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佩西尼与维克托(求收藏)
维克托与拿破仑三世对于普奥之间的争吵在莫尔尼的劝阻下总算停止。
不论是拿破仑三世还是维克托对于自己的的判断都非常自信,拿破仑三世基于对奥地利48年之前在德意志的地位还有自身与奥地利的仇恨为依据做出的判断。维克托基于未来与德意志目前的经济情况而做出的判断。
“总统阁下,您把我们叫过来不是为了关于出访德意志的事情来的吗?”
佩西尼知道,如果再让维克托与拿破仑三世针对普奥进行对话的话,两边迟早要在总统办公室来一场全武行,佩西尼将本来略微有些偏移的话题拉入了正规。
拿破仑三世这才想起来他的将维克托等人见到这里来的目的,他清了清嗓子说:“德意志现在剑拔弩张的态势不利于法兰西共和国的平衡。欧洲与法兰西都需要维护既定的秩序,我将派遣一个私人使节前往德意志向德意志君主表达总统对于德意志君主的慰问。”
1849年8月底,确定自身未来道路在革命与反动之中间的拿破仑三世决定将他的理念运用在外交之上。
不过,法兰西的外交使节大都掌握在秩序党那边。拿破仑三世与秩序党之间的斗争已经逐渐的变得激烈。派遣秩序党的外交使节严重不符合路易.波拿巴的利益。他决定以私人使节代替外交使节。
“我认为佩西尼可以担任这个职务。”维克托想都没想推荐了佩西尼。
作为奥坦当介绍来的佩西尼,从拿破仑三世没落之时就担任了拿破仑三世的私人助理。
虽然佩西尼这个人有些爱吹牛、能力也不怎么强,但是佩西尼在拿破仑三世的阵营中充当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许多的人都是经由佩西尼加入波拿巴派,特别是近期积极与波拿巴总统靠拢的银行家富尔德与佩雷尔兄弟,同样也是佩西尼介绍而来的。
这一次私人使节的外交充其量只能算一个非官方的交流,将这个任务交给莫尔尼等人的话无疑是大材小用。
整天陪同拿破仑三世一同吃喝玩乐的佩西尼的作用凸显出来。
佩西尼诧异了看了一眼维克托。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波拿巴家族吗?
佩西尼暗自吐槽。
本身跟随在拿破仑三世身边佩西尼没有什么具体的官职,仅仅依靠他与拿破仑三世之间的私人友谊,让他成为波拿巴这个小圈子中仅次于最核心的波拿巴家族成员。
“如果总统需要,我愿意为总统向前往德意志诸侯国表达总统对于欧洲秩序的心意。”
作为与拿破仑三世吃喝玩乐一条龙的佩西尼在这个时候当然向拿破仑三世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他知道自己这位老友的性格,他虽然是一个念旧的人,但是如果不能在他的面前展现出应有的价值的话,这种关系将会逐渐的变的淡薄。
佩西尼瞥了一眼维克托与莫尔尼,他始终无法同波拿巴家人做比较。哪怕波拿巴家族的人再任性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举动都能获得总统的原谅,佩西尼却不行。
拿破仑三世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看着佩西尼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总统阁下!”维克托用官方的称呼对拿破仑三世说。
“怎么?”
“请允许我也加入佩西尼阁下的队伍!波拿巴家族的人不应该只停留在法兰西,我想去德意志看一看。近距离接触欧洲君主了解他们,这样有利于我们与他们交朋友亦或是击垮他们。”维克托表情严肃做出“咔嚓”的动作。
“你已经长大了,想去就去吧!”拿破仑三世并没有反对维克托前往德意志的打算。
拿破仑三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维克托说:“对了,我想把让你的叔叔调入进入总参谋部任职,你觉得如何。”
维克托想都没想拒绝了拿破仑三世说:“想都不用想,第一总参谋部并不是我的总参谋部,第二我的叔叔什么本事,您不知道吗?让他指挥一个团都够呛,总参谋体系并不是波拿巴子弟的养老院。”
“可是他也能学习的不是吗?”一直致力于扶持波拿巴家族的拿破仑三世向维克托辩解道。
“不行!”维克托依旧拒绝了拿破仑三世。
如果没有维克托出现,维克托的堂叔-热罗姆.波拿巴的儿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会成为拿破仑家族的继承人。
拿破仑三世称帝之后,约瑟夫.波拿巴的顺位顺序也是在第一位,欧仁.波拿巴的出现让约瑟夫.波拿巴的梦想落空。
这个位面,约瑟夫.波拿巴的皇帝之梦更加不要再想了,想要染指总参谋部更加不可能。
“波拿巴家的可以依靠自己的本领往上爬,任何企图不劳而获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父亲,如果你真的想扶持他们,就让他们先去试试能否胜任秘书。如果不能,我宁可给予他们金钱也不愿意让他们进去体制。”
维克托态度鲜明,他坚决拒绝滥竽充数的波拿巴家族成员进入法兰西政坛,他宁可用钱养着这群废物。
一个猪一样的队友胜过一个神一样的对手。
“总统阁下,我与维克托的观点一致,现在还不是让波拿巴家族的成员进去体制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获得最终的胜利。”莫尔尼同样也看不上波拿巴家族的余下的成员。
如果让他选择效忠拿破仑三世亦或是维克托的话,莫尔尼将会毫不犹豫,但是如果让他效忠波拿巴家族其他成员的话,莫尔尼将会毫不犹疑的转投奥尔良派。
毕竟莫尔尼本身就是一个资深的奥尔良派人士。
如果拿破仑三世一脉不是皇帝的话,他宁可亲手埋葬这个帝国,然后在帝国的废墟中建立一个奥尔良王国。
维克托与莫尔尼鲜明的反对生中,拿破仑三世放弃了扶持波拿巴家族进入官场的打算。
转而给予拿破仑家族的其他成员金钱上的慰藉。
1849年9月6日,维克托在总参谋部挂职后与佩西尼一同前往德意志地区进行一场愉快(挑拨离间)的旅行。
第119章 维克托与俾斯麦(求推荐,求收藏。)
1849年9月3日,维克托与佩西尼从巴黎出发乘车经过了5天的时间,从法国边境踏入了普鲁士的境内。
穿过普鲁士的途中,维克托与佩西尼受到头顶黄铜色钢盔,身穿黑色军服的普鲁士士兵的盘查。
1848年的大革命虽然没有将腓特烈.威廉四世头顶上的王冠摔下,但是却让这位普鲁士国王颜面扫地。
被迫像自由派妥协的他遭受到欧洲宫廷,特别是尼古拉一世的责怪。
尼古拉一世以一种教训小辈的口吻对腓特烈.威廉四世的退让表示不悦。身为普鲁士国王的腓特烈.威廉四世一面忍受住屈辱,一面像尼古拉一世表示一定会将自由党镇压,最终普鲁士镇压了自由党。
1849年的三王同盟被普鲁士视为了对奥地利的一次反击,奥地利的视线不由得像德意志方向转移了少于,但是疲于镇压革命的奥地利不打抽身将这个不老实的小老弟暴打一顿。
神经过敏的威廉四世严格排查一切可能由法国传来的流感问题,恰好佩西尼与维克托变成了排查的对象。
自知无法摆脱一根筋的维克托与佩西尼只能亮明身份,恪尽职守的普鲁士士兵走经过了2天的排查才将将维克托与佩西尼放入境内。
不过,边境中负责迎接他们的确实一个维克托意料之外的人。
“我代表莱茵兰省,欢迎法兰西总统特使前来。”一身传统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的中年男子对维克托与说道。
“你是?”维克托总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十分的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奥托·爱德华·利奥波德·冯·俾斯麦!”中年男子面带微笑的报出了自己的性命。
“俾斯麦!”维克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铁血宰相俾斯麦,这是后世中的每一个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
特别是他的铁与血的政策更受到了一代年轻人的推崇,可以说俾斯麦将德意志的理念变成了一个现实。
俾斯麦用高超的外交技术游离于大国之间,利用拿破仑三世对于奥地利的仇视以最快的速度将奥地利击败,用欧洲对于拿破仑三世的厌恶成功孤立了法国,并且踏在第二帝国的尸体上建立了一个既不帝国也不联邦的大杂烩。
“这位小绅士,我们以前认识?”尚在中年的俾斯麦看到了维克托的眼神询问。
“不认识,看到你的瞬间我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维克托说。
“嗯!”俾斯麦不是一个穿越者,对于维克托的回应他选择了相信。
“俾斯麦先生,您是这里的议员?”维克托试探着俾斯麦说。
按照原本的历史,俾斯麦在1849年5月在法兰克福发表了关于德意志民族的宣言以后短暂成为法兰克福议会在普鲁士的代表,直到6月份法兰克福议会遭受到德意志君主镇压之后,俾斯麦才离开了法兰克福议会。
虽然1849年6月到9月期间没有详细报道俾斯麦的行踪,按照基本法来讲俾斯麦身为柏林州的议员应该在柏林州,不应该在莱茵兰。
俾斯麦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莱茵兰的议员,而且柏林州的议员。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机密恕我不能如实相告。不知道,总统特使来德意志所为何事。”
面对俾斯麦的询问,维克托选择将舞台交给了佩西尼。
佩西尼用他一贯吹牛皮腔调说:“总统阁下让我们像德意志的邦国们转告,欧洲维护欧洲秩序不仅仅是你们的责任,法兰西共和国同样也有义务维护欧洲和平。总统先生代表着3000万法兰西人对于和平的向往,他希望……”
佩西尼不着调的腔调很难将他与一个严谨的外交人员联系在了一起,俾斯麦认真的倾听者佩西尼的吹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佩西尼代表着拿破仑三世对于德意志诸侯国的意思,但是仅仅是私人使节的佩西尼没有办法代表法国态度。
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应该学会排除某些不切合实力的废话,俾斯麦从佩西尼的话语中听出了拿破仑三世想要展示法兰西影响力的迫切。
或许可以用他们来抵消圣彼得堡对于德意志的影响力。
俾斯麦普通大多数外交家思路大致相同,用巴黎的影响力抵消圣彼得堡的影响力。
1848年革命让沙皇的手顺利的深入了德意志地区,整个德意志已经由向奥地利看齐到向沙皇看齐的转变的态度是普鲁士与奥地利无法接受的。
1849年的德意志诸国,特别是以施瓦岑贝格为首的奥地利帝国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摆脱沙俄帝国的控制。
要知道,现在的尼古拉一世还在做着奥俄君主兄弟加朋友的美梦。
“尊敬的大使准备先前往哪里?”俾斯麦询问佩西尼的行程。
“汉诺威!”自知无法瞒过普鲁士的佩西尼大方承认自己的路线:“我们将逐步拜访汉诺威、柏林、慕尼黑、维也纳,德意志邦国应该尽可能的冷静下来,为了维护欧洲和平而努力。”
一路上俾斯麦询问了佩西尼很多事情,佩西尼都是半遮半掩的回答,除了一些老生常谈的欧洲和平问题之外。
尽管俾斯麦的一在挽留,佩西尼还是决定向汉诺威王宫前进。
维克托与佩西尼再次乘坐马车从莱茵兰出发前往汉诺威。
马车上,一直沉默的维克托开口询问说:“你觉得俾斯麦这个人怎么样?”
“很热情!”佩西尼回应说:“不过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谁?”
“我们的总统阁下的影子。”
维克托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的说:“他可能会成为法兰西的噩梦。”
佩西尼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狠辣道:“那我们……”
“不……”维克托拒绝了佩西尼建议:“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彻底解决德意志才是我们的目标。我要像黎塞留宰相一样将这个维也纳会议产生的丑陋的产物彻底踏碎!”
第120章 汉诺威王国(求推荐,求收藏!)
汉诺威宫廷。
一位老人脸色阴沉的站在汉诺威宫廷的办公室中来回踱步,脚下靴子的马刺踩在地板上发出了沙沙的响声,脚步声丝毫没有缓解这位老人的心情,反而更加加剧了老人紧张的情绪。
整件办公室十分的简陋,一座红木制作的书桌,几把镶着金边的椅子,书桌上仅有一盏煤油灯与一支蘸水钢笔,钢压着一张写满了德文的纸张。
办公室的墙壁上是一副巨大的肖像画,肖像中的人物拥有一副黄色的卷发腰间别着一把佩剑,表情十分的严肃像一位随时准备冲入战场的将军一样,墙壁上的肖像画中的中年男人与这位老人外貌上有8、9成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肖像画上一头浓郁的卷毛并没有在老人的头顶出现,相反地中海头型成为了老人的特色,鼻子比画中的人物还要大上一点,老人嘴上八字胡与宽厚的额骨也没有出现在肖像画上。
画中的人物是一个加强版的老人,墙壁的上原话写一柄指挥刀,指挥刀的刀鞘镀了一层银色的保护膜,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刀鞘上,让人感觉更像是一把艺术品而非战斗品。
老人身着一身墨黑色的的军装,军队的领口恰好可以将脖子包裹起来,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某些不法之徒企图的刺杀,军装上别着三枚勋章,这三枚勋章是老人的骄傲,当年他担任英格兰在汉诺威的指挥与拿破仑战斗中获得的勋章。
尽管他已经离开了战场多年,但是战场的一切对于这位老人来说都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一样。对于胸前的几枚勋章,老人更是弥足珍惜。
身着黑色丝绸礼服的老人在门外冲看守在大门的两位守卫点了一下头后,推门而入。
老人恭敬的冲房间内的君主问候:“陛下!”
办公室的老人正是汉诺威王国的君主恩斯特.奥古斯都一世。1837年威廉四世死后,不列颠与汉诺威的共主联盟已经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明面上是因为萨克森法限制了维多利亚女王继承王位,实际上是因为不列颠对于欧洲战略布局的改变。不列颠王国已经有计划的从欧洲大陆的事务抽身专心布局海外,一个庞大的海外王国殖民地逐渐的在不列颠的手中成行。
至于汉诺威的土地除了英王室本身之外,不列颠的绅士们并不愿意在这块土地上继续投资。英王室态度不坚决再加上不列颠绅士们的影响,汉诺威顺利的脱离了共主联盟的统治,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萨克森法的障碍对于不列颠来说就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问题,如果不列颠真的想要对德意志施加影响力的话,萨克森法大可以废除不列颠的火炮会让汉诺威的绅士们学会适当的妥协。
王室态度不积极与不列颠绅士们的心思远在海外,让恩斯特.奥古斯都一世得以从自己侄女手中接下继承汉诺威的地盘。
一向保守的恩斯特.奥古斯都一世在继承王位之后便废除了乔治四世自由改革法,实行君主专制。
1848年的革命浪潮让奥古斯都一世不得不屈从庶民的意义颁布了一套相对自由的宪法。
伴随着普鲁士与奥地利的反攻倒算德意志掀起了一场反革命的浪潮,在普鲁士的模板与士兵下汉诺威王国也学的有模有样将国内的自由主义镇压。
不过,欠普鲁士的恩情必须要还更别提自己还是靠着普鲁士的士兵才将反革命镇压。
1849年5月在普鲁士的号召下,普鲁士、萨克森、汉诺威三国组建了一个排除奥地利的三王同盟。三王同盟的建立让奥古斯都一世看到了自身话语权提高的机会,德意志各大公国的不断加入让奥古斯都一世感觉到了一股异样。
莫非普鲁士这个二五仔想背叛奥地利?
对于奥地利没有恶感的奥古斯都一世并不是一个铁杆的拥普派,特别是巴伐利亚、奥地利、符腾堡的反对让汉诺威更不敢和普鲁士一同行动。
奥地利虽然被1848年的革命浪潮牵绊,但是他们依旧是整个德意志的龙头老大。
特别是8月份奥地利镇压革命之后,奥古斯都一世更加不愿意伙同普鲁士对奥地利宣战。
奥古斯都一世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不列颠王国,那个出生成长的国家,那个自己获得元帅军衔的国家。
“冯.李希特,你来的正好!不列颠方面怎么说的!”奥古斯都一世面无表情,但是拳头微微的紧鉆。他迫切的想询问不列颠当年的态度,只有清楚不列颠方面的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陛下!我正要像您说明情况。”冯.李希特,出生于柏林的一个容克家庭,毕业大学于柏林大学,勉强全是半个冯.俾斯麦的学长,同时担任汉诺威王国的外交部长。
身材魁梧的冯.李希特恭敬的说:“不列颠王国的意思很简单,对于普鲁士方面要尽量的以协助为主,尽量做到奥地利与普鲁士两强的平衡。”
“狗屎!”军伍出生的奥古斯都一世本就是以为性格暴躁且粗鄙的人,他的脸色略微有些愁容,用嘲讽的语气说:“帕麦斯顿是想让我们汉诺威王国被他们普鲁士变成傀儡,不列颠是准备彻底撒手不管了,维多利亚那边怎么说?”
冯.李希特纠结了片刻说:“陛下,维多利亚女王说他们尊重内阁大臣的意见。”
听到冯.李希特的回应后,奥古斯都一世的脸色就像一个发情的公牛一样,他直接将盛放在书桌上的一盏陶瓷茶杯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雕刻了精美的山水画图案的茶杯与地面接触后四分五裂。
“反了,反了!这才几年啊!维多利亚竟然都忘本了!她还是不是汉诺威家族的人了!”奥古斯都一世大吼道。
冯.李希特小声的提醒道:“陛下,他们始终是英王室。”
比冯.李希特更加了解不列颠政体的奥古斯都一世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他沮丧的喃喃自语道:“是啊!他们始终是英王室。”
冯.李希特将另一个劲爆的消息说给奥古斯都一世说:“陛下,法兰西总统的特使已经到达了汉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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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汉诺威王国交谈(求推荐,求收藏!)
维克托与佩西尼端坐在敞篷马车里,那是一辆棕漆的马车,车门上绘着一个小金冠。
马车外一队普鲁士的轻骑兵将马车团团包围防止某些不法人员偷袭马车。
为了防止总统特使出现意外的莱茵兰议员们,特意调拨了一队轻骑兵用作保护维克托等人的安危,维克托与佩西尼群乘坐的马车逐渐的驶向莱茵兰的边境。
莱茵兰与汉诺威交接的边境出,出现了一大批衣着大红色的军服,头戴铜盔,腰间系着马刀,神色傲然的骑兵等候在边境中,骑兵的领头人是一位头戴卷发,身穿灰白色外套,身材有些佝偻的老人。
普鲁士士兵将维克托等人送到了边境后由汉诺威带为护送,马车渐渐的边境线停了下来。
维克托与佩西尼缓缓的推开车门走下了马车,老人前去迎接。
老人看着走下马车的两人,恭敬的说:“我是奥古斯都一世陛下的管家,我代表奥古斯都一世陛下欢迎法兰西总统特使大驾光临。这次旅程将由我与汉诺威的骑兵为特使保驾护航。”
老人态度恭维的站在维克托与佩西尼的面前,作为这次总统特使的佩西尼同样也恭敬的说:“大可不必这样,我这次待着总统阁下最诚挚的慰问面见汉诺威的国王。总统阁下说了,汉诺威与法兰西自古以来都是友好的国家……”
佩西尼又开始像汉诺威的老管家兜售一些外交辞令,大体也就是汉诺威对于维持德意志的平衡起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作用,汉诺威王国要保持和平之类的话。
佩西尼侃侃而谈之际,老人清了清嗓子说:“特使阁下,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老人,陛下已经等候特使多时。”
维克托与佩西尼再次坐上了马车,只不过沿途负责护卫的士兵由普鲁士的黑骑兵变成了汉诺威的龙虾兵。
进去汉诺威之后的维克托撩开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窗外,汉诺威的骑兵距离马车并不是很近,维克托开口说:“看来汉诺威的那位国王陛下急需我们啊!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就在边境等待我们。”
“不仅仅是汉诺威,整个德意志,不,我想至少是整个北德意志对于我们的态度还是欢迎居多。”
通过对德意志的了解,佩西尼发现现在整个德意志地区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再加上佩西尼收集到的情报,佩西尼可以断定法兰西特使这一次旅途一定会有不少的油水。
只不过,佩西尼看了一眼维克托。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他可以毫不顾忌的收取那些贿赂,他与维克托待在一起的话,他收受贿赂的机会就少了许多。
“维持德意志的既定平衡是关健。”维克托闭着眼睛说道。
“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帮助奥地利?”佩西尼在临行之前听到了总统阁下三令五申的要求一定要帮助普鲁士,加强普鲁士对奥地利的信心。维克托的意见显然是与拿破仑三世的做法背道而驰,但是佩西尼作为这次访问的特使偏偏没有任何办法拒绝维克托的建议。
拿破仑三世的现在的皇帝,维克托是未来的皇帝。佩西尼听从拿破仑三世的建议就意味着对于维克托建议的全盘的否定,想不被记小本本是不可能的。为了自己的家族着想,佩西尼也不愿意招惹维克托。
“不,我的意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汉诺威国王对于法兰西态度热情就说明他不愿意在这个所谓的同盟中待下去了。那我们何不顺水推舟估计汉诺威的国王退出同盟。我们的态度只是法兰西总统私人的立场并不代表法兰西的态度,就算我们说的天花乱坠也改不了这一点。”
维克托目标明确:普奥关系在1848年已经接近全盘破裂,威廉四世与施瓦岑贝格之所以还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两边都在观察欧洲国际形式的。最重要的是俄、英、法对于普奥之间态度。
如果条件合适的话,维克托相信奥地利的那位施瓦岑贝格首相一定不会介意对于这个普鲁士小兄弟来一个教训,同样有些盲目相信自由派的威廉四世同样不愿意的屈服,两边只剩下一个煽风点火的人还有俄罗斯帝国的同意。
“法兰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丢掉什么主义之类的东西。维持德意志分裂与谋求德意志的好处是法兰西对于德意志地区的唯一目的。我的父亲现在还是放不下对于奥地利的仇恨。”维克托自言自语说。
马车一路驶入汉诺威王宫,维克托与佩西尼走下了马车。
王宫外是一处公园,碧绿色的草坪上几只蝴蝶翩翩起舞,花园中心一尊乔治一世的雕像手持宝剑屹立在那里。
雕像的不远处是一个喷泉,地下水从喷泉中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
公园的不远处一座城堡出现在维克托的视线中,维克托与佩西尼跟随者管家一同来到了城堡中
大约经过10分钟中,两人终于来到了城堡的内部,一路沿着土耳其羊毛毯铺垫的楼梯往上走,路过一个满是肖像画与铠甲的走廊,两人终于来到了恩格特.奥古斯都一世的办公室。
佩西尼轻轻的推开门后进入了办公室中,恩格特奥古斯都一世端正的坐在书桌旁。
“陛下!”维克托与佩西尼恭敬地说道。
“你们来了!”奥古斯都一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法兰西总统特使的到来让他有了摆脱普鲁士的希望。
只要法兰西一如既往的支持整个欧洲秩序的“和平”,汉诺威王国。
佩西尼与汉诺威国王继续畅谈着“和平第一”的策略,得到了汉诺威国王的频频点头与认同。
当汉诺威国王询问到法兰西是否支持普鲁士三王同盟的问题的时候,佩西尼只是含糊的回应着:“只要三王同盟不违反德意志人民的意愿,不违反德意志君主的意见。法兰西将不会反对,否则无论是谁破坏欧洲和平,法兰西将予以谴责。”
第122章 前往普鲁士之路(求推荐,求收藏!)
佩西尼与维克托只是简单的在汉诺威逗留了几日便从汉诺威启程前往普鲁士。
整个德意志中能够决定整个德意志走向的只有两个半国家,一个便是当今德意志邦联的主席奥地利,一个就是德意志邦联的副主席普鲁士,还有半个就是隐隐控制整个南德意志的巴伐利亚。
汉诺威、萨克森之流充其量也不过是跟随在普鲁士与奥地利来回摇摆的小国并没有多少价值。
相比于想要前往柏林的维克托,佩西尼的态度则有些恋恋不舍,汉诺威王国“热情”的态度令佩西尼满意。特别是他们送给佩西尼“小礼物”的表情让佩西尼想到了当年“前辈”塔列郎,自己只不过并没有塔列郎那样外交能力。
临行前的总统使团还是要拜别一下汉诺威的主人,奥古斯都一世。
佩西尼与维克托在不苟言笑侍从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奥古斯都一世的书房,佩西尼与维克托恭敬的说:“尊敬的陛下,我们要离开汉诺威了!”
“这么快!”奥古斯都一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支使团的速度。
“是的。尊敬的陛下,我们还肩负着总统阁下交给我们的使命,不宜久留,请见谅。”佩西尼像奥古斯都一世解释说:“陛下,法兰西待着和平的愿望而来。我们是来解决德意志问题的争端,争取保持德意志的和平稳定的发展。想必,和平稳定也是陛下您愿意见到的吧!”
佩西尼的话击中的奥古斯都一世的心坎,如今普奥对立的局面实在是奥古斯都一世不愿意见到的局面,普鲁士与奥地利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不服就干的气势没有把对方吓到,反而将一群德意志的邦国吓得够呛。三十年战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旦普奥开战保不齐又变成另一场三十年战争。
“感谢法兰西总统路易.波拿巴为德意志做出的贡献,我由衷的希望路易.波拿巴总统能够成为驾驭法兰西这匹野马的人。”奥古斯都一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诚挚。
佩西尼与奥古斯都一世又说了几句相互恭维的话语后,佩西尼与维克托行了一个拜别礼后离开了奥古斯都一世的书房。
离去之时,佩西尼又收到了一笔不少的支票。
佩西尼想将支票交给维克托的时候被维克托拒绝。
敞篷马车继续想东出发,防止发生意外的汉诺威国王将王家骑兵互送佩西尼与维克托一同前往。
在汉诺威骑兵的护卫下,维克托的马车终于来到了汉诺威与普鲁士的边境。
普鲁士边境处一队黑色的枪骑兵已经恭候多时,自从普鲁士国王收到了法兰西特使的来到德意志的消息以后,就特意命令普鲁士的骑兵等候在普鲁士与汉诺威的边境处,等候法兰西特使的大驾光临。
这一次的领头人是约瑟夫.拉多维茨,这位新任的普鲁士外交大臣亲自前来迎接佩西尼与维克托。
此时的约瑟夫.拉多维茨穿着一身标准的黑色军服,佩戴一双白皙的手套,腰间待着一柄马刀,陡然一副普鲁士将军的模样。
普鲁士国王将他叫过来具有一定的深意,翻来拉多维茨的履历可以看到。拉多维茨出生于布兰肯堡,曾在法兰西军事学校接受过教育。后在拿破仑军队中服役,并在威斯特伐利亚王国担任炮兵军官。
拉多维茨可以说是半个法国人,同样也是拿破仑皇帝手下的士兵。恰好是拿破仑三世担任法兰西共和国总统,派遣拉多维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佩西尼与维克托再次走下了马车,拉多维茨看着走下马车中的维克托目光有些呆滞用法语嘟囔说:“陛下!”
拉多维茨的一声嘟囔把佩西尼与维克托吓了一大跳,佩西尼严重怀疑这位老将军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短暂的失神过后,拉多维茨才反应过来,他赶忙解释说:“刚才是我看错了……”
“我听说拉多维茨阁下在法兰西学习过,并且在我叔祖父的麾下担任过工作?”
“是的,当年拿破仑陛下委派我担任威斯特伐利亚担任炮兵军官,我有幸见识过皇帝陛下一面,老实说刚才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还以为皇帝陛下重新的驾临普鲁士,你和当年皇帝陛下的气势太像了。”
尽管约瑟夫.拉多维茨已经是一位普鲁士的将军,但是他仍然愿意称呼拿破仑为皇帝陛下。
“真的吗?”维克托看了一眼佩西尼,佩西尼也仔细大量着一下维克托违心的点了点头。
罗马共和国战争以后,维克托的气势陡然有些的改变,眼神变的坚毅,身体不由自主的给人有一种压迫感。
不过,在佩西尼等人看来这种改变微不足道,他们已经习惯了。
只有对于拉多维茨这样见识过拿破仑皇帝,而且常年不待在维克托身边的人才能察觉到维克托与拿破仑皇帝的相仿的气势。
短暂的寒暄过后,拉多维茨进入了正题说:“威廉陛下已经恭候总统特使多时,请随我一同上车吧!”
拉多维茨将维克托带到了一架涂着黑色漆纹的马车前,马车上一个醒目的霍亨索伦标志。
看着这家马车,维克托想到了22年后的普法战争。拿破仑三世同样也是坐着马车来到了普鲁士国王的面前。
不过,拿破仑三世所做的马车是囚车,维克托所做的马车是霍亨索伦家族迎接客人的礼车。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维克托小声嘟囔了一声。
拉多维茨并不知道,维克托再进入霍亨索伦标志的礼车之后,肢解德意志特别是普鲁士的心更加的强烈了。
“上马!”拉多维茨用纯正的高地德语说。
普鲁士的军队整齐划一的上马,坐在马车上的维克托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现在的他感觉就像是一个跨越时空来到1870年的囚徒一般,霍亨索伦这座囚车已经困住了他的手脚。
囚车之外,暴民们摧毁了帝国之后。
资产阶级建立国民政府卑躬屈膝的向普鲁士军队投降,并转头镇压了巴黎公社。
第123章 抵达柏林(求推荐,求收藏!)
总统使团在拉多维茨的带领下从普鲁士的边境出发,一路向东终于来到了柏林。
1849年的柏林依旧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欧洲大革命的硝烟刚刚散去,柏林的街道已经是千疮百孔,街道上的碎石、倒塌的房屋、残余的街垒、还有徘徊在街道上的普鲁士士兵与警察。
无一不昭示着普鲁士曾经经历过一场恶战,街道上许多绅士用一种近乎仇恨的眼光注视着普鲁士街道上士兵。
1848年3月革命中,他们迫使普鲁士国王让步,但是很快国王便班回了一局。自由派在普鲁士国王的刺刀中屈服,为了不过分刺激普鲁士境内的自由派与莱茵兰自由党威廉四世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1848年普鲁士宪法合法性。
尽管威廉四世遭受到了普鲁士境内容克的许些谴责,不过因为普鲁士宪法并没有损害容克阶级的利益。容克们也没有和威廉四世争论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之类的话,打心眼里不喜欢自由派的威廉四世将法兰克福议会赋予的德国皇帝的“皇冠”称之为贱民的皇冠。
威廉四世并不是不愿意成为德皇,他成为的是能够得到德意志诸侯国们承认并拥立的皇帝,威廉四世排除奥地利后成立的三王同盟未尝没有要求德意志诸侯承认他为德国皇帝的意思。
不过,威廉四世的幻想很快将会被奥地利帝国的一个巴掌拍个粉碎。
奥地利帝国的首相施瓦岑贝格一直等待着机会,他要取得俄罗斯帝国的同时,还要取得法兰西同意。
“啧啧啧!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法兰西的去年6月的那场革命。”撩开窗帘的维克托看着窗外的风景感慨道。
“是啊!”佩西尼同样感慨道:“一场大革命将整个欧洲的秩序全部打乱了。奥皇、英王、普王还有我们的前任国王都在这场浪潮中试图自救。”
“我们倒要感谢这场大革命!”维克托耸了耸肩说:“如果不是这场革命化,我们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上来。”
“没错!”佩西尼对于维克托的话表示赞同。
如果不是这场革命佩西尼与拿破仑三世还在大英当浪荡子,维克托也会考虑前往新大陆开启一段新的传奇。莫尔尼将会成为奥尔良派的臣民,在奥尔良王朝中奋力挣扎。运气不错的话,莫尔尼会成为奥尔良派的议员。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的掌握法兰西共和国,波拿巴要的不是一个短暂的政权,我们需要的是可以维持百年、千年的帝国。第二件事就是让普鲁士与奥地利打起来,黎塞留宰相告诉我们一个和平的德意志永远不会符合法兰西的要求。”维克托语气平淡的说。
“威廉四世那边我们该怎么说?”佩西尼询问说。
“照旧宣扬欧洲和平,只不过对于威廉四世要暗示一下。我相信威廉四世对于打败奥地利还是有一些念想。”
根据维克托对于威廉四世的了解,威廉四世就是一个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国王。维克托也并不指望法兰西的怂恿能给威廉四世壮胆,他的目的一直是奥地利的施瓦岑贝格首相。
施瓦岑贝格首相一直是一位俾斯麦式的人物。不过他并没有俾斯麦一样运气,他驾驭着一个四分五裂的帝国与财政接近崩溃的政府。
由于天色已晚的缘故。拉多维茨将维克托与佩西尼送到了法兰西驻普鲁士大使馆先做休整。
法兰西驻普鲁士大使是一位资深的秩序党,居住在普鲁士几个月的法兰西大使对于维克托的到来有些惊讶,他并不明白总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大使阁下,您对于普鲁士与奥地利的局势怎么看?两边是否有战争的企图。”短暂的见面后,维克托想驻法大使询问关于普鲁士的第一手信息,这些信息能够让他快速了解普鲁士局势,书本上看到的远没有现实经历的那么好。
驻普大使摇了摇说:“奥地利那边我不知道,但是普鲁士这里的话。自从威廉四世将阿尔尼姆男爵罢免以后,普鲁士当年就再也没有对我们进行多少亲密的交流。”
阿尔尼姆男爵是普鲁士著名的自由派代表任务1848年三月革命以后,威廉四世任命阿尔尼姆男爵作为普鲁士的外交大臣。他主张利用德意志统一思想与革命的热情作斗争。他将希望寄托于西方,特别是临近普鲁士的法兰西。阿尔尼姆男爵担任首相期间,他经常跑到驻普大使的房间中向驻普大使宣扬奥地利与俄罗斯威胁论,并且寻求法兰西的支持。
法兰西为了防止引起欧洲革命的紧张,拒绝了阿尔尼姆男爵的橄榄枝。
普鲁士镇压的自由派之后,阿尔尼姆男爵同样也被看自由派不好的威廉四世罢免了外交大臣。
驻普大使顿了顿接着说:“据我了解,普鲁士现在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是以王储、约瑟夫.拉多维茨为首的主战派,他们主要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奥地利,以勃兰登堡伯爵为首的主和派希望息事宁人。按照我多年外交经验。威廉四世此时还没有选择支持主战派还是主和派大概率是因为他自己也还在左右摇摆中,威廉四世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同时具备浪漫的风格与保守的信念。这两种风格作为支撑他成为一个既不不革命,又不保守的君主。”
……
“威廉,他们来到柏林了!”柏林王宫中,威廉四世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弟弟未来的德意志皇帝威廉一世。
“陛下,您不是一直期盼着能有外国势力干涉吗?”
作为一个将军,威廉一世无疑是超越了一大半的将军。作为一个政客来讲,威廉一世显然是不合格的。
“路德维希,法兰西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干涉势力。我们需要法兰西的力量不假,但是我更需要的是大英,甚至是奥尔良王国。共和制度下的法兰西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对象。”
第124章 柏林日常(求推荐,求收藏!)
“殿下,您真的不跟我一起去面见威廉四世吗?”佩西尼询问维克托道。
“不用了,本身这就是一场非官方的交流我在场与否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我想在柏林看看。”维克托拒绝了佩西尼。
居住在法兰西驻普大使馆的第二天,佩西尼收到了关于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对法兰西特使的邀请。
佩西尼与维克托原计划一同前往。
不过,继承了拿破仑三世善变性格的维克托突然觉得这次见面有些索然无味。还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在普鲁士好好的勘测一番,没准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维克托果断拒绝了佩西尼的邀请。
佩西尼坐上了普鲁士的马车前往柏林王宫,维克托则乔装打扮成一名绅士在柏林来四处逛逛。
高度警戒的柏林成到处都是警察与普鲁士士兵,他们对于每一个可疑的人物进行排查,普鲁士的士兵不同于法兰西的老**,这只“律师与医生”出生的普鲁士士兵展现出来高度的自律性与严谨性。
反观法兰西的士兵,一个个就像是地痞流氓出生除了在打仗的时候,他们的枪法值得称赞之外。整只军队的纪律性接近为0。
自从拿破仑废除了义务兵制度该用代役制度后,法兰西军队到处都是替人顶包的地痞流氓。中产阶级与农民宁可多花一笔钱找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替他们进入军队,也不愿意让自己家中的良家子进入军队。
颇有一种我大东方封建思想中好男不当兵的传统。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佩戴着一副蛤蟆镜的维克托同样成为了排查的对象。
索性维克托用一口流利的德语搪塞住了排查的普鲁士警察与士兵。
“卖报了,卖报了!”柏林街道上,维克托又听到了熟悉的卖报声,以为金发碧眼脸上带着一点雀斑的小男孩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卖力的呼喊道。
街道上匆匆忙忙的行人来回穿梭,偶尔有几个驻足的行人在小男孩的报纸驻足,询问完报纸的价格后掏出了塔勒银币付款。
“小先生,您要来一份吗?这是柏林日报,这是莱茵兰日报……”小男孩望着穿着一身浅黑色西服的维克托热情的用德语向维克托介绍着报纸。
“给我来一份,柏林日报,再来一份莱茵兰报纸,西里西亚日报也来一份。”维克托翻看了少年摆在地上的报纸后好奇询问道:“对了,你们这里没有新莱茵兰报吗?”
“先生!”小男孩左顾右盼后小声的说道:“您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维克托说。
“《新莱茵兰》报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被查封了。虽然他们的报纸卖的确实不错,但是他们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好心的小男孩善意的提醒说:“先生,我劝你在其他地方最好不要提这个报纸,否则你可能会被当做同伙直接抓紧去。我们几个朋友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国王的狗腿子抓进了监狱,一直关到了现在。不过,那些可恶的狗腿子应该不敢把手伸向你们这些绅士们。”
小男孩的话语中透露着对普鲁士卫兵的愤恨。
“对了,我记得普鲁士不是实行义务教育了吗?为什么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还要遭受在这里工作?”维克托记得当年学习普法战争的时候学到一个重要的句子,普法战争的胜利不是在战场,而是在书桌。
书里大肆的鼓吹了普鲁士的义务教育对于普鲁士综合国力提升,照理说小男孩不是应该在课堂上学为什么会在这里卖报。
“先生,您别开玩笑了。”小男孩苦笑着对维克托说:“我们哪有什么资格进入学校!光是工本费就要花费一些钱财,我家中还有等待我养活的弟弟妹妹。”
此时的普鲁士的财政还不像统一德意志之后,那么富裕。
众所周知,德意志帝国(普鲁士)真正财政富裕的时间源自1870年以后,普法战争一战将普鲁士的财政彻底从贫穷变成了富有,法兰西赔偿的50亿金法郎,其中的3分之一用于对于奥地利的投资。德意志利用资本将奥地利捆绑在了战车上,剩下的3分之二变成了德意志工业化的润滑剂,帮助德意志在工业化的道路上加速快跑。直到一战时期,德意志帝国的国库中依旧还有一批当年普法战争的黄金。
凭借莱茵兰的工业与普鲁士本身穷到家的财政,能够勉强担负的起师资问题已经是难上加难了,书本费与其他的学杂费只能依靠学生自己负担。
对于小资产阶级来说,这样的政策确实为他们打开了一条通往上层通道的窗户。
从小学到出生在进入大学,只要你能够努力学习的话,终其一生你将会成为大学教授叩开上流社会的大门。
运气不错的话,等到自由派上来的时候,你们名字上可以加一个尊贵的“冯”,评判一个人有没有彻底融入上流社会最关键的看他有没有贵族头衔与含“冯”量。
普鲁士开启的上流社会通道只会对那些可以负担得起学费的人开启,对于大多数的工人来说,学校始终是一个奢侈的地方。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时候,受苦的总是工人。他们干着最累的活,做着最少的工资。还要整天提心吊打的面临着失业的风险,当他们想要拿起武器诉求的时候,就要面对恐惧的小资产阶级与大资本家的联合镇压。
大资本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工人。
无论是1844年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还是1848年的大革命,死亡的绅士总是少数而作为胁从者的工人占据了大多数。
这样的情况只有列导师建立了一个红色政权与西方抗衡的时候才有所缓解。
“先生,一共1塔勒。”小男孩将维克托选择的几份报纸包好后送给维克托。
维克托接过报纸以后,从裤兜中掏出1枚带有腓特烈.威廉大帝头像的银币交给小男孩
“感谢您的光临!”
维克托腰间夹着一张报纸继续穿行在柏林的大街上。
第125章 忽悠威廉一世(求推荐,求收藏!)
维克托在奥地利闲逛的同时,佩西尼同样也被霍亨索伦家族的马车接到了柏林王宫,负责接待佩西尼的并不是腓特烈.威廉四世而是威廉一世。
“特使阁下,你好!”威廉一世表情有些木讷的看着佩西尼说。
“亲王阁下,您好!”佩西尼本就是一个吹牛不打草稿的人,他看见了有些木讷的威廉一世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要不?和他聊聊普鲁士局势?
佩西尼脸上扫过一丝想法。
不过,看着老威廉木讷的老脸佩西尼觉得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
按理说此时的威廉一世本应该待在柏林军营中担任柏林的守卫军司令,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为什么要将自己叫到这里来担任接待法兰西特使的职务。
年过5旬的腓特烈.威廉四世膝下无子,他早已将威廉一世看做他的继承人(当然,不是儿子。),但是常年遭受到普鲁士军营思想机器轰炸的威廉一世养成了木讷的性格。
威廉一世仅仅是担任普鲁士的军队司令的话,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关系。对于一个注定要担任普鲁士国王的人来说,木讷、保守的性格始终不能够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国王。
腓特烈特意将这次与佩西尼见面的机会交给了威廉一世,一来是培养他的社交能力,二来佩西尼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官方外交部长只是作为总统的特使,就算威廉一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是可以补救。
不过,威廉一世认为就算自己的哥哥没有子女,按照年龄推算威廉一世很可能与威廉四世一同进入坟墓。
只需要培养他的儿子腓特烈就可以了,至于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担任普鲁士的将军为霍亨索伦家族保驾护航。
房间内沉寂了大约几分钟以后,佩西尼打破了沉寂:“亲王阁下,请问国王陛下在哪?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威廉一世有些斑白的八字胡下挤出来一丝微笑,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一样的说:“威廉陛下还有其他的世界要去处理,所以特意让我前来接待特使阁下。希望特使阁下谅解。”
“嗯!”佩西尼平静的外表下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在从昨日与驻普大使的聊天中,佩西尼打探到了威廉四世的性格与谈话的方式,心理已经有了一套对付威廉世的方法,但是威廉四世转变成了威廉一世让佩西尼的草稿全部打了水漂。
没有详细了解过威廉一世的佩西尼也就无从与威廉一世谈起。
怎么办,怎么办?
佩西尼的内心焦急的想要打开与威廉一世谈话的方式,仔细回忆起昨天与驻普大使谈话点点滴滴的佩西尼突然想到了驻普大使对于威廉一世的简短的评论:普鲁士国王有一个弟弟,他的性格与威廉四世大不相同。如果说威廉四世是集合了浪漫与保守两种性格于一体的话,他的弟弟无疑是将威廉四世的浪漫性格摒弃,只留下了保守的思想,同时他也是一名崇尚普鲁士军队思想的人。
崇尚普鲁士军队思想、保守主义,抓住威廉一世性格核心的佩西尼终于有了和威廉一世对话的基础。
佩西尼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对威廉一世说:“亲王阁下,我非常的敬佩像您这种军人与普鲁士军队的精神。”
见到佩西尼聊到普鲁士军队的威廉一世瞬间来了精神:“特使阁下,此话怎讲?”
“您能够为了德意志的稳定悍然镇压那些革命者,并且能够为了整个德意志民族与丹麦进行战斗……”佩西尼将威廉一世镇压革命的反动行为称之为为了德意志事业的稳定,将普鲁士单方面为了吞并石勒和荷尔地区称赞为了为了全德意志民族的梦想而战。
威廉一世听到佩西尼的对于普鲁士军队的赞美之后,对于佩西尼的好感瞬间提升了max。
南德意义革命者的镇压出自威廉一世之手,普鲁士军队对于丹麦的“入侵”,作为当时主战派的威廉一世也出过不少的力气。
威廉一世深有同感的表示赞同,对于政治毫无b数的威廉一世忿忿不平的说:“没错,普鲁士为了德意志的统一事业整日忙来忙去,我们镇压了那些暴民保障了德意志的稳定和统一,我们将石勒和荷尔收为了德意志的一部分,结果某些国家在最危机的关头不仅没有给予我们帮助还给我们下绊子。”
威廉一世一世指的国家就是在1848年陷入革命中的奥地利,匈牙利还未镇压的施瓦岑贝格将开始给普鲁士添堵。
无论是三王同盟还是列强联合逼迫普鲁士对于丹麦停战里面都可以看到奥地利帝国的身影。
“贵国对于石勒和荷尔地区准备怎么办?继续与沙俄战斗还是……”佩西尼询问道。
威廉一世的话语中有些沮丧的说:“特使阁下想必您也看到了英俄对于普鲁士的态度,这种情况下普鲁士要是还要想和丹麦宣战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
佩西尼渐渐试探威廉一世对于奥地利帝国的态度说:“亲王阁下,贵国难道就没有想过教训一下某个在背后捅刀子的大国吗?”
“这是波拿巴总统的意思还是特使您的意思。”威廉一世直白的对佩西尼说道。
佩西尼绕了一个圈子说:“我代表波拿巴总统对于德意志地区和平稳定而来。法兰西希望能够有一个和平稳定的国家能够为德意志带来和平稳定。”
佩西尼的态度代表了法兰西总统的态度,这对于主战派的威廉一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信号。
三王同盟的建立已经让普鲁士国内主战派,最重要的是军队中的容克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1848年的大革命已经让容克们看到了老牌奥地利帝国的虚弱,野心喷发的普鲁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奥地利帝国这个龙头拉下马。
如果不是威廉四世的顾虑与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威胁,主战派的势力将会更加的庞大,他们甚至可以与还没完全覆灭的自由派利用民族主义的思想将普鲁士拉入对奥的战争中。
第126章 沙俄的态度(求推荐,求收藏!)
佩西尼访问普鲁士的期间,位于圣彼得堡的沙皇同样也不平静。
1848年大革命中被金钱束缚手脚尼古拉一世不得不放弃镇压法国大革命的念头。
德意志地区的变幻无常让尼古拉一世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革命的时代。
普鲁士国王威廉四世对于自由派的妥协让本身对于革命非常反感的尼古拉一世对于普鲁士的好感急剧的下降。
沙俄帝国的外交政策围绕尼古拉一世的心情而制定,哪个国家令尼古拉一世不爽的话,沙俄帝国将会与这个国家的关系下降。
上台之后的普鲁士自由派将矛头对准了沙皇俄国,他们想用德意志人之血将沙皇俄国麾下的波兰人解救出来,然后将德意志境内的波兰人迁移出去,这样就可以建立一个崭新的普鲁士。
不得不说,普鲁士上台的自由派思想真的很自由。普鲁士的宣言在普鲁士一发表,差点将伟大的沙皇陛下气的脑淤血。
尼古拉一世陛下费尽心思想要解救被困的威廉四世,结果转手威廉四世手下的二五仔竟然将他的波兰解放。
是可忍孰不可忍,尼古拉一世立刻通过私人的渠道向普鲁士国王威廉四世表达了自己怒火。
威廉四世知道国内自由派有点过火后,赶忙向尼古拉一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好兄弟尼古拉一世。
恼火的尼古拉一世决定给威廉四世改过自新的机会,尼古拉一世告诉威廉四世只要他需要的话25要的沙皇军队将会协助他镇压柏林的刁民同时废除普鲁士宪法完成威廉四世对于普鲁士的重新掌控。
浪漫主义风格的威廉四世拒绝了尼古拉一世的要求,但是他害怕恼羞成怒的沙皇对于普鲁士的进攻抢先动手镇压了国内的自由派的代表人物。
没有废除普鲁士宪法的普鲁士在沙皇的眼里还像一个异类一样,相较于普鲁士尼古拉一世显然更加喜欢1848年12月份的少年皇帝约瑟夫.弗朗茨,看到约瑟夫.弗朗茨以后的尼古拉一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时代即将过去。
尼古拉一世听取了约瑟夫.弗朗茨的求援后,命令帕斯凯维奇率领20万士兵进去了特兰西瓦尼亚地区对于匈牙利地区围剿。
俄奥两军的合力围剿下,匈牙利地区革命终于被俄奥两国的革命镇压,少数的残余势力逃到了奥斯曼边境。
“陛下!”伴君如伴虎,对于尼古拉一世这种军旅皇帝涅谢罗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喜怒不定的尼古拉一世。
传统沙俄军服的尼古拉一世笔直的站在涅谢罗迭的年前,他的双手背在后面,面无表情声音冷清的说:“怎么了?”
涅谢罗迭身体微微有些弯曲,他用着近乎谄媚的声音对尼古拉一世说:“陛下,奥斯曼帝国拒绝了我国与奥地利帝国关于引渡流亡的匈牙利叛国将领的请求。”
“他们难道想要战争吗?”尼古拉一世的声音陡然降低了几分,这声音仿佛一个被激怒的雄狮一般。
涅谢罗迭依旧半躬着身子对尼古拉一世说:“陛下,恐怕他们已经找到了靠山。那些该死的异教徒又在寻找他们以前的盟友,不列颠王国对沙俄帝国已经有些不满了。”
“维多利亚是怎么回事?她难道不知道只有消灭了奥斯曼那些异教徒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可以得到埃及,我们可以得到君士坦丁堡。”尼古拉一世依旧将自己的意图强加给维多利亚,君主立宪制与君主专制的理解尚且有些不清楚的尼古拉一世始终不明白什么是责任内阁。
涅谢罗迭不慌不忙的回应:“陛下,英国的目的是威廉维持欧洲的平衡。以前他们将破坏欧洲平衡的拿破仑拿下,现在他们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我们。”
即使一个再迟钝的政治家也知道,不列颠王国的目标已经渐渐的从法兰西移动到了沙皇俄国。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当年那个可恶的革命者一样了吗?”尼古拉一世的心理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对涅谢罗迭说话的语气也待着一丝的火气。
任谁一片热心贴到对面的冷屁股之后依旧可以保持平常的形态。
“普鲁士是这样,不列颠也是这样!欧洲到底是怎么了?”
一场革命以后,将隐藏在神圣同盟之下的矛盾完全暴露在了表面,俄罗斯帝国作为神圣同盟的最热心的伙伴自然要被不列颠的欧洲平衡所不容。
“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涅谢罗迭语气依旧谄媚的说:“陛下,不列颠对于俄罗斯帝国的重视恰好说明了在您的带领下,俄罗斯帝国综合国力越来越强。我们的军事甚至已经超过了当年的革命者拿破仑,俄罗斯帝国不惧怕任何一个国家的进攻。”
涅谢罗迭的恭维令尼古拉一世的心中悄悄的好受了一些,他望着窗外落日余晖下圣彼得堡的倒影自言自语道:“我们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当然,陛下!在您的领导下,俄罗斯帝国已经无坚不摧。俄罗斯帝国不同于革命者拿破仑的小丑帝国,我们拥有忠诚的臣民。况且帝国并不孤单我们还有奥地利帝国的帮助,我们帮助他们匈牙利平定了叛乱。他们将会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伟大的沙皇的身边。”涅谢罗迭讨好沙皇陛下说。
“还有普鲁士王国!”尼古拉一世提醒涅谢罗迭说。
“普鲁士王国?陛下恕我直言,您不能指望一个略微有一些革命者倾向的国王会在俄罗斯帝国最危难的时候帮助我们。”作为一个资深的亲奥派的代表人物,涅谢罗迭对于普鲁士的印象一直处于负分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普鲁士王国可能会背叛我们?”尼古拉一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普鲁士会背叛。
“陛下或许他们不会背叛,但是他们永远不会像奥地利帝国一样跟我们一条心,只有奥地利帝国与俄罗斯帝国的利益是一致的。”涅谢罗迭向尼古拉一世说。
第127章 不列颠的联合?
就在与此同时不列颠王国同样也面临着一场选择。
伦敦温莎堡。
这里坐落着全不列颠乃至当今整个世界最有权势的女人维多利亚女王。
君主立宪制度下的不列颠王朝以其高速工业化的脚步将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都远远甩在了身后。
不列颠的军舰将不列颠的殖民地相连在一起,强大军舰体系下的欧洲平衡政策让不列颠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欧洲,不列颠是的目光投向了南美洲、投向了伊郎、古老的东方,印度、清国,暹罗。
1848年的大革命将英国殖民海外的计划强行的打断,不列颠的绅士们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欧洲。
“阿尔伯特,你知道吗?我的叔叔又给我来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谴责我不顾汉诺威的死活。”身着灰色礼服的维多利亚一面坐在梳妆台上精心的打扮,一面对阿尔伯特亲王抱怨道:“我的愚蠢的叔叔难道不明白不列颠的政治的体系,王室绝对不可以下场吗?”
身穿红色长袍的阿尔伯特坐在维多利亚的旁边轻柔的说:“我尊敬的女王陛下,您的叔叔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的问题才会抱怨这么多。毕竟汉诺威王国没有了不列颠王国作为保护的话,汉诺威王国无法在强敌林立的德意志保持独立自主。”
“你又不是不知道帕麦斯顿这个战争狂人的想法,如果能够让欧洲继续平衡下去。帕麦斯顿不介意将整个汉诺威送给普鲁士。王室的态度对于帕麦斯顿来说微不足道。”梳妆打扮的维多利亚又向阿尔伯特亲王抱怨道。
“女王陛下,您想怎么办?要不,我再去向内阁暗示一下让内阁的反对派将我们这位做错位置的部长换下来。”阿尔伯特用一种轻佻的口吻对维多利亚说道。
换下一个部长绝非易事,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换下来一个部长,新任部长交接不到位可能会引起整个不列颠王国的布局。
阿尔伯特这样说话只是为了缓解维多利亚女王的心情。
维多利亚拒绝阿尔伯特说:“还是算了。贸然换下一个部长对不列颠未来的政策始终有隐患。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波拿巴家的那个小子真的预言成功了。路易.波拿巴那个野心家坐上了波拿巴总统的位置。阿尔伯特,你说路易.波拿巴能不能重现几十年前的那个帝国。”
想到这里,维多利亚的不由得紧握梳子,法兰西第一帝国虽然已经死去,但是他的威名仍然震慑着整个欧洲。
谁也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像拿破仑一样的人物。
阿尔伯特看出了维多利亚的紧张,他握住维多利亚的轻声说:“我不是说过了,哪怕真正的拿破仑在世的时候,不列颠依然可以击败他,更别提这个假的拿破仑。况且路易.波拿巴还只是总统,他距离皇帝的宝座看似只差了一步。那一步可比他叔叔拿破仑的艰难了许多,他没有军功,议会也被那些想要借鸡生蛋的议员把持。想要成功的翻盘太难了。”
想到这里阿尔伯特忧心忡忡的说:“路易.波拿巴根本不足为惧,我们要紧盯的是位于我的东方的第二个波拿巴,应该说企图成为波拿巴一样的人。”
“你是说尼古拉一世?”心有灵犀的维多利亚瞬间猜到了阿尔伯特意有所指。
“没错,1848年我们的尼古拉一世陛下可是热心的大忙人,帮助这个镇压革命,帮助另一个维持秩序。整个欧洲快要成为尼古拉一世的一言堂了。”阿尔伯特对于东方的俄罗斯帝国深深的担忧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沙皇陛下已经将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深入了巴尔干地区。现在多瑙河地区已经被我们的沙皇陛下占领了,下一步沙皇陛下可能将自己又要将自己的手深入了奥斯曼摸索着什么。”
“这都是那群斯拉夫蛮子的老传统了,内事不决打奥斯曼,外事不决还是打奥斯曼。”维多利亚一面说着一面抿一口红纸:“还记得前几年尼古拉一世来到英国的那一番言论吗?俄罗斯帝国局势他一言九鼎,但是对于国际局势来讲,尼古拉一世可能还停留在当年他的哥哥亚历山大时期。”
……
唐宁街10号的某个房间中。
半个地中海前额的约翰.罗素首相正在审批关于财政大臣送来的英伦财政报告。
1848年的风暴过后,不列颠的财政又开始向稳中求好的方向迈进。
罗素首相的办公室在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罗素首相并没有抬起头,他的声音淡淡的说。
“首相!”毛发有些旺盛的帕麦斯顿身穿一身长衣推门而入。
“怎么了!”罗素首相看着帕麦斯顿停下了手中的笔。
“就在几天前,俄罗斯与奥地利对奥斯曼下达了交还匈牙利将领以及匈牙利士兵的通告。奥斯曼拒不接受,目前奥地利与俄罗斯与奥斯曼正式宣布了断绝外交关系。同时在多瑙河地区的帕斯凯维奇的沙俄也有异动。”收到英国驻奥斯曼大使的信后,帕麦斯顿紧急前往唐宁街十号面见首相约翰.罗素将这个情况汇报给约翰.罗素。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约翰.罗素露出了罕见的凝重表情说:“闹不好,一场大战又要发生了。”
“首相,我们应该怎么办?”帕麦斯顿并不是没有办法,身为一个资深的帝国主义者帕麦斯顿接到信息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让俄罗斯帝国尝试一下不列颠的舰炮。
不过,帕麦斯顿只是一个外交部长,他并不是战争不想,同样也不是首相。
对于这种情况吧,帕麦斯顿只能先将情况告诉约翰.罗素交给罗素首相定夺。
罗素首相并没有盲目的冲动,他冷静的对帕麦斯顿说:“现在立刻想驻奥大使与驻俄大使传信,询问他能关于俄罗斯与奥地利的情况。一旦确定俄罗斯与奥地利对奥斯曼有动手的企图,立刻召开会议。同时告知法兰西共和国,俄罗斯与奥地利的动向争取他们的一致行动。”
第128章 忽悠威廉一世(求推荐,求收藏!)
佩西尼与威廉一世继续对于普鲁士的局势进行了多方位的“交流”。
未来的德意志皇帝对于佩西尼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冲动,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身份与国籍不允许的话威廉一世真的想要给佩西尼来拜个把子。
“我认为普鲁士最重要的是对于奥地利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只有这样才能让普鲁士在德意志的诸侯国中树立起一个德意志带头大哥的形象。奥地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的时代应该是普鲁士的时代了。”佩西尼一副荣辱与共的表情对威廉一世说。
此时的佩西尼仿佛化作了一位资深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者对威廉一世疯狂的灌输对于奥地利开战的言论。
本身作为主战派的威廉一世早已对于昔日的老大哥奥地利看不上眼,但是苦于自己大哥威廉四世的刻意避让奥地利,威廉一世只能耐下性子等待威廉四世的回心转意。
普鲁士上层官僚势力中以拉多维茨、威廉一世为首的主战派和与威廉四世、勃兰登堡伯爵为首的主和派相互僵持着。
“亲王阁下。”佩西尼四处打量着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情况下小声的对威廉一世说:“腓特烈.威廉陛下没有子女,未来的普鲁士王国将会由亲王阁下继承吧!亲王阁下难道不想为子女留下一个普鲁士受到控制的德意志?”
此时的威廉一世还不像1857年成为普鲁士摄政王之后遭遇到议会“毒打”后,性格变成有些软弱形象。
军旅中生活的威廉一世有一种从不妥协的气势,这股气势让威廉一世成为了军队中主战派的代言人。
佩西尼的小声询问让威廉一世的心跳陡然加快,自己的大哥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未来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普鲁士的王位自然而然的要落到自己这一脉的手中,如果能够将德意志变成受控于普鲁士的下的德意志。
至于普鲁士融于德意志,谁敢要普鲁士融于德意志威廉一世的巴掌将会抽到身上。
即便是浪漫的威廉四世也知道,一旦普鲁士融于德意志的话,普鲁士的王冠将不会再神圣,同样霍亨索伦家族对于整个普鲁士可以说是挥之如臂,对于更加庞大的德意志恐怕是力不从心。
威廉四世想要的是成为德意志盟主,德意志皇帝的象征就是德意志盟主的象征就像当年哈布斯堡的神罗皇帝一样。
历史上的威廉一世在加冕德意志皇帝之前曾经询问过俾斯麦普鲁士会不会融于德意志,当时俾斯麦信心满满的回答“普鲁士绝对不会融于德意志”。
“可是国王陛下肯定不会愿意发动一场战争。”作为传统王位继承人的威廉一世不是二战的昭和参谋,脑袋一热便发动一场战争。
普鲁士的军队虽然有一些二五仔,但是并不会像当年的昭和参谋一样玩独走的把戏。
不过只要利益足够大,有一个能够宽松他们的君主,容克还是有把握进行一场独走,就像当年的俾斯麦对于法兰西皇帝的战报一样。
“亲王阁下,有些时候适当的增加一些误会对于双方都是有好处的。”佩西尼的话像诱人的魔鬼一样缠绕在威廉一世的心中:“亲王阁下,您认为普鲁士军队不如奥地利军队吗?”
“当然不可能!”威廉一世斩钉截铁的说。
1848年哈布斯堡的对于境内民众的镇压已经让威廉一世与一众容克军官看清楚奥地利帝国的虚弱,所以才能壮起胆子对于昔日的老大哥进行挑衅。
“普鲁士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勇气,一个小小的勇气就可以让普鲁士成为整个德意志的盟主。威廉陛下在王公的簇拥下加冕成为德意志的君主,您不就也成为了德意志的君主,普鲁士的历史将会由您来改写。”佩西尼依旧在诱惑威廉一世做出像未来俾斯麦一样的举动。
佩西尼的每一句话都打在了身为主战派威廉一世的心中,威廉一世知道现在就是打败奥地利最重要的机会。
“法兰西呢?我们法兰西肯定还需要什么!”威廉一世似乎抓住了佩西尼的意图。
“亲王阁下,法兰西只需要莱茵兰地区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地区。”佩西尼伸出中指和食指做出了一个“宇宙”的动作。
“不可能,普鲁士地区寸土也不会割让。”威廉一世虽然也想成为德意志的盟主,但是对于割让领土的打算威廉一世也是寸步不让。
“亲王阁下,您觉得莱茵兰地区是您的子民吗?他们在去年的时候没少给普鲁士脸色看。我听说他们称外人,他们信仰的可是天主教。莱茵兰的自由派令普鲁士丢足了面子……”佩西尼一再强调他们的信仰为了就是给威廉一世一种异端比异教徒更加可恨的手段
“你不用说了。”威廉一世打断了佩西尼的蛊惑,他的声音强硬的说:“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块普鲁士的土地,任何一块。”
威廉一世说第二遍“任何一块”的时候语气中带有一丝动摇。
如果说普鲁士战败被要求放弃土地的话,莱茵兰一定可以排在首位。
这块与普鲁士从信仰到法律都不相同的国家就像是强硬背在普鲁士身上的负重物一样。
普鲁士容克对于这块飞地虽然不怎么上心,但是飞地带给普鲁士可观的收入也是值得肯定,如果能够将莱茵兰的信仰变成新教信仰,宪法变成普鲁士宪法那就更好了。
虽然威廉四世打心眼里不喜欢普鲁士宪法,但是对于莱茵兰自主实行的拿破仑法典,威廉四世则更加厌恶。
“亲王阁下,这一次只是一场非官方性质的交流。对于法兰西的条件,您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德意志的皇帝称号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奥地利帝国如果重新恢复实力的话。整个德意志恐怕就不一定容的下普鲁士了。”佩西尼“好心”提醒威廉一世说。
第129章 威廉与威廉(求收藏!求推荐)
威廉一世“交谈甚欢”的佩西尼在柏林王宫大约闲聊了大约2、3个小时后离开了柏林王宫。
威廉一世作为王宫的东道主将佩西尼送上马车略微有些歉意的对佩西尼说:“实在对不住特使阁下,让您白跑一趟。不过,您的话我将会原封不动的带给威廉四世国王陛下。”
“与您聊天,我感觉非常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聊天。”佩西尼礼貌性的脱帽致敬后,从新将高脚礼帽带在头上。
“等等。”威廉一世叫住了佩西尼说:“特使阁下是准备离开普鲁士了?”
佩西尼意味深长的说:“亲王阁下,首先我是法兰西人普鲁士并不是我的国家,其次我要将总统阁下对于和平的期盼带给整个德意志。德意志中并不是只有普鲁士一个强国,我还需要拜访奥地利帝国的弗朗茨陛下。不能再普鲁士久留,非常感谢亲王阁下能够耐心听完我的唠叨。”
话毕,佩西尼坐上了带有霍亨索伦标志马车扬长而去。
目送佩西尼离离开后的威廉一世,来到了柏林王宫的某间书房中。
书房内腓特烈.威廉四世一脸忧虑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来回踱步,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威廉四世的心情有些焦躁不安。
“陛下!”威廉一世看着威廉四世恭敬的说道。
“你感觉这个总统特使如何?”威廉四世的声音有些僵硬的说。
“有些爱吹牛,但是可以话语中不难听说坐在法兰西总统座位上的那位革命者恐怕想要借助普鲁士削弱奥地利。”威廉一世笔直的站在威廉四世面前沉思了片刻后,用军人的直觉对于威廉四世说。
“不要站着,坐吧。”威廉四世重新的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书桌上对威廉一世说。
“是!”威廉一世坐在威廉四世是的对面,他的手端正的放在大腿上。
“对于现在普鲁士的局势,我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毕竟你也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一员。未来的普鲁士王国会交到你的手中。”威廉四世诚挚的对威廉一世说。
“陛下,我觉得这是我们将德意志王公拉拢到身边的最好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打败奥地利,普鲁士将会取代奥地利成为整个德意志的龙头。”主战派的威廉一世当然还是觉得用战争来决定一切:“陛下,您真的觉得施瓦岑贝格会让我安稳的平分德意志吧!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一旦他处理要奥地利帝国内部的事情将会立刻腾出手来将普鲁士打回原形。”
威廉一世说的话,威廉四世有何尝不知。普鲁士的力量虽然说已经和奥地利相差无几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些超越,但是威廉四世并没有忘记奥地利的身后站着一个庞然大物-俄罗斯帝国。
1848年威廉四世的行为令本来亲普的尼古拉一世有些厌恶普鲁士,外加上威廉四世不愿意废除1848年所制定的法律让普俄关系更加蒙上了一层薄纱。
施瓦岑贝格赤裸裸的拉拢俄罗斯帝国的行为威廉四世并不是视而不见,但是他手上所能掌握的牌实在是太少了。
“陛下,如果我们有法兰西的支持的话。完全可以抵消圣彼得堡的影响,没有圣彼得堡的情况下,普鲁士战胜奥地利轻而易举。”威廉一世斗志昂扬的说。
在他看来只要有法兰西的支持,俄罗斯帝国绝对会慎重考虑干涉奥地利战争。
“威廉,你要记住君主与共和永远不可能在一条战壕。普鲁士王国永远不会与谋杀国王的人结盟。”浪漫主义保守色彩的威廉四世并不是一个俾斯麦式的外交人员,骨子里的浪漫保守让威廉四世可以通过普鲁士宪法却无法原谅一个弑君者的国家,更何况普鲁士与法兰西的关系可以说是半个世仇。
威廉四世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红木芯制作的书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更可况,俄罗斯帝国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沙俄干涉的同时,法兰西必然也会干涉。到时候整个德意志又要变成像三十年战争时期的场景。”
自认为看清奥地利虚实的威廉一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可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很难想象我们这一代人还能否看到普鲁士成为整个德意志的主人。”
“我们这一代不行可以下一代,我与勃兰登堡公爵的立场是一样的,普鲁士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蓄意挑衅奥地利。能够维持我们的同盟是最好,再不行的话……”威廉四世没有再说话,威廉一世明白威廉四世的意思。
“如果说是奥地利帝国蓄意挑衅呢?”
“不到万不得已,只好刀兵相向了。普鲁士可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亲王阁下难道不想要为子女留下一个崭新的普鲁士成为像腓特烈大帝一样的人物吗?”佩西尼的话像跗骨之蛆一样缠绕在威廉一世的心中在威廉一世心里埋下了一粒名为野心的种子?
……
天热渐渐的暗了下来。在柏林转了小半圈的维克托回到了驻普使唤。
佩西尼早已坐在大使馆的沙发上惬意的品茶。
“怎么样了?”维克托好奇的询问佩西尼说。
“腓特烈.威廉根本不愿意见我,接待我的是他的弟弟。”佩西尼端起一个小巧玲珑的茶杯小酌一口后说:“不过,他的弟弟可是一个十足的主战派。”
“我们带着德意志和平而来。既然普鲁士不愿意接受我们和平的理念,我恩可以选择另一家。我相信奥地利的首相对于我们的和平理念一定会大为赞赏。”
本身就是就将这次德意志出访当做出国旅游的维克托只是顺便挑拨一下德意志境内的矛盾。
即使普鲁士拒绝了对于维克托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普鲁士拒绝了奥地利肯定会同意。
维克托可一直没有忘记在前世《欧洲霸权》中对于施瓦岑贝格的描述。
作为奥地利天命中最后一个ssr首相,同时也是一个堪比俾斯麦一样的人物。施瓦岑贝格一直到死都想将普鲁士压在地上锤。只不过受限于大国之间复杂的关系,特别是法兰西的不支持让奥地利没有机会施展拳脚。
这一次维克托就是来解放施瓦岑贝格首相的束缚。
第130章 施瓦岑贝格(求推荐,求收藏!)
奥地利帝国维也纳。
美泉宫中,两鬓微微有些斑白的老人身着一身蓝色的军装神色匆匆行走在美泉宫的走廊,他推开了一扇小门进入。
门内是一个书房,书房的地板被波斯毛毯覆盖踩在可以让鞋底感受到极致的舒适,书房一侧的墙壁上悬挂写一副大约有20英寸左右的肖像画,肖像画中的青年长着一张修长的面颊,华丽的深黑色军服与军裤子与脚底的靴子浑然一体,青年的腰间挂着一把棕黄色刀鞘的指挥刀,他一手扶着镀金的小方桌,方桌放置着上一个黑色的指挥帽。整张画呈现出人一种雍容华贵之感。
书房面积虽然很大,但是书房里面除了一个书架与肖像画之外只剩下了同样悬挂在墙壁的指挥刀与一张与房间雍容不想匹配的黑胡桃木制成的书桌和几个镶着金边的沙发。
书房里,肖像画中的年轻人正在陪一位身穿黑色衣西服的绅士谈话。
“陛下!”老人像年轻人行礼后说。
“首相,你来了!”年轻人看着老人嘴角中挂着一丝微笑说。
老人就是奥地利首相兼任外交大臣的施瓦岑贝格,年轻人就是奥地利帝国皇帝约瑟夫.弗兰茨。
此时刚满18岁的皇帝在施瓦岑贝格与温迪施格雷茨的拥立下成为了奥地利帝国的皇帝。
成为皇帝的约瑟夫.弗兰茨还是觉得皇帝宝座对他来说有些突然。
此时的约瑟夫.弗兰茨与其说是亲自统治国家,还不如说是以学习者的态度观摩施瓦岑贝格如何对于将整个奥地利帝国梳理的紧紧有条。
“首相大人!”西装男子见到施瓦岑贝格之后同样行礼。
施瓦岑贝格冲西装男子点了点头说:“巴赫,最近一段时间,你辛苦了。”
巴赫进退有度的说:“能够为皇帝与帝国服务,我感到万分的荣幸。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巴赫作为1848年上街参与游行的革命派本应该遭受到奥地利帝国严厉的打击。不过在实用主义施瓦岑贝格的眼中,巴赫的才能足以掩盖他的许些污点。
施瓦岑贝格将巴赫招募到了奥地利宫廷并且拜托约瑟夫.弗兰茨赋予巴赫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政大臣的职位。
由于施瓦岑贝格时刻关注奥地利外交,无暇顾及奥地利的内政,整个奥地利内政尽数操控在巴赫一个人的手中,感受到施瓦岑贝格信任的巴赫更加的卖力的为奥地利帝国服务。
“首相,怎么了?”约瑟夫.弗兰茨望着行色匆匆的施瓦岑贝格首相好奇的询问道。
“陛下,法兰西特使来到奥地利你有什么打算。”施瓦岑贝格对弗兰茨.约瑟夫说道。
“不理睬,不搭理。”政治嗅觉一向并不敏锐的弗兰茨.约瑟夫说道。
“陛下,您可知道法兰西共和国这一次出行的意义吗?”对于木讷的皇帝,施瓦岑贝格只能代替前任首相梅特涅充当弗兰茨.约瑟夫的老师说。
“不就是为了他们的共和国能在欧洲能够得到广泛的认同吗?”对于共和制度有些感冒的弗兰茨.约瑟夫不屑的说。
“陛下,他们的目的可不止这样。他们的目的可能是要在德意志扶持一个势力与奥地利抗衡的势力。你说他们想要扶持谁?”维克托访问德意志的期间,拿三通过一些非官方的渠道隐晦的表达出了对德意志的关心以及对于普鲁士的微弱支持。
“你是说普鲁士与法兰西搅到了一起?”
即便是在愚笨的人在施瓦岑贝格提醒道这个份上也渐渐的明白。
弗兰茨震惊普鲁士“大胆妄为”:“他们就不怕俄罗斯帝国吗?”
“陛下,这可能只是法兰西一厢情愿的行动。对于奥地利来说确是一个不好的信号!”施瓦岑贝格眉头微微有些紧邹说。
“首相,你还是想进攻普鲁士?”与施瓦岑贝格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弗兰茨.约瑟夫知道,普鲁士一直是施瓦岑贝格首相的心结。
不知道为什么施瓦岑贝格首相总是抓住普鲁士不放。
“陛下,我说过普鲁士未来一定会成为奥地利的死敌,德意志不需要能够和奥地利平起平坐的存在。”优秀政治家的施瓦岑贝格发现了德意志关税同盟与普鲁士王国的可怕后,下定决心一定要除去普鲁士这个祸害。
“首相,你不留余力的动员奥地利士兵和对沙俄示好就是为了普鲁士?”弗兰茨.约瑟夫有些震惊施瓦岑贝格对于普鲁士的重视。
“没错!”施瓦岑贝格大方的承认:“帝国现在的唯一问题就是俄罗斯帝国的态度,如果能够得到俄罗斯帝国的默许的话,我将会有八成的把握打败普鲁士。法兰西对于我们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只要能够打败普鲁士哪怕是割让德意志领土给法兰西也在所不惜。”
施瓦岑贝格的实用主义远远的大于德意志民族主义,如果让他在德意志复兴与奥地利强盛中选择一个的话,施瓦岑贝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所谓的德意志复兴。
“首相,对于这次到来的特使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作为学习者的弗兰茨.约瑟夫询问施瓦岑贝格。
“立刻在波西米亚边境布置一批迎接特使的骑兵,保证特使能够顺利的来到奥地利。同时对法兰西大使管发一个关于舞会的请柬。邀请特使与驻帝国大使一同参加。”
舞会外交的传统在奥地利帝国依旧保留,当年的梅特涅凭借着一手舞会外交给奥地利争取到了最大的荣誉。
“如果这一次我们能够成功,奥地利与法兰西可能会在50年之内不会再发生战争。”施瓦岑贝格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吧!”弗兰茨.约瑟夫震惊的说。
“陛下,法兰西共和国的那位总统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你确定他会老老实实的带在任期结束吗?”
“你是说?”
“当然,陛下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不过,让法兰西得到奥地利的友善态度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
第131章 温迪施格雷茨(求推荐,求收藏!)
离开普鲁士的维克托与佩西尼乘坐蒸汽火车从普鲁士来到了萨克森。
萨克森与波西米亚边境处的士兵在温迪施格雷茨的带领下等待着法兰西特使的到来。
本身作为保守派代表波西米亚太上皇的温迪施格雷茨不愿意接受他的小舅子施瓦岑贝格安排前往波西米亚与奥地利边境担任迎接特使的人员。
自从1848年温迪施格雷茨的妻子被波西米亚街头暴动的流弹击中死亡之后,温迪施格雷茨与他的小舅子施瓦岑格的关系一直处于隐隐的敌对状态。施瓦岑贝格认为自己的姐夫对于姐姐的死负有一定的关系,再加上保守主义温迪施格雷茨不符合奥地利宫廷未来的发展,于是就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碍人的姐夫搬出维也纳的权利中心。
只不过1848年的大革命需要温迪施格雷茨率领的波西米亚军团,施瓦岑贝格只能勉强与温迪施格雷茨合作。
进入匈牙利后的温迪施格雷茨屡战屡胜,进入了佩斯之后,更加的猖狂。被温迪施格雷茨逼迫到特兰西瓦尼亚的匈牙利政府在科苏特的领导下,任用了一批非马扎尔族的将领将也温迪施格雷茨的6万波西米亚军团打败。
败军之将的温迪施格雷茨再次回到维也纳的时候被施瓦岑贝格撸下了军队的职务,同时将他手下的波西米亚军团打散重组。
温迪施格雷茨势力被施瓦岑贝格一步步的削弱,很快变成一个只是在上议院总有表决权的议员,气愤不过的温迪施格雷茨决定回到波西米亚养老。
野心勃勃的温迪施格雷茨虽然在波西米亚养老,但是他的心思一直活跃在维也纳。那里才是整个奥地利帝国的心脏,同样也是权利的中心。
解除军队职务不到半年的也温迪施格雷茨一直渴望重新回到维也纳,但是他知道没有自己小舅子施瓦岑贝格的允许自己永远也无法顺利的返回维也纳。
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为了让未来计划顺利的施瓦岑贝格决定派遣一支队伍迎接法兰西使团,使团人员的等级一定不能太低,这样才能表示奥地利帝国对于总统特使的重视。
施瓦岑贝格想到了尚且闲置在波西米亚的“姐夫”温迪施格雷茨。虽然温迪施格雷茨是施瓦岑贝格“姐夫”,但是对于施瓦岑贝格来说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工具人。
施瓦岑贝格决定利用温迪施格雷茨想要回到奥地利的渴望让他将法兰西总统特使接到维也纳,奥地利首相的“姐夫”、帝国亲王亲自护航一方面不会让法兰西特使面子得到满足,另一方面也是对温迪施格雷茨亲王这位工具人的再利用。
至于保守派的亲王会不会故意搞砸事情,根据施瓦岑贝格多年来对于姐夫的了解,他渴望重新回到维也纳权利中心的心思远比他作为一名合格的保守派心思要重了许多。
……
短暂的拜访了萨克森国王后,佩西尼与维克托转乘马车从萨克森出发来到了萨克森与波西米亚的边境。
萨克森骑兵护送下的马车渐渐来到了萨克森与波西米亚的边境。
一席白色军装的温迪施格雷茨亲王看到马车的到来后,命令波西米亚骑兵下马欢迎。
萨克森骑兵与波西米亚骑兵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接后,佩西尼与维克托再次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您是?”维克托上下打量着温迪施格雷茨,略微有些消瘦的脸庞上携带着一双老鹰的眼神,大鼻子,鼻孔下“挂”着一副整洁的胡须。洁白的军服一尘不染上面携带着几枚勋章,白色的绶带斜挎在温迪施格雷茨的肩上。
“我代表奥地利皇帝与奥地利首相欢迎总统特使的到来,我叫温迪施格雷茨,是这次迎接特使的代表。”温迪施格雷茨不含一丝温度的语言对佩西尼与维克托说。
温迪施格雷茨的眼神中打着一丝蔑视,血统的优势让他有资格藐视暴发户。这一丝蔑视在温迪施格雷茨的眼神中一闪而逝,他可不想让这一丝蔑视导致自己会维也纳的道路充满崎岖坎坷。
是他。
温迪施格雷茨的自我介绍让维克托想起了前世中被他小舅子迫害终其一生再也没有回到维也纳的温迪施格雷茨亲王,他不由得为温迪施格雷茨默哀了几秒钟。
站在一旁的佩西尼正准备和温迪施格雷茨进行一场热情的交流。
鉴于温迪施格雷茨略微有些疏远的语气与维克托的眼神,佩西尼放下了交流的打算。
佩西尼与维克托再次换乘了另一家马车,马车通体鎏金,马车的窗帘用一层薄纱制作而成的。
窗帘上一个双头鹰的标志雕刻在上面,这是哈布斯堡家族特有的标志,马车夫是一位波西米亚的绅士。
佩西尼与维克托一同坐上了马车,温迪施格雷茨等人同样也骑上马。
马车从萨克森与波西米亚的边境出发,一路来到了波西米亚的首都布拉格,在这里维克托与佩西尼又换成了布拉格同样维也纳的火车。
经过了3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维克托此行最重要的一站奥地利帝国首都维也纳。
1849年的维也纳经历过了一场炮击与血洗后,再次迎来了一个短暂的和平。
施瓦岑贝格利用军队恢复了维也纳的制度,血洗中存活下来的维也纳居民同样也明白了这位首相的态度后,决定不再以卵击石面对首相。
佩西尼与维克托按照在普鲁士的行程安排现行找到了法兰西驻奥地利大使馆。
驻扎在奥地利的大使早早的收到了关于法兰西方面的来信后,对于佩西尼与维克托的到来表示欢迎。
佩西尼与维克托询问了驻奥大使馆中有关于奥地利方面的基本信息后,维克托说:“你对奥地利帝国现任首相怎么看?”
驻奥大使有些讶然维克托的询问,他沉思了片刻给出了一个相对中肯的回答:“干练,果决,他不同于前任梅特涅首相一样,总的来说是一位实用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