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他改变了法国TXT下载他改变了法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他改变了法国全文阅读

作者:削嘤枪     他改变了法国txt下载     他改变了法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他改变了法国全文阅读

毕业论文整理中(等待)

    预计明天可能断断续续恢复更新,但是这个作者无法保证。

    放心绝对不会太监,肯定能够写完。

    毕竟哪怕身为一个枪手,也是要有一本完结的书不是吗?(笑)

    至于今天为什么发单章,你们猜~

第一章 伦敦奇遇记

    1848年的伦敦是发黄的,厚重、发黄、含硫的雾气中参杂着一股呛人的气息,这是工业化的气息。站在河岸边极目远眺流淌着地狱之水的泰晤士河上依稀可以看见几处船影。

    街道上一身蓝灰色制服的警察挥舞着手中的左轮手枪“清理”街道,街道上都到处都是破衣烂衫的工人与等待重新就业的“体面人”。

    1847年的繁荣已经逐渐远去,谁也没有预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马铃薯危机竟成为整个欧洲经济危急的导火索,农业危机笼罩在整个不列颠后像病毒般的四散开来,法国、意大利各大邦国、奥地利、普鲁士无一不受不列颠的影响。

    农业的歉收导致了农作物价格的上涨,小麦谷物的上涨将繁荣的经济下的炸弹彻底引爆。工业品市场进一步缩小,钢铁产业受到严重的打击,更加致命的是纺织业的萎缩让不列颠资本家不得不考虑转嫁危机,邻国的法兰西与普鲁士正是转移危急的好对象,在伦敦证券所与纺织厂的联合下勉强避免了经济危及大爆炸,但是伴随萧条而来的就是失业。无数的工厂被迫倒闭,伦敦由一个繁荣的都市变成了一个一座“丧城”,失业人口充斥了整个伦敦街道。

    工人们不得不游荡在马路上、平日里衣装革履的中产者们也不得不降低标准寻找再就业的机会。

    “快滚蛋!你们这群猪猡!”街道上,满脸横肉的警长在收获无数双仇视的眼神后仍旧一脸媚笑冲一旁的绅士点头哈腰道:“尊敬的议员,感谢您日理万机的来到这里考察。希望这些企图不劳而获的社会渣子没有影响到您的心情!”

    “这些刁民难道都不用工作吗?”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一边掏出洁白的手帕捂住口鼻,一边用厌恶的眼神扫视周围的“难民”。

    “他们.....他们是失业了!”警长一边壮着胆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观察议员老爷的表情。

    果然,议员露出不满的眼神,自言自语道:“王国的济贫法难道是摆设?没有工作可以去劳教啊!又不想工作,又不想劳教,难道想像十几年前一样白领救济金吗?”

    “是是是!议员说得对!”胆小的警长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个劲的点头附和,生怕一不留神触碰到来自唐宁街大爷的霉头。到时候他只要向某些小报记者透露一点小道消息,那些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小报记者就会对他进行口诛笔伐,大有不将他的政治生涯抹杀不罢休。

    自己这个大都会警长在普通人眼里威风八面,但是在这个达官显贵云集的伦敦。自己就像是一只战战磊磊的小蚂蚁,深怕触怒到某些大人物的霉头。

    在伦敦警察与义警的配合下停留在街道上的社会“渣滓”很快驱赶到了指定地点,宽敞的伦敦街道重新的展现在眼前。

    此时,一架华丽马车从远处徐徐驶来。马车接近议员与警长后停了下来。

    警长迷茫的看着马车,虽然不清楚马车的主人为什么要停下来,但是能够在伦敦乘坐马车的显然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人。站在一旁的议员则用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紧盯停下来的马车。

    马车的窗帘被拉开,一位金发少年将头从车厢内探了出来,他“热情”的冲议员打招呼:“这不是汉考克子爵吗?近来可好!”

    少年热情的招呼下的汉考克子爵勉强收敛起便秘表情,挤出一丝微笑颔首。

    对于汉考克子爵回答有些不太满意的少年露出了“天真无邪”的微笑说:“我听说子爵你在伦敦证劵交易所损失了几万英镑,这件事是真的吗?”

    汉考克子爵瞬间有一种想要掐死马车上小崽子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小崽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经济危机下影响不仅使得赤贫阶级家破人亡,某些贵族也是损失惨重。一般的世袭土地贵族还可以勉强糊口,但是像他这种倚靠资产阶级金融业兴起的贵族群体根本没有像老牌贵族一样顽强的生命力。这次经济危机带来的重创将他的一大半家产全部蒸发,这小崽子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心中恨不得掏出左轮手枪给这个小崽子来一上一枪,但是贵族礼仪的约束让他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小崽子保持谦卑的态度,他只能强压怒火露出“诚恳”的微笑:“尊敬的波拿巴伯爵阁下,我最近的日子混的还算勉强糊口,就不劳您费心了。”

    “那就好。如果觉得缺钱了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友情的资助您1000英镑。”少年用“诚挚”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汉考克子爵说:“虽然我们曾经有些过节,但是波拿巴家族对于朋友一向都非常友善。记住,没钱了一定要来找我。”

    话毕,少年合上窗帘。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该死的暴发户!”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汉考克子爵小声的咒骂道,随即一股挫败感涌入心头。

    “他.....他是波拿巴?”警长的舌头微微有些打颤,任谁也无法相信当年差点征服整个欧洲的家族会出现在伦敦。

    “该死的法国佬!该死的波拿巴!”汉考克仿佛没有听到警长的提问,他咬牙切齿的吐了口吐沫。

    视线转向行驶的马车。

    一尘不染的车厢内,少年惬意的倚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维克托,你都16岁了,能不能给我省点心。虽然我知道你是天才,但是天才可不是用来让你四处树敌的!毕竟我们是在别人的地盘。”路易的对面一位身材健硕的男人苦口婆心的劝告道。

    “莫尔尼叔叔能不能不要唠叨了,在家里您就唠叨个不停,现在在外面你还要唠叨。求求您老人家让我清静一会儿。”少年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双手合并说。

    维克托可怜兮兮的表现被没有打动莫尔尼,他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维克托,你是波拿巴家族的希望。”

    维克托反驳道:“复兴波拿巴家族是我的父亲的工作!”

    “你的父亲只是幻想着波拿巴在成为皇帝的美梦!波拿巴成为皇帝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巴黎不需要波拿巴家族。“莫尔尼非常不看好拿破仑三世的这次行动。

    “不!”少年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巴黎没有忘记波拿巴!波拿巴一定会再次统治法兰西!”

第二章 拿破仑.路易.让.维克托.弗兰茨.波拿巴

    “你啊!你什么都好,唯独这件事和你父亲一样,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一个遥不可及的皇位竟然都这么上心!”莫尼尔摇头叹气后,瞥了维克托一眼道。

    维克托立刻举手抗议道:“叔叔,别告诉我你没想过父亲成为皇帝的话。为什么在他临行前给了他三百万法郎作为备用资金!”

    莫尔尼尴尬的笑了笑。莫尔尼虽然不认为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能够在法兰西那个民主大熔炉中杀了出来,但是总要试一试。万一他真的能从千军万马中成为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总统,那就300万的投资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就算没有成功300万法郎就当是买个教训。

    毕竟多财多亿的钞能力者莫尔尼还不缺那点启动资金。

    短暂的闹剧结束后,车厢又回复了寂静。

    维克托神情复杂的拨开窗帘,空气中含满各种化学物质的雾气,充满恶臭气息的街道还有那浑浊不堪的泰晤士河无一不暗示维克托这里是19世纪的伦敦。

    忘了说一件事,维克托是一位穿越者。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拆二代,他放下了舒适的房屋、放下了手中的wifi(被迫)成为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当他得知是波拿巴家族的后裔,维克托是的表情是这样的:╰(*°▽°*)╯。当他得知自己是后来拿破仑三世的后代的时候,维克托的表情是这样的:w(?Д?)w。

    众所周知,拿破仑三世的第一个孩子是拿破仑.路易.让.欧仁.约瑟夫.波拿巴也就是拿破仑四世,而自己的全名叫拿破仑.路易.让.维克托.弗兰茨.波拿巴。

    不管是在时间还是名字都与历史上的拿破仑四世不符,这让维克托觉得很慌。

    自己虽然不怎么醉心于权力,但是好不容易穿越了也要会一会历史人物不枉在历史的大潮中走一遭。

    如果成为拿破仑三世的私生子的话你的政治生涯基本可以说拜拜了。当你费尽心思想要拯救帝国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私生子的身份会让你陷入无穷的麻烦中,正牌的皇后厌恶你认为你这个私生子有篡位的嫌疑。【标注1】

    拿破仑三世害怕在他死后整个法兰西闹的天翻地覆,而且私生子一旦进入法兰西政坛同样会被某些野心家利用,打着拿破仑三世的旗号暗地里实行阴谋。

    私生子可以在其他家族从政,但是拿破仑三世的帝国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私生子搞事。

    维克托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难产而死。拿破仑三世又常年不着家,维克托只好交由祖母奥当丝抚养。

    与祖母生活了6、7年的维克托从祖母的口中得知,自己是苗根正红的波拿巴家族合法继承人。

    故事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年拿破仑三世的哥哥死后,奥当丝担心拿破仑三世也会死在战场,那样的话拿破仑三世这一脉后继无人,再加之拿破仑三世在伦敦过于自由散漫的性格。奥当丝决定在1831年伦敦为拿破仑三世撮合一门亲事。

    维克托的母亲出现在拿破仑三世的身边,她妩媚的眼神、前凸后翘的身材外加上多财多亿的身家很快便迷倒了拿破仑三世,作为儿媳妇的她符合奥当丝的标准(多财多亿,父母双亡,伯爵头衔)。

    拿破仑三世很快便与维克托的母亲闪婚,婚后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拿破仑三世不可能在一个温柔乡中呆上很久。很快他便重新振作起来密谋向巴黎进军。就在这个时候维克托的母亲被告知怀有身孕,拿破仑三世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去。

    维克托的母亲与其他女子不同,她一反常态的支持拿破仑三世的行动并给予了拿破仑三世金钱上的鼓励。

    最终拿破仑三世还是敌不过历史的车轮,这场起义还是依旧以失败告终。拿破仑三世也在国内(巴罗)外(奥坦当)的一致求情下被释放,心灰意冷的拿破仑三世正准备放弃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他收到了妻子死亡的消息,他流着泪忏悔自己的过错,并在维克托母亲的坟前一再道歉。

    望着日渐消瘦的拿破仑三世,奥坦当将维克托母亲的最后的绝笔信交给了拿破仑三世。信中并没有指责拿破仑三世的过错,而是勉励他努力学习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有担当的法兰西皇帝。

    一封简短的绝笔信给予了拿破仑三世无穷的勇气,他开始潜心著作,然后再次造反被镇压,一直到1846年。

    从祖母奥当丝口中了解到母亲大概经历的维克托笃定自己的老妈绝对是一个穿越者前辈,否则谁会相信一个穷(相对)的只能靠救济(各个国王的赏赐,其中就有路易.菲利普)的穷小子会成为法兰西第二帝国的缔造者,就连波拿巴家族的内部都在劝告拿破仑三世好好做事,不要白日做梦,外加上母亲的各种原始积累更让维克托相信这是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老前辈了。

    拥有波拿巴继承人身份与穿越者母亲遗泽的维克托开始潜心学习,瑞士复杂的语言环境让他学会了法、意、德三国语言,外加上英语,四国语言让维克托可以在全欧洲,乃至世界都畅通无阻的交流,其他的例如政治/数学/马术之类的学习也是手到擒来。除了贵族礼仪,幸运的是奥坦当从不一味的强求维克托的贵族礼仪,他逃过了一劫。

    1836年祖母去世后,维克托被交由拿破仑三世同母异父的弟弟莫尔尼抚养,在被莫尔尼抚养的期间马蒂尔德有时也会前来看望维克托。

    1846年来到伦敦后的莫尔尼成为投机商人,游离于伦敦证券交易所。

    维克托也耳目渲染的了解到了关于投资的知识。得益于前世的历史知识,维克托知道1846年经济风暴。这是一次完美的抄底机会,他说服(忽悠)了刚刚出狱的拿破仑三世与莫尔尼,在两位学富经纶的大佬(拿破仑三世在监狱中自学成才,莫尔尼也是投机倒把的一把好手),他们将全部的家当赌近历史大潮中,看着高歌猛进的股市与疯狂的赌徒。

    他们果断在股市最高峰时间段抛售赚的是盆丰钵满,拿破仑家族的身家由原来的不到500万法郎(拿破仑三世与维克托母亲)突飞猛进的增长了5倍多,成功变成了英国的新兴百万英镑富豪。

    股市在几天后便疯狂的下跌,那些可怜的人儿只能疯狂的找寻接盘侠企图止损,又有哪个傻子愿意购买一文不值得股票呢。

    只能说资本主义的市场就是这么残酷。

    ps:1.拿破仑三世的帝国说靠普选法维持,理论上来说只要私生子的名字移交到帝国议院中,然后在有全民投票后通过后,私生子基本上可以完成一次篡位。

第三章 政治家族的觉悟

    回忆总是让人着迷,短暂的回忆让维克托不由得感慨命运的变化无常。

    回忆终归是回忆,生活还是要继续。马车飞速穿过伦敦的几条主干道后,又穿过一个狭小的胡同便到达了目的地。

    “少爷,莫尔尼阁下,我们到了!”一道浓郁巴黎风味的法语将维克托从回忆中拉了出去来。

    维克托愣了愣:“这么快吗?我记得半个月前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开到这里的!”

    维克托缓慢的推开了车门,一位憨态可掬的胖老头出现在维克托的眼前。

    阿尔弗雷德,一位衣着朴素却行为严谨的德意志管家。他的家族从几代之前就在为维克托母亲的家族服务,因此两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对于维克托来说阿尔弗雷德与其说是管家倒不如说是家人。维克托母亲死后他遵从女伯爵的遗愿为维克托服务,同时也掌管维克托母亲遗产,防止某些不法之徒(拿破仑三世)肆意挥霍女主人留给小主人的遗产。

    “少爷,莫尔尼阁下说得对。您是波拿巴家族的希望!请不要像某些人一样想那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善意的提醒维克托。

    老实说阿尔弗雷德打心眼里看不上拿破仑三世,在他的眼里拿破仑三世就是一个整天不务正业且幻想一夜之间成为帝国统治者的妄想症患者。可是偏偏善良而美丽的女主人却喜欢这个满足跑火车的大混子,阿尔弗雷德曾多次劝告女主人放弃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混子,但是每一次女主人都露出足以融化冰霜的微笑轻柔的说:“阿尔弗雷德,相信我!这个男人将会成为君临法兰西的皇帝,我以家族的名义发誓。”

    望着蜜汁自信的女主人,阿尔弗雷德依旧苦口婆心的劝告。女主人像是王八吃秤砣一样铁了心要嫁给大混子,阿尔弗雷德只能尽到一个管家应尽的职责帮助女主人筹备婚礼........

    转眼间又是十六年过去了,小主人也在一步步地长大,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小主人阿尔弗雷德感到一种使命感与自豪感,自己的余生就是服侍小主人一直到自己不能动为止。

    “咳......咳,阿尔弗雷德爷爷。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父亲,但是我相信我的父亲一定会成功就像母亲相信父亲一样。”维克托表面上铿锵有力的回应阿尔弗雷德,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希望我这只小蝴蝶刮起的风暴不会影响拿破仑三世成为总统。

    维克托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自己的父亲能够按照既定的历史成为总统,否则无法成为总统的拿破仑三世也就无从谈起建立法兰西第二帝国。

    风投失败的维克托只得考虑前往新大陆(美利坚),凭借波拿巴家族的威望与多财多亿的亲和力,维克托完全可以复制另一个杜邦传奇,顺便把杜邦家族家族全员坐土飞机。

    言归正传,维克托与莫尔尼两人相继走下了马车来到了小胡同口。

    “不管来多少次都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是整个英国乃至欧洲金融界的命脉的地方。”站在胡同口瞭望胡同的维克托不由得感慨万千。

    伦敦柴思胡同,这个原本并不宽敞的胡同口因诞生伦敦证券交易所这个庞然大物而闻名欧洲,1773年英国第一所正式的证券交易所在这里诞生。

    如果说大革命为欧洲带来资产阶级思想的骨肉的话,作为金融业证券交易所就是为整个欧洲注入了血肉。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来自欧洲各地发行的债券,新大陆的运河与矿产债券,沙皇粮食债券,甚至是法兰西银行的债券。

    “别感慨了,快走吧!”莫尔尼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大踏步的前进,维克托也紧随其后。

    柴思胡同的街道像绅士的脸一样一尘不染,墙壁也仿佛是新砌的一样。它与居住在伦敦东区的平民窟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jio的不列颠英国关注一下民生问题。政府应该帮助........”杂乱的无产阶级街道与整洁的资产阶级街道形成鲜明对比让维克托的无产阶级之魂微微觉醒,他向莫尔尼伯爵兜售着一些见不得人理论。

    莫尔尼愣了愣,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似的打量维克托:“你是不是又背着我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书了。”

    维克托摇了摇头。

    “报纸呢?”莫尔尼继续追问道。

    维克托继续摇了摇头。

    “那你的想法是怎么回事?”莫尔尼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询问道。

    维克托沉默的片刻后,抬起头说:“波拿巴家族从一开始便是政治家族,我们与罗斯才尔德他们不一样。尽管政治没有黑白之分,但是适度的善心也是必不可少。”

    “哎!”莫尔尼赞许的看了维克托一眼,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说的没错,波拿巴家族现在最珍贵的财富就是名望,这些名望是拿破仑皇帝用铁和血换来了。我们终归不是资本家,资本家可以肆无忌惮的让他们的双手沾满鲜血而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波拿巴家族不行,适度的善心是允许的,但是我们与他们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资本家的双手可以沾满鲜血,因为资本主义从来到这个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作为资本主义的载体的资本家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维克托的记忆中19世纪的资本家只有很少一批人学会时常洗手。最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石油大王/“大善人”洛克菲勒。

    虽然洛克菲勒打骂工人、用私人武装镇压工人,但是他是个好人。

    一个大善人的人设掩盖住了洛克菲勒所有的罪恶,身为政治家族的波拿巴也需要这个人设。哪怕这个人设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莫尔尼表情严肃的询问着。

    “为了让慈善医院能够造福更多的人,我想向慈善医院捐献2000英镑!”维多克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仅仅是英格兰,请告诉马蒂尔德姑姑让她代替我像巴黎捐赠5000英镑,用来帮助失业工人。”

    莫尔尼瞬间明白了维多克的计划:“我会去安排。

第四章 伦敦证券交易所

    柴思胡同的尽头便是一道椭圆形的拱门,抬起头看你会发现一个圆锥形的塔尖直插云间。远远看去就像一把利剑屹立在伦敦证券交易所。

    穿过拱门便是一片开阔地,对于寸金寸土的伦敦来说这样一片闲置的地区可不是什么小事。椭圆形的广场只有几盏煤油灯耸立在广场的四个角落像恪尽职守的卫士般守护着伦敦的命脉。

    平日里高朋满座的伦敦证券交易所如今也是门罗可雀,1847年的危机将无数股票、债券变成了泡影,同样也将一些人永远的逐出了交易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伦敦交易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人山人海。转眼间就变成了这般场景!”维克托一面大踏步的像交易所的内部走去,一面又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概。

    “这就是金融的力量,你永远摸不清它的脾气,它有时会让你眉开眼笑,有时会让你痛哭流涕。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出局的会是谁。”莫尔尼露出微笑的说:“我们成功了不是吗?”

    维克托的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他轻轻的颔首说:“我们成功的避免了灾难的降临的同时又大赚了一笔!”

    叔侄两人并排走进交易所的内部,一进大门一股热流扑面袭来。大厅内无数的人在这个大厅中来回走动。他们有的焦急万分、有的闭目祈祷、有的甚至已经双眼无神的瘫软在地上。

    “没想到,即使是经济危机还有这么多人愿意来这个地方埋头苦干!有了他们,伦敦的韭菜怎么都噶都噶不完。”看着人流涌动的交易所,维克托用略微嘲讽的语气为这些“埋头苦干”的人喝彩。

    莫尔尼无比惋惜的说:“这不怪他们,谁都知道股市灾难来临的第一时间应该止损,但是又有几个人真正舍得壮士割腕。舍得壮士断腕的早已离去,现在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祈祷着股市能够稍微会涨一点,然后再快速的抛售。他们不是不愿意离去,而是已经深陷在泥潭中无法自拔了。”

    “莫尔尼先生,终于等到您了,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哀求声将叔侄两人本该继续进行的感慨强行打断,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不是雷米尔先生吗?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变的有些憔悴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莫尔尼热情了给了雷米尔一个拥抱后,顺便帮助他整理了褶皱的衣服。

    “不瞒您说,我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雷米尔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抬起头后。

    维多克这才发现雷米尔脸色有些憔悴,眼睛已经满是血丝。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莫尔尼像一位热心的老好人冲雷米尔嘘寒问暖。

    “我......我!”像是被莫尔尼的态度所感动,雷米尔咬牙说出了他的请求:“莫尔尼先生,我想出手我的经营的报社。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莫尔尼的脸色微变,惊讶的说:“雷米尔,这可是你一手经营了10多年的报纸。你就这么把它给卖了?你说过他就像你的儿子一样。”

    “它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不假,但是我不能为了他舍弃我的老婆儿子。”决策永远是痛苦,特别是将自己一手创立的“王国”拱手让给别人更是痛苦万分。

    雷米尔的家境并不富裕,勉强算是中产之家的雷米尔从年迈的父亲手中继承了1000英镑作为启动资金创立了《雷米报》。

    经历是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雷米报》在英国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就在一年前仅仅是一念之差,他将自己的大半启动资金投入了热火朝天的钢铁产业中。幻想着能够在钢铁的大潮中捞上一比的他丝毫没有发现企业的寒冬即将来临。

    望着呈现飘红涨势的雷米尔当然不愿意将手头的股票抛售,经济危机悄然来临。雷米尔的钢铁股票大幅度缩水,很快便一文不值。

    股票的缩水与经济危机的爆发让雷米尔的资金链瞬间萎缩,就在这个时候百年难得一见的银行也开始像催命小鬼一样徘徊在他的身边。

    雷米尔一直祈祷着这场经济危机就像清风拂面般离去,但是现实总是不以某个人的意识的转移而转移。经济危机的不仅没有缩小,反而逐步扩大。

    马铃薯危机之后的粮食危机将濒临崩溃的雷米尔彻底击垮,绝望与无助环绕在雷米尔身边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好心”的莫尔尼先生友情资助的100英镑,雷米尔恐怕连一个星期都撑不住。经过一个星期思考的雷米尔得出一个令人绝望的结论。

    如果不想破产变成穷光蛋的话,只有找一个接盘侠。可是谁又愿意在经济的严冬中给予他的帮助,雷米尔想来想去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莫尔尼。只有“善良”的莫尔尼先生能够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拉他一把。

    可怜的雷米尔不知道莫尔尼先生的信息,他只能像一个无助的羔羊般徘徊在伦敦交易所等待着莫尔尼先生的到来。

    终于,莫尔尼先生与另一位小先生(雷米尔并不知道维克托是拿破仑四世)来了。

    “你真的要出售报社?”为了防止雷米尔反悔,维克托再次询问憔悴的雷米尔。

    雷米尔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那一抹微笑的背后透露出许些酸楚与痛苦。他点了点头说:“不满您说,我的报社已经是半停业状态。现在的我已经是身无分文,除了将报社卖出去,我已经想不道其他的办法了。莫尔尼先生,您愿意接手吗?”

    “这.......”莫尔尼迟疑的片刻后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好好的坐下来谈谈。”

    “这么说您同意了!”雷米尔兴奋的快要喊出来。

    莫尔尼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第五章 波拿巴派狂热者

    与雷米尔的谈判被选定在了证劵交易所附近的咖啡馆。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此时已经是下午4点,该到了喝下午茶的时间。

    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下就连平日里座无缺席的咖啡馆如今也变得空旷了起来,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往里看只有屈指可数的顾客。

    轻轻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钢琴优雅的旋律缠绕在了众人的耳边,这旋律时而急促,时而迟缓。

    莫尔尼与维克托的眼神中透露着许些惊讶。他们没想到一个看似朴实无华的咖啡馆竟然还有钢琴,弹奏的曲子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维克托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咖啡馆。咖啡馆的内部并不是很大,通体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田园风景的水墨画,墙壁上摆访着几盏镀银的烛台,烛台上沾满了灰尘想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一张圆形的小桌正好可以容纳四个人在这里喝咖啡。

    一行三人入座完毕。

    “阿尔弗雷德爷爷,您不坐吗?”维克托并没有将阿尔弗雷德看作传统意义上的佣人,对于一个尽心照顾自己将近16年的老人,维克托一直将他当做亲人一样来对待。

    “少爷,您身为贵族应该时刻注意贵族礼仪,管家永远不可以走上主人的餐桌。”阿尔弗雷德板着脸“训斥”道。

    “贵族?”雷米尔目光呆滞的看着维克托。

    “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拿破仑.路易.让.维克托.弗兰茨.波拿巴,你可以叫我维克托。不必惊讶,我们波拿巴家族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家族,相反我们时常被某些老牌贵族称作落魄的暴发户。”维克托彬彬有礼向雷米尔陈述。

    “我.....我......非常......”雷米尔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尽管雷米尔在危机爆发之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然而他却始终没有真正的晋升到上流社会的圈子。

    徘徊在上流社会门口的他只有寥寥的几次俱乐部中远距离接触过大贵族,不在一个圈子当然也不可能近距离接触这些人更别提什么攀谈了。

    资产阶级的浪潮虽然拉低了贵族门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贵族的身份就变得一文不值。老牌贵族依旧是不可逾越的门槛,某些已经落魄的老牌贵族还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维持体面生活,二战首相丘吉尔的父亲一个典型的案例。

    即使是20世纪的初期仍旧有一些新大陆的千万乃至亿万富翁愿意赔上百万的家财只为得到一个贵族女婿。

    “莫尔尼......哦!不,莫尔尼阁下,这么说来您也是拿破仑家族贵族?”雷米尔小心翼翼的询问莫尔尼。

    莫尔尼微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波拿巴家族的荣耀不属于我。”

    “尊敬的波拿巴伯爵,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我.......”一个贵族,一个非贵族。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场谈判主要负责人是谁(事实上,雷米尔有猜错了。这场谈判本来就是,莫尔尼与维克托联合拟定的),雷米尔激动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嗦了。

    维克托摆了摆手说:“就让我们在谈判之前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忘却烦恼了!”

    没过多久,店长亲自走了过来,他用带着一丝狂热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后,将目光聚焦在维克托的身上,维克托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见店长操着一口纯正的法语对维克托道:“请问你就是波拿巴亲王的儿子吗?”

    维克托愣了愣还是用法语回应:“对啊!”

    维克多的法语显然比自己的父亲那个带着德意志风味的法语强上许多倍。

    然而店长的下一句话差点将维克托吓了个半死:“波拿巴家族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君临法兰西?”

    “这个.......这个.......”维克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总不能说自己的父亲即将当上总统,法兰西即将迎来波拿巴家族吧!

    “我的询问或许有些唐突,但是我真心希望波拿巴家族能够早日重返法兰西。法兰西人民已经忍受太多的痛苦,我们需要一个领袖像当年拿破仑陛下一样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这个领袖不属于波旁王朝也不属于窃国大盗,他属于波拿巴家族!”店长的狂热的波拿巴思想让维克托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家普通的小店竟然潜藏着一个法国人,而且还是一位波拿巴思想的余孽。

    “那个......你是不是看过我父亲的书!”维克托弱弱的问了一句。

    “当然!”店长挺起胸膛骄傲的指向柜台的书架说:“波拿巴亲王的每一本书我都有收藏!”

    “我替我的父亲感谢你的支持。不过,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英格兰开这家咖啡馆,巴黎不好吗?”维克托好奇的看着店长。

    本来狂热的店长迅速像泼了一盆冷水般冷静了下来,他摇头叹气道:“要是能回去,谁又会在伦敦这个鬼地方。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喝咖啡的传统。要不是这家店开在证劵交易所的附近,恐怕连这点客人都没有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店长开始娓娓道来,在拿破仑三世第二次被俘后,路易.菲利普便深感拿破仑余孽死而不僵,他立刻命令当时的首相苏尔特对于巴黎境内的一切与拿破仑有关的事物进行追查,确保波拿巴这个幽灵不会再次从坟墓中爬起来。

    身为军人的苏尔特元帅觉得路易.菲利普有些草木皆兵,然而公然违抗国王的命令肯定是不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随便抓一批人糊弄成为拿破仑思想的拥护者,然后驱逐处境就算完成国王的交代了。

    毕竟自己好歹也在拿破仑皇帝的手下工作了几年,按照成分来说自己也算是半个拿破仑思想的潜在拥护者。

    可怜的店长很倒霉的被当做了苏尔特向国王应付的炮灰被驱逐处境,出于对奥尔良王朝的怨恨店长也就变成了波拿巴思想的潜信徒。

    随着对拿破仑思想的深入了解(忽悠),潜信徒也就变成了真信徒。

第六章 预备收购

    “你没想过要回去吗?现在奥尔良家族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他们灰溜溜的逃到了伦敦。法兰西共和国成立了,伟大的巴黎人民又一站起来了。”维克托用着略微有些嘲讽的语气说。

    嘴上说着伟大的维克托打心眼里瞧不上所谓这个所谓第二共和国,匆匆忙忙建立起来的共和国与18年前七月革命建立的奥尔良王朝的本质没有什么两样。二月革命归根结底就是一场由王朝反对派与温和共和派联手向基佐政府施压,巴黎人民像18年前一样成为这些人手中的工具。

    只不过,这些反对派与温和共和派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强大的奥尔良王朝竟然如此脆弱。他们只想利用巴黎暴民逼迫国王罢免基佐政府后实行利益再分配,没想到由于用力过猛将整个奥尔良王朝全部推倒。路易.菲利普出逃的前夕,梯也尔与巴罗还在商讨如何利益分配,温和共和派的领袖还在呼吁让巴黎暴民们冷静下来。

    就像拉马丁所说的:共和来的太快了。共和力量尚且薄弱的共和派发动了一场他们无法掌控的革命,第二共和国在不经意间建立。然而奥尔良王朝的残余势力却没有在这场扫荡中消灭,他们依旧是盘曲在第二共和国的庞然大物。被路易.菲利普压制了十多年的正统派贵族也跑出来兴风作浪。

    军队同样也不满意如今共和国,军人需要荣誉、需要金钱、需要贵族头衔.......这些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统统无法满足他们。

    天主教派也回忆起了当年法兰西大革命时期共和派是如何将他们的家产抄没,送他们走上断头台。乡村的力量更加的薄弱,乡下的农民们不懂得什么是共和。他们只是希望出现一个英明的皇帝/国王能够帮助他们。

    法兰西第二共和国自建立起就已经走向了死亡倒计时,巴黎需要一个真正的王朝、一个领导者。而不是所谓一个混乱不堪的共和。正统派与奥尔良派打从一开始就不准备稳定共和,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共和重新转化为奥尔良/波旁王朝。

    “乱!您不知道,现在的巴黎有多么混乱!杀人,放火,抢劫的无处不在”丝毫没有听出嘲讽语气的店长蹙眉叹气道。

    二月革命本质上是一场无组织无纪律的自发革命,它就像一头野兽一样冲向了巴黎,将巴黎的一切伪装撕碎,人性在这场革命中根本经不起考验。下到平民上到权贵胆战心惊的生活在这个混乱的革命中,权贵以詹姆斯.罗斯柴尔德就是其中的典范。

    二月革命时期,他曾经几度想要逃离巴黎前往德意志寻找他的兄弟,但是他又不愿意损失在巴黎的财产,所以他一直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直到革命彻底被镇压。

    维克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也对!巴黎现在却是不是什么好地方!”

    维多克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对于普通人来说。

    4月的巴黎诚然是一个混乱的都市,但大体上已经恢复平稳。

    相对平稳的共和国首要任务就普选,普选出来一个人民都接受的政治首脑。

    此时的共和依旧是让巴黎人民热爱的组织,以拉马丁为首的共和派热火朝天的筹备法兰西第一届总统。

    人心向背的共和派仿佛已经是稳操胜券,如果不是6月发生的那场事件......

    店长与维克托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三小盘普莱登布丁端了上来:普莱登布丁是用杏仁糕点、草莓、饼干和鸡蛋冻层层叠腾起来制成的,让人看上去就十分有食欲。

    于此同时,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与一盏精致的咖啡壶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非常感谢!”维克托对站在一旁的店长点头。

    “波拿巴家族赏脸来小店就餐是本店的荣幸。”店长做了一个绅士般的回礼后道:“您且在这里慢慢用餐,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说完,转身离去。

    “阿尔弗雷德爷爷!”维克多给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一个眼神后,阿尔弗雷德转身向咖啡馆的柜台走去。

    雷米尔看出了阿尔弗雷德的意图赶忙说道:“这顿应该我来请,毕竟能请到波拿巴家族一同就餐。我深感荣幸。”

    “雷米尔,一位真正的绅士应该学会礼让。”维克托淡淡的说道:“这次你是应波拿巴的邀请来到这里,这顿理应由波拿巴家族买单。”

    还有一句维克托并没有说出口的话:你现在是个穷鬼。

    听到维克托的回应雷米尔也不再抢着付钱,他现在已经相当于半个穷光蛋,波拿巴家族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这个希望破灭,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贫民窟这一条路可以走。

    “波拿巴伯爵,我的报.......”

    还没等雷米尔说完,维克托抢先询问道:“雷米尔,你的报社有没有报道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也就是像媒体传播一些的虚假消息。”

    “我.......”雷米尔不知道维克托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想了许久后,雷米尔咬着牙坦白道:“我做过!”

    “什么事情!”

    雷米尔讲述了如何在收取一名副警长的钱财后。利用手中的一杆笔将一名还算正直的警长(伦敦资本主义的时代别想指望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政府工作人员)赶下马,最后再愤怒的伦敦人民的千夫所指(不过是某个大臣担心会成为政敌攻击的借口)下,警长被送进了监狱。

    “嗯!我知道了!”维克托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雷米尔的水平不够还是因为时代的报社还在起步阶段胆子不够大,波拿巴并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结果。

    不过总的来说雷米尔的私人道德水平还算在及格线之上,报社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一不留神就会伤了自己。

    报社用的好的话也会成为手中的保护伞,利用报社的舆论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反之,不会使用还容易伤到自己。

    不过,维克托不知道某位“老大哥”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七章 维多利亚女王与阿尔伯特(上)

    维克托与雷米尔交谈的同时,坐落在伦敦威斯敏斯特的白金汉宫中一场关于波拿巴家族的会谈也悄无声息的进行。

    “阿尔伯特,我们的小百万富翁又要开始新的动作了,你怎么看。”白金汉宫的偏厅中,一位妙龄女子倚靠在镶着金边的长椅一侧慵懒的说。

    “我的女王陛下,您这样的姿势要是让英国那些老古董看见又要少不了一阵风波。恐怕老古董们又要将我拉出去批斗一下,说我不检点,带坏女王之类的话了。”阿尔伯特并没有正面回答维多利亚女王的问题,而是就女王陛下的仪容开始了调侃。

    “阿尔伯特,你........。“维多利亚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整个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的统治者,此时竟然如同小女孩般撅起了嘴,看起来就像小女孩一样。

    贵族礼仪、礼容仪表在这一刻被维多利亚全部忘却,阿尔伯特知道这是他的特权只有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维多利亚才会展现出这种表情。在常人眼里的尊敬维多利亚女王(强人)其实也是一位等待着丈夫宠爱的的少女,这也是为什么维多利亚能够在第一次见面就深深吸引住阿尔伯特的原因。

    向往自由的阿尔伯特不会为世俗的权利迷惑、不会为高贵的身份所折腰,但是他也想会像骑士一样守护心爱的公主。

    阿尔伯特像是偷情的汉子一样。他先是从长椅上站起身溜达了一圈,确定了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特别是唐宁街的首相罗素与外交大臣帕麦斯顿)的到来后将房门关闭,再次走到维多利亚所在的长椅上。

    浪漫的阿尔伯特一把将维多利亚女王抱在腿上(这时的维多利亚女王还不是几十年后的重型坦克),亲昵的刮了一下维多利亚鼻子道:“你如果让我对他的叔祖父(拿破仑)或者他的父亲(拿破仑三世)评头论足的话,我还可以略微评论一二。对于他,一个15、6岁的幼狮,或许二三十年后会成为一头雄狮,但是也极大可能在成长过程中死于鬣狗口中,还是等到他成为雄狮的时候再来评价吧。”

    维多利亚微微点点头,小女孩姿态的靠在维多利亚女王的怀里道:“你认为拿破仑三世是什么样的人?”

    “有野心,有学识,同样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阿尔伯特严肃的说道:“我们这位伦敦的新百万富翁可一点也不是省油的灯。女王陛下,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我们的那位冒牌(顶着拿破仑不灭神话的挑梁小丑)波拿巴亲王写的那本《拿破仑思想》没有。”

    最近为不列颠事务忙碌的脚不着地的维多利亚哪有空闲的时间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

    从1846年开始连续两年的宪章运动将整个不列颠搅得天翻地覆,上议院大臣更是三天两头跑来白金汉宫述职。今年的宪章运动在义警与特别警察还有伦敦警察厅的配合下勉强镇压,维多利亚也就才从忙碌中抽出时间。

    维多利亚摇头叹气道:“不列颠王国这两年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在眼里,我哪还有心情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

    “我告诉你,我们那位波拿巴亲王将自己的政治野心在这本书中完全显露。他将他的叔叔,那位国旗裹着刺刀的狂人拿破仑一世陛下吹捧成为整个法兰西的救星,声称要建立一个依靠军队、教会保护小农的强力政府。将拿破仑的旗子高高的挂起。”阿尔伯特亲王一板一眼的分析着。

    “你是说波拿巴的那个冒牌亲王想披着他叔叔的外衣,然后成为法兰西的皇帝?”精明的维多利亚女王很快明白了阿尔伯特亲王的意思。

    不过很快她便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拿破仑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法国的政坛已经不需要另一个拿破仑的崛起。”

    阿尔伯特微笑着轻抚维多利亚那金色的秀发道:“法兰西不欢迎拿破仑是在法国政坛还是一滩死水的时候,现在整个巴黎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炸弹桶。这无疑是给路易.拿破仑一个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你是说波拿巴即将.......”躺在怀里的维多利亚慵懒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不行,我要向内阁.......”.

    “我亲爱的女王陛下,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阿尔伯特亲王赶忙安抚维多利亚那焦躁不安的心情:“再说了,就算法兰西真的要选择拿破仑三世作为总统。不列颠所能做的也只是在他成为真正的拿破仑的时候再次组建反法同盟,然后击败他们。”

    维多利亚有些不甘心的说:“难道我们只能任由那个所谓的波拿巴亲王打着他叔父的名号成为法兰西的统治者?”

    “我的女王陛下,我发现你最近有些神经敏感了!我只是说一种可能而已!再说了,我只是说一种可能而已,没准那个波拿巴亲王当选不了呢!就目前就不列颠内阁的形式来看,如果你贸然表态的话会给人留下一些不好的的影响。我告诉过你,王室在内阁要保持超然的地位。”阿尔伯特耐心向维多利亚解释道。

    “阿尔伯特,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你说万一........”维多利亚不是一个容易冲动女人,冷静下来的她依偎在阿尔伯特肩膀上还是有些担心。

    “我的女王陛下,拿破仑帝国确实说一个可怕的存在,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故事。现在是不列颠王国的天下,伟大的不列颠王国的旗子已经插在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法国人就算可以再次复制拿破仑时期的荣光,我们也可以再次击败他们。不列颠王国已经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我们不惧怕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阿尔伯特无不自豪的说道。

    如今的不列颠王国已经是整个世界一流的强国,其经济、军事(待定)、政治都远远的超过了法兰西。超然于欧陆的地位让他们可以不用维持一个庞大的陆军专心致力于发展海军。

    庞大的海军就是整个大英帝国称霸世界的拐杖。

    高悬欧洲的地理位置令它可以在整个维持欧洲的势力均衡的同时完成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布局,这个时代属于不列颠的时代!

第八章 维多利亚女王与阿尔伯特(中)

    “如果不列颠王国强行干涉的话,势必会引起整个法兰西的反感。闹不好会重新上演1793年的旧事!”阿尔伯特一面安抚维多利亚女王,一面向女王分析当前的形势:“虽然第二共和国现在的首脑拉马丁说过,法兰西绝对不会对外输出思想。这也只是拉马丁的口头担保,如果我们强行逼迫的话,闹不好巴黎的思想会跨过大洋彼岸,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将巴黎这头野马拴住的人。”

    “阿尔伯特,你说巴黎的思想真的会不会传播过来?现在整个欧洲都变成了革命的海洋,英国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维多利亚下意识的抱住阿尔伯特。

    1848年2月23日,革命从巴黎开始爆发并如同瘟疫般的传向了中欧以及南欧地区。奥地利、普鲁士、德意志小邦国,甚至是意大利都相继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截止到6月,奥皇及其皇室已经仓皇逃出了维也纳,普鲁士国王正在与来自莱茵兰与柏林的游行者对峙,西西里岛已经建立起了自由派临时政府,米兰、威尼斯等地相继爆发起义。英法相继出现了相对的平和期,上次的宪章运动已经让整个英国王室吓得差点跑路。经历过一次过山车式心跳的维多利亚不想再来一场宪章运动。

    “法兰西现在需要的是逐步稳定,不列颠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刺激它。不列颠现在宁可让不列颠的敌人波拿巴家族坐上总统的宝座,也不能让那些巴黎暴民坐上去。前者可能会成为我们一时的敌人,但是胜利一定会属于不列颠。而后者的思想一旦与国内本土的那些人联系在一起那将会是后患无穷。恐怕我们第一时间要做的并不是向法兰西宣战,而是举起屠刀瞄准国内。到那时候即使我们可以击败法兰西,但是不列颠王国不同阶级之间的隔阂将会越来越大,这样绝对不利于我们的统治。”

    当然阿尔伯特所说的巴黎暴民并不是所谓的共和派,某种意义上来说共和派也是不列颠拉拢的对象。

    阿尔伯特所说的是代表着小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工人与手工业者。前者或许还是利益上的矛盾,还没有到你死我活上的矛盾。充其量也就是换一个总统/君主,然后英法两国或者更多的国家一起客客气气的喝一杯茶,谈论一下利益分配问题。

    后者则就是阶级的矛盾,非要你死我活才肯罢休的矛盾。工业化时代的欧洲诸国都是依靠对内剥削、对外压迫情况下进行发展的,后者一旦崛起将会给英国乃至欧洲诸国都带来天大的麻烦。

    “咚咚咚”

    门外清脆的敲门声将阿尔伯特将要发表的言论打断,维多利亚迅速从阿尔伯特的腿上坐了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被阿尔伯特抚顺的柔发与有些褶皱的长裙。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维多利亚坐回长椅的一侧。阿尔伯特一面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一面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与袖口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打开了房门。

    头戴假发套,身着燕尾服,佩戴一副白色手套,手中还拄着一副拐杖陡然一副管家模样的白发老人出现在阿尔伯特的门前恭敬的说道:”亲王阁下,下午的茶的时间到了。”

    阿尔伯特这才掏出手中的怀表看了一眼,怀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5点:“不知不觉竟然已经5点了。”

    阿尔伯特冲管家点了点头,收到信号的管家同样点头表示明白后转身离去,顺便指了指阿尔伯特的颈部微笑着离去。

    阿尔伯特茫然的用手轻轻抹了一下颈部,一抹潮红立刻出现阿尔伯特的手上。阿尔伯特立刻明白管家的那一抹微笑的含义,他来到维多利亚女王的面前用手轻轻的点了几滴水后抹在颈部(因为当时英国保守的风气,所以说思想保守的上流贵族女性认为口红是下贱女人才用的东西。她们会用抿红色的皱纸、咬嘴唇等方法来保持嘴唇的红润。阿尔伯特的那一抹红色正是女王通过红色皱纸所留下来的,所以说简单的擦拭就可以完全去除)。

    “我亲爱的女王陛下,你可让我出了个大丑!”阿尔伯特绅士般半躬着身子伸出手:“走吧!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维多利亚将手放入阿尔伯特的手心,阿尔伯特半躬的身体站了起来,两人并排走向了白金汉宫的餐厅中。

    白金汉宫是一个由正方形组成的宫殿群,它的形状与北京的四合院的结构有些相似。维多利亚的休息室距离餐厅很近,只需要走出门左转便可以到达。

    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熟络的坐在了狭长餐桌的右侧中心位置,因为不是国事访问或是聚会维多利亚夫妇的座位便会略微有些随意。如果是国事访问的话,两夫妇就会在餐桌的两侧,客人则坐在餐桌的中间。

    维多利亚夫妇入座完毕后,满鬓斑白的老管家严肃的将手杖夹在肘间,轻轻拍击着手掌。

    紧接着,身着黑色长裙的侍女与同样身披燕尾服的侍从平稳的端着食物与茶具从门外进入餐厅。

    一壶红茶与两只精致的陶瓷茶杯放在了维多利亚夫妇的面前。

    不同于俄式点餐需要在一种食物吃完后才能接着吃下一种,侍从们将三明治、三文鱼、还有蛋糕整齐的摆放在用铝制的餐盘上。

    喜爱喝红茶的维多利亚先是抿了一口红茶闭上眼睛,片刻睁开后说道:“差点让你把话题岔开了,还没有回答我那个小百万富翁的事情!”

    阿尔伯特将端起手中的茶杯放下后疑惑道:“那个小百万富翁怎么了?”

    忙于艺术的阿尔伯特对于波拿巴家族的注意更多的是在作品上拿破仑三世的作品上,对于维克托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

    “许多贵族来向我告状,说波拿巴家的那个幼狮有点得意忘形。甚至有些人还暗示我要对波拿巴家族进行处分。阿尔伯特,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维多利亚一面用刀轻轻的划开三文鱼肉送入口中,一面询问阿尔伯特道。

第九章 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下)

    阿尔伯特虽然是协助女王统治整个不列颠王朝,但是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怎么回事?”阿尔伯特皱着眉头道。

    “这场经济危机中英国贵族大都遭受到了创伤,有几个老牌家族甚至受到了重创。波拿巴家族却在这次危机中获得大量的财富,这引起了英国有些贵族的不满,他们认为波拿巴是小偷,将不列颠王国的钱偷到他们父子的名下。”维多利亚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辛灾乐祸。

    不列颠虽然已经不再是王权永恒的时代,但是波拿巴家族也不能肆无忌惮玩弄金融的手段将属于不列颠全体国民的财产转移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这是全体英伦贵族的意见?”阿尔伯特严肃的询问道。

    如果真要是伦敦贵族的集体表态,那么英格兰王室大可直接以投机倒把的罪名将波拿巴一家的资产收为己用,然后将波拿巴家族赶出欧洲。

    如果伦敦的大贵族只是说说而已,王室就要考虑收回波拿巴家族的资产到底值不值得。波拿巴家族的资产到底值不值得王室动手,王室动手后会不会面对来自法兰西方面的施压与法国贵族的抗议(波拿巴家族虽然搞风投有些不守规则,但在那个年代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一生白皙。许多人明里暗里在边缘试探,没收波拿巴财产难免不会引起法国在不列颠贵族的担惊受怕。到时候一个不好,王室又要出乱子)。

    “这些人平日里猴精猴精,生怕一个意外将他们的政治前途毁于一旦。毕竟没收一个正统大贵族(只是一个落魄户)的财产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维多利亚平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明着来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只得通过夫人外交。”

    维多利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他们将自己的夫人、女儿送入我的茶会中,然后......”

    阿尔伯特是一位耐心的听众,他认真的倾听完维多利亚的讲述后微笑着说:“女王陛下,投资本来就是有人失败有人成功。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的成功而去抢夺他人,这样会破坏贵族之间的友谊。”

    “阿尔伯特,我生气的不是这个!”口干舌燥的维多利亚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后又倒了一杯接着说道:“让我生气的是波拿巴家的那个小鬼竟然想将手伸向不列颠王国的舆论领域!《雷米报》你应该听说过吧!”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他家的报纸有关政评这一块还是挺不错,我以前经常订阅。不过我听说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他们的报社好像快倒闭了。就是不知道雷米尔那个老板找没找到下家。”

    维多利亚看了一眼怀表后淡淡的说道:“没猜错的话,雷米尔现在正在与波拿巴家族一道吃晚餐。”

    阿尔伯特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思考了片刻后沉声道:“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现象。一个法国人在英国不去购买地产(尚波尔伯爵),不去购买债券(路易.菲利普),反而将钱投入了报社业。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精明的资本家。他想通过报社做什么?

    在这个照相机、电报技术还未成熟的年代,报社无疑是一个回报投资率比较低的行业。阿尔伯特认为这种回报率较低的行业能够引起波拿巴家族宁可亏欠也要进行投资的目的应该就是报社的政治性与舆论的导向型。报社的受众人群虽然都是中层与上层人士,但是其舆论导向型也是非同寻常。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阿尔伯特的心中生根发芽:波拿巴家族想通过报纸来向不列颠政府施压,从而打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平息下来的大宪章运动已经将整个王室搞的神经敏感,就在大宪章运动刚过去不久曾经劣迹斑斑的波拿巴家族(波拿巴家族在共和眼里太保守,在王室严重太共和)又想收购报社。

    这不得不让阿尔伯特往坏处想,再联想到英吉利海峡彼岸的普鲁士王国不正是舆论危机下的倒霉情景。(此时的普鲁士已经乱成一锅粥,普鲁士国王的刺刀被莱茵兰地区的笔杆子与柏林人的热血暂时性打败,以至于在解散法兰克福议会德时候,害怕再次引火上身的普鲁士国王只是将引导舆论危机的报社人员全部礼送出境。)

    “维多利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让他知道这里是不列颠,并不是他随心所欲的法兰西。”阿尔伯特觉得再不出手的话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伦敦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稳定某些不稳定因子还是让他不存在比较好。

    “这件事要派谁来去?”维多利亚说道。

    “这件事并不能过于张扬,波拿巴家族虽然衰弱了,但是好歹也是上层贵族中的一员。不能给他一种威逼的感觉,所以让汉弗莱.阿普比去吧!让他去的话可以代表王室的态度,顺便让他来参加一场私人晚宴。毕竟波拿巴来到伦敦这么久,我们也应该敬一下地主之谊。”

    Ps作者的话:十九世纪的报纸与现在的报纸完全不一样,因为通信手段的匮乏,具有一定的地域性,而且很昂贵,只有中上层才有能力订阅,供给平民的廉价报纸在十九世纪中期,只有美国才出现了,而且因为报纸是少有的东西能掀起舆论,所以各国对于各地区的大报社监控很严,以防宣传共和思想。例如马克思曾经担任莱茵报主编,因为发表了一些无产阶级文章,最后导致莱茵报被查封,又与人合办德法年鉴,只印刷了2000册,就被查封,然后遭到普鲁士通缉,此后再也没有担任主编或者创立报纸。在这种高压政策下,不是身家清白的绅士是不能收购或者创立报社的,即使创立也会很快查封。所以维克托想利用报纸来增加波拿巴家族的影响力,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第十章 叔侄交谈

    经过一番激烈的谈价还价后,维克托5000英镑的白菜价将雷米尔的报社打包带走(雷米尔报社由于对外需要偿还的债务、公司员工的经费、一系列违约金全部有波拿巴家族兜底)。

    同时维克托以每年1000英镑的价格将雷米尔雇佣,曾经的报社老板转眼间变成了报社打工仔。

    在雷米尔的千恩万谢中,维克托将一支价值6000英镑的支票提给了雷米尔叮嘱道:“你可以凭借这张支票去英格兰银行换取所需要的金钱。还有就是你手头的债券最好能不要动就别动,等上几年估计就会出现转机。”

    根据维克托的了解,雷米尔手中的债券大部分是钢铁债券。虽然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经济危机中钢铁厂的债券变的一文不值,甚至有许多钢铁厂直接申请破产。

    破产公司的债券比一团废纸都不如,废纸起码可以擦屁股而债券不行。

    不过只要挨过了挺过了48年的严冬,钢铁市场的活力将会重新激活。债券的价格虽然已经不可能像47年那样疯狂,但是总的来说勉强可以止损。如果愿意继续等待的话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经济危机的严寒并不会持续太久,工业化依旧需要钢铁作为后盾。

    到了1856年一场震惊世界的发明将会在英国诞生,贝塞麦转炉炼钢法的诞生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不一样的开始,廉价的钢铁会冲击整个资本市场疯狂的钢铁时代将会来临,无数的钢铁厂将会拔地而起,疯狂的钢铁债券将会冲入整个欧洲市场。

    不过,这些都和维克托没有关系。他现在要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与暗中储备力量:“叔叔,我们的资本转移的怎么样?”

    莫尔尼愁眉苦脸的说:“其中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巴黎,大部分还是在伦敦。维克托,你不知道现在巴黎实在太乱了。法兰西已经开始停止大额度的兑换,底层的恐慌终于蔓延到了中层乃至上层。当巴黎的大量既食利者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取不出来,他们变成一串数字的时候,恐慌再次将巴黎笼罩。我听马蒂尔德来信说,如今的巴黎就像是一个炸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巴黎将会再次爆炸。所以说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巴黎。”

    “掌权者呢?那些高举庙堂的掌权者没有做什么吗?巴黎现在需要的是信心而不是恐慌。”维克托皱着眉头询问道。

    任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间段将金钱从伦敦转移,巴黎金融的恐慌会加剧冲突的产生。令人意外的是那些象征着共和理念的一些人在掌握政权之后竟然固步不前,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稳定市场,而是一味的争权夺利。外加上许多二月革命前曾是奥尔良王朝奴仆的官员们,大革命并没有摧毁他们反而让他们在这场捞到了不少好处。

    革命尚未努力,同志们仍需成功。描述现在巴黎现状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莫尔尼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他们恨不得将整个巴黎的钱财都化为己用,巴黎如今财政大臣。不对,应该叫财政部长是谁?是银行家!劳动部长是谁?也是银行家!如果没也这些银行家们兴风作浪,奥尔良王朝根本不会倒塌!他们把持了奥尔良的政权将奥尔良王朝的骨肉吞噬殆尽后,然后转身将奥尔良王朝舍弃。”

    莫尔尼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救助奥尔良王朝。毕竟奥尔良王朝可以让他们呼风唤雨,同时也可以挡住一些人进入上流社会与他们一同分享。1847年的那场救市就是这些银行家的一个尝试,他们利用法兰西银行的权威向沙皇借来了价值5000万法郎的粮食,勉强将巴黎的粮价稳定。但一切都太晚了,一场革命将他们的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完全摧毁。法兰西银行也在这场革命的遭受重创(重创的原因:小银行破产贴现,二月革命让金融资产阶级贵族的钱全打了水漂。其中仅罗斯柴尔德在巴黎的分行就亏损了60万英镑。当时巴黎罗斯柴尔德银行的总资产也不过210万英镑)。法兰西银行现在很饿,它需要食物,没有什么比巴黎血肉更加好吃的食物。可怜的体面人、没落的贵族以及巴黎地方绅士(某些正统派贵族)都会成为这只巨兽的吞噬者。”

    “既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难道他们就不怕巴黎市民再次暴动?”维克托依稀的记得6月起义的镇压者叫卡芬雅克是一个共和派,同样也是阿尔及利亚的总督。

    “这次他们可不会犯奥尔良时期愚蠢的错误。既然国民自卫队用事实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度,那么那些掌权者如果再不考虑换把刀的话那就是愚蠢了。例如其他省份的刀就非常好用,他们并不是巴黎人,对于巴黎的感情也就没有多么深厚。作为刀来用是再合适不过的。军人虽然不喜欢共和,但是比其共和他们更不喜欢的是那些无套裤汉。”莫尔尼的话显印证了维克托的猜想。

    6月起义并不是偶然,同样卡芬雅克能够从殖民地调回来后成为法兰西的临时首脑也绝非意外。

    恐怕那些人早已想好了如何才能一脚踹开无产者们,然后独霸政权。

    “叔叔,现在好像只有伦敦是优秀的资本避风港了。”得知这一结果的维克托苦笑着说。

    “没错。不过,你为什么要愁眉苦脸,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们的资产可以不受到人威胁。”莫尔尼说。

    “叔叔,我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们上次在不列颠卷跑了伦敦证券交易所一大笔钱,没准很快就不属于我们了。”维克托忧心忡忡的对莫尔尼说道。

    “应该,貌似,大概,不可能吧!”莫尔尼也是莫名的心虚。

    毕竟这里是不列颠王国,不是法兰西。

    波拿巴家族的身份或许可以保证他们安然无恙,但是并不能保证他们的钱也安然无恙。

第十一章 唯有政权永存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叔侄俩也毕竟是联手洗劫了不列颠一小部分财产的人,短暂的心虚之后有该吃吃该喝喝了。

    维克托认为反正不列颠政府也不可能将波拿巴家族的后人以投机倒把罪判处死刑,最多也就是财产冻结赶出英国。凭借着波拿巴家族的这身“虎皮”与超前的历史姿势,维克托相信他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

    “咚咚咚”

    现在已经是下午8点,排除某些还在工厂里进行597的工人们与一些通宵酒馆还有上流社会的舞会,一般人家在这个时间段已经准备上床睡觉。能够在这个时间段敲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波拿巴家族在伦敦也没有多少熟络的人。找波拿巴家族参加什么俱乐部、晚会之类的更是不可能。

    维克托搭在椅子上的双脚端正的坐在长椅上,然后顺手将放在桌子上的泰晤士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一切准备完毕的后,阿尔弗雷德将门打开。

    门外一位身着燕尾服、头顶一副银白色假发、鼻梁上驾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像是某位大贵族的管家,只见他双手合并恭敬的说:“请问这里是波拿巴伯爵的家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说:“没错!请进吧!”

    “那打扰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看到来客走进来的维克托装模作样的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缓缓打量着眼前的管家。

    严肃、拘谨而的表情中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神色。特别面对我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庞大的自信,他的下颚也只是微微下垂,丝毫没有在意贵庶之间的尊卑。与其说他是胆大无畏,我更愿意相信他的主人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能够占据英国顶层贵族的只有那么寥寥几个,莫非是铁公爵(威灵顿)注意到我们了?

    维克托胡思乱想的同时,站在他身旁的管家说道:“尊敬的波拿巴伯爵,我遵从维多利亚女王与阿尔伯特亲王的命令邀请您于明晚七时能够光临温莎堡。如果您在这段时间有其他娱乐的节目或者做其他安排的话,我替代为转告,亦可择定其他时间。”

    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请柬递给维克托。

    双手接过请柬的维克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波拿巴家族(年代没有英国王室悠久,帝国没有英国王室坚挺)怎么会引起不列颠最高统治者,不列颠超长待机第二名(第一名是100年后,不列颠的老佛爷伊丽莎白女王),印度女皇、欧洲老祖母的关心。

    不会.....吧!

    波拿巴左思右想除了这件事能够和英王室扯到关系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够攀上英王室的高枝了。

    “波拿巴伯爵?波拿巴伯爵?”站在一旁的管家一个劲的呼喊着维克托的头衔。

    “嗯?哦!我知道了,请告诉女王陛下明天下午的晚宴我会去参加,顺便替我向女王陛下还有亲王阁下致以真挚的谢意。”回过神来的维克托深吸一口气道。

    既然已经被英国王室盯上了,那就准备好挨宰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英国王室的邀请不能拒绝。

    毕竟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过日子,哪怕英王室想杀猪吃肉自己也只能笑嘻嘻的接受。

    “我会如实转告!”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维克托对阿尔弗雷德使了个眼神后,阿尔弗雷德转身送别管家顺便在管家的口袋中装入了500英镑的支票后,目送管家乘坐马车离去。

    “叔叔!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维克托蹙眉道。

    莫尔尼同样也紧邹眉头,片刻后抬头说:“那该怎么办!放弃我们的财产?”

    维克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下冷静下来。

    既然被英王室召见,那说明波拿巴家族已经被注意到了。我要是英王室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将波拿巴的财产进行冻结防止波拿巴家族携款而逃,就英王室还没冻结波拿巴家族的财产来看波拿巴家族显然不是在金钱上触怒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波拿巴家族被召见呢?

    联想到前段时间与这段时间的不同之处后的维克托说:“维多利亚他们的目的可能不是我们的金钱,我们其他方面的行为让维多利亚有些不开心。”

    “什么方面?”

    “报社!叔叔,你想前段时间的伦敦与不列颠其他地区的工人的运动已经让整个伦敦焦头烂额。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控制舆论,争取尽快的让人忘记这些不快的事情。我们波拿巴家族的发家史是通过革命来,而且我的父亲拿破仑三世现在正在巴黎参选。我们收购报社的消息可能让现在神经敏感的英国王室起了疑心,当然现在波拿巴家族所拥有的财产也是一个方面。”

    “所以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维克托闭上眼睛,旋即睁开后说:“还能怎么办?明天肯定是要挨上一刀,我们现在只能祈祷那一刀能下手轻一点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波拿巴家族拥有的钱财。我更担心的是,英国王室与某个深居在上议院的老人(威灵顿)会以此大做文章。到时候本来势单力薄的父亲就要面对内外势力的联合夹击。如果是这样,我宁可破财免灾。”

    与即将到手的法兰西政权比起来,一切的金钱都显得这么的苍白无力。现在的波拿巴根基依旧应弱,稍微有一丝风吹到东就会让法国微妙的政局产生变化,从而让波拿巴家族功亏一篑。

    维克托害怕英国的干涉,一如维多利亚与英国唐宁街老爷害怕革命法兰西的复苏一样。

    今夜无眠,维多克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他不怕失去金钱,不怕失去荣誉,他也不需要不列颠宽容,他需要的是一个法兰西,一个完整的法兰西政权。

    拥有了政权将会拥有一切,就像伟大的导师说过的那样:“没有政权,一切皆为虚幻。”

第十二章 温莎堡的作客

    1848年6月15日,距离法兰西另一场战争:有产者VS无产者的战争还有7天。

    就在这一天,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至高无上的君主维多利亚夫妇邀请波拿巴家族参加晚会。

    下午四时一辆黑色的马车停靠在波拿巴家族的后门,等待着维克托的出发。马车四面是用丝绸装裹,通体鎏金,正面悬挂着波拿巴家族的家徽,窗牖被一帘深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马是贵族的脸面,没有血统高贵马,无非体现贵族的尊贵,这辆马车是由两匹纯种黑色夏尔拉拽。波拿巴家族的马车夫格鲁姆正在往车子内放熏香,为晚会的出行做着准备。

    此时维克托一边在女侍的协助下穿上了专为晚餐订制的礼服,一边与莫尔尼说着道:“叔叔,我觉得穿我以前的那套衣服也不错!”

    “我的小拿破仑陛下。”莫尔尼责备说:“你是想要铁公爵穿着同样的衣服一同参加晚餐吗?”

    “叔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维克托问道。

    “你穿着一身拿破仑时期的军服,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挑衅。不,只有胜利者面对失败者的时候才能算是挑衅。失败者只是徒增笑柄。拿好。”莫尔尼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高顶礼帽递给维克托,忍不住叮嘱道:“这次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特别是汉诺威家族吃饭的时候,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波拿巴家族,千万不能给波拿巴家族丢面子。”

    “我知道了!”维克托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渐渐接近5点,管家阿尔弗雷德提醒道:“伯爵阁下,该上马车了!”

    “去吧!不要忘记我给你说的话。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合乎礼仪,不该说的不要说.......”将维克托送上马车的莫尔尼依旧唠叨个不停。

    马车在格鲁姆的驱使下速度越来越快。黑色的马车在高头大马的拖曳下,直奔坐落在伦敦威斯敏特的白金汉宫而去。由于波拿巴家族的府邸位于伦敦郊外的绅士聚集区,这里相比较城市内部,风景秀丽,而且处于上风口,绅士们根本闻不到工业化的气息。平整的硬质路面两旁都是嫩绿色草坪,远处坐落着宏伟的大教堂以及诸多绅士们漂亮的家宅,绘成了一副怡然自得的田园风景,当然这是独属于绅士们的。

    这样的一片如花如画的风景只有在这块伦敦郊外的绅士聚集区才能看见,这与伦敦那脏乱臭的平民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英国利用羊吃人的运动将英国境内的小自耕农与小农场主消灭大半后,破产的农民只得进城务工,他们被投入了一种名为工业化革命的血肉机器中,他们的血化成了工业化所需要的燃料,他们的肉变成了工业化所需要的组件,就连他们的皮与灵魂也变成了工业化中的一部分。累累的白骨铸就了不列颠的上层建筑。如今还停留在英格兰农村的自耕农基本非常少见,农村最长见到的只有大农场主与喜爱田园风光的贵族了。

    马车飞速的穿梭在伦敦的郊外,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了那个被雾霾笼罩下的伦敦,维克托掏怀表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5点半,太阳笼罩下的伦敦雾霾却没有一丝消散的痕迹。

    由于波拿巴府邸位于伦敦地区的东北,而温莎堡位于伦敦地区的东南。维克托只需要从伦敦城走十几公里就能到达温莎堡,而不用长时间处于伦敦城之中。这时候格鲁姆准备的熏香派上了大用场,来自马来西亚的上等沉香,参杂少许的麝香,就能掩盖住工业化的刺鼻气味,而且对身体有益,当然这熏香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一小盒就价值二十英镑,一个熟练的伦敦纺织工人的周薪大概是8先令左右(1英镑等于20先令),相当于一个熟练工人的五十周的薪水。

    虽然心里猜测宴无好宴,但是维克托还是得硬着头皮过来。因为这里是伦敦,人家温莎家族,不对现在还不能叫温莎家族,应该叫汉诺威家族的地盘,自己如果还想再伦敦继续混的话肯定要和维多利亚女王搞好关系,要不然自己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马车快速驶出伦敦街道,一路沿东南方向进军。

    大概行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马车的车速也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伯爵阁下,我们到了!”马车外传来了格鲁姆宏亮的声音。

    格鲁姆缓缓的推开车门,拉出来马车下边的台阶,等待维克托走下马车。维克托下车后,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诺曼门仿佛像一个忠实的护卫守护着整个英格兰。诺曼门后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堡群,城堡城堡与城堡之间连成一片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温莎堡,始建于1070年当时的英格兰依旧处于战火纷飞的年代,征服者威廉为了防止自己的统治受到威胁将温莎堡修建成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要塞群。直到1110年,英王亨利一世在温莎堡举行朝觐仪式,温莎堡才成为了宫廷的活动场所。温莎堡经历过无数的战火同样也经历过几次修整,最近的一次就是在1824年开始到1836年结束的修整。此后整个维多利亚时期,对于这座古堡就在也没有进行修正。

    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虽然总是长时间停留在白金汉宫,但是温莎堡却是夫妻俩悠闲、娱乐、居住的场所。

    毕竟维多利亚夫妇同样也不希望吸收雾霾。

    伦敦的雾霾将许多农民赶入工厂的同时也将一大批的绅士从城市赶了出来,绅士的返乡潮流在工业化时代更加严重。如果不是为了工作,绅士们一刻也不想在伦敦待下去。

    “请出示你的请柬!”诺曼门前,一位门侍拦下了走在前方的格鲁姆,并微微向格鲁姆身后的维克托鞠躬施以歉意。门侍的身后站着十几名身着红色军服、头戴鸡冠状头盔的卫兵,万一某些人冲撞了宴会的绅士那可是万万不可的。

    格鲁姆将请帖以及波拿巴的家徽递给了门侍,门侍接过请柬扫视了一眼发现无误后,将维克托放入了温莎堡。

    进入温莎堡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浅绿色的草坪,一位同样身着小礼服的老人恭敬的说道:“波拿巴伯爵,您来了。”

    维克托微微颔首道:“请问尊贵的维多利亚女王与阿尔伯特亲王在哪?希望他们不要等急了。”

    “请跟我来!女王陛下与亲王已经恭候多时!”管家毕恭毕敬的在前面带路。

    维克托与管家一同走向温莎堡的内部,而作为马车夫的格鲁姆则在一旁等待着宴会的结束。

第十三章 温莎堡的交谈

    穿过铺着鲜红地毯的红色楼梯,来到二楼。

    一进二楼,扑面而来的奢华的气氛,来自土耳其的红色地毯沿着古老的楼梯一直蔓延到上层,大厅正中的水晶吊灯发出明亮的光,周围的立柱上全是刻满了繁杂的花饰,一条长长的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英伦历代君主的肖像画,墙壁上镶嵌的鎏金烛台已经点燃。

    维克托被管家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小屋中,一张雕刻着精美图雕的沙发上,此时正端坐着一对夫妇。接借助吊顶上的水晶吊灯的烛光,维克托看清楚维多利亚时代最有权利夫妻的面孔。阿尔伯特身着红色的军服与白色腿裤,配合上他那英俊的五官,给人以智将而非武将的感觉。

    维克托知道这位英俊的王夫看似只是维多利亚女王权利上的附属产品、妥协的产物。实际上现在真正掌管大英帝国的并不是维多利亚女王也不一定内阁,而是这位王夫。他以其灵活的政治手段游离于整个内阁的权利斗争之外,以中立的态度面对各个政治势力,在各类政治事件中不采用站离场的方式,而是采取调和矛盾,隐藏自己真实的意图的方式实现目的。就连当时最负盛名的英国“战争狂”帕麦斯顿对于阿尔伯特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当然这位久负盛名的摄政王拥有几个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污点(虽然在英国人民看来那不是污点二世荣誉的象征),那就是刚结束不久的鸦片战争,英国以其蛮横的行为敲开了东方帝国的大门像一个强盗一样抢夺了东方帝国的物资、以野蛮的态度对待东方帝国的臣民,实在不是一个欧洲绅士应该做的,真正的欧洲绅士应该去教化非洲蛮夷、修理斯拉夫蛮子,闲来无事也可以修理一下几百年差点打穿欧洲大陆的“罗马人”(精罗落泪)。

    当然,维克托也打定主意不和英国疯子在东方帝国的问题上扯上一点关系,那一滩浑水水能不蹚就不蹚(404警告)。同英帝国一同搞事好处虽然也很多,但是无异于是与虎谋皮。更倒霉的是法兰西本来就底子薄,硬生生靠着拿破仑当年拳打德意志、脚踢俄罗斯的虎皮勉强维持了一个欧洲陆军强国的水平。克里米亚一战虽然是英法协助,但是许多人都认为法兰西已经再次崛起。最可笑的是自己的老爹同样也认为法兰西帝国崛起了,然后跟着英国一起搞东搞西,结果东西是有的赚到了(东方帝国)有的亏成狗(墨西哥),法兰西的恶名也是逐渐上升,大有你恶名从英吉利海峡到波罗的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不是普法战争中,法兰西以胜利者的姿势打出了gg。恐怕一个新的反法同盟又要在欧洲乃至大洋彼岸建立,法兰西将会面临比拿破仑皇帝更加倒霉的命运。

    话题扯远了。

    阿尔伯特亲王的“丰功伟绩”让维克托打心眼里都不敢小觑他。在一身戎装的阿尔伯特身旁,一位身着靓丽白色长裙的“少女”端坐在沙发上,想必她就是维多利亚女王了。

    至于说为什么要叫维多利亚少女,一方面说因为现在的维多利亚现在才29岁,不同于几十年后那身材肥胖的老太婆。此时的维多利亚虽然因为生完第四个孩子之后有些微胖,但是29岁的它正是女性成熟魅力的顶峰许些瑕疵也可以掩盖,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维多利亚那152cm的身高。

    “尊敬的女王陛下与亲王阁下,非常感谢.......”维克托恭敬的说出了一大段没有什么营养的废话后,却发现维多利亚女王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维克托。

    这种眼睛维克托见过曾今在他小时候(前世)第一次去动物园也用这种眼神盯过动物园里的猩猩。维多利亚盯了维克托好一会儿后也没有看出来什么,略微有些失望的从维克托的身上移开。

    “波拿巴伯爵,你介意我直接叫你维克托吗?”一口正宗而流利的法语从阿尔伯特亲王的嘴中飙了出来。

    维多克先是一惊,然后很快便释然了。毕竟法语在19世纪可是上流社会交流必备。

    “当然可以,亲王阁下!”维克多同样用低地德语向阿尔伯特点头回应。

    维克托与阿尔伯特相视一笑,旁边的维多利也有些不乐意了。本来就是没有作为正统继承人培养的的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什么王室的高等教育。所以对英语非常的熟悉,德语的话也只是听懂会说,但是却远比不上英语,法语更是说的磕磕绊绊,阿尔伯特与维克托两种语言的会谈会让维多利亚听起来很累。

    当然用双语交流只是一个简短的玩笑,维克托还是客随主便的跟阿尔伯特用法语进行交流。

    此时已经是下午6点30分,距离晚宴开始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维克托坐在一把披着镶着精美图案的椅子上。尽管椅子非常的柔软令维克托的屁股享受最大的放松,但是维克托还是感觉自己的屁股下面就像坐了一个炸药桶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将他直接炸成粉末。

    刚坐在椅子上的维克托就听到了来自阿尔伯特的询问:“在不列颠王国的感觉如何?”

    “在拥有强大包容力的不列颠王国,我感觉到到了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不列颠包容一切,从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思想,任何一个派别。在这里我仿佛看到了罗马帝国时期包容万物的情景,这里的绅士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儒雅随和,我超喜欢这个国度。”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维克托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维多利亚乃至英国政府掌握,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的吹捧不列颠王国。

第十四章 维克托与阿尔伯特(上)

    “这么说,你很了解不列颠?”阿尔伯特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让维克托想起了一个狐狸这种动物。

    既然牛都吹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当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不列颠。”

    “那你对于不列颠之前的那场声势浩大的游行怎么看?”阿尔伯特的脸上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是在维克托看来这微笑有点瘆人。

    看着阿尔伯特将矛头指向宪章运动的维克托只能硬着头皮说:“一群工人整天不思劳作,只想着走捷径不工作就能赚钱。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维克托心里却是另外却鄙夷不列颠的做派。

    不列颠王国虽然嘴上说愿意接受工人的十小时工作制,但是实际上恨不得将工人敲骨吸髓。明面上十小时,实际上不列颠的资本家门将原始累积发挥到极致,他们强行将工人的劳动时间提升到了14到16个小时,有些丧心病狂的资本家更是将不满13岁的小孩当成劳动力,付给小孩不足成年人3分之一的工钱,干着只比成年人少上一点的工作量。工业化时期的伦敦的儿童存活率只有50%,相当一部分的儿童死于肺结核疾病中。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对!不过,你只是说了其中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你知道是什么吗?”

    维克托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维克托用迷茫的眼神看着阿尔伯特:“亲王殿下,请问另一个方面是什么。还有什么比工人不思进取更加恶劣的事情吗?”

    装,接着装!

    阿尔伯特默默的冷笑着:“整个伦敦谁不知道你家在这场危机中狂赚了一大笔钱,赚钱也就赚钱。你竟然将手伸进了不列颠的舆论领域。要不是你叫波拿巴,你早就死了八遍都不止了。”

    当然,这只是阿尔伯特内心的想法。身为不列颠贵族统领的阿尔伯特不会也不可能做出威胁贵族的事情,这样会有损英国王室的形象。

    阿尔伯特说道:“你不知道,那些工人非法游行的期间,某些不法报社竟然还在鼓吹它们。看来伦敦的报社也需要管理一下,来防止他们煽动伦敦的舆论。”接着他又看了维克托一眼,继续说道:“不过王室还是很关心工人们的失业,内阁打算拨款68万英镑来适当安抚一下工人。”

    话毕,阿尔伯特意味深长的冲维克托笑了笑。

    维克托一下冷汗就冒出来了。

    阿尔伯特说要加强管理伦敦报社,不是就是暗指收购雷米报的事情。而且救济工人的68万英镑,怎么可能会出台这么一个带零头的数字?波拿巴家族在父亲远赴法国的时候给了300万法郎,金融危机的时候用了500万法郎的本金,一共是800万法郎,相当于32万英镑(英镑跟法郎汇率是1:25),阿尔伯特说要68万英镑救济工人,在这次危机赚了一百万英镑,扣除给父亲以及本金,中间的利润居然知道的清清楚楚,说明英国人一直在对波拿巴家族进行着监控。(想多了)而且扣除掉那三百万的法郎,也说明英国王室不反对父亲前往法国,这倒是个好消息,看来今天是要大出血一番了。

    阿尔伯特柔和的笑容在维克托眼里就像死神的微笑一样,关键是他无法抗拒该死的甜美笑容。

    维克托只能一本正经的怒斥道:“亲王阁下,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某些不法报社为了博取他人的眼球,肆无忌惮的扭曲事实,真是其心可诛!我建议让这些不法的报社都接受整改,不达到满意绝对不能让他们出版。如果放任他们出版就是对不列颠王国绅士的不负责,对王室与内阁的不负责。”

    阿尔伯特笑了笑,摆手道:“大可不必这样,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列颠王朝包容一切(各地的王党聚集地)。我们不能也没有权利像奥地利的首相,不对,应该是前首相梅特涅亲王一样。原来梅特涅的权利是何等的巨大,封禁报社、查封印刷厂皆在一念之间,现在一场革命就将他的一切全部摧毁。说起来,梅特涅首相现在还在伦敦。”.

    “谁能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变革让整个欧洲都变了个样。”维克托这才想到现在的奥地利宰相梅特涅亲王已经在伦敦了,维克托不由得感慨道:“有时间真要去拜访一下那位传奇的宰相。”

    阿尔伯特惊讶的看了维克托一眼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

    阿尔伯特用略微有些辛灾乐祸语气说:“那位梅特涅宰相现在的生活生活可并不富裕。”

    “怎么回事?”维克托愣了愣询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那位梅特涅亲王是匆忙化妆逃出维也纳,身上根本没有携带多少钱财。说起来也可悲,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竟然要通过打扮成女人才能逃脱那些暴乱群众的实现。”阿尔伯特的话语中并没有多少恭维的一丝,反而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厌恶之情。

    仔细想一想阿尔伯特的经历,有关他对厌恶梅特涅也不足为其,德意志民族主义的崛起在拿破仑战争,发起于德意志大学中。就在德意志民族主义进入顶峰德意志邦国的百姓准备摩拳擦掌风风火火的建立一个崭新的德意志的时候,梅特涅却用一个松散的德意志邦联给德意志民族主义浇了一盆冷水。大学本来就是民族主义培育的地盘,阿尔伯特也是曾经也有过德意志民族主义情节,但是在不列颠的生活将这种民族情节冲淡。

    这依旧不妨碍他厌恶梅特涅,在他的指挥下维多利亚女王并没有与梅特涅见面。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不仅如此,奥地利方面的失去梅特涅报社还在指控他贪污与受贿,并要求对梅特涅的行为进行追查。一个为了哈布斯堡修补了将近30年的老裱糊匠快要踏入棺材的时候竟然遭受这般的指责。对了,我听说奥地利方面还停止了对梅特涅养老金的发放,亲王现在只能靠着一点微薄的贷款勉强度日。”

    阿尔伯特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在维克托德心里再掀起了轩然大波。

    维克托并不是震惊梅特涅的生活拮据,而是震惊阿尔伯特对于梅特涅信息的掌握程度竟然这么精准无误。

    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真的能瞒得住阿尔伯特吗?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9019/ 第一时间欣赏他改变了法国最新章节! 作者:削嘤枪所写的《他改变了法国》为转载作品,他改变了法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他改变了法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他改变了法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他改变了法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他改变了法国介绍:
破碎的神圣同盟再也无法阻挡第二帝国的崛起,伟大的波拿巴将军即将驾临他忠诚的巴黎。
法国波旁宫,穿越者高声呼喊:重塑罗马—高卢体系是法兰西与生俱来的责任!法兰西将坚定不移的维护欧罗巴的秩序,充当欧罗巴的守护者。
一部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崛起的故事。
简介无力,详情请看内容。
考据党、合理党人的首选。
削嘤枪交流群:697479876他改变了法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他改变了法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他改变了法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