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胭脂楼里胭脂斋
南黎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那义父陈厚德怎么办?”
“杀!”马都末冷冷的吐出一字,接着问道:“枪手准备好了吗?”
“已经出发金陵了。”南黎川冷冷一笑。
“嗯!时机要把握好。”马都末提醒了一句。
“义父放心!陈厚德和东北王的人见完面,枪手才会动手。这样陈厚德的死就和东北王脱不了干系。”南黎川解释道。
“那就好!现在我们马家势弱,这事一定得万分小心,千万别让人查到我们马家身上。枪手无论得不得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马都末抬起手对着脖子虚抹一下。
“明白!”南黎川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无论得不得手,只要枪一响,胭脂楼和东北王就一定谈不下去,说不定胭脂楼和东北王还得掐起来,到时候我们马家就可以做回渔翁了。”
马都末阴险一笑,有些遗憾道:“可惜萧静媛并不亲自过去金陵,如果把目标换成萧静媛,那这一切就完美了。”
本来枪手是给萧静媛准备的,目的就是挑起胭脂楼和东北王两方势力的斗争,可惜萧静媛并没有过去金陵,马都末只能退求其次把目标放在陈厚德身上。
“是啊!”南黎川附和道。
马都末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聂枭,关心道:“枭儿伤没事吧?”
“义父挂心,已无大碍。”聂枭恭敬回道。
“嗯!马家现在是用人之际,既然伤已无大碍,那你就开始接替群书的位置吧。”马都末犹豫了一下,说道。
聂枭刚想开口拒绝,马都末接着对南黎川道:“黎川,枭儿是第一次接管马家产业,好多事都不懂,你多帮帮他,你们俩也要相互扶持。”
“放心义父!我会的。”南黎川一笑,伸出右手对着聂枭。
聂枭看着南黎川突然伸出的右手,微微一愣,随即看了看马都末,便伸出自己右手和南黎川的右手重重握在了一起。
另一边!
李世海办公室!
李世海此时正坐在候客沙发上,眉头微皱,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些用一次性餐盒打包的饭菜,可惜并没有动。
饭菜一侧的桌面上还放着一份申城日报,上面正是闵行区贫民窟的火灾后续报道。
而战北伐满脸带伤,正襟危坐的站在李世海对面,低着头等待着李世海发话。
“火灾的事现在越闹越大,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李世海抬起头,不怒自威的看了战北伐一眼。
战北伐把头压的更低,说道:“这一定是隋建国儿子搞出来的事,本来这事……”
李世海抬起手打断战北伐的话,说道:“我并不想听解释,我要的是结果。这事还能不能解决?”
“能!”战北伐重重点了点头。
“既然你说能,那我就不问了。你办的事儿,你找的人,现在出事儿,你必须把事给我解决了,我不希望再看到有关于我们李氏的负面*新闻。”李世海看着战北伐强调了一遍。
“嗯!董事长放心,保证没有下次。”战北伐保证道。
“坐吧!”李世海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缓和,问道:“萧静媛这娘们还待在胭脂茶楼吗?”
“嗯!我们的人并没有发现萧静媛出门,就连胭脂虎也没出过门。”战北伐小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
“这就有些反常!萧静媛还真放心让陈厚德这愣头青去见东北王啊。”李世海有些不理解道。
“青轮哥今天一大早就赶去金陵了,他传回消息说并没有见到东北王,只见到了军师万贺年和生死判官王世余。我估计萧静媛早就得知这消息,所以才选择让陈厚德去和东北王的人谈。”战北伐分析道。
“嗯!”李世海点了点头,突然好奇问道:“你觉得陈厚德和东北王的人能谈出什么来吗?”
“陈厚德的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为了张国民。而张国民却是东北王的叛徒,我觉得他们会不欢而散。”战北伐猜测道。
“呵呵!”李世海冷笑一声,说道:“不欢而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战北伐疑惑的看了李世海一眼,可惜李世海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大手一挥,下逐客令道:“去忙你的事吧。”
战北伐只能毕恭毕敬站起身,带着疑惑离开了李世海办公室。
战北伐一走,李世海一脸愉悦的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筷子,刚想动筷吃饭,犹豫了一下又把筷子放下,随即走到那可以一览申城大半景色的落地玻璃前打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另一边就响起一女人冷漠的声音:“家主!”
“嗯!知道地址了吗?”李世海通过落地玻璃,俯视着地面如同蚂蚁般的行人,语气平淡说道。
“胭脂斋,我已准备就绪。”月简洁回道。
天地玄,日月盈,七煞现!
李世海这通电话正是打给七煞中的第五煞月!
李世海沉默了一下,说道:“枪杀掉陈厚德之后,如果有机会,对东北王的人也开一枪,记住别伤人。”
“收到!”
“我等着你好消息!”李世海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一脸愉悦的看着外面景色,随即小声说了一句:“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狼王李世海和阎王马都末两人的目的可谓是不谋而合,都是想挑起胭脂楼和东北王的争斗,而陈厚德无疑成为了这场争斗的“导火线”。
面对狼王李家和阎王马家的暗杀,陈厚德此时可谓是浑然不知,正坐在副驾驶上呼呼大睡着。
三个半小时后!
一辆雪佛兰科鲁兹打头,后面跟着一辆汉兰达和五辆面包,缓缓的开到了胭脂斋大门口停下。
胭脂斋位于有“金陵毓秀”的紫金山东面山脚下,对面是被誉为“金陵明珠”的玄武湖,胭脂斋背靠紫金山,面向玄武湖,有山有水,可谓是真正的依山傍水。
“胭脂斋到了!”黄毛伸手摇了摇一路睡来的陈厚德。
陈厚德微微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胭脂斋大门口里面,那一片翠绿色的竹林,胭脂斋大门两边还站着两位高大威猛,穿着制服的保安。
此时两位保安正一脸懵逼的盯着陈厚德他们开来的六辆“破车”。
两位保安还是头一次见,敢开这么“低档”的车来胭脂斋的客人,他们见过打的来的,但是还真没有见过敢开着这“破车”堂而皇之来胭脂斋,并且还是把这六辆破车停在胭脂斋大门口。
观其名,解其意,胭脂斋是胭脂楼产业之一,并且还是最重要产业之一,它的重要显示在那庞大的人脉之中。
因为胭脂斋是金陵甚至整个江南地区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并且还是会员制,来这里的人员都是达官显贵、各界名流,可谓是“精英”荟萃之地。
言归正传!
两位保安见陈厚德他们车停在胭脂斋大门口,略显疑迟,随即便向陈厚德他们走了过来。
还未等两名高大威猛的保安走近,陈厚德和黄毛就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陈厚德站在车旁舒展着筋骨,并且还用眼光打量一下周围环境,而黄毛则面无表情的看着走来的两名保安。
坐在汉兰达车上的小武、俊志和华仔他们见陈厚德下来,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两名保安走到陈厚德不远处站定,刚想开口说话,紧接着便见从五辆面包车上走下来一群堪比健身教练的壮汉。
杆子帮的兄弟们一下来便向陈厚德靠拢而来,并且还虎视眈眈的看着两名保安。
两名保安顿时一脸懵逼起来,看着陈厚德带来的一群“肌肉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第377章胭脂斋之钟媚
不过两名保安眼神之中并没有畏惧和担心,只是有些发蒙,很不理解这是闹的哪一出。
两名保安可不认为陈厚德他们敢在胭脂斋闹事,因为胭脂斋开业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堂而皇之过来砸场子。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故事!
胭脂斋开业当天,曾有一位燕京过来的公子哥带着一群“豪门”公子想踩胭脂斋的场子。据可靠消息传出,此公子哥背景通天。
可惜就算这样,这位公子哥还是没能把胭脂斋踩在脚下,不但如此,这位公子哥还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回燕京。
而且在滚回燕京之前,此公子哥还亲自在胭脂斋门口鞠躬道歉。
至此以后,胭脂斋名副其实的成为江南地区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并且再没有人敢过来胭脂斋闹事。
所以两名保安并不认为陈厚德他们敢过来闹事,而且还是这么光明正大。
不过谨慎起见,其中一位保安还是取下挂于腰间的传呼机,随即小声喊道:“门口有情况,门口有情况!”
而另一位保安仔细的看了看陈厚德,在确认陈厚德并非胭脂斋会员后,便走到陈厚德三步远处站定,很有礼貌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事吗?如果……”
还未等保安说完话,陈厚德就打断道:“这里是胭脂斋吗?”
保安疑惑的看了陈厚德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确实是胭脂斋。”
“谢谢!”陈厚德一听是胭脂斋,便迈步向门口走去,张国民他们紧随其后。
两名保安见状顿时一楞,张开双臂把陈厚德他们拦下,其中一位开口说道:“先生对不起,胭脂斋是私人会所,唯有会员才能进去。”
“会员?”陈厚德不解的看着挡在面前的两名保安。
“是的!请您出示会员卡。”其中一保安客气说道。
还未等陈厚德开口说话,小武很是虎楞道:“什么玩意?银行卡行不?”
没想到说话的保安还真的点了点头,说了两字:“可以。”不过接着继续道:“不过得是瑞士银行金卡才行。”
瑞士银行金卡对持卡人的要求极为苛刻。因为此卡不能主动申请,必须由分行行长及以上级别人士写推荐信才有可能通过,私密性非常高。并不是有钱就可以申请。
保安虽然有故意为难陈厚德他们的嫌疑,但是这确实是胭脂斋评选会员的标准之一,只不过这一标准是给上帝卡的会员设置的。
胭脂斋普通会员只需要身价达到一千万,并且有三名普通会员联名推荐就可以成为胭脂斋会员。
可惜保安这话却是对牛弹琴,除开张国民眼神之中出现一丝惊讶外,陈厚德他们压根不知道瑞士银行金卡申请标准和难度,所以陈厚德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一个个很是淡定的站在一旁。
小武还很不齿的说了一句:“崇洋媚外,为什么非得整外国的卡呢?咱华夏四大银行卡就不行吗?”
两名保安看着陈厚德他们这表情,顿时就知道遇上“土老帽”了,其中一位略显无奈道:“这就是胭脂斋的标准,各位如果没有会员卡或者瑞士银行金卡,那麻烦尽早离开。”
陈厚德并不理会保安的话,眼珠子一转,侧过头对黄毛小声问道:“带烟了吗?”
黄毛疑惑的看着陈厚德,随即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价格三块钱一包的大前门和火机,随之递给陈厚德。
陈厚德伸手接下烟和火机,跨出两步,把烟递了过去,笑容可掬问道:“两位大哥是胭脂楼的人吧?”
两名保安见陈厚德递来三块钱一包的大前门,齐齐一楞,其中一位保安语气中夹带着一丝自豪道:“我们确实是胭脂楼的人。”
“呵呵!”陈厚德一笑,说道:“我也是胭脂楼的人,我叫陈厚德是胭脂楼申城杨浦区负……哦,不对。”
陈厚德突然伸手指着站在旁边的张国民,解释道:“他叫张国民,是胭脂楼申城杨浦区负责人,这次我们过来胭脂斋是与人有约,大家都是胭脂楼的兄弟,希望通融一下。”
两名保安显然听说过陈厚德的大名,很是好奇的把陈厚德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并且两名保安还挺客气的接下陈厚德递来的烟,陈厚德见状立马上前帮忙点火。
两名保安刚抽完一口烟,刚想开口说话!
“哒,哒,哒!”
后面立马响起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两名保安立马转头看去。
只见一位穿着棕红色旗袍少妇右手握着一手机,缓缓的从胭脂斋门口走出,后面还跟着两名身穿淡蓝色旗袍,有桃李年华的女子。
两名保安一见少妇出来,顿时一愣,很是慌张的把手里的烟一?g,随即低头恭敬说道:“钟经理!”
媚骨天成,媚而不俗,媚眼勾丝,摄人心魄。
陈厚德在看到缓缓走来的少妇,顿时被惊艳到了,眼神之中**之火熊熊燃烧而起,随即被陈厚德给强行压了下去。
不过陈厚德还是刻意露出一副“猪哥”样,色眯眯的盯着少妇。
张国民和陈厚德如出一辙,在看到缓缓走来的少妇时,眼神之中也是**跳动,不过**稍纵即逝便恢复了平静。
小武他们就不同了,看着缓缓走来的少妇,眼睛睁的奇大无比,一个个喉咙蠕动,邪火上升,就像一群活生生脱了僵的哈士奇,眼神瓦蓝瓦蓝的冒着蓝光。
旗袍,最古典却显女人魅力的服装,以塑造人体曲线为主,展现女人曼妙动人身姿,以内修外敛却又性感魅惑的风格诠释女人十足韵味。
而这位媚骨天成的少妇无疑是把旗袍的美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魅惑而娇媚,妖冶而夺目,被精致裁剪的得体的修身款式穿在她身上,于一寸一里中显出女人媚骨天成之姿,楚楚动人之态 。
旗袍少妇对陈厚德他们那赤*裸裸的眼神恍若未觉,对两名保安微微点了点头,折纤腰以微步缓缓走到陈厚德对面,玉石之声响起:“谁是陈厚德和张国民?”
旗袍少妇名叫钟媚,是胭脂斋总经理!
“我是陈厚德!”陈厚德和张国民同时跨出一步。而陈厚德还是一如既往的色眯眯盯着钟媚,俨然一副好色之样。
钟媚冷眼撇了撇陈厚德和张国民,丢下一句:“你俩跟我进来。”随即转身往胭脂斋里面走去。
陈厚德不为所动,站在原地,眼神盯着钟媚旗袍开衩处那不经意间滑出的那一抹白皙而修长的腿,问道:“就我们俩吗?”
钟媚莲步轻移,头也不回,反问道:“难道你想把大家都带进胭脂斋吗?”
“是的!”陈厚德煞理所当然道。
钟媚脚步一滞,转过身向陈厚德看去,随即说道:“胭脂斋是私人会所,让你们俩进来已经是特殊情况了。”
陈厚德转过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兄弟们,随即对钟媚说道:“我们俩都能进去了,不差这几十人吧?”
胭脂斋里面是什么情况,陈厚德一无所知,如果把自己带来的兄弟们留在门口,万一里面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那到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陈厚德才不会这么干。
在张国民这事上,陈厚德对胭脂楼根本就毫无信任可言。
第378章江南小院
钟媚一楞,看着陈厚德讥笑道:“威名赫赫的太极陈厚德就这胆量?”
陈厚德不为所动,回了一句:“还是谨慎点好。”
“胭脂斋有胭脂斋的规矩,让你们两人进去已经是胭脂斋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别说这么多人,就算是多一个都不行。”钟媚冷冷说道。
陈厚德想了想,问道:“东北王的人到了吗?”
钟媚疑惑的看了陈厚德一眼,回道:“刚到不久。”
“既然这样,那麻烦您替我转告东北王的人一声,就说我们在胭脂斋门口等他们。”陈厚德贱嗖嗖说道。
“你这是在将胭脂斋的军吗?”钟媚脸上一冷。
“不敢!既然我们进不去,那在胭脂斋门口谈也是一样。”陈厚德很是光棍道。
钟媚正视的看了看陈厚德,冷漠道:“既然你不想谈,那请自便。”
“呵呵!”陈厚德一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我不想谈,而是您不让进。并且我可是让您把东北王的人请到这里谈。”
“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想谈,那你和张国民进来,不想谈,现在就可以离去。”钟媚缓缓说道。
“好!”陈厚德才不惯着钟媚,转过身对大家喊道:“走!回申城。”随即迈步往车上走去。
钟媚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开口挽留,而陈厚德也直接一坐到车上,车子就立马启动,接着开始缓缓调头离去。
钟媚站在胭脂斋大门口看着陈厚德车队消失在视线内,娥眉微蹙,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被云微给说着了。”
钟媚收回目光,拿起握在手里的手机打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钟媚就率先开口道:“你赢了!”
“呵呵!我都说陈厚德不会上演孤胆英雄了,你偏不信。”水云微愉悦的声音传来。
“哼!谁知道这太极陈厚德胆小如鼠,简直是浪得虚名!”钟媚娇嗔道。
“胆小如鼠?楼主可是说这叫谨慎。”水云微调侃道。
“这陈厚德为什么这么受楼主器重?”钟媚好奇问道。
“器重?或是吧!”水云微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钟媚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即说道:“你赶紧给陈厚德打一个电话吧,要不这胆小鬼还真跑回申城去了。”
“行!挂了。”
胭脂斋东部一庭院,面向玄武湖,背靠紫金山。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山石点缀,院外门额上悬“胭脂阁”匾额。
胭脂阁里面,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三角桌,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正摆在桌面,一道屏风将房间分为两半。
此时屏风后方,被一道纱帘隔开,里面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中间的一面墙边放着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正中间位置放着一张古朴圆桌,此时萧静媛正和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坐在圆桌旁聊着天。
而屏风前面,水云微和乐虎正坐在三角桌旁,两人桌面前还各摆着一白玉茶杯,正冒着热气。
萧静媛,水云微和乐虎早在三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胭脂斋里的胭脂阁。
水云微把手机放在桌面,哭笑不得道:“陈厚德驾车离开了。”
“离开?”乐虎一愣,随即一想了想,掩嘴一笑道:“定是钟媚捣的鬼。”
“嗯!”水云微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和钟媚打赌说陈厚德一定不会上演孤胆英雄,钟媚应该是故意刁难了陈厚德,所以才会离开。”
“看来这陈厚德还真是防了胭脂楼一手。”
“是啊!”水云微看了看屏风后面,接着问道:“那现在是?”
“打电话让陈厚德回来。”乐虎也看了看屏风后面,犹豫了一下说道。
水云微点了点头,随即给陈厚德打去了电话!
……
此时陈厚德的车队,一字排开停在紫金山山脚下,陈厚德老神在在的坐在车内等待着电话,因为陈厚德相信胭脂楼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复的。
“铃,铃,铃!”
果不其然,陈厚德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厚德拿起一看,见是水云微打过来,不禁会心一笑,接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一声不吭就敢离开胭脂斋。”电话一接通,水云微立马就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云微姐我冤枉啊!我想进胭脂斋啊,可惜人家不让,被拦在了胭脂斋门口,说什么这是私人会所,不是会员一概不得入内。”陈厚德立马一通抱怨。
“行啦,别埋怨了,胭脂斋确实是私人会所,不让你入内是应该的。不过你的情况特殊,我已经和钟经理交代了,你现在给我回去胭脂斋,人家东北王的人早就在那等着了。”水云微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们可是有四十多人,真能进去胭脂斋?”陈厚德不确定问道。
“能!你快回去吧。”水云微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陈厚德放下手机,得意一笑,对着坐在驾驶室上的张国民说道:“张大哥,出发胭脂斋。”
……
等陈厚德他们再次回到胭脂斋大门口,钟媚早已不在门口,只见跟在钟媚身后的两名女子和之前那两名保安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两边。
停好车!
陈厚德就带着大家直奔胭脂斋大门,这刚一走到大门,其中一女子就走上前,开口道:“陈先生您好,钟经理特别吩咐,您们可以进去,但是不能随意走动。”
“放心,我们是进去谈事,并不是过来闲逛,不会随意走动的。”陈厚德对女子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陈先生里面请。客人已经在江南小院等着了。”女子躬身说道。
另外一女子对陈厚德他们微微一笑:“这边请!”便走上前带路。
陈厚德抬起头看了看胭脂斋门口那片翠绿色竹林,随即一招手便迈步跟在女子身后往胭脂斋里面走去,张国民他们紧跟其后,等大家都走进胭脂斋,另外一女子便缓缓跟在后方。
陈厚德一走进竹林小道,瞬间感觉有一股禅意环绕着,让人觉得特别的有生机。
胭脂斋以山水秀丽和品茶而闻名,与其他会所的纸迷金醉有很大的不同,胭脂斋是以养生为主的会所。
胭脂斋很大,特别大,里面是公园式建筑,到处都是绿色植被,陈厚德跟在女子身后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来到一幢庭院前,只见庭院外竖着一石头牌坊,上面龙飞凤舞刻着四个大字:江南小院。
陈厚德沿途走来,几乎每隔十几二十米都有一幢矮房子,每一幢矮房子前面都有一庭院,并且每一幢矮房子都有一个挺别致的名字。
陈厚德一走到江南小院,瞬间感觉后脊骨微微发凉,莫名有些心悸起来,就好像被某种“野兽”盯上一般。
这种感觉只有在漠河深山打猎才出现过,这让陈厚德有些不寒而栗起来,眉头一皱,快速转过头打量起周围环境,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那种感觉还一直在。
“怎么啦?”黄毛看着陈厚德这左看看右瞧瞧样,突然问道。
“没事!”陈厚德摇了摇头,好奇的把目光投向直线距离有几百米远处的紫金山上。
就在陈厚德把目光投向紫金山上的一刹那,隐藏在紫金山上一小山丘上的月通过阻击步枪瞄准器看到了陈厚德的一举一动,小声自语道:“直觉吗?”
第379章生死判官王世余
天地玄,日月盈,七煞现!
狼王七煞第五煞是一位女性,脸面相当长,高颧骨,厚嘴唇,浓眉毛,身材很是高大。
此时的紫金山上可不单单只有狼王李家第五煞月用阻击步枪瞄准陈厚德,还有两位隐藏在暗处的枪手也正在用阻击步枪瞄准着陈厚德,一位是阎王马家派来的枪手,隐藏在一颗茂盛的大树上。
剩下的一位未知,此人有三十四五岁,高颧骨、国字脸、小眼睛,全身伪装,正一动不动的趴在一灌木丛里,用一把阻击步枪瞄准着陈厚德头部。
此人一见陈厚德向这边看来,嘴唇无声的动了动,说了一句鸟语:“?8?9?7??3?1 ?8??4?0?6?3 ?1?9?8? ?3?3?9?9。(好可怕的直觉)”
江南小院!
带路的女子对陈厚德躬身邀请道:“陈先生里面请。”
陈厚德对女子点了点头,一边往庭院里走去,一边打量着庭院,只见院内卵石铺地,按颜色排成各色图案,墙边花草树木,生机盎然,让人有一股心旷神怡之感。
陈厚德刚一走进庭院里面,矮房居中大门应声打开。
只见一身休闲装的豪杰傅青轮从里面走了出来,豪杰傅青轮显然不知道陈厚德会带这么多人过来,看着不大的庭院此时站满了人,顿时一愣。
陈厚德在看到傅青轮出现在此地也是一愣,后来一想便释然了。
毕竟胭脂楼和东北王见面是狼王李家一手触成的,狼王李家之人在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呵呵!太极陈厚德就这胆量?”傅青轮看着陈厚德这一大群人,一脸讥笑的向陈厚德走来。
陈厚德看着豪杰傅青轮这“?n瑟”样,很是不爽,眼珠子一转,伸出手指着傅青轮,喊道:“兄弟们给我上。”
陈厚德这一喊,可谓是把傅青轮吓了一大跳,只见傅青轮很是慌张的退后三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厚德。
而小武他们这些虎b还真信了陈厚德这话,立马向傅青轮压了上去,幸好陈厚德及时喊了一句:“大家住手,我这是和傅少开个玩笑。”
傅青轮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被陈厚德给耍了,瞬间黑脸,一脸阴沉的盯着陈厚德。
陈厚德看着傅青轮这样,整个人立马神清气爽起来,对傅青轮贱嗖嗖道:“傅少见谅,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你……”傅青轮怒视着陈厚德,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厚德一眼,丢下一句:“东北王的人在里面等着呢。”随即扭头往右边一厢房走去。
带路女子见状,走上前,指着矮房居中大门,对陈厚德恭敬说道:“陈先生,客人早已在客厅等候。”
“谢谢!”陈厚德礼貌的点了点头,刚想迈步向大门走去时,矮房居中大门就走出一位瘦到皮包骨头,却绝不会让人觉得弱不禁风的中年人。
中年人就像一头因为斗殴搏杀太多掉光了毛的青壮野狼,那双小眼睛看人总透着阴险狠辣的意味,仿佛一个不经意间就出手将人一击毙命。
中年人长相普通,因为过于消瘦,两眼窝深陷。
此人就是东北王魏如松的两大护法之一,江湖人称生死判官王世余。
王世余站在大门口,小眼睛冷冷的盯着站在陈厚德旁边的张国民,就像一头随时会发起攻击的野兽,让人感觉很是危险。
陈厚德在看到中年人那一刻,顿时全身汗毛炸起,此人给他感觉很是不适,很危险,特别危险!!这是陈厚德一种本能的嗅觉。
而张国民在见到王世余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神之中有一丝恐惧一闪而过。
王世余把目光从张国民身上转到陈厚德这边,随即让开身,用那独特的烟嗓说道:“陈厚德、张国民里面请。”
陈厚德并不意外东北王的人认识自己,毕竟这事的中间人是狼王李家,这东北王一定把自己查了一个底朝天。
陈厚德点了点头,侧过身对小武他们交代了几句,便一马当先向大门走去,张国民略显犹豫,随之也跟在陈厚德身后走了过去。
等陈厚德和张国民一踏进房间内,王世余用那危险的小眼睛撇了撇小武他们,便跟着踏进了房间,接着把大门一关。
而小武他们见大门一关,立马对身边杆子帮兄弟打了一眼色,接着便见四名杆子帮兄弟快步走到门口,当起了门神。
而小武他们则三五成群,或蹲,或站的聚到庭院内。
带陈厚德他们进来的旗袍女子见小武他们都杵在这不大不小的庭院,有些影响“市容”,便走上来和小武交谈了几句。
接着小武大手一挥,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往矮房子左右两边的厢房走去。
黄毛并没有跟着,而是来到大门口处,蹲在一边抽起了烟,俨然一副“农民工”之样。
江南小院内!
陈厚德一踏进房间,看到里面的布置,脑海之中不自觉的冒出四个字:低调奢华!
这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客厅,被分为内外两间,外间居中摆了一组花梨木的中式沙发、一架大理石的茶几,东墙边摆着一架多宝格,上面摆了各式古玩;中间立着一道八扇屏;四面皆是雕空玲珑紫檀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
而内间八扇屏风遮挡住,并不能看到里面的观景。
“你留下,陈厚德里面请。”王世余走上来,用手点了点张国民。
陈厚德疑惑的看着王世余,可惜王世余并没有过多解释,信步闲庭的往内间走去。
张国民拍了拍陈厚德肩膀,递了一放心的眼神,然后来到中式沙发上坐了下来。
陈厚德对张国民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陈厚德一来到内间,便快速的打量一番,相比外间的低调奢华,内间显得有些简陋,一套檀木桌椅,雕工细腻,椅后四扇画屏,屋角四盆墨兰,壁上挂着一幅“鬼画符”的狂草,再加上一些“老物件”点缀。
此时檀木椅子上正坐着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老人,两人桌面上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和一碟辣椒炒鸡蛋,很普通的三个菜。
而最为显眼的是桌面上那瓶目测得有五斤重的奉天老龙口白酒,这老龙口白酒在奉天各商店随处可见,是一款中低档的白酒。
此时的一中一老正用那精致的紫砂茶杯装酒对酌,对于陈厚德的到来,两人恍若未觉或者视若无睹。
王世余把陈厚德带到内间,对着两人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剩下陈厚德一人两眼一抹黑的站在那,看着这一中一老在对酌。
老人有花甲之年,长相很是奇特,眉棱骨深陷下去,双眉高挑,两边颧骨凸起,下巴很尖,给人一种很不协调之感,两眼黑得发亮,目光锋利如刀锋,让人不敢直视。
中年人有五十出头,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整个脸的轮廓分明,一身休闲装打扮。
此时的陈厚德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老一中在对酌。
不是陈厚德不想开口说话,而是不知道这两人身份,不知道说点啥,所以选择先静观其变。
陈厚德现在有些后悔没在来之前和水云微问清情况再过来了,最起码得问问东北王派谁过来谈,这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哑口无言”。
第380章军师万贺年
五分钟过后!
中年人突然抬起头看了看陈厚德,很是和蔼的说了一字:“坐!”
“谢谢!”陈厚德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随即走上来坐在一旁的一张檀木椅子上。
中年人说完这一个“坐”字后,又开始沉默了起来。而老人更是惜字如金,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好不快哉。
陈厚德对此不以为意,心想这是要和自己玩深沉啊,有本事就一直玩下去啊?
两分钟后!
……
五分钟后!
……
十分钟后!
一老,一中,一少坐在檀木桌椅上沉默不语,一老一中各自在独酌,而陈厚德这一少却眼珠子乱整,有时看看这一老,有时看看这一中,有时看看桌面上的菜。
陈厚德再次抬起头看了看这一老一中,见两人还是老神在在在那独酌,立马伸手把那坛老龙口白酒拿了过来,然后从一旁的茶具上取下一紫砂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而一老和一中两人对此视若无睹!
陈厚德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酒,还吧唧了一下嘴,随即看了看桌面,见上面没有筷子,犹豫了一下,便赤手抓起一把花生米吃了起来。
一老和一中看着陈厚德这“鲁莽”的举动,顿时齐齐一楞,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接着又开始独酌起来。
陈厚德见这一老和一中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以手为筷,大块朵颐起来。
三分钟后!
桌面上的三碟下酒菜被陈厚德一扫而光!
此时陈厚德靠在椅子上,很是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在陈厚德用手抓菜开始,这一老一中就不再开始动筷了,而是开始斋饮起来。
中年人放下筷子,掏出一块手帕抹了抹嘴,缓缓说道:“太极陈厚德,名不虚传。”
老人一见中年人开口说话,便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中年人一侧。
中年人意外的看了老人一眼,并不出声阻止。
陈厚德对中年人知道自己“大名”并不意外,学着老人站起身,客气说道:“阁下褒奖,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中年人微微一愣,再次看了看老人,终于明白老人为什么会站起来了。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陈厚德,好奇问道:“胭脂楼没有告诉你,我们的身份吗?”
“呵呵!”陈厚德尴尬一笑,如实说道:“忘记问了。”
“好一句忘记问了。”中年人一笑,介绍道:“鄙人姓万,名贺年。”
“军师万贺年?”陈厚德失声惊呼道。陈厚德之所以知道万贺年还是张国民给他普及了一下东北王的得力干将。
这万贺年可是东北王的智囊,在东北王的阵营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东北王有如今的成就有一半是此人的功劳。
如果把东北王比喻成皇帝,那此人就是九千岁。这无疑是如朕亲临。
万贺年点了点头,温和一笑:“正是。”
陈厚德一见万贺年点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万贺年,看着万贺年这彬彬有礼样,陈厚德真没法子瞧出什么上位者气势,横看竖看都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良民。
陈厚德自知就自己现在这段位,压根和万贺年不在一个等级,这位“虎人”还是得交给胭脂楼其他人去谈为好。
陈厚德缓了缓,说了一声:“不知道万先生能过来,失敬,失敬。”接着开口道:“万先生怠慢了,我这就向胭脂楼请示,让上面派人过来和万先生谈。万先生请……”
万贺年抬起手打断陈厚德的话,和熙一笑道:“不必了,你来谈就很好。”
还未等陈厚德开口说话,万贺年就指了指桌面上那空盘子,继续道:“我和胭脂楼的人不熟,而我和你可是有一顿酒的交情。”
陈厚德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道:“刚刚失礼了,贺先生莫怪!”
“此乃真性情,何来失礼之说。”万贺年替陈厚德说了一句,抬起手压了压,继续道:“我可没有昂着脖子以人说话的习惯,坐!”
陈厚德略显犹豫,随即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陈厚德这刚一坐下,万贺年就一针见血道:“看来胭脂楼对你有所隐瞒啊。我还本以为你知道我身份,看来这一切都是胭脂楼故意为之。”
陈厚德不明白万贺年为什么要说这话,为了挑拨自己和胭脂楼的关系吗?再或者是给自己心中种下不满的种子?
陈厚德来不及多想,讪讪一笑道:“这不怪胭脂楼,是我的疏忽,没问清楚。”
“是吗?”万贺年别有深意的看了陈厚德一眼。
陈厚德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不知万先生想和我谈什么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是你们胭脂楼通过狼王李家把我们约到这,而胭脂楼又把你派了过来。不知胭脂楼所为何事呢?”万贺年装傻充愣道。
陈厚德一愣,看了看明知故问的万贺年,犹豫了一下,直奔主道:“胭脂楼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东北王魏爷能放张国民一马,毕竟现在的张国民可是胭脂楼申城杨浦区的负责人。”
“那又怎么样?张国民背叛魏爷在先,这转头又加入胭脂楼,这账你说我们要怎么算?”万贺年正色问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嘛!”陈厚德说了一句。
“这是魏爷的家事,没想到胭脂楼都要插上一手,你说这是不是叫多管闲事呢?”万贺年讽刺道。
“张国民现在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这可不算是多管闲事。”陈厚德反驳了一句。
“张国民背叛魏爷在先,加入胭脂楼在后。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胭脂楼这是在有意挑衅魏爷呢?或许说胭脂楼这么做是别有用心?”万贺年很是睿智道。
“背叛?万先生认为用这一词合适吗?张国民的故事想必不需要我来告诉您了吧?”陈厚德辩解道。
“故事是可以编出来的。难道胭脂楼就听信张国民这片面之词吗?”万贺年若有所指道。
“故事确实是可以编出来,但是故事的真假,胭脂楼还是有能力分的清楚。”陈厚德顶了一句。
“那又咋样?就算故事是真实的,那也是魏爷的家事,胭脂楼管的未免太宽了吧??”万贺年嗤之以鼻道。
“张国民现在是胭脂楼的人。”陈厚德强调了一句。
“哈哈哈!你这话是拿胭脂楼压我吗?”万贺年认真的看着陈厚德。
“不敢!我只是陈述事实。”陈厚德弱弱说了一句。
“呵呵!”万贺年讥笑一声道:“事实就是胭脂楼在明知张国民是魏爷的叛徒。但胭脂楼还是让这叛徒当了申城杨浦区负责人,这完全是不把魏爷放眼里啊。”
“胭脂楼确实是不把魏爷放眼里。”陈厚德很是霸气回了一句。
万贺年听到陈厚德这话,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老人,而老人一听这话,那锋利的眼神直逼陈厚德而来。
陈厚德看着万贺年这一举动,心里不禁一惊,接着说道:“魏爷乃真英雄,胭脂楼只会把魏爷放心上,那寸光之目,如何容得下魏爷。”
万贺年一愣,随之哈哈哈大笑起来,老人也收回了那锋利的眼神。
万贺年别有深意的看了陈厚德一眼,问道:“你能代表胭脂楼做决定吗?”
“不能!我还是让别人和万先生谈吧。”陈厚德很是干脆道。
万贺年并不理会陈厚德这话,而是接着问道:“张国民是你的人吧?是你想让魏爷放张国民一马吧?”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说道:“张国民确实是我的人,至于让魏爷放张国民一马,贺先生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陈厚德才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想法,既然胭脂楼派自己过来,这锅当然得甩给胭脂楼,陈厚德可不想得罪这“智慧若妖”的军师万贺年。
第381章上中下三等人
“那你的意思呢?”万贺年好奇问道。
“呵呵!”陈厚德一笑,一脸认真道:“我人轻言微,能有啥意思。”
“但是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万贺年重复道。
陈厚德扫了老人一眼,虎了吧唧道: “我的意思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魏爷放过张国民,咱携手构建和谐社会。”
“呵!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万贺年摇了摇头。
陈厚德再次扫了老人一眼,对万贺年说道:“既然这玩笑不好笑,那我再给万先生讲一个故事?”
“哦!故事吗?愿闻其详。”万贺年绕有兴趣的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想了想,缓缓开口道:“有这么一则故事,魏武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远国,使崔季?代,帝自捉刀立床头。既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闻之,追杀此使。”
陈厚德这则故事说的是:魏武帝曹操将要接见匈奴的使节。他自认为相貌丑陋,不能对远方国家显示出自己的威严,便叫崔季?代替,自己却握着刀站在崔季?的坐床边。接见后,曹操派密探去问匈奴使节说:“你看魏王怎么样?”匈奴使节回答说:“魏王崇高威望非同一般,可是床边握刀的人,这才是英雄啊。”曹操听说后,趁使节回国,派人追去杀了他。
而陈厚德之所以说这故事,是想告诉万贺年,自己已经知道老人的身份,那就是东北王魏如松。
在万贺年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意识看向老人时,陈厚德就有所怀疑,所以才有了那句很霸气的话:胭脂楼确实不把魏爷放眼里。
陈厚德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或者说是为了确认老人的身份。
“啪,啪,啪!”
陈厚德话一下,老人突然鼓起了掌,接着很是豪迈的大笑起来。
万贺年和陈厚德同时站了起来!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魏如松对陈厚德说了一句,随即跨步坐了下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魏爷,谬赞!”陈厚德回了一句。
“哈哈哈,谁人不识君?你就不认识我啊?”魏如松绕有兴趣问道。
“我那是有眼无珠,魏爷莫怪。”陈厚德舔着脸,自损道。
陈厚德现在终于明白,傅青轮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了,这是等着看自己笑话啊。
“坐!”魏如松指了指陈厚德面前的椅子,随即说道:“你这个故事是出自《世说新语容止》,后来曹操派人杀了使节,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使节过于聪明。”陈厚德沉吟了一下,如实回道。
“你也很聪明。”魏如松拿话点了点陈厚德,接着继续道:“陈厚德黑龙江省漠河人士,家住陈家庄,独子,父母健全,认了一个弟弟,名叫陈大力。如果以地区来划分,我们算是东北老乡。”
陈厚德早就知道魏如松会把自己查一个底朝天,所以并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魏爷亲临,我还是先行告退……”
魏如松知道陈厚德想要说什么,所以打断陈厚德的话,解释道:“从我踏进胭脂斋起,胭脂楼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出现。唯有你不知而已,既然胭脂楼还不想谈,那我们就坐下来聊聊天吧。”
陈厚德想了想也是,胭脂楼恐怕早就知道东北王亲临了吧?看来胭脂楼是故意瞒着自己,害得自己像“愣头青”一般,在这“丢人现眼”。
“坐!贺年你也坐下吧。”魏如松再次指了指陈厚德面前的椅子,接着一针见血道:“看来胭脂楼并不信任你,把你推到了我面前,这是让你树敌啊。在胭脂楼得罪人了吧?”
魏如松这话还真没说错,萧静媛的目的还真是让陈厚德树敌,她要“润物细无声”的把陈厚德彻底绑在胭脂楼这颗大树上。
让陈厚德和胭脂楼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陈厚德毕恭毕敬坐下,接着魏如松的话,如实说道:“确实是得罪了人,并且还是得罪了萧楼主。”
“哦!你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怎么就得罪了申城这条竹叶青?”魏如松好奇问道。
陈厚德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萧静媛是竹叶青。
陈厚德没想到魏如松这么八卦,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占了萧楼主的便宜,隐晦的对外表达萧楼主是我的女人。”
“嘭!”
魏如松一拍桌子,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了一句:“好胆,不愧是东北爷们。有魄力!”
“呵呵!”陈厚德很是憨厚的挠了挠头。
魏如松看了陈厚德一眼,突然问道:“你说这人是什么呢?”
陈厚德一脸疑惑的看着魏如松,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如松自问自答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人就是直立行走的无*毛动物而已。但是在我看来,人就像一封不知道从哪发出,又不知道发往何方的电子邮件,就是这些电子邮件,组成了一个复杂的人类世界,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
他们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最高层的人,能够充分享受物质和精神供应。然后随着层次的递减,供应就开始减少,最底层的人,通常他们接受的物质能量,只能勉强维持他们的生活,而精神供应,几乎为零,本人曾经就活在这层面里。”
魏如松再次看了陈厚德一眼,继续道:“而你之前也是生活在最底层之人,只不过踏入申城之后,你开始平步青云起来。现在算是在中层向上爬之人。”
“中层?”陈厚德有些不理解道。
魏如松点了点头,说道: “说到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在我这,人可分为上中下三等。
下等人走一步看一步。西汉大家刘向说过:“谋先事则昌,事先谋则亡。”下等人之所以平庸,就在于对人生缺少谋划。
中等人走一步算三步。诸葛亮有句话说的非常经典:“天下如棋,一步三算。”
上等人走一步定十步。如果把人生比喻成下棋,上等人不是做最优秀的棋子,而是成为了下棋的棋手,这样才能真正的主宰棋局。”
陈厚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颇有所得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受教!”
万贺年意外的看了陈厚德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魏如松拿起桌面上的紫砂茶杯,小抿了一口酒,问道:“你觉得自己是那等人?”
“姑且算中等吧。”陈厚德想了想,如实说道。
“你倒实诚。人的出身影响自身的见识和阅历,在你这年纪,能达到中等人这高度,算是难得可贵了。”魏如松夸奖了一句。
“我不能选择自己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魏爷过奖了。”陈厚德谦虚的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没错。人!生而贫穷并无过错,死而贫穷才是遗憾,尤其是终其一生,无力消除贫穷、创造财富,更是罪不可赦。”魏如松很是感慨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陈厚德点了点头,有些费解的看了看魏如松,不知道这东北王是不是喝大了,还是脑子抽了那门子风,怎么就突然和自己聊起这些。
之前不是还在玩深沉吗?怎么现在就变话唠了?
魏如松显然知道陈厚德所想,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喝大了?怎么就突然和你说这些?”
“是的!”陈厚德很是直接道。
魏如松一愣,看着陈厚德足足有三秒,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万贺年也挺意外陈厚德这“直白”的回答,不禁多看了陈厚德两眼。
第382章魏爷讲故事
“你、我都同在生活最底层挣扎过,算是一见如故吧。所以情不自禁就多说了几句,你大概听烦了吧?”魏如松拿起紫砂茶杯小抿了一口酒,看着陈厚德。
“不烦!之前只是有些不明白而已。”陈厚德摇了摇头,言不由衷道。
“不烦,那我就多说几句。”魏如松挺不客气说了一句,随即问道:“想没想过离开胭脂楼?”
“离开胭脂楼?”陈厚德一楞,疑惑的看着魏如松。
“对!来我这里,我身边有一位置留给你。”魏如松对陈厚德抛下橄榄枝。
万贺年挺意外的看了看魏如松,有些不理解魏如松这出乎意料的举动。
陈厚德不禁想到,张大哥说的还真没错,这魏如松还真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做事全凭自己喜好。
对自己玩了“捉刀人”这一套,接着又稀里糊涂来了一套“说教”,现在又整出“橄榄枝”这招。
把陈厚德搞的是一愣一愣的,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过陈厚德知道,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犹豫了一下,好奇问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把张国民交出来。”魏如松认真说道。
陈厚德现在是真的特别想笑,这魏如松还真当自己是“愣头青”吗?画一个大饼就想让自己背叛胭脂楼,替他冲锋陷阵吗?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张国民是胭脂楼的人,这事魏爷您得问我们萧楼主。至于魏爷的橄榄枝,晚辈心领,一仆不伺二主。胭脂楼待我不薄,我不能背叛胭脂楼。”陈厚德摇头拒绝道。
“据我所知,张国民是你的人,只会听命于你。让你到我身边做事,并不是让你背叛胭脂楼,只要你点头,这事我亲自和竹叶青谈,不需要你担心!再说你得罪了竹叶青,你认为还能在胭脂楼混下去吗?竹叶青不找你麻烦,自然有别人找你麻烦,还不如干脆过来我这边。”魏如松语气平淡道。
“那魏爷就不怕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吗?就不怕“张国民事件”重演吗?”陈厚德有些不理解道。
“这是我应该担心的问题。你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就行。”魏如松那锋利的眼神直盯着陈厚德。
“魏爷的好意,晚辈心领。”陈厚德直视着魏如松的眼睛,摇了摇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年轻人别回复的那么早。”魏如松沉声说道,随即想了想继续道:“你刚才对我们讲了一个故事,那我现在也对你讲一个故事。等故事讲完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好!魏爷您请说。”
魏如松把紫砂茶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很是豪迈的抹了抹嘴,随即缓缓说道:“王老六是个穷鬼,娶不到媳妇,一个人半饥半饱地过日子。
这年,家乡发大旱,地里寸草不生。眼见逃荒的人越来越多,王老六背起自己的全部财产,一袋红薯,也加入到逃荒的队伍中来。
走到半路,老六碰到饿得只剩一口气的父女二人,父亲背上也背着一个很重的袋子。
那人见老六背着那么多红薯,便向老六讨要一个吃,老六不肯。
那人便说:你卖给我行吗?我还把女儿嫁给你。说完把自己背上的一袋银子全倒在地上。
原来他是村里的地主。老六的眼睛直了,因为他穷了一辈子,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而地主的女儿虽然脸上都是尘土,但是可以看出仍然很漂亮。老六立刻把所有的红薯都卖了,牵着地主的女儿,背了一大袋银子。
地主的女儿劝他不要把红薯全卖了,但是老六满心欢喜,完全听不进去。怕那地主反悔,他拉着地主的女儿加快了脚步往前赶。
几天后,老六再也走不动了,因为他一路上买不到任何东西吃。买他红薯的地主,很快就赶上了他。老六望着那个男人背上的红薯,开始后悔了,他走上前去要把红薯买回来,可是那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卖。
老六失望地跌坐在地上,抱着他的银子,在饥饿中死去……,老六死后,见到了阎王。
阎王说:本想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没想到却要了你的命。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老六说:我一生穷怕了,不想再当穷人了。阎王说:其实你也命不该穷,那红薯只要卖一半,也就不叫穷了,可谁叫你因为贪心钱财全部卖了呢?结果有了钱丢了命!也罢,前生已尽,速速去投胎吧。
来生你有两个去向,一个去向是一万个人供养你一人,另一个去向是你一个人供养一万个人,你愿意走哪条路?
老六一听,不加思索就答道:肯定是一万个人供养我一个人了!然后,千恩万谢地高兴而去。
30年后!
老六又回到阎王面前,大说阎王骗他。阎王笑道:怎么就说我骗你呢?老六说:听了您的话,我做了一辈子的乞丐。
阎王说:那就对了!一万个人供养一个人,指的就是乞丐呀!你什么努力都不想做,就想着享福,哪有这种好事!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贪心!老六一听,便对阎王说:阎王老爷,我接下来的一世,求您一定得让我过点好日子啊!阎王说:这个好说,现在有两份好差事:一份是看守一座金山,一份是看守一片土地,你选哪份呢?
老六这回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还是看守金山的好。阎王看着老六远去的背影说:这人生就是个穷命啊!
众小鬼问为什么?阎王说:这看守一片土地的差事,实际上是在一个地方当个大官;而那个看守一座金山的差事,实际上是当只老鼠,守一座谷仓啊!
生活,是你自己过出来的。同样的路,有人漫步,有人奔跑,有人驾车……,方式不同,结果就会不同。
同样的命运,有人笑着抗争,有人哭着哀求,有人静默地承受……,态度不同,结果就会相异。
人,性格不同,选择就不同,选择不同,命运就跟着不同。”
魏如松讲完全故事,盯着陈厚德说道:“你可以做出选择了。”
陈厚德并不会因魏如松的一个故事就改变初衷,所以摇了摇头,拒绝道:“谢谢魏爷的厚爱,我的选择并没有变。”
魏如松用那锐利的眼神看了陈厚德一眼,仿佛要把陈厚德刻进脑海里,随即大手一挥,说道:“让竹叶青过来和我谈。”
陈厚德恭敬的站起身,对着万贺年和魏如松说了一句:“万先生,魏爷,那我就先行告退。”随即迈步往外间走去。
陈厚德一走到外间,便发现此时的气氛有些诡异,张国民正坐在花梨沙发上低头不语,而王世余坐在茶几旁,一动不动宛如雕塑,只用那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国民,就好像和张国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咳……”
陈厚德见状假装咳嗽了一声,张国民抬起头见陈厚德出来,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接着迈步向陈厚德走来。
陈厚德对张国民一笑,伸手指了指门口,说道:“张大哥我们先出去。”随即往门口走去。
万世余见陈厚德出来,也跟着站了起来,疑惑的看了陈厚德一眼,便向内间走去。
“嘎吱!”
陈厚德和张国民刚一走出门外,守在门口的四名杆子帮兄弟立马围了上来。
而蹲在一边的黄毛立马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身快步向陈厚德走来。
陈厚德这刚一走出门外,之前那种莫名的心悸就接踵而至。
还未等陈厚德多想,黄毛就走了上来,问道:“谈的怎么样?”
第383章魏如松的谋划
紫金山上!
就在陈厚德跨出门外的一刹那,隐藏在山上的三名枪手,顿时把手里的阻击步枪对准了陈厚德。
而阎王马家枪手收到的开枪指令是,陈厚德和东北王的人一谈完,就可以开枪射杀。
所以阎王马家枪手一见陈厚德出来,立马就通过瞄准器对准了陈厚德太阳穴,手指同也放在了扳机上,可惜还未等他扣动扳机,守在门口的四位人高马大的杆子帮兄弟立马就围了上来,把陈厚德身形给遮挡住了。
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倒是不急,虽然她的目的也是枪杀陈厚德,但是在没看到东北王的人出现,她还是选择先静观其变,因为狼王李世海交代过,枪杀陈厚德之后,要对着东北王的人虚开一枪。
江南小院门口!
陈厚德对走来的黄毛,耸了耸肩,抬起手指了指门口,小声说道:“还没谈,东北王本尊亲临,就咱现在这段位,根本就不是一等级,谈不了。”
“什么?东北王在里面!”黄毛很是惊讶道,随即反应了过来继续道:“不对啊,你都快在里面待了一个钟了,怎么什么都没谈呢?”
“唉!我在里面喝了点酒,扯了会犊子。”陈厚德有些无奈道。
“喝酒……”黄毛还想继续问下去时,陈厚德就掏出手机打断道:“别问了,我给云微姐打个电话先。”随即对四位人高马大的杆子帮兄弟挥了挥手,四人立马让开了身,陈厚德便迈步向庭院走去,同时给水云微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水云微调侃的声音就传来:“见到东北王了吧?”
“云微姐,胭脂楼什么意思?明知东北王亲临怎么还让我去谈?”陈厚德一边在庭院里溜达,一边质问道。
陈厚德这一溜达,可把阎王马家的枪手着急坏了,这一直走动,阎王马家枪手根本就没有把握一枪毙命。所以只能等待时机!
水云微并不理会陈厚德的质问,很是好奇问道:“从你踏进房间起,直到现在差不多一个钟了。你都和东北王聊了什么?怎么现在才被东北王撵出来?我还以为你们相谈甚欢呢。”
“啥都没谈,就是喝了顿小酒,扯了会犊子,一谈到正事就被撵了出来,让我叫别人过来谈。云微姐,你赶紧让别人过去吧,这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申城吧!”陈厚德征求道。
“呵呵!”水云微一笑,有些意外道:“待遇不错嘛,还有酒喝,你还在江南小院嘛?”
“嗯!”
“在哪等十分钟,我和楼主现在就过去。”水云微丢下这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
“哎呀我去,这是和我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你们啥时候到的金陵啊?”陈厚德对着手机说了一句。
“姐怎么说?”黄毛走了上来问道。
“等着!”陈厚德看了看空旷的庭院,问道:“小武他们呢?”
黄毛指了指左右两间厢房,回道:“在里面等着呢。”
“走,我们也进去等着。”陈厚德说完,便迈步向左边厢房走去,张国民和黄毛见状也跟了上去。
紫金山上,阎王马家枪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厚德往房间走去,根本没找到开枪的机会。
江南小院内间!
陈厚德刚一离开房间,王世余就走了上来,好奇的看着魏如松和万贺年,犹豫了一下,问道:“魏爷,谈完了?”
“坐!”魏如松摇了摇头,指了指陈厚德之前坐的位置,接着侧过头对坐在旁边的万贺年问道:“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向陈厚德抛下橄榄枝?”
万贺年浅笑一声,很是睿智道:“刚才确实是有些意外,不过现在没有了。”
“哦!说说?”魏如松好奇的看着魏如松。
“替罪羊!”万贺年缓缓的说出三个字。
“哈哈哈!”魏如松大笑一声,用手指点了点万贺年,一脸愉悦道:“知我者,贺年也。”
“这步棋走的确实妙。”万贺年由衷说道。
“可惜陈厚德并不领情。”魏如松笑了笑,毫不失望。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万贺年惜字如金的说了八个字。
“你啊,你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魏如松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
王世余看着魏如松和万贺年两人在打着哑谜,顿时有些懵逼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魏爷,张国民之事?”
“鱼和熊掌都可兼得。”万贺年对王世余说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掏出手机向外间走去。
王世余顿时凌乱了起来,压根就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魏如松看着王世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样,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万贺年刚一走到外间,电话之中就传来追魂手仇天刃恭敬的声音:“二爷!”
二爷是东北王的人对万贺年的尊称,这也说明万贺年在东北王阵营的地位。
“嗯!在哪呢?”万贺年温声问道。
“在冰城,二爷怎么啦?”仇天刃好奇问道。
“还记得陈厚德吗?”万贺年走到中式沙发上坐下。
“记得,您不是让我查他的底吗?资料我早已经让人给您传送过去了,二爷您还没收到吗?”仇天刃不解道。
“资料收到了,现在是有另一件事让你去办。”万贺年缓缓说道。
“和这陈厚德有关?”仇天刃猜测道。
“嗯!把陈厚德父母请到你哪里做客几天。”万贺年吩咐道。
“明白!漠河有我们产业,我让人把陈厚德父母请到哪里吧?”仇天刃征求道。
“可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伤人。陈厚德还有一个弟弟,此人武力值不低,这事你要亲自过去办,要悄无声息。”万贺年嘱咐道。
“现在吗?”
“嗯!越快越好,你直接坐直升机过去。”万贺年交代道。
因为在当时,漠河机场还没建好,如果想用最短的时间赶去漠河,唯有坐直升机这条路。
“好,那我现在就出发。对了,二爷您和魏爷在金陵谈的怎么样?”仇天刃好奇问道。
“你办的事,直接影响我们谈的结果。”万贺年丢下这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就是万贺年,不用魏如松吩咐,就能心领神会,明白魏如松的一切打算,并且开始着手安排起来。
而之所以要“请”陈厚德父母过去做客,有两个目的。一,逼陈厚德交出张国民或者出卖张国民。二,以陈厚德父母性命要挟陈厚德加入到自己的阵营。
借此把陈厚德推出去当替罪羊。因为账簿丢失之事还没有着落,这事东北王必须得给“上面之人”一个交代,或者说是给“上面之人”一颗定心丸。
而陈厚德无疑是最合适人选,因为张国民是陈厚德的人,如果陈厚德突然加入到东北王的阵营,那么外人就会认为陈厚德是出卖张国民来换取的这份“荣耀”。
到时候东北王让人再对外吹一下风,就说陈厚德是靠出卖张国民和拿账本来换取的这份荣耀,这样陈厚德就会彻底成为众矢之的,并且身败名裂。
不但如此,东北王“上面之人”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知道账簿之事的,为了以防万一,陈厚德就会被灭口。
而东北王也算是给“上面之人”一个交代了,至于账簿的下落,那已经不重要了。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从魏如松知道陈厚德是胭脂楼派来的代表起,他心中就已经开始谋划了,并且开始着手调查起陈厚德,在看到陈厚德时,魏如松就决定让陈厚德当这替罪羊了。
所以才有了魏如松在陈厚德前面玩的一些“捉刀人”和“橄榄枝”的把戏。也才有了东北王魏如松亲临的的事。
第384章沦为棋子的陈厚德
万贺年挂掉电话,坐在中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喃喃自语道:“忠孝两难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抉择。”随即站起身往内间走去。
万贺年一走进内间,王世余刚好起身向他迎身走来,万贺年对王世余点了点头,便走到魏如松一侧坐下。
万贺年一坐下,魏如松就开口道:“安排好了?”
“嗯!”万贺年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就差和申城这条竹叶青谈判了。”
“这条竹叶青不容小觑啊。” 魏如松有些感慨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贺年说了一句。
“我从不信天。”魏如松回了一句,随即问道:“贺年你说这竹叶青肯不肯放陈厚德?”
“所谓的忠诚,只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这句话用在陈厚德身上可以,用在竹叶青身上也合适。”万贺年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魏如松这趟金陵之旅,可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正目的并非张国民,而是陈厚德,让陈厚德加入到自己阵营,然后接下来实施“替罪羊”计划,这才是最终目的。
到时候就正如万贺年所说的那样:“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嗯!”魏如松沉吟了一下,说道:“狼王李家以账簿要挟,在吉林省撕开了一口子,让李家得以在东北三省安营扎寨。那么我就把胭脂楼引流到吉林省,让申城这两方势力在吉林省斗。”
“制衡!这确实不为是一个好办法。”万贺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制衡。只要竹叶青肯让陈厚德加入到我们阵营,那我就让开吉林省的市场,让胭脂楼入驻。你觉得这筹码够有诱惑力吗?”魏如松笑了笑问道。
“够是够,就怕适得其反,疑惑力越大这竹叶青就会越谨慎,要循环渐进,要把握其中的一个度。”万贺年提醒道。
“嗯!这个度你来把握,到时候你和竹叶青谈,我为辅。”魏如松直接拍板道。
“好!”
十分钟后!
江南小院门口,萧静媛身着一款中长式大红色旗袍,摇曳生姿的走来,后面三步远处跟着水云微和乐虎。
随着萧静媛这一摇一摆,旗袍胸前那柔软的大朵大朵牡丹晕染的丝绸,美得瑰姿艳逸。
此时的萧静媛略施粉黛,媚眼如丝,发髻梳的精致古典,淡眉纤长,眉梢氤氲着淡淡的红晕,被旗袍包裹下的媚态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红色镶边立领,绕着萧静媛白皙修长的颈部圈了一圈,把萧静媛小巧的下巴托的高高的,给人神圣不可侵犯之感,但不经意的回眸间,眉梢里氤氲的风情是那么的让人心动,修身的线条勾勒出萧静媛妖娆曼妙的身段,一摇一摆,是那么优美迷人。
烈火红唇微微翘着,隐含着女子欲语还休的风情,穿上旗袍的萧静媛比钟媚的媚态略胜一筹。
带陈厚德他们进来的两位身穿淡蓝色旗袍女子,此时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江南小院门口,一见萧静媛缓步走来,立马低下头颅,恭敬喊了一声:“楼主吉祥。”
萧静媛并不理会,很是高冷的往庭院走来!
就在萧静媛出现在庭院的一刹那。
紫金山上!
三位隐藏在暗处的枪手下意识的把枪瞄准了萧静媛。
此时三人的反应各异,不知名的枪手,看着萧静媛这美艳不可方物之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无声的说了一句鸟语:“?3??0?(真美)”
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在看到萧静媛出现在庭院,顿时楞住了,随即悄悄的掏出手机,把这意外的消息给狼王李世海发了过去。
而阎王马家的枪手,在看到萧静媛出现在庭院,眼神之中**之火熊熊燃烧而起,邪火直线上升,下意识的摸了摸下面,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摸出手机,把这一消息给南黎川发了过去。
远在申城的狼王李世海和枭杰南黎川在收到各自枪手发来的信息后。
立马做出了回复,狼王李世海让月阻杀萧静媛,不过得等东北王的人和萧静媛谈完再动手。
而枭杰南黎川则目标没变,阻杀陈厚德,前提是萧静媛和东北王的人谈完再动手。
江南小院!
在萧静媛一踏进庭院,守在会客厅门口的杆子帮兄弟,就立马跑去通知了陈厚德。
等萧静媛刚一走到会客厅门口,陈厚德就带着全体杆子帮的兄弟闻讯赶来,就连待在房间里的豪杰傅青轮也走了出来。
“恭迎楼主驾到。”陈厚德一见到萧静媛,就虎了吧唧喊道。
“恭迎楼主驾到。”小武他们一见陈厚德喊,也迈开嗓子嚎了起来。
那声音可谓是整齐划一,震耳欲聋,把刚想上前打招呼的豪杰傅青轮搞的是一愣一愣,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厚德。
“噗呲!”
水云微见陈厚德这“虎楞”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乐虎也是很娇羞的掩罪偷笑。
“嘎吱!”
矮房大门接着打开而来,王世余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用那阴险狠辣的眼神看了看萧静媛,面无表情道:“萧楼主里面请。”
萧静媛点了点头,对豪杰傅青轮抱以歉意一笑,随即迈步向房间里面走去。
豪杰傅青轮见萧静媛对自己一笑,眼神之中一丝**一闪而过,对着萧静媛礼貌的点了点头。
萧静媛一踏进房间,乐虎和水云微刚想跟进去时,王世余就一脸冷漠的挡在了门口,随即一指陈厚德道:“魏爷请你进去。”
陈厚德下意识转过头向后看了看,见后面只有杆子帮的兄弟们,便转回头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吗?”
“对!”
“不去。”陈厚德很是干脆道。
现在的陈厚德只想快点回去申城,他可不想参与**oss们这勾心斗角的谈话。
陈厚德这话明显超出大家的意料,大家顿时把目光纷纷投向了他。
王世余脸色一冷,小眼睛眯成线的盯着陈厚德。
“滚进来!”萧静媛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不去………………岂不是很没礼貌。”陈厚德对王世余咧嘴一笑,接着贱了吧唧道:“诶,这就来。”随即屁颠屁颠的向房间里面走去。
大家见陈厚德这贱了吧唧样很是无语。
等陈厚德走进房间,王世余便踏进房间把门给关了起来。
房间内!
陈厚德跟在萧静媛后面,规规矩矩的往内间走去。
“魏千岁,万先生,怠慢了。请见谅!”萧静媛向坐在檀木椅子上的魏如松和万贺年缓缓走来。
陈厚德听到萧静媛对魏如松如此称呼不禁有些意外,心中不禁想到,这魏如松称呼萧静媛为竹叶青,而萧静媛又称呼魏如松为魏千岁这还真有意思。
魏如松和万贺年见萧静媛走来,礼貌性的站起身。
魏如松和蔼一笑道:“魏千岁这称呼可不敢当。”
“东北三省都是魏爷您的地盘,放在古代那可就是王爷,我这称呼可没有问题。”萧静媛恭维了一句。
“哈哈哈!你这小妮子倒是会哄我开心。坐!”魏如松一笑,指了指陈厚德之前刚坐的位置。
陈厚德知道萧静媛讲究,现在乐虎不跟在身后,那这“擦桌抹椅”的活就得自己代劳了,所以立马快步上前,躬身用手替萧静媛擦了擦椅子。
可能是之前陈厚德用手抓菜,不小心掉了一小块辣椒炒蛋在椅子上,导致陈厚德用手这一擦,油迹就越明显。
陈厚德顿时急中生智,毫不犹豫的向椅子上吐了一口水,接着擦了起来。
陈厚德这一举动可是把魏如松和万贺年给看的一愣一愣的,顿时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而萧静媛脸色瞬间一冷!
第385章刁民出门,一个顶俩
“楼主请坐!”陈厚德一擦好椅子,就向萧静媛伸手邀请道。
可惜萧静媛并不领陈厚德的情,对魏如松和万贺年点了点头,便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魏如松和万贺年也纷纷落座!
陈厚德尴尬一笑,顿时有些举手无措起来,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
萧静媛看了看桌面,浅笑道:“魏千岁这是好酒不好茶啊。看来是我们招呼不周了!”
“酒、色、财、气这四字。我还真是沾了一个“酒”字,人老了,就好这口。”魏如松感叹了一句,随即指着陈厚德,对萧静媛道:“招呼不周这词言重了,你这小妮子有心,让陈厚德过来陪我们聊天解闷,这下酒菜有一半就是进了他肚子里,酒也没少喝。”
萧静媛撇了撇陈厚德,对陈厚德能干出这事并不意外。
萧静媛歉意一笑道:“魏千岁见笑了,是我管教无方。要不我让人重新弄一桌饭菜过来,这已经是下午了,我们边吃边聊。”
“管教无方?不,不,不!”魏如松摇了摇头,说道:“是管教有方,我们可谓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要不是他是你的人,我都想让他进我公司了。”
萧静媛眼神之中一丝惊讶一闪而过,随即说道:“没冒犯魏千岁就好。”
万贺年扫了一眼萧静媛,突然开口道:“萧楼主邀请我们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萧静媛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道:“在这里我得和魏千岁说声抱歉。想必魏千岁已经知道张国民之事了吧?这张国民现在是胭脂楼申城杨浦区负责人,在此之前,张国民一直在陈厚德手底下工作,直到成为申城杨浦区负责人,他的真正身份才暴露了。所以此行胭脂楼想和魏千岁把这事给说开了,以免伤了和气。”
魏如松看了看萧静媛,随即拿起桌面上的老龙口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拍了拍酒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厚德。
陈厚德小心翼翼的看了萧静媛一眼,做贼心虚般的拿起自己面前的紫砂茶杯,伸手往魏如松面前一放。
魏如松见状,顿时一楞,多少年了?自己都未曾给人倒过酒,没想到今天倒是让自己重温了一遍。
魏如松倒也干脆,亲自帮陈厚德倒了一杯酒,并且还递到陈厚德面前。
萧静媛再次撇了撇陈厚德,并不没有多说什么。
陈厚德对魏如松点头表谢意,随即拿起紫砂茶杯,小抿了一口酒,而魏如松也一言不发的开始独酌。
就在这时,万贺年开口说道:“不知萧楼主想如何解决这事呢?”
“虽然之前胭脂楼并没有知道张国民真正身份,但是这事确实是胭脂楼理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胭脂楼愿意作出补偿。”萧静媛含糊的说了一句,瞬间把皮球踢向万贺年。
萧静媛话一下,魏如松那双锐利的双眼,莫名的闪现出一丝精光,很有深意的撇了陈厚德一眼。
而陈厚德还傻乎乎的在那小口独酌,恍若未觉。
“补偿?不知萧楼主所说的补偿是什么呢?”万贺年笑眯眯问道。
“这得看魏千岁想要什么补偿。胭脂楼一定会尽力满足!”萧静媛打着太极道。
“如果魏爷想要胭脂楼交出张国民呢?不知萧楼主能否作出让步?”万贺年咄咄逼人道。
陈厚德一听,顿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耳听八方起来。
萧静媛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魏如松,对万贺年说道:“如果张国民不是申城杨浦区负责人,这事不用万先生开口,胭脂楼也会亲自把张国民交给魏千岁处理。
但是现在不同了,张国民是胭脂楼申城杨浦区负责人,地位举足轻重,代表的是胭脂楼的形象,如果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交出去,先别说对外,对内都难以服众,以后还有谁敢为胭脂楼效忠。”
萧静媛这顿话,让陈厚德不禁想要拍案叫好,他还真担心萧静媛答应万贺年,把张国民给交出去。
“萧楼主这话说的确实在理,但是,萧楼主您这是站在胭脂楼的角度想问题,这无可厚非。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张国民背叛魏爷在前,并且还偷了魏爷的东西。而您一句不知道张国民真实身份,说不过去吧?”万贺年质问道。
“所以胭脂楼才请魏千岁过来,把事说开,以免伤了和气。难道这不算诚意吗?”萧静媛问道。
“诚意是见到了,就是不知萧楼主想怎么解决这事。对了,我希望萧楼主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我们开诚布公来谈。”万贺年直接说道。
“可以!”萧静媛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张国民是陈厚德的人,那就让陈厚德和万先生谈吧。陈厚德的决定就是胭脂楼的决定。”
“咳……咳……”陈厚德瞬间被萧静媛这话给呛着了。
“什么……我……我……谈。”陈厚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静媛。
“张国民是你的人,当然得你谈。”萧静媛理所当然的把锅甩给了陈厚德。
“我……”陈厚德刚想开口拒绝,萧静媛媚眼一瞪,冷若冰霜的盯着陈厚德。
“我谈挺好。”陈厚德接着弱弱说了一句,眼珠子一转,语气不足道:“我真能做主?”
“嗯!”萧静媛冷冷的点了点头。
万贺年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萧静媛,随即对陈厚德和善一笑:“我们又对上了,你想怎么谈。”
陈厚德扫了扫魏如松和万贺年,问道:“在张国民这件事上,魏爷缺的是面子吧?”
万贺年摇了摇头,说道:“不单单是面子的事,魏爷家规甚严,背叛者当诛。”
“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犯法。”陈厚德虎了吧唧回了一句。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还是说说你想怎么解决这事吧。”万贺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张国民背叛这件事上,我想里面一定有内情,不过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并且张国民现在又是胭脂楼的人。那么我们以和为贵,胭脂楼赔偿一笔钱给魏爷您。万先生觉得怎么样?”陈厚德提议道。
“钱我不缺!”魏如松突然说道。
万贺年扫了一眼魏如松,对陈厚德说道:“如果魏爷一定要胭脂楼把张国民交出来呢?”
“那胭脂楼对外保持中立,对内庇护到底。”陈厚德想了想如实说道。
“对外中立?对内庇护?怎么个中立法?怎么个庇护法?”万贺年好奇问道。
就连魏如松和萧静媛都抬起头看向陈厚德。
“对外,找个理由把张国民从胭脂楼开除出去。对内,暗中庇护张国民。想必魏爷和万先生一定听过胭脂楼清吟小班的大名吧?如果胭脂楼想把一个人藏起来,我相信魏爷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陈厚德直接摊开来讲。
“啪!啪!啪!”
陈厚德话一下,魏如松就鼓起了掌,赞叹道:“好一个阳谋。这样就算我想找胭脂楼的麻烦都无从下手。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魏爷!我可没有特殊癖好。”陈厚德开了一句玩笑。
万贺年也挺意外的看了看陈厚德,没想到这陈厚德会玩这招。可惜魏如松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张国民,而是陈厚德。
第386章绿豆、西瓜、陈厚德
“还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万贺年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既然胭脂楼开诚布公,那接下来我们聊聊赔偿的事吧。”
萧静媛别有深意的看了万贺年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陈厚德眼神之中一丝得意一闪而过,笑着问道:“不知魏爷和万先生想要什么赔偿?”
“金银财宝我不缺,功名利禄我已经拥有,你觉得我需要什么赔偿呢?”魏如松反问道。
“以魏爷如今这段位,钱财确实是俗了。魏爷缺的是面子,是威严,对否?”陈厚德猜测道。
“面子和威严,你觉得我需要吗?”魏如松摇了摇头。
“那魏爷想要什么赔偿?”陈厚德直接问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魏如松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陈厚德疑惑的看了看魏如松,不过还是答道:“这是出自红楼梦之中的一首诗,名叫《好了歌》,个人认为这是红楼梦的魂。这首诗归根结底就一句大白话:人活着,总爱计较太多;可日后一死,啥也没,一了百了!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哈哈哈!好一句大白话,你倒是把这《好了歌》看的很透彻。”魏如松大笑一声,接着说道:“是啊!广厦万间,夜眠七尺;良田千顷,日仅三餐,又有谁能做到呢?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一个。”
“既然我们都是凡夫俗子,那不知魏爷想要胭脂楼赔偿什么呢?或者魏爷你已经无欲无求,四大皆空,别无所求,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就给魏爷您磕几个响头。”陈厚德有些调侃的意味。
“无欲无求,那是圣人的境界。”魏如松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陈厚德,缓缓说道:“金银财宝我不缺,功名利禄我已经拥有,但我缺人。”
“人?”陈厚德不解的看着魏如松。
“对!缺人,缺对胃口之人,缺一见如故之人,缺像你这样之人。”魏如松小抿了一口酒,对萧静媛说道:“我也不为难胭脂楼,张国民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我损失一人,胭脂楼就得给我补回一人!而这个人就是陈厚德。还有,张国民得把所偷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什么?”魏如松话一下,陈厚德就惊讶的站起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如松,没想到自己倒成了谈判的“筹码”。
萧静媛并不理会陈厚德的一惊一乍,看了魏如松一眼,便沉默了起来。
“这倒是很公平。以人换人,最好不过。”万贺年接着说了一句。
“魏爷,您这是看上我那点啊?我改还不成吗?”陈厚德苦哈哈的对魏如松说道。
“那点都看上,我魏如松想要的人,还从没有失望过。你也不例外!”魏如松伸手指着陈厚德,很是霸气道。
“魏千岁做事还真出乎人意料。”萧静媛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魏千岁算盘打的倒挺响,陈厚德和张国民孰重孰轻,我想您心里比我还清楚吧?”
“那又怎么样,是胭脂楼理亏在先,就不允许我占点便宜吗?”魏如松不以为意道。
“魏千岁这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啊。”萧静媛笑眯眯道。
“我咋又成西瓜了。”陈厚德不满的嘀咕了一声,随即坐了下来。
“西瓜吗?我倒不觉得,我这是千金难买我喜欢,谁让这小子合我胃口,我们这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魏如松自嘲道。
“得,我又成绿豆了。”陈厚德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魏千岁这是慧眼如炬!”萧静媛夸了一句。
“别扯这些没用的,就算陈厚德这小子是西瓜,那也得有一个价码,开个价吧?”魏如松很是豪迈道。
魏如松话一下,万贺年抬起手阻止道:“魏爷不可……”
“有何不可?”魏如松眼神如炬的盯着万贺年。
万贺年欲言又止的看着魏如松一眼,无声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魏如松和万贺年这弹簧唱的那可叫一个溜。
“又成西瓜了。”陈厚德就像相声里的捧哏,很是适时的说了一句。
“闭嘴!”萧静媛瞪了瞪陈厚德,随即对魏如松说道:“魏千岁这是让我为难啊!”
“为难?那我还真为难你,这事想要解决,张国民和陈厚德二选一,你看着办。”魏如松很是霸气说了一句。
万贺年见状,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便开口解释道:“魏爷意思是,萧楼主您要不交出张国民,要不交出陈厚德。如果交出陈厚德,魏爷还会做出适当的补偿,至于补偿萧楼主您开口。”
“那个……我说一下,我不是西瓜,也不是绿豆,咱是活生生的人,您们当着我面,讨论把我怎么卖了,合适吗?”陈厚德突然开口道。
“确定不合适!”萧静媛突然眼前一亮,继续道:“陈厚德这话说的没错,他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我们的筹码,魏千岁若想让陈厚德加入您公司,您可以问他,只要他点头,我立刻放人。”
“你没来前,我就和他谈过了。可惜他拒绝了!”魏如松如实说道。
“谢谢魏爷厚爱,一仆不伺二主,胭脂楼待我不薄,咱不能干这背信弃义之事。”陈厚德这话,虽然对魏如松所说,但却是说给萧静媛听。
魏如松并不理会陈厚德这话,假装沉吟了一下,说道:“胭脂楼不可能在申城这一隅之地继续发展下去,要想另创新高,必须打开新的市场。这样,如果让陈厚德加入我公司,吉林省市场,我全面向胭脂楼开放……”
“魏爷万万不可!”万贺年再次开口阻止道。
魏如松冷“哼”一声,说道:“有何不可?”
此时的魏如松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
万贺年看着魏如松这样,摇了摇头,提醒道:“魏爷,三思而后行!”
魏如松这话,确实让萧静媛动心了,申城五王一楼六方势力当中,论财力,胭脂楼无疑是最穷的一方,如果胭脂楼能进军吉林省市场,这无疑对胭脂楼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使胭脂楼再创新高的机会。
可是,萧静媛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魏如松这是另有所图,至于图谋什么,萧静媛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知道的是,所图谋之事,一定比他放出的诱惑还要大,萧静媛可不相信,魏如松单单为了一个陈厚德,就会这样做,更加不是为了斗气。
能达到魏如松如今的高度,气已经可以收放自如,喜怒不形于色了。
“魏千岁这条件过于丰厚了,我怕烫手。”萧静媛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
“丰厚?烫手?那行,要不你把张国民交到我手里,或者把陈厚德交到我手里,你看这样行吗?这不丰厚和烫手了吧?”魏如松轻蔑的看着萧静媛。
“陈厚德何德何能,至于让魏千岁牺牲这么大呢?”萧静媛好奇问道。
“牺牲吗?或是吧,谁让我王八瞅绿豆,瞧对眼了呢。这小子我还非得拉到我阵营不可。”魏如松打趣道。
“那我想知道,魏千岁为什么选择让开吉林省市场,而不是黑龙江或者是您的大本营辽宁省呢?”萧静媛接着问道。
“真想知道?”魏如松很是洒脱道。
萧静媛点了点头!
“制衡!因为狼王李家已经在吉林省安营扎寨。”魏如松并不隐瞒,很是坦荡道。
萧静媛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387章枪响胭脂斋
傍晚六点!
江南小院内间!
历经四十分钟,萧静媛和魏如松还是没能谈妥,魏如松步步紧逼,而萧静媛却打着太极。
在魏如松开出吉林省市场为补偿条件后,萧静媛不再一口回绝,而是选择不答应,不拒绝的态度和万贺年继续扯着没用的大白话。
就在这时,万贺年有些不耐烦道:“萧楼主,怎么样,给个明确答复吧?这样扯下去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萧静媛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三天!三天过后我给魏千岁和万先生一个答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天。”魏如松站起身,继续道:“明天过后没有答复,那就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魏如松说完便往外面走去。
“好!明天一定给魏千岁一个明确答复。”萧静媛站起身,随即迈步跟了上去。
陈厚德和万贺年见状,也纷纷起身跟在萧静媛和魏如松身后走了出去。
“嘎吱!”
矮房大门打开,魏如松率先走了出来,接着萧静媛、万贺年、王世余,最后是陈厚德跟着走了出来。
魏如松一走出,便站在门口处放眼向紫金山上眺望而去,接着站在门口舒展了一下筋骨。
萧静媛走来上与魏如松平齐,缓缓开口道:“魏千岁,要不吃完晚饭再走。”
魏如松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回道:“有心了!奉天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得赶回去一趟。”
“饭菜已经备好,吃上一口吧。”萧静媛客套道。
魏如松舒展完筋骨,从口袋中掏出一不知名的卷烟,用火柴点着,大吸了一口烟,很是舒坦道:“好意心领了,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比什么都强。”
“呵呵!”萧静媛尴尬一笑,说道:“希望吧!”
紫金山上!
就在魏如松走出房间的一刹那,隐藏在暗处的三名枪手顿时精神一震。
不知名枪手立马用枪对准了魏如松!
阎王马家枪手就有些无奈了,因为陈厚德最后出来,段位太低,只能虚头巴脑的站在萧静媛身后三步远处,被萧静媛给遮挡住。
这也导致阎王马家枪手根本无法瞄准陈厚德,只能通过瞄准器看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头发和若隐若现的衣服。
而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就比较幸运,因为她的目标是萧静媛,而萧静媛又好巧不巧的走上来与魏如松齐平,整个人全部暴露在枪口之下。
所以月立马用阻击步枪瞄准了刚站在魏如松旁边的萧静媛太阳穴,同时拇指也放在了扳机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江南小院门口!
魏如松猛抽了一口烟,侧过头,接着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气,刚想对站在一旁的萧静媛说话之时。
“砰!”
紫金山上枪声传来,子弹从狼王李家第五煞,月手里的阻击步枪射出,闪电般向着萧静媛太阳穴急速射来。
“噗!”
鲜血飞溅!
子弹带着鲜血穿透而出,射在了那复古的大门上,在那复古实木的大门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弹孔。
“楼主小心!”
“正先哥小心!”陈厚德和万贺年同时开口,并且同时向前扑了过去。
万贺年直接把魏如松扑倒,并且用自己身体压在魏如松上面,想以自己身体为魏如松挡住射来的子弹。
而陈厚德没有这么伟大,救人只是情急之下的下意识举动,一把萧静媛扑倒!立马就抱着萧静媛在地上一滚,直接滚在了庭院一边的花圃下。
“砰!” “砰!”
就在陈厚德和万贺年把萧静媛和魏如松扑倒的一刹那,接着两声枪声,一前一后响起。
一枪直接打在魏如松之前站的位置不远处的地面上,直接在地板上留下一弹孔。
另一枪则射在陈厚德身后门口边上的花盘上,顿时花盘四分五裂。
这两枪是两位枪手开的,前面一枪是狼王李家第五煞月所开,在对萧静媛开完第一枪后,月就紧接着调转枪口对着魏如松虚开一枪。
因为月对她自己开的那一枪非常自信,最关键是萧静媛所站的位置实在是一枪毙命的绝佳位置。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魏如松对着萧静媛吐出一口烟气时,萧静缓下意识的向一边斜头,躲过魏如松吐来的烟气,同时也躲过那颗昭示着死亡的子弹。
子弹刚好擦着她白似胜雪的额头而过,直接穿透站在斜后方的生死判官王世余肩膀上,最后射在了大门上。
此时王世余正捂着受伤的肩膀,躲在门口边上的柱子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而阎王马家枪手之所以开这一枪,是看见陈厚德向萧静媛扑来,想博一次而已,虽然机会渺茫,但是不博就没有机会了。
因为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已经开了一枪,这直接把陈厚德给惊了,如果再不博一次,连开枪的机会到没有了。
三枪过后!
江南小院左右两间厢房,乌泱泱的冲出好几十人。这都是陈厚德带来的杆子帮的兄弟们。
“厚德你没事吧?”
“德哥,谁开枪。”黄毛和小武刚一冲出来,立马就鬼哭狼嚎道,随即就向陈厚德这边冲来。
陈厚德见状,立马哄道:“别tm过来,有枪手。都给我趴下。”
陈厚德话一下,就有一道身影,急速向他这边飞奔而来,此人是乐虎,申城十大高手的胭脂虎。
乐虎动作很是敏捷,s形走位,一眨眼功夫便来到陈厚德这边,接着往地上一趴,关心道:“楼主没事吧?”
“没事!”萧静媛发髻脱落,梳的精致古典的头发此时荡然无存,披头散发,略显狼狈。
此时的萧静媛正被陈厚德双手环抱于杨柳细腰上,两人贴身躲躺在花圃下方。
“松手!”萧静媛冷漠的吐出两字。
而陈厚德却无动于衷,此时的精神正高度集中,对于萧静媛之话根本就没听到。
可惜萧静媛却把陈厚德当成占了便宜还装傻的,伸出纤手,用力一掰陈厚德右手五指。
“啊……呜……”
十指连心,陈厚德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起来,萧静媛面若寒霜重复道:“松手!”
“大……大……姐……轻点。”陈厚德疼的语无伦次起来。
陈厚德这一句大姐直接让萧静媛黑脸,加大力度一掰陈厚德五指,并且还用另外一只手的肘部,不重不轻的撞了一下陈厚德胸口,接着一松手。
“啊……咳……”
陈厚德立马抽手,往旁边一滚,一手捂着胸口,怒视着萧静媛道:“忘恩负义,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可惜萧静媛并不领陈厚德的情,侧过头,用那冰冷的眼神撇了陈厚德一眼。
乐虎看了看萧静媛和陈厚德,随即对陈厚德吩咐道:“快,让你的人组成人墙,掩护楼主进屋。”
“人墙?”陈厚德疑惑的向乐虎看去。
“嗯!快!”乐虎催促道。
陈厚德本就对萧静媛恩将仇报很是不满,这乐虎接着又火上浇油,让自己兄弟以身试险,顿时一怒,虎b劲一上来,对着乐虎吼道:“掩护你大爷,你个娘娘腔,我兄弟命就不是命啊?就你们命金贵啊?”
陈厚德这一吼,直接把萧静媛和乐虎给吼楞住了,她们没想到陈厚德反应这么大。
乐虎一听陈厚德这话,脸色由晴转阴,尖声浪气道:“你刚刚叫我什么啊?”
乐虎对“娘娘腔”这称呼可谓是零容忍度,曾有江浙一公子哥当着乐虎的面骂了他一句“娘娘腔”,第二天这位公子哥就真的变成“娘娘腔”了。
此时的陈厚德反应了过来,自知失言,看着乐虎那阴沉的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睁着大眼,很是无辜道:“我没骂啊!只是说了一句口头禅你大爷。”
“他骂你是娘娘腔。”萧静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冤枉啊,我没有!”陈厚德立马否认道。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江南小院门口,呜泱泱的冲进十几为人高马大的保安。
大家在这十几位保安掩护下,安全的躲进了屋子里面。
第388章脱北者
三声枪声响起!
紫金山上!
三名枪手顿时一楞,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和阎王马家枪手同时知道了这紫金山上还隐藏着一位别的枪手。
唯有高颧骨、国字脸、小眼睛的金正宇清楚包括自己在内有三名枪手在这紫金山上。
此时的金正宇正一动不动的趴在灌木丛里,试图通过阻击步枪的瞄准器,把这两名隐藏在暗处的枪手找出来,并且一枪干掉。
金正宇高丽人,是一位脱北者,曾是高丽谋军团的神枪手,因政治体系斗争关系,逃难到高丽和华夏边界处,因体力不支而昏迷。
后被东北王魏如松打猎撞上,用三个馒头加一瓶水给救活,从此就效命于东北王,并且成为东北王的影子。一直隐藏在暗处护着东北王周全,而东北王只需提供一个遮头之所和保他三餐温饱。
还有一附加条件就是不被抓住遣返!
金正宇此行目的就是保护魏如松的安全,但是没想发生了意外,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既然对魏如松开枪了,虽然并没有打中魏如松,但是金正宇忍不下这口气。
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他必须要把这两名枪手找出来干掉,因为他是经过战场洗礼的真正军人,是在这和平年代还经历过十几场大大小小战斗活下来的军人。
脱北者!
又称逃北者、高丽难民、北韩难民等,全称是“北韩离脱住民”。指不适应朝鲜政治体制和生活环境,通过非正常渠道离开高丽到其他国家的高丽公民的称呼。
言归正传!
三声枪响过后,狼王李家第五煞的月和阎王马家枪手顿时都不敢轻举妄动起来,此时两人正东张西望,试图把对方找出来。
阎王马家枪手藏身于大树之上,视野最为开阔,很快他就发现了隐藏在小山丘上的第五煞月,顿时让他精神一震,抬起阻击步枪立马对准了第五煞,接着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就在枪声响起的前一刻,第五煞也刚好发现了隐藏在树上的阎王马家枪手,来不及多想,第五煞接着就地连续翻滚,堪堪避开了对方的致命一击,不过子弹也穿透了她的右肩。
第五煞抱着自己的狙击枪,滚到一大树下,接着靠在树桩上隐藏了起来。
一名狙击手,最重要的是懂得隐藏自己,特别是和狙击手对战之时,谁隐藏的最好,胜利的希望就越大,反言之,谁过早的暴露自己,那么谁输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输的代价有可能就是生命!
金正宇无疑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阻击手,他全身伪装,和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如果不细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
在阎王马家枪手枪声再次响起时,金正宇已经快速找出阎王马家枪手的位置,不过他并不着急开枪,因为还有另一位枪手位置他还不能准确找出,只知道了一个大概方位。
如果现在开枪,那他的位置就得暴露,到时候就会把自己置于险地,这样得不偿失。
此时的金正宇不禁想到华夏一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现在就是想要当回渔翁。
阎王马家枪手开完枪后,就迅速从树上爬了下来,一落到地面。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刮着阎王马家枪手右耳,打在了旁边一颗树上。
阎王马家枪手顿时右耳被子弹削了只剩一半,来不及观察周围环境,立马就扑倒在地面,接着就是一滚,躲在一颗大树下。
这一枪是狼王李家第五煞月,抓住机会忍痛反击。月开完一枪,便借着大树当障碍物,靠在树桩上大口喘着气,要不是她右肩有伤,这一枪她有把握要了阎王马家枪手的命。
阎王马家枪手靠在大树上,摸了摸受伤的右耳,见右耳不见半边,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抬起阻击步枪,一脸狞笑的对着月所在的位置开了一枪。
接着起身,借着树木当障碍物,急速往月所在的位置靠了过来,一边靠来,一边开着枪,因为阎王马家枪手知道月已经受伤,所以想抓住机会把月干掉。
金正宇在确定了月的位置后,便不再打算继续藏匿,立马用狙击步枪瞄准了向月靠来的阎王马家枪手。
就在阎王马家抢手子弹上膛,再一次向月所在的位置靠来时,金正宇开枪了。
“砰!”
可惜阎王马家枪手命不该绝,子弹射在了一旁大树上,并没有命中。
这突如起来的一枪,顿时把阎王马家枪手和月惊住了。
阎王马家枪手反应不可为不快,立马躲在了一颗大树背后,隐藏了起来。
而月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不明白为什么暗处还隐藏着一名枪手。心中不禁庆幸自己不当这“出头鸟”。
此时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金正宇在开完枪后,就迅速的转移阵地,躲在一边的灌木丛里,以灌木丛融为一体。
一分钟后!
…………
三分钟后!
阎王马家枪手很明显的已经失去了耐心,失去了作为一名狙击手的耐心,向着金正宇的方向,一枪接一枪的打来,可惜却都打在金正宇之前藏身的灌木丛里。
金正宇一动不动的躲在一边的灌木丛里,见阎王马家枪手失去耐心,得意一笑,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阎王马家枪手虽然有点发疯,但是还不至于像疯子一样站出来,他隐藏的很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金正宇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如果自己再不能解决这两名枪手的话,那自己就有危险了。
到时候警察一赶来,自己就很难脱身了,如果被警察抓住,魏如松也保不住自己。
可是,阎王马家枪手隐藏的太好,这边无论是哪个角落根本就看不见对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引他出来。
可是,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将彻底的暴露在另一位阻击手枪口下,这样危险可是非常的大。
金正宇犹豫了一会,顿时有了决定,咬了咬牙,拿着枪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因为时间对于金正宇来说就是生命,如果不把阎王马家枪手引出来,自己根本无法命中他。
金正宇一边猫着腰快速的游走,一边尽量的找寻障碍物阻挡。
而阎王马家枪手立马抓住机会,对着游走的金正宇就是一顿子弹招呼,值得庆幸的是,月并没有跟着一起招呼金正宇,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金正宇身后一颗颗子弹打在地上或树上,金正宇也不知道对方使用的是哪一款狙击步枪,也根本没有时间去通过子弹查证,也就无法知道对方狙击步枪总共有多少发子弹,因此根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没子弹,只得快速的游走躲避。
果然,阎王马家枪手也开始着急了,从躲藏的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就在阎王马家枪手从后面走出来时,手中的狙击步枪还没有来得及瞄准的情况之下,金正宇就立马抓住机会,抬枪瞄准,锁定目标。
“砰!”
金正宇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枪膛飞射而出,宛如一道催命的符咒,准确的打中了阎王马家枪手的额头。
金正宇并没有放手,连续的打了三发子弹,分别击中阎王马家枪手的不同部位。
打完后,金正宇迅速的躲在一颗大树下,趴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因为他知道,在这暗处,还有一个狙击手迟迟没有射击。
第389章半个救命恩人
而此时月所在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摊血迹在地面上,月早已没了影。
月早在金正宇开了第一枪时,就开始悄无声息的溜走了,因为她知道留下来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她,毕竟她已经受伤,根本不是其他两名枪手的对手。
再说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虽然没能成功阻杀萧静媛,但是却成功的挑起了胭脂楼和东北王的关系,并且也成功的对魏如松虚开了一枪,根本就没必要留下来卖命,溜之大吉才是最要紧的事。
金正宇躲在大树下休息了一分多钟,便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身上吉利服,随即用枪管顶着吉利服,慢慢的露出一点身影,想以此来引诱月开枪。
可惜枪声并没有响起,金正宇犹豫了一下,便以身试险,露出小半个身体,而枪声还是没能响起。
金正宇见状,开始以s形路线,向着月藏身位置急速奔跑而来。
等金正宇赶到月所在的位置时,只见地上留有一滩暗红色鲜血,顿时便明白了过来,金正宇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立马就正确的判断出月逃跑的方向。
金正宇驻足向月逃跑的方向看去,犹豫了一下,随即转身往阎王马家枪手倒下的位置跑去。
金正宇有心想把月一起干掉,可惜时间不允许,只能选择放弃。
来到阎王马家枪手旁边,金正宇就附下身在尸体上摸索了起来,从尸体衣服上找出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包。钱包里面只有两千块现金,就再无其他。
金正宇收起钱包和手机,一脸冷漠的看了看阎王马家枪手的尸体,接着抬起头向江南小院方向看了看,随即背着枪急速离开,消失在紫金山上。
而整个枪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结束。
江南小院!
会客厅外间!
萧静媛、魏如松和万贺年坐在茶几旁,陈厚德、乐虎和水云微正坐在中式沙发上。
受伤的王世余独坐在一张贵妃椅上,鹰瞵虎视的盯着陈厚德、乐虎和水云微三人,胭脂斋匆忙赶来的医生,正给他处理着伤口。
本来萧静媛想让王世余去胭脂斋的医疗室处理伤口,可惜被王世余给拒绝了。
因为王世余不放心胭脂楼,怕胭脂楼对魏如松图谋不轨,所以选择留在此地。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寂静的有些吓人,只有医生处理伤口发出的纱纱的声音,显的有些刺耳。
五分钟后!
医生在这寂静的环境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替王世余包扎完伤口,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也庆幸王世余是贯穿伤,不用取子弹,要不就得耗时不少。
医生一离开房间,萧静媛就开口说道:“在我的地方,发生这种事,让魏千岁受惊了。”
魏如松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萧静媛足足有三秒,刚想开口说话。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是万贺年的手机,万贺年掏出手机一看,表情微微一变,随即看了看萧静媛,便接了起来。
因为这是金正宇来电!
电话一接通,金正宇那憋足的普通话,传来:“有两名枪手,不是一伙,被我杀了一个,尸体还在山上,另一个带伤逃了。”
万贺年沉吟了一下,问道:“有什么发现?”
“只有一部手机。”
“嗯!我知道了。”万贺年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魏如松显然知道是谁来电,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万贺年。
万贺年看了看萧静媛,站起身,刚想附耳告诉魏如松时,魏如松就抬起头阻止道:“这事胭脂楼有权知道,不用藏着掖着。”
万贺年点了点头,随即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有两名枪手对着我们开枪,不是同一伙人。其中一人被杀,一人受伤而逃,从尸体上搜出一部手机。对了,尸体还留在山上。”
“魏千岁有人在紫金山上?”萧静媛略显惊讶的看着魏如松。
魏如松点了点头,很是坦荡道:“我确实安排人在山上。”
“魏千岁这是不信任胭脂楼啊!”萧静媛感叹了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无。山上的尸体,还麻烦胭脂楼出面处理。”万贺年说了一句。
萧静媛点了点头,侧过头对水云微吩咐道:“云微,你让人去处理一下。”
“好!”水云微站起身,对萧静媛和魏如松恭敬的点了点头,便迈步走了出去。
“并不是不信任胭脂楼,而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没想到意外还真的发生了。”魏如松看了看萧静媛,继续道:“这两伙人应该都是奔着你去的或者奔着胭脂楼去。看来,你得罪不少人啊。”
“哦!何以见得?枪手可是也对您开了一枪。”萧静媛假装不解道。虽然她知道魏如松所言非虚,但还是想听听魏如松的看法。
“明知故问!”魏如松看着萧静媛一笑,解释道:“明摆着的事,枪手第一枪是奔着要你命而去,接着才对我虚开了一枪。至于另外一枪,应该是另一伙人抓住机会补的,目的也是要你的命。然后你又被陈厚德那小子给扑倒,躲过了这一枪。”
魏如松别有深意的看着萧静媛,继续道:“说起来,我可算你救命恩人,要不是我那口烟让你头一斜,此时的你恐怕已经踏上黄泉路了。哦,对了,陈厚德那小子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
没错!
魏如松并不觉的阎王马家那一枪是对陈厚德开的,就连萧静媛也觉得最后一枪是奔着自己而来,别说魏如松和萧静媛,就连陈厚德自己也觉得枪手是奔着萧静媛而去。
这一切只能说是阴差阳错,萧静媛站在了陈厚德正前面,所以才导致大家的误判,一致认为枪手就是奔着萧静媛而来。
“我咋就只能算半个救命恩人呢?”陈厚德立马开口问道。
见义勇为,不图回报!陈厚德前面四个字可以做到,但是不图回报,陈厚德还没那么伟大。
在陈厚德看来,自己可算是舍身救了萧静媛一命,这就是事实,自己必须得把利益争取最大化,毕竟自己救的可是胭脂楼的楼主,这无疑算是一块“免死金牌”。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自己也好拿这救命之事说事。
这就陈厚德打的小算盘!
“如果没有我那一口烟,先救了小妮子一条命,那就不会有你什么事。所以只能算半个救命恩人。”魏如松解释道。
“哎呀我去!有这么算的吗?照您的意思,您也只能算是半个救命恩人。”陈厚德立马辩解道。
“我怎么就算半个救命恩人啦?”魏如松不解问道。
“当然是半个救命恩人啦,要不是楼主福大命大,能活到今天,那您也没机会救楼主,所以只能算半个。”陈厚德虎了吧唧道。
魏如松顿时一愣,忍俊不禁的看了萧静媛一眼,说道:“陈厚德这小子是在咒你。”
萧静媛侧过头,对陈厚德温声训斥道:“闭嘴!”
陈厚德顿时闭言,不满的看了魏如松一眼。
乐虎脸上微微有些意外和惊讶,他没想到这陈厚德还真是“神鬼不惧”,对谁都敢嚎上两嗓,这可是东北三省的地下皇帝。
“魏千岁的救命之恩,静媛没齿难忘……”
魏如松抬手打断萧静媛的话,说道:“什么大恩不言谢就别说了,你这小妮子如果真想报我这救命之恩,那就让陈厚德到我这边就行。”
“这事明天定给魏千岁一个答复!”萧静媛立马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还是来说说这抢手之事吧。”
第390章引蛇出洞,蛇打七寸
“这没什么可说的,两伙枪手一定是申城“五王”势力之一,之所以当着我面对你暗杀,无非就是想嫁祸于我,目的就是挑起我们两家的矛盾,好坐收渔利罢了。”魏如松看的很是透彻。
萧静媛点了点头,突然对万贺年问道:“万先生刚才说在枪手身上发现了手机,不知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猜枪手的手机只是用来联系雇主,不会留下有用线索。”万贺年很是睿智道。
“不重要!不知道万先生能否把枪手的手机交给我?”萧静媛再次问道。
万贺年抬起头看了看魏如松!
魏如松站起身,说道:“这个没问题!你这小妮子是想引蛇出洞吧?我倒想看看是那方势力把我当成了棋子。”
魏如松侧过头,对万贺年交代道:“让人把枪手的手机送过来胭脂斋。”随即迈步往外面走去。
万贺年点了点头,站起身,跟了出去!
…………
十五分钟后!
萧静媛亲自把魏如松送出江南小院,便又则身返了回来。
此时江南小院外间,乐虎和陈厚德正规规矩矩的坐在茶几旁,大眼瞪着小眼,而萧静媛坐在主位上,一副飘然若仙之样,行如流水般的泡着茶。
三分钟后!
萧静媛分别给陈厚德和乐虎倒了一杯茶,随即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问道:“对枪击事件你们怎么看?”
乐虎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心中疑惑问了出来:“楼主,如果两名枪手,都是冲您而来,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对东北王虚开一枪呢?”
萧静媛抬起头扫了一眼神态自若的陈厚德,对乐虎吐出两字:“继续!”
“我觉得这两名枪手,其中有一位是东北王的人,这是他自导自演的戏码。”乐虎猜测道。
狼王李世海之所以让第五煞对东北王虚开一枪,目的就是为了扰乱胭脂楼的判断,让胭脂楼以为这是东北王自导自演的戏,目的就是洗脱嫌弃。
而此时乐虎的猜测,正中狼王李世海的下怀,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依据呢?”
“依据就是虚开的那一枪,如果是“五王”之中派来的枪手,没有必要画蛇舔足再虚开那一枪。还有,东北王的人怎么就那么巧也在那紫金山上呢?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而且东北王的人还开枪打死了一名枪手,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乐虎分析道。
“你呢?”萧静媛对陈厚德问道。
陈厚德看了看乐虎和萧静媛,沉吟了一下,接着乐虎话,说道:“如果这真是东北王自导自演的戏码,那动机是什么?我倒更倾向这是“五王”所为。”
“嘭!嘭!嘭!”
陈厚德话一下,敲门声就接着响起!
“去开门!”萧静媛对陈厚德吩咐道。
陈厚德赖癌症发作,老神在在的坐那一动不动,转过头对着门口,大声喊道:“请进!”
萧静媛刚端起的茶杯顿时一滞,无奈的看了陈厚德一眼。
乐虎可是被陈厚德这一喊给楞住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对于陈厚德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嘎吱!”
水云微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随即把门一关,迈步走了上来。
“楼主,这是东北王派人送来的手机!”水云微把手里的手机放在茶几旁,恭敬的站在一边。
“有什么发现吗?”萧静媛喝了一口茶问道。
“有!”水云微点了点头,说道:“这部手机只和一个号码联系过,打过三次电话,发出去一条信息,收到一条信息。我已经让专业人员把这两条信息恢复过来了。”
“嗯!信息内容?”
“发出去的信息是:萧静媛出现。收到的信息是:目标不变,谈完再动手。”水云微恭敬回道。
“哦!这么说来,枪手埋伏在紫金山上时,并不知道楼主会出现在江南小院,而枪手目标根本就不是楼主您。那……”乐虎向陈厚德看了过来,答案不言而喻。
萧静媛和水云微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陈厚德。
“我吗?”陈厚德眉头一皱,伸手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打开短息看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那两条短信,陈厚德眉头皱的更深了。
“看来东北王所言非虚。紫金山上确实是有两名枪手,一名改变目标,向我射击,一名目标不变,向陈厚德射击,而当时我站在陈厚德前面,枪手迫于无奈才把目标转向我。”萧静媛分析道。
直到现在,萧静媛还是觉得,枪手开的最后一枪还是向她射击。
“如果这两名枪手真如魏爷所说是“五王”派来的,那一定是狼王李家和阎王马家。”陈厚德脸色有些难堪道。
“慎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话最好别乱说。”萧静媛提醒了一句。
“证据吗?简单!”陈厚德贱兮兮一笑,舔了舔嘴唇,用枪手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枪手联系人发了过去。
信息内容:任务完成!
水云微见状,立马阻止道:“你要干嘛?”
“楼主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给她找。”陈厚德把手机递给水云微。
水云微接下手机,看到陈厚德发的信息内容,心里不禁一松,随即把手机递给萧静媛。
萧静媛接下手机看了看,便又把手机递给陈厚德,说道:“既然你想玩引蛇出洞,那就得蛇打七寸。”
“嗯!明白。”陈厚德点了点头,伸手接下手机。
“叮!”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传来短信提示音。
陈厚德立马查看了起来,内容:回申城,凌晨一点,老地方见!
陈厚德看着手机上面的内容,顿时楞住了,老地方?鬼知道老地方在哪呢!
陈厚德胆怯的看了萧静媛一眼,小心翼翼的把手机递了过去,语气不足问道:“怎么办?”
萧静媛低头看了看手机上面的短信内容,直接甩锅,说道:“自己看着办。”
接着陈厚德又把短信内容,分别给水云微和乐虎看,可惜两人并没有给出什么实际性的帮助。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选择放手一搏,以退为进,咬牙回复了一条短信过去。
内容:大道朝天……
陈厚德之所以回复这四个字,完全是在赌,因为他觉得,干这掉脑袋的事,阎王马家和狼王李家一定不会让自己人去干,到时候如果被抓,那麻烦就大了。
所以阎王马家和狼王李家一定会出钱找外人来干,毕竟这样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就算人被抓,也不会受到牵连。
而陈厚德之所以认为枪手就是阎王马家和狼王李家其中一家,这完全是凭直觉。
直觉的来源!是因为陈厚德看到枪手上面那两条短信,一条是:萧静媛出现。一条是:目标不变,谈完再动手!
结合这两条信息,陈厚德就可以判断出,下命令之人一定和自己有仇,自己一定得罪过对方。
要不下命令之人,不会这么想自己死,因为想挑起东北王和胭脂楼的矛盾或者争斗,在当时情况下,萧静媛无疑是最好的目标,其次是乐虎,接着是水云微,最后才是自己。
可是下命令之人,并没有改变目标,迫不及待想要自己死一般。这就是陈厚德的直觉来源。
陈厚德的直觉,无疑是正确的,枪手确实是阎王马家派来,并且下命令之人就是对陈厚德恨之入骨的南黎川。
虽然陈厚德的直觉正确,但是并不能说明什么,此时手机并没有短信传来。
一分钟过后!
…………
三分钟过后!
陈厚德握在手上的手机一如既往的陷入沉静,并没有响起自己所期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