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重生之汉室宗亲TXT下载重生之汉室宗亲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之汉室宗亲全文阅读

作者:毋子     重生之汉室宗亲txt下载     重生之汉室宗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重生之汉室宗亲全文阅读

第一章 前尘旧梦已惘然

    公元一八〇年,汉灵帝光和三年,宗正府。

    此时的宗正府却是十分忙碌,仆役婢女不停的进进出出,一个妇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原来是宗正府四公子刘璋的夫人产子,不得不说刘璋的几个哥哥还未有子肆,却是刘季玉后来居上了。

    这是刘璋长子,也是刘焉长孙,因此此时父子二人却都是在外头等着。刘璋此刻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听到产房里夫人掀屋顶的惨叫,却又进去不得,急的直转。

    刘焉心里也是焦虑,这可是他的长孙,又被刘璋转得烦了,呵斥道:“够了,成何体统!“

    刘璋xìng子本就软弱,更是惧怕这父亲,被刘焉呵斥,也不敢再在父亲面前转,只好停止在原地,不停的跺脚,额头上汗水直流。

    突然,女人的呻咛声戛然而止,婴儿的哭声响彻整个府邸。速来冷静的刘焉,突然大笑道:“好响亮的哭声,此子以后必定有翻成就!“

    产婆和婢女陆续从房里走出来,道:“恭喜老爷,贺喜少爷!少夫人生了位小公子。”刘焉大喜道:“好!好!好!每人都下去领一贯钱,府中众人道喜皆有赏。”

    刘璋在一旁拉过产婆,急切的问道:“母子可平安?”那产婆也不敢怠慢,道:“回少爷,少夫人和小公子都无碍,大可放心。”刘璋顿时欣喜若狂,向着刘焉兴奋的道:“爹,我做父亲了,我做父亲了,您当爷爷了!哈哈哈!”

    刘焉也是喜上眉梢,他已年近六旬,膝下四子却没有一个争气的,都是平庸不堪造就之才。虽说是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但没落的宗室不知凡几,眼下这个刚出世的孙儿又让刘焉看到希望。

    “这般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对于刘璋,刘焉却是更加恨铁不成钢,道:“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该好好学着点,成天无所事事不似人子!”刘璋又被父亲狠狠的训斥,只好唯唯诺诺的应承,初为人父的喜悦就被削了三分。

    已经有下人把孩子抱了过来,刘璋忙要上前去抱,却被刘焉眼一瞪,只好放下手。刘焉赶紧把孩子抱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会道:“哈哈!果然是我孙儿,像我!“刘璋忍不住心里嘀咕,这还是我儿子呢,都不让我这当爹的先看看,怎么不说像我。刘焉逗弄了一会,抱得手酸了,便把孩子交到等得不耐的刘璋手上。谁知孩子刚被刘璋抱住,便大哭了起来,任刘璋怎么哄也止不住。只好讪讪的把孩子交给了他母亲,一会孩子便不哭了。

    刘循刚睁眼,就看到个穿着古装,还留着长发。戴着古人才用的发簪,而旁边的人也穿着古装。刚想开口,发出的却是啼哭声,自己就被吓了一跳,再仔细看,自己居然成了小胳膊小腿。抱着刘循的古装青年确实被孩子的哭声吓住了,只好把刘循放在个妇人身旁。

    毕竟是刚出生的孩子,哭了一会大概就没劲了睡着了,却被认为是刘璋不会抱孩子,又被说了一顿。可怜的父亲,孩子刚出世就为此受无妄之灾。

    刘循很快就发现自己重生了,应该是穿越了。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直都是穿着古装的人在你面前晃悠,刘循怎么还意识不到自己穿越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前世过往种种如何,前世的感情依旧会成为今生的负担,这就是为何转世投胎要忘掉前尘。刘循虽然处在新的家庭里,新的父母新的家人都对自己宠爱有加,但叫他怎么忘记前世父母数十年的感情。也许天数使然,今生的刘循,也叫刘循,或许前世带给今生的,不止是记忆,还有名字。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刘循也一天天的长大,也绝望的认识到前尘旧梦已是枉然,自己已经转世为人,成了今生的刘循。迷茫、痛苦、失落这些无时无刻不涌在刘循心头,树yù静而风不止,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孟婆汤,忘却前世种种,若都是如自己一般,诸多伤痛让人如何承受。

    刘循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又回想起前世父母是如何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chéng rén,百般滋味在心头。但刘循现在还是个孩子,rìrì悲伤怎么受得了,体弱多病,辛亏他转世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就算是如此,也被他今生的父母磕磕盼盼的一点一滴养大。

    虽然已经四。岁了,但是刘循从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活泼好动,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不知道在那里发什么呆。虽然从未开口叫过今生的父母,他们对刘循的关爱却是丝毫不减,待他依旧是百般呵护。

    刘璋叹了叹气,坐在刘循的旁边,父亲刘焉对自己失望,现在也对自己的孩子失了望,大概对自己已经是无可救药的放弃了。想到此处心神悲戚,竟抱过刘循的哭道:“我儿啊,就算为父再如何无能,也定让你衣食无忧的一辈子。”

    刘循抬起头来,看见一张满怀关切的脸上,虽然带有一丝失望,但浓浓的父爱怎么也抹杀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父母都望子成龙,可是当理想破灭的时候,他们也会用无尽的爱来对待自己的子女。刘循看着不顾身份就坐在台阶上的刘璋,眼前的父亲突然和前世的父亲重合在了一起。既然已经不能孝顺前世的父亲,为什么要让这一世的父亲失望、难过?今世的父母也给了自己,也给了自己爱,为什么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失落而伤神?

    虽然不知道今生的父母到底是谁,但这个父亲xìng子软弱,能力不足,经常被自己的爷爷责骂。却从未见过父亲抱头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循如果是个无情之人,也不会一直沉浸于前世的悲痛中,眼下此情此景,让他如何不动容。

    “父亲莫要哭泣,以后孩儿会照顾父亲.”一声清脆的童声,却略带一些沙哑,毕竟很久没有说话,刘循还有些不习惯!

第二章 问天下谁主沉浮

    刘璋一怔,放开怀中的刘循,吃惊的道:“我儿,可是、可是你与为父说话?“语气中充满这不可置信,还有丝丝惊喜与期盼。

    刘循撇了撇嘴,故作天真的说:“不是孩儿,难道父亲还有别的儿子,我还有个兄弟不成?“

    刘璋激动的搂住刘循,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他连道:“好,好,好!我儿会说话了。”这几年来他照顾刘循无微不至,病了更是衣不解带,rìrì夜夜守在刘循身边。

    当下抱起刘循,就往前院跑去,一边还大喊:“父亲!父亲!循儿会说话了,循儿会说话了!“

    刘焉听到外面刘璋大喊大叫的,眉头一皱,待到听仔细了,连放下手中的竹卷,起身道:“我孙儿在哪?“刘璋一头冲进了刘焉的书房,放下刘循,口中还在说:”循儿会说话了!会说话了!“

    刘循乖巧的说道:“孙儿见过祖父。“边说边向刘焉一拜,小小的人确是像模像样的,吐字清晰,哪里像是刚刚开始学会说话的人!

    刘焉曾对这孙儿抱有很大期望,后来确是大失所望,今rì见刘循终于开口说话,自己的孙儿不是哑巴,更是吐字清晰,幼却知礼。刘焉忙扶起刘循,向刘璋问道:“循儿是何时会说话的?”

    刘璋哂笑着摸摸脑袋,说道:“方只顾着高兴,忘问他了,方才我正与他说话,就听他回我···”刘循会又看了看刘璋,道:“其实孩儿一直会说话,只是每天一直对孩儿说话,孩儿只顾着听,故而从未张口言语。”

    刘焉大感奇怪,自己的这孙儿自己每天都要见,哪看到有人在刘循面前说个不停,莫非···

    “循儿可知每天对你说话的是何人?”刘焉按耐住心中激动,若自己猜测是真的,那自己的孙儿当是生而不凡,rì后定能光耀鲁恭王一脉。

    “那人让我唤他文叔,只是孩儿奇怪为何祖父、父亲见不到他,他还教我好多东西呢。”这自是刘循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古人信鬼怪之说,儒家岁子不语怪力乱神,却依旧敬鬼神而远之。

    汉光武帝刘秀,字文叔,刘焉眼中jīng光闪烁,就算他猜测刘循可见神仙,也没想到竟然是刘秀。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若是传出去,天子决计不会容得下刘循,刘焉心下便算计,说道:“这人让你唤他叔叔,想来也跟我刘家有些渊源,这些却是不可告与外人知晓,就近rì我祖孙三人。”

    “孩儿(循儿)醒得。”

    “我儿会说话了?”正说完一大家子人跑了进来,起先刘璋这么大喊大叫的,自然有下人告会府上其他人。

    “见过祖母、母亲、诸位伯伯。”刘循一一行礼。

    刘焉笑道:“今rì我小孙儿既然无碍,以后有的是rì子亲近!摆酒设宴,祭拜先祖,痛快的喝几杯。”刘循不说话的几年,刘焉经常是借酒浇愁,今rì确是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回。孙子并无大碍,以后更是注定不凡,让他心里如何不高兴。

    刘循今生哪里还不清楚自己身份和时代,自己那便宜老爹就是把锦绣河山拱手让给刘备的刘璋,而爷爷就是劝谏天子设州牧,任用宗室推动群雄割据的刘焉。而自己以后会率众在成都抵御刘备一年,然后归降,最终落个与父亲还有未出世的弟弟分属两国为敌的下场。

    自己初平元年出生,转眼四年,黄巾起义已经迫在眉睫,刘循却只能当个看客,他也庆幸自己生在富贵权势之家,可以安安稳稳的看着历史上波澜壮阔的农民起义。十常侍,何进,董卓,三国序幕的开启,刘循也只能是个看客,虽然历史上自己最后活得很好,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个刘循会和历史上一样在数次劫难中保住xìng命。若是肆意妄为篡改自己知道的历史,能不能再自己成长起来之前保住xìng命还是一说。

    难道说自己最后要落到那步田地,父子亲人不能见,还要互相为敌?父亲大好基业不能守住,最后拱手让人?而最疼爱自己的爷爷雄图霸业不能实现,最后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刘循心中纠结,天下大乱的时代已经要开启,汉室大厦将倾,谁又能力挽狂澜回天改命?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等到乱世,自己这宗室身份根本无用,反而是个累赘,刘氏宗亲遍布天下,居高位割据一方的不在少数,最后却没有中兴汉室,只靠着没落的刘备最终也无力回天,无它,宗室所累尔。

    宗室,既是优势也是累赘,刘备戎马半生,关张皆是万人敌,依旧是无处安身,等到献帝承认其宗室身份,名声大震,才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而益州刘焉刘璋父子,荆州刘表,幽州刘虞,充州刘馥,扬州刘繇,乱世来临时天下泰半都是掌握在这些宗室手中,空有问鼎逐鹿的实力,却都为人做了嫁衣。而宗室中出sè的子弟列如刘晔,也因宗室身份,在曹cāo手下虽是兢兢业业却不受重用,更被猜疑闲置。这些宗室并非是没有机会,而是若有半点举动就是如越雷池,无法成事。

    野心如刘焉,只能在益州割据,父子经营数十载不能出益州;小心如刘表,只求在荆州安乐,空有荆襄富庶之地不能争天下;盛名如刘虞,对汉室忠心耿耿,最终身死莽夫之手。成也宗室,败也宗室!

    刘循心中暗恨,若是生在别家也就算了,可自己注定要陷入到滚滚红尘乱世,若是早生十年二十年,也能试着力挽狂澜。可是就凭现在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室衰亡,无能为力。

    再活一回,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历史是如何发生?看着疼爱自己的亲人个个离开自己?既然知道历史,为何不能改?不为醉卧美人榻醒掌天下权,只为了让今生的家人受到保护,不如历史上那样。

    为了守护,就必须要有在乱世割据一方的实力,就必须要走到那一步,我是宗室,只有无上的势力和至高的权利,才能做到庇护我的亲人。

    我是汉室宗亲,大汉的天下怎能任他人逐鹿!锦绣河山怎可最终让给司马!

    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且看这天下,谁主沉浮!

第三章 代汉者当涂高也

    一家人痛快的庆贺一番不提,洛阳城内一时皆传宗正刘焉的孙子早似聋哑之人,却一rì之间如同开启宿慧。

    待到家宴散去,刘循就在自己房里足不出户整整三rì,就连吃饭也是叫下人送来,他把前世对自己有用的记忆全都写了下来,然后烧了重写,直到确信自己不会忘。家人想去叫他出来,刘焉却深信自己这孙儿不凡,有光武皇帝亲自教导,却是任着他来。

    数rì后。

    “循儿你虽年幼,却是天赋异禀,更得神人指点,祖父便为你取了字;”刘焉心知刘循非池中之物,少年神童的名声注定会要传出去,便做了这番打算,也好让他结交天下之人。

    刘循却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打定主意要争夺天下,就要不惜一切给自己获取优势,天下群雄岂是易与之辈,就算自己是穿越者,谁又说得定能用兵与诸葛比翼,权谋与孟德相较?回道:“祖父,孩儿已经想好字了,孩儿的字为伯杲。“

    刘焉有些不悦,本来还想着给刘循取个好字,也好满足自己的心意。转念一想,刘循乃长子,伯字当然可取,杲有rì出明亮之意,出自诗经,‘其雨其雨,杲杲rì出’。心中不由暗叹,就算自己给刘循想的子武,骐骥他能与武皇帝和光武皇帝一般,又寄喻刘循乃光武皇帝弟子后辈,也不如这伯杲二字。

    便点头道:“如海之深,如rì之杲,有光明高远之意,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也忘你rì后能如你的字,明亮高远,如古之君子。也好,rì后你便唤你刘循刘伯杲。“

    刘循为自己取字伯杲,却是冲着一句谶语“代汉者,当涂杲也!“古人信谶,昔rì汉武帝就曾言:”汉有六七只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汉光武帝与公孙述也曾为此争论,袁术更以”吾字公路,正应其谶。“妄然称帝!

    若假借这一谶语,待天下大乱,时机成熟,凭此一点,稍加运作,刘循的宗室身份就会是最大的优势,而非劣势。从董卓废立天子,至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经数十载光yīn,二代人奋斗,才有曹丕代汉自立。人心思汉乃是天下大势,君不见袁公路雄踞淮南拥楚之势,一rì称帝,崩于旦夕。

    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二月,太平道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起义。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黄巾并起,汉天子刘宏慌乱之下于三月戊申rì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吕彊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刘宏接纳提案,在壬子rì大赦党人。至此,汉末乱世揭开序幕,绝世无双的英雄,曹cāo,孙坚,刘备纷纷冉冉登上舞台。

    后继无力的黄巾起义历时九月,旋即被平定,然而大汉却处于风雨飘摇中,而后更是名存实亡。

    曹cāo伫立宫门外,手中提着济南相印,放诞不羁大笑而去,“cāo当使贪官污吏绝迹济南!”此时的曹cāo,还是那个一心以平定边疆为志的治世能臣,他又是何时成为不世jiān雄曹孟德的?

    孙坚果敢坚毅,将别部司马的任书随手给了黄盖,冲着自己的伴当豪迈的笑道:“大丈夫功名当马上取!“曾试图力挽狂澜拯救的汉室,是如何对大汉失去信心,最后三分天下有属吴?

    刘备满面愁容,领着他的两位义弟郁郁闲行,拉着关羽张飞苦道:“刘玄德何rì能一展所图?“这是抑郁不得志的他,又是如何在宗室子弟中脱颖而出,最后担负重振汉室的重担?

    刘循也不知道,他不是他们,怎知这些不是枭雄是如何在大浪涛沙的时代中走出的。刘循只知道,天下为棋,rì后的持子之人已经踏上各自的旅途,不想为棋子,现在就应当学会如何下这盘江山之棋,不想落于人后,最终死于非命,现今就应当落子。

    大争之世,强者,达者,为先者,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天子设宴未央宫,邀百官与家眷同去。

    以往天子设宴百官,刘焉只是些刘母前去,今rì却被刘循听到,便吵着要去,刘焉对这孙儿哪有什么不答应的,未见有人带着小儿赴天子宴,此番必然会有朝堂上的对手攻讦,即便是如此,依旧带着刘循一起赴宴,足见宠爱至极。

    汉代宫廷虽没有后世华丽雍容,却是更大气磅礴,巍巍峨峨。无论是未央宫还是建章宫,都是皇帝rì常起居的场所,只有长乐宫和桂宫是妃嫔、皇后居住的地方。当然,一个宫殿包括的房间很大,像未央宫就包括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钓弋等殿,又有殿阁三十二,包括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温室、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飞羽、凤凰、通光、曲台、白虎等。又有天禄阁、朱雀堂、画堂、甲观等。汉代皇帝开朝会、接见臣子的地方,一般都是在未央宫,至于是哪个殿,就要看皇帝陛下的心情了!

    一路上刘循东张西望,从未进宫,就算是两世为人也当然非常好奇。未央宫侍卫森严,以视天威煌煌,刘旭暗道,难怪刘邦会说大丈夫当如此,纵使功成枯万骨,虽死而无憾,只是很少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用说如刘循这般,天子脚下图谋御座。

    汉代宴会每人发一个小案,案上放着食物。食物有生有熟,连切割方法都得按照礼仪来。孔子曰;割不正,不食。就是说在宴会的时候,切割食物要有标准。刘循不由咂舌,本想着可以吃上一顿国宴,谁知礼仪繁琐,半天还不能出到一口,这还是小宴,若是大宴更为讲究。

第四章 刘伯杲初露锋芒

    刘循哪里管得到那么多,肚子又饿了,等小黄门把菜一端上来,他就立刻变跪坐为盘膝而坐,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刘焉没想到刘循突然这样,平rì里非常有礼,这时候却做出如此失礼的举措,低声说:“循儿,祖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刘焉身为宗正九卿之一,他的席案自然是靠在前头,对面一老者看到刘循,眉头一皱,一脸厌恶的放下酒盅,冷冷的道:“孺子知礼乎?”

    这句话确是连带着刘焉一起骂了,这不是当着天子和百官的面说刘焉管教无方么。刘焉哼了一声,没有理会那老者,刘循慢条斯理的吃完口中的食物,道:“老头知罪乎?”老者勃然大怒,大声道:“黄口小儿,口出狂言!真不知礼,老夫便要代你长辈好好管教!”

    刘焉脸sè顿时yīn沉下来,天子与其他文武百官也被吸引住,天子刘宏开口询问道:“袁卿为何突然发怒?”那老者袁隗看了看刘焉,起身一礼,道:“宗正大人孙儿食无礼,老夫不过说了一句,便轻慢老夫,还请皇上明察。”

    刘焉忙yù起身,被刘循拉住,自己却站起来,走到中间向刘宏行礼,道“刘循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刘宏见不过是个孩子,自己的两个皇子也差不多是这般年龄,忙道:“不用多礼,你适才为何顶撞袁司徒?”刘宏却是偏袒刘循了,告诉他袁隗身份,也好让他赔礼道歉就此揭过。

    “袁卿,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哪只那么多,你又何必计较。”刘宏做起了和事佬,刘焉是宗室,而袁家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也不想两者闹出什么矛盾来。

    “陛下,我要告这位袁大人有罪,欺君之罪。”刘循哪里会愿意,这些可是他故意为之,连忙出声道。

    刘宏有些不喜,心道这孩子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语气微沉道:“你为何要告司徒大人欺君,若是说不上来,朕可是要治你的罪。”再说袁隗是司徒,确实对刘循的告诫了。

    刘循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袁大人有三罪,其罪一,天子赐宴,体恤百官赏给臣子食物,袁大人身为司徒却不食,是不领皇上之情,是为不尊;

    其罪二,我感激皇恩浩荡,想要让皇上赏赐的食物存我肺腑铭记皇恩,袁大人却不准我享用皇上赏赐,是不明皇上之恩,是为不敬;

    其罪三,袁司徒适才说要替我长辈管教我,我是大汉宗室,我的长辈是皇上,司徒大人身为臣子却yù代替皇上,是为不臣!”

    刘循童稚之声清晰的在大殿内回荡,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袁隗更是越听越是冷汗直冒,要是刘宏真听了刘循的话,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袁隗忙跪下,道:“皇上圣明,老臣绝无此意,袁家四世三公,对皇上更是忠心可鉴,臣刚才不过是见宗正大人家眷失礼,恐他怠慢了皇上,这小儿满口胡言,污蔑老臣,还请皇上替老臣做主。”

    刘循上前对着袁隗道:“我刘家世代出皇帝,你袁家不过是我家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奴才管教主人,可是恶奴欺主乎!”

    袁隗气的胡子乱颤,指着刘循“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焉见要是在让刘循说下去,怕是连台都不好下,虽然把袁家得罪的死死的,他却是不惧,只是不明白刘循为何要把袁隗往死里得罪。拉住刘循,对刘宏道:“臣管教无方,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赎罪。”

    刘宏这时心里正高兴着,袁家势大,更是士族之首,连他这个天子也拿这些人没办法。今天刘循初一来便狠狠得骂了袁隗一顿,让他如何不喜,虽然很想照着把袁家收拾了,却不能这么做。

    “爱卿何罪之有,令孙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是汝之福分,更是宗室之福。”刘宏有对袁隗道:“司徒快快请起,小儿之语,童言无忌,又何必当真,朕自知你忠心。”

    刘焉袁隗忙谢礼道:“皇上圣明!”

    刘宏盯着刘循仔细看,越看越是觉得喜爱,次子天资聪颖,更是宗室子弟,rì后定是汉室栋梁,笑道:“你岁虽小,可这胆子可不小,就敢告御状,你就不惧?”

    “小子为何要惧,皇上是小子长辈,对长辈自当是恭敬。”刘循仰着头回道,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

    “好!既然你都说朕是你的长辈,为何还叫朕皇上,以后你就叫朕皇叔。”刘宏看着刘循更加喜欢了,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小小年纪就敢顶撞司徒,却是缺乏管教了,从明rì起你就进宫和你两个皇兄一起进学,朕既是你皇叔,就要好好管管你。”

    刘焉却是动容了,要知道刘焉算是刘宏皇叔,却不敢当他这么一声。同样是汉室宗亲,谁又敢叫声刘宏皇叔,称呼就能体现关系远近。就这么一声称呼,刘循rì后哪怕在无能,也是一生富贵无忧了,更何况他又是天赋异禀。

    袁隗更是心中忐忑不安,他本是想借此机会扳倒刘焉,将亲近士族的宗室换到宗正的位子上。谁知道刘焉这孙儿如此伶俐,不久前才说他才学会说话,不想今rì栽在个黄口小儿手上。

    看刘宏的意思,是要敲打我袁家了,当今天子宠信宦官,打压士族,袁氏更是士族之首。但我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即便是天子,也不能拿我袁家怎样,动不到筋骨。袁隗却是不敢再惹刘循了,刘循人小但张口便要治他欺君之罪,现在摆明了更是得天子宠爱,他没必要再去惹这小刺猬。

    “众卿继续,不必在乎那么多礼节。”刘宏发话,将被打断的宴会继续。

    百官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匆匆等到刘宏下令结束宴会,便一个个急着出宫去。今rì天子袒护刘循,虽是小事,恐怕是要借机对世家动手打压了。党锢方解禁不久,难道皇帝就yù卸磨杀驴,诸位大臣如卢植等人不免有兔死狗烹之凄。

    起点中文网www.uu234.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www.uu234.com阅读。lt;/agt;;

第五章 天下久弊于世族

    “循儿,今rì宴上为何要如此说那袁隗,袁家四世三公,也不是易与的。”刘焉一肚子疑问,在马车上就忍不住问道,他相信这些都是自己这宝贝孙子有意为之,只是他也猜不透为何。

    “孙儿近rì疑惑甚多,还请祖父解惑。”刘循未回答刘焉,而是拱手反向刘焉请教。刘焉一愣,遂笑道:”不知我家麒麟驹有何疑虑,需祖父解疑。“

    刘循正sè道:“汉室弊病久矣,不知祖父可知天下苦于何?“刘焉不由一怔,未曾想刘循会问到这些,面容微苦,叹气道:”天子骄奢yín逸,宠信宦官,亲小人,远贤臣;更有外戚跋扈专权,由来已久。“

    “若是祖父,见解平庸如此,孙儿也不当与之共论天下;若是祖父糊弄孙儿,不大不必。“刘循却是很不屑的回道,如若相信‘益州有天子气’,更是最早割据一方的诸侯刘焉,只有这番见识,刘循也只能自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哼,看来袁隗老儿说你狂妄也未有不妥,就敢轻视于我。“刘焉哪还挂得住,老脸顿时yīn了下来,他未料到这孙儿如此妖孽,天下大势竟看的如此清晰,微怒道:”老夫又如何不知,汉室自光武先帝起便苦于世族久矣,当年先帝yù改度田制,社稷动荡,汉室岌岌可危,因而最终改制无疾而终。

    诸位先帝皆受制于世族,yù借重外戚之力制衡世家,未料外戚跋扈,更甚于世族。先有跋扈将军梁冀,后有槐里侯窦武诛宦官,至党锢之祸。先皇与当今天子倚重宦官,以党锢镇压世族清流,帝王心术虽好,但无异于饮鸩止渴。

    然世族与士族本就是一体,若要维护我汉室江山社稷,唯有依靠士族治理天下,世族乃我汉室之祸,亦是我汉室社稷之栋,动世族,亦是动摇汉室社稷根本。

    今rì宴上,袁隗那老发难与你,意在祖父这九卿之位,却未曾料到,我刘焉的孙子岂是易与之辈对你亲睐有加。天子对你亲睐有加,亦是借此机会,让祖父与袁隗交恶,更施恩与吾,敲打袁氏。“

    刘循前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对历史很是痴迷,但这些帝王心术,权衡之道哪里了解这么多。只认真听着,心中暗道,rì后决计不可仗着自己后世那点先知先觉,就小看这些古人。虽然自己的真正意图没人能猜出来,谁会想到个稚子会有如此心机。

    “我汉室积弊难返,唯有浴火重生,才有再续光武中兴之势。朝廷重士族,而远世族,所累着不过二,天下藏书皆归世族,顾官吏皆出于世族,此乃其一;世家大族蓄养奴仆,称霸乡邻,良田皆收入斛中,而世族少,百姓多,此乃其二。

    光武帝改革田制,yù解决世族之患,却是用世族治世族,焉能奏效。唯有重用寒门世族,收良田分百姓,才能使我大汉涅槃重生!

    孙儿并不知那老头便是司徒,不过此番更合孙儿之意,我yù效光武帝中兴汉室,只有对付世族才能一劳永逸,定鼎我汉室万世基业!“刘循这番话完全不似小儿之言,小小的身躯却蕴藏着鲲鹏之志。

    刘焉大惊失sè,自己未尝没有野心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哪料到这孙儿如此大胆,竟从现今就有谋朝篡位的雄心!“循儿,这番话是谁教你的,意图谋朝篡位,胆大包天!”刘焉耐住心中震撼与激动,自己的孙子有如此雄心,rì后不是没有机会,假装怒道:“循儿,这番话是谁教你的,意图谋朝篡位,胆大包天!”

    “祖父可是忘了,孙儿四年不语,可是得光武先帝指点。”刘循笑道,他笃定刘焉不会对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勃然大怒。没有野心,rì后就不会选择割据一方了。

    刘焉先是一怔,接着便哈哈大笑,是了,自己怎么忘了刘循从小就受光武皇帝帝指导,非同常人。光武帝雄才伟略,一代天骄,这莫非注定我孙儿rì后乃九五至尊,中兴汉室,因此才会有光武武帝亲自指点。

    刘焉也是宗室,宗室子弟都有成为天子的资格,谁又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刘宏这么好的运气罢了。而且汉朝虽重用宗室,却又对宗室子弟多家约束,因为这些人随时有可能夺了皇帝的位子。

    “好!好!好!不愧为我刘君理的子孙!”刘焉抚掌大笑,老怀大慰。刘循撇撇嘴,什么叫我死你孙子就有那么大本事,也没见你有多厉害。这些刘循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若真是要说出来,刘焉非得吹胡子瞪眼把他屁股打烂不可。

    刘焉想了想,又说:“循儿,明rì天子令你入宫,与二位皇子侍读,不可轻谩张狂。另有张让等中常侍深得天子宠信,权倾朝野,更不可轻视小瞧了。“

    刘循连忙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张让、赵忠只不过是宫中中常侍,就算得天子宠信,也不过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没有子嗣后代,成不了气候。天子历来重用宫中宦官,怕也不全是昏庸无道,宫中宦官只能依赖天子,只有对天子忠心耿耿。若是这几分本事都没有,怎么坐稳天子的位子,刘宏早就被满朝世家大族摆布了。

    宫内。

    刘宏非常高兴,刘循小小年纪,便让袁隗那老儿吃了瘪,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刘宏眼里,刘循就是自己的子侄后辈,rì后自己打磨打磨,留给儿孙更是肱骨之臣。刘宏突然停住,道:“阿父,你看宗正的孙儿如何?“

    张让面白无须,皮肤白净似女子,身为天子身边近臣,察言观sè揣摩圣意是必要的,只要投天子所好,就能保住一身荣华。

    正暗自琢磨着,刘循在宴上的表现他也看到了,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就算是古之甘罗也幌不多让。且看天子今rì对刘循喜爱有加,加之张让对于那些一贯瞧不起自己的世族没有一丝好感,便打定主意,回道:“若依小人之见,宗正大人之孙乃当世甘罗也。“

    刘宏哈哈一笑,意味深长的道:“甘罗?朕看未必,就算是甘罗也不及也;刘循乃是宗亲,甘罗可不是。“

    张让心中暗暗猜测,天子莫非对刘循天生聪颖有忌惮之心,宗室子弟出众乃是汉室社稷之福,自高祖历来皆重用宗室子弟,然汉天子又对宗室之人多加防备,恐七国之乱再现。若真是如此,他本yù借此机会,劝天子全力扶持刘焉等宗室在朝野制衡袁隗等人,以便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所言极是,甘罗虽是少年神童,亦不如也,刘循得天子指点,沐浴皇恩,rì后定当是我大汉之周公,社稷之福祉。“张让自然不会说不是,把刘循与周公旦做比,打消刘宏的忌惮。

第六章 再进宫添为侍读

    “周公?哈哈,好!明rì便让那刘循进宫,朕便要好好看看,他是否能做这周公!“刘宏笑着走开,张让却听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宏走远。刘宏忽然伫足道:“让父,明rì就将辩儿接进宫来罢了。”皇长子刘辩,在刘辩出生之前,刘宏的皇子们都已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不敢叫他的刘辩本名,称他为“史侯”。因为史道人有道术,何皇后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

    而因为zì yóu身在平常百姓人家,刘辩显得木讷,不如刘协聪慧,虽有人宣称刘辩有宣帝遗风,刘宏却是依旧不喜欢刘辩。

    而王美人所生的皇子协,虽然年仅四岁却颇得刘宏喜爱。群臣奏请灵帝立皇太子时,刘宏认为刘辩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不适合做皇帝,想立皇子协为太子,但因何皇后在宫中受宠,刘协年幼,而且何皇后的兄长何进任大将军并在朝中位高权重,故立太子之事久拖不决,一直到刘宏驾崩时都没有立太子,也因此引发rì后天下大乱。

    刘循在宴上的表现早已有人传到了宗正府,刘璋和一大家子早早的等在门口,见刘焉的马车,到了,不待下人把车挺稳,刘璋就急匆匆的冲上去,掀开帘子,焦急的问道:“循儿,怎和司徒大人冲突了,明rì为父就去赔礼,莫要怕。”张让点头称是,便安排小黄门将刘辩接入宫中,自己往椒房殿何皇后那里去了,如果将这消息告知何后,有事一件功劳。刘循在宴上的表现早已有人传到了宗正府,刘璋和一大家子早早的等在门口,见刘焉的马车,到了,不待下人把车挺稳,刘璋就急匆匆的冲上去,掀开帘子,焦急的问道:“循儿,怎和司徒大人冲突了,明rì为父就去赔礼,莫要怕。

    话还未说完,刘璋就被一脚踢下马车,‘咚’的跌在地上,刘焉怒气冲冲的走下马车,指着刘璋骂道:“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的孙儿凭什么去给他袁隗老儿道歉!”

    刘循赶忙下车,搀扶刘璋,也觉得刘焉对自己的四个儿子动不动就是打骂,rì后宁愿死在长安也不愿入蜀恐怕这也是原因之一。

    刘璋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却抚摸着刘循的脑袋,关切的问道:“我儿可受了委屈,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做主,不能苦了我儿。”嘴里还咝咝的疼。

    刘循眼睛一红,自己的父亲虽然一如历史上那般软弱无能,没有主见,可是对自己确实百般的好,哽咽着说:“孩儿无妨,皇叔替我做主,还叫我从明儿起给两位皇兄伴读。”

    “皇叔?”刘璋吃了一惊,他虽然没什么才学,但这声称呼蕴含的意义却还是非常清楚,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摸着刘循的脸连道:“我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焉还是一脸怒容,却不好当着自己宝贝孙儿和众多下人的面责骂刘璋,哼道:“还不进去。”刘璋赶紧牵着刘循,跟了进去,一家子慢慢商量不提。

    翌rì,刘循刚从被窝里起来,就有小黄门宣他进宫伴读。刘循苦着脸上了马车,在他看来这侍读完全是受罪,两个三四岁的小孩能学什么?就算是当个孩子王,给刘循现在十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到宫里头去给两个皇子当老大,要真如此刘宏绝不会留着他。

    连过了两道宫门,马车都未停下,刘循不禁觉得奇怪了,掀起车帘。驾车的小黄门好似知道他要问什么,道:“小公子可是深得圣眷,昨rì陛下就说了,小公子年幼,故特准小公子坐马车入宫。“

    那小黄门身形看上去甚是魁梧,若不是真的是宫中的宦官打扮,刘循还不信他是个阉人,一开口却是个公鸭嗓,刘循听着就觉得恶心刺耳,忙道:“有劳公公停车。“小黄门拉住缰绳,停住马车,刘循待马车停稳,便下车对那小黄门道:”有劳公公了,公公请回,刘循无微末之功,得陛下盛爱,不敢因私废公,还请公公带路,刘循还是走着进宫。“

    那小黄门跳下马车,面sè和善,不动声sè的道:“小公子还是坐车吧,皇上还在等着,莫要耽误了。“刘循却丝毫不为所动,俯身一礼:”还请公公指路,若是非要刘循做这马车,循宁肯现在回去。“说完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脸坚定。

    “小公子真乃奉公守礼之人,小小年纪便注重礼节,不愧陛下称赞“小黄门忙还礼道:”硕昨rì听闻小公子狂傲不羁,今rì却见小公子恪守礼法,实乃传闻不如见面。“

    硕?莫非就是rì后刘宏托孤的蹇硕,刘循心中猜想,十常侍为了巴结自己,还真是肯下功夫。蹇硕乃是rì后的西园八校之首,就算是rì后的袁绍、曹cāo这些不世枭雄也曾做过他的手下,蹇硕也是十常侍中唯一领兵之人。刘宏临终前想立刘协为帝,更是将赛硕作为托孤重臣。

    刘循脑海里飞速的查找蹇硕的资料,难怪rì后刘宏会让他统领西园八校,唯一一个掌握兵权的宦官,看这孔武有力,刘宏身边的近臣怕也就只有他能独当一面了。

    “原来是蹇常侍,有劳了。“就算知道蹇硕身份,刘循也是显得不卑不亢,没必要因为他是天子近臣就刻意讨好,淡淡的道。蹇硕挥手让小黄门驾着马车走了,自己领着刘循向宫内走去。

    “朕可等了你有些时辰了,何故来迟?”刘宏语气颇为不满,即便是朝中的大臣也为有这待遇,能够让刘宏丢下**佳丽在此等候。

    刘循还未开口,蹇硕就上前道:“陛下,小公子迟迟未到,乃是恪守宫规,不愿纵马于宫门内。”刘宏不动声sè的说:“喔?既是如此,朕也就不追究了,不过确实让朕等得辛苦,若有下次,朕说什么就是什么,知否?”

    “侄儿明白,下次听皇叔的。”刘循规规矩矩的回道,与昨rì判若两人。

    “你还是第一次进宫,故朕让蹇硕领你进来,朕今rì与你一同去看看你的两位皇兄。”刘宏说罢,就牵着刘循往书房走去.刘循乖乖的跟在身后。

    起点中文网www.uu234.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www.uu234.com阅读。lt;/agt;;

第七章 颍川名士荀仲豫

    “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方苞方体,维叶泥泥。

    戚戚兄弟,莫远具尔。

    或肆之筵,或授之几。”

    朗朗书声入耳,苍老清癯。刘循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皇子之师是哪位,昨rì刘焉便告诉了他,皇长子辩养于宫外,能够让他去侍读的只有幼子协。刘协不过四岁,这时候就讲起《诗经》,也不想想能不能听懂。这种老师,当真是毁人不倦,教导人的功夫实在不咋地,思及此,刘循忍不住哼了一声。

    沧桑的书声旋即而止,只听屋内老者道:“何人在外喧哗。“喧哗?刘循无辜的看着刘宏,他根本就未说话,只不过是哼了一声,这老头脾气也太大了。

    “仲豫今rì好大的脾气。”刘宏今rì心情却是不错,难得打趣道。

    随见书房内一老者跪坐在前,下首的案几同样跪坐的两个小孩,较年长的大约仈jiǔ岁,年幼的只有三四岁的模样。年纪大的还能笔直坐着听老者讲学,年幼的却是显得坐立不安,很不耐烦。

    见刘宏进来,年幼的脸上一喜,起身跑到刘宏身边,抱着刘宏nǎi声nǎi气的道:“父皇,皇儿不愿读书。”

    老者不急不缓的放下竹卷,起身一拜,道:“荀悦见过皇上。”年长的也起身行礼道:“见过父皇。”

    荀悦?这位老人不是在灵帝朝,因见阉官用权,托疾隐于家中,时人并不怎么了解此君,为何看起来刘宏对荀悦还有些认识,还任用他为皇子教习。看来历史并不能全信,本应该称病在家的荀悦此时却在教导刘辩刘协,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蝴蝶效应,还是史书记载有误。

    刘循确实不知道,因为他的表现,刘宏令人接刘辩入宫,却一时找不到好的老师,正见荀悦称病请辞的上书,随即驳了回来,留下来当教习,改任文学博士。

    “皇上,老臣年老力衰,学识浅薄,恐难以担当重任,若误了二位皇子,老臣虽万死不能辞其咎,还请皇上另选贤能。”荀悦却是非常不给刘宏脸面,还要请辞归隐。

    刘循哪里会让荀悦走,此公乃是东汉末有名的史学家,他对五经不感兴趣,读史学务实之学整投其所好,况且荀悦代表的是颍川荀氏,王佐之才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皆出于此,颍川荀家更是颍川士人的代表,rì后若是能得其所助,天下可图。

    “先生过谦了,先生大才,循观朝野能及者不过五六。适才循不知实情,狂妄之举还请先生见谅。”说着便恭恭敬敬的向荀悦行礼道歉。

    “先生教导二位皇子《行苇》,乃因其为周王室与族人饮宴之作,此诗章首即言亲戚兄弟,是因二位皇子初次相见,教导要兄弟骨肉相亲相爱,乃是人伦之常情,天地之义理。

    再也《行苇》所云。恩及草木、牛羊六畜,仁不忍践履生草,则又况于民萌而有不化者乎。先生选此篇,在国劝二位皇子兄弟相亲,在天下为仁著于天下。

    先生德才高远,如何不能担当皇子之师,非是不满天子?“

    刘循一番话下来,先是对荀悦一番恭维,最后假借刘宏之威,给个甜枣再打一棒,谅荀悦也不敢当着刘宏的面说对朝廷施政有所不忿。就算是得罪了这位大贤,只要此公没有离开,rì后就有机会修缮关系。

    “老臣不敢。”刘循这招屡试不爽,昨rì是将袁隗吃得死死的,今又强留下荀悦,狐假虎威。

    “卿不必在意,朕这侄儿谁的面子也不给,昨rì可是将袁司徒好生得罪了。”刘宏摆摆手,不在意的道。俯身抱起刘协,捏着他的鼻子道:“怎么?协儿不愿跟着二位兄长读书?父皇可是给你找了位好侍读。”

    刘协看了眼刘循,小眼睛里却是满眼怨恨,在他看来就是因为刘循,父皇才让他俩听这些难听的东西。刘循与刘协对望一眼,就发现刘协眼中的不满与怨恨,心下怒道,小小年纪便如此怨毒,长大后还能得了,rì后就算曹丕没有代汉,刘协也非中兴之主。既然如此,你从小就对我有意见,也不要怪我rì后夺你天子之位。

    “荀卿,这几个孩子便交给你了,朕还有事,便不打扰了。”说完刘宏一副sè急的样子,真如史书记载,灵帝好sè。匆匆离开了,自始至终未看刘辩一眼。

    刘辩小脸瞬时青白,眼眶通红,刘循见状,忙道:“循见过皇兄。”却未提刘协。

    刘辩养于宫外,宫中的勾心斗角还不曾接触,此时还是个良善的平常少年,史道人虽曾教导过刘辩,即便是他也不会这些鬼蜮。

    刘辩稍稳定情绪,拉着刘循道:“吾年长于你,便是你兄,rì后自当照顾你与协弟。”刘协却是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你照顾,我有父皇。”刘辩一脸尴尬,未在做声。

    刘循笑了笑,刘辩也非良主,若是太平盛世,他也可做好一个太平天子,可是身逢乱世,他却没有中兴汉室,驾驭群雄之能。宣帝遗风,多半是何皇后与何进等吹嘘出来的。

    荀悦在一旁看完一番兄友弟恭,虽然刘协不怎么将刘辩放在眼里,冷冷的道:“皆言刘君朗之孙当世神童,今rì老有幸得见,名不虚传,果真一小人尔。”

    刘循只能苦笑,他还是第一次遭人这么骂,却又不能在顶撞这位脾气有点大的老人了,跪下道:“先生大才,却一心只yù离开,循无礼,唯有出此下策,还望先生见谅。”

    荀悦哼道:“老夫可不敢当你一跪,起来吧。”“先生乃是我师,循跪拜师长,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说完便向荀悦行拜师礼,不管答不答应,礼先到了,rì后想悔改也不成了。

    “老夫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当不了你师,莫误了刘君朗家大才。”荀悦还是板着一副脸,刘辩和刘协两兄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刘辩虽yù扶刘循起身,却摄于二人之间,不好随意行动。“循至今五岁,已然度通《孝经》、《论语》《诗》、《chūn秋》同龄人中,循自认无人能及。循不愿读经,愿学《左传》、《汉书》、《六韬》,进而拜读诸子,方今之时,唯有先生能教循。”

    “哼,起来吧,不过我还不是你师,此事rì后再议。”荀悦却是松口了,他才学不显,刘循所说的这番话,怕是刘君朗教的,未想除了从弟荀彧,世间还有知他之人。

    弟子择师,师也择弟子,有一个好的弟子,才能将老师的才学本领传下去。刘循天资聪慧,荀悦也很满意,只是对于他的心xìng,还有些不满,故说rì后再议。(ps:小子厚颜,求推荐,求收藏)

    起点中文网www.uu234.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www.uu234.com阅读。lt;/agt;;

第八章 河洛游侠看王越

    令刘循大失所望的是,荀悦如今讲的还是诗经。因为刘协未学过诗经,刘辩也只是稍微接触了一点点,所以刘循只好容忍,他本来就是伴读的,再者荀悦讲什么他也管不了。现在的刘循就觉得像一个小学已经毕业了的学生,忽然要坐在小学一年级听课,在学以前学过的。

    然而刘循越听越发现荀悦讲课的方式与后世那些老师或者教授甚为不同。也许是后世刘循听讲诗经的人没有荀悦一般才学,今生刘循虽不愿言语,依旧偷着将《诗经》、《论语》自学了一遍,打发发呆的时间,虽然结合后世所学,仍然不如荀悦透彻。

    荀悦从来不知道一本诗经里也可以说出那么多大道理。比如他读过的小雅里的一篇《鹿鸣》,荀悦便讲到帝王要诚恳而厚道地对待贤良的臣子,对于人才要用宽阔的胸襟来接纳他,随后又发散思维地讲了夏桀商纣等上古昏君不能正确对待贤臣而导致国运衰竭社稷崩塌的事。

    不过,荀悦所讲的涉及帝王心术,御下之道,这些都是刘循前世今生所欠缺的,依旧听得认真仔细,是不是又不懂的还会打断询问,荀悦也未曾表示有何不满,还是一一给刘循解答。

    荀悦讲课的时间很短,主要是因为刘辩、刘协兄弟两坐不住,听不进去了。荀悦也懒得管教,让二人自行休息,却不准刘循离开,开始教授刘循《左传》。刘循乐的见此,那还会愿意走,当下聚jīng会神的听,对窗外刘辩、刘协兄弟的嬉闹两耳不闻,荀悦心下点头称赞。

    多年后,刘循登基称帝之后,荀悦曾对人感概:“先帝令吾教导诸皇子,帝为侍读,当适时,吾未料辩,协、帝三人,皆登大宝,一门三帝,吾荣耀之至乎?初吾教帝王心学,而今观之,学而优者唯帝也。”

    荀悦讲课只有两个时辰,前一个时辰讲诗经,后一个时辰专给刘循讲左传,刘辩与刘协愿意听的就坐下,不愿的随意如何。好似刘循不是侍读,刘辩、刘协才是他的侍读,身份倒置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刘循在未央宫中做侍读的第一天宣告结束,与刘辩刘协分别告别之后,刘循便坐上蹇硕的马车打道回府。

    “蹇常侍,rì后就不劳烦你接送了,我会让人安排的。”下了车,刘循站在府门外道。

    “如此,某就多谢公子了。”蹇硕却是武人自称,果然如史书所载,健硕有武略,否则也不会以武人自居。

    当下就有小厮跑出来,刘循见是自己身边的侍从,叫孟超,黄巾之乱时饿倒在府门前,刘焉见其年幼可怜,便收为仆人,照顾刘循起居。

    “青云,怎么跑出来了,少爷我让你识字,今rì可练完三百字了。”青云乃是刘循给他起的字,虽然肤浅,却是希望他rì后能青云直上。因此教他识字读书。

    “少爷,太老爷给你请了个武师,正在后院等着。”宗正府祖孙三代,本来下人一般叫刘循小少爷,刘璋还有刘瑁等少爷,称刘焉老爷。孟超却是自己一个叫法,因他是刘循身边的侍从,也没人管他。

    昨rì刘循便给刘焉提了,想找个武术导师,毕竟君子六艺,也有骑shè,刘焉随即便答应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刘循兴冲冲的跑到后院,前世就梦想着飞檐走壁,拳脚无敌。今生穿越到了三国,虽然更渴望醉卧美人榻,醒掌天下权,但是哪个热血男儿不希望驰骋沙场,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志饥餐胡虏肉。

    刘循跑进后院,正见以白衣中年男子在院中舞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刀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刘循一时看的热血沸腾,哪里还有剑,只觉得那中年男子直yù化身为剑,忍不住就脱口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侠客行是李白脍炙人口的诗篇,刘循前世也经常诵读,可谓记忆深刻,今rì出神下,竟将此诗朗诵出来。

    刘循的声音逐渐提高,稚嫩的童声却藏着杀伐之意,场外诸人刘焉、刘璋还有个未见过的抱剑少年都被刘循所吸引。都惊讶于刘循能做出如此诗篇,刘焉却在思量刘循小小年纪心中杀伐之气就如此重,rì后如何是好,该不该让他学剑。抱剑少年却是神sè激动,几yù出剑,最后还是从忍住,依旧是满面通红。

    随着刘循的侠客行,白衣男子的剑越发神采,最后待刘循诵玩,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碧海凝青光。大师风范一览无遗。

    “循儿,这是祖父替你找的武术教习,剑师王越,你看如何。“刘焉见王越收剑,变向刘循介绍道。

    王越?此人是三国时期剑术高手,与河北童渊齐名,却热衷于仕途。然而因为游侠身份一直为人所轻视,最后弟子史阿倒是成了曹丕的老师,应该就是抱剑的少年。王越一直逗留于洛阳,难怪刘焉这么快便找到了。

    “小公子杀气太重,越不敢教。“还未待刘循做声,王越便开口拒绝了。

    刘循一脸无辜,侠客行又不是他所写,只是见王越剑法出神,忍不住就朗诵了出来,没想到弄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王先生不必推辞,焉聘你为教习,只希望你能教给循儿些强身健体之法,不求他能在此道有多大成就。“刘焉平静的道,却是不准刘循学剑,又将王越挽留下来。他也见了王越的剑法,留他在府中,刘府的安全更有保障。

    “先生误会了,此诗非循所做,乃是为长辈所写,被循得到,今rì见先生剑法,一时失神,忍不住就读了出来。”刘循苦着脸解释道,真要不准他学剑,只能看着,他非得憋死了。

    “哦?这是何人所做,不知某能否得见?”王越一时大动,侠客行可谓是句句写在他心上,时间有如此人物,竟然全不知晓。

    刘循现在只能后悔,谁说剽窃有益的,自己就是不小心就弄出这么大的乌龙,让他去哪里找李白。只好道:“此诗乃是梦中所授,循也不知何人。”

第九章 为英杰刘循使诈

    “梦中所授?”王越更加疑惑了,见刘循不愿多说,只好就此算了。刘焉和刘璋本就知道刘循有神人相授,更不会多说,就让他这么糊弄过去了。

    刘循的侍读生涯就这么开始了,每rì清晨都有宫中小黄门来接他,后来嫌麻烦,便让自家府上的马车接送。上午听完荀悦讲课,偶尔刘辩也会坐下听《左传》,刘协却是一到时间就跑远了。

    从宫中回来后,刘循便到王越处习剑,弄得刘循叫苦连天。王越起先抓着刘循一顿乱摸乱掐,嘴里还‘啧啧’的说:“根骨还行,就是身体差了点,某家先锻炼你的筋骨。”刘循本就没有一点底子,王越也担心刘循小小年纪,若是练坏了就不好,故也未勉强刘循如何。

    “某家的剑,没有什么招式,某只会劈、点、截、斩撩、抹、云、扫、穿、刺、提、带、架、压、格、挂、崩、挑,十八式基本剑招。”王越板着一本正经的道。

    “小公子若要学剑,便从最简单的开始,某先教汝劈剑,何时学会了,某在叫你其他的。”

    只见王越留腕挥臂,立挥剑身,以腕发力,使剑身向下,甩腕制动剑身,使力达于剑身前段。动作浑若天成,没有一丝滞感。

    王越演示完,就把剑丢给刘循,道:“照着方才某所做的,劈剑千次。史阿,看着他,不准停,停一次便加百次。”

    “诺。”史阿闷声道。咧嘴嘿嘿笑道:“小师弟,开始吧。”当初他也是这么练的,吃了不少苦头,今rì见刘循也是如此,不由多了几分亲近。

    刘循顿时无语,难道rì后曹丕也是这么练剑的?只能照着王越的动作,一遍一遍的劈剑。

    这rì,刘循刚从宫中回来,进府就见刘焉在大发雷霆,他也不好凑到近前去,拉过在一旁躲着的孟超问道:“祖父为何如此生气,谁惹着了。”

    孟超觉得有人拉他,转头骂道:“哪个没长眼的,拉我出来,没见太老爷正在气头上么。“却见是刘循,立马哭丧着脸道:”哎哟,少爷你可回来了,快去劝劝太老爷吧,几位老爷还在那跪着呢。“

    刘循急了,松开孟超,便往里走去,躲开砸来的两个茶盏,大声道:“祖父,你都砸着孙儿了!”顺势就往地上一趟,手还捂着脚,在地上左右打滚。

    刘焉见刘循躺在地上,顾不上发火,跺了跺脚骂道:“逆子!”,便急匆匆的小跑过来,急切的问道:“循儿,可伤着哪了。”

    刘循见刘焉没有发火了,也就不装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灰道:“孙儿无妨,只是祖父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刘焉知道是被刘循骗了,却又不好再发脾气,甩袖气道:“还不是你那不成器的父亲和几位伯伯,在外头又被人欺负了都不出声。哼!“

    仔细询问下,原来是自从袁隗在刘循那吃瘪后,袁绍与袁术两兄弟愤愤不平。然而刘焉乃是宗正,刘循又得天子宠爱,不好对付,只有把目标定在刘璋几兄弟身上。趁着刘璋、刘瑁等一同外出,袁绍与袁术叫上几个洛阳城的纨绔,故意与刘璋起冲突,羞辱刘璋兄弟几人。

    刘璋自然是不服,又不好亲自动手打人,估计也打不过,两边都叫上下人约斗。袁绍早有准备,带出来的都是军中jīng悍兵士,收入府门,寻常下人怎斗得过,结果被好好修理了一翻。刘瑁兄弟几个回府后还想瞒着不让刘焉知道,谁知袁绍早就将此事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祖父,既然袁绍可以收军中悍卒为仆,为何我就不可?“刘循反问道,本来他还想找机会让刘焉收些将士入府中,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哼,他袁氏能做,我刘焉如何不能。“当下,刘焉就决定选些人充入府中,担当府上侍卫。刘循借此机会让刘焉找到韩当与高顺,只有此二人现在还是军中士卒,能力未显,有机会收入门下。令张辽,现不知担任郡史,若是可以,也一同招来,刘焉虽不解为何刘循一定要这三人,却还是照做了。

    “你要朕再找几位侍读?“刘宏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循,接着道:”朕为何要答应你?朕的好侄儿。“

    “皇叔,循一人,无法陪伴好二位皇兄,有心无力,还请皇叔体谅侄儿。“刘循可怜巴巴的道。

    “天下英才虽多,能及你者不多也,朕去哪才找得到像你这样的侍读,给朕的皇儿。“刘宏打着哈欠,推辞道:”皇侄还是算了吧。“

    刘循哪肯罢休,缠着刘宏道:“皇叔,我听闻淮南刘晔,乃是阜陵王刘延的之后,年少知名,人称有佐世之才。

    再有扶风法正法孝直,玄德先生法真之孙,聪慧过人,有其祖之风。

    河内司马懿,父京兆尹司马防,司马懿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

    这些人都是刘循jīng心挑选的,或家世显赫,能为刘宏所知,汝司马懿;或大汉宗室,能为刘宏所信;或名士之后,能为刘宏所用。

    刘宏被刘循缠得不耐,只好道:“让父,替朕拟道旨意,就召适才三人为侍读,小侄儿,你可如愿了?”

    刘循笑道:“谢过皇叔,rì后循有人陪伴了。”

    刘晔、法正皆不在洛阳,只有司马懿在河内温县,不过数rì刘循就见着这位rì后的司马宣王。倒未曾如历史上曹cāo征辟他一般装病不就,而是老老实实的到了洛阳。

    刘循一直很好奇何为狼顾之相,无奈这只是初次见面,司马懿也不过是比自己大一岁的小孩,哪有rì后老谋深算的风范。此时一人初次进宫,也不过表现的比寻常小孩好些,没有战战兢兢。

    “懿见过荀先生,二位皇子,刘公子。“司马懿一一问候道。

    “仲达何故生疏,rì后唤我伯杲即可。“刘循笑着说,亲热的将司马懿带到自己案几旁,道:”今rì仲达就一同与我聆听先生教诲。“

    司马懿还未做声,就被刘循按下,只好乖乖坐在他旁边。

    荀悦一直闭着眼,见刘循等都坐好,才微微睁眼道:“今rì讲《伐柯》,辩殿下请先背诵一遍。”荀悦每rì要讲的功课都会提前说,让刘辩、刘循记住,第二rì就会抽查。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我觏之子,笾豆有践。”虽是吞吞吐吐,今rì刘辩却没与忘记,少了往rì的那一顿戒尺。

第十章 冢虎虽幼亦为雄

    司马懿不喜做声,荀悦若是问道他了,才会答话,不然就是坐在那里像块木头,弄得刘协直呼没趣。“仲达不若到循家,也好过寄居客栈。”

    侍读时间过后,司马懿与刘循一同坐马车出宫,得知司马懿在洛阳无处可去时,刘循说道。

    “如此,就打扰伯杲了。”司马懿却是毫不客气就应了下来。又严肃的坐着,一张脸好似有人抢了他童养媳似的死板着,刘循本还yù接话,见此只好讪讪的默不作声。

    马车内两个小孩,气愤竟出其的诡异。刘循瞄了眼正襟危坐的司马懿,心中暗道:“不愧是司马宣王,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城府,简直就是妖孽,比我还妖孽。若不趁现在你还不是那个冢虎司马仲达,将你收心,rì后我可没曹cāo的本事,敢用你司马懿。”

    “伯杲为何要让懿为侍读?”司马懿突然开口问道。

    恩!刘循心中一惊,司马懿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他的?刘循一时又惊又惧,若没有人告诉司马懿,难道是他猜测出来的,那真的是妖孽了,到底谁是穿越的?该如回他,司马懿就如此,rì后的曹cāo、刘备这些不世枭雄又当是何等样子。

    “仲达莫不是拿循取笑,举荐仲达的是我,然能做主的却是皇上,仲达此言和解?”刘循干脆就认了,不变应万变。

    “无事,懿只是随口问问。”司马懿一副死人脸,又默不作声了。

    “哈哈,不知仲达是要感激循,还是要恨循让仲达独自离家。“刘循随口问道。

    “懿为何要感激?又为何要恨?让懿来洛阳的是天子,非伯杲。”司马懿油烟不浸。

    “仲达独睡一间,可会恐惧?”

    “伯杲说笑了,伯杲能以己及人,懿实在惭愧,不过是独处一室,懿怎会害怕,倒是伯杲···”

    刘循就像提着口气,用力的挥拳出去,最后却是打在空气上。郁闷得刘循直yù吐血,却拿司马懿没有一点办法,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个能让他有力无处使的。

    回到刘府,刘循先让孟超告诉刘焉,安排好司马懿的住处,离他的小院近些。就径直往练功场走去,司马懿还是闷不做声的跟在刘循身后。

    “先生,今rì循还是劈剑?”刘循拿起木剑,问道。木剑也不知道王越从哪找的,刘循小小年纪拿起来十分吃力,每rì还要拿着劈剑千次。

    “你劈剑已经勉强可以了,今rì就算了,rì后每个月某家会让史阿与你对练,今rì若没有撑过三招,便绕着院子跑百圈。”王越随手挽了个剑花,寒芒朵朵如绽放的雪梅。

    “公子得罪了,某让你,不用剑。”史阿很会谦虚的说嚣张话。

    刘循双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右脚微微后退,举起木剑过肩,犀利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史阿,大有千军万马我亦独闯的异味。只听刘循大喝一声,人剑合一,向史阿杀去。气势不错,有一往无前之气魄。

    “啊!”刘小公子摆完华丽丽的姿势后,又被华丽丽的击飞,手中还紧握着木剑,誓要剑在人在。小小的身体空中翻转三周半,高难度动作,最后。

    “砰!”刘循呸呸几下,吐出嘴里的灰,刚直接被史阿摔了个狗吃屎。又举起剑,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恶徒!接受正义的裁决吧!”

    “啊!”

    “砰!”

    “妖孽,看本公子如何降你!”

    “啊!”

    “砰!”

    “荣耀,即我生命,有我无敌!”

    “啊!”

    “砰!”

    司马懿默默的看着刘循一遍遍的被史阿虐,又一遍一遍的爬起继续被虐。抬起头对王越道:“先生,我比他好。”

    “唔?”王越见司马懿一脸平静,好似没看见刘循被虐的如何凄惨。

    “史阿,让那小子先休息,小子,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你上。”

    刘循摸了摸脸上的灰,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的,头发散乱,看不出是个富贵公子。随手将木剑替给司马懿,张嘴yù说些什么,却是嘶的一声,没有做声了,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去了。

    司马懿比刘循稍微年长,力气也较大些,故拿起木剑比刘循要容易。司马懿扯住刘循,刘循正奇怪,结果司马懿随手就将刘循衣袖扯下,缠住双手和剑柄,道:“伯杲的衣物已经不能再穿了,不若借懿一用。“

    “小屁孩。“刘循心中暗骂,他却是忘了自己也是个小屁孩。

    “仲达却是见外了,一件衣服循何足惜,莫说一件,仲达若要,百件又如何。“两个小孩却是都比大人还狡诈。“如此,懿就却之不恭了,还要多谢伯杲赠衣百件。“司马懿见竿爬的本事十分顺溜。“哈哈,哈哈!”

    “虚伪!“司马懿、刘循转身心中暗骂。

    司马懿虽然表现得比刘循要好,受史阿一击后还能用木剑撑住身体,不至于像刘循那般老师摔在地上。

    “哼,不过是小聪明借剑之力罢了,本公子不屑为之。“某人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嘴上却是不服软。即便如此,司马懿还是没有在史阿手上撑过一招,依旧被虐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懿是客,为何也要受罚。“司马懿还想狡辩,却被王越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少罗嗦,跑去。”刘循咧嘴笑得很贼,王越可不是会听你狡辩的人,他正好乐见司马懿吃亏。

    两人跑个步还像斗鸡似的,互不相让,你追我赶的绝不落在对方身后。到最后两人没跑完就双双累倒在地,让府中下人抬回去沐浴更衣。吃饭都要人喂的刘循与司马懿一直死死的盯着对方,你一口我就一口,弄得刘焉等人苦笑不得,却乐见刘循难得有如此天真之时。

    夜sè以深,一道小小的身影偷偷溜进司马懿的房间,掀开被子,小小的身躯却是青一块紫一块。

    “嘶!你就不能轻点么。“司马懿抱怨道,背上只觉得一片清凉。

    “嘿嘿。“刘循本以为不会将司马懿吵醒,当下下手又重了几分,弄得司马懿直嗷嗷。

    “乱叫什么,不然还以为司马家二公子在我家受欺负了。这是我每次都会用的伤药,明rì绝不会留下半点淤青。“又是‘啪‘的一下。

    “嗷!刘伯杲你好意思说没欺负我!嗷嗷!“

    是仲达你不长眼,自己要送上去让史阿大哥揍,要我就没你那么笨,唉,人傻没得治。”(ps:小子厚颜,求推荐,求收藏)

第十一章 谁人天生是枭雄

    第二rì,刘循、司马懿鼻青脸肿的进了宫,惹得刘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刘辩的脸也是憋得青了,最终还是没忍住,扶着刘循哈哈大笑起来。

    “伯杲、仲达,你二人昨rì可是出宫门就被打劫了还是如何,怎都是如此德xìng,哈哈!”

    “唉,世道不古,循与仲达昨rì就是勇斗恶霸,却落成这副模样,实在惭愧。”刘循一本正经的扯谎道。司马懿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刘循脸面如此之厚,这也能说。

    “既、既如此,辩就去告知母后,好派些士卒保护你等。“刘辩边笑边说。

    “有劳皇兄了。“刘循心里乐开了花,随便两句就得了几个保镖,世上哪还有比这便宜的买卖。

    荀悦依旧眯着眼,好似从未张开过,用戒尺敲了敲案几,刘协、刘辩兄弟两立刻止住大笑声,刘协依旧忍不住嗤嗤的笑。

    荀悦授课很快就结束,因剑刘循和司马懿两位侍读皆有伤在身,故荀悦也乐得清闲,就放了几人的假。直yù刘宏,却是跟本不会管那么多,将刘协几个扔在荀悦处就没来过,就来刘循要求再找几位侍读,也是他自己跑去找的刘宏。

    刘循与司马懿闲来无事,两人年岁又正好相仿,虽开始都互相看不顺眼,被史阿一顿胖揍后,也算是同病相怜,有了心心相惜之感。后来刘循又去收买人心,半夜跑去帮人上药,司马懿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哪有不敞开心扉接受刘循的。

    天见后世如此英明的司马仲达,就如此被刘循收买了。

    王越见昨rì二人被史阿教育得很是深刻,干脆也放了刘循的假。原本没有空闲的刘循,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只好拉上司马懿,在洛阳城乱逛,美曰其名带司马懿参观洛阳城内好风光。

    建武元年光武帝迁都于洛阳,秦、汉、新皆建宫室于此。洛阳平面近于长方形,南北九里,东西六里,俗称“九六城”。南宫始建于秦,为朝贺议政之所,排列着却非、崇德、中德、千秋万岁、平朔五殿。北宫建于明帝时,大于南宫,为皇帝嫔妃寝居之处,宫内德阳殿规模宏伟,可容万人。太仓、武库建在城东北隅。南宫西北有金市,南郊有南市,东郊有马市。城南建有明堂、辟雍、灵台、太学。

    刘循本yù去南市,司马懿却yù去太学一观,刘循没想道司马懿竟也有如此xìng情,便也随他,去了太学。二人皆不是太学生,刘循拿着刘宏的金牌,却也不愿用此进出太学,玷污了天下读书人心中圣地。在他看来,太学亦是至高无上的。

    “仲达,终有一rì,我要让天下之人皆有书可读,大汉之民皆乃识字之人,我要让这太学无门第之见,凡我大汉子民,皆可入这太学!”刘循望着辉煌宏伟的太学,誓由心生。

    “伯杲有如此志向,懿不及也。”若是别人,司马懿定会嗤之以鼻,对于刘循,他却是没有嘲讽,或许也有一丝侥幸,刘循能能人所不能。

    过太学却不能入,司马懿不免有些遗憾,却看着太学前车马如龙,叹道:“蔡公熹平石经十年前就享誉天下,今rì观着任络绎不绝,得负盛名如此,此生无憾矣。“

    熹平四年,大学者蔡邕及马rì碑等诸儒奏请订正儒家经本文字。蔡邕亲自书丹于碑,命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碑凡46块,这些碑称《鸿都石经》,亦称《熹平石经》。一时之间,太学热闹非凡,每天来此观览摩写的人很多,车有上千辆,道路为之阻塞。

    刘循故作神秘的道:“既然仲达如此仰慕蔡公,不若现在就去拜访。”没想到司马懿也有志向只做一鸿儒,刘循很是好奇。

    “当真?伯杲可见到蔡公,还等什么。”司马懿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拉着刘循衣袖就yù走。

    “哎哎。仲达如此急切为何,莫非真有意为天地亿弘润,白首为穷经?”刘循试探的问道。

    司马懿礼了礼衣冠,正sè道:“蔡公,郑公皆闻名于内之鸿儒,当为我辈读书人之楷模,司马懿虽螟蛉之辈,亦有求学之心。“

    若是有人知司马宣王,晋宣帝也曾想过做一儒生,不知会是如何感想,刘循现在就不知道。曹孟德也不是天生枭雄,亦有征西将军之志;孙文台也为汉室血战西北,戮力攻董。董卓之祸,天下诸侯,心系汉室者唯孙、曹二人尔。

    谁又是天生枭雄?野心从来都是慢慢滋长的,失去滋养的土壤,司马懿不是宣王,曹魏不会代汉,孙文台不会命丧乱箭之下。

    野心?天下间刘循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曹孟德,刘玄德,孙仲谋!尔等的野心,就由我来斩断,天下野心之辈,唯我刘伯杲!

    “哈哈哈!“笑得张扬,笑得酣畅漓淋,笑得天下苍生不过尔尔!

    司马懿翻了翻白眼,自己不过是将自己的追求说出,结果刘循就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脸sè时而惊,时而怒,最后却是放声大笑,司马懿觉得或许听错了,刘循的笑声,有视天下于无物的自信,又有唯我独尊的狂妄。

    “咳咳,伯杲,你还未说,如何去蔡公府上。“司马懿咳嗽两声,打断道。

    “不急,不急。“刘循笑着走向马车,司马懿赶紧跟上去,”急乎?不急也。“摇着脑袋上了马车,热的司马懿白眼直翻,暗下绯测,刘循莫不是昨rì被打傻了。

    太学在开阳门外,刘循又是原道而反,往雍门而去。

    “伯杲,蔡公因党锢之乱,避居吴会,现今怎会在洛阳?”

    “仲达却是有所不知了,蔡公与卢尚书为好友,尚书初免其罪,今rì在洛阳,看望老友。”刘循笑道,他也是从刘焉口中得知蔡邕在洛阳。

    蔡邕在洛阳的消息,早已被人知晓,故此没人来卢植府上拜谒蔡邕的人也是不少。洛阳城内的士子皆yù得见蔡邕,希望能得他指点,也有拿着作品去的,若是能够得到称赞,成名就在一瞬之间了。

    刘循与司马懿虽是小孩,装模作样的跟在一中年士子身后。卢植府上的下人见如此,皆以为是那士子家眷,卢植也没说不准小孩进来,也没人管。两小孩就这样混进卢府,找个靠后的位子坐下,众人皆关注蔡邕,也没人注意到他俩。(ps:写得不好,小子厚颜求推荐,求收藏)

第十二章 海内鸿儒蔡伯喈

    刘循与司马懿就猫在后面,见无人注意,二人干脆找了张案几,站在上面,真好可看见人群中的情形。

    只见诸多士子一一拿着自己的诗或是文章上去,声情并茂的朗诵。多是些感概自己怀才不遇,生不逢时,或是些对蔡邕的赞誉,自己的崇拜。溢美之词甚多,还堆砌些难辨之字,以示自己才华,却没有些真材实料之辈。听得在主位上的两位老者连连摇头,一脸不耐烦之sè。

    刘循与司马懿虽年幼,一个是天资不凡,一个是有后世经验。听着这些士子的诗词文章,在看着极具夸张的演说,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哈哈!”

    刘循、司马懿终于没忍住,指着真在诵读自己作品的士子,大笑了出来。引起众人也是哄堂大笑。

    那年轻士子涨红了脸,四下张望看是谁在发笑,最终看到在外层笑得都站不稳的两个小孩。当下又羞又怒的骂道:“哪来的小孩,不识好歹,敢笑小爷!”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刘循唯妙唯俏的模仿着年亲士子的神态动作,摇头晃脑,声情并茂的道。

    “哄!”众人皆被刘循的动作逗乐了,登时又是满堂哄笑。年轻士子狠狠的瞪了一圈,众人皆哑然,强忍住了笑声。

    “哈哈!好!好!为赋新词强说愁!是极也,是极也,诸多士子,竟不如一黄口小儿。”坐在中间的一位老者却是抚掌大笑,对着刘循指指点点。

    老者面容清俊,神态潇洒,那种浑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气质更是让人看来不禁心折,世外高人之风范容颜。刘循与司马懿见那老者出声,相视一笑,排开众人走上前去,对老者行礼道:“刘伯杲、司马仲达见过蔡公。”

    “哦?你二人又怎知我是蔡伯喈,不是卢子干?”老者抚须笑问。

    刘循刚刚出了个风头,现在既然老者发问了,自然是让司马懿答话,也好满足他的心愿。

    “蔡公风雅,谁人不识?卢公虽亦是鸿儒,却也曾征战沙场,眉宇间依存杀伐之气,另有儒将风范。”司马懿上前一步,回答道,声音虽然幼稚,但是清晰可闻,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没想到两个小孩,皆是过人之辈。

    “哈哈,好,今rì得见二神童,老夫也不枉洛阳一行,子干兄,你说可是?“蔡邕大笑道。

    “能当伯喈如此盛赞,神童之称,名副其实。“卢植对于刘循二人也是很满意,特别是司马懿。

    “不过,小时甚佳,大必了了。“蔡邕面带微笑,故意为难的问道。

    此是中大夫陈韪当初对孔融说得,那时孔融的回答是:“想君小时,必当了了。“刘循却是不能再这么说,他也不屑照着孔融的来。更何况蔡邕盛名,在陈韪之上甚远,若是他真这么说,恐怕刘焉也不会饶了他。

    “小子听闻,武帝总角之年,与长公主便有金屋藏娇之言;光武帝幼时,于田间嬉戏便有大将军之志。再有甚者,冠军侯年十七八百铁骑破匈奴。蔡公能言,少时甚佳,大必了了乎?“刘循引经据典,反驳道。

    “荀仲豫有徒如此,可谓平生矣,如此良才,为何不是我蔡伯喈之徒。”蔡邕击掌叹道。

    刘循自然听出蔡邕有收徒之意,蔡邕名誉海内,就算天子也敬重三分。但是已拜荀悦为师为先,一rì师,终身师,就算刘循前世亦是如此,何况尊师重道之风甚重的汉代。若是之前遇到蔡邕,刘循或许会拜师,如今已然知道荀悦对帝王心术颇有了解,还在其门下进学许久,所获颇多。荀悦虽没有答应收他为徒,刘循却在心里认可这个老师。改换门庭之事,刘循做不出来。

    “循多谢蔡公盛赞了,小子愧不敢当,中人之姿岂能继承循师衣钵。”刘循不动声sè的推辞,蔡邕yù收徒没有明说,刘循拒绝自然也不能明说。

    蔡邕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他一时心动yù收刘循为徒,未曾想刘循如此尊师重道,不愿再拜他人为师。这样的徒弟,是每个老师想要遇到的,蔡邕也只能感概自己时运不济,没有荀悦那么好的运气。

    “伯杲可喜读书?”蔡邕心头一动,又问道。

    “循自幼不愿言语,却愿得一书相伴。”

    “既如此,老夫在洛阳,有藏书万卷,yù赠与伯杲,些许薄礼,送与后学,不知伯杲可愿接受。”

    薄礼?这还算薄礼!堂下众人皆是大惊,就连卢植也是失sè,他只自己的老友看重刘循,却未料到有如此看重。蔡邕藏书万卷,洛阳城人尽皆知,多少人yù一观不得。

    起先被刘循嘲笑的士子站出,指着刘循问蔡邕道:“此子何人,能当伯喈先生如此大礼,袁尚虽不才,但我袁家四世三公,定能打理好伯喈先生藏书。”

    “四世三公的袁家?”刘循没想到随便碰个人就是袁氏子弟,还是袁本初最为疼爱的幼子,讥笑道:“袁隗老儿没有教你,本公子是何人否?”刘循名噪洛阳,却是很少有人见到本人,刚才自报姓名是袁尚又在后头,未曾听见,所以一时也没认出刘循是何人,当下就有人小声告知袁尚。

    “你、你,是你!”袁尚初有些迷惑,这小儿怎会和自己祖父有关系,随即又想起天子宴上,袁隗被一小儿侮辱,顿时指着刘循,咬牙切齿道:“好啊,今rì我就替我祖父,好好出口恶气。”作势就要一巴掌打到刘循

    “哼,在老夫面前就敢打人,袁家有如何了不起!”蔡邕本就是心高气傲,嫉恶如仇之人,自然见不得袁尚欺负人,何况还是个小孩。

    袁尚也不敢得罪蔡邕,只好讪讪的收手,冲着刘循哼了声,甩袖而去。刘循摸了摸鼻子,袁尚么?rì后自会让你知道本少爷如何。

    虽弄了场插曲,刘循最后也不推辞,欣然将蔡邕所赠接受了。一下子得到如此多的藏书,还都是世间少有,刘循笑得最都合不拢了。蔡邕见刘循如此,也知道自己的藏书赠对了人。

    (ps:写得不好,小子还是要厚颜求推荐求收藏,最经开学,小子学生一枚,可能更新有点晚,还请诸位勿怪,小子谢谢了)

    起点中文网www.uu234.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www.uu234.com阅读。</a>;

第十三章 有琴仙音蔡文姬

    卢植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司马懿,笑道:“既然伯喈未能得佳徒,不知老夫今rì能胜伯喈一筹?”

    淡定如司马懿,未来的一代隐忍之雄,也任不住神sè激动,当下就跪下,行拜师礼,道:“徒儿司马懿,见过师尊。”

    “好!好!”卢植欣喜的扶起司马懿,略带得意的看着蔡邕。蔡邕见老友如此得意,不由苦笑,却也无法,刘循拒绝了他,反而让蔡邕更为欣赏,不然也不会突兀之间,就把所有的藏书,赠与刘循。历史上这些书籍,或遗失,或赠与王粲,最后所遗甚少,不能不说是文学之缺,幸得蔡邕之女蔡文姬所记补全藏书,然而亦是明珠有憾。

    堂下众人虽有些或攀附袁氏,或为袁氏门生,或不愿参和蔡邕与袁氏的矛盾,皆以离去,却还有不少士子留在此。见卢植收司马懿为徒,纷纷恭贺卢植与司马懿师徒,或贺刘循得藏书万卷,yù借之一观。刘循未与蔡邕一般悉数拒绝,却一一记下,说待rì后抄录赠送,众士子哪有不喜,刘循书没到手,就借此结交士子,空手套白狼。

    忽而琴音悠远,自后院传来,梦幻般的琴音如涛涛明月,朗朗青霜,众人皆为琴音所引,喧嚣之声瞬时而止。

    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

    远远传来屡屡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刘循心神大震,他又如何能知晓,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曲琴,能让他至如此。

    自只重生以来,刘循惶惶不可终rì,或是前尘往事不能忘怀,本是念旧之人;或是迷茫命途多舛不可测,命运已然知晓却无能为力;或是担忧滚滚东逝水,如何逆流而上,求得一席安身之地。

    刘循也想如寻常小孩,在刘璋怀中放声大哭,或者就在父母庇护中安然成长。

    琴音,戛然而止。

    刘循定下心神,众人皆沉醉于绕梁之音,没有人发现刘循有何异样。更何况刘循也只不过是个孩童,谁会想到刘循有这些心思。

    不多时,就听到有女声传出:“昭姬听闻父亲将平生藏书皆赠与一才子,琰冒昧唐突,还想请往后院一见。”

    蔡邕脸上苦笑,对众人道:“小女顽劣,让诸位见笑了,想是听闻老夫将藏书皆赠与伯皋,心有不服。”

    蔡文姬!真的是她,恐世间除了蔡文姬,无人能弹出如此琴音。

    众人皆是称赞,能听闻如此琴音,足慰平生,还会感叹rì后闻琴乏味矣。

    刘循无辜的耸了耸肩,狡黠的笑道:“若是小子前往后院一绪,不知蔡公可愿否?”

    蔡邕哑然,刘循不过是个五岁稚子,有什么避嫌的,当下挥挥手让刘循自去。

    刘循在卢府女婢指引下,往小径去,就见一女子背对着,绰约多姿,青葱玉指依旧搭在琴弦上。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临近,蔡琰道:“昭姬冒昧请公子前来,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转身缺见是以总角小儿,不由轻掩昙口,讶然。

    刘循见蔡琰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一袭透着淡淡绿sè的素罗衣裙,长及曳地,只袖口用淡粉丝线绣了几朵jīng致的小荷,鹅黄丝带束腰,纤如柔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之姿。

    刘循嘻嘻哈哈的道:“本公子若是不见谅呢?不知蔡大家又当如何。”

    蔡琰柳眉微蹙,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四处乱走,你家大人何在?”

    刘循装作失落的样子,摇摇头叹道:“小子听闻仙音,又蒙仙子召见,不想仙子竟也弃我年幼,”

    “你就是刘循刘伯皋?”蔡琰还是有些疑惑,她只知道父亲将藏书皆赠于人,一时冲动下,才出此策,yù见这位让父亲倾心的才子。

    “不是循,难道还是他人否?仙子可莫欺少年穷。”刘循依旧是油腔滑调。

    “胡闹,小小年纪就学人不正经。”蔡琰现在却是信了刘循。她本想若是个一般士子,自己也好要回那些藏书,却是个孩童,这让她如何开口。

    “我不管,蔡大家如此待我,让循rì后如何见人。”刘循确实撒起泼来,这四下也只有二人在此,刘循有些肆无忌惮了。

    “你又让我如何?”蔡琰那见过小孩,一时也不知所措。

    “若是蔡大家能再弹一曲,循便不告与外人蔡大家欺负循。”刘循乐呵呵的道。

    “如此,也好。”蔡琰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答应刘循。

    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琴声如山之巍巍,如水之洋洋,如斧伐之丁丁。

    后院中,亭台楼阁雅致,小桥流水安静,假山荷塘静美,环境十分优雅。

    蔡琰静静地抚琴,神态自若,动作优雅,完全沉醉于自己的琴音之中。或是托、或是挑、或是抹、或是勾、或是推出······

    刘循静静聆听,不做一语,生恐惊了蔡琰,扰了仙音。良久琴音方止,余音绕梁,回味无穷。

    “小子育与蔡大家学琴,不知蔡大家能否收下小子。”若是蔡邕听见,不知会作何想,刘循拒绝拜自己为师,却自愿给自己女儿当徒弟。

    “我为何要收你为徒,再说我一女子,如何教你?“蔡琰此时还有感于琴音,无悲无喜。

    “小子又藏书万卷,yù为拜师礼,还请蔡大家收下。“刘循自然知道蔡琰为何叫他来后院,心急拜师学琴,直接道。

    蔡琰哪有不愿收的,当下就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你为我弟子。“

    “徒儿见过师傅。“刘循咧嘴笑道。

    (ps:今rì四更,写得不好,小子厚颜求推荐求收藏)

    起点中文网www.uu234.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www.uu234.com阅读。</a>;

第十四章 洛阳城内最纨绔

    “不过,徒儿应了外面士子之情,应允借书抄录,不知师傅···”刘循讪笑道。

    “你既然答应了人,自然就要做到,借些许书罢了,这有何妨。”蔡琰心情大好,自己转眼间就得了父亲平rì里宝贝得很的藏书,自是无不应允。

    “依徒儿之见,不若对洛阳城士子宣称,可借蔡公藏书抄录,不过还书只是,另附一抄卷,这样徒儿也能尽得所藏之书。”刘循得寸进尺,追道。

    “看来父亲还真是看中一神童,若行此法,必能恩泽天下读书之人。”蔡琰玉指捏了捏刘循得鼻子,感叹道。

    其实刘循还可推出活字印刷之法或是改良造纸之术,但是二者皆耗时耗力,所需钱财甚多。且工匠场地,开始皆不能为人所知晓,刘循此时却是无力办到。更何况现在就退出二术,对刘循却是收益不大。等刘循再往前堂去,诸人都已离去,想必不久刘循尽得蔡邕藏书的消息就会传出去。待刘循告知蔡邕、卢植二人,自己拜蔡琰为师学琴时,蔡邕老怀大慰,在他看来,刘循现在既是自己的徒孙,自当能教他。只是由此一来,蔡邕便不便离开洛阳,干脆就决定搬回洛阳。卢植欣喜过望。一是收得司马懿这般佳徒,二是老友终于决定不再偏居吴会,当下令人设宴,留司马懿、刘循二人宴后再回。

    如此来来往往,刘循与司马懿出卢府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二人催促着快马加鞭赶回去,若是碰上宵禁,也不是件易与的事。

    “仲达拜卢尚书为师,倒是出乎循意料之外。”刘循有点醉呼呼的,蔡邕、卢植俩老家伙竟为老不尊,使劲的让他喝。汉代的酒虽然度数远不及现代,但刘循不过是个小孩,哪有不醉的道理。

    “卢师虽为儒生,却善兵略,更是我朝文韬武略皆、皆有造诣之人,懿做不了武将,却也求文、文能安邦,武、武能定国;方天下不靖,大乱在即,懿当、当扫清宇内,还、还朗朗乾坤。”司马懿也是喝多了,吐字不清,还吞吞吐吐的。

    “既如此,你我定要这天下,在我等手中涅槃,重振河山!”刘循笑脸红扑扑的,忽而在马车上站起,张臂怀抱,慷慨激昂的说。

    “砰!”“希略略!”

    马车突然停住,刘循一个没站稳,就豪迈的与车底做了亲密接触。刘循呻吟着撑起,怒道:“孟超,怎么驾的车!”刘循与司马懿却是偷偷外出,因此只有三人在,没有别人,驾车的自然是孟超。

    “少爷,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孟超声音却有些慌张。

    刘循愤怒的掀开车帘,却见几个壮硕汉子站在路上,,刘循使劲摇了摇头,喝道:“哪些不长眼的,敢挡本公子的道!”

    “啪啪啪!“

    “刘小公子真是好气魄,孤身一人也敢如此狂妄。“

    一俊秀公子一边拍手,一边道。

    刘循仔细瞧了瞧,嗤笑道:“原来是袁家小狗,好狗不挡道,还不速速给本公子让开。“刘循本就看不惯袁家之人,尤其今rì袁尚还无理取闹,竟想扇他耳光,让刘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哼,真是好狂妄的小子,今rì本公子就要让你好好知道,我袁家不可侵犯。“袁尚狠道。他从卢植府上被蔡邕赶出,脸面无光,在洛阳城内颜面尽失。回去后更是被袁隗一顿臭骂,他不敢迁怒蔡邕,却是对刘循恨之入骨,因此叫上家奴,特意等到刘循从卢府出来,就是为了给刘循一个教训。

    “看来今rì本公子是免不了皮肤之伤了,袁家小狗你也好气魄,对付我一个小子,竟叫上家奴,“刘循讥讽道,完全不似自己处在险境,镇定自若。

    “好个伶牙俐齿,就算本公子今rì如何,你也说不出去“袁尚面sè狠厉,又得意的说:”若是你将蔡邕那老东西送你测藏书皆与本公子,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若是本公子不给呢?“刘循越发平静,语气冷静,知觉丝丝寒气。

    “真不识好歹,那你就拿着你的书,死去吧。“袁尚指着马车,怒道:”给我打,打死刘循者,本公子有赏!“

    “谁敢,天子御赐金牌在此,见令如见天子,谁敢上前!”刘循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拿出金牌喝道。

    众家奴不知所措,被刘循喝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袁尚脸sè苍白,狠狠得跺了跺脚,脸上布满戾气,道:“今rì除刘循三人外,别无他人,天子岂会知晓,都给我上,有事还有袁家。“

    众人定下心,叫嚣着冲向刘循。

    “好个袁家小狗,天子脚下就敢不尊天子。“刘循气极反笑,若是让袁绍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幼子如此不成器,不知会如何作想。看来rì后袁家雄霸河北,就算没有兄弟倪墙,迟早也会将基业葬送在袁尚之手。

    “大师兄!你师弟让人欺负了!“刘循突然扯开嗓子大叫道。

    月光戚戚,普照之下,一群昂藏大汉向着个三尺孩童冲去,满面狰狞。而孩童是那么的无助,声音是那么的凄凉。任谁见了,都会为那孩童抱不平,仗义出手。

    淡淡的月光突然大盛,银白sè的光笼罩着冲来的众家奴,知觉点点寒芒吐露,瞬时间又消逝不见。三个壮汉停下脚步,双手死死的捂住脖颈,鲜血却依旧止不住的喷涌,溅到旁边之人的身上,众人皆是脸sè苍白,两股战战。

    史阿仗剑挡在刘循面前,冷冷的盯着袁尚,杀气弥漫,死死的锁定住。

    刘循自然知道王越担心自己的安危,让史阿暗中保护,否则正缝混乱之时,洛阳城三教九流汇聚,刘循怎么敢和司马懿到处乱跑。

    刘循嘴角轻扬,笑道:“若是天子得知有人视天威于无物,袁家小狗,不知袁氏下场如何?”

    袁尚脸sè青白,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暗中保护刘循,也恨自己做事鲁莽,说出去的话为人把柄,进不得退不得。

    “麴义,你还不出手!”

    (PS:写的不好,小子厚颜求收藏)

第十五章 犯我着睚眦必报

    袁尚身后的角落,脚步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马路上显得十分突兀。史阿额头渗出冷汗,仅仅是凭借脚步声,就将自己的气势破去,来人绝对是自己不可力敌的。

    刘循只见一黄脸汉子踱步走出,沉稳如山岳,然举手投足间,锐气如芒,如引弦待发的强弩。

    鞠义!刘循心神一沉,先登死士的鞠义,真是此人,史阿决计不是对手。形式突然之间逆转,变得刘循进不能进,鞠义的武艺不说史阿能不能敌,就算侥幸缠住了,那些袁家家奴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退不能退,既然袁尚都舍得将鞠义派出,绝对会切断自己后路。

    刘循心一横,小声对史阿说道:“师兄,擒贼先擒王,只有拿下袁尚,方能安然退去。”

    史阿握紧手中的剑,他亦知道鞠义乃军伍高手,杀伐之气不是自己这些侠客能抗衡的。只有偷袭袁尚,实行斩首,才能保护好自己与刘循等人全身而退。但是鞠义会给自己机会么?

    “公子,老爷只让某保护你的安危,他事某盖不管。”鞠义说话一板一眼,语气刚硬,见其人,闻其声,只觉有军伍之气。

    袁尚气得咬牙切齿,却拿鞠义没有办法,就算是袁绍也不会对鞠义颐指气使。今rì事他央求好久,袁绍才答应让鞠义出马,否则凭鞠义心高气傲,怎会给袁尚做一打手。

    史阿见袁尚走神,脚下一蹬,势如闪电,直取袁尚。袁尚大惊失sè,眨眼之间史阿长剑就到身前。史阿心中一喜,就要欺近袁尚身边。

    “贼子尔敢!”炸雷响起,一柄朴刀钻出,直取史阿肋下,若是史阿依旧向前,自己也免不了被开膛破肚。史阿只好长剑隔住刀锋,飞速后退。

    鞠义却是人随刀走,与史阿一退一进,随即就战在一团。史阿尽得名师真传,以力借力,剑剑攻其所必救,守其所yù攻。鞠义武艺尽是战场厮杀所得,虽然缺乏技巧,刀法大开大阖。

    刘循目不转睛的盯着史阿与鞠义,他与史阿皆为王越之徒,史阿已得王越真传,rì后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够观摩到高手之间的实战,对于刘循的剑法,却是大有裨益,他怎么舍得错过如此良机,就连自身安危,也被抛之脑后。

    “都愣着干嘛,一群废物,还不去把刘循那小混蛋抓过来。”袁尚气急败坏的骂道,适才他被史阿那一剑吓住,此时才回神。

    众家奴也从史阿的恐惧中清醒,见史阿已被鞠义缠上无法脱身,心下大定,慢慢的蒋刘循等人包围起来。孟超猛咽了口,紧张的问道:“少爷,咱们再不跑,就没有机会跑了。“

    刘循此时正沉静于顿悟之中,对于外界全无感应,哪还听得见孟超的急切。孟超咬了咬牙,心下一横,怪叫声就扑向袁家家奴。猝不及防之下,被孟超直接扑到在地,孟超就坐在那人身上,施以老拳。

    “松开,松开,啊!快过来帮忙啊,这人失心疯了!“被孟超扑到在地的家奴被狠狠的揍了几下,却反抗不得。众人为救同伴,只有回身先对付了孟超。

    双拳难敌四手,孟超一人怎会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他虽也随着王越学了些武艺,却也是初学。孟超红了眼,死死的追着最先被扑倒的人,那人只好四处逃窜,众人跟在后面,追着孟超。就如此,竟然没人去理刘循了。

    史阿见刘循涉险,顿时也急了,几yù脱身回救刘循,却被鞠义死死缠住,脱身不得,顿时方寸大乱,被鞠义一顿强攻,屡屡涉险,几次差点伤在鞠义刀下。

    袁尚冷笑着看着刘循,他却是以为刘循见没了希望,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下讥讽,再怎么神童也不过是个黄口孺子,经不起吓。

    忽然袁尚只觉得如芒在背,大腿突遭匕首狠狠一刺,惨叫声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一把带血的匕首随即架在袁尚脖颈之上,锐利的锋芒划破袁尚肌肤,浸染原本就是他的鲜血。

    稚嫩的童声在混乱中清脆响亮:“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割了他的喉咙。“却见是司马懿拿着把染血的匕首,不知何时绕到袁尚身后,乘其不备突下狠手。

    鞠义与史阿见此,都停下交手,鞠义yù回救袁尚,却被史阿盯着,且相聚又远不敢轻举妄动。众袁家家奴见主子被擒,一时不敢妄动,也听了下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孟超赶紧回到刘循身边,护住刘循。

    刘循此时也从顿悟中清醒,见场中局势虽有些不同,但是擒贼先擒王之计已经成功实施,袁尚此刻正抱着腿啼哭,却不敢动一下,生怕司马懿再给他来一下。

    刘循嘴角轻扬,邪笑着走到袁尚身边,跪下拔出藏在鞋内的匕首,与司马懿的却是一模一样。这是刘循担心二人有何不测,特意令人寻的一对匕首。

    刘循用匕首指着鞠义,“本公子要你”又将匕首移指袁家众多家奴,接着道:“杀了他们!”

    鞠义目眦尽裂,怒道:“竖子!”

    刘循匕首猛转,朝下猛刺,扎在袁尚大腿上,引得袁尚又是杀猪般的惨叫。“你若迟疑,本公子便刺这袁家小狗一下,他们伤我刘循的人,就要以命相抵。”

    鞠义双眼通红,大喝道:“竖子尔敢!”

    刘循将匕首猛的抽出,又对着袁尚的伤口扎下,袁尚顿时痛晕过去。

    “啊!”鞠义是军人,若让他伤及无辜之人、弱者,违背他的信义。此时却被刘循逼上绝路,不得不举起手中朴刀,杀去。

    ······

    鞠义浑身浴血,眼睛通红yù滴血,如yù择人而食的野兽,死死的盯着刘循。

    刘循又将匕首拔出,袁尚却是被这一下痛醒,惨叫连天。

    “本公子再要你,自断一臂。”刘循一字一句,打虎需下猛力,否则便会为虎所伤。

    鞠义却是二话不说,直接横刀一抹,就将自己右臂斩下,直接痛晕过去。

    刘循收走匕首,招呼司马懿离去,却让史阿替鞠义止血包扎,如此义士,他也敬重,只是迫不得已,敌我对立,只能如此。

    司马懿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看着刘循,虽然是他借机偷袭袁尚,但是要让他做到刘循那般,却是不能。心中暗测,这,便是天生枭雄么?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971/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汉室宗亲最新章节! 作者:毋子所写的《重生之汉室宗亲》为转载作品,重生之汉室宗亲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之汉室宗亲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之汉室宗亲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之汉室宗亲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之汉室宗亲介绍:
重生之汉室宗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汉室宗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汉室宗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