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傅青轮之咏春拳
连环日字冲拳是咏春拳里面一套快准狠的拳法,力求一鼓作气把对手拿下,所谓连环,就是左右手交替使出日字冲拳。
连环日字冲拳的使用诀窍,一在于松,二在于快。所谓松,指的是肩膀放松,使劲力传递舒畅通达,出拳更具威力。
所谓快,就是左右手交替出拳时,应保持收打同时,即一拳收回之际,另一拳已经打出。
傅青轮一上来就直接放了一大招,目的可是很明显,就是想一举把陈厚德拿下,不想浪费时间。
而陈厚德见傅青轮摆出咏春拳的问路手,不禁一楞,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咏春拳。
咏春拳,中国武术南方拳术,相传由明朝时五枚师太所创。打法紧凑短小,发力强劲。以快制快,以刚制刚。并且此拳种极适合近身搏击,手脚多直线型攻势。是中华古拳法中的一朵奇葩。
咏春拳讲究攻其全身,不如破其一路。力达百骸,不如聚其一拳。
陈厚德见傅青轮一上来就直接放大招,顿时灵机一动,立马摆起太极拳起手势。
傅青轮冷笑一声,一近身,立马一招左拳日字冲捶向陈厚德胸口打来。
陈厚德见状还有闲心对着傅青轮咧嘴一笑,紧接着画风突变,只见陈厚德直接走起八卦掌游身步法中的三角步,龙行路线,直接侧身擦着傅青轮左臂,躲过这招日字冲捶。
这还不算完,就在侧身的一瞬间,陈厚德左手闪电般抬起,用出八卦掌中的一招鹤喙,迅速的点了一下傅青轮的左臂腋下一下。
傅青轮这招日字冲捶用实了,收手不及。再加上想不到陈厚德居然还会半吊子的“八卦掌”游身步法,一个不防,居然真的被陈厚德一连点中了左臂腋下一下。
虽然陈厚德这招鹤喙并未给傅青轮致命的重创,却令他臂上一麻,很不舒服。
傅青轮忍着发麻的左臂,右臂猛然回手,对着陈厚德肩膀抓了过去,陈厚德一点中傅青轮腋下,立马抽身后退。
而傅青轮,岂能这样浪费这么好的机会,陈厚德因为用鹤喙近身攻击,离的又近,傅青轮的大手几乎是瞬间即至。
“嘭”
傅青轮的大手按到陈厚德的肩上,居然发出了一声闷响。
陈厚德不堪傅青轮这式伏手一推之力,整个人向后急退。
“磴!磴!磴!磴!磴!”
一连退了五大步之后,陈厚德才勉强站住身形。虽然没有受伤,但周身的气血涌动,极为不舒服。
傅青轮知道时间紧迫,所以每一招可谓都是全力出击。
“咏春拳”手心向上接招为摊;以手臂拦截对方的招式为膀;手心向下,向前,向左,向右接招为伏。这三招,被称为“咏春三板斧”。
但是,“咏春拳”格外注重发力,借力和打力,对力的技巧把握的极为严谨。
就似陈厚德刚才被傅青轮的伏手推到肩上,初时感觉并没什么。
但是,傅青轮的手掌猛然极轻微的一抖,陈厚德便觉得从他的手心瞬间爆发出来一股江河决堤一样的力量,整个人几乎要被推的倒飞出去。
虽然被一举推的后退,但陈厚德并不当回事,他本就是一时起意,用那“半吊子”八卦掌鹤喙一招来拆傅青轮的招,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傅青轮还真着了他的道。
这一招他还是从夏侯武哪里偷学而来,一时突发奇想就用了这招,效果还是让陈厚德很满意滴。
陈厚德和傅青轮两人可谓是一比一打平,两人都占不到便宜。
言归正传!
陈厚德稳住身形之后,脚下太极步伐左右穿梭急速飞奔而来,再次扑到傅青轮跟前,接着一招太极闪通臂向傅青轮右臂打来。
虽然刚才被傅青轮抢占上风,但是陈厚德非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更加战意澎湃起来,攻击更加迅猛起来。
傅青轮没想到陈厚德被自己全力一推,居然这么快就反击回来。
而且,这次是使出了太极拳,眉头一皱,不假思索的回手去抓陈厚德打来的右手。
然而,傅青轮的左臂刚刚一抬,陈厚德右手突然改变原来的轨迹,直奔傅青轮左手腋下。
这一招,可谓是声东击西,而且,为了防备傅青轮挥拳中击他的头顶,以此来化解这一招闪通臂,陈厚德出招所站的方位,刻意偏离了正对傅青轮,很是讲究。
“咏春拳”最讲朝面追形的中线理论,陈厚德所站的方位恰恰避开了傅青轮正面的位置,旁敲侧攻,几近立于不败不之地。
陈厚德在鸿门地下黑拳场上和咏春拳的对手交过手,所以对付傅青轮这位打咏春拳的申城十大高手,可谓是得心应手,毫不惊慌。
这也是傅青轮一摆起问路手,陈厚德就立马知道是咏春拳的原因。
只不过傅青轮的咏春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和黑拳上只懂咏春“小念头”的拳手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言归正传!
只见,傅青轮艺高人胆大。眼见陈厚德的闪通臂就要击中他腋下,左臂毫不犹豫的向着陈厚德的右手一按。
“啪”
傅青轮的一记伏手砸在陈厚德的手臂上面,竟然暴出脆响。
陈厚德还是低估了傅青轮的咏春拳造诣,手臂被傅青轮这一按,顿时就像铁棍敲到手臂上,疼痛难挡。
还未来得及变招,傅青轮的左臂猛然上削,顺着陈厚德的手臂像大刀一样斜削向他的咽喉。
陈厚德早已尝到傅青轮手臂力量的厉害,哪里还敢让他削中咽喉。
身形急速向后一退,上身往后一仰,躲过傅青轮的一削之力。
陈厚德一退之后,怕傅青轮酝酿更加迅猛的攻击,左脚向后蹬力一冲,随即向傅青轮正面扑来。
根本不等傅青轮的左臂放下来,陈厚德就已经重重一记直拳,直接砸向傅青轮的胸口。
傅青轮左腿后撤半步,全身力量调至右手,日字冲拳打来。
“砰!”
两只拳头正面相撞在一起,只见陈厚德和傅青轮各自“蹬,蹬,蹬!”退后三步,四目相对。
“太极陈厚德,隐藏的够深啊?”傅青轮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陈厚德,眼神之中闪现出一丝凝重。
三招,他倾尽全力用了三招,陈厚德现在还毫发无损,这让他非常难以置信。
他和陈厚德有两次交手经验,本以为陈厚德在自己全力以赴的三招之内必败,但是没想到陈厚德现在毫发无损的站在他对面,这不禁让他怀疑陈厚德一直在隐藏实力。
可惜傅青轮并不知道,自从黑拳历练以后,陈厚德的实力就已经今非昔比了,这还真不是陈厚德故意隐藏实力。
“呵呵,是吗?把张大哥放下,我让你们走,要不你们都得留下。”陈厚德冷笑的看着傅青轮,心中不禁感慨申城十大高手还真是名不虚传。
两人的交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所以此时战北伐他们还没有和吴非凡、洪天明两人交上手。
此时陈厚德站在吴非凡和洪天明两人前面不远处,傅青轮、战北伐、和押着张国民的日盈站在同一条直线上。
两方人马都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放了张国民?做梦。”傅青轮侧过头对战北伐说了一句:“我们俩一起对付陈厚德!”随即便向陈厚德冲了过来。
而战北伐听了傅青轮这话顿时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傅青轮会对他说这话,因为在他印象之中,这是傅青轮第一次开口让自己联手对付一人。
其实并不是傅青轮怕陈厚德或者打不过陈厚德,而是傅青轮不想浪费时间,现在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生命,必须争分夺秒才行。
如果等警察赶来,他们就得完犊子了,所以他不得不叫上战北伐一起对付陈厚德,因为他知道想拿下陈厚德,靠自己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拿下的。
第362章仓库之战
陈厚德听到傅青轮这话也是一愣,一个傅青轮自己就不是对手了,如果再来一个战北伐,那不得被秒杀。
想到这里陈厚德立马迎身而上,就在傅青轮一招标手向陈厚德腹部打来之时,陈厚德故技重施脚下立马踩起半吊子“八卦掌”游身步法,很是巧妙的躲过傅青轮这一标手。
接着陈厚德直扑日和盈而去,解救张国民才是陈厚德的真正目的。
傅青轮万万没想到陈厚德目的是张国民,立马抽身而回,向陈厚德继续进攻而来。
此时的战北伐也反应了过来,身形一动,也向着陈厚德扑来。
日和盈压根没想到陈厚德会冲过来,所以两人立马把张国民拉到身后,刚一抬手还击时,陈厚德的攻击就接踵而至。
只见陈厚德双手各搭在日和盈的手臂上,接着发力往后一拉,两人就不自觉踉跄半步,上身向着陈厚德扑来。
就在这时,傅青轮的一招冲天炮拳直逼陈厚德背后而来。
陈厚德一发狠一咬牙,两手化掌闪电般按再了日和盈的胸膛上,而傅青轮的冲天炮拳也打在了陈厚德后背之上。
“嘭!”
顿时日和盈两人踉跄后退,而陈厚德也紧跟着踉跄上前三步才稳住了身形。
张国民也借次机会,向守在门口的吴非凡和洪天明跑来。
就在陈厚德刚稳住身形,战北伐的攻击也接踵而至,一蹬脚往陈厚德背后踹来。
陈厚德仿佛后脑勺长眼,立马转身,双手交叉驾于胸前,仓惶用手臂挡下了战北伐这一蹬脚。
“嘭!”
一个蓄谋已久,一个仓惶应对!
陈厚德被战北伐这一蹬脚直接踢飞了出去,这好死不死刚好砸在刚稳住身形的日和盈两人身上。
“砰!”
日和盈还没等反应过来,陈厚德就把两人压倒在地,当了肉垫子。
战北伐刚想乘胜追击,傅青轮就开口说道:“把张国民抓回来。”随即就对倒地的陈厚德继续发起了攻击。
战北伐点了点头,随毫不犹豫的向张国民冲来,吴非凡见状立马跨出一步,伸手一拉跑上来的张国民,把他拉到了身后,随即挡在张国民前面,迎上了冲来的战北伐。
而洪天明立马上前帮张国民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另一边!
陈厚德见傅青轮向自己冲来,立马翻身一滚,刚想站起,傅青轮就一踩腿往陈厚德腹部踩去。
被逼无奈,陈厚德只能接着在地上一滚,而傅青轮跟本不给陈厚德起身的机会,接着侧身踢腿往陈厚德软肋上踢来。
傅青轮一边对陈厚德攻击,一边对日和盈两人说道:“把张国民拿下,押上车离开。”
陈厚德见傅青轮侧身踢来,立马架起双手挡在了傅青轮脚腕处,接着双脚一摆,向傅青轮胯下蹬去。
傅青轮见状只能侧身一躲,而陈厚德立马抓住机会,双手一撑地借力,接着一扫堂腿向傅青轮扫来,傅青轮轻轻一跳,轻松躲过陈厚德这一招扫堂腿,不过这也给了陈厚德站起身的机会。
扫堂腿过后,陈厚德一招太极拳左下势独立,接着又一招右下势独立,争取抢占先机站了起来。
傅青轮见陈厚德站起,毫不沮丧,右腿后退一步蓄势,接着一套连环日字冲拳就向陈厚德进攻而来。
另一边!
吴非凡压根不是战北伐的对手,被打的连连后退,在日和盈冲上来时更是因为分心,被战北伐抓住机会一脚踢飞了出去。
幸好在关键时刻,洪天明帮张国民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及时阻止了战北伐对吴非凡的攻击,要不吴非凡就危险了。
洪天明一帮张国民解开绳子,就立马向锁骨断裂的日冲了过去,而吴非凡却对上了盈。
顿时仓库内上演了一对一的“全垒打”场面!
陈厚德和傅青轮两人战斗并不像之前那样纠缠在一起,拳脚纷飞,而是一触即分。
此时两人刚一分开,傅青轮一咬牙,接着进步抢攻。
陈厚德身影一晃,避开锋芒,绕到他的身后,出手虚击。
傅青轮拧身闪避,抬腿横扫,陈厚德再次闪身避开。
也许有人会被太极拳表演套路中慢吞吞的动作所误导,认为实战中也是以静制动什么的,那些都是扯淡。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是至理名言。太极拳的实战也是如此。
著名太极高手孙禄堂被人称做跳猴,就是因为其在实战中身形闪躲灵活。
太极套路练习是为了让人习惯圆润如一、以柔克刚的动作发力技巧,而不是生硬照搬套路,那明摆着就是要等挨揍的不是。
太极的武学理念摒弃了宁从直中取,不从曲中求的观点,以自身的身法和对重心的控制,借力打力,击败对手。
此时,傅青轮就感觉很别扭,他一拳击出,被陈厚德格挡后一带一推居然封住了自己另一拳的去路,连忙撤劲收拳。
就这样一套连环日字冲拳的节奏完全被陈厚德打断。
现在的陈厚德并没有贸然抢攻,而是选择了拖,选择与傅青轮游斗,因为陈厚德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傅青轮对手,但是傅青轮想把自己拿下,也并非易事。
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越有利,而傅青轮就越沉不住气,到时才是陈厚德进攻的时机,陈厚德这是实力不足智力来补。
傅青轮现在确实有点沉不住气,因为他知道再这样拖下去对自己是非常不利。
所以他决定一力降十会,但他也是久经阵仗之人,不会冒进,当即下盘发力,进步出拳,势大力沉,一改之前轻快拳风。
陈厚德却似并无察觉,神光内敛,以如封似闭虚挡来拳,却在拳力爆发之际转为云手,将力量外引。
傅青轮仗着下盘稳健,不为所动,后撤收拳,准备再次出招。
陈厚德见状脸上一喜,知道自己进攻的机会来了,立马一招揽雀尾挽住傅青轮手腕回拉,接着一式单鞭横扯,就在傅青轮准备以力相抗时再次变招为搬拦捶。
傅青轮只感自己莫名奇妙被陈厚德推了一下,便倒退出去七八步,撞在不远处的小矮桌上,才稳住身形。
战北伐见傅青轮被陈厚德击退,顿时一惊,可惜此时的他正被张国民死死咬着,根本就没有机会抽身救援。
日和盈更不用说了,吴非凡和盈两人打的是难舍难分,平分秋色。
洪天明这边倒是有点惨,虽然日锁骨断裂,但是洪天明实战经验不足,实力也就那样,跟本就不是日的对手,被日打的是抱头鼠窜,嘴角还挂着血。
很明显日已经察觉到傅青轮这边情况,一招把洪天明逼退之后,立马向陈厚德冲来。
洪天明见状,“嗷”的一声也跟着蹿了过来。
陈厚德乘胜追击,刚一到傅青轮跟前,日就一直拳向他背后袭来,陈厚德可不想再咬牙扛下这拳,立马一招转身抱拦捶,撞上日袭来的一直拳,接着一招双峰贯耳。
日被逼无奈立马用双臂挡在双耳边!
这也给傅青轮争取了反攻时间,一稳住身形,立马一招杀伤力极强的冲天炮拳向陈厚德后背攻击而来。
冲天炮拳是咏春拳中的一种攻击对手的组合掌法,上手为勾拳,下手为下拍掌。
陈厚德早就料到傅青轮会攻击,两手化掌为爪,一抓日的双臂,接着用力一甩,就直接和日调了一个转,把日甩在了傅青轮跟前,陈厚德因此也避开了傅青轮的攻击。
陈厚德一甩之后,洪天明也冲了上来,刚想对日继续进攻就被陈厚德拉着往大门口跑去。
第363章误会?
陈厚德和洪天明刚跑出两步!
“嘭!”
大门被人推开而来,董伽豪一马当先走了进来,接着黄毛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大步跨了进来,再接着小武、俊志、华仔他们手持棍棒紧跟其后。
洪天明一看到董伽他们,顿时一愣,接着鬼哭狼嚎道:“哎呀我去,别在那摆pose啦,赶紧上啊。”
傅青轮看到董伽豪他们出现在门口,立马就知道绑架张国民计划宣布彻底失败,很是不甘的看了一眼张国民,随即对战北伐喊道:“撤,冲出去。”
陈厚德看到董伽豪他们出现,脸上一喜,立马吼道:“把大门给我封了,一个都别想跑。”随即转身向傅青轮攻击而来。
“都给我住手!”一声娇喝声响起。
陈厚德顿时止步,转头看去,只见水云微神情冷漠 的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张国民和吴非凡两人压根就不鸟水云微,一如既往的对着战北伐和盈攻击着。
陈厚德看了看水云微,随即对董伽豪大声说道:“关上门,动手!”接着便向傅青轮冲来。
“哎呀我艹,咋那么虎呢?”洪天明一愣,一咬牙也扭头向日冲来。
小武,华仔,俊志这些狼崽仔们一听陈厚德发话,手持棍棒“嗷,嗷”叫的向傅青轮他们冲来。而董伽豪等大家都冲进仓库便把大门一关,一夫当关的挡在大门前。
水云微见状俏脸一冷,再次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可惜大家并没有理会她,一冲上来就拎起棍棒对着傅青轮他们攻击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
傅青轮他们渐渐就落入下风,身上不知挨了多少闷棍,不过陈厚德他们也付出了一些代价,有七八个兄弟被傅青轮他们打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水云微很是头疼的看着陈厚德他们,随即对陈厚德吼道:“陈厚德,让大家住手,要不后果自负。”
陈厚德一听水云微这话,犹豫了一下,便对大家喊道:“住手!大家都住手。”
顿时大家纷纷停手,唯有黄毛这虎b还想继续握着杀猪刀对傅青轮攻击,幸好被洪天明拦了下来。
傅青轮他们见陈厚德他们停手,纷纷往后退去,随即向水云微看去。
水云微见大家停手,便向陈厚德走来,边走边喝问道:“还想不想解决问题啦?就知道好勇斗狠。”
“云微姐,是狼王李家先绑的张大哥,我们怎么就好勇斗狠啦?如果董大哥他们来晚一些,说不定就是我们躺下呢。”洪天明指着傅青轮他们,对水云微说道。
“哼!那你们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嘛?”水云微冷喝道。
“那不知道云微姐想怎么解决这事呢?或者胭脂楼想怎么解决这事呢?”陈厚德走了出来,问道。
水云微看了看陈厚德,随即走到傅青轮不远处站定,面若寒霜的看着傅青轮,冷漠说道:“这事我要狼王李家给胭脂楼一个解释。”
战北伐刚想开口说话,傅青轮就率先,问道:“不知胭脂楼想要什么解释?”
“呵呵!”水云微冷笑一声,反问道:“张国民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你说要什么解释?”
傅青轮假装一楞,随即伸手指着张国民,对水云惊讶说道:“他叫张国民?他就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啊,误会,这绝对是一个误会。”
“误会!是吗?”水云微脸色一沉,粉面带煞道:“你们狼王李家无缘无故绑架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狼王李家这是在挑衅胭脂楼呢?”
“水经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是真不知道他是张国民。如果知道,我们是绝对不敢动手的。”傅青轮急忙解释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是张国民,那请问狼王李家为什么要绑他呢?”水云微嗤之以鼻道。
“这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我们那知道杨浦区负责人是一个哑巴啊!我们李家也是被人骗了。”傅青轮话里有话说了一句。
“姐,别和他在瞎哔哔啦,把他们剁了再说。”黄毛蠢蠢欲动的看着傅青轮他们。
陈厚德看了看厚颜无耻的傅青轮,灵机一动,随即在洪天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水云微看着傅青轮足足有三秒,挑明道:“我看你们李家是被东北王骗了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胭脂楼,这事确实是东北王委托给我们李家办的,但是我们真不知道他就是张国民,如果知道我们李家一定不会答应这事。”傅青轮一脸真诚说道。
“既然是东北王骗了李家,我相信傅少现在一定很愤怒吧?”陈厚德从人群中走上来,站在水云微身边。
傅青轮看了看陈厚德,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嘴上回道:“当然!”
陈厚德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傅少把东北王在金陵的联系人供出来吧,我们可是从电话中偷听到傅少是要把张大哥送到金陵交给东北王的人哦。”
陈厚德在洪天明耳边嘀咕就是问洪天明偷听的内容。
傅青轮一愣,尴尬一笑,大义凛然道:“东北王虽然对我们李家不仁,但是我们李家却不能对东北王不义。出卖人这种事,我们李家干不出来。”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傅少佩服,佩服!”洪天明拱了拱手,说道。
“啧,啧,啧!这么说李家替东北王扛了这事,是吗?”陈厚德盯着傅青轮,问道。
傅青轮并不理会洪天明的讽刺,看着陈厚德,说道:“这事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不过现在我们李家确实是做错了事。我们李家会给胭脂楼一个满意的交代。”
“什么交代?”陈厚德好奇,问道。
“呵呵!”傅青轮冷笑一声,轻蔑说道:“什么交代还不需要你知道。”
“傅少你绑了我的人,我还没权知道了,是吗?”陈厚德冷冷问道。
“是的!”傅青轮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我也给傅少一个交代!”陈厚德咬牙切齿道,随即转过头对着大家说道:“动手,给傅少一个难忘的交代。”
陈厚德话一下,就立马向傅青轮扑了过去,大家见状也纷纷冲了过来。
这一次水云微并不阻止,一脸冷漠的站在一边看起了戏。
五分钟过后!
傅青轮他们全军覆没,一个个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看起来老惨了。
而陈厚德他们也好不了哪里去,董伽豪带来的三十多位兄弟躺下了二十多个,足矣说明傅青轮他们的强悍。
陈厚德吩咐董伽豪带着受伤的兄弟先回去治疗,其他人也先离开。
此时仓库内只剩陈厚德,张国民,吴非凡,洪天明,黄毛和水云微六个人。
陈厚德看着奄奄一息的傅青轮四人,舔着脸对水云微问道:“云微姐,傅青轮他们怎么处置?”
水云微瞪了瞪陈厚德,无奈道:“送回胭脂茶楼,明天让狼王李家过来接人。”
“英雄所见略同!”陈厚德竖起拇指一笑,接着说道:“那就劳烦云微姐把他们送去……”
还未等陈厚德说完话,水云微就打断道:“这可不关我事,人是你们打的,烂摊子也得你们负责收拾。”
话一说完,水云微就往仓库大门走去!
…………
最后没办法,陈厚德不得不把傅青轮四人扔进吴非凡那辆破旧面包车上,随即陈厚德、吴非凡两人驾着面包车向胭脂茶楼开去,而张国民、洪天明和黄毛开着雪佛兰科鲁兹跟在后面。
本来陈厚德还想帮吴非凡审问一下战北伐是不是杀害吴勇的凶手的,可惜被吴非凡阻止了。
因为吴非凡知道战北伐不会承认,为了不打草惊蛇,吴非凡还是选择放弃这次审问机会。
第364章good morning
四十分钟后!
陈厚德再一次上演了夜闯胭脂茶楼,不过这次待遇和上次明显不一样。
因为有水云微提前电话通知了小灵,陈厚德一到胭脂茶楼,小灵就把大门打开。
而陈厚德这次学精了,把傅青轮他们四个一扔进胭脂茶楼,就脚底抹油溜了,直接把这烂摊子甩给了胭脂楼。
第二天一大早!
陈厚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时,就被水云微一通电话给叫醒了过来,让他和张国民立马过来胭脂茶楼一趟,并且还强调是现在,立刻,马上。
陈厚德很是无奈,不过也知道水云微为什么让他和张大哥赶去胭脂茶楼,无非就是解决“张国民被绑”的事。
所以陈厚德只能乖乖起床洗涮,然后叫上张国民一起赶去了胭脂茶楼。
昨晚一回来,陈厚德怕狼王李家报复就让张国民和二嘎搬来老胖寝室和他住一晚先,而洪天明和黄毛到董伽豪哪里暂住一晚。
昨晚事件过后,让陈厚德意识到了一个安全问题,那就是住房问题,为此昨晚特意交代了洪天明和黄毛,让他俩这两天务必要租三套房子,要求是同一个小区,最好是同一层或者上下楼。
目的就是安置大家,让大家住在一起,这样相互可以有个照应。
而之所以租三套,那是陈厚德要把一套留出来给他父母住,毕竟不久后他母亲就得过来申城动手术。
言归正传!
陈厚德左手提着一大袋油条、包子、茶叶蛋,右手拎着好几份豆浆就虎了吧唧的往胭脂茶楼走去,如果不是张国民跟在其后,就陈厚德现在这样,任谁都觉得是一送外卖的小哥。
陈厚德这是吸取了上几次的教训,怕自己饿着肚子,所以就在路上打包了一些早餐过来。
“小灵姐姐早!吃早餐了吗?我这有新鲜出炉的包子、油条和豆浆。”陈厚德一跨进胭脂茶楼,就对着正在擦桌子的小灵,热情说道。
小灵转过头看着陈厚德这“送外卖”样,微微一笑,好奇问道:“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吗?怎么买这么多?”
“不多啊,你一份,云微姐一份,乐先生一份,楼主一份加上我们两人一共六份。”陈厚德很认真说道。
小灵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考虑的还真周到。”
“必须滴!”陈厚德把一份早餐放在柜台,随即问道:“楼主在上面了吗?”
“嗯!”小灵点了点头,说道:“赶紧上去吧。”
“好,小灵姐姐早餐得趁热吃。”陈厚德丢下这话,两手拎着早餐就往三楼走去,张国民两手空空的跟在后面。
小灵看着陈厚德那样,摇头苦笑,小声嘀咕了一句:“黄姨说的真没错,这陈厚德还真会来事。”
“啪,啪,啪!”
张国民站在胭脂阁门前,不重不轻的敲了敲门。
“进!”水云微的声音响了起来。
“嘎吱!”
门被张国民推开来,接着陈厚德拎着早餐,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
陈厚德看着坐在根雕茶几主位的萧静媛,还有坐在两旁的水云微和乐虎,脑子一抽,就开口问候道:“楼主,云微姐、乐先生通通good morning。”
萧静媛那芊芊玉手刚一拿起茶杯,顿时微微一滞,
一脸迷茫的望着陈厚德,显然还没从陈厚德那冷不丁的“通通good morning”中反应过来。
乐虎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厚德,唯有水云微一脸崩溃的摇了摇头,显然对陈厚德颇为无奈。
陈厚德毫无尴尬,很是自来熟的拎着早餐走了过来,把早餐放在那硕大的根雕茶几上,随即说道:“都没吃早餐吧?新鲜出炉的包子油条和豆浆。哦,对了!还有五香茶叶蛋,味道老好了,那包子也不错,嘎嘎香,就着豆浆喝,老带劲了。”陈厚德一边说着,一边把早餐一一摆在茶几上。
萧静媛、水云微和乐虎三人也不阻止,一脸迷茫加懵逼的看着陈厚德这不把自己当外人样。
水云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静媛,见她一脸平静,不禁替陈厚德捏了一把汗。
而张国民自从走进来,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当起了雕像。
“别楞着啊,吃啊。”陈厚德左手拿着一肉包子,猛的咬了一口,接着右手拿着一杯豆浆吸了一口。
萧静媛抬头看了看陈厚德,冷若冰霜道:“还真把胭脂阁当早餐店了?”
陈厚德一楞,刚想开口说话“嗝”的一声,打了一个嗝,连忙吸了一口豆浆压了压,解释道:“这……这不是没吃早餐嘛。”
“爷们,还挺有心的嘛。”乐虎看着茶几上面那几份早餐,笑了笑。
水云微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萧静媛,随即对陈厚德训斥道:“胭脂阁是你吃早餐的地吗?赶紧拿着早餐去外面吃去。”
“哦,好。”陈厚德看着萧静媛那面无表情样,瞬间虚头巴脑的蔫了,俯下身刚想拎起早餐,萧静媛就开口说道:“行啦,就在这吃吧。”
陈厚德一听,咧嘴一笑,说道: “谢谢楼主!”刚想一屁股坐到萧静媛对面,瞬间就感觉一道杀气向自己投射而来,杀气的主人正是萧静媛。
陈厚德顿时反应了过来,萧静媛这是怕自己再次“喷饭”啊,随即讪讪一笑,拎起两份早餐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并且还招呼着张国民一起。
张国民不卑不亢的看了看萧静媛,随即坐到陈厚德对面,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云微还没吃早餐吧?”萧静媛望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水云微。
“嗯!还没来得及吃。”水云微恭敬的点了点头。
“那正好,吃吧!”萧静媛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谢谢楼主!”水云微拿起一份早餐,细嚼慢咽吃了起来,就连乐虎也拿着一杯豆浆在那慢慢吸着。
三分钟后!
陈厚德风卷残云的把早餐吃完,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萧静媛见陈厚德吃完早餐,缓缓开口,问道:“对于昨晚之事怎么看?”
陈厚德顿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萧静媛问道:“张大哥被绑架的事吗?”
萧静媛微微的点了点头!
陈厚德见状,接着说道:“还能怎么看,这一切都是狼王李家的阴谋。那个傅青轮说并不知道张大哥就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说是一场误会。楼主这话你信吗?这狼王李家摆明着就是在挑衅我们胭脂楼。”
“这事你想怎么解决?”萧静媛又问道。
“我听楼主您的!”陈厚德阿谀谄媚说了一句。
“那如果我让你把张国民交出去呢?”萧静媛看着陈厚德,问道。
陈厚德一愣,拳头不自觉紧握,犹豫了一下,说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相信楼主并不会这么干的。”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萧静媛不为所动的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看了一眼张国民,语气坚定道:“张大哥是我的人,让我把自己人交出去,我办不到。”
张国民很是感动的看着陈厚德!
“既然这样,那一会你替我见狼王李世海。”萧静媛沉吟了一下,说道。
“什么?”陈厚德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我吗?”
乐虎和水云微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萧静媛,不明白萧静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问题吗?”萧静媛冷冷问道。
“我这……我……我现在就是一无名小卒,这样恐怕不妥吧?”陈厚德犹犹豫豫说道。
“有何不妥?”萧静媛一边泡着茶,一边问道。
“心里没底!”陈厚德如实说道。
“这里是胭脂茶楼!”萧静媛提醒了一句。
第365章和谈
陈厚德想了想,问道:“那我和狼王李世海谈什么啊?这总得有个尺度吧?”
“和谈!”萧静媛心不在焉回道。
“不是,这和谈概念也太广泛了吧?如果李世海咄咄逼人一定要让胭脂楼把张大哥交出来呢?我为了“和谈”也得答应吗?”陈厚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静媛并不理会陈厚德这话,而是用眼神扫了扫乐虎,接着便专心致志,行如流水般的泡起茶。
乐虎立马会意,对陈厚德说道:“傅青轮他们在胭脂楼手里,这就是你最大的底牌。”
“啊!李世海知道人在我们胭脂楼手里啦?”陈厚德惊讶问道。
“呵呵!”乐虎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这鬼申城有多大啊?这一大早狼王的电话就打到楼主这里了。”
“这狼王李世海是向楼主要人吧?”陈厚德好奇问道。
“你以为呢?”乐虎反问道。
陈厚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楼主这是想让我把傅青轮他们还给狼王李世海是吗?”
“呵呵,傅青轮他们就是你和谈的筹码,至于怎么去谈,那是你的事。楼主目的只有一个,和谈。”乐虎点拨了一句。
“明白了!”陈厚德看了一眼正在泡茶的萧静媛,对乐虎问道:“狼王李世海什么时候过来,我在这和他谈吗?”
“对!到时候楼主会在屏风后方垂帘听政。”乐虎指了指后方的屏风,说道。
“整的那么麻烦,楼主直接出面谈不是更好吗?”陈厚德很是不理解的看着萧静媛。
“楼主有楼主的打算,你只要按照楼主的命令办事就行。”乐虎拿起豆浆,很是优雅的吸了一口。
十五分钟后!
水云微电话响起!
水云微对电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随即对萧静媛恭敬说道:“楼主,狼王李世海到了门口。”
“嗯!”萧静媛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茶,然后站起身,往屏风后方走去。
水云微和乐虎见状也纷纷站起身,刚想跟上去时,萧静媛便站定,转过头看了看陈厚德,对乐虎说了一句:“乐娘你留下吧。”随即轻移莲步往屏风后方走去,水云微紧随其后。
“是!”乐虎点了点头。
萧静媛这是怕陈厚德“胡来”,所以想了想还是让乐虎留下来看着这“愣头青”比较好。
三分钟后!
胭脂阁外,小灵那百灵鸟般的声音响起:“楼主,李先生到。”
小灵话一下,还未等乐虎打眼神给陈厚德开门,陈厚德就屁颠屁颠的走去把门给打开而来。
一打开门,陈厚德便见站在门口正中央,双手放于身后,梳着一个牛犊子舔的发型,西装革履,鹰钩鼻、卧蚕眉、一双眼睛深沉睿智,刚毅的脸庞有些许皱纹、体型均称的狼王李世海。
“李叔里面请!”陈厚德让开身,笑容可掬的看着李世海说道。
李世海听到陈厚德这称呼,不禁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陈厚德一眼,随即迈步走了进来。
陈厚德对站在门外的小灵善意一笑,说了声:“小灵姐姐有劳了。”便把门给关上,这刚想走回之前位置坐下,乐虎就用眼神阻止了他。
乐虎见李世海走来,连忙站起身,快步走了上来,用那尖锐的公鸭嗓说道:“李董事长别来无恙。”
李世海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对走上来的乐虎抱了抱拳,说道:“乐虎老弟久违了。”
还未等乐虎开口,李世海就接问道:“萧楼主呢?”
乐虎刚想开口解释,陈厚德就春风满面的走了上来,虎了吧唧道:“楼主身体有恙,正在屏风后方垂帘听政呢。”
乐虎一愣,不满的瞪了瞪陈厚德!
李世海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厚德,微微一笑,关心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萧楼主身体不打紧吧?”
“李叔挂心了!女人嘛,每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李叔见谅。”陈厚德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李叔别站着啊,这边请,我们坐下聊。”
陈厚德话一说完,很是热情的拉着李世海手臂往根雕茶几走来。
陈厚德这随意的一句,透出的信息量可是有点大,把李世海搞的是脑袋发蒙,整个人晕乎乎的,任由陈厚德拉着往根雕茶几走去。
别说李世海,就连乐虎此时也没从陈厚德这随意的一句中反应过来,傻楞在原地。
屏风后方的萧静媛一听陈厚德这话,柳眉倒竖,凤眼圆睁,芊芊玉手不自觉紧握。
水云微站在一旁可是把萧静媛这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不禁替陈厚德说了一声:“阿弥陀佛,自求多福吧。”
陈厚德这刁民从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萧静媛冷不丁的把他摆在台面,让他面对狼王李世海,那他说什么也得占点便宜不是,所以就有了这“随意的一句”。
这还不算完,陈厚德把李世海请到一边坐下,随即很自然的来到萧静媛的专属位坐下,一副主人之样的帮李世海倒了一杯茶,说道:“李叔这是静媛……哦,不对,是楼主亲手泡的茶,您尝尝。”
“静媛?”李世海的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脑子飞快远转,不过表面却波澜不惊,看着陈厚德,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猜错的话,你就是太极陈厚德吧?”
陈厚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假装惊讶,问道:“李叔知道我?”
“哈哈哈!”李世海大笑一声,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惊讶,夸了一句:“太极陈厚德,现在在申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不知道都难!”
“李叔过奖了!”陈厚德讪讪一笑。
这时乐虎也走了上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厚德一眼,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脸平静的坐在陈厚德旁边。
此时屏风后方的萧静媛粉面带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呼出,平复了一下自己盛怒的心情。
李世海一边看着陈厚德,一边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感叹了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李叔谬赞!”陈厚德谦虚的回了一句。
李世海扫了一眼乐虎,单刀直入道:“乐虎老弟,想必知道我这次前来的目的吧?”
乐虎点了点头,说道:“略知一二,楼主身体有恙,这事特意交给陈厚德处理,李董事长可以和陈厚德谈。”
李世海听到这话,内心又是一震,这无疑是告诉自己,陈厚德就是萧静媛的姘头啊。
乐虎对此也很是无奈,本来这事就是楼主让陈厚德处理的,只是没想到被陈厚德在前面做了铺垫,造成了天大误会。
李世海稳了稳心神,很没有礼貌的指着陈厚德,对乐虎问道:“他能做主吗?”
“能!”乐虎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世海看着陈厚德,直奔主题道:“青轮他们在胭脂楼手里吧?”
“是的!”陈厚德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放人。”李世海沉声说道。
“好的。”陈厚德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
李世海一愣,紧盯着陈厚德,等待着下文,他并不相信陈厚德就这样乖乖放人。
可惜陈厚德说了一声“好的”之后就没再开口,而是开始自娱自乐的品起了茶。
乐虎也干脆,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弄起他那大红色指甲。
三分钟过后!
李世海“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了一句:“后生可畏!”随即正色说道:“说说条件吧?”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问道:“李叔知道傅少他们为什么落入胭脂楼手里吗?”
陈厚德这问题倒是把李世海难住了,他总不能说是为了绑架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张国民吧。
第366章针锋相对李世海
所以李世海只能装傻充愣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嗯!”陈厚德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解释道:“这里确实是有误会,所以胭脂楼才和李叔坐下来谈,以免伤了和气。”
不等李世海开口说话,陈厚德就突然指着坐在一旁的张国民,对李世海继续道:“他叫张国民,是胭脂楼杨浦区新负责人,傅少他们就是在东北王唆使的情况之下,绑架了他,幸好胭脂楼反应及时,把人救了出来,并且还把傅少他们给扣押了。李叔!事情大概就这样,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我听您的。”
李世海扭过头看了看张国民,再把头转了回来,看着陈厚德,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接着怒气冲冲道:“这确实是青轮他们鲁莽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太不像话了,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绑人,岂有此理。”
“是啊!幸好现在还可以挽回,要不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陈厚德很有感触的说了一句,随即接着说道:“李叔说到教训,在这里我得给您说声对不起。由于昨晚兄弟们太过愤怒,情不自禁的就帮您把傅少他们教训了一番。您不介意吧?”
李世海早就料到傅青轮他们落到胭脂楼手里,免不了会受到一顿皮肉之苦,只不过听到陈厚德这么一说,不禁让他有些担心起来。
虽然担心,但是李世海并不表现出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嘴上还得说道:“教训得好!”
陈厚德看着李世海这言不由衷样,很是想笑,只不过忍住了,随即说道:“既然事说开了,那这误会也算解除了。对了,李叔这东北王可不是善茬,从这件事之中就可以看出这是在挑衅我们两家的关系,其心可诛啊!”
“呵呵!”李世海尴尬一笑,说道:“放心!东北王和李家只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深交。青轮他们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听取了东北王的教唆,才酿成如今的局面。”
“嗯!那就好。张国民之前确实和东北王有过纠纷,不过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既然李叔和东北王有生意上的往来,小侄在这有一个不情之请。”陈厚德看着李世海真诚说道。
“但说无妨!”李世海很是豪气道。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就是想李叔当个中间人,把东北王约到申城来,双方坐下来和谈,把张国民这事说开。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
李世海听到陈厚德这话一愣,心想异想天开,想要东北王放过张国民这叛徒,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其实陈厚德也知道这不现实,不过总得一试,万一成了呢?正所谓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李家人微言轻,恐怕这事还真说不上话。如果没有这事还好,现在青轮他们因东北王唆使,挑衅我们两家关系,李家并不想过多与东北王接触。”李世海婉拒道。
“李叔此言差矣!正因为发生了这事,李家这时候邀请东北王过来申城一聚,东北王出于愧疚说不定真的会过来哦。”陈厚德劝道。
“东北王和李家只是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事恐怕希望不大。”李世海回道。
“是吗?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是吧,李叔。”陈厚德步步紧逼道。
李世海盯着陈厚德,沉声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能把傅少他们交给警察大哥了,绑架罪应该得判刑吧?”陈厚德威胁道。
在萧静媛让陈厚德出面和李世海谈判时,陈厚德就觉得不能白白把傅青轮他们给放了回去,最起码得从李世海身上捞点便宜回来,这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要东北王过来申城一聚。
乐虎抬起头看了看陈厚德,随即又低下头欣赏起他那大红指甲。
屏风后方的萧静媛听到陈厚德这咄咄逼人的话,黛眉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世海没想到陈厚德会玩这招,江湖事江湖了,陈厚德这是完全不按江湖规矩来办事啊!
李世海阴森森的盯着陈厚德,语气冷漠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陈厚德看着李世海这样,内心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人的名,树的影!并不是开玩笑的,这可是狼王李世海,陈厚德还没那自信可以对付。
陈厚德喉咙蠕动了几下,硬着头皮,弱弱说道:“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李世海狂笑不止,站起身,轻蔑的看着陈厚德,说道:“就凭你?”
“凭胭脂楼!”乐虎替陈厚德说了一句。
李世海居高临下的看了看陈厚德和乐虎,随即对着屏风大声说道:“萧楼主,这就是你的态度是吗?”
萧静媛犹豫了一下,空谷幽兰的声音响起道:“陈厚德的态度,就是胭脂楼的态度。”
陈厚德听到萧静媛这话,心里不禁一松,整个人微微松弛了下来。
李世海听到萧静媛这样说,看着陈厚德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李家就试着当这中间人。不过青轮他们我要现在带走。”
陈厚德刚想开口拒绝,萧静媛的声音就传来:“可以!”
李世海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厚德,丢下两字“告辞!”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乐娘送送李家主,顺便让人把傅少他们放了。”萧静媛的声音传来。
“是!”
陈厚德一听,立马站起身,说道:“我去送!”随即对坐在椅子上的张国民打了一眼神,意思是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扯呼。
可惜陈厚德刚一站起身,萧静媛那冰冷的声音就响起:“站住!”
顿时陈厚德不敢动弹起来!
李世海刚一离开,萧静媛和水云微就从屏风后方走了出来,水云微手上还拿着一木棍。
陈厚德一见那木混,顿时缩了缩脖子,很是乖巧的让开身,说道:“楼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行告辞。”
萧静媛并不理会陈厚德的话,一伸手,水云微立马就把木棍递了过去。
萧静媛手握木棍,冷漠说道:“陈厚德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是!”水云微恭敬的点了点头,便向门外走去,在经过陈厚德身边时,水云微递给陈厚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张国民犹豫了一下,也走去了出去,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陈厚德心惊胆战的咽了咽口水,对萧静媛说道:“楼……主,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好吧?我……我还是先……”
陈厚德话还没说完,萧静媛就手持木棍,动如脱兔般向陈厚德扑来。
“嗷……”
“啊……楼主……您听我……解释……”
“啊呜,我错了。”
“来人呐,救命啊!”
“…………”
“…………”
水云微站在胭脂阁门外,听着陈厚德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从胭脂阁里面传来,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心中更是感慨楼主的用心良苦!!
而张国民却有些于心不忍,刚想推门进来,可惜被水云微阻止了,水云微对张国民说了一句:“最好别进去,楼主这是为了陈厚德好。
五分钟后!
“嘎吱!”
门被打开,陈厚德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口的水云微,立马哭丧着脸道:“楼主太残暴了。”
“噗呲!”
水云微看着陈厚德这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楼主既然用棍棒打我,打我这手无寸铁之人,而且是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陈厚德哭诉道。
可惜水云微一直捂嘴偷笑,并不理会陈厚德的哭诉。
第367章洪天明踩雷
倒是张国民走了上来,扶住陈厚德,关心问道:“没事吧?”
陈厚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对水云微很是不满道:“你还笑!”
“滚!”萧静媛声音从胭脂阁里面传来。
陈厚德一愣,转过头瞄了一眼里面,对着胭脂阁里面,若有所指喊道:“请您转告楼主,要以理服人,这不是战场,我并非他敌人,我是她的门客,她要礼贤下士才能让我心悦诚服。”
“滚!”萧静媛声音再次传来!
陈厚德缩了缩脖子,脑子一抽喊道:“另请转告楼主,她没有打我脸只打我的身体,这一点倒还是值得让人称颂。”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陈厚德顿时一惊,步履蹒跚的往楼下溜去。
水云微看着陈厚德这欺软怕硬样,笑的弯下了腰!
水云微知道,楼主之所以打陈厚德,其实是为了保陈厚德。
为什么这么说呢?
萧静媛是申城第一美女,但是却独身于现在,没有成家,更是没有一丝绯闻传出,这里面就可以看出许多问题。
如果陈厚德和萧静媛绯闻一传出,那陈厚德真的就万劫不复了,因为萧静媛是申城“大人们”的禁脔。
如果被“他们”知道陈厚德和萧静媛闹出了绯闻,那陈厚德还真的自身难保。
所以萧静媛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萧静媛确确实实想把陈厚德痛扁一顿。因为陈厚德太能瞎大白话了。
水云微见萧静媛走来,连忙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着萧静媛指示。
萧静媛跨出胭脂阁,把木滚递给水云微,吐气如兰道:“对外宣布,从此陈厚德不得跨进胭脂茶楼半步。”
“是!”水云微接下木棍,恭敬的点了点头。
萧静媛一边往楼下走去,一边问道:“查到索泽和索川两人的藏身之所了吗?”
水云微跟在身后,回道:“目前只知道陈厚德把他们俩藏在郊外,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郊外?看来陈厚德身后之人就藏在了哪里。”萧静媛分析道。
“嗯!我已经让人重点调查郊外了,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传回。”水云微说道。
“记得千万别打草惊蛇。”萧静媛提醒了一句。
“是!”水云微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萧静媛,犹豫了一下,不解问道:“楼主为什么要让陈厚德和狼王李世海谈呢?这岂不是太不把狼王李世海放眼里了?”
萧静媛脚步一缓,解释道:“张国民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狼王李世海既然让人绑架张国民,那我们胭脂楼就没必要给他面子。至于为什么让陈厚德去谈,你怎么认为?”
水云微想了想,不太确定问道:“因为张国民是陈厚德的人?或者把陈厚德摆在明面上?”
“呵呵!”萧静媛一笑,答非所问道:“你觉得现在陈厚德还离得开胭脂楼吗?”
水云微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萧静媛的打算。
萧静媛这是故意让陈厚德树敌,树敌越多,对胭脂楼越有利,这样陈厚德就越离不开胭脂楼,彻底被绑在胭脂楼这颗大树上。
就目前来看,陈厚德就已经离不开胭脂楼这颗大树了。萧静媛这“润物细无声”的计划可谓是非常成功。
萧静媛刚走到一楼,乐虎也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萧静媛,便快步走了过来。
“人放了吗?”萧静媛缓缓问道。
“放了!”乐虎点了点头,抬起头看了看萧静媛,好奇问道:“楼主对陈厚德动手了?”
“他该打!”萧静媛冷冷说道。
“确实该打!只不过陈厚德并不知道楼主您的良苦用心。”乐虎很是娇羞一笑,随即问道:“楼主聂枭还关着,这事您有什么打算?”
“马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萧静媛问道。
“自从阎王和狼王密谋过后,马家就选择了静观其变。”乐虎回道。
“马都末还倒真沉得住气。现在聂枭在我们手里无疑成了烫手山芋。”萧静媛分析道。
“是啊!马都末这老狐狸突然静观其变起来,倒是让我们胭脂楼被动起来。”乐虎赞同的点了点头。
“马都末现在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既然他不着急,那我们胭脂楼也就这样拖着,我倒要看看马都末能“静观其变”到什么时候。”萧静媛想了想说道。随即迈步往小门走去。
“明白!”
………………
中午!
陈厚德在五脏庙吃完午饭,就开着解兵的雪佛兰科鲁兹轿车,叫上洪天明,两人一起开车在复旦周边溜达起来。
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溜达,而是为了找房子,张国民绑架事件给陈厚德敲响了警钟,所以陈厚德趁着有时间,想进快的把房子这事落实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历经三个多小时,陈厚德终于在离复旦不远处的一名为“江南世家”的小区租了三套房子,并且都在同一层楼,直接就可以拎包入住。
三套房子,一套是陈厚德留给父母过来申城临时住的,剩下的两套,一套给张国民、二嘎和董伽豪住,一套给黄毛和洪天明两人住。
这一租好房子,陈厚德就通知张国民和董伽豪两人搬家。
大家风风火火搬完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在陈厚德提议下大家在五脏庙饭店简单的庆祝了一番。
中途洪天明被胭脂楼杨浦区十八位产业负责人的何卫国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陈厚德当时还不以为意,毕竟洪天明现在主要业务就是和各位产业负责人打好关系,所以经常得应酬。
晚上九点!
陈厚德和大家简单庆祝完“乔迁之喜”后,就买了一些水果和黄毛一起开车来到医院探望解兵。
现在解兵的情况可是每日渐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健健全全出院。
陈厚德和黄毛探望完解兵,还没等离开这个医院,就接到了何卫国电话。
洪天明出事儿了!
身中六刀!
目前正在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之前几次出事,洪天明都阴差阳错的躲了过去,陈厚德还调侃他是“避雷针”会避雷。但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
可能这就是命!
洪天明被何卫国一通电话叫到ktv后,接着就是“醉生梦死”起来。
洪天明对酒可谓是敬而远之,在和何卫国他们喝了一会,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去。
这刚一走出ktv门口,就被一辆面包车堵在了门口,还没等洪天明反应过来,面包车就冲出六个蒙面刀客,二话不说就直奔洪天明而去。
洪天明见状掉头就跑,坏就坏在这,洪天明如果调头跑进ktv里面,可能又是另一番结果。
可惜洪天明由于慌乱,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调头往ktv边上的胡同口跑去,随后被蒙面刀客堵在胡同里。
洪天明和蒙面刀客打斗挨了三刀,随后被打趴在地,让蒙面刀客掐着刀尖往肚子上捅了三刀,一共六刀。
事后,洪天明栽倒在胡同里,四周无人,如果不是ktv门口的迎宾服务员认识洪天明是何卫国带来的客人,在看到洪天明被蒙面刀客追杀时,及时跑进包厢通知了何卫国,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厚德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和黄毛无比慌张的赶往另一个医院。
车内!
陈厚德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恨不得一脚把油门踩尽。
而黄毛坐在副驾驶上低头不语,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厚……德,老……二……应该不会,有事吧?”黄毛裹着烟嘴,吐字不清,语气发飘的问了一句。
“……不能,不能。”陈厚德沉默半天,自我安慰回道。
“抢救,六刀!”黄毛浑身汗毛孔炸立,脑袋嗡嗡直响。
第368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人民医院!
陈厚德和黄毛急匆匆跑到急诊室走廊,便见何卫国和两位中年人正站在急诊室外,一脸着急的等待着。
“人怎么样了?”陈厚德快步向急诊室冲来。
何卫国一见到陈厚德,立马迎了上来,一脸害怕道:“在……在……里面抢救。”
陈厚德并不理会何为国,一冲到急诊室门口,便趴在门上,通过门上玻璃窗口往里面瞄了瞄,可惜只见医生忙碌的身影,并没有看到洪天明。
何卫国擦了擦头上的汗,走到陈厚德身边,小心翼翼说道:“厚德!这……事……怪我。我就……不应该让天明一人回去,要不就不至于出这事。”
陈厚德转过头看了看何卫国,面无表情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二怎么会受伤?”
何卫国看着陈厚德面无表情样,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告诉了陈厚德。
“蒙面刀客?”陈厚德眉头一皱,小声自语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对何卫国问道:“何总您今晚找老二有事?”
何卫国一听,还以为陈厚德在怀疑自己,吓的魂飞魄散,语无伦次道:“厚德这事真不关我事,我让天明过来,只是想介绍两个朋友给他认识。”
何卫国怕陈厚德不信,还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两位中年人,继续道:“呐!就是这两位……”
陈厚德打断何卫国的话,说道:“何总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怀疑您,我只是想把事情了解清楚一些。您千万别多想。”
何卫国一脸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一松道:“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至于那些蒙面刀客为什么冲天明去我真不知道。”
“嗯嗯!”陈厚德拍了怕何卫国肩膀,真诚说道:“何总谢谢您,要不是您,老二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厚德客气了!咱们不说谢字。”何卫国讪讪一笑,随即小声询问道:“天明这事我还没报警,你看……”
“不用!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就好。”陈厚德摇了摇头。
何卫国在和陈厚德寒暄了几句,留下一万块钱,便带着两位中年人离开了。
何卫国刚一离开,黄毛就问道:“你怀疑老二的事是这何卫国干的?”
陈厚德摇了摇头,解释道:“之前确实有这怀疑,不过和他聊完,这事应该不是他干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黄毛接着问道。
“狼王李家!”陈厚德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陈厚德之所以怀疑是狼王李家,是因为今天早上刚和狼王李世海谈的不欢而散,再加上傅青轮他们也被胭脂楼放了,所以认为这是狼王李家的报复。
毕竟狼王李家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
“嗯!”黄毛点了点头,不解问道:“胭脂楼为什么要放了傅青轮他们,全部宰了不是更好。”
陈厚德无语的看了看黄毛,解释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利益社会。胭脂楼这是要把利益最大化。”
“啥利益最大化?我没听懂!”
就在陈厚德和黄毛你一句我一句站在急诊室门口聊着时,医生突然推开急诊室大门走了出来。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陈厚德急忙抓住医生的肩膀,一脸着急问道。
医生脱下口罩,呼出一口气,对陈厚德说道:“命是保住了,但刀扎在了肝上,可能得动个大手术,切除一部分……!”
“啥玩意?切了肝人还能活?”黄毛立马咋呼起来。
陈厚德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医生,问道:“如果切了肝,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疲惫一笑,解释道:“放心!肝脏有非常强大的再生能力,即使部分切除,也有可能恢复到正常的大小,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陈厚德和黄毛听到这话,心里压着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那什么时候动手术呢?”陈厚德接着问道。
“病人情况好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动手术!”医生一边往走廊走去一边说道。
…………
普通病房内!
洪天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肚子上缠着绷带插着管子,病床旁边还放着好几台医疗设备。
洪天明侧过头看着坐在边上的陈厚德,很是虚弱道: “操!你咋才来呢?”
陈厚德看着洪天明一笑,说道:“本想过来看你最后一面,没想到被你挺了过来。你还真福大命大!”
“滚犊子!”洪天明不满的瞪了瞪陈厚德,随即说道:“老大,我tm是点背,当时往ktv里面跑啥事都没有,这事儿我认了。”
陈厚德一听洪天明这话,顿时明白了洪天明这话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再追究下去。
陈厚德攥着洪天明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吗?”
洪天明看了看陈厚德和身后的黄毛,犹豫了一下,虚弱说道:“阎王马家刀客!”
“阎王马家?”陈厚德一脸惊讶的看着洪天明,接着问道:“肯定吗?”
黄毛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微跛的右脚,一言不发的站在陈厚德身后。
“嗯!”洪天明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说道:“他们是奔着要我命去的,要不是何总及时赶到,我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陈厚德紧紧握了握洪天明手,继续问道:“你怎么就断定是阎王马家?”
“在我倒下的一瞬间,我隐隐听到他们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聂枭。”洪天明仔细想了想说道。
陈厚德陪洪天明聊了一会,便让护士赶了出来!
随即陈厚德和黄毛便驾车赶来了胭脂夜,因为陈厚德要把洪天明遇袭之事告诉水云微,看看胭脂楼什么态度。
凌晨一点!
陈厚德一回到胭脂夜,从小武嘴中得知水云微在办公室后,就直奔三楼水云微的办公室。
“嘎吱!”
陈厚德门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此时水云微正坐在办公桌椅子上,粉面带煞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是胭脂夜的财务,此时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有事?”陈厚德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水云微,问道。
水云微见陈厚德进来一楞,站起身说道:“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吧。”随即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a4纸递给陈厚德。
陈厚德一脸疑惑的走上来接下a4纸,然后看了起来。
这上面是财务克扣并贪污胭脂夜下面服务员的工钱,贪污金额七万块钱。
“什么意思?”陈厚德疑惑的看着水云微。
“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水云微说道。
“呵呵!”陈厚德一笑,说道:“这事可不归我管。我现在可不是杨浦区负责人。虽然我现在还是胭脂夜总经理,但是我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安保。”
水云微不满的瞪了瞪陈厚德,说了一句:“我就多余一问。”随即对财务训斥道:“你也算是第一批进公司的老人了,待在胭脂夜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志向都没有呢?就为了这七万块钱,扛上一个贪污的罪名,值吗?
财务一脸着急的看着水云微,说道: “水经理听我说……”
水云微冷哼了一声,娇声喝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了,看在你为胭脂夜付出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不报警了,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
财务一听立马跪在地上磕起了头,边磕边说道:“总经理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凭着这么多年我为胭脂夜没日没夜干的份上,您就绕了我这次吧!”
第369章洪天明脱险
“嘭!”
陈厚德一拍桌子,吼道:“谁tm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服务员家里面没有老小?人家一个打工的,一个月挣那**百块,这你都贪啊?”
水云微被陈厚德这突然一吼吓到了,很意外的看了看陈厚德,随即便沉默了起来。
财务也被陈厚德这一吼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扒拉着脑袋。
陈厚德之所以突然这么一吼,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从兼职服务员做起才走到现在这位置,最看不惯的就是这贪污“工人”血汗钱的所谓领导,这不禁让他感同身受。
陈厚德愤愤不平,接着说道:“我问你,胭脂夜亏待过你吗?你还有脸说这个?”
财务小心翼翼说道:“要不我把钱退回给公司,求您饶过我这次好吗?”
“呵呵!”陈厚德冷笑一声,说道:“这是你该得的教训,明白吗?因果明白吗?”陈厚德转过头对水云微毋庸置疑道:“这事不能这样算了,报警!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水云微看着陈厚德这霸气侧漏样,犹豫了一下,说道:“让他卷铺盖走人就行了吧?毕竟他也是老员工,给他一次机会吧。”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事最好不要有妇人之仁。”陈厚德说了一句,随即对跪在地上的财务,铿锵有力说道:“记住了,别欺负比你穷的人。”
…………
最终水云微还是选择听陈厚德的话报了警,随即便让安保把财务带了下去。
安保刚把财务带走,水云微坐在办公桌椅子上,好奇问道:“找我有事?”
陈厚德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老二洪天明被阎王马家刀客砍伤住院了。”
“什么?”水云微从椅子上站了看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钟前,我刚从医院回来。”陈厚德面无表情回道。
水云微向陈厚德走了过来,关心道:“洪天明没事吧?”
“身中六刀,三刀捅在肚子上,命在旦夕。阎王马家刀客是奔着要老二的命去,幸好老二福大命大侥幸躲了过去。”陈厚德沉声说道。
陈厚德这是故意把洪天明的情况说的严重,目的就是让胭脂楼重视这事。
水云微坐到陈厚德对面,问道:“确定是阎王马家刀客干的吗?”
“确定!”陈厚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阎王马家目的就是让胭脂楼交出聂枭,这是报复。”
“嗯!”水云微柳眉微蹙,想了想,问道:“这事你想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斗不过阎王马家啊!我听胭脂楼的。”陈厚德耸了耸肩,说道。
水云微别有深意的看了陈厚德一眼,说道:“放心!这事我会告诉乐先生。”
“嗯,希望胭脂楼能给老二主持公道,别寒了兄弟们的心。”陈厚德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放心!如果这事真的是阎王马家干的,胭脂楼一定会帮洪天明讨回一个公道。”水云微保证道。
“那就好!对了云微姐,现在聂枭是死是活啊?”陈厚德好奇问道。
“你把胭脂楼当成什么啦?刽子手啊?当然是活着啊。”水云微翻了翻媚眼。
陈厚德尴尬一笑,站起身道:“事情说完,如果没有什么事云微姐我就先走了。”
“嗯!对了,现在申城局势很微妙,你最好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水云微很担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那敢整幺蛾子啊!之前那些事都是形势所迫。我那是被动还击,我巴不得各方势力相亲相爱,构建和谐社会……”
“行啦!行啦!别在这和我扯这些。你老实待着比什么都强!”水云微连忙打断陈厚德的话。
“放心!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行了吧!”陈厚德丢下这话,就往门口走去。
…………
第二天中午,洪天明要做手术,陈厚德、黄毛、张国民和董伽豪都赶来了医院。
洪天明受伤的事,昨晚陈厚德就告诉了张国民和董伽豪两人。
第一人民医院!
走廊内,护士推着洪天明往手术室走,陈厚德他们正好跟他撞了个正脸。
洪天明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肚子上还缠着绷带插着管子,精神头明显比昨晚好了不少。
“哎呦我去!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要不我心还真不托底。”洪天明看着陈厚德他们,一脸欣喜道。
陈厚德走上来握了握洪天明的手,开玩笑道:“咋能不来呢,过来看看你手术成不成功。如果不成功就替你嚎两嗓,这也算送你最后一程了。”
“呸!呸!呸!滚犊子,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啊!我这可都要进手术室了。”洪天明骂道。
“吉利话对你没用,如果你不能挺过来,黄毛可说了,会帮你照顾好妙奶奶的。”陈厚德用力握了握洪天明的手。
“是的!”黄毛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两名女护士看了看陈厚德,她们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安慰病人的,憋着嘴忍着不敢笑出来。
“你大爷!认识你们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洪天明苦丧着脸骂了一句。
董伽豪一笑,鼓励道:“加油!俺们就在门口等你好消息!”
“啊……啊……啊!”张国民也用手试比划了几下。
洪天明看着陈厚德他们会心一笑!
陈厚德看着洪天明被护士推进病房,随后转身去了麻醉室,找了一空隙给麻醉师塞了五百块钱。
三个小时后!
洪天明手术圆满结束儿,陈厚德他们跟他聊了几句后,这货麻药劲儿一上来就睡着了。
随即陈厚德问了一下主治医师,洪天明目前的状况,并且还给医生封了一个一千块钱的大红包。
医生嘱咐了两句,随后告诉陈厚德:“目前手术挺成功,留院观察半个月,如果没啥事儿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至此!洪天明算是彻底保住了性命,陈厚德他们提起来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
陈厚德和主治医师聊完,便和大家一起回去了“江南世家”。
于此同时!
申城闵行区贫民窟的一间破败平楼外,隋建国和他老婆汤桂芳两人正愤愤不平的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看着站在门外三步远处的四位年轻人。
四位年轻人一个个西装革履,精神饱满,领头的年轻人长的尖嘴猴腮,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这四位年轻人是狼王李家旗下一物业公司的员工,由于东罗湾最终落入狼王李世海手上,所以狼王李家打算拿这块地开发房地产。
不过狼王李家所谋甚大,不紧紧只着手于东罗湾的开发,并且还盯上了东罗湾周边的土地。
因为狼王李家知道,一旦东罗湾开发,那东罗湾周边的土地价格就会变的价值千金。
所以狼王李家现在并不着急着开发东罗湾,而是先把周边零散的土地收购在手里再着手开发。到时候手里那零散的土地就可以大赚一笔。
所以狼王李世海从旗下公司中抽出一批人,特意成立了一个空壳的建筑公司,从有关部门哪里揽来这活,目的就是为了收购东罗湾周边土地,同时拆迁东罗湾周边建筑。
这一切本来发展的挺顺利,谁知道收购到隋建国酒厂那块地上却出了岔子。
因为当时隋建国说这块地已经卖给人了,并且这个人还是申城赫赫有名的太极陈厚德。
这不得不让马大壮开始谨慎对待起来,马大壮就是四位年轻人中,长的尖嘴猴腮的领头人。
马大壮一听酒厂这块地是陈厚德的,立马就向上面领导反应了这情况。
而领导一收到情况就开始着手调查起来,这一调查就发现了问题。
酒厂这块地根本不是陈厚德的,而是还在隋建国儿子汤名扬手上,马大壮一得到这消息,立马带人过去酒厂找隋建国。
第370章狼王李家马大壮
可惜酒厂早就人去楼空,这可把马大壮给气坏了,知道自己中了隋建国的计,立马带人去隋建国家掏隋建国,但是为时已晚,隋建国早就搬了家躲了起来。
马大壮可是气愤不已,立马把自己手下的人都散了出去找隋建国。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今天终于让他逮住了躲在闵行区贫民窟的隋建国夫妇。
“老隋,躲着够严实的啊!可是让我一顿好找,耽误了我好几天工夫,你说这账怎么算?”马大壮笑呵呵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隋建国。
隋建国一脸怒容的看着马大壮四个,大声说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呵呵!”马大壮一笑,阴阳怪气道:“这话是我应该问你吧?隋老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隋建国冷哼一声,说道:“搬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确实!”马大壮点了点头,话里有话道:“隋老你如果把酒厂那块地卖给我们,那你就真的彻底自由了。”
“我已经把地卖给陈厚德了,你们有本事找陈厚德要去。”隋建国不耐烦道。
“是吗?”马大壮冷冷一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隋建国道:“如果地真的卖给了陈厚德,那请问怎么上面还写着你儿子汤名扬的名字呢?”
“地确实是卖给了陈厚德,只是名字还没来得及变更而已。”隋建国解释了一句。
“隋老你还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呢?连这回,我可一共来了三四趟了!够诚意了吧?”马大壮笑眯眯问道。
隋建国确实没有说谎,酒厂这块地确实是卖给了陈厚德,只不过当时他儿子在燕京,土地变更需要本人到国土局办理才行,所以酒厂那块地还是在汤名扬名下。
不过却不属于汤名扬的了,因为陈厚德和隋建国已经在国土局做了公证,证明这地归属权属于陈厚德,只等汤名扬有时间回申城,就可以办理变更手续,并且地契也在陈厚德手里。
隋建国就是怕避免有这麻烦,所以才和老婆汤桂芳搬家躲到这里来,没想到还是被这马大壮给找上门了。
本来两人还打算去燕京投靠儿子汤名扬,暂避风头。但是儿子汤名扬又突然和他们说要回申城发展,这可把隋建国和他老婆汤桂芳高兴坏了。
他们早就盼望汤名扬回申城发展了,毕竟隋建国的根在申城,所以隋建国就在这鱼龙混杂的贫民窟租了一房子,等儿子汤名扬回来。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马大壮给找到了!
言归正传!
隋建国看着马大壮这副嘴脸,很是不耐烦道:“话我都跟你说明白了!地我真卖给了陈厚德,你们想要买地找陈厚德去。”
“一口价两百万!”马大壮沉默了三秒,舔着嘴唇道。
马大壮并不相信隋建国说的话,他以为隋建国是在故意抬价,所以一咬牙把低价给报了出来。
隋建国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还真敢开价,酒厂那块地我卖给陈厚德是三百万!两百万,你们还不如去抢。”
隋建国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马大壮就更加认定酒厂这块地在他手上,之所以不想卖,无非就是想坐地起价。
“真没法谈了?”马大壮脸色顿时变的阴沉起来。
“怎么谈啊?我都说地卖给陈厚德了。要不要我现在给陈厚德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下啊!”隋建国很是不耐烦道。
马大壮压根就不信隋建国这鬼话,盯着隋建国足足看了三秒,说道:“行,我知道了!”
马大壮干脆利索的转身往胡同外走去,刚走出三步,又突然站定,转过头看着隋建国,满脸笑意的说道:“老隋,我把话放在这儿。酒厂那块地,我要买不成,那谁都买不成,你信不信?”
“就你这价,如果地真在我手里,我要是卖就是你孙子。”隋建国直接顶了一句。
“我真tm给你敬个礼,我的理想主义者!”马小壮丢下这话,转身带着三个狗腿子就走了。
隋建国看着离去的马大壮,长叹一声骂道:“社会真是变了,这种游手好闲的人,都能人模狗样的谈买卖了!”
“老隋!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搬家,我看他们不是善茬,咱们还是别惹为好。”汤桂芳有些担心道。
“哼!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滴。”隋建国不以为意道,随即转身往屋里走去。
“你就倔吧!这本来就是一通电话的事。整的现在多麻烦,我保证他们还回来的,哎!”汤桂芳叹气了一声。
“我有说打电话给陈厚德啊,他们给我这机会吗?他们压根就不信我把地卖给了陈厚德。说再多也没用。”隋建国烦躁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就那么轴,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给马大壮和他解释一下。”汤桂芳提议道。
“我没他电话!”隋建国冷冷回道,随即转移话题道:“名扬什么时候回来?”
一说起儿子,汤桂芳就嘴角带笑道:“就这两天,我可警告你,儿子回来不准再提那件事,要不我和你没完。”
“知道了!赶紧去买菜做饭吧。”隋建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你可给我记住了,如果再把儿子气跑,我跟你拼命。”汤桂芳絮絮叨叨道,随即往门口走去。
…………
于此同时!
马大壮带着自己三个小跟班,坐回到自己刚买不久的丰田凯美瑞车上。
“啪!”
马大壮一坐到驾驶室上,就生气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愤愤不平道:“tmd,老隋还真是油盐不进。”
“壮哥!要不我让人给他一点教训。”坐在副驾驶的小跟班立马提议道。
“什么教训?”马大壮好奇问道。
“痛打他一顿,我就不信他不答应。”小跟班恶狠狠道。
“就他走个路还带“摇滚”的样,你tm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还打个屁。万一打出一个好歹来,那事就大发了。”马大壮立马教训道。
“那也不能让他倚老卖老啊!”另外一小跟班说道。
“我tm要不是看他是个老头子,我能这么和他谈吗?”马大壮烦躁的回了一句。
“哎呀,费那劲儿干啥。要我说,直接整两车人,把他家砸了得了。然后明天再过?硖福共淮鹩Γ?蔷徒幼旁遥?翟诓恍校?腋??业缦叨计?耍?苤?愕盟?θ?荒?托辛恕1vね淄椎母?颐翘浮!绷硗庖恍?嗫?汲鲡戎饕狻?/p>
马大壮转过头瞪着眼珠子,骂道:“我tm怎么跟你说?碜拧w鍪露宰樱?宰佣?穑磕?m给人家砸了,那不是犯罪吗。伐哥可是放话了,收购这事我们尽量和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别用社会上那套。”
“在这隋老头身上都耽误了好多天了,都和谈多少回了?啥效果都没有。你不犯罪能咋整啊?”小跟班分析道。
“是啊!状哥,我觉得轰炸机说得有道理。”坐在副驾驶上的小跟班立马附和道。
“这都已经是第四次了,再谈不下来,上面就得怪罪我们办事不利啦。到时候这事恐怕得交给黑仔他们去办了。”另外一小跟班也说道。
马大壮眉头一皱,顿时沉默了起来。最后一个小跟班的话可谓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他好不容易才从战北伐那边争取到这块“肥肉”,让他拱手让人,那是万万不可能。
坐在副驾驶的小跟班见马大壮沉默,便催促道: “壮哥,你怎么个意思啊。咱走,还是咋地啊?”
第371章法盲马氏兄弟
“别tm催,就算犯罪,也得犯最小的罪。伐哥开会不是说过吗,以最小代价为基本,然后办最大利益的事儿,这才叫人才。”马大壮虎了吧唧说了一句。
“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咋整?”小跟班说道。
马大壮犹豫了有三分钟,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我有主意了。”
“啥主意?”
“壮哥啥主意?”
“…………”三位小跟班纷纷开口说道。
马大壮咧嘴一笑,贱嗖嗖说道:“保密!”随即启动自己新买的凯美瑞,驾车缓缓离开。
…………
晚上八点!
申城一家不知名的麻将馆内,马大壮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招摇劲儿,恨不得把头抬上了天。
用四个字形容马大壮最为贴切,那就是小人得志。
马大壮一路走来,大家纷纷讨好的叫了声:“大壮哥!”
马大壮本来是李家旗下一物业公司的小经理,由于东罗湾开发,李家特意成立了一空壳的建筑公司,这一下子让马大壮抓住机会窜了起来。
人还未怎么滴,就立马鸟枪换炮,掏空家底并且还从他弟那借了七万块,全款买了一辆凯美瑞装门面。逢人就说这是狼王李家送给他办事的车。
这一下子让他在自己朋友圈“火”了起来,大家纷纷开始讨好他。
马大壮大摇大摆的来到一隔间,便见一位与马大壮有七八分相像的小年轻正坐在一自动麻将桌旁打着麻将。
这位小年轻叫马小壮,是马大壮一奶同胞的亲弟弟。
马大壮打量了一下隔间,便开口说道:“散了,散了,都出去。”
马小壮转过头看着马大壮,不解问道:“咋啦?我这手气刚好一点呢。”
“我有事和你说。”马大壮很是冷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对其他说道:“散了,都出去。”
马小壮见状,便对着牌友们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下次再玩。”
等大家都走后,马小壮迫不及待问道:“哥咋啦?找我有事?不会又是借钱吧?”
马大壮走了过来,坐到马小壮对面,开门见山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加入狼王李家吗?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真的?”马小壮脸上一喜,激动问道:“哥啥机会啊?快说!!”
“帮李家搞定一个人。”马大壮一笑,很是神秘道。
马大壮说的有主意,就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这事交给他弟弟去办,只要他弟弟把这事办成了,他就可以借此机会让他弟弟加入到狼王李家。
到时候就可以跟在李家身后吃香喝辣,就不用天天守着这破麻将馆过日子,就能光荣的成为李家的一份子。
“谁啊?啥程度?断手断脚还是手脚齐断?”马小壮很是虎楞道。
“靠!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得多动动脑子。叫你搞定一个人,并不是让你去打打杀杀。再说李家缺办事的人嘛。”马大壮立马教训道。
“是!是!是!”马小壮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差事我可是好不容易从伐哥哪里要来的,你千万别搞砸了。还有,那七万块……”马大壮眨了眨眼看着马小壮。
“只要能加入李家,那七万块我不要了。这可以了吧?”马小壮立马会意,接着说道:“哥,你快说,要搞定谁啊?怎么搞定,啥要求?”
“很简单!”马大壮一笑,随即把隋建国的事向马小壮说了一遍。
马小壮听完,顿时两眼一抹黑,很是懵逼道:“这不能犯罪,对方又是一老头,咋整啊?”
“唉!”马大壮摇了摇头,说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这事得智取!”
马小壮挠了挠头,挺崩溃道:“咋智取啊?”
“放心!我都帮你想好了,这事按照伐哥的话就是以最小代价为基本,然后办最大利益的事儿。到时候你只要按照我指示办,保证能如愿加入李家。到时候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狼王李家闯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马大壮慷慨激昂道。
马大壮这话,可是把马小壮这二楞子听的那叫一个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加入李家。
“哥!我听你的,那现在我们该干嘛?”
“等!”
…………
深夜一点!
闵行区贫民窟,万籁寂静,灯光点点,除去一些酒鬼的夜猫子外,基本家家户户都已经睡下,
隋建国租的房子左侧弄堂口,两个身影正凑在一块商量着什么。
这两人正是马氏两兄弟!
“哥!真要放火吗?万一烧起来咋办?”马小壮手握着一玻璃瓶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瓶汽油,瓶口还特意用布给塞住,显然是一纵火“利器”。
“放心!烧不起来,我们目的主要是吓一吓这不知好歹的隋老头。”马大壮猫在墙角,小声说道。
“万一呢?”马小壮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我说你是不是怕啦?没有万一,你先把窗户玻璃敲碎,然后再把汽油瓶子往屋里一扔,这样隋老头就会先被吵醒,烧不起来。”马大壮解释道。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人就怕愚昧,无知,等多种情绪集合下,做出自己认为很“合理”的决定。
“杀人放火”这四个字,可不是一个成语,更不是为了押韵,它是代表普通人所能触犯到的最严重的刑法。
而马大壮则是无知的认为,伤害案是大罪,而放个小火儿,根本不叫事儿,最多蹲个十天半个月就出?砹恕?/p>
这就是马大壮认为的以最小代价为基本,然后办最大利益的事儿。
此时的他还为自己这“放个小火儿”的想法沾沾自喜。
杀个人,伤害的只是个人。而放个火儿,那危害的是整个社会,这两者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更可怕的是马小壮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小声说道:“有道理,那我现在去了。”
“去吧!”马大壮无比得意的挥了挥手。
马小壮蹑手蹑脚往隋建国住的房子走去,还时不时观察一下周围环境,典型的做贼心虚。
马小壮来到窗户边观察了一下,随即在地上找了起来,没一会就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又重新走到窗户前,一咬牙,一狠心就把手里的半块砖头对着窗户砸去。
“啪!”
“哗啦!”
窗户上的玻璃应声破碎,马小壮随之掏出火机把纵火“利器”点燃,随即往房间一扔。
“咣当!”
汽油吞噬着火苗,一秒以后,嘭的一声,火焰直接冲起十几厘米高。
马小壮见状得意一笑,马大壮也咧嘴偷笑,对马小壮招了招手,小声喊道:“走,走,快走!”随即两兄弟消失在这胡同口里。
…………
“嗯!”
隋建国住房内,最先醒?淼氖撬?掀盘拦鸱迹讲a?扑樯?炱鸷螅?兔悦院??恼隹?搜劬Γ?婧蟠哟采献?似鹄矗??坌殊斓目戳丝捶考洌?缓笙蛲馔?ァ?/p>
由于马小壮把纵火“利器”扔在厨房,所以,汤桂芳并没有看到火苗,只是疑惑的坐在床上继续听着动静,可惜并没有动静再传来。
汤桂芳摇了摇头,便又躺了下去,不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莫名的有些心悸。
汤桂芳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汤桂芳隐隐闻到了无比刺鼻的烟雾味儿。
这突然让她从床上再次坐了起来,随即使劲的推了推睡在旁边的隋建国:“老隋,老隋……”
“咋的了。”隋建国喝了点酒,脑袋晕沉的回头问道。
“我闻到烧焦味了,好像着火了。”汤桂芳有些不确定道。
“啥烧焦味啊,别闹,赶紧睡觉吧。”隋建国迷迷糊糊道。
“真的,我们……”
“轰隆。”
就在这时,屋内有声动响起,接着汤桂芳便透过门缝,看到通红的火光闪动。
“扑棱。”
隋建国猛然坐起,说时迟那时快,光着脚丫子向门口窜了过来。
一打开门,隋建国整个人呆住了,眼前全是漫天的火海。
第372章隋建国亡
这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一个小时,五家平房被波及,要不是消防员赶到,及时阻止了火势的蔓延,并且将大火扑灭,后果将不堪设想。
凌晨三点!
市里专案组已经将隋建国家起火,定位为恶意纵火案件,因为技术科在残骸里发现了汽油,和汽油瓶子。
通过附近区域的监控排查,市局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
马大壮,马小壮两兄弟!
籍贯:申城市江桥镇太平村人。
凌晨四点!
马大壮和马小壮在一家宾馆内被抓获,两人一身酒气,呼噜声震天,就连警察破门而进都毫无察觉。
在被押到警车上两人才悠悠醒来,当时马大壮还愤愤不平道:“我艹,老隋行啊,既然敢报案,等我出来,这事没完。”
马小壮更是天真烂漫的说了一句:“不就放个火吗,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
早上九点!
陈厚德刚在大厅里练习完太极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厚德一边擦着汗,一边走了过来拿起手机,见是一陌生号,便接了起来:“喂?”
“您好!请问是陈厚德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陌生男子的声音。
陈厚德一愣,随即说道:“是的!您是?”
“陈先生您好!这里是闵行区中心医院,您的朋友隋建国想见您最后一面,麻烦您过来一趟。”
“什么?”陈厚德惊呼起来,急忙问道:“见我最后一面?谁啊?”
“隋建国,您认识吗?”
“认识,他怎么了?怎么这突然就……”陈厚德着急问道。
“认识就赶紧过来吧,病人想见你最后一面。”对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诶……”陈厚德拿着手机一脸呆滞的站在大厅,显然还未从这消息中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陈厚德反应了过来,虽然满心疑惑和不解,但是陈厚德还是决定亲自过去一趟闵行区中心医院一探究竟。
陈厚德穿好衣服,走到对门套房把黄毛叫醒,随即两人匆忙的赶去了闵行区中心人民医院。
一个小时后!
陈厚德和黄毛赶到了闵行区中心医院!
抢救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人坐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脸颊,宛若雕塑。
此人是汤桂芳的亲弟弟汤贵祥,隋建国的小舅子。汤贵祥在得知自己姐姐和姐夫被人抬进医院抢救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可惜为时已晚,一赶到医院就得知自己姐姐因抢救无效而死亡,姐夫经过四个多小时抢救还是没能挺过来,凭着一口气吊着,硬是扛到了现在。
陈厚德和黄毛一走来,汤贵祥就抬起头看了看陈厚德,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陈厚德?”
“嗯!”陈厚德疑惑的看着汤贵祥。
“进去吧!我姐夫在里面等着你。”汤贵祥一脸悲痛道。
陈厚德和黄毛交代了两声,便推开抢救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抢救室内!
隋建国全身焦糊的躺在手术床上,身上的治疗设备都已经下了,明显是躺在那等死,旁边还坐着一位医生。
医生见陈厚德进来,对陈厚德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把时间留给陈厚德和隋建国两人。
隋建国躺在手术床上,双眼明亮的看着陈厚德一步步走来,随即说道:“来……了!”
陈厚德看着躺在手术床上的隋建国,胸中憋着一股劲儿,很是难受,眉头紧皱的看着隋建国回道:“嗯!叔,你这是……”
陈厚德和隋建国的见面,仿佛像多年好友一般,而陈厚德只不过和隋建国见了两次面。
“火……烧的,因为……酒厂……那块地。”隋建国虚弱说道。
“酒厂那块地?”陈厚德难以置信的看着隋建国,刚想接着说话,隋建国就抢先说道:“这……一切……都是命,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陈厚德点了点头,随即搬来凳子坐到隋建国身边。
隋建国颤颤巍巍的伸出掉皮肉的焦糊手掌,陈厚德见状伸出手轻轻握住隋建国的手。
隋建国握着陈厚德的手,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叔你说!”陈厚德微微有些动容道。
“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助……帮助我儿子。我恐怕……是等不了……他回来了!替我……告诉他,把我和他妈葬在一起,还有……告诉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隋建国越来越虚弱道。
虽然陈厚德不明白隋建国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话,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叔,我会的。”
隋建国之所以对陈厚德说这话,其实很简单,因为陈厚德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并且他也听过陈厚德的大名,再加上这次“阴差阳错”,算是和陈厚德有点交情。
所以他想帮儿子最后一把,毕竟他儿子以后都留在申城发展了,难免会碰上麻烦事,陈厚德的身份无疑是他儿子人生路上的“贵人”。
而之所以让陈厚德帮忙把遗言转告他儿子,无非就是想让两人有见面的机会,这样也算是认识了。以后有麻烦也好开口找陈厚德。
这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到死还惦记的儿子的前程。
“咳咳……,”隋建国听到陈厚德的保证,瞬时大口咳血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叔,我帮你叫医生进来吧?”陈厚德有些举手无措道。
“不……必了,我靠……一口气……儿活着,事……成了,它也……就散了。”隋建国看着棚上晃眼的灯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
似上天眷顾,似神仙动容,它们似乎也在怜惜这个无比执拗的隋建国,让他走的安详,能闭上眼睛。
“啪嗒,”
手掌垂落,隋建国坚持到这里,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
陈厚德不悲不喜的走出抢救室,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姐夫……怎么样了?”汤贵祥走了上来,惴惴不安问道。
“走了!走的很安详!”陈厚德很不是滋味道。
“姐夫啊……姐夫啊……”汤贵祥瞬间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
这悲悯的声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
下午!
殡仪馆三号灵堂!
隋建国夫妇的遗体被放在正中央的灵柩里,蒙着罗汉被,只露出头和脚。
这些都是陈厚德一手操办的,包括医院的费用都是陈厚德出的,因为汤贵祥压根拿不出钱,日子过的苦哈哈的,五十多岁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娶妻生子,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陈厚德看着这冷冷清清的灵堂,对跪在灵柩旁的汤贵祥问道:“隋叔哪些朋友怎么没来?”
汤贵祥头也不抬,趴在地上回道:“我还没通知,等名扬回来看姐和姐夫最后一眼,到时候再确定出殡的日子。”
“那隋叔儿子什么时候回来?”陈厚德接着问道。
“今晚就能到!”
陈厚德和汤贵祥寒暄了几句,留下五千块钱,便带着黄毛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
陈厚德、黄毛、董伽豪和张国民四人吃完早餐,就开车直奔殡仪馆而去。
昨天回去陈厚德就把隋建国夫妇的事告诉了张国民和董伽豪两人,并且还了解到隋建国夫妇的真正死因。
对此陈厚德可谓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为了一块地,狼王李家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做出如此极端之事。
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怀着一丝愧疚和为了把隋建国的遗言告诉隋建国唯一的儿子汤名扬,便一大早赶了过来。
而黄毛、张国民和董伽豪三人是奔着帮忙而去,或者是为了送这位“可敬”的老人最后一程,虽然他们并不相识。
第373章汤名扬
殡仪馆!
陈厚德四人刚踏进三号灵堂,便见一瘦弱的身影跪在灵柩前,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就连陈厚德他们四人进来都恍若未觉。
而硕大的灵堂只有这瘦弱的身影跪在灵柩前,汤贵祥不知所终。
陈厚德看到这陌生的身影,便肯定此人就是隋建国唯一的儿子汤名扬,随即陈厚德四人来到灵柩前鞠了三个躬。
鞠完躬,陈厚德对着瘦弱的身影,问道:“汤名扬吗?”
可惜瘦弱的身影并不理会陈厚德的话,跪在那低着头,宛如雕塑。
陈厚德看着瘦弱身影这样,便对其说了两个字:“节哀!”随即走到一边来宾位上坐了下来。
没一会!
汤贵祥就提着一份早餐走了进来,见陈厚德他们在便点了点头,随即走到瘦弱身影旁,蹲下身把早餐放下,说道:“名扬!这跪了一晚了,也差不多了。先把早餐吃了吧,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干呢。”
可惜汤名扬不为所动,一如既往的跪在地上!
汤贵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向陈厚德走来。
“陈先生有心了!”汤贵祥走到陈厚德身边坐下。
“客气了,这是应该的。”陈厚德客套回了一句,随即看着汤名扬,对汤贵祥问道:“隋叔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晚八点多就回来了,这一回来就跪在哪里,话也不说。唉!这都一夜了,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汤贵祥看着汤名扬瘦弱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悲无声,陈厚德看着汤名扬这样,不禁想到这词。
“隋叔和嫂子葬礼怎么安排?需要帮忙尽管说。”陈厚德真诚说道。
“按风俗走。放三天,然后火化出殡。”汤贵祥叹息了一声,接着道:“陈先生您已经帮的够多了,谢谢,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谢谢!”
“见外了,我和隋叔相识一场,这是我应该做的。”陈厚德拍了拍汤贵祥的肩膀。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
董伽豪、张国民和黄毛有事,早就在两个多钟前离开了。
此时只剩陈厚德和汤贵祥两人坐在来宾位上看着一如既往的跪在灵柩前的汤名扬。
陈厚德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便对汤贵祥说道:“你去弄点饭菜吧,我和他吃点。”
“好,陈先生帮我劝劝名扬。”汤贵祥站起身,随即往灵堂外走去。
陈厚德也站起身,向汤名扬走来,随即扶着膝盖,盘腿坐在了汤名扬旁边,说道:“这跪了一天了,也差不多了。”
“……!”汤名扬眉毛拧着,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陈厚德拍了拍汤名扬的肩膀,继续道:“一会吃点饭,歇一会吧!”
“我爸和我妈的事儿,麻烦你了,谢谢。”汤名扬终于抬起头,看了陈厚德一眼,嘴唇干裂,声音很小,似乎身体已经没了力气。
借此陈厚德也看清了汤名扬的长相,剃着平头,大概能有三十五六岁,脸颊长的方方正正,不算好看,但却挺有男人味,身材较为瘦弱,戴着一镜片很厚的眼镜,面容憔悴。
“麻烦啥啊,说起来您爸妈的死也有我一份责任在里面。”陈厚德眉头一皱,带着一丝愧疚道。
汤名扬两眼无神的看着陈厚德,等待着陈厚德的下文。
陈厚德看了看汤名扬,随即把自己买酒厂那块地的事告诉了汤名扬,并且还把隋建国夫妇之死的前因后果都通通告诉了汤名扬。
汤名扬静静的听陈厚德讲完,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把帐算好,这钱我会还你的。”
陈厚德一愣,随之说道:“我掏了,就没想过让您还。”
“一码归一码,我爸一辈子没欠过别人什么,我不能让他背着帐走。”汤名扬很是执拗的回道。他的性格倒是和隋建国很像。
“随便你吧。”陈厚德沉默了一下,便不再和汤名扬争下去,随即说道:“隋叔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汤名扬再次抬起头看了看陈厚德,小声问道:“我爸说什么了?”
“隋叔让您把他和您母亲葬在一起,还有让我告诉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厚德缓缓说道。
汤名扬一愣,别有深意的看了陈厚德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办一场风光的葬礼需要多少钱?”
陈厚德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汤名扬,不明白怎么就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借我十万!”汤名扬接着说道。
陈厚德再一次看了看汤名扬,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
在陈厚德不算开导的开导下,汤名扬终于肯吃东西了。
而陈厚德陪着汤名扬吃完午饭,便起身告辞!
晚上九点!
陈厚德刚探望完洪天明回来,就让水云微一通电话叫到了胭脂夜。
水云微办公室!
陈厚德门也不敲,就推门而进,此时的水云微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右手还握着一个高跟杯,轻轻摇晃着,正独自品着红酒。
“云微姐好雅兴啊!”陈厚德走了上来,坐到水云微对面。
水云微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红酒,笑眯眯邀请道:“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我对葡萄汁没兴趣。”陈厚德摆了摆手,拒绝道。
“葡萄汁?”水云微一愣,不解的看着陈厚德。
“这红酒不是葡萄酿的吗?所以就是葡萄汁啊。”陈厚德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云微姐,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猜?”水云微很是欠扁的说了一句。
“看云微姐有这雅兴喝葡萄汁,应该是好事吧?”陈厚德猜测道。
“呵呵!”水云微一笑说道:“叫你过来有两件事和你说。”
“愿闻其详!”
“第一件事就是胭脂楼把聂枭放了。”水云微平地惊雷说了一句。
“什么?”陈厚德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为什么啊?”
“难道你还想天明的受伤事件再次上演吗?”水云微答非所问道。
陈厚德眉头一皱,看了看水云微说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阎王马家现在没有可用之人,所以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天明的事就是阎王马家的极端报复。目的就是逼胭脂楼把聂枭给放了。”水云微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是吗?”陈厚德坐了下来,话里有话问道:“难道胭脂楼是怕了阎王马家吗?”
“你觉得呢?”
“现在阎王马家势微,我觉得把聂枭放回去是不理智的行为。”陈厚德说了一句。
“不放回去,难道养着啊?难道你想看着自己身边之人接二连三出事啊?”水云微翻了翻白眼。
陈厚德知道水云微这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这胭脂楼突然把聂枭给放了,这里面一定有内幕,只是陈厚德现在还猜不出来。
陈厚德并不想继续深挖下去,转移话题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对于你来说是个好消息。”水云微小抿了一口红酒,吐气如兰道。
“云微姐咱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狼王李家来信了。”水云微直接说道。
“啊!来什么信啊?”陈厚德有些发蒙问道。
水云微不满的瞪了一眼陈厚德,说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自己和狼王李世海谈的条件忘记了?”
陈厚德顿时反应了过来,惊喜道:“你是说东北王答应过来申城见面了?”
水云微点了点头:“东北王确实是答应见面,只不过并不是在申城,而是在奉天。”
“什么啊?奉天可是东北王的大本营,那可是有去无回。”陈厚德一惊一乍道。
第374章 金陵之旅
“所以胭脂楼并不答应,最终商量定在金陵见面。”水云微接着说道。
“金陵?”陈厚德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头。
“对!既然双方都互相提防,那双方各退一步选择在金陵见面。”水云微解释道。
“东北王提出来的吗?还是我们胭脂楼定在金陵见面?”陈厚德好奇问道。
“东北王!不过见面地点却是我们胭脂楼选。”
“哦!申城离金陵才两三百公里。东北王为什么会选择在金陵,这摆明的对我们有利啊?”陈厚德不解问道。
“呵呵!”水云微不以为意一笑,解释道:“距离近就有利吗?除开东北三省,金陵是东北王产业最多的一个城市。东北王之所以选择在金陵见面,目的有两个。第一,拿出和我们胭脂楼见面的诚意。第二,防着我们胭脂楼一手。”
陈厚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过来。再次问道:“什么时候见面啊?我能去吗?”
“三天后,金陵胭脂斋。”水云微别有深意的看了陈厚德一眼,继续道:“你将代表胭脂楼去和东北王见面。”
“啊!我吗?”陈厚德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
“这不是你和狼王李世海提出来的吗?所以当然得你去啦?”水云微理所当然道。
“可是……就我这身份怎么谈啊?这未免也太不把东北王放眼里了吧?”陈厚德底气不足道。
“你以为东北王答应和胭脂楼见面,东北王就一定会亲自过来吗?你未免也太小看东北王了吧?”水云微强调了一句。
“云微姐你的意思是说东北王不会亲自过来谈,是吗?但是万一东北王脑子一抽真的过来呢?这不是让我骑虎难下吗?”陈厚德有些担心道。
“放心!如果东北王真的亲自过来金陵,楼主自会让别人招待。”水云微给了陈厚德一颗定心丸。
“那就妥了。对了,就让我一人去吗?”
“你和张国民一定得去。至于带多少人,那是你的事。”水云微无所谓道。
“行!楼主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当冲锋,那我就当这冲锋。”陈厚德咬牙说道。
“事情谈完,那有没有兴趣喝杯葡萄汁呢?”水云微端着酒杯,再次邀请道。
“没兴趣!用老二的话,这就是娘们喝的东西。”陈厚德拒绝道。
“那你可以滚了!”
…………
江南世家!
陈厚德从水云微办公室出来,就直奔这里,目的就是要把和东北王见面的消息告诉张国民。
此时张国民和董伽豪住的那套房内!
陈厚德和张国民两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酒,桌子上还放着冒着热气的下酒菜,董伽豪因为还在上班,所以并不在家,而二嘎也刚刚睡下,所以大厅只有陈厚德和张国民两人。
陈厚德举起酒杯和张国民碰了一下,把酒一饮而尽,说道:“张大哥,东北王答应见面了。地点在金陵,时间是三天后下午胭脂斋。胭脂楼要求我们俩过去和东北王见面。”
张国民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陈厚德,随即用本子写道:只有我们俩吗?
“嗯!”陈厚德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代表胭脂楼去和东北王的人谈,如果东北王亲自到金陵,胭脂楼会让别人去谈。”
陈厚德小抿了一口酒,继续道:“张大哥你觉得东北王会亲自过来金陵吗?”
张国民写道:我跟在东北王身边这么久,直至现在我都不算真正了解东北王。至于他会不会亲自过来金陵还真不好说,东北王做事一向是出乎人意料,我觉得他会亲自过去,毕竟账簿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陈厚德看着张国民本子上写的,沉吟了一下说道:“东北王如果真的去金陵更好,这样就不用我们去谈了。”
张国民拿起酒杯和陈厚德碰了碰,随即继续在本子上写道:“如果东北王亲自过来金陵,胭脂楼的楼主应该会出面。不过那样,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里了。
张国民凝重的看了陈厚德一眼,再次写道:胭脂楼信得过吗?
陈厚德看着本子上的字,瞬间明白了张国民的意思。张国民这是怕胭脂楼把他给卖了。
“胭脂楼信不过!”陈厚德坦白说道,接着继续道:“所以我才过来和你商量这事,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
张国民听到陈厚德这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便沉默了起来。
而陈厚德也不再多说什么,一人坐在那喝着酒,吃着菜,等待着张国民的答复。
五分钟后!
张国民在本子上写道:如果东北王只是派代表过来谈,厚德你想和对方谈什么?
“当然是谈你的事啊,看东北王能不能放过你,虽然希望不大,但是总得一试吧。”陈厚德如实说道。
张国民很感动的看了看陈厚德,随即拍了拍陈厚德肩膀,在本子上写道:如果账簿在我手里,那还有这可能。现在根本不可能,东北王对待叛徒那是零容忍度,不杀不快。再说,杀妻之仇,不能不报。
“唉!”陈厚德叹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问道:“张大哥你现在还想着报仇吗?那二嘎怎么办?你得为二嘎着想一下。”
一说到二嘎,张国民脸上就浮现出一丝不忍和愧疚,随之被坚决所取代,在本子上写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二嘎成年,就是我报仇之时。
人生三大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灭子之哀!
陈厚德知道劝张国民放下“夺妻之恨”是不实际的事,所以只能举起酒杯和张国民喝了一杯,问道:“那张大哥你的决定是?”
张国民猛灌了一大杯白酒,抹了抹嘴,在本子上写道:现在二嘎才十三岁,距离成年还有五年。我希望给他五年平静的生活,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去金陵,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我愿意冒险一试。
陈厚德深深的看了张国民一眼,瞬间觉得这次“金陵之旅”变的有些沉重起来。
在陈厚德对张国民说了,胭脂楼信不过后,张国民还是选择跟陈厚德一同去金陵,这说明张国民对陈厚德的信任。
这也是继东北王之后,张国民第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可以说张国民把自己身家性命都押到了陈厚德身上。
如果胭脂楼突然和东北王串通一气,那张国民就危险了。
显然陈厚德也想到了,所以才变的沉重起来!
陈厚德沉默了一会,随即伸出手,铿锵有力道:“我能从金陵回来,张大哥你就能。”
张国民一笑,伸出手!
“啪!”
两只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
三天时间稍纵即逝!
中午十二点!
五脏庙总店今天不对外开张,而是用来设宴款待即将赶往金陵的兄弟们。
陈厚德早上一参加完隋建国葬礼,就直奔五脏庙饭店而来,目的就是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好出发金陵。
陈厚德一直都很怕死,用一好听的词就是“惜命”,所以在水云微嘴里得知自己带多少人去金陵,都是自己事时,陈厚德隔天就通知大家开了一个会,把这事告诉了大家。
陈厚德本打算有多少人带多少人去金陵压场面,可惜车不够多,再有就是怕狼王李家和阎王马家趁着自己场子空虚过来闹事。
所以最终决定把杆子帮的所有兄弟带上,其他人留下上班看场,董伽豪也被陈厚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下当临时总经理。
而之所以带上杆子帮的兄弟,那是因为杆子帮的兄弟苦力出身,一个个都有把子力气,手上都有几招功夫防身,再有就是杆子帮的兄弟一个个堪称健身教练的身材,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压迫感,用来压场面是最好合适不过。
用黄毛的话说就是:这些人杵在那别说动手,让人看着都怕。
自从陈厚德当了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后,就开始扩招人员,董伽豪这位杆子帮的把头,可是把全申城的杆子帮成员都拉到了陈厚德麾下。
算上董伽豪这位把头,现在陈厚德麾下可是足足有三十九位杆子帮成员。
而此行陈厚德除开董伽豪这位把头,剩下的三十八位杆子帮成员全部带上出发金陵,加上俊志、华仔这两个说什么都得去的小头目,还有张国民和黄毛两人,足足有四十三人出发金陵。
第375章暗流涌动
“兄弟们吃饱喝足没?”陈厚德站在五脏庙饭店一楼大厅,对大家大声说道。
“好了!”
“饱了。”
“…………”大家纷纷七口八舌回道。
陈厚德抬起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这次金陵之旅可能有危险,大家都给我留个心眼,话我就不多说了。出发!!!”
“哗啦!”
大家纷纷站起身,往停在五脏庙门口那五辆面包车走去!
等大家都走出了五脏庙,张国民也从后厨走了出来,解下围裙向陈厚德走来。
“张大哥你先上车,我打个电话。”陈厚德对张国民一笑。
张国民点了点头便向门口走去!
陈厚德见五脏庙饭店只剩自己一人,便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陈厚德就直奔主题道:“夏先生好,您出发没?”
“刚出发,怎么啦?”夏侯武声音传来。
“呵呵!”陈厚德一笑,贱嗖嗖道:“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哈哈哈!”夏侯武大笑一声,调侃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我这不是怕夏先生贵人多忘事,把我这事给忘了嘛。”陈厚德尴尬一笑。
“行啦!我现在正在去往金陵的路上呢,你出发没?”夏侯武问道。
“这就出发!夏先生谢谢!”陈厚德真诚说道。
“客气!举手之劳。没事我就先挂了,正在开车呢。”夏侯武说道。
“好!一路顺风。对了,夏先生记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露面,您可是我最大的底牌。”陈厚德嘱咐道。
“知道了,你都说八百遍了。挂了!”夏侯武丢下这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而陈厚德知道夏侯武已经出发金陵,心里不禁一松,随即往五脏庙饭店走去。
在得知张国民和自己一同去金陵时,陈厚德怕胭脂楼把张国民给卖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就偷偷联系了夏侯武,让夏侯武隐藏在暗中,到时候视情况而动。
陈厚德这算是给自己留了后手,对于夏侯武出发金陵这事,陈厚德谁都不告诉,就是怕走漏风声。
陈厚德虽然在申城得罪了好多人,但是却也收获了不少友谊,夏侯武就是其一。
在陈厚德打电话给夏侯武说这事时,夏侯武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对此陈厚德还挺意外,本还以为要浪费一些口舌。
言归正传!
陈厚德一走出五脏庙,便直接坐到解兵那辆雪佛兰科鲁兹轿车副驾驶上,接着张国民启动汽车缓缓离开,后面跟着一辆汉兰达和五辆金杯面包车。
就在陈厚德队伍离开五脏庙一分钟!
京沪高速!
一辆挂着申城牌照,正在高速行驶的丰田阿尔法车内!
乐虎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水云微坐在副驾驶上,两眼失神的盯着外面倒流的风景,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水云微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水云微收回目光,通过后视镜撇了撇坐在后方闭目眼神的萧静媛,便接起了电话。
“好!我知道了。”水云微小声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陈厚德出发了吧?”水云微一挂完电话,萧静媛闭眼,缓缓问道。
“嗯!刚刚出发。”水云微转过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萧静媛。
“带了多少人?”萧静媛仿佛知道水云微想说什么,接着问道。
水云微一愣,有些难以启齿道:“加上陈厚德四十三人!”
“什么?”乐虎眼睛一瞪,接着说道:“这陈厚德胆子还真小啊!我还以为他会上演孤胆英雄呢。”
“胆小?”萧静媛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用谨慎更为恰当。”
乐虎娇羞一笑,说道:“陈厚德这是奔着谈崩去了。”
“是啊!”水云微点了点头,说道:“他这是直接把东北王当成了敌人来防。”
“防东北王吗?我看也是在防胭脂楼!”萧静媛微微睁开眼,一针见血道。
“防胭脂楼?”水云微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敢肯定道:“楼主您的意思是陈厚德并不信任胭脂楼?”
“白眼狼!”乐虎显然明白萧静媛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突然就说出这三个字。
萧静媛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就事论事,在张国民这件事上陈厚德并不信任胭脂楼,或者说张国民并不得到胭脂楼的重视。”
“这……有区别吗?”水云微眉头一皱,不解问道。
“有!因为陈厚德怕胭脂楼把张国民弃了,所以才防了一手。”萧静媛解释了一句。
“明白了!”水云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比陈厚德先到金陵呢?奉天那边有消息传回,东北王只是派了军师万贺年和生死判官王世余两人过来金陵。”
萧静媛轻描淡写的看了水云微一眼,答非所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赶往金陵有人知道吗?”
“懂了!”
水云微瞬间明白了过来,楼主怕人发现行踪,特意换了车,并且只带着水云微和乐虎两人偷偷赶来金陵,目的就是不想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
很显然,萧静媛认为东北王也会这样干!
“楼主您认为东北王的账簿还在张国民手上吗?”乐虎突然问道。
“怀疑!这趟金陵之行后,应该就能确定他手上有没有账簿了。”萧静媛风淡云轻的说了一句。
“那为什么不和张国民摊开来讲呢?让他交出账簿,胭脂楼护他周全,我相信他很乐意做这笔交易。”乐虎把自己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这账簿牵连甚广,只能暗中获得,并不能明面交易。如果摆上台面谈,那这账簿就是祸根了。”萧静媛解释了一句。
乐虎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而萧静媛也再次闭目养神起来。
…………
于此同时!
马公馆,阎王马都末书房内!
马都末正坐在茶桌主位上,南黎川和脸上带着淤青的聂枭正坐在对面。
南黎川放下手机,对马都末恭敬说道:“义父,陈厚德已经出发金陵了。”
“嗯!”马都末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萧静媛有什么动静!”
“一直待在胭脂茶楼,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南黎川回道。
马都末眉头一皱,有些不解道:“萧静媛还真放心陈厚德和东北王会面?”
南黎川摇了摇头,解释道:“萧楼主不去金陵在情理之中。东北王那边我让人打探了一下消息,东北王并不亲自过来金陵,而是派了军师万贺年和生死判官王世余两人过来金陵和胭脂楼谈。”
“哦!这万贺年可是东北王的智囊,他去和东北王去是一样。看来东北王对这次见面还挺重视嘛。”马都末有些意外,接着继续道:“这消息胭脂楼一定知道啊!那萧静媛为什么还派陈厚德这无名小卒去呢?难道还真像外面流传那样,陈厚德是萧静媛这娘们的姘头。”
现在申城江湖圈上都隐晦流传着陈厚德是萧静媛姘头的小道消息,而始作俑者就是狼王李世海。
自从狼王李世海和陈厚德在胭脂茶楼谈判之后,李世海就让手下之人隐晦的把这消息传播出去了。
之所以不敢大张旗鼓的传播,是因为李世海忌惮萧静媛后面的大人物们,知道萧静媛是“他们”的禁脔。
“这只是小道消息,并没有什么依据。我觉的萧楼主并不想过多和东北王接触,所以才派了陈厚德过去。毕竟张国民是陈厚德的人。”南黎川解释道。
马都末看了一眼南黎川,冷笑一声,说道:“你把萧静媛这娘们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她不想和东北王过多接触,那她就不会让东北王的叛徒来当这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甚至不会承认张国民是胭脂楼的人。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