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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知天命     小区有鬼txt下载     小区有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136章 兽界少主

    紧接着,另外几个女人也搭箭开弓,“嗖嗖”几箭出去,又有一些飞快奔跑的狼,前蹄扑倒之后,象团黑球滚动之后扑倒在地。

    那场面实在是既血腥野蛮,又惨烈壮观,我忍不住“哇啊”地惊叹了一声。

    我的声音并不太,但跑在最前面的那匹狼,貌似听到了我的惊叹声,把头偏过来看了我一眼。

    它已经冲过我的面前,突然转过头来朝我奔来。

    卧槽,劳资这不是找死吗?

    我现在光着身子不说,而且赤手空拳,这些狼要是冲过来,估计没一会,我的骨头都剩不下了。

    就在我准备撒腿要跑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匹狼的目光中,充满了乞求。

    我去。

    它距离我还有千把米吧,我怎么就能看清她的目光?

    就在这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与那些狼是同类一样,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同时莫名其妙地对那七个骑着老虎的女人,生出了厌恶感。

    头狼转过头来,后面的狼也跟着过来,而那些女人跨下的老虎,再次发出连连的虎啸,我特么感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嗖嗖嗖”

    又是几箭飞出,转身朝我跑过来的狼群,成了那些女人的活靶子,转眼间,三十几匹狼只剩下七匹了,等它们距离我二十多米远的时候,我才发现它们不是狼,而是群狐狸。

    这时那七个女人也骑着虎转了过来,她们正面对着我,已经把箭搭在弓上,正准备射向朝我跑来的最后七只狐狸。

    她们的臂力刚刚已经见识过,真要等她们的箭射出来,恐怕连我都要遭殃。

    就在这时,跑着第一个的那只狐狸,突然开口朝我喊道:“少主快救奴婢!”

    那声音实在耳熟,使我在瞬间就想起九尾狐狸精。

    而我仔细一看,它的屁股后边,一边貌似拖着四根尾巴,加上我看不见的中间那根,岂不是刚好九条尾巴吗?

    从曹莉芳眉心出来时,我记得它当时叫我“大神”,怎么现在改成少主了?

    而在那七个女人准备射箭的时候,七只老虎又同时吼了起来,震得我几乎要趴下,只感到脚下的大地已经开裂,我特么随时就要掉下去似地。

    出于自卫的本能,我双手呈八字张开,用丹田之气“啊”地大吼一声。

    我看到七个女人的箭已经离弦,正朝我这边飞来,但在我大吼一声之后,我特么自己都惊呆了。

    我能感到自己的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不仅盖住了七条老虎的啸声,而且震的那七支箭倒飞了回去,不偏不倚地全部射入那七个女人的眉心。

    七个女人几乎同时仰面从老虎背上跌了下去。

    我一时兴起,准备跑过去看看,没想到一迈步,整个人便飞了起来。

    卧槽!

    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飞过那群狐狸头顶时,我竟然在空中踉跄着翻了几个跟斗,这确确实实不是我在装逼,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特么还会轻功。

    等我飞扑过去之后,只见那七只老虎突然朝我跪下,磕头道:“参见少主!”

    我特么完全懵逼了。

    先不说它们称呼我为少主,因为刚才九尾狐狸精已经用此称谓称呼过我,问题是这些老虎竟然会说人话,却是我所不曾预料到的。

    严格地说,它们说的不是人话,貌似它们本来就会说话,只不过我能听懂而已。

    这时,九尾狐狸精带着仅存的七只七尾狐狸精也围了过来,也跪在我的面前,再次参拜道:“参拜少主,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我终于发现,九尾狐狸精说的也不是人类的语言,只是我能听懂而已。

    我看了它们一眼,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怎么叫我少主?”

    九尾狐狸精介绍道:“少主,这里是蓝色星球上的唯一一块大陆,我等是兽王的狐妃,它们是兽王的虎兵。至于少主你,除了年纪以外,容貌与兽王不二,我们知道你便是少主了!”

    我去!

    在我印象中,百兽之王不是老虎就是狮子,现在九尾狐狸精说那些老虎是兽王的虎兵,那么兽王应该是狮子才对,难道我长着一个狮子的脑袋不成?

    只听说过埃及有狮身人面像像,我特么难道反其道而为之?

    我问道:“那谁……你们谁有镜子?哦,我的意思是说,我在那里可以看到自己长的究竟是什么样子?”

    九尾狐狸精一听,嘴里说声:“奴婢得罪了。”

    之后,她突然立起身体,把脑袋凑到我面前,睁大眼睛,我立即可以从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

    “嗯?”

    我一下愣住了,九尾狐狸精眼珠里的我,和现在长的并无二致,也就是说兽王长的也和我一样,也是个人,那么他是怎么成为兽王的呢?

    我又问道:“那什么……你们怎么能听懂我的语言?”

    九尾狐狸精愣了一下,说道:“天下所有生命只有一种语言呀!”

    惊愕之余,我觉得这倒是挺好,所有生命都只有一种语言,那人与动物之间的交流,也就是少了许多阻碍。

    我接着问道:“那现在是什么年代,也就是用什么纪元,或者用的是什么年号?”

    九尾狐狸精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接着又回头看了看那些老虎和狐狸,他们个个一脸惊愕,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震天骇地的笑声突然响起:“哈哈哈,孩子,等了十万年终于等到你降临世间,我们兽界终于有望了。”

    那声音浑厚深远,却不是来自苍宇,貌似来自大地,而且不象彭祖、地藏王菩萨的声音那么空灵,浑浊中貌似带着飞沙走石。

    这个声音一起,狐狸和老虎纷纷趴在地上,齐声拜倒:“参见大王陛下!”

    晕死,这就是兽王,也就是我第一世的父亲?

    这时只听兽王对它们说道:“你们不用参拜,日后追随少主就是,少主年幼,不谙世事,而且功力尚浅,虎兵担任护法,狐妃结阵助炼,七七四十九天后,让少主到兽王谷见我,我自会告诉他一切。在此期间,你们不得跟他透露半点兽界事情,免得走火入魔!”

    那群狐狸和老虎们齐声道:“是。”

    刹那间大地恢复宁静,让人感到有点窒息。本来我是想问一下兽王有关自己的身,可听九尾狐狸精的意思,那兽王好像是我父亲,这平白无故地多出个爹来,而且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特么总不能漫无目标地到处喊爹吧?

    好在他已经说过,等狐妃们结阵助炼四十九天后,我就可以到兽王谷去见他,那就用不着急在一时了。

    我忽然又想到,狐妃们所结的,该不会就是那七煞阴女阵吧?

    谁知我还没琢磨完,九尾狐狸精喊了声:“七煞阴狐阵”

    我去,原来那种叫七煞阴狐阵,只不过到后来,为了让人感到容易接受,才被九尾狐狸精改称七煞阴女阵了。

    外围七只狐狸迅速在我周围围成一个圈,九尾狐狸精突然立起身子,张开四肢直接飞赴向我。

    我大吼一声:“慢着!”

    我特么光着身子,它丫地就这么肚皮贴肚皮扑向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言而喻。我性取向没有任何问题,丫的让我跟一只狐狸干那事,岂不是太恶心加吐血吗?

    狐狸们突然停了下来,而那七只老虎,却朝躺在地上的那七个女人走去,看样子是准备饱食一顿。

    我立即又喊道:“虎兵嘴下留人!”

    几只老虎立即停在原地,回过头来看着我。

    九尾狐狸精问道:“少主,刚才大王的话你也听见了,不知道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我反问道:“那什么……你的七煞阴狐阵,是不是要在你我体内运行阴阳中和之气,炼药结丹呀?”

    九尾狐狸精说道:“真是。”

    “那什么……”我纵身飞到那几个女人面前,见她们个个貌若天仙,身体光洁,即便已经死亡,脸色却还是白里透红,犹如熟睡在梦中一般。

    尤其是她们成熟而饱满的身体,更是让我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我转身问九尾狐狸精:“对了,你们能不能附体到她们几个人的身上?”

    九尾狐狸精一听,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少主有令,奴婢怎敢不从?只是我等都是上等狐狸,附体到下等人身体上,恐怕有失尊严。”

    卧槽,这尼玛究竟是什么年代呀,怎么畜生变成人,竟然还会感到有失尊严?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问道:“那什么……我不就是人吗?”

    九尾狐狸精一听,吓得赶紧跪下,看到一只狐狸给自己跪下,心里觉得挺滑稽的,不过我没笑出声音来。

    “奴婢罪该万死,少主,奴婢并没有亵渎少主的意思,只是……”

    “好了。”我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让它们附体到这几个女人身上,我就让它们结阵助炼。”

    “是。”

    九尾狐狸精朝那七只狐狸一摆手,那七只狐狸同时倒下,我一怔,与此同时,那七个女人却从地上爬起来,眉心上还插着箭,却齐刷刷地朝我跪下:“奴婢参见少主。”

第0137章 苏妲己的前世今生

    我仔细一看,晕死,原来这七个女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是放在一起仔细分辨的话,真特么分不清谁是谁来。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对九尾狐狸精说道:“让她们把眉心的箭拔掉,我们可以开始修炼了。”

    九尾狐狸精再次一挥手,那七个女人眉心的箭全部脱落,只留下眉心一点红。

    晕死,难道古代女人喜欢在眉心点一点红,还是我发明的?

    等到七个美女在外围结好阵,九尾狐狸精又要朝我扑来,我赶紧说道:“那个啥……你就算了,有她们就可以。”

    九尾狐狸精一怔,解释道:“少主,她们只是炼药,要想积气结丹,必须由奴婢现行替你开灵,之后再由她们陪炼,最后由奴婢替少主封鼎,那样的话,少主才能暴增一倍功力,如此反复七七四十九天后,少主才能练成不破金身,也才能到兽王谷去见大王。”

    “那什么……”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人身,只有与人入鼎双修才习惯,你这样子……”

    九尾狐狸精说道:“与人相比,我们重心更低,更接地气,少主体内罡气旺盛,缺的就是至阴之气,如果用人炼,效果会差很多的。”

    它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根本无法接受:“效果差就多炼一下,总之我只与人炼。”

    九尾狐狸精沉吟了一下,说道:“奴婢明白了。”

    只见它转身骑上一只老虎背上,对老虎说道:“走,去一趟部落。”

    “是。”

    老虎应声而起,直接朝那片灌木丛中奔去。

    不一会,就看到一个美女骑着老虎回来了,等她在我面前下虎过来,我才看清她居然就是苏妲己那个样子。

    我去,看来苏妲己还特么是被我害死的,不过貌似现在这个时代,比苏妲己的时代要早好几万年,或许这是苏妲己的前世吧。

    这次不等她扑过来,我特么飞身已经把她扑倒在地。

    七只老虎在外围担任护法,七个美女在身边高速旋转,我感到她们在我和九尾狐狸精周围,旋转起一片至阴的雾霾,不断侵入我的体内中和我的罡气。

    等到九尾狐狸精替我开灵之后,她们当中的一个立即换下九尾狐狸精,而九尾狐狸精又加入到其他六只狐狸的高速旋转之中。

    周而复始,她们就这么一个个轮换,直到九尾狐狸精最后再次出现,把我体内吸收的至阴之气封住后,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求救声:“兄弟,你要是再不下来,姐姐我非被你搞死不可!”

    我浑身一震,睁开双眼一看,自己还在宾馆的床上,趴在齐玉敏的身上,窗外已经发白,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十点钟上来,一直到现在,我特么就没停一下。

    再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齐姐,”我特么都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那什么……我一直都没下去?”

    齐玉敏浑身早已汗湿,她精疲力竭地摇了摇头。

    我赶紧从她身上下来,无不怜惜地问道:“你怎么不早点喊我下来呢?”

    齐玉敏叹道:“兄弟,我都喊你半天了,你就像中了魔似的,看到你那快活的样子,我又不忍……”

    想想也是,我刚才可是和八个狐狸精大战一场,那时间放在齐玉敏一个人身上,她怎么受得了?

    我看了看枕头、被单上都被汗湿了,赶紧让她起来去洗个澡,她努力了几次都没坐起身来,最后还是被我扶着走进卫生间,没冲洗一会就出来了,靠在门口对我说道:“兄弟,不行,我骨头都散架了,你……过来抱我吧。”

    我赶紧过去把她抱过来,原本还准备天一亮就带她出去玩的,看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她是要睡上一天了,而我倒没什么,一个晚上没睡,却并不觉得疲倦,只是到目前还没弄明白,齐玉敏究竟是不是那七尾狐狸精之一。

    看到她安安静静地睡在旁边,我起身坐到沙发上,摸了一下她脱在地上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心里想着刚才的事。

    看来那什么七煞阴女阵,并不是九尾狐狸精发明的,而是在远古的时候就有,那个被她们称为兽王的,可以一直是用七煞阴狐阵帮助自己的修炼,以现在的价值观去判断,他应该不是什么正神。

    难道说,我的第一世真的是魔界的吗?

    我不清楚自己昨天晚上是穿越了,还是被什么给迷惑住了,也不清楚自己亲身所体验的那一切,究竟是真实地存在过,还是有人故意想让我看到的。

    我隐隐觉得,到目前为止,在我的身边,至少有两股神的势力,都在设法左右我,一股是大禹神、彭祖和八仙他们,另一股到目前为止,真正现身的只有九尾狐狸精。

    我忽然想到应该把九尾狐狸精叫出来问问,但前天分别时过于匆忙,没来得及询问联系方式,于是我想到用《搜魂神咒》试试,但又怕把周围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给搜出来了。

    想了半天,想想九尾狐狸精不管怎么说,能够存活于是上万年,也应该算得上是神了,至于什么神另当别论,我应该可以用《召神神咒》把她招来。

    想到这里,我捏起子午诀,默念道:“如来顺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顺吾,山石皆崩裂。念动真言决,天罡速现形。破军闻吾令,神鬼摄电形。九尾狐狸精何在,还不速现身,急急如律令!”

    神咒刚练完,只见窗户上的窗帘微微一动,我正要抬眼看去,九尾狐狸精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我特么最担心她出现的样子,是那只狐狸的样子,好在她现身时,却是苏妲己的样子。

    只见她朝我微微一欠身,行了个古式大礼:“奴婢参见大神。”

    我想她应该是因为不敢泄露天机,才改称我为大神,也许就是她趁我与齐玉敏在一起干那事之际,让我自己穿越到远古去立即自己的前世吧。

    我冷声问道:“狐妃,你不叫我少主,却叫我大神,什么意思?”

    九尾狐狸精一怔,反问道:“少主?什么少主?”

    看她那样子,貌似不象是在装疯卖傻。我接着问了一句:“那兽王你可知道?”

    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说道:“大神在上,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兽王。”

    这特么就奇怪了,劳资刚刚明明和她以及那些狐狸,运行了一次七煞阴狐阵,就算只是我一个人穿越,以她从未投胎转世的经历,应该记得那些事才对呀?

    我忽然想到了有个很好的办法,可以证明她知道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于是问道:“这么说,虎兵是什么你也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奴婢真的不知道。”

    “好,我问你,你自己身上有什么总该知道吧?”

    “是的。”

    虽然她穿的是古代宫中的绫罗绸缎,外面还披了一条长长的透明纱巾,但从胸口一下还是裹得紧紧的,没看过她身体的人,肯定说不出她身体的特征。

    而我昨晚到今天,两次与她双修,她全身的每个部位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记忆犹新。

    我接着问道:“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光着身子在一起,对吗?”

    她脸蛋微微一红:“奴婢说过,等七女聚齐之后,奴婢一定……当然,如果大神坚持现在就要的话,奴婢也可以让大神放松一下,但对大神修炼无益。”

    我笑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都知道是什么样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证明,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是呀,大神在姜尚那厮……”

    “不,我说的比那还要早,应该是在母系社会或者更久以前的事。”

    九尾狐狸精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貌似有些不信。

    我说道:“在你左大腿的内侧,有颗黑痣,在你右大腿的内侧有颗红痣,两腿一合并刚好吻合在一起,对吗?”

    九尾狐狸精先是一怔,继而一笑:“大神一定是在捉弄奴婢,以大神的功力,恐怕奴婢身上的这层薄绸,是挡不住大神的眼力的。”

    晕死,原来她以为我有透视眼。

    我又想了想,说道:“你在跟男人干那事最后的一瞬间,喜欢要他的肩膀,对吗?而且是一边咬一下,最后还要轻轻咬他鼻子一下,对吗?”

    九尾狐狸精面颊立即绯红起来,羞涩地问道:“大神,你……有偷……窥癖呀?”

    卧槽,看来劳资还真没法说服她了。

    我想了一下,问道:“我这一世的功力你也清楚,你说,我有透视眼吗?你什么时候又跟谁干过那事,我是什么时候偷看到的呀?”

    九尾狐狸精这下被我问愣住了,她眨巴着眼睛问我:“是呀,大神,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说道:“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跟你和你的七个徒子徒孙炼过七煞阴狐阵,你是第一个给我开灵和封鼎的人,大概正因为如此,在姜子牙要杀你的时候,我才救了你吧?”

    九尾狐狸精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惊道:“原来大神说的是远古洪荒时代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呀!”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犹如飞沙走石般的声音,低沉地说道:“孩子,在你被天圣封住心性之后,狐妃也被天圣清除了记忆,不仅如此,当你带着百万兽军攻打天圣宫失败后,天圣盛怒之下,还让百兽再也听不懂人的语言,彼此间也各有自己的语言,所以十万年过去了,天下百兽各自为阵,再也无法联合起来与人类抗争了!”

第0138章 西方极乐世界

    开始我还以为是老爸的声音,结果才明白,那是兽王的声音。

    我立即问九尾狐狸精:“哎,你听到兽王的声音了吗?”

    九尾狐狸精一脸疑惑地反问道:“你说的是现在?”

    “是呀。”

    她摇头道:“没。”

    我在心里默念道:“你是兽王吗?”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风铃声。那声音可不是平时挂在家里的那种,貌似是一般寺庙屋檐上挂的那种,声音很清晰,也很空灵。

    与此同时,兽王那低沉的声音和浑浊的感觉一扫而空,没有再给我回应。

    怎么回事?

    貌似兽王突然出现,却又被那风铃声给驱赶走了,再琢磨着他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在距今十万年前,我特么还率过天圣宫,正因为那次的失败,原本人兽通用的语言,被天圣生生分割,所以人类才和飞禽走兽失去了交流的最捷径的方式。

    而且天圣在封闭我心性的同时,又清除了九尾狐狸精过去的记忆,所以她根本就不清楚我在第一世,与她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

    记得在齐玉敏的身上回到远古时,兽王看到我后,当时就哈哈大笑,好像说过等我等了十万年,现在又说十万年前我被封住了心性,难道兽王是每十万年出现一次?而我也是每十万年才可以见到他一次?

    如此说来,我的第一世应该是二十万年前的事了。那么二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兽王貌似是被困在了兽王谷里,否则为什么会让九尾狐狸精,用七煞阴狐阵,帮我助炼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可以去见他呢?

    那么十万年前的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是否去过兽王谷,兽王又对我说了些什么,我率兽兵攻打天圣宫是不是兽王的意思呢?

    更重要的是那天圣究竟是哪位大神,他的兽王宫又是在哪里?

    显而易见的是,这一切除了兽王外,恐怕九尾狐狸精真的不知道,而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我的第一世就是九尾狐狸精,率七大狐妖助炼我,这一世她的到来,又将是用同一种方式助炼我,那么之后呢?

    我特么还会象十万年前一样,召集起百万兽兵去攻打天圣宫吗?

    十万年一个轮回,我特么这是什么名呀?

    “对了,”我不禁又问九尾狐狸精:“有一件事我们弄清楚,为什么每次只有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穿越时空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上次是和曹莉芳在一起,这次是个齐玉敏在一起?”

    九尾狐狸精解释道:“我们这个世间就是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太极即为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前的状态。所以大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哎,别绕弯子了,直奔主题。”

    九尾狐狸精笑道:“两仪就是阴阳,大神至阳,只有与至阴中和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达到忘我的境界,也才能回归生命的本初。当然,你不与女人干那事也可以回归,但需要找到一个至阴之处,运行大周天修炼一段时间,也可以回到生命的本初,只是那至阴之地太难寻找,而找个女人也就太简单了。”

    原来如此。

    我指着熟睡中的齐玉敏问道:“这么说,她也是七尾狐狸精之一?”

    九尾狐狸精笑道:“不是,你刚才一定在她身上运行了小周天内丹术,估计把她害苦了,如果是七尾狐狸精的话,只要你运行内丹术,她就会自动启动前世的记忆,配合你入鼎双修的。”

    我勒个去!

    看来回头真要好好对待齐玉敏,千万别把她的小命玩没了。

    “对了,那我需要再次回到过去怎么办,到哪里去找你的那些徒子徒孙?”

    “你只要在曹莉芳身上运行就可以。”九尾狐狸精竟然貌似害羞地补了一句:“当然,你需要奴婢的话,奴婢也愿意效犬马之劳。”

    “那什么……我找你有点麻烦。”

    “没事的,你不用《召神神咒》,以你现在的功力,只要在心里默念我,喊我一声我就会现身。”

    “行,那……”

    我特么还没说话,忽然听到窗外传来“笃笃”几声敲木鱼的声音,九尾狐狸精竟然突然从我眼前消失。

    我一愣,赶紧跑到窗口朝楼下一看,却看到一个和尚在宾馆旁边的路上,迈一步敲一下木鱼。我顿时明白了,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和尚,否则不会一声木鱼声,便把九尾狐狸精的人形都给敲没了。

    我想,也许他就是地藏王菩萨的化身,大概是感到这里有一股妖魔之气,所以化身成一个和尚降临。

    一阵风铃声把兽王弄没了,一声木鱼又把九尾狐狸精弄得不知所踪,不管怎么说,这个和尚一定不简单,能够走到这一点的,肯定知道兽王和九尾狐狸精的来历。

    我转身就朝门外跑去,冲出宾馆的时候,看到他一步一下木鱼地慢慢走着,我大声喊道:“大师,请等一等。”

    我追到他距离两三米的地方后,就发现有问题了。

    我与他的距离,仿佛再也无法缩短,即使他依旧一步敲一下木鱼,貌似很缓慢地走着,我却迈开双腿忙不迭地跑着,也无法缩短那两三米的距离。

    “大师,”我开口问道:“敢问大师是何方高僧?”

    和尚并未回头,除了那一身袈裟,和一个闪闪发光的后脑勺外,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

    不过这时他敲一下木鱼,念了一句话:“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南无阿弥陀佛!”

    “喂,我说大师,你既然现身,为什么不停下来与在下见上一面?”

    他依然敲着木鱼说道:“见即非见,非见即见,面由心生,心念即见。南无阿弥陀佛!”

    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人其实没有什么长相,我们所看到的人的长相不同,其实是我们在心里想的,我们心里把别人想成什么样,别人就是什么样。

    竟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必要与我见面,我完全可以看着他的后脑勺,想象出他长成什么样子。这就是所谓的“见即非见,非见即见,面由心生,心念即”。

    他说的是博大精深的佛理,但以我浅露的根基,只是觉得这是毛用没有的废话。

    “那……大师今天现身,究竟是什么目的,总可以告诉在下一声吧?”

    “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边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南无阿弥佗佛!”

    听了半天,我啥也没听进去,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最后一句不断重复的“南无阿弥佗佛”。

    我一直跟着他,开始是想追赶上他,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貌似是一种惯性迫使这我跟着他,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未因此缩短,也没再拉开。

    忽然,我感到前面传来一阵风铃声,一股清新的风扑面而来,整个城市都消失了,但我还跟着那和尚,仿佛徜徉在云雾里。

    忽然,那若隐若现的云雾中,散发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奇香,既清新又浓郁,仿佛是从我身上的每个汗毛孔沁入我的体内,让我感到自己的骨头都氤氲着那种香味。

    和尚的木鱼还在“笃”、“笃”地敲着,每敲一下,他都会按照节奏喃喃自语,当然,我觉得就是说给我听的。

    “一直向西,经过十万亿佛刹土,有世界名号极乐,一切众生,无种种痛苦与危难,一心向佛,极乐无边。南无阿弥佗佛!”

    他的话音刚落,溢香的云雾突然散去,我看到的是一方紫磨真金色的世界,那七宝池和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以纯金沙铺就,四边阶道分别以金、银、玉石和琉璃合成,上面的亭台楼阁,都是以金、银、赤珠、琉璃、砗磲、玛瑙装饰,池中莲华硕大无比,五光十色,微妙香洁。

    跟着和尚穿行其中,感到足下的每一土地,都是用金、银、赤珠和琉璃铺成,所以的生命,包括人、兽及飞蠕动之物,全都是紫磨真金色,开口闭口都是“南无阿弥佗佛”。

    尤其是那七宝莲池遍地都是,小的如人工湖,大的象海洋一样。

    和尚直接带着我走出池中,那八功德水更是奇慢无比,它不象我们人世间的水那样用重量,甚至连形态都没有,那水没过我的头顶,就像是空气一样。

    我明明已经潜入水中,却感觉不到水的存在,有的只是纯净、甘美、轻柔、润泽、安和的感觉,而且貌似所有的心思、情绪和烦躁一扫而空,像是接受了一次灵魂的洗礼。

    就在我紧闭双眼,完全沉醉于七宝莲池,八功德水中之时,和尚的,木鱼声再次响起

    “笃,笃笃!”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宾馆房间的床边,低头一看,那和尚已经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仅仅只是幻觉?我并没有冲下楼去,更没有跟着和尚游历了西方极乐世界?

    可我明明享受了那里的空气,沐浴在七宝莲池八功德水中,而且在吐纳一下现在的空气,真有点恶心的感觉,甚至连透明的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佛教说我们这个人世就是五浊恶世了。

    “兄弟,几点了?”这时,齐玉敏翻了个身,问了我一句。

    我想就算是幻觉,那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起床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也就六点多一点,现在天色依旧,我掏出手机一看,说道:“五点多了……”

    嗯?怎么回事,难道时间还会倒着走?

    齐玉敏也拿起手机一看,惊讶道:“哇,都下午五点了,看来我睡了一天了。”

    我手机设置的是十二小时制,听她说这是傍晚,还有点不相信,等我一看她的手机,显示的真是十七点多,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是做梦,应该是真的跟着和尚去了趟西方极乐世界。

第0139章 她竟然要结婚

    现在看来,我的身份虽然近乎于逐渐露出水面,但围绕在我身边的势力却越来越复杂,而且出现的神人也越来越多,我都有点摸不清,自己究竟生活在什么样的一个空间了。

    我忽然想到,刚才是在齐玉敏身上回到远古,又跟着和尚走向未来,是不是意味着我的人生轨迹,必将是由第一世的兽王的儿子,通过无数次的转世投胎,最后的归宿就是西方极乐世界?

    我对远古的记忆并不深刻,只是粗略感到那是一个蛮荒的时代,而对西方极乐世界也不是很了解,只是觉得那绝对是一方净土。

    从远古的人兽同语,到净土的共颂南无阿弥佗佛,这其中经历了几十万年,是不是寓意着殊途同归的最为朴素的真理?

    “哎,兄弟,”这是齐玉敏从床上坐起身来,把手伸向我:“扶我一把。”

    她的话,再次把我拉回现实,远古也好,净土也罢,那都是历史与未来,而我活在当下,可能更应该考虑如何在这五浊恶世中生活下去。

    我走过去扶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你还行?”

    齐玉敏瞟了我一眼,面颊一红,说道:“兄弟,你这身子骨不象那么凶猛的呀?我真怀疑你和莉芳之间亲没亲热过,以你昨天那股劲,莉芳那小身段扛得住吗?”

    我扶着她走了两步,看到她很吃力,干脆把她抱到了卫生间,等她坐到坐便器上后我才出来。

    这是姜凤娇给我发来一个信息,问我回到江南没有,我只能说今天被老同学们缠住,明天一早才能回去,她叮嘱我同学聚会少喝酒,其他也就没说什么了。

    齐玉敏在卫生间里呆了半天才出来,我问她肚子饿不饿,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本意让她在房间里呆着,我到外面去炒几个菜上来,可她坚持要下楼到外面吃,而且到了大厅后,又坚持要退房。

    看到她走路都很困难,我劝她住一晚上再走,但她执意要退房,我也就只好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我们找了一家餐馆吃了晚饭后,我再次准备挽留她多住一晚,可她还是坚持要走,我只好决定跟她一起离开,因为她那样子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开车,我得送她回去。

    当我开车离开龙虎山后,在路上问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去,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吧,我准备这几天好好在这里陪你玩玩,本来准备玩个三天三夜的,可……你也太猛了,你是不是把二十多年的‘积蓄’,用一个晚上时间全花在我身上了?”

    她的话,使我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个幽默,说是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新娘从新房里出来,用手扶墙走路,并且破口大骂:“他大爷的,结婚前说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回想起齐玉敏刚刚在房间时的样子,我差点失声笑了出来。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九尾狐狸精,坚持要等待七只七尾狐狸精凑齐后,才跟我练那什么七煞阴狐阵了,感情我真的启动起来,天下没一个女人吃得住。

    不过这事又有点让我犯迷糊了。

    兽王说过,十万年前,天圣封住了我的心性,而九尾狐狸精也被清除了记忆,那她怎么还记得十万年前的七煞阴狐阵呢?

    虽然她只是改了一个字,但我故意形式还是一样。

    再有就是,我十万年前便被封住了心性,那么在几千年前的商纣王时代,我又是怎么从姜子牙手里救下九尾狐狸精的呢?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世就象许多未解的历史之谜一样,越接近真相的时候,就越特么犯迷糊。

    看到我没吭声,齐玉敏又问道:“哎,兄弟,你是不是真的没碰过莉芳呀?”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天下的男人,都特么有一种黄花闺女情节,估计女人也希望自己碰到的男人,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吧?

    我笑着说道:“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造那么大的罪的。”

    她非常羞涩地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塞到我嘴里,接着又给她自己点了一只,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坚持离开吗?”

    “这不正是我希望知道的吗?”

    “其实姐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晚上不走的话,姐还想要,可是姐的身体又吃不消。”

    我想这是她的托词,她应该是怕晚上不走,我还想要吧?

    我对她笑了笑:“下次的话,我会斯文一点的。”

    齐玉敏笑道:“不知道以后那个女孩子,会这么幸福地跟你过一辈子。”

    听她发出这么个感叹,我心里直往下沉。

    将心比心,我不相信她接到电话后,就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目的只是为了做我一辈子的晴人,何况她还没结婚,既然这么喜欢我,难道就没想到过要嫁给我吗?

    联想到她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一定是老司机了,说不定正在用这种话来试探我。

    我如果不接腔,势必会伤害到她。如果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她真要嫁给我怎么办?

    我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连续地猛吸了几口烟,貌似在等待我的回应,却又不好明着问。

    不过今后会出现什么事,顾不得曹莉芳、姜凤娇了,我觉得自己必须应该有一种担当,至少不能象陈冠希、李宗瑞那样。

    “怎么,”我反问道:“那个能够跟我幸福过一辈子的女孩子不是你吗?”

    她没有看我,只是苦苦一下:“姐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的话,昨天晚上我还会以夜继日地鏖战吗?”

    “那是你没尝过小女孩的缘故。”

    我真心把手伸过去搂着她的脖子:“齐姐,别这么说,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齐玉敏侧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你也是最好的。兄弟,下个礼拜的礼拜天,我就跟你未来的姐夫要结婚了,我希望……哎,你这是……”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特么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了。

    其实她说的话,对于我来说,应该说是一个好消息,首先我用不着再为如何处理她与曹莉芳、姜凤娇之间的关系而苦恼。

    其次,对于她这样白白送上门来,说得伪琐一点,既不要我花钱,又不要我承担任何责任的事,恐怕放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问题是我特么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硬着头皮承担责任之后,她竟然说下个礼拜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我特么有种被甩的感觉。

    再有就是,男女之间一旦产生不正当关系之后,人们总会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好像都是男人在玩女人。而当她说出马上就要嫁人之后,我特么有种貌似是她千里迢迢赶过来,玩了我一个晚上的不痛快。

    更让我感到愤怒的是,大前天在她家,她还假装一本正经,我特么亲她一口都浑身颤抖,拥抱着准备上的时候,竟然要死要活地把我推开,即便是我把她心魔中的三个男人清除干净,她还貌似对赵高明一往情深。

    现在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得什么都可以了?开车跑来跟我折腾一个晚上之后,竟然还特么准备嫁人?

    我愤怒地踩下刹车,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去。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下周一不结婚,而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特么真的能娶她吗?即便是跟她结了婚,我们能幸福地过一辈吗?

    想到这里,我又特么自私地赶到有点庆幸。

    显而易见的是,齐玉敏感到了我的愤怒,这反而是她希望看到的,毕竟从我的表情中,她看到我不是那种只想玩玩她的人,至少这一点她是有理由感到欣慰的。

    “对不起,”齐玉敏充满愧疚地向我表示歉意:“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告诉你的,但你未来的姐夫正在忙着布置新房,而从现在到下个礼拜天,我又不能天天陪你,所以……”

    我沉声道:“齐姐,你一直都在骗我,对吗?”

    “没有哇,兄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你一直都说自己有个心结,因为赵高明你拒绝一切男人,可昨天晚上,你貌似一夜之间什么心里障碍都没有了,而且下个星期天就要嫁人。你……我特么怎么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就是一傻逼呀?”

    她赶紧解释道:“兄弟,姐真的没骗你。在你出现之前,姐真的拒绝一切男人。就说你这个未来的姐夫吧,他是姐高中时代的同学,一直追求着我,虽然知道那体育老师的事,也知道我已经结过婚,都还矢志不渝,可我就是无法接受他。就在你离开我家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发现自己特别想你,不仅思想上想,心理上想,甚至全身每个部位都在想。我忽然明白了,就在你离开的瞬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完全摆脱的赵高明阴影,真的。”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丫的真是奇葩,我帮你拜托了赵高明的阴影,你却要做别人的新娘?”

    我想,幸亏自己对她还没有到一往情深的地步,否则还不得活活被她给害死?

第0140章 简易算命法

    齐玉敏苦苦一笑,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正派人,也相信你是真的喜欢姐,而且还有驱鬼降魔的本事,姐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可姐更清楚,你还年轻,又这么帅气,即使你不去沾花惹草,别人也会主动找上你的。与其嫁给你让你想着别人,还不如让你娶了别人想着姐。”

    虽然齐玉敏说的不一定对,但我却觉得她这也不失为一种面对竞争时,自我心理调节的好方法。不过貌似洒洒脱脱,但我能体会到她心里的苦。

    她不是不想要我,而且怕忍受不了最终失去我的痛苦,所以决定从一开始就不染指而已。

    我紧紧搂着她:“如果我不允许你跟别人结婚呢?”

    她靠在我怀里说道:“那我就一辈子单身,我的门随时为你打开,但却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我不知道她这种想法,可以称之为理智呢,还是一种傻,但却实实在在地捕获住了我的心。这一刻,我是发自肺腑地在心里起誓:只要她需要,我随时可以为她献出生命。

    我久久地搂着她,再此亲吻着她。

    她轻轻地问我:“兄弟,想吗?”

    我笑了笑,反问道:“你说想不想?”

    “那把车开到一个隐蔽处去吧。”

    “你……行吗?”

    “你轻点,我再忍着点,不就什么都有了?”

    我叹了口气:“唉,算了,我可不是穷凶极恶的东洋鬼子,绝对不忍心残害自己的同胞。”

    说完,我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开动车子朝县里驶去。

    齐玉敏貌似非常幸福地靠在那里,老实说,看到她那种欣慰中略带苦涩的笑容,我心里隐隐作痛。说来说起,我特么还是非常自私的主,如果我执意要娶她的话,她是断然不会拒绝的,但我没有那个勇气。

    说实话,这一切与曹莉芳和姜凤娇无关,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娶了她,自己太亏了。我想,天下大部分男人的德性都特么和我一样,只想着脱下裤子办事,没想到提上裤子后应付的责任,而一往情深的齐玉敏,有何况不象天下许多痴情的女人一样,还以为是伤害了我。

    这一切大概就是因为我比她年纪小的缘故吧,怪不得王菲可以抛弃窦唯、李亚鹏,而执念谢霆锋,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谢霆锋更年轻,好像跟谢霆锋在一起她就赚到了似地。

    因为一个不值得自己的爱的男人,王菲已经伤害了几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我特么真担心齐玉敏会象她一样,因为我这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而去伤害别的男人。

    齐玉敏又点燃一支烟,问我:“对了,兄弟,你既然能够驱鬼降魔,那是不是也会算命看相呀?”

    “怎么,你想让我给你算命?”

    “有你罩着,我还要算什么命?”齐玉敏笑道:“能教教我怎么看相算命吗?免得我以后受骗上当。”

    “可以呀。”我说道:“那我先教你一个简单的掐指算命法。”

    “掐指算命法?”

    “不错,你看很多小说或者电视剧里,一些神人包括刘伯温、诸葛亮等,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不都是手指一掐,就知道福祸凶吉吗?”

    “好哇,好哇,我就学那个!”她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就像是个小女孩似地,看得的我心中一荡。

    过去听老爸教过老妈,而且也听到过老爸给别人算,所以我也就记了下来,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让齐玉敏伸出右手,所谓男左女右,告诉她,掐指算命主要看的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每根手指都分为上、中、下三节,把三根手指的中节空出来,再给这三根手指的上下两节按上卦名,就可以掐指算命了。

    她貌似还没听明白,我立即把车停到一边,从仪表台上的工具箱里找出一支圆珠笔,分别在她的食指下节写了个“吉”,在食指上节写了个“慢”,中指上节写了个“喜”,中指下节写了个“凶”,无名指上节写了个“碍”,无名指下节写了个“利”,告诉她,现在就可以算命了。

    齐玉敏眨巴着眼睛问我:“这……怎么算呀?”

    我给她打了个比方,昨天是清明节,阳历是四月四号,农历是三月初八,算命是按农历,按照用大拇指从食指下节掐起,沿着食指上节、中指上节、无名指上节、无名指下节、中指下节再回到食指下节为一圈,分别是吉、慢、喜、碍、利和凶。

    三月就掐三下,从吉开始算一,第三下是喜,初八要掐八下,从喜开始掐,转了一圈后回到无名指的上节,也就碍。

    她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告诉她:“你看,你来见我,我们干那事是喜,但完事后你现在都这样了,就是受到阻碍了,我们开始是喜,结果是碍,对吗?”

    她掐着手指一琢磨,惊喜道:“哇塞,这么准?”

    我说道:“接下来还有具体的时间,也就是即使在同一天,不同的时间里做同一件事,结果也是不同的。”

    接着我又告诉她,月份、日子之后便是时,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同样接着掐。

    我们是昨天晚上十点多开始的,算是亥时,也就是第十二个时辰,又从无名指的上节开始掐起,掐十二又回到了喜字,也就证明我们的事,开始大吉,中间有所阻碍,但结果却又是最好的。

    齐玉敏终于明白了,她会心一笑,说道:“下次我们要是在一起的时候,得好好掐一掐,别稀里糊涂地被你弄得起不来了就麻烦了。”

    我笑道:“要真是有那一天,我会服侍你一辈子的。”

    这句话我是绝对发自肺腑的,没有半点的虚假。齐玉敏点了点头:“我相信。”

    等我启动车子后,她又饶有兴致地一个人坐在那里琢磨着,我提醒了她一句:“哎,齐姐,有件事你得记住,凡事只能掐一次,而且是有事时掐,没事时别乱掐,否则是不准的。”

    “哦。”她赶紧把手放下,接着问我:“对了,还有看相呢,你再教教我。”

    “看相的话,需要经验的总结,我现在只能教你一点口诀,你先记下来,回头再慢慢体会。”

    “那等一下。”

    “干嘛?”

    “我怕多了记不住。”她掏出手机按下录音按钮,对我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讲了。”

    “好。不过这些都是先人留下的口诀,言简意赅,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问我,也可以到晚上查查。”

    “嗯,我知道。”

    接着我把,麻衣想法的口诀告诉了她

    眉骨横露主性凶,须分燕尾主刑克。眼恶露光主犯法,鼻钩无灶主蛇毒。年寿起节四五死,头低项弱三十亡。肥人面赤恶如狼,瘦人发黄贪且杀。项圆头小无家业,头低反顾奸贪狠。睛黄光散燥凶亡,眼凸神露赴法场。眼呆光散少年亡,耳小鼻低父早丧。男人眼大阴私事,男女发深淫贪色。男女结喉恶梦死,眉轻口阔水灾至。肥人气冷神滞死,瘦子项短失福禄。面白身粗主**,面斑身黄主夭亡。头轻脚重劳苦命,身短腿长辛酸命。头先过步老年穷,须乱如草子无成。鼻骨横起刀凶死,面肉横生毒恶死。麻锁口贫贱而夭,纹锁唇饥寒致终。浮筋露骨穷忙碌,声秃尾干命不久。耳干色暗不久亡,两脚拖地命不长。猪眼昏沉死法场,皮如绷鼓神滞死。无神流尚郎应亡,神魂不定遭危难。形如鸡淋主困苦,老人色嫩刑克死。悬针破印刑且败,面肥身瘦中年逝。嘴尖面陷生愚子,须生项下情人财。鼻子左至是赌徒,山根高瘦是师长。川纹在手当司机,骨似竹节做农夫。

    等我念完之后,她叹道:“乖乖隆地洞,这么长?幸亏我录了音,而且以我的能力,从字面上也能了解七七八八了。”

    我笑道:“是呀,我倒忘记了,你也是大学毕业。”

    她忽然念叨一句:“男人眼大阴私事,男女发深贪色。啧啧啧,怪不得。”

    “怎么了?”

    “你看你,眼睛大,头发有浓有密,好涩之徒呀!”

    我啐了一口:“卧槽,现学现卖呀?早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哼,”她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知道了?晚啦!”

    我正想跟她开几句玩笑,她的手机忽然想了,她看了看号码,对我说道:“是你未来的姐夫,接不接?”

    汗,这特么也要问我?

    “也许有什么事吧,接接看。”

    齐玉敏微微一笑,滑开电话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伸过来扶摸着我的脸。

    “喂?”

    我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听她的回答,才能大概推断出对方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只听齐玉敏说道:“我现在在从龙虎山往回赶的路上。”

    “……”

    “哦,我来龙虎山看一个朋友。”

    “……”

    “嗯,今天晚上到家,不过要晚一点。”

    “……”

    “不,我很累,晚上只想休息,明天我去新房看看。”

    “……”

    “嗯,拜拜!”

    说完,她挂了手机。

    我问道:“我这未来的姐夫,长得一定很帅吧?”

    齐玉敏忽然扑向我亲了一口,说道:“明天没事的话,跟我一块去看看。”

第0141章 鬼故事里的主角

    她说的倒是轻巧,我特么能跟她一块去见她的未婚夫吗?万一做贼心虚的我,露出什么破绽,两人闹崩了,最后还不得由我出面收拾残局?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我笑了笑,说道:“我还真的有事,已经答应一个朋友,替她父亲烧点纸钱。”

    “做清明的前三后四,反正还有几天可以做呀?”

    “那不行,我答应了朋友,最迟明天一早要赶回去。”我提醒她:“对了,你以后要注意,尤其不要随便在道观寺庙,或者对死人承诺,如果一旦承诺,就必须兑现,否则那些天师菩萨,或者鬼魂会立马上门讨债的。”

    “我懂。”齐玉敏说道:“过去也听大师说过,在寺庙里许了愿的话,到时候就必须去还愿,否则是要造报应的。”

    “懂就好。”

    “那今天晚上到我家睡。”

    “我那未来的姐夫不会从天而降吧?”

    “我不开口,他是不敢到我家去的。”

    我调侃了一句:“睡什么睡呀,又不能办事,晚上在一个被窝不是干着急吗?”

    齐玉敏沉默了一会,估计是体验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接着说道:“没事,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想的话也可以,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兄弟,说实话,我特么还真有点为将来的弟妹担心,她一个人恐怕消受不了你呀。”

    “对了,”我问道:“你真的没事了?”

    “应该没事。”

    “那你来开会车,我眯一会?”

    “0k。”

    我把车子停到路边后,两人换了个位置,她开车的时候,我靠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睛。

    不过因为兽王和那和尚的事,我一下又睡不着,于是又向齐玉敏要了一支烟点上,她自己也点了一支,问我:“怎么,睡不着?”

    “嗯,没这么快。”

    “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

    “行呀。”

    她说道:“故事发生在去年,我们县里有一群驴友,他们跑到你们龙虎山去登山,其中有一对是情侣,他们还准备在山地搞个订婚仪式。”

    我笑道:“还挺浪漫的。”

    “是呀。”齐玉敏接着说道:“当他们等到一半的时候,天气突然变了,原本只是个大阴天,谁知道突然下起了小雨,而且又开始起风,那样子绝对是要下大雨的,大家都觉得应该回去,可那对情侣中的男的,大概是想要在那个女的面前,表现出英雄气概吧,他执意要登上山顶。结果其他人只好陪着他,不过他还算细心,非让那女的在半山腰,他们临时搭起的帐篷里等着。”

    故事听到这里,我就知道后面一定会出什么事,只不过不清楚会出什么事。

    齐玉敏接着说道:“果然,他们离开不久就下起大暴雨来,结果那女的在山腰等了两天一夜,也没看到他们下来。”

    我吸了口烟,问道:“后来呢?”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其他人都会来了,唯独那个女的男友没有回来。大家告诉她,就在他们下山的时候,她的男友不幸跌入山谷摔死了,他们刚刚报警。”

    我想,这故事如果到这里就没有了,那也太特么索然无味了,以齐玉敏的水平,应该不会讲这么个故事给我听。

    “后来呢?”我又问道。

    齐玉敏接着说道:“那女的悲痛欲绝,哭着就要到山谷去找,其他几个人拉着她,不禁不让她去找,还要把她拽下山去。”

    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问道:“我去,别不是这群人才是真正的鬼魂吧?”

    齐玉敏瞟了我一眼,说道:“那女的跟被他们拽着下山,没走多远突然挣脱了,她朝山上跑去,突然看到自己的男友浑身是血地从山上跑下来,拉着她的说叫他快走。”

    我特么汗毛都立起来了,虽然我不怕鬼,但这鬼故事听得还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齐玉敏接着讲道:“那女人看到男朋友,当时就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说队友们都说他死了。男朋友一惊,问她见过那些队友,看到那女的点头后,那男的拉住她的手就跑,而且告诉她,其他队友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着。明轩,你说最后那个女的应该相信谁?”

    我吐了一口烟圈说道:“从表面上来看,队员们说的对,因为他们身上没有血迹和伤痕,但问题是往往鬼魂显灵的时候,身上是不会有血迹的,从这种角度来说,死的又应该是她男朋友。”

    “所以呢?”

    “不知道。”我问道:“结果呢?”

    就在这时,前面有个女孩子朝我们招手,意思是想让我们停车,齐玉敏啐道:“切,把我们当出租了?”

    我说道:“这乡下黑灯瞎火的,又是清明节期间,就带她一段吧。”

    齐玉敏嘟了嘟嘴,立即减慢车速,瞟了那女的一样,看着我说道:“你眼睛挺毒呀,这女孩子还有几分姿色。”

    我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呢?”

    那女孩子看上去二十出头,身穿一条运动服,身上还背着旅行包,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与齐玉敏是没法比的,我估计她是个大学生,可能是回乡做清明,现在正准备往学校赶。

    车子停稳,齐玉敏降下我这边玻璃后,那女孩子低头看了我们一眼,问道:“大哥,大姐好,我准备到前面的镇上买点鞭炮和草纸,能带一段吗?”

    我点头道:“没问题,上车吧。”

    “谢谢。”

    女孩子高兴地后面上车,用手指了一下前面:“我就在前面那个地方下。”

    “没问题。”齐玉敏答应了一句,接着问道:“是学生吧,回家做清明?”

    那女孩子叹道:“唉,不是,去年底,我和男朋友还有几个驴友一起,去登龙虎山,没想到发生的山难……这不,清明节到了,我想过来给他们烧点纸钱,我们有几个驴友就住这。”

    晕,这么巧,难道齐玉敏刚才讲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她?

    我和齐玉敏不禁对视了一眼。

    那女孩大概是为了感谢我们让她上车,没等我们问,她便主动讲了齐玉敏刚才讲的那故事,最后问我们:“大哥,大姐,你们说究竟是我男朋友出事了,还是那群驴友出事了?”

    齐玉敏尴尬地一笑:“我们刚刚还在谈这个故事呢。我也是前几天听别人说的,还以为是脑筋急转弯的鬼故事,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回事呀?”

    那女孩子说道:“是呀!”

    我笑道:“本来我也不清楚,现在知道了。”

    “哦,谁呀?”齐玉敏和那女孩子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刚才不说是替驴友扫墓吗?那死的肯定是那群驴友了。”

    齐玉敏一拍脑袋:“切,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

    那女孩子苦笑着摇头道:“其实他们都死了。”

    “啊?”我和齐玉敏几乎同时惊呆了。

    我们正要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一拍齐玉敏的靠背说道:“大姐,谢谢了,我到了。”

    “哦。”

    齐玉敏刚刚减速,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和后面那个女孩子身穿一模一样,连旅行包都是一样的女孩子,朝我们招了招手。

    不过,她好像不是要拦我们的车,而是打声招呼后就走了。

    齐玉敏显得有点莫名其妙地瞟了我一眼,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女孩子,奇迹般地发现她不见了。

    我赶紧示意齐玉敏回头看看,齐玉敏回头一看,吓得在马路中间就踩了一脚刹车,先是看看空空如也的后排座,再看看越走越远的那个女孩子,一脸惊恐地问道:“她……她就是刚才做后面的那女孩……子?”

    “你说呢?”

    “我……特么不是还没停车吗,她怎么下车了,而且还走得那么快?”

    我苦笑道:“你这话得去问她才行。”

    “次奥!我说不停吧,你非让她上来。”齐玉敏埋怨道:“这清明节的晚上被鬼找上了,准没什么好事!”

    “这可不怪我,知道是清明节你还讲鬼故事,她还不是你感召过来的?也就是我们刚才顺路带了一段,所以她才离开,否则恐怕要缠上我们的。”

    齐玉敏吓得浑身一激灵:“明轩呀,要不你……你再把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什么的叫来,赶紧把她给拘走吧,这要是晚上回去想起她,那得有多吓人呀?”

    我一挠后脑勺:“不对呀,如果她男朋友和驴友都死了,那么她又是怎么死的?”

    “会不会是她的男朋友下山后,把她给弄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刚才讲的故事又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不全都死了吗,那还有谁知道这事呀?”

    齐玉敏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明白,这个故事还是茶楼里服务员讲给我听的,她说是有两个客人在聊天时,被她偷听到了。”

    我摇头道:“那讲这个故事的人,一定是鬼了,而且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说的男朋友或者那群驴友中的两个,否则,他们也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个故事的呀!”

    “是呀,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对了,那服务员呢,好好的撞见鬼了,一定会有什么问题呀?”

    齐玉敏一拍“方向盘”啐了一口:“切,看来那个服务员还真是撞见鬼了。春节放假回家后,她就没有再上班了,前段时间我还打电话上她家去问过,结果她母亲说,因为与丈夫感情一直不好,春节刚过完,她在家喝农药自杀了。”

第0142章 又见鬼打墙

    我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心里也十分清楚,那就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今生有仇,就一定是前世怀恨,否则,即便是恶鬼也不会无缘无故缠身的。

    “齐姐,”看到她被吓得够呛,我问道:“还能开车吗,要不换我来吧?”

    “没……没事,你赶紧歇会吧。”说着,她松开刹车继续朝前驶去。

    等到她开到刚才那个女孩子消失的地方,我让她掏点零钱出来,然后朝窗外扔去,那个女孩子既然找上门来,多少总得表示一下,我是无所谓,怕就怕她会缠住齐玉敏。

    车子没看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一个小镇上,一群人正在路灯下争吵,结果还动起手来。

    齐玉敏放慢了车速,按了一下喇叭,那些人貌似充耳不闻,等她准备继续按喇叭时,我制止了她。

    “怎么了?”齐玉敏问了我一句。

    我反问道:“难道你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齐玉敏盯着前面看了一会,说道:“什么不对呀,不就一群人在打架吗?”

    “你看,他们穿的都是运动服,身上都背着行李包。”

    “龙虎山不是道家圣地,又是风景区吗?”齐玉敏说道:“说不定是游客和导游打起来了吧?网上不是到处都有视频疯传,说导游坑游客吗?你看,好像他们是五、六个人打一个。对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呀?”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被打的就是刚才那女孩子的男朋友,那五、六个人就是他们的驴友。”

    齐玉敏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显得有点木然地转过脸来看着我,脸色苍白地说道:“明……轩,那……那他们可是一群鬼了?”

    “没事,”我笑了笑说道:“不是有我吗?”

    我松开保险带正准备下车,齐玉敏伸手拽着我的胳膊,说道:“别!别……明轩,你千万别下去,我……我怕。”

    我忽然想到,万一这是那群鬼调虎之计就麻烦了。

    “要不我们一块去?”

    她吓得把手一缩:“我不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推门下车,从车头绕过去,把她那边的车门打开,伸手把她从车里扶出来,说道:“齐姐,没事。”

    齐玉敏一下车后,赶紧用双手搂着我的腰,在我的拥簇下,才战战兢兢地朝前走去。

    那几个人就在小镇的路口打着,我们轿车的远光灯朝着,他们貌似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走过去大喝一声:“住手!”

    他们这才突然停住,但动作和表情非常夸张,好像听到旱地一声惊雷似地,像是浑身一颤,接着个个扭转头来,对着轿车的大灯看着我们。

    他们的目光,由开始的震惊,转而充满疑惑,最后是恐惧,其中那个被打的,貌似是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朝我们大喊一声:“鬼呀”

    喊完扭头就跑,那几个打他的人也一哄而散。

    看到他们一下子全跑完了,齐玉敏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怎……怎么,他们把我们当成鬼……鬼了?他们本来就是鬼,还怕鬼吗?”

    我无可置否地摇了摇头,放眼看去,次奥!刚才的那个小镇忽然不见了,原本我们是站在国道上的,现在发现居然是站在一个山坡上,回头一看车子,竟然也倾斜地停在山坡上。

    我搂着齐玉敏回答车前一看,大惑不解地问她:“齐姐,你丫的真是人才呀,怎么把车开到山上来了?”

    齐玉敏张大着嘴前后看了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开车的时候,你也看着的,我们不是一直在国道上开着的吗?怎么会……明轩,这……这是哪儿呀,不象是回江南的路呀!”

    我也意识到不仅路走错了,而且连方向都特么错了。

    江南在龙虎山的西北方,也就是说在我们的左边,离开龙虎山的时候,我确实是往左开,而且已经上了通向江南方向的国道,可现在我们却跑到东南边来了,有就是城市的右边,并且齐玉敏把车开到山坡上了。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轿车的后面几乎没有路,先别说怎么开上来的,等会想要开下去几乎都不太可能了。看来我们不仅仅是遭遇了鬼打墙,而且应该是被刚才那个女孩子带到这里来的,问题应该就出在她上车后的那一瞬间,她在后排座上伸手一指,就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了。

    齐玉敏估计没有想到这一点,否则一定又会开始埋怨我,而她现在只是紧紧依偎着我,嘴里不停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的话,也就不会站在原地发愣了。

    就在我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貌似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的那人,忽然冒了出来,只见他胆战心惊地试着走近,但又不敢过于接近我们。

    “喂,”在距离我们大约七、八米远的坡上,他试探着问我们:“你们是人是鬼呀?”

    看他那意思,貌似是随时转身就要往回跑的样子。

    齐玉敏看到他后,两只手把我搂得更紧,把脸紧紧贴在我胸口,低声说道:“鬼,他绝对是鬼。”

    我顿时闭上双眼,心中默念《开灵目敕令神咒》:“太上敕令,清目净心。遇有阻碍,诸神护灵。左日右月,凡圣俱识。阴阳无碍,透视乾坤。清!净!明!开”

    当我打开天眼一看,对方竟然是人不是鬼魂。

    这时,刚才与他打成一团的几个人,也试探着从四周围了过来,我惊异地发现他们都是人。

    “没事了,齐姐,”我拍着她的背心说道:“他们不是鬼,是人。”

    齐玉敏把脸埋在我怀里,吓得浑身直哆嗦:“你就别安慰我了,快,快叫牛头马面来把他们弄走。”

    我知道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只要紧紧搂着齐玉敏,对那女孩子的男朋友说道:“我们当然是人,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传说中的,半年前跑到这里来登上的那些驴友呀?”

    那男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问道:“半年前?我们好像在这里,只是迷路迷了三天的时间呀!”

    这时其他几个人又走近了些,其中一个人问我:“怎么,你听说过我们?”

    原来他们刚刚在一起厮打的时候,其实是被鬼迷住了心窍,是我一声把他们喝醒过来,而他们因为是逆着车灯看到我们,就是两团黑影,所以把我们当成了鬼。

    “是呀,”我把齐玉敏跟我讲的那故事,跟他们说了一遍,然后问那男的:“你是不是故事中,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

    他愣在那里没吭声,其他几个驴友却七嘴八舌地说道:“对,就是他。”

    “我们被他害苦了。”

    其中有几个驴友朝山下一看,惊叫道:“你们看,那公路不就在下面吗?”

    “是呀,我们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硬是找不到路呢?”

    他们几个立即朝山下跑去,一会就在公路上朝我们喊道:“快,快下来,我们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了!”

    其他几个人立即跟着跑了下去,而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却一直站在我们身边没有离开。

    那几个驴友在山下欢呼雀跃之后,不再理会我们,而是直接朝市区的方向走去。

    齐玉敏见状,顿时放松多了,但还是紧紧搂着我的腰,问那女孩子的男朋友:“你……是谁呀,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子的男朋友貌似一下放松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解下身后的旅行包,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我们说道:“我叫付亚平,我和我女朋友,就是你刚才所讲的那个故事中的情侣。对了,你们又是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已经迷路了三天,如果不是你们出现,恐怕我们还要……”

    齐玉敏还有点胆怯地说道:“你们恐怕不是迷路,而是被鬼给蒙蔽住了吧?”

    付亚平看了齐玉敏一眼,点头道:“是的,我知道是被她给蒙蔽了,但没想到的是,她把我也给蒙蔽了。”

    我清楚地意识到,付亚平所说的她应该就是那个女孩子,于是我又把刚才碰到那女孩子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最后我笑了笑:“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但刚刚肯定是你那女朋友,把我们引来救你们的。”

    付亚平发了一会呆,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问我们:“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清明呀,四月四号。”

    付亚平一怔,嘴里念叨着:“清明?四月四号?看来我们还真的在这里呆了半年?”

    齐玉敏轻轻碰了我一下,那意思是别管那么多闲事了,还是赶紧走吧。

    可我很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群人在这里迷路长达半年之久,可他们却觉得只有三天,而且齐玉敏的故事中,应该是付亚平和其他驴友中,要么全都死了,要么只死了驴友或者付亚平其中的一方,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付亚平和驴友都没事,死的反而只是那个女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对付亚平说道:“兄弟,要不我们先一块离开这里吧,关于你们的事,等会在车上跟我们好好聊聊。既然你女朋友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也说明我们有缘。你看呢?”

    齐玉敏听我这么一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付亚平点头道:“好,那就谢谢你们了。”

    上车后,齐玉敏一声不吭,心里还在埋怨我多事,我坐到驾驶位置上开车,她坐在旁边憋着一肚子气,等我好不容易把车子开到山下的公里上后,才问付亚平:“对了,兄弟,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第0143章 他的网友叫冥使

    付亚平上车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问了我一句:“刚才你们说见到了我女朋友,她还好吗?”

    我和齐玉敏对望了一眼,齐玉敏说道:“你还是先讲讲你们的故事吧,我怕我们说出你女朋友的事,你会被吓着的。”

    付亚平点头道:“我明白了,她真的就是一个鬼,对吗?”

    齐玉敏准备点头,我却说道:“别扯淡了,你女朋友要是鬼的话,那我们是什么?”

    付亚平苦苦一笑,问我:“你姓张对吗?”

    晕,他竟然认识我?

    当我准备回头看他时,他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张子晨的儿子,因为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哦,我是说跟他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你认识我爸?”

    “嗯,你爸是我爸的战友,当年我爸被孤魂野鬼附体后,还是被你爸救过来的。”

    “付亚平……哦,你爸叫付小军对吗?”

    付亚平惨然一笑,说道:“刚刚看清你的脸后,我就不担心了,我爸说你爸是张天师之后,你出现了,我就知道大家有救了。没想到我们父子两人,都是被你们父子救的。”

    我听老爸说过,当年付小军和他是新兵连的战友,在新兵受训时,被当年一个东洋鬼子的亡魂给附体了,后来是老爸救了他。

    “这么说,你也是龙虎山人?”

    “是的,不过现在我在江南打工。”

    “哦,我也在江南打工。”我转而问道:“你快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迷路后,那些驴友却要群起攻击你?”

    付亚平谈了口气,显得有些焦躁和不安地讲了他们的故事

    半年前,付亚平在网咖里上网,认识了一个马甲叫“冥使”的网友。

    付亚平也是个夜猫子,每天晚上十多点后还泡在网咖里,有一天他在qq上的“附近人”里面,看到一个叫冥使的人,见她的头像很漂亮,而签名档的签名更加引起了付亚平的注意:

    我特么不就长的美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糟蹋我?

    付亚平一看,开始还以为是干特殊工作的小姐,立即加了她,还打算到她工作的地方去玩玩,因为她的头像确实很漂亮。

    加了之后却没有反应,直到付亚平第二天晚上上电脑后,才发现冥使已经通过他好友请求,但又不在线,后来付亚平才发现,冥使仿佛每天都固定在午夜十二点上网。

    当时付亚平觉得,她在那种地方工作,估计是接待完客人后,才有时间上网,于是断定她就是干那种工作的小姐。

    有一天付亚平等到十二点,看到冥使上线后,就发了一条信息:既然被那么多男人糟蹋,应该不在乎多我一个吧?

    过了一会,冥使回道:我特么都变成鬼了,你还想糟蹋?

    看到她回复了,付亚平立即来劲了,他回了句:有你这么好看的鬼,我也认了。

    冥使沉默了一会,才回答:算了,我看你不象是个坏人,别特么泡我了,找个或者的女孩子泡泡。

    付亚平当时只觉得她有趣,根本没有想到过她还真是一个鬼,只当是小姐们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于是回了一句:我特么还就想泡你。能不能视频一下,让我一睹你的芳容呀?

    过了一会,冥使回道:想看视频的话,发个红包过来,不需要太多,十元就可以。

    这种事付亚平见多了,尤其是在手机微信里更甚,都是一些h网站做广告的,什么真人视频,看什么部位什么价,看多长时间多少钱。

    付亚平感到有点恶心,回了句:你丫的把劳资当**是吗?看你一下十块,我特么不知道到免费网站看岛国的老师们,不用钱还可以使劲看!

    消息发出后,付亚平就把她从好友中删除了。

    正好那段时间付亚平有点忙,晚上也就没上网,可每当他回到出租房休息的时候,手机里却又跳出冥使的消息来。

    先不说付亚平已经把她删除qq好友,关键是他的出租房里没有wifi,冥使的消息是怎么传过来的?

    付亚平还以为是蹭到了别人的无线wifi的信号,打开一看,那wifi号也是没什么了,居然是“冥1810”。

    他点开手机qq,才发现冥使每天都在午夜十二点,给他发来一个消息,也就是问一句好而已。

    于是付亚平也就跟她聊上了,聊了几天之后,付亚平才知道她并不是做小姐的,现在还在县里也就是齐玉敏所在的县里读高中,高考落榜后,正在继续补习,还是外出打工的问题之间犹豫着。

    同时还给付亚平发过几张学生照过来,那样子特别清纯、稚嫩,付亚平真的动心了,于是大胆的提出,希望冥使做自己的网络老婆。

    付亚平的意思是步步为营,先在网络上拿下她,之后再走现实。

    “做你网络老婆,有什么好处?”冥使调皮地问道。

    “一旦你苦闷的时候,就有人静静地听你倾诉呀!”“这么说,你愿意帮我排忧解难?”

    “当然,”付亚平回道:“只要你不是来试探我,向借钱的话,什么都好说!”

    冥使立即回道:“嘻嘻,好吧,老公……嗯,蛮好玩的,我竟然有老公了。”

    虽然只是在打字,但付亚平貌似能够感觉到冥使既害羞,又心花怒放的样子,付亚平更是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付亚平每天都沉醉在与冥使网络上的甜言密语中。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此,想见见冥使本人,他认为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没想到冥使怎么也不答应。

    而冥使越是这样,也就越是吊起了付亚平的胃口,最后付亚平竟然与冥使视频的时候,准备用割腕自杀的方式威胁冥使。

    冥使见状只好屈服,答应与付亚平第二天中午在公园门口的一棵大树下见面。

    听到这里,齐玉敏一直紧绷着的脸,忽然变得缓和起来,我知道,她一直怀疑付亚平说的冥使是个女鬼,听说他们第二天中午在公园见面,大概觉得如果是个鬼的话,肯定不会在正中午见面的,何况公园进进出出的人多。

    但我却肯定那个冥使是个女鬼,而且一定是在一棵大树的浓荫下与付亚平见面的,所谓阳极必衰,越是正午烈日下的浓荫中,越容易招致鬼魂的出现,而人多则更利于鬼魂的藏身。

    不过我并没有说破,我不想让齐玉敏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和恐怖中。

    而付亚平从来就没有把冥使当成一个鬼,对于她的马甲仅仅认为是一种恶作剧而已。

    两人果然是在公园门口,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见的面,冥使的青春靓丽几乎在瞬间亮瞎了付亚平,几乎就在见到冥使的瞬间,付亚平就想把她带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去,把她给“办”了。

    冥使貌似看出他的心思,也不是说破,等付亚平提出带她回去时,她竟然羞柔地点头答应。

    付亚平赶紧拦下一辆的士,跟冥使一块坐在后面,嘴里不停地跟冥使唠叨着,那的士司机不停地从内视镜里看着付亚平,因为的士司机是看不见冥使的。

    付亚平发现了司机不断朝后看,还以为是他好涩,不停地在看冥使,等他们在出租房附近下车,的士司机连钱都没要,开着车子就跑了。

    付亚平仅仅只是愣了一下,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冥使身上,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还觉得的士司机有毛病。

    走进房间之后,付亚平就迫不及待地跟冥使亲热起来,冥使半推半就地依了他,事后他发现冥使还是个黄花闺女,也就更加证明她在签名档里写的,完全是骇人听闻的胡说八道。

    好事办完之后,冥使忽然哭了起来,说自己被付亚平骗了,要付亚平对自己负责。

    冥使长的本来就很清秀漂亮,付亚平当然愿意对她负责,甚至答应第二天,就带她会龙虎山见自己的父母。冥使这才破涕为笑,两人在房间吃过盒饭之后,又缠绵了一夜。

    第二天付亚平真的带着冥使坐车回龙虎山,不过出门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异样,那就是床单上冥使留下的那些血迹,貌似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

    不过被冥使拽着胳膊离开,付亚平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可能没看到而已。

    他们在经过县城,也就是冥使和齐玉敏所在的那个县城时,一队驴友上车了,据说他们是准备去登龙虎山其中的一座山峰。

    冥使便闹着要跟付亚平跟他们一块去,还说希望在峰顶上接受付亚平的求婚。

    付亚平也是年轻人,觉得她的提议很浪漫,于是答应了她的提议。同时跟几个驴友打了招呼,希望跟他们结伴而行,当龙虎山顶向女友求婚。

    驴友们都答应了,还以为他的女友在龙虎山顶登他,却没想到冥使就坐在他的身边,因为全车除了付亚平外,谁都看不见冥使。

    连客车司机都感到很奇怪,怎么付亚平买了两张票,却只有一个人坐车。

    而这一切,付亚平都被蒙在鼓里。有时他转身去,与靠近窗边坐着的冥使打情骂俏,旁边的旅客都看着他。不过大家只是觉得他很有趣,因为都听到他要到龙虎山向女友求婚的话,还以为他现在就在那里排练呢。

第0144章 暴死的驴友

    车子抵达龙虎山车站后,付亚平在车站边上去买旅行包,他准备买两个的,谁知道冥使从旁边店里出来已经背上了一个,他也就只买了一个,之后赶上那群驴友。

    他和冥使落在最后边笑边说,前面的驴友们不是回头看着他,因为他们看不见冥使,大家都认为他是精神病,有的驴友开始后悔带他一块来。

    在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变天了,有的驴友开始退却,尤其是不想让付亚平这个精神病跟着,不过在冥使的怂恿下,付亚平极力劝说大家还是登山。

    那些驴友执拗不过,也就跟着付亚平朝山上爬去,而冥使却被留在了原地。

    可他们爬到快接近峰顶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驴友们也就放弃了,但付亚平凭借着爱情的力量,一个人还是登上了峰顶。

    到了山顶之后,按照冥使的话,付亚平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三声:“冥使,我爱你!”

    如果是天晴的话,肯定会有回音的,但雨太大,除了付亚平自己外,估计谁都听不到。

    等他下山是,不仅看不到那群驴友,甚至到了半山腰连冥使都没看到,于是他又到处寻找,可是一个星期下来,他谁也没找到。

    齐玉敏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手机联系,或者报警呢?”

    付亚平苦笑道:“现在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应该在第一时间,用手机联系或者报警,但那时大脑了一片空白,就知道去找冥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起自己下车喝住他们之间,他们虽然是在厮打,但个个一脸茫然,如果不是我,他们仿佛都没睡醒似地。

    付亚平接着说道:“当时更让我无法停下来的是,只要我感到累了,准备放弃的时候,就能听到冥使喊救命的声音,而且能够听到那几个驴友正在强爆她!于是,我就循声不停地追赶,找,可就是找不到,停下来那种让我肝肠寸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齐玉敏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这样?”

    付亚平说道:“刚刚在一个小镇上忽然碰到了那几个驴友,所以我质问他们,他们却是和我一样也迷路了,我问他们冥使,他们不仅都说没看见,甚至还说从来就没见过冥使,所以我就和他们动起手来,我估计冥使是被他们害了。等待你们出现后,并且还说是我女朋友指你们来的,又给我讲了关于我们的故事,再想想从认识她到现在,所以我觉得她可能真是一个女鬼!”

    齐玉敏这时说道:“不错,刚才我们碰到她时,她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至于什么时候出的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提醒道:“你为什么不看看手机里,说不定她在qq里给你留言了。”

    付亚平这才掏出手机,用移动流量打开qq,却发现冥使不仅没有留言,甚至连qq号都没有。

    我明白了,qq号本来就被付亚平给删了,后来付亚平跟冥使的交流,都是冥使给他营造出的环境,由此可见,冥使应该是在认识付亚平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么付亚平在山上迷失的时候,怎么又能听到她被几个驴友强爆的声音呢?

    还有,从目前的种种情况来开,冥使在登山之前就是鬼魂,那几个驴友怎么可能强爆一个鬼魂呢?

    我突然踩下刹车,前后左右端详了一下。

    齐玉敏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不对呀,我们怎么快到了你们县里?”

    “啊?”齐玉敏降下车窗玻璃一看:“晕呀,还真特么快到县城了,几个意思?”

    我们本来离开了龙虎山,正在国道上行驶着碰到了冥使,结果被她引回到了龙虎山,而且还过了市区,这次我们应该先进龙虎山市区才对,没想到竟然早就过了市区,现在已经到了齐玉敏他们县的郊区。

    这种莫名其妙的跳跃,也太特么大了点吧?

    我启动车子后,没多久就进入了县城,我不得不回头对付亚平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到了,你看你是大的回江南,还是在这里找个旅馆住一个晚上?”

    虽然他说他父亲是我老爸的战友,但我与他不是很熟,何况这是齐玉敏的车,我又不能把车开到江南去,再者晚上我肯定是在齐玉敏家里住,总不可能让他也去。

    好在县里距离市里已经不远,也就几十公里,打的的话也不会需要很多钱。

    付亚平说道:“那麻烦你把我送到车站附近,我在那招家旅馆,明天再搭班车回江南。”

    “没问题。”

    我把他送到车站后,才开着车回到了齐玉敏的家里,差不多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按说我们八、九点钟就可以到的,但在路上耽搁了半天。

    我们先后洗完澡后,刚刚爬进齐玉敏那香喷喷的被子里,齐玉敏就心有余悸地提醒道:“兄弟,你要是想要的话,无论如何斯文点,再来昨天晚上那一出,姐可真的受不了。”

    我搂着她说道:“不,我们就这么搂着睡吧,只要搂着你,不干那事也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

    齐玉敏倍感欣慰地靠在我怀里,闭了一会眼睛,忽然又睁开问我:“对了,你说那个叫冥使的女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付亚平的意思,她应该是有预谋地,把付亚平和那些驴友骗到龙虎山去的,让他们在山里迷了半年的路。可晚上怎么又突然现身拦下我们,让我们又把付亚平和那些驴友带出来?”

    我笑了笑:“这个就得去问冥使了。她刚刚出现了,而且偏偏被我们碰见,就证明我们与她之间有某种因缘,说不定还会找上门来的。”

    齐玉敏吓得一哆嗦,赶紧往我怀里钻:“别说了,吓死人了,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我们紧紧相拥着,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我倒没什么,她却吓得尖叫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是手机的铃声时,这才啐了一口:“次奥尼玛,谁特么不开眼,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她翻身从地上的衣服里,掏出手机一看,朝我做了个鬼脸:“是你未来的姐夫。”

    晕死,这特么什么事呀?

    齐玉敏居然躺在我怀里后,才滑开手机,一边用手摸着我的脸蛋,一边接着电话:“喂,干嘛?”

    因为这次我们贴得太近,而且房里非常安静,所以对方的话,我特么听得清清楚楚。

    “小敏呀,回来了?”

    “嗯,你怎么知道?”

    “我路过这,看到你卧室亮着灯,车子又停在下面。”

    “是呀,刚回来不久。”

    “那我上去?”

    我特么听得心里一惊,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已经到了楼下,这要是上来,我特么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不行,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就让我进去吧,我已经在门口了。”

    我去!

    我赶紧准备起身穿衣服,实在不行就只有隐身了。不过齐玉敏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手,对着手机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洞房之前别特么想着碰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几天还等不了?”

    “不是,我……”

    “我什么?大半夜的还没睡,是不是从哪个小妖精那里来?”

    “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

    “行啦,发誓就不用,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到新房去,挂了!”

    说完,她直接把手机合上,再起身把灯熄灭,然后紧紧搂着我。

    “喂,”我悄声说道:“他不会看见我和你一起进来吧?”

    “那又怎样?大不了掰了!”

    狂汗!

    她这一句话吓得我不敢接茬,她要是真掰了,我特么还不得接招?

    为了不让她感觉出我的尴尬,我只得紧紧搂着她亲吻起来。

    我们都很疲倦,加上担心她的身体,我也没提出那个父母的要求,只是在黑暗中与她缠绵了一会,就昏昏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大概是怕被齐玉敏的未婚夫发现,所以醒的特别早,洗漱完毕之后,齐玉敏还在梦里,我叫了半天她还在赖床,没办法,我只得告诉她,自己先走了。

    听说我要走,她才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后,坚持要送我回江南,因为只得她今天有事,所以坚持不认她送,没想到她竟然哭了。

    “齐姐,”我赶紧抱住她:“你怎么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知道你今天约好要去看新房的,而我坐班车回去也很快的。”

    齐玉敏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姐就是有点伤感而已,昨晚身体不好,让你白白熬了一夜……”

    “这是什么话,我昨天睡的特别香。”

    齐玉敏十分勉强地笑道:“行,你走吧,只是不要忘了姐,姐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呀!”

    “好,我一定来。”

    齐玉敏看了一下时间,刚刚才七点,她貌似有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忽然又搂着我的脖子说道:“要不我们现在放松一下,我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了。”

    我赶紧说道:“不,齐姐,来日方长,再说了,大清早的阴气重,干那事容易伤身。”

    “真的呀?”

    我也不知道,只是敷衍一句罢了,看她信以为真,当即一本正经说道:“真的。”

    我连亲了她几下,赶紧匆匆离开,但她坚持要送我去车站,我也只好同意了。

    等我下车刚刚准备进车站的时候,站在路边的两个中年妇女的对话,让我和齐玉敏都吃了一惊。

    她们显然是车站工作人员,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一个妇女问另一个妇女:“哎,你听说了没有,人民医院昨天一下死了六个人。”

    另一个说道:“是呀,听说是半年前失踪的一些驴友,昨天回来就感觉身体不行,到医院一检查,个个心力衰竭,一大早全死了。”

    “有人说他们是碰到了鬼……”

第0145章 不要轻信网友

    我和齐玉敏同时一怔,他们几个死了,那付亚平呢?

    本来准备离开的齐玉敏,赶紧从车里出来,有些紧张地问我:“明轩,那个女孩子让我们把他们带出来,回来后都死了,什么意思,不会对我们也不利吧?”

    我笑道:“放心吧,我保证你不死!”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呀,难道你不知道我和阴曹地府那帮人都是哥们?”

    “那谁……”这时她才想起问道:“付亚平没事吧?别特么死在旅馆没人知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嗯,昨晚他好像是朝……”

    这时,付亚平刚好从旁边一家旅馆里出来,我正要迎上去,齐玉敏伸手把我一拽:“你先看看他是人是鬼呀!”

    我笑了笑:“嗯。”

    接着我打开天眼,发现他还活着,但他身边,却跟着那六个驴友,不停地在他周围拳打脚踢,个个义愤填膺地朝他怒吼:“就是你小子害死了我们!”

    “打死这狗日的。”

    付亚平恍然未觉,既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的谩骂,仿佛只是觉得早上的风有点凉,脸上有点痒,正不停地用手抚着头发,是不是用手擦着脸。

    “怎么样?”齐玉敏问道。

    “没事,他活得好好的。”

    这时付亚平也看到了我们,快步朝我们这边走来:“你们好。”

    “你好。”

    我刚跟他打声招呼,齐玉敏却亟不可待地问道:“哎,听说那些驴友昨天晚上回来后全死了,你知道吗?”

    “啊?”付亚平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有些惶恐地说道:“不会吧?”

    这时我看着围着付亚平的那些驴友,心里默念地对他们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找那个索你们命的人,找他干什么?”

    那几个驴友一怔,明显没想到我能能够看到他们。

    其中一个驴友问我:“你是何方神圣,怎么能够看得见我们?”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昨天不是我带你们出来的吗?”我默念道:“你们不要再跟他纠缠了,还是早点跟亲人们告个别,到了丰都城后,你们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隐隐感到他们的死一定与冥使有关,而付亚平所说的,他听到这几个人强爆冥使的声音,我想那事一定发生过。

    其中几个驴友朝我怒吼道:“我们莫名其妙被人害死,可以说死不瞑目,如果不知道凶手是谁,我们绝不会到丰都城去的。”

    我沉声道:“你们是不是强爆过一个女孩子,之后又把她给杀了?你们的命,就是她来取的!”

    他们一听这话,脸上一下全变了,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立即从付亚平的身边烟消云散了。

    这时只听齐玉敏对付亚平说道:“怎么不会,刚才我们下车时,听到车站工作人员说的。”

    付亚平吓得有点不知所措,赶紧问我:“他们都死了,那……那我没事吧?”

    我笑道:“应该没事。”

    付亚平想了想,说道:“不行,我得回龙虎山一趟,让我爸带我去见你爸,让你爸给我做个法。”

    说完,他转身朝车站里走去。

    齐玉敏拉着我的手问道:“哎,你不能帮他吗?”

    我笑道:“有的时候心理作用,比实际危险更可怕,他们一家都相信我爸,如果不去见一面的话,这块心病永远也放不下,回头我想办法去问问那个女孩子,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听说我要去见冥使,齐玉敏吓得浑身一哆嗦:“兄弟,那姐可不陪你了,不是姐怕死,问题是太……太特么吓人了。”

    “没事,不会让你陪的,你只要把我未来的姐夫陪好就行。”

    “讨厌!”

    她扫了周围一眼,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突然给我来个海底捞月抓了我一把,转身钻进了车子:“哎,下个礼拜天别忘了。”

    我笑道:“忘不了。”

    她嘟着嘴,给我做出了一个亲吻的动作,之后把门一关,启动车子离开了。

    我走进车站售票处,买了张回江南的车票,进站后走到大巴上,看到上面没几个人,于是随便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屁股刚刚一落座,就听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拜托,大哥,你怎么坐人家身上呀?”

    我特么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不为别的,这大清早的被别人认为耍流氓的话,那就真特么狗血了。

    可刚刚明明这位置上没人呀?

    等我连声“对不起”,连头都来不及回,准备朝位子外走去的时候,却又感到一只细嫩的手臂,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了外面那个座位上,耳边还传来那个女孩子吃吃的笑声。

    我挨着她身边落座后偏头一看,晕,坐在里面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付亚平的女朋友冥使。

    因为发车的时间还没到,乘客还在陆陆续续地上,不时有人从身边经过,而我也知道别人是看不见冥使的,所以不敢大声说话,怕别人说我是精神病,只得悄声问道:“姑娘,你这是……”

    冥使嫣然一笑:“特地来谢谢你的。”

    “谢谢我?”

    “是呀,”冥使说道:“本来我是在枉死城的,昨天是你的顺风车把我送到忘台的,等会我就要赶去转身投胎,所以先来谢谢你一声。”

    汗,原来昨天带她那一段,就是从枉死城到忘台?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哪里?”

    “一个和尚告诉我的。”冥使说道:“我因为被人所害,阴魂不散,正被十大冥帅之一的夜游神,押往枉死城的途中,因为一直高喊冤枉,于是被一个和尚拦下,问明我的情况后,给我指了一条路,让我在路边等你,说你不禁可以送我去转世投胎,还能帮我严惩凶手。”

    不会吧,怎么是我严惩凶手,明明是她把那些驴友困在山中的好不好?

    听她说是个和尚给她指点迷津,我估计在阴曹地府中出现的和尚,恐怕也只有地藏王菩萨了。

    我不解地问道:“谋害你的凶手是谁呀?”

    冥使恨声道:“就是那几个驴友!”

    “那能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冥使叹道:“高考落榜后,我无所事事,整天泡在晚上,忽然看到有个本县的驴友群,心想如果没事的时候,跟他们到处游三玩水也是挺不错的,于是我就加了他们的群……”

    结果悲剧发生了。

    开始群里的人只是跟她泛泛聊天,她也觉得那些驴友不错,是一群值得交往的人,所以总在群里爆照,并且向他们倾吐落榜后的苦恼。

    没想到她的真诚却招致了群里人的邪念。

    他们看到冥使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且有种离家出走甚至的厌世的想法,他们貌似大哥、大叔般地安慰之后,居然共同设计陷害她。

    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他们说要组织一次登上活动,希望冥使一块参加,并且途中的一切费用,由他们几个分担,冥使很爽快就答应。

    为了安排明天的行程,他们约冥使晚上出去见个面。想到都是一个县里的人,而且都是大哥、大叔们,冥使毫不犹豫地便与他们见面,没想到噩梦从此开始。

    约她见面的是其中的两个人,他们把她带到郊区的一间空房了强爆了,之后怕事情败露,因为他们是在群里公开约见冥使的,所以又把其他四个人一个一个地叫来,前后强爆了她。

    败露那几个人看到冥使年纪小,欺负她后准备吓唬一下,让她保证不说出去也就算了,而身心已经受到严重伤害的冥使,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是报案还是忍气吞声隐藏起这段伤痛。

    其中的一个却提醒他们,不能让冥使活着出去,否则大家都没有好。

    结果他们伪造了冥使落榜想不开的遗书,并且制造了跳楼的现场,生生把冥使从三层楼的屋顶扔了下去。

    按说只要冥使家人报警,警方介入调查,很快就能从她身上找到被害的证据,可她父母是老实人,平时冥使在家又表现的自尊心极强,他们便信以为真,同时也不愿张扬此事,所以就匆匆让冥使入土为安。

    冥使本想托梦给父母,但又怕给刚刚走出失女痛苦的他们添堵,于是决定自己报仇。

    因为她是在午夜十二点被害,所以每天到那个时候怨气特别重,也只有那时她才能化成厉鬼上网。

    她注册了一个冥使的马甲,准备进入那个驴友群。但因为那个群的人都是凶手,煞气太重,她怎么也进不去,恰在此时,付亚平加了她,于是,利用付亚平实施报复的计划,开始在冥使的大脑中酝酿。

    因为冥使一直利用各种机会监视那群驴友,很快得知他们要到龙虎山去登山,因而在头一天她决定与付亚平见面,在以身相许之后,借助付亚平的手将那群驴友困住。

    当付亚平带着那群驴友开始登山后,她便用自己的至阴之气,将他们的心智迷住,使得他们永远都无法做出山谷。

    不过冥使的力量有限,只能困住他们却不能伤害他们,再加上他们的阳寿未尽,所以在龙虎山谷被迷住了半年还不至于饿死累死。

    就在昨天,十大冥帅之一的夜游神跑到龙虎山,发现冥使把一群人困住,以为是厉鬼作恶,所以把她拘了起来,在她诉说自己不幸之后,夜游神决定把她带到枉死城中,至于那群驴友,夜游神觉得应该由世间法去惩治他们。

    就在冥使向夜游神大神控诉的时候,那个老和尚出现了,才给她指了条明路。

    听完她讲的故事后,我还是没明白,那群驴友怎么算是被我惩罚的呢?

第0146章 前世的报应

    就在我准备询问她的时候,她忽然说道:“对不起,孟婆神在喊我名字,我走了。”

    话音刚落,她便突然消失,我想问都已来不及了。

    看来冥使是去赶着投胎了,但围绕着她,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弄清楚,一是那群驴友的死,那老和尚怎么说是我帮冥使惩治的呢?

    二是同样在龙虎山里耗了半年,为什么那群驴友死了,付亚平却还活着?

    三是那群驴友刚刚被我喝散后,他们还会前去缠着付亚平吗?而他去找我老爸,老爸是否真的能帮付亚平彻底拜托那群驴友呢?

    关于这些事,我知道光靠自己想,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只有等待机缘巧合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的。

    想到付亚平要去找老爸,我掏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把大概的情况跟老爸说了一下。

    老爸沉吟了一会,问道:“既然你已经把纠缠在他身上的亡魂都驱赶走了,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说呢?”

    “我觉得他相信的是你,如果不让他见你一面,恐怕他这个心结永远都解不开。”

    老爸赞道:“儿子,看来你是越来越成熟了,思考问题也很全面,将来的修为一定在我之上,不过你千万不要走错路,在修炼道家的法术基础上,最好多看看佛教经典。”

    “我知道了。”

    这时大巴已经启动,我合上手机朝周围看了一眼,三十多个座位还没坐到二十人,一个人坐两个位置显得还是比较舒适的,我便靠在椅子背上打起盹来。

    过了一会,一阵木鱼的敲击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笃,笃笃。”

    我的眼前,立即映现出昨天那个和尚的背影,他还是那样不疾不徐地在前走着,我还是永远也缩不短那段距离,在后面跟着。

    “喂,大师,”我忍不住问道:“你又要带我到哪里去呀?”

    和尚没有回头,但却回答道:“贫僧实在没有想到,施主根性竟是如此陋劣,即便是带你前往西方净土,在七宝莲池用八功德水,都无法洗去你在五浊恶世浸染的贪、嗔、痴、慢、疑等烦恼,真是不可思议。南无阿弥佗佛!”

    看来我还真是没弄错,看来昨天和尚真是带我去了一趟西方极乐世界。

    不过话说我觉得自己在这个人世间,虽然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但起码也是个富有同情心,有着较强正义感的青年人,应该不至于象他所说的那么坏吧?

    我忽然想起现在很多医院的无良医生,只要有病人进门,他就夸大其词地把病人的病情无限扩大,除了可以滥用回扣高的各种药品外,治好你,你得说他妙手回春;把你治死了,他可以说你病入膏肓,他已经尽力了。

    和尚这番危言耸听的话,让我把他和无良医生联系到了一块,所以心里有点不高兴,觉得他是故弄玄虚。

    “我说大师,我还真心没有请你来,你要是觉得我无药可医的话,没事就被在我耳边敲木鱼了,震得我心烦。”

    和尚并不理会我,继续敲着木鱼,我的心还真特么被他敲得焦躁不安了,他嘴里还念叨着:“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南无阿弥佗佛!”

    我知道,他说的是地藏王菩萨十二大愿的核心内容,但他究竟是不是地藏王菩萨,我却不得而知。

    “对了,大师,有件事我还正想向你请教。”

    他继续敲着木鱼,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我接着问道:“不知道大师听说过天圣没有?”

    他冒出一句:“不可说,不可说。”

    我又问:“那兽王呢?”

    他还是那句:“不可说,不可说。”

    我真有点火了:“大师,你啥都‘不可说’,那跑来找我干什么?”

    他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叨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

    我一听就懵了,赶紧说道:“行了,大师,你诵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过去我听老妈在家念过,要想叫我听着部经书的话,说一声就行,回头我自己去看。”

    “南无阿弥佗佛!”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我说道:“那叫冥使的女孩子,是你叫她来找我的吧?”

    和尚说道:“你前世欠她一个承诺,今世只是还愿而已,贫僧叫与不叫,她都会来找你,你也会助她转世投胎的。南无阿弥佗佛!”

    汗,我前世竟然欠冥使一个承诺?

    我想问问他,自己前世怎么就欠了冥使的承诺,又怕他说“不可说,不可说”,所以干脆问道:“我那前世的承诺,估计也是‘不可说,不可说’吧?”

    没想到和尚竟然说道:“前世你投胎为柱子,在上海求学时,因为找不到路,你向一妇人打听,妇人不仅给你指了路,还亲自带你去了。于是你发誓,只要有机会,你一定会好好报答她的。冥使就是那妇人的转世,所以你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南无阿弥佗佛!”

    晕,原来世上的许多事,都是前生后世的因果报应,看来做人还是要多积德,少为恶,否则即便此生不报,来世也还是要还的。

    “那冥使呢,大概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今生遭到如此悲惨的命运吧?”

    “冥使前生曾在灶台上,用开水烫死六只蚂蚁,那六只蚂蚁这世投胎成人,并且成了驴友,所以对冥使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南无阿弥佗佛!”

    卧槽,不就特么用开水烫死六只蚂蚁,来世的果报竟然来的这么惨烈?

    我不解地问道:“既然他们是冤冤相报,那关我什么时,怎么冥使还特地感谢我,说是我帮助她惩治了凶手?”

    “那六人是蚂蚁转世为人,如果不是你呵斥住,他们被辈子如果在龙虎山被陷而死,下辈子还要找冥使报复。南无阿弥佗佛!”

    “听你这意思,他们是蚂蚁投胎的,所以才怕我对吗,为什么?”

    “因为你曾经是兽界的少主。南无阿弥佗佛!”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出现,尤其是在车站喝退纠缠付亚平身上的亡魂,不仅仅是帮助他摆脱了晦气,更重要的是了结了驴友与冥使之间的因果报应。

    听和尚说出我少主的身份,我眼睛立即一亮:“那么大师,竟然你都说出我少主的身份,是不是可以谈谈我的来历呢?”

    “我只能告诉你的所作所为,所产生的影响,至于你自己未可知晓的东西,尤其是你的前生后世,需要你自己去经历、探索和发现。南无阿弥佗佛!”

    看来和尚的口风很紧,给他下套很难,我只好调转话题:“对了,大师,你怎么一口一句南无阿弥佗佛呀?”

    “南无阿弥佗佛是净土宗的六字弘名,所有希望往生西方净土的众生,哪怕是一天佛经没念,只要临命终时念上十句南无阿弥佗佛,就可以带业往生西方净土。而我们潜修的僧众,为感恩阿弥陀佛的弘愿,多则每天上百万声,少则也要几万、几十万声地诵念南无阿弥佗佛,才能使阿弥陀佛的光芒,照耀五浊恶世中,尤其是末法时期的芸芸众生。施主但却心浮气躁,万事不顺的时候,不妨也念念南无阿弥佗佛试试,你一定会感到阿弥陀佛愿力加持的。南无阿弥佗佛!”

    就在这时大巴颠簸了一下,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忽然明白了,那和尚就是地藏王菩萨的化身,他是代表这佛教来点化我的灵性的,而且我还意识到,他之所以指点冥使找我,其实是用另一种方式,让我多做善事,多积阴德,以便自我净化陋劣的根基。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会在兽王、道家和佛教之间做出一种选择。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不管是选择道家还是佛教,都应该是我最好的归宿,问题是等到需要做出选择的那一天,我还能象现在这样保持清醒的头脑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姜凤娇打来的。

    “哎,老婆好,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事吗?”

    说实话,嘴里喊着“老婆”,我的心里却是想着齐玉敏的,貌似自己整个身体,还氤氲着齐玉敏的味道。

    “别贫了。”姜凤娇说道:“回江南没有?”

    “大概还有十分钟吧,我在班车上,现在已经进入市区了。”

    “你坐的是班车?”

    “怎么了?”

    “哦,”姜凤娇笑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好像有个女人开着轿车送你回去的。”

    晕死,她不会悄悄跟踪我吧?

    我特么也是做贼心虚,赶紧用手机拍了一段大巴上的视频发给她:“不信你看,我还在车上。”

    她看了一会说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个梦吗,又不是真的。对了,别忘了给我爸多烧点纸钱,我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

    “哦。那什么……叶天龙的案子怎么样了?”

    她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曹莉芳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怎么办呀,是在家呆着,还是到你们特警中队……”

    “哦,你暂时回玛蒂娜酒吧上班,等我回去后,会有重要任务交待给你的。”

    “啊?我特么是不是被你们开除了?”

    “我说你是耳背,还是弱智呀?没听我说回头有重要任务吗?”说完,她居然把手机给挂了。

    想想曹莉芳和齐玉敏对我的态度,我简直就无法忍受姜凤娇了,关上手机后,我暗自发誓:这次等她回来,劳资非搞定她不可!

第0147章 这是一对夫妻吗

    因为不敢再给曹莉芳打电话,姜凤娇又在省城,而齐玉敏正在和未婚夫准备新房,刚刚桃运连连的我,一下子就陷入了孤独之中,也就是在这个晚上,我才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寂寞。

    看来寂寞与性有关。

    在车站下车后,我在街上买了一些祭品,然后回到小区,准备吃过午饭后,再到望阳山新公墓给姜凤娇的父亲扫墓。

    走进小区的时候,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虽然住户没有什么变化,可吴经理那帮孤魂野鬼离开后,这里已不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感到阴森森的。

    心情好了起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哼起了小调,可当我走过楼栋拐弯处的时候,忽然又感到一阵阴风吹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叔叔,叔叔”

    我四下一看没人,这才想起早点摊上那对老夫妻,和那个名叫珊儿的小女孩子,在丰都城里,看到吴经理他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并不在其中。

    我赶紧从祭品中掏出一些草纸和冥币,放在那个窨井盖边上烧了起来,嘴里轻声说道:“珊儿,叔叔先给你一点钱,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叔叔和曹阿姨答应了的事,一定不会忘记的,只是我最近有点忙,等忙过这阵后,就好好了解一下你的事。好吗?”

    这时窨井盖里突然冒出珊儿的脑袋,朝我天真烂漫地一笑:“好,我就知道叔叔不会骗我。”

    说完,她从窨井里出来,伸手从火了拿着我给她烧的纸钱,又蹦又跳地朝小区外跑去。窨井盖周围的阴森之气顿时一扫而空。

    我情不自禁地朝五栋二单元0602房的阳台上看去,只见不锈钢衣架上,除了一些年轻女人的衣服外,还有小孩子的尿片,难道珊儿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我把祭品送到房间后,立即下楼朝珊儿家走去,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先要了解一下情况,才知道应该怎么去帮珊儿。

    但在去她家之前,我必须对她父母做个大致的了解。所以我想到了小区有鬼群的群主寒冰,点开手机qq一看,寒冰居然正在线上。

    这时,我看到一个“你猜”,也就是对面刘国丽的马甲头像不停地闪着,点开一看,她一直在问我:在吗?

    看了下时间,好像这两天天天都问我。

    我先回了她:刚回来,有事吗?

    等了一会不见反应,我接着点开寒冰的头像,问道:在不在?

    他很快回道:嗯,有事吗?

    我问道:我想大概了解一下珊儿父母的情况,能给我提供一些吗?

    他回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也就只能大概跟你说一下。

    原来珊儿的父亲姓钱,是本地人,因为小儿麻痹留下后遗症,一条腿瘸了,所以从小就被人称之为钱拐子,大号反而没有人知道了。

    她的母亲叫秦可芸,是钱拐子老家一个村里的,因为家里穷,在村里的长辈撮合之下,便嫁给了钱拐子,虽然这里也是江南市的郊区,但比起老家的大山里,好歹也算是半个城市人,更重要的是,钱拐子为她家还清了多年的债务,所以秦可芸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嫁给了钱拐子。

    其实钱拐子家里也不算富裕,秦可芸未嫁过来之前,他和父母一起在公墓边上的小镇上,也是在他自己的家里,开了个很小的水暖器材店,勉强度日也还可以。

    秦可芸嫁过来后,很快就有了珊儿,一家人日子过的也还蛮不错,两年后,他们又生了个儿子,起名叫国儿,夫妻两个有儿有女,按说足以令人羡慕的了。

    不久这片公墓,连带着小镇上的一些住户,被列入拆迁范围,钱拐子家也被拆了,在还给他们两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后,还在小区外面还了一间门面给他们。

    眼开着一家人幸福满满地,就要走上康庄大道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厄运却降临到他们家了。

    首先是刚刚搬进新居不久,钱拐子的母亲就去世,接着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又去世了,去年珊儿又莫名其妙地跌入窨井里被淹死了,现在家里只剩下钱拐子夫妇和国儿三个人,而且前段时间钱拐子又摔了一跤正卧床不起。

    而他们在小区外面的水暖器材店,因为小区闹鬼,入住率不高,人流量太少,所以店门几乎处于关闭状态。

    这是寒冰能够提供我的全部线索。

    不过我从中却得到了一条重要信息,那就是等会到珊儿家去,我可以租用他们店面为借口,去敲他们的门。

    这时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走到门后拨开猫眼一看,好像是刘国丽和丈夫以及孩子,一家三口回来了。

    我准备开门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过想到刘国丽上次说她老公去外地了,我不清楚她老公是临时出差,还是一直在外地工作,这次回来肯定是做清明的。

    我与刘国丽本来就不是很熟,如果出去貌似很熟地跟她打招呼的话,她老公要是知道我一个单身汉租居在对面,而且又跟她这么熟,她老公会怎么想?

    都说身正不怕影儿斜,不过我觉得有时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等他们进门后有了一会,我才开门离开,刚刚走出电梯口,又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刘国丽发的qq短信:不好意思,刚在路上没听见,本来是想问问这几天小区有没有什么异常事。我老公昨天回来做清明,下午就要到外地去,我们晚上聊。

    一看她这信息,就知道我住对面的事,至少是她认识我的事,并没有跟她老公提起,虽然我们之间啥事都没有,但我想她也是跟我一样,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回了句:好的。

    之后,我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头也不回地朝珊儿家走去。当我来到五栋二单元一走进电梯,就感到里面阴森森的,等我来到六楼看到0602房间的大门后,更是感到一股极重的阴气扑面而来。

    这就奇怪了,貌似珊儿不散的阴魂,一直迷茫在窨井里,怎么她家的阴气还这么重?并且这股阴气,甚至比从珊儿身上散发的阴气还要重。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说珊儿家里本来就有鬼魂?珊儿要么就是被家里的鬼魂所害,要么就是因为恶鬼在家不能回去,所以一直去不了丰都城?

    一般人死之后,必须在头七还魂夜回家压床之后,才会被十大冥帅拘走的。

    我深深地运了口气,“笃笃笃”地开始敲门。

    一会,我听到屋里传来一串脚步声走到门后,不过没有立即开门,我估计应该是珊儿的母亲,也就是秦可云正通过猫眼看我,以我这英俊潇洒的外表,怎么看也不象是坏人吧?

    果然随即“咔”地一声,门开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看上去她最多二十四、五岁,细皮白肉的,身上穿着一件连衣裙,虽然不是十分时髦,但也非常得体。

    珊儿已经七、八岁了,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也不象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更不象是农村的女人,我估计也许她是珊儿的姨妈或者姑妈之类的吧。

    只见她忽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问我:“请问你找谁呀?”

    “哦,请问这是钱老板的家吗?”

    “钱老板……”那女人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了:“哦,你是想买水暖器材的吧?对,这就是钱老板家。”

    看来寒冰说的不错,大概他们一家人都习惯别人叫钱拐子,我特么叫一声钱老板,反而把人家给叫懵了。

    “不是,”我笑道:“我看外面有个水暖器材店的门关着,一打听是你们家的,我想谈谈转租的事,不知道你们门面转不转?”

    这时从里面的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可云,干什么的?”

    那女人说道:“有人问我们的店面转不转?”

    “哦,那快请他进来吧!”

    “好的。”那女人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我面前,对我微微一笑:“你进来吧,跟我老公谈一下。”

    听她这话,我特么差点没晕过去。

    她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和曹莉芳差不多大,可珊儿已经七、八岁了,难道她十五、六岁就生孩子了?而且从她身材上,怎么也看不出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呀!

    更让我狂汗的事,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居然嫁给了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这特么何止是好白菜给猪拱了呀?

    我穿着拖鞋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挂着两幅遗像,应该是钱拐子父母的,他父亲的像面对微笑,她母亲却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尤其是他们的眼睛,盯着看时越来越深,好像要看头我的心思似地,我特么忍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几乎能够感到,钱拐子父母的魂魄,现在就集聚在两张照片里,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没有去转世投胎。

    等我走到主卧,发现一个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出头的男人,躺在那张高低床上,从墙上的结婚照中可以看出,刚刚开门的女人就是秦可云,而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钱拐子。

    先不去说他腿脚不方便吧,就他的年纪也应该比秦可云大十多二十岁吧?他们竟然能够成为夫妻,我特么真是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了。

    我进门是钱拐子还满面笑容,等看清我的脸后,笑容瞬间消失,忽然冷声道:“对不起,我们的店面不转租!”

第0148章 不幸的一家

    嗯,几个意思?

    在门口的时候,我就能从他的喊声中听出,他是巴不得把店面出手的,怎么见到我后就变脸了?

    这时秦可云从外面进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钱拐子问道:“怎么不转了?你前天不是还准备让写转租启事吗?”

    钱拐子把脸一沉,怒道:“这里有你什么事?给劳资滚!”

    我特么本来就不是来租店面的,看到他们竟然为此争吵起来,正好就坡下驴。

    “二位,二位,”我笑道:“不租就算了,对不起打搅了。”

    说完,我转身朝外面走去。

    “凭什么不租?”我刚走到通向客厅的国道上,身后就传来秦可云的质疑声:“你有病吧,有本事你从床上起来去看店呀!”

    “劳资说不租就不租,怎么样?”

    “那你就等坐吃山空吧!”

    “坐吃山空就坐吃山空,劳资又没吃你的!”

    “你不租我租!”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秦可云说完,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而我刚好走到客厅中间,只听秦可云从后面叫道:“哎,这位兄弟,你要诚心租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店面。”

    钱拐子却在卧室里吼道:“你个臭表子,你敢租试试看!”

    秦可云走到我身边,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道:“别理他,我带你去门面看看。”

    “这个……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走。”

    “哦。”

    秦可云走到门边去换鞋子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感到墙上有团黑影朝我扑来,定眼一看,却是钱母从遗像中出来,伸手掐向我的脖子。

    “你这个小流氓,”钱母凶神恶煞地对我怒吼道:“你竟然敢来钩引我的儿媳妇?”

    我去,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呀?

    我两眼一瞪,心里默念道:滚一边去!

    钱母的手敢碰到我的脖子,却象被电触着一样,“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弹回了遗像匡里,只听“啪”地一声,她的遗像从墙上掉了下来。

    说实话,我之所以对她如此粗暴,并不是因为她对我的误解,而是中国有种重男轻女的传统,看到她如此凶神恶煞,蛮不讲理的样子,我心里有种预感,也许珊儿就是她害死的,至少可能因为是她阴魂不散,所以才使得珊儿不敢回来,乃至于现在都无法转世投胎。

    我特么就想故意给她一点颜色看。

    秦可云见状,愤怒地“哼”了一声,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钱母的照片,放在食品柜上,啐了一口:“活着的时候,就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死后还不安神!”

    我看到钱母躺在食品柜上大声骂道:“你这个小妖精,臭表子,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钱父从遗像中下来,对着钱母说道:“老婆子,叫你不要惹事,你就是不听,今天碰到狠人了吧?没事好好歇着,等会可云回来会把你挂起来的。”

    而这一切秦可云都是无法察觉的,她转身把门打开,对我笑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店面。”

    看到钱拐子对我那么不友好,我也只能从秦可云这里了解情况,于是点头笑了笑,跟着她离开了她家,在电梯里我不禁问道:“大姐,钱老板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对你们的店面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秦可云怒道:“他看你年轻,长的又帅,怕你钩搭我呗!”

    晕死。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真特么尴尬。我只能是无可置否地笑了笑,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那里。

    原来秦可云嫁到钱家后,别说在整个镇上,就算在整个郊区这一片,都算得上是个标致的美女,因而总会引来男人们贪娈和猥锁的目光,这就足以让本来就缺乏自信的钱拐子,经常处于莫名的焦虑和恐慌之中。

    正因为如此,只要看到有人在他店里多呆一会,他就会认为人家要钩引秦可云,就更别说我还上门跑到他家去了,而且在钱拐子看来,我特么既年轻又帅气,一旦租了他家的店面,就算是每月交一次租金什么的,一来二去的,恐怕迟早会跟秦可云弄到一块去。

    所以他拒绝我也是人之常情,这也是为什么开始他想把店面转出去,看到我后又放弃了转租念头的主要,也是唯一的原因。

    走出电梯后,秦可云问了我一些个人情况,我告诉她自己就住在她斜对面的三栋十楼,因为在本市念的大学,毕业后想在这里发展,看到她家的水暖器材店长期关着门,所以想租下来。

    我们刚走到小区门口时,天上忽然猛地“噼里啪啦”地砸下黄豆大小的雨点,我们赶紧朝店面那里跑去,等跑到屋檐下的时候,秦可云才发现刚才在家里和钱拐子吵了起来,出门走得急竟然忘记把店面的钥匙带出来。

    这时雨越下越大,秦可云无法返回去拿钥匙,只得站在门口向我介绍店里的情况。

    看来秦可云毕竟是从山里走出来的老实人,在向我介绍完大致的情况后,提醒了我一句:“兄弟,你可要想好,这个店面是开发商还给我们的,租金多少无所谓,问题是你要得下店里的货。另外你也看到了,这里所有的店面都没有人装修经验,只有我这一家,生意恐怕很难做。”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考虑清楚的。”

    这时,我忽然看到珊儿从雨里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喊着“妈妈”,等到她跑到秦可云身边,一把搂住秦可云的腰上时,秦可云只感到一阵风吹动了她的裙子。

    恍然未觉的秦可云,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然后问我:“兄弟,你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个女孩子在喊‘妈妈’呀?”

    “没有哇。”我摇了摇头,趁机把话转到珊儿的身上:“对了,我听说你过去有个女儿?”

    秦可云苦苦一笑,叹道:“嗯,算起来今年应该整八岁了,可惜去年‘糟’了。”

    这时珊儿拼命摇着她的身体,哭道:“妈,我没‘糟’,我不是在这儿吗?怎么叔叔可以看见,你却看不见我?”

    珊儿的话听得我撕心裂肺。

    “哦,那也太可惜了。”我问道:“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嗨,说起来也是我作孽。”秦可云说道:“本来我那珊儿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平时都是我接头放学。那是我们这个店开张不久,做我们小区的一个施工的,在我们店了拿了几千块钱货一直没付钱,刚好那天那个包工头来了,他是找开发商要工程款的,我就跟着他,让我家那死拐子接孩子,谁知他回来后,竟然说孩子掉到阴沟里去了。你说,要不是我这当妈的作多了孽,孩子怎么可能会死在阴沟里?”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她丈夫接珊儿回家,大概是腿脚不方便,没注意让珊儿失足掉进窨井里去了。

    这时我看到珊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秦可云,念道:“不是吧,妈,那天爸爸接我回来,是你从阴沟里冒出脑袋,大声喊救命,而爸爸不愿救你,我是跳进阴沟去救你,结果没有看到你不说,我也出不来了。”

    我一听,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来秦可云的公公婆婆死后就阴魂不散,如果珊儿所言不虚的话,那她也是个鬼了,这一家一共才六个人,就特么三个是鬼,怪不得进门感到阴气特别重。

    我悄悄地打开天目一看,晕,她不是鬼呀!

    可小孩子一般是不会撒谎的,何况还是自己的母亲,那么当时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情况呢?

    我安慰道:“听说那天下雨,这天灾**的事谁也说不到,你也别太自责了。”

    秦可云神情有些恍惚地说道:“不怕你笑话,我家老大在阴沟里淹死了,老二今年都六岁了,可是还不会说话,目光呆滞的象个傻子。自己的男人天生是个拐子不说,春节是在家摔了一跤,说是尾骨粉碎性骨折,已经在家躺几个月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珊儿的弟弟国儿还是个又哑又傻的孩子,她家目前这种情况确实很悲催,如果不是因为拆迁破了风水,恐怕还真是他们家里的谁,上辈子缺了大德,弄得死者阴魂不散,活着的人精力憔悴。

    这时珊儿又冒出一句:“爸爸那是活该,谁让他大年三十还动手打你,那天爷爷带我回去玩,看到他正用皮带抽你,上去就推了他一把,才把他摔成那样了。”

    我去!

    原来是儿子暴打儿媳妇,挂在墙上的公公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推了一把。如此看来,珊儿也不是不能回家,至少她爷爷的阴魂还带她回去过年,但她为什么不在家里呆着,还出现在那窨井里呢?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轰隆隆”一连串雷霆突然响起,不仅雨越下越大,刚刚中午十一点多一点,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就像是傍晚五、六点的样子似的。

    而且雨不停地往屋檐里飘,她连衣裙裙摆一下都被打湿,我膝盖一下也湿透了。

    秦可云忽然叫道:“哎呀,我阳台外还晒了衣服,我……”

    说着,她就要冲进雨里。

    看来家庭妇女就是家庭妇女,都特么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阳台衣架上的几件破衣服。

    我赶紧伸手把她的胳膊一拉:“哎,大姐,这么大的雨,衣服湿了就湿了吧,别再把人给淋病了。”

    看到我拉着她的胳膊,她也就退回来了,并且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面颊忽然绯红一片,那样子真的十分美丽。

    这时珊儿在一旁跳着脚拍手道:“女的往雨里冲,男的往怀里拽,真是天生的一对呀!叔叔,你真帅,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晕死!

    幸亏秦可云看不见珊儿,也听不见她说话,否则我特么真的没什么了。

    我赶紧把手松开,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姐,在等一下,实在不行了,我家近,我跑回去给你那把伞来就是了。”

    秦可云低头笑了笑,没吭声,但脸蛋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像是恋爱中的小萝莉一样,我特么也是醉了。

第0149章 她是谁的女儿

    倾盆大雨不仅一时半刻停不下来,风还逐渐大了起来,时不时地还掀起秦可云连衣裙的下摆,她赶紧用手按住,而雨点顺着风飘了进来,几乎把她胸口以下都打湿了,里面的内内都映了出来。

    秦可云脸上顿显尴尬之色,在用眼睛的余光,瞟了我一眼,又伸手上下不停地牵起连衣裙往外拽,以便使连衣裙与内内保持一段距离,这样就不是映的那么明显。

    但风太大,雨也太猛,我的上衣基本上也打湿了,就在这时,秦可云“阿嚏”一下打个个喷嚏,站在她身边的珊儿赶紧过来拉住我的手,说道:“叔叔,抱一抱我妈呀,不然妈会感冒的。”

    晕,看来珊儿是喜欢上我了,还真想让我做她爸爸,可惜她说的话秦可云听不见,虽然我差不多对秦可云有点心猿意马的意思,但还不至于想到趁人之危地去拥抱她。

    其实如果这时秦可云冒着大雨跑回去,我是不会再阻止的,因为再等下去,她全身恐怕要被雨浇透,已经和冒雨跑回去没区别了,但她没有。

    过了一会,我发现秦可云已经微微颤抖了,嘴唇也开始有点发乌,我特么就算是正人君子,也不能在熟视无睹,不闻不问了,何况我还不是。

    “冷吗?”我貌似废话地问了一句。

    “嗯。”秦可云悄悄地瞥了我一眼,下意识地朝我这边靠了靠。

    我特么真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况且连站在我和她中间的珊儿,都用那种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但我还是没有勇气把手伸过去。

    准确地说,也不是没有勇气,应该是没有那种愿望,即使不装逼,我特么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的女人够多的了,而秦可云家里已经够乱,够令她烦心的了,我特么怎么着也不能再给她添堵了。

    这时涩魔又冒出一句:“兄弟,你丫的就别装清纯了。怎么说你也是老司机了,女人对你来说,就像是块站牌,既然已经停了两站,也不在乎再多靠一站吧?”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滚一边去,怎么每次都有你呀?”

    涩魔笑道:“兄弟,别忘了我就叫涩魔,只要你与女人在一切,我就会情不自禁地跑出来,没办法,职责使然。”

    我忽然想到,魔由心生,除非面对的女人,我特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要稍微有点心猿意马,这个涩魔就会跑出来的。

    难道我是在自欺欺人,骨子里其实对秦可云已经有了想法?

    看到雨一直下着,我特么只有没话找话说了句:“这……雨可能一时停不了。”

    如果这时她说我们还是跑回家的话,我一听举双手赞成,但她只是“嗯”了一声,立即没有了下文。

    我忽然有种感觉,其实秦可云对我应该说是有所期待的,至少在她的潜意识中,是愿意接近我的,先不说我比她还小岁把,比她老公既年轻又帅气,恐怕以他们夫妻间的那种敌视的状态,估计她也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另一种关怀吧。

    雨,被风席卷着,越来越密集地飘向我们,秦可云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我实在忍不住了,又不想把她搂在怀里,何况这么大的雨,把她搂在怀里,除了发展出爱昧关系外,并不能替她御寒。

    而我真特么没有想要与她发展爱昧。

    “大姐,你等会,我回去拿伞!”说完,我立即冲进了雨里。

    “哎,不用……”

    秦可云伸手想抓住我,可我已经飞速朝家里跑去。

    等我回到家中后,才发现只有一把伞,我也顾不上换衣服了,因为秦可云还在雨里等着,我拿起伞立即朝小区门口跑去。

    秦可云看到我来了之后,显得特别激动和欣慰。

    “哦,对不起,我家只有一把伞。”

    秦可云嫣然一笑:“没关系,谢谢你了。”

    说着,她凑近伞里,伸手挽着我的胳膊,我已经浑身湿透了,她手臂上本来还是干的,结果挽着我后,反而把她上身干的地方弄湿了,但她还是紧紧挽着我的胳膊。

    珊儿见状,高兴地围着我们又是跳又是拍手,嘴里还嚷道:“噢,妈妈和叔叔结婚”

    我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但秦可云却听不见。

    等我把她送到单元门口,她在上门口的台阶时,不小心滑了一下。

    我的一只胳膊本来就被她紧紧挽着,另一只手还撑着雨伞,看到她整个身子往下撮,我赶紧用拿伞的手伸过去抱住她的腰:“哎,没事吧?”

    这伞本来也就只遮住她的胸前以上不被雨打湿,我忙着去搂她的时候,伞也掉在了地上,倾盆大雨一下就把她头发淋湿。

    “没事。”

    等她被我搂着站稳身体后,我准备弯腰去拣地上的伞时,脸不小心碰了她脸一下。

    当我一愣神的时候,秦可云突然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瓢泼大雨中忘情地狂吻我起来……

    这特么真的不赖我。

    看来被家境的不幸压抑已久的秦可云,真的渴望着一种情感的宣泻,而我恰到好处的出现,正好给她提供了这个机会而已。

    看得出,虽然是在大雨里,而且是她主动拥吻我,但她显得十分激动和紧张,

    这时从一辆摩托车从外面驶了进来,秦可云立即松开我,说了声“谢谢”,转身快步走进了单元大门。

    等她消失在电梯里后,我才从地上捡起伞,这时珊儿拉着我的手说道:“叔叔,我早看出我妈喜欢你了。爸爸亲她的时候,她总是躲着,刚刚却主动亲你了。”

    我笑了笑:“珊儿,外面冷,等会到叔叔家去好吗?”

    “不好。”珊儿十分认真的说道:“钟爷爷和钟奶奶说过,我不能到别人家去的,去了会害人的。等会我会去他们家玩的,晚上也会在他们家过夜。”

    “钟爷爷和钟奶奶?”

    “是呀,你那天早上不是还在他们的早点摊上吃过早餐吗?”

    原来珊儿说的是那对摆早点摊的老夫妻,我赶紧问道:“那钟爷爷和钟奶奶家住哪里呀?”

    “就在前面的水塘边上。”珊儿接着说道:“还是他们告诉我,你可以帮助我的,所以我才在窨井里等你。”

    那天晚上张颖送我回来时,我还看到五、六个鬼魂跑到水塘边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珊儿说的钟爷爷和钟奶奶的坟墓,大概也是埋在那里的,听珊儿说经常到他们那里过夜,我估计他们的坟应该还没移走。

    我转而问道:“珊儿,你真的记得出事的那天,真的是你妈妈在窨井里叫你吗?”

    “当然,别人会认错,难道自己的妈妈也会认错?”

    如果秦可云是个鬼魂的话,这一切都迎刃而解,问题是我已经看清楚了,她绝对不是鬼魂,剩下的恐怕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化妆成秦可云;二是珊儿当时产生了幻觉。

    不过是那种情况,只能证明有人想害死珊儿,珊儿小小的年纪不可能与人结下生死大仇,只能是他们家的大人得罪了谁,才导致珊儿遭遇杀身之祸,那么他们家会跟谁结下这么大的仇呢?

    这事问珊儿无用,我还得寻找机会去问秦可云。

    接着我又问道:“对了,你自己的公公婆婆都到下面去了,他们为什么不照顾你,不让你回家呢?”

    珊儿说道:“我婆婆不让我回家,说我不是她孙女。我公公倒是非常疼爱我,只要婆婆不在家的话,公公就会经常带我回家看看。叔叔,你可别告诉我婆婆,否则,她又要跟公公吵架了。”

    晕死!

    珊儿的话让我陷入了又一个迷茫,她的婆婆为什么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孙女呢?难道秦可云真的是跟别人怀上的珊儿吗?

    从年纪上分析,秦可云当年嫁到钱家时只有十五、六岁,她那么漂亮,年纪又那么小嫁给钱拐子,除了家庭生活困难外,是不是还会另有苦衷呢?

    会不会她年纪轻轻地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最后无奈才嫁给了钱拐子?

    问题是我看到了钱拐子,也见到了钱拐子父亲的遗像,珊儿长的就是他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为什么钱拐子的母亲不承认珊儿是自己的孙女呢?

    看来这事真的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珊儿的死,背后还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说不定她是被谋杀的,而能够在她死之前,装成她妈妈也好,迷失她心智也罢,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会道术或着巫术。

    看来要想帮助珊儿,还要好好下一番功夫才行。

    这时又有两个业主从外面走过来,他们远远地看着我低头在跟谁说话,走近一看,我前面并没有人,我手里打着伞,浑身却没有一块干地方。

    两人是一对中年夫妻,看到这种情况后,吓得脸都变了颜色,迈开大步就朝单元大门里走去,就差没拔腿就跑了。

    因为这个小区有鬼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只好对珊儿说:“好了,你现在就到“钟爷爷和钟奶奶家去,我一定会帮你早日脱离苦海的。”

    “谢谢叔叔!”珊儿迈开小步子朝外面跑去,但没跑出几步又回头给我做了个鬼脸:“叔叔,你千万别想爸爸那样,一定要对我妈妈还一点。再见!”

第0150章 苦命的女人

    看来孩子就是孩子,即使失去生命已经活泼可爱,虽然在她眼里,自己生命的失去,就是因为母亲从窨井中喊了自己一声,但她并未因此嫉恨母亲,在自己因为冤死而无法转世投胎之际,想到的还是应该如何帮助自己的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特么还真是个感情脆弱的人,也很容易被人感动,除了发誓尽快解决珊儿的问题,我还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秦可云过上幸福的生活。

    回到家里后,我也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赶紧跑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穿上衣服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我估计是姜凤娇打来的,走过去一看却是齐玉敏的电话,她问我是不是已经安全抵达了,又埋怨我到了也不给她报一声平安,我只得连声道歉。

    这个电话让我意识到,女人的情感都是非常细腻的,就说齐玉敏吧,她可是县里的一姐,貌似不可一世,但却惦记着我的安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直关注着她在我心目中,究竟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由此我又想到姜凤娇,虽然她貌似也是个粗线条的女人,但她的情感又何尝不是象齐玉敏一样细腻呢?我特么好像从来就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恐怕她嘴里不说,心里应该也有想法吧?

    我立即拨通了姜凤娇的手机号码,果然,在接到我的电话感到非常意外之外,她的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的,知道我没什么事,只是问候一下,她反过来叮嘱我这,叮嘱我那地说了半天。

    最后在我没有问的情况下,她主动告诉我,现在有关叶天龙案的人员,包括齐小兵、胡倩倩、曹莉芳和赵高明,都被带到省厅去了,姜凤娇在省厅就是协助专案组调查此案,而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审讯胡倩倩和曹莉芳。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真的有点担心曹莉芳却又不便问,姜凤娇心里有数,故意顿了一会,才告诉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曹莉芳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暂时还不能放人,至于其他人的事,她就不便跟我说了。

    因为齐玉敏的缘故,我很想询问一下齐小兵的情况,不过考虑到姜凤娇的处境,我还是没有去问。因为得到齐小兵的情况后,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去瞒着齐玉敏。

    假如齐小兵有罪,而齐玉敏在我这里得到消息后四处找人,追问起来是由姜凤娇走漏的消息,那对她绝对不利。

    至于赵高明、胡倩倩的话,跟我本来就毛关系没有,我更不可能去询问了。

    最后我告诉她,这里正在下大雨,只能等明天再去给她父亲扫墓,对于她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叫我别忘了到张颖那里去上班。

    刚与她通完话,有人“笃笃笃”地在外面敲门,我估计是对面的刘国丽,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秦可云。

    只见她换了一件连衣裙,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一把正流着水的伞,被她放在门边上。

    “大姐,”我一脸愕然道:“你怎么了?”

    她嫣然一笑:“怎么,不欢迎?”

    “哦,欢迎,请吧。”

    说实话,面对秦可云的突然出现,我还是显得十分尴尬的,要说熟吧,我特么还是刚刚第一次跟她见面。要说不熟吧,在她家的单元门口,我又被她搂着亲了半天。

    在她进门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她的婆婆,也就是钱拐子死去的妈竟然跟在后面,一双眼睛象条毒蛇似地盯着我,而且还要跟着她进门。

    我两眼一瞪,心里默念道《驱鬼神咒》:“天神在此,众鬼回避,如有相悖,电击雷劈。急急如律令。”

    只听户外“轰隆”一声霹雳,钱母的鬼魂在极度惊恐和扭曲中烟消云散。

    不过我只是把她赶走而已,并没有让她魂飞魄散,讨厌归讨厌,毕竟我没有她行恶的证据,不能滥杀无辜。

    等秦可云换好鞋后,我才把门关上,心里又默念起《丁甲神咒》:“阳明之精,神威藏人。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

    此咒一出,整个房里就像罩上一道神网,任何孤魂野鬼都无法靠近了。

    秦可云抬头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气,不解地问道:“对了,咱们一个小区的,怎么你这里空气这么好,我天天在家打扫卫生,好像还是有种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怎么知道,我是用《丁甲神咒》驱赶和阻隔了一切脏东西,不象她家,公公婆婆天天阴魂不散地被挂在墙上的遗像里。

    不过我不可能告诉她这些,对于不相信佛、道的人来说,跟她讲这些不仅是对牛弹琴,而且还会引起反感。

    “我这是十楼,你那是六楼,空气当然会更好点。”

    她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保温桶往我面前一递:“你不是一个人租住在这里吗?一定没人给你烧饭吧?来,我给你下了碗鸡蛋肉丝面,吃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那么大的雨给我送伞,就算我谢谢你了。”看到我还没有去接,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兄弟,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让你租我的店面呀!我那店面,还真不希望你租。”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再不接过来也太特么矫情了。

    “那就谢谢你了。”说着,我接过保温桶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面条和肉丝外,还煮了三个荷包蛋。

    为了表示自己认可她的手艺,我一边哗啦啦地吃着,一边赞道:“好吃,真好吃!”

    她显得很欣慰地笑了笑,而这也是我最终希望达到的目的。

    “好吃就好。”秦可云笑道:“我能参观一下吗?”

    “随便。”

    秦可云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后有点疑惑地问我:“怎么,你结婚了?”

    “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这是我租的吗?”

    “人家把新房租给你,要好多钱吧?”

    “哈,你既然在小区住,我也用不着骗你,你也知道,大家都说小区闹鬼,房东大概是自己不敢住,所以只收了我一点租金。”

    “多少?”

    “一个月三百。”

    “嗯,那是不多,不过不还是要钱吗?”秦可云坐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我家还有一套房子空着,不过没装潢,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住我那里吧,一分钱不要。”

    我笑了笑:“那多不好,如果我去住的话,多少会付点钱的,不过这里的房租我提前交了一年。”

    “嗯,那以后欢迎我来玩吗?”

    “当然。”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问道:“好吃吗?”

    “好吃,我总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你看,都快吃完了。”

    “你要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晕,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善良脱口而出,还是对我有点意思借此暗示什么,我一下子答不上话来。

    而且我忽然感到,她身上香气袭人,我在她家去的时候,貌似她身上没有这种香味,大概是因为到我这里来,特意洒的吧?

    正因为如此,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尤其是刚才被她那么热情地一吻,我特么亲近不是,不亲近也不是。

    我低着头赶紧把面吃完,正准备到厨房去洗保温桶,秦可云立即从我手里接了过去:“来,让我去洗。”

    “这……”

    “没什么,我还怕你洗不干净呢!”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再坚持了。

    她在厨房里洗着,我就在门外等着,洗完后她说要上一下卫生间,我赶紧点头让她去。

    她上卫生间的话,我就不能再站在那里等了,只好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过了好一会才听她叫道:“哎,兄弟,你这衣服晾哪儿呀?”

    我一怔,赶紧跑过去一看,她竟然把我换下的脏衣服都给洗了。这时我才想到,开始在屋里转一圈后,她就看到了我的脏衣服,后来不是上卫生间,而是特意过来帮我洗衣服的。

    我特么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怎么能让你洗……”

    “洗都洗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晾哪儿呀?”

    “阳台里面就可以,我来。”

    “还是我来吧。”说着,她把衣服端到阳台上晾晒起来。

    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外,她是第一个替我洗衣服的女人,虽然目前毛关系没有,但我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只得跟在她身边,帮着晾衣服,无意中看到她脖子后面,好像有两道血痕,问道:“哎,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秦可云苦笑道:“没事。”

    我忽然想起珊儿说过,钱拐子经常在家家暴她,于是问道:“是你老公刚才打的?”

    秦可云叹道:“他就是一个病人,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说话。”

    “这……都特么怪我,我不该上你家去。”

    “没事,我已经受够了,要不是因为我那儿子,我早走了。”

    我叹了口气:“唉,大姐,我可没别的意思,你这么优秀,他还这么对待你,我看过不下去的话,还是离婚的好。”

    秦可云说道:“什么离不离的,当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没有打结婚证。”

    “什么?”

    她的话让我愣住了,没打结婚证就在一起不说,还替他生了两个孩子?

    秦可云苦笑道:“嫁给他时我十六都没到,大不了结婚证,后来连孩子都生了,也就没想到什么结婚证的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道:“如果没有结婚证,你们就不是合法夫妻,不是合法夫妻的话,他们家的财产就没有你的份呀!”

    “当成嫁给他,因为他家帮过我们家,我又不是冲着他们家的财产来的,何况当时他们家也很穷,如果不是拆迁还房,还不是穷光蛋一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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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说三遍:小区有鬼;小区有鬼;小区有鬼!
一个新建在城市公墓旧址上的小区,到处游荡着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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