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苏北陌的游说
符权书房内!
苏北陌刚一坐下,就一脸悲伤略带愧疚道:“符叔,师傅,青云的事我听说了,我……我……没想到会成这样……这都怪我。”
“那你就为杨青云偿命!”大力立马回了一句,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苏北陌。
“给我闭嘴!”夏侯武很不满的瞪了一眼大力,随即对苏北陌问道:“青云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怪你?”
“是我约青云在跆拳道馆见面的,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青云怎么突然就被人杀了?早知道……我说什么也得赶过去和青云见面了,说不定青云就不会死……这……这……到底是谁干的?”苏北陌微微有些语无伦次道。整个人的动作神态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杨青云就是你害死的。”大力又插了一句。
“嘭!”
“你……”苏北陌怒拍茶桌,义愤填膺的指着大力,仿佛被大力这话给气的说不出话一般。
“大力给我出去!”符权看着大力这虚头巴脑样,立马训斥了一句。
“我不!”大力摇了摇头,对着符权咧嘴一笑,一脸憨傻样。
“那就给我把嘴闭上!还真当没有人治得了你了吗?”符权微微有些发怒起来。
“哦!”大力很委屈的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玩起了对于他来说,很是有趣的贪吃蛇游戏。
夏侯武见大力安分了下来,便继续问道:“是你约青云过去跆拳道馆的?那你当时怎么不在?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
“我昨晚下午的时候就给青云打了电话,约他到跆拳道馆切磋一下,后来因为临时又事,我就给青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最后没曾想事情会是这样。”苏北陌一脸的悔恨交加,随即掏出手机,把早已准备好的信息打开,把手机递给符权,说道:“对了,这就是我给青云发的短信。”
这条短信是苏北陌把时间算准,在南黎川和杨青云俩人打斗时给杨青云发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洗脱嫌疑,并且坐实有人想栽赃陷害于他,这样他就可以搅和进来了。
符权接下手机扫了一眼,便随手把手机递给夏侯武,对苏北陌宽慰了一句:“这事不能怪你,青云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可是……当时我如果去和青云见面,我相信结果不会这样的,并且说不定青云就不用死了。”苏北陌满脸自责道。
“没用的!就算你在,杀手顶多放弃这次机会而已。”夏侯武接下手机看了一眼,便把手机还给苏北陌,随即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看来杀手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是我害了青云!”苏北陌很是悲伤的说了一句,随即接下手机,顺着夏侯武的话问道:“师傅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栽赃陷害于我?”
“不排除这种可能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定。”夏侯武不敢肯定的说了一句。
“这……”苏北陌假装一愣,随即咬牙切齿问道:“符叔,师傅,青云的死到底是谁干的?”
“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位洪拳高手干的,侯武判断是南黎川干的。”符权如实说道。
“南黎川,怎么可能?”苏北陌顿时一惊,眼神之中一丝骇讶稍纵即逝,随即说道:“据我了解,这南黎川和青云可是没有深仇大恨,我更是和他既没结怨,也没结仇,他怎么可能杀青云呢?再说,南黎川不是逃出申城了吗?怎么会再潜回申城自投罗网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南黎川是怎么逃出申城的呢?毕竟当时的阎王马家可是树倒猢狲散。”夏侯武反问道。
“什么意思?”苏北陌眉头一皱,随即反应了过来,说道:“师傅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帮南黎川逃出申城?这……这还真有可能。”
“不是可能,是一定!只是不知道这南黎川现在是谁的人,或者说谁的人都不是。”夏侯武叹了一口气,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北陌,你认为青云的死是谁干的呢?”符权突然问道。
“是啊!青云的死你怎么看?”夏侯武附和了一句,挺好奇的看着苏北陌。
“我啊?”苏北陌沉吟了一下,答非所问道:“符叔,师傅,不知您俩知不知道狼王李家金山区负责人鱼则水昨晚也被人暗杀身亡的事?”
“嗯!”
“知道!”符权和夏侯武同时点了点头,表情如出一辙的看着苏北陌,等待着下文。
苏北陌看了夏侯武和符权一眼,顿时灵机一动,缓缓说道:“据我了解青云在申城并没有什么仇人,这就可以排除私仇谋杀的可能,那么青云的死就有可能是针对符家,或者像师傅说的那样挑拨我们俩家之间的关系。那么青云的死一定和申城四王一楼脱不了干系!”
“嗯,继续!”符权点了点头,示意苏北陌说下去。
而夏侯武却很贴心的帮苏北陌倒了一杯茶,放到苏北陌跟前。
“谢谢!”苏北陌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扣手礼,便继续分析道:“在四王一楼势力中,要说野心当属狼王李世海为最,可惜鱼则水的死让狼王李家成功的洗脱了嫌疑。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是狼王李家自导自演的戏码,因为狼王李世海曾经说过,成大事者至亲可杀。所以我觉得青云的死和狼王李家有关,师傅说青云是被一位洪拳高手所杀,并且怀疑对象是南黎川,那么南黎川很有可能已经投靠了狼王李家。”
话音刚落!
符权就对夏侯武说了一句:“看来北陌的判断和你是不谋而合啊!”
“哦!师傅也认为青云的死是狼王李家干的?”苏北陌略显有些意外,眼神之中一丝惊喜稍纵即逝。他本想挑起符家和李家争斗,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夏侯武既然也怀疑狼王李家。
“嗯!狼王李家的行事作风确实值得怀疑。唉!不过很可惜李家并没有留下有迹可循的线索。”夏侯武点了点头,随之叹了一口气。
苏北陌冷“哼”一声,蠢蠢欲动道:“狼王李家没留下线索,那我们就逼它露出破绽,我早就看李世海这只老狐狸不顺眼了,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我们两家头上,并且还杀了青云,那我们俩家就联手对付李家,给青云讨个公道。不对,应该是三家联手,再加一个胭脂楼。”
苏北陌扫了一眼符权和夏侯武,犹豫了一下,平地惊雷道:“到时候我们三家联手直接把狼王李家给吞并了。”
话音刚落!
夏侯武抬起头有些莫名的看了苏北陌一眼,心中不禁感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苏北陌之所以这么热衷给青云报仇,还不是为了一个“利”字。
“你把狼王李家想的太简单了。狼王李家在申城关系错综复杂,到时候我们三家还未等把狼王李家吞并,狼王李家背后的“东家”就会出面插手的。”符权摇了摇头,解释道。
“兵贵神速,只要我们三家精诚合作,我相信还未等狼王李家背后的“东家”反应过来,狼王李家就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了,到时候“东家”反应过来已成定局,而为了安抚“东家”,我们只需把狼王李家这块蛋糕分出一块堵住“东家”的嘴,这样狼王李家被我们吞并的事算是解决了后顾之忧。”苏北陌端起跟前的茶杯,一口喝完,声情并茂道。
“你还漏了一个鸿门,并且忘记了当初我们五王一楼六方势力的那条不成文的规矩。”符权提醒道,同时心里隐隐有些意动起来。
“呵呵!禁止内斗,一致对外吗?”苏北陌轻蔑一笑,解释道:“早在阎王马家覆灭时,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再说,是狼王李家先挑起的祸端,我们这只是反击,鸿门能说什么?”
“你分析的都没错,可惜却缺少了一个师出有名,你说狼王李家挑起的祸端,那证据呢?只要有证据我们确实可以这样做,可惜这些都是我们的猜疑,并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我们三家就这样联手,你觉得鸿门会坐视不理吗?”符权连连反问。
“鸿门可是有上百年的历史,底蕴是我们不敢想象的,如果为此得罪鸿门,得不偿失!”夏侯武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苏北陌本想继续游说,不过随后想想,便及时住口,顺着话很是不甘问道:“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狼王李家吧?”
“一个字查!”符权沉声说了一句,随即补充了一句:“青云的死,我符家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对于符权这行为,苏北陌心中很是不满,同时考虑着是不是要把南黎川给卖了,以此来换取一个“出师有名”,不过那样的话,苏家可就等于站在了悬崖边,最终苏北陌还是选择打消这想法。
十分钟后!
苏北陌见符权还是顽固不化,便起身告辞。
苏北陌本想借机安慰安慰伤心欲绝的符雅思,以此来加深符雅思对自己的“爱”,可惜大力直接守在符雅思门口,苏北陌连门都不能进,这让苏北陌对大力这大块头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最后没办法,苏北陌只能灰头土脸的拂手而去,同时把大力这搅屎棍给惦记上了。
第602章这是我男人的位置
一辆幻影劳斯莱斯车上!
大鬼驾着车缓缓的开出了雅园,眼神一直留意着坐在后座,从上车都没说过一句话,面无表情的苏北陌。
车子一离开雅园,苏北陌就沉声说了一句:“符叔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看来事情不顺利!”大鬼一边开着车,一边回了一句。
“不能算不顺利,只是没想到符叔前怕狼后怕虎的。”苏北陌略显失望的说了一句。
“那接下来怎么办?”大鬼好奇问道。
“符家不搅和进去,那狼王李家和胭脂楼就有所顾忌,这样狼王李家和胭脂楼只能选择坐下来和谈,而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恐怕就白费了。”苏北陌眉头一皱,便沉思了起来。
大鬼见状便沉默了下来,安静的开着车。
几分钟后!
苏北陌一脸决绝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符叔不动,那我们就逼他动!”
“逼?”大鬼一愣,弱弱问了一句:“这次又杀谁?”
“嗯?”苏北陌瞬间反应了过来,苦笑一声,解释了一句:“杀只是下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不懂!”大鬼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真想杀人啊?青云的死我于心不忍啊!”苏北陌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夹带着一丝愧疚,只不过这丝愧疚稍纵即逝。
“不杀!那怎么逼?”大鬼好奇问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苏北陌眯起眼,咬牙说了一句,随即解释道:“既然符家不动,那我们苏家就先动,从明天开始,借着“栽赃陷害”和给青云讨公道的旗号,给我全力打压狼王李家各产业,我就不信符家到时候还能坐得住。”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点?枪打出头鸟啊!”大鬼有些担心说道,接着解释道:“如果到时间符家不出手,而狼王李家又调转枪头对准我们苏家,胭脂楼又袖手旁观,那我们苏家就岌岌可危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冒险,但是我相信到时候符家一定会出手的。三人成虎,我们苏家先开始虚声张势,我就不信符家能不动,青云可是符氏的核心人物之一,符氏必须闻声而动。”苏北陌一脸狡诈阐明道。
“少爷的意思是想借着我们苏家为杨青云报仇的旗号逼符家动手吧?”大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没错!杨青云可不是我们苏家的人,到时候让人散布我们苏家为杨青云讨公道的消息,而符家按兵不动,你觉得到时候好事者会怎么评论符家吗?外面都说人王是君子,恐怕到时候就没这么想了。”苏北陌一脸得意道。此时的苏北陌终于露出他狰狞的獠牙,和在外人面前那副风度翩翩,如沐春风之样判若两人。
“嗯!到时我们苏家不但落了一个好名声,无形中还将了符家一军。”大鬼瞬间领悟,随之有些担心道:“就怕到时候符家不出手,胭脂楼又袖手旁观,那我们苏家就真成为众失之的了。”
“不会!如果真到那时候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只要这张牌一打出,符家必须出手。”苏北陌信心十足道。而苏北陌所说的一张牌就是把“南黎川给卖”了,这样符家就可以“师出有名”的对付狼王李家了。
“什么牌?”
“呵呵!”苏北陌一笑,说了一句:“希望这张牌最好不要打出去吧。”随之便沉默了下来。
而大鬼很懂事的没有寻根问底,四平八稳的开着车。
杨浦区分局!
陈厚德刚一录完口供走出门口,早就站在门口一侧,恭候多时的水云微便对着他招了招手:“这呢!”
“啊!云微姐你怎么来了?”陈厚德一见到门口一侧的水云微顿时一愣,接着便快步向她走来。
“楼主正在等你呢。”陈厚德刚一走近,水云微就指了一下,停在马路旁,被两辆路虎护在中间的一辆奔驰s600。
“啊!我不就是去录个口供吗?怎么劳楼主亲自过来接呢?这整的也太隆重了吧?”陈厚德舔着脸说道,眼神之中一丝疑惑闪现而过。
“自作多情!”水云微瞪了一眼陈厚德,随即转身向一旁的一辆路虎车走去。
“呵呵!”陈厚德讪讪一笑,迈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向奔驰s600走去,随即在水云微目瞪口呆之下堂而皇之的打开后座车门,虎了吧唧的坐了进去,并且还对着水云微咧嘴一笑,把车门一关。
“嘭!”
“还真是一个异数!”水云微缓过神摇头说了一句,便打开一旁的路虎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
陈厚德刚一坐进奔驰s600后座,淡淡的清香就悠悠传来,煞是好闻,陈厚德还下意识的用鼻子嗅了嗅,接着侧头很是憨厚的对坐在一旁冷若冰霜盯着自己的萧静媛一笑。
完全没有坐错位置的觉悟,不但如此,陈厚德还胆大包天的扫了一眼萧静媛。
美腿,不施粉黛,冷艳绝美的脸庞,魔鬼身材,拒人千里的气质,妥妥的女王范儿了,像极了史诗黑帮电影里那种女巨擘。
“楼主吉祥!”陈厚德咽了咽口水,略带点调戏的味道,叫了一声。
“唰!”
坐在驾驶室上的黄姨瞬间回过头,冷冰冰的盯着陈厚德,语气更是如千年寒冰,说了一句:“下车,这不是你该坐的位置。”
“啊!”陈厚德有那么点怕怕的看着黄姨,问了一句:“那我位置在哪?”
黄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副驾驶!
“这……”陈厚德眨着机智的小眼神,一本正经胡扯道:“我昨晚落枕了,现在脖子还歪着呢,如果坐在副驾驶,这不是担心楼主问话不能给予尊重嘛。”
“这是我男人坐的位置,如果你觉得有资格当我男人,那就可以坐在这位置。”萧静媛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
“啊……这……我脖子突然好了。”陈厚德心里一惊,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随即乖乖的坐到副驾驶室上。
陈厚德想当萧静媛的男人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陈厚德怕还未等真正成为萧静媛的男人,就会被人丢到黄浦江喂鱼了,对于萧静媛是“大人物们”禁脔之事,陈厚德可是道听途说知道一些。所以为了自己小命考虑,陈厚德立马蔫了,乖乖的坐到副驾驶室上。
萧静媛看着陈厚德这表现,波澜不惊的眼神闪现过一丝无奈,随即说了一声:“黄姨开车!”
黄姨点了点头,便启动奔驰s600缓缓离开,而两辆路虎一前一后的把奔驰s600护在中间。
奔驰s600车上!
“李世海找我要人了!”车子一开,萧静媛就缓缓说了一句。
“啊!要啥……”陈厚德瞬间明白了过来,随即很有深意问道:“以胭脂楼和狼王李家现在的关系,楼主还真打算交人啊?”
“胭脂楼和李家现在是什么关系?”萧静媛犹有兴趣反问道。
“你死我亡的关系呗!”陈厚德很虎b的说了一句。
“如果把人交去,这你死我亡的关系就可以变成和平相处关系呢?”萧静媛锲而不舍问道。
“那楼主就交人呗。”陈厚德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接着反问道:“楼主真相信胭脂楼和狼王李家能和平相处吗?”
“不相信!”萧静媛瞥了一眼后视镜,直接说道:“狼王李家把鱼则水的死扣在你头上了。”
“嗯!”陈厚德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警察找上门,陈厚德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陈厚德还真不怕狼王李家把账算在自己头上。
萧静媛见陈厚德这不以为意样,很有深意问了一句:“你以为鱼则水不是你杀的就没事了吗?”
“难道不是吗?”陈厚德侧过头看着萧静媛,很是幼稚的说了一句:“我还真不信狼王李家能有本事把我栽赃成杀鱼则水的凶手。”
“那这事我不插手了。”萧静媛很直接说了一句,随即丢下一句:“下午李世海过来胭脂茶楼,到时候你出面和他谈。”便靠在座位上闭眼小憩起来。
“幼稚!”黄姨瞥了一眼陈厚德,很是冷漠的说了两字。
“啥意思?”陈厚德一愣,不解的看着黄姨。
可惜黄姨并不打算继续开口!
“不是……那个……我和李世海谈什么呢?”陈厚德侧过头看着萧静媛问了一句。
“不谈,那就继续争斗下去。”萧静媛闭着眼很是慵懒的说了一句。
“楼主的意思是和谈吗?”陈厚德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你和傅青轮的争斗现在是入不敷出了吧?难道你还打算继续斗下去?”黄姨突然开口问道。
“我可不想斗,是傅青轮想逼我打死亡擂台,先对我身边人动手,现在非凡哥可是还在他们手里,所以我才奋起反击的。”陈厚德扫了一眼萧静媛对黄姨解释道。
“一场擂台都能解决的事,你偏偏要把事搞的这么复杂。杨青云的事你可知道?现在符家也被卷进来了。”萧静媛睁开眼,很是冷漠说道。对于陈厚德最近的表现,萧静媛可谓是颇有不满,这货把整个申城搞的是乌烟瘴气,甚至被“未知势力”抓住机会挑起“祸端”,鱼则水和杨青云的死就是一场阴谋。
第603章鸿门烫金贴
“哎呀我……”陈厚德这刚想张嘴骂人,不过一见萧静媛这女巨擘一脸冷漠样,便及时收住了嘴,愤愤不平道:“啥就叫一场擂台就能解决的事啊?这可是死亡擂台,活者为胜,狼王李家这不是摆明着想要我小命嘛。”
“打死亡擂台就一定是你死嘛?”萧静媛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随之解释道:“狼王李家中,功夫能和你媲美的恐怕也就只有豪杰傅青轮了吧!”
“狼王李家逼我打这擂台,那就说明有把握要了我这条小命,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厚德不为所动。
“鱼则水已死,现在你想不打这死亡擂台都不行了。”萧静媛摇头说了一句。
“鱼则水和杨青云的死摆明着是一场阴谋,是有别的势力在“挑拨离间”,狼王李家为什么非得咬着我不放啊?”陈厚德挠了挠脑瓜皮,很是无奈说道。
“傅青轮这是把战北伐的死算在你头上了,现在再加上一个鱼则水,你觉得狼王李家会善罢甘休吗?”萧静媛很是冷漠问道。
“可是战北伐,鱼则水的死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再说,狼王李家对于这事我想比谁都心知肚明吧?我tm就想不明白了,这狼王李家怎么就非得置我于死地呢?我tm是挖它家祖坟了,还是睡它家姑娘了。”陈厚德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抱怨,随即舔着脸说道:“楼主,这事胭脂楼要给我做主啊,狼王李家这是想图谋不轨啊。”
“你是胭脂楼的人,胭脂楼理应替你做主,现在……”
还未等萧静媛说完话,陈厚德就迫不及待道:“那楼主您替我和李世海谈呗,我不想打这死亡擂台。”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答应李家的死亡擂台。二,和傅青轮斗到底。如果你选择第一条路,那下午我可以替你出面和李世海谈。如果你选择第二条路,胭脂楼不会借一兵一卒给你,毕竟现在符家也卷了进来,胭脂楼必须未雨绸缪,以防别的势力坐收渔利,不过胭脂楼可以给你三百万的车马费。”萧静媛细细给陈厚德阐明道。
“没有第三条路了吗?”陈厚德不甘心问了一句。
“没有!”萧静媛摇了摇头。
陈厚德见萧静媛摇头,便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
陈厚德很是虎b道:“我选择第三条路?”
“嗯?”萧静媛疑惑的瞥了陈厚德一眼,等待着下文。
陈厚德解释道:“我先选择第二条路,如果狼王李家到时候还是逼我打死亡擂台,那我再答应也不迟。”
“有区别吗?你已经和傅青轮斗了大半个月了,还打算继续斗下去啊?最后不是还得要打擂台吗?”萧静媛很不理解陈厚德这“劳民伤财”的做法。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符家的也卷进来了,我想先耗上一耗,说不定会出现转机。”陈厚德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萧静媛有些意外的看了陈厚德一眼,她没想到这陈厚德还真懂借势。她最希望陈厚德选择第一条路,这样就可以快速解决李家的事,从而胭脂楼就可以抽身而出,坐看符家怎么去处理杨青云的事了。
“你这是想拖上一拖!这倒也算是个办法。”萧静媛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呵呵!那……楼主您看?”陈厚德对着萧静媛挤眉弄眼一笑,手上还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放心!那三百万车马费今天我会让人打进你账户上。”萧静媛再次看了陈厚德一眼。
“那下午见李世海的事?”
“既然你选择拖上一拖,那自然是不见。”萧静媛对黄姨丢下一句:“找个地方让陈厚德下车。”便闭眼小憩起来。
“啊,那个就不能把我送回去啊。”陈厚德不满的说了一句。
…………
时间流逝,转眼半个多月悄然而过!
鱼则水和杨青云的死也被好事者摆在了明面上,大家开始众说纷纭,更是给申城这座卧虎藏龙之地增添了几丝暗流涌动。
在杨青云死的第二天,苏北陌就打着栽赃陷害和给杨青云讨公道的旗号大举搅乱申城局势,最后借着一个子虚乌有的借口,说这一切都是狼王李家自导自演的戏码,并且还隐晦的表达这是人王符家传出来的消息。
所以苏北陌就像一愣头青一般,带着“苏氏”向“李氏”实施了虚张声势的经济打压。
对此狼王李家也站出来解释,并且给苏北陌发出了警告,可惜苏北陌“一意孤行”根本就不理会狼王李家的警告,试探性的开始对狼王李家实施经济打压。
对此符家还是保持沉默,并且符权还劝苏北陌停止对狼王李家的经济打压。
可惜苏北陌更本就不听,将“一意孤行”进行到底,试探性经济打压过后,见符家还不动,在第四天时便向狼王李家发起了全面性的经济打压,还真有点开始急眼的感觉。
而狼王李家可不惯着苏北陌,也开始了对苏家反打压,并且还强烈谴责苏北陌这种“无厘头”行为。
狼王李家和鬼王苏家的“经济战”进行了一个星期,就在鬼王苏家假装式的节节败退之时,人王符家也突然动了,向着狼王李家发起了全面性的经济打压,就在人王符家向狼王李家宣战的第二天,胭脂楼瞅准机会,也向狼王李家发起了经济打压。
这一下,狼王李家可谓是受到了三方势力的经济打压,这让狼王李世海感觉到了一场阴谋正在笼罩着整个李家。
对此狼王李世海声色俱厉的站出来谴责符家、胭脂楼和苏家这种恶意经济打压行为,并且还请鸿门这位“老大哥”出来为李家主持公道。
可惜鸿门这位老大哥只是象征性的站出来说了一声,并没有什么效果,符家、胭脂楼和苏家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对狼王李家的经济打压更为猛烈。
这让李世海感觉到了危机,他可不想重蹈覆辙走阎王马家的老路,所以李世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根本就不顾曾经五王一楼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把一直觊觎申城的东北王拉了进来,一起联手抵抗符家,胭脂楼和苏家的经济打压。
对此东北王可是很乐意效劳,鼎力相助狼王李家,并且还派军师万贺年坐镇申城,嗜血修罗王世襄,追魂手仇天刃为左右护法,大张旗鼓入驻申城。
而狼王李家这一举动,无疑是引狼入室犯了众怒,符家,胭脂楼和苏家三方势力立马站出来谴责,就连鸿门也开始谴责狼王李家这种行为,同时给东北王发出警告。
对此狼王李家不为所动,还对外声明说是符家,胭脂楼和苏家先恶意经济打压李家在先,而东北王更是无视“三王一楼”的警告,堂而皇之住进李家安排的别墅内,并且还成立了一家强龙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正式和狼王李家合力开发东罗湾项目。
这也是狼王李家开出的条件之一,所以东北王才不顾“三王一楼”的警告,强势入驻申城,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扎根申城的机会。
东北王的入驻,无疑宣告着申城局势得重新洗牌,昭示着申城即将再次恢复“五王一楼”的制衡状态,这是“三王一楼”绝不允许的。
可惜东北王和狼王李家强强联手,符家,胭脂楼和苏家一时也奈何不了,双方“联盟”你来我往相互打压着,最后没办法,鸿门只能强势插手,给各方势力都寄了一份烫金贴,邀请各方势力到鸿门会所一聚。
对于鸿门烫金贴的份量,各方势力不得不重视,纷纷停歇下来!
而陈厚德备受鸿门青睐,独收一份鸿门烫金贴。
没办法,谁让陈厚德是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他和傅青轮的争斗,给别有用心的势力有机可乘的机会,从而引发了符家,胭脂楼和苏家三方势力对狼王李家的经济打压,更是让东北王趁虚而入强势入驻了申城。
把刚刚开始平息不久的申城又搅得乌烟瘴气,风云突变,人人自危起来。
并且这半个多月以来,陈厚德可没有停手的意思。胭脂楼给的三百万车马费一到手,陈厚德腰杆立马挺直,开始咋呼起来,放出声如果傅青轮不把吴非凡给放了,那就直接不死不休。
对于陈厚德的威胁,傅青轮直接无视,并且还把鱼则水的死盖在陈厚德头上,让下面的人甩开膀子直接开干,直至陈厚德答应这死亡擂台为止。
陈厚德和傅青轮新一轮的争斗正式开始!
不过这一次处在严打期间,两双都有默契一般,都是小规模或者暗处打斗,事后如果被曝光,立马就有人站出来顶杆自首。
陈厚德和傅青轮你来我往一个星期后,陈厚德这一边立马开始势弱起来,毕竟陈厚德下面也就一百多号人,伤的伤,住院的住院,进局子的进局子,压根就没有后续兵马。
而陈厚德又不想答应狼王李家打死亡擂台,加上此时鬼王苏家,胭脂楼和人王符家正在联手经济打压狼王李家,陈厚德这时可不想拖后腿。
最后没办法,陈厚德直接当起了散财童子,拿出五十万直接砸进“妖魔鬼怪”群上,让申城这帮牛鬼蛇神出动撩骚傅青轮。
这一下子就彻底扭转了局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厚德这五十万砸下去,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妖魔鬼怪纷纷出动。
这些货一个个可不是什么善种好汉,更是没有硬碰硬的觉悟,虽然有些虎b敢敲傅青轮下面的人闷棍,但是更多的人选择下绊子,使阴招,净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他们完全没有道义可言,直接把目标放在傅青轮所管辖的生意上,扎傅青轮车队轮胎,在傅青轮所开的餐厅里上演食物中毒,在傅青轮管辖的公司门口倒垃圾……甚至有些还跑去“撩骚”狼王李家的生意。
这直接让傅青轮是一个头两个大,彻身体会什么叫光脚不怕穿鞋的,而这正是陈厚德想要的。
可惜好景不长,一个多星期后,也就是今天,陈厚德这边正气势如虹之时,就收到了鸿门送过来的烫金贴,并且萧静媛也让他先停战,等去鸿门会谈后再说。
为此陈厚德只能宣布停战!
第604章陈厚德出场
星期六,傍晚七点四十分!
鸿门会所!
一辆挂着泸a99999的劳斯莱斯缓缓的开进鸿门会所,后面紧跟着一辆玛莎拉蒂总裁。
两辆车刚一停在鸿门会所庭院,鸿门会所大门就缓缓被打开,一位身材修长提拔,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青年人大步流星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位穿着中山装样式制服的老仆人。
青年人正是王擎苍义子东方白,此时的东方白一身宽严得体的白色西服,嘴角微微上扬,把整个人衬托的风度翩翩,如沐春风。
东方白一扫那劳斯莱斯车牌便知道是狼王李世海到了,快步相迎上去。
同时劳斯莱斯车门打开,豪杰傅青轮从驾驶室上走了下来,接着把后座车门打开,狼王李世海俯身从车上走了出来。
“李叔别来无恙!”东方白走上来笑着问候了一声。
“嗯!”李世海不冷不热的对东方白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你好!”
对于鸿门“见死不救”的态度,李世海可谓是很不爽,要不是自己把东北王拉下水,那狼王李家还真就有可能重蹈覆辙走了阎王马家的老路,这使得李世海越发肯定这一切就是鸿门在背后搞的鬼。不,应该说是东方白在背后搞的鬼,所以李世海对这不卑不亢的东方白很是反感,并且还带有一丝忌惮。
“傅少好久不见。”对于李世海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东方白并没有什么不悦,彬彬有礼的对站在一边的傅青轮问候了一声。
“白少客气。”傅青轮报以一笑。
就在这时,玛莎拉蒂总裁车门打开,军师万贺年笑呵呵的走了下来,紧接着追魂手仇天刃和嗜血修罗王世襄也跟着下车。
“久仰东方少大名,鄙人万贺年。”万贺年一见到东方白,便主动走了上去,并还伸出右手。
“呵呵!见笑了。”东方白很隐晦的打量了一眼万贺年,走上两步迎了上来,伸出双手和万贺年的右手握了握,如沐春风道:“军师万贺年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现在可算见到真人了。欢迎!”
万贺年见东方白伸出双手和自己握手,不禁高看了东方白一眼,心里感慨了一句:此人不简单!嘴上却笑着说道:“东方少言重了,虚名而已。”
“万先生谦虚了!在东北三省谁不知您的名号。”东方白恭维了一句,松开手,扫了一眼走上来站在万贺年左右两边的仇天刃和王世襄,温声问道:“这两位就是嗜血修罗王世襄和追魂手仇天刃吧?”
“东方少好!仇天刃。”仇天刃对东方白一笑,自我介绍说了一句。
“嗯!”王世襄倒是很冷漠,对东方白点了点头,便开始打量起这闻名华夏的鸿门会所。一副爱搭不理之样!
其实这次东北王“扎根”申城,本想让生死判官王世余和仇天刃两人陪万贺年过来的,可惜身为武痴的王世襄一听说去申城,很罕见的站出来把这任务揽了下来。
而王世襄之所以主动揽下这任务,目的就是奔着让他连连吃瘪的陈厚德而来,他要找陈厚德算账。要不是万贺年拦着,王世襄早就替傅青轮出手找陈厚德麻烦了。
言归正传!
东方白和大家寒暄了几句,便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缓声说道:“各位里面请,我还得等别的客人,就先失陪了。”随即对一位老仆人打了一个眼神。
老仆人立马会意,走上前对大家说了一声:“大家好,请跟我来。”便慢悠悠向会所里面走去。
李世海瞥了一眼东方白,便一马当先跟在老仆人身后向鸿门会所里面走去,傅青轮对东方白点了点头,紧随其后。
“东方少,那我们就先进去。”万贺年挺客气的说了一声,也跟着离开,仇天刃和王世襄则跟在身后。
等万贺年三人走出一段距离,东方白突然侧过头看了万贺年三人背影一眼,嘀咕了一句:“不是猛龙不过江啊!”随之莫名一笑,又说了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
等李世海他们消失在鸿门会所门口,仿佛是商量好一般,一辆幻影劳斯莱斯打头,两辆奔驰s600跟在其后,缓缓的开了进来,接着把车停在鸿门庭院露天停车场上。
幻影劳斯莱斯中走出大鬼和苏北陌,一辆奔驰s600走出人王符权和陈大力,剩下的一辆奔驰s600则走下萧静媛和黄姨。
大力这大块头往那一杵,顿时显得鹤立鸡群起来,特别是那面无表情样,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至此,五王一楼又重聚在鸿门会所,只不过此五王非彼五王。
“符叔,萧楼主,苏少……”大家一走下车,东方白便带着老仆人迎了上来,不卑不亢的对大家一一打起招呼。东方白还特意的看了一眼鹤立鸡群的大力。
东方白刚一打完招呼,苏北陌就扫了一眼停在一旁的玛莎拉蒂总裁,对东方白好奇问了一声:“东北王的人也过来了?”
“嗯!他们也在鸿门邀请之列。”东方白如实回了一句。
“军师万贺年亲自过来吧?”苏北陌接着又问了一句。
“万贺年,仇天刃和王世襄三个都过来。”东方白抬起手扫了一眼戴在手腕处的名表,见时间差不多八点了,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各位,里面请吧。”
“符……董事长,苏少你们先进去吧。我得等一个人!”萧静媛对符权和苏北陌俩人说了一声。
“等人?人不是齐了吗?”苏北陌不解问了一句。
符权也挺疑惑的看着萧静媛。因为俩人根本就不知道陈厚德这混世魔王也收到了鸿门的烫金贴。
“萧楼主是要等陈厚德吧?”东方白一笑,明知故问了一句。
确实!萧静媛是在等陈厚德,因为萧静媛怕陈厚德这“愣头青”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决定先等等这混世魔王,别到时候真的给胭脂楼整出什么事来,毕竟这里可是鸿门会所。
“陈厚德!他也过来吗?”苏北陌情不自禁问道。眼神之中一丝妒忌稍纵即逝。能让申城第一美女等的人可不多,这陈厚德怎么就有这待遇。
“嘿嘿!我哥也来啊。”大力一听到陈厚德这名字,顿时咧嘴傻笑起来,那股给人压迫之感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的很是憨厚。
话音刚落!
萧静媛就莫名扫了一眼大力!
“看来你就是太极陈厚德的弟弟陈大力了吧?”东方白对大力善意一笑,随之解释道:“陈厚德算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所以义父特意让我也给他送去一份请帖。”
“嗯,嗯,陈厚德是我哥。”大力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一脸炫耀的回了一句。
“看来这陈厚德都进了王老的视线了。”萧静媛莫名说了一句。
“想不进义父视线都不行,太极陈厚德这名号,最近在申城可是很响亮。”东方白解释了一句。
“呵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苏北陌冷笑一声,很是轻蔑的说了一句。
“啥意思?他是不是骂我哥?”大力伸手戳了戳符权,问了一句,完全没有当司机的觉悟。随之虎视眈眈的盯着苏北陌,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闭嘴!”符权瞪了大力一眼,随即说道:“那我们一起等吧,这都快八点了,陈厚德也应该到了。”
“萧楼主对这陈厚德还真是礼贤下士啊。”苏北陌话里有话说了一句。
“苏少见笑了。陈厚德这人太没规矩了,我这是怕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萧静媛略显无奈的解释道。
“符叔,萧楼主,苏少,要不您们先进去吧,我在这等陈厚德就行了。”东方白笑着建议道。
话音刚落!
“轰隆……轰隆……轰隆……”
一道异常刺耳的声音就响起,只见鸿门会所门口,陈厚德骑着一辆电驴子,四平八稳,虎了吧唧的向鸿门会所开了进来,后面还坐着张国民和洪天明这两货。
“哎呀,都在呢?”陈厚德一见庭院里站着萧静媛,符权和苏北陌他们,立马摆手打起招呼,随即驾着电驴子平稳着陆,脚撑一打停在了一边。
萧静媛一见陈厚德开着这“车”过来,顿时凌乱起来。
别说萧静媛了,就是符权,苏北陌和东方白这三位也集体傻眼了,陈厚德这出场方式也太另类了,整的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唯有大力一见到陈厚德,立马嚎了一声:“哥!”随即快步向陈厚德走来。
”到地了,下来吧。”陈厚德双腿柔韧性非常好,电驴子一停好,还没等张国民和洪天明下来,他右腿已经从摩托前方迈了下来,随即对走上来的大力咧嘴一笑:“大力,你也过来啦?”
“嗯!我给符叔当司机。”大力挠了挠脑瓜皮,一脸憨厚的回了一句。
”哎呀我艹,我tm蛋幸好没磕碎,你们坐的是坐,我坐的可是两根铁棍,这玩意太tm折腾人了。”洪天明拉胯下车,夹着腚子,抬手薅了薅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型,就是一通抱怨。
“有得坐就不错了,还嫌弃啥。”陈厚德不满的瞪了洪天明一眼,随即屁颠屁颠的向萧静媛他们走来。
第605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楼主好,符叔好,苏少好,黄姨好。”陈厚德一走上来,立马舔着脸一一给大家问了一声好,并且还对东方白和大鬼点了点头。
“陈厚德,你这是给我上眼药吗?”萧静媛扫了陈厚德身后的电驴子,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堂堂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就开着一辆电驴子过来,并且还是坐了三个人,太磕碜了!这确实有损胭脂楼的形象。
“啊!啥意思?”陈厚德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巴巴的望着萧静媛,不明白自己又那做错了。
“什么时候胭脂楼穷到这种地步了,你需要开这东西过来?”黄姨伸出手指了一下陈厚德身后异常刺眼的电驴子。
“唉!楼主是说这个啊。”陈厚德顿时了然,随即解释道:“这不是下班高峰嘛,我那车被塞在半道上了,怕耽误时间赶不及过来鸿门会所,所以我就让下面人开这电驴子过来。这不,及时赶到了嘛。”
确实!
陈厚德本来是想开着自己坐骑二手汉兰达过来的,没曾想被塞在半道上了,对于鸿门的邀请陈厚德可不敢迟到,所以就在“妖魔鬼怪”群上呼救支援,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是啊!这玩意虽然膈腚子,不过确实好使,走街串巷宛若入无人之境。”洪天明夹着腚子走上来,欠欠的替陈厚德说了一句。
“呵呵!这车确实是与你形象挺匹配的。”苏北陌扫了一眼陈厚德这身休闲装的打扮,立马损了一句。
“有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洪天明可不惯着苏北陌,挺冲的回了一句。
“你……”苏北陌脸色一冷,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好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各位里边请吧。”东方白立马插了一句,随即用眼神对站在一旁的老仆人示意了一下,便大步流星走到陈厚德跟前,伸出右手,温文尔雅道:“太极陈厚德久仰大名,在下东方白,幸会!”
而老仆人立马会意,走上前对大家说了一声:“各位请跟我来。”便率先向鸿门会所里面走去。
萧静媛扫了一眼陈厚德和东方白,便错身迈着玉步跟了上去,黄姨紧跟其后。
符权对陈厚德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去。
“哥,我先进去咯。”大力对陈厚德说了一声也跟在符权身后离去。
最后是苏北陌和大鬼两人!
此时庭院里就剩陈厚德,东方白,洪天明和张国民四人。
“您好!陈厚德。”陈厚德龇牙一笑,伸出双手和东方白的右手握了握。对于黑榜四少的东方白,陈厚德还是听说过的,只不过两人这第一次见面,东方白就给陈厚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觉得应该叫你猎人更合适。呵呵!”东方白突然贴身在陈厚德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松开手,莫名对陈厚德善意一笑。
“……”陈厚德一惊,不解的看着东方白。
“重新认识一下,白无常。”东方白再次伸出手。
陈厚德一楞,随即便恍然大悟起来,终于明白这东方白为什么给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因为东方白就是白无常,陈厚德黑拳生涯的“终结者”。
“呵呵!是你。”陈厚德一笑,再次伸出手和东方白握了握。
“没想到吧!”东方白很是开心一笑,随即说道:“有时间我们再聊,现在门主正等着大家呢,里面请吧。”
“好!您先请。”陈厚德松开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东方白也不矫情,率先向鸿门会所里面走去。
陈厚德刚迈出一步,洪天明就欠欠的凑了上来,挤眉弄眼,小声问道:“啥意思?你之前和这东方白认识?咋整的云里雾里的呢?”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陈厚德丢下一句便快步跟了上去,张国民紧随其后。
“啥玩意?拽什么词啊。”洪天明不满的说了一句,随即看着陈厚德和东方白两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两货一定有奸情!”便摇头晃脑的跟了上去。
此时鸿门会所一间客厅里面,嗜血修罗王世襄和追魂手仇天刃正紧挨着坐在一组红花梨的中式沙发上,两人正满脸阴鸷的盯着坐在对面一组太师椅上的大力。
而大力同样虎目圆睁,一脸凶狠的反盯着王世襄和仇天刃两人,特别是仇天刃。大力两边太师椅坐的是黄姨和大鬼,这两人则神情自若坐在那,仿佛对这充满火药味,一触即发的气氛视若无睹一般。
早在大力一踏进这会客厅,仇天刃就一眼认出了这位一招太极靠山撞就把自己撞的重伤的虎人就是陈厚德的弟弟,并且还为王世襄小声介绍了一番。
而大力同样一眼就认出了试图绑架自己父母的仇天刃,要不是符权三令五申让自己待在这不要乱动,再加上身为陈家庄最优秀的猎人,能嗅到王世襄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大力早就对仇天刃发起攻击了,以报“绑架父母”之仇。
“哒,哒,哒……”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便见陈厚德跟在东方白身后,出现在了这大门敞开的会客厅门口一侧站定。
“唰!”
会客厅里的大力,仇天刃,王世襄和黄姨他们纷纷侧目看过来。
大力一见到陈厚德脸上一喜,接着站起身。而王世襄和仇天刃两人则脸色一沉,阴森森的盯着站在门口一侧的陈厚德。
可惜此时的陈厚德并不注意到会客厅里的情况,虚头巴脑,目不斜视的站在那。
东方白一站定,便转过身对陈厚德身后的洪天明和张国民说道:“两位先在此会客厅歇一下脚。”
陈厚德侧过头对两人点了点头!
“好!”洪天明回了一声,张国民则对东方白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便迈步向会客厅里面走去。
“厚德,我们这边。”东方白很自来熟的叫了一声“厚德”,随即伸手指了一下走廊另一边,便率先迈步走去。
陈厚德这刚一抬腿,大力那大嗓门就嚎了一声:“哥!”
“唰!”
陈厚德瞬间侧头向房间里面看去,由于洪天明和张国民两人遮挡视线,陈厚德一时并没有发现坐在中式沙发上的王世襄和仇天刃两人,只能看到大力,黄姨和大鬼三人。
“大力,哥还有事,回头再说。”陈厚德对大力一笑,并且对黄姨点了点头,便打算迈步跟上东方白。
谁知大力指着仇天刃立马喊了一句:“哥,就是他绑架爸妈的。”
陈厚德脚步顿时一滞,连忙走到会客厅门口,往里面一扫,这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中式沙发上的王世襄和仇天刃两人。
而张国民一踏进会客厅便愣住了,脸色阴沉的盯着王世襄和仇天刃两人。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陈厚德一见到王世襄和仇天刃,脸色瞬间一冷,接着莫名一惊,随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是你们,还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哥!是他。那晚就是他带人绑架爸妈。”大力指着仇天刃,瓮声瓮气说道。
对于自己父母被绑架未遂之事,陈厚德只知道是东北王的人干的,还真不知道是仇天刃干的,要是知道是他,陈厚德早在羊城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这顿时让陈厚德很是懊恼起来!
“哎呀我艹!还有这事。”洪天明立马咋呼起来,阴损损的盯着仇天刃。
“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父母!你们这事整的也太tm埋汰了吧?”陈厚德眯起眼盯着仇天刃质问道。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仇天刃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的回了一句。他可不会傻到承认这事,毕竟这里可是申城。虽然他相信陈厚德不敢在鸿门会所动手,但是绑架之事,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
“哥,就是他,我没骗你。”大力急忙强调了一遍,同时跨出一步,虎视眈眈的盯着仇天刃。
“怎么,想动手啊?来啊!”王世襄一脸狞笑的站起身,伸出手对大力勾了勾,挑衅的看着大力。这里可是鸿门会所,王世襄同样相信大力不敢在这里动手,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大力见王世襄挑衅,立马侧头瞥向陈厚德,同时摆出攻击的架势,右脚向后撤出半步,脚尖抓地,左腿微微弯曲,身体上前倾斜,一副猛虎扑食的姿势。
只要陈厚德一点头,大力就会先下手为强,瞬间扑上去。
“行啦!大家都少说两句吧。”黄姨还真怕陈厚德这混世魔王虎b劲犯了,毕竟这里可是鸿门会所,还真没有人敢在这里动过手,所以连忙站起身说了一句,随即对陈厚德提醒了一句:“这都八点多了,还不赶紧去楼主那边。”
“黄姨,这事胭脂楼不打算管吗?”陈厚德并不理会黄姨的话,面无表情的沉声问了一句。
“就凭你弟的一面之词,胭脂楼怎么管?”黄姨反问了一句。
“我信我弟的话。”陈厚德对着黄姨咧嘴一笑,随即语气平淡的对张国民和洪天明说了一句:“你俩和大力对付王世襄。”
话音刚落!
陈厚德就接着吼了一声:“动手!”随即身形一动,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向坐在中式沙发上的仇天刃冲来。
而此时,东方白走出一段距离来到一小会客厅门口站定,这刚想开口说话,便发现陈厚德没跟上来,并且后方还传来陈厚德的怒吼声,东方白一愣,微微有些不解,随即快步往回走去。
第606章生猛的陈氏兄弟
“嗷!”大力闻声而动,猛的向王世襄扑了过去。
张国民一见到王世襄和仇天刃,早就全身肌肉绷紧,暗中蓄势待发了,陈厚德一声“动手”,便慢了大力半拍向王世襄冲了过去,完全无视黄姨的话。
而洪天明这货,也跟着拎起摆在一旁的花瓶,虎了吧唧的冲了过去。
“全垒打”顿时拉开帷幕!
“给我住手!”黄姨顿时一惊,连忙吼了一句。
可惜陈厚德他们宛若未闻!大鬼则犹有兴趣的坐在太师椅上看起了这场意想不到,突如其来的战斗,眼神之中满是幸灾乐祸。
而陈厚德一冲上来,立马一鞭腿向仇天刃左脑袋扫来。
仇天刃万万没想到陈厚德敢在鸿门动手,双眼一凝,本想起身迎敌,但是陈厚德一鞭腿太快,眨眼就踢来,被逼无奈仇天刃只能匆忙抬起双手向左一挡。
“嘭!”
脚掌相撞的瞬间,仇天刃脸色猛的一变,整个人瞬间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向右边一侧的中式沙发栽倒。同时两掌手臂传来一阵阵剧痛。
仇天刃本就不是陈厚德的对手,更别说一个是有意“偷袭”,一个仓惶应对了。
另一边!
大力一冲上来,就是一招势大力沉的太极靠山撞,向王世襄的胸口撞来。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大力一贯的战斗作风都是讲究一招必杀,所以一上来就直接放大招。
“来的好!”王世襄不比仇天刃,一个箭步跨出,随之一闪身就轻松躲过大力这野蛮的一撞,王世襄本想借着大力撞上来的惯性趁机反击。
可惜张国民的攻击就接踵而至,十二路谭腿,一式头路出马一条鞭就袭来。
一道黑色的腿影宛如鞭子一般向王世襄左肋抽来,王世襄脸色微微一变,急速后撤一步,左手闪电般抬起,一招罗汉梅花手,反手一扣张国民脚腕。
“啪!”
还未等张国民抽腿而回,王世襄右拳迅速出击,一招顺步捶直击张国民的脚底。
“嘭!”
“蹬,蹬,蹬……”
张国民瞬间踉跄后退四五步,这才散去王世襄这一捶带来的冲力,同时右腿微微有些颤抖起来,紧一招张国民就落了下风,可见王世襄的强悍。
而洪天明一冲上来刚举起花瓶想往王世襄锃光瓦亮脑袋砸去时,王世襄目光突然一瞥,直瞪洪天明,面目狰狞,煞是吓人,直接把洪天明给唬住了,举着花瓶楞在原处。
就在这时,大力一击不成,立马收势,随之整个身体猛地一跃起,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猛兽弹飞起来,眨眼间就掠到王世襄右侧,随后一记太极单手鞭狠狠地抽向王世襄。
“啪,啪,啪……”
王世襄连忙抬手阻拦大力的攻击,大力的手鞭拍打在王世襄的双手上,发出阵阵脆响,宛若爆竹的声音,在这宽敞的会客厅显得异常响亮。
王世襄和陈厚德交过手,对于太极拳有一定的了解,可是面对大力这刚猛霸道的太极拳路子,王世襄显然一时还微微有些不适应,并没有选择冒然进攻,而是见招拆招防守起来。
王世襄没想到大力的力道如此刚猛和劲道,打在他手上可谓生疼的要紧,这也让王世襄变得认真和重视起来。
张国民可知道嗜血修罗王世襄的厉害,虽然现在看起来大力略占上风,可是他并不觉得大力是王世襄的对手,所以张国民缓了一会,立马加入了围攻,双腿一动,身形化作z字形,腿影直冲王世襄中门,随即围绕着王世襄进攻起来。
大力主攻,张国民为助攻!
二路十字鬼扯钻。
六路勾劈扭单鞭。
七路凤凰双展翅。
八路转金凳朝天。
……
一时之间,大力和张国民两人联手把王世襄压着打,不过王世襄见招拆招,虽然不敢说应付自如,但是却也算得上旗鼓相当,而洪天明这货很机智的闪到一边,拎着一个花瓶伺机而动,并不冒然加入围攻之中。
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东方白早就悄悄出现在门口一侧,犹有兴趣的看着会客厅里面这“一头雾水”的打斗。
东方白刚开始一见到打斗,第一反应是怒,本想冲上去阻止的,不过脚步刚一迈出就及时收了回来,随之一想,便躲在门口静观其变起来,并且隐隐还有些期待陈厚德能给东北王的人一个教训。
强龙不压地头蛇!
东北王强势横插进申城,想在申城分一杯羹得一份天下,这可是犯了众怒,既然陈厚德当这出头鸟去“撩骚”东北王的人,东方白也乐于见成,所以就不站出来阻止,反倒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至于黄姨一见陈厚德这混世魔王动手,就知道事情大发了,顿时是一个头两个大,站在一旁干瞪眼,并且对陈厚德一如既往的吼着:“陈厚德给我住手!”仿佛在给陈厚德加油打气一般,只是脸上表情有些难看而已。
黄姨本想出手阻止的,不过怕到时候有理说不清,所以只能选择干瞪眼,希望陈厚德能及时“回头是岸”。
可惜黄姨失望了,陈厚德并没有住手的意思!
陈厚德一击不成,本想趁机而上把仇天刃拿上,然后再抽身去帮大力他们,可惜并没有得逞。
仇天刃一栽倒在沙发上,便急速一翻身,直接躲在了沙发后面,随即站起身,扫了一眼王世襄这边,脸色阴沉的盯着陈厚德,说了一句:“陈厚德好胆!”
“哼!还真当这是东北三省。”陈厚德呲牙回了一句,随即一踩沙发腾空跃起,又一鞭腿向站在沙发后面的仇天刃脑袋扫来。
仇天刃可知道自己不是陈厚德的对手,急忙向右一闪,躲过这一鞭腿。
“嘭!”
陈厚德这一刚落地,仇天刃突然抓住机会,一个箭步跨了上去,身体重心压低,扭腰翻胯,一记凶悍的低扫腿悍然打出,直取陈厚德的左腿部的关节处。
风声骤起、杀气弥漫,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腿,蕴含着近乎雷霆万钧,一击必伤的力道。
对于仇天刃这突然的雷霆一击,陈厚德脸上神色平静如水,后脚微微踮起,身子借着湿滑的地板向一旁微微偏移,同时急速地抬起了腿。
“啪!”
仇天刃刚猛凶悍的低扫腿和陈厚德抬起的小腿产生了一记凶狠的碰撞。
仇天刃微微皱起眉头,眼眸中散发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这凶狠无比,全力出击的一脚好像抽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根本就没有自己所期待的结果。
而陈厚德,神色淡然镇定,脸上还挂着一抹淡然,并且还挑衅的对仇天刃一笑,特装逼的说了一句:“不自量力!”
仇天刃目光一凛,不给陈厚德反击的机会,一击之后,两腿蹬地又是一个冲刺,腰胯骨借着前冲的惯性,顺势翻转,右手顺着关节处弯折,突兀的肘部犹如出鞘的利刃,裹挟着劲风,狠狠地向陈厚德的鼻梁处撞了过来。
陈厚德见状,眼神一冷,本想以攻止攻,从而快速把仇天刃轰趴,不过眼神一瞥黄姨和一旁的大鬼,再扫了一眼旗鼓相当的王世襄这边,陈厚德顿时决定藏拙自己实力,不能把自己实力全部暴露在外人面前。
毕竟很可能还有一场死亡擂台要自己去打,如果这时把实力暴露出来,这无疑把自己置身于不利境地。
“啪!”
随即陈厚德微微后撤一步,闪电般抬起手,将仇天刃这凶猛狠辣的肘击格挡开来。
而仇天刃,似乎料到了陈厚德会来这一手,身体重心在瞬间微微降低,腰胯骨向前上方快速扭动,揪住陈厚德放手的空档,一记凌厉的后手勾拳自身而下,狠狠地向陈厚德的下颌骨打去。
“啪!”
一击命中!可惜并不是击在陈厚德下颚之处,而是仿佛打在了一块铁板上,反震之力把仇天刃的拳头震的是微微发疼。
因为陈厚德那只若无其事垂在一旁的手,不知何时竟然像变魔术似的抬了起来,堪堪挡住了仇天刃这凌厉的一记后手勾拳。
仇天刃见状凶相毕露,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后脚蹬地纵身跃起,前腿膝盖顺势抬起,腾在半空中的他扭腰翻胯,像坠落的铁锤一般,狠命地向陈厚德撞了过去,同时膝盖直挺挺地轰向陈厚德的胸膛。
陈厚德眼中闪过一抹凝重,身子微微往后一仰,左手闪电般伸出,行云流水般画了一个圆弧,之后一掌推出,看似软绵无力般拍了过去。
这一掌看着有那么一点像是老年人在晨练的时候随意打出的一招没有任何攻击力道的太极推手,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手掌两旁吹过的风带着一种磅礴而诡谲的气息。
陈厚德这是直接用上了太极拳虚无缥缈的暗劲!其实在刚才的时候,陈厚德就可以抓住机会“反败为胜”,可惜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像王世襄那样见招拆招,糊弄起“观众”。
毕竟陈厚德觉得如果太快就把仇天刃干趴,这会让人引起忌惮,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身在申城这漩涡当中,陈厚德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如果稍有不慎那等待陈厚德的将是灭亡。
第607章黄姨出手
此时另一间会客厅内!
狼王李世海正坐在右边一排首位一张太师椅上,犹有兴趣的打量着坐在对面一排首位,一副冷若冰霜的萧静媛。
李世海这一排次位坐的是军师万贺年,其次是傅青轮。而萧静媛这一排次位坐的是人王符权,其次就是苏北陌,苏北陌位置下方则是一张异常刺眼的圆凳子,很明显是被人临时摆在这的。
这张凳子是特意给陈厚德准备的,可惜此时的陈厚德还在另一间会客厅里上演全武行,并没有坐在王擎苍特别“赏赐”的位置上。
华夏历来极为注重桌位安排次序,官场、商场甚至家庭内部都一样,位置大有讲究。就说这会客厅,位置就是按照各势力综合实力大小来坐的。
自从阎王马家覆灭后,胭脂楼现在的实力已经紧在鸿门之下,其次是狼王李家,然后是人王符家,最后就是鬼王苏家。
当然,身为申城“老大哥”的鸿门,位置必定是会客厅中间上方的那张太师椅。
此时大家都恭默守静着等待坐在会客厅中间上方一张太师椅上的老人。
老人有一副古铜色的脸孔,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雪白的山羊胡须,黑白掺杂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正坐在主位上,闭眼打着瞌睡。
大家并不急着开口叫醒老人,都耐心等待着老人自然苏醒。而老人就是只手独战三千帝,双掌横推十三洲的鸿门门主王擎苍。
八点整!
不差一分一秒,王擎苍就好像数着时间一般,缓缓睁开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在看到陈厚德位置空无一人时,目光微微一滞,声如洪钟问道:“人还没到齐啊?”
话音刚落!
李世海立马就咋呼起来:“这陈厚德太不像话了,居然让我们大家都在等他。”随即幸灾乐祸的对萧静媛批评道:“萧楼主,你管教无方啊。”
“现在的年轻人太没规矩了。”万贺年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我进来的时候,陈厚德就到了,可能是和白少在外面聊天耽误了时间。”萧静媛对王擎苍解释了一句,随即站起身说道:“要不我出去看看?”
“无妨!那就等等。”王擎苍抬起手压了压,莫名说了一句:“年轻人不准时这习惯可不好。”随即便又闭眼小憩起来。
萧静媛瞥了一眼王擎苍,犹豫了一下,便重新坐了下来,同时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分钟!
……
三分钟!
……
五分钟!
陈厚德还是没有进来,这一下不禁让萧静媛心里咯噔起来,心里不禁祈祷陈厚德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给自己惹事,这里可是鸿门。
而李世海此时笑意越来越怒,捎带着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嘭,嘭,嘭!”
就在这时,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进!”王擎苍眼睛都不睁,中气十足的回了一声。
“嘎吱!”
大门打开!
“唰!”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射了过去,特别是萧静媛,隐隐还有一些期待。
可惜萧静媛的期待落空了,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陈厚德和东方白,而是一位老仆人。
老仆人对萧静媛他们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脚步轻快的走到王擎苍身边,随即俯身在王擎苍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老仆人一嘀咕完,王擎苍瞬间睁开眼,熠熠生辉,接着莫名哈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声如洪钟说了一句:“有胆量,有魄力,敢在鸿门会所动手。”
王擎苍这一惊一乍,彻底把大家整蒙圈了,一个个投来好奇的小眼神。唯有萧静媛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中基本可以肯定是陈厚德这混世魔王又开始给自己整幺蛾子了。
“走,去见识见识这陈厚德。”王擎苍站起身,莫名看了萧静媛一眼,便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老仆人紧随其后。
王擎苍这话,无疑是坐实了陈厚德在鸿门会所整事的事实。
这顿时让萧静媛凌乱起来,连忙站起身跟着走出去,大家见状也纷纷起身跟在身后。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陈厚德所在的会客厅内!
“啪!”
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陈厚德这一掌,不偏不倚地拍在了仇天刃顶过来的膝盖上。
仇天刃只感到一股巨力传入体内,让他整条腿的筋骨感到一阵隐隐作痛,同时整个人像触电一般爆退。
“蹬,蹬,蹬……”
仇天刃踉跄后退了五步后,差一点撞在墙壁上,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哈!”仇天刃一稳住身形,深深吸了口气,根本就不给陈厚德贴身而上的机会,双腿陡然发力,像觅食的饿狼一样冲了上去,腰部、腿部,像陀螺一样快速旋转,以臂为手,以拳为锋,一记直冲拳顺势打了出去。
面对犹如一把利刃破空袭来的拳头,陈厚德眼神一变,身体岿然不动,等拳头来到跟前,左肩微不可查一动,随之便见陈厚德的左手像毒蛇一把闪电般探出。
“啪!”
陈厚德的左手恰到好处地缠住了仇天刃的手臂,这可是太极缠手。
仇天刃内心一惊,一脸懵逼地看着以一种极其夸张、诡异的动作缠住自己手臂,慢慢地收紧的陈厚德略显粗厚的手臂。
自己那一往无前,来势凶猛的拳头刹时之间就像快速前冲的列车撞到了坚硬无比的大山巨石一样,所有的力道都在顷刻间消散,握着拳头的手更是难以向前进半寸。
仇天刃来不及多想,瞬间想抽手而回,可是,陈厚德那卡在肘关节处的粗厚之手,却犹如铁钳一般将他的手臂死死地夹住,而且,越缠越紧,越到后面,越让他感到筋骨生疼。
而就在这时,陈厚德动了,向仇天刃迎面跨出一步,左手由慢而快带着仇天刃的手臂旋转了起来,随之左臂突然一发力,往回一拉。
仇天刃整个人顿时被一股巨大之力拉扯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往陈厚德这边倾斜而来,就像是铁块被磁石吸引了一般。
当仇天刃的身体来到跟前之时,陈厚德另一只手蓄势待发、雷霆出击,快若闪电般探出,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地拍在了仇天刃的胸口之上。
“嘭!”
一声闷响!
“噗!”
仇天刃瞬间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力道撞在胸口之上,五脏六腑剧烈翻腾,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对着陈厚德就喷洒而来,身体往后飞去。
而陈厚德一时不慎,被仇天刃这口鲜血喷了一个正脸,不过陈厚德宛若未觉,咧嘴狞笑,宛若地狱修罗一般,阴森森说了一句:“你不该动我家人!”随即左手再次发力,把向后飞去的仇天刃再次拉了回来。
“住手!”就在这时,黄姨爆喝了一声,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毕竟现在的胭脂楼和东北王可是“合作期间”,如果仇天刃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是破坏两方势力的合作嘛!
所以话音刚一落,黄姨就急速向陈厚德冲来,打算把仇天刃给救下。
“哎呀我艹!”站在一旁伺机而动的洪天明见状,根本就没多想,虎了吧唧的举起手中的花瓶,对着黄姨就砸了过去,同时给陈厚德递了一个“媚眼”,随即很虎b的“嗷”了一声,便像一条发*春的狼狗一样向黄姨冲了过来。
黄姨余光斜视,见花瓶砸来,身体就像蛇一把般柔软无骨一扭,便轻松躲了过去。
“砰!”
花瓶则擦着黄姨的额头飞了过去,砸在大鬼脚下不远处,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站在门口??挪弊油?锿得榈亩?桨锥偈币徽笕馓郏?强墒腔跽婕凼档乃未?嗷u砂。?3一故枪僖ぃ?桓鼍筒畈欢嗌习偻颉?/p>
不过肉疼归肉疼,东方白并不打算站出来阻止,毕竟他代表的是鸿门,如果这时候站出来,那陈厚德他们就得“功亏一篑”了,他还想看陈厚德把东北王的人整趴,以此引发一系列冲突呢。
言归正传!
黄姨来不及找洪天明算账,这刚想继续向陈厚德冲来时,洪天明就像一只幽灵一般,很唐突的出现在黄姨跟前,随即张开手臂把黄姨拦了下来,眨着机智的小眼神,对黄姨欠欠说道:“黄姨,这事不用您亲自出手,老大一个人就能办了,放心哈!”
“滚开!”黄姨脸色一沉怒斥了一声,随即想绕身而过,可惜洪天明跟着移步,不依不饶的挡在黄姨前方,并且嘴上还神神叨叨道:“黄姨真不用您出手,您还是回去坐好,看老大收拾他就行,这种货色……”
还未等洪天明神神叨叨完,黄姨突然出手一抓洪天明手臂,直接给洪天明来了一个过肩摔。
“嘭!”
洪天明那会想到黄姨这么生猛,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出手,所以身体直接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砸在地板上,把洪天明疼的是呲牙咧嘴嗷嗷叫。
而黄姨这刚把洪天明摔在地上,这刚迈出一步,另外一中脚还未等迈出,突然就被洪天明给双手环抱住了,同时洪天明嘴上还叨b叨道:“姨啊,咱不能出手啊,这是私人恩怨,您这一出手性质就不同了,我这可是为您着想啊。”
“松手!”黄姨沉声怒喝了一声,同时试图拔了一下脚,可惜纹丝未动,被洪天明抱地死死的。
第508章东方白现身
而陈厚德趁着洪天明和黄姨“胶着”的这段时间。
再次把仇天刃拉到跟前,右掌化拳,直接一拳轰在了仇天刃小腹之处。
“嘭!”
“噗!”
仇天刃又喷出一口鲜血,情况岌岌可危起来。
此时王世襄正和大力,张国民两人打的火热,双方你攻我守,我守你攻僵持着,看这情形,一时半会还真分不出高下。
不过王世襄一见仇天刃这边情况岌岌可危,根本就顾虑不了这么多,一招硬碰硬的跨海降龙把大力逼的连连后退,并且趁机故意挨了张国民一招不轻不重的十一路风摆荷叶腿,顺势向陈厚德左侧急速冲来,试图救援仇天刃。
王世襄一“脱困”,咬牙忍着被张国民踢一脚的疼痛,使出一招挟山超海 ,双手握拳,平举于胸前,向陈厚德脑袋急速轰来。
“哥,小心。”大力红着眼吼了一声,随即两腿蹬地,猛的向王世襄冲刺而来。
张国民紧随其后!
陈厚德本打算再接再厉继续轰击仇天刃,余光斜视,见王世襄冲来,立马微微一侧身,左手用力又是一拉。
再一次把悲催的仇天刃拉到跟前,右手急速地穿过仇天刃的裆部,将其整个人扛了起来,沉腰立马,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紧接着,下盘猛地一发力,像扔铅球一样,把仇天刃狠狠地扔向冲上来的王世襄。
王世襄见状瞳孔微微一收缩,立马驻足收势,化拳为掌,平推而出,想以力卸力接下仇天刃,避免他再次受到伤害。
“啪!”
“蹬!”
可惜王世襄还是低估了陈厚德这沉腰力马,全力的一扔,双掌一接下仇天刃,就被陈厚德这股力道推的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形。
而这时,大力也已经冲到了王世襄身后,随即一招刚猛的太极闪通臂向王世襄后背袭击而来。
王世襄耳朵一动,仿佛后脑勺长眼,一手搂着仇天刃,瞬间侧身回头,接着一招罗汉拳的苦海回头,一拳迎向大力轰过来的拳头。
“嘭!”
“蹬,蹬!”
大力后退了两步!
“蹬,蹬,蹬!”
而王世襄由于匆忙出拳,搂着仇天刃踉跄后退了三步。
对于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陈厚德岂能错过!
王世襄这一退,陈厚德就动了,太极步伐左右穿梭走起,一招双峰贯耳对王世襄两边太阳穴猛的击来。
如果王世襄被陈厚德这招双峰贯耳打中,非死即残。
此时王世襄的情况,可谓是前有大力这只恶虎,后有陈厚德这条饿狼,旁边还有张国民这条毒蛇盯着。
没办法!王世襄还未等稳住身形,就把仇天刃推到一边,斜视扫了一眼冲来的陈厚德,随即顺势一招后搪腿向陈厚德蹬来。
可惜陈厚德这招双峰贯耳只是虚招,王世襄一脚蹬出,陈厚德就突然变招,一招转身搬拦捶直接打在了王世襄左肋上。
“嘭!”
“咔嚓!”
一声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王世襄眉头一皱,左肋传来一阵剧痛,王世襄不用猜就知道,肋骨断裂,并且不只一根。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就在这时,大力故技重施,一招势大力沉的太极靠山撞,急速向王世襄的胸口撞来。
此时的王世襄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咬牙忍疼,双手护在胸口,硬扛大力这招靠山撞。
大力就像一头发疯的蛮牛一般,横冲直撞,直接撞在王世襄护在胸口的双手臂上。
“嘭!”
“嘭!”
王世襄瞬间被大力撞飞出去,直接砸在三米开外的墙壁上,又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便见王世襄从墙壁上滑落下来,不过并没有栽倒,双脚稳稳的撑在地板上,全身气血涌动,五脏六腑感觉移位一般,差一点喉咙一甜,就喷出一口鲜血来,不过被王世襄忍住了。
此时王世襄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满脸?嫫??逼?谔诘亩19糯罅Γ??直巯麓梗??嘉102?镀鹄矗?樗孀攀蔷缤春吐槟尽?/p>
大力这招靠山撞虽然没有撞在王世襄胸口上,不过王世襄这双手就遭罪了,没有骨裂算是幸运了。
大力一击得手之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立马又向王世襄冲去,打算趁他病要他命。
张国民同时随身而同,跟了上去。
而陈厚德自然是很有默契的奔着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的仇天刃而去。
“嘭!”
陈厚德一冲上来就是一招右蹬脚,直接把毫无还手之力的仇天刃撂趴,砸在一边的地板上,头部还差一点磕到茶桌上。
“陈厚德,我艹尼玛,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仇天刃一倒地,立马恶狠狠的盯着陈厚德,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此时的仇天刃也就只剩放狠话了,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我还真没那本事。”陈厚德咧嘴阴森一笑,随即抬起脚,狠狠地向仇天刃的膝盖踩去。陈厚德确实不敢把仇天刃给弄死,不过把他四肢都给干折的本事,陈厚德还是敢滴。
“嘭!”
“蹬,蹬!”
两脚相撞,预料中的惨叫声并没有响起,陈厚德反而还踉跄后退了两步,随即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仇天刃身边的黄姨,并且还出脚帮仇天刃挡下这一脚。
“够了!”黄姨同样被陈厚德这一脚的力道击退两步步,并且右脚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脸色生冷的怒喝了一声。
“黄姨,这什么意思?”陈厚德沉声质问了一句。
“这里是鸿门会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住手,要不后果自负。”黄姨伸手指着陈厚德,回了一句,随即对大力和张国民喊了一句:“你们俩也给我住手。”
可惜大力和张国民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对着王世襄就是一通狂风暴雨的攻击,把王世襄逼的是节节败退,嘴角还溢出血迹,样子好不狼狈。
“呵呵!”陈厚德冷笑一声,扔下一句:“那是我的事。”随即面无表情的吼了一声:“让开!这是私人恩怨。”
“放肆!”黄姨跨上一步,杏眼圆睁盯着陈厚德,同时摆起了防守的架势。
“陈厚德,今晚的事我记住了。”仇天刃趁机从地板上爬了上来,脸色苍白的捂着伤口,很是机智的躲在黄姨身后。
“砰!”
“我记住你大爷!这里是申城,可不是东北三省。”洪天明右眼敖青的冲上来,趁着黄姨不备一脚踹在了仇天刃腹部上。
“噗!”
仇天刃顿时又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跌坐在中式沙发上。
“放肆!”黄姨怒喝一声,瞬间侧身,伸手向洪天明手臂抓去,打算给洪天明这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底线的“楞头青”一个惨重的教训。
陈厚德见状,岂能让黄姨得逞,一个箭步跨出两步,一招太极云手立马挡下黄姨抓向洪天明的手。
“啪!”
黄姨跟本就没想到陈厚德敢动手,见自己的手被挡下,明显一愣,随即二话不说,顺势用手缠上陈厚德的手。
对于黄姨的柔术,陈厚德可是深有体会,岂敢被黄姨柔软无骨的手缠上,另一只手迅速出拳,对着黄姨腹部毫不客气砸了过来,拳风异常的凌厉,身体猛然前摆。
黄姨见状只能放弃,细长的娇躯犹如弯曲的河柳,整个人就好像没有骨头一般,身体一扭一摆,潇洒自如的躲过陈厚德这一拳。
而陈厚德也趁机抽手,急退两步站定,对黄姨歉意一笑,说了一句:“黄姨冒犯了!”并不打算继续对黄姨进攻。
至于洪天明,早就很机智的闪到一边,本打算继续痛打落水狗,可是黄姨那冰冷的眼神一扫,洪天明顿时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哼!你们简直是目中无人,胆大妄为,还想不想待在胭脂楼啦?”黄姨立马护在仇天刃身前,对陈厚德和洪天明训斥了一句。
陈厚德见黄姨插手,便知道事情也就这样了,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也不敢再继续动手了,拉吧个脑袋,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这……”洪天明本还打算犟一下嘴,不过一见黄姨这表情,很机智的选择了沉默,学着陈厚德那样,拉吧个脑袋,他可不想另一只眼也被打的敖青。
站在门口的东方白见大势已去,抬起手扫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见时间刚好八点零五分,便假装匆忙的走进来,脸色微微不悦,随即对大力他们喊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大力和张国民这两货根本就听不进去,一如既往的对王世襄进行着攻击,势必要把节节败退的王世襄轰趴。
陈厚德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把时机抓的非常好,恰到好处现身的东方白,随即对大力和张国民喊了一声:“住手!”
陈厚德声音一响起,大力和张国民便一脸不甘心的抽身而退,停止了对王世襄的攻击。
王世襄顿时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满脸?嫫?浪蓝19懦潞竦拢?绻?罅?驼殴?裨偌岢忠换幔?约夯拐婢桶鼙绷恕?/p>
“怎么!各位这是把鸿门会所当演武堂了吗?还是对鸿门有什么不满呢?”东方白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会客厅,沉声质问道。
“东方少,是陈厚德不分青红皂白先对我动手的。”仇天刃从沙发上站起,虚弱的解释了一句。
黄姨瞥了一眼本就应该及时出现的东方白,缓声说道:“这是一个误会,白少请谅解,这并不是有意冲着鸿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鸿门需要一个解释。鸿门会所成立这么久,还没人敢在这里动手,你们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好胆!”东方白声色俱厉说道。
第509章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
话音刚落!
“哒,哒,哒!”
王擎苍一马当先的从门口跨了进来,随即用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扫了一下一片狼藉的会客厅,便一脸沉默的走到大力刚才坐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义父!”东方白一见王擎苍出现,顿时一惊,连忙恭敬的叫了一声,乖乖的走到王擎苍旁边站定。
而坐在一旁的大鬼一见王擎苍坐到自己旁边,哪敢继续坐着,连忙站起身走到一旁侯着。
就在这时,萧静媛冷若冰霜的跟着走了进来,接着李世海他们鱼贯而入,一下子这会客厅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静媛面无表情的盯着满脸鲜血的陈厚德,率先问了一句。不用猜,敢在鸿门会所动手,一定是陈厚德这混世魔王干的,别人没有这胆。
“不关我哥的事,都是我干的。”大力见陈厚德拉吧着脑袋,一副蔫了吧唧样,特讲义气的说了一句。
“闭嘴吧你!”符权立马训斥了一句,不用猜他就知道这事一定有大力的份。
“凭什么啊?是他绑架我爸妈先,所以我才动手的。”大力可不怕符权,怒指着仇天刃对符权解释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仇天刃立马回了一句。
“唰!”
陈厚德瞬间抬头,阴森森的盯着仇天刃,很虎b的说了一句:“今晚不留下双腿,你出不了申城!”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要他双腿。”王世襄冷笑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了上来,满脸?嫫??崦嫉赡康亩19懦潞竦隆?/p>
“够了!”萧静媛扫了王世襄一眼,再次对陈厚德质问了一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陈厚德并没有理会,撂下一句狠话后,又拉吧起脑袋,一副低头认错的态度,仿佛刚才那话不是自己说的一般。
其实不是陈厚德不想说,只是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先动的手,所以陈厚德打算沉默是金,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早在对仇天刃动手时,陈厚德就权衡利弊,考虑过后果了。东北王强势入驻申城,这无疑是犯了众怒,在申城除了狼王李家这“引狼入室”的,没有势力会帮东北王,无一不想把东北王这头强龙赶出申城,包括鸿门。
所以陈厚德才敢在鸿门会所对仇天刃动手,才敢那么生猛,而东方白恰到好处的出现,无疑是验证了陈厚德的判断。
不过让陈厚德意外的是,黄姨居然真的出手阻止自己,而不是像自己预料中的那样,口是心非的阻止,这不禁让陈厚德对胭脂楼和东北王的关系有些怀疑起来。
“那个……也没啥,我们就是一时技痒,想和东北王的人切磋一下。”洪天明见陈厚德闷声不出一个,便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可惜仇天刃立马开始拆台,怒喝道:“放屁!你们找了一个子乌虚有的借口就对我俩动手,完全不顾及鸿门,这就是所谓的切磋。”
“王门主,这事我要一个公道。”万贺年看了一眼受伤的仇天刃和王世襄,便走到王擎苍跟前,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万贺年这是打算率先发难,以此占领先机。
“嗯!小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擎苍扫了一眼大家,随即把目光投在陈厚德身上打量起来。
“这……我并不是太清楚。”东方白莫名看了陈厚德一眼,恭敬回了一句。
“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主持公道?”王擎苍收回放在陈厚德身上的目光,直逼万贺年,随即很是霸气说道:“还没有人敢在鸿门会所闹事,这事我看魏如松得给我一个交代,要不你们今晚出不去。”
“王门主,这话什么意思?”万贺年一愣,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义父的意思,无论谁是谁非,敢在鸿门动手那就得付出代价。”东方白沉声解释了一句。
“那不知王门主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呢?”万贺年沉吟了一下,眯起眼咬牙问了一句。
“申城不是魏如松该来的地方。”王擎苍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给东北王判了“死刑”。这无疑是在告诉万贺年,赶紧滚出申城。
李世海一听内心一惊,如果东北王退出申城,那李家岂不是要独自面对胭脂楼,符家和苏家三方势力的围攻,到时候不就得重蹈覆辙走阎王马家的老路吗?这可不是李世海想看到的,他还想利用东北王来削弱各方势力的实力呢。
并且他猜测这一切可都是东方白在搞的鬼,这岂能让鸿门得逞。
所以李世海立马站了出来,替万贺年说了一句:“王老这恐怕不妥吧?”
“王门主好霸道啊。”万贺年也跟着回了一句。对于申城,万贺年和魏如松可谓是觊觎已久,现在好不容易撕开一口子扎根进来,岂能就这样放弃,今晚之所以过来“会谈”,就是看在鸿门的影响力上,并且初来乍到不想得罪鸿门这位“老大哥”,如果鸿门真做的这么绝,那东北王也就不再顾忌,最后大不了灰溜溜回去东北三省卷土重来。
“说说!”王擎苍用眼神示意李世海继续。
“在鸿门会所动手的可不止仇天刃和王世襄两个。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里面可还有陈厚德他们,而陈厚德可是胭脂楼的人,难道王老打算也让胭脂楼离开申城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没有意见。”李世海不卑不亢解释道。
万贺年顿时给李世海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心里清楚李世海这么做的目的,不过这时候确实需要一方势力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李家主这话可不对。东北王本就是强势插足进来申城想从中分一杯羹,王老这可是为了大局着想。”苏北陌突然站出来回道。
“既然这样,胭脂楼愿意拿出一个区来给鸿门,就当是陈厚德对鸿门不敬的赔罪礼。”萧静媛犹豫了一下,以退为进说道。
“啊!那个……是那个区呢?”陈厚德立马弱弱问了一句。
“杨浦区!”萧静媛很冷漠回了一句。
“这……恐怖不妥吧?”陈厚德顿时哭丧着脸。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哼,你惹出来的事,当然得把账算在你头上。”萧静媛面无表情解释了一句。
“不是,咋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洪天明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杨浦区可是“五脏庙”的立根之本,如果把杨浦区让出去,那陈厚德他们还真就无处可去了。
“萧楼主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不知把杨浦区让出去是什么意思?”李世海笑眯眯问道。
“陈厚德管辖范围之内的场子都归鸿门打理。”萧静媛冷冷回了一句。
“呵呵!打理吗?那萧楼主岂不是变着法让鸿门给胭脂楼打工吗?萧楼主好计谋啊,里外不吃亏。”李世海轻蔑一笑。
“行啦!”王擎苍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心不在焉问了一句:“小白,按鸿门规矩,这事该怎么办?”
“这……”东方白沉吟了一下,再次莫名扫了陈厚德一眼,恭敬回道:“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
“嗯!那就按鸿门的规矩来办。”王擎苍扫了大家一眼,直接拍板。
“不是……这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是啥玩意啊?”洪天明凑上来对陈厚德小声问道。
“应该是打五十大板,割一只耳朵,再磕三个响头。”陈厚德小声解释道。
“哎呀我艹……”洪天明顿时惊呼出声。
“怎么,对这结果不满意?”王擎苍犹有兴趣的看着洪天明问道。
“不是……这……是……不太满意。”洪天明声若蚊蝇回了一句。
“王老,这惩罚未免太过于严厉了吧?”符权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这惩罚我没意见,可是王门主最起码得查清楚是先动的手吧?要惩罚也是惩罚罪魁祸首,仇天刃和王世襄两人可是受害者。”万贺年跟着说道。
“按鸿门规矩,没有主次之分,闹事者一视同仁,以儆效尤!”东方白很硬气的解释了一句,
王擎苍并不理会符权和万贺年的话,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动手的站出来。”
话音刚落!
陈厚德就率先站了出来,接着大力,张国民和洪天明仨人也纷纷站了出来,而仇天刃和王世襄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站出来。
至于黄姨,犹豫了一下,在萧静媛意外的眼神之下也站了出来,对王擎苍微微一鞠躬,说道:“老奴确实是动了手,不过却是为了阻止双方打斗,不知该不该罚?”
“黄姨确实是出手阻止双方打斗。这我可以作证!”大鬼站出来替黄姨说了一句。
“那就免了!”王擎苍扫了一眼萧静媛,淡淡说了一句。
“谢王门主。”黄姨再次微微鞠了一个躬。
“嗯!”王擎苍看着陈厚德六人,面无表情问道:“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对这惩罚有异意吗?”
“这不公平,是陈厚德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仇天刃咬牙回了一句。
“我们并没有动手,是王世襄仗着这里是鸿门会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并且还是他先动的手,我们逼不得已才开始还击。”陈厚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起来。既然黄姨也牵连进来,并且各方势力都不待见“东北王”,那陈厚德也就没必要承认自己动手了,耍无赖那可是陈厚德的看家本领。
“放屁!你tm这是诬陷。”仇天刃顿时激动骂道。
第610章一王——王擎苍
“闹事者一视同仁!这和谁动手没有多大关系,如果没异意,那现在就执行。”东方白面无表情说道,随即很隐晦的给陈厚德递了一个眼色。
对于东方白这隐晦的眼神,陈厚德可是满脸懵逼,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不过对于“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这惩罚,陈厚德还是不能接受。
所以陈厚德跨出一步站了出来!
“我有异意。”陈厚德咬牙说了一句。
“你就是陈厚德吧?”王擎苍明知故问说了一句。
“回王老,小辈正是,耳东陈,厚德载物前两字。”陈厚德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回道。
“嗯!那就说说。”王擎苍直视陈厚德。
“这……对于冒犯鸿门,这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可狡辩的。只求王老看在我们不知者无罪,初犯的份上,能网开一面。”陈厚德挺不好意思说道。
“那你是想我对你网开一面,还是对大家网开一面呢?”王擎苍犹有兴趣问道。
“这……”陈厚德瞬间语塞,随即语气不足道:“我希望王老换一个惩罚或者能多提供一个选择。”
“你这是跟我讨价还价嘛?”王擎苍脸色一沉再次问道。
“那个……可以不?”陈厚德硬着头皮小声回了一句。
“哈哈哈!”王擎苍顿时大笑起来,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声:“可以!”
“啊!真的啊?”陈厚德脸上一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擎苍。
就连萧静媛他们也一个个疑惑不解的望着王擎苍。什么时候鸿门门主这么好说话了。
唯有东方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陈厚德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
“你想我怎么惩罚你们?”王擎苍直接把“锅”甩给陈厚德,好奇问道。
“啊!”陈厚德一楞,犹豫了一下,弱弱说道:“您看赔钱行不?然后再加十几二十大板,就当是给鸿门赔礼道歉。”
陈厚德怕王擎苍不同意,末了还咬牙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是不行,那我再单独给你磕几个,至于剁一耳就没必要了吧?”
“哥……”大力顿时不乐意了,这刚一开口就被陈厚德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小白你觉得怎么样?”王擎苍突然对东方白问道。
“这……鉴于他们不是鸿门之人和是初犯,剁一耳确实可以免之。”东方白沉吟了一下回道。
“嗯!”王擎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每人一百万,笞二十,然后你们再到鸿门会所门口给鸿门磕三个响头,那这事就这样算了。”随即对陈厚德问道:“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
谁知道陈厚德这虎b立马就咋呼起来:“不可以,我没钱!”
现在谁提钱,陈厚德和谁急,这是彻底穷急眼了。和傅青轮开战,已经把陈厚德逼的是山穷水尽了,这还是胭脂楼“大发慈悲”拨了三百万车马费才能扛到现在,如果现在让他拿出几百万来,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剁一耳呢。
王擎苍顿时一楞,哭笑不得的看着陈厚德,隐隐还有一丝不悦,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货。
“我直接不追究你责任可以吗?”王擎苍面无表情的调侃了一句。
“这……可以吗?”陈厚德打蛇上棍,眼巴巴问了一句。
“咳!”东方白顿时咳嗽了一声,那是被陈厚德这话给吓的,他给陈厚德递那隐晦的眼神意思是让陈厚德答应这惩罚。到时候他再暗中操作,最后陈厚德这方的人只需在鸿门会所门口磕三个头就行,可惜没想到陈厚德理解错了,既然站出来讨价还价,并且还得寸进尺,这不是寿星老汉吊颈嫌命长吗?
“呵!”王擎苍为之一笑,说了一句:“可以!你敢受吗?”
“敢,我太敢了。”陈厚德呲牙一笑,特不要脸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有魄力。”王擎苍话音一落,猛然站起,随之身形一动,一招形意拳的进步崩拳,就直奔陈厚德而来。
陈厚德显然没料到王擎苍会来这么一出,瞳孔微微一收缩,根本就没来得及防守,王擎苍就宛若一道闪电般出现在陈厚德跟前。
要知道,此时陈厚德离王擎苍可是有四五米,在武学上这可是一个安全距离,进退有度,可是陈厚德却眼睁睁的看着王擎苍这一式进步崩拳击在自己腹部。
“嘭!”
陈厚德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门口一侧倒飞出去,随之踉跄落地。
“蹬,蹬,蹬……”
陈厚德踉跄后退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随之喉咙一甜,差一点就没憋住喷出一口老血,幸好及时咬牙忍住了。
“咦!以力卸力,不错。”王擎苍收手站定,有些意外的看了陈厚德一眼,这一式进步崩拳他只用了五成力道,没想到被陈厚德硬扛了下来,血都不喷一口。
确实!陈厚德在王擎苍这拳击在自己腹部的一瞬间,虽然不能抬手防守,不过腹部却下意识的用出了太极的“以力卸力”,这才不至于身受重伤,喷出一口老血。
而就在王擎苍说完这话,大家才从这“惊变”中纷纷反应过来。
“哥!”大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立马嚎了一声,第一时间不是去关心陈厚德的伤情,而是横眉瞪目,双脚微弯,一蹬地板借力,猛然一个俯冲,一招加速版的太极靠山撞就向王擎苍撞来,有那么点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你的惩罚免了。”对于冲上来的大力,王擎苍恍若无视一般,并还有闲情逸致的对陈厚德说了一句。
眼看大力这招靠山撞就要撞在王擎苍胸口上时,王擎苍突然风淡云轻探出一只手。
“啪!”
王擎苍探出来的手直接按在大力右肩上,接着诡异的一幕便出现了。
只见大力仿佛被人点了穴位一般,顿时傻楞在原处,满脸通红,整个身体寸步难进。
“吱,吱,吱!”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那是大力鞋子和地板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可见大力不是不想进,而是进不了,正憋着发力呢。
“凶猛有余,气势不足!”王擎苍脸色无异的评价了一句,随即一斜身,很是轻松写意的跨出一步,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斜身一靠,用右肩一撞大力胸口。
“嘭!”
大力这头蛮牛顿时步了陈厚德后尘,向后倒飞了出去。
“他的惩罚也免了。”王擎苍手势站定,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大力!”陈厚德顿时一惊,顾不得缓气疗伤,急速窜出,双手很轻柔的横推而出一接倒飞过来的大力。
“啪!”
“蹬,蹬,蹬!”
陈厚德双手一扶大力后背,顿时被一股巨力给推的后退三步,这才把大力接下了下来。
“噗呲!”
陈厚德这刚一站稳,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喷出一口老血,顿时整个人脸色变的微微有些苍白起来。
“噗呲!”
而大力这一站稳,也跟着喷出了一口老血。不过整个人变的暴戾恣睢起来,这是彻底把大力野性给激发出来了。
大力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抬起手臂擦了擦嘴巴血迹,随即“嗷”的一声就想继续对王擎苍这猛人冲去,完全没有不自量力的觉悟。
不过被陈厚德眼疾手快给及时抱住了,并且对大力吼了一声:“住手!别tm犯浑。”
对于大力这“暴怒”的状态,王擎苍视而不见,对站在一边,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的张国民,洪天明,仇天刃和王世襄四人,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谁能挡下我一招,鸿门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
张国民就突然动了,双腿飞快速冲,宛如幽灵鬼步,一眨眼便来到王擎苍右边一侧,随即直接使出十二路谭腿的十二路鸳鸯巧连环向王擎苍进攻而来。
“啪!”
可惜张国民和王擎苍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这第一脚刚向王擎苍踢来,王擎苍就轻描淡写般的伸出手一扣张国民的脚,随即用力一拉。
张国民整个人就失去平衡,向王擎苍倾斜而来。
“勇气可嘉!”王擎苍一如既往特装逼的说了一句,随即右脚向前踏上一步,一招形意拳的黑虎幽凋,直接拍在了张国民胸口之上。
“嘭!”
张国民顿时倒飞而去,陈厚德见状这刚想当“救火员”把张国民接下,大力就身形一动,率先把张国民接了下来。
“噗呲,噗呲……”
张国民刚一被大力接下,顿时就接连喷出两口鲜血,整个人精神萎靡的瘫在大力怀里,就好像只剩一口气一般,要不是大力扶着,那就得软瘫在地了。
“张大哥,你没事吧?”陈厚德走上来,急忙关心问候了一句。他知道张国民这么做,无非是想给自己“省钱”,知道自己山穷水尽拿不出钱,所以才飞蛾扑火的对王擎苍进攻。
张国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咧嘴对陈厚德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此时陈厚德,大力和张国民三人这惨样,让这会客厅无形中弥漫着一丝莫名的悲壮,夹带着还有一丝冷漠和无情。
“哎呀我艹,我……我咋办?咱也……没一百万啊。”洪天明顿时懵逼起来。他还打算继张国民之后就是自己上呢,替陈厚德这穷疯的省一百万,不过一见张国民这半死不活样,立马开始打起退堂鼓。
“我来!”王世襄盯着王擎苍突然跨出一步,这刚想发动攻击,万贺年便走出来挡在王世襄身前阻止道:“住手!”随即急忙对王擎苍说道:“我们接受惩罚。”
第611章洪天明跳大神
“哼!凭什么。”王世襄不满的嚷嚷了一句。
“闭嘴!”万贺年瞪了王世襄一眼。他有他的顾虑,对于只手独战三千帝,双掌横推十三洲的申城第一高手王擎苍,万贺年还是有所了解,如果他想故意为难,王世襄不死也只剩半条命,这是万贺年绝不允许看到的,所以他不敢让王世襄去冒这个险,毕竟对于自己插足申城,鸿门就已经反感了,倒不如忍辱负重,等魏氏真正扎根申城再说。
“呵呵!”王擎苍不屑一笑,说了一句:“既然这样,剩下的三人各罚一百万,笞二十,磕三头。”便打算向门外走去。
“王门主留步!”万贺年见状急忙开口挽留。
“嗯?”王擎苍疑惑的望着万贺年。
“对于罚一百万,笞二十,我没意见,只是这磕三头,能不能用钱给买了?”万贺年直接问道。毕竟王世襄和仇天刃可是有头有脸之人,更是各执一省的巨擘,如果让他们两到鸿门会所门口磕三个响头,这不是比杀了他们俩还严重嘛,这更是对“东北王”的侮辱,所以万贺年不得不站出来讨价还价。
“你打算用多少钱买这三个响头?”王擎苍犹有兴趣问道。
“三百万一个,加上那一百万刚好凑成一千万一人,不知王门主可否满意?”万贺年咬牙问道。
话音刚落!
洪天明立马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句:“艹!真tm有钱!”
陈厚德,大力和洪天明仨人也一脸惊讶的看着万贺年。心中不禁感叹大手笔啊!
“规矩就是规矩,鸿门不缺这两千万!”可惜王擎苍并不把这两千万放眼里,丢下这话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个……等等!不……不……不是……还有我呢?”洪天明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双腿微微有些颤抖,就那怂样说不出的磕碜,不过洪天明还是选择站了出来。没办法!谁让陈厚德这穷*b没钱,洪天明只能硬着头皮挨揍了,毕竟左右都是挨揍,还不如现在挨揍,这样还能抵消一百万,在他看来很划得来。
“嗯!”王擎苍驻足侧头,眼神直逼洪天明,沉声问道:“呵呵,怎么,要钱不要命啊?”此时的王擎苍还真是有些生气了,陈厚德这些人把自己当什么了?自己可是申城第一高手好不?怎么一个个那么趋之若鹜,这让自己颜面何存?还真当自己是“财神爷”啊?一个个赶鸭子上架等着挨一下抵消一百万吗?
“没办法!山里出来的人,钱比命金贵,穷疯了的人都这德行。”陈厚德面无表情的走到洪天明旁边,用手搓了搓脸颊,强打起精神,对王擎苍说道:“我替他扛王老您一招。”
“得了吧!就你现在这磕碜样,别tm被人一招整嗝屁了。”洪天明翻了翻白眼,随即走到王擎苍跟前,用最怂的表情,整出了一句特虎b的话:“那……那……个您三个都……都打了,能……不能……买三送一,我……我就免了啊?”末了,还指着陈厚德,大力和张国民仨个,对王擎苍补充了一句:“我和他们仨是一伙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洪天明这话顿时引起大家神态各异,一个个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洪天明。
“嗯!”王擎苍顿时被洪天明这话整的是一脸懵逼,随即脸色微微有些不好起来。此时的王擎苍特别想骂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奇葩”的货色,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买东西搞促销吗?
“哥!我来。”大力把张国民扶到一边沙发上坐下,便大步流星走到陈厚德身边,虎视眈眈的盯着王擎苍。
“行……不……行……给……给句……痛快话呗?”洪天明忐忑不安的看着王擎苍。
就连陈厚德这虎b此时也是小眼巴巴,有那么点小期待望着王擎苍。
可惜王擎苍就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行,我知道了。”洪天明见状,顿时暴喝说了一声:“神打神功。”随即跟着咋呼起来,举止癫狂,向后一跳,右手拍左手,左上拍右手,再拍拍左右脚,随即双手合十举于头顶,一边跺着脚,一边神神叨叨道:“急急如律令,有请太上老君来助我,赐我刀枪不入……”
“虎犊子!”陈厚德一脸懵逼的说了一句。
大家顿时也被洪天明这跳大神样唬的一愣一愣的。
王擎苍实在是受不了洪天明这“贱”样,丢下一句:“装神弄鬼!”便信步闲庭的跨出一步,随即一招画身劈掌,风淡云轻的向洪天明右胸拍去。
“小心!”陈厚德早就暗中提防着王擎苍,在王擎苍跨出一步时,立马斜身用肩一撞洪天明肩膀,错身跨出一步,随即沉腰立马,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一招太极十字手横挡在胸前。
“啪!”
王擎苍的这一掌刚好拍在陈厚德两手交叉处,停了下来。
陈厚德顿时一喜,因为王擎苍这一掌软绵绵的,并没有自己意料中的那么刚猛霸道,可惜还未等陈厚德回过神来,王擎苍的手,寸劲发力,猛的一按,一股气盖山河之力就向陈厚德双臂压来。
“嘭!”
陈厚德自己手臂直接砸在自己胸口上,接着便被这股力道给掀飞了出去,幸好大力眼见手快,挡在陈厚德身后,用自己身体接下陈厚德。
“蹬,蹬!”
不过就算这样,大力还是被这股力道推的踉跄后退两步,才把这股力给卸掉。
“噗呲!”
陈厚德双脚一落地,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哥!你咋样啦?”大力一边环抱着陈厚德,一边关心问道。
“老大,你没事吧?”洪天明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跨出几步来到陈厚德身边,呲牙问道。
王擎苍一掌击去,看都不看陈厚德一眼,丢下一句:“他的惩罚也免了!”便扭头大步流星离去。他实在不想跟陈厚德他们这些“穷”凶极恶,要钱不要命的浪费时间。
萧静媛扫了蔫了吧唧的陈厚德一眼,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也跟着离去。
一分钟后!
大家各自对自己人交代了几句,便也跟着离开。
而此时陈厚德和洪天明俩人正站在一角落,勾肩搭背宛若激情迸发的恋人。
“给我打电话摇人,让他们过来鸿门会所。”陈厚德咬牙对洪天明小声吩咐道。
“啥意思?你打算砸鸿门会所啊?”洪天明一惊,特虎b问道。
“啪!”
陈厚德不重不轻拍了洪天明脑袋,说道:“我瞅你好像虎啊?咋就这么思考问题?砸鸿门会所,我敢嘛我?”
“不是那……”洪天明顿时反应了过来,阴森森的侧头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王世襄和仇天刃,问了一句:“冲那两货吧?”
“嗯!这里是申城,可不是东北三省,我得给他们上上课。”陈厚德点了点头呲牙回了一句。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王世襄和仇天刃俩人,毕竟东北王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撩骚”自己,特别是知道仇天刃绑架自己父母的事后,陈厚德就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礼尚往来!是tm该整一下东北王的人了。”洪天明阴损损附和了一句。
陈厚德拍了拍洪天明肩膀,说了一句:“这事就交给你了。”
“稳妥!”洪天明贱了吧唧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东方白走了上来,提醒了一句:“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呢。”
“啊!好。”陈厚德给洪天明递了一个眼色,随即挺真诚的看着东方白,莫名说了一声:“谢谢!”
东方白一愣,接着春风一笑,回了句:“不客气!”随即关心问候了一句:“伤没事吧?”
“还行!”
“那就走吧!”东方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另一间会客厅!
“嘎吱!”
大门打开,东方白率先走了进来,随之陈厚德脸色略显苍白,精神头不是那么好的跟在东方白身后走进了会客厅。
此时会客厅内,大家正按原来的次序坐着,一个个摆着一张“深沉”脸,一言不发,恭默守静坐在太师椅上,而属于陈厚德那一张圆凳一如既往的摆在那,显得那么刺眼。
陈厚德一进来,东方白就把门一关反锁起来,随即便走到王擎苍身旁站定。
而陈厚德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变得有些拘拘儒儒,只能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脸憨厚之样。
萧静媛一看到陈厚德这老实巴交之样就来气,这混世魔王典型的一个“实力派”,就这老实巴交样,配上他那一身朴素的穿着,不了解的还真会把他当成人畜无害,朴素腼腆的乡下人。
“坐吧!”王擎苍指着那张刺眼的圆凳,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
陈厚德虚头巴脑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大家,见人人都有太师椅靠,并且每个座位旁边都配着一张鸡血木的小方几,上面摆着点心,香茗伺候着,反观自己位置,光秃秃的就一张圆凳,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所以陈厚德眨着机智的小眼神,一脸憨厚说道:“谢王老!那个,山里人,蹲习惯了,不靠点东西心里不把握。”随即屁颠屁颠跑去旁边一根木柱下,双手插袖口蹲了下来,把山里人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呵!”王擎苍被陈厚德这话和举动整的一乐,莫名说了一句:“好一个山里人。”
“你倒有自知之明。”李世海立马抓住机会损了陈厚德一句,随即对萧静媛打击道:“萧楼主,你手下之人难登大雅之堂啊。”
“狗肉包子。”万贺年看着陈厚德这形象,也跟着说了一句。
萧静媛娥眉微蹙,这刚想开口让陈厚德坐到凳子上时,陈厚德就率先说道:“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三老四少见谅。”随即一脸羞涩的对李世海说道:“这山里人吧,有个不好习惯,就是见到好的东西就想抢到手,即使到手了也想掖着藏着,生怕丢了!李白眼,我看你那张椅子就不错,要不咱俩换换?”
“嘭!”
“放肆!”李世海顿时一拍方几,怒指着陈厚德。
“厚德,不得无理。再怎么说,李家主也是你长辈,怎么能给长辈乱起外号呢。”符权不温不火的教训道。
第612章和谈
“权叔,我这外号还真不是乱起,你说阎王马家覆灭之后,这申城剩下四王一楼不是挺好的嘛,你说这李白眼咋就那么埋汰呢,非得引狼入室,这不是成了李白眼吗?再加上封号狼王,那就是李白眼狼,我没叫错吧?”陈厚德站起身,特能胡扯的解释道。
“嘭!”
李世海再次一拍方几,站起身,怒指着陈厚德,声色俱厉道:“陈厚德你……你……”
“李家主,勿动气,别着了小人的道。”万贺年深深看了一眼陈厚德,对李世海宽慰了一句。
“小人?我确实不是君子。”陈厚德很老实的点了点头,为此还有那么点沾沾自喜,随即从头到脚把万贺年打量了一遍,神神叨叨说道:“万先生,你这印堂发黑,今晚必有血光之灾,得慎言慎行啊。”
对于撕破脸的敌人,陈厚德还真做不到表面把手言欢,谈笑风生,既然是敌人了,那就没必要惯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管它个三七二十一呢。
“呵呵!”万贺年冷笑一声,沉声问了一句:“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里是申城!”陈厚德呲牙回了一句,随即又双手插袖口,蹲靠在柱子上,贱骚骚对李世海问道:“李白眼,怎么样?要不要咱俩换个位置?”
李世海眯起眼盯着陈厚德,胸前剧烈起伏,缓了一会,便坐了下来,话里有话说了一句:“我这位置可是阎王坐的,你敢坐吗?”
“敢啊!阎王早就畏罪自杀了。”陈厚德挺机智的回了一句。
“此阎王非彼阎王,你还敢吗?”李世海语气阴森森的再次问了一句。
“咱山里人命贱。”陈厚德不以为意又回了一句。论骂街,陈厚德还真没怵过谁,就他这张嘴巴加上他深厚的知识储备,都能用文言文怼人,跟陈家庄的泼妇吵架那更是不落下风。没有这三两下,怎么能镇得住下面的狼崽们,把他们一个个整的是“嗷嗷”直叫。
这正应了那句话,刁民不可怕,就怕刁民有文化。
对于陈厚德“骂街”,王擎苍老神在在坐在首位上,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而萧静媛他们也一个个犹有兴趣的看着陈厚德“舌战群儒”,并不打算插手。
“年轻人别膨胀。”万贺年拿话点了点陈厚德。
“水浅王八多,你tm算老几啊?我就膨胀了你能咋滴?瞅你长的那样,老么卡哧眼儿,我要打你吧,我tm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陈厚德叨b叨的反击道。
“你……”万贺年瞬间被陈厚德噎的说不出话来,胸口微微开始起伏起来,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很机智的开始保持沉默。
李世海冷哼了一声,直接对王擎苍说道:“王老,现在的年轻人太没规矩了,这种人就不应该让他进来,太放肆了,把这当什么了?菜市场吗?这是对鸿门的藐视!”
“我是年轻人这话说的没错,不像你浑身上下一身褶儿,长得跟个沙皮狗似的,还tm狼王呢,白眼狼还差不多!”陈厚德现在是彻底“摇滚”了,逮着机会就直接开怼。
“够了!”王擎苍扫了陈厚德一眼,缓缓说了一声。随即对陈厚德风淡云轻问了一句:“对我安排的座位不满意?”
话音刚落!
萧静媛立马给陈厚德递了一个眼色,希望这混世魔王别再整事了。
谁知陈厚德蹲靠在柱子边,压根就没注意到萧静媛的眼色,很虎b的点了点头,欠欠的回了一句:“是不满意!”
“陈厚德给我闭嘴,不说话没……”还未等萧静媛训斥完,王擎苍就抬起手打断萧静媛的话,犹有兴趣的看着陈厚德,问道:“哦!那你想坐在那个位置呢?”王擎苍指着自己旁边的空位置,接着问道:“你看这位置可以不?”
陈厚德扫了一圈,指着自己位置,说道:“我这个位置就挺好,我不满意的是那张凳子。这山里人,后背不靠点东西,心里不把握。”陈厚德可不傻,如果坐都王擎苍旁边位置,那自己小命就堪忧了。
“哈哈哈!这话说的在理。”王擎苍很是开心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厚德,随即指着首位上其中一张太师椅对东方白吩咐道:“小白,把这张椅子搬到陈厚德的位置上。”
“是!义父。”
“不用!这事我自己来就行。”陈厚德站起身说了一句,随即屁颠屁颠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搬起太师椅,然后把他放到自己位置上,最后还真就坐了上去,并且还对坐在一旁的苏北陌呲牙一笑。
不过换来的是苏北陌的无视。对于陈厚德“大出风头”,并且还能和鸿门门主讨价还价对上话,这已经对病态自负的苏北陌来说,是一种被人极为无视的行为和深深刺痛他的自尊,所以他才懒得鸟陈厚德。
“满意了吗?”王擎苍好像对陈厚德特别关照一般,还挺上心问了一句。
“满意!谢谢王老。”陈厚德本想再要一杯香茗和点心的,不过随后一想不能得寸进尺,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王擎苍微微鞠了一躬。
“嗯!”王擎苍用铜铃般的双眼,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大家,缓缓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想必大家都清楚过来的目,那就畅所欲言吧。”
王擎苍话一下,大家顿时大眼瞪小眼起来,纷纷选择沉默,仿佛谁先开口就是吃亏一般。
显然王擎苍早就料到这情况,指着陈厚德说道:“陈厚德你先来,算起来你才是再次“动*乱”的罪魁祸首。”
“啊!我啊?”陈厚德一愣,随即有些发蒙问道:“我要说啥呢?”
“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东方白替王擎苍回了一句。
“行!”陈厚德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脑袋有些发蒙道:“这个……今天来到这里,相信大家都懂,是吧?那个……对于最近发生的事大家也知道……这个……本是同根生,相煎别太急,我们要精诚团结,万众一心,一致对外……不能搞内斗,这让外人看见多磕碜,丢不起这人呐。特别是……”
“停,停,停!没让你说这个。”东方白看了王擎苍一眼,很是无奈的打断陈厚德的话,随即说道:“说你和青轮双方开战的事,这事你打算是战是和,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大家把事摆在桌面上讲开,没必要再争斗下去,把申城搞的乌烟瘴气,人心惶惶,懂吗!”末了,东方白还对傅青轮说了一句:“青轮兄你也畅所欲言。”
“我没想和他战,是他先对我身边的人动手,我逼于无奈才奋起反击的。”陈厚德立马解释道。
“现在说这些没用,你打算怎么去处理这事这才是关键,难道你打算继续战下去吗?让别的势力有机可乘吗?”东方白很有深意的扫了一眼万贺年,对陈厚德说道。
“现在我的人在他手上,是他想怎么办?而不是我想怎么办,我要的结果很简单,把我的人给我安全放回来。”陈厚德看着闷声不响的傅青轮,对东方白说道。
“那北伐和达叔的死怎么算?”傅青轮惜字如金问道。
“他们的死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这是打算栽赃陷害啊?找不出凶手就想找我买单吗?”陈厚德脸色一沉,他早就料到傅青轮会拿这个说事。
“你说不是你,那证据呢?”傅青轮质问道。
“哎呀我艹,那你说我是杀人凶手,你能拿出证据吗?”陈厚德反问道。
“不用证据,在这节骨眼上,北伐和达叔的死就是你干的。”傅青轮一脸笃定道。直接把战北伐和鱼则水的死扣在了陈厚德头上。
“捉贼捉赃!你说是就是啊?”
“然后呢?”
“然后你大爷!”
……
五分钟后!
陈厚德和傅青轮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嘴炮,大家都不插话,安安静静听着,王擎苍倒是靠在太师椅上闭眼小憩起来。
可惜两人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都各自僵持着。
没办法!总不能这样耗着,所以东方白便开口说道:“厚德,青轮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得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这互相争辩,这样吧!双方各退一步,你们看怎么样?”
傅青轮看了一眼东方白,假装沉吟了一下,便说道:“既然白兄开口,那我就退一步,这事就按江湖规矩来办,摆擂台,决生死,无论结果如何,这事就算了了。”
“这……”东方白一愣,看了一眼陈厚德,问道:“厚德,你觉得的呢?”
“哎呀呀呀,你直接都把生死摆出来了,这就叫退一步啊?我看你这是进一步吧?”陈厚德翻了翻白眼,随即眨着机智的小眼神说道:“既然傅小白眼都说了,那我这也不能不表态,这死亡擂台我可以答应,不过前提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说看!”傅青轮内心一喜,表面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
萧静媛一听陈厚德这么爽快就答应死亡擂台,微微有些意外,这可不太像陈厚德的行事作风,之前可是“要死要活”拒绝来着,怎么现在就答应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别着急嘛!”陈厚德呲牙一笑,显得有些不怀好意,随即说道:“在说这两个条件之前,我得问清楚,我这死亡擂台的对手是不是你?”
第613章两个条件
话音刚落!
傅青轮微微一愣,眼神莫名的瞥了一眼李世海,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按照计划,陈厚德的对手应该是东北王阵营里的高手,可惜现在东北王已经搅和了进来,并且在申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况,如果再把这事往东北王身上扯,这不是遭各方势力猜疑吗?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陈厚德眉头一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不难回答!你的对手不是我李家之人。”李世海突然开口说道,随即用手对坐在旁边的万贺年示意了一下,继续道:“至于你的对手是谁,你得问万先生!”
“唰!”
王擎苍瞬间睁开眼,直逼万贺年和李世海!
萧静媛,符权和苏北陌也都看向李世海和万贺年两人,一个个若有所思,心怀鬼胎。
刹时之间,李世海和万贺年还真有点被人围起而攻之的意味。
“啥玩意?”陈厚德顿时懵逼,这怎么又扯到东北王身上来了。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呢?不是这傅青轮,狼王李家要自己的命吗?来不及多想,陈厚德看着狼王李世海和万贺年问道:“这到底是白眼狼李家要我命呢?还是这东北王啊?再或者是两家都想?”
“这事确实是我恳求李家主让我们出面打这场擂台。”万贺年扫了一眼大家,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话音里还夹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憋屈。
不等大家开口,万贺年就以退为进,接着对陈厚德说道:“想要我们不插手这场擂台不是不可以,你只要把魏爷的叛徒张国民交出来,那这事我们便不插手。”
“呵呵!”陈厚德冷笑一声,突然站起身,随即特没素质的对万贺年“啊呸”一声,便见一口唾沫向万贺年直射而来,划了一个弧度直接掉落在万贺年锃光瓦亮的皮鞋上。
接着陈厚德伸出手指着李世海和万贺年,呲牙咧嘴道:“别tm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们这是合起伙想要我命啊?”
“你……”万贺年俯头看了眼鞋子上的唾沫,整个人顿时凌乱起来。
“刁民!”李世海斥喝了一声。
王擎苍他们则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厚德,显然没想到陈厚德会整这么一出有损形象的事。这典型的是泼妇骂街啊?太有辱斯文了!
“怎么,现在怕了吗?”傅青轮一脸挑衅的问了一句。
“怕,谈不上。”陈厚德摇了摇头,盯着傅青轮问道:“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或者说是白眼狼李家的目的?”
“不!这并不是我的初衷,我特别想亲自把你击杀在擂台之上。”傅青轮阴森森回道。
“是吗?”陈厚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随即一脸平静的说了一句:“这擂台我答应了。”
“不行!”萧静媛立马开口阻止,随即对李世海说道:“李家主,这是陈厚德和傅青轮两人之间的事,外人插手不妥吧?”
“确实!难道狼王李家没人了吗?要找外援,这可是不合规矩。”苏北陌也突然插了一句。
“厚德,不可鲁莽形事,三思而后行。”符权则对陈厚德提醒了一句。
“有何不妥?我李家让何人来打这场擂台那可是我李家的自由。怎么,各位现在连我李家的家事都想插手吗?”李世海声情并茂反驳道。
“李家的家事我们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如果把别的势力牵扯进来,这就另当别论了,申城可不是你李家说了算。”苏北陌不卑不亢回道,隐隐有些锋芒毕露的感觉。
“苏少说的没错,李家主慎行。”萧静媛提醒了一句。
“呵呵!一场擂台,一个对手,你们就把这事无限放大,上升到势力纷争上来,这是在怕我李家吗?还是有意针对我李家?”李世海立马开始发难起来。
“行啦,行啦!大家都别吵吵了。李白眼你就少说两句哈。”陈厚德见双方争吵起来,特虎b的开始当起和事佬,完全没有这是为谁争吵的觉悟,随即侧过头对萧静媛,符权和苏北陌仨人说道:“你仨也少说两句,这都有外人在场呢,让外人听到多磕碜啊,我可丢不起这人。”
陈厚德这话把王擎苍和东方白两人听的是一愣一愣,这“台词”不应该是鸿门来说吗?
“闭嘴吧你,还不是因为你啊?”萧静媛特头痛的训斥了一句。对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自己来说,一旦碰上陈厚德这不知道啥玩意变的货来说顿时失效,特别想不顾形象骂人,打人,挠人,太能折腾人了。这让萧静媛都萌生了把陈厚德派去“敌占区”的荒唐念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敌人”折腾的心脏病发而死。
“我知道是因为我。”陈厚德舔着脸回了一句,随即一脸真诚说道:“这事我先谢谢各位,这擂台我还真想打了,山里人命贱,他们还拿不走。”
“陈厚德别意气用事,现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这可关于到申城局势的问题。”苏北陌老气横秋劝了一句。
陈厚德对苏北陌翻了翻白眼,顶了一句:“既然是申城大局问题,那苏少替我打这擂台可好?”
对于什么大局问题,在陈厚德看来那就是扯淡,刚才不见大家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现在东北王一掺和进来,纷纷就开始急眼,还不是各自为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着想。
“到我苏家出力之时,我苏家定当义不容辞。”苏北陌很官方的回了一句。
“跟我扯犊子呢?一边玩去儿,消停会!”陈厚德略显不耐烦回了一句,随即快刀斩乱麻对万贺年说道:“这擂台我打了,但是我要知道我的对手是谁,并且白眼狼李家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说说你的条件?”李世海怕陈厚德反悔,急忙问道。
“陈厚德!”萧静媛冷若冰霜的喝了一声。
“莽夫!”苏北陌微微不悦的看着陈厚德。
“厚德慎思。”
“楼主,符叔,苏少,您们好意我心领了。这事我考虑好了。”陈厚德不为所动,随即对万贺年催促了一句:“怎么,不会连我对手是谁都没安排好吧?这可对不起你这狗头军师算无遗漏的名号。”
“呵呵!”万贺年深深的看了陈厚德一眼,沉声说出三个字:“王世襄!”
陈厚德一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接着莫名呲牙一笑,仿佛奸计得逞般,随即对王擎苍拱了拱手,一脸愉悦说道:“王老,您听到了,这得给我当个见证。”
“嗯!”王擎苍有些发蒙的看着陈厚德,不明白这话啥意思。
别说王擎苍了,就是符权和苏北陌两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厚德,不明白这货高兴个什么劲。
唯有对陈厚德相对了解的萧静媛见陈厚德露出这幅嘴脸,便知道这算无遗策的军师要载到陈厚德手上了。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放心!鸿门邀请各位过来,就是要当这见证人,若有人不遵守规则或者约定,那就是与鸿门为敌,鸿门不会坐视不理。”东方白对陈厚德解释道,随即提醒了一句道:“不过厚德你可想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陈厚德给东方白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现在可以说说那两个条件了吧?”李世海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第一个条件,先把我的人给放了,并且是现在立刻。”陈厚德坐了下来,很惬意的靠在太师椅上,完全没有之前“要死要活”拒绝打擂台之样。
“可以,第二个呢?”李世海点了点头,伸出手示意陈厚德继续。
“耳背啊?没听到我的要求吗?是现在立刻马上把人给我放了。完成第一个我再说第二个。”陈厚德可不惯着李世海,很生猛的斥喝道。
“主意打的不错,如果我现在把人放了,到时候你说第二个条件直接强人所难,那我们岂不是上了你的当。”傅青轮立马开口说道。对于陈厚德,傅青轮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王老和白少都在这,你还怕我耍花样啊?”陈厚德不满的瞪了傅青轮一眼。
“放心!如果到时候陈厚德第二个条件无理取闹或者强人所难,那直接作废,这死亡擂台必须得打。”东方白直接表态道。
“上帝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李世海扫了一眼陈厚德,随即对傅青轮说了一句:“鸿门在这,不怕他耍花招。”
“嗯!”傅青轮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一条短信发了过去,随即对陈厚德说了一句:“24小时内,你的人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就完了?非凡哥是死是活我都tm不知道,我凭什么相信呢?”陈厚德眉头一皱,立马咋呼起来。
“放心!他只是少了跟手指而已。”傅青轮保证说道。确实,对于吴非凡,傅青轮并没把他怎么样,毕竟是一个植物人,只是切了他一根手指送给陈厚德,以此逼陈厚德打这场死亡擂台而已,剩下的就是把吴非凡供了起来,住在狼王李家私人医院病房里被人伺候着。
“厚德放心!如果你的人有事,你可以拒绝这次死亡擂台。”东方白适当的开口说道。
“可以说第二个条件了吧?”傅青轮问道。
“第二个条件是打擂台的时间,得由我来定。”陈厚德直接说道。
“就这两个?”李世海有些不敢相信问了一句。
“怎么,嫌少啊?那我可以再加几个条件。”陈厚德翻了翻白眼,怼了一句。
第614章撩骚王擎苍
“好,我答应。”
“等等!”李世海和万贺年的话同时响起。
“嗯!”李世海疑惑的看着万贺年。
万贺年并不理会李世海疑惑的小眼神,对陈厚德谨慎问道:“时间可以由你来定,但是我得知道具体时间?如果你直接把这场擂台推到十年八年后,那我们岂不是着了你的道。”
“对!这倒是一个问题。”李世海点了点头。
“放心,我没你们这么埋汰。”陈厚德回了一句,随即贱嗖嗖的对东方白问道:“白少,那个王世襄和仇天刃这两人啥时候惩罚?”
“啊,已经有人……”东方白顿时明白了过来,微微有些佩服的看了陈厚德一眼,说道:“这时笞二十应该完了,至于磕三头,那就得等他们离开鸿门会所再到门口磕三个头。”
此时别说东方白,大家也开始顿悟起来,纷纷明白陈厚德打的是什么主意,难怪一听对手是王世襄就开始有恃无恐起来,这是打算乘人之危啊。
包括王擎苍在内,一个个看着陈厚德那眼神,都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得嘞!”陈厚德眨了眨机智的小眼神,随之咋呼起来:“择日不如撞日,擂台时间就定在今晚,咱决一死战。”
“不行!”万贺年立马开口阻止,他还真把王世襄“笞二十”的事给忽略了,被陈厚德钻了空子,可谓是百密一疏啊。如果现在就答应陈厚德的挑战,就王世襄挨了二十板子的状态,那妥妥的被陈厚德给坑死,这不是把王世襄往火炕里推吗?
“怎么?嫌早啊?”陈厚德小人得志般看着万贺年,随即欠欠又说了一句:“那就明天晚上吧。”
“这不公平,王世襄现在有伤在身,起码得等他养好伤再说。”万贺年立马表态道。
“你这是乘人之危!”李世海不满的瞪了陈厚德一眼。
“公平你大爷,我乘你大爷!”陈厚德顿时破口大骂起来,随即说道:“就tm王世襄身上有伤啊?我还被王老“赏”了两招呢,呕了两口心头之血,现在连呼吸都痛呢,我们俩现在就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确实!陈厚德吐了两口血大家都见到吧?这还真谈不上公平和乘人之危,我反倒觉得现在这样是最公平的。”符权开口替陈厚德说道。
“就他现在这中气十足之样,还真看不出来是受了伤。”傅青轮说了一句。
“我tm受的是内伤,还能让你看出来啊?你华佗在世望闻问切啊?哎呦……哎呦……我现在心口疼,喘不上去气来了,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说话了……我得缓一会!”陈厚德特虎b的捂着胸口,靠在太师椅上,一副要死要活之样,只是那小眼神忽闪忽闪的,特别气人。
“既然双方都受伤,那我提议等双方伤好了再打这擂台。这样公平公正!”李世海立马提议道。
“说到公平公正,万先生让成名已久的嗜血修罗和初露头角的陈厚德对打,这就叫公平吗?”苏北陌虽然不爽陈厚德,但是为了所谓的大局着想,不得不很违心的站出来替陈厚德说话。
而这时萧静媛反倒选择了沉默,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不知想些什么。
“苏少这话说的可不对,让王世襄打这擂台,陈厚德可是答应了。”万贺年立马回了一句。
“我是答应了!但是我也提出了现在打,狗头军师你怎么就不答应呢?难道有利于你这方的就答应吗?”陈厚德声情并茂质问道。
“现在王世襄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这样吧!一个月后的今天打这擂台。”万贺年不想废话,直接说道。
“人是你选的,现在又跟我整没有一战之力,闹呢?”陈厚德不满吼了一句,冷笑一声,说道:“呵呵!便宜都让你们占了是吗?到时候王世襄的伤是好了,那我呢?我受的可是内伤,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内伤起码得好几个一百天吧?”
“那等你伤好了再战,你直接定个时间吧?”李世海干脆问道。
“确定要等我伤好了再战吗?别tm到时候又反悔!”陈厚德不坏好意的看着李世海。
“这……”李世海一见陈厚德露出这不怀好意的表情,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很机智的选择了沉默。
“你只要说个合理的时间,我们都可以答应。”万贺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何为合理?难道我选今晚就不合理吗?”陈厚德又不傻,如果等王世襄养好伤再和自己打擂台,那死的一定是自己,到时候陈厚德可不觉自己能干得过王世襄这嗜血修罗,所以现在只能趁他病要他命了。
万贺年盯着陈厚德看了一会,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只能换人。”
“人是你选的,现在又tm说换人。怎么?觉得王世襄要不了我的命,改策略啦?那行,换人可以,不过时间得定在三十年以后。”陈厚德立马反驳道。
“陈厚德我看你是在胡搅蛮缠吧?根本就不想打这擂台。”傅青轮立马插了一句。
“我是不想打这擂台,这不是被你逼的吗?”陈厚德很老实回了一句。
“王老!我看这陈厚德是故意无理取闹,我建议取消他第二个条件,让他直接打这擂台,至于时间交由您来定。”李世海拱手对王擎苍说道。
“无理取闹?我倒不这么认为,陈厚德这要求合情合理。人是你们自己选的,时间是陈厚德定的,虽然定在今晚略显仓促,不过这也能理解,这又不是定在十年八年后。”东方白缓缓开口说道。
“确实合情合理!”王擎苍也点头表示。
“可是……这王世襄受的伤可比陈厚德严重的多,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万贺年辩解了一句。
“如果王世襄不受伤你恐怕早就答应了吧?”东方白不以为意问了一句。
“人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又跟我扯大白话呢?咱要点脸行吗?”陈厚德立马反击道。
“你那是有意钻空子!”
“那也是你给我这空子钻!”
……
双方顿时陷入了僵持状态!
五分钟后!
双方都在打着嘴炮,各不相让,可惜并不能把这时间给敲定下来。
这样下去,恐怕陈厚德这死亡擂台就得不了了之了。
没办法!万贺年只能选择加大筹码,提议道:“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无论这场擂台结果怎么样,张国民之事魏氏不再追究。”
“最多三天!”陈厚德伸出三根手指头,感觉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咬牙回了一句。再陈厚德看来,三天后,王世襄身上的伤也好不了哪里去,而自己虽然看起来呕了两口血,确实受了不重不轻的内伤,不过行动上绝对比王世襄更占优势,到时候自己再整点阴损招,王世襄妥妥被自己干残。
“呵呵,你认为三天和今天有区别吗?”万贺年反问了一句。
“有区别啊,王世襄可以苟延残喘再活72小时。”陈厚德呲牙回道。
“你……”
“行啦!这事先停下!”王擎苍打了一个哈欠,扫了一眼大家,声如洪钟说道:“最近你们几家可谓是斗的厉害,现在都说说怎么个打算?”
大家顿时沉默了起来,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就在这时,陈厚德欠欠的声音响起:“王老,那我这事咱整啊?”
“你先消停会!”王擎苍略显无奈的抬起手对陈厚德压了压,随即直接对万贺年问道:“魏如松这是打算进军申城了吧?”
“王门主何出此言?申城乃国际大都市,讲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何来进军之说?魏氏身为华夏的一份子,有义务给华夏的繁荣昌盛贡献一份力,申城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万贺年这番冠冕堂皇之话,无疑是坐实了“进军”之说。
“如果魏如松想过来申城做生意鸿门很欢迎,不过你们这一来就卷入各方势力纷争之中,这恐怕不是做生意,而是要“安营扎寨”!”王擎苍若有所指。
万贺年看了一眼李世海,不卑不亢解释道:“李家是魏氏生意上的伙伴和盟友,这李家遭受各方势力恶意经济打压,魏氏不能坐视不理,望王门主见谅!”
“各位都等听到了吧?都说说吧!”王擎苍向萧静媛这边扫了一眼。
符权刚想开口,陈厚德就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王老!”随即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来。
“又怎么啦?”王擎苍疑惑的看着陈厚德。
“渴,没茶喝。”陈厚德咽了咽口水,怯怯的说了一句。
“你还没有资格喝茶!”王擎苍很直白的回了一句。
“那给我整杯白开水。”陈厚德锲而不舍又说了一句。
“唰!”
王擎苍眼神直逼陈厚德,不明白这货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撩骚自己。
“真渴!”陈厚德语气不足的说了一声。
“水都没资格喝!”王擎苍虎视眈眈的瞪了陈厚德一眼,警告的说了一声:“给我闭嘴!”
“哦!”陈厚德吧唧了一下嘴,便蔫了下来。此时陈厚德是真的渴,并不是故意撩骚王擎苍。
“大家说说吧!”王擎苍再次说了一声,便沉默了下来。
第615章拜码头
“魏氏退出申城,一切照旧。”符权犹豫了一下说道。
“符家主,魏氏在申城可是正经生意,说这话有欠考虑吧!”万贺年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符叔,那青云的死怎么办?”苏北陌立马问了一句。申城好不容易有这“大乱斗”的局面,苏北陌可不想就这样结束了,他还打算一举吞占狼王李家呢。
“在这里我澄清一点,杨青云的死和我李家没有半点关系,而且我李家还是受害者。”李世海立马开始表态。
“谁知道你不是贼喊捉贼呢?”苏北陌瞬间回了一句。
“苏北陌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看你是想挑拨离间吧?算起来还是你苏家无厘头先挑起的事,你用意何在?”李世海冷哼一声,沉声质问道。
“青云和我情同手足,我要给他讨个公道,并且他是死在我练功房里,这摆明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于我,我苏家不能坐视不管,这就是我的用意。”苏北陌大义凛然解释道。
“呵呵!”李世海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你认定是我李家干的?证据呢?如果拿不出证据这事没完!”
“如果我有证据你就不会坐在这了。”苏北陌沉声回了一句。
“没有证据就恶意打压我李家,苏北陌这笔账我记下了。”李世海阴森森盯着苏北陌,说了一句。
“够了!鸿门让大家过来不是为了争吵的,是为了解决问题。”王擎苍大声喝斥了一句,随即毋容置疑道:“现在符权已经表态,萧妮子,苏小子你两也表个态。”
萧静媛沉吟了一下,莫名看了一眼万贺年,说了一句:“我同意符董事长说的。”
“萧楼主你……”苏北陌一愣,一脸的不甘心。
“苏小子?”王擎苍看着苏北陌淡淡叫了一声。
“我也同意符叔说的。”苏北陌咬牙回了一句。现在符家,胭脂楼和苏家是一条线的“蚂蚱”,苏北陌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选择和符家,胭脂楼站在同一阵营上,不过这样无疑宣告着他的计划破产了。
“世海你呢?”王擎苍把目光移到李世海身上。
“这……我倒是没意见。不过有一就有二,谁能又保证他们三家不会再次对我李家进行经济打压呢?”李世海解释道。
“既然鸿门插手,这事鸿门就不会坐视不管。你只需表个态!”王擎苍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语气平常道。
李世海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魏氏是李家生意上的战略合作伙伴,如果退出申城,对李家影响甚大。”末了,李世海又补充道:“不过大家放心,李家和魏氏只是生意上的往来。除此之外,李家是李家,魏氏是魏氏!”
“我明白了!”王擎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直接对万贺年问道:“魏如松是想在申城做生意还是想扎根?我要一个实话!”
“做生意如何?扎根又如何?”万贺年反问道。
“小白告诉他。”王擎苍直接无视万贺年,对东方白说了一句,随即便又端起盖碗细细品起了茶,看得陈厚德是喉咙蠕动,口水连连下咽。
“是!”东方白点了点头,很是霸气对万贺年解释道:“若做生意!以后魏氏安分守己在申城待着,不能插足各方势力的纷争,一旦发现逐出申城。还有,以后魏氏江湖人员来申城,哪怕是旅游,也必须先上鸿门报告!鸿门点头,才能来,鸿门不点头,一步都不能迈进。若扎根,那就简单,拜码头!不过拜错码头,那魏氏以后在申城连一点生存空间都没有!”
所谓的拜码头,就是新势力到陌生环境,向本地龙头势力和其他本地势力提礼拜见请安,以表示尊重。如果龙头势力和其他本地势力有一半人点头同意,那才能到此地发展。至于拜错码头,那就是拜码头失败的意思。
这是古时一种带有浓厚江湖气息的“码头文化”,也只有鸿门这种有上百年历史的势力才一直坚守着。
“鸿门果真霸道!”万贺年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别说万贺年了,就是李世海脸色同样变的不好起来,他没想到这次鸿门这么强硬,居然直接插手进来,他还在把东北王拖下申城这漩涡而沾沾自喜,没想到事情演变到现在这样。
“鸿门有霸道的实力!”东方白铿锵有力回了一句。随即说道:“想清楚再回答!”
“这码头怎么个拜发?”万贺年沉吟了下,问道。对于申城,魏氏可谓是觊觎以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东方白看了一眼王擎苍,这刚想开口解释,王擎苍就率先说道:“看在李家的面子上,这拜码头我们换一种方式。”
“愿闻其详!”万贺年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王擎苍。
“擂台!以陈厚德这场死亡擂台为主。陈厚德死,魏如松可以扎根进申城成为一王,若你的人亡,从此魏如松不得再踏入申城半步。”王擎苍解释道。
话音刚落!
“唰!”
大家神情各异,纷纷看向王擎苍!
“咋又往我身上扯呢?我不同意!”陈厚德顿时不乐意起来。这不是把自己向风口浪尖上推嘛?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王擎苍很霸道的回了一句。
“不是……”陈厚德怒视着王擎苍,见王擎苍同样瞪着那双铜铃般的大眼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王八之气侧漏,便蔫了下来,随即特虎的问了一句:“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没有资格要好处!这是死亡擂台,你是为你自己而战,胜者活,败者亡!”王擎苍很直白说道。
“那我不打了!”陈厚德直接撂挑子。
“那等待你的将是死亡!”王擎苍威胁了一句。
“腾!”
陈厚德瞬间站起身,特虎的对王擎苍破口大骂道:“我艹,你tm唬我?”
“你这是在骂我吗?”王擎苍脸色一实,沉声问了一句。
“就骂你啦,咋滴?有本事干死我。”陈厚德这是彻底急眼了,开始神鬼不惧起来。
“陈厚德慎言!”东方白沉声对陈厚德发出警告。
“厚德住嘴!赶紧给王老道歉。”符权心里一惊,立马对陈厚德训斥了一句,随即站起身对王擎苍拱了拱手说道:“王老见谅,这小子脑袋缺根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小子,除开那几个老家伙,还没人敢指当着我面骂我,你可是第一个,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王擎苍犹有兴趣问道。
“打是情骂是爱!”陈厚德冷静下来,特贱的说了一句,随即乖乖的坐了下来。
“呵!”王擎苍一乐,哭笑不得的看着陈厚德,随即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和陈厚德一般见识,随即对万贺年问了一句:“怎么样?”
万贺年看了一眼王擎苍,再扫了一眼大家,犹豫了一下,谨慎问道:“王门主是打算拿陈厚德这场擂台当赌注啊!那不知道这擂台时间是什么时候?”
“放心!鸿门不会占你便宜,但是你也别想着占鸿门便宜。一个星期后的今天!”王擎苍直接决定道。
“太久了,最多三天!”陈厚德立马咋呼起来。
“闭嘴!”王擎苍虎目一瞪,煞是吓人。
“王门主抱歉,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万贺年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歉意一笑。万贺年这是要去看看王世襄的伤情再做决定。
“请便!”王擎苍抬手示意了一下。
万贺年对大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会客厅!
“王老,那各方势力对我李家经济打压的事?”万贺年一离开,李世海便立马问道。
“到此为止!”王擎苍直接拍板,随即扫了一眼大家,话里有话点道:“申城需要稳定,我不希望再见到这种恶意打压的情况。”
“那青云的死就这么算了?”苏北陌不甘心问了一句。
“苏北陌,别得寸进尺。我再说一遍,杨青云的死和我李家没有关系,别没事找事!”李世海脸色阴一沉,目光不善的盯着苏北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厚德突然插了一句,随即呲牙对李世海说道:“李白眼你tm也不是把战北伐和鱼则水的死算我头上?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李世海对陈厚德训斥了一句。
“我闭你姥姥,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陈厚德立马咋呼起来。对于想要自己小命的人,陈厚德可没有惯着的习惯。
“啪!”
“够了!”王擎苍一拍桌子,大声斥喝了一声,说道:“捉贼捉赃,一切都得讲证据。”
“听到没?李白眼把证据拿出来,要不这擂台我还真不打了。”陈厚德特会来事闹腾起来。
“小白,把陈厚德给我扔出去。”王擎苍沉声说了一句。对于陈厚德,王擎苍可是很无奈,这货就是一神鬼不惧的“楞头青”,太能折腾人了。
“嘎吱!”
就在这时,万贺年推门走了进来,对大家点了点头,便直接对王擎苍说道:“王门主,这码头魏氏拜了。”
“好!那一个星期后,鸿门地下拳场定乾坤。”王擎苍站起身丢下一句:“小白,送客!”便向门外走去,这刚一走到陈厚德身旁,莫名对陈厚德说了一句:“小子送你四个字,弱肉强食!”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
“各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