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1章 作法驱鬼(2)
我点了点头,说道:“齐姐,你的情况很特别。首先你因为仇恨,积怨至深,这是心魔,我不一定能解,主要靠你自己调整心态。据我所知,赵副队长已经娶妻生子,几乎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为了他禁锢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齐玉敏微微一笑,没吭声。
“其次,除了那个体育老师和你前夫外,因为你脾气暴躁,与很多人结下仇怨而不自知,所以你这房子至阴之气特别重。当然,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也正因为你脾气暴躁,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那些脏东西也近不了你身。不过这是在你健康的时候,一旦有个三病两痛的时候,恐怕那些脏东西就会趁虚而入,你就招架不住了。”
齐玉敏点头道:“是呀,那师父也说过,我要么不病,一病的话恐怕就卧床不起了。”
“行了,”曹莉芳催促我道:“那你还不快给我姐作法?”
我转而对曹莉芳说:“刚才我老爸的电话你也听见了,作法的时候旁边最好不要有人,免得被沾上晦气。”
曹莉芳瘪了瘪嘴,说道:“哎,明轩呀,要不你把你身上的仙气也给点我,回头我也给那些制片人、导演做做法事,看他们还用不用我。”
“我不是教了你入鼎双修吗?好好练练,回头咱们一块装那个啥一块飞!”
“讨厌!”
曹莉芳用小粉拳捶了一把,正色道:“那我上哪里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你到车里休息一会,等会我各个房间都要作法的,完事之后我会叫你上了。”
“好的。”说着,曹莉芳连蹦带跳地离开了。
看着曹莉芳的背影,等她把门关上后,齐玉敏苦涩地一笑:“你真好,莉芳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正幸福。”
看到她羡慕中一脸幽怨的样子,我忍不住心里一荡,觉得她那样子让人生怜又楚楚动人。
这次没有涩魔的怂恿,我却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扶摸着她的脸蛋。
她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而且让我感到有点发烫。
“齐姐,”我忽然抓住她的双肩,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说道:“只要你克服心魔,走出阴影,这辈子你也会得到幸福的。”
齐玉敏不敢,或者说是不好意思对我对视,她把目光偏到一边叹道:“唉,姐姐老了,不象你们年轻人。”
“谁说你老了?”我把脸凑到她的脸边,忽然感到自己心跳加速,立即强忍着,接着问道:“对了,齐姐,你今年多大了?”
齐玉敏缓缓穿过脸来,鼻尖刚好碰到我的鼻尖,但却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双目垂下,看着我的嘴唇说道:“明年都二十九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应该说去年才二十七。”
说完,我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狠狠亲吻着她。
她浑身颤抖起来,开始是轻微的,后来越抖越厉害,最后猛地把我一推,说了声“不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沙发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齐姐!”我赶紧扶住她问道:“你……你怎么了?”
我想刚才曹莉芳在这里,一口一个“姐”地叫着,齐玉敏大概觉得和我那个啥,怎么说也有点对不起曹莉芳吧?不过齐玉敏好像不是因为曹莉芳。
被我扶住后,齐玉敏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男人在一起,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赵高明的影子,我……我根本无法接受其他任何男人。”
我再次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齐姐,有我在,我一定能帮你走出来,你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她的阴影中!”
她趴在我怀里没说什么,涩魔的声音却又响起:“兄弟,你别太自信了,因为这些年她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那个赵高明,心魔已经变得无比强大了,恐怕合你我之力,一时半会也搞不定她。”
晕,劳资还以为那涩魔多有本事,原来也有搞不定的事?
听到他说齐玉敏情不自禁地抗拒我,主要是因为心魔的问题,我在心里大叫道:“心魔,你给劳资滚出来!”
心魔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子,你弄错了,彼心魔不是此心魔。”
“你……你啥意思?”
“心魔心魔,只有是人或者动物,都会有心,只要有心就会滋生心魔,我是你的心魔,却不是她的心魔,你丫的对我发脾气,没用!”
卧槽,原来心魔啥的,还尼玛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呀?
这时涩魔也说道:“不仅心魔如此,涩魔、智魔亦是如此,甚至连欲尊都是如此。”
狂汗!
我尼玛只知道有心魔和涩魔,没想到还有智魔,而且还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尤其他最后提到的那什么欲尊,又是什么鬼?
不过现在我来不及思考和推敲那么多,就像如何才能搞定她,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被女人拒绝总是一件非常尴尬而痛苦的事情。
我问涩魔:“那我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对付她的心魔了?”
“那也不是,首先你要诱发她的涩魔,让她的涩魔与抵消她的心魔。”
“那怎么才能诱发她的涩魔呢?”
“等她喜欢上你的时候。”
“我去,她难道不喜欢我吗?”我不解地问道:“在茶楼和厨房的时候,我那个啥……她不是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抵触情绪吗?”
“那不是她喜欢你,而是惧怕你。当然,她也想尝试着接受你,只是心魔的力量过于强大,只要你触碰到她的心理底线,她的心魔就会把她彻底禁锢,使她心如死灰,不会对任何人萌生希望。”
晕死,不就是一个女人爱男人,男人喜欢女人的事吗,怎么弄得这么复杂?我特么后悔当初没有去学哲学,而是跑去学啥工民建专业。
现在扯那些没有,我想着先替齐玉敏作法,把她身体和屋子里的晦气全部去掉后,看看会不会好点。老爸过去就对我说过:当无法直接触及自己既定的目标时,不妨另辟蹊径,看看有没有其他里可走。
我现在之所以执着于与她亲热,已经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和身体了,而是想看看她那心魔究竟是什么鬼,自己能否帮她把心魔除掉。
如果能的话,那么对于消除我自己的心魔和涩魔,也就更有把握和信心了。虽然我并不想立即消除自己的心魔与涩魔,但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自己总有一天要面对自己的心魔和涩魔,包括涩魔刚才说的什么智魔甚至欲尊,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算与决裂的。
而此时此刻的齐玉敏,趴在我的怀里闻着我全身,因为激动而散发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不仅没有兴奋感,反而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把她松开,看着她说道:“齐姐,没事的,要不我们先作法,把那些脏东西去掉再说?”
齐玉敏看着我点了点头,但目光里已经流露出对我的不信任,故意她认为我就是以作法为幌子,准备搂草打兔子地占她便宜。
我打算用真本事告诉她,自己绝不是骗钱骗色的江湖术士,也许只有我才能改变她的一生。
按照老爸的指导,因为最终我是才卧室替齐玉敏作法,所以先让她把卧室清理干净,除了用扫帚清除地上的尘埃外,还让她用毛巾把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擦拭一遍。
做法事是很有讲究的,尤其是在房间里,不能有一点灰尘,所谓藏污纳垢,哪怕只有一点脏东西,亡灵的神识就有藏身之处。
接着我让齐玉敏去洗澡,她又是一愣,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立即跟她解释道:“齐姐,做法事必须要净身的,你洗完后我还要去洗。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张明轩绝不会做骗钱骗色的事,就算我喜欢你,首先也要你自己愿意,那种霸王强开弓的事,张某人是不屑一顾的。”
齐玉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是,只是我也请师父来做过法事,连房间都没象你要求的这么样,更别说洗澡了。”
说着,她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等一下,”我叫住她说道:“本来的话,在淋浴的时候给你作法最好,但我清楚你不信任我,所以只好让你自己净身。记住,冲洗完之后,还要漱口、梳头,最好是换上白色或者浅颜色衣服最好。”
齐玉敏点了点头,从衣裤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睡衣,问我:“这个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睡衣里面要么不穿,要么也穿白色的。”
我没注意那睡衣是透明的,她听后面颊微微一红,又从衣柜里拿出白色的短裤和文胸,转身朝门外走去。
“对了,”我又问道:“你‘大姨妈’没来吧?”
齐玉敏摇了摇头。
“那行,你快去吧。”
等齐玉敏冲洗完出来后,看到她一身雪白,尤其是那透明的睡衣如云飘逸,我立马惊呆了:这不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又是什么?
第0092章 作法驱鬼(3)
看到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齐玉敏忍不住上下看了看她自己,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又什么不对吗?”
“我,没有。”我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笑道:“好,你先在床上坐一会。对了,会盘腿吗?”
齐玉敏走到床上坐下,盘好腿后问我:“是这样吗?”
“对,”我说道:“你意守丹田,我教你一个《净身神咒》,你仿佛默念就可以了。”
“好。”
“那你跟我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轩。”齐玉敏跟着我念了一遍,我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
等她默念的时候,我立即到卫生间洗了一个澡,完毕之后,按照老爸的意思,我念了遍澡秽除凶七房咒:“四大开朗,天地为常。玄水澡秽,辟除不祥。双皇守门,七灵安房。云津炼灌,万气混康。内外利贞,保兹黄裳。”
老爸的意思是,净水洗声,只能冲去身体表面的污垢,念此神咒,可以确保神明血净,化凶解煞。
之后,我来到卧室,找到一只茶杯,装满清水后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般由普通人开始修炼的道士,在做法事时,首先要准备毛笔和符纸,有的还要准备焚香和桃木剑,而且还要根据做法事的内容不同选择时间,一般都是在深夜一点到凌晨五点,其他时间因为浊气太重,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们自身功力不够,虽然我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但天生异禀,普通人修炼一辈子恐怕也达不到我的高度。
所以普通道士作法用具,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辅助作用,当然这一切都是老爸交待的。
齐玉敏看我把那只装满水的茶杯,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吭声,等我直接上床,与她面对面盘膝而坐后,才满腹疑惑地问道:“明轩兄弟,不是吧?我看过别人作法,也请过师父来家,好像他们做法事都不象你这样呀?”
我自信满满地说道:“那是因为他们修为不够,等会你看我作法就什么都清楚了。”
齐玉敏还是不太相信,但又不好说什么。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涩魔对她的判断不错,她并不是看上我了,只是对我十分忌惮而已,就像现在虽然对我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但也没流露出什么不满。
我接着说道:“等会我给你开天眼,你就什么都能看见,不过我再三提醒你,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就算发现我身处险境,也不要动弹,一切我都能应付,听清楚了吗?”
她有点无可置否地“哦”了一声,显然认为我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我刚刚捏好金刚指的时候,齐玉敏忽然问道:“明轩兄弟,我听人说,那什么…..开天眼的话,一般人修炼一辈子都做不到,难道我只念了几分钟的《净身神咒》,你就可以帮我开天眼?”
我解释道:“天眼其实只是民间的说法,它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印堂灵目,也叫阴阳眼。一般道行深的是与生俱来就未闭合的,而通过后天修炼,不是机缘巧合的话,有的一辈子也开不了。我现在只是凭借自身的功力,为你暂时打开,等我作法完毕后,它会自动闭合的。”
齐玉敏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帮我打开后,能不让它闭合吗?”
“不能。”我解释道:“因为你自身没有任何道行、道术,无法支配天眼开启是所需要消耗的精气神,就连二郎神杨戬也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天眼,其他时间都是闭合的。再者,其实我们周围平时会有很多脏东西的,眼不见为净,一旦你天天能够见到那些脏东西,却又没有办法制住的话,你会被活活吓死的。”
齐玉敏貌似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才点了点头。
我捏起金刚指,指着她的印堂念道:“太上敕令,清目净心。遇有阻碍,诸神护灵。左日右月,凡圣俱识。阴阳无碍,透视乾坤。清!净!明!开”
我的话音一落,齐玉敏一脸奇怪地看着我,眨巴着眼睛,问道:“兄弟,我的额头好像没有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呀?”
“不要说话!”我怒斥了她一声,接着念起了《搜魂神咒》:“丰都大帝敕我令,枉死城中聚鬼魂,冤死枉死尤可为,三世轮回皆超生,如有遗祸人世间,必遭天谴形难聚。急急如律令!”
齐玉敏本来还有点不服气的样子,就在这时,窗外“啪”地一声居然响起霹雳,齐玉敏吓得浑身哆嗦不说,劳资特么也吓了一跳。
不会吧,一个《搜魂神咒》还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紧接着窗外乌云蔽日,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下午,竟然在瞬间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好在齐玉敏的天眼已经打开,她倒是能够看得见我。
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又是一连串“轰隆隆”的雷霆声响起,与此同时,齐玉敏在瞪大双眼的同时,还张开了惊讶的大嘴,因为她忽然就看到那个体育老师,正一脸惨白地出现在我身后,并且穿过我的身体朝她扑去!
她完全就是一副瞠目结舌,坐在那里等死的节奏。
几乎在同一瞬间,齐玉敏的前夫貌似从我与她之间,冒出一个脑袋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把她吞下去。
齐玉敏那张惊恐万状的脸,在瞬间变得绝望起来,既像是欲哭无泪,又象是根本就来不及哭。
我立即捏成子午诀,嘴里念起《迷鬼神咒》:“四灵四灵,六天剪形,巡绕三界,夜临雾升。急急如律令!”
体育老师和她的前夫,几乎在瞬间同时失去了目标,他们所能看到的,四面八方都是浓雾,只能是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在整个房间里四处碰壁。
齐玉敏这才从魂飞魄散中回过神来,被吓得毛骨悚然地正准备扑向我,我皱起眉头,同时伸出食指晃了慌,让她不要动。
她刚要点头,又瞪大双眼长大嘴,伸手指着我身后,惊恐万状地叫不出声音来。
我立即默念《元神离体神咒》,让元神出窍,回头一看,满地、满墙到处都是蛇鼠蝇蚊、蜘蛛和蟑螂的亡魂在乱爬。
紧接着,从门口不停地又猪马牛羊和鸡鸭往往房里窜。
显而易见,这些家禽的亡魂,都是从厨房里跑出来的,甚至还有鱼、蟹、虾也拼命往房间里爬。
我去,看来齐玉敏平时伙食还不错,可她身材却出奇地好,看来她属于那种吃饭不认账,光吃不长肉的类型。
齐玉敏完全傻呆了。
更让她感到懵逼的是,床上盘坐坐着一个我,空中还站着一个我,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我。
好在这些亡魂听到我的《搜魂神咒》后跑了过来,又陷入我设置的迷鬼局,不管怎么在房间里窜来窜去,就是伤害不了齐玉敏。
不过这还没有完!
就在我准备封住这些亡灵的时候,忽然从窗外又扑进几十个亡魂,人畜都有,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几乎被碾压成了肉酱,让人狗血的事,他们进来后,居然和开始在屋里的这些亡魂搅在一起,两边开始群殴起来。
坐在床上的齐玉敏目的这一切后,浑身哆嗦着,一会看看盘坐在床上的我,一会看看站在空中的我,急的眼里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却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挪动位置。
其实我特么也懵逼了。
原以为《搜魂神咒》一出,整个房间的脏东西都会现行,没想到把外面的孤魂野鬼也给搜了进来,我尼玛正在琢磨:床头柜上的那只茶杯,封得住这么多孤魂野鬼吗?
不过事已至此,我已经顾不得许多,赶紧在空中捏起子午诀,念起《封鬼神咒》:“两仪主使天地攸,摄魔封鬼天地咒,存局通乎妙旨前,太一之尊握大权。吾今飞符前路去,听令随号急速行。敕令,封鬼!”
话音一落,只见群殴的双方虽然没有停止拳脚,但却象被一股强大的磁力吸进了茶杯。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茶杯,好在这些人畜亡灵被吸进去后,杯中之水不见涨溢。
齐玉敏见状,一脸地不可思议,同时也是一脸崇敬地仰视着我,毋庸置疑,这一刻我就是她内心世界里唯一的神。
房间里人畜亡灵差不多已经全部被吸入茶杯的时候,窗外忽然又是“啪”地一声霹雳,一队被寒铁锁链铐住的亡魂又鱼贯而入,直接被吸进茶杯里。
我去,几个意思,难道我要搜尽天下所有孤魂野鬼不成?
那些乱七八糟的被收了进入也行,怎么这些貌似已经被十大冥帅拘拿的鬼魂也跑了进去?
就在这时,窗外一下涌进无数阴差,他们中间有认识我的,看到我后一下都愣住了。
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四大冥帅同时现身。
齐玉敏既然请人做过法事,证明多少也信点鬼神之道,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形象,看到他们进来之后,竟然忘记我不让她动的警告,松开盘腿,翻身趴在床上便拜。
第0093章 劳资英雄儿好汉
四大冥帅刚刚进来,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忽然看到齐玉敏向他们跪拜,牛头立即掏出寒铁链去套她的脖子。
齐玉敏吓了一跳,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接往我盘坐在床上的肉身上扑:“艾玛,兄弟救我!”
我赶紧回到自己的肉身里,刚好感到她香喷喷,软绵绵的身体扑在怀里,那透明睡衣的质感,让我身体立马起了强烈的变化。
我赶紧搂着她的***,起身对四大冥帅歉意道:“有扰了。”
黑白无常对我不熟悉,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马面看到是我,刚准备点头朝我微笑,扭头却一瞪那双牛眼睛,怒道:“卧槽,怎么又是你?”
“嘿嘿,牛兄,”我极不情愿地把手,从齐玉敏的腰间抽了回来,双手作揖道:“在下在这里做法事搜鬼,没想到惊动了四位。”
牛头非常不满地质问道:“你做你的法事,干嘛把我们拘拿的鬼魂都弄过来了?好家伙,我们正押他们前往丰都城,半路上狂风大作,转眼间他们都跑得不见影子了,劳资还以为魔尊出现,天下又要大乱了。”
刚听涩魔提到过欲尊,现在又听到牛头说出个什么魔尊,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妖魔鬼怪的名字,可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欲尊、魔尊的。
不过现在我没空纠结这事,只得再三歉意道:“牛兄请见谅,我只是在房间作法,根本就没想到……”
“不可能!”牛头说道:“你如果只在房间作法,只会把房间里的屈鬼冤魂给收了,怎么可能连被我们阴兵押解的亡灵都引了过来?”
马面碰了一下牛头的胳膊:“牛大哥,一般修道者才会象你所说那样,这位兄弟本来就与众不同,别说我们刚好从这边过来,你没注意这周围方圆几十里地,连一个孤魂野鬼都没有了吗?”
白无常此时朝我一拱手:“这位兄弟道行深厚,功力非凡,敢问是哪位上仙下凡巡查?还望明示一、二。”
马面朝他一摆手:“谢兄,这位兄弟大有来头,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清楚的,回头到了丰都大殿我们再细述。”
我这才知道白无常原来姓谢。
马面转而看着齐玉敏问我:“这位姑娘是…….”
此时的齐玉敏侧身搂着我,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个不停。
“不怕,不怕,这四大冥帅都是好人。”我拍了拍齐玉敏的背心,转而对马面说道:“马兄,这位是我红颜知己。”
牛头说道:“白颜知己也不行呀,时辰到了就得跟我们走!”
“没有,她好好的,怎么就时辰到了呢?”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牛头有点不耐烦了:“你以为天下的人,个个都象你牛叉哄哄的?时辰没到,她怎么能够看得见我们?”
牛头说的不错,只有将死之人或者已死之人,才能的魂魄出窍的时候看得见鬼魂的,正常的活人,如果不是开了天眼,是看不见他们的。
“那……啥,”我笑道:“是我替她临时打开了印堂灵目,为的就是让她亲眼目睹自己过去所造罪孽,回头的话,让她潜心修炼,死后就算成不了仙,说不定还可以在孟婆神手下混个差事,到时候说不定还得仰仗牛兄照应。”
牛头摇头道:“这天下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你不敢干的事!”
马面立即圆场:“行了,张兄弟既然已经把这四周的孤魂野鬼都收了,也就免得我们四下搜寻了,哥儿几个,我们上路吧?”
说着,他招呼着阴兵,准备把封在茶杯里的鬼魂全部押走。
一直没说话的黑无常忽然问马面:“哎,马兄,他姓张?”
“是呀,”马面反问道:“怎么范兄也认识?”
这时我才知道黑无常姓范,原来个儿高的白无常姓谢名必安,个子矮的黑无常姓范名无救,两人在世上时关系就非同一般,自幼结义,情同手足。
长大后两人都在衙门当差,在一次押解要犯的途中,犯人逃跑了,两人商议分头寻找,约定不管犯人是否找到都在桥下会合。
后来黑无常范无救提前赶到桥下,适逢天降大雨,但白无常却迟迟未见现身,瓢泼的大雨使河水暴涨,马上就要淹没桥墩,可黑无常为了信守承诺,始终没有离开,结果因为身材矮小淹死在桥下。
看来古人的忠信,几乎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了,现在人怎么就沦落到彼此都是信任危机呢?
白无常谢必安赶到后,看到黑无常已经死去,痛不欲生,嚎啕大哭一番后,几次跳河寻短见,却因身材太高没有淹死,只好在桥旁的一棵大树上吊死。
两人死后,丰都大帝感念他们的忠义不二,于是封为冥界大帅,继续干着他们生前的差事,只不过活着的时候捉人,死后捉鬼。
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像他们生前的名字一样,白无常的谢必安,其实就是意为酬谢神明则必安,黑无常的名字范无救更好理解,犯了法的人是无可救药的。
黑无常没有正面回答马面的话,而是看着我碰了一下白无常的胳膊,说道:“哎,他不是那个几十年前,跑到秦广王殿闹事的张子晨吗?”
我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崔判官就说过,我老妈就是被老爸从忘台孟婆神手里抢回来的,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了。
白无常一拍脑门。连声道:“对、对、对,就是他!我们哥儿俩当年还吃过大亏。对了,秦广王当初不是说他是那个啥……吗?怎么这么快就转世投胎了?”
从他的话中,我听出老爸应该也不是普通人,不过这些问题想要了解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再次向他们一作揖:“原来谢兄、范兄都认识家父,那在下也算是晚辈了,我在这里……”
“别!”黑无常一摆手,叹道:“你们张氏一家,真是劳资英雄儿好汉,一个为了女人大闹丰都城,一个还是为了女人,恨不得把天下的孤魂野鬼都搜尽。行,你们父子都是上仙,我等小鬼招惹不起,兄弟几个,启程,上路!”
说着,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带着那些阴兵把茶杯里的鬼魂悉数押走,只有马面离开时,回头对我笑了一下,而且其他三个恐怕对我和老爸,永远都是敬而远之的。
原来当年老爸为了寻找老妈的魂魄,曾经独自闯进了丰都城,他看到出生入死门前,那块石碑上的三十二个大字时,刚刚准备伸手去摸那碑石,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摸在了一个死人的骷髅顶上。
因为崔判官带路,我先后两次都是直接穿过石碑的,老爸当时是独闯,所以并不清楚,当石碑变成冰凉彻骨的骷髅后,硬是把他的手给吸住了。
老爸吓的猛一缩手,那骷髅居然黏他的手心,被他从地上带了出来。
开始老爸以为那只是一个骷髅头,没想到骷髅头下还有身子,不过也是骷髅骨架,老爸越是往后退,那骷髅骨架越是伸长,开始还是个人形,后来几乎变得就象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蜈蚣骨架了。
老爸大吃一惊,将体内真气运到手掌,一股劲,只听一声惨叫,那骷髅连着身体“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噗通”摔倒在地后,却变成了一个人形。
那人头顶和下巴奇尖,头顶两边卷着几缕卷发,下巴还象倒刺一样长着几根胡须。
他的脸部很宽,也很苍白,两只铜铃一样大的眼睛,不断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鼻孔朝天,一张嘴,一条又细又长的舌头,居然从十多米开外朝老爸伸去。
老爸立即捏起金刚指,对着他的舌头念道:“天蓬天蓬,童煞元九!”
老爸的《斩妖吞孽咒》确实厉害,只见那人又细又长的舌头立即断成数截,“喔”地一声惨叫,那人把剩下的舌头缩进嘴里,双手捂住嘴,回身就跑。
老爸当然不会放过,他倒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想同意那人找到丰都城而已。
就在老爸腾身而起,拼命追赶,眼开就要抓住那人的时候,他却突然钻进了地下,老爸一下刹不住身子,跟着一头扎进了地里。
就在老爸感到自己就算小命不丢,至少也得摔个鼻青脸肿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好端端地站在一座阴森无比的大殿。
抬头一看,大殿的正中央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秦广王殿。
我是跟着崔判官到了丰都城中的丰都大殿,老爸却是跟着那货直接冲到了一殿阎罗秦广王殿里。
就在老爸站在殿前发呆的时候,突然从殿里冲出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的两个人来,只见他们手里拿着手铐脚镣,一声不吭地朝自己扑来。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黑白无常两兄弟,他们的速度很快,快的让老爸作不出反应。
当老爸准备捏起金刚指的时候,黑白无常已经一个在上一个铐住老爸的手,一个在下铐住老爸的脚,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一个人似地。
他们铐住老爸转身就朝秦广王殿里走,但老爸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第0094章 纯属误会
当时黑白无常都没反应过来,因为魂魄都是没有重量的,即便没有带走,他们也不知道。
老爸却懵逼了:刚刚明明被他们铐住,怎么现在自己却站在原地安然无恙?
黑白无常没走两步,似乎也发现有异,他们立即返身再次把愣在当场的老爸铐住。
这次他们没有转身,而是面对面地拽着手里的手铐脚镣,看看老爸是不是还会挣脱,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动的老爸还是站在原地,那副手铐脚镣同样悄无声息地脱落了。
“嗯?”黑无常啐了一口:“麻痹,劳资抓了一辈子的鬼,还没碰到这么邪门的。”
白无常眉头紧皱,提醒道:“这小子该别不是鬼吧?”
“废话,”黑无常白了他一眼:“不是鬼,他能跑到这里来?”
白无常也答不上来,只能是一脸诧异地看着老爸。
老爸这才回过味来,同样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问道:“二位,你们是谁呀?怎么啥话都不说,出来就铐人呀?”
就在这时,开始刚才那个被老爸追赶到这里的骷髅鬼,从殿里跑了出来,指着老爸大声叱喝道:“呔,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妖孽,既然胆敢擅自闯入地府,居然还不认识黑白无常两位冥帅吗?”
老爸这时才知道他们是黑白无常,而那个化身骷髅的,其实也是鬼仙,又称灵鬼。
所谓的灵鬼,就是指生前修道者未能炼至纯阳,死后出阴神,成为鬼仙。
说白一点,就是活在世上修炼道术的人,由于根基或其他因缘,始终参悟不透真正的道法,却又希望速成,懂得一点皮毛之后,也能到处行道作法。
这样的人死后,阳神不聚,但阴魂却不散,进入地狱后,就成了各种鬼仙,在十大冥帅手下听差。如果机缘巧合的话,这些灵鬼也可以借助投胎、夺舍、借尸、转世等方法继续修炼。
这个灵鬼名叫烦死人,后来成了老爸的跟班。
老爸听他介绍面前的两位就是黑白无常,立即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嗨,二位好。”
黑白无常显得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眼,白无常开口问黑无常:“这小子谁呀?怎么古怪精灵的,进了秦广王殿,你我居然拿他不下?”
黑无常瞟了老爸一眼,对白无常说道:“看他那胸有成竹,目中无人且不可一世的样,别不是又出了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吧?”
白无常沉声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再试试!”
说着,他率先朝老爸扑去。
黑无常迟疑了一下,看到白无常扑了上去,他也只好跟着扑了过去。
老爸看到他们蛮不讲理,也就懒得废话,见他们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飞扑过来,老爸双手同时捏起金刚指,对着他们的脑门,把《天蓬神咒》倒念成《元帅横天乱地咒》:“溃自万鬼,下一刀神!”
随着神咒念起,只见老爸两根手指尖同时射出两道紫光,直接射向黑白无常的脑门。
黑白无常心中大骇,赶紧用手中的镣铐抵挡紫光,只听“铛铛铛”一连串脆响,他们手中的镣铐不仅断成数截,两个的脑门先后被击中,发出“啊”地一声惨叫之后,双双倒飞出去。
灵鬼烦死人见状,瞪大一双铜铃大眼,瞠目结舌地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黑白无常的身体即将落地之时,从殿内突然射出两道紫光把他们托住,慢慢放下,然后是一个重于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殿外何事喧哗?”
那声音苍劲有力,震得老爸两耳轰鸣,心神不宁,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幸亏老爸是元神而不是亡魂,否则早被那声音震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只听黑白无常异口同声地答道:“禀大王,不知殿外从何处闯入一个妖孽,镣魂铐魄锁链不仅对其无用,我们还被他的《元帅横天乱地咒》击伤.....”
他们俩的话音还没落下,老爸眼前的大殿和黑白无常,以及那个灵鬼烦死人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尊硕大无比的塑像。
那样子老爸小时候在龙虎山的道观里见过,只见他头戴方冠,身着官服,身材魁梧,豹眼狮鼻,双眼犀利无比,络腮长须,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让老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紧张恐惧,还是崇敬和仰慕。
后来老爸才知道,他就是一殿阎罗秦广王。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秦广王及时赶到,老爸和黑白无常还不知道要结下多大的梁子。
四个冥帅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带走后,天空突然放晴,不仅迎来灿烂的夕阳,还使得开始整套房子里的阴森之气一扫而空。
齐玉敏停止了哆嗦,却一头栽倒在床上,只见她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是一个气没喘上来,直接给憋晕了过去似地。
看来刚才她是被吓得不轻。
我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脸蛋,喊道:“齐姐,你这是……”
她猛地又弹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只见她一脸惊恐地下床就往门外跑。
我赶紧跟着跳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齐姐,你怎么了?”
我是怕她被吓傻,如果她还是魂不附体的样子话,我抬手就会给她一记耳光的。
齐玉敏回过头来,惊魂未定地对我说道:“兄弟,这……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姐要走了,这房子谁爱住谁住。”
我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说道:“齐姐,现在没事了,那些脏东西不是都弄走了吗?”
齐玉敏哭道:“他们走了,说不定还有新的回来,我……我……这命还怎么活呀?呜”
说完,她双手趴在我的肩头放声痛哭起来。
这时涩魔的声音又响起:“兄弟,机会,机会呀!”
我去,这尼玛还要他说吗?
我先是紧紧拥抱着她,接着把肩膀微微往前一推,等她脸离开我的身体后,我又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对着她微微颤动的嘴群亲了起来。
开始吧,她似乎很想配合,甚至已经伸手搂住我的脖子,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浑身急剧颤抖起来。
涩魔又在我耳边叹道:“唉,这货外表刚强,但骨子里却是个多愁善感的主,而且心魔强大,今天你是搞不定她了。”
涩魔话音刚落,齐玉敏立即猛地推开我,说道:“兄弟,不行,真的不行。”
说完,她转身又要朝外跑。
我拽着她的胳膊没有放手:“齐姐,没事,我只是看不得你刚才那痛不欲生的样子,没什么。我们的事先放到一边,不过现在你这套房,应该是全县最干净的房子,住在这里不仅没有任何问题,还会对你将来的事业会有好处的。”
齐玉敏欲哭无泪地说道:“问题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你觉得我一个人还敢在这睡吗?”
“但是其他地方都一样呀?谁家没拍死过苍蝇,熏死过蚊子,碾死过蟑螂,药死过老鼠?谁家厨房又没弄过鸡鸭鱼肉,飞斑走兔什么的?只不过是你过去看不见而已。”
齐玉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兄弟,那什么……我那天眼是不是闭合了?”
“怎么,你不是希望开着吗?”
“别呀,别呀!”齐玉敏几乎要给我跪下了:“兄弟,求你赶紧帮我把天眼关闭了,我特么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那些东西了。”
我笑道:“逗你玩的,齐姐,云开日出的时候,你那阴阳眼就已经自动消失了。我……”
就在这时,卧室门口忽然冒出一个人头来,定眼一看,居然是曹莉芳。
我去,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进来了?
“莉芳,”我放开齐玉敏,问道:“你怎么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
曹莉芳看到齐玉敏穿的是睡衣,而且我和她都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仿佛意识到我们,脸色一沉,小嘴一嘟:“对不起,那我在楼下等你们!”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齐玉敏转身跑过去,搂着曹莉芳大哭起来:“妹子,我的亲妹子,你可得救救姐,救救姐呀!呜”
曹莉芳被齐玉敏的抱头痛哭弄得一脸懵逼,愣了一会大概是以为我强爆了齐玉敏,忽然杏眉倒立地瞪着我怒道:“张明轩,你……你对我姐干了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走到她们身边说道:“我能干什么,你又不是不……”
卧槽,劳资话还没说完,搂着齐玉敏的曹莉芳反手“啪”地就煽了我一个耳光,怒道:“姓张的,我算是看错人了!是的,我曹莉芳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你丫的要是沾花惹草,我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竟然来蛮的,而且还是我姐。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把齐玉敏拨到一边,就主要朝我扑来。
晕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发怒,虽然她发怒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但也看得出,她生气的时候也是不顾一切的。
“妹子!”齐玉敏赶紧一把搂住她:“你误会了,要不是明轩兄弟,姐今天都死一百次了!”
“啊?”曹莉芳看看齐玉敏,又看看我:“怎……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一百次了?”
齐玉敏一边跺着脚一边哭道:“你是没看到刚才的情景,整个卧室到处都是……”
大概是想到刚才的情景既恐怖又恶心,齐玉敏说道这里,立即朝曹莉芳一摆手,转身跑到卫生间,趴在洗浴盆上呕了半天。
第0095章 她还想试试
听到齐玉敏在卫生间直呕,曹莉芳嘟着嘴走到我跟前,做出欲哭无泪状,哄我:“帅锅锅,是宝宝不好,宝宝冤枉了你,来,让宝宝亲亲!”
说完,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被她刚刚煽的脸上亲了半天。
说实话,我这人天生心肠软,一是见不得女人流泪,二是经不住女人撒娇。何况刚才我多少一点惦记着齐玉敏,虽然没有做出曹莉芳想象中的那事,但心里的那些小活动,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去。
所以我也就就坡下驴,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阴沉着脸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齐姐是什么样的人,就她那脾气,我能强上吗?”
曹莉芳两眼一瞪,像是要告诉我什么秘密似地说道:“谁说不能?再剽悍的女人,只要碰上喜欢的男人,连裤子都会脱给你穿!”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把裤子脱了。”
“哦……嗯?你这是把我往沟里带呀?”说着,她抡起一对小粉拳,不停地在我胸口捣。
“行了,齐姐出来了。”
说着,我跟曹莉芳一块走出卧室,只见齐玉敏从卫生间走出来靠在门口,像是爬了几十层楼似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和曹莉芳赶紧过去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齐玉敏刚一坐下,就对曹莉芳说:“妹子,我明天就把这房卖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姐?”曹莉芳伸手摸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你这房装修的这么有格调,卖掉真的很可惜呀!”
“妹子,明轩兄弟刚才没跟你说吗?”
“没有哇。”
看得出,齐玉敏其实是不想在回想刚才一幕的,可能是为了避嫌,怕曹莉芳怀疑我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事,于是十分详细地,把曹莉芳离开以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我与她拥抱接吻之类的,全部被她删得干干净净。
曹莉芳听后也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好不容易听齐玉敏说完后,她先是看了我一眼,才对齐玉敏说道:“明轩不是说了吗,他已经把这里弄干净了,而你也亲眼所见,现在还怕什么?”
齐玉敏忽然失声叫道:“不好!”
我和曹莉芳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
“我回来之前,还在菜场里买了五花肉、排骨、卤肥肠、口条还有一条鱼。”说着,齐玉敏打了个激灵,对我说道:“兄弟,你……你赶紧帮姐都……都扔了吧!”
我笑道:“没事,你买回来的五花肉和排骨之类,叫三净肉,我老妈从不杀生,但不忌三净肉的。至于卤肥肠、口条之类的,都已经是熟食了,它们要找的话,也是找那些屠宰它们的人。”
“可……可我过去也没在家屠猪宰羊呀,刚才怎么一下从门外冲进去那么多?”
“也许是过去农民工在建造这栋房子时弄的吧。”我解释道:“我就是学工民建的,在工地上呆过一段时间,看到农民工喜欢在工地上屠猪宰羊,主要是自己动手的话,比在菜场买的便宜。”
“真的假的,兄弟,你……你可千万别逗姐玩呀?”
“不会的,”曹莉芳替我答应道:“姐,她要是敢逗你,我帮你废了他!”
齐玉敏白了曹莉芳一眼:“拉倒吧,就你对明轩兄弟那股子好像没见过男人的样,你舍得废了他?”
“姐”曹莉芳吗,满脸通红地把头靠在齐玉敏的肩膀上:“不要打妹妹的脸好吗?妹妹可是你的亲妹呀!”
看到她们头靠头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一个青春靓丽,一个成熟丰腴。
一个身材苗条,一个凸凹有致……我尼玛真的很像照单全收。
涩魔的声音又恰到好处地在耳边响起:“好样的,兄弟,有志者事竟成!”
卧槽,他丫的把这么励志话,用在劳资这么猥琐的想法上,真尼玛不愧是涩魔呀?
我忽然发现,这涩魔和心魔一样,都是自己感召来的,一旦我的心里有疾世愤俗的想法时,心魔就会出现;而面对女人有点心猿意马的时候,涩魔就出现了。
现在我终于彻底明白老爸所说的,人身上所有的魔,都必须靠自己的修行去克服、战胜,就好比齐玉敏对赵高明的爱恨感召来的心魔一样,只要她自己走不出赵高明的阴影的话,世界上就没人能够帮助她战胜心魔。
想到这里,我基本上也就放弃了对齐玉敏的幻想。
记得民族英雄林则徐有副名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一旦心里放下了幻想,我的表情都在瞬间表现得从容不迫起来。
我伸手拍了一下曹莉芳的肩膀,说道:“哎,美女,都五点多了,齐姐今天是下不了厨房了,要不你露一小手,让帅锅尝尝你的手艺?”
曹莉芳把胸一挺:“这个嘛,还真可以有!别看本小姐一脸的星相,可也是穷苦出身,绝对既上得了厅堂,也下得了厨房,你就看好吧!”
“哼,先别把弓拉的太满了。”
“不信你就等着瞧。对了,”曹莉芳转而对齐玉敏说道:“姐,不用担心,今天我们就陪你在这睡一晚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明轩在这,我们姐妹好好唠一晚上!”
齐玉敏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曹莉芳又对我说道:“哎,帅锅,今天晚上卧室里躺着两个美女,你只好躺在外面这个沙发上,尽心尽力的站好岗呀?”
我点头道:“这个也可以有!”
曹莉芳神气十足地从沙发上起身,朝厨房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和她一块朝厨房走去。
齐玉敏坐在那里瞟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难以启齿似地。
我和曹莉芳走进厨房后,首先是抱着她狂吻了一阵子,一来向她证明,刚才我和齐玉敏毛事没有,否则也不会对她如此垂涎欲滴。
二来的话,刚才和齐玉敏拥吻了几次,但最后都没有印到正果,身体也有些要求。
曹莉芳搂着我的脖子配合了一会,松开我轻声道:“好了,齐姐还在外面里,被她看见总不好。晚上等她睡了之后,我们在好好放松一下。”
我也轻声说道:“那就算了。刚才齐姐吓得够呛,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你还是陪她好好唠唠,咱们来日方长。”
曹莉芳伸手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你丫的憋得住吗?”
“笑话,没你的时候,我二十多年不都憋过来了吗?”
“那是你没吃过鱼,不知道鱼有腥味,现在的话,哼!”
“行,那你半夜起床来慰劳慰劳我?”
曹莉芳笑道:“嗯,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在齐姐面前给我露了老脸,半夜这个绝对可以有!”
说完,她又亲了我一下,转身去整理灶台上的菜,我过去挽起袖子准备帮忙,她却把我推到一边。
“去、去、去,到外面陪我姐唠嗑去!”
我低声说道:“你就不怕我跟她唠出点别的什么出来?”
曹莉芳笑道:“好呀,那你到时候娶我们的时候,就准备一肩挑吧!”
我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后,转身走出厨房,看到齐玉敏坐在沙发上,抽起了那种又细又长的香烟来。
虽然我不太喜欢女人抽烟,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抽烟后口味重,但却不得不承认,齐玉敏抽烟的样子确实挺好看。即使是现在看上去,貌似还处在惊魂未定之中,但她纤细的手指夹着那只细的出奇的香烟,放在殷红的嘴唇是吞云吐雾的样子,真的让我百看不厌。
我走到她边上坐下,当然,她还在坐在那个面对厨房的单人沙发上,我则与她形成直角,坐在面对大门,也是面对电视墙的三人沙发上。
她对我报以尴尬地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本来是准备请你和莉芳吃饭的,却让你们自己动手。”
“不,主要是她。”我故意提高嗓音:“她可是对你这个姐关心备至,一个人动手烧饭不说,还专门派我来配你聊天。”
说完,我打开电视,里面正好是新版《中国新歌声》重拨,而在周杰伦、汪峰、那英和庾澄庆四个导师中,我最喜欢汪峰。
齐玉敏瞟了我一眼,又迅速把目光挪开,低声道:“其实……其实我对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点……”
我笑道:“不是有一点,是因为对赵高明难以名状情感,以及无法释怀的爱恨,使得你心如死灰,不再愿意接受任何男人。”
“其实……”她把声音压得最低:“其实我真的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尤其是刚才,我真的……但不知道……”
“勉强自己是没用的。”我说道:“其实我倒无所谓,毕竟我们不了解,而且我也不一定适合你。只不过我担心长此以往,你会因为拒绝所有人而与真爱擦肩而过的。”
齐玉敏十分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微笑地看着她:“没事,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话,直接说出来好了。”
“那……什么,我们能不能在试……试?”
“试什么?”
她深深地吸了口烟,有点手足无措地把脸偏向电视机那边。
我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了,但因为刚刚在心里打算彻底放弃对她的幻想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
我本意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牵扯,免得一到关键时刻,就出现令人尴尬得无地自容的场面。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又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摸了摸。
第0096章 浪漫的晚餐
齐玉敏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厨房门口,之后又盯着电视,貌似我的手,根本就不是扶摸在她脸上一样。
我的手顺着她的脸、脖子、肩膀和胳膊一路摸下来,刚刚放在她大腿上时,她又瞟了一眼厨房门口,仿佛看到那边有人影闪动,感觉伸手撩起睡衣下摆,把我的手遮住。
这时曹莉芳从厨房伸出脑袋,问道:“姐,我怎么找了半天没看见味精呀?”
“哦,过去的用完了,我今天买了一包,就在塑料袋里,我去拿。”
“不用了,你坐在那看电视,我找找。”说完,曹莉芳又缩身回到了厨房。
齐玉敏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吸了一口烟后,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摁熄,之后又转过脸去看电视,貌似完全无视我的手,依旧放在她的大腿上。
虽然我在曹莉芳的身上,已经尝过女人的味道,已经算不上是纯男了,按说虽然齐玉敏足够韵味十足,但与曹莉芳相比,还是相去甚远,我既然已经得到了曹莉芳,就不该对齐玉敏有非分之想。
但男人好像都一样,都特么喜欢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的,不是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
看来劳资是中毒已深。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齐玉敏,又要随时防止曹莉芳从厨房冒出来,真尼玛有种孙红雷玩《潜伏》的感觉。而且即便是齐玉敏,也不清楚如果我在进一步的话,她是否能够接受我,这种未知的神秘感,真尼玛让我抓耳挠腮。
这时涩魔的声音再次响起:“兄弟,你还犹豫什么,该试试深浅了。”
涩魔出现多次,还就这次说的话,让我与他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想必齐玉敏其实也是在期待着,我能表现的更疯狂和粗野一点。
就在我准备把手再往里伸一点的时候,忽然感到脑海一片空灵,好像脑海里所储存的一切记忆、思想意识和所有的念头,都在瞬间消失了。
一种浑厚而空灵的声音突然想起:“**女,妻女必遭人;姘人夫君,必遭夫君遗弃。苟合男女,来世报应,非畜即牲,堕入地狱,永不超生。善哉,善哉,南无阿弥佗佛!”
汗!
这不是我在宾馆电梯口,遇到那对男女时默念的《止神咒》吗?这声音当时还表扬了我一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虽身陷五浊恶世,却能污泥不染,止恶扬善,善哉,善哉。”
现在倒好,他居然用《止神咒》对我当头棒喝,吓得我的手不进反腿,立即从齐玉敏的大腿上缩了回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感油然而生,我甚至都不好意思问问他是谁。
那声音和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感觉,一闪即逝,由于上次坐电梯是准备到丰都城去,我估摸着当头棒喝我的是地藏王菩萨。
就在这时,涩魔显得有点不可思议地问我:“兄弟,你怎么了?”
齐玉敏此时也侧过脸来,欲言又止地瞟了我一眼,接着又转过脸去看电视。
“好啦,明轩,”曹莉芳忽然在厨房里叫道:“快过来帮忙端菜!”
她的这一声叫喊,恰到好处地替我解了围,避免我陷入无所适从的尴尬之中。
我立即“哦”地答应了一声,刚从沙发上站起来,齐玉敏突然也站了起来。我以为她是准备跟我一块进厨房的,所以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准备让她先走。
没想到她走到我面前,突然搂着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深吻,我一下子被她给整懵逼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好在时间不长,吻了我一下后,齐玉敏嫣然一笑,没有了刚才的拘束、沮丧和羞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我在茶楼里,看到她第一眼时的自信和从容。
接着她迈开大步朝厨房走去,嘴里还大声喊着:“妹子,今天你辛苦了!”
我也是没什么了,摇了摇头,跟着她走进了厨房。
曹莉芳的手艺很不错,至少看她做出的那些菜,真是有模有样,装盘的分量不是很足,但清清爽爽,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齐玉敏看过之后,都不禁由衷地感叹,以曹莉芳的手艺,绝对不比她茶楼的厨师差到哪里去。
齐玉敏问我喝什么酒,我摇了摇头,表示对酒不感兴趣,她就拿出一瓶洋酒,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这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餐桌顶上的水晶灯开亮后,柔然的光线洒在高脚酒杯上,面对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以及一左一右作者的两个美女,我真的有种身临西方古堡,与天使共聚晚餐的浪漫感。
首先提议碰杯的是齐玉敏,虽然这顿饭不是她做的,但毕竟是主人,而且貌似已经完全从刚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经彻底放下了赵高明。
两个美女都是轻一口,酒下去的不多,但酒杯口的边缘,都留下了她们殷红的唇印。
这时我才想到,刚刚上桌之前,她们都先后进了趟卫生间,原来是在那里补了口红或者唇膏,看来女人们在与男人共聚晚餐的时候,比男人们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更加用心。
我没喝过洋酒,看到颜色是深色的,以为和红葡萄酒的度数差不多,为了显示男女有别,更是想让两个美女看到自己的大气。
我举着酒杯,仰着脖子准备一干而尽,没想到酒在穿过喉咙的瞬间,一股难以忍受的辛辣,刺得我浑身一个哆嗦。
“噗”地一声,我咽下了半杯,却把剩下的一半喷到了桌子上,接着就是不停地咳嗽。
这下把两个美女给忙坏了。
曹莉芳赶紧起身拍着我后背,齐玉敏走到厨房拿出抹布擦桌子,我尼玛也眼泪都给呛出来了,心想:马勒戈壁,这洋酒怎么这么冲?
曹莉芳白了我一眼:“帅锅,你慢一点呀,又没人跟你拼。好在这是在我姐家里,要是在外面,别人还笑话你就没喝过洋酒呢!”
我去!劳资本来就没喝过洋酒好不好?怎么,没喝过洋酒很跌面子吗?
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好意思这么说。
齐玉敏是老司机了,一看我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没喝过洋酒的,她笑着打起了圆场:“洋酒的口味不一样,也许这种不太适合明轩兄弟,没事,喝慢点。”
看来大女人和小女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与小女人会撒娇,大女人懂得体贴人。
我朝曹莉芳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赶紧夹了几筷子菜压压酒气,还真别说,那菜的口味真的蛮适合我。
“怎么样,”齐玉敏给我杯子倒上半杯酒后,问道:“莉芳的菜,还对口味吗?”
我点了点头,朝曹莉芳一竖大拇指:“不同凡响,绝对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妻良母!”
齐玉敏笑道:“看来莉芳是最懂得,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得抓住男人的胃的真谛。”
被我和齐玉敏一唱一和地捧着,曹莉芳的脸蛋一下子红了,她小嘴一撅:“哎,明轩,咱们可事先说好,你可别指望着我将来就只能替你生儿育女,天天一日三顿地伺候你!我可不想变成黄脸婆,我还有自己的事业呢!”
卧槽!
为哄她开心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她竟然还特么当起真来?说实话,两情相悦在一起玩玩,互相取暖可以,真的扯到谈婚论嫁的事,我是真的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没事!”齐玉敏说道:“莉芳呢,在剧组里慢慢有了起色,近几年的话,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大红大紫了。明轩呢,刚刚进入社会,可塑性强,就凭刚才那一手,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玄黄大师。要不呀,我建议你们就到县里来结婚,我这个做姐姐的,一日三顿伺候着你们,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大师,那该是姐多大的福分呀!”
说着,我感到自己的小腿被齐玉敏的小腿碰了一下。
“好哇,那就这么说定了。”曹莉芳四处打量了这套房子一下,说道:“要不姐就把这房子让给我们,到时候进来就可以直接办事,免得还要花精力装修。不过姐你放心,钱不会少你一分。”
齐玉敏“哈哈”一笑,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居然把刚刚碰了我一下的腿,直接从桌子底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卧槽,我开始还以为她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没想到她是在故意撩了。
只见她不动声色地对曹莉芳说道:“你们只要看上这房子,现在就可以送你们,钱呢,现在不急,什么时候你能跟范冰冰、杨幂、赵丽颖一样成为一线明星,再翻倍给我就行。”
我忍不住伸手悄悄地伸手,捏着齐玉敏洁白而柔软的小腿肚,看着两个美女一唱一和地聊着,怎么有种她俩是在故意下套,赶着我往里钻似地。
我不清楚齐玉敏是不是真心撮合我和曹莉芳,一旦我真的娶了曹莉芳,她还会不会在桌子底下,把这只令人充满遐想的**放在我身上。
假如真的能这样,我一辈子那个拥有这两个女人,也就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但姜凤娇呢?
在这种浪漫得让人热血沸腾的时候,我居然还会想到姜凤娇,难道我的骨子里,已经深深刻下了她的印迹吗?
第0097章 救命的树枝
柔和的灯光下,喝着并不太适应的洋酒,好在菜的口味上佳,而且齐玉敏的小腿肚让我食欲大增,再看着她们有说有笑,我们三个可以说是在各怀心思中,共聚了一次十分惬意且充满刺急的晚餐。
晚饭后,曹莉芳和齐玉敏抢着打扫卫生和洗碗,我却无所事事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看得出,她们已经捐弃前嫌,貌似还尼玛真要在这套房子里,给我和曹莉芳举办婚礼似的。
其实我很清楚,曹莉芳紧紧只想通过这次的交流,彻底清除她与齐玉敏之间的隔阂,毕竟齐玉敏是县里的大姐大,曹莉芳还是不太敢招惹她。
而齐玉敏呢?
亲眼看到我替她打扫完整套房的孤魂野鬼,对我的态度,估计还是象涩魔所说那样,敬畏大于爱慕。她提出让我和曹莉芳在这里结婚,无疑只是想表明一下态度,或者是表示对我的感激之情。
至于其他方面,齐玉敏应该是感觉到我对她的那种渴望,才使得她耐着性子尝试着接受我,毕竟我现在是曹莉芳的男朋友,她不可能夺人所爱。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齐小兵的事毕竟没有定性,作为齐玉敏来说,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深爱着曹莉芳的,假如齐小兵最后真的与谋杀案无关,很有可能继续追求曹莉芳,那么齐玉敏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在给自己的弟弟留一条退路。
我想她应该是前套住我,一旦齐小兵将来缠着曹莉芳不放的话,她很有可能与我摊牌,那就是让我娶她,而把曹莉芳让给齐小兵。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新闻联播》,一边胡思乱想出来的玩意,齐玉敏真实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我也确实不清楚。
她们收拾好餐厅和厨房的卫生后,又陪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之后两人说单独唠唠嗑,就回到卧室去了。
我想,估计她们都是希望对方先睡,然后自己可以跑到沙发上来陪我。齐玉敏的话,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克服心魔,晚上即使跑到客厅来,也不一定能跟我干出点什么。
倒是曹莉芳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只要齐玉敏睡了,估计她能在沙发上与我折腾一个晚上。
两个美女在卧室里聊的比什么都高兴,我却在沙发上孤零零地看着电视,那种如煎似熬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期间曹莉芳倒是隔三差五出来,一会上卫生间,一会给我倒茶,一会又把枕头和被子抱给我。
我想齐玉敏也很想做这些事,只是当着曹莉芳的面,她必须避嫌,所以只好让曹莉芳来做,即使是上卫生间的时候,她也是趁曹莉芳给我送被子的时候,免得引起曹莉芳的怀疑。
曹莉芳每次出来时,我们都会爱昧一下,不是她亲亲我,就是我掐掐她,那种感觉也是挺刺急的。
但大部分时间,她们一直都躺在卧室的床上,一会笑的花枝招展,一会又窃窃私语没有声音。
我根本就没有心思看电视,而随后播放的《锄奸杀寇》,让我又想起了贾香凌,毋庸置疑,她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最漂亮的女人,可惜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电视镜头里的鬼子,让我忽然响起了进入县城口的那个早点摊,摊主怎么那么象当年的狗剩子,也就是那个鬼子的间谍太郎,还有那个以红梅名字做掩护的樱子……
如果他们都变成了孤魂野鬼的话,也不知道刚才的《搜魂神咒》,是不是把他们也一块搜来封入茶杯被四个冥帅带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渐渐地靠在沙发上犯起迷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好像被什么给缠住了,上不上,下不下地挂在空中特别累,耳边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想,一定是曹莉芳和齐玉敏其中的一个睡着了,另一个跑过来准备给我亲热。但仔细一听却又不对,貌似一种寒风吹过来后,那女人像是在叫:“柱子,柱子”
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月光正从洞**入,不过只找到山洞的一半,我能看到被月光照到的岩壁上,到处渗透的潮气和水珠。
“柱子,柱子”
这是我才听清了,是有一个女人在叫我,而且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等我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坐在铺在地上的稻草上,把我的上半身放在两条大腿上,她正低着头,鼻尖对鼻尖地看着我,嘴唇湿湿的,而我能够感到自己的嘴唇也是湿湿的,嗓子眼里却有点酒气,而且带有中天天的味道。
开始我还以为是喝了洋酒的原因,后来才发现那个女人手里端着一碗米酒,她正嘴对着嘴喂我喝米酒。
“红……哦,樱子,我……我这是怎么了?”
晕死,看来我不仅没有在沙发上醒来,而是又回到了七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还记得当时我和樱子交织在一起,正要彻底放松的时候,突然从灌木里窜出一条野狗,对着我们“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我们同时一惊。
虽然我和樱子正处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可面对那条疯狗时还是不得不起身,但那条疯狗已经扑向我们,躺在地上的樱子惊叫一声,本能地一滚身,正好绊住我的腿。
就这样我脚底一滑,“吧唧”一下扑在樱子身上,两人一起沿着山坡,同时掉进了山谷里。
而我在知道自己即将坠崖身亡的时候,最后歇斯底里地喊了她一声中国的名字:“红梅”
大概是怕被人发现,樱子并没有在洞里生火,也没有点灯,就是借着从洞外射进来的月光朝着,喂我喝着乡下酿制的米酒。
不过她喂给我喝的米酒,特别香,也特别甜。
我清楚那不是因为是通过了她的嘴的缘故,而是村里的人穷,用的都是稻谷和糙米,现在我知道她是东洋人,清楚她家一定是用上好的糯米酿的米酒。
看到我清醒过了,她竟然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我的脸上。
我去!
这尼玛也太会演戏了吧?不就是刚刚从山坡上滚下来吗?我这不是醒过来了,怎么更九死一生,久别重逢后似的?
“樱子,你……”
我正准备从她身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小腹特别痛,而且浑身没劲。
樱子赶紧说道:“别动,伤口还没好。”
我忽然发现自己应该还不是蹭破一点皮,那种痛简直就是伤筋动骨,牵扯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痛。
“我……我究竟怎么了?”
“那天晚上,你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来了,好在被一根树枝给挂住了,可是那根树枝刺进了你的小腹,所以……”
卧槽,劳资竟然被一个树枝刺进了小腹,想着自己被挂在空中象块腊肉似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想:劳资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天?”我问道:“不是刚刚码?”
樱子苦苦一笑,说道:“你在这里已经躺了四天了。”
原来那天我和樱子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她被一块大石头挡住没有掉下来,但却晕了过去,所以我坠崖是喊她的名字,她根本就听不见。
就在她的身体被石头挡了一下,接着就要滑下去的时候,那条野狗突然冲了出来,咬住她的衣服把她死死拽住,结果还把她拖到了安全地方。
我特么就奇怪了,那什么……野狗也好色吗?怎么把我扑下山崖,却救了樱子。
原来那条狗是樱子养的,一直就放在这个山洞里,帮她守护这电台,而这个山洞过去没这么大,还是陷入山壁里面的,所以村里人都不记得了。
冢本带着太郎和樱子来后,发现了这个山洞,并且悄悄地挖深加以改造,成了他们向鬼子发送情报的电台藏匿处。
那根挂住我的树枝,真是长在洞口的一棵松树,平时把洞口遮挡住了,没想到意外地却救了我一命。
在山坡上苏醒过来的樱子,趴在山崖边拼命喊着我的名字,听她说几乎要跳下山崖给我殉情,当然我只信一半,不信一半。
结果还是那条狗朝她“汪汪”叫了几声,又带着她下到洞口,才发现我还挂在树上。
又惊又喜的樱子,立即把我从树枝上抱了起来弄进洞里,先是脱下和服把我包扎后,又跑回去拿了急救箱来,给我清洗和缝合伤口。
但他们家也就只准备了一点急救时用的,并没想到还会要做缝合手术,所以药品不够,尤其是没有消炎药,所以即使帮我缝合了伤口,但我还是一直高烧不退。
几天来,樱子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用冷水和米酒给我退烧,同时也只能喂米酒让我维持生命。
听说我已经躺了四天,也来不及去谢谢她,第一句话就是问“万家岭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第二句话就是问“后山的乡亲们还安全吗”?
樱子什么也没说,就是让我躺下好好养伤,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线,而看到我醒来后,她急着回去给我炖鸡汤补身体,把这话题也就绕过去了。
可从她那恍惚不定的眼神中,我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0098章 异国风俗
万家岭大战不用她说我也知道结果,《锄奸杀寇》里已经涉及到,战神薛岳几乎把鬼子一零六师团包圆了,估计战斗已经结束,鬼子援兵赶到时,他已经命令部队撤退了。
我担心的是藏在后山百十来号的乡亲们,不知道鬼子在新败之际,会不会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实施报复。
樱子离开的时候,让那条狗留在洞口守着,等她离开后,那条狗竟然爬到我身边趴下,那种愧疚的眼神,像是非常后悔把我从山坡上扑了下来。
可惜它不会说话,否则我真的很想问问,那天它我们要把我扑下山崖。
我伸手摸着它的脑袋,它闭着眼睛,等我的手离开后,它又睁着眼睛充满歉意地看着我。
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樱子才端着一个汤钵进来,里面装着一只整鸡,她先是用调羹把汤含进嘴里再喂我,接着又把鸡肉嚼碎喂到我嘴里。
奇怪的是,她喂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的不是曹莉芳和齐玉敏的幻觉,却是姜凤娇在一声不吭,一脸严肃地嘴对着嘴喂我。
我也是没什么了,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是偷不着吗?
当然还有一件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那就是晚上在齐玉敏家明明酒足饭饱,就算是做梦也好,穿越也罢,才多长时间呀,怎么好像真的饿了三、四天似地,喝着樱子喂的鸡汤和鸡肉,竟然感到特别香,最后还忍不住吸允着她的嘴唇砸吧了几下嘴。
而那条狗似乎很通人气,看到樱子打开汤钵盖准备喂我时,它仿佛知道樱子喂我的方式很爱昧,赶紧起身跑到洞口外。
差不多喝了一半的汤,吃了四分之一的鸡肉后,我感觉肚子饱了,看到那条狗的影子被照射在岩壁上,忍不住问道:“那够叫什么名字?”
“忠忠。”
“忠忠?”
“是的。”樱子说道:“去年我在城里去的时候,发现它趴在一个已经冻死的叫花子身边,怎么牵都牵不走,后来我化了点铜板,让人买了卷席把那叫花子埋了,它才跟着我离开,所以我给它取了个忠忠的名字。”
麻痹,想到现在在网上看到的那些不孝的子孙,再想想这条狗的事,劳资都差点潸然泪下了。
有的时候,人还真的就不如一条狗。
“那……那天为什么它会扑向我们?”
樱子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用拿出干净的毛巾,解开我的裤子,替我擦拭的身子,说道:“它不是扑向我们,是扑向你,它因为你是在欺负我。”
“哎,别……”看到她给我擦拭下面,我有点不好意思。
樱子却笑了笑,但手还是没有停地说道:“怎么,还害羞,这几天我不都是这么替你擦的吗?过去我学过护理的,不能动弹的病人,必须要保证清洁卫生,否则更容易感染。”
可问题是不管是我,还是当年的柱子,估计长这么大都没让女人这么看着擦身体呀!
而且更狗血的是,没等她擦几下,我特么想尿尿。
我挣扎着想爬起身来,但浑身没有力气,伤口还被牵扯着疼痛不已。
樱子赶紧过来搀扶着我问道:“怎么了?”
“没事。”
“没事就躺着别动,”樱子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是不是不愿意我看你的身体呀?那样的话,我就闭着眼睛。”
“不是,我......我……”
“说吧,你现在是病人,我是医生,一个生病的人,还有什么话不好对医生说的?”她看了我下面一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地问道:“你......你不是要撒尿吧?”
晕死,与其让她看出来,还不如直接对她说呢,这特么也太丢人现眼了。
我只好点了点头。
“行了,躺下吧,我给你接着。”说完,她从洞边上拿出一个夜壶,看来她是早有准备的,然后替我接尿。
这特么也太难为情了,关键是接就接吧,她竟然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当然我也清楚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尿撒出来而已,可我实在是尿不出来,还尼玛极度尴尬地把脸偏到一边去了。
“怎么了?”等了半天没见尿出一滴,樱子忍不住问道。
我依旧难为情地偏着脸说道:“尿......不出来。”
樱子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竟然小嘴一嘟,对着我“嘘嘘嘘”地嘘了起来,哭笑不得的我,终于忍不住一下尿了出来。
接完尿后,她把夜壶放在一边,又重新擦洗着我的身子,嘴里还嘀咕了一句:“都这么大的人了,尿尿还要人嘘。”
我听后无言以对,干脆不去搭腔。
这时,那狗的影子又出现在墙上,我赶紧问道:“你去年就把忠忠带回来了,怎么我一直都没看见过?”
樱子解释道:“我一直让它在这里保护电台,不过两个月前,它被狗剩…….哦,是太郎,它被太郎的父亲一脚踹到山崖下去了。”
“为什么?”
原来忠忠一直在这里替樱子照看电台,而这个主意当时还是冢本出的,因为他们也不敢保证这山洞不被人发现,一旦有人接近,忠忠的叫声可以起到报警的作用。
两个月前,冢本在乡公所那里得到一份情报,是有关万家岭地区薛岳部兵力部署的情报,当然,从乡公所里得到的情报,主要是看部队征用军粮的数量去推算,在急着向梅机关发报的同时,冢本又让太郎深入万家岭地区去侦查。
那天晚上,冢本和樱子一块来到山洞发完电报后,一直对樱子垂涎欲滴的冢本,突然死皮赖脸地强迫樱子就范,当冢本把樱子按倒在地时,忠忠扑向了冢本。
气急败坏的冢本,一脚把忠忠踹下了山崖。
好在这座山不是很高,而且灌木丛生,忠忠象我一样被树枝救了一命,但却伤的不轻,一直躲在外面疗伤。
而那天它刚好又回到这里,又不偏不倚地看到我趴在樱子身上,于是扑向了我。
说起来劳资也是被倒霉催的,这尼玛穿越到七十八年前,赶着被狗扑向山崖,真是没什么了。
樱子擦完我的身子后,又给我换了条干净的短裤,不象我开始穿的那种,布粗得几乎可以割屁股的那种,好像是棉绸的,我想如果不是冢本的,就一定是太郎的。
之后她也不嫌弃地在我身边的稻草上躺下,好像还怕我不要意思,居然抓起我的手放在她胸口。
如果身体没有伤,此时此刻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扑到她身上去,但浑身无力,一动就全身各个关节都痛的我,只能是躺在那里。
看着她非常宁静而享受地躺在身边,我忽然问道:“万家岭那边的战斗应该结束了吧,太郎是不是快回来了?”
樱子说道:“薛岳部已经撤退了,皇军一零六师团几乎全军覆没,不过零星的战斗还有一些,但太郎是不会回到这个村里来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你不还在吗?而且他也不知道冢本已经死了呀!”
樱子苦苦一笑:“因为他知道我和他父亲的事,所以能不回来他就不回来。这次去部队应该参加了皇军,如果不是上级有新的命令,他恐怕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和他父亲了。”
“啊?”我瞪大眼睛看着樱子,不可思议地问道:“他……他竟然知道冢本……那他就不管你了吗?”
樱子苦苦一笑,叹道:“虽然太郎不愿意他父亲侵犯我,但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作为儿子和部下,他又能说什么呢?何况在我们东洋,公公和媳妇在一起的事,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更加不可思议地问道:“什么,在东洋这种事情竟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樱子叹道:“唉,虽然你们国家穷,经济又落后,人们生活的都非常辛苦,但如果不是列强侵入,即使再苦在累,我们东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生在你们国家,成为一个中国女人真好。”
晕,她这不是当着我的面,尽拣好听的跟我说吧?
看到我一脸疑惑看着她没吭声,她又叹道:“你们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不象我们东洋地少人稀,有时为了生存和传宗接代,我们不仅不忌讳翁媳之间的那些事,在古代的时候,还鼓励大家那么干,连婆婆们都大力支持。”
卧槽!
怪不得现在他们尽拍一些那种乱七八糟的片子,原来古往今来他们真是那么过来的呀?
要说翁媳之间偷偷搞的话,我信;要说连婆婆还支持,那就不是我没什么了,而是他丫的整个东洋名字特么没什么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樱子有点言过其实,心想:她大概是为自己和冢本的行为,在我面前欲盖弥彰吧?
毕竟她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七十八年前的柱子,那个年代的信息是极度闭塞的,别说现在互联网让人们在瞬间,就可以了解到全世界各地发生的事情,那是就是邻村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小道消息传遍的话,大家都不会知道。
而樱子根本就不清楚我对于她来说,是来自七十八年后的未来,还有什么事是可以糊弄过我的呢?
看到我流露出无法相信她所说的一切时,樱子有些急了,于是详细地告诉我,东洋人之所以默认、允许到大张旗鼓地提倡这种翁媳关系的历史渊源,我听后也是唏嘘不已。
第0099章 部落传统
和所有远古的原始部落一样,在远离大陆的岛国,东洋古代部落之间,经常为有限的生存空间,发动旷日持久的战争,长年累月的血腥屠杀,既造就了东洋人嗜杀如命的野性,也使得原本就不富裕的人口骤减。
岛与岛,部落与部落之间每次大战来临之际,几乎所有少壮男丁都被征召入伍,只有老人、孩子和女人在家,不管是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还是为了保持人口的增长,各个部落和岛屿,都不约而同地实行通婚制。
即便如此,各岛屿与部落还是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局面,强丁出战,留下的男性都是老人,而年老的女性又大多数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能够生育的青壮年女人,丈夫又不在身边。
怎么办?
于是就出现了这家的老公公,与邻家的女儿、媳妇混居的情景
由于古代部落都是承袭制,因此血统和家庭观念都很强,而通婚制在确保生命繁衍的同时,对家庭的破坏力也是巨大的。
在东洋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出于战争、劳作和延续生命的需要,几乎所有留守女人的家庭,都有外面的男人频繁出入,而复杂错乱的血缘关系,又是对家族传统的颠覆。
这种历史背景造成的恶果,就是绝大多数东洋人失去家族个性的特征,杂乱的混居,使得东洋人历来就是个性单一:女人含忍内敛,男人狂躁偏执。
在通婚的大背景下,许多家庭的公公婆婆,虽然不敢违抗政令,却也难以容忍儿媳妇在自己家里,被外面的男人折腾得大呼小叫,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把寡居的儿媳妇赶出家门。
不管是否乐意,年轻的媳妇们都必须接受这种驱赶,为部落繁衍战争和生产的工具,是她们神圣而唯一的使命。
她们有的成群结队,有的独自孤行,背着枕头、被单出门,随时随地接受男人们的“临幸”。
那段时期出生的孩子,不仅与本家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找不到生身父亲。当然,他们也顾不上这些,因为他们的出生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战争。
但孩子既然降临,为了便于户籍管理,总得有个名字,由于血统不正,公公婆婆们懒得挖空心思地去想,没读过什么书的媳妇们,也是为了想记住临幸过自己的男人,或者等孩子长大了,万一有寻找生身父亲的需要,也可以提供一下线索和依据,所以就以自己被临幸的地方给孩子命名。
比如在水井边上的,就叫井上,在田埂边上或者玉米地里的,就叫田中,而在松树下、竹林旁、渡口边上的,就叫松下、渡边、竹下等,至于山口、寺内、近藤等等都是这个道理。
古代东洋人的部落,只有贵族有姓,百姓只能是名字,而到了后来,由于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在战争中立下功勋,部落首领就把这些名字,赐为他们的姓了。
久而久之,公公婆婆们发现因为不是长期固定一个临幸对象,媳妇们在外面经常倍受虐待不说,甚至还把传染病带回家,生出的孩子甚至出现畸形。
但部落的规矩又不能不遵循,怎么办?
于是公公婆婆们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就是让儿媳妇晚上依旧抱着枕头、被单出门,但都睡在自家的花园里,夜幕降临的时候,让自己的公公去临幸。
这样的话,不仅婆婆的脸面顾及到了,同时安全卫生也有保障,生下的孩子血统也有了保证。
在等级森严的东洋古代社会里,通婚归通婚,但却不能跨越阶层混居。平民百姓和奴隶还能非血缘关系通婚,贵族就不行了,在家庭人口本来就不多,又必须保证血统的纯正,所以贵族之间的关系更乱,父女、母子、兄妹都有可能在一起,这一点绝不是给岛国抹黑,他们自己也承认。
而且为了给这一历史现在找到充足的理由,在他们的神话传说中,甚至将东洋诸岛的过程,都描述成兄妹乱来的结果。
听樱子绘声绘色地娓娓道来,我特么傻逼般地大眼瞪着小眼作声不得。
在想想那些东洋人,也确实象手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个个矮小猥琐,面目狰狞,人人内环着一个八字腿,也就不得不相信樱子的话,绝不是在为她和冢本之间的事开脱。
当然,我也不得不不承认,东洋的女人长的还是相当不错是我,恐怕这一切都源于她们一直都是生育机器,很少出门干活,在避免风吹雨淋的同时,为了取悦男人又精于美容化妆。即便是延续到现在,东洋女人在社会地位上,还是保持着传统的那套,在家相夫教子,即便出演那些让人流鼻血的小片,也不会遭到社会的唾弃。
听完樱子的讲述后,虽然明知道她就是一个东洋的艳谍,但我还是觉得她很可怜,于是强忍着剧痛把她搂在怀里。
我问道:“那太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樱子叹了口气,接着说出个中原委。
在第一次淞沪会打响之后,东洋人就已经不满足于在华的既得利益,开始筹划全面侵华战争,于是向全国各地派遣了打量间谍,他们或以夫妻为名,或以家庭为掩护,深入到后方从事情况任务。
樱子在与太郎结婚后,就随冢本一起被派遣到这里,一来这是偏僻乡村,二来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老人,也就更加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按照东洋外务省的特工纪律,在“敌后”执行任务的特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负担,是不能生育孩子的,所以樱子和太郎一直没要孩子。
当为了更好地掩护身份,他们也曾抱养了一个中国孤儿,可惜在赶到这里的路上夭折,所以他们一直就没有孩子在身边。
他们在山坳村定居下来之后,就开始从事谍报活动,由于地方隐蔽,他们几乎成了江南地区鬼子情报机构的中转站,梅机关成立后,对他们这个小组就更加重视,定期拨给他们大量经费。
冢本主要的任务,就是了解江南一带的地形地貌,太郎负责与各处鬼子、汉奸窝点的联络,樱子除了向梅机关发报外,就是负责他们父子的生活起居。
由于身处山坳村这种穷乡僻壤,生活极其乏味,除了偷窃情报外,太郎和樱子只有频繁的夫妻生活解闷,却经常遭到冢本严厉训斥。
他们当初并没意识,鳏居多年的冢本训斥他们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伤大雅,而是冢本经受不住诱或,听不得他们整出的动静太大,他们也就只好熬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躲在被子里亲热。
冢本习惯于晚睡早起,加上从事多年的间谍活动,使他养成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都时刻保持着一种警惕。
太郎和樱子毕竟是精力旺盛的小两口,即使再注意也不可能完全不发出响声,而他们每次细微的响声,都会把冢本从梦中惊醒,那种久违而又充满青春悸动的声音,弄得他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樱子在与太郎享受夫妻生活时,经常感到漆黑的窗外,有一双眼睛正不停地朝窗内窥视。
大约在三个月前,武汉会战即将打响,太郎频繁外出的时间多了,樱子原本以为太郎离开后,冢本会处处刁难自己,却意外地发现,冢本竟然一改往日那副冷峻的面孔,对自己忽然象对待亲生女儿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起来。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樱子发现冢本注视自己的目光,又会变得猥琐和爱昧起来。他开始寻找各种借口,在樱子洗衣做饭的时候,贴在她身后蹭来蹭去。
作为一个儿媳妇,又是部属的樱子,除了默默忍受之外,也是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而一到晚上,太郎在时貌似喜欢清静的冢本,却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有时樱子已经熟睡,他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总象一只倍受煎熬的热锅上的蚂蚁。
有一天晚上,冢本忽然躺在榻榻米上大呼小叫,冒着犯了什么病,樱子赶紧跑到他的房间,只见他不停地咳嗽。
樱子关切地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着凉了,冢本只是摇头,而且不停地咳着。
就在樱子准备起身到自己房里拿药的时候,冢本突然抓住她的手,说道:“你摸摸看,我这里有点难受。”
说着,他竟然使劲拽着樱子的手,往他宽松的短裤里塞。
“啊,您......要干嘛?不......能呀!”樱子没想到铃木会突然给自己来这一招,拼命把手往回抽。
此时的冢本已经原形毕露,他起身用另一只手搂着樱子的脖子,使劲往被子里拽,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碰放了。
冢本一怔,大声问了句:“谁?”
一阵急促的脚步迅速离开。
樱子趁机挣扎起身,赶紧追出门外,她开始以为是我,也就是柱子,因为太郎离开的这几天,柱子经常有意无意在门口转悠,她怕柱子忍不住晚上跑到自己家里来,却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太郎的背影,远远地消失在黑暗中。
第0100章 致命圈套
如果说来,那天冢本并未得逞,但太郎晚上突然回来,目睹这一幕后,意外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而这种事别说是在侵华的战争期间,就算是在和平时期,东洋人的家庭里也是家常便饭,除了默默离开外,太郎没有更好的选择。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虽然那晚没有得手,但冢本一直寻找着新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当樱子回来说,刚刚离开的是太郎后,冢本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
在冢本看来,没做也已背上了黑锅,那就不如坐实这件事,将来父子面对时,只是心照不宣就可以。
这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岛国的小片,一旦丈夫发现自己的妻子与父亲有染后,他们都选择默默离开。由于国情的不同,我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可听完樱子的细述后,我才明白这是东洋人的传统。
终于在樱子去山洞发报的时候,冢本觉得机会来了,所以才上演了那一幕。
从那以后,冢本有时进入樱子和太郎的房间,有时让樱子来自己的房间,他们之间的那种事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太郎有时也会中途回来传递情报,正像冢本所判断的那样,他们父子之间对这事,达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从那以后,太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能不过夜就不过夜,对此樱子只是默默忍受。
樱子的故事,让我心里就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翻涌上来,但更多的却是对她的同情与怜悯,把她是东洋人间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想用自己不,应该是柱子比我宽厚得多的胸膛,去保护她。
樱子陪伴着我,在山洞了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一天三顿喂鸡汤给我喝。
三天后,她帮我把伤口的线给拆了,我感觉已经没有大碍,才跟着她走出了山洞。
万家岭大战结束了,而距离万家岭不远的山坳村丝毫无损,我想这或许是基于冢本他们一家在这里潜伏的功劳,鬼子为了继续让他们潜伏下去,所以没有进入村子。
我让樱子到后山去把乡亲们找回来,可她有点犹豫不决,我立即安慰她,只要太郎不回来,我是不会暴露她东洋人的身份的。
但她却要和我一起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在她看来,虽然在山坳村认识了我,是她一辈子的幸福,但冢本却在这里给她留下了一场噩梦,她愿意放弃一切跟我走。
可我并不想离开土生土长的家园,更不想离开乡亲们,更重要的是,我还想留下来杀鬼子。
看到我犹豫不决,樱子居然在我面前脱得干干净净,并且凑过来替我宽衣解带。
我有点矛盾,觉得如果现在占有了她,就等于给了她一个承诺,要带着她远走高飞,但我真的不想离开。
樱子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很荡?”
“不,你是个受害者!”
“你们不是有句俗话叫‘红颜祸水’吗?看来我就是那红颜祸水,不管怎么说,太郎是因为我离家出走的,冢本也是因为我死的,而你几乎同样差点被我给害死了……”
“不,”我赶紧解释道:“这一切与你无关,都是这场该死的战争!”
“那我们为什么不远离这场战争,逃到一个世外桃源去呢?”
“可我的祖国正在遭受侵略,我要为民族而战!”
樱子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只要离开这里,我愿意与你一起并肩战斗!”
听到她为了我,可以抛弃她自己的国家,这对于一个从事间谍工作的特务来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况整个战局还是鬼子占有绝对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加入抗日的队伍,真可以说足以感动天,感动地。
我就算是块木头,也已经无法按捺住浑身热血沸腾了。我把她扑倒在她和太郎的榻榻米上,但腹部却隐隐作痛。
樱子妩媚地对我一笑,说道:“你躺下,别动,让我来。”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我的身上.....
当天晚上,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我离开了山坳村。
刚刚走到那个山坳口是,身后传来忠忠不停的叫声,而那叫声,正和我两次从国道上进入山坳村是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最后回头看了山坳村一眼,却发现身后原本安详、宁静的村子,仿佛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离开村子后,发现到处都是鬼子,伪军和汉奸,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还是樱子提醒了我一句,过去我不是打过游击,现在完全可以寻找部队去。
可到哪里去找部队呢?
樱子很有办法,她直接找到鬼子的一个小队,问他们的队长,同时亮明她是间谍的身份,奉梅机关的命令到“敌后”侦查。
鬼子的小队长还毕恭毕敬地给他敬了个礼,然后指着前面的山坳告诉我们,薛岳部的一个团,就据守在那里,甚至为了让我们取得该团的信任,还给了一份真实但却无关痛痒的军事情报给我们。
就这样,我们通过了鬼子的封锁,找到了该团,而那鬼子小队长给的情报真管用,该团按照情报所言,偷袭了鬼子一个补给仓库,占了一些便宜。
后来听说我们都读过书,我被安排在作战部队当排长,樱子因为懂无线电,所以安排在通讯连当报务员。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隐瞒了她是东洋人的身份,证明她就是山坳村的村民红梅。
在那里呆了半年之后,部队换防,我们调到后方休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副团长经常在樱子值班的时候,往通讯连跑。
后来我被提拔为副连长,却总感到同僚们在背后指指点点,一次我气不过,抓住一个同僚暴揍了一顿,问他什么意思,他才道出其中奥妙。
原来全团的人都知道,樱子和副团长好上了,他们都认为我这个副连长,是樱子在副团长的床上给我换来的。这顶绿帽子戴得让劳资肝胆俱裂,当时就找到樱子对质,樱子死活都不承认。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又上前线了,一天傍晚,我意外地看到高叔,也就是我们山坳村的村子从团部出来,他是给我们送情报来了。
我赶紧过去跟他打招呼,他看到我一怔,我以为是看到我当了副连长,让他感到吃惊,没想到他一脸警惕地问道:“柱子,你……你还活着?”
我也愣住了:“叔,好好的,你干嘛咒我死呀?”
“不是,你那天晚上回村后,都干嘛去了?”
我把他拉到旁边的树林边上,低声说道:“我回去本来是想找红梅的,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下去了,你看,要不是一根树枝穿进肚子里,我还真被你给咒死了!”
说完,我解开军装,把伤口给他看了看。
高叔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幸亏你没遇到红梅那个小……呸,她根本不就红梅,应该是叫樱子什么的,而且还是鬼子的少佐!”
我听后一怔,心想:红梅叫樱子,我还是那天晚上回到村里,听冢本喊她时才知道的,高叔怎么知道她叫樱子,而且还说她是什么鬼子的少佐?
我赶紧问道:“叔,不会吧?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叔说道:“你进村后的第三天,大概就是你坠崖后躲在哪里养伤的时候,鬼子的一队骑兵进了村,一个上尉队长称呼她叫樱子少佐,她指挥着那队鬼子的骑兵冲到后山,把百十多个乡亲们全给杀了。”
“啊?”我特么惊呆要跳起来,但觉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回村三天没有消息,我不放心,所以摸着黑去找你,才听到她与鬼子的骑兵讲话,其他的话我听不懂,但‘樱子’、‘少佐’和‘后山’几个字,我却听明白了。”
草泥马,原来那樱子就是借我对她的同情,早就预谋后打入部队内部,大概就是为了掩藏自己真实的身份,所以才把全村的人赶尽杀绝?
好在高叔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躲过一劫,再想到同僚们说她与副团长厮混在一切,是为了我,现在想来,她尼玛是在搜集军事情报。
想到她是我介绍来的,又证明她是山坳村的人,劳资当场就准备开枪自尽。
可想到她还在通讯连这样的重要岗位上,那部队的情报还不被她摸得清清楚楚?
我根本顾不上跟高叔解释,正准备掏出手枪去找樱子,突然觉得后脑勺一沉,貌似一点感觉都没有,整个人在身体一迟滞后,便“噗通”一下仰面跌倒。
高叔一怔,低头问我:“柱子,你……”
这是他发现一个人影从树林里闪了出来,他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对方,伸手一指:“你是……”
我没听到声音,仿佛看到高叔浑身一震,额头已经出现了一个子弹大小的红洞,他一声不吭便仰面跌倒。
这时我听到脚步声走到我满面,一张身穿军装非常漂亮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她不是别人,真是樱子。
只见她拿着一把****对准我的额头,说道:“柱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值得信任的,尤其是一个受过特种训练的女间谍,就更不应该去信任了。”
卧槽!
劳资真是欲哭无泪呀!
樱子怕我不死,连续勾动扳机,“噗噗”两声细微的枪声响起的同时,两个子弹前后射进我的印堂。
第0101章 路见不平
我浑身一颤,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是活的,只不过年代不同,已经回到了齐玉敏的家里。
窗户已经发白,看来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了,两个美女都失言了,居然没有一个出来,而我倒也没闲着,在梦里跟樱子打来一炮。
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回味,和樱子在榻榻米上的事,倒是最后被她三枪毙命的情景,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我始终觉得这不是梦,梦是不会象电视剧那样分集连续的,根不可能无缘无故与我上次穿越的情景联系在一起。
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绝不会巧合到上下集似地,与昨天晚上……不,现在应该是前天晚上的事联系在一起。
唯一的解释应该是那个叫柱子的中年男人,与我有着某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自从在丰都城中确认,人的生命是有几世轮回之后,我更相信那个柱子,应该就是我的前世。
换句话来说,我前世的家就在那个山坳村里,但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了鬼子的屠刀之下,而我还在无知中,掩护了一个东洋女间谍潜伏到国民革命军中。
我上一世也就活了短暂的三十年左右,一辈子只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间谍,最终我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那么后来呢?
我死了之后,那个樱子究竟是暴露了,还是继续潜伏了下去?
还有那个太郎,看昨天早上早点摊主的年纪,大约有五十出头了,也就是说至少太郎在鬼子投降后,还继续活了将近二十年。
开始他是鬼子的间谍,后来呢?
据历史记载鬼子投降后,绝大部分鬼子兵都被遣送回家了,太郎怎么还会留在这里?难道是抗战胜利后,他和樱子隐姓埋名就在这里生活,一直到解放后妈?
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任何历史线索的话,靠着这么闭门造车地去想,肯定得不到正确的结果,我打算等叶天龙的案子了结之后,再到县、市甚至是省里的档案馆,好好去查查柱子这个人。
我看了一下,刚刚清晨六点,走到阳台上朝下一看,除了几个中年人出门买菜,偶尔还有几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上学,整个小区里静悄悄的。
刚才做了个噩梦,再睡是不可能了。
我先是来到卫生间上了下厕所,看到洗漱盆上放了好几个牙刷,估计是齐玉敏为我们准备的,立即漱口洗脸。从来没抹过香的我,发现上面还有几个包装精美的护肤品,忍不住打开一个抹了抹,感觉还真的不错。
原以为蹭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个美女也该起床了,没想到卧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走到卧室的门口准备敲门,想想太早了还是让她们多睡一会,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好像有条缝,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
我悄声走进去,她们背对着背睡在同一个方向,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羽绒被。
看来平时仪表端庄的女人,睡觉时的姿态也比见得比我们男人好到哪里去,齐玉敏穿着那件透明的睡衣面朝里,两条腿却露在被子的外面。
曹莉芳更草蛋,竟然把内内和短裤都蹬在脚边,光着身子面朝外趴着睡。
那天在我那里还以为她说着玩,没想到她还真的和我一样,从小就喜欢光着身子睡。
我走到床边,先是拿起被子准备把曹莉芳盖严实点,可看到她娇美的身体后,又忍不住干脆掀开,从上到下欣赏了一番,最后还是把她严实了。
之后我又悄声走到里面,先牵了下被子盖着她的双腿,又静静地欣赏了一下她的睡姿,感觉她熟睡中的静美,与醒着时的野性相比,却是另有一番韵味。
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中间,正好还可以躺下一个人,我想:要是此时自己爬上去,睡在她们中间左拥右抱的话,她们醒来时又会是怎样一个场面呢?
算了,劳资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尼玛鱼没吃到反而惹一身腥。她们俩随便谁醒来要是翻脸,我这辈子恐怕都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我悄悄离开了卧室,在沙发上坐着真的无聊之极,忽然想到难道碰到两个美女在一起,我这要是出去给她们买来早点,可以说是一下子哄到两个美女的开心。
估计等我回来时,她们也差不多起床了,我也就没有去找钥匙,直接下楼朝小区外走去。
等我走到小区外面一看,附近并没有早点摊,我忽然又想起太郎的那个早点摊,不知道他今天还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我赶紧跑回小区,启动轿车朝通向市里的那个路口驶去,在那里来回绕了两圈,也没看到太郎的影子,只好往回开。
在路过一个貌似是单位宿舍门口时,看到路边搭起了一个棚子,像是有人去世了。
因为守夜的人还没下班,早上凑热闹的人还没这么早,所以显得冷冷清清。
这是一个小伙子在棚外的一个脸盆里烧纸钱,忽然从旁边冲出好几个人,伸手在火盆里抢钱,一看就知道那是几个孤魂野鬼。
年轻人对此一无所知,依旧烧着纸钱。
我踩了一脚刹车,想看看抢钱的鬼里也没有太郎,这是死者的魂魄却从棚里出来,手里拿着哭丧棒,一边敲那几个孤魂野鬼的头,一边骂道:“马勒戈壁,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自己不好好工作,竟然来抢劳资的钱!”
那人已经七十多了,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县里离退休的老干部,那几个孤魂野鬼竟然被他打得一哄而散。
他转身对着那个小伙子喊道:“喂,小子,你要烧钱就在我照片前面的那个盆里烧,在这里烧到处都有人来抢的!”
那年轻人浑然未觉,还在一个劲地烧。
老人瞪了他一眼,又走进棚里,躺进了火葬场提供的那种冰棺里。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真是人鬼有别呀,不就是几刀草纸,至于争抢到头破血流的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此后拜祭先人的时候,我不但多多益善地烧那些纸钱,还会故意给旁边的孤魂野鬼留点,免得他们过来抢我烧给先人的钱。
看到那群鬼中没有太郎,松开刹车继续往前开,在经过宏发宾馆门口时,发现距离宾馆不远处有家米粉店,而昨天在宾馆,那两女孩为他打架的那哥们,也就是刘凯刘总,竟然又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吃早点。
他面对着店外,女孩子背着店门坐着,我看清楚了他,却看不见那女孩子的脸。
麻痹,劳资面对曹莉芳和齐玉敏两个女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他丫的竟然一天换一个,而且还天天跑到县里来,我尼玛特别想看看那女孩究竟长得怎么样。
我把车停在米粉店门口,还没走进去,却看到一辆的士突然停在我的车后,从上面下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齐玉敏昨天叫来的那个土匪,他们径自朝米粉店走去,那样子貌似不象是去吃早点的。
他们大步流星甚至一路小跑,后面那辆的士也没熄火。
果然,他们冲进米粉店,竟然直接拳脚相加朝刘凯身上招呼,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吓得尖叫起来。
这时只听刘凯大声叫道:“哎、哎、哎,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见面就动手,认错人了吧?”
里面“稀里哗啦”一阵碗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之后,刘凯被那几个小混混打得鼻青脸肿地拖了出来,一个小混混竟然拿一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跪下。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还在说道:“哥儿几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忽然看到那个染着红头发的小混混,伸手搂着刚刚跟刘凯一起过早的女孩子走出来,对土匪说道:“老大,这小子居然睡了劳资的马子,你看怎么办?”
我仔细一看那女孩,虽然年纪不太,长的也不赖,但打扮得过于妖冶,尤其是眉毛和睫毛画得太浓,嘴唇也涂得比油漆还浓,一看就是坐台或者搞按摩的,比起为刘凯打架的那两个女孩子差远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啥品位。
更重要的事,那女孩一看就不是红头发的女朋友,他们是摆明了要摆刘凯一道的。
那女孩竟然还装模作样地对土匪解释道:“土匪哥,我……我是被逼的。”
“什么?”刘凯蹲着那个女孩子叫道:“劳资昨晚见面时,就给了你一千,你竟然说是被强迫的?”
那个拿着砍刀的小混混对红头发嚷道:“哥,这小子睡了你马子,还说你马子是‘卖’的,我看刚才剁了他!”
刘凯赶紧喊道:“哎、哎、哎,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啊”
红头发已经冲过去踹了他胸口一脚,还准备踹第二脚的时候,却被土匪拉住。
“行啦!”土匪很有派地先是点了支烟,吐了口烟圈后对刘凯说道:“事情呢,你也办了,怎么着你也得给我兄弟一个交待吧?我兄弟这顶绿帽子可不能白戴呀!”
第0102章 惊魂米粉店
显而易见,土匪这帮家伙是瞄上了刘凯,他们这是在敲诈勒索,看那样子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了。
刘凯年纪轻轻就能成“总”,应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土匪那副样子和那说话的口气,刘凯心里清楚,这伙人如果不狠狠敲他一笔,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刘凯一脸惶恐地看着土匪问道:“你说怎么办?”
土匪明显是个老司机,他并不急于开价,而是接着威胁刘凯:“你睡了我兄弟的女朋友这是事实,宾馆的监控应该有据可查,我兄弟女朋友的身上,多少也会留下证据的。”
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的刘凯,额头开始冒汗。
土匪接着说道:“告你强爆的话,你是人财两空不说,至少要在‘号子’里蹲上个十年八载的。就算警方相信你说的,你是花了钱的,那瓢昌的罚款不仅够你喝一壶,我兄弟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刘凯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被宰被割全凭土匪一句话了。
“大哥,”刘凯双手一抱拳:“兄弟错了,你开个价吧?”
土匪又吸了两个眼,吐了口烟圈,派头十足地说道:“这价就不好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个拿刀架在刘凯脖子上的小混混说道:“这年头没有个百儿八十万的,那都是打发叫花子!”
刘凯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我听后也是不住地摇头,心想:这个价,就是睡港台一线女星一夜恐怕也够了。
“大哥,”刘凯哭丧脸地说道:“我……我没那么多钱呀!”
红头发这时冷笑道:“没钱不是事,就命就行!”
说着,他放开那女孩子,走过去从那小混混手里接过砍刀,吓得刘凯连声朝土匪求救:“大哥,大哥……”
土匪喊了声“红毛”,红头发立即停住了手,土匪接着对刘凯说道:“这样吧,我们也不是那兄弟女朋友的名誉,来跟你讨价还价的,多的不说,你就拿个二十万。”
刘凯一听,眼珠一转,估计他觉得这特么也是天价,干脆说道:“那……那你们还是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卧槽,”红头发说道:“报警?马勒戈壁,你丫的想得美!兄弟几个,动手!”
他手里拿着刀倒没砍下去,连踹了刘凯几脚,其他几个一拥而上,照着刘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虽然刘凯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宾馆大厅看着曹莉芳时的那种眼神,劳资想着就来气,不过土匪这几个也太过分了点,敲个万把两万的我也不会出头,就算是给刘凯这小子一点教训。
看到他开口就要二十万,这特么也太坑了点。
听到刘凯抱头跪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哎哟”惨叫着,我“嗒”地一声把车门打开,下车后又“”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土匪他们几个停到关车门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我一声不吭,一脸阴沉地朝他们走去的时候,土匪首先呆住了。
红头发浑身一震,把手里的砍刀往地上一扔,惊叫道:“鬼,老大,鬼呀!”
说完撒腿就跑。
土匪看到我直接朝他走去,先是抬手朝我摆了摆,刚说一句“兄弟”,估计意识到与鬼称兄道弟就特么多余,赶紧扭头就跑。
其他几个昨天应该也在场,只是我没什么印象。
看到土匪和红头发都跑了,他们也松开刘凯拔腿就跑。那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们都跑了,她惊愕地看了我一眼,也大呼小叫地喊着“鬼呀”,追着那些混混跑了。
刘凯趴在地上抬眼一看是我,立即跪着爬到我面前,在我皮鞋上磕了几个头:“兄弟……不,爹,你是我亲爹!”
说实话,虽然我心里非常厌恶土匪他们,但对刘凯也没什么好感,只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背心,说道:“行啦,哥们,起来吧!”
刘凯这才从地上起身,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兄弟,今天这情,我刘凯会记一辈子的。多话不说,回市里后找我。”
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一看,上面印着:江南网络资源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刘凯。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次说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刘凯说完就要离开,无意中回头一瞥,看到店主母女两都站在门口,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说道:“哦,没事,店里的损失我陪,阿姨,你说多少钱?”
店主看上去有四十出头,她一摆手:“钱就算了,你怎么惹上他们了,赶紧走吧!”
刘凯从皮夹里掏出三百元往她手里一塞,二话没说,掉头就朝宾馆方向跑去,估计他的车是停在宾馆里的。
店主阿姨还追了几步,喊道:“哎,就几十块钱的事,不要这么多。”
刘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本来店里已经是一塌糊涂了,正常情况下我会换一个店的,可看到店主阿姨人不错,为了照顾一下她的生意,就迈步朝店里走去。
她的女儿看上去,应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估计是辍学在家来店里帮忙的。
看到我朝店里走去,她有点神色慌张地朝后退了几步。我忽然想到,刚才那些家伙一哄而散是,都高声叫着“鬼”,恐怕她真的怕我是鬼。
我故意笑了笑:“妹子,给我下三碗汤粉,每碗加一个荷包蛋,我大包带走。”
店主阿姨转过身来,先是朝女儿使了个眼色,再转而对我说道:“你看,我这店里都乱七八糟的,要不……你换一家吧!”
我不清楚店主阿姨和她女儿一样,怕我是鬼呢,还是看到土匪他们见我就一哄而散,怕留我会得罪土匪。
本来想照顾一下她的,看到这种情况,我只好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街边走来几个人,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其中的一个对店主阿姨喊道:“老板,给我们几个弄点吃的。”
“哦,来了。”店主阿姨对女儿喊道:“还不赶紧把店里收拾一下?”
我回到车里后刚准备开车,忽然想起这几个家伙,就是刚才在死人那家门口抢纸钱的那几个鬼。
我去,这要是回头店主母女发现他们是鬼的话,那还不吓得半死?
鬼魂有一种神通,除非你是通灵者,或者已经开了阴阳眼,否则,他想让你看到时,你才能看到,他不想让你看到时,你就只能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我们许多人都有种清晨或者半夜,自己独自走路时,偶尔会有一阵冷风吹进脖子里,那多半证明是有鬼从你身边经过。
不过只要是前世无仇,今生无冤的话,鬼是不会找你什么麻烦的,我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凡圣同居的五浊恶世,正常情况下,大家各活各的,所以也用不着大惊小怪。
店主母女很快就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把那几个人让了进去,他们要了一些包子、馒头和汤粉什么的,店主母女一会就帮他们弄好。
一会,从街的另一边走过来几个人,看样子是住在宏发宾馆的外地人,他们正准备朝店里走去的时候,站在店门口的店主阿姨赶紧问他们要点什么。
其中一个女人对几个男同伴说道:“你们先进去坐,我来点。”
“不好意思,”店主阿姨对那女人笑道:“你们先在门口等会,他们马上就吃完了。”
那个女人一怔,问道:“谁们呀?”
店主阿姨回身一指那几个鬼:“你看,我这点就这么几张桌子,都坐满了。”
那个女人再次朝店里扫了一眼,我清楚,她看到的店里的情况是空荡荡,一个毛人都没有。
果然,她没在跟店主阿姨说话,而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几个男同伴。
其中一个男同伴赶紧一拉那女人的胳膊,说道:“既然满了,那我们就换一家吧。”
说完,拽着那女人,朝其他同伴使了个眼色。
店主阿姨不明就里,还微笑着喊道:“哎,他们就快了,再说除了汤粉还有包子、馒头和饺子可以打包的。”
几个人赶紧掉头就走,在经过我车边时,那女人问道:“艾玛,究竟是什么鬼?”
那男的说道:“如果不是店里有鬼的话,这开店的女人就是一鬼。”
那女人准备回头看看,另一个男人叫道:“别回头。要真是鬼的话,回头会被她勾去魂的。”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赶紧朝宾馆那边大步流星地逃离。
这时,那几个鬼已经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付了店主阿姨早餐钱后离去。
我忍不住下车朝店里走去,店主的女儿此时也站在门口,看到我走过去后,显得十分紧张地碰了店主阿姨一下。
店主阿姨一看是我,勉强地笑了一下,非常不情愿地问我:“你……吃点什么?”
我伸头一看,那几个鬼桌子上的东西,根本就没吃一口,于是对她们母女说道:“你们看桌子上。”
她们俩同时回头看了一眼,估计是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于是又回过头来问我:“什么?”
“刚才那几个客人吃了半天,你看那盘子里的包子和馒头,还有碗里的汤粉少了没有?”
她们再次回头,店主的女儿惊讶道:“咦,奇怪了。妈,我刚刚还看到碗里盘里什么都没剩下,怎么现在……”
店主阿姨回过头来一脸愕然地看着我,我说道:“你再看看,他们刚才付给你的是什么钱。”
店主阿姨接钱时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当然她是怕收到的是假币,听我这么一说,她将信将疑地伸手从围裙正中间的口袋里,掏出钱来一看,突然尖叫道:“艾玛,冥币?”
第0103章 忘乎所以
店主的女儿见状,吓得跑到店外面来,惊恐万分地看着店里,对店主阿姨说道:“妈,刚……刚才那些人竟然是……”
她已经明白了那几个人是鬼,可她妈却不这么想,只见店主阿姨从店门口跨出来一步,双膝朝我“噗通”一跪,双手作揖道:“大仙饶命呀,我们一家都是本分人,从来就没做过坏事呀!”
汗,她竟然认为我是鬼。
显然,她刚才也看到桌子上的盘子和碗都是空的,而且收钱的时候还仔细检查过,现在看到盘子和碗里的东西都恢复了原状,刚才接过的钱变成了冥币,还以为是我捣的鬼。
看到她这种状况,她女儿完全蒙了,一会看看店里那些空位子,一会看看我,走过去伸手抓住店主阿姨的手:“妈,你……你这是干什么,到底谁……谁是鬼呀?”
我走过去正要扶店主阿姨,只见她象弹簧似地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边往后腿,一边欲哭无泪地哀求道:“别,大仙,我女儿还小,老公瘫痪在床,你……你就做做好事,别……别要了我的命。”
她也是没什么了,而我一时半会还跟她解释不清楚。
我二话没说,在她们母女二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视下,走进店里找到塑料袋,把那些盘子里的包子和馒头都装好,之后扔了三十块钱在桌上。
出门的时候,又对惊魂未定的她们母女说道:“这些东西我买了去,钱在桌子上,那些汤粉就没法带了,你们自己吃了吧。”
他笑着朝车子走去,不过想起应该跟她们解释一下,又回过头来对她们说道:“那些东西是干净的,有时我们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会被闻讯而来的鬼魂吃过的,甚至在餐桌上,那些鬼魂就坐在我们身边一块吃,没事的。”
说完我这才上车。
我只是想告诉她们,鬼魂碰过的东西,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我们老家在吃饭的时候,都是先把饭菜放在先人遗像前祭奠一下,之后一家人才接着吃的。
店主阿姨也许是第一次听我这么说,尤其是我后面说的,也许鬼魂坐在餐桌上跟我们一块吃饭,想想都觉得恶心,竟然扶着墙在那里干呕起来。
等我回到齐玉敏的家里后,两个美女都起床了,看到我把早点买回来了,齐玉敏显得很不好意思。
从她那十分歉意的目光中,我知道她并不是因为我去买了早点,而是为昨天晚上的失约感到对不住我。
曹莉芳更直接,趁着齐玉敏走进厨房的时候,搂着我脖子在我耳边说道:“不好意思呀,帅锅,昨天晚上把你一个人晾在了沙发上。齐姐太能聊了,跟我聊到半夜二点还没瞌睡,我实在是熬不住了。今天下乡的时候,我用车震老补偿你好不好?嘻嘻”
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看到曹莉芳,我特么一天的乌云都散了。
一会齐玉敏从厨房冲了三杯豆奶出来,我们再三围在桌子上开始吃了起来。
“对于,齐姐,”我问道:“那土匪平时是干什么的?”
“你怎么想起问他?”齐玉敏喝了一口豆奶说道:“过去吧,在南边打了一段时间的工,据说是看场子什么的,后来政府抓得紧,他就跑回来了,仗着自己见过一些世面,就在县里拉起了一帮小混混做起老大来。”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齐玉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当年在街上欺负我,被赵高明教训了一顿的就是他。”
“晕,原来你们还是不打不相识呀?”
“什么不打不相识?”齐玉敏说道:“我离婚回来后,听他说赵高明来找过他,还向他打听过我,所以看到我回来后,他就一直喊我姐,说穿了,就是希望通过我,让赵高明罩着他。”
不用问,齐玉敏并没有找过赵高明,也没让土匪从中牵线搭桥,加上一个女人开茶楼,方方面面都要照应到,又土匪这么个老大罩着,她当然求之不得。
“那他召集了一帮兄弟,自己什么事都不走的话,平时怎么开支呀?”
“他让手下的兄弟开了发廊,还在几个洗浴中心收保护费,隔三差五的,也开赌场。”
“赌场?”我笑道:“不会吧?咱们这可不象沿海和边境,警方管控的很严,他敢开赌场?”
曹莉芳这时插道:“你想多了,他开的不是那种固定的,平时到各个棋牌室逛游,有时也通过qq、微信什么的,看到本县有喜欢赌大的人,一星期召集几次,选个隐蔽的地方聚赌而已。”
“你怎么知道?”
“我是听小兵说的。”曹莉芳向我解释道:“有时土匪也会带着人,到茶楼的包厢去的。除了每次下赌抽‘头子’外,他们还在赌场放高利贷。”
土匪开这种形式的赌场,流动性大,所有的赌徒都是事先摸过底的,安全系数高,所以警察很难查查获。
“对了,”我又问齐玉敏:“县城就这么大,就算开这种流动赌场的话,也保不齐会出事呀!”
齐玉敏笑道:“去年他就出过一次事。一个女人嗜赌如命,一下子输了五万,又在赌场向土匪借了十万高利贷全输了。回家后没钱还,直接喝了农药。”
“啊,那后来呢?”
“那女人丈夫不干了,准备抬着女人的尸体到县里去闹,土匪闻讯赶紧派人过去,说好那女人借的钱不用还,除了安葬费外,土匪还给了那女人的丈夫十万,这事也就压下去了。”
我去,一条人命就这么没有了?
开始我还一直以为土匪和齐玉敏有什么特别的渊源,原来就是个典型的地痞流氓而已,这货劳资迟早是要治治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吃过早点后,曹莉芳开口向齐玉敏告辞,齐玉敏也没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瞟了我几眼,看来还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感到抱歉。
而我倒无所谓,因为我不相信她这么快,就能走出赵高明的阴影,别说因此产生的心魔,是她难以克服的,就算她能够勉强自己,对于我来说恐怕也是索然无味。
何况我心里对将来如何安排曹莉芳还是七上八下的,再加上心里还有个姜凤娇,至少在我头脑清醒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去与齐玉敏发生点什么,所以表现的十分坦然。
我们告别齐玉敏上车后,曹莉芳打了个哈欠,让我先开车,她要睡一会。我刚刚把车开出县城,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时我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开始还以为是姜凤娇发来的什么消息,点开一看,竟然是齐玉敏发来的
兄弟,不好意思,不是姐失约,莉芳太能聊了,一直到凌晨两、三点还不睡,姐实在熬不住了。从乡下回来时,别忘了联系姐。
晕死,原来昨天晚上两个美女,是各怀心思在那里死扛,结果两人都没扛住。
我忍不住看了看熟睡中的曹莉芳,觉得她特别可爱,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昨天晚上也是拼了。
我又使劲掐了她一会,她伸手拨开我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嗯,别闹了,等我睡会再跟你车震。”
汗!
看来她以为我特么惦记那什么车震,其实我真没那个意思,就是触景生情,看到她睡得那么甜美的样子,忍不住就要去掐她漂亮的脸蛋而已。
就在这时,我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肯定是刚刚收到短信没回,齐玉敏怕我真的生气了,估计又追发了一条短信,等我滑开一看,居然是姜凤娇发来的
小子,你要是敢跟她车震,回来我就废了你!
卧槽,这车里可是安装了影像监视仪的,不仅能看到画面,而且还能听到声音,我尼玛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两天下来,我也是被刘凯和曹莉芳以及齐玉敏给搞晕了,几乎忘记了这次扫墓之行的真正目的,从姜凤娇还在盯着监视仪的情况看,他们一定还没找到齐小兵。
看到我掐曹莉芳也就算了,估计姜凤娇是听到曹莉芳迷迷糊糊地说那句话,还以为我和她约好要车震的,难怪姜凤娇会发火,谁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监视仪的?劳资一不小心,就成了岛国小片里的男主了。
想到这里,我脊背都冒出了冷汗。
既然姜凤娇一直监视着,怎么着我也不能让她觉得,我只是一路泡妞,啥正经事都没干,想了想,于是把车停到路边,给她发了条短信
美女,我得到一条重要情报,齐小兵的姐姐齐玉敏,曾经和赵高明谈过恋爱,他在叶天龙的案子中,竟然对此只字不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发出后我忽然觉得不妥,其实齐玉敏并未与赵高明恋爱过,那是她还小,齐小兵更小,赵高明也不一定知道现在的齐小兵就是齐玉敏的弟弟。
晕死,劳资就是想在姜凤娇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无意中却把赵高明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没一会,姜凤娇就会了信息,三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你确定?
第0104章 路边的女人
从她迅速回了这短短的三个字的信息,我就知道这事对整个案子的侦破极其重要,可我既不能简单地回复“确定”,更不可能回复什么“不确定”、“好像吧”之类的。
想了一下,我回道
齐玉敏当着我和曹莉芳的面,亲口说过,她的第一次,在读高一的时候就给了赵高明。
我想,虽然姜凤娇貌似有点讨厌,可赵高明却似乎准备死打烂缠到底,都说烈女怕久缠,万一哪天姜凤娇经不住纠缠,我特么不是没指望了吗?
再说了,这话原本就是齐玉敏亲口说的,反正她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赵高明,至于他们是不是恋爱关系,赵高明是真不知道齐小兵是齐玉敏的弟弟,还是另有隐情一直隐瞒不说,那就是姜凤娇的事了。
我这招貌似没什么毛病,可对于赵高明来说,还真特么有点损。想起他一直还算器重我,我也就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唉,赵副队长,谁让你交友不慎呢?
姜凤娇迅速回了一个短信
知道了。不过你小子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刚才我说的记住了,我可是说话算数的!
晕死,看来我的小花招并没有骗过她,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给她提供的关于赵高明与齐玉敏关系的线索,对她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这更有助于她认清赵高明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至少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应该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我接着启动车子,朝曹莉芳的家乡驶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候,我开进了曹莉芳老家所在的镇上,看到路边的许多小店门口,都摆上了祭奠先人用的祭品,什么清明花、冥币、纸糊的别墅、轿车、手机、金元宝等等,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我刚刚把车停到路边,曹莉芳就醒了过来,她伸了个赖腰,看到我把车停下,朝我“嘿嘿”一下,说道:“没看出,你还真猴急,来吧!”
我去,她尼玛还在想着车震的事。
“旁边有卖祭品的摊点,我下去帮你卖点。”
曹莉芳这才把座椅升起来,回头看了一下后座上的,姜凤娇替我准备打掩护的清明花和黄表纸说道:“这不是有吗?就先用你这个吧,等上你家时再买呗!”
想到那几个鬼抢别人的钱时的情景,我说道:“这点太少了,再说了就只一点纸、花之类的,你不是想早点红起来吗?怎么着也得买卖几栋别墅、金元宝之类的,也好让你的先人好好保佑你呀!”
“切,”曹莉芳不屑道:“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你还真的以为那些纸糊的别墅能住人?”
“不是住人,是住魂魄!”说完,我推门下车。
毕竟是给她先人准备的祭品,虽然嘴里那么说,但看得出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我刚刚站到一个祭品摊前,她就从后面跟上来挽着我的手臂,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指着一个做工比较精致的别墅对我说:“艾玛,这个好看,就卖这个。”
摊主正在一家小超市的门口打麻将,看到我们站在摊前赶紧跑了过来,他的牌友也是卖祭品的,看到他跑过来,也纷纷起身回到自己的摊前等着。
我首先买下了那别墅,曹莉芳忽然说道:“哎,这个给我外公外婆,那我公公婆婆是不是也要一栋呀?”
没等我发表意见,她直接问摊主:“哎,还有这样的吗?”
因为这是镇上,这些卖祭品的也是从批发商那里进的货,像这种比较贵的祭品,最多也就只进一到两个,多了也卖不出去。
这个摊上只有一个,不过摊主立即跑到其他摊上拿来一个。
这时我看着一辆纸壳做的奥迪车很精致,居然还贴着“冥a88888”的靓号,正准备调侃曹莉芳几句,要不要给她家的先人们买几辆奥迪,一辆摩托车从路上一直冲到我们旁边,曹莉芳吓了一跳,赶紧搂着我。
骑摩托车的是个年轻人,他下车后,胡乱在摊上拿了几样东西,其中就包括那辆奥迪车。
“多少钱!”
看来他也是急着赶车回家祭祖的,装满一塑料袋祭品后,就急着付钱。
摊主点了点祭品,算出钱数后,年轻人付过钱便急匆匆地骑车离开了。
我忽然发现摊上掉下那辆奥迪车的半个车轮,捡起来准备喊他时,曹莉芳拽了我一把,问道:“干嘛?”
我笑道:“这车轮掉了半只,回头他先人怎么开呀?”
曹莉芳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我一眼:“有病吧你,等会他还要把那车烧成灰烬呢!”
我“哈哈”一笑,也就没再说什么,接着又在摊上挑选了不少祭品,整整让摊主包了好几个塑料袋。
虽然花不了几百块钱,但曹莉芳心里非常高兴,觉得我对她的先人用心了,也就是对她用心了。
我付过钱后,摊主非常殷勤地把祭品送到我车子的后备箱里,正当我准备和曹莉芳上车的时候,一个年逾花甲的乞丐,左手拄着一根拐杖,右手拿着一个搪瓷茶缸,用手抖了抖茶缸里的硬币,“哗哗”直响地伸到我面前。
他也是没什么了,要饭你也找个大城市,至少应该在县城吧?跑到找个镇上来乞讨,一天能讨多少呀?
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把刚才摊主找的零钱,大概有几十块,一下全掏出来放到他的茶缸里。
老乞丐惊愕地看了我和钞票一眼,立即把茶缸夹在左腋下,用手拿出那些钞票仔细看了看,竟然问我:“不是冥币吧?”
狂汗!
这真是个信任危机的时代,我要是给他几个硬币,也许他还会千感万谢,看我一下给那么多,竟然怀疑那是冥币。
我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无可置否地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不小心“噗”地一下一脚踩空,一条腿跪了下去,如果不是曹莉芳拽着我的胳膊,我几乎要摔趴在地上。
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刚才来时好像没发现那里有个坑,怎么现在会突然冒出来呢?
也许是刚才没有留意吧!
我也没想许多,牵着曹莉芳的手就上了车。
刚在车里坐稳,曹莉芳就趴过来亲了我一口,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后在我面前用不着大手大脚地花钱,你看那要饭的,竟然怀疑你给的是假钱!”
我去!你丫的想跟我亲热在车外好不好?还尼玛说我为你大手大脚地花钱,这要是让坐在监视仪前的姜凤娇听见了情何以堪?
当然这也不能怪曹莉芳,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辆车里的秘密。
我也只能笑着对她说:“好了,坐稳,我要开车了。”
曹莉芳非常开心地笑了笑,说道:“哎,出了镇子大约一公里左右往左拐,大概要爬二十分钟山路,然后就是一遍郁郁葱葱的开阔地,你会看到远处的山峦蜿蜒起伏,两边的田野油菜花香,时而出现的水塘宛如明珠,在那里车震绝对让你终身难忘!”
晕死!
听她前面说的,还真以为触景生情,家乡的静美激发出她心中的诗情画意,但后面那句车震什么的就特么太狗血了。
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把车震挂在嘴边,绝不是因为她有这种嗜好,只是为我着想而已,希望我能跟她一起,享受各种滋味的啪啪啪。
我微微一笑:“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会使我终身难忘的。”
“你真话说话!”
不一会车子就来到她说的那个岔口,我从左边拐了进去,一直爬坡上行。
这时天色阴沉起来,前面的山路上已经升起了湿湿的雾气,我不得不打开雨刮器。
曹莉芳向我介绍道,她老家所在的村,名叫半山葫芦村,是这片地方地势最高的村,而且外小里大,在空中看就象是只葫芦一样。
但车子行驶到山路的一半上时,我看到前面有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正打着一把雨伞,在里边慢慢行进着。
从背影看,那女人身穿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手里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肩膀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脚上穿着一双米黄色的高跟鞋。
因为雨伞挡着,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肩膀上飘散的那一头秀发,和高挑秀美的身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张漂亮的面孔。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莉芳,这里距离你们村还有多远的路?”
曹莉芳看了看四周,说道:“走路要四十分钟,开车最多七、八分钟吧。”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个女人一个人走路就不怕吗?”我说道:“说不定不是你们村谁家的女儿,就是谁家的媳妇吧?要不我们带她一段。”
曹莉芳趴在仪表台上仔细看了看,除了头部被伞挡住外,身体其他部位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叫我开慢点,然后皱着眉头摇头道:“不对呀,我们村没哪家有这样年纪的女人,而且在我记忆中,没谁有这么好的身材。”
“你们村还有通向外面的路吗?”
“小路有几条,大路就这一条,否则怎么叫葫芦村呢?”
“那她肯定是到你们村去了。”
“嗯,你慢慢滑到她前面去,我看看她到底是……”这时,我已经滑到那女人前面,还没来得及从倒车镜去看她的正面,就听曹莉芳叫道:“艾玛”
“怎么了?”
“你看,没……没人了。”
我赶紧踩了一脚刹车,推开车门下车一看,那个女人果然平白无故地从空气中蒸发了。
第0105章 她的脑袋呢
晕呀
在这两边都是山的蜿蜒盘旋的公路上,她就是想躲想跑都没有地方去呀,那女人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
“喂,”曹莉芳一脸惊恐地“嘭嘭”拍着我的座椅,喊道:“看什么看呀,明显就是一女鬼,还不快上车?”
我笑了笑:“就算是女鬼又怎么样,大白天的……”
曹莉芳急道:“正因为大白天的才可怕呀!听老人们说过,在白天现身的都是冤死的恶鬼,被恶鬼缠上,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别想好了。快,快上车!”
看到她那副魂不附体的样子,我就想笑。心想:你不知道我连丰都城都去过,什么鬼没见过,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我故意用手搭在车门上,低着头调侃道:“哎,小美女,这里景色真的很不错,要不我们就在这里震吧?”
“震你个头!”气急败坏的曹莉芳打开仪表台上的工具箱,从里面找到一把螺丝刀抓在手里,对我怒道:“你要是再不上来,我把你阉了信不信?”
她是真的有点火了,如果不是怕鬼不敢下车的话,她绝对会直接从副驾驶位置让绕过来,给我一个海底捞月的。
但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她发怒的样子都是十分可爱的。也许这就是漂亮女人的优势,就像一首歌中唱到的那样:哭也是歌来,笑也是歌。
我钻进车里把门“”地一下关上,对着她笑道:“没劲了吧?人家逗你玩的,你还真发火?”
曹莉芳气氛地把螺丝刀往工具箱里一扔:“哼,逗我玩也不分个场合!”
“不是你说的,在这里,我会看到远处的山峦蜿蜒起伏,两边的田野油菜花香,时而出现的水塘宛如明珠,在这里……”
曹莉芳眉头一皱,眼睛一横,娇声喝道:“再说?”
说着,她伸手又要去那螺丝刀。
我赶紧说道:“好、好、好,不说了,咱们继续前行!”
我松开刹车,踩下油门,车子开始爬坡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曹莉芳忽然又“嘻嘻”地笑了一声,我摇了摇头,心想:她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就算发再大的脾气,过一会就会绽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我问道:“笑什么?”
曹莉芳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谁笑了?”
“嗯?”我偏过脸去一看,她脸上的惊恐和愤怒貌似还没完全褪去,不象是刚刚笑过的,那么刚才谁在笑?我不禁又问了一句:“刚才不是你再笑?”
曹莉芳白了我一眼:“好玩吗?”
“不是,刚才……怎么,你没听到有人笑吗?”
“废话,除了我就是你,我没笑的话,当然就是你自己在笑了!”
“哎,我说正经的,你刚才真的没听到有人笑。”
“听到了呀!”
“那是男人笑还是女人笑,你听不出来。”
曹莉芳怔怔地看着我,回想了一下,突然叫道:“艾玛,是女人……一……一定是刚才那个女鬼……”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耳边又想起“嘻嘻”,一个女人吃吃的笑声。
这次没等我再问,曹莉芳浑身发抖地喊道:“后面,后面,明轩,后面……”
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拼命对我叫后面,我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后面?”
曹莉芳几乎要哭了:“哎呀,那女鬼的笑声就……就在后面……”
我回过头一看,车里车外都没人,不过我刚才也确实听到,那吃吃的笑声就是从后面传来的。
女鬼没看到,我却被曹莉芳那样子逗乐了,别说后面没有女鬼,就算有,难道她以为自己不回头,那女鬼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吗?
就像许多人晚上走路,感觉到后面又鬼跟着自己时,连头都不敢回地拼命朝前跑,其实如果真的有鬼跟着的话,你更应该回头看看,这样也好判断鬼的距离和速度,你更有可能躲过鬼的追踪呀!
见曹莉芳甚至连后背都不敢靠了,我忽然想在吓吓她,于是对她身后的空位子笑道:“哎,小姐,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刚才我们怎么都没看见呀?”
“啊”
曹莉芳果然吓的尖叫一声,猛地想从座位上弹起来,但保险带反而拽着她往后背上靠,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哭喊道:“妈呀!明轩,你……你、你、你,你快救命呀!”
看到她真的被吓惨了,我不敢说自己是骗她的,只好又装模作样地看着她身后说道:“小姐,要不你就下车吧,你看,我家的宝宝都被你吓坏了。”
曹莉芳异常紧张地坐在那里哆嗦着,眼角朝我这边瞟了瞟,想看又不敢看地问我:“怎……怎么样,她……下去了吗?”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缓缓地朝我这边偏过头来,又接着朝后偏去,当她的脸转向我身后的时候,突然伸手指着我身后,瞪大眼睛张圆了嘴,像是被什么钉住了似的。
卧槽,真是六月的债,还的快!
刚刚被我吓成那副怂样,现在居然放过来吓唬我?我从内视镜里朝后一看,我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于是瞟了曹莉芳一眼,调侃道:“你这pose可以上头条了。”
谁知道她还特么将这个逼装到底了,我的话音刚落,她竟然晕了过去。
卧槽,她还真把我当成男主,在跟她拍电视剧呢?
我再次抬头看了一下内视镜,我身后的后排座上绝对没人,于是准备伸手过去配合她一下,装模作样地去掐她人中。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了一个女人夜莺般的声音:“怎么了,这是?不就搭个顺风车吗,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我特么吓了一跳,后面没人,这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我赶紧“吱”地一声踩下刹车,回头一看,我的靠背后面正坐着刚才那个身穿红色的连衣裙,手里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肩膀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脚上穿着一双米黄色高跟鞋的女人。
她的胸部很挺,脖子也很白,就是脖子上没有脑袋,怪不得我刚才从内视镜中没有看到她。
虽然我不怕鬼,可猛地回头看到这副情景,也不禁被吓得毛骨悚然起来了。
“你……你是谁呀?”
虽然没有脑袋,但她的声音还是从她脖子上,那个应该是嘴的位置上发出来的,只听她对我说道:“我是新搬来的,就住前面,你爬山这个坡就能看到。”
我转过身来松开刹车,一边朝前行驶,一边问道:“你哪里人,怎么会想到搬到这里来住?”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县城人,因为县里的房价高,家里人就在这里买了块地给我做了套房子。”
“哦,这里地价不贵吧?”
“地价不贵,只要二万五,做栋房子也只花了万把块钱,主要是搬家贵,八个人把我家搬这里来,前前后后花了六万,加起来差不多十万块钱吧。”这时,她忽然拍了一下我的座椅:“哎,停下,我到了。”
我停下车后,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忽然发现一条通向山坡上的小路上,她撑着那把红伞,不急不缓地朝上面走去。
我松开保险带,趴倒曹莉芳的身上朝上一看,路的尽头又一座坟。
我忽然明白了,她的家人花了二万五,给她在这里买了块坟地,又用了万把块钱替她修了坟,而那六万块钱,是给当地抬死人的“八仙”用的,加起来她家里人一共为她花了差不多十万块。
就在这时,曹莉芳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趴在自己身上,连看都没看,伸手就朝我脸上抓来:“哎呀,鬼呀,鬼呀”
我赶紧往后一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什么鬼呀,我,张明轩!”
曹莉芳定了定身,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位子,转而又回过眼来看着我问道:“那……什么……谁呢?”
我一扬下巴,示意她朝山坡上看去,说道:“新来的。”
曹莉芳回过头去朝上一看,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扭过头来一脸惊恐地问我:“真……真是个鬼呀?”
我点了点头。
“那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怎么埋……埋到这里来了?”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她那墓碑上应该什么都有。”
“看你个头!”曹莉芳忍不住伸手打了我肩膀一下:“快,快,快!”
“快什么?”
“开车呀!”曹莉芳显得不可思议地大摇其头:“我看你的脑袋,一定是被车门给挤坏了!”
晕!
她自己被吓得语无伦次地,竟然还说我的脑袋被车门给挤坏了。
我摆了摆头,起动车子继续朝前开去,心里却在想:作为一个县城人,她家人给她在这里买块坟地很正常,甚至除了城市公墓的价格高之外,偷偷在这里给她棺葬也有可能。
问题是她的头呢?
不管火化也好,棺葬也罢,一般还没赶去投胎的鬼魂,要么不现身,要么现全身,而她却不同除了脑袋以外,身体其他部位一切正常。
但她为什么就没有脑袋呢?
这不科学呀!
上了这个坡就是下坡,前面还是蜿蜒的盘山公路,曹莉芳的老家那个什么半山葫芦村,还是没有影子,我转过脸去“哎”了一声,准备问她还有多远的路。
全神贯注的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我一怔,问道:“怎么了?”
曹莉芳一脸惊恐地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埋怨我道:“拜托,帅锅,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我去,“哎”不就是在打招呼吗?她想我怎么样,才算是先打招呼后开口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