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6章 奇怪的声音
看到她一直处于惊魂不定的状态,我也没有再逗她玩的心情了,虽然车上安了dvd,可是没有碟片,打开收音机也没有信号。
我想:既然收音机收不到信号,那么车上装的监视仪恐怕也失效了吧?
我忽然想到如果在这山里跟曹莉芳来一次车震,说不定还真的会在人生中留下美好的记忆。不过看到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是没有开口,只好一个劲地朝前开。
本来应该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但山里的屋却越来越弄,开始的雾气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好在这是一条刚修不久的水泥路边,驾驶时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不过听曹莉芳说过,在刚才见到那女鬼的地方,距离她老家的葫芦村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怎么感觉开了近半个小时,貌似还看不到村子的影子。
就在我准备问曹莉芳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辆摩托车从远处驶来,曹莉芳一看,脱口而出地说道:“国强哥,国强哥”
那辆摩托车的速度很快,而且骑着的人穿了件雨衣,头上还戴着头盔,曹莉芳竟然能够认出来,证明他们之间非常熟悉。
“哎,”曹莉芳伸手拍了我手臂一下:“你停车呀!”
我敢把车停下,那摩托车“呜”地一声疾驶而过,等曹莉芳趴在我身上,降下车窗玻璃,大声喊“国强哥”的时候,那摩托车已经冲出了好远。
我问道:“他谁呀?”
曹莉芳解释道:“我们村老支书的儿子,比我大七、八岁,是个退伍军人,很有正义感,听说前几年到省城做保安去了,估计今天也是回来做清明的吧。”
说着,她要从我身上退回去。
我一把抱住她:“哎,咱们现在可以来那个什么震的了吧?”
曹莉芳推了我一把:“你这人真没劲,人家兴致盎然的时候吧,你像个死猪似的,人家没那心情的时候,你却来劲了,震呀震的,你能震几下呀?”
我被她说的有点难堪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也是,这不是碰上了吗?”
“行啦,你到后面休息一会吧,我来开。”
我想快到她家门口了,虽然这车很一般,但在这葫芦村里应该还算不错,让她开着车回家,也算是撑点面子。
“好吧。”
我推开门下去,从外面跑到后排座上坐下,曹莉芳直接从副驾驶的位置上爬了过去,我进来的时候,她的屁股还翘在中间,我忍不住“啪”地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讨厌呀,你!”她爬过去坐下,抬眼看着内视镜对我吼道:“你小子别来劲,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美女呀,”我从后面伸手过去环抱在她胸口:“你是在床上收拾我呢,还是在床下?”
曹莉芳也不去管我的手,松开刹车后说道:“床上床下你都不是个!”
“切,那我们走着瞧!”
怎么说劳资也是年轻力壮,龙马精神,我特么就不相信搞不定她!
忽然天上响起一声闷雷,原本灰蒙蒙地天空变得有点阴暗起来,曹莉芳不得不打开大灯,但视线还是不太好。
我提醒她,是不是在路边停一下再走,她却说快到了,当我再次让她小心的时候,她却从内视镜里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老摸人家胸口,叫人家怎么安心开车呀?”
汗!
劳资只顾过瘾,却忘记了性命还掌握在她的方向盘上,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把手松开,可就在我刚刚坐稳身子后,又听她脱口而出地喊了声:“不好。”
“怎么了……”
“狗”
她喊了一声,连踩刹车又打方向盘,“吱”地声,轿车在原地打了个圈,接着“噗通”一声,我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感到整个车身在不停地晃动。
“怎么回事,发地震了?”
“不。”曹莉芳回过头来,哭丧着脸看着我说道:“宝宝好象把车开到水里来了。”
我瞪大眼睛问道:“是水塘吗?”
曹莉芳摇头道:“应该是水库。”
就在这时,我感到冰冷的水开始从车底和车门缝里冒了出来。
“卧槽,水库?”我大声喊道:“多深?”
曹莉芳赶紧松开保险带,从前面朝后爬来,嘴里说道:“至少有二、三十米深,明轩,我们死定了。”
我瞪大眼睛说道:“那里还往后爬干什么?赶紧开门出去呀!”
这时她已经扑到我面前,嘴对着嘴对我说道:“车子掉进水里,你还能打开车门吗?我们就死在一块吧。”
说着,她竟然还亲吻起我来。
车里的水已经淹过我的小腹,我伸手去开门,但外面水的压力太多,怎么也推不开,而且随着车里的水原来越多,车子下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曹莉芳这时哭道:“明轩,看来我就是一红颜祸水,把你给害死了。”
“不会的。”我说道:“你等会憋住气,等水淹过头顶,车里车外的压力相等之后,我们再试试看看车门能不能打开。”
曹莉芳一听,忽然笑道:“怎么,你也知道?”
“什么?”
“这个方法我在网上看到过,所以……”
我去!
怪不得刚才看到个女鬼,都被吓得不成人样的她,明知道车子开到水库来了,竟然还能从前面爬过来,原来胸有成竹呀?
我也是没什么了。
这时车内的水已经淹过我们的头顶,我们一只手互相搂着,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去推车门。
但车门却纹丝不动。
我忽然明白了,现在车子还在继续下沉,虽然内外的压力减小了,当上下的压力还在,以我和曹莉芳两个人的力量还是推不开。
可曹莉芳说过,这座水库有二、三十米深,等车落到库底,就算我们能推开门,再从库底浮上来,那得要多长时间呀?
我们肺腑量再大,也憋不住那么长时间的气呀?看来劳资这次真要被她害死。
开始还洋洋得意的曹莉芳,这下也慌了,虽然我们彼此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上乱抓了。
看来老话说的绝对没错: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除了在绝望中等待外,我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曹莉芳居然还在摸索中解我的腰带。
卧槽,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车震?
不过我却被她感动到了,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她居然还能想到这事,而且希望我们保持着相爱的姿势死去。
什么是海誓山盟,什么是天荒地老,什么是至死不渝?
如果别人打捞起我们的尸体,发现我们是在车震中死亡,又在死亡中紧紧拥抱着,岂不是对这一切最完美的注释吗?
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阵苦味,不知道这算是浪漫,还是悲哀。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车顶蓬被撕裂的声音,又想是金属球在一个筒子里碰撞发出的声音。
这时曹莉芳的手,已经把我的外裤扒下,而且还能感觉到她已经跨骑在我身上,可我耳边却不停地传来那“哗啦哗啦”的声音。
忽然天空中响起一声霹雳,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我特么有点懵逼了,车还在下沉,我们都浸泡在水里,就算天空打起再大的霹雳,我也不可能听见吧?
“轰隆啪!”又是一声霹雳,还伴着一道耀目的闪电,像是把阴暗的天空划开了一道口子似的。
我和曹莉芳同时浑身一怔,虽然都感到自己还在水里,但这水已经不是从水库里冒进车厢的水,而是从天上落下的雨水。
我们眨巴着着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对方,才发现我正坐在一块草地上,裤子已经被退到膝盖,曹莉芳依然跨坐在我身上。
车子不见了,一水库的水也不见了。
曹莉芳赶紧从我身上起身,我也忙不迭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把裤子提上,正系着皮带的时候,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问我:“明轩,我们是不是来到了阴曹地府?”
我咬了一下舌头,证明不是在做梦,看到周围的景致和如注的大雨,当然清楚也不是在丰都城中,于是伸手在她脸上“啪啪”拍了两下,问道:“痛吗?”
曹莉芳茫然地点了点头:“有点。”
我使劲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痛得她两脚直弹地叫道:“哎哟,哎哟,你轻点,痛死人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感觉到痛,一是证明我们不是在做梦,二是证明这不是阴曹地府。”
“那……这时哪?”
我“噗”了一声:“都快到你家门口了,你问我是哪?”
曹莉芳仔细看了一眼周围,突然张圆了嘴,我立即伸手挡住她的嘴,说道:“拜托,别咋咋呼呼的了,有话好说,这究竟是哪?”
曹莉芳点了点头,等我把手放下,她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也是醉了,丫的不知道是哪也就算了,可她刚才的表情好像不仅知道,甚至对周围环境特别熟悉,只是对我们能够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倍感意外而已。
这时,我的耳边又传来刚才在水里听到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听,”曹莉芳拉着我的胳膊说道:“这哗啦哗啦的声音,我在水里时就听到了,你听到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前后左右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哗啦哗啦”那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越来越近,但还是看不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出现。
我们本来就淋在瓢泼的大雨里,那诡异的声音别说是曹莉芳,我听得都有点毛骨悚然。
而曹莉芳赶紧贴在我怀里,抬头看着我说道:“明轩,我们可能真的到了阴曹地府,那声音该不会是拘魂用的锁链的声音吧?”
第0107章 水官大禹神
那声音是什么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不是十大冥帅用的寒铁锁链,因为他们用的锁链是没有声音的。
“艾玛,你看”曹莉芳惊讶地叫了一声,用手指了一下我的身后。
顺着她的手,我回头一看,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片小树林,树林的边上,还有一个茅草屋,看上去有点象牛棚。
我清楚曹莉芳为什么会感到惊讶,因为刚才那个方向我们看了半天,但却是灰蒙蒙的一片,啥玩意都没有。
那“哗啦哗啦”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好像就在我身边,我扭头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曹莉芳伸手一抹脸上的雨水,指着我旁边说道:“明轩,你看,竟然是他”
雨还在下着,而我们刚刚在小镇上买祭品时,碰到的那个年逾花甲的乞丐,依旧是左手拄着一根拐杖,右手拿着一个搪瓷茶缸,用手抖了抖茶缸里的硬币,“哗啦哗啦”地响着。
他没打伞,却在雨中安然无恙地行走着,别说身上的衣服,就连花白的头发也是滴雨不沾。
我“噗”地伸手一抹脸上的水,感叹道:“我去,神呀!”
我之所以感叹他为神,绝不仅仅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而是刚刚在水里听到他抖硬币的声音,显然是他把我和曹莉芳给救了上来。
我牵着曹莉芳的手,感觉朝他跑了过去。
说也奇怪,他距离我只有几米远,而且还在不停地抖动手里的搪瓷碗,那硬币翻滚的声音也是那么真切,但我们就是近不了他的身。
看到他慢慢朝树林边上的那间茅草屋走去,直到消失在里面时,我和曹莉芳又莫名其妙地突然置身于茅草屋中,但那个老人已经没有了踪迹。
曹莉芳吓得拽着我说道:“明轩,别追了,也许他就是阎王爷,专门来勾我们的魂魄的。”
话音刚落,曹莉芳忍不住连续“阿嚏阿嚏”地打了两个喷嚏。
这个茅草屋在外面看似很小,但进来后却发现象座庙,我抬头一看,距离我们大约四、五米远的地方,竟然映现出一尊塑像,塑像的座基上好像刻着三个大字。
我牵着曹莉芳的手上前一看,竟然是“大禹神”三个字。
曹莉芳忽然一拽我的手说道:“你看这雕像……”
“怎么了?”
“像不像刚才那个老人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果然应该就是刚才老人年轻时候的样子。
晕呀,难道刚才那个老人,就是当年治水的大禹,也就是夏朝的开国皇帝,死后与天官唐尧、地官虞舜一起,被昊天大帝封为水官,成为三官大帝之一。
都说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看来我和曹莉芳这两条小命,一定是他老人家救得了。
我赶紧作揖准备跪拜,忽然感到一股力量托着,使我无法下拜。
接着空中传来一声空灵而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方才在小镇上收了你的香火钱,同时已经受了你一拜,在此不必多礼,好自为之。无量寿佛!”
话音一落,那尊大禹神的雕像和他空灵的声音,在瞬间消失,只留下这个茅草屋。
曹莉芳又打了个喷嚏,不解问我:“明轩,你……你究竟谁呀?看样子这大禹神知道我们会出危险,专程赶来救你的。”
从表面情况来看,曹莉芳说的貌似是真的,但究竟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至少大禹神不会因为那几十块钱,和我被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洞绊了一下腿的缘故,才来救我们。
我只好反问道:“我还正准备问你呢,这么大的神显灵来救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曹莉芳怔了一下,之后显得有点忐忑不安地笑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因为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曹莉芳交往的这几天里,我们之间的进展不可谓不迅速,但却总感到她一直有什么东西象我隐瞒了,这一切都源于那次我教她入鼎双修的方法,当时她的眼神就像刚才那样忽然迟滞,结果又顾左右而言其他。
“那恐怕也不是为了我。”
我转身一看,貌似茅草屋里有堆炭火,应该是被人烧起过后又被掩埋。
我立即走过去找个根干树枝把火堆拨开,有发现旁边还有堆干柴,拿过了根架在炭火上,一会就熊熊燃烧起来。
“我去,”曹莉芳见状,不由地感叹道:“我怎么就没发现这里还有堆炭火?你丫的真是人才!对了,你看,这柴怎么象浇了汽油似地一点就着?”
说完,她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了,拿着湿衣服拧了拧,转而对我说道:“哎,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拧一下呀?”
在火光的映射下,她身上的肤色真的很美,也很鲜艳,我特么都看呆了,被她这么一喊,不好意思地把头一低,走过去帮她拧开衣服。
“你还真是人才呀!”曹莉芳不瞒地瞟了我一眼,说道:“想看人家就光明正大地看呗,偷偷摸摸的就是正人君子了?”
我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还强词夺理地诡辩道:“谁偷看你了?”
“好,”曹莉芳踮起脚亲了我一口,说道:“我偷看你好不好?不过呀,现在我不偷看了,要光明正大地好好看看。”
说着,她解开了我的衣扣。
“干嘛?”
“什么干嘛,这透湿的衣服你还穿呀?”
“哦,我自己来。”
说着,我把衣裤都脱了,只剩下一条短裤没脱,就在我使劲拧衣裤上的水时,曹莉芳出其不意地抓着我的短裤角向下一扯,短裤一下到了我的脚后跟。
“哎,”我不好意思地用手里的衣服挡在下腹前面,问道:“你干什么?”
她蹲在我面前,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能干什么,人家都脱了,你还穿着么条透湿的遮羞布干什么?把脚抬一下!”
想想也是,她都毫无顾忌地全脱了,我这是装的哪门子虚伪呀?
我只好分别把两条腿抬了一下,她脱下我的短裤口,站起身来又朝我放了个白眼:“挡什么挡,要看早看清了,还挡个毛线呀?”
狂汗,你丫的就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和她大大方方,不把我当外人的举止相比,我特么还真的显得很小家子气。
“谁挡了?”我特么还在狡辩:“人家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别说面对你,就算在澡堂洗澡,被其他男人盯着看,我都会觉得别扭的。”
“切,你的意思就是怕我盯着看了?”她走过来把我手一拨,说道:“我就看了,怎么样,你少了什么吗?”
卧槽,这特么也太猛了吧。
我赶紧转身面对着火堆蹲下,把手里的衣服摊开在手里说道:“别闹了,赶紧把衣服烤干穿上,万一碰到别人进来就麻烦了。”
她故意靠着我的身体蹲下,伸手在我全身上下摸着,说道:“烘烤衣服是你的事,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
晕死!
她那白嫩的小手每触及到我身体一下,我尼玛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我正想把衣服放下,直接把她扑倒在旁边的草堆里,突然又想起刚才她把车开到水库之前的情景,不解地问道:“对了,不就一条狗吗?你刚才怎么把方向打得那么急,不知道雨天路滑,那样做很容易出事吗?”
曹莉芳瘪了瘪嘴,没吭声。
我接着又问道:“对了,那是条什么狗,土狗还是狼狗?”
曹莉芳犹豫了一下,忽然莫名其妙地反问了我一句:“对了,你见过狗神吗?”
“狗神,”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什么狗神?别说是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呢!”
曹莉芳目光有些恍惚起来,看着面前的那堆火说道:“开始我看见路的尽头,有只狗朝我们奔跑过来,后来我发现它好像不是在地上,而是在空中朝我跑来,当我告诉你有条狗时,它已经跑到车头前张开大嘴,那嘴打得几乎可以一口把我们整个轿车给吞下。所以我才猛地一打方向盘……”
我瞪着眼睛看着她,说道:“不会吧?一个女鬼都能把你吓成那副怂样,如果真出现你刚刚说的那情景,一条狗能把车给吞了,那张血盆大口该有多恐怖呀?”
“是很恐怖呀!”
“可我们掉水库后,你不仅没有便出现害怕的样子,反而能够自己从前面爬过来,还要貌似跟我殉情的样子,这特么一点都不科学吧?”
曹莉芳叹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问你是不是知道有什么狗神呀!知道吗,当我打方向感觉掉水里后,心里居然有种到了家的视死如归感,当时心里其实一直就在想:好了,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一起了。”
我白了她一眼:“真特么让我感动!弱弱地问一句:你不是在背台词吧?”
“真的!”曹莉芳解释道:“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的意识像是被一种什么力量给控制住了,除了那只不可思议的狗外,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哎,你倒是想想,古往今来究竟有没有什么狗成神了?对了,刚才也没问问,说不定大禹神养了条狗也不一定!”
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人家大禹神吃饭没事做,先是在小镇上的向我乞讨香火钱,接着又让自己的狗把我们弄到水库去,完了他再装模作样地来救我们?
我想了一下,说道:“除了昭惠显圣二郎真君杨戬的神兽哮天犬外,我还没听说过哪只狗成了神。”
“哮天犬?”曹莉芳眉头一皱,喃喃自语地念了一句,说道:“哎,这货的名字怎么这么熟呀?”
她的话音刚落,茅草屋外“啪啪啪”连响几声霹雳,不仅点燃了屋顶的茅草,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晃动起来。
曹莉芳立即扑向我:“艾玛,明轩,怎么回事……”
第0108章 乡村一家人
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会一脸懵逼了。
大地剧烈颤抖着,我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曹莉芳搂在怀里。
曹莉芳抬眼看着我,很可爱地对我说道:“明轩,看来这辈子我们是命中注定要拥抱着死在一起了。”
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怎么,怕吗?”
“我才不怕呢!”她猛地搂在我的脖子,说道:“你呀,死到临头还特么蜻蜓点水地亲人家,不知道疯狂一点吗?”
说完,她给我来了个不顾一切的深吻……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传来鼓点的声音,我和曹莉芳同时一怔,虽然还是拥吻着,但却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聆听。
“咚咚咚”又是一阵鼓点声,接着传来一个貌似很遥远的声音,对我们喊道:“喂,醒醒,醒醒!”
我们同时一怔,一松开对方,就发现我们还坐在车里,我坐在后排坐在,曹莉芳貌似是从前排爬过来的,正趴在我身上。
不过我们身上都穿着衣服,而且都是干的。
我侧头一看,一个中年人正在车窗外用拳头敲着玻璃。
我赶紧推开车门,曹莉芳低头一看,大声叫了声:“爸,怎么是你?”
晕,这中年人是曹莉芳的爸爸?
看上去他倒是有四十多岁,皮肤很粗糙,也很黑,个头中等,只不过曹莉芳长的一点都不象他。
后来才知道,他是个木匠,一直在南方从事室内装修,他和曹莉芳的母亲一起在一家私企工作,曹莉芳的母亲在公司做业务经理,他开始是做本职木匠的活,后来也干上了装修监理。
曹父一看,刚才跟我搂在一块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先是愣了一下。估计曹莉芳和齐小兵的关系,他是清楚的,现在看到女儿又找了个新朋友,显然有点意外。
接着他面颊微红地训斥了一下曹莉芳:“你们怎么回事,就算停车休息,也不要把车横在路中间呀!”
我赶紧把曹莉芳从自己身上抱到旁边去,自己从这么下车,曹莉芳也从另一边下车。
我先是喊了声“曹叔叔好”,接着抬头一看,刚才曹莉芳算是玩了次飘逸,把轿车横在路上了。
这时曹莉芳却高声喊着“妈”,朝被我们拦住的那辆黑色的红旗牌轿车跑去。
透过前挡风玻璃,我看到一个打扮很时髦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驾驶的位置上,看到曹莉芳冲了过去,她立即推门下车。
显而易见,那就是曹莉芳的父亲。
从曹莉芳的年龄判断,她也应该差不多五十了,但看上去像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老实说,曹莉芳父母从外表来看,简直就是极度地不般配,就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有点象一个富婆在外找了个农民工回来干点什么事似的。
曹莉芳冲过去和自己的母亲拥抱在一起,不过曹母似乎对我更感兴趣,当然,只要是因为我跟曹莉芳在一起,对于女儿的男朋友,她当然免不了要好好审视一番。
曹母只是敷衍地对曹莉芳笑了一下,然后朝我这边走来。
就像两人外表给人展示的情况差不多,看样子曹父还是比较惧内的,看到曹母来了,他一声不吭地退到了一边。
曹母走到我面前时,并没有跟我打招呼,当我喊了声“曹阿姨好”时,她也是面无表情,先是朝车内瞄了一眼,这个细小的动作,无疑是怕认错人,想必她肯定也知道女儿的男朋友是齐小兵。
在确认车内没有其他人后,她才对我勉强地一笑,回过头去问曹莉芳:“莉芳,这位是”
曹莉芳赶紧过来一挽我的手臂,笑嘻嘻地对他们俩介绍道:“这时我男朋友,名叫张明轩!明轩,喊人呀!”
我尴尬地一笑:“刚才不是……喊过了吗?”
曹莉芳瞪了我一眼:“再喊一声会死呀?”
“哦,”我只好毕恭毕敬地向他们一鞠躬,喊道:“叔叔、阿姨好!”
曹父看我的那副样子,显得有点不自在,不知道他是怕我骗了曹莉芳,还是担心曹莉芳脚踩两只船,怕惹出什么事来。
作为一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农村人,我估计应该是后者。
曹母明显是见过大场面的,她朝我微微一笑,说道:“哦,是小张呀,陪莉芳回来做清明的?”
“是的。”
“行,已经中午了,先回家吃饭吧!”
说完她朝丈夫使了个眼色,曹父瞥了我一眼后,跟着他朝后面那辆车走去。
曹莉芳喊了句:“妈,那我坐明轩的车呀?”
曹母冷“哼”了一声:“从你离开家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没指望你再跟我们一起了。”
曹莉芳朝母亲吐了下舌头,做了个怪脸,把我一拽,说了声:“走。”
我一看,这车吧,横在路当中,两边都是水沟,以我的技术恐怕是掉不了头。
看到她准备朝副驾驶位置上走去,我拉住她:“还是你来开吧。”
曹莉芳瞟了我一眼:“怎么,不想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露一小手?”
“得,我要去看,你爸你妈还以为是我开的霸王车呢,还是你自己来吧。”说完,我直接朝副驾驶走去。
“讨厌,你滴,狡猾狡猾滴!”
说着,曹莉芳坐到了驾驶位置上,轻而易举地就把车子掉好头,然后直接朝村里开去。
这个村子本来就不是很大,加上中、壮年和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基本上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外出打工的,一般都是一年三节才回家,也就是清明、七月半和春节,其他时候基本上是家家看不到人影进出,社会上还有人形象地称这种村子为**。
曹莉芳家所在的这个村就更严重点。
因为地处半山腰,又是个一条路进出的村子,村里又没有学校,到镇上都读书的话,小孩子来回要走四个小时的路。
所以我能看到的小孩,大多是学龄前的儿童,稍微大一点的,都被送到外面去了,有的就跟着父母到打工地去寄读了。
后来我才知道,曹莉芳其实还有个弟弟,当年她父母把她留在县城舅舅家,后来她舅舅也到外地打工去了,所以这次我们在县里呆了一天的时候,她也没提到过自己的舅舅。
但她的弟弟却被父母带在身边,在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一直很严重,父母把全部的心血和精力都用在弟弟身上,因而对她的关照很少。
她弟弟跟在父母的身边,一直在南方读书,现在也已经读大学了。
曹莉芳的父母是昨天快来的,今天刚刚开车出去走访了一下朋友,还有一些是曹父的工友,做完清明后他们还要一块去南方的。
回来是顺便又在镇上带了些菜回来,正巧在路上碰到我们。
曹莉芳的家很大,一共有七、八间,不过是一层楼的土砖黑瓦房。所谓的土砖,就是用木模把泥巴压成砖块的那种,而黑瓦基本上连农村的窑厂都很少烧制了。
看得出这是一片年代久远的建筑,整个村子几乎一样,偶尔有两家也做了二、三层楼的砖混建筑的楼房,看上去不禁土气,而且貌似也没有人居住。
曹莉芳的外婆已经七十多了,身体看上去很健康,至少自己的生活还可以自理,只是耳朵有点背,如果不是大声对着她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见。
看到我和曹莉芳来了,她很高兴,远远地就起身迎了出来,因为从小是外婆带大的,看得出曹莉芳对她比母亲还亲。
车子刚刚停稳,她就跑过去和外婆拥抱在一起,接着又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至少有三、四千元塞到外婆手里。
看到这一辈,我忽然有点感动起来。
其实在心里,我对父母也是怀有强烈的感恩之心,又是看电视里涉及到父子、母子感情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的。
不过说老实话,让我看到父母时,象曹莉芳那样表现的又跳又抱的话,我确实做不出来。
我忽然想到,如果曹莉芳对我父母也这么好,那该是多么能让我父母感到欣慰的呀!
如果仅仅是从孝敬父母的角度出发,我真有种立即就娶了曹莉芳的冲动。显而易见,如果想让姜凤娇对我父母,象曹莉芳表现得这么亲切和阳光,机会是不可能的。
曹莉芳搂着外婆亲热了一会,立即朝我拼命招手。
我下车的时候,曹母开着车也停在了门口。当我走过去喊了声“婆婆好”的时候,曹莉芳对着老人家的耳朵叫道:“婆婆,这时芳芳的男朋友,你叫他小轩好了!”
晕,就连我父母都没叫过我小轩。不过听曹莉芳叫我小轩,心里感到特别受用。
也不知老人家听清楚没有,只是伸过手来紧紧拉住我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好”。
曹父曹母下车后,曹父到后备箱去拿菜,曹母却昂首挺胸地直接朝家里走去。
“明轩!”
曹莉芳朝我使了个眼神,我赶紧过去帮着曹父提着东西,接着我和曹父、外婆以及曹莉芳四个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曹母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始终没有出来。
吃饭的时候,曹莉芳安排我和她一左一右围着外婆坐,他父亲挨着我坐,她母亲挨着她坐。
看得出难道一家人坐在一起,最高兴的是她外婆,饭菜没吃什么,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过。
她父亲还是那样,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但总让我感觉像是不太放心我和曹莉芳在一起似的。
她母亲不仅一言不发,而且冷若冰霜,不知道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在故作姿态,总之我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吃完饭之后,我准备帮着收拾碗筷,忽然听到曹母对我说:“这些事让他们走,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她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看了曹莉芳一眼,曹莉芳朝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仿佛是说“还不快去”?
我朝她父亲笑了一笑,这才转身朝门外走去。
第0109章 母女私聊
曹母走到距离她家不远的水塘边上停下,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非常有礼貌地在距离她还有半步的地方停下,喊了声:“阿姨好!”
从水塘面轻抚过来的微风,使得她身上那股非常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让心头一凛。
她微微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也趁此机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看来她的皮肤并不是很白,只是脸上的粉抹得太厚,而且不象远看时那么年轻,眼角的鱼尾纹貌似很深。
她上下审视了我一番,问道:“你比我们家莉芳要小吧?”
“是的,小一岁。”
“哪儿人?”
“龙虎山。”
“哦,”曹母点了点头,说道:“一个省的,你们那是不是和我们这风俗一样,在谈婚论嫁的时候,都是只许男大一层,不许女大一岁呀?”
我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曹母一直对我冷冷淡淡,原来她一眼就看出我比曹莉芳小,所以并不赞同我与曹莉芳交往。
其实在我心里,是不是非要追求曹莉芳,还是一直处于极度的矛盾当中,别的没毛病,主要是曹莉芳跟一小教授和叶天龙有过的那段,实在是令我难以接受。
所以每次和曹莉芳在一起的时候,我既想和她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又琢磨着真的到了谈婚论嫁时怎么办?虽然我总在心里,貌似自我暗示地想到姜凤娇,但我清楚,那只是我在给自己寻找的一个借口,其实我的内心本身就对曹莉芳充满抗拒的。
不过这个时候,我总不能顺着曹母的话说下去,那也太特么狗血了。
我只得笑了笑:“阿姨,那些都是老传统了,我没听说过,而且也不在乎那些东西。”
“可问题是你家人会在乎的。”曹母接着问道:“你认识我们家莉芳多久了?”
这个问题对我有点难。
显而易见,至少曹父曹母是知道曹莉芳和齐小兵的关系的,说长了她不信,说短了她就会更加反对的。
“一个月。”
其实一个月也已经够短了,但我要说刚一个礼拜的话,那就更特么狗血了。
“那你对我们家莉芳了解多少?”
这话怎么说呢,该了解的了解不多,不该了解的我几乎都知道了,而我了解的那些,又不宜对曹母说,只得无可置否地笑了笑。
曹母却非常严肃而认真地问我:“我们家莉芳有一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你清楚吗?”
这个我当然清楚,而且齐小兵不说是生死未卜了,至少一时半会脱不了叶天龙案子的干系。
说实话,除了曹莉芳和齐小兵这段恋情开始的方式,令我难以接受,但两人正常的恋爱我并不忌讳,说来说去那是那什么艺校的教授和叶天龙的事,在我心里有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笑道:“听莉芳说过。不过据我了解,她那男朋友目前卷入了一个谋杀案,警方正在到处寻找他。”
“啊?”一直镇定从容的曹母,脸色一下就变了,急声问道:“什么,谋杀案,没我们家莉芳什么事吧?”
“应该没莉芳什么事,死的是莉芳现在这个剧组的导演,目前基本上锁定凶手就是齐小兵。”
“哦。”
本来很想跟我作一次长谈的曹母,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后,貌似再也没有心情了,甚至也不再管我,转身就朝家里走去。
我知道,她这是想从曹莉芳那里了解更多的情况,毕竟人命关天。
看到她把曹莉芳从厨房叫到正房去了后,我很想知道她会跟曹莉芳说些什么,立即默念了《隐身神咒》,直接穿墙而入,来到了曹父曹母的房间里。
曹母把曹莉芳拉到房里后,把门一关,神情紧张地问道:“莉芳,小齐把你们导演给杀了?”
曹莉芳先是一怔,估计想到应该是我告诉她的,很快便点了点头,说道:“啊,目前警方怀疑是他干的。”
“那是不是为了你呀?”
“怎么是为了我?”
曹母朝门口和窗外看了看,显然是怕我听见了,于是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们那导演对你……,会不会小齐知道了那事,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把导演给杀了?”
“这……我哪知道?不过,齐小兵跟叶导的爱人,也就是我们的制片人关系爱昧,说不定是被她唆使的。”
“啊?小齐他……”曹母不禁大摇其头:“我说影视圈怎么这么乱呀?莉芳,听妈的,咱们不去当明星演什么电影电视剧了。你跟妈到南方去,以你的能力,在任何一家公司当个市场部经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妈,又来了。”曹莉芳不高兴地说道:“这辈子我非得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不可!”
“小点声!”曹母瞪了她一眼:“妈不是跟你谈心吗,怎么跟吵架似的?再说了,这小张确实一表人才,可他比你小,万一知道你过去的那些事……”
“妈,你想多了。”曹莉芳说道:“我们这代人不象你们那一代,再说了,我的事小张都知道,他不介意!”
“不介意,怎么可能?”曹母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别怪妈没提醒你,别说他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就算是估计也不会开放到那种程度。就说那个谁……那谢什么峰的……”
“谢霆锋。”
“对。按说他也是演员,而且更很多女人有染,还跟那二婚的谁,那个……后来嫁给李亚鹏,现在又离了婚的……”
“王菲。”
“是。”曹母说道:“他开始的那妻子不叫张柏芝吗?说起来多好,什么照的是出了之后,两人还生了一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还不是……”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曹莉芳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的意思是男人都一样,现在跟你一起快活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去管,一旦夜深人静想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过去怎么样、怎么样,如何、如何的,他是绝对忍受不了的!”
曹莉芳白了她一眼:“那爸爸怎么能忍受你?”
“这孩子,说你的事往我身上扯什么?”曹母伸手打了她肩膀一下:“我是担心你用情太专,万一哪天小张觉得自己吃亏了,在外面胡来的话,你想上吊都找不着绳子!”
曹母不愧是过来人,把男人的心思看得非常透,虽然我现在没有那种想法,却不敢保证不会象她说的那样,哪天觉得自己和曹莉芳在一起太亏后,不会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就算现在,我之所以毫不忌讳地跟曹莉芳在一起,除了是因为接受了专案组的任务外,与曹莉芳说过,并不忌讳我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有很大的关系。
只要她能容忍我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甚至象她说过的那样,可以接受我与别的女人结婚的话,那么有她这样一个貌美如仙的小晴人,我又何乐不为之呢?
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崇高。
曹莉芳瘪了瘪嘴,显得有点强词夺理道:“大不了将来我对他跟别的女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废话!”曹母怒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先不说你是否能够容忍他,万一他喜欢的女人想上位呢?那谁……叶倩文不是把的前妻挤跑了?巩俐当年不是逼着张艺谋离婚?大s不是从张雨绮手里把汪小菲给抢了去?还有那……”
“妈,”曹莉芳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起身:“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再说了,你不是也没上你们老板的位吗?”
“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的?”如果不是曹莉芳已经长大,估计曹母要动手打人了:“我怎么了?当年我和你爸在公司打了一年工,到头来一分钱工钱都拿不到,都是老板娘使的坏,专门欺负我们内地的农民工。不错,我是跟老板那个啥了,但我没想到要抛弃这个家庭,我就是想报复那个表子,所以去年老板就和她离婚,把她给踹了。”
汗!
看来山里的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曹莉芳瞟了她一眼,冷声道:“那你什么时候上位,别忘了告诉一声,我带着小张去喝你们的喜酒!”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撕烂了?”曹母瞪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哎,不管成不成,我的事你别瞎说,尤其不要为了讨好小张,把我都给卖了,听见吗?”
“哼,他那里用不着我卖,只要看你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
曹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小张是龙虎山人,他爸是天师,他有天眼,只要一看你,你过去、现在乃至将来什么事都知道。”
曹莉芳的话,让曹母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是我亲妈,我骗你干什么?”曹莉芳一不做,二不休,看样子是要直接把曹母下瘫的节奏,只见她说道:“我过去的事,都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否则,我怎么会那么傻,把什么事都告诉他?”
“啊?”曹母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哇,”曹莉芳提醒道:“以后你要想对我说什么,最好当着他的面,他会隐身术的,说不定现在就在我们中间。”
曹莉芳一听,说话都不利索了:“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找男朋友哇,还是给我们家请了一尊瘟神回来?快去看看他在不在水塘边,别真的隐身到了我们房间,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吧,那谁在他面前,都没有**可言?”
曹莉芳洋洋得意地点了下头,说道:“知道就好。所以呀,以后面对他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心眼,他一看就知道。”
说完,曹莉芳拉开门,直接朝水塘那边跑去。
第0110章 阴气重重
曹莉芳跑到水塘边上的时候,我从水库那边绕了过来,看到我后,她远远地朝我挥了挥手,我点着头朝她走去。
她们母女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想曹莉芳现在急着想见我,并不是为了证明我是否隐身,而是急于验证她母亲所说的,我究竟会不会始乱终弃。
其实这话问不问都一样,首先我不敢肯定自己能够与她,走到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步。
其次,就算我与她两情相悦,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齐小兵呢?他最终是有罪无罪,如果无罪的话,会不会主动放弃曹莉芳?
至于姜凤娇的话,只要我狠下心来拒绝她,想必她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可即使齐小兵、姜凤娇都不是障碍,我与曹莉芳结了婚,幸福与否姑且不论,我真的不能保证与她白头到来。
先不说曹母提过的谢霆锋与张柏芝,就算文章与马伊吧,姚笛劈腿事发后,马伊的一句名言“且行且珍惜”并没有挽回与文章的爱,据说最近马伊已经放言:他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选择放手的。
据说两人已经低调离婚。
再有就是李湘,当初玩命把李厚霖从秦海璐的身边夺走,两人最后还不是无疾而终?
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天长地久?毛爷爷不是有句名言吗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所以我现在能管的就只有现在的事,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清楚。
不过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不管曹莉芳问什么,我都会专拣她喜欢听的说,这也说不上是骗她,至少在现在,当我和她两次面临死亡时,她义无反顾扑倒我怀里的情景,让我真的对她心生爱意。
事实上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曹莉芳心计很深,当我们走到一起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满面笑容地扑到我的怀里,然后调皮地给我使了个绊腿,我也就接着她的劲躺倒在草地上。
我们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她除了问我这里的景色美不美之外,对她与母亲所谈论的一切只字不提,也没有问我如何问题。
过了一会,曹父曹母从家里出来,手里拿着祭品喊着曹莉芳的名字,我们这才从草地起身,来到轿车旁,从后备箱里拿出好几袋祭品。
曹父曹母仅仅是买了点黄表纸之类的传统祭品意思一下,看到我们买来这么多,曹父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对我的赞赏,估计过去做清明时,曹莉芳从来没买过这么多祭品,所以知道一定是我买的。
曹母大概是受了曹莉芳的影响,不再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而且有意无意间总是避着我,不敢与我对视。
我们离开村子朝后山走去,我和曹莉芳走在前面,她父母走在后面,看到把他们拉下一段距离后,曹莉芳忽然悄声对我说道:“等会有空替我妈看看相。”
我佯装一脸愕然地问道:“啊?什……什么意思,你告诉你妈,我会看相?”
“是呀,”曹莉芳说道:“你呀,悄悄给她看,回头把看到的告诉我,尤其是她与公司老板之间的事。”
“我……不太会看……”
曹莉芳两眼一瞪:“你跟齐姐不是看得好好的,什么都看得出来吗?怎么,难道你小子还要威胁我,非得上了我妈才能看出来?”
“噗!”我白了她一眼:“拜托,不会说人话就别说好不好?”
“我怎么就不会说人话了,人家看看也就拿着手看看,你丫的倒好,居然还趁机亲齐姐。”曹莉芳忽然用手指指着我鼻子威胁道:“你小子要是敢对我妈使那套,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啦,别这么凶好不好?”我摇头道:“我特么在好涩,也不至于做出那么没底线的事来好不好?切!”
我把头一甩,迈开大步朝山坡上走去。
曹莉芳跟着后面跑了两步追上我,用肩膀碰了我胳膊一下:“哎,话说我妈长的还真有点韵味呀,她要不是我妈的话,我还真特么想给你拉下皮条。”
我停下脚步,沉着脸看着她,低声怒道:“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哼,”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
我抬腿照着她的小腿膝盖后窝,“噗”地轻轻踹了一脚,她脚一弯,我转身就朝上跑。
“好哇,你敢踹我?”
说着,她拼命在后面追赶我。
曹父曹母跟在后面,看到我们在前面打打闹闹,不禁大摇其头。
不过我想,相对于在给先人扫墓时的打打闹闹,他们更担心曹莉芳和我的未来,准确地说,是担心曹莉芳的未来。
我们四个人,先后给曹莉芳父母两家的先人扫了墓,开始还没注意,等我站在山顶上俯瞰整个小村时,才发现下面阴气沉沉,晦暗无比。
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由地脱口而出,说道:“不对呀!”
曹莉芳和她父母同时一愣,曹莉芳问我:“什么不对?”
“我怎么看到小村下面倒是白骨粼粼,尸横遍野的,怎么除了老百姓外,还有军人?对了,好像还有不少东洋鬼子。难道这里曾经是个战场吗?”
曹莉芳眨巴着眼睛说道:“没听说过呀?”
曹父却接腔道:“怎么,小张你还会看风水?不错,听老人们说,当年东洋鬼子准备进攻省城,走到这里时误入了我们这个葫芦村,被薛岳的部队包了圆。”
“啊?”曹莉芳问道:“爸,真有这事?”
“是呀,难道你没注意,这四乡八邻的村子,一般都是一个姓,只有我们村是杂姓,据说当年村子的人因为那场战斗,几乎都死光了,我们的先人都是后来讨饭过来的。因为当年死的人太多,周围的人都不敢来这住,所以就让我们这些外地在在这里落户了。”
曹莉芳一脸崇敬地看着我,曹母却更加不敢与我对视,慌慌张张地对曹父说道:“走吧,下午让妈早点做饭,我们还有赶路呢!”
看来他们做完清明后就要回去,曹莉芳闻言,有些得意地看着她母亲的背影笑了一下。
曹父接着说道:“听老人们说,那场战斗本来可以完胜的,但薛岳部的一个团里,有个报务员是鬼子的间谍,鬼子陷入重围后,就是她通风报信,把围剿鬼子部队的分布情报泄露出去了,结果一场歼灭战变成了两败俱伤。”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愣:次奥尼玛,那什么报务员间谍不是樱子吧?
曹莉芳挽着我的手臂,对曹父说道:“爸,小张看相算命可是相当准的,要不要让他给你看看?”
我心里清楚,曹莉芳这话是故意说给她母亲听得,而她母亲像是没听见一样,一个劲地朝山坡下走。
曹父没有看我,却沉着脸对曹莉芳训斥道:“你们年轻人学点什么不好,什么算命看相的,以后不要瞎扯!”
他们那代人经历过破除迷信的时代,把一切宗教视为封建迷信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更重要的是,即使他们心里相信,但在公开场合还是希望尽量避免谈论,尤其是在自己晚辈面前,他们要树立一种堂堂正正的长辈形象,恐怕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曹莉芳还想说什么,我拽了她一把,曹莉芳白了我一眼,又挥舞的小粉拳,做了一个准备暴揍我一顿的动作,不过只是吓唬吓唬我而已。
等我们快到山脚的时候,曹莉芳突然问道:“对了,明轩,你不是在齐姐家替她做过法事吗?要不你也替咱门家做一下。咱门村好像从来就没出过大富大贵的人,说不定跟你刚才说的晦气有关。”
她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挺大,想必是故意说给她父母听的,意图非常明白,就是想告诉她父母,我这个男朋友其实很牛叉。
曹父曹母果然同时停下脚步。
由于刚才的话说得太满,曹父不好开口,曹母这时转过身来,脸色比开始缓和多了,问了我一句:“小张,你真的会做法事?”
我笑了笑:“小法事没问题,不过……”
“什么大呀,小的?”曹莉芳打断我的话:“齐姐说了,你在她家作法时,把小区周围的孤魂野鬼都给抓走了,咱们葫芦村有多少,你不正好一网打尽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不过听老爸说过,这世间法和出世间法是不一样的,如果我用出世间法的方式,大批为应该遵循世间法的众生驱鬼降魔,算不算是违背了天理?
这是心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没事的,你怎么想就怎么做,而且要相信自己,有志者事竟成!”
涩魔也冒了一句:“兄弟,那小妞的母亲也不赖,你……”
不用等他说话,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顿时在心里爆了句粗:“次奥尼玛,什么时候把你妈弄来让劳资玩玩?”
涩魔“哈哈”一笑,说道:“如果我有的话,一定给你引荐,可以没有。”
我想,上午我和曹莉芳出事的似乎,他们俩两个鬼影子都没看到,现在却一个比一个往前凑讨好我,还劲说些狗屁的话,不由得越想越气。
这是心魔说道:“你用不着生气,刚才是昭惠显圣二郎真君杨戬,带着他的神兽哮天犬巡查,后来大禹王又现身了,有他们在,那里还容得了我们现身?”
晕,弄来半天,由心而生的魔,还是有怕的呀?
这是曹莉芳又拽了我一把:“跟你说事呢,发什么愣呀?”
第0111章 和合神咒
我笑了笑,说道:“好吧。不过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一些小病小灾的没问题,你要是让我把这整个村的晦气去掉,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曹莉芳呛了我一句:“没有不可以试试吗?”
这时曹父瞪了曹莉芳一眼,说道:“你瞎说什么呀?这就好比对付一条狗和一群狼一样,一个人可以打死一条狗,难道你就认为他可以打死一群狼?还是试试呢,就不怕没去掉晦气,却把孤魂野鬼都给招来了?”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曹父嘴上让我们不要学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其实他的骨子里恐怕还是十分相信的。
曹母这时开口了:“小张要是会做法事的话,那就回家做一下,别的不说,先把咱门自己家弄弄干净。”
我点头道:“行,这个可以试试。”
看到父母对我有点另眼相看了,曹莉芳显得特别高兴,把我的胳膊也挽的更紧了,趁她父母没注意的时候,还跳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回到她家后,我还是按照老爸的说法,先让他们把家里卫生打扫一下,接着让他们一家人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脸、脖子、手臂和腿,算是净身,然后把《净口神咒》、《净心神咒》、《净身神咒》、《安土地神咒》、《净天地神咒》和《太帝寝神灭鬼除凶咒》反复念了三遍。
完毕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曹父曹母都觉得心情一下好了许多,而曹莉芳的外婆更是绝了,当曹莉芳对着她喊道:“婆婆,你觉得怎么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婆吓得浑身一哆嗦,惊魂未定地看着她问道:“哎呀,你说话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活人都会被你给吓死了!”
“啊?”
不仅是曹莉芳,连曹父曹母都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她老人家。
“妈,”曹母难以置信地走过去问道:“你能听见外面说话?”
外婆愣了一下,愕然道:“,是呀,我怎么一下子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刚才好像是什么东西堵在耳朵了,现在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
他们一家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惊愕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道:“有些脏东西让外婆听力下降,现在没事了。”
由于曹莉芳外婆的耳朵一下能听见,他们一家人对我完全信服,曹莉芳显得特别高兴,仿佛一下子变得在家不仅有地位了,而且说话也开始有分量了。
“爸,妈,”曹莉芳得寸进尺地说道:“要不让小张给你们二位看看相,也好帮你们消灾解难?”
曹父倒是显得没什么,曹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赶紧说道:“嗨,一家人的命还不是差不多?刚爬山回来休息一下吧,晚上都约好了,我和你爸要感到省城去,顺便带两个设计师回公司。”
其实我已经看出,曹母是很想让我替她看相的,只是因为不想让丈夫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把话给岔开了。
听她这么一说,曹父也就没有说什么。
曹父曹母回到他们的房间,曹莉芳把我带到她过去和弟弟住的那间房里,被子虽然已经很久,但却干干净净,看得出是她外婆总惦记着他们回来,所以把一切都准备得好好的。
我一进门,曹莉芳就把门一关,像是打了鸡血似地急往我身上扑,一直把我推到床上按下,弄得床先是“噗通”一声,接着又“吱呀呀”地响了起来。
“帅锅锅,你今天好给宝宝争面子了,看以后他们还只重视弟弟不重视我啵!”
就在这时,路过门口的她外婆忽然对着门缝说了句:“芳芳,轻点,别把床给弄塌了!”
曹莉芳愕然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了我一会,忽然“扑哧”地轻声一笑,贴在我耳边说道:“好吧,你把婆婆的耳朵治好了,我们却难受了,本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的,看来这事要泡汤了。”
听到她外婆的脚步上朝大门外走去后,我翻身把她压到下面,那床随着我们的滚动发出一连串的“吱呀”声,我笑道:“你这床挺好,还带伴奏的?”
曹莉芳抬手拍了我肩膀一下:“那你给我买张新床来!”
我笑道:“这个可以有!”
就在我准备去扒她衣服的时候,她突然问我:“哎,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既然能治好我婆婆的耳朵,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人不想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呀?”
“有呀!”
“真的?”
“去道观或者尼姑庵当道姑和尼姑呀!”
“去!”曹莉芳白了我一眼,说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看我妈那样子,再看看我爸,说句难听的,我怕我妈给我爸戴绿帽子。”
我笑了笑:“其实我可以让你妈不在外面乱来,但弄不好,她以后也不会让你爸碰她呀!”
“你真的有办法……”曹莉芳眼珠一转,又问道:“对了,你既然有办法让人不想那事,是不是也有办法让人特别想那事呀?”
我反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是呀,我觉得我妈有点嫌弃我爸,连我弟给我打电话时,都说我爸我妈很少在一起的。”曹莉芳悄声说道:“你要是能想办法让我妈经常和我爸在一起,以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我让你学狗叫呢?”
“汪汪,汪汪”
我不解地问道:“刚才你爸你妈不是一块回房了吗?”
“那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我婆婆就对我说过,如果他们回来而我和弟弟不在时,他们都是分房睡的。”
想想她的父母正值壮年,大概由于她母亲有了情况,所以不待见她父亲了。虽然她父亲话少,但我还是对他比较有好感,于是点头道:“那我试试。”
说着,我从她身上,站在门口,面对着隔着厅堂的她父母的房间,手捏子午诀,嘴里念道:“天精地精,日月之精。天地合其精,日月合其明,神鬼合其形。彼心合此心,此心合彼心,千心万心万万心,意合彼此心。击!”
神咒刚刚念完,两道紫气,一道偏蓝,一道偏黄,直接从我指尖射出,透过两道土砖强,直接进入她父母的房间。
曹莉芳瞪大眼睛看着我问道:“我滴个神呀,你……你竟然能发射激光?”
“什么激光,那是我体内的真气。”
她学着我的样子捏起的子午诀,又胳膊肘碰了我一下,问道:“对了,你嘴里刚才娘的是什么?”
“《和合神咒》,不过你学了没用。”
“为什么?”
“你没看见最后从我之间射出了两股真气吗?你又没修炼过,怎么可以集聚起体内的真气,就更别妄谈射出去了。”
曹莉芳问道:“那我要是跟你入鼎双修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我也不清楚可不可以,但那入鼎双修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所以敷衍道:“嗯。”
曹莉芳日有所思地回到床上坐了一会,我刚刚在她身边坐下,她忽然又站了起来,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你干嘛?”
“嘘,我去验证一下效果。”
“啊?这……你一个做女儿的,偷听父母干那事,不好吧?”
曹莉芳面颊一红,狡辩道:“什么叫偷听?这好比上化学实验课一样,我是去看看实验的结果,看看你是真有本事,还仅仅只是个江湖骗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和合神咒》是否有用,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会了。我想大概都是彭祖交给我的《御房术》里面的东西。
老爸说过,只要机缘巧合,那《御房术》也许就会自动开启,刚才曹莉芳那么一问,我似乎早就知道了《和合神咒》似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机缘巧合吧?
曹莉芳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听我那么一说,大概是为了向我证明,她本来就只是为了验证实验结果的,所以朝我一招手,等我走到她身边时,她牵着我的手,悄悄地朝对面走去。
我们靠在门边听了一下,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曹莉芳用手指点了点我一下,阴沉着脸做着嘴型,但却没有发出声音地对我说道:“你这个骗子!”
我特么也是第一次用,就像刚才不知道几个神咒下来,她外婆失聪多年的耳朵会好,这《和合神咒》究竟有多大威力,是立即见效,还是要过一段时间才有反映,我也不清楚。
就在她准备牵着我离开时,突然听到她父亲喊了声:“哎,干什么?”
我和曹莉芳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父亲发现了我们。
这时,只听她母亲“嘘”了声后,接着说道:“你轻点声音,妈妈和孩子们都在,别让他们听见。”
“不是,这大半天,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人家想了。”
“啊?这一年半载都难得在一起,怎么今天……”
“今天怎么了,我就是想要。你呢,你不想吗?”
曹父“嘿嘿”一笑:“我早就想了,就怕你不愿意。”
“那还废什么话,上来!”
我去!
再要是听下去就是少儿不宜了,我正准备走时,曹莉芳却先拉了我一把,等我们回到房间后,她竟然责备我道:“你小子是不是听上瘾了,我不拽你,恐怕你还不想走吧?”
第0112章 她究竟是什么
我看曹莉芳也是没什么了。
本来吧,就是她非拽着我过去听的,还说是验证实验结果,我特么想离开的时候,她仅仅提前一秒拽了我一把而已,现在却数落我特么好像特别好涩似地。
我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发声解释,她又眼睛一瞪,手指一点,指着我的鼻子问道:“你是不是貌似道貌岸然,但却悄悄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问道:“做手脚,做什么手脚?”
“你一定对我下了什么蛊,就是刚才那什么《和合神咒》对不对?”
“什么意思?”
“要不然,我怎么一看到你就想干哪事?”
噗,她绕了一个大弯子,竟然说我用《和合神咒》在她身上下蛊。
不过对此我并不生气,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无疑就是在暗示我,只要和我在一起就想干那事,那还不全都是因为爱?
到目前为止,至少曹莉芳在对待我的态度方面,几乎让人无可挑剔,即使她母亲跟她说了那么多关于我的推断,她也没在我这里求证一下,不知道她是出于盲目的自信,还是打算用她的天真和痴情来打动我。
既然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当然不可能不作出回应,正儿八经地解释貌似索然无味,因而我打算调侃她一番。
“别逗了,就你那股子搔劲,没下蛊都让人有点受不了,真要是对你下蛊的话,我这条小命恐怕都要玩完。”
“什么?”曹莉芳夸张地狰狞起面目,两只小粉拳像个拳击手那样,一前一后地朝我摆开架势,说道:“你既然说我搔?好,那我就搔给你看!”
她左拳在我脸上虚幻一下,趁我闪脸躲避的时候,右拳突然化爪直接给我来了个海底捞月。
如果真的要防她的话,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因为她的动作慢,力度小,问题是过去看到人家谈恋爱,打情骂俏时,我就特别嫉妒羡慕恨,所以来自她的这种小花招,其实我是打心底就愿意“上当”的。
“啊”我双腿把她的小手一夹,夸张但却轻声地叫了一声,然后指着她说道:“你丫的谋杀亲夫呀?快说,是何用心?”
曹莉芳洋洋得意地说道:“忘了吗?在车上我都警告过你别惹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不是还牛叉哄哄地问我是床上还是床下吗?床上怎么样,床下又怎么样?”
“嘘,”我提醒一下她:“小点声,别被你外婆听见了。”
曹莉芳自信满满地说道:“她才不管我呢!刚才提醒我们,是怕我爸我妈听见了会说我,我外婆其实最护着我的。”
“你确认她老人家不会再来出我们洋相?”
“当然不会!”
我不去管她那只小手,而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乱亲了一阵子,然后开心地说道:“好,我现在可以听着床的伴奏声练功了!”
当我把她扑倒床上的时候,她忽然问道:“练功,练什么功?”
“入鼎双修呀!”
“别,”曹莉芳眉头一锁,说道:“男女在一起本来是件浪漫的事,你却把它当功练多没劲呀?再说你教的吐纳功我还没练好,今天咱们就不练好吗?”
说连入鼎双修也只是一种借口,其实我几乎和她一样,只想享受快乐,不想连做那事都象例行公事上班一样。
所以欣然接受她的提议,而她外婆真的被她料到了,我们在床上“吱呀呀”地折腾了半天,也没听到她老人家从外面进大门的声音。
也亏得她一直没进门,否则一边是女儿、女婿在那里“吱呀呀”,一边又是外孙女和她的男朋友在那里“呀呀吱”的话,这叫老人家情何以堪?
曹父曹母本来说好早点到省城去的,所以曹莉芳的外婆很早就把晚饭做好,当然只是把中午剩的菜热了一下,等她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后,却发现我们四个都在各自的房里没出来。
老人家连叫了几声,我们才从两边出来,坐到餐桌子上,我仔细端详了曹父曹母,忽然发现曹父比午休之前,好像一下子变得自信多了,而曹母却变得低调了许多起来,不像是刚见面时,给人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曹莉芳的外婆白了曹莉芳的母亲一眼,说道:“多大年纪了,还和他们年轻人一样,大白天的都在房间里折腾,不是说要赶路吗?快吃吧!”
曹母被老人家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曹父却佯装没听见,我几乎想笑出来,却被曹莉芳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我清了下嗓子算是忍住了。
“妈,”曹母忽然说道:“中午做清明的时候爬山有点累了,我们打算住一晚上明天再走。”
噗,这哪是做清明爬山累了,分明是刚才在房间里爬山累了。
我忍不住特么想笑,曹莉芳暗中又瞟了我一眼,我只好再次强忍着。
我惊异于《和合神咒》的威力竟然如此强大,心想:假如我回去后,对姜凤娇施用此咒的话,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
至于曹莉芳,真的不用施用此咒,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仿佛总有种使不完的劲,刚刚出门的时候,我都感到自己的双腿有点发软了。
听说女儿和女婿能够在家多住一个晚上,老人家别提多高兴,转而又问曹莉芳:“孩子,你们呢?”
“婆婆,”曹莉芳说道:“今天小轩在我们家扫墓,明天我想跟他一块到他们家去扫墓。”
“嗯,应该的。”老人家转而问我:“你家住哪?”
“龙虎山。”
“哦,那还挺远的,将来你要是和我们家芳芳成亲了,想看你们一眼都不容易了。”
曹莉芳赶紧说道:“没事的,婆婆,说不定将来我和小轩就在市里成家,到时候接你到市里去住。”
“好哇,好哇,”老人家笑得嘴都合不拢:“到时候我给你们带孩子!”
没想到老人家耳朵好了之后,话也特别多,原本貌似曹母是一家之主的,忽然间却变得内敛起来,难道那《和合神咒》还有改变人的性情的功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晚饭,那种感觉特别温馨,我真的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个傍晚,永远逃离人世间的纷扰,过着这种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吃过晚饭之后,曹母主动地收拾起碗筷,还指挥着曹莉芳帮忙打扫卫生,这与午餐时的情况大相径庭,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夫妻生活就是最好的调节剂,它能让家庭生活变得更加温馨和谐起来。
这是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第一次在我租居的房间里,曹莉芳是让我采取安全措施的,可为什么后来她没有坚持,刚才也没有提到过,难道……
联想到曹母在屋里跟她提醒的那么多事,她对我却只字不提,难道是准备来个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再逼着我与她奉子成婚?
狂晕!
别说我还没过关于她的往事的那道坎,就算过了,我特么也没作好做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准备呀?劳资这不会是作死的节奏吧?
刚刚还觉得十分美好的田园生活,因为我这种突如其来的担心,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而隐隐约约传来扫墓的鞭炮声,竟然让我有种心浮气躁的感觉。
他们收拾好卫生后,曹莉芳的外婆一早就回房睡了,那是老人家多年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
曹父曹母却早早回到房间,原本没有多少话的他们,突然变得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而我却变得有点心事重重起来。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一直没有信号。
曹莉芳叫我早点睡,我想这么早上床,两人睡在一起,说不定忍不住又要干那事,一个下午在一起折腾了两个小时,晚上接着折腾的话,那情景令人难以想象。
我提议到外面散散步,曹莉芳欣然答应,我们在卫生间里分别洗了个澡后,像是热恋中的恋人一样,漫步在水库边的马路上。
我忽然想起心魔说过,二郎神带着哮天犬出现过,而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哮天犬跟着二郎神几千年了,怎么着也应该是个神犬,而且也应该修成了正果,可它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会袭击曹莉芳呢?
就算成神的犬还是犬,又是做事还是不可理喻的话,那么二郎神呢?他可是天庭的正神,为什么不出面制止呢?
我忽然想起昨天给老爸打电话时,明明躺在我怀里的是曹莉芳,他却问我什么有什么动物在我怀里,当我扶摸着曹莉芳的脸时,老爸竟然说我在扶摸一只动物的脸。
接着又说我身边除了阴气之外还有股妖气,最后又问我是否知道有关九尾妖狐的传说。
我心里“咯噔”一紧,心想:曹莉芳该不会真是九尾妖狐的徒子徒孙,什么七尾妖狐或者五尾妖狐变化的吧?否则,她怎么长的这么媚,而且对床上的事那么热衷,难道仅仅是因为对我爱至深吗?
就在我思忖着该如何试探她的时候,一道灯光从远处射来,一辆摩托车“突突突”地朝我们这边驶来。
第0113章 英年早逝
那辆摩托车的速度很快,等它差不多接近我们时,曹莉芳认出了骑摩托车的人,立即招手喊道:“国强哥”
这时我才看清,那辆摩托车正是上午我开车进来时碰到的,当时曹莉芳就说了,这个国强是村里老支书的儿子,在省城做保安。
“莉芳呀,”国强把头盔的挡风面罩往上一推,笑道:“回来做清明的吧?”
“是呀。”
“那有空去家里玩。”
“好的。”
国强的摩托车并没有停下,只是略微地减了下速,说完话就驶了过去,这时我们才看到他身后还坐着一个女人,怪不得他急着往家里赶。
“哈,”曹莉芳看着他的摩托车后面带着个女人,不禁笑道:“怪不得赶急赶忙的,原来是带着女朋友回来了。”
“不对呀,”我指着摩托车后面那女人:“她不是那谁吗?”
“谁?”
“就是我们从镇上拐进来时,在路边碰见的那女鬼呀!”
曹莉芳浑身一个哆嗦:“喂,明轩,开玩笑得注意分寸,吓我没关系,别让国强哥……”
“我没骗你呀,你没看见刚才那女的穿的还是那套红色连衣裙,肩膀上挎着的,那是那白色的小包,脚上穿着的是现在世面上很少有的黄色高跟鞋,只不过没打伞而已。”
曹莉芳愣了一下,回忆道:“那女鬼不是没有头吗?可刚才那女人好像长发飘飘呀!”
“不错,但你看到她的脸了吗?”我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如果她是人,又是国强的女朋友,听到国强跟你打招呼,怎么着都会看你一眼吧?”
“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她刚才已经看了我们,只不过没有头而已。”
“喂、喂、喂,”曹莉芳吓得往我怀里一靠:“你的意思是她……她找上门来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国强家,看看国强怎么样了,这特么被女鬼跟上了,不说死,估计大病一场是跑了掉的。”
“那你有办法除掉那女鬼对吗?”
“嗯。”
曹莉芳声音颤抖地说道:“那我们跟过去看看,能够帮他的话就帮一把,他为人很仗义的。”
“你要是怕的话,告诉我,他家住哪里就可以,你就别去了。”
曹莉芳把头一犟:“谁说我怕了?走!”
话虽如此,我感到这一路上,她浑身颤抖着就没停过,而且越是距离国强家近的时候,就越是抖动得厉害。
曹莉芳的家还要往前走,国强的家则是沿着水库边上的堤坝往右拐,刚才也看到国强摩托车的灯光从这里上来,大约在堤坝上行驶了三百米左右后就消失了。
曹莉芳告诉我,国强家就住在堤坝下面,还有一个哥哥和嫂子也在省城打工,老支书退休后,好像被请到镇政府看大门去了,家里一般只有国强的母亲带着他的侄子在家。
我们在堤坝上走了大约两百米的时候,从水库面上吹过来的风冷飕飕的,曹莉芳忍不住连打了几个激灵。
我劝她,如果怕的话还是让我送她先回去,回头我自己再过来,不过她坚持要和我一块去。
“对了,”曹莉芳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道:“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见我们。”
等她点开国强的手机号码后,才发现没有信号。
我忍不住再次问道:“你想好了真的要去?”
曹莉芳把手机放回口袋,强自镇定地说道:“有你这个大神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鸭子死了嘴硬,既然她坚持要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刚才把她挽着我胳膊的手拨开,然后把她肩膀往怀里一搂。
她立即紧紧把身体贴着我,同时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腰。
我不再询问她怕不怕,而是问她冷不冷,她非常幸福地贴在我怀里,说道:“要是能一辈子这么搂着你不松手,那该是多好的事呀!”
走到国强摩托车消失的地方,我才看到堤坝上有条小路通向下面,那里有一排两层楼的砖瓦结构的房子,听曹莉芳介绍,这里住的都是村里的干部,以及在外面有个一官半职,或者小老板、包工头之类的人,而坡下的第一家,就是国强的家。
走到他家门口时,看到里面的厅堂亮着灯,但没人。而厅堂的墙边放着国强的那辆摩托车,不过上面貌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且车子各个部位都锈迹斑斑,不想是我刚才看到的那辆摩托车。
可我留心看了一下,量量摩托车的拍照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国强一照两用,自己套了自己的牌?或者……
这个“或者”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没有敢说出口,因为除了套自己的车牌以外,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国强从来就没有骑摩托车出去,我们刚才看到的,只是鬼魂。也就是说,国强也是鬼魂,他刚才是骑着自己生前用过的摩托车,跑到村口把那女鬼接了回来。
“国强哥,国强在吗?”
曹莉芳站在门口,尤其心里惧怕那个女鬼,所以不敢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探着脑袋问道。
等了一会没听见回答,我松开曹莉芳直接走了进去,曹莉芳迟疑了一下,赶紧跟着我走了进去,这时距离国强家不远的地方响起了鞭炮声。
曹莉芳松了口气,说道:“哦,看来他们都到后面做清明去了。”
农村都是这样,一般来说晚上很少有外地人出现,就更别说这个葫芦村了,所以这里的人只要不出远门,晚上不仅不关灯,就连大门也不会光的。
过了一会,从门外传来一路小跑的脚步声,曹莉芳回头一看,只见国强从刚才响鞭炮的发现跑了回来,看到我们之后愣了一下,问道:“莉芳,你来了?”
“啊。国强,我有话……”
“等会,”国强气喘吁吁地进门推着摩托车往外走,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坐一会,我爸妈马上回来,我送女朋友回去,马山就来。”
曹莉芳正准备想把那女鬼的事告诉他,却发现那女鬼已经出现在门口,只不过是背对着我们站在路边的,长发飘飘,但我们还是看不到脸。
国强骑着摩托车过去后,那女鬼始终背对着我们坐了上去,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之后,摩托车爬山堤坝,消失在夜色中。
曹莉芳不可置否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帅锅,你不会是弄错了吧?也许那女人只是害羞,说不定是个有夫之妇,怕我们看见脸不好吧?”
我笑了笑,摁着曹莉芳的脑袋往里一拨,她身体跟着脑袋转了过来,面对着墙角的那辆摩托车问道:“莉芳,你看看这是什么?”
曹莉芳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偏着脸对我说道:“摩托车呀!”
“那刚刚国强付出去的是什么?”
“摩托车呀!嗯?”曹莉芳看了看那辆摩托车,又朝门口的堤坝上看了看:“你是说,刚刚国强扶出去的就是这辆……艾玛,你是说连国强都是……”
我问道:“你知道国强在家住哪间房?”
曹莉芳伸手指着摩托车里面的那扇门:“就住这间。”
我走过去把门一推,伸手把门旁边的电灯开关一按,“啪”地一声,里面的灯亮了。
“莉芳,你过来看看。”
“什么?”
曹莉芳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来,朝屋里一看,“艾玛”大叫一声,先是在原地一蹦,转身就朝外跑去。
不小心被国强的那辆摩托车碰了一下,一个踉跄朝前窜了几步,如果不是我冲过去把她抱住,估计已经摔趴在地上了。
“莉芳,你跑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
曹莉芳脸色惨白地浑身直打颤:“哥,我的亲哥,我……我们走吧。”
我笑道:“不就是国强的一幅遗像,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曹莉芳哭道:“哥,那是遗像的问题吗?他明明已经死了,可刚才我们……”
这时我看到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孩走到门口,估计应该是国强的父亲老支书,正牵着自己的小孙子。
老支书看到我后一怔,随即从背影认出曹莉芳,于是喊了声:“莉芳,你来了?”
他的声音和国强的声音差不多,只是略显苍老一点,问的话又跟国强刚才问的一模一样。
面向我背对着门的曹莉芳一听,因为国强又回来了,吓得连头都不敢回,整个人往上一窜,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双腿夹在我的腰间,把脸埋在我的耳畔,浑身哆嗦地说道:“快,快把他弄走,我……我不想再看到他!”
老支书一怔,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似乎听清了曹莉芳说的话,看到曹莉芳紧紧搂住我,还以为是对他说什么,立即眉头一皱,十分警惕地盯着我看。
他的孙子也认出了曹莉芳,赶紧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跑到我身边拉了拉曹莉芳的衣角,叫道:“芳姨,你怎么了?”
曹莉芳偏头一看老支书的孙子,再回头一看老支书正站在门口,而他的老伴此刻也走到了门口,曹莉芳“噢”了一声,也许是刚才过去紧张,这一下放松得太快,居然昏厥了过去。
第0114章 恶鬼打劫
我赶紧搂着曹莉芳,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人中,一会她缓缓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问老支书夫妇:“大叔,大妈,国强是怎么回事?”
老支书夫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曹莉芳向他们介绍我是她男朋友后,才说明了国强的情况。
原来国强在省城做保安时,遇到歹徒抢劫一个女人,他挺身而出,却被歹徒隐藏在暗处的同伙给刺死,后来他被评为见义勇为好青年,家里得到二十万元的抚恤奖金。
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因为曹莉芳春节之后就没回来过,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我又问老支书,进村口有座外地人的坟,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们,那个女人是县里一个干部家的女儿,好像是出了严重的车祸,脑袋都被碾的稀巴烂了。那块地本来是那个干部,为自己老母亲准备的,没想到女儿却死于非命,后来请了一个大师来看,据说正是这块坟地阴气太重,所以才导致他女儿出车祸,如果不把女儿埋在这里的话,他家还要出事。
所以他就把女儿埋在这里,下葬是还做了法事,这还只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我忽然明白了,国强刚死不久,刚好那个女人被埋到这里,他们也就在冥界谈起恋爱来。
这时国强妈叹道:“唉,说起来也可怜,国强在世时,我一直唠叨他的婚事,这不,昨天晚上给我托了个梦,说是今天晚上带女朋友回来,让我多做点饭。今天我让老头子从镇上多买点纸钱回来,他要真是在那边谈恋爱的话,肯定的花钱。”
曹莉芳赶紧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问我,能不能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们。
我想了一下,暗示国强妈:“阿姨呀,这梦的事吧,说有就有,说没有也没有。不过你,既然国强托梦给了你,说不定还真有那么回事。”
“对呀,对呀,”曹莉芳立即附和道:“叔刚才不是说,村口那里不是埋了个村外的女孩子吗?说不定国强还真的就在与她谈恋爱呢!”
老支书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国强妈这时把脸一沉,埋怨起自己的老伴来:“你看看,连莉芳这样的年轻人都信,人家县里的干部还知道请人做法事,你倒好,不就是个比**还小的村支书吗?说什么都不信!”
老支书白了老伴一眼:“信不信我还不是赶回来给孩子做清明了?问题是你让我给国强操办阴婚,先不说我已经退休了,组织上也关不了我,毕竟国强是个英雄。哦,他牺牲了,我们给他大操大办封建迷信那些事,不嫌丢人呀?”
“人都死了,还丢什么人?不行,等老大回来后,我就跟他说,非让他去给国强请个大师来办了!”
看两个老人吵了起来,我赶紧说道:“这样吧,那什么阴婚的,办不办无所谓,因为阴间有阴间的法律,他们也承认我们阳间的法律,但国强牺牲的时候毕竟没成亲,现在我们在阳间替他操持阴婚是没用的。”
老支书一听,立即来劲了:“看看,我说什么了?”
国强妈怒道:“你说什么了?这位年轻人是说有用没用,你是根本就不信!”
“大叔,阿姨,”我制止他们继续争吵下去,说道:“这样,既然国强给阿姨托了梦,等会你们就多烧几个菜,多添两双筷子和两个碗放在桌子上,他们一定会回来用餐的。”
国强妈点了点头。
“还有,明天你们最好再买些纸钱,哦,最好是卖那些什么金项链、金戒指还有什么小轿车的,拿到村口那女孩子的坟前去烧一下,也算是给国强准备点娶媳妇用的东西。”
国强妈连声答应,虽然老支书貌似还是不相信,但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尽一份做父亲的责任,所以点了点头。
随后曹莉芳又与他们拉了下家常,我们就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曹莉芳问我,烧那些东西是否真的有用,我反问她还冷、还怕吗?
堤坝上跟刚才一样,不断有风从水库面上吹来,而且现在比来时更晚了,可那风却不象刚才那么里阴冷,而且曹莉芳也早就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她愣了一下,问我怎么回事,我笑着告诉她,因为我们刚才做了件好事,所以国强和那个女孩子,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们。
不管曹莉芳是否相信,但她还是非常幸福地靠在我的怀里,从她的眼神中足以看出,我已经逐渐成为了她心目中的男神。
我们依偎着,在堤坝上走着,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本来应该早就走下堤坝到她家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仿佛在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路上走着。
因为这一路上,我一直跟曹莉芳不停地亲热着,开始没有注意,等到我发现有些异样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个女人高声喊着:
“救命呀,抢劫呀”
我和曹莉芳同时一怔,这半山葫芦村里,而且又是清明节的晚上,怎么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抢劫?
曹莉芳脸一下就吓白了,慌慌张张地问我:“不是国强他们遭到其他什么鬼打劫吧?”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里阴气太重,国强和那个女鬼遭到其他鬼魂打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觉得那个女鬼的声音似乎更年轻点,而刚才求救的女人的声音,明显要苍老了许多,应该是有一定年纪的妇女。
会不会是哪个回乡做清明的女人,遇到了抢劫的呢?我赶紧牵着曹莉芳的手,循声朝前跑去。
这时我和曹莉芳,仿佛才从堤坝上跑下来,刚刚来到路口,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路边,五、六个黑影围在一团不停地攒动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在黑影中响起:“救命呀,抢劫呀”
“住手!”我大吼一声,放开曹莉芳的手立即冲了过去。
我看到对方有五、六个人,真要打的话我肯定不是对手,不过我已经想好,准备用对付土匪那帮人的方法对付他们,一边跑过去一边准备隐身。
但那几个家伙似乎早有准备,听到我的脚步声后,竟然突然转身朝我扑来,他们动作之快,不禁令我骇然。
卧槽,劳资这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武林高手的节奏呀?
“去尼玛的!”
因为他们动作太快,我想躲都来不及,硬着头皮大吼一声,挥着拳头,朝第一个扑向我的那货面门击去。
我想随之而来的,一定是拳头击中鼻梁,以及那货惨叫的声音,但出乎意料的事,我这一圈却击了一个空,就象是击在空气中一样。
对方没打到,我却因为失去重心,朝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趴在地上。
奇怪的是,那货并不是避让或者躲开了,而是直接从我胸前穿过,旁边几个家伙也是如此,一下冲到了我的身后。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们都是一群鬼。别的不怕,怕就怕他们缠上曹莉芳。
我立即转过身去,才看清他们,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立即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刚才第一个扑向我的那货,满脸是血的脑袋飘在空中,没有身体。
他的身后,是一个从头到脚只有一边,整个人就象是被人从中一刀劈开似地。第三个倒是四肢健全,却只是一个白骨架,没有一丝皮肉。
他的身后刚好相反,那货像是一张照片站在那里,除了一张皮外,貌似无血无肉,就更别说骨头架了。
说起来第五个还算是外貌体型都很正常,不过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还真没注意到他的胸口,还挂着一个和脖子上一模一样的脑袋。
最后一个最为奇葩,光着的身体,左边是男身,右边是女体。
曹莉芳站在他们的身后,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张大的嘴,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给吓蒙了。
刚才那个被我击了一拳的,飘在空中的脑袋眨着眼睛,对他的小伙伴们说道:“这小子古怪得很,到底是人是鬼?不仅能够看见我们,刚才那一拳,竟然打得劳资隐隐作痛。”
那个看上去好像被人劈了一般的家伙说道:“这小子如果不是通灵者的话,就是天庭的哪个神转世投胎,不然没这么嚣张!”
晕死,究竟谁特么嚣张呀?
左男右女的那那货仔细端详了我一会,说道:“不管怎么说,这小子外有紫气护体,体内已经结丹,绝非一般修炼者,更不是什么以假乱真的江湖术士,不是你我几个所能对付的了的。哥儿几个,三十六计怎么说的?”
那几个异口同声地答了声:“走为上!”
话刚落音,他们在瞬间化为阴气,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我赶紧走过去,拉开曹莉芳捂住嘴的那只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哎,你没事吗?”
曹莉芳打了个激灵,连声说道:“没事,我没事。哥,刚才他们是……”
就在这时,我身后又传来刚才呼救的那个女人的哭声:“呜,这些天杀的,我的钱,我的钱都被抢走了呀,呜......”
第0115章 狐妖现身
我回过身来,看到那辆奥迪车旁,一个五十出头的妇女,正蹲在车门边痛哭不已,一头卷发也乱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皱皱巴巴。
曹莉芳凑到我身边,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女人问我:“明轩,那什么……鬼还能抢她的钱?”
我笑了笑没吭声,走过去问道:“阿姨,你这是怎么了?”
那女人这才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对我说道:“我儿子一直在外地打工,今天回来看我,送了我一辆轿车,还给了我不少的钱,可他又急着要赶到外地去。这不,我自己开车回来,没想到走到半道上,被五、六个小流氓把钱都抢光了,这让我大半年的怎么过呀?”
曹莉芳伸手一摸,那辆车还真是崭新的,于是安慰道:“没事的,阿姨,你儿子真有孝心,送这么好的车给你,看来一定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只要人没事就好,回头打个电话让他再寄点钱不就完了?”
那女人想想也是,掏出手绢擦着眼泪,忽然问道:“这是哪儿呀,我是不是迷路了?”
曹莉芳解释道:“这是半山葫芦村,阿姨你是哪儿的?”
“啊?我……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我……”话没说话,她赶紧上车,掉头就朝村外拐去。
“哎,明轩,”曹莉芳一指车子后面的轮胎,对我说道:“你看,她车的轮胎好像没气了。”
我一看,那轮胎真的瘪了一半,忽然想起在祭品摊上碰到那个卖祭品的年轻人,临走时把半个轮子掉在了摊子上。
我伸手一摸,那轮子还在口袋里,立即掏出来用打火机一点。
曹莉芳愣愣地看着我,问道:“干什么?”
当那半只轮胎烧完后,我朝奥迪车后轮一扔,那只车轮已经像是换了一只新车胎似的。
这时那女人把车掉好头,赶紧朝前开去。
曹莉芳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你刚才干嘛,玩魔术吗?”
我笑着提醒曹莉芳:“你看她的车牌号。”
曹莉芳盯着车尾一看,念道:“冥a88888?我去,那不是今天在镇上……”
“是呀,”我说道:“当时我准备叫住她儿子,你说不用,幸好我当时没扔掉那半只车胎,否则,她刚刚找上门来,我还没有的给她里!”
显而易见,那小伙子就是她儿子,把祭品烧给她后,她发现轮胎只有一半,冥冥之中跑到我这里来找那半只轮胎的,这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死人用的东西是不能动的。
好在我不是普通人,如果是其他人,而且当时随便把那半只轮胎扔了,撕了,一旦被那女鬼追上们来讨要,不死也得病几天。
曹莉芳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忽然不停地亲吻着我,说道:“明轩,你可不能离开我,这……世上的恶鬼也太多了吧?要不是你,今天晚上我都被吓死好几次了。”
我笑了笑:“其实呀,如果你不是跟在我身边,也就不会看见这些脏东西的。”
曹莉芳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哥,咱们回去吧?”
我笑道:“妹子,你一晚上可是叫了我好几声哥了,可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大吧?”
曹莉芳把胸一挺:“比你大还叫妹子,快、快、快,快叫声姐!”
“晚上可不能乱叫,万一把其他什么女鬼给叫出来……”
“算了,还是我叫你哥吧,咱们快回去!”
一路上,貌似是挽着我的手臂,其实是她把我拽着回到她家里,走进厅堂时,她把门给关了,我们正准备回房的时候,从她父母房里又传来“吱呀呀”的声音。
我瞟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晕,你老爸厉害呀!”
曹莉芳面颊一红,瞪了我一眼,把我拽到房间里把门关上,说道:“你该不会比我老爸怂吧?”
我笑道:“行呀,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说完,她直接把我扑倒在床上,伸手把屋里的等给拉熄了。
有时我发现自己其实很简单,就像现在,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曹莉芳两个人的话,我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任何梦想,只要能拥有她就满足了。
但我清楚,明天醒来的时候,我还必须要去面对一切,她和那个艺校教授已经叶天龙的那一段,一定还会成为我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更重要的是,叶天龙的案子还没有完全了结,现在虽然从各个方面来看,曹莉芳都是受害者之一,但随着齐小兵随时可能的出现,以及我总觉得曹莉芳好像还有什么时瞒着我。
从这一点上看,我隐隐觉得她似乎还不是完全与叶天龙的案子没有任何干系,而我对她提及入鼎双修时,她那奇怪的眼神,以及老爸对我说的狐狸精的事,久久萦绕在我脑海里。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最好的试探她的方法,就是悄悄地与她开始入鼎双修,看她有什么反应。
于是在被子里一番折腾后,等待她忘情时,我悄悄开始了筑基、炼药化精、采药和运行小周天的步骤,而我惊异地发现,她配合的十分默契,同时也在忘我的境界中开始了入鼎双修。
我们反复运行着,这时应该到了半夜,不仅屋子里没有灯,外面也是一片漆黑。
但就在此时,我感到眼前像是有灯光闪动,睁眼一看,发现屋子里紫光一片,仔细一端详,不仅自己身上紫光闪闪,曹莉芳的身上也发出了紫光。
这不科学呀!
我是一个通灵者,而且具有天眼通,再加上深得彭祖真传,一次入鼎双修能有如此成效理所当然。
曹莉芳一个凡夫俗子,而且还是女人身,仅仅听我一次口述,也能收到如此成效,根本就不可能。
我立即打开天眼,仔细端详着她的眉心,忽然隐隐感到,一张狐狸的脸在她眉心若隐若现。
卧槽,真是狐狸精呀!
我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挥手就是一掌,朝她额头拍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这一掌有多重,也没想到要拍死或者拍伤她,仅仅只是条件反射后,本能地做出的一个举动而已。
试想:当你搂着一个女人在被子里翻江倒海,真在享受无边的快乐之时,忽然发现她是只狐狸的话,你会作出什么反应?
就在我一掌即将拍下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曹莉芳吗,眉心的那只狐狸突然冲了出来,朝我张开血盆大口,就在这时,我一下愣住了,心里还在想:我去,这狐狸该不是食肉动物吧?
就在这时,那狐狸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古装的绝色美女,只见她生得一张上圆下尖的瓜子脸,明眸皓齿,杏眉上扬,肤如凝脂,胸挺腰细,身材高挑修长,秀发高盘,头饰金光灿灿,一副雍容华贵,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只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妖气。
我举着手掌怔怔看着她,只见她双手合在一起,放在右边的腰间,微微一曲双腿,给我行了个古代的礼节,红唇微启,夜莺般的声音貌似刚刚从她嘴里冒出,就已经撞击到我的耳膜。
我也是醉了,这特么比杜比环绕还立体呀!
“大神在上,请受奴婢一拜。”
她的声音玄妙之极,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一头雾水:什么叫“大神在上”,我特么是哪尊神呀?而“奴婢”一说又是从何说起?如果我曾经有过这么美艳的奴婢,估计就是转世投胎八百代也不会忘记的吧?
“那啥,你谁呀?”
我既然能够穿越到七十八年前,也就说不定这货,是不是从七百八十年前穿越过来的,如果是人的话,我特么还得称呼她一声老祖宗,但她眉宇间的妖气,让我隐隐感到,她一定就是那传说中的九尾妖狐,也就是被女娲娘娘从轩辕坟里召唤出来的那只狐狸精,最后附体到妲己身上,成为举世闻名的第一个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妖后。
只见她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奴婢是谁并不重要,况且你已经被天圣封住心性,奴婢就是说出自己来,恐怕大神也无从知晓。奴婢贸然现身,只是有一事相求。”
没等她开口,我就准备答应了,天下任何一个男人见到这货,估计除了点头应额之外,也都没什么了。
“此女乃我后人,已有几千年道行,今生投胎为曹莉芳,原本就是药引,供大神修成正果。大神现在固然混沌,但几十万年修为尚在,这一掌下去,一定拍得她魂飞魄散,仅存一堆尸骨而已。日后大神归位,身边岂不少了个可供驱使的奴婢吗?”
卧槽,这丫的到底是谁呀?这马屁拍的,让我立马找不着北了。
都说人类的文明才几千年,可听她的意思,几十万年前就有我了,难道劳资是恐龙化石吗?
不过她的意思我倒是听明白了,反正曹莉芳也是大有来历的,那几千年的道行,足以说明她应该就是个狐狸精。我这一掌下去,也许要不了曹莉芳的命,但却毁了她生生世世修来的道行,最后充其量只能成为一个凡夫俗子,堕入六道轮回,成不了神仙。
不过此时我没有心思去琢磨曹莉芳是什么,倒是对自己的来历充满了好奇,貌似眼前的这个美女,绝对知道我的来历,尤其是她还说过,曹莉芳此时投胎,就是为了给我提供修炼的药引子,那我岂不是大有来头?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位古装大美人,刚才跟她来句最俗的:“美女,你要我住手也行,那你必须告诉我,我究竟是几十万年前的什么玩意?还有,你刚才还说什么,我的心性被天圣给封住了,那天圣又是谁,不会是那个什么齐天大圣孙悟空吧?”
第0116章 九尾狐玉藻前
美女不屑地一笑,说道:“大神说的是那个大闹天庭的石猴子吧?和大神相比,他能成为你足下的基石,也就算是功德无量了。奴婢原本几千年前就已经修得正果,却因误解了女娲娘娘的圣意,才被姜尚那厮打回原形,现在沦落他乡始终不能归位。大神的由来本是当今世上第一天机,奴婢倘若再次泄露,恐怕永世不得翻身了。”
晕死,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就是因为当年商纣王在女娲娘娘庙里题诗,女娲娘娘盛怒之下,招来轩辕坟中三妖之一,也就是后来附体到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身上,成为商纣王妃子的九尾狐狸精。
看她美到极致,搔到骨头里去的那副样子,现在的什么美女简直就弱爆了,怪不得商纣王会为她不惜与天下为敌了,换成我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忽然想起老爸经常说的那句话,人这一辈子不管碰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都是自己感召来的,今天能够让天下第一妖妃现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是证明我特么几十万年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她还说,我的由来是当今世上第一天机,难道劳资竟然是商纣王转世投胎不成?不过商纣王距今也就几千年,和她所说的几十万年前还是相差甚远。
其实干脆不知道也就罢了,这知道一些又不知道更多,听得劳资心里痒痒的。我当即沉下脸来,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九尾狐狸精呢,还是叫你苏妲己?”
我在《封神榜》上看到的结果是,姜子牙用斩仙飞刀斩下九尾狐狸精首级,但当年听老爸和老妈聊起过此事,老爸说姜子牙斩下的只是苏妲己的首级,而九尾狐狸精却来了个金蝉脱壳,苏妲己人头落地时,九尾狐狸精便跑到当时的东瀛诸岛躲了起来,再也不敢返回华夏大陆了。
在无法从她嘴里得到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我很想知道这几千年来,她是怎么度过的。
她苦苦一笑:“人妖同性,血肉之躯实乃身外之物,名称也是某一世的辨识而已,主要的是元神不散,神识常聚,才能不间断修行,早成正果。至于大神非要称呼奴婢,你可以叫奴婢为九尾狐狸精,也可以叫苏妲己,还可以叫奴婢为九尾狐玉藻前。”
卧槽,看来老爸说的还是真的,东洋人的最著名的三大妖怪之一,九尾狐玉藻前竟然就是九尾狐狸精苏妲己?
在东洋古代神话传说中,九尾狐玉藻前、酒吞童子和崇德天皇化身的大天狗,被称为最强最恶的三大妖怪。
“那什么九尾狐玉藻前就是你?”我惊叹道:“这么说,你在东洋倒是逍遥自在,至少没有人再找你麻烦了?”
玉藻前摇头道:“大神有所不知,姜尚那厮斩杀奴婢之时,就是大神你不忍目睹暴死惨状,一叶碍目迷住姜尚心性,才使得奴婢在他的斩仙飞刀失去灵性,奴婢才得以逃脱。”
我去!
当年还是我从姜子牙手里,救了这玉藻前一命?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不是吧,美女,你这牛叉貌似吹得有点大。就算姜子牙是个凡夫俗子看不出来,你要真是我救的,难道鸿钧老祖,元始天尊等人看不出来?”
玉藻前鄙夷地笑了笑:“他们自然看得出来,不过他们也就只能欺负奴婢等这些小魔小妖,看到大神你出手了,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听她这话,劳资差点就从曹莉芳的身上摔了下来。
这牛叉吹的,连鸿钧老祖、元始天尊都要让我三分,我特么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玉藻前接着说道:“奴婢到东海之滨的一座岛上,碰到了他们的鸟羽天皇,没想到他比商纣王更好涩,但身体却不如商纣王的一半,没被奴婢颠几下,就颠出一身的怪病起来。”
汗,她是妖,人家是人,没被她颠得魂飞魄散就算是幸运的了。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后来他们请来一个道士占卜,发现奴婢来自大陆,就是从姜尚手下逃脱的苏妲己,于是派出十多万大军追杀,奴婢最终无家可归,现在就漂浮在东瀛诸岛的上空,只有等大神归位后再次临幸,奴婢才有翻身之日。”
我去!
看来劳资迟早还会和这个玉藻前有一腿,想到这里,我浑身都有点不自在起来。
“那啥,玉藻前,既然你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为什么不把我的来历告诉我,也好让我去救你呀?”
玉藻前惨淡一笑:“一句话怎能惊醒梦中人?天圣已经封住你的心性,除非凭你自身的力量,然后人都帮不了你。当然,奴婢们能做的,就是加快你恢复道行的时间而已。”
“你们?你是说你和曹莉芳吗?”
“不。”玉藻前说道:“当年在商纣王后宫无事,奴婢发明了七煞阴女阵,就是用七只至阴七尾狐狸精,运用彭祖《御房术》和入鼎双修,可以助你尽快恢复道行,而这需要循序渐进,只有你首先逐个双修,最后才能结阵同修,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我眉头一皱,问道:“那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记得小的时候,我妈和我爸吵架时,就听我妈说过,我爸整天就惦记着什么七煞阴女阵,他是怎么知道的?”
玉藻前苦笑道:“这都是奴婢的失误。奴婢推算天圣封你的大限将至,而且将会以一张姓婴儿降临在龙虎山,谁知道你父亲前世也是大有来头的,所以就把他错当成你,奴婢让其中的一个徒孙,化名为水源枫,把七煞阴女阵传授给了他。”
原来如此,看来不仅老爸知道,连老妈也知道这个七煞阴女阵了。
玉藻前接着解释道:“由于你父亲修炼的时候,奴婢那七个徒孙投胎为人,有生有死,所以水源枫在传授你父亲七煞阴女阵时,就谎称七女需要三阴四阳,既三个女鬼和四个女人。现在奴婢要告诉你的是,我的七个徒孙都转世投胎为人,年纪都在二十与四十之间,一旦日后你父亲与你说起这七煞阴女阵时,你无需理会那什么三阴四阳的说法了。”
我去,先不说能否提高道行功力,听她那意思,劳资这辈子艳福不浅,至少得有七个女人,不知道姜凤娇、齐玉敏是不是这七个狐狸精里面的。
“那我怎么能分别出来是不是她们呢?”
“很简单,就象现在这样,但你和她们办事时,在运行小周天的时候,再打开天眼,就能从她们的眉心中看到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回过味来,自己还在和曹莉芳双修呢,面颊顿时绯红一片。
玉藻前嫣然一笑,说道:“大神无需害羞,你每次和她们双修,奴婢都会在暗中指导她们,否则,以她们此生并未开蒙的人生,又怎么可能懂得入鼎双修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曹莉芳貌似还没来得及修炼我教给她的功法,她刚刚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掌握了。
“还有一事我不明白,既然她们都是受你之命,配合我修炼的,为什么我教给曹莉芳入鼎双修时,她的表情那么奇怪?”
玉藻前笑道:“那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在她们投胎转世时,奴婢都在她们的潜意识中,植入了入鼎双修和七煞阴女阵的功法,只要你提到这两种功法,她们就会在脑海里出现若隐若现的概念,但又不是很确切,所以显得很是迷茫而已。”
我这才点了点头。
接着,玉藻前对我说道:“记住,你每次与她们双修,除了炼药化精、采药结丹之外,你还要把她们的至阴之气存于丹田,等七股阴气积满之后,即使一下子组成不了七煞阴女阵,你也可以用体内的罡气,按照北斗七星的轨迹运行那七股阴气,同样可以得到七煞阴女阵的效果,修炼一个时辰,抵得上一脸的正常修炼。”
卧槽,原来这么厉害?
我不禁问道:“那我父亲练成了吗?”
玉藻前摇头道:“都是机缘巧合吧,他只碰到过奴婢的两个徒孙,后来你母亲怀上了你,奴婢才发现自己错了,所以立即中止了。”
我又问道:“你刚才说我父亲也是大有来头的,那他的生身对于我来说,该不是什么天机吗?”
玉藻前笑道:“自己知道的,都不算天机,你父亲的几世身世他都很清楚,算不得是什么天机。据奴婢所知,他第一世应该是阿修罗道的阿修罗王子,后来还成为了申公豹不记名的弟子,有可能的话,他将来也会和奴婢一样,成为你的护法。”
晕呀,原来老爸来自阿修罗道,这要不是听了玉藻前的话,我简直难以想象,联想到老爸曾经不让我说申公豹的坏话,原来他曾经做过申公豹不记名的弟子?
本来我也不敢完全相信玉藻前的话,毕竟她是臭名昭著了几千前的祸国殃民的狐妖,但因为至少她说的有关老爸是申公豹不记名弟子一事,貌似很有可能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我对她其他的话也就将信将疑了。
我准备问刚才哮天犬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天空中冒出来吓唬曹莉芳,大概是感到我半天没有动弹,曹莉芳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我趴在她身上,手掌却举在空中,不解地问道:
“明轩,你……你这是干嘛?”
第0117章 女鬼报警
我被曹莉芳一声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空中,却不见了玉藻前,一时弄不清楚她是回到了曹莉芳的眉心,还是当场烟消云散。
“哦,没事什么。”我爱昧地笑道:“本来是想轻轻煽你两个耳光的,没想到……”
曹莉芳朝我翻了个白眼:“虐待狂呀?”
说完,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放,而外面已经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和曹莉芳正儿八经地没睡两个小时,但我们好像精力充沛,不象是折腾了一宿的人,反倒是曹父曹母,两个人坐在餐桌上还不停地打着呵欠。
曹母还好,因为化了妆看不出什么,而曹父的眼圈都有点发青了。
看来入鼎双修确实有它的奥妙之处,尤其是曹莉芳也有千年的道行,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比千年的人参还要进补,于是我谨记玉藻前的话,把从曹莉芳体内吸入的阴气固有在丹田。
其实在我吸取曹莉芳的阴气时,她也运用了小周天吸取了我的阳气,同样也固守在她的丹田,虽然这一世她还没开蒙修炼,但也增长了不少的功力,只是不自知而已。
吃过早餐后,曹父曹母要到省城去,而曹莉芳执意要跟我去龙虎山,想到姜凤娇说过,送她做完清明后,最好是带她回市里去,至少我是必须要回去的,但我还是很想回去一趟,一是给公公婆婆扫墓,二来还有很多话要问老爸老妈。
所以我还是打算带着曹莉芳回龙虎山,到时候也好用她去搪塞姜凤娇,就是她执意要跟我去龙虎山,我也没有办法。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曹母把曹莉芳叫道一边,悄声说了几句,曹莉芳立即走过来对我说,她母亲看到昨天从下午开始,自己就特别想和她父亲过夫妻生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昨天晚上几乎折腾了一宿,因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她母亲怕是撞了邪,所以让她来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莉芳当然知道是我给他们俩都下了《和合神咒》,却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走过来问我也就是个幌子,不过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才好。
另外曹莉芳还怕她母亲回去后,又会与公司老板旧情复燃,所以一并问我有什么办法。
我告诉曹莉芳,那《和合神咒》一般要同时下在两个人的身上,在会见效快,尤其是合法夫妻效果更大,虽然《和合神咒》是神器,但出世间法则是必须遵循入世间法的,用在不是合法夫妻的身上,收效甚微。
其次,还要看施咒的是什么人。
如果仅仅只是江湖术士的话,那基本上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给你装模作样地施下《和合神咒》之后,除了给你带来一点暗示的话,什么用都没有。
如果是在网上搜到的,或者看什么小说里写到的,然后照葫芦画瓢地学着念,基本上就跟狗屁差不多。
真正能够起到作用的,必须要请得道高人作法,而象我这样具有先天道行的人施咒,才能立竿见影,由于曹父曹母的反应过于明显和强烈,我基本上还真的信了玉藻前的话,劳资可能真是几十万年前的大神。
所以我再三告诉曹莉芳,那《和合神咒》的功效只对她父母有用,她父母任何一方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神咒是不会发挥任何作用的。
至于说到曹母和公司老板之间的时,我虽然可以对曹母下《止神咒》,但却对公司老板下不了,届时恐怕还是免不了被纠缠。
“要不这样,”我对曹莉芳说道:“你把你母亲的化妆品都拿过来,比如口红、粉饼之类,我在那上面下咒,只要他们公司老板动手动脚,或者有跟亲昵动作,碰到你母亲脸上涂抹的化妆品时,也会被神咒感应到,这样的话,就会制止他动邪念。”
曹莉芳赶紧跑过去,告诉她母亲,是有一种涩鬼缠住了她,必须让我替她作法才可以。
于是曹莉芳把我带到她父母的房间,把她母亲用的所有化妆品,甚至包括各种内内都拿了出来,让我神咒。
我手捏子午诀,口中念念有词:“**女,妻女必遭人;姘人夫君,必遭夫君遗弃。苟合男女,来世报应,非畜即牲,堕入地狱,永不超生。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曹莉芳才把那些东西装好交给她母亲,等她父母离开后,我和她也向她外婆做了最后的道别,然后又她开车,离开了葫芦村。
我们从村里出来,经过路口那个女人的坟墓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清香,曹莉芳一怔,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我告诉她,这就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在老支书夫妇面前成全了她和国强,她这是在向我们表示感谢。
我的话音刚落,车子突然熄火了。
我也算是服了她,这手动档、自动档一体的轿车,竟然能被她开熄火,也是没什么了。
她也感到莫名其妙,刚刚启动没两步又熄火了。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道:“帅锅锅,我想这应该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这车有毛病。”
老实说,她的技术绝对比我好,这一而再地熄火,我也觉得是车子的毛病。
不过曹莉芳显然不服气,接着又启动了车子,可还没走出两米远便再次熄火。
曹莉芳回头看了看通向女人坟墓的那条路,回过头来皱着眉头对我说:“什么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呀?我看就是那女鬼捣的鬼,这车开的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就熄火呢?你看,油箱没问题呀!”
我想了一会,提醒道:“我说是不是前面有什么危险,她是提示我们不要过去?”
“废话,我爸我妈不是才过去吗?”曹莉芳不服道:“我再启动一次看看。”
说完,她再次启动车辆,这次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曹莉芳侧脸瞪了我一眼,念叨着:“哼,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说明轩,咱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可是有夫妻之实的了,你可不能再到处沾花惹草,给我来个什么玫瑰、余香的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吓个《和合神咒》,没白天没晚上的弄死你?”
“弄死我,来呀!”说着,她突然伸手在我大腿上抓了一把。
“嘿,抓好方向盘,别冲到沟里去了。”
我的话刚落音,她就从村道上开到国道上了,就在这时,她猛地一个刹车,用不着她说,我已经看到在国道上,前后各两辆,一个有四辆警车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回事?”她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
我的心却直往下沉,因为我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看来曹莉芳根本就没完全脱离叶天龙案子的干系。
前后两辆车子的旁边,都站着警察和便衣,但却没看到赵高明和姜凤娇,我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怕是自己判断错了。
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没等他走近,曹莉芳就按下车窗玻璃的按钮,先问道:“怎么了,警察同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我才看清那警察的臂章上,好像是交通警察。
那警察朝曹莉芳敬了个礼,说道:“对不起,请出示你的驾驶执照和车辆行驶证。”
曹莉芳立即从手包里掏出驾驶执照递给他,而我打开工具箱正在里面寻找车辆行驶证时,却听见那警察问道:“你就是曹莉芳?”
“是呀,怎么了?”
警察回头跟那便衣打了声招呼,前后各走过来两个便衣,其中一个向曹莉芳出示了工作证,然后说道:“我们是省公安厅叶天龙被谋杀案专案组的,有些事情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曹莉芳一怔,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问他们:“那什么赵副队长呢,不是他负责本案的吗?”
“是的,跟我们走,你会见到他的。”
“行,那你们带路,我跟着。”
“不,请你上我们的车。”
曹莉芳转过脸来,犹豫不决地看了我一眼,我眉头一皱,虽然我知道省公安厅接手了这个案子,但他们一个都不认识,万一是冒充的呢?
我对那警察说道:“我说警察同志,关于叶天龙被谋杀一案,我也算是证人之一,也见过市刑警队的赵高明副队长,以及他手下的队员,还有女子特警中队的姜中队长,你们说是专案组的,我们一个都不认识呀。”
那警察说道:“刚才我不是出示了证件,你是不是希望我再出示一次?”
“不是,”我解释道:“你的证件我刚才看到了,但辨别不了真伪,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哑口无言了,因为姜凤娇从前面一辆警车上下来,直接朝我们这边走来。
曹莉芳没注意到姜凤娇,看着我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转而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把头一扬,曹莉芳转过头一看,姜凤娇已经走到了那个警察的身边。
“你好,小曹。”
曹莉芳微微一笑:“哦,是姜中队长,他们这是……”
“叶天龙的案子已经被省厅接手,请你配合一下。”
曹莉芳立即把车熄火,解开保险带,忽然又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对姜凤娇说:“姜中队长,我可以让我男朋友陪我一块去吗?”
姜凤娇不动声色地摇头道:“对不起,他与本案无关,不能跟你在一起。”
第0118章 找死的农巴
曹莉芳显得有些无助地看着我,如果姜凤娇没有出现的话,我至少会伸手把她搂到怀里,然后拍拍她的背心安慰她没事。
可姜凤娇的一双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我只好伸手拍了拍曹莉芳的手背,说道:“没事的,警方也只是例行调查,反正你也没做过什么,怕什么?”
“嗯。”曹莉芳点了下头,轻声说道:“亲我一下。”
“啊?”
当着这么多人面,尤其是当着姜凤娇的面,打死我都不敢亲她。
曹莉芳看到我一脸惊愕的样子,知道我不会去亲她,她干脆扑过来搂着我亲了起来。
从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到,姜凤娇一直盯着我们看,我几次想推开曹莉芳,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觉得在这个时候推开她,那也太特么世态炎凉了。
曹莉芳并不知道我和姜凤娇的关系,更不知道我其实就是在她身边卧底的,这个时候去推她,难免会让她以为我是怕受到牵连。
在这种孤独无助的情况下,她需要的是帮助、支持与鼓励,我要是推开她,估计她想死的心都有。
反正已经亲上了,我只能让她去,至少要让她觉得,我正默默地支持着她。
过了一会,曹莉芳松开我,对我说道:“回去后在家呆着,我会去找你的。”
我点了点头。
曹莉芳这才推门下车,我也跟着下车,她又从车头跑过来拥抱了我一会,这才上了一辆警车朝市里驶去。
几辆警车走后,姜凤娇却一直站在车门口,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我特么真希望她是那七只七尾狐狸精中的一只,也免得我面对她是,总是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给我一记耳光,或者一脚飞腿。
刚才和曹莉芳又亲又抱的,现在四周无人,总感觉她随时随地都会向我施爆,但我还只能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对她说道:“要不你做副驾驶位置上去,我来……”
我话还没说完,她杏眉倒立,朝我怒吼一声:“滚一边去!”
如果此次此刻面对的是曹莉芳,我早就把她搂到怀里,连哄带骗一会,曹莉芳就会笑逐颜开的。可姜凤娇绝对不会,她不会把劳资暴揍一顿,就特么算是上了高香。
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我总不可能又去打她屁股吧?
被她这么一吼,我只得灰溜溜地转身,回到副驾驶位置上走下。
她一脸铁青地坐了进来,把车门“”地一声重重地跨上,然后底下头在方向盘的连接杆上,摆弄了一下什么,这才启动了轿车。
我忽然想到,估计是她把监视器给关上了。
车子启动后,她并没有掉头跟着警车回市里,而是继续朝省城的方向开。
我不禁问道:“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姜凤娇冷冰冰地反问了一句:“我们要是没来,你们准备上哪?”
“因为我陪她回来做了清明,所以她准备陪我到龙虎山去。”
姜凤娇不再说什么了,一直沉默不语地朝前开,开到前面一个路口,一条路是往省城去的,一条路是朝龙虎山方向的,她一打方向,直接朝龙虎山开去。
虽然面对沉默寡言的她,我特么感觉压抑,但看到她这是要陪我到龙虎山去,心里多少好过一点。
不过问题来了,竟然她跟着专案组的人都到了这里来,把曹莉芳带了回去,应该说案情有了重大进展或者转折,为什么她不回去,而有时间陪我一块去龙虎山呢?
“对了,”我不知道现在称呼她什么,才不至于惹她发火,刚才就省略了称呼,直接问道:“你不要参加专案组的工作吗?”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呛了我一句:“我参不参加关你什么事?”
这特么好像确实不关我什么事,可赵高明已经吸纳我为协警的一员呀,而且我是奉命卧底的,许多重要线速都是我提供的,怎么这会又不关我的事了?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她理论的好,这女人的醋坛子要是被打翻了,简直就不可理喻。
大概半个多小时我都找不到话题,车里的气氛原来越沉闷,正好这时又经过一个镇子,我对她说道:“哎,要不找个音像店门口停下,我去买几张碟片听听?”
她理都没理我,直接开过小镇。
我沉闷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问道:“怎么刚才只有你和省厅的人一块来,赵副队长呢?”
姜凤娇突然踩下刹车,我“砰”地一声用胳膊肘撑在仪表台上。
“你是在关心曹莉芳吧?”姜凤娇转过脸来,冷若冰霜地对着我说道:“你可以拨打110呀,就说你是曹莉芳的家属,直接询问一下她有没有事不就得了?”
这特么不是抬杠吗?又打110问这个的吗?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用两只手掌拼命擦了擦脸,然后把椅子背降了下来,靠在上面闭目养神起来。
“你是得休息一会了,”她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昨天晚上在被窝里折腾了一宿,正好可以恢复一下体力了。”
看来姜凤娇还不仅仅是醋坛子被打翻了,看她那意思是伤透了心,我天生就不会哄女人,而曹莉芳根本就不需要我去哄,把她们俩放在一起,我特么想念曹莉芳。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女人说我们男人,总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这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也特么太大了一点吧?
和曹莉芳在一起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起姜凤娇,可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曹莉芳。
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曹莉芳在我心里的分量,还是要比姜凤娇重得多。
我想,不管她说些什么,怎么说,反正只要牵扯到曹莉芳和昨天晚上的事,我就装聋作哑,爱咋咋地。
差不多又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天空忽然又下起雨来,清明时节本来雨水就多,这一路上也是一段有雨,一段晴天。
我躺在那里实在是没有瞌睡,只好把座椅升起来,恰好车子又开上了一个山坡,因为雨天路滑,加上这农村四周的山上,说不定那块就是私人的祖坟山,我正想叫姜凤娇小心点,从前面的弯道后突然冒出一辆农巴来。
所谓的农巴,就是农用中巴车,一般都是在乡镇之间跑客运的,大约可以坐到十七、八个人左右,而且大部分都是没有营运证的黑车,有的驾驶员连执照都没有。
这辆车开得也很忙,大概是经常在这条路上跑,驾驶员仗着自己对路况的熟悉,下坡拐弯好像都没带一脚刹车。
他本来是开在路中间的,看到我们的车后,临时打了一个方向,姜凤娇也赶紧朝相反的放下打了下方向盘,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开车的,不要命了?”
农巴“嗖”地一下就从我们车边闪了过去,开始我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这时回头一看,方向车上连司机大概也就五、六个人,但好像都没脑袋。
我担心自己刚才睡了一会,眼花了,等我揉了揉眼睛后,农巴已经消失在拐弯处。
“哎,等一下。”我赶紧叫道。
姜凤娇生硬地反问道:“干什么?”
“刚才那车你注意到没有,上面的人好像都没脑袋。”
姜凤娇愤怒地瞪了我一眼,她的意思显然是认为我是没话找话说。
“真的。”我解释道:“如果那是一辆出过事的鬼车,正常情况下你是看不见的,你刚才看见了,而我却看到他们都没有脑袋,证明等会他们就会出事,说不定会直接冲到山坡下的。”
姜凤娇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想想又停住车,在原地掉头,然后追了回去。
我知道,她不是相信了我说的话,而且准备用事实证明我是胡说八道。
等我们拐了几个弯,能够看到那辆农巴时,那辆农巴已经到了平地,距离我们至少有上千米远了。
姜凤娇冷冷地问了我一句:“还追吗……”
她的话音还没落,我们都看到那辆农巴车,突然莫名其妙地朝又一转,直接飞下了旁边的农田。
她惊异地看了我一眼,这次不用我说了,她踩下油门,直接朝前面飞驰而去。
等我们开到距离出事地点不远的地方,才发现道路的左边摔着一辆摩托车,前面地上还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相差十多米远。
显而易见,那辆农巴是为了避让这辆摩托车,自己冲的农田里不说,最终还是碰飞了这辆摩托车。
姜凤娇赶紧把车子停在旁边,我和她下来分别查看了那一男一女,已经断了气。
接着,我们又跑到前面去看那辆农巴,农巴四脚朝天地躺在稻田里,看样子在下面已经翻了几个滚,现在稻田里的水和泥巴,几乎淹没了农巴窗户的一半。
姜凤娇赶紧掏出手,刚准备报警,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大前天晚上,你不是说自己可以让时光倒流,还救了几条人命吗?你现在再让时光倒流给我看看。”
第011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看来就是因为曹莉芳当她面,给我一个深吻一个拥抱,除了怀疑我昨天晚上与曹莉芳亲热了一个晚上之后,甚至连大前天晚上的事都怀疑上了。
我也是没什么了。
问题是前天晚上时光倒流,全都是何仙姑的道法使然,我特么不懂呀!
可姜凤娇手里拿着手机,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想想吕洞宾吕祖和何仙姑同为八仙中人,何仙姑能做到的事,吕洞宾肯定能做到,我不知怎么召唤何仙姑,却知道《请吕真人神咒》。
我手捏子午诀,口中念道:“谨启蓬莱天仙子,纯心妙道吕真人,。誓佐踢师宣教化,巡游天下武灵。亲受钟离传秘法,誓将法力救群生。九转金丹方外道,一轮明月照蓬瀛。朝游苍梧并北海,时游阆苑转昆仑。收拾乾坤归掌握,莫教述本原精。大将阴松常拥护,我今启请望来临。”
我想不管吕洞宾吕祖是否能够让时光倒流,只要他踩着云头降临,就足以证明我有召唤神仙的本领,就算他不能让这些人起死回生,至少可以证明大前天晚上,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我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吕洞宾的声音:“道友,看什么呢,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汗!
我只是想让他现身,帮我镇住姜凤娇,没想到他却隐身出现。
本来与他沟通只要在心中默念就可以,为了让姜凤娇相信他的到了,我故意开口说道:“大前天晚上,何仙姑道友让时光倒流,使我有几乎救赎两人性命,今天请吕道友来,就是想问问,能否帮助在下,再来一次时光倒流。”
本来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何仙姑的,而且开始还准备称呼吕洞宾为吕祖,听他竟然先称呼我为道友,再加上听到玉藻前昨晚给我讲的那些,我也就大言不惭地称呼他和何仙姑为道友了。
姜凤娇看不见吕洞宾,却看到我在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冷笑一声:“哼,编,你就接着编!既然吕洞宾是你道友,那玉皇大帝恐怕也是你哥儿们吧?”
吕洞宾貌似也听到了她的话,“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倒是有趣,而且对你又爱又恨,看来道友是要走桃花运了。”
我苦苦一笑:“吕道友就别取笑了,能够帮在下这个忙,还望明示。”
“只要不是为恶不仁,而且又是救人一命,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就请道友赶紧出手。”
吕洞宾笑道:“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我再帮你,获取这位姑娘的芳心如何?”
“啊?”我一怔,不知道他是当真还是一句玩笑。
吕洞宾接着说道:“你是希望给她一个温柔,还是杀杀她的威风?”
这话我不敢明着问,只好改为默念:“这温柔是怎样,又是如何去杀她的威风?”
“温柔的话,你亲她一下。想杀杀她的威风的话,就给她一个耳光。”
我去,这吕洞宾别不是听到我称其为道友,心里不舒服,变着法来害我吧?
我赶紧改口道:“吕祖,你不是拿我开涮吧?”
吕洞宾爽朗地一笑:“哈哈哈,试试便知。”
姜凤娇看我半天没吭声,还以为是被她揭穿后我无话可说了,她拿起手机准备报警,我走过去对她说道:“这样吧,你让我亲一下,时光就会倒流。”
姜凤娇先是一愣,等她反应过来后,两眼又是一瞪,真要发火。
说实话,如果换成是我,别人要说亲我一口时光就会倒流的话,我也会觉得对方这蛋也扯得太尼玛不着边际了。
想趁机亲她一下是没门了,赶在她发火之前,我挥手“啪”地一下,猛煽了她一个耳光,“噗”地一下,她的脸被我煽得一偏,手机也掉水里了。
姜凤娇一下就懵了,等她回过味来抬头看着我时,我赶紧说道:“哎,注意看路!”
吕洞宾没有骗我,但姜凤娇看着我时,我已经发现我和姜凤娇坐在车里了。
听我叫她看路,姜凤娇也是一怔,这才发现手里正握着方向盘,刚刚停了的雨又下来起来,似乎回到了我刚才把座椅升起来,恰好车子准备上坡的时候。
姜凤娇赶紧抓稳方向盘,这下却更懵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时光真的会倒流。
我提醒她一句:“注意了,那辆农巴马上就会出现。”
姜凤娇此时也慌了,忙问我:“那……那怎么办?”
我说道:“那货开车的速度太快,如果我们拦在路中间的话,不是被他撞着,就一定是他冲到山沟里去了。”
姜凤娇这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伸手从仪表台下面拿出一个警报顶灯放在车顶上,并且打开警报声。
“呜哇呜哇”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开车那货听到警车的警报声后,肯定不敢在放肆了。
果然,当我们再次接近弯道时,那辆农巴还是出现了,但却连踩了几脚刹车。
姜凤娇又把手伸到外面,招呼农巴司机停下来。
农巴车司机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赶紧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在路边把车停下。
姜凤娇立即下车,因为她没有穿警服,所以走过去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先是让司机出示驾驶执照和行驶证,还有就是客运车辆营运证,那货居然全都有。
姜凤娇又上车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下旅客的身份证,一直等到那个男的带着那个女人,骑着那辆摩托车,从我们旁边经过后,她才下车让农巴离开。
我赶紧念了遍《送仙神咒》,先把吕洞宾送走:“已蒙仙真,降格尘寰扰扰,难以久留,敬焚宝香,攀送骈。来时感德,去时奉福。降则无路不通,回则去路难寻。四海之内,唯同此音。后有所求,再当奉请。”
吕洞宾“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言毕,只觉原本清晰的灵台忽然一暗,就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一会姜凤娇打开车门上来,我想这下她对我的态度应该有所转变了,可她上车启动车子后,忽然冷声问我:“你刚才为什么要煽我耳光?”
我满腹委屈地说道:“本来是要亲你的,可你不让。”
姜凤娇怒道:“除了亲我就是煽我,你还能想出更损的招吗?你刚才就是明摆着想让我难堪,对吗?”
“不是……”
“什么不是?”
我想了一下,终于编出了一套足以把她糊弄过去的谎言:“刚才我请来吕洞宾,他跟我说,因为是我们俩看到这次事故,同时又是我们俩要回到过去,所以你我之间必须要有肢体的接触,那叫阴阳调和,才能力转乾坤。”
“嘴对嘴是肢体接触,你煽我一个耳光也是,那你刚才要是牵一下我的手,难道就不是肢体接触?”
晕,我怎么就没想到,还留了一个这么大的空子给她钻?
“那什么……是吕洞宾道友这么……”
这时轿车拐过一个弯后开始下坡,姜凤娇踩了一脚刹车,恶狠狠地对我说道:“你要是再嗨,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山沟里去,让你的道友来救你,信不信?”
我也是没什么了。
本来我还差点人吕洞宾为师父,至少也会喊他一声吕祖,是他先喊我道友了。当然,在姜凤娇面前称呼他为道友,多少也有点装逼的成分。
还是老办法,她发怒时,我就把脸偏到一边去装聋作哑。
姜凤娇盯着我看了一会,见我没吭声,估计有种一拳打空了的感觉,加上不管怎么说,我刚才毕竟救了几条人命,她“哼”了一声后,接着开车前行。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涩魔的声音:“兄弟,机会来了。”
我一怔,默念道:“啥机会?”
“确定你和她恋爱关系的计划呀!”
“废话,她早就承认我是她男朋友了。”
“那你觉得她是你女朋友吗?”
我特么感到无语了,这不仅使我又深深怀念起曹莉芳来。
“这样吧,你现在把手放到她的大腿上,看看她又什么反应。”
我一定,这尼玛是要劳资找死的节奏呀?没等我开口骂,涩魔又说道:“你都跟曹莉芳那个啥了,怎么还没摸透女人的心思?你与姜凤娇之间其实连张窗户纸都没有了,只不过你心理有障碍,老是畏之如虎。你尝试着把她当成曹莉芳试试看,结果你一定会得到惊喜的。”
“真的假的,你小子要是诳我……”
心魔忽然笑道:“哈哈哈,这个可以有。”
不管涩魔是否真的诳我,在他和心魔的怂恿下,我真的很想试试,毕竟面对姜凤娇的时候,我不仅没有一点自信,而且感到特别压抑。
我也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如何这次她要是太过分,劳资干脆就放弃她,反正曹莉芳一心一意对我好,我就死心塌地地跟她好好谈恋爱好了。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先是朝姜凤娇那边靠了靠身子,然后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姜凤娇浑身一怔,转过脸来怒视着我,给我来了个倒装句喝问道:“干什么,你?”
第0120章 终于爆发了
被姜凤娇这么一呵斥,我立即就想把手缩回来,可涩魔制止道:“兄弟,没事。你看她刚才发火时还把车给停住了,现在不是还没踩刹车吗?”
我想想也是,她要真的火了,停车是一个方面,弄不好那胳膊肘就会直接朝我面门击来。
涩魔又怂恿道:“你可以不搭理她,还可以在手上加点劲道。”
我忍不住在心里问道:“过火了吧?”
涩魔笑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过火了,还是火候一直就没添过呢?”
我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有曹莉芳垫底,我也不怕没人爱了。
两眼依旧看着前面,貌似对她的叱呵充耳不闻不说,还按涩魔的话,使劲捏了姜凤娇的大腿一把,姜凤娇“呲”地一声,这次竟然还没转过脸来瞪我,只是嘟囔了一句:“我说你要不要脸?”
我去!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忽然发现涩魔仿佛看头了天下所有女人的心,在她们故作矜持和冷漠的外表掩盖下,其实还跳动着一颗内敛而火热的心。
我忽然想着试试幽她一默,就像涩魔刚才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天生一本正经,说不定骨子里其实很喜欢耍嘴皮子的男人呢?
那什么周立波、赵本山和郭德纲之所以招人喜欢,不都是耍嘴皮子的吗?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她一句:“要脸的话,女朋友没了。”
这时她才侧过头来看我一眼,质问道:“谁是你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我女朋友,才能容忍我把手放她大腿上,而不会打电话报警,说我是流氓。”
姜凤娇又瞟了我一眼,啐了一口:“无赖!”
说完,又偏过头去,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晕死!
如果不是被涩魔怂恿,我特么还真的错过了这个机会,虽然姜凤娇骂了一声无赖,却没有其他任何过激行为,任由我的手捏着她的大腿,不再吭声了。
我特么在心里大呼:不懂,不懂,女人的心思真特么搞不懂!
既然她不反对,我就不安分地继续一会轻,一会重地掐着她的大腿,尤其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我有时掐得自己都觉得有点重了,可她也不叫我轻点,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了事。
看来她并不象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凶神恶煞,或者拒人于千里之外,主要还是自己没有大胆地去尝试与她亲热而已。
过了一会,她突然问道:“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啊?哦,你说的是昨天吧?”我赶紧解释道:“我特么还在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一进曹莉芳他们那村,居然连信号都没有了,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那你今天离开半山葫芦村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回短信?”
“今天?”
晕死,我一直还以为没有信号,再加上手机一直没想,根本就没有去关注,等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出于关机状态。
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说道:“大概是因为没有信号后,无意间碰到了关机按钮。”
我一只手还放在她大腿上,另一只又在开机,姜凤娇看了我一眼,伸手抓起我放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往我这边一推:“摆什么谱,还一只手滑来滑去的。”
等我点开手机后,一连串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姜凤娇至少给我发了十个以上信息,同时还打了七、八个电话,最后一条信息是早上五点多打来的,上面写道
稳住曹莉芳,专案组最多两个小时后赶到。
而中间还有齐玉敏发来一条短信:兄弟,不知道怎么回事,姐特别想你。
一看时间,居然是今天凌晨两点发来的。我赶紧把这条短信给删了,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一只手又伸到她大腿上了。
她仅仅只是说了句“又来了”,便不再理会我的那只手了。
我对姜凤娇自信心越来越足的同时,忽然又想到了曹莉芳,假如事实证明叶天龙就是齐小兵杀的,曹莉芳在没有任何羁绊的情况下,一门心思地要嫁给我的话,怎么办?
我能说自己是卧底,跟她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是在逢场作戏吗?
作为恋人,在我看来,曹莉芳绝对是完美无缺的,可她与叶天龙和那教授之间的事,却是我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
而现在,我基本上认同了涩魔的看法,姜凤娇不管是不是出于对父亲的惟命是从,总之她的心里是有我的。虽然比我大了好几岁,但却是个黄花闺女,又有这么好的一份工作,我真的能够为曹莉芳放弃她吗?
事到如今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同时更希望姜凤娇就是玉藻前所说的七尾狐狸精中的一个,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根本就不象是狐狸精转世投胎的。
“对了,”我问道:“专案组怎么突然要带走曹莉芳?哦,你别误会,我这不是关心她,只是觉得是不是叶天龙的案子,出现了重大转折?”
姜凤娇说道:“昨天晚上九点,我们在城东的城灵寺中发现了齐小兵,因为城灵寺是个新庙,还在建设过程中,齐小兵在那里躲了很久都没发现,据说前天几乎断气,是寺中的主持把他救了过来,我们上门调查时,主持把他交给了我们。”
看来我的判断还是对的,前天齐小兵之所以出现在宏发宾馆,就是因为那一刻他神识出窍了,后来突然消失,是因为城灵寺的主持救了他。
在姜凤娇派人到齐小兵家中搜寻未果后,还是我叫她赶到城东去继续寻找的,现在齐小兵找到了,怎么说我也是大功一件了。
不过齐小兵找到了,专案组却又要把曹莉芳带回去,我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难道曹莉芳一直在欺骗我们,是她与齐小兵合谋杀了叶天龙吗?
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曹莉芳在得到叶天龙的房子后,企图和齐小兵一块除掉叶天龙,可当叶天龙被害后,曹莉芳看到事情闹大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齐小兵灭口。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齐小兵杀了叶天龙后,甚至来不及掩埋他的尸体。
而曹莉芳之后跑到农民公寓去,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同时又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叶天龙的妻子胡倩倩,与齐小兵有一腿,显而易见,只要警方找不到齐小兵,就会把主意力集中到胡倩倩的身上,她就可以来个金蝉脱壳了。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曹莉芳就太厉害了。也就怪不得齐小兵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出窍的神识,居然首先想到跑到宏发宾馆来,要曹莉芳的命。
虽然如此,我却一点都不讨厌她,反而觉得叶天龙和齐小兵都是罪有应得,唯一感到遗憾的是,齐小兵居然没死,而且还找到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担心,真正的情况如何还不知道,我立即问姜凤娇:“那齐小兵说了什么?”
姜凤娇没有立即回答,我又使劲掐了她大腿一下,她“呲”了一下,瞟了我一眼,说道:“齐小兵说的你一定不想知道。”
汗,恐怕不幸被我猜中,我特么怎么就这么适合做刑警呢?
“他一定说,是曹莉芳与他合谋的吧?”我笑了笑,说道:“我无所谓呀,曹莉芳有罪的话,我正好用不着再担心你怕我与她之间有什么了。”
姜凤娇又是一阵沉默。
我忍不住又掐了她一下:“哎,说话呀!”
“呲,要死呀,你!”姜凤娇夹了一下大腿,说道:“何止如此,他说那天本来就是曹莉芳与他合计好了的,把叶天龙引导城东去杀掉的。而且……”
“而且什么?”
姜凤娇长长地叹了口气:“而且这一切都是赵高明在背后策划的!”
“啊?”如果不是带着安全带,我特么早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赵高明赵副队长是主谋?什么意思,难道正如我所说,他和齐小兵之间……”
姜凤娇说道:“不是齐小兵与赵高明之间有什么,而是曹莉芳。”
“曹莉芳?”
“是的,齐小兵说,在与叶天龙保持不正当关系的同时,曹莉芳还是赵高明的地下晴人。”姜凤娇接着说道:“所以赵高明被暂时隔离审查,曹莉芳也必须接受调查。”
“这……这尼玛也太狗血了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按说就算曹莉芳与赵高明之间有什么,也是在我之前,可不知道为什么,抛去叶天龙、艺校教授和齐小兵不说,我怎么觉得她和赵高明有一腿,简直就是在给我戴绿帽子?
姜凤娇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讥讽道:“怎么了,是不是让你心目中女神高大的形象碎了一地?”
“说什么呢!”我色厉内荏地狡辩道:“哎,我说姜凤娇,你有点自信好不好,除了你之外,天下就特么没人能够在我心中成神!”
“这话你跟曹莉芳不止说过一遍吧?”
人要是被戳到痛处是很容易恼羞成怒的,我现在就被姜凤娇戳到了痛处,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曹莉芳是心中的女神,但却确确实实为她动心了。
话说曹莉芳对我都百依百顺,不止一次把身体给了我,要说对她不动心,我特么还是人吗?
不过姜凤娇这么说我,我特么就不爱听了,想到曹莉芳如此**,再想到她对任何男人都有可能象对我那样,我特么心里就在流血。
而在此时,姜凤娇冷嘲热讽地态度,无疑等于是给我火上浇油,我顿时怒了:“是呀,我对她说过又怎么样?”
姜凤娇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我怒道:“没看过呀?”
“切!”
“你在‘切’一下?”
姜凤娇也火了,她“吱”地一声,直接在马路中间踩下刹车,把保险带一松,对着我大声吼道:“切!切!切!”
我也把保险带一松,突然搂着她的脖子,拼命吻了她不,确切地说,是使劲啃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