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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拉个香蕉     刁民的崛起txt下载     刁民的崛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6章刁民出招

    萧静媛还未走到陈厚德身边,陈厚德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扑鼻而来。

    “萧楼主?”陈厚德躺在病床上,瞠目结舌的看着款款而来的萧静媛。

    乐虎紧跟着走来,掏出手帕付下身在一张椅子上认真擦了擦,然后再把椅子搬到萧静媛身后,最后恭敬的站在萧静媛身边。

    这时水云微也走了上来!

    萧静媛缓缓坐下,直奔主题道:“宴群书和杨之野两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陈厚德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昨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受伤,宴群书为什么中枪昏迷不醒?杨之野为何失踪?”水云微替萧静媛开口,问道。

    “宴群书昏迷不醒?”陈厚德立马抓住水云微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问道。

    水云微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萧静媛。然后撇了撇恭敬的站在一旁的乐虎,见两人都不说话,便开口解释道:“对!今天凌晨宴群书骑着一辆摩托车出了车祸,被人发现之时,已经昏迷不醒,而且身上还被人打了两枪。”

    “那宴群书现在怎么样啦?”陈厚德看了看萧静媛,抬起头对水云微再次问道。

    “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还未度过危险期。”水云微如实说道。

    陈厚德听了水云微的话,心里不禁一松,只要宴群书还没醒,那就说明阎王马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样自己就抢占了先机。

    “事情你都知道了,那说说吧?”萧静媛突然开口道。

    “这事确实与我有关。”陈厚德大方承认道。

    “继续!”

    陈厚德组织了一下语言,便从王凌飞他们被宴群书绑架开始说起, 然后到废品回收站,基本上对萧静媛全盘托出。

    不过索泽之事陈厚德隐瞒了起来没有说,还有就是救援的事,陈厚德改写剧本,说自己为了安全起见,早就让郭大宝和金土两人赶过来和自己三人汇合。

    陈厚德之所以对萧静媛全盘托出,是觉得这事太大,自己这帮人扛不下来,还有一原因就是他现在是胭脂楼的人,所以这事有必要告诉萧静媛。

    陈厚德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胭脂楼出面把这事给扛下。

    陈厚德讲完,便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等候萧静媛发落。

    还未等萧静媛开口说话,乐虎那公鸭嗓就响起:“就凭你三人外加两个枪手,就能把宴群书和杨之野给端了?”

    “对!”陈厚德点了点头。

    “这事有几个人知道?具体地点在哪?尸体你们怎么处理?杨之野是不是在你手上?”萧静媛很是平静的抛出四个问题。

    “我们这边加我在内,有六个人知道。

    地点在申城郊外一家名为吉祥如意废品回收站。尸体怎么处理我不知道,杨之野已经死了。”陈厚德一一回道。

    萧静媛没来之前,陈厚德就给张天义打了电话,所以已经知道尸体被他们给处理掉了,但是陈厚德确实不知道张天义他们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所以这些事并不怕萧静媛她们知道!

    “像个爷们!”乐虎对陈厚德抛了抛媚眼,夸了一句。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弱弱问道:“我是不是给胭脂楼捅了大篓子了?”

    水云微不满的瞪了瞪陈厚德,而乐虎很是娇羞的捂嘴偷笑,然后用那公鸭嗓说了一句:“篓子不就是用来捅的吗?”

    陈厚德看着乐虎那样,顿时汗毛竖立,浑身乏起了鸡皮疙瘩。

    萧静媛看了看陈厚德,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丢下一句:“这事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什么意思啊?胭脂楼什么态度啊?”陈厚德呆愣的看着萧静媛离去的背影,有些发蒙起来。

    不明白萧静媛是什么意思,是帮自己擦屁股呢?还是把自己放弃了,或者把自己交给阎王马家?

    “爷们!”乐虎见萧静媛离开,对陈厚德眨了眨眼睛,便紧跟着离开。

    “放心!楼主过来看你就是最好的答案。”水云微匆忙的对陈厚德说了一句,也跟着乐虎的脚步离开。

    陈厚德目送三人离开,眉头紧锁的躺在病床想了想,然后拿起手机给索泽打去了一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厚德用那略显疲惫的声音,说道:“方便吗?”

    “等会!我这边太吵。”

    一分钟后!

    索泽声音传来:“哥你说。”

    “宴群书的事知道了吗?他住在哪家医院?”陈厚德直接开口,问道。

    “知道了!哥这事是你们干的吗?”索泽特意把声音压的很低。

    陈厚德“嗯”了一声,继续问道:“阎王马家什么态度?知不知道是我干的?”

    “不知道,现在还在查。哥问你件事,可以吗?”索泽略显迟疑的声音传来。

    “你说?”

    “那个……那个………杨之野是不是?”索泽有些难以启齿,问道。

    “对!”

    索泽一听,在电话一端重重呼了一口气,说道:“宴群书现在在申城华仁医院,这是一家私立医院,阎王马家是最大的股东。”

    “好!现在是特殊期间,阎王马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通知我。”陈厚德嘱咐道。

    “放心!那我先挂了。”

    “等等!”陈厚德急忙阻止道。

    “哥还有事?”索泽疑惑问道。

    “你们俩现在在马星河身边怎么样?有没有走进高层的视线?”陈厚德好奇,问道。

    “我们俩现在算起来是马星河的左膀右臂,在下面的人看来,是仰视的存在。但是在高层看来,我们入不了人家的眼。”索泽虽然不明白陈厚德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说道。

    “那这样,我告诉你宴群书他们的出事地点,你把这事告诉马星河,然后让马星河通知阎王马家高层,务必让他们今晚就赶去出事地点。”陈厚德连忙说道。

    “啊!为……为什么啊?这不是让我出卖你吗?”索泽很不理解,问道。

    “不是出卖我,而是在帮我。出事地点已经处理干净了,阎王马家赶过去不会查到什么的。这样不但让你们在马星河身边立了一功,并且还能把阎王马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胭脂楼身上。那这事我们就能抽身而退了。”陈厚德解释道。

    “真的?”

    “真的,这事要快。地点在申城郊外一家名为吉祥如意废品回收站。”

    “好!那先挂了,我现在就去办。”

    “嗯!小心点。”

    陈厚德一挂完电话,便见洪天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了。

    很显然洪天明知道陈厚德在和谁通话,一见陈厚德挂掉电话,洪天明就迫不及待,问道:“为什么要把出事地点告诉阎王马家?”

    “为了自保!”陈厚德无奈一笑。

    陈厚德本来还想把希望寄托在胭脂楼身上,希望胭脂楼能出面替自己把这事给解决了。

    但是和萧静媛见面聊完,萧静媛却不明确表态,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离开了。

    这让陈厚德顿时心里不托底起来,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得干点什么,不能只等着胭脂楼出面处理这事,得把火引到胭脂楼身上才行,逼着胭脂楼出面解决这事。

    所以陈厚德就想了一招嫁祸于人!

    因为陈厚德断定萧静媛今晚一定会派人过去吉祥如意废品回收站查看情况的,要不萧静媛也不会特意问自己具体地点。

    所以陈厚德就想让阎王马家的人和胭脂楼的人,在这吉祥如意废品回收站撞上。

    这样阎王马家的人一定会把屎盆子扣在胭脂楼身上,胭脂楼想甩都甩不掉,而陈厚德他们就能把阎王马家的注意力和火力转移到胭脂楼身上。

    陈厚德他们就可以安心养伤,隔岸观火,看着胭脂楼和阎王马家斗个你死我活了。

第287章胭脂楼插手

    “自保?”洪天明疑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厚德。

    “对!自保。只要胭脂楼的人和阎王马家的人在出事地点撞上,那我们基本上算可以全身而退了。”陈厚德解释道。

    洪天明一听,一拍大腿,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对!这招漂亮。”

    “别一惊一乍的。这事就我们俩个知道,千万要把嘴巴闭紧了。”陈厚德提醒道。

    “欧了!”

    ………………

    陈厚德和洪天明俩人在病房闲扯了一会,陈厚德便让洪天明去探望一下王凌飞他们三个。

    因为他们三个也是住在这家医院!

    而洪天明一离开,陈厚德就趁机给张天义打了个电话,把自己了解到宴群书的消息告诉了他。

    陈厚德之所以要把宴群书消息告诉张天义,那是因为这是张天义让陈厚德打听的。

    而张天义的目的,那就不言而喻了,斩草除根!

    …………

    医院地下停车场!

    萧静媛、乐虎、水云微从陈厚德病房出来,就直奔这里而来。

    此时萧静媛黛眉微蹙,正坐在自己专车后座上,一副神游天外之样。

    而乐虎和水云微两人分别坐在驾驶室和副驾驶室上,两人都不敢开口说话,因为怕打断萧静媛的沉思。

    乐虎更是连汽车都不敢启动,安静的等待着。萧静媛从坐进车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一副神游天外之样。

    “你们对这事怎么看?”萧静媛突然开口道。

    “有一位西赛罗的哲学家说,世间的一切都写在脸上,撒谎要靠脸!但是眼睛是心灵的叛徒,陈厚德明显说谎了。”乐虎用那独特的公鸭嗓,一本正经回道。

    “说谎?乐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水云微疑惑,问道。

    萧静媛嘴角微微上扬,解释道:“乐娘最近可是跟着湘泪学了微表情心理学。陈厚德在说废品回收站之事时,眼睛眨动的频率明显比正常时多了十二下,所以乐娘断定陈厚德说谎了。”

    “知我者楼主也!”乐虎捂嘴一笑,道。

    水云微细思极恐,眼神之中一丝恐惧一闪而过,终于明白乐先生为什么这么受楼主信任了。

    “那这样说,陈厚德是在编故事说给我们听了?”水云微顿时有些隐隐作怒。

    怒从何而来?

    水云微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陈厚德不信任自己,自己还挺为他担心的,到到头来却发现陈厚德一直在骗自己。

    “那倒

    不至于!陈厚德只不过真话不全说而已。”乐虎开口说道。

    “嗯!废品回收站的事,陈厚德身后之人应该也参与了进来,所以陈厚德才对我们有所隐瞒。”萧静媛点了点头,分析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水云微侧过头,看着萧静媛。

    “乐娘你辛苦一下,亲自去陈厚德所说的那吉祥如意废品回收站看看,如果留下什么线索,你把它抹干净,别让人查到陈厚德身上。”萧静媛想了想继续道:“还有,把宴群书昏迷不醒的消息散播出去,同时找个外人把宴群书住在哪家医院也散播出去。”

    “好!”乐虎点了点头,侧过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萧静媛。

    “有什么问题吗?”萧静媛瞟了瞟乐虎,问道。

    “替陈厚德把线索抹干净我能理解,毕竟陈厚德是我们胭脂楼的人。但是楼主您为什么要帮胭脂楼身后的人或者势力呢?您不是说申城不容许有第七方势力存在吗?”乐虎把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在乐虎看来,只要把宴群书昏迷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行,这样陈厚德身后之人或者势力一定会跳出来打探宴群书的具体位置,然后灭宴群书的口,到时候胭脂楼就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到陈厚德身后之人或者势力。

    如果把宴群书的具体位置散播出去,这无疑是帮了陈厚德身后之人,这有违萧静媛的初衷。

    水云微听了楼主和乐先生的对话,顿时明白了过来。

    明白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楼主和乐虎不阻止自己,让自己把宴群书昏迷的消息一一告诉了陈厚德,原来是要把陈厚德身后之人或者势力钓出来!

    难怪当时自己还挺疑惑的,还特意看了看楼主和乐虎呢!

    萧静媛并不回答乐虎的问题,而是看着一副若有所思和恍然大悟的水云微,莞尔一笑道:“明白了?”

    “明白了!”水云微恭敬的点了点头。

    萧静媛接着,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申城确实是不容许第七方势力存在,所以我就帮了陈厚德身后之人一把。开车!去美容院。”

    经过萧静媛这么一说,乐虎瞬间明白了过来!

    萧静媛这是想让陈厚德身后之人和阎王马家斗过你死我活啊。

    无论是谁胜出,对胭脂楼来说都是一见大好事!

    如果阎王马家真的斗不过陈厚德身后之人,那阎王马家就得易主,最终申城还是六方势力。

    如果阎王马家把陈厚德身后之人或者势力打败,那申城还是六方势力,并且阎王马家到时候说不定会实力大退,被其他势力慢慢蚕吃掉。

    这就是萧静媛真正的目吧?

    “明白了!”乐虎一

    笑,启动汽车缓缓的离开了医院车库。

    “这陈厚德担任杨浦区负责人差不多一个月了吧?表现的怎么样?”萧静媛突然好奇问道。

    水云微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萧静媛,不明白楼主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过水云微还是认真,回道:“陈厚德个人表现很差,基本上不怎么理事,所有的事都交给洪天明处理。但是说来也怪,陈厚德不理事,哪些产业负责人反而更听话。还有,陈厚德已经把您交给他的烂账全部收了回来,不过被他私自挪用了,而他用这笔钱买下了一块地。”

    “有意思!”萧静媛低声一笑,顿时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买地?”

    “对!位置在东罗弯隔壁,是一块酒厂的地。”水云微解释道。

    “东罗弯隔壁,这就更有意思了。东罗弯可是阎王马家和人王符家的必争之地,为了这块地两家可是斗的不可开交。这陈厚德是有心还是无意呢?”萧静媛小声自语道。

    “应该是无意。”水云微突然开口道。

    “哦?说说。”

    “我调查过,这酒厂欠了我们胭脂楼旗下一贷款公司二十万,您交给他的烂账中就有这笔,陈厚德本打算注资把酒厂酒活的,后来才知道政府要征酒厂那块地,所以才有了买地这事。”水云微解释道。

    “很有远见,陈厚德是想注资占股把酒厂救活。然后把酒厂当成自己的摇钱树。”萧静媛分析道,接着继续道:“对了,这事你再深入调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王符家的影子。”

    “好!那陈厚德挪用*公款的事怎么处理?”水云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听之任之!”萧静媛温言细语说出四个字。

    “如果这样,大家都纷纷效仿呢?”水云微担心,问道。

    “效仿者重责!但陈厚德除外,人性本贪,陈厚德已经开始体会了权力带来的好处,下一步就得沉迷于处了。想要把陈厚德彻底绑在胭脂楼,这点甜头还是要给的。”萧静媛缓缓说道。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水云微点了点头。

    “效力两年?幼稚!”萧静媛声若蚊蝇嘀咕了一句。

    ……………………

    于此同时!

    一栋占地面积极大,堪称城堡的豪华别墅内!

    狼王李世海此时正戴着一副眼镜,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一办公桌旁,低头审阅着文件,而狼牙战北伐和李幼斌两人则坐在一旁茶桌椅子上安静等候着。

第288章各方态度

    十分钟后!

    狼王李世海摘下眼镜,把它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迈步向战北伐和李幼斌缓步走来。

    战北伐和李幼斌见李世海过来,刚想起身,李四海就抬起手压了压:“坐!”

    李世海来到主位上坐下,两手放于椅子左右两侧扶手上,两腿交叉,身体很舒服的往后面一靠,然后看着战北伐和李幼斌两人,懒散的吐出两字:“说吧!”

    狼牙战北伐身体微微坐直,缓缓开口道:“我调查了一下,宴群书受伤可能与胭脂楼的陈厚德有关……”

    “哦!又是陈厚德。”李世海突然打断战北伐的话,然后手轻轻一台,接着说道:“你继续!”

    战北伐看了看李世海,便继续道:“这事虽然阎王马家还没查出是谁干的,但是就在宴群书被送进医院前,陈厚德和他两位手下也被人送进了医院,并且每个人都深受重伤。所以我觉得这事和陈厚德他们脱不了干系,并且昨晚宴群书和陈厚德还闹了矛盾。”

    狼王李世海点了点头,问道:“阎王马家知道这消息吗?还有阎王第二义子霸斧杨之野找到没?”

    “这不算什么绝密消息,一查就能查到。直至目前,霸斧杨之野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战北伐恭敬回道。

    “哈哈哈!好啊。”狼王李世海突然一拍扶手大笑道:“还真是天助我也!阎王马家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父亲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您说是不是胭脂楼在故意针对阎王马家?”李幼斌突然开口道。

    “嗯!阎王马家最近损兵折将,确实反常。但是以我对萧静媛这娘们的了解,她未必有这么大野心。”李世海分析道。

    “那会不会有第七方势力在暗中针对阎王马家呢?”李幼斌大胆猜测道。

    “第七方势力?”李世海摇了摇头,继续分析道:“这种概率几乎为零。我倒是认为是其他势力与胭脂楼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一起针对阎王马家。”

    “人王符家!”战北伐脱口而出。

    李世海看了看战北伐,说道:“如果是人王符家还好,就怕是其他势力,那这事就麻烦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战北伐好奇问道。

    “静观其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有人当螳螂了,那我们就退居幕后当黄雀。”李世海一副稳操胜券之样。

    “我们不需要再加把火吗?”

    “不需要了!我们现在只需要隔岸观火就行!”

    ………………

    就在陈厚德让索泽把出事地点故意透露给马星河之后。

    马星河立马带着索泽和索川两人赶来了马公

    馆!

    此时!

    马公馆,阎王马都末书房内,索泽和索川两人正低着头,略显拘束、诚惶诚恐的站在阎王马都末对面。

    这是索泽和索川俩人第一次踏进,在阎王马家向征着权利的书房!

    马都末左边坐着是刚把索泽、索川两人叫进来的马星河,右边坐着是齐肩长发,脸色苍白、身躯凛凛、一双三角眼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的枭杰南黎川。

    此时南黎川正用自己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三角眼,阴森森的盯着索泽和索川两人,恨不得把两人看穿。

    阎王马都末则用自己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睛,瞟了瞟索泽和索川两人,声音温和道:“别紧张!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回马爷,千真万确。”索泽很是肯定道。

    “嗯!那你们先下去吧。”马都末挥了挥手,语气不缓不慢道。

    “是!”

    “是。”

    索泽和索川两人恭敬的点了点头,便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

    两人从进来到出去就索泽说了一句话,并且在里面停留不到两分钟,可是两人此时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打湿。

    索泽和索川一出书房,俩人重重呼了一口气!

    书房内!

    阎王马都末口侧过头,对南黎川吩咐道:“事不宜迟,黎川你现在就过去那废品回收站查一查。”

    “好!”枭杰南黎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这刚想迈步离开。

    马都末就再次开口道:“小心起见,多带点人在身边。”

    南黎川意外的看了看马都末,应道:“好!那义父我就先去了。”

    “嗯!去吧。”

    南黎川对坐在一旁的马星河点头致意一下,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

    南黎川刚一走,马都末顿时整个人变得有些萎靡不振起来,那双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睛也变的浑浊无神,瞬间就好像到了风烛残年一般。

    这时的马都末完全不像叱咤风云,让人望而生畏的阎王,倒是像一位到了暮年普普通通的老人。

    阎王马家接二连三的损兵折将,这不禁让阎王马都末闻到了阴谋的气息,一场针对马家的阴谋和风暴。

    这段时间马都末可谓是心力交瘁,特别是安逸夫突然死亡这事,对阎王马都末打击最大。

    “星河,那块地的事有什么进展?”马都末略显疲惫,问道。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块地一定会是我们马家的。”马星河踌躇满志道。

    “哎!说起来这一

    切都是因为这块地而起。”阎王马都末感慨了一句,接着道:“这块地的事一结束你就回m国吧。”

    “怎么又来啊,我说过不会离开的。”马星河不耐烦道。

    “我这都是为你好,趁着现在还能抽身,赶紧离开。”马星河劝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出国呢?我在申城就那么碍你眼啊?”马星河很是不满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不想让你卷进申城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漩涡中来。我想让你过正常人生活,平平安安就够了。”马都末很是动情道。

    “正常人生活?有你您这么一个父亲,您觉得我还能过正常人生活吗?我看您是老了,没有冲劲了,打算安享晚年了。”马星河立马反驳道。

    “啪!”

    马都末怒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马星河,怒喝道:  “混账!你懂什么?申城水太深,我怕把你淹了。这事没得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马星河见马都末盛怒之样,有些不忍心道:“您老别动不动就生气,这事到时候再说。”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到时候我绑也得把你绑上飞机。”马都末脸色缓和了一下道。

    马星河见状立马转移话题道:“行行行!那您老觉得二哥杨之野是被人抓了还是?”

    马都末坐了下来,叹息一声道:“唉!凶多吉少。”

    “那这事会不会真的是陈厚德干的呢?毕竟他也受了重伤住院,并且他最近和群书闹的挺凶的。”马星河再次问道。

    “你是怎么看这事?”马都末反问道。

    “我觉得这事就是陈厚德干的。”马星河很是肯定道。

    “嗯,不能说错,但也不全对。陈厚德是谁的人?”马都末再次问道。

    马星河一听,立马反应了过来:“您意思是说这是胭脂楼指使陈厚德干的?”

    “医生说群书中枪之前,胸口乌青红肿有瘀血,这说明群书中枪之前和人打斗过,而当时群书是和之野一起的,并且身边还跟着二十几名刀客,你说陈厚德有这本事吗?”马都末分析道。

    “是啊!能把我们马家一刀一斧打伤之人一定是位高手,胭脂楼之中唯有三胭脂才能办到,这样说来陈厚德只不过是被摆在明面而已。”马星河立马接着分析道。

    “以后看事情不要被它表面所欺骗,要学会看事情本质。行啦!你回去吧,我有点乏了。”马都末略显疲惫道。

    “嗯!那您老早点休息。”马星河起身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第289章 嫁祸于人奏效

    马星河刚一离开没多久,书房门就被人推开,一位体型矮小精悍、其貌不扬的青年人走了进来,青年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颗寸发不生、锃光瓦亮的脑袋。

    青年人走到离阎王马都末有三步远处站定,开口道:“义父该休息了!”

    青年人名叫聂枭,是阎王马都末第四义子,更是“三刀一斧”中的天刀聂枭。同样是阎王马都末的贴身护卫。

    在阎王马都末众多义子中,这聂枭算是一另类,没有拉帮结派,自己一人独处一身,名下更是没有产业,忠心耿耿的跟在阎王马都末身边,任劳任怨、兢兢业业的保护着阎王马都末安全。

    “嗯!还是你有心,人老了,一旦过了睡觉这点就会睡不着。”马都末欣慰一笑,然后指了指对面一空位继续道:“群书和之野的事没有个着落,我那会睡得着,枭儿陪我这老家伙聊聊天,解解闷。”

    聂枭不为所动,再次重复道:“义父该休息了。”

    “你啊,你啊,还是那么固执。”马都末用手点了点聂枭,摇头苦笑道。

    而聂枭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如果阎王马都末不去休息,他就会一直固执的站在这里等。

    马都末拗不过聂枭,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打算回去休息,聂枭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马都末。

    马都末并不拒绝聂枭的搀扶,而是在聂枭搀扶下,一边缓缓向书房外走去,一边说道:“你这固执的性格要改一改啊。”

    “本性难移,改不了。”聂枭很是生硬回道。

    “唉!就是因为你这性格,我才把你留在身边,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要学会独当一面,要站出来了。”马都末劝道。

    聂枭并不回答马都末的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马都末。

    马都末继续道:“为安抚下面之人,为了马家颜面,群书和之野的事得有人买单啊!”

    “谁?”聂枭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字。

    “从天涯、望儿、子皓、逸夫再到群书和之野,这里面明里暗里都有这陈厚德的影子,那就先拿陈厚德祭他们亡魂。”马都末疾言厉色道。

    “好!”聂枭很是平淡吐出一字。

    马都末看了看聂枭,然后用手重重的一拍聂枭手臂道:“要小心点,我不想再看到我们马家有人员闪失了。”

    “义父放心!”

    ………………

    就在当晚!

    枭杰南黎川带着一群刀客赶到吉祥如意废品回收站时,刚好和把萧静媛送去美容院,就直奔这里而来的乐虎撞个正着。

    一方人多势众,一方单枪匹马,战争顿时拉开

    序幕。

    枭杰南黎川仗着人多势众,立马向申城十大高手中的胭脂虎发起了进攻,想一举把胭脂楼这大总管拿下。

    乐虎虽然是申城十大高手中的三胭脂之一,功夫比四少杰中的枭杰南黎川略胜一筹,但是枭杰南黎川胜在人多。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乐虎被枭杰南黎川这帮人打的重伤而逃,而枭杰南黎川身受轻伤,但是带来的十五名刀客基本上全部失去战斗力,伤的伤,亡的亡。

    而枭杰南黎川心中不禁庆幸来时,义父特意让自己多带点人在身边,要不重伤的就有可能是他自己。

    乐虎的突然出现,让枭杰南黎川更加肯定宴群书和杨之野两人之事和胭脂楼脱不了干系。

    而陈厚德只不过是胭脂楼摆在明面上的一炮灰,真正的凶手很可能就是这乐虎,此时过来就是为了把线索抹干净。

    而于此同时!

    位于黄埔区的华仁医院也迎来了一位神秘的病人,这位神秘的病人就是张浩龙。

    张天义在接到陈厚德电话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宴群书昏迷不醒,这就说明自己和鬣狗场还没暴露,所以张天义立马让张浩龙过来华仁医院踩盘子,要赶在宴群书醒来之前把他灭口。

    而这一切陈厚德并不知情,此时正睡在病床上与周公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

    时间流逝,转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天!

    今天对陈厚德来说是个好日子,因为董伽豪转危为安,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解兵也在今天醒了过来,不过因为伤势过于严重还得继续待在icu观察。

    陈厚德在入院第二天就可以下床轻微走动了,并且还让符雅思找关系,把他和王凌飞、麻子、张伟三人安排在同一病房内。

    王凌飞三人在入院第一天就已经陆续醒来,当时王凌飞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报仇!

    而洪天明为了打消王凌飞他们报仇的念头就说,陈厚德他们已经帮他报了仇,并把宴群书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就连陈厚德、董伽豪和解兵身受重伤的事也一并告诉王凌飞他们。

    这让王凌飞很是感动,以为陈厚德他们是为了替他们报仇才身受重伤的。

    所以在这三天里,王凌飞对陈厚德那可是言从计听、百依百顺。要不是全身包着像木乃伊一般,还说不定给陈厚德捶背捏肩呢。

    此时正值中午,用餐时间!

    陈厚德他们病房内算得上是热闹非凡,洪天明、老胖、周运良、老四、杜若水、一起齐聚在病房内。

    就连黄毛也坐着轮椅跑了过来,自从黄毛知道陈厚德受伤住院,这有事没事就坐着轮椅往陈厚德病房钻,陪着陈厚德他们扯犊子。

    黄毛现在除开双腿还不能下地走路,其他地方都恢复了过来,现在双腿正在做物理康复治疗,可能得一个月左右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对此陈厚德可是对黄毛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

    言归正传!

    陈厚德这刚一吃完饭,杜若水就立马调侃道:“你还真会挑时间当甩手掌柜啊?这刚当上学生会主席就一声不响的跑来这躲清静啊。

    陈厚德尴尬一笑道:“学生会这不是有你和宋师姐嘛,我这学生会主席就一摆设。对了!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杜若水不满的瞪了瞪陈厚德,很是自然的走到陈厚德身边,一边帮着陈厚德收拾碗筷,一边反驳道:“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杜校花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陈厚德咧嘴一笑,很贱回道。

    杜若水莞尔一笑,关心道:“伤没事吧?”

    “没事!明天就能出院了。”陈厚德笑了笑回道。

    在这三天休息中,陈厚德身体恢复很快,现在只要不剧烈运动,基本上能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是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和身体有些虚弱而已,这个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所以在征得医生同意后,陈厚德打算明天出院,然后回去学校一边上课一边把身体养好,毕竟陈厚德只和辅导员请了三天假,明天是最后一天。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就得了哈,大家可都还在呢,你们就这样你浓我浓的合适吗?让我们情何以堪啊?”洪天明立马打趣道。

    “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谈情说爱,你们这是在拉仇恨啊。”周运良立马附和道。

    杜若水一听洪天明和周运良这话,俏脸不禁一红,抬起头瞄了瞄陈厚德,便急忙拿着碗筷逃一般躲进了洗手间里。

    “我去!瞎说什么呢。”陈厚德有些尴尬道。

    “小老大,牛掰。你这是要享齐人之福啊,有一个符雅思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大美女。?”王凌飞羡慕嫉妒恨道。

    “别瞎说!我们是同学关系。”陈厚德不满的瞪了瞪王凌飞。

    “你大爷!当我瞎啊?那妞看你眼神都闪着光,还同学关系,是同床关系吧?”王凌飞贱嗖嗖道。

    “我觉得也是!”黄毛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第290章 鬣狗出击

    扯犊子的时光,总是那么快!

    洪天明他们在病房陪陈厚德他们这些伤残人事闲扯了一会便飘然离去。

    而于此同时!

    张汉奎身穿一件披风,面戴口罩走进了华仁医院,很显然张汉奎对华仁医院很是熟悉,不用打听,就直奔医院三楼的重症监护室而去。

    宴群书并没有走电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

    来到重症监护室走廊,张汉奎便见重症监护室门外,守着两名健壮男子。

    张汉奎低着头假装若无其事,缓缓向着两名健壮男子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假装咳嗽,就像一位生病的病人一般。

    在走到重症监护室外,张汉奎故意放缓了脚步,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隔着玻璃,躺在监护室里面的宴群书。

    只见此时的宴群书,嘴上戴着一透明氧气罩,身上还插满着格式各样的管子,正躺在监护室病床上一动不动。

    “看什么看,赶紧滚。”其中一健壮男子看着张汉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张汉奎假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张汉奎在确认重症监护室之人就是宴群书之后,便直接来到了一楼电梯口监控死角边侯了起来。

    十分钟后!

    大家从电梯里面进进出出,而张汉奎却一如既往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等着,如果有有心人发现,那他们肯定能注意到每个从张汉奎身边走过的护士,张汉奎都特别留意她们手上装药的治疗车。

    十五分钟后!

    有一位护士推着治疗车从张汉奎身边缓缓经过时,张汉奎依旧把注意力放在了治疗车上,在看到药单上“重症监护室”这五个字时,张汉奎便不动声色的跟在了这名护士身后,两人一起走到了电梯门口等起了电梯。

    此时是午饭时间,病人、医生、护士、家属进进出出的,所以乘电梯的人特别多,大家都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

    张汉奎借着众人的遮挡,避开了监控,此时正站在医疗车旁。

    “叮!”

    电梯大门打开,电梯里面的乘客蜂拥而出,外面的乘客也一股脑的往电梯里面挤去,顿时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而护士不急不慌的站在一边,很有风度的等别的乘客先进去。

    就在此时,张汉奎就好像被人不小心绊了一脚一样,突然往医疗车上一扑,整个人上半身直接趴在了医疗车上,幸好眼

    见手快扶住了医疗车车把,才不至于连人带车一起倒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张汉奎连忙站了起来,稳了稳身形,对护士说道。

    护士并不理会张汉奎的道歉,着急的查看了一下医疗车上的药物,见没有破碎和丢失,便对着张汉奎说道:“没事!以后小心点。”

    张汉奎点了点头,然后便走进了电梯按下“6f”的键,此时护士也推着医疗车走进了电梯里面,张汉奎很善解人意的问了一下:“几楼?”

    “三楼,谢谢!”护士对张汉奎善意一笑道。

    张汉奎随手就帮护士按了“3f”键,电梯也缓缓升起。

    …………

    “叮!”

    电梯大门打开,张汉奎和好几位乘客从里面走了出来,张汉奎一走出来,就快步往左边走廊走去,然后来到了楼梯口处。

    张汉奎谨慎的上下看了看,见楼梯口上下都没人,便快速从披风里面取出一压缩包裹,一瓶标有氨基酸字样的输液瓶、一两指大的氢气钢瓶。并还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条输液管和一个气球。

    张汉奎把所有东西取出,便把输液管插进了那瓶氨基酸里面,然后倒挂在一旁,任由氨基酸里面的液体通过输液管往地面不缓不慢的滴去。

    然后撕开包裹,把包裹里面的白大褂、防护服、鞋套、医用手套、医用帽子一一穿在身上,顿时张汉奎就变成了一位重症监护室的医生!

    穿好衣服,张汉奎又拿起气球和氢气钢瓶,然后用氢气钢瓶把气球吹了起来,再用一条细线把气球绑住。

    快速完成这一系列变装和程序,张汉奎打扫了一下地面垃圾,立马左手提着氨基酸,右手拉着气球往三楼走去。

    这瓶氨基酸是张汉奎偷梁换柱换来的,当时不小心往医疗车上一倒之时,张汉奎就快速把自己怀里揣的一瓶外表显示是氨基酸,里面液体却是氯化钾的瓶子换掉了。

    氯化钾有什么作用呢?这是给缺钾之人补钾用的,钾是人体内必含的物质,如果一次服用过量,必然引起心脏麻痹、出现心律缓慢,心律不齐,严重时心室颤动、心脏停搏于舒张状态。

    张汉奎如果只是想把宴群书灭口,那只要把氨基酸换成氯化钾就行了,没必要再接着又打扮医生,又是吹气球的,在把假氨基酸和真氨基酸一换的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

    因为只要那名护士给宴群书输上这瓶氯化钾,宴群书在昏迷之下一定不会察觉,最终因为服钾过量而导致死亡。

    但是张汉奎这人很有“匠工”精神,他要让宴群书看起来像意外死亡,并不是他杀。

    所以那瓶表面是氨基酸,里面却装的是氯化钾的瓶子,张汉奎要拿回来,那可是他杀的重要证据。

    那为什么张汉奎就知道护士一定会给宴群书输氨基酸,而提前准备了这瓶外面标签是氨基酸,里面却是氯化钾的假氨基酸呢?

    很正常,一位昏迷不醒的病人,并不能通过食物来维持身体所需营养,一定要通过输液来维持生命代谢,而一般主要补充脂肪乳、氨基酸、葡萄糖、电解质、维生素等。

    所以宴群书现在,每天都得靠着这些营养液来维持着生命。

    并且在这三天里,张浩龙已经摸清宴群书输液规律,所以才有了张汉奎站在电梯一旁观察推医疗车护士这一幕,就是为了找出重症监护室的输液护士。

    言归正传!

    张汉奎一来到三楼楼梯口,就把那瓶真的氨基酸倒挂在一旁,任由液体滴答滴答的往外滴,右手拉着气球走到安全门边,借着门上的窗口偷偷观察着重症监护室的情况。

    重症监护室室内!

    一名护士帮宴群书把假氨基酸给输上时,就拿起一边的表格开始登记各种监护仪上的数据。

    因为这是重症监护室,需要每两个小时对监护仪数据、病人情况等参数进行观察和记录,护士都是24小时监测状态的。

    十五分钟后!

    护士一登记完,刚想走出重症监护室时,旁边的一些监护仪突然开始发起了警报。

    这可把护士吓害了,着急忙慌的冲出重症监护室室,对着守在门外的两名健壮男子喊道:“快去,快去把医生叫来,病人情况危急。”

    站在门口的两位健壮男子,顿时变的紧张起来,一人立马跑去叫医生,一人则继续守在门口,不过注意力都被躺在里面的宴群书吸引了。

    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张汉奎偷偷拉开了楼梯口安全门,然后通过手中的线操纵着氢气球对着墙边的一摄像头飞去,氢气球刚好在摄像头前面顶着天花板稳了下来,张汉奎也把手中的线一放。

    然后拿起一旁的真氨基酸,藏在怀里,就在这时健壮男子带着好几名医生和护士快步向重症监护室走来。

第291章离别

    等医生和护士都走进重症监护室时,张汉奎也从安全门快速走了出来,然后直奔重症监护室而去。

    张汉奎此时的装扮,妥妥的是一位重症监护室医生,所以毫无阻拦的就走进了重症监护室里面。

    重症监护室内!

    此时医生护士正围在宴群书病床边,大家手忙脚乱的抢救着。

    而张汉奎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甚至都没有人发现这突然多出的一位医生。

    张汉奎见大家都在抢救宴群书,并且还把那瓶假氨基酸弃在一旁,就连那条输液管都从宴群书身上拔了下来,不禁会心一笑,连忙走了上去,趁着大家不注意之时,把假氨基酸取了下来,然后再把真的氨基酸给挂在一旁,最后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然后趁着两位健壮男子不注意把遮挡住摄像头的氢气球拉了回来,最后安然离去。

    虽然这一切还是有迹可寻,但是最重要的证物已经被张汉奎给拿了回来。

    在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时,张汉奎相信阎王马家之人是不会继续追查下去的,只会觉得宴群书挺不过这关,而意外身亡。

    十五分钟后!

    宴群书因抢救无效而宣布死亡,死亡原因是:昏迷不迷导致心脏麻痹,促使心脏骤停。

    而这一切医生并不认为是他杀,就像张汉奎所说那样,这是正常意外身亡,所以给宴群书盖上白布后,医生和护士们都离开了,看都不看弃在一边的真氨基酸。

    二十分钟后!

    阎王马都末收到了宴群书死讯,如张汉奎所料,在阎王马都末看来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调查,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死因,便让人筹备葬礼。

    宴群书的死亡,也宣布着鬣狗们的秘密并没有泄露出去。

    而就在当晚,张天义独自一人先回去了鬣狗场,三天过后,一切风平浪静,张天义便把张汉奎他们叫了回来,并还给陈厚德发了条信息,信息内容只有六个字:明天离别一聚!

    陈厚德在收到信息那一刻便明白了,张天义他们这是要把郭大宝、金土和大毛送走了。

    所以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商量了一下,便打算一起送送郭大宝和金土。

    星期六,晚上九点!

    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经过多次转车,徒步行走几公里,终于来到了鬣狗场门外。

    也幸亏张天义约的是今天,如果是早两天,陈厚德还真经不起这样折腾。

    这两天在学校一边上课一边修养生息,再加上张国民最近熬的一些补血汤,让陈厚德身体慢慢的恢复了一点。

    而陈厚德在第二天出院时就收到了宴群书突然死亡的消息,当时陈厚德可是细思恐极,知道这一定是“鬣狗”他们的杰作,心中不禁庆幸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如果是,那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揣在别人手里了,人家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过来取。

    言归正传!

    这几公里的步行,还是把陈厚德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站在鬣狗场门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事吧?”洪天明关心问道。

    陈厚德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开口道:“去……敲……门。”

    “嘎吱!”

    还没等洪天明上去敲门,门就被金土从里面打开来了。

    金土一脸惊喜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厚德和洪天明,开心道:“哥,天明哥你们咋一起来了?”

    陈厚德刚想开口说话,金土就冲了上来,立马给陈厚德来了一个热情的熊抱。

    陈厚德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冷汗飙升,说不出话来。

    “唉!我去,楞货感紧松开,你哥现在还有伤在身呢。”洪天明急忙说道。

    “啊?”

    金土连忙松开了手臂,退后两步,手忙脚乱的看着陈厚德道:“哥,我……我……我忘记你身有伤的事了。没……没事吧?”

    “没……没事。”陈厚德摆了摆手。

    “虎b,别杵那了,赶紧过来提东西。”洪天明把在五脏庙打包过来的一大袋,用塑料盒装的下酒菜递给金土。

    金土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便伸手接下了袋子,然后说道:“哥,快进来。”

    陈厚德点了点头,然后和洪天明迈开步伐走进了鬣狗场里面。

    三人来到张天义和张汉奎房间,只见此时大家正围坐在饭桌旁,一见陈厚德和洪天明进来,纷纷站起了身看着陈厚德和洪天明。

    “德哥,二哥。”郭大宝看着走进来的陈厚德和洪天明,咧嘴一笑。

    “德哥好,明哥好。”大毛略显拘束道。

    张天义对陈厚德和洪天明点了点头,道:“来啦!快入坐。”

    “好!”陈厚德对大家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过来。

    “这都吃上啦?来、来、来,加菜,尝尝咱家饭店的菜。”洪天明示意金土赶紧把菜给摆上。

    ………………

    大家一落座后,气氛顿时便的沉默起来!

    陈厚德见状,拿起筷子,对大家招呼道:“大家动筷啊。”

    然后看着郭大宝和金土两人,接着道:“听老二说,你们俩对咱家饭店的菜念念不忘,今晚我可是特意打包了一些过来,赶快饱饱口福。”

    郭大宝和金土两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伤没事吧?”张天义对陈厚德,关心道。

    “天义哥挂心了,现在好多了。”陈厚德笑了笑回道。

    “那整一杯活活血?”张汉奎提议道。

    陈厚德点了点头:“好,那就整一杯。”

    洪天明见状连忙开口阻止道:“老大,医生可是交代过你不能喝酒的。”

    “别听医生瞎扯淡,喝一点白的有利于血液循环,只要不喝多就行。”张汉奎拿起桌子上的一瓶二锅头,立马给陈厚德倒了一杯。

    “放心,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陈厚德递给洪天明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举起酒杯看着大家道:“来,咱们整一口。”

    “好!”

    “走一个。”

    “…………”

    陈厚德小抿了一口白酒,刚打算开口说话,郭大宝就突然,看着一盘红烧野猪肉,感叹道:“这顿饭过后,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尝到咱家饭店的菜了。”

    金土两腮鼓起,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看着郭大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陈厚德看了看郭大宝和金土俩人,安慰道:“只要活着,这次的离别,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行啦,行啦,又不是生死离别,别整的这么悲伤。”洪天明连忙开口,说道。

    “德哥,二哥谢字咱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们为了我们的事遭了阎王马家不少罪!这我都记着。”郭大宝眼眶湿润说道。

    “既然你们叫了我一声哥,这就是当哥的该干的事,以后不要说谢字。放心,你们俩在五脏庙的股份,哥都给你们留着。”陈厚德举起酒杯看着郭大宝和金土。

    郭大宝和金土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酒杯和陈厚德、洪天明碰了碰,最后把酒一饮而酒。

    大毛满脸羡慕的看着郭大宝和金土俩人,然后鼓气勇气道:“德……哥……我也想加入你们。”

    “加入我们?”洪天明不解的看着大毛,问道。

    就连陈厚德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大毛,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大毛意思是说,他现在就像孤魂野鬼一般,没有一个归宿心里没底,所以他想让德哥你开个口,承认是你的人。”郭大宝解释道。

    大毛给郭大宝递来一感激的眼神,然后对着陈厚德狂点着头。

    陈厚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瞬间明白大毛为什么有这想法,这是要自己给他一个念想或者盼头,再或者是希望吧。

    陈厚德对大毛笑了笑,伸出右手,说道:“那欢迎加入我们。”

    “真的?”大毛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激动道。

    能不激动吗?

    大毛之所以敢和阎王马家对着干,为了不就是让陈厚德刮目相看,然后把自己收下吗?让自己有一个依靠,不至于像孤魂野鬼一般没依没靠吗?

    郭大宝用脚踢了踢大毛,不满道:“虎了吧唧的,还不赶紧上去。”

第292章五脏庙的三把枪

    经郭大宝这一踢,大毛顿时反应过来,立马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陈厚德右手,一脸开心道:“谢谢德哥。”

    “是我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金土和葫芦娃说不定已经成为阎王马家刀下亡魂了呢。”陈厚德笑了笑道。

    大毛一听,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后抽出手拿起饭桌上的一杯子酒,道:“德哥,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陈厚德也拿起酒杯和大毛碰了碰,然后很是豪爽的把剩下的酒都喝完。

    大毛见状,咧嘴一笑立马把满满一杯白酒给喝完。

    “老大你悠着点,别到时候把身上伤口可整绷了。”洪天明见陈厚德这么喝酒,立马提醒道。

    “没事!”陈厚德笑了笑,然后侧过头对洪天明道:“把钱拿出来。”

    洪天明看了看大家,便从怀里掏出一文件袋,递给陈厚德。

    陈厚德接下文件袋,把它打开来,从里面拿出十沓钱放在桌面上,然后看着郭大宝和金土两人道:“本来这十万块是我这当哥的送给你们跑路的钱,但是我现在想拿出五万给大毛,你们俩没有意见吧?”

    “哥你不是让天明哥给我们送钱了吗?咋现在又给我们钱呢?”金土不解道。

    “对啊!二哥上次过来就拿了十几万给我们了。德哥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都听二哥说了,你手上可没什么钱。”郭大宝有些感动道。

    “穷家富路,让你们拿着就拿着。”陈厚德从桌子上拿出五沓钱递给大毛道:“来,大毛这是你的。别嫌少,就算是我这当哥的一点心意。”

    “啊!给我啊?”大毛手足无措的看着陈厚德递来的钱,虎了吧唧的看了看郭大宝和金土。

    “我艹,看我干嘛啊?这是德哥给你的。”郭大宝吼道。

    金土更是直接,一巴掌扫在大毛头上道:“还不赶紧拿着。”

    “谢谢德哥,谢谢德哥。”大毛立马站起身,点头哈腰的伸出双手,接下陈厚德递来的五沓钱。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哥,这就是我应该做的。”陈厚德恋恋不舍得的把视线从那五万块收了回来。

    这都是血汗钱啊,陈厚德这一毛不拔的刁民,可是肉痛的紧,但是陈厚德做人做事有自己一套标准,所以这钱他给的虽然肉痛,但还是毫不犹豫给了。

    “嗯!谢谢德哥,德哥我再敬你一杯。”大毛很是感动道。

    连忙拿起饭桌上的二锅头,给自己倒满,这刚想给陈厚德倒酒时,金土又一巴掌拍在了大毛头上,吼道:“你没见我哥身上有伤啊,还要让我哥喝酒啊?”

    大毛尴尬的挠了挠头,

    道:“对,对!我忘记了!那我自己喝。”

    大毛立马拿起酒杯,对着陈厚德龇牙一笑,然后猛灌了起来。

    陈厚德摇头苦笑,然后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旁边的张天义,道:“天义哥,这里面有十万块,就当是他们仨的路费吧。”

    张天义很意外的看了看陈厚德递来的文件袋,然后伸手接了下来,说道:“还有我们的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们仨的路费在你拿着狗牙过来就已经免了,这笔钱就当我们救你的酬劳,这也是我们鬣狗的规矩。”

    “看来我的命才值十万块哦。”陈厚德打趣道。

    “确实低了点。”张汉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没办法,我现在就剩这么多钱了。”陈厚德很是光棍道。

    “那我们就当赔钱赚吆喝呗。”张汉奎不苟言笑的举起酒杯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见状也连忙把酒杯举起和张汉奎碰了碰,真诚说道:“谢谢!”

    “不客气!”张汉奎很是冷酷的回了一句。

    “厚德有一件事得和你说一下。”张天义突然开口道。

    “天义哥你说?”

    张天义指了指郭大宝、金土和大毛三人说道:“你这三位弟弟要加入我们鬣狗,这事你知道吗?”

    “加入你们?”陈厚德摇了摇头,惊讶道。

    “对!他们说要加入我们,我觉得这事得和你说一声。”张天义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陈厚德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郭大宝三人,然后问道:“你们要加入天义哥他们?”

    金土点了点头,说道:“哥我已经想通了,现在我们身上都背着杀人的罪名,注定一辈子东躲西藏的,那还不如加入鬣狗,活一天赚一天。”

    “想好了?”陈厚德再次问道。

    金土重重的点了点头,陈厚德见状,便把视线转到郭大宝身上,问道:“那你呢?”

    “我啊?这一世人两兄弟的,金土这虎b都加入鬣狗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吧?我当然也得跟着跳啦。”郭大宝理所当然道。

    “我想听的是你真实的想法?”陈厚德严肃问道。

    “我真实想法就是:人这一辈子,活十天,是活着,活一百年,也是活着,但如果让我选,我会选择那十天的精彩,而不是跪着走完一生!现在社会最严重的刑法我都已经触犯了,那我他妈还怕啥啊?一天是够本,十天就他妈赚了!”郭大宝如实说道。

    陈厚德点了点头,刚打算问大毛时,大毛就率先开口道:“德哥我是孤儿,在申城

    混了十几年,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你刚刚给我的那五万块,现在我想过点不一样的人生。”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多艰难,你们也得给我咬牙走下去。”陈厚德看着郭大宝三个,严厉说道。

    三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天义哥,那以后我这三个弟弟可就交给你了。”陈厚德举起酒杯,看着张天义笑了笑道。

    张天义并没有把酒杯拿起,而是抬起手指着张汉奎,道:“这杯酒你应该敬汉奎,以后他们三个都由汉奎带,并且明天汉奎就带着他们离开。”

    “汉奎哥?那行,我敬汉奎哥一杯。”陈厚德举着酒杯,对着张汉奎道:“汉奎哥,以后他们三个就交到你手上了,还望多多照顾。”

    陈厚德话一说完,立马把酒一饮而尽。

    “敞亮!”张汉奎也连忙拿起酒杯,对陈厚德示意一下,便同样一饮而尽。

    “差不多就得了,你得悠着点。”洪天明再次提醒道。

    陈厚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对张天义,好奇问道:“天义哥你明天不一起离开吗?”

    张天义摇了摇头,解释道:“明天是汉奎带着他们离开!我继续留在这等魁哥回来。你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来这里找我。”

    张天义话一下,突然放在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天义掏出手机看了看,便起身丢下一句:“你们先喝,我出去听个电话。”

    然后就迈开脚步走了出去,张汉奎见状,也站起了身,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唉!我艹,咋整的神神秘秘的呢。”郭大宝看着张天义和张汉奎两人离去,不满抱怨道。

    “你们仨明天就离开了,在这里我敬你们仨一杯,祝你们一路顺风。”洪天明拿起酒杯,对郭大宝、金土和大毛,说道。

    “谢谢二哥!”

    “谢谢天明哥!”

    “………………”

    郭大宝、金土和大毛三人纷纷举起酒杯和洪天明碰了碰。

    “加入鬣狗,你们以后就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所以万事都得留个心眼,谋而后动,别虎了吧唧的就是冲、就是干;遇事要冷静,别冲动,还有你们三一定要团结…………”陈厚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而郭大宝、金土和大毛三人并不觉得烦,很认真的听着陈厚德念念叨叨。

第293章若有战,招必回!

    等陈厚德一讲完,郭大宝眼眶湿润的看着陈厚德,道:“德哥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哥!等我在鬣狗哪里混好了,我就带人回来,把阎王马家给屠了,为你和毛哥报仇。”金土虎了吧唧道。

    “对!屠了阎王马家。”大毛立马附和道。

    陈厚德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好!那我等着这天。”

    就在这时,张天义手持着电话走了进来,然后把手机递给陈厚德道:“魁哥找你。”

    “狗哥电话?”陈厚德不确定,问道。

    张天义点了点头,陈厚德见状立马起身接下手机,然后迈步走出门外。

    来到门外不远处,陈厚德对着手机惊喜,说道:“狗哥?”

    “哈哈哈!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狗头大笑一声,愉悦的声音传来。

    “狗哥过的好吗?”陈厚德激动,问道。

    “放心!我和你嫂子好着呢,倒是你,可是很不安稳啊。怎么卷进了胭脂楼和阎王马家的斗争中来啦?还受了伤!!”狗头好奇,问道。

    “你都知道啦?”陈厚德有些尴尬道。不过想想就释然了,这些事肯定是张天义告诉狗头的。

    果不其然,陈厚德话一下,狗头就解释道:“这事天义都和我说了。我听天义说,你现在可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是暂时顶替吴勇的位置吗?怎么现在越陷越深啊?”

    “唉!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现在你嫂子睡了,我有的是时间。”狗头回了一句。

    陈厚德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自己是如何当上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的事,很详细的告诉了狗头,并且就连自己搞的跋扈网和五脏庙饭店也一并告诉了狗头,基本上算是事无巨细都和狗头交代了一下。

    狗头听完不禁感叹道:“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你就居然发展都如此地步,还真让我这当哥的刮目相看啊。”

    “我也没想到,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陈厚德同样感慨道。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狗头突然说了一句。

    “狗哥你就别夸我了。我就是一条泥鳅,化不了龙。”陈厚德不好意思道。

    “你搞那什么跋扈网和饭店,狗哥很支持。但你现在可是在胭脂楼越陷越深。你觉得两年过后,胭脂楼真的放你走吗?胭脂楼在申城的势力不是最大的,但却是关系最复杂的,我怕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啊。”狗头担心,问道。

    “狗哥放心,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候说不定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呢。”陈厚德安慰

    道。

    “但愿吧!我问你,你现在手上沾到血没?”狗头突然严肃,问道。

    “啊?什么意思!”陈厚德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人命!”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沾上血,虽然我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宴群书、杨之野和那些刀客们却都因我而死。”

    “哼!他们该死。”狗头冷漠回了一句,接着说道:“那就好!只要不是亲手都不算。这血一沾,可是想洗都洗不干净了。”

    陈厚德一听狗头这话,心里暖烘烘的,陈厚德很庆幸自己能在人生道路上遇到狗头,遇到这位亦兄亦友的良师益友。

    “狗哥!谢谢!”陈厚德真诚,说道。

    “矫情!以后碰到事就找天义办,特别是脏事,你自己能不沾就不要沾。”狗头提醒道。

    “嗯!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哦,对了。你的选择,哥都无条件支持。”狗头说完这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而陈厚德却拿着手机久久无法回神,然后对着手机,真诚说了两字:“谢谢!”

    …………

    第二天早上八点,老胖寝室!

    陈厚德从床上爬起,然后开始刷牙洗脸,穿戴整齐后,拿上手机,刚打算出门吃早餐时,就发现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条未读短信。

    陈厚德好奇的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短信是郭大宝用一陌生号发来的,不!应该说是郭大宝、金土和大毛一起发来的离别短信。

    短信内容:哥我们走了,本打算长篇大论和你说一大段离别之话,可是又不知道说啥。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只能送你一句承诺:若有战,召必回,以后我们就是五脏庙的三把枪,你指哪我们打哪,保重!!!大宝、金土、大毛。

    “瘪犊子玩意!虎了吧唧的,你们能平平安安,我就阿弥陀佛了。”陈厚德嘀咕了一声,便把手机揣进兜里,然后走了出去。

    自从陈厚德受伤之后,作息算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基本上是早睡早起,要不是身体不能剧烈运动,陈厚德还想练习一会太极拳呢。

    今天陈厚德算是起的晚了,因为昨晚从鬣狗场回来,已经是十二点多了,陈厚德因为有伤在身,就直接回去老胖寝室休息了,而洪天明则要去各个场子转一转,并没有跟着陈厚德回来。

    陈厚德他们受伤的这些天,最累的人应该算是洪天明,不但要照看五脏庙生意,还得兼顾其他场子的安保工作,再有就是得应付杨浦区各产业负责人。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洪天明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吃住都搬到了外面。

    而老胖寝室就成了陈厚德自己一人的养伤之所!

    陈厚德吃完早饭,就过去图书馆看书,这一待就是一上午,然后准时准点的过去五脏庙喝张国民精心准备的补血汤,最后又回去图书馆继续看书。

    这一天就这样悄然而过!

    傍晚时份!

    陈厚德一走出图书馆大门,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厚德掏出手机一看,见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家”字,不禁咧嘴一笑,这是来自陈家庄小卖部的电话。

    这电话是陈家庄出门在外游子们,心目中的家和牵挂!

    “喂?”

    陈厚德连忙接起电话,愉悦的吐出一字。

    可惜电话另一边却迟迟没有回应,正当陈厚德疑惑之时。

    手机之中传来了一声,大力低沉压抑之音:“哥……”

    陈厚德闻言,身体不自觉一震,抓住手机的手,微微一颤抖,手机差点就脱手而落。

    “奶奶走了。”大力接着说了四个字。

    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陈家庄,陈大力一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脚上穿着一双老旧布鞋蹲在小卖部的破木桌下,把头埋在膝盖中,肩膀耸动,哽咽声无比压抑,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泪流满面的悲恸,他只是把脸庞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此时的大力,再也没有在深山里与野兽搏斗的铁骨铮铮和骁勇善战,只有无尽的落拓和悲鸣。

    说出“奶奶走了”这短短四个字,彷佛比赤手空拳对付一头深山里的熊瞎子还要来得吃力艰难。

    ………………

    陈厚德一听,便沉默了起来,在听到大力那低沉压抑之声时,陈厚德就已经有所感应了,只是没想到是大力的奶奶。

    当时陈厚德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母亲,现在虽然知道不是自己母亲,但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与大力相依为命的奶奶走了,从小把大力带大的奶奶走了,大力唯一一位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走了。

    陈厚德顿时就像被人抽空力气一般,背对着图书馆蹲了下来,蹲在台阶上,怔怔出神望着这来来往往的学生们。

    陈厚德突然抬起头,似乎是不想让某样东西流出眼眶,颤声问道:“奶奶走之前说什么了?”

    “让你好好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还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说下辈子还当我奶奶。”大力再也忍不住悲鸣,带着哭腔回道。

第294章噩耗

    陈厚德用空出的手狠狠的搓了搓脸庞,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大力你还有哥、有爸、有妈、有我们,哥今晚就赶回去,我们给奶奶办个风光的葬礼,好好送奶奶最后一程。”

    “呜……呜……呜……”陈大力低沉悲恸的哭声通过电话传来,接着悲鸣道:“哥对不起、对不起、奶奶……奶奶……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奶奶已经下葬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陈厚德两眼瞪大的吼道。

    陈厚德这一吼,顿时把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吓了一跳,大家纷纷好奇的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对此恍若未觉,蹲在地上,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平复着自己悲痛交加的心情,对着手机语气缓和道:“奶奶为什么不让你给我打电话?奶奶什么时候走的?”

    “阿德吗?”电话中突然传来陈厚德父亲,陈党生的声音。

    “爸!”陈厚德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嗯!”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奶奶走了。”陈党生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嗯!大力和我说了。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走了怎么没人告诉我说呢?怎么奶奶下葬了我才知道呢!”陈厚德眼眶湿润,略显激动问道。

    “这都是奶奶的遗愿,奶奶怕耽误你读书,特意嘱咐我们不要通知你回来,并且还要求葬礼越简单越好。”陈党生伤感,解释道。

    “我tm不读书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奶奶。”陈厚德一听,很是悲痛的吼道。

    陈厚德这一吼,又把来来往往的学生吓的不轻,大家纷纷逃离、有的却好奇驻足围观起来,显然有些同学认出了陈厚德,还和旁边同学窃窃私语起来。

    陈党生并不理会陈厚德的悲吼,接着说道:“奶奶昨天傍晚走的,走的很安详。被病魔折磨了这么久,死对奶奶来说是一种解脱。今天葬礼上寨子有好多人过来送奶奶最后一程,这个恩情你和大力要记住……………………………………,奶奶说等你有出息了,带上媳妇,抱着孙子,来她坟头看上一回,每人给她敬一杯酒,投胎的路上就走得不慌了。”

    陈厚德这一吼完,就拿着手机蹲在一旁,把头埋在膝盖之中,安安静静、身影孤寂的听着父亲的讲述。

    而匆匆赶来的杜若水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不自觉的一楸,看着陈厚德此时无助、落寞的样子,杜若水恨不得上去给陈厚德一个拥抱。

    但是她克制了自己这种冲动,杜若水步履轻捷的走到陈厚德旁边,在周围同学惊讶、不解的眼神中蹲了下来,一言不发的陪陈厚德蹲在同一台阶上。

    杜若水之所以知道陈厚德在这,还是她宿友去图书馆看

    书,看到陈厚德这失魂落魄样告诉了她的。

    陈厚德对杜若水的到来一无所知、恍若未觉,等陈党生讲完,陈厚德沉声,问道:“爸,妈的身体还好吧?”

    “唉!你妈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不久前刚睡下。”陈党生很是无奈道。

    “那爸你快回去看着妈,熬点粥,等妈醒了喂她喝点粥。妈身体本来就弱,一天不吃东西怎么能行。”陈厚德担心道。

    “放心,我老婆我会照顾好的。现在你还要回来吗?”陈党生缓缓问道。

    “不回了!爸,照顾好妈,还有一个多月就动手术了。我在申城等你们。”陈厚德平静说道。

    “儿子有出息了。”陈党生感叹了一句,接着道:“那我就先挂了。”

    “等等,爸!我想和大力多聊一会。”陈厚德突然开口道。

    “好!”

    ………………

    陈厚德和大力这一聊就是二十多分钟,而杜若水也陪着陈厚德蹲了二十多分钟。

    此时陈厚德已经发现了杜若水蹲在自己身旁,对此,陈厚德并没有多说什么,认真的和大力聊着电话,而杜若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对着陈厚德笑了笑,便蹲在地上无聊的画起了圈圈。

    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看到这幅画面,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陈厚德和大力通完电话,侧过头看着杜若水,问道:“你怎么来了?”

    “本想过来图书馆看会书,谁知道就看到你蹲在这边。为了不让你这学生会主席看起来这么落寂,显的那么另类和不协调,所以我就陪着你蹲在一边了。”杜若水撒了一个谎,解释道。

    陈厚德是学心理学的,当然看的出来杜若水并不是过来图书馆看书的,不过陈厚德并不打算戳穿,而是真诚说道:“谢谢!”

    “谢我什么啊?”杜若水眨了眨漂亮的大杏眼,狡黠问道。

    “谢你陪我蹲了这么久。”陈厚德苦涩一笑道。

    “那有什么奖励吗?”杜若水打蛇上棍,再次问道。

    “你向要什么奖励?”陈厚德反问道。

    杜若水看着陈厚德那一脸悲伤之情难以言表之样,便善解人意说道:“那陪我喝两杯?”

    陈厚德看了看杜若水,点了点头:“好!”

    “那走吧!”杜若水站了起来,然后活动了一下,因蹲的太久而有些麻痹的双腿。

    陈厚德本来就有伤在身,此时因为蹲的太久,所以这简单的起身,就变的有些艰难起来。

    陈厚德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台阶上缓缓站了

    起来,杜若水见状刚想上前去扶陈厚德一把时。

    陈厚德由于大脑暂时贫血,导致血液上下不畅通,加上本身就很虚弱,顿时就觉头晕眼花、头重脚轻、往着刚一伸手过来的杜若水身上倒去。

    “啊……呜。”

    杜若水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就见陈厚德往自己身上倒了过来,紧接着就是陈厚德的嘴,直接吻上了杜若水那两片薄薄的红唇。

    杜若水顿时就像触电一般楞在了原地,双手下意识的扶住陈厚德双肩,目若秋水的看着陈厚德那双清澈迷人的眼睛。

    四目相对,就好像时间静止一般。

    “啊……”

    一声惨叫打破了这幅唯美的画面,发出惨叫之人并不是陈厚德,也不是杜若水。

    是一位刚好看到这一幕的男同学,由于太过惊讶和不可思议,这一不小心就踩空了,然后就从图书馆台阶上摔了下来。

    而看到这一幕的不止是这位男同学,还有好几位从这经过的男女同学,甚至还有一位看上去有古稀之年,穿着邋遢的老大爷,大家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特别是哪位老大爷,脸上还隐隐作怒,就好像陈厚德占了她孙女便宜一般。

    没错!

    这位老大爷名叫杜康,杜若水还真就是他孙女!

    老大爷精神矍铄、两鬓斑白、络腮胡子如银针,国字脸,这挺正经的一张脸庞愣是让人觉得轻浮。

    而陈厚德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后退了两步,急忙开口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

    陈厚德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杜若水那白璧无瑕、秀色可餐的脸庞立马肉眼可见的泛起两朵桃花。

    杜若水现在是又羞又怒、又彷徨无措,她万万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被陈厚德夺了初吻。

    宜笑宜颦掌上身。能歌能舞恶精神。脸边红入桃花嫩,眉上青归柳叶新。娇不语,易生嗔。尊前还是一番春。深杯百罚重拚却,只为妖饶醉得人。

    陈厚德看着杜若水这满脸绯红样,不禁看呆了,立马就像起了这首《鹧鸪天》。

    杜若水见陈厚德这呆愣之样,更是无地自容,脸上发烫,耳根发热,对陈厚德丢下一句:“卑鄙、下流、无耻。”

    就调转头往图书馆里面跑去,在看到老大爷时,杜若水两眼瞪的奇大无比,一副生无可恋之样,然后逃一般的跑进了图书馆。

第295章暗杀进行时

    老大爷看了看台阶下的陈厚德,再转过头看了看跑进图书馆里面的杜若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开脚步往图书馆里面走去。

    “我真不是有意的。”陈厚德看着杜若水离去的背影,喊道。然后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叫什么事!不是说去喝酒吗?咋就跑了呢?”

    经过杜若水这么一“打岔”,陈厚德此时心情有所缓和,悲伤也被冲淡了些许。

    陈厚德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愿天堂没有病痛,愿天堂里没有悲伤,愿天堂有流年里的最美,有暖暖的阳光,奶奶一路走好!!”

    喃喃自语完,陈厚德转过头看了看吞噬杜若水身影的图书馆门口,然后扭头、漫条斯理不疾不徐的向校外走去。

    就在陈厚德刚跨出复旦校门,停在大门右侧的一辆黑色小轿车上,正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陈厚德。

    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阎王马都末的贴身护卫天刀聂枭。

    聂枭就像一条毒蛇般潜伏在一阴暗的角落伺机而动,狞笑的注视自己“猎物”正一步一步往五脏庙饭店走去。

    在阎王马都末要聂枭拿陈厚德的命安抚马家之众起,聂枭就开始筹备对陈厚德的暗杀了。

    聂枭本来想趁着陈厚德住院那几天动手,可惜陈厚德这又突然转了病房,和他那几个受伤的朋友住在了一起。

    这一下子就打乱了聂枭的暗杀计划,为此聂枭不得不重新制定一个能全身而退的暗杀计划,可是这计划刚制定好,陈厚德又整起了“幺蛾子”出院了。

    对此!聂枭也表示很无奈,本以为陈厚德这一出院,就待在学校休养生息的,那自己暗杀的机会就得暂时搁浅一段时间。

    毕竟复旦可是申城赫赫有名的高等学府,聂枭可不敢在复旦校园里面暗杀复旦学生,如果敢这样做,一旦被查出来,那无疑是给阎王马家带来灭顶之灾,聂枭可不敢冒这个险。

    为什么说灭顶之灾呢?

    因为复旦有一老一仙坐镇,在申城,还没有人或者势力敢公然挑衅这一老一仙的底线,阎王马家也不敢。

    这一老就是申城官场泰斗乐寿亭乐老,这一仙就是酒仙杜康。

    酒仙杜康是复旦一名图书馆管理员,同时也是夏侯武口中提过的三位能与“只手独战三千帝,双掌横推十三洲”的鸿门门主王擎苍有一战之力的其中一位。

    本来聂枭想把暗杀计划推迟的,谁曾想这陈厚德受了伤还那么不安分,每天都过去五脏庙吃饭,这就给了聂枭机会。

    所以聂

    枭按照陈厚德这两天的生活规律,下午的时候就开车侯在了复旦大门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聂枭终于见到了陈厚德跨出复旦大门,比平常晚了许多,但却向死亡迈进了许多。

    聂枭见陈厚德向五脏庙走去,便不急不缓的驾车离开,然后把车开到五脏庙旁边的马路边上停了下来。

    聂枭停车的位置,刚好可以观察到五脏庙里面的一举一动。

    不是聂枭不想动手,而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并不是一个合适暗杀的场所。

    所以他现在在等,等人少了,等五脏庙没人了,或者等五脏庙打烊了,如果那时候陈厚德还在的话,那就是他动手的机会。

    于此同时!

    复旦图书馆内,杜若水正坐在二楼阅读区的一角落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乌漆嘛黑的窗外,整个人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之样,脸上表情丰富至极、时而娇羞、时而懊恼、时而咧嘴傻笑……两边腮帮还泛着桃花。

    而离杜若水有两个空位之处,杜康正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宝贝孙女这思春样,也不开口说话,并且还从怀里掏出一不锈钢小酒壶,拧开盖,小抿了一口,仿佛杜若水这思春样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一般。

    这小酒壶瓶盖一打开,杜若水下意识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侧过头向杜康看去。

    杜若水惊呼道:“爷爷?你什么时候在这了?”

    杜若水这一惊呼,立马打破此时的宁静,正在看书的同学们纷纷好奇回头注目。

    杜若水自知失言,尴尬的吐了吐娇舌,然后缩了缩脖子,并且还不满的用那漂亮的大杏眼瞪了瞪杜康。

    而杜康恍若未觉一般,看着杜若水,为老不尊道:“那一吻感觉怎么样?那是不是你初吻啊?”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杜若水顿时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声音压的很低回道,接着立马转移话题道:“爷爷你怎么又喝酒啦?拿来!”

    杜若水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看着杜康,示意杜康把手上的小酒壶拿来,可惜杜康不为所动,接着做贼般,挤眉弄眼小声问道:“那臭小子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杜若水不敢看着杜康眼睛,小声辩解道。

    “哦!普通同学关系?”杜康看着杜若水这娇羞样,眼神中一丝狡黠一闪而过,接着说道:“那就好,刚才我见那臭小子占你便宜,所以没忍住就出手教训了他一顿。”

    你大爷永远是

    你大爷!

    杜康话一下,杜若水立马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谁让你教训他的啊?他可是有伤在身。”

    杜康看着自己宝贝孙女这一惊一乍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的拿起小酒壶又小抿了一口。

    杜若水这一惊一乍样,又惹的在看书的同学频频回头注目。

    杜若水并不理会同学们惊讶的眼神,看着如老顽童般,笑眯眯的杜康,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

    杜若水气不打一处来,很是不满的瞪了瞪杜康,然后无地自容般的扭头快步离开。

    杜康看着自己宝贝孙女负气离开,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小水儿长大咯!”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杜康站起身,哼着一首《凤求凰》潇洒的离去。

    五脏庙!

    此时陈厚德正独自坐在专用包厢里面,吃着张国民精心为他烹调的补血菜肴,饭桌旁还放着只剩半瓶的二锅头,陈厚德眼露悲伤,正在独酌解伤悲。

    就在这时,张国民推门而进,脖子上一如既往的挂着一小黑板,张国民看了看没怎么动的菜肴,便坐到陈厚德身边,取下小黑板、掏出粉笔在小黑板上写道:这样喝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多吃点菜。

    陈厚德看了看小黑板,然后再看了看张国民,开口说道:“张大哥忙完了?忙完就陪我喝一杯。”

    张国民看着陈厚德这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拿起饭桌上一玻璃杯子,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

    陈厚德拿起酒杯和张国民碰了碰,然后问道:“张大哥你说真的会有天堂吗?”

    张国民小抿了一口二锅头,然后再小黑板上写道:有没有天堂我不知道,但是我选择相信有天堂。因为那个离去的人,是活着的人的牵挂。

    陈厚德看着小黑板上的字,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也相信有天堂。”

    张国民犹豫了一下,便把小黑板上的字擦了,重新写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些疼痛说出来才好点。

    “没什么,就是一位亲人突然病故,所以有些伤春悲秋而已。”陈厚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第296章天刀聂枭出击

    张国民拍了拍陈厚德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在小黑板上写道: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陈厚德点了点头,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扯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道:“饭店打烊了吗?”

    张国民点了点头,写道:打烊了,我都让大家回去了。

    就在陈厚德和张国民两人待在五脏庙小隔间聊天时,聂枭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聂枭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等到了暗杀陈厚德的机会,本还以为陈厚德在五脏庙吃完饭就会回去复旦的,这样他又得无无功而返。

    天见犹怜!

    谁知道今天陈厚德在五脏庙这一待就是这么久,并且五脏庙都打烊了还不出来。

    聂枭现在很想对陈厚德说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聂枭走下车,侧头看了看变的有些冷清的街道,然后抬起头看了看用一块破木头当招牌,写着“五脏庙”这三字的五脏庙饭店,狞笑着迈开脚步向已经把卷闸门拉下的五脏庙饭店走去。

    就在聂枭走到五脏庙门口,刚想蹲下把五脏庙的卷闸门拉起时,突然就有两位健壮男子面无表情的向他后背走来。

    聂枭有所感应一般,警惕的转过身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名健壮男子。

    两位健壮男子在离聂枭有三步远距离站定,其中一位微微弯下腰,恭敬说道:“聂少,马爷叫我们过来的。”

    聂枭眉头不自觉一皱,一脸冷漠问道:“你们跟踪我?”

    说话的健壮男子把腰压的更弯了,急忙解释道:“不敢,马爷担心你出事,特意让我们暗中保护聂少。”

    “暗中保护?我们?”聂枭冰冷问道。

    “是!马爷怕陈厚德是胭脂楼摆在明面上的诱饵,所以让我们待在暗中伺机而动,如果聂少遇到危险,我们就能突发营救。”健壮男子一五一解释道。

    “聂少请谅解,我们不是有意隐瞒。”另一位健壮男子低头说道。

    聂枭听了两人解释,脸色缓和了几分,接着问道:“既然是义父让你们暗中保护我,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就显身了?”

    健壮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们见聂少您单枪匹马的过来这边有欠考虑。所以就跟了过来。”

    “欠考虑?”

    就在这时,离聂枭车不远的地方,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双闪灯闪了闪,健壮男子见状,笑了笑解释道:“这里离胭脂夜比较近,如果聂少您不能把陈厚德一刀毙命,让他或者其他人反应过来,给胭脂夜打电话通

    风报信,那聂少您就有危险了,所以我们就在这边安置了一个信号干扰器,现在这里五百米范围内手机都无法打通,聂少我们可以行动了,速战速决。”

    “信号干扰器?”聂枭将信将疑的掏出电话一看,果然发现现在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这是马少捣鼓出来的,有了这信号干扰器,我们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健壮男子带着崇拜说道。

    聂枭看了看两位健壮男子,便不再多说什么,蹲下身把五脏庙的卷闸门拉了起来,然后走进了五脏庙饭店,两位健壮男子也开步伐走了进去,其中一位健壮男子还把卷闸门给重新拉了下来。

    两位健壮男子一走进五脏庙,立马从后背抽出有六十公分长的大刀,而聂枭也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带有刀套,只要四十公分长的横刀。

    横刀出鞘!

    聂枭左手拿着刀套,右手握着横刀,眼神冷漠的扫了扫空无一人的一楼,然后信步闲庭的往小阁楼走去。

    就在聂枭拉开卷闸门之时!

    五脏庙小隔间里面,陈厚德听到了响动,疑惑的看着张国民,问道:“饭店不是打烊了吗?我怎么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呢?”

    别说陈厚德听到,就连张国民也听到了,张国民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站起身走了出去,陈厚德见状也跟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陈厚德和张国民刚一走到小阁楼楼梯口处,便见聂枭刚踏上通往小阁楼第一个台阶上,后面紧跟着两位健壮男子。

    陈厚德一看到聂枭和两位健壮男子手中的刀时,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双手立马抓起堆放在一边的空啤酒瓶,就往光头聂枭砸去,嘴上还喊道:“张大哥,快打电话。”

    张国民反应比陈厚德还快,因为他走在陈厚德面前,是最先看到这三位“不速之客”的。

    张国民一看到三人,顿时一楞,等反应过来时,陈厚德就拎起一旁的空酒瓶子往下砸了。张国民见状立马退到一边急忙的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打了起来。

    而聂枭见陈厚德丢来的两个空瓶子,一脸冷漠无视般,轻轻抬起握刀的右手,用刀背把这突然袭来的两个空酒瓶子拍开。

    接着聂枭动如脱兔,急速向陈厚德冲来,而两名健壮男子手握大刀,紧跟在聂枭身后。

    陈厚德见聂枭冲来,立马抓起一筐的空酒瓶子,对着急速向阁楼冲来的聂枭就是一砸。

    而聂枭立马驻步立定,把左手拿的刀套丢在一旁,双手握刀对着砸来的啤酒筐,就是一劈。

    顿时啤酒筐被聂枭一刀劈开,

    装在啤酒筐里的啤酒瓶子就像天女散花一般,掉落在台阶或地板上。

    “咔嚓、哗啦、哐啷、叮叮哐哐、乒乒乓乓。”

    各种玻璃撞击声响起,就像是弹奏一曲十面埋伏一般。

    陈厚德见状,立马抓起两酒瓶子,堵在楼梯口处,想借着狭窄的楼梯口,把聂枭堵在台阶中,不给他上来的机会,以此给张国民打电话争取时间。

    而聂枭一刀劈开酒筐,左脚立马向上跨出两个台阶,接着右脚一收,右脚直接和左脚站在了同一台阶上,然后两脚微曲,一借力,一弹跳,身体就飞跃而起,紧接着双手握着大刀,向着站在楼梯口处的陈厚德由上至下一刀劈来。

    陈厚德见此情况,身体立马一侧,身体贴靠在墙上,险之又险的躲过聂枭这一劈。

    聂枭见状,立马中途变招,横刀一摆刀刃对着陈厚德腹部,向着贴靠在墙上的陈厚德就是一刀由下往上斜劈。

    陈厚德被逼无奈,只能放弃楼梯口的位置,向着隔间方向一扑,躲过了聂枭这一招斜劈。

    “呲……呲”

    火星溅起!

    横刀在白色的墙体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划痕,而此时的聂枭也双脚落地,踩在了隔间木板上。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发生于眨眼之间!

    陈厚德这一扑倒,立马向着地板一滚,然后急速站了起来。

    而陈厚德在上次打斗中留下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因这一扑,立马绷开来,鲜血已经渗出衣服,把白色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张国民手握手机,站在陈厚德身后,看着背后已被鲜血浸湿衣服的陈厚德,那双黯然无神的双眼,慢慢的恢复些许神采。

    聂枭双脚一站定,便马不停蹄的向陈厚德冲来!

    陈厚德忍着身上伤口崩开带来的剧痛,强打起精神,双臂张开,快速的向身后的张国民,说了一句:“张大哥,有机会立马逃。”

    然后便见陈厚德主动向聂枭迎了上去,聂枭见陈厚德主动出击,咧嘴狞笑,右手握着横刀,向着陈厚德脖子穿插而来。

    陈厚德见状,直接一招太极转身抱拦捶,躲过聂枭这致命一刀,接着一招转身右蹬脚,对着聂枭左侧软肋踢去。

    聂枭腰部立马往右一扭,接着一招漂亮至极的回手刀。

    “刺啦!”

第297章卧虎藏龙五脏庙

    陈厚德顿时感觉右肩一凉,接着鲜血涌动而出,右肩被聂枭划开了一道十几厘米的口子。

    陈厚德被聂枭这招回手刀划的,踉跄向前两步,刚好迎上冲上阁楼的两位健壮男子。

    两位健壮男子见陈厚德踉跄而来,喜于言表,立马挥舞着手中大刀,一个向陈厚德头部砍来,一个向腹部劈来。

    这前有狼后有虎!

    顿时让陈厚德进退两难起来,逼不得已,陈厚德只能选择化守为攻。

    只见陈厚德左脚伸直,立马跨出一大步,接着右脚画出半弧,直接半招左下势独立,躲过两位健壮男子的攻击。

    陈厚德这半招左下势独立,立马和两位健壮男子拉近了距离,还没等两位健壮男子收势时,陈厚德两手迅速的搭在两位健壮男子持刀手腕处。

    还没等两位健壮反应过来时,陈厚德两手直接发力,往下一掰。

    “嗯……啊……”

    “嗯……啊……”

    “咣当!”

    “咣当!”

    两声惨叫声响起!

    两位健壮男子手腕处被陈厚德这一掰,顿时一阵剧痛传来,接着手中大刀就脱离在地。

    陈厚德一鼓作气,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立马两手再次发力,往回一拉,想把两位健壮男子拉过身前,然后用双掌把这两位健壮男子推下隔楼。

    就在两位健壮男子被陈厚德这一拉,不由自主的向陈厚德倾斜而来之时,聂枭的攻击也接踵而来。

    只见聂枭一个华丽的转身,右手握着横刀直奔陈厚德后背心脏位置直刺而来,这是要给陈厚德心脏来一个“透心凉”。

    而陈厚德就好像后脑勺长眼一般,暂时打消把两位健壮男子推下阁楼的冲动。

    只见陈厚德这一拉,立马向两位健壮男子扑来的中间空隙处,侧身穿插跨出一步,然后让两位健壮男子帮自己挡下聂枭的攻击。

    聂枭见两位健壮男子向自己扑来,立马收刀,避免伤及自己人,而陈厚德则顺势往一楼跑去。

    陈厚德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张大哥从窗户上跑。”

    陈厚德之所以这样喊,是因为隔楼上面有一小隔间,里面有一小窗户,人可以从上面跳下来,落到五脏庙饭店旁边的胡同里面。

    聂枭一听,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张国民,立马对两位健壮男子丢下一句:“你们俩去对付他。”

    然后一手搭在楼梯口扶手上,借力轻轻一跃,便从阁楼纵身而下。

    “嘭!”

    陈厚德刚跑到一楼,聂枭也跟着跳在了一楼一张饭桌上。

    而陈厚德刚想迈开步伐往门口跑去时,聂枭立马持刀一跳,向陈厚德右肩膀砍来。

    陈厚德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所以立马一侧身躲过聂枭这一刀,然后头也不回,撒丫子往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

    阁楼上的两位健壮男子,捡起掉落在地的大刀,就向张国民冲来。

    张国民见两位健壮男子向自己冲来,并不惊慌,眼神之中一丝无奈闪现而过,接着那双黯淡无光的星眸,眼放光华,熠熠生辉。

    顿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股道不清、言不明的气势从张国民身边迸发而出,气宇不凡、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之中带着一丝飘逸的气息。

    张国民动了!

    只见张国民拿起没有信号的手机,用上巧劲,对着一位冲上来的健壮男子脸部轻轻一丢。

    接着身形一动,蛇形走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两位健壮男子跟前,接着一劈掌直接打在一健壮男子右颈上。

    被打的健壮男子顿时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还没等另一位健壮男子反应过来之时,张国民接着一掌直接打在了健壮男子下巴处。

    “咔嚓!”

    下巴错位,健壮男子立马仰头向后飞去,鲜血带着牙齿从口中喷发而出。

    但是,张国民并没有就此罢手,就在健壮男子飞起的一刹那,右腿抬起,一蹬腿就踢在了健壮男子的肚子上。

    顿时健壮男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往楼梯口处飞去。

    张国民不动则已一动千钧,摧枯拉朽般就解决掉两名健壮男子,出招可谓快、准、狠,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之人。

    而另一边!

    聂枭一击落空,立马单手抓起一凳子,对着陈厚德后背砸去,接着跳到饭桌上,大步迈出,连续跨过三张饭桌,再借力一跳,直接跃过陈厚德,落在了门口处。

    这一下子就把陈厚德想要逃跑到的去路堵住了!

    而陈厚德在凳子传来破空之音时,立马一侧身,整个人直接伏在一旁的饭桌上,侥幸的躲过这突然飞来的凳子。

    “咣当”

    “嘭!”

    两种不同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一个是凳子砸在卷闸门的声音,一个是健壮男子砸在台阶上,发出的沉闷之声。

    而紧接着就是聂枭落在门口处!

    陈厚德躲过这突然袭来的凳子,立马起身,转头看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幅另他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画面。

    “当、当、当、……”

    只见张国民信步

    闲庭般,一步一步的往一楼走来,此时的张国民让陈厚德感觉很陌生,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虽然现在的张国民头发依旧蓬松凌乱,胡子邋遢、身穿一件不干不净的白色厨师服和原来并没什么俩样。

    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特别是那双星眸,不再是暗淡无光,而是眼放光华,熠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冷酷、飘逸的气息。

    张国民见陈厚德看来,冷酷的对陈厚德点了点头,然后踩着趴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的健壮男子背上,走了下来。

    聂枭此时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张国民。

    “胭脂楼果然藏龙卧虎。”聂枭眯着眼,如一条毒蛇般盯着张国民,说道。

    陈厚德一听聂枭这话,回头看了看聂枭,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胭脂楼啊?尼玛!这可是我五脏庙聘请的厨师,和胭脂楼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陈厚德并没有开口解释。

    这不能怪聂枭,是他先入为主,联想到在门口时,那两位健壮男子和他说过的话,此时他认为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胭脂楼把陈厚德摆在明面当诱饵,等自己上钩的圈套。

    而张国民就是胭脂楼派到陈厚德身边的高手,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拿下或者除掉。

    张国民听到聂枭这话,脚步微不可察一滞,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向陈厚德迈步走来。

    张国民在经过陈厚德身边时,用眼神隐晦的提示了一下陈厚德,便挡在了陈厚德前面。

    陈厚德对张国民这隐晦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张国民的意思是:他会拖住聂枭,自己得瞅准机会逃走。

    “哼!那我就来会会胭脂楼神秘高手。”

    聂枭话一说完,动如脱兔般持刀向张国民冲来,而张国民临危不惧,单手抓起一旁的饭桌,对着冲来的聂枭就是一丢,接着迎身而上。

    在离聂枭有一米多时,张国民蹲身踢腿,向聂枭下三路攻去。

    聂枭见状,立马抽刀劈断袭来的桌子,接着往后退了两步,躲过张国民这一截腿。

    “十二路谭腿!”聂枭一看张国民这腿法,立马就知道张国民用的是十二路谭腿,情不自禁说道。

    可惜张国民并不理会聂枭的话,截腿过后,又是蹬腿、挂腿、劈腿毫不停歇的向聂枭进攻而来。

    聂枭身为阎王马都末贴身护卫,在阎王马家,实力只在枭杰南黎川之下,所以张国民这几招谭腿并不能给他带来压迫,应付起来轻松自如。

第298章被吓跑的天刀聂枭

    就在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时,陈厚德也瞅准了机会,立马向阁楼走去,陈厚德这是打算从阁楼上面的窗口逃离。

    陈厚德一边往阁楼走去,一边掏出电话搬起了救兵,可惜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陈厚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破手机,这时候没信号。”

    在经过哪位趴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的健壮男子时,陈厚德还狠狠踹了一脚。

    聂枭见陈厚德一步一步往阁楼走去,那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是他又不能抽身去追。

    因为张国民挡在了前方,聂枭一时分不出身,虽然他应付张国民这十二路谭腿轻松自如,但是张国民也不见吃力,两人实力是伯仲之间,打的是难分难舍,平分秋色。

    就在陈厚德刚一走到阁楼,五脏庙卷闸门被人拉开而来,四名刀客走了进来。

    四名刀客一拉开门,见到正在打斗的聂枭和张国民两人,不禁齐齐一楞,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四名刀客之所以过来,就是怕担心有意外,毕竟聂枭他们已经进去五脏庙差不多五分钟了,难道五分钟都不能拿下一个受伤的陈厚德吗?

    这明显不可能,所以这四名刀客便赶来五脏庙查看情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就在卷闸门拉开那一刻,最先看到四名刀客的是张国民,然后就是阁楼上的陈厚德,因为两人正面对着五脏庙门口。

    陈厚德在看到四名刀客那一刻,灵机一动,指着阁楼下面的聂枭末疾言厉色喊道:“给我砍死他!”

    陈厚德这一喊,不禁让聂枭心里一惊,以为是陈厚德救援过来了,连忙一招逼退张国民,急速转头看去,这一看不禁让他楞住了。

    是救援没错,但不是陈厚德的救援,而是自己的救援。

    陈厚德在喊完那句话后,立马撒丫子往隔间小窗户跑去,张国民更是明白陈厚德这一喊的意图,知道这是要把聂枭注意力引开,好让自己脱身。

    张国民怎么会辜负陈厚德这一喊呢!

    所以在聂枭逼退自己时,张国民很没有高手风范的脚底抹油,向着阁楼溜去。

    聂枭在看到门口四名刀客时,立马知道自己上当了,连忙转头看去,便见张国民已经迈在了阁楼台阶上,而陈厚德早已不见踪影。

    聂枭阴森森喊道:“给我上。”

    然后手持横刀,脸色阴沉的向张国民追去,张国民三步并作两步,立马跨上台阶,来到了阁楼上面。

    张国民为了给陈厚德这半残人士争取时间,并不打算继续跑,而是借着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狭窄楼梯口,拿起堆放在一旁的啤酒筐,就是一筐一筐的往下砸去。

    而躺在台阶上的健壮男子无疑

    是最悲惨的,被这散落下来的空酒瓶子咣、咣、咣的砸在身上,聂枭和四名刀客暂时也被张国民拖在台阶上,无法往上冲。

    张国民砸完酒筐子还不算,立马双手抓起被自己一掌劈晕的健壮男子,对着聂枭他们就扔去,然后再撒丫子往小窗户跑去。

    而此时,陈厚德也从两米多高的小窗户跳了下来。

    “嘣!”

    陈厚德这一跳下来,身上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痛,把陈厚德痛的是龇牙咧嘴、眉头深皱,竟一时蹲在地上无法站起。

    就在陈厚德刚缓过劲时,张国民也从小窗口里面跳了出来,两脚稳稳落地,潇洒之极。

    陈厚德这刚站起身时,还没等反应过来,张国民就一把把陈厚德扛在了背上,然后向着胡同口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聂枭也从小窗口跳了下来,毫不停歇的提刀追了上去,接着三名刀客也从小窗户上跳了下来,纷纷跟在聂枭身后追了过去,而剩下的一名刀客则负责打扫战场。

    张国民扛着陈厚德没走多久,便立马拐进了一栋民楼里面,然后背着陈厚德直奔三楼而去。

    陈厚德见状,立马阻止道:“张大哥,他们就在身后,走进这栋楼我们无疑是自寻死路啊。”

    可惜张国民并不理会陈厚德的话,背着陈厚德楞是往楼上冲去,于此同时聂枭也跟着跑进了这栋民楼。

    张国民背着陈厚德一冲到三楼,连忙拍了拍其中一房间的门,很快,一位身材彪悍的青年人就把门打开来。

    青年人看到门外的张国民,善意一笑,而张国民快速的和青年人比划起手势,然后背着陈厚德走进了房间。

    陈厚德一看到房间里面的景象,不禁目乱睛迷起来。

    因为在这三十平米的房间内,此时正有一群参差不齐的青年人围坐在五张圆桌旁,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写字的写字………………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房间内足足有二十多人!

    而张国民一走进房间,立马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纷纷好奇的看向张国民。

    张国民见大家看来,立马用手势,快速对着大家比划起来,这刚一比划完,聂枭就手持横刀冲了进来。

    而聂枭这刚一冲进来,就立马楞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接着三名刀客也紧跟着冲了进来,如出一辙,这三名刀客一看到房间内的情景,也顿时楞在了原来地,茫然无措起来。

    张国民奸计得逞般,对着聂枭灿烂一笑,然后拍了拍手!

    “哗啦!”

    这二十多名青年人立马站起身来,一个个眼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聂枭他们

    张国民背着陈厚德向聂枭跨出一步,而那群青年人也纷纷上前聚拢在一块,蓄势待发,就等张国民一声令下,就可以群起而攻之了。

    陈厚德看到如此情景,并不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而是冷汗飙升、心惊胆战、提心吊胆起来。

    因为陈厚德不小心看到了,写在门口房间内右侧墙上的七个黑色大字:聋哑人活动中心!

    这尼玛!

    张国民整的太大了,陈厚德此时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此时这七个大字正背对着聂枭他们,只要他们向后转头,就能看到这笔走龙蛇的七个大字。

    张国民之所以背着陈厚德直奔这里,那是因为背着陈厚德这半残疾人跑不快,聂枭他们很快就能追上,到时候他们可就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了。

    所以还不如放手一搏,利用这群聋哑人把聂枭他们吓退,这样他们还有一线生机,毕竟他可是这聋哑活动中心的一员。

    之前一有空就过来这边溜达一会,跟着大家下下棋。

    而张国民对大家比划的手势,就是告诉这一群聋哑人自己正在被人追杀,希望他们能配合自己把歹徒给吓跑。

    言归正传!

    陈厚德此时也明白了张国民的打算,连忙稳了稳心神,一脸凶狠、咬牙切齿的伸手指着聂枭他们道:“给我把他们拿下!”

    陈厚德话一下,张国民立马抬起手对着大家比划了一个手势,大家一见,表面凶狠、实际硬着头皮向聂枭他们冲来。

    而此时的聂枭顿时反应了过来,立马对身旁的三位刀客丢下一句:“不好中计,快撤!”

    然后急速转身向门外跑去,三位刀客见状也紧跟着聂枭跑出门外,压根没有注意到右侧墙上的那七个大字。

    如果是在平时,聂枭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中计,更不会被吓跑,只是今晚突然冒出一位“神秘高手”本就让聂枭先入为主,以为这是胭脂楼的一个圈套。

    而待在这里的这帮人,就是陈厚德的后援,只是因为自己用了信号干扰器,所以陈厚德和张国民并不能及时通知他们过来。

    这一切巧合就这么被聂枭脑洞大开,合情合理给串了起来,导致聂枭不战而逃。

第299章避雷针洪天明

    张国民见聂枭他们慌乱逃跑,为了不让聂枭引起怀疑,立马象征性追了出去,那群聋哑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大家追到一楼纷纷止步了,因为胡同上早已不见聂枭他们身影了,张国民对那群聋哑人表达感谢后,就背着陈厚德赶去了医院。

    三十分钟后!

    马公馆,阎王马都末书房内!

    阎王马都末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赶回来的聂枭,问道:“失败了?”

    聂枭站在马都末对面,羞愧低着头:“是!”

    “什么原因?”

    “陈厚德身边隐藏着一位实力与我相仿的高手。这是一个陷阱,胭脂楼设的陷阱,要不是义父有先见之明让人暗中保护我,那我很可能就落进胭脂楼陷阱中了,这说起来还多亏了星河的信号干扰器。”聂枭恭敬说道。

    “高手?谁?”马都末眉头不自觉一皱。

    “应该是胭脂楼雪藏起来的高手,并没有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聂枭冷漠回道。

    “嘭!”

    马都末一拍桌子,怒喝道:“看来群书和之野的死就是这胭脂楼干的了。哼!萧静媛这小娘皮还真当我马家是软柿子捏啊!”

    马都末看着聂枭,继续说道:“查,把这神秘高手给我查出来,这神秘高手很可能就是杀害群书和之野的凶手。我要拿他命祭他们的亡魂。”

    “是!”聂枭点头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陈厚德呢?”

    “杀!”马都末阴冷的吐出一字。

    “好!那义父我先出去。”聂枭躬身说道。

    “等等!你刚才说多亏了星河那什么干扰器是什么意思?”马都末抬起手阻止道。

    “信号干扰器!有了这信号干扰器,在一定范围内,手机都接受不了信号的。所以陈厚德和胭脂楼那位神秘高手才没能及时打电话通知早就藏在不远处的支援,我们才能逃出来。”聂枭详细解释道。

    “还有这东西?星河倒是办了件好事。”马都末欣慰说道。

    “义父还有事吗?”

    马都末抬起手挥了挥!

    ………………

    一个多钟后!

    陈厚德被医生处理完伤口,便躺在了急诊室病房内,留院观察一晚,如果伤口没有感染或者发烧,明天就可以出院修养了。

    而早在四十分钟前,水云微和洪天明早就闻讯赶来医院了,陈厚德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只是电话通知了洪天明,谁曾想洪天明正和水云微待在胭脂夜里面谈事,这自然而然就被水云微给知道

    了。

    此时张国民、洪天明和水云微正围坐在陈厚德病房前,听着陈厚德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但是陈厚德并没有把张国民会功夫的事说出来,因为这是张国民特别恳求陈厚德,让他不要把自己的事泄露出去。

    此时坐在一边的张国民恢复了以往那胡子邋遢,眼神黯淡无光之样,整个人蔫了,就好像打不起精神,给人一种垂头丧气的感觉,不再是在五脏庙时那种眼神熠熠生辉、整个人焕发着冷酷气息的张国民。

    水云微一听陈厚德讲完,眉头一皱,然后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光头高手应该就是阎王马家三刀一斧中的天刀聂枭。”

    “天刀聂枭很利害吗?”洪天好奇问道。

    “在阎王马家实力紧次于枭杰南黎川,你说厉不厉害?”水云微反问道。

    “哎呦我去!那老大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这都让你从天刀聂枭手里逃出来。”洪天明很是虎b道。

    陈厚德躺在病床上,看了看坐在一边雷打不动的张国民,然后对洪天明翻了翻白眼,回道:“你就那么希望我翘辫子啊?我那是命不该绝,幸亏阁楼上有个小窗户,要不还真逃不了。”

    洪天明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感叹、感叹!”

    “诶!对了,这天刀聂枭为什么要对付老大啊?”洪天明对水云微好奇,问道。

    “应该是把宴群书和杨之野的账算在我身上了。”陈厚德开口说道。

    “嗯!”水云微点了点头,用眼神撇了撇坐在一旁的张国民,犹豫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其实乐先生也被枭杰南黎川打伤了。”

    “什么?乐先生受伤了,乐先生不是申城十大高手吗?怎么会被枭杰南黎川打伤呢?”洪天明不敢相信,惊呼道。

    就连陈厚德也一脸不解的看着水云微,唯有张国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申城十大高手怎么啦,十大高手就不是人啊?就能刀枪不入啊?”水云微很不满洪天明这大呼小叫样,接着解释道:“乐先生中了南黎川的埋伏,所以才受伤的。”

    “乐先生没事吧?”陈厚德关心道。

    “放心,只是轻伤而已。我告诉你们这个是让你们最近小心点,阎王马家可能要针对我们胭脂楼展开报复。”水云微说道。

    其实乐虎受的是重伤,水云微撒了一个谎而已。

    “那胭脂楼有什么打算?”陈厚德好奇问道。

    “怎么打算你得问楼主,我并不知道。”水云微狡黠一笑,然后站起身说道:“行啦!你好好休息吧,你这事我得过去和楼主报告一下。”

    “好!云微姐慢走,老二去送送云微姐。”

    洪天明这刚要站起身,水云微就压了压手,说道:“不用了。”

    水云微刚迈出两步,陈厚德就突然开口道:“云微姐留步。”

    “有事?”水云微好奇的转过头,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有些难以启齿,道:“那个……那个……云微姐,我这算是工伤吧?那个……胭脂楼是不是得赔偿点医药费什么的啊?”

    这还真不能怪陈厚德这么不要脸,关键是现在他还真的是一穷二白了,账号资金上就剩几万块了。

    而现在黄毛、董伽豪、解兵、王凌飞、麻子、张伟他们的住院费每天都是一笔很大开销,再加上他从账号上拿出二十万给郭大宝和张天义他们,现在是入不敷出了。

    “你堂堂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还要计较这个啊?”水云微瞪大眼,仿佛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怎么叫计较呢,我这手底下还有一大帮人要养,你看看现在黄毛、董伽豪、……”

    “行啦,行啦,别在我这哭穷了,他们是你的人,他们受伤当然得你负责,要不胭脂楼凭什么在各个场子抽出一成给你啊?就是让你养人给胭脂楼办事用的。”水云微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小气!”陈厚德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摸了尼姑不该摸的地方啊?怎么三头两次就往医院跑的贼欢呢?你不会是犯太岁了吧?那得买几条红色内裤穿在身上才行,等那天有空我去龙华古寺给你求个平安符。”洪天明对陈厚德神神叨叨道。

    “滚犊子!”陈厚德不满的翻了翻白眼,反击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呢。你最近是把你家祖坟扛肩上了吗?怎么每次出事你都能避了呢?避雷针啊你?

    “你还真别说,这还真可能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看来没事我得多烧点钱给我姥爷才行,保佑我逢凶化吉、顺风顺水。”

    …………

    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扯了会犊子,陈厚德便打发洪天明回去了,毕竟洪天明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而此时急诊室病房内,除开陈厚德和张国民,还有三位病友躺在病床上。

    陈厚德看了看此时变“蔫”的张国民,开口打破沉默道:“张大哥谢谢!”

    张国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用手势比划了起来。

    陈厚德有些发蒙的看着张国民的手势,不明白这是嘛意思。

    张国民看着像呆头鹅一般的陈厚德,便知道他看不懂手势,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第300章七星武旦张国民

    过了一会,张国民拿着从护士那里借来的一小本子和一支笔走了进来,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张国民认真的看了看陈厚德,然后低下头,借着大腿当垫子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张国民写好,把本子递给陈厚德看,本子上面写着:知道东北王魏如松吗?

    陈厚德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你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他才带着二嘎躲到申城的吗?”

    陈厚德在第一次听到东北王魏如松这名字时,还是去年寒假回老家时,从张伟嘴上听到的,因为漠河地标性建筑物,金马酒店就是东北王魏如松的产业,并且张伟还说漠河百分之八十的旅游业都是属于这魏如松的。

    张国民摇了摇头,把本子拿了回来,继续写了起来,然后再把本子递给陈厚德看,上面写着:你真想听我的故事吗?

    “想!”陈厚德缓缓吐出一字。

    张国民见状,便在本子写道:既然你知道东北王魏如松,那你听没听说过他身边的两大护法和四大金刚呢?

    陈厚德看着本子上写的,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两大护法分别是:生死判官王世余,嗜血修罗王世襄,而我就是东北王魏如松四大金刚中的七星武旦张国民。” 张国民在本子上写着。

    “张大哥你是东北王魏如松的人?那你不是说得罪了这魏如松吗?怎么又变成了他手下的四大金刚七星武旦了呢?”陈厚德惊讶问道。

    “之前是,现在不是了。”张国民在本子上写道。

    ………………

    就这样,陈厚德开口说话,张国民却在本子上写着字,两人就这样一说一写交谈着。

    两个多小时后!

    陈厚德也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张国民原本是东北著名的七星歌剧团的一员,因为长相俊美,所以在舞台上一直男扮女装,扮演着武旦这角色。

    当时的张国民还能开口说话,并不是天生的哑巴。

    张国民因为长相俊俏,就被剧团的当家花旦给看上了,两人日久生情,就走到了一起,而两人的爱情结晶就是二嘎。

    二嘎一出生,张国民就辞去了歌剧团的工作,带着美若天仙的老婆和儿子回去了张家寨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二嘎三岁那年,张家寨被一旅游公司给看上了,要征地开发成旅游景点。

    这对张家寨村民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对张国民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要征地开发,旅游公司老总亲临张家寨视察工作,这好巧不巧的就撞上了张国民美若天仙的老婆,这一下子就让旅游公司老总魔怔了起来,想把张国民老婆占为己有。

    所以从那之后,旅游公司老总就对张国民老婆发起了追势,可惜张国民老婆不为所动、忠贞不二,对张国民那是一心一意。

    这可把旅游公司老总惹怒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直接就把张国民老婆给强暴了,而张国民的老婆却是一位烈性女子,不能忍受别人的玷污,所以自杀了。

    老婆被人玷污导致自杀,给张国民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因此改变了他原来的生活轨迹,开始踏上了复仇之路。

    张国民本想借法律之手帮他老婆讨回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谁曾想,旅游老总财大气粗,关系深厚,找了一个替罪羊顶罪,并且还派人威胁恐吓张国民。

    这一下子彻底把张国民惹怒了,既然法律不能替他伸张正义,那他就用自己的方法帮他老婆讨回公道。

    张国民本想找旅游老总拼命,亲手血刃旅游老总,给他老婆报仇的,可是看着三岁的二嘎,张国民仇恨之火,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盘凉水一般,瞬间熄灭了。

    张国民不能为了报仇,就把只有三岁的二嘎弃去不管,如果这样做,那就更对不起他死去的老婆。

    但是张国民又不能让残害自己老婆的凶手逍遥法外,思来想去他就选择了暂时隐忍。

    既然旅游老总财大气粗、背景深厚,那张国民就借比旅游老总更财大气粗,背景更深厚之人替他报杀妻之仇,而经过打听,就了解到了东北王魏如松。

    当时魏如松还是在发展阶段,主要产业还在奉天,并不像现在这样遍地开花。

    所以为了报仇,张国民带上二嘎远走他乡,来到了魏如松大本营奉天市,历经磨难如愿的加入魏如松阵营。

    正所谓是金子总会发光!

    张国民是武旦出身,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过功夫,这十二路谭腿打的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所以很快就在魏如松阵营崭露头角。

    历经五年,张国民也隐忍了五年,在这五年里,张国民帮魏如松解决掉无数麻烦,在这五年中张国民有三年都是在监狱中度过的。

    这就是战绩、这就是荣耀,这也让张国民在魏如松阵营打下了,七星武旦张国民的名号,成为魏如松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成功的走进了魏如松的

    视线,并且得到了重用。

    这就在这时,张国民觉得报仇的时机已经成熟,就把自己遭遇告诉了魏如松,希望魏如松能帮他报杀妻之仇。

    魏如松一听张国民遭遇,顿时震怒不已,立马答应了张国民报仇之事。

    当时张国民可是万分感激,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如果魏如松帮他报了仇,让他能血刃仇人,他就誓死效忠于魏如松,帮魏如松铲平前进道路的所有阻碍,还魏如松一个康庄大道。

    而魏如松也并没有让张国民失望,果真帮他报了仇,那位财大气粗,背景深厚的旅游公司老总,一家三口外出旅游时,被一伙蒙面歹徒残忍杀害,老婆和女儿被人强暴致死。

    而魏如松和张国民站在不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

    至此,张国民大仇得报,虽然不能亲手血刃仇人,但是魏如松确实是帮他报了大仇,本以为这一切都将结束,仇恨也如烟飘散而去,成为过去。

    自己也可以带着二嘎继续生活下去时,生活又给张国民开了一个国际大玩笑。

    就在目睹仇人被残忍杀害的第二天,张国民手捧鲜花第一次出现在他老婆坟前,因为他觉得可以面对他老婆了。

    五年里,这是他第一次给他老婆上坟,但是来到坟前却让他大吃一惊,因为坟前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而是干干净净,之前的小土坟也被人用水泥堆了起来,坟前还立着墓碑,坟墓四周还铺设了砖头。

    当时张国民第一反应就是走错了坟,后来确认再三,再看到墓碑上自己老婆的名字,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老婆的坟。

    虽然满心疑惑,想立刻找村民了解情况,但是张国民还是忍住了,既然来了,就给他老婆上了坟再说。

    张国民刚把鲜花放到坟前,立马就发现了端倪,因为他发现墓碑下方有一块砖头凸起一半,显的与其他砖头很不协调,所以他就想着把这砖头整平。

    这刚把凸起的砖头拿开,张国民立马就发现了,在这凸起的砖头下方,藏着一个木盒子。

    张国民顿时很是好奇和疑惑,连忙把藏在地下的木盒子取了出来。

    木盒只有砖头一样大小,上面还锁着一把小锁,可能时间太久了,小锁长满了铁锈,看起来弱不禁风,一碰就碎一般。

    张国民毫不费力就把小锁打开来,然后屏住呼吸,好奇的把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小本子,被人用牛皮纸给包了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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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5161/ 第一时间欣赏刁民的崛起最新章节! 作者:巴拉个香蕉所写的《刁民的崛起》为转载作品,刁民的崛起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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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的崛起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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