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扶苏终识边民恨,蒙恬定计欲歼敌。
而站在吕布和公子扶苏两人身后的蒙恬,此时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两人虽然平日里一个是温文尔雅极易相处,一个是机智勇敢胆大心细,但是这两人毕竟都是年纪较轻的少年郎。在遇到一些不可调和的问题之时,这两个少年郎最终还是互不相让,竟让本来十分简单一个小事闹到如今近乎不可收拾的余地。
公子扶苏原本也只是想劝导吕布日后少造无辜的杀孽,但是看到如今吕布丝毫不知悔改的态度,原本想要劝导的想法直接变成想要狠狠教训吕布一顿的想法。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全部都过来。不用害怕,本公子是大秦皇室子弟,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问你们几个问题而已。”公子扶苏一脸温和的招呼了十余名身穿匈奴服饰的男女过来。
那几名穿着匈奴服饰的男女互望了一眼后,最终还是怀揣着胆怯的心情缓缓走向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推开一旁护卫的几名卫士,走到一名瘦弱的女子面前,柔声问道:“你们都是被他们掳走的是吗?”
那名瘦弱女子虽然不知道扶苏口中所说的他们是谁,但是一听到掳走二字,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而原本迷茫的双眼隐隐透露出一丝仇恨的神色。
一直关注着这名女子神情的扶苏公子自然将那丝神情收入眼底,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在匈奴的亲人都被杀死了么?”
“匈奴的亲人?我的夫君是被匈奴畜生用马蹄踩踏而死的!我的两个孩儿是被那些匈奴畜生生剥活吞的!!我自己被关押在匈奴每天夜里供那些匈奴畜生奸淫,我在匈奴只有仇人又怎么会有亲人!!!”原本一直很安静的瘦弱女子在听到扶苏公子的话后,突然像是被激怒的雌狮一般,手舞足蹈的冲扶苏公子粗着脖子拼劲全力发出愤怒的狂吼,直把没有准备的扶苏公子吓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在蒙恬的搀扶下稳住身形。
扶苏公子拦住了身边几名想要上前教训那个瘦弱女子的侍卫,有些惊讶的追问道:“你不是匈奴人?”
那名瘦弱女子圆瞪双眼,用一种恨不得吃了扶苏公子的神色狂吼道:“我是燕人!我是中原人!!我不是匈奴人!!!”
扶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走到另外一个男子身边询问道:“你莫非也是中原人?”
那男子不像刚刚那名瘦弱女子一样激动,他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位少年郎也许真的是一个大人物:“草民原是赵人,前些年被匈奴掠走,妻儿皆死于匈奴人之手。”
扶苏神色愕然,随后又问了其余几名被选出来的男女。所有人都是声称被匈奴从中原掠到草原上。男的每日就去为匈奴人牧牛放马,女的则比较悲惨一些。大多都是要在夜里充当被匈奴人夜夜奸淫的对象。身体和精神上都有很大的创伤,故此在情绪上比起男人来也要激动许多。
“你们这些人都是被吕布将军救出来的?如果吕布将军不去救你们的话你们就会一直被囚禁在匈奴吗?”扶苏神情已经有了些许变化,隐隐已经有一些愤恨之色流露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这次没有被救出来的话,也许今年冬天我们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就会被匈奴人当做粮食吃了,而最优先的就是那些女人,因为匈奴人最喜欢吃的还是女人和娃娃。”一个中年男子轻叹一口气,将他们原本的命运告诉给公子扶苏。
“你说什么?匈奴人竟然会在冬天吃掉你们?难道刚刚那个女子所说的吃人之事,在匈奴是很常见的?”扶苏此时已经是面色涨红。却不知道是在愤恨匈奴人惨无人道的行径还是在羞愧自己之前还为匈奴牧民心生同情。
“匈奴人每年秋天都会到中原进行‘打谷’,其实就是从中原掠夺钱财和人口。其中一些比如铁匠、木工之类的手艺人匈奴会将他们留下来,而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会用在每年冬天遇到大雪天气牛羊大批冻死的时候做粮食之用。在匈奴不管是刚刚会啃肉的小孩还是老的牙都快掉光的老头,在冬天都会吃上一块我们中原人身上割下来的肉,喝上一口我们中原人身躯炖出来的汤!”那中年男子越说越痛苦。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场面。
扶苏公子此时的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的赤红。紧咬着一嘴钢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扶苏公子,扶苏公子?来来来,这边还有一些东西想给你赏鉴一下。”吕布将满脸赤红的扶苏唤回神来,指着另一边数百辆马车停靠的方向。
扶苏一句话也没说,默默跟在吕布的身后走向那些马车停靠的位置。
“这些都是末将从匈奴单于营寨的最隐秘的地方找到的东西,看来匈奴人对这些东西也是疼爱有加呢。”吕布将一辆马车上的木箱掀开,引入众人眼帘的正是一些明星是中原才有的金银器皿和钱财珠宝,甚至有些珠宝之上还沾染着或红或褐的血渍,显然这些东西都是匈奴人践踏着无数中原人的尸体后收敛去的。
扶苏不可置信的大致扫了一眼周围马车的数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些马车上全部都是装着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又真的是从一个营寨中搜集来的?”
吕布知道如果只是单单一车或十余车金银器皿和钱财珠宝出现在公子扶苏眼前的话,自小在富丽堂皇的宫中长大的公子扶苏,自然是不会吃惊到这种地步。但是吕布这里可是有数百辆马车停靠在扶苏的眼前,如果每辆马车中都是这般整整一箱子的金银器皿和钱财珠宝的话,折合起来甚至可能和秦国半年,不,是整整一年的赋税相提并论!!而这据说也不过是吕布从匈奴单于一个营寨中夺来的,那想一想整个匈奴又从中原之地究竟夺走了多少的金银器皿钱财珠宝呢?
“之前我等为了保存实力,所以一些大的匈奴营寨我们都避开了。至于匈奴单于营寨还是借助了数千匈奴马匹的力量才得以攻破,故此吕布也只带走了匈奴单于营寨的这些东西回来。”吕布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会让扶苏公子满意,自己的项上人头自然也不会有丢掉的危险了。
果然,公子扶苏沉默了片刻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吕布将军。之前扶苏不明所以就埋怨你,说起来倒是扶苏错了。”
吕布见扶苏已经服软。自然不会在继续得寸进尺下去。毕竟公子扶苏现在在许多人眼里还是秦二世皇帝的不二人选:“吕布惶恐。”
公子扶苏摇了摇头叹息道:“扶苏自小一直生活在宫中,却不曾想到边关百姓竟然在匈奴祸害下过着如此非人的生活。不仅无法安居乐业,甚至在每年还要被这些匈奴人掠去生吞活剥。刚刚扶苏还为这些匈奴人感到同情,现在想来当真是羞愧难当。幸好这次吕布将军河套之行救下了外面数千民众,否则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要遭多久的非人折磨。”
“扶苏公子不必太过难过,匈奴人之所以这些年肆意妄为,还是因为之前天下尚未平定之时,各国都在互相攻伐以至于对匈奴人、东胡人这些草原蛮族少了压制。而如今我们大秦一统天下,北伐匈奴正是大展我中原雄风之时!此战之后。必定能将匈奴人赶出河套之地,并且让那些草原蛮族深深知晓一下我大秦的厉害!!”
蒙恬在一旁也笑道:“此次我大秦发兵数十万北伐匈奴,只要用兵得当必定能一举重创匈奴主力,夺下河套之地不过是易如反掌而。到时候只要扶苏公子允许,我们对河套之地上匈奴这样的食人蛮族狠狠猎杀一番。也让这些蛮族知道如今中原之地已是我们大秦做主,再不是可以供他们肆意妄为之地了!”
公子扶苏狠狠点了点头:“像匈奴这样做出食人之举的蛮族之众,理应用将士们手中的刀枪剑戟教训他们一番。只有这样日后才好让他们知道收敛。蒙恬将军、吕布将军,此战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一切我扶苏都会全力支持。”
“属下谨遵公子之命,定要让匈奴蛮族一尝我大秦之威!!”得到扶苏公子的允诺后,蒙恬和吕布双双单膝向扶苏行了一礼,大声做出了自己身为一名大秦军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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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大帐之中,蒙恬正和吕布、南宫彦等一众秦军将领谈论着接下来如何对付匈奴的计划。
“奉先之前偷袭了匈奴单于的营寨,在得到老巢被袭击的消息后,匈奴头曼单于一定不会弃河套于不顾,现在八成应该已经率军赶回河套了。”蒙恬指着吕布带回来的地图上那块代表着匈奴单于营寨的位置说道。
“匈奴骑兵的装备很差,但是匈奴骑兵的数量要远远超过我军的数量,而且在骑射这一方面匈奴也有他们独特的技巧,如果让匈奴人发挥出他们骑兵机动性的优势与我们周旋,我们军中的强弩就无法发挥作用,此消彼长之下这一仗可不好打。”吕布虽然知道历史上蒙恬是用强弩大破匈奴数十万大军,却并不知道蒙恬破敌的细节,也不知道历史上的蒙恬究竟是用什么办法限制住匈奴人的机动性,以达到完美发挥大秦强弩的致命威力。
蒙恬抚了抚颌下黑须,双眼微微眯起一半,开始在脑海里细细琢磨起对付匈奴骑兵的办法。看到蒙恬深思不语,一旁的吕布、南宫彦等人也安静下来静静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如果单单是防御骑兵,我们的长矛手和强弩手都能让正面进攻的匈奴骑兵化为血水。但是如果无法一战而歼灭匈奴人,在这河套草原上要一点一点歼灭匈奴骑兵,就变成极为困难的事情。如此一来始皇帝交与我们夺下河套平原的任务,也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
现在我们只在匈奴那里显示了我军骑兵的厉害,最关键的十万强弩还没有暴露出去。我们如果想要一战歼灭匈奴主力,就必须挑选出一个合适的决战之地用以与匈奴主力决战。奉先刚刚率军亲入河套侦查。不知可否见到过地势险要的山谷或是绝地?”蒙恬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祖略的计划,而为了完善这个计划,他转头向一旁的吕布询问道。
“真要说起来倒是有一个地方符合蒙恬将军所说,就在这里!”说到山谷吕布记忆中立刻浮现了一个绝佳的地点。
蒙恬看到吕布在地图上指着的地方上画着几座山峰的图样,连忙追问道:“是山谷吗?可以藏兵多少?”
“此谷名唤绝情谷。并非绝地却地势险峻,在谷中藏上二三十万大军绝对不成问题!”吕布有些兴奋的解说道。现在他已经大致猜出历史上的数十万匈奴骑兵是如何在河套之地被三十万秦军步卒消灭的了!
蒙恬缓缓站起:“待我去亲眼看看。事关全局成败,如果不能亲眼验证,我不能轻易做出决断。”
“来人!准备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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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单于!!有消息了,蒙可巴部族发现了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正在他们营寨附近的树林内歇息!”一名匈奴将领打断了正在与阏氏温存的头曼单于,将刚刚获得有关于黑甲骑兵的行踪汇报上去。
头曼单于将瘫软在自己身上香汗淋漓的阏氏放倒在床榻上,抓起自己的单于金刀大步走出营帐:“前些天不是有部族的人说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已经回中原去了吗?怎么现在又再次出现在河套腹地?”
刚刚那名匈奴将领对于头曼单于所问的问题也不是很清楚,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顶,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也许是他们尝到了甜头,因为我们匈奴的实力只是他们所遇到的那点。并不知道我们匈奴的主力已经全数回到河套,这才兴兵在此返回的原因吧?”
头曼单于伸出嘴中湿臭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用一脸狰狞的表情冷笑道:“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哇!!该死的中原人,之前趁着本单于大军不在老巢空虚的时候偷袭本单于的营寨。这次本单于数十万大军正准备南下中原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又不知死活的再次回来。
哼哼哼。听说这些黑甲铁骑很厉害是不是?本单于这次倒要看看,他们这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到底一个人能杀我们匈奴多少勇士!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敌得过我们匈奴数十万勇士的围杀!!吩咐下去。立刻让勇士们上马,我们马上就赶往蒙可巴部族,本单于要亲眼看着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淹没在我们匈奴勇士的铁蹄下!”
“谨遵伟大的头曼单于之命!”匈奴将领躬身施了一礼后,立刻大步离去传达头曼的单于之令去了。
苍凉的牛角号再次被吹响,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单于营寨内可是驻扎了整整数十万正准备南下中原开始今年‘特大打谷’行动的匈奴骑兵。
在原本的计划中匈奴是应该在教训一下身后的月氏部族和东胡部族之后,再心无旁骛的发动今年对中原的打谷行动。结果这一次虽然直接攻破了月氏王的营寨,但是匈奴单于自己的营寨却在空虚之时被中原人的骑兵屠戮一空。当头曼看见那些堆积在营寨门口的十余座由部族牧民的人头所组建的京观时,头曼就发誓这一次南下中原打谷,一定要杀数倍数十倍数百倍于以往的中原二脚羊!只有这样头曼才觉得可以稍稍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而如今,一手屠戮了单于营寨的那些黑甲铁骑再次出现在河套平原之上,无论是为了重塑匈奴勇士的信心(之前曾有传言说那些黑甲铁骑是来自深渊的恶魔),还是为了一解心头之恨,头曼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去而复返的黑甲铁骑。
“报!!吕布将军,北面有大批匈奴骑兵出现!”吕布的斥候飞马前来禀报敌情。
正闭目静坐在一块大石之上的吕布猛然睁开双眼,起身大声喝问道:“来敌有多少人马?”
斥候擦了擦脸上留下的汗水:“来敌无数,连绵天际无可推算,甚至一眼望去要比蒙恬将军主力大军的人数还要多的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5弩射头曼行诱敌,强弓劲弩临头来。
“等的就是他们!传我将令,众军士上马随我走!”吕布抓住追风的缰绳轻身一跃翻上追风的后背,高举手中方天画戟大声呼喝道。
吕布他们之所以再次回到河套腹地,正是经蒙恬授命前来‘勾引’匈奴主力大军去绝情谷一游。以如今黑甲铁骑在匈奴的仇恨度和威名度,匈奴人少了的部队不敢来,要来就必定是匈奴单于麾下的匈奴主力部队。而只要匈奴的头曼单于派出了匈奴主力部队前来追杀吕布所统帅的黑甲铁骑,那就正合了蒙恬派吕布他们一行人前来诱敌的计策!
“大军向北前进!”吕布指着匈奴袭来的方向厉声大喝道。
一直跟在吕布身旁的吕泽和吕释之闻言愕然:“兄长,匈奴的主力正是在北边啊。”
吕布淡然的点了点头:“蒙恬将军谴我来行诱敌之计,如果不在那些匈奴主力的面前露一面,怎么算得上是诱敌?莫要多言,我自有主张。”
既然吕布已经做出了决断,吕泽和吕释之也之后拍马跟在吕布胯下追风的后面,与吕布一齐奔策向匈奴袭来的方向。
“轰隆隆”
真正看到数十万骑兵在同一时间奔驰的场景,那才是真的知晓什么才是蹄声震地马嘶震天!那黑压压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的灰色潮流,就算是真正的神明在此时现身于世,也未必能在一瞬间将这股灰色潮流阻拦住!!
“单于快看!那里不正是中原人的黑甲骑兵吗!!”眼尖的匈奴将领用手中的弯刀指着正前方正在一处低坡上列阵的万余骑兵,黑色甲胄完全符合之前幸存牧民们所描述的那些之前在河套‘肆意妄为’的黑甲铁骑。
头曼单于顺着那名匈奴将领的指引抬眼望去,万余黑甲骑兵隐隐约约的身影果真出现在他的眼帘之中:“本单于曾听说中原人有一句古话叫做螳臂当车,意思就是不自量力试图阻拦绝对无法拦住的对手前进的方向。如今看来对面的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显然是对他们老祖宗的话不了解,竟然试图用万余人马来对抗本单于的数十万大军!嘿嘿,本单于倒要看看这些‘螳螂’的臂膀能不能够挡的住本单于的大车!!”
头曼身边另一名匈奴将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道:“伟大的头曼单于,属下认为中原人素来狡猾多诈。就算有时候会心高气傲,但是在今日这般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任然选择迎战,会不会是他们设下了什么诡计?”
“诡计?哼!本单于坐拥数十万大军,在这河套平原之上任何诡计都必将被本单于大军的马蹄踩踏为尘埃,本单于绝对不会害怕任何中原人的诡计!匈奴部族的勇士们。吹起号角冲向敌人,将那些敢于冒犯昆仑神的中原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头曼感受着自己身后数十万骑兵奔驰时发出的震耳马蹄声。感觉此时的自己已经与草原儿女所信奉的昆仑神合二为一。世间所有事物都必将为他一个人所掌控,哪里还能听得进身边那名匈奴将领的劝说?
“哈哈哈哈,匈奴主力尽数在此,只是再过些时候,这些匈奴杂碎还能剩下多少存活于世,就要看我们蒙恬将军的心情如何了!!”吕布见身边将领和士卒们或多或少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猛然将气沉于丹田,从嘴中绽出惊雷般厉吼,言语中竟将对面那些携毁天灭地之势的数十万匈奴主力。视作生死大权被别人握在手中的蝼蚁一般。吕布此时展现的豪情,极大的鼓舞了身边的一众黑甲铁骑,让将士们渐渐放下了心中对数十万匈奴骑兵的恐惧之情。
“我等愿随吕布将军死战!”钟离平适时的大吼道。
“我等愿随将军与匈奴人死战!”吕泽和吕释之举起手中的长戟附和起钟离平的大吼。
“愿随将军死战!!”万余黑甲铁骑似乎忘却了对面数十万匈奴骑兵带给他们的压力,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刃,竭力发出怒吼附和着!
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对面越来越近的数十万匈奴骑兵:“尔等愿将性命托付于我。我自然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大家去走黄泉路!准备骑弩,这一战我们的任务只是诱饵,无须和那些匈奴杂碎死战。”
“骑弩准备!”
“骑弩准备!!”
“放!!”吕布看着越来越近的数十万匈奴骑兵。狠狠挥下手中的方天画戟。
“咻!咻余骑弩带着尖啸声射向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群中。
头曼听着熟悉的破空声,面色不由一变:“什么!对面的中原人竟然隔着这么远就开始射箭了?”
“保护单于!”一旁的匈奴将领赶忙从马背后面抽出专门为头曼准备的包铁大盾,将身旁马背上的头曼单于护在盾牌之下。
“噗噗”万余骑弩所射出的箭矢虽然劲道十足并带走了数千名匈奴骑兵,但是死于这万余骑弩之下的数千匈奴骑兵对于数十万的匈奴骑兵总数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足为道。
“可恶的中原人!可恶的中原骑兵!!冲上去,让那些中原人知道我们匈奴骑射的厉害!!!”头曼单于将顶在自己身前的包铁大盾推开,高举手中象征着匈奴单于的金杖,扯着嗓子尖声大吼道。
听到匈奴单于头曼呼喝的匈奴骑手们,使劲催促着各自胯下的坐骑。眼看着距离那些黑甲铁骑越来越近,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匈奴骑手开始从身后摘下各自的骑弓,准备再进入射程之后立刻对那些该死的中原黑甲骑兵射出复仇之箭。
“儿郎们!匈奴杂碎已经上钩了,我们撤!!”吕布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这数十万匈奴主力,便立刻招呼麾下的将士们调转马头,将身后的数十万匈奴大军向早已布下埋伏的绝情谷引去。
“将军有令,撤回绝情谷!”
“撤回绝情谷!”
万余黑甲铁骑丝毫不做留恋,将手中射完的骑弩收拾好后。立刻调转马头跟着吕布向绝情谷方向撤离。
“该死!该死!!占到了我们匈奴的便宜,激怒了草原狼之子嗣后就想这么大摇大摆的走掉么?本单于今日在此对伟大的昆仑神立下誓言,若是不将你们这些中原人碎尸万段,就算追到大地的尽头,本单于也绝不收兵!!!”头曼单于紧紧捏住手中的黄金权杖的把柄。仰头朝天发出愤怒的怪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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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地处河套平原西南方向的太行山山脉之中,如果真的按照河套的地图来看的话。绝情谷是比较靠近河套边境的一处山谷。如果是平日里吕布想要引着数十万匈奴人从匈奴中部腹地一直跑到西南边界之处,那基本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次却不同,匈奴的头曼单于已经被吕布彻底激怒,再加上如今匈奴可是拥兵数十万,至少在马匹的体力消耗完之前,头曼单于是绝对不会放弃对吕布和其麾下万余沾满了匈奴人鲜血的黑甲铁骑的追杀。
而在诱敌的途中吕布还加大对匈奴的撩拨,每次在占据了一定的距离优势时,吕布都会带人用骑弩给身后紧追不舍的匈奴人来上一顿齐射。虽然每次都因为时间紧迫而失去了一定稳定度,但每次袭击都至少能带走三四千倒霉的匈奴骑手的性命。
而骑弩的射程优势虽然无法和蒙恬军中的大秦强弩相提并论。但是对比起匈奴所装备的骑弓,还是占据了绝对的射程优势!故此头曼单于每次都只能躲在几面包铁盾牌的庇护下,却无法让身边的匈奴射手对前方的黑甲骑兵做出有效的回击,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形可把头曼单于气的怪叫连连七窍生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吕布麾下的黑甲铁骑。还是头曼单于身后的数十万匈奴骑兵,马背上的骑士也许还能继续撑下去,但是双方的坐骑大多数已经奔跑到了极限。而此时头曼单于却发现前方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竟然当着他的面。换上了从河套平原匈奴部族手里夺来的马匹,再次像注入了一记强心剂一样拉开了原本已经被逐渐缩小的距离!
“换马!换马!!本单于不相信在这河套平原之上,还有我们匈奴人追不到的敌人!”头曼单于此时的双眼已经赤红,他现在就是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追到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
就在双方追追打打的消磨中,绝情谷的谷口猛然出现在不远的前方,吕布丝毫没有犹豫,再次指挥麾下将士射出一轮骑弩后,丢掉一旁已经到了极限的备用战马,头也不回的冲入绝情谷谷口中,从头曼单于的视线中消失了。
“快追!他们连战马都丢弃了,显然已经是不行了!冲进去抓住那些中原人,本单于要将他们一个个架在火上烤着吃!!”头曼单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伸出腥臭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单于,前面是绝情谷,谷内地势险要可藏下无数大军,依属下之见不如就此收兵回去吧?”一旁的一名匈奴将领对绝情谷这处河套平原上少有的险要之地十分了解,看到那些中原黑甲骑兵丢弃备用坐骑冲入谷中,立刻策马来到头曼单于身边试图劝阻头曼单于不要紧随那些黑甲骑兵冲入绝情谷。
“滚开!本单于好不容易要抓住那些中原人,怎能在此处停下?别忘了我们身后的数十万大军!就算谷内有中原人的埋伏,本单于有麾下这数十万匈奴勇士助阵,难道还会怕那些二脚羊的埋伏吗?”头曼将手中的黄金权杖狠狠砸在那名匈奴将领的后背上,丝毫不减马速一马当先带领着匈奴大军冲入绝情谷。
一进到绝情谷中,头曼单于就发现这地处河套平原的绝情谷,其谷中之险峻的确不辜负名字中的‘绝’字。但是当头曼看到前方那些中原黑甲骑兵正埋头往前冲的背影之时,头曼单于也就顾不得在此刻来欣赏自己地盘上的这座绝情谷。而是大声呼喝一声带着手下匈奴大军在稍显狭窄的谷道中继续对前方黑甲骑兵进行追杀。
“轰隆隆”
就在匈奴大军对前方万余中原黑甲骑兵紧咬不放的时候,突然从山谷的谷顶出滚落下十五六根粗壮的滚木,在将数十余名躲闪不及的匈奴骑手砸成肉泥之后,山谷之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单于,前面的道路被谷顶落下的木头堵死了!”
头曼单于此时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再看向左右险峻的山崖,突然感到一阵骇人的杀气从两侧山崖上传出:“吹号角。让大军掉头撤!!”
“呜~呜~呜~~”
牛角号这次吹响的却不是匈奴人所熟悉的冲锋号声。而是让人迷惑不解的撤退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就在匈奴人按照牛角号传达的命令开始掉头撤退的时候,绝情谷之中猛的传出一阵比一阵快的震耳鼓声!曾见识过中原战阵的匈奴人一下子就回想起这个震耳鼓声是中原人特有的战鼓擂动时发出的声音!而这让人浑身血脉为之贲张的激昂鼓点,正是代表着大军进攻的鼓点!!
已经走到匈奴队列正中央的头曼单于此时再抬起头来,头顶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崖上,‘呼啦’一声站起密密麻麻手持强弩长弓的黑甲猛士,那些黑甲猛士手中的强弩长弓之上闪耀着寒芒的锋锐箭矢,让头曼单于的心头突然为之一寒,竟连喘息也觉得困难了许多!
“杀!!”一声清啸从山谷之上清晰传来。
“嗡!嗡!嗡!!”
一波一波由锋锐箭矢所组成的乌云。在这稍显狭窄的绝情谷中,当真是带着遮天蔽日的死亡气息笼罩向谷底的数十万匈奴大军。虽然底下有为数不少的匈奴人的马背之后带着木制的盾牌,但是这次伏击的黑甲秦军主力可是十万大秦强弩!除了极少数一些用木盾却逃过被射穿木盾下致命要害而逃过一劫的幸运儿之外,也只有类似头曼单于这种身边有包裹着厚厚铁块的大盾庇护的匈奴高层抵挡住了大秦强弩的劲射。
而其余那些高举着木盾防御或者连木盾都没有只能举起手臂徒劳抵抗的匈奴骑手,在大秦强弩那劲道十足的弩箭箭矢的冲击下。单薄而脆弱的粗制木盾被弩箭箭矢直接贯穿,木盾下的骑手直接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至于那些用手臂去阻挡大秦强弩弩箭的匈奴骑手,他们血肉组成的手臂丝毫阻拦的作用都没有做到。锋锐的箭矢毫无阻碍的将他们连人带马一齐钉死在地上。
只是第一波,数万匈奴骑手就在着拥挤的谷底被弩箭、弓箭射的魂归黄泉,带着一脸的恐惧和满腹的迷茫去见他们‘伟大’的昆仑大神去了。而谷顶的黑甲秦军们有条不絮的为手中的强弓劲弩装填着为下一轮所准备的锋锐箭矢,按着激昂的鼓点声将上好弦的闪耀着寒芒的锋锐箭矢射了出去,听着刺耳的破空声然后看着谷底自己所瞄准的目标被自己射出的箭矢射出一个人造血肉窟窿!
绵绵不绝的黑色死亡之云持续笼罩在数十万匈奴精锐骑手的头顶,听着同伴发出临死前凄厉的惨嚎,不少匈奴精锐骑手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策动着胯下坐骑四处乱跑。而原本就稍显狭窄的绝情谷谷底通道,在越来越多的尸体堵塞下以及这些不分东南西北四处乱窜的匈奴骑兵的挤塞下已经到了步步难行的地步!
“保护单于撤离此地!让开!单于在此,快点给我让开道路!!”高举着数面包铁大盾护卫在头曼单于身边的那数名匈奴将领,推搡着前方堵着道路四处乱窜的匈奴精锐骑手,试图用头曼单于的尊贵身份让前方那些匈奴精锐骑手自动让出一条足以供头曼单于和他们通行的道路。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救我!让我也来躲一躲!!”可是此时那些被头顶绵绵不绝的黑色死亡之云所吓傻了的匈奴精锐骑手们,根本没有理智去辨别头曼单于和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到底有多大。甚至在发现那些匈奴将领顶着包铁大盾丝毫不被头顶那些死亡乌云所侵袭的情景后,更是有许多失去了理智的匈奴精锐骑手跳下原本被他们视若生命的战马,一齐向那些包铁大盾的下面拥挤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6箭如雨下夺人命,火烧绝谷断人魂。
“别挤过来,全部让开!赶紧为单于让开一条道路!啊,你,你们竟然噗!”那名顶着一面包铁大盾冲在最前面为头曼单于开路的匈奴将领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猛的从马背上栽倒于地下,而他的身后此时正插着一把尚在摇摆着的草原弯刀,显然是刚刚混乱的时候他被一名胆大包天的匈奴精锐骑手从身后插了一刀!
那名匈奴将领刚刚从马背上栽倒下去,立刻就有无数在他身旁的匈奴精锐骑手开始抢夺起地上那面包铁大盾。在如今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匈奴人知道,只要手上有一面包铁大盾,活下去的希望就会大大增加。
一名匈奴精锐骑手好不容易从人群中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力气大将那面包铁大盾抢到手,结果还没等他将这面花费了大把力气夺来的包铁大盾竖在自己的头顶,数把闪耀着寒芒的草原弯刀从几个不同的角度刺入他的血肉之躯中,手中那面包铁大盾随着他身躯中活力的渐渐失去而滑落在地。
包铁大盾刚刚落在地上就被一名幸运的家伙夺在手中,但是他今生所有的幸运都只能用到这里了,因为他身边十余名匈奴精锐骑手纷纷效仿之前那几名同伴的作为,抽出各自的草原弯刀从这个‘幸运’的家伙的前胸后背十余个地方狠狠插了进去。
‘为,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只要自己举起了那面包铁大盾,也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屏障?为什么为什’直到他吐出胸膛最后一丝带着血腥的热气,这名‘幸运’的家伙也无法想通为什么他会遭到乱刀分尸这种悲惨的遭遇,所以他就算死了也无法闭上那双迷茫的双眼。
“瞧那边,好多匈奴杂碎聚在一起呢,这是瞧不起我们大秦军士的强弓劲弩吗?兄弟们,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山崖上一名黑甲秦军突然发现他脚下有数十名匈奴人竟然不去像别的匈奴人一样四处逃窜。而是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脚下汇聚做一团!这算什么?是在用行动挑战秦军士卒对付不了他们这种愚蠢的行径吗?
周围的黑甲秦军听到同伴的招呼后,低头一看底下那些匈奴人果然丝毫不做遮掩的聚作一团似乎还在争抢着什么东西,完全不把头顶的黑甲死神们所制造的死亡之云放在眼里,这一发现顿时成功激怒了这些黑甲秦军士卒们,纷纷摆弄起手中的强弓劲弩瞄准向那些匈奴人。射出携带着愤怒的锋锐箭矢!
“咻!咻!咻!!”
“噗噗噗”正在奋力争抢着那面包铁大盾的数十名匈奴精锐骑手,在被那些死亡乌云笼罩之后。无一例外的被一支支锋锐箭矢钉死在绝情谷谷底的泥土上。而那面包铁大盾在他们尽数被射死的时候,还静静的躺在那面最先被杀死的匈奴将领身边,似乎在无声的完成了为自己主人的复仇行动后,再次返回到原先主人的身边。
“那里还有,将它们抢过来!”随着伤亡的加大,谷底的那些匈奴人越来越疯狂,有些失去理智的家伙甚至将抢夺的目标对准了头曼单于和其身边的百余人手中的包铁大盾。
“对,他们有那么多铁盾,分出一些给我们绝对不成问题。”有些尚未失去理智的匈奴人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在炼狱般的绝情谷中匈奴人最擅长的骑术、射术,都成了百无一用的东西。而一面包了铁的大盾却能给数人提供安全的庇护所,足以让他们头顶上的死亡之云无法侵袭其身。
数以百计的疯狂人群正顶着头上的死亡之云向头曼单于所在的地方扑过来,他们之中有的是想要从头曼单于队伍中分出一些包铁大盾来,而有的直接是幻想着加入头曼单于的队列中。成为那片包铁大盾下被庇护的一员。
“拔刀!让那些混蛋给本单于滚开!!凡是挡在本单于撤离之路上的家伙一律砍死!!”头曼单于现在急着要逃出这个该死的绝情谷,至于那些想要抢夺包铁大盾的匈奴子民,头曼单于可没那个闲心去‘爱护’他们。只要是冲过来挡到他逃离之路的人,无论是往日耀武扬威的匈奴勇士还是低贱的匈奴仆骑,头曼对付他们的办法就一个字,杀!!
头曼单于的命令很好的被他身边的亲卫侍从以及匈奴将领所贯彻,凡是遇到试图上前抢夺或是意欲加入队列的匈奴仆骑或匈奴勇士,这些人都是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草原弯刀去递上一份前往昆仑神怀抱的‘邀请函’,就算被溅落了一身同胞的鲜血,这些刽子手也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内疚和不安,似乎砍杀的人并非是他们的匈奴同胞而是寻常的待宰牛羊。
“不,不要杀我,我只是想跟在你们的身边躲避箭矢,求求你们,让我不!!噗!”那名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的昔日勇士,的确没有被他的同胞用手中的草原弯刀所宰杀,杀死他的是他同胞胯下的坐骑,他是被马蹄生生践踏至死!
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被刻画的无比清晰,原本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仆从,却为了逃生的道路和求生的工具,出现了互相残杀的丑恶一面。而作为这次匈奴大军的统帅,头曼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输的彻彻底底了,因为单凭他这次在谷内为了取得逃生之路就将屠刀斩向原本效忠于自己的部族勇士这件事,如果今日他能侥幸从这绝情谷内逃脱出去,他作为匈奴单于,威望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算如此,头曼单于现在也顾不得日后将会面临的危机了,此刻他唯一能够去做的就是踩着昔日效忠自己之人的尸体,逃出被设下重重埋伏的绝情谷!!
谷底下的头曼单于一心想要逃出去,但是作为亲手在绝情谷设下天罗地网的秦国大将蒙恬,又如何会让陷落在绝情谷中的这些匈奴人轻易逃脱呢?就在匈奴大军末尾的一些见机快的匈奴人侥幸逃出绝情谷后,蒙恬挥动了手中令旗。
绝情谷谷口上方早就等候军令的秦军士卒看到蒙恬手中的令旗挥舞,往手中啐了几口吐沫后,几人顶着前面一块被打削成滚圆的巨石使出全身力气。在一声声呐喊声中将那块巨石成功推下山崖。
“轰隆隆!!”巨型圆石在山崖上翻滚着砸落下来,将无数挤在一起的匈奴骑兵碾压成一滩滩血肉模糊的不明物体之后,将原本就狭窄的谷口堵塞了三分之二还要多。而随后又是两颗巨型圆石被山顶上的秦军士卒所推落下来,顿时将绝情谷东北方向的谷口彻底堵死,只留下一些十分狭窄的小空洞。
那个因为山体的角度而遗留的缺口。大概每次也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跪倒在地像狗一样爬出去。而对比起谷内数十万匈奴骑兵,这点大的出口就算谷上的秦军士卒网开一面不对这里射箭。谷内这么多的匈奴骑兵想要一个个的爬出去。至少也要半个多月以上的时间。
而谷内绝大多数的匈奴人根本没有带超过一日的食物,至于最关键的水源那就更不要提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秦军将士们只要守住西南方向的谷口出路,然后任由这些匈奴使者一个接一个的从那个缺口处像狗一样爬出去,数日之后这绝情谷中至少就有八成匈奴杂碎会因为缺少足够的水源和粮食而生生饿死在这谷口之中!!(更何况秦军士卒又怎么会容忍这谷内活动着的战功在他们的眼前轻易溜走呢?)
“丢火油!”蒙恬堵住了匈奴人后退的道路后淡淡一笑,指挥手下的军士将早先准备的数百份火油洒向绝情谷谷底。
秦军士卒呼喝着‘嘿呦嘿呦’的号子,将一个个由木桶装裹的火油奋力扛起,一直运到山崖周围后一声喊,将各自手中搬运的木桶扔下去,木桶受到从谷顶到谷底坠落时附带的巨大冲击力。先是砸死了一些倒霉的匈奴骑手和匈奴仆骑,之后又因为桶身承受不住碰撞而碎裂,熏鼻的火油气味直接洒在周围那些匈奴人的身上和空地上。
“用火箭引燃火油!”蒙恬令旗再次无情的挥动。
“咻!咻!咻!!”火箭携带的火种点燃了谷底匈奴人身上和地面上沾染的火油,在绝大多数匈奴人还在为如何逃避头顶强弩的齐射而四处奔逃之时,熊熊大火猛的在绝情谷中燃烧起来。
先是用遮天蔽日的弩矢和箭矢来极大的杀上匈奴人的有生力量。然后在谷内匈奴人损伤惨重开始四处逃窜之时,再下令用圆形巨石堵死匈奴人进来时的谷口归路,一定程度上断绝了匈奴人主力轻易从原路撤出绝情谷这个埋伏之地的可能。最后。蒙恬用军中筹备的火油,为那些绝望的匈奴人点起前往昆仑神怀抱的‘妖艳之火’,看着谷底那一个个被燃烧成火人的匈奴骑手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凄厉惨嚎,蒙恬那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之色。
“狠毒的中原人!伟大的昆仑神在上,这天下最狠毒的内心不是残忍的鹰鹫也不是饥饿的野狼,而是中原人的内心呐!!为什么伟大的昆仑神不保佑您信徒,以至于让这数十万匈奴子民遭受如此可怕的命运啊!!!”头曼单于看着身前身后那一个个被烈火焚烧着的匈奴骑手,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甚至突然发现自己主动派人去中原招惹中原人的皇帝,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该后悔的一件事情了。
“单于大人,快看!前面那些中原人砸下来的巨石并没有把通道完全堵死,还有一点缝隙可以逃脱出去!!”一名眼尖的匈奴将领一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正在从数块圆形巨石所叠加而成的障碍下逃脱的一群匈奴士卒,对身边的头曼单于大声叫喊道。
原本正陷入绝望和无助中的头曼单于,听到尚且有一条活路可以离开这个犹如世间炼狱一般的绝情谷,赶忙在亲卫侍从和匈奴将领用包铁大盾的护卫下向那低矮的出口赶去。眼见快到了出口,前面那些拥挤着堵着道路的匈奴人,头曼单于也就大度的‘网开一面’,不再继续用血腥的方法来开辟道路或驱赶试图加入队列的匈奴人了。
毕竟头曼单于知道自己就算逃出去之后,还是需要有人来为他这个匈奴单于来效忠、卖命,如果在这个时候还不惜名声的去屠戮那些原本效忠自己的匈奴勇士和匈奴仆骑。等出去之后只怕头曼单于在匈奴部族中的名望会降的更低!
“蒙恬将军!那儿聚集了许多匈奴人,而且他们使用的防具也是包了铁的大盾,末将怀疑那些包铁盾牌底下可能躲着匈奴人的将领,是不是应该用剩下的火油给他们来一下?”一名跟在蒙恬身边的大秦将领指着头曼单于所在的区域向蒙恬询问道。
蒙恬扭头扫了一眼那名大秦将领所指的位置后,轻笑一声道:“在匈奴这里能装备这么多的包铁盾牌。底下藏着的人在匈奴的地位绝对不会小。”
“那我这就让人去将所剩的火油抬来。”那名秦军将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不用了,这些人从这里逃出去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就暂且饶他们一命吧。”蒙恬拦住了那名准备用火油招呼目标的大秦将领。
那名大秦将领一脸迷惑的问道:“蒙恬将军。这是为什么啊?明明知道底下的人在匈奴地位不低,为什么还要将他们眼睁睁的放走呢?”
蒙恬指着底下惨嚎震天的数十万挣扎在火海中的匈奴人:“这里面的匈奴人只是匈奴整个部族的精锐主力,但是整个匈奴部族还至少有二十万左右的士卒可以一战。如果我们将那些匈奴人全部留在绝情谷,他们又如何去将绝情谷中的惨象汇报给幸存的匈奴人?
如果无法将我们的战绩大肆宣扬出去,我们后面岂不是还要和二十万残存的匈奴骑兵继续在河套之地消耗下去?绝情谷这一战已经打折了匈奴人的筋骨,现在就是要将这次战役大肆宣扬出去,让匈奴人知道我们的实力,害怕我们的实力!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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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
“噼啪。”
一支穿着大秦制式战靴的健壮左腿毫无顾忌的踩踏在一个被大火烧成焦炭状的不明物体之上,这个黑炭一样的不明物体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后。从中间被战靴踩做两截。如果要仔细观看那不明物体的断裂面,在最中心区域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类似于骨头一样的嫩白物体的存在。
“查看一下还有没有活着的!只要发现还有活着的匈奴杂碎,看在他们至少是两只脚的份上,用你们手中的剑戟大发慈悲赏给他们致命一击!!”那名大秦将领一边踢踹着阻碍自己前行的黑炭状不明物体,一边大声对身后陪同他一起来打扫战场的大秦士卒。言语中似乎在说那些黑炭状的不明物体就是他口中的匈奴人!
没错,如今的绝情谷再也不复之前的摸样,不仅左右两侧的山崖之上沾满了无数的血肉屑沫曾经存在的痕迹。还有那一个个因为剧烈燃烧而产生了人油最后整个身体与山体牢牢黏贴在一起的人形物体。而绝情谷的谷底之处,此刻正躺着无数被大火所烧成黑炭模样的匈奴人尸体,如果不嫌恶心的话去用手摸,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些黑檀模样的匈奴人尸体之上还残存着些许温度。而这个时候距离蒙恬下令发射火箭引燃整个山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
“蒙恬将军、吕布将军,本公子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之前说匈奴人的主力大军已经被消灭,而现在却又说河套之地尚且未到攻占的时机?难道失去了数十万主力大军之后,匈奴人还有抵抗我们三十万大军的实力?”公子扶苏一脸迷惑的看向身边的蒙恬和吕布二人,之前当他提到抓紧时间攻占河套各地之时,竟遭到蒙恬和吕布这两人的坚决反对。
“扶苏公子,虽然匈奴主力大军已经被绝情谷一役彻底歼灭,但是河套之地的游兵散勇尚且有二十万左右的数字,这还是没有算那些年纪稍大的匈奴牧民所能组建的军队,毕竟草原人一向都是全名皆兵的,就算是匈奴人的女子也可以张开弯弓用箭杀人。”蒙恬耐心的为公子扶苏解释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7蓄而不发待时机,王帐争论左右离。
“就算他匈奴全民皆兵尚且有二十万或三十万之众,但是凭借我们军中所拥有的十万强弩,以及另外二十万大秦精锐之士。难道还不那些匈奴人的对手?”公子扶苏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军队在已经歼灭了数十万匈奴主力的情况下,对那残存的一点乌合之众小心翼翼举步不前。按照他所读的兵书上所记载,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趁胜追击的最好时候吗?
在蒙恬已经初步解释过之后,吕布又再次站起身来为公子扶苏解释道:“扶苏公子,此时问题的关键并非是我大秦三十万雄师能否敌的过匈奴人的残存乌合之众,而是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继续大军开拔深入河套,在那些匈奴人意见还未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会将战争拖延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并彻底占领河套之地。”
“匈奴人的意见未达成一致?匈奴人的意见是否一致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攻占河套之地有太大的关联吗?”这下扶苏当真是被吕布所说的话给弄糊涂了,只觉得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将蒙恬和吕布所说的事情和自己需要了解的情况串联到一起。
“绝情谷一战我军歼灭数十万匈奴人主力大军,逃出去的一些幸存者会将这个消息带给匈奴的高层将领和头曼单于。在失去了数十万大军之后,匈奴人必然会深思是冒着整个部族衰败甚至灭亡的危险继续占据河套与我们大秦军队硬拼,还是保存匈奴整个部族的实力就此退去将河套平原拱手让与我们。
而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咄咄逼人直接杀入河套腹地,很可能就会逼迫还没有来得及做好撤离准备的匈奴部族与我们在河套大战一场。这种在平原上与至少二十万善于骑射的骑兵对决,虽然我们必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是需要付出的伤亡也绝对不会少于十万!这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乃是不可取之道。
而我们现在如果手握大军蓄而不发,伤亡惨重的匈奴各个部族面对越来越重的压力。必然会逼迫头曼单于将河套之地让出来,带领他们退回漠南休养生息。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兵家上上之道!”吕布将如今的局面整个分析给公子扶苏听,更是将两种选择所带来的截然不同的两种结局说来以供公子扶苏参考。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且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匈奴人的动态吧。”扶苏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而当吕布和蒙恬将两种选择的利害关系全部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后。扶苏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去选择的。
“公子英明。”蒙恬和吕布双双舒了一口气。他们深怕扶苏会不顾一切的让他们现在就进兵河套腹地,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去耗费大量精锐士卒与匈奴人死战,最后便宜了东胡、月氏这样的草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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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扶苏和吕布、蒙恬商议着匈奴人的时候,从绝情谷侥幸逃生的头曼单于也在与他的匈奴将领和部族首领们谈论着大秦。
“左贤王,具体的折损人数清楚了吗?逃回来的幸存者有多少?”头曼单于单手托着下巴无精打采的坐在单于宝座上,在头曼单于头顶那所剩不多的头发根上,还能看到一些被烧焦的痕迹。身体上的伤痕尚且没有消退,心理上的创伤自然就更加没有忘却了。
被唤做左贤王的老者听到头曼单于的询问后,神情极为低落的站起身来回复道:“包括各部族的勇士和仆骑。一共折损了四十八万七千余人,逃回来的却只有区区千余人。”
“嘶~~~”虽然营帐内的一众匈奴将领和匈奴各部族首领都大致有一个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具体的伤亡数字之后,都还是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毕竟就算是一些大型匈奴部族聚集地的男女老少总人口加在一起,也远远达不到四十八万这个数字的四分之一!
而草原之上就算有几次大规模的部族战争。却从没有出现过这么巨大的伤亡数字,因为一般一个部族的大军折损在一场战役中出现二十万左右数字,那个部族剩余的战士基本上也就崩溃并各自逃散了。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匈奴付出了四十八万余人的惨重伤亡。但是却连中原大秦**队的一根毛都没碰着完全是被对方单方面的虐杀,这个结果才是让许多匈奴部族首领真正心寒的重要原因。
“咳咳,咳!!”头曼单于眼看着底下的那些部族首领们和匈奴将领们开始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出于对局面失控的担忧,头曼单于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将众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到自己的身上。
头曼单于知道自己这次所经历的惨败,让自己这个匈奴单于在部族中的威信和名望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甚至之前自己带领部族大军在与月氏部族的争斗中取得功绩,只怕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还认为能够与这次绝情谷一役的失利相抵消了,因为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众位,此次我等虽然中了中原人的埋伏,折损了数十万大军。但是此战之败并非是因为中原人的勇猛无敌,而只是因为他们中原人的诡计实在太过恶毒。不过我们虽然折损了这批勇士,可我们光是在河套之地就尚且有二三十万能战之士,我们只要吸取这次战役的教训,日后小心提防中原人阴险毒辣的诡计,未必就不能在河套之地上战胜那些中原人,并成功保卫河套这个水草肥美之地!!”
单于试图用自己的花言巧语糊弄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部族首领和匈奴将领们,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次获得这些人的鼎力支持,用如今河套之地尚存的二三十万匈奴部族的英勇善战之勇士,绝对能够击败那些可恶的中原人,巩固自己作为匈奴单于的威严和地位!
“什么!还要继续和那些中原大秦人开战?”
“都损失了快五十万大军,还要继续打下去?”
“据说中原之地的人口可是百倍于我们匈奴啊,如果和那些统一了中原的大秦人继续打下去,我们匈奴部族说不定会因此而灭族啊!!”
“安静!安静!!都给本单于安静!!!”头曼单于将手中的黄金权杖使劲的对脚下的地面砸了砸,试图用自己匈奴单于的威严将低下的反对声音压下去。
如果是数日之前那场绝情谷中的可怕屠戮没有发生,低下的部族首领们也许还会将头曼单于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在头曼抛弃了绝大多数部族勇士和部族仆骑之后,头曼单于说出的话威信已经大大不如从前了。
“单于大人,恕本王直言。与中原大秦人的较量已进该到了结束的时候,否则不仅我们匈奴整个部族吃不消,就连单于大人屁股下面的位子也未必能在继续安稳坐下去!”相比起垂垂老矣的匈奴左贤王,刚刚年过三十年轻气盛的匈奴右贤王所表露出对匈奴单于之位的野心,可以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就算是眼睛瞎掉了的牧民,也能在半里外问道匈奴右贤王那颗野心所散发出的血腥味。
头曼单于闻言双眼闪过一丝厉色,像是一头发怒的雄师一样冲匈奴右贤王怒吼道:“阿古达!本单于虽然在绝情谷丢了部族中的不少勇士,但是要想收拾你右贤王部族,只怕还是有那个能力!!”
匈奴右贤王阿古达冷笑一声:“没错,我这个右贤王在部族实力上确实不如你这个单于。但是在这种时候你单于部族若是吞了我阿古达的右贤王部族,还有多少实力能力鼎你这个损兵折将之徒继续做我们匈奴的单于?告诉你头曼!别以为我们这些在场的都是不长脑子的蠢货,你想要用我们手里的力量去与中原大秦人较量,事成之后再顺便用漠南的力量把我们这些人一口吞入腹中化为你自己的嘴中食?哼哼,没那可能!!”
阿古达说完之后直接站起身来,带着他站在帐外的几名亲卫侍从大步离去。而头曼单于虽然有将那匈奴右贤王阿古达生剥活吞的心思,但是看到周围那些部族首领和匈奴将领异样的眼神,头曼单于却只能苦苦一笑,暂时熄灭了去带人将那阿古达一行人全部斩杀的念头。
“阿古达想坐单于的位置想疯了,你们都不要相信他所说的话,本单于愿对昆仑神发誓,绝对没有他刚刚所说的那个不轨之心!”头曼单于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对周围众人解释道。
“咳咳咳,算了吧,也不用起不起誓了。这次不管你们到底会不会继续和那些中原大秦人开战,反正我们左贤王部族是不会再派一兵一卒加入战场了。绝情谷一役我左贤王部族死伤了两万多名部族勇士和三万多名仆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去和那些中原大秦人继续开战争夺这河套之地的归属。先走一步,咳咳咳!咳咳!!”老迈的左贤王拄着木杖一步一抖的走出营帐,丝毫没有在意身后面色铁青的头曼单于。(未完待续)!~!
178按兵不动屈人兵,终得河套人心欢。
178按兵不动屈人兵,终得河套人心欢。3∴35686688
由于匈奴左贤王和匈奴右贤王这两个仅次于单于部族的大型匈奴部族的不支持,以及其余一些中小型匈奴部族的怯懦,头曼单于原本准备再次于河套组织出一支大军来抵抗中原大秦军队的计划,最终宣告失败。
虽然心中极度不忿,但既然自己再次组建军队对抗秦军的计划失败,头曼单于也就只能将河套这块水草极为féi美的宝地让给大秦军队了,因为他可没有胆量用自己单于部族单个的这点实力,去与背后有着比匈奴还要多数十倍甚至数百倍人口的大秦军队对决。
头曼的单于部族这一走,河套之地上其余的匈奴部族赶忙开始收拾营帐带上牛羊马匹,开始大规模向漠南进行搬迁。眼看着秋季已进到了中旬,却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可以轻易兵进中原并水草féi美的河套之地。无论是匈奴最底层的仆骑、奴隶,还是中高层的那些部族首领们,都知道少了这次秋后去中原打谷所带来的钱财。‘二tuǐ羊’,在即将到来的寒冷冬季中,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牛羊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匈奴幼儿。
“报!派去监视匈奴的斥候传来消息,大量匈奴部族以及开始举族搬离河套!!”喜讯很快通过斥候传到公子扶苏和méng恬、吕布等人的耳朵里。当他们切切实实得到经过确认并核实的消息之后,脸上无不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公子扶苏深深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虽然这次与匈奴挣脱河套的战役整个过程他只是一个看着méng恬与吕布这两名秦军将领肆意施为的旁观者,但是无论怎么说他也算是参与了这次大秦与匈奴在河套平原上的重大会战,当最后战役获得胜利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充斥着一种极度自豪和喜悦的心情。也正是这一刻,公子扶苏才懂得他的父皇为什么要将他这个尊贵的一国公子,送到边疆去参加到与外族之间的征战中。
“本公子要亲自写书将喜讯汇报父皇,各位将军可不要和本公子争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扶苏与méng恬、吕布这些年龄相差不大的秦军将领hún的已经很熟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显示出扶苏与其父皇截然不同的xìng格差异。[本章由为您提供]
“哈哈哈,公子若是想要亲笔写这封喜讯,臣等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这送信之人可一定要是由臣等来派遣,毕竟公子千金之躯可不能去做那种事情。”méng恬笑着对公子扶苏打趣道。
虽然公子扶苏的脑子里还有不少儒家思想残留着,但是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历练,公子扶苏已经不再像之前刚来的那样,完全让自己被那些儒家思想所掌控,更多的时候公子扶苏可以用冷静的思维去判断一些事情是否是正确的。这种显而易见的成长,也是méng恬对公子扶苏最看好的原因之一。公子扶苏表现的越是优秀,méng恬就越要加大在公子扶苏身上投下的支持力度。始皇帝嬴政虽然如今对他méng氏一族极为看重,但是méng恬作为现任的méng氏家主,也要为博取下一任皇帝的信任而早做筹划。
吕布作为唯一知晓未来公子扶苏悲惨命运的知情人,虽然对逐渐往积极方面改变的公子扶苏愈发看重,但是还没有达到甘愿为公子扶苏与日后整个大秦帝国对抗的程度。虽然像扶苏这样的人当上了皇帝必定是个仁义之君,不过公子扶苏的一些理念还是无法然吕布满意。
所以日后若是真的出现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段悲剧之时,吕布顶多会来告知公子扶苏一番真像,至于最后公子扶苏能不能逆天改命就需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反正吕布是没有那个兴趣去帮公子扶苏争夺大秦皇帝宝座。
前往咸阳的分割线
匈奴,在曾经横行中原边关的东胡人没落之后,这个草原新贵就逐渐取代了东胡人的地位,成为中原边关那些中原人的噩梦。多少年来除了赵国的李牧曾经狠狠教训过匈奴人一顿之外,边关无数中原人大多数只能过着‘闻匈变sè’的悲哀生活。而每到一年农作物收获的秋天之时,中原腹地和南方的人们绝大多数都是在内心充斥着喜悦之情。可是这些生活在边关的中原人在这个丰收季节,内心之中却充斥着恐惧之情,因为那些来去如风手段残忍的匈奴人一年一度的‘打谷’活动又要开始了。他们就要像一群长着两条tuǐ的羊羔一样被前来收割的匈奴人抓回去奴役、吃掉!!
眼看着今年的秋季即将到来,而正当边关的那些中原百姓麻木的等待着匈奴人‘如约’杀来的时候,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正如一阵飓风从河套方向刮来!
“边关捷报!边关捷报!!méng恬将军、吕布将军与扶苏公子大破匈奴数十万大军,现已经攻占河套全境!!!”分做远近两路前往咸阳的报捷士卒,凡是途径之中遇到城镇或是村庄,便扯着嗓子大声宣扬着战役得胜的捷报。
这种报捷方式可不是能轻易出现的,只有在取得重大战役的胜利或者攻获大片敌境土地的时候才能用这种报捷方式来宣扬战绩。而河套之战不仅一役灭了数十万匈奴主力大军并且还让河套的匈奴人无奈之下将同为战略要地和生产基地的河套平原拱手让出,这其中不管是杀敌的数字还是取得河套这块水草féi美之地,都足以动用这种古老的报捷方式去宣传了。
“大捷?”一个神情麻木的中年樵夫勉强直起酸痛的腰背,双眼闪过一丝生气,随即又被无限喜悦所充斥。
“秦国人真的将匈奴人击败了?不会是故意用这些谎言来欺骗我们赵人的吧?”一听这话就知道说话的人还没能接受赵国被世敌秦国吞并的事实,言语中充满了怀疑的语气。
“应该不会是假的吧,统兵的将领在秦国也算是十分有名的了。那个méng恬将军就不说了,那个吕布将军据说在秦国南伐楚国的时候立下了无数战功,以十余岁的年龄就担当了秦国的将军之职,秦人都隐隐将这个吕布将军与当年十二为相的甘罗相比呢。
对了,还有那个扶苏公子,据我所知这个扶苏公子可是大秦皇帝的长子,也就是下一任大秦的皇帝呢!连他都去了边关杀敌,可见刚刚那个报捷之人所说的战果绝对不会有虚的,否则连大秦皇室的名望都会受到牵连呢!!”一个消息灵通且头脑灵活的文人细细分析着。
一旁一直忙着收拾碗筷的老fù抬起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店内渐渐热闹起来的众人,轻叹一口气后缓缓道:“不管刚刚那捷报是真是假,却不知道这一战秦人杀了多少匈奴人。如果没能让匈奴吃个大亏的话,说不准今年秋天匈奴人倒要来找我们撒气了。说到底如果当年李牧将军没有被小人害死的话,别说是匈奴人不敢来欺负我们,就算是秦国人也未必能将我们赵国攻下来。哎!”
听到店中老fù所说的话,那文人摇了摇头轻笑道:“就算当年李牧将军没有被小人害死,最后也抗不下秦国接下来排山倒海的攻势。这不是说李牧将军不如秦国人,而是我们赵国的实力当年已经远不及秦国了,光是在粮草和士卒的数量上秦国就是我们十倍之上,这么大的差距并非是一个李牧将军能够弥补的。另外,刚刚的捷报上可是说他们秦国大军攻占了河套,如果整个河套都被攻占了的话,至少今年是绝对不会有大批匈奴人能跑到这边来为所yù为了。”
“河套?河套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说攻占了河套匈奴人就过不来了?我们的赵国长城都没能将匈奴人堵在外面,攻占了河套就能将匈奴人堵在外面吗?”老fù并不懂河套对于匈奴到底有什么关联,也不明白攻占河套代表着什么。
那文人对老fù的无知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平民nv子都是没有什么太多见识的:“河套是紧邻我赵国边境的地方,那里的水草极为féi美,不管是耕种农物或是牧放牛羊马匹,都是最佳的场所。想当年我赵国刚刚实行胡服骑shè国力最为强盛的时候,也曾从东胡人的手中将河套之地夺过来。
只是后来赵国因为几次战役的失败,国力大为损耗,不得已之下才从河套之地退去,这才被匈奴人将这块风水宝地占据了去。而这次秦国人既然攻占了河套全境,那就意味着匈奴人一定是吃了一个天大的亏。而且最重要的是,从此之后只要河套之地一直掌握在秦国人的手中,匈奴人就不再与我们这里接壤,我们这里也就算不得边关了!从此之后匈奴就算恢复了实力,但如果不能将河套从秦国人手中夺回去,也就永远别想在每年秋季来我们这里掠夺!!”
……
179仇敌如今为屏障,只言片语惊众人。
179仇敌如今为屏障,只言片语惊众人。4∴⑧0㈥5
“这,这是真的吗?只要这个河套永远掌握在秦国人的手中,我们这里就再也不用每年都担心匈奴人的掠夺?永远也听不到匈奴的马蹄声了?”那老fù人颤抖着苍老的身躯,好似在强忍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同样生活在边关饱受匈奴之祸的文士自然懂得老fù人此时的心情:“没错,只要秦人能一直掌握河套,我们每年就不用再去遭受匈奴人的祸害了。”
“呜呜呜~~若是这些秦军能早些攻下河套,我的那两个苦命的孩儿就不会和他们爹一样被匈奴人抓去了。”老fù人想起去年被匈奴人抓走的两个孩儿,不由悲从心来抹了一把老泪。
年轻文士摇头叹息一声,匈奴为祸边关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他虽然独身一人却已经看过太多像老fù人这样丢夫亡子的惨剧:“所以说大家日后对秦人的态度要改一改了,如果还是仇视秦人甚至在背后给那些镇守河套的秦人添麻烦,就等于是给自己日后的生活找不快!”
其余农夫、樵夫闻言无不点头称是,曾经的敌人现在成为自己这些人的守护神,自己这些人自然不能继续用敌视的目光去看待那些镇守河套的秦人。
得胜的消息传回关中后,老秦人对于河套的大胜并没有太多的jī情,毕竟匈奴之前对于关中的侵害对比起赵地、燕地的祸害来,简直是微不足道。而这些年来大秦的军队亡大赵灭强楚一统六国,期间听闻的大胜消息是在是太多了,关中的老秦人已经对这类消息变的麻木起来了。如果哪一天听到大秦的军队被别的势力所重创,像这类消息大概才会触动到老秦人最深处的那根神经。
咸阳皇宫。
“报!!皇上,边关大捷!扶苏公子与méng恬将军、吕布将军联名上书汇报战果。”信件经过赵高的手转jiāo给到皇嬴政的御案上。
始皇嬴政将信件打开,引入眼帘的就是十分熟悉的长子扶苏的字迹。4∴⑧0㈥5
“哦?于绝情谷中一役歼灭四十余万匈奴主力?按兵不动将河套剩余匈奴bī出河套?哈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méng恬这一战真是大展我强秦雄风,至此之后我看天下还有何人敢学头曼这般对朕不敬!!”始皇嬴政将手中的信件来回看了两遍后,大笑一声龙颜大悦-其他书友正在看:。对于méng恬如此干净利索的将坐拥数十万jīng锐游牧骑兵的匈奴击败,感到格外的快意。
“皇上,此战méng恬将军虽然胜的漂亮,但是却还是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否则河套之地虽然夺下来了却必定后患无穷。”底下的尉缭跨出班列,躬身对始皇嬴政警示道。
始皇嬴政微微一愣,自己这才刚刚接到méng恬、扶苏他们从前线发来的捷报,为什么尉缭却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河套之地还有许多后患为除呢?
“尉爱卿所言何出,快细细为朕道来。”对于河套这个水草féi美之地,始皇嬴政可是存着要将这里吞入腹中消化供于后世子孙‘享用’的féiròu,听闻一向足智多谋的尉缭站出来如此说,始皇嬴政立刻坐直身躯,准备好好听听尉缭所说之言究竟为何。
“启禀皇上,这河套之地虽然得黄河之利以至水草极为féi美,但是这河套之地却也因这黄河的无数年冲刷,而失去了险要防守之地。除了边界处的yīn山山脉等几处山川之外,河套平原九成以上的地方都是无险可守的平原。众所周知我中原百姓大多以耕种农田为生,而与河套土壤接连的几处游牧民族却以牧放牛羊马匹为生。我中原百姓的根在农田之上,而那些游牧民族却可以赶着圈养的牛羊马匹四处逐草而生。失去了城墙险隘作为屏障,我中原百姓就会像是失去羊圈保护的羔羊一样为游牧民族所狩猎。
试想如果日后百姓在河套之地辛辛苦苦耕种了一年庄稼,却在收获季节遭到来去如风的游牧民族的劫掠抢夺,不仅成熟的粮食被夺取辛苦开垦的农田被摧毁,甚至我们驻扎在河套的大军都无法保护生活在河套的中原百姓免受游牧民族的劫掠,长此下去不仅从féi沃的河套之地无法收获到应有的粮食赋税,反而还让关内的百姓愈发不敢前往河套这处féi沃之地耕种开垦。
更严重的问题还有河套之地每年虽然收不到赋税,但是如果不想河套之地再次落入游牧民族的手中,就还要在此日日驻扎一批为数众多的军队作为常备守卫力量。虽然无法用这些军队杜绝游牧民族每年的小规模劫掠,却可以保住河套之地的归属牢牢掌握在我大秦的手中-好看的小说:。只是这样一个无法获得赋税收入的féi沃之地,每年却还要再次投入大批钱粮军饷于其上,岂不是等于为我大秦无故添上一个沉重枷锁?胜而不得其利,兵家大忌也!!此为河套最大之后患,此患不除其余小患就更不用多提。”
尉缭口出惊人,明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但是经他嘴上这么一走,殿上不仅一众文武百官后背冷汗直流,就连坐于皇位之上的始皇嬴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手中由长子扶苏亲笔写下的报捷书信,都在不知觉中掉落于地。
始皇嬴政还注意到尉缭口中还说到刚刚所说的只是河套之地最大的一个后患,就算解决了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之后,后面还有其他的后患需要去解决,否则很可能河套这处土地féi沃之所,夺来了反而变成一个挂在强秦帝国身上的一个枷锁!这可不是始皇嬴政所以希望看到的。
“尉爱卿所说实在让朕心惊,不知尉爱卿可有解救之法?”对于尉缭这个足智多谋的谋略家始皇嬴政一向对他信任有加,而尉缭也一直都没有让始皇嬴政尝过失望的苦果,所以这一次既然是尉缭主动提出这个惊人的忧虑之处,始皇嬴政自然第一个就想起让尉缭自己却试一试能不能想出破解之法。
尉缭微微一笑,他既然能想出众人所未能想到的后患之处,自然也就提前想过了破解之法。之所以在之前将这个后患之忧说的那么严重,就是为接下来提出的破解之法打好基础,因为他想出的破解之法需要耗费的钱粮财物远比发动几次大的战役还要多的多!
“皇上勿忧,臣已想好一策可破此后患之忧。不过臣心中这一策需要付出的东西很多,臣担心”尉缭为了坚定始皇嬴政的决心,用了一招yù擒故纵的小把戏。
始皇嬴政也不知是知道了不点破,还是当真‘中’了尉缭这个小把戏,摆了摆衣袖朗声道:“尉爱卿不必多虑,朕坐拥天下五湖四海,若是真能付出一些代价而解决此后患之忧,朕绝不吝啬身外之物。尉爱卿但说无妨!”
尉缭躬身再对始皇嬴政施了一礼后才回禀道:“不知大王可听说长城?”
始皇嬴政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转瞬之后那丝神情就化为乌有,帝王的威严之sè再次回到他的脸上:“长城朕倒是见过,当年朕在赵国为质子之时,曾见识过赵国长城,似乎是用来防御草原牧民的一众建筑-好看的小说:。但是当时的赵国就算有他们的长城作为屏障,却还是不能完全阻拦当时匈奴人每年秋季前往当时的赵地掠夺人口财物,所以如果你是让朕也在河套修筑长城的话,那”
谁料尉缭点了点头,直接回道:“臣的解忧之法正是让皇上在哦河套之地的边界修筑长城,用以抵御河套之外游牧民族的侵袭。”
“不行,这长城不仅建筑时消耗的钱财巨大,而且效果奇差无比。非是朕疼惜这点钱财,而是此策颇为不妥,就算徒耗钱财取得的效果也是不大。”始皇嬴政摇了摇头,开口拒绝了尉缭的这个建议。
“皇上,臣所说的长城可不是当年赵国建筑的那种规模的长城,臣的意思是连接赵地、燕地、齐地三处长城,建造出一片将我大秦边关完全囊括的巨龙!若是能建造出这条巨龙,我大秦每年只需要在边关驻扎少量士卒,就可以再也不必担心草原游牧民族每年的侵犯,因为这条巨龙将会让那些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见识到,什么是天险难跃!!”尉缭双眼闪过一丝兴奋,将这些日子自己苦心想出的计策全盘托出。
“嘶~~”就算是一向雄心勃勃的始皇嬴政,也被尉缭口中所说的计划惊住了。修建一条将全国边关囊括其中的长城,这种工程所需要耗费的钱粮,绝对要比自己现在所进行的大修全国驰道这项工程大数倍!而这项工程所需要耗费是时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
但是光是想一想一条将外面无数的游牧民族尽数阻拦在外,这个数千年来任何一位君王都未能完成的功绩,始皇嬴政的内心终于产生一丝bō澜,再也无法平静下去!!
……
180献策铸造万里龙,欲建长城顾虑多。
180献策铸造万里龙,yù建长城顾虑多——其他书友正在看:。e^看
“皇上!尉缭大人的计策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是如今天下各地正按照皇上的旨意大修驰道,调拨的钱粮人力已经是耗费了国库大半财力。如今国库财力空虚,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去修建那种囊括整个边关的万里长城,臣担心”左丞相李斯对尉缭提出大修万里长城的计划持坚决反对的态度,而左丞相李斯之所以反对尉缭提出的这个计划,除了如今的国库确实是因为全国大修驰道而比较吃紧这个缘由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左丞相李斯对尉缭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感到不满。
尉缭并没有去和李斯这个当朝左丞相辩论,毕竟修筑万里长城确实是一项宏大的工程,不管这项宏大的工程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项足以掏空国库的大手笔。而要想完成这个工程不可以用寻常的办法去做,而是要另辟蹊径用其他的方法去完成这项工程。
“尉缭,刚刚左丞相所说之言你也听到了,你如果没有什么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就算朕很欣赏你的这个计划,但是没有钱粮也无法去实现你的这个计划。”始皇嬴政还是将解决问题的机会丢在尉缭的手中,如果尉缭能想出避免本就快要干竭的国库因此而落到无钱可用的地步,始皇嬴政自然不会反对实施这个足以让他再次功垂千古,福利后世万民子孙的宏大计划。
“启禀皇上,非常之事就需行非常之手段。如果皇上也赞成修筑这条足以护卫边疆万万年,使我大秦掌握北疆有进可攻退可守的主动权,那就需要行非常之手段!否则别说万里长城,就算是千里长城只怕也是难以成功修筑。”尉缭双眼闪过一丝坚毅之sè,好似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某种决断一样。
始皇嬴政直起腰身,用鹰隼般的双眼死死盯住底下的尉缭,一字一句的冷声道:“朕倒是想听听这非常之法究竟是何方法?”
底下的李斯也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尉缭,他既想知道尉缭这个天纵之才口中所说的非常之法是什么,心中却又闪过一丝最好尉缭口中的非常之法根本是夸大其说的说辞。15内心两种矛盾的心理,让李斯的眉头不由皱在一起,额头上也多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尉缭依旧是先躬身对始皇嬴政施了一礼之后,才面sè淡然的说道:“臣所说的非常之策,就是建议大王用关东六国的囚徒、俘虏去担当修筑长城的主力——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些人大多是身怀重罪,本来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家伙。皇上可颁下圣旨,准许这些人戴罪立功,只要修完长城就答应还他们自由之身。如此一来我们”
“不可!此行万万不可!尉缭所言乃祸国殃民之论,臣请奏皇上勿要听信其之luàn言,否则我大秦国之根本必将不存!!”李斯这下可是真的急了,而且这次他并不是因为嫉妒尉缭的才华才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反对尉缭的意见,他之所以这般jī动,完全是因为尉缭刚刚所说的话,已经触动李斯这个身为当世法家jīng英的那根最不可逾越的底线。
李斯这个人的为官之道和为人品xìng始皇嬴政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早就已经将他看透了**成。但是这次李斯当着殿中文武百官的面如此jī动,倒是让始皇嬴政微微一愣,第一次发觉原来李斯也会有这般及浮躁jī动的一面。
“左丞相休要如此说,尉缭他也只是依朕之令为朕排忧解难,就算当真说了什么祸国殃民之言,最后要不要去施行还是要看朕的旨意。莫非左丞相是认为朕已经昏庸到好坏不分的地步,会被他人的随口几句话所méng骗,以至于犯下颠luàn一国之根本的糊涂决定?”始皇十分有气派的挥了挥玄黑镶金丝的宽大帝袍衣袖,眼神中隐隐透lù出一股凌厉之sè,显然李斯在大殿之上这般口不择言,已经让始皇嬴政的内心生出一些不满之意了。
李斯慌忙拜倒在地,却仍旧是扯着嗓子大声上奏道:“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尉缭刚刚所说之言完全是荒谬至极之言,我大秦以法立国,如果当真如尉缭所言征集天下无数囚徒和六国俘虏去修建那条万里长城,并在修完之后将这些人悉数释放,那我大秦法度将被置之何地?若是我大秦法度被弃之一旁而不用,那岂不是动了我大秦的根本之所在?根本一动才是真正的滔天大患呐!!”
始皇嬴政默然不语,虽然他对老祖宗定的那些严厉的法度并不怎么欣赏,但是那些东西比较是从商鞅变法之后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东西,也却是是这些看上去严厉甚至是严酷的法度,才让原本国力并不强盛地域靠近西戎的秦国,一度发展为国力远超关东六国的关内大秦国。
也正是得益于这些法度的支持,秦国也积蓄了足以一统天下的实力,成就了如今坐拥天下五湖四海无数民众的大秦帝国。所以,就算始皇嬴政现在对那些祖宗流传下来的法度并不欣赏,但是在群臣面前也不能吐lù出对这些作为立国之根本的法度提出反对意见。
其实情绪jī动的李斯在刚刚忘却了不仅自己是当代法家的jīng英,而尉缭这个旷世奇才也同样是对法家学说研究的十分透彻一位人物。而这么一位jīng通法家之重要xìng的旷世奇才,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所献的这个计策会给大秦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皇上,看来李斯大人是误解了臣的意思。他担心的无非就是臣以事成之后大赦天下囚徒的名头,去驱使那些身犯大秦法度的囚犯为大秦修筑长城,以至到最后那万里长城建筑完成后必须按约释放这些囚徒,以至我大秦法度对这些人变为虚设之物,更是为后世做出了可以无视法度法里开恩的先例,就此动摇了我大秦的根本之所在。”尉缭将李斯心中想要说的东西全部代劳说了出来,见尉缭所言正合自己心中所顾忌的内容,李斯也只能冷哼一声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尉缭要解释的内容。
尉缭深吸一口气,环视一眼周围的一众文武之后,才用缓慢说道:“但如果这些囚徒最后都死在了修筑长城这项工程中了呢?如果这些人都死在了长城之下,还会有人认为犯了我大秦的法度之后会轻易被饶恕了吗?”
“嘶~~”殿中众人再次被尉缭的话语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之前那一次是被尉缭提出的河套后患所吓到,这一次却是被尉缭这个往日不显山不漏水的皇帝看重之人如今所展现的狠毒所惊到。
要知道,光是‘万里长城’这项工程的名字,就能猜测出这项工程是多么庞大的一项工程了。而这项工程所需要的人力至少也要上百万甚至达到数百万之众的规模!
而尉缭大量采用囚徒和俘虏去代替民夫修建长城的提议,虽然能一下子减轻掉朝廷所需要为这些工程中人力所需付出的大量‘工钱’,为朝廷原本就快要干竭的国库省出很大一笔开支——其他书友正在看:。但是等工程结束这么大一批规模囚徒和俘虏的释放,必然会给各地的治安和风气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至于此事为后世‘法下留情’开出一个先例,相比起来到反而变成一件很容易被忽略的小事了。
但是,现在尉缭这个‘狠毒’的家伙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人为的让那些参与修筑万里长城的囚徒和关东六国俘虏,死在他们所修筑的长城之下,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在工程结束的时候,还可以动用军队将残存下来的那些囚徒和关东六国俘虏,全部秘密杀死!以此来断绝可能对各地治安和风气造成的不良影响,将这些这些违反了大秦法度的囚徒、抵挡了大秦军队统一天下脚步的关东六国俘虏,送到九幽黄泉之下还给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之身’。
够狠!够毒!!
见底下众人议论纷纷,左丞相李斯瞠目结舌没有继续提出反对意见,始皇嬴政微微一笑:“尉爱卿此计虽毒了些,但是对我大秦千秋功业却有大助。众位爱卿对此策可还有什么意见么?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朕就决定采纳尉爱卿所献之策了。”
底下的李斯咬了咬牙,还是站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虽然经过尉缭大人一番分析后此策已经颇为上佳。但是臣还是要说,这一策尚且有一处不妥之处。”
“哦?还有一处不妥?李爱卿但说无妨。”始皇嬴政没想到完善到这种程度,李斯竟然还能从中看出不妥之处,好奇之下连忙追问起来。
李斯又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尉缭,这才大声回禀道:“既然皇上以恢复自由之身去驱使天下各地的囚徒和关东六国遗留下来的俘虏。那事成之后若是将那些人悉数杀死,这天大的骂名岂不是要由皇上您一人来背负?就算日后当真建起一条囊括整个边关的万里长城,但皇上的名声在百姓口中只怕是”
……
181终决大修万里城,闻讯顿生心中惑。
181终决大修万里城,闻讯顿生心中huò——好看的小说:。4∴⑧0㈥5
“嗯?”始皇嬴政那双锐利的鹰隼般眼睛猛地瞪的滚圆,双眼之中透lù出的是无边的暴戾和愤怒,似乎是针对左丞相李斯那些对自己有不敬之意的话语,又或者是针对李斯话语中所提到的自己就算建立了护卫边关无数子民的万里长城,却还是要背负无数无知百姓的指着和谩骂。
“咕咚。”受始皇嬴政的威势所压迫,左丞相李斯艰难的干咽一口涂抹,后背汗水不停的从背脊滚落而出,只在一会功夫就将李斯的朝服后背部分浸的透湿。而支撑着李斯身体的两条tuǐ,更是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那压在李斯身上的无形压力而彻底被折断碎裂一般。
“皇上请熄雷霆之怒,左丞相大人刚刚所说尽皆属实,如果真的要采纳臣之计策,则皇上与臣都要背负这天大的骂名。”尉缭并没有狡辩和隐瞒,因为他知道像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一点就破的事情,就算自己再怎么隐瞒也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始皇嬴政可不是那种能被臣下三言两语所哄骗的庸主。
“哼!!”始皇嬴政面sè极为难看,原本他之所以欣赏尉缭提出的这个计划,除了建筑完万里长城之后能够为大秦的边关提供屏障之外,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自己的名字必然也会随着万里长城的流传而闻名后世。可是现在底下的臣子们却告诉自己,自己虽然能留下名字传于后世,但更多的却是骂名!这就好似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让一向‘好大喜功’的始皇嬴政心中如何能高兴起来?
尉缭微微一笑道:“皇上莫是忘了,虽然天下有众多不了解皇上伟略的粗浅之辈会对皇上口出怨言。但是负责记载史册的却是皇上的史官。这些史官乃是皇上的臣子,又知晓皇上修建长城的前因始末。就算天下万民十年二十年乃至百年之后都尚且有非议之言。
但是五百年乃至千年之后,百姓从流传于世的史册之中就会知道皇上是为了大秦江山的千秋万代才不惜名誉一力建起万里长城,得知这些真像的天下万民自然不会再生出非议之言——其他书友正在看:。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更何况这大好河山日后可都是赢氏一族的囊中之物,皇上又何必担心身后的名声问题呢?”
尉缭话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很lù骨了,就是明明白白当着殿中众臣的面直接告诉始皇嬴政,如今这天下可是你嬴政的,朝中负责记录史册的史官那还不是你随意cuōróu的对象?只要你让他们用各种说法来为你的这次行为辩解,等未知的若干年后,知道真相的那些底层百姓死的差不多甚至是死绝了的时候,自然这天底下就只会流传着利于你始皇嬴政的说辞。
而且别忘了日后继承你的位子掌握天下万民的还是你赢氏一族的子孙,既然你嬴政作为他们的祖宗,难道还怕他们会命令日后的史官对他们的祖宗大肆批判?只怕到时候更多的就是为那些本来就利于你的那些言辞中添油加醋修饰一番!
始皇嬴政双眼闪过一丝恍然之sè,这才想起如今就算天下万民再怎么于sī下非议自己。但是那些低贱的万民毕竟绝大多数都只是一些不识字的家伙,只要负责记载史册的史官永远是自己赢氏一族的臣子,那自己这个开创了大秦帝国的祖龙,自然是不会受到史册的大肆批判和非议,而等到那些知道非议自己的百姓彻底死绝之后,天下万民难道还能对流传下来的史册产生质疑不成?
“尉卿家果然机智过人,闻你一席话朕心中之huò消逝一空矣!”始皇嬴政轻轻拍了拍身前御案,面上终于又再次挂上了爽朗的笑容。
事已至此,李斯自然不会再跳出来对尉缭的计划找茬,因为他已经知道坐在皇位之上的始皇嬴政,在了却最后一丝担忧之后,心中已经对是否修筑万里长城有了决断了。
果然,始皇嬴政没有在làng费时间,直接在御案上写起了对修筑万里长城一事的策划和准许,并在修筑工程的人员上注重写明了尽量从各地调集牢狱中的重刑犯和死刑犯。而那些与关东六国jiāo战时所俘获的俘虏,则不分老弱强健全部压到边关去参与修筑长城的工程。
为了能jī起这些囚徒和俘虏的动力,始皇嬴政也提到了工程完工之后会大赦天下,并恢复他们这些参与修筑工程所有人的‘自由之身’。当然,这个‘自由之身’所包涵的意义只有如今殿上众文武和一旁伺候始皇嬴政的宫nv太监们知晓。始皇嬴政为了避免自己许诺‘自由之身’的真相过早泄lù,特地对殿中众人下了封口令,当着众人的面令负责掌管大秦情报部mén‘秦衣’的尉缭,派出‘秦衣’监督起今日在场之人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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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公子扶苏,将军méng恬、吕布,接旨!!”
从咸阳传来的圣旨被jiāo到公子扶苏的手中,但是在得知圣旨的内容之后,无论是公子扶苏和将军méng恬,亦或者是身为穿越者的吕布,都无不被圣旨中的内容所惊到。
‘父皇竟然要修建一个万里长城?在现如今整个天下都大修驰道的时候,突然提出要去修建这么庞大的一项工程,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呢?而且这修筑长城的钱财和人力,又要如何去筹备呢?’公子扶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项工程对大秦帝国的影响如何,毕竟公子扶苏被始皇嬴政当做大秦帝国的下一任君主所培养,xìng格之中早就被打上凡是以国家利益为先的烙印。
‘皇上在河套刚刚收复就要在边关大建长城,难道皇上打算就此驻足,对河套以外的地方没有继续攻占的计划了吗?’
méng恬作为一名统帅大军的将领,自然第一时间通过始皇嬴政准备就此在边关修筑万里长城这件事,联想到始皇嬴政会不会就此停下攻占河套之外土地的脚步,毕竟和修筑万里长城所需要耗费的人力和财力比起来,打下五六个堪比如今河套这样广阔的地域绝对是不成问题的。而一旦始皇在这个时候打起修筑万里长城的主意,自然就不会再将jīng力投向攻占河套之外的北疆土地之上了。这个结果对于méng恬这样想要建功立业的善战之将来说,无异于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了。
至于吕布现在的心情却与méng恬、扶苏大为不同,因为他根本不是在为始皇嬴政修筑长城这件事惊奇,而是在为始皇嬴政居然会在这么早就开始修建这条褒贬不一的万里长城而惊讶——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后世,有些人认为正是这条万里长城的庇佑,才将中华民族束缚在中原大地之上。也让中华民族不停的上演繁荣昌盛——人口增多——土地兼并——饥民遍野——炼狱luàn世——军阀hún战——统一繁荣这个诡异的循环之中。
而同样有些人认为,正是始皇嬴政耗费巨资和无数人的血ròu之躯铸就了这条万里长城,才让原本一直受草原游牧民族肆意索取的中原大地之上,多了一条坚固并可以依赖的屏障。至于后来草原游牧民族的几次大盛,与中原当权者的昏庸以及长城边关重地失守有很大的关系。最大例子就像满清如山海关之前只能为祸关外却不能动中原大地分毫,而后来等他们入了山海关之后,立刻便将中原大地杀的血流成河,这足以显示长城对防御以骑兵为主的游牧民族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平心而论,吕布自己也是认为长城修筑绝对要比不修筑要好。因为这万里长城就好似未来世界的防盗mén一般,虽然挡住了mén外的风景却并没有让有心之人无法从内里走到外面去(好比强汉和盛唐一般),却将mén外那些心存不轨之徒全部拒之mén外。在这道防盗mén没有被撬开或倒下去之前,为mén内的房屋主人提供了很长的反应时间和准备反攻的机会。(把握不住就不能怪mén不结实了)
‘史上修建长城的时间应该是大秦统一天下后基本稳定下来的时候修建的,而现在不仅南边有百越在闹腾,关东六国旧地还有许多人蠢蠢yù动,北疆也是刚刚才暂时结束一场与草原新贵匈奴之间的较量。在这种时候去huā费大量钱财和人力修筑万里长城,始皇嬴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吕布微微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修筑万里长城的利大于弊,但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去修筑这项工程,显然是一个并不高明的决策,除非始皇嬴政的内心之中还存着其他一些不为吕布所知的决断。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
182囚徒俘虏修长城,临至即墨现疑云。
182囚徒俘虏修长城,临至即墨现疑云。~~
“这里还有一封皇上让属下jiāo与扶苏公子和两位将军观看的密信。”负责为始皇嬴政传送圣旨的使节,在将圣旨递jiāo之后,又从他的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扶苏。
“父皇的密信?”扶苏有些疑huò的接过书信,将绢书打开细细一看后,脸sè不由变得沉重许多。
“公子,皇上在书信上说了什么?”一旁的méng恬有些好奇的问道。
扶苏深吸一口气后,将手中的绢书递给一旁的mén恬将手中绢书抖开刚刚看了几行字,脸上原先还残留的一丝愁云突然变的无影无踪了。
“原先还以为皇上要让我们班师回朝了,没想到我们这数十万大军竟要在河套驻扎下去,真是太好了!”méng恬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为将者最怕的就是马放东南刀剑入仓,而如今既然始皇嬴政要让他们留驻在河套,那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不愁没有了。
“méng恬将军再往下看。”公子扶苏指着绢书一处字句上,这些字句正是让他面sè凝重的源头。
méng恬将目光移向扶苏所指的位置,看望之后眉头也不由微微皱起:“要让我们大量俘获匈奴人,让他们去充当修筑长城的人力?”
吕布的双眼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始皇嬴政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大修长城是要利用大量的战俘去充当修筑长城的人力啊。这么想来各地局势虽然不稳,但是不管是南方、北疆亦或是中原腹地,只要存着多抓俘虏、囚徒为修筑长城人力的念头,源源不断的俘虏就会变成大秦免费的民夫。除了要给这些俘虏每日所必须的食物之外,修筑长城这个庞大工程,大秦就只需要去准备足够的材料,剩下的就是派人去督促那些俘虏没日没夜的加紧施工了。这可要比调用各地民夫所需要huā费的代价小的多了!
“如果让我们直接率军去攻打匈奴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如今要活捉那些匈奴人去为我们修筑长城,这可比直接杀了那些匈奴人还要困难许多倍啊。器:无广告、全文字、更”méng恬将手中的绢书递jiāo给一旁的吕布,轻叹一声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认知。
匈奴人生活在北疆蛮荒,要让他们乖乖的给秦人去修筑长城,这就好比是想将草原上的野狼训练成看mén护院的忠犬一样困难。
“看来父皇是不打算调用普通民夫去参加这次万里长城的修筑工程了。书信的最后还说了,父皇要从天下各地的监牢之中将重刑犯和死刑犯全部集中起来充当劳工。这样一来虽然是节省了不少原本应该付给民夫的钱财,但是这些身负罪责的重刑犯和死刑犯如果真的在工程结束后全部无罪赦放,各地的治安必定会受到很大的扰luàn啊”公子扶苏最看重的并不是抓捕俘虏这件事,因为上阵打仗对他这个一国公子、‘未来皇帝’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也完全不可及的一件事,倒是天下各地的治安以及政治上的决策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
‘始皇嬴政的这个做法倒是和后世的劳动改造有异曲同工之妙。’吕布心中暗暗嘀咕道。
“不管如何,皇上既然将河套之地jiāo与公子与末将来负责,这些任务我们就必须要去完成,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皇上对我们的信任。”méng恬对始皇嬴政的命令究竟何不合理根本不在乎,反正始皇嬴政颁下了什么命令,他méng恬全力去做就是了。很简单的武人思想,也是很讨上位者欢喜的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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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身穿秦军玄黑sè甲胄的骑士正策马奔腾宽敞的驰道之上,为首的那么年轻骑士正是吕布,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以及钟离平、季文这两个吕布的追随者。
事情还要从一月前说起,当日始皇嬴政命令méng恬、扶苏一齐镇守河套之地并为修筑万里长城而大量捕获匈奴人的圣旨和密信送来之后,méng恬及其麾下的三十万秦军jīng锐就算是在河套扎下了根。为了给地广人稀的河套注入新鲜的‘血液’,méng恬和扶苏经过商议之后,特地准许军中将士分批去关中或关东之地接他们各自的亲属一同来河套居住,也算是为河套带来第一批中原‘移民’。
如果méng恬和扶苏不提这件事也就算了,但是既然身为统帅的méng恬和扶苏主动鼓励将士们去将各自的亲属和家人接到河套来,这些出征在外早就对家人生出思恋之情的一众将士,立刻按照一万人为一批的规模,在有序的安排下返回带着文书返回家乡却迎接他们各自的亲属家人。
而早就心系父亲妹妹的吕泽和吕释之二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méng恬和扶苏准许可以将家眷迁到河套时,吕泽和吕释之就跟在吕布的后面长吁短叹起来,最后吕布为了让自己的耳根清净,以及确实是自己也觉得河套确实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便最终答应吕泽和吕释之的请求。在与méng恬和扶苏知会一声后,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钟离平、季文以及另外五名亲卫军士,踏上了去寻找吕伯一家人的旅途之中。
“兄长,即墨城已经快到了,马上就要见到父亲和妹妹他们了!”吕释之虽说这些年跟在吕布身后东征西讨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是真实说起来还是不过一个年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郎。眼见之前与父亲。妹妹他们约定的见面之地即墨城就快到了,吕释之的心情又怎么能平静的下来呢?
吕布将额头前面飘扬的头发拨开到耳侧,看着不远处那个被吕释之称作即墨城的城池,剑眉微微一挑。因为眼神锐利的吕布,对出现在眼前的即墨城城外的景象,实在是有些吃惊和不解。
即墨这座古城襟山连海,因即墨古城坐落在墨水河之滨而得即墨之名。chūn秋战国时即墨属齐国。秦国灭齐之后设即墨县,属齐郡。原先即墨一条直通往临淄的破旧驰道,如今在始皇嬴政的号召下,被即墨城的秦国官员指派即墨当地的民夫翻新成如今吕布他们脚下所踩着的宽敞、厚实的崭新驰道。
即墨的城墙并不甚高,但是格局一如中原风格,附廓民居,一直到了城墙之下。天下平定之前秦军兵攻齐国之时齐国并没有做出jī烈的抵抗就投降了,但是战争的影响还是到了这里。即墨城墙外到处都是逃难难民在这里搭起的窝棚。而城墙年久失修处,也有衣衫褴褛的人在那里整修,一群人抬着木桩在那里打着土垒。而之前那条宽敞厚实的崭新驰道显然就是如今这些还在整修城墙的那些民夫做出的成绩。
而最让人不解的是,在即墨城mén口、城墙上、道路旁、城mén口那里,到处都站着甲胄齐身的大秦士卒,光是看着这些大秦士卒身上所透lù出的隐隐煞气,吕布就能断定这些秦军士卒绝对是关中老秦人出身的jīng锐士卒!
作为一个在如今并不算很有名的地方,即墨城如今却驻扎着这么多jīng锐秦军士卒,这显然是与常理所不通。要知道,大秦虽然兵多将广,但是真正的jīng锐——老秦人,还不足以像现在吕布所看到的这样,大肆散播到像即墨这样并不算太过重要的中小型城池中。(这里的中小型是相比临淄、咸阳、寿chūn这些大型城池。)
“吕泽、释之,即墨城中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会你们随我进城之后切记莫要多说什么,一切事情全部jiāo与我来去处理。”吕布轻拉胯下追风神驹的缰绳,将马速放缓到与吕泽、吕释之的坐骑身旁,表情认真的大声叮嘱到。
“兄长,你说什么?即墨城出了事情?出了什么事情?我父亲和妹妹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虽然吕泽要比他弟弟吕释之稍显沉稳一些,但是当他一听到即墨城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吕泽因为担心即墨城内父亲和两个妹妹的安全,顿时情绪变的有些jī动起来。
吕布清咳一声,拍了拍吕泽的肩膀:“如果你们两兄弟相信为兄,那就将一切jiāo与为兄去处理,想来你们兄弟二人与吕伯他们团聚的时候也不会多晚了。”
吕泽和吕释之自打在临淄决意跟随在吕布身边闯dàng天下建立一份功名的那时候起,就隐隐将吕布视作他们一生所效忠的对象。如今见吕布如此说,他们两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大呼道:“兄长说的哪里话,我兄弟二人自然是信得过兄长的。一切但凭兄长施为,我兄弟二人必定听从兄长之言!”
吕布点了点头,双tuǐ轻轻一夹胯下追风神驹的马腹。追风轻嘶一声,四蹄生出一股生力,载着吕布率先向即墨城城mén飞驰而去
……
183戒严原为捉田横,众人入城暂分离
183戒严原为捉田横,众人入城暂分离
“前方何人!来即墨何干?”即墨城mén口的即墨秦军士卒将手中的长戟jiāo叉在一起拦住吕布等人的去路,为首一人将手放在腰间利剑上,对骑在马背上的吕布一群人大声喝问道。「域名请大家熟知」
吕布将自己的大秦将军虎符亮了出来:“此行来即墨执行公务,凭这个应该能够让我们进即墨城了吧?”
为首的城mén守卫看到吕布手中的大秦将军虎符面sè不由一变,虽然像吕布手中的这种将军虎符最多只能调动地方不超过五千人的军队,但是放到即墨这个地方,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将军请恕在下得罪,城守大人有令凡是外来之人必须经受检查方可入城,还望将军将手中虎符jiāo与在下细细辨认一番。”虽然心中有些惊讶像吕布这样手持大秦将军虎符的人物,会到即墨这个齐郡治下的一座海滨城池之下,但是就算知道可能会得罪眼前的这一行人,这名城mén守卫首领还是坚持要将吕布手中的将军虎符拿到手上验证一番。
“大胆!!我家将军可是在战场之上拼死杀敌才获得这将军之位,你这家伙不过小小以兵卒又何德何能敢来检查我家将军的虎符?”跟在吕布身后的季文厉喝一声,拔出腰间利剑直指那名向吕布讨要虎符的秦军士卒。
就在那名城mén守卫士卒首领有些举棋不定的时候,吕布微微一笑按下身旁季文持剑的右手:“无妨,真的再怎么看都不会变成假的,拿去吧。”
“多谢将军。”
城mén守卫士卒首领轻呼一口气,连忙从吕布手中接过那块大秦将军虎符细细查看起来,待发现虎符下马刻着的那个‘吕’字之时,这名城mén守卫士卒突然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吕布的面貌,半响之后才惊呼道:“将军莫非就是与李信将军一同南伐楚国,戟斩项燕生擒楚王,配合大家夺下寿chūn城的吕布吕奉先将军?”
“正是。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吕布并没有什么得意之sè,毕竟往日的功绩早已经换成今日他所拥有的大秦的将军虎符了。既然已经是旧日的功绩,又何必总是拿出来炫耀呢。
即墨城mén守卫士卒首领得知了吕布的身份后,慌忙将手中的将军虎符双手呈还到吕布的跟前:“不知吕布将军亲至,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
“无妨无妨,只是本将军不明白为何即墨这里的戒备突然变的如此严密,难道是之前出了什么事情吗?”吕布将大秦将军虎符收回到衣服内里,终于开口询问起即墨的变故。
在知晓吕布的身份后,即墨城mén守卫首领的态度十分恭敬,对吕布的询问也是知无不言:“前些天即齐国境内大族田氏密谋造反,王贲将军率军将叛军击溃并将田氏一族叛军的首领田文斩杀后,田氏一族家住田文的三个儿子田儋、田荣、田横带着数千叛军士卒逃脱。前段时间有消息说田氏三子中的田横离开他的两个兄长,独自带百余名亲卫士卒逃到这即墨城躲藏起来。
王贲将军得到消息后,让王离少将军带着数千兄弟来即墨城搜查田横的形迹。为了防止田横化妆成城内百姓掏出即墨城或是利用外来行商的车队和商队逃走,王离少将军让我等在城mén口设下重重关卡,对来往行商和城内外进出百姓严加查问,稍有嫌疑就要扣押起来留待日后询问。却不知吕布将军会在这个时候来了即墨,以至于让我等冲撞了将军。”
“田氏一族?田横?”吕布倒是想起历史上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之后,田氏一族三兄弟的大哥田儋和二哥田荣都率先在齐国招募乡勇起兵抗秦。之后再建立起来的齐国,几任君主就在这田儋、田荣和他们两人的子嗣之间互相传继了。
先是身为大哥的田儋自立为齐王,而后田儋身死之后由田儋的儿子来继承这齐王之位。后来因为哥哥田儋的这个儿子胆小怕事或者说不合田荣的心意,田荣干脆将田儋的这个儿子一刀杀了,由自己去担当齐国君王。可惜田荣得罪了当时近乎天下无敌的楚霸王项羽,在田荣被项羽如猪狗一样被宰杀了之后,一直隐藏在两个哥哥身后的田横这才出现,扶持田荣的儿子登上了齐国君王的王位,自己却做了一个掌管齐国上下一切大事的丞相。
据说这田横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对于收买人心施以恩惠让人为他效死力的本事,却是使的出神入化。在后来刘邦击败项羽一统天下的时候,刘邦命令躲在一座海岛之上的田横去面见他,而田横因为担心刘邦心存恶念而拔剑自刎之后,田横麾下的五百食客全部紧随他们的主公田横之后,拔出利剑wěn上各自的咽喉,去yīn间黄泉之下继续效忠他们的主公去了。(著名的田横五百勇士!)
“吕布将军认识这田横?”城mén守卫士卒首领见吕布念叨着田横的名字,顿时有些好奇的发问道。
吕布淡淡一笑:“田氏一族在齐国也是比较有名望的大族,田横的名字我到是在齐地听过几次,但是对他本人我却没有见到过。”
那城mén守卫士卒首领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属下倒是忘了吕布将军出身齐地,这般说来吕布将军听到过田横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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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知晓即墨为什么会如此戒备森严之后,已经没有兴趣在城mén口继续耗费时间:“既然你已经看过我的虎符,那就让你身后的兄弟们让开道路让本将去城内吧。”
“这是自然,兄弟们让开道路让吕布将军他们过去。”城mén守卫士卒首领指挥者手下的秦军士卒们收起长戟,让开城mén放吕布他们通行。
吕布催动坐骑率先进入即墨城池的城mén,身后吕泽、吕释之一行人紧随吕布之后跟着走进即墨。
“刚刚你们也都听到了,城中之所以戒备森严只是因为秦军为了搜捕一名叫田横的逃犯罢了,吕伯他们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之前吕伯在决定来即墨的时候和我说过,他会在即墨经商。想来即墨城你们应该比我熟悉,所以你们两兄弟就先求城中找吕伯他们。而我既然已经在城mén小卒那里表lù了什么,怎么说也应该去城中见一见王贲将军的儿子王离,毕竟当时在我们刚刚加入秦军之时,王贲将军对我们还是很是照顾的。”吕布在入城之后准备和吕泽、吕释之他们分头行动,一边让他们两兄弟先去见一见老父亲和两个妹妹,另一边则准备由表lù了身份的自己,亲自去即墨城守府拜见一下奉其父王贲之令来即墨搜捕逃犯的王离。
“好,那我们就先去找父亲他们了。兄长在忙完之后,只要随便找即墨城的一个百姓问一问瑞安店铺在何处,就能找到我们了。”吕泽将吕伯他们在即墨之前开办的分店店名告诉吕布,也好让吕布待会去找他们的时候省去一些时间和jīng力。
吕布领着钟离平、季文等人刚刚走了几步,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来对还未离去的吕泽和吕释之喊道:“对了,你们最好先去驿站将马匹寄放在那里,然后再步行去找你们父亲。毕竟你们没有虎符为证,再加上即墨城中正在搜捕逃犯,在这个时候骑着马匹在城中走动,必然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反正等我们带上吕伯他们一起离开即墨的时候还要去驿站买上几辆驮马,将马匹放在那里也没什么大碍却能省去不少麻烦。”
吕布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大秦将军虎符随便jiāo到吕泽和吕释之的手中当通行证,并非是自己信不过他们两兄弟,而是自己待会去见王离的时候,还要靠这枚大秦将军虎符来做身份证明呢。否则自己如果能直接见到王离的话也就罢了,否则如果自己被一群没眼力的小卒挡在外面,岂不是丢人丢大了吗?
吕布一路往那城中最显眼的城守府策马而去,路上一众秦军士卒见吕布等人光明正大的往城主府方向赶去,虽然心中有些警惕,但是却大多只是派出一部分人跟在吕布的身后,而没有贸然做出什么过jī的事情。毕竟在他们眼里吕布这一行人虽然各个彪悍,但是人数上却不像是能惹出什么大祸的危险分子。
不说这即墨城中的数千jīng锐秦军士卒,单单是这即墨城的城守府内外就驻扎着两百余名王离的亲卫士卒。那些王离的亲卫士卒手上可是有不少手弩,对付这些马上的骑士,甚至用不了一轮齐shè,就可以将他们全部shè成‘刺猬’。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
184吕伯行踪暂未得,刘邦意欲参宴会。
184吕伯行踪暂未得,刘邦意yù参宴会。15
会见王贲之子王离的过程很顺利,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吕布与王离的祖父王翦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是吕布对于王贲这个一手将他领进秦军大营的引路人,还是心存感jī之情的。
而王离虽然是王翦的嫡孙,但也许是因为王贲的原因,与吕布jiāo谈起来并没有摆出什么脸sè来让吕布难堪。只不过王离能够做出的态度也就仅限于此了,他既不会故意拒吕布于之mén外,却也不会对吕布和颜悦sè把酒言欢。毕竟,吕布之前所投靠的大秦上将军李信,可是取代了王离祖父王翦南伐楚国帅位之人。虽然当年的大秦上将军李信现在已经身死,但是双方的隔阂还是无法轻易消除。
“这王离也不过是得其祖父王翦和其父王贲的关系才当上了一军将领的职位,而主公你可是真刀真枪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功绩。今日相见这王离竟然如此轻慢主公,实在让人愤愤难耐!”钟离平想来看不起这种依靠父辈关系走上高位的人,在楚国的时候钟离平就经常见到这种人,没想到自己投到吕布这个大秦将军的麾下后,又一次在大秦看到王离这种人。
吕布翻身上马,对自己身后的钟离平嘿嘿一笑:“你们可别以为这个王离完全是依靠他祖父和父亲的关系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出身将mén世家的他,在统兵打仗上阵杀敌这些方面,可是不比一般的大秦将领差了。”
历史上的王离真正得势是在始皇嬴政病死,公子扶苏被秦二世胡亥一道假诏bī死,执掌河套边关数十万大军军权的上将军méng恬自杀之后,才受秦二世胡亥的指派,成为北地边疆数十万jīng锐秦军的新任统帅。而在之后王离受胡亥之命带着一部分北疆jīng锐秦军士卒前往中原平叛,一度配合章邯将赵国赵王歇的赵军打的不敢出巨鹿半步。
也就是说,若不是因为当时出了一个不可用常理去衡量的非常人物——楚霸王项羽,用破釜成舟的气魄出人意料的将王离所部击溃,只怕天下各路起义的诸侯们,在章邯和王离所统帅的数十万秦军jīng锐士卒的攻击下,说不得真的会被强行剿灭一空,重新延缓大秦国运若干年。
话又说回来,其实在王离和章邯正为他们所珍爱的大秦奋战的时候,南方还有赵佗所统帅的数十万大秦jīng锐部队在百越之地驻扎。只是赵佗与王离、章邯并不同,他对大秦的忠诚并不算高(或者说是秦二世胡亥所统治的大秦),再加上赵佗之前随着大军出征百越的时候家里的亲族已经没有几个还活着了,故此也少了可以被秦二世胡亥所要挟的人质。
赵佗心存反意之后用木石堵死了大秦数十万南疆部队的北归之路,也就彻底断绝了这股大秦生力军重回中原援助大秦帝国的希望。否则项羽腹背受敌遭受百余万大秦jīng锐攻击,就算他是三头六臂也绝无获胜的希望。
出了王离城守府后,吕布刚准备去找个人问问吕伯在即墨开设的商铺在何处,却看到不远处吕泽和他弟弟吕释之正一脸惊慌的策马奔来,而他们身后却并没有看到吕伯一家人的身影,反而是有不少秦军士卒跟在他们的身后,看来是对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在即墨城纵马疾行并形迹极为可疑的家伙起了疑心。只是为了看看他们的目标是什么,这才没有出手将吕泽、吕释之两兄弟拦住,而只是‘不离不弃’的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伺机而待。
“出了什么事,怎么没看见吕伯他们?”吕伯自然不会去理会吕泽、吕释之身后的那些人,自己刚刚从王离的城守府出来,身后还跟着王离的一些亲卫shì从。自己完全不需要将自己的大秦将军虎符再取出来给那些人看,单凭那些王离的亲卫shì从就足以解决那些问题了。
吕泽在吕布身边拉住胯下坐骑的缰绳,一脸焦急的凑到吕布的耳旁低声道:“兄长,父亲的店铺被变卖了,据那个接手父亲店铺的男子说,父亲好像在几个月前田氏一族在齐国叛luàn的时候,就因为资产被田氏一族强行征调了七成,这才将即墨的店铺变卖,带着店里的伙计和家丁栓了三辆马车,往南方去了。我再问他父亲有没有说会去南方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个接手父亲店铺的男子就一概不知了。兄长!你说这下可如何是好?万一父亲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强人或是luàn兵的话,那”
“吕伯他们离开即墨城了?别急别急,这整个天下都是大秦的地界,只要动用各个城市的驿站,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吕伯他们。”吕布拍了拍吕泽的肩膀,又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吕泽身后同样焦急万分的吕释之。
但是吕泽和吕释之却并没有随着吕布的安慰而静下心来,反而在听了吕布的安慰后面sè更是生出一种古怪的神sè。
“兄长,父亲的钱财之前是被那些田氏的人强行征收了七成家产,但是那些秦军可不知道父亲的钱财是被强行征收的,所以”吕泽低下头面sè有些尴尬的轻声说道。
吕布愣了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现在这即墨城中的一些秦军,会因而田氏一族曾经从吕伯这里取过一笔钱财,从而认为吕伯他们是曾经sī助过田氏叛军,这才让吕伯不得不变卖了即墨城内的店铺,往南方掩藏形迹逃命去了?”
吕泽和吕释之点了点头,他们自己在秦国的军队效力,但是父亲和妹妹却被秦军bī的逃离了与他们约定的会面地点,这个事实让他们即尴尬又有些气愤。毕竟他们的父亲此次往南迁移,就算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但是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受到惊吓可能会故意隐藏身形的吕伯一行人,其间的难度并不比大海中捞取一根针容易多少。
“莫要慌张,也许我知道吕伯他们会去哪里。”见吕泽和吕释之二人情绪有些húnluàn,吕布突然平复了凝结的眉头,lù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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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泗水郡,沛县。
“三哥,前面就是那个新来沛县的吕公了,据说他这次置办的宴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入的去的。据萧何兄弟说,那个吕公仗着自己与县令大人是至jiāo好友,所以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想要上堂参加他置办的这次宴会,就需要jiāo纳一千钱的贺礼钱!而凡是贺礼钱不到一千钱的人,一律到堂下就坐不允许参加堂上的正宴。”街头一个面黄身瘦的汉子,扯着另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汉子细细解说道。
“嘿嘿!这老东西就是那个什么吕公?听说他这次来沛县除了带了几大车的财物之外,还带来了他两个如huā似yù一般的nv儿,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会事。走,卢观,我们今日就进去瞧瞧,看看那吕公老儿的nv儿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般美丽。”中年汉子拍了拍身边面黄身瘦名叫卢绾的男子后背,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被刚刚那名叫卢绾的男子口中所提到的一千贺礼钱放在心上。
“三哥,你且住!听萧何兄弟说这次宴会上可是有县令大人在,往日你由着xìng子随意胡闹一番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你这才刚刚由刘太公帮着买了一个亭长的位置,如果今日你在县令大人那里闹腾起来,这个huā费了刘太公许多钱财才买来的亭长之位,只怕用不了半日就要和三哥无瓜葛了!”卢绾一把抓住前面那个被他叫做三哥的中年汉子,苦口婆心的对那个叫三哥的中年汉子劝说道。
“撒手撒手,我刘邦怎么说也是这沛县有名的好汉,去参加这个吕公老儿的宴会实在是看得起他!在宴会之上我吃我的酒菜看我的美人,如何会招惹到那县令老爷?撒手吧!你若是胆小不敢去,且看我刘邦时如何在那吕公的宴会上如何享福的!!”这中年汉子竟然就是刘邦,若是吕布看到他这一身歪戴着的竹冠,浑身脏兮兮的亭长官服,只怕是万万不会将这人和日后那个击败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统一天下创下四百年大汉王朝的汉高祖刘邦。
卢绾一番好心,却被刘邦这家伙说成胆小,直把卢绾这个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气的直跺脚:“三哥你不听我卢绾好意,非要去那吕公宴会上受辱,我卢绾拦不住你。这便回家温好一杯热酒,等你回来之后给你解气罢!”
刘邦见卢绾当真撒开了手,抖了抖衣袖后哈哈一笑:“卢绾兄弟若是要去温酒的话最好再去樊哙那厮的店铺里nòng些狗ròu来,晚上等哥哥我回去之后,再把今日的情景说给你听!”
……
185萧何苦劝刘邦离,只为颜面宁遭罪。
185萧何苦劝刘邦离,只为颜面宁遭罪。由网友上传==
“城南赵店家送一千五百贺礼钱,请上堂。”
“城南王家家主送一千八百贺礼钱,请上堂。”
“城东魏家家主送,送五百贺礼钱,请于堂下坐。”
“城北李店家送两千贺礼钱!请上堂就坐。”
“城西”
被县令指派来做接待主持的萧何一个个的报着前来参加吕公宴席的宾客名号,以及他们各自带来多寡不一贺礼钱的数字,并最终根据这些贺礼钱的数字多寡,来安排他们到底是在堂下随便按坐,又或者是在院中奴仆的带领下前往堂上面见沛县县令以及今晚的主角——吕公。
“哈哈,萧何老弟怎么当起别人的迎mén客?来,让人带我去上堂去吧,今天俺刘邦也来尝尝这富豪家的宴席里到底有什么山珍海味。”就在萧何忙着安排来往宾客的时候,一个歪戴着竹冠的身影强行分开挡在他身前的那些宾客,却不是刘邦那痞子亭长又是何人?
萧何见来者是刘邦这家伙,面sè一变也顾不得手中的活计,拉着刘邦就往一旁的偏僻之处走,边走还用责怪的语气问道:“刘邦,你这家伙不要命了?就算你往日里天天犯浑,县令大人看在我与雍齿屡次为你求情的面上也就对你那脾xìng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日这大堂之上可是有县令大人的旧日好友,你若是在这里继续犯浑,以至于让县令大人折损了颜面,到时候就算我等再怎么为你求情,只怕你今日也难逃县令大人的重重一罚!”
萧何虽然在历史上得留贤名于后世,只是在今日也不过是担当沛县的功曹之职(也就是沛县狱吏)。虽然往日里因为看重刘邦的仗义豪爽而利用他手中的职权对刘邦的犯浑行为多加掩护,可是如果刘邦真的在今日得罪了上堂的县令大人,他萧何绝对不可能当真为了刘邦这个小小的沛县一亭长,而丢弃自己好不容易的来的沛县功曹之职。
毕竟相比起与刘邦臭味相投整日hún在一起的夏侯婴、卢绾、樊哙之流,身为文臣的萧何与刘邦虽然同为沛县人,但是萧何与刘邦之间的jiāo往程度还未必能达到为之牺牲自家前程的地步。所以一旦这次刘邦不听他的劝说,真的让县令发了雷霆之怒,萧何必然会将刘邦这个泼皮亭长舍弃掉。
刘邦闻言微微一愣后马上脸上颜sè变的有些难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的大了许多:“我说萧何兄弟,我刘邦好歹也是县令大人任命的沛县亭长,难不成连这新来沛县商人的一顿宴席都吃不得?就算现在县令大人亲至,我刘邦也要问一问,这一顿吃食我刘邦到底是吃不吃得!!”
萧何见刘邦又耍起了往日的泼皮xìng子,xiōng中怒火也是一阵炙热燃烧,毕竟自己可是看在往日里与这泼皮亭长的关系不错,这才好心提醒刘邦这hún蛋早点回去莫要再继续闹下去。结果刘邦不仅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反而变本加厉闹腾起来,让周围那些宾客都将目光投过来,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说不得连自己都要遭到县令一顿责骂。
想到此处萧何不由头疼万分,他准备再最后用另一种方式再劝刘邦一次,如果这一次刘邦还是用破皮无无赖的方式赖着不走,那萧何也决定不再对刘邦这痞子亭长继续làng费口舌了:“刘邦,你刚刚也看见了,这次宴会的主人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是他却定下了参加宴会的规矩:如果想要去上堂参加正宴,那就得jiāo足一千钱的贺礼钱!
而如果不能jiāo足一千钱的贺礼钱的话,那就只好在这堂下摆上一桌小宴,却是上不得这吕府的上堂。这个规矩不仅是这府中主人定下的,甚至连县令大人都率先jiāo纳了三千钱的贺礼钱才得以上堂。你刘邦虽然是这沛县一亭长,但是总不能在这吕府连主人定下的规矩都不遵守吧?我萧何也不再和你啰嗦,如果你刘邦现在能掏出一千钱,自然会有人来领你去堂上赴宴。否则,看在往日我们jiāo情的份上,最多也就只能留你在这堂下摆下一桌小宴了。”
刘邦面sè越发泛黑,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来这里凑个热闹,为什么会被以往jiāo往颇为不错的沛县功曹萧何多次为难。自己的家境这萧何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自己不好耕种田地,两个哥哥各自分了刘太公原先所有的几亩良田。而自己虽然被刘太公huā费钱财得了一个亭长的职位,但是这个光是为了买下这亭长之职的空缺,刘太公已经将家中仅存的一些积蓄huā去了七八成,若不是自己之前没有和两个哥哥争夺田产,只怕自己的那两个哥哥早就对这件事吵翻天去了。
此时萧何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所要一千钱,自己就算想为了自己的颜面‘打肿脸充胖子’,却连一千钱的十分之一也难以拿得出来。可眼看着周围许多在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因为自己之前的大声嚷嚷而看向这边,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软’下去,实在不是刘邦所能做的到的。
‘就算是拿不出来,却也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面皮!cào的萧何,老子来这里可不是专mén来丢面皮的!!’刘邦暗暗气的咬牙,面皮一下子由黑转为赤红,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萧何见刘邦半天没说出话来,还以为是他已经服软,刚准备让人带着刘邦去一旁堂下安坐之时,刘邦突然圆瞪双眼用尽全力一声大吼:“不就是区区一千钱么!老子送一万钱做贺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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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堂下围观的众多宾客闻听刘邦口中爆出一万钱这个惊人数字,无不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可是泗水郡的沛县啊,一亩田才能卖多少钱?这刘邦虽然家中有不少亩良田,但是据说早已经被他上头的两个哥哥给占去了。而他现在所担当的亭长一职,好像也是刘太公huā费了家中许多钱财才从县令大人的手中买来的。这两项一去除,众人当真是不知道这往日里在沛县游手好闲的痞子亭长刘邦,如何能在今日筹备出一万钱来送与这次宴会的主角——吕公。
“刘邦!你这hún蛋难道就不知道这样胡闹下去会是何种下场吗?”萧何被刘邦气的就差捶xiōng顿足了,深知刘邦家境和今日状况的他,自然不会相信刘邦有能力支付出一万钱这等巨款来参加这次的宴会。而刘邦刚刚那声大吼,不仅惊住了一旁堂下的一众宾客,只怕这次连大堂之上的吕公和县令,也会被刘邦的大吼所震动。依萧何心中的思量,刘邦这次如果不能真的掏出一万钱的话,只怕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刘邦冷哼一声:“就算遭受点罪,但只要不丢了面子,我刘邦又有什么好害怕的?相比起来,萧何兄弟这一次实在是太让我刘邦失望了,枉我曾经还以为你萧功曹与这沛县其余文官并不同,是一个可以一jiāo的好汉,没想到今日竟然”
萧何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刘邦这种宁愿要面子也不肯暂时低一低头的作风实在是不能理解。其实萧何并不知道,刘邦这个不肯轻易低头xìng子,在历史上面对楚霸王项羽以及楚汉争霸结束之后与匈奴单于冒顿的时候,几次差点让他就此身死在两军jiāo战的阵前。但是也许历史上的刘邦当真是xìng命受上天所看重,虽然几经生死危机,却每每能化险为夷,这也许就是历史上刘邦的天命之所在!
“是什么人夸口说要给吕公献上一万钱的?本县令刚刚听着怎么好像是我们沛县刘亭长的声音?应该不会是本县令听错了吧?”沛县县令背负双手,当先走出大堂来到众人所聚集的地方,口中虽然说这自己说不定会听错了,其实众人早就听出这县令是话中有话才这么说的。
要知道当日刘太公去找沛县县令意图‘买下’那亭长一职的时候,沛县县令奋力‘砍杀’了半天时间,最终却连一万钱的一半都没能从刘太公的手中拿到。而如今如果刘邦当真能随意甩出一万钱来做贺礼钱,以图能上堂参加一个宴会,这岂不是在鼓足了劲chōu沛县县令的脸,告诉他其实当日你的‘刀子’磨的太钝了,甚至都没能‘砍’出带血的féiròu下来!
而刘邦虽然各个还tǐng直了腰杆,说宁愿遭点罪也要保住面子。但是当刘邦在这个时候听到沛县县令那个让他作呕的声音之时,刘邦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一chōu,好似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在沛县县令的手底下被剥下一层皮了。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
186富贵面相藏龙气,吕伯意欲请女来。
186富贵面相藏龙气,吕伯意yù请nv来。~~
“吆,这不是我们沛县的刘亭长吗?怎么?最近发了财,一下子竟然连一万钱都不放在眼里了?那看来刘亭长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可就不远啦,说不得什么时候我也要对你喊一声刘大人?”沛县县令眯着眼睛在刘邦的身旁渡着脚步,话语中充斥着就算是聋子也能闻到的讥讽味道。
虽然之前刘邦嚷嚷着宁愿遭点罪也不肯丢面子,但是真的看到沛县县令的时候,刘邦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啊哈,那个,县令大人也在啊,我,我”
“嗯?”跟在沛县县令身后的吕公,也就是从即墨带着吕雉、吕嬃来到沛县隐居的吕伯,在看到歪戴着竹冠穿着一身有些脏兮兮的亭长官服的刘邦之时,双眼突然不可置信的瞪的滚圆。
吕伯长呼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暗暗思量道:‘这,这怎么可能!我竟然在沛县这个偏僻的小县之上,遇到面相为‘赤霄冲天’的大富大贵之人?甚至这人的面相与奉先的面相一样,都是暗含一丝龙气!也就是说日后此人也是有争夺天下共主之位的可能!!
雉儿的面相是注定日后必为国母,而之前老夫以为能让雉儿成为国母之人**成是奉先。但是如今我等父nv三人被迫迁移到沛县来,却遇到同为大富大贵面相,并与奉先一般都暗藏一丝龙气的男子,莫非真正能够让雉儿成为国母的人是老夫眼前这个男子?’
“刘邦,你刚刚不是嚷嚷着要掏出一万钱来给吕公做贺礼钱么?本县令与吕公乃是生死之jiāo,如果你刚刚所说只是如往日一般犯浑,那本县令可不会在这里轻饶了你刘邦!”沛县县令其实也大致知道刘邦应该是拿不出一万钱的贺礼钱,但是出于对整日在沛县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刘邦,沛县县令也是对其烦不胜烦,正想趁这个机会将刘邦好好教训一顿。
邦将手伸入怀中,却只在衣袋中mō索到了十余钱,这和自己刚刚夸口说出的一万钱相比,相差的数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就在沛县县令面带冷笑盯着刘邦下一步举动而刘邦却急的冷汗直流的时候,吕公分开挡在他面前的几名宾客,上前一把拉住刘邦大笑道:“这位刘壮士丰神飘洒器宇轩昂器,能来参加老夫的宴会又何需什么贺礼钱?来来来,刘壮士请随老夫一同去堂上安坐。”
“什么!一向善于看人面相的吕公,竟然会说刘邦是一个丰神飘洒器宇轩昂器的壮士?”曾受过吕伯恩惠的沛县县令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歪戴着竹冠穿着脏兮兮亭长官服的刘邦,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吕公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丰神飘洒器宇轩昂的壮士所联系到一起。
至于一旁刚刚还在为刘邦如何应对沛县县令而担忧的萧何,更是差点被吕公的这番言辞说笑喷出来。萧何曾想过沛县县令会小小责罚刘邦一顿或是一顿臭骂后干脆夺了刘邦,靠刘太公huā钱才nòng来的沛县亭长之职。可吕公这个刚刚入得沛县的神秘富商,当着沛县县令的面直接将‘仪表不凡’的刘邦直接带到上堂安坐,这种出乎意料的结局让萧何暗暗嘀咕难道刘邦还和这吕公有jiāo情不成?否则他刘邦今日如何会这般大胆在此闹腾,而身为此处主人的吕公又如何会如此善待刘邦这个痞子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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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神飘洒?器宇轩昂?什么luàn七八糟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这老头倒是蛮好说话的,看在这个老头帮了我刘邦一把的份上,今日我刘邦就帮他多吃一些酒菜ròu食吧。’刘邦看着自己身前案几上摆放着的煮牛ròu、烤羊tuǐ、鱼汤、美酒,一边狂吞着嘴里涌出来的口水,一边竭力控制自己双手继续忍耐一下,毕竟他的一旁还有一直冷眼相对的沛县县令呢。刘邦虽然平日里经常犯浑,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至少不能抢在沛县县令的前头动筷子,好歹自己可是在人家的手底下任职做事不是?
“呵呵,今日吕公在此多谢众位来参加老夫举办的这个宴席,老夫来沛县也是因为这里人杰地灵风水甚好,想在此处建个宅子安度余生,日后给众位多添麻烦老夫在这里就先干为敬了,众位随意!”吕伯将手中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示意众人开动身前摆放的酒水菜肴。
随着众人纷纷拉起筷子吃起各自身前的美味佳肴之后,刘邦这才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早已瞄准了的那双竹筷,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竹筷chā在堆满煮牛ròu的小鼎里,夹出一大筷子的煮牛ròu后更是将那些散发着yòu人香味的煮牛ròu一口吞入腹中,好似生怕旁边突然传出一个人与他抢着吃一般。
无论是沛县县令还是那些通过缴纳一千钱以上贺礼钱才得以上的大堂的宾客,无不对刘邦这种饿死鬼投胎一般贪婪的吞吃方式暗暗皱眉。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在沛县有头有脸的大小人物,往日里参加宴会的时候那次不都是一群人斯斯文文的举杯畅饮之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吃着佳肴,却何曾看过像刘邦这种粗鲁之辈hún在他们的身边狂吃海吞?
只是碍于刘邦时此间主人吕公亲自从外面拉扯进来的,自己这些人不管往日是什么身份,在这吕府之上都是吕公的客人。正所谓强客不压主,自己这些人就算心中在不满,碍于吕公的面子上也不好开口说出来。
这些人的心思正忙于咀嚼满嘴喷香牛ròu的刘邦自然是不会看得到,而主位之上的吕伯虽然是将满堂之上的宾客神sè尽收眼底,但是知晓面相之道的吕伯会为了一群气运平凡之辈而得罪一个面相大富大贵甚至是身怀一丝龙气的未来贵人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原本吕伯只是出于自己新来沛县为了打好‘邻里’关系而举办了这场宴会,但是如今就算让吕伯在满堂宾客和刘邦一人之间选择一方,吕伯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满堂宾客而选择正在埋头苦吃的刘邦!!
“去将雉儿请来为堂上众人歌舞一曲。”吕伯伸手招来一旁shì立的shìnv,探首在shìnv的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shìnv施了一礼后快步走入后堂去找吕雉去了,而吕伯看向还在一个劲吞吃美味佳肴的刘邦,目光之中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说道吕雉,此时的吕雉正在做些什么呢?
一支白yù般柔滑娇嫰的小手轻轻拂过tuǐ上摆放的一副兽首吞面连环甲,这副铠甲无论是样式还是材质完全和如今所盛行的各类铠甲都不相像,而且那兽首吞面连环甲上的兽首位置还被用一种与当今篆文所不同的字体刻写出两个小字:吕布!
三叉束发紫金冠、西川红锦百huā袍、兽首吞面连环甲、勒甲玲珑狮蛮带,这四样制式jīng美却又不同于当今世上所流行铠甲披风样式的宝贝,正是吕雉在一次前往当日发现吕布的河边时,从一口木箱之中发现的。说来神奇,当吕雉将这四样jīng美的宝贝从那口木箱中翻腾出来的时候,原本稍显**的木箱却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彻底腐化为一滩烂泥!
关于这四样宝贝的小秘密,吕雉不仅没有如实告诉自己的父亲吕伯知晓,甚至吕雉连一向与她关系甚为密切的妹妹吕嬃也同样没有告诉。而自从吕雉在那副兽首吞面连环甲之上发现吕布这两个篆文之时,就将这四样宝贝清理干净之后,放在存放自己衣物的木箱之中。每日在四下无人之时吕雉才会将这副分量沉重的兽首吞面连环甲取出来,白yù般柔滑的娇嫰小手轻轻抚mō在铠甲上雕刻的吕布二字之上,吕雉就会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个高大威武身影,空虚的内心也会被一种莫名的感觉所充实。
‘吕布哥哥,你知道雉儿已经与父亲妹妹离开了即墨城吗?你与大哥二哥他们这些年又过的如何呢?雉儿今生今世又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你们呢?’吕雉抚mō着tuǐ上的兽面吞首甲轻声细语,就好像她所思恋的那个英武不凡的少年郎能通过这副铠甲听到她的心声一般。
“梆梆梆。”一阵清脆的敲mén声打断了吕雉的思绪,将吕雉从痴mí的想念中回过神来。
“什么人在外面?”吕雉手忙脚luàn的将摆放在tuǐ上的沉重铠甲放回自己的衣箱中藏起来,并强迫自己用镇定的语气对屋外的敲mén者询问着身份。
“老爷让奴婢请小姐去大堂上为今日上mén的宾客歌舞一曲,小姐快点换一换衣裳随奴婢去吧。”shìnv的声音穿过木mén传到吕雉的耳朵里,却好似一声惊雷一般将吕雉震的面sè苍白。
……
187素衣上堂艳惊客,吕雉心寒所为何?
187素衣上堂yàn惊客,吕雉心寒所为何?
“小姐?小姐你开开mén啊?小姐?”屋外的shìnv见屋内的吕雉半天没有回音,心中不由焦急的拍打着屋mén,生怕屋内的吕雉会在屋内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知道自家的吕雉、吕嬃两位小姐都是xìng格刚强的nv子,虽然琴棋书画歌舞nv红无一不jīng,却从来不会对向她们提亲的男子有过好面sè。相传自家的这两位小姐都是因为前些年看中了一位叫做吕布的少年郎君,正是因为这个叫做吕布的少年郎君太过优秀,这才让自家这两位小姐两颗芳心都系在那个叫做吕布的少年郎君身上。
而今日老爷在大堂之上举办宴席,虽然不明白像这种宴席为什么老爷会让一直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小姐去为堂上众多宾客歌舞,但是这个shìnv却能大致猜到屋内的大小姐吕雉在听到老爷让他去大堂之上为众多宾客歌舞之时会有多气愤。
“吱呀~~”吕雉面sè苍白的将自己的屋mén打开,却并没有那拍ménshìnv所想象中的愤怒。
“”
吕雉轻轻推搡了一下正要说话的shìnv,指着不远处的小亭勉强笑道:“柔儿,你且去那里歇息一下,我先去换一身衣裳,之后再与你去大堂之上见爹爹。”
shìnv柔儿仔细看了看吕雉的脸sè,见她并没有什么太过jī愤的神sè后这才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好的小姐。”
吕雉并没有让shìnv柔儿等待太久,但是吕雉的身上却并没有穿什么yàn丽的服饰,反而是以一身清素衣裳走出屋mén。
“小姐,今天的宴会上有不少宾客,穿这么清淡的衣服去赴宴真的合适么?”虽说如今刚刚是二八之龄正值人生最美好阶段的吕雉天生丽质穿任何衣服都很有味道,但是既然今日吕伯让吕雉去为众宾客献舞,吕雉理所应当穿一些yàn丽的衣服去。
吕雉率先走在前头,用一种让shìnv小柔陌生的语气回道:“爹爹让我去为众宾客献舞,难道我就不能拒绝吗?我命中注定非为常人,如果我不想去献舞难道爹爹还会强迫我去吗?莫要多言,谨记你自己的身份。”
shìnv小柔不知道为什么往日一向十分好说话的吕雉小姐突然变的如此陌生,但是在听到吕雉最后那句话的时候,shìnv小柔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是啊,不管以往小姐老爷对我再怎么好,我小柔终究是吕家的一个shìnv罢了,又如何能管的到吕雉小姐的头上?’shìnv小柔鼻头一酸,感到眼眶之中霎时间涌出一团雾水。
当吕雉一身清淡素衣来到宴会之上的时候,不论是正在对身前食物大肆啃食的痞子亭长刘邦,还是一直在与吕伯说着趣事并且自身年龄都已经大到可以做吕雉父亲的沛县县令,双眼之中都‘刷’的一下燃起熊熊yù火。
‘这是谁家小nv,竟生的如此娇嫰丽质!和她比起来,本县令这些年娶回家中的nv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啊!!’沛县县令用那湿臭的大舌tiǎn了tiǎn自己有些干燥的嘴chún,藏在衣袖之中的右手在不知不觉中被紧紧捏在一起,好似要将吕雉这个可人的小美人儿,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心中不让她被他人所夺去一般。
“咕咚”
刘邦神情恍惚的将嘴中还未嚼烂的ròu食囫囵吞入腹中,而原先给刘邦的胃袋和舌尖带来充实和美味触觉的喷香ròu食,在刘邦此时看到那一身清淡素衣的吕雉之后,全部都变的索然无味,甚至不如常日里刘邦家中所食用的那些粟米。
刘邦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半张的嘴角处滴落的透明液体,此刻刘邦正在他的内心之中狂吼:‘我要得到她!只有这样的nv子才够资格来做我刘邦的妻子!这样美丽的nv子也只能做我刘邦的妻子,只能为我刘邦生儿育nv!!一定要得到她,我刘邦一定要得到她!!!’
刘邦生xìng好赌好玩,但是刘邦平时最好的却是史上刘邦用张良的计策,避开大秦的主力部队,抢在项羽的前面冲入关中夺下了富丽堂皇汇集了六国财物的秦国都城咸阳。而刘邦虽然对咸阳库府之中那堆积如山的钱财把玩了不少时间,但是刘邦真正在意的却是被秦始皇、秦二世这一队父子从天下各地挑选来的皇室妃子和shì寝美人。
(其实按理说当时的咸阳存活下来的nv子都是秦二世的nv人了,因为始皇嬴政的nv人都被秦二世活生生的送入始皇嬴政的墓xùe之中陪葬到yīn间伺候死去的始皇嬴政去了
而在这之后,拥有才貌双全的吕雉却还不满足的刘邦,又陆续收了当时容貌堪比虞姬的戚夫人,知xìng贤淑育儿手段堪称当世之最的薄姬,以及其余近百余有名份或没名份的shì寝妃子、美人。甚至后世有人断定,如果不是刘邦前半生数十年内因为家境和生活的环境实在不理想,否则以刘邦的荒yín程度,只怕是连那个在咸阳城内被大太监赵高培养出来的人形‘播种机’秦二世,也只能在这御nv数字上甘拜下风。(一个是被身边的太监不停的送美nv,一个是受困于身心难耐主动出击,谁优谁劣自不必再多做思量。)
吕伯对吕雉今日穿一身清淡素衣入堂来本来还有些暗暗责怪之意,但是当吕伯的余光扫到堂上那个被自己看好的刘邦,此时正摆出一副受之以魂的狼狈模样,心中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脸上也lù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老夫之nv可是身怀‘贵不可言’的命格,如果这刘邦这身怀龙气的家伙对老夫的nv儿见之如无物,那老夫可真的要怀疑当年师傅传授给老夫的相术真假了。呵呵呵,这龙凤相遇,我吕家之nv日后可真的要去做那‘贵不可言’之人了!’吕伯此时的心中只是想着自己已经错过了曾经遇到的一位人中之龙,今日既然自己在沛县这穷乡僻壤之中再次遇到一位人中之龙,那这就一定是上天在催促自己做出决定。天相与之如不接受,必自绝天命也。
这也是吕伯为什么如此果断的将自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大nv儿吕雉唤道大堂之上的真正原因,正是吕伯不想再次错过眼前的这位人中之龙,打定了注意要在今日订下他吕伯之nv与这位人中之龙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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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儿!!你可知道刚刚你差点毁了你自己那‘贵不可言’的命格?爹爹往日事事宠着你让着你,没想到今天差点让你做出一桩会毁了我吕家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自吕伯当日从刚刚从娘胎中出生的吕雉面上相出那‘贵不可言’命格之后,吕伯还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对吕雉大声呵斥过。
被吕伯大声呵斥的吕雉正默默跪坐在一张案几旁,而早已闻讯而来的妹妹吕嬃正跪坐在吕雉的身旁,用自己娇柔的小手抚mō着吕雉冰冷的小手,好似要通过自己的小手来为姐姐吕雉冰冷的小手甚至是心灵,送去一丝能够化解冰冷的温暖。
“爹爹难道不知道雉儿身心已经全部系在吕布哥哥的身上了吗?再说当年爹爹不也是说吕布哥哥的身上同样身怀龙气,而且面相也是大富大贵之相吗?为什么近日偏偏要强迫雉儿去嫁给宴会上那个无耻之徒?爹爹就没有看见他看雉儿的眼神之中是何等的丑恶吗?”吕雉一连对父亲吕伯发出几个问题,眼中的委屈的泪水被强迫着留在眼眶之中,却好似下一刻就会破眶而出滑落下来。
吕伯深吸一口气,面sè变的更加yīn沉:“雉儿!为父焉能不知道你对你的那个吕布哥哥暗怀情愫?正是在为父看出吕布这个小子面相颇日后必定大富大贵,而为父的nv儿又对他心怀情愫,这才会将家中两个男儿送于他身边做他闯dàng天下的助力。而郎有才,nv有情,本来是万般难寻的好姻缘。偏偏老天不作美,让为父遇到田氏这些hún账东西的祸害,以至于沾染上他们的晦气不得不背井离乡,躲到沛县这穷乡僻壤之中苟且偷生。
原先为父与泽儿、释之还有你那暗怀情愫的吕布哥哥约定过,为避秦国征讨齐国时的战luàn,会在即墨城暂作躲避以等待他们功成之后来即墨与我们父nv三人汇合。但是如今我们背井离乡逃到沛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泽儿、释之和你那吕布哥哥当真去即墨寻找我们,在不能得知我们真正去向的情况下,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到沛县找到我们父nv三人,这种可能甚至不亚于登天取月挽弓shè日一般困难了。
为父本来也打算带你们姐妹二人暂且躲避个三五年之后,再带你们寻找泽儿、释之还有吕布那小子。偏偏为父这些年身体愈发虚弱,前些日子还咳出过淤血来。真正让为父担心的是也许三五年之后,你们二姐妹未必能有为父在身边照料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们有为父留下来的一些钱财,但是在如今的世道中,两个弱nv子坐拥一笔钱财只能引来一批豺狼虎豹将你们连骨带ròu吞个一干而尽,除此之外再无第二可能。“
……
188非权非财所为何,樊哙提亲找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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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原先准备举办一个结jiāo乡邻的宴会,为日后为你们姐妹二人可能面对的困境早作筹划。但是为父却意外的在宴会上发现一个同样身怀龙气的男子,而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至今还未娶妻!
为父相信这就是上天为你们二姐妹做出的安排,而作为身怀‘贵不可言’之命格的雉儿,真正要陪伴你一生的人,正是这个被上天安排的男子!虽然他比你的年纪大一些,虽然他的容貌不如吕布那小子一些,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至今单身,你一旦嫁过去就是他的正室!你一旦嫁过去就是龙凤之气相辅相成,你那‘贵不可言’的命格才能就此真正成效!!
为了让你的那‘贵不可言的命格成效,为了让为父死后不至于为你们两姐妹担忧而死不瞑目。雉儿,这一次为父不能再依着你的xìng子,必须将这mén亲事就此定下来!你,在一月之后,也会成为他们刘家的人!成为人中之龙的妻子!!”吕伯的面上闪现出一丝狂热,甚至其中还包含着一丝狰狞,让吕雉而吕嬃二姐妹突然觉得眼前的吕伯与往日那个慈祥的父亲身影越来越分离,最后变成一个让她们感到陌生的存在。
吕家与刘家即将结为亲家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沛县县城。包括沛县县令在内的众多沛县富商官员,都对吕家的这个决断感到无法理解。要说吕家是求财吧,老刘家的全部家当加在一块,只怕还不如吕家的十分之一多,况且从来结亲都是nv方要赠予嫁妆,在钱财这一块大部分时候都是男方收益的多。而要说吕家人是求权的话,那这个解释也是行不通。毕竟若论起在沛县这个地方的权势来,沛县县令怎么也要比刘邦这个小小的沛县一亭之长要强出无数倍吧?
难不成这吕家是因为那吕雉小姐看上了刘邦那小子?不会啊,当日在宴会上当吕公提出要将吕雉小姐许配给刘邦的时候,吕雉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就当场拒绝。要不是刘邦那小子死皮赖脸,再加上吕公这父母之言一口定下了这mén亲事,只怕现在刘邦那小子还在家中嚎啕大哭呢。
沛县这个穷乡僻壤自然不会有第二个能堪比吕公的相士,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一种解释可以让沛县闻讯的众人心服,没有任何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吕家对老刘家到底图的是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吕公图谋的根本不是寻常人所能想得到的东西,他图谋的是老刘家三子身上的那丝看不见mō不着的龙气!
不过虽然刘邦同样不明白与自己初次见面的吕公为什么会招自己做吕家的nv婿,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刘邦内心中的狂喜。
刘邦从小就不喜欢读书,长大之后也对继承父亲的田地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日子不感兴趣。也正因为如此刘邦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名声才在沛县县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乡里乡邻之间就算哪家有还未出嫁的闺nv,却也根本没有将选择的目光投向刘邦这个家伙,这也让刘邦过着凄惨数十年单身生活。
而现在,他刘邦,老刘家的第三子,就要结束自己悲惨的单身生涯,坐拥一个如huā似yù的仙nv般漂亮妻子了!!刘邦在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向来最疼自己这个三儿子的刘太公之后,刘太公当即就拉着刘邦对他们老刘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头,并告诉刘邦正是这些老刘家列祖列宗的保佑才让他得到这般别人想都想不来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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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三哥,我樊哙早就知道,以你的本事迟早能给你们老刘家带回一个媳fù给你传宗接代。之前三哥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沛县这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入得了三哥眼的目标,这次我樊哙刚刚才听说这吕家带着两个漂亮nv子来沛县。没想到还未等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三哥,三哥就已经成为人家吕家的nv婿了!”
一脸络腮大胡的沛县屠狗户樊哙自小就跟在刘邦的身边,他与刘邦的关系虽然不如卢绾强,但是和夏侯婴一般都是刘邦的至jiāo好友,对刘邦他樊哙向来是最佩服的。这次听闻刘邦将新来的富户吕家大小姐nòng到手,樊哙与卢绾、夏侯婴拎着几斤狗ròu和几壶美酒,来给刘邦祝贺来了。
刘邦擦了擦吞吃狗ròu留在嘴角的油渍,举起手中酒盏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这就是我刘邦的命!之前那些hún蛋瞧不起我刘邦,如今我刘邦还不是将那天仙似的美人nòng到手了?待我刘邦与那天仙似的没人结了亲,吕家的钱财还不都是我刘邦的了吗?嘿嘿嘿,放心兄弟们,到时候我刘邦可不会小气这些钱财误了我们兄弟之情,日后每天保准你们都有大鱼大ròu享受着!”
卢绾、夏侯婴都附和着刘邦大笑,显然刘邦现在许诺的这些他们相信刘邦日后必定会去实现。而樊哙这个屠狗户却并没有与卢绾、夏侯婴一般,他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去贪图日后刘邦赠与他每日的那些酒ròu,要知道他樊哙虽然只是个沛县屠狗之辈,身上却也不是少了那些吃喝酒ròu的钱财,他却是另有所图。
“三哥,兄弟我今天来却是有一事相求。若是三哥还认我这个兄弟,那今天就当着众兄弟的面,答应了兄弟这个请求。”樊哙突然离开细微,推金山倒yù柱的拜倒在刘邦的案几前。
‘这樊哙往日也没见过他这般,难不成是他店中生意不佳,眼看着我刘邦将要拿到吕家的大笔钱财,想找我刘邦讨要点钱财?’刘邦打了一个饱嗝,用醉醺醺的mí离眼神打量着拜倒在他身前的樊哙。
刘邦起身扶起樊哙壮实的身躯:“兄弟有话就说,我刘邦在这沛县也就你们几名兄弟了,只要我刘邦能办得到的,万万不会让兄弟失望。”
樊哙看了看一旁用好奇目光看着自己的卢绾和夏侯婴,一脸络腮大胡的壮汉,面上竟然lù出一丝羞涩来!
“三哥,兄弟也不是求你什么难事。只是大家都说这吕家可是有两个貌美如huā的nv儿,而既然三哥准备和吕家的大nv儿结亲,却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樊哙向那吕家小nv儿提亲?三哥放心,只要他们吕家肯答应这mén亲事,我樊哙必定会好好对那吕家姑娘,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原来樊哙这沛县屠狗户,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粗鄙不堪,但其实他的心中却暗藏一本帐。那吕家虽然才到这沛县没几天,不过这吕家家中的大小两位天仙似的小姐,却早已经在沛县县城中传遍了yàn名,更不要提吕家这些日子在沛县所展lù出的那惊人的财力。
光拿那由原本五座相邻庭院打通铸造的吕府,去和沛县原本最好的县令屋宅相比,就能得出吕家的钱财之多就算是沛县县令的手上钱财,都无法能与之相提并论!如果自己能娶了吕家的二小姐,那不仅能得到一个同样天仙也似的的美人儿,更能得到分量稍逊刘邦一筹的嫁妆,这对樊哙来说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故此樊哙这才在今日借着贺喜的说辞,却来求刘邦这个注定成为吕家大nv婿的‘自己人’,去为他樊哙向吕家家主吕公提亲。
‘哎呀,怎么我没有想到吕家还有一个未嫁的二小姐!听说那吕家两位小姐都是天仙也似的的美人儿,虽然让三哥夺了个大的,但是能nòng来一个小的也是不错啊!却没想到还是这樊屠子头脑灵活,竟然想到要让三哥去为他小子提亲。’卢绾在一旁看到樊哙涨的通红的大脸,不由在心中为自己头脑慢一筹而咬紧了牙根,直把自己的那嘴中槽牙磨的嘎吱嘎吱响。
卢绾在那边嫉妒的牙齿发痒,而刘邦听到了樊哙的请求之后却是恍然大悟:‘原来这樊屠子不是想要找我刘邦要钱财,而是在打吕家二小姐的主意啊!说起来,既然吕家的大小姐那般漂亮,那吕家的二小姐自然也就不会丑到哪里去了。如果自己拒绝了樊哙这小子的请求,而是在日后自己去找吕公求来拿吕家的二小姐,那岂不是能够享受到吕家姐妹二人的伺候?
嘶~~~真是想一想就心痒难耐啊。但是樊哙可是自己这些兄弟中,武功最好力气最大的人,如果自己在今日驳了他的请求,日后更是将那吕家二小姐收入房中,那依樊哙这小子的脾气,还不拿着他那店中的屠狗刀,一刀将我刘邦捅出**个透明窟窿来?不成,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自己还只能答应这樊屠子的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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