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到贵地为异客,为求报恩授戟法
“大耳儿!你忘恩负义!厄!!”
往日的战神今日却五花大绑的被推搡着走到下邳城头上,曹军一名校尉在吕布脖子上套上一个绳索,然后往吕布后背狠狠的踹了一脚,吕布便向城头下坠去。
“绷!!”脖子上的绳索猛的一勒,吕布只感到自己的颈椎都要断开一般,并且无法再从外面吸进一丝空气。那种从未尝过的窒息感让吕布使出浑身神力奋力挣扎,意图挣断绳索来挽救自己的性命,因为他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吕布身高九尺膀阔腰圆,浑身上下加在一起足有两百多斤,再加上吕布身负神力,一根绳索如何能经受得住他的垂死挣扎?就在吕布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那根绳索‘啪嗒’一声断裂开来,吕布只感到天地旋转,便头下脚上的掉落下邳城外冰冷的护城河中。
“扑通!!”
冰冷的沂泗之水狠狠灌入吕布的口鼻之中,一阵阵眩晕感和一阵阵痛苦的肌肉痉挛让吕布双眼猛的睁开了!
‘卑鄙无耻的曹贼,忘恩负义的大耳儿!我吕布怎能死在你们前面?我不甘心啊!!’吕布双眼圆睁,那黑褐色的瞳孔之中若是仔细看,竟然还有一副稍小一点的瞳孔!原来吕布竟然是天生异象的重瞳!!
吕布双手被紧紧的捆绑在背后,双脚也被数道绳索死死捆绑住,在这冰冷的河水之中完全无法自救。
再加上吕布自小生活在北方,只是粗通水性却没学过什么高深的憋气之术,随着时间的流逝吕布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而吕布意识的最后想到的除了那群生死与共的兄弟外,只有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隐隐浮现。
“蝉儿,为夫无法为你报仇了,希望你还没有走远,等我”
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多久,他只感觉道自己一直在天旋地转之中,却是无法停下来,也无法挣开双眼,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水流声和河水的冰冷。
随着吕布的意识渐渐消散,原本历史上的温侯吕布会就此消亡,但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的加入,却给‘吕布’这个身躯注入了新的生命。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么?我这是在黄泉之中么?’
‘不对啊,为什么我死了还能思考?’
‘可悲啊,我吴郡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却被溺死在水中’
‘为什么死后是一片黑暗呢,好无聊啊。’
‘蝉儿,你在哪里?嗯?蝉儿是谁?为什么我会想道她?’
‘咦,这些画面是什么?哇,一骑当千啊!这,手拿方天画戟,胯下赤兔神驹,难道是吕布?啊!好难受啊。’吴郡只感到被强行塞入了大量的记忆片段,唯一剩下的灵魂都好像要被揉捏撕碎一样的痛苦
吴郡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多久,他只感觉道自己一直在天旋地转之中,却是无法停下来,也无法挣开双眼,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水流声和河水的冰冷。
‘今年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年号了。额,被灌入吕布的记忆连说话的受了影响~’
‘也不知道文远、伯级他们怎么样了,玲绮她过的如何,身为我吕布的女儿应该会处处受到为难吧?希望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传继我吕布的戟法和兵法。咳咳,汗死,我是吴郡啊,怎么会想那些事情~
好吧,既然我入了你的身体,也得到你的记忆,以后我就是吕布了,从此再无吴郡。若是能重返人间,你的那些执念我会帮你完成的。’
‘可恶!难道就要这样一直下去?我宁愿就此化为飞灰,也不愿意继续这样待在黑暗之中了!’
‘放我出去!’
原本吕布以为他以后就要一直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了,甚至他都快忘记自己究竟是谁了。但是命运的奇妙无所不在,合该吕布命不该绝,就在吕布万念俱灰准备就这般沉寂下去的时候,一个好似黄莺般的清脆女童之音响在他的耳边。
“哎呀,姐姐!姐姐快来看呀!河里有一个人!!”
“啊!真的有一个人!妹妹快来助我将他拉上来,说不得还能有救。”另一个声音稍显成熟,但是听声音却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样子。
吕布只感到有两双小手拖住自己身上的宽松的绳索,将自己一点一点的拉出冰冷的河水之中,这倒让吕布一阵惊奇:‘当年曹操这个胆小鬼为了害怕自己身负的神力,特意用许多绳索紧紧捆绑住自己,让他稍稍松一松他都不肯,如今为何感觉这绳索这般宽松?而且自己不是死了么,为什么却还能感觉到自己身离河水的感觉?难道自己并没有死,而只是顺着下邳城外的沂、泗之水漂泊到某个地方被人救了?’
但是任凭吕布心中怎么想,却只感到自己的一双眼皮好似千钧般重,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而自己的全身也好像僵硬了一样,根本无法动一丝一毫,只能任凭两个女童将自己费力的拖出冰冷的河水。
‘不管怎么说,至少得救了,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凭我身负的霸王决,恢复到全盛不过是小事一桩,到时候完成他的执念,将曹贼和大耳儿这两个败类斩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吕布幻想着自己是如何卧薪藏胆来斩杀曹操和刘备,以他们两人的头颅来为给予了自己身躯的‘吕布’复仇。
“嬃儿、雉儿,天气寒冷,怎可在河边戏水?若是染了伤寒,却又要遭罪。”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爹爹,我们可不是在戏水哦,我和姐姐在河里可是救上一个人哩。”那个稍小一点的女童听到自己父亲责骂,十分委屈的辩解道。
“从河里救上来一个人?咦?怎么他身上还缠着这么多绳索?等等,这年轻人的面相好生奇怪,明明是黑云上额却又在人中位置有一丝富贵之像
哎呀,这,这面相难不成是,快让开,让我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气息。嗯,还有一丝气息,得赶紧送到下邳城让郎中给他救治一下,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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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长的噩梦一样,梦中跌入水中溺水而亡,又梦到自己好像被曹操和刘备给害死了,却又隐约记得有人将自己从河水之中救了起来,还将自己送回了下邳城。
‘嗯?下邳城?!’吕布突然一个激灵,猛的从榻上翻起身来!
“嘶~~~”吕布只感到全身酸痛无比,而且刺眼的阳光正透过屋子中的窗户,向自己的双眼照射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手变成这般摸样?”吕布看着自己稍显稚嫩的双手,以及白嫩的皮肤,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看到床榻旁边有一个铜镜,吕布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将身子挪到铜镜旁边,对着铜镜看了起来。
“这,这是,这是三十年前‘吕布’的样子!难道因为我,‘吕布’返老还童了?”吕布震惊的看着铜镜之中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有些痴痴傻傻的喃喃细语道。
听到房中传来的声响,一阵急促的脚步向这里走来。吕布此时却还在痴痴的站在那儿,心中正是百感交集。
“吱呀~~”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面带欣喜之色的中年人和两个面带好奇之色的小姑娘出现在吕布面前。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吕布突然像被注入了灵魂一样,从痴痴傻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双眼闪过一丝戒备的神色,一个箭步上前用右手紧紧抓住那中年人的手臂,急声问道:“这里可是下邳城?”
那中年人没料到吕布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手上的劲道却这么大,更是看到吕布眼中充满杀气的重瞳,心中不由的一个哆嗦,嘴上不由自主的说道:“正是,此处就是齐国的下邳城。”
“齐国的下邳城?哪个齐国?”吕布愣了愣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吕布心中奇怪的想到:记忆中的片段只有‘自己’的那个盟友袁术称帝,可是虽然那袁术称帝,但是国号不是‘齐’啊,难道在自己跌落河水的时间里,又有人称帝了并且还建立国号为‘齐’?
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我见足下并非痴傻之人,怎能出此戏言?这普天之下还有人不知道我齐国名号的么!哼!!”
吕布突然面色一变,开口问道:“你们国君姓刘还是姓曹?”
中年男子气极反笑,原本还是以为这英俊非凡的少年郎是口出戏言,但是如今看来他连齐国的国君姓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他是从南方荒蛮之地过来的?
还是后面一个稍大一点的小萝莉看吕布面色焦虑,心中多有不忍:“我们的国君尊姓田。”
“田?齐国,国君姓田,难道,难道”穿越前也曾读过不少历史书籍的吕布突然心中一突,猛然想起了一个能将这两个名词联合在一起的答案。
“大哥哥,你怎么了?”那稍大一点的萝莉对英俊不凡的吕布显然心存好感,看到吕布双眼失神,连忙开口相问。
吕布突然面色有些希冀的问道:“如今关中之主是不是秦国?江东之主是不是楚国?”
那中年男子有些无语的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更加肯定了眼前这个少年,一定是从那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否则怎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得到那男子的肯定,吕布心中又忧又喜,忧愁的是自己没有回到三国世界,喜的却是自己还算没有运气太差,至少来到的是战国乱世而不是什么文治盛世,否则自己的一身武艺岂不是无用武之地?
半响之后吕布才回神道:“我记得我曾落在河中,就是你们救了我吧?”
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个小萝莉喜笑颜开的道:“嘻嘻,大哥哥,就是我们先发现了你,我和妹妹将你拖上岸,之后是我们爹爹请城中郎中为你治病的呢。”
吕布闻言朝那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两个小姑娘拱了拱手,然后对那中年男子轻声问道:“多谢恩公今日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不敢相忘,吕布敢问恩公姓名也好日后相报。”
“你也姓吕?”那中年男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吕布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恩公一家也是姓吕么?这倒是真是巧了。”
中年男子抚须笑道:“不错,我也姓吕,大家都叫我吕伯。我身后这两个丫头,大的名雉,小的名嬃,在她们之上尚有两个儿子,一名泽一名释之,如今都在外面先生那儿读书尚未归来。”
“什么!!她是吕、吕雉?不会这么巧吧!!”
吕布双目瞪的滚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因为自己的目光而害羞的躲到她父亲背后的可人小萝莉,与后世之中那个发明了‘砍手断足,挖眼烧耳,喂吃哑药并置之厕中任其哀号’名为“人彘”之刑的恶毒妇人。以及那个辅助刘邦夺取天下,使用计谋剪除韩信、彭脱等诸侯,独掌汉家天下数十年,权倾一时号称史上第一位女强人的吕后联系起来。
“小兄弟,你怎么了?难道你听说过雉儿名字?或者是你有什么亲人名字也叫吕雉?”吕伯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吕布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吕布凑巧认识一个同名女子而已,却是觉得有些太过惊讶了。”吕布嘴上这么说,但眼中的目光却是有怜悯、惋惜以及一丝不忍。
来自数千年后的吕布,其实对历史上的吕雉反而是同情胜过厌恶,因为历史上吕雉亲率子女从事农桑针织,孝顺父母及养育儿女,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显然是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劳动女性,放到未来那就是贤妻良母的模范先锋。
早年的刘邦可说有些无赖,常戴一顶自制的竹帽到处闲逛,骗吃骗喝,一次押解囚犯,因自己酒醉而使囚犯逃跑,自己也只好亡命芒荡山下的沼泽地区。贤惠的吕后除独立支撑家庭外,还不时长途跋涉,为丈夫送去衣物及食品。可见吕雉原先也是一个温柔娴淑的贤内助,之所以变成后来那个世间罕有的毒妇,完全是因为她遇人不淑,摊上了刘邦这个无情无义的夫君。
吕雉原本是出身富家,再被自己父亲以投资的形势嫁给刘邦之后,就不辞辛苦的在刘邦背后尽心辅助。可是身为男子的刘邦,虽然知道吕雉有大才华却讨厌吕雉总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于是刘邦总会去宠幸别的女子以求得到心灵上的满足。
可怜吕雉在刘邦起义之后就不知受了多少苦,但是在荣阳的时候却换来刘邦‘分一杯羹’的说辞。不管当时刘邦出于什么情形,吕雉身为刘邦的妻子,她心中对刘邦的怨恨一定会有的。可是在当时那种男尊女卑的时代她能有什么作为?甚至连埋怨一下刘邦她都做不到,所以最后她心理扭曲从温柔娴淑能力非凡的女强人变成一个歹毒无比的毒妇,却也不足为奇。
‘吕雉的一生可谓是令人惋惜,而她妹妹吕嬃后来也是嫁给了刘邦那个杀狗的好友樊哙,两姐妹都可以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自己既然蒙受这吕氏姐妹两的救命之恩,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们两再遭受这般罪过。’吕布双眼却不知不觉的盯住吕雉吕嬃两姐妹,至于一旁吕伯在说啥,显然吕布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吕郎?吕郎?咳!咳!吕郎!!”吕伯看见吕布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两个闺女看却根本没有理睬自己,只能重重的咳嗽两声,才将吕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吕伯,你嗓子疼?”吕布随口回了一句,差点将吕伯气了个半死。
“算了,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吕伯却不好与吕布这个后生计较,只能换了个话题。
吕布从吕雉、吕嬃两姐妹身上移开视线,向吕伯问道:“不知吕伯可有什么关于秦军最近的消息?”吕布知道在战国之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年代计法,为了不至于弄昏自己的头脑,吕布还是准备用秦国的行动来确定此时的年月,毕竟吕雉后来随刘邦起义之时也不过二十多岁,想必秦国已经开始了它荡平天下诸国的旅途了吧。
吕伯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先思索的了一下后才开口道:“前段时间有北方的行商带来的消息,因为燕国使节荆轲入朝晋见秦王时,将凶器藏于地图之中并意欲行刺秦王。秦王侥幸逃过一劫,雷霆大怒,已经令王翦、李信等大将率军攻打燕国,据说燕国已经危在旦夕呢。”
“荆轲刺秦了?”吕布双眼微微一眯,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眼中的震惊和狂喜。
‘记得历史上荆轲刺秦之后,秦国以此为借口攻打燕国,时间是在秦王政二十年、燕王喜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前227年发起的。
而秦国攻打齐国却是在灭完楚国并将燕国那个‘逃跑大王’燕王喜虏获后,于五年后趁齐国不备以大军从燕国南边突入齐国临淄,致使齐王建举国投降,才完成了征讨六国的大业。’
吕布之所以欣喜,却不是欣喜齐国还有数年的国运,而是因为如今天下尚未平定,若是自己能赶上秦国荡平六国的‘末班车’,却是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一番,也不枉自己继承了三国最强武者吕布的身躯和武艺!
虽然吕伯是个大商人,但是他最引以自豪的本事却不是经商,而是看人,夸张点说就是能从一个人的面相看出一个人日后大致的灾难富贵!
而吕伯之所以会在看到吕布的第一眼起就出力将吕布救活,最大的原因是他看出了吕布面相是难得一见的‘紫煞冲霄’。
这种面相据说就是要靠着在沙场上的拼杀,最终才能得到日后的荣华富贵,所以吕伯看吕布询问天下的战事时的专注,就知道这个少年郎日后必然是要成为一个沙场战将,而不管日后究竟吕布能有什么成就,至少自己吕家对其有救命之恩,也算与其结了一个善缘。
吕伯心中打的心思就是尽己所能与吕布结交一个善缘,于是吕布在下邳养病的期间,吕伯对吕布照顾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搞得吕布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一日,吕布正在院中持着一个长杆兵器在舞动,而庭院的边角却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人观看,两个女子正是尚且年幼的吕雉和吕嬃两姐妹,而那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子,却是吕雉的大哥和二哥吕泽和吕释之。
齐国素来法纪松弛,一些墨家游侠甚至能当街砍杀一些为恶之徒。所以吕布身体稍稍恢复一点,就和吕伯商议给自己寻来一个长戟,以用来施展一下自己沉寂在身躯中许久不曾用过的绝世戟法。
吕布也知道自己占据的身躯原先的那个方天画戟乃是绝世神兵,不管是样式、锋利度以及神兵的重量,在这个年代应该都是难以寻找到的。所以当吕伯递给自己一把齐**士普遍使用的由矛和戈组合起来的普通长戟时,吕布倒是没有感到意外。
“戈之利,重在勾、啄。矛之利,则重在刺、挑、戮、划。戟乃是出于矛身而添与戈首,不仅继承了矛和戈的所有优势,还具备它们所没有的剁、片、探、挂掳、磕等招式,而矛和戈最大优势的勾和刺,戟都将它们加强了威力。
棍为兵中之祖,刀为兵中之胆,剑为兵中之君,枪为兵中之帅,戟则为兵中之霸!使用戟,庸者重其刺之利,平者重其勾、啄之利,但戟之达者,则能善用其刺、勾、啄、剁各种招数。我的戟法乃是一位先贤所创,而后又由我,是我的兄长‘吕温侯’,他于战阵之中无数次拼杀后改良,现在就是将其称为‘吕氏戟法’也不为过。
吕泽、吕释之,我看你们两兄弟平日喜爱舞刀弄棒却没有什么章法。我吕布先受你们吕家救命之恩,而你们又恰恰与我都姓吕,今日我就在此传你们吕氏戟法之中的精妙,乱世之中也能增加一点保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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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吕氏春秋》现踪影,欲往临淄路迢迢。
吕布一招一式的将脱胎与‘霸王戟法’的‘吕氏戟法’传授给一旁的吕泽和吕释之,其中之意也有报答一下吕雉一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拉拢一下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未来刘邦手下十分优秀的统兵之将,说不定日后凭此日的授艺之谊,能赚取两名一流的统兵大将哩。
“吕大哥,父亲说准备会临淄老家去,他让我来问你,若是你愿意留在这里,他愿意将这里的宅院暂且借与你居住。而你若是想去临淄玩玩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回临淄。”吕雉趁着吕布给吕泽、吕释之两人讲解完戟法,递上一碗清水交与吕布手上,并开口询问道。
吕布将那杆木柄长戟随意的丢在一旁,接过吕雉递来的清水一饮而尽后道:“我听闻齐国国都临淄‘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吕雉婉然一笑:“临淄确实有很多人,但是要说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这也太过了。当年齐国与秦国曾并称东帝西帝,虽然旋即放弃帝号,但是也可以看出当年齐国绝对是不逊于强秦的存在。
而苏秦为了游说齐国参加抗秦联军,对当时的齐国国君齐宣王所说这些话,更多的是想借此言语讨好齐宣王让他愿意加入联军之中。
但是自从当年燕国以乐毅为上将军,合燕、秦、韩、赵、魏攻齐,攻入临淄,连下七十余城。虽然最后被田单用‘火牛阵’大破燕国大军,但是齐国的国力却已经元气大伤,再不复当年能与强秦相抗衡的局面了。”
吕布原本也只是随意一问,怎料吕雉虽是女身,但是自小读过许多书籍,而吕雉的父亲吕伯更是从自己女儿出生的那天起,就看出此女的面相尊贵无比,所以并没有因为吕雉是女儿身就让她荒废童年,反而买了大量书籍供吕雉学习。所以对于战国数百年间的历史大事,吕雉知道的可比吕布这个穿越众了解的多了。
吕雉看见吕布那惊奇的眼神,有些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雉儿知道的东西很多?嘻嘻,吕大哥我告诉你哦,其实别看我父亲只是一个齐国富商地位卑微。但是他可是很有学术的人哦!
当年在秦国权倾一时的名相吕不韦你知道么?他可是我父亲的远房亲戚呢!前些年那吕不韦因嫪毐一案受到牵连,最后被秦王嬴政逼的饮鸩而死。但是他死前曾托人将一本记载了他一生心血的‘吕氏春秋’交与我父亲,雉儿就曾细读过这本《吕氏春秋》,所以才知道许多有用的东西呢。”
“你读过《吕氏春秋》?!”吕布从原先的目瞪口呆直接变成瞠目结舌。《吕氏春秋》又名《吕览》。有八览、六论、十二纪共二十余万言,汇合了先秦各派学说,“兼儒墨,合名法”,故史称“杂家”。书成之日,吕不韦将此书悬于国门之上,声称能改动一字者赏千金。此即成语“一字千金”的出处。而就是这么一本使用价值比孔子的论语更大的《吕氏春秋》,吕雉这个商人之女竟然细细品读过!
吕雉看着吕布那羡慕无比的眼神,突然神神秘秘的凑到吕布身前说道:“吕大哥是不是也想看一看?呐,你教授了我两位兄长的那一套‘吕氏戟法’,虽然我不通武艺,但是从我那两个兄长的表情似乎他们十分喜欢这套戟法。为了感谢你的授艺之恩,我和我两个兄长还有我父亲都商量过了,只要你想观看那本《吕氏春秋》,我父亲愿意将那本书借与你细读哦。”
除了报答吕布的授艺之恩以外,其实吕雉之所以联合两位兄长一起劝说父亲将这本奇书借与吕布,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在得知吕布有离去之意后,心中不想让吕布离去的吕雉,想借《吕氏春秋》这本书来将吕布再牢牢的捆绑在自己身边。
《吕氏春秋》其中包涵了‘儒家’‘墨家’‘法家’等各个方面的许多知识,常人想将其中奥妙全部学完,没有个三五年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而吕布如果能因为《吕氏春秋》而留下来,那自己岂不是就可以天天看到吕布了吗?说不定吕布还会因为《吕氏春秋》之中的一些深奥内容,而与自己多加交流探讨哩!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吕雉年幼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烧烫。
吕布眉头微微皱了皱,自己原先计划可是要趁着天下尚未平定之时,前往函谷关加入秦军,日后说不得还能凭军功混出一番成绩来。但是《吕氏春秋》特别是由吕不韦交与吕伯手上的,可能是最完善的《吕氏春秋》原本,能一睹其全貌的诱惑让吕布又有些举棋难定。
“吕伯若是愿意将《吕氏春秋》借与吕某一看的话,吕某愿意随吕伯前去临淄。”最终吕布还是无法拒绝吕雉的提议,提出愿意随吕伯一起回临淄。反正秦国平定天下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而自己如今还年轻的很,一本《吕氏春秋》花费一年半载难道还学不透么?
“嘻嘻,我就知道吕大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这就去和我爹爹说。”吕雉一听吕布愿意与自己一家同回临淄,心中顿时欣喜不已,蹦蹦跳跳的去向吕伯告知去了。
‘秦国于秦王政二十年攻燕,二十一年遣王翦之子王贲攻楚夺十城。而后是二十二年的灭魏以及李信伐楚失败。自己应该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参研《吕氏春秋》,之后无论如何都应该去参加秦军,为自己在乱世结束前取得一份功绩。’吕布心中大好算盘,自己既然赶上秦始皇灭六国的好戏,自然不能做个旁观者。
既然吕布已经决定了随吕伯一家去临淄,吕伯就开始整理起下邳别院的财物。吕伯心中却是在想如今乱世四起,还是去齐国的国都临淄住着比较有安全。
车队启行,吕布拒绝了吕伯赠与的那辆马车,反而从车队之中寻来一匹稍显健壮的黄骠马乘骑。看到黄骠马连基本的马镫都没有装备,(汉朝已经有单边马镫的出现。)吕布便只能找人以绳借环悬于马的两侧方便乘骑。
随着吕伯的一声呼喝,由十余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开始了他们前往临淄的路途
战国时期战乱纷纷,各个国家的经历更多的是放在了修建城池和蓄养甲士之上,各地之间的道路却是没有太多心思管理了。若是一些重要的通道,也许为了方便军队和官员通行,花一点金钱和时间修整一下倒还可以,但是一些乡间小道的话,却只能靠当地的乡绅世家看心情来出资修整了。
吕布看着沿途坑坑洼洼的道路,在看了一眼身后被颠簸的嘎吱嘎吱直响的马车,暗自摇头叹息:“难怪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在各地大修驰道,连下邳通往彭城的道路都这般难行,那一些偏远地方岂不是更不用说了?秦始皇为了能将自己的政令发布全天下,大修驰道也是情理之中了。
只是负责修理驰道的人只怕多为六国子民,以秦国的严刑厉法相比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待遇,再加上天天做劳苦之事又没有报酬反而会被日夜鞭挞,当然会闹得民怨冲天了。”
吕布正低声嘀咕着,突然从山林副将涌出近百名衣衫破烂的男子,有的手中拿着青铜制的刀剑,有的则拿着一些木棒,互相推嚷着将车队的道路一拦,一名领头男子高声大喝:“前面的人给本大王听着!留下钱财马匹,或饶你们不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劫路匪徒’么?怎么台词变了?不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么?”吕布丝毫没有对匪徒的出现有丝毫惊讶,以战国时混乱的局势,各地匪盗猖獗不止,以吕伯这么多车辆的诱惑若是不出劫匪反倒让人惊奇了。
“是劫匪!!”车队之中有不少吕伯培养的商队护卫,看见有不长眼的匪徒前来劫掠,立刻抽出腰间青铜剑将车队严严实实的护卫起来。
“吕大哥!刀剑无眼快点到车队里面来。”吕雉看见吕布独自一人一骑的立在车队之前,不由担心的大呼道。
吕布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自己虽继承了三国战神的身躯和武艺,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实战中用过,如今对手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作为自己联手的目标显然是够了。
“无妨!区区百余名劫匪还奈何不了我,却正好给这把长戟开个血祭!喝!!”吕布提起那杆青铜长戟双腿轻磕胯下战马的马腹,舞动长戟向那群列着简单阵列的劫匪冲去。
“杀了他!再去将那车内的女子抓来!!”领头贼首有幸看见吕雉的容颜,让不知道多少日子没碰过女人的他心中一阵火烧般的难耐。
吕布面色一冷,将长戟戟首微微下垂,将整个身体伏在马匹上,人借马速,马添人力,在那贼首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闪电般的杀到他身前,手中长戟带着呜鸣声狠狠贯穿了他的咽喉。吕布右手手腕猛的一用力,在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之中一颗首级已经被挑飞道半空中!!
那领头贼人无头的身躯从脖颈处喷出一股血泉,吕布用长戟挑起跌落到地上的那颗死不瞑目的首级,沐浴在温热腥臭的血雨之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百余名贼人:“弃械跪地者饶其不死!”
“这,这部是我眼花了吧?天下竟然有人能将一匹普通的黄骠马使成这种境界?而且他竟然是双手持兵!难道他的骑术已经超过了赵国胡服铁骑?”早就关注着吕布的吕伯看着那个站在群贼阵前耀武扬威的吕布,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抖。
“吕大哥”吕雉此时双眼之中只有吕布那宽厚的背影,其他的一切都再也无法让吕雉移一下眼光。
“他杀了大头领,兄弟们一起上,为大头领报仇!!”一个喊话的是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但是别看他样貌好似十分彪悍,看到吕布杀机四溢的目光投向他,他却一个劲的往人堆里推反而双手推搡着身边的人往前走去。
“哼!无胆鼠辈。”吕布的灵魂虽然是未来人,但是性格大部分还是遗传了身体主人残存的一部分,却是最看不得口是心非的小人。
吕布面对蜂拥而来的百余人劫匪,微微扭了扭脖颈,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就在那些贼匪已经杀到吕布马前的时候,吕布突然双目圆瞪,嘴中爆出一声春雷般的厉喝:“呔!!!”
三国之中张飞在当阳长板桥能凭一声厉喝喝退曹操数十万,吕布如今蓄势一声历喝更是将迎面冲来的百余名拦路劫匪吓的不轻,数名冲到在最前面的贼人更是只感到胸中心脏猛的一缩,接着胸口一阵剧痛,却是被吕布喝破了苦胆一命呜呼了!
“杀!!”吕布趁着众贼寇心慌意乱之际,手中长戟翻转腾挪直刺斜劈转瞬之间杀死数名劫匪。
“随我冲上去,助吕布大哥一臂之力!”吕泽和吕释之对武艺高强又传授自己二人武艺的吕布素来敬服,看见吕布片刻工夫就力斩拦路贼匪数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拔出腰间铜剑领着身旁的护卫,便来援助吕布。
拦路贼人虽然比吕家护卫人数多出不少,但是俗话说的好‘将乃兵之胆’,在吕布以及吕泽、吕释之两兄弟的带领下,数十名护卫奋勇拼杀,只是片刻工夫就将这群良莠不齐的贼人杀散。
‘这破戟太不经用了吧,这才砍杀了多少人,竟然戟锋就崩刃了?’吕布看着手中崩了刃的青铜长戟,顿时怀念起记忆中的那把方天画戟了。
“怎么了吕布大哥,刚刚你可是大显身手让我们好生羡慕,却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对着一把长戟唉声叹气?”吕释之性格开朗,看着独自一人坐在马上愁眉苦脸的吕布,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虽也精通剑、矛、戈、弓,但是最趁手的却仍旧是戟。可你看这戟也太不经用了,我却是在忧愁以后如何在沙场上随心所欲的一展自己的武艺。”吕布轻叹一声,将心中忧愁诉说与吕释之。
3路途艰难至临淄,欲寻良兵找良匠。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吕布大哥有所不知,这把长戟只是我父亲从下邳城中一名铁匠手中所购,那人手艺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却是精于打造剑而不善于打造长戟,所以这把长戟也算不得什么良品。
待吕布大哥随我们去了齐国的国都临淄,那儿可是有许多墨家良匠所打造的兵器,刀、戈、剑、戟应有尽有。到时候若是吕布大哥运气好,说不得还能寻得一两件由陨铁打造的神兵利器呢!”吕释之与其大哥吕泽跟随他父亲走南闯北,知道若是论兵器锻造之精良却首数墨家工匠锻造的兵器。
“墨家?”吕布知道墨家在战国之时因为崇尚于‘非攻’以及推崇‘兼相爱,交相利’而被众多诸侯所不喜。而且到了西汉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墨家更是和诸多学术派系一样,渐渐被儒家所吞没,不管是身躯中三国时期的记忆还是二十一世纪时期的记忆,墨家已经真真切切的名存实亡了。
“吕布大哥你是第一次来齐国吧?呵呵,我们齐国自从当年君王后执掌朝政之后,我们齐国更是数十年未曾动对邻国过刀兵,所以吸引了许多的墨家子弟来齐国定居,我们称呼他们为墨者。
这些墨者大多都是精通武艺而且还善于打造兵器和设计一些防守器械,平日里常常做一些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举动,所以在齐国墨家的声望一直很高,甚至有传言称当年君王后执政之时还会见过当时的墨家钜子,并向当时的墨家钜子购买了许多城防利器用于防守城池。”吕释之见吕布好像对墨家很好奇,连忙将墨家在齐国的地位和声望介绍给吕布,免得到时候去了临淄吕布遇到那些墨者的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
‘除暴安良行侠仗义?那这些墨者岂不是就好似后世那些江湖游侠一般?怪不得墨家喜欢来齐国,除了齐国这般法纪松弛的国都适合墨者生存之外,若是换成秦国这种法纪严明的国家,只怕墨家那些墨者早就被杀的十不存一了吧。’吕布想起战国时法度最严厉的秦国,面色一阵唏嘘。
不管怎么说,吕释之所说的一番话让吕布一阵心动,想到吕释之所提到临淄的那些手艺精湛的墨家匠师,吕布心中对临淄更加期盼起来。
车队的护卫在清理完路道上的劫匪尸首后,吕伯的车队继续开是前进。在前往临淄的数十日行程之中,除了后来又遇到的几次‘小插曲’之外,最令吕布头疼的就是六月之后的梅雨。
“加把劲啊!!”
“嘿呦!”
“嘿呦!”
“出来了!哈哈哈,终于弄出来了!!”
众人看着被合力拉出泥坑的马车,不由得欢天喜地。
吕布擦了擦脸上的泥水,张望了一下前方摇摇再往的巨大城池,心中感慨万分:‘我现在才终于明白秦始皇修驰道的心情,在这种以马车、牛车为贵族主要出行工具的年代,在南方遇到阴雨绵绵的梅雨季节,简直是让人崩溃到极点!’
刚刚拿出马车的一连贯行动,在吕布的记忆中已经是不知道第三百次还是四百次了,除去在一些城池村庄过夜或是在路上休息的时候,在这段梅雨季节中车队行驶在路上,平均每天要遇到数十起马车陷入泥坑的事情,甚至有一辆装载着一车货物的马车,在一车过山路的时候,因为突然陷入泥坑之中,而整个马车连带着车上数名护卫,一起翻下山崖!
就算是东汉末年那个战火纷飞的混乱年代,各大城池之间的一些重要通道也大多是结实平坦的过道,何况吕布最深处的灵魂还是来自沥青公路‘横行’于世的二十一世纪?虽然吕伯、吕泽他们对此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吕布对这种只能‘龟速’前行道路状况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还好万幸的是齐国国度临淄,已经是遥遥在望了。
“终于到了,我要好好的洗一把热水澡,把身上的这些又湿又臭的破烂衣服撕成碎片!”吕布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个堪称雄伟的临淄城墙,嘴上轻声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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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哥,爹让我陪你去临淄逛逛,哎呀,那书回来再看也不迟,快点随我们一起出去吧,你之前不是说少一把趁手兵器么,正好这次去带你看看墨家匠师铸造的良兵。”
吕释之看见吕布身穿一身干爽的灰袍,跪坐在那儿细细阅读着由许多竹简组成的《吕氏春秋》原本,笑呵呵的说道。
吕布见吕释之这般说才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竹简小心翼翼的放下,回想起这段时日跟着吕雉兄妹等人学习各国复杂的‘文字’,和阅读《吕氏春秋》原本时的震撼,心中感慨万千。
“吕雉和吕嬃呢?怎么不见她们两个?”吕布扭动了一下筋骨随意的问了问。
吕释之咧嘴笑道:“她们原本吵着要一起出去的,却被我爹他老人家抓去店里帮着算账去了。”
吕伯在临淄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店铺,平日里生意就不错,这次从下邳又进了一批楚国的货物,如今正是忙的如火朝天的时候,而吕雉和吕嬃虽是女子身却精通算术,正好能帮着吕伯处理一些账面。
吕布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现在除了他这个来自未来的‘先知者’以外,谁能知道吕雉和吕嬃若是按着历史的轨道走下去,日后所得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而未来的那些历史学家又有谁能像自己一样,看见日后那权倾一时的‘吕后’现在却是做着算账帮工的店铺小伙计?命运当真是奇妙啊。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吕布心中却在想着许多事情,自己自从被吕雉一家人救了以后,一直就是以门客的形势居住在吕雉家中,而吕雉的父亲吕伯好像对自己还十分看重,不仅平日里对自己从无什么为难,而且还有一丝撮合自己与他女儿吕雉的意向。
对此吕布只能是有些疑惑,历史上吕伯将妙龄之年的吕雉嫁给那个‘不学无术’且年过而立之年的刘邦时,除了当时吕伯一家有躲避迫害而逃至沛县的原因以外,至少是看重了刘邦当时表现出来的一些潜力。比如当时的刘邦虽是亭长之职,却在沛县颇具声望,甚至连当时沛县的功曹萧何、狱掾曹参这些刘邦的上司都隐隐以刘邦为首,可见刘邦确实有过人之处。
但是自己除了有一点没怎么施展的武艺以外,从没有表露出别的能力,而且自己基本上是孤身一人并无半点势力。吕伯却一如历史中看重刘邦时的样子,竟然有意将他那个据说是身怀大富大贵之像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他这图的是什么,看重自己的地方又是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这个身躯长的好看比较配他宝贝女儿吕雉这种荒诞的理由吧?
想到这里吕布忍不住有些无耻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脸,随即反应过来后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吕布大哥,你在想什么呢都乐成这样。”吕泽为人稳重之余也不乏幽默,看着日渐壮实的吕布在那儿偷着乐,连忙凑上前追问道。
“啊?没,没什么,只是在想一直没有什么趁手兵器,今天说不定能遇到一两个合手的兵器所以才有些高兴罢了。哦对了,我们现在是先去哪啊?”吕布没料想自己的偷笑被人发现,连忙有些慌乱的将话题扯开。
吕泽见吕布岔开话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笑着回道:“临淄城中墨家知名匠师不下数十名,但是要说技艺最好的却还要数城东徐觉师傅。我们现在就是去徐觉师傅的店铺,到时候吕布大哥一定能寻得一把好武器,说不得我和释之也要找徐觉师傅铸造一把长戟,否则岂不是白费吕布大哥当日授艺之情了么。”
吕布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只是随着吕泽兄弟两的步伐向城东方向走去,走了好一会方才来到一间聚集了许多大汉围观的铁匠铺。
“叮铛!叮铛!叮铛”还未走进那间铁匠铺,吕布就听见一阵十分有节奏的金属撞击声,那巨大的撞击声让人一听就知道制造这个声音的人用的力气是多么大。
“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吕布看了一眼那至少百余人围聚的店门口,十分好奇的问向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
“呵呵,吕布大哥有所不知,这徐觉师傅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天还未亮就和他的徒弟们铸造兵器,但是徐觉师傅和他的几十号徒弟每天最多也只有一件兵器出产,而且基本上只按照他自己的意愿铸造,很少会按照别人的需要去按部就班的铸造兵器,有时候是一把利剑有时候又是一把匕首。
但是偏偏徐觉师傅的手艺又确实太出众,所以每天在当天的兵器快要制造好了的时候,就会有一批渴望购得良兵的人聚集在徐觉师傅的铺子前等候,希望能在徐觉师傅铸造完当天的兵器后率先看看那件兵器适不适合自己,若是适合自己的就开始与同样想购买那件兵器的人公开竞价。”吕泽笑呵呵的向吕布解释。
“吕布大哥别以为这些人就算多了,现在看天色徐觉师傅今日的兵器只怕还未铸造完全,等到了傍晚时分只怕还要来更多的人,我们现在来的已经算是早的了,吕布大哥且随我们去那儿稍等,看看今天徐觉师傅铸造的是什么兵器,若是吕布大哥喜欢的话我们一定会帮吕布大哥将它买下来!!”吕释之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腰间,示意吕布自己带来了足够的钱财。
说真的,面对吕雉一家人的热情和帮助,吕布心中是万分感激,但是此时的吕布既没有任何权位也没任何人脉,所以对吕雉一家的恩情只能放到心中深藏。
“滋滋”吕布看见一把烧的通红的条状物被一个大汉用火钳送入水中,显然今天锻造兵器的过程已经到了尾声。
“大师,今天锻造的是不是剑啊?”一个围观的青年看了一眼那火钳中的物体大致样貌,扯着嗓子向那大汉,也就是徐觉大师询问道。
“剑?哼,我早就不铸剑了。小子你好好看看,哪把剑的剑身有这么弯曲的?这是吴钩,懂么?”徐觉大师对那个青年的无知好像十分鄙视,面带傲然的将自己手中的兵器举起来向四周的众人大声说道。
“吴钩?我怎么觉得这倒像是弯刀?”吕布看着那弯曲的刀身,在对比一下后世的弯刀模样,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
“吕布大哥小声点,这徐觉大师脾气暴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怀疑他说的话。他说这是吴钩,若是你说这是什么弯刀,那他必然会暴躁如雷,到时候就算你愿意出再多的钱,他也绝不会让你进他的店铺挑选兵器。”吕泽耳朵尖,听见吕布在背后的嘀咕声,连忙回首小声在吕布耳边告诫道。
“嗯。”吕布没想到这徐觉师傅的脾气倒是不小。
随着徐觉将手中新铸造出来的吴钩剑递给徒弟,人群大多随着那名徒弟走向不远处的高台上,一个是仔细观看一下这把吴钩剑的好坏,另外也有一部分人好奇最终会不会有人去买下这把吴钩剑。
“吕布大哥若是不喜欢那把吴钩剑的话就不必跟着去那边了,我们去铺子里面看看,那里面有许多以前日子里没被卖出去的兵器,我和释之随父亲出去近一年今日也是来看看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新奇货。”吕泽拉住吕布的臂膀,指着徐觉的店铺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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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临淄良匠数徐觉,一语不合起争端。
“竟然有这么多兵器?这徐觉师傅不是很有名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兵器没有卖出去?”吕布看着店铺之中到处都是长短不一的兵器堆,心中十分疑惑。吕释之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与徒弟训话的徐觉后,才小声对吕布解释道:“这徐觉十分的锻造本领确实是临淄城中数一数二的,但是他却不似别的锻造师傅根据别人的要求而打造兵器,成天都是任由他自己的喜好来锻造兵器,有时候稍有不满甚至会刻意将自己打造耗费一天精力打造的兵器亲手断刃、毁掉。所以吕布大哥别看这店中堆积了这么多兵器,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古怪而不被人喜欢的奇门兵器,以及众多被徐觉师傅亲手毁掉却没有被丢弃的兵器。”“既然是因为不满意而毁掉的兵器,这个徐觉师傅为什么不将它们丢弃,反而还将这些兵器留在店铺中?”吕布感觉这徐觉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吕泽轻笑道:“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徐觉大师,但是徐觉大师说不管打造出来的兵器时好时坏,都是他亲手锻造出来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将这些兵器丢弃。而据我所知,他有时候会将一些失败品重新回炉铸造,有时候甚至能出乎意料的锻造出一两件新的良兵。”“呵!这不是吕家兄弟么,你们两个可是好久没来我这了。”徐觉洗了洗自己的大手后,正好看到吕泽兄弟两正领着吕布观看那些堆积在一旁的兵器,便笑呵呵的走向吕泽这边。“徐觉师傅莫怪,我们兄弟两随父去南边进货,这才多日未来。这不,我们刚回来就连忙来徐觉师傅这看看有没有啥新奇兵器。”吕释之人小鬼大,见徐觉师傅心情不错连忙凑过去嬉皮笑脸的搭起话来。“呵呵,要说别的东西我这未必有,但是新奇货我这可是多不胜数啊。哎,这位是”徐觉看着吕布虽然一眼望去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面貌,但透过单薄的衣服却能看到吕布双臂那鼓鼓囊囊的肌肉块,以及已经初具虎背熊腰雏形的身材,这无一不表明了眼前这个少年至少有着非同凡人的力气。“这是暂居我家中的一位兄长,姓吕名布。徐觉师傅你别看我吕布大哥年纪不大,但是却身怀高超武艺,特别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那些山贼路匪可大多是被吕布兄长杀散的!”吕释之一脸自豪的夸赞道。吕布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的表情。的确,在继承了纵横三国乱世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个男人的记忆之后,杀了一些拦路土匪劫道山贼根本就不能让他能有多兴奋。“那这位少侠喜欢使什么兵器,或许我还能给你寻寻看有没有合适的?”徐觉对吕布微微有了一些好感,加上吕布又是由吕泽兄弟两带来的买主,便十分和气的拍了拍吕布肩膀,指着身后堆积的各种兵器,笑呵呵的问道。“我想要一把戟,最好是能有一把够分量且耐用的戟。”吕布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所需。‘要遭!’这是吕泽和吕释之心中第一反应。果然,还未等吕泽兄弟两开口,徐觉已经浓眉一皱,面上隐隐有嗔怒之色:“哼!我徐觉打造的兵器样样都是结实耐用,却不知道吕少侠所说的分量究竟是多少,可别待会我拿的出兵器吕少侠却使不动!”“徐觉师傅莫要恼怒,非是我吕布小瞧了徐觉师傅,乃是这一路上我少说也用了数十把长戟,却没有一把合我的手实在是心中烦恼。至于重量问题,徐觉师傅不需多虑,力气方面我还是有一点的,不管是多重的戟,只要师傅拿的出我就能使的开!”吕布一脸自信的说道。“哼!希望到时候别贻笑于人!”徐觉丢下冷冷的一句话后,转身走入内间准备去寻一把长戟来。“兄长刚刚实不该口出那番话,如今惹怒了徐觉师傅,只怕待会就算是有合适的兵器,他也未必会将那兵器卖于兄长了。”吕泽面带苦涩的轻声说道。“刚刚我也只是说出我想要的兵器,谁曾想他那般暴躁。”吕布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刚刚也不是有意‘刺激’徐觉。“吕布大哥现在还是未见徐觉师傅的珍藏方能说的这般无所谓,但只怕待会徐觉师傅弄出一些珍藏让兄长看了眼界后,吕布大哥就未必还能”吕释之的话还未说完,吕布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切记,不管什么时候,身为武者绝对不要一直悔于曾经的错失,否则畏首畏尾的安能一展胸中所学?再说,天下能锻造神兵的未必只有这徐觉一人,他若是今日不肯将兵器卖我,我难道还非要苦苦纠缠他不成?”吕泽和吕释之互看了一眼,最终不再言语。“来!试试这把戟!!”徐觉龙行虎步,提着一把样式不凡的青铜戟走了过来,单手将那长戟抛向吕布。“小心!”眼看那长戟横着砸向吕布,吕泽和吕释之面色一变,连忙大声提醒吕布。吕布从刚刚徐觉将长戟抛过来时的速度还有这长戟的大致样貌就判断出,这把铜戟最多也不过三四十斤的重量,就算徐觉在抛过来的过程中加了一把子力气,吕布也绝不会放在心上、只见吕布双手怀抱在胸,丝毫没有用双手去接戟的意思,好像就由着这把长戟砸向自己一般。而就在长戟快要砸倒吕布的时候,吕布右脚迅猛无比的狠狠一踢长戟的尾部,长戟顿时止住了前进的势头,反而在吕布那一踢的力道下,在空中直接倒转九十多度,长戟的戟锋直接插入吕布一步远的土地中,整个长戟的尾部尚且在空气中剧烈的摆动。吕布待此时,方才开口冷笑:“徐觉师傅也忒小气,就这货色也好意思拿出来?”“你!!”徐觉刚要怒斥吕布的狂妄,却瞪圆了双眼,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只见吕布右脚轻踏在那杆青铜戟的戟首之上,双手紧紧擒住戟柄突然猛的一扭,竟然硬生生的将戟柄和戟首扳成了两段!“纳,我说过了,来徐觉师傅这就是冲徐觉师傅的名头想购得一两件结实耐用的,怎奈徐觉师傅拿的这件兵器实在不堪使,真是让人失望啊。”吕布轻轻一笑,随手将手中的戟柄轻轻仍在徐觉的脚下。‘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用一双肉手将我锻造的兵器轻易扭成两截?这杆长戟可不是嫁接出来的,而是由一整块精铜打磨出来的!!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徐觉的大脑之中好似一阵电闪雷鸣,双目直直的盯着自己脚下那截断裂开来的戟柄,半天说不出话来。“走吧,这里既然买不到合手的兵器,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吕布就不信离了徐师傅就买不到合手兵器!”吕布见徐觉半天不说话只是痴痴傻傻的看着地上的戟柄,顿时感到一阵无趣,便拉上吕泽兄弟俩,准备离开这里。吕泽和吕释之没料想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明显是徐觉持才傲物先激惹吕布的,所以兄弟俩也不好开口打圆场,见吕布去意甚坚只好看了一眼仍旧低头不语的徐觉之后,跟在吕布身后向店铺外走去。“且慢!!”徐觉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住吕布。
5各退一步求‘互利’,寻戟无果求‘新欢’
“且慢!!”徐觉听见脚步声渐渐要离远,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大呼道。
听见徐觉开口阻拦,店铺之中的那些徐觉的徒弟连忙操起手中的铁锤木棒甚至是那些堆积起来的刀剑,将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团团围住,特别是刚刚亲手扳断了青铜戟的吕布身前,更是有好几把明晃晃的刀剑拦在他身前,这些徐觉的徒弟似乎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吕布的少年郎,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怎么,自家东西不经用,还想强买强卖不成?”吕布嘴角划起一丝冷笑,根本未将眼前的这几个人放在眼中。要不是顾及到徐觉身后的墨家势力,吕布哪里还在这儿废话早就会出死手将这几人打倒了。
“把家伙都给我放下!还嫌不够丢人么?让开!!”徐觉一把扯过一个徒弟手中的兵器,并示意其余几个徒弟散开。
吕布见徐觉并没有蛮不讲理的以多欺少,心中多少有些舒服,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面色却稍稍转暖。
“吕少侠,刚刚是我徐觉太过莽撞,不知吕少侠却是真的身怀神力,言语之中多有冲撞还请吕少侠不要放在心上。”出乎意料的是在吕泽叙说中有一些持才傲物的徐觉,竟然破天荒的在吕布面前率先开口道歉。
既然徐觉率先开口致歉,吕布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缠于刚刚的那件小插曲,毕竟就算自己对徐觉不感冒,但若是连累了吕泽兄弟俩今后在徐觉这里讨不到好脸色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故此吕布也不继续沉默:“徐觉师傅这是哪里话,刚刚也怪我脾气太过冲动,所以若说道歉的话也应该是我吕布给徐觉师傅道歉。”
徐觉和吕布原本的冲突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既然都愿意各退一步并放低姿态,自然是欢喜如初。
徐觉拉着吕布并领着吕泽兄弟俩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对吕布说道:“其实我们做铁匠的,最怕的不是造不出神兵,而是最怕造出了神兵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主人来使用它们,以至最后不得不让这些宝贝沉寂于库房之中。毕竟古往今来除了‘干将’‘莫邪’以外,大多数的神兵都是依靠使用他的主人而流芳百世。
我徐觉这些年打造的良兵少说也有数十件,但是每日看见来往买卖兵器的大多数都是那些贵族公子,他们来买兵器大多也不过是买回家做个摆设,我却如何愿意将那些苦心铸造出来的宝贝卖于他们?今日看见吕少侠小小年纪却身怀绝世神力,虽没见识过吕少侠的武艺究竟若何,但光凭这身神力日后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头来至少是轻而易举的。”
徐觉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心中却已经知道了徐觉话中的意思:徐觉这是看中了吕布身上的潜力,才愿意放低姿态来率先向吕布开口致歉,他心中想的却是想借吕布的手来将自己精心铸造的那些神兵利器扬威于世。
虽然有一点被‘利用’的莫名感觉,但是吕布却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毕竟这种互利的‘利用’,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厌恶,吕布当然也不会例外。
“进来吧,刚刚拿给你的不过是院外的一个青铜制品,真正的好东西可都是铁制的,其中还有不少是我将一些收购来的陨矿铸造而成的神兵,这些东西件件都是我的心血之作。”徐觉面色浮现一丝慈祥之色,可见内间的作品各个都是徐觉最得意的作品,也可以说是相当于他众多‘孩子’中最出色的。
“师傅。”徐觉几名手拿油布的徒弟正在给那些长短不一的兵器擦拭,看见徐觉进来都上前行礼。
“去将东头那箱戟抬过来。”徐觉指着不远处的红色木箱说道。
在吕布和吕泽、吕释之三人的注视下,红色木箱被缓缓打开,在夕阳光亮的照射下,箱中的四支长杆兵器,竟神奇的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耀!
“弯刃银锋戟,重四十斤,全身由铁矿和精铜矿参合精炼而成,其锋雪亮如银,锋利无比乃是难得的一把好戟。”徐觉从箱中拿起一杆长戟,递给吕布观看。
吕布结果长戟在一旁的空地旁耍了几个戟花,又掂量了一番之后,摇头叹道:“非是我矫情,此戟虽是材质不错,但是对吕某来说实在太过轻了,可有更重的?”
若是徐觉刚刚没有看见吕布凭一双肉手硬生生的拧断精铜长戟的那一幕,只怕此时必然会对吕布冷言讥讽。
但已经知道了吕布身负的那番神力之后,对于吕布的要求徐觉便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接过弯刃银锋戟后,又从箱中取出一把稍大一点的黑戟道:“玄铁黑龙戟,通体玄铁铸就,重五十四斤。”
吕布接过黑龙戟,眉头还是微微一皱,但是却并没有急着向徐觉要求更换兵器,而是拿着黑龙戟在空地之中使起了自己的戟法。只见一杆五十余斤的大戟在吕布手中就好似一根木棍一般,看着吕布最后竟然单手舞动起玄铁黑龙戟,徐觉这才知道吕布是在担心直接开口拒绝会让自己心中不乐,这才用实际动作来告诉自己,这把戟还是轻了。
“嘶~~”说实话,徐觉自从出道以来,因为铸造了众多神兵而结识了许多豪侠。这其中不乏天赋不凡的高手,但是真的像吕布这般能在十几岁的年龄阶段,将一杆五十余斤的大戟使的犹如一杆枯木一般轻松,徐觉这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吕少侠心中估摸着,趁手兵器大概是多少斤两,只有知道了吕少侠的要求徐某才好为吕少侠选一件合适的。”徐觉将吕布递来的黑龙戟放回箱中,面带苦笑的说道。
吕布略作思考,回想了一下记忆中‘自己’当年在三国乱世之中纵横天下的神兵——方天画戟,吕布方才开口笑道:“最好能保持在八十五斤左右的重量,如此我戟法方能在施展顺畅的同时又能借助长戟本身的重量来加强戟法威力。”
“八、八十五斤!!”这下不仅是徐觉吃了一惊,就连原先已经对吕布能力加以评估的吕泽、吕释之这兄弟二人,也被吕布报出的重量吓的目瞪口呆。徐觉沉默了良久,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可惜这箱中最重的长戟也不过才七十余斤,就这重量我还以为可能世上根本没人能将这兵器施展顺畅。可如今我才方知,我却是那‘埳井之鼃’(此词出自《庄子·外篇·秋水》)啊。”
“徐觉师傅,那您能否为我吕布兄长量身铸造一柄兵器?”吕泽知道徐觉的怪脾气,从来都是由着性子来铸造兵器,从来没有专门去为哪一个量身铸造兵器过,所以他也只是试着问问但是对此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若是吕少侠前几个月来此的话,我尚有不少的陨铁、玄铁等上等材料,但是前些日子我刚刚用那些材料铸造了一些刀剑,现在残存的材料已经不足以铸造八十斤长戟的一半,所以,哎!”徐觉面有难色的摊手叹息道。
原本吕泽、吕释之兄弟俩见徐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口回绝量身铸造兵器的要求,心中还大为窃喜。但是听到铸造兵器的上等材料已经不足以铸造出吕布所需兵器分量的一半时,兄弟二人的脸上顿时浮现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毕竟若是能见证出一柄旷世神兵的出现,怎么说也是一个足慰平生的事情。
但是吕布却并没有如吕泽兄弟一样大失所望,反而因为吕布真正的灵魂来自未来世纪,所以看待事物的眼光比徐觉等人更加宽广一些:“既然没有足够的材料,那不知徐觉师傅这里可有什么够分量的棍棒之类的兵器?”
吕布究竟为何另寻‘新欢’,且看下回分解…
6奇思妙想欲求新,虬龙幻化方天戟!
“既然徐师傅没有足够的材料,那不知大师口有够分量的棍棒之类的兵器?”吕布很随意的问道。
“棍棒类的兵器?你等等,我去帮你找找,因为除了我父亲当年健在的时候曾铸造过几件棍棒类的兵器外,我这里就再也没有铸造过棍棒类兵器了,毕竟当今天下大多以刀、枪、剑、戈、戟为主流,棍棒这一类的兵器并不流行,所以我也没有将铸造的方向往这方面注重。”徐觉一边翻查着库房,一边为吕布等人解释道。“吕布兄长,你不是说擅长长戟么,怎么现在又要起棍棒来了?”吕释之趁着徐觉忙着翻找棍棒,凑到吕布身边小声询问起来。
“呵呵,棍乃兵中之祖,诸多兵器都是由棍演化而来的,释之切莫小瞧了它。”吕布也不多做解释,反正待会自己找到合适的棍棒后,他们自然就会知道自己的用意。“找到了!嘿嘿,看!这些就是我父亲当年铸造的那些棍棒。铜骨水磨棍、圆顶秀金棒,其中分量最足的当属这根玄铁虬龙棍,它可是足有六十四斤重呢!来,试试看趁不趁手。”徐觉将那根玄铁虬龙棍递给吕布。
吕布双手接过那根玄铁虬龙棒细细打量,只见那玄铁虬龙棒不亏其名头上的‘虬龙’二字,六尺半左右的棒身之上雕刻着一条金黄色的虬龙之像,其细密的鳞片即有美观之用,但更大的作用却是有防止使用者在使用此棒时的滑手之忧。(战国时的一尺有23厘米左右)
虬龙棒的棒头之上有一个精致的金黄色龙头,龙头顶上安着两支小巧的犄角。靠着虬龙棒棒柄的后面是龙尾三岔儿,看那三岔儿之中最尖也最锋利的主岔儿,显然这并不是光拿来装饰所用,关键之时当可起奇兵之用。
吕布仔细的观看了一下棒头的那颗金黄色的‘龙头’,只见龙口大张,龙口之中甚至能看到四颗尖锐的‘龙牙’,显然这是用作在战斗中锁困地方兵器的设计。吕布又掂量了一下整个玄铁虬龙棒的棒身重量,并随意的在手中耍了耍,并最终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徐觉以为吕布在得不到最趁手的长戟后,会选取这根由他父亲亲手铸造的玄铁虬龙棒的时候,吕布却说出了一个让他嗔目结舌的设想。
“若是让徐觉师傅用这根玄铁虬龙棒为基础,再配上徐觉师傅手中残存的那些材料,重新铸造一杆新的长戟,不知可不可以?”吕布面带希冀的开口询问道。
徐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吕布:“吕少侠,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根虬龙棒可是我父亲铸造出来的一件难得的神兵啊,你怎么能让我将它重新融了,来铸造另一件兵器?”
“徐觉师傅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将这根虬龙棒给整个融掉,我的意思是将这根虬龙棒直接作为长戟的戟身,而徐觉师傅只需要在这颗虬龙棒的‘龙头’位置,为它添上一个全新的戟首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即能满足了我对长戟重量的要求,又能完整的保全这根虬龙棒的棒身,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吕布微笑着为徐觉解释道。
徐觉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开口道:“若是换一个人这般说的话,依我徐觉的脾气,将他赶出去那是绝不含糊。但是既然是吕少侠的话,那我便索性答应你了!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能否让我在这杆新的长戟铸成之日,在戟首刻上我徐觉的名字?”
吕布知道徐觉之所以肯对自己百般退让,所求的就是想借自己之手来让他徐觉的名字流传于世,所以对于徐觉提出的要求,吕布自然是不会反对,当即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徐觉的要求。
见自己的‘小小要求’被答应下来,徐觉顿时充满了干劲,当即便开始招呼起自己的众位徒弟,升起炉火准备连夜为吕布铸造那块戟首。
“徐觉师傅,我曾有过一把趁手的长戟,那杆长戟的戟首正合我诸多戟法的运用,你看就是这般这般。”既然是新铸的戟首,吕布自然是想得到一个最合适的戟首来作为将来陪伴自己闯荡天下,于是便对徐觉描叙起‘自己’当年驰骋三国时所用方天画戟的戟首样式。
徐觉在得到吕布的描叙后顿时双眼放亮,在吕布的描叙中那块戟首诸般妙用的设计,让徐觉早就陷入瓶颈的铸造思路好似打开了另一片神秘天地一般,在郑重的用竹简详细记下吕布描叙的内容后,徐觉十分爽朗的对吕布保证在三日内,一定能按照他的要求铸造出一个和他描叙内容中一般无二的戟首,并会将戟首和作为戟身的玄铁虬龙棒结合在一起。
怀揣着徐觉的保证,吕布和吕泽、吕释之两兄弟十分愉悦的踏着皎洁的月光,回到了早就准备好了晚餐的吕伯家中。在吕泽、吕释之兄弟俩添油加醋的讲述中,吕伯和吕雉、吕嬃三人津津有味的听着吕布三人这一天十分有趣的‘寻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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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儿有一个叫吕布的少年么。”这日清晨,一个双眼通红一脸疲惫之色的青年来到吕伯府上询问道。
“吕布在此。”正在院中晨练的吕布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后,带着浑身热腾腾的气息走向来人。
“吕少侠的兵器已经铸造好了,我师傅让我来请吕少侠一起去店铺领兵器。”那青年知道自己的师傅对这个吕布十分看重,故此表情十分恭敬的对吕布轻声叙说道。
“哈哈,吕布兄长的兵器铸造好了?这下终于可以大饱眼福了,兄长稍等片刻,待我去屋中将释之唤来,我们一同去。”一旁陪着吕布晨练武艺的吕泽,将手中由吕布所造,据说是可以加强力量的石锁放下,欣喜的往屋内走去。
待吕泽将吕释之喊出来后,众人跟在那名徐觉徒弟的身后向徐觉的店铺之中走去。一进徐觉的那间铁匠铺,吕布三人就被店铺中央那杆足有九尺多高的长戟所吸引。
“吕少侠来了啊,快点去试试趁不趁手吧。”徐觉很没有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用十分疲惫和虚弱的语气对吕布笑道。
吕布也不过多言语,只是朝徐觉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便大步走向店铺中央的长戟,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布满龙鳞雕刻的戟身,在感到即熟悉又很陌生的分量之时,吕布双眼闪过一丝精芒,口中绽放一声炸雷般的厉喝,竟然单手就将那把明显就不轻的大戟拔地擒起!!
吕布拎着那杆大戟径直走向店铺外的空地上,稍稍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双手郑重的紧握大戟开始按着记忆中的玄妙戟法缓慢施展起来。
“呜~呜~呜~嗡~嗡~嗡~”虽然吕布施展戟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但是随着吕布手中大戟越来越快的挥舞速度,远处吕泽、徐觉等人光是听着那低沉的破空声,就知道若是此时有个不开眼的人上敢上前取试试吕布大戟的威力,那只要是被吕布大戟的戟锋或者是戟身轻轻沾上一下,他的下场最好的也是骨骼碎裂的悲惨下场!
“嘿!!!”吕布突然一声轻喝,将手中大戟猛地掷向远处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众人被吕布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吕布上前拔出大戟并检查起大戟戟首和戟身的交合处时,众人这才反应出原来吕布这是在实验手中大戟的结实程度呢。
“呵呵,这杆长戟戟首和戟身是完全按照吕少侠的建议,先将戟首镶嵌到戟身的龙口处,再用大量烧至软化的精铜以填塞法,将它们那个什么来着,对,就是吕少侠上次所说的焊接,用精铜将它们的缝隙全部填塞并焊接起来。
本来我只用一天时间就赶工出了吕少侠所要求的戟首,剩下的时间全部都耗费在这个上面了,所以这杆长戟的戟首和戟身在我来看,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混为一体了。”在谈到完成整个工序中最复杂的一段过程时,徐觉面上顿时浮现出自豪和得意之色。
吕布仔细看了看手中大戟戟首和戟身的交合处,只见那棵原先虬龙棒大张龙口的龙头位置,四颗‘龙牙’紧紧‘啃咬’着一圈明显经过后期精心打磨的精铜部分。
正是这圈精铜部分将锋利且沉重的戟首之尾捆绑在虬龙棒大张的龙口之中,而戟首中央部分那锋利的锯齿状戟锋,左边部分‘井’字状小枝相连的弯月牙儿,右边部分一尺有余好似镰刀一样突出小枝无不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一眼望去好似整个戟首都是由那颗龙头从嘴中吞吐而出一样,当真是有巧夺天工之妙。
“好戟,好手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吕布的‘方天画戟’了!”吕布终于满意了,所以他也很自然的忽视掉了在那颗龙头下方,用齐国文字雕刻的‘徐觉’二字,为自己手中的神兵起了‘方天画戟’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吕布相信终有一天‘方天画戟’和自己的‘吕布’之名,终究会在这个乱世之中响彻传唱!!
“徐觉师傅,这把戟多少钱,我们买下了。”在这段日子里吕泽兄弟两与吕布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见吕布对手中大戟十分满意,吕泽当即开口询问起价钱来。
“哈哈哈哈哈,这种小事就不需要来问我了,你去和我那些个徒弟去谈吧,反正以吕家的财力,绝对不可能在乎这点小钱的。来来来。吕少侠,我已经让人在屋中备下酒宴,让我们去好好谈谈关于兵器铸造方面的一些事情。”徐觉自从在吕布传授了给他一些奇特的铸造技艺之后,对于吕布的态度早就不再是原先的那样了,其热切之甚让原本与徐觉就有一定交情的吕泽兄弟俩都有些‘嫉妒’。
“咔嚓咔嚓轰!!”就在吕布与徐觉在里屋相谈甚欢,而吕泽、吕释之兄弟俩在和徐觉的几个徒弟讨论着价钱的时候,那棵被吕布用来实验手中长戟是否结实的大树,在吕泽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由着刚刚大戟一掷所至的裂口缓缓变大,并最终在咔嚓咔嚓的呻吟声中轰然倒地!
7苦劝吕伯离临淄,突闻离讯佳人惊。
“嘿嘿,神兵在手果然就是感觉不一样啊,特别还是一把属于自己的神兵,嘿嘿嘿嘿”吕释之跪坐在案几旁,盯着眼前这把银白色长戟——‘银辉弯月戟’,脸上就差挂个‘我很快乐’四个大字了。
“二哥,你能不能别在那一个人嘀嘀咕咕了,不就是得了一把兵器么,干嘛这么兴奋~~”年纪不大的吕嬃很莫名其妙的看着在那一个傻笑的二哥,在吕嬃看来若是那把长戟能变成一些可口的糕点,那才值得自己高兴呢。
吕泽虽然没有像吕释之那般激动,可是光看他轻柔抚摸那把‘玄铁黑龙戟’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于眼前的这把长戟有多喜爱了。
吕布一边与吕伯、吕雉父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好笑的看着吕泽、吕释之兄弟俩的样子。
原来那徐觉今天与吕布就铸造兵器的一些技艺方面相谈甚欢,最后临走时在得知吕泽和吕释之都是被自己传授了‘家传戟法’之后,十分豪爽的让吕泽兄弟俩在自己的内间兵器库之中,各自挑选了一杆趁手长戟。这既是报答吕布对自己在铸造技艺方面的帮助,也同样是存了交好吕泽背后那个财力颇丰的吕伯。(历史记载吕雉的父亲是个富商)
自从吕布将‘吕氏戟法’传授给吕泽和吕释之这两兄弟后,因为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兵器,吕泽兄弟二人一直对‘吕氏戟法’荒于练习。如今他们都得到了一杆上好的宝戟,日后自然能跟在吕布后面多加习练‘吕氏戟法’。
“吕伯,最近可有北面的消息?”吕布把玩着横放在膝上的方天画戟,轻声问道。
吕伯抚须笑问:“贤侄为何总是关注那个秦国,莫非在秦国贤侄还有什么亲人么?”
吕布摇了摇头:“晚辈如今在这世上除了吕伯你们一家外,再无相熟之人了。”吕布言下之意就是将吕伯一家人当做了自己亲人。
吕伯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又面带疑惑的问:“那贤侄多次让老夫派人去北面打探消息,难道另有隐情?”
“不错。实不相瞒,晚辈现在虽然身居齐国,但是却并不看好齐国的国运。在晚辈看来,如今一直牵扯秦国大量精力的赵国已经灭亡,而燕国也不知道能在秦国的猛攻下撑多久。但此时天下其余的诸国之中,除了楚国能与秦国稍稍抗衡一二以外,也只有兵广粮足的齐国能在东线让秦国侧目了。
但是就在如今,齐国的外交政策却还是在按着已故君王后的‘孤立’政策行事,多次拒绝了魏、楚等国发出的联军请求。只怕等燕国一灭,秦国北军从齐国北面的燕国边境蜂拥而来时,齐国就当遭灭顶之灾啊!”吕布神色复杂的叹息道。
吕伯面色一变:“贤侄也说我齐国兵广粮多,难道就凭现在那燕国境内的数十万秦兵,就能将我齐国覆灭不成?”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燕国国都,应该已经陷落了吧?”见吕伯总是顾左言他,就是不肯将话题归回燕国近况之上,在联想一下如今大致的年月,吕布立刻猜测很可能燕国的国都已经陷落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吕伯双眼睁的老大,燕国国都陷落这个消息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而吕布这些时日不是在他家中苦研那本《吕氏春秋》,就是和自己两个儿子去徐觉那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放到一旁,端起案几上的浊酒一饮而尽后才说道:“秦国这次的主帅可是王翦!赵国有个李牧尚且落得个亡国的下场,那缺兵少将的燕国又如何是王翦的对手?更何况我曾听燕国的国君和燕国太子丹之间可是有着不小的矛盾,外有猛虎,内尚不和,安能存活?”
吕伯默然无语,半响后才面带不甘的问道:“不错,如今燕国的国都已经被秦国大将王翦所攻陷,但是我齐国带甲之士不下五十万,而且自君王后以来休养生息数十年,难道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么?”
“五十万带甲之士?虽然我刚到齐国没多久,但是光是这些日子里我在路上看到的那些驻防在临淄的齐**士,不仅军纪散乱,而且军中良莠不齐,再加上数十年间齐**士都不曾经历什么大战,由此看来就算齐国有百万带甲之士,其战力能有多少?
再看看秦国,自秦王政亲政这十余年来,(秦王政继位九年方亲政)秦国已灭灭韩、赵二国,如今燕、魏二国也是丢城损将,亡国之景抬首可望。而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秦国虎狼之士,焉能是齐国国内那些久疏战阵的乌合之众相抗衡的?”吕布面带不屑的冷哼道,显然对齐国那些所谓的‘带甲之士’不屑一顾。
“就算齐**队不是秦国虎狼之士的对手,但是我齐国上下一心,就算当年带着诸国联军的燕国大将乐毅尚且不能亡我齐国,难道如今的秦国就可以?”见吕布将齐国的军士贬的一文不值,吕伯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了。
如今天下尚未一统,各国之间像吕伯这样心系自己国家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最先被灭亡了的韩国多少年后尚且有张良于博浪沙行刺嬴政,更何况现在的齐国如今尚无亡国之忧,更是具备着‘强国、大国’的表像。
吕布想到这里,对吕伯的心态也有了了解,便细细分析起来:“当年乐毅之所以没能灭亡齐国,原因有很多种。一者,齐国当年虽被乐毅连接楚、魏、韩、赵‘举天下而攻之’,但是齐国当年毕竟是诸国之霸主,东征西战兵士精锐底蕴深厚,所以才能死死守住莒城和即墨。
二者,当年诸国联军攻伐齐国,但是当最后齐国溃退到莒城和即墨这两地困守之时,他们才发现燕国得了齐国七十余城,占据了攻齐的最大利益,而当时的齐国衰败后西边的秦国却趁势崛起,这让本来就貌合神离的诸国联军分崩离析,否则以之前的交战战果来看,齐国如何能挡得住诸国联军的合攻?
三者,乐毅在攻下齐国大半土地后,用的乃是对莒城、即墨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方针,而对燕国攻占的齐国地区实行减赋税,废苛政收买人心的长久之策。而在那个时候重用乐毅的燕国国君燕昭王尚在,故此乐毅未曾想过后来会被燕昭王的继任者猜忌这种事,否则我料想以乐毅的才华,必然会用急策先攻灭齐国残存的最后两座城池。
四者,齐国当年之所以没有灭亡,最主要的愿意便是主臣贤明上下一心。不论是国君齐襄王还是田单,都不是如今齐国国君和那个据说是已被秦国收买了的弄臣后胜所能比肩的。
吕伯,晚辈之所以说这么多,并非是想说服你接受齐国必亡的结果,而是想让你明白,狡兔尚且三穴,如今人在乱世飘摇,安能不多做防备?
临淄作为齐国国都,若是在平日里尚且没什么,但是一旦秦国决定攻灭齐国,那临淄就必然会陷入战火之中。所以晚辈建议您最好还是趁现在就将临淄城之中的产业还有吕泽他们迁到齐国偏远一点的城市暂且躲避些年,等最后天下决出最后的结果,再返回临淄也不迟啊?”
吕伯并非蠢人,看到吕布苦口婆心的劝诫自己搬离临淄,知道吕布已经真的将自己和吕泽一众人视为亲人了。于是吕伯细细思量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虽然老夫还是不相信临淄会再度陷入战火,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老夫还是会将一些易于迁移的东西搬迁到即墨城。即墨城池坚固而且地处临海,就算秦国真的攻入齐国腹地,老夫也有足够的时间再迁移到乡间去。”
见吕伯答应离开临淄城,吕布终于松了口气:“吕伯不必太过担心,晚辈料想秦国必然会将齐国放在最后来攻伐,到那时只要攻下临淄想必齐国的君臣就再无抵抗之心了。只要齐国国君一降,齐国腹地就不会受到秦国大军大征伐,而像即墨这样的偏远城池就更不可能陷入战火之厄了,如此晚辈也可以放心了。”
“嗯?贤侄你的意思是”吕伯突然听出吕布的语气有些不对。
吕布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晚辈终究不是齐国人,而且晚辈自下邳以来已经烦扰吕伯你们一家人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告别了。”
“咣啷!!”吕雉手中的黑漆茶盏跌落在地上,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吕布面无表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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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男儿在世须建勋,三吕同行奔蓟城。
“吕,吕布哥哥,你说,你要离开?”吕雉一脸不可思议的大喊起来。
“嗯。”吕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个消息加以肯定。
‘怎么,怎么可能!为什么吕布哥哥会在这个时候离去?难道连那本《吕氏春秋》也无法留下吕布哥哥的心么?难道,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在乎我么!’吕雉双唇紧紧的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吕布,好似想这样看穿吕布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那边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本来正在一心观赏自己新得的兵器,却突然听见自己妹妹吕雉的一声惊呼,顿时全部围了过来。
“什么!吕布兄长你要走?”吕释之的惊讶之情丝毫不逊吕雉,日子过的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吕布兄长要离去。
吕泽皱了皱眉头,轻声询问道:“难道是吕布兄长你有什么要事需要去做么,不知我们能否能帮得上什么?”
吕布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要离去只是因为身为男儿,就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勋,否则岂不是枉费自己一身本事?这段时间虽然甚为欢乐,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故此我才心生去意。”
相比起自己儿女的惊讶,早就知道吕布不是池中之物的吕伯却面含微笑:“那贤侄可想好要去何方?老夫今日从北方所得一匹良驹,此时正好能再助贤侄一臂之力。”
“爹爹!您怎能”吕雉没想到自己的爹爹不仅不出言挽留吕布哥哥,反而还说什么再送良驹这种话,难道吕布哥哥之所以开口要离去,全是因为爹爹他的原因么?
吕雉话还未说完,吕泽突然拜倒在吕布身旁大声道:“吕布兄长所言极是,既然身为男儿身,就当立不世功勋,以图封侯拜相!我愿意随兄长之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我!我也要和吕布兄长一起!!”吕释之不甘落后的嚷嚷起来。
吕布的一番话,让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毛头小子一阵热血沸腾。吕泽率先开口,吕释之也随之应和起来。
“这”吕布一脸为难的看向吕伯。
吕伯看了看吕布,有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拜倒在地的宝贝儿子,闭起双眼静静思索良久之后,双眼猛的睁开,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之色:“若是贤侄不嫌泽儿和释之添乱的话,就带上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去外面闯荡吧。”
吕布其实早就存了带着吕泽、吕释之兄弟二人一齐出去的心思,毕竟他们二人虽然年幼,但是他们二人都自小习练剑术,又得以吕布传授的‘吕氏戟法’,再加上兄弟俩在历史中原本就是刘邦麾下的两员良将,带上他们不久之后一定能得到两个难得的臂助。
但是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毕竟是吕伯的‘心头肉’,吕伯大概还要将吕家的这番家业传给他们二人,所以吕布还要询问吕伯一番。但既然吕伯已经首肯,吕布自然不会嫌吕泽、吕释之兄弟二人‘添乱’了。
“吕伯这是哪里话,能有他们兄弟俩相助乃是大好事,晚辈怎会嫌弃。”吕布恭敬的向吕伯施了一礼。
“那就有劳贤侄对泽儿和释之多加照顾了。”吕伯淡然一笑,算是正式将吕泽和吕释之托付给了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少年。但是吕伯却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一定会让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受益终生!
‘若是我是男儿身该多好,至少能陪伴吕布哥哥左右。’吕雉搂着一旁的妹妹吕嬃,将自己幽怨的眼神隐藏在吕嬃身后,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充斥着自己身为女儿身的无力。
当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两兄弟告退之后,吕伯看着吕雉和吕嬃两姐妹微微一笑:“雉儿,带着妹妹去多多研习《吕氏春秋》吧,虽然如今你对于他不能帮上什么,但是当日后你成年之后,你所学的那些东西就是和那些只注重容貌的女子最大的不同,也是日后你最大的资本!”
“嗯!”吕雉原本迷茫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精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她的眼神之中再无半点迷茫之色,只有满脸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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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吕布右手狠狠一拉手中缰绳,让胯下那匹棕色大马猛然停下。
“兄长,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燕国的国都蓟城所在了。前些年我跟随父亲行商之时曾去过那里,但是现在据说那儿已经被秦国的大将王翦攻下了,兄长难道是想去秦军效力?”吕泽策动胯下那匹枣红马来到吕布身后,面带疑惑的问道。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吕泽,笑道:“如今六国之中只有楚国和秦国有望平定天下,但是楚**政大权尽数被楚国的那些贵族们所掌控,楚军军士更大多被那些贵族收为家族私军。
相比起来,秦军之中虽然法纪森严,但是却不会有那些龌龊之事,只要你有本事有能耐,在秦军绝对能出人头地!”
说话间因为马术生疏而落了一段距离的吕释之,灰头灰脸的苦着脸凑上来:“两位兄长忒欺负人了吧,明知道小弟马术不好,偏偏还来全力赶路,将小弟一个人甩在后面吃尘土。”
“呵呵,难道你没发现这些日子下来,你的骑术已经大有长进了么?若是我们一直慢腾腾的赶路,你这骑术难道要到战场上练去?”吕布一脸坏笑的打趣道。
“这就是兄长常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么。”吕释之眨巴着眼睛问道。
“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放能获得成果,马术是这样,武艺也同样如此。”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在黑暗中度过的不知多少年月的孤寞,吕布面色肃穆的轻声回答。
“兄长所言极是。”吕泽这些日子在路上休息时对戟法的修炼甚是刻苦,感受着手中长戟越见趁手的触觉,吕泽对吕布所说的这番话十分赞同。
吕布微微一笑:“不说这些了,我们再加点脚程,争取在天黑前进入蓟城。”说完吕布双腿一夹马腹,率先策动胯下坐骑向前方奔去。
“驾!!”
三人纵马的英姿吸引了不少道路两旁的行人,但是却没人知道,一段传奇故事将从今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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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至蓟城谈秦法,突现机遇‘少将军’!
“尔等何人!不知道蓟城如今已经是秦军的管辖了么?怎敢纵马入城?”一名身穿秦军军士打扮的大汉,领着身旁数名秦军军士用手中长戟拦下了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
吕布翻身下马,将手中方天画戟‘碰’的一声插在一旁的泥土中,大步走向那群秦军:“我等本是齐国人氏,听闻秦国大军攻下了蓟城特来此地投军,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正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今吕布想带着吕泽、吕释之一起搭上秦国统一天下的末班车,那就必然先得遵守秦军颁布的法纪,否则岂不误了吕布筹划已久的谋划?
听闻眼前这三个手持长戟的骑士是齐国人,当先的那名秦军顿时便收起了长戟,毕竟按照秦国远交近攻的方针,此时秦国唯一的一个盟友,那就是齐国了。
“是来投军的?那你们进城吧,但是注意在城中不许纵马。另外,管好你们手中的家伙和腰间的长剑。和你们齐国那松弛的法纪不同,在我们秦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擅自伤人或杀人者,格杀勿论!!”那名秦军军士瞥了一眼立在吕布身后的那杆大戟,目光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兄长,这些秦军面上煞气好重啊,光是数名秦军却隐隐组成一个锥形小阵,若是刚刚我们交起手来,就算以兄长超群的武力能连斩两三个军士,但是剩下的秦军军士绝对会给兄长添上不小的麻烦。”吕泽也读过不少兵书,对战阵之道知道不少。
“今日方知兄长为何一直推崇秦军军士了,和他们相比,齐国的那些甲士完全就是乌合之众啊。”吕释之看着那群秦军笔直的站姿和身上那股渗人的煞气,不由得感叹起来。
吕布拔起方天画戟,拉住身后的马驹,一边走一边轻笑道:“秦国素来重军功,在沙场上这些秦军视敌人首级如功勋,各个都堪称亡命之徒。再加上秦军这些年经历了多少次大战,而这蓟城的秦军又是王翦将军麾下的军士,所以有那般气魄却也实属正常。走,我们先去把马匹寄存起来,然后再去城中军营之中投军。”
“诺!”吕泽、吕释之应诺一声,牵着各自的马匹跟在吕布身后向蓟城市集走去
“店家,给我们的马匹备上好料,再去拿的吃的东西来。”吕泽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币。
“几位客官是秦国人?”店家汉子接过吕泽手中的刀币,很随意的问道。
吕布微微一笑:“我们是齐人。怎么,店家不喜欢秦人?”
“哎呦您这是哪的话,小人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如今蓟城已经落入秦军手中,小人怎敢”店家一脸惶恐的辩解起来。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店家何必这般激动。快去切些肉食来,赶了一天路早就饿了。”吕布拍了拍店家的肩膀哈哈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神色。
“呼,客官稍候,小人这就去准备。”店家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走到厨房之中拿取食物去了。
吕泽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店家汉子,凑到吕布身边小声询问:“兄长,看来秦国在这里并不得人心啊,从这一路上的看到的那些燕国百姓的神情,还有刚刚那个店家汉子的神态,对于秦国都是以畏惧居多啊。”
吕布轻叹一口气:“秦国素以法纪严明而闻名于诸国,关东六国法纪大多松弛**,底下的民众何曾见识过秦国的法纪?但如今秦军占据了他们的城池,强制他们遵守秦国的法纪,他们自然一时接受不了。可惜秦王不知此节,只以为攻下城池便万事大吉,长久若此,哎”
“若是秦国真的能一统天下,那整个天下岂不是都要接受秦国的那些严法?”吕释之自小在齐国长大,秦国的诸多法律他光是窥其一斑就只感浑身难受,他无法想象真要是让他生活在秦法治理下,那会是怎样的煎熬。
“法,乃重中之重也。天下之所以混乱若斯,就是因为各国法纪崩坏的缘故。秦法虽然过于严明,但是若是当局者当真能秉公执法,天下必然可以尽享其利!”吕布想起了后世在一条条边边框框的法纪下生活的百姓,说出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
“来来来,今日刚刚宰杀的新鲜狗肉,客官尝尝看。”店家汉子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狗肉走了过来,吕布三人一闻那香喷喷的气息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全部都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的胡吃海塞起来
“军营重地,来者止步!!”看见吕布这三名少年拿着兵器缓步走来,负责守卫军营东门的秦军军尉苏角拦住了去路。
吕布拱手施礼:“我等兄弟三人来此是为投军的。”
“你们三个来投军?你们这才多大?是燕人么?”年过二十的苏角乃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看着眼前三个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又看了看他们手中拿捏的长戟,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兄弟三人乃是齐人,我等既然敢来投军必然是有所依仗,若是没有一点本事怎敢来此?”吕布剑眉一挑,高声回答。
苏角嘴角微微一咧:“齐人?难道你们是齐墨的人?”
“非也,我等乃是商户人家的子弟,并非墨者。”吕泽接口答道。
“苏校尉,何人在营外喧扰?”正当苏角还要继续询问的时候,营内一个身穿秦军将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少将军,是三个想来投军的少年,我看他们年龄太小,所以在此多加询问。”苏角向来人行了一记军礼。
‘难道此人是王贲?’
吕布在听到那个苏校尉称呼眼前这个男子为‘少将军’之时,第一反应就是将眼前这人联系到王翦的亲属身上,因为蓟城的主帅是王翦,而‘少将军’这三个字绝对指的就是王翦的子孙。再按照年月来看,眼前这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将军,应该是王翦的儿子王贲!
想到此处吕布突然心中一动:若是能在眼前这个‘少将军’眼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这个‘少将军’会不会有可能会将自己推荐给王翦?只要能得到王翦的赏识,倒时凭自己继承自‘三国战神’驰骋沙场数十年的经验,以及自己对于未来局势的先知先觉,建功立业岂不是易如翻掌了吗?
正当吕布在脑海之中‘想入非非’的时候,那个‘少将军’看了一眼吕布三人以及他们手中的长戟,突然展颜而笑:“以长戟为兵器?难道你们想做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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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长戟难上战马背?吕某‘马上’求指教!
上回说到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一起来到蓟城之中的秦军大营投军,却在营门口遇到了一个‘少将军’。
“你们最擅长的兵器是长戟?那你们来投军,是想成为秦军军中的长戟士么?”那名被苏角称为‘少将军’的男子轻笑道。
“长戟士?我们可是来做骑兵的,纳,连马匹我们都准备好了。”吕释之一脸自豪的说道。
“骑兵?你在马背上用戟?哈哈哈,果然是毛头小子,连一点上阵的常识都没有。”苏角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看到苏角在那嬉笑,吕布略显稚嫩的脸蛋上挂满了不屑之色,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跺,冷笑道:“非是吕某自夸,就凭吕某手中这杆方天画戟,和身后这匹马,这位苏校尉就绝对不是吕某对手!”
“你说什么!!”苏角双目圆瞪,一脸杀气的瞪向‘口出狂言’的吕布。
相比苏角的勃然大怒,那位‘少将军’却细细打量起吕布手中的那杆‘方天画戟’:“这个方什么戟,多少斤?”
“我兄长的这杆方天画戟足有八十八斤,哼哼,光是磕着一下就能骨折经断!!”吕释之看来一眼苏角,眼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八十八斤?!”
那名‘上将军’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而一旁的苏角也干咽了一口唾液,但是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光有一把力气有个屁用,到马背上只怕连那什么方天画戟挥一挥都要耗费全力吧,凭我地骑术他那破戟连我一根毫毛都碰不着!’苏角心中暗暗想道。
苏角心中所想的事情那名‘少将军’也同样想到了,只见那名‘少将军’凑到苏角耳边轻声道:“不管如何,此子能使的动这么重的兵器也是个勇将,苏校尉去杀杀他的锐气,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秦军军士的厉害。”言下之意,这位‘少将军’已经决意接纳吕布三人的投效,但是准备让苏角小小的‘教训’一下口出狂言的吕布。
“纳!那个口出狂言的小子,可敢与我苏角去校场比试比试?”苏角下颌一挑,对吕布下了‘战书’。
吕布本来就是想借此机会一展所学,自然不会怯场:“怎么不敢?”
“好!够爽快!王跃,你带着兄弟们继续巡逻,你们三个跟我和少将军去校场。”苏角简单的吩咐几句后,与那个‘少将军’领着吕布三人走入军营。
秦军校场。
“看,那是苏校尉,今天不是他负责巡营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哎?少将军也在!发生什么事了?”秦军甲一脸惊讶的指着远处走来的数人叫喊起来。
“后面还有三个人,看他们的服饰好像不像是军中的兄弟啊,难道是燕人?”秦军乙眼睛尖,看到苏角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秦兵丙停下手中的操练动作,抬首望去:“咦,他们怎么去了那演练台?啊!你们看,苏校尉和那三个外人中的一个对峙起来了,我们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走!过去看看去!!”
“同去同去。”
“怎么回事!出了何事竟喧哗?”听到校场边缘的一阵喧哗声,正在与一名年轻将领争论着什么事情的王翦不由皱起眉头,好像什么不满意自己军队在眼前这个年轻将领面前给自己丢了面子。
“王老将军,刚刚谈论的事情我们以后才去谈论,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吧。”年轻将领看了一眼远处正渐渐围聚起来的人群,显然十分感兴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翦轻叹一声,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军中职位没有自己大,但是却是年轻一代将领中最出色的一个,就连自己的儿子王贲在一些方面也是不如此人。但是生性谨慎的王翦却不喜欢这个年亲人身上带着的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因为在王翦看来为将者最先做的就是戒急戒躁。
可是咸阳中的那个雄心万丈的大王可能是已经等不及一统天下了,最近大举提拔了包括自己儿子王贲在内的一批年轻一代的将军,显然是想接着他们来加快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
想到此处王翦再看看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又再次深叹一口气后也不言语就直接大步走向校场那边的‘聚集地’。
年轻将领见王翦对自己态度冷淡却也不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后便快步跟了上去,并特意让自己落后王翦半丈左右的距离以示自己对王翦的敬意。
“来!那个白衣小子,上来!我也不真的让你在马上交锋了,看你好像力气不俗,就在这土台上来一场步战吧。”苏角毕竟是经历了数次战斗的职业军人了,真要是让他与一个手持长兵器的少年马战,苏角自认为还丢不起那个人,因为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至少在苏角心里被欺负的对象是吕布。)
吕布知道在如今战国末年骑兵部队,其实并没有得到它作为冷兵器时代中的陆战之王的身份。如今的骑兵更多的是作为牵扯敌阵侧翼来使用,而根本原因就是如今的骑兵还没有发展出它的两件利器——马镫和马蹄铁!
少了马镫的骑兵除了一些天赋秉义或是常年累月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以外,在作战时都必须用一只手来抓住马匹的缰绳,并用双腿紧紧夹紧马腹以此来防止自己从马背上跌落下去,这就导致中原大地上的骑兵大多只能以唯一空出的一只手握着青铜剑之内的单手兵器作战,这也极大的削弱了骑兵的攻击力。
少了马蹄铁的骑兵则受困于那稍显‘娇弱’的马蹄而必须尽可能的减轻骑士身上的装备分量,并且还不能高强度的长途奔袭,否则等待马匹的下场就是相当于宣判马匹‘报废’的蹄裂!
单手吕布是谁?且不谈那继承了‘三国最强骑兵统帅者’的骑兵作战记忆,就算是只作为二十一世纪宅男,马镫、马蹄铁这两个对骑兵意义深远的装备也是可以轻易设计出来。
早在自己离开临淄之前,吕布就拜托过那个为自己打造了‘方天画戟’的铁匠宗师徐觉,为自己打造了三套马镫以及十二枚弯弯曲曲的马蹄铁,这也是吕泽和吕释之两个原本骑术一般的骑士,之所以能在长途跋涉中跟得上吕布的原因。
“苏校尉的好意吕布心领了,不过吕某既然说过能在马战中用长戟击败苏校尉,自然不想这句话成为别人心中的狂妄之言。所以若是苏校尉肯与吕某一战的话,还请苏校尉上马。吕某就在这马背之上求苏校尉指教一二!!”吕布微微一笑,一踩自己战马马腹旁的那并不起眼的马镫翻身上马,算是当着越来越多的围观军士的面,对苏角发起了挑战。
其实吕布在苏角与那个‘少将军’肯带自己入军营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和吕泽、吕释之兄弟两已经算是稳稳的可以加入秦军了,那剩下的目标自然就是在与眼前这个苏校尉的‘武艺交流赛’中一鸣惊人了,并以此来获得可能得到的‘高层慧眼’了。
“切,真是不讨人喜欢的狂妄小子,也罢!既然你这么喜欢骑战,那我苏角今日就如了你的愿。待我去找一匹战马,再来与你一战。”苏角见吕布一脸自信和决然,只得放弃了与吕布在步战中‘切磋切磋’的想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大过年的,无泪又要加班,回来之后还要去拜年,就算如此无泪还坚持着每天给大家带来新的章节,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新世纪的雷锋精神啊!!
11戟战苏角占优势,惊现‘巨人’是何人?
上回说道吕布拒绝了苏角的好意,执意表示自己要在马上用手中的长戟来击败苏角。
若是在平时的话苏角一定会大骂吕布不识抬举并很有可能让人将吕布赶走。但是这次却不同往日,且不说吕布身旁那个要求自己杀杀吕布锐气在来收服吕布的‘少将军’,就算是旁边早已聚集起来的众多秦军军士,苏角就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拒绝吕布的挑战。因为一旦拒绝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挑战,那一向身负勇名的自己日后如何能在这军营之中抬得起头?
苏角在这营中还是有一点声望的,得知苏角想要一匹战马来与那个外来少年进行一场马上对决,马上就有好事者帮着苏角从军中马厩中寻来一匹雄壮的白马,并顺带着‘招揽’来了更多的旁观者
而此时,远处正站在一处并不显眼的校场望台上观望的王翦,再看到那边站着的几个外来少年以及他们身旁的‘少将军’,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王贲时,心中已经是有些不满。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像自己性子的儿子王贲,会带着三个手持兵器马匹的少年进入军营校场。
“咦,他们这是要进行马战对决么?那个少年郎竟然在马上用长戟?呵呵,这可真是有趣。”跟在王翦身后的那位年轻将领摩挲着自己下颌长短不一的短须,一脸笑意。
“哼!”王翦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声冷哼足以表现出他对所谓的‘马战对决’十分看不起。
不说望台上观望的王翦和那名年轻将领,却说苏角从一名秦军手中接过那匹健壮白马的缰绳后,翻身上马抽出腰间青铜利剑,剑锋一指不远处的吕布喝道:“秦军校尉,苏角!”
吕布看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秦军军士,顿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似从灵魂深处升起,这是一阵来自灵魂的颤抖,兴奋的颤抖!
手中画戟摇摇指向苏角,一声春雷般的厉喝在校场中绽放:“吕布在此!!”
“杀!!”苏角狠狠的一夹马腹,手中长剑上扬,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气。
这是从刀山血海中存活下来的悍勇之士才能拥有的杀气,若是寻常人看上一眼,十有**未战先怯了三四分。
但是吕布是何人?记忆中的画面,那数以数十万计的战斗规模,那一场场血肉纷飞的战斗场面,继承了这些记忆的吕布怎么会在苏角的这点杀气下胆怯?
只见吕布也不催动胯下坐骑,只把画戟戟锋下垂,便一动不动的竖在原地,包括望台上的那两人在内一眼看去,好像吕布被苏角的气势所摄而呆立在那。但是就身处不远处的王贲却诧异的看到,原本该流露出惧色的吕布面上,却十分诡异的扯出一丝冷笑。
“喝!”两马相交之时苏角的青铜长剑当先挥下,但是苏角却是手上留了三分力,若是吕布在最后关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的话,苏角自然不会真的一剑将吕布斩杀当场,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剑锋一转用剑的背身来将吕布打落马下。
吕布的眼力不凡,看出苏角眼神之中的杀气在到了自己身前时已经有了一些收敛之像,吕布知道苏角并没有下死手的意思,便将原本的一个稍显狠毒的想法否决了。
只见吕布画戟原本下垂的戟锋突然猛地往上一撩,‘锵’的一声便架住了苏角由上而下挥下的青铜剑。
“嗯?”王翦和一旁的那名年轻将领以及众多秦军将士无一不惊呼出声来。
而就在交战双方不远处的王贲,双眼精芒一闪而过。
‘好快的戟!好稳的手!更出奇的是苏角携战马冲刺之力,竟然不能让原地等候的这个名叫吕布的少年的身形晃上一晃!!如此说来,这一回合苏角就败了。’
王贲看到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苏角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刚刚自己虽然在剑身上留了几分力道,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仅是立在原地接受自己携战马之力的冲击,最重要的是刚刚吕布只用了一只手就挡住了自己的那一剑,而吕布的另一只手却按在他腰间的长剑把柄上!这说明什么,这就意味着刚刚吕布完全可以在用长戟架住自己的青铜剑时,那只手再用腰间的长剑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胸膛!!
“好本领!”苏角低声赞了一声,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认输之意。不管如何自己这次是代表着秦军来与眼前的少年交战,若是只是一个回合便认输的话,自己以后如何有颜面面对袍泽?
吕布原本是想用全力在几个回合之内将苏角迅速击败,但是在看到刚刚剑戟相交之后苏角复杂的神色后,吕布突然想到眼前这位苏校尉其实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了,若是自己不留情面的将这个苏校尉几招击败,以自己外来者的身份,秦军的其余将士绝对不会因此和尊敬自己,反而出现的会是敌视和厌恶。
想到此处吕布戟下立刻便收了五分力,而一些威力不凡的杀招也深藏不露。但是即使如此,吕布在明眼人中也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好了,两位且休了刀兵,下马听我一言。”王贲已经从刚刚的几十回合中看出来吕布压倒性的优势,见吕布一脸轻松的应对苏角的全力进攻,王贲知道是时候该站出来结束这次‘切磋’了。
“呼~”苏角终于松了一口气,别看刚刚才交战了数十合,但是面对占据绝对优势的吕布苏角可以说是已经拿出了十二分力周旋了,还好对面那个少年手下留了情,否则自己早就被他一戟击败,那样自己的颜面就丢尽了。
就在吕布刚想下马之时,突然一声闷雷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喂!那个持戟的娃娃,看你本事还不错,可敢与我耍耍?”
吕布抬眼望去,那一向淡定自若的俊脸突然破天荒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这还是人吗?”吕布喃喃自语道
‘这吃货今天怎么来校场了?这下糟了,万一那小子不自量力的答应了他的挑战,那这小子今日必然会折在这!’王贲看到那仿佛巨人般的身影,顿时面色剧变,并且就算刚刚见识了吕布身手不凡,但是却好似完全不看好吕布一般。
百米外的那个望台之上,在吕布与苏角的‘切磋’中占尽优势的时候,王翦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因为吕布不仅武艺明显好胜过了自己军队之中的一员勇将,吕布的年龄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让如今已经一头银丝的王翦都有些嫉妒了。
‘为什么如今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优秀?难道像我这样的老头子真的该给这些年轻人让位置了?’
但是就在此时,听到了个闷雷般的声音时,王翦脸上顿时扬起一丝微笑:“原来是他来了,正好让他去给那个小娃娃长长见识,好让他知道不是有一点本事就可以到处张扬的!”
听着王翦一语双关的话语,再看着那个巨大的身影,王翦身后的那名年轻的将领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又看了一眼骑乘在马背上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他突然又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我相信我的直觉,那个少年武应该不会输给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大家猜一猜那个巨大的身影是谁?嘿嘿嘿,我想大概不会有都少人能猜得出来吧。(*^__^*)。
12巨汉翁仲来相会,吕布大战阮翁仲。
上回说道吕布单凭一杆方天画戟就在与那秦军校尉苏角的‘切磋’中占尽上风,却在此时秦军之中一员大汉起了兴致,一声闷雷却将吕布‘吓’了一跳。
众客官可能不知道这大汉为啥能将吕布吓的不轻,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突然出言挑战的男子的个子实在太高了,据吕布目测他的身高绝对有三米多,因为旁边的那些秦军最高的也不过才到他的腰部!!
一个人竟然长到三米多的身高,就算是那个‘妖孽’辈出的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听闻过。且不谈那大汉身后背着的一杆儿臂粗的独脚铜人槊一眼看去绝对比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还要重的多,就是那大汉大步走来时大地轰隆隆的呻吟声就让吕布眼角不自然的抽抽着。
“翁仲将军!是翁仲将军!!”
“翁仲将军来了,快让开!”
“翁仲将军一旦出手,那个娃娃必死无疑了。”
“我看他骑术倒是不错,若是他不与翁仲将军正面交锋,倒是还能勉强撑上几个回合,只要他一认输翁仲将军必然不会杀他。”
看见秦军军士如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那个巨汉,吕布猛然想起在秦国历史上有着一个传奇色彩的人物——阮翁仲!
相传这个阮翁仲身长1丈3尺,端勇异于常人,秦始皇令翁仲将兵守临洮,威震匈奴。翁仲死后,秦始皇为其铸铜像,置于咸阳宫司马门外。匈奴人来咸阳,远见该铜像,还以为是真的阮翁仲,不敢靠近。于是后人就把立于宫阙庙堂和陵墓前的铜人或石人称为‘翁仲’。
‘原本还以为这个人物是后来世人刻意夸张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真的有这种‘妖孽’啊。不过就算是身高一丈多的‘妖孽’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吕布的嘴角微微一咧,手中画戟戟锋一抬。
“战!!”一个‘战’字算是接下了巨汉的挑战。
“哈哈哈哈,好!好!!战!!!”巨汉拔出身后那足有儿臂粗的独脚铜人槊,迈开脚步带着擂鼓般的脚步声就这么直刺刺的徒步冲向吕布。
吕布收敛自己的精气神,轻轻一夹胯下战马的腹部,借助着战马的冲刺杀向迎面而来的巨汉。
“死!!!”巨汉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切磋’,一出手就是使上了全力,手中独脚铜人槊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呜鸣着砸向吕布!
“呔!!”吕布面对眼前巨汉的雷霆一击,也不再继续藏拙,一声大喝双手持着方天画戟借着战马之力狠狠的砍向巨汉的脖颈。
方天画戟和独脚铜人槊这两件神兵一个是借着马匹冲刺之力和吕布的天生神力,一个则是带着洪荒妖兽般巨汉的全力一击。在众多旁观者惊骇欲绝的眼神中,两件神兵好似彗星撞地球一般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铛~~~~~”这声音就好似浑厚大铜钟从三百米高空跌落下来发出的撞击声一般,让人在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就连远在百米外望台上观战的王翦和那个年轻将军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双耳。
再看交战双方,那个巨汉双腿竟然被砸入脚下的泥土之中一尺深,而吕布连人带马竟然被兵器带来的冲击力逼退了数步之远!
平手!!竟然是平手!!!
秦军将士那是早就知道自家翁仲将军的变态,自从军以来一直占着秦**队四个之最的位置:吃饭吃的最多,身体长得最壮最高,至今亲手杀死的敌军数量全军第一,武艺或者说是力气全军第一。(翁仲要杀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一槊砸过去,对手十拿九稳的变成一滩肉泥或者被扯成两截,所以有些秦军将士说翁仲将军没有什么武艺,有的只是力气,一力降十会!)
可是如今这些秦军将士看到了什么?一个顶多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在马背上用一杆长戟,与但凡出手从未有活口的翁仲将军战成平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来来来,再接我一槊!!”巨汉双脚微微一曲接着猛地一跃,双手紧握独脚铜人槊从上而下砸向不远处的吕布!
吕布顾不得自己双臂的酸痛,眼见那巨汉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势,吕布毫不犹豫的用画戟尾部的尖锐戟尾狠狠一刺胯下坐骑的屁股,吕布胯下那匹战马吃痛,甩开四蹄疯狂般的向前冲去。
“锵啷!!”一声巨响,巨汉倒飞出去数丈之远,而吕布胯下那匹良马一声悲嘶,一双健硕的前腿自关节而起全部断裂开来,带着吕布一起滚落于地。
“兄长!!”吕泽与吕释之见吕布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一声惊呼之后便要冲过去。
“别过来!我没事!!”吕布扶着画戟缓缓直起身子,摆了摆手阻止了吕泽兄弟俩。
“呸!”巨汉吐出嘴中的泥土,晃了晃硕大的脑袋也站起身来。
吕布看了一眼自己那匹倒在地上尚且未死的坐骑,而后双眼赤红的瞪着那巨汉冷声喝道:“你坏了我的马!”
“嘿嘿,一匹战马而已,小娃娃就生气了吗?那若是日后有人杀了你的亲人、袍泽,那你是不是要落眼泪了?”巨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哼!若是有人敢如此,我会将他知道什么事生不如死!!”吕布双眼闪过一丝厉芒,一脸阴森的说道。
“好大的煞气,你这娃娃杀了多少人?”巨汉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吕布。
吕布扭了扭脖颈,手中画戟舞了个戟花指向巨汉:“我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火要宣泄,你若是不来的话我可就杀过去了!”
“哈哈哈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步战本事如何!!”巨汉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独脚铜人槊,朝吕布招了招手。
“喝!”吕布将画戟倒竖于右臂之后,双腿一蹬脚下黄土,好似一支离了弦的利箭一般冲向巨汉。
“嘿嘿嘿,终于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了,这么多年可把我给憋坏了。”巨汉裂开那张血盆大口朝吕布露出一个‘微笑’,双眼之间充满了蓬勃战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翁仲,一个被历史所记载的巨人,秦始皇都曾为其塑像,而光靠他的遗像就能震慑匈奴使者。这样一个猛男对上吕布,大家猜猜最终谁会赢?(*^__^*)
13龙争虎斗惊心魄,身躯不倒永不败!
“锵啷!!”吕布的方天画戟与巨汉翁仲的独脚铜人槊重重的撞在一起,相交处擦出一片火化。
“哈哈哈哈,小娃娃力气不小嘛,嘿嘿不过若是只有这点能耐的话,今天你可是战不过我!”翁仲低头看着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吕布,一脸坏笑的说道。
“切!光会长力气和个子有个屁用,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吼!!”吕布双臂肌肉暴起,使出全身力气猛的将翁仲压在自己画戟上的独脚铜人槊格开,借着刚刚翁仲下压时的那股几乎不可匹敌的力道,在原地转了半圈后一扭腰身,将手中方天画戟的戟锋狠狠的刺向翁仲的大脸。
“呼!!”别看翁仲身高体大,但是动作却丝毫不见笨拙。眼见吕布的方天画戟携着叫啸刺向自己,翁仲的腰部就好似骨头突然断裂一般猛的一塌,竟然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吕布的‘回马戟’。
“给我死去吧!!”翁仲显然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刚刚躲过吕布的一招‘回马戟’,立刻就地一个翻滚后将手中独脚铜人槊扫向吕布的胸膛,若是让他手中的独脚铜人槊扫中了话,吕布就算不被扫成两截,那结果也绝对胸骨寸断,甚至脆弱的心肺也会被砸成肉泥!
‘危险!!’吕布脑海之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这个念头,当即一个‘赖驴打滚’擦着上面的独脚铜人槊逃过一劫。
“王将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看差不多该结束这场比斗了吧?”眼看着那边吕布和巨汉翁仲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王翦身边的那位年轻的将军有些耐不住了。
王翦却摇了摇头:“只不过才交手几个回合而已,如何能分胜负?再说,那人并非我秦军将士,却在我军校场之中耀武扬威锋芒毕露,若是不在此折一折他的锐气,我军中士气岂不是要受其一人所挫?”
“可是”年轻将军心有不甘的还要辩解。
“李信!这里我王翦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就算王上对你们多有提拔,但是如今还轮不到你来给我指手画脚!!”王翦一声冷喝,让那个年轻将军楞在了那儿。
‘原来,原来王将军是真的对我心有不满。’年轻将军也就是王翦口中的李信,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不由万分苦涩。
再将视线转向交战双方,转瞬之间吕布便于巨汉翁仲交手三十余回合,此时双方正隔着十余米的距离喘着粗气,两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像他们都想用眼神来杀死对方。
“呼哧呼哧呼哧,好小子,毛还没长齐武艺就已经到了这个境界,难不成他是从娘胎里开始习武不成。”巨汉翁仲那张血盆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仿佛他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一样。
“妖孽就是妖孽,个子真么大身体却还这么灵活,要是他活在二十一世纪,去了NBA的话那还了得?”吕布瞪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三米多高比自己高一大截的‘怪物’,心中充满了‘嫉妒’。
“吼!!再来!!!”休息片刻之后,翁仲右脚往地上狠狠一踏,全身肌肉绷起,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带着暴烈的气息冲向吕布。
‘攻你下盘!!’吕布身子一躬,手中方天画戟的月牙刃重重的砍向翁仲的小腿。
“卑鄙!!”翁仲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攻他下盘,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弯着腰与人对战,到时自己的身高反而成了累赘。
吕布连攻了翁仲数个回合,见翁仲守多攻少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卑鄙?那日后若是所有人都来攻你下盘,那你难不成还要流眼泪不成?”吕布将之前翁仲的讥讽之言悉数奉还。
“那个白衣少年是什么来头,怎么能将翁仲将军打的守多攻少?”秦军甲一脸迷茫的喃喃道。
秦军乙紧握双拳:“我若是能有他那般武艺,日后在战场之上想要立功岂不是跟玩似的。”
秦军丙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军乙:“你还没睡醒吧,你看看那个人他只是武艺精良么?没看见翁仲将军几次与那人交手之时,那人基本上都是不落下风么?我敢说五个你加一块都没那人力气大!”
就在众秦军议论纷纷的时候,交战局势突然发生剧变。只见翁仲的独脚铜人槊在一次与吕布方天画戟的撞击时,吕布画戟戟首突然使出一个锁字诀,用画戟的小枝卡住翁仲独脚铜人槊槊顶的那个独脚铜人,吕布趁翁仲愣住的时候双手猛然发力,手中方天画戟狠狠的一绞,竟然将翁仲的那杆独脚铜人槊从翁仲手中绞开!
翁仲紧握双拳,为的只是不想将血淋淋的双手暴露出来。其实早在之前与吕布的几次硬碰硬的较量时翁仲和吕布两人的虎口早就已经崩裂开来,但是刚刚吕布强忍手上剧痛而发动一次‘突袭’,让翁仲措手不及之下竟然在此时丢失了自己的兵器!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翁仲已经输了!!
但是翁仲心中却丝毫认输的念头,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儿,双手垂于腰间冷冷的注视着对面已经面露欣喜之色的吕布。
“翁仲将军兵器被夺了?”秦军甲双眼瞪得滚圆。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秦军乙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翁仲将军输了。”秦军丙轻叹一口气。
“等等!你们快看!!”秦军丁突然指向场内。
吕布在借着方天画戟的奇兵之效夺下翁仲的兵器后喜形于色,将那独脚铜人槊随手丢到一旁之后,吕布还特意看了一眼翁仲的表情。但是看到翁仲一反刚刚交战时那种豪猛之态反而冷冷的注视着自己时,吕布眉峰微微一挑。
“怎么,不服气?”吕布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笑问道。
“身躯不倒,永不言败!”翁仲冷冷的说道……
吕布嘴角一咧,持着画戟的双臂肌肉一绷:“那我将让你永远倒下!喝!!”
眼看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就连远处观望的一些秦军将士都不由的发出惊呼之时,翁仲却微微一笑任由吕布的画戟刺向自己。
“锵!!”吕布那杆由临淄城铸造大师用多种稀世材料亲手打造出来的方天画戟的戟首,在刺破翁仲胸膛前的衣物时,竟然发出一声金铁交戈时才有的声音!
“什么!不可能吧!!”吕布双眼差点瞪出眼眶!这个身高三米多的妖孽难道将自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会这么夸张吧!!!
翁仲的血盆大口在此咧开,一双蒲扇大手趁着吕布分神之时,抓住吕布的画戟狠狠一拽,竟然凭着自身的蛮力将那杆方天画戟从吕布手中硬生生的夺取!!
“嘶~~”吕布同样握紧双手,自己的方天画戟的戟身之上有着许多鳞片状雕刻,这原本是用来防滑的。但是在刚刚自己的画戟被翁仲硬生生拽去之时,由于自己双手紧紧握着这些鳞片,所以画戟当最终被夺取之时自己的手掌上的一层皮就被硬生生的刮去!
吕布此时却顾不得查看鲜血淋淋的双手,在画戟被夺取之时,吕布便身形暴退,一直退回到刚刚自己丢弃那杆独角铜人槊的地方才停下。右脚脚尖用力一挑,将那杆大概有九十来斤的独角铜人槊挑起,吕布强忍剧痛双手紧紧握着槊身,槊锋笔直的指向翁仲。
战局竟然又诡异的回归平衡。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14王贲出言阻虎斗,李信出场现虎符。
“嘿嘿嘿,没想到吧,我身上还有一块‘护心甲’。”翁仲单手拿着吕布的那杆方天画戟,右手从破开的衣甲之中掏出一块中央明显凹了一块的厚厚铁块,一脸得意的笑道。
吕布眼角一阵抽搐,但是翁仲这番炫耀至少证明了他也是血肉之躯,而并非是吕布所想的‘金刚不坏之身’,这让吕布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见翁仲和吕布两人已经战到这个份上,一旁观战的王贲已经不想再让两人继续打下去了:“够了,你们两个都罢手吧!”
“哼!”望台之上的王翦看到自己的儿子出面拦下两人的对决,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也不顾身旁的李信,迈着大步走下望台直直的走向吕布和翁仲交战的地点。
“少将军,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本事倒是不小,就是杀气太重了点。”翁仲见王贲出面知道这场架是打不下去了,便将手中夺自吕布的方天画戟顺手抛给吕布。
吕布单手忍痛接下方天画戟又将手中那杆独脚铜人槊甩给翁仲,算是结束了两人的这场‘切磋’,但是口上却冷声道:“也不知道你这傻大个是从哪‘冒’出来的。”吕布在‘冒’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贲面带苦笑的看了一眼四目相对的翁仲和吕布,无奈的劝道:“我说,好歹这周围有这么多军士看着,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
“兄长,你的手”吕泽看到鲜血顺着方天画戟滴向地面,连忙惊呼起来。
“不碍事,那傻大个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吕布见王贲看向自己的双手,立马‘不甘示弱’的示意众人看向翁仲紧握的双手。
“军中重地焉能带外人来此,贲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声苍老的厉喝声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父亲?”王贲没料到自己的父亲会突然到此,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贲儿?这个少将军果然是王贲!等等,王贲的父亲,那这个人岂不就是王翦了!!’吕布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实在无法将他与历史上那个所向披靡连灭数国的上将军王翦联系到一起来。
“哼!我制定的那些军规你还记得几条?今日幸好我来校场走了走,否则我都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到我军中耀武扬威了!”王翦说道此处特意看了一眼吕布以及他身后的吕泽、吕释之两兄弟,眼神之中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吕布愣住了,在他想来自己刚刚展示了自己身负的绝世武艺,而王翦这样的千古名将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对自己拉拢么,为什么他反而会使一副厌恶不已的样子?难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惹人生厌的事情了?
而一旁的王贲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自己的父亲虽然平日里对他要求甚严,但是从小到大从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己训斥过,但是今天自己的父亲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这般训斥?这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就是因为父亲口中所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未经请示就擅自带了几个少年来这校场之中?
他们都不知道王翦此刻烦躁而又悲凉的心情,他为大秦效命数十年,这些年更是灭了一直是大秦心腹之患的赵国,更是将燕国的国都都攻占了下来!但是秦国的那位大王却还不满意,甚至还生出了用一些更年轻更有活力的将领来替代自己!
看着面前这个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有他身后的两个更加年轻的少年,王翦的心中总是被一股由不甘、嫉妒、无奈、悲凉、愤慨等众多情绪所组成的情绪所填充。在这种情绪影响下,王翦如何能给吕布一众人好脸色?
“父亲,他们是来投效我大秦的,孩儿是觉得他们是难得的人才,才想让他们来校场试一试身手。”王贲小心翼翼的辩解道。
王翦苍白的眉峰一挑:“既然是投效我大秦,那就应当知道,我大秦的军士是从什么年龄开始征收,向他们这样连毛都没长齐的人,也能入的了我大秦的军营么!我看你是昏了头吧!!”
“可是他们都是”
“身负高超武艺是么?哼,战争从来都不是能由一些人的武勇来改变,就算他有当年庆忌之勇,又能如何?我秦国以法度闻名于世,你为我王翦之子焉能无视军中法度!”王翦打断了王贲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对着王贲呵斥道。
而就在吕布三人面露怒色之时,一个充满劲道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大秦法纪确实闻名于世,但是我之所以让世人能够知晓我大秦名号的却死我大秦军士的武勇!!”
王翦闻言面色一沉:“李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信分开人群走到王翦身旁笑道:“王将军,王上在让我来此之时曾许诺,我李信可以从王将军的大军之中抽调三千人为自己的部众。既然王将军不准备要这三人,那就让这三人做我李信三千部众的头筹吧。”
王翦睁大了双眼:“王上让你从我军中抽调军士?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这个消息?李信我告诉你,私自编造军令可是诛灭全族的大罪!”
李信从怀中拿出半块青铜虎符,笑嘻嘻的看着王翦道:“有这个虎符,相信王将军应该不会以为我是私自编造军令了吧?”
“这,这是王上身边那个虎符?”王翦颤抖着双手想要接过李信手上的那半块虎符,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充满了老茧的大手停在半空中并最终缓缓收回。
李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知道就算是王翦这个统帅者数十万大军的上将军,手上的虎符也没有这块分量大,因为自己手上的这块虎符是身在咸阳的大王专门佩戴的那块王室虎符的一半,有了它自己甚至能直接接手王翦手上的数十万大军的统帅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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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王室虎符压王翦,吕布三人附李信。
上回说道正当王翦准备因为吕布太过年轻而拒绝吕布投效秦军请求的时候,李信却突然拿出半块王室虎符站了出来,虎符一出除了吕布、吕泽、吕释之这三个人以外,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为何会若此?原来,秦国的军规之一就是认符不认人,别管你王翦之前有多高的功绩,在军中的威望有多大,只要有一个持着王室虎符的人要你交出兵权,你也必须乖乖的交出来,否则不管有什么原因一个‘大逆不道图谋造反’的帽子就会牢牢的扣在王翦的头上。
王翦身为秦国征战数十年的老将,如何会不知道这个?但是秦王却将这半块王室虎符交给了自己却没有交给王翦,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王翦这样精明的人焉能不知道?这是说明现在居于咸阳的秦王相信李信更甚于相信他王翦!!!
“王室虎符在上,臣王翦愿遵调遣。”王翦一撩战甲,低头半跪于李信身前,此时王翦的眼神之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悲凉。
王贲、翁仲,以及周围数千名秦军军士都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局势惊呆了。王室虎符!这个平常人看一眼都难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拿着那半块王室虎符的将领竟然不是那个半跪在地上的老将王翦,而是那个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将领!他是谁?甚至一些秦军校尉、将领都不认识眼前这个手持虎符的人!但是秦王却将那半块王室虎符交给了他!!
吕布也被眼前的剧变惊呆了,原本自己计划是在这里施展武艺,技惊四座,再被王贲背后的王翦因为武艺出众而器重。
但是如今王翦来是来了,但是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王翦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敌意,这让吕布原本的计划全部破灭。
而就在自己准备带上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两甩下狠话断然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一个手持半块虎符自称李信的男子,更有趣的是这个李信一出场就直接将自己和吕泽、吕释之兄弟俩收归麾下,这让吕布的脑袋都被弄糊涂了。
‘李信?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先祖?不,不会吧!!’吕布今天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麻木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先是神秘的‘少将军’,接着是身高三米多的‘妖孽’翁仲,跟着是王翦亲自来到自己身前并拒绝了自己的投效。
最后更是峰回路转,直接让那个飞将军李广的先祖李信,那个秦国平六国之时曾如流星般闪烁而过的李信出现在自己面前,并扬言要让自己和吕泽、吕释之两兄弟成为他麾下头三个军士!
“你们愿意投在我李信的麾下,成为一名大秦的军士么?”李信手持虎符,双眼认真的看向吕布三人。
“在下吕布,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吕布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受用一生的机遇,若是此时他还不抓住,那日后必然会后悔莫及,所以吕布毫不犹豫就率先半跪于地响应了李信的询问。
“吕泽(吕释之),愿随兄长为将军效死力!”见吕布率先拜倒,后面的吕泽和吕释之二人连忙跟着拜倒于地。
“好!从今日起,你们三个就是我李信麾下的军士了,你们起来吧。我今日刚刚到达此地,先征用一个军营没有问题吧?”李信后面那句话是对王翦说的。
“李将军尽管去挑选营地,只要李将军选好了营地,我立刻让人给李将军整理出来。”王贲见自己的父亲仍旧半跪在地一声不吭,害怕惹恼了手握虎符的李信,连忙站出来替他父亲应答道。
“恩,如此便好。今日一路多有劳苦,挑选兵马的事情还是等明日在做吧,你们三个随我走,众位都各自散了吧。”李信说完便带着吕布三人率先离去,只留下一众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四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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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吕布三人会以为李信既然手握虎符,他挑选的营帐自然会使蓟城军营之中稍微好一点的营帐,甚至就是将王翦的帅帐夺了作为他李信的营帐,相信别的人也顶多敢怒不敢言。
但是出乎吕布三人意料的是,李信只是找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营寨作为自己的营地,而就吕布所看到的场景,这个营寨很可能是原先一伙秦军军士宿营的地方。
李信很随意的跪坐在主位之上,自顾自的给他自己到了一盏清水饮下,看着座下吕布三人一声不吭的跪坐在那儿,李信轻笑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手握大王亲赐的半块王世虎符,却只是随便找了这么一个军士所住的小营寨?”
吕布他们三个人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那个眼神显然是肯定了李信的询问。
李信又给自己倒了一盏清水一饮而尽之后叹息一声:“那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这个小营寨作为自己的营地?”
吕泽和吕释之终究只是才从商贾之家出来,今天在军营之中一系列惊变让他们兄弟俩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如今李信问话自然不敢贸然回答,便齐刷刷的将眼神投向上首的吕布。
吕布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余岁的样子,但是他的灵魂他的知识他的那些记忆,甚至比五十多岁的老者都多得多。见李信面色微微带着一丝苦笑,吕布稍稍思量片刻,便轻声询问道:“将军是不是担心王将军那边?”
李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先他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吕布他们虽然身负一身好武艺,但是终究是年龄太小同时又没经历过一些官场龌龊,所以李信并没有对吕布三人的回答做太大期望,但是吕布却出乎意料的说中了他的心思,这怎能不让李信惊奇?
“你叫吕布是么?”李信细细打量起吕布,发现虽然吕布从面上看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无论是拿一身将衣甲撑的鼓鼓囊囊的肌肉,以及吕布眼神中的精明,都让人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与旁边的那两个吕姓少年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