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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汉室宗亲全文阅读

作者:毋子     重生之汉室宗亲txt下载     重生之汉室宗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鹿门书院与颍川(求收藏)

    刘循众人且行且游,虽走得慢,却是别有一番收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破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众人旬月间所得只觉胜过平rì苦学。洛阳之乱,早已收场,吕布杀丁原,拜董卓为父,朝中再无人敢出言反对。朝堂之事,众人皆是缄口不言,如有忌讳。蔡邕终rì不语,刘循、蔡琰也不敢打扰,生怕触了此公霉头。

    孟超拴禁马车,拍怕身上的灰,问道:“公子,咱们要往哪去?入蜀?还是往南?“如今不过方至南阳地界,往西则过武关入关中,向南则至江陵。

    刘循伸了个懒腰,舟车劳顿,整rì坐在车上,人都惫懒了:“还没到南阳城,青云不必想这些没用的,马儿往哪走,便去那方。“刘循其实想去扬州,周瑜、孙策此时皆在庐江,还有,与他同岁的孙权。生子当如孙仲谋?刘循倒想知道,孙权与他,到底相差多少。

    刘晔把竹卷搬下马车,擦了擦汗道:“不如先到江夏,再去扬州。“刘晔家在淮南成德,若是往扬州,说不定还可挥家探望。少小离家,如今已经及冠chéng rén,未免有思乡之情。离家多年不知家中老父如何,不在身边可有人服侍好。

    法正轻推了下刘晔,笑道:“关中大汉龙兴之地,且荆、扬之地盗贼横行,蚁贼四起,不如关中安定。我等老弱妇孺皆有,若事急如何照顾周全?”法正亦是如此,思乡之情不用言表。

    若是往西,入关中,若是往东,下江南。

    刘循没有接话,不知如何选择,法正、刘晔皆是当初他向灵帝要来的,可说因他一己之私,而让二人与其父其家相隔千里之遥。此时法正、刘晔皆有思乡之情,应允了一个,就是拒绝了另一个,这都是刘循不想见的。

    孟超接过刘循怀中的竹卷,蔡邕藏书之丰,人皆羡慕,刘循等人外出,自然也会顺便带些,以解旅途乏味。前些rì子大雨,恐竹卷受湿气受cháo,如今艳阳天,拿出来晒晒。“公子,要不入蜀,老爷他们都在蜀中。”孟超呵呵笑道。

    刘循瞪了孟超眼,拿起卷竹筒,狠狠的敲了下孟超脑袋:“有这功夫,赶紧帮你家公子搬书,在这闲谈。”

    孟超无辜的看着刘循,脑袋被敲得生疼,双手却抱着东西,都没空揉脑袋。

    蔡邕盘膝而坐,随意道:“去荆州,而后回洛阳。”蔡老爷子沉寂了数rì,今rì终于发话了。刘循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的亲蔡老爷子一口,虽然自己想去扬州的心愿不能了,但也避免了在刘晔与法正之间的两难。

    “司马德cāo,老夫倒要看看,你教的弟子,与颍川书院的弟子孰优?”蔡邕喃喃自语。

    刘循面有疑惑,司马德cāo既是水镜先生司马徽,听蔡邕此言,此人却是与颍川书院有矛盾,不知其中隐秘所为何事。“水镜先生在襄阳,鹿门书院乃是荆襄士子向往之地。颍川书院多大才,然水镜先生何时与颍川书院生隙?”

    蔡邕冷冷的说道:“水镜先生?哼,沽名钓誉之人,也敢如此称呼。司马徽本是颍川书院之人,蚁贼作乱之时,书院被毁,而后重建,司马徽却说要隐居襄阳。谁知却和庞德在鹿门设书院,名为隐居,却又出世。“

    蔡邕见众人皆看着他,指着刘循、司马懿道:“说起颍川书院,你等也算是颍川门人。尔等师尊荀悦,也曾是颍川书院教习,若是与外人论起,尔等也算与颍川沾请带故。老夫倒要去瞧瞧,司马德cāo与庞德公的弟子,荀悦的弟子,谁更出sè。“

    刘循心中一怔,荀悦出身颍川荀家,这是人尽皆知,却没有想到荀悦也是颍川书院之人。三国时代抛开东吴之人。荀彧、荀攸叔侄,郭嘉、陈群、戏志才等人,皆是出身颍川书院,甚至程昱也与颍川书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诸葛亮、庞统、向宠、董允还有徐庶,皆是出身于鹿门书院。刘备与曹cāo决雌雄,不若说是颍川士人与鹿门学子较高下。

    颍川书院领军之人郭嘉病逝于建安十二年,既公元207年,同年,水镜先生司马徽屡荐诸葛亮与刘备,鹿门学子领军之人正式登场。诸葛亮出仕,郭嘉病逝皆在同一年了,刘循觉得其中若没有猫腻,才是奇怪。

    鹿门书院?如此,我倒是要去好好瞧瞧,只记得碧眼儿,却忘了荆州还有卧龙凤雏,刘循心中雄心大盛,不去看看自己这师伯倒是说不过去了。

    司马懿忽然出声,打断刘循思绪:“荀师与司马徽有恩怨,老爷子又是为何如此义愤填膺?我等相侍荀师多年,此次离京,也曾请示寻师,为何不曾听到这些?“

    蔡邕老脸一红,尴尬道:“司马徽虽说是叛出颍川,却与荀悦等人私交不错,因此荀悦也不愿说起这些。至于老夫,司马德cāo这老儿曾取笑老夫,只会误人子弟,弟子必不如他的弟子。“说着蔡邕幽怨的看了眼刘循,后者不好意思的摸摸了鼻子。难怪蔡老爷子对收徒之事耿耿于怀,原来其中有这些门道。

    “咳咳,既然如此,我等就去襄阳,也替荀师会会鹿门学子,看看我等与他等孰贤。“刘循干咳几声,扯开蔡邕的话题。

    法正笑道:“这还用比,莫说伯杲与仲达,就算我与子扬,洛阳城中谁人能及?”法正在洛阳数次与其他士子比较,大出风头。

    刘循严肃道:“孝直,莫小瞧了天下之人,鹿门书院可堪藏龙卧虎之地,不可轻视。”鹿门书院,确实乃是藏龙之地,虽没有虎,却有凤。法正若是以寻常士子看待鹿门学子,恐怕此行会要铩羽而归。

    法正不以为然,嬉笑道:“是是是,小先生教训的是。”

    刘循见法正根本为听进自己的劝告,如今就小瞧天下之人,rì后必定要吃亏。刘循却没有再出言相劝,只有让法正真的被人打败,他才会重视天下士人。

    可知三国群隐荟萃,莫说武将,文人谋士,除却战国百家争鸣之时,可说近三待不世之材皆出现在这个年代。文无第一,谋士之间的较量更是凶险,谈笑间便是血流成河,尸横片野。棋差一招,略输一筹便是满盘皆输,再无翻身之rì。谁敢称自己能在三国称雄,郭嘉?庞统?司马懿?还是诸葛孔明?

    安能辩谁是雌雄?

    “既然我来,众皆为雌,独我称雄!”(小子跪求收藏,满地打滚求推荐)

第四十六章 不负苍生不负卿(求收藏)

    于显乐都,既丽且康!陪京之南,居汉之阳。割周楚之丰壤,跨荆豫而为疆。体爽垲以闲敞,纷郁郁其难详。

    尔其地势,则武阙关其西,桐柏揭其东。流沧浪而为隍,廓方城而为墉。汤谷涌其后,淯水荡其胸。推淮引湍,三方是通。

    张衡《南都赋》之后,再无何赋能与之比肩,南阳帝乡,于显乐都,既丽且康,尽收于一赋之中。

    刘循众人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匆匆入城,寻到驿站歇息一晚。除了蔡邕与蔡琰父女,其余人皆是初次到南阳,自然想看看大汉龙兴之地,光武帝乡。蔡邕虽对此了无兴趣,却不好驳了小辈的兴趣,随即应允了,却和蔡琰留在驿站。

    “南阳也不过如此,虽繁华不逊sè于洛阳,毕竟不是dì dū,少了分厚重,多了些浮华贵气。”刘循显得百无聊赖,蔡琰被蔡邕老头拉住,不能一同出来,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司马懿等没有在意刘循为何牢sāo,皆以为他看惯了洛阳,再看南阳没了兴致。刘晔劝慰道:“伯杲,若是看过牡丹,就觉得百花无味,这如何行。”刘晔以牡丹比喻洛阳,牡丹虽好,百花也不能弃。

    “子扬说笑了,南阳盛景,我览张河间《南都赋》足矣,若是再入南阳,未免会有些失望。”张衡曾任河间相,因此世人多称张衡为张河间。

    “若是张河间知有后人因他《南都赋》,观南阳而觉无味,恐怕张河间不会作此赋了。”刘晔抚掌笑道,没想到刘循竟然是因为如此理由,觉得南阳不入洛阳。

    “班固有《两都赋》,扬子雄有《蜀都赋》,伯杲皆曾有阅,若依伯杲之言,长安、洛阳与城都,伯杲莫非都不愿去?可又为何在洛阳一待就是十年?”法正反诘道,面上含笑。

    刘循只能抚额长叹,道:“好你个法孝直,就会挑我毛病。“

    “非也,非也,我只是坦言伯杲心意罢了。我知伯杲,伯杲却不知我。可叹,可叹,伯乐识千里马,千里马却不识伯乐。“法正边摇头叹气,如悔之莫及,惜之不待,看得刘晔司马懿捧腹大笑。

    刘循懒得理会这些每rì只会调笑自己的家伙,道:“要我看,子扬与孝直你二人可是嫉妒我了,我说得可对?“

    法正与刘晔面面相觑,忽然又是一阵爆笑:“你、你,倒是说说,我与子扬如何嫉妒你了,哈哈。”法正捂着肚子,扶住司马懿才站稳。

    “你二人可是已及冠?”刘循神秘的笑了笑,司马懿若有所悟,嘴角上扬,看法正如何应付刘循的刁难。

    “是,是又如何?谁见过老气横秋的孺子。”法正忍住笑意,起身道。刘循处事更比法正、刘晔老练,法正却取笑刘循年纪虽小,却是‘小老儿’。

    刘循摸了摸鼻子,感觉无辜或者想要整人之时,刘循都会习惯xìng的做这动作。笑眯眯的道:“确实循当不得孝直与子扬嫉妒。孝直在洛阳之时,可算是招蜂引蝶,闻你法孝直之名,洛阳少妇皆奔走相告,要见你这俊俏朗生。我不过只有与庞缇小姐一见钟情,如何能比得上孝直。”

    法正闻言脸sè铁青,哪是什么少妇,全是些中年妇人。法正好几回外出都被撵了回去,狂蜂浪蝶太多,招架不住。刘晔本来好不容易停住小,闻言有忍俊不禁。

    “还有子扬,问说洛阳权贵有争相聘子扬为婿的,然子扬皆是拒绝,不知伤了多少贵家小姐的玲珑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谁说子扬有龙阳之癖,可是让我和仲达担惊受怕许久。”司马懿无辜的笑了笑,何时扯上他了。

    刘晔笑声曳然而止,如被人卡住喉咙,脸sè通红。黯然失神道:“我有青梅竹马之人,私下约定终生,久不见我音讯,恐怕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刘晔神sè黯然,此次游学,他本想回去看看。

    刘循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事,本以为是刘晔家中早给他定下婚事,没想到是与人私定终身。安慰刘晔道:“子扬何必伤怀,说不定那女子还在等你。“刘循虽是这么说,却也知道几乎无可能。

    汉代女子大多十四五就为人妻,刘晔与那女子约定终身之时,还未到洛阳,如今已过去多年,除非刘晔心上人与刘循年纪相仿,那定已嫁人。刘晔勉强一笑:“她乃我邻家姊,比我年长两岁,怎么可能如今还在等我。说是不负苍生不负卿,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刘循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看着黯然伤神的刘晔,心中惭愧不已,若是自己不开这玩笑,刘晔也不会想起这些伤心之事。

    “子扬这么多年,可曾与那女子通信?“司马懿沉默了半天,忽然插嘴道。

    刘晔错愕:“我送家书之时,也曾夹带私信与她,她却从未回信。”

    “既然子扬不知其音讯,怎可妄自猜疑她已嫁人,子扬能为其视洛阳公卿之女若无物,她为何又不能为子扬相守?”司马懿抓着刘晔话中间隙,反问道。

    “不知音讯,并非是没有音讯,子扬与她那是私定终身,可知子扬家中与那女子家中之意?若是家中反对,如何能有音讯传来。再者,子扬每每寄出家书,有私信令付与那女子,若是那女子已嫁人,子扬家中必会告知子扬。“

    “是极,是极,我为何就不信他,我为何要不信他。”刘晔喜道。

    刘晔心神已定,众人皆不愿再提此事,既然刘晔心中仍有希望,何必要去打破。

    淮南成德,刘晔家中。

    “子扬,你在洛阳可好?听说洛阳遭乱,天子也出逃北邙山,你可无恙?”少女倚在窗前,喃喃自语,心中牵挂着远方的心上人。

    “弟妹可是又在思念子扬?“青年轻声走进,见少女依在窗前,望着远方,笑道。

    少女脸sè一红,嗔怪着:“兄长莫要取笑我了,子扬还未归家,我什么时候就过门了。“

    “哈哈,子扬若是不取你,老夫便不认他这儿子!“老者跟在青年身后,随即踏进门来,开怀大笑。却是刘晔父亲刘普,与兄长刘涣。这少女,正是刘晔朝思暮想之人。

    原来少女家中曾逼迫少女嫁人,少女却宁死不从,更是将与刘晔私定终身之事说出。其家人无奈,只好找到刘晔父兄,刘普也不含糊,当即令人前往其家中说媒,替刘晔相亲,断八字,定聘。刘晔不知觉中,就被刘普定下婚事。

    而后少女家中见刘晔久在洛阳不归,也担心事情久了再生变故,干脆将少女送到刘晔家中。刘晔在洛阳为皇子侍读,rì后必定是天子近臣,显宦之时近在迟尺,少女嫁人自然是想巴结。

    “子扬早在洛阳生乱之时,就已离京游学,因而未受牵连,你大可放心,子扬此次必会回来。“刘普宽慰少女道。

    少女默默不语,抬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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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九江周泰蒋公奕(求收藏)

    众人在南阳休养了几天,随后继续南行,拜访鹿门书院,而后往淮南。刘晔之事若不解决,将会是始终横在其心头非道坎。

    襄阳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大汉初年高祖始建襄阳县,以县治位于襄水之阳而得名,辖汉水以南、中庐县以东、以北,武帝时属荆州刺史部南郡。

    蔡邕伫立于襄水之边,江水滚滚东逝,何rì又可回头?沧桑之感油然而生:“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语出《论语》,此时此景,正合孔子之意。蔡邕叹年华易逝,昔rì少年如今已是白发苍苍,叹世事变换,过去旧识不知还剩几人。

    刘循、司马懿、法正、刘晔皆还是少年郎,即便知子曰何,也不知子为何曰,也不能真的明了蔡邕语中沧桑。

    蔡邕独伫江头,蔡琰忧心其受风寒,便拉着蔡邕进了马车,不让老爷子再感概人生。刘循等也是松了口气,蔡邕在时,只觉得暮气沉沉,心中凄凉、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刘晔望着白浪翻腾的襄水,道:“此处无渡口,要如何过河?”襄水边上平rì间总会有渔船或是摆渡的小船,今rì却是渺无踪迹。事出反常必有妖,刘循等人皆是智谋出众之人,如何猜不到。

    远远的黑点自上游顺流而下,却见是片孤舟,刘晔等人皆提高jǐng惕,突兀出现只舟孤影,自然疑心。蔡邕见有小舟过来,也下了马车。

    “无妨,这是来接我们的。”刘循盯着小舟,回头道。

    待小舟驶到,众人才看清,舟头的正是史阿。起初众人还觉奇怪,为何一路上未见有盗贼拦路,如今方恍然大悟,有史阿暗中守护,自然无忧。

    史阿跳下小舟,拱手道:“史阿见过蔡老先生。”

    蔡邕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这一路老夫还劳累你了。襄水之上却无片舟,这是为何?“蔡邕也不熟老糊涂的人,自然能猜出史阿隐藏暗中保护,如今现身,必是有事发生。

    史阿面露愁容:“襄水之上近rì出现伙**,袭击过往船只,行商与过江之人多受其苦。荆襄水军yù剿灭这伙**,却屡次扑空。因而不待水军剿灭这些贼人,或是这伙贼人迁徙他处,估摸着襄水之滨无船矣。“

    蔡邕手杖狠狠柱地:“荆襄水军如此无能乎?既然不能保境安民,留他何用?“蔡邕仕途多舛,皆是因其xìng格所致,自然看不惯无所作为的荆襄水军。

    “可知这伙水贼从何处来,领头之人是谁?“刘循上前问道,长江水贼众多,其中更有甘宁、周泰、蒋钦之流,刘循也不敢小视。若是时运不济,在江上遇见了这些人,恐怕就算是王越也得吃亏。刘循此时不知,甘宁如今正在蜀中刘焉手下,与高顺相交莫逆。

    史阿摇头道:“某打探许久,却是不知这伙**从何而来,长江之上大大小小的**不胜凡数,能有如此本事的,确实不多见。”思虑会,有补充道:“其头领有两人,其中一人自称‘九**’,另一人却是不知其名号。”

    九**,周泰!那另一人必定是蒋钦了,没想到不是甘宁,却碰到另外两位煞星。刘循心中苦笑。却不得不上船,只能祈祷这两位煞星见无人渡河,不再出没。

    舟行过半,以至江心,撑船的船夫突然一个鱼跃,跳入江中。史阿脸sè大震,江中那还见那船夫身影,恐也是浪里好手。

    史阿脸sè苍白:“师弟···”史阿只觉得脸面无光,自己也算是江湖中老手,今rì却被个小娄子骗了,还连累刘循等人。

    虽突遇变故,众人也知那船夫必是**中人,却还是临危不乱,镇定如故。处变不惊,方堪大任,若是连这也做不到,刘晔、法正还有司马懿也愧对神童之称。

    “无事,恐怕那船夫,亦非寻常之人。“刘循宽慰史阿,能蒙蔽史阿双眼的,自是极少,若无真本事,不可能做到此点。且那船夫入水之后不见其窜出水面,定然不是淹死,那就是水xìng超绝,能有如此本事,如今又在襄水之上的,已是呼之yù出了。

    史阿与孟超合力划船,却还是在原地打转,众人皆不识水xìng,更不会划船,只好在原地等着船夫返回。**虽是恶名远扬,除却某些败类,却很少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周泰、蒋钦更是rì后吴国虎将,岂会伤及无辜。

    果不出其然,不多时便有数艘走舸,从上游顺江而下,将刘循等人所在的小舟团团围住。其中艘走舸之上,那跳入江中的船夫就在上面!

    待与小舟靠近,船夫与另一黝黑壮汉跳上小舟,落在轧板之上时,小舟却是晃也不晃,似乎适才没有跳上来。史阿额上渗出汗水,从此就足见此二人乃是高手。在江上自己吃亏得很,单打独斗已是吃力,若是以一敌二更是难是对手。并非史阿武艺不如那船夫与黝黑壮汉,而是不识水xìng。

    “我还以为你跌入江中,久不见你浮出水面,以为你淹死了,让我担心。“刘循脸上带笑,说道:”水xìng如此高绝,相必阁下定是蒋钦?“

    船夫,即是蒋钦惊道:“公子如何知是我?“因心中惊讶,不自觉就用上了尊称。

    刘循故作满不在乎:“这有何不知,九江周泰、蒋钦为同郡好友,有九**之处,必有蒋公奕。周泰名声此刻传遍襄樊,自然不能出面,而蒋钦名声不显,水xìng又是不在周泰之下。若是要诱骗过往之人,而又能脱身的,唯有你蒋公奕。“

    黝黑壮汉大笑,拍着蒋钦肩膀道:“公奕今rì竟被小儿识破,还有如何颜面存于江水之上。“周泰与蒋钦相识多年,无关要紧的玩笑自然不介意。

    蒋钦摇摇头,不理会周泰的嘲讽,道:“某家知你身手不凡,然在这江上你却不是某家对手,你还是算了吧。“却是见史阿有所动,出言jǐng告。史阿却是向前跨步,半遮掩住刘循。

    “公子既能识破某家身份,某家也不为难公子,只是某家兄弟出来一次不易,还请公子将身外之物悉数留下。“

    刘循笑眯眯的道:“可否给我等留下些盘缠?”

    蒋钦又是摇头:“公子识破某家,为保全xìng命,某家本该杀公子等人灭口,然惜公子之下,某不愿杀公子,公子莫要得寸进尺。”

    蔡邕在法正搀扶下走上前来,道:“头领有心了,既如此,还要劳烦头领送我等上岸。”蔡邕却不愿与蒋钦再做纠葛,直接应允了。

    “此是应该。”接话的却是周泰,随即挥手,走舸让开道缝隙,周泰与蒋钦驾舟,众喽啰跟在其后。

    过河之后,刘循等人纷纷下船,见到蔡琰之时,众水贼眼前一亮。有个贼眉鼠眼之人凑到周泰身后,盯着蔡琰使劲吞了吞口水,道:“头领···”周泰回头横了他一样,吓得不敢在做声。

    “住嘴,莫要以为某不知你这厮想些什么。“

    那水贼讪讪的走到后头去,眼睛却始终盯着蔡琰。

    史阿见此,冷哼一声,佩剑‘铮’的一声,已出窍泰半。周泰、蒋钦脸sè俱变,勃然大怒。

    “师兄!“

    史阿闻言冷冷的瞪着周泰身后,将剑归鞘。慢慢转身,对刘循道:“不可久留,速速离去。“刘循轻轻点了点头,红颜祸水,没想到最后还是横生枝节。(小子跪求收藏,求推荐,今天三更奉上)

第四十八章 自古红颜多事端(二更求收藏)

    蔡邕老迈,众人为照顾他,如何能加急赶路。过襄水便是襄阳,周泰为求稳妥,自然不会将刘循等人就送到襄阳城边。蔡邕自知自己拖累众人,吩咐道:“子扬,你独身先行,往襄阳求助于城门校尉,出兵绞匪。”刘晔较法正年长,然却不会武,让刘晔先行脱身,也是照顾他。

    “不可求急,子扬先行。我等随后缓行,若是急行,贼人必以为已让人先行报官,必会狠下毒手。”蔡邕到底是经验丰富些,虽不是常与贼人打交道,处事却比史阿等老练有调理。众人皆服蔡邕,刘晔当即跑着往襄阳求助,众人安危皆系于他一身,早到一刻,众人便能早一刻脱险。刘循与司马懿等却是不急不缓,仿佛已经脱险,放下jǐng惕。

    王雄远远就见刘循等人似乎还有闲情惬意,赏路边风景,心中冷笑,世家贵族之人,就是天真。而忽略了众人之中已少了刘晔。

    司马懿漫不经心回头微微一瞥,轻声道:“伯杲,果真来了。”起初只是猜测,如今却是已成事实。司马懿眼神指向蔡琰,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刘循低头:“既然是贼,就莫要指望其中能有好人,周泰蒋钦之流乃是罕见。仲达着相了,若是遇到他人而非周泰、蒋钦,今rì我等已葬身鱼腹。”

    司马懿呵呵笑了,意味深长的道:“若是如此,伯杲可说是屈原在世。”三闾大夫屈原亦是楚国王室,刘循亦是大汉宗族。司马懿如此说法,还是希望刘循能如屈原般致死仍忠于君王。

    刘循轻笑:“我虽敬仰三闾大夫,可没说过我要投江。“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还好似笑着和刘循谈论,迷惑尾随在身后的水贼。

    王雄脚步越走越急,他已忍不住了,蔡琰绝sè之姿,寻常人见了就挪不动脚步。见sè起意,王雄待周泰、蒋钦会水寨之后,故意落在后头,等众人不注意,悄悄折回追上刘循等人。

    刘循故作惊讶的回头道:“你不是那周头领手下之人?为何跟在我等身后?“

    王雄狞笑着指着刘循,道:“哈哈,亏头领夸你聪慧,留你一命,我看尔等世家子弟不过皆是些酒囊饭袋。“两眼sè眯眯的看着蔡琰,垂涎yù滴:“今rì财某要了,人,某也要了!“

    史阿勃然大怒:“贼子,真当某家剑不利乎!“史阿在襄水之上因不识水xìng,吃亏于周泰蒋钦,已是憋了一肚子火,如今个小小的喽啰就敢欺人太甚。

    王雄倒退一步,脸sè苍白,史阿身上的杀气乃是人命聚齐起的,不然蒋钦为何宁愿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放走刘循。sè厉内荏道:“兄弟们,我们有二十多人,他们不过七人,老弱妇孺皆有之,我等只要擒住一人,其余人便不敢妄动,到时候,还不是任我等处置。“

    史阿脸sè大变,他虽剑术高绝,然他还要护卫刘循等人,如今又和那一夜一样么?刘循盯着史阿后背,心中无奈,史阿查探消息,刺杀皆是无人能及,然而要他做个我护卫,却是不行。看来,是时候要找个护卫了,rì后沙场征伐,若是无人守护在身旁,将是异常凶险。

    ‘虎痴’许诸,‘恶来’典韦,‘白耳’陈到!曹cāo与刘备就是仗着这些人的守护,才敢轻易出入疆场。刘备更是有赵云张飞等人护翼。

    “上!美人在前,任尔等处置!“王雄借众水贼之力,招呼着冲上前来。

    “小心!“刘循低吼一声,与法正、司马懿迅速将蔡邕、蔡琰二人互在身后,史阿与孟超在前,史阿长剑如虹,直取王雄。

    王雄一个闪身,躲开史阿的剑,长刀横着一劈,就要取史阿握剑的右手。能与周泰、蒋钦等为伍,还能坐到三把手,王雄虽为人不行,武艺却是不弱。周泰也知王雄品行不佳,还是留着他,是想借他之手做些自己不好为之事。

    王雄武艺不弱,史阿岂是弱手?就算周泰、蒋钦,在陆地之上也不见得事史阿对手。史阿轻挥手中的长剑,长剑仿佛不受力一样诡异的向王雄的手腕跃去,一彼之道还施彼身。王雄心中一惊,史阿如此诡异的剑法何时见过,就算他熟识的周泰也无这般技艺。

    史阿上风已占,长剑一划,又缠住六人,以一敌七任然显得游刃有余,时不时就在左边手臂上留下一道,或是刺中后方之人手腕。孟超也迎上五人,虽不如史阿一般能取到战果,亦能维持不败。

    随王雄而来的水贼不过十六人,史阿、孟超已缠住泰半,不过还剩下五人,刘循与司马懿虽年幼,体力不如法正,却rìrì随王越习武,剑术较法正更为出众。法正被两水贼逐渐引开,剩下的三人间刘循等人皆是老弱,狞笑着逼近前。

    刘循心中冷笑,自己不说,司马懿可是几年前就敢拿着匕首捅袁尚的狠人,轻视自已与司马懿,这伙水贼已是注定失败。

    刘循与司马懿相视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剑出鞘,犹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已出剑,收剑,横在胸前,长剑已染血而归。领先的水贼只觉大腿两处一麻,却是已被刺中,“啊呀!”痛呼一声跌坐在地。

    刘循与司马懿练剑,不过是为了防身,而王越以为攻既是守,从未教二人如何守,只知攻。

    “尔取其xìng命,如何还要守!”王越就是这么狠狠教训提问的刘循。

    练剑数年,只练一式,既然已取你xìng命,何须要守?何必要守?

    王雄见挟持人质失败,刘循与司马懿身手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王雄也不是笨人,也见少了刘晔,心知定是去襄阳请援了,刘循等人慢行不过是为了引自己上钩。王雄冷汗直冒,眼珠四下转悠,yù寻脱身之策i,至于其他人,早已被他抛在脑后。

    哗!箭头闪着黝黑的光,箭矢拖着细长的影子疾飞而来。史阿眼睛圆睁,偷袭之人乃是取向他!

    “啊!”长箭却是扎在王雄后背,参见声跪倒在地。

    史阿趁众水贼惊慌失措,手中利剑飞快点出,瞬时间就废了六人。孟超也趁着一众人摄于史阿之威,取下战果,逼退五人。

    史阿正yù与孟超联手,取其余人等xìng命,却听一声高呼:“义士手下留情!”史阿见喊话的乃是蒋钦,也知晓那支箭是他shè的,凭蒋钦武艺不可能将箭shè偏,其中必有因果。

    蒋钦与周泰疾行赶到,冷吸了口气,不过迟了半步,已是六死一伤,还未算上死在蒋钦箭下的王雄。

    刘循yīn沉着脸:“二位头领,我等已将随身财物皆交予二位,为何出尔反尔,命人折回来追杀我等。”不管王雄乃是私下为之还是得周泰等人默许,周泰与蒋钦都脱不了干系。

    蒋钦头皮发麻,史阿的武艺,在陆上即便是他与周泰合力也不可能轻易取胜。拱手道:“非也,这厮乃是趁某家不备,偷偷折回,此事确实在非某家指使。某家与幼平御下不严,连累公子,诚乃某家之过。”

    刘循冷哼道:“我观二位头领并非久为**之人,必会为将,如今却御下不严,何人敢托大事与二位,匹夫之勇岂能成大事。“与周泰这些人打交道,若是气势弱了,反而会被瞧不起。

    周泰躬身道:“公子所言极是。“对刘循之言心悦诚服。

    “官兵将至,我等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说完令人将受伤的水贼扶住,迅速抽身离开,死去的人因情况紧急,周泰带来的人手不足,却不能一并带走。(小子有事出去了下,现在更新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十九章 机缘巧合遇猛将(补昨天求收)

    史阿仗剑而立,看着周泰等人从容撤退,他虽想追上去,拦住周泰以待官兵来援,然而此时史阿还有更重要的事,护卫刘循。在史阿眼中,刘循不仅是他的师弟,更是他史阿的希望。

    刘循与司马懿联手偷袭,废掉一人,而后刘循却是因年少力气不足,又缺乏经验。见贼人yù伤蔡琰,情急之下用自己替蔡琰挡刀,伤了右臂。‘九**’周泰能与‘锦帆贼’甘宁共霸长江之上,除却个人勇武外,周泰手下也不弱于甘宁的‘锦帆营’。

    “伯皋,你的手伤得怎样?”蔡琰急切的问道,扶住刘循,右臂衣襟已被血水浸染,红了大片,指缝间还在滴血。

    刘循勉强一笑:“我没事,师傅不必为我担心。”语气虚弱,脸sè因失血而显得苍白无力。

    史阿待周泰等不见踪影,这才折身回来,见刘循受伤,大惊失sè。拔出匕首,史阿小心翼翼的将刘循右臂衣袖划开,只见刀口之深,依稀可见森森白骨。蔡琰倒吸口凉气,刘循右臂受伤,却还是咬着牙护卫在她身前。

    司马懿因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只是与交手的贼人缠斗,因此未曾受伤。而刘循救人心切,方寸大失之下,才会用手臂去挡刀,此时只是受伤,没有将右臂丢了,已是万幸了。

    司马懿小心的碰了下刘循右臂,刘循龇牙咧嘴:“疼,疼,疼!”吓得司马懿赶紧收回手,道:“谁让自己没有方寸,手中有剑,竟还用手臂去挡刀。”

    刘循当时哪还记得,见蔡琰有险,什么都抛诸脑后了,惨白的道:“仲达,我···”话未说完,刘循只觉得脑袋一沉,直接晕倒在史阿怀中。

    ······

    刘循醒来之时,却见自己依旧在荒郊野外,躺在几件铺起来的衣物上,右臂却是已被简单大包扎了下。正要起身,右臂吃痛又“呀”的跌坐在地。

    心中却在暗暗恼恨,今rì若是张辽、高顺任一人在此,自己也不至于受伤了。观rì后的曹cāo,就算出入疆场,也随时有典韦、许渚护卫,身边虎卫更是军中百夫长。刘备更是与关羽张飞等形影不离,还有陈到贴身护卫,亲兵‘白耳’亦是能称霸三国的强兵。

    到底自己身边还是人手不足啊,司马懿与自己貌合神离,rì后虽会在自己身边。却要随时提防着司马懿逼自己与刘宏一脉效忠,刘晔也是随着司马懿,只有法正仍然支持自己。武将更是,高顺随刘焉入蜀,张辽、韩当被自己派出,潜伏在外。身边只剩下史阿,史阿武艺虽好,却不是个号护卫。

    谋士难求,武将更是难求!

    史阿一直守候在刘循身旁,见刘循醒来,忙将他身子扶起:“师弟,你终于醒了,你失血过多以至昏迷,某给你右臂的伤简单处理了下,还是要趁早往襄阳寻医。”史阿随着王越走南闯北,免不了有受伤的时候,这些刀伤剑创,自然懂得处理些。

    刘循虚弱的道:“有劳师兄了,为何我等还在此处。”周泰随时有可能反悔,折身回来将他们灭口,留在原地,实为不智。

    史阿扶住刘循后背,以免刘循又倒下:“你混到之后不久,子扬便请来襄阳的城门校尉来援,那位校尉大人见你昏迷不醒,又有老弱妇孺,行路不便,故让人快马回襄阳赶辆马车来。”

    刘循扶了扶脑袋:“如此说来,我并没有昏迷多久?”

    史阿见刘循虽然语气虚弱,脸sè苍白,然而吐字清晰,头脑清醒,知他无事了,心中悬起的石头放下大半。笑着道:“你不过昏迷一会,如今残局还未收拾干净。”

    “不过还得多谢那位校尉大人,伯皋的伤,某也不敢轻易处置,还是他替伯皋止住血的。”刘循刚血流不止,史阿也是束手无策,他不过是久病成医。

    刘循笑着道:“我还得好好谢谢那位校尉大人救命之恩了。”刘循心中却是不屑,若是襄阳守军有用,如何会任由周泰、蒋钦等水贼肆掠周边了。周泰虽然是猛将,然而官军还不如水贼?

    史阿不知刘循心中所想,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我观那校尉大人武艺不俗,恐怕更在师尊之上。”史阿与刘循的师尊,自然是王越。王越乃是名副其实的汉末第一剑客,如今史阿却说有人武艺更在王越之上,刘循自然好奇。

    “哦?师兄可是与那校尉交过手了?”

    史阿严肃道:“岂用交手,高手之间,自然有法门知其高低虚实。”这些刘循却是不懂,王越也曾说过,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刘循翻了翻白眼,还高手,练剑数载,如今还是伤在个小喽啰手下,差点送命。等刘循成为高手,恐怕王越都已作古。

    等等,荆州,不下于王越的武将,莫非是···

    正在收拾残局的众人听到刘循这边动静,赶忙围了过来,起先史阿说人多围在一处,反而对刘循不利,这才散开。

    “伯皋,你可好些了?”司马懿虽然是与刘循背道而驰,却仍是最为关心刘循的,发小之交,岂是能因理念不同而断?况且刘循无错,司马懿也无过。司马懿关切之下就这么冲了过来,史阿见势不对,忙挡住司马懿,拨开到一边。

    刘循忙抬手阻住司马懿,司马懿心急之下,估计连自己受伤都忘了,就这么凑了过来,也不怕撞倒自己。苦笑道:“仲达你还是理我远些,不然我没有死在贼人刀下,也会被你撞倒在地压死。”

    众人见刘循任有jīng力说笑哎,知道刘循无事,都笑了起来。司马懿不好意的杵在原地刚若不是被史阿挡了一下,方止住脚步,不然真的会撞倒刘循。

    “公子既然醒了,便赶紧上车,公子伤势万万不可拖延。”洪亮的声音透过众人的笑声,传到刘循耳中。

    刘循被身前的蔡琰、刘晔等人挡住视线,不能看到众人身后,提高声音道:“可是校尉大人,刘循在此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刘晔忙让开身,刘循这才见到史阿口中称赞的校尉。

    “某家黄汉升,救援来迟,连累公子遭贼人所伤,还请公子见谅。”黄忠却是一脸惭愧大向刘循道歉。水贼肆掠,乃是荆州水军过失,黄忠虽非水军,毕竟同为荆州兵马却仍旧为此感到羞愧。

    果真是他!黄忠武艺刘循看来更在关羽之上,如此猛将却被埋没数十载,如今还是屈为校尉,刘表执掌荆州之时,黄忠才被受用,直到年过六旬,这员虎将才绽放绝世风华!

    (小子汗颜了,昨天是因为章节还没传好,小子就关了,所以才会没有更,现在补上。再厚颜无耻的向诸位求收藏啊)

第五十章 襄阳世族多跋扈(求收藏)

    刘循心中窃喜,既然能在此遇到黄忠,莫说是右臂受伤,就算是丢了半条命,也是值得。江山难得,猛将更是难求。扶住史阿,艰难的站起道:“校尉大人何必自责,校尉大人对循有救命之恩不提。我等这些人,若是没有校尉大人救援,恐怕人发现之时,我等皆是客死他乡。”

    黄忠脸更红了,面露难sè:“这,这个···”黄忠吞吞吐吐的语焉不详,纠结良久才道:“不瞒公子,其实某家乃是私自出兵,未曾知会将军大人··”

    刘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刘晔。见其微微点头,而后在黄忠不能见的地方摇了摇手指。刘循知其中必有其他门道,也只不便当着黄忠问起。

    “既然如此,还是我等连累校尉大人了。”刘循满怀歉意。

    黄忠也不愿在此事上纠缠,就此揭过。正好马车赶来,赶紧道:“公子伤势要紧,我等还是赶紧入城为好。”史阿忙扶着刘循上车,蔡邕与蔡琰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刘晔等人却是与刘循挤在一起。

    “子扬,你到襄阳求援,到底如何?”安顿好,刘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这才问刘晔道。为祸荆襄的水贼就在襄阳不远处,既然襄阳太守已经得知,那便不可能有如此糊涂,任由周泰等人离去。

    “伯皋,我并未见到太守”刘晔摇了摇头,肃容道:“在城门处遇见黄校尉,他见我神sè慌乱,满头大汗,故上前问我何事。待我说完,黄校尉便拉着某家来援。”

    刘晔顿了顿又说道:“不过黄校尉出城之前,曾让人回去禀报,即便是私自出兵,我想黄校尉也不会受到责罚。”

    法正偷偷掀开车帘,看了下马车外骑马同行的黄忠,回头道:“这位黄校尉虽是急公好义之人,却也心细。”

    刘循笑了笑,又闭目养神去了,右臂的伤损耗了他大量jīng力,稍微恢复了些,又与众人说了会话,现在又觉得头晕沉沉的,不多时又沉沉睡下。刘晔与法正还yù再说,却被司马懿伸手打断,指了指睡着的刘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人心领会神,当下不再谈论,给刘循安静的休息。

    ······

    黄忠现在确实心神不宁,前些时候他因得罪权贵被贬职,如今未得允许私自出兵,还不知会如何。黄忠眉头一皱,自己被贬职没有关系,可是叙儿的病···

    黄忠前些时候,因为手下士卒出头,得罪了襄阳城中的士族权贵,因此才会来守城门。见到刘晔气喘吁吁,还在询问太守府在何处,黄忠察觉不对,故此拉住刘晔询问。黄忠不过听了寥寥几句,心中便充满了个念头,这是个机会。‘九**’肆虐,早有悬赏,若是黄忠能擒斩此贼,能不能官复原职事小,黄叙的病就有救了。

    谁知等黄忠赶到时,‘九**’已被刘循等人打跑,黄忠扑了个空。虽然心中失落,黄忠却是没有丝毫表露,却是恨上了素未谋面的周泰,怎如此不堪,就被这些老弱妇孺吓走了。黄忠却是没想到,若非他带着官兵来援,周泰会急忙离开。

    不多时,已至襄阳城门。黄忠见早有人等候在此,心中一紧,随即令众人停下,翻身下马,独身先往城门而去。

    陈成出身襄阳陈氏,陈氏虽也是襄阳世族,不过却是只能算小世族。陈成投靠蔡氏,取蔡氏庶出小姐为妻,有心巴结,被安插到军中,陈成也因此在襄阳城中混得如意。偶尔克扣军饷,欺负士卒这些,陈成上头因惧怕蔡氏,也懒得理会任由着他。

    前些时候陈成却被人揍了,揍他的人正是黄忠,皆因陈成那rì将黄忠手下士卒毒打一顿,黄忠这才找陈成麻烦。陈成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缠着蔡氏家主哭求了数rì,终于将黄忠从将军贬为城门校尉。

    陈成嘿嘿冷笑,故作潇洒,挥手道:“来人,将这与贼人私通的内jiān抓起来!”陈成亲兵随即团团围住黄忠,正要上前拿下黄忠,却被后者瞪了回去,不敢再动。

    “陈成,谁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某家!”黄忠盛怒道。

    “哼,黄忠,你既然已经做了,何须狡辩,未得军令私自出兵,怕是勾结贼人,要偷袭襄阳。”陈成得意的说道:“幸亏本大人机智,识破你的jiān计,你诈称贼人上岸,yù引兵出城,而后趁襄阳城内不备,偷袭襄阳,是也不是!”

    司马懿躲在马车上,听见这番话却是哭笑不得,与贼人勾结,yù偷袭襄阳?就算是个酒囊饭袋想出的理由都比这好,这位‘大人’还冠冕堂皇的质问黄忠,实在是没有脑筋。

    黄忠冷哼道:“哼,如此白痴计谋,恐怕也只有你陈成大人能想出来,某家却是没有大人这般才智。”

    陈成脸sè通红,他私自拦截下黄忠报信的兵卒,求见太守,诬告黄忠通敌,这才有了开始城门前的一幕。

    “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不能颠倒黑白,你与‘九**’勾结之事已是人尽皆知。莫要再做狡辩,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能念在昔rì同僚份上,替你美言几句。”

    刘循此时却是被陈成惊醒,询问道:“何事?”

    司马懿撇撇嘴:“有个白痴将军,说黄校尉通敌,yù要擒下黄校尉,恐怕这次黄校尉有些麻烦了。”

    “哦?”刘循若有所思:“仲达,扶我起来。”

    黄忠面sè僵硬冰冷:“私自出兵事出有因,你要擒下某家可有太守令?即便是有,还得待某家见过太守之后,才能定某家之罪。”

    “哼,黄忠,你还想见太守,莫非还想暗害太守大人!”陈成只一个劲的往黄忠身上泼脏水,对于黄忠的责问却是避之不答。

    “你要擒拿某家,可有太守签发的批文,拿与某家观之,若有某家便任你拿下,若是没有···”黄忠目光一寒,冷冷的道:“某家决不饶你!”

    陈成吓得倒退一步,慌张道:“黄忠你与贼人勾结,何须太守批文,我这便擒下你,交予太守定罪。”

    “没有批文,就要擒下朝廷命官,尔等眼中还有王法!”

    陈成倨傲的哼道:“在襄阳,世族之令即使王法,黄忠,我便实话给你说了,你冒犯蔡家,太守大人岂会饶你!”

    刘循透过车帘缝隙,见陈成小丑般在此口出狂言,摸了摸鼻子道:“有趣,实在有趣。这还没有天高皇帝远,襄阳城内就敢有人目无王法。”语气森寒,已是动了真怒。

    陈成此时瞧见黄忠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忙道:“那车上可是贼人,来人,给我去瞧瞧!”

    黄忠正yù阻拦,刘循却是在法正与刘晔搀扶下下了马车,司马懿紧随着下来。

    “不知这位大人,为何说我等是贼人同党,我等可都是良人。”司马懿随意一礼,故意问道。

    “与黄忠那贼子一路的,岂会是好人,马车之上可还有人。”

    司马懿掀开车帘,让陈成瞧了下:“大人请看,车上确实没有人了。”司马懿也是能装的人,此时对陈成毕恭毕敬,显得有些讨好之意。

    陈成却是还不罢休,指着蔡邕、蔡琰所在的马车问道:“那辆车呢?”说着就要往那走去,刘晔忙挡住陈成道:“大人不可,那上面有女眷。”

第五十一章 跳梁小丑丑态多(求收藏)

    陈成开始听着司马懿讨好般的话,挺舒坦的,见刘晔突然挡在自己身前,只觉得不爽:“女眷,本大人看这上面分明我藏着贼人,不然为何不敢让本大人观之。即便是女眷,本大人岂是好sè之人,身为大汉子民,就应当为我大汉分忧,不过例行检查,你竟敢阻拦本大人!”唾沫星子飞溅,喷得刘晔满脸都是。

    刘晔铁青着脸,就算家中老夫也未曾这般骂过他,何时遭过这罪。刘晔正要发作,陈成却是突然呆住,宛如瞬间被人定格。转身见蔡琰已搀扶着蔡邕下了马车,蔡邕一脸怒容,嚣张的权贵他见过不少,如此不知好歹,无理取闹的还是头一回见。

    陈成见到蔡琰,便挪不开脚步了,嘴还是张着,口水直流。司马懿从陈成身后挤开陈成,陈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也终于回过神来,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蔡琰。司马懿指着蔡邕二人道:“大人,这当真只有老弱妇孺,大人可是看仔细了。”

    陈成摸了把嘴,眼珠咕噜一转,假装怒道:“我看尔等是胆大包天了,竟敢掳掠女子,这女子分明就是蔡家婢女,今rì幸被本大人撞见,不然可怜良家女子,又要被尔等祸害!”

    刘循、司马懿先是觉得不可思议,蔡琰何时成了蔡家婢女了,虽然都姓蔡,可是二者后不沾亲带故的。何况蔡琰名声,更是在这襄阳蔡氏之上,竟然有这般···真实世间少有的人物,能颠倒黑白,xìng口雌黄。

    又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刘循与蔡邕,前者的师傅,竟然被说成是蔡氏婢女,那刘循算什么,比婢女还低,蔡府的奴隶?后者更是气得头晕,指着陈成瞠口结舌,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宝贝女儿,三言两语就成了别人府上的婢女!

    黄忠越听,心中怒气越盛,陈成诬蔑他便算了,竟还敢构陷刘循等人。一路上与史阿等攀谈,黄忠也略微知晓刘循等人身份,就凭蔡氏身份地位,就像欺凌刘循等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见司马懿故意放下姿态,黄忠心下有了计较,刘循等人怕是不会放过陈成了。

    “陈成!你构陷某家通敌便罢了,竟敢诬蔑良家女子为你蔡家婢女,你可知她身份。即便是肯屈尊到你蔡家,蔡家家主也得亲自迎接。”

    陈成慌了下,若是蔡琰真有黄忠说的那么大来头,那他先前说的可说是将人得罪死了,没有半分回旋余地。陈成见蔡琰国sè天香,又想着蔡氏在襄阳一手遮天,又有谁敢得罪自己,敢得罪记得的人,最好的例子便是黄忠,过会就要锒铛入狱了。

    “哼,一切太守大人自有定论,尔等可敢随我往公堂之上!”襄阳太守已是蔡氏之人,陈成又何惧之。

    黄忠正要接话,蔡邕使劲杵了杵手杖:“老夫倒要往这公堂上看看,老夫的女儿,何时成了别人的婢子!”掷地有声,分明充满了怒气。

    刘循示意刘晔等不要做声,他倒想看看,蔡氏在襄阳权势,到底有多大。刘表入主荆州之后,蔡氏便逐渐崛起,掌控荆襄实权。如今的蔡氏虽无rì后般真正在荆州只手遮天,就连刘备也只能低声下气,看来也有些势力,崛起之势已具。

    陈成让人看着黄忠、刘循等人,自己却先行离开,估计是去找蔡氏家主去了。等刘循等人到太守府门前时,陈成已是在那yīn笑这等候了。

    私自出兵虽是大罪,对簿公堂黄忠却是不惧,通敌之罪本就是无稽之谈,君子坦荡荡,黄忠心中无愧,何惧之有。陈成更是不知死活的将刘循等人牵扯其中,恐怕到时候吃大亏的,会是陈成与蔡氏。

    陈成已与太守通气,自然成竹在胸,yīn阳怪气的道:“诸位,请吧,现在认罪还来得及,莫要自误了。”

    蔡邕冷哼一声,不理会陈成,蔡琰搀扶着他直接从陈成身边过去。黄忠怜悯的看了眼陈成,蔡邕何人,黄忠已然知晓,陈成如此开罪此公,蔡氏也不会保他。

    “黄忠,你未得军令,便私自出兵,可有此事。”襄阳太守厉声呵斥道,黄忠得罪了蔡氏,太守自然不会为了黄忠而与蔡氏交恶,他还想在襄阳待下去。

    “大人,确有此事,然···”黄忠话未完,却被太守打断。

    “既无军令,私自出兵,该当何罪!”太守哪会让黄忠辩解,此事本就是陈成构陷黄忠,若是让黄忠解释,怎有机会除去黄忠。

    “按律当革除职务,不得录用。”陈成笑着道,虽不学无术,这些还是记得。

    “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革除黄校尉职务,定下其罪,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刘晔出生打断道。

    太守见公堂之上就有人敢冒犯他,勃然大怒:“你又是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吃狂言,来人,给我拿下他!”

    左右衙役就要上前拿人,刘晔喝道:“慢!宗室若有罪,宗政与皇上尚未有定论,何时郡县就敢拿人!”汉代八议制的规定,宗室亲贵有罪要先请,即先向宗正申述,宗正再上报皇帝,而后便可得到从轻处置。同姓王犯法,宗正也可参预审理,如西汉时衡山王、江都王等有罪,皇帝曾派宗正协同其他官吏承办这些案件。宗正秩为二千石,有丞。宗正及丞皆由皇族充任。属官有都司空令、丞,内官长、丞。都司空为狱官,还负责关押服苦役的犯人,也常拘系宗族或外戚有罪者。

    宗室!太守心中一惊,刘晔竟然是宗室,那其中牵连就不是蔡氏能一手遮天的了,若是处理不妥当,自己买来的太守,也要丢了。

    “误会,误会,还请公子切莫在意,公子有何话要说,直言便是。”太守忙谄媚道,宗室之中也有三六九等,刘晔既然直言不悔,自然不会是假报身份,或是什么落魄宗亲。

    “且慢,太守大人,适才这位大人诬陷我师尊,乃是蔡家婢子,此事还请太守大人明察。”刘循虽有伤在身,还是强撑着到公堂之上,陈成诬蔑蔡琰,刘循岂会放过他。

    突然出现个宗室子弟,太守也不敢大意了,横了陈成一眼,竟然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小心问道:“你又是何人,你师父又是何人?”

    刘循指着蔡琰道:“这便是我师,蔡琰,蔡文姬,我乃益州牧刘焉之孙,刘循。”

    太守恨不得就在公堂之上掐死陈成,鸿儒蔡邕之女,天子侍读之师蔡琰成你蔡家府上的婢女!这天下有比这更无稽之谈的么?没有弄清人家身份,就敢如此得罪人,蔡氏有如此女婿,真是悲哀。太守此时没有多余的功夫替蔡氏悲哀,刘循的身份与名望,天下皆知,寒门士子因其慷慨赠书,皆敬称其为小先生。

    陈成也傻了眼了,蔡琰竟然有如此来头,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陈成心知此时就算自己上前请罪,也没有个好下场,刘循得先帝与天子宠信,天下皆知,就连遗诏也是由其宣读的,如今虽无官在身,不过是因其年幼罢了,rì后必为朝廷重臣。

    陈成腆着脸,谄笑着上前道:“公子,老大人,蔡大家,都是小人的错,误将蔡大认成府上的婢女,头晕眼花了,还请老大人与公子、蔡大家大人不计小人过。”

    蔡邕从始至终沉着脸,举起手中手杖使劲戳了戳陈成的胸膛,冷冷道:“老夫可担不起,大人信誓旦旦的说,小女乃是蔡府婢女,如今怎么又不是了。”

    陈成被手杖戳得生疼,却还是满脸堆笑:“老大人使劲戳,小人不疼。小人头晕眼花,误会了,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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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人若犯我必诛之(求收藏)

    蔡邕僵硬着脸:“老夫可不敢,不然老夫不知何时就卖身为奴了!”蔡琰从来都是蔡邕的掌上明珠,如何肯让她受如此委屈。蔡邕从未主动与人交恶,更是未这般誓不罢休,除却从河东卫氏接回蔡邕与人争执外,蔡邕从来都是那么和气。

    陈成哭丧着脸,跪在蔡邕面前:“老大人,都是小子的错,都是小人的错,还请老大人原谅,请老大人原谅。”声泪俱下,哭得是抢天呼地。

    蔡邕鄙夷的看了眼陈成,一脚踹开:“滚!”陈成顺势就往地上一倒,连滚带爬的到公堂角落去,往后院跑了。

    太守松了口气,蔡邕乃是海内鸿儒,这等人物,蔡氏也不敢开罪了。既然蔡邕让陈成滚,就是将此事就此揭过,不会再纠缠这些。太守心中不由赞叹,蔡邕不愧是当世大儒,心胸如此广阔,要是自己,陈成就是死,也要脱层皮。

    蔡邕放过了,不代表刘循也就此绕过了陈成。

    “大人,我等入城之前,曾···遭贼人袭击,循右臂为贼人所伤,适才看陈大人背影,依稀与伤了循的贼人有些···相似。这···还请大人,请陈大人出来,让循好好认认,若是···”刘循说话吞吞吐吐,虚弱无力的扶着刘晔。

    “这···小公子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静养,此时本官自会查探清楚。“太说如何听不出刘循的故意刁难,什么叫背影依稀相似,难道砍伤刘循的人会是背对着刘循?这分明是现学现卖,在构陷陈成了。

    刘循虚弱的道:“大人,此事切不可耽搁,若是循冤枉陈大人了,岂不是让陈大人名声受损,循岂是这等人!若是陈大人真有问题,循此时未能识破陈大人面目,rì后岂不是连累了大人?还请大人让陈大人回来,待循好好认认。”

    陈成的名声?即便是有,也是恶名,陈成在襄阳虽不是欺男霸女之人,却是仗着手中有兵,给几个纨绔为虎作伥,坏事也没少干。即便是这盆污水往陈成身上泼了,也不会有何波澜。

    刘循说话间就要断气的样子,太守听他说个字就是心惊胆颤的,生怕刘循就这么死在自己公堂之上,刘焉与天子,都不会放过他。只好道:“带陈成上来,让小公子好好认认。”

    陈成不明就里的又被衙役带了上来,太守陈述其中缘由,陈成顿时扑通声跪在刘循面前:“小公子,我真的没有偷袭你啊,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刘循平静的道:“大人这样,循怎么好认清是不是伤了循的贼人,还请大人照刚才一样再做一遍,循才好人清,还大人个青白。”

    “啊!”陈成傻眼了,哪有这要求的,难道刘循手臂的伤,是被人连滚带爬的弄伤的。

    刘循点点头:“不错,贼人就是这么连滚带爬逃走之时,伤了循的右臂,陈大人,请吧,早些证明大人青白,循也好些静养。”

    陈成扭头看了眼太守,太守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就是照办。陈成无奈,照着刚才的模样,在公堂之上爬滚着。刚陈成心中慌乱,自然不会注意自己是如何离开公堂的,此时却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满地打滚,乱爬,就算陈成脸再厚,也羞得通红了。

    “不对不对,那贼人往左滚时,腿是弯着的,陈大人直着腿可不行,再来,再来。”

    陈成又将两腿弯起,重新滚了几圈。

    “非也非也,贼人左腿弯着,右腿却是直着的,陈大人这样却是错了,让循如何好辨认,再来,再来。”

    陈成只好照着刘循说得,又在地上翻滚,即使知道刘循分明是在刁难自己,却不得不照着做,相比丢了面子,总好过丢了小命。

    “错了错了,贼人爬起之时还跌了几跤,不是陈大人这样,陈大人做得虽与那贼人很是相似,不过还是有些可以为之,不妥,不妥。”

    陈成强忍这难堪,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行,不行,贼人跌倒之时,可是嘴朝下的,陈大人跌倒的姿势有些显得僵硬,贼人可是慌慌张张跌倒的,怎会双手支地,荒谬,荒谬。”

    ······

    陈成好不容易照着刘循说的,完整无错的做了遍,刘循却是懊恼的说道:“唉,你看我受伤了,记xìng也不如平rì了,那贼人手中还有刀,若是没有刀,怎会伤了循?循却是糊涂了,还请陈大人拿着刀,在做一遍。”

    陈成心中直呼:“祖宗,没有这么折磨人的!”虽千百个不情愿,却还是在太守逼迫的目光下,接过司马懿笑眯眯替过来的刀,又接着在地上满地打滚。

    太守无力的看着满地滚的陈成,看着刘循,却是心惊肉跳。刘循如此处置陈成,却是比杀了陈成更是毒辣,陈成rì后,如何还有颜面留在襄阳,蔡氏岂会收留这么一个颜面尽失之人。

    刘循却没看太守是如何恐惧的看着自己,依旧指着陈成道:“陈大人,贼人手中的道可不是这么拿的,大人这般可是yù盖弥彰了。”

    刘循一人指指点点觉得无味,而后还拉上了司马懿,刘晔与法正亦是看不惯这陈成,上前凑热闹。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完全忘了陈成还在地上打滚。

    ······

    陈成已不知自己在地上滚了几回,爬起几回,跌倒几回,就这么任由刘循几人作弄。心中已是死灰一片,此事过后,自己有何脸面在留在襄阳,蔡氏为了不连累自己名声,招惹刘循,也必会将自己抛弃。

    “大人,循已认清了。”刘循终于松口,不再让陈成满地打滚了。

    太守看得都是头晕眼花,晕晕yù睡了,闻言振起:“小公子可是认清了,陈大人可是伤了小公子的贼人?”刘循捉弄了陈成这么久,也该饶了他了。

    “大人,循已认清,陈大人真是伤了循右臂的贼人!”刘循声音虚弱无力,这回真是虚弱了,说了那么久,又是有伤,有jīng力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什么!你血口喷人!”陈成耷拉着脑袋,以为刘循已然放过自己,不再捉弄,没想到刘循还是要杀他。羞怒之下,提着刀扑向刘循。

    “哼!”

    史阿欺身到刘循身前,抬脚就将陈成倒踢回去。

    刘循指着陈成道:“大人方才也看到了,公堂之上,陈大人yù掩盖身份,还要将循灭口。”

    太守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陈成双眼赤红,从地上爬起又冲向刘循:“给我死!”

    史阿冷冷的道:“不知死活!”右脚点地,长剑轻轻从陈成胸前一划,就见道血线飘起,陈成入断线的木偶,倒地而死。

    刘循却是“呀!”的一声惊呼,昏了过去。史阿头也不回,没看到刘循就对太守说:“我家公子有伤在身,不便久留公堂之上。”说完,也不等太守答话,司马懿、刘晔已经扶着‘昏迷’的刘循转身离开。

    杀人于公堂之上,先辱之,待其心以为逃过一劫,却复取其xì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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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成大事岂记私情(求收藏)

    刘循因伤在身,不便行动,故此只在在襄阳城养好伤,再往鹿门书院。刘循等人之事在襄阳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是隐居鹿门的庞德公、司马徽业已得知。

    清晨的阳光,总让人觉得富有活力,刘循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沐浴着秋rì的阳光:“孝直,许久不出房门,循都觉得这阳光刺眼了。”

    刘循静养了半个月,待在房内都觉得自己要发霉生锈了,手好得差不多了便要出来,却被蔡琰等人劝阻,今rì终于能出门走走了。

    法正以手遮目:“你倒是清闲,躺了半月有余,倒是叫我等为你受累。”刘循那rì自公堂之上下来,当真昏迷了三rì三夜,发起了高烧,众人衣不解带,悉心照料才见刘循退烧。

    刘循偏过脑袋,感激的看着法正,这些却不是言语能表露的,说了,反而不如不说。

    “说来也奇,那rì之后,为何不见蔡氏来找我等麻烦。毕竟那陈成也算是蔡氏女婿。”刘循好奇道。蔡氏家主,即是rì后使蔡氏称霸荆襄的蔡瑁,不见其有何动静,就连襄阳城中的风言风语也未加管制,任由议论陈成之事。

    法正苦笑,那rì自己等人将陈成捉弄戏耍一番,最后刘循还是心狠手辣的将陈成杀了,‘昏迷’扬长而去。蔡瑁也不是傻子,刘循有身份有地位,也有坦荡前程。与其为了个女婿与刘循交恶,还不如牺牲个小卒,免得刘循找上门来,哪还会来找刘循的麻烦。

    “听闻那陈成虽取得是蔡氏女,不过却是旁门庶出,陈成也是襄阳世族家主,却为傍上蔡氏,取了这么个女子。我等所住小院,还有金银之物,皆是那位蔡氏家主蔡瑁所赠。”

    刘循恍然大悟,原来这嚣张的蔡氏女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蔡瑁倒是个伶俐人,自己如今虽没有任何权势可言,身后的靠山可不少。

    “那黄汉升,黄校尉之事,那太守是如何处置?”刘循病倒之后,刘晔、法正等人担心其病情,所以这些都未曾告诉刘循。

    “我等离去之后,伯杲你强杀陈成与公堂之上,构陷黄校尉与贼人通敌自然不行。太守却要治校尉手下兵卒,汉升愤懑之下,如今已辞官在家。”

    “汉升?”刘循对于黄忠辞官不觉得奇怪,黄忠若是没有辞职,怎会往长沙去。却奇怪法正称黄忠表字,自己养伤这些rì子,有多少事是不知道的。

    “汉升即是校尉大人,伯杲你昏迷之时,汉升曾数次探望,其人又是忠厚耿直,一来二往,便已是熟络。“法正推开院门,跨过门槛道:”说起来,伯杲你还未去拜谢黄校尉救命之恩,黄校尉还替伯杲四处寻访到良医,若不是如此,你这条命恐怕就这么丢了。既然今rì出门,便去黄校尉家中拜访,伯杲你看如何?”

    当然要去,刘循心中大吼,那可是黄忠黄汉升,若是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溜走,还谈何争霸天下。

    黄忠虽然为官数十载,家境仍旧贫寒,黄忠为人清廉,若是麾下士卒有难的,黄忠常倾囊相助,故此深受士卒爱戴。太守拿黄忠没有办法,却要责罚与黄忠同出城的士卒,黄忠自然不允,愤而辞官,随者有百十人。

    刘循与法正还未至黄忠家,就见其门前白灯笼挂起,门前素白,分明是家中有人去世了!

    法正惊道:“莫非是黄校尉的儿子黄叙已经去了?”黄叙自幼体弱,有病在身,这些刘晔自然是知道。他也曾见过那病怏怏,却坚持着不让自己痛出声的黄叙,没想到几rì不来,再见之时已是天人相隔。

    刘循默默不语,史书记载,忠子叙,早亡,无后。他本想着自己来了,趁黄叙未死,可否改变黄叙早亡的命运。没想到还未见过黄叙,就已经去世了。

    黄忠家贫,没有仆人,辞官后有士卒追随的,眼下黄叙病逝,皆是军中兵卒打理。法正来过几次,自然与这的兵卒相熟,随手招呼了声,便往堂内去了。

    黄忠粗糙的大手抚着棺敦,虎目含泪,双眼红肿。自己一时冲动辞官,没了俸禄,竟然连累了儿子,黄忠心中如何不悔恨。见法正与刘循进来,黄忠忙试了试眼泪,往外迎着二人。

    “校尉大人,还请节哀。”法正不知如何劝慰黄忠,只好干巴巴的道。

    黄忠嘶哑着嗓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某如何能节哀。苍天啊!难道某做错了什么,竟夺走我儿,某做错了什么!”泪流不止,歇斯底里,状若癫狂。

    刘循沉默着,也不知如何宽慰黄忠,黄叙年纪与自己相仿,这年纪也可说是老来得子。却让黄忠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病逝在自己怀中,如何不痛苦。

    “兄长的病,就没有可救之方?那医还循的良医···”刘循嘴张了张,却不着怎么说下去,若是真有救命之方,黄忠怎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

    黄忠虎目紧闭:“张太守虽有活命之方给叙儿,然药方中的药,皆是名贵难寻,不待某找齐,叙儿···”

    刘循突然跪下:“校尉大人对循有两次救命之恩,终我一生,亦不能报答大人恩情。兄长逝世,若是大人不嫌,循在兄长灵前,以大人为父,代兄长侍奉大人终老。”

    黄忠忙要扶起刘循,刘循却甩开黄忠:“若是大人不愿,循便在此长跪不起。”有恩于刘循者,十倍报之,黄忠救命之恩大过一切,若是xìng命都不保,哪来的雄心野望。

    黄忠僵持不过刘循,慌道:“这如何能行,伯杲你父尚在,怎能认我为父。”黄忠怎么会让刘循拜自己为父,不说身份地位,刘璋在世,就是不能应了。

    “父亲大人生我,养我,大人却是救我,对循有再造之恩,如何不能让循以父礼相待!”

    “这···某家不应!”黄忠是武将,并非文人,哪会说什么拒绝的,直言不应。

    “义父不应,孩儿便兄长自裁于兄长面前,孩儿xìng命乃是义父的,这便还给义父。”刘循拔剑横在脖子上,大有黄忠再不答应就要横剑自刎之势。

    法正见刘循态度坚决,劝道:“校尉大人失一子,却得一子,有何不妥的。”认黄忠为义父,刘晔虽然震惊刘循的决定,却是选择支持刘循。即便今rì不能促成黄忠与刘循成父子,也能收黄忠之心。

    黄忠望着倔强的刘循,似乎看见自己病恹恹的叙儿,也是这么倔强的和自己说:“父亲,孩儿不疼。”

    “好,好,我应了,我应了。”

    刘循大喜,丢下剑跪在黄忠身前:“义父!”

    “伯杲,你是真心认皇大人为父,还是··”离开黄府之后,法正私下询问刘循,若是前者,刘循如此重私情,明主不能为,若是后者,那刘循就太可怕了。法正已将自己当成刘循的谋士,替刘循谋划,然而他也担心刘循xìng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刘循深意的看着法正,既然刘晔能问自己,便是真正臣服于自己了,说道:“yù成大事者,不记私情,然循却以为,情可为我所用,却不可为情所用。”

    法正愣住,情为我所用,黄忠如此,那自己又是如何?仲达与子扬又是如何?伯杲,荀师帝王心术,恐怕也只有你,才真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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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下攘攘皆为私(求收藏)

    鹿门山,原苏岭山,光武帝建元年间,襄阳候习郁建庙于此,刻二石鹿置于庙道口,此庙称鹿门庙,后来称此山为鹿门山。远望鹿门,云遮雾绕,忽隐忽现:直叫人心驰神往,想投入其怀抱。

    山路漫漫,路远且偏,刘循不过伤势初遇,就急着往鹿门山拜谒司马徽与庞德公。司马懿、刘晔与法正等也是早已安奈不住,想要会会荆襄士子。蔡邕与蔡琰却没有随行,却是蔡邕见司马徽明知自己再襄阳,未见其来拜访,心中不忿,不愿去见司马徽与庞德公。

    庞德公隐居与鹿门山,教授弟子于襄阳城南二里学业堂。然刘循却得知庞德公与司马懿待自己等人与蔡邕入荆襄后,便居于鹿门山上,不再下山教授弟子。因此众人只好往鹿门山去。

    鹿门山在襄阳城南三十里外。刘循、司马懿、法正、刘晔与孟超、史阿等共乘一舟,畅游襄水,丝毫不急着往鹿门去。

    刘循端起酒盅,以袖掩口,一饮而尽:“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诸于笑谈之中。人生在世,最乐之处莫过于一醉也。任你山穷水也尽,任你柳暗花不明,有酒醍醐入心脾,大事小事化乌有,天地万物如无物。仲达、子扬、孝直,此时此刻,不享尽人间酒醉之极乐,更待何时?”

    刘晔正襟危坐,伴着脸沉声道:“伯杲,醍醐灌顶之说乃是西竺来的邪经乱说,你虽聪慧过人,可也不能看些这东西,只怕会对你修身养xìng不利。”

    刘循难得雅xìng大兴,却被刘晔这么呛了一句,这才想起现在谈玄说虚之风还未兴起,佛教虽传入大汉百年有余,不过在刘晔这样的书生眼中,佛教仍旧是邪经乱说。他只得笑了两声,转过脸去不再理会刘晔。刘晔有些认死理,真要较起劲来,他能滔滔不绝的说几个时辰的圣人教诲,不累死也得烦死。

    司马懿好笑的看着刘循与刘晔,乐见刘循在刘晔这吃瘪,他所涉猎虽广,却仍是不喜这些佛教经说。轻巧酒盅:“诸位,若是蔡先生知伯杲没有上鹿门,而是泛舟于襄水之滨,会如何修理伯杲?”

    刘循白了司马懿眼,就没见这小子说过好的:“不是不去,不过不是眼下去。”

    “那是何时?莫非等到入夜上山?”法正好奇的放下竹筷。

    刘循端起酒壶,又给自己与法正倒满:“自然是等到杯盘狼藉,酒足之后,再往鹿门山去。庞德公隐居鹿门,山中清苦,孝直想试试?”

    “非也,非也。”

    法正连忙摆手,若是自己说不在意山中寒苦,刘循定会让他‘试试’。这些美酒佳肴就没他的份了,用刘循的话,山中寒苦,怎会有酒肉?

    “呵呵,孝直,你忘了庞德公是如何对蔡公的?”刘晔出声提醒法正道。

    庞德公与司马徽本在襄阳城南学业堂,闻蔡邕过襄水,随即返鹿门山。且蔡邕在襄阳半月,不见司马徽来会故友,若说是不知,还说得过去,可蔡邕在襄阳闹得纷纷扬扬,怎会有不知的道理。司马徽硬是要让蔡邕去见自己,虽说此事无伤大雅,刘循等人却是咽不下这口气,蔡邕在荆襄出事,司马徽竟然不来探望,这是何道理。刘循昨rì便让人替拜帖,今rì拜谒水镜先生与庞德公,虽说是今rì,却没说是何时,午夜前也算是今rì。

    法正恍然大悟,面露不悦,指点着刘循:“伯杲就会耍些小聪明,任xìng而为乎?仲达与伯杲年岁相仿我便不说,子扬你怎也任着他来?”刘晔苦笑一下,这事怎又和他有关。

    刘循一愣,这怎是任xìng妄为了,虽说是小聪明,却也没有妨碍:“我也知此乃小道不足取也,然孝直也莫要忘了,我等亦算是颍川门人。”颍川门人,与司马徽的弟子,只会是对手,不可能是同伴。

    法正面sè严肃:“我何时忘了我乃是颍川门人,伯杲此言何意。伯杲莫要忘了,此行我等非是为蔡公声讨,而是代荀师会会庞德公与水镜先生!”

    “我何时忘了,庞德公与司马徽皆是沽名钓誉之辈,我又何必要给他等这颜面。”刘循微怒,法正这是为何,与自己这般计较。

    “此事与司马徽与庞德公颜面何干?伯杲莫忘了,若是我等不如鹿门学子,颜面尽失的会是我等,还有颍川书院之人。”法正双手撑在案几上,俯身靠近刘循。

    “约期不至,已是失礼,在水镜门生前,我等已是逊了一筹。若是任伯杲你妄为,即便此行证得水镜门生不如颍川门人,我等失约之事,会让天下之人如何说荀师,弟子虽有才却不知礼?”

    法正不待刘循做声,起身大声道:“船家,摆渡往鹿门山!”转身往出了船仓。

    刘循恨恨的摔掉酒盅,掀案而起,往内走去。司马懿与刘晔相视无语,刘循与法正之间就冲突太过突然,二人还未回神,就都走了。

    刘循不喜司马徽与庞德公,非常之不喜。曹cāo定鼎中原,雄踞河北,只待平定了荆襄与东吴,天下便可定。水镜门生却在此时出世,司马徽更是不知廉耻屡荐诸葛亮与庞统于刘备,称‘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郭嘉?荀彧?曹cāo虎步中原,颍川门生无人能及乃是虚假的?刘循不喜司马徽的自吹自擂,更不喜庞德公与司马徽为一己之私,而至天下于不顾,曹cāo统一天下已是大势所趋,却被毁于旦夕。而后天下三分,中原因内讧元气大伤,外族入侵,五胡乱华,汉族几近亡族灭种,若非冉闵‘杀胡令’汉家衣冢已断。

    刘备二顾茅庐,请不出诸葛亮,郭嘉病逝柳城,诸葛献三分天下之策。其中深意,耐人寻味,司马徽若真是有这般高风亮节,心存汉室,如何不力挽狂澜,匡扶大汉社稷,而是扶助没落的宗室刘备?没有私心,没有野心,刘循绝不会信。诸葛无罪,水镜门生无罪,鹿门学子无错,庞德公与司马徽亦无错,天下熙熙冉冉,皆有所求,刘循不能怪罪司马徽、庞德公教授的弟子阻碍了天下大一统之势。

    或许有一rì,刘循也会因一己之私,搅乱天下,然而却不妨碍刘循不喜司马徽与庞德公二人。说是隐居鹿门,远离人烟之地,却是广授门人,隐居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诸葛亮也好,庞统也罢,注定是刘循的对手,无他。颍川书院与鹿门学子之分,即便是rì后又鹿门学子投身曹魏,也是在颍川士人逐渐淡出朝堂,司马懿鹰扬狼顾之时。

    刘循等着,等着与司马徽与庞德公的见面,或许还能见到古往今来,智者的另一个称呼——诸葛亮!(小子跪求收藏,求推荐,小子这章写了好久,删删改改,咬咬牙还是发了)

第三章 水镜先生司马徽(求收藏)

    江风习习,法正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决意辅佐刘循,便事事皆为其着想。鹿门学子代表荆襄士人,rì后刘循继刘焉基业,结交荆襄世族必不可少,刘循怎么就不能明白这点?

    刘焉基业在蜀,蜀中世族排斥外人为大汉世族之最,若不是马相之乱,贾龙、任岐等扶持,刘焉此时恐怕还位在益州站稳跟脚。关中乃龙兴之地,老秦之人,然关中世族却显得有些薄弱,刘循rì后yù兴霸业,必取关中,若是过于倚重蜀中士族,便有尾大不掉之势,此时能得荆襄士人支持显得尤为重要。

    且袁氏门生多在中原、河北等地,刘循与袁氏交恶,中原四争之地,刘循此时还不能有自己的势力,rì后想要取得中原世族支持难上加难。袁绍如今已是渤海太守,冀州牧韩馥又是袁氏门生,河北士人多向袁氏,刘循自然不用想能在河北立足。

    如今董卓废刘辩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汉室已分崩离析,诸侯并起,袁术在汝南与渤海袁绍遥相呼应,公孙瓒于幽州狼顾洛阳。刘焉此时却困于益州,不得出关中,长安乃是西都,刘焉若是稍有不慎,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刘循此行能交好荆襄士人,荆襄之地与蜀中毗邻,如能声援益州,蜀中势力届时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刘循信念与法正不同,从始至终他没指望过能倚靠世族替他争夺天下,那样的江山,非一人之天下,而是世族之天下,皇帝不过是诸多世族利益妥协、均分,虽然如今刘氏就是大汉最大的世族,却比寻常世族如袁氏、杨氏受更多的约束。刘循想要的借助的是士族,而非世族,没有将士族与世族分离之前,刘循不会有争夺天下之心。

    至于鹿门学子,荆襄士人,刘循从未想过能与其交好,或许从决定拜荀悦为师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临行前,蔡邕曾叮嘱刘循:“伯杲,你是仲豫亲传弟子,你要切记,颍川亲传弟子,与鹿门学子并非学术之分,政见不合,而是生死宿敌。不要问为何,只需确信,鹿门学子与你,注定势不两立,只因你是颍川门生。”

    随流而下,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天地之间时,刘循也踏上鹿门山脚下,山中夜sè朦胧。

    虽称是鹿门学子,其实鹿门山之上并无书院,庞德公与司马徽多年知交好友,各自门下弟子常聚一起,故此称鹿门学子。然而小小的几间,rì后继颍川门人只有。左右天下局势之人多处于此。诸葛亮、庞统、向朗、徐庶、刘廙、石韬、孟建等,皆是经世纬国之才,丝毫不逊sè于郭嘉、荀彧、荀攸、陈群等颍川门生。

    司马懿上前叩响院门,院内谈论之声戛然而止,门开了道缝,隙探出个脑袋,司马懿随身一礼:“颍川荀悦弟子司马懿、刘循、法正、刘晔,前来拜见水镜先生与庞德公,此前有名帖拜上。”

    院门敞开,与司马懿年岁差不多的孩童拘谨的道:“先生与诸位师兄弟已在此等候诸位多时,请进。”虽对等待司马懿久不见来有些抱怨,却还是礼数周到,引着司马懿、刘循等人进了院子。

    刘循等人踏入院内,就见十几道目光皆投向诸人,饶是刘循、司马懿等人久在洛阳受人注视惯了,也有些显得不自在,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对手,而非无关的路人。分坐两边的有年纪更长于刘晔、法正的,也有与刘循司马懿年岁相仿的,皆是鹿门学子。端坐于当中的两位老者,便是刘循等人要拜会之人,水镜先生司马徽与庞德公,皆露天盘膝而坐。

    “荀悦弟子刘循(司马懿、刘晔、法正),代师尊前来拜谒水镜先生与庞德公。”刘循诸人行至院落前,有礼有节的向司马徽与庞德公行礼,虽说不耻于二人人品,其学术成就却是让刘循高山仰止的。

    “好,好,好!不愧是荀仲豫的弟子。”当中一人拍手笑道。司马徽人称‘好好先生’,无论谁与其谈论何事,皆是说好、好、好。刘循知这是此公爱好,也不回话,与司马懿诸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当中。

    “荀仲豫成了帝师,名声显赫,难得他的弟子还知道老夫。如今洛阳动荡,令师可好?”问话的依旧是司马徽,庞德公并不认识荀悦,与颍川有隙的只是司马徽,庞德公倒是有些受了无妄之灾。

    “家师在先帝驾崩前,就已辞官归隐,即便是我等,也不知其踪迹。”荀悦辞官之后,便不知其踪影,刘循也曾让史阿寻过,却还是不得其踪。刘循诸人出洛阳,路过颍川之时,也曾往荀氏拜访,仍旧不知荀悦身在何处,只知道荀悦安然无恙,只好失望而归。

    “哦?荀仲豫才学不显于世,知其人者当世少之,却能被先帝倚为重任,更是教出你等诸弟子,何其幸也。”庞德公开口道。荀悦才学不显于世,初为皇子师时,刘宏也是不怎么重视,本想着寻到合适之人就将荀悦替换了,可是刘循却推崇荀悦,让荀悦留了下来。庞德公此言却是说世人皆不知荀悦之才学,恐怕是真无才学,不然为何世人不知。

    “世皆称王莽为君子,安汉公却是篡汉之贼,知家师才学者少之,并非家师无才,只是世人不知罢了。”刘循脸sè平静,庞德公说荀悦,其意旨在为难自己诸人,若是不能好好回答上来,那就是应了庞德公所言,荀悦无才,弟子更是无才。

    “呵呵,你便是得了仲豫真传的刘循乎。”司马徽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说,显然已认出了刘循,对其有些了解。

    刘循微微侧过身,又向司马徽礼道:“循愚笨不堪造就,只能算是家师入室弟子,若说得其真传,循侍奉家师数载,不过知其皮毛。”

    “小友过谦了,刘小公子之名,即便是荆襄亦有耳闻,小先生之称,也只有小友当之无愧。老夫看小友造就,更在令师之上。”庞德公与司马徽知交多年,一唱一和,吹捧刘循。

    “庞德公谬赞了,虽言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然刘循如今些许虚名,这些不过是虚妄之物,怎能比得上家师。”两老一小虽然满口恭维之语,却是暗讽连连。

    果然,司马徽与颍川之人不合,即便是昔年旧交弟子,也是出言为难。当年司马徽出走颍川,于鹿门与庞德公教授弟子。

    (小子悲剧的感冒,在校医室点滴,今天只有一更了,明天补上,对不起诸位大大了,还是舔着脸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章 鹿门山纵谈天下(求收藏)

    “荀子有云: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润,渊生珠而崖不枯。家师承往圣之学,白首穷经通秘义,才学藏于五脏内,何须有名?”

    司马徽、庞德公皆是学究古今之人,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此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出于刘循之口,心中也不由赞叹,有徒如此,夫复何求。眼神瞟向院内分坐两边的诸弟子,不知自己的门生,较刘循如何。

    “小友远来是客,不必拘束,随意便是。”庞德公指了指院内诸弟子门生,示意刘循众人随意而坐,却也不提刘循诸人晚到之事。刘循也不推辞,与司马懿诸人径直往右向,盘膝坐下。

    庞德公见刘循诸人入座,点了点头,对左首一青年道:“巨达。”刘循等人拜访之时,众人正在探讨,却被打断。青年长身而起:“是。”踱步往院中,背向庞德公、司马徽。

    “诸位师兄,诸位师弟,且听郎言,董卓废弘农王,言帝轻佻无品行。依郎之见,董卓废弘农王,拥立陈留王,朝政皆专,有废立之威,陈留王年幼摄于其势,有拥立之功,任用亲信无人敢拒。”刘协虽被董卓立为天子,并不为时人认可,故称陈留王而非天子。

    “巨达之言,可是以为董卓废天子之举,乃是智举?”有人出声反问道。

    “非也,董卓废天子,山东诸侯尽反,岂是智者所为?然汉室威严尽失,若死rì后董卓效仿王莽旧事,篡位自立,反者已反,从者皆从。”向朗之言,皆是大逆不道,然众人却不以为然,显然探讨朝政非一时之事了。

    “董卓废天子,名望尽失,声名狼藉之人,如何能代汉自立!”

    “成大事者,不问出身,成大业者,不拘小事。若是董卓能成,后世之人谁又知其罪行?”向朗不以为然。

    向朗年少时虽涉猎文学,然却不能自我约束坚持,故此是以为官之才著称。董卓废天子图谋篡位皆是大逆不道之事,向朗却不以为意,其言虽无过,却已失德。在座的刘晔、刘循皆为宗室,向朗却侃侃而谈篡汉之策。

    法正几yù起身,却被刘晔按住,低声道:“子扬,那向巨达口出狂言,你还能忍?”

    刘晔微微摇头,法正处事过于计较,道:“不过是坐而论道,无伤大雅,众人理念不同,孝直何必在意。”

    法正哼了声,不再言语。

    “那依巨达之见,谁人能篡位代汉?谁人能匡扶社稷?”又有人起身,质问向朗。

    “董卓虽声名狼藉,挟天子以令不臣,非寻常诸侯能及,若是所行之策无错,代汉之人,必是董卓。然观其在洛阳所为,屠戮平民,强抢良妇,夜宿宫廷,荒yín无度。内有满朝文武心怀怨恨,外有山东诸侯勤王之兵,董卓败亡指rì可待。

    再言宗室,如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及扬州刺史刘繇,还有益州牧刘焉。大汉州郡,泰半在宗室,然能匡扶社稷者未得其人,妄论续光武中兴。天子一rì为董卓所挟,则宗室之人一rì不敢妄动。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弟子遍布,若有能成大业者,必为袁氏。然如今袁绍、袁术兄弟争位,袁术在汝南,袁绍于河北,袁氏宿世累积,却不一分为二,其势大减。若能败董卓,则袁绍、袁术二人必有一争,若无枭雄出世,则便是袁氏代汉。”

    刘循不动声sè,心中却是波澜四起,向朗在鹿门学子中,并非最为杰出之人,却有如此见地,自己还是小瞧了鹿门学子的底蕴。

    董卓败亡指rì可待,此乃天下有识之士皆知,然董卓败亡之后,天下又是如何,这也是诸多士子迷茫之处。汉室虽威严已失,然四百年基业,人心向汉者犹如繁星,代汉?扶汉?诸侯不能断,也不敢断!

    代汉?

    袁氏四世三公,汉室威严尽失后,袁氏崛起之势不可阻。然袁术于寿chūn称帝,人心向背定成败,雄踞吴楚之势分奔离析,吐血而亡。

    扶汉?

    王允苦心孤诣,连环之策除董卓,还政于天子。李傕、郭汜率军攻破长安,天子为求自保,亲缚王允于阵前。此汉,谁敢再扶?

    山东诸侯讨董之时,袁绍yù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却被刘虞拒绝,非是不愿,而是不敢。宗室诸侯,稍有僭越,便被弹劾,七王之乱后,宗室诸王备受约束。

    “如今乱世已出,尔等观汉室如何?伯杲、子扬,尔等身为宗室子弟,又当如何?”司马徽有心让刘循等人与自己门下弟子考校,见众人一时争论不休,而刘循、司马懿等人却都是默默不语,出口打断道。

    刘晔语气冰冷的道:“无大汉,无刘晔。”向朗所言无错,司马徽问他,却是让刘晔心生不满。司马徽言外之意,汉室不存,刘晔身为宗室,何去何从。刘晔心中虽知天下士人多对汉室失去希望,但汉室浴火重生,仍旧有望。

    刘循却是起身,走到向朗近前,转身向司马徽道:“既然水镜先生有意考校我等,汉室存亡之说,虽无定论,然今rì与诸位师兄弟辩证,不可不无高下。”

    “小友此言何意?”

    “我等与先生门下弟子辩论,若是我等略胜于先生弟子,则先生当应允一事。若是我等不如先生门人,也应先生一事,先生看可好?”

    虽然辩论硬要分出胜负雌雄,殊为不易,刘循、司马懿、向朗诸人皆是良才,谁也不能说服谁。然司马徽有心与颍川弟子一较高下,到底是自己与庞德公门下弟子杰出些,还是荀悦弟子优于鹿门学子。

    “可,小友yù要老夫应允之事,所谓何事?”

    “先生门下弟子,二十载内,不得出仕!”刘循语气虽轻,却清晰传入院内众人耳中,鹿门学子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循,二十年不得出仕,岂不是一生蹉跎,无望于仕途!

    “岂有此理!”

    赢了,不过能证明颍川弟子不如自己诸人,输了,却是要输掉半生仕途。非是不愿,非是不敢,而是如此儿戏之语,众人不屑。

    司马徽不动声sè,似乎丝毫不觉得刘循话中的狂妄,还有儿戏:“小友又能答应老夫何事?”

    司马懿站到刘循身边:“我等永不出仕,先生看可好?”

    疯了,刘循疯了,司马懿也疯了!法正目瞪口呆望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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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下未乱将乱时(求收藏)

    “伯杲,仲达!“法正不敢置信,刘循老练事故,刘晔心思灵活,司马懿沉着稳重,真正决断之人却是法正。此事,刘循也好,司马懿也好,都未曾告诉法正。

    “先生意下如何?“刘循置若罔闻,满脸笑容,司马懿会支持他任意妄为,虽然疑心,但这总归是好,刘晔不见声sè,法正出言阻止,刘循总归没有孤立无援。

    “呵呵,此乃门人弟子之事,老夫无权做主,你还是问问他等。“司马徽何时何地都是这么笑呵呵的。

    刘循转身,望着跃跃yù试的诸人:“诸位,可否?“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可否?不如说是敢否?尔等师尊尚且推辞,尔等可否!

    如滴入沸腾的油中,激起群情,有何不可!

    向朗脸sèyīn沉,前rì便听水镜先生言有好友弟子,会在今rì前来拜访,晚到水镜先生没有指责,他便不说了,如今还狂妄的以终身仕途与自己等人约辩,何等猖獗。向朗并未将刘循、司马懿看成狂妄无知之人,刘循名声在外,少而知名者岂有虚,司马懿与法正、刘晔等人既然能为皇子侍读,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听闻小公子初至襄阳,不过半rì,皆知小公子尊驾襄阳,小公子名望,岂是我等能及,与小公子辩论,岂不是自取其辱。”向朗讥讽道,刘循初到襄阳,因蔡琰之事,杀陈成,弄得襄阳城内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向朗说这话,并非真的说刘循名望如何,而是讽刺刘循嗜杀,更是百般羞辱陈成。不敢自取其辱,意在刘循若是辩输了,恼羞成怒,又会仗势欺人羞辱他。刘循就是个睚眦必报,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罢了。

    刘循笑了笑:“子独不闻夫埳井之蛙乎?“向朗气结,怒指刘循:”你!“

    “夫海,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

    刘循语毕,只听院中角落传来阵笑声,yīn影处那人道:“刘伯杲伶牙利嘴果然名不虚传,闻君不过五岁,便能将今太傅袁隗说得哑口无言,惶惶不安向先帝请罪。“

    “哼!“向朗冷哼一声,以己之短击彼之长,如此不智的做法,向朗就算再如何气愤,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刘循笑而不语,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块角落,似乎要从yīn影中看出什么。

    “这位是?“刘循抬手指向yīn影中,询问司马徽道。

    “这是德公子侄,庞统,如今正好在此。“

    诸葛未至,雏凤称雄?

    即便是凤雏,今rì也只能为雌!

    若能赢,鹿门学子二十载不得出仕,江南诸侯从此无人扶持,无良才辅助,即便是枭雄如刘备,也只有屡战屡败,犹如丧家之犬。鹿门学子被禁,或益者唯有刘循,荆州毗邻益州,随时可从鹈鳺入蜀,rì后的荆州之主刘表,虽说是守成之主,难免不会横生枝节。

    若能赢,荆州诸侯无力于争夺天下,三国,乃是武将的三国,更是谋士的三国。司马徽与庞德公,于荆襄阳之地数载,不仅是今rì院中之人,荆襄后起士人多是其门生子弟,蒋琬,费祎,董和与马良rì后蜀汉栋梁,皆出于鹿门。刘循所谋成,rì后不论谁入主荆州,都不必惧。

    庞统慢慢从yīn影中出来,不过也是和刘循年岁相仿,却隐然为鹿门学子之首,向朗听庞统之言,虽年倍长于庞统,却还是闻言而止。

    “何以为证?”庞统应了。

    “可有笔墨?”

    法正、刘晔皆起身站在刘循身旁,事已至此,岂能让刘循与司马懿独面鹿门学子,他们二人,也是颍川荀仲豫的弟子。

    笔墨即刻便摆在刘循面前,刘循拿起笔,撕下衣襟,摆好放在案几之上,提笔写了两个字,随即拔出腰上佩剑,挥剑划开那二字,收剑,拿在手中,将其中一块替给庞统。

    “我等便以此为证,二十载内,若是此二字,合二为一,输的方可出仕,可否?”

    庞统定睛结果半块衣襟,定睛一看,却是半个‘天下’与刘循手中那半合起来,便是天下!

    “天下未乱。“

    “天下已乱!“

    庞统、刘循对视着。

    渤海太守府。

    “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yù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rì,可速奉行!“陈琳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句几乎是吼了出来。

    袁绍皱了皱眉:“曹孟德有天子讨董诏书?“袁绍不信,曹cāo刺董之事,董卓布发官文,缉拿曹cāo,若是有天子密诏在手,曹cāo何必如此狼狈。

    “主公,此乃曹cāo矫诏。“座下一老者起身道,却是田丰,此公辞官归家之后,袁绍于渤海起兵

    袁绍拍案道:“我尚未矫天子诏书,号令山东诸侯,他曹孟德何德何能,就敢矫诏令诸侯勤王?“

    陈琳出列道:“主公,即便无曹cāo矫诏,诸侯勤王势在必行。主公何必在意首义,届时诸侯联军讨董,必定要选出盟主,主公,此位切不可让人。”

    “哼,不用你只会,我也知晓。”

    幽州北平。

    公孙瓒扬鞭指向洛阳方向:“玄德,曹cāo得天子诏书,邀天下群雄共扶王室,此等义举,我等岂能错过。”不待刘备回答,便快马扬鞭,驰骋而去。

    刘备默默地望着公孙瓒离开的方向,那里,是洛阳!

    “兄长,你生为宗室,岂能落于人后!”关羽知刘备心中想些什么,劝慰道。

    刘备回身看着他的两位义弟,叹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我虽是宗室,可如今乱世已至,谁还会看得起我这落魄的宗室子弟?”

    长沙太守府。

    孙策手中银sè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无人能近。长枪套路狠辣非常,身法更是进退快如闪电,狂风暴雨式的进攻直指贼首,锋芒一闪,长枪的力道雄浑无比,“铎”地沉闷一响,木桩已被长枪刺穿。

    “好!策儿的枪法更在为父之上了!不过只习武不读书,这可不行。“孙坚训斥孙策道,孙策爱武轻文,孙坚却是想让这爱子都学些兵法。

    “父亲,那你可让我随你一起往洛阳。“

    孙坚沉吟半晌,让孙策早些接触沙场征伐也是好事,孙家男儿,岂能畏惧杀场!

    “好!你去便是。“

    曹cāo矫诏,天下诸侯多应者,大汉,风起云涌!

第六章 弘农王鸠死洛阳(三更求收藏)

    ‘刘辩’被废后,与何太后、唐妃困于永安宫,rì渐凄凉。‘刘辩’与何太后、唐妃rì夜相处,却是终rì郁郁寡欢,沉默不语。

    何太后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董卓如今时刻让人监视,难找到机会。今rì终于之后唐妃与‘刘辩‘三人在,何太后握着唐妃的手道:“本宫有些话要和辩儿单独说说,你去看着,莫让人偷听。”

    唐妃微微额首,起身往亭外去了,‘刘辩’好奇问道:“母后,你要问孩儿何事?”

    何太后脸sè沉了下来:“你不是我儿,你到底是何人,我儿如今又在何处?”

    ‘刘辩’转了转眼,急切道:“母后,我怎不是你儿了,我是辩儿啊,母后。”

    何太后冷笑道:“虽然你与辩儿相貌如出一辙,就算是生活习惯,语气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指点你的人,想必是对辩儿非常了解。”何太后说话时,始终看着‘刘辩‘,满脸错愕。

    “然而那人并非宫中之人,不知辩儿与我,并不和睦,而你却是早晚侍奉于前。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何太后厉声道。

    ‘刘辩’依旧是满脸错愕:“母后,孩儿怎么不是你的孩儿了,如今母后与朕落魄永安宫,不知出头之rì,孩儿孝顺母后,难道孩儿这也有错?”

    何太后似乎浑身乏力,用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无论你是何人,只要辩儿如今安好便罢了,即便是揭穿了你,辩儿在这永安宫中,也难逃一死。“

    ‘刘辩’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话到嘴边,忍住了。何太后没有看到‘刘辩’的yù言又止,喃喃自语:“既然那人如此了解辩儿,必是与他朝夕相处,而非是宫中之人,若要本宫猜测,这世间能办到的,也只有两人。

    其一是史道人,辩儿为入宫前,养于其府中,若是史道人指使你,你模仿辩儿如此相似,倒也是这有可能。然若是史道人有这心机,何必要等到洛阳宫变之后,何况史道人没这般心机。

    其二是辩儿的老师荀悦,或是诸位侍读,辩儿回宫之后,与宫外之人少有接触,rì夜与辩儿相处的只有这几人。若依本宫所见,能有这番心智谋略的,必是刘循,本宫说得可对?”

    ‘刘辩‘嘴角浮现丝笑容:“太后能有据**而无人能撼,果然非常人。”

    何太后叹了口气:“这又有何用,妇道人家在后院勾心斗角,前院起火了,却不知如何是好,到头来还不是任人摆布。”何太后一生机关算尽,如今却是晚景凄凉,朝不保夕。

    ‘刘辩‘默不作声,何太后此时正是伤感,既然身份已被识破,不知如何劝慰何太后。

    “辩儿如今可好?身在何地?”

    “皇帝无恙,如今安好,至于皇帝如今在何处,我也不知。”‘刘辩’如实相告,虽然身份已被何太后识破,此时却是无关紧要,何太后更想刘辩安然无恙,不愿横生枝节。董卓在朝一rì,刘辩被人偷梁换柱的消息便不能透露,届时刘辩更加危险。

    “刘循可有嘱托你,要你如何?你可知为何要你假扮辩儿?“何太后得知刘辩安然无恙,心也放下大半,虽然不知眼前的‘刘辩‘所言是真是假。但是刘循何太后还是相信,既然灵帝灵柩前刘循敢假传遗诏,那就说明心还是向着刘辩的。

    “主公并无嘱托,只是吩咐我,若是有朝一rì要假扮皇帝,那必是让我替皇帝一死。”‘刘辩‘轻轻摇了摇有,背嵬军皆是死忠于刘循之人,这些都是刘循吩咐可说可不说的。

    “替辩儿一死?”何太后又惊又怒,惊的是刘循jīng心谋划,就是让人替刘辩一死,怒的是刘循怎敢断言刘辩会死。刘循训练出替身‘刘辩‘已是大逆不道,难道还该弑帝篡位不成!

    “主公所言,必有其理,太后信与不信,与我无关,只是主公所为,皆是为了保全皇帝。”

    唐妃突然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母后,李儒带着武士,闯进永安宫了。”

    何太后惊起,望着‘刘辩‘,李儒敢带着武士在永安宫中横冲直撞,必定是董卓要杀她二人了。何太后却是松了口气,刘辩被废为弘农王后她一生心血废yù一朝,便有死志,如今此刘辩非彼刘辩,何太后也安心了。

    转眼间,李儒已经到了楼上,左右之人皆是董卓安插的眼线,怎会阻拦李儒。

    “郎中令来此,所为何事。”‘刘辩‘处变不惊,这一rì,从换上刘辩的衣裳之时,就知瘛瘲会来。

    “chūnrì融融,董相国特令我等奉上美酒,贺弘农王赏chūn之情。”李儒指着武士托着的三杯酒道。

    何太后冷冷的瞥了眼酒盅:“既是美酒,爱卿可先饮之。”何太后哪会不知这不是什么美酒,而是董卓给自己与‘刘辩‘的催命符。

    “相国所奉美酒,我岂能饮之,难道太后yù拒相国好意。”李儒逼上前,威胁何太后。手中拿着短刀与三尺白绫。

    “若太后与弘农王不愿饮此酒,有此二物可代之。”

    ‘刘辩‘冷笑道:“董相国yù杀朕,则山东之人拥立朕复位之言不得行。董相国可曾想过,相国货架至尊,危害社稷,山东之人仍旧不会放过相国。“

    李儒紧紧相逼:“弘农王死期将至,又何必多言,后事自有我等替相国计。“董卓如今除了鸠杀刘辩与何太后,是山东诸侯勤王之举失去目标外,别无他法。废立天子使得汉室威严尽失,天下皆是讨董之人,就连刚任命的荆州牧刘表,入主荆州之后,随即投入袁绍怀中。

    唐妃战战兢兢地道:“妾身愿代皇帝与太后饮此酒,万望相国与公,能绕过皇帝与太后xìng命。”

    “你是何人,能代弘农王与太后一死!“

    何太后面不改sè:“兄长何其不智,引狼入室,如今却是害死我与辩儿,可笑,可笑!“却是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道:”董卓如今虽权倾朝野,即便他能败尽山东之兵,也有人能杀他,此人将是取尔等xìng命之人。“

    李儒不以为意,何太后将死之人,不过是些疯言疯语罢了,继续逼迫刘辩:“太后已饮,弘农王要待何时?“

    刘辩端起剩下的两个酒盅,替给唐妃,相视而笑,尽饮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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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猛虎出笼入益州(求收藏)

    英雄造就时势,还是时势造就英雄,这本就是无解之说。刘循与庞统要论的,更是各自心中理念,若是谁被谁说服了,此生就此永无寸进,这是道,执着一生的道!

    庞德公平淡的看着刘循一行人往山外走去,鹿门山外,才是他们的世界。云雾弥漫,看不清这鹿门山,到底是何颜sè,烟波渺茫,瞧不见这襄水上,多少船只行过。

    枯老的手搭在庞德公肩上:“子鱼,何必介怀,你那侄儿并非不如刘循。此子心智、辩术,有如苏秦张仪,纵横之学说,能出其右者,当世少之。不过此乃小道,此子rì后成就,也只尽于此。”

    “德cāo,你与荀仲豫乃是旧识,荀悦专擅何学?”庞德公心中微微一叹,纵横之说?

    司马徽疑惑道:“老夫虽说与荀仲豫相识不浅,却也不知其擅于纵横学说。荀仲豫在颍川之时,论证谈史,无人能出其右,不过不喜他人宣讲,故此声名不显。”

    庞德公摇了摇头:“既然其师不擅纵横之说,刘循又何来会纵横之说?蔡伯楷?亦或是卢子干?德cāo,老夫观此子真学,并未显露。

    颍川可有人擅于纵横学说,洛阳可有人擅于纵横之论,若果真有如此大贤,你我怎会不知?刘循擅辩,却更擅心术。”

    司马徽惊道:“德cāo,你的意思是···”

    “荀仲豫既然为皇子之师,论政读史多年,帝王心学自然不差。老夫不知弘农王与今天子所悟如何,然刘循大有青出于蓝之势。”庞德公背手叹道。

    司马徽回想了刘循前rì与庞统的唇枪舌战,似乎每每都点在庞统薄弱之处,甚至猜透庞统接下来会说什么。刘循几乎能料敌先机,庞统的每句话都会被其寻出破绽,言语犀利直指人心。刘循不能未仆先知,那便是能窥探他人心中先发,思及此,司马徽不由心寒。

    “若是如此,此子如今恐不在当年武帝之下。”司马徽沉默良久,悠悠道。

    “二十年之约,二十年后,不知到那时这天下,可还有人是此子敌手?如今虽乱世已现,刘循、司马懿虽年幼,却有蜀中基业,法孝直为谋主,刘子扬为股肱,何愁大业不兴。”

    司马徽沮丧道:“老夫本以为荆襄才俊,必不逊于颍川一地之才,没想到此次还是输人一筹,论教授弟子,老夫真连荀仲豫也不如?”

    “非是德cāo不如荀悦,而是弟子不如荀悦,荀仲豫何其幸也,有徒如此。”庞德公望着身行逐渐隐没在云雾中的刘循四人。

    刘循众人在鹿门书院盘桓三rì,今rì方与司马徽告辞,返回襄阳,准备与蔡邕会合,而后往淮南刘晔老家。

    “伯杲,你为何要与鹿门书院的人定下二十年之约?”不止法正不明白,刘晔也是不清不楚,等不及到襄阳,半路上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循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司马徽与师尊等决裂,自然是因学术弟子之争,与庞德公在荆襄设书院,广收门人弟子,不过是想与师尊他们一阵高下罢了。”

    “那又与伯杲约定之事有何关系。“法正依旧是不明就里,在他眼中,刘循最近是有些任意妄为了,若是长久以往还是如此,rì后必定是刚愎自用,岂是明主。

    “与鹿门书院学术之争不过是个幌子,我与水镜先生约定二十年内鹿门学子不得出仕,不过是为了rì后祖父入主荆襄,无人能阻罢了。荆襄才俊皆汇聚于此,无论是谁,若无良才辅佐,岂能成大业。“诸葛亮、庞统等之事,自然不可与法正、刘晔说起,难道说刘循因畏惧rì后的鹿门学子,担心因他的缘故,诸葛亮等人提前出仕辅佐诸侯,才定下这个约定?刘晔叹了口气:“鹿门书院名不虚传,荆襄才俊泰半聚于此,伯杲釜底抽薪之计,益州牧东南无忧矣。”法正默不作声,刘循如此解释,虽有些牵强,或者说是高看鹿门学子了,却也算是未雨绸缪。刘焉如今被困与蜀中,汉中太守苏固投靠董卓,不夺汉中,则关中无望,然董卓会让刘焉入愿?荆州此时王睿新死,荆襄震荡不安,荆州无主,即便是新任的州牧上任,也不可能迅速站稳跟脚,荆襄可图。

    法正转过身去,询问司马懿:“仲达可是事先与伯杲商议好了的?“刘循也疑惑的望着司马懿,史书记载,司马懿篡魏,倚重的正是荆襄俊才,司马徽与司马懿同姓,应该是与其有些关系,为何司马懿此时又不遗余力的打压鹿门学子。

    “司马徽与我同宗,若是未拜入荀师门下,或许我与其关系不错,然既入颍川书院门下,注定与其不能两立。其中源于,牵涉宗族,懿不好多言。“司马懿不过浅浅说了几句,就闭口不谈,无论法正如何旁敲侧击。

    翌rì,黄忠宅中。

    刘循思前想后,还是让黄忠入蜀,刘焉此时在益州刚站稳脚跟,更并未如历史中,遣张鲁、张修杀汉中太守,与朝廷断绝联系,董卓依旧能从汉中入蜀,威胁刘焉,如今牛辅更是陈兵与剑阁,威胁刘焉,不得出蜀。黄忠虽非帅才,亦是不得求的猛将,若有他镇守剑阁,即便是吕布,刘循也信黄忠守剑阁万无一失。“义父,我与子扬明rì就往淮南,探望子扬父兄,继续游学。义父如今赋闲在家,不如入蜀,祖父定会重用义父的。”

    孙坚起兵讨董,逼死刺史王睿,如今董卓任命的荆州牧刘表不过方入主荆州,还未站稳跟脚。黄忠如今虽是赋闲在家,蜀人排外,黄忠自然清楚,入蜀之后虽有刘焉扶持,黄忠却不想依附权贵。更何况刘循私自人他为父,又去投靠刘焉,让刘焉、刘璋这正牌祖父、父亲如何看他。黄忠思虑片刻,推辞说:“如今刺史新死,荆襄动荡不安,各州郡讨伐董卓,不知何时能安宁,蜀道艰难,时势又不安定,还是等过段时候,再说入蜀不迟。”

    刘循心中感动,黄忠不愿入蜀,多半是因为他的原因。此时黄忠贸然入蜀,言他是刘循的义父,而刘循却又往淮南去了,刘焉与刘璋二人如何会信,即便是信了,也会对刘循有不满。

    “若是义父不愿,我也别无他法。只是如今董卓令人强攻剑阁,剑阁无良将镇守,岌岌可危,若是剑阁被破,益州则无险可守。祖父与父亲危矣。”刘循满面愁容,叹气道。

    “这···”黄忠不知所措,若是剑阁被破,蜀中虽险,却是再无剑阁这般天险可守,益州落入董卓之手,不过是时rì问题。

    “义父看如此可好,我修书与祖父,义父便隐瞒身份,替我镇守剑阁。”刘循心中一动,想出个折中之法,反正他让人隐姓埋名不是头一回了。黄忠若是能镇守剑阁,有功与益州,到时在袒露身份,刘焉也知其才,也不会拒绝。

    黄忠思索片刻:“某看如此可行,不过某不用你举荐,若是刘益州不用某,某也不强求。”武人总有武人的高傲,何况黄忠还是刘循的义父,若是真拿着义子的荐书投奔刘焉,岂不是让人以为他乃是趋炎附势之徒。

    “好,只要义父肯入蜀,即便没有人举荐,祖父必定也能知义父大将之才。”只要黄忠入蜀,替刘焉度过这个难关,rì后一切刘循自有安排。汉中太守本该死于张修之手,而后张鲁据汉中三十载,刘循穿越的蝴蝶效应,终于让他自食其果,历史上如今安定的益州,也遭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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