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临危不乱思对策,两相对比意已决。
李信的帅帐中章邯、李杰等都在个叙己见,为秦军接下来到底回不回郢陈城大声争论起来。有些烦躁的李信原本是想直接起身宣布自己的决断,但是却发现身为自己偏将的那个吕姓少年,此时正一脸认真的盯着那副挂在木板上的皮革制地图细细观看,而且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李信心中一震,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少年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了?
想到这里李信不由按捺住自己有些焦躁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继续任由自己帅帐里的那些将领继续为郢陈城的问题而争论着。李信这个时候却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吕布身上,看着他还稍显稚嫩的面容,再想想这段时间自己从眼前这个少年身上见到的那身神乎其神的戟术、骑术,以及他在为人处事时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李信都对吕布到底是如何在短短的十余年时间里,将这些放在旁人身上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学会的东西尽数学到手,感到十分的好奇和羡慕。
‘这家伙的天赋好的简直让人嫉妒啊,上了战场就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和指挥者,下了战场就是一个优秀的幕僚和智囊,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啊!’也许是吕布的神色给了李信一个定心丸,李信看着还在认真研究地图的吕布,原本有些浮躁暴怒的心情竟然真的安定下来了。
过来许久,那些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将领们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些人在这儿争的欢快,但是李信这个主帅却丝毫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边。再顺着李信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那个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统兵偏将,正全神贯注的研究着地图。争论声越来越小,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吕布的身上。
良久,吕布终于轻舒一口气。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他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为眼下十余万大秦健卒面临的困境找到了一条出路。
“奉先,可是想出什么办法了?”李信试探着问了一下。
吕布指着地图的一点,对众人轻声道:“回郢陈则主动权就会落入楚军的手里,到时候战与不战又或者在何处战、何时战,都只能由楚军来决定而我们只能被动的去迎战。可若是我们不回郢陈,而是去这里呢?”
众人围上来,望向吕布手指所按着的地方,顿时又升起一阵议论声。
“鄢陵?攻打鄢陵吗?”。章邯第一个皱起眉头,虽然章邯陪着吕布征战了数月时间,但是吕布天马行空的想法还是让章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回郢陈反而去鄢陵?奉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信同样也无法看透吕布的想法。
“鄢陵与国内还隔着郢陈,且不论那里的守军,只说我们就算攻下了那里,我们又能有何作为?”李杰抓了抓头皮,十分费解的喃喃道。
吕布淡淡的扫了一眼李杰:“如今我军最需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攻下郢陈城,打通与国内的联系以及运粮的渠道。”李杰虽然不善于去思考一些复杂的东西,但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他还是懂的。
吕布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方面,但是却并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那按吕将军的意思,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李杰显然对吕布的说辞有些不服,并不擅长掩饰情绪的他,将不满直接挂在脸上。
吕布知道李杰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吕布也没有将李杰的话放在心上:“郢陈城乃是一座坚城,又是作为我军前线补给的运输枢纽,郢陈城被夺对我军最大的打击其实是在士气和军心上。将士们首先都会担心我们现在陷入楚军四面的包夹中,空有十余万精锐士卒却没有一个稳定的城池用于休息和驻扎,一旦在战斗中受伤更是连一个安全的可以疗伤的地方都没有。
军中虽然有足够大军数月用度的粮草,但是因为郢陈城被夺下而陷入惶恐中的将士们却会担心一旦粮草用尽后,他们这些人该如何是好。将士们在这些情绪的影响下,就算这些将士们都是我大秦百战精锐,可无形中战力必然会下降三成!而若是不能将军心重振,别说是重新夺下郢陈城,只说当那些被我们击溃过的楚军残部再次集结起来与我们交战之时,我军真的还能再次上演以少胜多的奇迹吗?”。
李信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自己上次能大胜楚军数十万军卒,吕布他们的迂回以及奇袭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这次他们若是一路赶往郢陈,被奇袭的反而有可能变为他们自己,而奇袭者的身份却会转变为楚军。那时自己所带领的秦军精锐数量上不占优势,士气和军心上又处于低谷,再次率军以少胜多根本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所以我认为此时我军最需要的是重振军心,让将士们知道我们还并没有失败,战争的主动权还是会掌握在我们手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希望重新夺回郢陈城。
而我之所以将目标定为鄢陵这里,是有几个原因的。一则是鄢陵距离我军现在驻扎的地方并不是很遥远,也是附近几个上规模的城池中最靠近我军的一个地方。
二则鄢陵的守军将领并没有多少本事,这一点是我从当日率军从鄢陵这条路迂回时,通过几次斩获颇丰的战斗从而得出的结论,对付这种守将不论是强攻还是智取都要比较轻松。
最有一点就是鄢陵的守军数量虽然也有十万左右,但是却对我军的防备并不强,因为楚军这时候必然会将防守精力放在郢陈城。趁此良机以轻骑奇袭鄢陵,则我有七成把握直接有所斩获。”吕布稍显稚嫩的声音中却透露出十足的自信。
李信将眼帘垂下开始思考起吕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吕布已经将进军奇袭鄢陵和回师强攻之间的对ec4比说的很明确了,李信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若是进军鄢陵则整个战局的主动权就会重新回归自己的手中,而回师去郢陈城却只能一头撞进楚军的埋伏圈里面,两者一对比李信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ps:最近熬夜次数比较多,嘴巴里面溃疡了,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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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围点打援做后路,一人双马祸事来。
“奉先你又没有想过,若是奇袭鄢陵却并没有成功,我们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李信心中虽然有了答案,但是作为执掌着十余万士卒性命的统帅,他还是要为奇袭鄢陵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做预防。
吕布轻笑道:“其实我觉得能一举将鄢陵夺下来自然是再好不过,借着鄢陵城中的粮草、军衔等补给,我们军中的士气和军心也会重新稳定下来。可若是没能如预期那样将鄢陵一举拿下,也未必不失为一个契机。”
“不失为一个契机?什么契机?”李信愣了楞。
“包围鄢陵,逼迫楚军来解救鄢陵之围,到时候该如何去对付楚军援助鄢陵的军队,在哪里与这些援助鄢陵的楚军开战,就全部由我们来说的算,如此一来战场的主动权也同样回归到我们这一边!这就叫围点打援!!”吕布双眼闪烁着兴奋的神色,带着轻松的语气为李信和众人解释道。
“嘶~~~”
众人皆被吕布的谋划镇住了,原本是自己这边面对着进退两难的困境,但是若真的按照吕布这小子的计划走下去,倒是轮到楚军陷入被动了。
李信眉宇间愁云霎时间消失无踪,大手重重的拍在吕布结实的肩膀上大笑道:“有奉先相助,我又何惧楚国鼠辈!来人,传我将令:兵进鄢陵!!”
吕布虽然肩膀被拍的酸痛,但是内心中的喜悦却难以掩饰。原本重新回归历史轨迹并滚滚而来,意欲将自己和李信这些人尽数碾压成粉末的历史车轮,被自己在今日狠狠的踹了一脚,虽然不知道历史的巨轮走到最后会是什么结局,但是至少自己敢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陪着李信,如历史上一般被楚军尽数覆灭在撤往郢陈的道路上!李信已进下令进军鄢陵,历史真的被改变了!!
项梁在配合芈启将郢陈夺下后,就断定李信必然会撤军杀回来,所以项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该在何处设下埋伏,等着李信这些急于夺回郢陈的秦军自投罗网。
这一日,项梁正在指挥着军士们在一处道路上布置着陷阱,这处道路是回郢陈的必经之处,而且两旁又有合适的藏兵之所,所以项梁决意将埋伏地点选择在这个地方。
‘李信,这次若是能将你生擒,我项梁必要将你拖到我父兄的灵位前活祭,以告慰我父兄的在天之灵!’项梁看着陷阱一个个的布置妥当,不由开始幻想着自己在抓到李信之后,该如何去处置这个导致自己父兄双双阵亡的罪魁祸首。
“哒哒哒”一阵马蹄触碰大地发出的清脆声从项梁的身后传来,这阵清脆的马蹄声代表着项梁派出去打探秦军动向的斥候回来了。
“将军。”斥候在距离项梁三十步外勒住了战马疾驰的脚步,一个潇洒的翻身便直接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秦军那边有什么消息?”项梁快步迎了上去,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秦军眼见郢陈城被夺下后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直接带着大军往寿春杀去。这倒不是项梁认为光凭李信手下的这军心惶惶的十余万兵马可以在短时间内攻下寿春,而是寿春乃是楚国国都,自己此时虽然暂时顶替父亲项燕来行使统兵大权,可如果寿春遭到了袭击惊扰了王宫中的楚王以及城中的贵族,只怕自己就算不想去与秦军硬拼也由不得自己了。到时候就算能消灭那十余万秦军,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这边的损失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秦军于二日前拔营往郢陈这边赶来,属下是第一个赶回来的斥候,后续的消息暂时还不清楚。”那名斥候的话让项梁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好!你做的很好!下去歇息去吧,本将军会让人给你记上一功!!”得知秦军没有孤掷一投进军寿春,项梁的心情顿时大好,向那气喘吁吁的斥候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望着那斥候远走的背影,项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早在李信向寿春进军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寿春的调令,上面是让自己立刻带着平舆大战剩下的楚军士卒赶回寿春防守。但是自己却胆大包天的暗地里派人将送信来的使者一行人尽数杀死,以此装出一副未曾收到调令的样子来拖延时间。接着自己毅然单骑如郢陈并最终说服芈启在郢陈城举事,创下今日的大好局势并第一次将战场的主动权抓到自己的手中。
项梁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一种十分舒爽的成就感。对,就是从心中升起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没有做到的事情,自己却在形势极为危急的情况下通过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办到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让项梁自豪吗?
“哒哒,哒哒哒乱的马蹄声惊扰了项梁的‘自我陶醉’。
“怎么会一下子来这么多斥候?而且还是紧跟着刚刚那个斥候,难道秦军又出现了新的变化?”项梁看着不远处一人双马共四名斥候飞驰而来,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安来。
“让开!让开!!紧急军情!!!”为首一名斥候大声呼喝着,这些一人双马的斥候灰头土脸的样子,显然是因为他们换马不换人昼夜用双马轮换赶路才弄出这般狼狈模样。
“有何军情速速报来!!”项梁不敢耽搁,大手分开用枪戟拦着那些斥候的忠心亲卫们,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大喝道。
“将军,祸事了,祸事了!”四名斥候滚鞍下马,其中一人在下马后直接栽倒于地瘫倒不起,却是这名斥候在赶路途中太过疲惫,下马后一阵晕眩直接昏死过去。
“将这个小兄弟抬去找军中医正医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一次eac性派出四名斥候,还要用一人双马来赶路?不要慌张,给本将细细道来。”项梁本能的感到这些斥候带来的消息绝对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那句‘祸事了’让项梁的心脏顿时慢了半拍。在吩咐身旁几名亲卫将那名昏死过去的斥候带下去医治后,项梁立刻迫不及待的向剩余的三名斥候开口询问起来。
94围点打援做后路,一人双马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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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怒火冲心心血溢,同床共枕不念情。
“项将军,秦军在向西行军一日后,突然从军中分出数万铁骑往北方去了,而后秦军剩下的军士也改变了行军路线,一齐往北方而去。成将军觉得秦军这般动作很是可疑,所以派我等四人一人双马日夜兼程来禀报项将军,请项将军定夺。”一脸疲色的斥候虽然感觉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却仍然咬紧牙关静候项梁的回应。
“什么!秦军转向去北面方向了?他们不去郢陈了吗?”。项梁愣了愣脸上写满了不解和疑惑,他不明白刚刚第一个来报的斥候还说秦军正往郢陈城方向进军,怎么现在又有一批斥候用一人双骑昼夜兼程的方式赶来,跟自己禀报秦军竟突然改变了进军的路线。
虽然项梁心中十分惊讶,但是项梁他可不是等闲之辈,脑海中稍稍思索了一下,一个地名突然在项梁的脑海中闪过。
“快去将地图取来!!!”项梁面目狰狞的冲身旁一名亲卫大吼道。
“诺!”看到待人向来温文尔雅谦和似海的自家将军突然变得如此暴躁,那名亲卫军士好似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刻飞奔向项梁的军帐,从案几上将项梁日夜观看的那份地图取了过来。
项梁一把从亲卫手中抢过地图,也不嫌地面泥土脏直接就半跪在地上将地图摊开,手指顺着原先秦军的进军路线往北面一划,最终停留在鄢陵这个地方。
“难道,难道进军郢陈只是秦军的疑兵之计,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鄢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极度的失望、懊恼让项梁的心脏急速蹦跶起来,激增的血压将项梁的脸庞涨的通红。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闻讯而来的龙朔见项燕在那里喃喃自语,有些不安的出口喊了一声。
“唔!”龙朔一开口项梁猛的回国过神来,却感到他自己咽喉一甜,一口血水便从项梁唇角处缓缓溢出。
“将军!!”龙朔和一旁的亲卫军士一齐惊呼起来。
项梁抬起手摆了摆:“休要惊慌,不碍事!龙朔你快去通知众人,立刻召集军士兵发鄢陵。”
“鄢陵?可是这里”龙朔还想说些什么。
“秦军转道攻打鄢陵,军情紧急龙将军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快去执行军令去吧。”项梁有些萎靡不振的叹了口气,打断了龙朔的话语。
龙朔闻听秦军去攻打鄢陵,双眼顿时睁的滚圆,却碍于项梁的神情所以只能拱拱手后转身离去。
项梁在亲卫的帮助下站起身来,仰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夕阳,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自寻思:‘当日以十余万兵马对阵父亲大人三十余万雄师,仍然敢行分兵迂回之策,以至于父亲大人精锐尽出后本阵被袭,全军溃败伤亡惨重。这次我谋划良久才与芈启联手夺下郢陈城,可李信这家伙竟然看穿了我下一步的谋划,直接率军兵进鄢陵,躲开了我军的伏击。当日相传李信向秦扬言二十万军士可破楚,世人多以为李信不过像当年赵括一般只是纸上谈兵之辈。却不曾料,哎!’
“将军,天气炎热,不如去树荫下避避太阳吧?”一名亲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底气有些不足的轻声询问道。
项梁回头望了一眼那名亲卫,又看了看不远处还等在那儿的四名脸色苍白的斥候,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天气炎热?看看人家日夜兼程而来,却也没见得如你这般叫嚷,枉你当年也是以军中精锐身份被我挑选进亲卫营。还愣着干嘛?你们几个还不去扶那几名兄弟去营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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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日与平顶坡兵败而归后,熊秉就躲在鄢陵的城守府中,半步也没有出去过。因为熊秉不知道究竟是未来哪一天,一份从寿春发来的调令就会让自己不得不带着满腔的不甘,离开自己这个居住了七八年的城守府。
“叮,叮铛,叮铛~~”悦耳的编钟敲打声从熊秉所在的大厅中传荡开来,熊秉半睁着朦胧醉眼咧着散发着酒气的大嘴,一手搂着一名红衣女子,一手正逼着另一名白衣女子将手中酒盏里的美酒尽数喝干。
“来,来,来!再陪本将军痛饮一杯,本将军倒要看看单姬你到底有多能喝!”熊秉又往空了的酒盏里倒上慢慢一盏的酒水,自己喝了一小口后又递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前,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淫荡。
“哎呀将军~人家喝不下了,还是让陈姬妹妹陪将军喝吧。”白衣女子强忍着胸中翻江倒海的吐意,勉强对熊秉陪笑道。
见单姬推搡着不肯喝自己递过去的酒水,熊秉有些不高兴的将酒盏放于案几上,一手搂着单姬的细腰将单姬拉到自己身前揉捏着单姬光滑的小肚子:“才喝多少就说不能喝了?莫非是以为本将军醉了,哄骗本将军吗?”。
单姬今天已经喝了三大盏的酒水,再加上昨日在房中被熊秉折腾了半夜没有睡好,不仅肚中翻江倒海而且脑袋中也晕晕沉沉的。再被熊秉的大手抓着自己的肚子这么揉捏,单姬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吐意,哇的一声将肚中刚刚吃下去的菜肴和更多的酒水,尽数吐在熊秉的身上。
熊秉被那腥酸的气味一冲,再看着身上黏糊糊的液体,脸色顿时变的铁青,站起身来对着单姬就是一巴掌:“贱人!安敢如此!!”
单姬吐完之后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责骂,正准备跪下请罪的时候就结结实实的挨了熊秉大手的一记重击。被打懵了的单姬呆呆的看着暴怒的熊秉,这并不仅是因为她挨了一巴掌后耳鸣目眩,而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敢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子,竟然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狠心的责打自己。
ec2“贱人!!竟然还敢瞪着本将军?难不成是心存怨恨吗?好胆!来人啊,将这贱人拖出去,打入大牢择日处斩!!”自那日大败后熊秉的脾气本来就易暴易怒,再加上今日酒精的催化,看到单姬敢‘无视’自己将军‘军威’后,熊秉更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招呼起门外的亲卫就要将单姬打入死牢。
95怒火冲心心血溢,同床共枕不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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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丑恶嘴脸遭人嫌,持强凌弱现世报。
“来人啊,将这贱人拉出去打入牢中,择日处死!!”熊秉一脚踹翻单姬,丝毫不念当日在床榻上与这位佳人欢好时许诺的天长地久,直接宣判了单姬的末日。
单姬光泽亮丽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求饶的话语。并非是单姬这个小女子真的不怕死,而是这短短片刻的功夫,刚刚还搂抱着自己,与自己嬉笑玩闹的男子突然就变成了宣判自己的无情人,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单姬这个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可怜女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整个人好似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连呼喊求饶的气力也没有了。
陈姬往日与单姬表面上的关系并不好,其实暗地里两人的关系好的犹如亲姐妹一般,之所以要装出争风吃醋的样子,完全是为了满足熊秉的病态心理。可是眼见熊秉这个冷血之人就要让人将单姬打入死牢,陈姬这时候再也无法忍下去了,直接开口向熊秉替单姬求饶起来:“将,将军,姐姐也是无心之失,还望”
“住口!这贱人对本将军如此不敬,不杀她本将军颜面何存?若是你再多说半句,本将军便将你一并治了罪!!”熊秉感觉只有在自己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才是自己最威风的时候,所以当他在享受这个感觉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干扰。
陈姬还是心有不甘的想要说些什么,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由自己和单姬姐姐伺候了半年多的男人,会连一点旧情面都不念,真的会将自己和单姬姐姐一并处死。而且生性善良的陈姬,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关系其实非常要好的单姬姐姐,就这么与自己生离死别,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还要再试一试。
“祸事了!祸事了!!秦军来了,秦军进城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连滚带爬的人影突然撞开堵在门口的亲卫军士,冲入房中面色扭曲的大声呼喊着。
熊秉大张着嘴巴,有些痴痴傻傻的看着那名前来禀报的军士,半响之后才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秦,秦军?进城了?进我们鄢陵城了?”
那名军士看着长得好似一头肥猪一样的熊秉,真恨不得从腰间抽出利剑,将他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捅个稀巴烂。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一众熊秉的亲卫,这么军士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大声回答道:“数万秦军铁骑从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同时侵袭城池,守备城门的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军骑兵一股脑的冲进城来,将军若是再不去指挥众军士,只怕鄢陵城可就要陷落在秦军的手中了!!”
熊秉此时哪里还有刚刚表现出来的‘威风凛凛’,只见熊秉在得到更准确的情报后,也不管身旁案几上摆着的菜肴和酒水,直接一屁股坐在堆满了酒菜的案几上,原本因为喝多了酒水而变得通红的肥脸更是变得苍白无比。
“为什么秦军要来打鄢陵,他们不是在平舆大胜一场后,兵进寿春了吗?而且为什么鄢陵之中有近十万的军士,确还是让秦军这么轻易的攻了进来?”熊秉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去指挥什么军队?想起当日在平顶坡那两次惨败,熊秉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试着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从脑海中丢掉。
‘那两次惨败与秦军骑兵之手,你这蠢货以为就你一人心中惶恐不安吗?再次遇到那些犹如鬼神一般的秦军铁骑,又有多少人还有胆量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秦国铁骑的冲锋?’那军士也就敢在心中嘀咕着,真要他将这些话说出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快!快去准备行装,待会我们从北门冲出去!!”就算是熊秉这样的蠢人,也知道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在这里浪费。不过他可不是急着去统帅军士去与秦军的骑兵对抗,虽然秦军的骑兵在城中威力必然会大减,可是熊秉却并没有与他们一战的勇气。现在熊秉心中的头等大事,便是如何能冲出鄢陵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至于鄢陵最后会不会落入秦军的手里,这个倒是不在熊秉的考虑范围了。
“可是我们若是走了,城中的其余兄弟怎么办?鄢陵城又怎么办?难道大人就这么将鄢陵城拱手让与秦军手中?”那名军士有些气愤的嚷嚷道。
熊秉顺手拿起自己屁股旁一个鸡大腿,狠狠砸在那名军士的脸上,用沾满油渍的肥手指着他大喝道:“好胆!!本将军乃是鄢陵城守,你一个小小的军中士卒竟然敢对本将军不敬?莫不是活腻了不成?”
“呸!亏你还知道你自己是鄢陵城守!这些年来,你除了在鄢陵城内吃喝玩乐祸害百姓,你还为鄢陵做过什么?我楚国原先并不逊于秦国,却都是因为像你这般无能之人故而国力衰败,乃至有今日亡国之忧!今日秦军攻入城池鄢陵城危在旦夕,你身为鄢陵城守却只知顾惜自身性命,何曾想过要保全城池安危?”也许是被熊秉那丢来的一击‘飞腿’砸晕了头,却见那军士好似疯了一般,站起身来指着熊秉就是一顿怒喝,凭着那凶狠的眼神还有从口中飞溅而出的白沫,惊将熊秉吓愣住了。
‘糟了,自己竟然最终还是没有忍耐住,这可如何是好!’发泄完心中的怒火,那名军士的理智迅速回归,只是一切都已进晚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按照熊秉一贯的脾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怕这名军士必然不会讨到好。
那军士突然看到熊秉摆放在案几上的割肉刀,顿时恶向胆边生,心中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呔!!”那军士一个跨步冲到熊秉身前,也不顾一旁被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倒退的两个年轻女子,直接操起案几上的那柄割肉刀,趁着身后熊秉的亲卫军士还没回过神来的机会,将手中锋利的割肉刀狠狠插进熊秉的咽喉中。
&ne56bsp;“厄!咕噜咕噜”熊秉双手捂着插在自己咽喉的那柄割肉刀,双眼圆睁盯着身前那个面色狰狞的军士,口中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口中鲜红的血液从嘴中涌冒而出。
96丑恶嘴脸遭人嫌,持强凌弱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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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为民服务不足奇,南宫惹事招是非。
吕布这次并没有跟随将士们一同冲入城池中奋勇杀敌,因为他知道攻打鄢陵其实也只是第一步,而不管攻下或是没有攻下鄢陵,都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要将鄢陵变为一个致命的诱饵,将一条份量十足的‘大鱼’引过来。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吕布用大量骑兵充当斥候并将这些斥候分散在鄢陵通往外界的大小道路尽数封锁起来,阻断鄢陵城与其周边地域的联系,让鄢陵城的情报无法传到外界去,以此让可能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来救援鄢陵城的楚军主力,因为断绝了与鄢陵城的消息而心中慌乱,并借此加快他们进军的步伐。
“兄长,我们已经攻入城守府,据城守府内一名歌姬说,鄢陵城守熊秉已经死了。”吕泽为吕布带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惊喜。
吕布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城守熊秉已经死了?是怎么死的,能确定是熊秉本人吗?”。
吕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据那名歌姬说,熊秉是在与一名楚军士卒发生了冲突,最后死在那名士卒的手中。至于她说的是不是属实,以及那个倒在城守府中的两个尸体到底其中是不是有一个是熊秉本人,这些暂时还无法确定。”
想来也是,这个时候连鄢陵城中楚军残存的抵抗也没有完全清除,自然是没有功夫去审问那些刚刚攻破的城守府下人,故此见吕泽面上有些不安,吕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率先杀入城守府你们已经实属不易,城守熊秉到底死没死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将鄢陵城封锁起来,就算他没死他也无法去将鄢陵城中的消息带出城。”
“兄长,封锁城池执行起来倒是不难,但是一旦封锁城池后,城中百姓无法出去耕种农物,又没有足够的木柴使用,长久下去只怕城中原本就动荡的民心,可能会出现更大的波动,万一再有几个残存在鄢陵城的余孽趁着人心动乱之时在暗处煽风点火,那驻扎在鄢陵的我军很可能会遭受到一定的损失。”吕泽趁着吕布心情不错,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吕布听完吕泽的话后大笑道:“如今早已过了春耕季节,再加上南方雨水充足,所以此时田中的作物完全不需要理会只要任由其生长即可。而木柴若是不够,我们直接派遣军士轮流上山采伐,然后再将木柴免费供应给鄢陵城中需要人来使用不就行了?”
“让军士去为鄢陵城里的百姓伐木?这真的可行吗?”。吕泽也算读过不少的史书却从没听过,有让军队里的士卒去为占领区的平民百姓伐木的事情,故此吕泽的脸上仍旧残留着些许疑虑之色。
吕布对吕泽的大惊小怪并不以为意,毕竟对于灵魂来自于未来的吕布来说,军队的职责之一就是要为民服务,虽然鄢陵城的百姓才刚刚被纳入秦王朝的版图中,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吕布的决策。
“权当是操练军士吧,反正封锁也用不了多长时日,只要等李信将军的大军与我们汇合后稍稍整顿一下军心,到时候就算楚军龟缩着不肯来,我们也会去郢陈与楚军一决高下!而且我敢断定楚军这次来的可能是九成五以上,你可知道只是为何?”吕布双手背负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吕泽挠了挠盘在竹冠里的发髻,试探着猜测道:“是因为鄢陵城对于楚军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们不得不来救援?”
吕布闻言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鄢陵再重要,又如何能让那些楚军将才刚刚得到手的整个战役的主动权,就这么轻易交换于我们?其实让他们不得不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郢陈城北方给他们日益渐增的压力。”
“郢陈北方?”吕泽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别忘了,大秦除了我们这十余万大军之外,还有近百万的大军!国内除去卸甲归田的王翦王老将军,大秦还有王贲将军、蒙武将军、蒙恬将军。既有能征之将又有善战之士,再加上军械粮草样样齐全周边各国又无什么大的战事,占据了郢陈城断绝了咸阳与我们这边联系的楚军,难道还能安安稳稳的与我们就这么虚耗时日吗?”。吕布指着地图上那个被朱砂围上一圈的郢陈,笑呵呵的对吕泽解释道。
吕泽这才恍然大悟,看向吕布的眼光更是露出几分敬服之色。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斥候在吕布两名亲卫军士的陪伴下走进大帐中向吕布禀报道:“将军,章邯将军让小人来报,鄢陵城中楚军士卒被我军杀散后,已经尽数隐匿于城中。南宫将军猜测这些残存楚军士卒大部分应该藏在城中一些百姓家中,南宫将军打算挨家逐户的搜寻这些残存楚军士卒,只是章邯将军担心因此而惊扰了城中百姓。南宫将军与章邯将军争执不下,所以章邯将军特地让小人来请吕将军拿主意,到底要不要进行全城搜查。”
吕布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意的冷哼一声:“南宫彦的脑袋是被马蹄踢了吗?这种时候只要将鄢陵城拿下就好了,非要去与那些士气尽失又藏匿起来的残兵败将纠缠做什么?还有,章邯乃是我的副将,我不在的时候,南宫彦就应该以章邯的决断为主,为什么会出现争执不下这种情况?”
南宫彦这个人在吕布心中原本还是有一个不错的映像的,只比自己大几岁而且为人热情,作战的时候总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所以吕布也对他多有提拔。
但是这次南宫彦公然与身为自己副将的章邯对峙起来,执意要在这个非常时期带兵全城搜捕,这让一直最忌讳底下将领,可能会因为自己年纪问题而对自己的军令阴奉阳违的吕布,心中格外的气恼和愤慨。更是因为南宫彦是自己从军队下层,亲手将他一步步的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而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被背叛了的感觉。
“来人!与我备马,我要亲自去问问南宫彦,他到底心中是如何思量的!”吕布面色阴沉的低喝一声,明亮的眼神中隐隐有一股凌厉之色透露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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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为民服务不足奇,南宫惹事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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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南宫悲愤有隐情,章邯定计谋鄢陵。
“将军,你怎么亲自来了?”南宫彦看见骑跨在追风神驹之上的吕布,脸上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吕布冷冷的扫了一眼南宫彦,却并没有去理会他,翻身下马后径直走向一旁正坐在一块大石上的章邯身边,轻声询问起来:“城中局势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章邯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吕布身后的南宫彦,笑道:“除了一些藏匿在百姓家中的溃散残军以外,鄢陵城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吕布还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的南宫彦再也忍不住了:“溃散残军?我看到的却是楚军在无法抵抗我军突袭后,主动撤退并分散隐藏在城中各个角落中,而且他们的数量至少有三四万人!根本不是所谓的溃散残军!!”
吕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用自己的双眼紧紧盯着南宫彦:“在作战之前我就说过,此次突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鄢陵城拿下,并且一定要尽量避免惊扰城中百姓。这些话我想你还没有忘却吧?”
南宫彦有些不甘的低吼道:“将军!!我南宫彦深受将军知遇之恩,原本不该质疑将军的计划。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要在明知道那些楚军隐藏在城中居民家中,反而要视而不见?”
吕布面色有些阴沉正要话说,一旁章邯却抢在吕布说话之前开口道:“南宫将军,我知道在刚刚的战役中,你的弟弟死在一名楚军士卒的手中。但是你已经亲手将那名楚军士卒斩为肉泥,难道这还不能一解你心中之恨,却非要将军还有其余众将士,为你一人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从而引起全城动乱吗?”。
‘南宫彦这家伙的弟弟战死了?’吕布顿时恍然大悟,这也许就是南宫彦为什么一直执意要进行全城搜捕,想要将剩下的那些楚军士卒斩尽杀绝的原因吧。
果然,章邯的话触动了南宫彦心中最痛的地方,此时的南宫彦双眼赤红双眼圆睁:“此战非我弟弟一人战死,军中多少好男儿死于楚军手中?若是因为他们躲藏在城中百姓家中就对他们视而不见,只怕军中可不止我一人对此不满!!”
听了南宫彦的怒吼吕布沉默了一会,因为他知道南宫彦所言并非是虚妄之言。军中士卒大多是来自关中的老秦人,虽然像南宫彦这般死了亲人的比较少,但是军士们早晚相见日夜共处,虽然比不上亲情但是战友之情必然也不会少了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过城中楚军的残余军士,就算军中士卒不敢有太大的反对之声,可暗地里对吕布、章邯这些将领必然也会有一些抱怨之言,这一点也是之前吕布所没有想到的。
吕布有些犹豫起来,大规模的全城搜捕虽然能一解将士们的心头只恨,可是对鄢陵城城中百姓的影响必然是极大,对鄢陵城里的安定也是会有很大的破坏。而放弃对鄢陵城的全城搜捕,坐视那些楚军士卒就这么躲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会对军中的士气造成不小的打击,甚至会让底下不明所以的军中士卒对自己以及章邯等人产生误解。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如此麻烦,真是让我两面为难啊。’缺少处理这些事情经验的吕布,显然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旁的章邯看了一眼吕布阴晴不定的脸色,以及南宫彦悲愤难平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看来那些藏在城中的楚军士卒不除,确实会对我军的士气产生不小的影响啊。嗯,既要将那些藏匿于城中的楚军士卒擒获又要保证城中的安定不受太大影响,如此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计将安出?”吕布闻言大喜,能两全其美的话则是再好不过了。
“只需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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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间的那场大战洗礼后,鄢陵城街道上还残留着些许血渍,而在一些并不显眼的地方,甚至还会有一两具遗漏的尸体没有来得及处理。在夜幕降临后,不管是城中人心惶惶的鄢陵百姓,或是已经尽数驻扎到鄢陵城内的秦军,都开始被无法阻挡的睡意所袭击,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开始进入梦乡中休息。
而在这月光的照耀下,一些鬼鬼祟祟的黑影穿梭在鄢陵城的大小街道中。这些黑影或是对着一些还在闪耀着隐隐烛火的民屋侧耳倾听,或是小心翼翼的探查着一些可疑的府宅,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无声的进行着,屋内或是府宅里的主人,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少荣,你派去的那些人能办妥那些事情吗?”。吕布有些焦虑的在原本属于熊秉的城守府中背负双手走来走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开口向章邯询问起来。
一旁的吕泽、吕释之却并不知晓吕布口中所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所以只能对着他们身前案几上的美味佳肴埋头大啃大嚼,却把各自的双耳竖立起来,随时收听着吕布和章邯等人的任何一句对话。
章邯充满自信的笑了笑:“这些人有的是选拔‘秦衣’的时候被筛选下来军士,还有的却是军中的精锐斥候,让他们敌方军营中探查军情也许还会出现差错,但是却我刚刚交代他们的那点小事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吕布也许是走的乏了,一屁股坐在庭中柱台上:“若是办妥了这件事,我会给他们记上一功等李信将军来鄢陵后再上报给李信将军。”
章邯笑了笑:“说到李信将军,刚刚不还来了一个李信将军的使者吗?说是最迟两日后大军就会抵达鄢陵了。”
“一定要在李信将军来之前,将鄢陵城内的琐事处理完,等李信将军一到鄢陵,我们就要开始准备起迎击楚军对鄢陵的援军,或是由我们整顿一段时日后直接带着大军杀向郢陈,将郢陈中的那些楚军杂碎尽数斩杀!”吕布右手紧蝑a8粘扇?莺菰诎肟罩谢恿嘶印?br/>
98南宫悲愤有隐情,章邯定计谋鄢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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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张贴布告往南门,最后机会无人取。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鄢陵城,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路上的行人表情有些僵硬。秦军锁城的消息早在昨日入驻城池后就公布出来了,既然不能出城自然就有很多人开始在城中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咦,你们看那儿好像张贴了公告。”
“是秦军的公告!走,过去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说不定是允许我们出城呢。”
一众人向那布告围了过去,却见秦军张贴出来的布告上写的并非是关于出城的问题,而是将矛头直指昨日那些兵败后躲藏到城中百姓家中的那些楚军士卒。
“今日于南门,先行审讯城南五百八十五户,有知情汇报者赏,但有藏匿不报者杀无赦。”一名识得秦国文字的中年男子,将布告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得知布告上的通告后,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人认为秦人这是在做无用功,无论他们使出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得到好的收获。而有的人则对那些在城南北审讯的五百八十五户居民的现状表示担忧,倒不是他们与那些人的关系有多好,而是他们在担心这五百多户居民若是遭受了不堪入目的刑罚,说不定日后也会轮到他们的头上施行。
“说这么多,倒不如我们一起去南门看看去,反正那些秦人不也没说不允许观看吗?我们凑近看看,那些秦人到底是如何对待那些人的。”人群中一个青年忽然提议道。
“说的在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倒不如亲自去看一看,也好日后有个应对的办法。”
“好!一起去看看。”
“嗯,同去同去。”
如此情景在鄢陵城的许多个街道巷口中发生,不少鄢陵的居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一路往鄢陵城的南门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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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和章邯并肩站在临时搭建出来的木台上,看着底下渐渐云集而来的鄢陵百姓,吕布轻轻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章邯指着底下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若要是我们派人一个一个的闯入他们的家中搜捕,只怕造成的影响反而会更大,而且还有可能激起这些人心中的愤怒,给了那些藏在城中的残余楚军利用的机会。”
吕布点点头,章邯说的他自然明白,自己所率领的秦军毕竟是外来者,本来以数万之众攻下拥有数十万人口的鄢陵城就已经很勉强了,若是再激起城中百姓的怒火必然会引起民变。到那时凭自己数万骑兵在城中面对数十万愤怒的民众,就算自己将那些人杀退,军队至少也会损失上万名精锐士卒,这也是吕布之所以一直想要避免与鄢陵城内的居民冲突的最主要原因。
“这五百来户对比起全城数万户却是九牛一毛,而且这些人我们也不会尽数斩杀,昨晚调查的结果今日却正是可用之时。待今日恩威并济,则后面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章邯望向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五百来户人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呼~这件事就看少荣你的了。”随着章邯这些日子展现的才能越来越多,吕布已经将一部分事情的处理权交到章邯手中。自己如今的长处是在两军对决和战场厮杀上,像今日要处理的这些事情章邯做的比自己却要高明许多。
“放心吧将军,这件事我会将它办妥当的。”章邯坚定的向吕布许诺道,对于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统帅一军的少年,章邯的心中除了羡慕和些许嫉妒以外,更多的则是感恩和敬服。能帮吕布分担一些烦恼,就是如今的章邯最想做的事情。
看着来观看的人数已经到了南门空地的极限,章邯向看押着那五百来户共计千余人的秦军军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将那些人分批带到他的面前。
“咚!咚!咚!!”战鼓的轰鸣让站在空地上的围观人群知道,秦军就要开始审讯那些人了。而就算围观人群中还隐藏着一些楚军士卒,但是出于对那身旁黑甲手握强弩的秦军虎狼之士的恐惧心理,他们还是将议论的声音渐渐降低乃至最后的消逝。
“今日审讯乃是为了捉拿那些抵抗我大秦的楚军士卒,对于无辜者是不会加以责罚。你们这些人中,也许有一部分是主动藏匿那些楚军的罪人,但也有一些则是受到强迫的无辜者。现在,我们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将那些藏在你们身旁的楚军士卒指认出来,则我们不仅不会对你们加以责罚,还会对指认者予以赏赐。但是,如若你们连这最后一次机会也不把握,那等我们亲自将那些楚军士卒捉拿到的时候,那些故意隐瞒这些楚军士卒行迹的人,杀无赦!!”章邯说到最后将腰间利剑抽出剑鞘,将利剑狠狠的刺入脚下木台上,闪烁着森森寒光的剑身,让底下的千余人都不禁心中一冷。
章邯拄着剑柄闭着双眼静静的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猛然睁开双眼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底下那千余号人喝道:“考虑的时间已经给过你们了,现在如果有指认者则可以指认了。放心,这周围有数万大秦精锐将士为你们看着,若是你想指认的人胆敢有半点异动,我们那些大秦精锐将士会让他们立刻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但是底下的那千余号人互相看了看,虽然有的人有些心动,可是再看到他们想要举报的那些人脸上表露出的哀求或是威胁之色,这些人只能再次将心中的冲动按捺下去。
跪坐在一旁静静观看整个局面发展的吕布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这些人中虽然不会被尽数斩杀,但是出于要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这千余号人中有一部分人还是注定躲不掉那临头一刀。而刚刚章邯开口询问的那次机会,就是这些人最后一次机会,可惜的是他们中也许是出于谁都不肯当出头鸟的原因,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把握了这次宝贵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这里面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变成‘儆猴’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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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张贴布告往南门,最后机会无人取。
99张贴布告往南门,最后机会无人取。蔯c2执颍??嗾陆谇氲酵?罚簑m
100审讯有方杀楚卒,死罪可免活罪罚。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底下的那千余号人虽然隐隐有着一点躁动不安,可是仍旧没有一个人向站在木台上的章邯指认自己身边藏匿的楚军士卒。
章邯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惊异反而升起一丝冷笑,就好像眼前的情景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他从木台上拔出自己的利剑,在几名秦军士卒的护卫下走向那些人。
看着章邯这个秦军将领的走进,这千余号人变得更加躁动,但是当他们身后那些虎背熊腰的秦军士卒用手中的长戟和长矛,搭在他们的肩头用锋利的戟尖和矛首触碰着他们的脖颈时,躁动的人群又不得不重新安静下来。
章邯将手中的利剑指向其中的一名孔武有力的男子,身旁的几名秦军士卒立刻扑上去将那名男子捉了起来。
“大,大人!我无罪啊!!”那男子一脸惶恐的高声大喊起来。
章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下颌微微一扬:“将他的双手抬起来。”
章邯指着那名男子被两名秦军士卒强行抬起来的双手,冷冷的喝道:“这手上的皮茧是如何弄出来的?”
男子神色有些躲闪的低声回道:“这,这是小人,常日里务农时被农具摩出来的。”
章邯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哦?农具摩出来的?很好。将他的上衣扒下来!!”
待那男子的上衣被一旁的几名秦军士卒强行扒下来后,章邯指着这男子身上的一道道刀疤剑创厉喝道:“这些也是农具弄出来的?”
“大,大人!饶命啊!!”男子知道自己再也抵赖不过,值得瘫倒在地上大声祈活。
“若是你在当日兵败之时就跪地求饶也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只是现在却太迟了!”章邯右手一挥,立刻有两名秦军士卒将这瘫倒在地的男子拖到后面,之后一声凄惨的哀号声从后面传来,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一名秦军士卒提了过来。
章邯接过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轻轻丢在刚刚那男子站立的位置,面带微笑看着站立在那颗头颅两旁的四男一女:“刚刚我好想说过藏匿贼人是什么下场吧?”
闻听此言那四男一女立刻瘫软在地,哭天喊地的大声向章邯求饶起来。
但是章邯早已下定决心的事情,断然不会因为这几个人的哭求而改变,‘儆猴’的鸡若是杀的不够狠,如何能吓倒那些心存侥幸的‘猴子’?
“拖下去,一并斩了!”章邯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不带丝毫人情味。
“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并扒下他们的上衣!”章邯显然不会真的一个个的去审讯,直接虚点几名男子,让他们身后的秦军士卒分别扒下几人的上衣,露出他们各自的上身来。除了一名男子身上毫无刀剑之伤以外,其余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痕。章邯也不去与那几人废话,直接挥挥手示意将这几人连同藏匿他们的几户百姓尽数斩杀。
一颗又一颗的人头堆积在木台之上,这下章邯的‘凶残’手段可把底下的人镇住了,一阵骚动后终于有几名百姓指着身边的男子大喊起来。
章邯一面让人将那几个被举发出来的楚军士卒捉拿起来,一面对指认了那几名楚军士卒的鄢陵百姓冷哼道:“为什么早先不报?”
那几户人家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残暴的秦军将领,各自的腿肚子都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还是其中一人胆子比较大,有些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大,大人,我,我们也是被逼迫的,这些人都是杀过人的军士,我们寻常百姓如何敢与他们作对?万”
“哼!其余的话不必说了,看在你们自发出来指认这些贼人的份上,我就饶你们一命。”章邯将手中的利剑还归于鞘。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那几户鄢陵百姓见这‘残暴’的秦军将领肯饶自己这些人一命,一齐都欢呼起来。
章邯却又冷哼一声:“休要高兴的太早,死罪虽然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你们藏匿贼人不报,没人具要责十计军棍以儆效尤!!”
“什,什么?”
十计军棍听上去不多,但是军中行刑的军棍可是重达数十斤的大木棍,这一棍子打的地方还不是臀部这种柔软的地方,而是要打在脊椎上!这一棍子下去,那被打的鄢陵百姓不由大声惨呼起来,十棍子下去有的直接就被打折了腰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指认就要被杀头,指认则会被责打十计沉重的军棍,这让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惊慌起来,而藏匿在人群中的百余名楚军士卒更是被吓的面无人色!
章邯却不管这些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他这次抓的五百来户千余人除了一小部分是专门招来的无辜者,其余的人都是藏匿着楚军士卒的人家。在他毫不留情的打杀下,除了那一小部分无辜者以外,剩下的千余鄢陵百姓大多数选择了指认身边的楚军士卒,以求去硬抗那十计军棍博得保得一命的希望。
有的楚军士卒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抓住斩杀,自然也逼出了心中的凶劲,试图与前来捉拿自己的秦军士卒拼死一战,但是赤手空拳的楚军士卒面对着全副武装的秦军,却只能落得被挨个斩杀的命运。
斩首前被行刑人的最后悲鸣声,被沉重军棍责罚时那些鄢陵百姓发出的哀号声,让前来围观的数千鄢陵百姓心中都是一紧。
章邯趁着底下一众围观的人群惶惶不安的时候,终于开口高喝道:“这次只是审讯了城东北角的一部分人,明日我们还会继续审讯下去,只要那些藏匿在城中心怀不轨的楚卒不除,城中每一户人家我们都会去审查!!而从明日开始,就算再有人前来指认自己家中的那些藏匿者,也断然不会只责罚十计緀60?骶头殴?耍≈挥性诮袢眨?诮袢战?切┎啬湔咧溉铣隼矗?颐遣呕岫灾溉险咚∽锊环#渲?熬褪亲詈蟮钠谙蓿……?br/>
章邯看着底下渐渐散去的人群,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100审讯有方杀楚卒,死罪可免活罪罚。
100审讯有方杀楚卒,死罪可免活罪罚。,到网址
101驱狼吞虎奏奇效,得寸进尺吕布怒。
吕布看着那些匆匆忙忙散去的人群,在自己心中不由感叹一声。对章邯能想出这个‘驱狼吞虎’之计不由暗暗佩服。
不错,章邯使的这招就叫‘驱狼吞虎’!那些躲藏起来的楚军士卒是虎,而那些藏匿着楚军士卒的鄢陵百姓是狼。
在经过那些围观了这次审讯过程的数千百姓传播后,鄢陵全城因为锁城而无法出城的百姓必然都会得知章邯公布的最后期限。为了避免被楚军士卒连累的鄢陵百姓,虽然知道那些楚军士卒不好惹,但是他们必然会或软或硬或明或暗的对藏匿在自己家中的楚军士卒下手。
不管最后那些楚军士卒是死在这些鄢陵百姓的手中,还是因为这些鄢陵百姓的‘背叛’而死在秦军士卒的手中,都能达到吕布心中所想着的目的。虽然最终还是让鄢陵城陷入一次小小的动乱,但是这次造成的影响却一定会比由秦军士卒,在全城一家一户的搜捕所造成的影响要小得多。
三万余人的楚军残部,分散在数十万人居住的鄢陵城中,章邯却能不死伤一兵一卒就将这数万楚军残部绝大多数的人捉拿回来。在当日夕阳下山后,章邯向吕布禀报了收获,共计捉拿到两万五千余人,得到已经死去的楚军尸首四千余具。
这个数字虽然与之前南宫彦所说的数字有些出入,但是能从城中捉拿到这么多楚军残部,原本已经足够平息掉南宫彦等一大批秦军将士心中的怨气了,只是吕布真的会直接将这些人全部斩杀吗?
“将军你说什么!这些楚军捉拿回来,竟然不能全部斩杀?”准备带着一批军士去将那些楚军俘虏全部斩杀的南宫彦,却在吕布这里得到了拒绝。
吕布拍了拍南宫彦的后背示意他先冷静下来,而后才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些楚军俘虏总计有两万余人,若是让你在鄢陵城里就这么尽数杀了,你知道这后果是如何吗?”。
南宫彦愣了愣,随即皱眉问道:“将军,斩杀这些俘虏会造成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是这些俘虏大多数手上都沾有我们兄弟的鲜血,若是不将他们尽数斩杀,军”
“好了!!不要总是将军中的兄弟们,拿来当你自己想要泄愤的借口!我虽然年纪不大征战沙场的年月也不如你们长,但是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在沙场上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迎来死亡。而不管是对手杀了你或者你的袍泽,还是你和你的袍泽杀了对手,这本身都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根本是没有对错之分!
你若是有能耐,就去在战场上与那些手持剑戟的楚军士卒泄愤。总是想着去屠杀那些丢弃了刀枪俘虏和降卒,难道你自己不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可耻吗!!”吕布见南宫彦根本无法体会自己的难处,只是一味的想要去斩杀那些楚军俘虏,顿时心中怒火焚烧。趁着周围没有什么人,也不顾及南宫彦的面子,直接将南宫彦一顿臭骂。
南宫彦再次愣住了,在南宫彦的映像中,吕布除了在战场上杀气稍重以外,平日里都总是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这次吕布的一顿呵斥,让南宫彦一下子想起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好相处,却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关键问题上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胡搅蛮缠而退缩!
吕布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马扎上,瞪着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南宫彦冷声喝道:“楚人本来就生性悍勇不输于我们秦军分毫,今日虽然我们逼迫鄢陵的百姓将那些藏匿在城中的楚军士卒捉拿回来,但是这并不是说城中那些百姓心中就没有一丝怨言,毕竟这些楚军士卒都是他们鄢陵附近的子弟兵,怎么说都是有一点感情的。若是将这些楚军俘虏尽数斩杀,首先引起的就是城中百姓心中的愤怒!
而这还不算是最大的隐患,封锁鄢陵城如今只是为了阻止让我军的虚实暴露在鄢陵的虚实,更多的用来迷惑占据了郢陈的楚军,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鄢陵城的封锁在不久就会解开,到那时我们在鄢陵处决所有楚军俘虏的消息便会散播到整个楚国,变相的告诉了其余楚军,就算他们投降或是被我们俘获,那些楚军俘虏在我们秦军的手上也难逃一死,彻底断了那些还在抗击我们大秦军队的楚军‘后路’!换做是你,若是知道投降或者被俘虏结果也是死,你会做什么?回答我!!”
“自然是,自然”南宫彦好似也想到了什么,说话的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理直气壮。
吕布轻呼一口气,南宫彦在战场上是一名出色的战将,但是有时候就是太过冲动。这次自己与章邯费尽心机将城中的楚军残部捉拿回来,已经是给足了南宫彦的面子。若不是看在他弟弟战死在这次战役中,甚至连那些躲藏起来的楚军士卒也不会搭理。这倒不是说吕布瞧不上那些数万名楚军士卒的战斗力,而是一旦将这些人捉拿回来,自己杀又杀不了用也不敢用,还要分出至少一万人来看押着这些俘虏,实在是得不偿失。
自己既然已经做了让步,那南宫彦还有他口中的那些对楚军士卒怀有极端仇恨的秦军将士,也必须给自己做出一定的让步。自己的底线很明确,那就是至少不能再鄢陵,也不能在楚国未灭亡之前屠杀这些楚军俘虏。就算他们真的对那些楚军俘虏恨之入骨,等自己与李信大破历史的轨迹,将整个楚国覆灭后,自己也不会去插手他们之间的闲事。
吕布从一旁取过一卷竹简观看起来,头也不抬的对南宫彦轻声说道:“回去好好冷静一下吧,用不了多久李信将军就要来了,若是你到那个时候还是觉得我做出的决定有不妥当的地方,我准许你可以亲自去与李信将军商议。如今的局势还未曾明朗,我希望你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即将与楚军展开的决战,而不是怀抱着仇恨执迷不悟。e31”
南宫彦面上神色复杂,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只能拱拱手转身离去
101驱狼吞虎奏奇效,得寸进尺吕布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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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喜’从天降嬴政惊,李斯尉缭殿前论
“什么!郢陈被芈启夺走了?”嬴政惊讶的眼睛珠子都差点蹦出来,派去给李信犒军的尉缭竟然将物资原封不动的带回来,还带给自己一个别样的‘惊喜’。
日夜兼程赶回咸阳的尉缭抹了抹额头上滚落的汗水,神情凝重的回答道:“据那些从郢陈北门逃出来的军士说,芈启收买了郢陈城中的一些出身自本地的军官和军士,再与城外的一些楚军士卒相互接应,在将镇守郢陈城的一部分军队调出城池后,内外呼应一举将郢陈城夺下的。”
“芈启,芈启,芈启”嬴政不顾形象的将整个身子瘫在王座上,嘴里喃喃的念道着芈启的名字,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以楚国王室身份却执掌了秦国数十年相位的身影,一股无名孽火猛的充斥了嬴政的整个胸膛,烧的嬴政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和困难起来!
尉缭看着王座上面色阴晴不定的嬴政,在看了一眼周围低头做沉思状,心中却大概正幸灾乐祸的一众文武,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道:“大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立刻发兵去救援,被切断了后路的李信大军,芈启这次与楚军一起夺下郢陈城,首当其冲的就是刚刚在平舆击败了项燕数十万大军的李信。以李信现在的状况,只怕是深陷重围粮草不济,若是救援的军队去晚了只会落的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嬴政双手紧紧捏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因为嬴政的用力过猛而全部显现出来。嬴政同样也看了一眼底下一众文武,突然大声厉喝道:“郢陈城之事罪不在李信,李信早在刚到郢陈的时候就派人送来过书信,让寡人派人去将芈启这狗东西监视起来,但是寡人却并没有将芈启这狗东西放在心上,以至于惹出今日这般大祸。”
见嬴政将郢陈之事的过错大包大揽的弄到自己身上,那些还跃跃欲试,准备在之后对李信一顿指责一些与李信不对付的文武大臣,当即就将心中的念头丢到九霄云天之外,纷纷劝解起嬴政来。
嬴政竖起自己右手示意众文武噤声,面色极为难看的低吼道:“郢陈失落李信数十万大军被困在楚境内危在旦夕,众卿家可有何解救之策?”
站在文臣队列首位的李斯上前一步,拱手禀道:“郢陈叛军断绝了李信将军的退路和粮道,但是却未必能一口将李信将军麾下的数十万军士尽数吞下。李信将军麾下多为战车和新式铁骑,善于野战而不利与攻坚战,短时间内却也攻不下郢陈城。而刚刚攻下大梁的王贲将军麾下正好有充足的攻城器械,加上大梁离郢陈并不远,大王可下旨诏令王贲将军立刻发兵郢陈城,一举将郢陈城拿下打通与李信将军之间的联系。”
嬴政闻言面色刚刚露出一丝喜色,却看见站在李斯后面的尉缭大步走出队列,大声反对道:“大王断断不能行此策!”
“哦?尉卿说说却是为何?”嬴政对于尉缭的话还是比较看重的。
尉缭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李斯后,这才说道:“据臣所知,此次郢陈叛变除了芈启为首策划以外,郢陈城内一些仍旧心系楚国的豪强,也派出大量的家中奴仆参加了此次叛乱。郢陈虽是楚国旧都却早在数十年前就被我大秦攻下,至今却还是有这么多心怀旧国之人。
大梁乃是魏国国都,且因为王贲将军水淹破城致使城中军民死伤惨重,城中对我大秦恨之入骨的人绝对要比郢陈多的多。在这种时候不仅不能调动王贲将军在大梁的一兵一卒,甚至还要考虑适当的往大梁增派一些军士加以防范魏国余孽的反扑。这种时候焉能将能将救援李信将军的希望,寄托在王贲将军和他麾下军士的身上?还请大王三思。”
“那以尉卿的意思,该派何人去救援李信?”虽然尉缭所说确实有些道理,但是现在除去正在大梁驻扎的王贲所部,嬴政暂时还想不到还有哪个人能为自己分忧。
尉缭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坚定的说出一个令嬴政皱眉不已的名字:“王翦,王老将军。”
“哗!”听到王翦这个名字,许多文武大臣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嬴政听到王翦的名字也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来,自己在伐楚主帅的选择上弃王翦这位功勋老帅不用,反而重用起年轻一辈的李信来做统军主帅,这件事嬴政多多少少都感觉有一些对不住王翦的意思。但是王翦悍然在急需用人之际,向自己提出要卸甲归田的请求,也让嬴政心里大为不满。如今李信在平舆一场大胜给自己长了脸面,却不曾想郢陈城里的芈启突然发动叛乱,将李信十余万大军困在楚境。这个时候若是再去求王翦回来带兵去救李信,嬴政感觉还是有些抹不下这个面子。
嬴政并没有急着回应尉缭,而是将带有询问意味的目光投向李斯,他还是想先听听李斯的意见后,再去做最后的决断。
李斯见嬴政这次并没有再对尉缭的话听之任之,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欢愉之色。虽然自己已经取代了芈启那个出身自楚系外戚成为文臣之首,但是尉缭给李斯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大王,之前李斯所谋确实有不妥之处,只是臣以为大梁局势却也未必如国尉所说那般不堪。原因很简单,楚国郢陈和魏国大梁虽然都曾是一国之国都,但是大梁与郢陈不同的是,现在魏国已经全国覆灭且魏国王室也基本被一举擒获。魏国的那些臣民已经失去了他们效忠的对象,就算一些心存不轨的余孽想要闹腾出什么事,也要看有多少人愿意去帮助他们。而与之相反的是郢陈所属的楚国现在还在抵抗着我大秦的进攻,在加上原昌平君芈启本身就是出自楚国王室,他在郢陈振臂一呼自然会有许多附和者相随卖命。
在说国尉大人刚刚说大梁城中许多人对我大秦恨之入骨,臣以为这就更加不必多虑吗,就好比赵国的国都邯郸一样。当日我大秦将邯郸攻下后,谁敢说邯郸城内的赵人有多少不是对我大秦恨之入骨?可如今我大秦在邯郸的驻军数量才不过维持着一万余人,也未曾见邯郸这些年闹腾出像郢陈这般叛乱事情来。故此,臣还是认为从大梁调集一部分军队就近前去攻打郢陈城,才是最妥善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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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喜’从天降嬴政惊,李斯尉缭殿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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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蒙恬受命伐郢陈城,赵高筹谋未来事。
上回说道当郢陈城陷落的消息传到咸阳后,秦王宫中就由谁来担当救援主帅而发生了争执。尉缭认为应该重启已经卸甲归田的老将王翦,并且还认为不应该从大梁抽调军士去组成救援大军。而李斯则认为应该由刚刚率军攻破魏国国都大梁的王贲去率军救援李信,并且应该就近从大梁直接抽调一批军士组成救援大军。
双方各执一词却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虽然以往嬴政在这种时候大多数都是以尉缭的意见为主,但是这一次让嬴政来决断的话,他倒是不愿意采纳尉缭的意见。
与历史上李信伐楚结局不同的是,这次李信得吕布鼎力相助,一举在平舆就重创楚军主力,将统帅数十万楚军的楚国上柱国项燕斩于马下。并且还因为吕布的警示,提前在郢陈布下数万兵力防守,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芈启的叛乱。最重要的是,因为吕布的献策,李信没有再如历史上那般急于夺回郢陈,而是转变策略趁着楚军夺下郢陈后的大意,来了一招声东击西一举将囤积了不少粮草军械的鄢陵城夺了下来,整个局势又重新陷入僵持。
正是如此,咸阳那边才只是收到了郢陈城被芈启夺下的消息,而没有收到李信兵败的消息,这也是如今的嬴政为什么没有像历史上般不肯放下架子去找王翦的原因,因为在嬴政看来这次伐楚自己派去的李信还没有失败,他的这次‘投资’也没有输,所以嬴政当然也就不肯就此向王翦‘认输’。
嬴政抹了一把颌下胡须眼睛珠子转了转,突然笑道:“王翦将军虽然是不错的人选,但是李信那边正是危急万分,从咸阳这边抽调军队已经是来不及了,必须从大梁抽调兵士组成援军。而大梁亦不能不防,还需要王贲镇守在那里威慑城中宵小之辈。以此算来倒是王贲的副将蒙恬是最合适的人选。嗯,就让蒙恬从大梁大军中抽调十万军士南下攻伐郢陈,尔等以为如何?”
嬴政早就知道蒙氏一族中,蒙恬乃是最为出色的一个,因此也对他格外栽培。这次李信被困在楚境,而王贲和王翦父子又都能动用,嬴政脑海中立刻想到了文武双全的蒙恬来,于是将向底下的一众文武提议让蒙恬来做这次的援军主帅。
底下的大臣于嬴政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了,岂能不知道嬴政的脾性?通常嬴政若是决断了某些事情后在以此语气相问,那基本就是想走个过场的意思。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除非你能拿出一个让嬴政难以反驳的理由,否则生性倔强的嬴政基本是不会改变他决断的事情。再者以及出了一个李信这样年轻的上将军,人缘不错的蒙恬这次上位,对于底下的一众文武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实了。
而尉缭和李斯见嬴政只是参考了自己二人的意见却一个也没有完全采纳,也只得跟着一众文武后面向嬴政高呼一声‘大王英明’,然后便各自退回班列中重新站好。
嬴政很满意底下臣子的反应,一贯雷厉风行的他立刻开始书写自己要传到大梁的诏令,写完后转交给侍立在一旁的赵高,让赵高立刻找快骑日夜兼程送往大梁蒙恬手中。
赵高接过嬴政递给他的诏令,心中却不由得掀起一阵波澜来:‘最近秦王好像很喜欢重用李信、蒙恬这些年轻一辈,看来自己应该对此加以重视,若是能与李信还有蒙恬他们这些人搭上关系,日后必然能有大用!对了,蒙恬的同胞弟弟蒙毅不正是在宫中当值吗?且先与这小子打好关系,日后在借着蒙毅这小子的关系去接触蒙恬他们这些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赵高这死太监心中正策划着他未来的打算,却说鄢陵这边在李信带着大军进驻鄢陵后,正在城守府中与吕布、章邯等一批人商讨着军中大事。
“斥候来报,楚军对鄢陵的援军好像已经察觉出什么了,已经停止了行军在距离鄢陵三十里外的地方安下营寨,有什么看法都说说吧。”李信将斥候打探到的消息公布了出来,想要听一听众人的意见。
吕布并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先对着地图仔细查看着刚刚李信在地图上所指的位置。倒是章邯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率先问道:“斥候既然已经发现了楚军的位置,那有没有探查清楚,在项燕死后统帅楚军的主帅是何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连对手的决策者都无法弄清楚,在先机上就先失了三成。”
李信赞同的点点头笑道:“这次统帅楚军的主帅据说是项燕之子项梁,却是斥候是在他们中军大阵中悬挂着的帅旗上看到的。不过虽然知道项梁是项燕之子,但是关于项梁这个人的情报并不多,我们也只是知道当日在平舆项燕被斩杀后,就是他带领剩下的楚军士卒撤出战场。另外据我初步猜测,项梁很可能还与这次郢陈城的叛乱有关联。所以这个项梁我们必须对他重视起来,万万不能因为他并不是向项燕这般出名而心生大意。”
“这次楚军的主帅是项燕之子项梁?”吕布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用诧异的眼光看了一眼李信后,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章邯。之所以如此,原因就是历史上文武双全的项梁正是死在章邯的手上,而现在因为吕布这个‘未来蝴蝶’翅膀的煽动,两个生死对头竟然提前了十几年就在战场上相遇了,这让吕布不由的感叹命运的神奇。
李信见吕布神情有异,顿时来了兴趣,向吕布追问道:“莫非奉先对这个项梁有了解?”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当然是了解项梁,只是他了解的是十余年后在秦始皇嬴政驾崩后,举兵反秦的那个项梁。而如今提前了这么多年在战场相遇,吕布当然不敢对李信打包票说自己对项梁了如指掌。因为人的性格在十几年的时间中很可能会发生变化,如今刚刚丧父的项梁初掌大军,吕布也不相信他会如后世那般在连战连捷后表现出的骄傲自大,所以在李信问及后,吕布立刻否认了自己对项梁的了解。
ps:伐楚战争再过几章应该就要进入尾声,后面一些关键人物会一个个出现,而众位看官最看重的吕布与吕雉之间的戏份,也会在秦朝一统天下后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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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蒙恬受命伐郢陈城,赵高筹谋未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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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大战将临士气高,步入牢房访将才。
“我也只是在之前听说过项梁这个名字而已,对项梁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太了解。”吕布并没有承认自己知晓项梁这个人物,原因就是害怕会因为自己无法确定的观点,也许反而误导了李信他们的决策。
李信见吕布否认,也只是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而已,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楚国这里虽然地域广阔却是地广人稀略显荒蛮,一些消息并不像魏国、齐国那般流通,对这里将领的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我们对项梁还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从当日平舆那次楚军的撤退时表现出的井井有条,还有这次楚军进军援助鄢陵时表现出的谨慎,至少可以看出这个项梁就算稍稍逊色于其父项燕,却也不会相差太多。”章邯最后做了对项梁的一个总结。
李信点了点头,指着地图上项梁驻扎的地点说道:“上次分兵对付项燕是欺负他对我们不了解,但是这次我们在兵力上与楚军相差不大,所以我们这次就与他们正正规规的战上一场,再让那些楚人看看我们大秦军士的悍勇!!”
“诺!”众将齐刷刷的应诺一声,攻下鄢陵作为自己在楚境的立足之地后。整个军中的士气又再次上扬,却不在是当日收到郢陈城陷落时的那种彷徨和恐慌。
吕布在自己的帐外与章邯分别后,却并没有走进自己的营帐,而是径直走向关押着楚国俘虏的地方。
那日从城中捉拿回来的两万余名楚军俘虏,现在正关在城西的一处空地中,治所以选择这里,原因就是这里正好有着鄢陵城的一处牢房,楚军校尉以上职位的俘虏大多数都被关押在这处牢房中看管,而那些普通的楚军军卒则被丢在外面,每天供给一些氺粮维持他们的生命却任由他们风吹日晒也没人去管,在这炎热夏日里也让那些楚军俘虏中倒下了一些体弱之人。
“见过吕将军。”负责看管俘虏的秦军将领自然是认识吕布这个军中新星,见吕布一个人大步走来,连忙带着身后一众军士向吕布见礼。
“恩,最近这些楚人俘虏可有什么异动?”吕布先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好似很随意的开口询问道。
负责看管俘虏的那员秦将,指着远处那些无精打采正躲在荫凉地里避暑的一众俘虏苦笑道:“吕将军应该也看到了,天气炎热这些人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这般摸样,就算用鞭子抽着让他们动一动只怕都很难呢。”
吕布想起李信规定每日送给这些楚军俘虏每个人那点份量的氺粮,自然明白这些楚军俘虏除了因为夏日炎热不想动以为,更大的原因是他们现在的氺粮根本不能支持他们剧烈运动。再加上秦军除了在氺粮上克扣了些份量防止他们闹事以外,并没有出现打骂虐待之类的事情,毕竟现在秦军将士们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即将到来的战役上。
吕布笑了笑道:“我要进去看一看。”
那名秦军将领知道吕布所要看的是关押高级楚军俘虏的牢房,但是以吕布现在在军中建立起的名望,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吕布谢绝了那名秦军将领想要派人为他带路的好意,这个牢房吕布早在数日前就已经来过了,而且这次他进来是要找两名楚军将领说些话,他并不像让自己身边跟着几个秦军士卒打扰自己与那两人的谈兴。
牢房里面的环境很差,除了能提供一个稍稍可以遮风避雨的环境以外,呆在这里甚至还不如被‘圈养’在外面舒服。除了一些顶部破陋的地方可以从外面泻下一缕阳光外,整个牢房都显得十分昏暗。而也正是这些破陋的屋顶,也让暴雨后的牢房产生了不少积水,潮湿和鼠虫让那些被关押在这里面的‘囚徒’格外难受。
吕布走到牢房最后东南角的一个地段,看着被分别关押在两间牢房中的两名中年楚军将领,轻笑道:“两位,这些日子在这牢中过的如何?”
“你又来了?这次又是要说些什么?还是要我们归降与你?”说话这人正是当日与吕布交过手的楚将钟离平,而另一间牢房中关押的自然是与钟离平同时被抓的楚将季文了。
吕布微微一笑,这两名楚军将领是自己在当日迂回鄢陵时抓到的,虽然这两人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名号,但是在如今极度缺乏得力手下的吕布看来,这两名楚军将领都还算是可以一用的人才。
真正算起来堪称属于吕布一个人的得力人才只有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人,并且吕泽、吕释之这两个人虽然潜力不凡,但是如今却还稍显稚嫩。而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个人却是属于可以拿来就用的人才,正缺乏这种人才的吕布这才会对他们两人如此上心。至于他们表现出的对楚国的死忠态度,吕布却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因为楚国迟早是要被秦国吞并的,而像眼前钟离平和季文这两名来自于平民阶层的将领,并不像项梁、项羽这种楚国贵族阶层将领一样,毕竟钟离平他们在楚国未亡之前也不过是没什么权利的存在,而项梁、项羽所在的项氏一族却在楚国未亡之前占据着极大的全力,这也正是这两个阶层在楚国覆灭后所表现出的截然不同态度的最大缘由,所以吕布对于最终可以说服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人归顺自己这件事可谓是十拿九稳!
吕布盘坐在钟离平和季文两人的牢房之外,并没有急着再次劝说两人,而是面带笑意与这两人很随意的说着一些生活琐事,这也是吕布想要先与钟离平两人建立一个初步信任的关系。虽然自己不日就要去跟着李信与项梁展开一场大战,但是深知秦军实力的吕布却根本没有将即将到来的战役放在心上,现在吕布就打算在伐楚大战结束前,完成对钟离平和季文这两名楚将的招揽,达到对自己私下班底的一个补充。
欲知吕布最终的收获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04大战将临士气高,步入牢房访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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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苦口婆心揽双将,犹豫不决终未成。
“两位如今可还惦记着家中亲人?”吕布看似很随意的对钟离平和季文问了一句。
牢房中的钟离平抬起头看了一眼吕布那稍显稚嫩的脸庞以及与他脸上稚嫩完全不匹配的那份成熟,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令他烦恼的事情,顿时默然不语并且神情有些低落,而坐在旁边牢房中的季文却只是轻叹一声,比起钟离平好像对这种问题反而看的开些。
吕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由划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问一个失去自由的囚徒是否思恋家人,这种事就好比去问一个在干渴无比的旅者是否需要清水一般,反而会加深旅者对水源的需求**。而在吕布看来,自己这个问题很就可能会勾起钟离平和季文对自由的渴望,并以此打开这两人一直坚决的抵抗态度。
虽然吕布的这个办法稍稍有些‘卑鄙’,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确实很奏效,在接下来吕布刻意引导下,钟离平和季文都对吕布这个看上去与他们孩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吐露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心声。
“呵呵,两位对楚国的忠诚确实令在下佩服,但是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士为知己者而死,女为悦己者而容。依在下看来两位的才能至少要比镇守这座鄢陵城的城守熊秉要强得多,但是事实却是两位被熊秉弃而不用,将自身的才能白白淹没,难道这样也值得两位继续坚持自己的忠贞吗?
在下德蒙秦王和李信将军看重虽然年幼却身居伐楚副将一职,而在下自认为身上的才能不负如今自己所担当的职责。但若是在下在别的国家效力,只怕现在还在最底层做一名无名小卒呢。
也正是秦王知人善用如今的秦国才具有了吞并天下的力量,看看如今秦朝的朝堂之上那些身居要职的文武大臣,其中不乏一些来自别的国家的贤才,世人可有谁说过他们什么?两位若是能改变心中的观念,归顺到在下的麾下效力,在下虽然不才却敢担保至少能将两位身上所背负的才华使用起来,绝对不会让两位白白浪费自身的才华。”在初步建立起与钟离平还有季文之间的关系后,吕布带着真诚的神情开始进一步的‘引诱’起这两名楚将的加入。
季文听完吕布的话后,神情已经有了一些意动。本来就对楚国那些霸占了高层的贵族阶层十分不满的季文,对于吕布的‘引诱’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却只是看到一旁的好友钟离平始终默然不语,季文也就暂时将心中的念头按捺下去,想等到他的好友钟离平做出自己的抉择后,在去将心中的念头一并说出来。
钟离平其实也并不是对楚国有着多大的忠诚,只是他要考虑的事情要比季文复杂一些,因为如今正在教导着钟离平儿子钟离昧的那个世外高人,好像就是出自楚国寿春王宫里的一名人物。虽然那名世外高人曾经说过他也只是曾经效忠于楚国王室而并不是什么王室宗族,但是钟离平在担心若是自己加入了秦军,日后该如何去面对由出自楚国王宫里的一名世外高人所调教出来的儿子。
“莫非是钟离将军心中还有什么顾虑么?不妨说出来让季将军和在下为钟离将军一解忧愁?”细心的吕布已经从两人不同的神情中看出一个大概,知道现在只要将钟离平说服,那自己很可能会在今日就收获两名效忠自己的即战人才。
钟离平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烦恼轻声说了出来,而第一次听到钟离昧这个在记忆中比较熟悉的名字的吕布,却在心底又对生了一个优秀儿子的钟离平再高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个钟离平就是楚汉争霸时十分闪耀的大将之才钟离昧的生父!若是能将钟离平收归麾下,岂不是说钟离昧这个未来的大将之才也逃不出我吕布的手掌?’
想到这里吕布开始思索了一会,片刻后吕布才着向钟离平询问道:“你之前不是说那位世外高人只是在曾经效忠过楚国王室吗?那你知道那位世外高人是多大年岁吗?”。
钟离平稍稍想了想后,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那位高人的年岁倒是不能完全确定,但是看他头发还未花白,最多也不会年过不惑吧。”
“如此说来这位钟离将军口中的世外高人在正当壮年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楚王宫了?呵呵,虽然不清楚他心中是如何思量的,但是他既然自己已经早早的离开楚王宫,想来是没有什么资格让他的徒弟去为一个必将没落的王室效忠一生。”吕布很直接的指出钟离平的担忧其实是没什么必要的。
“这倒也”钟离平虽然同意了吕布的观点,但是眉头却仍然飘挂着一丝愁云。这倒不是钟离平还在担心之前的问题,而是他突然想起来若是自己和季文今日就归顺到眼前这位少年的麾下,会不会被用到即将对楚军展开的大战中?现在就让钟离平对楚军的士卒挥出利剑,却是让钟离平实在做不到。
吕布见钟离平还是有些顾虑,心知自己今日看来时无法攻破钟离平的心理防线了。但是这次与钟离平和季文两人的交谈倒是收获颇大,吕布相信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收服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个沙场战将,应该是不会太过困难了。
想到这里吕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沾上的灰尘,对牢房里的钟离平和季文拱了拱手笑道:“也许现在就让两位做出抉择有些太过勉强,我看不如等这次大战结束后,再来与两位商量这件事吧。这里环境不太好,但是也只能暂时委屈二位了,吕布军务繁忙先告辞了。”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钟离平好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但是做为钟离平好友的季文,看着自己周围那不堪入目的牢房环境,实在是有些纠结。所以季文干脆将身体丢在牢房中的杂草丛中,比起眼帘呼呼大睡起来,倒是有眼不见为净的觉悟~~
105苦口婆心揽双将,犹豫不决终未成。
105苦口婆心揽双将,犹豫不决终未成。,更多章絚ba谇氲酵?罚簑m
107铁骑进军攻楚营,单骑邀战阵前斗。
短暂的休息后,吕布翻身上马下达了重新进军的军令。而经过这次临战前的休息,队列中无论是骑士还是他们胯下的坐骑,都重新积蓄了宝贵的体力。从鄢陵奔驰而来所消耗掉的体力,几乎已经全部恢复。
此次吕布的任务并不是要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最主要的任务只是赢下初阵试探一下楚军的深浅。所以吕布并没有刻意隐藏秦军雷鸣般的马蹄声,这也让秦军的骑兵更早一步被楚军的斥候所侦测到。[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呜呜呜~~~~~”示警的号角被吹响,收到警示的楚军纷纷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来,抓向武器架上的兵器,迅速向校场集合。
“报!!项将军,秦军骑兵来犯!”斥候飞身下马,向正在穿戴衣甲的项梁禀报了最新军情。
项梁闻言眉头一挑,他的父亲项燕就是死在秦军骑兵的突袭下。这次来犯的秦军骑兵,很有可能就是当日在平舆斩杀了他父亲项燕的那支骑兵!
“秦军的骑兵最多只是先锋军,后面必然跟着数量更多的秦军主力。而秦军能这般不顾及鄢陵城内的守兵与我们腹背夹击,只怕鄢陵城多半已经是被他们攻下了。”项梁将手中的朱雀铠披挂到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色。
“将军,弟兄们都已经集结好了。”楚军悍将龙朔大步走进项梁的营帐。
项梁将宝剑挂在腰间,神色肃穆低喝道:“留一万人防守营寨,其余人马都随我杀出去,先去会一会秦军的骑兵,再与后面的秦军主力决一生死!”
“诺!”
“咚!咚!咚咚!咚咚”震耳的战鼓再次被敲响,面对前方整齐的驻足在距离营寨八百步外的秦军骑兵,楚军的士卒在项梁、龙且等人的率领下,踏着沉重的步伐从寨门口涌了出来。
“列阵!!”项梁站在一辆竖立着‘楚’字大旗的战车上,拔出腰间宝剑厉声高呼。
对面吕布身旁吕泽小声询问:“兄长,对面楚军正在列阵,我们为什么现在不趁着机会冲阵呢?”
吕布用手中画戟指着楚军营寨中飞舞的旗门后隐隐约约的身影,对吕泽和吕释之解释道:“看到楚军旗门后的身影了吗?若是要在敌军的面前列阵,必要的弓弩手用来做为防范是少不了的,这一点你们必须牢记心中。”
泽和吕释之又长了见识,却在心中好奇吕布这位兄长他年纪也不大,为什么知道的东西要比自己两兄弟知道的东西多得多?
“单霸,你们不是自夸武勇吗?去上前单骑邀阵。”吕布点出身后单霸,面上神色十分冷淡。
单霸虽然慑于吕布那神鬼莫测的武艺,但是对于这个单骑邀阵的任务还是很满意的。也不说什么,直接握着一杆青铜槊单骑杀向楚阵。
“大秦将军单霸在此,楚国鼠辈可有敢与我对战之人?”单霸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却也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莽夫,那两个滴溜溜转的小眼睛,一直紧盯着对面楚军阵中的弓弩手,一旦那些弓弩手有什么异动,单霸也不会干瞪着眼挨箭射。
项梁虽然武艺也不错,但是与他那个爱武成痴的短命兄长不同,项梁知道在战场上到底是什么才是万人敌,所以对于两军对阵时最不屑去做的就是单骑邀战。若是是自己率军发起进攻时遇到守方进行单骑邀战,项梁第一个反应就是下达全军突击。可是这次自己是防守一方,而占据了主动权的秦军既然派人前来单骑邀战,自己却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秦军的士气。
“龙朔,去为本将把那秦狗的项上人头取来,以慑秦狗军心。”项梁做为三军主帅自然是不会就这么去与秦军的一员无名将领单骑对战,便将这个任务交与他手下第一悍将龙朔的手上。
龙朔应诺一声,操起一把由名匠打造的精铁剑,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带着呼喝之声杀向正在两阵之间耀武扬威的单霸。
“楚国鼠辈之中倒是还有几个胆大的,哼!看槊!!”单霸仗着自己配备了马镫,双手持着长槊准备与那楚将硬拼,却是打着要用两人兵器撞击所产生的冲击力,直接将那楚将撞下马去。
而龙朔虽然对秦军装备的马镫并不了解,但是在远远的看到那秦将手中拿着的是一杆长兵器时,第一反应就是那秦将必然是个马术高手,所以龙朔根本没打算与那秦将硬碰硬。
“喝!!”单霸手中的长槊刺向龙朔的胸膛,他料定自己的这一击必然会逼迫龙朔用手中的剑来防御。
龙朔除了动用手中利剑以外,确实没办法凭借别的方式去躲避单霸这一槊。可是单霸猜中了开头却并没有猜中结尾。龙朔手中的剑可不是一般的青铜剑,而是由名匠用精铁打造的一把精铁剑。只见龙朔奋力用手中利剑迎向单霸的青铜槊,‘咔嚓’一声响后,龙朔十分轻松的就将单霸的青铜槊劈成两段。
两马相交而过,单霸紧握手中失去了槊首的半截青铜长槊,脸色一片铁青。而刚刚龙朔却面带可惜的调转了马头,原本紧握缰绳的左手暂时松开缰绳,去捏了捏有些发麻的右手。
原来之前龙朔却是要借着手中精铁宝剑的锋利,打算将单霸和他手中的那杆青铜长槊一齐斩为两段。只是龙朔却没有料到单霸那一槊上使出的力气竟然有那么大,虽然龙朔还是成功的将单霸手中的青铜长戟斩为两截,但是就此之后龙朔持剑的右手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差点连手中的精铁宝剑也没能抓稳,更不要提将青铜长槊后面的单霸一齐斩杀了。
单霸一边面带贪婪的看着龙朔手中的那柄精铁宝剑,一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青铜宝剑,怪笑道:“你这家伙手上的剑倒是一柄难得的好剑,但是落在你手中却是令其蒙尘了。这样吧,你将你手上的宝剑叫出来,我单霸可以在此绕你一命,你看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da1泪下回分解~~
107铁骑进军攻楚营,单骑邀战阵前斗。
107铁骑进军攻楚营,单骑邀战阵前斗。,到网址
108龙朔仗剑斩单霸,吕布出阵断龙臂。
龙朔有些鄙夷的看着单霸,用讥讽的语气冷笑道:“若是你这秦狗肯将你项上头颅自己砍下来,本将军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不受被斩为肉泥之苦。”
单霸闻言瞬间火了,对面楚将明明只是仗着手中宝剑锋利,却还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当真是让人怒火难消。单霸握紧手中青铜利剑,奋起余勇杀向龙朔,誓要将那楚将斩为两段,再将他手中那柄宝剑夺为自己所用。[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哼!吃我一剑!!”龙朔可不是光靠着手中宝剑的锋利才混到如今的职位,他征战沙场十余年却是在沙场上练就了一身好功夫。看到单霸擒握着长剑的手势,就大致推断出单霸是一个善于劈砍的剑手。故此龙朔率先用手中精铁宝剑刺向单霸右肩,打的注意就是要引诱单霸出剑劈砍自己卖出的破绽。
果然,单霸见到龙朔刺向自己持剑的右手方向,心中顿时大喜过望,顺势整个身体借着马镫的平衡外左侧稍稍倾斜了一点,再抬起右手将手中的青铜利剑狠狠的劈向看上去用力过老而导致自身失去平衡的龙朔。
“蠢货!去死吧!!!”龙朔既然是主动卖出自己破绽,自然不会真的将全身的劲道用在剑身上而收不回来。看到单霸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提剑劈砍向自己的脖颈处,龙朔手中的精铁宝剑立刻用手腕上的力量,挽了一个剑花将手中的精铁宝剑改变了进攻方向,用锋利的剑锋迎上单霸手中全力劈下的青铜利剑。
“不好!!”单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大意,却没料到对手那一招完全是卖给自己的破绽!而对手卖出的这个破绽的最终目标,就是要让自己用手中的青铜利剑去与对手手上的精铁宝剑硬拼,想想之前那杆青铜长槊的结局,单霸的双眼顿时红了,拼命想要收回手上使出的劲道。
“咔嚓!!噗!”全力挥出的劲道怎么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东西?单霸手中的青铜长剑最终还是狠狠与龙朔手中的精铁宝剑撞在一起,一声脆响后单霸手中的青铜利剑应声断为两截,而这次由于武器的不同以及龙朔自己早已使出全力,故此在斩断单霸手上的青铜利剑后,龙朔手中精铁宝剑顺势一个向上的撩斩,从单霸的下巴处将其头颅斩为两瓣!
“嘿!!!”龙朔将单霸头颅劈成两瓣自认为还无法体现自己的威风,反手一剑将单霸头颅从他的脖颈处砍了下来,又在单霸胯下战马的臀部刺了一剑,让单霸那匹胯下坐骑在吃痛之下驮着单霸无头的尸体奔回秦军那数万骑兵的军阵中。
“呼喝!呼喝!龙朔将军威武!!!”见龙朔旗开得胜,一举将那秦军派来单骑邀战的秦将斩杀,楚军十余万将士们顿时是欢声雷动,军中的士气更是一路飙升。倒是秦军这边,初阵就折了一员将领,士气受挫自然不必多说。
吕布用手中方天画戟将单霸的尸首钩下马匹丢到地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由凌、王双:“见你们总是自夸武勇还以为你们手上真有几分手段,却没想到这般不堪一用。”
单霸是他们之中武艺最好的一个,但是单霸这么轻易就被楚将斩了首级,由凌和王双本来就有些面上发烧,再经吕布这么一激顿时羞的脸头都抬不起来了。
“哼!”见这几人在自己的讥讽下,却连出去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吕布对他们这几个所谓的军中悍将实在是失望透顶。
一旁吕泽和吕释之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而作为吕布下属的军中战将,南宫彦催马上前大声请战:“将军,末将愿去斩了对面那人,以壮我军军威!”
吕布对南宫彦的表现很满意,却并没有同意南宫彦的请战:“呵呵,南宫将军英勇,却没有一个可以匹敌楚将的好兵器。这一战还是由吕某亲自来吧。”
做为一军主帅原本不该亲身犯险,但是武艺练到了吕布这种层次,什么事情都不能拿寻常人的规则去衡量。像这种程度的单骑邀战,对吕布说来正是游刃有余,何来犯险只说?
吕布反握画戟,一催胯下追风神驹,闪电般杀向龙朔。百余步距离只在一瞬间被越过,龙朔还没看清来者长的如何面容,就感到一股劲风正袭向自己的面门。
‘好快!!’龙朔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天斜倚,险之又险的躲过吕布第一戟。
但是吕布能凭借手中这一杆方天画戟打遍三国无敌手,其中深奥必然非同一般。龙朔虽用铁板桥躲过吕布直直刺来的第一戟,却不曾料想那杆带着刺耳破空声的方天画戟,竟然在空中诡异的向下一划,‘噗嗤’一声将根本无法躲闪的龙朔握着缰绳的左臂整个割了下来。
“厄啊!!!”龙朔面容扭曲,牙齿紧咬嘴唇却是将嘴唇咬破了也无法将那彻骨的剧痛忍耐下去,终究还是发出一声惨叫。
“没想到这家伙不靠马镫都可以使出铁板桥来,骑术却是高明,否则刚刚那一下就能将他一击斩杀。”吕布对自己能一击斩掉龙朔一只手臂毫无欣喜,甚至吕布还对自己没能一击斩杀龙朔而感到一丝惊讶。
“秦狗!去死!!!”龙朔双目赤红单手持剑,双腿狠狠一夹胯下战马的马腹,战马带着悲嘶声冲向毫无所动的吕布。
吕布面上闪过一丝敬佩之色,虽然做为对手自己必须下杀手,但是已经渐渐与本身那个飞将记忆融为一体的吕布,对于龙朔这样的真正悍勇之士,还是格外欣赏。
“刚刚还打算将你削成人棍送回去,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穿云刺,着!!”
吕布双手紧握戟柄,使出一个旋劲,方天画戟的戟首好似一个钻头一般,带着莫可抵御的劲道和令人心胆俱裂的刺耳破空声,狠狠的刺向龙朔的胸膛。
龙朔在生死关头好薴42泼靼鬃约旱奈湟站鋈徊皇悄敲?亟?亩允郑??员憬?M?耐性谑种芯???D欠嫒竦慕H猩希?M?芙幼啪???=?乔亟?墓忠斐り?鞫希?俟始贾厥┮痪俳?乔亟?渡薄?br/>
龙朔的精铁宝剑迎着吕布的戟首劈了过去,成败与否皆在这最后一击之上。欲知龙朔是生是死,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众位书友,可知龙朔是何人父亲?猜猜看
108龙朔仗剑斩单霸,吕布出阵断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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