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留守
李易山就像看到了白痴一般,讪笑了一声:“光留守的人就有七八十号,滇王墓中三叔亲自带队,恐怕人数只多不少,而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撇开古墓中的危险不说,就算我们真能追上去了,你认为,我们有资格和三叔斗?”
古墓中的地形只适合巷战,不比在丛林中,人数少点,还可以打一场伏击战,所以,在古墓中,人数多就是优势,只要有足够的人守住关卡,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只有送死的份儿,所以李易山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残酷的事实。
“三叔平时去盗墓,身边最多也就是四十来个手下,为何这次一下子带来这么多人手?”桑克拉分析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次的盗墓计划对三叔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搞这么多装备和人手过来。”
标子咂咂舌头做惊讶状,却幸灾乐祸的说道:“他奶奶的,这次的事情恐怕是新中国建立以来,最大的盗墓活动了,各位,咱们能闯进这件事情中来,足以说明,我们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定以后还会名留青史,这他妈的在盗墓界是多么高的荣耀啊。”
李易山冷笑道:“这样的事情,那是国家的污点,不把我们灭口就万幸了,还想着千古留名,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话刚说完,谭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却什么也没说。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标子立即岔开话题。朝我问道:“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那么狼狈?”
李残歌当先一眼看向我,神色显得有些不安,他是担心我揭穿了他吧,我终究是硬不下心肠,只好撒了个谎,说道:“别提了这事了,一提起来我就火大,真是他姥姥的走霉运走到家了。”
长话短说。我告诉其他人,一路上我和李残歌都十分的顺利,但谁知在最后的时候,突然就遇到了二十几个敌人,当时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才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带着懊恼的口吻说道:“妈的,当时我就在想,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人,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感情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闯到敌人的老巢来了,这也太背时了。”
我说完。李残歌立即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不敢看他,因为我怕科研小组的人从我的神情中看出猫腻来,所以只顾继续说着当时怎么勇猛的交战,怎么英勇的受伤。
科研小组的人不是傻子,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谭佳将信将疑的朝我问道:“也就是说,一路上走来,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误闯了敌人的大本营,期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是这样吗?”
见我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谭佳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说不通,我们早之前就确定了下来,队伍中必然有内奸存在,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我们才会被敌人发现了行踪。按道理说,我们分组了之后,势必有一组成员会遭到敌人的跟踪和打击,可是现在看来,四个小组都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这说明什么呢?难道是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
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有点发毛,这小子最了解我了,肯定是从我编的谎话中看出了端倪。好在标子也没有当面揭穿我,而是把话题扯开,对其他人说道:“既然没有内奸,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进餐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肚子“咕咕!”直叫,才想起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就没吃过半点东西,加上失血过多,现在正饿得发慌,立即拍手叫好,其实还是为了消除其他人的疑虑,将话题扯开罢了。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死心眼,虽然面有疑色,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的包袱丢了,自然是吃其他人分来的食物,狼吞虎咽了几个三文治,喝了一瓶矿泉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
吃饱喝足后,在标子的搀扶下,走过去不远,我们就到了敌人的大本营那里。敌人的大本营在临近水潭的一片开阔处,那里地势较高,却十分平坦,站在那里,可以纵观整个水潭的全局,的确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不过此刻那里只看得到气团被烧焦的废墟,还有一个裸露着的大型机械和其他的装备,也许是胶质物太多,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还有浓浓的焦臭味从废墟中飘出来。
标子领着我走到一个类似于抽风机一样的机器前,痛心的说道:“瞧,这就是充氧机,这下全报废了,看着就心疼啊。”
那充氧机因为机油的缘故,连带着旁边的发电机,已经被烧成了一块废铁,确实报废的不能再报废了。离充氧机不远的地方,嗬!好家伙,登山工具,潜水工具,那是一应俱全啊,看来这个帐篷是专门用来放置物质的了。
桑克拉拿起一件橡皮外套,看了半会儿,对我们点头称赞道:“不错,耐磨性很好,用料十分柔软,最关键的是重量很轻,穿在身上不会有太大的妨碍。”
我也拿过一件看了看,确实,这是一件完全密封性质的橡皮衣,从头到脚都设置的十分合理,包括眼睛部位那里的可视镜,都是非常好的材料,就这套衣服的价值,估摸着没有好几千,根本就别想买到,看来三叔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不过他好像从来就不缺钱。
沉默了很久的吴剑说道:“这些衣服链接上氧气瓶,整个人完全处在封闭的情况下,的确可以无视瘴气的侵蚀。他们连充氧机都带来了,看了是想在这里活动很久,这个滇王墓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最遗憾的是这里没有枪支弹药和食物,不然我们还可以补充一下,不过也好,有了这将近一百个的氧气瓶,我们在深渊下面呆个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谭佳看了看我,犹豫了一阵,说道:“你和李残歌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滇王墓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我们会留给你们三天的食物,如果食物用完了,我们还没有回来,那么你们就要想办法离开了,因为我们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这次的任务确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我们不仅要面对诡异莫名的古墓,还要对付三叔拿货悍匪,就凭我们这几个人,真的没有一丝的胜算。我真的好想劝叫谭佳打道回府,可一看见她那坚定不移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索性点了点头。
谭佳看了一眼李易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看得李易山神色一变,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然后警觉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出主意来虐待我?”
谭佳拍了拍手掌赞道:“你果然有长进了,居然一眼可以看出我的心思,那我就不卖关子了。眼下还有一批老外藏在林子里,我们就这样走了,剩下的两个伤员肯定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我安排你在这里保护他们。”
李易山当然不干了,可还没等他开口,谭佳挥手打断他,继续说道:“你不想在这里等我们也行,那就麻烦你把剩下的那几个老外全干掉,然后想办法带着他们两个离开,我可以向你保证,放你三个月的假期。”
李易山几乎跳了起来,双手同时一辉:“打住,我可还没有答应你,你凭什么把我的后事都计划好了,呸,呸,我真是乌鸦嘴,这句话不算。咳,咳,我也不绕圈子了,一句话,这事情我不干,你也不想想,一个人照顾两个病号,还要随时提防暗处的敌人,那我的生命里还有“睡觉”这个词语吗?虐待也不是你这样的搞的吧?”
“那就举手投票,这个绝对公平!”谭佳说完,看向其他队员,大家很识趣的退后一步,表示这事情跟自己没关系。
李易山一会儿指着标子,一会儿指着吴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见李易山还要废话,谭佳俏脸一变,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好了,你就别啰嗦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行动,你就好好的在这呆着吧。”
谭佳说完根本不给李易山任何机会,带着其他人就去捣鼓那些装备,期间根本就把他无视了。
这些天在森林中穿梭,又遇到了诸多变故,大家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的破烂的烂,尤其是标子,半边屁股都不知羞耻的露在外边,所以谭佳决定,大家换上敌人的留下来的登上服,外面套上橡皮连体衣。
等他们捣鼓好了之后,咋一眼看去,如果再加上一个圆形的头盔,活脱脱的就一套太空服。光看众人活动手脚的样子就知道,这些橡皮衣的确不怎么碍事,活动依旧自如,只是动作有些可爱罢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空投
准备好了一切,丢给我们一挺冲锋枪,外加三百发子弹,以及必不可少的食物,谭佳挥了挥手,带着其他人陆续下到了水潭中。没过多久,他们就全部消失在水面上。
我们在岸上等了十几分钟,谭佳等人还是没有露面,我们三个人心中了然,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通往滇王墓的入口,恐怕任务没完成之前,是不会再上来了。
确定谭佳等人真的不会上来后,李易山松了一口气,大喇喇的平躺在鹅卵石上,双手当做枕头放在后脑下,他悠闲自得的说道:“没有母老虎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我看他和之前的行为举止判若两人,有点奇怪的问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刚才为什么还拼死拼活的要跟上去,你这人是不是变态啊?”
李易山弯了弯腿,做了一个伸展肢体的动作,懒洋洋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母老虎这人我最了解了,她就见不得别人好,你越想干的事情,他偏不让你干,你不想干的事情,她非逼着你去干。所以呢,对付这种人,你就得反其道而行之,这叫战略方针,懂不懂?”
李易山说的好像还蛮有道理,不过我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他是抱着解脱的态度来照顾我和李残歌,那我们的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
我试探性的问道:“那你现在是打算想办法带我们两个走,还是在这里继续等候他们三天?”说实话,我倒是希望现在就离开。因为我总感觉留在深渊中没有安全感。
李易山坐起身子。折过一根管状的针草放在嘴里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两个这幅模样,能爬上那四百多米的悬崖吗?”见我有些气馁的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那自然就只有留在这里了,而且还要默默的为其他人祈祷,祈祷他们早点安全归来,否则,三天过后,我只能丢下你们两个独自上路了。”
我心中大骂这个没良心的。心里这么想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不知羞耻的说出口来,难道丢下自己的队友不管是很荣耀的事情吗?而且,你狗日的理解过我们的感受吗?
不过回头一想,就我和李残歌身上现在的伤势,估计上个陡一点的长坡都够呛,就更别说爬上四百多米的悬崖了。所以,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怪罪李易山,毕竟咱们都是队友,没必要让他陪着我们一起去死。
我有些不快的说道:“那么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们就要依仗你了,你放心。我们一切自理,你只管安全方面的事情就行了。”
听我这么一说,李易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这事了。这些老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偷袭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咱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最好是山洞,那种环境易守难攻。”
我鄙视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要是人家丢一颗手雷进去,咱们连躲都没法躲,只有被活埋的份儿,而且连挖坑填坑的功夫都省了。”
李易山双手一摊,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说道:“窝在这里容易被对方爆头,躲进山洞里又怕被人下黑手,那你说怎么办?我可是跟你说,我不是机器人,我最多负责十二个小时的守卫工作,另外十二小时就得靠你们自己了。还有,我晚上的视力不如白天,所以晚上只能靠你们两个警戒了。”
我心底大骂这家伙太不地道,这种话居然说得出口,谁他娘的不知道,深渊中晚上会有瘴气弥漫,到时候视力会受到极为严重的阻碍,这样的情况下,最适合偷袭。
反观白天,视线可以得到最好的发挥,而且这里地势颇高,只要用心戒备,周围的动静根本就逃不出你的视线,敌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
所以说,白天被偷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晚上守夜的人才叫提心吊胆,李易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以“晚上视力不好”的借口,把这件头疼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的,其用心不良啊,活该每次都被谭佳虐待。
我自然不会答应李易山的提议,就和他争取白天警戒的权利,争论了半天也没有分出高下,一旁的李残歌实在忍不住了,就插了一句:“我们依然躲到乱石林那里去吧,那里的巨石错落有致,里面就像一个迷宫似的,敌人就算来偷袭,在短时间里绝对找不到我们的方位。”
我和李残歌当先一愣,后齐齐转头看向那边的乱石林,还真别说,那里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看来还是李残歌这个旁观者清啊,一个好的点子,就将我们争论不休的问题给解决了。
防止敌人趁我们不备,将那些氧气瓶什么的破坏掉,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三个人足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把那些东西转移到乱石林中。
接着,在李残歌的建议下,我们在乱石林的进出口那里拉上了钢丝。钢丝的另一头直接拉到我们藏身的位置那里,然后绑在一块小石头上。这种小机关的确很巧妙,只要敌人想闯进来,一定就会碰到那些钢丝,到时候,被绑住的那块小石头就会跳动,可以给我们起到预警的作用。
若不是我们穿上橡皮衣后,听力几乎等于零的话,其实在钢丝上放上几个小铃铛那是再好不过了,而且不用一直盯着那块石头看,十分的省事。
吃了一些东西,下午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干,索性就去睡大觉,等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开始下山了。
李残歌虽然表面上显得很懒散,又极其不负责任,其实还是很够义气的。已经在石林中来回的巡逻。做着警戒的工作了。
过了一会儿。李残歌也醒了过来,看着头顶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知道瘴气就会来临,李易山对我们说道:“晚餐要吃多点,不然穿上橡皮衣后,想吃也吃不成了。还有,氧气快用完的时候,仪器上面会有显示。到时候记得自己换上新的氧气瓶,很简单的,将氧气管上的螺丝拧开,接上新的氧气瓶就好了。”说完,李易山给我们示范了一遍。
我看橡皮衣里面没有微型对讲机之类的设置,不免有些疑惑,因为我先前看的很清楚,那些老外就不用做手势,照样可以交流,很显然。是带了微型对讲机,或者微型耳麦之类的东西。
李残歌对我说道:“微型对讲机是人手一个。并不是每件衣服中都有,所以戴上这些东西后,我们只能用肢体语言交流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三个人开始拼命的往胃里面装东西,直到肚子胀的圆鼓鼓的才算作罢。眼看天就要黑下来,我们也不含糊,立即穿上了橡皮衣,背着氧气瓶,就等着瘴气开始侵蚀这片深渊了。
不多久,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接着瘴气开始弥漫这片深渊,很快的,在不开头灯的情况下,就算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也看不到对方的所在,这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靠在一块石头上发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现场十分的安静。
过了两个钟头的样子,我们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这是氧气瓶中的氧气快用尽了的兆头,于是我们就换了一个,接着继续坐在那里发呆。
李易山怕我们待会儿都睡了过去,有些不放心,就将绑着钢丝的那块石头放在手里捏着,这样一来,一有什么动静,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平静的度过了上半夜,我依然不觉得有困意,反而脑子越来越清醒,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担心起标子那些人来,也不知道他们此刻怎么样了,有没有遇上三叔那些人。
也许是太无聊了,李易山这家伙再也闲不住了,就打开一只手电筒,竖着放在前面十几米开外的一个入口处那里。他写字告诉我,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敌人会以为有光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些人所在的位置,到时候就算偷袭,也一定会以那里为目标。
这种以假乱真的办法的确不错,就算我是偷袭者,也一定会上当,同时我又觉得有些可笑,昨天自己还在偷袭别人,今天的情况居然就反过来了,说实话,这种防止被人偷袭的感觉太不好了,总让人提醒吊胆的。
时间总是最难熬的,期间换了三个氧气瓶,李易山再也坐不住了,他打开了头灯,在地上写字告诉我们,按道理说,敌人会不顾一切的来偷袭我们,可是现在都凌晨两点了,还是没有动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还是说,敌人想在我们睡意正浓的时候,也就是临近天亮的时候来偷袭我们?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不排除他的这个猜测,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对方在丛林中遇到了危险,一下子全部栽了。
李残歌这时候也加入了讨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地上写字告诉我们,对方就带了一个氧气瓶在身边,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如果不是有心找死的话,肯定在天黑前就离开了深渊,所以,偷袭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我和李易山恍然大悟,没错,对方没有充足的氧气瓶,怎么可能在瘴气中存活?所以,偷袭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了,哎呀,想想自己和李易山还真是够笨的,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没发现。
李易山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朝我们两个做了睡觉的手势,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了下去。我和李残歌相互打了个招呼,关了头灯,开始倚着石头睡觉。
可就在这时候,突地一声炸响,从我们后面的石林中传来,震的周围的石头都跳动了一下,我们三个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人还没站稳,又是几声炸响传来,就见李易山前面冒出几团火光来,映的这里亮如白昼,炸弹袭击!
我看得十分清楚,刚才那些炸弹飞进来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弧度,而是直直的从天上落下来的,也就是说,这些炸弹不是敌人丢进来的,而是从半空中投下来的。
我操!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他妈的是空投,天上有直升机!(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水遁
我们在乱石林中过夜,期间并没有遇到老外的偷袭,我和李易山觉得很奇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立即被李残歌否决了。李残歌认为,对方在氧气供应不足的情况下,肯定离开了这片深渊,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被偷袭的事情。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也就放松了警惕,准备去休息,谁知就在这时候,一声猛的炸响,从我们前面突然传来,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更多的轰隆声在我们周围响起。
我立即惊讶的发现,那些炸弹飞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弧度,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有人投掷过来的,而是直接从空中掉下来的,我一下子想到,有人利用直升机,正在对我们进行轰炸。
李易山闪开几个爆炸点,闪身退到我们这边,这小子反应能力比我还快,指着我们头顶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上面有人利用直升机在扔炸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赶紧离开这里。
想想也是,乱石林中的通道就像一个个胡同,一旦对方锁定了目标,大量的炸弹掉落下来,我们就只有被炸死的命。就算一时间炸不死我们,把进出口给炸毁了,那我们也成了瓮中之鳖,下场也是一样的。
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一束强烈的光芒透过那层层的瘴气,从天空中直射而下,照在我们所在的位置。那是直升机上的强光探照灯发出来的光芒,这种灯光穿透力十分吓人,估计一根蜡烛在它的照射下。会立即软化。然后融化掉。
看来就是直升机没错了。惊讶的同时,我们几个想也不想,立即躲入了黑暗之中。李易山倒是老成持重,慌张了片刻后,立即镇定了下来,然后用手势告诉我们,要赶紧冲出去,直升机已经开始逼近这里了。到时候我们根本无处可逃。
李易山做完手势,一边率先往出口奔去,一边抬着冲锋枪就往头顶猛的扫射。我两眼一热,知道这小子是想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为我和李残歌争取逃生的时间,可这样一来,他也就落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中。
我和李残歌深知他的用意,感动的同时知道刻不容缓,于是换了一条通道,朝出口那边奔去。一路上炸弹不断的从空中落下来。大部分都落在李易山的那个方向,但总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他自己倒是不如和觉得,可跟在后面的我,却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比他还要紧张。
我的左大腿受了枪伤,此刻奔跑起来,很有可能伤口那里被撕开了,一时间疼的半死,速度也就慢了下来,不多时,我就落到了最后面,完全失去了李易山和李残歌的踪影。
虽然我暂时不用担心有炸弹突然落下来,把我轰成一片碎渣,可我却非常的恐惧,因为我实在太害怕一个人独处了,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不顾腿上的伤势,努力支撑着继续往前边奔去,很快,我也跑出了通道口。
难得的是,李易山和李残歌两人并没有抛下我不管,此刻的他们正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头灯什么的都熄掉了,看见我出来,立即挥手示意,让我也把头灯熄掉。
出了乱石林,地势已经非常平整,就算不用头灯照射,只凭感觉,我也能摸黑走到他们两个人那里。所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头灯熄掉了,然后一瘸一拐的朝他们两个人那里走去。
到了他们那里,我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想动了,嘴里只是痛苦的呻吟着,那是疼出来的。
可能是以为我们还躲在乱石林中,直升机还盘旋着乱石林的附近,并不时往下面投掷炸弹,直到把那片乱石林炸得面目全非后,对方才不再往下丢炸弹。
对方还是很不放心,不多时,就有一条绳梯从上面放下来,七八个穿着橡皮衣,背着氧气瓶的老外,从绳梯上陆续往下爬。落到地面后,那几个老外警惕的看着周围,抬着冲锋枪,开始往乱石林里面走去,估计是在搜寻我们这些人的尸体。
我们三个人探着脑袋观察外边的情况,显得颇为紧张,没过多久,那几个老外就从乱石林中反了回来,然后朝头顶的直升机做了一个搜索无果的手势。
直升机上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调转直升机的头,将探照灯往我们这边照射了过来,吓得我们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背部紧紧的靠着巨石,一动也不敢动。
静静的等待了片刻,就见一道强烈的光束朝这边直直的照射过来,让我们将周围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中非常的明白,对方已经开始关注自己的所在位置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眼看着周围光亮越来越盛,李易山再也坐不住了,他用手势告诉我们,敌人已经在朝这边接近,很可能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我们应该早作打算。
李易山想了片刻,指着我们前面的潭水比划了几下,意思很明显,敌人迟早会发现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的去路了,我们只有潜到水中去躲避。
我们用来替换的氧气瓶都落在了乱石林中,而身上的氧气瓶,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氧气了,我估摸着最多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会面临缺氧的情况,到时候就算敌人发现不了我们的藏身处,我们也会被瘴气熏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动身之际,连续不断的子弹就朝我们飞了过来,接着轰炸的声音在我们后面响了起来,我们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好在我们离水潭那里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趁着敌人还没有追上来,不容多想,我们冒着枪林弹雨,疯了似的朝前面奔去。幸好身后有一块巨石,大部分的子弹都被挡了去,否则我们此刻已经成了马蜂窝。
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一入水,我们纷纷打开头灯,立即往下潜游,才发现水很浅,还不到一米的深度,如果这时候敌人丢一颗炸弹过来,我们就会像中了鱼雷的鱼儿一样,立即翻着肚皮浮出水面,全部死翘翘。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们往深处游的时候,身后的潭水猛的一阵荡漾,接着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流,卷着水花从我们后面袭来。我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舟似的,被那狂暴的水流卷着往水底而去,翻了许多个跟头,才又重新找回平衡感。
我定住身形后,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刚才被水流那么一冲,已经到了潭底的深处,而李易山和李残歌两人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我料定他们就在这附近,借着头灯的光束,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就找到了其他二人。
李易山也发现了我,当先大手向我一招,叫我过去。等我到了他的面前,才发现前面的水底有一具尸体,也是一身橡皮衣的打扮,从块头上来判断,应该是一个老外。
这老外是被子弹打中了胸口致死,透过他面部的可视镜,发现他面颊上的皮肤白的像一张纸,双眼翻着白眼,看上去死的很痛苦。
李易山感觉这具尸体死的很奇怪,做了好几个手势,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可是肢体语言交流十分不便,搞了半天,我和李残歌也没弄懂他的意思。无奈之下,李易山只好舍弃那具尸体,对我们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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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原来如此
离开了那具尸体,我们三个继续像前面游去,因为忌惮上面的人再次丢炸弹下来,我们都是挨着水底游的,一直往深处游。
潭底全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期间夹杂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水草,我们的到来,惊动水草中的鱼儿,它们一下子从里面冲了出来,然后惊慌的逃离。
水潭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我们游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下面最深处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搜寻了一番,就发现了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大门,立在潭底的碎石之中。
门是开着的,有水从里面灌出来,冲击力还是很大的,正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废了好大的尽,才游到石门那里。石门有两米多的宽度,高度在三米开外,是由大块的汉白玉砌成,旁边有两只玄武石雕镇守。
石门里面是一条徐徐向下的通道,很深,手电筒照进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应该是通到滇王墓去的。
李易山在石门外观察了一遍,觉得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挥了挥手,我们鱼贯而入。
一游进石门内,感觉里面的水温低了好几度,虽然外面穿着橡皮衣,我依然能感到有一丝凉意透进来,看来从石门中涌出来的水是地下水,只怕这个通道很深。
通道的四壁都是由毛坯大青石砌成,也就是没有做过打磨处理的石头,在左右两边的石壁上,镶嵌着巴掌大小的铜灯盏,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个。一直向通道的里面延伸而去。
石壁上的铜灯刚好可以用手抓住。作为固定。这样我们就不至于被水流冲走,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尤其是李残歌,他只有一只手可以借力,所以走不久就要休息一会儿,我真担心他坚持不住,被水流冲了出去。
通道非常的直,没有一个拐弯的地方。大概游了十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就看到了尽头。尽头那里是一条石头阶梯,一直往上延伸,上面正有水流冲击下来。
石头阶梯不是很长,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游了出去,才发现上面依然是一条巨大的通道。通道里面还是有水流冲击出来,不过里面的水并没有灌满,只有一米多的深度,我们只要点着脚尖。就能把脑袋露在外面。
李易山朝我们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让我们把头罩取了。也许他觉得这里空间很大,有足够的氧气让我们呼吸。其实氧气瓶里面的氧气已经不多了,我们还要从这里出去,到时候还需要氧气,所以能节约就节约。
打开头罩,一股湿润的空气扑鼻而来,呼吸了一口,那是相当的畅快,我不由多吸了几口气。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对李易山问道:“这条过水的通道也真够长的,看起来像是陵墓中的排水渠道,不过又感觉不太像,因为渠道没必要把顶子也封闭住,这更像是一个出水口管道。”
李易山想了一下,说道:“这肯定不是渠道,如果孙大标说的没错,这条通道应该是圆形的,是连接外面九座山峰的气道,它的作用是让九座山峰中的地气达到九九归一的效果,使这里的风水格局改变,成为真正的九龙抬棺之地。”
标子说过,要想九座山峰中的地气相互融合,达到九龙归一的风水格局,那么就要在九座山峰之间挖一条通道,将山峰之间的地气连接起来,而且里面要注满水,因为水能载气。
这条通道的确很长,而且其中也注满了水,这完全符合了标子的猜测,但唯一让我不明白的就是,九座山峰并不在一条直线上,而是坐落在一条圆形的线上,如果要挖通道连接地气的话,我们所在的这条通道应该也是圆形的。可事实上,这条通道非常的直,并非是圆形的,这又怎么解释呢?
李易山伸手抹掉自己眼睛上的水珠,对我笑道:“这条通道一定是圆形的,只不过这个圆形很大,以至于你才感觉不到它的弧度,我以前在国外见过这种迷惑视觉的建筑,真的很神奇。”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随即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说的没错,如果真有一条通道将九座山峰连接起来的话,那么这条通道的确很大,估计不会比一个国家级的体育广场小,这真是难以想象啊。
不过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这里的水是从那里来的,我之前以为是地下水,现在看来并不是,难道说,这里的水是从九座山峰内部渗出来来的?
李易山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另一个可能,他对我说道:“如果不是大山内部中的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带着震撼的口吻说道:“这种可能性就是,滇王将滇池中的水引到了这条圆形通道中。”
我当然又吃了一惊,因为这条通道可不是一般的长,作为一个小小的滇王来说,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其过程估计比起秦始皇修建骊山王陵还要艰巨的多。
李残歌憋得久了,也有些忍不住了,对我们疑惑的说道:“如果我们是在这条圆形的通道里,那么我们怎么去进到滇王墓中去?还是说,这条圆形通道里还有另外一个岔道,它可以通向滇王墓?”
李易山会心一笑,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所以路上我们就要留心一下了,也许通往滇王墓的岔道就在我们头顶的方向,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只有抬着脑袋才能够浮出水面呼吸,想不观察通道的壁顶都不行,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也许是带着氧气瓶憋得太久了,我们一路上说个没完没了,气氛非常的活跃。心情也是非常的放松。感觉此行倒不是来探墓的。而是来参观的。尤其是李残歌,他从没见过古代大墓,一路上总有很多问题冒出来,而李易山就成了现成的考古专家,为他解答一些疑惑。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前面的李易山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发出“咦?”的一声。不等我们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潜入了水中。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李易山就浮出了水面,接着一具平躺着的尸体被他带了上来,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对我们惊讶的说道:“我脚下全是尸体,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大战。”
那是一具老外的尸体,他和我们一样,没有带头罩,金黄色的头发在水中不断的飘荡着。能隐隐中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不过已经浮肿的很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具尸体浮肿起来的脸,我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这种怪异到底来自哪里,我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李易山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一点儿也不惊慌,就当着我们的面,将尸体上的橡皮衣用匕首全部划破,开始细细的检查了起来。倒是一旁的李残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所以显得比较害怕,只看了那具尸体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看了一会儿,李易山松开了那具尸体,任他沉入水中,然后转头对我凝重的说道:“这个老外和水潭下面的那具尸体一样,都是中弹死的,这非常的蹊跷。”
我一下子想起来,在水潭中发现那具老外的尸体时,李易山也显得比较的疑惑,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但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他没能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忘了,也就没再问他其中的缘由,现在他再次提出来,却告诉我这么一个奇怪的理由,倒是让我一下子理解不过来。
我古怪的对他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这些老外又不是刀枪不入,自然中了枪后就会死,如果中了枪还不死,那才叫做有蹊跷呢。”
李易山抱歉的对我笑了一下,解释道:“你说的对,我的话有病语。其实我想的说的是,这些尸体都开始浮肿了,说明他们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起码是两天前的事情。可是两天前,我们这些人还没有下到深渊中来,那么这些人是被谁开枪打死的呢?总不可能是互相残杀所致吧?”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也明白之前为什么看到尸体浮肿的脸时,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原来全出于此。我有些吃惊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除了三叔的人外,还有一批人来到了这里?这批人会是谁?”
我只想了一下,一个答案很快浮出了脑海,惊道:“这批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三叔的老对头,麻子家族那边的人。也只有麻子家族的人,才会一直紧追着三叔的不放,也只有麻子那边的人,才会一心的想要除掉我。”
心中的疑问被解开,我心情畅快多了,同时愤愤不平的大骂道:“他二大爷的,我差点就错怪三叔了,还好我们觉悟的早,要不然误会就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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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真正的入口
“应该是这样没错,否则一切事情就解释不过去了。”李易山有些凝重的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三叔一向行事极为小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以防万一,他应该派了人手在深渊中驻守。不过我们现在遇到的都是麻子的人,那只能说明,三叔的人都被麻子的人干掉了,所以,三叔的处境肯定比我们还惨,说不定已经见马克思去了。”
从目前的情势来看,三叔的情况的确十分不妙,所以李易山的猜测是很有道理的,这让我开始替那老小子担心起来。于此同时,我心中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大的谜团之中,于是说道:“我们三方的人马都聚集在万毒山,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李易山担心麻子的人会追上来,示意我们边走边讨论,他道:“三叔的手里有一张刘伯温盗墓的路线图,他来到这里,根本不足为奇。至于我们和麻子一方的人,一直以来就在监视着三叔的一举一动,能一路跟过来,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前几次的行动,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细细的想了一下,还真是他说的这样,就茂陵的那次行动来说,首先是三叔的人先进去,而后不久,麻子那伙人也跟了过来,接着是科研小组登场,说起来和这次的情形确实一般无二,就连三方人马到来的顺序都是一样的。
可有一点我就十分的不明白,三叔那样精明的人,在屡次被人跟踪后。难道不会想出别的计策。改变这种被跟踪的情况?这显然不可能。三叔还没傻到这种地步,那么唯一可解释的就是,无论三叔怎样改变战略方针,最终都能被这两方人马跟踪到。
这还真他娘的诡异,感觉麻子和科研小组的人就像阴魂不散似的的跟在三叔后面,而三叔明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却有心无力,这老小子也真够无奈的。
李易山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突然停下了步伐,他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一次两次被跟踪,凭麻子和科研小组的背后势力,确实可以办到。但每次都发生这种情况,就很有问题了,我觉得事情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我看他神色十分严肃,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仔细回味他话中的意思,不由一阵毛骨悚然。李易山说的没错。三叔的背后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却每次都能被人跟踪。这的确说不过去,可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这种情况发生呢?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都亏了标子的提醒,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我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听李易山的分析,于是问道:“你认为事情有其他出路?”
李易山点了点头,他道:“你是知道的,我们的队伍中出现了内奸,也就是盗走文件夹的人。反过来说,既然我们的队伍中都能出现内奸,那么三叔的队伍中为什么就不能存在内奸呢?所以我认为,三叔之所以摆脱不了科研小组和麻子等人的追踪,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小心,而是他的队伍中有着其他两方人马安插进去的内奸,所以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这正和标子的猜测不谋而合,也正是我心中的答案,我心底忍不住为他喝彩,真是好小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问题的关键,这可比我强多了。
标子曾经说过,我们的身上很有可能被科研小组的人安装上了窃听器,所以犯忌的事情,最好不要讨论。不过现在我们除了枪支弹药之外,衣服什么的都彻底换了,我认为被窃听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和李易山讨论这些问题。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李易山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你觉得我的想法很荒唐,甚至是难以置信?”
我有些兴奋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你的猜测实在太正确了,我开始崇拜你了。”
李易山讪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说道:“崇拜我,你别开玩笑了,我看你是把我当做傻瓜级别的人物看待了。”见我一脸的惊讶,李易山嘿嘿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胖子给你纸条的小动作,完全被我看在了眼里,说说吧,你们之间有着什么阴谋。”
我完全呆住了,因为我做梦也没想到,那样隐秘的事情,居然被他不动声色的发现了。同时我暗自庆幸,幸好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李易山,如果是谭佳或者刘大鹏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李易山这个人,说实话,以前总觉得他一脸的阳光之气,为人非常的诙谐,给人的感觉像是个长不大的大小孩,不像是有心计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实在错得离谱,能把事情隐忍到这一步才说出口,足以证明,李易山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我再隐瞒下去的话,就显得十分不友好了,不过标子的纸条上说的很清楚,除了大光头和吴剑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信任,这自然也包括李易山,所以我现在非常的犹豫,到底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
纠结了一阵子,我还是决定把事情透露出来,但是我稍稍的做了一下改动,那就是可信任的人里面,多了李易山的名字。我这样昧着良心做,是不想李易山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影响了我们的团结性,毕竟来说,我和李残歌一路上还需要他来照顾一二。
李易山知道了标子纸条上的内容后,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忽地面色大变,对我紧张的说道:“不好!如果胖子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现在谈话的内容。岂不是全部被谭佳。或者说,被上面的人窃听到了?”
我十分淡定的说道:“不用惊慌,咱们除了身上的内裤之外,其他衣服已经换成了敌人的登山服,那些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已经不足为惧。”
李易山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不安的说道:“你傻呀,登山服还是谭佳提出来让我们换的。如果窃听器安装在我们的衣服上,她还会让我们换掉?”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的说道:“你的意思是,窃听器并不在我们的衣服上,而是放在其他地方了?”
李易山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这个是肯定的,除非谭佳也不知道窃听器的事情,阴错阳差的让我们换掉了衣服,但这可能吗?”
我大叫糟糕,如是这样。我们现在所说的话,岂不是全被有心人知道了。可我很难理解,除了我们身上的衣服之外,窃听器还会安装在哪里。
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李易山气的差点昏过去,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可真够笨的,那么小的玩意,有很多地方可以藏,就比如我们的包袱,枪械,甚至是食物中,都可以藏下窃听器,你还担心没地方藏吗?”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是我失策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把包袱和武器都丢掉?这好像不太现实。”
李易山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事情已经败露,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怪就怪你事先不提醒我一下,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李残歌这时候说道:“我们现在除了脑袋之外,身体其他部位都处于水中,就算身上真装了窃听器,我们说话的声音也传不到水下去,你们是不是把事情搞复杂了?”
“我靠,有道理!”我和李易山转过头来,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么重大的发现,你怎么不早说?”
李残歌愣了一下,很无辜的说道:“你们好像没给我发言的机会。”
我和李易山:“……”对,我们彻底的无语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三个人继续讨论窃听器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在这时候,我们终于在壁顶上发现了那个久违的岔道口。
这个岔道口是方形的,有一米五的长度,宽度大概是一米的样子,里面黑漆漆的,头灯的光束也照不到尽头,看起来应该很深,不过里面有一条绳梯垂直而下。
我们这次所带的绳索和绳梯都是绿颜色的,而眼前的这条绳梯却是红颜色的,由此可以断定,这条绳梯只能三叔和麻子的人留下来的。之前还担心就算发现了岔道口,我们必定还要大费周折才能爬上去,现在有了这条绳梯,却是省去了大大的麻烦。
“这个岔道口一定是通向滇王墓去的,好了,我们准备一下,是时候上去了。”李易山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们问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就赶紧提出来,一旦身体脱出水面,窃听器就会再次发挥作用,到时候你们就算想说什么,也得掂量掂量一下了。”
李残歌表示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了一下,就道:“如果上去后还能碰到老外的尸体,我想咱们还是把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换掉的好,被人随时监视的感觉,老子是受够了。”
“这个我赞成,没别的问题,那就出发吧!”李易山说完,双手紧抓住绳梯的两边,就开始往上爬去,接着是李残歌,最后是我。
岔道是直上直下的,李残歌少了一条胳膊,爬起来异常的吃力,所以过不久就要休息一下,甚至有时候我和李易山还要帮衬他一下,不然他早就在半途中掉了下去。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十来分钟,我们三个人终于爬出了这个岔道口,抬眼看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长长的地下洞穴。洞穴的高度普遍是六米多点,也有些地方的高度在十米开外,宽度也不一致,有些地方宽达三十几米,有些地方则只有短短三米的宽度。
洞穴左右两边一直往里延伸下去,一眼看不到尽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李易山叫我们别乱跑。自己去周围查看,希望找到其他人留下来的痕迹。
不大一会儿,李易山就返了回来,对我不妙的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洞穴的两头都有鞋印和烟头,看来都被人走过了,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出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去处。”
李残歌有些纠结的说道:“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感觉判断方向了?”
李易山点了点头。他道:“你说的没错,这就好比一个选择题,而我们不知道答案,所以只能靠瞎蒙了,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建议,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选对了自然最好,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和标子那些人重逢了。可要是选错了。后果实在难以想象,往轻点说。也就是走个回头路,耽误一些时间罢了,但往深处去想,如果其中暗藏着凶险,就凭我们这三个人的力量,能不能走出来就得两说了。
见我们两个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李易山说道:“如果你们两个没有意见的话,我看就走左边的方向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方向不会有危险。”
我和李残歌点了点头,表示听之任之,李易山笑道:“希望上帝保佑,我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他说完,当先朝前面走去,我和李残歌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滇王可能真的很穷,连坑坑洼洼的路面和两边怪石嶙峋的峭壁,都没有让人做一下简单的处理,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了那条超级排水管,我还真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沿途并没有见到任何古建筑,除了石头和黄土之外,再无别物,实在有些索然无味。如此这般的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前面的李易山就停了下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在前面的路面上出现了好几个焦黑的土坑,旁边还有着不少的尸体,看来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双方甚至动用了手雷进行轰炸。
那些尸体一部分是被子弹打死的,但更多的是被手雷炸死的,所以现场留下了许多残肢断臂。李残歌虽然也当了几年的兵,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的多,可这种血腥画面还是让他无法接受,只看了几眼,这小子就面色苍白,而且还开始呕吐。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残忍的画面,所以除了觉得恶心之外,并不觉得有什么,我对一旁的李易山说道:“这里有不少的包袱和枪支,咱们是不是趁机会换一下了?”
李易山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就去捣鼓一具尸体背上的包袱。我看李残歌还在干呕,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去翻弄那些尸体身上的装备。
这些老外身上的装备和物资很齐全,不多时,我和李易山就找来一大堆武器和食物,分好类后,我们就开始进行挑选。冲锋枪多了没用,人手一把就足够,最多还留一把备用的手枪就行了,倒是手雷和子弹,关键时刻可以用来保命,自然是越多越好。
至于要带多少的食物,李易山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他道:“带够三天的食物就好了,一路上肯定还会有尸体落下,实在少了,我们还可以进行补充。还有咱们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吧,湿漉漉的穿起来怪不舒服,而且还容易引起你们身上的伤势加重。”
换好衣服后,我们把带来的氧气瓶藏在一块石头的后面,以便回来的时候用。至于那个装满食物的大包袱,介于我和李残歌都是伤员,自然由李易山负责背。
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去,正如李易山料想的那样,路上我们又发现了好几波老外的尸体,但数量已经呈现出越来越少的趋势,看来双方的人数已经不多了。
如此这般的走了二十分钟,洞穴的尽头终于到了,那是一条缓缓向下延伸的石头阶梯,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石头阶梯有五米的宽度,笔直一条,通往地下深处。
看着那条石头阶梯,李易山对我们有些得意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滇王墓的入口了,看来我的直觉非常准,把方向蒙对了,这次你们可要好好的感谢我。”
我见他得意忘形,趁机打击道:“是是是,女人有第六感,你比女人还女人,所以连第七感都有了,能不准吗?不过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越是接近滇王墓,也就表示越危险,里面的那批老外可不是吃素的,你千万别大意了。”
李易山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也就没有和我抬杠子,端好手里的冲锋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先在前面开路,我们紧跟其后。
石头阶梯并不是很长,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走到了尽头,而此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圆形深坑起码有二十米的直径,里面黑漆漆的,不时有凉风从中窜出来,看起来深不可测,难道这里面才是滇王墓的所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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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人重
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深坑,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纷纷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回过神来。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和恐惧心理,这是非常矛盾的一种奇怪心理,无论你怎么样去抗拒,也改变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理状态。可对于眼前这个漆黑的深坑,我的内心深处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居然连一点好奇心也提不起来。
李易山在没加入科研小组之前,在国外是一名资深的探险家,他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探险,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看的出来,他现在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努力的使自己淡定下来,指着深坑说道:“里面吹上来的风凉飕飕的,这表示下面深的有些离谱,我估计至少有八十米的深度,可能还不止,难道滇王墓是在这下面?”
李易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向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边沿处,他停了下来,俯身往下张望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好几根粗大的铁链,似乎是通到下面去的,唔……,深坑的壁上还有许多的小洞,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么深的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计就只剩下一堆肉酱了,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到了深坑的边上,只往下面看了一眼,我就有些头晕目眩。于是赶紧蹲下身子。双手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后才细细的观察下面的情况。
李易山所说的铁链有八条,每条都有人的大腿那么粗,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来,叫《飞度泸定桥》,也不知道泸定桥上的铁链和这八条大铁链比起来,谁更粗。
铁链上全是红黄色的铁锈,这是年代太久了的缘故,铁链的一头被死死的镶嵌在深坑的峭壁之中。另一头直直的垂下深坑,也不知道有多长。这些铁链的作用很明显,是给当时的人们下去用的,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攀岩用的绳梯。
至于李易山所说的小洞,只有水桶那么大,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全部分布在深坑的峭壁上,看起来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残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此刻正在调整头灯的光束。接着照射在其中一个小洞上,看了片刻。他对我们不安的说道:“这些小洞的里面十分光滑,应该是有东西经常出入所致,我们这一带蛇虫鼠蚁最多,如果我没猜错,这些都是蛇洞。”
蛇性喜阴,把巢穴建在这样的地方极有可能,但会不会蛇洞的数量也太多了点,万一里面的蛇都被惊醒了,那将是怎样一副震撼的画面,万蛇出洞!想到这里,我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李易山却并认同这种说法,他道:“你们看这些洞穴的大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大小之分,难道所有的蛇都是一样大的?这不太现实。”
李残歌坚持自己的观点,指着其中一个洞穴说道:“只有蛇的洞穴才会那样光滑,除此之外,你认为什么东西的巢穴会是这个样子?”
李易山摇了摇头:“我先前也认可了你的说法,可是后来一想,就发现不对劲,你们试想一下,如果那些真的是蛇洞的话,有风从下面吹出来,肯定会灌入蛇洞中,将里面的气味带出来。可是现在离得如此之近,我鼻子里除了血腥味之外,根本就闻不到蛇身上的独有气味,所以我敢肯定下来,这些洞穴绝不是蛇巢。”
蛇身上的腥味?蛇我从小没少见到,遇到拦路的蛇,小时候的我们甚至会用石头将它砸死,可还真没有研究过它们身上的味道,所以至于蛇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我还真不知道。
同样的,我也没有闻到李易山所说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我鼻子不灵,还是说,李易山和吴剑一样,鼻子的嗅觉功能异于常人,可以和狗一样,闻到我们察觉不到的气味。
李残歌似乎认可了李易山的话,也不再争辩,只是满脸疑惑的样子,我就道:“不管这些洞穴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我看都不是善茬,待会下去的时候,我们务必要万分的小心。”
李易山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中带着异样的色彩,过了良久,他道:“你们身上受了重伤,要想下去根本就不可能,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当即说道:“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啊,想撇下我们两个逃之夭夭,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我身体是什么状况我比谁都清楚,小小的一条铁链,绝对难不倒我,这一点,你可以放十二个心。”
李易山似笑非笑的指着李残歌说道:“如果你也走了,那么他呢?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果然被他这句话难住了,这种情况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我一个人下去,李易山留下来照顾李残歌,要么就李易山下去,我留下来照顾李残歌,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正觉得左右为难,李残歌对我们说道:“不管谁下去都太危险了,我看还是咱们三个人一起下去吧,相互之间有个伴总是好的,你们放心,我绝对没问题。”李残歌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根保险带,笑道:“有了这条保险带,你们还担心我摔死不成?”
李易山叹道:“有了保险带,你下去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途中发生了危险事情呢,难道你一只手能应付过来?你们别耍性子了,听我的,都留下来。”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来。于是不怀好意的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留下来或许会死得更快。难道你把身后的那批老外给忘了?”
李残歌立即附和道:“没错,要是身后的那批老外来了,就凭我和老杨两个伤员,能应付得过来么?现在是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下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李易山才想起有这么一桩头疼的事情,想了片刻,最终无奈的说道:“看来也只能一起下去了。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要是半途中出现了状况,我是不会管你们的,大家各安天命。”
我摆摆手不屑的说道:“别给我装大尾巴狼了,指不定到时候谁帮谁呢。”
“希望如此了,那我先走一步,你们可要跟好了。”李易山说完,转身朝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边沿处,他矮下身子。抓住跟前一条粗大的铁链,就开始往下爬去。
我看了看李残歌。心情十分的复杂,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下面的危险肯定不小,老伙计,你要保重了。”说完,我也学着李易山的姿势,抓住另一根铁链,摸索着往下爬去。
一入深坑中,就觉得周围的凉气开始往身上钻,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机灵,不过顺着铁链向下爬了一阵后,可能是全身都运动了起来,身上的寒意又减去了不少,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我下去没多久,李残歌就从另一根铁链那里下来了,由于每走一步都要挂好保险带,所以他的速度很慢。大概向下爬了三十多米的样子,李残歌就落后了十几米的距离,我立即叫住前边的李易山,让他等一下。
等李残歌赶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此刻他气喘吁吁,脑门上全是汗水,看来是累惨了。本来我和李易山打算让他休息一会儿再走,可是这家伙非常要强,说什么也不肯停下来休息,也许是不想拖我们的后退吧。
我们拗他不过,只好继续往下攀爬,路过一个洞穴时,我忍不住好奇,用头灯往里面照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洞穴的四壁上全是鲜血,一股子腥味当先扑鼻而来,最可怕的是,我在洞穴中还见到了许多的碎肉。
那股鲜血的味道我太熟悉了,绝对是人血的味道,那么毫无疑问,那洞穴中的碎肉,只能是人的尸体了。我心下一惊,看来李易山并没有说错,洞穴里面的东西绝不是蛇那么简单,因为蛇吃食猎物都是整个吞下去的,绝不会留下这样一副可怖的画面。
虽然我猜不到洞穴中究竟藏着什么玩意,但可以想象的出来,能把一个人撕咬成一堆碎肉,这东西必须有着一嘴锋利的牙齿,而且十分的凶残。
我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并没有把这一发现说出来,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下面爬去,不过心中实在害怕,所以攀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就追上了前边的李易山。
李易山果然是个老滑头,可能是从我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停下来说道:“是不是看到了洞穴中的情况了,嘿嘿,开始害怕了吧,不过你现在已经下来了,后悔了也没用。”
我咬着牙故作镇定的说道:“有什么可害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手里有枪,管它是什么东西,一梭子子弹打过去,还怕它不死?”
李易山干笑道:“咱们遇到不怕枪的玩意还少吗,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害怕就害怕,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实告诉你,我现在也瘆的慌。”
这时候李残歌也赶了过来,他一定也看到那些洞穴中的情况了,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只道:“快别磨蹭了,这地方很邪性,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就下去了七八十米的距离,这时候前边的李易山停了下来,我心中很奇怪,李残歌不是还没落后吗,怎么又停下来了?
等我一过去,李易山立即挥手阻止我停下来,他指着我们的脚下说道:“情况有变,咱们的大麻烦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去的方向一看,再下去十来米的样子,八条大铁链上居然多了许多的小铁链。手指头粗细的铁链纵横交错。看起来就像一张超级蜘蛛网。将我们的去路全部拦了下来。
在其中几根铁链子的上面,我甚至还发现了几具尸体,咋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张蛛网上,挂了几只虫子。我对李易山说道:“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铁链子,如果是要拦住下来的人的话,这密度还不够,我们完全可以从铁链子之间的空隙中爬过去。”
李易山摇了摇头:“你看仔细了。那些铁链子上面除了尸体之外还有什么?”
他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事情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定睛仔细一看,就发现那些铁链子上吊着一些事物,看上去像是铃铛,大概有海碗那么大个,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个。
我疑惑的说道:“挂那么多铃铛在上面干什么,难道是用来招魂的,还是说,那些铃铛是机关。我们弄响了它,就会有无数的暗器从铃铛中飞出来?”
李易山摇了摇头。面色冷峻的说道:“是机关没错,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四壁上都是那种洞穴,里面明显藏了凶残的玩意,可是我们一路上走来,它们为什么一直都不露面,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失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这些铃铛没响?换句话说,这些铃铛发出来的声音就相当于是一种信号,只要它一响,洞穴中的东西就会蜂拥而出?”
李易山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所以,要想继续往下爬,就不能把那些铁链上的铃铛弄响,否则那些数量极多的怪物一出来,我们将被撕成碎片。”
我冷汗直流,那些铁链子之间的空隙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理论上通过一个人是不成问题的,可问题是我们要钻的圈子太多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任凭你再小心,也不可能全部安然无恙的钻过去,只要弄动了一根铁链子,后果将是万劫不复。
这时候李残歌也跟了过来,听我们两个说了是怎么回事后,这家伙明显是吓住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就是我们都觉得这种机关非常头疼,又何况他只剩下了一条胳膊。
李易山看了我们一眼,非常认真的说道:“这样的机关我以前也玩过,所以我要过去,问题不是很大,但你们就难说了。现在你们还有回头的余地,好好想想,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回头。”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里非常的没底,但又不甘心就此返回,[下面这段防盗版,一点回复,对你造成不便,还请原谅。
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深坑,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纷纷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回过神来。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和恐惧心理,这是非常矛盾的一种奇怪心理,无论你怎么样去抗拒,也改变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理状态。可对于眼前这个漆黑的深坑,我的内心深处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居然连一点好奇心也提不起来。
李易山在没加入科研小组之前,在国外是一名资深的探险家,他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探险,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看的出来,他现在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努力的使自己淡定下来,指着深坑说道:“里面吹上来的风凉飕飕的,这表示下面深的有些离谱,我估计至少有八十米的深度,可能还不止,难道滇王墓是在这下面?”
李易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向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边沿处,他停了下来,俯身往下张望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好几根粗大的铁链,似乎是通到下面去的,唔……,深坑的壁上还有许多的小洞,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么深的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计就只剩下一堆肉酱了,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到了深坑的边上,只往下面看了一眼,我就有些头晕目眩,于是赶紧蹲下身子,双手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后才细细的观察下面的情况。
李易山所说的铁链有八条,每条都有人的大腿那么粗,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来,叫《飞度泸定桥》,也不知道泸定桥上的铁链和这八条大铁链比起来,谁更粗。
铁链上全是红黄色的铁锈,这是年代太久了的缘故,铁链的一头被死死的镶嵌在深坑的峭壁之中,另一头直直的垂下深坑,也不知道有多长。这些铁链的作用很明显,是给当时的人们下去用的,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攀岩用的绳梯。
至于李易山所说的小洞,只有水桶那么大,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全部分布在深坑的峭壁上,看起来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
我不知道李残歌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会突然传来枪声,可当我看到脚下那具面目可憎的尸体时,满脑子的疑问顿时消失不见。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长着人头的虫子,心中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我不知道这种怪物应该叫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给它取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叫做人虫。
在这之前,我见过人面兽身的怪物,也见到过兽首人身的怪物,但一切都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类,毕竟那些东西都是死物,且年代久远,与我们现在的时代已经没有多大瓜葛。
可眼前的怪物却不一样,它不仅是我从未见过的种类,更可怕的是,它还是活物,由此可以想象出,我当时是抱着怎样一种震撼的心理状态。
不仅是我,就是见多识广的李易山,见到这些人虫后,也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声来,可见他的恐慌程度已经到了极限。
我粗重的呼吸着,一颗心猛的跳动了起来,等我的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我的周围已经满是这种人虫的尸体。其中有些人虫中了子弹后,并未死透,看见我和李易山站在那里,张开那丑陋的大嘴,朝我们发出“吱吱吱”的怪叫声来,其中不乏威胁之意。
我的猜测十分正确,这些人虫的嘴里果然满是尖利的长牙,看起来非常的可怖,我虽然明知道它们受了重伤,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此刻头顶上的铁链机关那里已经闹腾了开来。我用头灯的光芒照去。就见许多的人虫从那些洞穴中钻出。凭借着八条细腿的优势,那些人虫的动作十分犀利,攀爬在那些细小的铁链上如履平地,就好像那些手指头粗细的铁链是专门为它们设置的路轨一样。
李易山终于从惊恐的状态中走出,他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急道:“别看了,趁它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撤退,迟了我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我痴痴地看着头顶上来回穿梭的的人虫。心里的恐惧渐渐被担心所代替,因为那里有着我最好的战友李残歌。虽然明知道自己和李残歌之间的友谊已经不复当初,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知道他说生死不明后,我的心中依然传来一阵刺痛,那种失落的心情让我几乎崩溃掉。
泪水顺着我的面颊往下掉,我却浑然不觉,只是再次大吼着李残歌的名字,可是我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得到他的回音。我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的结果。可心里就是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机械性的嘶吼着李残歌的名字。已经忘记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李易山并不懂我此刻的心情,他一边摇着我的肩膀,希望我立即清醒过来,一边苦苦的劝道:“杨飞云,我的爷,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我求你了,跟我走吧,迟了真的就来不及了。”
此刻上面的枪声更加密集的响了起来,我瞬间反应了过来,一定是李残歌准备下来的时候,身后的那批老外突然杀了过来,并对他开了枪。那些老外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的情况,开枪之后,子弹打在那些机关锁链上,让那上面吊着铛响了起来,接着,无数的人虫倾巢而出。
就在我思索的那一刻,一具老外的尸体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两只人虫可能是饿极了,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大嘴依然死死的咬住那具尸体,就是不愿松开,看着它们咀嚼碎肉的狰狞面孔,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李易山眼见两只人虫把脑袋转了过来,不由分说,抬着冲锋枪就扫射了过去。那两只人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瞬间被子弹射成了马蜂窝,只见大量的鲜血和白色汁液从它们的伤口中冒出来,看着十分的反胃。
李残歌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我知道此刻再不走,不仅我自己会死,就是李易山也不会幸免于难,想到这里,我忍着心中的悲痛,擦干脸上的泪痕,转身就往前边走去。
深坑的下面是一条山谷,两旁都是那种灰色的巨石,在十几米的头顶处,是山谷的顶子,上面的岩石中,不时有水珠滴落下来,以至于山谷的下面湿漉漉的,潮气尤其的浓厚。
我和李易山抬着冲锋枪往前边走去,只走了十几米的样子,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虽然声音非常的微弱,但我立即听了出来,那是李残歌的声音。
李残歌似乎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直到他叫了好几声,我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幻听,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回头对李易山吼道:“老李还活着,他还活着,我要回去看看,你先走吧。”
我掉转头来,抬起冲锋枪就奔了过去,很快就再次回到深坑的下面,只一眼扫过去,在几具老外的尸体中,我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李残歌。
李残歌已经呈现出奄奄一息的状态,他一动不动的趴在那些尸体之中,不过却一直努力的抬着头,看着我这边。见到我时,这个极其坚强的男人流下了两行热泪,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嘴里发出来的却是抽泣的声音。
这时候好几只人虫从旁边爬了过来,它们发现了浑身是血的李残歌后,就像见到了奶酪的蚂蚁一般,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在他的背上开始撕咬起来。
李残歌想要反抗,可右手动了动,却抬不起来,只能忍受着背上的剧痛,大声的怒骂着。在那一刹那,我就像被人侮辱到了极点似的,怒火立时从心底涌了出来,我“啊!”的大吼了一声,抽出身上的匕首。猛的冲到他的跟前。就朝他后背上的两只人虫猛的刺去。
人虫的反应能力极快。见我突然现身,立即丢下李残歌不顾,张开那丑陋的大嘴,就朝我扑了过来。如果是一两只人虫,就凭我现在的疯狂状态,杀掉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可眼下是五只人虫一齐冲过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使我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
不过我这人不疯则已,一旦疯狂起来,就什么危险也顾不了了。我眼睛死死的盯住其中一只人虫,不顾其他人虫的攻击,猛的冲了过去,在它的惨叫声中,我的匕首没有任何迟疑的扎进了他的脑袋中,顿时恶心的鲜血和汁液,顺着我的匕首喷了出来。
我不顾其它人虫的撕咬,迅速的拔出匕首。接着再次朝它脑袋刺了一刀,也许是失血过多。又或许人虫的大脑和我们一样,是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所以没过多久,这只人虫就挂掉了。
等我抽出匕首反攻其它人虫的时候,李易山突然杀到,他抬起胸前的冲锋枪,疯狂的大吼道:“狗屎们,给你李爷去死吧。”下一刻,带着火花的子弹就从他的枪口中飞射而出,打死了最靠前的两只人虫。
也许是距离太近了,不再适合开枪,又或许是怕误伤了李残歌,李易山放下手里的冲锋枪,拔出肩膀上的军刺,呐喊了一声,就朝剩下的两只人虫冲了过去。
我不知道身上被人虫咬了多少口,可我此刻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对准一只人虫就凶狠的刺了过去。
人虫虽然凶狠,而且长着一双刀臂和满嘴的尖牙,可作为爬行类昆虫来说,它们的灵活度十分的有限,主要是转弯的时候比人类要笨重的太多。也正因为如此,渐渐被我和李易山占据了上风,反复游斗了几个回合,两条人虫最终被我们逐一杀之。
解决完剩下的两只人虫,我和李易山身上已经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人虫的尖牙咬的,还是被它们的刀臂给扎的,只知道那里疼的厉害。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多的人虫和老外的尸体从我们头顶掉落下来,李易山不再犹豫半刻,一个箭步冲过去,背着奄奄一息的李残歌,就招呼着我赶快走。
我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拼了命的朝前边奔去。
在大腿受伤严重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跑的如此之快,这让我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渐渐感觉不到浑身的伤痛,好像在那一刻,我就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机器人,就知道要一直跑下去。
一口气跑了十几分钟,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两腿一软,就那样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只顾一个劲的喘息着。这一停下来,浑身的伤口连同大腿那里,一下子疼了起来,就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到了最后,疼的已经麻木了。
李易山虽然只受了一些皮肉伤,可他背上多了一个李易山,两个人的体重加在一起,使他到了最后,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了,看来也虚脱了。
深坑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却没有人虫追过来,我认为这都是上面那批老外的功劳,因为人虫是不会舍弃那些美餐的。
休息了一阵子,我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努力支起身子,转头看去,李易山仍然躺在地上喘息着,而他旁边的李残歌,已经昏迷了过去,但不排除已经死亡的可能性。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了过去,到了李残歌的跟前,我心里非常的害怕,我怕我将手摸过去,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
脑海里做了好一番斗争,我的心情才稳定了下来,身手探了一下李残歌的鼻翼,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气息从中呼出,可至少证明他还活着,我心里的顿时好受了许多。
过了不久,李易山也恢复了过来,他站起来对我声色俱厉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太固执了,如果刚才再多上几只人虫,我们肯定都要完蛋。难道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吗?”
我知道他说的并没有错。在那种情况下。李残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经死了,实在不值得再去冒险,幸好李易山并没有发生意外,要不然我真的要愧疚一辈子了。同时,我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多为身边的人着想一下,切忌不可再冲动了。
见我一脸闷不吭声的杵在那里。李易山还以为我往心里去了,语气一软,又道:“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自然要相互帮助,可有些事情,要视情况而定,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有些歉意的说道:“你说的极对,是我太冲动了,下回我一定改。”
李易山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对我说道:“现在咱们一没食物,二没有处理伤口的医用物品。必须在短时间里找到其他的成员,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见我愣愣的看着李残歌,李易山叹息了一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他的命,谁也没有办法,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李易山舒展了一下筋骨,再次背起李残歌,就开始往前面走去,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这条山谷很长,我们走了二十几分钟,才看到它的尽头,却一下子被眼前的古建筑给惊住了。一路上走来,我们除了发现了一条人工修建的水下管道之外,既再也没有见到过其它的古建筑,可是现在山谷的尽头,却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巨大石室来。
石室有二十多米的宽度,这和山谷的宽度相等,高度在六米开外,将近挨上山谷的顶子。在石室的中间处,开了一道宽在两米,高度在三米左右的巨大圆形拱门,
那扇拱形门洞本来是有门叶的,可能是为了打开它,有人动用了炸弹,所以两扇厚重的门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石块,散落在门洞的跟前。
我们不知道石室里面有多深,更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李易山叫我把头灯熄掉,摸着黑过去,这样一来,就算石室里面全部是敌人,我们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李易山关掉李残歌的头灯,又把自己的头灯关掉,对我挥了挥手,就开始往前边摸索着过去。我也不迟疑,熄掉头灯后,凭借自己的方向感,朝前边慢慢的走去。
在我头灯熄掉的那一刻,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但我们却意外的发现,石室里面有黄色的光芒照射出来。黄色的光芒并不是很亮,但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无疑是我们的指路灯。
我们离石室的入口处只有三十几米的距离,借着门洞里射出来的光芒,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石室跟前。透过门洞往里面看去,发现石室的左右两边都是两米多高的汉白玉雕刻,最前面的雕刻是人形的,中间的是那些怪模怪样的半人半虫雕刻,最后是人首兽身雕刻。雕刻的数量非常多,一路拍过去,一直通向石室的尽头。
每一个雕刻的顶子上,都放置着一盏铜灯,此刻却被人点燃了其中的灯芯,亮起了金黄色的光芒来,我们之前所见到的的黄光,就是出于此。
在两排雕刻的中间处,是一条大青石铺成的路面,上面躺了不少的尸体,全部都是那些老外,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更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我们怀着疑惑的心情走了进去,但只走到半路途中,一道黑影从旁边的雕刻后面快速的闪了出来,我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易山就被人用匕首抵住了喉咙。
当我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孔时,一颗不安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因为眼前那个手持匕首的人,正是冷面神吴剑,我的印象中,也只有他,才能有这种诡异的速度。
李易山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挥手拍开吴剑的匕首,没好气的说道:“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我啊!”
吴剑放下手里的匕首,疑惑的看了我和李易山一眼,问道:“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李易山放下背上的李残歌说道:“你以为我们想来这里冒险啊,还不是被人逼得。”
“是那批老外?”吴剑的面色一沉,问道:“对方下来了多少人?”
“至少有二十来个人,而且都是有备而来。”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标子那些人,所以并没有给吴剑过多的解释,我问道:“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吴剑指了指石室的尽头:“全部在那里躲着,等下你们过去的时候,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因为我们的敌人都在那里,除了你的老熟人三叔之外,麻子那伙人也都在。”
这些事情早在我和李易山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们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只是很奇怪,既然三叔和麻子的人都在那里,为什么吴剑还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出现。(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家族之战
石室有五十多米的长度,跟着吴剑一路走,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尽头那里,才发现尽头的下面有一个方形的大坑,准确的来,是一间超大型的地下墓室。
墓室有十五米的宽度,长度在四十米开外,离我们上面有三米多的高度,整个墓室都是由一米见宽的大青石砌成。和我们所在的这间石室一样,墓室墙壁上的灯盏此刻都被人点燃了,所以里面的大致情况,我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墓室的最前边是一个陪葬坑,有一个卧室那么大,里面都是牛羊鸡鸭的白骨,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的陶制器皿,却没有金银铜铁之类的东西。陪葬坑过不远,全都是高矮不一的兽形雕刻,有汉白玉的,也有铜制的,数量非常的多,几乎将整间墓室从中间分割开来。
在几座倒塌了的石雕下面,我看到了十几具老外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经碎成了好几截,一看就知道是被雷轰炸后所致,看来这里发生过一场jīliè的战斗。除了一地的尸体之外,我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藏起来了,又或者,剩下的人到了墓室的更深处。
我还想继续看下,谭佳就率领着标子等人,从左右两边的石雕后面走了出来,看见我后,众人和吴剑一样,无不露出惊讶的神sè。谭佳等人身上也有着不少的伤口,都是那些人虫弄出来的,不过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处理,看来他们在深坑那里的时候。也出现了变故。
大家再次相聚。我心中感慨万千。也非常的激动,正想和标子等人寒暄几句,谭佳立即挥示意,让我不要出声,她指了指下面的墓室,对我小声道:“三叔和麻子的人都在下面,人数很多,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忍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谭佳又道:“不是让你们在上面等着吗,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疑问,抓住一旁的桑克拉,急道:“李残歌快不行了,你快过看看。”
李易山将依然还在昏迷之中的李残歌从背上放下来,对我有些吞吐的道:“他的呼吸很弱,估计是不行了,你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残歌的面颊。一时间又想到了我们当兵时的情景来,我们一起接受训练。一起执行任务,一起接受连长的惩罚,一起偷偷的抽烟,总之能够一起干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分开,那种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友谊,让我此生难忘。
不出片刻的时间,在我紧张的心情之下,桑克拉已经将李残歌的身体仔细的看了一遍,他回过头来,双眼之中充满歉意的道:“他身上受了极重的内伤,胸腔以及背部,许多的骨头都已经断掉了,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是送到大型医院做术,也肯定是不成了。”
我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浑身都冰冷了下来,我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转过头看向吴剑,带着所有的期望道:“你身上不是带了医治内伤的蛊虫吗,快别藏着捏着了,赶紧拿出来让李残歌吃上几只,不定他的伤马上就能好了,真的,我相信那些蛊虫的疗效。”
吴剑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愧疚之sè,他淡淡的道:“他的伤势已经无可救药,吃不吃下我的蛊虫,结果都一样,你接受这个事实吧,他真的没得救了。”
我浑身一下子软了下,瘫坐在地上,脑袋里乱的厉害,过了片刻,我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走出,我有些迷茫的道:“怎么会没得救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标子知道我的脾气,他怕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栖身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道:“老杨,你已经尽力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报仇,这才对得起他。”
我双捂着面颊,心中的哀痛难以言喻,到了最后,我已经在迷糊中抽泣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小孩,失了最心爱的玩具,哭得无比的上心,心中也无比的委屈。
也就在这时候,李残歌突然醒了过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将我立即惊醒了过来,我下意识抬起头来,有些激动的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些什么。
李易山冲大家苦笑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我,也许是从我的神sè中看出了端倪,他带着淡淡的笑容道:“老杨,我最见不得人男人这幅模样,你可别让我小瞧你呀!”
我努力露出一副笑容,颤抖的问他:“你觉得自己怎么样了,哪儿不舒服就出来,咱们这里有最好的大夫,甭管什么毛病,都能到擒来,你就放心好了。”
李残歌轻咳了几声,嘴里就咳出一大团血丝来,他摇头笑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看我是快不行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把生死当回事,可我就是觉着有些不甘心。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妈,她这辈子活得太苦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替我抽空看看她,陪她话。”
我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向他保证,此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同时心中升腾出一股怒火,暗暗的发誓,此后再遇到麻子家族的人,我绝不会心慈软,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们地狱中赎罪。
李残歌也许是太累了,完那句话后,重重的喘息了一下,就又昏迷了过,看来他真的快不行了,也许这次昏迷以后,他再也不会醒来。
在原地胡思乱想了十几分钟,我心情才平复下来,这时候标子问道:“老杨。我们走后。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李残歌为什么搞成了这幅模样?”
我淡淡的道:“你们走后,敌人又过来了一批人,我们人单势薄,根本毫无还之力,无奈之下,只好逃进了水潭中避难,接着就发现了水潭地下的那个入口……”
我耐下xìng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众人。他们听完后,明显是吃了一惊,标子就道:“这次的事情也闹的太大了,看来麻子家族的人,是铁了心的要干掉三叔了。”
我正想问他三叔和麻子的人都了哪里,为什么在下面的墓室中,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可就在这时候,墓室下面传来了“突突突”的枪声,接着雷炸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谭佳面sè一喜。兴奋的道:“看来他们又开始交了,咱们过看看情况。”
我们赶往大坑的边沿处。趴下身子往下张望,就见墓室中间的石雕那里出现了七八十号人,此刻正对着前方jīliè的开火,而他们对面也有子弹飞shè过来。
标子指着那些石雕的后面道:“这些都是麻子的人,他们人数众多,三叔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根本不是对,被麻子一方逼到那个水池后面了。”
标子所的那个水池,在那些兽形雕刻的后面,水池的宽长都在六米开外,里面还有着半池子的水。在水池的中间处,有一个直径在三米开外的椭圆形平台,比水池要高出半米的样子,上面有着一个巨大的雕刻,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平台的面积,高度更在六米以上。
石雕的造型是九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它们围成一个圆圈,尾巴全部交错在一起,身子高高的抬起,呈现出一飞冲天之势。九条巨龙张开的大嘴里不知道安装了什么样的机关,里面正有一股臂粗细的水柱喷出来,落在九条巨龙盘在一起的尾巴上。
在九条巨龙的盘起的尾巴上,我看到了一副黑sè的棺椁,起码比寻常老百姓的棺材要大上两倍有余,其内想必就放在滇王的尸身了。龙口中喷出来的水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副黑sè的巨棺上,然后顺着龙尾往下流,全部汇聚在下面的水池中。
而此刻,正有两个人往水池中游,看他们里拿着锤子和撬棍,想必是开棺的,但还不等他们爬上平台,就被背后飞shè而来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死在了水池中。
这时候,从石雕后面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一下子认了出来,那人正是多rì不见的三叔。三叔眼见自己的两个下死于非命,扯着嗓子对身边的人喊道:“汤姆和陈生开棺,其他人跟我拼命,一定要把对方的人压制住,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三叔可能是真的动怒了,他不顾自身的安危,冒着敌人的弹雨,亲自带头上阵。可能是受到了他的鼓舞,他的下也都采取了不要命的打法,开始朝麻子一方疯狂的反击。
可是麻子一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三叔的下就又死了一半,三叔眼见这样下也不是办法,只好大声的下命令,让所有的人都隐蔽起来。
趁着刚才的混战,汤姆和陈生已经摸上了水池中的平台,不过他们并不敢继续往上爬,因为敌人那边有一个狙击,只要他们有所举动,就会有子弹飞过,无奈之下,他们二人只好躲到几条巨龙的后面。
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战,麻子一方的人也死了十几个,但这并没有改变他们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桑克拉忧心忡忡的道:“三叔只剩下十来个人,要是再来一次交锋,势必要全军覆没,我看咱们是时候出了。不然,等三叔遭殃了后,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麻子一方的对,那这一趟就算白来了。”
通过桑克拉和谭佳的对话,我这才知道,科研小组的计划是让下面的两方互相残杀,到了最后的关头,科研小组的人才现身,然后打对方一个措不及。
谭佳显得十分的有耐xìng,她道:“麻子一方还剩下六十多个下,我们现在出,并没有多大的胜算。你放心好了。三叔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发动最后的反击。到时候,麻子一方的人数还会大减,到那时候,才是我们出的最佳时机。”
我心下打了一个机灵,都最毒妇人心,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谭佳这小妮子还真够心黑的。我正评价着谭佳的恶毒等级,从麻子一方中走出一个大光头来。这人只有一条臂,而且是背对着我们,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容貌,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那大光头对着三叔那边大声道:“三叔,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爷大势已,如果你聪明的话,现在就反戈相向,念着同根同源的份上。我会在四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哼哼!今天这个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一听到大光头发出的嘶哑声音,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响,狗rì的,这不是麻子的声音吗?我大吃了一惊,难怪刚才见到他的背影时,觉得那样的熟悉,原来是这个禽兽,他竟然还没死!
我记得非常清楚,在楼兰古国的时候,这人被封在了甬道之中,当时三眼巨蛇也在那条甬道中,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成为了三眼巨蛇的美餐才对。可现在他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那只能明,这狗rì的造化好,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逃出生天。
标子对我调恺着道:“很意外吧,实话,我第一眼见到他时,也大大的吃了一惊,这杂碎的命还真硬,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住小命,的确不简单啊。”
这时候三叔回道:“你不用了,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背叛家族,更不会背叛大老爷。麻子,我奉劝你一句,四爷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为了一己之私,连自己的亲侄儿也要弄死,你知道他这么多的秘密,迟早也会被灭口,难道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吗?”
麻子不屑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老爷这一生太碌碌无为了,没有野心不,就连家族的现有业绩也开始保不住,如果再由他这么搞下,家族迟早要走向灭亡。可四爷就不同了,他一心以复兴家族为使命,更有进军各国政界的远大理想,假以时rì,迟早会成为一方霸主,家族正需要这样的大才者,我们做奴才的,当然要全力以赴的支持。”
三叔朗朗的笑了起来,他道:“我们家族如果一直隐藏下,只会越来越兴盛,一旦进军政界,所有的实力都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有走向灭亡的道路。这一点,我们的先民早就预算到了,所以,大老爷没有进军政界,是非常有远见的。”
麻子道:“远见个屁,时代不同了,大老爷还墨守成规,这样才真的是将家族推向灭亡的边缘。你自己摸着良心,从鸦片战争后,我们的家族发展的如何?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我敢断言,家族再不改变,不出百年,就会陌路下,这是必然的。”
三叔知道麻子已经不可能认同大老爷,愤怒的道:“我不管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我只知道死也这么做,完全背叛了族规,就算他最后成功了,也不会被家族认可,难道这些道理你还看不明白?你如果信我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你将会成为这次事件的炮灰。”
麻子yīn冷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狂妄,更有些疯狂,良久,他才道:“大老爷已是将死之人,他膝下无子,退位是迟早的事情,而家族之中,除了大老爷之外,最有希望成为族长的人,只能是四爷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无耻!”三叔大骂了一句,然后恶狠狠的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爷对四爷如果不是四爷从中作梗,少爷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迟早会有报应的。”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其实三叔和麻子都是来自同一个家族,只是因为家族中的剧变,两个人才成为了生死对头。
从他们的对话中,傻子都听得出来,他们家族中的四爷要造反了,为了登上族长的宝座,这个野心勃勃的四爷居然不顾亲情,弄死了自己大哥的唯一儿子。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其实三叔和麻子都是来自同一个家族,只是因为家族中的剧变,两个人才成为了生死对头。
从他们的对话中,傻子都听得出来,他们家族中的四爷要造反了,为了登上族长的宝座,这个野心勃勃的四爷居然不顾亲情,弄死了自己大哥的唯一儿子。
从他们的对话中,傻子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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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混战
从三叔和麻子的对话中,就是傻子都听出来了,他们家族中的大老爷年事已高,不久后就会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的唯一儿子。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家族中的四爷要造反了,这个四爷也是大老爷的亲弟弟,为了登上族长的宝座,这个野心勃勃的四爷居然不顾亲情,弄残了自己大哥的唯一儿子,自己的亲侄儿,妈的,这家伙够狠,毫无人性呀这是。
其他人也明白了过来,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标子叹了一声:“我操,搞了这么久,原来这两人是一个家族的啊,这也太扯淡了。”
谭佳似乎思量了很久,才把两方的关系搞清楚,他眉毛微微一翘,说道:“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分析出,这个家族已经有了好几百年的历史,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可以比拟。最可怕的是这个家族的实力,可能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否则,也不会放出进军政界的话来。”
谭佳说的不全都是废话么,要是这个家族不厉害,怎么敢和红星党对着干?而且好几年过去了,你们红星党为什么连人家的底细也摸不出?
我想了想问道:“你们熟悉历史,回忆一下咱们中国历史上,有哪些大家族传承了几百年的历史,只要找出其中一个姓李的家族,就能知道三叔家族的老底细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想到半点线索,谭佳疑惑的说道:“中国在几百年前。庞大的家族不在少数。可还没有哪个家族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如果真要算的话。也只有近代史上的四大家族还算实力不凡,而且对政坛有着一定的影响,可四大家族中没有一个是姓李的啊?”
标子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要说姓李的家族,又有很多钱的,不知道香港的首富算不算?我觉得吧,香港李很有可能是三叔家族中的一个旁支。”
谭佳摇了摇头:“不会,香港李的家族国家早就查过他们的底细了。他们的崛起虽然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样简单,可里面的水并不深。我以前看过香港李的家族发家史,准确的来说,这个家族是在百年前开始出现的,这个家族的巅峰期,也就是如今我们看到的那样。虽然这个家族的崛起有些迅速,财力也越来越惊人,可和世界上的大家族比起来,根本就排不上号。”
说的也是,从麻子和三叔的对话中。我们已经听了出来,他们家族比起世界上真正的大家族来。绝对不会逊色,这根本不是香港李那个家族能够相提并论的,我想除了都姓李之外,这两个家族肯定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在我们苦苦思索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的麻子又道:“三叔,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一定要和四爷作对,那么我们之间,今天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虽然我非常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这就是我们的命,谁也改变不了,你要怨的话,就怨你站错了队伍。”
三叔明知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却也没有露出怂样来,他大笑道:“说的没错,我们斗了这么多年,总是斗个两败俱伤,也该是时候分出高下了,不管怎么样,能死在你手里,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来吧,让我们就此了结所有的恩怨。”
两人话毕,同时朝手下发号施令,枪声顿时打破古墓中的宁静,激烈的枪战再次上演。
现在三叔的人少,基本上还没露面,就被麻子一方以绝对的火力给压了回去,不时就有人发出惨烈的叫声,中弹身亡。而麻子一方的人胜利在望,已经开始慢慢向三叔那边逼近,照此下去,不出半个小时,三叔一方的人就会彻底被消灭。
李易山对我们说道:“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机会稍纵即逝,我们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们想重蹈覆辙,步入三叔等人的后尘?”
桑克拉和标子跟着随声附和,希望立即采取行动,打击一下麻子一方的嚣张气焰,可是都被谭佳坚决的拒绝了,她道:“现在正是三叔反扑最凶的时刻,势必会给麻子一方带来极大的损失,我们都等了大半天了,还在乎这么一时半刻的吗?”
我跟三叔之间虽然交易大过情谊,不过再怎么样,这老小子对我还算厚道,如今眼见他陷入生死之间,自然也比较着急,就道:“虽然是对立方,可是三叔上次也对我们网开了一面,咱们不能这么忘恩负义,该出手时必须要出手,更何况,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谭佳冷笑了一声:“你不说这事情,我还差点忘了,上次我们受到莫大的侮辱,都是因为这个老小子,尤其是那个汤姆,就该碎尸万段。”
我心下打了一个机灵,原来这小妮子还记着上次的仇,这次是落井下石来了,可话又说回来,人家汤姆不就是吓唬她一下吗,又不是真的将他扑到了,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下面的枪战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而三叔一方只剩下了六个人,而且还有两人受了枪伤。反观麻子那边,虽然死了七八个手下,可人家还有五十多号人,就算用五条命换一条命,三叔那边也死定了,更何况,麻子还有后续部队,指不定啥时候就到。
今年流年不利,真是嘀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吴剑冷哼了一句:“小心!后方有人。”他说完,迅速从腿部抽出三把飞刀,根本连瞄都没瞄,抬手就朝我们身后的方向丢了出去,所有动作竟在短短一秒钟之内完成。
三枚飞刀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带着一溜白光,没入了我们身后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只听到两声惨叫同时传出。接着十几个老外从外面的甬道中冲了进来。对着我们这边就猛的开火。
原来死的那两个人是来打前站的,后面才是主力部队,我心下后怕不已,要不是吴剑发现的及时,我们这几个人可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全部见阎王去了。
我躲开几颗子弹,闪身躲在一座石雕的后面,谁知谭佳和我一样。也将那里作为了第一藏身地点,我们两个几乎同一时间躲到了那座石雕的后面。
我看见这小妮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冲她大声吼道:“叫你提前动手你不听,现在可好了,咱们也落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得瑟。”
谭佳似乎懒得理我,端着冲锋枪探出头就点射对面的敌人,她的枪法受到过专门的训练,自然比我好的太多,几个回合下来。对面就被他放倒了两个人。
我们这边的枪声一响,下面墓室中交火的两方人马顿时停了火。接着我就听到麻子大声喊道:“留下十几个人继续围剿三叔,其他人跟我回头干掉上面的兔崽子。”
他话刚落音,无数的子弹就朝我们上边飞来,我们受到前后夹击,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标子冲我们大声吼道:“下面的独臂刀客一时间还上不来,趁此机会,将后面的那些人都干了,速度要快,迟了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标子这人属于典型的狗急跳墙之辈,眼见前后退路被封,一下子脾气大涨,想也不想,从腰间摸出几颗手雷,以自杀性的方式朝我们对面丢了过去。
不过敌人距离我们较远,又都藏在石雕的后面,所以标子丢出去的那几颗手雷是一个人也没炸死。不过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手雷的爆炸,敌人那边顿时扬起了一阵黄烟,更有一座石雕倒坍了下来,敌方那边一时间方寸大乱。
趁此机会,我们几个人借着一路上的石雕作掩护,很快摸了过去,直到我们离对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爆炸引起的黄烟终于散去,如此一来,敌人全部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下。
敌人还以为我们在原来的位置,探出脑袋就准备开火,可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前方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还不等他们找到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的子弹就射了出去,当即六个冒头的老外就被我们乱枪打死。
剩下的五个老外反应能力极快,发现子弹射来的方向后,立即就找出了我们藏身的地方,下一秒钟,无数的子弹顿时朝我们这边射来。不过我们又不是傻子,一击得手后,也不恋战,立即藏到石雕后面,任凭飞来的子弹打在石雕上。
敌人这会儿学聪明了,见我们躲了起来,也不开枪了,我们正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搞阴谋诡计,就见半空中飞来好几颗手雷,落下来的方位正是我们藏身的地方,我心下大骂,这些狗日的也学会标子那一招了!
在发现手雷的第一时间,我俯身趴在地上,往左边滚了好几个圈子,也就在这时候,“轰隆隆”的炸响声从我们旁边那里传来。我下意识双手护住脑袋,还没来得及把耳朵捂上,一股气流就从我背后窜了过去,接着,好几块碎石子射在我的背上,疼的我当时差点背过气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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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最后的凭仗
当时我脑袋里嗡嗡直响,双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是暂时性失聪的症状,可能我的耳膜已经受到了损伤。我知道敌人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冲过来,根本不敢有一丝的犹豫,迅速起身,抬枪就从石雕后冲了出去。
科研小组中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正灰头土脸的从其他石雕后面冲了出来,本来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和敌人来一场你死我活的交战。
可等我们一出去才发现,剩下的五个敌人都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表情显得十分呆滞,看上去应该是死了,而且还是站着死的。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五个老外虽然死了,但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的伤口,这他妈的也太诡异了。
还不等我思索出答案,下一秒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那些尸体的脸上同时出现一点青色,那一点青色就像会传染似的,很快蔓延到他们的整张脸。
我大吃了一惊,回头对其他人说道:“好像是中了剧毒的症状,难道这里有剧毒之物?”
标子抬起枪瞄准前面的五具尸体,对我们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么厉害的剧毒我是见所未见,也不知道他们死透了没有,你们都给我退后,我来给他们补上几枪。”
吴剑伸手拦下标子,对他说道:“不要紧张,他们已经死了,是被我的蛊虫咬死的。”
吴剑说着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轻声的嘀咕了几句,我们就看到。从那五具尸体的背后。飞出来十几只指甲大小的黑色甲虫。
那些甲虫离开尸体后。聚集在一团,然后不做任何的停留,蜂拥般的朝吴剑飞去,接着钻进了他手里的小瓶子里。
黑色蛊虫被召回来不久,那五具老外的尸体浑身一颤,就好像突然之间被人把全身的骨头打断了似的,肩膀往下一塌,全部倒在了地上。
还不等我们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尸体上开始冒出屡屡黑烟,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和木乃伊一样的干尸,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五具尸体前后的变化不过半分钟的样子,看的我们是又惊又怕,下意识看向面色冷峻的吴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太可怕了,千万不可得罪,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剑却像木头人似的。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再次嘀咕了几句咒语。然后把瓷瓶盖好,顺手丢入了包袱中。
标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哆嗦了一下子,就对吴剑抱怨道:“你有没有搞错,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居然不早点拿出来用,害我们白折腾了这么久。”
吴剑抬眼看向标子,带着担忧的口气说道:“这种蛊虫半年之内只能使用一次,是我用来保命的手段,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轻易不会拿出来。我本想用这些蛊虫对付下面那伙人,现在提前用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再也没有外力可用,只能靠硬拼了。”
标子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好用的东西,你居然不多准备一些,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吴剑默然的回道:“如果这些蛊虫那么好培养,两千年前,天下就是苗族的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此时,有几个老外率先从下面的墓室中爬了上来,我们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不由分说,子弹立即招呼了过去,将最前面的两个老外打死当场。
不过对方的后续力量太强大了,他们不顾前面那些人的死活,源源不断的从下面爬上来,没过多久,就上来了十几号人。
对方人数一多,火力也更加的猛,我们这边终于开始招架不住,只好一边开枪回击,一边躲到两旁的石雕后面。
这时候我一下子想起来,李残歌还藏在那边的一座石雕后面,因为当时后面的敌人来的突然,我们把他忘在那里了。我一下子慌了神,对其他人急道:“大事不妙,李残歌还在那边,不能让他落入了这些王八蛋手里。”
我说着就准备冲出去,标子一把拽住了我,说道:“老杨,敌众我寡,你过去非但救不了人,还会让自己白白的搭进去,先冷静一会儿,我们合计一下怎么救人。”
我哪里冷静的下来,刚要反驳,李易山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咱们不是还有迫击炮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拿出来用啊!”
刘大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反手拿过包袱,将里面的迫击炮拿出来,可我们一看,顿时脸就绿了,原来迫击炮只剩下三颗弹药了,这他姥姥的怎么够用?
李易山一把夺过迫击炮,对刘大鹏说道:“有总比没有强,老规矩,你装弹药,我来瞄准,速度麻利点,否则等对方靠了过来,这玩意就派不上用场了。”
刘大鹏下意识点了点头,将三枚弹药都拿了出来,标子说道:“我们给你们两个做火力掩护,记住了,这是我们最后的一点资本了,你们瞄准了再开打。”
对方人多势众,单凭我们几个人手里的冲锋枪根本就不够分量,我们统一了思想,全部改成手雷轰炸,标子的意思很简单,就算炸不死对方一个人,也能扰乱他们的阵脚。
除了李易山和刘大鹏之外,剩下的五个人每人手里都拿了两颗手雷,我们根本不敢从石雕后面冒头,凭感觉判断了一下对方的方位,手里的手雷就丢了出去。
立时,连续的爆炸声从我们前方传了过来,震动的力量让整个石室都在开始摇晃,我们根本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掩护着李易山和刘大鹏,立即从石雕后面冲了出去。
果然和我们料想中的一样,在前面三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扬起了许多的灰尘,我们根本就看不到敌人的踪影,自然,敌人也看不到我们的位置。不过对面还是有子弹飞过来,虽然毫无准头可言,但也够我们几个喝一壶的了。
手雷轰炸出来的烟雾没多久就散了,敌人比我们料想的聪明多了,竟然全部龟缩在石雕的后面不敢现身。我见李残歌和麻子那伙人的位置相差不远,就冲旁边的标子问道:“只要对方再上前十来米的样子,李残歌就会被发现,现在怎么办?”
标子十分紧张的看着前面,生怕敌人会冒出头来开枪,他目不转睛的回道:“他们不出来,我们就想办法引他们出来,你去吼几声,估计麻子听到你的声音后,就会跟吃了耗子药似的,立马出来找我们拼命,就看你上不上得了大台面了。”
我拍胸脯保证没问题,然后扯着嗓子朝对面喊道:“我说麻子小儿,你不是一心想要我的命吗,现在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的话,就出来的说话,别让老子看扁了你。”
等了一会儿,麻子那冰冷的声音就从一座石雕后面传来:“好小子,胆子倒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好,我就依你的意思,出来会你一会,谅你们也耍不出多大花样来。”
话毕,麻子果然从石雕的后面现身,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躲在几十个手下的中间,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脑袋。
见我们都没有开枪,麻子也放松了戒备,挡开前面的一个手下,阴冷的笑了一声,说道:“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识相的话,就跟我们合作,三叔承诺你什么,我们加倍给你,否则你必死无疑,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我假装在思索其中的得失,其实在争取时间,我得让躲在我们背后的李易山调准迫击炮的方向,争取一炮给麻子那边造成重创。
见我不说话,麻子以为我心动了,趁机说道:“不用考虑了,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你的同伴着想。老实告诉你,如果我没有料错,现在外边已经全是我的人,就算你们现在能侥幸回到上面去,也没有生机可言,所以,你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可走。”
我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麻子这次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竟然带来了这么多的人,这得组成多少个旅游团才能蒙混过关啊!我朝他问道:“你们这次究竟来了几批人,难道就不怕引起当地政府的主意吗?”
麻子有些得意的笑道:“这是我跟三叔的最后一战,自然要不遗余力,就算引起了政府的关注又能怎样?大不了多牺牲一部分人就是了。”
我背后一阵发寒,这人竟然如此的不把生命当回事,也太不是东西了,可偏偏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老外肯为他卖命,难道金钱的诱惑可以让人放弃一切,也包括自己的命?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他继续说道:“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在这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这次怎么就改变了注意,要选择跟我合作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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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第一炮
麻子脸色一变,看了看自己断了的左臂,厉声说道:“本来就是为了这条断臂,我也应该把你碎尸万段了,可后来上面改变了注意,认为你还有价值,不然,你以为我会出来和你对话,直接用子弹招呼你不是更省事么?”
我刚才就在嘀咕,像麻子这种狠角色,怎么可能被我一两句脏话就给逼了出来,原来是贼心不死,找我合作来了,这么说来,我还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我思索了片刻,正想再问他一些事情,却在这时候,背后被人轻轻的捅了一下,我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李易山发给我的暗号,说明他已经准备好开炮了。
可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以麻子多疑的性子,只要我做出任何反常的行动,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用子弹招呼我们,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引开麻子的注意力。
我细细想了一下,心底立即就有了一个注意,我故作淡定的对麻子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会不会过了河就拆桥,要是有诚意的话,就……。”说到这,我立即停了下来,并突然面色大变,指着麻子的背后,哆嗦着道:“三……三叔,是三叔上来了!”
麻子最忌讳的人就是三叔,见我这副模样,果然上当,他大吃一惊,回头大声跟手下说道:“怎么搞的,十几个人还拦不下五个人?”麻子显得比较慌张,正准备叫人过去看看状况,可眼睛往后面扫过去。哪里又能看到三叔的影子?
麻子立即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回头怒视着我。似乎想破口大骂,可我根本就不给他半点机会,在他惊讶中带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和标子非常默契的一左一右闪开,将身后的李易山露了出来。
也就在那一刻,只听“哐当!”一声从炮口中传出,接着一颗椭圆形的炸弹,带着呼啸的声音。直直的朝前方飞了过去。
麻子脸上的表情首先凝固住了,接着又一下子变绿了,他惊的连蹦带跳的催着手下赶紧闪开,自己更是一个箭步朝旁边的石雕那里躲去。
李易山的眼力果然了得,那枚炮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麻子先前所在的位置,要是麻子反应慢了一步,此刻焉有命在。
可怜的是麻子那一大堆手下,他们已经转过了身子,准备去看看三叔那边的状况。可听到麻子的惊呼,又立即转过了头来。但迎接他们的是一颗死亡炸弹。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十几个来不及躲开的老外,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大部分当场就被炸死,变得血肉模糊,就算侥幸没被当场炸死的那一小部分人,也是气息奄奄,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易山本来打算在发射一枚炮弹轰过去,可麻子那边的人已经反应了过来,开始朝我们这边开枪射击。没有办法,李易山只好扛起迫击炮躲闪开来,我们几个人一边退,一边给他做掩护,然后一起退到了一座石雕的后面。
麻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暴跳如雷,只听他大骂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都他妈的给我听好了,除了刚才跟我谈话的那小子外,其他的兔崽子都给我杀了!”
麻子的命令一下,那些老外自然不敢啰嗦,一边开枪射击,一边朝我们这边包围过来。可能是忌惮我们手中的迫击炮,那些老外每上前三步,就要退回去两步,显得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们这边的人数太少,根本就不能和对方正面交战,更别说用火力暂时封住对方,趁乱杀出去,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躲在石雕后面,就算是想阻止对方的包围之势,也只把枪口露在外边,没有半点准头的射击。
麻子那些人离我们这里只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如果我们再不想出应对之策,迟早都要被围歼掉,所以众人脸色都露出担忧之色。
标子换了一个新弹匣,想试探一下外面的情况如何,可他刚露面,就有无数的子弹飞过来,差点打在他的脑门上,吓得他立即把脑袋缩了回来,转头对李易山惊道:“对方人数还是太多了,李醉鬼,能不能再用一次迫击炮?”
李易山看了一眼脚下的迫击炮,有些微微动容的说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迫击炮的存在,我们再使用就不灵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冲的出去吗?实在不行,我们就撤吧。”
谭佳也开始害怕了,她道:“现在想退也来不及了,你没听麻子说吗,他还有后续部队在上面。要不我们和上次一样,集体用手雷开道,给敌人视力上造成障碍,然后你趁机开炮。”
李易山当然是不愿意的,可前思后想了一番,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无奈的说道:“横竖都是一死,好,今天我也就他娘的豪赌一次。”
也许是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我们都显得有些激动,更有一股英勇赴死的情绪涌上心头。七个人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拿出手雷,相互之间点了点头,就把手雷挨个的丢了出去。
由于形势所迫,所以我们根本没有瞄准敌人的机会,就把手中的手雷全部丢了出去,下一秒钟,随着“轰隆隆!”的炸响声传来,整个石室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等到最后的炸响声也停止了下来,我们七个人心意相通,毫不犹豫的全数冲了出去,不管前方有人没人,直接开火射击。李易山在我们的掩护下,当即趴在地上,将迫击炮的方位摆好,只等前边的烟雾散去,就送给麻子那边第二份惊喜大礼。
然而让我们没料到的是,麻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精明的多,他利用自己人数方面的优势,牺牲几个老外做挡箭牌,就那么全数从烟雾中冲了出来,迎面就朝我们开枪反击。
我们根本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始料不及之下,最前边的桑克拉和刘大鹏就被子弹打中,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呻吟声来,也不知道子弹打中了他们哪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标子最见不得同伴吃亏,憋在肚子里的的凶性终于被激发了出来,他怒火中烧的大骂道:“狗日的还有完没完,其他人都给我撤,老子来断后!”标子说完,不顾我的阻拦,挺起胸前的冲锋枪,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对面的子弹就像下雨似的飞过来,标子一边左闪右避,一边猛的扣动扳机,枪口中的子弹像一条长线似的射了出去,最前边的几个老外根本就无处可逃,当即被打死好几个。
如果这是一部香港枪战片,那么现在正是主人翁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也是观众对他印象最深的时刻,最崇拜的时刻。等主角把最酷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后,再以一人之力消灭所有的敌人,使观众发出心底的感叹之声,最后再来个完美的大结局。
可眼下不是拍电影,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枪战,所以不管标子是多么的勇猛无比,多么的枪法精湛,在同时面对几十个人的情况下,只要他一个不小心,还是免不了一死。
我虽然很想过去协助标子一把,可我知道我的加入只会让他分心,也会越帮越忙,唯有忍着心底的痛,一边开枪回击,帮他减少压力,一边和众人躲到石雕的后面。
刚躲到石雕的后面,标子就飞快的折了回来,可我立即就发现,他左肩膀和右胸口那里分别中了一枪,鲜血正如柱的从伤口中流出来。标子不想让我们担心,哼也不哼一声,只是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背靠着石雕喘气。
我看标子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一下子就乱了,于是大喊着桑克拉过来看看。可一回头我才发现,桑克拉正在给刘大鹏处理右臂上的伤口,连自己腰部的枪伤也没顾得上,我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一番交战,最先受伤的是他们两个。
我一时间急的半死,可光着急也不顶用,没有办法,我只好从桑克拉那里取来一些棉花,打算亲自上阵。可这种活我还真是第一次干,所以手法比较生硬,除了光会用棉花捂住标子的伤口之外,其他的注意事项我都不会,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能不能把他伤口上的血给止住。
忙活了一会儿,可能是太紧张了,我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这些我都不说了,最让我恼火的是,无论我怎么用棉花去堵,可标子伤口那里的血就是他妈的止不住,把我都快急哭了。
标子对我苦笑了一下,摆手说道:“你慢慢来,千万别紧张,你放心,一时半刻的我还死不了。不过说实话……你力道能不能小点,你弄疼我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谭佳见我这幅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摇头说道:“你这么弄下去,他伤口的血是永远也止不住的,我多少学过这方面的东西,你还是让我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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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致命的第二炮
我感激的看了谭佳一眼,心里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等于是废话,迟疑了片刻后,只好机械性的抬起胳膊,将手里的棉花递给了她。
谭佳似乎看出了我窘迫的心思,对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理解我的心意,然后接过我手里的棉花,神情凝重的蹲下身子,开始给标子的伤口止血。
桑克拉毕竟是专业的大夫,只花了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就将刘大鹏的伤口包扎完毕,回头正准备往标子这边来,却发现已经有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稍稍的诧异了一下,就开始给自己的伤口进行包扎。
这时候麻子等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甚至都能够听到他们扣动扳机的声音,吴剑担心对方突然杀过来,对我说道:“我们先去前边当一阵子,不要给他们冲过来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就和他摸到了石雕的最外沿,可就在这时候,我心底突然升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别扭。
那种怪异的感觉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安,我疑惑的停下步子,猛的回头扫了一眼,顿时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处,立即对众人惊呼道:“不好!李易山那家伙不见了!”
其他人听我突然这么一叫,显然是吃了一惊,谭佳往周围扫视了一圈,脸色大变的说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还是说,他一直就没有归队?”
我一下子想起来,刚才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料到麻子会来那么一手。所以在自保不足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忽略了迫击炮的偷袭计划,自然而然的也就忽略了李易山的存在。
可是李易山又不是傻子,发现情况不对劲,必定不会按照原计划行事,而且我们也没有听到迫击炮的声音,所以他应该是和我们同时退回来的才对。可眼下他却不见了了他的踪影,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行动上慢了半步。现在已经遭了秧?
众人脸色均是一变,同时想到了那个不好的结果,不由得转头看向之前交战的那个地方,在那里留下了许多的子弹头,也有伤员留下来的血渍,但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李易山的尸体。
“你们不用担心,没有尸体就证明那小子还活着,这是个好兆头。”标子四处扫了一眼,对我们说道:“也许这小子发现情况不对劲。早就撤了,或许就躲在我们对面的石雕后面。”
标子说的没错。无论李易山是死是活,我们至少能看见他的尸体,而现在他踪影全无,也只能说明他躲在了对面的石雕后面,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我们视觉上的死角。
想到这里,我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最前边的吴剑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我们惊道:“都猜错了,他根本就不在石雕后面,而是爬到了石雕的上面。”
什么?我们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吴剑这样死板的人会胡说吗?我们下意识朝吴剑手指去方向一看,整颗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既惊讶万分,又紧张不已。
也不知道李易山打得什么鬼主意,此刻正猫着腰,躲在我面对面的一座石雕上面,而那架迫击炮被放在他的跟前,炮口正对着麻子那个方向。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失声说道:“那里居高临下,视觉上没有死角,石室里的一切都可以收入眼底,李醉鬼正在调试炮口,看样子是想找机会开第二炮!”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李易山此举实在太过冒险,不被发现则以,一旦被麻子那边的人发现,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就算我们想救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敌人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
李易山正全神贯注的调试着炮口,动作十分的小心,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你会感觉不到他在活动,看来他也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故而不敢把动静弄得太大。
我们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他,就好像在那个位置的是自己一样,心里的紧张难以言喻,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李易山似乎察觉到我们这边的异状,突然把头微微转了过来,看着我们一脸紧张的样子,这小子对我们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脸充满阳光气的微笑来,这是他的招牌动作。
我们一边暗暗朝他做着小心的手势,一边继续看着他,生怕他出现变故来。李易山笑过之后,再次转过头去,继续他的第二炮计划。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谭佳终于把标子身上的两处枪伤处理好,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对我们说道:“别一个个愣在那里了,小心敌人从我们身上看出端倪,从而发现了李易山的举动。”
标子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绷带,居然破天荒的朝谭佳道了声谢,这要换做以前,就算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看来谭佳这次的举动,让标子的态度来了个彻底的大改变。
标子看了一眼李易山那边,对我们说道:“李醉鬼在敌人的正前方,被发现的几率很大,咱们不能干坐着,得帮他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开。”
众人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我和吴剑相互点了点头,心有灵犀的端起冲锋枪,就朝前边走去。到了石雕的末端处,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把枪口刚露到石雕外边,正视图把脑袋也冒出去,敌人那边的子弹就猛的扫射过来。
我和吴剑赶紧把脑袋缩回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胡乱的朝前边开枪射击,现在根本没心思计较子弹的准确性,能引起敌人的注意力才是最重要的。
标子估计是耐不住寂寞,端起胸口的冲锋枪,不顾身上的伤势,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有了我们三个人的捣乱,麻子那边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一时间更多的子弹朝我们这里飞过来,不过全打在了石雕上,我们是丝毫无损。
对持了片刻,麻子可能是真的忍不住了,当即下了一声命令,不大一会儿,就有两个不怕死的老外,猛的朝我们这边冲过来,试图突破我们三个人的防线。
标子枪法好的没话说,那两个老外刚一露面,他便抬枪横扫了过去,只听到两声惨叫声传来,我回头看过去,两个老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正想夸奖标子一句,就在这时候,熟悉的“哐当!”声突然传入我的耳中,接着一声巨响从我们前边的方向传来,这是个好兆头,我心里忍不住大赞道:“李醉鬼好样的,炸死那群狗日的!”
听到那声轰炸引起的巨响,科研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兴奋了起来,再也顾不得麻子那边的动静,纷纷转头去看李易山那边,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李易山连人带炮居然不见了踪影,没错,他已经消失在对面的那座石雕上。
我们正觉得有些古怪,眼睛犀利吴剑立即看出了问题的所在,指着对面那座石雕下面说道:“他在石雕的下面!”
我们下意识低头一看,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李易山此刻正趴在石雕下面地板上,身体一动也不动,而那架迫击炮正压在他的背上。
我心里大叫糟糕,猜想可能是迫击炮的后坐力太大了,在发射炮弹的时候,将他震飞了出去,摔到了石雕的下面,那么高的地方趴着摔下去,不用说,肯定是受了重伤。
桑克拉似乎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对我们说道:“凭李醉鬼的身手,就算真的从石雕上面摔下来,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我看他十有**是中枪了,事不宜迟,赶紧去两个人过去看看情况。”
我和吴剑二话不说,趁着麻子那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箭一般的从石雕后面冲了出去,而标子和谭佳在后面给我们打掩护,用子弹射击麻子那边。
等我和吴剑赶过去的时候,只一眼看去,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只见李易山身下的位置正有大量的鲜血往外溢,他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浑身更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在愣了片刻后,吴剑最先反应过来,招呼了我一声,就将李易山的身子扶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受了好几处枪伤,浑身的鲜血就是从伤口那里流出来的。
李易山一共中了四枪,其中有三枪是打在他的肩膀上,但最致命的一处枪伤是在他的左胸口上,也不知道打中了他的心脏没有。
我最见不得自己的队友死在面前了,脑子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在身上找了一下,找不到止血用的药棉,索性就用手捂住李易山胸口上的伤口,并大叫着他的名字。
吴剑比我冷静的多,他见我精神有些恍惚,一把拉开我,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我道:“别慌,我这里有止血用的药粉,你用这个试试。”(未完待续。。)
ps: 家里五亩田稻谷熟了,由于是梯田,只能亲自动手去收割,所以从七号开始,我就在忙着收稻谷,现在还没弄完,这是其一;其二,稻谷的事情解决完后,我还要去干塘,将所有的鱼卖出去,这一来二去,自然要耽误很多时间,所以更新有点慢,希望大家见谅。忙完后,都会补上来。
第五十七章 是你!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慌忙的打开瓶盖,将里面的红色药粉倒在李易山的伤口上。四处伤口都被撒了药粉后,可能是那些药粉产生了反应,李易山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居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过嘴巴一动,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看到我的第一瞬间,李易山还是和从前一样,对我露出一副阳光般的笑容来,这让我心里更加的刺痛,因为我知道,也许他脸上那熟悉的笑容,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
我紧紧的握住李易山的右手,心情十分复杂的问道:“李醉鬼,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说出这句话时,鼻子就开始发酸,心底更是大声骂着自己是混蛋,居然说出这种废话来。
李易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浑身的痛楚他全然不顾,粗重的呼吸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吴剑,缓缓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身上有一种奇蛊,只要用了它,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能活过两个时辰,对不对?”李易山说完,双眼死死的盯着吴剑。
吴剑面色变得十分凝重,过了好久,才默然的点了点头,李易山顿时松了一口气,喘息了一阵又道:“如果你舍得的话,给我用上几只,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我一听他这样说自己,心底就更加的悲伤,连忙说道:“废什么话,咱们受伤的日子还少吗,最后不都挺了过来,相信我。这一次咱们也不会例外。”
李易山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双眼充满期待之意的看着吴剑。在等吴剑给出答复。沉默了一段时间,吴剑终于选择了妥协,他认真的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可是后果……”
不等吴剑说完,李易山立即打断他,说道:“我不会在乎那些东西的,快点动手,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说完。李易山龇着牙大吸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的痛苦。
吴剑叹了一口气,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雕花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着八条像是蚂蝗一样的虫子,有小拇指那么粗细,通体带着血红色,正蜷曲着身子趴在木盒的一个角落里。
盒子被打开后,可能是受到了光芒的刺激。那些虫子开始蠕动起来,吴剑看了看李易山身上的伤口。抓出其中一只蛊虫,就往他心口上的伤口那里放去。
那只红色蛊虫就像受到某种召唤一般,在碰到伤口上的血渍后,象蛇一样高高的把脑袋抬了起来,然后猛的往下一弹,就像泥鳅钻进泥巴中一样,一下子没入了李易山的伤口中。
在红色蛊虫钻进伤口中的同时,李易山浑身一颤,开始嘴巴哆嗦起来,眼睛更是翻着白眼,我担心的看着吴剑,问道:“这是怎么了?会不会出事?”
吴剑心事重重的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一叹:“现在蛊虫正通过他的伤口爬往心脏位置,期间会非常的痛苦,不过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没事了。”
果不其然,大概只过了十几秒钟,李易山又恢复了神智,我突然发现,他这次醒过来后,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潮。我并没有因此而激动,也没有因此而高兴,心里反而越加的感到不妙,因为他现在这种状况,让我想到了“回光返照”一词来。
我心下猛的一颤,难道李易山这次真的是要死了,这是他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不等我开口询问,李易山咳嗽了一声,对吴剑带着央求的口吻说道:“吴小哥,我有话要对小杨单独说,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吴剑并没有出现诧异的神情,或者不高兴的样子,相反的,他很自然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的和他谈,我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你们的。”
吴剑说完,阴沉着脸走出了石雕,虽然他尽量的克制着,可我看出来了,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忍不住要喷发出来了。我猜想的果然没错,出去后的吴剑双手一抬,我就看到他手里多了好几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毫不犹豫的,吴剑将手里的飞刀朝麻子那边甩了过去。
回过神来,我非常疑惑的看着李易山,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谈,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笑道:“是时候告诉你一切了,你听着,我就是写匿名信给你的那个人,也是三叔派到科研小组中的人,我来自李氏家族,是家族中的核心成员。”
我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李易山会跟我说一些煽情的话,或者是交代后事之类的话,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开口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解开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谜团,我也更想不到,那个我一直苦苦要找出来的人,竟然会是他!
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我才回过神来,我结巴的问道:“你就是三番四次要我离开科研小组的那个神秘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着李易山那双灼热的眼睛,我忍住心底的那份冲动,对他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我一直都想当面感谢你。”
李易山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我也想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你真相,可和你接触了之后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太容易感情用事,容易冲动,而这样的人,是最藏不住秘密的。为了你我的安全起见,我把身份隐瞒了下来,打算到了特殊的时期才告诉你。”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面的事情,从水猴子墓穴回来以后,我在医院就接到了第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大意是让我离张教授等人远点,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甚至是连累家人。当时我和标子并不理解其意,还以为这是一封单纯的威胁信。
无缘无故的被人威胁,我和标子都感到非常的奇怪,后来找了长沙的潘爷去查这件事情,才知道写信给我的人,竟然是来自科研小组,可到底是科研小组中的哪一个人,我们并不知道。
后来在去往西安的路上,我们接到了第二封匿名信,信上言明,我们已经被人跟踪,应当速速离开西安。当时我和标子非常的疑惑,按道理说,上次对方写威胁信给我们,说明他对我们是充满敌意的,可这次却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这好像说不通。
第三封信是在加入科研小组后收到的,从那封信上我和标子已经看了出来,其实写信给我的那个人是纯纯的帮助我们,只是我们理解错误,才认为他的第一封信是威胁信。可我们依然很疑惑,不明白写信人为什么要暗中帮助我们。
第四封信是在黑竹沟的大酒店收到的,却出人意料的发现,写信人竟然是三叔!同时三叔在信上告诉了我们,前面写匿名信给我的人,是他派到科研小组中的一名内应。
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后,我和标子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全部解开,不过仍然有一道心结解不开,那就是写信人的真正身份,他在科研小组中扮演着谁?
后来经过我和标子的分析,认为三叔安插在科研小组内部的那个人,最有可能就是李易山和吴剑,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背景十分模糊。
可后来随着我们的调查,很快就否决了吴剑是内奸的可能性,那么毫无疑问,李易山就是那个内奸了。为了确定这件事情,所以在黑竹沟的那次任务中,我和标子才会趁机试探了李易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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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真相
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在盘问中我们得知,李易山在一次任务中,差点一枪打死了三叔,所以事情到头来,最有可能不是内奸的人反而是他。因为按照正常逻辑来分析,李易山如果是内奸的话,他不但不应该开枪射杀三叔,还得帮助三叔离开才对。
后来我们在拇指峰的洞穴中落到了三叔手里,为了报上次的仇,三叔果然对李易山下了黑手,那一次要不是李易山命大,肯定会被三叔一枪打死。所以,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和标子百分之百的认定,李易山不会是三叔一方的人。
直到现在李易山表明了身份,我才反应过来,上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三叔和李易山之间唱了一出双簧罢了,为的就是让所有人打消李易山是内奸的念头。
三叔的这一招果然够狠,可是狠的让人心底发毛,要知道当时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李易山都会必死无疑,妈的,那简直就是在赌命,只有三叔和李易山这样的疯子才敢玩。
见我久久不语,李易山就道:“我知道你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我时间已经不多,你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问完之后,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我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答案,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于是对他问道:“如果我料得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的。原因就是我这张脸。因为我和你们少爷长得很像。对不对?”
李易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收到匿名信之后,在那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所以,我们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匿名信却在见面之前就送到了我的手里。你能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吗?”
李易山不假思索的回道:“你错了,其实我早就和你见过面了,只是你当时昏迷了过去,并不知情。而你所认为的第一次见面,如果站在我的角度来说,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这么说,你应该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了吧。”
“也就是说,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其实科研小组的所有人都见过我了?”我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诧异的问道:“然后你发现我的容貌和你们家族中的少爷很像。就开始写匿名信给我,我想在这之前,你一定和三叔联系过了。”
李易山显得比较轻松的说道:“没错,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不要接近科研小组,因为科研小组经常和麻子那伙人打交道,你的加入,迟早也会被麻子发现。到时候,不管你究竟是谁,麻子为了家族中的四爷着想,都会立即杀掉你。”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过来,接着又问道:“既然现在还是大老爷当家作主,为什么不把家族中的四爷处理了,还是说,四爷在家族中的权利已经可以和大老爷抗衡了。”
李易山摇了摇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我们从种种的事件上判断出,麻子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四爷指使的,可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老实说,就是到了今天,以大老爷的手段,依然查不出麻子的底细,包括在楼兰古国出现的那个叫陈紫蝶的女人。”
我心中微微动容,不由问道:“这么说来,麻子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们家族中的成员?”
李易山点了点头:“当然不是,不然大老爷还会留他到现在?我们怀疑麻子那伙人是四爷暗地里培养出来的一批心腹,他们根本和家族没有半点的牵连,或许是四爷在外面培养起来的人。”
我有点疑惑的说道:“其实凭你们家族的手段,要抓住四爷的把柄并不困难,你想一下,既然麻子是按照四爷的命令办事,他们之间总会有联系的吧,你们为什么不从这方面入手呢?”
李易山有些无奈的叹道:“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就想到了,可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太复杂了,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给你打个简单的比方,假如麻子要传给四爷一条信息,那么他首先会将这些信息告诉八个手下,让他们分别把信息送出去。”
说到这里,李易山苦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非常气馁的口吻,继续对我说道:“可是你知道吗,这八个人得到信息后,并不是立即以秘密的联络方式告诉家族中的四爷,而是以相同的办法,把这道信息告诉另外的人。以此类推,到了最后,知道这道这条信息的人会多达百个,甚至是更多,这样一来,除非我们把知道这条信息的所有人都秘密监控起来,否则,只要遗漏了其中一个人,那么这道信息最终还是会被四爷接收到。当然,我只是个比喻,事实上麻子和四爷之间的信息传递方式要比我说的复杂的多,所以,从这一点上,我们根本就抓不住四爷的任何把柄。”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就好比一个迷宫,起先闯关的人所面对的入口只有一个,但当你走进去不久后,就会出现四个通道,再往里走,就会变成八个。以此类推,闯关人所面对的通道会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闯关人甚至连迷宫中究竟有多少通道也记不清楚,就更别提走出迷宫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大老爷和四爷之间的博弈,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其实在表面上看去,两人并没有半点不友好的情况出现?”
“事实上就是这样,所以这盘棋才非常的不好下。”李易山有些自嘲的笑道:“也许你认为家族的族长就相当于一国之君,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道命令就可以人任何人去死。其实不然,家族中还有一个长老会,如果真要说起来,长老会的权利更在族长之上,就算族长要办事情,也必须通过长老会的认可,否则族长的决定就是一句空话。”
我微微有些诧异:“这么说来,四爷不仅是你们大老爷的兄弟,更是长老会中的一员了?”
李易山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继续道:“这也难怪,如果是一般的人物,估计大老爷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他灭了,也不会让他发展到现在。再说了,一般人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族长之位起歹念,毕竟这是夺权游戏,没有强大的势力根本就参与不进来。”
谈到家族中的事情,李易山显得比较忧伤,我不知道他此刻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道:“最重要的是,四爷无论是睿智和才干,都要比大老爷强上那么一点,而且他和另外三个长老的关系非常不错,如果大老爷真的要退位,那么根本不用家族投票,四爷也会成为下一任族长。所以,这场家族之间的争斗,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谁败了,那就是彻底的灭亡,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
我突然间发现,无论是李易山和三叔这些人也好,还是作为敌对方的麻子等人也好,他们只不过是家族中某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他们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人,甚至连生命也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为权利争斗而诞生的一件工具罢了,他们的命运实在有些可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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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嘱咐
我不由一阵苦笑,光顾着感叹他人的命运,其实科研小组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这样?说来说去,我们都是一群被人利用的可怜虫,在那些掌权者的眼里,我们死了就跟死了一只苍蝇差不多,基本上可以直接无视掉。
我苦笑着说道:“事到如今,你觉得大老爷和四爷之间的争斗,谁更有可能取胜?”
李易山轻咳了一声,嘴角就溢出来一丝血渍,我心底微微一颤,他摇摇手示意我不要担心,说道:“如果按实力来说,还是大老爷的胜面大一些,只不过……”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只可惜少爷变成了植物人,否则老爷的胜算将更大。”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这种局面,就算大老爷胜出,可他没了接班人,胜和败其实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胜出了以后,主动权还在大老爷手中,不过也只是暂时的。
我又问道:“是不是因为少爷变成了废人,大老爷才有了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决心?”
李易山摇头说道:“大老爷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贪婪,他之所以让我们寻找长生不老药,并不是为了永远掌握家族,而是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扳倒四爷那一伙人,为少爷报仇雪恨。大老爷就少爷一个子嗣,如今不明不白的就变成了植物人,他又怎么会甘心。”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人生三大不幸,第一是少年丧父。第二是中年丧妻。第三是老来丧子。大老爷年事已高。又只有一个儿子,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却被自己的兄弟害成这样,那种伤痛他怎么又放得下?看来是不死不休之局。
我心情有些复杂,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咱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有些事情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实说,咱们对长生不老的事情也调查了这么久。你觉得大老爷的这个梦想有可能实现吗?”
我本以为李易山会无奈的摇头,可没想到他听我这么一问,双眼中一下子迸射出激动的光芒来,他精神振奋的说道:“有可能实现!”看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加重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在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
我怔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问道:“在长生这方面上,你们有了重大的突破?”
李易山点了点头:“三叔上次跟我说过,他们通过刘伯温的盗墓路线图。已经有了重大收获,如果没有意外。只要再给他半年的时间,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大吃了一惊,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可随即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道:“可是刘伯温和朱元璋最后都死了,这说明他们最终也失败了,难道你还看不清这一点。”
李易山说道:“我不知道刘伯温为什么最后失败了,可我知道,家族通过一系列的研究和调查,在长生这条道路上已经有了实际性的突破,而大老爷现在正在试药,听说初期的效果非常不错,大老爷的身体已经有了好的改变,估计再活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
我再次震撼住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我道:“如果真被你们研究成功了,那么人类的寿命可以提高到怎样的一个境界,两百年?三百年?还是更长?”
李易山似乎想到了关键处,过了好久才道:“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据相关的研究人员说,一旦这个研究成功,老爷的寿命绝对不会少于两百岁,而这只是保守估计。”
我吞咽了几口唾沫,心道国家也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研究长生不老药,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取得实际性的进展,这是不是印证了那具至理名言:国企怎么也赶不上私企?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都懂得。
思索了一会儿,我又道:“你们找我合作,无非是让我假扮那个少爷,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假扮成少爷后,要为你们做些什么,还是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当个摆设,威慑一下四爷那些人?”
“当然不是,你的作用非常的关键,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会让你现身的。”说到这里,李易山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十分抱歉,至于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上面下的死命令。不过你也不要纠结,相信我,不会过太久,就会有人把具体的计划告诉你。”
我本想刨根问底的,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强忍着心底的好奇,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时候李易山的气息开始转弱,估计是蛊虫的作用在减弱,只见他轻咳了一声,就从嘴里吐出几团血丝来,看得我一阵担心。
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面孔,我心头微微一热,对他感激的说道:“虽然你是为了你的家族而帮助我,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打心眼里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李易山讪笑了一下,摆手说道:“别这样,你这是存心让我矫情来着,你还有什么疑问没有,没有的话,我就交代后事了。”
听他说到最后一句,我心里再次被刺痛了一下,虽然我明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可我却不愿意去相信。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好的活着,都能够时不时在一起相聚,可事实上,每个人都要经历生离死别,只是分早和迟而已。
我没有说话,但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李易山不以为意的笑道:“不用为我难过,其实我信仰的是上帝,所以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是灵魂的一种升华,也许我会进入天堂,虽然我不是一个善人。”
我忍住即将落下来的泪水,死劲的点了点头,李易山收拾了一下心情,对我郑重其事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记住我的每一句话,因为我说的那些东西,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当然,如果这次你栽在了这里,那么我的话你全当放屁就是了。”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我都会不顾一切逃出去的。”
李易山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摸向胸前的一个口袋中,从里面拿出一张很小的纸条递给我,叮嘱道:“这上面有两个电话号码,第一个号码可以让你联系到家族上面的高层,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打电话过去,他们一定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但前提是,你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么第二个号码呢,是用来联系谁的?”我心中十分好奇,不等他说出口,自己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李易山看了看正交战激烈的麻子那边,神色黯然的说道:“第二个电话是用来联系三叔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三叔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第二个号码对你再无用处。”
沉默了一下,李易山继续说道:“这是你要记住的第一点。第二点,我相信除了你之外,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这对你十分不利,或许他们会通过你找出三叔背后的势力,也就是我们的家族。所以,这次你出去以后,不管你动用什么方法,都要在第一时间离开科研小组,逃脱他们的监控,这对你自己和家族而言都有好处。”
我微微动容,有些愕然的问道:“你是说谭佳开始怀疑你了,难道你露出马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