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飞戟杀敌一招灭,李信遭袭性命危。
吕布远远的就看到吕泽、吕释之这两兄弟此时正穿着布衣,持着各自的长戟,带着另外两名秦军士卒正与两名黑衣刺客拼死厮杀,而战团附近已经有七八名秦军士卒和一名黑衣人的尸首一齐倒在地上。
看来袭击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的黑衣刺客在对付护卫两兄弟的秦军士卒时并不太顺利,以至于最后不仅让那些秦军士卒最终撑到了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参战,并且还在这过程中折损了一名同伴。
“勿忧!吕布来也!!”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一声大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飞速冲向战团。
那两名黑衣刺客抽空扫了一眼飞奔而来的吕布,光是看到吕布手中的那杆怪异大戟,就知道来袭之人必然不可小觑。只是这两名黑衣刺客如今正勉强与吕泽、吕释之以及两名秦军士卒战成平手,就算知道吕布的厉害,除了暗暗叫苦之外又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呢?
“漳平,事不可为,撤!”眼见吕布抓着那杆方天画戟向这边杀来,其中一名黑衣刺客向另一人招呼一声,便反身向吕布来的相反方向逃窜而去。
另一名黑衣刺客对着吕泽一众人一记横扫后刚想跟随同伴身后一齐逃离,忽然听到身后有异物袭来的破空声,回头一望却发现一杆怪异造型的大戟正旋转着向他飞射而来。
“啊!!”飞旋的方天画戟从那黑衣刺客的后腰位置刺入,戟上附带的劲道将伤口撕扯开来,待方天画戟从那黑衣刺客的腹部穿出后,花花绿绿的内脏从那足有人头大小的透明窟窿里流淌出来,黑衣刺客抽搐着跌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见是活不长了。
“见过兄长(将军)。”吕泽、吕释之领着那两个秦军士卒一同向吕布走来。
吕布从那黑衣刺客的尸首前方拔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并将缠绕在戟首上的一段粉红色的肠子抖落到地上:“你们几个可有受伤?”
“没什么大碍。”只有吕泽右手腕好像扭到了,除此之外吕释之和那两个幸存的秦军士卒都没有受伤。
“兄长那边也遭到了刺客的袭击吗?”吕泽捂着自己酸痛的手腕,面带关切的对吕布询问道。
吕布点了点头:“我那边的刺客只有一人,虽然他杀了我的卫士,但是最终还是让我击退了。今夜来袭者应该是楚国派来刺杀营寨中将领的刺客,我们都是他们那些刺客的目标。”
“这些人剑法都很强,应该都是楚国王宫内供奉的剑客吧。”吕释之曾听说过像秦国、楚国这种大国,在各自的王宫中都供奉着一些国内顶尖的剑客,这次亲自与那些黑衣人交过手再听到吕布说这些人可能是楚国派来的,立刻就想起这些人最有可能的身份。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这些黑衣刺客到底是不是楚军的供奉剑客,而是立刻赶往李信将军他们的营帐,保证他们的安全。”吕布将溅落在脸上的雨水抹去,向吕泽、吕释之还有那两个秦军士卒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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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护送李将军走!我们几个来断后!!”几名李信的亲卫军士正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死死拖住了六七名黑衣刺客,而身为秦军统帅的李信却被一名亲卫军士背着,鲜血顺着李信低垂的手臂一滴滴的流淌下来,看那样子李信绝对受了不轻的创伤。
“刚刚那个人就是秦狗的统帅李信!不要和这些秦狗小卒纠缠,随我去杀了那个李信!!”这批黑衣刺客中的领头人,剑艺仅次于虞卿的楚国剑客肖伯,挥舞着他手中那柄涂抹了剧毒的利刃,在几名秦军士卒身上刺了几剑后,丝毫没有理会那几名中了他剑的秦军士卒的纠缠。带上那几名黑衣刺客,踩着泥泞的地面向那逃走的李信一群人追去。
而在肖伯身后那几名中了他剑的秦军士卒刚向拼死拦截,却都突然紧捂着咽喉好像喘不过来气一般,再过片刻他们的脸色都变的乌黑无比,嘴中更是吐出白沫来,一个个都无力的栽倒在布满积水的地面上。
“快来人杀刺客!快来人杀刺客!!”眼见身后那些黑衣刺客又追了上来,带着李信撤离的几名亲卫军士连忙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喝起来。
可是这些黑衣刺客不仅仅对李信发起了刺杀,像李信一般住宿在中军大营中的十余名将领,大多都遇到了或多或少的黑衣刺客。在这雷雨夜中数十名黑衣刺客发起的大规模刺杀行动让那些秦军士卒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只知道四处都是喊杀声,却不知道来袭的敌人究竟有多少又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杀到中军腹地来。
偏偏此时住宿在中军腹地的那些将领都遭到了黑衣刺客的刺杀,他们有的已经在黑衣刺客的突然偷袭中身亡,有的像吕布那般刚刚将来袭的黑衣刺客击退或者是斩杀,但是其余将领都还在与他们的护卫军士一起迎战那些剑艺高超的黑衣刺客,一时间还无法对那些慌乱的秦军士卒发起指令。
所以这些背负着李信撤离的亲卫军士虽然大声呼喊,却并没有立刻得到秦军士卒的护卫,反而让身后那些黑衣人心中焦躁起来,追击的步伐变的更加快捷。
“秦狗!受死!!!”肖伯是这几名黑衣刺客中武艺最高的一个,他看到那些护卫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大声呼喝,心中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顾不得脚下湿滑的地面,踩着泥泞的土地开始大步跨越着杀向李信一群人,眼看着双方的距离一瞬间缩小到只有十余步的差距,肖伯忍不住一声厉喝,手中的长剑已经摆出一个起手式来。
欲知李信最终是生是死,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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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染毒之剑何足惧,箭似银龙夺人魂!
“秦狗!受死!!”肖伯踩着湿滑的地面几个大跨步追上护卫着李信的那几名亲卫军士,一剑将落在最后想挥剑拦截肖伯的一名亲卫军士的手臂斩了去,看到那名失去了手臂的李信亲卫军士还想用挣扎,肖伯干脆又对着那名亲卫军士的胸膛刺了一剑,生生的断了这名亲卫军士的生机后才狞笑着冲向剩下的那几名秦军士卒。
“王头,你背着李将军走!”虽明知道凭自己这几人的身手绝对不是这些黑衣刺客的敌手,但是这些李信的亲卫军士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甚至有一人干脆将身上背负的沉重衣甲扔到地上,完全是抱着牺牲防御换取更多的灵活,以求能拖住这些身手矫健的黑衣刺客。
“不自量力!你们这些秦狗当日杀我楚国将士的时候,可曾想过如今如猪狗一般被楚国人宰杀?放心,我可不会让你们一下子就死去,我剑上涂抹的这些毒液可都是从百越得来的绝品奇毒,只要被擦破一点就会让你们感受到万蚁噬心之痛,毒虫啄脑之苦,一定会让你们受尽折磨后才慢慢腐烂掉!”身后的那几名黑衣刺客还没有跟上来,肖伯一个人暂时还无法摆脱这数名秦军士卒的亡命攻击,只能一边用自己灵巧的步伐躲闪着这些秦军士卒想要同归于尽的攻击招式,一边用恶毒的言语刺激着这些人。
肖伯说的话语确实恶毒,但是与他对敌的那几名秦军士卒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一般,甚至一名秦军士卒为了能将肖伯的兵器夺去,在肖伯刚刚讲述了他手上长剑涂抹的那诡异猛毒之后,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迎向肖伯的长剑。肖伯原本想要顺势一剑将其刺死,但是看到那人视死如归的眼神还有那虚张的手臂,猛然察觉出一旦自己的长剑刺了进去,只怕就很难再拔出来了!
“呸!疯子!都是一群疯子!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待会一定要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肖伯眼看着那名背负着李信的秦军士卒越跑越远,偏偏自己还被这几名状若疯魔一般的秦军士卒死死缠住,心中不由万分急躁。
“肖兄弟,我们来了!”就在肖伯与那几名秦军士卒对峙在一起的时候,身后那几名脚程慢了一点的黑衣刺客一齐赶到。
“你们别管这儿,去追杀秦狗的统帅李信!只要杀了他我们就算死也是值了!!”肖伯知道就算再加上另外几个黑衣刺客,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几名同样是视死如归的秦军士卒解决掉,与其被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托在这里,还不如让那几个还未加入战团的黑衣刺客去追杀秦狗的统帅李信来的划算。
见肖伯一个人就缠住了断后的所有秦军士卒,剩下的黑衣刺客遵从了肖伯的安排,绕过肖伯与那几名秦军士卒的战团,向那个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追去。
“哈哈哈哈,现在老子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们这些秦狗玩玩啦!放心,你们的那个李信将军用不了多久就会陪你们一起去黄泉路上!!”待那几名黑衣刺客从旁边追向李信后,肖伯倒是放下心中的担忧,开始专心对付起眼前的几名秦军士卒了。
“可恶!!”这几名秦军士卒眼睁睁的看着一众黑衣刺客从自己的周围绕过去,却苦于肖伯一剑快似一剑的强攻,他们勉强只能对付一个肖伯,若是再分出一人的话只怕肖伯这个剑艺最强的黑衣刺客立刻就会将所有人全部杀死,到时候李信将军就更没有希望了。
那名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已经是用出看全身的力气,但是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没能逃脱那些黑衣刺客的追击。这些身手矫健剑艺非凡的黑衣刺客只用了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就追上了这名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
“哈哈,终于让我们追上了,给老子死去吧!!”当先那名黑衣刺客冲着趴在那名秦军士卒后背上的李信狠狠刺出一剑,李信此时正处于昏迷之时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眼看着就要被那利刃从后心一箭穿心的结局!
“咻!!!”
“噗!”
关键时刻,一支利剑从前方黑暗处飞射而来,从当先那名黑衣刺客的眼窝处射了进去,又从他的后脑壳处穿了出来,这原本一跃而起想要将李信毙于剑下的黑衣刺客就好似被一锤子砸在脑门上一样,整个人后仰着头倒飞了出去,脑袋更是被利箭钻出一个拳头大小透明窟窿!!
“不好!前面有秦军的强弩手!快,快将李信杀了,绝对不能让李信活下来!!”那一箭的劲道大的惊人,其余几名黑衣刺客第一反应就是秦军闻名于世的强弩。强弩虽然威力巨大,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装填箭矢的时间太长,这些黑衣人就是要趁着前方那个隐藏在夜幕下的秦军强弩手装填箭矢的最后机会,抢着要把李信斩于剑下。
“咻!咻!咻!!”三支利剑沿着品字形几乎不分先后的射了过来,分别从那名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的左肩上方、头颈左侧、右臂下方穿了过去,那名秦军士卒只感到三阵劲风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反倒是他身后几名飞扑上来举起手中利刃意欲刺杀他背后李信的三名黑衣刺客,分别在额头、咽喉还有那张开的嘴巴,各自迎来了一支呼啸的利箭,三名黑衣刺客瞬时毙命当场!
“不是弩,这绝对不是弩!”同样是劲道十足的利箭,同样是精准无比的狙击,唯一出乎这些黑衣刺客意料之外的就是这过程来的太快。
那名秦军士卒看到夜幕下一个雄壮的身躯正弯弓搭箭站在前方,突然想到现在军中只有一人最像这个身影——吕布,吕奉先!!
“吕将军!前面是吕将军吗?我家将军在我身后,还望吕将军救命!!”秦军士卒欣喜若狂,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里更是涌出一股力气来,迈着大步冲向前方那个疑似吕布将军的身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0电光火石斩刺客,历史轨迹再偏移。
“到某家后面去,有吕布在此绝不会让李将军再受半点伤害。”吕布将铁胎弓收回后背,抽出方天画戟昂首走向那些黑衣刺客,身后自有吕泽和吕释之等人帮着那名秦军士卒将李信扶到一旁。
“吕将军小心,这些黑衣刺客剑上有剧毒!”逃过一劫的那名秦军士卒看到吕布一个人走上前要对付剩下的三名黑衣刺客,连忙大声示警。
“跳梁小丑耳何足惧哉。”方天画戟在手就算有千军万马吕布也有那个气魄去冲上一阵,更何况只是三个黑衣刺客。
冷兵器时代一员猛将在战场上带给敌军的压迫感甚至超过百千名普通的士卒,之前吕布的四支神箭箭箭追魂,这剩下的三名黑衣刺客本身就已经惊疑不定,在看到吕布这个人形连弩机提着大戟走来,这几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就算箭术再高我们贴身上去,只要将剑刺破一点薄皮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今晚我们迟早要丧命于此,若是让李信活下去我们的牺牲就白白浪费了!冲上去,先杀了这个秦将,再将李信杀了!!”一个身形瘦矮的黑衣刺客咬牙高呼一声,率先持剑冲向吕布。另外两个黑衣刺客互相望了一眼,却没有跟在那个瘦矮黑衣刺客的身后冲向吕布,反而是趁着瘦矮黑衣刺客冲上前给他们创造的机会,掉转身向反方向跑去,却吧那个瘦矮黑衣刺客直接‘卖’给了吕布。
“连你的同伴都抛弃了你,你可真是可悲呢。”吕布面对那个瘦矮黑衣刺客的亡命一击根本连动都没动,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电般的刺出,凭着方天画戟绝对的长度优势,将那瘦矮黑衣刺客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个对穿。瘦矮黑衣刺客临死前还想要将手中涂抹了剧毒的长剑掷向吕布的面门,却被吕布轻易的躲闪开来。
“现在才想着要跑岂不是有些太迟了!看箭!!”丢下那个串在方天画戟上的瘦矮黑衣刺客,吕布从身后取下铁胎弓,对着远方那两个已经跑出三十余步外的黑衣刺客稍稍瞄准了一下,射出连珠二箭,在短暂的呼啸声后从那两名黑衣刺客的后心位置各自射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什么叫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吕布六箭一戟没用半盏茶的功夫就消灭了这七名差点将李信追杀至死的黑衣刺客,在那名一路背着李信逃命的秦军士卒来看,这就是传说中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中军里的大批秦军士卒在一时的混乱之后,开始各自结成数十人的小阵,分散开来猎杀那些剑艺高超却人数极少的黑衣刺客。肖伯带领的这些黑衣刺客有的在刺杀了几名秦军将领后开始寻找出路逃离秦军的中军大营,但是绝大多数的黑衣刺客都在行刺的过程中就被这些结成小阵的秦军士卒用长戟和强弩所猎杀。
而真正躲过暴怒的数十万秦军士卒围杀并存活下来的黑衣刺客,除了被吕布饶过一命的大剑豪虞卿之外,也就只有三两个杀了一些秦军校尉便及早撤离的机灵人,就连那个剑艺仅次于虞卿的楚国剑客肖伯,也在奋力杀了十余名秦军士卒后,被更多的秦军士卒用长戟和长矛刺成马蜂窝,甚至连他死后的尸体也被那些犹自不解恨的秦军士卒用乱刀剁成肉泥,算是死后的没有留下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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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奉先,蒙恬将军来了么?”被军中医正就醒的李信,看到吕布的第一眼就是问蒙恬在哪。
“蒙恬将军,蒙恬将军!李信将军醒了要见你。”吕布将李信从床榻上扶起来,对着帐外的蒙恬大声喊道。
蒙恬快步走进李信的营帐,半跪在李信的床榻旁,将耳朵凑向虚弱的李信,以方便自己能更好的听清楚李信要说的话。
“蒙恬贤弟,我今夜受楚人剑客刺杀时中了他们剑上涂抹的剧毒。虽然我当机立断用剑斩去了受创伤的左手,却还是让让毒素侵入心脉,必定是熬不过今天了。”李信面色异样的青红,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
李信的嫡子李烈在一旁闻言立刻就双眼泛红,却害怕打扰到李信最后与蒙恬的对话,只能在站在吕布身旁低声哽咽着。
“李兄不要妄自菲薄,军中的医正已经为你煎药去了,他们一定能将你治好的。”蒙恬看着早上还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好友,此时却变得如此憔悴,心中难过之余却也出言劝慰着李信。
李信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心口艰难的说道:“心口犹如万蚁噬心,如此安能还有活命之理?蒙恬贤弟你听着,我李信生不能完成灭楚之大任,死必化作鬼魂伴随我大军伐楚。我死之后不要撤军不要发丧,由你来接任大军统帅之位,让奉先和烈儿辅佐你左右,不灭楚国我李信死不瞑目!!!”
李信一把揪住蒙恬宽厚的手掌,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吼出他人生中最后一声怒吼,那渐渐逝去神采的眼眸好似透过蒙恬和吕布、李烈等人的身后,直直的望向帐外咸阳所在的西北方向,最终瘫软在床榻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李兄!!”
“父亲大人!!!”
吕布站在蒙恬和李烈的身后,看着李信那死不瞑目的双眸,吕布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中是愤怒、悲伤亦或是些许的惶恐。他改变了李信麾下数十万秦军的命运,也改变李信的命运。历史上李信在率领二十万大军伐楚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史料中。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历史上的李信绝对不可能死于楚国派出的刺客之手,也不可能是因为身受剧毒而毒发生亡!
吕布之前还未改变了历史而沾沾自喜,现在他却突然发现,正是他亲手改变的历史轨迹,也让原本熟悉的历史轨迹突然变得陌生而神秘起来,今日是李信的身上出现了意外,今后又会是谁呢?天下的大势还会如他所熟悉的那般运作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1悍将悲愤欲屠城,断路重任交与谁?
秦军,中军大帐。
蒙恬坐在原本李信所坐的主帅位置上,用手托着头神色极为哀伤。虽然李信临死是说过不为他发丧,但是以吕布为首的一众将领都在在头上或是在臂膀上缠上白布,而李信的尸身也已经被收敛到大帐后面安置起来。
“屠城!!一定要将寿春整个城池内的楚人全部杀掉,不如此不能祭奠李信将军的在天之灵!!!”执掌大秦最精锐步卒黑甲锐士部队的统帅李杰,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对着坐在帅位上的蒙恬大吼道。
李杰是李信的同族,平日里与李信的关系也是很要好。在李杰刚刚加入大秦军队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在军队中声名鹊起的李信,对李杰这个小族弟一直都很照顾。甚至在一次与赵**队的交战中,李信还亲手救过李杰一条性命,而自幼丧父的李杰隐隐将李信视为自己的亲生父兄。
之前李杰收到李信的遇刺身死消息的时候,李杰先是不信,之后经过来报之人再三的肯定后,李杰发疯一般冲到中军大帐来,当他亲眼看到李信已经僵硬的尸身后,七尺男儿当场就跪在李信的身前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对李杰此时的心情可以予以理解,但是当听到李杰张口闭口嚷嚷着要对寿春施以屠城的时候,蒙恬、吕布、南宫彦等一批将领都不由皱起眉头来。
“李将军,李信将军的死我们都很不好受,但是屠城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且不谈我们现在还未攻下寿春城,就算攻下了寿春城,一旦屠城我们不仅无法完成李信将军的遗愿就此覆灭楚国,还要面对整个楚国境内所有楚人的愤慨,如此一来楚境平定就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同样在伐楚之战中失去亲人的南宫彦从今日的李杰身上看到了昨日的自己,但是正因为如此南宫彦才不想李杰像自己当日在鄢陵城一样因为仇恨而蒙蔽双眼,最终与其他将领引起摩擦。
“南宫彦!!李信将军尸骨未寒你就为楚人说话?这次楚人派刺客杀了我军中数名将领,难道我们攻破寿春后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哼!我麾下数千黑甲锐士是奉大王之令来助李信将军伐楚,如今李信将军既然不幸身亡,我黑甲锐士就不需要在听这里任何人的指派!你们不为李信将军他们报仇,我李杰就自己去干!!”李杰赤红着双眼,冲着南宫彦一顿狂吼。
“父亲大人临死时已经将大军统帅之位让与蒙恬将军,李将军切莫再如此说。父亲大人最大的遗愿就是要平定楚地,其余的都并不重要。”头缠白布的李烈见李杰越说越过火,只得从帐后李信尸身旁站起身走出来劝解道。
李杰一把推开上前劝解自己的李烈,冲着他大吼道:“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难道为李信将军报了大仇之后,就不能平定楚地了吗?有我麾下黑甲锐士在此,楚人反一个我杀一个,反两个我杀一双!一直杀到楚王无人再敢反叛,楚地焉能不平?”
一旁的章邯闻言抬起头来,盯着那披头散发的李杰冷笑道:“好!说的真好!你李杰将军多威风,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却不知道你面对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楚人时,光凭你那数千黑甲锐士,是不是真的能将这些楚人尽数杀光!”
李杰怒视章邯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何时轮到你多嘴!”
“够了!都给我闭嘴!!”沉默已久的蒙恬终于站起身来,作为李信死后军中最有资格的秦军大将,他一发话就算是李杰也不敢太过放肆。
蒙恬看了一眼气喘如牛的李杰,又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吕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李信兄的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但是报仇的方式并不仅仅在于屠城这一种方式。城中那些无辜百姓又如何能派的出那么多剑艺高超的黑衣刺客?李信兄真正的仇人不是那寿春城内的无辜百姓,而是城中的楚国贵族、王室!只有他们这些人才是指派夜里那些黑衣刺客的幕后元凶,要复仇就应该找他们这些人才对。”
蒙恬是此时军中最有威望的秦军将领,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很有道理,李杰的情绪也渐渐从暴躁重新归于平静:“那不知蒙恬将军准备如何为李信将军报仇?”
“寿春城三面朝陆一面朝水,我料定一旦寿春城不可守,则城中那些达官贵人以及楚王负刍,都和有可能从水路退往淮南。而我军不仅不善于水战,甚至连追击用的战船都没有,若是他们真的要从水路逃走,我们根本无法阻拦。”蒙恬指着身后木板上的皮质地图,为李杰还有其余众将分析着寿春城的地形。
李杰面上闪过一丝焦躁,却又生生的用自己的意志将这股焦躁情绪压制了下来,耐着性子低声向蒙恬询问道:“蒙恬将军一定会有应对的办法吧?”
“不错!我想出唯一的办法就是派出小股精锐士卒,混入到寿春城内去,在日后我们攻城时,这股精锐士卒的任务不是协助我们大军攻打城门,也不是去城中制造混乱。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大军攻城之后牢牢将寿春城的南面水门守住,不能让任何一人从南面水门逃脱!
我们要将寿春城内的那些楚国王室以及那些达官贵人全部堵死在城里,等大军攻破城池之后,我允诺除了楚王负刍要送到咸阳交与大王之外,其余这些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以此告慰李信兄的在天之灵!!”蒙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高声的喝道!
李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李杰愿率麾下黑甲锐士担当此任!愿立下军令状,若是放过一人逃脱,提头来见!!”
原本众人都以为蒙恬所说的要用一股精兵去袭城,李杰又自告奋勇并愿意立下军令状只求担当此任,蒙恬必定会将这个重任顺水推舟交与李杰。却不曾料蒙恬在李杰请命后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将这个任务就此交与他。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2一将难求取何人?玉面杀神吕奉先!
“若是蒙恬将军记恨在下刚刚无礼,末将愿受军法处置!”李杰以为蒙恬是因为之前自己那般在众人面前无礼,这才气愤不过不肯将他口中所说的重任交与他去完成,连忙拜倒在地向蒙恬大声请罪,为的只是能够亲手完成对寿春城内楚国王室以及楚国的那达官贵人堵截。
蒙恬快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李杰亲手扶了起来:“李杰将军不要多想,之所以我不肯将这任务交与你,并非是因为你之前的举动,也不是因为你麾下黑甲锐士不够精锐。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麾下的黑甲锐士太过精锐,甚至每一个人光是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他们脸上明显的煞气来。只是这却与我的计划不相符合,所以我只能将这个任务交与别人。”
“为什么!蒙恬将军,你刚刚不还说派往寿春城内的士卒一定要是一股精锐士卒吗?为什么我麾下黑甲锐士精锐了,却反而与蒙恬将军你的计划不相符合?”李杰终于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性子,听到蒙恬明确拒绝了自己后,顿时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我们想要派出一股精兵潜入寿春城,总不可能用攀爬的方式。我的计划就是利用李信将军身亡这个契机,假装全军发丧退兵,却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留下一支小股精兵,然后在大军远去之后由这小股精兵化妆成楚人百姓,分批混杂在一些前往寿春的楚人队伍中潜入寿春城。
寿春城在我们大军刚刚退去的时候肯定不会立刻就放松警惕,所以就算是分批潜入寿春城,总人数也不能超过百人,否则突然有大量陌生人进入城池就会引起寿春城内楚军士卒的警惕。
同样的道理,这百余人最好要是有南方人的样子,李杰将军你不仅口音是地地道道的关中口音,就连长相还有一些行为举止都是关中人的样子,若是让你去潜入寿春城只怕连寿春城的城门都无法混进去,而你麾下那些一眼望去就凶煞彪悍的黑甲锐士自然也就更不能成为此次潜入寿春城的人选了,所以这次任务我是不能将它交与你的。”蒙恬慢慢将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同时也可以说是蒙恬在将他挑选这次潜入寿春城人选的条件说了出来。
蒙恬说的条条在理,李杰自然也就无话可说,倒是一旁的南宫彦见蒙恬说了这么多要求,苦着脸道:“蒙恬将军考虑的周旋自然是好,但是要求这么多的话,只怕这百余人就无法从军中精锐部队中挑选了,毕竟最精锐的那部分人绝大多数都是关中子弟,他们的口音还有身形基本就与李杰将军一般无二了。而一些可能满足蒙恬将军条件的人选,只怕早战力上却未必能称的上是精兵了。到时候光靠他们百余人之力,又如何能在关键时刻堵住寿春城的南面水门拦下意欲逃走的那些人?”
见南宫彦的话让一旁的李杰又‘蠢蠢欲动’起来,蒙恬指着静坐在一旁的吕布三人轻笑道:“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统兵人选么?就算是刚到这里没多久的我,也在军中听说了很多关于吕布将军如何骁勇的事迹,甚至除了当日王翦将军麾下的头号猛将阮翁仲能与吕将军相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之外,至今尚未有有人能与吕布将军交手三十合不败!
而吕将军如此年轻又正好是出身齐地,只要不是亲眼看到过吕布将军的人,绝对不会知道吕布将军是我大秦的战将,却正好便于其潜入寿春城内。只要吕布将军能顺利潜入寿春城,哪怕带上的军士战力稍低一些,但要说守住寿春城南门几个时辰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吕布将军能担当此任,确实是不二人选。”此时的吕布在军中早就将自己的勇猛之名确立了下来,就算再自视甚高的秦军将领,也绝对不会想在武艺这一块和吕布一较高下,所以蒙恬一提出吕布这个人选,一众秦军将领包括李杰在内,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原本正冷眼旁观事态发展的吕布,见蒙恬要将这个任务交与自己,便起身拱了拱手道:“李信将军生前待末将不薄,此次伐楚更是对末将委以重任。若蒙恬将军肯将此事交与末将,末将亦愿立下军令状,只要吕布活着绝不会让寿春南门走脱一人!”
“吕布将军莫要以为此次任务很简单,你们最大的困难就是在进城后是否能将百余人聚集到一起来,毕竟对于寿春城就算你们之中又一两人进去过,但不可能所有人都对里面的地形很熟悉,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汇合地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一旦有人在大军攻城前暴露,很有可能就会提前引起城中楚军的警惕,也会给其余人带来不可想象的灾厄。”蒙恬双眼直视吕布的双眸,用十分严肃的表情将这个潜入任务的困难说给吕布听。
“不管在大军攻城前寿春城内的楚军会用多严厉的搜查,不管到最后能有多少人存活下来与我一齐堵住南门。但只要吕布一息尚存,就一定会在大军攻城时赶往南门,将任何想要通过南门逃走的敌人全部击退!!”吕布轻锤自己结实的胸膛,向蒙恬也向其余一众秦军将领说出自己的誓言。
蒙恬满意的点了点头:“吕布将军能如此说,我就能放心的将这个任务交与你了。待会我会让人挑选一些符合要求的掰玉米士卒交与吕布将军,吕布将军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现在就提出来。”
吕布指着他身后的吕泽、吕释之两兄弟轻笑道:“我这两个兄弟武艺还未学到家,我担心到时候他们两人难免会受到伤害,这样一来倒是让我不好与他们家人交代,所以这次潜入寿春城的任务我并不打算带他们去,还望蒙恬将军能代我照看他们一二。”
闻听吕布此言,他身后的吕泽和吕释之二兄弟顿时就跳了起来。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3心有不甘欲相随,负刍悲喜相交加。
“兄长!我们要和你一起去寿春城!!”
“兄长!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和你一起去!!”
听到吕布向蒙恬开口说要让蒙恬代为他照顾自己兄弟二人,吕泽和吕释之顿时就不乐意了。虽然知道这是吕布兄长出于对自己兄弟二人的好意而为之,但吕泽和吕释之并不愿意一直被吕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想要跟在吕布身后去经历危险的战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快的成长起来。
吕布用十分严厉的眼神盯着吕泽、吕释之二人:“你们朝着要跟随我是无非是想多历练一下身手,但是这次我去寿春并不只是上阵杀敌那么简单,你们若硬是要跟着来不仅无法帮助我反而可能会害了你们自己的性命!你们要历练身手的唯一前提就是要保证自己的性命,若是连性命都没有了,那一切也就是一场空。”
吕泽和吕释之见吕布之意已定,只好闷闷不乐的退了回去。
蒙恬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吕布将军只管放心去,这两个人就交给我来代你照顾,等你大功建成之日,我会将他们两个原原本本的交与你。”
心有不甘的分割线
楚国寿春城楚王宫内。
“消息准确吗?秦军统帅李信,真的在刺杀中身亡了?”得到李信身死消息的楚王负刍从王座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快步走到前来给他汇报的寿春城统兵大将于泽身前,一把抓住于泽的双臂兴奋的大声问道。
因为楚王负刍得到消息后太过激动,结果手上力气用的十成十的足,把捏的于泽龇牙咧嘴却偏偏不敢埋怨半句:“消息目前还未得到确认,只是城外的秦国大军已经开始向西北方向撤退,并且大军全部都挂起了白旗还有许多招魂幡,营中更是有无数秦军士卒大声嚎哭,秦军原先布置在大军周围的斥候也都全部收拢回军阵中,据我们派出去的斥候回报秦军正在为他们的主帅李信身死而哭泣。”
“昨夜派出去的刺客中不还有几人活了下来吗?全部都将他们从牢中放出来,去询问他们那一夜的细节,再给本王多派几名斥候凑近秦军大军查看一下,看看这次秦军统帅李信是不是真的死了。”楚王负刍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步后立刻下达了新的命令。
为什么说是从大牢内将那些冒着危险行刺秦军将领的黑衣刺客放出来?原来昨夜那些侥幸从秦军大营逃脱的黑衣刺客,除了虞卿之外大多只是杀了一两个秦军校尉级别的人物,而负责刺杀李信的‘主力’又全部死于秦军大营里。当楚王负刍得到他们这群人只获得这点‘成绩’的时候,自然是暴跳如雷没有将这剩下的几个黑衣刺客当场杀了已经算是他们命大了,原本许诺的赏赐却半分也没有兑现。(虞卿是秘密潜入寿春城,楚王负刍以为他已经和肖伯一样,死在秦军大营了。)
过了半日后,于泽又再次前来楚王宫中面见楚王负刍并为他带了的最新的消息:“大王,据那些刺客们说负责对付那些有大量侍卫把守的营帐,是虞卿还有肖伯他们那些人,而他们只是负责对付那些侍卫较少的秦军将领,所以对于虞卿还有肖伯那些人到底有没有成功并不清楚。而据我们派去紧盯秦军的斥候回报,秦军只怕是真的死了主帅,所有秦军根本全部都面带悲色,并且撤退的时候也退的很快很干脆,绝对不像是故意引诱我们出城的样子。”
“负责刺杀李信的是肖伯还有虞卿那个老家伙么?恩,以他们两个人的本事,李信这个家伙绝对是难逃一死。呵呵呵,这么说来李信真的是死在本王派出去的刺客手里了?哈哈哈哈哈,项燕、项梁这些废物徒耗我大楚数十万将士的性命都未曾将李信击败,本王只派了区区数十人就将李信斩杀当场!哈哈哈哈”楚王负刍笑弯了腰,笑到最后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大王,天佑我大楚,得以将李信这秦狗杀与城下。但我大楚经过平舆、鄢陵这几场大战之后元气已经大伤,虽然将秦军逼退一时,却还要为日后早做谋划啊。”于泽见楚王负刍情绪有些激动,只得小心翼翼的出言给楚王负刍泼泼冷水。
“早,早做谋划?哈哈哈哈,本王已经将手段用尽了,还能做什么谋划?开战之初本王就将统兵大权交与项氏之手,期望项氏一族能为本王拒秦军于国境之外。却不曾想项燕这厮徒有虚名,连李信二十万秦军都抵挡不住,最后不仅自己身首异处还连累本王数十万大军丧命于平舆。可就是如此本王任然没有放弃,既然项燕之子项梁站出来收拢败军重新对上秦军,本王便再次决定相信项氏一次。
但是,但是项梁这废物竟然对本王的征召不闻不顾,只是自顾自的在前线与秦军硬撼,最终在鄢陵兵败,将大楚最后一支主力军队尽丧于秦人之手!到了这个份上本王还能有什么办法?等到秦军兵临城下后本王除了派出刺客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所幸天佑我大楚,李信这狗贼在寿春城下命丧于此。可这一切都是用本王将供奉府内几乎全部的供奉剑客换来的结果!若是日后秦军再来相犯,本王除了据城死守之外,还能做什么谋划?”楚王负刍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看的于泽心中有些发毛。
而就在楚王负刍满腹牢骚的在楚王宫中嘀嘀咕咕的时候,在秦军退往一个山道的时候,百余名脱去了秦军制式甲胄的秦军士卒在吕布的带来下悄悄的从山路脱离了大部队,重新绕道前往寿春方向。而这一切都在秦军大部队的掩护下,并没有被远远吊在秦军队伍后面的楚军斥候发现。
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4秦军后撤数百里,寿春城下遭盘查。
秦国大军从寿春城退却后没过几日,做为楚国国都寿春城的城门口处,再次变得车水马龙起来。楚王负刍对此开始几日还是令人严加查问每一个进出的人,这倒不是楚王负刍收到了吕布他们意欲潜入寿春城的消息,而是单纯的在敌军刚刚退去后正常的警惕性。
只是这种警惕性在没有强敌卧侧的情况下,必然是无法保持长久。秦军退去的第一日和第二日寿春城东西北三路城门对所有过往的旅人进行了严密的盘问,但是在这之后的第三日以及第四日,寿春城东西北三座城门的盘问力度明显的下降了。
而到了秦军退去的第五日开始,负责盘问进出旅人的楚军士卒在遇到一些旅人埋怨后,干脆向上级提议停止这种‘扰民’活动,而在这几日中也十分疲惫的楚军将领们,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部下们的要求.反正斥候营的兄弟们都说了,秦军这些日子全力后撤,早就跑出寿春城几百里外的地方去了,寿春城这边应该算是安全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整天弄得城门口鸡飞狗跳徒自惹人厌烦?
就在秦军从寿春城下退去的第七天,百余名行商打扮的汉子挑着各自的货物,在一个高壮少年的带领下,慢慢的往寿春城行来。没错,这群人就是当日与秦军主力部队分开的吕布一行人,他们这些天从寿春周边的一些城市和村庄分批弄来的现在身上的这些衣着,打算化妆成行商偷偷潜入寿春城。
“前面不远就是寿春了,现在距蒙恬将军与我相约的攻城之日尚且有六日时间,时间还很充足,所以我们最好不要一起进寿春城,以防引起城门口那些楚人士卒的警觉。寿春城除了我们的目标南门之外尚有三座城门,我们分散开来从这三座城池分批潜入城池中。在这之前我先要给你们每人一点楚币,这些钱是让你用于住宿吃饭之类的事情,若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花费在一些不需要的地方。
我不管你们之前喜欢做什么,但是进城之后若是你们不想引起楚人的怀疑,最好不要去青楼、酒馆、赌馆之类的地方。这些地方出了人多眼杂之外还最能让人失去理智,一旦你们说漏了嘴很可能就会坏了你自己甚至是其他一些人的姓名。除此之外就是在寿春城内投宿,你们若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你最好委屈一点睡在路边上,也不要独自开出一间房间或者和别的陌生人合住在一间屋子,这样都有可能暴露你们的身份。”临近寿春城吕布将这百余人聚集到自己的身前,一句句的细细叮嘱起他们需要注意的事宜。
“吕将军,我曾经来过寿春城,对城内还称得上了解。不如我们在城中一个地方聚集到一起,这样一来各自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一名身材稍矮一点的秦军士卒操着南方口音向吕布提议。
吕布摇了摇头:“你看到过有行商挑着不同的货物,百来个人聚集在城中一起贩卖的吗?这样不仅会更快的引起楚人的注意,而且一旦暴露后很可能就会被楚人一网打尽一个都逃不出去。这个办法不可行,入城之后最多只能五至八个人为一队,超过了这个人数的话最好就分散一些,等到攻城之日我们一齐往南面方向聚头就是了,反正到时候就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众人一齐点着头,将吕布所说的话全部记在心中。潜入寿春城只是这次行动的第一步,真正困难的是要在寿春城这个楚人环绕的地方潜伏六天!而跟随吕布一齐执行这个任务的百余名秦军士卒,真正去过寿春的人屈指可数。
而这些将要去潜入寿春城的秦军士卒们,他们身体上隐藏的刀疤,手上长年累月握剑持矛所形成的老茧,都可能会在这段时间内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一旦暴露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楚人的士卒围攻处境堪称九死一生。吕布叮嘱的这些注意事宜有些虽然并不能让他们理解,但是在这个时候小心些绝对是没有错的,毕竟没有人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宜后吕布与众人分散开来,吕布化妆的是一位推着一车木柴的行商,他的那杆方天画戟被斜着藏在那满满一车的木柴中,除非是那些看守寿春城城门的楚国士卒将一车的木柴翻到下层,否则是不会发现藏在其中并且用一些枯草伪装起来的方天画戟,而吕布选择潜入的城门是寿春城正北门。
吕布准备进城的时间是午时之后的那段时间,因为在夏季这个时候是一天中人最容易昏昏欲睡的时间,在吕布看来从这个时间段进城应该不会遭到太大力度的搜查。当吕布推着一大车的‘货物’走近城门时,那些站在城门阴凉处东倒西歪的楚军士卒,以及前方几个根本没有受到半点盘问的入城行人,让吕布心中不由一喜,推车的速度也稍稍加快了一些。
就在吕布即将穿过城门进入寿春城的时候,突然身后一名原本倚靠着城墙乘凉的楚军士卒突然开口拦下了吕布:“喂!前面那个汉子,就是你!停下来让我们检查!!”
吕布猛然听到阻拦声心头不由一紧,一瞬间更是闪过无数念头,当他回头发现其他几个原本没有注意他的楚军士卒也将视线投向他的时候,看向那个最先拦下他的那名楚军士卒的眼神中便隐隐透露着一丝杀气。
而那名还不知道自己拦下了的是一个随手就能取其性命的楚军士卒,一边向吕布走来一边喝道:“你这汉子!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古代十七八岁已经不算小了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规矩?难道进寿春城之前还要做什么事情吗?只是之前那几个行人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吕布看着那名越走越近的楚军士卒,心中甚至想到了干脆一把捏碎这个可恶的家伙,然后逃进寿春城躲藏起来等到约定之日这个不成熟的念头。!~!
135一波刚平一波起,寿春城中遇故人。
“你这汉子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喂!问你话呢,听见没有?”那名楚军士卒见吕布‘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回,不由有些不高兴起来。
‘这该死的家伙真是呱噪!’看到远方十余名正躲在墙角处闲聊的楚军士卒也将视线投向这边,吕布只得按捺下自己心中想要暴起杀人的念头,并故意装作无辜的表情,指着自己的嘴巴冲那走过来的楚军士卒一顿指手画脚。
“原来是个哑巴,哼!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嘿,你这哑巴好大的力气,竟然一个人拉了这么一大车的柴火,真是人傻力气大啊,想来你这次入城光是这一车柴火就能卖不少钱吧。”那名楚军士卒见吕布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和缓了一些,但是他那最后一句话却好似隐含着什么意思。
吕布此时所想的就是自己若不顾一切的暴起杀人,虽然自己一定能在这偌大的寿春城里躲到约定之日,但是之后那些还未进城的秦军士卒只怕会遭到更严厉的盘查,而且楚军在寿春城也可能会展开搜捕,已经潜入城池的秦军士卒暴露的危险也就更大了。这样一来最后能活到蒙恬将军攻城之日的秦军士卒,究竟能不能剩下两三成的人数都很难说了。
见这楚军士卒张口规矩闭口规矩并且在最后一句话中提到了钱财,吕布突然心中想到一个可能,便装作极为不情愿的样子,从自己怀中摸索了半天,最终掏出一枚楚国最小的货币——铜质海贝,并将这枚铜贝慢吞吞的递给你们楚军士卒。
这里要给众位看官说一下,在楚国还未被秦国吞并的时候,楚国的货币分为金银铜三种样式以海贝为原型。之后也有很多变种。
铜币:主要是铜贝,椭圆形,背面平,正面凸起,有文字,字形像蚂蚁,两口像鼻孔,故称蚁鼻钱。又因它取象于贝,似古文“贝”字,像一人面,故又称“鬼脸钱”。楚国的铜贝也有铲形的。
银币:以银为币,是楚国独创。币成铲形,是中原地区货币的特点,从此可见楚国与中原各国商业贸易的密切。
金币:史称楚金币为郢爰和卢金,又称印子金,即有特定铭文的扁平金版,此外还有无钤印字的金版、金饼等。
而吕布所拿出的那枚铜贝是楚国最基本的货币,而且也是最符合此时吕布所装扮的身份,若是吕布随手掏出一个金饼丢给那名楚军士卒,只怕不仅不能起到‘贿赂’的效果,反而等于明着告诉这名楚军士卒:来抓老子啊,老子人傻钱多还很可能是伪装成行商的秦军细作!
果然,当这名楚军士卒接过吕布递来的这枚铜贝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并拍了拍吕布结实的臂膀笑着说道:“很好!既然你按着规矩做了事,我老刘也不会亏待你,你这张连我老刘记住了,日后你再进来卖货,只要是我老刘当值就不会再让你交钱了。”
吕布不由心中暗暗鄙视这个自称老刘的混蛋,什么叫他老刘当值的时候不用交钱,只怕日后看到吕布这个伪装的行商再次推着一车木柴来城中贩卖的时候,就算这个老刘就站在旁边,也会鼓动着一边的人前来索要钱币,大不了一句‘今天我老刘不当值’,就能将今日承诺的话语丢到阴沟里去。只是吕布却不在乎这个,他也只是做这一次‘买卖’,日后再与这老刘相见之时只怕就不是掏铜贝给他了,而是给他狠狠的一戟!
“走吧走吧,别在城中生事啊!若是犯了事的话只怕你这一车的柴火所卖的钱都未必能保得你这条命。”老刘临走时警告了吕布一番,然后抛着从吕布这里得来的那枚铜贝,笑嘻嘻的走回自己的岗位。
吕布待那老刘走远后才冷笑一声,重新推起自己的‘货物’向寿春城深处走去。怎料还没走出一百步,却又听到有人叫住自己:“前面那汉子停下,停一下!”
‘哼!真是把我吕布当肥羊了吗?一次次的来找要钱财,若是再给下去我带的这点楚币还不能让我走到南门呢!’吕布悄悄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只有几个楚军士卒站在远远的地方后,这才转向那个喊住自己的人,心中想着的是若是这次这个喊住自己的人又是一个来索取钱财的人,那自己不介意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然后再放到自己车子中的木柴底下让他的尸体慢慢的腐烂。
“好重的杀气,小将军可别忘了这里可不是秦军大营,而是楚国都城寿春城呢。”那人淡笑着轻声说出几句话,可把吕布吓的不轻。
“是你!”吕布定睛一看这喊住自己的人,可不就是当夜独身一人潜入到秦军大营来刺杀自己的那名黑衣刺客吗!当日夜里虽然天色昏暗,但是那个自称是虞姬祖父的黑衣刺客,还是被吕布记住了他的身形和相貌,而这才过了没几天吕布就算记性再差也不会忘记他这个人。
此时吕布心中真是有些苦涩,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自己刚刚应付完看守城门的楚军小卒,却又碰到了那日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黑衣刺客,若是在这里与这个剑艺不凡的老者打斗起来,只怕自己就要提前享受一下在寿春城中被无数楚军士卒围观的感觉了。
那名穿着普通服饰的老者轻笑着走进吕布,拱了拱手道:“虽然不知道小将军来寿春城是为了什么,但是我虞卿德蒙当日夜里小将军的活命之恩,今日报恩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坏了小将军的好事。只是今日既然有幸能再次遇见小将军,不知小将军可方便去老朽家中一坐,也让老朽备下一席酒菜对小将军当日的恩情回报一二。”
吕布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虞卿的老者,在看到老者清澈真诚的眼神后,吕布爽朗的笑了笑:“晚辈今日正好还没寻得去处,既然长者相邀,那晚辈也就不好拒绝了,还请长者为晚辈带路吧?”!~!
136小屋家宴酒菜足,心忧虞姬探虚实。
“小将军随老朽来!”见吕布答应了自己的邀请,虞卿显得十分的高兴,脸上原本隐藏着的一丝忧愁也一下子全部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吕布推着装满一车木柴的大车,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虞卿的后面,不仅没有因为一车趁着的货物而疲惫,反而脸不红气不喘而且还有很轻松的对周边的寿春城街道左顾右看,好似对这南方楚国都城的一切景色都很好奇一样。光是这一幕就让原本还打算放缓步伐的虞卿暗暗点头,其心中对于吕布这个俊朗的秦军小将气力和耐力又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小将军,到了。这里就是老朽的屋子,你的大车若是没什么重要东西的话就放在院子里吧,这周围的几户人家早在你们秦军当日围城之前就逃出寿春城了,这里也就只有老朽一人不会有人来动你车里的东西的。”虞卿指着不远处一个低矮的木屋,对吕布轻笑道。
吕布将手中车子随手停在路旁,并将车子上层的许多木柴掀出车子,露出中间一层杂草。吕布从这些杂草掩盖的下方抽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和那柄当夜与虞卿手中的青虹剑大战过的秋水剑:“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晚辈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虞卿深深看了吕布一眼,突然开口问道:“小将军别怪老朽多嘴,只是有一句话老朽还是要问一下,莫非这次小将军进城来时为日后秦军攻城做打算的?”
“长者当夜也是见识过秦军军中深浅的,以长者看来,秦军凭现在的军力和战力若是要想强攻寿春城的话,真的还需要晚辈在城中相助吗?”吕布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很直接的回答了虞卿的这个问题。
虞卿回想起当日夜里自己所看到的数十万秦军,在得知将领们遭到刺杀后赤红着双眼追杀那些黑衣刺客的场景,又不由自主的庆幸自己因为眼前这位秦军小将的帮助而得到正确的路线及时退出秦军的大营,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就向自己亲眼所看到的那几名不幸陷入秦军士卒包围的黑衣刺客一样,被一群疯狂的秦军士卒剁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
不提秦国还有多少精锐士卒没有派来楚国,单单是楚境如今还有这么多彪悍的秦军士卒,就算这次统帅秦军的主帅真的是死于刺杀,可一旦秦军一心想要攻打寿春城,以寿春城如今的实力也绝对不可能撑得过半日时间!
“来,进来吧。反正如今老朽我也不在效忠楚国了,不管你来寿春到底是为了什么,老朽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干涉,今日请你来此处最大的目的就是用一席酒菜聊表一下心意。”虞卿推开自己的屋门,示意吕布进来。
吕布看了看那个低矮的屋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后,手中用力将方天画戟深深的插入泥土中,随后配挂着秋水剑跟在虞卿身后走入他的木屋中。
虞卿从屋后取出一些家常酒菜来,与吕布就在床榻旁的小桌前吃喝起来,吕布一边毫无顾忌的吃着虞卿拿来的酒菜,一边四处打量起虞卿的这个屋子,有些奇怪的问道:“长者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这里吗?怎么晚辈看这儿好似很长时间都没有住过人一样,又或者另有缘由?”
虞卿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后轻叹道:“原先老朽和孙女、孙子都是住在此处,只是数年前老朽被前任楚王请入宫中做供奉府的剑客后,便于孙女孙子一齐搬到楚王宫中的供奉府去住了。去年老朽的孙子去吴中闯荡去了,而前些日子楚王负刍趁老朽离开供奉府的时候将老朽的孙女夺去作为人质逼迫老朽去秦军大营刺杀秦军的将领,那日夜里老朽德蒙小将军之助逃回寿春城后,便重新回到此处落脚。回到这里后老朽整日筹划着如何潜入楚王宫里营救老朽的孙女,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收拾这屋子。”
“难道长者从当日夜里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等到营救孙女的机会吗?”见虞卿谈到他的那个叫虞姬的孙女,吕布顺口问了几句。
虞卿一脸忧愁的摇了摇头:“原先老朽以为你们在那一夜后必然会对寿春城发起攻城,而一旦寿春城受到围攻楚王负刍必然会将他宫中的一部分侍卫派去城墙那边,这也是老朽所苦等的机会所在。只是没有想到前些日子竟然传来你们秦军主帅遇刺身亡大军退却的消息,如今楚王宫戒备森严老朽根本无计可施,也只能等着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机会了。”
吕布闻言不由暗暗嘀咕,竟然还有一个楚人整日盼着秦国大军对楚国的国都寿春城早日发起攻城,若是这种人再多一些那可就再好不过了。这种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但是吕布看向虞卿的眼神不由带上一丝笑意。
虞卿自然不清楚吕布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他今天碰巧遇见乔装入城的吕布,之所以一力邀请吕布来他的家中来,除了虞卿口中所说的报恩之外,另一方面就是想从吕布口中探听一下秦军到底是做着什么打算,究竟是真的要退回鄢陵、郢陈又或者是假装退却后再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偷袭寿春城。
与吕布聊了一会后,虞卿从吕布所说的语气中发觉,秦军也许真的是如外面传闻那样死了领兵统帅,而不得不从寿春城下撤退。这让虞卿心中不由暗暗焦躁起来,因为他的孙女虞姬还落在楚王负刍的手里,若是秦军的退却是真的话,谁知道等下一次秦军攻打寿春城的时候,自己的孙女会不会受到什么委屈?万一她遭
想到最糟糕的可能后,虞卿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下了决定,就算是用什么手段也要从吕布这里弄清秦军的虚实,一旦确定秦军是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退往鄢陵或是郢陈,那自己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必须立刻对自己的小孙女展开营救,绝对不能坐视自己的孙女虞姬一个人被囚禁在楚王宫中!!!~!
137老少交心谈合作,杯盏交错亦宿时。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虞卿这边刚想要用一切办法从吕布口中取得秦军的虚实,吕布这边反倒是出乎虞卿的意料先开了口。
“长者对楚王负刍是不是心怀怨恨?”吕布把玩着手中粗糙的铜质酒盏,意味深长的看着虞卿问道。
虞卿愣了愣后苦笑道:“老朽入供奉府是前任楚王赏识,楚王负刍设计害死前任楚王,与老朽自然无什么恩惠。再加上他囚禁老朽的孙女以此逼迫老朽去去秦军大营赴死行刺,这些还不够事情还不足以让老朽有资格对楚王负刍心生怨恨吗?”
吕布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间的秋水剑:“既然如此长者可想将楚王负刍的人头用手中的利剑一剑割了去?”
“小将军的意思是让老朽再去楚王宫行刺楚王负刍?”虞卿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双眼微微眯起。
吕布摇了摇头:“刺杀一个身处王宫中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只不过晚辈这里有一个计划,若是长者愿意助晚辈一臂之力,不仅能救出你的孙女,而且还有机会亲手将楚王负刍的项上人头取下,就是不知道长者敢与不敢了。”
虞卿一把抓住吕布的右臂,急不可耐的大喊道:“小将军但说无妨,只要能救出老朽孙女老朽情愿舍弃此残躯,又何惧之有!”
吕布哈哈一笑:“够豪气!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明着对长者说,秦军这次撤退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几日他们还会再次兵临城下,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对寿春城发动总攻,并且会在半日内将寿春城攻下来。一旦寿春城岌岌可危的时候,楚王负刍、楚国王室的其他成员、寿春城中的那些达官贵人,这些人都很可能不会乖乖的等到城破之时,而到时他们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寿春南门外的水路,晚辈的任务也就是将他们堵在南门。
长者若是想要救出囚禁在楚王宫的孙女,在秦军再次攻城之时就是最好的一次机会,晚辈在那一日会赶赴南门堵死出口,就请长者用一切办法在楚王宫到南门的沿途中制造一些混乱,以延缓楚王负刍这些人逃亡的速度。只要长者肯助晚辈完成此事,晚辈承诺若是长者你的孙女被留在了楚王宫里,等长者救出你的孙女后我们秦军不会对你们祖孙两加以为难。而如果长者的孙女被楚王负刍裹挟在身边,晚辈也可以承诺一定不会伤害楚王负刍身边任何女子,并在最后功成之时请长者自己来辨认并带走她。”
吕布之所以想将虞卿拉拢来帮自己,所看重的不仅仅是虞卿那一夜所展现出来的不凡身手。吕布进城之前曾计划着进城后趁着距离大军攻城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去摸透楚王宫通往寿春南门的街道。并在秦军攻城之日提前在那些重要道路上制造一些事端来,用以拖延楚王负刍他们那些人的逃亡速度,这样也可以减轻吕布他们这些被派遣到寿春城的百余名秦军将士的防守压力。
但是当吕布真正进入到寿春城后才发现,寿春城城内的街道排布方式和齐国临淄以及秦国咸阳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齐国临淄是地处中原东北方向的城池,秦国咸阳更是西北关中的城池,这两座城池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它们内部街道的分布都显得宽大整齐,陌生人进入其中只要花费一两日的功夫就能将城内七八成的街道摸透。
而楚国寿春城城内街道的分布却显得杂乱拥挤,一些房屋之间看着像是无路可走,但是真正走近一看却发现其中隐藏着一条并不显眼的通道,这也让外来陌生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寿春城大部分的道路摸清。
虞卿在寿春生活了多少年头吕布并不清楚,但是虞卿他对寿春城的了解绝对不是自己在短时间内所能赶超的。用虞卿这个身手不凡的‘本地人’去做吕布之前的那个计划,效果绝对要比由吕布自己去做要好的多,这才是吕布给虞卿许下几个诺言用以拉拢虞卿的最重要原因。
“小将军此言当真?”虞卿对于楚国的情感明显不如对他亲人的感情深,面对能够拯救自己孙女并且得到秦军安全承诺的机会,虞卿显然是对吕布所说的话动心了。
“晚辈那一夜受长者夜袭,但是在晚辈承诺放长者离去之时,为长者所指的路线最后是不是最安全的?”吕布微笑着反问虞卿。
虞卿点了点头:“小将军以德报怨老朽佩服不已,今日小将军既然亲口承诺此事,那老朽就再信小将军一次又有何妨!刚刚小将军所托之事就交给老朽了!!”
吕布与虞卿一齐举起各自手中的酒盏,同时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算是为双方的这次合作开了一个头。
“小将军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什么去处的话,不如就住在老朽家中吧,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人来往,等时间一到我们再各自行动,你看如何?”酒过三巡后虞卿指着自己后屋的一处床榻说道。
吕布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爽朗的笑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就要劳烦长者了。”
虞卿哈哈一笑,拍着吕布结实的肩膀:“莫怪老朽倚老卖老,小将军除了个子稍高一些以外,其他的倒是与老朽的那孙儿十分相似。小将军能在老朽这儿住下,老朽却是高兴的很呢。”
‘虞姬还有兄弟吗?恩,项羽手下好像有一个叫虞子期的猛将,好像他就是那个虞姬的兄长吧。好像这个虞子期还是项羽手下五虎将之一呢,却不知道这个虞姬的兄弟是不是也是叫虞子期,且让我问问。’
吕布想到这里便装作无意的说道:“晚辈也是今年才加入秦军没多久,在这之前也曾去过吴中,在那里倒是听过一个叫虞子期的汉子手上的本事好像不小,却不知道长者认不认识此人?”
“哦?这倒是巧了,不瞒小将军,老朽那孙儿也正是叫虞子期。”虞卿有些惊讶的说道。
吕布呵呵一笑,心中暗暗嘀咕道:‘这下可以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个虞姬,就是历史上那个在垓下之围中挥剑自刎的悲剧人物了。’!~!
138踪迹暴露遭围杀,鼓舞士气行动始。
数日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蒙恬与吕布他们这些被派到寿春城潜伏的秦军士卒约定的攻城之日。这些日子里除了吕布借宿于‘地头蛇’虞卿的家中平静的度过这几日外,其余的百余名秦军士卒这些日子过的可不好。
光是第一日在进城的时候,面对前来索贿的门卫,有些不明所以的秦军士卒就在这件事上狠狠的栽了一个大跟头。当一名脾气暴躁的秦军士卒在怀疑自己已经暴露的情形下出手杀了那名叫做老刘的门卫后,那些还未潜入以及在这之前已经刚刚潜入寿春城没多久的秦军士卒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虽然那名杀人的秦军士卒在逃跑的途中被一群楚军士卒抓住并格杀,但是从他那车货物中搜出的那柄秦军制式青铜剑,将那名已经死去的秦军士卒的身份暴露的七七八八,至少让城中的那些楚军士卒意识到已经有人借用行商的身份偷偷带着秦军的制式兵器进城,并且这些人有很大可能就是秦军派到寿春城内的细作!
再联想起刚刚从寿春城下退去没有几日的秦国大军,整个寿春城立刻开始在城门口加派的人手加大了对进出行人的搜查力度,而且在城中也展开了‘鸡飞狗跳’的大搜捕。光是在第一日便在寿春城的大街上抓住了十余名装扮成行商的秦军士卒,虽然这些人大多都在面对楚军前军抓捕的士卒时奋战到最后,但是这却等于给寿春城楚王宫内的楚王负刍狠狠的敲了一声警钟:寿春城内已经混入数目不明的秦军士卒!!
这可把还在患得患失的楚王负刍吓了一跳,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城外的秦国大军弄走,结果却传来已经有秦军士卒混到寿春城城内来了,这岂不是再说秦军之所以退只是为了掩护这些秦军士卒混到寿春城内来,等着在攻城之时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寿春城?!
“你这个废物!给本王去查!若是不能将城中的秦贼全部捉拿出来,本王第一个将你项上人头取下来!!”得知消息的楚王负刍一脚将负责搜查进出行人的那名中年将领踢翻在地,抽出腰间楚王剑指着那名中年将领的鼻子厉声吼道。
面对死亡威胁,这名中年将领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们这些废物!去给本将查!!若是不能将秦贼全部捉拿出来,本将死之前一定要将你们这些废物的脑袋全部砍咯!!”
第二日,又是几名还没有得到消息的秦军士卒措手不及之下,以一身行商人的打扮被那些赤红着眼的楚军士卒围了起来。当然,这些人知道落入楚人手中自然不会讨到好处,索性便抽出兵器与这些楚军士卒大战一场,最终全部倒在血泊中。
第三日,七八名聚集在一起换过装扮的秦军士卒却不幸因为被住宿地点的一个顽童发现了他们藏在房中床榻下的秦军制式兵器,最终被住宿地点的店家招来无数楚军士卒,将这店中所有的秦军士卒全部斩杀在屋中。
第四日,数名改头换面伪装成楚人的秦军士卒按理说不应该被那些楚军士卒发现,却因为一名秦军士卒手上厚实的老茧而引起了一名盘查的楚军士卒注意,最终这群秦军士卒暴露,并全体战死当场。
第五日
第六日,吕布在约定之时趁着城外战鼓轰鸣人荒马乱时来到寿春城南门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军士卒竟然连五十人都还不够数,这实在让吕布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就剩这点人了?是不是还有人还没有赶来?”吕布首先就是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来的早了点,还有一些人还没赶到这里。
“吕将军,这些日子城中楚军像疯狗一样四处搜捕,其余那些人八成都是被楚军围杀了。”一名秦军士卒神色有些黯然的回答道。
吕布看了一眼周围士气有些低落的四十余名秦军士卒,低喝道:“记住!这次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明白,这是一项九死一生的任务,如果你们现在有人后悔了、胆怯了,可以趁着行动还没有开始就离去!剩下的人准备一下,蒙恬将军已经开始发起攻城,南门守军大半都被抽调往其余几座城门,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将南门夺下来。”
虽然吕布说可以容忍有人离开,但是这些幸存下来的秦军士卒却没有一个人动过这个心思,他们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在楚军的眼皮子底下潜伏了这么久,若是在这一刻退缩了,只怕他们后半生都会在心中责怪自己。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大丈夫生与乱世何惧死焉?”
“说得好!杀楚军,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吕布看着士气高昂起来的一众秦军士卒,在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这一仗他们要以四十余人死守南城门至少一两个时辰,之后会有多少溃败而来的楚军,急于从南门逃脱的那些达官贵人,还有这次行动最大的目标楚王负刍和他手下的那些禁卫军,这些都是吕布这伙人接下来要面对对手,双方的人数对比甚至有可能超过一比五十!但是眼前这些秦军士卒却没有一丝惧意!正是有了这些视死如归的秦军悍卒,秦国才能荡平六国一统天下!!
士气上来后,吕布接下来就要给予了他们希望:“听着,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南门不让任何人从南门外的水路逃脱,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必须手持盾牌傻乎乎的堵在城门里等着敌军的冲击,完成这个任务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们放心,有我吕布在,就一定尽一切力量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活下去。”
吕布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压根没想过要用这些一同来的秦军士卒的生命去堵死城门,之前吕布让虞卿在通往南城门的道路上制造混乱,只是为了方便他接下来在南城门的布置,只要有了充足的时间,以数十人抵挡住数千人,这种事情未必就不能被吕布所实现!!~!
139寿春城内分派系,釜底抽薪雪加霜。
“赵普将军,北门告急!王将军让我来再调集三百军士前去!”一名满脸血污的楚军士卒扑到南门守将赵普的身边,从怀中掏出调兵的符印。
赵普阴沉着脸检查了一遍手中符印并确认手上的符印是真的后,才冷冷的喝道:“先是西门告急,接着是东门告急,现在你们北门又来说告急!难道你们不将我赵普麾下的儿郎抽调干净就不打算安分了是么?别忘了,城中还不知道混入了多少秦军的细作,我手下现在就只剩五百军士了,若是再让你们抽调三百人,难道就让我赵普带着两百人守着偌大的南门吗?”
“赵将军!谁不知道你们南门的外面就是水路!别说秦军之中有几个会游水的人,就算是有几个会游水的秦军,只要你们不打开南门,难道他们还能从水中拖着冲城车来从外面将南门撞开不成?说到城中可能存在的秦军细作,他们就算要在城中呼应,也应该是去东门、西门或者是我们北门,他们跑到你们南门这里做什么?难道就是要接应那几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会游水的秦军?”
那名满脸血污的楚军士卒愤愤不平的冲赵普吼道,他们前线每一刻都有多少名士卒战死于城墙上,但是眼前这个叫赵普的混蛋将军竟然要留着数百名生力军苦守着一座根本不可能受袭的南门,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更无法让人理解!
赵普认识眼前这名满脸血污的楚军士卒,他正是负责防守寿春北门的王春将军的亲卫队长,若是换了别人赵普也许还能强硬一些,但是王春将军可是楚军有名的疯子,若是将这疯子惹急了,说不定他真能放下手中的要事不顾,骑着快马冲到南门来找他赵普拼命!
赵普并不是因为真的在乎南门的防守,正如这名王春将军的亲卫队长所说一样,南门是寿春四门中最安全的一个,就算秦军统帅的脑袋被门板夹了也绝对不可能想着从南门突破进来。赵普之所以不情愿让这些人抽调自己麾下士卒,其实是另有缘由。
寿春城内数支城卫军其实并不都是效忠于楚王负刍的,像北门王春将军所统帅的那一支城卫军,其实也就是表面上遵从楚王负刍的军令,他真正效忠的对象其实是寿春城内的实权贵族之一:王家。
而真正效忠于楚王负刍的赵普知道,他麾下那少的可怜的城卫军士卒,在被其余三门的守将抽调走后,一定会被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而且就算战后还能剩下一部分,那也绝对是不可能再被要回来的,可以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罢了罢了,人就在那里,你自己去挑三百人吧。”就算明知如此赵普也无能为力,因为楚王负刍正是靠着城中那些个拥兵自重的贵族们的帮助才如愿登上楚王宝座,对于这些‘忠义之臣’楚王负刍只能对他们忍让,忍让,在人让!楚王负刍尚且如此,他赵普又能如何?还不得乖乖的听从他们这些人的摆布吗。
“哼!”王春将军的那名亲卫队长冷哼一声,临走时用鄙夷的眼神扫了赵普一眼,显然是对他之前还试图阻挠自己抽调兵力而不满。
‘狗仗人势的东西!’赵普心中激愤不已,却只敢在心中谩骂。
看着被那王春将军亲卫队长挑选完后剩下的两百余名老弱士卒,赵普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南门守将当的真是他妈的窝囊,甚至在心中升起不如放弃对于楚王负刍的效忠,寻一个城中权势豪门投效算了。
正当赵普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突然走来三十余名行迹诡异的汉子正向南门这边走来,赵普还以为是一群想要从南门这边逃离寿春城的城中百姓,(数日前秦军第一次兵临城下的时候,同样出现过这种人)便有些不耐烦的对身边一名侍卫喝道:“让那些贱民滚回去,为防秦军细作,南门今日不开!”
赵普的侍卫长应诺一声,独自一人按剑快步向那三十余人。
“赵将军有令!为防秦军细作,南门今日不开!都回去吧!!”赵普的侍卫长走到那些人面前大喝道。
为首一名高大健硕的俊朗少年,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一边对身后三十余人大笑道:“听到了么?说是因为要防秦军的细作,这个赵将军连城门都不敢开了呢。”
“嘿嘿,若是真如这赵将军所言今日南门不开的话,却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队伍后面一名满脸络腮大胡的壮汉怪笑一声,右手却已经摸向他推着的那辆推车里。
那名赵普的侍卫长见对面那些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顿时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当这么赵普的侍卫长刚刚将腰间佩剑抽出一半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劲风从自己的耳侧呼啸而来,接着就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一阵天翻地覆后最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吕布将自己手中方天画戟上沾染的血渍甩落在地,狞笑着看向远处目瞪口呆的一众老弱楚卒:“没想到在临来之前还有别的城门从南门抽掉了数百人走,这样一来攻陷南门就更简单了。你们守在这里,只要负责拦住那些想要从南城门逃往城内的楚军士卒,其余的就交与我吕布一人就好了!”对于吕布来说就算自己是步战,但是收拾两百来名‘老弱病残’还是不在话下的。
“敌袭!!!”城门楼上的赵普第一个从刚刚的惊变中反应过来,一声尖锐的尖啸不仅将自己麾下的两百来名‘精兵’回过神来,也让不远处的吕布不由一阵厌烦,心中暗暗嘀咕这人不去唱男高音真是屈才了。
“吕将军谨防楚人暗箭。”深知吕布厉害的一众秦卒自然对吕布的吩咐没有任何异议,除了提醒吕布小心楚人可能出现的暗箭之外就目送这吕布单手倒拖画戟飞奔向对面开始慌慌忙忙的组建起军阵的两百来名老弱楚卒。!~!
140士气沮丧心气低,两百围一胜负定?
“快列阵!对面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三十余人,我们这里有两百多人,列起军阵必胜无疑!”赵普一边催促这麾下‘精兵’加快列阵速度,一边大声鼓舞着身边士卒低落的士气。
但是赵普的这些鼓气的话语别说身边的士卒们不相信,甚至当他看到身边那些被东、西、北三路‘劫匪’打劫过后剩下来的楚军士卒,老的白发苍苍小的甚至脸上还挂着对刚刚侍卫长的脑袋一戟劈成两截那一幕的恐惧时,就连赵普自己也对自己刚刚才说的那些话语产生了怀疑。
‘凭这些人,真的是对面那三十余名秦军的对手吗?听说秦军士卒特别彪悍蛮横,最喜欢在战场上将对手的头颅斩下来挂在腰间,作为自己战后领取战功的一个证据,却不知道自己万一被秦军杀了的话,头颅是不是也会被挂在对面某一个秦人的腰间死不瞑目?’想到这里赵普不由自主的干咽一口唾沫,只感到脖子处阵阵发酸,好似下一刻就有一把冰冷的青铜剑要将自己项上人头从自己的脖颈处生生的割下来一样。
“咦,赵将军你快看,对面冲过来一个人,莫不是来与将军交涉的?”一名眼尖的楚军士卒指着不远处独自一人冲过来的吕布,向一旁的赵普大声嚷嚷着。
“真的是一个人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以为光凭三十余人就想逼迫我们这边两百多人投降么?哼,真是欺人太甚!你们听着,待会那人要是走近了,我们就一起杀出去,先斩了他们一个人再说,也好让秦狗知道我们楚军的厉害!”赵普将两百人围杀一名秦军士卒这种堪称无耻的事情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这可真让一旁的一些老卒替赵普自己感到脸红。
脸红归脸红,可若是让这两百来名老弱楚卒主动去碰‘硬’的,也许他们这些人还未必愿意。不过若说到像以两百人围杀一个人这种欺负‘软’的,虽然无耻了一点但是却‘勉强’能让他们敢于主动出击了。
“好俊朗的一个少年郎,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年轻气盛太过鲁莽,所以才敢独自一人冲到敌人的军阵前来。哈哈哈,儿郎们听令!不管这个小秦狗来我们这儿想要说些什么,我们先冲过去宰了这个小秦狗,然后再将对面那些秦狗一并杀了!冲啊!!”赵普喊杀声倒是叫的响亮,只是一旁耳朵都差点赵普‘怒吼’声震聋了的楚军士卒却惊奇的发现,赵普的双脚竟然牢牢的站在原地任凭身后许多人的推挤却丝毫没有向前动一动!直到这些人被身后发起冲锋的楚军士卒推搡着冲向那名秦军少年的时候,他们还在心中暗暗佩服赵普将军的‘定力’之深!!
以一人之力抵挡两百敌军,听起来甚至有些让人无法置信,但是在战国末年这种依靠冷兵器厮杀的年代,并不是说人多就一定能百分百的发挥你人多的优势。前面的战友正与敌人奋力厮杀,这个时候你光拿着一柄青铜剑除了无奈的等着前面这名战友阵亡后去顶替他的位置之外,完全不可能还有其他什么选择。当然,若是这两百来名楚军士卒手上全是拿着秦军的那种威力巨大的强弩,就算是再给吕布按上三头六臂,吕布也还未敢以一人之力去冲击敌阵。
“哼!乌合之众!!”吕布看着对面老弱参半队列杂乱的两百来名冲向自己的楚军士卒,脸上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紧紧握住手中的方天画戟,脚下重重踏了几个重步,势若猛虎一般跃向当先那名脸上还挂着稚气的年轻楚卒。
“呜!!!”
“撕拉~~”
吕布甚至没有对那名年轻的楚军士卒动用自己方天画戟锋利的戟首,单单只是将方天画戟当做棍棒来使用,却凭着自己的那股骇人的怪力,竟硬生生的将那双手举着一把上了青绿色铜锈的青铜剑的年轻楚军士卒,拦腰一棍打成了两截!!
“厄啊!!”被吕布一戟身砸成两截的年轻楚军士卒一时还未气绝,徒自用双手捂着自己腰间滑漏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脏,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吕布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凄惨嚎叫而动一丝怜悯之心,这并不是说吕布是一个残忍冷酷的侩子手,而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本身就是要杀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方,这里除了你的战友袍泽之外,任何对手都是抱着要将你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心态,哪里有时间给你去同情对手的时间和机会?
“去死吧秦狗!!”七八名挺着长矛的楚军老卒列成一字队列,齐刷刷的将各自手中的长矛狠狠刺向吕布。
“开!!”吕布口绽惊雷,方天画戟好似一道闪电般将刺向吕布的长矛尽数斩断,兵器上巨大的差距绝对不是这一点数量的优势可以弥补的。
“杀!杀!!杀!!!”面对身边密密麻麻的楚军士卒又没有身旁袍泽的阻碍,肆无忌惮的吕布仿佛与记忆中那个鬼神般的身影所重合在一起。剑来,戟迎,剑崩人亡!矛刺,戟扫,矛断命绝!
对付这种层次的杂兵,吕布所施展的戟法不需要太过精妙,但光是靠着吕氏戟法中钩、啄、刺、割、扫这几路最简单的路数,却已经让吕布周身一丈范围之内成了真正的‘黄泉之路’。只要有任何一个楚军士卒胆敢跨入这个范围之内,方天画戟就立刻带着索命般的呼啸声从他的血肉之躯中带走宝贵的生机,徒自留下一具生机尽逝的尸体成为吕布脚下‘血路’的一部分!!
站在最后的赵普原先只看到自己麾下的两百来名老弱参半的楚军士卒将孤身一人的吕布瞬间‘淹没’,但是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发现吕布‘沉没’的地点突然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泉’,那四处飞扬的胳膊、大腿甚至是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让赵普猛然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骨悄悄攀上脑后,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41赵普命绝城门下,虞卿引火入深巷。
“两百人竟然杀不死一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眼见两百人的密集阵列随着一声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变的越来越稀松,赵普一步步的往后退着,好似前方那些楚军士卒们围着的不是一名秦军士卒,而是一头来自洪荒的食人猛兽!
吕布将溅落到嘴里的血渍随口吐在地上,冷冷扫了一眼开始向四周退却的那些楚军士卒,他知道自己已经将这些人的胆魄所击碎,这些本来就战力低下的老弱楚卒现在甚至连与自己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打开南门逃生去吧!只要你们不回城里,我可以保证不追杀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吕布对这种失去胆魄的敌人已经没有屠杀的**,他的目的只是在占领南门城楼的同时,尽量保证寿春南门失陷的消息暂时不被楚王负刍他们所知晓。南门外是通往淮南的水路,自己周围这些楚军士卒几乎没有人不会游水,只要他们肯乖乖的从南门外逃走,自己也不必对这些人赶尽杀绝。
“快去取本将军的弩箭来!本将军要亲手杀了这个秦狗!!”赵普推搡着护卫在自己身旁的一名侍卫,他不甘心自己会被一个这般年轻的秦人击碎自己的仕途。
但是赵普却小瞧了吕布的听觉,他惊慌之下将‘弩箭’二字说的很大声,正好此时前方残存的不到百余人的老弱楚卒正慑于吕布的威压之下都静静的思索着吕布提出的建议,结果让吕布恰巧听到了赵普在后方喊出的‘弩箭’二字。
吕布冷哼一声,提着方天画戟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向赵普所在的方向,挡在吕布前进道路上的那些老弱楚卒,此时早已被浑身沾染着粘稠血污的吕布吓破了胆,看到吕布向他们这里走来,还以为吕布又要挥舞着手中的怪异长戟大开杀戒,赶忙连滚带爬的向左右散开,让出一条宽广的通道任由吕布走向后方的南门守将赵普。
“拦,拦住他!”赵普面色苍白的一步步后退,他之所以能坐上南门守将的位置,最大的原因是他早在楚王负刍还为称王之时就追随在楚王负刍身边的近臣,别说上阵厮杀了,赵普甚至在往日里连一只鸡都没有亲手宰杀过,眼看着如同鬼神一般的吕布向自己走来,赵普的裤裆竟突然湿了,随后更是远远的从那儿传来一阵难闻的腥臊味。
“杀了你真是脏了我的方天画戟!”吕布呸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柄断了矛首的长矛木柄,稍稍瞄了一眼后狠狠向反身逃跑的赵普掷出。虽然没有了锋利的矛首部位,但是在吕布的神力相助之下,断矛轻而易举的从赵普的背部穿了过去!由于整个过程太过迅速,赵普又向前跑了几步之后才感到身体传来的疼痛感,底下头看着拳头大小的血肉窟窿,一脸惊骇的缓缓瘫软到地上。
直到赵普尚且在地上无意识抽搐着的身体生机渐逝之时,之前被赵普推搡着去取城楼上强弩的那名亲卫侍从,竟然连城楼的台阶还没有跨上,待看到吕布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这名赵普的亲卫侍从尖叫一声,脚下一软竟被吕布生生吓晕了过去!
“哼!真是和那楚将是一类货色的废物,既然已经晕过去了就干脆永远也别醒了,下辈子投胎做个平凡人别来参军了。”吕布走到晕倒在台阶下的那名赵普的亲卫侍从身边,右脚重重的踩在他脆弱的脖颈处,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之后,这名赵普的亲卫侍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吕布送去黄泉路上与他的主人‘团聚’去了。
吕布踩着那名赵普亲卫侍从的尸体缓步登上南门城楼,俯视着底下面带惧色的一众老弱楚卒,厉声喝道:“生路只有一条,本将军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任何停留在此处的楚军,杀!!”
一声‘杀’字让一众老弱楚卒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看看周围那些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还有那些死不瞑目的袍泽头颅,这些人在一瞬间突然像是被惊醒一般一窝蜂的向南城门冲去。
他们随手丢下手中的兵刃,一边奔跑着一边将身上披挂着的衣甲、头盔甚至是靴子,全部一股脑的丢弃在一旁,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用处的废物,出了南门不远处就是水路,游水的时候带上这些东西岂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吕布站在城楼上冷眼看着这些人打开南城门上沉重的门栓,争先恐后的从打开了一道狭窄缝隙的南城门处挤了出去。他对这些人并没有追杀的**,像这种军心尽丧的士卒,日后就算再次被楚军收拢起来,只怕也未必有多大的战斗力,今日他吕布最大的任务可不是杀多少敌军。只要他能在蒙恬赶来之前将寿春南城门抓在手中,不放走任何一名楚国王室以及那些达官贵人,以及重中之重的楚王负刍,待大战之后他吕布自然会是获得此战的头等大功的人。
“照我之前制定的计划封死南城门,刚刚那些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乌合之众,接下来我们可是要迎来许多‘贵客’的冲击呢。”吕布对走过来的数十余名秦军士卒吩咐着,接手南城门的过程比他之前所预料的还要轻松许多倍,这也为他争取来了更多的准备时间,他要好好准备一道道‘大餐’,以用来‘款待’将到来的那些‘贵客’
就在吕布正与一众潜伏到寿春城的秦军士卒在南城门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虞卿正闲庭信步的走在通往南城门最快的那条街道上,在上一次秦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寿春城内就有许多居民因为害怕秦军可能出现的劫掠,便早早的带着家眷和细软逃离了寿春城,此时虞卿所走的这个街道上早已经没有几户人家还居住在这里了。
看着迎面跑来的数百名赶往北门方向的楚军士卒,虞卿站到街道旁的一处树荫稍稍等候了一下,一直等到那数百名楚军士卒走的看不到了身影之时,虞卿才从树荫下重新走了出来,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虞卿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叹一声后将火折子轻轻吹着,缓缓走向街道深处。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42令旗挥动填屏障,全军出击楚军危。
“木牛车掩护土龙车出击,将寿春城的护城河填平!!”蒙恬大旗一挥,两百余辆由秦墨子弟组装的木牛车和土龙车缓缓向寿春城的护城河前进。
城上那些楚军士卒正龟缩在寿春城头的女墙后面,以此躲避着秦军强弩军阵一波又一波呼啸而来的强弩箭雨。猛然间看到数百辆古怪的不明物体一点一点往寿春城进发,城头上立刻引起了一阵骚乱。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啊。”
“难道是秦军的攻城器械?”
“攻城器械?除了云梯、冲城车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攻城器械吗?”
“这些东西不会是秦军的冲城车吧,寿春城的护城河虽然年久失修,却也不是这些东西能趟的过来的啊。”
“应该不是冲城车,我听说中原那边有一种威力很强的攻城器械叫做投石车,不过据说这种东西是在远远的地方抛射大石的,而不是向城池发起冲击的。”
“混蛋!你们这些家伙,有闲心在这里七嘴八舌,还不快点用弓箭对着那些东西射击!只要能将推动那些东西的秦狗射死,本将军才不管它们到底是什么玩意!!”
守城将军的话说着简单,但是看到他自己将肥硕的身体尽力缩在女墙下以躲避秦军强弩箭雨的时候,旁边的那些楚军士卒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鄙夷之色。
将领的作用并不仅仅是冲锋陷阵,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时刻,如果做为一军之将,你自己率先显现出怯懦、畏惧这种情绪之后,再一个劲的鼓动身边的士卒去为自己拼死效力,这种将领只会让他麾下的士卒对他失去信心,而他的威信自然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虽然心中对这名守城将领充满了鄙夷,但是面对这名守城将领的呵斥和催促,周围的那些楚军士卒还是无奈的冒着秦军强弩箭雨抬起头来,并将各自手中的弓箭射向那些古怪的攻城器械。
“噗噗噗”由数层熟牛皮搭建起来的防护层坚固无比,虽然楚军的箭矢借助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面对熟牛皮的韧性和坚固性,这些箭矢甚至连最外面的那一层都无从穿透,只能无奈的从一旁滑掉到地面上。而木牛车下的那些秦军士卒,除了有几个倒霉鬼被几支从诡异角度射来的箭矢‘咬’了一下之外,这些秦军士卒就再也没有什么损失了,木牛车和藏在其中的土龙车继续缓缓的像寿春城城外的护城河前进。
“用火箭!我就不相信这些东西连火箭都对付不了!!”城中每座城门都备存着大量的火箭,这些东西除了是防备着敌军夜袭之外,更多的是为了防止敌人用人命填平护城河后,用冲城车撞击城门。对付冲城车都不在话下的火箭,对付前方那些怪东西更应该不在话下的吧。
“咻咻咻!!”城楼上的楚军士卒冒着秦军弩箭的危险再次站起身来,用燃烧的火箭射向那些木牛车。
木牛车虽然在表面裹了好几层的熟牛皮,但是木牛车的主体结构还是木质的,在被火箭射中后,一些木牛车渐渐着起火苗来,这让城楼上的一众楚军士卒以及那名守城将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若是连火箭都对付不了这些怪东西,他们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惜这些人高兴的有些早了,保护着底下秦军士卒以及土龙车的木牛车虽然燃起了火苗,但是并不代表秦军士卒们没有办法去解决。只见那些躲在木牛车下面的秦军士卒操纵起手中灵巧的土龙车就地挖起泥土来,又趁着城楼上楚军士卒射击的空当,几人一伙抬着整车的泥土从木牛车的后面冲出来,将一整车的泥土尽数泼洒在木牛车着火的地方,刚刚燃起势头的火苗被泥土一掩,就只剩下一缕青烟从土中飘散出来了。
“继续射击!!继续射击火箭!!!”眼见好不容易奏效的火攻被秦军用那些泥土给扑灭,守城将领顿时暴跳如雷,指挥者身边的士卒继续用火箭去攻击木牛车。
秦军的强弩一刻都没有停歇,每一次楚军士卒抬起头对城下木牛车进行射击,都让他们蒙受数以百计的伤亡,这让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城防兵力更是雪上加霜,也让那些幸存下来的楚军士卒变得更加恐慌。
甚至在守城将领的催促下,竟然有人假装起身射击,却连瞄准都没有瞄准,慌手慌脚的将手中宝贵的火箭随意射出后,就立刻将身子缩回女墙后面,这些根本没有准头的箭矢,有些连木牛车的三十步距离都没射入,就直接歪歪扭扭的跌落到护城河里去了。
“混蛋!你们在射河水还是在射秦军啊!!”守军将领狠狠一鞭子抽在一名龟缩在女墙后面的楚军士卒身上,但是面对生死大事,这些楚军士卒宁愿被抽打几鞭子,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赌在秦军强弩弩箭会不会射中自己这件事上。
在这种情形下,百余辆木牛车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寿春城外的护城河边上,木牛车内的一众秦军士卒开始用土龙车一车一车的将泥土挖掘到寿春城的护城河中。
直到此时城头上的楚军将士们才明白,原来这些怪东西是为了掩护那些秦军士卒来护城河旁边填平护城河的!而此时城头上的火箭经过之前的几阵挥霍后,就只剩下三百来支了。
楚军士卒急匆匆的将手中残存的火箭全部射出去,却也被木牛车下的秦军士卒依照前法用泥土将火扑灭,还因此被秦军的强弩箭矢射死了五十余名楚军士卒。至此,这些楚军将士们只能无能为力的缩在女墙后面,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躲在木牛车下面的秦军士卒一点点的将他们寿春城的屏障所填平。
蒙恬站在专门用来指挥军士的高台战车上看着寿春城的护城河被填平,淡淡的露出一丝微笑,将腰间佩戴的宝剑‘锵’的拔出剑鞘,指着寿春城城墙一声高喝:“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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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楚王宫。
“大王,大王!慢一点,小心摔倒伤了身体。”一名宦官扶着楚王负刍正快步往宫外走去,跟在楚王负刍身后的是楚国朝堂上的一些没有什么权势的士大夫们以及数百寿春城最‘精锐’的宫廷甲士,而虞卿的小孙女虞姬此时正被一众宫廷甲士围在那些士大夫的队列中。
这些日子她被关押在楚王宫中,由于那一夜的刺杀将秦军的统帅李信刺死,楚王负刍倒是也没有亏待虞姬这个‘功臣’之孙女。不仅每日都有宫中的饭菜供用,楚王负刍还特意找来一些宫女来开解虞姬,并且还在这段时间里教了虞姬一些歌舞和宫中的礼仪。
楚王负刍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因为对虞卿这个老家伙心怀愧疚,而是他对于虞姬这个小小年纪就已经生的亭亭玉立的小萝莉起了窥觊之心。楚王负刍心中打的算盘是日后若是能让虞姬放下心结,那他就在虞姬成年(那时候女子应该十四岁就算成年了吧)的时候将虞姬收入**纳为己有。而若是日后虞姬还放不下虞卿这件事的心结,那楚王负刍便要将虞姬作为一种‘礼物’,去收买一些将领的忠心,总之楚王负刍是会将虞姬的美貌完全利用干净。
只是楚王负刍算盘打的响亮,却怎么也没算到秦军竟然会在退去后短短十余人的时间就杀了个回马枪,重新开始对寿春城发起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寿春城受袭还没过几个时辰,东门、西门、北门全部都派人前来求援,寿春城这个传承了多少年的楚国国都,也陷入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走的慢些秦军就要进城了!!”楚王负刍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那个小宦官,提着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奢华的楚王服,踩着洁白的踏云靴,神色焦虑的迈着大步向楚王宫南门方向走去。
楚王负刍一行人走出楚王宫南门后,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些寿春城中权势贵族们,纷带着各自的家眷、奴仆、侍卫以及大包小包的财物细软,挤挤嚷嚷的一齐向寿春城南门方向前进。他们这些人在南门外的水路上都有着各自早已准备好了的大小船只,只要出了寿春城南门,秦军就再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了。
“来人!为本王开道!!”楚王负刍可不打算用自己的千金之躯去亲自担当为身后众人开道的重任,他转过身来冲身**廷甲士的统领烨林招了招手,烨林连忙带上一半宫廷甲士越过楚王负刍,开始推搡着那些达官贵人的奴仆,为楚王负刍清出一条通道来。
楚王负刍坐上一旁宦官为他早已准备好了的马车,待烨林为他将道路清整出来后,楚王负刍立刻催促着御马的车夫开始向南面前进。
那些被楚王负刍宫廷甲士所推搡开的楚国贵族的开路奴仆们,原先被推开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心中的不满吐骂出来。但是看到那些手持剑戟面色凝重的宫廷甲士时,这些习惯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也只能夹住尾巴默默忍让着被别人欺负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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