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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绝冷无泪     吕氏天下txt下载     吕氏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8头曼单于心生怒,欲坏誓约袭月氏。

    河套,匈奴王帐。

    往日充满着歌声笑语的匈奴王帐,此时却是充满了痛苦的哀号声,那一声声哀号声让王帐外负责守卫头曼单于的那些匈奴亲卫军士都不寒而栗。而匈奴‘伟大’的头曼单于,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数十名被割去了鼻子和双耳的一众被派去中原的匈奴使节团成员,胸中的怒火正随着这些人的一声声哀号而熊熊燃烧着!

    “呜呜呜,伟大的头曼单于,您一定要为您的仆人们做主啊!!这该挨千刀的中原皇帝在我们刚进咸阳,就派人将莫拉正使斩杀于城门楼下,为的就是给我们一个厉害瞧瞧。可是我们这些效忠伟大的头曼单于的仆人怎么会害怕这些?

    可是当副使等五人进了中原人的皇宫后,不久就被一群中原人的甲士拖了出来斩去了首级,这些凶残的中原人就这样还不罢休,又是将您的这些仆人们全部割去了鼻子和耳朵,就是为了让我们传递一句话给伟大的头曼单于您。”说到这里,这个鼻子出正淌着红黄相间液体的匈奴使节,好似有些顾虑一样,双眼有些胆怯的看向阴沉着脸的头曼单于,待看到头曼单于的那双铜铃般的大眼正瞪着自己的时候这个匈奴使节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中原人让你们带给本单于什么话?快说!快说出来!!”‘伟大’的头曼单于从这些使节遮遮掩掩的眼神中本能的察觉出中原人让他们带来的话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可是已经怒到极致的头曼单于现在却十分想知道,收到自己充满‘友善之意’的中原皇帝,会让他派去的这些匈奴使节带给自己什么话。

    “中,中原的皇帝,让我们带给伟大的头曼单于,他,他他说如果头曼单于胆敢进攻中原,那他就要让人捣头曼单于的王帐,还说会把我们赶出肥美的河套之地,让我们滚回苦寒的漠北去!”这名匈奴使节显然是把始皇嬴政让他带来的话添油加醋了一番,为的就是激怒头曼单于,以期望头曼单于一怒之下起兵为他们报仇。

    这些匈奴使节成功的将头曼单于激怒了,但是这些人却不知道激怒头曼单于后最先要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

    “轰!!”头曼单于一脚踢翻身前那张从中原夺来的案几,案几上的烤羊肉、马奶酒全部洒在了那些匈奴使节身上。

    “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去为本单于求亲,你们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单于留你们还有何用?来人,将这些废物全部拖下去喂狼!!”头曼单于大手一挥,十分利索的定下了这些使节的命运。

    闻听头曼单于命令,帐外单于亲卫鱼贯而入冲进王帐,也不理会那些使节手抓脚蹬的挣扎和哭爹喊娘的求饶,将一种使节团成员全部架出王帐,一个接一个的丢到头曼单于专门圈养野狼的狼圈中,任由那些双眼赤红的野狼将这些使节团成员生剥活吞啃的血肉飞溅。

    头曼单于听着帐外野狼啃食那些使节团的嘎吱嘎吱声,脸上的怒气终于减少了一些:“博拓,中原皇帝的话你刚刚也是听到了,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名坐在头曼单于下手被称作博拓的中年男子缓缓将一个惨白色的半块头盖骨举起,将那头盖骨中散发着血腥味和奶香味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单于是在担心中原人与我们匈奴大战后会让我们与中原人两败俱伤最后便宜了月氏和东胡人吗?”

    头曼单于从地上捡起一块烤羊腿,也不嫌羊腿上面沾染的尘土和草屑脏,直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的从上面撕下一大块吞咽到肚子里:“还是博拓了解本单于,没错,本单于正是担心这个。”

    头曼单于的确不怕中原皇帝的战争宣言,他担心的只是自己若是在对付中原军队的时候消耗了部族的力量,那战争之后甚至是战争进行的关键时刻,已经被崛起的匈奴人压制住了的月氏人和东胡人这两个老牌草原部落,会不会趁着伟大的匈奴人分不出手的时候,在伟大的匈奴人背后捅上一刀子。要知道,关乎到部族生死存亡的时候,草原人什么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月氏人和东胡人如今虽然看上去被匈奴人死死压制住了,但是一旦匈奴人与中原人开战,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会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群狼一样,冲上来撕咬伟大的匈奴部族!

    博拓将手中那惨白色的头盖骨放回到自己身前的案几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既然单于担心这些家伙会在我们与中原人交手的时候不安分,不如趁着现在中原人正在胆战心惊的防备我们南下之际,先腾出手来抽调部族中的勇士对月氏和东胡来一记狠的?只要打疼了这两头狼,想必我们与中原人对决之时部族就不会再受到不必要的‘打扰’了。”

    “恩,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只是我们刚刚与月氏签订停战誓约没多久,现在却突然起兵攻打月氏国,岂不是让草原上的其他部族都对我们匈奴人的信誉看低了吗?”作为匈奴人的单于,头曼还是很看重自己部族的信誉问题。在草原上,若是一个部族没有了信誉,那不仅别的部族看不起,甚至连自己部族本身的一些勇士在私下里也会对部族违背誓约的决定有怨言。

    见头曼单于提到誓约,博拓很是不屑的瘪了瘪嘴:“这种东西到了现在,还真有多大的用处么?中原人早先数国相争,誓约盟约订了不知道多少,到最后还不是让那个什么秦国给全部吞并了吗?也没见中原人对曾经违背了盟约的秦国人怎么唾弃。(秦国和齐国在最后还是盟友关系,但是秦国却直接无视了秦齐盟约直接把齐国灭了)在礼仪繁多的中原破坏盟约尚且没有什么事,难道我们信奉弱肉强食的草原人,还会吧这种口头上的约定当做是一种不可逾越的东西吗?”

    头曼单于想了想后还是摇摇头道:“中原人的事情暂且不谈,只说现在我们匈奴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却不可能一口气将月氏和东胡这两个部落吞并下去。之前本单于派人去中原欲与中原皇帝结为姻盟,为的就是防止我们日后在攻打东胡和月氏的时候,已经统一了的中原人会对我们的河套之地发起攻击。只是这次本单于派去中原的那些废物不仅没有为本单于带来中原皇帝的女儿,却还带来了中原皇帝对本单于的宣战,在这种时候违背我们与月氏刚刚约定的誓约发起战争,只怕”

    博拓这个头曼单于的狗头军师捻着自己唇角的小胡子,眯起一双绿豆小眼道:“若是我能担保单于不会因为对月氏开战而违背誓约,单于还会不会对月氏和东胡发起进攻呢?要知道,这次进攻的目的只是为了打疼这两个部族,也就是给他们两个一个教训让他们两个部族老实一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却占领和吞并这两个部族。需要花费的战力和时间,应该用不了多久。”

    头曼单于闻言一喜:“博拓兄弟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本单于对月氏开战真的不会担上违背誓约的骂名,并且还不会让部族损耗太多的战力,那本单于就答应你,让伟大的匈奴部族狠狠的教训一下月氏人和东胡人!”

    博拓对头曼单于的回答很满意,作为头曼单于同父异母的兄弟,身兼头曼单于的狗头军师,博拓最看重头曼单于的除了他不同于其他匈奴人的薄情寡义之外,头曼单于对除匈奴之外的其余草原部族的强硬态度,这才是真正让博拓肯屈身效忠于头曼单于的真正原因:“我会派出十名心腹死士扮作月氏人,在夜里袭击我们与月氏部族交界处的一个小聚集地,然后再派人四处宣扬月氏人率先违反誓约侵犯我们匈奴。这样一来单于就可以站出来,一边指责月氏人的卑鄙一边整顿军马无视月氏人的辩解和求饶,对月氏人发起进攻,狠狠的给月氏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哦,博拓兄弟,不得不说你的办法是在太好了,本单于已经被你的办法所打动!这样,你立刻就去按照计划实施,本单于这就去开始筹备部族勇士,等你计划成功之时,就是我们进军月氏部族之日!”头曼单于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已经被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所说服,大步走出王帐就要去开始筹备大军去了。!~!

159夜遇群狼啸苍月,进军河套沿河行。

    吕布所统帅的两万名由大秦精锐铁骑所组成的先锋军,在经过最后一次大秦郡县时,每个人都在备用马背上携带了足够十日用度的干粮和水袋。之后就在吕布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跨过阴山地界,正式踏上匈奴的老巢——河套平原!

    “主公,斥候传来消息,前方有水源,我们今日就在那儿停下来休整一下吧?自中午到日暮已经行进了很长时间了,不仅马匹困乏,就连马上的战士们也疲惫不堪。在之前我们已经正式进入河套地界,若是我们不能保证战士们的体力,一旦遭遇匈奴人的游骑,战士们的战力必然无法十成十的发挥。”已经正式投效在吕布麾下的钟离平,尽力让自己的战马追上吕布胯下的神驹追风,一边大声呼喊道。

    “说的有理,钟离平、季文,你们传我将令,让大军到前方水源扎营,另外让斥候扩大侦查范围,轮流为大军警戒。这里可是匈奴人的老巢,若是被匈奴人发现了我们却不知道,明日一觉起来大概就能看到无数匈奴人弯弓搭箭准备为我们穿一个透明窟窿了。”吕布的耐力远胜常人,而他胯下的神驹追风也不是寻常马匹能够相比的。此时若不是钟离平来向他提议,说不得他还要再让大军前进到记忆中的一处河川旁才会传令歇息。

    秦军将士们按照吕布的安排,在驻扎地点的外围挖了很多陷阱这些陷阱倒不是用来对付匈奴人,而是用来对付草原上最可怕的动物——野狼!

    “啊呜~~~~”入秋后的月亮很圆,而草原上的群狼好像在这种满月之时也变得兴奋起来。

    正在吕布帐中商议军事的钟离平、季文对于这此起彼伏的狼啸声十分好奇,在他们生活的南方可很难听见这么多野狼在夜晚一齐啸月声。

    被群狼啸月打断了话语的吕布起身走出帅帐,对跟在他身后的钟离平和季文笑道:“南方狼群最多也就几十条,而草原上的狼群若是没有上百条,甚至都很难存活下去。而刚刚光是那种狼啸,我猜这至少要有三四个不同的狼群才能发出这么大的生意。”

    钟离平瞪圆了双眼:“三四个狼群?那若是按主公所说每个狼群上百条野狼,那我们营寨周围岂不是有数百条野狼?若是这些野狼夜晚袭击我们大营或是对外面的斥候队进行袭击,岂不是要坏事?”

    吕布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所以现在我打算夜袭群狼,将这些围在我们营寨周围的狼群好好杀上一番,也好为夜晚侦查的斥候队减去危险。”

    季文看了一眼远处漆黑如水的未知地带,想着外面数百条滴答着唾液赤红着双眼的野狼正呜咽着准备将捕获的猎物分食,便有些担忧的问道:“夜晚我们瞧不清外面的状况,我们在明群狼在暗,贸然出击真的能有收获吗?”

    “我说的夜袭可不是说要让我们的骑兵去撵着群狼追杀,这样不仅没有什么作用而且还可能会添上无畏的伤亡。我们这次不是带了很多骑弩吗?就用这玩意来对付那些野狼,啸声从哪边传来就往哪边攒射,数万骑弩一齐发射别说是这数百条长毛畜生,就算是换做数千匈奴人也是要死伤惨重。”吕布直接拿匈奴人与野狼这种长毛畜生相提并论,因为在吕布的眼里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匈奴人的所作所为与野狼这种长毛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早已被营寨外此起彼伏的狼啸声弄得心烦意乱的一众秦军士卒在得到吕布的军令后,立刻从马匹背负的行李中取出单臂即可发射的骑兵弩(小型弩箭),在营寨中列着简易雁翼阵,在那如闷雷般的击鼓声中将手中骑弩里的弩箭射向黑暗中狼啸方向。

    数万支弩箭有如一片黑色云朵一样笼罩向那未知的黑暗中,那一声声狼啸声转瞬变为野狼临死前的惨嚎声。

    “继续击鼓让他们继续射击!!”吕布知道个光靠一波箭雨必然无法吓退群狼,只有连绵不绝的数波箭雨之后才能收得成效。

    这次吕布一行先锋军为了对付匈奴人的骑射之法,专门从咸阳的武库中带了大量的骑弩,另外吕布为了担心骑弩没有足够的箭矢会变成无用的东西,便在出征前特地让一众秦军将士们在备用马匹所背负的行李中装带了十壶弩箭,所以在今夜对付围在营寨周围的群狼时,吕布丝毫不担心这几波箭雨会让自己军中的骑弩弩箭数量受到太大影响。

    十波弩箭覆盖之后,黑暗中甚至连野狼的惨嚎声也没有了,只有零星的一两声断气前的呜咽声传来,随即又重新消逝不见。

    吕布笑了笑:“传令众军士休息吧,接下来的斥候队增添为五十人一队,分出十队轮流侦查大军附近的动静。”

    一旁的亲卫军士应诺一声,飞快的跑下去传达军令去了。

    吕布挥了挥手道:“你们也都回去吧,今天晚上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说罢也不顾还在张望着远处的钟离平等人,自己一人独自走回帅帐并吹灭了照明用的烛火.

    天亮之后,一众军士走出营寨开始收集起外面插在地上和狼尸的弩箭箭矢,这些弩箭的做工都很精良,寻常至少也能用上两三次,像今日这样对付身无片甲的野狼,除非弩箭不巧正好射中野狼的头颅,除此之外几乎不会出现弩箭这段或者箭头崩裂的现象。

    “兄长,如今我们已经进入河套平原,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进军?往何处进军?”身披秦军校尉制式甲胄的吕泽走到吕布身边问道。

    吕布将记忆中的河套区域地形回忆了一遍后,指着西北方向回答道:“从这里走,大军沿着水源走,用不了多久必然能遇到匈奴人的族群部落,到时候我们要先发制人一定要将所有遇到的匈奴人全部斩杀一个也不要放过。只要我们的行迹晚一天泄露,完成探查任务后活着回去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份。”

    吕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接着便带着吕布的军令去向众将士们传达。一众秦军悍卒将燃烧殆尽的篝火用河水浇灭,然后收拾起各自的营帐和行李,翻身跃上战马的后背上,紧随着吕布等将领的身后向一望无际的绿色天际进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0身陷异地为人奴,同赴黄泉亦幸事。

    赵介是一个赵人,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赵国子民。虽然生活在最底层,但是赵介凭着自己的一手木匠活,也勉强能养活自己家中妻儿数人,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

    可惜,命运却并不是赵介这种人能掌控的。在连赵介自己都记不清的年月的那一日清晨,数以百计的匈奴人袭击了赵介生活的村庄。全村百来户人胆敢放抗的男人全部被杀掉,女子和娃娃以及像赵介这种没有任何反抗念头的男子被虏走,最后的下场就是成为匈奴人的奴隶。

    匈奴人的奴隶有多苦?赵介每日天刚刚亮就要起来为掳走赵介的这个小型匈奴部族洗刷马匹,等部族里的一部分战士骑着马匹出去后,赵介这些匈奴奴隶就要在匈奴女子或者老人的监督下,去为匈奴人放羊、牧马。

    至于赵介的妻子、孩儿,赵介经过这些年的打听已经知道了,凡是从中原掳来的女子和娃娃,都是要被作为部落的财物参与到与其他的匈奴部落换取马匹、牛羊,如果实在换不出去,在部族遇到难熬的冬季时,这些人会被代替牛羊成为匈奴人的食物!在得到这种消息的时候赵介愤怒过,甚至他还想过要想着办法为他的妻儿报仇。但是赵介除了会木匠活计以及到了匈奴才学会的牧羊牧马这些活计以外,甚至连杀一只羊的不敢下手。

    这一日,赵介如平常一样为他的匈奴主子们放牧着数以百计的牛羊。随着赵介呆在匈奴年月的增长,他的心中复仇的念头变的越来越淡薄。甚至他还思考过,如果自己将自己会木匠活计的这件事告诉那些匈奴人,那他的匈奴主子们会不会赏赐他一个从中原掳来的女子,让他重新在匈奴组成一个家庭生儿育女。

    忽然,赵介感到自己脚下一阵阵的颤抖,一些草屑和碎小泥土块甚至都在这大地的震动中轻轻的飘扬起来。那一刻赵介几乎以为这一切是错觉,赵介这一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地震,只是从上一辈的老人中听说过当大地颤抖的时候就是地下的土龙在翻动就是地震了。不过这一阵阵的颤抖却变的越来越轻微,最后整个大地又变得平静起来,这让赵介感到心中一阵恍惚:‘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地下土龙在翻动?’

    一阵秋风吹过让赵介感到一阵寒冷,而那个坐在马背上负责监督他的那名匈奴妇人嘴中嘀咕了几句匈奴语,在匈奴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赵介听懂了这妇人的意思,就是她饿了要赵介为他升起篝火煮烧午食。

    赵介从昨天晚上那一顿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自然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听这匈奴妇人让他去点燃篝火煮烧食物,连忙从一旁的头羊(放羊时需要确定一头领头羊来统领羊群)身上取下煮烧食物的工具以及引火之物,开始在一旁的空地上动起手来。

    花费了不少力气后篝火终于被点燃,看着漆黑的浓烟从篝火中升起,为了避免刚开始时浓烟的熏烧,赵介躲到了一旁等候着篝火彻底燃烧起来后在来煮烧食物。

    就在篝火升起的浓烟越来越淡而火焰却越烧越大的时候,赵介突然觉得地面又有一丝颤动,那种颤动十分轻微,若不是他正好盘膝坐了下来,绝对不会察觉到土地的颤动。

    赵介霍然起身,他还以为是地下的土龙又要翻动身躯引发地震了呢。可是大地的颤动转瞬加剧,然后赵介身后的方向传来沉雷密鼓,却是马匹奔腾的蹄声。

    赵介侧耳倾听,不是百马或者千马,凭着赵介在草原上每日与匈奴人马匹打交道的经验来判断,这次至少是上万数量的马匹才能发出如此震撼的响动来!赵介所在的匈奴小部族真正的战马队最多也不过是数百骑而已,但是这数百骑战马真正冲击起来的场面在赵介眼里已经是足够惊天动了,这万马齐奔又是怎么样让人震撼的场面?

    随着远方的马匹队伍越来越靠近这边,赵介光是听到蹄声发出的震动就好像这些马匹踩在自己的胸口一样,砰砰大响而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一旁的那个匈奴妇女却面带鄙夷的白了赵介一眼,用匈奴语大声的呵斥了几句。赵介这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名长相平常的匈奴妇女,竟然跟随她的匈奴丈夫在去年庆祝头曼单于四十生辰的时候,见识过十数万匈奴骑兵纵马奔腾的大场面!

    而就在这匈奴妇女说话的功夫,召集看到远处向自己这边冲过来的马群已经有如一团黑压压的云彩般压了过来。马群庞大的数量让人难以想象,万马奋蹄,奔起来更是势不可当。而马群上隐约能看见还坐着一名名骑士,显然这些马匹可不是无人驾驭的野马群,而是一队人数过万的大队骑兵部队,而且这些骑兵的身份就是如今河套平原的主人——匈奴人!

    这些骑兵最前却有一匹极为显眼的神驹,此马身高九尺有余头至尾约一丈三长身体四肢皆为褐黄,一骑绝尘的奔在最前,拉开了马群的距离。而那马背上的骑乘之士也是生的极为雄壮,随着距离的拉近赵介还看清了这马背上的骑士身上还穿着,穿着秦军铠甲?!秦军铠甲!!!

    “不是匈奴人,是秦国骑兵!!!”赵介第一个反应不是对于中原人出现在匈奴人的老巢而惊喜,相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往他生活的匈奴小部族方向后退。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在他被匈奴人掳走的那个年代里,赵国和秦国正是一对死敌,而如今面对旧国时的死敌所展现出的那种万马奔腾的冲锋架势,以及对天地间一种不可匹敌力量的躲避心理,赵介的这种反应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

    只是此时再想着逃跑是不是太晚了呢?赵介和一旁那个匈奴妇女一样都是穿着匈奴人特有的装扮,当他们两个都转身逃跑的时候,那名一马当先的秦军大将已经从身后抽出一张铁胎弓,同时搭上两支寒光闪闪的箭矢,稍作瞄准后松开了拉弦的右手,两支锋锐的箭矢带着呼啸声以不相上下的速度分别刺入赵介的后心和那匈奴妇人的后脑处。

    在赵介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还是闪过了已经渐渐被遗忘的妻子和他孩儿的音容相貌。

    ‘到了最后还是你们娘两陪着我赵介吗?呵呵,也罢。生不能同处死则同赴黄泉也是一桩幸事,等我一起上路吧’赵介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最后一丝生机也随之消逝。!~!

161秦骑初战匈奴众,万千牛羊就地杀。

    “中原人!中原人来了!!”一名正在马上教授一群年轻的匈奴娃娃们骑射之法的老匈奴人看着远方犹如一朵黑色乌云一样的数万铁骑和铁骑队列中飘扬的‘秦’字大旗,立刻发出凄厉的示警声。

    “呜~~呜~~~呜~~~~”苍凉的牛角号响彻天地,这个匈奴小部族自从响应头曼单于的号令搬迁到河套平原的那一年算起,示警所用的号角已经数十年没有用过了。但是今日,一群身披黑色战甲手持那杆飘扬飞舞‘秦’字大旗的军士,从一直被匈奴人视为狩猎场中原,心怀为他们受辱的伟大始皇帝陛下复仇的念头,为这些生活在河套平原的匈奴人带来了冰冷的剑刃和刀锋,让一直处于狩猎阶层的匈奴人尝到了被别人所狩猎的‘美妙’滋味!

    被这伙大秦骑兵也就是吕布先锋军所袭击的这处匈奴部族其实很倒霉,原本吕布所统帅的大军因为沿着河流进军的原因,并没有发现他们这处按扎在距离河流百十里外的匈奴小部族。但是之前那个叫赵介的中原人为了填饱肚皮而升起的篝火,将已经与这处匈奴小部族擦肩而过的数万大秦铁骑又吸引了回来,最终也为这个将他从当年的赵国虏来的匈奴小部族招来了灭顶之灾。

    吕布一戟将那名试图阻拦他去路的匈奴人连人带马斩成四截,吞咽一口那匈奴人飞溅而出的鲜血,怒吼道“大秦铁骑,杀!!!”

    “杀!!”数万大秦铁骑紧随吕布之后冲入匈奴人的营帐群落中,凡是没有穿大秦甲胄的生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无论是毫无威胁的牛羊马匹还是意欲奋起反击的匈奴杂碎,全部都是他们斩杀的目标!大秦铁骑,杀!

    这处匈奴小部族原本规模就不大,不说作为部族最后防备力量的数百名匈奴持弓手也在前些时候被尊贵的头曼单于召集去攻打违背誓约的月氏人了。就算这数百名匈奴持弓手全部都在这处部族里严防以待,面对数以万计的精锐大秦铁骑,那点人数的匈奴持弓手能用他们手上的骑弓给吕布他们造成一点小‘惊喜’就算是不错的了,最终的下场也必然是被大秦铁骑所组成的黑色洪流所吞噬。

    而现如今这处连数百匈奴持弓手这最后的抵抗力量都没有的匈奴小部族,面对由吕布所率领的数万精锐大秦铁骑的冲击,连半点浪花都没有翻出来,就彻底被淹没在数万大秦铁骑的铁蹄之下,化作一滩滩血肉模糊的肉泥为日后在这里生长的牧草和不久就要来‘打扫’战场的野狼提供生存所必须的养料。

    “啧,啧,啧,太不过瘾了,就连那唯一出现的一点点反抗也被兄长解决掉了,这一仗下来我可只是收割了两个匈奴杂碎”吕释之有些意犹未尽的嘟囔道。

    ‘正好’听到吕释之嘟囔的吕布哈哈一笑:“这不过是一处不成规模的匈奴人小部族而已,后面还有无数匈奴人等着你收割呢,就怕到时候你未必有那个能耐将那么多的匈奴人全部都收割的了!”

    “主公,这处匈奴部族算上老弱也只有千余人,倒是他们的牛羊加在一起至少有万余头,更有数百匹良马可供征用。”前来汇报战果的季文表情十分欣喜,生活在南方的他常日里哪见过一人配十头牛羊的情况,在南方一个耕农若是能有一头大黄牛,那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而这里匈奴人坐拥如此多的牛羊却只知道将这些牛羊当做食物,要是换做中原人的话早就用这些牛羊来开垦田地种植庄稼去了。

    早就知道匈奴人专门是以牧放牛羊骏马为生的吕布自然是不会像季文这样大惊小怪,但是对于如何处理这些失去主人的牛羊骏马,吕布和他的部下还是有些小的争议。

    “主公,这些牛羊骏马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啊,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入匈奴人的腹地,只要派几个人将这些牛羊骏马赶回大秦,不论是进献给始皇帝,又或者是留作日后之用,都要比将其就地宰杀要来的好吧?”钟离平虽然已经投效吕布麾下,但是对于吕布让他派人将这数以万计的牛羊和骏马就地宰杀,他还是决定要与吕布据理力争一下。

    吕布知道钟离平的观点其实也是军中许多人的观点,这些人大多都对匈奴人的生活模式不了解,而对于在中原价值不菲的牛羊骏马都抱有舍不得杀的心态。(历史上战国年间战马紧缺,许多王侯贵族都只能乘坐牛车、或驴车。)

    但是如今真正踏入河套平原后,像匈奴人所牧放的牛羊和骏马将来必然多。如果吕布这一次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分出一小部分军士护送这数以万计的牛羊和骏马返回大秦。那下一次当大军击破更大的匈奴部族,缴获数以十万计、百万计的牛羊和骏马,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应该立刻带着大军护送这些牛羊返回大秦?

    “蒙恬将军让我们到河套来时为了搜集情报侦测河套匈奴的虚实,而不是让我们来这里抢夺匈奴人的牛羊骏马。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不是如何去击破那些暂时还没有防备的匈奴部族然后去将他们的牛羊马匹搬运回大秦,我们要面对应该是如何在匈奴人反应过来之前将河套平原如今的变化全部侦测完,为蒙恬将军后续的主力部队提供必要的情报!

    传我军令,除了可以充当军中搬运物品的马匹留下之外,其余那些匈奴人的牛羊全部就地宰杀,挑选出上等部位的牛羊肉用这里的盐巴简单腌制一下,以此来作为我们接下来行军所需要的粮食供给。别看干粮现在难以下咽,但是真正可以长时间储存的干粮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危难时刻的最后食粮。”吕布还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并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对钟离平下达了他的命令。

    钟离平轻叹一口气,吕布的命令他虽然不赞同但是却无法违抗,所以他只能带着惋惜的情绪传达了吕布就地屠宰这万余牛羊的军令。

    “咩!!”

    “哞!!”

    这些牛羊看到秦军士卒拿着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走到自己的身边,好似也知道自己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纷纷躁动不安的叫嚷起来。只是如今这个世道连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本身都无法将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控,它们这些被人类牧放的畜生自然就更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了。

    在一声声濒死前的嘶吼声中,这些牛羊被一群秦军将士用刀枪剑戟刺入死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并在最后被这些秦军将士们割下腿部肋部的肉块,经过简单的腌制后被作为食粮收了起来。

    “传令三军整队出发,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呢,可不能将今天的时光全部耗费在这里。”吕布见牛羊宰杀的差不多了,翻身跃上追风的马背,重新从泥土中拔出方天画戟,呼喝着大秦军士们开始新的征途。

    “吕将军有令,三军整队出发!”

    “吕将军有令,三军整队出发!”

    大秦将士们将血淋淋的牛羊尸体丢弃到一旁,翻身爬上各自的坐骑,跟在吕布的身后朝河套平原的深处进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2笑谈渴饮匈奴血,兵分两路入虎穴。

    河套西、北、东三面环以黄河。阴山横亘黄河之北,其沟谷多为古代大漠南北之重要通道。贺兰山耸峙于黄河之西,芦芽山屏障于黄河之东,南邻陕北高原。依山阻河,形势险要。套里为鄂尔多斯高原,地表呈波状起伏,中部高,四周低。境内之黄河,水流平稳,两岸土地肥沃,可耕可牧,史有“黄河百害,惟富一套”之说。也正是因为河套之地水土肥美又地处关键之处,所以这百余年来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战国时期赵国就曾在这里与当时的草原霸主东胡人(后来的鲜卑人也是东胡人的分支)大战一场并最终夺下了河套平原并以此处蓄养良马作为赵国胡服精骑的马匹供应之地。而失去了河套的东胡人一蹶不振后来渐渐被崛起的匈奴人所压制,当年东胡人雄霸草原的日子也就此一去不复返。

    而赵国虽然在击败东胡人之后占据了河套之地不少年月,但是赵国生不逢时偏偏遇到了大秦这个宿命之敌。在与大秦的一系列交战中,赵国开始还勉强能与大秦互有攻防,但是长平之战秦国武安君白起一举将数十万赵**士坑杀,赵国由此失去了与强秦抗争的资本,也是在这个时候,河套之地用它那肥美的水草吸引来了草原上又一头饿狼——匈奴人!刚刚经历了长平之败的赵国无力与草原新贵匈奴人争夺河套最终只能收缩防线将河套之地拱手让给了匈奴人。

    如今,河套之地又迎来了一个客人,他们的名字叫做大秦!!

    “杀!大秦铁骑,有进无退,杀!!”吕布沐浴在匈奴人飞溅的血水中,享受着痛饮匈奴血的快感,状若狂魔一般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为周围的匈奴人制造了一处人间炼狱,凡是进入他攻击范围的匈奴人全部都没有一个能完整的活着出去,‘仅仅’率军将匈奴人所布置的队列穿凿了三四个来回,这万余名由匈奴持弓手组成的骑兵大队就此崩溃,化为一群仓皇逃窜的溃军,将他们身后为止奋斗的那处中型匈奴部族聚落让给了杀的兴起的大秦铁骑。

    “主公,匈奴人被杀退了,只是这处匈奴部族的聚居地内的那些老弱妇孺大多已经乘马逃走了,只剩下这些牛羊了。”季文有些无奈的对吕布回禀道,这已经是他们今天所击破的第三处匈奴部族聚居地了,可是今天好像这些地方的匈奴人已经有了准备,大多都在秦军进攻之前就在聚居地内准备了成规模的抵抗力量,并且在秦军进犯之时聚居地内的老弱妇孺就开始丢弃牛羊乘坐马匹四处逃散,这让秦军铁骑的行踪越来越暴露,也让他们遇到的抵抗力量越来越强。

    吕布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粘黏的血肉碎末,他虽然很想将所有遇到的匈奴人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但是要想在这河套平原上将那些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围杀,这难度不亚于将江湖中的鱼虾一网打捞干净一样。

    “将士们伤亡如何?”吕布最关心的不是那些正在四散而逃的匈奴人,自从遇到匈奴人成规模的抵抗以来,他的骑兵部队已经出现零星的伤亡。而今日在这里首次遭遇万人规模的匈奴持弓手抵抗,虽然依靠吕布的勇猛他们胜的还算轻松,但是这万余名匈奴持弓手的箭矢也给吕布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一旁的吕泽情绪有些低落的回禀道:“据我初步估计,这次我们至少损失了千余名精锐士卒,而且还有三四千人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箭创,战力损失在五千人左右。”

    “该死!!”吕布用手中的方天画狠狠的将一名倒在地上的匈奴人尸体斩做两截以泄胸中愤恨,这五千人虽然还有很多人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并不影响他们太大的战力。但是在这和河套平原之上没有任何可以供他们养伤的地方也没有可以让他们敷在伤口的药物。随着接下来马不停蹄的颠簸,那些伤重一些的只怕很快就会伤口感染而丧命,而伤轻一点的若是能挺过来当然最好,就怕他们会在接下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得到医治而伤势恶化,最终

    “主公,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是不是要在这里就地扎营歇息?”刚刚指派军士们粗略打扫完战场的钟离平策马走到吕布的身边,向吕布询问道。

    “现在我们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匈奴人真正的主力至今还未对我们这支部队做出反应。但是我们现在可是身处匈奴人的老巢之中,随着行踪的暴露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匈奴人会盯上我们这支中钻入他们腹地的中原骑兵。所以我们必须加快对河套之地的侦查任务,早日完成任务后趁匈奴人的主力还没有盯上我们之前撤出河套之地与蒙恬将军汇合。”吕布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部队能不休息就尽量不休息,尽早完成蒙恬交与他们的侦查任务。

    “可是我们这里还有很多伤员需要简单的包扎,否则以他们现在的伤势只怕撑不了几日就”钟离平眼神中充满着不忍,虽然他也知道部队停在这里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会给匈奴人创造围杀这支孤军的机会,但是要让他就这么放弃那数千身受创伤的袍泽,这实在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其实吕布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大秦黑甲铁骑大多都是在南伐楚国时就在他的麾下效力。如今要让吕布自己做出放弃这一部分跟随在他身旁的大秦将士,就好似用刀子割他的心一样痛。可如果大军继续停留在这里,随时都会引来匈奴主力部队的围攻。以如今吕布手中的这点力量面对数十万匈奴骑手,那可就真的可能导致全军覆灭的下场了!

    “这样吧,让季文带上这些受伤的士卒和我们这些日子所绘制的这一半河套地形图先返回大秦与蒙恬将军汇合,来路上的那些匈奴部族都已经被我们屠戮一空,只要我们继续向前显露行踪,匈奴人的注意力就会被我们这边所吸引。如此一来即可以让这些跟随我们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避免接下来的急行军,又可以先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地形图汇报给蒙恬将军,也好让蒙恬将军对河套的部分地形有一个了解。”吕布想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决定分兵两路,给那些受伤的军士们一个生的希望。

    钟离平闻言如释重负的轻呼一口浊气,听到那数千名袍泽能够有活下去的希望,钟离平也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担忧了。

    “让季文和那些受伤的士卒自行返回大秦,我们剩下的人必须立刻启程。河套之地我们只绘制了一半都还未到的地图,要想完成蒙恬将军交与我们的任务,我们就必须围绕河套平原行进一个来回。接下来我们可能就要步入匈奴人在河套的真正腹地了,趁着如今天色还未昏暗,我们立刻启程。若是运起好的话甚至能在那些匈奴主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对河套平原腹地的侦查任务,这样我们就能从另一条路开始返回大秦了。”

    吕布知道现在自己的军队正快要进入记忆中的五原郡的位置,那里可是河套之地水草最肥美的一处地区,匈奴人有很大可能会将他们的王帐设立在那里,而一直未曾在河套平原出现的匈奴主力大军也有很大可能会出现在那里。要想完成对河套平原的侦测任务,就算明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吕布也必须带着一众大秦铁骑闯上一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4射雕焉能抗骑弩?噩梦初醒方知实。

    上回说到穆特罕所在的匈奴大型部族聚居地遭到吕布黑甲铁骑的夜袭,在匈奴担当日逐身份的穆特罕见大势已去,果断带上数百亲卫勇士和一百名匈奴射雕手开始自己的逃亡之旅。

    作为一名在大草原上经历了数十年风风雨雨的老狐狸,匈奴日逐穆特罕选择的逃亡时机还是很不错的。他并没有太早离开因为他还试图力挽狂澜,他也没有太晚离开因为他不想在最后被这些黑甲铁骑所擒杀。

    只是穆特罕万万没有想到,他却在即将逃走的时候,因为一些匈奴牧民的哭喊声,遭致一众黑甲铁骑的注意。

    “那是日逐大人!日逐大人逃走了,我们也逃吧!”

    “连日逐大人都挡不住这些黑衣魔鬼,我们干嘛还要白白送命?快逃命去吧!!”

    也许绝大多数的大秦将士都只听说过匈奴的首领叫做单于,对于日逐这个名号却并不了解。但是众人之中吕布却十分清楚日逐这两个字在匈奴中可就相当于亲王的意思,若是能生擒或是格杀一名匈奴亲王,其意义绝对要比继续在这里追杀那些匈奴牧民要来得强。

    “别管那些匈奴牧民了,那个匈奴日逐可是地位不低,若是能捉到他们绝对是大功一件!别让他给跑了!!”吕布调转追风神驹的马头,呼喝着一众秦军将士们冲着正往北方逃跑的穆特罕杀去。

    “匈奴日逐休走!大秦天军在此,还不速速快下马受擒!!”

    “快,快拦住他们!”穆特罕看到那名手持怪异大戟的敌军将领带着黑色铁骑组成的洪流杀向自己,连忙对自己身边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和数百名亲卫勇士大声喝道。

    匈奴人最拿手的本领是什么?骑术和骑射之术!虽然不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身穿黑色甲胄的骑兵部队为什么在骑术上还要高出匈奴人不止一筹,但是穆特罕身边的这些部族精锐深信在骑射这一块,匈奴人仍旧是占据着天下第一的位置!

    “咻咻咻!!!”一支支木杆铜头利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射向那些黑甲铁骑。

    “叮叮铛铛,锵,噗!”

    数百支飞驰的利箭中当属由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射出的箭矢杀伤力最大,至少有三十余名黑甲铁骑的面门被他们射出的箭矢射中,当场就翻下马背被后面疾驰而过的黑甲铁骑踩做肉泥。而由那数百名穆特罕亲卫勇士射出的箭矢不仅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射射中那些黑甲铁骑,而且大多数射中的箭矢也不过是插在黑甲铁骑的胳膊或是前胸胸铠上,对黑甲铁骑造成的杀伤远不如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

    吕布眼疾手快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格挡掉了四五支专门针对自己射来的箭矢,箭矢上传来的劲道让吕布知道对面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回首射箭的匈奴人绝对是匈奴射手中的精锐,若是一直这么追在他们的身后,必然会损失不少大秦将士。吕布趁着前面那些匈奴射手射箭的间隙,回首怒喝:“骑弩,用骑弩反击!让匈奴人瞧瞧我们大秦铁骑骑射的厉害!!”

    “骑弩!骑弩射击!!”将士们从马腹旁放置的行囊中拔出早已上了弦的单手骑弩,冲着前方那些策马奔驰的匈奴骑手用骑弩上的望山(相当于后世瞄准器)稍作瞄准后,扣动了各自骑弩的悬刀。(相当于后世扳机)

    “嗡!!!”万余骑弩弹射出一朵由万支弩箭组成的死亡之云,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啸声笼罩向前方正准备回首骑射的一众匈奴骑手。

    “什么声音?”刚要拉开弓弦进行再一次回身骑射的一众匈奴射雕手和穆特罕的亲卫勇士们在听到天空沉闷的破空声声时,不由自主抬起头颅看向漆黑的夜空。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朵黑色‘云朵’将那圆润的圆月遮掩住,接着这朵黑色‘云朵’带着呼啸声急速降落到他们的头顶上!

    “噗嗤!噗嗤!”虽然匈奴人并没有聚集在一起,但是这片由弩箭所组成的死亡之云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以至于除了穆特罕等数十名亲卫勇士因为离得远而侥幸逃脱一劫之外,包裹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在内数百名匈奴射手全部被力道强劲的弩箭连人带马钉死在枯黄的草地之上。

    “这,这,这不可能!!”回头望见自己身后惨象的穆特罕差点惊的从马背上栽落下去,就算是他这个在草原上生活了数十年,见过两军交战时如何凄惨景象的老狐狸,也从没有见过有什么箭矢能将人活活钉死在地上!甚至那些往日号称箭术超群的匈奴部族射雕手,也射不出那种将人穿透钉死的霸道之箭!!这些黑甲铁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竟然在骑术、骑射之术上完胜伟大的匈奴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的!!!”穆特罕突然猛的睁开双眼,一下子坐起身来。

    ‘嗯?这是我做的噩梦吗?呼~我就说吗,那梦中的惨景怎么会是真的。’发觉刚刚一切都是自己梦中的场景,穆特罕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但是当穆特罕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钱财宝物呢?自己那几名娇滴滴的中原女人呢?怎么现在这个营帐这么陌生?’

    “日逐大人?”就在穆特罕有些疑惑的时候,营帐的门口被掀开,从外面钻进来一个身影,穆特罕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亲卫勇士长,巴特卡。

    “巴特卡!快过来,快过来告诉本日逐。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部族里面?那些黑甲铁骑是不是都没有出现过?”穆特罕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亲卫勇士长巴特卡的胳膊,用充满神经质的语气大声嘶吼道。

    那名叫做巴特卡的亲卫勇士长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用悲伤的语气回答道:“日逐大人,我们现在正在卡姆乐部族里,昨日晚上那些黑甲铁骑偷袭了我们的部族,大人是在来这里的路上下马饮水的时候昏厥的。我和剩下十几名兄弟将日逐大人安置在马背上,奔驰了半月才感到卡姆乐部族并安顿日逐大人休息下来的。”

    “厄!噗!!”穆特罕最后一丝希望被巴特卡所击碎,猛然感到胸口一阵气冲,一口逆血张口便喷了出来。

    “日逐大人!!”巴特卡扶住摇摇欲坠的穆特罕,面色十分担忧。

    “咳咳,咳!大秦,夜袭我们的那,那些黑甲铁骑在追杀我们的时候,口中好像自,自称他们自己是大秦。”穆特罕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喃喃自语道。

    巴特卡当时也听到身后追杀他们的那些黑甲铁骑口中喊得好像是中原话,意思好像是说他们是来自大秦,让他们不要走并且还要下马受降,于是便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穆特罕没有说错。

    只去过中原打过几次‘谷子’的穆特罕,对于大秦这个中原国家并不是没有耳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向是被他们匈奴人视为两脚羊的中原人,竟然也有一天会骑着健硕骏马挥舞着精良兵器,出现在神圣的河套草原上肆意屠戮着他们这些匈奴人!

    ‘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中原人的骑兵竟然比伟大的匈奴人还要厉害?难道是我们的昆仑神要惩罚一直信奉着他的子民了吗?’穆特罕双眼充斥着仇恨和不解,但是在那双眸深处,更多透露出的情绪还是深深的恐惧和迷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5侥幸逃脱一身命,低声下气求助力。

    大秦!一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特穆尔就是猛的一阵心悸,他胸中的那一颗心更是像针扎刀割一般地剧痛无比。

    穆特罕的耳边还隐约能听到身后铁蹄声阵阵,不知道是真实抑或是幻觉。当他猛然回头的时候,却只能见到灰蒙蒙的营帐在自己的身后,却见不到那耳边马蹄阵阵的黑甲铁骑追在身后。可是这并不能阻拦穆特罕脑海中仍旧不停的闪现当日夜里那些黑甲铁骑对他奋力追杀的场景。现在再回想一下,若不是后来他们让一部分亲卫勇士与自己分兵两路逃走,说不得现在他的项上首级已经不在自己的颈脖之上了。

    穆特罕整了整身上歪斜的衣服,走出营帐后带着仅存的十数名手下走向卡姆乐部族的主帐方向,一边走一边大声喝道:“卡姆乐,卡姆乐?快出来,本日逐有大事要与你说!!”

    卡姆乐的身材魁梧,一脸的浓厚的络腮胡子,虽然是已经入秋的天气却还是赤着膀子拎着裤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显然是刚刚在穆特罕喊他之前,他正在他的营帐中与属于他的女人‘兴致勃勃’的造人呢:“尊贵的日逐大人,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卡姆乐来帮助的吗?”

    “卡姆乐,大秦人攻入草原了!快去召集你部族中所有男人,聚集起来准备跟随本日逐一起去杀大秦人!!”特穆尔看到卡姆乐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在和女人混腻在一起,顿时有些不高兴起来,说话的语气更是有些急促,好似他穆特罕平生最讨厌女人一样。(穆特罕之前可是一个老色鬼呢)

    卡姆乐之前在与女人玩乐的时候被穆特罕的叫嚷所打断,本来在心中就一直骂骂咧咧的,只是碍于穆特罕在草原上由头曼单于任命的日逐身份所以这才表面上和颜悦色。但是如今见穆特罕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嚣张摸样更是有意欲拿自己部族里的勇士去为他穆特罕与一个叫做什么大秦人的敌人交战,完全是不把他卡姆乐当做他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的主人,这样一来卡姆乐如何能再一味退让忍下这口恶气?

    卡姆乐摩挲着下巴下的那把大胡子,用意味深长的语气笑道:“若是我卡姆乐没记错的话,日逐大人部族好像是一处拥有十余万牧民数万勇士的大部族吧?我卡姆乐的部族可远远比不上日逐大人部族的人口众多,部族里的勇士们也没有日逐大人部族里的勇士充足。

    前段时间伟大的头曼单于可是从我卡姆乐的部族中抽掉了三千勇士北征月氏去了。如今我卡姆乐部族中仅仅只有千把名勇士和数万牧民在这里,若是将部族中的这唯一千把人勇士交与了日逐大人,那我卡姆乐部族中的牧民和牛羊又该由何人去保护?另外问一下,日逐大人口中所说的什么大秦人,又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怎么我卡姆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卡姆乐身边的部族牧民们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对日逐穆特罕的鄙夷之色,而不笑的却也只有穆特罕和他身后的那十几个亲卫勇士。穆特罕的那十几个亲卫勇士都是一脸的阴沉,对于自己部族那日晚上所遭遇的惨象他们不想多做回忆,对于那日晚上他们所遭受的追杀和惊恐他们也不想多做叙说。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的主人穆特罕还活着,一切都会慢慢变好,毕竟在穆特罕的背后还有匈奴单于头曼在撑着腰,等头曼单于讨伐月氏回来之后必然会为他们报仇的。

    虽然穆特罕的那些亲卫勇士们不在乎卡姆乐是否愿意出兵,但是穆特罕却知道,自己的日逐之位其实更多的是来自自己那十万部族的份量上。若不是自己拥有十余万部族牧民在手中,别说自己是头曼单于的叔父,就算自己是头曼单于的亲爹,头曼单于也未必会把日逐之名号戴在自己的头上!

    草原上一个部族若是遭到了袭击一般部族里的牧民都会四散而逃,而在一段时间内如果原先的部族首领带着兵马重新站出来,那些溃散的部族牧民们还是会重新汇集在原先部族首领的麾下。而自己的部族遭到袭击并没有多久,如果自己能得到卡姆乐部族的帮助,就能更早一步将那些黑甲铁骑赶走,并重新聚集起那些四散而逃的部族牧民,赶在头曼单于回来之前恢复一部分实力。否则自己要是就这么去干等着头曼单于的归来,只怕自己派出去跟着头曼单于的那万余匈奴持弓手,就会被头曼单于一口吞到肚子里一根骨头都拔不出来了!

    而卡姆乐部族虽然实力不如自己原先的部族,但是少说也有五万人左右的规模,部族中更是有接近八千名匈奴持弓手,一旦召集起来至少能有两万能战之士。更重要的是,卡姆乐部族是距离自己原先地盘最近的一个部族,故此自己能不能将那些黑甲铁骑赶走,在原先的地方重新聚集起部族牧民,都要看卡姆乐部族的力量能否被自己所利用!

    想到这里穆特罕日逐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用温和的语气对卡姆乐说道:“卡姆乐兄弟,刚刚是老哥太过急躁了,没有把那些大秦人的事情说清楚。这大秦人乃是中原一个诸侯国,据说现在已经攻取了中原其余各个诸侯国的所有领土,也就是统一了整个中原。

    单于前些日子不还派出使节去大秦都城向那个大秦的什么皇帝求亲去了吗?结果派去的使节不懂礼仪得罪了中原的皇帝。惹得现在中原的大秦皇帝派来了数万中原的黑甲铁骑,这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各个都是骑术高超射术精湛,甚至在这两方面都超过了我们匈奴的勇士。那日夜里这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偷袭了我的部族,我部族里的勇士们大多都跟随头曼单于去北征月氏去了,以至于让我穆特罕敌不过那些黑甲铁骑丢掉了部族大帐。

    现在这些黑甲铁骑正在这附近肆意屠戮我们匈奴人,若是卡姆乐兄弟不伸出手帮一把的话,只怕终有一日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会在哪一天的夜里成群结队的冲入你的营寨来,到时候卡姆乐兄弟在想着后悔只怕也是迟了!!”

    卡姆乐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的日逐穆特罕,心中却在怀疑这个日逐穆特罕是不是被外面的野狼啃坏了脑子,以至于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知道,往日的日逐穆特罕仗着自己是头曼单于的叔父,走起路来都是昂着他那圆滚滚的脑袋,说话也是用一种趾高气扬的语气,何曾像今日这般与自己称兄道弟的?

    虽然卡姆乐不知道中原对于这种现象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日逐穆特罕如今这般低声下气的与自己称兄道弟,却并不能让卡姆乐改变他原先就打定不将部族里的勇士借与穆特罕的念头。所以卡姆乐看着穆特罕那原先骄横的圆脸上不满的哀求之色,无比快意的大笑道:“日逐穆特罕大人,你现在完全就是一头柔弱的小羊羔遇到草原恶狼时无力哀鸣的样子。

    虽然我卡姆乐对你所说的话分不清真假,但是我卡姆乐却知道我们大匈奴可是昆仑神的宠儿,大匈奴的勇士们更是天下最强的骑术和射术高手。至于你嘴中所说的什么来自中原大秦的黑甲铁骑,也许只是一伙该死的月氏人或者东胡人所冒充出来的偷袭部队。

    但是他们能偷袭你们日逐穆特罕部族,却不代表能偷袭的了我们卡姆乐部族!你若是害怕的话尽可以躲在我们卡姆乐部族里头,虽然我们卡姆乐部族不怎么喜欢你们日逐穆特罕部族,但是谁让我们都是昆仑神的子孙呢?我卡姆乐可以对天起誓一定会保护你这头小羊羔,不受那些黑甲铁骑的侵害,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卡姆乐极尽讽刺的话语,穆特罕连连跺脚一脸抓狂的嘶吼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卡姆乐,你根本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黑甲铁骑有多么的恐怖!那些黑甲铁骑个个都可以不用手持缰绳并且还能用双手拿着中原的长杆兵器在马背上厮杀,而且他们射出的箭矢甚至能将我穆特罕部族最精锐的一百名射雕手牢牢的钉死在草地上!他们”

    “够了!胆小的日逐穆特罕大人,英勇的卡姆乐已经听够了你试图夸大敌人以掩盖你自身懦弱的低劣说辞!现在只有两条路供你走,一:安静的滚回你的营帐埋头睡觉去!看在我们同事昆仑神子孙的份上,在头曼单于和左贤王大人从月氏人那边回来之前我们卡姆乐部族会保护你的安全。

    二: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立刻从我卡姆乐的营寨中滚出去!然后再去找别部族首领继续你日逐穆特罕的低劣说辞!!”卡姆乐是左贤王一系的部族首领,平日里因为靠近日逐穆特罕的部族没少受这头肥猪的气。而这一日,卡姆乐从内心中感到无比的舒爽!因为往日那个骄狂万分的日逐穆特罕,竟然被自己肆意嘲讽呼喝着,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166临走断言必后悔,黑甲铁骑入营盘。

    “卡姆乐!你会后悔的,我穆特罕对天发誓,等那些大秦黑甲铁骑还有那个叫吕布的秦军将领杀来的时候,你卡姆乐一定会后悔的!!我们走!”穆特罕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招呼上自己身边的十几名亲卫勇士翻身骑上各自的马匹,就头也不回的往营寨外面冲去。

    “哈哈哈哈哈,瞧见了么?往日那个日逐穆特罕是何等的狂妄,却也有今日这般只能用言语诅咒的本事了!哼哼,别说那些什么狗屁黑甲铁骑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呢,就是有而且还来了我卡姆乐这里,我卡姆乐部族的这些勇士们也会让那些黑甲铁骑见识见识我们匈奴人真正的厉害!!”卡姆乐冷笑着看着穆特罕一众人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将穆特罕临走时的嘶吼放在自己的心上。

    虽然卡姆乐一副‘老子百无禁忌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但是作为普通的部族牧民,站在卡姆乐身边目睹了曾经高傲的日逐穆特罕临走时信誓旦旦的那些言辞,一众卡姆乐部族的牧民们都还是感到心中有些发慌。

    其中一个牧民就趁卡姆乐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对身边另一位相熟的牧民嘀咕道:“我说,这穆特罕虽然往日狂傲了一些,但是就算是最靠近他们部族的我们,好像也从没有听说过穆特罕有过说胡话的言语吧?”

    那个与其相熟的牧民也低声回答道:“好像是真的啊,只听说过穆特罕日逐虽然一直有些狂傲自大,但是凡是他承诺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过不遵守的。这样一个人物,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我们这里故意夸大那些中原人的吧?”

    虽然这两个牧民已经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不凑巧的是此时其余的那些牧民们都还沉浸在穆特罕临走时的嘶吼声带给他们的震撼中,所以在这安静的环境中他们自认为的‘低声’,显然不足以让离他们并不远的卡姆乐听不见。

    卡姆乐转身一把推开当在他身前的那些牧民,冲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怒吼道:“老子可不管他穆特罕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他今天对我说什么中原人的骑兵竟然在骑术和射术都要远远超过我们这些伟大的匈奴人。光是这一句话,我卡姆乐就绝对不会相信他说的所有话!!若是有人觉得我卡姆乐所说的不对,认为我们这些伟大的匈奴人在骑术和射术上会不如中原那些二脚羊的,那就站到我卡姆乐的面前来!老子要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匈奴勇士!!”

    看到部族首领卡姆乐怒吼时嘴角白沫横飞的样子,只要脑子没有被马蹄踢坏了的人,都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与卡姆乐对着干。

    卡姆乐很满意自己部族的牧民没有继续与自己唱反调,但是看到一众人畏畏缩缩的聚在那儿,卡姆乐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还是对这些牧民呵斥道:“既然你们都不反对我的话,那就将刚刚穆特罕那胆小鬼的话丢出耳朵。现在,你们全部都给我回到营帐中休息去,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的去睡一觉!”

    牧民们对卡姆乐霸道的驱赶方式有些不满,但是既然身为部族首领的卡姆乐已经放出话来了,这些生活在卡姆乐部族的牧民们也只能乖乖的散去并回到各自的营帐中去,至于之后这些牧民会不会按照卡姆乐的命令什么都不去想乖乖的睡觉,那就不是卡姆乐能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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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卡姆乐虽然表面上装作对穆特罕所说的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不屑一顾,但是听到刚刚牧民们所说的言语后,卡姆乐也猛然想到穆特罕往日的做派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故此卡姆乐在赶走那些牧民之后,立刻召集了部族里的数千名勇士,命令他们骑上马匹举着火把在部族营寨的周围四处巡弋一下,以防止自己这个部族也遭到如穆特罕部族一样的可怕夜袭。

    被卡姆乐派出去的部族勇士们,一直围绕着卡姆乐部族的营寨巡弋了整整一个晚上。但是除了遇到了几头孤老野狼之外,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

    “莫泽,可有什么发现?”待一众人返回部族营寨的时候,彻夜未眠的卡姆乐睁着带有血丝的双眼迎上去问道。

    带着部族中数千勇士巡弋了整整一夜的莫泽有些懊恼的回答道:“那个穆特罕果然是个胆小鬼,说着什么中原来的黑甲铁骑多么厉害,可是我们巡弋了整整一晚上却连一匹来自中原的马匹都没看见!”

    卡姆乐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他的部族离卡姆乐部族是最近的了。若是穆特罕口中说的黑甲铁骑真的是中原的那个什么皇帝派来的军队,应该不会对他这个部族视而不见的啊?可是自己派出去巡弋的部族勇士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难道穆特罕口中所说的中原骑兵已经带着穆特罕部族里的牛、羊、马匹、财物,返回中原去了?

    莫泽带队在营寨周围巡弋了一夜早就已经劳累了,看到自己部族的首领卡姆乐还在那里左思右想,便有些不满的嚷嚷道:“那穆特罕胆小若鼠,并且他部族里的勇士大多都被头曼单于抽调去月氏那边去了,遭到中原人的偷袭后大败而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我们部族不仅有您这样英勇的首领在,而且还有近万勇士留守在部族里,难道还用怕中原那些二脚羊组成的骑兵?”

    卡姆乐被莫泽这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拍的很舒爽,看了看已经蒙蒙亮的天空知道黑夜已经要结束,最适合偷袭的时间段已经渡过了。于是便拍了拍莫泽结实的臂膀道:“你们巡弋一夜也辛苦了,如今天色已经快亮了,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去吧,等今日晚上说不得还要你们起来为部族巡弋一趟。”

    莫泽应诺一声,带着身后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部族勇士们进入营寨,在通往营帐的路口吹灭手中的火把,分散开来返回各自的营帐歇息去了。

    卡姆乐打了个哈欠也走回自己的营帐重新钻入睡熟中美人的臂弯里,同时心中对临走时还用话语吓唬自己的穆特罕狠狠诅咒了一把。

    就在卡姆乐还没睡着的时候,摆放在一旁的那些从中原掠夺来的金银质酒盏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而当卡姆乐睁开眼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到外面好似有一阵阵闷雷在轰鸣,并且这轰鸣声还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越来越大。

    “不,不是雷声!是马蹄声!!是大量骑兵奔驰发出的声音!!!”卡姆乐一个翻身从身边美人的臂弯纠缠中脱身出来,来不及穿裤子衣服,直接抓起摆放在一旁的弯刀,光着身子就冲到大帐外面来。

    卡姆乐一出大帐就看见大批大批的黑甲骑兵,正背对着初升的朝阳带着死亡的气息从自己营寨的寨门鱼贯而入,而自己原先令人放在寨门口的那些障碍物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些负责守卫营寨的部族勇士们根本来不及让各自的马匹有足够的冲锋距离,就被迫要迎击那些犹如一阵黑色旋风一般席卷而来的黑甲铁骑。

    “怎么会这样!莫泽他们刚刚才回来没多久,为什么这些黑甲铁骑就已经冲到我的部族营寨中了?为什么负责守卫营寨的勇士们没有事先做出警示?为什么!为什么!!”卡姆乐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只是刚刚打了半个盹,这些黑甲铁骑就不可思议的杀到自己部族的营寨中了,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首领!首领大人泽看到光着身子的部族首领卡姆乐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一时间被卡姆乐那霸气的形象所震慑。

    卡姆乐转过头看到莫泽在自己身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莫泽的身边一把揪住莫泽的衣服大吼道:“你刚刚不是说没有一个人影吗?看看,你看看!那些黑甲铁骑难道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莫泽的眼神先是不由自主的往卡姆乐下身扫了一眼,随即在卡姆乐的怒吼中回过神来:“这,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刚我们巡弋的时候确实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啊。”

    “召集部族里的勇士,去给老子将那些黑甲铁骑全部赶出部族营寨!老子可不想和穆特罕一样,最后落的去求别人为老子报仇!!”卡姆乐喘着粗气,用恶狼般的眼神死死盯着莫泽狂吼道。

    作为生活在卡姆乐部族数十年的老人,莫泽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卡姆乐首领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并且最要命的是卡姆乐手上的本事可不小,那一柄由中原奴隶亲手铸造的弯刀,可是沾染了无数草原知名勇士的鲜血。而现在卡姆乐虽然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但是那柄夺命弯刀可还静静的躺在卡姆乐的手中!若是自己没有完成卡姆乐的吩咐,说不得这柄夺命弯刀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7马踏匈奴化草肥,一言道破心中虑!

    之前这处匈奴部族聚集地似乎得到了什么情报,以至于在深夜中还有近万的匈奴骑兵拿着火把围绕着营寨四处巡弋。只可惜他们却并不知道,偷袭并不一定就非得晚上来,在夜晚最后时分朝阳升起之前的那一刻,才是人最疲惫精神最恍惚的一刹那!而自己早就为麾下的数万大秦铁骑准备了包裹马蹄的布帛,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打动突袭,自然会事半功倍无往不利!!

    吕布挥手一戟将几支从左侧射来的冷箭击飞,并顺手将一名趁机举着青铜弯刀准备偷袭自己的匈奴士卒从头到脚劈成两瓣。

    “不要停下来!跟我向前冲!!”吕布双腿一夹追风神驹的马腹,踩踏着匈奴牧民和士卒的尸体无可阻挡的冲向前方。

    匈奴营寨里的牧民还有那些士卒也开始从刚开始的混乱中镇静下来,甚至在部族将领的带领下一些匈奴骑兵已经找到了各自的马匹,开始对吕布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大秦铁骑发起反冲锋。

    “哼,没有足够的冲锋距离,我倒要看看你们匈奴杂碎的马匹怎么起势冲锋!”吕布并不担心这种垂死挣扎,因为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冲击力和速度,而自己虽然带着大军深入匈奴部族的营寨,但是由于自己作为矢锋为大军开道,大秦铁骑的冲击力和前进速度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而匈奴人的骑兵本身就在装备上要远远劣于大秦骑兵,而因为仓促之下才找到马匹,在这种人挤人的混乱局势下匈奴的骑兵根本无法让自己屁股下的马匹得到冲锋前的加速,自然也就无法完成获得骑兵应有的速度并完成对吕布他们的冲锋。一支骑兵部队一旦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速度和冲击力,在交战之时甚至还不如普通的一支步兵部队有用处。

    大秦黑甲铁骑所有人都是在马背上挥舞着长杆兵器,这些长杆兵器可以在更远的距离刺杀或砍杀靠近的匈奴人。而相比起黑甲铁骑的长杆兵器,匈奴人手中的青铜弯刀或是少数已经上了锈的劣质铁制弯刀,甚至连凑到那些黑甲铁骑的身边划上一下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自然就更不用提去刺破那些黑甲铁骑身上所披挂的大秦制式轻型铠甲了。唯一能给这些黑甲铁骑带来一些伤亡的方法,只有靠匈奴人最拿手的弓箭去攻击黑甲铁骑的要害部位!

    “卡姆乐部族,勇士莫泽在这里!中原人快来受死吧!!”莫泽手上拿着一杆份量不轻的青铜棍,一边舞动着一边大声鼓噪着,似乎要用自己的武勇来激励伤亡惨重的匈奴部族勇士们。

    “蛮夷看戟!!”伴随在吕布身边已经杀了十余名匈奴牧民和士卒的吕泽见莫泽如此嚣张,催动胯下战马倒拖长戟抢在吕布动手之前杀向莫泽。

    莫泽的目标是黑甲铁骑中最显眼的吕布,对于一直跟在吕布身边的吕泽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只是看到吕泽一马当先杀了过来,便打着顺带解决的心思单手一棍砸向迎面而来的吕泽。

    “狂妄之徒!!”吕泽跟随吕布学戟已经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吕氏戟法虽然精妙却也被他学懂了五六成。莫泽单臂一棍看似劲风十足威力不俗,但是在吕泽的眼里莫泽的狂妄身影至少有六七出足以他利用的破绽。

    吕泽踩踏着马腹两旁马镫的双脚一用劲,一个铁板桥变轻松躲过了莫泽随手挥来的重重一棍。而就在莫泽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吕泽倒拖的银戟由下而上一斩而过,片刻之后莫泽才感到自己肚子和胸膛那一块,有一种火辣辣的剧痛感。而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此时自己甚至都能看到青青绿绿的肠子从自己肚皮里滑落!莫泽用匈奴语大喊一声后,捂着自己滑落出来的肠子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于地。

    吕泽瞧也懒得瞧一眼倒在地上的莫泽尸体,只是又顺手收割了一名拿着弯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匈奴使者的性命后,便持戟跃马冲向前方的黑色洪流,重新跟随在吕布的身旁,沐浴在匈奴人飞溅的血水中。

    卡姆乐本来打算就这么**着身体上马杀敌去的,但是考虑到战场之上刀剑不长眼,万一什么流矢飞箭伤到了自己的身躯,那战后岂不是欲哭无泪?想到这里卡姆乐便急匆匆的返回到自己的营帐,从那几名被喊杀声惊醒的女人身体下面抽出自己已经被压的皱巴巴的布帛衣服,又将一副从中原夺来的铠甲穿套在身上后,这才握着那柄锋利的铁制弯刀,迈着大步重新冲出营帐来。

    但是让卡姆乐没有想到的是,他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部族中武勇仅此于自己的勇士莫泽,拿着他那杆青铜棍对上一名黑甲骑士的时候,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支撑的住,直接就被那名黑甲骑士手中的长杆兵器挑开了肚皮,花花绿绿的大小肠子全部流淌了出来,一头栽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的昆仑神啊,这些黑甲铁骑真的是从中原那个地方杀出来的吗?这些黑甲铁骑真的不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吗?”卡姆乐痴痴的看着自己部族的那些士卒和牧民们,在黑甲铁骑长矛长戟的挥砍捅刺下被屠戮,喃喃着询问着他的昆仑神,甚至连他手中最心爱的弯刀掉落在地都没能把他惊醒。

    ‘卡姆乐!你会后悔的,我穆特罕对天发誓,等那些大秦黑甲铁骑还有那个叫吕布的秦军将领杀来的时候,你卡姆乐一定会后悔的!!’穆特罕临走时的怒吼声再次充斥在卡姆乐的脑海中,看着如今自己的部族牧民和士卒被屠戮,卡姆乐真的后悔了,后悔的连肠子的悔青了!

    “黑甲铁骑?吕布?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卡姆乐要杀了你们,杀杀杀!老子要把你们这些二脚羊全部杀死!!”卡姆乐猛然一声大喊,迎着初生的朝阳赤手空拳的冲向那些势不可挡的黑色洪流。

    “嗯?”作为大军锋矢的吕布第一个发现张牙舞爪状若疯魔一般冲向自己的卡姆乐,待发现卡姆乐面色狰狞却什么兵器也没有拿的时候,吕布也只是稍稍愣了愣,随即一夹追风马腹将卡姆乐撞倒在地并从卡姆乐的身上践踏而去。

    “噗噗噗”卡姆乐的身躯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无数马蹄踩踏,鲜红的血水和粉色的肌肉混合着枯黄的草皮一起陷入大地之中成为来年牧草生长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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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枯草木柴提供的燃力,熊熊的篝火贪婪的舔食着架在上面的牛羊四肢,已经被烧成金黄色的牛羊四肢正往篝火上流淌着一滴一滴的油脂,油脂滴落在篝火上立刻加剧了篝火的火势,一阵阵肉香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寨。如果不是一旁还躺着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匈奴人尸体,也许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在开办一场烧烤大会。

    “兄长,现在我们大概到了河套腹地了吗?这些天遇到的匈奴部族大多都是数万乃至十数万规模的,之所以能每次都付出很少的代价就将这些匈奴部族击破,除了匈奴部族营寨的防御低劣这个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每次都是用偷袭的方法去袭营。而这一次已经有匈奴部族开始在营寨周边巡弋,我担心以后的袭营未必就会有之前那么顺利了。”吕泽一边翻转着木桩上串联的牛羊肉,一边面带忧色的对一旁好像正想着什么事的吕布说道。

    吕布被吕泽的话音从思绪中拉回来,看了看一旁吕泽、吕释之还有钟离平、南宫彦等人正看着自己,笑了笑道:“这里已经可以算是河套的腹地了,匈奴部族的人数规模越来越庞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吕将军,刚刚你在想着什么?”南宫彦从篝火上抽出属于自己的烤肉串轻轻啃了一口后,有些好奇的向吕布询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到河套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遇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匈奴主力?而且每个匈奴部族的防守力量也很单薄,我甚至再猜测,是不是匈奴人的头曼单于已经通过抽调匈奴各部族的守卫力量,组织了一支匈奴大军并离开河套去了别的地方?”吕布双目闪过一丝精芒,突然说出自己心中酝酿已久的推测。

    “这,这不会吧?”南宫彦被说的这个推测吓坏了,自己这些日子在匈奴的地盘闹腾的风生水起。结果匈奴人早就在自己来河套之前,就已经组织了一支大军从另一条路攻入中原了?

    吕布抽出腰间秋水宝剑,在地上简单画出了匈奴大致地图,并指着匈奴的腹背地区道:“匈奴人绝对不会轻易就发兵攻打中原,因为他们的腹背还有月氏和东胡在威胁着他们。如果换做我是头曼单于的话,在决定攻打中原之前必定会先将月氏和东胡打老实了,至少不能让他们在大军南下之后偷袭匈奴的地盘。而匈奴却没有料想到已经数百年没有北上的中原,会有我们这样一支精锐骑兵趁着他们教训月氏和东胡的时候,狠狠的插入他最空虚的腹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8目标变更单于寨,心生不安欲求援。

    “主公的意思是之所以我们能这么顺利的连续击破十余座匈奴部族营寨,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匈奴的主力根本就不在河套,而且还抽调了各个匈奴部族的守卫力量,这才让我们占了便宜?”钟离平经过吕布一番解释这才反应过来,匈奴的主力其实根本就不在河套,那这次侦查河套的任务也就不会有多大的风险了。

    吕布点了点头,手中的秋水利刃狠狠刺在地上所画的匈奴粗略地图之上:“正因为如此,也许我们还可以完成一个更大的功绩——突袭匈奴单于王帐!!”

    “什,什么?突袭匈奴单于王帐?”不仅南宫彦和钟离平被吕布的话语吓的目瞪口呆,甚至连最熟悉吕布的吕泽、吕释之俩兄弟,也被吕布的大胆计划所震慑住。

    “哈哈哈哈,看看!连你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那些匈奴人又怎么会猜测到我们会去偷袭他们的王帐?”吕布很满意自己这个计划给大家带啦的惊讶,看着众人瞠目结舌的样子,吕布笑的格外开心。

    “吕将军,你不会是真的准备带着大家偷袭匈奴单于的王帐吧?虽然匈奴人的主力可能去攻打月氏和东胡人去了,但是作为他们单于的王帐,那里的防卫力量绝对不会像我们这些日子所攻破的这些匈奴部族营寨这般空虚吧?”南宫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钟离平虽然这些日子跟在吕布身边经历了十余次酣畅淋漓的胜仗,但是对于吕布打算率军攻打匈奴单于的决定,他还是摇头反对道:“我军虽然这些日子连战连胜,但还是出现了不小的伤亡。就说今日我们奇袭这处匈奴部族,偷袭之初正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组织了反击,并让我们在这一仗损失了数百名兄弟。如今我们真正能发挥战力的将士也就一万三千余人,单凭这么一点战力真的能攻破匈奴单于的王帐吗?”

    “更何况兄长就算是想要去攻打匈奴单于的王帐,但是兄长别忘了我们本身就是奉了蒙恬将军的命令前来侦查河套地形的,哪里会知道匈奴单于王帐的具体位置所在?万一在这个时候耽误了时日,以至于拖到了匈奴主力大军从月氏或是东胡人那边的战场返回,那么我军的处境”生性谨慎的吕泽也不赞同吕布的冒险计划。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待众人全部静下来后吕布才再次开口道:“其实你们所担心的无非是这几个地方:一是匈奴单于王帐所在的地方并不明确,如果一味的死盯匈奴王帐这处地方很有可能会耽误了侦查河套其他地方的情报,甚至会被返回河套的匈奴主力所围歼。其二便是担心此时就算匈奴主力离开了河套平原,但是作为匈奴单于王帐的地方必然会有充足的防备力量,相比起这些日子我们所攻打的匈奴部族营寨的空虚力量,会有很大的麻烦。其三担心的就是我军现在的力量受损过大,很可能就算找到了匈奴单于王帐的所在,却也根本就一口吃不下?对不对?”

    南宫彦、钟离平和吕泽、吕释之等人互相看了看,随即一齐点起了头,证明吕布所说的基本就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

    吕布充满自信的轻松一笑:“这些问题其实我早已经考虑过,并且我都有解决的办法。首先就是匈奴头曼单于王帐的位置所在,这个问题其实最容易解决,你们看到这次我特意留下的那数百名匈奴俘虏了吗?这些家伙在死亡的威胁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答应去做我们进军的向导,就算有一些匈奴俘虏对头曼单于忠心耿耿故意想要带我们去错误的地方,但是只要这些俘虏中有想要活命的人,那就不用担心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其二就是你们担心头曼单于王帐本身防卫力量充足以及我军士卒损员过大这两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看到这些日子我们从匈奴各个部族掠来的马匹吗?这些马匹除了能但当我们平日里驮运食物的工具之外,也可以作为一次性的奇兵,让匈奴人好好尝尝马踏联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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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匈奴日逐穆特罕离开卡姆乐部族的营寨后,稍加犹豫之后就咬牙决定自己现在就趁着头曼单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在头曼单于的单于部族中争取来一部分援助,只要自己能在头曼单于回来之前赶走那些中原秦国人,想必头曼单于也不会太过怪罪。

    打定主意之后穆特罕就带着仅存是十余名亲卫勇士连夜赶往匈奴单于部族,并最终在第二日黄昏时分步入了头曼单于的部族营寨。

    “咦?是日逐穆特罕大人?穆特罕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啊?”一队装备着中原样式甲胄的精锐匈奴骑兵,迎向穆特罕一行人。

    穆特罕看着眼前这些装备精良的匈奴骑兵,不由想起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些勇士的帮助,那些来自中原秦国的黑甲骑兵应该不难被击破,毕竟这里可是匈奴人地盘,而那些中原秦国的黑甲骑兵总共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两万人,而河套之地的匈奴勇士可是数以十万计的!就算一对一占不上便宜,十对一总不会落在下风吧?

    “我有要事需要面见博拓大人。”穆特罕知道在头曼单于离开河套之地后,单于部族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头曼单于的智囊博拓来负责,自己如果想要获得单于部族的援助,博拓答不答应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

    “穆特罕大人要见博拓大人?好吧,跟我来。”看到穆特罕只带了十余名疲惫至极的亲卫勇士,那名带队的单于部族勇士点了点头引领着穆特罕走向单于部族深处。

    此时的博拓正和他的三个女人围着篝火烧着全羊,看到部族勇士领着穆特罕走过来,有些诧异的起身道:“是穆特罕日逐吗?你怎么这个时候到单于营寨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吗?”

    穆特罕扑通一声拜倒在地,涕泪齐下悲声大吼道:“博拓大人!中原人派出了骑兵趁夜偷袭我的部族营寨,如今穆特罕乞求博拓大人看在穆特罕部族的勇士大多跟在单于身边效力的份上,能派出一支精锐骑兵绞杀那些可恶的中原人,为穆特罕报仇雪恨!!”

    “什么!中原人派兵入河套了?快起来,将你所知道的事情细细道来。”博拓顾不得手中香气四溢的烤全羊,一把拽起穆特罕就火急火燎的追问道。

    穆特罕抹了一把脸上横流的涕泪,但是想到酸楚之处时,最终还是在一把鼻涕一边眼泪的情形下才将自己的‘血泪史’说完。

    “博拓大人,那个卡姆乐在单于抽调各部族兵马的时候就显得好不配合,如今又公然当着我的面说他根本不在乎伟大的头曼单于安排给我的日逐之位。依我看,这卡姆乐简直就是心存不轨,大人日后等伟大的头曼单于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头曼单于为我主持公道啊!!”说道最后穆特罕还不忘向博拓告卡姆乐的状,只是他却并不知道卡姆乐其实在他说话的这个时候,已经化为一滩臭烘烘的肉泥为来年的牧草不予余力的提供者养分呢。

    博拓并没有立刻给穆特罕一个准确的回复,而是对穆特罕稍加抚慰后安排他先下去歇息。待穆特罕走后却又将跟着穆特罕来的十余名亲卫勇士分别安排到十几个营帐中,博拓不厌其烦的一个又一个的询问着这些亲卫勇士,最终在得到与穆特罕所说的内容大同小异的结果后,才独自走回自己的营帐,紧皱了眉头来回走动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中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河套?难道那些中原人当真有不可思议之神力相助,能够在头曼单于刚刚决定发兵月氏之时,就已经开始厉兵秣马准备粮草开始将矛头对准河套了?’

    博拓越想越不解越想越胆寒,匈奴虽然年年都要去中原‘逛’上一个甚至几个来回,但是匈奴人也知道他们所掠夺的地区仅仅连中原诸国加在一块的十分之一都占不到,若不是中原人多少年来都是分做数个国家在互相攻伐,以匈奴的那点力量根本就惹不起中原人。而如今,中原诸国被一个叫做‘秦’的诸侯国所统一,中原人真正意义上被拧到了一块,他们的力量也已经完全超越了匈奴!!

    一想到往日被自己肆意屠戮的中原人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超越自己的庞然大物,并且这个庞然大物还开始对兵力空虚的河套之地虎视眈眈如博拓心中的不安就更一步加重了。

    “来人!派三十名马术最好的勇士,分作六批去北方月氏寻找单于大人。告诉单于大人,南边的中原人已经趁着河套兵力空虚之际,派出了一支数万规模的精锐骑兵进入河套之地。中原人的主力部队虽然现在还没有进入河套的消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单于大人立刻结束对月氏的征伐,速速带兵返回河套与入侵的中原人一决死战!!”博拓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立刻通知北征的头曼单于回师河套,否则若是在这个时候中原人的主力部队大举攻入河套,单凭自己可没有那个本事将河套各个部族揉捏在一起对抗中原人的大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另ps:正式入vip了!~!

169父债子偿冒顿慌,花言巧语乞命活。

    “挛鞮冒顿(luan,di,mo,du冒顿全名),你给本王滚过来看看!这就是你们匈奴人的诚信?当日那该被万箭穿心的头曼在玥蓝河与本王对天盟誓的时候,不是说过从此之后在他与本王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匈奴和月氏发生战争吗?为此那个该死的头曼不是还将你挛鞮冒顿送到了我月氏王这里来的吗?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头曼这混蛋就开始趁着我月氏不备之际用那种卑鄙的行为,捏造我月氏王主动破坏誓约的事迹,并以此为借口发兵偷袭我月氏的土地!你说,本王若是不杀你挛鞮冒顿,又该如何消除本王的心头之火切骨之恨?”月氏王将那个头曼亲自用羊皮和一种动物血液所写的伐罪书丢在挛鞮冒顿的身前,用杀意毕露的眼神狠狠的上下打量着挛鞮冒顿,就好像在思考着要先用腰间的宝刀从哪一个最合适的地方,狠狠削下挛鞮冒顿血淋淋的一块肉下来。

    挛鞮冒顿正是未来被匈奴这个种族称为最英明最有本事的冒顿单于的全名,挛鞮这个姓氏乃是匈奴王族的姓氏,这个姓氏是被整个匈奴部族统一认可的黄金姓氏,如果没有继承这个姓氏的权利,那名就算一个人有再多的功绩再多的人马,也无法拥有成为匈奴单于的资格。而此时的冒顿甚至生出了自己若是没有挛鞮这个姓氏的话,也许就不会落到今日成为被别人主宰了生杀大权的无助之人了。

    事情要从数年前头曼单于,在冒顿的母亲也就是匈奴的老阏氏死去之后,新立了当今的匈奴阏氏这件事说起。

    当时草原部族中突然盛传起一个怪异的说法,那就是萨里尼部族中有一个昆仑神派到人间的神女终于成长起来了。草原之上谁要是能娶到萨里尼部族的这位神女,他就能得到昆仑神的庇佑,并在死后可以被昆仑神迎接到天上享受无尽荣华富贵。

    而做为草原新近崛起的新贵匈奴人的统治者头曼单于,在得知了这个怪异的传闻后,立刻派人率领匈奴大军前往离匈奴部族并不远的萨里尼部族中,将那位传说是昆仑神派到凡间的神女,也就是萨里尼部族首领的小女儿,带回了匈奴单于营寨。

    当头曼单于很顺利的与这位容貌美丽的‘神女’渡过了美好一夜之后不久,做为头曼单于阏氏的冒顿母亲,却突然在某一天的清晨被人发现离奇死在了马圈中。但是更诡异的是冒顿的母亲也就是老阏氏刚刚死去没几日,头曼单于突然就对外宣布立那位传说中昆仑神派下来的‘神女’,做为匈奴单于的新阏氏!

    事情到了这一步,精明的头曼单于之子冒顿,已经发觉了一场由萨里尼部族精心制造的‘神女’夺位这出大戏。虽然知道了这一切,但是匈奴人对于母亲这个沉甸甸的名号根本就不在意,更不能和礼仪健全的中原人相提并论。要知道,匈奴人的习俗就是父亲死了一切女人和财产都是属于儿子的,兄长死了如果没有下一代,那名一切女人和财产都会属于弟弟。这其中所说的‘一切女人’之中就包涵了儿子的母亲或者是哥哥的母亲!

    对于在匈奴这个族群中地位如此低贱的存在,冒顿根本不会为了已经死去并失去了全部利用价值的母亲,(做为单于的阏氏,在一定时候还是有不少用处的。)去和刚刚成为新任单于阏氏的萨里尼部族首领的小女儿闹不愉快。因为这个单于阏氏长的确实很美丽,而且在冒顿看来这个女人也很有心计,完全不是一个光会用身体来取悦男人的无用女人。而冒顿自己可是匈奴人的太子,(姑且就用这个说法吧,至少无泪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称号。)在头曼单于死了之后,他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财产权利包括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都是要属于他冒顿的!!

    冒顿虽然想的挺好,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冒顿存着头曼单于的一切东西迟早都是要归于自己的这个念头,不过做为草原上百年难得一出的‘才貌双全’之女,这个新任单于阏氏的女子可并不满足于自己的未来是要成为冒顿这个陌生男人的玩物。所以当新任单于阏氏在时隔一年之后为头曼单于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孩时,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开始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升起。

    当头曼单于在自己新任阏氏枕边风的每日吹拂下,开始越来越喜爱自己这位阏氏所生的幼子。而对于冒顿这位早在数年之前就立下的匈奴太子,却因为一件件往日并不算什么的小事情上,被新任阏氏的故意放大、歪曲之下越来越不喜爱。此消彼长之下,终于在头曼单于那一日与月氏王在玥蓝河和谈的时候,冒顿很悲催的成为了头曼‘抵押’到月氏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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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时候你还敢在本王的面前精神恍惚?挛鞮冒顿!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本王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本王在你们匈奴大兵压境之际,就不敢将你这个匈奴太子生剥活吞了吗?呔!听清楚本王的话了吗?”

    月氏王对冒顿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敢无视自己的雷霆之怒,感到十分的不满和愤怒,但是在内心之中突然又感到有一些发虚。要知道如今的月氏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草原上与东胡人分庭相抗的强大部族了,而如今的匈奴却已经成为了连昔日的草原霸主东胡人也不敢小视的劲敌了。

    ‘到底要不要将挛鞮冒顿处死呢?只是这挛鞮冒顿虽然是有匈奴太子之名,但是早就听说那该死的头曼单于早就准备立他和神女所生的幼子为匈奴太子,这个挛鞮冒顿也只不过是该死的头曼单于派来送死的货色。若是杀了这个无用之人虽然能一解心中恶气,但是却真的送给匈奴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到时候就’月氏王考虑的不仅仅是图一时之快,他担心的是杀了并无什么用处的挛鞮冒顿之后,月氏和匈奴之间就必须要战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偏偏月氏人的实力远不如此时的匈奴,一场倾尽全力的生死大战,胜利的很可能是匈奴人!

    冒顿从回想中被月氏王的怒吼声‘拉’了回来,看到王位上月氏王脸色涨的犹如猪肝色时,冒顿心中一紧但是随即又发觉月氏王虽然表面上已经是快要被自己气‘爆’了,但是他的眼眸中还是能看到些许犹豫之色。

    ‘这月氏王未必敢在这个时候杀自己!自己还是有希望逃脱一死的!!’冒顿在发现月氏王真实的内心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并立刻开始在脑海中盘算起该如何利用月氏王的犹豫不决,为自己的小命搏出一条活路。

    “伟大的月氏王,请原谅冒顿的不敬。其实刚刚冒顿也是被头曼这个该死的混蛋,对月氏做出的侵害震惊不已。虽然头曼这该死的混蛋是我冒顿的亲生父亲,但是我冒顿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种违背誓约的混蛋,所以就算头曼是我冒顿的亲生父亲,却还是让我对他违背誓约的做法不齿和鄙夷!”冒顿恭恭敬敬的对月氏王施了一礼,而且所施的礼仪完全是月氏族中下位者对上位者所用的礼仪!

    月氏王闻言愣了愣,随即想到了冒顿之所以被派到这里来,完全就是头曼单于这个家伙做出的决定。冒顿这小子被派的月氏做为人质,而头曼却在这个时候不顾冒顿的安危对月氏发起攻击,显然是让冒顿这小子对头曼记恨万分。

    但是虽然知道冒顿对他的亲生父亲心怀怨恨,可这并不能将月氏王胸中的怒火削平:“光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头曼这该遭狼咬鹰啄的混蛋如今已经带着数十万匈奴大军杀奔我月氏部族,你身为匈奴太子地位崇高,若是我们月氏人要与匈奴人开战,第一个就要将你这个匈奴太子杀了祭天!”

    冒顿听了月氏王的喝骂却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伟大的月氏王,您认为如今的匈奴单于头曼与我冒顿的关系好坏如何?”

    “废话!若是头曼那混蛋与你关系好的话,又如何会将你这个亲生之子送到我们月氏”月氏王说道最后,好像也明白了冒顿话中的用意。

    “正如伟大的月氏王您所说的那样,我冒顿早在匈奴之时就与那头曼单于矛盾颇深,而冒顿最终在一次预谋起事掀翻头曼单于的统治之时,被手下的一名心腹所背叛,这才被头曼送到了月氏这里做为人质。如果月氏王认为冒顿的脑袋当真能为月氏部族大振士气,那冒顿甘愿奉上这项上首级。但如果月氏王大人肯放冒顿回匈奴的话,冒顿愿意以血盟誓,回到匈奴之后一定会召集旧日死忠,再择时机颠覆头曼单于的统治!”冒顿五体投地拜倒在月氏王面前,大声争取着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

170心狠手辣狼子心,冷面无情戮劲敌。

    冒顿翻身下马一手抓着手中的酒袋一手按着腰间的弯刀,蹲下身子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那两个在地上翻滚哀号的月氏王亲卫侍从。

    “啊!!疼死我了!冒顿兄弟,难道那些酒水被太阳晒坏了,以至于喝下去后这般疼痛?”头脑相对简单的牟托还以为他喝下去的酒水是被太阳晒坏了,却不曾想过他喝下去的酒水里根本就是暗藏了玄机。

    另一名月氏王亲卫侍从的头脑显然要比牟托强得多,他忍着腹中剧痛颤抖着半跪起身子:“冒顿!你难道忘了你在月氏王面前立下的血誓吗?我们可是月氏王派来的亲卫侍从,你竟敢在酒水中下毒,这可是违背你立下的血誓!快点将解药拿来,否则你日后必将遭到昆仑神的遗弃!!”

    “托雷,你刚刚说酒水中有毒药?这怎么可能!冒顿兄弟他”牟托这个憨人到现在好不相信他的‘冒顿兄弟’会在月氏王赠与的酒水中下毒。

    “哈哈哈哈,我在月氏的这段时间里早就听说了月氏王身边亲卫侍从中,牟托最愚蠢托雷最精明的传闻,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传闻果然言符其实啊。哼哼,想拿血誓来吓我?我冒顿对月氏王说的誓言中,可不包括不能对他身边的亲卫侍从下毒这一句。另外我要告诉你们,刚刚你们喝下去的酒水中参杂了一种我从中原南方购得的毒药,这种毒药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种药材可以解除。据那个卖给我的中原人说,这种毒药只要人吃到了腹中之后,腹中肠子便会一截一截的崩断。名字就叫断肠草!

    原本这是我要给头曼那混蛋用的。但是思来想去头曼那混蛋每次吃东西都是用那根纯银针来试探有没有毒,偏偏这个断肠草剧毒无比只要一碰到银质器皿便会使其变黑。为了不让这个断肠草不至于被浪费掉,今日我就正好将它们送给你们先来尝尝滋味!”冒顿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被托雷言语中的血誓所吓倒,或者说在冒顿看来他在月氏王面前立下的毒誓根本就对他没有什么约束性。

    “为什么!我和牟托两人一路护送你来到匈奴地界,自问路上对你冒顿没有丝毫冒犯之处,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在酒水中下这剧毒之物给我们两人饮用?这到底是为什么!!”托雷的双眼已经开始充血,而他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这些话语。都是在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冒顿脸上终于闪现出一丝狰狞神色:“为什么?嘿嘿嘿,你问我为什么要毒害你们?好吧,看在你们一路上对我照顾不错的份上,今日我冒顿就让你们两个死个明白。我之所以要收你们两人的性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做出一个从月氏部族血拼而归的勇士摸样,而不是当日你们所看到的那个拜倒在月氏王面前像狗一样乞活的卑贱摸样!只有如此,我才能堵住头曼那混蛋的嘴,让他无法在对我冒顿的归来说三道四,让他无法再来谋害他的亲生儿子!!哈哈哈哈”

    “锵。”

    冒顿单手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弯刀,又狠狠灌了一口酒袋中的美酒之后。才缓缓走近那两名面色苍白的月氏王亲卫侍从:“今日算是冒顿对不住你们两兄弟了,去见昆仑神的时候可别忘了是月氏王将你们派到我冒顿的身边,要怪就去怪你们的月氏王吧!来,为了伟大的匈奴。喝!!”

    “噗嗤!”

    血花飞溅,两颗死不瞑目的人头翻滚着落在地上,冒顿伸嘴中细长的舌头,将自己鹰钩鼻上的溅落的血水舔舐干净。抓起那两颗头颅的头发缠在一起后,就这么悬挂在自己青花马的马颈上,翻身上马向匈奴地界深处行去。

    冒顿的归来让正前往月氏的征讨大军引起一阵骚动。原以为冒顿这次根本难逃一劫的匈奴众人都没有想过,冒顿作为匈奴派过去的人质竟然还能从月氏人的老巢中逃回来!

    “冒顿?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当头曼看到冒顿骑着那匹月氏王所赠的青花马缓步走进大营,心中的惊讶完全不必外面的那些匈奴勇士们少上一丝。

    冒顿翻身下马,从马颈处丢出两颗头发缠在一起的人头,半跪在头曼身前大声吼道:“冒顿得蒙伟大的头曼单于庇佑,在知晓匈奴与月氏重开战端之后,拼着身死之忧奋力斩杀了两名监视我的月氏人。又抢了月氏王的一匹良马坐骑连夜赶了回来!!”

    闻听冒顿是强行杀回来的,包括头曼在内的一众匈奴人都感到无比的惊奇。要知道作为人质那就必然会受到监视,而一个人能在受到监视的情况下奋力杀出并夺得战马逃出生天,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偏偏冒顿在去月氏之前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身手,现在突然以这种杀出重围的形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只是无论如何,冒顿带着少了一块肉的伤手,和两颗死不瞑目的月氏人首级,单凭这几点任何人都无法对冒顿指手画脚,当然头曼就更不可能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个时候继续对冒顿进行迫害。

    “冒顿你既然是刚刚从月氏出来的,那你认为此时我们应该如何进攻月氏?是先从月氏部族的外围一点一点蚕食,还是直接大军进攻月氏王的营寨?”头曼将身体瘫放到金光闪闪的单于宝座上,右脚拨弄着地上的那两颗原属于牟托和托雷的人头,用不急不慢的语气对冒顿缓声问道。

    冒顿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指着月氏部族方向大声呼喝道:“月氏部族虽然尚有十数万持弓手,但是只要我们匈奴数十万大军直接攻向月氏王的营寨,只需一仗必可生擒月氏王!”

    “哦?此言当真?”头曼这下来了兴趣,他开始可只是打算教训月氏一顿。好让月氏在接下来他与中原大战之时安分一点。却不曾想自己派去月氏的亲生儿子冒顿直接鼓动自己生擒月氏王,也就是直接灭了月氏!

    冒顿此时好像完全忘记了他在月氏向月氏王以血盟誓时的情形,而是情绪激动的对头曼大呼道:“若是不能胜,冒顿愿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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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匈奴的勇士们!月氏人撤退了,他们败了!追上去,将这些月氏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头曼单于指挥他的匈奴勇士们与月氏人激战了四天五夜,终于在这日正午时分的合战中将月氏人组织起最后一次进攻击破。看着趁势追击的数十万匈奴勇士的背影,头曼单于又一次感受到胜利的喜悦。

    “报!!单于大人,有几名部族里的兄弟前来给单于送来博拓大人的口信。”正当头曼单于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之时,突然接到身后一名亲卫勇士的汇报。

    “博拓的口信?让他们过来。”头曼单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那些亲卫勇士们,让那些来自单于部族的信使走过来。

    几名被博拓派来的信使看到马背上的头曼单于,远远的便拜倒在地对头曼单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拜见伟大的头曼单于。”

    “嗯,博拓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本单于,趁着本单于心情不错快点说出来吧!”头曼单于稳稳的跨骑在一匹纯白毛色的骏马上,用右手的马鞭轻轻击打着自己的左手,盯着不远处的那几个部族来的信使轻声呵斥道。

    几名单于部族来的信使互相看了看。便由为首的那人抬首说道:“博拓大人让我们来转告伟大的头曼单于,中原人已经派出一支数万人规模的精锐骑兵进入河套,包括日逐穆特罕大人在内的数十处部族营寨受到袭击,伤亡的人口已经达到数十万至多。而损失的牛羊马匹加在一起更是有百万之众!

    现在虽然还没有收到中原人主力进入河套的消息,但是博拓大人说既然中原人已经派出这股精锐骑兵作为先头部队,中原人的主力部队相比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进入河套。博拓大人经过思虑之后还是想让伟大的头曼单于您现在就结束与月氏人的战争,带着麾下的数十万勇士,回河套准备与中原人的部队在河套决一死战。”

    “嗡!!!!”

    头曼单于好似被一阵晴天霹雳炸在脑海之中,虽然说话的那名部族信使所说的话音并不大。但是越是说道后面头曼单于越是感觉那些字带给自己的震骇不亚于一声声惊雷在耳畔炸裂,甚至在听完部族信使所说的话语之后,头曼单于直感到自己的双耳一阵鸣叫,脑海也是一阵晕眩。

    “单于大人!!”一直在头曼单于身旁的那些亲卫勇士看到头曼单于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连忙上前将头曼单于从那匹纯白色神驹的背上扶了下来。

    “蜜水,快去取蜜水给单于大人喝!!”一名头曼单于的亲卫勇士知道头曼单于最喜欢的饮料不是草原人最喜爱的马奶酒,而是用从中原得来的蜜糖与水所混合而成的蜜水。故此看到头曼单于面色苍白,这么头曼单于的亲卫勇士连忙大声招呼着那些专门服侍头曼单于饮食的人,将头曼单于最喜爱的蜜水取来。

    喝下蜜水后头曼可汗感到自己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还在远处拜倒于地的那几名部族信使,突然站起身来大步走过去细细打量起这几名部族信使的脸庞和衣着。

    “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当真是博拓让你们带来的?”头曼单于用阴森森的眼神死死盯住几名自称是部族信使的男子,就好像要用锐利的眼神刺破他们的脑壳,看看他们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样。

    这几名部族信使突然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听到头曼单于的喝问,还是丝毫不敢懈怠的回答道:“千真万确!我等皆是奉博拓大人的指示,来此处将口信传递给头曼单于的双耳。”

    头曼单于冷哼一声。猛然一挥手大声喝道:“不要再狡辩了!若是博拓真的让你们给本单于送消息的话。必然会让你们带上他的信物或者是可以证实你们身份的东西。更可笑的是博拓身为部族中的智者,岂能不知道口口相传最容易出现错误,若是以博拓小心谨慎的性格必然会让你们带上他亲笔所书的书信给本单于,又怎么会让你们带给本单于区区几句口信?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是博拓派来的信使,而是月氏人派来糊弄本单于的奸细!来人啊,将这几个月氏人的奸细,立刻拉出去剁碎了喂狼!”

    “什么!单于大人,我们真的是博拓大人派来的信使啊!不。不要啊!我们是冤枉的啊!!!”

    任凭这几名部族信使如何凄厉喊叫,头曼单于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好似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更改一样。

    “吹号,让部族的勇士们继续追击!这次既然已经击破月氏人的主力,若是不能将月氏王的营寨捣毁,那今日付出的一切伤亡就完全白费了!你,你,还有你,全部都带上各自部族最后的精锐部队,一齐上去追杀那些月氏人!杀光他们。营寨里的女人、牛羊还有钱财珠宝就全部是我们的了!!”头曼用凶狠的表情冲身边的那几名匈奴部族头领大声嘶吼道。

    对头曼指挥一众匈奴大军追杀月氏的经过一直冷眼旁观的冒顿,在一众匈奴首领都各自离去的时候才来到头曼的身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对头曼问道:“刚刚那几名部族信使不像是月氏人派来的奸细,甚至其中一人我还曾在部族里面见识过。如果单论马术的话他甚至可以排在部族中算前十之列。”

    头曼回头冷冷的撇了一眼冒顿,冷哼一声后才说道:“连你都认识他,难道本单于还认不出这个人吗?”

    冒顿默然不语缓缓退回到刚刚站立的位置,低下头颅并不去对头曼所说的话语进行追问或反驳。

    头曼见冒顿低头不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将你送却月氏倒是把你之前急功近利的性子磨去了,只有这样你才能算是一个合格匈奴太子。其实本单于刚刚对你所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而且本单于还要告诉你。博拓之所以会让那几名信使带给本单于口信而不是书信,就是因为本单于在临出征的时候吩咐过他,若是有什么小的事情就让他自行解决,而如果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一定要让人用口口相传的方式告诉本单于。

    这件事之前只有本单于和博拓两个人知晓,若是月氏王派人假装我们匈奴部族的信使,就断然不会让人用什口口相传的方式来伪造消息,毕竟这样显得太不容易让人相信消息的真实性了。但是虽然这几名部族信使确实是博拓派来的人。可是如今我们已经将月氏人的主力大军击破,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对月氏人的继续追击而调整大军返回河套,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让我们的勇士们心中生出惊慌、急躁的情绪,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兵家大忌,这才是本单于断然将那几名部族信使斩杀的真正原因!”

    “呜~呜呜~~”苍凉的牛角号催促着数十万匈奴人在大草原上鞭策战马追杀着那些仓皇逃窜的月氏人,战马奔驰卷起的尘土铺天盖地,甚至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地上大量月氏人的尸体和少量匈奴人的尸体在无数马蹄的践踏下被踩成肉泥,浑浊的血肉汁液慢慢渗透到草原的泥土中,泛黄的牧草得到这些血肉汁液的滋润,在微风中摇摆着它们的身躯,似乎在欢呼和雀跃。

    当匈奴人顺着溃军杀入月氏王的营寨后,月氏妇女的尖叫声,孩童的哭喊声,以及月氏男子临死前愤怒的怒吼声,却都难以将王帐中的月氏王惊醒。因为此刻已经知晓大势已去的月氏王,已经带着对冒顿和头曼父子的恶毒诅咒,将往日一直悬挂在自己腰间的那柄镶嵌了一个赤红色宝石的锋利宝刀,深深的刺入了月氏王他自己的胸中,瞪着一双充血的大眼,静静的躺在往日众人歌赞的王座之上。

    “伟大的单于,我们已经攻下月氏王的营寨,月氏王这老东西在我们抓住他之前已经用自己的腰刀结束了他的生命,还请伟大的单于指引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头曼麾下最勇猛的战士巴罗萨带着一身血渍来到头曼身边向头曼禀报战况,而他的腰间现在悬挂的腰刀其实就正是月氏王用来自杀的那柄镶嵌了宝石的利刃,只是此时却被巴罗萨按下不报直接纳为自己所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1怨毒诅咒心中寒,万马奔腾入敌阵。

    “走!我们去看看月氏王这狗东西死的时候是什么摸样。”得知自己的大军终于将月氏王的营寨攻下后,头曼轻呼一口气看了看天气已晚索性决定今天就在月氏王的营寨再住上一晚上。至于博拓请求自己回援的事情,明日自己就带着大军回援河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冒顿低调跟在头曼身后步入曾经监禁了自己数年时光的月氏王营寨,看着有些匈奴男子直接迫不及待的满营寨抓女子、抢财物,出生草原的冒顿却并没有对这种情形感到有什么不对,在冒顿的认识中失败者所拥有的女人、财物、牛羊都理所应当被胜利者所支配,这就是大草原上的生存法则。

    “见过伟大的头曼单于,见过冒顿太子。”

    一路上看到头曼和冒顿的那些匈奴虽然没有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但还是抽空向头曼和冒顿问声好。而头曼好像也并没有在意这些匈奴人的失礼之处,相反还对那些人频频点头,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头曼做为匈奴的单于,今日确实有值得他喜悦的原因。一直在匈奴背后扮演者‘拖后腿’这个可恶角色的月氏部族,经过今天这场数十万规模的骑兵大战之后,在这神圣的大草原上洒下了十数万横七竖八的残破尸体。

    虽然匈奴部族也为此付出了七八万伤亡,但是相比起匈奴和月氏各自总体的实力来说,匈奴付出的这点伤亡分摊到各部族中完全算不上什么,而本来就实力不如匈奴的月氏部族在付出十余万惨痛伤亡后,月氏部族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用伤筋动骨大损元气这些词语来形容了。甚至因为地形所限制。这些月氏人想要投靠到东胡人的庇护下都根本做不到。等待月氏部族的命运,只有被越发强盛的仇敌——匈奴部族,吞并这些月氏人的牧羊草地生活水源,屠戮或者奴役月氏部族的男子,玩弄和抢夺月氏部族的女人、财物和牛羊!

    “前面那个最大的营帐就是月氏王的营帐。”做为一个生活在月氏王营寨数年时光的‘熟路人’。冒顿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为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他现在最想取而代之的男子指引着月氏王王帐的方向。

    头曼嘿嘿一笑,却也不说什么。直接顺着冒顿的指引在一众卫士的护卫下大步走向月氏王的王帐。在草原上有一个众口相传的传说,那就是一个部族的头领如果攻占另一个部族的王帐并走进那个王帐,便可以得到昆仑神的祝福和赏赐。

    当然。昆仑神的赏赐自然不会在这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可以领取的到。据那些神秘的巫医和萨满们所说。得到昆仑神赏赐的部落首领在死后可以生前任何想要得到的三件东西!而在草原部族越来越少的今天,头曼却已经攻下了月氏人的王帐,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必再做多说。

    “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我头曼平生最想杀的月氏王吗?没想到这月氏王死像可真是难看啊,若是换做我头曼的话,至少也要拔出腰刀冲出营帐死在敌人的手上,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窝窝囊囊的死在自己的王帐之中!”头曼丝毫不忌讳拿已死的月氏王来开刷,却不知道站立在头曼身边的冒顿心中是做什么感受。

    “咦?刚刚属下走的时候还看到月氏王这老东西身上插着一把月氏弯刀。怎么现在这把弯刀却不在了?”看着月氏王胸口上光有一个鲜血淋淋的血肉窟窿,却没有原本应该存在的弯刀。心中暗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早点拿一把普通的月氏弯刀插在那个窟窿上做掩饰的同时,做贼心虚的巴罗萨用劣拙的谎言试图掩盖他偷盗月氏王贴身宝刀的行径。

    然后此时的冒顿和头曼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柄不翼而飞的一柄刀上。而是全部将眼神投到了月氏王尸体的脚下那一行血红的字迹。

    ‘本王在此用灵魂向昆仑神诅咒匈奴头曼单于和其子冒顿,本王诅咒他们二人终有一日会如本王一般。行走在人生之路的中途惨遭灭顶之灾,死后永世受那绿焰毒火舔舐魂魄,终生不得超生!!’

    一阵寒风吹过,刚刚将月氏王脚下,那一行显然使用鲜血书写出来的恶毒诅咒看完的头曼和冒顿两人,再看向月氏王死不瞑目的赤红双眼,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就好像头曼和冒顿两人的灵魂深处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一股阴森寒意一样。

    “哼!月氏王这该死的老东西,就算死之前也不肯让本单于舒畅!巴罗萨,去找人将这些字迹全部用水擦拭掉,本单于在月氏王这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不怕他,绝对不会在他这般窝窝囊囊的死了之后被他吓唬住。本单于就是要人知道,就算月氏王真的将他那肮脏的灵魂丢在昆仑神的脚下,昆仑神也只会庇佑本单于这个胜利者,而不会做出如月氏王所期望的诅咒!!”头曼举起双手向上虚托,好似正在接受他口中昆仑神的赐福一般。

    刚刚还想着怎么继续编造谎言蒙骗头曼和冒顿的巴罗萨,得到头曼单于的吩咐后连忙加快脚步躲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清理那些血渍的事情随便找几个人去帮忙就是了,反正巴罗萨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在这段时间内,还是抱着自己刚刚得到那柄镶嵌了宝石的腰刀躲着头曼单于吧,反正等大家回到河套之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柄宝刀拿出来炫耀了。

    头曼单于和冒顿一脸晦气的钻出月氏王的王帐后,各自挑了一个营帐作为今晚休息的地方,他们今天晚上都不约而同的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希望明天的行军之旅能让那晦气的一幕从各自的脑海中清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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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其实就在头曼单于还在月氏王的营寨中呼呼大睡的时候,一支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已经裹挟着这些日子从河套各个匈奴大小部族中掠夺来的马匹。奔驰在通往单于营寨的道路上。

    “哼,都给我老实点!刚刚那两个人就是因为说出了与正确道路大相径庭的答案,已经让吕布将军派人拖出去剁成肉泥了!如果你们不想第二天变成草原上那些嗷嗷叫的野狼排除的粪便,最好就不要存着什么小心思。别忘了现在你们可是有百余人在我们手上被分别关押,大多数人都是想要求得一条生路。而你们之中一些人如果还想用虚假消息蒙骗吕布将军的话。一旦对比之后发现所说有误,那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让你们重新开口说出正确的答案!!”

    南宫彦冷着脸指着不远处生生剁成数截后又被马群践踏,最终成为两滩肉泥的‘鸡’。开始对一群被吓的惶恐不安的‘猴子们’说教起来。

    自从那日夜里决定大军改变目标,通过对俘虏的审问开始向匈奴单于的老巢进发以来,一路上已经杀死了十余名企图用虚假消息误导吕布的匈奴俘虏。为了能加大对剩余的匈奴俘虏起到震慑作用。吕布每次处决那些企图误导他的匈奴俘虏时。都让他们亲眼看着那些人是如何被残忍的虐杀至死,而这一举动也让这些日子除了遇到几队匈奴游骑之外,再没有撞见大规模的匈奴部族聚集地,吕布麾下的将士们也因此没有再出现大规模减员,成功的保存了部队的实力和战力。

    “将军,据那些匈奴俘虏的交代,此处往西北方向再行三十里,就是匈奴单于的老巢所在了。”南宫彦来到正在绘制河套地形图的吕布身边。向吕布禀报了刚刚从那些匈奴俘虏口中得到的最新消息。

    “哦?终于到了么?南宫彦,你带上百名斥候先行一步为大军开路,我领大军随后而至。若是发现匈奴单于的老巢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大军到了之后再按计划行事。”吕布将那张刚刚绘制了一半的河套地形图吹干笔墨(蒙恬发明了毛笔哦),给南宫彦下达了新的任务。

    “领命!”南宫彦恭恭敬敬的对吕布施了一礼。快步退去后点上百名斥候往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来人,吩咐大军熄灭篝火准备出发。”吕布将那张河套地形图放入衣甲内收藏好后,起身招呼大军开始动身。

    吕泽和吕释之将刚刚清洗干净的甲胄拿给吕布,之前因为每次吕布的身先士卒拼杀在最前线,厮杀时匈奴人飞溅而出的血肉碎屑将吕布的大秦将军铠染成了赤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

    吕布自己虽然并不在意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但是吕泽和吕释之跟在吕布身边这么久,自然不会坐视吕布继续穿着这种铠甲征战沙场。趁着这次休息的时候他们将吕布的铠甲拿到河边用河水仔细清洗了一遍,拿给吕布的时候将军铠又重新变回玄黑色,只是如果自己观看的话隐约还能看出这副将军铠上的夹缝中还残留着一些细小的肉屑。

    “主公,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钟离平将吕布的追风马牵到吕布的身边。

    吕布翻身坐上追风的背上,接过吕释之递过来的方天画戟,指向西北方向的夜幕喝道:“将士们,匈奴单于的老巢就在前面,匈奴抽调了主力去攻打月氏,老巢正是空虚之际。只要众将士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当在今夜!!”

    “呼喝!”

    “博拓大人!博拓大人!!斥候传来消息,东南方向有大批骑兵正向我们营寨方向进军,很有可能就是穆特罕日逐提到的那些黑甲骑兵。”一名匈奴将领丝毫没有顾忌博拓是否已近睡熟了,在这个大敌当前的时候,就算是头曼单于睡熟了,他也要壮着胆子将头曼单于唤醒。

    博拓从睡梦中被惊醒后一跃而起。匆匆披上一件衣裳后钻出他的营帐:“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这般大呼小叫!”

    那名匈奴将领又将刚刚所说的消息复述了一遍之后,博拓立刻快步走回他的营帐,取出匈奴单于头曼留给他的统兵令牌之后,出来交与那名匈奴将领的手上:“快去吹响号角,用这面令牌召集部族里的勇士们去迎击对手!另外再派出更多的游骑。让他们分散开来以防那些中原骑兵从我们营寨边上溜走。只要那些中原骑兵真的是冲着这里来的,那这一次我们就正好将祸害河套各部族的这股中原骑兵一举消灭掉!!”

    “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让单于营寨在黑暗中沸腾起来,无数匈奴持弓手和一些身披甲胄的匈奴射雕者。抓着各自的弓箭牵着各自的爱马,开始在火把的照耀下到营寨外面集结起来,并列下了一个看似如同一字长蛇阵一样的阵势。

    吕布的大军带着轰鸣的马蹄声。在距离匈奴单于营寨数里外的地方驻立。看着那些高举着火把于营寨外面列出一排犹如一字长蛇阵一般的匈奴人,吕布到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惊讶。毕竟自己已经进入匈奴真正意义上的腹地,就算此时匈奴的主力已经被抽调一空,但是如果匈奴人在自己进入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腹地之后还无法发现自己大军行踪的话,那也实在对不起他们匈奴自称的‘狼之子民’这个称呼了。

    “将军,末将无能,最终还是没能杀光那些匈奴人的游骑,以至于暴露了我军的行踪。”南宫彦带领着百余大秦斥候做为大军的开路先锋。本身就担负着为大军派出敌军斥候的责任。如今匈奴人在吕布所率领的大军未到之际就提前做出了防备,真正要论起来责任还是在他南宫彦身上。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南宫彦不用在乎这件事,本来他派南宫彦去做大军先锋之职也只是存了尽量保证大军行踪的心思。但是真正要是被匈奴人提前发现了话,却也不会对他接下来的计划起到太大的变数。

    “兄长你看。那些匈奴人竟然也会学我们中原人一般让大军布下阵势!对了,这好像是兵书中的一字长蛇阵吧?”吕释之这些日子跟在吕布身后一齐屠戮那些匈奴人,却还不知道生活在草原上的匈奴人竟然还会学他们中原人一样让军队列出阵势迎敌,这倒让他大为惊奇。

    吕布策动胯下追风走到旁边一处土坡上居高而望,粗略扫了几眼匈奴人布下的那所谓‘一字长蛇阵’之后,一脸鄙夷的冷笑道:“真正的一字长蛇阵全阵分阵头、阵尾、阵胆(中央无极土)三部分。阵形变幻之时,真假虚实并用。

    长蛇阵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

    一、击蛇首,尾动,卷;

    二、击蛇尾,首动,咬;

    三、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

    而此阵两翼骑兵的机动能力最为重要,所以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机动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最佳的方法就是: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限制住对手两翼骑兵的运动,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灵活的能力,再以对其蛇腹发动强悍冲击,使其阵形散乱,无序!一举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而这匈奴人所布的阵势里只是草草将一众匈奴骑兵全部按照一字排开,既没有蛇尾、蛇首、蛇身之分也没有操纵全阵的蛇胆之列(中央无极土)。这种阵势哪里算是什么一字长蛇阵,根本就是匈奴人自创的一字土鳖阵!”

    “嘿嘿,不管这些匈奴人列的是一字长蛇阵还是一字土鳖阵,但是这个匈奴单于营寨的匈奴人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乱糟糟的匈奴人,至少人家还是列出一个阵势了不是?”吕释之嘿嘿一笑,但显然经过吕布的一番解说后也对匈奴人布下的阵势没有了之前的那番惊奇。

    吕布淡淡的笑了笑:“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释之,去吩咐军士们按照计划准备好冲阵的马匹。当年齐国田单用火牛计大破燕国大军,虽然不知道此事可有夸大之嫌,但是今天我们就暂且一试,看看在这草原之上用火马阵的威力如何!”

    “诺!”

    得到吕布的军令后,一众大秦将士将那些从匈奴各部族聚集地夺来的马匹用牧鞭赶到了军阵之前,分出一部分人在马群的左右和后方将火把凑到了已经涂抹了火油的马尾上。受到马尾火舌舔舐的疼痛,马群在一片混乱和嘶鸣下向唯一的‘前方出口’狂奔而去,在那些匈奴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带着无可抵御之势狠狠撞入他们的‘一字土鳖阵’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2火马大破单于寨,无边杀孽须偿还。

    “单于!好惨,好惨啊!!呜呜呜~~~”博拓用仅剩的那支手臂死死抓住头曼单于的大腿,那涕泪横流的狼狈摸样丝毫不见了过去那个单于麾下首席智囊的风度。

    头曼单于被博拓一阵哭喊闹的心中惶惶不安,其实当他看到被自己安排在老巢‘守家’的博拓在这个时候跑到自己身边来,在心中已经隐隐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好惨?快与本单于细细道来!!”

    “马匹,无数的马匹,无数着了火的马匹!这些马匹袭击了我们的营寨,除了属下见势不妙带着阏氏等一行人提前逃出来之外,包括日逐穆特罕等数万勇士尽数陷落在营寨之中,全部都死啦!!”博拓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声悲呼起来。

    “博拓!!你这个混蛋给本单于站起来!站起来告诉本单于,营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一群野马将本单于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勇士全部踩踏死了?还有,日逐穆特罕为什么会在本单于的营寨里?他难道也被野马踩死了?”

    头曼被旧日智囊博拓的疯言疯语弄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懂到底博拓口中的那些着了火的马到底是怎么将他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匈奴勇士屠杀至尽的。要知道每一个匈奴人从出生到老死身边都会伴随着草原的精灵——马匹,马匹就是匈奴人乃至草原人的至宝、朋友、财富。可是现在博拓这个旧日的草原智者却到自己身边说什么马匹屠杀了他部族的勇士,这让头曼单于差点被吓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不单单是那些着了火的战马,还有无数来自地底深渊的黑甲骑兵,那些来自草原地底深渊。杀人不眨眼的黑甲骑兵!单于啊,你一定要为大家报仇雪恨啊!那些黑甲骑兵对部族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没有一丝犹豫,全部都是用手中那些长长的诅咒之刃深深刺入他们柔软的身躯,任由鲜红的血液淌满了一地!!肠子、心肺、还有花白的颅汁全部都流淌出来了,我。我呕!!!”仿佛是那些惨不忍睹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在博拓的脑海中,他说着说着突然面色一白猛的呕吐起来。

    而博拓此时面前站着的正是头曼,所以博拓吐出的那些污秽之物全部都泼洒到了头曼的身上!这对往日恨不得将自己清理的一尘不染的头曼来说。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差点都要将他熏晕过去!

    “来人!来人啊!!快将这个疯子拉出去,再去将本单于其他的衣物拿来给本单于换!该死!该死!!”头曼单于强忍着咽喉处一阵阵翻涌的算意,大声冲着帐外怒吼道。

    待那一众头曼的亲卫侍从将头曼打理干净后。头曼坐在那个奢华的单于宝座之上。单手撑着额头沉思良久之后,才猛地抬起了头:“黑甲铁骑!之前本单于记得博拓不是差人来说过,有一股为数在两万人左右的中原骑兵,身上穿的就是那个统一了中原的中原诸侯国‘秦’的黑色甲胄吗?

    那这么说来,当日就是那些该死的中原人偷袭了本单于的营寨?可这说不通啊,本单于临出征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可是在营寨中留下了数万部族中的精锐勇士啊!那些为数最多两万人的中原人,难道面对本单于的优势兵力。反而还获得了大胜并屠戮了本单于的营寨?而刚刚博拓口中的那些着了火的战马又是什么意思呢?”

    做为匈奴的单于,头曼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自己老巢被劫掠。虽然营寨里还有不少从中原抢掠而来的美女和钱财落入那些中原人手里有些可惜了,但是自己可是坐拥数十万匈奴勇士和水草最肥美的河套平原的头曼单于啊!只要自己还活着。丢掉的部众、牛羊,失去的钱财和美女。自己重新获得这一切难道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而头曼觉得自己现在唯一需要关注的事情,只有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匈奴勇士成了别人轻易屠戮的对象!甚至这其中还参杂了着了火的马匹?这简直是让人想不通的话语,却是往日那个睿智的草原智者亲口说出来的!也许头曼可以怀疑那个旧日的智者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但是他口中所说的奇怪话语还是让头曼感到万分的不解和疑惑。

    “来人,去将阏氏请过来!本单于不相信连昆仑神的神赐之女也无法告诉本单于事情的真像。”头曼在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后,大声吩咐外面的亲卫侍从去将刚刚和博拓一起逃到自己大军中的新任阏氏带过来。

    当亲卫侍从将美丽依旧的单于阏氏带到头曼的营帐之时,一直坐在头曼下手默默喝着香醇马奶酒的冒顿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厉色,他可没忘自己之所以会被头曼派到月氏做了数年人质并差点连命都丢在那的真正原因,正是他眼前这个顶替了冒顿生母老阏氏的新任阏氏。而早在冒顿在月氏忍受着担惊受怕的人质生活之时就发过誓,只要自己还有一日能或者回到匈奴,那自己终有一日会将这个可恶的女子先奸后杀一解心中之恨!

    如今这个新任阏氏虽然容貌依旧美丽,但是她的脸上却不见了过去一直挂在上面的精明神色。现在头曼和冒顿只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无尽的惊慌和惶恐,而她那一直瑟瑟发抖的娇弱身躯也让头曼好一阵心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张开自己宽厚的臂膀,将新任阏氏那娇弱身躯搂入怀中好一阵安抚。

    “你不要害怕,告诉本单于,到底本单于的营寨是如何被攻破的。本单于现在就带着数十万匈奴勇士,去将那些侵犯者全部斩成肉泥!”头曼一边抚摸着自己这个美貌阏氏的柔顺长发,一边轻声询问道。

    “当夜我刚开始只听到无数战马的嘶鸣声,等博拓大人冲到我的营帐中拖着我和我们的孩子逃命的时候,我却看到无数无人驾驭的战马从营寨外面冲进了营寨。而一些战马的身后还燃着火焰,就好像巫医和萨满所说的深渊中那些恐怖战马一般。而那些身披黑色甲胄的骑兵部队,挥舞着长度远超部族勇士们手上弯刀的奇怪兵刃,跟在那些战马的身后冲破营寨外部族勇士布下的阵势,在营寨之中肆意砍杀慌乱逃窜的部族民众们。当时的惨景简直是,呜呜呜”阏氏说着说着突然忍不住低声哭啼起来,显然当晚的惨景让她这个很少见刀光血影的柔弱女子有些接受不了。

    头曼听完自己这位新任阏氏的讲述后。冷着一张脸冲外面的亲卫侍从喝道:“传本单于的命令,让大军准备继续启程,本单于一定要亲自将那些该死的中原人一个个生擒活捉。然后再将他们的肚子剥开亲手将他们的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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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你看!这些都是匈奴人从我们中原夺来的财物!我的天啊,竟然有这么多!!这些该死的匈奴混蛋到底是造了多少杀孽,才从中原掠夺来如此多的钱财珠宝。”吕释之打开专门储藏从中原夺来钱财的营帐卷帘,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帐内的那些金银财宝散发出刺眼的珠光宝色,让吕释之不得不举起右手挡在自己的双眼之前大呼小叫起来。

    吕布将自己身上的那副重新染成血红色的战铠卸下并随意的堆放在一旁,扭了扭有些酸胀的右肩膀,带着吕泽、钟离平缓步来到吕释之的身后,一齐观赏起他们发现的‘战利品’。

    “这下你们知道我一直以来为什么对投降的匈奴俘虏。以及那些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匈奴妇孺老少采取赶尽杀绝的策略了吧?你们好好看看这些匈奴人从中原夺来的金银珠宝,这里很可能每一件金银珠宝之上都撒着不止一名中原人的鲜血,我现在甚至还能隐约听见那些被匈奴人残忍杀害的中原人的魂魄在这里哀号!

    匈奴人不事耕种。而他们唯一牧养的牛羊马匹在每年冬季的时候还要遭受一场严冬的考验,这就让他们必须靠掠夺我们中原人的钱财和粮食来壮大自己。也就是说匈奴人掠夺我们中原人是绝对不会停止的。甚至日后匈奴人就算在哪一天被我们中原人彻底击败,可除非我们中原人能将整个草原部族全部收纳为己用,否则日后还会有新的草原部族顶替这些匈奴人,继续对我们中原人进行每年的掠夺和劫杀。”吕布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寒意,显然他口中所提到的收纳整个草原部族为己用这个目标,就算是让他去实现的话,采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柔和的手段。

    “兄长,那边还有很多从中原被匈奴虏获而来女子,以及更多从中原被匈奴虏获而来的工匠和平民,他们”负责查看另一边的吕泽有些欲言而止,似乎他所要汇报的内容有些让他难以启齿。

    等吕布和吕释之、钟离平几人跟在吕泽身后来到他所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数以千计的中原男子衣衫褴褛的缩在一起,一股屎臭、尿骚、汗腥等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掩鼻皱眉。而不远处却是关押着大约两千余名神情呆滞的中原女子,她们身上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多少,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着身躯,对曾外面走过的吕布一行人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们的灵魂已经被抽掉,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一样。

    “该死的匈奴人!”吕释之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声。

    吕布默默看了一会后,转身对一旁的钟离平吩咐道:“去将所有俘获的匈奴成年男子,所有身高超过车轮的匈奴孩童,全部集中到营寨外面斩首,将他们的首级堆放待营寨外面。另外让将士们将那些匈奴人的衣物全部扒下来给这些人穿上,等我们离去的时候用那些从单于营寨俘获的战马带上这些人一起回去。”

    钟离平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主公,真的连那些匈奴孩童也要杀吗?”

    吕布冷冷的扫了一眼试图劝说他的钟离平:“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些从中原被虏获到匈奴的民众,在一路之上和这些年内遭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又经受了多长时间的惊吓,原本属于他们的子女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下场?你现在看到的这点人只不过是匈奴人去年吃剩下的‘残羹’而已,没错!这些中原人就匈奴杂碎吃剩下的残羹!!

    每年冬天牛羊大批大批的冻死,为了保存他们部族牛羊的数量。这些从中原被虏获而来的中原人,就成了匈奴部族中男女老少所食用的二脚羊。现在这些人如果我们今年没有来,等明年开春之后在来看。只怕剩下的就是一堆白骨了!难道对于这种杂碎,我们还要跟他们讲仁义?不杀那些匈奴女子和没过车轮的孩童以及是我最大的忍让,如果你这样都无法执行的话。那我就亲自带人去将这整个营寨的匈奴杂碎全部斩杀!!”

    钟离平低头轻声应诺一声。默默的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外面看押那些匈奴俘虏的地方传来一阵求饶和哭嚎声,但是最后都变成临死前的惨叫和诅咒声。

    吕布丝毫没有为外面匈奴人的惨叫所动容,而是继续向吕泽和吕释之安排到:“你们二人召集士卒寻找来一些运送物资的马车,将那些匈奴人夺自中原的财物收集马车上,待会我们出发的时候将这些属于我们中原人的东西重新带走。”

    吕泽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今日就走?晚上将士们可是奔驰了一夜又经历了一场大战。虽说此战多依仗那些马匹的功劳,但毕竟将士们才是此战的真正主角。在与匈奴人的厮杀中还是消耗了不少精力,若是能在这里休息一晚的话”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此处并非可以久留之地,我军毕竟人数只有一万多人。而这单于营寨的四周少说也有七八个大型匈奴部族聚居地。一旦他们通过逃走的匈奴人得到我们攻下单于营寨的消息,不论是出于想趁着这个机会对单于营寨浑水摸鱼一番。还是想消灭我们以待匈奴头曼单于回来之后领取奖赏,都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所以我们若是要休息的话,至少也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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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头曼带着大军风尘仆仆的赶回自己的老巢时,第一眼就看到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匈奴人尸体,以及营寨寨门处那一堆堆用人头堆积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首京观!

    “昆仑神啊,这些难道都是中原人做出来的?中原人不是一直都说他们自己是仁义为本吗?什么时候变的比草原上最狠毒的鹰鹫还要恶毒!”头曼曾想过自己营寨里的钱财被掠夺,从中原夺来的奴隶和女人被带走,却从没想过自己营寨的牧民们会被一直软弱可欺的中原人这般屠戮。

    要知道一个部族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并不是牛羊马匹和金银钱财,最重要的东西正是作为可以源源不断培育新一代部族勇士的部族牧民!这些中原人将居住在头曼营寨的牧民大肆屠戮,不亚于在头曼的心头狠狠放了一次血。

    头曼此时骂吕布统帅的秦军心狠手辣,却不曾想想他们匈奴人、东胡人在北方长久以来掠夺、奸淫、虐杀、啃食的中原人全部加在一块,又何止千千万?草原人对中原人年年进犯所造下的杀孽,就算让现在还存活的所有匈奴人全部死上三五遍,也绝对无法还的清!

    而在后世五胡乱华时期。由于司马氏的糟蹋和败家,中原大地沦陷于各个草原部族的手中,黄河以北悉数成了这些草原蛮族肆意狩猎的场地。匈奴、羯等族军队所到之处,屠城掠地千里当时北地沧凉赤地千里,十室九空,尸积原野,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当时有人描述蛮族统治下的北地:树上挂满上吊自杀的人,城墙上挂满汉人人头,尸骨则被做成“尸观”,恐吓世人一次慕容鲜卑大掠中原,抢劫了无数财富,还掳掠了数万名汉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奸淫。同时把这些汉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慕容鲜卑一时吃不掉,又不想放掉于是将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于易水一时间易水几乎为之断流。

    如今既然吕布能来到这个乱世之上,这些草原蛮族在中原造下的杀孽,吕布愿意用一己之力一点一滴的回报给他们!!(未完待续)!~!

173吕蒙相汇突闻变,互不相让事闹大。

    从单于营寨满载而归之后,吕布带着大秦黑甲骑士开始从另一条道路踏上与蒙恬汇合的归程。一路上吕布又抓了不少匈奴俘虏,让他们将河套地形图上的小部分空缺填补完毕,经过与其余一些匈奴俘虏提供的地形图多加比对之后,吕布总算是完成了蒙恬交与他在河套地区侦查的任务。

    “兄长,斥候来报,蒙恬将军的大军正在东南方向二十里处。”吕泽拍马赶上最前面的吕布身边,将斥候最新得到的情报禀报与吕布。

    “向蒙恬将军那里派出斥候通知我们的行踪,大军改变进军方向,我们去与蒙恬将军汇合!”吕布这些天天骑在马背上奔驰,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到处都酸痛,闻听蒙恬所部的行踪,这才深呼一口气带着众将士向蒙恬所部的方向进军。

    “得令!”吕泽应诺一声调拨胯下坐骑向后方斥候营行去。

    吕布派出的斥候率先一步与蒙恬所部汇合,而等吕布带着一万多名神情疲惫的黑甲铁骑抵达蒙恬所率领的大军阵前时,蒙恬已经带着许多将领迎向吕布。

    “吕布见过蒙恬将军。”远远的吕布就翻身下马,带着吕泽、吕释之、钟离平、南宫彦等将领单膝跪地向前来迎接的蒙恬施了一礼。

    蒙恬飞身下马,快步走到吕布身边将吕布拉起来:“快起来,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谢过蒙恬将军。”吕布虽然与蒙恬私交甚好,但是深知军旅之中最忌讳主次不分。所以吕布在蒙恬麾下效力时一直都是表现出一个正常下属所应该具备的礼仪,丝毫没有因为与蒙恬私交不错就在这一块肆意妄为,这也使蒙恬对吕布更加器重。

    蒙恬拉着吕布的臂膀就往大营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笑道:“奉先呐奉先,你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到这河套侦查一下地形,结果你这一路走一路杀,最后更是趁着那个头曼单于不在。一举屠了匈奴单于的营寨!你说说,难道你就不怕被河套的那些匈奴人,将你那万余士卒一口吞了去?”

    吕布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蒙恬将军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甚至连吕布刚刚屠了匈奴单于的营寨这件事都知道?”

    蒙恬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刚刚不是你自己派了三名军中斥候来向为兄汇报行踪的吗?难不成为兄还不能问问你们这些日子的战果吗?”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带着万余人趁着匈奴主力不在河套的这段日子里。东杀西烧毁了这么多匈奴部族聚集地。屠戮了那么多匈奴士卒和匈奴牧民,这份沉甸甸的战果就算自己不四处张扬,可自己麾下陪着自己一路征战的将士们遇到别人问起,却断然不会将这份战果藏着掖着的。

    “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若是匈奴的主力没有离开河套,只怕如今吕布还在被无数匈奴骑兵追在屁股后面呢。”吕布自然知道蒙恬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怪罪自己,毕竟这次的目标就是要将匈奴人从河套这块风水宝地赶出去,自己的行为正是削弱匈奴实力的有效做法。蒙恬不仅不会怪罪自己擅作主张而且自己这一次河套之行只怕还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绩。

    但吕布却只猜对了一半,因为蒙恬虽然没有在这件事上怪罪他,可是吕布这一路立下的功绩却未必能如愿落入囊中:“奉先此去虽然大快人心。但是却杀伐太重让一人心中不快。”

    吕布闻言一惊,能让蒙恬这个地位的统帅都忌惮的人。难道是始皇嬴政?可是以自己这些年对始皇嬴政所作所为的了解以及史书上对始皇嬴政的记载,始皇嬴政应该不是那种对匈奴这样的草原蛮族心存善念的迂腐之人啊!

    “吕布愚钝,还请蒙恬将军告知是何人对吕布所为心存不满。”吕布决定还是让蒙恬直接告诉自己这个人是谁,万一真的是始皇嬴政的话,吕布也好为接下来如何弥补做好准备。

    蒙恬好像也早就知道吕布要追问,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口中吐出一个人名,直把吕布说的一愣。

    “公子扶苏。”

    “啊?怎么会是他?”吕布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惹到公子扶苏。

    蒙恬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什么人紧跟在他们身边,便轻声对吕布说道:“公子扶苏自小在宫中长大,学的都是那些儒家子弟教授的东西,整天头脑里都是装着什么‘以德治国’、‘仁义为先’这类思想,与始皇帝的理念差别很大。所以奉先这次虽然立下了功绩,但是这些日子奉先大肆屠戮匈奴人的做法,却惹得公子扶苏心中不快,刚刚原本他应该与为兄一起来迎接的,但是在得知奉先在这些日子中的作为后,直接拂袖回营去了。”

    吕布有些郁闷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河套冒着箭矢奋勇杀敌,回来之后却遭到迎头一棒,遇到了喜欢讲仁义的公子扶苏?这算什么事啊。

    蒙恬见吕布情绪低落,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笑道:“奉先也不必太过担心,公子扶苏虽然在这些事情上稍微迂腐了一点,那也是他从小到大被那些儒家子弟教出来的原因。始皇帝最近就是感觉公子扶苏在一些问题上太过注重仁义而忘了大秦立国的根本,所以才让公子扶苏来边关参加这次北伐匈奴的战役。

    而且公子扶苏的为人为兄很是了解,虽然有时候会犯些糊涂,但是在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性格也不似始皇帝那般刚毅。待会为兄带你去拜见公子扶苏,奉先到时候说上几句好话陪上几句不是,你在河套立下的这些功绩一个也不会少了的。”

    吕布默然不语,似乎对蒙恬提出的意见默默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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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恬领着吕布一行人走进秦军主力大军驻扎的营地。让那些将领们去安排那万余黑甲骑兵驻扎问题和那些将领们住宿问题后,直接带着吕布向大营中央走去。

    “公子,吕布将军来了。”蒙恬率先走进扶苏所在的营帐,吕布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末将吕布,拜见扶苏公子!”知道扶苏身份的吕布自然要对扶苏行大礼。要知道至少是现在,始皇嬴政之下就要当属扶苏这个曾在嬴政出巡之时监理过国政的长皇子最有权势了。甚至在很多人眼里,公子扶苏就是在始皇嬴政仙逝之后。作为秦二世皇帝登基的唯一人选了。

    “吕布将军来了么,请起。”扶苏一身儒装打扮,若是不知道扶苏的真正身份。吕布当真以为他是一个文绉绉的浊世佳公子呢。

    吕布在得到扶苏的准许后才站起身来。也不多做言语直接站在蒙恬的身边。

    扶苏放下手中的竹简,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到吕布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吕布后,才轻声问道:“吕布将军父母可还健在?”

    吕布不知道扶苏为什么突然问这话,也不知道扶苏这话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还是很快的用早就编造好的说辞回道:“吕布自幼为兄长养大,兄长亦是在数年前病死。”

    “啊,扶苏不知道吕布将军父母早亡兄长病逝。还望吕布将军见谅。”扶苏丝毫没有一国公子的架子,竟然真的拱手向吕布这个将军道歉!

    吕布没想到自己编出的谎言竟让扶苏公子为之致歉,再加上之前蒙恬给自己提的醒。便有些拿不准扶苏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一旁的蒙恬反应的快。十分豪爽的哈哈一笑,拉着吕布和扶苏公子的臂膀就往里面走:“来来来,坐下来说话,不要都站在营帐门口嘛。”

    三人各自找了一个行军用的马扎坐下,扶苏公子虽然没有任何职位,但是光靠他名字后面的公子二字,就足以让蒙恬和吕布将主位让与他来坐,而吕布和蒙恬都坐在扶苏公子的左右两侧。

    “吕布将军,听说你在前段时间被蒙恬将军派去河套之地侦查地形?但是今日本公子却听说吕布将军在匈奴之地大肆屠戮匈奴牧民,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待主次分坐后,扶苏公子也不再饶什么弯,直奔他想要问的主题。

    知道迟早免不了这一问的吕布却并没有慌张,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到道:“回禀公子,吕布的确率众将士杀了许多匈奴牧民,甚至还在攻破匈奴单于的营寨后,堆积出了几座京观以震慑敌胆。”

    公子扶苏愣了愣,他没想到吕布承认的如此干脆,更不明白为什么吕布说他在匈奴单于的营寨堆积了几座什么京观,就断定可以震慑敌胆:“蒙恬将军能说下什么是京观吗,为什么堆积出京观就能震慑敌胆?”

    蒙恬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京观的组建‘材料’告诉了公子扶苏。

    “什么!这个所谓的京观,是用人的头颅和尸体堆积出来的?”自小生活在宫廷深处,从没有听过京观这种东西的扶苏,一下子被蒙恬告诉他的话语惊的面色苍白。

    作为前些时候刚刚命人堆积了不少京观的吕布,此时却丝毫没有因为公子扶苏的面色剧变而慌张。因为此时吕布已经想清楚了,无论此时的公子扶苏对自己的看法有多恶劣,一切的裁决都还是要交给咸阳的始皇嬴政来处理。

    而真的要将这件事交到一向以铁血霸道的始皇嬴政来处理,无论公子扶苏说吕布多少坏话,只怕最后始皇嬴政还是会‘龙颜大悦’好好对吕布和他麾下的一众将士赏赐一番。而公子扶苏最让别人看重的长皇子身份,在吕布眼里却是一钱不值的东西,只因为历史上秦二世可不是这位长皇子,而是他如今还在咸阳‘混吃等死’的弟弟胡亥!

    “吕布将军。本公子虽然不知道匈奴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两国交战不伤平民,这种事情应该在吕布将军入伍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吧?无论此时我们大秦与匈奴人的关系是不是敌对,但是那些生活在匈奴管制下的牧民们又有何罪?值得让你指挥手下的将士把他们的头颅割去堆积成京观这种恐怖的东西?”扶苏公子在得知京观到底是什么了之后,再看向吕布的时候面色已经充满了愤怒之色。而吕布那无所谓的态度更让扶苏公子心中的怒火犹如添上一瓢火油一般,‘噌’的一下冒的更高。

    吕布突然缓缓站起身来,来到营帐门口掀开营帐的帐帘:“扶苏公子。属下有一物要请您鉴赏,不知扶苏公子可否屈驾相随一望?”

    扶苏也站起身来,按捺腰间宝剑冷哼一声道:“那一物莫不是吕布将军屠戮无数匈奴牧民后。从他们的手中强抢来的战利品?”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但是属下敢用项上人头相担保,扶苏公子看了那些东西之后必然会满意属下的作为。”

    “哦?若是吕布将军所夺来的战利品不能让扶苏满意,吕布将军当真要将项上人头献上吗?”扶苏双眼闪过一丝厉色,再不复之前的儒雅之风,倒是有几分始皇嬴政影子。

    吕布哈哈一笑:“先贤曾说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到时候扶苏公子一定要吕布的项上人头献上,吕布又如何能违抗?”

    “公子,奉先他不过是个习武粗人。说话有时候”蒙恬见事态有些失控,赶忙站起身来试图为吕布说上几句好话。

    却不料原本一直在蒙恬心目中温文尔雅的扶苏公子,突然竖起单掌十分果决的拦下了蒙恬准备说出口的话:“蒙恬将军不必必多说。扶苏今日倒是想看看吕布将军从匈奴牧民手中夺来的战利品,到底是如何让本公子心满意足!还请吕布将军在前面带路。本公子这就随吕布将军一同去看看。”

    吕布冲扶苏身后的蒙恬笑着点了点头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公子扶苏往蒙恬安排给他的驻地走去。蒙恬见吕布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也只能轻叹一口气,与公子扶苏一起紧随吕布身后。

    “兄长?啊,见过蒙恬将军。”正在给吕布的坐骑追风喂草的吕释之看到吕布和蒙恬与一位陌生男子一齐走来,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迎接。

    “释之,从匈奴单于营寨带回的东西都放在哪了?”吕布也不给吕释之介绍身后的公子扶苏,直接对吕释之问起自己需要知道的问题。

    吕释之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区域:“人和物都被安置在那里了,钟离平将军带着一批士卒在那里看守着。”

    吕布点了点头直接往吕释之所指的方向大步走去,他身后的公子扶苏再听到吕释之所说的‘人和物’这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微微一愣随即又加紧步伐跟上吕布。而对匈奴十分了解的蒙恬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已经大致猜到吕布要给公子扶苏什么样的‘惊喜’了。

    走到刚刚吕释之所指的那片区域后,引入吕布和公子扶苏以及蒙恬眼帘的首先就是数千名身穿匈奴服饰的男女,正神色迷茫的抓着手中刚刚被秦军士卒分到的干粮。而钟离平则带着一队秦军士卒持着兵刃站立在一旁,在公子扶苏的眼里就好像在看押着这些疑似匈奴牧民的数千男女。

    公子扶苏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自己身前的吕布冷声质问道:“这些匈奴牧民大概就是吕布将军从匈奴单于的营寨抓来的吧?莫不是这些就是吕布将军想要给本公子看的东西吗?”

    吕布微微一笑:“请扶苏公子随意从其中指出十名所谓的匈奴牧民到身前当面一问心中所惑,想必问过之后扶苏公子一定能对得到的答案感到满意。”

    扶苏对吕布到了这个时候还故弄玄虚有些恼火:“本公子问他们什么?难不成要让本公子问他们被吕布将军率军屠戮了亲人之后,心中的感受如何?”

    吕布颔首而笑:“若是扶苏公子对这个方面有所疑惑,也可以对他们当面一问,吕布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愿意用项上人头做担保,一定会让扶苏公子满意。”

    “你!!好,本公子就再听吕布将军一次,但是还请吕布将军别忘了刚刚与本公子所说的约定。若是本公子待会不满意的话,哼!”从小生长在宫廷之中,一直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公子扶苏,此时被吕布这种‘厚颜无耻’的行径彻底激怒了。公子扶苏甚至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就算这次不能真的要了吕布的项上人头也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吕布一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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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天下介绍:
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借着战神吕布的身躯重回人间。吕氏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吕氏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吕氏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