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真相大白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我前面的姜凤娇却快若闪电，伸手按住......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用五根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低声呵斥道：“干什么？”
那女孩夸张地撕牙咧嘴地喊道：“哎哟，干嘛呀你个破警察，救人时没看见你们，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凶？”
“谁打你了？”姜凤娇怒道：“给我坐下！”
那女孩子使劲挣扎着，可姜凤娇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扣住她，不仅没让她挣脱，反应生生把她按回到椅子上坐下。
那女孩子还想起身，却被她按得动弹不得。
“张明轩，”那女孩子撕牙咧嘴地痛得要掉眼泪的样子，抬头朝我喊道：“你快救我呀！”
姜凤娇一怔，回头看了我一眼。
赵高明这时站到我的身边问道：“你认识她吗？”
我苦苦一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说不认识吧，我还真的见过她，甚至还在一个床上睡过一晚。说认识吧，她当时可以魂魄已经离体，挣扎在边缘的人。
我只能是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地，瞟了姜凤娇一眼，然后对赵高明说道：“她就是曹莉芳。”
一听到她是曹莉芳，赵高明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姜凤娇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的同时，把手从她的肩头松开。
听到我说出她的名字，曹莉芳心花怒放地瞪大眼睛看着我，惊喜地问道：“怎么，你......你真的认识我，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刚才听警察同志说，你不也一直念叨我的名字吗？”
曹莉芳忽然站起身来，直接扑到我的怀里，两只纤细的胳膊搂住我的后颈脖，把脸贴在我的胸口，貌似无比幸福地说道：“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我以为你只是梦中人，没想到......”
我被她弄得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赵高明看到曹莉芳可以正常说话了，于是绕到对面的办公桌前，那个正在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立即起身让他坐下。
姜凤娇却一声不吭，一脸铁青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也是没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我不知道说什么，更没法跟她解释什么。
不过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劳资凭什么要向她解释呀？她是我什么人，野蛮女友吗？再说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就没有过前男友？如果没被男人碰过，她怎么也长不成那么成熟与丰满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既感到有点理直气壮，又觉得自己反而亏了，这辈子要真的娶姜凤娇做老婆，劳资非得出尼玛几次轨不可，就算比不了冠希先生，至少也要跟文章打个平手吧？
再说了，那什么她与赵高明的关系，劳资也要弄弄清楚，别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第二个宝强兄弟。
我能够感到姜凤娇的两眼如箭，恨不得射瞎我的眼睛，我只好把目光低下看着曹莉芳的头顶，尽量不与她对视。
这时赵高明朝曹莉芳招了招手，说道：“行，曹莉芳，既然现在能力恢复正常的语言表述能力，那就坐下，咱们做个笔录。”
曹莉芳本来是背对着他的，根本就看不到他招手，我只好伸手扶着曹莉芳的胳膊，说道：“警察同志有事想问你，你坐下好好......”
我的话还没说话，曹莉芳忽然抬头看着我问道：“对了，你真的住我楼下？”
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姜凤娇眉头紧锁，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我赶紧对曹莉芳说道：“我们的事回头再说，你先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吧。”
“嗯，”曹莉芳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说完，她居然牵着我的手，即使是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也没松开。我又不忍抽出来，只好站在她身边。
老实说，我跟曹莉芳在一起的时候，恐怕任何人都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情侣，而和姜凤娇在一起的时候，恐怕不会有多少人会觉得我是在和她恋爱。
姜凤娇见状，一脸阴沉地坐在两张桌子旁边的、靠着墙壁的长条木椅子上，里面坐着刚刚让座给赵高明的那个年轻警察，他架着二郎腿，把笔录本放在大腿上准备做笔录。
其实姜凤娇对我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只不过赵高明和那个年轻警察，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和我有某种关系，所以都没有去注意这个细节。而曹莉芳此时此刻的心里，恐怕除了我也不会再去关注任何人。
赵高明问道：“姓名？”
曹莉芳答道：“曹莉芳。”
“职业？”
“演员。刚从艺校毕业，目前在《谍血江南》剧组担任演员。”
接着赵高明又问了户籍所在地家庭住址，现居住地以及身份证号码，曹莉芳都一一作了回头。
与此同时，她那只柔软纤细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在有种充当护花使者的得意中，又有几许心猿意马。
“好，”赵高明接着问道：“现在请你把自己是怎么跑到城东那套空房子里，又是怎么会被人捆住床上的经过仔细说一遍。记住，越仔细越好。”
我能感到曹莉芳下意识地使劲握了我的手一下，接着才有点微微颤抖地说道：“是剧组的导演叶天龙报我骗去，企图强爆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啐了叶天龙一口：狗日的，到了阴曹地府还一派胡言！幸亏曹莉芳还活着，否则还不被他给冤枉死了？
赵高明点了点头，再次提醒道：“曹莉芳，请你详细地说说整个事件的经过。”
曹莉芳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朝她鼓励地点了点头。
无意中，我瞥见姜凤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也难怪，想想我和曹莉芳现在的样子，连我都感到自己和她是热恋中的情侣。
曹莉芳咬了咬嘴唇，才说出整个事情的原委。
原来一个星期前，叶天龙以找群众演员和选外景为由，发信息让她到城东那套空闲的农民公寓去见面，因为那个地方他们去过一次，当叶天龙说自己已经在那里等候时，曹莉芳就打的赶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当曹莉芳出现在农民公寓那套房间门口时，却发现门是开着的，而叶天龙却不在里面。
那是一个在农民公寓一楼的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曹莉芳在连喊几声叶天龙的名字，又查看了两间房间之后，确认叶天龙不在时，正准备掏出手机与他联络，却被人从后面用一条毛巾捂住鼻子和嘴，她挣扎了一下后就晕了过去，现在看来，毛巾上一定是下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嘴里还堵着毛巾，看来是毛巾上的药力，直到第二天才完全散去。
由于手脚都被捆住，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不小心“噗通”一下摔到了地上，而且是脑袋着地，于是就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发现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松竹园小区的新房里，看到房子已经装修完毕，她还在进口全自动的抽水马桶上用了一下，之后回到房间睡在了一张宽大舒适的太子床上。
我想，她所描述的，就是那天晚上我在楼下听到的情况。
她接着又说道，第二天看到我和物业公司的吴经理，开门进了她的房间，她以为是叶天龙来了，吓得躲到了阳台外面，等我们离开后，她就悄悄爬进来跟了出去，没想到门一下被反锁上了，结果她就跑到楼下来敲门，而开门的人正巧是我。
不过她并没说清楚，当时她用我的手机拨打的，为什么是她自己的号码，如果钥匙锁在屋里根本就拦不住她，以为她进出根本不需要钥匙。
当然，我在瞬间又自解了心中的疑惑，因为在她那里，当时只是做了个梦，而梦通常都是颠三倒四的，又是几个梦还会交叉在一起做的。
接着她又提到晚上来到我家，却收到了叶天龙的qq消息，叶天龙不仅没有说明为什么要迷倒、捆绑她，甚至还说曹莉芳把他害死了，曹莉芳当然感到莫名其妙。
这一切我当时都看到了，所以觉得曹莉芳说的应该比叶天龙更可信。
最后曹莉芳抬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对赵高明说道：“就在我走投无路，又回不到房间去的时候，是他挽留了我，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时，他把他的阳刚之气传输给了我。后来我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恶鬼抓到地狱去了，因为那里等待的去投胎的鬼魂很多，等了好久才轮到我，没想到阎王爷看了手里的一本书后，居然说搞错了，我的阳寿未尽，大笔一挥，又把我送了回来。”
她说的情景，倒是和我在丰都城里看到的情况一致，看来她真的是被带到了丰都大殿，只不过她所说的阎王爷大概是四大冥判之一。
她说的我信，但赵高明和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却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大眼看着她。
姜凤娇坐在旁边，仿佛对她所说的一切充耳不闻，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盯着我，从头到尾就没有从我脸上挪开一下。
曹莉芳接着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我趴在地上磨掉嘴里的毛巾，才大声喊救命，叫了半天才被那个路过的阿姨听见，然后才帮我报了警。”
说完，她情不自禁地歪着身子靠在我身上。
听完她叙述整个经过，我感到她真的是可怜楚楚，看到她靠在自己身上，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完全忽视了姜凤娇的感受。
只见姜凤娇“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脸上象结了霜似一样，凶神恶煞般地朝我走过来。
第0047章 她居然亲了我一口
晕死，几个意思呀，当着这么多人面，尤其是赵高明和那个年轻警察的面，她居然敢发威？
被曹莉芳紧紧攥着的手是抽不出来了，我赶紧把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缩了回来。想躲是躲不开，我只能是傻愣愣地看着姜凤娇，心想：她要是挥手煽耳光，劳资的闪开呢，还是硬扛？
赵高明和那个年轻的警察也愣住了，两人瞪着眼睛注视着姜凤娇的背影，只有曹莉芳恍若未觉，依旧靠在我身上。
姜凤娇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走到我身边才擦肩而过朝门外走去。
卧槽，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看到她朝门口走去，赵高明和那个警察才恢复常态，看来他们都认为姜凤娇应该是走动了一下，大概估计是去上卫生间，所以都没说什么。
劳资却虚惊一场，再次伸手搭在曹莉芳的肩膀上。
赵高明考虑了一下，忽然问曹莉芳：“你被从后面袭击的时候，肯定是叶天龙吗？你是凭自己主观臆断，还是看到什么能够说明是他的特征？比如手上戴着什么，或者袖口的颜色之类的？”
曹莉芳猛地坐直身子说道：“还用问吗？是他发信息让我去的，又躲在卫生间里袭击我，除了他还会有谁知道我去，而且知道我是一个人去，否则怎么会把门打开，躲在卫生间里准备好下了**的毛巾？”
赵高明不急不缓地又问道：“那迷倒你以后，他对你干了什么吗？”
“他把我捆了起来呀！”
“我是说，他侵害了你的身体吗？”
“那......倒没有。”说这话的时候，我察觉到曹莉芳用眼角朝我瞥了一下，像是为了说给我听似的。
“那你们之间有没有其他什么纠纷，比如经济上的？”
曹莉芳脱口而出：“绝对没有。”
我听到这话心里感到有点迷惑，叶天龙可是说过，曹莉芳骗了他不少钱，甚至怀疑她与齐小兵合伙谋财害命的，看到她答应得如此之快，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赵高明微微一笑：“这就有点奇怪了，他把你越到那里去，从背后迷倒你，又没对你的身体实施侵害，只是把你绑起来又离开了，不说你们现在还是一个剧组的同事，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这无冤无仇的，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呀？”
“我哪知道？”曹莉芳回呛了一句，接着说道：“你们把他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看曹莉芳那样子，我基本上肯定叶天龙不是她杀的，再联想到叶天龙对我说的话，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杀害叶天龙和迷倒曹莉芳的是同一个人，那就是齐小兵。
赵高明静静地看着曹莉芳，一字一句地说道：“叶天龙已经死了。”
“什么，”曹莉芳一下甩开我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愕地说道：“他......他、他、他真的死了？怎么可能，我......我还以为那是他在梦里骗我的。”
这时姜凤娇从门外进来，一声不吭地走到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这次没有再看我，而是把脸偏到一边，看着那个年轻警察做的笔录。
叶天龙看了姜凤娇一眼，转而对姜凤娇说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么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叶天龙把你迷倒捆绑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去见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在那个农民公寓不远的后山上，结果被人从后面用钝器袭击，滚落到山沟里死了。”
“另一个人......”曹莉芳念叨着，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两眼漫无目标地看着旁边发呆。
赵高明盯着她看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有那么一个人，很有可能既会对你不利，又会对叶天龙不利？”
老实说，当我在派出所第一眼看到赵高明，面对姜凤娇时的那一脸谄媚象，和之后粗暴地想把我带走的时候，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觉得他就是个既好色有野蛮的粗人。
可看到他询问曹莉芳的全过程，尤其是不动声色，却有似乎看到曹莉芳心里去的那种眼神，我发现自己错了，他绝对是个刑侦高手。
曹莉芳仿佛被赵高明的话给惊醒，刚想说什么，却有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坐在一边的姜凤娇看了一眼曹莉芳，又瞟了一眼我，没吭声。
赵高明此时抬眼看着我说道：“这样吧，你先到隔壁......”
“不！”曹莉芳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没事，他在这里我心里踏实点。”
“行，”赵高明微微一笑：“那你说说，在你们剧组或者你身边，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叶天龙说过，当初曹莉芳介绍齐小兵进剧组时，说是自己的表哥，但叶天龙认为他们是恋人。
看到曹莉芳一脸清纯和无辜的样子，我真的希望她实话实说，如果继续说齐小兵是她表哥的话，那么她那天真无邪的形象，会在我的印象中大打折扣的。
曹莉芳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剧组有个司机名叫齐小兵，如果说迷倒我和谋杀叶天龙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只会是他了。”
“哦，”赵高明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
她的坦率让我心中感到五味杂陈，既为她的诚实而放下了一个悬起来的心，又为这么绝美的一个小萝莉，已经被别的男人拱了而倍感失落。
劳资可一直在为未来的女友，固守着自己的一份纯洁，姜凤娇就别说了，她那个年纪不可能没被男人拱过，尼玛连曹莉芳人那个啥了，这世界上还有纯洁之女吗？
我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瞟了姜凤娇一眼，发现她一直阴沉着的脸，却在这一刻松弛下来，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
人品呀！怎么现在的人只考虑自己，就特么不想看到别人好呢？
赵高明似乎对曹莉芳的回答非常满意，笑着点头问道：“那么你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曹莉芳解释道：“叶天龙和他的妻子，也就是我们剧组的制片人胡倩倩面和心不合，据说正准备闹离婚，而叶天龙貌似在外面有了一个，并且那人应该就是本市人，叶天龙给她买了一套房。用那个女人的名字怕她靠不住，用叶天龙的名字又怕胡倩倩发现，所以就写了我的名字。这事我向齐小兵解释过，他不相信，估计是认为我与叶天龙之间不干净，所以......”
原来如此？
曹莉芳的一番解释，终于解开了我之前对她的所有心结，原来她并不是想靠色相上位的女人，更不是让人恶心的大叔控，正因为如此，我更加同情和爱怜她了。
赵高明却问道：“叶天龙给另一个女人买房，却写着你的名字，他怕那个女人欺骗他有情可原，但他凭什么就这么相信你呢？”
是呀，我尼玛怎么就没想到？看来警察就是警察，一下子就能抓住事情的本质，而且一针见血，我真心开始有点佩服赵高明了。
曹莉芳鄙夷地一笑：“哼，他当然不会相信我，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之所以敢写我的名字，那是因为让我写了六十万元的借据，所以名字是我的，却不怕我据为己有。”
“那从这笔交易中，你并没有任何好处呀，你为什么又要答应他呢？”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看电视剧？”曹莉芳说道：“现在电视台正在热播的一部《锄奸杀寇》就是他拍的，她捧红了那个扮演南造云子的贾香凌，现在这部还是她演女一号。不过叶天龙答应，只要我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她就让我从群众演员升为女二号，并且尽量给我多加戏。你可能不清楚，现在艺校毕业生太多，有的人为了在片子里露一个脸，什么都能豁出去，叶天龙答应我演女二号，这点小忙对于我这样的年轻演员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了。”
赵高明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对了，一个礼拜都没吃东西了，你的肚子是不是饿了？”
曹莉芳“噢”了一声，说道：“大难不死，又碰到救命恩人，我好兴奋的忘乎所以了，你要不提醒，我都忘了。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赵高明点头道：“嗯。”
曹莉芳立即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挽起我的胳膊，脑袋一歪，天真无邪地说道：“走，救命恩人，陪我去吃点东西。”
赵高明倒没说什么，姜凤娇这时站起来说道：“哦，张明轩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还有事找他。”
曹莉芳看了姜凤娇一眼，转而又对我说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你还是自己安排吧，”姜凤娇说道：“他的事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完。”
卧槽，这尼玛明显是在假公济私呀！
警察要留下的人，谁还敢说要走，曹莉芳当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对我明眸皓齿地一笑：“那行，我们家里见！”
说着，她居然踮起脚，在我脸上“啪”地来了个香吻，之后扭头就走，我特么一脸通红地站在那里做声不得。
“对了，”曹莉芳忽然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警察同志，那什么齐小兵不会再害我吧？”
赵高明笑道：“你放心，我们会采取措施的，但你最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的安全，我们会保护好的。”
“那就谢谢警察叔叔了！”说完，曹莉芳又朝我做了个鬼脸，才“嗒嗒嗒”地迈步离开。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后，赵高明看了一下那个警察做的笔录，接着问了姜凤娇一句：“凤娇，你怎么看刚才她说的事？”
姜凤娇冷哼了一声，说道：“我看她很不老实！”
第0048章 扑朔迷离的杀人案
丫的什么叫嫉妒？
又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人家曹莉芳诚诚恳恳，实实在在，一是一，二是二地竹筒倒豆子，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姜凤娇凭什么说曹莉芳不老实？
原以为赵高明会替曹莉芳说句公道话，因为我越来越觉得他外表貌似拒人千里之外，但却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没想到他却面带赞赏的微笑看着姜凤娇，问道：“哦，凤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晕，他那口气，他也认定曹莉芳不老实，只不过没有想到姜凤娇会和他不谋而合。
姜凤娇说道：“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不管她如何自圆其说，叶天龙绝对不会因为怕被另一个女人骗，而把房产的名字记到她的名下。除非......”
那个年轻的警察插道：“除非这个曹莉芳就是叶天龙的小三！”
姜凤娇赞同他的说法，同时鄙夷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第二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如果从卫生间出来，拿毛巾迷倒她的是齐小兵的话，就算按曹莉芳所说，他的动机成立，但目的呢，迷倒她后捆着好玩吗？”
因为我在叶天龙那里得到类似的判断，而且在叶天龙遇害的现场，发现的又是男人的脚印，所以我插了一句：“也许齐小兵误会了曹莉芳与叶天龙的关系，所以他打算实施报复，先迷倒曹莉芳，之后又跑到后山上，原本打算是要打晕叶天龙，然后把他们弄到一起去对证什么的，结果误杀了叶天龙。”
姜凤娇白了我一眼：“如果仅仅是对质的话，齐小兵用得着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吗？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们叫到一起，三头六面地把话讲清楚。”
我不服气道：“那你们现在把齐小兵抓来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姜凤娇转过脸来瞪着我：“人是随便都可以抓的吗？”
“你们不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就说请他来协助调查不就完了吗？”
赵高明笑道：“问题是齐小兵失踪了。”
“啊？”我和姜凤娇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双双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赵高明解释道，昨天他带着人把叶天龙的尸体送到火葬场后，连夜赶到剧组，对全剧组人员进行了调查，除了贾香凌是请假回家，剧组其他人都在，但司机齐小兵却在一周前不辞而别，至今手机联系不上。
在剧组里，大家都知道叶天龙和曹莉芳是选外景去了，却不清楚齐小兵是跟他们一块去的，还是辞职了，现在大家知道叶天龙被暗杀，曹莉芳失踪，却依然没有齐小兵的消息。
我脱口而出：“这不就正好证明齐小兵是凶手吗？他一定是先迷倒曹莉芳，之后准备再找叶天龙，却不慎失手将他打死，所以畏罪潜逃了，甚至连被捆在农民公寓的曹莉芳都来不及去管了。”
姜凤娇瞟了我一眼：“破案这么容易的话，你都可以当刑警了！”
切，刑警怎么了，刑警哪不是人呀？当年劳资是没考警察学院，否则毕业出来不一样是干刑警的吗？
不过这话我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在他们面前可不敢说出来。
赵高明笑道：“小张，来，坐下。”
我看了姜凤娇一眼，毕竟是她叫我来的，得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姜凤娇什么也没说，听赵高明叫我坐下，她走到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赵高明又给那个年轻的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把笔录本放在赵高明的桌子上后，朝门外走去。
赵高明笑着问了声姜凤娇：“凤娇，是你先说，还是......”
姜凤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你说吧。”
“行。”赵高明回到椅子上坐下，笑着对我说：“我们做刑侦工作的，不管干什么都必须用证据说话，那种凭主观判断和推理，只是侦探小说的作家哗然取宠而已，真要有福尔摩斯那样的神探，那我们都得下岗了。”
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没吭声。
赵高明接着说道：“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情况是，叶天龙被人杀了，齐小兵不知去向，曹莉芳被迷倒捆在农民公寓里，而作案现场留着的又是一个男性凶手的脚印，从表面上来看，你刚才的说法是成立的，凶手就是齐小兵！”
我有点得意地瞟了姜凤娇一眼，姜凤娇左手横在胸前，托着右手的胳膊肘，右手的胳膊肘放在左手的手背上，几根纤巧的手指却在抚摸着额头，两眼看着地下，根本没注意我的表情。
“不过，我们的技术员感到农民公寓的现场，却发现曹莉芳被捆的屋里，除了她和叶天龙的脚印外，并没有其他人留下任何痕迹。”
“啊？”
“所以，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至少可以肯定当时迷倒曹莉芳的人，绝对不是齐小兵。”赵高明说道：“通过我们的了解，倒是齐小兵的身高、体重，与留在暗杀叶天龙现场的痕迹十分吻合。”
我一怔，原来那个齐小兵的身高、体重跟我一样呀？怪不得曹莉芳对我一见如故，别不是把我当成她男朋友的替身了吧？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先曹莉芳所说的那样，叶天龙在迷倒、捆绑曹莉芳后，又跑到后山去了。”赵高明话锋一转：“可问题是叶天龙为什么要那么做，至少我们现在无法找到他那么做的动机和目的，除非曹莉芳和齐小兵准备合伙谋害叶天龙，却被叶天龙发现，结果他先下手为强，迷倒曹莉芳后准备去除掉齐小兵，但却意外地反而被齐小兵杀了。”
赵高明说的确实有理，可原本还觉得自己头脑异常清醒的我，却被他给绕晕了。
但如果事情真是象赵高明所言，那么叶天龙应该知道杀害他的凶手是齐小兵才对，可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曹莉芳呢？
这话可是叶天龙在阴曹地府中跟我说的，我不想让他们把我当成精神病，所以没有吭声。
赵高明接着说道：“虽然现在找不到叶天龙、齐小兵和曹莉芳的手机，但我们从移动公司调出了他们当天的通讯情况，事实证明，首先是叶天龙发短息，让曹莉芳到农民公寓去见面，没过多久，曹莉芳又给叶天龙发了条短信，让他到农民公寓的后山去见面。也就是说，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曹莉芳是知道叶天龙去了后山的，可她刚才却说直接去了农民公寓，好像根本不知道叶天龙去了后山似的。所以姜队长说的不错，至少在这一点上，曹莉芳确实不老实！”
晕死，原本以为已经真相大白的案子，几乎在瞬间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尤其是曹莉芳，她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地方撒谎呢？
我没有学过刑侦，却清楚在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案中，如果跟自己一点没有关联的人，是不敢撒谎的，何况曹莉芳本身就是受害者之一，她凭什么撒谎？
赵高明此时笑了笑：“如果从现在的情况，进行推理分析的话，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杀害叶天龙的凶手是齐小兵，而曹莉芳是他的同谋，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她唱了出苦肉计。可你在派出所所说的话，又让我们觉得她应该是无辜的，因为苦肉计的人，总不可能把自己差点唱死了吧？”
他的话让我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也许曹莉芳真是和齐小兵合谋杀害的，很有可能曹莉芳就是叶天龙的小三，在骗取叶天龙的房子后，准备合谋除掉叶天龙。
他们可以说叶天龙是在选外景地是，不慎从后山上滑下去摔死的，但如果是这样，曹莉芳为什么要唱这么个苦肉计呢？本来可以制造出一次意外事故，现在弄出个貌似还有一个凶手的存在，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算了，劳资不是吃刑警这碗饭的料，何况这尼玛跟劳资有毛关系呀？只要他们不把我牵扯进去，管尼玛死人发火，爱谁谁吧！
“赵副队长，”我挠了挠后脑勺：“这事我是想不明白，不过的话，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案子应该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吧？”
赵高明笑道：“怎么能说跟你没有关系了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能够证明凶手不是曹莉芳的关键证人呀？”
“怎么，我说的话你们信吗？”
“我呢，过去从来就不相信鬼神的，但昨天傍晚的那一幕，简直大骇人听闻了，我现在都不敢，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向上面写报告。”赵高明转而说道：“不过呢，姜队长通过另外的渠道，让局里同意在治安大队女子特警中队，成立一个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并且向局里申请得到批准，你以协警的身份参与该小组的侦查工作。你看呢？”
“啊？”我张大嘴，瞪着眼睛看着姜凤娇。
姜凤娇眉头一皱，冷声道：“啊什么啊？你要是不配合，一旦曹莉芳有任何问题，我们就可以视你为她的同谋，并且以封建迷信的手段干扰警方破案！”
我去，真尼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往好了想，姜凤娇也许是想通过这个案子，等我立功后，再设法把我调到公安部门工作，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就可以并肩战斗了吧？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男人，这辈子没当过兵，没干过警察确实是难以弥补的缺憾，何况这什么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也许还真能发挥我的特长。
我微微一笑，问姜凤娇：“协警的话，有工资吗？”
第0049章 野蛮女友
姜凤娇两眼一瞪：“严肃的！”
赵高明却笑道：“工资当然有，而且比一般的交通协警要高，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能在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干出成绩，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我们公安战士的一员。”
我看了看姜凤娇，又看了看赵高明：“那......我归谁管呀？”
赵高明说道：“没听我刚才说吗？是女子特警中队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当然是归姜队长管。不过具体到叶天龙被杀案，你也归我管。”
虽然已经感觉到赵高明很有可能是我情敌，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被他那种大气的人格魅力所倾倒，甚至觉得对于象姜凤娇这样的女人来说，她应该会更喜欢赵高明那种类型的男人才对。
除了年轻、帅气外，我不觉得自己还有哪里比赵高明更强，何况姜凤娇也不像是喜欢我这种小白脸型的大孩子吧？
大概是由于我还没有过于强烈的追求姜凤娇的愿望，说实话，我其实更愿意在赵高明领导下工作，所以听说至少目前是在他的领导下工作，我竟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喜悦之色。
“赵副队长，我愿意在你领导下好好工作，力争早日破获此案。”
赵高明点了点头：“好，你先到外面办公室坐一下，我和姜队长还有事情商量一下。”
“好的。”
说完，我起身来到了外面的办公室，坐在外面的几个刑警正在忙手里的事，也没人管我，而昨天跟赵高明一块到小区，目睹我大战癞蛤蟆精的两位却不在，否则我至少能在刑警队里风光一把。
开始他们在里面好像没有声音，一会儿却像是为什么吵了起来，当然主要是姜凤娇在发飙，几乎就听不到赵高明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姜凤娇怒气冲冲地冲里面推门出来，走到我身边低声呵斥了一句：“还站在这干什么？走！”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此时赵高明跟着出来，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朝我笑了笑，示意我跟姜凤娇一块走，我这才朝他微微一笑，转身跟着姜凤娇走出办公大楼，坐着她的车子离开了公安局。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和赵高明吵起来，本想问问，可她一直阴沉着脸，而且车速飞快，我生怕她情绪失控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冲到人行道上去，所以不敢打搅。
离开公安局后，姜凤娇一声不吭地开着车朝城东驶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经过张颖居住的蓝天白云别墅区，看到小区的大门，我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张颖优美的身段，那天伸手在我脸上拧一把的情景历历在目。
我忍不住暗自瞟了姜凤娇一眼，老实说，虽然张颖年纪是比姜凤娇大了几岁，而且近看的话，张颖脸上的皮肤也比姜凤娇松弛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把她们俩放在一起，让我二选一的话，我特么有种想选张颖的感觉。
虽然姜凤娇鲜艳，但老绷着个俩，一点情趣也都没有，而张颖的松弛却显得水灵，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荔枝。
不过想了一会，我忽然下意识地收敛了一下心神，心想：劳资一直以为自己用情专一，正因为如此，在别人初中时就知道谈恋爱的时候，我却一直固守纯真到大学毕业，怎么这段时间奇了怪了，只要看到女人就胡思乱想，稍微有点姿色的就心猿意马，难道是心魔作怪？
“哈，你居然知道有我的存在？嗯，孺子可教也！”
谁？
我前后左右扫了一眼，车里除了脸色依旧阴沉的姜凤娇外，并没有其他人呀？
就在我胡思乱想出一个“心魔”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又貌似来自漫无边际的虚空，好像真有那么一个心魔的存在，并且突如其来地认领了我对他的称谓。
难道说这个心魔可以察觉我的心理活动？
我接着在心里问道：“你是谁，真的是心魔吗？”
我以为那个苍老的声音会再次出现，但等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我是想多了，也许是因为过于疲惫而产生的幻觉吧？
我靠在后背上准备闭目养神，姜凤娇却连按了两声喇叭，睁眼一看，前面出现了一些骑着自行车，后架上夹着清明花的人群，虽然不多，却刚好挡在了车前。
这时我才想到已经是三月底了，按照江南“前三后四”，也就是正清明节那一天的前三天和后四天，都可以扫墓的风俗，现在已经开始有人提前扫墓了。
城市公墓原来在城南，现在搬到城西的望阳山去了，但城东这边市郊还有许多私山，上面埋着许多祖坟，这些人大概是已经到市里发展的东郊人，趁着礼拜天休息的时候结伴而行，接着扫墓之际又可以到郊外踏青。
那些人闪过之后，姜凤娇开着车朝左边一拐，远远的武警大队的军营便出现在眼前，怪不得经常只听说本市有一支特警部队，却不知道驻地在哪里，原来他们的警营设在武警大队里。
武警大队的军营很大，建在东郊的一座山坡下，江南属于丘陵地带，在郊区到处都是一些无名的山丘，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而且灌木丛生。
进入军营大门后，正面是一个操场，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操场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从外面看上去应该是大队部办公的地方。
办公楼的左边，是纵向排列的三栋两层楼的建筑，右边是两栋两层楼的建筑，清一色都是红瓦白墙墨绿色的门窗，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宿舍。
大概是对姜凤娇的警车已经非常熟悉，持枪站在门口的哨兵看到我们准备进门时，立即敬了个军礼，姜凤娇按了一下喇叭算是回应。
进入大门后，姜凤娇把方向一打，朝右边拐了进去，警车在第一栋营房的楼前停下。
我一看，发现周围进进出出地都是女武警，并没有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女特警。后来才知道，由于女子特警中队成立不久，现有的女性警员不是年龄偏大，就是不符合特警的要求，所以在省武警总队和市武警支队的支持呀，暂时在全身调来一批年轻的武警新女兵，在这里接受训练，同时接受市公安局治安大队和武警支队的双重领导。
我们下车后，一个武警女上尉从楼下的一间办公室走出来，向姜凤娇敬了个礼，回来我才知道，她是这支女子武警分队的队长，也是这支女子特警中队的副队长，名叫冷春艳按照通常的说法，就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
冷春艳向姜凤娇敬完礼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我以为姜凤娇会向她介绍我，没想到姜凤娇却是面无表情地对冷春艳说道：“春艳，把训练室的房门打开一下。”
估计冷春艳跟我想到一块了，也以为姜凤娇会向她介绍我，没想到姜凤娇直接让她打开训练室的门，怔了一下，立即说道：“好。”
说完，她转身回到办公室去那钥匙去了。
虽然女人穿制服的样子都好看，穿警服就更威武了，但冷春艳穿那身武警橄榄绿的军服，就更显得英姿飒爽了。尤其是武警军官的制服，比士兵的制服要洋气多了，那腰身合体的，完全把冷春艳骄人的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
她应该和姜凤娇差不多大年纪，但身材更偏瘦，更挺拔，其实她已经是个三岁孩子的母亲，可站在姜凤娇的身边，却显得更年轻一点。
她从办公室拿出钥匙在前带路，我和姜凤娇紧随其后，路上碰到的女兵，都停下来站在那里向她们敬礼，等她们回礼后才一声不吭地离开。
不过呢，在离开之前，都会有意无意地瞟我一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哥长的帅呢？
训练是在第二栋楼一楼靠近右边的最顶端，像是打通了四间宿舍改建而成的，里面有单杠、双杠、哑铃、杠铃和组合式跑步机等健身器材，但我清楚那不是为了健身，而且为了训练用的。
旁边的墙上嵌着从地面到房顶的镜子，地上还铺着海绵垫子，托举着楼板的横梁上，还吊着几个沙袋。
冷春艳打开房门，姜凤娇带着我进去后，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离开，冷春艳也点头笑了笑，这次没有再看我，而是转身把门关上，然后“嗒嗒嗒”地迈步离开。
我扫了整个训练室一眼后，舒了口气问道：“姜警官，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姜凤娇没有回答，她取下警帽挂在墙上的衣帽勾上，脱下警服上衣，白衬衫里面的白色文胸边沿若隐若现，我尼玛完全看待了。
虽然看过她浑身泡沫的**，但现在穿着白衬衫的她，身体里若隐若现的凸凹，似乎更能吊起我的胃口。
我正准备问道脱衣服干什么，她回身就是一个侧扫腿，直接踹中我的小腹，“嘭”地一声，我尼玛还没来得及叫“哎哟”整个人便不高不矮地腾起，“噗通”一个“狗吃屎”地摔趴在海绵垫子上。
第0050章 劳资就流氓
“呸！”
虽然是摔在垫子上不是很痛，但嘴巴却是像个戳子一样，在一层灰垢的垫子上盖了一下，这要是摔在下面的水泥地上，恐怕门牙早就醉了一地。
我吐了一口嘴里的灰垢，从垫子上爬上身来，一脸愕然地问道：“喂，姜警官，你什么意思呀？”
姜凤娇朝前跨了一步，说道：“你小子就不能象个男人一样吗？”
话音刚落，她一个原地转体，右腿跟着身体转动，脚后跟“啪”地一声扫到了我的脖子的右边，我一个踉跄“腾腾腾”几个碎步踩在垫子上，就像是踩在使不上劲的棉花里，“噗通”一下又摔趴在地上。
丫的什么叫“不能象一个男人一样吗”？难道劳资是太监？
我伸手一摸，下面那宝贝玩意还在，顿时有种雄性激素被彻底激发的感觉。
我在垫子上滚身而起，瞪圆了两眼怒道：“姜警官，你丫的再这么莫名其妙地蛮不讲理，我可不管你是个警察还是个女人，我......我......”
姜凤娇大步跨到我面前，问道：“怎样？”
“我......我......”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只好说道：“我就不客气了！”
姜凤娇摆出了一个弓步，两只小粉拳一前一后地抬到胸前，一副进可功，退可守的样子，眉头一皱，两道犀利的目光从双眼中射出，冷声喝道：“来呀！”
来什么来？别看她那双小粉拳，貌似比两个狗不理包子大不了多少，但它们的威力我可见识过。
唉，恨就恨小时候老爸要教我什么军体拳，劳资赌气似地偏不学，现在好了，拳到打时方恨少。
再说了，就算劳资能够腾云驾雾，双拳生风那又怎么样？看着姜凤娇俊美的脸蛋，柔软的胸口和娇美的身材，哪儿都不是忍心下手的地方呀？
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这次就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
晕死，劳资的逼还没装完，话只说到一半，她挥拳便冲了上来，右拳在我面前一晃，左拳却朝着我太阳穴击来。
劳资不会武功，还没看过拳王争霸赛吗？至少小时候也是个武侠迷吧，什么小李飞刀、张无忌的，劳资也能说出几个大侠的名字，这种虚晃一枪的把戏居然也敢拿出手？
但她就是拿出来了，我能识破却躲不过，或者说反应没有她的拳快。
我猛地往后一仰脖子，还没来得及先后退步，“啪”地一声，她那只粉拳......不，应该说是貌似一坨生铁般的铁拳，直接击中我的颧骨。
那种感觉可不仅仅是痛，简直就是天晕地转，两眼金星直冒，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蒙圈”这个词的真实含义。
这还没完，在我被打得东倒西歪，踉跄着朝边上窜去的时候，她伸腿一勾，我象一只癞蛤蟆似地“噗通”一下摔趴在垫子上。
我双手撑住垫子上，脑袋拼命摇晃着，因为劳资真的眼冒金星，看什么都象对不住焦距似地。
接着又是“噗通”一下，能够感觉的她冰冷肮脏的皮鞋底，居然踩在了我的脸上，我尼玛另一边脸踩得贴在垫子上，一下都动弹不得。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她倒好，打脸不说，那尼玛使劲踩着劳资的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姜警官，尼玛来真的呀？”
一边脸被她踩着，我的嘴都变成了鹦鹉嘴，说话都变调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听得清楚。
她却使劲用鞋底在我脸上揉了揉，鄙视道：“哼，我就是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马勒戈壁，你变态呀？”我实在是被她踩得动弹不得，只好破口大骂了：“莫名其妙地，你丫的老动手打人干什么？我操......”
姜凤娇的脚还踩着我的脸，但却蹬下身来，握着一个生铁般的小粉拳，瞄着我的面部，怒道：“你说什么？”
我后面的“你妈”两个字，被她给生生地给吓回去了。
“你......放开我！”我只得怒道。
“有本事自己起来！”
我拼命挣扎了一下，虽然脖子一下能动，但只要一动，颧骨就会被她踩得感到钻心的疼痛。
“哎哟，哎哟，你......你快放开我！”
“不放。”
“真的假的？”
姜凤娇一听鄙夷地“切”了一声：“都窝囊成这样了，还想到威胁人？真是人才呀！”
“你真的不放是吗？”
“你说呢？”
我特么脸不能动，手还不能动吗？看到她是铁了心撤开脚了，我尼玛总不能干等着到她踩累了为止吧？
我挣扎着伸手朝她身上抓去......
麻痹的，劳资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漫无目的地乱抓着，我的手居然抓到了她的裤裆。
只听姜凤娇“啊”地尖叫着撤开腿，起身闪退了好几部，一脸通红地瞪着我吼道：“你......你干什么？”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抹脸上的灰尘一看，颧骨上居然还冒着血。
卧槽，真尼玛最毒女人心呀！
劳资脸上都出血了，她还踩得下脚，这种女人也忒狠了点吧？这要是真跟她结了婚，婚后家长里短地闹个什么矛盾，估计等劳资睡着了，她尼玛拿刀抹劳资脖子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毛骨悚然，暗自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千万不能要！
看到她一脸又羞又怒地瞪着我，我“呸”地又吐了一口嘴里的灰垢，怒道：“什么我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我......我是说，你刚才......刚才你的手往哪里号呀？”
刚才我真心不清楚抓到了她什么地方，现在看到她那副表情，在回忆一下刚才的情景，终于明白刚才是抓到了最不该去抓的地方。
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她会那么迅速地象弹簧一样崩开吗？
老实说，我还真不是那么猥琐的人，但刚才自尊心已经碎了一地，既然她怕，我干脆厚着脸皮说道：“你不是会武功吗？难道不清楚那一招叫海底捞月呀？”
姜凤娇一听这话，估计是认定刚才我是故意的，脸色由绯红一下子变成了铁青，两个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射出来。
“卑鄙，无耻，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我去，还能有比这更尼玛不着边际的帽子吗？
不是说是我的女朋友吗？边说无意中碰了一下，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难道只是嘴里说说是我的女朋友，这辈子都不让劳资碰吗？
想到这里我也上火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劳资就流氓你又能怎么样？有种把我抓起来呀，你丫的身为警察先动手打人，劳资还不能反抗吗？”
姜凤娇怒道：“你这个流氓，充谁的劳资。”
“你！”
我尼玛也是豁出去了，心想：反正这个女人去要不得，她要是再动手，劳资就再给她来个海底捞月，看她还神气不神气？
姜凤娇大怒，“啊”地大吼一声直接朝我扑来。
我在想：虽然打不过她，估计跑还是跑得过她，但一个大男人被她追的满屋子跑，恐怕有点丢人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她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了我面前，这次没有虚晃一枪，首先一个直拳击中我左边的腮帮子，接着又是一个摆拳击中我的胸口。
“砰砰”两声打得我气血翻涌，我想这下再倒下去，恐怕会被她踩得永世不得翻身了。
所以我拼尽全力，猛地往前一扑，伸手朝她胸口抓去
当然，我必须声明的是，这次同样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拳头虽小但力量重，我已经被她打蒙了，只是拼了老命奋力一抓，却没想到正好抓住那团最柔软的部位。
她大叫着：“混蛋！流氓！你小子找死呀！”
两只小粉拳“噼里啪啦”左右开弓，一会朝我脑袋两边扫来，一会朝我胸口和两肋猛击，完全把我当成了吊在旁边的沙袋。
我被她击打得练练后退，就在被垫子绊了一下，即将摔倒的时候，她突然腾身而起，朝我胸口“啪啪”踢出一个连环腿，我“吧唧”一下仰面跌倒。
痛都是小事，我感到胸口气血翻涌。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嘭”地一声推开，几个女武警，也是女突击队员冲了进来，她们应该是听到姜凤娇大声叫骂“流氓”后，才冲了进来，正常情况下，这里本来就是室内训练场，单单只是听到厮打的声音，她们是不会冲起来的。
“队长，”其中一个女兵看到我已经躺在地上，而姜凤娇还是余怒未消地虎视眈眈握着双拳，赶紧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姜凤娇两点直勾勾地盯着我，没好气地对她说了声：“没你们的事，出去吧！”
那女兵愣了一下，没吭声。
这时冷春艳“嗒嗒嗒”地也从门外冲了进来，问姜凤娇：“凤娇，怎么回事？”
女兵们穿的是胶鞋，所以跑过来时没什么声音，冷春艳穿的是皮鞋，所以脚步声特别清脆。
看到她进来后，姜凤娇才收起继续揍我的架势，平静地说道：“没事。”
冷春艳忽然显得吃惊地瞪大眼睛，朝姜凤娇又挤了挤眉，姜凤娇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这时我从地上坐起身子，看到姜凤娇雪白的衬衣上，右边高高耸起的地方，留着我的一只五爪印。
看到我有气无力地样子，但目光停留在她胸口，姜凤娇低头一看，顿时满脸涨红。
“你这个混蛋！”她怒吼着朝我扑来。
那几个女兵见状，突然也朝我围了过来，那架势是准备群殴了。
“干什么？”姜凤娇怒道：“没你们的事，他......他是我男朋友！”
“啊？”包括冷春艳在内，几个女人都吃惊地瞪着两眼，张大着嘴巴。
我坐在地上忍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忍住，张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雾，之后“噗通”一下又直挺挺地仰倒在地上。
第0051章 她是我的菜吗
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明亮的房间，一张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床上。
耳边，传来有人在水盆里拧着湿毛巾的声音。
我想坐起身来，但胸口痛得不行，只得微微一侧头，发现姜凤娇正把毛巾拧干，转过身来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居然“噗”地一声，把刚刚拧干的毛巾，又扔到了装了半盆谁的脸盆里，尔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坐在了一张木质的椅子上。
我伸手摸了一下脸，发现已经干净多了，只是右边的颧骨上贴着一张创可贴，左边的腮帮子上隐隐作痛，整个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显而易见，在我昏迷的之后，姜凤娇正用毛巾为我清洗着脸。
我又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整个房间除了一个靠在门后的衣柜，一张床，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外，基本上就没别的东西了。
而那张办公桌上摆着的一个相框里，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照片中的母亲，正是身穿军装，英姿飒爽的冷春艳。
毫无疑问，这是冷春艳的寝室。
看到姜凤娇背对着我，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努力着自己从床上起来，可双手支撑着床，上半身刚刚离开床边没二十公分，只觉胸口气血翻滚，只得双手一滑，“噗通”一声又仰倒在床上。
“吱呀”地一声，姜凤娇似乎非常迅速地从椅子上起身，“嗒嗒嗒”地快步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道：“干什么？”
“嘶”我撕牙咧嘴地说道：“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还不老实躺着？”姜凤娇“哼”了一声，不屑道：“真没有，看起来高高大大的，竟然会被人一脚踹得吐血！”
卧槽，这尼玛什么人呀？下脚重也就算了，居然还冷嘲热讽地说劳资没用。劳资哪想当着那么多美女的面，窝囊到吐血，还不是尼玛忍不住吗？
麻痹，有种让劳资踹你胸口一脚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是一个非常内敛且有涵养的人，但现在变得有些粗鲁起来，至少在心里看到姜凤娇就像骂，只是不敢骂出口而已。
对于她这样不可理喻的人，我也懒得跟她废话，干脆闭起双眼，运行起内丹术，我不知道内丹术是否有用，但胸口虽然不至于气血翻涌，可还是感到胸闷。
我运行到一半的时候，还真的感觉好多了，像是在不断减轻胸口所承载的负荷一样。
姜凤娇站在床边一直看着我，忽然问道：“装死是不是？”
我没有理她。
她接着说道：“我刚才给陆军医院的伤科主治医生打过电话，他让你先休息一会，回头在去检查一下。”
真尼玛庸医误人，劳资都口喷鲜血了，不说派个急救车来，还让劳资休息，劳资要揍他个半身不遂，看看他是打120急救，还是躺在床上休息！
姜凤娇又说道：“刚才我让武警大队的一个教官过来给你看了一下，他说你没伤到内脏，可能是一口气没上来，休息一下也就无大碍了。”
尼玛说话能不大喘气吗？原来找人来看过，我说她怎么就放心劳资躺在这，要是一口气没接上来，丫的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姜凤娇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忽然在床头边坐下，问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什么要出手揍你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看不惯你在赵高明面前那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我希望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我去！还尼玛大丈夫呢，劳资将来不被你骑在裤裆里过日子就阿弥陀佛了！
我睁开眼，看到她坐在床边侧身看着我，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她两眼一瞪：“翻什么白眼？”
我没法在专心运息内丹术了，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我连你都搞不定，还充什么大丈夫呀？”
“你为什么要搞定我？”姜凤娇蛮横无理地说道：“除了我以外，你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姜警官，”我不解地问道：“你是不是跟赵副队长有过节，所以才把气出到我头上来了？”
姜凤娇看着我没吭声，明显是被我给说中了。
我接着说道：“傻瓜都看得出，他好像在追求你，你是把我当挡箭牌呢，还是拿我吊他胃口呀？我虽然打不过你，但绝不会比你傻！”
“切，”姜凤娇逼视道：“打不过我，打不过一个女人，你还好意思说？”
“哼，”我也是豁出去了：“姜警官，我可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跟我动粗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姜凤娇一愣：“什么‘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用你的方法我是打不过你，但我要是用我的方法，你可别再说我流氓。”
姜凤娇面颊一红：“你敢！”
我再次闭上眼睛，懒得去搭理她了。
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参军之前，赵高明追求过我，当时我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他爸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说起来算是门当户对。后来我在部队提干了，而他却和一个护士结了婚。我父亲去世后，他象个大哥对待妹妹一样关心照顾我。”
“切！”我逼着眼睛不屑道：“恐怕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我才不接受呀！”姜凤娇说道：“不仅如此，我还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骨气！”
晕死，听她这口气，还真把我当成男朋友了？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问道：“你......你真的把我当成男朋友了？”
“废话！我刚才不是当众宣布了吗？过不了多长时间，全公安系统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男朋友的。”她伸手指着我鼻子威胁道：“我可警告你，不许给我丢脸！”
虽然她生硬的语气和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点没变，我却莫名地觉得她忽然变得可爱起来，就在这时，那个自称为“心魔”的苍老生硬，忽然又在耳边响起。
“看到她那成熟的胸脯吗？她对你是真是假，你摸摸不就知道？”
我去！这尼玛就是我刚才在心里瞬间冒出来的想法，这心魔却在耳边说了出来，如果他真的存在于世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可言？
我在心里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却没有回答，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忍不住又把目光从姜凤娇的胸前挪到下面，看着她那条距离我还不到十公分远的大腿，还没来得及浮想翩翩，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又想起：“当然，伸手摸摸她的大腿，除了可以试探，你还会有种快慰的感觉。”
我去，这尼玛真是心魔呀？
我正要在心里再次追问，姜凤娇却接着说道：“知道我刚才在刑警队，为什么会骂赵高明吗？”
我睁着眼睛看着她没吭声，却在等待着她给我答案。
她用眼睛瞟着我说道：“他让你到曹莉芳身边去做卧底，我不同意。”
叶天龙被杀一案，由于齐小兵的失踪而变得扑朔迷离，在他们三个人中，曹莉芳是唯一活着出现的人，不说最可疑，至少跟在她身边一定会有重大发现，尤其是她与叶天龙和齐小兵之间真实的关系，只有接近她才能全面了解。
我觉得赵高明没错。
曹莉芳知道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刑警队对我的那种亲昵表现，几乎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要想探寻她内心的秘密，我无疑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人选。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姜凤娇说道：“可我觉得赵副队长是对的，他......”
姜凤娇怒道：“他是对是错关我屁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接近，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人！”
卧槽，这尼玛比我老妈管我老爸还严呀？要是日后真的把她娶回去，我能忍受她的野蛮，估计我老妈也忍受不了哇？
我不想跟她争执，于是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姜凤娇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问道：“要真的让你以男朋友的身份跟她相处，你不会假戏真做吧？”
看得出姜凤娇也是个事业心极强，非常有责任感的人，她肯定也清楚，派我到曹莉芳身边卧底是唯一的选择，只是想在我这里得到某种承诺而已。
可她真的是一门心思愿意嫁给我吗？
看到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突然站起身来瞪着我说道：“哼，我就知道你靠不住！不用再回答了，你小子心里的鬼主意我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呀？”我忽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姜凤娇，你是真的把我当成男朋友，还是只是希望我能超度你父亲？这么跟你说吧，就算不是你男朋友，你父亲......还有游荡在小区的那些孤魂野鬼，我都会去超度他们的！”
晕死，我居然可以坐起来了。
姜凤娇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忽然走到床边，两手往裤子口袋一插，歪着脑袋说道：“我虽然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但愿意尝试着接受你。”
“为什么？”
“以为你在男女感情方面还是一片空白，我觉得你比一般的男人更可靠。”
哼，劳资是一片空白，但你呢，你丫的还是黄花闺女吗？
我本来很想质问她，不过怕她难堪，又怕勾起她与赵高明之间伤心的往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道她是意识到我心里的想法，还是早就准备跟我表白了，看到我不屑一顾地把脸偏到一边，接着说道：“张明轩，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所以我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其他女人的完整男人！”
我转过头来，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心想：不会吧？都尼玛快三十的人了，她还会是个黄花闺女？
第0052章 情窦初开
说实话，在张颖那第一次看到姜凤娇的照片时，我几乎给她打了满分，但之后她在我印象中的分数一直锐减，在训练室当众宣布我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分数处于止滑状态。
而现在，当她宣称自己是个“完整”的女人的时候，分数趋于上升，但却属于蜗牛态，因为还有待我的考证。
我慢慢地从床上起身，看得出姜凤娇几次想伸手搀扶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我伸手一摸口袋，发现香烟没有了，习惯性地四处扫了一眼。
姜凤娇问道：“找什么？”
“香烟，我的烟......”
“小孩子抽什么烟，我扔了！”
扔了就扔了，可她前面带上的那句“小孩子”，让听得心里很不舒服，劳资要是小孩子的话，你丫的不就是大婶了吗？大婶倒追小孩子，尼玛不是变态是什么？
“姜警官，我......”
她白了我一眼：“什么警官不警官的？从现在开始，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姜凤娇？”我愣了一会，觉得不习惯，于是改口道：“凤娇......”
她眉头一皱：“算了，你还是叫姜警官吧，怎么听你叫名字那么别捏？”
我冷笑一声：“哼，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吧。”
我以为她又要瞪眼睛了，没想到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瞟了我一眼，说道：“走吧，上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了，”我说道：“刚才调息了一下，现在就是肚子有点饿。”
“那就走吧。”
说完，她迈开步子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下，等我若无其事地从她面前走过时，她才跟着后面走了出来。
冷春艳的寝室就在前面一栋楼的队部办公室楼上，我们下楼后，冷春艳正好从队部出来，姜凤娇这才正式想她介绍了我。
冷春艳听说我是新来的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成员，非常热情地与我握手，不过我心里非常清楚，主要还是因为姜凤娇宣布我是她男朋友的原因。
就像她布置得井井有条的卧室，和一尘不染的床铺一样，冷春艳给我的感觉也是白白净净，气质优雅的。不过我非常清楚，能够成为女子特警中队的副中队长，她要是发起威来，绝对不会亚于姜凤娇的。
“欢迎小张同志加入特技侦查小组，同时期待着早日喝上你和我们凤娇队长的喜酒！”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腔，心里却在想：怎么她和赵高明叫起“凤娇”来，都显得那么亲切自然，而我这么称呼姜凤娇的时候，怎么那么别扭？
姜凤娇并没有因为冷春艳的话感到有什么不妥，她微笑着对冷春艳说道：“本来他今天就要到岗，但刑警队派了另外一个任务给他，今天带他来就是认一下家门，你让侦查小组给他安排一个办公桌。”
“好的。”
说完，姜凤娇带着我朝警察走去，远远地，那些女兵都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她们有点羡慕姜凤娇找到我这么个小鲜肉做男朋友，也有羡慕我泡上了她们的中队长，当然还有很多对我报以相见恨晚的眼神。
就算是在星期天，她们也只是远远地原地注视着我们，军营就是军营，这要是换在大学，她们要是我过去的同学们，一定会凑在一起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
姜凤娇启动车子朝外驶去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男一女两个武警战士，他们进入大门后，一左一右地分别走向自己的军营。
晕死，怎么回是他们？
虽然几年不见，而且他们与过去相比，都有了相当大的改变，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他们孙少伟和梅晓晓，都是我高中时代的同班同学。
但梅晓晓从车边经过的时候，我忍不住扭过头去仔细端详了她一番：她比过去长的高多了，虽然皮肤黝黑，但却比读书时还要显得好看了许多。
“怎么，”姜凤娇一直注视着前方，却问道：“你认识她？”
“啊，”我点了点头：“她叫梅晓晓吧？刚才朝那边走过去的男兵叫孙少伟，我们都是高中时同班同学，没想到他们居然都当了兵，而且和我在同一个城市。”
姜凤娇侧脸看了我一眼，那表情显得既诧异，又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我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清楚，部队是不允许男女士兵谈恋爱的，可他们都是我的同学，而姜凤娇又宣布我是她的男朋友，她不知道以后该这么管理那些含苞待放的年轻女兵。
姜凤娇把车子停在路边的一个小店门口，正准备下车的时候，我嘟囔了一句：“第一次请男朋友吃饭，用不着这么小气吧？”
姜凤娇看了我一眼：“你要上哪儿吃？”
“怎么着也得是个大一点的酒店吧？”
姜凤娇犹豫了一会，立即把车开到了一家看上去还象回事的酒店，进门后，她直接在大厅里找座位，我却叫道：“服务员，有包厢吗？”
这时站在门口迎宾小姐走到我面前问道：“先生，你们几位？”
“两位。”
“哦，对不起，小包厢没有了，二楼有雅座，要不你们二位就到雅座就餐好不好？”
姜凤娇说道：“不了，就在大厅吧，亮堂。”
我白了她一眼，直接转身朝二楼走去，姜凤娇看着我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跟着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一看，雅座设在靠近玻璃窗的边上，周围还用一些塑料树叶装饰了一下，看上去既有情调又十分优雅。
姜凤娇准备就近在最外面的一个雅座上坐下，我却一直朝里走，直到最里面靠近墙壁的，最暗的一个雅座上坐下。
姜凤娇跟着走过来一看，说道：“找个光线好点的吧？”
我拿起方桌上的菜谱，一边翻着一边说道：“我就喜欢这种色彩和情调，不喜欢的话，你自己找个亮堂的地方去吧。”
姜凤娇凑近我两眼一瞪，没等她开口，我接着说道：“你不是说我缺乏男子汉的气质吗？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自我培养，请你最好协助一下。”
姜凤娇看到我这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样子，估计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便发作，只好气鼓鼓地在对面坐下。
我拿着菜谱，却抬眼看着她说道：“亲爱的姜警官，能做到我身边来吧？”
她眉毛一皱，脱口问道：“干什么？”
“我们是一对恋人，又不是两个谈判对手，这面对面地坐着，岂不是显得太生分？”
姜凤娇刚想起身，忽然又瞪了我一眼：“臭毛病，就这么坐着！”
我忍不住笑了笑，又给她加了一些印象分，因为她刚才的想坐过来的动作，让我感到对于我来说，她绝对不是铁板一块，假以时日，也许我真能让她改编这种貌似专门针对我的野蛮态度。
我忽然想起张颖说过的话，“越是表面上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越尼玛期待着比她更强悍的男人去虐待她！”
想到在楼下没搭理她时，她不是乖乖地跟我上楼了吗？而她想在前后坐下时，不也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坐到这里了吗？再加上刚才想起身虽然没有起身时的样子，我忽然对驯服她的强悍信心倍增。
这时服务员拿着点菜单过来，看到我拿着菜谱，于是问道：“先生，请问点什么菜？”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觉得有点面熟，不过一时想不了来在哪里见过，当着姜凤娇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多打量她。
“哎，”我问姜凤娇：“你看点什么菜？”
姜凤娇把脸偏到一边：“随便！”
“好，”我转而对服务员说道：“那就来一盘小龙虾、一铁锅香辣蟹和一份五香凤爪。”
姜凤娇一听，立即把脸转过过来，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她大概惊愕于我怎么和她喜欢吃的一模一样，却不知道是她老爸出卖了她。
我接着问她：“喝点什么酒？”
“不喝！”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她点阳光酸奶，不要盒装要瓶装。”
我回头一看，她老爸正站在我身后，朝我做了个鬼脸。好在姜凤娇和服务员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微微一笑，对服务员说道：“那就阳光酸奶吧，对了，不要盒装要瓶装的。”
姜凤娇更是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暗自一笑，心想：行，有未来的老丈人撑腰，劳资这个逼一定要装得飞起来。
服务员问道：“先生，是不是现在就要上菜？”
“嗯，对了，能跟服务台说声吗，把背景音乐改成《我心永恒》。”
服务员微微一笑：“好的。”
等服务员离开后，我才放下菜谱，佯装不经意间看到她那副瞠目结舌的表情，眉毛微微一扬，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不喜欢的话，要不重新点过？”
姜凤娇忽然一惊，像是刚刚从梦里想过似地看了我一眼后，把头微微一低，看着方桌的下沿一声不吭。
“哎，”我用腿在方桌下碰了她的腿一下：“坐过来吧，面对面真的太有距离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妈带儿子下馆子里。”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地对我低声吼道：“我有那么老吗？”
我微微一笑，起身伸手牵着她的手，把她朝这边拽。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我想她也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以她的功夫，要是真的不愿意的话，恐怕不只是挣扎的问题，放手一个擒拿就能把我按在方桌上。
正因为如此，我才大胆地把她从桌子那边，绕着桌子把她拽了过来，拉着她坐下后，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放在她的大腿上。
我本来是想凑近她耳边对她说，其实她挺可爱的，没想到当我的手刚刚碰到她大腿，她居然浑身一哆嗦，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问道：“你干什么？”
第0053章 未来岳父助阵
我去，她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知道异性相吸呀？居然已经公开恋人的身份，难道摸一下都不行？
我抬头看着她，一脸愕然地反问道：“你啥意思呀，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吗，至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吗？”
“那刚才那是不小心吗？”
“就算是故意的好不好？怎么，难道我不能碰你吗？”
姜凤娇愣愣地看着我，大概觉得刚才有点过分，脸色略微地缓和了一些，说道：“还没到你碰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碰？”
“反正不是现在！”姜凤娇一屁股坐了下来，白了我一眼：“好像没见过女人似地，你就不能阳光一点吗？”
“我说你啥意思呀，我怎么就不阳光了？你都当众宣布我是你男朋友了，凭什么就不能碰一下你？”说完，我伸手过去一搂她的***。
姜凤娇一脸涨红地挣扎了一下，但我就是紧紧搂着她不放手。
这时服务员端着菜过来了，姜凤娇瞥了我一眼说道：“我穿着制服，这时在公共场合注意点分寸！”
其实吧，看到别的恋人勾肩搭背的，特别羡慕嫉妒恨，甚至生理上都会莫名其妙地跟着有点反应。但现在貌似搂着她，却像是强扭着一个并不甜的瓜，本来就已经索然无味了。
看到服务员过来了，而她又貌似很有道理地那么一说，我也就把手抽了回来，心想：装什么腔，作什么势？惹毛了劳资一辈子不再碰你了！
服务员把菜上齐后，姜凤娇忽然问道：“你不喝点酒吧？”
我白了她一眼，呛了一句：“不知道酒能乱性吗？”
她自讨没趣地瘪了瘪嘴，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龙虾，说道：“那就快吃吧！”
我以为她是替我夹的，没想到却放到她自己嘴里去了。我刚准备筷子的时候，她父亲却突然在我对面坐下，伸手直接拿起龙虾就嚼了起来，还砸吧着嘴说道：“嗯，好吃！”
他津津有味地吃着，甚至还拿起姜凤娇面前的酸奶喝着，但龙虾和酸奶不见少，姜凤娇也始终看不见他。
我忽然明白了，怪不得民间习惯用供品祭奠亡灵，看来貌似一下都没动的祭品，其实已经被亡灵享用过了。
姜父几个菜都尝了一下后，伸手抽出卫生纸擦了擦手和嘴，才对我说道：“小张，我这闺女吧，其实心底非常善良，只不过由于过去的经历，可能造成了一些心理障碍。没事的，别看她凶巴巴的，你就给她来个穷追猛打，她一定束手就擒。”
我去，可惜他已经死了，要是他还活在世上，冲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我尼玛也得把姜凤娇追到手。
“怎么，”我问道：“她......是不是因为赵高明另觅新欢而受到刺激？”
姜父叹了口气：“哎，起因是因为小赵，但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一年我带着小赵到省城开会，没想到出了交通事故，我死了但小赵还活着，小娇因此迁怒于他，说他没有保护好我，所以跟他断绝了来往。”
“哦，原来如此。”
姜父苦笑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母亲去世得早，我一直没再找，直到后来遇到了一个比她只大几岁的女人，我们是认真的，但小娇接受不了，因为我的缘故，她恐怕把天下男人都恨上了，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你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晕死，原来是这样呀？
可恋爱虽然是两心相悦，但最后还是要通过彼此的身体接触，去传递情感的呀！
可她倒好，仅仅就是用手碰一下大腿，都尼玛象触电似的，这要是以后碰她其他什么地方，那还不得弄出人命来？
无法想象等到新婚之夜，当我用雄性的剽悍，向她传递生命火种的时候，她会不会因为浑身的剧烈颤抖，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被我送上忘台转世投胎去了。
不过我现在还考虑不了许多，倒是姜父所说的那个只比姜凤娇小几岁的女人，引起我极大的兴致。
“姜伯父，”我问道：“你和那个比凤娇只大几岁的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她是谁，现在还在我们这个城市吗？”
姜父苦涩地笑了笑：“能怎么样？因为小娇的反对，我和她的事一直拖着，后来我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她叫张颖，开了一个名叫玛蒂娜的酒吧。”
晕死，原来张颖和姜凤娇之间还有这么一个过节，怪不得张颖在背后恨得只叫姜凤娇小表子了。
姜凤娇吃了几个龙虾后，看到我没有动筷子，疑惑不解地问道：“哎，你发什么呆，刚才不是说饿了吗？要不我叫服务员先给你装饭？”
我瞟了她一眼，说道：“没兴致了。”
“为什么？”
“哼，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姜凤娇脸颊微微泛红：“什么人呀？好的不学，竟学些流里流气的东西！”
姜父一看，立即起身告辞：“得，小张，打铁趁热，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着，他拿起一只香辣蟹准备离开，我赶紧说道：“姜伯父，要不晚上我就替你超度了，免得……”
姜父笑道：“不急，不急。小娇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看到她终身大事落地，我死不瞑目呀！要不这样你看行吗？不说今年，最迟你们明年把事给办了，也好让我身无牵挂地去转世投胎。”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年半载我搞不定呀？”
“没事，过两天就是清明了，你跟着她一块去给我扫墓，我有办法。”
说完，他一边衔着香辣蟹，一边朝外面走去。
“哎，”姜凤娇伸手在我眼前上下晃了晃：“你怎么回事？”
我微微一笑：“我要是说，刚才我跟你爸在聊天，你信吗？”
姜凤娇忍不住一个哆嗦：“嘶，别胡说八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里还真有点阴嗖嗖的。”
想到有她父亲的支持，我心情一下子爽了许多，人总是怀有强烈的征服欲，尤其是貌似不可一世的姜凤娇，对于我来说，虽然谈不上是未来妻子的首选，却能激发我的斗志。
还是那句话，能够征服象她这样的警花中的霸王，至少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
想到这里，我让服务员把饭上了上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到我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姜凤娇不解地问道：“喂，你究竟怎么回事，不能象正常人一样吗？”
我一边嚼着饭，一边反问了一句：“你是同意了我到曹莉芳身边去卧底，对吗？”
“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佯装得意地笑道：“上午在刑警队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假戏真做，来个搂草打兔子的话，她恐怕……”
姜凤娇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不屑道：“再说了，我是你男朋友，也就你刚才那么一说，别说是拥抱亲嘴了，轻轻碰一下都不行，我看你就是把我当猴子耍！”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你男朋友。”
“非要用那种下流的方式去证明吗？”
“什么叫下流？”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她：“那以你的意思，我们永远就这么相隔千里的坐着，然后你就可以怀孕，生儿育女，我们就可以白头到老？”
姜凤娇瞪了我一眼，转而四下看了一下，好在旁边没什么客人，她犹豫了一下，拿起筷子继续夹着菜吃。
我看了她一会，故意明目张胆地把手，慢慢地朝她大腿伸了过去，她紧张地停止筷子，两眼朝下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
我把心一横，心想：劳资再试一次，如果她丫的再拒绝，劳资真的要彻底放弃了。
当我的手再次放到她的大腿上时，她浑身再次颤抖了一下，不过这次她没有其他反应，等我的手在她大腿上放稳了之后，她才悄悄地朝边上瞟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后，才慢慢地把凤爪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我去！
尼玛本来应该是她紧张的，结果变成我激动不已了，看到她已经适应了，我忍不住使劲掐了她一把，她眉头一皱，我赶紧松开，她也就没说什么了。
这顿饭我吃的特别香，也特别兴奋，好像从小长这么大，自己第一次做出了人生一个重大决策，并且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结果似的。
可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特么没出息，不就是隔着裤子摸了一下女人的大腿，至于像是征服了全世界一样威武雄壮吗？
离开酒店坐在车里，尽管姜凤娇象开始一样一言不发，但脸色明显好看多了。
她一直把我送到小区的门口，才让我自己下车进去，尽管她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她最担心的是什么。
我下车后，对她说道：“放心吧，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人，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女人产生兴趣的。”
姜凤娇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调转车头就离开了，但能够看得出，她对我最后的表态还是十分满意的。
我以为有了她这样的女人垫底，自己心里绝对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但结果却不是这样。
不同的女人真的有不同的味道和魅力，信心满满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在大胆开放的曹莉芳面前，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第0054章 鬼打墙
我迈步朝小区里走去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首先是那只猫，那只经常突如其来出现的猫，不知道这两天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其次就是小区里的那些保安、保洁阿姨们，他们是鬼肯定无疑，可为什么会突然集体失踪？刚才姜父出现的时候，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姜凤娇的事，所以忘记问他。
我走过楼栋拐弯处的时候，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叔叔，叔叔”
那声音很悦耳，但却很小，很轻。
我四下望了望，却没发现任何小女孩的人影。难道是哪个小女孩，被大人锁在家里了吗？我又仔细看了就近的各家各户的窗户，并没有看到哪里有小女孩的影子。
那声音稍纵即逝，再联想到那什么心魔的出现，我估计自己很有可能是产生了某种错觉，毕竟自己去过一趟阴曹地府，也许从那里带回了一些脏东西吧。
时至中午，但小区里感到特别阴森，在太阳下还好一点，哪怕仅仅是经过一片树荫，都能感到凉飕飕的。
走进单元门口的时候，更是感到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大概是天寒的缘故吧？我想：那些孤魂野鬼一夜之间已经不见了，这里不可能还有这么重的阴气。
我伸手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缓缓开启后，我惊异地发现曹莉芳居然坐在一个角落里，嘴里正有气无力地念叨着：“救……我，张明轩，救……救我……”
怎么回事？
我仔细一看，除了脸色有点难看外，曹莉芳身上和早上离开刑警队时没什么不同，不象是遭人抢劫被人击晕的样子。
“曹小姐，曹小姐”
其实我更想叫她“小曹”或者“莉芳”，但因为思想意识中，忽然有了种对姜凤娇的责任感，自然而然地就想与曹莉芳拉开一点距离。
曹莉芳有些恍惚的眼神突然一亮，看清楚是我后，立即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一阵鸡啄米似地狂吻了我一番，声泪俱下地说道：“明轩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快，快把我带回阳间去，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去，难道这里是阴间吗？
我按下十楼的按钮，然后对她说：“好了，没事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曹莉芳搂着我的脖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楼层显示器，心有余悸地说道：“终于稳定了。明轩哥哥，知道吗？我上电梯的时候，刚一按下按钮，它就飞速跳动，一会显示到了一百楼，一会又显示负十八楼，那……那可是十八层地狱呀？”
我被她搂着脖子，既不能去拥抱她，又不能把她手拨开，只好两手都摊在边上，笑道：“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到了十楼。反正你房里空空荡荡的，就到我家歇一会吧？”
曹莉芳一副可怜巴巴，但却楚楚动人的样子看着我，嘟起小嘴说道：“人家本来就是准备上你那去的，没想到一进电梯就遇到鬼了，一直困在里面一会上一会下地，就是出不去。”
显而易见，曹莉芳刚刚是遇到鬼打墙了。
其实鬼打墙的事，我们经常可以碰到，也经常可以听到人们谈及此事，只不过是程度的轻重而已。
就像我跟着崔判官穿越在夜空中的时候，在我们经过的所有地方，那里的人或车流都遭遇了鬼打墙，只是由于我们一闪而过，他们没有察觉而已。
正常情况一下，一般都是在三月三、九月九和清明节期间，在很容易遭遇鬼打墙的。平时在凌晨、正午和深夜，尤其是在荒郊野外和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处，也非常容易遭遇鬼打墙。
大概是为了破除迷信，在科学界对鬼打墙现象，有个似是而非的解释。专家们估计许多人在夜晚或者郊外，尤其是一个人在赶路时，经常会在原地打圈的情况，做了一个动物实验。
他们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后来发现即使在一望无际的开阔天空，野鸭子无论如何拍打翅膀，都是在一个圆圈里飞。
接着专家们又做了另外一个实验，他们让一个人闭着眼睛在操场上，凭着自己的感觉走直线，等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一直在兜圈子。
因此专家们得出结论：一切生物运动的本质，是按照圆周进行运动的，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形的。
他们甚至还以生物身体结构上的差别，来说明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只是一种子虚乌有的误会而已。
专家们指出：鸟的两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就像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一样，这样扑腾的翅膀和迈出的步子，都会造成距离上的细微差别。
他们证明人的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下来，就像是一个圆规的两条腿，人的左脚正在围绕着自己的右脚，在画一个巨大的圆圈，而鸟的翅膀也是这样。
平时我们之所以能够保持直线运动，是因为我们在用眼睛在不断地修正方向，其他飞禽走兽也是一样。而在某一特定的环境里，因为道路的标识不明，周围的参照物高度相似，所以我们容易迷路，而无知的人们解释不了各种原因，所以就称之为鬼打墙。
而我觉得这是专家们在偷换概念，他们把迷路和鬼打墙混为一谈。
他们在做实验的时候，都是让人和动物蒙住眼睛的，可遭遇过鬼打墙的人，当时的眼睛都是睁开的。
专家们指出的现象，在茂密的森林、浩瀚的大海和一望无际的沙漠，是对迷路的最好解释，但现实中，我们可能会在一条巷中，一段周围景色并不相同，甚至是一条非常熟悉的路上，遭遇到走不出去或者走不完的困惑。
其实鬼打墙很简单，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比如墓地，比如有人刚刚死去的地方，那些阴魂不散的亡灵，通过各种形式蒙蔽住了人的元神，使人产生错觉和对周围事物视而不见。
因为科学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所以专家们只能牵强附会，用迷路解释鬼打墙。
比如曹莉芳刚刚被困在电梯里，就是被某个亡魂迷失了心智，而不是象专家所说的那样，因为参照物和身体结构的原因造成迷路的。
就在一个狭小的电梯里，丫的就像迷路恐怕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人。
记得小时候，老家邻居有个大妈，就说过当时我觉得非常不靠谱的事。
当时另一个邻居家的一个老大爷住院，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月，那天那个大妈从大爷的门前经过，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感到特别沉特别累，原本十多步路竟然走了十多分钟。
那是下午两点多钟的事，大妈碰到其他邻居时说过，那在医院的大爷估计或不长。结果傍晚六点不到，医院就传来大爷已经死了的消息。
不过对于曹莉芳今天居然能够在电梯里遭遇到鬼打墙，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那些孤魂野鬼集体失踪，谁又会迷失她的心智呢？
等下了电梯走进客厅后，我问曹莉芳：“对了，你刚才遇到了什么？”
曹莉芳说道：“什么也没遇到呀！好好的，就是电梯出了问题……哦，对了，在经过楼栋拐弯口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个小女孩叫‘阿姨’，可我到处又没找着那个小女孩。”
晕，原来她也听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忽然想到早上在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早点摊上，当时就坐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难道是她吗？
我忽然想到刘国丽让我加的那个小区有鬼群，记得群号329105782，还是“珊儿就要临，我去抱啊”的谐音，据说那个叫珊儿的小女孩，一年前掉进一个窨井里摔死了，难道那个窨井就在楼栋的拐角处？
就在这时，曹莉芳再次扑倒我怀里，浑身颤抖地说道：“听，那个女孩子又在叫我。”
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于是问道：“你就只听到她叫你‘阿姨’吗？”
曹莉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忽然又是一阵哆嗦地把头埋在我胸口：“太可怕，太凄惨了。”
“什么？”
“她的声音。”曹莉芳说道：“我隐隐约约听她在哀求我，说是‘阿姨，快让叔叔帮帮我’，我不知道她说的叔叔是不是你。”
“没事。”我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却故作镇定地安慰曹莉芳：“既然她是有事相求，就不会害你的。这样，你在心里默念一句‘好吧，我会让叔叔帮你的’试试。”
因为我想到刚才在酒楼，就是在心里默念着跟姜凤娇的父亲交流的，也许曹莉芳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跟那个小女孩交流。
曹莉芳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貌似正在用意念在跟那个女孩子说什么，突然曹莉芳“啊”地一声，两眼一闭，居然晕倒在我怀里。
“曹小姐，曹小姐”我一边喊着，一边掐着她的人中。
没一会她就醒了过来，先是眼神恍惚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吓得浑身颤抖地紧紧搂着我的腰叫道：“鬼，这世上真的有鬼呀！”
第0055章 血泪控诉
我伸手拍了拍她又白又嫩的小脸蛋，问道：“曹小姐，到底怎么了？”
“我按照你的意思说了，你猜怎么着，那个小女孩居然说‘谢谢阿姨，我就知道你和叔叔都是好人。’”曹莉芳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忽然站直身子问我：“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哦，我……”
不等我说完，曹莉芳忽然勾着我的脖子，使劲地亲吻了我一番，然后说道：“记住，你是我的男朋友，以后叫我曹莉芳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么？”曹莉芳用食指勾了一下我的下巴：“要不是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做我男朋友？哼，做梦去吧！”
说完，她转身朝卧室那边走去，但没走几步又回头问道：“对了，那小女孩怎么回事，她想要你帮什么忙呀？”
我耸了耸肩：“我还真准备问你呢！”
她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又在与那个小女孩对话，没过一会她耸了耸肩：“我问她了，没有回答。”
“那到时候再说吧。对了，你吃饭了吗？”
“早饭、午饭一块吃的。”曹莉芳解释道：“之后我到移动公司办了个缴话费送手机业务，可一时想不起你的手机号，所以就直接过来了，没想到被那小女孩捉弄了一番。”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我接着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怎么，刚来就要赶我走？”
“不是，我是说叶天龙死了，那什么齐小兵又下落不明，你今后怎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警察说了，整个剧组的人不能离开本市，我呢，不想再住宾馆了。正好你这里空房子多，暂时就住你这里吧。不过你不要紧张，房租我替你出了，一天三顿的话，我请你！”
我无可置否的笑了笑：“我不是那意思，我……”
“行，不管啥意思等会再说，我得洗个澡午休一会，否则一天都没劲了。”说完，她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我赶紧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打开qq点进小区有鬼群，有了一下群主寒冰，问道：“老大，有那什么珊儿的照片吗？”
寒冰立即上传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我一看，晕死，就是早上在早点摊上吃早点的那个女孩子。
我又问道：“珊儿的死，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寒冰回道：“肯定不正常，否则她也就早死早投胎了。具体的话，要问她父母。”
“她家住哪一栋？”
“五栋二单元0602房。”
“对了，”我又问道：“咱们小区是不是阴气很重呀？”
“嗯，据说那里过去是公墓，不过开发商开发的时候，据说是请了大师做法事，虽然不一定全部弄干净了，但也还不至于那么恐怖。”
我问道：“我刚搬来不久，前段时间的话，也是感觉有点阴森恐怖，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起小区好像一下子阳盛了许多？”
“嗯，很正常，清明节到了，那些亡魂都到新墓地去接亲人祭祀的纸钱，之后可能还会回来的。”过了一会，他忽然问我：“你是谁？”
“怎么了？”
“我这qq是经过大师开光的，只有人才能进来，一般的鬼魂的话是进不来的。”
“我不是进来了吗？”
“是呀，问题是我查不到你的id？这尼玛不科学呀！”过了一会，他突然给我发了个抱拳的表情：“不知何方大神光临，可否赐教高名？”
晕死，他查不到我的id，怎么可能？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qq号和小区有鬼群都是经过开光了的，一般鬼魂就是用活人的电脑，也进不去群里，能进群的必须是活着的本人。
我能进群却又查不到id，他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唯有怀疑我是神。
我想这一切大概都是因为练了内丹术的缘故，虽然表面上与常人无异，但从我身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却是很多人都无法解释的。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曹莉芳的声音：“明轩，又浴袍什么的吗？”
“没有。”
“那睡衣呢？”
“没有。”
没过一会，只听卫生间的门“咔嚓”一下推开了，我正准备给寒冰回话，曹莉芳却端着个脸盆走到我身边，问道：“能帮我把衣服晒到阳台上吗？外面有点冷，我不方便到阳台上去。”
我抬眼一看，要不是手脚利索，差点就把手机给摔倒地上了。
“干嘛，”曹莉芳一脸愕然地看着我问道：“至于那么激动吗？”
这尼玛哪里是激动不激动的问题，我特么没喷鼻血就已经不错了。
只见她光着身体，手里端着个装满衣服的脸盆，那脸盆的话也就挡住了肚子那一块，我尼玛刚好还是坐着的，这上面和下面该不该看的地方，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面前了。
我真不是故意想去看，可眼珠不停使唤。
我很想表现出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的形象，但却能够感到自己的眼神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那地方想不看都不成。
“喂，没看够的话，等会再看行吗？”曹莉芳身上尽快还冒着热气，却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微微颤抖了：“你丫的象把我冷冻起来，放进冰箱里存起来吗？”
我面颊一红，伸手从她手里接过脸盆，她转身“嗒嗒嗒”地朝卧室跑去。
清明时节虽然不算太冷，还寒意还没完全消失，她刚刚洗澡出来确实有点冷，问题是没衣服换就别洗这么多呀，里里外外全洗了，这不是成心的吗？
我端着脸盆走到阳台，只把她的外套挂在外面，至于文胸和丁字裤，而犹豫了半天还是晾到了客厅里，不是因为别的，万一姜凤娇跑到楼下一看，这阳台的衣架上春光尽现，还不知道我和曹莉芳都干了些什么呢！
晾晒完衣服走到卧室门口一看，曹莉芳身上盖着我的那床真丝棉的薄被子，正趴在床上摆弄手机，骄人的曲线和足以想象出的她的白皙皮肤，让我气血翻涌。
“对了，你手机号是多少？”她看都不看我地问了一句。
我把手机号报给她后正准备转身，她忽然说道：“我的手包在卫生间，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我一声不吭地走到卫生间，把她放在衣架上的手包拿了过来，走到卧室正准备扔到床上去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句：“你打开包找找，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一怔，心想：她包里怎么会有我需要的东西？难道是香烟？
我打开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发现了那种在超市里随处可见的套。
“你让我找什么呀？”
曹莉芳扭头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反问道：“怎么，你是会算日子是吗？不用那东西的话不安全。”
卧槽，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就是那玩意。
看到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的面颊反而尴尬得涨红起来。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喂，你不会说你还是荷枪实弹，一炮都没放过吧？”
我去，这尼玛什么世道，劳资才二十二岁，难道没干那事反而见不得人吗？
她的眼神让我在自卑中感到憋屈，同时又不甘被她继续奚落，于是说道：“我可不是慈善家，没有看的顺眼的话，我凭什么要施舍呀？”
曹莉芳瞪大眼睛看着我，不无感叹地说道：“买噶，你丫的真是愣头青呀？哎，等会轻点呀，别想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女孩子和我一样，只喜欢纯的，不喜欢老司机，可听她这么一说，劳资还真不敢上，不是为了替姜凤娇固守童贞，而是怕曹莉芳讥笑我就是个愣头青。
当然，从一开始我尼玛也没那种打算，除了姜凤娇的因素外，叶天龙的死因未明，齐小兵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貌似受害者的曹莉芳，在整个案子中究竟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也不清楚，我是不该陷得太深，怕到时候不可自拔。
我努力端起架子，佯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走到床边把手包往她身边一扔，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男朋友齐小兵……”
曹莉芳立即打断我：“他是我前男友好不好？”
“行，你的前男友没在你体内留下什么吧？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就做了父亲。传宗接代的事，我希望亲力亲为，不想让别人帮忙。”
曹莉芳看了我一会，笑道：“哼，你是有黄花闺女情节吧？没事，现在的话流行闪婚、试婚，行就在一起，不行就当上了趟公共场所，我还不至于没人要非赖着你对吧？”
我去。
我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她，在这方面既然看得那么开，不过这倒是给了我探听她虚实的由头。
我微微一笑，问道：“这么说，你和叶天龙也试过？”
曹莉芳眉毛一扬，翻过身来躺在床上苦笑道：“你是不是被那些女星的光环给亮瞎了？你看现在哪个女明星不是捧出来的而是演出来的，投资者，制片人和导演，你说，天下美女那么多，他们凭什么捧你？”
我没有吭声。
她接着长叹一声：“如果能凭演技出名，谁愿意赔笑呀？我在艺校都了四年，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长相也是数一数二，但每次出去‘见组’，被留下来的都是别人，我呢，从哪儿来的，还得回到哪儿去。”
她所说的“见组”是行话，艺校学生不管是否毕业，都会到处去找摄制组，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角色。
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出，虽然不是女一号，她能够在这个组呆下去，一定是上过叶天龙的床，那么楼上的房子恐怕就不象她说的那么简单了。
虽然我能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也许会伤害到她，却不得不继续追问：“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齐小兵真的发现你和叶天龙有关系，所以他杀了叶天龙？”
曹莉芳静静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说道：“就算叶天龙是他杀的，那么他也不是为了我！”
“哦，”她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意外：“不是为你又会是为了谁呢？”
第0056章 青春的代价（1）
曹莉芳在床上坐起身来，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显得十分警惕地问道：“对了，我都两次光着身子躺你床上了，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看来我的一再追问让她起疑心了。
说的也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小萝莉，投怀送抱地躺在我的被窝里，就算没有象头猪去拱白菜，我这么远距离地站在床边问东问西的，任谁都会怀疑我的身份。
谍战小说看多了，多少也学了点处惊不变，设法隐藏自己的方法。
我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食指弯成一个勾，用手指背勾勒着她俊俏的脸蛋，说道：“我过去是一个酒吧的托，就是那种见钱眼开，但却要在富婆面前装的一尘不染的高富帅，让她们不停地在我身上花钱，而我便可以从提成中得到付房租的钱。”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曹莉芳的表情立即松弛下来，同时眼神里还流露出十分同情的神态。
“这么说，你也是个老司机了？”
我苦苦一笑：“卖脸不卖身。即使这样，有一天一个老大找到我，非说我上了他的小三，带着十多个人要废了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报警，所以今天还去刑警队配合调查。”
曹莉芳叹了口气：“唉，听你刚才问这问那的，我还以为你是便衣呢！明轩，这软饭可是不好吃的，要不回头跟我一块见组去吧？以你这副外表，当个群众演员的机会还是有的，再不济，等我成名后，你就做我的经纪人呗。”
我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道：“其实第一次从猫眼里看到你……哦，现在说起来，应该是你当时出窍的魂魄，我就应该爱上你了，可你现在的身份，让我感到你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我真担心象上次一样，又被哪个老大什么的给废了。”
曹莉芳这时象我一样，伸出手在我脸上充满爱怜地扶摸了一阵子，说道：“都说红颜薄命，我开始以为这词是专门用来形容女人的，没想到你这帅锅也有同样的遭遇，那就让我们同病相怜吧！”
说完，她忽然用两只手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撑开，像个天使一样张开翅膀，直接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虽然穿着衣服，但她却光着身体，被她刚刚沐浴后的清香覆盖着，忍不忍我都已热血沸腾了。
但我还是要故作君子之态，伸手推了她一下：“这……”
“明轩，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过去的事吗？”曹莉芳说道：“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只有得到女人的身体，才不至于拿着女人的事到处八卦。怎么说我迟早都会红起来的，现在呢，我很想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告诉你，却又不想留下将来被你到处八卦的隐患，所以……”
貌似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怎么让我听起来却显得还是有点牵强附会。
我想，也许曹莉芳经历过不少的男人，但象我这么帅又这么真诚的不多，或者说绝无仅有。
我不想，也不愿说她天生下贱，但喜欢我是肯定了的，既然她自己愿意投怀送抱，而我又奉命卧底，这搂草打兔子的事好像不做白不做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将来以此为要挟，非逼着我娶她的话，以她的姿色和艺校毕业的学历，就像她所言，红起来绝对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要是娶个大明星回家，估计一定能轰动全市。
想想古往今来有多少从良的女人都被男人接受，难道我就不能含着眼泪娶个大明星做老婆吗？
而且这还是最坏的一种结果，也许为了事业，为了早点能够红起来，她说不定随时随地就会把我给踹了，那样的话，我今天充其量也就是坐了趟顺风车而已。
想到这里，我把眼睛一闭，心里莫名其妙地居然念叨了一句：对不起了，凤娇，我这也是为了任务。
一切来得都太过突然，使得我根本无法去细细品味，曹莉芳从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彻底放松，仿佛完成了一次人生漫长的梦幻之旅。
她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两眼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我懵懵懂懂地就这么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直到最后也没感受到曾经想象中的神奇。
我偏过脸去看着她，本来想让她兑现事前的承诺，转而又想到那么做在她看来，是不是太过功利了？这本来应该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浪漫之旅，我要是那么做是不是让她觉得我是另有所图？
我只好把脸偏过来，象她一样一声不吭地仰望着天花板。
一会儿，我的耳边就传来她夜莺般温柔无比的声音，仿佛还有点哽咽：“唉，真是造物弄人，我为什么没有早几年遇到你呢？”
大概是因为开始我所说的，她还不完全相信，直到她主动地跟我经历过灵与肉的碰撞，才意识到我真的就是懵逼一个，从来就没有碰过女人。
我再次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发现一颗泪珠，正在她眼角晃荡着，忽然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我伸手过去替她擦了擦，说道：“早几年的话，我还在龙虎山，根本不可能认识你。”
她缓缓地转过脸来，接着说道：“你说，要是我们早几年认识，我也不考什么艺校，你也不做什么酒托，我们就想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一样，就算是生活的清贫一点，苦一点，累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她的话不仅让我感动，而且使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副原始的男耕女织的田园画卷，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不带任何欺骗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从现在开始呀！我们可以远离这个喧嚣的城市，到我的老家龙虎山去，那里炊烟袅袅，风景秀丽，依然是陶渊明理想中的世外桃源。”
曹莉芳抽搐了一下，把脸贴在我的胸口，擦拭着她的泪水，说道：“可是我们都已经走得太遥远了。你是没有到北上广那些大城市去，还有那些恍若隔世的外国大都市，与它们的繁华相比，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那里还叫什么喧闹，简直就是人类劫难后的废墟！”
我去，这也特么太夸张了吧？
曹莉芳抬眼看了我一下，苦苦一笑，接着说道：“知道吗？那里是富人、名人的天堂，要是进了他们的圈子，你会觉得天下百分之八十的人，一辈子都白奋斗、白活了。”
我无可置否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扬。
曹莉芳再次把脸贴在我胸口，说道：“真的。你见过大一的学生，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去追学姐吗？你见过长相猥琐的大叔，扛着一蛇皮袋的别墅房产证，去向刚刚读高中的小萝莉求爱吗？你甚至都不清楚，在富人的生日派对上，他们用去洗手的纯净水，都比二十年前的人头马还要贵！”
卧槽！
至于吗？
怪不得人家都说，大城市虽然励志，却也能滋生犯罪的**。
看着仿佛是在喃喃自语的曹莉芳，我居然无话可说。
曹莉芳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缓缓道出她与齐小兵、叶天龙和胡倩倩之间的恩恩怨怨。
曹莉芳是本市下面一个县城所属的一个乡镇里的人，因为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她自幼就被寄养在外婆家，是个典型的留守儿童。
在乡下读完小学之后，她被父母送到县城里的舅舅家寄宿，也在县城读初中，刚进校门就被誉为是班花，等到读高中的时候，由于名气越来越大，自然而然地被誉为是校花了。
齐小兵比她高一届，父亲在县里经常承包一些工程，虽然不是开发商，但在建筑商里颇有名气，也算是县里的有钱人之一。
曹莉芳的成绩一直是中等，等到齐小兵开始追求她后，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地直线下滑，而就在曹莉芳读高三的那一年，已经进入社会的齐小兵居然强爆了她。
事情发生在齐小兵的家里，曹莉芳嚷着要报警，齐父出面调解此事，准备用五十万进行了断。
不过齐小兵却是真心爱着曹莉芳的，他并不想就此中断与曹莉芳的来往，而曹莉芳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心里只想着要读大学光宗耀祖。
最后齐父向曹莉芳保证，不惜一切代价，就是倾家荡产地去买，也要把曹莉芳送到大学去，于是他们达成了谅解。
考艺校的那年，曹莉芳差了十多分，齐父兑现承诺，花了不少钱将她买了进去，可在面试的时候，一位教授从中作梗，在说曹莉芳没有表演天赋的同时，又给了她某种暗示。
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之身的曹莉芳也是拼了，为了能够读大学，她再次屈辱地接受了一次灵魂的玷污。
原以为进入大学后，一切都将变得十分美好，但每次和同学见组后所发生的一切，又让她感到噩梦似乎刚刚开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从艺校毕业后一直处于无戏可拍的曹莉芳，终于彻底放下了最后一点自尊。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在《锄奸杀寇》剧组中认识了贾香凌。
第0057章 青春的代价（2）
当时的贾香凌已经拍了好几部电视剧，但都是不温不火，而现在正在热播的《锄奸杀寇》，正是贾香凌通过叶天龙上位，在后期剧组资金困难时期，胡倩倩又带着她到处融资，结果遇到了现任丈夫。
不知道是不是从曹莉芳的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贾香凌与曹莉芳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本来是群众演员的曹莉芳，在贾香凌的力荐下，在近一百集剧中的其中一集，扮演了一个给鬼子头目送电报的女报务员的角色，虽然前后不到两分钟，也算是露了个脸。
这在圈外的吃瓜群众看了，简直就不值一提，但对于立志要在影视圈打下一片天地的曹莉芳眼里，这就是一个支点，从这个支点出发，一切皆有可能！
接着贾香凌给曹莉芳出了个主意，叫她认叶天龙为干爹，认胡倩倩为干娘，除了在剧中继续跑龙套外，就在组里当了个廉价的剧务和场记助理，基本上就是不拿钱，只管吃住的那种。
贾香凌后来又非常直白地告诉曹莉芳，要想凭能力在圈里站住脚跟，就要吃一般人不能吃，也不愿吃的苦，就要扎扎实实地在剧组里从最基层做起。
当然，即使这样，等到黄花菜都要凉了的时候，如果曹莉芳命好，最后也只能混到实力派的“女配”，要想在最短时间内一夜爆红，一鸣惊人的话，只有使用非常手段。
曹莉芳当然清楚贾香凌所说的非常手段是什么，可她担心万一自己真的红了起来，人家网上网下指指点点的，那还有脸面在圈里混吗？
贾香凌的一句话让她惊醒，也可以说是把她推向深渊：“傻瓜，你是愿意成为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名人，还是就此沉沦下去，默默无闻地回到无人问津的山村，树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贞洁牌坊呢？”
如果早几年贾香凌问她这话，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但那时，就算曹莉芳有那份心，也无贞洁可守。就是在这种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她把叶天龙视为自己登上当红女星的第一级台阶。
该付出的已经付出，叶天龙也答应下一部戏由她担任女一号，当剧组进入本市选景后，曹莉芳又把齐小兵介绍到剧组开车。其实这也是齐小兵的主意，本来已经在县里开了家茶楼，当上了小老板的齐小兵，从小也有当演员的情结，硬是要求曹莉芳把他先弄进剧组，然后再寻找机会。
就在《谍血江南》筹资拍摄阶段，贾香凌因为《锄奸杀寇》的播出红的不行了。
考虑到投入产出比，而且贾香凌的老公又是挥金如土的土豪，作为制片人的胡倩倩，硬是逼着老公叶天龙换下曹莉芳，再次请来贾香凌担任女一号。
其实演贾香凌的配角，对于曹莉芳来说，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毕竟贾香凌已经大红大紫，她完全可以借贾香凌的名气上位，只要能在《谍血江南》这部戏里出彩，她根本就不担心将来不会片约不断。
问题是从叶天龙对胡倩倩的屈服，让曹莉芳感到了危机。
首先胡倩倩很霸道，而且圈里圈外都有人，一旦自己和叶天龙之间的那种关系被暴露，曹莉芳清楚叶天龙根本就罩不住自己。
其次，不知道胡倩倩是发现了什么，还在一直在提防叶天龙，自从贾香凌进组后，她就大肆删减曹莉芳的戏份，本来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女二号，结果被她弄成可有可无的小脚色。
眼看着到手的机会就要鸡飞蛋打，曹莉芳不再指望叶天龙能够对自己会有更大的帮助，于是她决定敲叶天龙一笔钱，也算是他对自己的青春损失费的补偿。
其实那套农民公寓的房子，就是叶天龙在选外景时租下来与曹莉芳**的，曹莉芳则一次次婉言拒绝，非要他给自己在本市买套商品房。
在曹莉芳看来，就算成不了明星，也要弄一点实惠的，免得将来人财两空。
叶天龙倒是慷慨，而更主要的原因，是本市的房价与一些城市有天壤之别，加上松竹园小区的房子，又是本市最为低廉的，所以叶天龙毫不犹豫地一次性付款，为曹莉芳买下这套房子。
天下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强。
胡倩倩很快就知道这件事，她暗地里出钱让齐小兵盯着叶天龙和曹莉芳，她以为齐小兵真是曹莉芳远房的表哥，却不清楚两人竟是恋爱关系。
齐小兵得知这一消息后，表面没有什么反应，回头却暴打曹莉芳一顿，并且威胁着要杀了叶天龙和曹莉芳。
曹莉芳却掏出手机递给齐小兵，让他自己看看里面的视频。
原来齐小兵进入剧组后，虽然没有机会在叶天龙面前表现自己，却发现制片人胡倩倩似乎更有权力，如果把她照顾好了，说不定就能在这个剧里混一个角色。
于是当叶天龙带着女演员到处选景的时候，齐小兵就陪着胡倩倩游山玩水，在叶天龙和女演员翻手为云的时候，他却和胡倩倩覆手为雨。
异常敏感的曹莉芳早就有所察觉，于是在一个星空万里的夜晚，她跟踪拍摄了齐小兵和胡倩倩出双入对进入宾馆时的视频。
曹莉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齐小兵挑明了说：“我跟着叶天龙弄到了一套房子，你呢，你跟着胡倩倩弄到了什么？”
男人都是这样，成天只想着给别人戴绿帽子，并且乐此不彼，一旦发现自己头上也被人戴上一顶的话，简直就生不如死。
曹莉芳反倒无所谓，她提出两个条件供齐小兵选择：要么就分手，各活各的；要么接受现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他不追究曹莉芳跟叶天龙的事，曹莉芳也不会纠缠齐小兵与胡倩倩的事。
而这两个条件都是齐小兵无法接受的，从他充血的双眼中，曹莉芳已经察觉到他是准备实施报复的。
听到这里，在唏嘘不已的同时，我不禁问道：“按你这么说，齐小兵还是因为你杀了叶天龙。”
曹莉芳摇头道：“齐小兵是个混蛋，但还没混蛋到为了我去杀人的地步，他一定是接受了胡倩倩的指令。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胡倩倩一定是想收集到叶天龙和我在一起的证据，然后离婚的时候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我不清楚为什么叶天龙会死，但我知道，不管叶天龙的死是不是齐小兵干的，这事都与胡倩倩脱不了干系。”大概是怕我还不相信，曹莉芳抬头看着我说道：“因为在农民公寓迷倒我的人，就是胡倩倩！”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问道：“怎么，你当时看清楚是她了？”
曹莉芳冷笑道：“哼，我知道她喜欢用那种香型香水，当我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那种香味。而等她从后面捂住鼻子的时候，我靠在了她的胸口，知道她是个女人！”
身上喷着和胡倩倩一样的香水，而且曹莉芳果断肯定袭击她的是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不是胡倩倩又会是谁？
“那在刑警队里，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情况告诉警察？”
曹莉芳苦笑道：“告诉他们这些，就必须把我刚才对你所说的一切跟他们说，那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他们又会相信我多少？再说了，他们拿着国家的钱，破案是他们份内的事，叶天龙死在后山，我被迷倒在农民公寓，凶手就是胡倩倩和齐小兵，这么小的范围，这么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的话，我只想给他们三个字：去死吧！”
曹莉芳说的确实在理，发生在特定地点、特定人群里的谋杀案，应该是比较容易侦破的，而且由于牵扯到自己的许多**，在刚刚被当成受害人和弱者的曹莉芳嘴里，忽然说出这些骇人听闻的圈内规则，恐怕任何人都难再对曹莉芳表现出同情。
何况后来，即使曹莉芳没有说出这些，赵高明和姜凤娇还是不怎么相信曹莉芳，从这一点来看，我又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
最后，曹莉芳再次用她轻柔无比的脸蛋，轻轻在我胸口滑来滑去，幽幽地说道：“而且当时你就在身边，我不想让你感到失望。”
听完她的经历后，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地不是滋味，就像当初听到松岛枫嫁人的消息感到瞠目结舌一样，一个如她这样的女人，虽然长的如花似玉，虽然每次貌似都是受害者，可不止一次地象刚才对我一样，光着身子躺在别人的床上，而且什么齐小兵也好，那个教授、叶天龙也罢，恐怕不会象我这么斯斯文文吧？
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老实说，打死我都无法接受让曹莉芳成为我女友的现实。
我的耳边，突然想起了姜凤娇那冰冷的声音：“张明轩，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所以我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其他女人的完整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觉得非常刺耳的声音，现在忽然萦绕在耳边，居然显得那么动人，那么令人感到振奋。
但我绝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看到曹莉芳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禁不住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没事，莉芳，你要尽快振作起来，我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只要你需要，我会永远陪伴着你！”
她没有吭声，但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胸膛。
第0058章 彭祖授艺
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我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胸膛，让曹莉芳感到异常惬意，就在我绞尽脑汁设法安慰她，让她走出过去的阴影时，她却睡着了。
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那天的情景：曹莉芳赶到农民公寓时，被胡倩倩用药迷倒；叶天龙赶到后山时，被齐小兵一棍子闷到山谷下。
两个凶手都以浮出水面，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约曹莉芳的信息是叶天龙发出的，约曹莉芳的信息又是叶天龙发出的，但见面的地点却是前后迥异？
再有就是胡倩倩和齐小兵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那天相约见面，连曹莉芳和叶天龙都会走错地方，他们俩又是怎么准确知道曹莉芳和叶天龙谁会出现在哪里？
最后一个问题是，齐小兵为什么要杀死叶天龙，行凶后怎么又平白无故地失踪，就算明白杀人是要偿命的，但从此浪迹天涯，怎么着，就算他会放过曹莉芳，也不会放过胡倩倩吧？
而胡倩倩如果是齐小兵同谋的话，明知道叶天龙已经死了，曹莉芳又被她捆在农民公寓里，那天她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还以牺牲贾香凌为代价，让我监视楼上究竟是何目的？
真是专业人做专业事，看来我天生就不是做警察的料，至于想通过这次卧底由协警变为刑警，也许只是一场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想。
看到曹莉芳安详而甜美地进入梦境，我不想吵醒她，只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但她的脸还贴在我的胸口，一只手环抱着我的腰，一条腿还横跨在我的小腹上，时间长了就感到有点累。
我只好运行起内丹术，以期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但我运行完一个小周天后，感觉眼皮很沉很沉，貌似要入睡的时候，大脑里却突然显得空灵起来，那个遥远而慈祥的声音忽然再次想起：“嗯，孺子可教也！”
我一天，那声音正是老爸所说的彭祖发出来的，我几乎就要起身朝他跪拜，他却说道：“不用，不用，你我并无师徒名份，只要有这个心就行了。”
晕死，我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他竟然一清二楚，而且我还能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正笼罩着全身，让我动弹不得。
接着彭祖又说道：“当今末法时期，你能保持如此心性，不说是坐怀不乱，至少能够抵挡心魔侵蚀，美**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来铿养生之术后继有人。”
我不得不由衷感叹：彭祖绝对是真神，他不仅能够洞穿我的心事，甚至连心魔的出现都知道，能够得到他的指点，真是我几辈子的造化呀！
不过我对他最后一句“铿养生之术后继有人”，似乎有点不知所云。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铿就是彭祖，他生于夏朝卒于商朝，一共活了八百零八岁。
因为他一辈子娶了五十位夫人，知道八百岁的高龄还身健如燕，于是后人把他的养生术讹传为房中术，并且大加篡改，渲染，以为己用。
彭祖接着说道：“关于御房一术，铿一直推崇上士别床，中士异被，服药千裹，不如独卧。但凡只要有可能，能断绝与异性接触最好断绝，实在是勉为其难的时候，也要尽量节制。须知每一次的纵容，都将使自己精气虚脱，虽潜修百年也将功亏一篑！”
上次老爸就说过吕祖和彭祖的事，今天再次聆听教诲，我才意识到江湖传说与历史事实，往往都是背道而驰的。
耳里听着彭祖的话，身上却趴着曹莉芳这个小美人，我的脸颊不禁绯红一片。
彭祖却说道：“不碍事，你与她实乃三世姻缘，才使得你们有刚才一事，好在你心性清净，没有被心魔驱使，妄动我上次赠赐与你的《御房术》，否则你有可能肝胆俱裂，七孔流血而亡！”
晕死，感情上次他一股脑塞到我大脑里的那书，就是一坑呀？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我根本连找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妄动呢？
彭祖马上又解释道：“《御房术》已存于你大脑，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你可以无意识地启动，并且无师自通：一是在被妖孽缠身，企图吸干你的精血时，《御房术》便会自动开启，而你依书所言，足以抵御百名女妖而金枪不倒，百战不殆。”
卧槽，真有那么厉害？
“二是当你被心魔驱使，邪念顿生，欲欺辱女性时《御房术》也会自动开启，但却是让你走火入魔，命丧床榻之上，万神莫救。”
我去！
幸亏刚才我没有心声邪念，否则《御房术》自动开启，劳资小命立马玩完。
听彭祖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了，真正的《御房术》是用来对付色魔狐妖的，如果用在普通女人身上就会反噬自亡。想到这里，我脊梁骨上忍不住冷汗直冒，看来只有好人才有好报。
彭祖最后说道：“还是那句话，能够远离女人尽量远离，但道家为了济世度人，也有入鼎双修一说，我现在传与你，日后遇到有缘同修女性道友，不妨一试，那样的话，你们可以双双事半功倍，迅猛精进！”
彭祖话音刚落，我忽然感到脑海里金光一闪，一部天书立即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眼前，上面都是上古的文字，镌刻在甲骨上的，神奇的是我居然能够看懂
所谓入鼎双修一术，其实是内丹术的一种，修炼双方可以在交和过程中各自运行小周天，以期阴阳互补，在各自体内结晶成丹，达到性命双修，延年益寿，功力倍增的效果。
首先是各自筑基，贯通腹式呼吸，呼吸间隔时间越长越好。
开始我不明白什么是腹式呼吸，一会儿我的眼前，便出现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只见他吸进空气时缩肚子，呼出浊气时反而鼓肚子，而且吸气和呼气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我尝试着学着他的样子憋气，开始还能跟上他的节奏，到后来完全憋不住了。
其次是炼药化精，以臆想中的唾液和精气为药，积聚在丹田里，之后臆想有团文逐渐将药融化并升华为精。
接着，我的眼前又出现一位道姑模样的人，她盘膝而坐，以浑身放松的姿势，双手放在腹前，外表和刚才那个道士练筑基没什么区别，但只有我知道她是在炼药化精。
再次为采药。修炼炼药化精的过程中，身体会起微妙变化，并有宣泄的愿望，此时必须用意念将会阴处的宣泄物，沿着小周天的轨迹从会阴吸到头顶，再运行到丹田，直到宣泄的感觉彻底消失。
这时又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我眼前示范着，如果不是有开始的文字说明，我是分不清他与前面那个道士和道姑的修炼，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当那个道士刚刚消失，一行甲骨文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切记，筑基、炼药化精和采药阶段，严禁接触异性！
原来在入鼎双修之前，还要独自联系这些基础，同时还必须禁止接触异性，看来修炼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怪不得世上修炼者众多，而得道者不及其一，大概不是急功近利，就是走火入魔使然。
最后便是入鼎双修，双方进入交和状态后，按照前三步的运行方式各自在体内运营。
我正等着道士和道姑出现，再次给我示范时，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些，随后听到彭祖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多了，少年不宜！”
我去，几千年前的老神仙，竟然还懂得今天的网络用语？
我也是醉了。
等我想向彭祖大神道声谢的时候，曹莉芳从我身上翻了下去，一下子便把我拉回现实。
看着曹莉芳睡的香喷喷的，我不住地晃着脑袋，心想：原来你是彭祖派来的试金石，劳资差点死在了你的手上了。
她滚到一边背对着我睡了，我赶紧悄悄地起身，穿好衣服后，便悄悄地把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拿了出来。
在曹莉芳讲述她的经历时，我已经悄悄按下了录音，现在我要做的是，立即把音频文件传过姜凤娇。
文件传出后，我立即走到卫生间清洗了一下，接着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姜凤娇的回音，好计划下一步的事情。
没过一会，姜凤娇打来电话，我伸手一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喂，你跟赵副队长碰头了吗？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姜凤娇出人意料地大声朝我吼道：“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我听得一头雾水，瞪大眼睛问道：“喂，你什么意思……”
没等我说完，她竟然把电话给挂了。
我坐在那里愣了半响，忽然想到难道我无意中，把曹莉芳和我干事的那段也录下来了吗？
这尼玛不是没事找抽吗？
不过转而又想：没事，回头见到姜凤娇的时候，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不是我牺牲自己的童贞，曹莉芳怎么可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等我插上耳机，把点开那段音频的原件一听，气得我擦点把手机都摔了。
马勒戈壁，劳资录下的，全部都是曹莉芳哼呀啊呀的声音，她后面说的居然一句都没录下来。
第0059章 鬼压身
卧槽！
看来就算天天丫的谍战剧，劳资也不是做卧底的料。
现在想来，一定是我上床的时候，为了方便录音，我是先点开了录音的界面，然后放在枕头下，结果不小心给碰到了录音按钮。
等曹莉芳从我身上下来，我再去点按钮的时候，其实是去关闭了录音。
如果仅仅是哼呀啊呀的声音也好办，回头跟姜凤娇解释一下，就算自己发错了文件，大不了被她骂一句“无聊”加“下流”而已。
可曹莉芳居然还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这尼玛就尴尬了，也就难怪姜凤娇怒吼这让我去死！
姜凤娇那边的话，只有回头再去解释，曹莉芳刚才所说的一切，确实非常重要，我再次拨通姜凤娇的电话，她居然不接。
没有办法，我只得拨通了赵高明的手机号码，把曹莉芳所说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向他作了汇报，尤其是听到齐小兵和胡倩倩关系暧昧，而迷倒曹莉芳的人又是胡倩倩的时候，赵高明对我大加赞赏，不停夸赞我的能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看来平时他和我一样，都喜欢喝红牛。
在我询问下一步计划时，赵高明“哈哈”一笑，让我暂时“专职”跟曹莉芳谈恋爱就行。
而我首先担心的还是曹莉芳的问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彻底洗脱她的嫌疑，赵高明思考了一会，他给出的回答是暂时还不好说，刑警队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尽快找到齐小兵。
至于胡倩倩，在齐小兵没有找到之前，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赵副队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高明笑道：“嗯，说说看。”
“既然曹莉芳肯定那天迷倒她的人是胡倩倩，我想让曹莉芳与胡倩倩见上一面，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一旦她露出什么马脚，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她找到齐小兵呢？”
赵高明说道：“不错，小张，看来你还真是具备了成为刑警的潜质。你说的方法我们也考虑过，但却不行。”
听到他说我具备成为刑警的潜质，忍不住心里狠狠地激动了一番，可他又说我说的方法不行，脱口而出地问道：“为什么？”
“胡倩倩的背景你可能还不清楚。”赵高明解释道：“她曾经毕业于某警察学院，学的就是刑侦专业，有着较强的反刑侦能力。而且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制作的又都是正能量的电视剧，业内外的口碑极好，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最好是不要去碰她，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的。”
“那……万一齐小兵要是从此销声匿迹了呢？潜逃国外或者……或者被杀人灭口都有可能呀！”
“潜逃的话，他是逃不出国内的，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至于被杀人灭口的话，很有这种可能，但我们还是要找到证据才好说话。”赵高明接着解释道：“对于这个案子，由于涉及到名人和娱乐园，不仅仅是市里，省厅对此也非常重视，从昨天开始，省厅刑侦处已经派人进驻市局，我们专案组已经变成了配角。你刚才的建议我会及时汇报的，但在没得到命令之前，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你要清楚，这牵扯到的可是杀人案，甚至还不止是一条人命。”
“我明白。赵副队长请放心，我一切行动听指挥，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挂上电话后，我禁不住心潮起伏。
按说要想证明胡倩倩是不是元凶或者幕后黑手，找到齐小兵就可以了，反之要想找到齐小兵，警方也可以通过胡倩倩入手。
但由于各种方面的原因，警方考虑到不宜先从胡倩倩那里打开缺口，可万一胡倩倩有问题，在警方没有找到齐小兵和其他证据之前，她畏罪潜逃怎么办？
过去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
我一不是警察在编人员，二来胡倩倩与我有过交易，我为什么不能瞒着警方先去试探一下呢？如果没有结果，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万一被我歪打正着，结果协助警方破获了此案呢？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姜凤娇恐怕也不会说我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暗自作出决定，就算不带曹莉芳去面对胡倩倩，起码我自己可以去会会她。
就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曹莉芳惊恐万状的叫喊声，不过叫的声音并不大，仅仅只是“喔喔喔”地，像是想歇斯底里的叫喊，但又叫不出声音来。
该不是做噩梦了吧？
我起身跑到卧室把门一推，不知道是不是忽然通风的缘故，我发现窗帘好像动了一下，再看躺在床上的曹莉芳，她已经满头大汗，整个脸都因为表情异常惊恐而几乎被扭曲，我赶紧跑过去伸手摇醒她：“莉芳，莉芳”
曹小姐是不能再叫了，人家都尼玛把最珍贵的那个啥付出了，我要是再那么身份，那就不太像是个人了。
曹莉芳浑身一个哆嗦，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我后，立即起身坐起，眼睛一眯，小嘴一瘪，可怜兮兮地哭道：“明轩，快抱抱宝宝，宝宝吓坏了。呜”
被她的情绪感染，我禁不住帮她把被子裹住露出来的后背，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没事了，宝贝，不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吗？”
曹莉芳的脸紧紧贴着我的下腹，说道：“不是呀，不是梦。我感到自己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住了，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连气都喘不过了。”
“那还不是梦？”
“问题是我好像一直都能听到你在客厅打电话，而且你刚刚推门进来时，我也能感觉到，可就是醒不来，也叫不出声音。”曹莉芳抹了一下眼泪，说道：“明轩，刚才不会是鬼压身吧？你说，会不会是叶天龙又来找我了？”
显而易见，曹莉芳刚才所遭遇的，就是鬼压身。
有时在网上看看灵异小说，很多作者似乎混淆了鬼压身和鬼压床的概念，其实曹莉芳刚才出现的那种情况，应该叫鬼压身，真正的鬼压床，并不是指亡灵压在人的身上，顾名思义，鬼魂躺在床上才叫鬼压床。
在老家又这么一个说法，人死之后的头七之夜，亡魂在被各路鬼王，也就是十大冥帅拘到阴曹地府之前，都会回到自己的家中，在自己过去睡的床上躺最后一个晚上，之后才跟着鬼王上路。
所以老家有个习惯，每当头七那天晚上，家里人就会把死者睡过的床整理的干干净净、平平整整，而第二天早上进去一看，原本平整的床上会留有有人睡过的痕迹，那才是真正的鬼压床。
由于科学不承认神识的存在，奉行的是人死灯灭的断灭见，对于事实存在的鬼压身现象，居然解释为是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并冠以睡眠瘫痪症。
我也是无语了。
大家都知道，瘫痪的人要想重新站起，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如果鬼压身是睡眠瘫痪的人，怎么被人一叫就能醒过来呢？
看到曹莉芳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也十分纳闷，这大白天的，怎么就会有鬼压在她的身上呢？难道进门时，我看到窗帘微微的那一动，就是压她身的鬼魂匆匆离开的情景吗？
曹莉芳别的不怕，就怕叶天龙的鬼魂找上门来，但叶天龙的魂魄，已经被拘押在枉死城里，就算有鬼找上门来也不会是他。
而按照小区有鬼群主寒冰的说法，小区其他的鬼魂都到新公墓，去等着各自的家人去做清明，应该也不会有谁出现在这里，除非是那个摔死在窨井里的小女孩了。
可曹莉芳已经答应过她，这个时候按说也不会无缘无故捉弄曹莉芳，那么刚才究竟是谁压在了曹莉芳的身上呢？
我笑道：“莉芳，那什么叶天龙的话，他的魂魄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这会肯定是出不来的。你再回忆一下，但你感到自己被压着动弹不得之前，还有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曹莉芳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哇！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是睡着了，但大脑似乎非常清醒，你怎么起床，怎么走进卫生间，又是怎么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客厅打电话，我好像一清二楚……哦，对了，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窗外传来警车的警报声。”
“警车的警报声，我怎么没听见？”我忽然明白了，一定是姜凤娇的父亲来了，看到曹莉芳光着身子躺在我的床上，这是要把她赶走的节奏呀！
曹莉芳一听，更是一脸惊恐地说道：“难道阴曹地府中也有警察吗？”
因为想到要去试探胡倩倩，我对曹莉芳说道：“咱们这个小区好像是有点不安宁，你看，要不我送你到江南宾馆去吧，剧组应该还留着你的房间吧？”
曹莉芳眨巴着眼睛问道：“回宾馆的话，万一胡倩倩又要害我怎么办？算了，我不想在进剧组了。要不……要不我回乡下外婆家去。”
“可在整个案件没破之前，你是不能离开本市的呀？”
“那怎么办呀？”曹莉芳紧紧搂着我：“明轩，宝宝好可怜呀，要不……要不你就把宝宝系在裤腰带上吧，你走哪里，宝宝就跟到哪里！”
说实话，和曹莉芳在一起，听着她撒娇，我还真有种热恋的感觉，再想想姜凤娇那样子，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在我面前自称“宝宝”。
“没事。”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于是说道：“要不你先休息会，我到阳台上看看你衣服干了没有，干了的话，我们先出去吃晚饭再说。”
“嗯。”
我走到阳台上一摸她的衣服，居然都是潮乎乎的，没有一件是干的。
就在这时，卧室里又传来曹莉芳“喔喔喔”地惊恐万状的惊叫声。
第0060章 被打翻的醋坛子
我嘞个去！曹莉芳不会睁着眼睛又被鬼压身吧？
我撒腿就往卧室里跑，看到原本坐在床上的曹莉芳，竟然又躺在了那里，而且把被子蒙着脸，只露出前额那一小块地方。
她完全动弹不了，却在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喔喔喔”的惊叫声。
这次我首先看了一下窗帘，发现没有动静，等我敢要走过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姜凤娇的父亲从被子里起身，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明轩，离这个女孩子远点，她会害死你的！”
晕死，果然是他，压过一次就算了，怎么还没玩没了？
不过被未来的岳父，看到光着身子的曹莉芳躺在被子里，任何解释都将是越描越黑的，我面颊涨红地站在那里作声不得。
姜父一会走到我身边，伸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不是责备你年轻风流，只是这个女孩子大有来历，你最好是离她远点，不要莫名其妙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说完，他便消失了。
我无可置否地冷笑了一声：哼，什么大有来历呀？她不就是来自农村的一个留守儿童，现在刚刚踏进娱乐圈还没红起来，就她这样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掌握不了的人，又会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来历呢？
毋庸置疑，姜父就是怕曹莉芳从他女儿身边把我夺走，所以才跑来吓唬人家而已。
我感觉过去掀开蒙在曹莉芳脸上的被子，把她摇醒，没等我开口，曹莉芳皱着眉头又哭道：“明轩，又来了，宝宝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呜”
虽然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姜父的杰作，但我很清楚，只要曹莉芳是处于清醒状态，任何鬼魂都奈何不了她的。
我不禁问道：“好好的，你怎么又躺下了？”
曹莉芳嘟着嘴说道：“看你到阳台去收衣服，宝宝就缩在被子里再躺一会，没想到这一躺瞌睡就来了，刚一闭上眼睛，就感到一块巨石又压在了身上，明轩呀，快救救宝宝，宝宝真的让什么恶鬼给缠上了吗？”
关于姜父的事，我显然不能跟她多说，只好安慰道：“现在没事了，你起来坐一会。”
曹莉芳把纤细的小手往我面前一伸，我心领神会地把她牵了起来，她做好后，看了看我空空如也的双手，疑惑地问道：“我的衣服呢？”
“全是潮乎乎的，一件没干。”
“唉，这下完蛋了。”曹莉芳噘着嘴说道：“人家本来是想只要一上床，就躺在这里三天三夜不起来了，好好报答一下你的救命之恩，可……可你这卧室也太诡异了，现在肿么办，宝宝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你呢，暂时穿着我的衣服，到客厅去看电视，我到外面去炒两个菜端回来，好不好？”
“你不会叫外卖吗？”
“你当这是北上广呀？再说了，就算有外卖，恐怕也就局限于市区里的网吧、网咖周围，谁会送到松竹园这么远的地方来？”
“那你这里一点吃的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本来还有一点面条，不过这几天都吃完了。”
“行，”曹莉芳说道：“那你把手机一直开着陪我聊天，万一有什么事，我一喊你就赶紧回来。”
“好吧。”
我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还真别说，她苗头的身材穿着我宽大的衣服，反而显得滑稽又好看，她却一直嘟着个嘴，说我在取笑她。
我忍不住走过去搂着她，深深地亲吻了她一下。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显得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句：“为什么？”
我更加莫名其妙地反问了她一句：“什么‘为什么’？”
她噘着嘴说道：“刚才在床上，人家那么卖劲地伺候你，你也正眼都不瞧人家一下，弄得人家既害羞又无趣，现在怎么莫名其妙地又亲人家了？”
她不说我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刚才在床上，我多少有点勉为其难，同时又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所以对她的任何举动都没作出反应，好在正因为那样，我才躲过《御房术》反噬那一劫。
而现在，她穿着我宽松长大的衣服，再加上一直嘟着小嘴，那样子却是很萌也很逗，我是情不自禁地想到要去亲她一口的。
“怎么，你要是不喜欢，那以后我就不亲了。”
“谁说的？”曹莉芳伸手勾着我的脖子，使劲地亲了一下，说道：“宝宝希望天天被你亲着不松嘴！”
她的神态，让我再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恋爱，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在这一刻，我几乎忘记了她刚刚说的那事些，遭遇过的那些男人。
在我眼里，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一个萌呆呆却又能深深吸引住我的女孩子。
我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手脚夸张地乱踢乱舞着，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宝宝不要！”
当我把她抱着走到客厅，放在沙发上之后，她忽然小嘴一撅，很不高兴地娇声道：“讨厌呀，你！宝宝以为你还想再来一次呢，你居然把宝宝扔到了沙发上。”
说实话，我还真的想再来一次，刚才那次好像只是她自说自话，我尼玛一点感觉都没有，可就在我真的很想把她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脑海里却出现教授和叶天龙欺负她时的情景，顿时也就索然无味了。
“你先在这坐一会。”我转身打开电视，接着说道：“我就到小区外的小店里，炒两个菜过来。”
曹莉芳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嘻嘻地问道：“嘻嘻，时间这么早，吃完饭后我们干什么？”
也许是错觉吧，我感觉她希望我的回答是，等吃完饭之后再接着“啪啪啪”，不过我没那么说，毕竟面对着她，想着她刚才说过的那些事，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吃完饭的事吃完饭后再说，现在我要走了。”
她眉毛微微一皱，神情严肃地伸出食指朝我勾勾了，我走到她面前问道：“干什么？”
“再亲我一下。”说着，她嘟着小嘴闭着眼睛。
此时此刻，我的眼前突然映现出姜凤娇变成她这副样子，我想，什么时候姜凤娇要是这么对我就尼玛太爽了。
我低下头，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她从手包里掏出两张“毛爷爷”递给我。
“干什么？”我白了她一眼。
她眨巴着眼睛说道：“什么干什么？刚说好了，住你这的话，房租、饭前我出了。”
“我……”
“别‘我’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没地方住，没钱吃饭才跑到你这里投怀送抱来了！”
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不接下她的钱，别人还真因为我是花点小恩小惠骗她**呢！
“行！”
我伸手接过钱，她又叮嘱了一句：“对了，看看旁边有没有小店，其他就算了，有短裤的话给我买一条，完全光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别说她不习惯，即使套上我的长裤，有意无意地，我都会想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的样子。
“好的。”
等我出门乘着电梯下楼，走到楼栋的拐弯处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一接听，里面传来曹莉芳的声音。
“我说明轩呀，你就会花言巧语骗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宝宝，说话打开手机，你居然忘了！”
虽然同样是责备，怎么她责备的时候，就比姜凤娇责备的时候让我感到舒服呢？
我只好笑着道歉：“好了，对不起，宝贝，我忘了，我……”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拐过楼栋口，忽然看到一辆白色的起亚k5停在路边，而姜凤娇正把脑袋从车窗伸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
我去，这尼玛真是撞到枪口上了。唯一希望的，就是她没听见我刚才称呼曹莉芳为“宝贝”。
我赶紧把手机一关，厚着脸皮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凤娇生硬地说道：“你们不是办完了事吗？怎么，还不能来？”
“不是，你……你误会了，我……”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曹莉芳的电话又来了，我看了看手机没敢去接。
姜凤娇冷声道：“什么神秘的电话，还不敢当着我的脸接？”
“不是，是曹莉芳打来的。”
“哦，如胶似漆是吧？刚离开一会就来电话，你怎么不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我去，虽然能够听出姜凤娇的话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可她那表情，那语调，真尼玛与曹莉芳天壤地别。
“是这样的，”我解释道：“刚才她午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着被鬼压身了，所以有点害怕。我这不是去弄点吃的吗？她怕那鬼还会出现，所以让我别关机，有什么事的话……”
“哼，鬼压身，是你压得吧？”
“不是，我……”
“不用解释了，快接电话吧。”姜凤娇白了我一样：“别让你的宝贝吓着了。”
我哭笑不得地准备接电话时，铃声停了。
我摇了摇头，问道：“我刚才是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你……”
话刚说到一半，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不用看，一定又是曹莉芳打来的。
我忍不住又看了姜凤娇一样，没想到姜凤娇突然两眼一瞪，怒道：“看我干什么？要接就接，不接就把手机扔了！”
我去，这尼玛是让我接，还是不让我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