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似是而非的世界
“天下悠悠,宇宙茫茫,承德三皇五帝,泽厚夏禹商周,兴也说天下,亡也说天下,再盛也不过秦皇汉武,说亡怕绕不过这偏安小宋。
朝廷昏庸,奸臣当道,自从三十年前,洪老太保病逝幽州城,朝廷派来的监军不晓战事,胡乱指挥,竟然让我幽州铁骑兵败汉水,三十万男儿所剩不过七千,北狄诸部南下牧马。
弱宋割让燕云十六州,签下汉水之盟。撤军以南,划江而治。
所幸我燕赵之地,数不清的热血男儿,上有洪老太保威震北狄,下有幽州侯收复燕云十六州,今天小老儿就讲一回‘小太保阵前三锤震呼延,轻骑三千破十万’。”说完老者惊堂木一拍。
“小太保名唤做洪再兴,乃洪老太保嫡孙,幽州侯长子,白面黄眉,身长九尺,端是一条好汉。洪老太保一家子用枪,唯有这嫡孙用锤。
小太保天生神力,力能举鼎,双臂有千斤之力,老太保一杆七十六斤的虎胆亮银枪,小太保单手拿起把玩,忒不上手,直接道‘轻了,轻了’,侯爷重金请龙泉山上的大师傅打了一对梅花亮银锤,单个就重二百斤……”
老先生娓娓道来,故事渐入佳境,每到精彩处,宾客大声叫好,满座喝彩。
旁边阁楼上一小儿也听得入神,不时叫好,这小儿名字叫做左厚德,还记得当时教书先生起这名时说“贤称不上,圣不可及,能有个德字便不错了,就叫厚德吧。”
左厚德今年九岁,他爹左继祖本来经营一间祖传的酒楼,经营不善,及时止损,出租了出去,自己又寻了间酒肆做账房。
左厚德被他爹送到书社,蒙学两年,识字后就又托了关系,把左厚德送到医馆做学徒,如今已然两年。
当然在读书这条道路上继续发展,左继祖没有考虑过,在他看来还是学一门手艺,未来生活才能有着落。
左厚德从小显得机敏,只因为比其他人多活了一世,前世的记忆还未苏醒时,成年人的潜意识就让他显得与众不同,格外机敏。蒙学时在书社就很受先生的喜爱。
直到最近两月才脱离了所谓的胎中之迷,浮现起前世的记忆。
他前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八十七岁寿终正寝。
至于他为什么会再活一世,是穿越,或是重生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听评书,了解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下。
听完评书,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左厚德开始思考,他觉醒前世的记忆,也继承了本身这一世几年的记忆,但这一世本来就还是一个小孩,对当前的世界,不太了解。
有过一世的记忆,左厚德明白在这样一个古代社会,首先要对天下大事有足够的了解,才能有所成就,如果是乱世,明白天下格局,方能苟全性命。
前身虽不了解,不过还好,左厚德有一个在酒肆做账房的爹,每日在药房做完事,左厚德便要到酒肆去听评书,左继祖只当是小孩子心性,也没有细问。
算上今天,左厚德足足听了一个月的评书,同时听酒肆的闲客胡吹大气,还有贩夫走卒也在酒肆里说着市井见闻,左厚德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有三皇五帝,夏禹商周,秦皇汉祖,但是又多了一些不同,举个例子吧,秦朝后面多了一个大乾,汉朝的开国皇帝也不叫刘邦,三皇五帝,左厚德更是一个都不认识。
历史与前世似是而非,人物也是这般,听了一个月的评书,左厚德才知道大宋开国功勋楚国公居然就叫做项籍,也不知是不是前世的那个楚霸王?
了解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大秦后面的大乾开国太祖,叫做李宪,一个前世未曾听闻的名字,但他手下居然有一个忠义侯爷,名叫岳飞,字鹏举。
所以前世的历史甚至都不能用作参考,两者几乎是两回事。
历史的错乱,让左厚德摸不清头脑,当然,历史可以慢慢了解,这目前而言,当今天下的形式,左厚德也基本有了大概的印象,这如今的朝代叫做大宋,开国太祖赵乾坤,一杆囚龙棒打下这大宋江山。至今已然二百年了,王朝已然衰落,也仅仅余下这名义上的大义。
大宋朝廷画地以南,隔江而治。
北方有幽州侯洪镇北,护乌丸中郎将李守业,征北将军罗信,镇守北境。
当然,这三位也就是名义上的臣子,实际上便是北方的三路诸侯。朝廷北境有三路诸侯,南方有蛮族作乱,治下还有几路反王,聚集匪众,呼啸山林,高举义旗,称朝廷无道,皇帝昏庸,要替天行道。
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朝廷不能长久
当今天下可称得上王朝末年,群雄争龙,是个一等一的乱世,左厚德所在之地便是幽州城,目前是幽州侯治下,比之南方反贼作乱,赤地千里,还算得上平和。
当然也主要源于幽州侯威名,幽州侯洪镇北被称作再世武穆,自朝廷汉水之败后,他召集残部,征收义勇,组建幽州铁骑,率兵收复燕云一十六州,北狄诸部将士被斩首者数十万,燕云旗帜所在,北狄无不望风而逃。
同时幽州侯开放市集,与北狄通商,促进了幽州的繁荣昌盛。
同时这方世界没有太过玄幻的东西,妖魔鬼怪是没有的,一剑光寒十九州的绝世剑客也是不存在,当然也有所谓的江湖任侠,南北行商的镖局。
但他们也没有什么真气、内力,他们不过是身手更加敏捷,又精通搏斗击剑之术罢了,和前世没什么两样,都不存在超凡的力量。
对左厚德而言,他现在要思考的便是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他前世的经验对目前来说,几乎没有作用,他前世是一名历史老师,他真的不知道前世的本领能在这个历史完全不同的世界能有什么用处。
同时前世的本领不能让他在这个世上生存,那今生学一样养家糊口的本事便是必须的。
左厚德觉得父亲做的最靠谱的事情就是把自己送到药房做学徒,这绝对是一门吃香的行业,同时在乱世,大夫的身份也是一层保障。左厚德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第二章金手指
姓名:左厚德
等级:1级(0+/100)
寿命:78
力量:0.45
敏捷:0.64
智力:1.24
技能:无(余一个技能位)
可添加技能:制药、剑术、书法
气运:17
没错这就是穿越者的金手指了,就这个简单的虚拟游戏界面。上辈子接触游戏时候,左厚德都是五十岁出头,陪着大孙子玩耍才接触到所谓的网络游戏。
当时的游戏大都做的很精致,几乎看不到这样简单的画面,甚至游戏设计们还会列出一条又一条的游戏说明和玩家需要遵守的规则,同时还保留了最终解释权。
当时的左厚德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去把规则研究清楚,这一是为了适应规则利用规格,提高游戏体验感,这二嘛就是为了不上当受骗,正所谓杜绝虚假游戏嘛!
这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很正常,不毛毛躁躁,先弄清楚再办事,方便又痛快。
自从觉醒记忆,这个界面就出现了,这一个月来,左厚德看了不下数百遍,没错过任何一个标点符号。同时几乎将这个版块研究的清楚明白。
首先在等级栏有一个加号,最容易忽略,作用很简单就是给人物提升等级嘛!首先你点击加号,会出现一个小窗口‘是否利用气运值提升人物等级?是或否?’
左厚德当然选择否了,既然气运值对应的是人物等级的提升,左厚德不过十七点气运,升级需要一百点,既然不够给人物升级,何必消耗气运?
当然至今为止,左厚德还未弄清楚气运值的来源,根据前世的见识,也许和人日后的成就、地位、身份,有关系。同时左厚德也不敢随意消耗,气运低了,谁知道会不会天降横祸。
除了上述这些,最重要的就是研究这个金手指的用途,对左厚德而言,目前唯一一个用途就是可以添加一个技能,当然想着只有一个技能位,所以要选择最合适的技能。
可添加的技能里有制药、剑术、书法。
制药是这两年在药铺当学徒学到的,学徒的工作很杂,总而言之制药就是把药草分门别类,晾干,制作成可以长期保存的药物。
至于剑术,不过是家传剑术,也没有什么神奇的,边境子弟,总要有些许护身的手段,自从四岁开始,左厚德都会和父亲一同练剑,每日清晨闻鸡而起,练习半个时辰,寒来暑往不曾间断。
进步很明显,最开始左厚德用的不过是一柄木剑,现在则是一柄铁木剑,铁木虽然也是木头,可沾了一个铁字,无论是硬度和重量都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一套家传的剑术也小有火候。
书法在最开始在得到这个虚拟界面上是没有的,左厚德考虑到想要在虚拟界面上增加更多的、可以选择的技能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必定要满足某些要求。
像制药和剑术都是经过长时间磨炼,达到一定水平的。也许只有自己本身的能力达到一定的水平,才会变成可添加的技能。
经过一个月,在药铺里帮助坐堂先生,撰写药方。回到家里,帮助自己父亲整理账本,长时间的练习,自己普普通通的书法,终于小有成就,同时也在虚拟版面上显示了出来。
左厚德慢慢从自己的床下,拿出几本线装书来,《铁砂掌》《铜像功》《龙泉剑法》这些都是在书店买的武林秘籍。
可以说为了选择最好的技能,左厚德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啊。
想要了解这天下的局面,古今的历史,可以说有很多方法,哪怕去书店里看书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方法,之所以天天朝酒肆里跑,难道真的是因为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之说以天天去酒肆,除了想要了解天下的格局,更多的原因,不就是因为酒肆有许多的江湖豪客,贩夫走卒,消息灵通见多识广。能够让左厚德了解到许多江湖见闻,甚至是武林秘籍。
在酒肆待了月余,左厚德对自己的选择有了更充分的认识。
这个世界没有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的神仙手段,也没有所谓的内家真气。江湖人练武,不过是打磨力气,熟练兵刃。
像什么《铁砂掌》之流,往往被叫做硬功,练成之后也没有什么神奇的手段,无非是手上的筋骨更加坚硬,手上一层老茧,能劈断青石。
但是这硬功对身体伤害极大,年纪大了,往往是一身病痛。练功练功,到头一场空。
之前想选择武林功夫的想法,左厚德觉得放下,因为这些功夫上限不高,练不出超凡的力量,同时又伤身体,不值得。
当然左厚德也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技能,比如五禽戏,这是药铺的老先生经常再练习的养生之术,据说可以活动筋骨、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只是左厚德还在犹豫。
考虑半天,左厚德也没想个明白,他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但终究是没有思绪。他决定暂时放下。先睡一觉,明天又是充实的一天。
第二天清晨,鸡鸣之声响起,和父亲一起练完剑,左厚德就早早赶往药铺,药铺很近,和他家院子还在同一条街上,自从他为了练书法,主动把撰写药方的工作接了过来,他的工作量就又增加。
撰写完药方,他还要继续去制药,学医头几年都是做学徒,天天在药铺里干些杂事,比如左厚德天天就要在药铺里后院里,把某些药草晾干,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学些药理。
药铺的工作很累,不过也是正常的,古代很多行业都是学徒制,古代有一门手艺就能安身立命,所以技艺都被看的很重。你要想学技术,比如学医就要在医馆免费帮工,人家高兴了教你一点儿。
在药铺里忙完,天黑了方才回到家中。
今个也没去酒肆听评书,父亲还在酒肆,夜里才得回来,母亲倒是一天都在家里,母亲的主要工作就是织布,在家里就能完成。
他们家的条件还是很好的,而他父亲虽然没有经营上的能力,但祖传的酒楼也没敢卖出去,索性出租给别人。
其实酒楼的位置,设施都很不错,之所以经营不好完全是能力问题,出租给旁人之后,每年房租都足够一家人的花销。
倒是租出去之后,左继祖没打算就靠房租过日子,也找了个酒肆做账房。
所以左厚德母亲所谓的工作不过就是找些家庭条件都不错的姐妹到家里聊些家常,顺便做些织布活儿。
躺在床上,感觉每天都格外繁忙,就算有了合适的技能,也没有时间去练习。
“对了,时间!就是时间!”左厚德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顿时心中一阵喜悦。
“虫儿,还不早些休息”母亲的声音传来。
虫儿左厚德的乳名,贱称,街坊邻居也都这么叫。
“知道了,阿娘,就困了”
床上,左厚德,也终于想了一个最合适的技能。
第三章呼吸术
第二日清晨,照样是闻鸡而起,习剑、进食后,左厚德就赶往了医馆。
在医馆打杂的过程中,左厚德回忆起这月来的得与失。
首先本来来想要学些超凡的力量,结果这个世界根本找不到,而后想学习这个世界的武功,结果找到的武功尽是些伤身劳体的东西。
正规的武学,先要打磨身体,药浴,进食都不可忽视,自己家中虽是尚可,却也不富贵,是没有条件了,所以又在反复犹豫。
不过想终于清楚之前依旧没考虑完善的方面。时间!对,就是时间,无论是练习什么都需要时间,自己目前没有时间,一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
不过左厚德考虑到了一个完美的技能--------呼吸。人总是没能离开呼吸的,一天随时随刻都在呼吸。左厚德偏偏还了解一套养生呼吸术,这是左厚德前世的遗留了。
步入老年阶段,太极拳,太极剑,养生操,甚至吹得神乎其神的冥想法,吐纳术,往往会进入到大家是的生活。
冥想法,左厚德前世也练过,练得住院,左厚德就有些不相信了。不过吐纳术倒是得到了医生专业的认可,这是具有科学依据的,不过医生都叫它呼吸术。
甚至左厚德还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一套科学的呼吸术,叫做胸腹式呼吸术。该呼吸术分为腹式呼吸和胸式呼吸。通过外肋间肌的收缩,提起肋骨,扩展胸腔,吸入空气进肺,当内肋间肌收缩时,可牵引肋骨后降,胸腔缩小,空气从肺内呼出。
胸腹式呼吸全面调动了发声器官的能动作用。不但可吸进足够的空气,还能够稳定住两肋及横膈膜的张力,从而有利于加强声音发出的力量。腹式呼吸可以扩大肺活量,改善心肺功能,还可以有效消除腹部多余的脂肪。
所以这套呼吸法,当时得到左厚德的认可。每日都有练习,也许是心理原因,左厚德感觉十分有效果。由传统的说法就是这套呼吸法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想到就练,这套呼吸法实际上是比较简单的,站、立、坐、卧皆可,随时可行。由鼻慢慢吸气,鼓起肚皮,每口气坚持10~15秒钟,再徐徐呼出,每分钟呼吸4次。控制着呼吸,左厚德开始进入练习状态,不过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
刚开始或许是不适应,但练习久了,也就适应了。
时间一晃,又是两月,这两月这套呼吸呼吸法,简直是练到了骨子里,真正做到了站、立、坐、卧皆可,从不间断。但是这套呼吸法依旧没出现在虚拟版面上,看来还是没练到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更需努力啊!
“厚德,从今天开始,你就随着我学习药理。”简先生说道。
这个简先生名叫简明,年过四十,是药铺里最为和善的一位大夫,同时也是平时给人开药方,使左厚德抄写的那位医师,医术尤其高明,在这城里也是颇有名气。
“多谢先生!”左厚德一脸激动的说道
药铺里十几个学徒,都是不同时间进的药铺。左厚德年纪最小,才九岁。学徒里年纪大的都十四五六了。
也许是天天抄写药方的缘故,左厚德得到了简先生的赏识,成为了他们这一批学徒里唯一一个开始正式随着先生学习的。
药房的事情了了,左厚德没有回到家中,直接去了父亲工作的酒肆。
“爹,我被简先生收了,从今天开始便跟着学习药理”
“真的,可没骗我!”左继祖也一脸兴奋。这意味着什么,左继祖自然是门清的。
普通的学徒是一个流程,在药铺里打几年杂,干的下去,过程中就能学点东西。干不下去,也没谁拦你,你就自个走。但是也有例外,像这种提前被某个先生收了的,就算那个先生亲传弟子,跟那些药房里的普通学徒完全是两回事。能够得到的教导,甚至未来的前途都是远远超过普通学徒的。
接下来的事,就不复杂了。左厚德不懂规矩,左继祖懂啊!左继祖带好礼品,拉着左厚德上了简先生家,一是感谢,二也是拜师。跪拜了先生,敬了茶。简先生也正式的收了左厚德做学生。
“我本来是不收年纪这么小的弟子的,一是年纪小的孩子心性未定,二来我也是主张教弟子不能拔苗助长,还是该像普通的学徒那样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结实牢靠。但实在是厚德这孩子聪明伶俐,招人喜爱,同时每天为我撰写药方,又不抱怨些什么,格外稳重。也就乐意收下”
“是,是!以后还是要先生多多受累,这孩子不听话还是要先生多多管教。”
简明稍稍点头,算是应下了。“来,厚德,这里有两本医术,都是接下来你要学习的,你且带回家中好好翻看。”
“多谢老师!”左厚德恭敬的接了过来。
如此左继祖又和简先生寒暄两句,这才告别离去。
回到家中,左厚德开始翻先生给的医书,这两本叫做《基础药理》《熬药法》
简单的浏览两本医书,这两本书算是一起的,学了药理,才能根据不同药物的药理,进行熬药,《熬药法》里的熬药方式也是复杂多变,对火候,湿度,药理,药性,讲究的很多。
左厚德仔细将书翻看了两三遍,这才熄了油灯,上床休息。又看看自己的虚拟版面。
姓名:左厚德
等级:1级(0+/100)
寿命:78
力量:0.45
敏捷:0.64
智力:1.24
技能:无(余一个技能位)
可添加技能:制药、剑术、书法、呼吸术
气运:19
左厚德突然发现版面上多了个呼吸术,同时自己的气运有变化,多了两点。想来是今天拜师,提高了自身的气运。
左厚德赶紧将呼吸术添加到自己的技能栏里。
姓名:左厚德
等级:1级(0+/100)
寿命:78
力量:0.45
敏捷:0.64
智力:1.24
技能:呼吸术1级(125/100000)
效果:强身健体
可添加技能:制药、剑术、书法
气运:19
左厚德看到呼吸术后面的那一串零,不由得一阵庆幸,要是学了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填满。
就目前而言自己每分钟能够有4次,一小时是二百四,一天是五千七百六十次,自己现在基本上是能够做到站、立、坐、卧皆可,随时可行,一天二十四时不停息。就算每天有耽搁,算来不到二十天,就能把这个技能升级。
第四章九年
“厚德,你说这学医要学习些什么?”
“老师,这学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过这个是从病人的角度而言,从药物来说,我们要认识药物的药理药性,方能对症下药。”
“你说的倒是不错,识得药物药理药性,学成望闻问切便可做良医,所以每日学习医书,断不可懈怠。”
“是的,老师,徒儿明白,一定更加努力。”
“好了,你继续研究医书,有不会的再来问为师”
自从拜师之后,左厚德的药房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也没有当学徒时要做的杂事,每日上午就是看老师给的医书,下午就跟着老师学望闻问切,老师不时要考教一二,每日照样繁忙,不过每天学到的东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时间飞逝,转眼就是九年,这九年里天下格局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南方大宋朝廷直接被早先的几路反王推翻,其中最为出名两路的便是自称紫微星下凡,已经在南京称王的,梁王萧永。
还有号称: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
黄天将死.苍天将生。
世界必一大变。
天下当大乱,弥勒佛下生,明王出世。
红巾庭之,当主中国。
歌谣里的红巾军首领韩庭之,攻下江陵后便自称明王。
而北方幽州侯洪镇北也自称燕王,护乌丸中郎将李守业,征北将军罗信这两位倒是没敢称王,甚至这两者在燕王的压力之下,反倒结成了联盟。
其他地方的变化,左厚德体会不到,这燕王治下嘛,幽州城里戒备是更加森严了,进城的关卡守备的都是身披铁甲,手执长戈的精锐将士。一看便是要打仗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燕王要向何处动兵。
九年对天下的变化很大,对左厚德而言更是如此。
十八岁的左厚德,身长八尺,剑眉星目,虽然年少,但一身黑袍,顾盼间神光隐现,英气逼人,常年闻鸡而起,练剑不绝,骨子里更是透着一股凌厉,好似一位江湖剑客,但常年习医,又透着那种剑客没有的儒雅之气
“德儿,张嫂子给你介绍的那几门亲事,有没有看好的,我看都是不错的姑娘,不然你张姨也不会介绍给你。”
却又是母亲的日常逼婚了,但说实在的张姨给介绍的那几位姑娘,左厚德真的一个也没有看上,那些姑娘不说是膀大腰粗,但真的都是些彻彻底底的北方姑娘。有几位看上去比左厚德还要强健,真的不符合左厚德的审美。
左厚德喜欢的是像他前世的妻子那样的女子,一直都有与生俱来的贤淑的气质。优雅和温婉的并存,虽没有北方女子的直爽与豪迈又比普通的南方女子多了几分诗意。并不显得小鸟依人,却是落落大方,干干脆脆。
但偏偏张姨介绍的这些女子,都看上了左厚德,左母也觉得这些女孩子能够让她早早地抱上孙子,所以天天在家里催促。
“好了,娘,我先去药铺里了,这几天,药铺里忙。”
左厚德连忙逃出来家门。
“你这孩子,都不知道着急。哎呀,慢点走,别摔着”左母挥挥手。
九年里,原来的学徒,却是一个都不在了,左厚德遇见过当时的同伴,那几个没干一两年就走了的,现在不是在其他地方做工,便是换了行继续做学徒。多干了几年,自觉的学到了些本事的找了些小医馆,为普通人治疗些小伤小痛,也算是个差事。
唯一留在药铺的就只有左厚德,当然,却不是做学徒,而是做了个帮闲的大夫,当然他年纪小,也是治疗些不算麻烦的病人,有他老师的照顾,在药铺里,左厚德却也得心应手。
“老师,这几天药铺真是忙不过手脚。”
左厚德还真不是乱说的,通常,药铺里一般四个大夫轮流坐堂,今天该是左厚德师徒两人坐堂,但是这些日子太忙,药铺里足足有四位坐堂的大夫。
“入冬了,都是如此,伤风感冒是少不了的。”简明却是早就习惯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北地天寒,也不知道那些北狄诸部今年又要冻死多少人?”左厚德有些感叹!
“那些草原人冬天少不得是要死人的,去年不是还有几个部族过不了冬,内附我们王爷吗?也就是我们王爷威名远扬,那些草原人不敢南侵,你看隔壁的那两家,哪年不被这几草原人弄得狼狈不堪”简明说道。
左厚德知道老师说的护乌丸中郎将李守业和征北将军罗信,那两家的日子的确不好过,每年都有流民从他们治下,逃亡到幽州。
对于这两位,左厚德也不没什么好感。这燕王治下的说书人都把这两位形容成为妖魔鬼怪,民族罪人了,可以说整个幽州城都找不到几个对这两位将军有好感的人。
当然,左厚德前世是学历史的,对一些历史上的东西还是能很客观的判断的,比如说这两位将军绝对没有幽州城里说道的那么差,毕竟当年也是和燕王三分北地的人杰,割据一方的英豪。
无论是从行军打仗还是治理一方都可以说是可圈可点,不然别说是称霸一方,怕不是早就让燕王给吞并了。
不过这凡事还是要看对比,护乌丸中郎将李守业,征北将军罗信是人杰不假,可是燕王在军事上真的太过惊艳,早在还是幽州侯的时候,这幽州军也是年年和北狄诸部打仗,当然几十年来,可谓是大仗难求,小仗不断。但是年年打仗幽州军就没吃过亏。甚至十年前,当时的幽州侯挥兵二十万,夷灭鬼方。
鬼方当时是北狄诸部中的首领角色,鬼方王简直就是草原的大汗,鬼方一族号称控弦之士三十万。
就这样一个部族被夷灭,简直是让北狄诸部胆寒,当然也带来了这十年幽州的平静。从那之后,一些小部族过不了冬,都会选择内附燕王,而不会选择南侵。
左厚德还记得当时的小太保洪再兴就是在这场夷灭鬼方的战争中出名的,当时的说书人不是还写了唱本‘小太保阵前三锤震呼延,轻骑三千破十万’
同时这些年燕云十六州在燕王的治理下愈发繁荣昌盛,给燕王收获了不少的民心。不然当时称王也不会那么顺利。
想到这些日子,说书人对护乌丸中郎将李守业,征北将军罗信的极力渲染,又想到当年,燕王称王前,说书人也在说朝廷的昏庸。左厚德心中突然明悟,怕是要对护乌丸中郎将李守业,征北将军罗信用兵。
想清楚,左厚德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和老师聊起了家常。
第五章 相亲
有前世的见识,对于燕王运用舆论的手段,左厚德还是很熟悉的,这幽州城里的说书人受谁的控制,左厚德自然也心知肚明,当然能看明白的人不只这一个,也没人会说出去,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是没人愿意干的。
甚至对于燕王,左厚德是很希望他能成功的,从这些年幽州的民生来看,这是一个明君。如果他能一统天下,结束这个乱世,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姓名:左厚德
等级:1级(0+/100)
寿命:117
力量:2.32
敏捷:2.65
智力:1.28
技能:呼吸术3级
效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气血充沛
可添加技能:医术、剑术、书法
气运:23
左厚德的系统版面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呼吸术在达到三级之后也不能继续升级,但这些年呼吸术带来的前身健体的效果,简直是巨大,他的力量和敏捷直接超过2。
呼吸术在突破二级之后又带来了一个新的效果延年益寿,让他的寿命直接达到了117,之后突破到三级之后,有多了一个气血充沛的效果.有什么用处,左厚德还不明白,但肯定不是坏处。
可惜的是呼吸术在达到三级后,就失去提升的空间,当然虽然失去不能在升级,但是无论是强身健体,还是延年益寿的效果还是存在的,现在左厚德甚至还是在发育阶段,日后的属性甚至会更高。
智力增加了0.04,左厚德估计甚至日后也就这个数字了。气运在左厚德成为药铺的大夫的时候增加了4点。更让左厚德确认,气运与日后的成就、身份、地位有关系。
有人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有了超过常人的身体素质,还有自家练习十余年的剑术,左厚德真的有种上战场,杀敌立功的冲动。当然理智还是在的,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不由己。
回到家中,又是母亲的逼亲。当然左厚德也很能理解母亲,这个年代的确是这样的,十四五岁成家的人才是正常的,想自己的父亲十六岁就有了左厚德,而且自家又只带了自己这一个孩子,母亲想抱孙子也只能找自己。
之前,还在药铺学医时,母亲也没有逼亲,最多提几句,但是现在习医有成,母亲自当是会旧事重提。
“好了。母亲,你再叫张姨给介绍些女子,前面的真的一点都不中意。”
“行,行,都随你!”母亲一脸的惊喜,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抱孙子。
首先介绍一下,古代的相亲,很多人认为古代是一个制度森严的时代。肯定不存在在相亲这种情况,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的结婚都是父母做主。自己也没用办法追求幸福,其实古人也并不是那么的刻板。毕竟希望子女幸福应该是每一个父母共同的希望,古人同样有相亲和约会。
在古代相亲的时候一般都是由双方媒人选在一个良辰吉日见面。见面的地点一般选在一个风景好的凉亭或者游船等方式。
如果男子看上女子了,那么会将准备好的发簪插在女子头上,算是定亲信物,但一般情况都是玉簪,要是女子看中男子的话,那么就会对父母说,全凭爹娘做主,要是不满意就说还想尽孝。
这个相亲流程,左厚德可以说是很了解到,他也是相过十余次的亲了,而且这十余个姑娘都很中意他,都对爹娘说了“全凭爹娘做主。”
当时的左厚德只得对爹娘说“孩儿还想在爹娘面前尽孝。”
也许是前面那轮的姑娘让张姨知道了自己这个子侄眼光很高,这一轮的姑娘,在左厚德用客观的眼光看来,的却是比上一轮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至少再也没出现那种比左厚德看上去更加像男子汉的存在了。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这碧玉落入水中,便多了一条碧玉河,这句是写的是当年柳七公子和画眉小姐,在这河边相亲的画面。
据说当时柳七公子穷困潦倒,怀才不遇,这画眉小姐却一眼便相中了柳七公子,还把头上的碧玉丢下河中,表明心意,后来这柳七公子金榜题名,也放弃了与宰相的小姐成亲的机会,迎娶了画眉小姐。从此夫妻二人便是神仙眷侣一般。
这个故事有几分真实,还不得知,反倒是这条碧玉河成了这相亲人士的首选之地,无数的痴男怨女妄想成就故事里的柳七公子和画眉小姐一样的神仙眷侣。
碧玉河,画眉亭。
“可是黄家小姐,在下左厚德”姑娘家的芳名是不能随意让人知道的,最多给个姓氏表明身份。
“见过左公子,的却是奴家。”黄姑娘这才把遮面的折扇放下,左厚德方才看见其相貌。黄姑娘身材高挑,削肩细腰,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看上去只觉得亲切。
“却不知姑娘偏爱些什么?”
“奴家,平时在家里喜爱读书,时常看些文集,闲时无趣,便爱写字画画”
“易安居士却与姑娘是同道中人”左厚德一笑。
“可不敢同易安居士比较,奴家不过是平时打发无聊罢了”黄姑娘又轻摇折扇,
“听姑娘口音,想来却不是幽州人士?”
“奴家是常州人士,前俩年常州战乱,一家人才逃来幽州”黄姑娘说着,不由得露出如释重负的口气。
“常州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城市,小桥流水、琴棋书画、诗歌辞赋。不知培养了多少优雅和温婉女子,画鹢春风里,迢遥去若飞。那能寄相忆,不并子猷归。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左厚德说着,不由露出一丝追忆。
“公子去过常州?”黄姑娘好奇道。
“却是没有,以前听人说过。”左厚德回答。
“哦!公子问了我这么多,那我便问公子些问题。”黄姑娘露出三分狡黠目光,脸上却是皎洁的微笑。
“姑娘想问些什么?”左厚德露出一些神采。
“不知公子爱做些什么?”黄姑娘挥了挥衣袖,显得落落大方。
“读书,医书史书皆可,舞剑挥墨也都喜爱。”
。。。。。。
回到家中。
“德儿,怎么样,听说这是个书局掌柜的女儿,温文尔雅,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到底合不合心意?”
左厚德沉默一阵,“娘,你同张姨问下那姑娘对我意向如何,能成,就挑个日子,我和爹去上门提亲。”
“好!好!能成,一定能成,娘这就去。”左母带着一脸的喜气,
第六章婚嫁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礼记》中也有严格的规定,从“六礼”(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
这六礼,第一步是“采纳”,即男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携活雁为礼,使人纳其采择之意。《仪礼·士昏礼》中说:“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如果上一步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就进行下一步“问名”,男家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八字,以准备合婚。《仪礼·士昏礼》中记载:“宾执雁,请问名。”问名的文辞大多是:“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谁氏。”若女方同意,则授礼;男家即通过占卜测定吉凶。如果男女八字相合,则进行下一步。
当然到了这一步,如果男方想反悔,就可以说占卜不吉利,八字不合。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接下来是第三步“纳吉”,男方同女方父母说,我已经找人占卜过了,我与令嫒生辰八字相合,于是再次送大雁,女方若是收下,就相当于定下了这门亲事。
随后的“纳征”环节,又俗称下聘,男家需要选个黄道吉日,带聘礼到女方家里。
这些流程做完,双方便算作是正式有了婚约,只待男方“请期”,即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
最后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迎亲”环节了。
“采纳”“问名”都是媒婆负责,到了第三步,方才是男家出马。
四月十八,天寒。
左厚德同左继祖来到了黄家门前,身后跟着媒婆,其后二小厮手里各执一头大雁。
黄老爷和夫人热情接待,身边还站着两男子,左厚德早已打听过,都是黄小姐的胞兄,黄老爷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其夫人也是端庄秀丽,俨然是大家闺秀。
黄小姐则被留在闺房里,男家未曾下聘,两人还不得相见。
“后辈前来迎娶贵府千金,还望不吝下嫁”左厚德拱手行礼
“哦!贤侄,敢问八字是否相合?”黄老爷满脸笑
这就轮到左继祖出场了,“正要告诉世兄,甲己合,乙庚合,丙辛合,丁壬合,戊癸合。子丑合,午未合,寅亥合,卯戌火,辰酉金,巳申水,令嫒与小儿八字正是,大大相合”
黄老爷高兴道“世兄辛苦!如此,接礼!”
黄小姐的胞兄便过去收下大雁。
媒婆大喊一声“礼成!”
这一流程结束,双方的长辈也借此见了一面。随后只待男家下聘,双方的婚事就算是成了。
五月初三庚子年壬午月丁酉日
黄道吉日宜嫁娶,
“有些紧了。”左厚德伸手抓住帮自己系衣襟的手,皱眉扭了扭脖子,这婚服不但繁复,穿着也有些难受。
“这样好看些。”左母一边帮左厚德整理衣襟一边笑道。
“怎的?我不够好看?”左厚德瞥了左母一眼问道。
“我的儿子自然是好看的。”左母轻笑道,左厚德今年十八,若将娘胎中的十月也算上,便有十九了,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八尺身高,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虽然长得文质彬彬,身量却不像寻常医师那般单薄,靠近了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沉稳,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肤色并不白净,麦色的,但更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不过此番婚事乃是人生的大事,能更好一些,自然是最好的。”左母微笑道。
“快些!快些!孩他娘还在磨磨蹭蹭些什么”左继祖又在院子里疾呼。他手里拽着一匹迎亲用的高头大马。
“你且等等,我松松腰带!”左厚德也是手忙脚乱
“厚德,没时间了,快些上马,误了吉时可不好!”左继祖拽着不太得劲,干脆直接将左厚德一推,骑在马背上,也亏得是边地男儿,左厚德骑术不说精湛,但也马马虎虎,否则今天恐怕这婚都结不成了。
“骑好了!”左继祖轻呵一声“新郎上马了!”
又是媒婆带了两个小厮,为左厚德牵着缰绳。一出门外面的迎亲队伍排成两列,吹锣打鼓的走在前面,左厚德跟在其后,随后便是一顶八台花轿。
左家虽不说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左氏一族在这幽州也传家十代,扎根百年,族人数百,各行各业都有左氏的人脉,城南左氏也算是颇有名望,当然左厚德一家只能算是左氏一族的一条支脉,但婚姻大事,左继祖也是请了族里的长辈。
所以这迎亲的队伍少不了热热闹闹。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一路去了黄府,又是一通繁文缛节,少不了亲朋好友要几分热闹,烦碎。
一直到黄府出来,左厚德将新娘迎入了婚轿之中方才松了口气,不过想到回去后还得来这么一遭,左厚德就有种想要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的感觉。
黄府离左家不远,不过按照习俗,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七弯八绕在城中绕了一圈方才回到家中。
这边要祭拜天地父母,父母和族里的长辈接受左厚德的拜礼。
然后祭祀先祖,谢过亲朋,新娘被送回了洞房,左厚德这边却要陪宾客饮酒,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基本没吃过东西,就被灌了一肚子酒,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便要入洞房了,左厚德哪怕收着也喝了七分醉,但却还没到休息,还得闹洞房。
左厚德可不想受罪,于是一脸的正色道:“诸位可知这闹洞房是缘何而起?”
“为何?”旁人好奇道。
“相传在很久以前,神仙紫微星下凡,路遇一伙迎亲队伍,而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紧随其后。紫微星看出来是恶鬼想伺机作恶,于是紫微星一路跟随迎亲队伍来到新郎家,却发现那恶鬼已经先到了新郎家,并藏到了洞房之内。
在新人举办完婚礼仪式,要进入洞房的时候,紫微星告知新人洞房内藏有恶鬼。众人不知所措,请紫微星指点迷津。紫微星告诉众人,这恶鬼最拍人多,人多势众,恶鬼就不敢行凶作恶了。于是婚礼上的众宾客都随着新人进入洞房内进行说笑嬉闹,果然用笑声驱走了恶鬼。”
众人突然感觉这原本喜庆的屋子里多了几分寒意。
“行了,如今闹了这许久,便是有恶鬼也早被吓走了,时候不早,大家也都去歇息吧。”左厚德笑着挥了挥手道。
众人闻言有些疑神疑鬼的离开。
左厚德这才有些疲惫的解了腰带,一身轻松,步入了婚房。
美人在旁,饶是左厚德也不由一阵心猿意马,轻轻掀开红盖头,盖头挑起时那一抹大红的惊艳,像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见过夫君!”虽是娇羞,又是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
“那为夫也见过夫人”左厚德不由轻笑。
“还不知夫人芳名?”
“奴家单名一个蓉字,父母平时都叫蓉儿”黄蓉轻声细语。
“黄蓉?”左厚德有些惊讶,还以为这是《射雕英雄传》呢,又转眼一想多半是巧合。
“有什么不对吗,夫君?”想来是听出了左厚德的惊讶,黄蓉也有些好奇。
“无事,无事,之前听过一个故事,里面就有个小蓉儿,哈哈。”左厚德洒脱一笑。
“那奴家倒是不曾知晓。”
“还不知泰山大人的尊名?”
“父亲名字叫做承彦。”
左厚德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叫黄药师,不过黄承彦听上去倒是有些熟悉。左厚德也没多想。
“不过夫君问这做什么?”
左厚德哈哈一笑“无事,无事。这洞房之夜,就不提这些了,该做些其他事情。”
“还有何事?”黄蓉好奇的看向左厚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红晕、娇羞。
“这个很难解释,不如我来教夫人如何?”近距离看着夫人的容颜,左厚德笑道。
“嗯,都听夫君的!”蓉儿低下头,声音不比蚊子声大。
“哈哈,就交给为夫了。”
……
第七章征兵
自打成婚之后,左厚德就真的过上了提前养老的日子。
蓉儿很是贤淑,每天都将家里的琐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这种待在家里都有人伺候的感觉,也就是上辈子退休养老后,享受过。
家里的事,其实也不多,只是多一个人对你嘘寒问暖,很容易使人掉进温柔乡。
本来药铺的事情也不多,左厚德和简明师徒本就是隔一天,轮值一次,一周还要休息三四天。
对药铺的工作其实是有讲究的,比如这个轮值是有好处的,不但可以使大夫们尽力充沛,而且像这种老字号的药铺,从来就不缺大户人家来光临。
当然,这大户人家往往都把大夫请到家里去看病,这样,坐堂的大夫大多是不能去了,但是这轮休的大夫却是能够前往的。
像左厚德的师傅,因为名气十足,轮休的时候,也往往不得空闲。
当然这也需要人脉的积累,大户人家第一次请你去,你给治好了,人家才会相信你,下次接着请你。
像这种大户人家的人脉,左厚德是没有的,也几乎不会有人在他轮休的时候请他,左厚德也乐得清闲,本身这种东西需要时间的积累,他也看的开。
当然,简明在这方面也不会帮左厚德的,没理由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吧?而且就外人而言,请大夫也乐意请老郎中,毕竟谁都知道人家更有经验。
对于这种事情,药铺也是支持的,毕竟大夫给人开了药方,总是要到药铺买药的。
简明也跟左厚德说过这事,他还告诉左厚德,尽量朝名贵的药材给人开药方,人不缺钱,这样别人才会觉得你可靠,药铺的生意也会更好。
左厚德听后还洒然一笑“这算是古代版的贵的就是最好的。”
闲下来的时间,左厚德与妻子蓉儿多半在家里看书,写字,这样的生活真的让人感到十分甜蜜。
特别是一人挥墨书写,一人研磨,二人眉目之间又颇有些情意。真的是好不自在!
七月初三,天寒。
左继祖早早的回到家中,“厚德,我听人说,燕王又要征兵了。”
“爹,你听谁说的?”左厚德不由心里一沉。
“还不是,那酒肆的老李头,今个天气冷,他也多喝了几杯,酒醉了就传出了消息。”左继祖没好气道。
“那,倒是有可能”
老李头就是酒肆里的说书先生,要是他放出的消息,怕是真的。
但要说老李头是喝醉了酒,说错了话,才传出消息的,左厚德却是不信,这些说书人其实有些是要在官府里,领一份月钱的,嘴巴最紧。
多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用这种方式。
“也不知道这次征兵是怎么个形式,我们是不是在征兵的范围里。”左继祖也是一脸愁容。
幽州已经十年没征兵过了,上次征兵还是夷灭鬼方的时候,当时说出兵二十万,这些多半是多年征战杀场的士卒。所征来的新兵大多是守城,或者是做后勤。
虽然说新兵不上战场,但这当兵的道路真的是一去难回,倒不是死在外面。
这些征来的新兵,往往要接受训练,一接受了训练,想要在战后回归原籍,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上了年纪的士卒总是会退伍的,同时上战场的士卒也是会战死沙场的,这些士卒的空下来的位置。这些征来的新兵,因为受过训练,就是最好的人选,就可以填充这些士卒的位置。
当然,这些年,燕王也一直在招兵,毕竟是想要一统天下,离不开兵马。
所以征来的兵,往往就会变成真正的士卒,不会有战后回归原籍的说法。
“没事,爹,上次征兵都没有我们父子,我又是家里的独子,不会有我们的。”左厚德不由安慰道。
“也对,也对!”一听到左厚德这么说,左继祖明显是放心不少。
其实左继祖对当兵是有阴影的。他们左氏一族当兵的可不少,但是一年里总有族里了的年轻人死在了战场上,所以每次听到族里说那家的哪个小子死在了外面,左继祖都会心里更是担忧几分。
左厚德家里是人少,又不缺衣食,说以说不想征兵。
但左厚德可以想象到,这征兵一出,多少人会振奋。要知道平时燕王招兵多有限制,想当兵却当不上的人可不少。
这要说说燕王平时招兵的要求了,每家每户只能选出一人成为“正卒”,也便是正式编制的军士,而其他的人想当兵,就只能成为“羡卒”,也就是所谓的预备役。无论是待遇还是前程肯定都是比不上“正卒”的。
当然,对身强力壮者,有时也会网开一面,放开限制。
征兵意味着就会放低要求,这整个幽州城不知道多少男儿会跃跃而起。
像当时一起同左厚德在药铺里做学徒的,大多都是家里的孩子多,当兵的名额都用完了,要不他们绝对不来当学徒。
毕竟幽州军在幽州人看来那都是战无不胜,是荣耀的象征。这些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哪个不向往不已。
也就是左厚德有过一世的记忆,尤其是学历史的,对古代征战可谓是十分了解,那真的是个绞肉场,生死不由人。
很快,要征兵的消息,就在整个幽州城,传的沸沸扬扬。
无数男儿前往征兵处,询问,这次征兵的消息。
果然这次和上次没什么不同,像左厚德这样的家中独子可不入伍,服兵役。
这次还是主要放开了对每家每户,只选一位正卒的限制。这次只要你敢报名,身体素质各方面达到标准,皆可录入。
左厚德看到征兵处,那热火朝天的情形,不由得一苦笑。毕竟其他哪一方诸侯不是想方设法的征来士卒,也就是这燕王,还要对治下的招兵下限制。看来这次招兵又多半是很快就能招满。
这次征兵二十万,看这景象,来响应入伍的甚至排成了一条长龙,看来哪怕是不是家中独子,左厚德也抢不到名额。毕竟征兵二十万,录完为止。
这燕王治下完全不用衙役上门,每家每户的拉人,从来都是名额不够的,就没有缺兵源的。
“燕王尽得民心尔!哈哈哈!”
其实真要说起来,左厚德还真是有入伍的想法,“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有着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左厚德真的想到战场上去证明自己。
毕竟,左厚德相信就这幽州军中,很难找得出有几个人能比左厚德身体更为强健。当然,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而且还有家中的父母要照料。
也不能让家人担心受怕。
第八章军医
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也许是福不是祸,左厚德想躲过这一次征兵,却是偏偏没逃过。
七月十五,征兵热热烈烈的进行,已经是十余天了,想来也步入了尾声。
当然,自打知道这次征兵与自己无关之后,左厚德也没太注意这次征兵。
没想到这天家里却来了一个长辈。
“老叔公,你怎么来了,有事你遣人知会一声便是,何必亲自前来?蓉儿给老叔公上茶”左继祖不在家中,左厚德便担起了,招待长辈的任务。
这位老叔公便是上次左厚德成亲,族里过来的长辈,与左厚德一家都显得颇为亲切。
“这次过来,也是有事问你。”
“不知何事?不过家里的事情,我却不太清楚,凡是都是父亲在操劳。不然还是我去叫回父亲。”左厚德问道
老叔公摆摆手“与你父亲无关,前些日子,征兵司的曹都尉到族里,说是请我们左氏帮着介绍几个军医,正好,你有是学医术的,我过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叔公,我是家中的独子,这征兵之事,我向来是不关注的。”左厚德眉头一皱,还是表明了态度。
“你这孩子,这军医与那征兵虽有关系,却是并非从军。听曹都尉说,这次征兵,士卒是够了,但这营中的军医却是不足,如果你进了军营,也不是按照新兵的那一套。你算是军官行列,无论是待遇还是前程不都是比你现在强”
左厚德还是眉头紧皱,刚想要说些什么。
老叔公又说道“去的是外城的南大营,离这城南不过十余里,虽说士卒不能随意出入军营,可你们这些军医却是十天半月,还有回家探亲的日子。更何况,军医又是守在后勤之处,还能叫你遇见危险。”
“叔公,还需和父亲商量一二”左厚德一抱拳,正色道。
“好了,若是有意,前来告知我一声便是。”说完,老叔公便拄着拐杖离去。
蓉儿这才从里屋出来,“夫君,叔公所来何事?”
左厚德这才把事情告诉妻子,想听听妻子的意见。
“这件事,还是要夫君自己拿主意,不如,等父亲回来,我们才一同商量一二。”
夜里,一家人齐聚在后院。
左厚德将下午,老叔公所说的告知父亲,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左继祖先是一皱眉,听到并无危险,才松下眉头。
“老叔向来颇为照顾我们一家,这事看来到不是坏事,不过你们新婚燕尔,这就要离别,却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夜深了,左厚德还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说实话,左厚德真的想去试试,先不说这军营他前世只在书上看过,今生有机会,却未曾见过。
再就是如果不用太担心安全的问题,这热血军营、沙场征战,又有几个男儿能够拒绝。
热血与年龄无关,真所谓“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不过,这新婚燕尔,还真是让人陷在了温柔乡。
“小蓉儿,我打算去军营里。”
“只要是夫君想好了,妾身都没有意见,不过这军营毕竟不是善地,夫君还是万分小心。”小蓉儿枕靠在左厚德胸前,小心嘱咐道。
左厚德抱紧怀中的妻子,“我不在家中,蓉儿可以同母亲她们一同做些针线活,那些三姑六婆虽然平时爱说些家常,但都是很和善的长辈。”
“奴家自是知晓,夜深了,还是快些歇息吧。”
……
第二日,
左厚德前去族里,告知老叔公一声消息。
“军营虽然艰苦,但是日后的前途也是无量,郎君且去,族里家里不用担心。”
老叔公说着,又同左厚德说了些军中的事情,这些还要左厚德自个注意。
左厚德将族里的事物弄清楚,又赶往了药铺,入军营的事情,还须跟老师说说。
七月二十日,日出,上佳。
母亲同左厚德收拾好了衣物,又拿了些家里做的肉干,带上平时行医用的工具。左继祖从铁器铺里给左厚德打造好了,一柄利剑,只让他留在身边,用作护身。
左厚德没好意思告诉他,这剑轻了。
妻子倒是没给什么物品,只是眼里说不清的牵挂。
征兵司衙门,
二三十个男子皆是宽袍大袖背一个药箱,左厚德在其中,显得格外年轻,其余大多是三四十岁的男子。这些人左厚德除了个别,大多是认识的,毕竟一个行业的,也是熟人。
没错这一批人,就是日后军营里的军医了。
这批军医里没有年纪太大的,那样经不起军营里的奔波劳累。
一行人到齐了,两队披甲的精锐士卒,护送着这些军医前往军营。
军营地址并不想人们想象的放在城内或是野外。
古时建城,分为内城,外城。内城叫“城”,外城叫“廓”。城廓之制是古代城市建设的主要形制。
其实各朝各代对内城,外城的用处也大致相同,外城主要修筑防御工事,加厚城墙,用作保护整个城池。像古时所谓的护城河,就是在外城墙之外。
当然幽州城你是看不到护城河了,早就结冰了。
军队也大多是驻扎在外城,像古代某某军队占领城池或者是献城,就说的外城。当然外城都没了,内城自然也就守不住了。
而现如今,左厚德要去的南大营就是外城的一处军营。
因为左厚德没太关注征兵,所以看到旁边一个很是面善的老哥。这是杏仁堂的张大夫,叫做张世乾。左厚德曾经和他一同饮过茶。
“张老哥,这次征兵不是二十万吗?我们这二三十个大夫哪里够用啊。”
“原来是左老弟,虽是征兵二十万王爷治下燕云一十六州,幽州可能也就不到五万人,这五万人在分到四个大营,每个大营也就万余人,加上军营里本身就有军医,我们不过是打个下手罢了。”
很快就到了南大营,左厚德放眼看去,整个军营规划的是井井有条,布局是条理分明。营房和庭廊也是错落有致。操练将士的场地也是划归得整整齐齐,先来不同部曲都各有营地。
这里还要说说军营的不同,这军营又分为行军军营和驻军军营,前者是行兵打仗时临时修建的营地。军营驻扎,一般是由前面的斥候或者塘报骑兵确定安全后,才会驻扎。
军营驻扎的地理位置,也有严格要求。一般要看两军交战的距离、粮食运送是否方便,后面队伍是否方便支援。
一般来说,军营的将士,只是一部分兵,还会有一小部分兵在后面驻扎,随时等待骑兵通知,是否需要支援。
其次就是搭帐篷和围墙。军营决定驻扎之后,就是搭帐篷和修造围墙和防范措施,这两个一般没有先后顺序,是同时进行的。搭帐篷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要现场收集木头。
行军的时候,会有专门负责运送绳子和搭帐篷需要的木头的队伍。大概五个人运送一个帐篷需要的材料,到了军营中,也是几个人搭自己的帐篷,由于原料不用现找,而且分工明确,搭帐篷是非常快速的。
而后者就是像南大营这种修好了营房建筑,只待驻军的营地。一般修筑在外城,除了训练士卒,城墙上的守城的将士也是居住在这样的驻军军营里。
这样的军营实际上不像行军打仗中的军营那样风餐露宿。驻军军营各自有修筑的营房,条件还是不错的。
当然,其实即使在作战、行军状态下。大部分部队还是希望住在固定的营房之中,最起码要住在民房之中。也就是需要“号房子”。由前军斥候提前一步,在前方的市集处预留好大军宿营所需的房屋。这也是古代军队扰民最大的罪状。
第十章弓箭
自打来这南大营,已然三日,左厚德每日几乎都无工作,甚是清闲。
也就寥寥几个,训练受伤的士卒前来医治。
每日多是与那张大夫一同闲聊,观看营阵中的将士训练。
这天,左厚德在帐下,却是无聊,招来大营安排给其的随从,“四郎,给我找一柄弓箭来。”
“郎中不知使得几斗”四郎抱拳问道。
一把弓的弓力,计算方法是:把一把弓固定在墙上,然后往弓弦上挂重物,等弓完全被拉开时,弓弦所悬挂的重物的重量,就是这把弓的弓力。古代的一石弓(各朝代一石重量不同,30-60千克不等)已经是强弓。唐武举射长垛用一石弓,骑射用七斗以上弓,宋府军弓手标配为一石弓。
这幽州军中的一石弓,莫约45千克。只有臂力惊人,善射者,才使得。
“四郎与我拿七斗弓便可。”
这幽州城中,骑马射箭几乎是人人具备的本领,要说精通或是不能,但是各个也会上两手,左厚德虽然常年学医,但入秋之际,也常到马场玩耍,骑射的本事所说不精,到也还过得去。
四郎不时,便拿来七斗硬弓。
这弓是常见的铁胎弓,金属与竹木筋角混合的压层复合弓背面为铁。取代木制弓而产生,在弓背镶入铁条,增加了射程和威力,也被称为“铁脊弓,弓弦用的是生牛皮,一点也不花哨,但是却是实用。
这算是幽州人民都爱使的常见弓种,弓身很多部分也有铁皮来包裹,甚至有全铁弓身的铁胎弓,即使在没有箭的情况下弓本身也能作为武器。
四郎知道左厚德多半是要练习箭术,又拿来一个箭囊,里面莫约有十余支箭,箭长约90厘米,头固然是铁的,箭杆使得是白杨木制成,比较粗直,才能平稳飞行。羽毛粘在箭尾,不仅使用胶水固定,还绑扎牢固,以免快速飞行中脱落。
左厚德戴上“韘”,这是射箭时戴在右手大拇指上扣弦弓的用具,又称为“决”,俗称为“扳指”拿上弓箭和箭囊,走到靶场。
军营里,每一营都有自己的靶场,现在左厚德他们营中的士卒都在训练,靶场人少,只有二三个将官在练箭。左厚德还认识两个,一个高瘦男子姓李,人都叫李二,是个屯长,另一个白面男子姓张,单名一个云字,也是个屯长。剩下那个精壮的汉子,左厚德也没见过。
“左郎中也来练箭?”李二叫了声。
“正是,营帐中却是无趣,于是来靶场练箭,倒是李兄与张兄,怎么没带士卒训练?这位哥哥却是没见过,在下是这营中的军医,不知哥哥是?”
“哈哈,兄弟原来是营中的军医啊,吾乃是亲卫营中的燕忠,家中排行老六,叫我六哥便是。”燕忠爽朗一笑。
“原来六哥是亲卫营中的!”左厚德。
“是啊,这么将军前去城里报备,我们兄弟也跟着前去,一路延迟,直到昨夜,才到军中。今个一早,我就被将军叫来练箭,唉。”燕忠抱怨道,想来在他看来练箭是件很麻烦的事。
“我们兄弟和燕六哥都是老相识,这不六哥一到军营,我们就陪着六哥熟悉下军营,”一旁的李二说道。张云也点头称是。
和他们寒暄一阵,左厚德就走到一旁,独自练习。
这人与箭靶莫约五十步,左厚德抽出一箭,搭弓、上箭,射箭,一气呵成,羽箭直奔箭靶。左厚德一看,与靶心偏离足三寸,差一点就没上靶。
左厚德默默地抬起自己的弓,微微抬起一些,对准远处的箭靶再次射出一箭,又再微微下降一些,再次一箭,一连换了七箭,每一箭都会进行一些调整,七箭射完之后,最后一箭终于命中靶心。
左厚德很清楚,弓的材质不同,拉弓的力道不同,射出的箭在空中划过的线也不会相同,哪怕是同样材料制成的弓,在空中经过的路线也不会一样,此外羽毛箭的重量也会影响到路线,所以,一位优秀的弓箭手一般都用自己的弓,最熟悉,射的最准。
当然真正的猎手,用不熟悉的弓箭,也最多三箭就能调整过来。
其实当时马场的射箭师傅,都说左厚德很有天赋。其实左厚德明白也主要是自己的金手指厉害。
姓名:左厚德
等级:1级(0+/100)
寿命:121
力量:2.49
敏捷:2.78
智力:1.28
技能:呼吸术3级
效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气血充沛
可添加技能:医术、剑术、书法
气运:42
常年练习呼吸术,身强力壮,双臂之间怕是有数百斤的力气,而且五脏六腑常年的增益下来,耐力远不是常人可比。射箭比常人的优势,不知道大了多少。
当然,左厚德明白自己的箭术还未登堂入室,这系统版面上都未曾显示。
那都没事,一个字“练”
左厚德又搭一箭,保持上一箭的力道,角度,松手射出,又是命中靶心。再次从箭囊里抽出一箭射出,如此反复,射出七八只羽箭,有四支命中靶心。
左厚德摇摇头,像这种固定的箭靶,熟练的弓箭手不说全都命中靶心,十射九中还是有的。
再看看旁边,燕忠射箭,那真的是没有天赋,射箭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就没有一箭射中靶心的,甚至还有几箭脱靶。
旁边李二,张云两人到一看就是军中的老手,速度不快,节奏不慢,抽箭搭弓,抬手放箭,几乎是箭箭命中。
对于左厚德而言,力气体力都是足够的,所以左厚德也没太控制速度,毕竟现在是不准而不是没体力。
对李二等人而言,射箭就必须控制射箭的速度,掌握自己的节奏,才能保持体力。速度太快十支箭射出,整个手臂的力气都没了。
空想无用,左厚德从箭靶上取下羽箭,放入箭囊。走到五十步开外,再次射箭。
又是一轮,所幸有七八支中靶心。
一旁的李二过来惊奇道“左郎中的体力、臂力很好啊!”
李二倒是一眼就看出左厚德的臂力体力很好,像左厚德手里的弓和他是一样的,都是七斗。然而,像左厚德射得又快又多,李二自问是做不到。
射箭耗体力,可不是说假的,像左厚德这样射箭,李二估计一轮下来,就得脱力。看左厚德射了两轮,都还是面不红气不喘。
“还可以,李兄,不知兄长射箭有没有什么诀窍啊?”左厚德也是想要找些窍门。
“哪有什么诀窍,练多了,自然就射准了!”李二也是满脸不在乎的说道。
“那就多练练。”左厚德也知道熟能生巧,多半没什么技巧。
又取下羽箭,放入箭囊,再次射箭。
四五个箭囊射下来,左厚德也有些吃力不住,右臂有些酸痛。只能学着李二控制射箭的速度,保持一个较慢的节奏,接着射。
足足射中一百支,才回到军医的驻地休息,同时给自己有些酸痛的右臂,上了点药。
第九章 军营那些事
一进军营,左厚德等人就被热情的接待。
可以说军队中,就只有军医这个职位,能够拥有良好的人缘。毕竟无论是谁总有受伤流血的时候,对军队的大夫们多几个笑脸,又没有坏处。
也不能说是什么利益关系把,只能说是人之常情,能够理解。
南大营的负责人,是虎威中郎将,名叫做傅天有,这位将军其实在幽州城里很有名气,有“虎儿”“虎痴”“狂虎”“恶大虫”等称号。
这些称号里都带个“虎”字,主要是因为这位将军是一位虎将,每战必先。同时这位将军是原来的“小太保”,现在的冠军侯洪再兴手下的虎豹熊狼四大亲卫之一。
据说这位“虎痴”当年带军冲锋,直接就抢在了自家的主帅前面,冲到尽头,才发现自家冠军侯还没冲出来,于是又掉头冲进去。
当时冠军侯对左右说“这就是吾之虎痴。”于是这个外号就传了出来。
左厚德虽然早就听过他的名字,这还是头一次见面。
傅天有头戴亮银白虎盔,身披素银甲,外罩素罗袍,身长八尺,但看面相却是一佳公子,和左厚德想到的倒是不同,左厚德还以为这是恶来一般的人物。
“还要多谢诸位大夫肯来这军中受累。”傅天有抱拳向左厚德一行人表示感谢。
“不敢,不敢,将军辛苦了”左厚德一行人连忙还礼。
“军中不饮酒,也不设宴。本将一杯清茶算是谢过了。”傅天有说着,从旁边的副将手里接过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来人,将各位郎中带到军营中,好生照料。”
几个亲卫将左厚德一行人带到各自的住所。
他们的住所还是不错,一行人住进了一间大院,两个郎中一个房间。房间布置的虽是简单,该有的东西却是一样都不少,倒是军中的风貌。
之后,左厚德等人才了解到,普通的士卒都是十人居住一个营房。像左厚德住的都是军侯以上的将官才能居住的大院。
左厚德与那位张世乾张大夫一个房间,旁边还有个大院,好像是之前军中的军医,人数也不多,不到四十人。
就这两个大院,七八十位大夫就要负责这个南大营的医疗了。
军中地吃食,也是有讲究的,普通军士和将官们的吃食是不一样的,这样可以帮助军队确认上下级关系,增强对下属的领导力。像左厚德这些大夫还是有着军官的待遇,每天开着小灶。
同时大乾时有一个故事,有一个拼命三郎石三,每战必先,从不畏战,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我也想吃上军官的灶台。”众人都是大笑。
像霍去病每次出征都有私人厨师、兽医。可以说军营里真的不是谁都能做到与士卒同吃同睡,毕竟,从军想要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才是主流,你不把上级的特权表现出来,谁还有更高的追求。
也正是如此才觉得那些和士卒同吃同睡的将帅的可贵,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将士愿意为吴起效死命。
军中最基础的单位为伍,行伍,行伍正是出于此。
五人成一伍,设伍长;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队,设一队率;两个队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
通常每五个部为一个营,即为一独立的作战单位,通常统军者乃将军或是校尉。
因此通常一个校尉所统帅的部队为两千人上下,这一营即为战术上的主力部队。而在战场上为了应付瞬息万变的战局,有时候要独立编制主力以外的机动调度部队,别部司马即为这种非主力部队的长官。
军营中,训练也是如此,一个营为一个训练单位。甚至,像左厚德他们就也是每个营配备五六个军医,当然,这南大营也分了些随从助手给这些军医。
每个营区挖一个公共厕所,有意思的是兵法中对于军营卫生也非常重视,不厌其烦的强调厕所挖的位置非常重要,要离水源和贮藏粮食的地方远远的,要离营房有一定的距离,但不能太远,以免上厕所的官兵不能及时归队,当然也不能太近。
军营中还有一个大的群体,就是后勤兵。后勤兵一般占军营中将士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在《通典·卷一四八》中记载:
“诸大将出征,且约授兵二万人,而即分为七军。如或少,临时更定。……。马步通计,总当万四千人,共二百八十队当战,余六千人守辎重。”
这里面说的“守辎重”的就是后勤兵,后勤兵一般不算真正的将士,多由普通民夫征集而来,负责处理军营的后勤保障工作,尤其是吃完的食物,过期的东西,由后勤兵快速处理。
军营里的兵种其实很多,最让左厚德感到有趣的是“斥候”,相当于古代的侦察兵。一般
是在军营向前进之前,要派出几个斥候,看看前方是否安全,这几个人分别往不用的方向,并且有先后之分,大致形状呈现“阶梯状”。
最前面的小兵判定安全,便以旗帜摇晃,告诉后边的骑兵,一层一层传到后面。塘报探旗一般有多种颜色,遇到敌人一般会摇晃黄色的旗子,安全一般就摇晃白色的旗子,方便后面人辨别。
古代的军营规矩很多,尤其是在约束将士们方面,为了防止将士们在行军打仗途中讨逃跑,事先会有文书记录将士们的家庭住址,和家里还有什么人。一旦将士们逃跑,就会连累家人,后果是很严重的,因此即便再害怕,也很少有逃兵的出现。
军营中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营房离得不会太远,点将集合的话,士卒也只要从营房出来直着面对中间场地即可,井然有序,不用重新排队,就能很整齐。如果不能及时出站出来报道,轻则受罚,重则砍头。
军营中流传这样的说法:“点将时三通鼓毕,不到者斩。“正是严格的军营管理制度,才打造了无数支勇猛的军队,所谓慈不掌兵,就是这个道理。
像左厚德这些军医,一般在各自的营地,都有休息的地方,多时间也留在那里为将士们治疗,当然就目前来说,整个南大营还是以新兵为主,多是训练,也没有谁的需要治疗。
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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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视力训练
中午,同张世乾一同吃过饭后,左厚德等人就在营帐中休息。
左厚德也没再去靶场,手臂还需要恢复,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左厚德还是明白的。
帐中,有几个老军医尚在午休,也不便闲谈,左右无事,左厚德翻开一本张世乾大夫收藏的医书《本草经》,这本医书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当然流传至今也有很多的版本,张大夫说他这本可是不同市面上常见的版本,里面还有许多古老的医术。
这军营里的大夫,也都是关系不错,学医之人多是良善之辈。大夫多数也无利益上的争执,同行是冤家这句话也有例外,毕竟真正有利益牵扯的还是药铺之间。
像左厚德等人大多数都仅仅是在这些药铺坐堂,借药铺的招牌而已,这些大夫可没有自己开药铺的,毕竟开药铺需要的本钱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开药铺还要自己负责各个方面的问题,单是做个大夫可简单多了。
所以进了军营,大夫们彼此之间关系都很不错。像张世乾还愿意把自己收藏的医书给左厚德翻看。
看着看着,左厚德突然想起一个故事《纪昌学射》,
话说甘蝇是古代一个善于射箭的人,拉开弓,兽就倒下,鸟就落下。甘蝇的一个弟子名叫飞卫,飞卫向甘蝇学习射箭,但他射箭的技巧却超过了他的师傅。纪昌,又向飞卫学习射箭。飞卫说:“你先学会看东西不眨眼睛,然后才可以学射箭。”
纪昌回到家里,仰卧在他妻子的织布机下,用眼睛注视着织布机上的梭子练习不眨眼睛。两年之后,即使锥子尖刺在他的眼皮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纪昌把自己练习的情况告诉了飞卫,飞卫说:“这还不够啊,还要学会看东西才可以。要练到看小物体像看大东西一样清晰,看细微的东西像显著的物体一样容易,然后再来告诉我。”
纪昌用牦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悬挂在窗户上,面向南远远地看着它,十天之后,虱子在纪昌的眼中渐渐变大了。
三年之后,虱子在他眼里有车轮那么大。用这种方法看其他东西,都像山丘一样大。纪昌便用燕地的牛角加固的弓,用北方出产的篷秆作为箭,射那只悬挂在窗口的虱子,穿透了虱子的中心,但毛却没有断。
纪昌又把自己练习的情况告诉了飞卫,飞卫高兴得抬高脚踏步,跺脚,拍胸膛。说道:“你已经掌握了射箭的诀窍了!”纪昌把飞卫的功夫全部学到手以后,觉得全天下只有飞卫才能和自己匹敌,于是谋划除掉飞卫。
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在野外相遇。纪昌和飞卫都互相朝对方射箭,两个人射出的箭正好在空中相撞,全部都掉在地上,却没有尘土扬起。最后飞卫的箭射完了,而纪昌还剩最后一支,他射了出去,飞卫赶忙举起身边的棘刺去戳飞来的箭头,把箭分毫不差地挡了下来。
于是两个人都扔了弓相拥而泣,互相认为父子,发誓不再将这种技术传给任何人。
从这个故事里,左厚德提炼出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要练射先练眼。他决定照纪昌的方法学习。
第一步做到看东西不眨眼,第二步把看小物体像看大东西一样清晰。
想到就做,左厚德于是继续翻看着医书,与之前不同的是,左厚德的眼睛一下也没眨动,等左厚德将医书翻完,两只眼睛竟然不知不觉的流出了泪水。左厚德只能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眼睛。
为了做到看细微的东西像显著的物体一样容易,左厚德将一处10米以外的绿植的绿叶做好标记,排除杂念、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凝视,辨认绿叶上的纹路。
一个下午左厚德都在试用自己总结出来的练眼的方法,先做到看医书不眨眼,累了,就眺望远方,盯着绿叶,观察其纹路。
一个下午把左厚德弄得双眼红肿。张世乾大夫还以为左厚德是思念家人了呢?
左厚德把事情告诉他,又弄得他哭笑不得,“你这个方法,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师父上了年纪,双目依旧炯炯有神,他有一套保护眼睛的方法,想不想知道?”张世乾说道。
左厚德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张老哥就告诉我吧,还卖关子!”
“那下次,回家探亲,记得把你那本先秦的《三消论》带给我看看。”张世乾说道。
这本《三消论》,可是珍品,左厚德好不容易从典当铺里淘出来,没少跟着张世乾炫耀,学医之人就爱比这些。
“行,下次探亲就给你带来!”左厚德一听,顿时同意了,毕竟他也不是小气的人。
“行,那我就跟你好生说道说道,我师父每日清晨洗面时,先浸毛巾,热敷双目及太阳穴,约一炷香,已坚持数十年,年已古稀,而视力犹佳!”
左厚德一听,虽是觉得简单,不过有成功的案例,还是决定试一试。
“那我就多谢张老哥了”左厚德说完哈哈一笑。
张世乾露出笑容“莫忘了我的《三消论》就好。”
接下来,左厚德继续尝试他摸索的方法,换了一本医书,不眨眼继续翻看。
时间飞逝,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期间左厚德等人回家探亲一次,与父母报过平安后,与妻子温存一阵,左厚德才离去。
这次左厚德多带了一个书箱,里面满是书籍,多是医书,当然也有其他的杂书。
上次待在军营里,摸索出来一套练眼的方法后,左厚德平均每天都要看一本两本医书,这次就多带了些。
那套练眼的方法有用处,目前左厚德五步开外树上的枝叶,左厚德都能看清楚它的纹路。
当然每日练箭一百支,左厚德也在坚持,现在,五十步开外的箭靶,左厚德已经能做到像当初李二那样,箭箭命中靶心。
甚至箭术这个技能也出现在了,左厚德的系统版面上。可见已经是登堂入室了。不过左厚德依旧在练习。
五十步的靶能射,还有八十步、一百步的。甚至战场上可不是固定的靶子,都是移动的。
第十二章燕云十八骑
南大营,第二营,靶场。
一声声羽箭破空的尖锐之声传出,不一会一声爽朗的大笑之声传出。
“哈哈哈,左兄弟,这箭术进步倒是某家难以企及!”燕忠大笑道。
左厚德也没不好意思“燕六哥,平时都少来这靶场,自然是进步不快。”
左厚德说道的可是大实话,燕忠不但射箭没有天赋,平时也不爱练箭,这靶场左厚德天天来,燕忠却是隔三差五才来一回,多半还是被他家将军逼着。
这样说着,燕忠却是不好意思“这射箭之倒是不适合某家,就想校尉大人还想教某家弯刀,可那玩意哪有这斧子用的实在。”
提起弯刀,燕忠倒是来了兴趣,“我家校尉那一手弯刀,可是燕云骑里最好的,当年燕十老大人都是说我家大人,羽箭,弯刀不输十八骑。”
左厚德一听,也是很有兴趣,“可是燕云十八骑?”
这燕云十八骑可是赫赫有名,是威名,更是恶名。幽州城中传说是凶神恶煞,小儿止啼,一般的人物。
“自然,虽然说当年的十八位大人,大都解甲归田了,但燕云骑里,还是有几位当年的大人在做教头,指点我们这些年轻的后辈。”燕忠一副有荣乃焉的模样。
左厚德倒是有些惊讶,莫非这大汉还是燕云骑出身,“六哥是燕云骑出身?”
“燕云骑哪有用斧子的,我自然不是,可我家校尉是啊。”燕忠倒是干脆利落的说道。
银枪、弯刀、羽箭,这三样单是提起一样,你或许会想到燕王的银枪,鞑子的弯刀,以及蒙古人的射雕者。但如果配齐这三样,一支赫赫有名的军队就会被人想起——燕云骑。
燕云骑还要追溯到四十年前,最早的一批燕云骑,据说是由燕王亲自训练,共有三百人,在燕王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过程中立下了赫赫军功,当然也足够惨厉,到后来这三百人只剩下一十八人。
最后这十八人各个以燕为姓,按排行作名,之前燕忠说的燕十老大人,就是这一十八人里,排行第十的那位。当然这些人也像燕忠说的淡出军旅,毕竟这些人大多都是与燕王同一年龄阶段,五六十岁了。
他们都是手拿银枪,身着寒衣,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
一般都是在草原活动,神出鬼没,并且个个都带着面罩,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每次出现时,都将给北狄各部带来一次惨绝人寰的大杀戮。
这就是幽州城唱本里,燕云十八骑的形象,一点也不假,当年这燕云骑纵横草原,带来了无数的杀戮、血腥。各个都是千人斩万人屠。
年轻的时候,燕王可是一个白起再世一般的人物,在收复燕云的过程中,屠戮妇孺、老人都是正常,当然这大多是由燕云骑执行的。
这些年为了美化燕王,这些残暴的形象大都被丢在了燕云十八骑身上,当然也没冤枉他们,毕竟真是他们干的。
当然,现在幽州军中也有一只燕云骑兵,共计三千人,是冠军侯亲自建造的一只强军,也是像老一辈燕云十八骑那样身着寒衣,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他们的标配就是银枪、弯刀、羽箭。
冠军侯的这支燕云骑,游荡在草原,不时掀起血案。当然最出名的还是七年前,这支燕云骑,在燕王称王之日,屠戮了一个小部落,男女老少各个不少,一族人就要死得完完整整。筑成京观,为燕王贺。
左厚德没想到他这一营的校尉,居然是燕云骑出身,怪不得不苟于笑。他这一营的校尉,左厚德却不知名字,只知道姓罗,这营中的人,都叫罗将军或是罗校尉,脸上从来都是不露笑容,腰里的弯刀不曾离手。
……
练完今日的一百箭,左厚德也是大喘气几口,左厚德现在箭术已然登堂入室,现在虽然还是在练五十步的靶子,但是为了提高自己,左厚德可是把射箭的速度提到了最快,往往,抽箭搭箭、抬手放箭,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一个箭囊里十余支羽箭往往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全部射出,平均一个呼吸一支箭。
燕忠看到左厚德这惊人的臂力,大为吃惊,不由问“左兄弟可使得什么兵器?”
左厚德缓两口气才说道“别的也没学过,倒是有一门家传的剑术。”
“剑术,我还以为左兄弟这臂力多是用长戈、画戟。”燕忠倒是一脸遗憾。
“不过正好,某家善使两柄短斧,明日我二人可以比划比划。”燕忠一脸兴奋道。
这汉子倒是粗中有细,知道左厚德今日练箭,力气恐有不及,于是最好明日。
一听这话,左厚德也是颇为心动,左厚德每日闻鸡而起,练剑半个时辰,自四岁起已经是十四年,剑术早在左厚德觉醒这系统版面上,便已登堂入室,显现在版面之上。
却未曾与人比较高下,现在左厚德也不知道自己剑术到了个什么地步。
一想到与人比武,左厚德心中不免兴奋,还是耐下性子“行,明日就与六哥一较高下。”
将军大帐。
“哦!你要和那个郎中比武?”一青年男子问道。
“将军,你是不知道,那位兄弟,臂力是多么惊人,老燕也算的上是臂力不凡,但差了别人何止一筹,据说他的剑术那是家传,想来不差,明日说不定能和我比划一二。”燕忠一脸自信的说道。
这青年男子便是左厚德营中的校尉,姓罗名烈,身长八尺,善使一杆银枪。
罗烈自是知道自家的下属臂力惊人,比自己还强上不少,若不是斧子使得不够圆滑,自己都未必拿的下,听燕忠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
“明日,你叫他在演武场上比较,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臂力惊人。”罗烈淡淡的说道
第十三章比武
清晨,军营中虽无鸡鸣之声,但常年的生物钟还是让左厚德早早就起来了。
用张世乾教的方法,先浸毛巾,热敷双目及太阳穴,约一两分钟,清洁面部,杨柳枝漱口后,左厚德便在院子中练剑。今日虽有比武,但是依旧要练剑,就当做是热身。
练剑下来,除了一头汗,吃过早饭,休息一阵便到靶场等待。
左厚德也没带父亲给的长剑,那剑用来练剑都嫌太轻了,更何况是比武。
过了不到一刻钟,燕忠便来了。
“左兄弟,随我到演武场去比试,昨日我回去与我家将军说了,他说要见识一下你的臂力”燕忠倒是颇为兴奋。
左厚德顿时有些惊讶“你说你家校尉,还要看我们比武。”
“对呀,我家将军最爱与人比武,也爱看人比武,”燕忠说道。
“可是营后面的演武场?”左厚德问道。
“对啊,就是那个,那里只有我们亲卫和校尉大人,左兄弟不用放不开,哈哈哈。”燕忠又是爽朗一笑。
左厚德白了他一眼,不过也好,这演武场左厚德倒是不曾去过,那里是校尉和他的亲卫们的专属场地。
“走吧!六哥,前面带路。”
“行,你就跟着某家。”
不一阵,两人就来到了这演武场。
左厚德也终于看到了这个,这闻其名的地方,所谓的演武场就是一处,类似于擂台的地方。
现在台下都围满了人,都是和燕忠一个打扮,想来都是亲卫。
左厚德也看到了罗校尉,连忙上前行礼,“见过校尉大人。”
罗烈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摆摆手“不必多礼,好好比,昨天燕忠可是好好地夸了你,说你臂力惊人。”
“不敢,一定竭尽全力。”左厚德抱拳称是。
左厚德来到左边,台下有几个亲卫为他披甲。
“郎君,可要好好教训燕统领。”说着,为左厚德整理好战甲。
身上的铁甲还是要穿好,虽是比武切磋,但刀剑无眼,披上也多一层保障。
“郎君,使得什么兵器?”一个高个子亲卫问道。
“兄弟,为我拿一柄厚背剑,再拿一面盾牌。”左厚德说道。
不一会儿,武器拿来,左厚德拿在手中,还算合适。
“可曾合适?郎君!”高个子亲卫又问道。
“刚好趁手。”左厚德挥动长剑。
如此便走到台上,燕忠也是一身铁甲,左右手各自拿一柄短斧,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左厚德。
左厚德左手挽盾,长剑在右手中旋转,以适应长剑的尺寸、配重,同时活动步法,原地不时轻跳。
短暂热身后两人走向擂台正中,许多坐在台下的亲卫们也都起身围了上来。
左厚德身体前倾侧立持盾护在身前,持剑的右臂被遮蔽大半,令燕忠看不清楚,无法判断左厚德的出剑姿势。
燕忠也不例外,摆出搏杀的姿势,双斧斜靠挡在胸前。
两人缓缓靠近到十步时,左厚德开口:“你要当心,我攻速极快。”
燕忠的眼中没有波动:“来战!”
“好!”
左厚德当即直冲燕忠,燕忠也趋步前移,眼睛盯着左厚德踩在地上的脚步。
待接近时,燕忠判断左厚德落脚点猛地提速提斧前劈,本以为左厚德刚刚落地无处借力会被他劈翻,或狼狈躲避。
不想左厚德步法更快,他斧劈来时,左厚德左脚已经落地,右脚蹬地以左脚为轴瞬间挪移身体,身体挪过后,燕忠劈到残影。
摆在左厚德面前的是刚大力出招空洞大开的燕忠侧面,他手中长剑刺探而出,正中燕忠劈斧而出的左臂。
左厚德一击即退,燕忠原地愣了愣,懊恼丧气双臂持着双斧下垂:“我输了。”
若实战,刚才那一击就不会刺在左臂,而会会刺在在头颅或脖颈。
这是左厚德昨天就定下的方式,哪怕左厚德臂力强过燕忠,但剑比斧轻却是事实,以剑击斧,对左厚德甚是不利,左厚德就想到了这剑盾之技。
先秦之时,流行剑盾格斗法,以灵活、凶险、高效杀伤的剑盾更是取代矛盾,环首刀全面列装后,低技术、低训练成本的刀盾才取代剑盾。
器盾技击法发展本意是狩猎,以灵活的步法保持与敌人的最佳距离,以单纯的刺击为攻击手段。剑盾是近距离刺杀,刀盾是贴身挥砍气势取胜。
左厚德善用剑,本身家传的剑术也是走的轻巧的路线,行的是刺杀的道路。与盾牌相配,左厚德更是得心应手。
燕忠的功夫是大开大合,横行无忌,稍有成就,即可身穿重甲,肆意纵横。
左厚德走的是生死之间的搏杀之术。范围之内,辗转腾挪,精通技巧,便能单人横行,咫尺之间有我无敌。
正所谓高手过招,数招便分胜负,台下的观众们与看出左厚德步伐灵活,刺剑猛烈。
倒是罗烈见猎心喜,上台抱拳说道:“郎君的剑盾之技,精妙非凡,不知罗烈能否讨教一二。”
左厚德也是剑拍与盾,“敢不答应,来战。”
罗烈吩咐左右为其披甲,拿一杆银枪,走上擂台,原地不时轻跳,热身一阵,便走向正中。
“将军小心!”左厚德开口,
罗烈面色不改“来战!”
左厚德将重剑握在身前,快步向着罗振斩去!
而罗烈将握在手中的银枪一挑,自身的气势刹那间暴涨,一股凶悍的感觉扑面而来。足有一人多高的镔铁枪如蛟龙出海一般的探出,速度异常的迅猛。
左厚德侧身躲过,但那银枪却是改刺为扫,向着左厚德狠狠的砸去!
提剑后撤,左厚德在刹那之间用盾牌挡住,才将那枪的力道卸了下来。
罗烈却是得理不饶人,手中的银枪却是丝毫没有停止动作,扎、刺、劈、扫,气势无双。
左厚德却是任其发挥,手里的剑盾也是稳扎稳打,任他气势无双,自己却岿然不动。
终于,左厚德摸清楚这罗烈的攻势,盾一沉,向前一撞,正是枪背,长枪脱手而出,罗烈也是无处着力。
左厚德右手利剑猛然刺出,落在了罗烈胸前。
罗烈倒是一阵苦笑,抱拳道“郎君,气力惊人,某家输了。”
左厚德连忙回礼“不敢。将军枪术无双,左某也是侥幸。”
“我燕赵男儿,赢便是赢,输便是输。某家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在这军中,日后还要与郎君多多亲近。”罗烈也是豪气冲天,面露笑容。
“如此,谢过将军,日后多多亲近。”左厚德抱拳道。
这时台下的亲卫们才从刚才的比武中回过神来,他们将军居然输了,不过军中向来是强者为尊,还是喝声“彩!彩!”
第十四章亲卫
自那天比武后,左厚德便经常到演武场玩耍。
当然,军中的玩耍也多半是比试拳脚,兵器。渐渐和也亲卫营中的人混熟,罗校尉的亲卫人数不多,才二十余人,都是罗烈的心腹手下。
左厚德与他们混熟之后,也多以兄弟相称。
“左兄弟,来不来比试拳脚?”说话的是一个矮小的中年,左厚德与他相熟,姓钱名小乙,平时多是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这手上的功夫,在这亲卫里算是第一。
“左兄弟,来,打他!小乙太嚣张了。”左右的亲卫也都放声大喊。
“你们都是憋着坏,自己输了,还要拉左兄弟下场。”燕忠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没事,左兄弟,和小乙打!输了我帮你找回场子。”
左厚德瞥了燕忠一眼,这亲卫里,就这厮,看上去一副豪气冲天的英豪模样,实际上心里的坏水比谁的都多。
“小乙,来,比划比划,手上的功夫有没有,手上比过才知道”
说完,左厚德跳上了擂台。
左厚德活动一阵筋骨,便走到正中央,钱小乙也走了过来。
两人互相抱拳,燕忠在台下大喊一声:“开始!”其他的亲卫也围了过来,这些天左厚德只露了一手剑盾之术和箭术。手上功夫,他们也没见过,很是好奇。
“张五郎,你说谁能胜?”
“不好说,小乙的功夫,我们都是知道的,那小子猴精猴精的,我们在他手上可没有占过便宜,左兄弟的手上功夫,没见过,不知道。”张五郎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场下还在议论着,台上已经开始动手。
钱小乙身材矮小,行动如猴。一般人还真是不好和他周转。但左厚德敏捷属性更是超过了他的力量属性,钱小乙也就有点身材优势。
钱小乙一个直拳打来,还未待左厚德接着,就翻身一滚,扫堂腿一扫。左厚德也是轻跳,躲过了这一脚,纵身一扑抓住了钱小乙的右手。
钱小乙“嘿嘿一笑”,反手一抓,握住了左厚德小臂,同时左手形似鹰爪,直抓左厚德胸口,一击得手,左厚德不免有些胸闷,后退两步。一个翻滚,到了左厚德后方,想在左厚德后背偷袭。
左厚德心中有数,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钱小乙一爪子抓来。左厚德,关节一挡,反手一撞,直接把钱小乙撞倒在地,右手一抓,将这厮,擒拿下来。
钱小乙酸溜溜地说道,“左兄弟也就是仗着身强体壮,欺负我老钱。”
左厚德哈哈一笑,放过了钱小乙。
钱小乙倒是没说错,左厚德根本不懂手上功夫,也就是以力压人。钱小乙被他一撞,便失手被擒。
比完拳脚,左厚德又同这群人练习剑盾之术,上次是左厚德第一次用盾牌,但是发现特别适合自己,自己力气大、体力足,一手执盾,一手拿剑,完全不影响灵活。
这些亲卫都跟左厚德较量过,完全没有对手,当然,和他们比试,也让左厚德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这些亲卫里,精通刀盾之术的大有人在,左厚德还要靠他们磨炼技艺。
下午,左厚德待在军医的大帐里,一边翻看医书,一边练习眼力。军医们都很悠闲,也没有士卒受伤。
“左兄弟,快跟我来,我家将军找你。”
左厚德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却是燕忠。
“六哥,校尉大人找我何事啊?”左厚德倒是摸不清头脑。
“将军大人的事,某哪里知道?”燕忠却是毫不知情。
“行,我就来。”
将军大帐,
“拜见校尉大人。”左厚德抱拳行礼。
罗烈看了左厚德一眼,才说道“左兄,我这亲卫营里缺一个郎中,不知,左兄弟可愿意屈就。”
左厚德没想到,罗烈是想要招揽自己进他的亲卫营,想了一阵,还是决定点头同意,
“自然愿意。”
罗烈也是一阵欢喜,不由开怀大笑,“好,如此便是自家兄弟,哈哈。”
虽然罗烈可以直接把左厚德调入自己的亲卫营中,可强扭得瓜不甜,左厚德答应便是最好的。
左厚德为何答应,其实很简单,说一千道一万,当时从军不就是谋个前程嘛,待在罗烈身边,做罗烈的亲卫,有自己的靠山,立功的机会更多,相信前程肯定比现在强。
至于这个选择有没有问题,左厚德只要看一看自己的系统版面就知道了。
姓名:左厚德
等级:1级(0+/100)
寿命:121
力量:2.51
敏捷:2.81
智力:1.28
技能:呼吸术3级
效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气血充沛
可添加技能:医术、剑术、书法、箭术
气运:51
之前的气运只有42,这一答应,立马就超过了50,想来这个选择没错。
做了罗烈的亲卫,左厚德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罗烈这一营中的军医,只是负责的人,变成了罗烈的亲卫。
倒是依旧每天有更多的时间,同亲卫们一起训练。
罗烈还建议,左厚德学一学,矛盾之术,在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矛可比剑长了不知多少,在战场上,可是威力十足。
亲卫营中没有用矛的高手,倒是用枪的很多,枪与剑相通,左厚德觉得,与其练矛盾之术,不如练枪盾。
那些亲卫们倒是很热情的指点,主要是想虐一虐左厚德,不过就左厚德这体格,多数还是这些亲卫吃亏。
左厚德唯一被嘲笑的就只有骑术,没错,罗烈的亲卫,可都是骑兵。各个都堪称骑术惊人,至少比左厚德当时去的马场的骑术师傅还要强,更别说,一年才去三四次马场,就拿骑马当兴趣的左厚德了。所以说永远别拿兴趣挑战别人的职业。
所幸,这亲卫营中,也不缺马匹,常和这些亲卫们训练也就好了。马上作战,骑术最是重要,左厚德还要多加练习。
当然左厚德也很喜欢骑马的感觉,骑马射箭,男人的浪漫,当然这是古代。若是现代,枪械机车才是男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