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陈厚德成祖宗了
万贺年把李世海送走,这刚回到书房坐下,魏如松就迫不及待说道:“李世海狼子野心,如果让李氏入股魏氏,那魏氏会慢慢被他腐食掉,到时候魏氏就得姓李了。”
“是啊!这李世海终于忍不住露出獠牙了。”万贺年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回道。
“那你还答应他入股的事?”魏如松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万贺年。
“答应他?”万贺年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现在可以确认账簿就在李世海手上,如果就这样拒绝,这李世海指不定会捅出什么事来,这可不是上策,目前我们需要的是稳住李世海。”
魏如松冷哼一声,说道:“账簿可是一个定时*炸弹,你以为李世海敢公布出去吗?这里面涉及的官员足矣让东北三省重新洗牌,如果李世海真敢这么干,那他李家首当其冲。”
“这我当然知道,李世海也知道,可他也说了,账簿不会公布出去,只是我们以后得受制于李家。难道正先哥想看到我们一步步成为李家傀儡吗?”万贺年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沉声问道。
魏如松端起茶杯把酒一饮而尽,重重呼出一口气,反问道:“你刚才说的缓兵之计是什么意思?”还未等万贺年回答,魏如松接着就问道:“难道你打算让李世海除掉陈厚德?或者让李家成为陈厚德之死的替罪羊?”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稳住李世海就是给我们争取“沉”下去的时间。” 万贺年答非所问,接着反问道:“正先哥,对于引狼入室,你现在心中恐怕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嗯!”魏如松瞥了一眼万贺年,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引狼入室迫在眉睫。”
万贺年一笑,解释道:“所以我们得稳住李世海,为引狼入室争取时间,一切等我们扎根羊城再说。”
“争取时间?时间从何而来?你认为陈厚德能躲得了李家的暗杀?还有,你不是让脱北者暗杀陈厚德了吗?这不是等于帮了李世海吗?到时候陈厚德一死,李世海必定找上门。”魏如松顿时把自己心中困惑一股脑说了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陈厚德还不能死,应该是不能这么快就死,所以我改变主意了,脱北者前期任务就是保护陈厚德,阻止李世海暗杀陈厚德。”万贺年解释道。
“保护陈厚德?”魏如松一愣,随之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这陈厚德倒成了祖宗。”
“没办法!现在的陈厚德在胭脂楼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如果不让人暗中保护,那李世海很快就能得逞。而唯有陈厚德才能稳住李世海,并且不会引起李世海的怀疑,给我们争取时间。”万贺年一脸无奈分析道。他巴不得陈厚德现在就死,不过事到如今,陈厚德
的生死可以说关乎到整个魏氏的生死存亡,所以万贺年不得不违心让人保护陈厚德,以此来换取时间。
“是啊!”魏如松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这引狼入室计划时间周期要多久?只靠一个脱北者保护陈厚德,恐怕阻止不了李世海太久。”
“这就得看正先哥你怎么引诱王有财过来煤矿上了,王有财一旦开始陷进去,那我们就开始驱狼,全面阻击王有财在东北三省的生意,逼他点头让魏氏扎根羊城。”万贺年阴损损说道。
“如果王有财不点头呢?”魏如松好奇问了一句。
“那他只能断臂求生,到时候我们再联合冯长河这名不副实的羊城首富一起落井下石,把这冯长河扶正,那我们照样能扎根羊城。”万贺年算无遗策的解释道。
“那为什么现在不暗中把冯长河扶正?”魏如松接着问道。
“第一我们没时间,因为扶正冯长河需要循序渐进,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第二,如果现在去和冯长河谈,冯长河一定不会答应。”万贺年解释道。
“那如果到时候冯长河不答应,或者翻脸不认人呢?”魏如松再次问道。
“不会的!”万贺年很是自信的回了一句,随即说道:“就算到时候冯长河翻脸不认人,那我们还有一个备选方案,那就是扎根鹏城,这只是下策。”
“哈哈哈!好,看来你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魏如松大声一笑,仿佛整个人一下子没了包袱,接着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所说的一切,都建立在陈厚德活着的情况下,如果陈厚德死了呢?你认为单凭一个脱北者就能保护得了陈厚德吗?”
“那正先哥认为呢?”万贺年笑眯眯反问道。
“你能这样问,那就说明你心中有了答案。快说吧,别藏着掖着了。”魏如松一见万贺年露出这表情,便知道万贺年已经有了对策。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正先哥!”万贺年一笑,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酒,说道:“我倒是想多派些人手保护陈厚德,可惜这不实际,而这脱北者金正宇是黑户口,并且各方势力都不知道这个人,派他过去保护陈厚德无非是最合适不过……”
“我问的可不是这个。”魏如松抬手打断了万贺年的话。
“正先哥想知道如果陈厚德死了,我们这“引狼入室”计划是不是就得终止,是吗?”万贺年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会的!难道正先哥忘记我们之前在车上说的了吗?我们本就打算把陈厚德杀了让李世海当替罪羊,如果陈厚德真的被李世海的人暗杀,那我们就借此把这事公布出去,到时候就算胭脂楼不动手,人王符权也会为他这小师弟讨公道的,那样其他势力就会围起而攻之狼王李家。而我
们只需要和李世海在入股的事上面耗下去就行。”
“没有真凭实据,人王符权是不会对李家动手的,毕竟申城可不只是这两家。”魏如松说了一句。
“所以脱北者在申城的任务,不单单是保护陈厚德这么简单,还得要搜集到李世海暗杀陈厚德的证据,这样就有了真凭实据。”
“这样算来,陈厚德一定不能早死才行,要不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去引狼入室。”魏如松立马抓住了问题关键。
“是啊!”万贺年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所以正先哥,你得抓紧时间把王有财引过来才行。”
“嗯!那明天直接飞羊城,我先和王有财碰碰面先。”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下午,江南世家!
陈厚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时,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嘀铃铃……”
“喂!”被窝里伸出一只打着石膏的手,准确无误的抓起手机,随即便见陈厚德露出头,睡眼朦胧的接起了电话。
昨晚陈厚德从拳场离开,本想过去三十八号院给自己师公瞧瞧伤情,不过由于时间太晚,怕打扰到师公休息,便直接过去医院处理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才赶了过去三十八号院,然后这一待就是一上午,这不刚回来躺下没多久,电话便响了起来。
“老大,虎人驾到了。”洪天明兴奋的声音传来。
“啥,什么虎人?”陈厚德缓缓睁开眼,很懵逼的问了一句。
“能和王擎苍比肩的虎人酒仙杜康啊,他过来五脏庙开喝了,你赶紧过来。”洪天明很是雀跃道。
“唰!”
陈厚德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立马来了精神,说了一句:“我现在就过去。”这刚想挂电话,便想起什么,接着问了一句:“酒准备好了吗?”
“早搞定了,妥妥的有五箱申城小曲,我可是跑了全申城才从汤名扬老爸酒厂员工手上高价收回来的,到时候记得给我报销。”电话另一边,洪天明呲牙回道。
“干的漂亮!我现在就过去。”陈厚德咧嘴一笑,便直接挂了电话,随即翻身起床。
第647章我是您孙子
二十分钟后!
陈厚德双手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微微有些气喘吁吁的向五脏庙门口走来。
而洪天明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一见陈厚德出现,立马快步迎了上来,随即给陈厚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了一句:“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陈厚德点了点头,便向五脏庙门口走去。
“你那招能行吗?这虎人真能跟咱去鸿门会所?”洪天明眨着怀疑的小眼神,不确定问道。
“放心,十拿九稳。”陈厚德胸有成竹的丢下一句,便走进了五脏庙。
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酒仙杜康在陈厚德这白吃白喝这么久,现在陈厚德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打算收点利息回来先,让他陪自己去鸿门会所领罚。
昨晚擂台的事虽然算完了,可是陈厚德在鸿门会所动手的事还没完,王擎苍可是发话让他今天过去领罚,所以陈厚德怕这王擎苍又整出“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这些玩意,就他现在这身板,如果挨了罚,那真就凉凉了。
所以陈厚德这心里不托底,不把握,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在了酒仙杜康身上,让他陪自己过去鸿门会所,毕竟酒仙杜康可是能和王擎苍比肩的虎人,到时候说不定看在杜康面子上,王擎苍大手一挥,惩罚就免了,就算不免,那最起码也比自己单枪匹马过去强。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好处,陈厚德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要借酒仙杜康的名号告诉王擎苍,自己可是有靠山的人,不是随意任捏,这惩罚给我悠着点。
本来陈厚德是打算让自己便宜“师公”姜满云陪同的,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怕扰了师公的隐居和清修,加上这段时间够麻烦自己师公了,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酒仙杜康身上。
言归正传!
陈厚德在一众混混们德哥长德哥短叫喊中快步来到了小隔间门口,随即挤出一个自认为挺讨人喜的笑容,拉开门走了进来,接着贱嗖嗖的叫了一声:“爷爷好!”
“哎哟!稀客啊,我可是好些天没见到你小子了。”杜康侧头看了陈厚德一眼,笑着打趣了一句。杜康还是老样子,在这大冬天里,穿着略显单薄,整个人不修边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呵呵!最近不是忙嘛。”陈厚德讪讪一笑,屁颠屁颠走到杜康旁边坐下,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我陪您老喝几杯?”
陈厚德这刚伸出手,刚想拿起杜康跟前的小酒壶。
“啪!”
杜康立马把他手拍开,并且还瞪了陈厚德一眼,说了一句:“滚蛋!我看你小子就是想骗我酒喝,”随即看着陈厚德打着石膏的手,好奇问道:“你小子手怎么啦?又惹是生非啦?”
“怎么叫又惹是生非呢?”陈厚德翻了翻白眼,可怜兮兮的回了一句:“我都是被人欺负的份,那敢惹是生非。”
“得了吧!阎王马都末都被你小子整得畏罪自杀了,还有人敢欺负你,我看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你小子看起来老实巴交,其实一肚子坏水,谁得罪你谁倒霉。”杜康压根不信陈厚德这鬼话,拿起小酒壶小抿了一口,随即抓起一大骨头啃了起来。
“咱不提这件事行吗,马都末真是畏罪自杀好不?” 陈厚德着脖子解释了一句,随即哭丧着脸,很是委屈说道:“我真没骗你,我这双手差点被人打折了,这还不算,还被人逼得上门领罚。”
“哎哟!能让你小子吃瘪的人还真少见,这人谁啊?”杜康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好奇问道。
“王擎苍呗!”陈厚德瞥了一眼杜康,假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
“咳……咳……咳……”杜康瞬间被呛着,剧烈咳嗽起来,随即抬起头盯着陈厚德,瞠目结舌的问了一声:“谁啊?”
“王擎苍!”陈厚德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那表情就像说阿猫阿狗一般。
“鸿门那位?”杜康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的再次问了一句。
“嗯!除了他还能有谁。”陈厚德点了点头。
杜康缓了一会,仿佛不认识陈厚德一般,从头到尾把陈厚德打量了一遍,随即对陈厚德竖起拇指,由衷的夸了一句:“小子够种,王霸道你都敢去惹,有胆量。”
“那是我惹他啊,是他欺负我好不!”陈厚德苦哈哈的回了一句。
“这到底……”杜康这刚一开口,瞬间灵光一现,便反应了过来,随即盯着陈厚德,问了一句:“你小子恐怕是故意找上门的吧?”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爷爷。”陈厚德尴尬一笑,挺腼腆的回了一句。
“想让我出面求情?”杜康一脸疑狐问道。
“嗯!”陈厚德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想让您陪我去一趟鸿门会所。”
“不去!”杜康很直接的摇了摇头,随即长
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说了一句:“我打不过王霸道。”
“啊!您不是能和王擎苍比肩的吗?”陈厚德一愣,好奇问道。
“我确实能和王霸道打个几……百回合,不过我也确实不是他对手,再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你还是另请高明。”杜康摇头晃脑说道。
“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让您陪我去鸿门会所一趟而已,不是让您去打架。”陈厚德急忙解释了一句。
“只陪你去鸿门会所,真的什么都不干?”杜康很明显不信陈厚德这坏种说的话。
“只陪我去鸿门会所,真的什么都不干。”陈厚德信誓旦旦回道。
“不去!”杜康很果断的拒绝,随即提议道:“你不是胭脂楼那什么负责人吗?这事你让萧妮子出面帮你解决,那妮子手段颇多,这事准能替你解决了。”
“那个……萧楼主让我自行解决。”陈厚德挺无奈说道。
“那你就自行解决啊,别打我主意。”杜康翻了翻白眼,拿起小酒壶小抿了一口酒,随即灵机一动,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你说我凭什么帮你?”
“您这不是我爷爷,我是您孙子嘛,爷爷帮孙子不是应该的吗?”陈厚德特不要脸回道。
“我真是你爷爷啊?”杜康一脸狡黠问道。
“嗯嗯!”陈厚德立马点了点头,特恭顺的叫了一声:“爷爷!”
“这么说你答应娶我孙女咯,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就是我孙女婿,这事我还真就帮了。”杜康立马皱起满脸褶子,奸计得逞般一笑。
“啊!不是……这……怎么又和孙女婿扯上关系了呢?我们各论各的。”陈厚德一愣,随即解释道。
“嘭!”
杜康突然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怎么,我孙女配不上你啊?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看你把我孙女初吻给夺了,我还不答应呢。”
“咱能别提这个嘛?”陈厚德顿时脑仁直疼,这都叫什么事啊?咋又扯倒杜若水身上呢。
“不提这个,那你就给我滚蛋。我告诉你小子,你和我关系,只能是爷爷和孙女婿的关系,其他的想都甭想。”杜康立马不乐意起来。
第648章酒仙的弱点
“强扭的瓜不甜!”陈厚德弱弱回了一句。
“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以为我稀罕你啊。还强扭的瓜不甜,就你这样,你不扭连瓜都没有。”杜康特不爽说道。
“是,是,是!是我配不上您孙女,我怕您孙女看不上我,就我这样我怕给不了您孙女幸福是不?还有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咱顺其自然,再说我现在还在读书呢,谈这个还早。”陈厚德立马低声下气解释道。
“你读书就能把我孙女初吻给夺了,就能不负责人啊?”杜康愤愤不平问道。
“我……那……这……不是……哎呀……!”陈厚德瞬间语塞。
“我看你小子就是想当陈世美。我孙女那点不好了?那小脸蛋都能掐出水来,有胸有屁股的,绝对是生男娃的料,总比乐寿亭那老不死的孙女强吧?瘦不拉叽的有什么好。”杜康瞬间叭叽叭叽起来。
“其实不是我不喜欢若水,说实话她这样水灵的女孩,会有人不喜欢吗?我当然喜欢,但我不是好人,她不该被我糟蹋,她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得尊重她的选择。”陈厚德挺真诚说道,不过这确实是他心里话。
“这倒像句人话。”杜康瞥了陈厚德一眼,回了一句。
“所以,这事咱顺其自然,让若水自己去选择。”陈厚德小心翼翼的看了杜康一眼,舔着脸说了一句:“所以咱还是先聊聊去鸿门会所的事吧。”
杜康拿起小酒壶抿了一口,干脆利落说了两字:“不去!”随即笑呵呵问道:“我跟你有关系吗?”
“有啊,您不是我爷爷嘛,关系可亲呢。”陈厚德讪讪一笑回了一句。
“这么说你答应当我孙女婿咯?”杜康看着陈厚德,继续说道:“放心,我不催你,你和若水的事顺其自然去处,不过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
“啊!保证啥啊?”陈厚德发蒙问道。
“保证大学毕业后就得娶我家若水,在这期间你俩先试着处对象。”杜康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是,怎么就绕不过这话题呢?”陈厚德搓了搓脸颊子,直截了当问道:“除开这个,您说怎么才肯陪我去鸿门会所?”
“除开这个,那就没得谈了。”杜康倒也干脆。
对于这结果陈厚德心中早就有所预料,要不他就不会让洪天明满申城找退出申城舞台的申城小曲了,目的就是为了“利诱”这好酒如命的杜康,毕竟申城小曲可是他最爱。
之所以和杜康扯那么多,无非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打打感情牌,不过这计划落空,陈厚德只能整绝招了。
陈厚德见杜康不为所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行!那咱就不论关系,就谈买卖。”
“买卖?”杜康犹有绕有兴趣的看着陈厚德。
“对,买卖。您老陪我去鸿门会所,我送您一箱申城小曲。”陈厚德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
“申城小曲?”杜康眼睛顿时一亮,直勾勾盯着陈厚德看了一会,随即一笑,说道:“你小子甭忽悠我,这申城小曲早就停产了,你这是给我画大饼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不信?”陈厚德得意一笑,随即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话音刚落!
“哗啦!”
洪天明抱着一箱申城小曲,拉开门走了进来,并且还贱嗖嗖的对杜康说了一句:“爷爷,您酒来了。”
对于洪天明的话,杜康宛若未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洪天明怀里的那箱申城小曲,喉咙不自觉蠕动,还吧唧了一下嘴。
“咋样?这买卖划算吧?您只要陪我去鸿门会所一趟,这箱申城小曲就是您的了。”陈厚德连忙打铁趁热说道。
“你小子不厚道啊,居然还藏着这酒,还跟我来这招,还当不当我是你爷爷啦。”杜康眼神完全被那箱申城小曲吸引住了。
“这酒可是我今天跑了全申城,才从原酒厂员工手中高价收回来的,可不是故意藏着。”洪天明替陈厚德解释了一句,随即把酒往旁边椅子上一放,拿起一瓶对杜康晃了晃。
“本来我让老二找这酒,就是打算孝敬您老人家的,可惜您老不领情,不认我这孙子,所以我只能拿它和您谈买卖了。”陈厚德呲牙说道。
杜康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洪天明手上的那瓶申城小曲,随即侧头对陈厚德说道:“哼,想用一箱酒把我给收买了啊?我告诉你,没门!”
“我倒是想给您多整几箱,可是老二跑了全申城才高价回收一箱,现在这酒可是有市无价,喝一瓶少一瓶了。”陈厚德眨着机智的小眼神问道:“咋样?这鸿门会所去不去?”
“不去!”杜康满脸纠结了一下,便摇头说道。
“真不去?”陈厚德阴损损问道。
“不去!”杜康瞥了一眼那一箱申城小曲,咬牙说道。
“行,别后悔。”陈厚德咧嘴一笑,随即递给洪天明了一个眼色。
洪天明立马会意,拿着手上那瓶申城小曲猛的向地面一摔。
“啪!”
顷刻之间酒瓶四分五裂开来,里面液体飞溅。
“哎呀呀,手滑。”洪天明挑拨着杜康神经,贱嗖嗖的说了一句。
“唰!”
杜康老眼一瞪,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洪天明暴跳如雷骂道:“你他娘滴,你这是在糟践好东西啊,王八羔子!”
“我这不是手滑嘛!”洪天明一见杜康反应这么大,很机智的后退了两步,着脖子小声解释了一句,随即又伸手拿起一瓶申城小曲,看样子还打算继续摔。
“哎呀,真可惜,又少了一瓶。”陈厚德突然撩骚了一句,接着对杜康问道:“怎么样,您老去不去?”
“你小子……”杜康一怒,这刚打算劈头盖脸骂陈厚德一顿,不过鼻子一抽,嗅了嗅,再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酒瓶子,便明白了过来,随即坐了下来,说道:“小子,拿箱假酒就打算让我上当啊。”
陈厚德一愣,心想酒仙杜康这名号还真是名不虚传,洪天明刚刚摔的那瓶确实不是真的申城小曲,是陈厚德事先让洪天明用空瓶子装好的清水,没想到被杜康一嗅就瞧了出来。
“呵呵!您老不愧叫酒仙。”陈厚德由衷的夸了一句,随即再给洪天明递了一个眼神。
洪天明点了点头,立马把手上的申城小曲拧开,并且还用手对瓶口扇了扇,顿时一股酒香之气飘散而来。
杜康嗅了嗅,瞬间两眼放光,一脸的陶醉,再次直勾勾的盯着洪天明手上的那瓶货真价实的申城小曲,说不出的眼馋。
陈厚德见状,连忙说道:“刚才那瓶确实是假的,不过这瓶可是真的,剩下的也都是真的。如果你不陪我去鸿门会所,那我就当着你面,把这仅剩的申城小曲全砸了。”
“嘭!”
“小子你敢!”杜康一拍桌子,怒视着陈厚德,一副开始急眼的架势。
“我有什么不敢,这酒可是我花钱收回来的,我想咋滴就咋滴,您管不着。”陈厚德针锋相对回了一句,接着补充了一句:“您老有一分钟时间考虑。”随即侧头对洪天明说道:“一分钟后,给我把剩下的酒全砸了。”
“好嘞!”洪天明瞥了一眼杜康,撩骚了一句:“这申城小曲现在是喝一瓶少一瓶咯。”
“小子你威胁我?”杜康立马不淡定起来,脸色难看的盯着陈厚德。
“我那敢啊!我这不是花钱听个响嘛,毕竟这酒可是我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您老完全可以视若无睹啊。”陈厚德眨着机智的小眼神回道。
“你……小子算你狠。”杜康恶狠狠说了一句,扫了蠢蠢欲动的洪天明一眼,一脸的肉疼,随即咬牙问道:“只是陪你去鸿门会所?不是去打架?”
“只是去鸿门会所,仅此而已。”
杜康看了一眼陈厚德,觉得不太放心,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惹的王霸道?”
“也没啥事,就是在他地盘当着他的面教训了一些人而已。”陈厚德一句话简单概括。
“真的就因为这事?”杜康有些将信将疑问道。
“就因为这事,看在胭脂楼的面子上,他让我今天之内过去鸿门会所领罚。”
“那行,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我要三箱申城小曲。”杜康试探性的说道。因为他觉得陈厚德手上不只一箱申城小曲。
对此陈厚德可鬼精的很,虽然他手上有五箱申城小曲,不过他可不打算全盘托出,这可是他以后再请杜康这尊大佛的的“贡品”,岂能一次败完。
所以陈厚德摇了摇头,直截了当说了一句:“我就这一箱,爱要不要。”
杜康看了陈厚德一会,见他不像在说假,便点了点头:“成交,一箱就一箱。”
“那咱移步鸿门会所。”
“急什么,这酒都开了,我先尝一尝。”
第649章向酒借了点胆
傍晚七点!
陈厚德那二手坐骑汉兰达缓缓的停在了鸿门会所大门口。
“嘀嘀……”
洪天明坐在驾驶室上鸣了鸣笛,示意开门。
没一会,一位穿着中山装样式制服的老人就从一旁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这辆陌生的汉兰达。
“你好,麻烦开一下门。”洪天明探出头,对老人喊了一声。
“你是?”老人不为所动,打量着洪天明这张陌生的面孔。
“我们是过来……”洪天明话还没说完,陈厚德就从副驾驶室上探出头,呲牙回道:“您好,我叫陈厚德,是王门主让我们过来的。”
“嗯!”老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人可以进,车不能进。”
“不是,这为什么啊?上次我们骑着电驴子都能进,这次怎么就不行了?”洪天明着脖子问道。
“因为你们还不够资格,所以只能走进来。”老人特硬气回了一句,随即便把一边门打开。
“哎呀我艹,这不是瞧不起人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告诉你。”洪天明瞬间咋呼起来。
“年轻人,请慎言!”老人眯起眼警告了一句。
“对不起,失言,失言!”陈厚德立马对老人抱歉一笑,随即侧头对洪天明提醒道:“行啦,别tm整事了,我们是过来领罚的,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啊,赶紧把车停好。”
“哼,这鸿门架子还挺大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我走进去。”坐在后座满脸酒气,略显微醺的杜康顿时不乐意了,随即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向老人漫步走去。
“不是……您老干什么去啊?”陈厚德顿时懵逼,对洪天明丢下一句:“赶紧找个地方停车。”便打开车门,拎起放在脚下的两袋水果,走了下来。
这两袋水果可是陈厚德特意在路上买的,因为这货永远秉承着一个道理,那就是礼多人不怪。
而杜康一走到老人对面便站定,随即打着饱嗝,特霸气的说了一句:“让王霸道这老不死出来见我。”
陈厚德跟在杜康身后一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小声嘀咕了一声:
“咋不按套路出牌呢?喝蒙了吧?”随即快步走上来,眨着机智的小眼神,对老人说道:“这位是我爷爷,他叫……”
还未等陈厚德说完话,老人脸色一沉,斥喝了一声:“放肆。”随即挥了挥手,对杜康说道:“那来的酒疯子,给我滚出去。”
对于杜康对深受爱戴的鸿门门主出言不逊,加上杜康那一身酒气,老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开始轰人。
“啊,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爷爷。”陈厚德刻意强调了一遍,接着便打算隆重介绍这位虎人时。
可惜老人并没有给陈厚德再开口的机会,对陈厚德吼了一句:“管好你爷爷,小心祸从口出。”
“不是……这位……哎呀我艹……”陈厚德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因为就在老人刚一说完话,杜康冷不丁的闪电般抬脚,一脚把老人给踹的倒飞了出去,随即还特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真磨叽。”
幸亏杜康这脚留有余地,并且老人也是手上会活的,这一倒飞出去便踉跄后退了五六步才稳住了身形。
“滚回去,让王霸道这老不死出来见我,我就站在这等他。”杜康掏出小酒壶,牛气哄哄的说道,随即拧开小酒壶,小抿了一口酒,顷刻之间还真有那么一丝“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的气势。
把陈厚德看的是一愣一愣!
“放肆!”可惜老人并领情,大喝一声,动如猛虎下山,右手握拳,急速向杜康脸门子轰来。
“不自量力!”杜康摇了摇头,不闪不避,并且还一手拿着小酒壶背到身后,等到老人的拳头打到自己跟前时,空着一只手轻轻抬起一抓一拉,便将老人给拉进自己怀里,像极了国术里面‘贵妃醉酒’的招式。
随即杜康将老人的右手臂抬高,再猛地向下面一拽。
“咔嘣!”
老人的手臂瞬间脱臼,不过老人倒也挺硬气,吭都不吭一声。
随之杜康接着轻轻一推老人胸膛,老人便再次倒飞了出去。而杜康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半分不动。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陈厚德反应过来时,老人已经砸在了三米开外的花圃上。
“哎呀……不是……不是说不动手吗?”陈厚德顿时懵逼,这叫什么事,自己可是来领罚的,你这一动手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他骂我酒疯子。”杜康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举起小酒壶小抿了一口酒。
“不是,您不是说打不过王擎苍吗?咋还先动手了呢?虎啊!”陈厚德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不是向酒借了点胆嘛。”杜康欠欠说道。
“我看您是喝蒙圈了吧。”陈厚德狠狠瞪了杜康一眼,便打算亡羊补牢,把老人扶起来赔礼道歉,可是这刚迈出两步。
“呼啦!”
鸿门会所里面就冲出了六位穿着中山装样式制服的老人,一个个气势汹汹,虎视眈眈,完全没有老人该有的垂暮之气,把陈厚德看的是胆战心惊,急忙扯着脖子喊道:“误会,误会,这都是……”
六位老人对于陈厚德的叫喊宛若未闻,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向陈厚德冲来,宛若群狼扑食,而刚才那位老人也从花圃上爬起,也跟着冲了过来。
“哎呀妈呀!”陈厚德一惊,那理会这么多,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对付一个普通成年人都够呛,更别说这七位手上会活的老人,所以陈厚德很机智色提着两袋水果,扭头就溜到杜康身后躲了起来。
而杜康不闪不避,并且还说了一声:“来的好!”手一背,等待着他们主动攻击。
七位老人倒也不废话,一冲上来,立马对杜康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只见杜康站在原地不断地伸手、踢腿,那冲上来围攻他的七位老人瞬间惨叫着退了回去。有两位老人想饶到后面攻击陈厚德,可惜并不能得逞,杜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未等两位老人近陈厚德身,就被扔了出去,这让陈厚德瞬间明白了啥叫安全感。
此时洪天明已经停好车走了上来,一见杜康大显神威,立马起哄架秧子喊道:“打的好,让他瞧不起人。”
“闭嘴吧你!”陈厚德嗷的一声侧头喊道。
第650章大打出手
不到一分钟!
冲上来的七位老人就被杜康全部撂趴在地,并且还把每位老人的手臂都整脱臼了。
“老了,老了,就那么几个人要这么久,而且还是苟延残喘的残兵。”杜康显然不满意自己这战果,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伴随着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从地上爬起的七位老人一听到杜康这话,差一点没气背了过去,一个个老眼咔吧,敢怒不敢言的盯着杜康,他们知道碰上和门主一个级别的高手了,所以并不打算再攻击。
“艹,这b装的真tm清新脱俗。”而洪天明一听到杜康这话,顿时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看着杜康的小眼神满是崇拜。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各位前辈冒犯了。”陈厚德一见杜康这虎人把七位老人撂趴,立马从杜康身后走了出来,微微鞠躬道歉。不道歉不行啊,自己可是来领罚的,现在整的有些下不来台了。
“阁下尊姓大名?”对于陈厚德的道歉,七位老人并不领情,其中一位老人抱拳作揖,对杜康行了一礼,毕竟强者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就是自然法则。
对此陈厚德讪讪一笑,刚想扯虎皮拉大旗给自己壮壮声威,隆重介绍杜康这位虎人时。
“哗啦!”
鸿门会所里面顿时又拥出了好几位老人,为首的正是黑榜四少之一的东方白。
“白少,晚上好。”陈厚德一见到东方白,哂然一笑,舔着脸叫了一声。
东方白并不理会陈厚德的叫喊,带着六位老人,面目表情的缓缓向陈厚德这边走来,随即扫了一眼受伤的七位老人,沉声问了一句:“陈厚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这不是过来领罚嘛!”陈厚德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呵呵,领罚?那你这领罚的方式我算是领教了。”东方白冷笑一声,随即掷地有声质问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鸿门威严,你还真以为鸿门不敢把你怎么样?”对于陈厚德,东方白可谓是很无奈和头疼,本想故意示好结交,可这位倒好,完全是一“愣头青”,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鸿门地盘大打出手,直接开启神鬼不惧的模式,整的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都是误会,误会,这并非我本意。”陈厚德瞥了一眼一副超然淡定的杜康,随即很机智的解释道:“这事都怪我,是我没拦着我爷爷,所以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抱歉,万分抱歉!”
人老精鬼老灵!
对于陈厚德这话,杜康瞬间明白这小子想借自己名声扯虎皮拉大旗,不
过杜康并不打算拆穿,毕竟陈厚德让他陪同过来鸿门会所,他对这一切就了然于胸了。
“你爷爷?”东方白一愣,随即便打量起杜康来。对于酒仙杜康的大名,东方白自然知道,不过真人嘛,他还真没见过,毕竟杜康算是半个隐世高人,要不是陈厚德的五脏庙,他还真很少抛头露面。
“对,我爷爷。”陈厚德点了点头,随即咋呼起来:“哎呀呀,忘记介绍了,我爷爷姓杜,单名一个健康的康字,喜欢喝点小酒。”
话音刚落!
“酒仙杜康!”东方白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唰!”
老人们瞬间把目光齐聚在杜康身上,表情如出一辙,写满着惊讶和难以置信。
陈厚德见大家露出这表情,很是满意一笑,风淡云轻的说了一句:“由于我爷爷爱喝酒,确实有人送了酒仙这么一雅致的名号。”
“见过杜老。”东方白连忙躬身作揖,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老人们见状,也纷纷抱拳叫了一声:“杜老好!”
而刚才骂杜康酒疯子的老人,更是抱拳弯腰,说道:“不知杜老大驾光临,刚才多有冒犯,望见谅。”
看到这情形,陈厚德有那么点得意忘形起来,腰板挺了挺,整个人瞬间有了底气,心想让这吃俏食的“爷爷”陪同,算是来对了。
“嗯!”杜康挺有高人风范的点了点头,拿起酒壶小抿了一口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无妨,不知者无罪。”
“那个爷爷,这位是王擎苍王门主的义子东方白,白少。”陈厚德对杜康介绍了一下东方白。
“杜老叫我小白就好。”东方白抱了抱拳,随即让开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说道:“不知杜老亲临,有失远迎。杜老里面请!”
“怎么,王霸道不亲自出来,派个义子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杜康顿时不乐意了。
“杜老您误会了,门主并不知您老大驾光临,我这就让人请门主过来,您稍等!”对于能和义父比肩的虎人,东方白可不敢端着架子,这刚想开口让人下去请王擎苍出来。
陈厚德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白少,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自己进去就行。”随即对杜康说道:“爷爷,差不多就得了,没必要整这些虚的。”
杜康莫名看了陈厚德一眼,丢下一句:“那行吧,我倒忘记你小子才是主角。”便两手一背,大摇大摆向鸿门会所里面走去。
东方白立马让开身,同时给陈厚德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陈厚德回了一个“不客气”的小眼神,便拎着两袋水果,昂着脑袋和洪天明两人屁颠屁颠跟在杜康后面,典型的狐假虎威。
东方白看着走在前面的杜康和陈厚德,脸上的表情布满疑惑,脑子更是一团浆糊,不明白这一个姓陈,一个姓杜咋就成了爷孙,更不明白这陈厚德怎么就和酒仙杜康搭上线了,看两人的对话,显然是关系匪浅。有一个师公姜满云就够让人吃惊了,现在又整出一个“爷爷”杜康,这是闹那出啊?申城的“老妖怪”们怎么都和这货扯上关系,并且还是沾亲带故的。
东方白甩了甩凌乱的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对站在一旁的老人说了一句:“通知门主,陈厚德带酒仙杜康杜老过来领罚。”便迈步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
东方白带着杜康,陈厚德和洪天明仨人来到了二楼一间古色古香的小会客厅。
洪天明这货一踏进会客厅,便呆头呆脑的打量起这会客厅,只见里面摆设略显简陋,两组太师椅立于两边,中间位置摆着一张桌子,上方挂着一匾框,匾框里面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荡坦”;右侧被一道屏风隔空,屏风里面是一张榻床,榻床中间放着一小方桌,桌面摆着一围棋盘;左侧则摆着一架多宝格,上面摆了一些各式古玩,这就是整个会客厅的布局。
“杜老,劳烦在此等候片刻,我已让人通知门主。”一走进来,东方白便对杜康客套说了一句,随即对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伸手示意了一下,说了一声:“两位请坐!”
“谢谢!”陈厚德点了点头,随即特虎b的把手里的两袋水果递给东方白,说了一句:“这过来也不知道带点啥,所以就买了点水果,不成敬意。”
“……”东方白一愣,扫了一眼陈厚德手上的两袋水果,顿时有些懵逼,感觉这货压根不是来领罚的,而是过来走亲访友的,还带水果过来,闹呢?
“呵呵!厚德你太客气了。”东方白尴尬一笑,脑袋晕乎乎的接下陈厚德这两袋水果,随即把它放到一旁桌子上。
而杜康一进来,便把这当成了自己家,毫无见外,直径走到一旁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随即拿出小酒壶,对东方白说了一句:“去给我整两个下酒菜!”便开始独酌起来。
“呵呵,知道杜老您好酒,我已经让人备些酒菜了。”东方白笑着回了一句,随即走到杜康旁边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嗯!你小子还挺懂事嘛。”杜康挺难得夸了一句。
第651章荡*妇
“这屋啥都好,就是这两字太磕碜了。”洪天明把会客厅打量了一遍,随即指着正中间匾框上“荡坦”二字,点评道。
“别扯犊子,你还懂书法啊?”陈厚德翻了翻白眼,随即抬头打量起“荡坦”二字。
而东方白为了活跃气氛,便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两字有什么问题吗?”这两字可是出自王擎苍之手,还真没人敢说磕碜。
“这字谁写的?太不儒雅啦。”洪天明摇了摇头,很是不齿说道。
“这……一位书法大家写的。”东方白撒了一个谎,随即不解问道:“不儒雅?这从何说起?”
洪天明侧头看向东方白,那眼神就像看文盲一般,随即指着匾框上“荡坦”两字,从左往右读:“荡*妇!你说能儒雅吗?这还挂起来,什么破大师。”
你还别说,这匾框上“荡坦”二字咋一看还真像是荡*妇两字,所以不能怪洪天明这复旦高材生念错。
“荡*妇?”东方白顿时懵逼。
“啥玩意?”陈厚德瞠目结舌的看着洪天明。
“荡*妇啊,有问题吗?”洪天明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荡你大爷,文盲,那tm是坦荡。”陈厚德顿时破口大骂起来,随即用审视的小眼神看着洪天明,继续道:“哎呀我去,我都怀疑你是怎么考上复旦的。”
“呵呵,是坦荡啊,我就说怎么挂一个荡*妇呢,原来是坦荡二字。”洪天明讪讪一笑,心想太tm丢人了。
“咳,咳……”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咳嗽声,只见王擎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早已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
其实早在洪天明说:坦荡二字太不儒雅时,王擎苍就来到了门口。对于“坦荡”二字,那可是自己得意之作,所以才裱框挂起来,这没想到居然被人说不儒雅,所以王擎苍就想听听怎么个不儒雅法,没想到洪天明直接冒出了“荡*妇”两字,差一点没把王擎苍气的骂娘。
为了不让洪天明继续“侮辱”自己得意之作,王擎苍不得不出声打断。
“唰!”
陈厚德他们纷纷回头看去。
“义父!”东方白连忙站起身,恭敬的叫了一声。
“王门主好。”
“王老好!”
洪天明和陈厚德两人一见到王擎苍,立马各自行了一个礼,问了一声好。
而杜康一见王擎苍出现,便站了起来,随即扯着脖子大声嚷嚷道:“王霸道,这就是你待客之道啊,我都在这等半天了。”
“杜老蔫,我又没请你过来,是你自己不请自来,这赖得了谁。”王擎苍立马反驳了一句,随即目光不善的瞥了一眼洪天明,便迈步走了进来。
“哎呀,这叫什么话,是不是想找架打啊?”杜康瞬间不乐意了,破马张飞问道。
“来啊!怕你啊,手下败将。”王擎苍挑衅的摆起形意拳的起手式。
听这两位虎人说话这语气和内容,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这里面恐怕得有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而杜康一见王擎苍摆起这架势,顿时一愣,随即一边撸起脏兮兮的袖子,一边对陈厚德眨了眨眼,说道:“小子不要拦着我,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这王霸道不可。”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陈厚德深知这道理,所以很老实的说了一句:“我没拦着你啊,更没打算拦。”接着还后退了几步,腾出地方让这两位“神仙”干架。
“行啦,别装啦,你也就只敢欺负欺负我下面的人!”王擎苍摇了摇头,很不给面子的拆穿杜康这雷声大,雨点小的行径,随即收势,看了一眼陈厚德,对杜康问道:“陈厚德什么成了你杜老蔫的孙子啦?”
刚才下面的人说陈厚德带着他爷爷酒仙杜康过来领罪,王擎苍可是楞了好一会,不明白陈厚德怎么又和酒仙杜康搭上关系了,有一个神农姜满云王擎苍就对陈厚德这混世魔王有些头痛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玩世不恭的酒仙杜康,这彻底让王擎苍是一个头两个大。
“陈厚德是我孙女婿,那自然是我孙子啦。”杜康理直气壮回了一句,随即便坐了下来。
“你孙女婿?”王擎苍将信将疑的看着陈厚德。
“那个……我正在和杜爷爷的孙女搞对象。”陈厚德舔着脸说道,随即眨着机智的小眼神补充道:“其实吧,我师公想陪我过来的,不过有事耽搁了。哦,对了,我师公叫姜满云。”
陈厚德可不知道自己便宜师公已经找了王擎苍的麻烦,怕杜康这位虎人镇不住王擎苍,毕竟听了两人谈话,陈厚德从中就发现了杜康确实不是王擎苍的对手,所以立马把姜满云给搬了出来。
话音刚落!
杜康一脸懵逼的瞥了陈厚德一眼,认为陈厚德这话,纯属是为了唬人,不过他并不打算拆穿,他现在和陈厚德可是站在同一阵营。
“你这是想拿姜满云和杜老蔫压
我吗?”王擎苍走到杜康旁边一太师椅坐下,眼神直逼陈厚德。
“不敢!我只是希望王老您能酌情处理。”陈厚德躬身回道。
“酌情处理?那你说想要我怎么酌情处理你?”王擎苍绕有兴趣问道。
“这……”陈厚德还真没想过要怎么处理自己,这不禁让他有些为难起来。
“大胆说,有什么事爷爷在这呢。”杜康小抿了一口酒,特霸气的说了一句。
陈厚德抬起头看了杜康一眼,特想说一句:“得了吧,您老都自身难保了。”不过最终还是不敢说出口。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死亡擂台的事我赢了,让这狼子野心的东北王不能扎根申城,这算是有功,而在鸿门地盘大打出手这是有过,要不就功过相抵得了。”
“呵!功过相抵。你认为自己有功吗?”王擎苍一乐,随即解释道:“死亡擂台你本就非打不可,我只不过顺水推舟,把宝压在你身上而已。赢则生,输则死,你是为了自己性命而战,何谈有功?”
其实有了姜满云的关系,王擎苍就没打算把陈厚德怎么样,只不过当时众多势力在场,为了鸿门面子和威严,王擎苍不得不做做样子。
而现在加上一个杜老蔫,王擎苍就更不能把陈厚德怎么样了,不过王擎苍也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饶过陈厚德,想借此机会杀杀陈厚德的威风,磨磨他身上那股邪乎劲,让他学会收敛。
“嘭!”
“王霸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怎么就不能功过相抵了?我看行!”杜康顿时一拍方机,立马咋呼起来。
“可以啊,只要你和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赢就能功过相抵。”王擎苍笑吟吟说道。
“莽夫,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打打杀杀那套。”杜康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句,随即递给陈厚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敢?那就乖乖给我闭嘴,拳头才是硬道理。”王擎苍把杜康吃的死死地。
“哼!只能呈匹夫之勇,莽夫!有本事和我比喝酒,看我不喝死你。”杜康吹胡子瞪眼说道。
“你也就这本事了。”王擎苍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对陈厚德问道:“怎么样,想好没?”
“要不我给你磕几个算了。”陈厚德咬牙说道。
第652章规矩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磕几个。”王擎苍教训了一句,接着说道:“你既然敢在鸿门的地盘大打出手,那就要准备好承担一切后果,这就是规矩。”
陈厚德当然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他实力不允许啊,想要活命,那就必须伛偻着身躯,夹着尾巴,低声下气把这事给解决了。这就是实力决定地位,你看人家杜康在鸿门会所大打出手,不还是被鸿门敬如上宾,虽然不受王擎苍待见,可人家实力摆在那啊。
“咱别扯这些没用的。”陈厚德翻了翻白眼,直接问道:“那您说这事怎么解决?”
王擎苍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陈厚德,答非所问道:“这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权,可以没女人,这些都可以通过努力去抢,去争,去夺。但没了尊严,那就是行尸走肉,就连路边的野狗都不会拿正眼瞧你。”末了,问了一句:“你真打算给我磕几个?”
“人穷志短,饥寒发盗心,活下去,比尊严更重要。”陈厚德不以为意回了一句,随即说道:“我倒是想功过相抵啊,可是您却说我无功有过,不磕这事能翻篇吗?”
“这还真不能翻篇,规矩就是规矩。”王擎苍笑呵呵的回了一句。那笑容特别欠扁!
“规矩?那杜老在鸿门会所大打出手,咋啥事都没有。还不是见我们好欺负。”洪天明着脖子弱弱说道。
“怎么,不满啊?”王擎苍脸一实,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直逼洪天明,把洪天明看的是直打颤,赶紧缩到陈厚德身后。
而王擎苍伸出手指着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沉声说了一句:“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制定的,而你们就是守规矩的人,杜老蔫不在其中。”
“那还不是见我们好欺负。”洪天明探出头快速说了一句,便又缩到陈厚德身后。
“呵呵,这么理解也没错,规矩就是强者强加给弱者的,只有变成强者,才能制定规矩。很显然你们并不是强者,所以鸿门规矩你们必须遵守。”王擎苍莫名的看着陈厚德,有那么一丝不屑。
“受教了!”陈厚德迎上王擎苍莫名的眼神,躬身点了点头。他可不想继续站在这听王擎苍趾高气昂的说教,随即说道:“王老,咱还是来说说这事您想怎么解决吧。”
“那么迫不及待啊?”王擎苍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独酌的杜康,对陈厚德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
“您老请说!”陈厚德很平静的说了一句。
王擎苍指着匾框上“荡坦”二字,说道:“你先来说说上面这两字写的怎么样?你可是乐老高足,对于书法
应该不陌生吧?如果你回答让我满意,那我就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不过要如实回答。”对于洪天明把坦荡二字说成荡*妇,王擎苍可是耿耿于怀,那可是他得意之作,啥玩意就成了荡*妇。
“若不能满意呢?”陈厚德问了一句。
“那就乖乖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事就能翻篇。”王擎苍直接回道。
“好!”陈厚德抬起头看着“荡坦”二字缓缓开口道:“观其字,知其学,观其人,知其志,笔墨相融显性情。这两字遒劲有力,游云惊龙,笔走龙蛇,有股子浩然正气的神髓,一撇一捺里无不含着胸有凌云志,敢为天下先的鸿鹄之志。”
“中规中矩!”王擎苍摇头说了一句,显然对陈厚德这评价不太满意。
“是吗?”陈厚德看了王擎苍一眼,自信飞扬道:“这两字放浪形骸之外,纵横笔墨之间,充斥着一种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的霸气,从而有了只手独战三千帝,双掌横推十三洲的雅号。”
“这两字出自王老之手吧?”陈厚德笑眯眯的看着王擎苍,问了一句。
对此王擎苍只是轻轻问了一声:“没了吗?”
陈厚德摇了摇头,继续道:“而这些都是表象!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这才是两字的神髓,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无敌之中流露出不服老,不甘老。一个“老”字足矣概括这两字。”
话音刚落!
“啪,啪,啪!”
王擎苍深深的看了陈厚德一眼,随即鼓起了掌,连说了三声好。
对此,杜康可是一脸懵逼,特不爽的说了一句:“就两个字,还被你说出花来,还真不愧是乐寿亭那老不死的关门弟子。”
“就是,你直接说一个“老”字不就得了,叨b叨这么多。”洪天明这“文盲”也附和了一句,末了还特不齿的补充了一句:“显得你有文化啊?”
“那也比你把这两字念成荡*妇强。”陈厚德直接怼了一句。
“这不能怪我啊,这两字确实像嘛。”洪天明弱弱看了王擎苍一眼,小声回了一句。
“名师出高徒,你这回答我很满意。”王擎苍难道夸了一句。
“王老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班门弄斧,显丑了。”陈厚德躬身回了一句,随即问道:“既然王老满意,那不知道功过相抵的机会是什么?”
“陪我下一盘棋,若能赢,那就功过相抵,若是输,乖乖给我磕三个
响头。”王擎苍站起身,一边向屏风后方的榻床走去,一边缓缓说道。
东方白这位称职的“下人”连忙迈步跟上!
“咋滴,还整起琴棋书画来了?”洪天明微微有些错愕起来。
“你就是一臭棋篓子,还敢下棋?”杜康小抿了一口酒,很不齿的损了一句。
陈厚德本还想讨价还价呢,毕竟王擎苍敢让自己和他下棋,那一定是胜券在握,可是杜康一声“臭棋篓子”,瞬间让陈厚德眼神一亮,随即小声问了一句:“王老真是臭棋篓子啊?”
“嗯!棋艺差的很,和人下棋我就没见他赢过。”杜康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他和谁下棋啊?”陈厚德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杜康这刚想开口,王擎苍的声音就传来:“赶紧过来,过时不候!”
“去吧,他这是要找个台阶下而已。”杜康递给陈厚德一个放心的小眼神,随即大手一挥。
“嘿嘿!”陈厚德咧嘴一笑,顿时有了底气,昂首挺胸向屏风后方的榻床走去。
洪天明看了一眼不怎么靠谱的杜康,嘀咕了一声:“这话能信吗?”便屁颠屁颠跟在陈厚德身后。
“啊!不是……不是下象棋吗?”陈厚德一走上来,看着榻床中间桌子上摆的纵横交错的棋盘,顿时懵逼。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坐吧!”王擎苍盘坐在榻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白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陈厚德顿时有些为难起来,不过随之一想,反正这机会是赢回来的,输了大不了就给王擎苍磕三个头而已,随即一咬牙便脱鞋盘坐到王擎苍对面。
而洪天明和东方白两人则各站在一边,打算观战起来。
陈厚德一坐下,王擎苍便开口说道:“执黑子先行!”
“等等!几局定输赢?”陈厚德谨慎问道。
“一局定乾坤!”
“好!”陈厚德点了点头,从棋罐中拿起一枚黑棋,二话不说就放在棋盘中央交叉点上,率先下了第一手。
王擎苍顿时一愣,抬起头看了陈厚德一眼,心想这陈厚德还真是一位邪乎的围棋高手,这第一手就下在天元上。这不禁让他来了兴趣。
围棋第一手敢下在天元,不是白痴就是天才,很显然陈厚德不是像白痴。
第653章打破规矩
“还真的是拳怕少壮,棋怕儿郎!”王擎苍说了一句,随即把手里的那枚白棋下到了黑棋下方。
对此陈厚德想都不用想,王擎苍的白棋刚一落,陈厚德黑棋就紧接着落在第一手黑棋左侧直线上。
王擎苍再次一愣,不明白陈厚德这是啥策略,顿时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就连东方白也挺疑惑的看着陈厚德,唯有洪天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并且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王老到你了。”陈厚德提醒了一句。
王擎苍犹豫了一下,便下了第二手,而陈厚德又在王擎苍刚一落子,就快速下了第三手,速度叫那个快,把王擎苍整的是有些举手无措,想了小半会才下了第三手。
十手过后!
陈厚德顿时咧嘴一笑,说了一句:“王老,您输了。”便把一枚黑棋下在两枚黑棋中间的交叉点上。
一下子,四枚黑棋斜线相连,首尾呼应。而陈厚德也终于相信杜康说的话,王擎苍就是一臭棋篓子,棋技真不怎么滴。
可惜此时的王擎苍是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那输了,明明自己棋盘上的局势一片大好,陈厚德怎么就说自己输了。
这时东方白看出了一些端倪,不敢确定问道:“厚德,你不会是把围棋当五子棋下了吧?”
“这不是在下五子棋吗?”陈厚德很憨实的问了一句。
“对啊!不会是想不认账吧。”洪天明扫了一眼王擎苍,话里有话说道。
“还真是啊!”东方白顿时无语,哭笑不得的看着陈厚德。
“呵!”王擎苍为之气结,抬起头挺无奈的问道:“敢情你是在和我下五子棋啊?”
“这不是……”陈厚德扫了一眼棋盘,随即很机智的咋呼起来:“对啊,这不就是下五子棋吗!王老您想耍赖不成?咱可是说好了,一局定乾坤,现在可是我赢了。”陈厚德确实是把围棋当五子棋下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恶人先告状”。
“就是!四枚黑棋首尾呼应,您老堵不住的,麻溜认输吧!”洪天明一脸兴奋说道。
“这是围棋,不是五子棋。”东方白强调说了一句。
“这我可不管,王老刚开始的时候,也没说要下围棋啊。现在输了,就说下围棋,这不是耍无赖吗?”陈厚德很机智的先倒打一耙。
“陈厚德,你这是跟我耍浑吗?”王擎苍把手里一枚白棋扔到棋盘上,随即解释了一句:“这是围棋棋盘,当然是下围棋。
“也可以下五子棋啊!”陈厚德着脖子回了一句,只是语气微微有些不足。
“这是围棋盘,那就得按照围棋的规矩来下,而不是按照五子棋的规矩来下。你这是不遵守规矩,懂吗?重来!”王擎苍一边把白旗挑起,一边毋庸置疑说道。
“规矩吗?”陈厚德看着王擎苍,沉声说道:“你刚才说: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制定的。这话我赞同,但是我想说:我不是守规矩的人,我认为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所以您输了!”
话音刚落!
王擎苍这刚拿起一枚白棋的手微微一滞,随即抬起头,用那双铜铃般的双眼盯着陈厚德,不屑问道:“打破规矩靠的是实力,你认为你有这实力吗?”
“你刚才还说:规矩就是强者强加给弱者的,只有变成强者,才能制定规矩。这话我也赞同,现在我确实没有这实力,所以我才打破规矩,等我有了实力那天,那就是制定规矩了,而不是去打破。”陈厚德铿锵有力回道。
“哈哈哈!”王擎苍突然大笑起来,随即指着棋盘,说道:“人生如棋,只要我们在天圆地合之间落子,那就必须得有规矩,这个规矩是你我共同制定和共同遵守的,我们必须去遵守,才能衡量出胜负来。如果你选择打破规矩,那你所要具备的可不单是有实力这么简单,而是要站在金字塔最顶端才行,那个位置仅此一人。”
“是吗?可是我现在就打破了规矩,而胜负已出,那就是你输了。”陈厚德呲牙回道。
“自欺欺人,那是你认为我输了,可惜我并没有。”王擎苍摇了摇头,随即霸气侧漏,用毋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了两字:“重来!”
“凭什么啊!您说重来就重来啊,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还真不怕您,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洪天明特虎b开口说道。
“咔!”
“是吗?”王擎苍拿起一枚白旗,不费吹灰之力瞬间捏爆,意味深长的看着洪天明。
“这……”洪天明顿时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副老实巴交之样。
“那个……我没下过围棋。”陈厚德也缩了缩脖子,弱弱说了一句。
“这就是你选择打破规矩的理由吗?”王擎苍用手扫了扫掉落在棋盘上的白棋碎块,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这……真没下过。”陈厚德讪讪一笑,硬着头皮回道。
“我让你下,你就得下。”王擎苍蛮不讲理说了一句,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
东方白看了王擎苍一眼,随即对陈厚德简单普及围棋规则起来:“其实下围棋挺简单的,就是在这19乘19的棋盘上,有361个交叉点,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在交叉点上依次落子,最后看谁占的地方大,谁就是赢家。何为占的地方大呢?当同一个颜色的一些棋子们,在左右上下方向相连的时候,那就要把他当做一个整体……在这里需要注意一下,没气的地方是不能落子……无气的子被吃掉……明白了吗?”
“这……明白是明白,不过我现学现卖,还不如直接认输呢。”陈厚德看着王擎苍说道:“要不我直接给您磕三个头得了。”
“不行!这盘棋你必须得下。”王擎苍不为所动。如果陈厚德不下这盘棋,那算起来还真就被他打破了规矩,只不过结果还是要磕头而已,这是王擎苍不允许的,他的目的可是要打磨陈厚德身上的锐气,让他学会收敛,给他好好上一课。
“那我认输!”陈厚德直接撂挑子。
“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制定的,你现在可不是强者,不能制定规矩,更没有能力打破规矩,所以必须遵守我的规矩。这盘棋,你必须得下,而且要认真下!”王擎苍很是蛮横说道。
“要我遵守规矩可以,那您最起码得在这规矩之中建立一个公平的原则,如果明知道是输,那我还遵守这规矩干嘛?还不如直接认输来得妥当。”陈厚德愤愤不平道。
“行!那我就在我规矩之内让你二十目。”王擎苍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
“当真?如果我赢了,不能耍赖!”陈厚德脸上一喜,眼神之中那一抹掩饰极佳的阴险稍纵即逝。
陈厚德真的不会下围棋吗?
答案是否定的!虽然他没下过围棋,当时也确实是把围棋当五子棋来下,不过他却偶尔看乐老和“师兄们”博弈,为此对围棋并不陌生。
而之所以和王擎苍扯“规矩”这些,就是想激怒王擎苍,让他以为自己自大打破了规则,而以王擎苍的霸道,是不允许自己自大,他一定会让自己下一盘棋来证明“规矩”是强者制定,弱者则必须得遵守,像自己这种“弱者”,想打破规矩那就是痴心妄想。
事实也正如陈厚德所料,王擎苍还就非得让陈厚德下一盘棋才肯罢休,而陈厚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擎苍让棋。
以强而示弱,然后一击必杀!
陈厚德这位复旦心理系的高材生,心理学一点都没白学,把王擎苍心理规律摸的透透的。
第654章刨你家祖坟
“等你赢了再说!下棋。”
“金角银边草肚皮。”陈厚德拿起一枚黑棋,中规中矩的在棋盘右上边挂了一角。
“我原本以为你和我年轻时很像,藏七分獠牙,露三分锋芒,看来你是藏三分獠牙,露七分锋芒,你比我过儿不及。年轻人锋芒太露可不好!”王擎苍看了陈厚德一眼,随即拿起一枚白棋在黑棋旁边落子。
“是吗?我不觉得。”陈厚德瞥了一眼王擎苍,直接下了第二手棋,接着莫名说道:“我曾有幸和一了大师品过茶,论过道,求过心安,他说我乃三气居中,三分正气,三分灵气,三分杀气;还有一气住与身中,游离心外痞气。我倒是很赞同他说的这话!”
“哦!”王擎苍一楞,略显惊讶道:“你和一了大师论过道?”
“还品过茶。”陈厚德呲牙回道。
“看来你是有机缘之人。”对于陈厚德这话,王擎苍并不怀疑,随即缅怀道:“我曾要胜天半子,遇到一了大师才明白,胜天半子不如敬天一目,才修得半叶菩提心半善半恶半随缘。”
“我看您是被一了大师给洗脑了。”陈厚德不以为意回了一句,接着说道:“一了大师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才是佛,所以你心要胜天半子,那就随心而行便是,整啥玩意敬天一目,这不是扯淡嘛。”
“厚德慎言!”东方白脸一抽,提醒了一句。
“胜天半子!谈何容易,没时间了。”王擎苍莫名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知道胜天半子这四字出自哪里吗?”
“不知道!”陈厚德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出自一本名叫《天局》的小说,讲的是与天下棋,胜天半子的故事。说一位名叫浑沌的棋痴在严寒的冬夜以石为子,与幻想中的冷血天人搏杀,最后以自身充当一枚黑子,跪死在棋盘一角而锁定胜局,故而胜天半子。”王擎苍解释道。
“所以咱和你有本质的不同,胜天半子那是故事,而胜天一子却真有其事。”陈厚德下了一手棋,回道。
“哦!愿闻其详。”王擎苍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了一手棋,随即好奇的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缓缓开口道:“宋朝,宋太宗赵匡义好棋。他特地设置了“棋待诏”这么一个专门陪自己下棋的新官职。当时有个叫贾玄的人,棋道相当高超。
他成为棋待诏后在陪宋太宗下棋时,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让皇帝输,但又不能让的太明显,每次都是输得刚刚好。其实,宋太宗心里也清楚,只是嘴上不说破。
有一次,宋太宗对贾玄说:“你明明棋艺高超,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这事若是往大的说,可是欺君呐!贾玄急忙辩解:“陛下棋艺高超,微臣以后争取不再输棋”。可是,话虽这么说,贾玄依旧有所保留,不敢胜天半子。所以,他采用的策略是“和棋”。
宋太宗自然知道这又是贾玄在搞事情。于是下旨,贾玄若是再让自己,就要杀头!这下贾玄可不敢怠慢。怎料第二盘又是和棋!宋太宗便令人将贾玄拉出,准备斩了他。贾玄急忙下跪求饶说“自己已经赢了。”于是摊开手掌……原来他怕皇帝怪罪自己,就偷偷藏了一个子。宋太宗这才赦免了贾玄的死罪。这个胜天一子的贾玄不但没有因为赢棋被杀,反而得到了赦免。”
“哈哈哈!妙啊,妙啊。”王擎苍突然大笑起来,随即说道:“吴清源老先生曾经说过,围棋的精髓在于一个和字,看来这贾玄早已领会啊。”
“您老了。”陈厚德莫名说了一句。
“嗯?”王擎苍眉头一皱,眼神直逼陈厚德。
“围棋之中有和棋吗?”陈厚德无视王擎苍锐利的眼神,问道。
“无胜负为和。”王擎苍回了一句。
“所以您老了,不再是胜天半子的王擎苍了。围棋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既是博弈,必定得分出个输赢。所以我认为围棋的最高境界也是一个字,是争!争取,争夺,占有。和只不过是围棋的道而已,并不是精髓。人生如棋,地当棋盘,芸芸众生为子,每个人都在争,争时间、争利益、争权争势、争名逐利……争来争去就是为了争取。”陈厚德沉时说道。
“这么说你也在争?那你争什么?”王擎苍好奇问道。
“我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子!人穷不能志短,该我得的我就得去争。”陈厚德耸了耸肩,回道。
“你和我年轻时真的好像,甚至比我年轻时更为锋芒毕露。”王擎苍摇了摇头,语重心长提醒道:“年轻人是应该去争,但是要在强者制定的规矩之内去争,别把獠牙露的太多,得藏。五分要争,三分要随,两分得藏。所以,不强求,不妄取,贵在随缘。”
陈厚德深深看了王擎苍一眼,随即真诚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受教了!”
“知道围棋十决吗?”王擎苍举起一枚白棋,轻轻一放在棋盘上,问了一句。
“这……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 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陈厚德犹豫了一下,直接把他给背了出来。
“嗯?”王擎苍顿时有些
意外起来,他还真没想到陈厚德还真知道这个,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随即点了点头,开始说教道:“此理何止于棋,运事如棋,做事如棋,谋生也如棋,黑白相伴,以法阴阳。知道和领会可是两回事!”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已经领会了。”陈厚德举起一枚白旗放于天元上,咧嘴一笑,说了一句:“您输了!”
“嗯?”王擎苍一愣,随即楞楞出神的看着黑白棋星罗棋布的棋盘,满脸懵逼,如果算上自己让的二十目,此时还真就是黑棋胜了。
“我这算是在强者的规矩内赢了吧?”陈厚德呲牙问道,有那么点得意忘形。
“艹!原来是扮猪吃老虎。”洪天明瞥了陈厚德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子你耍我,你会下围棋?”王擎苍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就说怎么不对劲,原来陈厚德对围棋规矩,十决那些门清,并且还说得头头是道,这根本就不是不懂围棋之人能了解的。
“兵不厌诈!我可没说我不会下,只是说没下过,这真是我第一次下,我可以对天发誓。”陈厚德挑着字眼辩解道。这还真是他第一次下围棋,至于那些故事,围棋十决,他是听乐老经常说起,凭着有那么点强的记忆力,便记了下来。
“这局不算。”王擎苍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心想这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一不小心着了陈厚德的道。
“艹!成王败寇,咱要点脸行吗?说好的不许耍赖,说好的规矩呢?您这是……”陈厚德立马咋呼起来,只不过见王擎苍脸越来越难看,便及时住嘴。
“小子,我现在给你上最后一课,规矩是随着强制的心情而变的,身为弱者只能逆来顺受。重来!”王擎苍沉声说道。
“重来您大爷,我tm就不逆来顺受。”陈厚德此时也炸毛了。这好不容易布局赢了,既然说不算,那还来个球啊。
“哎呀我去,虎劲咋又犯了呢。”洪天明眨着迷人的小眼神,立马对王擎苍欠欠说道:“那个气话,气话,别当真,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陈厚德慎言。”东方白面无表情向陈厚德发出警告。
“小子,你再说一遍。”王擎苍根本就不理会洪天明的话,虎目一瞪,煞是吓人。
“重来您大爷!咋滴,我就不下了,有本事干死我,要不回头我把鸿门会所给点了,连带把您家祖坟也tm给刨了。”陈厚德毫不示弱吼道。
第655章跪下磕头
话音刚落!
王擎苍便闪电般探出手向陈厚德衣领抓去!
“爷爷,救命啊!”陈厚德早就暗中提防着王擎苍,一见王擎苍肩膀一动,上半身立马往后仰去,同时扯着脖子鬼哭狼嚎起来,那声音叫一个惨绝人寰。
王擎苍被陈厚德这突然的鬼哭狼嚎给镇住了,伸出的手楞在半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陈厚德可管不了这么多,向后一仰,立马翻身下床,那双高仿回力帆布鞋都不要了,赤着脚就向屏风前方“独酌”的杜康跑去。
洪天明见状,丢下一句:“扯呼”,便也扭头打算向杜康跑去,不过这刚迈出一步,就见陈厚德和迎面走来的杜康差一点就撞了一个满怀。
“怎么啦?”杜康微醺的看着差点撞上自己的陈厚德,迷茫的问了一声。
“爷爷您来的正好,王老他输了不认账,还想对我动手。”陈厚德急忙说道,随即闪身躲到杜康身后,愤愤不平的盯着王擎苍。
“王霸道,你他娘的还真不把我放眼里啊?”杜康顿时不乐意起来。
“杜老蔫,你又打不过我,我凭什么要把你放眼里。”王擎苍很霸道的回了一句,随即抓起棋盘上的一枚白旗,甩手就向杜康抛来。
这枚白旗,瞬间就像一颗离膛的子弹,急速向杜康射来。可见王擎苍这一甩的力道。
“吭!”
杜康轻描淡写的抬手,用手里的小酒壶当球拍,对着射来的白棋一扫,便见白棋改变了原来的飞行轨迹,镶进一旁的屏风上。而小酒壶上也凹下去一小块。
这把陈厚德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王擎苍这随手一甩的一枚棋子威力这么大。
而洪天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向杜康走来,随即一闪身也躲在了杜康身后,胆战心惊的说了一句:“哎呀妈呀,太吓人了。”
“王霸道,你得赔我酒壶。”杜康看着手上凹下去一小块的小酒壶,一脸肉疼说道。
“可以!只要你不插手这事,我酒窖里的酒任你喝。”王擎苍立马开始利诱起来。
“一瓶酒就想把我收买啊!没门。”杜康义正言辞拒绝道。
“小白!”王擎苍叫了一声。
东方白瞬间领悟,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随即走上来双手递给杜康,说道:“杜老,这是鸿门会所酒窖的钥匙。以后它就是您的酒窖,您想什么时候过来喝都行。”
“这……”杜康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陈厚德见状,顿时感觉不妙起来,立马附身在杜康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再加一箱申城小曲。”
“唰!”
杜立马回头,小声问道:“你小子不是说只有一箱了吗?不会是给我画大饼吧?”
“确实只有一箱,不过酒厂那块地是我的,我手上有酒厂老员工的名单,到时候我凑都能给你凑一箱。”陈厚德眨着机智的小眼神解释道。
“那还不是给我画大饼,到时候你凑不够,难道我还要把你杀了啊。”杜康翻了翻白眼。
“杜老蔫,你放心,我只需让陈厚德给我磕三个响头而已,不会把他怎么样。”王擎苍见陈厚德和杜康两人在嘀咕,便保证说道。
“凭什么啊?我可是赢了,那这事就功过相抵了。”陈厚德着脖子喊道。
“就凭我叫王擎苍!”王擎苍铿锵有力回了一句。
“那您更应该言出必行,一言九鼎。”陈厚德指着会客厅正中间上方坦荡二字,慷慨激昂道:“坦荡二字可还在这挂着呢,您好意思嘛?”
“知道杜老蔫为什么叫我王霸道吗?因为对于比我弱小的人,我从来不会和他讲道理。”王擎苍很是不屑的看着陈厚德,接着继续道:“我再给你上一课,如果你通过辩论或者争吵来让对方屈服时,这不代表对方的不可理喻,而是自己的无能。”
趁着陈厚德和王擎苍两人说话的时间,杜康伸手接下钥匙,丢下一句:“你俩慢慢聊哈。”便扭头向门口走去,打算见识见识王擎苍的酒窖。
杜康边走边说道:“小子,不就是磕三个头嘛,你就当是给王霸道送终了。”随即打开门溜了出去。
“不是!哎呀……我……”陈厚德顿时懵逼,自己靠山撂挑子了。
“我去,杜老叛变了。”洪天明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随即瞥了一眼王擎苍,再看了一眼陈厚德,问道:“靠山倒了,咋整?”
“怕啥!”陈厚德语气不足的回了一声,随即特虎b,说道:“我师公是姜满云。”
“那又怎么样?”王擎苍盘腿而坐,面向陈厚德,随即指着地面,说道:“今天你不跪下磕这三个头,你出不了这门。”
东方白疑惑的看了王擎苍一眼,隐隐觉得义父让陈厚德磕头是另有深意。
“……”陈厚德此时感觉无比憋屈。如果当时王擎苍让他磕这三个头,他还真就磕了,可是现在自己明明是赢了,还是被王擎苍逼的磕头,这不是拿自己当猴耍嘛?
“要不我给你磕三个头吧?”洪天明看
了陈厚德一眼,咬牙对王擎苍说道。
“你还不配。”王擎苍特不给面的回了一句。
这让洪天明整个人不好起来!
陈厚德拍了拍洪天明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走到王擎苍跟前,随即双膝下跪,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这一次没有惊心动魄的逆转,也没有虎人横空出世,陈厚德跪得没有一丝犹豫,却有一丝憋屈。
“可以了吗?”陈厚德站起身,不悲不喜问了一句。
“你可以走了。”王擎苍挥了挥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并没有落井下石,更没打算说教,一副很平淡之样。
陈厚德躬身对王擎苍点了点头,对洪天明丢下一句:“我们走。”便扭头离去。
洪天明叹了一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陈厚德一离开,王擎苍开始莫名笑了起来,接着说了一句:“磕三头,敬香茗,现在就差一杯茶了。”
“唰!”
平地惊雷,东方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擎苍,惊呼问道:“难道义父打算认陈厚德当义子?”
“算是吧!”王擎苍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不过这得看他有没有本事把这杯茶递到我面前。”
“难怪!”东方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义父为什么一改以往一言九鼎的作风,一定要陈厚德磕头了,同时也明白今天义父为什么这么反常和陈厚德说这么多了,这算是爱之深,责之切吗?
“这陈厚德恐怕还蒙在鼓里,义父为什么不把话挑明来?”东方白犹豫了一下,好奇问道。
“火候未到,差了一杯茶。”王擎苍挺玄乎的解释了一句。
“陈厚德可是胭脂楼的人。”东方白提醒了一句。
“擂台之事你还没看出来吗?申城这条小竹叶青早就打算把陈厚德给弃之了,所以火候还未够。”王擎苍解释道,随即看着东方白,很是直白问道:“如果我把陈厚德收为义子,你就不怕鸿门门主的位置不保吗?”
“怕!”东方白如实回了一字,接着解释道:“我只怕陈厚德会把上百年的鸿门带向灭亡,毕竟他这性格,太能树敌了。”
“你把鸿门这担子看得过于重了。”王擎苍摇了摇头,说道:“我让陈厚德当义子,其实有三分是出于无奈,七分确实是挺喜欢这小子。”
“无奈?”东方白嘀咕了一声。
第656章王擎苍用意
“对,无奈!我命不久矣,如果我死去,鸿门必须得有老一辈镇住那些宵小之辈,而陈厚德身后站着姜满云和杜康,所以我才想着把他收为义子。不过我还是小看了这小子,细思极恐,这小子是藏八分獠牙,露一分锋芒,外加一分痞气,他之所以在我面前“咋呼”,是故意为之,目的是强而示弱,从而诱敌深入,把我赢了。”王擎苍分析道。
“这么说,从刚一开始,陈厚德就知道下的是围棋,他是故意当成五子棋来下,目的就是要您让那二十目,从而把您赢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陈厚德的心思也太深沉了。”东方白瞬间有一种汗毛炸起,头皮发麻的感觉。
“有这可能!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走一步谋一局是妖孽。这陈厚德就是一妖孽。”王擎苍评价道。
“义父对陈厚德评价不可谓不高啊。”东方白语气中隐藏着一丝连他都察觉不到的嫉妒。
“他受得起这评价,我年轻的时候不如他。”王擎苍毫无吝啬再夸奖了一句。
“呵呵!”东方白一笑,沉吟了一下,问道:“陈厚德心思这么深沉,义父认他为义子,不怕引狼入室吗?”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忘恩负义,恨不得把利益两个字刻在脸上,心里那点敬畏,以及骨子里的谦恭,都没了,现在的江湖变了,变的没规矩,变的利益至上,变的没人情味了。”王擎苍摇头叹息,随即说道:“但是我在陈厚德身上看到了敬畏和谦恭,有点我们老一辈江湖的影子。”
王擎苍看着东方白,自问自答道:“知道为什么吗?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陈厚德虽然敢和我蹬鼻子上脸,可是他一直用”您”来称呼我,就算是最生气时还是如此,并且他离开的时候还对我躬身行礼,这可是装不出来的,这说明他心存敬畏和谦恭,一个能心存敬畏之人会是白眼狼吗?再说,我认他做义子,并不是让他加入鸿门,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如果让他加入鸿门,反而会束缚他。”
“单凭一个“您”的称呼,是不是太断章取义了?以陈厚德的性格,如果义父认他做义子,他一定会借着义父和鸿门之名,行嚣张跋扈之事,到时候恐怕会给义父和鸿门带来祸根。”东方白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断章取义?”王擎苍摇了摇头,说道:“能让忧国忧民的乐老收为弟子,足矣说明一切了,更别说这小子被姜满云和杜康看上,这申城仅剩的几位“老神仙”都和陈厚德沾亲带故的,这可不是偶然。”
“我倒把这茬给忘记了。”东方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至于你说的性格,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所以我才逼陈厚德这一跪,才和他说这么多,希望他能借这三个响头有所感悟,有所收敛,这就是我所说的差一杯茶。”王擎苍下榻穿鞋,一边走一边说道。
“看来义父对陈厚德用心良苦啊。”东方白跟在王擎苍身后,思索了一下,问道:“那陈厚德这一杯茶,义父打算怎么喝?”
“哈哈哈!这就得看陈厚德咯。男人贵有三得:沉得住气,弯得下腰,抬得起头!沉得住气陈厚德做到了,这弯得下腰,他今天这一跪也算做到了,不过他在胭脂楼虽说不是顺风顺水,但也算是有惊无险,所以他的头抬得太早了,我得把他头再摁下去,如果他还能把头抬起来,把腰挺直,那这杯茶我就喝了,并且还会送他一程,让他成为申城最年轻的“一王”。”王擎苍缓缓说道。
“那义父就不怕陈厚德这腰弯下去,就挺不起来了吗?”东方白笑着问道。
“男人的脊梁,可以被压弯,但不能被折断。如果真是那样,算我看错人了,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王擎苍侧头看了东方白一眼,丢下一句:“不得出手帮助陈厚德,必要时还得给他下绊子。”便跨出门,快步离去。
“陈厚德,这可是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得住。”东方白看着王擎苍离去的背景,小声嘀咕了一句。
…………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三天!
星期三,下午!
这一天,五脏庙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位衣着略显褴褛,不修边幅,高颧骨、国字脸、小眼睛的中青年。
这位中青年正是魏如松的影子保镖,脱北者金正宇。本来金正宇留下的目的就是暗杀陈厚德的,可惜“衣食父母”又临时改变主意,让他保护陈厚德,并且是竭尽所能去保护,这可把他整懵逼了。而身为军人,他心中虽然疑惑,不过还是服从命令,把在他看来轻而易举的暗杀改成了保护。
为此他还在陈厚德所住的小区用假身份租了一套房子,可惜就算这样,他还是无法做到暗中保护陈厚德,因为陈厚德这目标人基本上都待在学校,根本就没回来这里住,而他又不能进去复旦里面,这可把他愁坏了,担心“杀手”会在校园内对陈厚德进行暗杀。
而正在这时,屋逢连夜偏漏雨,他钱包假证件那些一不小心被小偷扒了,他本想联系“衣食父母”要点“生活费”,不过随后一想,便打算将计就计,直接找上门和陈厚德谈得了,看能不能把暗中保护变成贴身保护,这样他心里就有把握多了。
其实陈厚德不回江南世家住,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生死擂台之事后,他知道自己可能上了东北王的生死簿,加上当时万贺年离开时那“死亡”一瞥,直接让陈厚德胆颤心惊胆起来。
所以为了自己小命,在伤还没完全好之前,陈厚德是打算能不在外面蹦,就不在外面蹦,把所有事都交给洪天明和董伽豪两人处理,他则乖乖缩在复旦当缩头乌龟。
言归正传!
金正宇刚一跨进五脏庙饭店,坐在一旁的一位小混混立马咋呼起来,挥了挥手,着脖子喊道:“那来的要饭的,赶紧出去,这是你来的地吗?”
金正宇眼神一冷,随即打量了一下自己衣着,还别说,这身打扮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像要饭的感觉,这可是他特意穿过来见陈厚德的,没想到被人当成了要饭的。
“我是过来吃饭的。”金正宇不想多事,直接回了一句地道的东北话。毕竟在奉天也待了好几年,东北话还是会说的。
“就你这样,有钱买单吗?”小混混鄙视的说了一句,一脸的怀疑。
一语中的!
这还真被小混混说对了,金正宇此时真是身无分文,这顿饭他压根没打算给钱,要不陈厚德怎么会出来见他。
而其他几桌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混混们也纷纷开始起哄。
“过门是客,大伙这样对待五脏庙客人可不好哦。”一位年轻服务员走上来,对大伙说了一句,随即指着一旁的空桌,不冷不热的对金正宇丢下一句:“坐,桌面有菜单。”
金正宇对年轻服务员点了点头,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三儿,你就不怕他没钱给啊?”刚才说话的小混混对年轻服务员好奇问道。
“这里是五脏庙!”年轻服务员铿锵有力的回了一句,随即便走进后厨忙活起来。
“也是,除了杜爷外,还真没人敢在五脏庙吃俏食。”小混混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随着陈厚德他们在申城的名声越来越响,这五脏庙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现在俨然已经成为那些“孤魂野鬼”混混们心中的“避难所”与和平饭店,大家一碰上什么事,都会让五脏庙出来主持公道,坐下来把事说开。
而自从经过上次搜查王世襄行踪之事,“妖魔鬼怪群”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之后,陈厚德就深知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的道理,对于这些混混们的小要求一般都会满足,毕竟抛开这个他们还是五脏庙的摇钱树。
所以有时间陈厚德都会在五脏庙和他们唠一下嗑,请他们喝点小酒,整一些小恩小惠,颇有点礼贤下士的感觉。
刚开始陈厚德这“礼贤下士”的举动,可是让这些混混们受宠若惊,不过渐渐的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而五脏庙和陈厚德就更受他们吹捧了。
第657章吃霸王餐
金正宇这顿饭是奔着吃霸王餐去的,所以并不客气,点了一大桌子菜,随即在混混们目瞪口呆中,风卷残云,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
这一大桌子菜就被金正宇一扫而光,吃得那叫一个干净,把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是几天不吃饭了?都赶上大胃王了。”
“tmd,饿死鬼投胎啊。”
“艹!他恐怕是吃成这德行的吧。”
“…………”
混混们见金正宇这惊人的食量,顿时各自抒发感慨起来,看着金正宇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外星人似的。
金正宇并不理会混混们惊讶的眼神,打着饱嗝,拿起桌面一根牙签,一边撂着牙,一边对站在收银台,处于目瞪口呆的年轻服务员,说道:“这账记在陈厚德身上。”
“嗯!啊。”服务员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有些发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啊?”
“这顿饭记在陈厚德身上。”金正宇若无其事的重复了一遍。
服务员斜眼打量了一下金正宇,脸色不善的走到金正宇旁边,沉声问道:“朋友,你这还真打算吃俏食啊?这里可是五脏庙,来错地方了吧?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哎呀,我就说嘛,他就是一要饭的,一看就没钱。”之前说话的小混混开口说道。
“你把陈厚德叫过来,这顿饭他自然会买单。”金正宇叼着牙签回了一句,那样子特别的拽酷。
“你tm谁啊?德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服务员立马咋呼起来。
“我是谁,等陈厚德来了就知道了。”金正宇抬头看着服务员,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给陈厚德打一个电话。”
“我艹!还真有不怕死的在五脏庙骗吃骗喝啊。”服务员伸手揪住金正宇的衣领,随即把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而金正宇也不还手,叼着牙签,乖乖的被服务员拉起。
金正宇身材矮小精悍,看上去就像是被服务员单手提起来一般。
服务员一把金正宇拉起,另一只手瞬间抬手,刚想给金正宇一个大嘴巴子时。
金正宇眼神瞬息一变,变的冷漠无情起来,盯着服务员,语气冰冷问道:“你确定要动手?”
服务员被金正宇这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抬起的手微微一停顿,随之反应过来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立马给自己壮胆吼了一句:“动手你能咋
滴!”随即抬高手便向金正宇左脸颊拍去。
可惜还未等服务员手拍下,金正宇便动了,右手闪电般抬起,瞬间握住服务员抓住自己衣领的手,随即轻轻一掰,接着一推。
“啊!”
服务员发出一声惨叫,被金正宇这一推的踉跄后退,差一点就撞到旁边的桌子上。
“哗啦!”
混混们见金正宇动手,一个个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金正宇。五脏庙可是他们心目中的和平饭店,居然有不知死活在这动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对于虎视眈眈的混混们,金正宇视而不见,轻飘飘的对服务员说了一句:“我劝你还是给陈厚德打一个电话好点。”
“哼!等把你打趴了,我再打也不迟。”服务员呲牙回了一句,随即对混混们喊了一句:“关门打狗。”随即嗷的一声率先一拳向金正宇脸面打来。
“不……量自力……不量力……自!”金正宇摇了摇头,等服务员一冲上来,瞬间抬腿,直接一脚踹在了服务员肚子上。
“嘭!”
服务员顿时飞蛾扑火般倒飞了出去。
而那些混混们一听身为主人的服务员发话,自然不会犹豫,一名靠近大门的混混立马把卷闸门一拉关上。
其他混混们纷纷朝着金正宇飞扑了过去,一下子十几名混混围过来,这场面还是挺震撼的。
然而金正宇却不为所动,双足站立都没偏移分毫,眼神一抹狠辣闪过。
“噗!”
随即把自己叼在嘴里的牙签当暗器,对率先冲上来的一名混混吐了出去,接着一拳直截了当的轰了出去,只见冲上来的那名混混一只拳头在他的脸门前不到三公分的距离生生停滞,因为金正宇后发先至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那名混混连惨叫都没来到及,便倒飞了出去,砸倒身后冲上来的两人。
这就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一般,让整个场面彻底变得混乱了起来,剩下的混混们,一窝蜂似的扑向金正宇。
而服务员见状,知道事情大发了,忍着痛,闪身躲到一角落,掏出手机给洪天明打了过去。
另一边!
金正宇犹如一尊战神般,面对十几名混混扑上来,不显丝毫慌张,眼神更是冷漠的吓人,举手抬足之间也看不到什么绚丽的招数,给人唯
一的感觉就是快,狠,准,出手毫无留情,宛若是杀人机器一般。
这样人数上巨大悬殊、本该毫无悬念的搏斗,却出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境况。
“叮铃咣当!”
不算宽敞的饭店内接连传出了惨叫与哀嚎,一道道人影飞来飞去,一砸就是一片,这些吃喝-嫖-赌啥都干的混混们,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有几个甚至走道都好像要倒似的,在脱北者金正宇的面前就像是以卵击石一样,不堪一击。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那些混混们就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能站起来,只剩一名服务员和两名从后厨冲出来,一人手持汤勺,一人手持菜刀的厨师。
这三位五脏庙工作人员,此时齐齐傻楞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金正宇大杀四方。
而金正宇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面无表情,连呼吸都是无比匀称,似乎这样高强度的搏斗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产生不了丝毫影响,仿佛刚才出手的并不是他一般。
此时饭馆内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哗啦!”
“艹,都tm不想干……”就在这时,一位小年轻送餐回来,把卷闸门拉开,提着一个空蓝子刚想走进来,不过一见到里面的情形,顿时懵逼,瞠目结舌的楞在门口。
“小东哥,他吃霸王餐,还打人。”服务员一见到门口的小年轻,立马指着金正宇,扯着脖子喊了一句。
“哎呀我艹,那来不开眼的敢跑来这吃俏食。”名叫小东的小年轻顿时一怒,拎起空蓝子对着金正宇就砸了过去,随即撸起袖子虎了吧唧向金正宇冲了过来。生猛的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明白状况,地上可是躺着一大片混混。
金正宇一侧头便躲过小东砸来的空蓝子,随即顺手拿起桌面一个盘子,两手用力一掰,盘子就分成两半。
而这时,小东也冲了上来,拳头这刚一挥起,整个人便顿时楞住了,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因为金正宇正手握半边盘子,用锋利的一角点在小东眉心上,小东眉心瞬间破皮,流出猩红的鲜血。
“有种你tm就干死我。”小东呲牙说了一句。
“嘭!”
金正宇懒得的跟小东废话,直接一脚把小东踹飞,丢下一句:“打电话叫陈厚德过来。”便走到门口,重新把卷闸门给拉了下来。
第658章等你躺下再说
十分钟后!
洪天明单枪匹马,呼哧带喘的拉开五脏庙卷闸门,急赤白脸的走了进来。
五脏庙内,此时那些混混们正鼻青脸肿的围坐在一边,大家一见洪天明走进来纷纷站起身叫喊起来。
而小东立马迎了上来,咧嘴叫了一声:“天明哥!”随即指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金正宇,愤愤不平道:“天明哥,就是这位在五脏庙吃俏食,还动了手。”
洪天明对混混们点了点头,随即一边打量着金正宇,一边对小东关心问道:“没伤着吧?”
“还好!”小东挠挠了脑瓜皮,呲牙回了声,见洪天明只有一个人过来,便呆头呆脑提醒道:“天明哥,这货可厉害了,咋就你一个人来啊?”
“一人足矣!”洪天明牛气哄哄的说了一句,随即龙行虎步走到金正宇旁边,面无表情问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吃了一顿饭,把账挂在陈厚德身上而已。”金正宇抬起头,稀松平常的回了一句。
“朋友怎么称呼?认识我们家老大?”洪天明继续问道。
“不认识,不过等陈厚德过来,这顿饭他自然会心甘情愿为我买单。”金正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吗?”洪天明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买不买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五脏庙吃霸王餐,并且还动了手,那就要付出代价。”
金正宇打量了一下洪天明,摇了摇头,很直接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等陈厚德过来吧。”
“天明哥,别和他扯这么多,直接把他整趴得了。”小东煽风点火的插了一句。
“艹,跟我这装东方不败呢!”洪天明双目一凝,不再废话,一个箭步跨出,贴近金正宇,随即举拳对着金正宇脑袋砸去。
而金正宇坐在那微微一侧身,便不偏不倚地躲过了洪天明砸下的拳头。
洪天明一击不中,另一只手紧接着握拳又攻向金正宇面门。
金正宇身体微微向后一仰,再次躲过这一拳,随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太慢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
金正宇动了,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欺身而上,速度快如闪电,在洪天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只手搭在他右臂上,另一只手搭在他左臂,将他的双手摁在胸前,让他动弹不得。
金正宇这一动手,直接用出了特种部队的格斗擒拿术,想让洪天明明白,他跟本不是自己对手,还是乖乖站在一边等陈厚德过来为好。
洪天明见自己突然被金正宇反制,顿时一愣,随即用力挣扎,试图挣开金正宇束缚,可惜金正宇双手就如同铁钳牢牢锁住他双臂。
“啊呸!”
洪天明见状,阴险一笑,突然一口吐沫就向着金正宇门脸喷来,同时抬
腿,一膝盖就向金正宇下盘击去。
金正宇压根就没想到洪天明会整这地痞流氓的招数,由于两人距离过近,洪天明这口新鲜出炉,粘稠的吐沫全喷在他脸上。
对此,金正宇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松开压制洪天明的双手,同时后撤一步,躲过洪天明下面一断子绝孙的抬腿膝击。
“泰拳!”金正宇一眼便认出洪天明用的是泰拳,这刚后撤一步,便马不停蹄的一脚踹出,直奔洪天明的腹部。
洪天明早就防着金正宇,一见他一脚踹过来,立马一侧身躲过,刚想趁机欺身而上时。
可惜金正宇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过后,又是一记鞭腿抽出,直奔洪天明脑袋。
没办法,洪天明只能稳住身形,抬起双手,用手臂挡下金正宇这一鞭腿。
“砰!”
一声闷响,洪天明还是低估了金正宇这一鞭腿的力道,双臂立马传来巨痛,整个人也被这力道,推的向一侧踉跄后退而去。
金正宇岂能放过这机会,身形一动,立马向洪天明飞扑而来。
洪天明顿时一惊,顺手拎起放在一旁的盘子,对着扑上来的金正宇就砸了过去。
然而这并不能打断金正宇的进攻,只见他脚步一划,身躯偏移出了两公分,恰到好处的躲过飞来的盘子,紧接着,他脚尖点地,猛然一纵,身躯就犹如炮弹般的射了出去。
“嘭!”
金正宇一冲上来,一拳直接轰在洪天明肚子上,还未等洪天明后退,金正宇便顺势握住洪天明手臂,又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嘭!”
洪天明身体瞬间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整个人仿佛散架一般,疼的是龇牙咧嘴,
“不量自力!”金正宇拽了一词,抬起手擦了擦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洪天明。
“还瞅个jb?帮忙啊, 艹!”洪天明抬起头看着一个个站起身,呆头呆脑看戏的混混们,顿时破口大骂道。
“啊,哦!”小混混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刚打算硬着头皮冲上去时。
“嗒,嗒,嗒!”
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陈厚德双手打着石膏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张国民紧跟在其后。
“德哥好,民哥好。”
“德哥好!”
“……”
混混们一见陈厚德和张国民走进来,纷纷停手,一个个喜于言表,开口叫唤起来。
陈厚德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饭店,随即把目光放到洪天明身上,关心的问了一声:“没事吧?”
“有事,tm疼死我了。”洪天明呲牙咧嘴回了一句,随即便向陈厚德走
来。
“陈厚德!”金正宇见正主陈厚德出现,向前踏上一步,叫了一声。
陈厚德瞥了一眼金正宇,无视金正宇的叫唤,对混混们拱手说道:“谢谢大家为五脏庙仗义出手!”
“德哥客气了。”
“德哥见外了!”
“…………”混混们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我看大家身上都有伤。小东,先带大家去外面诊所包扎一下,医疗费算五脏庙的,等一下我请大家喝酒。”陈厚德对站在一边的小东吩咐道。
陈厚德这话无疑是开始清场了!
“德哥发话了,各位请吧。”小东挺客气的对混混们说了一句,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些混混们,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一个个都是很有眼力见的,寒暄几句便一一离开。
而就在陈厚德踏进五脏庙的那一刻,一直尾随陈厚德过来的一位戴着口罩青年人,立马掏出手机,走到一偏僻的位置打了起来,随即便站在原地等了起来。
没一会!
整个五脏庙饭店内,就只剩陈厚德,洪天明,张国民和金正宇四人在内,五脏庙的卷闸门也再次拉了下来。
“陈厚德冒犯了,之所以动手,我只是为了见你。”卷闸门一拉下来,金正宇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见我?吃霸王餐,还在我的地盘动手打我的人,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陈厚德沉声说道。
“我是有急事相告,出于……”
陈厚德抬手打断金正宇的话,面无表情说道:“一码归一码!”随即便让开身,扶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了一句:“等你躺下再说。”
陈厚德一直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没大多胸襟,没多大度量,也没多大野心的山里人。当初来上海只是为了求学,计划毕业后找一份收入还过得去的工作,讨一个脸蛋还行的小媳妇,陪在父母身边,踏踏实实过着日子。
当然,陈厚德内心还有点小奢求,那就是小媳妇最好是城里的大白菜,这样他回去陈家庄就可以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刁民吹嘘,让他们羡慕妒忌恨。
可惜生活逼的他不得不向上爬,慢慢的他初衷就改了,不应该说改,是变的有点小野心了,那就是希望靠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养活跟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们,让他们一个个都过上“小康”生活,日子有所盼头。
可是今天居然有人敢在自己一亩三分地动手,并且还把自己兄弟给打了,如果是“大人物”,陈厚德也就忍了,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虽然十年久了点,但是整不过人家,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可惜今天这位衣着褴褛,也没瞧出有啥霸气侧漏的人物,竟然敢吃霸王餐,还动手打人,对于小心小眼小人的陈厚德来说,那就不必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念头了,必须现在先整回来再说。
第659章谭腿对擒拿
言归正传!
陈厚德一让开身,张国民便跨步走上来,目光不善的盯着金正宇。
“我说之事与你性命攸关。”金正宇强调了一遍。
“这并不是你吃霸王餐,动手打人的理由。”陈厚德呲牙回了一句,随即对张国民丢下一句:“张大哥动手。”便沉默了起来。
金正宇顿时懵逼,这可不是他预料的结果,在他看来,陈厚德应该听自己把话说完,然后见识了自己身手,起了爱材之心把自己留在身边才对,这也是为什么自己选择在五脏庙动手的原因,咋现在直接就动手呢?这可把他计划全部打乱了!
张国民可不给金正宇懵逼的时间,左腿横移两步,立东马式,右拳平西正拳,左掌置右夹前,右拳经前上,左掌横并从上面下,齐置胸前。
十二路谭腿起手式,头路出马。
金正宇见状,瞥了一眼陈厚德,随即不再废话,脸色也渐渐变的严肃起来,双腿跨开,双手握拳夹在两肋。既然陈厚德不想听,那自己就先把他的人打趴再说。
擒拿格斗式!
金正宇刚摆好架势,张国民便动了,双腿翻飞快速前冲,步伐很小频率却极快,宛如幽灵鬼步。转眼的功夫,他就窜到了金正宇面前,双拳直轰他的脸。
谭腿全靠腿打人,张国民这可是虚招!
金正宇虽然不知道张国民用的是谭腿,不过观其步伐,就知道张国民腿上功夫应该甚是了得。
所以金正宇一侧身,挥拳迎上张国民击来的一拳,同时左脚贴地往前踢出,主攻张国民的下盘。
张国民见状,立马变招,双手快速缩回同时,抬起即将被攻击到的右脚,使出独立前摆踢,直扫金正宇的下巴。
额头以下肩膀以上是人体比较软弱的部位,张国民如此攻击,显然是想要一招把金正宇放倒,这也是谭退的精髓。
金正宇双手由下而上挥挡,顺着张国民的摆踢之力将其脚挡开。不料后者顺势来个转身后踹,踹向他的腹部。
金正宇心里一惊,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使出擒拿术的一招顺水推舟,单手往下打出,将张国民威猛踹来的一脚压到地上。
一脚着地,张国民换脚使出弹腿,目标正是金正宇的胯下。这招有点阴损,跟绝户撩阴腿有得一拼。
没办法!金正宇只能急速后撤
一步,而张国民顺势欺身而上。
两人拳腿对战,打得砰砰作响,每一拳,每一腿,都能够带起猎猎风声,呼呼作响,凶猛无比。
对于金正宇的强悍,陈厚德不禁有些意外起来,不明白这货是从哪冒出来的,观其招式和拼命三郎的架势,显然带有军人的味道,不过观其这面相,陈厚德便若有所思起来。
几个回合后!
张国民整个人气质一变,变的冷酷无情起来,一闪身躲过金正宇的一招抱腿跪裆,随即抬腿头路出马一条鞭,向金正宇扫来,这一腿力道比之前大的多,这才是张国民真正的实力,之前那几个回合只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
面对这一脚,金正宇双眼一凝,右拳朝着身体左侧空处狠狠击去。
一道黑色的腿影宛如鞭子突然出现,和金正宇的拳头狠狠撞在了一起。
“嘭!”
拳脚相撞的瞬间,金正宇脸色猛的一变,整个人瞬间被踢飞了出去。他还是低估了张国民的实力!
“嘭!”
金正宇直接飞砸在收银台上!
张国民一脚踢飞金正宇后,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一脸的冷酷无情,配上他那张刚毅的脸庞,煞是威武不凡,把陈厚德这位自认小帅的男人,看的叫那一个妒忌。
对此张国民一无所知,看到金正宇砸到收银台上,他双腿再动,腿影直冲金正宇中门。
二路十字鬼扯钻。
金正宇猛然一惊,一个箭步跨出,匆忙的抬起双拳迎上,以双拳对右腿,下盘立地生根,沉腰立马。
“嘭!”
硬碰硬,金正宇还是没能扛下张国民这一脚的力道,整个人后背又砸到收银台上,差一点没把收银台给整塌。
张国民根本就不打算给金正宇喘息的时间,一击过后,瞬间又是一招三路劈砸车轮势,来势凶猛的对金正宇进攻而来,一鼓作气把金正宇拿下。
四路斜踢撑抹拦!
五路狮子双戏水!
……
几个回合下来!
金正宇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嘴角还挂着血迹,样子惨不忍睹,不过就算这样,金正宇哼都不哼一声,更是没有开口求饶,硬气的很
而张国民也收手站在一旁,一副高手寂寞之样。
对于痛打落水狗的事,洪天明可是非常乐意效劳,一见金正宇躺在那,嗷的一声便冲了过去,一脚把躺在地上的金正宇踢的向后滑行几米砸在旁边的桌椅上。
“噗呲!”
金正宇又是喷出一口鲜血,变的奄奄一息起来。
“艹,之前不是挺tm能打的嘛?”洪天明呲牙说了一句,便又走上去对着金正宇拳打脚踢起来。
“行啦,差不多就得了。”陈厚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丢下一句:“把他提到隔间里,让人打扫一下,开门营业。”便向二楼小隔间走去。
几分钟后!
五脏庙二楼小隔间!
陈厚德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坐在一旁,鼻青脸肿,样子老惨的金正宇,心平气和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事了。”
金正宇冷冷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厚德,洪天明和张国民三人,冷哼了一声。此时的他非常不爽和憋屈,自己不就是吃了顿霸王餐和动手打了人吗?再说那顿饭才值几个钱,还有自己动手可是留有余地。自己可是过来保护你的好不?咱就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这太tm欺负人了。
陈厚德见金正宇不开口,便继续说道:“这人啊,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把我的人打了,那我就让人把你打了,这不过分吧?”
“哼!”金正宇继续保持着沉默。
“自知理亏,不说话是吧?”陈厚德呲牙一笑,接着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但也不喜欢别人占我便宜,你打了我的人,我也把你打了,那这事就扯平了。接下来咱谈谈你吃霸王餐,打扰我做生意,并且还把我饭店桌椅打烂的赔偿。”
“你……”金正宇小眼睛一瞪,怒视着陈厚德,整个人崩溃起来,这叫什么事,把自己痛殴一遍还不算,还要自己赔偿,简直是欺人太甚。
“啪!”
“你小眼咔叭的瞪什么瞪啊!”洪天明一拍桌子,不满说了一句,随即一脸阴损说道:“医疗费就不用你赔了,不过你吃霸王餐,并且影响了我们做生意,还打坏了一些桌椅,这些可是要赔偿的。这样,我们也不讹你,赔个五万这事就算完了。”
别说五万,现在金正宇连一毛也拿不出来!
第660章金正宇背叛吗?
“没钱!”金正宇看着洪天明和陈厚德两人在这一唱一和,特光棍的摇了摇头。
“没钱没关系!”陈厚德笑吟吟回了一句,随即正色说道:“那就说说与我性命攸关的事,看你所说之事,能不能抵这五万块。”
“原来你是打的这主意。”金正宇瞬间明白陈厚德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啥都不付出就从自己手上套取情报啊。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陈厚德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金正宇沉吟了一下,略显憋屈说道:“有杀手想杀你。”
“是谁?”洪天明脸色一变,迫不及待问道。
张国民同样脸色一沉,虎视眈眈盯着金正宇。
对此陈厚德眉头一皱,淡淡说了一声:“继续!”
“杀手是谁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无意间听到的,所以才过来五脏庙找你,就是想把这消息告诉你。”金正宇面不改色说道。
“在哪里听到的?看清楚人没有?”洪天明着急问道,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金正宇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说道:“没看清楚,只听到其中一人叫另外一人李家主。”
“李家主?李世海吗?”洪天明一愣,自行补脑了一会,便咋呼起来:“一定是东北王的人叫李世海干的。”随即一脸担心的看向陈厚德。
对于金正宇的话,洪天明并没有去怀疑,因为擂台之事刚过,大家正在提防着东北王的报复,特别是身为“罪魁祸首”的陈厚德,更是东北王报复重点,所以洪天明先入为主,根本就不会去怀疑金正宇话的真假。
张国民的想法和洪天明一样,觉得这事还真就出自东北王之手。
反倒是陈厚德,听了金正宇的话后,便直勾勾的盯着金正宇看,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而金正宇一脸坦荡的迎上陈厚德直勾勾的眼神,问道:“这消息值五万块吧?”
“你叫什么名字?”陈厚德并不理会金正宇的话,直接开口问道。
“金正宇!”金正宇犹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真实姓名告诉陈厚德。
“韩国人?”陈厚德接着问道。
“朝鲜!”
“当过兵?”陈厚德盯着金正宇,语速飞快问道。
“嗯!曾在某特种部队十八团任中尉。”金正宇直视陈厚德眼睛,语速同样飞快回道。
“脱北者?”
“是!”
“来申城多久了?”
“几天。”
“从哪来的申城?”
“奉天!”
“为什么找上我?”
“为了吃饱肚子。”
“你是东北王的人。”陈厚德沉声说了一句,语气充满着肯定。其实陈厚德这是在试探,因为一位千里迢迢从奉天过来的脱北者,并且这位脱北者还是一位特种部队出来的高手,再加上这“敏感”的时期,陈厚德不得不怀疑金正宇是东北王派来的。
有了李沉鱼这位“卧底”的前车之鉴,陈厚德对进入自己视线的陌生人,有一种本能的机警。
“是,也不是。”金正宇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话音刚落!
“哗啦!”
洪天明和张国民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直逼金正宇。
对此陈厚德并不意外,脸上更是波澜不惊,不过心中却挺意外,随即问道:“何为是,何为不是?”
“我曾经是为东北王卖命,不过现在叛变了。”金正宇一脸认真回道。
“不是……你tmd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啊?”洪天明顿时有些懵逼起来。
金正宇抬起头扫了洪天明一眼,说道:“有人想杀陈厚德是真,我是东北王的人也是真,现在叛变东北王也是真。”
“哎呀我艹,不是……这……”洪天明挠了挠脑瓜皮,顿时凌乱起来。
陈厚德听了金正宇这话,顿时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便问道:“为什么要背叛东北王?你可知道当叛徒的下场?”
“在他那里我是狗,在你这我是人。”金正宇犹豫了一下,沉声回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至于叛徒的下场?”
金正宇突然指着张国民,对陈厚德说道:“据我了解,他也是东北王的叛徒,在你这里还不是过得挺好的嘛,并且你还为了他以身冒险去金陵胭脂斋见了东北王,所以我想博一次。”
“看来你了解的事还真不少。”陈厚德一愣,随即灵光一闪,问道:“当时你就是隐藏在紫金山上的阻击手吧?”
“是的!当时在紫金山除开我,还有两名阻击手,其中一位被我杀了,另一位负伤而逃。”金正宇毫不隐瞒对陈厚德全盘托出。
“嗯!”陈厚德点了点头,当时在紫金山确实是有三名阻击手,对于金正宇这话,陈厚德还是
相信的,随即绕有兴趣问道:“给我一个收留你的理由?”
“我饶了你一命。”金正宇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把他递给陈厚德,继续说道:“前几天你和王世襄打擂台,我就在几百米远处,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我的枪正瞄准你心脏,可是我并没有扣动扳机。”
陈厚德接下手机,看着短信上那寥寥四个字:陈厚德杀!心里哇凉哇凉的,甚至有些后怕。短信上的日期和时间也都对的上。
洪天明和张国民两人也俯身探头看向手机!
当时金正宇确实隐藏在拳场几百米处的高地上,打算用阻击步枪瞄准从拳场出来的陈厚德,趁机一击必杀,不过由于陈厚德的人马太多,把他身躯给遮盖了,他根本就没有瞄准和开枪的机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现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用这手机给万贺年打去,这是我和他单独联系的号码。”金正宇满脸狡黠说道。
陈厚德拿着手机顿时犹豫了起来,他倒是想打啊,可是这一打,如果真是万贺年接,那金正宇的叛变,东北王不得把账算在自己头上吗?虽然现在自己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可是看着金正宇这满脸狡黠样,陈厚德就觉得这货就是希望自己打这电话,以此来和东北王划清界限的感觉。
“要不要我帮你打?”金正宇欠欠的问了一句。
“这么说,你留在申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然而你打算将计就计,趁机和东北王划清界限。是吗?”陈厚德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凭借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变成白天。”金正宇莫名其妙的说了东野圭吾《白夜行》里的一段话。
“啥意思?”洪天明特懵逼的问了一句。
陈厚德明白金正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冷笑一声,问道:“如果紧紧是因为东北王不把你当人看,你才背叛他,这理由太过于牵强,这并不足矣让我相信。”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东北王账簿丢了,他的帝国现在是岌岌可危。”金正宇抬头看了一眼张国民,继续道:“用你们华夏的一句话说,日久见人心,我并不是要你现在就相信我的话,我会用我行动证明给你看,而你只需给我一碗饭吃,至于你想要我杀谁,一句话的事。”
“是吗?”陈厚德深深看了金正宇一眼,随即抬起头对张国民问道:“张大哥,你的仇人不是魏如松的儿子魏安歌吗?”
张国民一愣,瞬间明白了陈厚德这话什么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