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升学宴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漠河二十公里外的陈家庄中心广场一片喜气洋洋,广场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广场中切菜声、炒菜声、小孩子们打闹声、大人们交谈声、各种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因为村里面出了一位大学生,在古代那就等于是考上状元。
所以,为庆祝陈厚德前几天收到华夏申城复旦大学通知书,村长特意组织村民举办了一场升学宴。
陈家庄中心广场右边六口大锅一字敞开,为厨师们各施神通、展厨艺。广场中间摆满桌子,足足有三十桌,村里妇女们忙着搬凳子,摆饮料、洗菜、、、、忙得不可开交。
而离中心广场五百米此有两间瓦房,两间茅草屋,呈“品”字排列着,这是我们状元陈厚德的家。
左手边的两间茅草屋是厨房和茅厕并排相连一起,中间一间瓦房门敞开着,一进门可以看到,一个破旧的中药柜靠着墙、柜子前面放着一张脱漆,但很光滑的桌子,桌子下面有个小椅子,房间右侧是一排沙发式的木椅。
左侧有一间房间,没门,用淡蓝色花布遮挡,房间里面一个两米多的炕,炕上一张方形小桌子。炕下面一张梳洗台,一台老式缝纫机、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加上一个取暖炉,简陋而干净整洁,这是陈厚德父母的房间。
在右手边偏小的瓦房就是陈厚德所住的房间,房间有二十平上下。墙上挂着三张自制弓箭,另一侧墙则贴满奖状,炕的旁边有张写字台,此时炕上面躺着一位**上身,身上盖着一张薄被,摆着“大”字睡姿的男孩。
男孩眉毛浓黑修长,高高的鼻梁,唇方口正,乌黑凌乱的板寸发型,虽然正在酣然入睡,但不难看出是位帅气小伙子。只不过皮肤黝黑打了折扣。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急迫的声音,“哥…哥…哥”声如洪钟,只见一位身躯庞大的魁梧大汉急匆匆的推门而进,仿佛知道门不会反锁。
来人是一位看似二十七八岁,长着浓眉大眼,嘴大唇厚,留着西瓜头,身高有一米八三左右,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精壮而有力。如果抛开那傻瓜式发型,怎么看都像一位健壮如牛,身材魁梧的悍将。
魁梧大汉穿着一双破旧的解放鞋,身上一件脏兮兮的军绿色长裤,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白色背心健步如飞冲到床头,伸出那粗大有力的大手轻轻摇了摇炕上的男孩“哥,哥,快起床啦,麻子去追野猪啦”。
男孩睁开那呆滞迷茫的秀目睡意朦胧道:“啥,咋啦”?哗啦一下,男孩上半身立马从床上弹起来。
“啥?野猪?”
“对,麻子去追野猪啦。”男孩翻身起床道:“什么野猪啊?咋回事?”。
男孩叫陈厚德,是村里唯一的的大学生,此时村里正在为他举办升学宴。
陈厚德站
起身来有一米七八,身板有些偏瘦,一双秀目清澈灵动、仿佛给人几分亲近之意。
大汉挠了挠傻瓜式的西瓜头道:“昨天我们不是布置陷阱了嘛,刚刚我和麻子去看陷阱,看有没有逮到山货。咋知道陷阱旁边啥都没有,就留下一滩血迹和一些野猪*毛发。麻子说:是一头上百斤大家伙。所以,让我过来找你一趟。”
“上百斤野猪你对付不来啊?你身上那肌肉和这么大个子白长啦?”陈厚德边说边打着哈欠走出门外。
魁梧大汉跟在陈厚德身后“这不是麻子怕受伤野猪跑进葫芦口那边嘛,所以让我过来叫你过去一趟”。
“啥?三牛庄狩猎区啊”?
三牛庄和陈家庄是邻近村,但是两庄之间经常因为狩猎问题打架斗殴。后来,有一次因狩猎猎物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斗欧,致使三人残废。影响极其恶劣,派出所都介入了。
最后,双方村长共同协商商议出划地头来打猎。双方村民不得在各自地头狩猎,一经发现不但缴了猎物还可能被这穷山恶水之地的刁民痛打一番,押回村里让村长来赎人。
一听麻子可能跑去三牛庄地头那边追猎物。陈厚德也顾不得洗涮啦,跑去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然后又急匆匆的跑进房间穿上衣服,鞋子。从写字台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外面用牛皮套着,长五十公分左右的猎刀,招呼着陈大力一起上山………
陈大力就是那魁梧大汉,陈厚德发小,看起来像二十七八岁,其实比陈厚德还小。
陈大力是村里的可怜人,母亲在他七岁时就病死,父亲在他十三岁时上山打猎失足摔下山崖而亡。村里人都说陈大力命硬克死了爹娘是个灾星,所以没人敢收留他和他奶奶。
要不是陈厚德父母不信迷信这套半收养着陈大力,可能现在就没有陈大力这人啦。
现在陈大力跟着百病缠身的奶奶生活,靠打猎维持着生计。
………………………………
三十分钟后,陈厚德和陈大力两人赶到陷阱处,只见此处一片杂乱,地上和杂草都有斑斑血迹和一些毛发,埋没在地上的夹子早以不见踪影,连接夹子的麻绳也断了。
陈厚德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大家伙啊!这麻绳没有三四百斤力气是弄不断的,看来这野猪起码有一百五十斤以上。”
陈厚德站起身道:“走,去葫芦口那边找麻子”。陈厚德如豹子般蹿出去,陈大力龙行虎步紧随其后。
跑了十几分钟后距离葫芦口不远处陈厚德和陈大力看到了一幅滑稽的画面,只见一头后腿受伤目测有两百来斤的野猪正追着一位满脸长着青春痘,长着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小伙子东跑西蹿,狼狈不堪。
此人名叫陈智外号麻子,也是陈厚德的发小,是陈家庄村长儿子。
陈厚德看着陈智叫道:
”怂货,一头牲口都搞不定。赶快把它引到这边来”。
麻子一听这声仿佛抓到救命稻草那样,引领着野猪飞奔而来。陈厚德抽出那形似开山刀的猎刀转向头看着陈大力道:“你上还是我上啊?”
陈大力挠了挠那西瓜头“哥我来吧。”陈厚德仿佛知道答案那样笑了笑,伸手把刀递给陈大力道:“小心点,狮子博兔,亦需全力。”
陈大力接下刀应道:“嗯”。就一个俯冲迎上去。陈智看陈大力向自己冲来大叫道:“蛮牛,快快快,赶快剁了这畜生。”
只见陈大力急冲中突然一转绕过陈智,然后右脚抬起,一脚踹在紧跟其后的野猪前腿部位,野猪奔跑中由于惯性向前倾斜倒去,这时陈大力手持着刀,一个箭步急冲过去快速按住倒地野猪的头部,挥起刀向着野猪颈部连捅三刀。
然后,急速向后撤到一个相对安全距离,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更别说濒临死亡的野猪最后的反扑啦。所以,陈大力这样做是最安全的,这也是和猎物打交道攒下的经验。更是一位优秀猎人的表现。
此时只见野猪濒死之际四处乱拱,然后轰然倒地四肢抽搐几下就一动不动啦。整个过程充满了野蛮,暴力,血腥。更是一位老练猎人对时机的把控,力量的掌握,经验的丰富。
陈智转向头看着陈大力道:“我去,果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武力值杠杠滴啊!这么一下就完事啦。”
陈大力回了一个白眼给他。这时陈厚德问道:“麻子你怎么招惹这头野猪啊?如果我们不及时赶来你屁股都可能被拱出四瓣来啦”。
陈智苦着脸道:“我也不想招惹它啊!我就想跟着它等你们过来,谁知道这畜生不开窍扁扁向着三牛庄地头走。我不能眼睁睁着看着它跑去三牛庄地盘去。不能便宜了三牛庄,所以我就触怒它,让这畜生转头攻击我。再说我也不知道受伤的野猪能这么虎啊”。陈智声音越说越小
“得,你小子就庆幸吧。大力去看看这畜生死透没?”陈厚德对着他们道
大力慢慢靠近野猪身边,左脚微弯紧绷着,右脚抬起踢了踢野猪。看野猪毫无反应全身才松弛下来道:“死啦”。
“那就赶快扛上,打道回府啊,这算是为你升学宴加菜咯?”陈智向着陈厚德说道
“这是大力打的猎物,一头野猪能卖好几百块呢,还是留着卖钱给奶奶治病吧。”陈厚德说道
“哥,还是加菜吧!不差一头野猪的钱。”陈大力那充满希翼眼神看着陈厚德道。
陈厚德知道大力想给自已一份升学礼物,希望能帮到自己,希望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希望接下这对于大力来说属于昂贵的“礼物”。所以陈厚德没有理由拒接道:“好,那就扛回去加菜,给大伙尝尝鲜。”
三位青少年迎着初升的朝阳,扛着野猪奔向家的方向………………
第二章 意外之客
四十分钟后,陈厚德他们三人扛着野猪出现在陈家庄中心广场上,立即招来村民们各种羡慕,妒忌,惊叹……的目光。
这时那些中年大妈,大叔,大爷,奶奶们纷纷围上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七嘴八舌道:
“哎呦!你三好厉害”
“真是个大家伙啊”
“小德子不但读书厉害,打猎更是把好手”
“ ……………”
“……………”
“ ……………”
陈厚德他们三只能笑咧咧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话。
幸亏这时有一位中年妇女解了围,拉着陈厚德的手摆脱了热情的村民们。
这位妇女五十岁上下,身高有一米六出头,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白,一头鬓角微霜的长发用橡皮筋扎在后面,无情岁月的流逝在“她”的脸上刻划下深深的皱纹,根本没有四十五岁该有的容颜。
真的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白了长发,长了皱纹啊!
这是陈厚德的母亲,姓赵名秀福。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干重活,累活。要时刻注意身体,小心呵护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所以生活的重担基本全落在陈厚德父亲那瘦弱的肩膀上。
在陈厚德初三毕业那时有打算过辍学来减轻父亲的负担。但是,被父亲狠狠教训一顿后。他就知道唯有好好读书,认真读书,刻苦读书才能报答父亲,用最好的成绩来回报父亲,才能给父亲交上满意的答卷。
………………………………
赵秀福拉着儿子的手走到旁边道:“你什么时候又跑去打猎啦?多危险啊?”陈厚德反握母亲的手道:“妈,这是陷阱套的,没危险,再说,我是和大力一起去的,你放心哈。”
其实陈厚德母亲一直不让陈厚德上山打猎,怕儿子有什么意外。因为村里因打猎受伤,残废、死亡的还真不少,大力父亲就是其中一例子。
“你啊,以后别再上山啦,要好好读书走出去这穷地方。”
“知道了,妈!保证完成任务。”陈厚德脚一跺敬礼道,把母亲逗的莞尔一笑。
“妈,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过来这边干活啊?”
“妈没事,妈只是帮忙洗洗菜,再说,这是给你举办升学宴,妈不过来不合适。”
“那你可别累着了”。
“妈知道,看你脏兮兮的,赶快回去洗涮一下穿着精神点过来帮忙。”
“好嘞!”
…………
陈厚德回到家没有立马去洗涮,而是在院子里练了几遍父亲教给他的太极拳,这是他小学起每天早上的必修功课。
小时候因陈厚德体弱多病,所以他父亲便教了这一套太极十三式给他。说来也怪,陈厚德学了这太极拳后身体是越来越好,也很少生病啦。
而且练完这太极还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所以,陈厚德坚持着每天都练上几遍。
说起这太极拳那还得从
陈厚德父亲说起。陈厚德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这陈家庄打猎队伍中的一员,在一次上山打猎中因追一头受伤狍子跑去悬崖下,狍子没追到反而救了一位失足跌落山崖的老人。
当时老人昏迷不醒,要不是陈厚德父亲发现及时,老人可能会沦为某种野兽腹中餐。
是陈厚德父亲背着老人走出了大山。在当时交通、通讯不便利的年代,救下的人只能安排在自家中,幸好老人当时只是皮外伤,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也是在老人静养那段时间里,陈厚德父亲学会了太极拳,以及成为了一名赤脚医生。
这些都是老人教给陈厚德父亲的,教他强身健体的太极拳、教他辨别药材,教他药材药性,教他药材内服外敷........算是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吧!
老人伤好后陈厚德父亲就弃猎从医成为了这方圆几里地唯一的一名医生。
治个头疼脑热或头破血流的外伤之类的不在话下。但是,病情严重或伤情严重点的就得上去县医院瞧啦,毕竟陈厚德父亲是个半路出家的医生,医术水准没那么高明。
直到现在陈厚德父亲还是方圆几里地唯一的医生,不过现在还偶尔兼职给牲口家畜看看病开开药。
这太极拳陈厚德父亲还传给陈大力、陈智和村里好些人。
但是,到现在就剩陈大力和陈厚德在坚持练习啦。他们两坚持原因是因为太极不但能让人神清气爽,而且还能运用到和猎物搏斗当中。
太极“推、、捋、挤、按、采、、肘、靠”等技法都能用到博斗当中。
这也使得陈大力在方圆众村庄中打无敌手,在打猎中所向披靡。
致于陈厚德身为方圆几里地唯一医生儿子更是无人愿意招惹,更别说读书厉害深受方圆村庄家长口中“别人家孩子”啦。
这也是为什么麻子追野猪让陈大力找陈厚德过去的原因。
直至现在,无人知陈厚德武力值多少,唯有山上野兽深受其害。哦,对,应该只有陈大力知道,因为陈厚德上山打猎一般都是和陈大力一起的。
……………………
陈厚德练完太极出了一身汗,就跑去洗手间那边洗了个澡。
穿衣打扮好正打算过去广场那边找点东西吃,垫垫肚子,就见麻子和大力两人每人手里各端着两大碗吃的走过来。
走近一看,三碗猪头肉粉,一碗酱汁五花肉,那叫一个香啊。陈厚德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跑去厨房搬出一张小饭桌,招呼着麻子和大力把食物放在桌子上。
大力把两碗吃的放在桌子道:“咱妈,知道你没吃早饭,让我把这些端过来。”
“嗯嗯”陈厚德招呼着麻子和大力三人围着饭桌蹲在地上大快朵颐、狼吞虎咽起来。
陈厚德三人吃饱喝足打算过去广场那边帮忙,才刚走出院子没几步就碰到一位中年人,背上背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皱着眉头,眼睛含着泪。应该是忍受着身体某部分带来的疼痛。
陈厚德一看这表情就能判断出小男孩受了外伤。果不其然,只见小男孩右脚脚踝处乌青红肿。
中年人看着陈厚德三人问道:“陈医生在家吗?。”
“我爸不
在家,你先进来坐一会吧,我爸在广场那边,我这就让人叫去”。陈厚德看着麻子和大力两人道:“你们俩先过去,叫我爸回来,说有病人看病,我等等再过去。”
“好”麻子和大力异口同声道
陈厚德领着中年人到父亲房间沙发式木椅坐下。然后陪着中年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大概过了**分钟后,院子里走来一位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瘦弱,略显驼背,陈厚德与之有七八分想象的中年男子。
这便是陈厚德父亲陈党生,这个家的顶梁柱,用生命的质朴,勾勒伟大;用坚实的臂膀,支撑家园;用勤奋的双手,创造幸福;用慈爱的心灵,温暖亲情。一位伟大的父亲。
陈厚德曾在作文上用这么一段话来描述过他父亲: “那脸上沟壑纵横,哪是生活的沧桑,那眼角的皱纹,便是经历的体现。那银霜般的头发,是对岁月的思考,佝偻的身躯,那是对命运的不屈不挠。”
……………………………………
陈党生嘴角挂着笑容,整个人精神焕发走进来。
这两天是陈厚德记事以来父亲笑得最多、最开心、高兴的几天。
陈厚德知道那是因为自己考上了大学,让父亲看到希望,让父亲的坚持和努力得到最好的回报。
陈厚德永远都不会忘记父亲从他手上接过通知书那刻:父亲那久经风霜岁月的手,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暴起,手心长满了一层层厚厚的老茧,手指皮肤角化的很厚,因为角质层太厚,长满了数也数不清的裂痕。一道道裂痕似老松树皮的沟壑,在那宽大的手面上,好似长满了岁月留下的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褶皱,摸上去好像冬天风中的老树枝干,是那样的粗糙。
就是这双粗糙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的接过大学通知书的画面深深刻在陈厚德脑海里。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儿子考上复旦大学,村里正为他举办升学宴,所以过去帮忙帮忙。”陈党生话里掩不住炫耀道
“恭喜陈医生,儿子有出息咯。”中年汉子站起来道
“这是我儿子。”陈党生指了指陈厚德
陈厚德略显尴尬站在哪笑了笑。然后,赶快对着父亲道:“爸,我过去广场那边看看”。
“嗯嗯,去吧。”
陈厚德连忙走出去,怕再待在屋里父亲能把他夸出花来。
这几天一有病人父亲必定和对方说自己考上大学的事,陈厚德耳朵都听出茧子来啦,不过陈厚德并没有阻止父亲,难得父亲那么高兴。所以,只能眼不看心不烦的选择不靠近。
........................
中午时分,陈家庄中心广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位村民也接憧而至,纷纷入坐等待开席。
就在这时,呜....呜.....呜.....广场后面道路上一辆军绿色的三凌吉普车缓缓开了过来。
这突然的声音让村民们纷纷注目看去,吉普车轮胎和车身两侧都布满了淤泥,显然是爬山涉水过来的。
车子停在道路一旁,车门打开走下来三男一女。
第三章 开席
陈厚德看到四人一愣,这四人中有两人是陈厚德认识的,哪位身材微胖戴着一个眼镜的中年女士是陈厚德的班主任吴玉莲。
另一位,又瘦又高脸色灰暗,那双微微竖起的眉毛给人一种严厉之感的是漠河一中的校长曹庆阳。
至于另外两位,一位体态肥硕长着肥头大耳,给人一种威严压迫之感。剩下一位,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身材强壮,皮肤黝黑长相普普通通的壮汉。
三人跟在体态肥硕之人后边缓缓向广场走过来,陈厚德见状立马从席位中站起来迎了上去。
陈厚德离四人有一米多时站定道:“校长好,吴老师好。”然后微笑着对另外两人点头致意。
这时吴玉莲笑着走近体态肥硕之人身边道:“局长,这位就是我们县的高考状元陈厚德同学。”然后转向头对着陈厚德道:“陈厚德同学,这位是教育局陈副局长,和你是本家哦。”
陈厚德一听是教育局副局长立马看向陈副局长略显腼腆道:“局长您好。”
陈副局长一听这“”称呼”眉笑眼开伸出一只肥嘟嘟白胖胖的手道:“陈同学了不起啊!为我们县争光啦,我这是代表县教育局过来慰问慰问你这县状元哦。”
陈厚德见状立马迎上去,伸出双手轻轻一握陈副局长那只肥嘟嘟的手有点拘束道:“辛苦局长啦。”
陈厚德见的最大官就是一中曹校长,一下子来个教育局副局长还真不懂如何应付。
幸亏这时村长和陈厚德父亲走了上来。陈厚德连忙向着三人介绍道:“局长、校长、吴老师,这位是我们陈家庄的陈大富陈村长,另外这位是我父亲陈党生。”
村长是位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皮肤异常黝黑、长相有点凶神恶煞的中年大汉。
俗话说:面恶心善!村长虽长了一副恶相,但是对村民们还是很不错的。
村民们也非常爱戴和信服他。在这穷乡僻壤出刁民的地方,身为一村之长不长得一副凶神恶煞之相还真不能威慑和镇服这班刁民。
不过话说回来,陈智长相和他父亲陈大富长相真的是两个极端。父亲身材高大他身材矮小,一个长的凶神恶煞一个长的尖嘴猴腮这倒是有一个共同点一样的丑。
就因为父子俩这长相,可没少受村民们的编排说什么“熊爸生了狗崽”之类的话。这也使得陈智不怎么待见村民们,从小只跟陈厚德陈大力俩人玩耍。
陈大富应该之前就听到吴玉莲女士说的话,知道这体态肥硕之人就是县教育局副局长。所以不待陈厚德介绍连忙走上去道:“欢迎陈局长和曹校长过来视察工作。”
曹校长附和道:“村长客气啦,我这是随领导过来慰问我们县的状元哦。”
“陈村长,这场面是给我们的状元举办的吗?”陈局长看了看这宴席道
“对,对,我们村难得出一位大学生,所以,村民们一起举办这宴席庆祝,庆祝。”状元!厚德啥时候成状元啦?陈大富心存疑惑应付道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们可是专门过来参加这状元宴的哦。”陈局长笑着道
村长正一头雾水时,吴玉莲女士道:“我们本来打算过些日子才过来拜访我们县状元的。不过好巧
不巧让我看到村长你昨天在县上大采购,我一打听才知道你这是为我们县状元举办酒席。所以,我就和领导们说了一声。”
“陈村长我们可是慕名过来吃野味的哦,你不可以吝啬哦。”这时曹校长也说道
“曹校长这是哪里话,领导们能来我们村,那是看得起我们村,是我们村的荣幸。”村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知道今天举办酒席才特意过来的。
“领导们别站着,宴席马上就开始啦,我们先入席,坐下来边吃边聊。”陈厚德父亲突然插话道
“对,对,对,看我这一高兴都忘记啦,领导们这边请。”村长带领着局长们走上广场最前头那桌……
这桌有八人,四位领导、陈厚德一家三口加上村长。大家纷纷落坐后,村长问道:“陈局长您好,我们这是开席呢?还是您先跟大伙说两句?”
“今天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先跟父老乡亲们唠一会吧。”
“好的”
村长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广场中心声如洪钟道:“乡亲们,大家静一静。”村民们纷纷停下交谈和打闹把目光投向村长这边。
“今天是我们村为陈厚德同志举办升学宴,庆祝我们村终于出了一位大学生。
但是,陈厚德同志他不紧考上了大学而且他还是我们县的高考状元。县教育局都派领导过来慰问陈厚德同志啦。”村长把目光转向陈局长继续道:现在我们有请县教育局陈局长为我们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村长磕磕碰碰终于说完,村民们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陈局长走到村长身边,咳嗽了一下,然后用足以让村民们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中午好,在这里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今天我很荣幸站在这里代表我们县教育局为陈厚德同学获得我们县高考状元而颁发奖学金。
陈厚德同学是我们县的骄傲,也是属于你们的骄傲。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陈厚德同学用自己行动来表示读书是有出息的,读书是能改善我们生活的。
虽然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却是最好的出路。
在这不算正式的场面,我就不说太多,最后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恳请父老乡亲们多给孩子们一个读书的机会。今天的一个读书机会,也许能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读书苦一时,不读书苦一世。
我就说这么多,下面有请我们陈厚德同学过来领取奖学金。”
陈局长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上面派发的任务,更是因为现在各村庄还不重视对孩子的教育。
大多数村民还抱着能让子女们读书识字就行,不求子女们读书能有多大出息。
这也导致好多读完初中、高中或没读完的孩子们辍学回家务农打猎或出去外面打工。压根没想过考大学,觉得读书是给家庭带来负担,是浪费时间。
皮肤黝黑的壮汉提着公文包和陈厚德起身走去陈局长旁边。
只见壮汉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沓百元大钞递给陈局长。
局长接过钞票继续道:“这五千元,是县教育局对陈厚德同学的肯定,希望陈厚德同学能在复旦这所名校众莘莘学子中继续能脱颖而出,为我们县争取更大的的荣耀和骄傲。”说完便双手把那沓百元大钞放在陈厚德手上。
父老乡亲们一听五千块,大家惊讶的拢不上嘴。在当时县上普通工资才一两百,五千块可以说的是一笔巨款啦。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陈厚德手上那沓百元大钞有妒忌的、羡慕的、眼红的、、、、
“大家掌声响起来。”陈局长把大家表现都看进眼里道。
陈局长就是为了刺激乡亲们,让他们知道读书是有出息的,有前途的。打消他们那读书就为认字的旧思想,激发他们让孩子们去读书的,去追求更高知识的动力。
陈局长看着陈厚德道:“陈厚德同学,给父老乡亲们讲讲感想!”
陈厚德睁着那清澈灵动的眼睛,略显呆滞应道:“啊!好,好。”明显还没从这五千块奖学金中回过神来。
“感谢县教育局给予我的帮助,也感谢陈局长,曹校长,吴老师和这位大哥不辞舟车劳顿过来给我频发奖学金。在今后的日子我会更加努力认真学习来回报您们!谢谢大家!”陈厚德有点怯场道
这时村长征得陈局长的同意宣布道:“现在让我们鸣鞭炮,开席。”
鞭炮齐鸣后,各种美味佳肴争奇斗艳似的上桌,让人垂涎三尺、望眼欲穿、食指大动。
“领导们这是野鸡炖蘑菇, 这是爆炒狍子肉,这是 红烧兔子,这是红烧野猪蹄,这野猪还是今早我们陈厚德同学套回来的,领导们赶快动筷试试……”村长一一为领导们介绍道
“那我要试试,看来陈厚德同学不但学习好,更是位打猎能手哦。”
“陈厚德同学还是个全能哦。”
“这是上得了课堂,狩得了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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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陈厚德赞不绝口。这时曹校长突然对着陈厚德道:“陈同学,我有一个不请之求,希望你能答应。”
“曹校长您请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
“是这样的,八月一号高三的同学们就回来补课啦,我希望到时候你能给这些学弟学妹们一些鼓励和学习经验。”
“曹校长我怕我讲不好,误人子弟啊。”
“只是让你去和学弟学妹们分享自己学习方法,学习经验,到时候你如实说就行。你不会是想私藏吧?”曹校长开玩笑道。
“校长我哪敢啊!我这不是怕耽误学弟学妹们…………”
“好啦,好啦!如果不是私藏,那就这样决定啦,记得八月一号过来,演讲就放在下午四点,记得不要迟到哦。”曹校长拍板道
“校长我…………”
“这个我同意,像陈厚德这么优秀的同学就应该多与同学们交流一下学习方法,让同学们一起进步。”陈局长突然说道
陈厚德只能把话憋回去,答应这演讲。
第四章 采摘嘟柿
下午,宴席结束后。陈厚德醉醺醺带着陈大力和陈智跑过来”墨河”边。此时,三人双手抱头躺在陈家庄东侧河边草地上。
这条河是黑龙江支流,穿过陈家庄,流入黑龙江,是当地人的母亲河,当地人都叫“墨河”。
“墨河”在夏天可是村里面孩子玩耍的圣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孩子们娱乐项目本来就不多。不是上山摘野果、掏鸟窝就是下水抓鱼、游泳。
所以“墨河”留下太多人的童年回忆,包括陈厚德他们三个。他们三个有事无事的经常跑过来”漠河”这边。
“哥你啥时候去上大学?申城是不是很远啊?”陈大力问道
“八月二十九号报道,不过得提前几天出发。有几千公里吧?”
“咋这么远,那不是读书都不能回家啦?”陈大力用他那大嗓音道
“寒假暑假还是可以回来的,只是不能像高中时那样经常回来陪你打猎咯。以后打猎要多小心,别逞能,也别动不动就和人打架,如果因为打架进去了,奶奶就没人照顾了,知道不?。”
“嗯嗯,知道啦。”陈大力情绪不高道
“小德子你就厉害咯,读个书都能赚五千块,还把书读到申城,那可是大城市啊。”陈智羡慕道
“小德子”就是陈厚德。陈智都是这样叫的,陈厚德也曾抗议过,结果就是现在还叫着。“蛮牛”则是陈智对陈大力的称呼。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这五千块奖学金的,当时我都蒙啦。”
“五千块拿手上是啥感觉啊?这么多钱我可是头一次见啊!你有没有带在身上,拿出来给我过过瘾。”
“没啥感觉,怎么可能带在身上,酒席一结束我就给我妈啦。好了不说这个,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明天早点起床,我们去摘嘟柿去。对啦,麻子我们庄有没有人过来收购嘟柿啊?”陈厚德看着陈智道
“前两天好像有,后来听我爸说好像收的量太少,就不在我们庄啦,统一在三牛庄那边设点收购。哎呦!你都有奖学金啦,还在乎这三瓜两枣啊?”
”麻子进步咯,都会咬文嚼字啦。”
“咋啦,看不起人啊?我们虽然没你读的书多,好歹我和蛮牛也是初中毕业好吗?咬文嚼字咋啦?我还之乎者也呢。”陈智立马拖陈大力下水站在统一战线道
“哈哈哈,我那敢看不起村长接班人啊,我这是夸你有文化啊。”陈厚德开玩笑道
“滚,别给我说接班人的事。”陈智吼道
陈厚德和陈大力哈哈哈大笑起来。村长接班人是陈智的痛处。一说这个保证陈智急赤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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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陈厚德和陈大力回到家时,母亲刚好在院子里摆好桌子。陈厚德见状连忙和陈大力过去帮忙,不让母亲过于劳累。
几分钟后一桌热气腾腾丰盛的晚餐就出炉啦,这些菜都是中午酒席剩下打包回来的,稍微加热就可以。
“爸,吃饭啦。”陈厚德对着父母房间大声喊道。一分钟后陈厚德父
亲一身疲惫、眼睛泛红走了出来。
“爸,酒还没醒啊?”陈厚德看着父亲疲惫的样子问道。
“没事,睡一觉好多啦。”陈厚德父亲慢慢走向桌子旁坐下道。
“不能喝,就别逞强,还以为自己很年轻啊?”母亲唠叨道
“高兴嘛,儿子有出息。再说乡亲们那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啊。”父亲有点尴尬说着
“好啦,好啦,快吃饭,要不菜就凉啦。”陈厚德怕父母们唠叨下去赶快道
这时陈厚德父亲看着陈大力道:”给奶奶煮饭没?”
“我下午就过去给奶奶熬了粥啦。”陈厚德母亲答道
“爸,我和哥一起去喂了粥给奶奶才回来的。”陈大力呆头呆脑道
“那就好!”
陈大力奶奶这两年百病缠身加上老人牙口不好,现在一日三餐只能喝点小米粥之类的食物。
所以,熬粥这任务基本上就落在陈厚德母亲身上。不过今天升学宴,陈厚德父亲怕母亲没时间熬粥给老人家才问陈大力。
虽说陈厚德父母半收养着陈大力,但是,和亲生的没多大区别。陈大力也愿意叫陈厚德父母为爸妈。
陈大力知道自己能读完初中基本上也是靠着陈厚德父母的帮衬,无论是生活上经济上都给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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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那五千块的奖学金你明天去县上银行办张卡存了吧。”
“妈这事不急,等八月一号我去县上演讲再顺便办卡,那五千块你先帮我存着。大力到时候你也办一张。”陈厚德一边吃着饭一边说。
“哥,我不用办。我又没钱存,办那卡干啥用啊。”
“让你办就办,万一你有钱了呢?办卡是以备不时之需知道不?”
“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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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陈大力回去照顾奶奶。陈厚德则回房间里面练习毛笔字。
陈厚德从六年级就开始练习毛笔字,之前练习毛笔字是因为想着给家写春联,能省买对联的钱。后来慢慢就喜欢上毛笔字。
到现在,全村的春联基本上都是出自陈厚德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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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厚德父母房间里。母亲赵秀福坐在炕上正拿着一沓钞票在数来数去。
“加上全部积蓄有八千两百六十块。”陈厚德母亲数完钱对着陈厚德父亲道。
“那到时候拿七千给儿子去存吧?”陈厚德父亲一边抽着旱烟一边道。
“给儿子存八千吧。毕竟儿子在外面上大学多点钱傍身好点。”
“可是你这身体要留点钱在身边应急啊。唉!怪我没本事,苦了你娘俩。”陈厚德父亲自责道
“是我身体不争气,拖累了你们才是。”陈厚德母亲抓着
父亲的手道。
陈厚德父亲反握了握母亲手“咋叫拖累呢,养你们本就是爷们应该做的事,以后不要说这傻话。再说,现在儿子考上大学啦,过几年毕业后保证能赚大钱,你就等着享福吧。”
“你又知道,儿子能平平安安就好,赚不赚钱看命。好啦!你赶快去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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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陈厚德练完太极、吃完早餐、右手提着篓子左手拿着一袋野菜包子出发去“墨河”东侧,这是昨天说好的集合地点。
陈厚德到达聚合地点时,陈大力已经在那等候着,正练着太极。
“大力过来吃早餐先。麻子果然还没到,每次都是最后一个。”陈厚德看了看周围道
陈大力看到陈厚德过来立马收功走过去接下野菜包子“估计还在睡大觉,要不我回去叫一下他?”
“再等等吧,虽然他每次都迟到,但每次都会来的。大力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了吗?”
“呐,在那边。”陈大力吃着早餐手指着篓子旁边的一个塑料袋道。
陈厚德走过去打开塑料袋看了看,只见塑料袋装满一个个捕猎用的夹子,夹子锯口被一层布裹住。这是陈厚德昨天让大力准备的。
陈厚德打算用这些夹子捕捉点野鸡、雪兔、狍子之类的野味,到时候去县上演讲顺便卖掉。用布裹着锯口就是为了尽量抓活的。毕竟现在离八月一号演讲还有六天时间。
虽然抓到这些野味可以杀掉熏干,再拿去县上卖。但是,价格就差好多,活的、新鲜的价格高也更受欢迎。
这时陈智睡意朦胧提着一个篓子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嘴里嘟嚷着“这也太早啦,就不能晚点去摘嘟柿啊。这才七点多啊,谁不是**点才去采嘟柿啊。”
“别抱怨啦,赶快吃早餐出发。我们还得去装陷阱呢。”陈厚德看着陈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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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中的漠河,就如同四季交替一样,清晨如秋般凉爽、中午如夏般酷热、下午如春般微凉、夜晚如冬般寒冷。漠河从严格意义上面来说只有冬、春两季。一年中寒冷是陪伴漠河最长的时间。
在漠河七月是丰收的季节,是野生嘟柿(蓝莓)成熟的日子。是大自然赋予漠河人们的一种馈赠,是大自然赋予各村庄的一种经济补偿。因为嘟柿(蓝莓)成熟这段时间里有收购商过来各村庄收购嘟柿。
野生嘟柿,果实呈蓝色,色泽美丽、悦目、蓝色并被一层白色果粉,果肉细腻,种子极小。甜酸适口、风味独特、营养丰富,深受大城市市民喜爱,为鲜食佳品。
这段时间是各村庄相对忙碌的日子,各家各户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多采摘点都柿来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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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和陈大力吃完早餐三人就出发装陷阱、采嘟柿去…………
时间飞逝,转眼间八月一号即将到来。
第五章 刁民上县城
八月一号,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晨曦也徐徐拉开了帷幕。
陈厚德像平时一样起床,在院子里练习了几遍太极拳,然后开始洗涮。
十几分钟后,仿佛焕然一新的陈厚德出现在院子里。
上身一件白色长袖衬衫打底,外面穿着一件棕色外套,下身穿着一件洗的有点发白喇叭式牛子裤,脚上穿着一双有些旧。但特别干净的仿回力帆布鞋。之前略显凌乱的板寸发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嘴角绒毛状的胡须也刮得一干二净。
整个人焕发着青春的气息,和之前凌乱的发型、胡须邋遢,一身劳保服饰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黝黑的皮肤是硬伤,打了折扣。
陈厚德右手拿着两张a4样式的纸正念念有词着。这是陈厚德昨天晚上赶时间写出来的演讲稿。这时正打算记住稿上内容,为今天下午的演讲做准备呢。
陈厚德在院子默默读了一会后,便把那演讲稿折叠放进口袋,又检查了一遍钱和身份证后,大步迈去。
陈厚德身上带着可是自己五千块奖学金和父母三千块积蓄,总共八千。 所以,不得不再仔细检查一遍。
这八千块钱,昨天晚上母亲就交到陈厚德手上。当时陈厚德知道母亲把所有积蓄给他,那是极力反对,说什么都得留点钱给家里。
因为,陈厚德知道母亲的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用到钱。从陈厚德记事以来,母亲就因为心脏病住过三回医院。所以,陈大力才不愿家里把所有积蓄供他读书极力反对。
不过最终陈厚德还是拧不过母亲,还是收下了这八千块钱,只是这八千块钱变得沉甸甸起来啦。那是父母对陈厚德的爱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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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分钟后……陈厚德出现在陈大力家里,陈大力家异常简陋。
一间破败的瓦房分隔起来,陈大力和奶奶各住一间,一间茅草屋厨房。这就是陈大力父母留下给他的最大一笔财产一个破败不堪的家。
陈厚德到时,陈大力正在院子角落里垒起的矮小棚子里熟练抓着野鸡、雪兔。然后分别把它们放进笼子里。
这些野鸡、雪兔是这几天陈厚德他们三下套子的成绩:有八只野鸡,六子雪兔。
陈厚德看着陈大力问“身份证带上没?。”
“带啦,昨晚睡觉就带在身上啦。”陈大力把分别关着野鸡和雪兔的两个笼子关好道。
“那就好”
就在陈厚德和大力聊天的那会。
门外传来,嗡、嗡、嗡、嗡、嗡的响声,声音由远到近。陈厚德知道是麻子开着他老爸那辆三轮摩托车到啦。
陈家庄离县城有二十公里,要去县城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啦。在陈家庄,村民要去县城基本上都是骑自行车或走路。因为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压根没有客车搭的。
这辆摩托车可是村里唯一一辆机动车,是村长坐骑,当时在村里可是神气得很。
陈厚德走出门外果然看到麻子开着这三轮摩托车飞奔而来。
麻子看到陈厚德还特意按了按喇叭:嘀、嘀、炫耀一下。
“上车,上车。”麻子把车开道陈厚德旁边道
“麻子可以啊,你老爸的坐骑都能借出来啊,我还以为我们仨得踩自行车去县城咯。”陈厚德看看车道
“我那是借了你的光,说送你上县城演讲,我老爸大手一挥妥妥的答应啦。”
“靠,又拿我当借口,鄙视你!”陈厚德竖起中指道
“蛮牛,蛮牛快出来,要出发啦!”麻子无视陈厚德道
麻子话一毕,陈大力就提着两只竹子编织的大笼子走了出来“麻子,你就不能小声点啊?我奶奶还在睡觉呢。”
“嘘,嘘,我忘记啦,sorry ,sorry。你赶快上来吧,我们出发。”麻子小声道。
陈大力把两只笼子放进摩托车卡箱,然后坐了上去。陈厚德则是坐在摩托车后座和麻子紧挨着。
“出发。”
嗡、嗡、嗡、……三轮摩托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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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分钟后,漠河县城渐渐出现在三人视线里。
“麻子把车开去练摊场。”陈厚德对着麻子道
练摊场是一个自由摆摊区,只需交两块钱进场费,什么东西都能进去摆,练摊场可是漠河县一大特色。
练摊场算得上是漠河一个缩影,里面有漠河各乡镇特色。特产、野果、野菜、飞禽、走兽、千奇百怪…………应有尽有。好多来旅游的人都喜欢在练摊场逛上一逛,或买上一点东西。
陈厚德仨人交了钱,进去练摊场时。练摊场里早已经人山人海,叫卖声、讨价声、吆喝声、吵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人流涌动。
练摊场是自由摆摊的,谁来的早谁就能占到好的位置。陈厚德他们三来的相对晚了一些。所以,只剩下一些偏僻的位置,他们三找了一个相对好点的摊位把两笼野味往那一放,就开张做起买卖。
在这人来人往之地,牛鬼蛇神之多的练摊场,陈厚德怕财产有失,检查了一下身上财物后道:“麻子去买点早餐回来。”
“好嘞!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啦,你们俩看好摊位哈。”麻子话一说完就钻进这蜂拥的人群中。
十几分钟后,麻子带回来几杯豆浆几个煎饼几个包子,这便是他们仨的早餐,不算丰盛但也不算差。
陈厚德吃完早餐后道:“麻子,你先自个看着摊位,我和大力去一趟银行办张卡先。”
“好的,去吧。”
陈厚德招呼大力一起走了出去。到达银行时里面正排起长龙。
陈厚德花费了差不多一个钟才和大力办好银行卡,存了钱。
陈厚德和陈大力卡上各存四千块。这是陈厚德特意办的,就是怕到时候家里急
需用钱,可以用这笔钱应急。
毕竟陈厚德母亲和陈大力奶奶可能随时需要用到钱。所以,陈厚德不打算把全部钱存进自己卡。
再说大学报名两千八,加上坐车哪些陈厚德还剩七八百块当生活费,到时候勤工俭学做兼职就能养活自己。
陈厚德可不想读个大学就把家拖垮了。
“回去记得不要多嘴知道嘛?这笔钱是给家里应急的。”陈厚德叮嘱道
“哥,可是、可是你咋办啊?”陈大力有点急道
“我有四千块足够上大学啦,你放心。走,回去看看麻子那边怎么样啦。”陈厚德转移话题率先走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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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厚德和陈大力回到摊位时,麻子已经卖出去三只野鸡和两只雪兔。
“麻子不错哟。卖多少钱啦?”陈厚德打趣道
“那是,卖了五十八块大洋。”麻子炫耀道
陈厚德和麻子正聊着天吹着牛时,四男一女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一位四十出头,长相普通却有着一双深邃犀利让人不敢直视的星眸,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缓缓走过来陈厚德这边的摊位。
跟随其后的三位男子身穿统一的户外登山服,体格健壮,面无表情有意无意的把女子护在中间。
中间哪位女子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肤光如雪,双眸犹如辰星般闪亮,挺秀的瑶鼻衬托出了这张瓜子脸的完美。樱桃小嘴,一对娇靥醉入人心,杨柳细腰,一身淡蓝色登山服也遮挡不住曼妙身姿,美丽不可方物。
这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吸引着周围所有目光,包括陈厚德他们三个。女子脸色如常,仿佛早以习惯一样,脸无表情。
“小伙子,这些野鸡和雪兔都是你们抓的吗?”中山装男子道。
听到中山装男子声音,陈厚德从这惊艳中回过神来。
陈厚德看大力和麻子两人还没从哪位漂亮女人那边回过神来便道:“对,我们上山套的,您看,每只野鸡和雪兔腿上都有一些伤口。”
“小伙子是专业打猎讨生活的吗?”中山装男人又问道
陈厚德有些疑惑道:“没有,我是一位学生。不过他是我们村最厉害的猎手。”陈厚德指了指陈大力。
“看这茧子,这体格确实是位能手。”中山装男人用那深邃犀利的眼神扫视一遍陈大力又继续道:“这位小伙子你好,你对这边大山熟悉吗?”
陈大力被中山装男人眼神一扫,仿佛被某种野兽盯上后脊骨微微发凉。
陈大力立马从之前呆滞中醒来,本能的左脚微微往后一退,右脚微微弯曲,整个人保持着一种随时爆起的状态看着中山装男子。
陈厚德看陈大力毫不反应,用手撞了撞陈大力。
陈大力反应过来看着中山装男子“你说啥?”
中山装男子看着陈大力摆起进攻架势,心里很是惊讶。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竟然有人对危险的嗅觉那么灵敏,而且摆起进攻之势。
第六章 好事降临
中山装男子顿时对陈大力起了兴趣重复之前话道:“我说,你对这边大山熟悉吗?”
“咋不熟悉,都是大山长大的。”陈大力有点迷糊道
“我们是过来这边旅游的,对这边地方不熟悉,想找位当地朋友当导游。放心我们会付费的,保证比你在这摆摊赚的多。”中山装男子看着陈大力说道。
陈大力毫无注意看着陈厚德。
“找导游随便那家旅馆或旅行社都有,为什么找我们?”陈厚德有点谨慎道。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好事突然到自己头上来,陈厚德宁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漠河华夏版图上的鸡冠之顶,一年四季,斗转星移,景色也各不相同。
春天,山上的积雪渐渐融化,大地换上了它原有的衣裳,可看漠河的绿。
夏天,清晨的空气特别的新鲜,雾气弥漫在山的周围,如同神话中的仙境一般,可看漠河的“光”。
秋天,天气凉爽。树叶在秋风中纷纷飘落,犹如仙人散下金黄色的花瓣,巍巍的群山一下子变成了色彩斑斓的“五花山”,看漠河的色彩斑斓。
冬天,漠河银装素裹。一切都换成了白色冬装,白色是这里永恒的色彩,可看漠河的白。
所以一年四季来漠河旅游的人络绎不绝,一些有冒险精神的旅游者还可以探险、狩猎、追寻“古黄金之路”、寻雅克古战场。不过这些一般都有导游安排,很少有像他们这样寻找不专业导游。
“小伙子问得好,我们是打算旅游完,然后进深山打猎,而不是像导游安排那样在山外围转一圈打打野兔和野鸡哦。所以,我们为了安全考虑想找位打猎能手当向导。”中山装男子看着陈厚德解释道。
陈厚德心中恍然:原来是这样,难怪之前问东问西。
“那这位女士会去吗?”陈厚德看着这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问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问题。
漂亮女士撇了陈厚德一眼,然后又恢复面无表情那样子。
中山装男子则一愣,既之恍然,然后意味深长看着陈厚德道:“当然,我们一起的。”
“那好,那您们打算给多少报酬呢?”陈厚德说道。
“那你打算要多少呢?”中山装男子把问题抛给陈厚德。
陈厚德转了转那清澈灵动的眼珠子狮子大开口道:“五百块。”
把站在一边的陈大力和麻子吓了一大跳。纷纷像看白痴那样看着陈厚德。
“太贵啦,一百”中山装男子道。
“四百”
“两百”
“三百”
“两百五”
“好成交!”陈厚德奸计得逞道。
陈厚德压根没想五百让人答应,漫天开价就是为
了讨价还价,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两百五的价格成交,在这县上普通工资一月才一两百,陈厚德这是赚大发啦,不过这是对他们三个而言。
中山装男子一愣,心里想道:这小子是给我下套啊!看着心醇气和的没想到鬼主意还不少典型的刁民。
“那您们什么时候进山打猎呢?还有我们三个人是一起的。”陈厚德又问道。
“时间待定,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们。至于你们多少人,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支付两百五的酬劳。”中山装男子看着陈厚德道。
“好,那我留一个联系方式给你……”陈厚德本打算告诉他们村里小卖部电话,但被中山装男子打断“不用,你只需告诉我们你村地址和你们名字就行。我们会过去找你们的。”
“我叫陈厚德,耳东陈,厚德载物的厚德。这位大个子是陈大力,另外这位是陈智。我们都是离这二十公里外陈家庄的村民,到时候您到我们村说找我们就行。”陈厚德一一为中山装男子介绍道。
“好,陈厚德,陈大力,陈智,陈家庄我记住啦。那我们先逛逛,到时候见。”中山装男子说完打算离开。
“这时候到漠河旅游,您们可在漠河看到“北极光”和“极昼”哦,建议您们可以在这镇上待上几天,然后可以去北极村,那边有“中国最北一家”、“北陲哨兵”、“神州北极”碑、“望江楼”等,最后顺路去“中俄界河”、“胭脂沟”、“古黄金之路”、“雅克萨古战场”。”陈厚德友情提示道。
“哎呦,小伙子当过导游?”中山装男子有点诧异问道。
“没有,不过我在县上读书时道听途说知道一些。”
“哦,难怪。不过谢谢你好意,我们自有打算。”中山装男子友善对着陈厚德点点头道。
“需不需要买点野味啊?来漠河不吃野味可是人生一大憾事哦。这可是正宗大兴安岭的野味,味正,弹牙,有嚼劲,便宜卖给你。”麻子见中山装男子要离开赶快说道。
中山装男子看了看麻子戏谑道“那你打算多少钱买给我呢?”
“如果你全部要,野鸡算你十块钱一只,雪兔十五一只,怎么样?”麻子看着中山装男子说道。
“谢谢!我们不需要,我更喜欢自己捕猎而来的野味。”中山装男子笑了笑离开道。
待中山装男子一群人走远时,麻子急不可耐道:“小德子可以啊,把一群山炮忽悠一愣一愣的。不过那娘们长的真水灵,能让我摸摸手给一百块都值。对啦!小德子你是不是看上那娘们啦?”
“滚,我没你那么龌龊。”陈厚德踢了一下麻子道
“哎呦!哎呦!还给我装大尾巴狼,你都问人家进不进山啦,你是不是打算等那娘们进山后,然后把人家打晕扛回去滚被窝啊?”这时大力突然一本正经插话道:“哥,那人给我感觉很危险,我怕打不过。”
陈厚德有点无语看着他们俩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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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叔叔和那帮刁民讨价还价有意思嘛?”四男一女走远时,漂亮女子突然对中山装男子抱怨道。
“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思思是不是觉得夏叔叔为这几百块讨价还价浪费口舌啊?”中山装男子笑着道。
“嗯嗯!”漂亮女子点了点头。
“穷人起盗心,更别说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如果我不和他们讨价还价,他们会觉得我们是待宰的肥羔羊。不过最后还是被那小伙子摆了一道。”中山装男子看着漂亮女子解释道。
“夏叔叔还怕他们啊?”漂亮女子眨了眨眼睛狡黠道。
“这不是怕,在人生地不熟之地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则避免。你夏叔叔现在主要任务是陪你过来散心,我家思思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中山装男子宠溺道。
“那我现在就不开心,你都没看见他们看我那眼神,还有那黑小子什么口气啊。”漂亮女子愤愤不平道。
“哈哈哈,谁叫我家思思长得漂亮呢。知道那黑小子为什么要问你进不进山吗?”中山装男子自问自答:“那小子是怕跟我们进山后我们会对他们起歹心,我们这边有四个男人,个个人高马大。哦!你夏叔叔我除外,他怕吃亏,所以才问你进不进山,如果你进山他们就放心啦。毕竟你是一介弱女子,对付起来易如反掌。万一我们起歹心,他们就可以劫持你当人质。”
“劫持我当人质?”漂亮女子震惊道。
在申城符权这名字代表着财富、权利,跺一跺脚申城都得震三震的人物,如果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符雅思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可能被人当人质挟持,不知有何感想。
“对,那小子应该就是这样打算的,刁民思想。当时他看你眼神不像其他人那样。”
“那夏叔叔还让他给我们当向导啊?”漂亮女子不解问。
“我说的这些前提是我们对他们起歹心才能发生。再说,到时候我家思思都回家啦。况且我对那叫陈大力的小伙子有点好奇。”中山装男子道。
“那大块头有什么出众地方吗?”漂亮女子疑惑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中山装男子说完,慢悠悠逛着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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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陈厚德他们三终于把这些野味都卖出去了。
“小德子,蛮牛。走、走、走我们去大搓一顿,我都饿坏啦。”
“我们这几天赚了多少钱啊?先拿出来分咯。”陈厚德怕麻子一有钱就大手大脚所以道。
“我们摘嘟柿赚了一百二十三块,卖野味赚了一百六十二块,除去今天吃早餐的三块还有两百八十二。”麻子把兜里的钱拿出来道。
“好,那每人分七十剩下的当公费。”陈厚德把钱拿过来分给麻子和陈大力道, 把剩下的钱交给麻子保管。
“走,吃饭去。”
第七章 另类演讲
“老板,再来一碟酱牛肉。”麻子对着小面馆老板叫道。
中午!陈厚德三人在一家小面馆吃着中午饭。没有像麻子说的那样大搓一顿。
为此麻子正愤愤不平的再加一碟酱牛肉。
“钱要省着点花,别一有点钱就大手大脚。”陈厚德劝着麻子道。
麻子正专心对付着酱牛肉,不理陈厚德。
陈厚德见状继续道:“吃完饭,我们去打台球好不?”
“真的!”麻子终于开口道。
“真的,我请可以了吧?”陈厚德笑着道。
“这还差不多。”
在当时县里年轻人的娱乐方式一般都是:打桌球、溜旱冰、看电影、晚上去歌厅唱歌或者去广场跳霹雳舞。
所以,打桌球对麻子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毕竟在当时可算得上是高大上的娱乐项目啦。
陈厚德看了看墙上挂的钟道:“不过,我只能陪你们玩一个多钟。到时候要过去学校演讲啦。”
“好,你去演讲我和蛮牛逛街去。”麻子无所谓道。
“你们不和我一起去啊?”陈厚德问道。
“听你演讲有什么意思哦?难得上一次县城我和蛮牛好好逛逛,你就自己去当你的学习标兵哈。”麻子打趣道。
……………………………………
吃完中午饭三人来到学校旁边的桌球室。这时旁边一位带着眼镜的高个子男孩走了过来“阿德,过来打桌球啊?”
陈厚德看着走过来的男孩意外道:“张伟,你也在这啊。”
张伟陈厚德高一同班同学,一个别人父母眼中的“坏孩子。”上学期间抽烟、喝酒、逃课、打架,典型的坏学生形象,不过在陈厚德眼中张伟没有那么坏。
反而张伟曾经还帮过陈厚德,当时是因为考试,坐在陈厚德旁边的一位同学想作弊,让陈厚德给他传答案,陈厚德不理他。所以怀恨在心,考完试带人在校门口堵陈厚德,当时被张伟看到,所以挺身而出帮了陈厚德,虽然当时陈厚德并不怕他们。不过最终还是张伟帮了忙。
从哪时起陈厚德就跟张伟走得比较近。也是从那时候起陈厚德才学会了打桌球、溜旱冰、去歌厅唱歌……这些都是张伟带的。
“我天天在这泡着呢,倒是你来这地方很意外哦。我们县状元。”张伟开玩笑道。
“带麻子和大力过来玩一玩,乡下人难得上一次县城嘛。”陈厚德自嘲道。
张伟看着麻子和大力道:“哼哈二将你们好,好久不见哦。
哼哈二将是张伟给麻子和大力起得外号,麻子是哈将,大力是哼将。因为他们俩经常一起出现,又经常跟在陈厚德身边再加上当时风靡一时的《封神演义》得名而来。
张伟在高一时就认识他们俩,当时他们俩初中毕业不读高中可没少跟张伟混在一起玩,特别是麻子三头两次就跑县城来蹭吃蹭喝蹭玩。大力倒是很少过来,一般来也是上县城卖猎物,顺便送点野味给陈厚德加菜。
………………………………
“好久没和你打过桌球啦,来一局?”张伟看着陈厚德道。
“好啊,老规矩。”陈厚德道,然后看着麻子大力两人“麻子,大力你们俩到另一桌玩着先。”
这时张伟摆好球准备开球道:“高考完就找不到人啦,最近干嘛啦?”
“在家待着呢,哪像你那么潇洒啊。高考如何啊?”
“你还不知道我啊?都不是读书的料。成绩惨不忍睹。”
“那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去南方投奔我舅,我舅在南方当包工头,去那边看看。”
“那也挺好的。”
………………
十分钟后,张伟讶然看着陈厚德道:“再来一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随便。”陈厚德淡然道。
……………………
又一局过后张伟呆滞看着陈厚德:“再来。”
五局过后张伟麻木道:“成绩好就算啦,怎么打桌球也这么厉害啊?还让不让人活啊?太打击我这天天泡在桌球室的人啦。”
“其实桌球涉及到牛顿力学、摩擦力学、几何、动量守恒定律、反射定律等物理因素,掌握这些和自身力的把控去打桌球就不难啦。”陈厚德一本正经道。
“牛,佩服。打个桌球都能应用到物理学,不和你打啦,哼哈二将我们一起打。”
“你们先打吧!我先去学校,麻子、大力到时候在校门口等我。”陈厚德看着他们到。
“去学校干嘛?”张伟疑惑道。
“有点事,走啦。你们仨慢慢玩哈。”陈厚德说完便走了出去。
……………………
下午三点半!曹校长办公室陈厚德正默默背着演讲稿,等待演讲的到来。
…………………………
三点五十分,曹校长和陈厚德出现在学校广场上,此时,高三学子们早已列队等待在哪里。
曹校长迈步走上演讲台拿起麦克风道:“
各位老师、同学们下午好!
青春易逝,时光难再。在这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季节,同学们迎来了高三,高三是同学们三年寒窗苦读开花结果的重要日子。是为金榜题名那一刻能自豪的把热泪挥洒。
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我希望同学们能有“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会当击水三千里,人生笑傲二百年”的壮志。
三年风雨志不改,十载寒窗衣带宽;百转千回荆棘路,万般苦痛人憔悴。人生能有几回搏啊,同学们?
今天是同学们迈向高三的第一天,作为你们的校长,我为同学准备了一份见面礼。
同学们是不是很好奇这份见面礼呢?
下面有请我们县本届的高考状元陈厚德同学,为同学们演讲他”状元之路”的历程,分享他的学习方法、经验和技巧。
大家鼓掌欢迎!”
曹校长话一毕,陈厚德缓缓走上演讲台,接过曹校长递来的麦克风。曹校长拍了拍陈厚德肩膀以示鼓励,便走下台。
此时同学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陈厚德。
陈厚德对着麦克风缓缓道:“
各位学弟学妹们,老师领导们下午好!
很荣幸能被校领导邀请过来分享我个人的学习方法和经验。”
“本来打算按照这稿子上照本宣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陈厚德举了举左手上拿的的演讲稿继续道: “不过现在我改了主意啦。”只见陈厚德把手上演讲稿斯掉扔在地上。
这时场下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现在让我们来一场即兴演讲。首先,稿子上的学习方法是适用于我的,而不是适用于大家。每个人的学习方法都不尽相同的,学习方法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合的。接下来我们以提问的方式来和同学们一起追寻和探讨属于自己的学习方法。各位学弟学妹们学习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提问,我解决不了的还有在场的老师们,领导们为你们解答,希望同学们踊跃提问。”
陈厚德说完场下一片沉默,没有一人提问,陈厚德略显尴尬的站在台上。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位带着眼镜的学妹举着手呢喃细语道:“我想知道学长的学习方法?”
真是一场及时雨啊,陈厚德暗自庆幸。“好我现在来回答这位学妹的问题:我个人学习方法总结就十六个字概括:课前预习、课后复习、及时回顾、间隔练习。预习是更好把握老师上课节奏,复习是为梳理所学知识,回顾是为了牢记所学,练习是为了熟能生巧举一反三。但是,这些的前提要合理安排时间,劳逸结合,用最短时间达到最大效果。”
“这就是我的学习方法,其他同学还有别的问题吗?”陈厚德再次问道, 场上零零散散有四五个同学举手,陈厚德伸手指着一位男同学道:“这位同学请说。”
“偏科严重怎么办呢?”
“对于偏科,我相信大多数同学都会有,我在高一时英语也曾偏科特别严重,在这里我分享我的方法给同学们借鉴。第一先找出偏科原因,是兴趣问题,还是基础问题等等。我的问题在于基础差,所以我就针对性去学习。找出问题后,如果因为是兴趣问题我们可以去培养兴趣,若是基础问题我们就得去利用时间强化这块。这就要同学们合理去制定针对性学习计划。好下一位同学。”
这时场面气氛慢慢变得热闹起来,同学们也踊跃举手提问,陈厚德都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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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演讲尾声时,突然有一位同学提问道:“学长请问如何躲避老师提问题呢?”
陈厚德听到这问题一愣,然后看看校领导这边,再看看学弟学妹们道:“当老师要发问问题时,绝对.....不能.....有....眼神.....接触。”一说完把老师和学生逗得哈哈大笑,气氛异常活跃,同学们也毫不吝啬自己掌声。
陈厚德咳嗽几下,让场面安静下来继续道:“各位同学静一静!为了不耽误同学们的用餐时间,我宣布提问到处结束。不过最后送给同学们一段话:高考是一杯酒,高考是一声号角,高考是进军的战鼓。让我们喝完这杯酒,吹起着这号角,擂响这战鼓!
如若不解决眼前的苟且,就不要想诗和远方,未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每个成功者靠的都不只是运气,希望每个同学都能够付出汗水,付出努力,收获自己的成功。最最后给同学们来篇考试经 :
三长一短,选最短
三短一长,选最长
长短不一,就选b
参差不齐,就选d
同长选a,同短选c
以抄为主,以蒙为辅
抄蒙结合,方能及格。谢谢大家!”陈厚德说完弯腰致谢。便掉头走下讲台去。
留给同学们一个潇洒、脱俗的背影。
同学们沉默一两秒后,哄然大笑,然后雷鸣般掌声铺天盖地而来,经久不息。
老师们则是目瞪口呆。
第八章 城里来客
八月五号!离演讲已经过去四天,陈厚德生活恢复往常的平静。
今天!陈厚德也像往常那样,早上练拳。练完拳就和陈大力、麻子仨人上山看陷阱、然后摘嘟柿去了。
中午回来时,便看到有个小孩子正蹲在大力家门口那翘首以盼,看到陈厚德他们仨回来时便急匆匆走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德……子……哥、有人找你……们……三人。”
“谁啊?找我?还是找我们三?”陈厚德疑惑道。
黑子缓了缓气道:“刚开始找你,你不在,后来找大力哥和麻子哥。”
黑子就是那小孩子,陈大力邻居家孩子。经常跟在陈厚德他们三屁股后面跑,特别崇拜陈大力,因为陈大力是村里最好的猎手,打得猎物最多。
黑子之所以在陈大力家守着,就是因为知道陈厚德他们三中午回来都会先回陈大力家,把早上收获的猎物和嘟柿放在陈大力家,然后再各回家吃饭,下午再把摘的嘟柿拿去三牛庄卖。
“不知道,城里来的人,开了两辆小汽车过来的,车可漂亮、可气派了呢。”黑子羡慕道。
陈厚德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我知道是谁啦。应该是上次我们上县城遇到那班找导游的。”
“大力、麻子麻溜的把东西先放回去,我们过去看看,可能大生意上门啦。”陈厚德看着大力和麻子继续道。
“我还以为哪些山炮拿我们寻开心呢,没想到真过来找我们啦。”麻子有些意外道。
这几天他们仨可没少唠叨这事,都四五天过去啦,还不见人过来,还以为是嫌价格高不来咯。
陈厚德他们放好东西,便在黑子带领下向村口那边赶了过来,在接近村口时陈厚德便看见两辆不知名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路边。
车的周围还站着些看热闹的村民和一些小孩子正在追逐打闹,最前面那辆越野车驾驶室窗口正趴着一位村民正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待陈厚德仨走近时,趴在窗口的村民看见陈厚德走过来,便有些心虚和害怕走到一旁。
陈厚德看了看陈柱子,便走到驾驶位置那边看着中山装男子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们今天过来,久等啦。”
陈柱子就是刚刚趴在车窗的村民,是陈家庄二流子,好吃懒做,天天想着不劳而获。村里哪些猎人上山下的套子经常被他光顾,盗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他父亲陈大柱也一个样。两父子是村里的毒瘤,人见人恨,不受待见。
中山装男子打开车门走下车道:“确实是久等啦,我们可是九点到这,现在都差不多一点了,等了你们三个多钟,你说怎么补偿我们啊?”
中山装男子此时不穿着中山装!而是穿了一套军绿色的登山服,和登山长靴。
这时另外一辆车也打开车门,走下三位体格健壮男子。和中山装男子同样的登山服装,显得有一股军人的刚硬和魁梧威猛。
“要不这样,这也到中午啦,我们请您们吃饭,尝尝我们村的野味和野果?”陈厚德尴尬道
“就请我们吃一顿饭啊?我刚才可是听哪位小兄弟说了,村里一般给人当狩猎向导最高也就五十块钱,你们可是高了五倍哦。当时那小兄弟还极力推荐自己,开价才三十块。”中山装男子指了指陈柱子道。
陈大力一听这话,两眼充血立马像只豹子那样蹿出去,右手掐住陈柱子脖子提了起来“瘪犊子玩意,上次还没教训够是吗?”
只见陈柱子脸色乌青,两只手脚在那乱抓乱蹬,嘴巴里面: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陈厚德见状立马蹿出去用一只手抓住大力右手吼道:“大力别冲动,快放开他。”
中山装男子看陈厚德蹿出去,很是惊讶。因为陈厚德毫无征兆就突然快速而去,速度之快,身体仿佛很轻盈,而且毫无声息。
中山装男子心里嘀咕道:好快的速度,以为大个子是为练家子,没想到这黑小子也不简单。
…………………………
这时,麻子也走了过来拉住大力右手试着把陈柱子掰开“蛮牛快松手,要不这瘪犊子就快断气啦。”
陈大力听到陈厚德吼道,便不甘心的把陈柱子一甩扔在一旁道:“哥,让我宰了这瘪犊子玩意得啦。”
陈柱子像一堆烂泥那样趴在一旁大口喘着气道:“来啊,来啊,来弄死我啊,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陈大力一听这话,立刻炸毛,就要冲上去一脚踹死陈柱子,幸好陈厚德眼疾手快连忙抱住陈大力吼道:“别冲动,现在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麻子一听这话,也炸毛了起来,冲上去就一脚把陈柱子踹倒在道路旁,然后一阵拳打脚踢一边道:“说谁孙子呢,我让你说、我让你说、说啊!说啊……”
陈厚德见状立马松开大力警告道:“给我站这,别动。”然后走过去把麻子拉开道:“行啦,别打啦。”
陈厚德把麻子和大力拉到一旁,然后看着陈柱子似笑非笑道:“柱子,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
陈柱子看到陈厚德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心里一阵发毛,他能和陈大力麻子耍横,但还真不怎么敢和陈厚德横。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去陈厚德家看病,因自己没钱想赖账,想走的时候因陈厚德母亲想拦,所以就推了陈厚德母亲一把,使得陈厚德母亲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当时陈厚德也是露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自己不以为然,回到家就倒头大睡。醒来就把桌子的剩饭吃了一顿。
但是,谁知道吃完就拼命着拉肚子,一直拉到晚上,把他都快拉没命啦。好不容易不拉可以睡觉啦,谁知道迷迷糊糊中又被冻醒,醒来才知道自己被人扔在河中,当时河中还有自己父亲。
当时陈厚德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父子两人平静道:“记得把欠我家的钱还了,还有给我妈道歉。”
当时回到家中自己还想怎么报复,压根没想道歉,更不可能还钱的。
不过陈厚德仿佛知道自己想法那样,自己和父亲两人可是吃尽苦头、吃饭拉肚子、睡觉不是
出现在山上就是被扔进河了、上山被陷阱套进去等等。
有一次在山上被冻醒还碰到一头狼,父子两差点就丧命于此,要不是陈厚德出现把那头狼给宰了,自己两父子就两命呜呼了。
从那时起,自己就知道陈厚德平时那人畜无害的样子都是装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坏,多腹黑,多记仇。他是那种真敢把自己父子两整死,还不会有事的人。
所以两父子最后还是选择还钱道歉。按照父亲话说以后少招惹这“狼崽子”,他是真狠。
…………………………
陈柱子胆怯着看着陈厚德道“算你们狠。”狠话都不敢放便挣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不知什么时候,符雅思已经站在中山装男子旁边看着戏。当时陈厚德还以为女子不过来,没想到是待在车上。
不过想想就释然,首先是两辆车过来,不可能只有四人,唯有五人才可能开两辆车过来。
此时符雅思还是穿着和陈厚德初见时那套淡蓝色登山服,不过现在可能是怕自己容貌太引人注目,所以把登山服的连衣帽给戴上,再用一条围巾把自己那美丽的容颜捂得严严实实,只露那双星辰般的双眸和那皓肤如玉的纤手在外面,一双纤手的手腕处还戴着一条手链点缀,肩上还挎着一个黑色小包。
符雅思看到陈厚德走过来便小说嘀咕了一声“刁民。”
“不好意思!让您们见笑啦,您看这事闹得。如果您们觉得我们收费贵,那我们可以给您安排一些别的猎人当向导,您看怎么样?”陈厚德走近中山装男子睁着那清澈灵动的眼珠子真诚道。
陈厚德这是反将一军,他不怕中山装男子去找别的村民当向导。因为刚经历陈柱子这事,没人想去招惹陈大力和村长儿子,为了那几十块钱不值得,陈厚德就是知道这点才这样说。
“不必啦,我只希望我们花的钱能物有所值。”中山装男子无所谓道。
陈厚德立马保证道:“放心,我们会让你花的钱超出你想像的值得。”
"那是最好不过啦。"
“但是,我们是当向导的,不是帮你们打猎的,我们能保证有猎物给您们打,打不打得到那是您们本事问题咯,不过如果你们打不到,我们可以帮忙打给您们,不过这样就得按照市场价收费咯。”陈厚德市侩道。
“好,这没问题。”
“那我们吃完中午饭就出发。放心,中午饭不收费,算是补偿您们在这等我们这么久。”陈厚德有点冷幽默道。
中山装男子转向头对着女子道:“思思,饿坏了吧?我们去吃口热乎的,再出发吧?”
符雅思本想拒绝,不过肚子咕、咕、咕不争气的叫唤起来,把她闹得一个大红脸,不过没人有福气看到这羞涩之相。因为女子把自己捂得太过严实。
只能“嗯,嗯”回应道。
中山装男子便看着陈厚德道:“好,那就吃完午饭再出发吧。”
“好嘞!”
第九章 进山狩猎
陈厚德家!此时符雅思正拿着一个照相机对着各种新奇物件乱拍,另外四位男士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等待着上菜,陈厚德和母亲正在厨房忙着做菜招呼这班客人。
“妈你出去歇着吧,别累着啦,我一人能忙得来。”陈厚德炒着菜道。
“妈不累,妈帮你看着火能抄得快点,这么晚啦,客人一定饿啦。”陈厚德母亲边往灶里添柴边道。
“妈,爸什么时候上山踩药啦?”陈厚德问道。
陈厚德回来时看父亲不在家,便知道去采药去了。
“中午吃完饭就上山啦。对啦!这城里人怎么跑我们这地方打猎啊?还找你带路?”陈厚德母亲疑惑道。
“这不是上次在县上遇到他们的嘛,所以就跑过来让我和大力麻子带路。”陈厚德敷衍道。
“那你上山小心点哦。那女娃子也和你们一起上山啊?”
“对,怎么啦?”陈厚德问道。
“没有,妈只是觉得女娃子上山危险。”
“没什么危险的,我就带他们在山外围转转打打山跳(兔子)、野鸡之类的就行哈,你就放心。”
……………………
这时符雅思走进厨房对着里面就一阵狂拍。陈厚德见厨房一阵闪光,便转过头去,看是符雅思拿着相机在拍照,笑了笑便道:“能吃辣不?”
“微辣就好!”符雅思拿着相机这拍那拍道。
“那个……那个……能不能给我和我妈拍一张照啊?那个我可以付钱。”陈厚德不好意思道。
符雅思犹豫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照片我要怎么给你呢?”
“这个好办,到时候你用邮政寄到我高中学校就好,等等我写地址给你,到时候多少钱我给就行,可以吗?”陈厚德期待道。
从小到大陈厚德道还没有过一张自己的相片,母亲和父亲的唯一一张合照还是结婚的时候的。所以,陈厚德看女子拿着照相机便渴望道。
“好,没问题。”符雅思道。
“妈来我们一起照张相,可惜爸不在,要不就能一起拍张全家福啦。”陈厚德对着母亲遗憾道。
“女娃子,谢谢你,谢谢你。”母亲对符雅思感激道。
“阿姨,您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
陈厚德和母亲并排站着准备拍照时,符雅思说道:“阿姨您坐在凳子上,你站在阿姨后面这样拍才好看。”
陈厚德便按照符雅思的吩咐站在母亲后面,母亲则坐在椅子上。符雅思拿着照相机对着镜头一阵闪光过后“咔嚓”一声便拍完照片。
此时陈大力左手拿着两只拔毛的野鸡和两只剥皮的兔子,右手提着一个篓子走了进来。
陈厚德看见大力过来便高兴道:“大力快过来,一起拍照。赶快放下东西。”陈厚德便转向头对符雅思不好意思道:“能再拍几张吗?”
“可以!”
陈大力放下东西便和陈厚德一起站在母亲后面,一阵闪光过后“咔嚓一声”便完成。
……………………
最后拍了四张照片,陈厚德和母亲一张,大力和母亲一张,陈厚德陈大力和母亲三人合照一张,最后是陈厚德和陈大力勾肩搭背一张。
拍完照片陈厚德便让大力先炒着菜,自己则跑回去房间里拿起笔涮涮的写地址,然后便跑回来把地址交到符雅思手里道:“这是地址,到时候您邮寄到这里就行,还有那个……那个拍照多少钱啊?可以从导游费里面扣。”
符雅思接过地址道:“拍
照就当抵饭钱吧。”
“这怎么行,说好吃饭是请你们的。”陈厚德道
“好啦,好啦我说行就行。”符雅思说完便走了出去。
陈厚德刚想反驳,但符雅思已经走了出去。
陈厚德便对着母亲道:“妈,你去歇着吧,这里有大力帮忙就行。”
“妈不累,既然大力在,那我拿嘟柿洗洗给他们尝尝鲜。”母亲看着大力拿来的一篓子嘟柿道。
“好,那你就在外面陪他们说说话吧。”陈厚德道
陈厚德母亲洗完嘟柿便用盘子装好拿了出去。
陈厚德母亲把嘟柿放在桌子上对着大家道:“大伙快尝尝,这是我儿子今天刚摘的嘟柿,可新鲜啦,村里穷没什么好招待的请见谅。”
中山装男子客气道:“婶子客气啦。是我们给你添麻烦啦。”中山装男子话说完便伸手拿了一个嘟柿放嘴里吃了起来。
陈厚德母亲见给自己拍照的女孩还在那对着各种物件拍照,便走了过去道“女娃子,别拍啦,赶快过来吃点野果子。”
“好的,阿姨,拍完这个就行。”符雅思道。
符雅思拍完照便走了过去想尝尝这野果,毕竟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啦。符雅思把登山服的连衣帽一脱,围巾一解,露出那张清秀绝俗的脸庞,直接把陈厚德母亲给看呆了。
符雅思尝了尝这异常酸甜,新鲜的蓝莓道:“阿姨,这蓝莓太好吃啦,这是山上摘的啊?”
陈厚德母亲答非所问道:“女娃子你长的咋和电视上的仙女一样美呢,不对,比电视上的仙女都美。”
符雅思甜甜一笑道:“谢谢阿姨夸奖。”
如果陈厚德三看到符雅思这副画面保证能流一地哈喇子,真的是一笑百媚生啊。不说他们就说陈厚德母亲都看呆啦。
…………………………
四十分钟后,一桌丰盛的午餐陈厚德就做好啦。有野鸡炖蘑菇、当归炖野鸡、红烧野鸡块、小抄香辣兔肉、红烧兔肉、香葱爆炒狍子肉、炒野菜,六菜一汤。这些有新鲜的野味也有熏干的野味,可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来,来,来大家快动筷,没有什么好招待各位的就是一些野味才能拿出手。”陈厚德道。
陈厚德话一毕,大家纷纷动筷大快朵颐起来,唯有符雅思在那细嚼慢咽着。
…………………
十几分钟后,六菜一汤纷纷见底,可知道在农村,菜的分量可是很足的,这是对陈厚德厨艺的最大的肯定,就连符雅思都夸那当归炖野鸡的汤好喝。
大家酒足饭饱后,中山装男子满足道:“这菜地道,够味,吃的真得劲。”
就在此时麻子姗姗来迟。只见麻子一身劳保式的迷彩装一双解放鞋身上还背着父亲当时打猎用的火药*枪。
陈厚德看麻子过来便问道:“吃饭没?”
“吃啦,嘟柿也已经卖出去啦。”麻子道。
陈厚德在村口时就吩咐大力回去杀野味顺便拿点野果回来,麻子则负责把嘟柿卖掉,因为明天卖就得有少部分烂掉。所以得趁今天都卖出去,这样卖的钱就多点。
“你怎么把你爸的火药*枪拿来啦?”陈厚德问道
“这不是上山打猎吗?所以带上它安全啊。”麻子得意道
陈厚德用手指了指无语道:“人家才是主角,我们是当陪衬。”
这时陈厚德转向头看着中山装男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中山装男子坐着凳子道:“吃饱喝足是得活动活动,等一下就出发吧。”
“那您们先把车开到村广场上吧,到时候我们直接从村后进山。”陈厚德建议道。
“好。”中山装男子答道,然后吩咐三位健壮男子过去车里拿行李。
陈厚德便叫麻子跟过去,让麻子带路把车开到广场里面来。
然后叫大力回去穿衣服,拿家伙准备上山。陈厚德自己则回去房间穿衣服,毕竟山上有好多藤蔓长着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所以要穿那劳保式的迷彩装预防备划伤,然后得换上解放鞋防滑。
最后就是拿上墙上挂的弓箭和抽屉那把形似开山刀的狩猎刀,这些都是陈厚德父亲留下的,父亲弃猎从医后就不再打猎,所以都被陈厚德占有。
陈厚德把刀挂在腰间,弓箭则背在背上。就在这时一阵闪光“咔嚓”一声女子拿着相机给陈厚德拍了一张照片。
陈厚德立马转头看向门外,符雅思看陈厚德看过来不好意思道: “看你武装打猎的样子比较好奇,所以就拍了一张,没关系吧?”
“没关系,到时候能把这张图片也一起寄过来,可以吗?”陈厚德看着符雅思问道。
“可以。请问我可以进来吗?我想拍拍你房间里的东西。”符雅思婉转悠扬的声音传来。
陈厚德想了想,大钱都全部存银行啦。但是还有七十多块放在抽屉里,所以便斩钉截铁道:“不可以。我房间没什么好拍的。”
陈厚德的回答显然超乎符雅思的意料。符雅思呆若木鸡般站在门口。
符雅思从没遇见这样的事,在申城那个男人不是对她阿谀奉承、百般讨好,事事顺着她的。
唯有在漠河碰到这刁民,想挟持自己当人质,还让自己给他拍照,拍完照就翻脸不认人,连进他房间这么小事都不肯。
如果符雅思知道陈厚德是怕那抽屉七十多块钱被偷才不让她进门,不知有何感想。
符雅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和这刁民一般见识。
陈厚德准备好,便走了出来,顺便还把房间门锁了。
符雅思看到陈厚德这一举动便气呼呼的走开啦。
…………………………
陈厚德走出去便直接去厨房把箭筒拿了出来绑在后背,箭筒里有十二根自制名矢,杆是竹,箭头是金属,箭羽是野鸡毛组成。
“你用弓箭打猎吗?”中山装男子看陈厚德背上弓箭好奇问道。
“对。”
“这倒是很少见啦。现在打猎不都是用猎枪吗?再不济也应该像哪位叫陈智的小伙子身上背的火药*枪吧?”中山装男子不解道。
“没钱买。”陈厚德翻着白眼道。
这话把中山装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有条件谁不想拥有猎枪狩猎,这样效率高。但是没办法啊,因为穷啊!买不起猎枪啊。
“哪您们用什么打猎呢?”陈厚德好奇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中山装男子卖了一个关子答道。
………………………………
就在陈厚德和中山装男子聊天那会,大力和麻子带着三位男子也陆续回来,三位健壮男子身上各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
陈厚德看人齐便道:“人到齐啦,我们出发吧?”
“好,出发。”
……………………
第十章 山里规矩
“这就是您们的武器吗?”山脚下陈厚德看着三位健壮男子人手各一把弩道。而且每把弩上都配了一个瞄准镜,每人大腿上还挂着一把匕首,只有符雅思和中山装男子没拿任何武器。
“对,和你弓箭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弩威力更大,射程更远,更省力。”中山装男子道。
“嗯,马上就要进山啦,我给你们说说山里的规矩吧。”陈厚德看着中山装男子继续道“俗话说,山有山规。海里有海龙王管着,河里有河神看着,这山上,就有山神。
常在山里打猎的,经常会遇到怪事,比如半夜里给猎物下了套,第二天醒过来一瞧,这套却被扔在了自家门口。再或者进了山,原本好好的一条路,反而突然变得不认识了,怎么走都到不了地方,这叫鬼遮眼,也叫鬼打墙。
后来,人们就说,这是惹了山神怒,山里的东西都是山神的,你去拿他的东西,就得先给他烧香上供。
所以后来,猎人再进山,就先提了瓜果酒香,放在山口,祭拜几次,然后第二天再上山。上山之前先看看祭品,要是这祭品没了,就说明山神应准了,可以上山了,如果祭品还在,那就是山神不答应,不能进山。
后来人们嫌一进一祭奠比较麻烦,一来比较费事,二来还浪费祭品,所以大家就商量着,每年开春的时候,就集体在山口拜一拜山爷,应准了进山的事。
但是您们是外来人,山神只庇护我们这些村民。所以现在您们要向山口祭拜一下。”陈厚德迷信说道。
这些都是陈厚德听村里老猎人说的。
“迷信。”符雅思不信邪道。
“入乡随俗,那我们要怎么祭拜呢?”中山装男子好奇问道。
“您们,只需弯腰鞠躬三次就行,不用跪拜。不过要带着诚意。”陈厚德煞有其事道。
“夏叔叔,这些是迷信。我才不拜,爱谁谁拜。”符雅思反对道。
“思思,入乡随俗,就鞠几个躬而已。”中山装男子对符雅思道。
“我才不信这些,这都是迷信。我不拜!”符雅思固执道。
符雅思心道:我堂堂大学生,是不会对迷信折腰的,我只相信科学。
陈厚德看符雅思这么固执便道:“您们不拜,那是对山神的不尊重,我们是不会带你上山的。”
这时中山装男子用那深邃犀利的眼神看着陈厚德道:“我替思思拜可以吗?”
“拜山是讲究诚心诚意,何来替之说。您拜那是您的诚意山神就会感受到。不能代替!”陈厚德坚决道。
中山装男子左右为难看着陈厚德和符雅思,然后便对着符雅思道:“思思,来之前你可是答应夏叔叔,一切听从叔叔安排的哦。怎么现在就不听夏叔叔话啦?”
符雅思语塞,当时为跟过来玩,可是在夏叔叔面前信誓旦旦保证听从安排的,现在倒好。
这一切都怪眼前的刁民。符雅思用那双秀目狠狠瞪了一下陈厚德便反驳道:“可是……可是这些是迷信。”
“迷不迷信我不知道,你夏叔叔只知道叫你过来鞠几个躬都不答应。到时候回去我得和苏北陌苏公子说道说道。”中山装男子话里有话道。
符雅思一听夏叔叔话里意思,立马急道:“好,我鞠躬可以了吧,哼!”
符雅思很不情愿的鞠了三个躬,对陈厚德不满道:“这样可以了吧?”
符雅思觉得罪魁祸首都是因为
陈厚德,要不夏叔叔也不会说她,更不会拿苏北陌来威胁自己。
苏北陌可是符雅思崇拜并且喜欢之人。
自己绝不容夏叔叔在苏北陌面前说自己坏话,破坏自己的形象。
陈厚德对符雅思的不满视而不见,看其他人都拜了山便道:“好,我们进山。”
然后便和大家讲解道:“ 在漠河打猎分两种,设套来捕获猎物的人,我们叫“吊猎人”,“吊猎人”一般是争取抓活为主。一般上了年纪的老猎人都是“吊猎人”。毕竟人老了力不从心,只能靠设套来捕获猎物。
另一类就是用武器来捕获的人,叫“打猎人。”而你们就是依靠武器捕猎的“打猎人”。
一般“打猎人”都有自己固定职业,打猎只是为了多一笔收入或者是个人兴趣等。
而像我们这些靠打猎为生的都是两者结合,这样收获才多,所以我们是最纯粹的猎人,我们熟悉这大山的一草一木,也保护着这大山的一草一木。
我们猎人有我们猎人的规矩,所以望您们见谅。”
陈厚德一边讲解,一边带路向山上深入。
“没事,我们能理解。不过希望我们能不枉此行。”
“打猎,靠的是本事和运气,运气好的话能碰到大家伙,运气不好可能就一些山跳,野鸡的小家伙打。”陈厚德道。
“那有没有驼鹿呢?”一位健壮男子问道。
陈厚德有点诧异看着说话那位健壮男子,这三位健壮男子从认识到现在都是沉默寡言,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陈厚德意外道:“驼鹿?”
“对,当地人叫犴。”
“哦,哦,你是说犴是吗?这大山里有,不过在大山深处才能看见,山的外围是很难看见。怎么您们要猎犴吗?”陈厚德意外。
“对,我们目的就是犴,麻烦你给我们带一下路。”健壮男子面无表情道。
“但是,这已经下午啦,进深山有危险,我们只是答应当向导,是寻猎物给您们打,而不是您们让我们去找什么我们就得去。”陈厚德看着中山装男子解释道。
“加多少钱?”健壮男子冷酷道
“这不是多少钱的事。”
“五百”
“这真不行,大山深处很危险的。”
“七百”
“别这样,要不我们明天再过来。今天太晚啦,进深山很危险的。”
“一千”
“好,成交。”麻子急道。
陈厚德看着麻子大声道:“成交个屁,你不知道深山多危险啊?掉钱眼里啦。”
“一千块啊,你知道一千块是多少吗?我们每人能分三百多,能顶*我们两三个月下的套。再说,富贵险中求。”麻子急忙解释道。
“大力你怎么看?”陈厚德看着大力问道。
“哥,我听你的。”陈大力挠了挠西瓜头笑着道。
这时健壮男子对着麻子道:“你带我们去,一千块都给你。”
“带你大爷,你说带就带,这里他做主。”麻子指着陈厚德看着健壮男子吼道。
麻子怕这王八蛋挑拨离间。所以对健壮男子吼。
健壮男子对麻子的吼叫无视,对着陈厚德道:“怎么样?”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对着中山装男子道:“这是您意思吗?”
“当然!他的决定就是我的意思。”中山装男子指了指健壮男子道。
“那你知道大山深处有多危险吗?再说,您们还带着一个拖油瓶。”陈厚德看了一下符雅思道。
“黑小子你说谁拖油瓶呢?你才拖油瓶,你……你……混蛋。”符雅思像是被人踩住尾巴那样急赤白脸道。
“我说的是事实。”
“你……个……黑小子……你……混蛋”
“这些不需要你们担心,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中山装男子一边安抚符雅思一边对陈厚德道。
中山装男子当然不会让符雅思有危险的。他的自信来源于自己的实力和那三位健壮男子。
这三位健壮男子可是退伍特种兵,个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高手,再说每人背包里面还有枪械。
只是这些没必要拿出来吓唬陈厚德他们三而已。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啦,那我们出发。”陈厚德对着中山装男子们道。
然后看着大力继续道:“大力你现在回去告诉咱妈一声,说我们可能在山上过夜,让她别担心。哦,对了,不要告诉妈我们进深山。还有你回去把弓箭带来和一些过夜用的物品。我们慢慢走等你。”
陈大力此时只带了一把猎刀过来,陈厚德怕深山有危险,所以让大力回去把自己弓箭拿来。毕竟大力箭法比陈厚德还厉害。
“好。”
………………………………
山外围,陈厚德指着一颗大树上面一个“x”标志,对着大家道:“看到那个标志了吗?这就是我们猎人在前面装了陷阱的标记。”
“那“米”字符号呢?当时过来我看好几颗大树上都有这符号。”符雅思好奇问道。
符雅思生气的快,消的也快,这时正发挥着她好学生的精神:不懂就要问。
“米字符号那是代表之前装过陷阱,现在已经撤掉啦。”
“那其他村庄都是用这些符号标注有没有陷阱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们陈家庄用这符号,在这里大山都是被各村庄划分的,各自只能在自家地头狩猎。
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陈家庄狩猎区。
而各村庄所用的标志都是各村庄想出来的,算是每个村庄的标志吧。”
“大山这么大,那怎么划分各村庄狩猎区啊?”
“没有具体划分,只有一个模糊的划分,就像我们陈家庄是以葫芦口为准,葫芦口那边属于三牛庄。不过我们现在去的深山属于共有的,一般划分都是以大山五公里内。”
………………………………
符雅思和陈厚德两人一问一答,时间倒是过的很快。
这时陈大力也赶了过来,此时大力手拿一把弓箭,一把猎刀横挂在腰间,背上背着一个箭筒和一个背包。
“哥,搞定。”
“好。”
“那我们加快步伐。”陈厚德对着大家道。
第十一章 山里过夜
“嘘!”在接近深山时,陈厚德食指放在嘴边嘘道。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过去,只见前面一百米不到有一头狍子正悠哉悠哉的吃着东西。
“这头狍子你们要猎吗?”陈厚德对着健壮男子们小声道。
这一路走来,碰的大多数都是野鸡,雪兔这些小猎物,健壮男子们都袖手旁观,毫无出手的**。这时刚好碰到一头大点的狍子。所以,陈厚德问了一下他们,毕竟拿了人家钱,就得尽心尽力当着向导。
健壮男子摇了摇头,陈厚德见状便咳嗽一声,让狍子受惊跑走。
毕竟陈厚德他们要深入大山,这时候猎狍子会成为累赘,不方便携带,最关键的是狍子不值钱。
“上次你们看到犴是在哪里?到了没?”健壮男子道。
“还没有,不过快啦。”
陈厚德和大力,曾因追一头受伤原麝进入深山看到过犴。
犴属于鹿科的一种大型反刍动物,学名:驼鹿。体型较大,成年体重可达四百到六百千克,形状丑陋,四肢长,尾短,头大,上唇厚而下垂,角呈宽掌形,有很多小尖。
犴是典型的亚寒带针叶动物,主要栖息于原始针叶林和针阔混交林中,多在林中平坦低洼地带、林中沼泽地活动,从不远离森林,但也随着季节的不同而有所变化。
陈厚德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偏偏喜欢猎这大家伙,就算猎到,体重那么大也难拿回去啊。
……………………
一个钟后,陈厚德他们到达之前和大力看到犴的位置。
此时符雅思早就累得坐在一旁喘着气道:“不……行啦,不行……啦,我……我走……不动啦。”
这一路走来,要不是符雅思喊累、喊脚痛腿痛的。走他们早就到达目的地了。也不至于到现在天都暗了下来。
“之前我就是和大力在这周围看到过犴。”陈厚德对健壮男子道。
“好。”健壮男子话一毕,便吩咐另外两位男子分开来,然后开始仔细探查起来。
陈厚德看他们时而蹲下看看,时而用鼻子闻闻便知道他们是经验丰富的猎人,这使得自己更加意外。
陈厚德心想: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为什么还找自己当向导呢?难道别有目的?
陈厚德见此,便把陈大力和麻子叫道身边小说嘀咕道:“我们小心点,留意一下他们,麻子火药上膛,以防万一。”
陈厚德宁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要他们三能没事。
陈厚德看了看周围对着中山装男子道:“在大山里天黑得快,我们怎么打算?”
“先等他们回来再说。”中山装男子看着健壮男子们渐渐走远道。
“那总有一个打算吧?如果想出山现在还来得及,不想出山的话,我们就得找地方过夜。”
“啊!夏叔叔我们要在这过夜吗?”符雅思有点担心道。
符雅思可不想在这阴森森的地方过夜,再说自己爱干净,现在全身黏糊糊的就想马上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
躺在酒店大床上大睡一觉。
“有这可能。”
“我不要,我要回去。夏叔叔我们回去好不好?”符雅思撒娇道。
“思思,这次我们过来是办事的哦。叔叔之前可是要送你回家,你不肯的。”
………………………………
其实来陈家庄之前,中山装男子本打算送符雅思上飞机回家先。毕竟之前那几天可是陪这丫头疯玩了好几天。
现在自己则要和另外三人去狩猎驼鹿,为符权一位生意上的伙伴寻找驼鹿胎盘入药,这才是来漠河的主要目的。
因为驼鹿的胎盘太过难求,在华夏也只有漠河这边有驼鹿的行踪。
谁曾想,符雅思这丫头对打猎太好奇,对自己软磨硬泡,自己心一软就答应啦。
这倒让自己不至于对陈厚德食言。当时自己可是信口开河说这丫头一起过来的。
“可是,可是你也不说要在这大山过夜啊。”符雅思委屈道。
陈厚德听到中山装男子的话,心里忍不住道:这班人果然不安好心。
“这不能怪叔叔啊,是他们几个耽误了时间。”中山装男子怕符雅思这丫头唠叨赶快指着陈厚德他们祸水东流道。
陈厚德一听中山装男子的话心肝脾肺肾那个痛啊,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果不其然符雅思瞪着那星辰般的双眸怒视着陈厚德。
陈厚德对这眼神免疫,带着麻子大力三人走到中山装男子跟前质问道:“您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希望您能跟我们交代清楚。”
“我们就是过来猎驼鹿的。至于你们拿钱办事,要什么交代?”中山装男子淡定问道。
陈厚德听到中山装男子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就是忍不住心里憋屈。
陈厚德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说,从何说起。
只能憋屈走到一旁,然后对着麻子和大力小声道:“都留个心眼。”
“嗯嗯。”麻子和大力答道。
…………………………
二十多分钟后,三位健壮男子陆续回来。
这时领头的一位健壮男子走去对着中山装男子道:“夏管家,我们发现驼鹿的粪便啦,都是新鲜的,它们经常在这周围寻食。但是追踪不到它们,我们打算在这守株待兔。你看?”
“好,那你们在这周围布下陷阱,我们在周边找找过夜的地方。”
“好,只是辛苦了符小姐。跟着我们这些粗汉吃苦受累。”健壮男子愧疚道。
“没事,是这丫头自己要过来。吃点苦也好。你们赶快去布置陷阱吧,等等天就要黑啦。”
这时中山装男子对着陈厚德他们道:“我们打算在这过夜,麻烦你们在这附近找一个落脚地方。”
“好。”
陈厚德他们三便起身寻找落脚之地。
……………………
花了十几分钟陈厚德三人找到了一处山丘地,位置高,背风算是一个不错的落脚之地。
这时陈厚德分工道:“麻子你去那边叫他们过来,顺便拾点干柴回来生火,大力你去把野鸡和雪兔处理一下,再去摘点野菜蘑菇之类的。我在这边打个棚先。”
野鸡和雪兔是来的路上陈厚德和陈大力打的。有两只野鸡三只雪兔。
……………………
三十分钟后两座简陋的小棚子就完工啦,两座棚子相对着,中间陈厚德用石头垒起两个灶,可以生火取暖,也可以用来烧东西吃。棚子地面还铺了一层叶子。
在漠河夜晚是比较寒冷的,更别说深山。幸亏这时候是夏天相对来说还不算太冷。
符雅思看棚子完工,拿起相机就一通乱拍,还迫不及待坐在叶子铺的地上甚是兴奋。
符雅思二十分钟前就和中山装男子到这里啦。只是静静在一旁待着,不去打扰陈厚德搭棚子。
“我们今晚就在这棚子里面睡吗?”符雅思兴奋道
“对。”
“这些是什么?有什么用?”符雅思指了指石头垒起来的灶好奇问道。
“用来生火做饭。”
“这能煮饭啊?没有锅怎么煮?”符雅思发挥着她好奇宝宝的精神问道。
“等等你就知道怎么煮啦。”
“你们没带干粮吗?我们包上有吃的,到时候分点给你们就行,你们不用煮那么麻烦。”符雅思好心道。
“谢谢,不用。”
这时陈厚德把麻子带回来的干柴折断,分别在两个灶里垒起来然后用一些干叶子放进里面生火。
“为什么要生两堆火呢?”符雅思再现好奇宝宝精神道。
“因为一堆煮东西,一堆烤东西。”陈厚德耐心解释道。
这时大力和麻子一同回来,大力脖子两边挂着三只杀好的兔子,两只手拿着一个大铁锅,锅里有两只剁好的野鸡和一锅清水缓缓走过来。
符雅思看到大力这搞笑的样子立马用相机给了大力一个特照。
然后笑着问道:“大个子,你这铁锅是从哪里来的?”
“我背在背上的。”大力腼腆道。
“你背上就背着一个大铁锅啊?”符雅思惊奇道。
“没有,还有盐巴、辣椒、胡椒、五香粉、孜然粉……”大力一本正经道。
大力的一本正经把符雅思逗的哈哈哈大笑。
…………………………
在陈厚德做饭期间,三位健壮男子也回来啦。
此时夜幕降临,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这大山上空,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山。
夜阑人静,山上万物都仿佛了梦乡,静悄悄的。
第十二章 误闯陷阱
夜幕降临,陈厚德正忙着锅里的野鸡炖蘑菇和另边灶的烤雪兔。
蘑菇是大力在山上采野菜时采的。蘑菇可算是漠河特产,用来炖野鸡是绝配。
此时锅里蘑菇和野鸡正咕嘟咕嘟沸腾着,另一个灶里也不甘示弱的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那是脂肪经过高温炙烤所产生的油滴在碳火上的美妙声音。
这两种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符雅思正在吃巧克力的**。
符雅思此时看着自己手上的巧克力,感觉索然无味。再看看陈厚德两个灶火里的美食,一个沁人心脾 、芳香四溢,一个秀色可餐、垂涎欲滴,实乃让人食指大动,手上没有温度的巧克力顿时难以下咽。
陈厚德最后给小鸡炖蘑菇撒上盐巴和辣椒,给烤雪兔撒上孜然粉、胡椒粉、五香粉、盐巴。
两道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就做好啦。
“开饭咯!”陈厚德对着大力和麻子道。
两人纷纷走过来坐下,拿起自制的筷子准备开吃。
这时中山装男子走过来厚着脸皮道:“能否加上我一个,这干粮干巴巴的,我吃不惯。”
“好,一起。”
陈厚德看对面符雅思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小鸡炖蘑菇和烤雪兔便道:“过来喝点热汤暖暖胃吧,夜里会很冷的,别吃那黑不溜秋的干粮。”
符雅思咽了咽喉咙鬼使神差道:“啊,好。”
符雅思反应过来脸一红,心道:这是怎么啦,怎么就没点矜持。这一点都不像我,可能是太饿了吧?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符雅思自我安慰着。
陈厚德用矿泉水瓶盛了一碗汤和一条烤兔腿给符雅思道:“快吃吧,吃完在给你盛。”
然后陈厚德看着站在周围的三位健壮男子道:“你们要不要过来吃一些或者喝点热汤暖暖胃?”
“不用,谢谢。”
陈厚德其实知道三位健壮男士刚刚已经吃完干粮啦,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客套一下。
真正算起来陈厚德只做了他和麻子大力的菜,还真没有他们的份。不过中山装男子都厚着脸皮过来,陈厚德也就顺水推舟了一把。
不过盛汤给符雅思不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是因为符雅思给他和母亲、大力拍了照,在拜山时又惹了人家。
所以,陈厚德才想缓解缓解一下关系,毕竟人家一不高兴不寄相片给你,你还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相片对陈厚德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几分钟后,两道美味佳肴被吃得一点不剩。这时麻子意犹未尽道:“我还没吃饱,怎么就没啦?”
麻子的话让中山装男子和符雅思脸一红。
这时符雅思把一个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巧克力道:“我这里有些吃的,给。”
麻子接过巧
克力看着满是英文包装的巧克力道:“这是啥?”
“巧克力,热量很高的。”
麻子把巧克力分给大力和陈厚德便拆开来大吃一口。麻子嚼了几下连忙把巧克力吐出来道:“这是嘛啊?咋是苦滴呢?”
符雅思看着麻子那样,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憋的那俏脸一阵通红。
“巧克力本身就带苦味,巧克力的可可粉含有一种名叫“黄烷醇”的东西,就是让巧克力变苦味的物质。”这时中山装男子道。
“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们都吃啊?”麻子不可思议道。
“如果你吃习惯啦,你就会慢慢喜欢上它的。”符雅思平复下来道。
“这么难吃的东西我吃一次都不会有下一次啦,还吃习惯。你们城里人喜欢吃这些东西啊?”
符雅思有点无语,不禁自问:巧克力有那么难吃吗?
这时中山装男子开口道:“如果我说,就你刚才吃的那块巧克力要五十块你还觉得难吃吗?”
“哎呀,妈呀!这东西要五十块?”麻子一惊一乍道
陈厚德听中山装男子说一块巧克力要五十块,便把手一缩,把自己手上巧克力放进口袋里。
刚刚听麻子说巧克力是苦的,还打算扔掉呢。
“当然,这是瑞士进口的。”
麻子看着自己手上的巧克力道:“那我一嘴下去不是不见好几十块啦?”
“是的。对啦,你们这边有一猪二熊三老虎之说。这里边有什么说道的吗?”中山装男子不想在巧克力话题上扯,转移话题道。
陈厚德一边往火堆里添柴边道:“其实这句话原意并不是说老虎与野猪黑熊之间的实力差距,这句话是针对人来说的。
在古时候人们上山打猎,对人威胁最大的就是野猪,过了就是黑熊,最后才是老虎。
因为人们见到野猪,仗着自己有武器都喜欢去捕捉它,但是往往野猪挨了几刀后一点事也没有,这时人就遭殃了。不像老虎经常躲在深山老林中,不常遇见。
所以,我们按照这三者对人类的伤害就有:一猪二熊三老虎之说。”
“原来是这样。”中山装男子恍然大悟道,然后继续问道:“那在你们这边,冬天怎么狩猎呢?漠河可是华夏极北之地,冬天被大雪覆盖根本没有办法下陷阱和狩猎啊?”
“ 所以,你们应该庆幸这时候过来,在我们这里四季猎三季,休一季,冬季是休息季。
如果你们在冬季过来打猎,给再多的钱我们都不会去的。
你们甚至会被我们驱赶,情节严重的话还可能被村民打得断手断脚,这就看每村的风气啦。风气好的村只是驱赶你们,让你们不要过来狩猎,如果碰到一些野蛮的村庄就会被打的。
不过之前是没有四季猎三季这一说的,就是因为冬季狩猎危险。
在冬天打猎,聚雪厚,大山白漫漫一片,很难辨别反向,加上雪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进雪覆盖的沟或者悬崖下。好多猎人去狩猎就再也没回来,再加上过度狩猎,猎物没有生长空间。才有了四季猎三季,休一季之说。”陈厚德娓娓道来。
“长见识啦,还有这门道。看来我们的钱花得不冤枉啊。”中山男子感慨道。
…………………………
“嘭,” “啊呜,”突然,就在这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两声声响,显得格外嘹亮。
三位健壮男子立马从火堆旁站起来向陷阱方向望去。
这火堆是三位健壮男子离符雅思所在的棚子两米处生的。
“哥,是狼的声音。”这时大力对着陈厚德道。
“确定吗?”陈厚德不敢相信道。
“确定。”
陈厚德立马站起来向三位健壮男子急速道:“是狼误入陷阱啦。”
三位健壮男子中的领头人看着中山装男子,然后见中山装男子点了点头。
领头男子便带着另外两位男子左手持军用强光手电筒、右手持弩向陷阱走过去。
陈厚德见状立马急道:“狼是群居动物,七匹为一群,小心还有其他狼。”
三名健壮男子对陈厚德的话仿佛充耳不闻,不予回应便快速走去。
陈厚德不放心他们,便背起箭筒拿起弓箭打算跟过去看看他们。
中山装男子见状便道:“放心他们能搞定。我们在这等着就行。”
“我不是担心他们,我是担心那头狼。”陈厚德道。
“什么?你担心狼?”中山装男子很是意外道。
“因为狼十分记仇,而且聪明,记忆力也强。同伙中一个被杀,其它的就会寻仇,并且不会轻易放弃,而被狼咬过的伤口,也很难愈合。 在我们这里有宁惹狮虎豹,勿惹红眼狼的说法。
所以我要过去看看,如果是狼误入陷阱那我们就放了它,千万别去杀它。杀了它我们会招来狼群的报复的。”
“哦哦。那也没事,他们能应付得来。”中山装男子镇定道。
“狼铜头铁骨豆腐腰,他们的弩是很难给狼带来致命伤害的,万一是狼群出动他们可能对付不来。”陈厚德道。
“走大力麻子。”陈厚德叫上大力和麻子一起过去看看。
“瞎操心。你们就在这安静待着吧。”中山装男子不以为然道。
……………………
就在此时远方三束强光打来,三位男子渐渐走来。
第十三章 狼群攻击
陈厚德见三位健壮男子走过来,便迎了上去。
待三位男子走近时陈厚德便道:“是狼误闯陷阱吗?”
“嗯。”
“有多头狼?”
“一”
“一头吗?怎么可能是一头,你们看清楚没?”陈厚德惊讶继续问道:“那这头狼怎么样啦?”
“死啦!”
“你们把狼杀啦?”陈厚德不敢相信道。
“陷阱杀的。”
“那狼呢?”
“处理掉啦。”
“怎么处理?”
“埋了。”
陈厚德庆幸道:“那还好。”
…………………………
陈厚德回到棚子对大力和麻子道:“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不用,你们快睡吧。有他们三轮流守夜就行。”中山装男子突然道。
陈厚德看了看中山装男子道:“好。”
陈厚德和大力麻子便在棚里躺下,符雅思则自己睡在另一个棚子里,用背包当枕头,围巾则蒙着脸和衣而睡。
中山装男子则走过去和三位健壮男子呆一起。
………………………………
陈厚德半梦半醒中突然听到“嗷呜!”一声狼叫。
这狼一叫,立马把陈厚德和大力惊醒。
陈厚德看了看大力道:“狼来啦,有可能是来寻仇,小心点。”陈厚德说完便看了看健壮男子那边,看健壮男子们个个都全神戒备盯着周围,稍微放了一下心。
陈厚德背起箭筒拿上弓箭走去健壮男子边道:“可能是狼群来寻仇啦!”
“嗯嗯。”中山装男子闭着眼睛在打盹道。
“嗷呜!”这时狼叫声又响起,声音越来越近。
陈厚德连忙拿起健壮男子放在地上的军用手电筒照了过去。
便看到有十几头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狼正分布四周慢慢向他们所在的山丘靠拢,形成一种合围之势。
“我们被狼群包围啦。”陈厚德略显惊慌道。
“要的就是这效果,就是要把它们一锅端了,要不就没完没了。”中山装男子打着瞌睡道。
陈厚德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现在是我们被当猎物啦。”
“谁是猎物一会便见分晓。”
陈厚德心可没中山装男子那么大,此时正拿着手电筒四处找着狼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先把狼王找出来干掉,其他的狼就是散兵游勇、四处逃窜啦。陈厚德找了一圈都不见狼王,便把手电筒照到更远的地方寻找。
在狼群中找狼王一般尾巴翘得最高,最强壮,身边有母狼或者守卫的就是头狼。
头狼是狼群中的精神领袖,是狼群中的组织者和谋划者。
……………………
陈厚德把手电筒往远处一照。终于在一颗大树旁看到一头高大威猛,两只
眼睛乏着绿光的头狼,旁边还有两头比头狼稍微小点的壮狼,正虎视眈眈着看着狼群的合围。
就像那监督军队作战的督军,头狼就是那将军。
陈厚德灯光一照, “ 嗷呜!”头狼眼睛一瞪,引颈长啸了一声后,明显感觉狼群正在加快脚步合围。
“狼群要进攻啦。”陈厚德快速道,然后叫道:“大力过来,我们两去对付头狼。”
此时狼嚎声,早以把睡梦中的符雅思和麻子惊醒。麻子毕竟是山里长大的,醒来镇定的拿起火药*枪就跟大力走过去陈厚德身边。
符雅思则有点惘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时,幸好中山男子看到符雅思醒来便走了过去道:“思思,睡醒啦。”
“夏叔叔,这是怎么啦?”符雅思有点睡意朦胧惘然道。
“没事,几头狼崽子。”
“啊!狼啊!”符雅思害怕道。
“思思别怕,这不是夏叔叔在的嘛。没事,快睡觉!”
符雅思看夏叔叔在自己身边坐下,顿时觉得踏实多咯。
“夏叔叔,狼会不会吃人啊?”符雅思还是有点害怕道。
“不会,狼怕我们还来不及呢。”
“夏叔叔骗人,狼如果怕我们怎么还过来啊,都把我吓醒啦。”
“那是因为狼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好啦,快睡!夏叔叔在这守着你,别怕。”
符雅思看夏叔叔在身边便躺下去睡觉。突然,“嘭”的一声把符雅思吓了一跳道:“夏叔叔怎么啦?”
“没事,他们在收拾哪些狼,让它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快睡吧。”
符雅思“哦!”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
就在中山装男子和符雅思聊天期间, 陈厚德见狼群准备发起进攻,就先发制人和大力抽出腰间的猎刀背上弓箭急冲了过去,直奔头狼去。
麻子却用火药*枪瞄准一头正慢慢靠近的狼,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只见一头狼应声倒地,麻子则急速回撤,边把腰间的火药瓶往火药*枪管里灌。
狼王见陈厚德他们先发起进攻,“嗷呜呜”一声过后,便后腿猛力一蹬,像箭头一样窜了出去,后面的两头狼也不甘示弱,紧随在狼王的后面向陈厚德他们冲来。
狼群收到头狼的进攻信号,不再慢慢围攻,而是开始向健壮男子们和麻子急速冲来。
………………………………
“砰”、“砰”、“砰、砰、砰…………”顿时枪声大作子弹横飞。
麻子刚把火药装好,拿起枪准备再次瞄准时,此时的场面让他目瞪口呆,只见刚刚还生龙活虎、来势汹汹的狼群都已经倒在血泊中。
麻子立刻看向三位健壮男子那边,只见三位健壮男子呈掎角之势人手各有一把枪正对着倒在血泊中的狼群,把麻子看的一楞一楞的。
……………………………………
在枪响之后!陈厚德和大力冲向头狼,大力负责狼王的两头守卫,陈厚德则手持猎刀在狼王一扑过来时,双膝一跪,右手持猎刀对着狼王腹部一捅一拔,然后身体在地上一翻滚,立马站起看向
狼王。
狼王一扑没抓到陈厚德反被捅一刀,落地后一个急刹,然后急转向头又向陈厚德扑来,陈厚德身体一侧同时手起刀落对着狼王腰部又是一刀,最后急速后撤一段距离,狼王落地后转向头用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厚德。
这时狼王不急于进攻,而是慢慢移动着步伐寻找陈厚德的弱点。陈厚德的眼睛紧盯着狼王的移动,身体绷紧着。
大力那边已经解决一头狼,剩下的一头也危在旦夕。
狼王见状,便再次向陈厚德冲了过来,不过这次不再是扑,而是急冲过来准备撕咬陈厚德腿部。
陈厚德见狼王不再扑而是选择在地面急冲,右脚便抬起划出一道弧线,对着急速跑来的狼王腹部就是一脚。别看陈厚德身子瘦弱,但是,爆发力强。
这一脚下去狼王被踢飞撞到一米外的一颗大树上,陈厚德抓住机会欺身而上挥起猎刀对着狼王腰部就是一刀,然后左脚对着狼王头部又是一脚把狼王踢蒙,不过狼王喘气的机会,又在狼王腰上又补上几刀,最后急速后撤,扔下猎刀取下背上弓箭对准狼王颈部又是一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形如流水。
此时狼王已经奄奄一息,全身被血液浸泡着。陈厚德见狼王没死透立马又射出三箭。虽然,自制弓箭威力不像弩那么大。
但是,此时陈厚德离狼王距离较近,再加上狼王奄奄一息没有防御。所以最后三箭是压死骆驼的最后根稻草。
大力解决两头狼本打算过去帮陈厚德一起对付狼王,不过看到陈厚德对着狼王又是踢又是砍的,便站在一旁看着陈厚德收拾狼王。
陈厚德和大力从冲向狼王到解决狼王,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此时陈厚德背上弓箭捡起猎刀走向三位健壮男子旁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枪?”
当时抢声响起可是把陈厚德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和狼王搏斗不能分心,早就跑来质问三位健壮男子啦。
虽然漠河接近俄国交界,枪支相对管制不到位。有好多流入黑市。但是,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这可是手枪而不是猎枪。
“放心!我们不是坏人,这些枪都是有枪证。我们之前没拿出来第一,是因为没必要。第二,就是怕你们多想。”这时中山装男子走过来道。
“枪证吗?”陈厚德不解问。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枪有枪证的。
“对!他们是保镖,枪是用来保护雇主的安全的。”中山装男子解释道。
陈厚德半信半疑,不过不再追问枪支下落问题。
…………………………
“这些狼怎么处理?”这时陈厚德眼珠子一转问道。
“我们的目的是驼鹿,至于这些狼就当送给你们吧。”中山装男子无所谓道。
陈厚德心中暗喜,这可是一笔巨款。在走过来路上陈厚德就默默数了数加上狼王和陈大力杀的那两头总共有十三头。现在一张狼皮价格两百到三百之间,这是好几千块啊。
这可算是一批大狼群啦。狼一般七匹为一群,在夏天最多也就十五匹为一群,冬天猎物少,难捕获猎物狼为生存,则有二三十为一群。
“好,那我们先处理下。”
陈厚德叫上麻子和大力便奔向哪些死狼。
第十四章 太极拳
灶火旁!此时麻子正兴奋着道:“这次我们真发啦,十三张狼皮,十三对狼牙。”
一头狼价值一般在于狼皮和一对上牙,而狼肉太老不受人们欢迎。
狼皮用处很大,可以卖给人加工做衣物、褥子、之类。狼尾巴上的毛还可以做毛笔。陈厚德家里的毛笔就是用狼毛自制的。
至于狼牙和狼皮对比价格就差很多,因为狼牙一般只用来辟邪和压惊。
……………………
陈厚德边烤着狼腿边道:“这次是幸好他们有枪,要不我们对付不了这些狼群。”
“理他呢,反正最后我们不是大赚了一笔嘛?”麻子神经大条道。
“我打算把五张狼皮和一对狼牙留起来。”陈厚德道
“为什么啊?一张狼皮好几百块钱呢。至于狼牙你想留多少都没事。”麻子不解问道。
“我打算给我们爸妈和大力奶奶一张狼皮当褥子,毕竟我们这里冬天太冷啦。至于那对狼牙我想留起来当纪念。”陈厚德道。
陈厚德留起的那对狼牙是狼王的上牙,比普通的狼牙都大上一圈,这是他第一次猎到狼王想留下来当纪念。
“哦哦,那好。那我们就把剩下的八张狼皮卖出去。”麻子无所谓道。
“好。”这时陈厚德把烤好的两只狼腿递给麻子道。
“我吃不了这么多,你给蛮牛吧?”麻子看陈厚德递过来的两只狼腿道。
“自作多情,谁给你吃啦,我是让你拿过去给他们。”陈厚德拿着狼腿指了指中山装男子道。
“嗨,我还以为你给我呢,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麻子接下狼腿道。
这时陈厚德又重新拿出两只新鲜狼腿放在灶火上烤着。
这些狼腿是之前处理狼皮时割下来的。毕竟陈厚德他们晚饭没吃饱,加上又和狼群搏斗一翻,这时正饿得饥肠辘辘。正好可以拿这些狼腿来充饥。
“大力这些狼皮卖出去分的钱你打算怎么花?”陈厚德烤着羊腿道。
“给奶奶看病,买药。”大力此时正用猎刀削着树签把锅里的狼肉串起来道。
这些狼肉也是处理狼时割下来的,是陈厚德叫大力弄成一串一串,然后用调料腌制当明天的早餐。
“不错,你有这孝心就好。到时候我和你陪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陈厚德笑着道。
“好。”大力傻笑道。
这时麻子走过来道:“他们到底是啥人啊?那几个冷冰冰的,话都不多说几句。”
“理他们是啥人呢,别对我们起歹心就好。”
“我现在最希望,明天赶快把他们送走,然后我们就去把狼皮卖掉,最后分钱,潇洒去。”
“掉钱眼里啦?”
“对,你不掉钱眼里?不知道是谁当时舔着脸问人家这些狼怎么处理。”
“我那是怕血腥味引来其他野兽攻击。”
“切,信你才有鬼。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清晨。
大山中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去,几缕阳光穿过森林投射在大地上。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给静谧的山林带来勃勃生机。
符雅思早以醒来,只不过此时正躺在棚子里用那星辰般闪亮的眸子看着陈厚德正专心致志烤着狼肉串,为早餐准备着。
这是符雅思醒来睁开眼所看到的画面,觉得是那么和谐,那么应景,那么幸福,不忍心去打破这画面。所以,假装睡着,用眼睛偷瞄着。
画面就像她憧憬般的生活:早晨自己睡着懒觉,爱人为她们的爱心早餐忙碌着。如果能把这黑小子换成苏北陌和地点是在自己家里那就完美啦。
“起床了喂。”陈厚德这一声,打破了符雅思憧憬的画面,把她拉回现实。
“知道啦,叫什么叫啊。”符雅思气愤道。明显怪陈厚德不解风情打破她的幻想。
陈厚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符雅思心想:这是怎么啦?这一大早吃枪药啦。不过嘴上却道:“起床吃早餐啦,大家早都起来啦。”
此时不远此大力正在打着太极拳,中山装男子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
而麻子则被陈厚德叫去摘野果野菜,此时还没回来,至于三位健壮男子陈厚德醒来就不见踪影啦,可能是去狩猎驼鹿啦。
“知道啦。”符雅思明显有小情绪道。不过也翻身起来了。
“有热水吗?”符雅思本想起来洗漱。但是,发现没有洗漱用品,也没有热水,所以问道。
陈厚德像看白痴那样看着符雅思道:“在这大山里,你觉得有热水吗?”
“啊!没热水啊?”
“东侧那边有条河流,你可以去那边洗涮一下。”陈厚德好心提醒道。
符雅思没听陈厚德的,而是从背包拿出一瓶矿泉水开始洗漱。
这时麻子也摘野果野菜回来了,陈厚德看麻子这么晚回来便道:“我还以为你被野兽吃了呢,这么晚才回来。”
“我追狍子去啦。”
“狍子呢?”
“跑啦。”
“那还不快把野菜拿过来,正等你野菜下锅呢。对啦,野菜洗了吗?”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用洗!”
“滚,快去洗了再拿来。”
…………………………
“有水果、有菜、有肉、这早餐还挺丰富的嘛!”符雅思看着放在地上的早餐道。
“过来吃早餐啦!”陈厚德对着大力和中山男子喊道。
大力听到陈厚德的叫声,便停下练功走了过来,中山装男子也跟在后面。
此时大家正围坐在一团吃着早餐,这时中山装男子吃着肉串对陈大力问道:“你太极拳是跟谁学的?”
中山装男子早上起来看陈大力在打着太极拳甚是惊讶,他以为陈大力和陈厚德只是会些拳交功夫,没想道是正宗的太极十三式,这可不是早晨哪些老人晨练打的那种花式太极,这可是真正的华夏武学哦。
“一位老人,怎
么啦?”陈厚德看大力无动于衷正吃着肉串,便对着中山装男子睁着那清澈灵动的眼睛说着瞎话道。
陈厚德可不想让中山装男子知道自己这些人太多东西,毕竟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那漂亮女人叫思思连姓都不知道,还是谨慎点为好。
“那你知道这太极拳的妙用吗?”中山装男子又问道。
“不是强身健体吗?”
“强身健体是一方面。太极拳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能让人神清气爽、延年益寿。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太极对敌时可以料敌先机、可以以柔克刚、可以四两拨千斤。”中山装男子一一道来。
陈厚德听了男子话顿时有些明悟,难怪自己对付狼王时感觉那么轻松,难怪大力能打遍各村庄无敌手。
这应该就是太极的料敌先机吧,当时自己还为能把太极的推、、捋、挤、按、采、、肘、靠这些技巧用在和猎物搏斗中沾沾自喜呢。
“我今看陈大力练的太极拳,发现他很缺乏实战经验。不,是他压根不懂把太极拳用到实战中。这些老人不教你们吗?”中山装男子继续道。
“老人只教给我们太极拳,其他的没说就走啦。”陈厚德道。
“冒昧问一下,老人叫什么呢?”中山转男子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和大力在山上发现老人受伤昏迷便救下老人。后来老人在我们村养伤便教了我们太极,伤好后就走啦。”陈厚德套用父亲救下老人的事半真半假道。
“难怪。”
“那请问如何把太极拳用到实战中呢?”陈厚德问道。
“想知道?”中山装男子狡黠道。
“嗯。”
“那你让他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中山装男子指了指大力奸计得逞道。
“夏叔叔!……”符雅思听到中山装男子要大个子拜师忍不住惊讶道,不过被中山装男子用眼神制止符雅思让她不再继续说下去。
符雅思不得不惊讶啊,因为他心上人苏北陌就是要拜夏叔叔为师,夏叔叔不答应,只答应教些拳脚功夫,这还是看在苏家的份上才教的。现在夏叔叔却要收这大个子为徒。
陈厚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就你?你打得过我吗?就想当大力师傅。”
“你可以试试看。”中山装男子自信道。
“爱说不说。”陈厚德假装无所谓道。
“我不会拜你为师的?”这时大力突然道。
“为什么啊?”中山装男子很是意外。
“我不喜欢你眼睛,也不了解你。”陈大力老实道
这时符雅思气急败坏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给夏叔叔当徒弟吗?”
“那不关我的事。”陈大力无所谓道。
符雅思看道陈大力这无所谓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了解我吗?好,那我自己介绍一下。我姓夏,名侯武,目前在她家当管家。”夏侯武指了指符雅思道。
“你一个管家还收什么徒弟啊?”这时麻子不屑道。
第十五章 结束向导
夏侯武一听这话为之气结,这到底是怎么啦,我管家怎么啦,我管家就不能收徒弟啦,我管家就那么另你不屑啊?我今天心情好想收个徒弟既然还被拒绝啦。不过此时夏侯武没把自己内心想法表达出来。
夏侯武,符权的左膀右臂,目前当任符权管家,申城有名的宗师级高手。
申城武道有: 一王二侯三胭脂四少杰之说,这夏侯武就是二侯中的八卦侯,一手八卦掌练得出神入化所向披靡。
要是让人知道夏侯武在这穷乡僻壤鸟不生蛋之地收徒被拒,还指不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呢。
“哦。”陈大力道。
“然后呢?”夏侯武不解的问。
“没啦。”
夏侯武感觉自己受到暴击,气得早餐也不吃啦,走到一旁眼不看心不烦。
这时陈厚德走了过去打圆场道:“对不住,对不住,他们不懂说话,得罪啦。”
夏侯武对陈厚德的话无动于衷,幸好符雅思走过来道:“夏叔叔我们不和这般刁民一般见识,大个子不当你徒弟那是他不识金镶玉,回去我让苏公子给你当徒弟。”
夏侯武被符雅思的话气笑道:“你这丫头,又拐着弯给苏北陌当说客啊?”
“哪有!”
“胳膊都往外拐了还说没有,你夏叔叔白疼你啦。”
“那是他们这般刁民不识抬举,再说苏公子哪里不好啦?”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行啦!这事不准再提。叔叔自有分寸。”
“那要不要再吃点?”陈厚德小心翼翼问道。
“我吃饱啦,你们吃吧。”夏侯武道。
……………………
陈厚德吃完早餐便开始练起太极,而麻子和大力则在棚子里躺着。
陈厚德练完太极便走回棚子把那对狼王上牙拿出来在火上慢烤着。
符雅思见陈厚德拿出一对牙齿状的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啊?”
“狼牙。”
“啊!狼的牙齿啊?是昨天晚上的狼吗?”符雅思好奇问道。
“对。”
“那你为什么拿狼牙在烤啊?”
“要烤干里面的血丝。”
“狼牙很值钱吗?”
“狼牙不值钱。”
“不值钱你还弄?骗人。”符雅思觉得狼牙应该是很值钱,要不这黑小子不可能这么认真对待的。
在她认识里陈厚德就是一个财迷。
“因为狼牙佩戴可以辟邪,防惊吓。”
“是吗?真能防惊吓吗?”
“对。”
“那狼牙多少钱一个啊?可以卖给我吗?”这时符雅思问道。
“你要多少个?”
这时符雅思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道:“三个。”
“好,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但是,我有一条件。”
“什么条件?”符雅思担心道。
“给我们三拍一张相片,还有就是一定得把相片寄给我们。”陈厚德怕符雅思因刚才之事怀恨在心导致不寄相片给自己。
符雅思还以为陈厚德会提什么非分之想的条件,原来是这个,便说道:“好没问题。”
“麻子把狼牙拿过来。”陈厚德对着麻子道。
“你还要狼牙啊?”麻子走过来从裤兜里掏出十二对狼牙道。
“哇,这么多狼牙啊?那昨晚你们不是杀了好多狼?”符雅思惊讶道。
“你挑吧。”陈厚德不回答符雅思问题道。
符雅思便开始慢慢挑了起来,左挑右选后没有一个满意,便对陈厚德道:“我要你手上那两个。”
“不行。”
“你不是叫我挑吗?我就挑你手上的那两个。”符雅思强词夺理道。
“我让你挑的是这些,而不是我手上的狼牙。”陈厚德指着地上狼牙道。
“那为什么你手上的那么大,地上的那小啊?”
“因为小德子手上的是狼王的牙。”这时麻子插话道。
“怪不得那么大方,原来好的都让你藏起来。”符雅思恍然大悟道。
“爱要不要,就地上这些,你快挑三个。”
“我不要,我就要你手上两个加地上一个。”符雅思坚决道。
“麻子把狼牙收拾起来。不要就算啦。”
“那好,那你也甭想要相片啦。”符
雅思威胁道。
“你……好我再给你加两个一共五个可以了吧?”陈厚德无奈道。
“我不要,我就要你手上两个。”符雅思倔强道
………………
………………
最终陈厚德付出一枚狼王牙和三枚普通狼牙才让符雅思满意。
没办法人家拿着照片威胁,陈厚德又把相片看的重。所以最后只能妥协,幸好还能保留一只狼王牙。
这时符雅思正兴致勃勃看着四枚狼牙道:“狼牙直接就可以佩戴了吗?还是要像你那样要烤过才行?”
“狼牙带腥,要烤过打磨才能佩戴。”麻子解释道。
此时陈厚德可不想搭理符雅思,正忙着自己手上的狼牙。
“黑小子你帮我打磨呗?”符雅思对着陈厚德道。
“可以。但是要多帮我们拍五张照片。”陈厚德想了想道。
“成交。”符雅思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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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多时,三位健壮男子狩猎回来。不过,是两手空空回来,这时夏侯武问道:“怎么样??”
“嗯,到手。”
夏侯武明显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收拾收拾回去。”
陈厚德见三位健壮男子两手空空便问道:“没见犴啊?怎么就到手啦?”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这一千块即将到手就行。”
“什么意思?”陈厚德不懂道。
“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要出山,你们向导任务即将圆满结束啦。”夏侯武心情愉悦道。
陈厚德看看三位健壮男子再看看夏侯武,有点发蒙道:“回去了是吗?”
“对。”
陈厚德本还打算问点什么的,不过想想夏侯武他们进山时的神秘就打消了这念头,反正到时候给钱就行。
“耶!终于可以回去啦,再待下去我就快发霉啦。”符雅思兴高采烈道。
“麻子大力收拾东西回去。”陈厚德对着大力和麻子道。
“早就准备好啦。”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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