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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逍遥四夕     盗墓谜云txt下载     盗墓谜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九章 石棺

    我觉得这些液体更类似于一种,可以穿透一切物体的东西,它可以把自己的特xìng依附到其他任何物体上,让那些物体化为一种共xìng,都变成一种黑sè的石块,就像病毒的蔓延一样,当然,我只是做个比喻,病毒肯定不会这么厉害。

    总之这些褐sè的液体十分古怪,我认为它的存在,是为了改变物体的颜sè,就像油漆一样,难道古人钟爱黑sè的石头,所以用了某种特殊的用料,就比如说这些褐sè液体,来锻造这种外表光滑的黑sè石头?

    张教授说道:“这种可能绝对存在,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否认的,他们留下的很多东西,以我们目前的科技,仍然是无法做到的。”

    这些液体固然古怪,但我们不是为这个而来,所以不做过多的探讨。此刻头灯的光亮已经微乎其微,纵然是强力电池,也经不住我们这么使用,所以我们开始在这个山窟内寻找出口。

    这个山窟十分的空旷,但并不规则,有很多地方都被突然耸立出来的山石挡住,如果不离近了去观察,肯定不知道后面有着什么。

    几个人分开搜寻了一阵,运气还不错,标子没过多久就激动的奔了回来,说自己发现了一个山洞,应该是出口之类的存在。其他人也是jīng神大好,急急忙忙的就去到了标子所找到的山洞那里。

    这个山洞的规模和之前我们走的那条一样,里面也是黑不隆冬的,让人看着很不踏实,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出口。

    标子有些得意的笑道:“这个山洞只是个小意思,你们再看看那边。”他说完用手指着一处地方。

    顺着标子的左手看去,在山洞右边方向的十几米处,我们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但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块石头是长方形的,形状很规则,应该是人为出来的产物。更为重要的,那块大石头整体是白sè,居然也是汉白玉的质地,这就让人不得不注意了。

    标子看众人一脸的惊疑,他贼笑道:“我已经看过了,那是一个巨大的石棺,你们不用瞎猜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张教授不满的说道:“看吧!我说这里是古墓,你还不相信,这回服了吧!”

    我们几个都没吭声,标子也觉无趣,喃喃的说道:“看这古墓的工程量,起码也是将军级别的人物才配用得起,不过这座山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是什么人会把这里选作墓地?很奇怪。”

    张教授似乎也来了兴致,朝标子问了一句:“看不出来,你是真人不露相,还懂得风水之学。”

    标子给了张教授一个大白眼:“小瞧人不是,今儿个标爷就好好给你们上一课,你们听仔细了。”

    自古以来,风水之道十分讲究,多以龙形、藏风、纳水作为上上之地,而其中又分yīn阳两地,就是阳宅和yīn宅。

    葬于yīn宅,有利子孙,后代非富即贵。而建于阳宅,利己不利人,往往在百年内就会灵气消散,相较而言,古人把yīn地看得要比阳宅更为重要。

    古代的帝王将相开山建陵,无非是两种想法,一是寻得祖龙之地,借地气尸解升仙,二是保佑自家子孙,或是永守大好江山。然而天下龙脉稀缺,岂是想找就找得到的,有些风水先生被委派寻龙,大多是信口胡来,随意的指一处地方以便交差。

    还有这样一个传说,说真正的龙穴具有灵xìng,它们善于隐藏,凡夫俗子难以得见,就算是非常厉害的风水师,也要经过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弄清此地的来龙去脉,方才能点中龙睛。试问,千辛万苦寻到的宝穴,谁又舍得拱手让人?

    更为重要的一点,龙穴一旦破土,点睛之人就会即刻双目暴盲,只因泄露了天机,才会落到那般下场,这样的利人损己的事情,无不是救命之恩,谁又会甘愿牺牲。

    在标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看到张教授眼中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sè,那种神情似乎是在欣赏标子,也好像在怀疑什么。

    临近了一看,那石棺十分巨大,比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王侯棺椁都要大出许多,材质也是汉白玉的,上面绘有雷云纹,看起来十分的庄严,我怀疑里面躺着的人,肯定就是那座雕像的主人。

    标子看见巨型石棺之后,双眼之中充满了期待之意,看来他很想看看棺椁中的事物,张教授是主事人,所以标子问他要不要打开石棺看看。

    张教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座石棺,然后摇摇头说道:“这是件国宝级的文物,我们之中没有谁懂考古,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打开它了,以免毁坏其中的珍贵文物。”

    我们现在面临着两个巨大的谜题,一为水猴子进化之谜,二为墓主人身份之谜,如今墓主人的棺椁就在眼前,只要我们打开它,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墓志铭之类的事物,那样墓主人的谜底也就迎刃而解了,试问这么好的机会,谁又舍得错过。

    标子第一个举手反对,他道:“水猴子身上有太多谜题,而它们刚好又藏身在这个古墓中,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联系,我们只有确认了墓主人的身份,才能从中找出答案,所以我要求开棺。”

    老蔡迟疑了一会儿,也说道:“其实孙大标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经历千辛万苦,几乎是九死一生才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弄清楚事实真相吗?所以我也建议开棺。”

    标子和老蔡能站到一个阵营上,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看来他们的矛盾终于得到了解决。随后张教授把目光投向了我,想征求我的意思,我道:“张教授,既然我们四个都参与这件事情,理应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我们能不能逃出去还是个问题,你何不chéng rén之美,让我们心里痛快一些。”

    张教授考虑了很久,在三比一的情况下,他选择妥协,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当我不存在吧!但愿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第三十章 干尸

    见张教授也同意此事,标子立即来了兴致,吐了口唾沫在手里搓了搓,撸起衣袖,就招呼我们三个过去帮忙。

    这种石棺十分沉重,我们试了几次,都无法直接掀开棺盖,还累得半死不活。标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这石棺太沉重了,无法直接打开,现在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去推,或许这个石棺滑板手机一样,不能用死力去打开,是滑动xìng质的。”

    标子的话不无道理,几个人立即站往左右,用肩膀顶在棺盖上,在开关前,标子对我们说道:“我怀疑这棺材里的主不是善茬,很有可能已经成了僵尸,大家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太接近里面的尸体,一切事宜由我来做。”

    我知道标子的意思,他想说尸体一旦吸入太多的阳气,就会诈尸,不过我很难想象出来,经历过三千年的岁月,尸体又怎么能保留下来,老蔡虎啦吧唧的说道:“你就别再那扯犊子了,赶紧整事!”

    标子还想说些什么,张教授却说道:“孙大标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你们千万不可大意,有些事情还是要相信的好,这并不是封建迷信。”

    本以为标子的话就够荒唐的了,不过张教授又再次强调,这倒让人有些吃惊,他一个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且又身份特殊,按道理他应该很排斥这些事情才对,除非他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

    以前的我,肯定会把张教授也当做神棍看待,不过从我遇见小玲的鬼魂之后,我就相信了一些事情。正如标子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但等你亲身经历的时候,可能就是你身陷险境的时候。

    看我和老蔡都面带疑虑,张教授又道:“我知道你们对于我的身份都很好奇,但是出于工作的保密xìng,我不能向你们有过多的透露,总之孙大标的话你们要记在心里。”

    标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忙叫我们不要废话,在他的指点下,我们四个用肩膀抵住棺盖,然后同时向前方用力。虽然我之前就有了大概的预算,但还是低估了石棺的分量,四个人使出不下千斤的力量,也只是让棺盖挪动几寸。

    随着棺盖的移动,我听到一种很诡异的声音,好像某个女人在呜咽,加上标子说这石棺内可能有僵尸,我和老蔡自然反应的跳开到一边,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个石棺。

    此时棺盖已经被我们挪开了一半,看我和老蔡如临大敌,标子笑道:“别紧张,刚才那种声音,是空气扭曲之后形成的,这个石棺有太久没打开过,里面的空气已经质变,突然得到释放,就会出现这种声音,很正常。”

    我总觉得标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他的所言所行,似乎以前也经历过这些事情,我开始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做过盗墓的勾当。老蔡人很憨直,并没有从标子的话里听出蹊跷,反而是张教授,看着标子的眼神都变了,要不是我和老蔡在,我估计他肯定会问标子一些事情。

    标子的jīng力都集中在那个棺材上,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异样,我真替他感到担心。标子看我们还在那杵着,立马挥手叫我们过去,然后指着棺材内的一些事物说道:“里面的这位已经成了干尸,它不可能还能诈尸,你们都过来瞧瞧。”

    可能这石棺封闭的太久了,我从中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是酸臭的那种,离近了还有点呛人。我捂着鼻子仔细观看,发现里面的干尸十分高大,他生前起码有两米的身高,难怪需要这么大的一副石棺来安放。

    尸体中的水分已经全部蒸发掉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和一身臭皮囊,和我想象中的僵尸相去甚远。我此刻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特意去看尸体的头颅,一看之下,我差点惊叫出来,妈的,这家伙大嘴张开着,里面果然有着两颗长长的獠牙,这让我想起了石像复活的那一场景来,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

    张教授也看到了那两颗獠牙,脸上布满了疑虑,他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尸变之后才入殓的?”

    标子也看了看,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打趣的说道:“管他呢?反正他现在又变不了僵尸。”说完去看棺材内其他的事物,那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这棺材内的事物我们一览无余,除了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干尸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陪葬品。标子有些气急,从下到这个山洞来,他一路寻找有价值的陪葬品,然而却是一无所获,此刻定然是心中不快,大骂了几句,就准备翻开尸体,看看下面有着什么。

    张教授叫他小心些,别把尸体碰坏了,标子嘴里答应着,下手可就黑透了,随手一翻就把尸体扶了起来,尸体的枯槁头颅刚好和老蔡来了个面对面直视,吓得老蔡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他怒视着标子骂道:“我说你不能事先有个通知,想吓死人啊?”

    我看着有些好笑,没想到老蔡这种人也怕这个,但标子并没有回话,他双眼直视着棺材的底部,好像有了发现,正一脸的惊喜。

    我一看,原来尸体的下面压着一个黑漆漆的铜箱子,大概巴掌大小,完全镶嵌在棺材的底部,要想拿出来也是不易。

    标子这人发了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叫我帮他扶着尸体,自己把冲锋枪给卸了下来,拿着枪把,对着那个铜箱子就砸了过去,几下就把那铜箱子砸变形,张教授大叫不能硬来,毁坏文物等于犯罪。

    标子回头说道:“张大爷你就别念经了,铜箱子里面可能是墓志铭之类的东西,要解开所有的谜底,肯定就得拿出来。”

    标子又砸了几下,铜箱周围的汉白玉也裂开了几道缝,铜箱子倒也松动了起来,标子大喜,用枪托往缝里面插去,然后把枪杆的另外一头搭在自己的肩上,就那么用力一撬,铜箱子就翻滚了出来。

    标子不由分说,赶紧把铜箱拿了出来,他对我们笑道:“墓主人藏得这么隐秘,这箱子里面肯定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说不定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哈哈!我们造化大,这回儿要得道成仙喽!”

    我很佩服标子胡扯的能力,心想,里面如果真是长生不老药,那躺在棺材里的那位就不是干尸了,应该是个老妖怪才对。

    看铜箱上有一把锁,老蔡说道:“得瑟什么,把锁开了一看不就知道了,要真是仙丹,我把自己那份让给你。”

第三十一章 尸变

    标子把铜箱子平放在地上,摆手要我们都退后,然后举起冲锋枪,连瞄都没瞄,对着上面的那把铜锁就开了一枪。子弹正中铜锁中心处,只听到“哐当”一声,断了的铜锁一下子就跳飞开去,不得不说标子的枪法十分jīng湛,我也自叹不如。

    这回没谁管标子哪里学的使枪手段,大家更关心的是铜箱中的东西,我们几个刚围上去,标子一把将铜箱抢在手里,他对我们贼笑道:“你们都别急,这铜箱是标爷我发现的,理应由我来打开。”

    我们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后这小子还说这个,一个个对他摇头叹气,标子嘿嘿一笑,左手托住铜箱,右手就去翻盖子。随着铜箱一点点的打开,就见标子的脸上发生了变化,先是期待的神情,随后是惊讶,到最后变成了绝望,整张脸都成了猪肝sè。

    我太了解标子的秉xìng,他这副模样,肯定是铜箱里面的东西不值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果然,标子大骂道:“我cāo了,这都是些啥玩意,用得着藏那么隐秘吗?”一怒之下,竟然想把青铜箱砸了。

    张教授立即阻止,忙道:“你小子别鲁莽,先拿给我看看。”

    标子十分沮丧,很随意的把铜箱向张教授那边抛了过去,张教授却视之为珍宝,赶紧双手牢牢接住,深怕弄丢了。张教授把青铜箱拿到我和老蔡的跟前,打开后我们一看,原来里面的是几根骨头。

    张教授觉得不可思议,这几根骨头肯定不是一般的骨头,否则墓主人不会将它藏的那么隐秘,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和老蔡也点了点头,就将那根骨头取出来观看,希望从上面找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这根骨头的外表十分光滑,看上去像是人的一节腿骨,它的两头大而圆,中间有些裂痕,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张教授听说骨头上有裂缝,很是奇怪,他拿去仔细一看,就发现这根骨头上有些问题。

    张教授把那根骨头拿在手心里,用衣服擦拭了一番,骨头上面就出现了一些线条,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不看仔细,还真以为是过头的年代太久远了,产生了裂缝。这些线条看上去和黑水潭下那个洞口上的图形是一样的,都是字不像字,图案不像图案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我们正讨论的出神,忽然“撕拉——!”一声闷响从身后传出,我们心里一惊,顿时回头看去,就见被打开的石棺内正冒出一团团烟雾,都是带红sè的那种,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这一闹,几个人哪还有研究骨头的兴致,赶紧退后几步,将手里的武器准备好,一副随时都要重火力攻击的架势。

    我心里微微一颤,不由想起标子之前的话来,难道我们运气就那样的背,棺材里的那位尸变了?可回头一想,这不能够啊!尸体都成了那副摸样,怎么能起尸?难道骨头也能跳起来咬人和走路?

    心里正这样胡乱的想着,标子立即回过神来,当先吼道:“是尸气,而且非常的多,多半是出事情了,咱们快进山洞!”

    在这个糟透了的山洞里,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敢多想,跟着前面的标子就要往山洞里钻去。

    却在这时候,头顶一阵凉风吹过,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一团黑乎乎的事物飞了过去,它直接降落在我们的面前,硬生生的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等我看清楚那拦路的东西时,我脑子里的神经线都要抽筋,这他娘的不是那副骷髅架子吗,它怎么飞到这里来了,是它自己飞过来的?难道它还能活着,那我们都可以不活了。

    那具干尸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它面向我们,嘴巴张得极大,一股股黑sè的烟雾从它大嘴里喷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只听它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然后整个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就像充气娃娃似的,只一会儿,身体就恢复如常人那般,显然是回阳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僵尸?我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冲标子大骂道:“狗rì的标子,你不是说这东西起不了尸的吗?现在你怎么解释?”

    我们三个都紧张的看着标子,真希望他说我们都集体幻觉了,可是标子的脸sè也是铁青着,也跟着骂道:“他妈的我哪知道这样的干尸还能起尸,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们问我还不如问对面那位。”

    才一会儿工夫,那具干瘪的尸体,就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这应该是具男尸,身体上的肌肉一大块一大块的,而且还长着不亚于一寸长的黑毛,手指甲更如十指钢刀,十分锋利。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空洞的眼眶里并没有眼珠子,但却直直的盯着我们,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它真能看得见你,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噩梦。

    老蔡突然反应过来,他大骂道:“干他娘的,咱们都愣着干啥?朝他开火呀,干死他娘的。”

    我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标子身上带着大把的武器,他当先就扔给我一把冲锋枪,我们几个一点也不敢耽搁,管对面那位是僵尸还是别的什么怪物,立马就用子弹招呼过去。

    “哒哒哒!!”的枪声在这个空寂的山窟里响了起来,显得格外刺耳,几十发子弹快速的shè中了目标。然而,我们太高估了冲锋枪的威力,子弹虽然打中了目标,可惜弹头只镶嵌在那怪物的皮毛里,根本就shè不进去,更别说伤害对方。

    这时候那怪物不再嘴里吐出黑气,脖子活动了一阵,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挥动黑毛大手,直接往身上一扫,那大把的子弹就掉落下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就迅速的跳到了我的跟前。

    我心里大叫不好,知道子弹伤害不了它,在那千钧之际,顺手把冲锋枪当做榔头,一竿子砸在那怪物的脑门上。

    “嘭”的一声闷响,我感觉自己的枪杆犹如砸在铁墙上,震得我双手一阵发麻,我哪管其他,接着又是几杆子砸去,还就不信那僵尸是铁石变的,真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被我连续几下重击,那怪物只是稍稍的后退了一下,见它脑门还在脖子上完好的耸拉着,就知道自己刚才那几下根本就没发挥出一点作用。

    惊讶之际,正准备先远远避开再说,却不料那僵尸伸手一捞,就抓住了我的冲锋枪,它根本就没停留,直接双手一用力,那冲锋枪就如橡胶泥一般,变作了一团麻花。我心里一惊,他娘的这可是合金打造的枪杆啊!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它折磨成这样?

    不等我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那怪物撇开手里的冲锋枪,双手向下一按,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浑身一紧,感觉被一个巨大的铁钳夹住,而且还是带刀子的铁钳,要不是我身上穿着厚厚的防鲨服,肯定整个膀子都要废掉,纵然如此,我也感觉到十分的疼痛,它要是再加把力道,我全身的骨头肯定就要散架。

    此刻离的近,才发现那尸怪的恐怖之处,满脸的腐肉,好一阵发臭,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它张开的大嘴里不时落下一些浓稠的绿sè液体,看的我五脏六腑都是好一阵翻滚,可我根本无法反抗,只得听天由命。

    不过还好,这家伙并没有像那些僵尸一样,直接咬我脖子,只是一使劲将我生生的举了起来,看样子时想把我直接摔死在地。

    混乱中标子又连发了几枪,那怪物可能被激怒了,双手一用力,就将我远远的扔了出去,我只听到阵阵风声从耳边刮过,心里大叫完蛋,这速度,只要不是撞在海绵上,我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我感觉眼前一闪,一个人影就冲到了我面前,接着我们撞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刹住车,这让原本就受了重伤的我,更加全身剧痛。我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标子挡了过来,为了救我,这家伙受伤不轻,我那一下**炸弹,撞得他口里鲜血直冒,五脏六腑铁定受到了重创。

    这时候老蔡和张教授赶了过来,不由分说,立马架着我和标子的胳膊就跑,然后迅速的躲到了石棺的后面。紧接着,我就听到特大号的步子声朝这边踏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尸怪来了,我真不明白,那怪物的眼珠子都不见了,它是怎么看见我们的?

    这时候标子回过了阳来,他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边的淤血,对我们有气无力的说道:“躲不了的,它能凭嗅觉找到我们,赶紧着,标爷我这里还有好几十枚炸弹,都拿去甩了。”

    标子刚把炸弹发给我们,我就感觉到哪不对劲,还没想透彻,就见整副石棺慢慢的升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吼了一声:“快跑,棺材被那怪物举起来了。”说完四人没命的朝洞口的方向奔去。

    回头一看,那副石棺就飞了过来,我们四个只好散了开来。只听到“哗啦”一声重响,回头一看,石棺紧挨着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砸下,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只感觉整个山窟都颤抖了一下,而那怪物疯叫着就要杀到。

    老蔡也许是发了狠,不顾我们的阻拦,摸出两枚手雷大吼了一声,就朝那尸怪奔了过去。到达一定距离时,他拉开手雷的销子,直接就甩了过去。不幸的是,那尸怪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大手一挥,就把老蔡丢去的手雷给挡了开去,手雷反弹出去,在半空中炸响,引起无数山石掉落下来。

    那怪物也被惊了一跳,顿了顿,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又朝我们奔了过来。老蔡也不躲避,早早准备了四五颗手雷,随后朝着尸怪就扔了过去,只听到几声爆响,尸怪如弹飞的石子般,整个被炸飞老远,我想这回它总该挂了。

    但是事情往往意料不到,浓烟消散之后,我们一看,趴在地上的那只尸怪竟然一点点的又站了起来,不过它的一只手臂已经不见,看来这玩意还不是无坚不摧,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够我们几个喝一壶的了。

    那怪物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对着那黑水池大声嘶吼,声音中更透露出无穷无尽的恨意,让人听后耳朵里一阵轰鸣。趁着对方没有紧追过来,我们几个重新合到一处,并把武器再次分发一次。

    标子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名堂,他惊道:“不好,这尸怪在召唤东西,我们不能再等了,趁它元气大伤的时候,赶紧灭了它。”

    我心中十分奇怪,听标子话里的意思,莫非那黑水池里面还藏了怪物?我不敢相信的朝那黑水池多看了几眼,就见那一池子的液体都在沸腾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要飞出来,看来标子的话说的一点不假,这尸怪在召唤同类。

    标子看情况紧急,当先招呼了一声,我们四个就朝那尸怪包围了过去,尸怪显然是感觉到了危险,它猛的回过头来,这幅景象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个噩梦。果然,那尸怪黑漆漆的眼眶中正发出诡异的绿光,我只一眼看去,就觉得浑身发起颤来,似乎是被电流击中了,双腿竟然迈不开来。

    幸好只有我一个人无法动弹,否则我们这回就呜呼哀哉了,没人管我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标子和老蔡他们已经包围了尸怪。他们三个似乎是商量过的,连想都没想,就朝那尸怪奔了过去,看那架势,并没有要甩手雷的意思,因为距离太近了。

    只听见标子大骂了一声“姥姥”,然后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朝尸怪扑了过去,我看到张教授死命的抱住了那尸怪的双腿,而老蔡就抱住了尸怪剩下的那只手臂,标子在中间,直接利用**炸弹,撞在了尸怪的身上。

    尸怪虽然铜头铁脑,力大无穷,但也被标子撞了一个踉跄,它还没做出反抗,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标子大吼了一声,脸sè凶光毕露,我看到他快速的将几枚手雷的销子给拔掉,然后就塞进了尸怪正张开的大嘴里。

    紧接着那尸怪浑身一震,三个人就被弹飞了老远,一个个重摔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也在这时候,尸怪嘴里的手雷炸响了,尸怪的整个头颅由内到外,直接爆裂开来,我看到许多褐sè的液体从他胸腔里撒了出来,向喷泉一般。

    没过多久,尸怪的身体就干瘪了下去,恢复了那副皮包骨的模样,也在这时候,我浑身打了个机灵,身体一下子就能动弹了。我回头往黑水池一看,那一池子的液体终于不再沸腾,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此刻再看,总觉得那一池子褐sè的液体,像一个正张开大嘴的怪兽。

第三十二章 绝路

    我长嘘了一口气,心道他娘的一切总算是过去了,走到那尸怪的跟前,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去,将它送进了黑水池中。回头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此刻再出现什么变故,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将他们三个一一扶起,检查了一下各自的状况,还好,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境地,都是一些皮肉伤,还算我伤的最严重。

    四个人坐在一块,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暗自庆幸劫后余生,标子在这时傻笑了起来,我们四个相互残扶着对方的胳膊,随后也大笑了起来。

    稍作休息了一会儿,拾起地上的青铜箱,几个人相互搀扶着,开始向那个不知底细的山洞出发。

    很难想象得出,在这样的情况下,标子还保持着乐观的jīng神,一路上他都是哼着那些振奋人心的歌曲,气氛倒也缓和了不少,人得jīng神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面前的山洞和我们之前走过的一样,刚踏入进去,就让人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因为这种山洞都是七拐八拐的,总给人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加上体力消耗的所剩无几,在最后的时刻里,谁也没有心情再多说一句话。

    后面的路还算好走,什么危险也没遇到,十几分钟后,我们竟然发现了泥土层,那种现象很奇怪,黑sè的山岩和那泥土层的分界线几乎为零。很显然,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以前这里肯定都是真正的泥土地,只不过黑水池中那些液体的关系,黑sè的岩石开始向四周蔓延,随后就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那副景象。

    标子见此情形,jīng神又提了起来,冲我们一笑:“同志们,这是好的预兆,说不定前面就会有出口,我们再加把劲,很快就可以看见昔rì的阳光了。”

    标子的话也不是信口胡掰,走进这个山洞的时候,我们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山洞路面的坡度虽不大,但我们能感觉得到,它是一直向上延伸的,据我们估计,再走上十来分钟,肯定就要到达山头了。

    踩着脚下的泥土,我总觉得踏实许多,闻着泥土的气味,比任何时候都要振奋人心。然而,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想而已,走到最后才发现,摆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条死路,没错,我们面前已到了尽头,山洞的延伸在这里停止。

    我们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情形,无疑是直接被判了死刑,可折回去也是不行,因为那些尸蝎和水猴子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我感觉自己像掉入了冰窖,浑身一片冰凉,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标子见是这样,火气大涨,他大骂道:“他妈的,明明这山洞是一路向上的,再上去一点点就会看到出口,为什么到这就不通了,那么修这条山洞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这条山洞修的十分古怪,既然不是出口,无疑是多此一举,而且这里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石室,很显然,这里根本没人来,那么修建这条山洞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心情很压抑,大家席地而坐,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等待,希望救援的那些人能够早rì打入到这里,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谁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杀到这里来,三两天还好说,要是耗上个七八天,那还得了,我们四个全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吃的食物,七八天怎么挺过去,吃泥巴过rì子吗?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我们根本没听见任何响动,很显然,救援的那支部队肯定还没有进展。

    按之前张教授的估计,那支救援部队中的成员都不简单,没理由这么长时间还没进入这山洞内部,而且就算那支部队全军覆灭了,国家还可以重建一支部队进来,水猴子终有杀光的一天。

    至于那些尸蝎,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有了第一次接触,直接带喷火式气枪下来,也就不足以为患,那么是什么困难会让外面的人还没进入呢?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据说一个人在没有食物补充的情况下,能够活上六天左右,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我们四人都是伤兵残将,而且体力早已透支,做最好的打算,能够就这样活上三天就算不错的了。

    我们身上没有带钟表之类的东西,所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总之情绪都低落到了极点,刚好这时候张教授的头灯又熄灭了,这无疑是给我们最严厉的jǐng告。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是继续等待上面的人下来救援,还是趁着最后的微弱光源掉头反拼。

    老蔡渐渐的烦躁不安起来,终于打破了这无尽的沉默,他十分淡然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退回去吧,说不定合四人之力,还能让一两个人逃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我和标子没有吭声,主要是想听听张教授的意见,然而张教授摇了摇头却不赞成那么做,老蔡终于忍不住,突然骂道:“他妈的,你算老几,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我们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死,你别他妈的拿着教授的职位来压人。”

    我和标子都是一脸的惊讶,老蔡一直是个恪守陈规的人,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从来没有过怨言,而此刻,他所表现出来的刚好与之相反。我突然发现,在生死的边缘上,什么狗屁规矩都是假的,只有生死才是大家所关心的。

    张教授更是一脸的苍白,可能没想到老蔡会对他突然爆粗口,但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就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淡定,他对老蔡说道:“你冷静点,我们这样出去肯定是送死,到时候谁也跑不了,而等待,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老蔡哪里肯听,铁青着脸就骂道:“鬼知道他妈的要等上多久,再待下去,人就要饿死了!”

    我不想老蔡和张教授在此时翻脸,向标子使了个眼神,两人装作和事佬,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示意不要激动,标子岔开话题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节省体力的最佳办法,你们要不要知道?”

    张教授和老蔡都没有回话,显然还没从那种紧张的气氛中走出,我只好装腔作势道:“你小子卖弄什么,挑重点的说。”

    标子呵呵一笑:“看着啊!”,就见他蹲在地上,把双腿收拢,然后双手抱住膝盖,头枕在上面,又道:“就像我这样子,这个方法是科学研究出来的,你们要不要试试?”

    我说还是别了,那样子像个要饭的乞丐,还不如靠在墙上踏实,你要有闲情,就讲个故事来听,别让大家都闷着。

    一听说是恺大山,标子立即兴奋起来,就道:“老杨你是知道的,我最拿手的事情就是说故事,要不,今儿个说个恐怖点的故事让你们提提神,都仔细听好了,我这就道来,话说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说完标子就绘声绘sè的开讲。

    故事发生在解放初期,那会儿农村里山多树多,尤其在晚上走夜路,山林里一阵风吹过,那些野树的枝叶就稀里哗啦的作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野兽怪叫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鬼怪之事。

    这不刚好赶上一个寡妇走娘家,她娘家就在隔壁村,但途中有两座荒山,中间只有一条小道可过。

    也该她倒霉,这天夜里刚好月黑星稀,她打着煤油灯就上路,一路上山虫怪鸟叫个不停,那里也没几户人家,加上那时候惜油如金,村民们早早的就吹了灯,该干嘛干嘛去,所以一眼看过去,哪里都是漆黑一片。

    这寡妇胆子极大,也不怎么害怕,一晃二悠的就走了大半的路程,在路过一块茅草地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一团白花花的事物在前边闪了几闪。寡妇被那莫名其妙的yīn风吹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眼前飘过了一样事物。

    那寡妇也没往心里去,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把煤油灯举在前面,就又开始上路。不过她刚走出去几米远,前面有飘过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就在旁边的杂草丛中。这寡妇虽然胆子极大,可知道现在世道刚平,穷山恶水之地还有残匪出没,自己一个人出门,莫非让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

    想到这里,寡妇心里就虚了,这里荒山野岭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趁对方没有持刀杀到,还是早早逃跑的好。寡妇刚要撒开脚丫子往前奔,却突然听到背后传出细细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的呼唤声。

    那时候人心都是热的,寡妇虽然不明白身后是谁在呼喊,却还是停了下来,回头一探究竟,就对上了一张苍白的女人脸,纵然是寡妇胆大包天,也是被着实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站稳后,寡妇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着白sè连衣裙的女子,很是年轻,最多二十五六岁,长得也很标准,就是脸上苍白一片,给人一种yīn沉沉的感觉,臂弯上还勾着一个红包袱,里面鼓啷啷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寡妇估计,可能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去走人家的。

    那白衣女子看寡妇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厉sè,也不说话,就是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寡妇的肚子看。看了一会儿,那白衣女子yīn森森的尖笑了一声,随后往寡妇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乌漆麻黑的手里没有灯火,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清路的。

    那会儿破四旧,在太祖的带领下,人们认为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狗屁,是古代掌权者玩弄老百姓的手段,不足以为信。所以,寡妇自然也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碰上了一个脑袋不好使的大妹子,就好心的说了一句:“大妹子,这黑灯瞎火的,你咋不打个煤油灯呢?”

    那白衣女子并不回答,还是保持之前的那副模样,她衣抉飘飘渐行走远,很快就消失在寡妇的视线里,寡妇也没多想,就继续赶路。

    到了自己娘家,正巧赶上老父出更,就和老娘一起睡觉,到了三更半夜的时候,寡妇突然感觉脖子被人掐住,心里大骇,急忙拿火柴点灯,可是她伸手往桌子上一摸……,标子神秘的对我们笑道:“嘘!你猜摸到了啥?”

    这故事我以前听标子恺过,自然知道结局,所以没上他的套子,反而是老蔡,他这回正听得出神,却硬生生的断了,于是催道:“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标子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突然就摸到了一条冰凉的死人手,吓得那寡妇简直要了老命,可她偏偏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废了好大力气,才用脚把老娘踢醒。她老娘一起身,随手一抓,就把煤油灯给点上了,四处一看,什么也没有,就说寡妇肯定是做噩梦了,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标子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三天过后,寡妇肚子隐隐作痛,没出一rì,肚子就隆起老大,跟怀孕的人差不多,可就是生不下东西,而且久久不见消肿,最后有人说是中邪了,她那天晚上撞见的肯定就是血王女鬼,于是请来了村里的木匠师傅压邪”。

    那木匠师傅横眉竖眼,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抡起伐木的斧子,在屋内一通乱砍,接着又化了一碗符水,顺着寡妇床边的土墙就泼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就见土墙上起了一个老大的泥团子,木匠大骂道:“汰,你这畜生好大的胆子,竟然还跟老夫较量,定让你灰飞烟灭。”说完,捧着那泥团子就往事先准备好的火盆里丢去,顿时,那泥团子四分五裂,从里面冒出许多的鲜血,而且臭气四溢,这时候,那寡妇也就生了。

    “你们再猜猜,生下来个啥玩意?”标子诡异的眼神看向我们每一个人,神情怪怪的,这是他营造气氛的老把式,我以前见多了去。

    老蔡就道:“你他娘的不来这招会死啊,快点讲。”

    标子站了起来,双手左右比划了一下,我们很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标子突然回头说道:“是一根婴儿的脐带。”说完就指着老蔡的肚子处。

    老蔡完全被标子带入了那种诡异的气氛当中,他突然的动作和回答,把老蔡着实惊了一跳,愣了一下,就给了标子一个脑崩儿,笑骂道:“你个王八犊子,挺能恺的啊!”

    随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看标子讲的好,老蔡要他再讲一个,标子一点也不含糊,就又徐徐道来。

第三十三章 爆破

    标子一直在讲恐怖鬼故事,起先还好,我们都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听着,被那些新奇诡异的故事情节所深深吸引住。不过到了后来,只觉得他那说话的声音,就是一支特效催眠曲,听着听着,我不时就打一个盹,摇了摇脑袋,使自己清醒一些,故作jīng神的继续听下去。

    但好景不长,别说我们这几个听故事的人了,就连标子自己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到最后,我们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感觉他是在自言自语。也许大家太久没休息过了,就那么半个小时左右,当我再次从瞌睡中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睡了过去,标子甚至打起了呼噜来。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心里却在想着二丫的事情,也许二丫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的影子。但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在周围的山体中,有一种“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活动,我有些不敢相信,将耳朵贴着洞壁,细细的听着。

    “咚!咚!”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我的耳中,使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没错,我没有发生错觉,山体内真的有声音发出。我被这奇怪的声音惊呆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叫醒了一旁的标子。

    标子正留着口水死睡着,被我突然一把叫醒,自然十分的不快,连忙将我的手推开,连眼皮子也不抬的说道:“我说老杨,你就别折磨我了,让我打会盹行不行?”

    我看标子睡意正浓,如果不采取其他的办法,他肯定是不愿理睬的,所以就捏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巴,等他暴跳起来。这一招还真管用,只听到标子大骂了一句,一下子就蹦跶了起来,我怕他吵醒其他人,立即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标子本想发几句牢sāo的,可看我脸sè不对劲,就细声问道:“怎么了老杨,你脸sè怎么这么差劲,该不会又被鬼魂sāo扰了吧!”

    我指了指身后的洞壁,低声说道:“你仔细听听,我好像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

    标子的脸sè变化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就将信将疑的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听了大概几秒钟之后,标子脸上的肥肉就抖了起来。他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道:“我的姥爷,里面真有动静,你说会不会是一只穿山甲在里面打洞啊?”

    我感觉那不像是在刨土的声音,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那玩意我们这里多少年没人见到了,不会那么巧的,我感觉这动静好像是锤子在砸山壁,动静不是一般的大,里面的东西块头一定极大。”

    标子怕自己听错了,就又去听了会儿,但很快就转过了头来,他有些发愣的说道:“好像那声音不见了,不信你去听听!”

    这回轮到我不相信了,刚才那声音一直都在,怎么这会儿就没了?我就又去听了听,还别说,那“咚!咚!”的声音果然没了,我看着标子,脸sè十分难看。标子摇了摇头,就道:“哎!别管那些没用的了,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标子说完,滚了滚身子,就又去睡觉。

    我觉得身后的山壁有问题,生怕里面待会儿会蹦出诡异的东西,就不安的退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盯着那面墙壁。也许是时间太长了,我的眼睛有些疲惫,刚想转移视线看看其他地方,一回头,却发现老蔡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老蔡就道:“你没毛病吧,那面墙上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都足足盯了半个小时了。”

    我没有把那奇怪声音的事情告诉老蔡,只是说道:“睡不着,在想心事呢。”

    老蔡按了按太阳穴,然后对我说道:“小杨,我问你,你说咱们这次还能出去吗?”看我默不作声,他又道:“哎!看来是出不去了,不过我死了不打紧,就是我那两个孩子怪可怜的,毕竟才仈jiǔ岁啊。”

    听老蔡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感觉到十分的酸楚,更加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养大我也不容易,但是我这么说没就没了,怎么对得起他们。还有小玲,二丫,她们的死,都与我有牵连,而我却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感觉十分的没用。

    跟老蔡谈着一些家常,其他二人也陆续醒来,并加入我和老蔡的话题,我们几个越说越伤心,就差没掉眼泪了。标子受不了这种气氛,他站起身子大骂了一句,就从身上拿下一颗手雷。

    我吓了个半死,就道:“标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没到关键时刻,这颗光荣弹还是先收起来。”

    标子看了看这条山洞,气愤不已的说道:“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标爷我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干脆点,把这里炸塌得了,说不定就能炸出个出口来。”

    我看了老蔡一眼,希望他和我一起劝标子,没想到老蔡说道:“这次咱们终于想到一块去了,那么就动手吧,如果手雷不够用,我这里还有几个。”

    我还想说些什么,标子却道:“老杨,别跟个娘们似地,有兄弟陪着你一起死,你怕个球。”

    标子说完就将身上的手雷给卸了下来。

    我看向张教授,希望他能想出个不这么冒险的办法,张教授却冲我摇了摇头,看情势,他也不想管这么多了。

    手雷的外壳十分坚硬,不比炸山开石用的雷管,一点就着,这玩意要先拔了销子和保险带,然后才可以使用。不过手雷通常是用来投掷的,并不能作为炸药包,可以固定爆破,我不知道标子凭什么可以炸毁头顶的山壁。

    标子挑选出四个手雷,叫我先保管好,自己和老蔡商量了一番,两个人叠了罗汉,就用冲锋枪,把头顶的山壁戳出了一个小洞,然后让我把手雷递上去。标子一个接一个的把手雷全部放进了洞里面,从老蔡身上下来之后,标子对我们说道:“那些手雷的保险盖我都拉开了,只要我对着上面开上一枪,这里马上就会发生爆炸,所以我们都要往后退,免得被活埋了。”

    四枚手雷一齐引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威力绝对不小于一个炸药包,我有点担心的说道:“一下子引爆这么多手雷,这个土洞承受得起那份冲击吗?”

    标子看了看我身后的通道,想了想就道:“没办法,只能堵上一把了,要不你们退到黑sè岩石那个分界点去,我想那里应该是足够坚固的。”

    “那么你呢?”我十分担心标子的鲁莽,因为他负责引爆手雷,自然不能离引爆点太远。

    标子看了看手雷点的距离,脸sè显得十分轻松,他笑道:“小意思而已,你不用担心,快走吧!”

    老蔡看我犹豫不决,拉住我的胳膊,就将我往后推,我知道标子心意已决,我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就只好往后退去。看我们都退到了黑sè岩石那边,标子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将冲锋枪抬了起来。

    标子的脸sè整个冷了下来,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就扣动了扳机,在那一刻,我心里颤抖了一下,没来得及考虑太多,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轰炸声。四枚手雷齐爆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厉害,只感觉整个山东都在摇晃不停,头顶不时有泥土和石块掉下,我们三个站立不稳,一下子全部跌倒在地。

    我看这阵势不太对劲,就朝前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整个洞壁开始颤抖起来,无数的碎土开始在我们面前掉落,竟然有了坍塌的迹象,很多洞壁上,甚至有了大小不一的裂缝,但往前面一看,标子那小子不见了,可他并没有返回来,难道是被活埋了?

    因为前方有许多灰尘,我看不到标子那边的情况,料想他一定是出事了,我不顾老蔡和张教授的阻拦,站起身子就朝前边奔了过去。只跑到二十几米的样子,我的脚下就绊住了一团柔软的东西,我心里一惊,明白是标子躺在那里,不由分说,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回撤。

    然而标子的体重是我无法预料的,加上我也受了重伤,根本就搬不动他,我心里一急,就要喊其他人过来帮忙。我一回头,就看到老蔡和张教授奔了过来,他们二话没说,拖着标子就往后撤去。

    等我们撤回原地的时候,只那么一眼看去,我整个人就产生了绝望的念头,没想到山体剧烈的颤抖,让我们这条洞壁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而我们的退路,已经让无数的大石给掩埋掉了。

    整个洞窟的坍塌仍在继续,却是从黑sè岩石那边开始蔓延过来,我看了看爆破点那边,虽然也有不少的碎土在往下掉,但比黑sè岩石这边的状况好许多。当下就朝其他二人说道:“看来这里马上就要垮塌了,我们只能回到爆破点那里去了。”

    张教授看了看身后的退路,发现那黑sè岩石的山体开始蔓延出裂缝,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不敢多想,抬着标子又往前面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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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异声

    等我们来到那处绝地的时候,三个人都是心灰意冷,因为我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出口,只是头顶的山壁被炸出一个两三米宽长的巨洞,而掉落下来的土石,已经在我们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们将标子平放在地上,看他一脸的苍白,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也不知道他伤势有多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和标子从小一块儿长大,七年多的时间没见面,我们的友谊还和从前一般不变。

    如今因为小玲的事情,标子明知水猴子不是善茬,却还是选择义无反顾的下水,期间我们遇到众多的凶险,好几次都差点死亡,他却从没有对我抱怨过一句,这让我无比的后悔,后悔当初鲁莽的决定,害了自己一个最要好的兄弟。

    张教授似乎懂得一些医理,翻了翻标子紧闭着的眼皮子,又用大拇指摁住标子的人中,然后对我说道:“你不要如此介怀,孙大标身体非常不错,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我想他是被爆炸后的气浪掀翻了,造成大脑短暂的缺氧,所以才出现了昏睡的状态。”

    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到后面又是一阵轰隆声响起,我回头一看,在四米远的地方,山体又开始垮塌下来,并且有向我们这边侵入的意思。我们几个有些担心,拽住标子就又往后挪了几步,也在这时候,整个山体的颤抖才又停止。

    虽然我们没有被活埋,但和被活埋也没什么两样,因为我们四面都是土石,而且所在的空间不过十来米长,就算我们不被饿死,也会因为缺氧而死。

    我现在突然又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听老蔡的建议,也许我们几个拼命杀回去,说不定真可以冲出一条血路来。而现在我们连那种拼命的选择也没有了,只有坐在这等死的份,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看了看周围的状况,我觉得这次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因为这里就像一间死牢,四面八方都没有出路,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机会。

    老蔡越想越不甘心,当下就叹道:“连唯一的退路也被封死了,看来我们这回真的是再劫难逃了,不过心里不痛快啊,就算是要死,也不能这般窝囊的去等死,总得让我多杀一些水猴子才够本啊。”

    张教授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事情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耐心点,或许上面的人正在想办法救我们。以前我碰到不少这样的事情,但最终都化险为夷了,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列外。”

    我和老蔡都不再说话,事实摆在眼前,又岂是张教授几句鼓舞人心的话,就可以改变的。在这种坏境下,人的意志力十分薄弱,却在这关键时刻,头灯闪了几闪就熄灭了,虽然这里不可能有水猴子出现,不过我还是觉得十分不安,因为在这种怪异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加上没有光源,诡异的气氛又徒然加重了几分。

    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正担心光源的问题,那种“咚!咚!”的奇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比之前听到的动静要大上许多。其他二人也都察觉到这一点,老蔡惊异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隔壁敲门一样。”

    虽然我看不到老蔡此刻的表情,但我猜他一定十分的害怕,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会有人敲门?就算有,也是名副其实的“鬼敲门”。

    这时候,标子也迷迷糊糊的醒来,也许是没有光的原因,标子大叫了一声:“怎么黑洞洞的,难道标爷我这么快就来到yīn曹地府了?”停顿了一下,标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一个鬼差都没有,难道标爷我就成了孤魂野鬼?”

    标子话刚落音,我就听到那“咚!咚!”的声音越发的响亮起来,我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似乎那声音是从头顶的方向传来的。

    标子显然也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不由得失声骂道:“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地狱,还能听见这种声音,这还讲不讲天理了。”

    看标子的气门还很洪亮,我想他的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朝他笑道:“我说同志哥,就你这副秉xìng,我想那阎王爷也害怕呀!所以给你特赦令了,放你回来重新改造。”

    听到我的声音后,标子明显害怕的“咦!”了一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就笑道:“我就说嘛,像我这样的人,哪能死在你们这帮缺心眼的前面,看标爷我醒来都不掌个灯,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故意压低声音,带着诡异的口吻说道:“别在那墨迹了,头灯是突然失灵了,跟中邪了似地,不但如此,那该死的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听起来,好像就在你头顶的方位。”

    标子一点也不害怕,呸了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惊什么,标爷我身上还留着几颗光荣弹呢?真要是遇上突发事故,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说归说,标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向我这边靠近几步,看来他也很忌讳那古怪的声音。

    那“咚!咚!”的声音一直就没停过,而且一下比一下响亮,似乎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似地。我虽然看不见东西,不过眼睛始终还是盯着头顶的方向,生怕真有什么古怪的玩意突然从头顶掉落下来。

    这时候标子“哎哟”了一声,踉踉跄跄的就往我这边撞了过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心里头一颤,就道:“我说标子你慌什么,我全身的骨头都被你撞散架了。”

    标子没有回话,嘴里一直冒着粗气,半天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哥们,不对劲啊!刚才真有东西从我头顶掉下来,而且打在我的脑袋上。”

    我刚想说标子就是一耗子胆,却又被人突然撞了一下,这一下我来了脾气,张口就骂道:“妈的,谁呀!想撞死人啊?”

三十五章 逃出

    我话刚落音,就听到老蔡颤抖的说道:“孙大标说的没错,真有东西从头顶往下掉,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数量很多,还冰凉冰凉的。”

    我心中顿时突突了一下,就算标子恺大山恺惯了,但以老蔡的脾气,绝对不会乱开玩笑,看来头顶真的有古怪。我们三个顿时机jǐng起来,背靠着背,看着头顶的位置,虽然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一颗心还没平静下来,突然“哗啦!”一声从头顶响起,然后就有大量的土石掉落在我们脚边,我心里害怕的紧,心想,难道真有什么庞然大物破土而出了?可是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我们头顶落下,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就失去了视觉。

    张教授第一个恢复视线,当即大笑了几声,就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我的视线也逐渐恢复,看着头顶那道刺眼的光芒,我心里也是十分激动,因为那是阳光,是在标子爆破的那个地方照shè进来的。而我也立马明白那“咚!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看到了一把锄头。

    张教授对我们喜出望外的说道:“一定是救援的人来了,真是没想到啊,他们竟然从我们头顶挖了个洞下来。”

    洞口越来越大,只一会儿就有一米见方,这时候,上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说下面的兄弟,你们都歇菜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吱个声。”

    标子立即走到那个洞口的下方,他抬头就骂道:“你们这些吃闲饭的,还在哆嗦什么,赶紧丢条绳梯下来,标爷就快憋死了。”

    标子话刚落音,一捆绳梯就掉了下来,但刚好打在标子的脑袋上,标子觉得上面的人故意拿自己寻开心,大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怎么就喜欢针对标爷,信不信标爷上来把你给阉了。”

    这时候一个脑袋从洞口伸了出来,那人剃了个光头,脸无四两肉,眉毛一上一下的动着,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他看了一眼标子,就嬉笑道:“我说胖子,你得瑟个什么劲,要不是佛爷我挖出这个洞,你还能在这叫唤吗?”转头看向张教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道:“教授,你没事就太好了,教官一直在担心你呢?”

    看得出来,这个自称佛爷的光头和张教授是旧识,只听张教授说道:“桑克拉,别捣乱了,让下面的兄弟快些上去吧!他们都受了重伤。”

    那光头点了点头,就把脑袋缩了回去,标子不由分说,就立即爬上了绳梯。等我爬进那个洞口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洞竟然长达三十多米,而出口在村后的那座矮山上,根本就不在我们起先的那座大山内部了。

    此刻洞口边围满了人,有抬了担架的医护人员,也有许多的武jǐng战士,更惹人注目的是,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穿戴着军装的女人,看她肩上的杠子,居然是特种部队的教官。那个女人的年龄不大,大概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实在想不出她这样的年纪,是怎么当上教官的。

    女教官的jǐng觉xìng相当高,似乎是察觉到我在看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立即朝我扫视过来,让我心里顿时有些慌乱的感觉,就好像她的双眼能把人心看穿似地,我赶紧把视线转移,瞄向了其他的地方。

    女教官对我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转头向张教授问询了一些情况,就把右手往后一挥,连头都不回的大声说道:“把这些伤员都送上救护车,其他人原地待命,不得让村民靠近这个洞口。”

    我一听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和她那不可一世的动作,想必是人见人怕的铁娘子教官了,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最怕这样的人了,而我们团长的夫人,就是这样的母老虎,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毛。

    上了救护车后,我们被送往长沙有名的一家医院,介于我们四个人的情况,医生直接将我们送往了急救室,也许我太累了,在被检查身体的时候,竟然死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病房的床上了,而我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尤其是我的后背,竟然都打上了石膏,这让我十分的不习惯。

    我左右一看,标子他们也都在这间房里躺着,和我一样,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一副十分凄凉的样子,看我醒来,张教授沉声说道:“小杨,待会儿小谭教官会问你话,你别紧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但心中有许多疑问,就朝张教授问道:“张教授,难道包括僵尸的事情,也要讲出来,可就算我讲出来,那些当兵的会相信吗?”

    张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神秘的说道:“他们会相信的,但是你要记住,这次潭底的事情,是十分隐秘的,上面十分重视,所以从今天后,你不你能再向其他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也是一样。”

    这次的事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我发誓这是我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其中凶险万分,我们几个都差点送了小命,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向家里人提起,省的他们担心,所以我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把这件事情外传。

    标子却在这时候不屑的笑了一声,他连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教官,就一个母老虎,我说老杨,待会儿你脾气放缓点,不然就要吃大亏。”

    说完标子把脸转了过来,我一看,我的娘,上面竟然有五个手指印,看来是被一巴掌打出来的,当即问道:“不是吧!像你这么可爱的同志,那铁娘子也下得手去?”

    标子叹息了一声,一脸无辜的说道:“哎!别提了,好心给她看个手相,却不料手还没碰到,就被她狠心的扇了一个大耳光,你说冤不冤?”沉思了一下,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他nǎinǎi的,要不是标爷我全身受伤,使不出那股神力,不然一定给她来个泰山压顶不弯腰。”

第三十六章 病毒

    标子的玩笑话刚说话,病房的门就被毫无预兆的打开,我心道进来的人怎么这么没规矩,也不会先敲个门,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转头一看,一身绿sè军装映入我的眼帘,这个人我见过,正是我们逃出古墓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女教官,也就是给标子一巴掌的悍妇。

    本来我还有些不太舒服,心想你虽然是个教官,但也不能这么放肆,合着全世界都应该听你吩咐似地。但当她那带着几分锐利的大眼睛盯着我时,我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完全浇灭,心底里顿时泛起无数个念头,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她看了一眼之后,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我到底做了什么有违良心的事情呢?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是不清楚了。

    女教官根本就不拿正眼瞧标子一眼,仿佛在她眼里,标子完全不存在一般,只是象征xìng的和张教授点了一下头,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她看了一眼我的狼狈模样,就道:“杨先生,你感觉身体如何了?”

    我见她也算客气,就如实的回道:“已经好多了,就是……”

    我话还未说完,那女教官连连点头说道:“那就好,那么接下来我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还希望你能配合我,谢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接着说道:“噢!对了,我叫谭佳,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十分气闷,心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呢,你凭什么打断我,而且还不给我补一句的机会,就说出一大堆话来堵人?介于对方是一女人,也就懒得跟她计较,只是带着十分不耐烦的口气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尽管问好了。”

    她自然听出我的口气有些不对劲,但她并不在意,似乎早就料到了似地,对我点了点头后,从后面搬来一张椅子坐下,问道:“嗯!首先,我希望你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包括你目前的职业。虽然我之前就了解了你的一些底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述说一遍,这样我更放心。”

    见这女人不冷不热的样子,我就窝火的很,但她说的似乎很合乎道理,如果我就此发飙,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只好回道:“我叫杨飞云,今年二十六岁,之前的职业是军人,目前属于无业游民。”

    谭佳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做着笔录,写完后继续问道:“你和杨小玲是什么关系,出于什么动机进入黑水潭古墓,其中经历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儿,她又道:“要尽量说的详细一些,这些消息对于我们很重要。”

    我几乎有些无语,带着质疑的口吻对谭佳问道:“既然你认识张教授,难道张教授没告诉你我们几个人所经历的事情?”

    不等谭佳回答,一边的标子就忍不住调恺的说道:“老杨你可得忍住,这是人家的工作,我们这些小市民也就只有配合的份,其他的问题你说了也没用,别人可不吃那一套。再说了,人家有官衔,你要是不识好歹,给你来个严刑逼供也不好说。”

    我看了看标子,又看了看谭佳,一脸的错愕,这女人还反天了不成?

    谭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道:“那边的胖子说的很对,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我心想这叫什么回事,还有没有天理了,合着我真成了犯罪分子似地,刚想发作,张教授立即朝我点了点头,他解释道:“小杨,这是小谭的工作,你千万不要见怪,你的疑问,事后我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我和张教授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他的面子我自然不能不给,所以也就作罢,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眼前的这个“悍妇”。

    谭佳做完笔录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对我一笑:“谢谢杨先生的配合,我代表zhèng fǔ感谢你。”说完伸出右手,看那架势,还要跟我握个手才走。

    我虽然十分讨厌这个女人,但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象征xìng的和她握了个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她十分满意的离开。

    “老杨你别生气。”看着谭佳离去的方向,标子趁机说道:“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标爷我现在光荣负伤,非得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男尊女卑,什么叫做男上女下。”

    张教授苦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你这大小子也真是的,就不能让人家女同志一回,何况还是你不对在先,下回可别再这么毛躁了。”

    标子一脸菜sè,不好意思的说道:“瞧您老说的,我不就给她看个手相吗,跟毛不毛躁没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既然教授你给她说情,标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回她再这么欺负伤员,我可就不依你了。”

    三个人闲聊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随后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救我们逃出古墓的那个叫桑克拉的光头,另一位是一个穿着黑sè劲装的青年。

    那个青年看上去和我的年龄差不多,一头长发几乎遮住了他那双深沉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加上较好而又白净的面相,让人看起来有种冷酷的感觉。

    桑克拉和那青年对我和标子点了点头,就走到张教授跟前,这回桑克拉老实了许多,也没自称佛爷,他看了看张教授,又看了看身边的冷酷青年,说道:“吴剑,还是你来说吧!”

    那个叫吴剑的冷酷青年点了点头,就道:“张教授,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你的身体出了很不好的状况,我们怀疑你是中了尸毒,而且是很奇特的那种尸毒,以前的老方法也不管用。”

    张教授明显迟疑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他的脸sè变得很不好看,但他很快就恢复以往的神采,只是问道:“说说具体情况,难道你也没了办法?”

    吴剑摇了摇头,漠然的说道:“平常的尸毒入体,我们可以用蛇酒和糯米进行拔毒,再严重一些,可以在医院换血。但这次的尸毒太厉害,这两种方法都不管用,而且据医院分析,你身上的这种尸毒蔓延速度很快,最多只有四年的时间,毒素就会蔓延到你心脏的位置。”

    张教授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整个人一放松,说道:“我知道了,这个结果还不算太坏,我能承受得起。”想了想,张教授又道:“那么蔡队长呢?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吴剑点了点头,说道:“他肩膀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说到这里,吴剑看了我和标子一眼,迟疑着说道:“不过很不幸的是,除了你之外,其他三人也中了尸毒,他们和你一样,最多只有四年时间可活。”

    “什么?”在这一瞬间,张教授,我和标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惊呼出这一句。

    标子本能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就好像之前所受的伤完全消失,他两三步就走到吴剑的跟前,急切的说道:“这位小哥,你可别开玩笑,这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吴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标子,冷声说道:“我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标子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么会这样,老子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只有四年时间可活?”

    我也是震惊不已,也有点不敢相信,就好像你正吃着上好的菜肴,到了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不管你如何解释,没人相信,并被暴打一顿送进jǐng察局,心里除了憋屈还是憋屈。

    看我们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吴剑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道:“不过万事都不是绝对的,只要我们运气够好,这尸毒还是有办法驱除,你们也不必如此绝望。”

    标子当先愣了一下,随后jīng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和之前那种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判若三人,他不满的说道:“我说小哥,你可别老说一半留一半,都快把人急疯了。既然你知道驱除尸毒的办法,就赶紧告诉我们呗!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装高深莫测。”

    一看吴剑就知道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标子这么一说,他面sè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有些不快的说道:“教官说了,解毒的办法只能我们内部人员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吴剑说完再不理会标子,回头对张教授说道:“张教授,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具体的事宜我们再做计划。”

    张教授点了点头,随后吴剑和桑克拉离开。标子呸了一句:“这人是谁呀!说话这么牛逼,比那铁娘子还强硬。”回头朝张教授问道:“我说老张啊老张,你的手下都是些什么玩意啊,怎么一个个都不太正常,感情都是火星下来的物种?”

    张教授诙谐的笑了起来,他道:“小吴是个内向的人,别看他平时不近人情,其实是个最热心的人,时间长了,你们就会明白。还有一点有必要纠正一下,那就是小吴并不是我的下属,准确的来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都是小谭的下属。”

    标子倒也稀奇起来,就问道:“那铁娘子这么牛逼?对了!说实话老张,我看你们这一个个都不太简单,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教授带着神秘的口气说道:“怎么?你小子很好奇?”见标子一个劲的点头,张教授玩味的继续说道:“暂时还不能说,得必要的时候才能告诉你,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我靠!”标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转头回到床上,看了一眼房门,从枕头底下偷偷拿出一包香烟,扔给我一支,闷闷的吸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威胁信

    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星期,张教授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他立马办了出院手续,和谭佳等人离开。不过,在走之前,张教授说我们还有再见的缘分,等他把一些事情办妥,一定会和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至于水猴子的事情,张教授再三吩咐,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尚未得到解答,希望我们两个不要说出去,以免被有心人怀疑,却又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有心人”又是指谁,张教授留下一个神秘的答复:“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有心人是谁了。”

    看着谭佳等人毫不客气的带张教授离开病房,跟我们一个招呼也不打,标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瞥了门口一眼,对我说道:“老杨,我觉得这群人不太对劲,他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这个我自然也看了出来,但这关我们什么事情,根本没必要大费脑筋的去猜测,就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其实最不对劲的就是你了,你老实跟我说,这几年不见,你到底干着什么勾当,是不是在做着走私文物的活?”

    标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咧开大嘴一笑:“你看我有那胆量吗?老杨,我就是一个彻底的古董商人,至于违法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没干。”他露出一副十分诚实的表情对我继续说道:“老杨,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你这怀疑可是有些伤哥们的心。”

    我怕他越扯越远,也就不再紧紧逼问,就道:“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说说尸毒的事情。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刚才虽然你装的要死要活,可你骗不了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尸毒的驱除方法?”

    标子一阵愕然,随后贼笑道:“嘿嘿!不愧是我的哥们,这点小心思也被你瞧出来了。”随后转头想了想,说道:“还记得在潭底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地泉水吗?你别以为那是无稽之谈,哥们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我觉着,这事情十有仈jiǔ靠谱。”

    我有些郁闷,但也不好绝了大家的念头,就问道:“你这么肯定,那你是否知道地泉水的下落?”

    标子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表情难得的严肃起来,他道:“说真话,哥们我还真没有这东西的下落,这事情太过玄乎,如果不是天大的机遇,根本就别想得到。但那黑面神说的很对,只要咱们运气够好,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地泉水的下落。”

    我自然知道标子口中的“黑面神”是指吴剑,不过这个外号用在他身上,确实再适合不过,就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怎么说话也这么娘们了。”

    标子也不废话,说道:“其实,像我们这些收古玩的,天天跟古董打交道,自然知道有些古董的出处,也就是古董的来历和传说。当然了,有些是骗人的,是卖古董的人为了增加物件的贵重,编排出来的假传闻。”

    标子看我听得入神,继续说道:“这些传闻之中,我起码听到有好几回,都是说到了地泉水的传说,所以我说,这事情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还有,你想呀,既然连僵尸和水怪都有了,地泉水这东西的存在,似乎也并不难以接受,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听标子说的有板有眼的,似乎也是这么个事实,就道:“这么说,你是知道地泉水的下落了?”

    标子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你也别灰心,现在我仔细想起来,几个资深的同行似乎对我说过,那玩意好像在某个古墓里,但那个古墓的下落嘛,就众说纷纭了,所以我也说不好地泉水的下落在哪。”

    我一听原来是这样,之前提起来的那份希望,这一下子就又没了,有些无趣的说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哎!算了,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哥们我也想透彻了。”不过我又想起一事,觉得还真是巧了,就对标子问道:“标子,你家孙老爷子虽然神神叨叨的,这一次可就邪乎了,咱俩还真被他说中了,注定是命中犯水啊!”

    标子晃了晃大脑袋,有些不屑的说道:“我家老爷子的话你也信,说实话,他的那本风水书我都看了个透彻,我自己给自己算了一卦,什么命中犯水,我家老爷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那是遇水得中道,命中犯水只是其一。”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么说,你的道行还在老爷子之上了,那你说说那其二又是什么?”

    标子顿时心情大好,一副很不得了的表情说道:“那是自然,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咱们是遇水得中道,所以说,命中犯水只是其一。至于其二,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表面上看去是命中犯水,其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一个护士彬彬有礼的走了进来,标子一看这护士进来,牛皮也不吹了,立马整了整他那抹了大量口水的头发,贼笑道:“哎呦!周妹子,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难道你不放心哥哥?”说着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膛:“你看,我这身体已经好多了,保证一个星期后就出院,到时候哥哥带你去游山玩水,以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关怀备至。”

    周护士抿嘴偷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不正经,老说没边的话,我的那几个护士姐妹可都怕你了呢?不跟你瞎掰了,有人拖我送封信给你的朋友。”周护士说完,将一封信件交给了我,随后跟标子调恺了几句就走了。

    我拿着手里的信封很是奇怪,心里琢磨着,我住院的事情只有我家里的人知道,而在前几天,我爸妈一些人都已经过来探望过了,根本犯不着写信给我。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如果有重要事情,完全可以电话联系,犯得着用写信的方式联系我吗?

    标子看我一脸的疑惑,一下子来了jīng神,对我贼笑道:“老杨,是不是你在部队的老相好给你来信了,快别磨蹭了,赶紧打开信封瞧瞧呗,哥们我可有好些时候没有看见肉麻的情书了。”

    我眉头邹的厉害,根本没心思理会标子,因为我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封信没有邮编地址和邮票,更重要的是,来信人没有留下名字,准确的来说,这是一封匿名信。我奇怪极了,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信封,里面有着一张白纸条,但只有着短短一行字。

    那段话是:离张教授等人远点,否则会有xìng命之忧,甚至祸及家人。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段字,我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写来的信,这摆明了是一封威胁信。而且,看这意思,是让我不要接近张教授那些人,否则对方就会对我的家人不利。

    我心里细细的思量着,张教授那些人虽然大有来头,但凭什么不让人接近,再说了,到底是谁接近谁现在还不好说呢?

    标子见我看完信后就沉默了,好奇的问道:“哥们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的老相好有了新欢。”

    我白了标子一眼,根本懒得和他解释,把信直接丢给了他,标子一眼就看完,顿时骂道:“我cāo!我说哥们,这他妈的是**裸的威胁咱们,我看这信十有仈jiǔ是那黑面神写给你的,这小子先前和咱们关系就很恶劣,八成是怀恨在心,所以明面上不吭声,暗地里威胁咱们。”

    我摇了摇头:“我和他压根就没说过一句话,就算是得罪,也是你得罪他,根本和我扯不上关系。再说了,这信是指名道姓送到我手里,所以这事情跟你也扯不上关系。”

    标子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就道:“你说的也对,那黑面神虽然不近人情,但他再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出来,这不摆明告诉全世界,他看不惯你,要威胁你么?”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标子就道:“别多想了,找小周一问,就知道是谁送给你的信了。”

    没过多久,周护士就走了进来,听我们一问,她也是眉头邹的厉害,想了好半天,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你们这么一说,这事情还真有点奇怪,那个送信的人很奇怪,这又没下雨,他却穿着一件斗篷,而且还带了一副墨镜,摆明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当时也没看明白。”

    既然关系到我家人的事情,我自然有些焦急,就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想起来,他的身高大概是多少,说的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周护士摇了摇头:“身高我能猜个大概,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但口音嘛,我确实听不出来,因为他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不带一点儿的地方口音。”

    周护士走后,标子气愤的说道:“这事情太古怪了,咱们根本毫无头绪,要想把这事情搞清楚,我看还得找张教授好好问问,毕竟这事情是针对张教授他们。”说到这,标子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通,他就扯着嗓门说道:“我说潘爷,我是标子,我有个事儿找你帮忙。对!是**上的事情,麻烦你帮我查查,最近这几天,有没有**上的人在湖大医院闹事的。对对对!有人威胁我哥们,噢!好好好!这事情就麻烦你了,事后我请你好好喝一顿,太麻烦你了,好,再见!”

第三十八章 拒绝

    标子很快挂了电话,看我有些不安,连忙安慰道:“老杨你别太担心,你放心,这事情既然潘爷答应了,我想要不了多久,这事情就能得到头绪。”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因为写信给我的人太奇怪了,我和标子都在这里,为什么对方只针对我一个人,这似乎太不合逻辑。而且张教授又不是黑社会头头,为什么就不能让人接近,何况我们只是相互认识,根本谈不上接近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标子身上,毕竟这小子的门面广泛,比我的胡乱猜测有用多了。

    在医院的rì子极其无聊,期间我们去见了老蔡,他复原的也不错,估计一个月后就能下床了。至于尸毒的事情,老蔡并不觉得什么,在被尸蝎蜇了一口之后,他早就想开了。让我和标子惭愧的是,这家伙像个长辈一般,反而劝我和标子看开点,趁着剩下的时间多陪陪家里人,以及做些想做的事情。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我和标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已经得到周护士的允许,可以下床活动,以及去院外散心。

    为了威胁信的事情,这些天标子没少打电话给潘爷,好在标子面子够大,那个叫潘爷的把事情也都办的差不多了,说好今天派人过来我们这里,给我们说说具体的事情。

    过不久那边就来人了,让我意外的是,潘爷派来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身子十分的单薄,穿着一身中山装,显得十分和蔼,怎么看也不像是混**的狠角sè。

    一见面,小老头就和标子行了一个抱拳礼,笑道:“我说标子,怎么整成这副模样了,难道这回你又下斗了,怎么样?是不是赚了盆满钵满的?”

    标子也还了一个礼,回道:“黄师爷,潘爷怎么让你老亲自前来,如今出门在外,小弟连茶水都没能给你上一份,实在是怠慢你了。”看了我一眼,标子朝黄师爷使了个眼sè:“黄师爷,今儿个我兄弟在这里,咱们不谈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说说威胁信的事情。”

    黄师爷人老成jīng,自然明白标子的意识,呵呵一笑:“对对对!还是先说正事。”黄师爷找来一张椅子,坐下后,说道:“你说的那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你们口中所说,那张教授一伙的人,但究竟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那就说不准了。”

    原来在接到标子的电话后,潘爷就派了一些马仔到湖大医院,通过闭路电视,马仔们很快记住了目标的装扮。也幸好时间不长,马仔们很快在一个宾馆的门口见到了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可惜那人反应能力很快,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很快就进入了宾馆。

    马仔们自然跟了进去,然而,对方很快就进入了电梯,从而不见了踪影。随后马仔们去问酒店的经理,想通过闭路电视找到眼镜男所在的房间,却没想到,那酒店经理根本不给潘爷的面子,直接拒绝了这一要求,并说最近酒店有非常重要的人员入住,是潘爷惹不起的。

    眼看就要找到目标,却出现这档子事情,标子可急了,就问道:“这么说,黄师爷你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黄师爷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那酒店的老板不给潘爷的脸面呢?”似乎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黄师爷又道:“对了!虽然我们失去了那人的踪影,不过底下的人在酒店附近守了两三天,结果巧的很,你猜我们看见了谁?”

    标子一脸好奇:“谁?”

    黄师爷神秘一笑:“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张教授,而且那个女教官也在,他们一共有七个人。”

    黄师爷走后,标子一下子来了脾气,狠狠的说道:“他姥姥的,看来事情没那么巧,这威胁信,十有仈jiǔ是张教授内部的人送来的。这事情没完,下一次碰到张教授,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竟敢威胁咱们,我看那眼镜男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眼镜男竟然是张教授内部的人,这可就更加奇怪了,我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又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为什么写这样一封信给我?我想那人要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一个神经病。

    不过这事情是黄师爷说的,咱们又没亲眼看见,所以也不能完全听信一面之词,我朝标子问道:“这黄师爷可不可信,他不会交不了差,随口瞎掰的吧!”

    标子肯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事儿,咱们就不说潘爷这一**上的枭雄了。就刚才这老东西,哥们你可别小瞧,这人资格很老,而且还大有来头,人称鬼手黄。”

    “鬼手黄?”虽然**上的人都有些外号,但大多是这个爷,那个爷,或者什么哥,什太子之类的,基本上大同小异。不过黄师爷的这个外号就有点不对劲了,我就道:“他不是师爷吗,怎么还有这样一个外号?”

    标子冷笑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这老东西在特殊时期前是个盗墓头子,靠着一身奇术和一双鬼手,什么样的大墓都敢进去。可后来好景不长,被人揭发,蹲了大狱,出来后就变了个人似地,再也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知道怎么的,此人在五十多岁的时候,被刚刚出道的**大亨潘爷给瞧上眼了,封了个师爷的雅号,在身边深得信任。所以说,他的话咱们不可不信,而且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毕竟我和潘爷还有生意上的来往。”

    下午时分,天气放晴,我和标子呆在病房里憋得慌,于是去医院里的花园区散心。就在此时,张教授和谭佳等人风风火火的找到我们,那黄师爷说的没错,他们一行人七个。除了谭佳,张教授,吴剑以及桑克拉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一个比我还年轻的小伙子,一个看起来十分阳光的中年人。

    谭佳看了我和标子一眼,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对张教授说道:“你们慢慢聊,我们几个在外面等你。”张教授点了点头,其他六个人离开。

    花园里有一些供人歇息的石凳,瞅了个人少的地方,三个人坐下后,张教授微笑着对我们说道:“怎么样,身体都养好了吧!”

    威胁信的事情一闹出来,我和标子心存芥蒂,所以本来要客套的几句话,此刻无从说起。见我们两个有些不对劲,张教授邹眉说道:“怎么了,你们不高兴见到我?”

    标子二话不说,拿出那封匿名信在张教授面前晃了一下:“老张你自己看看,看完了之后,你就知道我和老杨的心情了。”

    张教授莫名其妙的看了那信封一眼,将信将疑的接过来拆开看,慢慢的,他的脸sè一下子沉了下去,抬头对我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送信给你的人是谁?”

    标子没好气的说道:“他娘的我要是知道是谁,还能把信给你看。”

    张教授想了一下:“这是很没道理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你们把详细的经过告诉我,也许我能从中想到什么。”

    我和标子没有任何的隐瞒,将事情的一切都告诉了张教授,包括托人查探的消息的事情。当然了,至于我们托谁查的这件事情,标子自然不会说是潘爷,只说是自己在公安局的一个朋友。

    张教授沉思了片刻:“这件事情太古怪了,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队伍里的人,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样做,而且,我们不能排除有人栽赃嫁祸。”

    标子冷笑了一声:“老张你太会说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如果不是你们内部的人干的,谁会吃饱饭没事干,整这么一出栽赃嫁祸,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个理由。”

    被这么一问,张教授思前想后,觉得标子的话也是道理,不过他不相信自己队伍里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实在没有必要。而且张教授向我们两个保证,这件事情既然与我们双方之间有直接的关系,那么,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务必给我们两个一个交代。

    看了看谭佳等人离去的方向,我不由问道:“张教授,黑潭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当务之急,查出写威胁信的人是谁是第一重要,至于第二重要的,我认为是黑水潭下的事情,因为这其中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得到答案。

    张教授摇了摇头:“事情还在进展之中,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似乎想起来什么,他又道:“对了,这次我是专程来找你们的。”

    标子打趣的问道:“想通了,要告诉我们你们的底细,还是尸毒有了解决的方法?”

    “尸毒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不过你们是因为我中的尸毒,所以一有解决的办法,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而且,在医院里面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来出,你们只管安心的养病。”想了想,他露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加入我们,因为我们觉得你在风水方面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而我们这支队伍正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还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标子带点惊讶的口气说道:“请我加入你们?和那群怪胎在一起做事?”标子顿时面露不善的说道:“不行,除非换个人当队长。”

    标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对谭佳有成见,张教授苦笑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小谭的存在,是zhèng fǔ高层直接任命,除非上面撤销她的职位,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对她调动。况且,你如果加入我们,薪资是十分丰厚的,最起码一辈子不需要为钱烦恼。”

    标子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再说了,我现在身中尸毒,只有四年时光好活,给我再多的钱也没命花呀!”

第三十九章 消失的巢穴

    看标子死活都不肯答应,张教授只好就此作罢,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强求你了。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还是会选择加入我们的,我敢保证这一点。”正转身yù走,却又回头说道:“还有,黑潭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这支队伍暂时还留在那里,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去那里找我。”

    看着张教授有些不甘的离去,我对标子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干脆的拒绝张教授,不会真是为了谭佳的那一个耳光吧?据我对你的了解,你谁都不会让,至于女人嘛,你可是大大的好说话。”

    标子点上一支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睿智的眼光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说道:“你觉得张教授的身手怎么样?”

    我有些不明所以,标子怎么会提些不相干的事情,难道其中有牵连?就道:“身手不错,最起码平常的人,他一个可以打两个,应该是受到过严格的训练。”我为何如此肯定,是因为在黑水潭底的时候,我看见张教授单挑过一个水猴子而丝毫不落下风,就凭此一点,我就能认定下来,他的身手确实不赖。

    标子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反问道:“一个五十岁的教授,拥有不错的身手,这虽然很惊人,但还能接受。不过,你有没有发现,除张教授之外,其他六个人的身手更加出sè。”

    我有些惊讶,也很好奇,不由问道:“你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和他们交过手?”

    “谈不上交手,但是那个叫桑克拉的,以及冷面神,却在我和谭佳发生冲突的时候,微微向我展露了一手,身手绝对不在你我之下。”标子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我,“所以我猜测,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不是好惹的。”

    我微微吃了一惊:“难道不是你和谭佳两个人的事情吗?怎么回事,难道是三打一?”

    标子一脸的怒容:“放屁,要是单挑,那丫头会是我的对手?”

    通过标子的述说,我才知道,原来那天谭佳准备和标子握个手,谁知标子见人家长得不错,sè心大起,硬是握着人家的手不放,还说是看手相。谭佳当时就火了,大骂了一句流氓,紧接着,桑克拉和吴剑走了过来。

    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二话不说,一人伸出一只手,就将标子死死的制服住,标子反抗也是无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谭佳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标子越说越是气闷,就道:“最让我不服气的是,那个黑面神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用两根手指头就把我的右手给夹住了,使我那只手完全失去了气力,我怀疑这人肯定练了歪门邪道的功夫,不然哪有那么厉害。”

    我和标子从小一块长大,他的天生神力我是最为清楚的,寻常两个人和他掰手腕也不见得会赢,如今却被一个看起来比我还瘦的人用两根手指头制服,他自然很不服气。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那个吴剑绝对是个厉害的角sè,下次见面,需要格外小心。

    我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标子:“难道就因为他们一个个比你厉害,你就自卑了,所以拒绝了张教授的邀请?”

    “我呸!当时要不是我受了伤,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我怎么可能怕了他们。”转过话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成员一个个这么厉害,所从事的工作肯定也非寻常,说不定就异常的危险,不然要那么好的身手干什么。还有,每当我们问起张教授所从事的工作是什么的时候,那家伙就刻意逃避问题。而且他还说工资很可观,你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工作不危险,不是异常的艰苦,会有那么丰厚的工资给你拿吗?这说明其中大有问题。”

    我拍了拍手掌,大赞道:“孙爷果然厉害,这么深的层次也被你想到了,这几年果然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标子毫不谦虚的挥了挥手:“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他们内部有问题,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算计,从那封匿名信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才是我真正不想加入他们的原因。”

    我心中很是感动,虽然标子说的很隐晦,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那封匿名信的针对者就是我,站在标子的立场上,他自然很反感这支队伍,所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

    七天过后,我和标子办了出院手续,果然是张教授说的那样,我们的一切医药费全被人交清,而且医院里还有多余的一笔钱,基本上可以保证我们两个再住一个月院的费用。

    当天我和标子就回到了黑潭村,才知道黑水潭那里已经被大量的武jǐng包围,而张教授他们七个人正在里面忙活着。

    下午的时候,张教授找到我和标子,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标子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加入他们。标子自然一口回绝了,而且还牛逼哄哄的说道:“钱嘛!标爷我多的是,保证这辈子以及下辈子都不缺钱花,这命嘛!可只有一条,而且还只有四年好活,所以嘛!我犯不着再为钱舍身入死。”

    客套了几句,我就问道:“张教授,水潭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张教授苦着脸说道:“其实在我们几个进入水底墓穴之后,没过多久,小谭他们就来到了这里,他们也是寻着石上裂缝进入水猴子的巢穴。不过很不幸的是,水猴子和小谭他们发生了交火,致使那个山洞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不仅是进入山洞的那个入口,就连石上裂缝也被掩埋,所以,我们再也进不去水底墓穴。”

    我心中一动,难怪在被水猴子抓住的时候,外面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而且救援的人迟迟不见到来,现在想来,原来都是因为山体垮塌的缘故。我就道:“不是还有我们逃生的那条通道吗?从那里也可以进到里面。”

    张教授摇了摇头:“我们也早就想到了那个入口,但很可惜,据留守的武jǐng战士们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我们进入医院的当天下午,黑水潭附近的所有山峰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而我们逃生的那条入口,也就消失不见了。后来,我们试着从其他的地方打洞进入水猴子的巢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我们从哪个地方打洞进入,最终都不能发现水猴子的那个巢穴,就好像那个地方无端端的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标子看着黑水潭的方向,掐指捏了几下,一副大叹可惜的口气说道:“哎呀呀!看来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呀!”顿时恢复以往的神情,朝张教授问道:“这么说,你们马上就要滚蛋了?”

    张教授无奈的点了点头,似乎不能摸透水猴子的秘密,是一件让他终身遗憾的事情。顿了顿,张教授说:“其实也用不着绝望,至少通过种种迹象,我们能确定下来,水猴子并不是另类生物,而是和我们一样,同属人族一脉。”

    标子有些不大相信的问道:“你何以如此肯定下来,难道你们有了新发现?”

    张教授笑道:“当然是通过种种迹象的分析得来的结论,不过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通过我们逃生的那条山洞,以及石棺里的那具尸体。”

    看我们一脸的好奇,张教授接着说道:“我们是这样猜测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一支小型部落躲在黑水潭的那个山洞里修生养息,然而却因为洪峰的降临,致使部落的大多数人困在山腹中。困在里面的人自然不甘心死亡,于是从另一边打洞逃生,却不料山洞尚未打穿,最后因为缺少食物致使大量的人员死去,只剩下少部分人活了下来。那少部分人之所以存活下来,期间,不排除人吃人的情况发生。后来,他们逐渐进化,适应了水下的生活,从而长出了气囊和长毛,就成了我们如今看到的模样——水猴子。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大概xìng的猜测,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的原因致使这些人变成如今的水猴子,只是我们一时间没找到其中的原因罢了。”

    我心中一惊,这个推测虽然听起来漏洞百出,但仔细想来,似乎大有道理,不然,我们在石棺中见到的那副尸体怎么解释?他不正是和水猴子的样子极为相似吗?而且我真不愿意相信,一种普通的猿猴会通过一两次的接触,而学会了开枪shè击和手雷的使用,要是那样的话,人类绝不会发展到今rì,应该是水猴子的天下才对。

    标子一听水猴子有可能是人类的进化体,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有些毛骨悚然的说道:“难怪那些水猴子有交流语言,而且还知道报复别人,更有喜怒哀乐的表情,现在想来,也唯有如此才解释得通了,不然,我们就真碰上传说中的妖怪了。”

    张教授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们手里还有着青铜箱,或许我们能从那根骨器上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找出那个墓主人的身份,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心里大叹可惜,心里极为的不甘心,就又问道:“这么说来,从此之后,那个巢穴再也无法进入了?”

    张教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些难受,不由得想到了李二丫来,如此一来,她的尸体和那个神奇的巢穴一样,从此再无踪迹。想到李二丫是为了我才落得那般下场,我心里又恨又悔,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之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李二丫永远在那个山洞里暗无天rì的活着,但她起码还活着。

第四十章 查明身份

    又过了三天,张教授等人还是毫无进展,无奈之下,也只好心有不甘的离去。此后,黑潭村恢复以往的宁静,黑水潭再也不是村民们的禁地,因为从这次以后,黑水潭再无出现水猴子的传闻。

    这件事情过后,标子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已经赶回店里,临走前,他让我去他店里帮忙,说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还不如两个人合伙,兄弟两个一起发财。但被我婉言婉拒,也许,如果没有发生小玲溺亡的事情,我可能会有这样的打算,可是我如今只有短短四年的时间可活,那份雄心壮志已经消失无踪。

    我现在的唯一打算,就是陪在家人的身边,好好享受那份阔别七年的亲情,当然,至于我身中尸毒的事情,家里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是我刻意隐瞒,只是小玲刚刚去了不久,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爸妈这个不好的消息,我相信,我爸妈从此再无踏实rì子可过,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2012年的冬天很快就过去,这一天的下午,我来到了黑水潭的岸梯上,看着黑水潭上面依旧没有融化的冰雪,我心里突然想到了李二丫来,因为她就在黑水潭下的某一处,在某个黑暗且冰冷的地方孤独的呆着。

    不大一会儿,一辆jǐng车驶了过来,车停稳后下来两个人,是老蔡和亮子。上来后,老蔡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怎么了,还是放不下李二丫的事情?”见我没有回话,叹了一口气,他又说道:“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巢穴的消失是老天爷的意思。”

    我知道其实老蔡的心里也不好过,毕竟二丫是死在他手里,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等于是在他脸上打一个耳光来的干脆。我收起那丝回忆,转头看向老蔡,不由心头一颤:“老蔡,你到底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老蔡自嘲的摸了摸他那一头银白sè的寸发:“我自己也不清楚,从医院回来以后,我的白发就出现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多,想止也止不住。”从公事包里面拿出一个绿sè文件夹,他翻到指定的页面递到我手里:“这是有关李二丫的所有资料,她家里的情况也在这里,你好好看看。”

    我心中感慨,心道老蔡的rì子肯定比我更加难过,毕竟他还有妻子和一对儿女,他死了之后,家里面肯定要出变故,这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一些烦心事。我同时暗自庆幸,幸好我不是独生子,就算我现在死了,最起码家还有我大哥。

    撇开那些想法,接过文件夹一看,才知道二丫的家是隔壁村子的,家里除她之外再无其它兄弟姐妹。她爷爷nǎinǎi死得早,家里现在只剩下双亲还在,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兄弟,早年搞建筑从高楼上摔了下来,落了个终身瘫痪的处境,老婆孩子第二年卷着那批赔款就跑了路,被二丫的父亲收养着。

    二丫是在六岁那年突然不见,父母漫山遍野的找,结果在黑水潭里看到一具尸体,所以认定了那是他们的孩子。当时我和标子都不满十岁,由于好奇心太大,就去到黑水潭那里偷看当时村民们打捞尸体的情形。

    “二丫”当时的尸体十分恐怖,除了一个浮肿且没有眼珠子的头颅之外,身体其他的部位就只剩下一副骨架,衣服什么的也没留下一丝。在那种情形下,二丫的父母认定尸体就是二丫,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二丫就是那天不见的。

    既然有人认领尸体,jǐng察局自然就立了案,认为“二丫”是失足掉入黑水潭淹死的,尸身让水潭里的鱼给啃没了,之后事情就这样了解了。不过现在想来,那具当时被打捞上来的尸体肯定不是二丫,否则我在潭底就不可能再看见一个自称二丫的姑娘。

    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我托老蔡去了隔壁几个村了解情况,也没有发现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子叫李二丫,所以,我和老蔡一致认为,真正的李二丫肯定就是潭底那位。

    我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老蔡,不由问道:“这事情也太巧了,为什么尸体只有二丫的父母前来认领,尸体真正的家人为什么不来?难道说,那具尸体不是这附近几个村子的?”

    老蔡苦笑了一下:“你还真说对了,那具尸体是另一个镇子的,当时那个镇子的一个学校组织学生去黑潭村这边chūn游。由于人数太多,所以在回到学校点名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小女孩,由于不知道那小女孩是路上丢失的,还是在山里丢失的,所以学校报了失踪案。”

    亮子接着老蔡的话题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二丫刚好也在那一天失踪,jǐng局肯定会联想到黑水潭中的浮尸,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成了拐骗孩童案处理,之后一直没有破案,也就一直拖着。”

    我心道原来如此,这事情也巧得有点过头,哪怕二丫晚一天失踪,我也就不会以为黑水潭中的二丫是鬼魂所变,更不会对她大吼大叫。如果我不对她大吼大叫,她也不会凄厉的哭喊,也就不会被老蔡误认为是水猴子要袭击我,老蔡最终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我想起一事,就朝老蔡问道:“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二丫的父母吧!”

    老蔡点了点头:“当然不会,毕竟一次沉重的打击就足够人难受一辈子了,谁还能承受第二次痛苦的打击?”顿了顿,老蔡又道:“这件事情不怪你,完全是我的错,但逝者已矣,说什么也没用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二丫家人以后的生活,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定让他们脱离目前的困境。”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老蔡虽然是刑jǐng队的队长,不过就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贪污受贿或者假公济私的货sè。所以,他的薪资能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幸福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又哪来的能力再养活另一家子的人?

    我摇了摇头,对他坚决的说道:“老蔡,这件事情你不用再说了,我早已经想好,二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毕竟我的命是她救的,而且她还是因为我而死,算起来,我已经欠了她两条命。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着你插手,再多说废话,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

    老蔡立即就不同意,我只好又解释道:“你有自己的家庭,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很不错了。而我不同,少了我,我家里至少还有我大哥支撑。更为重要的一点,我还有一比十几万的退伍费,而我只有四年可活,那笔钱我也花销不完,为什么就不能留给二丫的家人呢?”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还有四年时间可活的事情,听我提起他的家人来,老蔡沉默了下去,却在这个时候,老蔡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一接电话,整个人一下子冰冷了下来,而且老是一直盯着我看。

    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迫切的问道:“是关于杀害小玲凶手的事情?”

第四十一章 疯子

    老蔡一边向我点头,一边继续回答着电话的另一头,挂了电话之后,他有些紧张的说道:“通过多次的调查,有目击证人证明,当天下午时分,有一名嫌疑人出现在黑水潭附近,通过多方的搜集证据以及调查,我们终于确定了案发现场,以及将嫌疑人定位罪犯。”

    我一下子怒火攻心,却是冰冷的问道:“人现在在你们局里扣着?”

    老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目前正在审讯当中,局里要我回去协助调查。”

    我冷笑了一下:“这样最好了,我倒要好好见见这个人。”

    “你是受害人家属,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老蔡又补了一句:“我的权利有限,希望你不要让我太难做。”

    到了县公安局,因为老蔡的缘故,我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达了审讯室的外面。因为有其他几个下属在,老蔡略带歉意的向我解释道:“你只可以在这里看,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出来再说,我现在就去会会那小子。”

    我点了点头,透过厚实的玻璃向审讯室里看去,一名剃着光头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被反拷在椅子的钢板上,神态显得十分嚣张,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此刻,一名女jǐng员在为他做笔录,另一名男jǐng员正在问话。

    看见老蔡和亮子进去,两名jǐng员立即起身点头,那名男jǐng员盯着那个光头男对老蔡说道:“队长,这家伙很不老实,好像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了。”

    由于外面有闭路电视,所以里面的人说话我能听得很清楚。

    这个时候,老蔡挥了挥手,将那两名正在审讯的jǐng员打发了出来,随后搬来一张椅子,气势汹汹的坐在那罪犯的面前,老蔡立即斥声问道:“说,你是不是在山下的梧桐树下谋害了杨小玲?还有,杨小玲的一些物品是不是被你拿了?你是在杨小玲生前将她丢进黑水潭,还是死后?”

    面对一系列的问题,那名光头男似乎没听到一般,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亮子看了外面的我一眼,将审讯室里的摄像头用jǐng帽遮住,回过头来就是一记重拳砸在光头男的胸口上,然后狠狠的问道:“我们队长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光头男被亮子拳头砸去,身子带动着铁椅差点摔翻在地,他好半天才回过阳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回道:“是不是那贱人的尸体被水怪吃光了?这样最好,哈哈!你们问了那么多,不就是要老子认罪么?实话告诉你,人就是我杀的。”

    那光头男说到这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他疯笑了几声,吐出一口唾沫,冷道:“老子暗恋了她三年,追了她三年,凭什么一见面就躲着老子?老子就是不服气,所以老子要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那贱人大叫大喊,老子无奈之下,只好将她嘴巴捂上。可老子刚把她的衣服脱到一半,才发现大意之下,将她给捂死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她丢进黑水潭,让那个贱人尸骨无存。”

    光头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不顾门外几个jǐng员的阻拦,一下子冲进了审讯室。那几个jǐng员本想将我用强拉出去,老蔡大手一挥:“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看着,还有,把闭路电视关了,包括之前的视频和录音都给我处理掉。”

    那些jǐng员当时就犯难了,一个个杵在那里,既不上前拉我出去,也不离开,口里支支吾吾的只道:“这……这可不好办,还是不太好吧!”

    老蔡见这些人拖泥带水的不肯照办,当先来了火气:“我说好办就好办,到底我是队长还是你们是队长,大不了有事老子一个人全挑了。”说着说着,老蔡就将那几个人给推出了审讯室,然后重重的将房门关上,并且反锁上。

    我见其他的jǐng员再也进不来,憋了好久的怒火一下子冲向脑门,我大骂了一句:“你这个畜生,人渣,我要你给我妹子陪葬。”我越说越是恼怒,冲到那光头男的跟前,一个勾拳直接打在他的下巴上。

    那光头男闷哼了一声,人和椅子一齐倒在地上,我哪里就此罢休,走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去,刚好命中他的小腹。我的这一脚下的很重,那光头男连人带椅子“撕拉!”一声滚到了一边的墙角下,整个人不断的抽搐着。

    怕我闹出人命,老蔡立即上前拦住我,亮子更是双手死死的箍住我,大叫着让我冷静一些,再打就出人命了,我这才怒火稍减一些,停止了再一次的人身攻击。

    那光头男在地上惨叫了几声,喉咙里一动,开始轻咳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我就看到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水被他吐了出来。他在地上大吸了一口凉气,冲我咧开嘴讥笑了一声,带着嘶哑的声音朝我恶狠狠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难道你就是杨小玲那贱人常挂在嘴上的杨飞云,当了七年兵的二哥?哈哈!你们果然是兄妹情深。不过,我有一句话非要见到你才能说的痛快,你要不要听?”

    我见光头男如此嚣张,顿时恶从心生,推开身前的亮子,cāo起老蔡之前所坐的那张椅子,怒吼了一声,快速的冲了过去,对着那光头男猛的双脚猛的砸去。却不料老蔡眼疾手快,他不要命的冲上来,将我撞了一个趔趄,使我椅子砸去的方向改变,硬是砸在了一旁的水泥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凹槽。

    看着我们几个人忙做一团,那光头男甚是开心,一边疯笑着,一边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要不是那贱人提前死了,老子非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一番,好让她做了鬼也是个风流女鬼,哈哈哈哈……!”

    听着光头男的话,我脑门子一热,理智什么的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而老蔡和亮子在这一刻也放开了我,神情变得十分冷漠,脸sè铁青的看着光头男。我就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带着浑身的怒气,一步步走向那光头男。

    那光头男看我目露凶光,却是一点也不怕,只是残忍的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不甘心,要是不甘心,就亲手宰了老子,要是不敢,你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妹妹,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孬种。”

    我什么也没说,看准光头男下体的某个位置,毫不犹豫的一脚踢了过去,在我转过身子的同时,一声惨叫从我背后传来。老蔡和亮子见我就此作罢,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也去到了光头男那边,接着,几声更加惨烈的叫声响起。

    一个月后,我参加了光头男的审判现场,他身上布满了绷带,是被人推着轮椅送进来的。看见我和老蔡几个坐在下面,那家伙趁死之前还想反咬一口,硬说我们几个对他动用了私刑,他要向法院提起上述。

    法院的审判长习惯xìng的敲了敲木槌:“被告人安静,我们并没有问你话。”转头朝原告人我和老蔡继续问道:“原告人,被告人说你们对他动用了私刑,你们可承认?”

    老蔡站起身来,十分礼貌的向各个法官鞠了一躬,这才不温不火的回道:“回法官大人的话,我们并没有滥用私刑,这完全是被告人的片面之词,不信的话,法官大人可以叫被告人拿出证据来。”

    审判官转头看向光头男:“被告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原告人滥用私刑?”

    光头男自然没有证据可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又说道:“我进jǐng局的时候全身并没有受伤,当时还拍了照片,但现在我全身受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等审判官说话,老蔡抢先一步回道:“回法官大人的话,被告人完全是污蔑我,而且也是对公安机关的污蔑。被告人身上的伤完全是因为他自杀造成,当时有很多jǐng员在场,并且第一时间救回了轻生的被告人,法官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找陪审的其他人员求证,他们之中,有很多人知道当天情形。”老蔡说完就指着他的那一帮下属,后者自然全力以赴的支持老蔡,最为卖力的那个自然要属亮子。

    光头男自然很不甘心,他大吼大闹,努力的证明着事情的真相,就连jǐng局私自删除审讯闭路电视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公正严明的审判长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朝老蔡的顶头上司公安局局长偷偷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高声打断了光头男的话语:“请被告人保持肃静,今天是法院终审杨小玲被害一案,所有与本案无关的事情,请被告人留在另一场审判会上上述。”

    通过几个小时的审判,司法程序终于走完,法院最终审判出结果,光头男谋杀罪名成立,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在两rì后行刑,驳回其所有的上述。

    虽然我无法亲眼看着光头男被枪毙,不过,在光头男死去的第一时间,老蔡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带着这个好消息,我来到了小玲的坟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并和“她”述说着潭底的奇事。

第四十二章 勾当

    在家里呆了一个月,或许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父亲怕我闹出毛病来,就叫我出外散散心,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又担心自己只有四年好活的事情败露,所以答应了下来。

    临走之前,我去了一趟二丫家,为了不使她的家人多想,我只好撒了个谎,冒充北方来到一个慈善家,捐给他们家十五万元人民币。并告诉他们,如果钱不够了,打我的电话,我还会再来。

    拿上剩下的三万块钱,打了一个电话给标子,我直奔长沙而去。标子似乎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接我去了他的古玩店后,叫伙计张娃招呼着我,随后火急火燎的再次出门。那伙计是个半大的孩子,应该还没有成年,见标子跟我称兄道弟,立即泡好茶叶请我享用,是个机灵鬼。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见标子还没有回来,于是不再等他,在张娃的多次相劝下,我们去了门外的一家饭店,吃饱喝足后才返回店里,已经是晚上十点。本来在这个时候,张娃应该收拾一下,就关门打烊,却因为我的存在,一直陪我聊天解闷。

    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前一辆黑sè宝马车停下,车灯刚一熄灭,标子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他直接叫张娃下班,自己却闷不吭声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就问道:“生意谈妥了没有,是不是出现了变故?”

    标子就着跟前玻璃桌上的一个小茶壶,仰头大灌了几口,回头对我说道:“小事情,不值一提。”看了一眼我旁边的包袱,标子立即歉意的笑道:“哎呀!瞧我这记xìng,你刚来这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今晚就将就住在我楼上的狗窝里,明天我给你租个房子。”

    我看出标子言不由衷,也不再过问,摇了摇头,打趣的对他说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xìng格吗?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除非你小子有女人。”

    胡扯了几句,标子的表情徒然一变,对我问道:“家里的事情都办妥了?”

    我自然明白标子问的什么事情,点了点头:“都办好了,杀害小玲的凶手已经枪毙,二丫的身份也查了个明白。”想了想,我又道:“不过二丫家里的状况很不乐观,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在活着的这几年多做点事情,赚取足够的钱去补偿他们家里。”

    我把事情的细节告诉标子,他大骂了几句老天爷不开眼,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说道:“老杨你用不着那么辛苦,咱俩什么关系,你就好好的过着逍遥rì子,只要是钱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你放心,改明儿我就去取现金,三十万够不够?”

    我立即摆了摆手,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让你去替我还债,那我不成了最没出息的人?标子实在熬不过我,只好依我,却让我感叹,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我们之间的友谊始终如一,这实在太难得,让我好一阵感动。

    标子的住房就在古董店的二楼,和古董店是连接着的,上去一看,是四室一厅,其他三间房一年四季都没人住,偶尔来几个要好的朋友才开放几天,所以里面的灰尘极厚。我随意挑了一间,两个人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里面收拾干净,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标子在城里呆习惯了,太晚了就要吃宵夜,于是叫我一起去,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太疲惫了,所以没了那种兴致,赶紧冲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愿多想。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晨八点多钟,这是我近年来起的最晚的一次,也是睡得最踏实的一次。标子头一天晚上就告诉我,城里人都起来的晚,除了早餐店之外,只有上班族准时八点钟上班,其他的店子都是准时九点钟开门营业。

    我漱洗之后就下了楼,大概坐了十分钟的样子,店门就被人打开,张娃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向我问了一声好,就去忙活其他的事情。我一看时间,此时正好八点四十五,标子的鼾声依旧大如chūn雷,想来一时半会的肯定醒不来。

    标子习惯了睡大觉,我也不打破他的休息规律,到了十点钟的样子,他终于自觉醒来,两个人吃了早点回来已经十一点多,我突然明白标子为什么要每天吃宵夜,感情一觉起来,中餐直接给省了。

    泡了一壶茶,正准备喝,几个人从古董店外进来,和张娃打了个招呼,径直朝内厅走来,我一看,正是湘满楼的老板刘三爷。此刻见他,已经少了以往的那种洒脱,多了一份忧愁挂在脸上,想必有什么烦心事。

    标子显然知道刘三爷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出口就道:“怎么了,事情还是办砸了?”

    刘三爷坐在标子旁边,jǐng惕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不好说出口,只是象征xìng的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自然看出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所以不想标子尴尬,起身笑道:“你们有事情慢慢谈,我就先失陪了。”

    标子本想说些不碍事之类的话,被我一笑拒绝,起身上到二楼,正准备进入卧室,突然依稀听到标子爆了一句粗口,我怕他闯出祸来,就转身返回。正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刘三爷略带着哭腔说道:“jǐng察局那边的口风我已经托人打听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给咱们面子,你说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那么隐秘的地方也被jǐng察找到了,是不是咱们身边有内jiān?”

    标子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一阵,才狠狠的说道:“妈的,那些jǐng察似乎早就发现了西郊的陶瓷厂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一去就直奔地下室。看来还真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老实说,三爷,是不是你把口风透露了出去?”

    刘三爷大叫冤枉:“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要知道,那个陶瓷厂我占的是大头,出了事,我比你更心急。我看不是我这边出了问题,而是你这边出了状况,我怀疑是你那个兄弟把你卖了,不然怎么他刚退伍回来,咱们的老巢就被抄了,之前五六年可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见事有蹊跷,又被人扯到自己头上,就偷偷探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想看看标子是什么样的反应。标子将烟头使劲往烟缸里一摁,脸sè一下子沉了下去,大声说道:“我说三爷,我的兄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要是再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老子绝对和你没完。”

    可能没想到标子会有如此的举动,刘三爷明显是吃了一惊,脸上更是出现了错愕的表情,见如此,他身边的两个马仔一下子挡在他的身前,似乎想对标子动粗。幸好刘三爷反应够快,立即清醒过来,两手一摆,就将身前的两人给挡了回去。

    刘三爷见标子一副不屑的神情,压根就没把那两个马仔放在眼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僵硬而且谄媚的笑容,他语气一软:“标子,我的好老弟,你三哥也就糊口一说,兄弟你权当我胡说八道,千万别放在心上,免得伤了你我之间多年的交情。”

    假装十分生气的模样,刘三爷朝那两个马仔骂了几句,这才回头笑道:“老弟,现在已经东窗事发,咱们就别提那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打算。”

    标子粗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脑子里比较乱,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才说道:“我的事情你也清楚了,老子现在只有四年逍遥rì子可过,本想把陶瓷厂的股份退出来,拿着那些钱过些安稳的rì子,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了。”

    刘三爷露出一副替标子担心的神情,带着试探xìng的口吻说道:“你上次下斗不是赚了一大笔吗?要不咱哥俩再一次合作,到东区那边重新办个陶瓷厂?”

    标子又点了一支烟,苦笑着说道:“那些钱早就花销完了,现在我的全身家当就只有这家全是仿品的古董店,以及三十多万的现金,你叫我从哪里再找几百万出来开造假厂?”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紧盯着刘三爷的眼睛说道:“三爷,你财大气粗,手里头好几家饭店,以及十几个古董店,要不我的那份你先担待着,等小弟回头赚了,连本带利还给你如何?”

    刘三爷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你怎么花得这么快,你把钱当擦屁股的草纸用呢?”听标子找自己借钱,刘三爷立即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次的损失,老哥我也是元气大伤,以后那三家酒楼估计就要易主喽!真是揪心啊!”

    标子没再说话,两个人顿时沉默了下去,我心中一惊,听刚才标子的谈话,似乎他这几年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胆子大的都不要命了,竟然开起造假厂来了。难怪这小子才几年不见,就富的漏油,原来都是出于此。如果不是刘三爷在此,我绝对会忍不住冲下楼去,要好好的质问一下这小子。

    正想着待会儿如何让标子从实招来,沉默了半响的刘三爷突然说道:“不过老弟,如果想东山再起,咱们还有门路可走。”说着,露出一副心有所指的模样。

    标子丝毫不做考虑,摇了摇头:“三爷,咱们这次的损失,一般的小斗根本就填不起那个缺口,你就死了下墓的决心吧!你要是有心,还不如用固定资产去银行贷款,干脆吃“国家粮”算了。”

    PS:至此,第一大篇完结,十几万字了,收藏和推荐都不理想啊!厚着脸皮呼唤推荐和收藏,咳!咳!什么地方都可打,就是别打脸。

第一章 盗墓(上)

    刘三爷见标子心灰意冷,立即鼓舞士气,并抛出橄榄枝:“老弟,一般的小斗自然不能填补这次的损失,所以老哥我这次下了死决心,要干就干他娘的一票大的,然后咱们金盆洗手,做个真正的生意人,搞个几千万在身边也就算了。”

    “干票大的?”标子贼眼骨溜溜的转动几圈,脸sè变化了几番,果然心动,不由问道:“难道你手里头有肥斗?”

    刘三爷有些得意,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有是有,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去。要是老弟敢去,三哥我保证你一夜暴富,十辈子不愁吃喝,哪怕你拿钞票当草纸用都能花销一辈子。”

    “敢,怎么不敢,标爷我什么样的状况没见过。”标子一下子打起jīng神,眼珠子更是瞪圆了,他不敢相信的问道:“那处肥斗在哪里?是哪个帝王将相的陵墓?”

    刘三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拖拉着长长的声调:“西——安——茂——陵!”

    标子一听,惊的差点被一大口烟呛死,咳了好几声才把气喘顺:“三爷,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茂陵那里可是有着武jǐng把守,你难道不要命了,还是您老嫌命太长了?”

    刘三爷丝毫不为其所动,一副古井不波的口气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不过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墙,老哥我就知道一条安全的路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那些武jǐng,顺利的进入茂陵深处,怎么样,你去是不去?”

    标子眉头邹的厉害,考虑了好一阵,似乎是心动了,但又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是谁告诉你那条路线的,消息可不可靠?”

    刘三爷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可靠,是我心腹通过几年时间的侦查得来的路线,你说可不可靠?况且这次我也要亲自下斗,就算我骗你,总不至于连自己也搭进去吧?”见标子似乎心有所动,刘三爷趁热打铁,故意用激将法逼标子就范:“你小子刚才的口气不是挺大的嘛,怎么,这一会的工夫就改变脾气了?”

    “去就去,老子现在是死猪不拍开水烫,还怕个毛。”标子似乎又想不太明白,疑惑的问道:“三爷,你不是从不下斗的吗?怎么这一次就突然改变了人生教条?你不会是一时冲动吧!斗里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你这个岁数,我还真有点替你揪心,要不你还别去了吧!”

    刘三爷自然听出标子的话是一语双关,大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啊,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你我的身家xìng命,绝对开不得半点玩笑,我不得不亲力亲为。而且,这次的墓穴里面肯定是奇珍异宝、多不胜数,我怕手底下的那些人没见过世面,万一见财起意,对老弟你下了黑手,那老哥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所以,我只能亲自下斗,方才能镇得住那帮小子。”

    标子表示十分理解的样子,却又目露疑光的笑道:“三爷你想的真是周到,不愧是老江湖。既然如此,那么择rì不如撞rì,咱们三天后就出发,至于那些个行头,就有劳三爷了,你看这样可好?”

    听到这里,我终于是忍耐不住,没想到标子什么不好学,却去做些挖人祖坟的缺德勾当,这还是我过去认识的标子吗?还是和我同抽一支烟的铁哥们吗?我怒气冲冲的赶往楼下,人未到,声音却领先传了过去:“这样一点也不好,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标子和刘三天就像被电所击,浑身一颤,脸上更是大惊失sè,标子立即起身,朝我解释道:“老杨你怎么来了,我刚好跟三爷探讨古董方面的一些心得,怎么,你也有兴趣。”说完标子立即朝刘三爷使眼sè。

    刘三爷立马反应过来,连连回应道:“没错,昨天探索发现栏目刚好说到茂陵解密,咱哥俩做着古董的生意,自然对那样的节目很感兴趣,怎么?杨老弟也有同样的嗜好?”

    来到二人的跟前,我怒视了标子一眼:“你当哥们这几年是吃大便长大的,就那么容易被你糊弄过去?”回头对刘三爷厉声道:“我告诉你三爷,你们走私的事情老子可以不管,要是去干些人神共愤的事情,老子第一个不答应,要去你自己去,别拉标子去。”

    刘三爷就像脚底抹了油似地,一边带人退出古董店,一边冲标子大有深意的说道:“孙老弟,咱们下次再来探讨这一期的节目,今儿个老哥我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去处理,就不奉陪了,你们兄弟两个慢慢聊。”

    见我满脸怒容,标子只好对刘三爷说道:“三爷走好,改天喝茶的时候,咱们两期的节目一起探讨。”见刘三爷已经走远,标子回过头来假装清白的笑道:“我说老杨,刚才我跟刘三爷胡说八道呢,你千万别放在心里。”转头喊了一声张娃:“今天不开张了,咱们三个去老街吃臭豆腐去。”

    张娃立即点头答应,我却冷笑道:“这样就算过关了?老实交代,这些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变成盗墓贼?难道是那老小子把你带坏了?”

    见店门已经关好,标子让张娃暂去二楼,对我解释道:“什么盗墓贼,老杨你不能那样理解,兄弟我不过去古墓拿些东西出来养家糊口,谈不上贼不贼的。再说了,要是我是盗墓贼,那么国家不成了盗墓集团了,你想呀!哪个古代大墓不是最终落在了国家的手里。”

    我摇了摇头:“那不一样,一个是为了保护文物,一个是为了贩卖文物,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概念,你不能混作一谈。还有,你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你可是孙家的三代单传,你难道就不为你家人想想?”

    标子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有些激动的说道:“什么狗屁保护文物,压根就是霸占,不然国家失窃的珍贵文物,怎么几年不见,就到了当官的手里?还有,现在这年头,我不去做这一行,还有无数的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哥们你管的过来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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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谜云介绍:
一次离奇死亡调查事件,让我陷入了重重谜题之中,当我得知自己中了尸毒之后,我的一生也由此发生改变。古潭魅影、武帝谜云、迷失森林,楼兰古国,这些地方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其中频频出现诡异之物,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神秘的盗墓集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国家也牵连其中?西藏活佛的秘密又是什么?周穆王真的见到了西王母?彝族中的无头大王又是谁?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远古的传说?直到站在昆仑神宫的大殿前,最终的谜题才渐渐浮出水面……盗墓谜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谜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谜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