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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削嘤枪     他改变了法国txt下载     他改变了法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六月起义(6)

    卡芬雅克率领的军队已经向巴黎靠拢。

    另一方面,坐落在巴黎资产阶级区域的有产者们也行动了起来,他们自发的拿起手中的枪支为保卫自己的财产而战。

    作为有产者的他们天生讨厌再次革命,一场二月革命差点将他们全部的身家都蒸发。蒙受巨大损失的有产者已经不想再承受第二次革命,失去资产的痛苦让他们的胸中已经积累起满腔的怒火。他们决定帮助军队扑灭这场暴乱,顺便发泄一些最近的痛苦情绪。

    “吉姆,你这个胆小鬼。快开门啊!我们就等你了。”巴黎西区的某个街道,一群20多岁的年轻人身着国民自卫军军服,各自手持一把老式燧发枪拍打着房门。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被称做“胆小鬼”吉姆背靠房门坐在地上,手中也握着一把老式燧发枪颤颤巍巍的冲门外喊。

    “吉姆,你这个胆小鬼,懦夫!”门外的小伙伴依旧卖力的喊着,其中一个人冲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后他立刻心领神会,他将身后的燧发枪将给了他的朋友。

    他向后退了几步后,深吸一口气,然后飞奔向吉姆家唯一一扇开启的窗户纵身一跃,三成五除二的通过窗户翻入吉姆的家中。

    “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房门被打开,吉姆手持燧发枪挣扎着。

    “恐怕不行,吉姆。我们接到了长官的命令每一位国民自卫军必须在场。”几位小伙伴驾着吉姆一同向交战去走去

    这种情况在资产阶级聚集地已经是屡见不鲜,不少国民自卫军被人从家拉了出来。

    圣丹尼林荫街道,第一场战斗就在这里打响。【马恩全集第五卷,6月23日】

    战斗是由国民自卫军打响,国民自卫军营长操着一个铁制的大喇叭冲防御工事的内部喊道:“朋友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毁灭共和国、毁灭我们的生活。放下武器,我们好好的谈谈。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我们要相信我们的临时政府,相信........我保证,只要你们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国民自卫军营长老油条式的讲话对于这些已经失去一切的工人来说显然是狗屁不同,回应他的只有噼里啪啦的燧发枪响。

    不论是工人手中的燧发枪还是国民自卫军的燧发枪都是那种老旧款式,五十米之内的命中率基本都是三七开,更别说国民自卫军营长将自己的身体藏在建筑物的后面,只露出一个头部。在听到枪声过后立刻就将头缩了回去。

    “营长,我们要不要反击?”国民自卫军的战斗们双手环抱燧发枪询问营长道。

    “打!”国民自卫军营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刚才如果不是为了节省子弹,营长才懒得劝说这群该死鬼。既然这些他们不给营长面子,那么营长也不在给他们面子。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燧发枪产生的烟雾从防御工事中蔓延开来。

    由于两边都是使用老式传统燧发枪,尽管枪口闪烁着火光,但是两边都的人体描边枪法都没有导致什么人员伤亡。

    双方交战了片刻后依旧是0伤亡,本来还算晴朗的天空转眼间便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老式燧发枪双手用散装的火药发射,不能再潮湿的环境中进行设计。阴云密布的天空让国民自卫军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

    众所周知,他们手中的老式燧发枪根本没有办法使用。

    “该死的天气!”国民自卫军营长阴沉着脸。

    即将到来的暴雨虽然限制住国民自卫军的行动,但是同样也让工人武装有些不好受。

    作为这场工人武装暴动的总指挥盖尔索济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同样也阴沉着脸。

    “总指挥,我们该怎么办?一旦天空下雨,对于我们起义非常不利。现在,我们手中的燧发枪都是老式燧发枪,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防潮手段。”站在一旁的工人领袖担忧的说道。

    “撤退!”盖尔索济紧邹眉头半响才说道。

    “什么!我们不能......”

    盖尔索济指着窗外的天空道:“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和他们硬拼。阴雨天气下,我们的步枪将会完全失灵。难道要我们赤手空拳和穷凶极恶的敌人战斗吗?”

    “可是,他们(国民自卫军)不也和我们一样吗?他们手里的燧发枪也是无法使用。我们凭借人数、凭借我们对革命的热枕,我们一定可以战胜他们。”

    工人领袖的唯意志论并没有感染盖尔索济,他明白能够增援巴黎的部队不止国民自卫军,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巴黎城外的军队。

    “我们将要面对的是军队,没有武器的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哪怕他们手中的步枪多数不能使用,他们依旧有大炮。如果我们工人的步枪不能使用,我们只能赤手空拳的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盖尔索济叹了口气拍了拍工人领袖的肩膀道:“我们要把有限的力量用在刀刃上,短暂的撤退并不会让我们退缩。”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盖尔索济心里明白这场起义十有八九面临失败。天地利人和都不在工人的情况下,工人阶级只能独自面对新世界的獠牙。

    圣丹尼林荫街道,工人武装在接到来自盖尔索济发来的命令后,开始逐渐的向后撤退。

    本来以为已经无法拿下街道的营长听到了来自林荫道的枪声越来越小,营长瞬间明白了这群工人的意图,他迫不及待的命令道:“全军出击给我拿下这段地区。”

    “营长,外面还有枪声。我们贸然冲锋不好吧!”国民自卫军队员有些害怕的看着营长。

    “怕什么?你们听枪声就知道。他们已经快要走了!还不快去抓人,再晚了大部分完全撤退。快去!”营长笑骂着给了队员一脚。

    鼓起勇气的国民自卫军全军出击,在接近林荫道接了之时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第三十一章 六月起义(7)

    一切部署完毕的卡芬雅克同样也没有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他的部署打乱。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卡芬雅克身着一身雨衣视察部队,雨水滔滔不绝的从他的头顶滑落,卡芬雅克表情凝重,眉头紧锁,摆出一副不高兴的亚子。

    同样骑马的副官心事重重的望着这场瓢泼暴雨道:“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暂缓进攻。毕竟我们的武器在雨水的面前也要大打折扣。”

    “不行!”卡芬雅克厉声拒绝道:“如果我们现在停止进军,那么巴黎市政厅怎么办?杜伊勒里宫怎么办?国民议会怎么办?我们是共和的卫士,剿灭这些暴民是我们的义务。现在不仅是我们,我们临近的几个省份也在调兵遣将向这里进军。这群暴民支撑不了多久。”

    “可是......”副官正要说着,卡芬雅克将他打断说:“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命令几位将军按照原定计划到达指定地点。我们不好受,那些暴民们更不好受。”

    卡芬雅克抬头望了一眼电闪雷鸣的天空,顿了顿道:“另外告诉杜维维耶将军,他们部可以暂缓进攻,但是一定要尽快赶到市政厅。我还是担心这些暴民会占领市政厅。”

    “是”接到命令的副官转身骑马告诉传令兵,再让他们火速将消息告诉各个部队的长官。

    “不知道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卡芬雅克忧心忡忡望着巴黎的大雨。

    .......

    波旁宫,这场持续了将近5个小时的国民议会依旧在继续。众议院各抒己见的上台发言。议会的议事日程已经被他们抛在脑后,他们时而脱离议会日程,时而按议会日程行事,但是整日议会的日程都是按照内乱如何平定、该不该让步的方针进行。

    另一方面,拉马丁在将他关于解散行政委员会的命令提交给议会后就神色匆匆的离去。他的目的是位于巴黎东区的工人武装场所,直到现在这位停留在诗与远方的诗人依旧渴望阶级合作。他想用自己的努力让这场发生在共和国的内乱早日平定。

    大雨一直从上午的10点多下到了3点。

    这短暂的晴天让工人武装与国民自卫军再次开始了你争我夺的战斗,包松涅尔地区、圣雅克地区这些军队还没有到达的地区(军队的火炮需要清理街垒后才能过去),工人武装将这些散乱的国民自卫军全数解除武装,平日里散漫惯了的国民自卫军的少爷兵哪里是工人的对手,他们的衣服还有贵重枪支被工人武装卸下。这些少爷兵只能夹着尾巴逃走。

    有些地区的情况可不容乐观,特别是市政厅的附近,简直乱成一团。杜维维耶将军在接到卡芬雅克的的来信后,当机立断的舍弃了重型武器(火炮,火箭以及帕克炮,火箭是一种只需要发射架就能发射的长管状武器,有点类似现在的火箭筒;帕克炮虽然名字里有炮,其实是类似加特林一样的东西,严格来说是一种可以一起装填,需要手动发射的多个普通火枪集合),只带领了少数精锐部队前往市政厅。路途中又加入了一批别动队与国民自卫军,勉强凑够3000人,并于下午3点前抵达了市政厅。

    原本在工人武装下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在加入杜耶耶维将军的有生力量后军事实力发生了逆转,本身处于优势兵力的工人一下子变成了弱势兵力。

    尽管工人武装都十分的勇敢,但是国民自卫军也学会了工人武装的那套把戏。他们在市政厅的周围修筑了一道道街垒。勇敢的工人武装根本无法突破防守。

    战斗又持续了两个小时,巴黎的天空如同小孩子的眼泪说下就下。

    下午五点,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双方的军队都无法再次交火,只有在几条想对重要的街道上可以依稀听见那零零散散的枪声。

    这场暴雨无疑是工人武装的一个机会,得知卡芬雅克大部分即将来临的工人只能利用敌我都是削弱期的时候进行近距离搏斗。

    市政厅附近,工人武装手持烧火棍拼尽全力与杜维维耶将军的“部队”进行交锋,这群用枪鼓舞斗志的部队(具体指别动队和资产阶级国民自卫军)怎么可能是工人武装的对手,战线眼看就要被这群暴民撕破。

    就在这个时候,杜维维耶将军的后续部队经过了长途跋涉也赶到了市政厅。这群经历过正规训练的部队三下五除二再次将工人武装打退,得到正规部队支援的杜维维耶将军总算松了口气,在国民自卫军与正规军的配合下工人武装被赶到了马勒地区。

    接下来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休战,从下午五点到十一点的战斗中,军队源源不断的开入巴黎,本来摇摇欲坠的国民自卫军阵地在正规军来临之时勉强稳住了阵脚。

    夜色已深,军队与工人武装也只是短暂性的试探性交火后,便决定不再浪费子弹。而是改用更便捷的大炮轰炸工人的街垒,国民自卫军有的也趁着这个时候跑回家休息。

    这个年代的火炮的精准度根本是盲人乱打,更别说如今还是夜幕降临。军队只管胡乱的射击,至于能不能炸到人那就交给上帝。

    隆隆的炮火声从下午9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清晨2点,从早上8点一直开会到凌晨2点的议员们才一出门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隆隆炮火声。

    今夜整个巴黎的人在炮火中度过。

    炮火只是简短的暂停了两个小时,凌晨4点在紧急集结号的吹响,一场巨大的战斗即将开始。

    听到紧急集结号的国民自卫军士兵离开家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手持武器加入战斗。火炮再次响起,各处的火炮声音此起彼伏将本还在睡梦中的巴黎市民又炸醒,清脆的金属响声环绕在巴黎市民的耳边,真的玻璃直响,巴黎短暂的宁静又不复存在。

    6月24号的天空并不想23号那样阴云密布,这意味着一场新的决战即将打响,进驻巴黎的军队终于可以不用像昨天一样束手束脚。血腥的刽子手即将夺得成为巴黎乃至法兰西的无冕之王,工人武装的末日即将来临

第三十二章 卡芬雅克的独裁

    1848年6月24日,波旁宫国民议会亦如往常一样开始。

    尽管现在还是7点30,波旁宫内无数议员早已在这里恭候多时。炮声将他们聚集在这里。

    此时的议会附近已经成了要塞,他的周围有几个营的军队把守,同样波旁宫的所有街道都架起了大炮。

    这些部队都是第二批增援的部队,他们来自塞纳省(巴黎)附近省份的军队,在接到巴黎的命令后他们迅速收拾好行囊乘坐火车来到了巴黎并于凌晨3点多钟来到了巴黎,在卡芬雅克的统一指挥下他们前往波旁宫驻防。

    议员们之所以这么勤奋的理由很简单,巴黎每时每刻都在发动枪战,没有一个地方比波旁宫还要安全的了。如果波旁宫沦陷了,巴黎真不知道还有哪个地方是可以待下去的地方了。

    国民议会在8点钟准时开启,组持会议的依旧是已经解散了的行政委员会成员拉马丁。

    拉马丁很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力。他慢步走到国民议会中间说:“先生们,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由于昨天我们关于国家工厂解散的提案通过,现在整个巴黎东区的工人已经完全沸腾了起来。他们公然打着法兰西国旗向造反者提供支持,我知道我们中间的某些人曾经也是或多或少的倾向于他们,但是我肯请你们不要再给临时政府添麻烦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坐在议会中的少数派(特别是山岳党人),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少数派议员也有些浑身不自在。

    拉马丁接着说道:“现在巴黎人心惶惶,许多人都质疑那些国民自卫军是否会倾向叛乱者,因为这其中将近2万国民自卫军是叛乱者的亲属。我们的军队士气非常的低落,而叛乱者们断然拒绝我们的一切调停。昨天,我与两位朋友一同前去街垒想要和那些叛乱者谈谈,但是迎接我们的却是无情的子弹。我其中一个朋友也深受重伤。朋友们,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共和国会在今天经历过这么大的叛乱,这究竟是我们的政策的失误还是其他方面的问题,我现在不想再讨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立刻镇压这场叛乱,我们已经不能让叛乱再次扩大。现在行政委员会已经解散,所以我想是时候推举出来一个可以代替行政委员会的机构或者个人,让他们带领我们、带领共和国走向胜利。”

    讲话结束的拉马丁想国民议会深深的鞠了一躬,议会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拉马丁的演讲结束后,法卢伯爵开始讲话:“对于昨日的提案,我深感抱歉。我实在没有预料到解散国家工厂会让叛乱者的势力大增。关于拉马丁议员的话(行政委员会解散,拉马丁变回了议员)我非常的赞同,现在是国家危难时期。我们必须要选择一位可以代替我们摆脱困境的人,注意我说的不是组织而是个人。”

    法卢深吸一口气说:“既然现在行政委员会已经解散,那么我提议将行政委员会的权利交给现在共和国的军事部长卡芬雅克将军。卡芬雅克将军叛乱期间的果敢,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果将指挥权赋予卡芬雅克将军,那么我相信共和国将会在卡芬雅克将军的带领下能够镇压叛乱。”

    法卢的话就像投放在平静湖面上的大石头,许多议员都纷纷发表对集权批判。当然这里面的代表人物还是山岳党的那群议员。

    议会的大多数人清楚,通过这项法案是势在必行。不过这件事看似很容易办到,但是往往却总是吃吃不肯通过。议员们不断的提出一些小小的附加条件或者临时动议,以破坏和改变一会的总思路。要知道,各种会议都深受一种胡搅蛮缠的影响。在这种纠缠中,有一股搞不清看不见的强大力量总是在最后关头与思想和行动之间进行蛟河,阻碍其中的一方压制住另外一方。

    这就是皿煮的力量,议会断断续续的扯皮了大约一个多小时。

    终于有一位仁兄打破了议会的扯皮,他就是巴斯蒂德。

    【朱尔.巴斯蒂德(1800—1879),被临时政府任命为外交部秘书长,临时政府改为行政委员会后升为外交部长。在卡芬雅克将军的政府中仍然担任外交部部长。当选为制宪委员议会的代表,在一会中支持右翼共和派】

    巴斯蒂德以长长的、貌似真诚的面孔出现在国民议会的中央,他以悲伤的口吻说:“公民们,我以祖国的名,请大家尽快投票通过法案,恐怕不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市政府就有可能被占领。”

    巴斯蒂德的话显然让整个议会停止了争论,他们纷纷盘算着如果市政府被攻下来后。波旁宫还会有多长时间被占领。巴黎东区又会遭受到多大的破坏,他们的财产损失会不会让他们一贫如洗。

    议会终于不再扯皮,它以极快的速度通过了这项关于卡芬雅克成为(临时)首脑的法案。同时又一致通过了另一项法案,法案规定在战斗死亡的人的家属将会得到国库发放的抚恤金,他们的子女将由政府抚养。“

    议会同样派出了将近60多名议员,他们负责到巴黎各区向国民自卫军通告通过的各项法案,振作原本低迷的士气。

    紧接着卡芬雅克同样来到了波旁宫内,身穿军服的卡芬雅克在议会通过的第一时间就被告知成为首脑的命令。

    卡芬雅克起初十分震惊,随后就在议员的带领下进入波旁宫。

    “各位议员放心,我用我的生命与政治前途像你们保证这场战乱将不会波及大范围的波及到巴黎东区。我会将尽全力动用军队将巴黎暴民完全消灭。”国民议会中,卡芬雅克发出了铿锵有力的保证后,国民议会宣布将临时首脑的权利赋予卡芬雅克。

第三十三章 衰落的六月起义

    圣丹尼郊区北部,一清早就开始了激战。在北火车站附近,起义者占领了一幢正在建筑中的房屋和几个街垒。国民自卫军第一军团开始进攻,但没有得逞。他们打完了弹药,死伤约50人。在炮兵未开来以前(约10点钟左右),他们险些失去了自己的阵地。炮兵摧毁了房屋和街垒。军队重新占领了北火车站。但是,在这个地区,战斗还继续了很久,并且打得非常猛烈。

    各地的炮兵也在陆续发威从协和广场到巴士底广场,一路上不知用火炮干掉了多少街垒。火炮为卡芬雅克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将军,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我总感觉提这项议案的那些人有些不安好心。我害怕.......”得知卡芬雅克成为独裁者的副官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沉浸在喜悦之中,反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卡芬雅克。

    此时的卡芬雅克被赋予权掌管巴黎乃至全法国的卡芬雅克可谓是意气风发,虽然他不明白正统派为何推波助澜,但是能够短暂性的获得比路易.菲利普还要巨大的权利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亲切的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说道:“你是怕巴黎容不下我这样一个独裁者吧!你害怕国民议会想起当年拿破仑的经历。(拿破仑就是靠着手里的枪将巴黎的一切势力打倒成为皇帝。)”

    副官既高兴,又有些遗憾的说:“将军,我不怕你成为拿破仑。恰恰相反我害怕你不成为拿破仑。”

    “这是什么意思?”卡芬雅克顿时来了兴趣。

    副官半认真半调侃的说:“将军,如果您成为拿破仑,那么我们就是拿破仑麾下最精锐的近卫军团。到时候巴黎的一切都要听从我们的指挥。如果您不是拿破仑,这场危机过后。恐怕您就必须要卸任了,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就难了。”

    听完副官的话,卡芬雅克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他厉声训斥道:“究竟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整天不想着如何攻克这些该死的暴民,反而来我这里当说客。拿破仑出现一个就够了,我卡芬雅克一生忠于共和事业,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拿破仑。“

    “将军,我只是........”副官还没说完就被卡芬雅克粗暴的打断:“我不管你是谁的说客,我绝对不会成为干这种事。”

    卡芬雅克并不是不想成为像拿破仑那样的人,否则他在12月份也不会野心勃勃的参加选举。只不过,身为共和派的卡芬雅克的根基十分薄弱,再加之他过于高估国民议会政党的能力,对于政变的事情也就不怎么上心。

    卡芬雅克神色淡然的接着说:“下半年的总统选举快要开始了,我们只要能为在这次镇压中交付给国民议会一个满意的答卷,还给法兰西人民一个秩序的政府。12月份的选举,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加入的。再说了总统与国王相差很远吗?”

    炮火依旧笼罩在整个巴黎市区,从中午十时卡芬雅克接任首脑首脑之后,本来战斗力有些消沉的军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打了鸡血一般向工人聚集地推进。

    战争从上午十点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圣马丁、兰布托和格兰-桑提的大半街道已经被军队占领。指挥别动队的杜维维耶将军以市政厅为中心向四周进军。

    不过,市政厅附近的街垒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杜维维耶将十多门火炮都拉了过来都无法阻挡工人的攻势,市政厅的街垒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构筑,工人武装像猎豹般盯住了市政厅。

    “这些该死的畜生!”杜维维耶将军一面怒骂着,一面指挥着别动队进行攻击:“快点,你们这些蠢货,快给我上啊!干掉他们,我们就胜利了!”

    别动队本身就是一群流氓无产阶级组成的队伍,他们的斗志并不像军队甚至工人武装那样坚挺,几次冲锋过后,负责指挥流氓无产阶级的警长哭丧着脸来到杜维维耶将军的身边说:“将军,我们冲锋了好几次。那些卑鄙的暴民还没等我们冲过去就直接溃败了,那些街垒真的不好攻克啊!”

    “蠢货!”脾气暴躁的杜维维耶上去就用马鞭抽了警长一鞭,半响才命令道:“利用燃烧弹,给我把那些攻击给我炸平了。”

    “将军这样不太好吧!”传令兵迟疑的看了暴躁的杜维维耶将军小声提醒道:“我们现在在市政厅的附近,万一炮弹不小心砸到某个议员头上。”

    “小子,我是让你传达命令!不是让你命令我!”杜维维耶将军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叫嚣着:“如果真的有国民议会的议员不小心丧命,那只能算他倒霉。记住,我们现在的顶头上司是卡芬雅克。不是什么国民议会。”

    既然杜维维耶将军一意孤行,那么作为士兵的他们只能听命行事。

    看了一眼杜维维耶将军手上的瘆人马鞭,传令兵咽了一口涂抹后立正敬礼说:“是!”

    传令兵将杜维维耶将军的话传达完毕后,十多们大炮开始有序的装填弹药。

    “预备!放!”炮兵旗手的一声令下,十多们大炮开始第一轮齐射,声音震耳欲聋,炮弹如同雨点般打在了狭窄街道上的防御工事。

    炮弹将青石板组成的街垒轰开,燃烧弹则在街垒的废墟中燃其了熊熊大火,在布料甚至人体的助燃下,火焰夹杂着黑烟在杜维维耶的眼前出现,街垒内传来了一声声工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一个火人从街垒中跑了出来很快被击毙。

    燃烧弹摧毁的工事前,杜维维耶将军立刻命令别动队再次发起攻击,这次的别动队并没有让他失望很快便将整条街道的完全完全拿下。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巴黎的很多地方,战斗一直持续到了9点钟,巴黎工人武装在军队的强大攻势下节节败退大约在24号的傍晚,巴黎工人失去了将近一半的占领区,其余各部均落在军队的手中。

    六月起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落。

第三十四章 准备出发

    1848年6月25日,英国伦敦郊外的某所公寓。

    被英王室公然讹诈了50万英镑与一家报社的维克托怀着悲愤的心情将目光投向了法兰西方向。

    一大早,急促的敲门声将正在吃面包喝牛奶的维克托吓一大跳。阿尔弗雷德赶忙打开大门,门外一身黑色西装的莫尔尼手持一份报纸火急火燎的说:“维克托,你看看!巴黎又发生大事了!”

    莫尔尼快步走到维克托的餐桌旁将《泰晤士报》放在维克托德餐桌上,《泰晤士报》上的头版是用大写英文标注的标题《告急!革命法兰西的复活!》

    带有一丝uc小编韵味的标题让维克托差点将嘴中的牛奶吐了出来,勉强将嘴中含住的牛奶咽下肚的维克托咳嗽了几声后,用餐桌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奶啧后开始仔细审阅这片文章的真实性。

    通篇看来下后的维克托对于所谓的《泰晤士报》已经不再抱有任何一丝希望着,标题上虽然写着革命,但是却极尽所能的批判工人。将两个斗争的本质说成了贪婪的工人想要获得更多,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法国共和派已丸,一个卡芬雅克是救不了巴黎的。为了防止这场革命继续蔓延不列颠王国应该尽快行动起来。最后又竭尽所能的将一些狗屁不通的言论加以渲染,凑出了一份远看是个人、近看是一坨翔的不伦不类的产物。

    如果不是后世中看了托克维尔与导师关于六月起义的描述,维克托真能被这一坨翔给糊弄住。不过有真玉在前的基础上,翔终归是翔上不得台面。

    只是看到一半的维克托随手将《泰晤士报》扔到了一边翘起二郎腿思索着。

    莫尔尼惊讶的说:“你不是一直在关注巴黎那边的消息吗?怎么才看了才一会儿都不想看了。”

    维克托语气有些轻佻的说:“我可不愿意看一篇假新闻来侮辱我的眼睛。不过有一些消息应该是真实的,巴黎确实在又发动了一场革命”

    维克托顿了顿接着说:“对了,父亲的信来了没。他现在在巴黎应该可以了解到更多关于巴黎的消息。”

    莫尔尼摇了摇头说:“没有,巴黎最近真的很乱。一场革命才过去没多久,另一场革命又开始了。就是不知道这场革命的胜利者是谁。”

    巴黎的局势就连当时议员的梯也尔都在提议逃离巴黎,远在伦敦的莫尔尼又不是穿越者看不清形式很正常。

    “那些工人是翻不了盘。叔叔,我跟你说过共和派的那些掌权者从一开始就没想和这些工人一同掌权。从上个月巴黎工人被抓后,共和派早已是图穷匕见。我估计他们没有料到工人的起义会这么的迅速。不过,卡芬雅克这家伙上台了,工人恐怕少不了一顿毒打。”

    从感情上来讲生长在红旗下的维克托还是希望工人能够完全接管这个国家建立第一个工人政权,但是从理性上来讲维克托也不愿意让这群工人成功,一个工人阶级组成的国家根本无法让像维克托这样的充满污点的人执掌政权。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维克托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既没有帮助临时政府,也没有帮助工人武装。

    莫尔有些担心的说:“这场危机这么大,他们应该没事吧!”

    忘了说一句,原本时空中奥坦当死后,莫尔尼与拿破仑三世以及波拿巴家族都只是点头之交,真正促成他们联合的还是拿破仑三世担任总统的时候,原本属于奥尔良派的莫尔尼选择投奔拿破仑三世变成了波拿巴派。

    其实如何界定一个某某党人士的方法在法国根本没有,就像梯也尔在奥尔良王朝的可以属于奥尔良派,在二月革命的时候也可以属于革命派,然后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建立后又成为秩序党中的奥尔良派人选。成为总统之后又变成了保守共和派人选。

    这个时空由于奥坦当的嘱托以及维克托的存在,莫尔尼的关系与波拿巴家的关系好上不止一筹。

    维克托自信的说:“肯定没事,如果巴黎连像我父亲那样的人都保不住性命的话,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恐怕巴黎人早就跑光了。我父亲当年连监狱(阿姆监狱)都能跑的出来,一旦巴黎出现了大规模动乱,他铁定会第一时间逃离的。”

    拿破仑三世的理论可以说是用花言巧语欺骗了工人、资本家、教会还有小资产阶级。所以哪派掌权对他来说都吃的香。

    “希望如此。”莫尔尼只能在内心祈祷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能够在这场动乱后活下来。

    “对了,你确定要在最近一段时间会法国?”莫尔尼还是担心法国的局势会持续的动荡,现在会法国无疑是最不明智的一种选择。

    万一几十年前的大革命重现,像维克托这样的贵族铁定是第一个被拉到断头台祭天。

    “叔叔,相信我巴黎的动乱将会很快平定。”维克托扬了扬手中的红色通知书说:“而且,我已经收到了圣西门军校的录取通知书,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圣西尔军校报道了。”

    莫尔尼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拍了拍维克托说:“维克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执意报考圣西尔军校,但是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军校的生活。那里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只有没日没夜的训练与纪律,当然你们应该还会学习一些数学知识。”

    莫尔尼又想起了当年他在阿尔及利亚啃沙子的场景。

    “但是军队可以让我结交到更多的同学,圣西尔学校是培养校尉级将领的地方。对了,叔叔我让你找的约米尼你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但是听他的意思。多半是不想来。”

    “还是我们的身价不够,外加上我们波拿巴家族亏欠约米尼太多。要不是……”维多克沉默了片刻后,接着说:“这样吧,等到大选结束后,你再去邀请一遍。我相信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欣然前来。毕竟他始终是法国人。”

第三十五章 造访梅特涅

    1848年6月30,英国伦敦郊外。

    一大早起床的维克托,草草的吃完早餐将桌子上的牛奶一饮而尽用桌子上的餐巾擦拭了一下残余的奶渍后,慢步走向餐桌隔壁的休息室旁。继续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每日必做”。

    整洁的休息室被擦拭得一层不染,长条状的椅子旁摆放着一个檀木雕刻的方桌,方桌上放置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巴黎城市地图,地图上放置着一只金属蘸水笔尖与两瓶的墨水,墨水是后世被称之为档案墨水的铁素墨水。地图的旁边便是厚厚的一摞报纸,维克托为了关注巴黎局势特意让阿尔弗雷德加订的报纸。

    按照惯例,维克托首先将伦敦本地的泰晤士报与北极星报翻了出了来,它们一个是伦敦发行量最大的保守党派的报纸,另一个则是被恩格斯誉为工人的喉舌的报纸。

    粗略的看了一眼两张报纸的维克托再次将泰晤士报这种毫无营养的报纸扔到了一遍,专心的攻读《北极星》报上的内容。

    6月起义的硝烟已经逐渐的散去。当卡芬雅克接手政权的那一刻起,工人武装的死亡已经接近倒计时。

    6月24日,卡芬雅克逐渐扫平包涅尔区、圣马丁区、圣丹尼区的大半,截止24号晚上,工人武装所能掌握的地区只有克洛-圣拉查尔,圣安东和坦普尔郊区,马勒和圣安东市区。

    6月25号..........

    阅毕,维克托可以确定这一篇文章不是出自北极星报自己手下,而是德意志的某位恩导师之手完成。再看了一眼,报纸右下角编辑的署名:恩导师的大名果然在报纸的上面。

    “恩导师还真是勤奋,他知道新莱茵兰的报纸短时间无法影响传播到英国,所以借助北极星报之手将他这篇关于六月起义的时评出现在英国。还根据英国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特性,挥斥方遒。”合上《北极星》报的维克托短暂的吐槽了一句后,低头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后又在地图上标注了好几笔。

    “少爷!”“奋笔疾书”的维克托的耳边再次传来了苍劲有力的声音。

    维克托放下笔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爷爷,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心有余悸的说:“少爷,这个时间段我们还是不要去伦敦了吧!你不知道,自从法国的那个起义开始,整个伦敦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每个伦敦街道都加派了几队巡逻警察,每个警察的腰间都别着一把左轮手枪。就连伦敦的富人区也不例外,富人随身都佩戴一把绅士手枪或者带几个保镖。即使是这样,富人区时常能听到几声枪响。”

    维克托继续手持钢笔低头将标注完成后,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说:“这很正常,哪一次法国发生大事的时候。伦敦不都要戒严,这种情况习惯就好。”

    六月起义期间,整个伦敦在原有的警察基础上又增派了大量的警察,警察中的一部分来自于伦敦的义警组织。另一部分就是由军队派遣前来伦敦维护治安的短暂性”退役“军人。对于报纸的方面,伦敦更是大抓特抓的典范,除了像《泰晤士报》这种大型的报纸,或者像《北极星报》这种处理起来有些棘手的报纸之外。所有中小型报纸都是经过严格的管理制度,一旦报道什么出格的消息英国就会让他们知道不列颠不仅仅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同时也可以品尝到专制的铁拳,基本上大多数报纸在25到27号都没有报道过关于六月起义的时期,28号卡芬雅克彻底胜利的时候,所有的报纸都是在伦敦方面的授意下才能够正常报道。

    这个时期的中小报社在品尝到被动禁言的威力后都不愿意再生事端。

    “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阿尔弗雷德还是担心维克托的安危。

    “放心,阿尔弗雷德爷爷!这次我这次去的地方不同于一般地方,那里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而且我将要拜访的地方是梅特涅亲王的临时住所。对于梅特涅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伦敦方面虽然看上去不闻不问,但是一个公共人物如果死在伦敦对于伦敦方面想必也不好看。”维克托顿了顿接着说:“对了,阿尔弗雷德爷爷。我们波拿巴家族的拜帖你交给梅特涅亲王了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说:“今天早晨,我已经命令格鲁姆前去送达拜帖!想必现在已经到达梅特涅亲王的家了吧!”

    ........

    另一方面,担任马车夫兼任临时送信员的格鲁姆驱车来到了伦敦伊顿广场44号前。

    伊顿广场是位于伦敦的豪华地段,同时也是自工业化革命以来不列颠房地产最昂贵的地段。许多刚刚进入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都愿意在伊顿广场附近购买一座公寓用来彰显自己的富裕。

    对于这个时期大贵族阔佬来说伊顿广场又显得有些寒酸,伦敦的空气让他们拒绝在伦敦长久居住,所以能够居住在伊顿广场的大都是一些成功却没有贵族头衔的商人,或者是一些混的稍微有些不如意的爵士等。

    格鲁姆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袖口后,走近梅特涅的临时住所前轻轻的敲门。

    “谁!”门内传来一道苍老中带有一丝疲惫的声音,旋即打开了门。

    “波拿巴家族前来拜见!”格鲁姆首先将波拿巴家族的徽章递给了老人。

    老人愣了愣语气中带有一丝困惑的说:“波拿巴家族?你们也在伦敦?”

    格鲁姆点了点头后将一张红色的拜帖交给了眼前的老人。

    老人接过拜帖后打开:尊敬的梅特涅亲王,如您的日程上午必须位置的要是,或者尚无必须为之的要事,我将于明天下午前去拜访。如您另有安排,请告知我的管家。我将择日拜访,不胜感激。本人拿破仑.路易.让.维克托.弗兰茨.波拿巴。

    老人沉默了半响后说:“请告诉你的主人,梅特涅欢迎他的造访。”

    “非常感谢。”

第三十六章 梅特涅与维克托(求推荐 求收藏)

    梅特涅目送格鲁姆的离开。

    “谁”一位中年女性站在梅特涅的身边询问道。

    中年女性是克妻狂魔梅特涅的第三妻子也是最后一任妻子,梅特涅的第一任妻子爱丽诺·冯·考尼特斯将他带入了维也纳的社交圈,让他有机会将自己的才华奉献给当时的君王弗朗茨二世,但是好景不长他的第一任妻子并没有与他相濡以沫,在1827年的时候,这位一手将他带入首相职位的妻子去世。跻身于上流社会的梅特涅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行动,1827年他与男爵夫人安托瓦内特·来卡姆结婚,好景不长,仅仅两年的时间,男爵夫人便一命呜呼。梅特涅的仕途也在这个时候看是渐渐的日落西山,弗朗茨皇帝死后,脑残皇帝斐迪南继位,权利把控在摄政委员会的手上,年过58岁的梅特涅依旧选择哈布斯堡的路线后,与伯爵夫人梅兰妮·西奇·费拉里于1831年结婚。勉强在摄政委员会站位脚跟,结果1848年的一场革命让这位首相一夜回到解放前。

    作为梅特涅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妻子,梅兰妮.西奇也大致熟悉了梅特涅的性格与习性。她一面搀扶着刚过完75岁生日的梅特涅来到出租房的摇椅上,一面微笑着询问:“看你这么高兴,难道刚才那位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管家?”

    在伦敦期间,梅特涅一直渴望着与维多利亚女王进行政治交流,但是总是被女王以各种理由拒绝。

    梅特涅笑着说:“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波拿巴家的那个小子为什么要来见我这个失势的老人。”

    “波拿巴家的小子?你是说那个自封为波拿巴亲王的人?”梅兰妮首相想到的就是那个时常能够出现在法兰西的报社与梅特涅案头上的小鬼。

    梅特涅轻轻的摇头说:“应该不是,波拿巴家的那个小鬼现在应该在巴黎处心积虑的参加竞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前来拜访的应该说伦敦的那个被维多利亚女王修理的波拿巴第四代。”

    波拿巴家族进入维多利亚宫廷并且被讹诈的消息并没有瞒过某些贵族的耳朵,或许是为了震慑其他某些还想要大规模投机倒把的贵族,维多利也特意放出了这个消息。这种消息仅限于大贵族们的闲聊产物,某些不负责任的报社如果就此事大做文章的话,王室的铁拳就会降临到某些报社的头上。维克托业被某些人戏称为王室的小肥羊,他们并不知道王室与维克托所做的交易。

    梅兰妮也愣了好半天才说:“我记得波拿巴家的那个小鬼和理查德差不多年纪大吧!他到底是代表波拿巴还是代表他自己?”

    梅特涅微微紧邹眉头:“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如果那个小鬼代表波拿巴家族的话,现在失势的我们与同样失势的波拿巴家族并没有什么好讨论,难道要讨论法兰西帝国与奥地利帝国的往昔的荣光?谈论奥地利帝国是如何背叛法兰西帝国?如果是私人见面的话,我一个年过7旬老头子与一个16岁的少年压根不在不可能谈拢。”

    说完,梅特涅叹了口气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就像弗兰茨与我一样。”

    随后又转悲为喜道:“不过,弗兰茨应该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帝。”

    ........

    “叔叔,我们的资产转移的怎么样?”维克托手持银色刀具一面将餐盘中的大块牛排切开放入嘴中,一面说道。

    一大早便出门的莫尔尼直到中午才姗姗来迟,大汗淋漓的莫尔尼将身上的灰色西服扔在沙发上,然后再去梳洗房简单洗了把脸后才坐在餐桌上抱怨道:“别提了,现在英格兰银行现在也在限制支票的兑换。像我们这种大面值兑换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就会引起市场的恐慌。虽然英格兰银行已经是享誉盛名的银行,但是面对现在经济萧条。从上到下都需要信心。”

    “所以?我们的资产没法转移?”维克托最惧怕的情况就是财产转移问题,无法转移进入法国的财产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笔烂款。

    要知道,一旦拿破仑三世成为总统的话,上上下下都需要钱。维克托想要在圣西尔军校站稳组建班底的话必须需要金钱开路,更别说拿破仑三世成为总统前期的各种花销。

    凭借拿破仑三世每年60万法郎的年薪,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也不至于!英格兰银行负责人告诉我。我们必须分批转运财产,英镑是不可能给我们了,但是债券可以。英格兰银行将会把这笔钱存入法兰西银行。到时候,我们可以凭借债券去法兰西银行领取。”莫尔尼向维克托解释道。

    “4%!”维克托的嘴角微微抽搐:“现在法兰西银行不是不贴现了吗?而且为了防止挤兑他们已经停止兑换了。英格兰银行从哪里得到了的法兰西银行的债券。”

    莫尔尼耸了耸肩道:“没猜错的话,我们准备到手的债券应该是英格兰银行前段时间为了防止法兰西银行经济崩溃而给法兰西银行贷款的那一批吧!要知道,现在英法德金融体系互为表里。一旦法兰西金融崩溃了,英国同样也好不了多少。不过,看样子英格兰银行对于法兰西银行的恢复能力”

    “叔叔,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法郎!不是那些能看不能花的债券!”

    “我也是跟他这么说的。英格兰银行决定给予我们10万法郎等价的黄金补助。”

    “好吧!有起码比没有好!真希望法兰西的市场能够早日恢复秩序。”维克托抿了一口果汁补充了一句:“在波拿巴的带领下。”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阿尔弗雷德说,你要去拜访梅特涅?”

    “恩!”维克托点了点头:“既然他老人家现在在伦敦,不去看看他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只是个失势的老人,真的值得你这么重视吗?”莫尔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况且现在哈布斯堡家都自身难保了。”

第三十七章 落魄首相(求收藏 求推荐)

    1848年7月1日,马车缓缓的从波拿巴公寓驶入,它的目的地是位于伊顿广场44号前首相梅特涅的临时住所。

    端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大片的田野,田野依稀可以看到几匹马尔怡然自得的拴在大树上。顺着田野的往远处看寥寥的几缕炊烟升腾。这个时间,有的贵族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晚宴,热闹的晚会总是需要精心的准备。

    坐在马车上的维克托痴迷的看着伦敦的田园风光喃喃自语道:“再过不久,就要见不到这样的风景了。真是有些遗憾。”

    马车继续向西北处行驶,大约经过了1个小时的路途。终于来到了伦敦的郊外,白色烟雾笼罩下的伦敦依旧散发着硫磺味的气息,远远的望去仿佛就像从童话中走出的魔窟一样。

    伦敦的情况与巴黎略微有些相似,泰晤士河的码头、港湾附近位于伦敦的东部,他们被成为伦敦东区。工业化革命时期,大量的工厂、纺织厂、造船厂在伦敦的东区建立。便随着工厂的建立,无数被迫从土地中解放的农民们从乡下拥入了伦敦,泰晤士河为中心的伦敦中心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贫民窟,无数的穷苦工人被迫挤在一个狭小的棚房中接受没日没夜的工作。东区的街道同样也是杂乱无章,街道上充满了各种叫卖的声音,工人将垃圾桶中将资产者们吃剩的食物收集起来拿到伦敦东区叫卖,往往这些残羹剩饭能买上一个好的价格。乞讨者也是络绎不绝,不过在东区即使再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会再这种情况下给予他们帮助,因为一旦你的善心帮助了一位乞讨者。不一会儿就会有无数乞讨者拖家带口将你团团围住。这个时候,如果手中没有一个称手的热兵器的话,你很难再次走来。乞讨者大都是12、3岁的童工,他们在闲暇之余亦或是被辞退的时候都会变成祈祷的有生力量。某些阴暗的角落中站街卖艺的女孩比比皆是,她们大都是属于兼职,纺织厂的工作根本无法让她们养活一大家子人。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伦敦西区,这里是小资产者与小贵族们的聚集地。他们市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享受着伦敦西区的带来的便利。绅士们大都头戴一顶黑色的高脚帽,身着灰色与黑色的西服,长裤与擦拭的油光蹭亮的黑色皮鞋套,当然上他们的身上总是缺少不了一个洁白的手帕,有些工厂主们视察他们位于伦敦东区的时候,总需要带一把称手的左轮手枪。西区的街道总会有一两个警察把手,他们是维护着整个西区的秩序。整洁的街道与两旁的商店,还有那优雅的歌剧院,这些只有纳税人才能够享受的到。

    马车进入轮渡后一路向西区行驶,很快便来到了伊顿广场44号。

    在梅特涅的房门前,格鲁姆打开马车的车门维克托走下了马车。由于今天吹的是西南风,位于东区的工厂废气乘坐着这股西南风入侵到西区的领地,以至于刚下马车的维克托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虽然味道并不是很浓,但是足以让维克托的鼻子略微有些不舒服。

    维克托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许多绅士们邹着眉头用白皙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快步行走。

    “少爷!”格鲁姆将口罩递给了维克托。

    维克托摇了摇头说:“我们这是去别人家做客,带着口罩略微有些失礼。对了,格鲁姆我们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

    格鲁姆点了点头将马车上的一叠盒装的礼品滴溜了出来。

    维克托简单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后,大踏步来到梅特涅的出租屋。

    “咚”“咚”“咚”三声清脆悦耳的敲门声后,便听到门内的脚步声。

    一位碧眼金发的男孩打开门,他身着身着红色亚麻衬衫马甲、白色的套裤,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表情略微有些严肃。不像是一个17、18岁充满青春气息的孩子,倒像是一个50多岁快要退休的老人亦或是一个苦修多年的清道夫。

    他上下打量着维克托一会儿后,询问道:“你要找谁?”

    维克托打量了一下后,微笑着说:“我特意来拜访梅特涅首相。您就是梅特涅首相的儿子吧!”

    理查德.梅特涅,梅特涅的仅存的儿子,今年刚满19岁的他与父亲一道从维也纳逃离的他在这座开放的英gay兰并没有改变其木讷的本质,他的眼神波澜不惊仿佛就像一滩死水一样说:“哦!进来吧!”

    “非常感谢!”维克托将格鲁姆准备的礼物接住进入梅特涅的房间。

    梅特涅的临时住所并不算很大,但是也有100平方米左右的样子,进门就是一个将近30平米的客厅。客厅中摆放着一个方形的课桌与几把椅子,客厅的角落几株盆栽傲然挺立,整个客厅非常的简陋。

    “父亲现在应该还在写报告!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父亲。”木讷的理查德解释道。

    “报告?”

    理查德点了点头:“虽然父亲已经离开了维也纳政坛,但是他仍旧关注维也纳的消息。一有机会他便立刻动笔写作。”

    维克托暗道:看来首相还是想要会到奥地利,否则他不可能写这些东西。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找亲王吧!”维克托将礼物放在地上并叫住了理查德与他一道来到了梅特涅的书房。

    梅特涅的书房并不是很大,大约可以容纳3、4个人在这里闲谈的空间。一张简陋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一盏铁制的煤油灯,钢笔、纸张与铁素墨水还有几本书、一摞报纸就是书桌上的所有物品。

    背靠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简陋三层书架,里面的藏书并不是很多。维克托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后,大约有60多本书的样子。

    梅特涅坐在皮制的椅子上写报告,他仿佛丝毫没有看到维克托与理查德的到来。

    “父.....”理查德还没说完便被维克托摇头喝止

第三十八章 与梅特涅的交谈(求推荐 求收藏)

    没有什么要紧大事的维克托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梅特涅结束。理查德作为临时招待的主人也陪同维克托一同坐下。

    望着着依旧攥写报告的梅特涅,坐在椅子上的维克托压低声音询问道:“亲王阁下经常这样?”

    理查德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小声说:“父亲总是要在这个时间段写报告。只要我们不打扰到他,他永远不会停笔。如果还是在维也纳的话,我们没有命令甚至都不能进入他的书房。”

    看着一脸木讷表情的梅特涅,维克托突然想到哈布斯堡宫廷的礼仪远比拿破仑家族,出入上流社会的梅特涅更是注重礼仪的典范,作为他儿子的理查德肯定没少受到这方面的影响。

    维克托不由得感慨道:“在维也纳的宫廷很难吧!处处都要小心翼翼,深怕做错什么事情。”

    理查德看了一眼尚在写作的梅特涅后,微笑着说:“还行吧!不过,父亲总是说我有些不会交际。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些木讷。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离开了奥地利帝国。”

    维克托看的出,理查德微笑着带有一丝解脱味道。哈布斯堡的生活对于理查德来说显然并不是一个可以留恋的事情。

    大约等待了将近20多分钟,梅特涅忠于放下手中的钢笔、摘去夹在鼻梁上的眼镜。

    “父亲!”理查德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后对梅特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现在书房中只剩下维克托与梅特涅。

    梅特涅仔细端详了维克托片刻后,感慨“你知道吗?看到你我就想起来一个人,一个可怜人。”

    维克托瞬间明白梅特涅的意思:“你是说我的叔叔罗马王。”

    梅特涅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叫他莱希·施塔德公爵。”

    维克托冷笑着说:“那只是你们这些胜利者给予我叔叔这个可怜人的一个枷锁。波拿巴陛下战败了,为了防止罗马王篡位,你们就将它捆绑在维也纳。普王、俄罗斯皇帝、奥地利皇帝、不列颠国王还有法国国王,你们联合组成了一个枷锁,一个防止波拿巴再次出现的枷锁。”

    梅特涅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眼前的孩子解释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说:“我知道对于他不公平,但是为了欧洲的和平,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欧洲已经承受不起另一个拿破仑的崛起了。”

    维克托咄咄逼人的说:“现在呢?你所设计的正统原则已经完全的被践踏。你所效忠的皇帝现在已经被囚禁在了维也纳。匈牙利的科苏特、撒丁的查理还有奥地利各地的叛乱。民族主义的浪潮将会冲垮你所效忠的帝国,你所推崇的拉丁普世帝国之光将被浪潮完全吞没。”

    维克托一连串的话语正中梅特涅的要害,梅特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闭上了眼睛。

    良久后,梅特涅重新睁开眼睛:“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条你可能忘记了。我们的东方还盘曲着一个”欧洲解放者“,他们会带领军队镇压这场闹剧般的革命。而且据我说了解到的情报,意大利那边拉德茨基老将军已经稳住了地盘,波西米亚的温迪施格雷茨亲王也已经将波西米亚镇压。只要能够跳动匈牙利自己的内乱,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己灭亡,奥地利帝国亡不了。”

    维克托暗自惊叹梅特涅敏锐的洞察能力与情报的掌握能力。

    “民族主义浪潮,哈布斯堡该如何度过。就算经过战争之后,短暂性的军队镇压可以得到稳定。但是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哈布斯堡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样。稍微有一些磕磕碰碰就会“啪“的一声完全粉碎。”

    “所以我才要阻止拿破仑的诞生。”梅特涅语气坚定的说:“欧洲再出现一个拿破仑,整个奥地利将会成为一盘散沙。”

    “即使没有拿破仑,奥地利帝国还是不可避免的像一盘散沙一样。”

    “是的,帝国太大,帝国组成的成分太多了,我们的改革太晚了。”梅特涅自言自语的说:“如果当初了料到现在这种情况,我一定......”

    还没说完,梅特涅就自己沉默不语。

    “为什么你当初没有选择像德意志扩张?例如巴伐利亚?”

    “当年的王位争夺战输的还不够惨吗?而且那个时候奥地利很穷,根本支撑不了一场长期战争。我只能尽可能的为帝国争取好处。现在看来,维也纳会议我争取的恐怕只是加重了奥地利的负担。”

    维克托开始转移话题:“首相阁下,您对于法兰西的这场革命怎么看?”

    梅特涅毫不犹豫的嘲讽道:“一场闹剧,法国人总是喜欢这样的闹剧。君主专制不行就社会改革,然后变成君主立宪,发现君主立宪不行立刻杀掉君主完成共和制度。共和制度没闹上几年又怀念起了帝制。不知道这次共和制度还能持续多久。”

    说完,梅特涅仿佛不经意的瞥了维克托一眼后接着说道:“那一场帝制究竟是波旁,还是奥尔良,亦或是拿破仑。”

    梅特涅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些都与我这个老人无关。拿破仑也好、路易也罢,现在欧洲的天不是他们说的算了。我只是一个退休的老人。”

    维克托听出梅特涅话里有话,他也顺着梅特涅的话点头道:“没错,现在即使是拿破仑陛下再度复活也会有某些还没退休的老人阻止。法兰西已经没有能力和精力再去重现拿破仑的伟业,欧洲需要的是团结。”

    梅特涅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没错,团结才是最重要的。奥地利同样也没有精力和义务干涉其他事物。”

    维克托看了一眼怀表后说:“亲王阁下,和您一起聊天真的很愉快,我先走了。”

    梅特涅站起身来将维克托送到门口。

    维克托乘坐马车离开了后,理查德拆开盒子中的东西里面是一张价值5000英镑的支票与一瓶上好的波尔多酒,这正是梅特涅所需要的。

    ps:主角去梅特涅的家是为了试探梅特涅对于波拿巴家族重新登上历史舞台的态度。梅特涅虽然离开了奥地利,但是他对于奥地利还存在影响,否则1851年也不会被请回去当顾问。贵族说话从来不是直接了当的说,而是选择说一些隐晦的话。梅特涅的意思他已经决心不管法兰西的事情,甚至他还愿意看到法兰西将整个德意志搅得天翻地覆。当然,这些见面只是伏笔,普奥大战会在50年底开幕。你们猜一下会是谁开启普奥大战。

关于节奏慢的问题

    各位要知道,1848年的欧洲依旧弥漫着一股子恐法后遗症。不管是英国、奥地利、普鲁士还是德意志都害怕拿破仑三世成为总统,主角在英国首先争取到了王室默许拿破仑成为总统保证。要知道,19世纪英国王室完全可以左右内阁,罢免内阁首相。英王室的默认。为拿破仑成为总统扫除障碍。同时与梅特涅的试探中得到了梅特涅对于法兰西的态度,奥英两国不干涉法兰西,仅仅依靠沙皇一国根本无法完成对法兰西的围剿。

    前期的铺垫是为了后期50年到56年的各种大战的发生,这五年期间欧洲将会更加的混乱。当然,我也会加快进度。进入49年,毕竟49年那场战役相对来说比较关键。

    到了巴黎必然要体验一下巴黎的风土人情(你懂的)。

    目前主角属于波拿巴家族直系后代,波拿巴伯爵的名号一部分来源他的的母亲。莫尔尼其实也是伯爵。但是我最后查到莫尔尼的爵位是波拿巴后面册封,所以前面莫尔尼的伯爵有的没有删除,见谅。

第三十九章 返回法国

    1848年7月10日。

    维克托在拜访完梅特涅后,紧接着又拜访了位于伦敦郊外的的贵族朋友后,开始了前往法兰西的行程。

    站在公寓前的维克托看着这个生活了将近快2年的家,内心中有一丝丝不舍的说:“叔叔,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要搬家了。”

    “是啊!又要搬家了。”莫尔尼的脸上也充满了对伦敦往昔美好生活的回忆。

    “少爷、莫尔尼阁下,我们该走了。泰晤士河港口的轮船将于下午3点出发。”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口袋中的怀表

    维克托与莫尔尼的随身物品并不是很多,仅仅只有两个皮箱子。皮箱中携带的也仅仅是一些支票、债券、英镑还有一些衣物。阿尔弗雷德一手提着一个皮箱将他们送上临时租借的马车,象征波拿巴家族的马车已经退还给租主。马车夫格鲁姆同样也被波拿巴辞退了。

    “阿尔弗雷德爷爷,佣人已经完全辞退了吗?钱付够了吗?”维克托问道。

    “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服侍过波拿巴家的佣人已经被妥善安置。而且还付给他们将近3倍的工资。”阿尔弗雷德始终不明白维克托执意要付给佣人三倍的工资。

    在王权的时代,贵族有权可以对领土中的任何人进行责骂甚至杀死。资本主义时代,资本家就相当于领主他们有权以任何理由将将工人辞退而不用补偿任何钱财,所以这个时代也被称之为资本家的黄金时代。

    维克托与莫尔尼又看了最后一眼位于伦敦郊外的“家”后,相继走进马车,临时租借的马车比原来的波拿巴家族的马车小了许多,但是足以坐下莫尔尼与维克托。阿尔弗雷德与赶车的马车夫挤在了一起。

    马车一路向伦敦东区行驶很快便到达了伦敦,泰晤士港位于伦敦东区哪里聚集了无数的工厂与纺织厂,将港口设在那里不仅可以满足靠近工厂节约成本的原则,还能够让风帆舰能够顺利的驶出泰晤士河进入北海。

    刚进入伦敦东区的维克托就闻到莫名的恶臭。恶臭仿佛像是21世纪的鲱鱼罐头炖榴莲一样,这股怪味差点将维克托刚吃下去的早饭吐了出来。

    虽然这已经不是维克多第一次闻到这股怪味了,但是每一次闻到都给维克托一股不一样的新鲜感。

    马车继续在伦敦东区穿行,偶尔可以看到几名手持枪支的警察在东区巡查,这些应该就是伦敦的东区义警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马车终于来到了位于伦敦东区的泰晤士港。

    宽广的河道上成列着一排排的风帆舰,他们大多都是货船。泰晤士港承接着整个伦敦的所有货物,极目远眺你可以看到一箱箱货物被工人抬上了风帆舰。

    尽管现在第一次工业化革命在英国已经完成,但进入蒸汽时代的英国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些老古董。

    第一个原因就是旧世界的螺旋桨才刚发明没有进入广泛使用阶段,明轮船主要在新世界(美国)进行使用,新世界的明轮船也大都是只有在内河才敢使用。第二个原因就是资本家的逐利性,旧的船只还没有完全损坏,新的船只不宜出场。而且这个时期明轮船的航速还没有风帆舰那么高,外加上风帆舰拥有了几百年的航海经验。哪里有风哪里没风可以舵手都牢记于心。

    “走吧!”莫尔尼与维克托一个提溜着一个箱子走在最前面,阿尔弗雷德在付完马车夫的钱后跟在最后面。

    维克托所要乘坐的轮船是泰晤士港通往加莱港的风帆舰,这种类型的风帆舰不与其他类型的船只混合在一起。为了照顾来自英国来自世界各地的绅士们,载人用的风帆舰周围空出了一大片的区域。不过这个时期就算是载人的船,船主也会或多或少的拉一压箱的货物,赚取一些外快。如果周围没有空出区域的话,很难分清哪个是载人穿哪个是载货船。

    当维克托与莫尔尼来到乘坐船只的时候,哪里已经挤满了人。许多身着西装的绅士们大都牵着女士的手一个劲的往里面赶。

    风帆舰的入口早已搭好了一个梯子,只要顺着梯子往上走就可以进入风帆舰的内部。扶梯的两侧各着一个水手,由他们负责检查绅士们的船票,防止某些不法分子乘机混入船上。

    现在才下午1点30分,等待上船的客人已经是人山人海。站在船上的绅士向船下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妻子脱帽挥手。

    莫尔尼与维克托一人提着一个箱子排好队等待进入检票,大约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维克托与莫尔尼终于来到了扶梯旁。

    “先生,请出示您的船票。”水手们恭敬的对他们说道。

    阿尔弗雷德将三张船票递给了水手们,水手看了一眼船票后更加毕恭毕敬的交给阿尔弗雷德道:“先生,谢谢配合,请上船。”

    两位水手将通往风帆舰上的道路让开了一条道,等到维克托三人走上扶梯,水手再将通道“关闭”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由于扶梯有些狭窄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维克托走在了最前面、莫尔尼紧随其后,跟在最后面的是阿尔弗雷德。

    此时的船已经有相当一部分的客人挤在船上,特别是船头的位置,许多绅士们手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船头上挤在一起。

    维克托与莫尔尼的船票上一等舱,一等舱的位通常在床上内设有专人的房间以供有钱人休息的穿梭。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不用和这群绅士们挤在一个下载的夹板上一起度过10多个小时的漫长时光。

    拨开拥挤的人群,维克托与莫尔尼走进了船上,在船内服务员(水手)的引导下,莫尔尼与维克托一同了来到了一间看上去并不算太小的房间,房间木质门稍微有些有些腐烂,船舱内拜访者一盏挂在墙边的煤油灯,一个行军床,以及一个固定的在舱体的桌子。

第四十章 船上闹剧

    水手将一间房门的钥匙交给房门维克托后转身离去,靠近床边就是一个窗户。由于维克托所在的方向是靠近码头的一侧。

    透过窗户往外看,码头上依旧是人山人海。不过这些人大都是送行的人,她们站在码头向船内挥手。少数的几位女士一边用手帕擦拭眼泪,一边挥舞手帕诀别。

    10多个小时的行程总是伴随这无聊,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维克托打开箱,翻出一本书。书的通体是有红色组成,配上黑色的条纹以及条纹中心的配图给人以不一样的感受。书的内容是用法语编写的,读起来非常轻松。

    不过,现在的维克托还不想看书现在还不是读书的时间。维克托将书放入床头后,站起身走出房门。

    将房门锁住的维克托穿过楼梯来到了甲板,此时的夹板的两侧已经站满了人。在水手的引导下,绅士们给行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虽然现在刚刚2点45分,但是船下方已经没有人在上船。计算好人数的水手们将人数报给船长室的船长。船长根据人数计算好一趟的营利又看了一眼风帆舰内的客人后,船长决定提前出发。

    伴随着船长出发的命令下达,船舱中的水手便各司其职开始紧张的离港工作。为了防止风帆舰发生意外,一开始的风帆舰小心翼翼的向港口的中心靠拢,船驶入泰晤士河的中央的时候,水手们开始将帆张开,四枚巨型的风帆徐徐张开,借助风的力量帆船渐渐的开始加速。

    船的两侧依旧有许多绅士们向他们的亲朋好友挥泪诀别。

    “小兄弟,你也要去法国?”正准备回到船舱的维克托被一个声音叫住。

    “对啊!这趟船的人哪个不是去巴黎的。”维克托转身看着声音的源头,一位方形脸、鹰鼻身着西装,穿着白色衬裤的中年人看着维克托。

    “我的意思可能有些表达不准确,我看你这身装扮绝对不是一般人家,你也要去巴黎吗?”中年人打量着维克托说。

    维克托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和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没错!”维克托点了点头。

    “现在这个时间去巴黎!”中年人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笑容后,小声的对维克托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身份是一名贵族吧!再加上你又是从不列颠出发的贵族,我想......”

    中年人故作沉思了片刻后,凑到维克托德耳边说:“我想您就是当年被驱逐出境的贵族有关,而且没猜错的话您不是一个人来,你肯定是带着使命来的。”

    尽管内心有些想笑的冲动,但是还是选择配合中年人的演出。

    维克托“大惊失色”,他左顾右盼凑到中年人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那个的!”

    没想到我第一天就有大鱼。

    中年人的心中狂喜,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的第几条大鱼了。

    自从共和国建立后,从泰晤士港到加莱港的船只与日俱多,他们大都是当年被驱逐处境的中小贵族。共和国的到来让他们看到机会,也让这些骗子们看到机会。

    他们首先现在巴黎搜集信息之后,选择筛选出一些重要的信息,然后将自己包装成为某某将军的代言人,想要帮助他们的国王进行复辟,然后需要复辟资金。

    然后顺利向这些财发气粗的贵族们要一些前期启动资金,但是资金不会要太多。太多的话,贵族会心生疑虑。他们也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贵族绳之以法,只要控制在贵族们可以试一试的范围。吃的亏也只不过是少吃一两顿饭钱,贵族们不会计较这些。

    当然选择贵族的时候也要看人下药,否则选择错误不仅钱要不到手,还很容易被直接挨一顿毒打。

    中年男子左顾右盼后小声的说:“其实我们将军早就想推翻那个可恶的共和国,只不过他现在没有人支持。只要你.......”

    中年男子给维克托一个“你懂的”眼神。

    “你们将军是谁?”维克托反问道。

    “当然是任命为塞纳省国民自卫军总司令的尚加埃尼将军。”中年男子显然巴黎没少下功课,他也知道卡芬雅克对于君主派看不上眼,所以选择了一个曾经的奥尔良派作为挡箭牌。

    “是他啊!”维克托一副了然的神色让中年男子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随后维克托立刻变脸道:“我堂堂正统派贵族和那些奥尔良败类聊不来。”

    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别走啊!”中年人一把拉住维克托小声说:“我们将军说了,他想成为正统派的一员。所以这次政变,他先收这个数字。”

    中年人深处了五根手指,维克托说道:“五英镑?”

    “五百英镑!(12500法郎)”中年男子说着这个价位,五百英镑或许是普通人几年的工资的,但是对于一个被驱逐出境的正统派贵族来说一顿聚餐的钱都比这个多。

    “五百英镑?这么少吗?”维克托“狐疑”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小声说道:“将军说,他知道你们信不过他。为表诚意,所以前期只收这么多,他希望成功之后能够加官进爵。”

    “我知道了,不过,我要和我叔叔商量一下。你跟我来!”维克托点了点头,中年男子紧随其后。

    两人一同敲开了阿尔弗雷德的房间,又敲开了莫尔尼的房间。.

    在维克托的眼神暗示下,中年男子三成五除二的就被制服。

    坐在床头的维克托看着被捆绑起来的中年男子说:“你说你一个骗子找什么理由骗不好。非要说自己是奥尔良派。我可是波拿巴派的人。”

    “你,你!”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跪在地恳求维克多的原谅忏悔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错了!”

    “你们同伙一共几个?”

    “就我一个!”

    “你这个蹩脚的理由是怎么想出来的?”

    男子嘿嘿一笑后说:“最近不是去法国的贵族多吗?我就想到用这个名义去骗人。”

    “你着蹩脚的借口还有人上当?”

    “有!已经有好几个贵族上当了。结果在你这里.......”

    中年男子的回答,让维克托刷新了对伦敦正统派的认知。他原本以为正统派可能就是思想迂腐了一点,现在看来某些正统派的脑子还有些不好使。

关于报社毒点问题

    当时在英国报社十分常见,泰晤士报、北极星报之类的报纸也都有。当时论shzy的有北极星报,主角办报社不可能比它更激进吧!论丧家之犬尚博尔伯爵可是正统派的代表典型的王党,人家也办报社。尚博尔可比波拿巴家排面大多了,就连后来七月王朝继承人巴黎伯爵也办了一个报社。基于大环境下,主角认为办报社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主角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加上用舆论稍微保护自己,控制英国舆论界更是想都不敢想。波拿巴能控制与其想控制英国舆论界还不如想着如何推翻英王室靠谱。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主角韭菜割狠了,有点跳。然而主角不割韭菜可以不。拿三传记载1846年拿三继承了300万法郎的财产,不到两年时间直接花完。1848年4月又将他父亲的东西卖了拿了60万法郎返回法国,结果不到2个月的时间又花干了。

          找情人以及其他人东拼西凑才搞到宣传的钱,如果不是雨果家的报纸宣传,许多人对于拿三只在印象中。

          当上总统后,先是每年60万法郎的工资欠了一屁股债,给议会提案每年120万法郎的工资的时候依旧是欠债。

          到了1851年还欠了银行与清人将近100万法郎。如果不是情人另外借给他5万法郎用来政变,拿破仑三世恐怕连政变的钱都没有。

           政变之后拿三将工资调到年薪1200万法郎,拿破仑三世才勉强有结余。

           如果主角不在英伦市场收割韭菜,主角一家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这些没有说清,抱歉

    还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进群探讨,欢迎各位加群。

     

         

第四十一章 抵达加莱港(求收藏,求推荐)

    得到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后维克托便将中年男子放了。

    “看来不止是我们回到巴黎。那些当年被路易平等驱逐出境的遗老遗少也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到巴黎。毕竟已经是共和时代了。”维克托调侃道:“不过,某些在伦敦住久了的正统派脑子是不是一直停留在18世纪,居然还相信这种无聊的闹剧。”

    围绕在尚博尔周围的遗老遗少们与还算知道变通的法国国内的正统派有所不同,他们都是一群顽固的守旧派,他们还停留在17世纪贵族的荣光之中。殊不知现在日新月异的时代,贵族的身份的含金量已经不像几十年前一样。这群“忠心耿耿”的正统派围绕在尚博尔伯爵之间影响着尚博尔伯爵的判断,导致尚博尔伯爵的思想一直停留在王权社会。这种思想进一步坑害了尚博尔伯爵,1870年普法战争之后,本来距离登临王位只有一部之遥的尚博尔伯爵仅仅是因为一块破布【标注1】,从而失去了入驻杜伊勒里宫。

    维克托转念一想也对,如果位于伦敦的正统派贵族不是那种死硬的王党的话,尚博尔伯爵的小宫廷根本组建不起来。停留在17世纪的王党中间有一两个智商需要充值得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事。君不见,后世信息化时代中许多人自称是某某某在世需要钱,然后给你一堆不着调的许诺还有一大群人愿意相信。更何况现在是还是喊话全靠吼的年代,只要准备工作足够充足就不怕没有傻瓜不上钩。

    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结束,时间也悄悄的从指尖溜走,远处的太阳已经逐渐接近了海平面。

    船上的水手们正在挨家挨户的配送食物,19世纪一等舱不同于21世纪,即使是船上的最好食物也不过是硬饼干与磨牙棒,硬饼干的质地坚硬、磨牙棒更是名副其实的磨牙,对于牙口不好的绅士来说吃磨牙棒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牙齿的不负责任,富人们一般都是在临行前携带一只果篮自备食物。

    谢绝水手们坚硬的磨牙棒后,阿尔弗雷德将两篮食物拿到了维克托的房间内说:“少爷,莫尔尼先生你们该吃饭了。我们大约在明天6点的时候能够到达加莱海峡。【标注2】。”

    “从英格兰到法兰西的的速度还是挺快的。”维克托一面说着,一面从果篮中拿出一份立式派。

    立式派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动静,淡黄色的外表皮包裹着内部切碎的猪肉,当然没有猪肉也可以用人肉。一口咬下去首先能够感觉到一丝坚硬,因为派皮的结构与馒头类,所以在派皮冷却后的坚硬程度大致与馒头相似,在派做好后又用猪蹄所做的汤汁浇灌在猪肉里锁住猪肉的鲜味,蛋液的清香配合上猪肉的气息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硬面皮咸肉派同样也是这次鲁行必不可少的,蛋液配合着面粉给铁制无盖的盒子加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膜”,“保护膜”下就是已经熏制完成的猪肉。

    维克托拿出铁制的勺子从上往下舀一大勺送入嘴中,首先一股咸味涌入舌尖,差点让维克托将咸肉派吐了出来。维克托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在海上,才勉强咽了下去。

    航海中面包也是必不可少的,维克托将果篮内的面包拿起来,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咸肉涂抹在面包的平滑面,一口下去咸味勉强被法棍中和到可以接受的地步。

    由于这是十九世纪,海上的食物肯定不会比陆地上的食物好吃,维克托只能凑合着吃一顿。

    不过,比其那些还在啃硬饼干的先生们,维克托的处境明显比他们要好上许多。

    夜渐渐的深了,煤油灯也派上了用场。虽然在19世纪中叶科学家们的科技树已经将火柴这个科技点出来了,但是由于现在的火柴结构还不够稳定,出于对自己小命的珍惜维克托还是决定使用打火石这种老旧产品。

    打火石将挂着的煤油灯点燃,借助煤油灯的灯光与海浪的“歌声”维克托渐渐的进入了“贤者时间”,一直到深夜11点,煤油灯的灯油已经逐渐耗尽,维克托熄灭了煤油灯平躺在行军床上。

    过了良久后,维克托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将陷入深入睡眠中的维克托惊醒。

    维克托慵懒的揉了揉眼睛说:“怎么了?”

    “先生,我们到达加莱港了!”门外是水手的声音将还在出于半迷糊状态的维克托惊喜,他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远处是一个码头,码头上无数的风帆舰停靠在上面。船上可以依稀的看见上面的绅士们的身影。这显然是一个港口,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靠近了加莱港。

    “我知道了!”维克托从行军床上爬了起来穿戴鞋子后将身边的皮箱提溜了起来后,打开房门。

    莫尔尼与阿尔弗雷德也早已准好出发,现在已经是上午7点。

    三人一同从船上沿着扶梯走了下来。当他们再次下船的时候,曾经耳熟能详的英语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抑扬顿挫的法语。

    怀揣着激动心情的维克托小声嘟囔道:“法兰西,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标注1:麦克马洪担任总统时期,当时还在议会占据大多数的正统派与奥尔良派联合推举尚博尔伯爵作为法国波旁的国王,同时巴黎伯爵为皇储。规定尚博尔伯爵死后,巴黎伯爵将成为法兰西的国王。就在尚博尔伯爵继位的当天,尚博尔伯爵坚持以白色百合花作为国旗而非三色旗拒绝了王位,即使麦克马洪及议会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同意在三色旗上加入波旁王朝的百合花。原文中就因为一块破布是教宗庇护九世的叹息:就因为一块破布。

    标注2:泰晤士港到加莱港的航程大概在195公里左右,19世纪中期风帆舰的速度大约在4到8节,有的风帆舰可以到12节。不过10节以上的轻载比较容易翻船。

第四十二章 加莱港见闻(求收藏 求推荐)

    加莱港。

    莫尔尼和阿尔弗雷德一同走下了加莱港,加莱港位于法兰西的北部是英国与法国最直接的通商口岸,无数的英国货物通过加莱港将他们所制造的工业品销往法国。法国的农场主也将他们葡萄制成葡萄酒向销往巴黎。

    对于英国人来说,加莱更像进入欧洲大陆的入口。数以千计的英国薄纱和花边制造商移民加莱与法国北部,他们将英伦纺织业的新技术带到了法国这里成为了纺织业的领先地区。高额的关税虽然阻断了英国花边制造商向英国继续输送的信心,但是巴黎的出现让英国商人重拾了信心。

    距离巴黎也仅仅只有两百公里左右,虽然在1848年通往由巴黎通往加莱方向的铁路还未修建完毕,但是加莱的纺织业制造商还是看准了巴黎的奢侈品市场。他们将本该运输到英国的纺织品运输到巴黎后以高价卖出,巴黎,这个贫富差距极大的地区,将加莱地区运输的纺织品一口吞并。

    仅靠巴黎的能力就养活了整个加莱的大量英国商人,当然英国商人带来的不仅仅是金钱,更多的还是文化上的不同。他们在这里举行聚会,组建教会。英国的新教与天主教在十九世纪关系虽然有些缓和,但是同样也是出于冷暴力的状态。

    英国商人大肆赚钱当然引起了法国居民的不满意,再加之1847年经济危机与1848年的大革命,加莱地区的法国人与英国的街头火拼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1848年版的“法国人的工作”更是在熊熊烈火上浇了一大盆名为爱国主义的油,许多加莱工人宣布罢工一场针对于加莱工人的骚乱也就开始了。

    维克托三人刚走到加莱的街头就听见了一声呼喊:“打倒英国商人!法兰西共和国万岁!”

    紧接着便是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跟在工人的后面一同喊道:“打倒英国商人!法兰西共和国万岁!”

    街道上并没有见到一个警察亦或是国民自卫军,显然他们对于这些工人的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工人们被他们当做一把枪,同时他们用爱国热情作为子弹将这把枪上膛用来打击英国商。如果工人将矛头指向他们自己的话。恐怕国民自卫军早就触动将这些暴民镇压。

    “少爷,我们是直接去巴黎还是在这里住一宿。”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维克托看了一眼热情高涨的工人,思考了片刻后说:“我们还是早点回巴黎吧!起码巴黎现在有一个独裁者将他们镇压,这里处理不好的话又需要一场血腥的镇压。”

    维克托对于法国商人引导下的“爱国热情”非常的敬佩,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要在这个毫无安全感的城市住上一整天。

    维克托与莫尔尼先行跑到一家咖啡厅,由阿尔弗雷德前去租借一辆马车。

    咖啡馆坐落于加莱港的旁边。

    目前是上午8点左右,咖啡馆才刚刚开始营业,透过咖啡馆的玻璃可以看到咖啡馆内部现在已经有许多衣装革履的绅士们坐在咖啡馆内。

    维克托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扑面而来。与英国咖啡馆有所不同的是,这家咖啡馆里并没有专业的小提琴手,绅士们坐在圆桌周围热情的谈论着八卦趣闻。

    维克托与莫尔尼选择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紧接着一个侍从模样的少年从远处的柜台走了过来说:”请问需要点什么?”

    “一壶咖啡以及三份甜点,谢谢!”维克托用法语冲少年说道。

    “请稍等!”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跑到柜台了。

    “你听说了吗?共和国大选要开始了!”维克托隔壁的桌子,一位中年绅士对身旁年老的绅士说道。

    “早就听说了!”年老的绅士面色如常的抿了一口咖啡后说。

    “你说这次谁能够当选?”

    年老绅士有些无所谓的说:“我不管谁能当选,谁能保证我不在经历前段时间那种惊心动魄的时刻。谁就能得到我的拥戴。你知道吗?前些日子真是太可怕了,差一点我就要破产了。”

    “这么说你说支持卡芬雅克的?”对于选举人的问题中年绅士显然有极大的兴趣。

    年老的绅士显然有些心有余悸的说:“我经历过路易陛下的王朝,路易陛下的王朝没有让我破产。我经历过菲利普国王的王朝,菲利普国王不仅没有让我破产,反而让我的家底变得充实。我经历共和的时候,共和反而让我差点破产。卡芬雅克虽然让人觉得安心的人,但是他始终是共和派的人。况且你认为一个掌握着军队权利的将军在当选为独裁者的话,他的野心会不会更进一步?”

    “那你是说.......”

    “你注意没注意到,我们的那位波拿巴亲王正在急不可耐的宣传他的影响力。”老年绅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报纸只指给中年绅士看:“虽然这个篇幅很小,但是足以看出我们的亲王依旧贼心不死。”

    “为什么要投给他呢?”

    “因为只有他才能让秩序平稳,卡芬雅克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为什么?因为他是波拿巴?”

    老年绅士摇了摇头说:“因为他不足够共和,但是他也没有靠山。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助我们守护秩序的人,并不是需要一个像拿破仑一样的卡芬雅克。卡芬雅克实在是太共和了,这样不好。你又没有发现,我们境内的许多农民也非常喜欢这位。”

    ........

    老人与中年人的谈话无疑是让维克托喜上眉梢。

    虽然他们的谈话并能够代表法兰西的整体情况,但是足以代表大半加莱地区的情况。

    维克托与莫尔尼草草的吃完了简单的餐点后,阿尔弗雷德也找好了马车。这个时间从加莱到巴黎的路途依旧充满了危险,马匪与暴民依旧横行,为了保险起见阿尔弗雷德又寻找了一只大部队与他们一同前往巴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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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法国介绍:
破碎的神圣同盟再也无法阻挡第二帝国的崛起,伟大的波拿巴将军即将驾临他忠诚的巴黎。
法国波旁宫,穿越者高声呼喊:重塑罗马—高卢体系是法兰西与生俱来的责任!法兰西将坚定不移的维护欧罗巴的秩序,充当欧罗巴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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