨?”鸨娘说道。
“妈妈,就算我求您好了,我真的必须出去一趟,将来一定加倍报答您。”姬少公主无奈,只得求鸨娘。开始求鸨娘时还没有表明自己的公主身份,算是秋月在求她,而现在是鸨娘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公主身份,连公主自己都在暗暗地骂自己下贱。
“秋月姑娘,您可千万别求我,这事真没得商量。楼下还有事,我得走了。”说着,鸨娘赶紧开门出去了。她不想再待下去,一则担心公主情急之下放什么狠话,虽然知道公主现在难保自身,但难料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二则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到了楼下,鸨娘立刻下了两条指令:一是命护院从即刻起,加强值守,不得放任何雅韵阁的姑娘出去;二是任何客人要见秋月姑娘,一律以秋月姑娘身体欠安为由挡驾。(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贿赂护院
姬少公主放下身段求鸨娘放自己出去,软硬兼施都试过,结果还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这让她异常恼怒,也是她从未受过的窝囊气。
虽然很气愤,但身陷于此,又感到无可奈何。在秋月姑娘绣房内,她如坐针毡,房门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神经紧绷,担心有士兵会闯入抓她。
现在没有任何人帮她,即使有人愿意帮她也无能为力,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里。今天也没一个客人找她,她心里明白这是鸨娘在挡驾。
姬少公主正焦虑彷徨时,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护院送来已经耗完电的投影手机。这事平常都是燕子经手,燕子现在下落不明,一个护院只得直接送了上来。
护院的到来让姬少公主心里一阵惊喜,因为她现在最需要的正是护院的帮助。
姬少公主让护院进了门,然后主动将门关上。
第一次可以进到红牌的绣房,这护院显得十分开心,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例行做事。
平常红牌姑娘是很少露面的。保持红牌的神秘感对于整个雅韵阁的档次有很大的意义,有点像我们斗地主游戏中的王炸,一般不出手、出手不一般。
而护院与红牌,更是难得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因而,不难理解这个刚刚入行没有多久的护院在单独见到红牌姑娘、最美的秋月公主时,会是怎样一番激动的心情。
“秋月姑娘,这是放影像的机器。”护院显得很侷促,心里慌得不行。
“放在梳妆台上吧。”姬少公主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还那么羞涩?”姬少公主问道,看他浑身不自在、满脸红红的样子,忽然觉得他有些可爱。
“回秋月姑娘,我叫陈实,十八岁。”护院说道。
“陈实,嗯,够诚实的,十八不小了,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不是吗?”姬少看他羞涩,更有了逗他的兴趣。
“嗯。”陈实听她说娶媳妇的事,如果说开始只是脸上有一点红,而现在是脸红到了耳根上。
“那你家给你定亲了没有?”姬少公主又问道。
“还没呢?”陈实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订?你长相不差啊?”姬少公主感觉有些奇怪。
“俺家没钱。”陈实小声说道。
姬少公主忽然有些悲哀。穷人的生活状态以前她从来就不了解,而让一个男人承认没有钱,这几乎就是让他承认自己没有本事弄到钱,这种低微和无奈,不知道应该让人可怜还是可恨。
“那你把我娶了吧,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人,陈实哥哥。”姬少公主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应该说姬少公主现在就是等着这样一个需要钱的单身男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为了改变自己而铤而走险。
虽然姬少公主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嫁给这个老实巴交的护院的。自己贵为公主,门当户对的至少是王公贵族,或者是国外的王子甚至太子,但是现在只能用这个借口笼络他,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
“秋月姑娘您别拿我开心,我怎敢娶您。”护院结结巴巴地说道,显然是这个提议吓到他了。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愿?”姬少公主说道。
“俺家穷,俺又只是一个护院,怎敢娶您。”陈实小声说道。
“只要你愿意,不嫌弃我,我不在乎你家穷。”姬少公主知道不放低身价,是不会让他信服的。
“这是真的吗?”陈实简直不敢相信这天上掉下来了的馅饼。
“当然是真的。”姬少公主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金饼,递到陈实手上。
陈实接过金饼,心里一阵狂喜,说道:“俺今天就请假回家去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钱为我赎身?”姬少公主说道。
“啊?赎身要多少钱?”陈实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多,二百斤黄金。”姬少公主都不敢说鸨娘要的三百斤的数字,担心护院当场吓晕过去。
“啊?”陈实还是被吓到了,忙把手里的金饼往姬少手里递。
“我知道你没这么多钱。你难道就不知道想别的办法?”姬少公主推开他递金饼的手,说道。
“别的办法?你是说逃出去?”陈实说道。
姬少公主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有些积蓄,够我们享福一辈子,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
“好,那我应该怎么做?”陈实心动了。
“今天晚上你就带我出去,你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出去吧?”姬少公主说道。
“大门出去肯定不行,我去准备梯子,我们从后院翻墙出去吧。”陈实决心铤而走险。
“然后呢?夜晚霄禁是无法出城的。”姬少公主说道。
“我会先租间房并准备马匹,天亮后马上出城。”
“好的,你先准备,我再给你一块黄金去买马以及准备其他东西,三更时你若准备停当后就上来轻轻敲三下我的房门,我就跟着你出去。”姬少公主说道,又给他拿了一小块黄金。
“好,那我去准备了。”陈实说道。
“慢着,陈实哥哥,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姬少公主说道,然后紧紧抱住了护院。
陈实在姬少公主的拥抱之下完全惊呆了,僵硬着站在那里,差点被这拥抱冲击得窒息。
陈实出去后,立刻悄悄寻找了二个翻墙的楼梯,并藏了起来,请假出去在雅韵阁附近的小客栈租了一间房,买了一匹快马,准备出去后先将姬少公主安置在这里,天亮霄禁结束后立刻出城。
姬少公主也作了相应的准备,在秋月房间找到颜色较深的短装,便于夜晚隐蔽和爬梯。考虑到公主牌在身上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将公主牌留在了秋月房间,而将这段时间客人们给的黄金约七、八斤带上,原本是留给秋月的,心想秋月也用不到了,自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公主罹难
到了夜晚,雅韵阁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值夜班的几个护院在自己的岗位上打瞌睡,姬少公主穿戴整齐在秋月绣房守候着。
三更时分,姬少公主听到房门三声敲门声,她轻轻将房门打开,压抑着内心的紧张,跟着陈实悄悄走下楼梯,穿过大堂。
深夜的雅韵阁,姑娘们早已进入梦乡,大堂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暗的小油灯的火苗在轻轻摇曳。
陈实自以为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藏楼梯时被另一个护院李木无意中看到了,而这个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李木因此对他的举动产生了怀疑,悄悄地跟踪他,看他意欲何为。
李木后来又得知陈实请假外出,联想到陈实急急忙忙的举动和高涨的情绪,更加加深了他的怀疑。他决定不动声色地追查,紧盯陈实的一举一动。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李木一刻也未睡,等着陈实的行动。三更前陈实轻轻起床后,李木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到看着陈实上了楼向姑娘的绣房走去,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分,于是赶紧将两个在打瞌睡的护院陈光和郑兵叫醒,埋伏在陈实藏楼梯的附近。
陈实带着姬少公主悄悄下了楼,过程十分顺利,四周安安静静,两人既紧张又兴奋。
从大堂后门走出了就是后院,后院有一个带水池的小花园,穿过小花园就到了院墙。
小花园里十分冷清,月光照耀着水池,没有风的夜晚水波不兴,给人以安静祥和的感觉。
陈实带着姬少公主快速来到院墙边,然后让姬少公主在那里等着,自己跑到藏楼梯的地方去搬楼梯。
让他做梦想到不到的,是在更加黑暗的角落,有六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陈实兴冲冲地将两个楼梯搬到了围墙边,搭上一个楼梯,然后将另一个楼梯扛上去后放到围墙的另一边搭好,跳下来后就将姬少公主扶上楼梯,此时似乎离成功逃离只是一步之遥。
突然,他们俩人看到三个黑影冲了过来,一人手中还握着一根长棍——那是护院的标配。
“站住,不准动。”三个人同时喝道。
这时姬少公主已经在楼梯上爬了三级,听到这声音吓得一下就摔了下来,而陈实转身就跑,想躲过这三人的攻击。
可是没跑两步,长棍就已招呼过来,啪啪几棍,就将他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陈实急忙求饶,这三人走上前去,先将陈实用绳子绑住,再将摔倒在地的姬少公主拉了起来,押着陈实、架着脚部受伤的公主向旁边的柴房走去。
走进柴房,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三个护院摸着黑将陈实推到支撑柱那里,将他严严实实地捆绑在柱子上。
姬少公主见自已被护院控制,对他们三人说道:“各位大哥,小妹妹我的确是出于无奈才找陈实帮忙逃跑的,我这里有七、八斤黄金,你们三人平分,放我们一马,好吗?”
三人一听这女人竟然藏有这么多黄金私货,上来就将手伸进公主怀里掏了起来,掏出来后三个又跑到外面月光下去平分。
其实他们三个护院并不知道抓到的女人是谁,加上天黑根本就看不清楚。可能他们也根本就不想知道这女人是谁,不管这女人是谁,想逃跑就犯了雅韵阁的规矩,对不守规矩的女人,这些护院从来就是毫不留情,因为他们知道,是她犯错在先,不会拿他们怎样。
分完黄金,三个人又在外面划拳定先后,来决定折磨这个女人的顺序。获胜的那个护院首先走进柴房,将姬少公主放倒在地,开始扒她的衣服。
姬少公主哭着求护院放过自己,虽然她并不是因为要守护自己早已经没有的纯洁,而是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女人会受到何种粗暴的对待。
不过这护院如何肯放过这到手的机会?这些护院虽然天天与这些流落风尘的人在一起,在正常情况之下,他们从来就没有机会与这些姑娘发生什么事情,鸨娘也从不允许他们染指这些姑娘,避免合伙逃离事件的发生。
对于这些荷尔蒙旺盛的男人而言,天天看着这些美女的营生,自己却没有任何机会,就如隔着玻璃看大块肥肉的饿狼。
鸨娘也深知这些护院的兽性,完全不给他们宣泄的机会就如酝酿太久的火山,一旦爆发将会不可收拾。与其让他们破坏性地爆发,还不如时不时地让他们有个宣泄的机会来消耗能量。
姑娘逃离的事件在雅韵阁可以说是时有发生,每次被护院抓住,无一例外都是饱受护院的虐待。只要不太过分或是弄出人命,鸨娘也常常是睁只眼闭只眼,纵容这种虐待事件的发生,一则可以消耗护院们过剩的精力并宣泄兽性,二则以此来警告那些试图效仿的姑娘,逃跑会是怎样的下场。
即使弄出人命,这些姑娘大都是一些敌国俘虏的家属或者国内囚犯的家属女儿,在社会上无依无靠的,活着可有可无,死了更是无足轻重,最多是责罚一下几个弄出人命的当事者而已。
姬少公主想呼救,结果换来的是重重的几巴掌,被打得晕头转向,很快就停止了无谓的抵抗,任由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摆布。
三个人轮流折磨着公主,而且每个人都不止一次地折磨,直到都已经精疲力尽几个人才散去。
天色开始渐渐亮了,外面已经有一些微弱的光线照了进来。可怜的姬少公主被弄得蓬头垢面、神志不清,仰睡在地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空洞的眼神无奈地看着房梁。而被绑在柱子上的陈实也早已哭干了眼泪,眼睁睁地看着她。
姬少公主坐了起来,看了看陈实,傻笑着向柴房外走去。她走到水池边,看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已,禁不住又痛哭失声,想到自己身为郑国第一公主、第一美女,竟然遭此折磨和摧残,不禁悲痛万分。
在这已是隆冬的早晨,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般照顾和瞩目的姬少公主,此刻却独自一人无助地坐在这小水池边,凛冽的寒风如针刺一般在扎在她的脸上,令她心情更加凄凉。
姬少公主哭完,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向水中扑了进去。
冰冷的池水顿时浸透全身、寒彻刺骨,让她动弹不得,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知觉,很快沉入水底。
风儿慢慢停了,杲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天空依然是那么蓝,白云儿还是那样飘,甚至会让你感觉不到今天和昨天的区别,只是这些感受对于姬少公主来说是再也不会有了。
一只寒鸦站在水池边树上的枯树枝上呱呱地叫着,似乎在召唤着姬少公主渐行渐远、慢慢飘散的灵魂。(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得知内情
当姬少公主的尸身从水池中捞起,秋月姑娘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新郑。
紧接着各种版本的死亡原因开始流传。
第一个版本是为情而死。说秋月姑娘因为爱上了一个富家公子,富家公子也对她情有独钟,只可惜这富家公子唯父母之命而娶了妻将她抛弃,秋月姑娘痛苦不堪,乘夜跳入水池溺亡。
第二个版本是为财而亡。说秋月姑娘因为与众多达官显贵交往,积累了巨额财富,让歹人心生觊觎之心,潜入她的绣房,将她的财富洗劫一空,秋月姑娘绝望之下投水自尽。
第三个版本是被打至死。说秋月姑娘貌美被护院看上,护院夜里偷偷进入她的绣房行不轨,秋月姑娘抵抗而被打,不堪受辱而跳入水池。
很快,雅韵阁前的小广场就集聚了很多人,有来看热闹的,也有是被秋月治好的病人来想看她最后一眼的。大家在这里相互议论着得到的信息,翘首引颈想透过雅韵阁紧闭大门的缝隙探到最真实的一手信息。
屈昊和陈二毛是在客栈吃早餐时听到临桌的客人谈论得知消息的,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屈昊忍住巨大的哀痛,立马与陈二毛一起赶往雅韵阁。
来到雅韵阁时,正值雅韵阁开门之际。鸨娘命护院看守着大门,不让任何闲人进入。
屈昊来到大门口,拿出自己的会员证,护院见是最高级别会员,不敢得罪,只好放他进去,而将陈二毛挡在了门外。
屈昊进入大堂后,鸨娘迎了上来,知道他见过一次秋月姑娘后几乎每天都来求见而未果,没有想到今天又来。
“客官,真是不幸,您想见的秋月姑娘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您想见别的姑娘,我可以安排;如果不是,就请回吧。”鸨娘说道。
“您知道我就只想见秋月姑娘一人,今天我不仅只想见她,还要带她离开这里,给她最后的安身之所。但是,我首先得知道秋月是怎么死的。”屈昊忍着悲痛说道。
鸨娘一听有人愿意帮她处理遗体,喜出望外、求之不得,省去了诸多麻烦。
其实,处理这具遗体的事正让鸨娘困扰不已。因为只有她知道,死的人并非无足轻重的秋月姑娘,而是像大山一般的姬少公主。
如果她不知情,就会按惯例将这秋月姑娘扔进乱葬岗,省一文算一文。
但是她若将姬少公主的遗体当成秋月姑娘扔进乱葬岗,如果死牢里的秋月姑娘招供出两人系掉包,那么君上势必会找寻真正的姬少公主。要是知道有人敢将公主的遗体扔进乱葬岗,让野狗、老鼠任意撕咬,君上的雷霆手段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如果厚葬姬少公主,这等反常又会让君上怀疑鸨娘知道事情原委,几乎是等同于知情不报,甚至可以上升到谋杀公主的角度。
而让这位陌生的富家公子处理遗体,一则可以继续假装不知死者是姬少公主;二则到时万一追查也不会有轻葬公主的事实;三则还可以部分转移视线,减轻自己的责任。
“秋月姑娘是自杀身亡的,具体原因我们都不知道。”鸨娘见屈昊问秋月姑娘死因,说道。
“好吧,我先去见她的遗体。”屈昊说道。
鸨娘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叫来一个侍女:“杜鹃,你陪这位先生去处理秋月姑娘的遗体,他有什么要求由你来转达给我。”
屈昊提出自己想让同伴陈二毛也进来,鸨娘也爽快地应允了。
屈昊在侍女和陈二毛的陪同下来到后院,一块麻布遮盖着姬少公主的全身。
侍女揭开面部位置的麻布,露出姬少公主的脸庞,只见她的脸上伤痕累累,颈部、肩部、胸部都是掐痕、咬痕,屈昊既心痛不已,又疑窦丛生。
“梦瑶、梦瑶,你醒醒、你醒醒,我来晚了。”屈昊对着遗体痛哭失声。梦瑶与自己从相识再到相爱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清晰地在脑海里闪现。他后悔自己带梦瑶上了姬蛟父子的船,让这一切变的不可挽回,恨姬蛟父子、李好李苍姐弟造成了这一切。
眼睛在为她下雨,心却在为她打着伞,就是屈昊此刻对梦瑶最深刻的感受。
喧泄完自己的情绪,屈昊让杜鹃叫鸨娘过来一下。
“你能解释一下秋月姑娘身上满是伤痕的原因吗?与她的死有什么关联?”屈昊指着遗体身上的伤痕质问鸨娘道。
“这位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秋月姑娘做的是哪一行,遇到不良的客人这种事是难免的。”鸨娘辨解道,想快点蒙混过关。
“你以为这样的解释我会信吗?那你告诉我,客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能找到他?”
“客人的情况是秘密,我是不能告诉你的。”鸨娘心想你谁呀?若死的人真是秋月,才懒得跟你解释。
“既然你不愿讲实情,你一定要相信一句话:纸是包不住火的。”屈昊说道。
“先生,请您相信我,我说的就是实情。”鸨娘继续唬弄着屈昊。
“好吧。你先帮我派两个侍女,帮秋月姑娘沐浴。”
“这个没有问题。”鸨娘喜孜孜地答道,满以为不会追究此事了。
“让人帮忙到秋月姑娘房间,取她的内衣来吧,然后让厨房烧一大锅热水,好吗?”屈昊又说道。
“好的。”鸨娘满口答应,安排杜鹃急急去办了。
“二毛,你拿着这块黄金,去买一个大浴桶、一条大毛巾、一块可以围住浴桶四周不让外人看见给梦瑶沐浴的大围布和四根木柱,然后去办丧事的店铺为梦瑶买一套最好的寿衣、鞋帽,买一口最好的棺材,还有里面所帮要的被子之类全套的东西,租他们的马车拉到这里来。”屈昊对二毛吩咐道。他要让梦瑶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好的。”陈二毛接过黄金就去办了。
陈二毛买来东西,支好围栏,然后两个侍女为遗体沐浴、穿衣后,屈昊和陈二毛最后看了遗体一眼,就将她放入了棺材。
丧事店铺跟来的几个伙计将棺材抬上马车,将秋月的遗体往外拉,向城外埋棺材的小山上走去。
走出门外后,屈昊发现有一个脸上带伤的小伙子跟了上来,默默地跟着马车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屈昊问道。
“陈实。”
“你认识秋月姑娘?”
“嗯。我昨天还是这里的护院。”
“今天不是了?为何?”
“昨晚我和秋月姑娘想逃出雅韵阁,结果被人发现,今天被开除了。”
“噢,你能把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都告诉我吗?”屈昊听他一说秋月昨晚的事,心里一惊,马上意识到陈实知道真相。
“好。”陈实答道。然后将事实的原委包括三个护院凶手的名字,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屈昊听。
屈昊听到真相后非常震惊、异常愤怒。
马车将棺材送到山脚下,一行人将棺材抬上山,挖坑、放入棺材、掩埋、堆土,然后立了块长石头做碑,屈昊与二毛、陈实一起跪拜祈祷。
整个过程屈昊再也没有过流一滴眼泪。他心里涌动的,不再是哀痛,而是仇恨。(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屈昊报仇
拉着棺材的马车走出雅韵阁后门那一刻,鸨娘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其实上午从陈实那里,鸨娘已经获知了整个事情的全部真相,并让三个参与的护院对质无误。见出了人命,三个护院无奈退出了抢夺的黄金,交到鸨娘手中。
三个护院除了受到扣除当月薪水的处分,没有其他任何处罚,而陈实因帮助姑娘外逃被开除。
鸨娘将秋月的房间暂时封闭起来,里面的东西也没敢动,当然不包括三个护院退回的黄金,因为黄金的诱惑实在是让她难以抗拒。
她不能确定秋月会不会回来,一旦郑穆公发善心,她就有可能以姬少公主的名义出狱,或许会以公主的名义来到这里。
屈昊掩埋了梦瑶、实际上是姬少公主的遗体后已是下午,他和陈二毛带着陈实首先回到了客栈,然后退了客房,三个人牵着马转到离雅韵阁很近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陈实将他买的那匹马也牵了过来。
“陈实,我知道你喜欢秋月姑娘、希望昨晚能够成功逃出。现在秋月姑娘不在了,你挨了三个护院的打还被开除,有没有想过出这口恶气?”屈昊问道。
“当然。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再进雅韵阁找他们打架。”陈实说道。
“我来帮你出这口气,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小忙。”屈昊说道。
“帮什么忙您说,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帮。”陈实说道。
“现在你已经被开除了,能不能再去找那三个护院,就说因为自己犯错让雅韵阁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很后悔,想请他们三个吃一顿饭,不为别的,只为道歉交朋友。”屈昊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不过他们会来吗?”陈实说道。
“我明天中午在这附近最好的酒楼春芳园订个房间,你态度诚恳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屈昊说道。
“好,我努力试试。”陈实说道。
“明天他们来春芳园后,你先和他们吃喝,吃到一半的时候就以上茅房为借口出来,然后与陈二毛将三匹马牵到春芳园附近等我,教训他们后我们就出城。你自己定下要去哪里,我们在城外分手。”屈昊说道。
“好是好,问题是你一个人能够对付他们三个壮汉吗?”陈实说道。
“这个你放心,一点问题也没有。”屈昊说道。
屈昊见陈实答应后,就带着陈二毛去到春芳园。这是一家高档酒楼,有三层,第三层只有两间房,屈昊将第二天中午的这两间房都包了下来,还跟老板说好午时前上好菜,然后任何小二都不许再上去打扰,因为客人有事商量。
第二天早上,陈实又来到雅韵阁,分别找到了李木、郑兵、陈光三个护院,诚恳地请他们中午到春芳园喝酒,这三个人感觉怪怪的,但是一想喝个酒何乐而不为,我们三个还怕你一人不成?再说又是公共场合,于是高兴地答应了。
屈昊和陈二毛先到了春芳园,两人在其中一间房吃了起来,陈实在另一间包房等着三个护院。
午时刚到,三个护院果然如约而来,看到陈实和一桌的好酒好菜,三个护院都十分高兴。
简单地寒暄后,四个人就开始喝酒吃肉,好不开心。
陈实以前从不喝酒,但是今天却喝了很多,一遍又一遍地给他们三个敬酒,这三个护院见他如此客气,都后悔那天晚上打他打得太狠。
酒喝到一半,陈实就起身说实在憋不住了,要上茅房,三个人也没有在意,陈实就退了出来。
陈实出来后,三个护院也不管他,继续喝酒。过了一会儿,包房们推开,他们看到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手上拿着一根铜管----屈昊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三位别来无恙,昨天清早是不是很爽啊?”屈昊说道。
“你是何人?我们不认识吧?”李木说道。
“我是谁?我是秋月姑娘派来为你们送行的。”屈昊答道。
“送行?送什么行?”三人疑惑了一下,立马就明白了屈昊这句话的意思,抓起桌上的盘子就向屈昊扔了过来。
屈昊早有准备,举起铜箫啪啪啪就挡开了,陶片碎了一地。
三个人离开桌子,一人拿起一个坐凳呲牙咧嘴就往屈昊这边冲了过来。
屈昊抽出剑,这时李木已经冲到了最近的位置,屈昊左手持铜箫斜扫过去,打在李木的手上,坐凳掉到了地上;几乎是同时右手的剑向李木的心脏刺去,给了他一个透心凉,旋即将剑抽出。
李木睁着惊恐的眼睛往后倒下,在头部落地之前就已变成了僵尸,将木地板摔得嘭的一声响。
郑兵见状,右手单手持凳猛地横扫过来,试图拦腰击中屈昊。
屈昊见他来势凶猛,往后退了一步,郑兵的一击落了空,而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的身体也随着凳子转了过去,将后背露给了屈昊。
屈昊随即跳了起来,一脚踢到郑兵的背上,郑兵站立不稳向前扑到,刚好扑在陈光身上,两个人随同他们手上的凳子哐啷哐啷在地上打了二个滚。
不待他们站起身来,屈昊又跳了上去,持铜箫对着郑兵的头上一个猛击,只听一声闷响,郑兵的后脑勺就被打开凹下,一块天灵盖伴随一团白色絮状物向上飞溅,当场就结束了性命。
陈光见此情景,趴在地上就跪下磕头,求屈昊饶命。屈昊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梦瑶的大仇岂可不报?持剑从陈光脖子的左侧刺了进去,剑锋从右边出来,抽出剑时陈光往前扑倒,一命呜呼。
屈昊干净利落地将这三个恶徒斩杀,长长地出了一口恶气。他将剑上的血污在陈光身上擦拭干净,放入铜箫后走了出去,将门关好。
屈昊下楼后,递给老板一块金子结账,说不用找零,然后告诉老板,还有几位兄弟在三楼包房商量要事,他们不下楼就不要打扰他们。
老板见客人如此大方,满脸堆笑地答应了。
屈昊沉着地走了出来,绕过酒楼,看到陈二毛和陈实在那里等着,就走了过去,三人一人一马快速离开、出城。
走出城门后要和陈实分手时,陈实对屈昊说道:“大哥,我现在在郑国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不如您带着我吧,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屈昊知道陈实因为自己刚才杀人已经惹祸上身,留在郑国等于是等死,自己欠他一份人情,就答应了,三人策马,快速向陈国的方向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