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窃书不算偷
虫子自从于2006年6月28日在起点中文网发布小说《异界大冒险》的第一章节以来,受到很多读者的支持,有你们的支持,虫子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在此虫子向广大的读者们表示感谢。
今年十月,虫子的第二本书《宫斗》开始在起点独家首发,虽然本书与上一本书的题材完全不同,但看到还有很多的读者愿意给虫子捧场,点击、推荐和收藏每日都在稳步上升,虫子心里也非常的开心。
正式更新两周后的11月1日,《宫斗》参加了女频为期一个月的PK赛,成绩从月初的20名以外慢慢的爬到了现在的前10名,虽然上升的速度不快,可虫子却甚觉得满意,这代表还是有一部分的读者愿意认可虫子的小说,这给了虫子莫大的动力和激励。
但是……
早在《异界大冒险》开始更新以来,虫子就饱受盗贴之苦,盗贴网站无处不在,将虫子的辛苦果实不打一声招呼的就原样搬走,曾经着实让虫子苦恼了一阵。
可要是与剽窃相比,盗贴的人对虫子就实在是太仁慈了,至少他们盗贴虫子的小说还会原样保留书名和作者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通过网络搜索最终来到小说的首发网站——起点中文网。
而剽窃的人却没有如此这般的仁慈,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要先从剽窃的定义开始。
字典上的解释是:剽窃是指行为人以隐蔽的手段,将他人作品部分或全部当作自己作品发表的行为。
有了这个定义,那么虫子可以站在太阳底下对所有人说,《宫斗》被人剽窃了!
是的,被人剽窃了,在掩耳盗铃般的更改了书名之后,剽窃者将《宫斗》原原本本的搬走,并以他的名义在另一个网站上以原创小说的名义发布了此文。
好一个原创小说!虫子辛苦至今三个月的成果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囊中物!
在发现此事之后,虫子立刻通过网站的网页投诉渠道提出投诉,要求网站立刻删除侵权小说的书号。
很可惜,整整24个小时过去了,至今虫子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发布小说的网页还能够轻易打开,在网站上的原创搜索栏中输入主角姓名也能轻松搜到,对于网站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虫子深表遗憾。
提供平台给剽窃者发布虚假作品的还是国内的知名门户网站,拥有全球最大的用户人数,但当虫子与朋友们一起向他们提出正式投诉之后,得到的却是冷遇和漠视,很难想象他们竟然会置真正的原创作者的权益而不顾。
虫子的要求不多,只希望网站能即时将这侵权小说的书号删除,事情能圆满、顺利的解决。
虫子不希望与网站扯皮不断,也不希望看到网站给出类似于“这是网友的个人行为,与网站无关”的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对不起,这个解释虫子不会接受,法律也不会认可,提供平台发布侵权作品的连带责任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就可以说过去的。
虫子只要网站的一个实际行动就可以了。核查真伪并不难,只要按照投诉信息去起点一搜就能明白,整个过程要不了几分钟。
抄袭很可恶,但剽窃比抄袭更加的恶劣!
在此敬告所有打算抄袭、剽窃或正在抄袭、剽窃,并且提供平台发布这些抄袭、剽窃作品的人与媒体,不要以为窃书不算偷!
《宫斗》上架及购买阅读说明
《宫斗》自十月中旬开始在起点更新,十一月参加女频PK,历经一个半月的时间,如今终于如愿签约上架,在此虫子感谢各位亲们的大力支持,你们就是虫子的衣食父母!
只是,由于虫子这次入的女频的包月书库,有些习惯在主站单章订阅的老读者对此不太习惯,也不满意这种新的阅读方式,为此虫子特意从女频页面上摘抄一些文字来予以解释。
女生频道包月书库,主要来源于女频PK榜,PK成功的人气佳作。
起点主站主要是单本订阅,女频包月服务则提供有时间限制的服务。
成为女频包月用户,你将可以在包月期限内,不限量尽情浏览包月书库中所有作品。
包月书库的价格为15元/月(按30天计算);现在购买包月服务可以享受买三送二、买二送一(相当于9元/月,10元/月)。
拥有包月帐号的读者,可以不限量地尽情浏览女频包月书库中的所有作品。
但包月期限到了以后,必须续费购买包月服务才能继续阅览。
只要VIP账户内有超过15元的余额,就可以直接定制女频包月服务,费用将直接从帐户内扣除。
高级VIP会员可获得8折优惠。定制女频包月服务后,起点VIP原有的权利与权限不受影响。
虫子之宫斗一日游(逸王府篇)
这篇番外是虫子的书友“菲雪乃月”亲笔所作,感谢菲菲对虫子的支持,虫子决定牺牲自己的形象,让这篇大作与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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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之宫斗一日游(逸王府篇)——作者:菲雪乃月
话说这一日,虫子正在电脑前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设想情节,可脑海里却一直是空空如也,居然一丝灵感也没有要浮现的势头。
郁闷半晌,虫子终于愤怒至极,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键盘上(这个啊!键盘又便宜,砸起来还不会手疼,真乃发泄之上选啊!)。
狂暴的举动引来的是持续的发泄。
虫子焦躁地狠狠的砸击着键盘,屏幕上不断出现着因暴力举动而引出的乱七八糟的文字。
这时,忽然键盘白光一闪。
虫子心中一慌,举在空中的拳头也停住了,心道:“不会是被我砸的电脑短路了吧?!”
连忙看向屏幕,却发现,文档中诡异的出现了——“般若波罗蜜”。
虫子瞪大双眼,正在诧异之时,那白光骤然狂放,又刹那间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正在电脑前抓狂的虫子已然消失不见。
虫子定睛打量、屏气凝神了许久,才彻底的断定!她穿越了!而且,穿越的地方她还十分的熟悉,遥看前面的一间古色古香的居室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逍遥居”。
“这……这难道是我的小说《宫斗》里十三王爷的逸王府?!!!!!”
虫子心中一阵苦笑,“我是一个‘楔子’就把女主角给丢到了这个世界,没想到,我这个作者,堂堂主角的亲妈,居然也被拉过来了!”
虫子再打量一下自己,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哀嚎,“为什么人家穿越,甭管是男是女,至少都是个人样儿,我~~我~~~为什么我缺是一个虫子!!!难道这就是——都是笔名惹得祸?!!!”
PS:虫子大大的形象,请参考电影《虫虫危机》里面的肉虫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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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偶们的虫子大大,现在就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虫子,一只肥肥胖胖、白白嫩嫩的肉虫子。而且被不知道哪位大神给丢到了逸王府的园子里。
虫子倒也是“心宽体胖”(肉虫子嘛~~~),既然来了,就要仔细逛逛这自己架构的世界里面,好好旅游一番。
只是身子实在是太累赘了,可怜的虫子拱啊拱,挪啊挪,还要辛苦的避开园子里走动的仆人的巨足(在她的眼里,这些仆人就是擎天巨人)。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挪到了园子中的一棵树上,隐匿了起来。
虫子心中暗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十三王爷必然会在这棵树下晒太阳,嘻嘻嘻,我就等在这里。”
不过多时,就见两个仆役将一个木质雕花软榻搬到了树荫之下,随后,郎孜将王爷温柔的横抱在怀里,走出逍遥居。
郎孜虽然动作俐落,但是行走之中,上身稳若泰山。来到软榻前,郎孜小心的将王爷扶靠在自己的怀里,将王爷轻轻的放在软榻上。
安置好王爷之后,郎孜退后几步,守卫在一旁。
王爷则是手捧着一本书,依靠在软塌上读了起来。
两个小厮将茶水果盘置于王爷手边的小案上,便也退后垂首侍立。
虫子躲在树上,就开始细细打量起就在正下方的王爷。
越是仔细观看,虫子心里就越是美啊!
心中更是热切的给帅哥王爷打着分,真是美男子啊!这白皙的皮肤,才能称得上是面若冠玉啊!看那两道剑眉,透出的就是英气非凡!低头看书的时候,十三王爷双目低垂,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视线的移动而轻颤,显得是那么的诱人。
虫子是越看越入迷,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十三王爷的绝色勾引的已经从树上爬了下来,而且已经爬上了王爷的软榻。
郎孜仍在认真的警戒着四周。不经意间,目光移至王爷,正好逮到虫子那肥肥胖胖的身子在偷偷摸摸地挪向王爷。
郎孜手立即按上了腰间的长剑,大步走向了王爷。
王爷听到脚步声,这才将视线从书上移开,抬头看向榻旁的郎孜,眼中明显的呈现出一丝疑惑。
郎孜看了一眼那个明显发现危险了的肉虫子,轻声向王爷说道:“王爷,有一只虫子爬到您的软榻,请恕属下失礼。”
说罢,伸手就向虫子抓去。
王爷沿着郎孜的运动方向,已经发现了那只肥肥胖胖、白白嫩嫩的肉虫子,可自己伤势在身,不便移动,也就干脆一动不动得等着郎孜驱逐“不速之客”。
虫子从郎孜走过来就已经发现了危险。
不由吓得浑身发颤,整个虫体都在收缩,哀嚎道:“天哪,郎孜啊!我这个身体可受不了你的力道啊!救命啊~~~”
危机带来动力,虫子在生存***的强烈催动下,以十倍于之前爬动的速度,向一旁快速挪动。待到郎孜的巨手袭来之时,虫子已经钻进了王爷的衣襟。
“这……”郎孜可是大大的犯了愁,看向了王爷。
王爷眼角已经瞄到了虫子“犯上”的举动,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郎孜!”
“王爷,恕属下冒犯了!”郎孜只得轻轻撑住王爷没有伤的右臂,将王爷的衣襟轻轻敞开一些,把手伸了进去。
王爷本来就是在府内养伤,为了更换方便,身上只是穿了一件月白中衣。
这大大便利了狡猾的虫子向王爷怀里使劲钻了进去。挨着王爷的皮肤,虫子心中那叫一个满足啊!“爽!这温热顺滑的胸膛,蹭起来感觉太美妙了!”
郎孜让王爷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谨慎的探进了王爷的怀里,低头探视着,寻觅调皮的肉虫子。
虫子在王爷怀里是爽歪歪的卡油吃豆腐。
可王爷却被肉虫子给蹭的难受得不得了,恼羞之下,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只能希望郎孜能够快点将那个胆大包天的虫子弄出来。
王爷焦躁的呼吸吹在了正在低头探寻的郎孜耳边,郎孜眼角向上一瞄,却看到王爷的颈项所蒙上一层诱人的粉红,不由一怔。
王爷无法忍受一个异物在自己的怀里动啊动的,急促呼吸着,咬牙在郎孜耳边说道:“郎孜,你快点!”
郎孜连忙收敛心神,继续在王爷怀中摸循着,无可避免的,手指触摸到王爷柔滑的肌肤。这几下碰触,王爷更是觉得难耐,体温骤然上升,身体也不由得微微颤动。
……
就这样,郎孜四处摸循,虫子四处逃逸顺带吃豆腐,以王爷的胸膛为战场展开了激烈的追踪战。
可怜行动不便的王爷只能尴尬难耐的忍受着。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小厮看到眼前的情形,更是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
虫子大大的这个肉虫虫身体毕竟不够灵活,几经闪躲,几番逃窜,也没有避开郎孜的罗网,终于被一把抓在手里。
虫子心道不好,吾命休矣!
忽然白光又出现了,肉虫虫诡异的自郎孜手中消失了。
郎孜一惊,把手抽出来,看向掌心,果然已经空无一物。
王爷只是觉得异物消失后,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从郎孜怀里,滑回了软榻。
这一通折腾,王爷已经无心在园中休憩,吩咐郎孜将他抱回卧室。郎孜只得放下心中的疑虑,又将王爷轻轻揽在怀中,送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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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再度恢复神智,发现自己仍然坐在电脑前面,回想之前的那番经历,每一幕都历历在目,包括王爷那温热的肌肤触感都似乎还留在手上。虫子大大嘴角不禁得意得翘了起来。
“嘻嘻嘻!呵呵呵!哈哈哈!嘿嘿嘿!~~~~~~~”一连串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皇上现代一日游
这篇番外是虫子的书友“菲雪乃月”亲笔所作,感谢菲菲对虫子的支持,虫子决定牺牲自己的形象,让这篇大作与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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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现代一日游——作者:菲雪乃月
冬季的寒冷,让许多生物都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就连虫子也不例外。话说虫子,此虫子非彼虫子,而是爱睡懒觉的虫。
头一天的赶文,让她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能够休息。绞尽脑汁的构思情节,费尽心力的刻画撰写,大量脑细胞的消耗,已然让虫子全身心处于休眠状态,窗外小孩午间的嬉闹也根本影响不到她。
睡得昏天黑地的虫子,就是在睡梦中,也不时的偷笑,显然在设计着什么阴谋诡计,却全然不知自己的房间内居然空间发生了扭曲。
这异变来的诡异无常而又隐匿无声,扭曲的空间开始慢慢回旋,只见那旋转越来越快,空间的颜色也在逐渐加深,短短一刻钟,在屋中已经形成了一个暗灰色的空洞,隐隐听到里面有着风暴肆虐的嘶吼。
忽然,一只手从洞中伸出,那手明显很是犹豫的探了一探,似乎是要抓到什么才能安心。
这只手正在探寻着什么,却听到一声闷哼,一个人硬生生的从扭曲的空间中摔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向前猛踏了一步,这才稳下身形。(嘿嘿!本大神看这家伙实在是太谨慎小心了,故当机立断,决定助他一脚!哈哈哈哈~~~~~)
那人身形高挑挺拔,身着蟠龙绣纹的明黄锦袍,腰间扎着一条镶金饰红、宝石闪光的玉带,日光照射之下,彰显出无尽的威严和贵气。
这个男子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内,皱了皱眉头,又将视线转到睡得呼呼正香的虫子身上。冷哼一声,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床上。
虫子明显觉得空间兀得狭窄了许多,睡得不舒服,就伸了伸脚,想要把那碍事的玩意儿踹开。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这一脚直愣愣地就踹在了那男子的屁股上,惹得他脸上顿时怒气骤升,抬起右手,狠狠的冲着虫子的脑门敲了一下。
虫子正当酣睡时,就觉得一个100吨重的锤子迎面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疼得她是一声惨叫,就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面似银月,剑眉星目的帅哥在看着自己,他嘴唇淡淡的微翘,却显露出一丝莫名的邪恶和狡诈。
“真是酷啊!”我们的虫子大大顿时两眼就闪出桃花无数,面上飞出多多红云。
那人却觉得虫子的表情让他非常不爽,冷声道:“看来,你还没有清醒!”抬手在虫子的脑门另一边,又狠狠的弹了一下。
“疼啊~~~~~~~~~~~~~”这一下真的把虫子的睡意驱散的一干二净,也让虫子成功的变身成“伊利小肥羊”一只(脑门上两个小鼓包。。。)。
虫子疼得泪眼婆娑,委屈万分的打量着侵占自己的床,还武力攻击自己的那个“坏蛋”。看着看着,虫子的目光渐渐呆滞,口中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呻吟,愕然道:“你!你!你不是皇上么?你……你怎么出来的?怎么到这里的?”
(某大神画外音:对!没错!这个穿越空间的又酷又帅的狠角色,就是《宫斗》的皇帝陛下。还请大家鼓掌、撒花、欢呼、拥抱……)
“哼!朕反正这些天也没有什么要出场的镜头,自然很闲了!”皇上一脚把虫子踹下床,自己舒舒服服的靠在了上面。
“这……这……剧情所迫嘛!”虫子可怜兮兮的抱着被子缩在地上,全力地捍卫着自己的无限春guang。
“剧情!朕看你对朕那个弟弟倒是青睐有加!”皇上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一道寒光骤现,刺得虫子是遍体冰凉,不禁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紧了又紧。
看到虫子那怯生生的样子,皇上哼了一声,说道:“反正朕现在很闲,很无聊!所以朕决定今日在你这里消遣一日。”
虫子一听此话,两眼瞪得溜圆,张口就要反驳。皇上怎容她开口,也不说话,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扫过,就激得虫子大大丢盔卸甲,流着眼泪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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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大大不得不深刻地亲身体验了“宫女”的生活,这一日是烧火做饭、端茶倒水、打扫整理、按摩推拿,都小心伺候着这位大爷。
皇上是来玩的,这讨皇上开心的活计自然也只能落在了虫子的身上,讲笑话、说故事、斗地主、下跳棋、看电视、放电影、打游戏……虫子是倾尽全身之力,只要是皇上眉头一凛,可怜的虫子就立马递上其它的玩意。
还好的是,皇上毕竟是架空穿越过来的,这世间的诸多都未曾尝试过,处处新奇着实让皇上开心不少。
数个小时下来,可怜的虫子身心俱疲,马上就要晕倒虚脱了。心道:“你也太不体谅你亲妈我了!你!你!要是再要什么新奇玩意!我……我就给你放限制级的,让你开开眼!”
似乎感觉到虫子那冲天的怨气,皇上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的“帝国时代”移开(甭说,皇上玩这个游戏是相当的有天赋!狠绝犀利!凶悍十足!),微翘的嘴角又流露出那份狡诈和阴毒,说道:“虫子,是不是朕来这一天,你过的很不开心?!”
“皇上这是说哪儿的话?虫子能够一睹皇上容颜,真是非常开心!”虫子恭敬地应答道。
“噢?是么?”皇上仔细的打量着虫子的表情,一摆手,道:“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朕要回去了!”说罢,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柄长剑,吓得虫子向后连退了两步。
皇上邪邪地笑了一下,说道:“虫子!朕今天玩的很开心!有机会,朕还会再来的!哈哈哈哈……”说话间,皇上挥剑竟然破开了空间,回去了,只留一串爽朗得意的笑声回响在屋中。
虫子大大听到皇上临走的话,本来笑意萌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深夜十一点五十分了。忽然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脑中闪现,虫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嚎:“天哪!今天还没有更新呢!~~~~~~~~~~~~~~~~~~~~~~”
那一夜,那一扇窗,灯光一直点亮着,直到朝霞升起,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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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春愉快,明年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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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天女皇的穿越之旅,看这滚滚万丈红尘,谁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
下面是投票链接,谢谢支持。
封推感言
今天一上QQ就收到编辑通知,说本周主站封推让虫子写篇感言,虫子顿时激动加紧张起来,既高兴又有机会去主站上露脸,同时纠结这感言要怎么写。
怎么说呢,《宫斗》是虫子的第二本小说,基于第一本小说《异界大冒险》攒下来的良好人气,即使这《宫斗》是不同于《异界大冒险》的题材,还是仍旧受到了不少读者的喜爱,在此虫子对大家的支持说声谢谢。
同时为了回馈大家对虫子的厚爱,封推那天虫子会解禁一章,谢谢大家支持。
剩下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编辑说不能流于套路,所以虫子就不说那些空泛的调调了,反正虫子的读者们都知道虫子的习惯,多余的话虫子就不多说了,祝大家吃好、喝好、看好书哈!
晚安!
好消息:《宫斗》上市!
刚才看到读者评论,说当当网出现《宫斗》,但作者名不符,是个叫“凌昊雨”的名字,恐为盗版。
虫子遂立刻上当当网察看详情,同时与起点编辑联系,确认当当网的确是在预售《宫斗》,出版社为西安师范大学出版社,实体书将在下周前上市。
至于作者名“凌昊雨”是虫子当年初次上网时所取的网名,因为“爱打瞌睡的虫”不适合实体书销售,在此对所有关心虫子的书友们说声谢谢。
感谢大家的关注,虫子一定会写出更好的作品来回报大家的支持。
另外,从5月15日至6月15日这一个月时间内,女频所有包月小说都可以单章订阅,书友们可以更方便的阅读女频的好书了,谢谢大家支持!
开新坑了~~!!
新书上传!都是虫子的老读者了,虫子什么更新习惯大家也都知道了,虫子就不多说了哈,欢迎大家点击推荐收藏。
书名《转角撞到神》,链接:
谢谢大家支持!
虫子开新坑了!!
虫子开新坑了,书名《星球商人在行动》
简介:
他是一个有着强大实力行走在各个星系和星球之间的神秘商人;
她是一个有毕业危机的毕业生;
他需要一个新人补充他的队伍;
她需要一个实习机会;
他找到了她;
她接受了这份工作;
“让这个星球的人都患上拉美病是我的终极目标。”
这是他的壮语豪言。
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她的眼前展开……
链接在下面,欢迎虫子的新老读者们点击推荐收藏,更新习惯照旧,谢谢大家支持,虫子一定会加倍努力。
Book/1181760.aspx
宋大人追女记
我叫宋钰秦,上届状元,现任清州府知府,俗称府台,家中只有老母一人,无妻儿。
原本以为考中状元后皇上会照传统赐婚于我,正当我满心欢喜的等着圣旨时,却没想到直到我都拿到了吏部调令都没等来这道赐婚令,我因此就成了第一个没有被赐婚的状元。
状元郎都要被派到偏远地方当三年县令也是传统,可就在我那偏远的小县城里,有一个名字几乎每日都能听到几回,不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一遍,就是那个人又讲一遍,那个名字就是本朝目前唯一的女大夫温如熙。
温如熙这位女子的经历简直可称是传奇,开始只是一户殷实人家庶出的女儿,进宫做宫女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了皇后的贴身侍女,听说连皇太后都很喜欢她,再然后皇上把她赐给了胞弟十三王爷做侍女,再再然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国,温如熙竟然是先皇手下已故赫赫有名的铁笔御史***的亲生外孙女,她的母亲是***的亲生女儿,至于为什么会做了普通人家的妾室那又是一个让人嘘唏不已的故事。
三年县令做完,我回京述职,因为政绩斐然受到皇上召见,之后不久吏部新的调令下来,让我去清州府做知府。
接到调令时,我心里一动,那个我听了三年故事的女主角温如熙正在清州府开着她的医馆。
初到任上,无暇他顾,整日都在府衙里阅读案卷,出于私心,把有关温如熙的只言片语都单独挑出来归档成卷,对属下说的理由是温如熙身份不一般,最好另外处理。
等我把一切处理完毕,公务上了正轨,已经距我来到清州府过去了好几个月,腾出空来之后,想见一见这名奇女子的念头就开始在心中萌芽生长。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临,母亲半夜起夜时扭伤了腰,天一亮,我就亲自护送她去了女子医馆。
女子医馆和别家医馆乍一看没有太大区别,厅堂够大,整齐了摆着几列椅子,对墙处是个大柜台,两个穿着奇怪白大褂的小丫头站在柜台后面对我笑脸相迎。
担架直接抬进内堂,那是个跟外面大堂一墙之隔的小房间,终于我第一次见到了温如熙的真人,鹅蛋脸,白白净净的,未语先笑,长得很招人喜欢,神奇的是她的微笑能让病人对她生出信任之感,这让我一下就对她另眼相看。
护送的人出去后,我陪同母亲在里面讲述病情,她从始至终都没看过我几眼,一门心思都在我母亲身上,问诊很仔细,语调轻轻柔柔地,听着很舒服。
之后治疗开始,温大夫要求脱衣推拿,于是我到外面边喝茶边等。半个时辰后,我母亲在温大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的技术果然如坊间传闻那般精到。
母亲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身体好康复快,为了不让伤势反复,要定期推拿,于是每次在约定的日子里都是我亲自护送母亲去女子医馆。
母亲回回从医馆回家都要夸夸温大夫,说她医术很好,难怪医馆开得这么好。我在一旁点头,心里暗想,要没这手艺,也不可能说动皇上让她参加医证考试。
走动的次数多了,我对她的好奇心更甚,每次陪母亲去推拿,我都挑最靠近内堂的座位,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伸长脖子往里窥探,为的就是想偷看她工作时的样子。
可这姿势着实受累,而且医馆里经常有别的病人和家属,为了自身形象我也不好太过分,大多数时间还是端端正正的坐着。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直觉,我总觉得那两个丫头好像发觉了什么,看到我来就躲在一边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终于有一次,这两丫头趁着给我续茶的工夫,一起跑我跟前悄悄话,问我觉得她们家小姐怎么样,我说很好,她们又问配不配得上好人家,我说只怕人家觉得高攀不上。
那两丫头嘻嘻哈哈一阵笑,开口又吓我一跳,说是担心她们家小姐,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个合心意的良人,要是能促成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就好了。
我认为这两丫头大概是才子佳人的市井小说看太多了,不过以温大夫的身家,要找个好人家不是什么难事,只怕消息一出,上门的媒人能把门槛踩平。
回到家里,晚饭后闲来无事,娘俩闲聊,母亲说着说着又操心起我的婚事来,问我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她好去请媒人作媒,母亲认为以我知府的身份地位,提亲应该是很轻松的事。
我一下想到温大夫,脱口对母亲玩笑,“这可难说,清州府藏龙卧虎,不说别人,哪怕是温大夫那样的,只怕我的媒人都会被客客气气的请出去。”
我这原本是句玩笑,却让母亲当场当了真,以为我对温大夫有什么特别想法,一下高兴得不得了,我估计她根本没听清楚我后面的话,就看她拍着巴掌笑得合不拢嘴,直说我这儿子没白养,跟当娘的想到一块去了。
我知道母亲对温大夫的医术很满意,可没想到她竟然早就打着歪主意,听到她接着说明天就请媒人上门时,我汗都下来了,好说歹说,总算说服母亲同意让我私下再跟温大夫多走动走动,不然这么贸然请媒人上门,真的会落得个客客气气送出门的下场。
看着母亲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我头疼了,虚活二十多年,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和女子亲近还真是从来没做过的功课,可为了跟母亲交差,我也只有豁出去了。
第二天,白天以公务繁忙为借口,在前面忙了一天,下午放值回来才开始一心一意的在房间里琢磨有史以来的第一封所谓情信,其实内容很平淡,就是感谢她这段时间以来对我母亲的照顾什么什么的。
母亲看到我在用功,笑得很开怀,晚上还特意加菜以资鼓励,我边吃边脸红。
次日,派了个仆人将连夜写好的书信送去女子医馆面交温大夫,我则边在府衙大堂上办公一边忐忑不安的等着回信。
回信过了好几天才有人送来,在焦急等待的这几天里,我那颗心已经高悬在了房梁上,我怀疑要是再没回信,我能被这颗心活活吊死。
信中开头就是道歉,说是事务繁忙忘记了回信,耽误这么多天很不好意思。字迹很清秀,字里行间行文流畅,尽管她的信中也都是平淡客气的内容,但我心里却莫名涌现出幸福的感觉,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开始滋长。
不过在这本来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有点什么东西要长起来了也是很正常的嘛。
有了这封回信,我立刻抓住机会,与她鸿雁传书,而担负起鸿雁角色的是专门在厨房做事的小工,此人回家的路要经过女子医馆所在的那条街,于是在我付了点钱之后,他很乐意的做起了我的信使。
就这样,我和温如熙之间的书信往来慢慢的成了常态,一个月总要往来五六封,话题也越来越广,什么都能谈,我们的信封也越来越厚。
到了热天过去,天气转凉的时候,我手上的回信已经累积了有几十封,而重点是城中百姓都已知我和温大夫是私交好友,值得庆幸的是,无人对我俩这关系说三道四,反而希望我们俩的关系能再进一步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在这么多人默默的支持下,我觉得可以在信中提出约会申请了。
于是在中秋到来之际,我大胆的在信中问她有什么安排,几天后她在回信中写到要去城外山上进香,连日期都告诉我了,就是中秋那天。
我老实的向母亲汇报,母亲当即决定,在那天我们也去进香。
像是不约而同般的,中秋当天的上午,我和我母亲在山顶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看到了她以及她身边的一位美女。
我假装巧遇上前打招呼,温大夫也客气的向我回礼,她身边的那位美女看着我笑得诡异,在她注视的目光下,我背后慢慢的泛起一阵寒意。
山上香客实在太多,人流如织,我们双方见过礼后就一道往里走,可走着走着,还没进殿呢,一回头,身边只剩了温大夫,我母亲和那位美女都不见了。
我再迂腐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假意寻了一会儿人之后就不管了,一心只在温如熙身上,发现和她聊天真是件愉快的事,这是今天最大的惊喜,她给人的感觉比信纸上的那个温如熙更加的活泼,我很喜欢。
嗯?喜欢!?……好吧,我承认,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我是个行动派,一旦确定了想法,就会立刻展开行动。进香结束后,我们走散的这群人在殿前广场神奇地重新汇合,看着温大夫和那位美女相携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让温如熙这个名字出现在我家的家谱和族谱上是个不错的主意。
回到家后,我重新制定计划,这次要玩真的了。
我打算书信来往仍然要继续下去,但是见面次数开始要相应增加,逐步逐步加大她对我的印象,不然她要是对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知府大人的层面上,那我的路就要难走了,我想今天的那个美女一定知道点什么,不知道她是否会帮点小忙。
我抓紧时间又写了封信给温大夫,告诉她今天与她玩得很愉快,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家中仆役转告我的,城中最大的一家书社刚得了一批最新版的医书,那个书社老板跟自己有点私人交情,如果她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话,说不定能用更低的价格买下几本。
说实话,我跟这个书社老板的确是有私人交情,这不是撒谎,我好歹也是状元出身,俸禄除了吃饭和基本开销,剩下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买书上,基于平民和官员之间那点暧mei的相处之道,我买书总是能便宜一点。我当然知道凭温大夫的名气,要去买书肯定也能便宜,可我要的不就是这见面的机会么。
我在第二天就收到回信,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回信,我就知道她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信中她定下了时间和见面地点,是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对我们都方便。
在约定的时间里我和如熙见到了面,我特意提前来到约定地点,我以为姑娘家肯定要花点时间打扮一下才出门,可让我高兴的是她准时出现了,她是坐马车来的。
我和她携手来到书社,看到我俩老板从柜台里出来迎接,我和如熙暂时的分开了,她去看她的医书,我到另一边看我想看的书。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随便翻了几本书假意说没有看到中意的,走向了如熙那边,这么短的时间里她面前的桌上就堆了一摞医书,正翻看得津津有味。
我趁她挑书之际,去跟掌柜的砍价,老板笑得暧mei,眼角皱纹像条鱼尾一样张开着,给了个我都没享受过的低价,在我看来简直是白送一般,真是叫人嫉妒。
如熙挑得很认真,我是个懂礼节的有为青年,我没打扰她,而是安静的在旁边耐心地等着,终于如熙从这一堆书里挑出了自己想要的,伙计麻利的用细麻绳把书捆扎好,老板找回我零钱。
我高兴的看到如熙眼里的惊讶和害羞,我觉得我一点都没看错,虽然如熙遮掩得很好,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害羞,真是太可爱了。
午休时间有限,我们离开书社后,如熙盛情邀请我搭她的顺风车,在车上我们用有限的时间里谈了丰富的话题,到府衙门口时我们笑着道别,并且约定了明天一起去醉仙楼吃午饭,品尝新菜。
回到府衙内堂,我更衣洗漱短暂休息,手上端着一杯热茶却仍然抑制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想到明天要跟如熙吃饭就能让我今夜都睡不着觉。
母亲听说了我和如熙的进展很为我高兴,让我再接再厉,她拭目以待。
次日,醉仙楼之约,我们俩人坐在包厢里享受着丰盛的菜肴,清州府最好的酒楼之一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吃得很开心,吃到最后菜盘撤下,伙计给我们上了两杯茶解油腻,可掌柜的上来把如熙给叫走了,正当我好奇如熙和这酒楼有什么关系时,中秋那天见过的美女无声无息的开门进来,吓我一跳。
这位美女一步三摇的来到我面前,围着我转了两圈,把我上下打量了个遍,最后说道如果我欺负如熙,她定让我不能活着离开清州府城。
中秋之后天气就凉了,可我硬是被这话给弄出一身汗,这真不是我胆小,我做县令时烂得只剩骨头和尸水的尸体都亲眼见过,按理来说我胆子应该蛮大,可美女这番话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无法言明的气势,我想大概可能应该也许就是所谓的杀气吧。
我立刻表示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举手发誓绝不敢欺负如熙一根头发,只求不要有人故意阻碍。
美女轻蔑一笑,伸出一根纤纤细指挑起我的下巴,像是调戏一般,但没再说什么,就那么用眼神把我扫视了几遍后放过了我,款款离去。
美女走路的步姿真是好看,只可惜我心里已经有了心爱的如熙,她是我今生最爱。
美女走后没多久,如熙回来了,我没问她刚才干什么去了,我们俩又坐了一会儿之后也离开了。
有了被人当面威胁的经历,我回府后重新制定计划,觉得还要采取紧密盯人战术,清州府我最大,只要不要有外来者,我想没人会跟我竞争,但站在如熙的角度,她可选的范围就太广了,全国上下包括皇室宗亲都是她的选择范围,为了保护我未来的知府夫人,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从此我只要有时间就往医馆跑,每天下午府衙放值后我就去医馆那边散步,顺便到医馆那去喝喝茶歇歇脚体察体察民情,百姓们都很乐意跟我聊天。
医馆一般天黑打烊,打烊后如熙要么留我一道吃饭,要么我请如熙上街吃饭,如果如熙要上街买点东西,我就会在事后邀请她去府衙吃晚饭,然后我俩再出去走走,逛逛夜市,之后我当然会亲自护送她回到医馆。
这是多么美妙的相处之道,在我这样的紧迫盯人战术下,我欣喜的看到如熙身边没有再出现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当我府衙下人问起我是不是快要添个知府夫人时,我都很飘飘然的幻想着如熙穿上嫁衣时的美丽身影。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年末,临近春节,清州府变得越来越热闹,这时也是我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各种公事俗务缠身,和如熙的见面变成了几天一次,体贴的如熙让我好好工作不要为别的私情耽误正事。
就在我沾沾自喜地沉浸在幸福之中,仆人接二连三的前来报告,说是看到如熙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街上,如熙还挽着对方的胳臂,两人亲昵无间。
我一听完毛就炸了,怎么就这几天工夫如熙就变心了?
我把工作一放,袖子一卷就往外走,我要去捉奸。
我根据线报来到如熙出没的街上,一眼就看到她和一名男子从一家店铺里出来,手里都提着东西有说有笑。
我整整衣服,假意偶遇,上前几步叫住如熙。
如熙看到我也很高兴,亲切地为我引见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听完介绍我一腔醋海找到了盛放的坛子——如熙唤那男子为舅舅。
如熙的舅舅就是我未来的舅舅,这个面子一定要给,我满脸笑容的跟这位舅舅攀谈起来,热情的邀请他有空到我府衙喝上两盅。
不过这个舅舅好像对我不太感兴趣,如熙说完话后他就把如熙藏在他的身后,我只能看到如熙的半张脸,丝毫不能解除我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哇。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这个欧阳舅舅就拉着如熙走了,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如熙走远的身影黯然神伤。
回到府衙,我把报信的下人给骂了一顿,让他记清楚那张脸,那是如熙的舅舅,欧阳冶鸣,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小白脸。
又过了几日,我在府衙办公,心里感慨一年即将过去,这时又有下人鬼鬼祟祟的来到我的案前,向我报告如熙又跟一个俊面小白脸在一块,这次打听得真真的,如熙唤那男人十三少。
一说起十三少,下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没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有做探子的潜质,把这十三少打听了个底掉,啰哩叭嗦一堆,就是一句话,这个十三少是个京城纨绔子弟,除了有钱没别的本事,很有可能是如熙在京城就认识的朋友。
我一听,又激动了,倒不是不许如熙有别的朋友,她好歹以前也是宫里出来的,认识点达官贵人很正常,我激动的是那个十三少是个有钱人,这是我的软肋,我啥都有就是没钱,那个十三少啥都没有却就是有钱。
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如熙的可选择范围太广了,我无法将她置于我的羽翼之下,她随时都会飞走,只要她乐意。
不想失去如熙的危机感让我的工作效率大幅提升,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短短几天内完成了今年最后一点公务,在此之前我给如熙写了封信,约她一起逛街买年货。
如熙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今年过年家人和朋友都会在清州府,她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事,她很高兴有我这主动帮忙的劳动力。
如熙的高兴就是我的高兴,我很愿意做她的劳动力,而且我从回信中看到那个十三少的确是她的朋友,我想我会找到机会和这个男人接触一下看看的。
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见面了,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一扫持续了大半个月的阴寒湿冷,如熙坐着马车过来的,她对我说今天计划要买的东西大概能装满整个车厢。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将和她有整整一天的相处时光,这多么美妙。
我愉快的执行着劳动力的职责,把清单上的所有东西亲自搬到车上,为了答谢我的付出,如熙很辛苦的从拥挤的车厢里清理出了一小块位置用于放置我所购买的东西。
经过书社时顺便进去逛了逛,老板过来跟如熙说悄悄话,说是过年这段时间会要一批市井小说,要是感兴趣可以年初一的时候过来看看,他过年照常开门。
我知道如熙平时很喜欢看小说,听到老板这么说,追着老板问都有哪些作者的作品,老板报上几个名字,我尚且都觉得陌生,却看到如熙已经欢喜的快要跳起来了。
下午天将黑的时候,我们今天的采购圆满结束,如熙先将我送回府衙,我下车前与她约好年初一那天再陪她去书社买书。
喜悦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我还没从陶醉中清醒过来,年节就来临了,与母亲吃过年夜饭,守过岁,拜过祖先,一夜未睡,兴奋的等到天亮,换上崭新的衣服,步行来到与如熙约好的见面地点。
街上熙熙攘攘,我还担心如熙会不会迟到时,如熙的马车准时出现,车上下来两女两男,两女那当然一个是如熙一个是威胁过我的美女,两男一个是欧阳舅舅一个是俊面小白脸。
双方互致礼节,我知道了那个俊面小白脸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十三少。
清州府的商铺没有过年关门歇业的传统,在这么多年的经营中,他们早已发现过年其实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家里准备的年货再多也有需要临时添置的,尤其是各种酒楼,这几天的生意能抵得上平时一个月的营收。
我们五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清州府最大最好的商街走去,如熙和美女并排走在前面,我们三个男人并排走在后面,一路上我很想打听出这个十三少的来历,不过对方好像有所察觉,一直没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看来这个京城十三少不简单呐。
如熙惦记着小说的事,带着我们最先奔赴书社,在店门口我看到一块广告牌,写着新年特辑,礼品多多,只要是一男一女在柜台前付账的购书者最少可得春联一套,多买多得,买得多的甚至还能再得一对生肖玩偶。
进到店里,毫不意外的发现在柜台付钱得礼品的都是一对对的,我沮丧的发现我们这是五个人,没有再多一位的女子,注定有人要落单,我只希望不是我。
如熙和那位美女一头扎进人堆里找她们中意的书籍,我们这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嘿嘿干笑着,互相较劲,三方心里都明白,谁都不愿做那落单的人。
我站着不动,眼睛四下乱瞟,看到很多付了账的客人往门外走,男的手上提着书,女的怀里抱着一对可爱的布老虎,一脸幸福满足的笑容。
我想如熙一定也想要一对这样的玩具。
身随心动,我迅速的向人堆移动,另两个男人紧随其后,我郁闷的发现他们俩的行动速度远远超过我,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们俩如泥鳅一般滑溜的钻进人墙,当我好不容易钻到书堆前,那四个人已经没有任何身影。
我又费劲的往外钻,四下寻了一遍人,视线落到柜台前,整个人都泄了气,这种失落的感觉太叫人丧气了,他们四人已经分成两对,既买到了想要的书,如熙和美女怀中也各自抱着一对布老虎。
“看来我们的宋大人心情不太好呢?”美女就是美女,明明是不怀好意的笑,却仍然风情万种。
“也许是里面人太多吧,出去继续逛吧。”那个京城十三少轻抬上唇,抬手摸了如熙的脑袋。
我怒瞪他。
再看如熙,我可怜的妹子哟,干嘛对那个轻薄的家伙笑得那么甜!
“你们初六初七的时候还会在这里吗?我们挑一天再来一趟吧,老板刚才说还有一批书那两天会到,我最喜欢的虫子的新书《谋.杀》那时候开始连载,我一定要看。”
如熙呀如熙,你应该看着我说嘛,干嘛要看着你舅舅呢,虽然他是你长辈为你付钱是应该的,可也不必找他冒充情侣吧?!
“对啊对啊,到时候一起再来啊,那个时候我也要过来看看有没有我要的新书,二位有没有时间啊?”都这时候了,我要是再不吭声,也太显得我没有存在感了。
欧阳舅舅和这个京城十三少表情古怪的瞟了我一眼,我看得出他们俩是想笑又强忍着,为了他们的面子,我不忍心揭穿他们,干脆好人做到底,视而不见,去跟我的可爱如熙说话。
“真是遗憾,我过几天就要走了,我已经在这里过了年,家里不想我错过元宵。”京城十三少的话让我惊喜不已。
“那么你还来看今年的花魁比赛吗?”
喂喂,如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要在大庭广众的地方那么大声地讲这种话题好不好。
“当然会来,我还要在这里过端午呢。”
还有你,这个京城十三少,摸了头就算了,把你的爪子给我放下,不准再摸她的脸!
怒火中烧,我控制不住地冲上前去拽下了那个轻薄份子的手。
京城十三少对我的行为毫不在意,无辜的甩甩手;欧阳舅舅好像肚子疼一样的弯下了腰,我再回头,如熙根本没看我,而是在和美女说话。
“你说虫子的这本书会好看吗?”
“那是一定的。”
美女说完,牵着如熙的手走出了书社,“走了,今天我们要玩个痛快。”
欧阳舅舅来到我面前,安慰性的拍拍我的肩膀,跟那个京城十三少并肩跨出书社大门,留我一人在后面无力跟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虫子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占去如熙那么大的注意力,让她从踏进书社起就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一心就光惦记着那只虫子。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这只虫子到底是来头,居然这么大的魅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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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
简介:
失恋而已,用不着丧命吧?!
借尸还魂她也不介意了,可好歹也给她一个熟悉的世界吧?
前世28岁,现世14岁。
前世在现代,现世在……挠头,摊手,听都没听过的朝代。
前世是精明强干的营养师。
现世却成了卑微的小宫女。
老天!干嘛这样玩她!?她才不要一辈子青春都耗费在深宫里!
好吧,天不救,人自救,她跳槽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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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ICU重症监护室里,一张被各种仪器围绕的病床前,一个从头到脚全身都包裹在防护服里的男医生戴着护目镜和厚厚的口罩,用一种沉闷的声音对着墙上的一个视频头说道。
视频头下面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是一对五十多岁一脸担心焦急表情的夫妇,而在医生身边的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年轻女人。
医生离开病房后,很快就有同样是全副武装打扮的工人提着担架进来,将床上的尸体抬离了这个病房。
呆在医院特别开设的会客室里的这对夫妇听到了医生的话然后又看到爱女的尸体被抬走时的画面,一个趔趄,身子一晃,摇摇欲坠。
幸好同样来这个房间探视自己亲人的其他病人的家属扶住了他们,并把他们扶到沙发上坐下,好言劝慰。
但无论旁人说什么,此刻这对夫妇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神情呆滞的坐着,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昨天还躺在那病床上的爱女现在却已经香消玉殒,再也不会承欢膝下,一家人得享天伦之乐。
“愿儿啊,我可怜的女儿~~~~”母亲终于扑倒在丈夫的怀里痛哭流涕,想着自己的爱女再也不会回应自己的呼唤,母亲的眼泪决堤而下。
在一旁的父亲一手搂着自己的妻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前不断的溢出。
“殡仪馆的车马上就要开走了,你们不去送最后一程吗?”有病人家属小声的提议,他们也揪着一颗心生怕自己的住在隔离病房的亲人也有这样的一天。
“对……要去……要去送。”痛哭的母亲从丈夫的怀里抬起头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个房间。
丈夫生怕妻子过于激动发生意外赶忙跟上来到医院的大门口,没等多长时间,就有一辆改装过的白色面包车从他们面前驶过,凭借着直觉,这对夫妇知道那车就是前往火葬场的,于是站在门口直到那辆车驶离了他们的视线后才转回住院部办理最后的手续。
护士并没有拿来女儿遗留的衣物等物品,反而将夫妇领到了一间医生办公室,在那里夫妇俩见到了这家医院抗击非典的主要负责人,宗意雄大夫。
他也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只是口罩被取下,在看到这对夫妇进来之后,他非常严肃的向对方鞠了一躬。
“这是……?”夫妇俩有点懵。
“许伯父,许伯母,对于二老的不幸我们医院也很难过,还请二位节哀顺变。”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她这一走,我们……”夫妇俩再度老泪纵横。
“唉……”宗大夫叹了一口气,做医生多年,他可以理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所以对于下面的正题他有点难以启齿。
“宗大夫,您叫我们夫妇俩来有什么事要说吧,请说吧。”还是许爸爸先清醒过来,在自己的妻子还在为爱女哭泣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二位请坐。”宗大夫请许家二老在沙发上落座,他则坐在他们对面。
“请二位来的确是有一事告知。”
宗大夫转身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份文件放在许家二老面前的茶几上。
许爸爸拿起文件一看,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响,然后眼前一道亮光,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许伯父,您没事吧?”
宗大夫一看不好,老人家还是受了刺激,立刻起身来到许爸爸身边,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又是掐人中,这才让许爸爸缓过来气。
“这是真的?”许爸爸抖着手上的文件,哑着嗓子问身边的宗大夫。
“是真的,看签字日期就可以知道是许愿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签下的。”
许爸爸低头无语,他想到了女儿的尸骨会变成一把灰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却没想到还会有另外一种处理方式。
这时许妈妈也渐渐的止住了哭,看到自己老伴手上多了一份文件于是好奇的拿过来一看,结果,眼睛一翻,向后栽倒,软软的就不动了。
“护士!快过来!”宗大夫立刻打开房门叫外面的护士进来急救。
一番紧张的忙碌过后,许妈妈右手打着吊瓶,左手拿着文件,嘴唇哆嗦着讲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二老来说接受不了,可是既然许愿签了这份文件,那么我们就要尊重她的意愿。而且……”
“我们明白。”许爸爸从许妈妈手里拿回那份文件递还给宗大夫,“谢谢你让我们知道。这样也好,你们可以掌握更多的病理数据,也不枉她学医这么多年,总得为社会做点贡献。”许爸爸越说声音越哽咽,终于无语。
“既然我女儿签了这份文件,我们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我们只希望这场灾难赶紧过去,你们能做到吗?”
“当然,我们一定尽力。”宗大夫坚定的握着许爸爸的手。
“好。”许爸爸也用力的回握宗大夫。
两名护士轻轻的推门进来,她们拿来了一个轮椅,宗大夫和许爸爸合力将许妈妈搀扶起来让她坐进轮椅,然后许爸爸与宗大夫握手道别,跟着护士一道将许妈妈送进一间病房好好休息。
许妈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女儿的死以及瞒着她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才精神恍惚,等到吸了氧,打了几瓶吊水之后也就渐渐的缓了过来,可是一想到将来连个寄托哀思的地方都没有,又泪如雨下。
许爸爸始终陪伴在妻子的身边不发一语,入土为安是传统的丧葬观念,可如今就因为那一纸文件就变成了死无葬身之地,这怎么想都难以接受,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老许。”
“嗯?”
“我要出院。”
“不行,医生说你刺激过度,要留夜观察。”
“我没事,我要出院。”说着,许妈妈就要拔针头。
“你别动别动,我去叫医生,他说你能出院咱们就走。”许爸爸赶紧按住许妈妈不让她乱动,同时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很快过来,听了许妈妈的话后给她做了个检查,虽然对许妈妈的身体状态还是担心,但仍旧开了药,并让护士去准备出院事宜,然后悄悄的交待许爸爸回家后要多加留意,有什么不对的情况要赶紧送医。
许爸爸点头应下。
这次护士终于拿来了女儿的遗物,夫妇俩告别医生护士向住院部门口走去。
才刚刚走出一楼电梯,突听身边传来一片哭声,一群男女老少哭着着他们身边走过,又有人因病不治去世了。
悲伤的母亲受到那哭声的影响,眼泪再度溃堤,与丈夫互相扶持着一步三颤的离开了医院这个让他们伤心欲绝的地方。
第1章 死了,又活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延绵不绝,无休无止,没有尽头,也不知哪里是出口……
不行……不能这样……不想留在这黑暗里……
许愿奋力挣扎,想寻找出路,可是却发现手脚不听使唤,就好像瘫痪的病人一样,肢体完全没有知觉。
这让许愿感到恐慌,非典而已嘛,虽然她是病得很重,连着换了好几个病房,可是没听说非典会让人瘫痪呀!
而且她才29岁,中医学院的三年级研究生,要不是这场非典,今年夏天她就毕业了,美好的生活就在前面等着她,她可不想从此以后在床上躺一辈子!!
许愿努力调动肢体运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觉得她已经没有力气让自己摆脱困境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有一豆光亮。
有光就有希望。
看到那豆光,觉得疲惫的许愿突然从心底深处又涌出一股新的力量,没有知觉的肢体似乎又恢复了知觉。
许愿只觉得身体猛的一震,光明尽在眼前。
“唔……”低哑却稚嫩的嗓音,许愿一下有点恍神,自己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熙儿?熙儿!熙儿你终于醒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妇人的声音在许愿的头边响起,声音里带着激动的哽咽。
“熙儿?”许愿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叫这个名字了?
耳旁传来连续且杂乱的脚步声,房间里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许愿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看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可是她的眼前除了一片白光什么也没有。
她可以感觉到有只柔软却微凉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一只大手在摸她的脉,在听到有器皿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后,她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怪了,她记得她是采用西药治疗的方式,她同寝室的三个同学倒是选择了中药治疗,而她们已经由于病情好转在几天前就转往康复病房了,只有她因为病情持续恶化最后进了ICU病房。
真是的,想起来就丢脸,要不是爸妈坚持,她这个学中医的学生应该也是采用中医治疗的。那些大剂量的抗生素,在杀死那些非典病毒的同时也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弱,无力压制住病毒一波又一波的反扑。
“大夫,小女现在情况怎样?”就在许愿恍惚的时候,她听到了刚才叫“熙儿”的那个妇人的声音。
“夫人请放心,三小姐的热已经退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再开几服药,好好调养几天就行了。”这大夫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已近中年。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夫。”妇人喜极而泣。
三小姐?
许愿更觉得晕了,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这会儿她怎么成了三小姐了?
“三妹,听说熙儿醒了?现在怎样了?”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大,但声音很有威严。
“啊,大姐,您来了。”妇人赶紧迎了上去,“大夫说了,醒了就没事了,小孩子身体好,调养几天就行了。”
“那我就放心了,回头我再给你拿些补品来,你身体不好,累了这些天,也要好好休息。”
“谢谢大姐。”
“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一家人,而且熙儿变成如今这样也是我那丫头闯的祸,这不,我带她来给熙儿赔礼来了。”
“三娘,芸儿知错了。”也是清脆好听的女童音,只是那声称呼叫得似乎不太情愿。
“大姐,谢谢了。”这个妇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什么谢不谢的,说来也是我管教不严,我原以为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很平常的,也就没说什么。可哪晓得她竟然会把自己的妹妹给推到池塘里去,现在可是滴水都成冰的季节,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向老爷交待。”
“娘,我知错了,娘,您就原谅我吧。”那个叫芸儿的女孩在苦苦哀求。
“是啊,大姐,芸儿既然知错了,那这事就这么揭过不要再提了,小孩子嘛,不知轻重,总算是没酿成大祸。”
“三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好歹是一条人命,熙儿又是你的独生女儿,她要是真的没法再醒过来,依你现在这身体也不可能再生一个了。”
“大姐……”三娘的声音透着哽咽,似是正中她的伤心处。
“三妹,我这人不会说话,有什么不中听的还请你不要介意。芸儿,去,给你如熙妹妹赔个礼。”
“娘……”那个叫芸儿的小姑娘噘着嘴,磨磨蹭蹭,不想动。
“芸儿,不要让娘说第二遍,你闯出来的祸,你得承担。这是老天保佑,让你熙儿妹妹醒过来了,否则,你看娘怎么收拾你。”
“是……,娘。”听了自己的娘这么说话,叫芸儿的小姑娘不敢再磨蹭,快走几步来到床前,看着床上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睛半睁半闭的妹妹,两只小手用力的绞着手里的绢帕,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用极快的语速扔下一句话。
“熙妹,对不起。”
说完,又蹬蹬蹬的赶紧跑回自己母亲身边,好像她一刻也不愿和这妹妹呆在一起似的。
“好了,三妹,我们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等年前老爷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是,大姐,我送您出去。”
疑似门轴“嘎吱”了一声,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许愿躺在床上,她觉得她快要精神错乱了,虽然眼睛仍然看不到东西,但想也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哪?
她怎么来的?
又是怎么变成这个叫“熙儿”的女童的?
如果她现在是“熙儿”,那许愿又在哪?
一连串的问号在许愿的脑海里排着队依次闪过,可是没有答案,让许愿本来就没有恢复清楚的大脑更是像一锅粥一样,胸口一阵气闷,然后那股气从胸腔上行到喉咙。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让许愿喘不上来气,只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熙儿,熙儿,怎么了?怎么咳成这样?”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渐近,一只微凉的手抚上许愿的额头,然后感到另有一只手托起许愿的后颈将她扶了起来。
许愿无法止住自己的咳嗽,本能的抬手打掉从她额头上移下来现在放在她胸口的那只手,然后翻了个身,趴在床沿,脸冲地,以一种像是要把自己的肺从胸腔里咳出来似的使劲的咳着。
背上一只手在轻轻的拍着,希望许愿能感觉舒服一点。
许愿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咳得这么厉害,让她直觉以为这个身体是不是有严重的肺结核,要不然怎么一咳起来就没完呢?
“熙儿,怎么样?好点了没?”妇人温柔的声音在许愿的耳边响起,许愿的咳嗽也终于缓了下来,而她的视力竟然也开始渐渐恢复。
原本眼睛只能看到一片白光,可是经她这么一通咳嗽之后,白光散去,视力开始变得清晰,可以视物了。
而最先看到的就是地面,不是地球上室内装修最常见的地板或地砖,倒像是一种石材,很像学校教室用的那种材质,青灰色的,很干净,光洁锃亮,就算在地上打几个滚估计也不会沾到多少灰。
许愿眨了几下眼睛,努力让大脑恢复清醒,然后视线向里移动,一个只在农村老屋才见过的专门摆在床下放鞋的黑色木质长矮凳,凳上有一双秀气的绣花鞋,看那鞋子的大小显然不是成年人的。
就在这双小绣花鞋旁边还有一双更漂亮的,虽然这双鞋的大部分被一条水红色的百褶长裙遮住了,但露出来的鞋头部分的绣花却是相当精致的。
当然,这双鞋是穿在某人脚上的,正是这个正扶着她身体的妇人的,依她刚才听到的那些对话来判断,她与这妇人是母女关系。
绣花鞋?
许愿抬头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时,两双绣花鞋还在眼前,她没有眼花。
胸口因为剧烈咳嗽现在还隐隐作痛,这也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
而眼前的那两只只属于孩童的手,清楚的告诉许愿,她已经不是那个29岁的成年人,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熙儿,熙儿,怎么了熙儿?还不舒服吗?别吓娘啊。”妇人轻晃许愿,口中急切的呼唤,不明白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一病之后就变了一副傻样。
许愿愣愣的保持着那个趴在床沿的姿势,刺激过度,让她的大脑停摆,只能任由妇人将她扶起,背靠在床头,然后给她灌下一碗已经有些凉的汤药。
药汁入口,苦涩的味道让许愿呛了好几下,不过倒也让大脑恢复运转。
好不容易喝完,就着妇人手中的手巾擦擦嘴,许愿无力的靠着床头,打量这个崭新的地方。
在看到那两双绣花鞋的时候,说实话对许愿造成了很大的刺激,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现代地球,可能是中国古时候的某个朝代,但具体是什么朝代还不得知。
现在再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这个房间的摆设,让许愿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这个房间的布置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里的一样,墙上挂着的水墨风景画、窗台下面的梳妆台、房间中间铺着刺绣桌布的圆桌椅、挂在床头的流苏纱帐、还有现在盖在身上的手感光滑的锦被。
怎么看,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都不像是普通百姓。
“熙儿?”一张精致的年轻脸庞突然出现在许愿的眼前,吓得许愿猛得往后一缩,结果后脑勺正好撞在床柱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熙儿,撞得疼吗?当心一点啊。”妇人赶紧在床边坐下,把许愿抱在怀里,轻轻的***着她撞疼的地方。
许愿趴在妇人温暖的怀里,对方柔软丰满的胸部随着动作温柔的按摩着许愿的小脸,让许愿想起了小时候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景。
“怎么样?熙儿,还疼吗?”妇人扶起许愿,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爱女。
都说母女连心,虽然自己的女儿相貌没有改变,但眉宇间的神情却已经不再是几天前的那个孩子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差点因为连续几天高热不退而死,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一副呆傻的模样,妇人不禁又悲上心头,眼眶咻的泛红,泪光开始闪现。
许愿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妇人,这也是一个为自己病中的孩子担惊受怕的母亲,让她想起了自己因为非典住院而在家里为她担忧不已的母亲。
在她被推入ICU病房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她也是学医的,虽然她不是呼吸内科或传染病学专业,但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了抢救她的生命而注入体内的大剂量抗生素正在破坏她的身体机能,也许什么时候她闭上眼就此睡去,再也看不到这个花花世界了。
同样的,这个被她姐姐推入冰冷池塘的孩子也肯定因为受凉、受惊后引起发烧,并发肺炎持续高烧昏迷,然后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辰里悄然离世了。
现如今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占据了一个女童的身体成了一个小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许愿打了一个寒战。
作为一名正规医学院本科毕业的妇外科医生同时又是中医学院的中医妇科三年级研究生,要她去相信、认可“借尸还魂”这么一件天方夜谭的事并不是那么现实。
可许愿毕竟也是从小听着各种神话故事、鬼怪奇谈长大的,虽然觉得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很不可思议,但她不会拒绝承认现实,这从她清醒到现在还保持着安静和冷静就足以看出来,这也是身为一名合格医生的职业素养。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正是因为许愿的灵魂进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所以这个身体才会死而复生,也就是说她将代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继续走完这个孩子的一生。
那同时也说明在地球上的那个祖国,已经没有她这个人的户籍资料了,她已经被注销了,世上再没有她这个人了。
她的肉体此刻说不定已经在解剖台上被分解成了好几块,而她的肺等呼吸器官则很有可能被单独拿出来做病理研究和分析。
谁叫她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自愿签了那份有法律效力的捐献遗体的合同呢,唉,如今这世道,尸体奇缺,要弄到一个好尸体给学生做实验不容易啊。
许愿从被子里抽出手看了看,这么的纤细,细到好像只需轻轻一折就能断。
再看面前的妇人,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到来这个女人的气色不好,再联想刚才听到的对话,这个女人似乎得了什么会影响到生育的疾病。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人,应该是长房吧,那么有威严,而自己的这个母亲则应该是三房,那个叫芸儿的女孩不是叫她三娘来着吗。
三房,也就是说这个家的男主人至少娶了三个妻子,原来这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世界,只要养得活,娶多少个都随便。
“熙儿,熙儿,你怎么了?说话啊,不要吓娘啊!”
就在许愿还在东想西想,想多找点关于现在所处时空的信息时,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许愿发散的思维,使她双眼的焦距重新回到面前妇人的脸上。
“熙儿,别吓娘啊,看看,我是你娘啊,还认得娘吗?”妇人捧起许愿的脸,两人鼻尖对鼻尖,双方的瞳仁里都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呼出的气都被对面那人给吸入胸腔转一个圈再出来。
许愿眨了眨眼睛,扯动了一下嘴角,轻唤了一声,“娘。”
罢了罢了,既然她到了这里,就以这个身体过下去吧,也许会让她活出另一番景象呢。
妇人听到女儿喊了这一声,眼泪又流了出来,一把把许愿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喊声着“熙儿”,眼泪落在许愿的脸上,沾湿了她的脸。
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唤,许愿的心也跟着一起感到温暖,想她在地球上的母亲想必在得知她因非典住院后也是如此的心情吧,只想把自己的爱女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么,现在,爸爸、妈妈,许愿与您二老告别,我将在这个新的时空好好生活,以这个叫如熙的女孩的身份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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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始新的生活
“熙儿,天冷,别坐窗边,来,喝了这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正坐在敞开的窗前欣赏窗外雪景的如熙面前。
“娘,我已经病好了,不想喝了。”如熙噘着嘴跟她的娘亲撒娇,虽然她的前身许愿是中医学院的三年级研究生,却并不代表她喜欢喝那种苦涩的药汁,再说,这药她已经喝了五天了,从她清醒那天,已经照三餐喝了五天了。
“熙儿,这是最后一碗了,听话,乖乖喝了。”妇人爱怜的摸摸爱女的稚嫩脸颊,把手中的药碗又前递了几分,抵着女儿的嘴。
“当真是最后一碗?”如熙看看碗又看看三娘,不确定这是不是娘亲为了哄她喝药而故意这么说的。
“当然是真的,娘还能骗你不成?”三娘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是柔情。
如熙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接住碗,摒着气闭着眼,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然后飞快的放下碗拿袖口抹了抹嘴。
“你这傻孩子,怎么能拿袖子擦嘴呢,不是有帕子吗。”三娘拦下女儿的手,轻轻的在手心里打了一下以示惩罚,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细细的给如熙擦拭沾了药液的嘴角。
如熙倚在母亲的怀里,半眯着眼享受着温暖母爱的关怀。
说来奇怪,许愿以新的身份生活了五天,每天晚上入睡后她都会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这个身体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按照时间顺序依次在她的梦境里一一展现,似乎是这个身体原来存储在大脑皮层中的记忆正在与许愿相融合,可是又不会吞噬许愿本身的性格和记忆,就像是有人拿了另一个人的生平资料给许愿,看一看,了解一下就行了。
也正因为这几天的梦,让许愿知道了这个身体和这个家庭的更多信息,知道了自己姓温,全名就是温如熙,是温家的三小姐,到了明年春天才满10岁。
大小姐就是那个叫芸儿的女孩,比她大两岁,大夫人的长女,名为如芸,另外大夫人还生了一个男孩叫如毅,现年只有7岁,是温家现如今唯一的男孩。
二房是长房的陪嫁丫头,至今未生育,四房也是一个女儿,叫如笙,只比如熙大半岁。
而她之所以被长房姐姐推入池塘其实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这骄傲成性的大小姐好吃独食,最见不得三姐妹有一样的东西,一旦让她看到了,要么被她抢走,要么就被她弄坏。
二小姐如笙因为性格懦弱,受了欺负只知道躲一个没人角落哭,不像三小姐如熙,有时候被欺负得狠了会有一些反抗的举动。
估计就是因为如熙会反抗,所以让这大小姐心里记了仇,而那天她约两位妹妹来池塘冬钓,不满意如熙钓的鱼比她大比她多,积攒多时的怨气得以暴发,在争执中“失手”将三妹如熙推入水中。
好在当时有丫头仆役在旁边侍候着,如熙落水后不久就被救了起来,否则当时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就没有后面许愿什么事了。
当恢复了这最后一段记忆后,如熙随口向娘亲打听了一下大娘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得知事发后,芸儿被大娘教训得很惨,在房里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出来的时候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挨了不少打。
听到这样的答复让如熙对大夫人的印象有了一点的改观,在这个身体对于大娘的记忆里,大娘对人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从没见她对谁特别亲近,也没见她疏远、排斥过谁,每个月各房的例银、用品也不曾以任何理由少过一分,对待下面的人也是有功算功、有过计过。
对于这样的大娘,这个身体原本是存着三分敬意、七分怕意的。倒是从许愿的角度来看,这个大娘却是个行事公平的女人,尤其是从她处理这起事件来看,她没有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对她所犯的错误有所纵容。
许愿原以为正室都是袒护自己的孩子、颠倒黑白的呢,现在看来倒是她过于武断了。
“熙儿啊,可别生芸儿姐姐的气啊,为了让你早点好起来,大娘给了你好多补品呢。”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在发呆,三娘轻轻的刮刮女儿秀气的小鼻子。
“是,娘,我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如熙甜甜一笑,又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
是啊,大娘是送来不少补品,但根据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来看,其实那些东西小孩子是不能吃的。也就是说,这些补品并不是拿来给她的,就像那天她听到的对话一样,是大娘给她娘的。
在记忆中,她这个娘身体非常的不好,常年手脚冰冷麻木,就算是炎炎夏季,她都要盖厚被子,身上各处更是经常疼痛,尤其是各个关节,痛得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厥。
对自己娘的病,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非常清楚,因此对这个病的相关记忆也就相当的清晰,通俗的来说就是产后风。
所以三娘常年服药,身上也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而她的房间如熙还没进去过,想必也是一股药味。
正因为三娘有了这个病,所以她才失了宠,这么多年来,她爹温老爷再也没踏进过这个房间,三娘有丈夫,可却过着犹如守寡的生活,也是因为病痛,让一个28岁的女人鬓角生出丝丝白发。
产后风,以现代医学来看是可以治疗的病,发现得越早治疗效果越好,可是三娘已经病了十年,而且这里的医疗技术怎样她也不知道,但以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来看的话,如果有好的治疗手段,也不会让三娘病这么久了。
“娘,您也要注意身体,等过了冬,您又要难过了。”春天多雨,对三娘来说,是个难过的坎。
“不碍事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三娘淡淡一笑,如熙看着却觉得苦涩。
“娘,别担心,我会照顾您的,我一定让您好好的过了明年的春天,而且还要过好多好多个春天。”如熙双手抱着三娘的腰,仰起小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三娘。
既然她顶替了这个身体而活,那就让她连同这个身体应尽的孝道也一并继承了吧,她已经不能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尽孝了,那就在这弥补吧,她会尽量学着做一个孩子的。
她是妇外科大夫,研究生读的也是中医妇科学,同时还拿到中医针灸、中医推拿医师两个证书,除了本专业的课程外,本科学生要学的几本中医经典著作她是倒背如流,中医理论烂熟于胸(毕竟她是跨专业的研究生,有些基础课程需要自己用业余时间学习),她就不信她无法减轻三娘的病症。
不过,还是得找些这个时代的医书来看才行,只是不知道文字方面是否也和汉字差不多,这个身体似乎对学习不怎么感兴趣,房间里愣是找不到带文字的东西,一本书也没看见。
语言是没有问题的,发音与普通话只有些许差别,在许愿看来像是一种北方方言,否则她不可能一开始就能听懂那些对话,文法则像旧时的白话小说,习惯了之后一点也不难。
唯一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是哪个朝代,只知道今天是12月初8,快过年了。
不过想想也是,平民百姓家,谁会把统治者的名号天天叼在嘴上。
而且这个问题她还不好问,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儿问这个干嘛?犯不着嘛。
只能另找机会了解了。
“好啊,熙儿,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哦。”三娘笑着,抚平如熙额上有些乱翘的刘海,然后牵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踏进房门,意料之中的草药味就扑鼻而来,如熙抽抽鼻子,没说话,顺从的跟着三娘在房间中间的桌子前坐下,那里摆着一个针线筐,除了针线里面还放着一大块红布,暂时看不出这块布要干什么用。
“女孩长起来是很快的,熙儿过了年就满10岁了,有些东西现在也是时候开始准备了。”三娘一边说,一边从筐里拿出针线、尺子、粉笔、剪刀和那块红布。
如熙听着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她才刚刚开始学着适应新的生活,不会这么快就要她开始准备所谓的嫁妆吧,据说新娘亲手做的女红也是嫁妆的一部分来着。
“娘……”如熙迟疑的唤了一声。
“我家熙儿真的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听底下的丫头们说的吧,别怕,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的,这是长大成人的标志,是喜事。”三娘一边笑着,一边用尺子量好布,然后拿起剪刀开始把一整块的红布给剪成一定比例大小的长条。
“吁……”如熙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原来是说这个,吓她一身冷汗。
立刻,如熙,也就是许愿,开始好奇三娘要怎么做了,这可是真实教材啊,在这个没有方便卫生的卫生巾的时代,女人要如何度过每月的那几天呢?
三娘把布剪好,然后手把手的教如熙缝制属于她自己的月经带。
好在作为一名女同志,一些简单的针线活许愿生前还是会的,在读书的时候也玩过一些图样简单的十字绣,所以行针还是有板有眼的,就是针脚不太密实,而且歪七扭八的,不用三娘说,如熙自己看都觉得惨不忍睹,她还有得学。
“娘啊,好难缝啊。”一条边尚未缝完,如熙就觉得她现在双眼发花,比她做一台手术还累。
“呵呵,慢慢来,这个就是靠的熟能生巧。”三娘拿过如熙缝的看了两眼,又还给她,“继续,别停,否则到时候你没得用娘可不帮你。”
如熙认命了,她必须得做,女孩子的初潮还真是个算不准的事儿,天知道哪天她一觉醒来床上就红了一块。
这边娘儿俩在做着闺房私活,外边有人敲了门进来,梳着妇人的发髻,一身绿袄,衬着她的皮肤细白水嫩的,正是那个一直没生育的二姨娘。
“这是夫人送来的新缎子,给三妹和三小姐做新衣用。”
二姨娘退开几步,后面一个仆人抱着五匹色彩斑斓的布匹进了屋,放在了桌上,然后弯腰退了出去。
“真是谢谢二姐了,劳烦您跑这一趟。”
“三妹客气了,夫人交待了,等老爷回来的时候,咱们在客厅迎接就行了,天冷,别再让孩子们冻着。”
“不知老爷哪天回来?”
“日期还没定,只说是一定会回来过小年。”
“上次见老爷还是在仲秋那天,一转眼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那可不,一转眼我们都老了。”二姨娘扶了扶鬓角,黑色的鬓发油光水亮,眼角也不见一丝细纹,与一脸病容的三娘比,二姨娘不知道多显年轻。
“我先回去了,听说老爷这次会带人回来,我还得赶紧去收拾屋子。”
“那我送你出去。”说着,三娘就要起身。
“哎,不用不用,你好好坐着,我走了。”从行动上可以看出二姨娘是个爽快人,说话的工夫她就已经自己开了门出去了,三娘屁股都还没离开凳子呢。
“娘啊,二姨娘说爹要带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可能是又有新人进来了吧。”三娘收回视线站起身,把桌上那几匹布通通放到墙角的一个箱子里。
“新姨娘?”如熙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个温老爷已经有四房妻妾了,再来一房妾室,他吃得消嘛?
“老爷一人在外面做生意,身边总是需要一个女人为他打点一切生活琐事的。”
“家里这么多姨娘,干嘛不直接从家里带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好好做你的事。”三娘关好箱子走回来,轻拍了一下如熙的额头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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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爹回来了
温家真正的主人温老爷温晋严是腊月22日下午回来的,带着一众手下和一个二八如花娇妾在大门口下了车,经过前院来到了客厅。
他们尚未进屋,屋里的人早就听了下人的通报,此刻大夫人正带着妾室和孩子们站在门口迎接。
“爹,爹。”见着自己的爹爹,芸儿和毅儿两个孩子立刻拥了上去,一人抱一条胳膊,甜甜的喊着。
温老爷已经三十多岁,穿件冬青色的翻毛缎袍,腰带上坠着一块色泽青透的福字玉佩。身高中上,身材匀称,中年男人那让人垢病的啤酒肚尚没有在他身上出现的迹象,眉目炯炯有神,甚有威严。看温老爷这长相,少年时肯定也是一个迷死万千少女的帅哥。
温老爷从两孩子的怀里抽出手来,弯着腰,一手抱着一个,也是“芸儿、毅儿”的喊的亲热。
“爹爹。”温如笙牵着妹妹温如熙的手规规矩矩的走到温老爷面前行礼。
“好好,笙儿和熙儿也长大了。”温老爷摸摸两个女儿的头,笑得很开心,在他收回手时,如熙见到他的左手小指戴着一枚玉质尾戒。
“董水烟见过姐姐。”一直站在温老爷身后的美人此时走到正室的面前,福了一福,声音清丽,面庞红润,眼如媚丝,唇红齿白。
头上插着一只金质掐丝蝴蝶簪子,另配以银质镶宝石的珠花,两颗耳珠上吊着一对小巧的珍珠坠子。上身穿一件红缎掐牙背心,在袖口、衣襟部分都有精致的滚边,下身是一条葱黄绫棉裙,脚上是一双厚底红鞋,手里拿条绣花丝帕,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大夫人显得贵气富态。
“水烟妹妹,旅途劳累,辛苦你了。”大夫人嘴角含笑,伸出双手与水烟相握,然后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芸儿,毅儿,别闹了,让爹爹进屋休息会儿。”
“爹,爹,咱们进屋。”听了自己娘亲的话,那两个孩子立刻拽着自己的父亲进了客厅在座位上坐下,刚坐定,一杯香茗就摆在了手旁的桌上。
温老爷端起杯子,掀起茶盖,深深的闻了闻茶香,然后吹开漂在水面上的茶沫,品了几口,然后长舒一口气,“还是家里头舒服啊。”
大夫人牵着水烟的手随自己的夫君一起进了屋,水烟坐在四姨娘的旁边,大夫人当然是坐在当家人的身边。
大人们互相聊着天,当然多半时候都是听温老爷讲些城里的事,那位新来的娇妾时不时的在旁边补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家妻妾们听得津津有味。
温如熙站在自己母亲身后,她也竖直了耳朵在听,虽然听来听去都是些生意上的事,但她还是指望从这些谈话里可以知道现如今的朝代。
年代是在三娘开始给如熙做新衣的时候知道的,是建鸿35年,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年代。而从已经准备好的春联上看,那些文字与汉字相差无几,文字的写法上很接近于隶书体,如熙辨认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现在文字、语言、年代都已确认,只差知道朝代和统治者的名号了。
就在如熙焦急的等待着温老爷一时嘴快泄漏她想要的信息时,大人们的聚会已告一段落,大家各自回房,等待着天黑后的晚餐。
在随三娘回屋的时候,如熙转头看了一眼,水烟正随在二姨娘的身后向后院走去。虽是穿着厚厚的冬装,但仍然给人以摇曳生姿的感觉,蛮勾人的。
“娘,这个五姨娘好年轻啊,看上去只比芸儿姐姐大一点的样子。”
“年轻好啊,能生养,我们温家只有一个男孩,人丁太单薄终不是什么好事。”
听了这番话,如熙仰起脸看了一眼母亲,左手更加拽紧了母亲冰凉的右手。
她怎么忘记了呢,这个不知名的时空,其实是和中国古代差不多的,女人只是生养的工具。
晚上的家宴热闹开席,只不过才一个多点时辰,这新来的五姨娘就又换了一身衣服,与下午见她时的那身不相上下,她一进屋,所有的光芒立刻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她虽然穿得漂亮,可身为刚进门的五姨娘是没资格坐到温老爷身边喝酒吃菜的,她只能与其他的三位姨娘、两位小姐坐一桌,大夫人自然是带着两个嫡出的孩子与温老爷共坐一桌。
只有等到明天的小年家宴才会换一张大桌子,一家大小同吃席。
温老爷在城里做生意,只有碰上重大节日才会回家,除了过年,每回与家人团聚总要隔上几个月,这么长时间没见,一家人自然有很多话要讲,仅靠下午见面时的那点时间是说不完的,所以这整个家宴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好了,静一静,我有个事要宣布一下。”温老爷挥挥手,大家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睁着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我已经决定了,等过了这个年,我们一家子全部搬到城里去,我已经买好了一个大宅子了。”
“爹,真的吗?我们要进城了?”温如芸第一个发声,看她欣喜的表情,像是巴不得明天就搬城里似的。
“是啊,城里可好玩了,有很多漂亮的东西买呢,我们芸儿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温老爷逗着自己的长女。
“老爷,怎么突然想着要搬城里去?那这里谁来照应啊。”相比于妾室和孩子的欢喜,大夫人则要多一层考虑。
“没关系的,潜叔已经跟我提出要退休,我已经跟他谈妥,由他回来照管田地,至于他原来的工作则交由他的儿子温同来做。”
“这样也好,潜叔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他的儿子也是先翁看着长大的,是个实在人,而且同他爹一道跟着你走南闯北也不少年,让他来做管家也能让人放心。”大夫人想了想点点头,“可是老爷,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呢?”
“也不是突然啊,毅儿过了年就8岁了,不能再贪玩下去了,也该让他进学堂跟着先生读书写字了,城里大户的孩子六岁入学堂的都算晚的呢。再说了,芸儿过了年就是13岁的大姑娘了,该给她找户人家了。”
“呵呵,还是老爷想得周到,一切就由老爷做主。”
“爹啊,芸儿还想多服侍您几年,不要啦~~~~”大小姐温如芸听到自己的爹亲说要给她许个亲事,立刻就撒起娇来,脸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的缘故。
“那不是过不了几年家里就要办喜事了?”二姨娘接过话茬,噼里啪啦的就说开了,“那这嫁妆可就得现在开始预备了,大小姐的女红可要抓紧了。”
“是啊,芸儿,上次见你绣的那个帕子绣好了没,你不是说要给爹做礼物的吗?”
“哎呀,爹啊……”温如芸再也坐不住了,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又羞又急,也不好意思回答爹爹的话,她那帕子才只绣了一朵桃花的外部轮廓就被她扔在一边再也没理会了。
“好了好了,我们家芸儿都害羞了,算了,这个话题不说了,咱们换一个。”温老爷兴致高昂,又把话题给转到了城里的几个有名的大学堂上,商量着等到春天开课时,要给小少爷如毅挑哪一个学堂才合适。
温如熙端着碗埋头吃饭吃菜,桌上一桌的好菜,不吃对不起自己,大人的聊天她一个小孩子又插不上嘴,想听点有用的信息他们又不往那上面说。
温如笙本也是认真的听大人们聊天,可是她毕竟也是个孩子,没多长时间就没那耐心了,也跟着妹妹一起吃。
两个孩子互相抢着狮子头、椒香鱼头等好菜,吃得嘻嘻哈哈,三姨娘和四姨娘也不阻止,还帮她们挟菜,二姨娘掺和老爷和夫人的聊天,新来的五姨娘就没人招呼,受了冷落。
“五姨娘,都没见你动筷子,你也吃啊。”温如熙放下碗,舔舔嘴角,心满意足。
水烟牵动了一下两侧嘴角,嘴角以一个肉眼难以辨认的角度向上翘了一下,却并没有动筷子。
因为桌上已经没有菜了,在如笙和如熙这两个饿鬼投胎般的小姐的扫荡下,桌上只剩下些残羹。狮子头只剩装饰用的青菜、椒香鱼头只剩大蒜、椒丁、葱丝和姜丝这些辅料、蘑菇鸡汤也只剩了鸡头、鸡翅、鸡架和一点汤底,其他的一些时令鲜蔬更是只剩了一点汤水。
这都是一副吃完离席的样子了,还怎么叫人吃啊。
“嘿嘿,五姨娘,真不好意思,您别介意。”温如熙笑笑,掏出手帕擦擦嘴,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倚着三娘开始打起呵欠来。
吃得太饱就是容易让人倦怠啊。
水烟咬咬牙,心里想着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扭过头去,可又让她看到隔壁桌上那温馨甜蜜的一家子,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想起在城里的时候,温老爷对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恩宠有佳,现在一回家就把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任着她被下面的妾室和孩子欺负。
这么一想,水烟就更觉得委屈,嘴角往下一耷拉,眼泪就下来了。
就坐水烟正对面的温如熙看得嘴都合不拢,这也太厉害了,无声无息的,这眼泪说下来就下来,这要是搁在现代中国,那绝对就是琼瑶奶奶的御用女主角啊。
“五姨娘,您别哭啊。”温如熙一边说一边坐直身子,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这个房间里的人听到了。
顿时,房内所有人,上至温老爷,下至侍候的丫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伤心垂泪的五姨娘水烟的身上。
“水烟,怎么了?”爱妾一哭,温老爷就心疼了,说话那叫一个温柔。
水烟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温老爷走过来,揽着水烟的肩头轻声哄着。
“老爷,我……”水烟呜咽着。
“爹,对不起,是我嘴馋,把菜都吃光了,五姨娘没东西吃,所以就哭了。”水烟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如熙打断,她慢慢腾腾的站起来,低着头向温老爷认错。
“不会吧,五妹怎么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呢,绿柳,一会儿让人做些夜宵送五妹的屋去。”大夫人坐着没动,刚刚还笑得欢,现在表情又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是,夫人。”二姨娘应道。
“哎哟,水烟啊,不就是几口吃的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哪会少这点东西,来来来,把眼泪擦了,笑个给我看看。”
“老爷……”水烟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哟,还想趁机撒个娇的,又被个毛丫头一句话给破坏了,只能把眼泪擦了,硬扯了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
“哎,这就对了嘛,水烟笑起来最漂亮了。”温老爷拍拍水烟的背,又走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坐下。
“老爷刚回来,也累了,今天就先散了吧,明天小年,大家再好好聚聚。”温老爷坐下了,大夫人倒站了起来,她这话一说,姨娘们也就不能再坐着了,纷纷起立向温老爷告别带着孩子回屋去了。水烟也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走了。
大小姐和小少爷也被丫头婆子们给领回了各自的屋。
大夫人侍候着老爷回房,房间里已经预备好了洗澡的热水,雕花柚木屏风没能阻挡住那袅袅升腾的热气。
洗去一路的风尘和疲劳,温老爷心满意足的搂着爱妻坐进纱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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