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科幻灵异盗墓谜云TXT下载盗墓谜云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盗墓谜云全文阅读

作者:逍遥四夕     盗墓谜云txt下载     盗墓谜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盗墓谜云全文阅读

致读者的一封信

    各位书友,大家好!

    很高兴你能收看我的书,在这里,我表示万分的感谢,你们的一个收藏,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都是我写作路上的最大动力,没了你们的支持,我写作的时候毫无动力可言。

    现在说说本书的情况,这也是很多读者关心的问题。

    本书分为八个大篇,估计字数在一百二十万的样子,不过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或许情节的需要,还会加个大篇。这本书的第一大篇,很多读者都会认为,废话很多,进入主题慢,这是通病,咱们读者没有耐心看下去。我也不找借口,说什么情节需要,需要大量的铺垫,以后就会好。我是新人,故事的情节发展,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很多诟病之处,还希望各位书友多多包涵,我再次表示感激。

    另外一个,这本书我刚才说了,一共分为八个大篇,也就是八个故事,但每个故事都会有所牵连,也就是所谓的挖坑。书友们不要怪我,用第一人称写书,本就有诸多的不便,并不是作者喜欢挖坑,而是非主角见证之事,不能写到文章里面,故而,只能通过其他人物描述出来。第一个大篇之后,许多的悬疑就出来了,第一大篇整个就是一铺垫,为主角和以后的故事有所牵连,而设定出来的,其中不乏啰嗦,还请各位看在后面七个故事的份上,不要责怪我。为了补偿大家,我决定以jīng彩的故事,书的质量来回报大家。

    最后还是那句话,要多谢各位书友的捧场,高声呼喊:“你们对本书的一切举动,都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感谢你们,深深的给你们鞠上一躬。”;

签约感言

    话说,等了几天,终于看到自己的作品上有了A签这两个字,心中很是激动、狂喜,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想起以前创作的rì子,不由得十分感慨。一波三折,终于,我也签约了,也许正印证了一位作者朋友的话,好事多磨。

    当然,签约了,要感谢很多的人,第一是我的编辑们,首先感谢的是我的责编十三公子,是他让我有了递稿子的机会,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他,我的书还在自己的电脑上放着,就是一些字而已。

    第二是主编红茶,最终审核签约的正是她,很高兴,我过了这一关,这是红茶主编给我的一次机会。

    第三是负责签约事宜的枣子编辑,她的脾气很好,由于是新人,她很耐心的跟我讲解了签约的事宜,人真的很好。在这里,感谢这三位编辑的赏识,让我的书有机会公众于世,真心感谢你们。

    哈哈,放心,肯定不会忘了我的衣食父母,和我一切动力的源头,也就是那些一直追看着本书的书友们,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虽然现在的收藏不是很多,但我相信,我会写的越来越好,让大家看的开心,不浪费你们的热情。我向你们保证,签约以后,我保证不会断更,(除非是特殊的事情发生),而且,我保证平均一天五千字,你们拭目以待,我们共同见证。

    写书其实很不容易,作为新人,更是不易,而且我是打拼音写字,很慢的,时间又不是很充足,但只要有读者看我的书,我就一定会写下去,这是我的底线。

    我是新人,不是那些大神,所以不能以写书当饭吃,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小事业,每天也都要处理琐事,所以每天的字数也许不会很多,但完本是必须的,大家多体谅一些,谢谢了!

    感谢为此书贡献的那些人,谢谢您们!

    2013年4月12rì星期五下午6点正。;

第一章 噩梦

    “不好了!出人命了!二丫死在黑水潭里了!”随着王大妈的一声惊呼,黒潭村一下子闹腾开来,一大帮村民从家中奔出,全数赶到村中的广场上。

    我和妹妹小玲正在家里写作业,父亲听到王大妈的声音,脸sè沉了下去,回头对我们两个说道:“村里有大事发生,你们两个别乱跑,回来要是发现你们不在,我非揍死你们不可。”父亲说完立即出了家门,只剩下我和小妹在那发愣。

    父亲刚走,一个贼头贼脑的小胖子从门外挤了进来,看了看父亲离去的方向,似乎怕被发现。确定父亲已经走远,他对我们说道:“听说水潭里的水怪作乱,把二丫给害死了,尸体正在潭岸上摆着,好多人围在那里,要不我们去看看。”

    这贼头贼脑的小胖子叫孙大标,和我同龄,是我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伙伴,平时我们两个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是一块干,感情自然要好的很。

    黑水潭水怪作乱的事情不时就会传出,这些年起码都发生了十几起,村民们说,那是水猴子在里面作怪,吸食人的血肉。这些年来,凡是死在黑水潭里的人,没有一人得以善终,据说都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情景骇人听闻。

    所以,大人们都不让我们去那里观看,一是为了不让我们小小年纪就受到惊吓,二是怕死者的冤魂找替身。对于这些,我们这些小孩深信不疑,但人的好奇心就是那样大,大人们越不让我们干的事情,我们就越想干,这可能就是小孩子叛逆的一面吧!

    想起父亲出门时严厉的那番话,我有些犹豫不决,父亲可是言出必行的严厉人,不怕那是假的。

    孙大标看出我的心思,贼笑着说道:“飞云,我知道你害怕你爹,不过咱们这会儿是偷着从后山那里去,只要提前回来,你父亲肯定发现不了,你就别畏畏缩缩的了。”

    那时毕竟不过十岁,小孩子天地无惧的xìng格偏重,加上好伙伴的言辞相激,不去肯定就被看不起。不再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去就去,屁股开花也不是第一次了,小爷我豁出去了。”

    说走就走,但出门口的时候,小妹叫住了我:“哥,还有我,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家,难道不怕我打你们小报告?”

    虽然不怕屁股开花,但能躲得过,肯定不想回味那种滋味,和孙大标思索了一番,也只好答应了她。

    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门口,看见村民们齐齐赶往黑水潭那里,我们三个反其道而行之,从从后山转到黑水潭那里。

    村民们都齐聚在黑水潭岸上,离我们这里大约三十多米,加上有杂草挡着,被发现的可能xìng还是很小的。

    此时,在人群的中间有一副担架,上面摆了一些事物,但被一张白sè床单盖着,我们看不清楚,但能想得到,一定是二丫的尸体。

    这时候来了一辆jǐng车,从上面下来三名jǐng察,直接去到潭岸上,一个领头jǐng察连连驱开围观的村民,使之能够靠近担架那里。

    那领头的jǐng察问了村长一些事情,就命手下掀开了那张白sè床单,事物一入眼,那三名jǐng察惊呼了一声,吓得差一点跌落黑水潭中。

    我们三个自然十分好奇,也不知道那三名jǐng察被什么东西吓成那样,因为距离较远,实在看不大清楚,于是又小心翼翼的上前十几米。但仍是躲在潭岸边的草丛中,只把脑袋露在外边。

    这会儿离得近了,定睛一看,就发现白sè床单下是一个浮肿的脑袋,眼睛鼻子都看不大清楚,但仍能看出那是二丫的脑袋。随着视线往下拉,在那一瞬间,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尖叫了一声,险些瘫在地上。

    实在太恐怖了,我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情景,几乎吓得大小便失禁。因为我诡异的发现,除了那一个脑袋之外,二丫身体其他部位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副骨架!

    “啊!”小玲再次尖叫一声,随后第一个往回跑,我一颗心砰砰直跳,吓得全身都是大汗,却是愣在当场。

    孙大标也反应过来,带着哆哆嗦嗦的声音叫我赶紧走,他快被吓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赶回家。

    一片漆黑之中,一个声音在我周围响起,起初有些模糊,过了片刻却又清晰起来,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而且还是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我有些诧异,举目四处一看,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刚转过头,一身白影出现眼前,离我不过一米的距离,但我不知道对方何时到了我身边,几乎吓出我一身冷汗。

    那是一个穿着白sè连衣裙的小女孩,扎着羊角小辫,却是背对着我,让我猜不出她究竟是谁。

    但我可以肯定,小女孩一定认识我,因为她嘴里正叫着“飞云哥哥。”

    我正想叫她转过身来,却不料她脑袋往后慢慢转了过来,似乎也想看我。但接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的脑袋竟然硬生生的转了过来,但身体却不曾动过。那一刹那,我背后一阵冰冷,因为我知道,一个正常人的脖子,绝对不能扭转180度。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让人惊惧的是,这个小女孩竟然是多年前死在黑水潭中的二丫。二丫!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她的鬼魂来索命,拿我当替身。

    我吓得惊叫了一声,但马上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止如此,就连我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是一个劲的流着冷汗。

    二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睛里泛着黑sè的诡异光芒,突然之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身体上的血肉一点点往下掉,就好像被人撕下来似地,简直是触目惊心。

    很快的,二丫的皮肉都掉干净,露出她的胸腔、内脏。我吓得一个劲的颤抖,喉咙里只发出“赫!赫!”的声音,却是想逃想闭眼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二丫全身的血肉和内脏掉落一地。

    直到二丫的眼珠子也掉了出来,一切才又停止下来,二丫冷笑了一声:“飞云哥哥!我想你呀!”

    虽然二丫一双眼珠不见,但她那空洞的眼眶紧盯住我,就好似能看见我似地。那空洞的眼眶里一片漆黑,好似有摄人心魂的作用,使人一盯上就再也移不开。

    二丫嘴角微微上扬,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接着大嘴一张,一双指头长的獠牙露了出来,她毫不犹豫,朝着我一下子扑来过来,一双獠牙就钉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我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身上全部被汗水浸透,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刚才的事情是一场梦。

    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终于镇静了下来,苦笑了一下,从小时候偷看了二丫的尸身之后,我就一直做着这个噩梦,每次的情节都一样,但却那样的真实。

    我洗了把脸,去到隔壁房间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标子(孙大标)抱怨着说道:“老杨!还没到十点钟呢?你叫醒我做啥,是不是急着回家?”

    是啊!我有好几年没回家了,这兵一当就是七年时光,期间只回过家一次,不想家那是纯粹的扯淡。

    本来下了火车就要直接奔回家,却不料标子一听我要回来,提前来车站接我,只好和他先叙旧,打算过一天才回乡下去。

    为了表达这几年不见的相思之苦,标子叫我去湘满楼大吃了一顿,为了让我退伍后有个好工作,他还约了湘满楼的老板刘三爷亲自过来陪酒,算是给足了我面子。

    却不料三个人喝得起劲,竟然有了九分的醉意,要不是刘三爷叫来标子店里的伙计,指不定我们两个还趴在酒桌上呢?

    看着标子一脸的睡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咱们好几年不见,你昨天却也为我接风洗尘了,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我看这叙旧也差不多了,就想回家一趟,过几天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再上来找你谈谈工作的事情。”

    标子搓了搓脸,使自己清醒了一会儿,就道:“那好,反正我有车,直接送你回去得了,而且现在古董店的生意也不忙,跟你一起回乡下休息几天。”

    刚把话说完,标子的手机铃声就响了,看也不看,老大不高兴的拿出手机一接,便一副流氓的口气问道:“谁呀他妈这是,大清早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愣了一下,现在还是大清早?回头一想,虽然标子这几年在亲戚的帮助下还混得不错,身价都有几百万了,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流氓xìng质怎么也改不了,真让人好气又好笑。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标子只开始说了那句粗话后,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一个劲的“嗯嗯”点头。

    没出一分钟,标子的脸sè就“唰!”的惨白了下来,不时还看向我。等他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冷汗,此刻他睡意已经全无,嘴唇微抖着对我说道:“老杨,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我一看他那挂了电话之后的表情,就猜准了没啥好事,就出声问道:“看把你吓得,出什么事情了?”

    标子神sè十分难看,好半天才唯唯诺诺的说道:“小玲出事了,她……她淹死在黑水潭里了。”

    “什么?”我一下子头皮麻了起来,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一个劲的“嗡嗡!”作响。

    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电话里头,我妈还说,知道我要回来,我妹妹小玲特意在单位请了假,说是要赶回来见我,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完全是我始料不及的。难怪刚才标子听电话的同时,还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他是怕我受不了打击。

    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小玲居然淹死在黑水潭中,那不是……,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想当年,二丫就是死在黑水潭中,可是她那尸体的惨状,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免不了就要做恶梦。

    我情不自控的咬着牙,又惊又恨的大声骂道:“是水猴子!肯定是水潭里面的瘟猴子水怪做的好事,没想到它们居然敢动小玲,这次我一定要事情查清楚,标子,快!送我回家。”

    标子立即点了点头,就和我下了楼去,跟店员叮嘱了几句,就和我出了古董店。一路上我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小玲小时候的影子,上了标子的宝马车之后,我两眼一热,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标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我劝慰道:“老杨,先别难过了,小玲也算是我表妹,我的心里比你好受不了多少,咱们都这么大人了,都哭着像啥样子。”;

第二章 死因

    小玲的死,我觉得自己的责任最大,因为不是我,她也不会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她不赶回来,也就不会死在黑水潭中,所以,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我罪大恶极。

    我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回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小玲报仇,我就不信那神秘莫测的水猴子真有三头六臂。哪怕是把黑水潭的水都给抽干,我也要杀了那可恶至极的水猴子,不拿它的血祭奠小玲,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小玲。

    也不知道怎么了,想着想着,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车子便停了下来,看我还在熟睡,标子一把摇醒了我:“醒醒老杨,到家了。”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刚下车就看到我的父母,还有我那拄着拐杖的爷爷,以及在公路局做事的大哥,他们正站在门前迎接我。看着他们饱含期待的眼神,我却哑然了,这一刻,我只是叫了一声他们,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了。

    我大哥一脸的沉重,走过来接过了我的旅行包,并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太难过。

    这时候我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她忍不住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她呜咽着说道:“孩子,我知道你难过,小玲那孩子……还真是命苦,哎!”

    标子看我们一家子都在,也不好打扰气氛,客气了几句,就把车开走了,说是要回家看看。

    进了家门,我有些迫不及待,就朝我妈问道:“小玲的尸体呢?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我大哥深深的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玲的遗体在老房子的客厅里面摆着,还没入殓呢。”

    我听后脑袋就要爆炸,大声朝我哥问道:“怎么回事,不入殓怎么行?”

    我妈呜咽着解释道:“没办法,这件事情已经被jǐng察局知晓,他们让我们保存好小玲的遗体,因为他们觉得小玲的遗体有问题,法医已经鉴定过了,明天应该会答复我们。”

    我心里有些窝火,这黑水潭有哪一年没出过事,他们jǐng察每次都来,结果又查出来什么?都是不了了之,以及一些不负责任的说法,指望那些人给出什么说法,还不如指望老天爷实在。

    我大哥见我闷不吭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多想了,你还没见过小玲,去给她上柱香吧!”

    我本有此意,但碍于家人都在,不好将他们的伤心激发出来,如今大哥一提,我也不再多想,径直往后屋赶去。

    在去往老房子的路上,我遇见了许多邻居,虽然他们和我打招呼,我却是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急急的朝老房子那里赶去。

    进入大青砖砌成的祖屋,我直接去往大堂,我父亲正在那里布置事宜,见我进来,哀伤的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只递给我一炷香。

    我接过香,就朝小玲的遗体那里走去。

    小玲的遗体放在一张草席上,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一脸的安详,和八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总给人一种活泼逾越的感觉。只是她脸sè分外的惨白,让人看着万分的揪心,这一刻,我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心里越发的沉重。

    就在我祭拜她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小玲脸sè惨白,却身体的各处都保存的十分完好,除了身上湿漉漉的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不太注意,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这时候我大哥也赶了过来,我回头朝他怀疑的问道:“小玲的遗体……?”

    我话未说完,我大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把我叫到一边,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很奇怪,似乎小玲是第一个死在黑水潭中而尸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人,这和以往确实有着天壤之别。也正因为如此,所以jǐng察局那边要派人过来调查这次的事情,或许这一次他们真的能找出一些线索。”

    我心中有些惊讶,按照以往,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死在黑水潭中,尸体就莫名其妙少了一部分,而且身上的血肉基本不见,只剩下一副鲜血淋淋的骨架,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就好像那些缺少的血肉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

    而村子中自古有一种说法,就是黑水潭中住着一种吃人血肉的水怪,只要人一进入黑水潭,那些水怪就会蜂拥而上,将失水者的血肉全部吃光,只留下一副恐怖之极骷髅架子。久而久之,黑水潭就成为了村子里的禁地,不管任何人,都不敢下黑水潭。

    这件事情虽然听起来十分荒诞,但并不是完全不可信,因为村子里几百年来,都有人目睹过水怪拖人入水的事情。传闻那种水怪长得像猴子,在水里来去自如,且力大无穷,不管人畜,一到水里,那么就再无上来的可能xìng,所以大家给那水怪取了一个外号,叫——水猴子。

    更有甚者,说解放前,一个邻居让自家大水牛去黑水潭洗澡,结果水面上突然刮起一道龙卷风,掀起一道水帘子,足有两三丈高。那邻居见状,赶紧唤自家水牛上岸,却不料那头大水牛不管如何的往上走,却还是哀嚎着被拖入水底深处。

    到了第二天,水牛的尸体浮出水面,大家一看,那头可怜的水牛就剩下一个头颅,身体其他的部位就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从那以后,众人心有余悸,就再也不敢没事往黑水潭那边走,就算天干年成,要去黑水潭开闸放水,也是几十个人带上武器一起去。

    祭拜完小玲,我们三个都回到了新房子里头,然后父母问了我一些部队上的事情,我基本上是口不应心,随便回答了一些,心里头总想着黑水潭水猴子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辆jǐng车驶进了黒潭村,在院里的大枣树那停了下来。我就看到车上下来两个jǐng察,他们向路过的村民在打听着什么,然后就直奔我家而来。

    而这时候标子也赶了过来,我问了jǐng察的事后,标子解释道:“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村子里前几年有人去报案,说黑水潭有水怪,并时不时淹死人。所以这些年,每次有人淹死在黑水潭里,这些jǐng察都要过来了解情况。”说到这,标子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道:“可是那些jǐng察都认为,那些人是自己失足掉进黑水潭的,还说他们的尸身是被鱼给吃了,所以尸身才会显得那么的恐怖。”

    我一听说是这么回事,心里头一下子就来了火,虽然这是二十一世纪,本不应该相信迷信之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下来,那些尸身的残缺模样,绝不是鱼类所造成的。至少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二丫的尸身,要是那种程度的缺损是鱼类所为,那我宁愿相信是食人族干的好事。

    我心里一急,就忍不住大骂起来,骂那些jǐng察简直是狗屁不通,当什么jǐng察,去做糊涂蛋得了。我骂的兴起,就像在发泄我这些天的不快一般,但我忽略了周围的变化,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拽着公事包的jǐng察正朝我瞪着牛眼。

    要换做以前,我肯定也吓得哆嗦,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是当了七年的老兵,什么样的场面是没见过的,除了面对师长的时候我惬过胆,其他人我最多也就是客气几句,更别说这两个小jǐng察了。

    看我一脸的怒容,又是一身的军装打扮,年长些的那个jǐng察似有所悟,当即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勉强露出一副笑脸问道:“你就是杨飞云?杨玲的二哥?”

    “怎么?你认识我?”我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他们。

    也许是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年长的那个jǐng察笑道:“不要怀疑了,去你家好好谈谈吧!我正好想向你求证一些事情。”

    听对方的口吻那么客气,纵然我对他们有天大的意见,此刻也不好发作,点点头,就带着他们去到了我家,标子也跟了去。

    路上,经标子的介绍,那个年长的jǐng察叫蔡成能,是县公安局刑jǐng队的队长,大伙都叫他老蔡。而那个年青的小jǐng察叫吴晓亮,比我还小两岁,大伙都叫他亮子,他前年才大学毕业,去年正式的成为了jǐng员,头一年还在实习。

    看见家里来了人,我妈赶紧着上前招呼,而我爸和我爷爷都不在家,大哥当先泡了一壶茶,给大伙一人倒上一杯,随后和我妈在一旁看着。

    坐下之后,老蔡也不含糊,当先说道:“我说小杨同志,你可不能当着大伙的面骂我们人民jǐng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私底下找我谈,要是我们的不对,你怎么骂,我老蔡也绝不二话。”

    既然对方给了我台阶下,我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我还没什么理,而且这年代,你跟jǐng察说什么“水猴子”,他不是把你当做神经病,就是当神棍给抓起来。好话谁都听着受益,所以我也就道了个歉,叫他们直接说主题。

    老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小抿了一口茶,就说道:“说实在的,水猴子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但根据法医昨天的检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你小玲妹子,很有可能是被人丢下黑水潭去的。”

    “什么?”我,标子、我大哥还有我妈,都忍不住叫了出来,这实在太惊人了。

    看我们有些激动,老蔡忙叫我们平复心情,他又道:“你们千万别激动,这件事情是真的,小玲确实是窒息死亡,但却不是溺水而亡。因为在小玲妹子的尸身上我们发现,她除了口腔里有积水外,腹腔中并没有发现余水。这就说明了一点,小玲妹子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而窒息死亡,但绝对不是在黑水潭里。你想一下,如果是失足跌入潭中,她肯定会在窒息前,喝入大量的潭水,所以我们敢肯定,小玲妹子是死后被人丢入黑水潭中的。”

    听到老蔡后面那句话,我顿时就愤怒来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抓住老蔡的衣襟,厉声问道:“你们既然知道,那凶手呢?”

    我下手可能有点重,就这么一拧,老蔡的脸上大惊失sè,其他人立即上前阻止我。这时候吴晓亮慌忙说道:“你先别激动,这不能怪蔡队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只发现小玲妹子的衣扣子少了两颗,还有一些模糊的伤痕,而其他的线索全无。根据我们的判断,受害人很有可能生前遭人调戏,更有可能是凶手强jiān未遂,失手捂死了小玲妹子。所以黑水潭不是第一作案现场,那只是凶手的弃尸地点,而我们也正在全力搜索事发当场,但我们也需要时间啊!”

    在标子的劝说下,我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希望能够平静下来,最终我无力的软坐在凳子上。这时候老蔡起了身来,他在我肩上拍了拍,劝慰道:“小杨同志,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选择接受事实,希望你能好好的静一静。”

    老蔡说完朝小吴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但他又忍不住回头补充一句:“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本来今天来找你,是想了解小玲生前有哪些好友的,不过看你情绪不稳定,那我们下次再谈好了。不过,我和小吴这几天会在村里四处走访,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疑之处,请随时来找我们,我们欢迎你。”说完这些,老蔡就和小吴出了门口。

第三章 水底魅影

    老蔡和小吴走了之后,我满脑子充血,恨不得找个人或者其他的东西来宣泄一番。但我必须理智,这事情还没完呢?虽然老蔡说小玲的死因,跟水猴子扯不上关系,不过我还是觉得心有不甘,总觉着老蔡他们是为了证明水猴子不存在,而说出来的片面之词。

    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和标子约好,一起去黑水潭那里看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线索,最好是能碰上那水猴子。因为听孙老爷子以前说过,水猴子那东西害怕阳光,太阳很猛烈的时候,它是不会现身的。而他们通常出来的时段,就在rì落前后,也就是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样子。

    刚开始,标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要去的,不但他自己不去,还拉着我不让去。最后我一提出小玲的名字,这小子也像受到了刺激一般,一下子就双眼冒红了,还说小玲不能白死,就算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为小玲报仇。

    而我和标子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刚好被正赶回家的孙老爷子听见了,他知道我们两个要去黑水潭,脸sè一下子就绿了,就着急的说道:“我的祖宗唉,那里可去不得啊!”他掐指算了算,接着说道:“不行,这几天都不是好rì子,你们俩去了会有危险,就算要去,也得叫上村里的人一起去。”

    直到读初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孙老爷子在解放前是个看相算命、以及寻龙点睛的地仙,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六几年的时候被批斗了,一直到后来,他都不敢再碰那一档子神神鬼鬼的事情,不过还是经常唠叨。

    水猴子虽然被传说的厉害,但我始终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否则人类就不会存在的这么安逸。在我认为,躲在黑水潭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妖怪,很有可能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生物,所以我们之前的想法都是天马行空,只不过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和标子不顾孙老爷子的阻拦,铁了心要去黑水潭,气的孙老爷子七窍生烟,在背后大骂我们两个是不孝的东西。

    很快的,经过几道田梯,我和标子就来到了黑水潭的岸上,看着眼下略有点发黑的潭水,我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因为就是这一潭黑水,带走了小玲年青无辜的生命,我甚至有股想一口气把它喝干的冲动。

    因为小时候的一时好奇,我和标子还有小玲三个,偷偷的跑到这黑水潭,看了一眼二丫的浮尸。从那会儿起,我们三个的心里面就有了yīn影,直到现在也无法从中走出。

    就因为二丫的那件事情,从此以后,我们这些小孩子,谁也不敢再上到黑水潭来玩,加上大人们说,水里有吸人血吃人肉的妖猴,只要谁敢在黑水潭玩水,就铁定送命,所以黑水潭成了我们心中的禁区,谁也不敢逾越一步。

    所以长这么大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黑水潭。黑水潭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其实它并不怎么宽,也就四十几米的样子,但很长,足有好几百米。在这大山中,黑水潭就像一面泛着黑光的魔镜,让人望而生畏。

    面前就有一个阶梯,我不顾标子的阻拦,就下了去,并双手捧起一些潭水,在手里仔细观看着水的质量。我很快就发现,原来黑水潭中的水被捧到手心后,就不再是黑sè的了,反而和平常的湖水一样,显得十分清澈。

    记得在云南当兵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战友说过这么件事情,他说在他们那边的某个村子里,也有一个湖出现过这种情况,而当地人甚至怀疑那湖水里面有什么脏东西,所以大家都不敢饮用那湖水。

    后来国家派人下来调查,最终发现,不是湖水的颜sè不对,而是因为湖底有很多黑sè大石块的缘故,所以湖水表面上看去才会颜sè不对,我想黑水潭的情况,应该和那个变sè湖差不多。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前面的水面上传来“咚”的一声落水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潭水中,我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水面上,正激起一圈圈的波纹,而在它的上方,是一棵大腿粗细的白桦树。我感到十分奇怪,刚才那落水声显得十分沉闷,应该是大件物体掉落在水中,才能激起那种大幅度的波纹,但是桦树又不结果,树上会有什么东西掉入水中呢?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我背后的标子马上就给出了答案,他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就对我惊道:“靠,真有那玩意,刚才虽然没看仔细,但我可以确定下来,那玩意全身红通通的,跟个chéng rén差不多大,一掉到水潭里,就没了踪影。”

    “是水猴子?”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机jǐng的看了看潭水四周,发现并没有异样,我真怀疑标子是信口胡说的,因为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

    标子点了点头,然后有点担心的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天都快黑了,要是那玩意真出来作怪,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两岂不是难以招架。”

    我有意要为小玲报仇,如今仇人近在眼前,岂肯就此作罢,忙对标子说道:“你担心什么?七年没见,你怎么变得畏手畏脚的了,以前胆大包天的孙大标去了哪里?”

    标子被我这么一说,脸sè变得十分难看,要换成别人这样说他,他非跳过来一脚给踹飞不可,可我是他最好的死党,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解释道:“我知道小玲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也要冷静看待问题啊,传说水猴子一旦入水,就力大无穷,连大水牛也能拖进潭底,就咱俩的能耐,加起来也抵不过一头牛啊!”

    我看标子有了退意,就大声说道:“你有亲眼见到过水猴子拉牛下水?如果没有,就不要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传说水猴子和孙大圣是亲戚,不但会驱水驾雾,还会七十一般变化,难道这些你也相信?还有小玲,她小时候一声一个“哥哥”的喊你,你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惨死而无动于衷?你良心何在?你滚吧!我算是看错了你。”

    以标子过往的脾气,被我这么一刺激,肯定是上山下海无所不能,可是他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回赶,我虽然心中怒火中烧想要反抗,奈何标子从小就天生神力,我那点气力根本就不够他看的。

    我正想再次出言相激,却听到身后一声爆响传来,我和标子均是一惊,回头一看,我整个人就怔住了。

    一刹那间,黑水潭中竟然冲出好几道水雾,足有十来米的高度,而水雾的下面,是好几道红sè的影子,它们如鲨鱼一般,在水下来回的穿梭,那速度快到了极点。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红sè的影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简直诡异到极点。

    标子看后脸sè大变,就道:“妈的,这畜生想找我们麻烦,赶紧走!”

    他话刚落音,那一条条水雾就快速的向我们这边驶来,似乎是刻意针对我和标子来的。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诡异现象,我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双腿本能的就跟着标子往前跑。

    我们两个一口气跑回村里,已是气喘嘘嘘满头大汗,标子对我说道:“老杨这回你看到了吧!那玩意真的很不可思议,这次也就算了,下次我们一定要带上武器才能上那,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此刻我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标子的话,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它久久的在我脑海中不断上演,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判断那件事情,难道说,水猴子真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是人力不可对付的?

    通过这几年的认识,我始终认为水猴子,不过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物种,至于他们的神奇之处,也不过是村民们以讹传讹罢了,实际上并没有谁真的见到过水猴子。但是今天的事情却是我亲眼所见,那水猴子果然懂得驱水驾雾的本领,这也太他妈的匪夷所思了,根本不符合一切常理的规律。

    标子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对我说道:“老杨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看这水猴子也不过如此,如果它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我们两个今天也就跑不掉了。不过你也要相信一些事实。”

    我说什么事实?标子继续说道:“事实就是人类所不知道的事情笔笔皆是,这水猴子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还有更多古怪的事情,恐怕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听标子这话的意思,似乎他还知道更多的神奇之事,于是要他说来听听。

    标子接下来说的话,简直让我大吃一惊,我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去干了些什么?竟然跟说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不但如此,就连僵尸也是存在的。我勃然大怒,就骂道:“**的吃多了,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来了,莫非是你家孙老爷子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标子见我不信,只是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就像这水猴子,你之前不是也不相信它的厉害之处吗?其实有些东西你没见过,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但等你相信它存在的时候,你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就像今天下午一样。”

    我本想好好的教育标子这个神棍,但他拿水猴子的事情来压我,使得我一时间竟然词穷。我只好岔开话题,说今天的事情,明天一定要告诉老蔡,省的他老说这些年死在黑水潭里的人,是自己掉进水里淹死的。

    但是小玲的仇不可不报,纵然水猴子真有七十一般变化,我也要将它碎尸万段,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

第四章 又死了一个

    说来也怪,不等我们找上老蔡,第二天的下午时分,他却自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一进屋子,连口气都没歇,就急促的说道:“邪了!邪了!又死人了!”

    “死在黑水潭里?”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黑水潭那里,不然一般的死人案件,老蔡也没必要告诉我这个局外人。

    老蔡点了点头,也不解释什么,就道:“来,跟我去看看。”老蔡跟上战场一样,不等我仔细问询,就转身跑了。我也赶紧追了过去,路过标子家的时候,忙把他也给叫上。

    到了黑水潭的岸梯上,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多半是来看热闹的村民,老蔡忙把村民们招呼开来,我们三个就挤了进去。

    而此时,死者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岸,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旁边站着亮子和一个年长的jǐng察,看那年长的jǐng官身上背了个医用箱,我猜他应该是来尸检的。

    “老陈,有什么看法?”老蔡当即向那个年长的jǐng察问道。老陈面露难s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老蔡急了,再次开口问道:“到底怎么样?”

    老陈犹豫了一下,终是启齿道:“结果出来了,死者死亡时间为八小时前。”老陈看了看围观的群众,贴着老蔡的耳根处,小声说道:“尸体剩下的不多,难以判断死因,这事情我待会再跟你做详细报告。”

    “死因不明?”老蔡心头一惊,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亮子,就大声问道:“是谁发现死者的?”

    亮子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脸sè苍白苍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老蔡这么突然一问,他全身一颤,险些失足跌倒在地,看的老蔡差点吐血。

    亮子好一会儿才镇定住心神,他颤声回道:“死者是隔壁村的老李,因为稻田里缺水,所以来黑水潭开闸引水,结果一去不回,后来被本村的杨大叔发现。”

    老蔡又猛的回过头去,看着村民们问道:“谁是杨大叔。”

    我本家的一个亲戚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丢掉手中的烟头,回道:“我是。”

    “说说你当时发现尸体的大概情况。”老蔡急忙问道。

    杨大叔叹了一口气,才摇摇头说道:“我中午吃完饭,本打算把家里的老黄牛赶到这后山来放养,没想到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开水闸的地方,飘着一具尸体。我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孩玩水淹死在那,但走近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隔壁村的老李,于是我马上赶回村里告诉了村长,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老蔡听完之后,赶紧催亮子把老杨所说的话给记录了下来,然后挥挥手叫乡亲们散去,不过却要我和标子留了下来。老蔡看村民们已经走远,就对老陈说道:“人都走了,有什么就说吧!”老陈看了看我和标子,有些犹豫不绝,还没等他开口,老蔡就接着说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老陈这才放下心来,他加重了语气说道:“老蔡啊!三年来,我已经是第四次看到这样的尸体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你自己看看吧!”

    老蔡当即一愣,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可相信的事情一般,脸上抖了一下,就要动手揭开尸体上的白布,一旁的亮子就提醒着道:“队长,还是别看了,看了要做噩梦。”话刚说完,亮子自知失言,赶紧捂上嘴巴,有点尴尬的看着老蔡。

    果然,老蔡一下子来了脾气,瞪着冒火的双眼,就对亮子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要是干不了这活,我马上换人。”说完就揭开了尸体上白布。

    我一看,当时就懵了,这老李的尸体和二丫当年的情况一样,甚至更惨烈些,除了浮肿的头颅之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只剩下白骨森森,上面还黏着些许的肉块。而且老李都没闭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几乎完全扭曲,张开的大嘴更是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连嘴巴两边都撕裂了。

    虽说我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样可怕的尸体,不过我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实在太恐怖了,究竟李大叔死前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死了之后,还保持着那幅恐惧神情?但随即我又想到,他应该是看到了水猴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xìng。

    一旁的标子看完后,大骂了声爷爷,然后就趴到一边呕吐去了,要不是我当了几年兵,身体素质还行,恐怕比他好不了多少,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感觉到胃里面在翻江倒海,只是我极力的压制住罢了。

    老蔡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对着那恶心的尸体,看了足足三分钟之久,才慢慢的放下布帘子。他回过头一脸沉重的对老陈问道:“有没有在死者的身上找到可疑的东西?”

    老陈把设备箱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密封的透明胶袋,我十分奇怪,因为胶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老陈把透明胶袋递到老蔡面前,说道:“只在尸体的嘴里找到几根毛发,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了,但这种毛发却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听老陈这么一说,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眼睛努力的睁大着再次看去。果然,在那口袋的最下面,发现了三到四根的红sè毛发,那毛发很细很细,约莫一个针头长短,像是什么动物身上的绒毛。不过我马上就想到了一点,这红sè的毛发不是别的,正是水猴子的毛发,因为昨天标子看到的那只水猴子,就是全身红彤彤的。

    标子呕吐了好一阵之后才返了回来,我立马向他打了个眼sè,希望他不要乱说话,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老蔡他们会有什么结论,会不会敷衍了事。标子是何等的激灵,当即向我暗暗点头,而老蔡他们浑然不知。

    老蔡盯着那几根红sè毛发看了很久,他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那就不是鱼造成的了?”然后又问向老陈,“你认为这些毛发会是谁的?或者是什么动物身上的?”

    老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根据我的判断,这种毛发绝不属于人类,因为人类的头发要比这粗的多,质地也不一样,就算是染了颜sè的头发,我也能一眼分辨出来,所以这些毛发是属于动物的。但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发,不过我可以肯定下来,这些毛发只是某种动物身上的绒毛,不然不会这么细。或许拿到市里面,给一些动物学家看看,就会有结果。”

    老蔡听到这样的分析结果,脸sè显得十分难看,他回头向我问道:“小杨同志,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你有没有见过一种长着红毛的动物?”

    可老蔡也不想想,既然是动物,为什么会跑到水里去?还没等我回答,一旁的标子就忍不住说道:“当然见过,你们也真是问对人了,那玩意我长这么大,也就昨天头一回见到,你要问别人,肯定就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老蔡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他赶紧接着问道:“是什么?”

    “水猴子啊,除了它还能有别的?”标子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说道。

    刚开始,老蔡他们三个都显得很兴奋,不过当标子说出“水猴子”这三个字的时候,老蔡的神情就变了,似乎觉着标子在拿他寻开心。他改变语气,一脸严肃的说道:“孙大标,你小子也不看看现在啥时候?我现在没工夫陪你瞎闹。”

    标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呼喝过?顿时火气就往脑门上涌,他刚想上去找老蔡抬杠子,我立马给他拦住,然后对老蔡证明道:“我敢担保,标子他说的是真的。就昨天我和标子在黑水潭边的时候,标子亲眼看着一个全身长着红毛,像猴子一样的动物跳进了黑水潭,然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老蔡认真的盯着我看,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确定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问道:“具体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的说说。”然后冲标子说道:“你小子激动啥劲,算我错怪了你总行了吧?”

    标子这才得意的点了点头,算是不计较了,但仍是满脸的不屑。

    后来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跟老蔡细说了一遍,同时把小时候二丫的事情也跟他说了,看老蔡当时的表情,应该是完全信任了我和标子的话。不过他说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古怪,把这事一上报,估计没人相信,毕竟见到水猴子的人就只有标子。

    标子当下就来了火,怒道:“你这叫什么意思,你们怎么做jǐng察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你可知道你们的这种态度,已经害死了多少条人命,我实话告诉你,这条黑水潭里死过的人,比你们jǐng局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

    被标子这么一吼,老蔡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了,似乎觉得自己丢了jǐng察的颜面,显得十分的尴尬。最后老蔡说道:“好,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请你们相信我。”

    后来老蔡打了个电话回局里,没多久就开来一辆急救车,就把老李的尸体给抬走了。

    走之前,老蔡还忘不了叫我和标子替他打听打听水猴子的事情。我心里有些无奈,水猴子这东西,除了标子那么看了一眼之外,我们谁知道它有什么特xìng,问我们还不如去问村里面年长的人,至少他们还有很多不同版本的传说。;

第五章 裂缝

    就这样过了三天,小玲上山的rì子到了,中午时分,我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参加了悼念仪式,当然也包括标子在内。可气人的是,在我们那边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没有到五十岁而死去的人,就不能葬到村里的祖山,只能葬在隔壁村的一座荒山上,听说那座荒山上埋得,都是五十岁以下而死的人,当地人称这种死人为“豆子鬼”。

    长辈们看好了时辰,在葬礼主持人的示意下,长长的人形队伍按规矩排好队,八个粗壮的汉子抬着小玲的灵柩走在最前面,大哥捧着小玲的遗照紧跟其后,中间是拿着白事物品的劳力和乐队,最后才是仪仗队和邻居们。

    按照村里的规矩,小玲的灵柩要在村外转上三个圈子,不管碰到任何人,作为小玲亲人的我们都要下跪行礼,按过去的说法,是给小玲“赎罪”。

    荒山离我们那不远,跟个土屯子差不多,围着村子转完三圈之后,我们一行人就上了山。一路上我看到路边有许多的坟墓,但上面大多长满了杂草,估计是年代久远,他们的后人已经不记得还有这样一位亲人埋在这,所以也没有人来打理。

    想着小玲死后的“家”周围是这样的凄凉,我心里头一阵酸楚,可惜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四个小时之后,下葬的事宜已经全部办妥,一些人在拜祭完小玲之后,就陆续的散了。在大哥的搀扶下,早已泣不成声的父母也离去,偌大一座荒山,就只剩下我和标子两个人。

    看着眼前的孤坟,我一时间没能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这一刻我明白了,明白了生命存在的价值,也明白了“失去了一个人”的滋味。

    标子上前安慰了我几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该自责,然后陪同我,把一叠厚厚纸钱,在小玲的新坟上烧的一干二净。

    整整三天时间,我跟丢了魂似地,懵懵懂懂的过着rì子,直到第二天老蔡再次找上门来,我的心情才慢慢恢复,而也就在那天后,我的一生发生了最重要的转折。

    看我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老蔡递了根烟给我,劝道:“小杨同志,别难过了,咱们先谈谈正事,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说完开始给我介绍起人来。

    原来老蔡回去后,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上报了,本以为这样离奇的案子,上头肯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说不定还要挨批评。可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市公安局就打来了电话,不但答应了老蔡的所有要求,并派来了一位教授级别的生物专家,来协助调查。

    而此刻老蔡给我介绍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叫张德成的教授,这人粗看上去给人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双眼特别的有神,给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身板也显得十分壮实,要不是老蔡说出了他的真实年龄,我还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有五十一岁。

    张德成教授也不拐弯抹角,甚至比老蔡还要直接,他当即就向我问道:“小杨同志,虽然我听蔡队长说了水猴子的事情,但是作为一名生物学教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听你述说一遍,因为很有可能,蔡队长就忽略了某些细节上的问题。”

    张德成教授说话不急不躁,但他的表情显得有点严肃,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审犯人。我当时心情十分不好,甚至对他有些厌恶,十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你去问我朋友,我也是听他说的。”

    被我这么一盆凉水泼过去,张教授的脸sè显得十分难看,可能觉着我没给他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大教授。看情况不对劲,一旁的标子忙替我解释:“这位张教授,你千万别见怪,我哥们最近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就问我,我才是真正的目击者。”

    张教授脸sè微变,对标子投去怀疑的目光,问道:“可我听蔡队长说,你说话有点不切实际。”张教授这么说,完全就一个意思,你小子说话不可靠,我们信不过你。

    标子尴尬极了,瞪着牛眼看向老蔡,怒道:“姓蔡的,你是不是又在人家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老蔡知道标子是个急xìng子,也不跟他瞎扯,当即赔笑说道:“先别激动,我也没说啥,就是说你在描述水猴子的时候,带有很浓厚的神话sè彩。”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标子也不好说什么,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头转向一边,大有这样的意思在里头,既然你们信不过我,那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看我和标子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老蔡的脸都扭曲成苦瓜头了,最后又对我劝道:“小杨同志,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所以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把水猴子的事情跟张教授说说吧!我们还等着下黑水潭呢?”

    下黑水潭?难道他们要下水找水猴子?我心里不由得为之一动,这么说来,这次黑水潭的事情终于闹大了,也被上面的高层重视了?这对于我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再推脱,当即把那天我和标子在黑水潭所遇到的情形,一字不差的又跟张教授说了一遍。

    这张教授果然十分专业,单听我这么一描述,就马上得出了结论,他说水猴子的传闻,他过去也听到过不少,而这种古怪的生物并不只出现在湖南这一带,就连北方的一些山村里面也有。

    他还说虽然传说有点过头,但是他相信这种奇怪的生物是绝对存在的,而这样的观点,正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确定了我和标子的话之后,张教授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小杨同志,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会查出真相,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会是什么要求,难道是叫我跟他一起下水去抓水猴子?不过也好,虽然有点冒险,但是我早就想看看,这水猴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立即就说:“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都答应你。”

    张教授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因为你是蔡队长的朋友,又刚好对水猴子的事情比较了解,所以我决定好了,在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暂时先住宿在你家里,当然,还包括一些海洋局的技术人员,希望你能通融一下。”

    我心里发闷,我什么时候和老蔡成了朋友,这才认识几天?不过我也不含糊,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老蔡说小玲的死与水猴子无关,不过自从那天,标子亲眼看到了水猴子之后,我压根就没再把老蔡的话当回事,心里认定了小玲的死,肯定与水猴子有关,所以我再怎么看不惯眼前的张教授,但还是尽量配合他,因为我想早点看到杀害小玲的凶手受死。

    当天下午,我妈把隔壁的两间房子给空了出来,没多久,张教授就带了三个海洋局的工作人员,来到了我家,并一一向我介绍了一番。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海洋局派来的人远不止这些,还有七八个住在老蔡家里,不过他们把一些水下勘测仪器已放到我家,说这些家伙太大,搬来搬去的实在麻烦。

    傍晚时分,张教授就把探测黑水潭的事情都安排好,听说是弄了个探测器在黑水潭里,因为他们不想直接冒险,想弄清楚水下的情况之后,才决定要不要下水,并在我家里接上了电脑,在电脑上面就可以左右探测器的勘测路线,十分方便。

    通过海洋局几个工作人员的cāo作,没多久,我就在张教授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了黑水潭水底的画面,里面的影像还蛮清楚的。

    在大家的注视下,那勘测器慢慢的沉到了湖底,根据电脑上面的数据显示,黑水潭并不是很深,才三十米不到,但上下水温相差较大,表面水温十五度,下面的水温则是四度,。

    不过也很奇怪,看探测器在水中,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我竟然没看到有一条鱼游过,难道这么大的一个水潭里会没鱼?张教授解释了起来,他说鱼的感官系统非常强,一定是被探测器发出的红外线给吓跑了,所以我们才会看不到。

    晚上十点钟左右,张教授把海洋局的那三个人叫去休息,自己却还在坐在电脑前工作,就在我也打算去睡觉的时候,张教授却突然“咦?”了一声,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赶紧走了过去,把视线投在了电脑屏幕上。

    只见屏幕上出现了许多的石头,形状各异,但颜sè全都是黑sè的,看到这里,我心里越加的肯定下来,黑水潭里的水,之所以看上去浑浊不清,一定是因为这些黑sè石块的缘故。

    而更奇怪的事情在后头,探测器移动了好几十米,没想到一路上都是这些黑sè石头,难不成整个黑水潭底下,都铺满了这种奇怪的石头?我心中这样怀疑着,还觉得大有可能。

    这时候探测器的前面,出现了一个竖着的裂缝,但形状很不规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那道裂缝就开在一处山崖上,里面不时有气泡冒出,也不知道有多深。张教授说如果水潭里面真的有水猴子,很有可能就栖身在这些裂缝里面,于是鼠标在电脑上点击了几下,控制着探测器进入裂缝之中。

    路面有些不平整,探测器在移动的时候有些跳镜头,不过还是很顺利的接近了裂缝边缘。可就在这时候,镜头一下子就摇晃了起来,就好像那边地震了一般,激起一连串的水泡。

    我正心想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在镜头边晃了一下,然后探测器就没了动静,我们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张教授气急败坏的说道:“肯定是那水猴子干的好事,现在麻烦了,探测器也被整坏了,而我们又没有备用的,难道还去市里面拿?”

    虽然电脑屏幕里出现的画面是不带sè彩的,但并不影响水下的分辨度,刚才我看的仔细,好像是只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拽走了探测器,绝对是水猴子没错。

    张教授这时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说水猴子百分之百是栖身在那个裂缝里面,里面应该有足够大的空间。前思后想之后,张教授当即决定,既然找到了水猴子的栖身之地,那么也不需要再探了,明天直接准备人手下水。

第六章 出师不利

    由于当兵时间太长的缘故,第二天早晨六点钟的样子,我就睡醒了,看我妈张罗好了早餐,本想去叫张教授他们一起过来吃,却听我妈说张教授在天朦胧亮的时候,带着那三个海洋局的出门了,应该是去了黑水潭那边。

    我心里明白,估计是张教授等不及了,想早点下黑水潭探索。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些科学家有哪个不是这样,一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可以不吃不喝的去专研,比上战场还拼命。但大多数这样的人,都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或者说为了某方面的成就而感到骄傲。

    吃过早餐后,太阳的光芒已经有些刺眼,我心里想着水猴子的事情,就想去黑水潭那边看看情况。到了大枣树那里,标子正和一些小女孩调恺,就顺便喊上了他,我们一起去了黑水潭那里。

    到了潭岸上,我们一看,一辆白sè的小巴车早已停在那里,下面围了一大群人,在张教授的指点下,他们好像都在准备着设备仪器之类的东西。那些人大多是陌生面孔,我心里估摸着,除了住在我家里的那三个之外,剩下的可能就是住在老蔡家里的那批人马。

    看我和标子来了,张教授走了过来,他对我们严肃的说道:“关于这次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两个不要把水猴子的事情四处张扬,因为这样的事情会引起很多人的恐慌,更会被野心家们拿来炒作,希望你能帮我们阻止一下观看的村民。”

    标子有点不服气,可能觉得张教授说的话有些强硬,想要顶上几句,被我一把拽住:“听他的吧!”然后对张教授道:“小心为上,那些畜生绝不简单。”

    张教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个我已经事先考虑过了,既然你们也来了,就来搭把手。”

    说是搭把手,其实就是让我和标子帮他们扛家伙,因为那些下水用的氧气瓶都放在小巴里,而其他人则在检查游泳衣,自然没人去搬东西。那种泳衣很奇怪,外面装了一层类似于锁子甲一样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张教授说,那是防鲨服,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才用上这东西,连鲨鱼都不能咬穿的锁子甲,相信凭水猴子的力量,绝对也对它无可奈何。不过我隐隐约约中感觉到一丝不安,那种不安是来至于心底,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

    一辆jǐng车开来,车一停稳当,老蔡和亮子就立即下了车,到了这里,也不避闲,说是市里面的领导要他们来封锁现场的,为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做到绝对保密。所以他们在这一块拉上了jǐng戒线,并让我和标子负责站岗,防止村民闯了进来。

    大概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张教授把所有的准备工作也都安排妥当,看张教授指挥那些海洋局的,我心里很是奇怪,按道理说,张教授虽然也算国家的科研人员,但是关海洋局的啥事?凭什么这些人都听他的调动。?

    张教授对水猴子的了解不多,所以不敢贸然行动,而是先让两个潜水队员下去探路,只要准确的找到了那个石上裂缝,就算第一次下水任务完成。

    临了的时候,张教授再次对那两名下水的队员说道:“这一次的行动不比以往,很有可能水潭下面的生物,是超出人类认知范围之外的,所以我们不能大意,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重。”

    那两个潜水员笑着点了点头,就开始走上事先准备好的橡皮艇,戴上了防水罩后就开始下水,看那两个潜水员倒着身子入水,标子有些奇怪的对我问道:“搞什么飞机,怎么是以这样的方式下水?我可从来不用这一招。”

    我笑着解释道,潜水通常分为轻装备和重装备两种,但无论是哪一种,脚趾是必备的。脚趾通常宽大且较硬还带有浮力,潜水员穿着它们很难行走,更不能跳跃,这是其一。

    其二,潜水员的其他装备,如气瓶,呼吸调节器,潜水仪表,面镜等,要么比较笨重,要么就比较jīng密,而在入水前都要避免这些设备发生剧烈碰撞和憧憬,不然会出现机器失灵,或者漏水的现象,更有可能威胁到潜水员的xìng命安全。

    因此,潜水员多半是采用这种倒入水中的入水方式,这样既安全又方便,这也是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最佳入水方式。其实我也是在部队中了解到这种下水方式的,却没有亲自体会过。告诉完标子这些,那两个潜水员早已不见了人影,已经沉到底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总之有那么一会儿了,那两个潜水队员始终没见上来,这让我心里的不安更加的强烈,而张教授也在来回的踱着步子,显得忧心忡忡。有几个潜水队员似乎是沉不住气了,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张教授,就要下水一探究竟。

    张教授立即摇手阻止了他们,然后眉尖紧邹了起来,他道:“先别着急,再等等!”那两个潜水队员有些不服气,刚想说些什么,却还是硬生生的把说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过我看得出来,这些人似乎在忌讳张教授。

    忽然“啵啵”几声水响,打破了水面的宁静,我们立即看去,只见水zhōng yāng突然升起两个很大的气泡,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血水冒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大伙心里都凉了半截,不用想,多半是底下的人出事了。

    还没等我们赶到橡皮艇前,两具尸体就从冒气泡的那个地方慢慢的升了上来,果不其然,那两个潜水员已经生气全无,身上的潜水装备更是不见了大半,只有那氧气瓶还半吊在身上,一股股氧气使劲的往外泄露,发出“撕拉”的声音,显得非常诡异。

    岸上的几名潜水队员显得十分激动,不等张教授开口阻止,两个大小伙就赶紧跳进了水中,很快的,他们就游到了尸体的旁边。

    这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几条血红sè的影子,在水底闪了几闪,我心里一惊,很快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张教授似乎也看到了,他着急的大吼了一声:“糟了!你们两个快回来,水下面有东西!”

    我和标子离得有点远,此刻也顾不上老蔡交代下来的任务,就立即奔到了潭岸边上,标子只那么一看,就大声说道:“我的老天爷,好像有三只水猴子。”说完,他有些惊惧的看着我。

    我又朝水里看去,只见那几道红sè的影子,就像鲨鱼一般,在那两具尸体周围正来回的穿梭,速度非常之快,跟我们昨天遇到的情况一般无二。

    那两个潜水队员听张教授这么一喊,当时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映过来,立即撤下尸体,就往橡皮艇那边横游过去。不过,还没等他们游到一半的距离,那几道红sè的影子,犹如鬼魅一般迅速的围上了他们。

    那两名潜水队员显然也看到那些红sè影子,他们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显得十分慌张,连臂膀上的军刺也忘记拿出来了。也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只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就不由己的朝水下沉去,很快的,就消失在水面上,就好像那两名潜水队员,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还是老蔡临危不乱,当先从腰间拔出了皮套子里的手枪,根本都没瞄,就开始往水里面点shè。我看的分明,老蔡的枪法很jīng湛,一个来回游动的红sè影子明显被他打中,一朵血花当时就冒出了水面,然后那红sè影子很快的也沉到了湖底,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潜逃走了。

    张教授怕老蔡打中陷入水下的那两名潜水队员,于是阻止了老蔡,老蔡急道:“那两个潜水员已经沉到潭底去了,难道你还指望他们能活着回来?”说完,一脸严肃的看着张教授,我看他就快发狂了。

    这一问,张教授也懵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就这么一阵子,四个潜水队员的生命就失去了,张教授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全身都有点发颤的样子。良久才颤抖的说了一句:“可是……可是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我觉得老蔡说的很有道理,你想那两个潜水员连头罩都没带,就这样被拖到潭底,就算水猴子不杀死他们,也得缺氧而死。既然人都死了,我们现在下去营救,那无疑是去送死,看来光几把军刺和军用匕首,是决不能对付水猴子的。

    张教授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他有点自责的说道:“是我的失误,才害死了那四名潜水员,我本以为下去探个路,所以也没让他们带枪,没想到……哎!”

    老蔡安慰着张教授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就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四个潜水队员的尸体捞上岸来。”

    张教授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剩下的潜水队员吩咐道:“拿家伙,准备上橡皮艇。”

    这时候,剩下的潜水队员回到了小巴车上,他们从里面抬出了一个大铁皮箱子,打开一看,我和标子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整整一箱子全都是枪械,最少也有三十把左右。

    当兵的时候没少接触枪械,虽然只是空弹头训练,但也对枪械的型号和种类了解了个大概,所以箱子里头的枪支我一眼就能认出。

    那是德国制造的MPK5微型冲锋枪,这种冲锋枪方便携带,且命中率十分高,在近距离交战中,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而且这枪的一个弹匣就可以容纳四十发子弹,属于半自动化轻型武器,cāo作起来比较简单,只要对准物体轻扣扳机,便可连续发shè子弹。

    这时候他们又搬来另一个小一点的箱子,里面不是枪支,而是新型手雷,这种手雷不过比鸡蛋大一点,但杀伤力却很惊人,比起一般开山炸石用的炸药包来,威力略小一点,但也是很方便携带的,一个人身上就算挂上二十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这些武器我心里更加明了,当即肯定下来,看来国家对这次黑水潭事件,显得十分重视,不然技术人员不会这么全面,就更不用说这些新型武器了。而且这种事情连公安局也只是从旁协助,全都由张教授一人负责,可能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公开的。

    把东西一准备好,张教授身先士卒,一招手对其他人说道:“记住,一有情况就开枪,但不要使用手雷,因为橡皮艇禁不住这股冲力,很容易导致我们全体翻船。”

    当然了,我和标子这种局外人自然不能参加这样的行动,相比之下,老蔡和亮子两个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拿出腰间的手枪一比较,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武器,确实比较寒酸,不过张教授也没让他们参加,只要他们在岸上见机行事就好。;

第七章 打捞尸体

    张教授第一个上了橡皮艇,后面紧跟着那四名潜水队员,而住在我家那三位纯属于cāo作人员,他们不会潜水,更不会使枪,只能在岸上干着急。而橡皮艇的后面系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头就扎在潭岸上的一个木桩上,老蔡和小吴两个就守在那里,并把枪举得平平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慢慢的,橡皮艇开始向潭水zhōng yāng飘去,而后面那两个潜水员的尸体,却久久不见浮上来,标子说,很有可能是被水猴子拿去当点心了。我忙叫他别瞎说,嘴上留点德,小心那些人的亡魂来找你,标子一脸的不屑。

    在距离那两具尸体还有四米多远时,水下开始有了变化,只见那两具尸体的旁边,开始出现小型的水漩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搅动。那两具尸体被那些漩涡这么一吸,开始随着波浪一来一回的飘着,看起来十分的惊心,就好像他们突然活过来似地。

    我正看得惊奇,突然就听到“噗啦”一声响起,定睛看去,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两具尸体旁边的水面上,突然shè出一排水帘子,就像机枪子弹扫shè在水里溅出的水线一般,那水帘子直冲而上,少说也有十来米的高度,并四处游动着。

    看到这种场面,我和标子的脸sè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看了看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要知道,我们那天的遭遇就是这样的,幸好我们两个当时跑得快。可是那些水帘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橡皮艇上的一个潜水队员吓得够呛,他显然从没见过这种怪异的事情,明显是沉不住气了,端起冲锋枪就往那水帘子扫shè过去,那些子弹shè在水里溅起朵朵水花。水帘子下面的水猴子,似乎也吃不住这么多颗子弹,水帘子很快就消停了下去,我想它们应该是逃走了。

    张教授此刻也有点紧张,看水面上并没有再起变化,就对后面的潜水队员说道:“小心点,千万别让枪走了火,估计我们到了尸体旁边的时候,那些玩意还会出来捣乱,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三米、两米、一米,很快的,橡皮艇就飘到了那两具尸体旁边,吃了一回亏,张教授也不傻,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竹竿,就在尸体的旁边戳了几下,想探探水下的动静。不过,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糟糕,水面上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一样。

    张教授还是很不放心,他一边催人将尸体拉上橡皮艇,一边用冲锋枪胡乱的扫shè在水面上,希望对水猴子能起到震慑作用。没多久那两具尸体就被弄上了橡皮艇,看着那两具尸体,其中一个潜水员竟然吓到“啊!”的一声惨叫。

    我心里暗想,难不成和当年二丫的尸体一样,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骷髅架了?可是水猴子的进食速度会有这么快?按它们身体的比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假如黑水潭中生活着大量的水猴子,而且它们和人类一样,是群居动物,之所以尸体在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那副骷髅架子,是因为它们在群体进食,那么说,传说不可尽信,黑水潭里的水猴子数量极多,并不止两三只?

    在张教授的指挥下,橡皮艇开始返回,上面的人也在此刻松了一口气,也就在他们放松的时候,一个坐在橡皮艇上的潜水队员,突然之间像屁股着了火似地,一下子蹦跳了起来,嘴里大骂:“狗rì的,橡皮艇下有东西!”

    张教授一听,也感到这事情不寻常,回头往那里一看,只那么一眼,脸sè就出现了慌乱的神sè,忙朝老蔡他们喊道:“快拉绳子,橡皮艇进水了。”

    老蔡想都没想,联合起那三个海洋局的技术员,就开始往回拽绳子,看我和标子还愣在那里,老蔡忙道:“都看表演呢?还不过来帮忙。”

    我和标子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奔了过去。一把拽住那栓船的绳索,在我们七个人的努力下,橡皮艇飞快的返回。不过,也就在这时,我却感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好像橡皮艇一下子就沉重了许多,麻绳勒的太紧,手上的皮都快擦破。

    抬头一看,我当即吓了一跳,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时间,橡皮艇就下沉了一半多,上面的人连捧带泼的往外泄水,那情况别提多险了。

    还好,老天保佑,橡皮艇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靠岸,张教授第一个跳了上来,其他四个人也是拖着尸体就往上递,我和老蔡他们赶紧上去帮忙。也就在这时,橡皮艇终于沉入了水中,一眨眼时间就消失在水面,刚才着实是惊险万分。

    几名潜水队员上岸后,心情并没有得到平复,看着那两具尸体,他们大吼了一声,似乎在宣泄着心底的恐惧和愤怒,这还不够,端起冲锋枪就往水潭里面胡乱点shè。

    这些人正处于恐惧的边缘上,因此谁也没有过去阻止他们,以防他们手中的枪走火。直到一个弹匣子打完,他们几个才松了一口气,把枪往地上一丢,人的身子也是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老蔡忙向张教授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们的船怎么进水了?”

    张教授也是后怕不已,努力的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才解释着道:“是水猴子干的,没想到它们趁水帘子升起的时候,竟然潜伏到了我们的橡皮艇下方,要不是小胡屁股坐着的地方被它们咬穿了个洞,我们还不知道呢?”

    我心想不是吧!难道那群畜生还会声东击西?老蔡显然也惊了一跳,估计想法跟我差不多。

    张教授继续说道:“就在我叫你们拉绳子的时候,那些家伙可能感觉到橡皮艇加速了,竟然好几个一起,同时破坏橡皮艇,一时间橡皮艇千疮百孔,进入了大量的潭水,刚才真是好险呐!”

    老蔡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难道这些水猴子那时的打算,是把你们全部“留下”?这……这不是一个动物应该具备的思想才对啊?”

    张教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它们的智商绝对在猴子之上。”说到这,张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对老蔡说道:“你过来看看,以往你们打捞上来的尸体,会不会是这个样子?”说着和老蔡靠近了那两具尸体。

    虽然那些尸体的面目狰狞,看着十分的恶心,但人的好奇心来了,哪还管那么多,所以我和标子也赶了过去。

    这两具尸体的神情一样,虽然面部苍白,但是并没有像二丫或者老李的尸体那样,既没有被吃成骷髅架子,也没有恐惧的表情。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眼睛、嘴巴、鼻子里堵着一股黑sè的泥巴,应该是潭底的淤泥。

    张教授说道:“看见没有,他们的七窍都被潭底的淤泥给堵上了,这样一来,就会因为氧气不足,加剧了他们的死亡速度,真没想到这些水猴子还懂这样歹毒的法子。”

    老蔡点了点头,也在分析着什么,我心里暗自抱怨,这具尸体比起二丫他们的来,已经算是“好看”的了,也不知道那些潜水队员是怎么回事,居然怕成了那个样子,身体素质真是差的可以。

    不过仔细一看,这尸体还真有些恐怖之处,就那些塞住他们七窍的淤泥而言,隔上一段距离再看,就好像七窍流血一般,看起来yīn森森的。不对!就在我胡思乱想的那一刻,我猛然见发现,那两具尸体的七窍还真有血迹,而且是顺着那些淤泥流出来的。

    老蔡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个小树枝,对着其中一具尸体的眼睛部位,就开始捣鼓起来。直到眼睛里面的淤泥全部被弄干净后,不光是我和标子,就连一向镇静的老蔡,也在此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尸体的眼眶里是空洞的一片,也不知道眼球哪去了?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噩梦,二丫就是以一副眼睛空洞的模样,出现在我梦里。可怕的是,二丫那空洞的双眼又似乎能看到我的存在,使我被她那空洞的双眼给盯住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而且那种空洞,仿佛来自九幽之下,一眼看不到底,对,那是空洞的虚无。

    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紧,浑身像洗了个桑拿一般,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全身。

    老蔡虽然也害怕,不过他见过的死人较多,也不乏一些离奇的尸体,所以,在片刻的调整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仔细的比划着那空洞的眼眶,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最后说道:“我估计,水猴子抓了把淤泥之后,就是这样把它弄到眼眶里面去的。”说着做出一个用大拇指摁住眼睛的动作,意思是,尸体眼睛里面的泥土,是水猴子用大拇指使劲摁进去的。

    张教授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恐惧的意思,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水猴子的行事作风不是一般的凶狠,这种生物流传于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说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但没多久,老蔡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来是死者防鲨服上有着两个血红的窟窿,老蔡忍不住扒开那具尸体的防鲨服,他惊奇的发现,在死者的脖颈处,有着两个鲜红的牙印,约莫筷子头粗细,但好像很深。

    老蔡的眉头一下子就夹紧了起来,他似乎还有点不大相信这个事实,接着把另一具尸体的防鲨服也给扒开,结果还是一样,同样的位置,同样有两个牙洞。老蔡十分郁闷的说道:“这群孽畜还真有点道行,竟然跟那些传说中的僵尸一样,专挑人身上的大动脉血管下嘴,这是干嘛?要吸血?”

    张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我看见过它们的牙尖,就在它们咬破橡皮艇的时候,虽然只是露出部分獠牙,但是却有半截手指头长,相信整颗獠牙的长度,比chéng rén的中指不会短。”

    听张教授这么一说,老蔡的额上也渗出了冷汗,一对中指长度的獠牙,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他还是非常清楚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这么说,这群水猴子和狒狒的形态差不多?难道他们之间是近亲?”

    张教授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但就獠牙这个问题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大家商量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讨论出结果,如果按老蔡猜测的那样,假设水猴子和狒狒的形态差不多,但是狒狒是陆地上的生物,并不能存活在水里,而水猴子不一样,他是两栖动物,不但能在水下长时间活动,也能脱水而出生存。

    所以大家又讨论了另一个问题,在水下,水猴子究竟是怎么存活的?难道说它们已经进化出类似于鱼鳃那样的器官?不过这只是猜测,是与不是谁也不敢先下定论,也许等水猴子的神秘面纱被揭开之后,真相才会浮出水面。

    之后张教授打了个电话去市里面,没过一个小时,一辆军用大卡车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从上面下来几个当兵的,但一看他们那橄榄sè的军装,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因为同是军人出身的我,一眼就能看出那身橄榄绿象征着什么,那是军人的最大理想——特种部队。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两名潜水队员的尸体始终没有再浮出水面,张教授当即肯定,尸体有可能不会再浮出水面,然后吩咐那几名特种士兵,把打捞上来的两具尸体给抬上了军用卡车。

    最后,张教授和那群特种士兵的头在说些什么,距离有些远,我们也完全听不到,只看到张教授在一个文件夹上签了字,然后那个特种士兵向张教授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和来的时候一样,那群jīng英士兵很快的忙完一切,就又离开了。

    看我们一脸的好奇,张教授解释道:“有些事情你们一定觉得十分奇怪,不过我可以向你们透露一点,但是你们要替我保密。”我们几个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看着坐在草坪上发傻的四名潜水员,张教授继续说道:“其实那些潜水作业员都是海军部队派过来协助我们的,所以他们出了意外,军中会派人来处理,你们也不用感到惊讶。”

    这下子我又想到了什么,难怪刚才那几名潜水员显得有些激动,甚至是不能自控,原来死去的人是他们的战友,也难怪他们那么痛苦了。

    “战友”这两个字的涵义,远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是一群在磨难中成长的人,他们不善言语,但相处的时间一长,他们却愿意为自己的同伴舍命。

    所以,作为一名军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看着你的战友一个个死在眼前,你却无能为力,这也是那两名潜水队员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去打捞同伴尸体的原因。

第八章 失去联系

    下午时分,我们依然期盼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却是白等一场,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两名士兵的尸体还是不见浮出水面。而剩下的那四名士兵,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这是很明显的情绪化。

    在军中,教官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兵出现这种情况,就算他们疯狂,也好过默不作声,因为这是绝望的神情。“一个士兵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有绝望的心理,尤其是在战场上”。这是王班长给我们新兵上第一堂课时,说的最为严肃的一句话。

    带着一丝不舍和不安的心情,大伙开始收拾东西,当太阳最后的一丝余辉也没落在山头的时候,我们迎着晚风踏上了归途。

    看我们回来,我妈一边张罗着饭菜,一边责怪我们中午为什么不回来吃饭,但她似乎看出了气氛有点不对劲,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让我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闹了一天才吃顿饭,但是大家都有吃不下的感觉,特别是那几个士兵,基本是没动过饭菜。

    吃过晚饭后,张教授把我和标子,以及老蔡他们叫去了他的房间,说是有事情要谈。到目前为止,虽然我和标子还是个局外人,但是一有什么事情,张教授还是要把我们叫过去,不仅是因为我和标子知道一些内情,更重要的是,张教授想从我们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水猴子的事情。

    到了张教授的房间里,大伙都不说话,张教授当先鼓舞士气,说道:“我说同志们,都别闹情绪了,他们四个虽然牺牲了,但是我们还活着,所以我们要以他们为荣,不应该萎靡不振,更应该把他们未完成的事情做完,也算是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张教授的口才并不怎么好,但是这几句话说的还挺有模有样的,语气各方面都起到一定的鼓舞作用。

    果然,那四个士兵一下子就抬起了头,他们目光坚定,脸上也多了一分刚毅,以一个叫小胡的士兵为首,他说道:“教授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把水猴子的神秘面纱揭开,否则就对不起死去的兄弟。”其他三个人也随声附和。

    “嗯!”张教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先讨论出一个最保险的下水方案,根据上次探测器所拍到的画面,潭底的黑sè裂缝,十有仈jiǔ就是水猴子的巢穴,我们要弄清楚它们是什么,就必须到那里面去看看,所以……”

    张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标子就先激动了起来,他既意外又带点怒容的问道:“你脑袋瓜子进水了是不?下面那么危险,你还打算下去?是不是嫌死的人还不够啊!”

    标子一说完这些,张教授的神sè一下子就变了,变的十分yīn沉,我是第一次见过他这副模样,和之前的他想比,简直判若两人。

    张教授听出标子话里的意思是指,他不把那些士兵当人看,不过这张教授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发火,或者说他是强压住心底的怒火,表面上仍是十分淡定的向标子问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标子本打算和张教授抬上一杠子,可他压根没料到,张教授会有如此好的修养,被对方这么一问,自己倒先发了懵,半天才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我当然有办法,那个……那个办法就是把黑水潭里的水都给放干,这样一来,那些水猴子就无所遁形,我们就可以直接下去逮它们。”

    标子虽然临时想了个办法搪塞,但是这种方法明显是错误的,而且错的离谱,虽说这黑水潭并不是十分宽阔,水也不是很深,但是黑水潭刚好在群山中间,恐怕整个黑水潭里的水,都是来自于大山的内部。

    既然如此,你就再怎么打开闸门放水,也是做无用功,因为很快的,大山土壤中的水分就会再次填满黑水潭,所以这个方法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张教授冷笑了一声,他不急不忙的说道:“简直是笑话,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能有本事把水潭的水给全部放干,不过就算你能办得到又如何?恐怕等你把水全部放干的时候,水猴子早就躲进了石上裂缝,谁知道那个裂缝到底有多深?里面会不会也有水?如果里面很深,且也注满了水,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更何况,黑水潭的水位一旦降低,势必会引起水猴子的注意,万一他们在夜间进行迁徙,全部躲入深山之中,或者另寻水源,那我们把潭水放干之后,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这样厉害的人,张教授几乎在一念之间,就把标子提出的方案给否决了,并且十分敏锐的说出了那样做的错误原因,以及需要顾及的地方。很显然,他考虑事情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不像我们这些人,只在表面上做文章。

    标子一时间语塞,因为人家说的十分有道理,就算自己想发飙也总得有个理由不是,总不能胡乱的就和人叫板吧!

    标子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就差没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来听别人把话说完,不要就知道一个劲的瞎激动。标子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以掩饰他那尴尬的神情。

    看标子保持了沉默,张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以防别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再打岔,张教授犀利的眼神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然后问道:“谁还有更好的意见?不妨说出来参考参考。”

    别看张教授说话有板有眼,却是个真正的刺儿头,想想标子的下场,我觉得直接默不作声是最好的回答,谁要自讨没趣,就尽管试试,果然,大家摇了摇头,就等着张教授把下文给说了。

    张教授见众人都没反应,理所当然的接着说道:“既然没有,那就说说我的观点。虽然水猴子十分凶残,但它毕竟还是一种生物,并不是什么妖怪,所以我们就还有对付它们的方法。我觉得这一次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我们明天必须再一次下水,而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大意,要做好万全的下水方案。”

    这时候老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教授说的很对,但是我个人觉得,为了避免再出现意外,下水的人员不能分散,最好是四个人一组,这样的话,就提高了整体的jǐng觉xìng,还有,水猴子在水中十分灵敏,近身作战,带上军用匕首也是必要的。”

    “赞成此观点,和我的想法一样。”张教授说完,会议也到此结束,而我和标子的任务还是跟白天一样,负责守卫,防止不相干的人员进入黑水潭附近。

    第二天临行前,我和标子刚要跟张教授一起出发,我大哥就偷偷的把我们两个给拦了下来,并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昨天晚上一个个都不吭声?还说标子的爷爷说了,我和标子命里犯水,不应该掺合那档子事情。

    我和标子忙叫我哥放心,敷衍了他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到了黑水潭,情形和昨天一样,不过气氛有点沉闷,那四个海军自顾自的准备装备,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而海洋局的那三个,就在一旁cāo弄着仪器设备,老蔡却还没来。

    准备好一切后,张教授来到我的身边,看他全副武装的样子,我心想难道他也要下水?张教授却说道:“这次下水,谁也没把握保证一切顺利,万一我们在下面出了状况,到时候蔡队长来了,你叫他不要擅做主张,让他打电话给市zhèng fǔ,就说我们出事情了,到时候上面自然会派人下来处理。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发生在你村里,这保密措施,还希望你能做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张教授这才安心的离去,没多久,他带领着那几个海军战士就下水去了。

    标子有点意外的说道:“真看不出来,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逞强,我敢肯定,要说谁第一个出事,那人肯定就是这老头了。”

    这一大早的,村民们趁着太阳还不是很烈,要么是去田里干活,要不就是三五个在一起玩牌,这黑水潭最近死了人,谁还上这来啊?不是吃多了么。所以我和标子坐在草地上无所事事,显得极其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标子这人最受不住寂寞的煎熬,硬是拉着我去找那三个海洋局的同志瞎恺会儿。

    那三个海洋局的工作人员年纪都不是很大,也许比我和标子的年龄还要小,他们三个说话总显着一副书呆子气,你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你不问,他也就沉默了,聊了一小会,标子就受不住了,在一旁尽发牢sāo。

    几天时间的相处,那三个海洋局的也完全知道了标子的秉xìng,基本上是无视他的所作所为,摇摇头,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看着。

    屏幕上有五个小格子,一个格子里面有一个画面,我知道,那是因为张教授他们的身上都佩戴着微型摄像头。而这五个小格子里的画面,就是下面的人所拍摄到的内容,所以他们在水下的情况,我们在这电脑上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我们看到张教授带领着四名海军,很快就潜到了潭底深处,在这时,张教授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五个人分为两组,分头去寻找石上裂缝。几个人点了点头,就分为两拨人马,张教授带着那个小胡,其他三个人为一组。

    没多久,张教授就找到了那个石上裂缝,然后对着视频镜头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要上面的人,把另一组的人马喊回来,这时我才知道,张教授他们还带了微型耳麦,但是他们的嘴巴含着氧气管,不能张口说话,只能接受别人发来的信息。

    很快的,五个人就集合到一处,张教授指了指石上裂缝,然后又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枪,意思是要他们时刻准备迎敌。张教授做完这些,正准备进入那个石上裂缝,却在中途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好像是在裂缝的边上发现了什么,看了好久之后,张教授才有些不舍的进入了那个裂缝之中,其他人尾随而入。

    也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然后出现了类似于干扰电波之类的东西,闪了几闪,五个视频的画面就全部黑屏。一个叫小江的工作人员顿时就慌了,对着麦克风使劲的喊了一声:“张教授,快回来!”

    而另一个叫小黑的也急了,他向身边的同伴问道:“怎么回事?难道设备出故障了?”

    小江当即摇头说道:“不可能,这批设备都是军中设备,质量一定过硬,更何况就算是设备的问题,也不可能集体失灵吧?多半是张教授他们遇到了水猴子。”

    小江回过头来对我情急的说道:“张教授他们一进入石上裂缝,所有的设备就全部失灵了,可能是遇到了水猴子的袭击,现在我们没办法了解他们的情况,更没办法向他们取得联系,所以还得麻烦你赶紧通知老蔡,要他打电话去市里,就说张教授出事了。”

    看到这幅画面,就算小江他不提出来,我也会去通知老蔡,毕竟这事情张教授提前就和我打过招呼了,所以我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老蔡的电话号码。

    老蔡一接到我的电话,就问出什么事情了,显然是预感到了什么,我也不瞒他,把张教授他们现在的状况跟他说了,并按张教授的意思,让老蔡打电话去市里面请求支援。

第九章 参加救援

    没多久,老蔡和小吴两个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道:“我说伙计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情况危急,在电话里头老蔡也只听说了个大概,至于细节上的事情,老蔡一无所知,只知道张教授他们在潭底出事了,此刻他提出来,小江一脸窘迫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的向他诉说了一遍。

    老蔡听完后也是脸sè一变,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急道:“哎呀!这事情我只给市里面领导打了电话,忘记从局里带人来参加救援了。”然后又朝我们问到:“张教授他们下去多久了?一直都没有联系吗?”

    小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道:“张教授他们下去都有两个小时了,我们一直都联系不上,我想他们十有仈jiǔ是遇到危险了。”

    老蔡慌道:“下去这么久了?这上面派下来的人,少说也得两个小时后才能赶过来,恐怕他们来了,底下的人早就歇气儿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你们在上面等我。”老蔡说完就要去拿潜水的设备。

    没听过当刑jǐng的还会潜水,我有点担心,一把抓住他,问道:“你会潜水不?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老蔡忙解释着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前学过这玩意,多少懂点。”看小江他们还傻傻的看着自己,老蔡就郁闷了,忙道:“都发什么傻呢?这些设备我见都没见过,你们好歹也要给我戴上啊?难不成我光着脑袋就下去?”

    方才张教授他们全副武装的下去,此刻都生死未卜,如今老蔡这个门外汉要逞强,小江他们当然不干,小江有些为难的说道:“蔡队长,不是我们无动于衷,而是张教授有过嘱咐,所以你不能下去,我们要对你的生命负责,你还是安心的留在这里吧!”

    老蔡一听,都快哭了,闹了半天别人把自己当旁观者了,换了副口气说道:“哎呦,我说小江同志,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如果下面的人此刻正需要救援,你这样折腾,不是害人xìng命嘛?”

    小江是个老实人,老蔡这么一说,他也犯难了,犹豫了半响,才又说道:“你们别逼我,让我再考虑考虑。”

    我有意为小玲报仇,这时候我自然是趁机而上,于是对老蔡说道:“你一个人下水,小江同志当然不放心了,要不这样,我跟你一起去,当兵的时候,我们都有培训过潜水课,所以我对这一套还不算陌生。”

    小江看我火上浇油,脸都急青了,忙摇头说道:“这就更不行了,老蔡总还是协助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员,而老杨你是人民群众,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这娄子还不捅天大了。”

    老蔡没管小江的态度,看我也要下水,既有点意外又有点欣赏的样子,他连连点头称好:“这样子啊,那好,咱两一起一下去,多个人就多一份照应。”然后老蔡朝我眨了下眼,我也会意,什么都不说,就自顾自的去拿那些潜水装备。

    小江看我们还真说干就干,可把他急疯了,连忙把我们两个给拦下来,说我们不能硬来,要是上面知道了,他们担待不起。老蔡也急了,一口蛮话说道:“你要是怕担待,要不这样,我给你写个生死合同。”

    “呃……这……!”小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看我和老蔡都争着下水救人,标子那家伙也闲不住了,跟着瞎起哄道:“我说同志们,你们怎么能忘记标爷我呢?这可不厚道呀!”

    “你?”我们几个倒乐住了,老蔡下水,不仅因为他多少懂点潜水知识,最重要的他还算是这班子里的人马,虽说只是个外围人员。而我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体质各方面都还是个好手,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潜水的经验。

    而我和老蔡两个都被小江拒于门外,更何况标子?标子看我们一副小瞧他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两声,然后神采飞扬的说道:“瞧你们那副门缝里看人的德行,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标爷我横游湘江、深入南海底部的时候,你们这帮小孩还不知道玩水呢?”但我知道,这家伙一向是瞎恺惯了,你要是信他的话,还不如先把自己的命给交代了。

    我们几个都是一脸错愕的看着标子,心想这人没毛病吧,吹牛也不看看时候吗?

    标子什么人,脸皮厚似墙,就算叫迫击炮来轰也是枉然,他自顾自的就去捣鼓那些潜水设备,管你们怎么想都好。

    不过看他亲车熟路的样子,好像还真捣鼓过那些玩意,就连那些冲锋枪,他也端的有模有样,倒是把我们看呆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跟着电影里面学的,还是真懂。

    标子牛皮哄哄的拿着一把冲锋枪,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后,显得十分满意,接着又捣鼓了一下枪栓和弹匣,还很有电影里面施瓦辛格玩枪战的神态,然后不慌不忙的点上一只烟。而我们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小江他们一时间竟然忘了去阻止标子。

    标子看我们都一副看火星人的样子,连忙朝我们挥了挥手,打趣的说道:“我说同志们呐!别光顾着看哥摆造型,该整正事了吧!”

    我和老蔡他们先是一愣,然后都反应了过来,小江急的都快掉眼泪了,过去劝标子,标子却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连理都不理。

    我和老蔡趁着小江他们去劝说标子的空隙,赶紧也去整装备,很快的,潜水衣就被我们穿在了身上,但是那些仪器,我们都不会装,毕竟还不是专业的,这事还得靠小江他们。

    看小江还真撵上了,标子把烟头掐灭,说道:“我说哥们,你可别瞎捣乱,小心标爷的枪走火啊!”

    这话一出,小江也懵了,这都谁捣谁的乱呢?老蔡立马说道:“我说你们三个就别瞎掺合了,该干嘛干嘛,快帮我们三个把东西整一下,别耽误时间了,不然张教授他们在下面骂人了。”

    看我们三个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小江他们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又加上老蔡提到张教授的安全问题,就连最后的那丝犹豫也彻底没了,只好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给我们把那些仪器给装上。

    我们下水前,小江给我们讲解了各个仪器的用法,还有要注意的地方,我们三个连连点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可能我们的这一身造型显得比较时髦,亮子看的两眼都冒出了绿光,羡慕之余,忙跟老蔡说自己也要参加救援行动。

    老蔡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厉声说道:“你还好意思提,看到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你就一副要命的模样,快别在这捣乱了。”

    小吴看了看标子,想说标子看到尸体的样子比他更夸张,可他这话没机会说出口,标子鄙视了他一眼,抢先一步说道:“看什么看,大爷我恶心惯了,你管得着嘛?”

    小吴哪还好意思说下去,只好闭上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老蔡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小子另有重任,等下市里面来人了,还得由你做接待工作呢,安心的等着吧你。”

第十章 平台

    现在是秋分时节,潭里的水在此时显得有些凉,隔着潜水服,我们仍能感觉到那丝凉意。这是我第一次潜水,背着少说也有三十斤重的装备在水下游动,我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重心,一切都显得力不从心,要不是那宽大的脚趾还起到了一定的浮力作用,我相信自己很快的就沉到了潭底。

    相比之下,老蔡的状况也和我差不多,下水后,他直接就向下沉去,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倒转过来。只有标子的潜水姿势显得比较成熟,只一个双腿微摆,身子就完全控制住了,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的。

    看我和老蔡的那副狼狈样子,标子有意无意的在我们面前显示他那超凡的潜水技巧,不过他身材微胖,此刻游来游去的倒有点像只水下企鹅,给人一种十分滑稽的感觉。

    其实潜水知识我也懂不少,一般情况下分为三种:体验式潜水,适合首次尝试潜水人士。悠闲式潜水,适合合格潜水员。海外训练班,适合初学者或者专门课程训练。

    像我目前的状况,就属于第三种,而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过分紧张,从而导致水下不能够保持身体平行,呼吸调节器也不能够掌控完好,一般新手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多试水几次,这些问题也就会慢慢消失。

    没多久,我们就潜到了水底,对于我和老蔡来说,只能算是沉到潭底,只有标子是zì yóu式潜入水下,而且早就在前面等着我们两个了。

    这时候,小江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蔡队长,再往前面走三十米左右,然后往右边搜寻一下,就能看到那个石上裂缝了,你们千万要小心。”

    我和老蔡在水下严重失重,游来游去的感觉自己在一路跳动,稍不注意就会失去控制,标子却显得十分轻松,带着几分挑逗的意思,在摄像头面前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我们继续向前面游去。

    靠着右手的方向,我们一路前进,途中不时有几条小尾巴鱼出现,却没看到大条的,估计都让水猴子给逮光了,那些不知名的小鱼特别怕人,我们只是动了一下,就全跑不见了。潭底没有其它的生物存在,就连水草也看不大一丛,想必那些小鱼是依靠水中的浮游生物活下去的。

    仔细的观看着水下的情况,发现跟我预料的一样,潭底并不是很宽,因为左右两座山峰的关系,两边都是陡崖,但全是黑sè的山岩,潭底也散落着不少的黑sè石块。标子兴趣来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研究了起来,我也看了几眼,这种石头外表溜光溜光的,在我们头灯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有点类似于磁铁的质地,但却不是磁铁,因为它们并不相互吸引。

    看着脚下大小不一形状怪异的黑sè石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来到了黑sè的地狱一般,那种莫名的怪异感,立即传遍我的全身,感觉十分的不自然。这时候,标子打手势要我们停下来,因为他发现了那处石上裂缝。

    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石上裂缝并不像电脑屏幕上所看到的那般窄小,它大约有三米高左右,宽度在一米五的样子,但形状很不规则,就像一个扭曲的平行四边形,不过外表十分光滑,而且洞口的两边有一条凹槽,似乎从前在这里有一道厚重的石门。

    更让人吃惊的是,洞口边上的一块壁面上雕刻着许多奇怪的线条,像是某种古老的图案,但也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看上去乱七八糟的,我是一点名堂也瞧不出,估计张教授当初在这里停留,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些图案的缘故。

    三人之中,属标子看的最为入微,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甚至隔着潜水服,双手就在石壁上细细的抚摸了起来,而且一脸的欣喜之sè,要不是耳麦中小江催促了起来,标子似乎还不死心要继续抚摸下去。

    看着那个不规则的洞口,我心里头一阵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因为里面黑漆漆的,我们头灯的光束一照进去,就完全被黑暗所吞没,似乎里面的空间很大,也不知道远古的人类弄这么一个窟窿做啥?但我猜测总归是古墓之内的,不然标子就不会那么感兴趣了。

    说来也怪,外面的水温在四五度左右,但一进入洞窟后,水温一下子就升高了不少,带着一股暖意将我们完全包裹起来,这样的感觉还挺舒服的。也就在这时候,我们的耳麦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过就那么一下子,声音就完全消失,我们三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错愕的神情,但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三个比较幸运,进入洞窟之后,并没有像张教授他们那样,遇到水猴子的袭击,相反的,一切都是莫名的安静,越是这样,反倒越让我感觉到不安。

    里面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我们身后的出口之外,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就好像这个洞窟无边无际似的,我们在这里没有目的的瞎游着,连个供人歇气的地方都找不到。这时候标子十分主动的向我们打了打手势,指了指头顶,让我们游到上面去看看。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连想都没想,直接往上面游了去,大概过了30秒钟左右,头顶的水压突然就松开,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水面。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类似一个洞窟,是椭圆形的那种,上面很高,估计有二十几米的样子。在右边不远处,有一个类似于平台一样的空旷处,但是距离水面有三米多高,要上去不太容易。

    也许在水下憋得太久了,标子出水以后,立马就脱掉了头罩,只把头灯取下来安装在脑门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标子对我们抱怨道:“妈的,总算是出水了,没想到这里是个这样的地方,不过这里的氧含量还比较高,你们两也别憋着了,都把头罩脱了吧!”

    标子都这样说了,我和老蔡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纷纷脱下头罩,一股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清凉清凉的,我想了一下,既然空气有流动xìng,说不好这里还有类似于暗河的出水口。

    标子歇够了后,指了指前面的平台,对我们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老蔡再次四处的张望一番,说道:“这里看不到张教授他们的影子,估计他们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一定是上了那个平台,所以我们必须上去。”

    标子点了点头表示赞成,然后对着耳麦呼叫了几声,然而却没得到小江他们的答复,标子疑惑的说道:“难道我的设备坏了?”看了看我,就继续说道:“老杨,用你的传个话给小江他们,就说我们安全到达了裂缝里面。”

    我点了点头,就呼叫了小江一声,但是情况和标子一样,对方并没有回应我。老蔡就道:“看来不是我们的设备出了问题,是这个山洞有干扰电磁波一类的东西存在。”

    我一下子想到,我们刚进入石窟的时候,耳麦中就出现了“噼里啪啦”的古怪声音,莫非真是被电磁波干扰了?这么说来,张教授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只是我们误认为罢了,那么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还是说立刻打道回府,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江,省的他们担心。

    标子看我产生了退意,脸上露出了老大的不高兴,连忙说道:“老杨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们知道了设备失灵的原因,但是一路走来,你有发现张教授他们的踪影吗?我敢打赌,他们一定在那平台上面,说不好正遇到水猴子的袭击,我们都到这了,不上去看看,怎么放心得了,万一他们在上面出了事,我们以后肯定要内疚一辈子,那可是五条人命呐!”

    老蔡倒是耿直的很,根本不明白标子话里头的意思,当即赞成着说道:“说的好,你今天要不这么一说,光看外表,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实在的。”

    我心里暗自发笑,别人不明白标子的本xìng,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心思,这小子做的是古玩的行当,十有仈jiǔ是从入口处的那些图案上看出了名堂,说不好这里就是一处水下古墓,这小子表面上是说救人的事,其实就是惦记这古墓中的宝贝。

    当着老蔡的面,我也不好让标子原形毕露,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趁机挖苦了他一句:“老蔡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标子这人表面上看去穷凶极恶,其实人可好了,八十岁老太太过马路,只要他见着了,非扶着人家过马路不可,而且还亲自送到家呢?还不止,他从十岁起,就是我们全县的五好少年,都上过电视报道的。”

    我本以为老蔡能从我的话里面听出个端倪来,却没想到这人竟是榆木脑袋,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标子,似乎相见恨晚了,连忙客气的说道:“哎呀!真这样啊,那我先前对你真是失敬了。”

    标子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我话里有话,也不搭理,厌烦的看了老蔡一眼,然后嚷嚷道:“我说我们到底还要不要上去?都有完没完了?老杨你也真是的,人家就那些优点,你非要当着老蔡的面给数落出来,做人可得谦虚啊!”

    这人还真不要脸,瞎恺的功夫比谁都强,你要搭理他,这一天就被他的口水沫子给飞过去了。老蔡看我和标子都僵持在那,就笑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就跟娘们似地,都这份上了,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没人搭理标子,他自然讨了个没趣,看了看平台周围的坏境后,当先就靠了过去。我一看,那四周都是崖壁,凸起的地方很少,没有太多的落脚点,虽然就三米高的距离,但是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不容易上去,老蔡是jǐng队出身,要上去可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标子的身段,要这么上去还真有点玄。

    标子却一点也不犹豫,看准了一块凸起的山岩后,向上猛的一跃,双手就紧紧的抓了过去,然后像个壁虎一般,身子紧贴着岩壁。他慢慢的转过了头来,又看准了另外一块凸起的山岩,身子往那边一倾,就用手抓牢实了,就用这种方法,很快的就爬过了两米多的距离。

    虽然我当兵的时候,没少攀爬障碍物,但是都有个冲锋点,就算是三米的高度,只要不是笔直向上的墙面,借助冲锋的力量,要攀爬上去也不算难事。可如今是在水里,没了冲锋的势头,凭借水的浮力,想干什么都不行,只能凭借五指的力量,紧紧的抓住那些凸起的岩石,才能一点点的上去,没想到标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去了,倒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第二个上去的是老蔡,有了前车之鉴,他当然也顺利的攀爬了上去,没多久他也上到了平台。我走最后,刚攀爬到一半的距离时,就听到标子一声惊奇的呼声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才上去的老蔡也惊叫了一声:“我的老天爷!”

    我心里一颤,莫非他们遇到水猴子了?这一惊可苦了我,一不留神,竟然松了手上的力道,我还没来得及大叫糟糕,身子就开始不听使唤,脸面紧贴着岩壁就掉落了下去。刚从水里探出头,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好几个地方在发疼,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地方已经擦破了皮。

第十一章 白骨累累

    我的面部擦伤,被水一泡,一时间疼的厉害,在水中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算回过阳来,但我更担心标子和老蔡的安危,拉开嗓子就冲着头顶大喊了标子的名字。然而叫了好几声,竟然没得到他们两个的回应,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莫非这两人真的出事了?

    刚要舒展开身子再次攀爬,却看见标子的大脑袋,从平台边缘露了出来,并一脸惊异的样子。我看他没事也总算放下心来,于是问道:“你小子在上面瞎吼什么,看把我给整的,老蔡呢?”

    标子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我的面部,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对我一脸坏笑的说道:“我那不是瞎吼,而是发自心底的惊叹,你上来看了后就知道了。你放心,老蔡没事,也还在那惊叹呢?”

    我心里大骂了起来,你他娘的看到你祖宗了?要惊叹成那副嗓音吗?真是把我给害苦了。还有老蔡,这人一向沉着,可听刚才的声音,比标子还叫得惨,什么玩意嘛这是。既然他们都没事,那么到底在上面看到了什么?难不成真让我说中了,标子的祖宗就葬在这里?

    牟足了劲,又开始攀爬起来,这回吸取了教训,别说上面的人在叫唤,就算是真砸下来了,我也权当看不见,让他们自作自受。

    我的脑袋刚冒出平台,甚至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就立马发现有些不对劲,只那么扫了一眼,我就完全定在那了。我的老天爷!这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眼前的一片白,我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没想到整个平台上全是一层层的白骨,就像晒高粱秆子般,密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上面有惊人的东西,我还真会忍不住大叫出来。等我双脚踏上平台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yīn风,我浑身一颤,只觉得鬼气森森。

    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我开始踏着尸骨向标子他们走过去,那些白骨看上去大多数是爬行动物的,但也有鱼类的,而且颜sè不尽相同,有些骨头存在好些年了,都成了咖啡sè,我的脚一放上去,就“吱嘎”一声断裂开来。

    标子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对我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开足眼界了吧!我跟你说,标爷我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这里是屠宰场呢?”

    老蔡蹲在地上,正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些白骨,一下子看看这块,一下子又拿起那块,嘴里还发出了阵阵的磨牙声,我和标子也不打扰他,说不定他这个刑jǐng正在找线索。

    好一阵子后,老蔡才站起身来,他对我们一脸愤怒的说道:“他二大爷的,这里的尸骨什么类型的都有,也包括人的,看这阵势,这里应该是水猴子丢弃垃圾的地方,这么多骨头,也不知道这群畜生生活在这里有多少年头了。”

    标子倒不关心这些事情,而是提醒着我们说道:“我说同志们,现在还不是我们惊讶,或者愤怒的时候,既然这里没有张教授他们的影子,我们应该分头去找,千万别误了救人的大事才好啊。”

    想想标子的话也对,这都浪费了好一会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张教授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看着眼前的这些尸骨,保不准张教授他们已经被水猴子吃了,不免有些为他们担心。

    不过标子却说道:“标爷我仔细一想,张教授他们可是全身的武装呢,就算真遇上了水猴子,也不至于毫无还击之力,说不定此刻正大获全胜凯旋归来呢。”

    刚要起身去寻找其他的地方,老蔡在前面又大叫了一声,几乎在我回头看过去的那一瞬间,老蔡身子一颤,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他一脸惊恐的样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我和标子也没多想,赶紧奔了过去,连忙把老蔡扶了起来,问他怎么一回事?

    老蔡指着他跟前的一处,对我和标子颤抖的说道:“是他们的尸体。”

    他们?不用想也知道,老蔡口中所说的“他们”一定是指张教授那些人,我和标子也是心头一颤,顺着老蔡指去的地方一看,标子当先大骂了一声爷爷,就跳着到一边呕吐起来。

    眼前的画面的确够惊心动魄的,也难怪老蔡那种见惯了尸体的人,也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

    地上的尸体是昨天那两个海军战士的,此刻他们的胸膛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内脏我们一览无余,其中大部分的肉已经不见,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舌头都露在嘴巴外,伸的老长,跟个吊死鬼一样。

    我心里一阵发怵,这可是两个人啊,目前这状况,就像畜生一般,已经被肢解的不成样子,让我想起了案板上的牛羊来。可是这群畜生为什么不干脆吃掉他们呢?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有,张教授他们来到这里后,难道没发现这些尸体?

    我和老蔡实在是看不下去,捂着嘴巴还没走到标子那里,就开始呕吐起来,标子早已经习惯了,没多久就恢复了状态,他对我们抱怨道:“这天杀的水猴子,怎么老做这么缺心眼的事情,这叫标爷我以后怎么吃得下烤全羊。”

    我瞪了标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着吃烤全羊呢,赶明儿自己别被烤了就算老天爷开眼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别说哥们不提醒你,你人高马大,满身肥膘,绝对是我们三个之中最危险的人物,我看你以后得好好减肥了。”

    标子哪那肯受教,把胸前的冲锋枪端了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口气说道:“老杨你还别说,这些年闯荡江湖,标爷我还就仗着这身肥膘,要是哪只死猴子不信邪,尽管冲标爷来,看我不把他打成蜂窝子。”

    老蔡知道标子特能恺,赶紧插了一句,说道:“我说你们两个都快赶上相声演员了,一人少说一句行不行,等见到了水猴子,你们两个尽管叫唤,到时候我就看二位爷的身手了。”

    本来以标子的xìng格,绝对还要说上几句的,可我看他竟然默不作声了,心里琢磨着难道这小子今天真改脾气了。就道:“我说标子,这太阳还没从西边出来,你怎么就消停下来了。”

    标子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一处,一动也不动,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良久才回头说道:“说什么屁话,就算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我标爷也还能恺大山,不过前边有一个山洞,我想张教授他们铁定是进去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进去。”说完,标子指着前方一处让我们瞧。

    我转头一看,刚才只顾着看满地的尸骨,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个山洞,洞口不是很高,但很宽,三个人并排进去是完全没问题,不过就算张教授他们真在那里,恐怕也少不了水猴子。

    我们三个不敢大意,端好了冲锋枪,老蔡第一个在前面带路,我和标子左右相随,深怕那洞里面突然窜出来一只水猴子。

    踏着层层的白骨,我们一步步的朝那个洞口挨了过去,这里十分的安静,除了我们三个脚下发出的“嘎吱”声之外,就再无其他动静,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

    不管是遇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还是碰上原始森林的猛兽,我从来没有如此的不安过,也许我害怕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对未知的恐惧。人类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动物,虽然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十分好奇,但同时也感到害怕,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xìng。

    临近那个洞口的时候,老蔡抬了抬手,示意我们两个先停下来,标子倒也不是那么害怕,把冲锋枪的枪口对着那个深幽的洞口,对我和老蔡说道:“怕什么,也不看看咱手里的都是什么玩意,这可是真家伙,谅那几只猢狲也不敢放肆。”

    我们三个相互一望,都认为标子说的在理,刚要靠近那个洞口,就听到“扑通!”一声闷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蹦了出来似的。我们三个人的神经本来就绷得紧紧的,这么一折腾,惊得差点连魂魄都要离体,自然条件的一个后跳,老蔡紧张的差点就要开火。

    我一把拽住老蔡端枪的手,说道:“别慌,搞不好是张教授他们,子弹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先看清楚对方是谁。”

    标子疑惑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那里好像是具尸体,但不知是死是活。”标子说完,呆呆的看着洞口的方向。

    我们也看了过去,没错,在进入洞口三四米远的距离处,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看轮廓应该是个人的躯体,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张教授他们的人员出了意外?一想到这,我就要冲过去看看,却被标子一把给拽了回来。

    标子这次难得的严肃起来,他对我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刚才我头灯上的光,一照在那东西身上,好像还反光了,我看这事不同寻常。”

    老蔡有点激动的说道:“反光?一定是张教授他们身上的设备发出来的。”

    标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困惑,他解释道:“我看不像,如果是装备反shè出来的光,不应该是红sè的啊?”一说到这,标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说道:“他娘的,那玩意是水猴子,只有他们身上的毛发所反shè出来的光才是红颜sè的。”

    “你看仔细了?是死的还是活的?”老蔡有点怀疑的问道。

    标子说那玩意躺在地上一直就没动过,他哪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但是刚才的“扑通”声,绝对就是那玩意弄出来的,因为之前他并没有看到那里有东西存在。

    为了安全起见,老蔡带着试探xìng的口吻,朝那山洞里喊道:“是不是张教授啊!我是刑jǐng队的老蔡,如果是你们的话,就回答一声。”

    我们看得真切,老蔡喊完话后,那玩意始终就没挪动过一寸,我心里就更加带疑了,也许标子说对了,那玩意真是一只水猴子。喊也喊了,招呼也打过了,既然对方不给回音,标子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端起冲锋枪,连想都没想,就往洞里放了几梭子子弹。

    枪响过后,“咕啊!”一声惨叫立马从里面发出,那声音似狼叫又似猴子的吼声,听的我浑身毛毛的,但是我敢肯定,那绝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吼叫声。

    看着正冒着白烟的枪口,标子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军队里的东西就是好用,不仅后坐力小,而且声音也不是很大,然后有点得意的向我们说道:“哼!还真是那玩意,可真够yīn险的,竟然知道装死来偷袭我们,幸好标爷我早有提防。”

第十二章 争持

    标子这几枪的效果还算不错,走过去几步一看,那地上躺着的玩意果然不见了,但标子却有点不太痛快,看了看手中的冲锋枪,又看了看我,之后问道:“老杨,你在部队的时候没少玩枪,你告诉我,这冲锋枪的穿透力如何?”

    问这事还真是问对人了,在部队的时候,什么老式步枪、半自动步枪、手枪类的,54、64、94、甚至名声大噪的“沙漠之鹰”我都玩过,对于他们的特xìng更是了于指掌,所以我连想都没想就说道:“这种冲锋枪是世界上的名牌货,以sè列人发明的,它不仅小巧方便,而且后坐力不是很大,在近距离交战中,命中率十分的高。穿透力还行,只要命中了对方,如果不是被骨头卡住弹头了,一定会穿透过去。”

    我不夸这枪还好,一说到这枪的好处,标子的脸都绿了,特别是听我说到穿透力的时候,我有点诧异的问道:“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

    标子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什么也不说,拉着我和老蔡就往回走,我心里纳闷极了,莫非这小子想到什么了?老蔡一脸疑惑的问标子:“怎么了这是,怎么说着说着就走?”

    标子一边拽着我和老蔡往回走,一边解释道:“我敢发誓,刚才我一共开了五枪,但是最起码有三枪打在那玩意的身上,你说这枪的穿透力那么好,但那玩意居然还能逃走,这说明了什么?”问最后一句的时候,标子停了下来,脸sè不太好看的等着我和老蔡的回答。

    我心里也“咯嘣”了一下,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标子真的命中了那玩意,就算没当场死亡,也没理由还能逃走啊!难道那玩意身上有层甲?老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对标子回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玩意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标子想了想,分析着说道:“入不入我不知道,不过那玩意既然发出了惨叫声,应该也是受伤不轻,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身上的武器还不足以杀死它们,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得了,至少要有穿墙子弹才能干这趟子活。”

    这个问题相当的严重,水猴子的力道极大,速度也快,这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一些特征。然而我们手中的冲锋枪对它起不到致命的作用,那么在狭小的山洞里,我们势必就要吃亏。毕竟短距离的交战,子弹更容易伤害到自己人,更何况里面黑不隆冬的,视线效果极差。

    “你小子怎么会玩枪?”老蔡疑惑的看着标子,突然问道:“你又没当过兵,怎么会玩枪?是不是以前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快把话说清楚!”老蔡说着说着,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就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只见标子浑身一颤,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难道真被老蔡说中了,这小子以前玩过枪?也难怪老蔡那样严肃了,这种年代,你要没当过兵却又会使枪,那肯定就是走**的,这罪名一旦下来,那可不是闹着好玩的,最起码得蹲十来年的号子。

    看我一脸希冀的看着他,标子只得苦着脸解释道:“我说老蔡,这开个枪还不容易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互联网上想学什么会没有,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谈正事的时候怎么老跑题呢?”

    老蔡也不笨,岂是标子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得了的,当即把手中的枪端起,就瞄准了标子,怒道:“你个小王八蛋,当我这么多年的jǐng察是白干的啊!什么网上学的,从你拿枪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你肯定是个玩枪的好手,而且你命中率又十分jīng确,你还想狡辩?”

    标子也急了,万万没想到这蔡队长还真较起了劲来,而且是在这个时候。他毫不退让的也把枪口对准了老蔡,先前的笑脸也一下子就铁青了起来,冲老蔡大骂道:“你大爷的,给你三分颜sè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你管老子怎么学会玩枪的,别动不动就你们jǐng察,好像谁是唬大的似的,我jǐng告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标爷我绝对不客气。”

    老蔡也没想到标子有这种胆子,竟然敢拿枪对着他,一下子也像上了火似的,跟着骂道:“你他娘的还反了你,你有本事你尽管开枪试试。”

    标子冷不丁地的回道:“有本事你先开啊?标爷我皮糙肉厚,让你先开一枪也打不死我。”老蔡虽然说的严重万分,可看他那样,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打算开枪,标子全看在眼里,他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就别在那里打官腔了,这个对标爷我没用,等你有证据说我犯法的时候,再来抓我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说完在一边悠闲地吹起口哨来。

    标子总是一副**相,老蔡早就看他不惯,如今标子还刺激他,老蔡哪里会就此作罢,脑门一热,冲到了标子跟前,抡起拳头就准备往标子胸口砸去。两人手里都拿着枪,这样下去,指不定就会走火,我看情况不对,赶紧拦在他们中间。

    标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老蔡真和标子较量上了,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老蔡这人也不是什么恶人,我也不好跟他翻脸,此刻还真有点头疼。想了想,只好对他们两个做做样子,故意吼道:“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枪对付自己人,有本事找水猴子拼命去,跟自己人显什么本事。”

    标子倒挺会顺着台阶下,点了点头说道:“老杨说得对,今天标爷我就不跟你姓蔡的一般见识了。”说完就把枪给放了下来,在一边冷眼相看。

    老蔡闷哼一声,虽然心里很气愤,不过碍着我的面子,也不好发作,瞪了标子一白眼后,才有些不甘的把枪给放下,却说道:“你小子别高兴太早,以后你要是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肯定要你好看。”

    我心里暗想,标子是什么货sè,那是下九流之王,就你老蔡那点道行,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出去后标子不找你麻烦就算万事大吉了,你还找他麻烦,不是想惹一身sāo味么?不过眼下的决定却是十分重要,我又冲老蔡问道:“老蔡,先别动气了,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老蔡很不服气的看了标子一眼,当即说道:“谁知道那小子的枪法到底怎样?说不好那水猴子根本就是被他的枪声给吓跑的,我们不能光听他的片面之词,更不能置张教授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如果你们两个要回去,我不阻拦,毕竟你们只是局外人,没义务趟这浑水,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这个责任。”

    我是哭笑不得,这老蔡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没想到还跟个小孩似的,就非要跟标子杠上才觉着心里舒服,而标子又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从小也就这德行,听老蔡这么挤兑他,也就来了兴致,对我说道:“老杨,这回咱还真不走了,就非把那受伤的猴子给找出来不可,可不能让人说我老孙家的人吹牛啊!”

    嘴上这么说着,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各自端着冲锋枪,转身就往那洞口走去,倒也挺默契的,我自然不能怠慢,紧紧的跟在后面。

    到了洞口,标子冷眼瞧了一下老蔡,然后说道:“爷爷要进去了,胆小的可别跟着来。”说完就第一个进入那个山洞。

    进入这个山洞,四处一看,发现和我们进来的那个石上裂缝差不多,这个山洞完全是人类开凿出来的,从岩壁上的一条条凿痕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空气的质量却并不怎么好,加上黑sè的岩石反光效果差,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没走几步,标子就停了下来,他蹲下去,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液体,就用手沾了一点在手里搓了起来,对我说道:“是水猴子的血。”转头对老蔡十分神气的说道:“看到了没?要是标爷我没打中那玩意,怎么会有一滩血在这里?”事实摆在面前,老蔡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对标子的态度还是显得一脸的不屑。

    没走几步远,就看到标子打出的子弹头,却只有两颗,看来标子的枪法的确不错,其它三颗弹头想必是在那怪物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标子的这一手好枪法在哪里学的,我还真有点好奇,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就不好问他了。

    这个山洞的路很长,而且没走多远就要拐个弯,不过水猴子沿途滴下的血迹却在这时候消失了,也没发现它的尸体,表明它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就躲在暗处。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紧张起来,但是却不得不继续前进,只好把脚下的速度放慢,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面的道路上。

    我觉得眼下的事情有些古怪,这一路上走下来,除了先前在平台上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外,我们并没有看到张教授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也不知道张教授他们到底在不在这个山洞里面,如果不在,那我们的这一趟险就真白冒了。

    不过标子说,就算张教授他们不在,我们也有义务进行深入的调查,不能让近几年的乡民白死,更不能置张教授他们的安危于不顾,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应该放弃。不过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子哪有他说的那么高尚,分明是想从这里顺点东西出去。

第十三章 中毒

    我心里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一旁的老蔡却“哎呀!”了一声,似乎出现了变故。我转头一看,糟了!刚才还好好的,就那么一会儿,人怎么不见了?倒把我和标子给着实吓了一大跳,还真以为碰到鬼打墙了。

    往老蔡所在的那个方向仔细一看,立即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右边的洞壁上出现了一个门,刚好一人高。

    吃惊之余,我和标子探头进去一看,借着头灯光束的亮度,门后的一切我们一览无余,谁也没想到,原来这里是一个石室。

    石室的空间还挺大,起码有五十平方的样子,在石室靠里边的角落两边各有一个石台子,跟张床似的,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而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别无他物了。

    而老蔡此刻正躺在石室的地上闷哼着,他应该是没料到旁边有一个门洞,所以才摔了一跤。我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却见老蔡一脸铁青,头上的汗水比黄豆还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太厉害了,他疼的整张脸都有些扭曲起来?

    过了片刻,老蔡似乎是顺过了气来,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腿受伤了,别让我起来,我不能用力,一用力就老疼。”

    “好好的怎么会受伤?是左腿还是右腿?”我一边问着,一边让老蔡坐在地上,看来他受伤不轻。标子和老蔡不太对号,本不想过去,但听说老蔡受伤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老蔡半咬着嘴唇,费了好大力气才说道:“是我大意了,一味的靠着墙壁走,却没发现这里还有个暗门,所以栽了进来,不过这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的右腿给扎伤了。”

    扎伤了?我心想不会是踩到什么机关了吧!因为这里看上去像个古墓,但凡是古墓,里面就免不了有机关,尤其是这种诡异的大型古墓,谁也搞不清楚这里有什么。

    “我看看!”标子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当即蹲下去就要看看老蔡的受伤处。

    本以为标子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计较,却没想到他此刻表现的十分大度,还主动关心起自己的对头来,倒让我有点佩服他。

    老蔡一脸的错愕,也没有想到标子有这种豪气,语气改变了些许,就说道:“在我的脚跟处。”说完老蔡把伤口找到让标子看。

    只见老蔡脚跟处的防鲨服上有个小破洞,伤口虽小,但是流血不止,而且流出来的血还带黑sè的,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标子摇了摇头叹道:“姓蔡的你中奖了,你被尸蝎给蜇伤了。”

    “尸蝎?”老蔡有点不知所谓,不过看标子的神情,好像被这尸蝎咬伤了是件非常的严重的事情。

    标子拿出一个打火机,一摁打火石,火苗就窜了出来,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往老蔡的伤口处烧去,老蔡当时就惊叫了一声:“你疯了”。

    不过标子并没有留情,而是继续用打火机烧着老蔡的伤口处,看老蔡反抗,就叫我过来帮忙摁住他。

    我虽然不知道标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样做肯定是为老蔡好,所以也没多想,使劲的按住了老蔡的身子,使他动弹不得。

    老蔡一个劲的嚎叫着,头上的汗水更是增加,一时间紧紧的咬着牙根,被火烧伤的痛苦自然无比寻常。

    这防水打火机的温度十分之高,只几秒钟,老蔡的伤口处就被烧焦了,上面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等标子停下的时候,老蔡的脸都疼青了,一个劲的扭曲着身体,不过尚且理智,朝标子问道:“你小子不会是公报私仇吧!那尸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标子思前想后,却不知从何说起,似乎在隐瞒什么,我看情形不对,忙催他把知道的说出来。

    标子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说道:“尸蝎是一种很特别的蝎子,只在墓中才能碰到,本来它们和平常的蝎子无异,毒xìng也就一般化。不过在古墓中生活的时间长了,全身就会变成紫墨sè,一旦受到尸气的感染,就会变得剧毒无比,要是被它蜇伤,也会染上尸毒。”

    对于“尸毒”我和老蔡连听都没听说过,根本不了解这种毒xìng的厉害之处,但从字意上可以理解,它肯定和尸体有关。

    看我和老蔡一脸的茫然,标子解释道:“这都不懂,看过香港产的僵尸片没有,被僵尸咬伤的人,中的就是尸毒。”

    老蔡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十分不屑的说道:“你公报私仇也就算了,还编个这样的谎话来骗我们,你这招也太损了点吧。”

    标子说你还别不信,僵尸那玩意肯定是有的,不过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因为我和老蔡都不懂风水之道。

    至于尸毒的形成,其实道理很简单,尸体不腐烂的原因就在这里了,以科学的道理来解释,就是因为尸体在在地下的封闭空间产生了异变,形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病毒。

    而这种病毒就是导致尸体不会腐烂的主要原因,但是对于活人而言,这种病毒十分厉害,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让人体中的血液迅速坏死,据标子得来的消息,凡是中了尸毒的人,可分为两种。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尸毒的毒xìng与古墓的年龄有关,标子那本古籍上有记载,一般在汉朝以下的古墓中发现尸毒,其效果并不算严重,中毒者只要不是伤到命处,用糯米可以进行拔毒,数月后方可痊愈,而这种程度的尸毒,算不上真正的尸毒,最多算是尸气。

    那么汉朝以上的古墓呢?那里面的尸毒可就厉害了,不管身体的哪个部位中了尸毒,就算是表皮也好,那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就算用糯米和蛇酒进行拔毒,也只能起到减缓尸毒的蔓延速度,并不能彻底的医治。

    根据标子的判断,这个洞窟的年龄,最起码在三千年以上,所以他可以肯定下来,老蔡所中的尸毒,完全属于第二种,已经无药可救了。

    听到这么严重的消息,别说老蔡当场就傻眼了,我也觉得头皮一阵发紧,以我对蝎子的了解,只要不是剧毒蝎,咬伤后及时送去医院治疗,还是不会危及到生命的。但标子说这是尸蝎,而且是三千年以上的古墓中的尸蝎,所以中了它的毒就等于无解。

    我说难道就真的没有药物可治了吗?标子摇了摇头说道:“救是有救,不过希望渺茫,解毒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传说中的“地泉水”,喝了地泉水之后百毒可解,万病皆除,不过那是传说中的产物,这世界上哪里又能找得到。”

    至于“地泉水”是个什么东西,标子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据古书上记载,就是开天辟地里面的那个盘古大神所喝的神水,盘古就是喝那东西长大的,所以他才说希望渺茫。“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解毒方法呢?”我仍不死心的问道。

    标子说或许有,不过他所知道的解毒方法,就只有这一种,也许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解毒方法,标子也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于是补充一点道:“现在的医学连艾滋病都医治不了,更何况尸毒,所以你们不用幻想了,中了尸毒的人,也只有等死的命了。”

    标子说了这么多,但没人知道是真是假,因为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爷爷的那本古籍上所著,那本古籍是一本风水方面的书,所以我觉得不可尽信,毕竟那本书上所写的事物都是传说,就好比中国的山海经一样,上面的事物都无从考证,其中夸张的程度占了大半。

    说到这里务必提出一点,标子的爷爷是六十年代的风水师,在我们那边俗称“地仙”,他们大多是以替人看阳宅yīn宅为生计,偶尔也替人算命摸骨。不过在“特殊时期”的时候破四旧,所以标子的爷爷也免不了被批斗,从那以后,孙老爷子就没再接过这趟子活,更不让标子的父亲接触这些事情。

    而标子是因为后来做古玩生意,总接触一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所以孙老爷子才把这本古籍让他看,希望能他能避开一些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忌讳。

    老蔡说他相信尸毒是一种罕见的未知病毒,但不相信标子口中所说的僵尸,还说标子白活在这个科技大时代,尽在那里危言耸听。不过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你说这世界上有僵尸什么的,那不是也要我相信有神仙,但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这答案根本不用我说,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看我和老蔡都不相信,标子冷笑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哥们我只是提个醒,不过我实话跟你们说了,这个山洞绝对是个大型古墓的所在,而且年代久远,既然这里出现了尸蝎,那么僵尸肯定也会有,所以你们两个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待会儿被吓着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几年不见怎么搞成这样了,跟个神棍似的,难道你真见过僵尸,如果没有就别说的那么出神入化,小心外人当你是jīng神病院跑出来的。标子被我这么一问,顿时无语,但我看他的神情却不像在开玩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张口yù说,却最终又忍住了。

    休息了一会儿,老蔡的伤势也好了些许,至少没先前那样疼痛,至于标子的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见伤口不再流血,便强行站了起身,也不让我搀扶,标子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这个石室里的事物我们一目了然,自然没有发现张教授他们的踪迹,正打算出去,回头一看,三个人顿时傻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具残缺不全且鲜血淋漓的尸体,出现在门口那里,上面还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尾巴正高高的翘起,准备随时向我们三个发起攻击。

    我头皮顿时就一阵发痒,我敢发誓,进来的时候,门口那里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期间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就算我会看错,但看标子和老蔡那副惊愕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和我一般无二。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610/ 第一时间欣赏盗墓谜云最新章节! 作者:逍遥四夕所写的《盗墓谜云》为转载作品,盗墓谜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盗墓谜云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盗墓谜云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盗墓谜云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盗墓谜云介绍:
一次离奇死亡调查事件,让我陷入了重重谜题之中,当我得知自己中了尸毒之后,我的一生也由此发生改变。古潭魅影、武帝谜云、迷失森林,楼兰古国,这些地方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其中频频出现诡异之物,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神秘的盗墓集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国家也牵连其中?西藏活佛的秘密又是什么?周穆王真的见到了西王母?彝族中的无头大王又是谁?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远古的传说?直到站在昆仑神宫的大殿前,最终的谜题才渐渐浮出水面……盗墓谜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谜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谜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