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诡异的早晨
在那张宽大舒适的新婚双人床上,我仅仅肆无忌惮地享受了两天,第三天的晚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便袭上心头。
都尼玛深夜两点了,楼上的卧室里,还不停地传来女人的高跟鞋,“嗒嗒嗒”地敲击在楼板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又能听到楼上卧室里的卫生间里,抽水马桶“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一个女人半夜穿着高跟鞋,在楼上的卧室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并不可怕,晚上上趟卫生间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问题是我的楼上是套毛坯房,业主还未进场装修,更谈不上入住了,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女人在上面走来走去?
我首先想到的是,赶紧起床出门上楼,敲门看个究竟,也许是小偷进去了,正企图从那套空房间向楼上,或者向楼下爬进我家行窃。
但万一开门的是个女鬼怎么办?
晚上下班回小区时,我就感到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好像总有人跟在身后似地,虽然平时谁要是说这个世上有鬼,我尼玛非喷得他半身不遂不可,但事情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我可不想跟自己过意不去。
死倒无所谓,问题是我尼玛受不了惊吓呀!
我竖起耳朵听着,那串“嗒嗒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又从卫生间出来,走到我的头顶停住,然后消失。
晕死!
如果楼上有人,我头顶上肯定同样是摆着一张床,问题是进进出出时我再就注意到,楼上根本就没有装修,前后凉台都没封闭,天然气管道也没接通。
那尼玛什么停在我的头顶干什么?千万别从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一个吊死鬼的脑袋出来呀!
一整夜我都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几乎一宿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物业公司准备问个究竟,但物业公司大门紧闭,还没一个人上班。我又朝小区大门的保安亭跑去,说不定保安能够给我一个说法。
“你好,师傅,”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出头的保安坐在岗亭里,我面带微笑地问道:“请问三栋三单元1101室的业主入住了吗?”
保安警惕地看着我反问道:“你是”
“哦,我叫张明轩,住在三栋三单元1001室,昨天半夜好像听到楼上有脚步声,我怕是有小偷。”
保安翻开业主登记薄翻到三栋那一页,先是找到我住的十楼那一行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皱,再次警惕地看着我问道:“你确定你是住在三栋三单元1001室?”
我赶紧解释道:“我是大前天从房东那里租下来的,房东叫李国保,他爱人叫黎小玲,对不对?”
保安低头看了一下登记簿,“嗯”了一声,接着查看了一下十一楼,面无表情地说道:“十一楼的业主已经办了交房和装修手续,不过还没进场装修。你确认昨天晚上他们家有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幸亏昨天晚上没有上去敲门,否则真不知道会碰见什么样的可怕女鬼。
我心有余悸地说道:“嗯,我昨天晚上回来的较晚,楼上有一点动静的话,我都能听见。”
“你家没掉什么东西吧?”保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怕小偷进来了。
“那倒没有。”我解释道:“昨晚听到动静后,我几乎一宿没睡,床头灯也一晚上没关,真要是小偷的话恐怕也不敢到我家里去。”
“嗯,”保安说道:“装修期间,我们客服那里还留了一把备用钥匙,等我们经理上班后,我向他汇报一下,到十一楼去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我本想回去,但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也许那个女鬼还在楼上,我这个时候回去不是找死吗?
我想在物业经理上班后,等他带着保安到十一楼一查,说不定就会把那女鬼吓跑,我先到外面去吃点早点,等他们确认没事后,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不迟。
我所租居在的这个小区是新落成的,它位于市郊,据说房地产市场红火的时候,开发商为了赚起更大的利润进行了捂盘运作,没想到这两年房地产市场暴跌,开发商就算是想甩卖也没人买了,人们的心理都是买涨不买跌的。
正因为如此,一共有十多栋高层电梯房,和五、六栋多层楼梯房,加起来也没卖出几十户,入住的就更少。
拿我租住的三栋来说,每个单元只有几户人家入住,我所住的三单元是十七层楼三十四户,可包括我的房东在内,一共才入住八户人家。
我的房东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在南方打工,据说是高薪白领,回到家乡购买了这套四室两厅两卫一厨的房子,度完蜜月后就租给了我。
我想这个入住率少,旁边又没有其他小区的地方,要想吃个早点的话,恐怕要走很远的路。不过幸运的是,我刚刚走出小区的大门,就看到前面还没开业的购物广场前,居然有一个早点摊。
摆摊的是一对老年夫妻,看上去都快六十了,早点的品种很少,除了面条就是米粉,我要了一碗汤粉外加一个油煎荷包蛋,一共五块钱。
我慢慢吃着,从我来到吃完离开,早摊点居然没有第二个客人来。
我付完一张五块的钱后,点上一支烟,慢慢地朝小区内走去,没走多远看到一位保洁阿姨,手里拿着一个打扫把却没有扫地,一直远远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诡异。
无意中与她对视了一眼,我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这大白天的我倒是不怕,也许这位阿姨只是长的难看一点,加上脾气可能不太好,所以眼神看上去有点煞气吧?
我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从她面前经过,貌似对她熟视无睹,却有意无意地尽量离她远点,等我走到小区的门口,想看看她是否还在盯着我看时,悄悄一回头,居然没看到她的人影了。
我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发现她刚才打扫卫生的地方,距离最近的障碍物也有很远的距离,就算她是跑着离开的,也不会那么快消失。
可我扫视了一周,居然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难道大清早的,劳资又见鬼了不成?
早上的风本来就凉飕飕的,想到那个保洁阿姨可能是鬼,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当我转身准备迈开步子朝小区跑去时,忽然发现那个保洁阿姨,居然手拿着扫把,无声无息地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啊”地尖叫了一声,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是谁?”
保洁阿姨对我的惊恐万状恍若未觉,依旧用刚才那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反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刚才吃早点的时候,难道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看到她开口说话了,我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我没见过鬼,但估计鬼应该不会大白天地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能象人一样开口说话。
看来我是想多了,也许刚才她在我吃早点时发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跟过来想跟我说什么,不知道是她速度太快,还是我神经过敏,总是还是觉得她有点神出鬼没。
“没有哇,”我勉强地对她笑了笑,问道:“阿姨,你说的是什么问题呀?”
“你付钱给他们了吗?”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反问道:“吃饭哪有不付钱的?”
“那他们找钱给你了吗?”
“没有,我吃的早点是五块钱,身上刚好有五块零钱,不用找呀!”
“那你明天再吃五块钱的早点,给他们十块二十块试试,看看会是什么结果。”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离开之前朝我微微一笑,笑得依然十分诡秘。
我愣住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早点摊的那对老夫妻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有什么问题的话,与我付零钱和整钱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们是制造假币的团伙?
可那老两口加起来一百多岁,也不象是犯罪团伙的头目呀!
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两个老人,和他们再不能普通的早摊点,经保洁阿姨神神秘秘地一挑唆,我忍不住回身朝外走了几步,探头朝早点摊看去,那个早点摊居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
虽然那只是一个很小的早点摊,但那两张小桌子外加好几个小板凳,还有锅碗瓢盆、炉子、水什么的,就算他们收摊也不可能走得这么快呀?
我回头看了看已经消失了的保洁阿姨,想到她刚才说话时的那副样子,心里不禁有点发慌:难道那对老夫妻不是什么假币团伙的,而是两个鬼不成?
如果放在过去,即便是碰见再诡异的人和现象,我都不会与鬼联想到一块,问题是昨天晚上天花板上那“嗒嗒嗒”的高跟鞋的声音,一直在大脑里挥之不去,居然把我弄得神经兮兮,看到一点感到不可思议的人和事时,就会莫名其妙地和鬼联系到一起去。
我正想赶过去看个究竟,忽然从门口绿化带中窜出一只猫来,朝我“喵嗷呜”地叫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特变凄惨,我定眼一看,猫的双眼似乎稍纵即逝地闪过一道蓝光,认我感到触目惊心。
第0002章 楼上闹鬼
我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猫,印象中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猫的目光,它猫在那里看了我一会,突然又窜回了绿化带。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猫吓了一次,都是昨天晚上高跟鞋的声音惹得祸,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朝早摊点走去时,看到从小区里迎面驶来一部电瓶车,骑在上面的,正是刚才接待过我的保安。
大概是下晚班了,他远远地便朝我招手,骑着电瓶车来到我身边停下说道:“哎,小伙子,刚才我和吴经理到你楼上的那一家看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也没发现有人待过的痕迹,应该没事的。”
我想作为值晚班的保安,也许是怕出现了小偷要他负责,所以赶紧安慰我几句,问题是他不清楚,我怕的不是小偷而是鬼。
我笑了笑:“哦,没事就好。”
“对了,我姓潘,在小区专门值晚班的,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在你家窗口朝下叫一声,我就能听见。”
我点头道:“好的,潘师傅,谢谢你了。”
被他这么一打招呼,我忘了要到早点摊去看究竟,而且远远地,又看到物业的吴经理从小区里走过来,应该是刚刚从我住的那个单元里出来,于是朝他迎了过去。
“早呀,吴经理。”快走近他时,我主动打了声招呼,毕竟一大早就麻烦了人家。
“早。”身穿一套藏青色西服的吴经理,朝我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一大早就麻烦你了。”
“没事。”吴经理问道:“你是我们小区的业主吧?说吧,有什么事?”
“哦,”我笑道:“我就是住在三栋三单元十楼1001室的,昨晚听到楼上有响声,所以......”
吴经理大惑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你楼上有响声,昨晚?什么响声?”
“不是,你刚才不是去看过了吗?没人就好,我还怕昨天晚上是小偷呢!”
吴经理一脸愕然地说道:“没有哇,我没去看呀!哦,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呀!”
我去!
看来刚才那个潘师傅就是怕承担失职的责任,根本没有向吴经理汇报,却煞有其事地糊弄我。
我最讨厌的就是骗子,居然他骗我,那就怪不得我在吴经理面前拆穿他。
“没有吗?”我说道:“我早上跟潘师傅说了昨晚的事,他说他向你汇报了,而且刚刚和你一起上楼去查看了。”
吴经理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问道:“潘师傅,哪个潘师傅?”
“就是昨晚值晚班的保安呀!”
吴经理瞪大眼睛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吴经理?”
吴经理浑身一颤,像是刚刚从梦中醒过来似地,盯着我问道:“你......真的看到了我们保安部的潘师傅?”
“是呀,怎么了。”
吴经理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道:“一个星期前,他下班骑电瓶车的时候,在前面路口被一辆农用车给撞死了。”
“啊?”
这尼玛昨天晚上的事还没弄明白,今天一大早就活见鬼了吗?
被人知道碰见鬼可不是什么好事,平时我们要听说谁撞见鬼了,都会不由自主地躲他远点。而吴经理看我的眼神,除了疑惑之外,就是那种有点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我赶紧解释道:“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潘,反正就是昨天晚上值晚班的保安。”
吴经理再次疑惑不解地看着我,说道:“由于潘师傅刚死不久,加上这里距离市区又远,一时找不到晚班保安,昨天晚上是我在这里守了一夜呀!”
我尼玛也是醉了,看来这个慌还圆不过去了。
“不对吧,”我忽然想起昨晚回来时没看到他呀,于是问道:“我昨天晚上回来时,好像没看见你呀?”
吴经理说道:“可我看见了你呀!你酒气熏天的,刚刚走过岗亭就在那棵树下小便,我制止你的时候,你还冲我发飙。”
这下该我愣住了,他说的煞有其事,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说昨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那什么楼上的脚步声和抽水马桶的声音,都是幻觉?
可刚才的潘师傅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早点摊和保洁阿姨,难道说劳资现在的酒还没醒吗?
被他当面指责我随地大小便,心里那个尴尬和难堪就不用说了,我只好转移话题:“吴经理,要不你现在跟我去看看,免得我心里不踏实。”
“行,你等一下,我去拿备用钥匙。”
说着,吴经理朝岗亭走去,我慢慢朝前走,等他拿钥匙出来后,我才迈开脚步跟他肩并肩朝楼栋走去。
“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吴经理说道:“这几天我看你都很晚回来,每次回来都醉醺醺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在酒吧里做托的,只好撒了个谎:“我在一家网咖工作,主要是上晚班,下班的时候经常和同事们喝点酒。”
“这房子不是你买的吧?”
“不是,我是租户。”
“这周围没有网咖呀,你上班挺远的吧?”
“是呀。”
“那为什么租到这里来了?”
“便宜呀。”
吴经理点了点头,叹道:“唉,不管怎么说你还真不错,年纪轻轻的一个外地人,不仅能自食其力而且还会精打细算,现在象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对了,你哪里人呀?”
“龙虎山。”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进了电梯,直接来到了十一楼。吴经理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我们走进去一看,屋里厚厚的一层灰,根本就不象有人出入过。
整个客厅空空荡荡的,我赶紧朝卧室走去,卧室连个门都没有,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那脚步声刚好走到我头顶消失,我还以为这里有一张床,等我再看卧室里面的卫生间,只有几根排水管竖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抽水马桶后,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昨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鬼,而且是个脚穿高跟鞋的女鬼!
吴经理跟在身后走进来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头道:“没有。”
吴经理笑道:“我说了,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即使有小偷的话,也上不来十一楼呀!”
“嗯。”
我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进不来最好,钱我也没有,怕就怕被小偷给谋了性命。不好意思呀,吴经理,耽误你下班了。”
“没事,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找我。”
离开十一楼后,我在十楼下了电梯,吴经理直接下到一楼离开。
回到房里后,本来准备睡回笼觉的我,现在是一点瞌睡都没有了,什么潘师傅、早摊点的老夫妻和保洁阿姨的,我暂时都忘在了脑后。
明明昨天晚上有人在上面走动,而且还用过抽水马桶,怎么今天上去一看,什么玩意都没有?
我傻愣愣地扫了整个房间一眼,忽然明白了那对新婚夫妻,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新房,那么便宜就租给我了。
开始我以为他们真的是结婚后,就要赶到南方去上班,后来发现房里的油漆味挺重的,又以为他们是怕甲醛中毒,虽然心里有点不悦,觉得他们把我当成空气过滤器了,让我吸收一点甲醛,最多也就是呼吸不畅,皮肤过敏,想想那白菜价的房租也就忍了。
现在才明白,原来这里尼玛闹鬼呀!
这可就玩大了,完全是要劳资性命的节奏呀!
都说红颜祸水,蛇蝎美人,看来老祖宗的总结,绝对都是颠覆不破的真理,我再要给她打电话,就不仅仅是单纯的退租了,劳资非要喷死她不可!
第0003章 隔壁小美女
我叫张明轩,是龙虎山脚下一个县级市人,高考时考上了这座位于江南的三线城市的一所大学,在每年都有几百万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年代,面对那些名牌、一本、二本大学的毕业生,我尼玛都不敢到大城市去发展,只得待在这个被我称为第二故乡的小城市活命。
我学的是工民建专业,可到几个开发公司去应聘,都说我没有经验不接受,有的劳务公司倒是愿意让我去做施工员,可拖欠工资不说,还经常把我当杂工用,一气之下,劳资再也不想凭所学专业吃饭了。
偶尔一次路过一个酒吧的时候,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拦住了我,问我是不是需要一份工作。
我先是一愣,继而窘迫地点了点头。
当时我对她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只是耷拉个脑袋在路边散步,她一眼就能看出我需要工作。
她回头看了身后的酒吧一眼,问道:“在这里工作怎么样?”
我抬头看了一下招牌,这个名叫玛蒂娜的酒吧装修得非常富丽堂皇,一看老板就是财大气粗的主,我想在这样的酒吧里工作,工资肯定低不了,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中年妇女张,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看到我年纪轻轻,长的白白净净的,一眼就看出我是到处找工作的大学生,居然让我在酒吧做酒托。
开始我不愿意,但经不起营销经理钟如梅的软磨硬泡,她告诉我除了底薪之外,我还可以从客人的消费中提成,甚至不需要我到处去拉客人,只要我每天晚上穿着整齐地坐在那里,有客人需要陪酒,点到我后,就可以从客人的消费中提成百分之十。
当然,如果我能从外面带客人进来消费的话,每次可以提成百分之三十。
问题是我不太会喝酒,万一哪个大款任性,把一叠毛爷爷甩在我脸上,非要我对着瓶子吹怎么办?
后来我才发现,来这个酒吧的几乎全是女客人,个个有钱但却尼玛长的就像是恐龙它妈,偶尔有几个男客,也都是她们带来的。
看到她们我总往后躲,而她们除了自己的朋友外,似乎也喜欢照顾那些老托们。
我们这些个托有男有女,男的叫先生,女的叫公主,因为男客少,公主们的收入明显惨了点,据说有个公主实在不堪忍受长期拿保底公主,最后跑到磨铁去写灵异小说了。
而干的好的先生一个月能挣好几万,可我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居然还没有碰到一个心仪的主顾。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法就近在酒吧旁边租间房子。
三天前,我到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去找房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刚刚与丈夫度完蜜月的黎小玲。
本来她是准备把房子挂在中介公司的,看我学生模样就猜到我是租房的,于是主动把我拉到一边,在了解我是一个人住后,她答应把房子租给我。
在市区租套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和家具的,一般是一千二一个月,象她家这样四室两厅,而且是精装修的,在市区至少两千五以上,可她租给我只要三百块钱。
虽然她说自己不缺钱,租给我其实只是希望我帮她照看房子而已,每年春节她都会和丈夫回来,平时就租给我,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只能我一个人住,不能带任何人来住,更不能跟别人合租赚钱。
不是因为别的,怕把她的新房弄得一塌糊涂。
说实话,当时我并不认为她说的是真话,还以为是因为我长的帅把她给迷住了,现在想来,她用白菜价租给我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楼上有鬼。
大概她猜到我是“童子鸡”,火焰高,所以用我来驱鬼辟邪吧?
听说她要和丈夫到南方去,虽然她说过除了被子床单以外的其他东西都可以用,我却偏偏把他们的新被子拿出来用,还尼玛天天做梦从被子里闻到她的体香,现在才知道她从看到我第一眼开始,就在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她的号码退房时,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虽然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但同学们都离开了,就算有几个留下来的,我也都避而不见,从不跟他们联系,毕竟现在的工作说出去太尼玛丢人了,说酒托还算文雅,其实距离“鸭子”也就只一步之遥了。
换句话说,我在这个城市工作根本没有熟人知道,更别说我的住处了。所以听到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我一怔,如果是在昨天,我会担心黎小玲夫妇回来,看我用他们的被子不高兴,现在我最怕的还是昨晚的女鬼。
我赶紧冲到客厅,在靠近防盗门时却蹑手蹑脚的,没想到我刚刚靠近门后,外面又“笃笃笃”地传来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透过猫眼一看,外面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
她面庞清秀,一条高高的马尾辫甩在脑后,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如果不是大学生的话,估计也是刚参加工作不久。
即便是通过猫眼,我也能看出她的美貌与我们校花相比,绝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象她这么栩栩如生的小美女,怎么也不可能让我联想到昨晚出现在楼上的女鬼。
同时我又自我安慰道:也许昨天晚上真是喝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我的楼上就有女鬼?
想到这里,我立即把门打开,心里虽然早已心猿意马,还是佯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地问道:“你谁呀,有事吗?”
小美女嫣然一笑,说道:“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是你邻居,出门是忘记带钥匙,手机也放在房里充电。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借手机给我用一下,让我家里人把钥匙送过来。”
整个小区都是一梯两户的结构,听她这么一说,我瞟了对门一眼,看到大门紧闭,我的手机就在口袋里,却故意说道:“行,要不你进来坐会,我到卧室去拿手机给你。”
小美女探头朝屋里看了一眼,面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似地。
我说道:“没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再说了,都是邻居怕什么?”
小美女微微一笑,象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问道:“哦,要脱鞋吧?”
“没事,直接进,等会拖一下就可以,你到沙发上坐一会。”
不过她还是抬脚把高跟鞋脱下,然后步履轻盈地朝沙发那边走去。
我随手把门一关,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声,回头对着猫眼一看,对面的房门居然被人打开了。
我百分之百地肯定,对面开门的人,绝对不是刚刚从电梯里上来的,而是关门后准备乘电梯下去。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十分普通,和街上所遇到的任何一个路人没有丝毫区别。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小美女一眼,心想:她家不是有人吗,为什么要骗我呢?
她坐在那里四处看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朝我嫣然一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忽然明白了,她根本就没有把钥匙、手机什么的放在家里,也许是看到过我进出,被我英俊的面孔和潇洒的气质所吸引,随便找个借口跟我搭讪吧?
老实说,现在的美女本来就比帅哥们有量。
暗自窃喜的我,还没愚蠢到要去点破她的花招,得意洋洋之中,我装模作样地走进了卧室,禁不住兴奋地蹦了起来,双手握紧拳头拼命舞动着,撕牙咧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地激动了一番后,才恢复常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朝客厅里走去。
等我走到客厅拿着手机朝沙发那边一递,还没开口却惊呆了,刚刚坐在沙发上的美女居然不见了。
我扭头一看,她的高跟鞋还在门口。
人呢?
第0004章 真的是鬼呀
刚刚的兴奋还未完全退却,脊梁骨上忽然毛骨悚然起来,看到小美女放在门口的那双高跟鞋,想到昨天晚上天花板上“嗒嗒嗒”的脚步声,我真尼玛担心高跟鞋会突然自己动起来。
就在我浑身鸡皮疙瘩骤起的时候,忽然一双冰凉的小手从后面捂住我的双眼,接着就是刚才在门口闻到过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知道,在背后捂住自己双眼的,就是小美女。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心又忽然悬了起来:她刚才上哪里去了?是躲在身后的次卧、书房还是过道上的卫生间?那几扇门都是关着的,她进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且她的两只小手冰凉彻骨。
在我愣神的时候,她松开双手,从身后绕道我面前笑道:“嘿嘿,怎么样,吓着了吧?对了,我叫曹莉芳,你呢?”
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恐和疑惑中回过神来,却已被她天真烂漫的笑容融化,怎么也不愿把她往坏处想,反而有些窘迫地笑道:“我叫张明轩。”
曹莉芳双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后在客厅里原地转了一圈,略带调皮的神情歪着头问我:“这是你的新房?真不错,很有品位。”
我解释道:“不,我还没结婚,这是房东的房子,我三天前才住进来的。”
曹莉芳点了点头:“怪不得过去没看过你。对了,你是在读大学还是上班了?”
“喏,手机。”我把手机递给她,解释道:“我刚毕业不久,现在在一家酒吧打工。”
曹莉芳伸手接过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等了一会估计是盲音,就把手机递给我说道:“关机了。”
我伸手接过手机,虽然对她还是有些警觉,但还是抵挡不住她青春靓丽和天真烂漫的诱或,鼓足勇气试探道:“反正我一个人在家里,你要是没事的话,要不就在这里看看电视,或者到书房去上网,等你家里人来了再说?”
“不了,我还得上班呢。”说着,她走到门口穿好高跟鞋,把门把手拧开,回头抬起细嫩的小手对我摆了摆:“拜拜!”
“哎......”我真不甘心就这么让她离开,明摆着刚才她是故意进来搭讪的,但却欲言又止,毕竟我还没正儿八经地泡过妞。
她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忽然问道:“怎么,想泡我?”
晕死,明明是她主动跑进来,把我撩得魂不守舍好不好,现在居然反过头来说我想泡她?
当然,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特别想泡一个女孩子,而让她知道我想泡她,也不会什么坏事。
我走到她身边,心里忍不住砰砰直跳地说道:“什么泡不泡的,说起来真难听,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门对门的邻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谁跟你是门对门的邻居呀?”她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忽然悄声问道:“我住你楼上的,你不怕吗?”
住我楼上有什么好怕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伸手把门“”地一声关带上了。但天真可爱甚至略带俏皮的她,消失在防盗门外面的时候,我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天花板上的脚步声。
我去,她尼玛真是的鬼呀?
不过我忽然想到,这是一栋十二层楼的小高层,也许她是住在十二楼吧?问题是好好的,她为什么要问住我楼上怕不怕,难道昨天晚上是她的恶作剧?看到我下班回来,故意从她自己家爬到十一楼去,在楼上走来走去吓唬我?
可早上和吴经理一起上楼查看的时候,我并没看到楼上有脚印呀,而且那抽水马桶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想着她俊俏动人的神态,心想:她怎么可能是鬼,分明是个活蹦乱跳的小美人好不好?
我也是被昨天晚上楼板上的声音给闹的,怎么就稀里糊涂地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至少要留个手机或者微信号吧?
我赶紧贴在猫眼上一看,楼道里已经不见了她的人影,想起她刚才居然谎称没带钥匙,肯定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去开门,也许现在已经乘电梯下楼了。
我立即打开门走到电梯口一看,电梯上下的指示灯都是熄的,证明没有人乘坐,我又走到楼梯口,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却是寂静无声。
我赶紧回到客厅,走到前面的封闭阳台上,朝楼栋的大门口望去,半天也没看到她的人出去。
我又扭头朝阳台的另一边看去,楼下的小路上空无一人。我再跑到客厅另一边的阳台上,朝小区的门口看去,还是没有她的人影。
我不清楚怎么这么快,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怎么也不愿把她与楼上的女鬼联系在一起,好在她就住在我对门,今天错过一定还会有下次的。
想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昨天晚上高跟鞋敲击楼板上的声音。
刚刚被曹莉芳搅得神魂颠倒,现在又担心楼上的女鬼,回笼觉是睡不成了,我忽然想到去保安亭看看,楼上的业主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联系电话,假如晚上再有什么事,也许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问问情况,说不定晚上他们家有人来弄什么东西也不一定。
其实我心里更愿意相信昨晚没出现任何事情,仅仅象吴经理所言,我只不过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反正现在没事,我关好房门后,直接朝门口的保安亭走去。
坐在保安亭里值班的,是个年纪比潘师傅要年轻一点的保安,大概四十出头,我礼貌地叫了他一声大哥,谎称卫生间有点漏水,想与楼上的业主联系一下,看看登记表上也没有他家的电话。
那个保安非常热情地提醒了我一句,房子漏水的话,可以直接去找物业公司的工程部,反正交房不久,还在保修期内。
我解释只是一点小问题,不想麻烦工程部。他这才翻开登记表,找到1101那套房的业主,给我报了个手机号码。
我掏出手机按下按钮,到后面却发现手机里,居然存了保安报的号码,这尼玛就奇怪了,我怎么会有楼上业主的手机号,而且显示还是我刚刚拨过的,是不是保安看错了?
我忽然想到,刚才曹莉芳不是用我手机拨打过号码吗?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业主登记表,看到1101那套房的业主姓名时立马僵住了,上面写着的名字就是“曹莉芳”,留下的手机号码,就是她刚刚用我手机拨打出去的。
我嘞个去!
她真的就住在我楼上,那昨天晚上......
看到我脸色十分难看地愣在那里,保安问我:“小兄弟,你没事吧?”
我尼玛有事也不能跟他说呀!
“哦,没......没事,”我解释道:“对了,我钥匙好像忘在了家里。”
说完,我匆匆离开保安亭,一口气走到楼栋的拐弯处,回头看不到保安亭后看不才放慢脚步,心想:几个意思,难道曹莉芳真的是个鬼?
不过我转而又想,也许昨天晚上出现在楼上的不是她,她家还没入住,家里有没有鬼她也不知道,也许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新房,却把要是和手机落在还没搬过来的家里吧?
她用我的手机拨打她自己的手机,只是希望家里人能听到手机铃声吧?
尽管我一直说服自己,应该把她往好里想,但她刚才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从二单元里走出两个保洁阿姨,她们的对话让我目瞪口呆。
第0005章 通灵异能
两个保洁阿姨看上去都有五十多岁,大概都是附近农村的,穿着不仅仅是普通,而且都是老古董的那种工厂里的工作服。
一位阿姨说道:“哎,知道吗,听说吴经理出事了。”
另一位阿姨点了点头:“听说了,真惨,明明知道自己糖尿病还去喝酒,这下好了,喝酒喝死了。”
我去,吴经理下班才多久呀,还不到中午就喝酒?
我赶紧问她们:“阿姨,那吴经理什么时候‘走’的?”
两位阿姨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解释道:“哦,我觉得吴经理这人挺好的,喝酒喝走了实在可惜。”
一位阿姨叹道:“可不是。听说昨天晚上他在保安亭值班,和......对了,就是这栋楼三单元十楼的业主喝酒,一下就喝过去了。”
晕死,吴经理昨天晚上就死了,那今天早上跟我说话,带我到曹莉芳家里去的又是谁?
再说了,两位阿姨说吴经理是和十楼的业主一块喝酒的,那会不会就是我刚才从猫眼里,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那是几点的事?”
“昨天晚上十二点多呀!”
我想了一下,那时好像我刚刚回来,怎么没注意保安亭里有人喝酒?
我接着问道:“他和十楼的业主很熟吗?”
保洁阿姨随口说道:“不清楚,听说好像是1001的业主......哦,不对,应该是租户,听说年纪不大,好像是姓张吧,在什么酒吧里工作。
听到这里,我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
怎么可能是我?虽然吴经理也说我昨晚喝了酒,却没说我跟他在一起喝的呀!再说了,我现在对昨晚喝酒的事,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何况我才住进来两天,与吴经理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这真尼玛狗血到顶了,我完全被她们给吓懵了,再也没有心情去琢磨鬼呀、怪的了,心里只担心万一被公安认定,昨晚是我跟吴经理一起喝酒,会不会把我给抓起来呀?
我赶紧回身朝保安亭走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摄像头记录下昨天晚上的一切,如果真是我把吴经理给喝死了,那等会是不是应该到派出所去投案自首?
我连走带跑地回到保安亭,再次找到那位大哥,让他把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给我看看。
他疑惑不解地问我:“为什么?”
“听说吴经理昨天晚上喝酒喝死了,我想看看当时的情况。”
保安大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问道:“哪个吴经理?”
“就是你们物业的吴经理呀!”
保安大哥一脸惊愕地看着我说道:“我们物业只有一个谢经理,根本就没有什么吴经理呀?再说,昨天晚上这里也没死谁呀?”
我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挥手一直一单元的方向,说道:“刚才我听两个保洁阿姨说的。”
保安大哥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道:“因为入住率太低,我们物业还没请保洁,只是暂时请旁边农村一位老大爷,帮着拖垃圾,打扫一下楼道卫生,哪里来的保洁阿姨?”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刚明明看到两个保洁阿姨,而且还跟她们说了话,加上早上那个,我至少在小区里看到了三位保洁阿姨,他却说小区里根本没有保洁,我这大半天的,难道都是见到鬼了吗?
从昨天晚上那串该死的高跟鞋声响起到现在,什么保安潘师傅,早点摊的两个老夫妻,到三个保洁阿姨、吴经理,还有小美女曹莉芳,怎么一个个都......
慢点,慢点,我得好好捋捋。
首先那对摆早点摊的老夫妻有没有问题,还是个未知数,因为按照这个保安大哥所说,整个小区都没有一个保洁,那么那个保洁阿姨的话根本不能信。
接下来是吴经理。
早上是他告诉我潘师傅已经死了,可刚才两位保洁阿姨却又说他昨天晚上就死了,而这位保安大哥却说物业公司根本就没有那个吴经理。
“大哥,”我得先向他证明一下潘师傅的事:“请问昨天晚上在这里值班的是谁?是不是一个姓潘的师傅?”
保安大哥摇头道:“我们这里没有姓潘的保安,昨天晚上是一个姓陈的保安值班,我是今天早上从他那里接班的。”
这下我真的晕了,潘师傅知道有吴经理,吴经理也知道有潘师傅,那两个保洁阿姨知道有吴经理,可这位保安大哥却说什么潘师傅、吴经理和保洁阿姨都不存在。
谁还碰到过象现在这么狗血的事情?
就在这时,刚才那两位保洁阿姨从楼栋来到路口,在那里打扫路边的卫生。
我一直她们问保安大哥:“你看,那不是保洁阿姨吗?”
保安大哥扭头一看,又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被他给问愣住了,反问道:“怎么了?”
“哪里有什么保洁阿姨?”
“啊”我再次指着两个保洁阿姨说道:“那不是吗?”
保安大哥有些惊慌地往后一退,声音颤抖地问我:“兄......兄弟,你......你没毛病吧?那里明明一个人毛都没有,哪里来的两个保洁阿姨呀?”
我去,看来在要说下去,他非得把我当成鬼不可!
我懒得再去跟他纠缠,大步流星地朝路口走去,来到两位保洁阿姨面前回头一看,那个保安大哥还在满腹狐疑地看着我。
“阿姨,你们好。”我用眼神示意她们去看那个保安大哥:“那个保安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呀?”
两位阿姨同时朝保安亭瞟了一眼,其中一个反问我:“小伙子,哪里有什么保安呀?”
“啊?”我惊愕地看了保安大哥一眼,他还站在岗亭门口朝我们这边看着:“那不是吗?”
另一位阿姨笑道:“小伙子,是不是睡懒觉睡糊涂了?哪里有什么保安?昨天晚上吴经理死在保安亭,谁还敢在那里待着?”
他们三人明明面对面站着,从楼栋路口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的距离,绝对没有超过三十米,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却互相视若无物,我不是醉了,而是彻底蒙圈了。
我刚才没问保安大哥姓什么,但听他刚才说过,昨天晚上值班的保安姓陈,于是有问两位保洁阿姨:“我们小区有没有一个姓陈的保安?”
她们对视了一眼,想了一会异口同声地答道:“没有。”
“那姓潘的呢?”
其中的一位阿姨立即点头道:“有是有,不过他一个星期前出车祸‘走’了。”
对于潘师傅的存在和死亡的说法,她们和吴经理说的倒是惊人的一致,可为什么她们说没有姓陈的保安,而且也看不见现在站在门口的那个保安大哥?
显然,保安大哥和那个姓陈的保安是一伙的,保洁阿姨和吴经理、潘师傅是一伙的,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两伙人中,肯定有一伙是阴魂不散的鬼魂。
究竟哪一伙人是呢?
而他们之间彼此都看不见,我却能看见他们双方,难道我貌似年纪轻轻,其实火焰很低,居然能够看见人家看不见的脏东西?
又抑或我其实是那种天生的,据说是这个世上只有万分之一概率的通灵者?
我的父亲当过兵,转业后在一家国有企业当干部,后来企业改制下海了,现在被全国各地的人请去看风水,很多人都说他道行很高,过去我一直不信,总以为他是骗人的。
现在想来,难道我是因为得到他的遗传,所以才不备了常人没有的与生俱来的通灵异能?
可问题是我能够看见鬼,却分辨不出谁是鬼呀!
第0006章 气质少妇
两位保洁阿姨接着扫地,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衬衣全部汗湿,看来许多事根本就不能去刨根问底的,如果我浑浑噩噩地,不把那天花板上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当回事,恐怕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让自己如芒在背的事情。
鬼又怎么样?这毕竟是人的天下,劳资就不信谁还能把劳资怎么样!
管尼玛楼上是不是女鬼,毕竟昨天晚上她不是没下来吗?管曹莉芳是人是鬼,见面时,她不是还得青春靓丽,天真俏皮地在劳资面前卖萌吗?
至于那什么吴经理、潘师傅、保安大哥、保洁阿姨和摆早点摊的老夫妻,丫的谁见到我不是客客气气?
劳资就是光棍一根,有种你们就掐死我呀!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浑身是胆了,我分别看了保洁阿姨和保安大哥一眼,正准备迈开大步朝回走,忽然看到从小区外驶进一辆警车。
我不由地一怔,心想:这不是来找我调查吴经理的死因吧?
都说做贼心虚,明明我昨天晚上没有和吴经理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警车后心里直发毛。
我赶紧大步流星地朝家里走去,但警车直接从楼栋路口拐了进来,我回头一看,两位保洁阿姨站在那里,和警车里的人摆着手打着招呼。
而警车也在她们面前停了一下,车里的人似乎跟她们说了几句话后,直接朝我这边驶来。
警车里面坐着的可是警车,我听老人们说过,有些职业对于鬼魂来说天生带煞,比如警察、军人、屠夫等,那两个保洁阿姨,能够和坐在警车里的警察打招呼,证明她们应该是人,倒是那个保安大哥看来有问题了。
警车接近我时开到特别忙,我心跳忽然加速,看来车上的警察真的是来找我的。这个小区本来是人车分流的,警察直接开到这里来,不是找我又是找谁?
我只得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
警车缓缓地朝前滑出几米远,在我们三单元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肩章上好像有四颗白星星,看来级别不低。
他下车时似乎不是特别关注我,本来准备朝单元里走的,无意中回头看到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随嘴问了一声:“有事吗,小伙子?”
“哦,”恍然大悟的我连声道:“没事,没事。”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道:“新搬来的?过去好像没见过你。”
“是,是,”我赶紧点头:“我前天才搬进来的。”
“也是住三单元?”
“是。”我赶紧朝前走了几步,佯装若无其事地跟着他走进单元。
他走到电梯旁的0101门前停下,“笃笃笃”地敲了几下门。我按下电梯按钮时,他问了一句:“住几楼呀?”
“十楼。”
这时0101的门开了,他迈步走了进去,我的一条腿刚刚迈进电梯,忽然听到0101房里传来麻将声,扭头一看,那警察已经进去,放手把门“”地一声关上了。
我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因为在他关门的瞬间,我瞟到了客厅的那张麻将桌子上,有四个人坐在那里正打着麻将,但四个人都没有脑袋。
我去,应该是看花了眼吧?
走进电梯后,我有点六神无主了,心想:今天都尼玛怎么了,怎么到处碰到的都是诡异之人,难道连刚才那个警察大叔也是鬼?
不可能呀,他开的警车还停在门口呢!
直到电梯门自动关上后,我还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是直接回到房里去,还是出去看看警车在不在?而且我还想到,站在窗户外面,应该可以看清楚0101客厅里打麻将人的情况。
“哎,你几楼呀?”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我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身后冒出个人来?
回头一看,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大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她中等身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上身穿的是一件高领白衬衫,下面穿着一条蓝色大摆裙,虽然长的不算太漂亮,但很有气质,看上去不是白领也是公务员。
我怔怔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吭声,倒不是被她的气质所迷惑,而且在琢磨着,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究竟是人是鬼?
看到我久久没有回答,而且两眼又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大概是误会我了,原本还有一丝友善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她懒得再等我回答,直接伸手按下十楼的按钮,我一怔:怎么,难道她住我对面?
想起曹莉芳进我房间后,我从猫眼里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从年纪上看,他们倒像是一对夫妻。
从年纪上判断,他们不可能是曹莉芳的父母,也许是哥哥嫂嫂或者姐姐姐夫吧?不过怎么说,我还是坚信曹莉芳坐在对面,而不是住在我楼上。
由于刚才失态被她误会,我担心等会跟她一起下电梯,会被她误认为是流氓,于是笑道:“不好意思,大姐,刚才没看到你进来,突然听你说话,把我吓了一跳。”
她面对着楼层显示器站在,听我说完,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并没有看我,而且继续看着楼层显示器。
我接着解释道:“我姓张,大学毕业不久,在一家酒吧打工,也住在十楼。”
她一怔,显得十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再次解释道:“真的,我的房东刚刚结婚不久,男的姓李,女的姓黎,他们蜜月后就到南方去了,所以就把房子租给了我。”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尽量把房东的情况说的详细点,因为她住在对门,两家人在装潢期间肯定碰过面,也许已经非常熟络了,我说的越详细,就应该越能证明我不是什么坏人。
没想到听我说完以后,她扭头看了一眼楼层显示器,面颊微微一红,伸手又按下十一楼的按钮。
我也是醉了。
弄得我紧张了半天,原来她尼玛按错了楼层?
电梯已经在十楼停下,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谢谢了。”
那女人把头一低,尴尬地笑了笑,甚至不好意思与我对视。
我走出楼梯后立即打开房门,首先冲到阳台上朝下一看,还好,刚才那部警车还在,我真尼玛怕它凭空消失了,那样的话,不禁证明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那个警察也是个鬼魂。
现在至少可以证明,刚才一定是我疑神疑鬼地看花了眼。
我忽然感到有点累了,走进客厅准备打开电视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的门“砰”地震动了一下,楼板上传来高跟鞋“嗒嗒嗒”地踩住地面的声音。
晕死,那声音和节奏与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看来我判断得不错,曹莉芳根本就不是鬼,真正的鬼,就是刚才和我一起乘电梯上来的女人,怪不得她进电梯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听到她“嗒嗒嗒”地从客厅走到卧室,接着又走进次卧、书房和卫生间,最后“嗒嗒嗒”地走到我的头顶,很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来。
卧槽,这尼玛几乎是昨晚重现呀!
我盯着天花板几乎不敢眨一下眼,生怕她从楼板上探出个脑袋来,原本是显得有些燥热的大中午,我却感到自己手脚冰凉。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楼板上又传来她“嗒嗒嗒”的脚步声,这次她是朝门口走去,随后又传来“”地一声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脚步声从楼梯过道上传了下来。
她没有乘电梯,肯定不可能从十一楼走下去,我心忽然一下跳到嗓子眼上了,心想:她可千万不会是来敲我的门的吧?
就在我瞪大眼睛看着防盗门的时候,她的脚步声在外面停下,忽然“笃笃笃”地敲着我的房门。
第0007章 神秘的雇主
这个时候就算谁借一个胆,我也不敢去开门。
过去听老人们说过,大家都以为孤魂野鬼们只喜欢半夜出动,其实大家忽略了盛极必衰的道理,尤其是在每天的中午,当人们被烈日暴晒得疲惫不堪的时候,那些孤魂野鬼们就会趁虚而入。
尤其是一些死不瞑目的恶鬼,最喜欢出现在正午太阳暴晒时候的浓荫下,不是把你的魂魄勾走,就是附体在你身上,这就是为什么与烈日仅一步之遥的树荫下,总会让人迷恋,让人感到特别凉爽的原因。
在我们老家就有这种说法,一般被鬼魂附体的事件,都发生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之间,这时人的元神是最不具抵抗力,也是最容易别孤魂野鬼上身的时候。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了,而且那个女人从开始出现在电梯里的时候,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真的不象被她活活吓死。
刚才在楼上还信誓旦旦给自己鼓劲,现在真的面对一个女鬼的时候,我没有前列腺炎,却有种尿急的感觉。
“笃笃笃”她又在敲门,敲得我心惊肉跳。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刚准备拨开猫眼盖看看,可想到万一出现刚才0101房间里的情况,她尼玛只有一个脖子竖在那里,没有脑袋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响起她离开的脚步声,我这才拨开猫眼盖朝外一看,她已经走到电梯门口,伸手按了一下电梯指示面板。
直到她走进电梯后,我才赶紧走到阳台上,盯着单元的大门看,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她出去。
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来曹莉芳离开时的情景,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究竟是曹莉芳和那个女人有问题,还是电梯或者说我们这栋楼,甚至是这个小区有问题呀?
看到楼下的警车还停在那里,我壮着胆子冲到客厅打开门,准备看看那个女人究竟跑那里去了。
等我猛地一拉开门,却发现一个人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我“啊”地惊叫了一声,吓得连退了几步,才看清站在门口的就是刚才那女人。
“你......你......”我大惊失色地看着她,“你”了个半天也没有下午。
那女人面无表情地跨进门槛,四处瞄了一下,又上下端详了一下我,显然觉得这套新房与我的样子完全不符。
“”地一声,她放手把门给带上了。
我又退了几步,靠在厨房的墙壁上,想起老人们说过,把拖把倒挂在门口可以驱鬼,我想那就证明鬼怕拖把了。
我赶紧跑到厨房的水池里,倒着拿起拖把,胆战心惊地走了出来,用拖把对着她说道:“你想干什么,还不赶快离开这里?”
那个女人显得莫名其妙,而又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壮着担心色厉内荏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是龙虎山天师的后代,从来就不怕鬼的!”
那女人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忽然“噗嗤”一笑:“怎么,你当我是女鬼?”
我战战兢兢地用拖把对着她,没有接茬。
她摇了摇头,满腹狐疑地看着我又问道:“小伙子,你是在跟姐玩穿越吧?都什么年代了,还鬼呀鬼的,你那个学校毕业的?你们教授的脑袋,是不是被教室的门给挤坏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把我给问懵了,不过我并没有放下拖把,而是举着拖把朝她面前试试了,如果是鬼的话,我估计她此刻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她白了我一眼,连高跟鞋都没脱,转身直接“嗒嗒嗒”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手包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两条腿交叉翘在面前的茶几上,身体养靠在沙发上,吐了个烟圈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地说道:
“小伙子,保持这个姿势站在,实在累得不行的话,就坐到边上来,我有业务跟你谈。”
老实说,如果说她刚才在电梯里的样子,跟一个白领或者公务员没有区别的话,那么现在看她吸烟样子的熟练程度和妖娆,不是富婆也是道上混的前辈了。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出现在酒吧里的那些女人,有她一半的优雅气质,我尼玛早就“泡”上去了。
我不敢肯定老人们所说的,用拖把对付鬼魂的方法是不是管用,所以还不敢确定她是人是鬼,看到她似乎根本就不惧怕拖把,我只好放到墙边靠着,在百倍警惕地走近沙发。
“大......大姐,”我的舌头似乎还没完全利索,心有余悸地问道:“你......你是干什么的,找我有事吗?”
她深深吸了口烟,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打开电视,一边调整频道,一边问我:“你还没回答我,青天白日的,你怎么会想到我是鬼?”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人是鬼,所以不敢说昨天晚上的事,只是解释道:“开始在楼下进电梯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注意到你,你却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后来我明明看到你坐电梯下去了,打开门却发现你突然出现在门口。所以......”
她把电视调到一个电视剧频道,里面正播放着我最喜欢的抗日谍战连续剧《锄奸杀寇》,然后放下遥控,这才把脸转向我,笑道:
“我进电梯的时候,你只顾出神地看着一楼那户人家的房门,我本来想看你按下楼层的按钮后再按,可你一直站在那里愣神,所以就开口问你。有问题吗?”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没问题。”
“我知道你在家里,敲半天门没吭声,本来想一走了之的,却又想到你一个人在家,说不定在洗手间或者躺在卧室,根本听不到我敲门,而我有事想找你,所以电梯到了楼下后,我又坐了上来,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你突然把门打开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事情真象他说的一样,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就像保洁阿姨和保安大哥一样,我又怎么能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呢?
看到我没有立即回答,而且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她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朝我脸上喷了口烟,接着问道:“你在酒吧是做托,还是做先生呀?”
我去,看来她是行家,一定经常光顾酒吧,说不定还养了不止一个小白脸。
我低着头笑了笑,没有吭声。
“给你个机会。”说着,她居然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说吧,要钱还是女人。”
我完全愣住了,心想:怎么,劳资看上去究竟是好欺负的,还是细皮白肉地就象个吃软饭的?
就在我要发火还没发火的时候,她接着说道:“这个社会很现实,年轻人的雄心壮志没用,如果你有我需要的,我可以跪在你面前让你玩,但我觉得我能给你需要的。”
见过牛逼的女人,但没见过牛逼成她这样的女人。
虽然面对她居高临下的气质,我确实有点心虚,可劳资怎么着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呀,要是我那老爸知道我在女人面前这么窝囊,还不得活活气死?
我想: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听得出她有事求我,只要是求我办事,我尼玛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于是把脸一沉,用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瞟着她,冷声问道:“你很有钱是吗?”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笑道:“嗯,看你这样子,你应该很缺钱,但却不会为了钱向任何人低头,对吗?”
我一怔,心想:这丫的确实厉害,要知道我家里根本就不缺钱,我只是不愿用父母的钱而已。
没等我回答,她又说道:“那你是需要女人了。对了,这部电视剧你喜欢看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调转话题,反问道:“什么意思?”
她说道:“这里面有很多美女呀,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这时电视画面里,刚好出现了日寇的女特务南造云子,她的扮演着正是我崇拜的偶像,我不止一次对着她自己解决问题,都有点感到气血不足,身体亏空了。
我虽然没说话,但她却看出我喜欢南造云子的扮演者,于是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让她跟你恋爱,结婚,也可以让你玩玩拉倒。怎么样?”
第0008章 小周天内丹术
我去!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呀?我尼玛不是撞见鬼了,就是遇到神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那南造云子的扮演者谁呀?绝对一线明星呀!不仅脸蛋漂亮,而且身材高挑挺拔,尤其是翘臀耸胸,不知道承载过多少男人的梦想。
《锄奸杀寇》这本小说我在铁血网上看过,当时就对女主角南造云子浮想联翩,几乎把当红的女星都联想了一遍,没想到拍成电视剧后,居然请来这个大美女扮演。
据说她的片酬,是好几位阿拉伯数字,要说别人还行,那女人居然用她跟我谈交易,我觉得应该是冯小刚电影中的角色,才会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我没好气地鄙视道:“大姐,你该不是让我穿越到母系社会去吧?用她做交易,那得是多大的事呀?”
那女人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反问了我一句:“如果楼上有人走动的话,你这里可以听见,对吗?”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答道:“是呀。”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男人的照片递给我,说道:“如果这个男人出现在楼上,你就打电话给我。”
“然后呢?”
她玩沙发上一看,吸了口烟,把烟雾朝电视的方向一喷,说道:“你就可以抱着你心中的偶像,想干什么都行!”
晕死,她居然没听出我刚才完全是在讥讽她,还人模狗样地接着往下跟我谈交易,而且还是这种举手之劳的交易,我现在完全相信她不是鬼,而是个精神病。
我冷笑了一声:“哼,大姐,我今天还有上晚班,没事的话,你也先回去歇着,然后上网查查资料,看看这个南造云子的扮演者究竟是谁。”
那女人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扔,接着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居然是南造云子的扮演者,毕恭毕敬给她点香烟的照片。
我忍不住又朝电视屏幕上看了看,问道:“不会是模仿秀吧?”
她忽然问道:“你在哪个酒吧上班?”
“玛蒂娜。”
“好,晚上八点,我带她到酒吧见你。”她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订好包间,准备好套,今天晚上就算是付给你的订金,事成之后,再陪你一个星期,怎么呀?”
什么怎么样呀?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别说一个星期,就尼玛一个晚上,我愿意替她去死!
看到那女人普普通通的,虽然有些气质和韵味,却不象是一手遮天的人,打死我都不相信她有这本事,能够让一个一线的女性替她当工具使唤。
我故意调侃道:“对了,你刚不是还说,可以和她恋爱,结婚吗?”
那女人站起身来,冷声道:“如果你愿意整捆整捆地戴上她送的绿帽子,没问题!”
我冷笑道:“可我在网上查过,她好像已经结婚,据说老公还是个土豪呀?”
那女人笑道:“我可以让她给你玩,就能让她离婚。”
说完,她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嗒嗒嗒”地就朝门口走去,直到她离开了半天,我还没回过神来。
我倒不是被她说的那什么晚上的“订金”心猿意马起来,而是觉得怎么现在的精神病患者,看上去比尼玛正常人还正常,就是有点口若悬河而已。
我把目光移向电视屏幕,被剧中南造云子的一颦一笑弄得神魂颠倒,居然还真的做起了晚上享受“订金”的美梦,不知不觉地身体竟然起了强烈的变化。
卧槽!还尼玛真的信了精神病的鬼话?
我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走到厨房去打开煤气灶,准备下面条吃。
水还没冒泡,我拿着面条等着,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中年男人的照片看了看。那个男人四十出头,却留了密匝匝的一脸络腮胡,很有文艺大咖的范,看上去不是影视剧的导演,起码也是制片人。
我不清楚那个女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却想到他与曹莉芳会是什么关系?从他和曹莉芳的年纪来看,两人是父女辈的人,但两人的长相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难道那个女的和这个男的是夫妻,而曹莉芳是小三,那个女的找到这里来,是为了捉奸在床?而曹莉芳的家并未装潢,两人即使有不正当关系,也不可能睡在楼上呀!
可不管怎么样,一想到曹莉芳可能会和一个文艺范十足的大叔,有那种关系不正常的关系,我心里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阵痛,真尼玛好白菜都让猪给坑了。
看到这个男人魁梧略显发福的身体,再想到曹莉芳的娇小玲珑,我真尼玛心痛的不行了,曹莉芳那小身板,怎么经得住这个大叔的折腾呢?
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倍感欣慰,那就是这件事至少证明曹莉芳是人不是鬼,而她的年纪正好与我相配,就算那女人不用南造云子的扮演者做交易,我也会把这事弄清楚。
想到这里,我连面条都吃不下了,关上炉子放下面,走到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重播的《锄奸杀寇》已经完了,没完没了的电视导购员,像是被打了鸡血似地拼命喊着,我完全没有心情去换频道,甚至把那些鬼呀怪呀的事都抛到脑后。
整个大脑里,不停闪现着曹莉芳和南造云子扮演者的样子,纷乱起伏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耳边忽然响起老爸的声音:“小子,又没练内丹术吧?整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明天早上不上学了?”
老爸这人其实挺好的,为人随和,记忆中他好像从来就没打过我。我出生于八十年代,那时还只是提倡计划生育,没有后来强制只生一胎的,但我出生后,他主动领取了《独生子女光荣证》,为此我也是感激了他一辈子。
但有一点我很烦,就是从很小的时候,他就逼着我练内丹术,说是可以催眠,有时我写作业累了起身走动一下,他也要我练,说是运行一次内道术,可以当我长跑一次一万米。
大概是由于代沟的问题,我真的非常烦他的这种唠叨,而且我也没感觉那什么内丹术,有他说的那么神奇。一直认为什么内丹术不内丹术的,不就是气功的一种吗?
就是在意念中想象有股气,在丹田聚集,之后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或至迎香,走鹊桥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回到丹田。
早就听别人说过老爸道行很深,我却觉得他是单位改制后没事,故意弄些不着边际的玩意骗钱骗色,因为许多慕名而来找老爸算命、看风水和看病的,大多是神神叨叨的女人们,对此我特别反感,奇怪的是老妈居然能够默默忍受。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愿去连这内丹术,却不清楚老爸让我练的是小周天内丹术,是道家最重要的一种修炼方法,而他也从来没对我说过实话。
所谓的小周天,本来是指地球自转一周,也就是昼夜循环一周,后来被道家引用,比喻成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
而内丹术则是指以人体一小天地的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思想为理论,进行性命的修炼,以人的身体为鼎炉,修炼精、气、神等在体内结丹,达成强身健体,提高生命功能,甚至能够得道成仙。
当然,小的时候跟我说的话,估计我也听不明白,等我长大后,我们父子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而对内丹术的修炼,我也就带有一种逆反的抵触心理。
离开家乡进入大学后,基本上也就没有再去练习了,甚至于室友们讨论啥命理道术的时候,我都是有多远躲多远,没想到今天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时候,耳边又听到老爸的唠叨了。
第0009章 又是一笔交易
说也奇怪,几年没练的内丹术,被老爸在梦里唠叨了一句后,居然像是完全不受我控制似地,自行按照小周天的轨迹运行起来。
我感到一股清爽之气在丹田聚集,像是胁迫着我的意念跟着它运行,而每到一处穴位,我都会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不知道是运行了内丹术的原因,还是由于心理暗示的作用,我的肚子居然一点都不饿。
关上电视后,我便匆匆下楼。
因为这里还没通公交,出租车也很难等,我必须花上半个小时的路程,才有可能在远处的路口等公交或者出租车,而我上班的时间是六点整。
走出单元门,那辆警车还在,一路上却没看到保洁阿姨,倒是看到几个年纪大的业主在小区里散步,那个保安大哥也不再岗亭里。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关注他们,因为迟到五分钟要罚款两百元,就算没有分成,我至少也得把一个月的底薪拿到手。
等我来到路口的公交站牌下,平时难得准时的公交车居然停在了身边,我赶紧上车,赶到酒吧时刚好六点。
象平常一样,一进门我就朝更衣室走去,准备换上工服,当然,我们的工服不是那种西装蝴蝶结领带的那种,而是各式各样比较新潮和流行的服装。
我们虽然在酒吧工作,但却不能让人看出我们是酒吧的人,否则还怎么能够骗别人多吃多喝呢?
我刚刚准备推开更衣室的门,营销经理钟如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过道里,忽然喊了我一句:“小张”
“哎,钟经理,有事吗?”
“先别换衣服,到张总办公室去一套,她在等你。”
“哦,好的。”
听说张总要找我,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我上班一个星期了,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我想哪个企业都不会养闲人的。虽然我对目前的这份工作,并不是很满意,但一想到可能被老板炒鱿鱼,自尊心难免会作祟。
我已经想好,只要张总说话稍有过分,我就主动提出辞职,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过真正面对张总时,我是否能够故作姿态,却是一点底都没有。虽然我仅仅是在上班第一天见过一次,但却听同事们谈及过她,至少对于我来说,还从来没遇到过象她那么强悍得近乎于野蛮的女人。
当然,我说的是她的个性,其实她长的非常漂亮。
张总姓张名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据说十年前,她发现新婚不久的丈夫,居然与前女友保持关系,她跟踪丈夫前女友三个月,终于在某天晚上捉奸在床。
一气之下,她在丈夫前女友脸上,留下了一道破相的刀痕不说,还刺了丈夫那玩意一刀,差点把丈夫弄成太监。
为此她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执行。
原本把男女之间的感情视为神圣不可亵渎的她,从那以后开始游戏人生,虽然离婚后没有再嫁,但床上从来没少过男人,而且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否则,她也不可能把玛蒂娜酒吧开得如此红火。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三楼她的办公室门口,“笃笃笃”地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
听到她喊“进来”后,我才推门而入,只见她坐在一张老板台的后面,身穿一套藏青色的职业女装,雪白的衬衣领口翻在小西装的领子外面,显得无比端庄。
以她现在的样子,谁都看不出她曾经的“勇猛”。
“张总好。”我走到老板台前,毕恭毕敬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张颖几乎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虽然她的目光明亮清澈,但我还是被她盯得直发毛,脑海里不断出现她丈夫和前女友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想象不出她现在的平静,会酝酿出什么样的惊世骇俗的风暴。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忽然“噗嗤”一笑,用那种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口吻说道:“张明轩,你一个大学生,长的象希腊神话里的人物雕塑一样,连我都要为之动容了,怎么就没一个富婆看上你呢?”
我被她这种褒中带贬,责备中又带赞美的话,说的面颊绯红,不知道应该沾沾自喜还是无地自容,只能是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她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学工民建专业呢?象你这么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就应该去靠艺校,连王宝强都能成名,你至少不会弱于李易峰吧?”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她这番话的含义,究竟是赞美我帅得无敌,还是顺着刚才的意思往下走,暗讽我投错人胎入错行。
我瘪了瘪嘴,原本并不木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从老板椅上起身,走到我面前,这时我才发现她下面穿着一条职业短裙,袒露出一双洁白而挺拔的大腿。
她在我面前停下,一股令我在瞬间窒息的浓郁体香扑鼻而来。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一种香水的味道,但与她卓著的风姿绝对匹配,我居然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起来。
虽然我渴望距离她身上的香味再近一点,但却下意识地朝后移了一小步,大概这是出于象我一样本份的年轻人,在面对成熟女人时,所体现出的本能反应吧。
她开口问道:“你来自龙虎山?”
我显得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
或许以为我是来自农村的穷孩子,她开始吊起我的胃口来:“都说一笔难写两个张字,看在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机会,也许这是个能够彻底改变你一生的机会,你愿意去把握吗?”
我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机会,更不清楚她是不是在有某种独特的方式调侃我,也许接下去她会说“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还是到其他地方去发展吧”,所以只能是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特别助理。如果别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就说你是我的堂弟。你的工资待遇呢,年薪十二万,今天晚上开始,就在旁边的那间办公室上班。怎么样?”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尼玛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吗?年薪十二万在大城市不算什么,可在江南这样的小城市里,没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最多只有两、三千块钱一个月好不好?
给我这么高的工资,还是她的助理,对外居然冒充她的堂弟,她......她......她尼玛这不是要包养我的节奏吧?
说心里话,张颖长的绝对正点,在她这个年龄段能风姿卓著成这样,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陪她玩玩不仅可以,劳资还尼玛充满了期待,但万一她要胁迫我娶她怎么办?
虽然她还是个不说亿万,至少是几千万的女富婆,可毕竟年纪在那里,往小里说我得叫一声“老大姐”,往大里说,叫她一声“阿姨”都不是问题。
让我娶这么个老女人回家,老妈非把我扁成照片不可。
“张......张总,”我有点六神无主地说道:“我年轻还轻,再说,我父母的家教很严,从来不允许我对年长的女人有丝毫冒犯之意,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既表明自己的态度,又不至于对她有所冒犯。
她开始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忽然“噗嗤”一笑,象是在故意戏弄我,把头一歪,翘着下巴问道:“怎么,你小子心里还有冒犯我的念头?”
“不是,张总,我......”
“哈哈哈,”张颖爽朗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姐姐我要包养你呀?”
也是没谁了,看到张颖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我知道自己想多了,满脸通红一直延伸到脖子里了,赶紧把头一低,不好意思看着她。
张颖笑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居然象下午出现在我家里的那个女人一样,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掐了一下:“嗯,也难怪你这么想,现在都说好白菜被猪给拱了,象你这样的小鲜肉,将来也不知道会被哪只小馋猫给叼了去。还真别说,被你刚才一点醒,姐姐我还真有点动心了。”
过去总听说大叔喜欢女学生,现在我才发现大婶同样喜欢小鲜肉,看来不管雌雄,老牛都喜欢啃嫩草。
当然,有的“老牛”让人恶心,有的却还是能让我们这些小鲜肉、小嫩草们心里痒痒的。比如中午出现的那个女人,让我怀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而此时的张颖,更让我有点神情恍惚了。
听到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调侃,我有点无地自容地说道:“张总,我不是那意思,我......”
“行啦,”张颖收敛起笑容,说道:“的确,想你这样刚刚步入社会的学生,一下子碰到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够象你这样保持冷静的还真不多见。”
说着,张颖转身回到老板桌后,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顿时惊呆了。
第0010章 天上真能掉馅饼
这是一张年轻漂亮女警察的戎装照,威武雄壮的警服,不仅烘托出她的飒爽英姿,更让她白里透红的面庞,于无限娇美中,隐隐透射出一股萧杀之气。
尤其是那双大眼,应该是我看到过最美、最深邃,也是最有故事的一双大眼,几乎亮瞎了南造云子扮演者的那双媚眼。
我不是自虐狂,却愿意被她猛瞪几眼之后,再狂煽几个耳光。我还没在作贱的幻觉中清醒过来,张颖又递给我第二张照片。
我的眼睛又是一亮,没想到张颖这里还收藏着这么多的美女。刚才那个警花是半身微侧面照,而这个是全身侧面照。
只见这个美女上穿一件红色的纯棉t恤,薄薄的覆盖在她丰满坚挺的胸前,下穿一条白色纱质的短裙,浑圆的小臀部向上翘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修长、白嫩,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是她亭亭玉立,一股清纯靓丽的青春气息弥漫全身。
我拿着两张美女的玉照,久久不忍释手,这尼玛要是得到其中任何一个,劳资一辈子也就值了。
“张总,”我看了一会照片,又瞅了一下张颖,有些不解地问道:“您这是......”
张颖一直松弛的面部表情,一下子紧绷起来,刚才那副调侃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恢复了平时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严肃。
她用纤巧的手指指着我手里的照片介绍道:“她叫姜凤娇,今年二十七岁,是市治安大队女子特警中队的中队长,武警专业的,那一张是她入伍前的照片。”
晕死,我尼玛还没注意,原来两张照片是同一个人?
我在仔细对照了一下,大概是一张近景一张全身的缘故,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人,那年轻时的照片倒是与我挺般配的,而现在的她,不知道被哪头“猪”给拱了,虽然还是惊为天人,但明显是被男人滋润过的。
我在想:张颖该不是让我**这个女警官吧?
没等我开口问,张颖接着说道:“这个姜警官呢,对我有点成见,这段时间一直盯着我们酒吧里的一些客人不放,弄得我们的生意没法做了。”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终于明白了,她这是要把我当成“礼物”送给姜凤娇,以便求姜凤娇放过她一马,先不说我是否愿意,看到姜凤娇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在外偷野食的主呀?
“张总,”我尴尬地笑道:“您也知道,我来酒吧后,营销业务一塌糊涂,您最好是换个有经验一点的上吧,我怕误了你的大事。”
“说什么呢?”张颖显得十分不满地瞟了我一眼:“就算你把自己当成‘鸭子’,人家姜警官也不好这一口!”
“那......张总您是啥意思?”
“她还没结婚,我希望你能正儿八经地去追她!”
啊,超级剩女呀?
一个从武警专业回来,现在担任女子特警中队队长的姜凤娇,居然还是单身?显而易见,她绝对不是嫁不出去,而是没人敢娶罢了。
我尼玛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小屁孩,能够过得了她那双火眼金睛?
“我追......追她?”
张颖“嗯”了一声,说道:“正因为考虑到门当户对的问题,所以我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堂弟,而且让你做我的助理。”
“可......我们老家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只许男大一层,不许女大一岁呀?”
张颖斜着眼睛看着我:“都尼玛八字还没一撇,你小子就想到谈婚论嫁了?我要你做的,就是正儿八经地把她当女神去追求。当然,我会作你们的介绍人的。只要你们在接触,她就会记我这份情,说不定就会高抬贵手,放我那些客人一马。”
弄了半天还是把我当成了交易的筹码,我尼玛还以为是他乡遇知音了呢。
“当然,”张颖接着说道:“你要是能够把她追求到手,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这个‘堂姐’别的不说,一栋别墅,一辆小轿车是少不了要给你的。”
虽然我家不缺钱,但那毕竟不是我赚的,如果真的能够在这里有一栋别墅,一辆轿车娶回来姜凤娇这个绝色大美人,而且还是霸王花中花,我算不算是在瞧不起我的老爸老妈面前扬眉吐气了?
没错,我尼玛真的被张颖给说动了。
“那......我就试试吧。”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啊?这......这我就没有把握了。”
张颖说道:“你记住一点,她当过兵,现在又是警察,具有男子汉气质的男人见多了,所以看不惯你这样的小白脸,尤其看不惯娘娘腔。”
我去!皮白是天生的,英俊是父母基因好,我尼玛什么时候娘娘腔了?
“还有,”张颖叮嘱道:“回头见到她,别尼玛就像没看过漂亮女人似的,尽量表现出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我是不能招惹她,如果她当你面敢对我不恭的话,你可以给点颜色她看。”
“啊?张总,您这是让我去见女朋友,还是让我替您当保镖呀?”
“你懂什么?”张颖解释道:“越是表面上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越尼玛期待着比她更强悍的男人去虐待她!”
我去,她这是在说姜凤娇,还是在说她自己呀?
我低着头没吭声,把姜凤娇的照片还给了张颖,不过心里却感到很奇怪,又不是抓拍偷怕,张颖怎么会有姜凤娇的生活照呢?
刚才张颖也透露了一下,说姜凤娇对她有成见,那她们之间会是一种什么关系,又因为什么存下一个芥蒂呢?
张颖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等了半天又重新拨了一下,再等了一会,气得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吗的,居然不接老娘的电话!”
我试探地问道:“是姜警官吗?”
“除了她那个小表子还会有谁?”张颖怒道:“要不是她穿着一身老虎皮,老娘非把她给撕烂了不可!”
我去,看来她们之间不是一般的血海深仇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张颖余怒未消地喊了声“进来”,推门而入的是营销经理钟如梅。
“张总好。”钟如梅先生跟张颖打了声招呼,转而对我说道:“张明轩,下面有两位女客人点你的名。”
我一怔,这一个礼拜以来,我就没接过客人,怎么可能有人点我的名,还尼玛一下就来了两位?
没等我问,张颖立即把手一摆:“明轩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特别助理,什么客人的一律不见!”
钟如梅一怔,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我有种野鸭子一下变成白天鹅似的惊愕。
张颖解释道:“哦,如梅呀,忘记告诉你,其实明轩是我的堂弟。本来呢,我是准备让他在你手下学学营销,但我叔叔不同意,刚给我来了电话,所以......哎,对了,你不是说他没接待过客人吗,怎么会有人点他的命?”
钟如梅这才回过神来,对张颖说道:“我也不清楚。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的女人,带着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女孩子进来,估计二十出头吧,进门就说要找一个姓张的小伙子,从她的描述上一听就知道她们是要找张......明轩的。”
这两个玛蒂娜的酒吧当家人,同时改口叫我“明轩”,虽然一下子拉进了我与她们的距离,但我还是很不习惯,真有种被暴发户的感觉。
张颖说道:“你下去对她们说,就说明轩辞职了,另外找个会来事的哄下她们。”
“是。”
钟如梅正准备转身离开,我忽然想起了上午出现在我家的那个女人,说好晚上八点带着南造云子的扮演者来见我,而现在七点还没到,没想到她们提前来了。
听钟如梅说她们中,有一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就猜到那是南造云子的扮演者,毕竟是一线女星,出于酒吧总怕被人八卦的。
“等一下。”我把钟如梅喊着,转头对张颖说道:“张总,我差点忘了,这两人应该是我的房东,她们是来找我要房租的。”
张颖不解地问道:“听钟经理说,你不是在市郊的一个小区,找到了房子吗?”
“是呀,她们就是我现在的房东呀!”我谎称道:“前几天我只付了定金,说话今天来这给她们一年房租和半年的押金的。”
“多少钱?”
“几千块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行。”张颖对钟如梅说道:“给明轩他们开个包间,同时也把他现在的职务,以及和我的关系都告诉大家。”
我想张颖是希望立即把风放出去,好让我能够与姜凤娇门当户对。
“是。”
钟如梅应声后朝门口走去,我正准备跟着她出去,张颖把我叫住:“明轩,姜凤娇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的住,从今天开始,你一定不要再和其他女人来往,不过好在你小子似乎也是眼高于顶,一般的女人也看不中。”
“嗯,张总,我知道了。”
“去吧。”
我转身离开她的办公室,刚刚走到二楼通向大厅的楼道口时,看到钟如梅带着两个女人走了上来,其中的一个正是上午出现在我家里的那个女人,跟着她身边的,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从身材和走路的姿态上看,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南造云子的扮演者。
我怕那女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迎了上去喊了她一声“大姐”,接着让钟如梅去忙别的事。钟如梅应了一声,同时告诉我二楼的包厢已经开好了。
我们走进包间后,那个女人首先对我说:“去吧,你想喝什么就点什么,我们俩你也看着点,万儿八千的都没关系。”
第0011章 光环的背后
我知道她是希望我多拿点提成,不过她不清楚的是,我在酒吧里的角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需要任何客人的捧场了。
“大姐......”
我刚刚开口就被她打断,她把手一摆,说道:“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姓胡,叫胡倩倩,以后的话,你可以叫我胡姐,也可以叫我倩倩姐。”
老实说,她人长的一般,名字倒挺好听的。
“好的。”我笑道:“不过要喝什么的话你们点,今天我请客。”
“你请客?”胡倩倩瞪大眼睛看着我:“就你忙上忙下地做托,一天能提几个小钱?是不是被哪个富婆包下了,想在我们面前显摆呀?”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酒托,也不是先生,我是酒吧的总经理助理,酒吧老板是我堂姐。”
“哦?”郝倩倩感到有点意外,回头对南造云子的扮演者说道:“香凌,我还没注意,你今天碰到的可是一个富二代呀!”
南造云子的扮演者的名字叫贾香凌,因为入戏太深,其实我更愿意称呼她为南造云子,毫不夸张地说,她几乎把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那个著名艳谍的风搔透骨,演绎到骨子里去了,我相信对着电视中她撸的,绝对不只是我一个。
贾香凌已经把手包放在茶几上,摘下了墨镜和口罩,同时把披在外面的风衣挂在了衣架上,迈着和t字台上的猫步一样,款款朝我们走来。
我在网上一直关注着她的消息,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的年纪,但估计也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又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匆匆忙忙地嫁给了一个土豪,她应该不是缺钱的主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一桩稳定的婚姻,可以让她摆脱没完没了的绯闻的困扰吧。
开始穿着风衣还不见得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更电视剧里出现的差不多,可脱去风衣的她,上穿一件白色略显透明的衬衫,下穿一条刚刚遮到膝盖的藏青色的纱裙,笔直的小腿洁白得耀眼,脚上的高跟鞋使得她显得格外挺拔。
她走动的姿态很美,也很诱人。
刚刚在张颖的办公室里,我还认为姜凤娇已经美到了极致,可当贾香凌活生生地走出屏幕,栩栩如生地站在面前的时候,我居然感到了眩晕。
“倩倩姐呀,”她走到我和胡倩倩之间,给我抛了个媚眼,转而对胡倩倩说道:“在楼梯口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与众不同,虽然白白净净的,但眉宇之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轩昂之气!”
“行,你们能对上眼就最好,免得我多费口舌。”胡倩倩把贾香凌往我身边推了一把,说道:“既然不用我们买单,你也别破费了,香凌晚上还要赶到省城,明天一大早的飞机赶回去,你们就赶紧办正事吧。”
说完,胡倩倩看了贾香凌一眼,那意思显然是让她服侍好我,千万别把事情弄砸了,之后她朝我微微一样嘴角,算是给了我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离开了包间。
我也是醉了,听胡倩倩那口气,还有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像接下来我和贾香凌要办的事,似乎关乎到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似地。
问题是我可从来没干过那事,不知道从何开始。
“小哥,”贾香凌很甜地喊了我一句,笑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千万别说今晚是你的第一次呀!”
晕死,这尼玛本来就是我的第一次。
她倒是显得轻轻松松,恐怕就像是在拍电视剧一样,可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这辈子我都没这么激动过,口干舌燥得几乎感到嘴唇已经发裂了,想咽口口水润润几乎在冒烟的嗓子都没有。
贾香凌看到我没动静,主动地吻了我一下,我真的很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尼玛不争气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天哪,这可是我的初吻呀!
我尼玛完全象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了。
大概是感觉出了我的窘迫和尴尬,贾香凌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你从来没吻过女人吗?”
我异常难堪地点了头点,不过为了挽回些许自尊,我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你,我简直就象是做......做梦一样。”
她嫣然一笑:“你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对吗?”
我点了点头。
贾香凌忽然伸手搂着我的脖子,主动地亲吻起我来,就像是个幼儿教师在上课一样,而在这个方面,我尼玛狗血的就是个学前班的儿童。
都说没吃过猪吧,还没看过猪走路?不过看和吃应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里面的奥妙太多。
我被她的情绪感染,除了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丫的啥事也干不了。我一直认为自己脑子灵活,接受能力强,但这玩意一时半会还真领会不了要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她真的抱着一根木头啃半天,也会留下牙印的,我也是被她的真情所感染,浑身的每一个神经都被牵动起来,但却有种有劲使不出来的感觉。
“小哥,”贾香凌忽然松开我,深情地凝视着我说道:“别崩那么紧,放松点,不过我第一次被吻的时候,比你还紧张。”
我是否紧张恐怕她早就感觉到了,但我尼玛还装模作样地说道:“没有哇,我紧张什么?”
尼玛人家把初吻都描绘的多么神奇、多么浪漫,而我除了紧张和莫名的激动外,什么感觉都没有,贾香凌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瞒得住她呢?
“不紧张就好。”
贾香凌莞尔一笑,伸手便解我上衣的扣子,这可是我这辈子最为期待的时刻呀,我曾经设想过这一刻的到了,应该是面对一位冰清玉洁的少女,充满赏心悦目的喜悦和浪漫,但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这一个居然来的这么突然,而即将带我踏上那神奇之旅的,居然是位女神级的当红明星,只是没有丝毫的情感罢了。
就在我充满期待和渴望中,即将丧失我理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浑身一哆嗦,忽然感到她的身体里,好像还有一个女人,而且比她更娇美,也更妖艳。
我愣住了。
“怎么了,”贾香凌不解地问道:“小哥,出什么事了?”
我把她从身上放了下来,不敢与她对视,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你走吧,谢......谢谢你了。”
贾香凌一脸愕然地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苦苦一笑,既然情不自禁地喊了她一声姐:“香凌姐,谢谢你,我这辈子的第一次与女人的拥抱和亲吻,都是想给了你,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神,我......我不想玷污你纯洁的身体和圣洁的灵魂。”
我去!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想出用这些词,去赞美一个女人,如果叫我给其他女生发这样的信息或者微信,我都会感到肉麻的。
但毫不讳言,以她的美貌和似水柔情,对她的任何溢美之词,她都是受之无愧的。
贾香凌愣了一会,忽然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夹着双腿侧身坐在我的大腿上。
“小哥,”贾香凌说道:“你的稚嫩和清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在家我是小公主,在学校从小到大我都是男生追逐的校花。我以为自己这辈子的人生一定会无比辉煌,即使成不了女皇,最起码也会是倾国倾城的贵夫人,可是......”
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的双手却不知道应该放在她身上什么部位才合适,也做干脆撑在沙发上,看到她说着说着,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伤感,感到大惑不解。
“香凌姐,”我问道:“你是当红的一线明星,又嫁了个土豪,可以说是事业家庭双丰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贾香凌惨淡地一笑,叹道:“唉,你们看到的都是明星外表的光鲜,可为了这昙花一现的光环,谁又会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少艰辛的汗水,和不堪回首的血泪呢?”
晕,连“血泪”这个词都用上了,看来她为成星的付出,恐怕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香凌姐,”我问道:“你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贾香凌静静地凝视着我,这一刻,她显得那么静美、端庄却有略带一些忧郁,可就在瞬间,我主意到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一种妖艳之气突然映现出来,把我脖子一搂,贴在我耳边说道:“小哥,咱们先办正事,等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如果说她进门的时候说出这些露骨的话,我会不以为然,毕竟她今天就是带着这个任务来的,或者说替胡倩倩付“定金”是她们早已说好的。
可经历过我们刚才触景生情的交流,虽然她还坐在我的大腿上,那淡淡的忧伤还没退去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又变得像是天生的浪货似地呢?
尤其是她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稍纵即逝的目光,再联想起刚才和她拥抱时,感到她身体里若隐若现地好像还藏着一个人时,我忽然紧张地意识到,她该不会是被婴灵给缠上了吧?
第0012章 婴灵的报复
过去在家的时候,许多在事业上不得志的男人,和把家庭生活过得一团糟的女人们,总是报到我家里来让老爸替他们想想办法。
虽然我从来没有过问过大人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但“婴灵”这个词,总是会从老爸的嘴里蹦出来,他甚至还说过,过去当兵的时候,他们一个首长的妻子,就是被婴灵给缠上了,为此老爸还与婴灵大战了一场,据说当时还请了神仙来帮忙。
对此,我听后只是报以暗地里的嗤之以鼻。
幸亏他是我老爸,换成别人,我早就指着鼻子质问他:你丫的要是真能请得动神仙,干嘛自己不上天?
后来又经常听到老爸和老妈谈到关于婴灵的时,起因就是老妈从街上八卦回来,不是跟老爸唠叨高家的女儿刮了个孩子,就是吴家的媳妇又流产了,而老爸总是摇头加叹息,说她们这是在作孽。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婴灵,就是胎儿在母体里还没出生,却因为各种原因胎死腹中的婴儿的亡灵,比如流产、刮胎等,或者刚刚出生不久就死去的早产儿。
说起来婴灵其实就是一种中阴性的物体,又名水圣子,可以说是非人非鬼非神非魔,停留在阴阳界的一种物体,也许把它称之为亡魂可能更容易让人感到直观些。
一般来说,每个婴儿都是经过佛家所说六道,道教所说的五道六桥的轮回,好不容易经历地狱的磨难,终于迎来了这一世身为人身的转世投胎机会。
但他们尚未出生或者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这一世的阳寿未尽,却又没有了人的肉身,只能是附体在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身上,等到阳寿尽了之后,才能被判官列入鬼魂名录,进入下一世的轮回,至于能不能再投人胎,还是个未知数。
听老爸说过,婴灵一共有三种,即善灵、恶灵和极阴灵。
所谓的善灵,就是指那些因自然原因而流产的婴儿,这类婴灵通常是因为前世因缘所累,注定今生没有人生,但他们还是会在暗中护佑自己的父母,算是偿还前世的债务。
所谓的极阴灵,通常是那些已经出生的因早产或者其他非暴力原因死亡的初生儿,他们有了人形,却不适应这个人世,有的的投错胎,有的是前世注定此生就只那么短暂。虽然他们不会去刻意伤害谁,却因为阴气太重,很容易让家人生病。
而最可怕也是最可怜的,就是恶灵了。
这类婴灵就是因为在母体里发育良好,正期待着欢天喜地地迎接这一世为人的幸福,却不曾想过会在萌芽状态中被扼杀。
在母体受孕的瞬间,胎儿就会拥有元神的附着体,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细胞,生命的雏形也就诞生了。
等到一、两个月后,也就是母体能够感觉到自己怀孕的时候,胎儿就已经有了知觉,正因为他们的蠕动,母体才会发生各种反应,比如呕吐等。
也就是说,一旦母体感觉到胎儿的存在,并且开始举心动念准备刮掉的时候,胎儿就已经能够有意识体验自己将要面临的厄运。
他们对于生命的希望刚刚升起,突然遭到父母无情地虐杀,经过是通过医生的手,但婴灵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把自己被手术钳搅烂成肉泥,或者用手术刀刮成片,或者打盐水烧死等这些无法忍受的痛苦,全部记到父母的头上。
他们在未出世是,就饱受了这个人世带给他们的苦难,失去附着体后的元神,既无法降临人生,又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只得在惨烈地死于非命之后,成为孤魂野鬼,不是附体在父母的身上,就是附体在兄弟姐妹的身上。
看到兄弟姐妹个个健康快乐地成长,他们就会在羡慕中嫉恨,在无依无靠中痛苦,在生不如死中对父母和兄弟姐妹实施报复。
我清楚地记得,老爸曾经跟老妈见过这么一个,关于婴灵的真实的故事:
在老爸当年当兵的地方,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山上有一座小庙,庙里有两条蛇,它们听老和尚对小和尚论经说法后得道,但在未成仙之前,那座庙却被红卫兵捣毁,那两条蛇也未能幸免于难。
当它们的魂魄被牛头马面拘到阴曹地府后,丰都大帝念及它们潜心修道,了却了前世的种种恶因,于是让它们转世为人,以双胞胎兄弟关系降临人世,没想到投错了母体。
那是老爸的那位首长的妻子,还没嫁给老爸的首长,年纪轻轻地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不是被视为“破鞋”就是女流氓,而两条蛇恰好投胎到她的体内,于是被她毫不犹豫地打掉了。
后来她嫁给老爸的首长后,别说怀孕了,就连正常的夫妻之事都不能干,老爸当时在部队已经小有名气,大家都知道他具备了某种异能,首长便让他想办法看看自己妻子的情况。
而老爸在与两个婴灵绝对无果之后,先是召唤来阴曹地府的崔判官帮忙,由于那两个婴灵前世为蛇时修过道,崔判官也奈何不了。
崔判官建议老爸先用净心、净身、净三业和净天地神咒护体,再念三太子神咒,请托塔天王的三公子哪吒降临,把那两个婴灵收了去。
当年哪吒将东海龙王的太子剥皮抽筋,天下龙、蟒、蛇类闻听三太子之名,无不魂飞魄散,也只有他能收得了那两个前世为蛇的婴灵。
而就在老爸依言而行的时候,老爸的师父,也就是老爸前世的老爸突然出现,将两个婴灵给收了去,才使得老爸首长夫妇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两人和和睦睦地生儿育女,厮守终生。
老爸说那故事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着边际,加上老妈一听老爸谈及那个往事,总说老爸与那个首长妻子的关系有点暧昧。
说着说着,老爸老妈就会因为这事吵起来,我就更加拒绝接受老爸所说的是事实。
但今天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贾香凌就是被某个婴灵给缠住了。
想到胡倩倩为了查找一个男人的线索,居然能够让贾香凌陪我干那事,由此可见,别看贾香凌是当红的一线明星,恐怕在男女关系方面比较随便,也许她之所以能够有今天,就是借助过不少的男人才得以上位,她刚才所说的艰辛和血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既然在那个方面比较随便,那一不小心怀上孩子恐怕再正常不过了,而未婚先孕的少女,除了残忍地虐杀体内尚未完全成形的生命,还能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我想,刚才自己能够感觉到的那个影子的存在,一定是她曾经刮掉的孩子,也就是那种既可怜又可怕的恶灵。
因为我隐隐感到,在她本该是清纯无邪的神情之中,总是忽隐忽现地流露出一种妖艳之态,而那种妖媚绝对不是她与生俱来所本具的。
我伸手把她从大腿上抱到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香凌姐,你是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就是从内心来说,你开始根本不想去走某件事,可往往是抑制不住内心莫名的冲动,最后还是身不由己地去走了,做完之后又开始后悔?”
贾香凌一怔,看了我半天忽然笑道:“嘻嘻,刚才还说自己没碰过女人,看来你对女人还是蛮有研究的嘛!”
我解释道:“香凌姐,我真的没有碰过女人,但我能看出,其实你是非常厌恶现在的生活的,因为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你心中所希望的那样。”
贾香凌忽然沉下脸来,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又嬉笑道:“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怎么没早几年遇到你呢?”
说着,她又准备往我怀里扑。
我赶紧伸手推了她一把,笑道:“几年前我还是高中生呢!对了,香凌姐,听说你们女人都喜欢算命,要不要叫我老爸替你算个命呀?”
贾香凌一怔,反问道:“怎么,你爸会算命?”
“是呀,而且很有名气的,全国各地都有人找上门请他算呢。”我不无夸张地说道:“一般请我老爸算命的,必须通过熟人提前预约,正常情况下,预约后的一个月才会轮到你。”
看到她频繁骤变的情绪变化,我几乎敢断定她一定是被婴灵给缠上了。毕竟她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真的希望能够替她做点什么。
“提前一个月预约?”贾香凌明显不信:“哼,你当你老爸是龙虎山的张子晨大师呀?”
晕死!
我一直认为老爸就是装神弄鬼地四处骗钱,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有名,连贾香凌都知道他。
我不禁得意地笑了笑:“香凌姐,还真被你猜中了,我爸就是龙虎山的张子晨。”
提到龙虎山老张家,人们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正一教祖师张道陵的后人,不过我老爸姓张不错,但却不是张道陵的后人。
贾香凌看着我,一脸惊愕地半晌没有说话。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胡倩倩打来的,问她和我是不是“完事”了,贾香凌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点了点头,意思让她告诉胡倩倩,我们已经完事了。
她立即对胡倩倩说道:“嗯,已经完了,我马上下来。”
等她关上手机后,我起身说道:“香凌姐,把手机号留给我吧,回头我帮你约一下我老爸。”
我忽然感到贾香凌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不禁刚才那种投怀送抱的媚态没有了,甚至对我有点厌烦和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忽然意识到,是不是她体内的婴灵也听说过我老爸,所以希望赶紧摆脱我?
第0013章 这里过去是公墓
大概清楚胡倩倩既然能够让她来陪我,只要我开口,胡倩倩肯定会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的。
贾香凌想了一下,还是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之后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瘪了瘪嘴,叮嘱了我一句:“刚才可是你不愿意的,回头在倩倩姐那里可别告我的状呀!”
“对了,”我忍不住问道:“胡姐究竟是干什么的?”
“制片人呀!怎么,你还不知道?”贾香凌苦笑了一下:“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富二代,准备给她投资新剧呢!”
怪不得刚才贾香凌一进门,什么也不问就投怀送抱,原来她把我当成了投资人。过去在网上也看到过,一些剧组的导演或者制片人,为了得到投资,让剧组的女演员去陪投资人。
这种事在国内外的娱乐间被视为家常便饭,海外甚至对女星的外陪还明码标价呢!
我接着问道:“那她丈夫是干什么的?”
我隐隐感到,胡倩倩让我盯着的那个中年男人,一定是她的丈夫,否则的话,她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去管别人的事。
“导演呀,”贾香凌说道:“很有名气的,看过我主演的《锄奸杀寇》吗?”
“是的。”
“导演叶天龙就是她丈夫。”
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是郝倩倩。贾香凌见状,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喊了她一声“倩倩姐”。
胡倩倩打量了我们一眼,以她过来人的经验,当然看得出我们不象是刚刚干过那事的人,于是满腹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们......搞定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了,胡姐。”
“嗯,香凌,你先下去等我一下。”
“好的。”
贾香凌立即穿好风衣,戴好口罩和墨镜,拿着手包走了出去。
胡倩倩走到我面前说道:“怎么样,还痛快吧?”
我点了点头。
“行,定金算是付了,我交待的事......”
我把胸脯一挺:“放心吧,胡姐,你交办的事妥妥的。”
“这样吧,你记一个手机号码。”
我掏出手机一记,发现居然是曹莉芳的手机号,没等我开口问,胡倩倩说道:“这是个小美女的手机,她就住在你楼上,有空的时候呢,你可以联络一下她,当然,最好是设法加她的微信,之后就说你是摇到她的。你通过她的行踪,可能更容易发现我让你注意的那个人。”
我问道:“胡姐,那中年人,和你说的这个小美女是什么关系?”
胡倩倩说道:“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那个中年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丈夫。”胡倩倩说道:“只要我丈夫出现在她家,你务必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明白。”
“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心中的女神再来陪陪你。”
我心想:你不就是一个破制片人吗,怎么神气活现的跟个不可一世的女王一样?人家贾香凌好歹也是一线明星,你凭什么胁迫人家出卖**?
我忽然想到要捉弄她一下:“胡姐,贾香凌虽然是我的女神,但经过刚才一接触,我觉得只是徒有虚表,其实我更喜欢有品位的成熟女人,比如像胡姐你这样的。”
胡倩倩并没有表现出我想想中,那一脸惊愕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是在揣测我所说的是真话,还只是在调侃她。
我知道,作为制片人,除了吸引投资以外,她绝对还有挑选演员的权力,看人恐怕也是入木三分。
我立即端起身架,显得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包厢。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实在无法判断,她对我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反应。等我跟着出门后忽然感到有点后悔,劳资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万一把事办妥,她真的脱光衣服爬到劳资的床上,那尼玛真就是天下最狗血的事了。
按说贾香凌既比她年轻,又比她漂亮,我尼玛喜欢她而不喜欢贾香凌岂不是变态?
估计旁观者一眼就能看出,劳资刚才就是没事找事戏弄她好玩,问题天下有太多自作多情的人,说不定胡倩倩还真以为劳资口味重,或者因为缺少母爱,就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人。
不过这种担心只是一闪而过,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叶天龙和曹莉芳在一起的样子,难道天下的好白菜真的都喜欢猪吗?
但愿胡倩倩只是误会了自己的丈夫,我真的不希望在曹莉芳的家里看到叶天龙。
离开包厢后,我准备上楼去张颖的办公室。
大概是看到贾香凌和胡倩倩先后离开,正在一楼的钟如梅走了上来,看到我正往三楼去,大声叫住了我:“张助理,张助理”
现在人都会来事,何况她还是酒吧的营销经理,张颖刚刚一交待,她立马就改了口,倒是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到听到身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她,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
“哦,是钟经理呀?”我笑道:“你以后还是叫我小张吧,叫明轩也行。忽然改成张助理什么的,我听着别扭不说,还不以为是叫我呢!”
钟如梅笑道:“那可不行,刚才张总特别交待过,从今天开始,全体员工不仅要称呼你职务,看到你时,还必须先鞠一躬,否则,每发现一人次要扣薪水一百块!”
说着,钟如梅的笑容里,渐渐显露出一种暧昧的神情,我明白了,她以为是张颖包了我,所以才给了我这么一个职务。至于张颖所说我是她堂弟,钟如梅根本就不相信。
而张颖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给姜凤娇看的,她越是如此郑重其事,我越对姜凤娇充满了好奇。
“对了,钟经理,”我问道:“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姜凤娇的女军官?”
钟如梅点头道:“认识呀,怎么了?”
“她是不是和张总有什么渊源呀?”
看样子钟如梅是知道的,但她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你得去问张总了,我们打工的只是关注工作上的事,老板的私事,我们是既不打听,更不传播,议论。”
看的出钟如梅并不是谨小慎微的人,过去就听说过她和张总形同闺蜜,她不说并不是怕张颖责备,完全是出于一种自愿的对张颖的维护。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一问而已。对了,钟经理,找我有事吗?”
钟如梅说道:“嗯,张总在停车场等你。”
“哦,那谢谢了。”
说完,我立即快步下楼,走到酒吧旁边的停车场去找张颖。出门的时候,迎宾小姐和少爷,不约而同地朝我一鞠躬胸,嘴里还说道“张助理慢走”,让我极其不适应。
除了第一天碰到张颖,在酒吧上班一周的时间里,我根本就没见到过她,也就不知道她开的是什么车,等我来到停车场,看到一辆轿车闪了几下车灯,估计是她先看到了我,于是走了过去。
那是一辆奥迪a8,这车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应该算是相当高档的车了,更让人咋舌的是它的车牌号,居然是五个一,一看车主就是不同凡响的,至少在我们这个城市里,想当有人脉关系的。
我想,如果张颖是正儿八经经商的话,更不就没有必要惧怕一个女子特警队长。
看到我来到车边,张颖按下车窗玻璃对我说道:“上车吧。”
我按照她目光的示意,绕到副驾驶位置上坐下,一进车门,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仿佛把我带进了一个大家闺秀的私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我以为她与姜凤娇越好,现在正要带我去见面,没想到刚刚坐稳,张颖却问道:“你住哪?”
“松竹园小区。”
“松竹园小区,”张颖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小区:“在哪?”
“在南郊。”
张颖熟练地启动轿车,那副样子特别性感。
我忽然想起了胡倩倩,心想:劳资刚才故意调侃都听不出来,她要是长成张颖这样还差不多。
不过我也只是触景生情而已,真要是张颖的话,我也不敢碰,一想到她前夫的下场,我本能地就会收缩一下下腹。
轿车开上马路后,并没有朝南郊的方向去,而是拐向了城东,一路上她没有开口,我也就不敢说话,所谓言多必失,我不想给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把车驶进了蓝天白云别墅区,尔后在一栋外表奢华的别墅门口停下车,对我说道:“这就是我家,带你来认一下门,以后跟姜凤娇接触的时候,没事可以带她来这里玩玩。”
我点了点头:“好的。”
看来张颖对付姜凤娇可以说是处心积虑,她让我来认家门,就是为了我不会在姜凤娇那里露馅,在同一个城市里,又在替堂姐打工的堂弟,怎么可能不知道堂姐的家住哪里呢?
我在这个城市待了四年,知道这个别墅区都是富人居住的地方,一套别墅据说最低要八百万,还不包括室内装潢,这对一座三、四线的城市来说,无疑是天价了。
别说是进来,过去只要一听说蓝天白云别墅区的名字,我心里就有了奋斗目标。
张颖并没有下车,接着一踩油门驶出了小区,这才朝南郊奔去。
“记住了,”张颖提醒了我一句:“在酒吧里叫我张总,以后当着姜凤娇的面,直接叫我姐就可以了。”
“知道。”
大约一刻钟后,在我的指引下,张颖把轿车开到了我所租居的小区门口。
因为天黑,她开始还没注意到,等她按下车窗玻璃左右看了一下后,惊愕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租到这里来了?”
我笑了笑:“这里租金便宜。”
“问题这里过去是公墓呀,你在我们这里读了几年书都没听说过?”
“啊?”我立马惊呆了。
第0014章 撞见鬼了
张颖赶紧把车窗又按了上来,对我解释道:“这座公墓解放前就有了,过去城市小,这里比较偏僻,后来人口多了,城市建设不断扩大,公墓就搬到西郊的望阳山去了。”
这尼玛是谁规划的,城市再扩大也不能和死人抢地盘呀?
张颖接着说道:“公墓大约是五年前移完的,开始说是准备修建松竹公园的,后来开发商多了,市区地皮不够拍的,就把这里当成商居用地拍卖了,不过本市的市民都不会到这里来买,在这里买房的,基本上都是旁边县城里的人。”
我忽然想起怪不得黎小玲把新房租给我,先不说闹鬼,即便是需要人看房子,也得请家里人过来住呀,原来她是下面县城里的人,在南方赚到钱后,在市里买套房子既算是改变了身份,有可以让财产增值,估计她也不清楚这里原来是公墓。
“对了,”张颖忽然说道:“去年我好像听说,这里的一些业主,不知道是在这里撞见鬼了,还是知道这里原来是公墓,大家都闹到市政府要求退房,据说开发商现在正焦头烂额,开始还有模有样地从省城请来物业公司,后来全部撤走了。”
我更加蒙圈了。
开始碰到个吴经理,但保安大哥却说只有一个谢经理,现在可好,张颖却直接说物业撤走了,那么我所见到的物业公司的人,岂不都是鬼?
不过我转而有些,张颖开始连松竹园小区在哪里都不知道,估计物业公司撤走的话都是途听道说,如果说那物业公司里有一、两个是鬼的话,我还相信,要说他们全都是鬼,那尼玛也太狗血了。
看到张颖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不敢进去,我只好说道:“张总,要不您先回去,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不行,”张颖浑身打了个冷颤:“明轩,你现在跟我回去,晚上就在酒吧里将就一夜,明天我替你在酒吧附近的小区租一套房子,房租我出了。”
开始听她让我跟她回去,我还以为她是要我住到她别墅的家里去,听说让我在酒吧里将就一夜,再想到胡倩倩交给我办的事,更重要的是我迫切希望见到曹莉芳,想弄清楚她与叶天龙究竟有没有关系。
老实说,这辈子活到现在,我发现曹莉芳是唯一配得上让我去追求的女孩子,而我也坚信她和叶天龙之间是清白的,再加上这里原来是公墓,估计曹莉芳也不清楚,我必须把这一切都告诉她。
所以无论如何,至少今天晚上我不想离开。
“张总,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的东西都在这里。”
“怕什么,明天白天再来取不就得了?”
“可我刚刚给了房东租金呀!”
“那有多少钱?算姐姐我的。”说完她准备倒车。
“张总,”我坚持道:“今天晚上我还有点别的事,我答应对门的邻居,晚上帮他家弄一下电脑的。”
张颖一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本来显得有点不耐烦,但识人无数的她,估计还是看出我坚决不愿离开,只得叹了口气:“唉,行,那你就在这下车吧。记住,你必须尽快从这里搬走!”
“好的。”
等我下车后,她摇头道:“你看看,小区里连个路灯都没有,自己小心点。”
我“哦”了一声后,抬头一看,小区里的两排路灯明明都是亮着的,她怎么说没有路灯?
我想,大概是她开了远光灯的缘故,所以没有注意到小区的路灯吧。
因为担心她害怕,我一直注视着她,等她的车子消失在夜幕中后,我才转身朝小区走去。
这时从小区里面,迎面走来四、五个年轻人,他们穿着十分按照的衣服,有的肩膀上还扛着铁锹和洋镐,有男有女,有说有笑地与我擦肩而过。
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小区里搞绿化的。
不过没走出几步,我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错,应该是他们的衣服。
虽然他们的衣服肮脏,但不应该那么破旧,浑身上下还打着补丁,尤其是他们衣服的款式,很想是早年的墨绿色的军装,也就是当年红卫兵最喜欢穿的那一种。
那可是老古董了,现在别说买,恐怕连看都看不到了,而他们却清一色不分男女,都穿着那种军装,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玄机吧?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他们还在说说笑笑,但我只看到他们的脖子,而脖子上全都没有脑袋。
我勒个去!
劳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股凉意从脚板升起,一直冷到天灵盖。
而他们并没有沿着大路离开,而是走到前面的山坡前,莫名其妙地全部消失了。
虽然心里感到害怕,但我又自我安慰道,也许是刚才在车里停了张颖的那些话,受到了心理暗示才看花了眼吧?
也许他们的脑袋都在脖子上好好的,而那个山坡上是不是有条小路,他们插近道回旁边的农村去了?
我立即跑了过去,在路灯找不到的地方,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电筒,跑上山坡一看,前面就是一个水塘,根本就没有通向别处的小路。
再用手机电筒照着他们刚才消失的地方,忽然发现地下有四、五个土坑,如果这里当年真是公墓的话,我估计这些坑就是当年移墓时留下的。
毫无疑问,刚才那几个人就是鬼魂,当年就是被埋在这里的。
过去听老人们说过,晚上碰到鬼的话,很容易被鬼上身的,至少身体会感到严重的不适。
奇怪的是我刚才一下碰到了四、五个年轻力壮的鬼魂,既没被上身,身体也没感到有什么不适,只是心里非常害怕而已,这又是为什么呢?
就在我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喵嗷呜”地一声熟悉的猫叫声,回头一看,早上那只从绿化带里窜出来的猫,正两眼闪着骇人的蓝光,摆出一个饿虎捕食的姿势,死死地盯着我。
过去听老爸说过,一般婴儿、身体久病不愈之人和各种动物,最容易发现各种脏东西的。
婴儿大都是刚刚转世投胎过来,天眼还没完全闭合,所以能够看到周围一切大人看不到的东西,由于他们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婴儿出生是都不会说话,只有等到天眼自然闭合后,他们才会开始牙牙学语,而天眼看到过的东西也就忘了。
好比婴儿天生都会游泳一样,由于在襁褓里待久了,渐渐就忘记了游泳,只有等到再大一些的时候才又开始学。
天眼通也是如此,婴儿的天眼闭合后,要等到机缘巧合,开始修炼道术的时候,才有可能重新开启。
身体久病不愈之人,由于火焰低,加上有的本来就是被孤魂野鬼缠身,久而久之也能看见那些脏东西。
而各种动物原本就具足某些功能,有的嗅觉特别好,有的视觉特别强,有的感应特别灵敏,所以它们比人类更容易发现、感觉和直接看到那些脏东西。
其实我从老爸的潜移默化中,懂得很多道家、佛教方面的东西,只不过由于强烈的逆反心理,自然而然地予以抗拒,倒是对许多老人们途听道说的东西信以为真,所以虽然老爸教给我许多东西,如果没有得到左邻右舍老人们的无心验证,我也是不信的。
而刚才发现老爸居然是个名扬四海的人物,连贾香凌这样的明星都知道,我开始尝试着在心里,慢慢接受老爸过去那些不厌其烦的唠叨。
我想,这只猫一定也是看到了刚才那几个鬼魂,问题是为什么刚才不叫,现在却跑出来冲着我,发出去凄厉的叫声不说,那两道目光更是盯得我有些毛骨悚然,我对它的恐惧,居然超过了面对刚才那几个鬼魂的恐惧感。
放在过去,我一定会朝它一跺脚,把它吓跑了事。
但现在却没有那么走,因为这只猫今天的两次出现,好像都是在我遇到,或者即将遇到诡异的人和事之后,我隐隐觉得它是出于好心在提醒我,应该不会对我不利的。
果然,在我们无声地对峙了几分钟后,它突然转身,一声不吭地窜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去了。
如果说在小区里碰到的那些人,我还分不清是人是鬼的话,那么刚才我还就真的碰见了一群鬼,这不禁使我开始相信张颖刚才所说的一切了,甚至有点后悔没听她的。
虽然我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但自己撞见鬼,或者被鬼撞见总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我还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心里却放不下曹莉芳,以及她与叶天龙之间的事,想到晚上她很有可能会回来找我,所以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朝小区内走去。
在路过小区门口岗亭的时候,我刻意朝里面瞟了一眼,看看究竟是谁在里面,但却没看到人影。
我想还是张颖说的对,可能小区的物业公司早撤了,就在我准备扭头朝家里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人挡在了面前,如果不是及时发现的话,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我赶紧闪身避了一下,一边致歉一边定眼一看,晕死,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吴经理。
第0015章 警察与老鼠
如果不是有刚才那群无头鬼垫底的话,我尼玛真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不管是保安大哥说没有这个人,还是保洁阿姨说他是跟我一起喝酒喝死的,总而言之他是鬼不是人,我虽然没有被吓瘫,但一颗心还是提到嗓子眼上了,心想:他千万别吐出一根长舌头,任何伸出藤蔓似的手爪掐住我的脖子。
吴经理微笑地朝我点了点头:“小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去,他不仅认识我,还记得我晚班一般都很晚回来。我“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一咧嘴,尽量避开他远一点擦肩而过。
“哦,对了,小张。”吴经理突然叫住我:“你刚住进小区,可能对我们这里情况不太熟悉,这个......晚上呢,最好早点睡,除非肯定是熟人,否则不管门响还是窗户响,你都别打开。”
我半侧身地回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我们这里过去是公墓,虽然迁走几年了,但还是有点不干净,很多业主都反应碰到了脏东西,你年纪轻,火焰高,但最好还是小心点才好。”
我怔怔地看着吴经理半天没回过神来。
几个意思,贼喊捉贼吗?
明摆着他自己就是一个鬼魂,居然还提醒我主意什么“脏东西”?
可看他一脸的真诚,而且有血有肉,怎么着也不象是孤魂野鬼呀?
我忽然想到应该试探一下,至少希望能够从他嘴里听出,那个保安大哥和那两个保洁阿姨,究竟谁最可能是鬼。
当然,我不可能直接询问谁是鬼,那样会很容易引起他怀疑的,必须来个迂回,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暴露自己。
“对了,吴经理,”我问道:“我在家你都提醒我,那你呢,你一个人在这值晚班就不怕吗?”
吴经理笑道:“这话说起来,恐怕你们这些年轻人会认为是封建迷信,但事实如此,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叫着人怕鬼,鬼却怕恶人。”
“可你看上去不象恶人呀!”
“鬼所怕的,除了脾气暴躁为恶不善的恶人外,还怕一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比如军人、警察、法官、检察官、屠夫等等。”吴经理说道:“老潘出事后,我每天晚上穿着保安服上班,大多时间又是呆在岗亭里,象我们这个职业的人,孤魂野鬼们也怕。”
我明白了,吴经理所要表达的意思是,除了作恶多端的恶人外,阴曹地府中的鬼魂们,对于人世间的执法者都怕,不知道城管他们怕不怕。
“潘师傅出事了,你有天天上晚班,那白天呢?白天那些保安、保洁什么的,不就没人管了吗?”
吴经理叹道:“唉,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前段时间业主闹事,开发商卖不出去房,把原来的物业公司都撤了。我和老潘都住在附近,是原来物业公司绝无仅有的两个本地人,他们走后,开发商洪总就把我俩留下。老潘走后,我只负责晚班,白天也就没有保安了。”
听他那意思,小区现在白天根本就没有保安,那个保安大哥肯定是鬼了,因为保洁阿姨根本就看不见他。
我追问道:“那保洁阿姨呢?”
吴经理摇头道:“物业公司都撤离,已经入住的业主又拒绝叫物业费,开发商哪里还会请保洁?就在旁边的农村里请了个大爷拖拖垃圾什么的。”
晕死,他的说法居然和那个保安大哥说法一样,无疑证明那两个保洁阿姨也是鬼魂。
好了,现在我得捋一捋头绪了。
保洁阿姨承认物业有这么个吴经理,但昨天晚上死于醉酒,而她们对保安大哥视而不见,证明现在的吴经理和那个保安大哥都是鬼。
保安大哥否认有这么个吴经理,同时也看不到那两个保洁阿姨,证明吴经理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而那两个保洁阿姨也是鬼。
现在吴经理说保安、保洁现在都没有,证明他们都是鬼。那么谁能告诉我,这个小区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人吗?
“对了,”我接着问道:“前面广场上是不是经常有人摆早点呀?”
吴经理“噗嗤”一笑,反问道:“你要是小摊小贩的话,会把摊点摆到这个鬼能打死人的地方来吗?”
“那附近哪里有没有卖早点的?”我解释道:“有人向我推荐,说是附近有对老年夫妻的米粉做的很好吃,你知道他们在哪摆摊吗?”
吴经理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我在这里已经上了八个月的班,进进出出的,没有看到周围有你说的那对老夫妻。”
晕死。
另一个保洁阿姨说过那对老夫妻很蹊跷,而吴经理已经证明,这里根本就没有保洁,同时吴经理也从来没见过那对老夫妻,看来他们也是孤魂野鬼了。
这么一算,在整个小区里我所遇见的人,除了胡倩倩、曹莉芳和对面那个中年男人外,其他的全部都是鬼了。
“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一楼0101房间的那些人,还有那个警察,于是又问道:“我那单元的一楼,是不是住着一户警察呀?”
吴经理还不犹豫地说道:“没有,你那单元的一楼和顶楼,一共四套房都没卖出去,根本就没人住。”
我去!
也就是说0101根本就是毛坯房,可我明明看到里面已经装潢好了,而且他们还坐在一张自动麻将桌上打麻将呢,只是脖子上没有脑袋而已!
“哦,我知道了。谢谢呀,吴经理。”
“嗯,没事。”
说着,我转身离开,但没走两步我又停下,回过头来一看,心想:你丫的脖子上的脑袋千万别不见了。
吴经理正准备进岗亭,他脑袋在脖子上好好的,我回过头来又猛地回过头去一看,吴经理把门打开走进岗亭,脑袋依然在他脖子上。
本来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应该有个脑袋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此时吴经理的脖子上,似乎不应该有脑袋才对,看到他在岗亭里坐下,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我心里居然怪怪的。
实在是无法证明吴经理是人是鬼的情况下,我只有暂且把他当个人看,我朝自己那个单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心里着急着想看看一楼的0101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吴经理所言,里面本来就是毛坯房,是不是可以旁证一下吴经理是人不是鬼呢?
我来到单元门口,透过0101窗前的绿化带朝里一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客厅外面的阳台没有装防盗网,铁扶手上面的油漆已经斑驳,显然是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
不过我并不甘心,而是穿过绿化带走到阳台扶手旁边跳了进去,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电筒一照,阳台与客厅之间的那扇推拉门上,厚厚地布满了一层灰,怎么看都不象有人住过。
我伸手使劲才把门推开,迎面一阵阴风吹来,让我不禁浑身猛地一个哆嗦,居然有种到了阴曹地府的感觉。
当然,我尼玛也没去过阴曹地府,只是觉得那风阴冷不说,还带着恶心的腥臭味,感觉里面好像有尸体在腐烂一样。
我举着手机一照,里面空荡荡的,就像曹莉芳的那套房子一样,没有任何东西和有人住过的痕迹。我迈步进去一看,发现客厅中间的地下,有一团漆黑的东西,一照,居然是四只老鼠死在那里。
它们各自占一个方位死在那里,身上散发着恶臭,我忽然意识到,白天那个警察推门进来的时候,原来是这四只老鼠的亡魂在打麻将。
想到这里,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些老鼠时候也会变成人形吗?
我忽然又蒙圈了:如果白天真是四只死老鼠围在这里打麻将,那个警察呢?难道他也是只耗子,而且是死的?
按说这四只耗子时候变成人形没有脑袋,那个警察也应该没有脑袋才对呀?可他不仅跟我说话,而且还开着辆警察在我身边停下。
对了,在楼栋路口他还好那两个保洁阿姨说过话,如果按保安大哥和吴经理的说法,那两个保洁阿姨无疑是鬼,那么那个警察是不是死老鼠不知道,但是个鬼魂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否则他应该看不见那两个保洁阿姨。
我去,这尼玛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呀,怎么死老鼠和鬼魂都这么嚣张,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也是被吓懵了,本来可以直接开门出去的,却鬼使神差地认为这不是自己的家,没有钥匙不可能进出大门,又从原路返回,从阳台上翻了出去,穿过绿化带刚刚往路上一跳,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
“啊,你......你是人是鬼呀?”
我自己被吓个半死,刚刚出来又把人家下了一跳,定眼一看,一位穿着典雅的中年妇女,连连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惊恐万状地盯着我,浑身直打哆嗦。
可能是受到她的感染,我也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是人。”
“是人?”中年妇女警觉地看了0101一眼,转而又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把腋下的包紧紧夹了一下,问道:“你在那里干什么?”
晕死,刚刚解释自己不是鬼,她又把我当成的小偷,那样子又怕我会抢劫她。
“别误会,大姐,”我不能说自己是去检查一楼是不是有鬼,只得撒谎道:“我刚刚准备回去,听到里面好像有动静,所以就爬进去看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出来时刚好被你看到了。”
一是由于小区的路灯比较暗,二是刚才她惊吓过度,大概也没有注意仔细看我,听我这么一说后,中年妇女稳了稳神,这才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笑道:“哦,原来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