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血色!
随着楚王陨落,虚空之中的那道人脸同样的默默消失在这片虚空之中。
伴随着一同消失的还有楚王腰上的那一方玉玺!
楚王熊屈猜得不错,这方玉玺的却是通天灵宝!
这一方玉玺乃是血海魔尊的本命至宝,正是他成就通天之后,才是铸就的通天灵宝!
血海魔尊布局很深,为了达到今天的目的,他也是不下花费了大工夫,甚至是用自己的本命灵宝布局!
要知道这本命灵宝可是关乎着修士的大道!
……
此时这通道之外的一切无人知晓,原始界之中所有的修士目前都是沉寂在这天地之间的变化当中。
天崩地裂,山河倾覆、日月潜行……
更是天降血雨…
种种变化即便是普通人都是知道天变了,更何况本来就是顺应天命修行的修士!
这段时间,出现的种种大型的自然灾害,也是带来了无数的损伤!
除了元婴之上的高阶修士也许还能在这样的灾害之中保住一条性命。
其余的中低级修士在这段时间的天灾之中,都是和以往他们都是不看在眼中的凡人同样的下场,都是难以抗拒!
山崩!
地震!
海啸!
飓风!
火山喷射!
……
无数的常人一生都是难以见识到了天灾,此时都是在原始界之中上演着!
无数的修士此时最大的想法都是在这场灾难之中保的一条性命。
此时的南大陆,万满楼也是正在带着自己的家人,躲避着这场灾难!
他的运气不算好,就在这一切发生的最开始,他所坐镇的那处城池就是在一场巨大的地震之中覆灭!
他虽然是化神级别的修士,战力能达到这一方世界出了楚王之外的第一阶梯。
但是他依旧是难以抵御那一场巨大的地震,最后只能是庇护着自己的亲人,逃离出去。
至于城中的数十万中低级修士、凡人,万满楼实在不是一个圣人,不可能牺牲自己去救他们。
何况他真的能救得了吗?能救得几个人?
万满楼自己实在是无力回天,他们只能是听天由命!
一路走来,万满楼才是见证了无数的人间惨象!
一座座无比巨大的城池,都是毁在这场灾难之中。
像万满楼所坐镇的城池一样,很多城池都是坍塌在地震之中,但是也有的直接在海岸附近,海啸到来,直接被淹没在海水之中,有的就在火山爆发之处,整个城池之中具是熔浆。
甚至万满楼还亲眼见证了一方空中飞行的城池!
别误会,这可不是人为的!
别说是化神修士,即便是其上的大神通者,多半也是难以支撑着一方存留着数十万人的城池飞行在天空之中。
那直接就是一成巨大的飓风,直接将一座城池连根拔起,席卷着这一方城池,漂浮在虚空之中。
一路走来,万满楼已经是看遍了世界的灾难,无时无刻,任何一处地域,此时都是在发生着灾难。
此时的万满楼带着自己的妻儿,直接御风而行,这一路上还要担心来这空中的无数灾难!
也许是一场飓风,也许是空间裂缝……
没错,原始界此时的虚空也是越发不稳定,甚至万满楼担心,这样下去,这方世界的世界壁垒都是会损坏,整座世界都是会消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此时的万满楼也是将自己的风水神通运用到最大的神效,亲眼探查着此界更是深层次的灾难。
此时在万满楼的眼中,整个世界的地脉、水脉都是变得断裂了,这一切的天灾都不是无风而来的。
同样的万满楼之前亲眼见证这血雨,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含义。
此时望着虚空,同样的也是验证万满楼的之前的想法!
此方世界真的是天崩了!
天道陨落,天道本源流逝!
同样的万满楼瞬间便是想到了楚王熊屈,要知道熊屈乃是代替天道,执掌天道权柄的世界之主,为何会坐视着天道泯灭?
一瞬间,万满楼心中又是有了答案,那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不是楚王不想阻止,而是阻止不了!
楚王大概率陨落了!
既然楚王陨落了,那楚王到底是怎样陨落的?
万满楼可是知道之前的楚王还在征战异域,难道是楚王死在异域?
此方世界的变化时异域修士带来的?
万满楼心中这样猜测到!
不多时万满楼又是摇摇头,先不说楚王不是一个蠢人,即便是真的不敌,也是会逃亡回来。
即便是没有逃亡回来,真的是马失前蹄,死在异域。
异域的修士也绝对是不会想着毁灭他们这一界的天道才是!
对于那些异域魔族而言,他们击败楚王之中,只是回如同之前一样,将入侵原始界,将此方世界和他们的世界融合!
毁灭此方世界天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样一想,万满楼终究是猜不到这其中的缘故到底是什么?
还有楚王此时到底是怎样了,真的是陨落了吗?
那入侵的大军目前怎样了?
一瞬间,万满楼心中有了无尽的疑惑!
……
就在万满楼还在思考的瞬间,此时的天穹之中又是出现了变化!
无尽的血色将这片天穹吞噬,无论是天穹或者是山海,一切的物质都是慢慢的被这血色吞噬着,包裹着……
万满楼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从这片血色之中,万满楼哦感到了无尽的威胁!
这血色之中已经是能够威胁着自己的性命!
万满楼没敢犹豫,直接带着自己的妻儿,朝着更是远处逃去。
当然,此时的万满楼心中也是涌出来一阵恐慌,他不知道这血色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能扩展到什么程度?
但是其中的威胁已经是足以让万满楼忌惮,不是万满楼自傲,以他的神通,因为此界能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少之又少,但是偏偏这血色便是其中之一。
在这样的时刻,万满楼心中想得更甚一些,那就是这血色会不会是让天道毁灭的幕后黑手所带来了?
只是这样一想,万满楼心中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一切不可能这样巧合!
刚刚才是天崩,便是出现这样似乎是吞噬一切的、强大的血色!
此时万满楼心中更是担心这血色的扩张范围有多大?
天道泯灭!
这样强大的力量,难道这血色想要席卷一界不成?
这样想着,万满楼心中也是出现些许无力!
因为他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小,甚至是很大!
……
转眼间,又是三月,此时的万满楼已经是逃离到了世界的尽头。
带着自己的妻女、父母,大嫂、侄儿,这三月里,万满楼早就是返回来净月,从净月宗带走了自己的父母、大嫂以及侄儿。
至于说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徒儿韩立,目前依旧是没有回来,看来陨落在异域的可能性很大!
带着自己的家人,望着远方的血色,万满楼只能死一番苦笑!
数月之前的猜测终究是变成了现实!
这血色终将是会席卷一方世界!
此时的一方世界已经全都是被这血色包裹着,吞噬着,除了寥寥几处世界尽头的白色之地,其余的地方尽是血色!
望着远方的血色,估计着血色扩张速度,万满楼知道也许不到半日之后,他们所在的这片唯一的还未被血色包裹的地域也是将变成血色!
此时的一家人脸上都是带着些许的担忧,他们都是知道那血色意味着什么,在他们看来那是死亡的象征!
这些日子他们见过了无数的修士,无论是金丹、元婴或者是化神,只要是被这血色包裹都是只能被吞噬,然后逐渐死亡!
万满楼的家人只是担忧,但是依旧没有崩溃,到底是修行者,若是常人也许早就是崩溃了!
万满楼先是看着自己的父母,这些年,万满楼少有时间能侍奉在自己的父母身旁,不过该有的孝心,万满楼倒是尽了、
这些年物质上的东西,万满楼、万人往两兄弟都是满足了自己的父母的,万富源夫妇如今也是达到了金丹后期,按理说,寿命还长!
不过此时的万富源夫妇相视一笑,然后开口道:“我等也算都是比其余的人,多活了三月,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万满楼闻言,也是知道这是洒脱的、安慰的言语,但是若是能活得长久,谁又是不想呢?
不过万满楼没有多说,他并没有解决一切的办法。
若是只能是死亡,带着一个洒脱的心情也未尝不是好事!
望着自己的妻子,万满楼心中无比的怜惜,这自己妻子陪伴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但是接下来或许是即将是永别了!
绾绾感受到自己丈夫的目光,两人相对视一眼,都是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将彼此的手紧紧抓住!
然后,万满楼才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万渝,说起来,在万满楼看来,自己的女儿才是最可惜的,如今才是花样年华,而且一直都是忙于修行,还没有见过外界的美好!
万渝感受到自己父亲的目光,有些坚定的开口道:“父亲不必多言,女儿此一生虽然不长,但是一心向道,足以!”
“唯一的遗憾或者是未曾闻道,若是能朝闻道,夕死已可!”
万满楼闻言,顿时露出一个笑容,顿时开口道:“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渝儿,想要闻道,为父便满足你!”
说着,万满楼身上顿时出现一股无比气息!
然后手掌一握,直接将虚空之中的一股法则之力凝结在手中!
万渝看着自己父亲手中的法则之力,眼中也是出现一道惊喜,眼中还是带着满足!
看着女儿的满足的眼神,脸上也是带着笑容,此界对于道的领悟,除了楚王熊屈之外,万满楼应当是算第一人!
以往,万满楼不希望拔苗助长,那样对于前途不好。
但是既然已经是看不到了前路了,拔苗助长也就无所谓了。
能让自己的女儿见证大道,也是满足自己女儿的遗憾。
同样的也是满足自己,让自己也是没有遗憾!
万渝继续领悟着自己父亲手上的天地大道的结晶!
此时的万满楼又是看向了自己的大嫂、侄儿,然后面色带着三分的遗憾,开口道:“嫂子……”
万满楼刚想要出言,顿时被罗紫玉打断,罗紫玉一脸的镇定,只是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的担忧。
“二弟无需多言,一切都是时也命也!”
说着,罗紫玉又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人敌,然后开口道:“人敌,你父亲也许就在地下等我我们母子了!”
万人敌从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同样的也是心性坚定,脸上没有丝毫的对死亡的恐惧,他既然死亡就在眼前,不可避免,何须恐惧?
“母亲,无需多言,我乃是万人往的儿子万人往,万人依然是不可敌,虽万人吾往矣,虽然是黄泉,吾已然不惧!”
罗紫玉闻言,双眼之中全是欣慰!
闻言只后,连万满楼都是一身叫好!
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子居然是有这样的心性!
不愧是我万家男儿!
不愧为万人敌!
不负其名!
……
一家人做完最后的道别!
渐渐地,一家人渐渐被血色包裹住!
万满楼只能是感受大自己的身躯、灵魂正在被这血色吞噬,他在这血色之中只能是无能为力
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屏蔽着万满楼的感知!
万满楼虽然是想要借着最后的机会,看一看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是终究是不能!
心中默念一声“轮回”,系统版面上仅剩下的气运消耗大半。
万满楼的真灵瞬又是朝着另一方世界而去。
此时的血狱魔尊仿佛是感受到自己的领域之中似乎是消失了什么,一番扫视之后,却是没有有丝毫的发现。
不愧是我万家男儿!
不愧为万人敌!
不负其名!
……
一家人做完最后的道别!
渐渐地,一家人渐渐被血色包裹住!
万满楼只能是感受大自己的身躯、灵魂正在被这血色吞噬,他在这血色之中只能是无能为力
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屏蔽着万满楼的感知!
万满楼虽然是想要借着最后的机会,看一看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是终究是不能!
心中默念一声“轮回”,系统版面上仅剩下的气运消耗大半。
万满楼的真灵瞬又是朝着另一方世界而去。
此时的血狱魔尊仿佛是感受到自己的领域之中似乎是消失了什么,一番扫视之后,却是没有有丝毫的发现。
一家人做完最后的道别!
渐渐地,一家人渐渐被血色包裹住!
万满楼只能是感受大自己的身躯、灵魂正在被这血色吞噬,他在这血色之中只能是无能为力
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屏蔽着万满楼的感知!
一家人做完最后的道别!
渐渐地,一家人渐渐被血色包裹住!
万满楼只能是感受大自己的身躯、灵魂正在被这血色吞噬,他在这血色之中只能是无能为力
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屏蔽着万满楼的感知!
万满楼虽然是想要借着最后的机会,看一看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是终究是不能!
心中默念一声“轮回”,系统版面上仅剩下的气运消耗大半。
万满楼的真灵瞬又是朝着另一方世界而去。
此时的血狱魔尊仿佛是感受到自己的领域之中似乎是消失了什么,一番扫视之后,却是没有有丝毫的发现。
第二百五十章道士
任太虚也不多想,反正系统出现问题也是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当然,他现在最是需要做的事情倒也是简单,那就是将自己的身子骨养好。
有着前几世的见识,任太虚想要做得到这一点却是不难,无论是武道法门或者是仙道的肉身秘术,都是能做到。
当然,他最是中意的方式还是呼吸之术!
这也是当时他得到系统之后的第一门技能,虽然现在他没有系统在身了,但是这可不代表着任太虚忘记了这一门技艺。
系统的存在固然是会将这一门技能的上限提高,无限的消耗熟练度,便是能提高这一门技能的等级。
虽然没有系统,但是之前的技艺,任太虚依旧是掌握得。
微微调整这呼吸术,将这呼吸术变化成最是适合自己目前状态的法门,轻重缓急、呼吸的频率都是需要调整的。
此时没有系统,这些调整也就是需要任太虚自己进行了!
此时的庭院之中,任太虚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手上的笔墨纵横,在纸上书写着大梁的一部经典——《孝经》。
大梁以孝治国,这一本孝经可以说便是大梁的读书人必学的内容了!
目前任太虚的阿公对他的期望便是读书,本来大梁倒是文武并行,并无上下之分,任太虚的阿公和父亲一文一武,本来倒是可以让任太虚依照兴趣,来选择自己的道路的。
但是谁叫任太虚之前给人留下的印象便是身子虚,所以学武的这条路便是直接被任老太公排除了!
两个时辰之后,任太虚终于是完成了对这一卷孝经的撰写,同时呼吸之术也是渐渐调整到了最是符合自己目前的状态!
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任太虚直接起身,将石桌上面的纸张拿起,渐渐的走到后院。
“拜见阿公!”任太虚对着自己阿公微微行礼,然后将手上的纸张递给自己的阿公!
任老太公将纸张接过了,微微扫视,然后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开口道:“不错,不错,倒是较之往日大有增益!”
任太虚闻言,脸上也是露出笑容,此界的文字虽然不同于以往的世界,但是书法这种东西,实际上却是一法通百法通,虽然只是初学此界的文字,但是依照着任太虚前几世的功底,书法的技艺也是不会差,最多是肌肉的记忆上有些不熟悉而已!
即便是如此,他书写的文字也是不差,甚至稍稍打磨一二,便是能具有自己的风骨!
当然,此时的任太虚给自己阿公看的却是经过藏拙之后的作品,毕竟书法是一样需要时间的磨砺才是能大有进步的作品。
不可能一日之内,技艺大成!
任太虚恭恭敬敬的开口道:“也是阿公指教有方!”
任老太公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他这个幼孙从小便是比常人更会说话,这不是坏事!
不多时任老太公继续开口道:“好了!孝经这一部经典你已经是有所成就了,接下来却是该治《尚书》了,这是太公所治的本经,也是太公中举之时所依仗的经书。”
说着,任老太公言语之间有些骄傲!
任太虚闻言,也是轻轻的颔首,自从觉醒记忆之后,读书的这一条世俗之路便是被任太虚所放弃了,他所求的还是超脱之道,但是此界的读书明显是不满足的。
但是既然来了此方世界,和任家结了因果,这些就是应当还的!
任老太公对他的期许他自然是需要考虑的,而且他目前的年纪也是没有到可以去追寻超脱之道的年纪。
至少需要成年,并且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之后,任太虚才是会考虑着接下来追寻超凡之道!
对于自家阿公的安排,任太虚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点着头!
不多时,待到任老太公的话语说完之后,任太虚才是开口道:“阿公,孙儿实在是感觉身子骨太差,只是服用药物恐怕是治标不治本,阿公可否请一个武术教头,前来教导孙儿锻炼身体,也好让孙儿身体渐渐强健起来!”
任老太公闻言,先是微微皱眉,虽然他也是觉得自家孙儿所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这样一副病恹恹的身体,真的适合练武吗?
怕不是不能弥补身体,反倒是让身体更差!
任老太公闻言,稍稍犹豫一会,才是开口道:“此时还是需要问过大夫之后,阿公我才能下定主意,好了你下去吧!”
任太虚闻言,心中一定,他目前的身体,已经是不差,完全承受得起练武的。
既然任老太公这样说,那么他知道此事一定是十拿九稳了!
数日之后,在任老太公请来了大夫,对任太虚目前的身体状况定下了结论:“体弱而不虚,锻炼一番也是好事!”
得到结果之后,任老太公急忙的便寻得一位精通养生的武术老师前来教导任太虚!
得到了老师,任太虚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他所需要的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名义,一个练武的名义。
对于他日后的练武有成,这武功的来源,总是需要一个解释的。
同时得到练武的允许,任太虚也是能多些强大自己的时间!
……
时间渐渐过去,转眼间便是十年!
这十年来,任太虚倒是当真是如古籍上所述的学子一般,十年寒窗苦读!
当然,在每日苦读的之外,任太虚也是有一些时间跟随着自己的武术老师锻炼身体!
在任老太公看来,这些年任太虚除了学问上的成就一日超过一日之外,身体也是越发强健,心中十分满意,对于任太虚的那位武术老师也是极其的感谢!
任太虚隐藏的很好,这位老师也是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任老太公的感谢!
能得到任家的感谢,对于这位武师而言,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十年之后的任家已经是不同于十年之前,十年之前任家虽然是在这安陆县有些颜面,但是更多的是名气,却是没有实际的实权。
但是十年之后,随着任太虚那位从军的父亲任仁安自袁州府军中以千夫长的身份退伍,在这安陆县当了一县尉,算得上是除了县令、县丞以外的第三号人物了。
任家在这安陆算得上是有名气有权势,自然是声势自然是大涨,算得上的安陆的地头蛇了!
这些年任太虚的名气却是不显,虽然他的一身学识配合上他的年纪,已经是足以在安陆得到一个才子的名声。
但是任老太公一向是精通中庸之道,知道出名却非是好事,毕竟现在又不是举孝廉的时代了,现在是科举!
而且在任老太公觉得少年心性,还是不适合出名,越是出名便越是可能迷失在名声之中,最后只能是伤仲永!
任太虚虽然不觉得自己会迷失在名声之中,但是他也是觉得出名会凭空多出不少麻烦,不是好事,对于自家阿公的安排也不拒绝!
不过有道是十年磨一剑,虽然之前一直都是刻意的隐藏,但是任太虚就像是锥处囊中,锥子放在口袋里,锥尖就会露出来一般,终究是会显露出来丰满的!
接下来便是一个机会!
科考的机会!
前两年,任太虚已经是成了秀才,有了功名,要不是那时有着任老太公遮掩,他恐怕早就是名声传遍安陆了!
但是接下来的乡试却不是任老太公可以遮掩的了,毕竟乡试却是在袁州府考的!
乡试在三月,一月初,任太虚便在自家父亲的带领下,一行人加上随从近百人人,前往袁州府。
任仁安前去袁州的名义是述职,于是他也是以权谋私,带着手下的步卒前去诉职的同时,将任太虚送到袁州府考试,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安陆到袁州三百余里,沿途多山,自然是少不了贼人滋生,任仁安自然是担心自己儿子这个文弱的书生的。
正好自己有一个述职的机会,正好调整一下时间,以权谋私,护送着自家孩儿。
任仁安这近百人的队伍,都是带着枪棒,绝对是不会有不开眼的贼人的前来劫掠!
对于任仁安的好意,任太虚也是没有拒绝,虽然他现在武道上的修为已经是不弱,这些毛贼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到底是自己父亲的一番心意,同时任太虚也是讨厌麻烦的!
众人一同前去,也是少了麻烦!
十多日过去,一行人终于是赶到了袁州府!
这一行人之中有很多都是第一次出来安陆,第一次见到巨大的府城,都是感到有些惊讶。
任太虚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这样的建筑,却是不会让他感到丝毫的惊讶!
进入州府!
任仁安也是和任太虚分开了,两人接下来的目标却是不同,一方是诉职的军营,一方则是供房。
所谓的供房便是,考生在考试之前,前去准备考试的所需要的官方提供的住所。
供房是最好的准备考试的地点,这里的安静和同道之人都是最高等的客栈所没有的。
带着两个书童,一身青袍的任太虚,手拿纸扇,腰上悬挂着一块白玉,倒是不像一个书生,反而是更像一个富家公子。
任太虚跟随着向导,朝着供房而去!
经过城南街头的瞬间,任太虚看到一位中年的游方道士,此时道士坐在一方长椅上闭着双眼,似乎是在养气,身旁竖着一杆白旗。
上书这八个大字——算计无漏,解救苍生!
任太虚看着这道士,顿时身子一顿,让身旁的书童、向导停顿一阵,然后走上前去。
对着这中年道士开口道:“道长可是算命?”
这中年道士先是睁开双眼,眼中本来是带着三分的好奇。
但是打量了任太虚一眼,才是发现眼前的原来是一个一身锦绣的富家公子,心中暗暗的失去了兴趣,眼中也不复刚才的兴趣!
才是淡淡的开口道:“自然是算命!”
中年道士的表现,自然是瞒不过任太虚的双眼,任太虚心中更是好奇。
刚才任太虚停留下来的原因却也是简单,那就是这道士身上的一股玄奥的气息吸引住了任太虚。
这不由让任太虚想到了此界的超凡力量。
每一方世界都是有着自己的规则,有着特定的修行之道!
虽然大道万千,殊途同归,但是明显在最初却是不同的。
前世的修真之道明显是不适合这个世界,即便是更前一世的武道,也因为元气的缘故,不是完全的适用。
所以除非是任太虚在此方世界再是开辟出来一条大道,要不然就绝对是难以走得远!
但是开辟一条路,谈何容易?
所需要的时间,经历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远远不如找到此界的道,然后顺着此界的道前进来得性价比高!
这十年,任太虚虽然一直在安陆,但是也是没有放弃寻找这一世界的超凡之路。
但是很明显安陆只是一个小地方,任太虚的想法破灭了!
没想到一来到这府城,任太虚就找到了一位疑似是超凡的存在!
若只是寻常的江湖骗子,看到任太虚的穿着,身旁的书童,一定更是热切,而不是像这道士一样的淡然。
加上这道士一身玄奥的气息,也是让任太虚放弃了这道士可能是欲擒故纵的想法。
任太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才是开口道:“那小子想算一命,如何?”
道士轻描淡写的扫视任太虚一眼,才是开口道:“公子请说!”
任太虚开口道:“小子三月即将考试,不知道此行可能如愿考中?若是能中,中多少名次?”
说着,任太虚从书童的之处取出一颗五两的银子,放在这道士的桌前!
道士看了一眼任太虚,默默的取出五枚金钱,放入龟甲之中。
一番摇晃之后,这五枚金钱又是被倒在座子上。
道士一看金钱,脸色不改,然后开口道:“可中!前十之中!”
任太虚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一道喜悦的神情,似乎是在为听到好的结果而惊喜,但是心中却是暗道这道士果然不是常人!
任太虚也是精通后天演算之道的,但是此界的法理明显是十分的严谨,对于他的演算之道有很大的影响,加上没有系统,也是少了一分抵抗反噬、遮阳天机的能力。
所以对于自己的异术,任太虚都是很少使用,尤其是没有弄清楚此界的超凡之道之前,任太虚更是决定尽量不使用在别人的身上,以免遇到反噬!
这一次前来考试,任太虚也是为自己算了一卦,得到了结果和这道士所言不差分毫,都是前十之中!
至于更是精确的演算,更是涉及到人道的变化,有着天机的遮掩,却是难以探测!
任太虚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开口道:“如此便多谢道长吉言了!却不知道道长在何处修行?小子一向敬佩道家修行的高士,若是当真如道长所言,一定前往道谢!”
中年道人淡然的开口道:“云深不知处,公子若是当真想要感谢鄙人,就到城外云深寺吧!”
任太虚得到满意的回答,也是不着急,直接朝着这道士一拜之后,又是离去了!
……
待到任太虚离去之后,这道士一直在这处待到傍晚,依旧是没有等到下一个前来问询的人。
这时道士才是想到白天的那个富家公子。
心中暗道:“难道那人就是我苍生教的有缘之人?”
“富家公子?苍生教圣子?倒是有趣!”
前些日子,这道士得到了自家老师的指点,才是演算出了寻找下一代圣子的方式,那就是坐在袁州府前,当街替人算命!
下一代的有缘之人,也就是下一代圣子,会受到气运的牵引,向他问询!
道士本以为这一代圣子依旧是和之前的数代圣子一般,都是穷苦人,所以对任太虚并不是很是重视。
但是没想到一直等待到傍晚,也没有等待到下一个前来问询的人。
所以排除所有的可能性,那只剩下白天的那个富家公子了!
要知道苍生教的教义便是为了解救苍生,教众都是贫苦之人,没想到这一代的圣子居然是富家出身?
这样想着,道士脸上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要是这富家公子当真是天命圣子,应命之人,却也是一个麻烦!
毕竟富家公子却是比那些贫困之人更是难以引入教中,即便是入教也是不容易真的信服教义!
第二百五十一章开国良臣
告别了那个道士,任太虚便在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了供房。
到达供房,任太虚吩咐左手的书童取出银两,交到向导手上,也算是答谢!
这向导接过银钱,脸上微微带着些许笑容,开口道:“多谢公子!”
任太虚含笑摇摇头,然后带着书童直接朝着供房之中而去。
这供房的位置十分僻静,同时也是仿造着科考之时的贡院所修建的,也是能为前来科考的考生提供一个恰当的备考环境!
供房大门之外的门房看着任太虚,顿时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笑意,开口道:“公子可是要前往东院。”
任太虚此时微微一笑,点头开口道:“却是有劳带路了!”
他却是知道这门房言语之中的含义,这东院却是这供房之中位置环境最好的地方。
同样的,既然位置环境最好,居住所要交纳的银钱也是最多。
正是因为环境好,花费多,所以这东院之中所居住的也大多是出身富贵的举子!
而那些寒门士子多是居住在其余的环境稍差的几处院子。
任太虚知道这一点也是因为听过自己的阿公所讲。
任老太公专门吩咐了任太虚住在东院的,毕竟既然是为了备考,自然越是一个好的环境越是合适。
这也是任老太公留下的教训,数十年前,任老太公当年作为寒门士子前来奔赴乡试的时候,出门在外,自然是比较拮据,也是住不起东院,最后只能是挑选西院。
这西院倒是便宜,几乎是不收银钱,也算是大梁对这些寒门士子的支持吧!
但是有一句不假,便宜的没好货!
西院都是几乎不收钱的院落,自然是没有人进行精心的维护。
那些天正是晴雨天气,这西院大多数的房屋都是漏雨,他们那一批寒门士子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如何能考得好?
除了寥寥几人,其余的众人都是落榜,落榜的众人里自然也是包含任老太公的。
又是过了几年,任老太公才是得以中举!
便是因为此事,任老太公才是推迟了数年中举,所以他心中一直都是记忆深刻!
也是这个原因,任老太公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孙子走上自己的道路。
而且,这些年任氏现在不像当年,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也是不缺这些银钱!
当然,除了环境的问题,一个问题也是需要考虑到的,那就是人的问题!
东院之中多是富家出身,甚至多是官宦之家,这样的出身,能考上秀才,然后前来参加乡试,自然都不是纨绔子弟,毕竟纨绔子弟也考不上秀才。
结识这些人对于任太虚而言,都是一份人脉。
而且根据统计的数据,这东院之中富家子弟的中举的概率可是比其余的几院的那些寒门子弟可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这倒不是因为其余的缘故,单只是因为彼此接受的教育资源,眼界都是大不相同,自然是造成了彼此的差距!
综合两者考虑,任太虚自然是选择东院居住!
任太虚的言辞倒是让此时的门房一脸的受宠若惊,连忙开口道:‘不敢!不敢!’
“公子请!”
任太虚微微一笑,顿时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更是让门房心生好感!
跟随着门房,任太虚渐渐走到了东边的一片供房。
之前任太虚在供房外面却是看不出什么不同,但是此时真的进入到供房之中,自然是能感受到这内在明显有着很大的区别。
东院的院子明显是经过精心的维护的,甚至比起一些最上等的客栈也是不差!
带着自己的两个书童,任太虚也是在东院偏南的一处小院之中入住!
午后,任太虚所在的小院之外,顿时出现一阵敲门声!
任太虚带着一个书童前去开了门!
此时的门外站着两个青年,两人看上去年龄不过二十出头,面相有几分相像!
开门之后,两人也是看到了任太虚,心中都是一惊,他们二人本来就算是十分年轻了,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看上去还不到及冠,便已经是前来参加乡试了!
于是两人更加客气,都是抱拳开道:“鄙人蒋若武,这是我的弟弟蒋若文,金沙县人士。我等二人都是前来赴考的举子,就住在兄台的旁边,今日兄台前来,我等二人拜访一二!”
金沙县,任太虚自然是知道的,那也是袁州府之下的一县,文风昌盛!
看到听到两人的言语,任太虚才是知道两人的来意,
此时的任太虚才是脸上带着笑容,开口道:“见过两位蒋兄,在下安陆县人士,任太虚,却是在下失礼了,前来东院之后,没有主动前去拜访诸位邻居!”
蒋若文闻言,脸上依旧是带着笑容,开口道:“仁兄何必如此,既然都是出门在外的士子,我等能成为同邻,倒也是有缘!”
任太虚闻言的,顿时哈哈一笑,开口道:“若文兄所言有礼,两位蒋兄还请进,让小弟款待一二!”
这般,任太虚又是领着两人进入客厅之中。
客厅上,三人分开坐着,之留了一个书童伺候着,三人都是即将参加乡试的举子,彼此之间也是有许多的话题。
任太虚同两人交谈一番之后,对于彼此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
这蒋家兄弟都是金沙县人,他们蒋氏一族也是书香世家,出过七位举人,现在金沙县的县丞便是他们蒋氏一族的族长,蒋氏在金沙县传承百年,也算是一方豪强!
三人也算是交谈甚欢,一时之间无论是蒋氏两兄弟说什么,任太虚都是能说出自己的独特的讲解,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蒋氏兄弟只感觉知己难求,从诗词歌赋到如今的朝政,三人都是略有谈论!
突然,谈论到北疆的战事的时候,蒋若武突然站起身来,满面悲愤的开口道:“我大梁太祖立国之时,南驱蛮越,北御兇图,三十万铁骑一度将兇图一族驱逐道白塞河,如今不过六十年,这草原上的兇图人竟然又是起来声势!”
“更可恨前些日子,那北疆总督不但兵败兇图,竟然还说难以御敌,希望对兇图求和!”
说着蒋若文也是有些激动,开口道:“大哥所言甚是,恨不能披甲持刀,带我大梁铁骑屠尽兇图!”
任太虚看到两人激动的神情,也只能跟着附和一二,待到两人情绪稍稍平缓之时。
任太虚才是开口道:“若文兄、若武兄,待到我等金榜题名之后,主宰江山,才是能重整山河!”
“现在此处只有我等三人倒是无所谓,切莫出去谈论,莫忘了那北疆总督可是李相的“贤婿”呢?当心隔墙有耳!”
听到任太虚的话语,两人才是后知后觉,心中一阵的惊慌,然后闭口不再言语!
任太虚看到两人的表现,才是暗道两人还是太年轻!
当然,也不由得他们害怕,这位李相名叫李济世,乃是三朝元老,如今更是大权在握的宰相。
李相虽然是无有奸名,为官上甚至是功勋卓越,堪称是一等一的干臣、贤臣,这些年大梁国泰明安,李相也是多有贡献。
先皇帝都是称这位是“辅国良臣”!
除了看走了眼睛,有了一个废物“贤婿”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可以攻击的地方!
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应当是让人害怕的!
但是没有奸名却不代表着这就是一个君子,当然这位李相也可以称作君子,至少是坦坦荡荡的“君子”。
还记得前些年,有一个关于李相的故事流出,那是当年李相第一次以翰林学士的身份成为科考的主考官。
当时有言官上奏说此事不符合祖制,虽然最后依旧是被皇帝驳斥了,但是这个言官却是被李相嫉恨在心中。
此后的数十年,这言官都是不得晋升,后来,有一次皇帝招来李相:“相国,顾卿(那言官)为何数十年未曾晋升?”
李相开口道:“此人谤臣,虽未成,但臣深恨之!让其晋升,臣何以平息怒气?”
皇帝洒然一笑:“爱卿真性情!”
这间事情一传出去,李相打压仇人,小肚鸡肠的形象也是被众人深深记忆,同时李相也不以为耻,依旧是坦坦荡荡的打压着这言官,最后逼得此人不得不告老还乡!
皇帝知道此事之后,也未有丝毫的惩罚,如此皇帝对于李相的宠幸也是可见一斑!
面对这位大权在握,功勋卓越,同时又是小肚鸡肠的相国,蒋氏兄弟要是想要在仕途上有所成就,自然是不会轻易得罪的。
三人都是有默契的绕过这个话题,晚饭之后,蒋氏兄弟才是离去!
“公子,两位客人离去了!”
任太虚默默的点点头:“下去吧!”
待到书童下去,任太虚走到后院之中,望着野中的月色,思考着什么!
今天的那两人的面相很是奇怪,似乎是有着位极人臣的气象,但是这气象却偏偏是有开天辟地之气。
这副面相任太虚很是熟悉,因为这样子的面相他第二世为帝时期,手下的不少文武都是这样的气象!
当然任太虚也只是看了面相,对于二人头上的气运却是没有窥探,所以不能万分的肯定。
毕竟此界的法理十分的严密,看面相还好,无论是演算还是望气都是有大可能遭遇到反噬。
“难道此方世界的天地又是要大变?”
不知道为何,任太虚心中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想到此时的大梁正是国泰明安之时,开国不过六十载,一切都是新气象,民间也没有什么累积的矛盾,如今的皇帝也是励精图治,虽然北疆现在有几分的乱象,但是也不过是芥跻之癣,应当是没有改天换地的机会才是!
任太虚摇摇头,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即便是真的改天换地也是和自己无关!”
无论两人是不是日后会跟着自己的明主做那改天换地的事情,但是也丝毫不影响现在的交往,而且这两人既然面相极佳,气运想来也是不错的,正好让任太虚可以借三分运势!
不错,这一世,任太虚的气运不算太好,头上的气运只是浓郁的黄色之中夹杂着几道青色。
命格倒是因为此界的法理的缘故,让任太虚看不太清楚,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不过既然气运如此,想来也不是太好!
这也是正常,要真是气运、命格极佳,早就是有修行之人主动送上门来了,任太虚也会找了十年都是没有找到此界修行之人。
……
任太虚却是不知道便是在东院之南,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此时悄然出现在蒋氏兄弟的身旁!
蒋氏兄弟酒醉,周围有书童搀扶着,几人默默的穿过街道,回到自己的住处!
明明这道士就是在眼前,但是几人偏偏都是没有看见一般!
看到几人忽视自己,道士也不觉奇怪,这本来就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要是被发现,那才是让人觉得奇怪,就是意味着他的隐身秘术出现了问题。
这道士仔细的打量了蒋氏兄弟的面貌之后,此时的道士脸上顿时带着三分的惊喜,强行忍住自己的惊喜,才是暗道:“开国贤臣之相貌!”
众所周知,每一代的开国君主即便是在没有打下天下之前,身边就是聚集了无数的能臣,武将,最是简单的例子就是明代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或者是汉代的刘邦!
“看来果然是我苍生教的圣子,而且命格没有完全的激活便已经是开始聚集着手下的文武了!”
“单从这一点,这一代圣子就是比之前的数代圣子强了不知道多少!”
前几代圣子实际上也是不弱,只是但是遇上了大梁太祖这一位真龙,才是被削去了命格,失去了天下争龙的机会!
“不过这一代的圣子出身到底是一个麻烦!”
这样说着,这道士又是皱起了眉头!
若是任太虚再此,一定就会知道这道士就是昨日与自己算命的那位道士,也是在任太虚看来能让自己接触到此界的修行之道的那个道士!
第二百五十二章北疆局势
转眼间就是三月,此时的任太虚也是渐渐融入了东院的生活。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别看这东院不大,实际上却是也少不了大大小小的圈子。
这些圈子之中又是以袁州府本地的士子和其余外地的士子为主,组成了两个大圈子,这两个大圈子之中又是有许多小圈子!
当然,这些圈子彼此之间倒是没有什么斗,争或者说是没有什么斗争的必要性。
因为斗争总是受到利益的牵扯的,而他们这些士子却是没有什么斗争的必要。
都是同道中人,而且中举这件事又是全凭能力,你能力不行,就算是你斗赢了几个同道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请学识比你优秀的人全都是赶尽杀绝?
也许你的手段更高,但是科考又是不看这一点的!
至于说手段,这些都是从政之后的事情了。
手段是政治斗争的要求,对于他们这些士子并不是强行要求的。
有着蒋氏兄弟的引荐,任太虚很快就是拜访了周围的邻居,同时也是融入了其中的一个小圈子。
这个小圈子人不多,加上任太虚也是才五个人。
当然,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都是良才!
这也算是自卖自夸。
除了蒋氏兄弟,另外的两人,一个名叫马昕杰,出自于永阳马氏,不过只是马氏的旁系。
而另一人则是叫做谭航,乃是通州谭氏出身。
无论是通州谭氏或者是永阳马氏都是传承数百年的家族,在前朝都是名震一方,出过数位三品以上的大员的世家大族。
不过这是新朝,所以这两族却是不负前朝的富贵!
当然,虽然这两家目前在新朝名声不显,朝中也没有贵人支持,但是底蕴依旧,任太虚相信这两家可能用不了多久,这两家在大梁朝也是能重新兴盛起来。
“太虚兄,不知这北疆战事,兄台有何看法!”
说话的这人身高八尺八尺有余,身材魁梧,像一个武士更甚于一个书生。
此人便是出身于永阳马氏的马昕杰,这人喜爱兵事更深于经书。
手上大多数时间都是有一本兵书,用他的话来来说,那就是:“大丈夫功名当从马上取得!”
所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从军,征战。
不过可惜,他是家中的遗腹子,家中只是剩下一个老母建在,需要他照料,他的愿望却是难以实现。
他们五人现在又是在讨论这北疆的战事。
随着时间过去,三月时间,这北疆的战事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只有一些关注边疆战事的人有所谈论。
北疆的矛盾激发,战事又是有了新的变化,本来以为不过是芥跻之癣,很快就能被平定。
但是随着北疆总督一败再败,甚至是之前传来消息,连北疆雄关嘉峪关都是被破,北极总督不愿被俘虏,就在城破之时随着城池共存亡,从城楼之下一跃而下,自杀身亡。
此事一出更是吸引了天下人的眼光,尤其是各地正要科考的士子。
无论是不是真的关心国家大事,真的关心北疆的战事,但是所有的士子都是对于这边关之事报以关注!
一方面是士子们大都是有着忧国忧民的情怀,而另一方面便是因为这实在是和他们本身的利益切身相关,因为他们即将参加科考。
谁能保证这考卷上的考题不会出到这次北疆的战事?
真要是出到了关于北疆战事的考题,这士子却没有了解,那不是抓瞎了!
此时的任太虚听到马昕杰的话语,也是微微皱眉,然后郑重的开口道:“北地草原自古以来便是我中原的最大的外在威胁,此事若是不能迅速解决,恐怕会让北地的草原人做大!”
“继续拖下去,无疑会促进草原诸多部落的融合,要是真的出现一位类似于百年之前的冒顿那样的草原枭雄,重新统一草原诸多部落,那时候才是大麻烦!”
此时的任太虚倒是不像三月之前,对于这个话题那样的避讳,毕竟这件事已经是传遍了这个大梁,得到了所有人都关注。
此时的街边随时随地,无论是市井小民,或者是文人墨客,都是在谈论这件事!
而且哪位李相的贤婿——北疆总督也是尘归尘土归土,随着他的为国殉城,留下来名声也是好了许多。
连蒋氏兄弟也不在唾弃此人,不骂此人是卖国了,就全当此人就是单纯的能力不行!
到底是文人,更是李相的贤婿,虽然能力不行,但是该有的风骨还是有的,这也是现在大多人对那位北疆总督的看法!
听到任太虚的话语,其余的四人都是脸色一变,一身白衣似雪,手上拿着一方折扇,显得风姿卓越的谭航顿时开口道:“太虚兄所言是不是多虑了?”
草原枭雄冒顿,那可不是一位普通人物,大梁的太祖曾经评价此人为“一代天骄!”
百年之前,此人出身于一个名叫兇图的小部落,后来他身经百战,短短五年时间便是统一了草原,合并了草原诸多部落,让草原所有的部落都是有了一个统一的名字兇图。
而冒顿也是成为草原兇图人的第一代大汗,那时候正是前朝末年。
中原也是处处都是“乱臣贼子”,各路烽烟,反王、诸侯、枭雄并起!
那时候的大梁太祖混在众人之中,不过是一个小透明,实在是无人能想到此人有统一天下的机会。
就在那王朝末年,诸多的枭雄之中,冒顿这个草原外族在中原有巨大的名头!
这名头不是吹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自古以来,草原人都是称南下入侵为牧马,就从此称呼,便是知道草原人对于中原的态度,那就是强盗作风,缺什么就去中原抢,追求的一直都是来去如风,劫掠到了物质资源就跑!
因为他们的家终究是草原,难道还是占据中原人的土地、城池不成?
他们不会中原人的耕种、筑城……
他们的祖祖辈辈也是习惯了牧马、养羊、放牧、喝羊奶……
之所以叫草原人,就是因为他们在草原才是如鱼得水,草原的环境才是他们得以生存的根基。
但是冒顿却是改变了这种观念,以前的草原人,即便是打下来中原的城池,也不会占据,只会彻底的的劫掠一番、刮地三尺之后,便是离去。
只给中原人留下一片废墟!
但是自从冒顿统一草原之后,便是积极的朝着具有更是先进的文明的中原人靠近。
不但学习了中原人的文化,更是让人学习了中原人的耕种、炼铁……等等技术!
对于中原人的地域,也不再是抢了就走,反而是占据了这片地域,并且提拔了一些中原人,帮着他们治理这片疆域!
不得不说,依仗着强大的军事实力,加上前朝最开始对于草原的不重视,冒顿一路攻城略地,打下来大半个北疆!
后来冒顿做大之后,前朝内部又是烽烟四起,各路反王割据。
即便是想要治理也是没有了治理的实力,最终只能是和冒顿求和。
之后就在前朝倾覆的时候,冒顿更是直接入侵、占据了整个北疆。
凭借着冒顿的政治手腕,北疆一度十分强盛,北疆也是欣欣向荣,堪称是当时最是强大的势力!
是笼罩着当时所有的诸侯心中最大的敌人,也是当时很多人心中最是有可能统治天下的人!
就这样便是二十年!
冒顿占据了北疆二十年!
一度成为当时中原所有枭雄头顶上的大山,所有的诸侯都是忌惮矛盾的存在,彼此之间都是不敢相互攻击,甚至靠近冒顿的北疆所在的几家势力,更是只能结成联盟才是勉强抵挡!
不过也许是天妒英才,就在所有的诸侯都是十分忌惮冒顿的时候,冒顿突然是死了,年纪还不到五十,死的莫名其妙,对外传出的原因只是因病去世!
不过谁都是知道冒顿的身体身份健硕,甚至每一次的攻城略地都是亲自带领,身体之健硕堪比青年时期,如今更是壮年,如何会因病去世?
最开始还以为只是陷阱,不过后面真的确定了冒顿的死亡之后,几乎所有的枭雄都是大为惊喜!
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消失了!
当时的北疆,失去了冒顿的统治,加上冒顿留下的子孙争权夺利,原本统一的诸多部落没有过多久又是分裂开来!
这样的草原人如何能对抗那么多中原枭雄,在诸多的枭雄的联手针对之下,最后只能是撤出了北疆,退回了草原!
然后失去了中原诸多枭雄失去了这座头上的大山,才是又开始争夺起来!
最后被大梁的太祖以一个微末无名小卒为起点,然后击败了众多的枭雄,最后统一了天下!
这样一位草原枭雄人物,堪称是千年难得一遇!
所以如今听到任太虚说,可能是会出现一位这样的人物,不由得他们不惊讶!
听到谭航的话,任太虚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开口道:“如今北疆的局势糜烂,之前大多数人都是以为不过是芥跻之癣,但是如今看来,却绝不是简单便是能解决的事情了!”
“能指挥这样一场大战,让其余的那些草原部落心甘情愿的听从指挥,结成联盟,都是愿意联手入侵,现在草原人的那位主帅一定是不简单。”
“至少除了冒顿,草原人还没有能让那些草原部落统一起来,一同听从指挥,而且根据传闻,这位主帅还是冒顿的直系后裔,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再次统一草原”
“当然,这也是不是我最担心的,毕竟即便这位草原之主真的是有他先祖冒顿的能力,真的能再次统一草原,但是大梁可不是前朝,才是大梁国泰明安,有强军猛将,又有贤臣名帅,加上君主贤明,远不是前朝可比的。”
“目前我最是担心的还是嘉峪关被破,这是北疆雄关,素来便是有着天下第一关的美名,上一次被破还是在冒顿之时!”
“一旦嘉峪关被破,整个北疆便是彻底的暴露在草原人的眼中,这才是我最是担心的,这才是最是让人感到忌惮的!”
听到任太虚的分析之后,周围的四人都是陷入了沉默,显然,顺着任太虚的思路,他们也是认识到现在的北疆局势十分的糜烂!
蒋若文想了想,才是开口道:“依照太虚所见,应当如何处理北疆的问题?”
任太虚看着蒋若文,只是一笑,稍稍过了一阵之后才是开口道:“必须集中力量一战而定,不能拖延下去,越是拖延下去,我等面对的问题只能是越严重!”
说着,任太虚又是笑笑,然后开口道:“好了不过是一人之见,正是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才是还是需要朝廷的诸公商量,此事才是有定论!”
“而且朝廷的诸公也都是贤明,加上他们比我等站在更高的位置,看得比我们远,应当是能有妥善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马昕杰闻言也是微微叹息,然后才是开口道:“希望当真是如太虚兄所言!”
谭航也是微微一笑,才是开口道:“好了,不谈这些,我们还是说一说那位北疆总督吧,要是真的如太虚兄所言,他所面对的是可能是堪比冒顿的草原雄主,如此说来,此人能力倒也不是不差!”
马昕杰闻言,也是露出笑容,也是开口道:“这位北疆总督自然是不差,这到底是李相的贤婿,元丰十二年的探花,当年也是在京都风流一时的人物!”
“虽然李相有些……嗯!但是李相的眼光,我等还是应当相信的,而且城破之后便是殉城,当真是颇具风骨,也不算是有辱李相一世英名!”
任太虚闻言只是一笑,对于这位北疆总督,他不做丝毫的评价。
无论是怎样说,但是之前听到这位北疆总督说是要求和之后,他就是对此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毕竟对比两方的实力,大梁绝对是远远强与草原的,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不敌,等待救援,也不应当是说出求和的话语!
要知道这位是北疆总督,主管北疆边境的军政大权,从他口中说出求和的那一刻起,北疆就算是士气尽失!
毕竟连主将都是求和,将士难道有着战胜兇图的信心吗?
如何能和兇图一战?
难怪只能是兵败!
而且殉城当真是因为风骨?
难道他逃回来,能保得性命?
丢了嘉峪关,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死,既然都是死,为何不主动殉城,倒是能留下一个高尚的名声!
而且无论对面的敌人有多厉害,依仗着嘉峪关的高城固墙,加上身后有着北疆的支持,也是足以坚守才是!
这位北疆总督能让北疆嘉峪关被破,能力是真的不行!
至于说元丰十二年的探花?
风流人物!
古往今来,纸上谈兵的赵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多一个北疆总督也不算是多!
第二百五十三章科考
就在北疆的战事得到了所有人都关注的同时,任太虚等人也是即将进行乡试!
对于大多数士子而言,乡试极其重要,很多士子可能一生都是难以在榜单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君不见范进中举直接就疯了吗?
一但在乡试之中中举,成了举人,也算是有了为官的资本,如果家里有些钱,使点银子,便可以补一个官职。
通常而言,各县的县丞都是由当地的大族的举人担任的!
当然,光是有钱不行,还要有功名,两者都是不可缺少的!
这天,便是科考之日,天色刚刚蒙蒙亮,任太虚就在自家书童的帮助下稍稍做了准备之后,便是离开了东院。
乡试举办的贡院离他们多住的供房不远,毕竟两者都是依照相似的格局修建而成,看着贡院任太虚几人也是觉得莫名的熟悉!
任太虚和自家交好的蒋氏兄弟四人一同,都是整理好随身应当携带的物品,才是朝着贡院而去。
按时到了贡院门口,乡试是科考的第二关,并不像考进士一般的讲究,可该有的检查也还是有,任太虚抬起手臂,让衙役搜捡了一番,提着检查过的篮子入内。
篮子内装的是文房四宝,和三天需要的干粮,没错,他们这些士子接下来就需要在这贡院之中待上三天,无论是吃饭睡觉或者是上茅厕都是有人看守着!
上茅厕被人监视着,这种感受确实不好受!
任太虚倒是好些,毕竟以他目前的武道境界,简简单单的控制三五天的代谢也是不难。
本朝开朝不久,大多都科举制度都是仿照前朝,当然又不能不有所区分,又是在前朝的科举制度又加以添减。
府贡院规模就比县贡院大许多,看上去,倒是星光灿烂,辕门悬着宫灯,站哨的更是披着铁甲,脚步层叠,在夜里闪动着幽光,不时看见领班的九品武官巡查。
任太虚走进贡院,先被引领着走进一个大院,这院门是北门,在平时不算什么,只是普通一道门,可在科考当天,这扇北门则被叫做“龙门”,取的自然是个好兆头,学子从此经过,鱼跃龙门。
龙门后就是一个院落,按照规定,进来考试的学子都要在这里等候唱名。
任太虚走到这里时,身后的蒋若文四人又是跟了上来!
谭航今天倒是一改往日的白衣飘然,只是穿了一件镶蓝色的长裳,腰带上面却是带了一抹艳红!
倒是显得有些怪模怪样,其余人还说笑了两句!
谭航才是解释说,这红色腰带却是“红圈”之意,红圈即是被考官圈中,意味着榜上有名!
这也算是也是吉祥的寓意!
当然,谭航的举动不是独一的,此时的马昕杰三人手上都是系着前些天去老君庙求来的红绳。
四人的作态倒是让任太虚觉得正常,每年乡试都是有太多作为比他们更甚的士子了!
就在进场之前,任太虚四人还看到了一位满头白发,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者,以这老者年岁,还未中举,科举可以说是与之无缘的,现在依旧来参加可能因为执念吧!
这老者家境不差,今天的打扮极其夸张,头上带着戏服之中的一飞冲天礼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其上用金丝绣着数十条锦鲤。
这些锦鲤都是神态俱佳,全都是做出一副喜悦,即将跃龙门的姿态!
周围的人看了,也不觉得另类,毕竟依照着老者的年纪,可能已经是数十年都是未曾中举。
数十年的积累,才学可能已经是够了!
那差的是什么呢!
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气运不眷顾自己!
差的就是几分运气!
这不是说笑,毕竟要真是运气不好,偏偏就是遇到一道自己不熟悉的题目,这又是确实为难!
运气好的甚至只是复习了几道经义答题,却偏偏是压中了!
而且运气不但是体会在考卷上的题目之上,更是有可能在外在的环境之中!
比如分配号舍的环境,比如皇帝会不会突然推恩,增加这举人的名额……
当然,对于自己结交的几位好友,任太虚相信的他们能中举的。
不但是这四人学识足够,更是因为这几位的面相都是上等,前途无量,气运过人!
区区乡试中举也是难不住他们的,只是他们都是初次前来乡试,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任太虚倒是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担忧,不免安慰道:“我等寒窗苦读十年,今日正当是榜上有名,扬名州府之时,此乃是我辈扬名之机,暂且宽心。”
其余人听到任太虚所言,都是轻轻的颔首微笑。
不得不说,任太虚虽然是他们中间最是年轻,况且家境虽然是不差,但是比之其余的四人还是差了几分的。
但是任太虚风姿绰约,人格魅力极佳,性格又最是沉稳,不轻易开口,一但开口便是一锤定音,所以极其具备话语权,倒是隐隐成了众人之中的中心!
说的话也是最能让人信服!
不多时,四人依照着自己的考号,进入自己考试的进了号舍时。
天才是微微亮起,考场给了三根又粗又长的蜡烛,蜡烛在前朝才推行,这是白元烛,价格不小,显是朝廷花了本钱。
这些在场的生员都是朝廷的预备官员,自然是舍得的!
任太虚看一眼,没去用,这是一天一根,让考生晚上用,现在没开始考试,自然不会去用。
两侧有人走动,翻东西的声音,隔音不强,每个号舍面积也不大,左右不过一米多一点,榻跟桌都没有,只有两块木板,可以搭在墙两侧的隔断上,充当座椅跟桌子。
晚上睡时,大概需要用这两块木板拼凑一下。环境算不上好,但无论任太虚,还是别的考生,都不会有意见,早在进来前,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乡试的这三天,必不会好过。
不远还有两个木桶,一个装满清水,这是三天用量,还有一个是空,这是让人排泄用,都有着盖子,但只要一想在这狭小空间里吃喝拉撒睡,任太虚这样对环境并不苛求的人,都忍不住有点担心,别的不说,这几天,怕鼻间少不了满满都是臭味。
除了这些,还有炭火铜盆等,任太虚扫了一眼就略过。
他没有立刻坐下,而在这号舍里站着,慢慢活动身体关节,对面号舍里的人也有些无所事事,虽天色还不亮,可眼神好,也看清了这里模样,见这悠闲模样,倒多看了两眼。
又过了一会,考场有差役挨号舍送笔墨砚台,跟县试一样,是官府统一发放,免得有人利用不同价位的墨色,达到作弊的效果。
任太虚才坐下,慢慢磨墨,心里仍有些心烦气躁,良久才慢慢沉淀下来。
天亮渐渐亮了,其余的士子都在进食,任太虚只是稍稍喝了些清水,
他已经决定这些天尽量减少饮食,从根源处解决环境的问题。
只要减少吃喝,加上任太虚的有意控制,自然就是不会拉撒。
到时候,周围也是少了些不好的气息,能让任太虚有一个更好的考试氛围!
紧接着考场就有差役挨号舍送考题卷,话说到了乡试,一切都非常规矩,考官和考生有任何联系,都得通过差役,不得私下说话。
考题卷装在个密封的信封里,任太虚取出一看,就暗暗一叹。
果然,众人猜的不错,北疆的战事果然是考到了!
省试没有县试府试的诗赋、帖经、墨义这些基本功了,全部是经义大题。
四书五经总共是40万字,要背诵的是20万字,单纯的基本只要下死功夫,就可背诵通过,但对经义的掌握,就不能靠死读书来获得,得有天赋,有明师,甚至得有阅历。
可以说,乡下私塾教育,最多只能中秀才,因此才建有县学、府学进行深造。
“第一卷,论诸科表。”
所谓的科表,在这世界就是公文的基本格式,按照给的事件,撰写各种基本公文——不上县学、府学,根本学不到。
“第二卷,史、策二道。”
“第三卷,论经义五道,重中之重。”
“这北疆战事的考题便是出在第二卷——问策”
任太虚看了考题,心中有所估计,这不过是乡试,考生的卷子自然是难以引起上层的关注的,要是进士会试还差不多。
所以即便是任太虚写出了对于北疆的战事具体的解决措施,主考官或许还会觉得任太虚又是一个北疆总督,只是会夸夸其词!
所以任太虚答题也是要从长计议,为了求稳,任太虚还是决定减少武事上的策略,净量将这北疆的事情牵扯到北疆的教化、民生上面!
无论如何说来,读书人嘛,教化天下,治理民生总不会错的!
这是属于读书人的政治正确!
要是真的在战策上不断的提出见解,要是遇到有眼光的考官自然是好的。
但要是考官十分不喜欢这战策,直接将任太虚打下榜单,才是亏大了!
审完题,任太虚便是开始作答!
论诸科表,其实本质是和诗赋、帖经、墨义这些基本功一样,是公文的基本功。
这些东西可以说都是主管记忆,对于这方面的东西,任太虚优势很大!
因为任太虚有一个常人没有的天赋——过目不忘。
这样天赋倒也是任太虚作弊,觉醒记忆之后,虽然主学武道,但是对于自己前一世的杂学——丹道,任太虚也是没有放弃。
结合着此方世界的药理,任太虚也是创造出来了几种丹药。
其中最是有用的便是神魂丹,借着这丹药,任太虚体质增长的同时,自身的神魂力量也是不断的增长。
神魂有所增长之后,任太虚也就不全是依靠着丹药,也是结合着前世的见识,创造出来了一门粗浅的无需借助上一界的灵气滋养,便是能增长神魂的功法!
有了功法,任太虚的神魂力量不断上升,他自然便是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
这乡试的考题很多很杂,关于四书五经的知识考的很细。
要是没有过人的记忆力,或者是经过题海战术,或日更数千的锻炼,根本难以适应。
难怪许多第一次参加乡试的生员,往往不能适应考试强度,身心崩溃。
“要是没学过,或学的不精,很难弄,错漏百出,要是精了,写起来就几乎不耗脑子,幸亏我还算精通。”
任太虚很快就是全心投入进去,为了谨慎,他还是先用草稿,总共七种公文格式,刷刷就写完。
仔细对了一遍,发觉并无错漏,就登录到了正式卷面上去。
吹了吹墨,见墨干透了,才叠了放好。
“第二卷是论史、论策二道。”
“论史,就是对历史的评论,论策,就是对现在发生的事的评论,可所谓古今尽述。”
“这是要求政治正确啊!你要是在评价前朝的历史之时,言语之中多有赞美,显得十分推崇,即便是有理有据,说得也是事实,但是多半也是不行的!”
“毕竟要是真的前朝那么好,岂不是质疑了大梁政权的合法性?”
“既然前朝那么好!太祖为何要造反?”
任太虚眉头一挑,就了解官方的用意。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可以说是寒门能突破社会阶级的唯一渠道,因此大凡有点钱的人家都支持子孙读书。
可是朝廷每年只需要一二百空缺,就得筛除大部分人。
“公文是看基本办公能力,总不能取了什么都不会的读书人。”
“史、策二道就是考基本的决策管理了。”
“史还好说,历史已经确定,主要的是紧扣官方的忠勤二字就脱不了题,策就是问怎么样办事。”
“只会喊着,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怕是都在策论上露了怯,露了丑。”
所谓对于第二卷之中的北疆战事的问策!
任太虚对于北疆的战事净量不谈细节,大多是谈论民生、教化,对于战事既不着重描写,但也不轻描淡写,让人觉得并不不重视。
着重于描写事实,运用春秋笔法,写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这份文章虽然并不是十分出彩,但是用来考试却是极佳的!
有人说八股文出不了绝世文章!
不假!
绝世文章又是需要灵感的,没听过文章本天成,只是妙手偶得之吗?
真要是一本一眼的依照着题目、提纲写文章,的却是很难出彩!
君不见李白醉酒之后,写出的文章才是绝佳吗?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也是酒醉之后的绝唱!
答过了北疆战事,任太虚只是看到下一个策题——江南水道治理,这是问策治河!
任太虚真正惊讶了,之前北疆起了战事,让天下人吸引住了眼光,倒是让人忽略了江南的水灾,南方多雨,多水灾,记上河道堆积,一旦发生水灾绝对不是简单的问题!
而且这一次与北疆的战事并列举出,更是让任太虚明白此时定然是不简单!
观察南北的局势!
这不由让任太虚想到了王朝末年的景象!
北方战局糜烂,这是人祸!
南方水灾,这是天灾!
王朝末年也往往是天灾人祸并行!
又是想到之前看到的自己四位友人的面相都是富贵,但是带着开天辟地,富贵不应在今朝的面相。
一时间,任太虚心中不由得又是多了一些思绪。
难道如今才是立国六十年的,正是强盛时期的大梁真的也是将要倾覆了?
摇摇头,任太虚将脑海之中的思绪清理出去,反正自己的未来不是在大梁!
现在前来科举,也只是为了满足家人的期望,自己的归途还是只要超脱之道!
无论大梁到底是不是即将倾覆,自己都不应当是太重视!
现在还是答题才是正途!
第二百五十四章此生不娶
清理出去自己头脑之中的思绪,任太虚又是开始看着自己考卷之上的下一道题——治理河道!
治理河道,任太虚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经验,而且即便是有太多的经验,任太虚也不打算全都是细节的写出来!
对于这种问题,任太虚还是打算尽量的写一些自己清楚明白的,同时却又不是超越了此界目前的科技水准的答案。
毕竟这也不是最重要的,这治理水道,只要是能说上一二就可,让人知道你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便是。
所以只要适当便是最好!
“的确是用上一二就可,科举最重要的,还是经义五道。”
“要是有愚蠢的人,自作聪明,在史、策二道出了大彩,掩盖了经义,就可能被归到了只干事不升官的浊吏之属中去。”
即便是任太虚无心仕途,但是也不打算当这样的蠢人!
专业人士从来难升官,这是古今定理!
历史上那些什么种植专家、河道治水专家,在他们的专业绝对是首屈一指,但是大多数都是一生都只是斗米小吏。
而且这种干实事的才能,最容易受到嫉恨。
因此,此时的任太虚不宜锋芒,只要表现出自己有干实事的潜力,不是袖手谈心性的迂人就可。
任太虚对此有些心得,自然对主题把握得十分准确!
新手经常引经据典,堆砌辞藻,这种只能在县试(秀才)中存活,到了府试(举人)中就会被尽数淘汰。
历史上多有年少中得秀才,一辈子考不了举人,就是根本没有转过这个弯。
举人文章,讲究的就是行文的精悍洗练,要是达到了增一字嫌其累赘、减一字达意不确的程度,就是进士翰林之境。
应题(不离题)、合道(符合四书五经及官方大旨)、引韵(引经据典非捏造)、理真文老(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恍惚之间,任太虚似乎又是有所领悟,这时不及细查,下笔有神,将二题草稿做好,已经是中午。
答完前两卷,接下来的第三卷,才是真的主菜!
这考试最是重要的还是经义大题,五道经义大题,每一道经义大题都是需要破题,然后写出自己的理解!
这些经义大题才是衡量中举的关键之处,只要这五道大题俱佳,即便是前面的两卷答得稍稍差了一些,也不是没有中举的可能性!
但是即便是前面的答得再好,只要是经义比别人的差了一筹,绝对是上榜无望!
所以这五道经义题,任太虚都是需要分配好时间,进行反复的思索,先是破题之后,作答!
其中最是重要的又是破题,只要破题破的好,瞬间就是能吸引住考官的目光!
任太虚看着第一道大题。
题目:我未见好仁者。
这道题是论语之中的一道,全句是“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
意为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的人,也没有见过厌恶不仁的人。
若是不联系下半句解读,立意定然出差错,只算一道很中规中矩的题了。
难度并不大。
就是因为太平庸了,想要答出彩,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任太虚想了一想,之后,才是心中突然有了思路。
才是提笔写到:圣人慨成德者之难,因言弃德者之众焉!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之间便是三日,这三天里,任太虚也是不急不慢,然后完成试卷上的考题。
足足检查数遍之后,待到了一切都是并无缺漏,才是交了试卷!
离开考场之后,任太虚直接就回到了东院,此时的东院又是逐渐热闹起来,大多数都士子都是从贡院之中出来了。
除了少数人实在是自觉没有中举上榜机会的,其余的士子此时都是兴高采烈!
而蒋若文,蒋若武连兄弟连同马昕杰、谭航都是第一次参加乡试,此时回到东院更是显得兴奋!
待到任太虚回来之后,谭航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开口道:“太虚,为何回来得这样迟缓?”
任太虚脸上淡然的一笑,开口道:“多加检查了几遍,自然是慢了少许!”
马昕杰笑着开口道:“这次倒是当真是考到了北疆的战事,也不枉我们之前谈论一番!”
蒋若文开口道:“这次的经义大都是不难,却是比往年少了不少的晦涩之处!”
“哦!如此说来,若文你倒是胸有成竹了?”
“哪里!哪里!谭兄一回来便是眉飞色舞,也足以见对于此事十拿九稳!”
“哎!若文,你捧我!”
就在众人的说笑中,任太虚也是露出笑容,开口道:“好了,就希望我等此次都是能一举上榜,名传一府!”
众人闻言,都是一笑,然后拱手道:“如此便是借太虚吉言了!”
“哈哈哈!”
显然,科考完毕,众人也是不在像考试之前那样的紧张。
而且考题却是不难,众人答得不错,此时的心情都是极佳!
乡试完毕,任太虚也是打算开始下一个步骤!
寻找此界的修行之道,任太虚目前能想到的人选自然就是前些日子为自己算命的那个道士!
当然,冒昧前去,不太好,也容易招人心存警戒!
所以任太虚还是打算等一等,等到科考的结果下来之后,任太虚便是能借着道谢的名义前去拜访!
毕竟当初这道士和自己算的结果相同,都是能在中举的榜单之中排在前十!
前十,任太虚自问是摊手可得,甚至只要是没有太过于妖孽的存在,任太虚未必是不能拿到案首。
到时候,只要结果出来,任太虚自然是就能借着这个名义前去拜访那个道士!
至于说,要是当真是马失前蹄,正好也能前去找一找这个道士的麻烦!
谁叫这个道士算错了呢!
所以说任太虚的算盘道士打得精,自那天这道士与他算命开始,任太虚就是有了足够的理由前去接近这个道士。
至于说接近了这个道士之后,该如何得到此界秘法,这才是一个难事!
当然,即便是难,只要有方向就好,甚至实在不行,任太虚也不是不能强抢!
前一世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交给任太虚的一个道理就是强者为尊!
练了十余年的武,有着前几世的底蕴,虽然受到世界的限制,但是任太虚也是另辟蹊径,在此方世界,走出来自己的道路!
现在任太虚的战力已经是不弱了!
对比前世当然是不如,但是也是足以对抗前世的大多是筑基强者!
甚至近战,一般的金丹,任太虚自负也不是不能敌!
当然,任太虚不知道此界的修行之道,也不知道能对抗此界的哪个层次的修行者!
但是此方世界的那个道士却是没有问题!
因为那个道士虽然一身玄妙的气息,但是没能给任太虚太大的威胁!
那就意味着,此人可杀!
此人还在任太虚可以对抗的范围之内!
这就意味着,一旦是文的不行,任太虚便是能动武!
不过任太虚还是忌惮那道士背后可能存在的师承!
毕竟只要是传承就是有缘由的,只要这道士不是散修,他就一定是有师承!
而且,目前的任太虚对于当前世界的修行实在是不了解,更是不了解此界修士的手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实力!
要不然,谁知道此界的修士发现这个不同于他们所修行之道的异类,会如何对应?
难道是能和平共处?
这未免就把人性想得太过于美好了!
……
转眼之间,又是两日,这两日,他们五人都是在这袁州府之中游玩,此前为了乡试,他们一直在待在东院之中,不免觉得憋得慌!
五人又是青年人,更是这样觉得!
这些天,任太虚在他们的带往下,前往了袁州府的风月之地,也是见识了此界的清倌人。
文人骚客嘛!
大家都是懂得!
他们四人还当任太虚是雏,想要戏弄任太虚一番,任太虚岂能让他们如意!
虽然此界因为家中管的严,任太虚真的是雏,但是有着前几世的经验,任太虚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骚客!”
最后他们反倒是被任太虚戏弄了一番!
最后将他们都是灌醉了,任太虚反倒是一个人独自饮酒,显得有些孤寂!
这份孤寂配上任太虚的风姿,说是风姿卓越都是差得太远!
也许说白衣公子,独立于世,孤芳自赏,才是能表示一二。
这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一瞬间,任太虚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清倌人。
其中自然是有着那些干净的,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这就是越是忧郁的男人,也是能吸引女子的眼球。
不过对于这些女子的好意,任太虚却是拒绝了。
就才刚才的那一时刻,任太虚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怀念上一世的妻女!
心中怀着一份淡然的忧伤,任太虚只能是拒绝!
而且就在那时,任太虚心中的向道之心更是坚定,除非是超脱,否则,暂时的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同时,任太虚心中立誓,此生不娶!
第二百五十五章老君庙
时间一晃,又是数日。
任太虚无人依旧是停留在袁州城中,等待着此次考试的结果。
虽然众人都是心中有足够的把握,但是结果没有下来,榜单的之中的名字未曾公布出来之前,他们终究是安定不下来的!
而且可能是因为今年的天灾人祸的缘故,这次的考卷的结果出来的极其缓慢,不免让人等的心焦。
等待总是最是这样的!
况且只是等待的一个十拿九稳的结果,更是难免是让人觉得心烦!
这些天他们几乎是看遍了袁州城的景象,也是再是没有的去处。
这天东院之中,任太虚几人正是在饮酒,玩着飞花令。
这个又是就是一个考记忆、反应的游戏,有着过人的神魂力量,过目不忘的能力,任太虚反应力极快,自然是在其中独占鳌头。
谭航几人都是一杯又是一杯饮酒,但是任太虚依旧是轻描淡写,面上云淡风轻,却是一杯酒都是未曾饮下。
不多时,几人都是面上微微潮红,明显带着醉意!
只是可惜不是佳人?
佳人醉酒才是最美的!
蒋若文脸上带着三分醉意,低头一看,突然是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红钱,然后洒然一笑:“却是之前去老君庙求来的红绳,都是考完了还没有取下!”
说着,蒋若文就要取下!
此时谭航顿时拦住了蒋若文,微红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正色,然后开口道:“若文,却是不及,虽然是说不以怪力乱神,但是我等这次考得这样的顺利,即便是没有这红绳的功劳,也是带着三分的吉祥!”
“况且此时结果还未有出来,却是不吉利!”
蒋若文哈哈一笑,开口道:“谭兄还是这样的讲究!好了,那就不取!等到榜单公布,结果下来之后,才是取下来!”
蒋若文说着,众人都是又是一笑,显然是想到了那日,谭航带着红腰带的场景!
马昕杰突然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后带着三分的豪迈,开口道:“既然如此,何必等到科榜单公布?”
“索性这些天在袁州城待腻了,不如我等就先去老君庙还愿,正好还能谢过老君的保佑,让某家这次考得一帆风顺!”
“榜单未曾公布,正好前去还愿,也是让我等心中更是宽慰几分!”
众人听到马昕杰的话语,都是觉得有理,顿时应声答应下来!
说完,众人又是饮酒几杯,才是彻底醉了!
此时的任太虚才是感觉到众人皆醉我独醒!
看到倒在石桌上的几人,任太虚无奈的也只能是摇摇头!
然后才是叫来书童将他们扶到房中睡下!
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后,任太虚却是没有休息,只是盘坐在床上,运转起来自己的增长神魂的功法!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成长神魂的功法了,更多是是任太虚的大道!
这功法不借外物,这也是任太虚排除了之前两方世界的元气、灵气之后进行的实验。
说是功法,实际上却是以冥想为主。
先是在神魂的识海之中勾勒出来一副道韵图,可是具体,可是抽象。
任太虚冥想的便不是实物,而是第二世深入接触过的天道。
天道乃是十分抽象的存在,别看天道存在实体的化身,但是化身难道还能代替本尊不成?
对任太虚而言,无论是上古仙神或者是太古魔尊,全然是没有这一副天道图录来得具体!
毕竟,前两者都是任太虚未曾接触过的,难道还能幻想不成?
即便是真的幻想出来,但是却不一定可是冥想。
任太虚所接触过的,蕴涵道韵最是深刻的便是第二世的天道。
而且他更是曾经合道数百年,最是能了解天道的存在。
虽然天道的形象在任太虚的勾勒之中是抽象存在,但是道韵却是不抽象。
完整的勾勒了天道的图像,任太虚冥想的效率自然是更好的!
当然,冥想只是一个十分粗浅的提升神魂的方法,可称作是法门,却远远是称不上功法。
任太虚敢说自己创造出来的是功法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心中已经是有了对这一门功法完整的构想!
在任太虚的构想之中,这一门功法,可以分成三步。
第一步便是强大肉体,灵肉一体,肉体强大从而强大神魂,直到可以开辟神魂识海,这一步很难,任太虚也是有了呼吸之法和丹药才是达到了。
然后在识海之中勾勒可以冥想的图录,进行冥想,从而壮大神魂!
等到神魂壮大的一定的程度,便是开始第二步,开辟肉身的十万八千神!
这肉身之神乃是存在于人体的穴道之中,通过神魂的力量激活穴道。
然后如同是开辟世界一般,使用神魂力量,在穴道之中开辟一方世界,自然是在穴道之中成就了一神!
有着十万八千肉身神灵坐镇,那时候,人的肉体自然是强大到了一个无比强悍的地步。
紧接着才是第三步我意既天意,我心即是天心的刻画。
这个步骤在任太虚的设想之中,首先是要贯通灵肉,做到真正的统一,然后直接将自己的全身当做是一个世界,神魂便是天道,肉身神便是天道之下的各方行走。
这一功法,融合武道仙道的修行体验于一身,精气神三花并重,修得是圆满世界之道,可以说是任太虚前两世的结晶。
当然,这三个步骤,任太虚目前才是刚刚创造到第二步,这第二步也只是浅轧而止。
十万八千肉身神,任太虚目前才是蕴养到了第九个!
这九个便是人体九窍!
连同九窍之后,配合着神魂的力量,任太虚一身的力量已经是不弱了。
有着武道、仙道的经验,加上自己现在所走的一条
但是接下里还确实有更大的难度?
开辟人体十万八千穴道,成就十万八千神灵!
到底是要如何开辟呢?
到底是需要如何丈量?
就目前而言,任太虚甚至都找不到其余的穴道存在的地点,要知道除了人体九大穴道之外,其余的穴道在人体都不是明确的,因为是体质的不同,总是存在偏差的!
这一个偏差,便是需要丈量,明确细微!
丈量之后的开辟,也不能全都是借鉴九大窍穴的开辟方法,毕竟人体九窍既然是单独并称,并且连成一个整个,自然是远远不同于其余的穴道的。
先不说,穴道的强弱大小,便是存在的方式就是不同的!
九窍存在肉身之中,更是有着天门和地穴,两个直接贯通的存在,其余的七窍也是直接都是成开放的姿态的。
根本是不需要完整的开辟,直接蕴养肉身神便可以了。
但是其余的穴道需要真正的开辟,如同是在混沌之中开辟世界一样!
而且还要一个小小的混沌之中,确切的确定位置,不能错一丝一毫,这比盘古开天都是要难!
毕竟盘古都是蛮力,而他这个可是一个细节的活儿!
这是一个由无到有的过程!
人体十万八千穴道是任太虚作为医师、丹师、阵师,才是总结推理出来人体可开辟的窍穴。
人体九窍,乃是任太虚第二世武道修行之时,便是知道,更是丈量过的存在。
神魂的滋养,运用乃是上一世,任太虚修行仙道,元婴化神,学到的东西!
可以说任太虚目前创造这一门独立于世的功法,已经是运用的了前几世的底蕴,才是勉强走到第二步的开头。
但是接下来也到了瓶颈,并且没有了更多的明确的可以运用的底蕴!
也许真的想要完善接下来的道路,任太虚还要走上陈博士的实验的道路!
实验嘛!
多半是伴随着解剖、血腥、暴力的!
因为每一个人的穴道都是不一样的,只能是做参考。
只能是反复测量,取得平均参考值!
取得一个大系列的数据,进行分析之后,才是能比较出来,这些穴道的位置分布,从而准确的进行丈量。
往好的方面想,也许解剖一个人,任太虚就是能得到一个穴道的丈量位置的方式,和开辟穴道的方式。
解剖十万八千人也就是够了!
这样一想也不算太多啊!
任太虚想到。
不,十万七千九百九十一人,人体九窍却是不用了!
当然这十万余人也不能是凡人,他们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至少是能支撑得起任太虚的解剖的。
当然,若是能走和任太虚一样的道路,便是更好,因为这样才是能系统的具体的比较!
难道自己以后还要杀自己的徒子,徒孙?让他们为大道献身?
这……
倒不是任太虚不忍心,要是真的需要这一批人,自然是无需投入感情,只要当做炉鼎、试验品、小白鼠培养就好。
但是时间、经历,却是一个任太虚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先不说值不值得,即便是时间、经历,多半也是不够的,他也要修炼,不可能只是研究嘛!
虽然想到解剖,任太虚心中还有一丝激动!
突然想到了什么,任太虚摇晃一下脑袋,将头脑之中的混乱情绪甩出去。
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解剖而激动呢?
老不正经了!
虽然任太虚有心创造自己的修行知道,但是考虑到时间、经历……。
他不得不暂时像现实低头。
还是先学习此界的修行之道,系统的修行之后,等到修炼有成,有了更长的寿命。
有了更多的时间,也是有了更多的底蕴之后,才是来考虑这自己的修行之道!
这样一想,任太虚是又想到了目前自己唯一知道,应当是修行者的的那位道士。
道士!你可要识相一些啊!
你可不要逼得我将你解剖了,作为我实验的素材了!
转眼间又是一夜,任太虚的修行之道陷入瓶颈,只能是继续蕴养九窍之中的神灵。
十万八千神灵,既然不能从量上提高,便是向提高质吧,专注于提升九窍神灵,也不算是没有路了。
第二日,任太虚从修炼之中清醒过来,然后吩咐自己的书童,前去叫其余的四人。
四人昨天酒醉之后,说起了去老君庙还愿的事情。
作为唯一一个或许清醒的人,任太虚自然是需要提醒他们一二。
……
城外的一条小道之上,任太虚五人都是骑着白马,身后跟着几个书童,朝着老君庙而去。
此行正是去老君庙还愿,希望老君庇护着他们都是能一次中举。
同时顺便打发在袁州城的无趣。
老君庙在城外的西南处,,任太虚却是第一次来,上一次而是马昕杰连同着蒋氏兄弟过去,而任太虚和谭航都是在城中的城隍庙许愿。
城隍庙就在城中,此前他们已经是还过愿了。
不过之前在城隍庙之中,任太虚却是没有发现什么神神鬼鬼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这是前朝所立的城隍庙,现在换了人间,城隍却是消失了。
对于那老君庙,任太虚之所以有兴趣,也是因为一直听到这老君庙灵验。
不同于蒋若文四人觉得不可怪力乱神,前去还愿就是求一个心安,最重要是为了散心。
任太虚对着老君庙本身的兴趣更是多余散心的。
毕竟,这个世界世却是存在修士的力量的,万一这老君庙之中真的存在修行者,岂不是更好?
除了之前那个道士,任太虚又是多了一条路,便是多了一个选择。
那样,之前那个算命的道士也就不是任太虚唯一的一个选择了。
甚至任太虚解剖的素材又能多上一个了!
心中带着些许的激动,任太虚才是骑马朝着老君庙而去。
朝着西,前去三十余里。顿时任太虚等人看到了一片巨大的竹林。
蒋若文脸上带着三分的激动:“越过竹林便是到了!”
此时的任太虚看到这片竹林,面色不动,心中却是有些惊喜!
身为一位阵道大师,继承了天机子的传承,任太虚自然是一眼便是就在这片竹林之中看到了阵道的影子!
就像是此界的药理一样的可以让任太虚炼制出来丹药一样。
阵道诠释的天地之道,虽然是不同的世界,但是两世界的阵道却是有一些共同的之处。
虽然有些世界因为规则不同,导致阵道无用,但是明显此界不排斥阵道。
看到这竹林之中的阵道任太虚心中更是喜悦,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即将实现。
这竹林明显就是一方守卫之阵,有着迷乱、防御的作用。
至于是谁布置的?
守卫的是谁?
除了山上的老君庙还能有什么地方?
和任太虚之前猜想的相同,这老君庙之中当真是存在修行者!
隐藏着心中的喜悦,任太虚便是越过竹林,朝着老君面而去。
越过竹林,接下来映入眼帘的确是一阶又一阶台阶,这阶梯极其高,不下数百!
“老君庙就在台阶之上!”
之前没来过的谭航却是一笑,开口道:“这老君庙的台阶却是不低啊?”
“这么高的台阶,也没有个知客道人,前来引路?”
任太虚心中微叹想到:“终究是存在修行者的地方,自然是有门槛的!”
不过这老君庙既然开门,求香火,那么他们这些富贵人家想来是有些优势的。
“好了,无需多言,我等上去吧!”任太虚开口道。
然后先众人一步,直接朝着台阶上踏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多疑
顺着台阶上去,数百阶的台阶对于他们这些年轻人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不多时任太虚几人就是看到了老君庙,这老君庙修建得倒是不负地下那么高的台阶。
虽然不想宫殿一般的华丽,金壁辉煌,但是也是不差。
这道观修建的古朴低调,而古朴之中却又是显得一丝的气派!
任太虚几人走到这道观之中,不多时便是有一个青年道人迎了上来,然后朝着任太虚等人行礼开口道:“见过施主,却不知道施主此来是何事?”
任太虚开口道:“却是来还愿的!”
青年道人闻言,顿时开口道:“诸位施主请!”
说着,道人走在前面,将众人待到一处庙堂之中,这庙堂的嘴中央就是一尊老君!
任太虚五人走到老君之前,朝着老君一拜!
然后在心中述说自己之前许下的愿望。
当然,此时的任太虚心中却是没想那么多,他所想的更多的却是如何与这老君庙之中的修行者接触,然后得到自己想要到此界修行的传承。
……
此时老君庙的后院之中。
两个道人正是对坐着饮茶!
不多时,其中的那个白发道人开口道:“李道友今日拜访却是叫老道这老君庙蓬荜生辉,好生时间未曾见到李道友,不想道友的修行却是远远抛下老道了!”
说着白发道人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唏嘘。
那个被称作李道友的中年道人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出声。
白发道友才是继续开口道:“另外不知道王前辈身体如何?晚辈当年还要多谢王前辈指教,才是能突破瓶颈!”
李姓道人这才开口道:“家师身体一向不错,有劳罗道友挂念了,说来也是怀念,我等二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二十年前了,这些年贫道随着老师游历了大半个天下,修为有所精进之后,老师才是放心让贫道独自游历,前些日子,贫道才是在城北的云深寺落脚!”
“然后想起故友,才是特意前来拜访!”
白发道人闻言才是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前些日子,我便是听说了云深寺来了一位高士,原来是李道友啊!”
李道人闻言,顿时摆摆手,开口道:“不敢,不敢!”
正在两人交谈着,一头回忆着往些日子的时光之时。
不多时,一位知客道人进来,对着自家祖师开口道:“观主,今天却是有了两位客人想到见观主,说是要请观主解梦!”
白发道友闻言,顿时露出一副不悦的神情,开口道:“没看到今日有道友前来,如何能来打扰我待客?你先去告诉那位施主,就说今日不便,还是等到他日吧!”
此时的李道人闻言之后,反倒是心中若有所思。
他此行所来可不是只是叙旧的,他更是来借着一个由头接触自己的那位有缘人任太虚。
根据他这些时间的观察,基本上已经是完全确认有缘人的的身份!
接下来却是要开始选择合适的机会接触那位有缘之人,然后将这位有缘人拉到自己的教中。
此时的他,自然是不知道即便是他不去找任太虚,等到时机到了,任太虚也是会主动前来寻找的。
在他看来,数月之前,任太虚所说的要来拜访感谢不过是场面话。
即便是自己留下自己的地址,任太虚也不会前来寻找的。
李道人自然是足够细心的,一直小心得探查着任太虚等人的动静。
今日也是知道任太虚等人出门朝着老君庙的消息之后,便是直接朝着这老君庙而来,想要制造一个接触的机会。
至于说叙旧,不过是附带的。
此前李道人,即便是到了这老君庙,还想着借助何种契机前去接触自己想要接触的对象。
没想到这机会反倒是主动来了!
此时的时节不佳,庙中的香客只是寥寥,除了任太虚等人,李道人实在是想不到有何人会前来求人解梦?
于是李道人顿时露出微笑,然后朝着白发道人开口道:“道友既然是有客,不如先去招待吧。”
“贫道也是想要见识一下道友的解梦之术!”
白发道人闻言,也是露出些许的笑意,微微拱手,开口道:“如此便是多谢道友包涵了,这解梦之术反倒是让道友见笑了!”
这糊弄凡人的解梦之术在一位同道之人面前施展,的却是让人见笑!
解梦的确也是一门异术,但是白发道人不擅长此异术,多半也是学着有些江湖骗子的手段糊弄着俗世之人。
说着,白发道人轻轻咳嗽一声,又是对那门前的知客道人开口道:“既然是如此,便是请外面的那两位施主过来吧!”
不多时,任太虚和谭航两人便是在知客道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后院!
这便是任太虚想到的和老君庙之中的修行者接触的机会,正好蒋若文几人还要去山上的老君祠堂拜见、祈福。
他带着谭航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着接触一下这老君庙的修行者。
这修行者多半观主是知道的,或者就是观主,任太虚自然是先行接触这观主。
进入后院,任太虚反倒是不太关注关注,被中年道人所吸引。
看着中年道人,任太虚面上顿时露出似曾相识的样子,然后做出回忆的模样。
不多时才是带着三分的试探道:“道长莫非是数月之前,为鄙人算命的那位道长?”
此时的李道人看到任太虚的表现更是确定,数月之前任太虚留下的不过是场面话。
如果不是自己又是前来见上一面,怕是早就将自己忘记了,更不用说,之后还要去感谢自己。
看来这一趟来的倒是真的有必要!
其实,任太虚如何会忘记了李道人?
这乃是他第一个接触到的修行之人,对于这道人的详细,他一直都是记忆得很是详尽的。
在看到李道人的一瞬间,任太虚便是确认了此人便是自己数月之前见过的修行人。
不过此时他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不过是一面之缘,有太过于深刻的印象反倒是不正常。
若是表现的太过,反倒是让人怀疑自己一直就在惦记着这李道人。
可能会让人觉得暗藏祸心。
同时看到这到人的一瞬间,此时任太虚的心中也是有些存疑。
做过帝王,便是难得纯粹,况且任太虚从来都是一个多疑的人,这也是导致了他的谨慎的本性。
他所多疑的便是为何这道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可是记得,这道人的修行之地乃是城北云深寺。
这是城西的老君庙,两者可不同路!
好吧,同样是道观,也许是有联系,但是为何就是在此时?
而且偏偏是在自己来拜访的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太巧了?
自己又不是天命之子,怎么自己想要和这道人接触一二,得到秘法,怎么便是能实现?
还专门出现一个巧合的机会,让彼此相见!
难道是冥冥之中的气运影响?
不会!
任太虚对自己的气运还是有计较的。
既然,这不应当是巧合,你就该是另有缘故。
不是巧合,莫非是人为?
若是人为?
是谁?
是这道人吗?
若是真的,这道人的目标明显就是自己,而选择自己当目标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瞬间,任太虚心中的思绪万千,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显露。
此时的李道人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开口道:“贫道李化元见过公子,数月之前正是在下与公子算命,如今第二次相见,却是缘分!”
不得不说,李化元确认了任太虚的身份之后,却是比此前的态度不知道好了多少!
李道人不知,反倒是任太虚见到了李道人的态度之后,心中的某些想法更是确定!
他可是记得清楚,数月之前,李道人表现的十分的冷漠,怎么只是数月,态度变化就是如此之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此人的目标竟然真的是我?
故意制造机会和自己接触?
如果目标是我,到底是贪图我的什么?
难道是贪图我能解剖掉他的技术?
这样想着,任太虚反而是放松不少。
因为他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论是何种情况?这道人倒是是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但是自己一身足以解剖这道人的实力,便是自己最强的后盾!
有实力自然就不慌!
此时的任太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有些惊叹的开口道:“原来是道长,却是缘分,不想原来这老君庙便是道长的修行之处!”
此时的李化元闻言,有些尴尬,数月之前他便是与任太虚说过了他的修行之地——云深寺,不想任太虚却是全都是忘记了!
倒是白发道友为李化元化解了尴尬,这白发道人开口道:“贫道老君庙观主罗素,见过公子。”
白发道人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已经是理清楚了李道人和面前的这位公子的关系——那就是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李道人为这公子算过一次命。
或许是一面之缘,而这位公子对李道人显然极其不熟悉,不但是连李道人的修行之地不知道,更是差点忘记李道人。
“公子却是误会了,李道友并不是我老君庙的道人,目前李道友在云深寺修行,此来却是专门为了前来拜访贫道的,贫道和李道友是多年未见的旧友。”
听到罗素的话,任太虚暗道:“既然多年未见,怎么自己来的时候,就是突然地前来拜见了?莫非是专门为了我而来的?”
这样想着,任太虚不由心中有些冷笑!
不得不说,多疑的人一旦是确定某种想法,总是千方百计的借着各种借口来验证自己的想法,一点点的细枝末节,都是能变成证明自己的观点的利器。
但是这一次,任太虚的想法却是正确的,他的多疑却是恰到好处。
心中所想,但是任太虚脸上没有丝毫的表现,依旧是原来的表情。
只是听过了罗素的话语之后,又是显露出来自己“影帝”级别的演技。
不多时,任太虚脸上又是带着歉意,先是对着李化元拱手道歉开口道:“倒是在下误会了”
李化元微微露出笑容,轻轻摆手,示意无所谓。
任太虚看过之后,才是对着罗素一拱手:“在下任太虚,这是吾之好友谭航,见过罗道长!”
说着同谭航一同对着罗素行礼。
白发道人罗素微微一笑,也是对着,做了一个道礼然后又是开口道:“不知道是哪一位公子想要解梦?”
谭航闻言,顿时开口道:“不是在下,是太虚说自己要解梦!”
任太虚闻言,也是点点头,然后开口道:“正是在下!”
罗素闻言,轻轻点头,让后续开口道:“不知道公子所要解何梦?”
任太虚开口道:“我曾科考之后,于梦中曾经梦见自己出现在一方战场上,梦中的在我和现实的自己并无不同,但是这梦的我却无左手,于是我感觉甚恶之,莫不是不祥之兆?”
这当然不是一个真实的梦,这不过是试探,任太虚对于李化元的试探。
尽管是他不知道李化元究竟是有和目的,但是并不是影响他的试探。
一个梦有千中解释,任太虚倒是想要看看李化元和这罗素的解释,从解梦的回答应当便是能看到他们的观点。
试探需要一个方向,任太虚的方向就是联系着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这也是最有可能是李化元想要接触自己的原因。
先是遇到面相极佳,疑似是另一方王朝的开国贤臣的四人。
然后大梁的北疆又是战事糜烂,更是有南方水灾,可谓是天灾人祸!
一时间,任太虚又是想到了之前的想法——王朝末年,改天换地!
若真是王朝末年,那这些修行之人,寻找世俗之人的目的有什么?
于吉、左慈都是找的诸侯,刘伯温找的也是朱元璋!
一瞬间,任太虚心中便是出现一个词语——扶龙庭!
莫非是寻找天命之子!
联想的自己的命格的隐秘,任太虚觉得自己突然是知道了什么!
这样说来,自己还是的有可能是是气运之子,只是光有命格,还未有气运而已。
这样想着,任太虚才是提出了自己的梦,这梦便是与之相关的。
听到任太虚的话语,罗素顿时轻轻皱起眉头,他与人解梦,大都是往好的地方解梦。
现在他还是需要组织一下语言,圆一圆谎,编出来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自然是以为任太虚提到科考,又是说什么不祥之兆,应当是担心科考不中举之内的事情,因此也是想着借着这件事去圆梦。
同时解梦又是不能说得太过于详细,避免出现秋后算账的情况,这需要高超的语言技巧。
他却是没有看到,此时的他身边的李化元此时脸色一变!
不多时,就在罗素依旧在思考的时候,李化元便是走到了任太虚身前,注视着任太虚。
他的举动也是把,任太虚下了一跳,顿时出言道:“不知道李道长有何指教?”
李化元正色的开口道:“此梦,贫道能解!”
“哦?何解?”
李化元并不开口,只是转过头去对着罗素开口道:“道兄,还请屏退左右,在下有要事同任公子商量!”
罗素不知道自己的道友到底是什么名堂,但是也还是愿意卖一个面子,于是也是屏退了其余人,连同自己也是出去,留给任太虚和李化元一个单独的空间。
任太虚见此,也是让谭航先行出去。
至于说单独和这道人相处,他自然是不拍的,他有这份自信,这是来自武力上的自信。
等到众人都是退下,任太虚开口道:“不知道何解?道长需要弄得这样神秘?”
李化元闻言,一声不吭,只是淡然的看着任太虚,眼中多出一道深意。
不多时才是开口道:“无左手者,独拳也,当为天子!”
闻言,任太虚顿时脸色大变!
第二百五十七章苍生教
“当为天子!”
就在听到李道人言语之后,任太虚顿时做出一副面色大变的模样,眼中却是显露出一丝的向往。
这一丝的向往顿时被李化元捕捉到。
任太虚同时厉声开口道:“你到底是何人?怎么敢说出如此忤逆之言!”
任太虚的这副模样自然是装模作样,他既然是选择试探,之中也是早有腹稿,就等待着李化元的回应。
问出此言之时,任太虚心中也是确认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李化元果然是扶龙庭的道人!
一梦千种解释,虽然刚才李化元的解释不错,但是这却不是唯一的解释。
但是李化元说出这样的解释,也是料定了这种解释,心中更是倾向这种解释,可以说这个解释便是李化元目前所站立的立场。
捕捉到任太虚眼中的向往,李化元顿时心中有底,于是微微一笑,开口道:“公子说笑了,公子做梦,道人解梦,即便是忤逆也是公子而非是贫道,况且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如何会出叛逆之言!”
李化元在自己解梦之言出口之后便是一直观察的任太虚的神色。
先是见到任太虚心神“惊恐”,李化元倒也是显得正常。
只要不是愚民愚夫,正常人听到自己要造反,当皇帝之后的表现都应当是这样的。
虽然任太虚出言便是厉声,但是李化元却是能看的出来任太虚不过是虚张声势。
只要没有直接提刀砍人,便是证明着一切都是有回转的余地。
“至少任太虚不是大梁的死忠份子,虽然惊恐造反,但是心中却不是十分拒绝,更是有着一份向往。”李化元在心中判断道。
这样想着,李化元又是觉得正常,大梁立国不过是六十年,民间如何出的来真正的死忠份子。
只要不是深沐皇恩,甚至是和大梁结成了利益集体的存在,其余人对大梁能有几分的中心?
至于说李化元判断任太虚向往着“天子”这个位置,他更是觉得正常。
即便是修行之人,除了真正的大修,其余的也多半是放不下世俗的,对于世俗之中的至高无上的皇权,有几个人能看得淡?
任太虚闻言,言语之中更是锋利:“好一个妖道,此乃是忤逆之言,你更是想要蛊惑我等士子谋逆,当真是大胆!”
“我任氏三代深受大梁皇恩,感受皇恩浩荡,岂能容你!”
说着,任太虚顿时假装做是要去擒拿住着道人一般!
李化元面带微笑,然后轻轻一转身,顿时消失在任太虚的面前!
此时的虚空之中却是继续传来李化元的声音:“天道轮回,王朝更替本就是顺天而行,百年之前,有李代穆,大梁代替大周,难道就不是叛逆?”
“况且大梁虽然只是开国六十年,但是太祖得国不正,气运不定,如今本就是由盛而衰之时,现在国本不稳,社稷不定,北有黑龙兴起兵戈之事,南有前周后裔藏兵与野,更是天灾人祸,公子本是应运而生之人,享受天命之本,天赐代梁之人,望公子速断,切勿荒废大业!”
“若是公子有了定论,还请早日前去云深寺,寻找贫道,贫道可助公子成就伟业!”
看着李化元似乎是凭空消失,任太虚顿时流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开口低声喃喃道:“莫非当真是仙人?我当着是天命之人?”
此时隐藏着暗中的的李化元,看到任太虚的表现之后,心中也是一定。
自己这方表现没有白费!
果然光是凭嘴不行,还要施展一些神奇的手段,才能得到人的信任。
良久之后,待到李化元离去,屋中的任太虚才是重新变回了常态!
刚才的那副模样自然都是装给李化元看的!
刚才的李化元似乎是施展的本方世界的隐身法术,但是也许是神魂远远强大于常人的缘故,这隐身之术在任太虚看来不过是小把戏,障眼法。
这李化元的所在之处,自然也是瞒不过任太虚的。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太虚不得不继续运用起来自己影帝一般的演技!
明明是看得到人,但是却是要装作看不到,同时严重更是要带着惊叹的目光。
这简直是皇帝的新衣,徒增笑耳!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太虚只能是选择一直伪装下去了。
不过李化元的语言倒是有些信息!
首先帮助任太虚确定了大梁已经是到了气运衰败的时局了,虽然只是开国六十年,按理来说应当是不应该的。
但是听到这道人所言应当是和大梁太祖有关——得国不正?
大梁代替大周,为何说是得国不正?任太虚不知道,或许其中有些隐秘吧!
同时任太虚也是知道了天灾人祸不假,北方的黑龙兴起兵戈应当是应在那草原人身上。
而南方除了水灾之外,似乎是还有大周的余孽在隐藏着,等待着天下大乱!
任太虚只是稍稍一想,然后将此事放在心中。
……
稍后,任太虚便是随着众人一同返回袁州城中。
谭航虽然是有些疑惑,那道人到底是给任太虚解的梦究竟是如何?
但是见到任太虚满脸的高深莫测,也是不再开口。
……
转眼间,又是数日。这天的袁州城之中十分热闹。
尤其是这贡院所在的城南。
供房之中参加了本次科考的士子早就是几人结伴朝着贡院而去!
只因为这天便是前些日子所举办的乡试的放榜之日。
贡院大门之上的红榜!
自然是吸引了所有士子的瞩目!
任太虚无人来到贡院之外的时候,此时的贡院大门前早就是围满了数圈的士子。
放眼看去已经是到了数千人。
平时都是十分注意形象的士子,此时全都是想那市井小贩一般的朝着里面挤进去,想要看到那一张红榜!
“我中了!乡试七十四名!我陈寒生终于是中举了!”此时的人群之中一个白发老者顿时手舞足蹈的欢呼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他癫狂的模样,也是不觉得另类,不少人反而是有些羡慕的看着这白发老者!
虽然说以这老者的年岁已经大了,绝对是难以在仕途上有所成就了,但是人家到底是中举了,大多数人或许是一生都是难以中举,只能是平白的羡慕。
便是任太虚几人看到这老者的模样,心中也是微微一叹,并不觉得有失体统,考了几十年,再是癫狂也是值得理解的。
“终于是有个结果了,也是幸事!”任太虚开口道!
追随着人群,任太虚无人也是紧紧得朝着红榜靠近。
不多时,五人终于是挤进去!
看着红榜上的一排排的黑色的姓名,任太虚却是没有和谭航四人一样的从后往前找。
对于自己的成绩,任太虚还是有些自信的,前十肯定有自己!
顺着名次,由前往后。
乡试第一名袁州府刘太琴!
看到此人的姓名,任太虚顿时有些恍然大悟,此人是大儒周青的亲传弟子,天下有名的才子,被点为案首,倒是觉得正常!
朝着第二个看下去。
乡试第二名袁州府罗云!
没看待自己的名字,任太虚继续保持着耐心,继续朝着下面的名字看了过去,待到第七个名字。
顿时一个熟悉的姓名出现在任太虚的眼前
乡试第七名安陆县任太虚!
看到自己的姓名偏后,才是排在第七,任太虚也不觉得异常,总算是进了前十嘛。
而且自己的试卷求的稳,倒是比较符合靠进士的文章。
而这乡试的文章,有些才子写的文章如同花团锦簇,在考官眼中,倒是让自己的卷子落了下风。
但是文章写的花团锦簇却是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稳定,灵感不是想要有就有的。
就这个缺点便是决定了,不少在乡试之中显露锋芒的才子,可能终生难以考中进士。
而且进士考试之中对于这些文章虽然是有些优待,但是还是更加注重文章其中的内容。
任太虚却是不知道为了他这份卷子,两位审卷的考官也是有些争执的。
其中的一人认为可以放在案首,他的理由是:“有理有据,这文章怕有三十年的火候,火候十足,说是进士文章我都相信!”
但是另一人却是更是不认为任太虚虽然是火候够了,但是却是显得有些平淡了,完全没有其余举子文章之中的才华。
所以不认为任太虚的卷子可以排在案首。
最后还是主考开口道:“便是放在第七吧,这到底是乡试不是会试,更是看重举子的才华!”
说着,这位主考官又是补充一句:“不过此人文章的火候已经是到了,下一次会试应当能够金榜题名!反倒是其余的几人还没有挣脱文章的束缚,虽然有才华,但是火候不足,或许还要磨炼几年!”
就在任太虚看到自己的排名的同时,另一边又是传来了谭航的声音:“太虚,我中了,乡试九十三名!”
任太虚闻言,也是面露微笑,开口道:“那就好!”
不多时马昕杰等人也是对着任太虚说出自己的名次!
马昕杰乡试一百二十七名,蒋若文乡试五十六名,蒋若武乡试五十九名。
马昕杰运气不错,本次乡试录取百三十人,他却是刚刚中举在尾巴上了!
无论如何,既然五人都是中举了,任太虚等人也是更是喜悦!
回到东院之后,又是一同饮酒作乐!
第二日,就在其余的四人都是在酒醉之时,任太虚早就是带着自己的书童朝着城外的云深寺而去了!
他此去的目的便是那个道人!
当日解梦之后,他虽然是向往功法,但是为了不在和道人的心理博弈之中落入下风,所以也是准备着晾几天这道人。
拖了几天,等到放榜之后,有了结果,任太虚才是决定前来寻找这个道人。
不多时,骑着马,任太虚终于是来到了这寺庙!
这云深寺倒是和之前的老君庙有些不同,老君庙台阶修得很高,香客不多,但是都是非富即贵。
这云深寺虽然也是却是佛家的寺庙,虽然是接待达官贵人,但是更多的还是平民百姓!
所以这云深寺却是比老君庙热闹许多。
一路而来,任太虚已经是看到了许多前去礼佛的百姓!
不过任太虚此时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那就是李化元一个道门子弟怎么会在这里落脚?
不多时任太虚走进云深寺之中,便是有有知客僧迎了上来:“不知道施主有何事?”
任太虚露出笑容,开口道:“前些日子有一位李道长为鄙人算了一命,甚是灵验,他离去之时便说在云深寺落脚,此来却是前来感谢的。”
任太虚自然是不会说那个解梦之事的,于是也用这算命当做借口。
知客僧闻言,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口道:“原来是如此!施主请进!”
李化元作为一个道门弟子却是在佛家的寺庙落脚,或者是作为云深寺唯一的一个道人,还是很有名气的。
此时的知客僧只稍稍闻言,无需任太虚解释,便是知道这道人是谁,于是带着任太虚朝着李化元的住处而去。
这些天的李化元已经是等待着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露出一手,加上任太虚对于世俗无上权柄的向往,一定是会立即赶过来的!
却是没想到任太虚这么久都没有来!
“这人倒是沉得住气!我都是有些撑不住了!”李化元有些无奈的喃喃道。
不过这样也好,要真是沉不住气,倒是辜负了自己等人的期待!
只有沉得住气,才是能在天下争龙之中走得更远,甚至是走上那一座无上的至尊之位!
让自己的扶龙庭也是能成功!
前几代的圣子都是有些气度不足,比之任太虚都是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吧!
前些的圣子都是泥腿子出身,出身不足,虽然受到教中的培养,但是格局都是不够。
所以,之前的起事都是失败了!
不过单只是看这一代圣子的气度,能沉得住气,应当是不差的!
而且此代圣子周围也是在聚集着自己的文武根底,这都是前几代圣子所不具备的。
不过,李化元还是希望任太虚不要那么沉得住气,因为现在越是能越快促成这件事便是对任太虚越好。
李化元也没有欺骗任太虚,现在的却是好时机,大梁出现天灾人祸,内部不稳定!
北方有黑龙作祟,南方有大周的余孽作乱,大梁张久不了!
他门教中的祖师已经是传来了法旨——大梁国运七十!
这样算起来不过是十年,这十年之中都是属于王朝末年,现在还好,之后只会是越来越混乱!
就在李化元自然是希望任太虚越早加入他们之中,然后开始积蓄力量,为天下的大变做好准备。
不多时,任太虚终于是被知客僧待到一方小院之外——正是李化元的住处!
知客僧轻轻敲门!
李化元顿时开口道:“何人?”
“道长,却是有一位施主前来,拜见道长,说是要感谢道长为其算命。”
听到知客僧的话语,李化元心中顿时一喜:“终于是等来了!”
忍住心中的激动,李化元才是用有些淡然的声音开口道:“请这位居士进来!”
任太虚让书童留在院外,自己进入小院之中!
……
房屋之中。
李化元看着任太虚,带着三分的唏嘘,开口道:“贫道却是等待公子很久了!”
任太虚淡然的开口道:“现在想来,我前两次见道长都是有些巧合。”
李化元哈哈一笑,开口道:“公子的感知不差,前两次都不算是巧合,公子的命格便是和我教有缘,贫道也是顺着命格的牵引,才是找到公子的。”
“我教?什么教?”任太虚顿时就捕捉到了关键点。
李化元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苍生教!”
“苍生教!”任太虚喃喃道!
对于这个教派他并不陌生,因为在六十年前,北方的一路诸侯便是苍生教的教主,宣称着苍生教的教义:“人间净土,解救苍生!”
这位教主自称是知世郎,做歌曰:
苍生教中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北疆死,斩头何所伤。
这也是第一位举起义旗,裹挟着百姓,开始反大周的人!
不过在大梁成立之后,这苍生教便是变成了一个邪教。
同时这六十年来,苍生教也是出现了几次小规模的起义,不过都是被轻易镇压。
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任太虚顿时开口道:“这云深寺莫非就是你们苍生教的一处据点?”
李化元心中有些感叹,这一代的圣子却是不是前几代可比。
李化元也不隐瞒,露出微笑,开口道:“公子却是机敏!”
之前李化元作为一个道人却是落脚在佛门的寺庙之中,不免得让人奇怪!
联想到六十年前的苍生教也是借着施粥,用符水,让百姓信服,然后裹挟普通百姓起义。
而这些年苍生教既然想要潜伏的同时满足发展,自然是需要合适的传教方式,同时需要吸纳信徒。
有什么比佛道两家更是正大光明的呢?
不但是可以潜伏,更是可以发展。
而佛门又是比道家更接地气,更是适合吸纳信众。
所以,这道人出现在这个也是不让人奇怪了,毕竟整个云深寺都是苍生教的据点!
“如此说来,苍生教隐藏的实力却是不弱!”任太虚想到。
他虽然是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云深寺类似的存在,但是应当不会少!
每一座寺庙的土地,金钱,加上僧众,信徒绝对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第二百五十八章修行隐秘,怪不得
就在李化元继续开门见山说出来“苍生教”这个名字之后,任太虚也是知道这个邪教的实力不弱,应当是在天下之中有着许多的潜伏着的力量。
当然,实际上这些都不是任太虚所重视的,他唯一希望在李化元这里得到的只有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门。
至于说其余的东西却是不放在他的眼中。
凡俗的皇权可能李化元都没有看透,但是对于任太虚而言,早就是不放在眼中。
任太虚数世为人,对于区区权欲还有什么可看重的?
当然,虽然是不看重所谓的苍生教的势力,但是为了麻痹李化元,任太虚依旧是装作十分沉思的模样。
不多时,任太虚才是开口道:“为何选择我?”
李化元开口道:“因为公子的命格属于潜龙之命,与其说是我等选择公子,倒不如说是我等投靠公子。”
过了一会儿,任太虚又是开口道:“既然如此,之前道长说是能助我成就大业,我可否是能理解为苍生教会助我成就大业?”
李化元哈哈一笑,开口道:“这是自然,不过公子需要拜入我教中,成为我教中的这一代圣子!”
“圣子?”任太虚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李化元轻轻颔首,开口道:“在我苍生教之中自然是苍生圣主第一,圣主如同佛门佛祖,在我教的教义之中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圣主之下又有圣子统领教众!至于说外界传说的教主,都是外人对我教义的不理解,所以才是产生的误会,所谓的教主实际上便是对圣子的误称。”
听到李化元的话语,任太虚顿时有弱所思,他自然是明白李化元所说的意思。
所谓的圣主应当只是一个精神象征,已经逝去的传奇人物,或者是苍生教的开创者吧,当然也可能是虚构的,就想传说中的无生老母一般!
任太虚此时所言思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自己的地位问题?
如果是真的如李化元所言,岂不是他直接就成为了现在苍生教统治者?
难道当真是有这种好事?
即便是投资,看好自己的潜力,也不应当是将全部的力量压在自己一个外人身上,毕竟自己又不是苍生教培养出来的。
要真是如李化元所言,任太虚更是愿意认为所谓的圣子不过是一个傀儡。
任太虚又是试探的开口道:“如此,这圣子来得岂不是儿戏?”
李化元也是一个聪明人,顿时就是知道任太虚此时心中所担心的。
于是开口道:“自然是不会这样的简单,先不说成就圣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即便公子成为圣子,但是也是要通过考验,得到长老们的认可之后,才是能得到真正的统治苍生教!”
任太虚就是知道不会这样的简单,毕竟是一个邪教,要真的是这样就让一个外人成为了圣子,统领苍生教,一旦圣子有异心,岂不是早就是被剿灭了?
“长老们?考验?”任太虚顿时捕捉到了这句话的关键之处,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李化元点点头开口道:“如今的教中并无圣子,只有四大长老主持教务,接下来的各位长老又会自行的选择合适的圣子人选,然后让各位圣子候选竞争,成为真正的圣子,我的老师便是四大长老之一。”
“我便是根据我家老师的指点才是找到公子的,我等选择公子,也就是代表了我们这一脉,近乎是教中四分之一之势力选择公子,至于公子能不能成为圣子?还要看公子的能力,却还是要击败其余的三大长老选出的人选,才是能登上圣子的位置。”
听到李化元的话,任太虚才是知道事情果然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听你所言,这考验岂不是就是击败其余的三人?”任太虚认真的询问道。
李化元摇摇头,开口道:“这考试实际上却是上界祖师留下来的考验,只有击败其余的三个继承者之后,此时能参加考验。这考验究竟是如何考验的?我却是不知道,只有每一代的圣子才是知道考验的内容。”
任太虚顿时微微的点点头,这样说起来才算是正常。
即便是这样,也已经是超过了任太虚的估计。
这方世界真的是太特别了,竟然只是一个命格,就能让人叩首拜服。
依照李化元此时所说的话语,只要自己答应,就立刻能得到四分之一的苍天教的势力投靠,当真是难以想象,就单只是凭借自己的潜龙命格?
任太虚可是风水大师,自然是明白只要是王朝末年,一定是有无数的潜龙冒出来,()只是有些只是伪龙或者是草蟒)自己的命格一定意义上说起来应当是不算太特殊。
不过任太虚也没有深想,他顿时又被李化元话语之中的几个词汇吸引。
不由开口道:“上界?祖师?上界是何?还有苍天教又四大长老执掌教众吗?怎么除了四大长老之外,怎么还有所谓的祖师?”
上界的祖师?
有着数世记忆的任太虚,自然是能轻易的猜测出来其中蕴含的真实含义,不过他此时却是需要扮演一个土著——不明白修行的土著。
同时任太虚只觉得李化元太有用了,到底是新的一方修行世界,其中的隐秘太多。
无论是修行的步骤,或者是修行众人的隐秘,或者是常识。
或者是这个世界的真实的世界观,都是任太虚未知的。
若不是有着李化元这种有着传承(即便是邪教传承)的修士指点,即便是任太虚之后得到了一些功法,多半也是要走很多的弯路。
李化元看到任太虚的表现之后,也是觉得正常,在他眼中任太虚从未有接触过修行界,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常识。
不过他也是不隐瞒,毕竟这些都是任太虚日后早晚要知晓的。
于是缓缓的开口道:“公子,此方世界并非是单独的世界,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公子可以理解为凡俗神话所说的天上还有天庭,那就相当是另一方世界,我所说的上界,便是另一方更是高阶的世界,公子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天界、神界。”
听到李化元的话,任太虚顿时装作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不过任太虚的心中倒是十分平静,这些无需李化元讲解,他自然是知道的。
李化元继续开口道:“而上界的祖师便是我教中的千年之前的几位飞升到了上界的祖师,虽然祖师都是在上界,但是每每到了下界王朝更替的时候,几位祖师也是会降下法旨,给予我等指点。”
“比如祖师曾经降下法旨,说大梁国运七十,同时我们寻找每一代的圣子候选人也是根据祖师赐下来法旨来寻找。”
听到李化元的话,任太虚顿时脸上带着震惊,难以制止住惊叹的开口道:“千年!这祖师活了千年!”
李化元微微一笑,开口道:“这是自然。”
此时的任太虚自然是没有自己表现的那样的震惊,不过是千年寿命而已,自己前两世都是拥有过的。
任太虚反倒是更重视这李化元所说的每当王朝末年,上界的祖师就会降下法旨,让人参与扶龙庭。
这样说起来,任太虚倒是能猜测到这些祖师的目的——应当就是为了气运!
只有是为了气运,才是会叫自己的后辈扶龙庭。
如果是受到上界祖师的法旨,然后自己便是能凭借一方潜龙命格就得到巨大的投资倒也是显得正常不少。
毕竟根据李化元话语之中的含义,自己几位圣子的候选人都是依照所谓的老祖法旨的指示,然后在又几位长老找到的。
既然是上界祖师,应当是拥有莫大的神通,任太虚相信几位圣子的候选都是找到命格上等的潜龙。
有着上界祖师的背书,上界祖师看重自己的命格潜力,自己自然是能得到巨大的投资。
同时虽然是受制于此界的法理和明明之中的天机遮掩,任太虚看不清自己的命格。
但是想来有着前几世的底蕴,自己真灵之中便是有着帝王之气,自然也算是天生王者!
自己的命格即便是在大多数的潜龙之中,算得上等了,所以才是能得到所谓的祖师的看重。
自己的面相、气运虽然目前不佳,多半也只是潜龙藏渊。
等到天机明朗,自己命格清晰,自己的面相顿时又是会变成“天子之相”。
看着任太虚虽然依旧是保持着沉思,沉思之中又是带着一丝的震撼,李化元又是有些自得,无论是谁,城府有多深,即便是皇帝,第一次接触到修行者的世界的时候,也绝对是难以逃脱这份震撼的。
这是人之常情,实在是修行界有着太多的神奇的。
先不说修士神秘莫测的力量,便是动则是数百年的寿命,绝对是人帝王眼红。
基本上每一个帝王到了老年,都是会想着寻仙问道的,即便是英明如秦皇汉武,也是难以逃脱这个怪圈。
“公子考虑得如何?可否加入我苍生教?”
任太虚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又是等了一阵之后,才是对着李化元开口道:“我只想问一句,若是我加入苍生教,可否走上仙道,就像是上界的祖师一样,成仙作祖?”
李化元微微一笑,开口道:“这是自然,不过想要走到祖师的那个地步能难!”
任太虚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顿时一笑,豪气的开口道:“成仙作祖岂是容易的,我自然是有心理准备,好了,我便答应拜入苍生教!”
李化元闻言,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代的圣子,的却是最是难以说服的一个,在李化元看来这和出身有很大的关系,前几代的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加上王朝末年,自然是有一口吃得绝对就是愿意入教,更何况他们能给的可不只是一口吃的,更是世俗至高无上的权柄的执掌机会。
这就好比你去问一个即将饿死的乞丐,愿不愿意当皇帝?
这乞丐只要不傻,自然是满口答应,因为那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也许乞丐想到不是皇帝,只是一口吃的。
但是偏偏任太虚不是乞丐,他就好比是一个富商,生活已经是不差了,吃喝不愁,不缺一口吃的。
要是有人要他当皇帝,他首先想得就是需要思考这到底是是不是一个陷阱,有人将要害他?
然后直接将问他这个问题的人抓到官府问罪。
当然实际上,那天在老君观,任太虚也是这样伪装的,然后才是让李化元有机会施展神通。
……
转眼之间又是三天。
这三天里,任太虚接受了进入苍生教的入门仪式,成为了一名正宗的苍生教教徒。
成为了苍生教弟子之后,任太虚也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下一代的圣子继承人。
然后开始由李化元指教他的此界修行的功法。
“公子,修行之道大致是分为法士、法师,高功,天师、真人,地仙、天仙,当然地仙、天仙那都是飞升的存在,和上界的祖师是一个等级。”
“现在的修行界,明面上最是厉害的几位便是大梁朝廷册封的几位真人!”
听到李化元的话,任太虚顿时开口道:“不知道道长是什么境界?我们教中的四大长老又是什么境界!”
李化元开口道:“贫道资质一般,修三十五载,前些日子才是修行侥幸到天师境界。”
明明是谦虚的话语,但是说着李化元的语言之间明显流露着一丝的得意。
三十五年,天师境界,下界最强的便是真人,天师只在真人之下。
三十五年便是达到了人间绝顶之下,对比起来,李化元自然是一等一的天才。
不过此时的任太虚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本来他还以为李化元修为不高,所以施展隐身术的时候,才是被自己一眼看穿,但是依照李化元所言,他已经是人间绝顶之下第一流的强者了。
但是这第一流的强者这么弱吗?
还是说自己太强了?
这样想着,任太虚对于此界的修行之道又是有了疑惑。
“而我苍生教虽然在大梁的宣传之下乃是邪教,但是那不过是大梁很是忌惮我苍生教的实力而已,先不说上界的祖师,便是我教的四大长老每一位都是声名赫赫的真人强者!”
听到李化元的话,任太虚面上依旧是流露出些许的感叹,但是心中却是在猜想这真人境界的实力如何?
第二百五十九章天门
“公子,我即将传授给你的功法便是我教传承功法苍生策第二卷!苍生策一共分为四卷,分别是执掌在四位长老手上,这四卷都是直通地仙境界的妙法,据说一旦四卷合一便是能够突破天仙,只要公子通过考验成为圣子之后,便是能得到四卷功法,到时候便是仙道有望!”
任太虚听到李化元的话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很清楚,功法是功法,人是人,即便是四卷合一,突破天仙的机会能有多大?
没看到只是单独的一卷也是直通地仙,但是四大长老有哪一位突破到了地仙?
见到任太虚不为所动,李化元也不多言,直接拿出一方玉蝶,然后激活玉蝶。
顿时一个虚无的老者形象的人形虚影出现在玉蝶之上。
见到老者的虚影,任太虚心中顿时一惊,这老者虽然是收敛着气息,但是来自于武者的感知,依旧是在这老者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威胁!
这就是何人?
李化元看到这老者的虚影,但是行礼开口道:“拜见老师,请老师赐法!”
听到李化元的话,任太虚这才是知道这便是李化元的老师——苍生教四大长老之一王骞。
任太虚不慌不忙的,拱手一拜,开口道:“拜见王长老!”
王骞的虚影好奇的看了任太虚一眼,才是开口露出仁慈的笑脸,才是开口道:“公子便是我们这一脉选择的此代圣子候选?”
任太虚微微点头。
李化元也是恭敬的开口道:“回禀老师,正是依照老师的指点,寻找到了任公子!”
王骞顿时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任太虚开口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说着手中顿时出现一道金光,这金光直接进入了任太虚的头脑之中。
顿时开口道:“好了公子,请查看脑海之中的秘法!”
任太虚这是听闻老者的言语,顿时查探起来脑海之中的秘法。
此时王骞也是在开口道:“公子好奇修行是应当,但是公子乃是圣子,乃是统领教众之人,公子暂时还是无需花费太多的时间在修行之上,等到公子统一天下之后,借助王庭气运修行,自然便是有着成仙作祖的机会!”
听到王骞的话,任太虚也是点点头,修行很是消耗时间,对于争霸天下来说的却是不利的!
见到任太虚点头,王骞才是的虚影顿时消失在虚空之中。
在王骞的虚影消失之后,刚才那股隐藏的强烈的威胁才是消散。
任太虚心中微微一叹,不可小觑天下人。
刚才任太虚才是因为李化元的存在,而是质疑此界的修行之道,没想到一转眼,王骞便是吓了任太虚一跳。
真人和天师的差距这么大吗?
真的要比较,在任太虚看来这就是,这就是筑基和元婴的差距!
看到王骞消失的虚影,任太虚才是开口询问道:“道长,长老在何处?”
李化元开口道:“四大长老都是坐镇在福地之中,非是大事不会出现,即便是出来也是多以刚才一样的神魂化身的形式?”
“哦?为何不出来?福地又是什么?”
任太虚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
李化元也是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公子,这福地乃是一位成就地仙的祖师飞升之前开辟的宝地,里面的灵气更是充沛,在里面修行会更快。”
“四大长老都是成就真人多年,甚至是达到了真人的巅峰,现在都是想着更进一步,成就地仙,据老师所说,在福地其中能够参悟那位祖师突破的感悟,有更大的机会能突破。”
听到李化元的言语,任太虚又是点点头。
“好了,公子,公子脑海之中的秘法应当是有着数代长老留下的修行记录的详细的叙述,公子可以根据记录进行理解,并修行!”
“若是真的有不理解的地方,也可以询问贫道!”
任太虚点点头,然后便是开始参悟起来脑海之中的秘法。
这苍生策的第二卷,叫做黄天大法!
依照着这黄天大法之中的那些前辈的修行记载,任太虚很快便是修行起来。
这第一步叫做开天门!
修行之人不同于常人的存在便是这一道天门,也是因为天门的存在,修行之人才是能够造化超凡。
任太虚稍稍对应了这天门,便是发现这天门便是神魂识海的门户,这便是前世灵根所在此处。
倒是有些相同!
倒也是正常,前一世和这一世虽然是有些不同,但是都输主修神魂的修行体系,所以应当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参照着功法,任太虚很快就是完成了开天门的第一步!
在这个过程之中,任太虚也是感觉到了自己尚未完善的自创功法的给自己带来的巨大优势。
任太虚的神魂经过功法的锻炼,早就是无比的强盛,有着这样强盛的神魂,任太虚自然是能够轻易的运用开辟天门,而且这天门所在经过神魂力量的磨炼,也是更加的宽广!
这秘法之中的记载——“天门三寸劣等,五寸中等,七寸上等,九寸极佳!”
这天门的大小一定程度便是能够衡量修士的资质。
任太虚的天门一开,他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做无比的宽广,这面积的单位何止是寸,应当是用尺来形容!
天门开辟,任太虚身上的气息也是更加出尘!
李化元为任太虚护法,此时见到任太虚身上的气息变化也是展露微笑。
他虽然是不知道任太虚开辟的天门大小如何,但是依照刚才开辟的流程的通畅来看,任太虚的修行资质应当是上等。
“恭喜公子!”
任太虚展露微笑,开口道:“无需如此!”
“接下来道长打算如何行动?”
李化元满脸恭敬的开口道:“全听公子吩咐!”
任太虚知道这是场面话,但是好话总是被人喜欢的。
不过任太虚还真是想要听一听李化元的意见,自己虽然不一定要遵从,但是李化元到底是出身造反专业户的苍生教。应当是对于造反起事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可以供任太虚借鉴。
第二百六十章谈话
随着任太虚的提问,李化元也不在迟疑,直接开口道:“公子,如今天下虽然已经逐渐显露出来乱局,但是总体上依旧是四海升平,大梁底蕴犹存,不易妄动!”
“以贫道看来,如今现在那些南方的大周余孽想要趁着这次南方的水灾作乱,不过是为王前驱!”
任太虚闻言,稍稍颔首,南方大周的余孽藏兵与野,渐渐积蓄着力量,正是想要趁着这次水灾造反,这件事虽然是隐秘,但是却是没有瞒过苍生教的眼睛。
同时任太虚也是怀疑,这件事到底是有没有瞒过朝廷的眼睛?
要是连起事都没有开始,就直接被朝廷扑灭了便是尴尬了。
想着,任太虚继续看着李化元,等着他继续述说。
李化元本来所这番话就是有提醒任太虚的意思,害怕任太虚因为得到了他们这一脉的支持,有些膨胀,直接参与到天下的争斗之中去。
现在看任太虚的意思显然是听了进去。
于是也就继续开口道:“南方作乱倒是一件好事,就好比当年的红巾起义一般,一但起义,即便是失败了,不但是会破坏大梁朝廷的威信,更是一个风向标,也像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稍后的天灾人祸,种种乱象出来之后,绝对是不会缺乏后继者,可以说这才是大梁乱局的开端!”
听到任太虚闻言,又是点点头,在此界做了十余年的读书人,他自然是知道红巾起义,那是大周的前一代大宇皇朝末年出现的一次著名起义。
当时的大宇也是王庭末年,也是出现了种种天灾人祸,又是兵荒马乱,百姓无以为生。
最后就在太平山上,几个农民就在自家里正的带领下,直接杀了前来收粮的粮官,然后披着红色头巾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造反之路。
他们自称是红巾军,这场起义便是被叫做红巾起义!
这才是地地道道的杀官造反,梁山的那个叫什么玩意?
红巾起义之后,一时间从者如云,太平山附近的村落山寨全都是参加到其中。
大宇皇朝应对不急,直接让红巾军的起义规模越发壮大,席卷数府郡。
数月之间,红巾军的队伍越发壮大,渐渐有了十余万人参与到其中,更是正面的击败了朝廷的军队,直接占据了数府郡。
一时之间,红巾军声势浩天!
当然,最后浩浩荡荡的红巾起义终究是败了。
不是败在大宇朝廷的手上,而是自身的溃败,毁在自身内部的争权夺利之中。
那个里正虽然是最初的起义发起者,但是本身也只是一个活不下去的农民,没什么大本事。
他又没有陈胜吴广的本事,知道以鬼神安定人心,能喊出“大楚兴,陈胜王!”
队伍大了,人心乱了,有本事的人越来越多,对他不服气的人也就多了,在争权夺利之中,红巾军也就是分裂了。
红巾军一分裂,倒也是声势不减,分裂出去的红巾军首领都是自称为王。
一时间天下十余位王,自然是显得声势浩大。
不过声势再是浩大,却也是给了朝廷逐个击破的机会。
实力不足,自然是被朝廷轻易的镇压,短短时间之内,就此红巾起义结束,十余个王都是惨死!
简直是满地都是王,短暂又辉煌!
想到此处,任太虚又是有些叹气。
就在红巾起义结束之后,大宇朝廷的威信全无,加上局势越发混乱,各地的起义军顿时如春雨一般冒出来,之后被大周夺得了天下。
红巾军可以说是为王前驱,成就了大周。
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任太虚顿时有些深意的看了李化元一眼:“这道人倒是聪慧。”
按常理说,红巾起义已经是过去了两个朝代,都是被许多人忘却了,应当是不拿来举列子的。
通常举例子都是从近处说起,即便是举例子也该是说大周末年的例子!
但是李化元偏偏是越过了大周,前去叙述更是前一朝的事迹,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不过任太虚自然是知道为何李化元用红巾军来做例子。
那是因为这大周末年的那个例子有些尴尬。
因为大周末年为王前驱,打响革命第一枪的的便是那位知世郎——前代苍生教的圣子。
自然是不方便举例!
不过任太虚也没有戳穿,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任太虚倒是有些好奇,知世郎是怎么想的?
居然有着前车之鉴的前提下,依旧是愿意去当那个出头鸟?
要知道出头鸟,可是死的最快的!
回到正题,任太虚听过李化元所说之后,也是止不住的点头,到底是造反专业出身,李化元的理论却是很是扎实。
任太虚也是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同时也是十分赞同李化元的观点。
早出头的都死了,没看到无论是大周还是大梁都是后期之辈吗?
任太虚不由开口道:“我赞同你的观点,南方的事对于大梁应当是不足为虑,毕竟现在大梁的底蕴深厚,不过后续的反应倒是值得重视,不过对于北方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
李化元闻言顿时有些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是开口道:“公子,可曾记得我曾说过北方有黑龙,这黑龙便是那草原上的兇图一族现在的统领铁木尔!”
任太虚闻言也是点点头,开口道:“我记得!”
李化元点点头,神色带着三分的严肃,开口道:“公子修为不高,却是不知道,这黑龙不是比喻,而是我等说的命格,那铁木尔已经是凝聚成了黑龙命格,此乃是草原自从冒顿之后第二位凝聚成黑龙命格的人!”
“这铁木尔也是冒顿之后,能凝聚成先祖的命格,此人不简单,多半又是一个能堪比冒顿的枭雄,而且原本混乱的草原现在又是有了统一的趋势,只要铁木尔不败,草原那些部落就会渐渐的被他吞并。”
“现在北疆的局势不佳,大梁已经是被糜烂的战事拖住了,这也是南方敢起事的原因,至于说,到底是哪一方能胜,我也是说不清楚。”
任太虚闻言点点头,这倒是和之前自己所猜测的有几分相似。
铁木尔?冒顿第二,黑龙命格!
不可小觑!
任太虚又是开口道:“大梁到底是正是国力强盛的时期,在我看来如果是打一场持久战,大梁必胜,毕竟草原人底蕴不足,支持不起这一场仗。但若是被那铁木尔找到机会,能够短时间之内突破北疆的限制,直接长驱直入,倒是有些不好说了!”
李化元闻言,点点头。
不过任太虚却是看到他的眉头紧皱,眉宇间又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却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任太虚轻轻皱眉,开口道:“道长!我说的不对?”
李化元闻言,顿时被吓了一跳,立即开口道:“公子说得对!”
稍稍犹豫之后,李化元才是开口道:“贫道所忧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哦?什么事让道长这样的担忧?”
李化元依旧是皱着眉头,才是开口:“依照之前老师传来的消息,我苍生教四大长老手下的有一脉已经是朝着北疆而去!”
任太虚闻言,也是皱眉:“你是说,有一脉选择辅助的对象便是这铁木尔,这铁木尔也是我的竞争对手之一?”
李化元闻言,点点头。
任太虚闻言,也是轻轻皱眉,他本来以为苍生教选择的都是想他这样还未曾崛起的潜龙,没想到却是有铁木尔这样的已经是成为一方之主的枭雄。
转头一想,任太虚又是觉得正常,毕竟苍生教既然是留下四脉,自然就是报的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想法。
有任太虚这样的潜龙,也是有铁木尔这样的称霸一方的诸侯、雄主。
反正都是扶龙庭嘛!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任太虚倒是丝毫不惧,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大梁不亡,铁木尔没有突破北疆,对于他就是没有丝毫的威胁,反倒是其余的两脉可能是会对他有些威胁。
任太虚开口道:“无事,既然是走上这条路,早晚就是对面对铁木尔的,不过冒顿都是没有完成的事业,难道他铁木尔就能完成?”
“好了你先且下去,我要思考一下,下一步的发展。”
李化元闻言,顿时退下。
此时的屋中,只剩下任太虚一人独自思考。
走上这条争霸之路实际上到不是任太虚所愿的,但是得到了王骞长老指点,知道此界的修行似乎是和王庭的气运有着很大的关系的时候,任太虚就是知道他必须走下去。
从李化元口中,任太虚已经是知道了很多的修行隐秘。
其中最是让任太虚重视的就是此界的王庭和修行者的关系。
在李化元的口中,修行者是与王庭对立的存在。
王庭建立之后,有着气运加持,明明之中也是受到了天地法理的庇荫。
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现象,那就是刑不上大夫,法不上贵人。
简单说起来,一旦修行者攻击朝廷之中官员的时候,便是会受到王庭气运的反噬,地位越高的官员越是如此!
这和前世的修行者大为不同,前世的修行者都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世俗的王庭如何会放到眼中,更何况什么法不上贵人?
受到王庭气运的影响,修行者的实力大都是被严重限制的。
也是因为如此,很多修为高深的修行者在得罪世俗的贵人之后,都是被数十个甲士围杀而死。
兔死狐悲,更何况还是修行者呢?
像四大长老那样的存在现在都是尽量不出福地,除了为了突破修为的想法,也是有着对于对于这样的情况的担心。
福地之中,他们的实力却不会受到限制。
而在外界,即便是真人,已经是有着翻江倒海的力量了,但是面对世俗的王庭的时候,受到王庭气运的反噬,自身也绝对是难以发挥出来全部的力量。
甚至只要朝廷布下重重陷阱,消耗数百甲士,就是有可能让一位真人陨落。
当然据说地仙、天仙,却是不会受到太多的气运压制,毕竟那已经是另一个境界了。
这也是扶龙庭为何这样的被修行者热衷的原因,除了可以借助王庭的其余修行之外,更是能被王庭的气运庇护,减少王庭气运对自身的压制。
当然修行者受到王庭气运的压制,这倒是对于任太虚而言不算是一件坏事,因为他的一身实力却是不会受到王庭气运的压制。
所以真的和此界的修行者对战,对任太虚而言,却是有巨大的优势。
当然,在任太虚看来,受到气运压制便是此界的修行之道的最大缺陷。
既然此界修行之道有着缺陷,任太虚也是不打算主修这条路,还是应当是开辟自己的功法,走自己的修行之道。
至于说此界的修修行之道,任太虚辅修便是,反正不影响他的实力。
而且一条崭新的修行之道到底是能给他提供许多的底蕴的。
既然是想清楚,决定走上争霸天下,任太虚便是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现在的局势复杂,任太虚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
目前而言,任太虚还是需要隐藏。
别看苍天教的一脉投靠了自己,但是实际上任太虚手上的力量不多,真的要组织起来,也最多是拉起来一只数千人的军队
当然,任太虚更是不会做这样运用苍天教的力量,毕竟这股力量是潜伏着的,是隐秘的,这才是这股力量最大的优势。
真要是简简单单的数千人的军队,一切摆在明面上,对于朝廷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倒是这数千苍天教的弟子分散在各地,可以监察各地的,传递消息,充当任太虚的耳目,让任太虚之道现在各地的情况。
这就是相当于任太虚第二世的多年才是组织起来的一张暗网,属于他的影卫,也相当于朱元璋的锦衣卫。
想着天下目前的形式,真要是争霸,就需要选择好根基之地。
第二百六十一章张远
“道长,不知我的身份目前有多少人知晓?”任太虚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李化元,开口问道。
李化元双手一拱,顿时恭敬的开口道:“公子,这圣子之事乃是教中机密,每一个圣子候选都是又教中祖师连同长老演算天机之后,才是训得的。”
“这些圣子候选又大都是潜龙,想铁木尔那样的毕竟是少数,一但被暴露,无论是大梁或者是其余的想要扶龙庭的修行者宗派都是会痛下杀手,所以此事绝对不容许泄露。”
“目前教中知晓公子身份的人只有我,外人绝对是不清楚的!”
李化元开口保证道。
任太虚闻言,顿时轻轻皱起眉头,开口道:“前不久不是还有长老见过我,知道我的身份吗?同时道长的踪迹岂不是会泄露我的身份?”
李化元恭敬的开口道:“前不久的那一道身外化身乃是老师使用异宝炼制而成的一道化身,专门用来出去福地之后处理一些杂事,这道化身已经是独立于老师的元神之外,所以此时的老师实际上依旧是不知道公子的。”
任太虚闻言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位长老实在是谨慎。
对于化身之道,任太虚也是熟悉的,虽然世界不同但是,应当也是大同小异。
虽然使用异宝炼制化身有诸多坏处,独立于元神之外,不但是不能记忆,更是无法发挥出来自己更多的实力。
因为很多的秘法都是需要借助元神之力,才是能运转出来的,独立于元神便是难以发挥很多实力。
但是只要是一个好处就值得很多的修行者选择这种化身的方式,而不是选择直接分化元神。
这好处便是无人可以通过这一道化身窃取本尊的记忆,也无法通过这一道化身威胁到本尊。
这毕竟任谁也不会愿意被人通过一道化身而被威胁到本尊的。
独立的化身的最大的好处便是独立,这完全是相当于额外的实力,有些缺陷是正常的。
就这个好处,就值得人花费大代价去炼制了。
任太虚前世有一个宗门主修的便是化身之术,炼制出来数十道,保命能力一流!
看到任太虚点头,李化元又是开口道:“至于说我的踪迹,公子就更不用担心了”
任太虚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哦?为何?”
李化元微微一笑,满脸自信的开口道:“公子放心,绝对不会,因为我此时的身份乃是教中的一个护法,老师是二十余年前,暗中收我为徒的,明面上我和老师并没有丝毫的牵扯。而明面上老师收下的几个弟子现在不是在福地,便是受到老师的指派,前去寻找潜龙!”
任太虚闻言顿时双眼闪现出来一丝精光!
不得不说那位王骞长老的却是老谋深算,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得可真是不错。
明面上让其余的几位弟子前去寻找潜龙,用来吸引有心人的目光,暗地里却是又让自己暗中收下的弟子寻找真正的潜龙。
任谁也不会想到教中一个护法居然是长老的亲传弟子,更会承担这样的大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注视在王长老的那几个弟子,谁也不会想到注视到一个小小的护法!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此时的任太虚心中却是有些想法。
看着眼前的李化元,任太虚心中也是出现了一丝杀意。
不得不说,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此界的修行秘法已经是通过李化元得到了。
此时李化元和苍生教的存在反倒是对他有些制约,他不排斥争霸天下,受到苍生教的裹挟,走上了苍生教的贼船却不一定是他希望的。
虽然苍生教是一份助力,但是也是一份潜在的威胁。
他不知到什么时候这个身份就是会暴露出去,完全打乱他的计划。
要是他一个人选择争霸天下,可以徐徐谋之,但是披上一层苍生教的皮,他绝对会收到大梁的针对。
而且任太虚也是有些担心苍生教不会是一些猪队友吧!
想想前世的那些邪教,又想想那个出头鸟知世郎,任太虚觉得很有可能。
而且任太虚此时听现在只有李化元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消息之后。
顿时知道,自己只要是杀了李化元之后,再是扫除一些痕迹,便是无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后自己便是能摆脱苍生教,少了一份束缚!
到时候也少了些担心,担心猪队友,更是少了一份制约。
至于说争霸天下少了一份助力,或者是那个圣子的位置。
会放在任太虚的眼中吗?
也勿怪任太虚刚刚得了好处,现在就是想要翻脸不认人。
简直就是端起饭碗吃饭,放下饭碗骂娘!
但是这本来也是一个帝王的本能。
每一个合格的帝王虽然可以仁慈,但是也一定要有翻脸不认人的枭雄本性!
一定要有狠心!
政治本来就是肮脏的!
又是稍稍想了想,任太虚又是放下了这个想法。
倒不是因为仁慈,不忍心。
而是因为有些可以他觉得杀了李化元之后,扫除踪迹或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他来过云深寺很多云深寺是僧侣都是知道的。
这里又是苍生教的一个据点,消息很难保证不外泄。
别人不知道此处的护法的特殊,但是那个王骞长老却是知晓,然后他多半会迎来王骞的追杀。
或者说不用追杀,只要泄露自己的潜龙命格便是会得到大梁的绞杀。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屠尽这个云深寺,然后王骞给制造出圣子候选已经是死亡的情况。
但是任太虚对于此界的修行秘法却是不太熟悉,很难保证能糊弄过去。
万一有此界什么招魂的异术岂不是完了?
这样想着,任太虚又觉得苍生教这条贼船不太好下船。
“罢了!既然受了功法,暂时便不下船了,总是要有所回报一二的。”任太虚想到。
他却忘了刚才想要杀人下船的是谁?
到底是枭雄本色!
此时的李化元看到任太虚的沉思也不敢打搅。
他还以为任太虚此事是在想接下来的动作,担心打搅了任太虚的思路。
他确实不知道刚刚差点迎来了杀身之祸。
不多时,任太虚才是微微散开眉头,满脸带着微笑,全是善意,对着李化元开口道:“道长既然除了道长之外无人知晓我的身份,接下来我却是有了一个想法!”
李化元有些好奇的开口道:“不知道公子有何想法?”
任太虚站起身来,朝着窗前走去,看着窗外的景色,背着李化元,不由得开口道:“既然现在的大梁终究是国泰民安之时,虽然距离祖师验算的大梁七十载而亡只剩下十年,接下来一定是乱象处处发生。”
“但是有着前车之鉴,我等绝不能作为王先驱的出头鸟!”
说着任太虚又是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李化元,眼中满是深意。
李化元闻言自然是点点头,看着任太虚眼中的隐晦,他又是想到六十年前的那位出头鸟知世郎,上代圣子,不由得有些尴尬。
但是对于任太虚所言,他确实十分赞同的,毕竟这就是他昨日所叙述的,于是重重的点点头。
看着李化元表态,任太虚又是紧接着开口道:“既然大梁底蕴依旧,我们使用外力前去前去覆灭无疑是自取灭亡,但是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陷的我们要学会借力,借助大梁的力量发展我等的实力。”
李化元闻言也是若有所思。
“道长想想一下,一但我在大梁的内部占据了莫大的权柄,甚至是做到一方封疆大吏,不但是可以为我教的发展、势力暗中的的累计提供遮掩,更是能借助大梁的力量,光明正大的削减我们的对手。”
李化元闻言,倒是没有露出大过于惊喜的模样,只是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公子是想要学张远?”
任太虚闻言,突然也是想到了张远。
这张远何许人也?
这才是大周末年真正的传奇人物!
一代权臣!
一代良相!
盖世青天!
大周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当世圣人!
最后有一个称号,灭周第一人!
没错,大周末年,打响了头一枪的是知世郎,得到天下的人是大梁太祖,但是让大周灭亡的却是这个张远。
令人讽刺的是,这个张远原本却是大周的末代皇帝最是亲信的大臣,没想到大周却是亡在他的手上,大周皇室成员更是被这这张远亲手屠杀了大半。
张远少年得志,年纪轻轻便是一朝得中秀才,但是得罪了权贵,受人打压,一直到中年才是中举,这就是导致了当时张远就是立志,一定要扫清天下的污浊。
后来顺风顺水的高中进士,得到了皇帝的看重之后,一度权倾朝野,堪称是一代权臣。
虽然是成为权臣的张远,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清流,一个道德模范,可以说真的是盖世青天,人称张青天!
他孤身一人,没有妻儿,家中常年都是只有一个老奴服侍,从来都是一身长衫,已经是洗的发白的长衫,可以说已经是达到了不因物喜不因己悲的境界!
或许也是因为他没有后人的情况,才是能让他得到皇帝莫大的信任。
物质的追求对他而言在不是什么大事,他更是重视精神的追求,他的理想!
年轻时期他的想法是他想要治理天下成为他理想的人间,扫清天下的污浊。
但是逐渐成熟的他,却是明白污浊是永远都是难以扫除的。
看着混乱的天下,他的理想也是降低了!
他只是希望能结束兵荒马乱的乱象,让百姓都能存活,重新使天下变得平静起来,重定秩序!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远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当好了一个官员。
他曾经治理州郡,一度将州郡治理的十分兴旺,虽然不说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他扫清了当地的贼盗,甚至是亲自前往山贼所在的山寨,劝服他们回归正途!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是能得到许多的政绩,而且不是虚假的政绩,是是实打实的没有丝毫水分的政绩。
当地的百姓都是因为他的而存在能够存活,甚至是过的更好,他离任的时候,都是让当地的百姓舍不得,直接拦住他,不让他离去,万民伞送了一把又是一把!
一路走来,他虽然是皇帝宠幸的权臣,但是名声却是堪称清流之首!
当时的人都是叫他青天!
盖世青天!
后来成为宰相之后,特也是一代贤明的丞相!
当时的的国家因为他的治理越发的安定,各地的乱象虽然是不减,但是也是较之往日有了太多的提升。
后来以宰相的身份,亲自挂帅印,带兵抵御北疆草原冒顿,先是指挥骑兵直接击败冒顿的前锋,挫了挫气势。
后来借助周围的城墙抵御冒顿,合纵连横联系周围的势力,让冒顿被堵在北疆二十年。
二十年不得完全的南侵,张远的功劳为首。
可以说就是这番举动,张远便是为大周延寿二十载,因为当时的北疆草原人一旦南侵,最是直接入侵对象的便是大周。
就此功勋,当时的张远便是声威盖天,大周末代皇帝称呼其为“大周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因为无后的缘故,虽然是功高震主,但是也是没有受到猜忌。
在民间,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自身便是道德模范,又是阻止了草原入侵,治理国家一度有复兴希望的张远。
几乎是被称作当世圣人。
要不是当时的大周实在是乱象太多,各地都是天灾人祸,加上大周末代皇帝也不是什么贤明的君主,说不定张远真的能翻盘!
但是张远不是神,他治理的速度永远是比不过乱象发生的速度,加上当时的大周内部也是有一些“猪队友”,他实在是无力回天!
而是大周最后的几年的时候,他也是老了,看着天下越发的混乱,虽然他身上的光环越发的深厚,但是也是无苦奈何!
就这样的情况之下,张远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想要当皇帝!
这些年他对大周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后面有猪队友,皇帝永远都是昏庸无能的,看着天下越发的混乱,他也是有些疯狂了!
或许他只是想要临死之前,试一试至高无上的皇帝权柄,又或者是他认为只要他登上皇位,没有了猪队友,便是能真正的扫清天下的污浊。
横扫各方的叛逆,重新制定秩序!
他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只有他知道。
后世的人只是知道,他带着他的支持者,实行了兵谏!
让皇帝下退位禅让书!
就这样张远就是成为了新朝的皇帝!
在大周和大梁之间实际上也是有一个短暂的新朝,只是不到三年,便是随着张远的死亡而结束。
就是因为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现在对张远这个人都是有些避讳!
文人虽然是都是向往这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前面大半生的张远一生都是完美的人臣典范,值得让人尊敬的偶像。
但是张远晚年毕竟是造反了,他逼迫君王退位,创建新朝,这就是谋逆,这对于文人而言却是一个禁忌!
所以现在的人都是很少提及张远!
此时任太虚听到李化元提起张远的时候一瞬间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之后,才是开口道:“张远是一个真正的君子!虽然是谋逆,但是我依旧是认为他的目的也许是想要重新安定人间!”
“我不是一个君子,学不来张远,也不需要学张远,我只要学着张远的形式,成为大梁的官员,最好是位高权重!然后借着身份的遮掩,暗中积蓄力量,完成谋逆就好!”
李化元听闻任太虚的话语也是点点头!
他已经是明白了任太虚的意思!
不由开口问道:“公子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任太虚脸上带着笑容,开口道:“自然是准备科举!我等文士最好的路不就是科举吗?”
李化元闻言,顿时才想起,自家公子目前还是一个举人!
听到任太虚语言之中的自信,他也是点点头!
任太虚又是开口道:“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道长去做!”
“哦?何事?”
“我需要道长假死脱身,毕竟道长的身份却是苍生教之中的护法,一定是有不少人知道道长的身份的,道长跟在我身边,有很大可能会被发现和苍生教有牵扯,我若是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前进,却不是适合和道长有丝毫的牵连。”
“一旦道长的身份被发现,我的计划也就是终结了,而且道长假死脱身,便是能让我明面上和教中丝毫的牵扯。”
“所以现在道长假死脱身,之后伺候在我身边,充当我的门客、家将便是最好的方式。同时现在让我等一脉隐藏的弟子不要暴露身份,继续潜伏下去,安心的发展就是。”
“当然,道长尽量让他们彼此之间单线联系,方便隐藏,同时收集各地的消息,为我充当耳目,道长汇总之后交给我!”
李化元闻言,顿时点点头,开口道:“公子放心,对于教中的弟子潜伏,教中还是有经验的,公子想要的各地消息,贫道也会处理好的。稍后那贫道便假死脱身,以后更换面貌成为公子的门客!”
任太虚闻言,顿时点点头!
任太虚此时心中才是有些放松,虽然是难以从苍生教的贼船上下来。
任太虚为了减少被坑的可能性,也是尽量减少与之的牵扯,直接让他们这些弟子全都是潜伏,同时借着李化元,也是可以利用苍生教的一些势力。
第二百六十二章草原雄主
转眼间便是三月。
这三月里,任太虚早就是告别了蒋氏兄弟四人,然后离去了袁州府。
带着假死脱身的李化元,任太虚也是踏上了归途,返回了安陆县。
回到安陆县之后,任太虚住进了乡下的一处阁楼,不见外人,一直都是闭门苦读,好像是专门为明年的会考做准备。
看到任太虚这份认真,任家老太公和任父也是十分欣慰。
眼中也是带着希望:“任氏终于可能会出一个进士了!子孙后代福泽啊!”
至于说任太虚招揽的一个落魄中年书生当做门客,则是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也是好事,毕竟招揽门客这也是代表着后辈的成熟。
此时的楼阁之中,此时的李化元打扮成一个中年文士的模样,身上也是带着以前入道时的仙风道骨,到真是一副好卖相!
也正是这幅好卖相加上李化元言吐不凡,所以才是能轻易地得到任太虚家人都信赖!
此时任太虚正是在书房研磨,不多时,随着一阵敲门声传来,任太虚顿时开口道:“进!”
他自然是知道此时敲门的是谁,这出阁楼已经是他的禁地,除了李化元之外,绝无旁人前来。
不多时,李化元推门而入,对着任太虚轻轻拱手,开口道:“公子,南北又是传来了新的消息!”
任太虚闻言,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才是开口道:“说吧!”
别看任太虚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闭门读书,但是对于天下的情况也是随时都是关心着的。
这南北的局势紧张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由不得他不重视。
借助着苍生教的情报网,他的消息倒也还算灵通。
“公子,南方的水灾越发严重,已经是出现易子而食的现象了,同时那些大周余孽现在已经是做好的起事的准备,最迟一月,南方必定起乱。”
任太虚闻言点点头,他没有去过南方,之前还不清楚这次水灾的严重性!
但是随着苍生教传来的消息,他才是了解到这次南方水灾殃及江南六州府,受灾的百姓不下于数百万!
实在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洪灾!
本来任太虚还以为南方的那些大周余孽不过是为王前驱,轻易便是会被平定。
但是依照着现在南方的局势来看,只要大周余孽乘乱而起,未必就会轻易被剿灭。
不用想,任太虚就是知道他们起事,一定又是裹挟流民,攻击州县!
但是现在南方的局势对他们极其有利,数百万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了活下去,便是会主动成为他们谋乱起事的拥护者。
数百万流民冲击,为他们冲锋陷阵,到时候绝对会扰乱大半个南方,甚至是霍乱天下。
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要大周余孽的头领不是白痴,绝对就不会被轻易的剿灭。
要是这头领贤能,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任太虚点点头,又是开口道:“南方的局势暂时影响不到我等,现在北疆的情况如何?”
李化元开口道:“大将军周武亲自统帅二十万大军坐镇北凉城,那铁木尔三月之内,攻城数十次,但是都是不得攻下,看来不久铁木尔便是会放弃。”
任太虚闻言,点点头,有些叹息的开口道:“大梁到底是底蕴深厚,开国不久,正是巅峰,名帅良将无数,抵御北疆草原入侵却不是大问题,比之大梁而言,铁木尔部落的后勤是一个大问题,三个月没能攻下北凉城,却是不得不退了!”
李化元闻言,脸上带着些许喜悦,也是开口道:“如此一来,虽然铁木尔这次打下嘉峪关,但是大梁朝廷反应迅速,直接派遣名帅良将镇守北凉城,阻止了铁木尔南侵计划,这样一来,铁木尔虽然是掠夺到一些物资,占据了嘉峪关,但是在北疆却是没能获得太多的战略上的好处。”
此时的任太虚倒是眉头一皱,脸上全是严肃,缓缓的开口道:“不!虽然说战果上没有太大的好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就在这场战争之中,铁木尔明里暗里使用了无数的小手段,不但是劫掠到了许多的物资,更是蚕食了不少其余草原上的部落。”
“可以说仅此一战之后,铁木尔部落的实力大增,同时其余的部落实力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削弱,同时这一战虽然战果不大,但是对于能打下嘉峪关,对于这六十年来一直受到大梁的打压的草原人而言,铁木尔便是一个英雄,而且铁木尔又是喊出了南侵的口号,此时草原上恐怕很多的部落的头人都是十分钦佩铁木尔,最后便是铁木尔的身份特殊,乃是冒顿的嫡系后裔。”
“冒顿乃是草原千古难得一出的雄主,他给草原带来了最是璀璨的辉煌,几乎是所有的草原部落的人都是视冒顿为天神,铁木尔便是天神的后裔。”
“如此这般,受到如此巨大的影响,我已经是可以预料到,此时的草原上,铁木尔的声势恐怕空前绝后,配合上铁木尔部落的实力,其余的那些实力受到削弱的部落如何能与之对抗?”
“如今看来,草原一统的时机却是已成定局!统一草原的必定是铁木尔!彻底统一草原之后,草原的力量就变成了一股绳子,不像之前松散的联盟,铁木尔实力必定大增,你可以想象一下当年的纵横天下的冒顿!”
“不愧是冒顿的后人,也算是完成了冒顿当年的伟业!”
说着,任太虚又是有些唏嘘!
李化元闻言,顿时有些眉头一紧,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他只是看到了铁木尔南侵失败,所以就认为铁木尔这个圣子候选对于任太虚的威胁就是减小了,却是没有想到,虽然是南侵失败,但是铁木尔的实力却是不增反减!
更是可能会成为冒顿之后第二个草原共主!
任太虚又是开口道:“你再想一想,一开始铁木尔的目的真的是南侵吗?对比一下草原和大梁的实力,草原不过是松散的联盟,但是大梁正是鼎盛的时期,兵强马壮,两者的差距之大堪比是巨象和老鼠一般,如此一般,你就是可以知道南侵不过是一个口号!”
“既然南侵不过是一个幻想,那铁木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只是为了劫掠一些物资资源?要真是如此,你就太小看铁木尔了!区区一些物资,值得铁木尔花费大代价组织联盟吗?”
“你再是想一想,铁木尔大军开拔,一路走来,不断地攻城略地,更是攻下嘉峪关,直接将北疆总督逼死,这不单单是铁木尔的统帅、或者是兵法的缘故!”
“从其中我们可以看到铁木尔做了多少的准备,收集了多少北疆的情报,在一切就像是在阵盘上演算了数十遍,所以才是能打得这么顺利。”
“尤其是嘉峪关,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关,抵御草原的最主要的防线,城墙坚不可摧,把守关卡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何况里面可不是一夫,里面全都是北疆的精锐镇守,但是这样的雄城,在铁木尔手中就好像是纸片一样,轻而易举便是攻破,逼得北疆总督不得不殉城!”
“你觉得铁木尔是如何做到的?”任太虚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开口道。
李化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试探的开口道:“莫非是有内鬼?”
任太虚哈哈一笑,开口道:“我怎么知道?或者是内鬼,或者是其他,但是有一点,那就是铁木尔心思缜密,一切都是还没有进行之前,便是埋下了太多的暗手,做了太多的准备!”
“就从这么多的准备,你便是你能铁木尔的目的不是简简单单的物资!他所求甚大,原本我倒是不清楚他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这促成这一战便是他的目的!”
“通过战争他可以扩大威信、实力、势力,更是可以借助着大梁的力量将那些排斥他的那些部落削弱,或者直接毁灭,如此一般,他的目的就是达到了!”
任太虚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深意!
李化元顿时一惊,开口道:“公子是说,这一切都是铁木尔早就是计划好的?”
任太虚轻轻点点头,开口道:“十有八九,铁木尔不可小觑,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李化元此时只是感到铁木尔的可怕!
要真是如任太虚所言,恐怕这是一个比冒顿更是可怕的存在!
看到李化元的这副表现,任太虚又是轻轻一笑,开口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者铁木尔的实力增强了,但是这样一来,这个北疆的草原雄主便是能吸引住大梁的视野,到时候我等也许就更是安全了!”
李化元此时听到任太虚的话,虽然眉头不散,但是抱着好的想法,这样想一想了!
望着远方,任太虚也是感觉到了那个对手的棘手,不过这样才是有趣!不是吗?
也许自己可以学一学张远,学一学曹操,当一当大梁的忠臣,借助着大梁的力量,对抗这个草原之雄。
王莽谦恭未篡时,曹丞相生前也是一直把自己包装成大汉的忠臣!
五色棒,济南相、清缴黄巾,立志做大汉的征西将军。
之后在董卓入京废帝之后,无论是刺杀董卓,或者是联系十八路诸侯攻打董卓,更是在董卓迁都之后,受到众人的孤立之下,曹操也要前去带兵前去追逐董卓!
前半生的曹操当真是忠臣!
也许他是作秀,但是做了一辈子的秀,也就是成了真的了!
何况到底是如何事实如何,除了曹丞相本人谁又是能说的清楚呢?
虽然曹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无可反驳,曹丞相一生都是未曾称帝,也许他只是想要做霍光、窦武、梁翼之流而已。
将头脑之中的思绪甩出去,任太虚才是开口道:“下去吧!我先为明年会考做准备!”
李化元闻言,顿时退了出去!
任太虚才是抬头,遥遥的望着北方,心中有些感叹!
他已经是计划好了先是借助科考扬名,然后包装自己,得到皇帝的信任,才是在大梁朝中得到重用。
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每一步任太虚都必须走得慎重。
第二百六十三章大帐之中
……
此时的北疆草原之中的一个大帐之中!
此时的大帐之中正是在用膳,坐在主坐的是一个身上披着红色裘皮,腰上别着一柄金刀的大汉。
这大汉面色微红,甚是威严,身上的威势很重,让人不敢冒犯!
此人正是任太虚口中的北疆雄主铁木尔。
铁木尔之下的左右两行席位,此时也是坐满了草原上的大汉,这些都是铁木尔手下的将军、亲信,或者是投靠小部落的首领。
其中最是显眼的却又是两个人,其中一人坐在右侧的首位,是一个面相六七十岁的番僧!
草原以右为尊,这人坐在铁木尔的右手最上位,地位可见一斑。
这番僧是铁木尔部落的大萨满,相当于是中原朝廷的国师!
另外的一人却是坐在左侧的中间,此人的大半是一个中原道士,这道士也不多言,却是显得有些孤寂。
而那番僧虽然是不说话,但是周围却是少不了前去敬酒的将军。
番僧淡然的摇头拒接,示意自己不喝酒。
即便是被拒绝之后这些将军也是不恼怒!
反而是哈哈一笑,就此一笑而过。
此时的铁木尔也是脸上带着笑容,对着身旁的这个番僧开口道:“大萨满,不知道南人的那场水灾,却是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水灾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对南人的影响大吗?对我们部落会有好处吗?”
这个老番僧开口道:“老僧却是不知道!”
铁木尔闻言有些遗憾,却也是不多说。
反倒是那个道士此时仿佛是邀功一般的开口道:“大汉,我知道!”
铁木尔疑惑的看着这道士一眼,又是看了看自己身旁番僧的平淡似水的眼神,待到番僧轻轻颔首,才是开口道:“那就请韩道长述说一二!”
这道人顿时眼中带着些许的激动,这道人名叫韩渊,便是苍生教的一脉传人,正是奉自己老师的命令,前来投靠铁木尔!
他本来以为以自己天师巅峰,半步真人的修为,糊弄没有见识的草原人,很简单。
应当是很容易就能得到铁木尔的重用,但是他一来便是知道他的想法十分错误。
草原不是没有修行者,那个被称作大萨满的番僧便是,而且这番僧一身的实力惊人,他完全看不清深浅。
这感觉他只是在自家老师身上感受到过,这便是意味着这番僧的实力至少就是有真人修为!
面对着有真人坐镇的铁木尔部落,他只能是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况且他是外来人,加上实力又是不如人,地位自然是比不得这番僧。
不过依靠着自己苍生教在大梁的情报网和一些势力,他也是在铁木尔的征战之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如今才是能坐到左方的中间。
虽然比不得番僧,但是也算是有些地位了。
不过本着同行是冤家的想法,他心中却是一直都是又和这番僧竞争的想法。
此时听到自家大汉的问题,这个番僧回答不出来之后,他顿时就看到了机会!
听到铁木尔开口,韩媛顿时开口道:“大汉,这南方的水灾却是一直会持续到明年八月,而这水灾对大梁却是有十分巨大的影响。”
“根据我教中弟子传来的信息,如今受到水灾的影响,大梁的南方已经是有了数百万流民,而且又是受到了有心人的蛊惑,接下来大梁的南部应当是会有人起兵造反,到时候,南方可能会彻底的乱起来,正是大汉的机会啊!”
铁木尔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哈哈大笑,连通大帐之中其余的诸位将军、首领也是露出了笑容!
“韩道长所言不错,此事的却是对我部落大有好处,要是真的如韩道长所言,我等现在就必须准备好兵马粮草,明年便是我等南侵最好的时机!”
“大汉所言甚是!”
此事的韩渊闻言,也是脸上带着些许的笑脸,看着那番僧的眼神之中也是带着些许的得意。
这番僧却是没有丝毫的搭理韩渊,眼中依旧是平淡似水。
……
待到所有人都是离去大帐之后,这大帐之中便是只剩下了铁木尔和那个番僧。
此时的铁木尔不负刚才的面色,满脸带着沉静的开口道:“老师,你觉得那个韩道人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这个南人当真是诚心前来投靠我吗?”
也就是韩渊不知道这个番僧居然是铁木尔的老师,要不然韩渊绝对是不会有丝毫的想法要和这个番僧竞争。
番僧眸子之中依旧是不带着丝毫的神色,淡淡的开口道:“此人所言不假,南方的水灾不简单,后面应当是有人操纵,情况随时都是在变化,所以我也是不能演算出了这水灾持续的时间。
韩道人既然是能确切的说出这水灾持续的时间,想要这隐藏在后面操纵水灾的人应当是和他们有所牵扯。
同时南方乱象已经是出现了,我昨夜观星象,发现我草原的黑龙的气象已经是逐渐汇聚,正是你统一草原的时机了,同时南方却是出现了一条蛟龙。”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龙能有二?虽然只是一条蛟龙,但是却是孽龙,当然,这是对大梁而言,韩道人所言不错,南方绝对是有人即将造反,才是会出现孽龙气象,不过这对于我等而言的却是一件好事!”
“至于说此人到底是是不是真心投靠,还是要看你?你要知道狼群之中的狼王只要保持着强壮,周围全都是他的支持者,但是只要狼王年老体衰,即便是再是忠诚的下属都是有可能反叛!”
铁木尔闻言有些沉默,不多时才是开口道:“老师,弟子知晓了!”
番僧闻言,眼中神色不改,依旧是淡然。
铁木尔也不奇怪,他早就是习惯了自家老师的一切。
他老师修行的是长生天秘法,已经是失去了许多的情感,朝着天道靠近。
突然,铁木尔又是开口道:“老师,可否传信让长生天派来一批勇士,明年若是打乱,我等虽不一定是要南侵,但是也可以乱中取栗,夺取北疆!”
番僧稳压顿时点点头,开口道:“我会传信的!”
铁木尔闻言,心中顿时轻松几分!
牧民传闻,长生天是草原的至高无上之地,那里有仙神!
当然,铁木尔便是出身在长生天,自然是知道那里没有仙神,那里有一处宗派名字就叫做长生天。
宗派之中有很多实力强大的修行者,这些修行者寿元长久,有着翻江倒海的实力,说是仙神也是无妨!
而他的老师便是现在的长生天的大长老,地位深高,所以既然他老师答应下来,也就是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