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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统一岭南之史料
秦始皇在灭六国统一中国后,用兵最多的两次:北面派蒙恬率30万大军抗击匈奴,修建长城;南部先后命屠雎、赵佗、任嚣发兵50万征服岭南。秦瓯战争是秦王朝与盘踞在广西的西瓯国的战争,是秦王朝与南方百越民族的战争。秦军在三次战争中前后了损失了30多万人马,两广地区的老百姓也遭到惨重的损失。秦国消灭了东方六国后,秦始皇把统一的目光放到了南边的百越之地,发动了对百越的战争,百越之地一般意义上也叫岭南,就是现在的广东和广西。在秦与百越的战争中,总共发生了三次,第一次是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命令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攻击百越;第二次是公元前214年秦军在任嚣和赵佗的率领下攻击百越之战,该战平定了百越之地,统一岭南,设置了南海、桂林、象郡三郡;第三次是公元前210年,秦将赵佗攻瓯骆之战,历史学家一般称这次是第二战争的延续而已。
总之这三次统称为“秦始皇三征岭南”。这三次发生的秦军和两广土著军的战争,本文重点介绍其中最重要和最惨烈的第一次战争。第一次秦与百越的战争,在历史上也叫“秦瓯战争”,但是在史书上记载比较少,只有《淮南子》等少数书籍中有少量相关记载,这主要的原因是秦将赵佗在公元前214年攻占百越后不久就与秦朝廷貌合神离,在秦末又拒绝派自己手下的秦军部队北上与反秦起义军作战,封锁了两广与中原的联系,并在秦灭亡后建立起了南越国,按照现在的说法南越国属于地方割据政权,现今历史学家对地方政权的历史了解历来都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对这次战争的了解仅仅局限在少量史书的记载上。但是我们就从这不多的史料上也可以看出,这同样是一场非常残酷的战争,也可以从一个侧面看出秦军统一中国所付出的代价是相当惊人的。
历史上之所以也叫此次战争为“秦瓯战争”,主要由于百越土著部队的最初首领是西瓯国首领译吁宋(西瓯国的位置在现在的广西),其实参战的百越军不仅仅是西瓯**队,其他百越地区的越人其他土著武装也参加了战争,但是总指挥是西瓯国首领译吁宋、而主力是西瓯军而已。译吁宋是秦代西瓯部族联盟酋长。秦瓯战争时期,带领西瓯人抗击秦军的部族联盟领袖。
《淮南子·人间训》载:秦始皇派遣“尉屠雎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三年不解甲驰弩,使监禄无以转饷;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以与越人战,杀西呕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相置桀骏以为将,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杀尉屠雎,伏尸流血数十万,乃发适戍以备之。”从这一记述,可知,“译吁宋”和被推举的那位“桀骏”的职位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君”,一个是“将”。(参考黄现璠著《壮族通史》)
在历史上一般都把秦军的对手称为西瓯军,但下文为了顾及到当时广东和广西境内的其他越族士兵,所以以下把秦军的对手统称为“百越军”,其实主要是西瓯**队。(如果按照现在的地理位置来看,则主要是广西的军队与秦军作战。)
秦军在这次战争中的参战兵力以及组成,在几乎所有的史书中都说到秦军调动50万大军在屠睢的率领下进攻百越,在《淮南子·人间训》中记载:“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一军塞镡城之领,一军守九疑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干之水”,但是这里也有疑问,五路秦军是同时进攻的吗?在广东和广西的地方志中记载,秦军在开始时期是屠睢一路和赵佗一路这两路一共20万人马最先发动进攻。但是那剩下的30万人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加入战争的呢?
从史书上看,剩下的30万人应该在前线部队陷入战争泥潭,也就是在屠睢写部队缺粮的战报给秦始皇以前就出动了,因为在屠睢写的信中说到了自己的“五十万大军已经伤亡甚重”,而且根据考证,其中一路秦军开始攻击的是东瓯闽越地区(主要在现在福建),这路秦军也是五路中最晚才加入两广战场的一路。
秦军这50万大军到底是那里的兵为主呢?根据我们湖南等地的地方志记载,秦军这次战争所动用的部队还是以以前灭楚国的部队为主力,但是为了适应南方作战,秦军这50万大军中也有不少于10万人的原楚国部队。
百越军在这次战争中的参战兵力则几乎没有任何史书有比较确切的记载,只能从部分考古资料中看出百越军的人数要远远少于秦军,而且当时的岭南百越基本上为蛮荒之地,交通不便,原始森林密布,自然环境恶劣,所以当时的两广总人口数根据考古学家的估计都不会超过50万,当时能战的适龄青壮年大致在5万人上下,这在不少野史中也有类似“百越土著军人数仅及秦军十分之一”的说法。但是不管怎么样,秦军的兵力是占绝对优势的,秦军为了这次战争的胜利是不惜代价的。
关于战争的经过,秦军五十万大军虽然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在装备上更是要远远超过百越部落军队,但是战争的过程却令秦军感到了战前从未想到的艰苦和压力,在战前,秦军考虑到了粮草可能会出现问题,也考虑到了南方炎热的气候对于大部分出生在北方的秦军士兵的不适应;但是秦军到了两广后才发现,战场环境的恶劣以及敌军的超乎寻常的凶悍顽强都是以前始料未及的,在史书上记载了以西瓯军为主力的百越军队的顽强抵抗,百越军在首领“译吁宋”的率领下与秦军进行了惨烈的激战,秦朝大军步步艰难,节节受挫,损兵折将,迟迟不能进入越人的世居领地,在战争中,百越军在首领“译吁宋”战死后又马上另选了新的首领,并全线退入山地丛林中与秦军继续作战,百越军甚至不惜与野兽为伍,至死不投降秦军,并且不断对秦军部队进行偷袭,切断秦军粮道,迫使秦将屠睢写信给秦始皇上报说秦军粮草已经不足,秦始皇被迫命令征调大量民工开凿灵渠,沟通了湘江和漓江水系,确保了秦军的粮草运输。
另外秦军还有一个最大的敌人----炎热的气候,秦军士兵多为北方人,大部分都为现在陕西、山西、河南等地人,不适应南方炎热的气候,士兵中瘟疫横行,直接影响了秦军的战斗力。
以西瓯军为主力的百越军这时在新首领桀骏的率领下大致在公元前218年左右的时期对秦军发起了反击,秦军大败,根据《淮南子》记载,秦兵“伏尸流血数十万”,而秦军总指挥官屠睢也在现在的广西桂林一带被一支百越军夜袭部队击毙,迫使秦军“宿兵无用之地,进而不得退”,惶恐不可终日,以致“三年不解甲弛弩,使监禄无以转饷”,双方一直处于相持对抗的局面。而根据学术界讨论,秦军的阵亡在30万人上下,剩下的20万人全部退到两广的北部边界一带,但是百越军的伤亡同样十分惨重,也没有力量继续发动进攻,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而且一对峙就是3、4年时间。一直到公元前214年,秦始皇在灵渠粮道全面开通且粮草充足之后,征集“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为兵”(大概是商人和囚犯等人)近10万加上原先剩下的20万秦军部队,秦军再次集中了30万大军以任嚣为主帅,赵佗为副帅,向百越军发动了最后的总攻,最后秦军占领了岭南,并设置了南海、桂林、象郡等三郡,命30万军队留守,又从中原调集人口迁徒岭南。这已经算是第二次秦攻岭南的战争了。任嚣为南海郡守,死后,赵佗继任。秦末战争起,赵佗未响应秦国要求镇压起义。
公元前208年,赵佗封关、绝道;3年后,于公元前205年兼并桂林、象郡,从而统一了岭南地区;公元前204年正式建立南越国,定都番禺。这是岭南第一个都城。自号“南越武王”。
赵佗自前219年出兵岭南到汉武帝刘彻建元四年(公元前137年)去世,一共治理岭南81年。公元前195年,汉高祖正式分封他为南越王。吕后时期,汉越矛盾激化,吕后发兵南下攻打南越。他发兵抵抗,并反攻到湖南一带。最后,即位称帝,号为“武帝”。
南越国自公元前204年建立至公元前111年汉平南越,历五代,共93年。【以上资料来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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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局势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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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猎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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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猎坡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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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法杖
[[[cp|w:450|h:265|a:l|u:/chapters/201311/29/15401036352135824167]]]法杖是历代女巫传下来的宝物,长三尺又余,顶冠是一只由青铜铸造的蹲蛙。蹲蛙,是布洛陀布洛陀大神的坐骑。传说女巫传代下来的法杖,就是布洛陀大神在民间使用过的法器,专门来管理惩罚奖赏世间的善恶美丑。
拿着法杖的是一个乌发长及腰部的俊俏美女,光着大脚丫,十指指甲足有三寸之长,穿着高贵难得的黑色麻布制作的衣裳,上衣斜露出右肩膀。她,就是天猎坡的女巫——莎美大师。
她慢慢举起法杖,跳起似乎凌乱的舞蹈,喃喃自语。当她把法杖指向那些鹅卵石之后,突然一股乌黑的烟气从蹲蛙的哑巴喷射出来,蔓延覆盖了那些鹅卵石,鹅卵石一下子变成了青蛙,她再将法杖向院子外指指,青蛙呱呱地叫着跳了出去。
【半兽人】插
半兽人有人类的上半身,只是他们的耳朵是尖尖的,鼻子比人类短,鼻孔圆圆大大的,也有两只手。下半身就跟人类不同,他们有两只长的高大而长的脚,脚趾细小而长,跳跃能力很强,适合往来于树上。除了这个,成年的半兽人还有一条长约七八尺的尾巴,尾巴尾部开叉,左右各一截,犹如一把剪刀。[[[cp|w:250|h:190|a:l|u:/chapters/201412/29/15401036355546942119]]]
复仇血路进攻路线
[[[cp|w:250|h:190|a:l|u:/chapters/20151/4/15401036355600318485]]]风巴回到天猎坡部落后,带领热血战士复仇,消灭了骨塔塔部落、大石河部落、辰塘部落。他当上了天猎坡部落的首领。连续的旱灾,人们为了粮食和猎场,百越大地战争不断。迫于现实,风巴不得不带领族人走上对外扩张的道路……他们一直攻城略地,最后重新走回郁水(今西江)平原,打败宗主国贵越部落,与联盟骆越部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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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 暴雨欲来夜空静,心如绞痛因真爱
天下纷争,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苦疾于民。
百越南蛮,春秋动荡,
西瓯地佬,风云雄霸。
龙凤幻天,王者孤寡,
水火无情,香拯黎民。
铜鼓惊世,巫丁命奔,
玑珠布麻,死生空无。
漆黑的夜,笼罩下来之后,大地陷入一阵沉闷和窒息的气息当中。
“点火!”一声吼叫,在黑黝黝的草坪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堆篝火,缓缓地激烈燃烧起来,将大半个草坪照亮了。
但见,就在草坪的中央,有一顶很宽很大的帐篷。帐篷坐南向北,帐篷大门外,有两队手握青铜大刀的武士,他们粗头脸颊狰狞,满腹八块肌肉,赫然站岗在那里。帐篷里面的桐油灯,渐渐地幽然黄亮。
帐篷里面已经沉静了许久,这个时候,只见一个白发飘絮的老女人,拄着一根头部是蹲蛙的法杖,缓缓地来回踱步。
在帐篷里面正对着大门的最后方,一个短头发,白鬓缕的老者,头戴金冠,颈戴白哗哗的银项链,披着七彩的麻布衣裳。他憔悴的瘦瘦的脸颊上,一笔短胡子已然白了。他正躺着椅子,侧着头,无力地瞪着帐篷中央来回踱步的那个老女人。
在那个老者的左边,一个穿着满身黑衣裳的侍从,拿着一把大刀。他一动不动,仿佛就是一个木桩那样。在桐油灯的照晃之下,大刀格外明亮刺眼。
在帐篷的东面,摆放着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材。就在棺材里面,放着许多鲜艳的花朵,五颜六色,就像坐在盛开的一样。
鲜花上躺着一个风韵的妇人,瓜子壳般细致的脸蛋,肤色红润白净,樱桃小嘴,却不再有酒窝显露的笑脸。
突然,那个老女人板着脸面对着他,她惨白的脸颊,粉一样的滑腻,却见不到任何皱纹,两笔细长的白眉毛,沾在脸颊上。她大声喝道:“不行!”
那个老者耸拉着肩膀,问道:“为什么?”
“大王,我们要等大风雨过之后才能出发!”
“不!再迟,七月雪就会救不回来了!再说,现在明明是一点风都没有,怎么说会有大风雨?”
原来,那个白发老女人,是南越帝国的国师——罗波大师!(注解:罗波庙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武鸣县罗波镇罗波街南面,是目前保存比较好的壮族龙母文化庙之一)
那个老者就是我们的主人翁,南越帝国的始皇帝风巴大帝。
那一把大刀就是传说中的神刀——鲲鹏明月刀。
罗波大师乳名叫小乔,她和风巴不是亲生的姐弟。原本小乔可以和风巴在一起的,只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两人并没有公开地在一起。
而躺在水晶棺材里面的那个风韵妇人,则是罗波大师的情敌、风巴大帝的皇后七月雪。
罗波大师盯着水晶棺材里面的七月雪,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贸然出发,只会葬身大海!”
“不行,我千里迢迢地来到莫阳(注解:莫阳,今广东省阳江地区一带),眼看就到海陵岛了,我绝对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从贵越城(注解:贵越城,南越帝国的都城,今广西贵港市一带)一路奔波来到这里,确实很不容易,可是你就不能听我一回吗?”
风巴大帝摇摇头,直愣愣地望着棺材里的七月雪,多么渴望她重新站起来,就像以前年轻的时候那么的活蹦乱跳,就像一起游山玩水的时候撒娇闹心。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声大叫:“报!左军急报!”
风巴大帝招招手,侍从就喊道:“进来!”
一个大兵跑了进来,他的牛皮衣裳已经被砍得破破烂烂,他跪倒在地,急促地吞吞吐吐的说道:“大王,左军,左军……”
风巴大帝前倾着上半身,略微紧张地问道:“快说,左军怎么了?”
“左军在高凉(注解:高凉,今广东省阳西地区一带)遭到中原大秦帝国赵佗军队的攻击,现在伤势惨重……”
(注解:赵佗(约公元前240年-公元前137年),嬴姓,赵氏,名佗。秦朝著名宗室将领,奉秦始皇之命率大军攻打岭南,后自称南越国第一代王和皇帝,公元前203年至前137年在位,号称“南越武王”或“南越武帝”)
风巴大帝摇摇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吧。”
“是!”大兵急匆匆地退下。
“叼,老是这种军情。三十万大军,还打不赢大秦二十万大军,真是废物!哎,要是天水秋麻他们还都在就好了。”
罗波大师走过来,将他的头搂在怀里,对身边的侍从说道:“大王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国师!”侍从就带着鲲鹏明月刀退下。
罗波大师抚摸着风巴大帝的头,说道:“风巴,都过去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十大将军,一个个都走了,只剩下本王了。”
罗波大师抚摸着风巴大帝的头,说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难道本王注定孤老终身吗?”
罗波大师紧紧地搂住风巴大帝的头:“不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风巴大帝面颊贴着罗波大师的酥胸,深深地呼吸一下,然后问道:“小乔,你说,我们这一次真的能找到仙丹吗?”
“但愿吧。”
“找到了仙丹,真的就可以让王后起死回生了吗?”
罗波大师虽然很不情愿七月雪起死回生,七月雪夺走了她心爱的风巴,纵使对七月雪恨之入骨,但是她更不愿意看着心爱的风巴整日闷闷不乐,为了七月雪,他已经失却了年轻时的魄力。如果七月雪的复活可以让风巴重振雄风的话,她愿意忍受内心刀割般的绞痛。
于是罗波大师点点头,应道:“嗯。只要找到仙丹,七月雪就有机会复活。只是,我推测算到大风大雨要五天才会过去。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不等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够久了。再等下去,我会疯癫的。明天就出海。”
“你早就疯癫了!生老病死,乃天经地义的事情。”
风巴大帝抬头望着罗波大师,反对道:“什么生老病死?为何我和你死不了?为何布洛陀大神不收了我?”
罗波大师眼睛湿润了起来,原本以为等七月雪归天之后,她就可以和风巴大帝重温旧情,再续鸳鸯,可是这半年多过去,他依然在不舍余力地去寻找让七月雪复活的仙丹妙药。她很伤心,低沉地说道:“你有龙珠护体啊!”
“我不要龙珠!一个个都离开了,我还要这个江山有何用?”
“哎,我们不讨论这个了。睡吧,奔波了一天,你也够累的了。”罗波大师就放风巴大帝躺下,握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罗波大师抚摸着风巴大帝的发鬓,忍住了不滴眼泪。她很心痛,特别是七月雪归天之后的这半年,他根本不带将她看待成爱人,只是当做南越帝国的国师,只是看成一个姐姐。
他已然忘记了年少的时候对她许下的诺言——只爱她一个,真心呵护。那个时候,风巴并不是什么南越帝国的大王,她也不是什么罗波大师,他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小猎手,而她也只是一个叫小乔的普通小女子。
记忆在飘絮,思绪在流畅,过去的已然过去,可是那颗心,那个人,是否还在?
漆黑的夜,渐渐地吹起风来,那些篝火堆,纷飞起星星点点的火光,飘舞在草坪上……
前二 狂风横扫冷泪痕,独意孤行艰辛路
到了下半夜,夜空刮起了大风,周边的大树哗哗唰唰地摇摆着,时不时听到树枝被狂风吹折断的噼啪声。在草坪里的篝火也开始晃动,火势很大,就像一条条尾巴被扎在土地的火龙肆意地挣扎,似乎要挣脱牢笼去升腾到夜空。
那些帐篷迎着大风,发出吱吱呀呀的闷响,好似在抗议大风扰乱了美梦。一些捆绑得不牢固的帐篷,很快就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有的帐篷绳子被吹断了,帐篷瘪了下去贴着地面。
有一位小头领匆匆地穿着衣裳,嘴巴一直没有停止过:“起来,起来!快,你到那边,你,过那边,快将帐篷拉好……”
将士们慌乱了手脚,顶着大风试图修复被吹倒的帐篷。
而那些篝火被吹得燃烧到了极点,整个草坪一片光明,哪怕是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也可以看得赫赫在目。
风巴大帝被风声和将士们的嘈杂声吵醒了,或许说他根本没有深睡。他慌忙地跑出来,从侍卫那里拿过鲲鹏明月刀,跑在草坪中央,对天举起鲲鹏明月刀,大喊着:“啊!”
罗波大师拄着法杖追赶了出来,看着他丧心发狂地举动,她很是心痛。
旁边好几个大将,围住风巴大帝,有胆子大的老将,就试着去劝诫他。
罗波大师则走了过去,阻止了他们,摇摇头示意任由风巴大帝呐喊。风巴,已经颓废了大半年了,没有了昔日的雄风,没有了往日的斗志,没有了争霸时期的气魄。也许这样的宣泄,才是最好的释怀,才能让他情绪较好一些。
众大将相互对视,最后只好摇摇头而纷纷离去,各自忙碌着重新搭建帐篷。
风巴大帝突然倒插着鲲鹏明月刀,跪倒在地,低下头抽泣起来。
罗波大师默默地守在他身后,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过淡白的脸庞,随风飘落在草坪上……
突然,一阵“哗哗”的巨响从远方传来,来势汹汹,势如破竹,很快就传到草坪边上的那些树林当中。草坪上也砸下零星的雨滴,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打在帐篷上噼啪的响。
不知道是哪个大将在呼喊:“下大雨了,大家快回帐篷!”
罗波大师拉着风巴大帝的手,喊道:“风巴,回帐篷去。”
风巴大帝无动于衷,依然跪在那里。
这个时候,跑来了几个将士,盯着风巴大帝,却不知所措。
罗波大师对着他们喊道:“你们快来,扶大王回去!”
得到指示,将士们就上前去,放开了手脚去扶着风巴大帝。
突然风巴大帝反抗着:“放开我,我不回!”
将士们和风巴大帝拉扯了好几下,终究不敌风巴大帝的威力气势,他们只好望着罗波大师,期望她发布新的指令。
就在将士们焦虑的渴望眼神当中,罗波大师突然抽起右手,一巴掌刮过风巴大帝的脸颊,清脆的一声响:“啪!”伴随着风雨的闷响。
众将士都惊诧了,万万没有想到,罗波大师竟然还敢抽打风巴大帝。
篝火映照之下,罗波大师两眼通红,她嘶声裂肺地吼道:“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大王扶回去!”
被罗波大师这么一抽打,风巴大帝彻底痿了,仿佛是一只被教训得服服帖帖的常胜公鸡,一下子陷入萎靡不振的境地。
将士们挂着风巴大帝,急匆匆地跑回帐篷。
就在罗波大师跟着走进帐篷的瞬间,外面哗啦啦地飘起了大雨,很多帐篷被大风吹歪了。很快,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隐约看见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阵狂风袭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狂风暴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天亮,根本没有消停的迹象。
罗波大师盘腿打坐,虽然是闭着眼睛,却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过。她睁开眼睛,看见将士们睡得东倒西歪,口水唾液湿了嘴脸。哎,长途跋涉,他们也够疲劳的了。
她悄悄地走到风巴大帝身边,一看,他竟然是睁着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看了看她,就转而继续盯着头顶上的帐篷,雨水拍打着帐篷,噼噼啪啪的响着。
罗波大师摇摇头,就转身经过水晶棺材,瞟了一眼七月雪的遗容,泪水哗然而下。她的心很痛很痛,要是风巴也能够像对待七月雪那样为了她做这么多事情,她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七月雪,因为这样她的心已经满足了!
她来到门口,撩起垂帘,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连对面的帐篷也看不见了。一阵风吹来,些许雨点飘了进去,打在她的脸颊,冷冷的。
一只手,牵着她的手。
她胸脯起伏了一下,没有回头,说道:“我没有预测错。”
风巴大帝就在罗波大师的身后,他牵着她的手,望着外面,应道:“嗯。是大风大雨。”
“那你答应我,等雨停了再去好吗?”
风巴大帝捏了捏她的手,已经不是年轻时的纤纤细手那么的柔滑细腻,而是粗糙皱褶。
听不到他的回话,估计是不可能劝阻他的征程的了,她就问道:“怎么了?”
风巴大帝摇摇头,叹息道:“哎,我不想再等了!我答应你……”
罗波大师转换头,高兴地惊讶问道:“真的?”
“我答应你,找到仙丹让七月雪起死回生,我就亲率大军反攻大秦。”
原来,风巴大帝要七月雪复活才啃亲征,可是找到仙丹的几率很微小,即使找到了传说中的仙丹,七月雪起死回生的机会也不大,毕竟都过了大半年。
知道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风巴大帝,罗波大师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最低谷。狂风掠进来,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
“嗯。”她拐过去,看都不看风巴大帝呀一眼,就返回盘坐的坛台。
狂风暴雨,并没有减小的趋势。
风巴大帝不顾大家的劝阻,毅然下令继续前进。
有两个大将跪倒,泪眼劝阻。
然而,风巴大帝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一顿,举起鲲鹏明月刀就要砍死他们。
要不是罗波大师解救及时,那两个大将早已经尸首分离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将士们只好听令冒着狂风暴雨的侵袭,艰难地收拾东西,准备踏上最后的征程。
十六个大汉扛着水晶棺材,跟在风巴大帝的身后,艰难地步行。许多道路被积水冲刷着,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水花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个小水泡,小水泡看起来就像一顶顶透明的小帽子。还有些路段泥泞绊脚,走起来很费力……
前三 千里奔波寻仙药,万海无疆葬鱼腹
大家的裤脚都沾满了泥浆,个别人因为路滑跌倒,整个身体都脏了。
到了中午时分,雨小了一些,但是还刮着大风。大军来到一个叫牛阳围的地方,已经看见了前锋大军,还有海边的大船。
前锋大军的统领韦亿丰都统大将军,冒雨跑过来向风巴述说了修建大船的情况。
听完他的讲述,风巴就赞扬道:“很好,亿丰都统大将军辛苦你了。”
韦亿丰都统大将军诉道:“不辛苦,只是在海边,一些弟兄受不了海风吹,嘴唇已经干裂了。”
风巴大帝着急地问道:“医官看了吗?”
韦亿丰都统大将军抹掉脸上的雨水,答道:“医官看过了,抓了药给弟兄们吃。谢谢大王关心着兄弟们。”
“兄弟们和我共同出生入死,我风巴怎么能忘记?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回禀大王,好很多了。”
“嗯,就好!”
风巴大帝拉着韦亿丰都统大将军的手,兴致勃勃地说道:“亿丰,走,带本王去看看大船。”
韦亿丰都统大将军很难为情地望着风巴大帝:“大王……”
“怎么了?”
“大王,你刚刚来到牛阳围,还是稍等休息,等风雨过后再出去查看吧。”
“亿丰,本王不累,现在特高兴,本王急着去看看大船。”
韦亿丰都统大将军转头,向罗波大师投去恳求的眼神,希望她能够帮助劝阻一下。
然而,罗波大师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来到了牛阳围,离海陵岛(注解:海陵岛位于广东省的阳江市,享有"南方北戴河"和"东方夏威夷"之美称,被誉为一块未经雕琢的翡翠)只一海之隔,他绝不会在稍等片刻的了。
于是,罗波大师说道:“亿丰都统大将军,去吧,你就带大王去看看吧。”
“这……”
风巴大帝使劲地抓着韦亿丰的手,气愤地训斥着:“这什么这?韦亿丰,是不是你根本没有造好大船?你在欺骗本王?”
韦亿丰强忍着疼痛,手别风巴大帝抓出了一道痕迹,他痛苦地摇摇头,答道:“大王,末将没有欺骗大王!只是海风那么大,雨水也太大了,要是贸然出去查看,会伤了大王的身体。”
“叼!你是在诅咒本王吗?”
韦亿丰慌张地跪下来,辩解道:“末将不敢,大王饶命!”
“走,快到我去!”
“好,好,末将这就带去。”
韦亿丰站起来,指引着:“大王,这边请!”
侍卫们举起斗逢,刚出去,却被大风吹倒了,在沙滩上翻转起来,两个侍卫就去追斗逢。
风巴大帝回头说道:“不用了。”
说完,他就继续前行。那两个侍卫也就不带去追斗逢,也跟着风巴大帝往大船走去。
罗波大师并没有跟着他们,而是守在帐篷里面,盯着水晶棺材,嫉妒地藐视着七月雪的遗容。她当初恨不得七月雪早点被病魔带走,如今她却恨不得七月雪马上复活。她实在不忍心再看着风巴大帝痴心地去折磨自己了,同样的也是对她无情的折磨。
罗波大师已经决心,只要七月雪能够起死回生,她就不再去争宠,默默地回天猎坡的黑麼崖,去修炼,去管理麼教,任由七月雪和风巴大帝在一起。默默地祝福他们。
大船就停放在海边,通过许多跟手臂一咬牙大小的草绳栓在岸边。大海里成了一片汪洋,狂风吹起起一个人那么高的水墙,大风掀起一层层水浪。海浪扑打在船体上,噼里啪啦地巨响,还略微晃动着。
风巴大帝脸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欣喜若狂,抓住栓绑大船的草绳,去感受大船的气息。最后,他不顾风吹雨打,沿着楼梯爬上了大船,查看了船甲和船舱,转悠了一圈,就跑了下来,高兴地跑回前锋大军的驻地。
罗波大师看着湿漉漉的风巴大帝,就要上前去给他换衣裳。
他却不要,而是问道:“小乔,你和我一起过海吗?”
罗波大师点点头:“嗯。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他很少激动,眼睛似乎湿润了一些:“谢谢!”
风巴大帝招来将领们,宣布即刻启程,过海,去海陵岛寻找仙丹!
然而,众将领纷纷跪倒,请求等海风不那么大再过海,然而风巴大帝根本不考虑海风的影响,一心只想早点登陆海陵岛寻找仙丹。
风巴大帝带着一队贴身侍卫,命令他们将水晶棺材扛进船舱,绑在大船的中央,毫无顾忌地就出发了。
海浪飘洋,浪花拍打着船舷。在船舱里面,老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大家都没有吭声,也不敢走动。一种濒死大感觉,油然而生,笼罩着这个大船。
船板上,水手们正奋力地操控着大船,任凭狂风吹,暴雨打,掌控着大船,使大船一路向东,破浪疾行。
但过了不多久,就有士兵开始头晕恶心呕吐。
就连罗波大师也感觉到一阵阵烧心,胸口闷得慌,她好不容易挪步到了船舱门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突然,大海浪击打到船头,大船开始晃动得厉害,就像在天上飘舞一般。大船发出一声巨响,接二连三的巨浪拍击,大船开始撕裂,船体渗水进来。
风巴大帝抓着鲲鹏明月刀,跑上船甲,不顾侍从的阻拦,挥舞着鲲鹏明月刀对着乌黑的天空大喊大叫:“哈哈……布洛陀大神,你出来啊,给老子出来!老子……”
突然又一次巨浪拍击,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大船开始侧翻。船舱里面的侍从统统跑了出来,有人报告:“大王,棺材撞穿船板,掉进大海了。”
“什么?你个废物!”风巴挥舞起鲲鹏明月刀,一刀就砍下去,那个侍从的腰部被一刀两断,血淋淋的**被雨水冲刷着。
“啊!为何跟我过不去?布洛陀大神,你给老子出来!啊!”风巴大帝像疯了似地,开始在摇晃着的船甲上到处乱砍,有人来阻止,他就砍人,有木头,他就砍木头。
狂风暴雨当中,一只大船之上,一把大刀闪闪烁烁……
“嘭!”的一道闪电劈下来,打在鲲鹏明月刀上!风巴大帝这才停下来,他倒身在船甲上,雨水淋着他的脸颊。
风巴大帝自命不凡,跟命运对抗了一辈子,到头来终究是要倒下,不甘心啊!乌黑的天空,白茫茫地海浪。遥远的记忆,开始缓缓飘来……
一 天猎盛世鬼堂舞,老者指津名风巴
百越纪年一九九七年丙午月甲辰日。
时日,天空阴沉,冷风呼啸。午后,猎手万刺早早的回到部落,当他出现在部落人们的视线以内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因为他没有向平常那样扛回来许多猎物,而是抱住一个襁褓回来了…………
在容山(今广西大容山)山脉北面,有一个族群居住的山寨,因为以打猎为传统,所以其命名为“天猎坡”。天猎坡,族群里的女巫说过,她的师傅,即上一任女巫传下的话,因为天猎坡是布洛陀大神的一支弓箭掉下到地上变成的,注定在这里居住的族群世世代代只可能以打猎为生,万不可以将其他劳作定位主业,否则会遭到族群灭门的诅咒,终究逃不了死亡!
容山,高五百余丈,周围千余里,以其迥阔无所不容而因名大容,附近居住着许多族群,各个族群对容山的称谓大抵一致,多称为“容山”或者“大容山”。
说起这个天猎坡山寨,就不得不提一下它的历史了。
据山寨里的长老们讲,天猎坡的先人本来是郁水(今西江的一段,位于广西贵港市境内)边上的,他们一直以渔猎和种植水稻为主,后来跟同在郁水岸边的另一个族群发生冲突,大战失败,才退避到这里。
当时来到这里的先人也才两百多。经过女巫的观星测颅,改为打猎为生后,这部先人方才安居于此,族群发展越来越大,足足有三千多人,现在已经有五百多年了。
从此天猎坡的人们就以打猎为主,偶有摘取野果,种植些食物。
天猎坡方圆百里之内,尚且有七个族群。有些小的居住地实力弱。归属于周边的部族管辖的,才可以狭缝求存。而有些居住地,易守难攻,或者壮丁多武力强,则是自力更生,自生自灭的。
各个族群部落之间,特别是不同族群之间,是很少有往来的,平日里碰巧遇到,各自多是瞩目一会就各该干啥就去做。这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几百年间,也会有一两次冲突的。似乎是三十年前,百越大地遭遇百年一遇的干旱,一些部落族群经常发生饿死人的事件。容山南麓,归属于郁越家族的那个部落,就来天猎坡抢劫粮食,由于天猎坡实力雄厚,虽然是两败俱伤,但天猎坡最终还是击败了那个部落的进攻,才化险为夷。两个山寨便歃血跪求布洛陀大神,起咒立下誓言:以后不许互相侵犯,违者天堑其族!
就这样,方圆百里三十多年以来安和无事。
天猎坡的子弟,无论男女,从小习打猎术,平素好武术,所以大多人身子都很强悍,不过,近年出现了些天生的变态儿,这个现象,那些长老也不知道是何故。族群里的女巫
天猎坡有三千多号人,有很大的独立自主权,其实基本上不受宗主西瓯部族联盟的管制,要不是为了去易场(注解:易场指远古人类定期物物交换的集市场所)换些自己不能生产的东西,他们完全可以自主了。
毕竟在那个年代里,一切联盟都是松散的,仅靠那一点已经微弱的血缘关系已经难以维持的。
天猎坡每十年都会举行天猎鬼神能手大赛,即在规定的日落时分,打猎收获最大者,就被封为“天猎鬼神能手”!
六年前的大赛,猎手万刺足足打回来三头长毛野猪、一只幼小的大虫和一只大黑牛,不过,那只大黑牛他是抗不回来的,等第二天带领七个壮汉去寻的时候,只看见一副骨架,骨架里穿插着万刺的长矛和三支箭,估计是夜里已经被野兽啃完了。
所以,万刺成为了新任的“天猎鬼神能手”。
万刺带回那个小屁孩后,没有外出打猎的族人轮番过来观看个究竟。大家无不惊叹他胸膛那诡异的图纹。只见他胸膛一块大图纹,纹理凹凸不平,曲折有致,像一只特别的野兽或者怪人,长着一长颈,长颈向前弯曲一圈,在中间钻出个头,头上有两个鹿角,张着大嘴,似乎喷射出烈火,长着雄鹰一样的翅膀,还有四只雄健有力的肢体,尾巴却似火凤凰七彩鲜艳。
在大多数情况下,小孩到了七八岁之时,长老都会给他们纹上本族的图腾,有时候也会刻上孩童自己喜欢的图纹,以示身份。
那个孩子的图纹,还真没有人见过,仔细辨来,也不像人雕刻上去的,应该是自己天生的,是**皮肤和血脉的组合。
一帮人去问长老们,他们只说是天生的,是很大很特别的胎志。长老们就去拜问女巫,女巫打量一番,再三卜卦,惊异地再次打量这个襁褓,然后默默不语转身,道了一句“你们走吧,我算不出来”,说完就走进灵屋,关住门。众人不解,只好悻悻而离。
起初,族人还经常来看这个怪儿。当观看个三两天,就习以为常了,又各自忙去。
万刺的老婆,叫侬氏,跟万刺已经有四年多了。他们的女儿,叫小乔,年数也才四岁多。
插个话儿,当时的人们对于婚嫁之事是没有多大观念的,女子到了生育年龄,会和不少于一个男人有个桑田李下春风媾和之事,有些地方也许会野蛮一点,一帮男的困守着女子,任由私欲……等到女子怀孕的时候,方才跟定一男人,不过那男女之事似乎不是很严(说明:关于这点,作者宁鹏医师本人没有考究!)。
万刺将小孩留给老婆和女儿小乔看护后,就出去打猎。
打猎的所得,大部分得交给族群的,猎手可以分得些额外奖励。
万刺最近比较卖命了,也时常打回些轻伤的牲兽。他就要求领那活的回去,特别是奶水好的那些母兽。
刚开始,那屁孩吃奶还很香甜,过了才八天之余,就开始厌食了,还偶然发烧,这下,万刺一家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新年十日(大概是正月初十),天猎坡举行一年一度得祭祀活动,跳鬼堂。
跳鬼堂,是对过去得一年死去的人的纪念,唱曲送他们的灵魂上天,同时,跳鬼堂也是为了祈祷布洛陀大神庇佑,新年里族人平安无事,打猎丰收。跳鬼堂的夜里,正个族群媾火通明,鬼公用幻法术带领童男童女跳舞……
万刺和众人高歌数刻,几罐(一种小陶瓷器皿)烈酒下肠,就回去了。
万刺离开人群。走出火光照耀的地方,一下子暗黑了下来,突然见一白发白须老叟站于前方,仔细辨认,万刺确认他不是本族群的,突然两脚前后分立,作好攻防之备,才发现武器不在身上。
“老人,你是何方人氏?”
只见老者说道:“从远方的桂城来的,路过,来观看你们这里的圣夜。”
万刺再前两步,未曾发现其带有武器,也未发现其的图腾,未能确认是哪个部落族群的人,也就半信半疑。
桂城,是北方组部族联盟盟主北瓯家族的城池,万刺年少的时候去过一次,只有个模糊印象。
西瓯和北瓯共同信奉布洛陀大神,虽然时有小规模的边境纠纷,但一向和谐发展。
万刺又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吗?”
“不是,不是,还有五人。这位弟兄,得不得给口水吃呀?”
“那边有。”万刺指向跳鬼堂的地方。对这个老叟,他还是不敢信任。
老者又道:“刚才看了,只剩酒水了。”
万刺感觉一阵醉醺醺的,就道:“好……好,就给你水吃,跟我来吧!”
万刺带老者回到家门,已经听到那孩子哭闹声。
侬氏和小乔两人使尽浑身懈数,也使不了他静下来。
万刺舀来水给老者,老者吃下后,就问道:“你家小孩儿得疾了吧?”
万刺答道:“也许是啊!不知老人有什么看法?”
老者走过去,抱起那小孩,摸了几下,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万刺甩头酒醒七分,就问:“什么样?”
“此孩天生诡怪异,你光是给奶水他吃还不行!你得久不久喂他些兽血。”
万刺落下心中的石头,说道:“这个好办。”
“我这里有一鬼珠,就给他挂上吧!当感谢您的解渴之情,也算给这个孩子讨个吉利。”说完,老者就给那孩儿戴上一串用小瘦骷髅做的项链装饰品。
“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水。”
老者将孩儿还回给侬氏,正准备探步离开,却然又止,老者将万刺请到外面,问道:“这孩子天生圣人,你可知道吗?”
万刺顿时失色,忙说道:“他是我在路边捡来的。”
“哦,原来如此。你好生栽培,他一定很厉害的。不知是否已经起名?”
“还没有称号,不如老人您给他取个吧!”
老者站立片刻,思索一番,说道:“此孩性情多变,命理多幻,万事变幻,当以风为最常,就叫他风巴,你见怎么样?”
“风巴?风巴!好,就叫风巴。”
老者跟万刺说过些看养此孩儿的事情,就告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