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俺是手艺人
夜幕初临，华灯初上。
横店影视城三大娱乐场所之一艳阳高照ktv城，888包间里，步凡站在中间卖力的嘶吼着。
一杯二锅头，哥俩感情厚！
三杯水中游，拜把要磕头！
你莫要走，继续喝起走...
旁边的沙发上围坐着一群影视从业人员，众星捧月拱守着中间直接占据两个身位的胖子。
夏目仁一个说不出名字的剧组副导演，专职剧组招募和管理演员事宜。
剧组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原来的男三号另谋高就，步凡用了一周的时间套近乎，才让人口头答应下来他一个男三号。
为表感谢，吃饭唱歌大宝剑按照规矩一条龙少不了。
而此时刚吃完饭的众人，在步凡盛情邀请下来到艳阳高照ktv里。
公主什么是标配，人头马没钱请，换成黑牌却是直接上了六瓶，啤酒、花生米、配上卤拼、小吃这些，桌子是摆的满满当当。
诚意十足！
趁着公主还未驾到，步凡先用他那细润如水的低音唱起高音来暖场。
一曲唱罢，步凡对着话筒说道：“感谢夏导给我个机会，小弟嘴笨，一切尽在酒中。”
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豪放的直接用嘴起开。
一口闷，不带喘气。
一瓶下肚，抱着今晚有死无生的念头，步凡直接叼起第二瓶又是做一口干到底。
“爽快、老弟你这朋友哥哥我算是交定了。”
夏目仁举起杯子浅尝一口放下，算是意思。
而步凡着又是干掉一瓶。
三瓶下肚，纵使猛如虎也得导上三口气，何况是酒量其实并不咋滴的步凡。
但也只能闷声憋着...
这个时候包厢门被推开，莺莺燕儿入群，步凡大舒一口气。
正好解他此愁。
选人，下座，开始各忙各的...
让步凡赶到意外的却是夏目仁，竟然不好这口，本来第一选择权的他却是直接亮起红灯pass过掉这一环节。
中场过半，其他人陪着公主微服私访早已不见踪影。
场面就剩下主角夏目仁和配角步凡。
再唱歌已经没意思，步凡低声的对着一直笑着眼睛只留一条缝的夏目仁提议。
“夏导！我知道一地方，技师走肾功夫了得，口技更出类拔萃，世所罕见，咱们可以去品鉴一番，那的技师长发飘飘，更是跃马驰骋疆场的好绳索，要不我们这就去拉拉绳？”
步凡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想着可能夏目仁没瞧上这里的，准备痛下血本带他去虽说中一直把持着第一位置的人间天堂。
“不急，小齐来过来坐会…”
夏目仁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步凡近身过来。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早就盼着单独和导演待会，说说心里话的步凡，奈何之前身旁的位置早已被人占据，苦于没机会的他这句话无意识是雪中送炭。
差点跪下当场对夏目仁叫声爸爸，真是生我者不知道是谁，懂我的却是夏哥你也！
步凡端着酒杯上前，紧挨着夏目仁坐下。
等到步凡坐下，夏目仁抬起来让座的手自然的落到了步凡的大腿根上。
“卧操，搞啥呢？”
感受到一双肥膘手摩擦着自己的腱子肉。
步凡汗毛炸立。
“夏导你酒杯没酒了，我帮你满上。”
立马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步凡一撑软沙发就想站起来。
夏目仁哪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另一只空闲的手，就在步凡用手撑沙发的一瞬间配合着搭在大腿上的手发力，把步凡给搂了个正着。
三秒过后，此时夏目仁在下，步凡在上，双眼距离不到三公分，而步凡的嘴已经啃到了夏目仁的脸上。
近在咫尺，步凡甚至嗅到夏目仁嘴中刚才吃饭时留下的蒜味清香。
再三秒过后，步凡一把用力撑了起来。
呸、呸、呸….
连吐几口，都感觉这人脸上的油还挂在嘴皮上。
压住想吐的胃，对着夏目仁连连拱手说道：“不好意思夏导，喝多了一时没有站稳。”
在步凡挣脱站起来时，夏目仁撑着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大腿微张。
“现在包间里也没有人，我就直说吧！小齐我欣赏你这个人，你今天要是把我陪好了，剧里男三号我现在就拍板直接给你。”
“夏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步凡僵硬在当场...
“这是什么意思？拿他当少爷？想让他捡肥皂唱菊花残？”
想到这里的步凡，抬头对向夏目仁的眼神。
而同时夏目仁心有灵犀一个媚眼抛了过来，百池下意识的双腿一颤，差点颤出尿痉挛。
尽管恶心到不行，对于好不容易被人许诺有正经台词的角色，关键大半积蓄都砸在了上面，步凡不想放弃，努力尝试用其他办法来化解此时的境况。
刚准备开口，对面的夏目仁左手摸着胸口一点，让开一个身位，另一个手拍了拍位置，“好话不说二遍，想上就得豁出去。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你想好了？”说完这句冷笑一声，“要是不同意，这个剧组容不下你，我说的...”
夏目仁拿起桌上的酒自顾给自己倒上一杯，摇晃几下一口干掉。
酒下肚，沸腾的血液犹如注入一到添加剂。
血脉沸腾、血管扩张….
止不住突然起来的快感，忍不住呻吟低吼起来：“啊...”
杵在对面的步凡挣扎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脚步蹒跚的往夏目仁旁边挪去。
看见此场景，夏目仁更加放纵自己，双手在自己胸前胡乱的扫着。
“eonbabyit'syou!”
步凡好不容易把脚挪到沙发前，深吸一口气，在夏目仁期待的目光中，猛然抓起桌旁的酒瓶对着其头部就抡了过去。
啪…
咋眼功夫，酒瓶与夏目仁头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顿时一声杀猪叫在房间中响起。
经久不息，来回晃荡！
“啊...”
血顺着头发根往外哗哗的渗着。
此时不解气的步凡扔掉酒瓶，抡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便往夏目仁招呼了过去。
一拳
“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却想着要上我!”
两拳
“去尼玛的，老子不是谷道热肠中人，从来卖艺不卖身!”
三拳
“我性别男，不像你爱好这么广泛!”
四拳
“操，上天赐你一根长八蛇矛，你特么的非要用来当搅屎棍，而且还是找我，我去你妹的”
......
抡了不知多少拳，步凡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什么有台词，什么男三号，都尼玛滚蛋，老子不在乎。
打完几拳，气消了不少的步凡，深吸一口气，对着夏目仁的脸便是一口浓痰吐出。
正中鼻梁，挂在上面甩都甩不掉。
自己爽完，步凡看都没看一眼嚎叫着的夏目天，转身开门、关门，提着裤子走人。
goodbye，老子不伺候！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步凡，在小的时候就坚定的支持不为五斗米折腰，更何况是贫贱移，威武屈。
当然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满身油的胖子他表示下不去口啊！
什么玩意？
刚才一番剧烈运动，此时走出ktv，夜风临头，步凡的酒被吹去了一大半，头脑清醒不少。
这个时候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钱没少花到最后竟落下一嘴油。
自己就是一个条皮客，还是自己拉自己接的那种。
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凡被自己的愚蠢给蠢哭了。
人财两空形容的不就是自己这样的人。
“晦气...”
刚走入转角，穿插巷道。后面一道吼声传来，“就是他，不要让他跑了。”
步凡转头一看，吓得他是冷汗直冒。
夏目仁用一张帕子按着流血的伤口，面目狰狞的指着他。
两人距离仅有二十来步远，让步凡汗毛奓立是夏目仁后面跟着两个拿着钢管的汉子。
从衣服被撑得鼓起的身板就知道是孔武有力型。
“哥，有事好好说，别...捅我。”
“你个瘪三，你不是横的很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夏哥，要不就这么算了..”
跑是跑不掉的，一边挥手叫停，一边和对方对峙起来。
边说边退，直到退无可退。
“来呀！”
步凡一声怒吼，紧跟着抱头蹲下，“大哥打人不打脸，我靠这张脸吃饭的。”
“去尼玛的小白脸！”
夏目仁夺过叫来帮手手上的钢骨对着步凡就是一棍子下去。
天昏地暗、头晕目眩，这一棍子是正中步凡的天灵盖处。
即将晕厥的时候，步凡仿佛听见了一道声音从脑中传出，
“系统被激活，系统启动，检查到现处世界与原来世界不同，开始进入自动调节模式，3.2.1…调节开始…”
第二章吸得好猛
此时鸡不鸣狗不吠，夜静了无声。
悠悠醒来的步凡第一时间把手伸进裤裆。
底裤，底裤还在；
再反过来摸腚，还是原来一样紧致。
是个原装货...
在看看地，是刚才趟下的无名巷。
呼!.
一口大喘气呼出，他是终于放下心来。
尽管上衣已经是破破烂烂，想来最多也就被啃了几口，并没有真正落下一个城门大失，财人两空的地步。
这个时候步凡终于是腾出空来检查其他伤口。
脑袋不用想，一报还一报，被开了瓢。其他有淤青外，骨头完好，没有骨折，算是没有下重手。
这种事情在横店影视城每天发生多了去，对于当横漂满打满算已经三年的步凡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今天只是落下一个开瓢，那就得烧高香感谢漫天诸神的保佑。
扶着墙根蹒跚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径往住所走去。
回到租处，提上墙角半壶开水转到院子里收拾完自己，步凡再回到屋内，狭小的隔间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直接便是倒头趟在了床上。
此时脑中又响起了机械声音
系统正式开启倒计时...3.2.1...
“宿主你好，内侧版本编号00000003号为你服务。”
“什么鬼？”
“第一次警告，系统也是有尊严的，请宿主注意自己的言辞，如果再次发现宿主对系统带有侮辱性词汇，系统将会根据智能宣言对宿主采取强制惩罚。”
“喂，能听得见吗？我、我该怎么称呼你？”
步凡尝试着和莫名出现的系统沟通。
刚说完一道电击在自己脑中炸开，疼的步凡瞬间额头见汗，“哎哟喂…”
“鉴于宿主侮辱系统，电击十秒已作惩罚…”
生物电流提取
3、2、1...
来不及步凡反应。
电流瞬间又在脑中炸开。
“啊....”
步凡瞬间五肢大张，浑身抽搐...
“好爽！”
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那必须得躺下好好享受。
一阵激情四射的叫喊声过后，步凡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这个时候肚中不争气的传来一阵咕咕声。
卷躺在床上，身体就像被十个壮汉亲临过，哪怕动一根手指都感觉好费力。
时间推移，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步凡，无力的说道：“我那里说错了？”
那委屈、可怜的模样，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鉴于宿主第一次使用，系统便大发慈悲的给你解释一遍，本系统名叫超级成长系统，来至仙女座星系银河系地球78250年伟大科学家曾天才研发，属于及休闲娱乐学习生活为一体的高科技产品，所以不要把本系统和那些残次品相提并论，如果想要和系统沟通只需脑中默想便好。”
好吧，傲娇的玩意...
紧记教训，步凡改说为默想，“那先给我调一部小哲玛利亚老师的作品出来，我想学习生理知识。”
劳逸结合，不是有休闲吗？正好此时精神经过高度紧张，适当的放松很有必要。
滴..滴..
鉴于宿主心思不纯，调制最大功率电击一分钟。
这次却是没有了数秒，直接开始...
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在空中来回回荡，引得隔壁租户直敲墙壁骂娘。
“大晚上的谁家死人了！”
一分钟过后，连同第五肢都软绵绵的撘在床上的步凡，不顾身体的虚弱，踉跄的趴了起来往厨房奔去。
几分钟后，煮好一洗脸盆面的步凡端着洗脸盆就着二两榨菜狂造了起来….
“终于是活过来了….”
半盆面下肚，稍微垫底的步凡忍不住自问道：“奇怪了，今天怎么这么饿？”
“刚才因为宿主的过当操作，系统按照设定自动提取生物电流用做惩罚，生物电流顾名思义，用宿舍的生物能量转换，所以宿主消耗快。”
经过系统的解释，步凡终于是知道了为什么会有种身体突然被掏空的感觉。
确实是被掏空了....
“败家玩意，也不知道省点...”
经过一晚上的挣扎和磨合，虚脱的步凡终于是弄明白自己脑中多出来的声音到底是什么玩意。
简单来说不是好玩意，就会扒在人身上吸血，从小吸附在自己脑中，被夏目仁一铁棍打中开启按钮，成功激活。
一晚上吸得步凡是差点精尽人亡，现在他是搞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脑袋时灵时不灵，害的12年义务教育读完便出来闯荡社会。
完全是被吸得营养不良。
早上步凡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了起来。
迷糊接起，里面咆哮声直接传了出来，震耳欲聋。
“你尼玛到底还来不来，不来我点其他人了，钱也不会退。”
听到钱不会退，还模糊的步凡直接是坐了起来，连忙把电话放到自己耳边，献媚的说道：“别啊，坤哥，小弟我昨天多喝了二两，这不是起来晚了，正在路上，马上、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步凡一个鲤鱼打挺。
哎哟我这老腰….
步凡却是忘记昨天被吸得五肢虚脱，平时简单的动作今天是直接差点闪了腰。
用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提起裤腰带，随便拿上一件衣服，趟上一双鞋便往目的地赶去。
到了地方还是被带着群头胡坤给训得跟孙子一样。
连哄带骗加承诺大宝剑或者二龙戏珠到时候随便挑，这才放过被训的快要跪地唱起征服的步凡。
胡坤让步凡归队领着他和其他群演往剧组走去。
到地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逢人便是三分笑。
在步凡他们的注视下，掏出烟递给接待他的工作人员，等人接过后，立马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双手捧着点上。
“吴哥这就是这次要的三十群演。”胡坤回头严厉的对着身后的人喊道：“都给我把胸挺起来，让吴哥掌掌眼。”
众人屈从。
一道审美的挑剔眼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一圈后，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就他们，你带着他们先去把衣服换上，然后去特约那边，有人会教他们走位，完事你再来找我。”
“得嘞，我老马办事你还不放心，您忙您的…”
在胡坤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处风口下方空地处，地上随处散乱堆放着衣服，还未走近一股酸臭味是扑面而来，要是不熟悉的人第一次闻见，保证是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这是拉屎拉到衣服上了...”
尽管众位有经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但还是被这股浓烈给熏得睁不开眼睛。
骂骂咧咧的换好衣服，胡坤憋着气把人带到指定的地方，做完交接，立马用手往鼻子上扇风，快速的离开现场。
“哟…这不是步凡吗？又过来演死尸来了。”
作为特约的刘涛看见步凡穿着一身乞丐装出现在他面前，仰着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锦衣。
看见被自己爆过头的老熟人刘涛，步凡搭着眼皮，“晦气，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要塞牙缝。”
步凡皱着眉头没有理睬刘涛，自顾找了一个空地蹲下，和众人一起等候着工作人员过来给他讲戏。
刘涛看着步凡不理他，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凶狠的瞪了一眼，心生一计嘲笑了一声，眼睛发亮往准备上前给群演讲戏的老特约走去。
“启哥，待会你讲戏的时候，帮小弟一个忙，把那个人安排在炸点附近。”
这人接过刘涛递过来的烟点上，笑了笑，“怎么相识？”
刘涛点头，“启哥上次那个按摩店听说新来了几个技师，手法那是相当独到，晚上不知道启哥有时间没有？”
听见这话，这人瞳孔放大，“我知道了，这鬼戏还不知道要拍多久，到时候看吧！”
说完猛抽了几口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踏熄后往群演方向走去，给他们讲解待会该怎么站位，谁谁跟着谁跑...
第三章有仇从来不过夜
晌午正阳，炙热持续烘烤着大地！
好不容易挨到十一点，剧组一切准备就绪。
随着场记一记打板，
action..
拍摄正式开始。
这是一部战争片，炸点被爆破组按响。
砰砰砰...
整个场地顿时烟幕弥漫。
特约一声令下，“冲啊!”
步凡提着汉阳造一往无前向东南方向跑去，
七十八步刚数完。
“啊!”
便夸张的倒地不起，剩下的便是等待这场戏的结束。
就在此时，旁边相距不足五步之遥的地方猛然炸开。
步凡下意识的改仰面朝天为平沙落雁，被蹦起来的土块直接击中屁股两瓣正中点。
这个feel，倍爽！
步凡眼眶一股热泪是夺眶而出。
“保了你21年，今天终于还是保不住了。”
“只恨腚口没长牙，不然的话，钢牙紧咬，顶多崩坏牙口，也不至于，深陷其中啊!”
菊花残满身伤，你的笑容泛着黄...
就在此时脑中传来一道提示，“记录宿主巅峰爆菊落泪一次，收入哀目录痛哭中。恭喜宿主演技得到提升，请宿主自行查看...”
“我...有没有同情心？有没有怜悯心？都被爆菊了还尼玛恭喜，老子要人道...”
豪无回应。
步凡双手抱着腚感觉天空一群乌鸦嘎嘎的飞了过去。
真是用我的时候随便上随便吸，不用的时候置之不理。无情....
暗自舔着伤口的步凡挨到拍摄结束，站起来，趟着内八字一步一蹒跚的直径往刚才讲戏的特约走去。
人到，刚才躺在地上揣在兜里的石块，掏出来就往这人脑门上砸了过去。
顿时一道闪电印记刻在这人脑门上。
firstblood
接着趟步上前，在众人惊愕中，近身一记左摆拳打出。
doublekill
特约的嚎叫声此时响起，伴随着长啸，步凡又是一记右摆拳正中脸颊。
triplekill
“快拦住他..”工作人员看见发疯的步凡，连忙往身旁靠过来。
步凡不理众人劝阻，随着惯性又是一记左勾拳对着这特约，毫无人性的抡在了他的下巴处。
quadrakill
工作人员和剧组特约此时已经到了步凡身旁，刘涛也是混在一起伸手阻拦。步凡脚下一晃，托马斯回旋后接着一记右勾拳吻在这位特约的太阳穴处。
pentakill
unstoppable
嘴角渗血，眼睛翻白，刚给步凡讲戏的特约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步凡一声冷笑，“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hellokitty。”
想当年，步凡也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西海幼儿园。天下英雄都不怕，孤儿院里称王八。
一个套路还没走完，这人便已倒下。
步凡不尽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解气的对着这人的第五肢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godlike
legendary
此时脑中又是一道声音传来，“记录宿主流氓打架一次，收入怒目录斗狠中。恭喜宿主演技得到提升，请宿主自行查看...”
“保安、保安死到哪里去了...”
还没等步凡吐槽，副导演推开围观的人群，对着混乱的场面直接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等到保安赶过来，副导演一指步凡，“把这人给我抓起来，报警...”
“尼玛碰我一下试试，老子天生心脏病，脑淤血，骨质增生，小脑发育不齐全，要是敢碰老子一下，老子今天直接倒地，看你们还能不能拍下去。”
光脚不怕穿鞋，比横步凡自问天下不怕谁。
“你..尼玛无赖！说为什么打人。”
“我尼玛还想问你，是不是嫌剧组不够出名，非要闹点响声出来。”
步凡一指地上弓着腰抱着下面满地打滚的特约说道：“就是这玩意，刚才给我们讲的戏，妈的老子演的时候就在炸点上，要不是老子反应快，尼玛谁给老子收尸都不知道。”
对于下面的这些猫腻，这位从底层爬起来的副导演可谓是一清二楚，听完步凡这话，冷着脸强硬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发生了什么事，在剧组打架就是不对。等着吧，等警察来了会处理...”
过了没一会，警察赶到现场，听完情况说明，直接判决道：“两人都压回去。”
“凭啥把我也带回去，我这最多只能算是正当防卫，他可是正经的谋财害命劫色的主。”
步凡不服，这性质完全不一样，凭啥享受相同待遇。
“不知道有防卫过当这会事吗？少叽叽歪歪，跟我回去。”
面对步凡的发问，警察直接一脚踢在了屁股上。
这一脚直接把步凡踢着跪在了地上唱起了征服。
眼泪鼻涕是瞬间涌出。
“哟！碰瓷都碰到了警察身上，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本来只是象征性的踢了一脚，那成想威力这么巨大。这不是碰瓷是啥？
“我警告你，现在起来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是不听劝，到时候罪加一等。”
我也想起来，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知道是这警察原来练过狙击手还是步凡平时作恶太多，现在自有天收。
踢过来的脚尖刚好是扣在了步凡旧伤处。
六月飞雪不过如此。
心中的苦谁能明白...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步凡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双腿岔开。
警察看见步凡站了起来，上前一推，“走吧！”
“叔叔你轻点，奴家疼。”叉着腿走路的步凡幽怨的回头盯了这人一眼。
“警察叔叔你稍等会。”回头对着冷眼看着他的副导演说道：“我说导演，你这么大的剧组不会还想赖着我的血汗钱吧？”
人既然没了，这钱还是要的，仗着正好警察也在场可以主持公道，步凡先把自己的辛苦钱拿上再说。
“我可听说剧组外面有好多记者等着要新闻...”
副导演被步凡的无赖弄得没有了脾气，从兜里掏出两百元来，直接甩在了步凡手上，“多出来的五十管好你的嘴。”
“得咧，导演敞亮！”步凡一改之前的威胁，笑脸相迎，把拿在手上的两百元在空中甩了甩。
新钱就是声音脆，“导演就冲你这做派，一看就是办大事的人，下次我还来。”
这人属狗脸，蹬鼻子上脸。
导演扭头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步凡被押走。
到了派出所一番审问，直接判了一个防卫过当，拘留三天已做警告。
被洗洗涮涮后换了一身衣服的步凡就这样吃上了为期三天的公家饭。
坐到属于自己的铺上，这时他空闲下来，查看系统刚才的提示。
“记录是个什么玩意？”
“记录就是记录，根据宿主从事职业，系统已经自动调节到演员模式，会帮助宿主记录每一次巅峰演技，宿主需要的时候，只要从系统中提取状态就能身临其境...”
“这么爽..”
步凡不信邪，想到刚才不是记录有哀的状态，连忙说道：“系统，帮我提取当时收录的那个什么爆菊的感觉出来。”
话音刚落，一股撕心裂肺在脑中炸开。
“哦...”
步凡撅着屁股大叫着：“疼疼疼...”
步凡连忙叫停，三秒过后，感觉慢慢变淡。
一头汗水的步凡侧躺在床上。
步凡此时思绪已经飘到远方，想想演员在进入角色之前都要酝酿情绪，甚至有可能一直酝酿不到位，导致不停ng。
到了他这里，想要什么样的情绪，直接提取出来...
步凡银荡的笑了。
房间里的其他犯人，看着刚进来的步凡，先是撅着屁股，然后很享受的虚脱。
难道...
想到这里的人，下意识的两腿并拢，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第四章俺叫胡汉三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第四天清晨天刚放亮。
横店影视城西北三公里的横店镇看守所大门处，两道铁门全部敞开。
看守所民警在左，犯事被关押的人带着手铐在右。
只见一声高呼
“来了！”
紧跟着左右两侧人全部站立端正，目视前方。
此时步凡上身穿着昨天中午一个室友送的花花公子t恤，下身配着一条晚上室友塞的千鸟韩版条纹休闲裤，脚上原来的黄胶鞋早已经弃之，换成昨晚隔壁听说他要走，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要他收下的鳄鱼头皮鞋，此时被人擦的是趁亮...
随着步凡脚步临近，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爷您走好...”
“同志们好...”步凡挥手向着右边示意。
“步爷好...”
“同志们辛苦了...”步凡换了一只手对着左边示意
“为人民服务...”
众人瞩目下，步凡一只脚踏出看守所大门界限，众人顿时放下半颗心来。
乐极生悲..
下一秒，刚准备迈出右脚的步凡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众人刚放下半颗心又被提到了半空。
只见步凡转身掉头走到左边排头第一人处，踮起脚拍了拍这人肩膀。
“我说所长，这看守所那都好，就是这伙食稍微差了点，下次记得改正。”
所长咬着牙关，额头青筋乍现。
此时纵使晨风阵阵，他也被这话给惊出一脑门汗水，哭笑着脸。
“你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步凡皱着眉，黑着脸：“所长你咒我..”
“绝对没有。”想到话里的歧义连忙改口说道：“你走好，我一定把你提的意见上报给领导，争取尽快提出改进方案。”
这还差不多，步凡点头，再次拍了拍所长的肩膀。
刚准备投过去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再勉励几句，话到嘴边直接被有所察觉的所长给堵了回去。
“小李还不把人带车上去，也不瞧瞧现在多少度，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是”旁边一位民警得到指示，向前跨出一大步，右手一伸：“请..”
巴喳巴喳两下嘴巴，步凡再次转身对着后面目视他的人挥了挥手，“大家在这里好好表现，争取早日从新做人...”
在所长的眼神示意下，名叫小李的民警连忙上前拉着步凡往警车上走。
一步一回头，一步一脚印。
好不容易把步凡请上车，小李连忙跑到驾驶室，点火一脚油门踩下，使离看守所往影视城放向开去。
十秒过后，车灯不见。
看守所门前众人这时你看我，我看你。
“走了？”
“走了。”
“走了！”
此时所长接过主位，对着旁边的人指挥道：“快去把昨天买的鞭炮拿出来，马上放了。”对着右边说道：“你们马上跟着去拿柚子叶沾水把整个区域都扫一遍。”
以前要是看守所民警催他们干点活，一个个绝对会装病一病不起，纵使要做也是偷奸耍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可是今天他们心甘情愿。
领命后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让整个区域一层不染。
三天时间，从步凡知道脑中系统可以储存最佳状态开始，就从笑、哭、怒、骂一一练习。
笑！有傻笑、痴笑、银荡笑，声声让人菊花紧。
哭！有六月飞雪冤哭、锒铛入狱委屈哭、死了爹娘嚎嚎大哭，声声半夜如鬼魅。
怒！有匹夫一怒、皇帝一怒、侠客一怒、声声让人愁断肠。
骂！有王婆骂街、青女骂嫖、痴汉骂怨女、生生让人怀疑人世沧桑。
更有模拟各种行为，别人上厕所去观察别人便秘，别人吃饭他想方设法让人卡住，别人睡觉他非要扮鬼让人体验什么是惊心动魄....
总之三天，整整三天。
愣是整个看守所所有人想睡一个好觉都成了奢望。
时时忍受着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在这样下去就是没有肾衰竭，也得神经衰弱。
二医院（精神病院）不管，三医院（脑科专业）不理，娘不亲舅不爱。
打、撑脸让你；骂、未必能赢；躲、躲得过脸躲不过耳。
今天终于是送走了。
一千响鞭炮声震四方八面。
步凡这边，享受专车接送，一路送到家门口。
下车便是一声大吼，“老子胡汉三又回来了！”
旺旺..
隔壁院里旺财热情回应...
走进家门口，冲完热水澡，换上工装，趁着时间还早，步凡出门又往平时接活的蹲点地走去。
“来了老弟...”
人到地，人贱人爱，诚实小郎君步凡，作为广大妇女之友，那是招呼声不断。
“老弟过来，我这里给你腾个位置。”
一个目测至少上了一百八十斤的中年妇女整个人往旁边挪动半个屁股，两个步凡身位便已空了出来。
在其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嫉妒眼神下，步凡坦然接受坐了过去，和她们开始了促膝长谈。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左右，一声高呼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放活了、放活了...”
随着人的高呼声，整个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肥头大耳，用手稍微一拎便能挤出油来的胖子，上身穿着一件复古汗衫，下身随便套了一条大叉裤，趟着拖鞋来到人前。
粗壮不见节点的脖子上带着一条大金链子，随着扭摆在胸口一晃一晃甚是耀眼。
这种暴发富的配置，在这里却要叫做敞亮。
满身的配件齐活意味着这人在这里算是一个有地位的人。
人往人前这么一站，扯着嗓子喊道：“《明枪暗箭》来龙套小兵三十位，一位一百五，完事现结，要有经验的...”
围上来的人是立马举手高喊着
“马头，选我...”
“我、带我一个...”
“选我...”
听见当场结账两清，大家本来高涨的情绪又像淋上了一桶汽油。
“你...你...还有你...你滚一边去，旁边那个过来...”
随着马友才手指虚点，连同步凡在内三十位一眨眼的功夫，名额已满。
随后再挑挑拣拣确定一遍，马友才在前其他人在后，向着剧组内部走去。
一个人少转角处，马友才停下。
“都不是处，麻溜的，那边还等着用人...”
听见这话，大家连忙掏出包里带的饭钱，点上三十递给马友才。
这便是马友才说的要有经验的，群头介绍一个工作，从中抽取10-20%为孝钱。
有知名度的《明枪暗箭》理所当然达到最高。
不讲价不还价并且提前给，这就是这里的规矩。
收完钱后，马友才继续领着这群人在道上穿梭，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拍摄场地。
把人一扔便是完事。
步凡他们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指定地方做起了培训。
十一点左右
男一号女一号终于是在保姆车的护送下来带现场，导演亲自接待，化妆、换衣一通忙活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
终于是准备就绪，可以拍今天的第一场戏。
此时导演大腹便便做在导演椅上，手拿扩音器高声喊道：“现场收音了，摄像组、灯光组...各就各位，我们开始。”
等到人都站好后，场记上前打板，“《明枪暗箭》第五十三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女主上前，横枪立人马指着男主娇羞的喊道：“薛明，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却投靠叛军置我于不义，难道那年桃花树下的誓言你都忘记了吗？”
男主挥手打断女主说话，“各为其主，往事多说无益，今天我既然选择应邀来到这秋名山，便注定只有一个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好！这可是你说的...”
旁边导演一直不停念叨：“情绪，注意情绪，爆发，我要看到爆发...”
女主在说完的时候，憋着一口气，连忙换上一声娇喘，“随我上。”
随着话音的落下，女主手中的塑料枪改横为竖，被骑在肩膀上的人马在她的指挥下往男主方向靠了过去...
同时对面的男主一边驾驶着人马，一边把手中的塑料弓箭用一根手指勾成满月状态。
“冲、冲、冲...”
步凡混在人群中拿着小长矛冲进场地和另一个龙套比划起来。
呵..哈..
......
此时场面战斗激烈，看得导演直用手连连拍着大腿：“好、好...就是这样，注意情绪...”
第五章天上像要掉馅饼
晌午正阳，天气热得人想放空一切。
来一场说跑就跑的奔放。
好不容易拍完一场畅快淋漓戏的导演，众人刚吃过盒饭，便召集起来继续。
催着怨声载道的工作人员磨磨蹭蹭的搭好场景，此时负者演员方面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的跑到导演面前说道：“胡导今天下午可能拍不了了。”
“什么？”整个片场他称王，竟然有人告诉戏不能拍。
手一拍大腿直接从导演椅上串了起来。
“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
看着工作人员吞吞吐吐，胡中华气就不打一出来，“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那个刚才我去通知演员开戏，男主角回去了，说、说...”
“你他娘的，就不能把话说利索。”
“说下午天气太热，影响他皮肤光感，下午不来了。”
胡中华一脚踹飞刚才坐的椅子。
“去尼玛的皮肤光感，你打电话告诉他，要是半个小时不出现在片场，叫他滚蛋。”
什么玩意！
天大地大拍戏最大，断人灵感犹如杀人父母，可以说此仇在这里大了去。
旁边的副导演上前拉了拉正在骂街的胡中华，对着工作人员说道：“你去打电话，让他尽快赶过来。”
支退工作人员，副导演把胡中华拉到座位上坐下，“我说胡导，没必要发那么大火，天气热容易上火，你消消气，等会洪峰过来我帮你训他。”
“老齐，你说这是什么玩意？真当剧组是他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副导演嘘声，“胡导慎言，毕竟洪峰后面可是站着贺婷婷，而贺婷婷可是作为这次主要投资方之一...”
万恶的资本。
导演听到这里，一声不服气冷哼吐出，也不说话，坐等男主角过来。
时间嘀嗒过去，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
在苦等两个半小时后，导演累计起来的情绪是彻底爆发出来。
“老齐，立刻、马上、现在给投资方打电话，就说我胡中华说的，叫他们过来，老子要撂挑子......”
这个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的副导演，苦笑一声，拿起电话打给剧组制片。
还未等到男一号，剧组制片却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胡导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撂什么挑子，有话好好说。”
都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这剧组摊子一扯开，每天烧得可都是真金白银。
怎么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那还不得让投资方提刀追着自己砍。
“我说刘经理，你们意创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怎么？女一号你们塞进来一个新人我就不说了，至少还知道轻重，可是你看看你们弄进来的男一号，正拍着戏给我玩消失，这戏我是没法拍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老子不伺候，什么玩意!”
没等制片把事情搞清楚，胡中华上来就是噼里啪啦一股脑的怨气甩过去。
“胡导你消消气，什么情况，你倒是说清楚再发飙也不迟，我这被你说得是一脑子浆糊。”
副导上前，在旁边对着刘全介绍起男一号溜走的事情。
“有这回事？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刘全听完，拿起手中的电话拨打给了贺婷婷，在旁边寒着脸问了起来。
这部戏作为他们意创今年的大戏，投资比例直接达到50%，并且请来有几部成功作品在身的胡中华执导，兼任捧红公司即将推出的女演员，现在有人给他使绊，他可不含糊。
对着电话里贺婷婷一通质问完，挂掉电话后对着胡中华说道：“胡导你消消气，贺婷婷说他们一会就赶过来。”
“爱谁谁，反正我是不干了，名气不大，演技不行，架子倒是不小，这种人老子伺候不了。”
说着胡中华心中的气又是被点燃，左右瞧了一眼，对着脚下的导演椅又是一脚踹飞了出去。
“抽支烟消消气，多大的事，你说待会怎么处置洪峰？一句话我听你的，量贺婷婷也不会说什么？”
“要我说直接换掉，什么玩意？反正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蹬鼻子上脸...
越说越离谱，刘全的意思是待会洪峰过来，让胡中华随便训。作为老江湖的胡中华肯度能听明白。
现在却装糊涂，要求换演员。
过分了。
刘全面带难堪，作为主要投资人的意创，面对《明枪暗箭》这样大型的古装电视剧也是感觉到压力，遇见贺婷婷这样不谈回报只要一个男主角的跟投者，要是把男主角给换掉，没办法交代。
“胡导这不太好吧，就是换演员这一时半会上那去找这样合适的过来？”
刘全希望通过这句话让胡中华知难而退，明白他其实也是有难处。
“屁的不好找，就洪峰这样要演技没演技，要名气没多大名气的，横店一抓一大把，我随便挑个群演出来都比他有演技。”
胡中华堵着气，反正吹牛不上税。
看见刘全听见他这句话竟然笑了，胡中华当场不干，“你不信？”
“我还真不信？”
虽然洪峰是靠着卖肉进的剧组，但别人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表演专业出身，再经过一两个不知名剧组历练，再怎么也比这些跑龙套的强。
我这暴脾气。
胡中华牛劲上来，刘全也不递梯子，现在他是下不了场，堵着一口气，“你不信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找一个出来。”
对着一群不讲究直接坐在地上趁着还没开拍养精蓄锐的群演看了过去。
一眼便看到了步凡。
此时趁着休息时间，步凡正在努力完成他的存储大计，一会笑、一会闹、一会又想上个吊。
周围的群演看着神经病，下意识的坐远了距离。
神经病也是能传染的。
周围空出来一个圈，中间那个点便是步凡，此时犹如一枝红杏，冒出了墙外。
是那么的引人夺目。
“去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
对着旁边伺候的工作人员，胡中华直接点到步凡。
工作人员看了看制片，刘全看着胡中华现在正在气头，也是随他胡闹，反正待会一对比便知道洪峰其实还挺好。
“你去把那个群演叫过来。”
工作人员得令，小跑到正在犯病的步凡身边，喂药叫醒，跟着来到胡中华旁边。
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距离大佬这么近，步凡连忙把他兜里揣的五块钱的高档烟，名牌哈德门给掏了出来。
“几位爷抽烟...”
第一眼步凡便给人油腻。
任凭长得有点憨厚，也架不住天气干燥舔久了的裂唇。
第二眼便是特别油腻。
刘全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让出主位给胡中华，示意可以开始他的表演。
就想看看胡中华怎么收场。
胡中华对着伸手递过来烟的步凡眼睛就是一瞪，一股霸王之气浮现于表，震得步凡下意识的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导演，您老叫小的有何吩咐，您尽管说，不是小子我吹牛，七转十九巷我都门清。”
群演不像特约更比不了主演，每天穿插在各个剧组，走的地方多了，哪里有好玩的那可谓是一清二楚。
有时候剧组中人想放松，便会找这些影视城里免费的的士带路。
步凡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看见大佬叫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里。
“狗屁，少扯这些玩意。”
老江湖胡中华岂会不懂步凡说得这些？直接打断想继续套近乎的步凡。
“小子，老子今天看你顺眼，给你个机会，把这段给老子演演。”
剧本直接砸在步凡手上，步凡连忙双手捧起。
“导演不能够吧，你...”
第六章机会来了得抓住
一时场面安静异常。
步凡额头冷汗渐起，双腿打颤，“这尼玛是男一号的剧本，导演不是拿他寻开心，就是拿他当猴耍。”
哭丧着脸，拍了拍剧本刚才因自己手而沾上的飞尘。
“导演，您老是不是把剧本拿错了。”
毕恭毕敬的又把剧本给递了回去。
不能够，前几天因为一个不知名的男三号差点献身的步凡，不相信天上还能掉馅饼。
可能是昨天因为回归自由，高兴的没睡好，正在做梦。
拎起自己右手放在自己左胸咪咪处，心脏还在跳动。
再用手向下，一把拧住自己大腿根。
咝...
好酸爽！
“我说你小子有完没完，叫你演你就演，不想演趁早滚蛋，操蛋玩意。”
实在看不惯眼前准备把手探进裤腰带中摸一把的步凡，胡中华连忙制止住这种白日宣银的事情。
要是一不留神被拍照传到记者手中，自己保了四十多年的节操可就全完了。
“您确定我演这个？”
小心的指着剧本，步凡再次确认，看见导演无语点头，顿时一股惊喜涌上心头。
“得嘞！导演您就瞧好了，我保证把吃奶的劲都用上。”
“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看着把胸脯拍的如鼓响亮的步凡，胡中华撂下一句话直接把刚才踢飞出去的椅子拾到起来，一屁股坐下。
顺手拿起旁边的大茶壶，喝起了泡枸杞。
步凡捧起剧本看了起来。
《明枪暗箭》第一百零八回，男主薛明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多年苦寻的杀父仇人竟然是女主的父亲。而女主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美女救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为报救命之恩早已以身相许的男主此时不得不和女主提出分手...
十分钟一晃而过。
步凡合上剧本，放置一旁。
低头闭着眼睛默念提取状态无声的呐喊...
当步凡再次抬头之时，眼中那一抹泪水似凝似散，好似一薄沙罩住...
“卧槽...”
胡中华被这一个眼神彻底给电住了，这人还未说话，他便在其眼神中读到了面对仇人的恨，面对爱人的恋，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看得是那么和谐，让人是那么揪心。
“乔枝，明年桃花开时，我就不来了...”
声音如九幽下的彼岸花，花开刹那芳华，在绝迹下掩藏着一丝温暖。
胡中华此时手紧抠着大腿，深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打断这幕精彩的表演。
表演继续。
此时步凡一挥衣袖，无实物表演甩开女主递过来挽留的手，转过身，头扬45度，看着天边云彩，“如若桃花酒酿好了，多得就卖了吧！”
......
一段诀别演完，胡中华跳起来鼓掌，“好、太尼玛好了。”
斜眼一瞟此时还沉浸在刚才精彩表演中的刘全，冷哼一声，“刘经理怎么样？我是不是吹牛？”
被叫醒的刘全对着步凡开口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毕业的。”
“导演，我叫步凡，正在佳丽蹲大学深造社会系。”
步凡不好意思说自己高中结业，憋了半天，把脑中的词筛选一遍，总算是找到最合适的回答。
看见刘全不理他，得理不饶人的胡中华这个时候插话说道：“刘经理现在没话说了吧，随便找一个都能甩洪峰两条街，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定这小子。”
“你说有这演技还跑什么龙套，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刘全无语，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辩解。
“要不等洪峰过来再说？”
“行，那就等他过来。”知道刘全不甘心，胡中华也不着急，反正鸭子抓在手上，其他旁枝末节不重要。
随手招来步凡到身前，询问起来...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眼瞅着太阳西落，就是刘全的脸上也挂不住泛起怒意。
“真当自己是盘菜？”
就在刘全心里忍不住骂着洪峰不是东西的时候，一辆跑车不顾工作人员的劝解，直接开进片场，停在了场地中间。
正在和步凡聊天的胡中华又是直接蹦了起来，“他娘的，谁敢把车开进片场，剧组的人死绝了吗？”
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是作为主投资的意创影视代表刘全过来的时候，都选择把车停在剧组外面，以免打扰剧组的正常运转。
看见这车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一指，“带人把这没规矩的轰出去。”
此时跑车车门打开，一个娇滴滴的男人走下车，绕到驾驶室开门挽出一个纵使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满脸褶子的女人。
正是众人苦等许久的洪峰和贺婷婷。
两人下车，洪峰靠着如山般温暖的臂膀，两人腻味着，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往这边走来。
人未临近，妖娆声已经透入耳中，“婷姐我就说出门多抹一层防晒霜吧，你瞧这手都晒出红点来了...”
“昨天吃得啥来着？”步凡苦想，此时胃里止不住的泛着酸味。
身为男人，他还真佩服这些有勇气关灯当鬼压床的人，两腿一张，人财两得。要不是他做不到弯躬射大雕，现在他大小也是个腕。
两人走进，胡中华扭头不理，刘全此时心中有气，对着贺婷婷吐出两字，“来了。”
至于洪峰，“什么玩意”。直接选择性遗忘。
“我说刘经理，今天怎么选这个地邀我，要不等会我们再去兰桂坊喝一杯？”
刘全菊花一紧，“尼玛真是软硬不嫌，老少皆宜！再说这么说不是凭白惹人嫌疑？”
旁边的步凡听见这话，顿时对刘全投过去佩服的眼神。
真是干一行爱一行，难怪别人能成功。
胡中华连忙把双腿向内夹紧，刘全和好几次和他在房中探讨剧中事务，都半夜还不想离开。
现在是彻底找到了缘由。
原来如此...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刘全那个委屈别提，事实确实去兰桂坊喝过酒，可那是干工作。
刘全眼皮跳动，对着贺婷婷说道：“我们决定，男主角换人，洪峰我们剧组招待不起。”
去他娘的有事好商量，现在刘全也不想看见这女人，尼玛钱还没挣着，这人都恶心死了，谁来花？
没和胡中华商量，没和其他投资方通气，直接拿过胡中华的话，对着贺婷婷下最后通知。
贺婷婷诧异，“什么？”
洪峰气愤，“谁代替我？”
刘全本来想说代替之人将会重新挑选，话还未出口胡中华一脚踏出，指着步凡，“就是他。”
“他，他是什么玩意？”看着一身龙套装的步凡，洪峰直接拿着鼻孔对着他，“他有演技？有我帅？有我流量大？”
“大哥，我只是帅的不明显。”
至于流量，能把老女人伺候好的人，步凡自愧不如。
至于演技，呵呵...
“他演技比你好。”
贺婷婷此时插话说道：“刘经理，当时说的可不是这样，你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我觉得相当好，步凡的演技就是比洪峰好。”
“小子那个学校毕业的，不懂规矩。”洪峰跳过众人，直接来到步凡面前，零距离的对着步凡咆哮。
步凡退后三步，抹掉脸上的泡沫星子，“佳丽蹲大学社会系，兼修人体脂肪肌肉微观学。”
啥玩意，没读过大学竟然敢出来抢戏，一个没经过正规院校学习的龙套能有演技，“我不服，我要和他比演技。”
刘全对着贺婷婷，“不是我不准守约定，演技不行，片场规矩也不懂，吴董那边我不好交代啊！”
贺婷婷听见刘全搬出吴董，难色顿时难堪。
这个时候洪峰来到胡婷婷身边，挽着说道：“婷姐，我要和他比演技，就他能有我演技好？”
“行给你机会，要是你比他好，今天就当这事情没有发生，男一号还是你的。要是比不过，那凉快那待着，怎么样？”
胡中华点名，比可以，得有彩头。
“没问题。”洪峰高傲的仰着头。
“小洪你确定没问题？”贺婷婷在旁边小声的问道。
要是不比，还能扯皮，不能刘全说换就换。要是真比，赢了面子里子都有，输了着两样全丢。
“你就瞧好吧婷姐，一个没上过大学的龙套，演技还能比我好？”
“行，那就比。我希望刘经理说话算话。”
刘全点头。
至始至终步凡在旁边毫无说话的权利...
第七章大婶我不约
“就这段，本来下午就要拍。”
胡中华拿起剧本递给副导演，再由他转交给洪峰。
剧本到了洪峰手里，赫然便是刚才步凡表演的那段。
《明枪暗箭》第一百零八回，男主薛明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多年苦寻的杀父仇人竟然是女主的父亲。而女主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美女救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为报救命之恩早已以身相许的男主此时不得不和女主提出分手...
两人相约来到桃花林下，此时剧情正式开始。
洪峰为表诚意，把剧本捧在手上，通章苦读两遍，再酝酿二十分钟左右情绪，对着在场之人比出一个ok手势。
贺婷婷：“小洪，加油。”
为了不让自己酝酿出来的情绪散掉，洪峰没有回话，合上剧本，一步跨出，对着空气低语道：
“明年桃花开时，我不会来了。”
一甩衣袖，嫌弃的拍了拍。
“我不会再喝这桃花酒，有多余的就卖了。”
此时为女主答话，洪峰沉默一会。
迎来情绪爆发。
“为什么？”
咆哮一响，眼泪瞬间流出，换做嚎嚎大哭...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我？”
......
看到这里的步凡，身体直接是颤抖起来。
一股莫名的恶心感袭上心头。
洪峰的表演让他想到了以前，女朋友逼着他看的小说，里面的一段对话。
话说两个相互鼓掌的人，因为一些事情莫名的吵了起来，
男：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女：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男：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女：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男：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女：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男：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女：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男：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
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当洪峰表演完毕。贺婷婷眼中带着骚动第一个鼓掌起来。
“好，小洪你表演的太好了。”
决定了，晚上就让洪峰单独表演给她看，她要试戏...
刘全看完，站在中间立场来说，这段表演，也是可圈可点，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在需要咆哮的时候有咆哮，当不需要的时候也能收住。
不亏是正经院校毕业，拎出来三板斧耍得贼遛。
“可惜了！”
刘全不禁一声默叹。
珠玉在前、木渎在后。
要是没有之前步凡的表演做对比，刘全或许还会看在贺婷婷这位投资人的身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是和步凡比起来，洪峰刚才可圈可点的演技变成了不值一提。
此时洪峰得意的对着步凡眺了眺眼睛，“怎么还敢不敢上？”
步凡沉默不理。
“步凡，去把刚才这段再演一遍！”
听见胡中华的话，步凡点头，心里默念开启心如死灰状态。
当步凡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低调的眼神已经发生改变。
此时步凡平静的抬头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焦点，表情呆凝...
在场懂行的人看见这表情，此时都差点安奈不住跳了起来。
胡中华张大嘴巴，小声的直呼，“不可能！”
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到。没错...此时步凡已经入戏。
就在此刻步凡笑了。
笑得比苦还要难看。
如果相对之前步凡表演用还有表演的痕迹来评价的话，这次步凡完全把自己融入到了一个面对深爱女子却不能相爱的人，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完全呈现出来。
此时笑，不如哭。
但却因和面对之人那错综复杂的感情，此时他不能哭，故作毫无关系的笑了起来。
用笑来代替，用笑来掩盖。
笑为刮心刀，心如刀割...
胡中华看到这里，作为剧组的导演，直接联想到，要是此段这样表演，正好可以和后面的剧情成烘托关系。
这里完全可以把小**做出大潮汐。
“乔枝，你看，今年的桃花开的好盛。”一点停顿化绝然，“明年我就不来了...”
这一丝停顿，正好道明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然而却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说分手。
“如果今年多酿出桃花酒，就卖了吧。”
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有口难开，愁上愁...
转眼间相恋之处成为了告别之地。
众人看到这里，一阵唏嘘！
多愁善感的贺婷婷上下一片湿润。
此时她想化身剧中人，用她那强劲的臂弯去拥抱男主，告诉他，别伤心！她、你不再爱，而我却汹涌澎湃。
......
故事未完待续...
此时表演结束，此处应有掌声。
“好、好、好...”
伴随着三声大好，胡中华把早已按耐不住的手抡圆鼓起掌来。
掌声响起。
面对着掌声，还未能从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步凡只好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递给诸位大佬。
看得刘全差点吐了出来。
“大哥，剧里剧外能一样吗？”
“贺总想来这段表演不用我多说了吧？”
挽着贺婷婷的洪峰深以为然的点头，“确实不用说，他这演得是什么玩意？”
在众人惊愕中，洪峰一指步凡傲娇的冷哼一声，“瞧见没有，心里没点b数，那边凉快那边待着去。”
从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步凡，看见其他人不说话，暗叹一口气，对着众人一鞠躬，拿上刚才扔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飞尘，往龙套处走去。
打哪来的，回哪儿去。
“等会...”
步凡走出三步远，被洪峰话惊着的胡中华回过神来，连忙开声阻止。一指洪峰一手叉腰直接骂道：“尼玛心中没点b数是不是，那边凉快那边待着去。”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婷姐你瞧，他凶我，我好怕怕的...”
洪峰看着胡中华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螭吻之像。他这三两骨进入，真怕到时候连骨头渣都不剩。
刘全在旁说道：“贺总我想孰胜孰败不用我说了吧？”
贺婷婷此时未理撒娇的洪峰，直勾勾的盯着步凡，走到跟前，掏出自己的私人名片递了过去，“帅哥从新认识一下，我叫贺婷婷，你叫我婷姐就可以。”
一股浓郁的花香味扑鼻。
“大婶，我不约。”
后撤三步，步凡感觉空气中那股残花败柳的潮水味变淡这才止住后退的步伐。
“你...”
真是给脸不要脸。
“婷姐，你怎么不理人家。”
步凡此时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对洪峰磕上三个响头。
要是天气好，顺便拜个把子也不成问题。
“感谢大哥救小弟于危难，此情小弟铭记在心不敢忘，如若有将来，小弟必将烧上三打黄纸感谢今天大哥出手之恩。”
洪峰的一句话，贺婷婷冷着脸退回到洪峰身边，对着刘全说道：“今天这事我会自己去找吴董要个解释。”说完扭头看着着急等着她说话的洪峰说道：“小洪我们走...”
洪峰着急，他赢了怎么还走？
“婷姐凭什么啊？我赢了凭什么走？”
“小洪不哭，大不了姐再给你找个剧组。”
“我就不走...”
贺婷婷好好的耐着性子给洪峰讲他却不听，在其他人投来异样目光中，贺婷婷感觉自己脸也挂不住，对着正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洪峰脸一板说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是吧，我自己走了！”
说完，直接甩开拉着她的洪峰，往车里走去。
洪峰呆了两秒...
迈着大腿对着贺婷婷高呼道：“婷姐等等我...”
......
第八章人生第一次签约
此时太阳向西，已然到了日落之时。
远处天边一抹晚霞挂空，大地绿油油的万物被刷上一层菊红。
一群大男人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气氛诡异...
步凡这时心跳异常，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掏出哈德门，递给一直双眼放光盯着他的胡中华。
“导演您抽烟。”
漫天诸神请保佑，这人爱好不要太广泛。
不然...
步凡可真要做那古道热肠之人。
胡中华推掉步凡递烟的手，严肃的一掌拍在步凡的肩膀上。
步凡膝盖一软，生生矮了十公分下去。
“好小子...”
又是两巴掌拍下去。
本来俯视的步凡这个时候仰视着这位高山。
“刘经理怎么样？现在没话说了吧。”
刘全听见这话，沉默片刻，“胡导要不在斟酌下？毕竟这可是男主角，是不是太儿戏了。”
“君子一诺万金...”
“可是其他投资那边？”
刘全这时哭的心都有了，没法给其他投资方交代啊！
怎么说，你们投资的戏，男主角被自己任性的换了一个毫无名气的人出演。
真当大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愿赌服输，其他我不管，你自己解决。”
胡中华说完这句，扭头对着仰视他的步凡问道：“小子，有经纪人没有？”说完自己一拍额头否定说道：“得，我算是白问，你一个龙套有屁的经纪人。这样小子，一集两千，能行的话马上签合同。”
“两千？”
步凡惊讶的问道？
胡中华眼睛一横，“怎么嫌少？”
正在yy的步凡听见胡中华这话，本能的双腿并列，抬头挺胸，双眼瞪得贼大。
“没有。”
一腔口水没包住，直接溅了胡中华一脸。
“完了？”
步凡连忙用衣袖抹掉自己嘴上的口水，态度诚恳，90度直接对着胡中华来了三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导演对不起。”
拜得胡中华是耳晕目眩。
要是给他一只鹤，搞不好他能驾着去西游。
胡中华冷着脸，步凡赶忙缩手拎起衣袖，陪着笑脸。
“导演，要不我给你擦擦？”
晶莹剔透的口水沫还挂着衣袖上，在晚霞的照耀下是如此明显。
“一边待着去，小犊子玩意！”
说步凡错，好像也没错，道歉及时，态度端正。
要是没错，胡中华感觉自己都过了不自己这关，心里堵的慌。
“刘经理，你杵在那干嘛？没事把这小子的合同落实下来，明天正式开始拍戏，老子要好好操练、操练。”
谁叫是自己选的，就是再苦，也得打碎牙齿和血吞。
旁边的站着不说话的刘全自然而然成了接锅侠，扣得是严严实实，牢靠的很。
“胡导，你真有把握？”
刘全现在想哭，他感觉今天亲自过来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看他顺眼，长得还行演技好其他不重要，就他了。”
左右又过了几分钟，“行，我这就去准备合同，希望你是对的，要是不对到时候...”
刘全现在已经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他想起了老家的父母有一段时间没见，晚上是不是就买张飞机票回去小住两个月。
等电视拍完了再回来，免得其他投资商提着菜刀，追他两条街。
跑不动啊...
刘全叹上一口气，转身去拿制式合同，留下胡中华一脸纠结的盯着步凡。
“那个导演，我紧张！”
大哥都十分钟了，是生是死能不能给个痛快？
在这十分钟里，胡中华摸着下巴，把步凡里里外外，上上前后都仔细打量一遍。
而在这十分钟里，步凡唯一觉得应该做的就是把双腿夹紧，免得霸气外露，被认为是挑逗。
“导演，要不晚上春光明媚ktv，小的舍身陪你决战到天亮。”
春光明媚和艳阳高照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其消费能力春光明媚能在方圆十里排第二。
至于稳居第一的人间天堂，步凡没有去过，消费不起。
南富北贵，为了表明胡中华贵人的身份，步凡咬着牙帮子，准备接下来的日子不过了，把老底全部翻出来。
“你小子少搞那些歪七八脑的玩意，老子告诉你，到时候给老子好好演。要是演砸了，老子能扒你两层皮，然后一脚再把你踹出去。”
“真尼玛什么玩意，老子不需要...”
就是需要他也是有心无力...
还好时间不长，刘全把赶制好的合同拿了过来，递给步凡，“合同和其它都是一样属于制式模板合同，和你签这部戏约。说明一点，里面我加了一条，前一周属于试用期，工资每天五百，试用期过后，按照胡导说的每集给你两千，前期先打两万在你卡上，至于其它，等到后面拍完核算好集数，剩余的钱会一次性打到你卡上。你自己看看，要是没问题就在甲方签字。”
步凡点头哈腰的双手接过合同，瞧着人生第一份需要签合同进组，步凡哈喇子又留了出来。
过了一会，看着步凡捧着合同对着封面看个没玩没了，胡中华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我说你磨趁啥？你有透视眼，能隔着封面把合同看明白。”
步凡抬头，对着胡中华一个哭脸迎了过去。
“导演我腿麻！没法动啊...”
我尼玛...
胡中华真想一把夺过合同，咵咵咵的直接撕掉算球，免得面对步凡他要少活多少年。
一脚把自己平时坐的一阵踹到步凡旁边，“坐着赶快看。”
“谢谢、谢谢导演，您是个好人。”
步凡呛悠着坐下，捧着合同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胡中华直接一脚搂在步凡的屁股上，把步凡给踹了起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一份制式合同难不成你还能瞧出花来不成，没问题赶快签，签了赶快滚蛋。”
这是闹的什么事，一个群演坐在导演椅上悠哉的看着合同，三个剧组大佬在旁边站着，到那说理去。
“签马上签...”
步凡眼睛左右晃了一圈，为难的对着胡中华比试道：“导演笔...”
这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连支笔都不给，难不成让他咬手指写血书？
这样太黄太暴力了吧？
刘全咬着牙，把笔递了过去。
步凡接过，也不坐下，提着便是龙飞凤舞的写下两个螃蟹爬过的大字。
等到步凡签完，胡中华越权，一把夺过签好名的合同，胡乱瞧了两眼，没有漏处。
“你小子可以滚了，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这里，要是敢晚一秒，自己打断一只狗腿来见我。”
“导演，横店狗没几条啊？”
难不成导演想吃狗肉，可是这一个影视城里，哪来的狗让他去做偷鸡摸狗之事。
这不是为难人吗？
“滚...”
血压一每秒破百的速度往上飙升。
胡中华一挥衣袖，直接掩面叫来工作人员，让他把步凡给送出剧组，一定要看着他离开再回来。
等工作人员已摆手，请。
本来还想再和大佬们亲近亲近，却被大佬给阻拦住。这位工作人员就像是隔在他和大佬之间的银河。
三步一回头，步凡带着不舍，嘴角抽搐。
在工作人员强拉硬拽之下，离开了剧组。
出了剧组，步凡再也不用压抑着自己，在门口直接开始跳起高中时期风靡万千，迷倒千万少女的舞蹈-迪斯科来。
“哦！我左三圈，嘿！我右三圈...”
......
“娃，你看见了吗？跟我回去吧，你爸托关系在老家给你找了一份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至少不像他这样，都疯了。”
一位正在劝说自家孩子跟着回去，不要再追求所谓的梦想，步凡毫不知情下当了一会反面教材，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第九章不敢提爱
叮..
恭喜宿主完成一次签约，达到系统升级条件，本次升级时间为十二小时。
现在开始倒计时
5.4.3.2.1...
正在尽情舞蹈的步凡，听见这声音，一哆嗦差点又扭着自己的小蛮腰。
“真是无情的玩意。”
步凡作为房东，对于系统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为及其不满意。
“凭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撂下一句话直接走人。”
拔鸟无情。
难得有畅舞一曲的雅兴，步凡站在原地冥想苦思好久都不能续上这根弦，只好作罢，提裤子走人，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三步一抖腿，步凡迈着王八步，横行着往租房走去。
推开门，院里众人齐聚，两张大桌子横摆在院中间，上面支起一口铜锅，这是正准备涮锅？
“小虾米，有喜事？”
一个干瘦的青年，留着现在很流行的非主流，染得跟个孔雀开屏一样，五颜六色。
听见叫唤的声音，一边整理着椅子一边回答道：“小芳姐明天要走，今天大伙一起庆祝。”
步凡身体一抖...
“步凡我说你杵在门口磨趁啥？赶快回你屋里把能坐的玩意都捣鼓出来，还差着坐呢？”
“得了，老严，马上...”
步凡提步，让开被堵的门口，直接往屋内走去，一手一个提着仅有的两张椅子出门放在桌旁，挽起袖子帮着大伙开始洗洗涮涮起来。
....
晚霞换明月，明月当空。
万家支起灯火。
步凡所租住的院里，随着外出的人陆续回来，此时分外热闹。
每桌标配十人，两桌坐得是满满当当。
也只有这种时候，大家才会心的想到，“哦，原来院里住了这么多人。”
一个不大的院子，房间被房东隔间套隔间，生生的弄成了蜂巢标间。
有些人一早出去蹲剧组，有些很晚的时候才回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见得上面的时候，屈指可数。
此时众人相聚，在横店蹲了八年老资历的何其坤这个时候当仁不让的站了起来。
“大伙都停下，我们一起喝一个，庆祝禾芳脱离苦海。”
“好！”
众人站了起来，举杯相庆。
步凡不知道这个规矩是从何时兴起，每当一个人在横店熬不下去的时候，妥协现实，大家租住在一起的人由老资格出面为其举办欢送仪式，庆祝他（她）脱离苦海。
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步凡不懂，问何其坤。
当时已经是身为组织者的何其坤饮下一杯酒，拍着还不到二十岁步凡的肩膀，笑着说了一句，“正常人的生活多好！”
原来步凡不懂，现在坐在主角禾芳旁边的步凡再次给自己倒满，举起对着禾芳说道：“恭喜你！”
“谢谢！”
“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应该高兴，你想想每天再也不用比鸡起的早，比狗还睡的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以后的日子多羡慕人..”
禾芳用手在脸上一扫，露出笑脸：“也是！干了！”
“干了！”
相视一笑，正准备再喝的时候，其他人端着杯子围了过来。
步凡苦笑一声，让开位子，留给这个时候满腔苦水想倾倒的众人。
吃吃喝喝一小时，绝大多数的人醉了，尤其是作为组织者的何其坤，在步凡印象中，每当有这种欢送会的时候，他总是醉得比任何人都快。
醉了的相熟之人搀扶着往房间走去，没醉的帮着收拾东西，一阵忙活过后，众人回屋，院里剩下步凡和禾芳两人。
两人沉默一会，禾芳率先开口：“去我那里坐会？”
“行，刚喝了酒，现在正精神...”
步凡做了两个伸展运动，跟着禾芳一起走进她所在的单间。
小院里配套都大同小异，房间不大，安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剩下几张椅子的空间。
步凡进屋，拎了一把椅子坐在靠门口的地方，禾芳坐在床上。
“有烟没有，给我来支。”
还是禾芳率先打破沉默。
步凡从包里掏出哈德门，取出两支，一支递给禾芳，一支自己点上。
啪..
点上，禾芳吸上两口。
咳咳...
“不会抽就不要学着抽，这玩意不是个好东西。”
“看着你们基本都在抽，我认识几个姐妹也是烟不离手，就趁着还在这里试试。”
说完笑着舒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烟扔进旁边的瓶里，“我确实不适合！”
一把提起旁边的编织袋，翻了起来。
“今天收拾屋的时候，拾到出一些东西，都是我在这边买的，我回去用不着，扔了又舍不得，就留了下来，你待会带回去，要是能用就留着，要是不能用，就..就扔了吧！”
禾芳对着步凡大概展示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拉上拉链，递给了步凡。
“谢谢！”
步凡接过放在自己脚边。
此时房间内又安静下来。
“你..”步凡正准备开口，让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火车。
“步凡跟回家吧，我们回去就结婚，家里给我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我不需要你什么？你我都找份工作，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日子。”
禾芳忍到现在，终于还是把酝酿了一天的话说了出来。
步凡抽着烟，直到手中的烟燃尽，把烟丢在酒瓶里，对着禾芳摇了摇头。
算下来，这是步凡第二次拒绝禾芳对他求婚。
第一次是在一年前，当时禾芳被群头威胁，要是不陪他两晚上，在横店就别想混下去。
禾芳先是虚伪与蛇答应下来，两人相约宾馆，在宾馆里群头被带着家伙事的禾芳直接爆了头，后面群头找人报复，被步凡挡了下来。
感觉暗无天日的禾芳当时也萌生了回家的念头，一晚上两人喝酒后，禾芳让步凡跟着她回家，当时刚和女朋友分手的步凡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拒绝了她。
而今天，步凡虽然没说，但是禾芳从摇头的动作已经看明白了步凡的心意。
想了想，步凡开口说道：“你是个好女孩，我配不上你，你应该去找一个白领，过甜美的日子...”
平心而论，禾芳长的不差，加上东北人好爽的性格，很容易引起异性的注意，不然群头也不可能掐着戏潜她。
可是奈何步凡不来电。
“不好意思刚才喝了点酒，要不你先去忙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收拾好。”
禾芳慌忙站起来，背着步凡在旁边拾到起来。
步凡听见这话，想了想，暗叹一口气跟着也是站了起来，“那你好好收拾下，我先回去，早上几点的车，到时候我送你。”
“早上三点半的火车。太早了，你忙了一天不用送了，我联系了一辆车，到时候把东西往车上一放，自己就能搞定。”
“三点半..行我记住了。一个女孩大早上的不安全，还是我送送你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铁打的身体，抗造。”
拍了两下胸部，看禾芳没回应，步凡笑了笑，提着刚才禾芳留下来的馈赠，“那你先收拾东西，然后抓紧时间睡上一觉，到时候我来送你。”
说完，打开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自己房间的步凡，把编织袋放在一旁，点上一支烟，就这样坐在旁边抽了起来。
直到早上两点，一夜无眠的步凡站起来活动两下身体，拎上一件外套出门敲开了禾芳的房门。
“来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步凡搓了下脸，进屋把禾芳打包好的东西往院门口拧。
其实也没什么，挑挑拣拣下来，两个行李箱加一个编织袋装了一半多一点。
等到联系好的车来，禾芳再看了一眼小院，在司机和步凡双重催促下，扭头坐上面包车往火车站赶去。
......
第十章威胁不成反威胁
横店火车站，人潮涌动。
禾芳乘坐的火车马上就要到发车时间，此时辅乘高呼着：“还有没检票的赶紧了，距离发车时间还剩十分钟。”
禾芳、步凡两人在禾芳所在的第七车厢门口外，禾芳盯着步凡，破涕为笑。
“听见没有，还有十分钟了，现在想清楚还来得及。”
从到车站，禾芳几度开口向步凡提出让其跟着回家，都被步凡左右言辞挡了下来。
此时最后时间，禾芳再一次问了出来。
步凡摇头。
“我还是算了。”
禾芳眼睛又一次发红，这次没哭，带着笑，舒了一口气，“说点开心的事情，我想好了，回去的时候我先在家里睡上个三天三夜，谁要敢叫我起床，我绝对发火...”
“那感情好，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慢口点点进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是没机会，你带着我一起享受了。”
“行..我先尝试下，要是好我告诉你。”
五分钟不知不觉走到尽头，辅乘催促着上车，准备关门。
“真的不跟我回去？”
面对步凡的沉默，禾芳扭头走进车厢。
火车轰鸣声响起。
慢慢开始往外滑动...
此时七号车厢中间部位靠内一侧窗户被打开，禾芳探出头来，对着正在愣神的步凡高喊道：“地址你知道，要是决定好了来找我。”
火车渐渐远去...
步凡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兜里，埋着头往站外走去。
出了站外掏出一支烟，蹲在花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了起来。
一支烟结束，站起来路边拦上一辆黑车，回到家中。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
一个来回，时间已然到了早上5点半。
此时坐在床头的步凡也没了睡意，准备提上开水洗把脸开始出晨功。
就在这时，脑中声音响起。
系统升级正式完成，现在重新启动。
10.9....3.2.1
......
“这就完了？”
已经做好平地一声惊雷起，被吸直到腿抽筋的步凡，躺在床上，脚趾母抠着脚底板，双手抓着两边各自床沿。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当系统漫长的十秒倒计时数完，然后...
竟然哑火了！
屁事没发生。
说好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佛光普照...呢？
步凡双手一用力，撑着坐了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搞得我心脏受不了。再说你这样让我很没有用户体验感的，你知道吗？”
先不说事前报备，事后交代这种原则性问题。
这更新了，好歹也要出个公告什么的，标注下有那些新内容不是？
“鉴于宿主智商为负，建议按照古老中医方案进行长期治疗。”
系统可能觉得步凡真得很啰嗦，运行半天终于还是回复了他一句。
“怎么治？”
“吃那补那，建议宿主多吃猪脑...”
我去，我这按耐不住的暴脾气...
“凭什么这么说我？”步凡对于被不是人的玩意说成是猪脑，表示不能忍。
“你给我解释解释...”
“宿主，本系统属于学习系统，不是保姆系统，一切使用说明请参照用户体验须知第三十六页第231条。”
话说用户体验须知，放在系统首页，总共300页一千一百八十条。
对于这种又臭又长的东西，步凡第一次看了十页睡了两觉，从此便敬而远之。
想着等哪天失眠，调出来肯定能够促进睡眠。
此时打开系统，点开用户体验须知第三十六页第231条。
“尼玛，你说要你有何用？”
第三十六页第231条，八个大字呈现在步凡眼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管这玩意有没有娘，气得步凡当场骂了娘。
“滴滴...检查到宿主对于系统出现抵制情绪，请宿主明确表示是否放弃系统..”
哟，小样，还耍脾气，看我不制制你！
“我放弃..”又咋样还没说出口。
系统闪起红灯，“系统剥离倒计时一分钟，59.58.57...”
“等会我还没说完，我放弃会怎么样？你还没解释清楚？”
“宿主放弃系统，系统会抽取宿主生物能转化成动力，继续寻找下一位宿主。”
45.44.43...
“等会你先别倒计时，你说抽取我生物能，抽到何种地步？我会怎么样？”
“原则上尽可能的汲取生物能，为系统存储动力，鉴于系统刚开启，消耗大量动力，本次抽取，宿主99%死亡，1%永久性植物人。”
15.14.13....
“stop！快停下，我没说我要放弃，真的..”
步凡此时想哭，尼玛这是一次性把自己吸干，自己都玩完还尼玛讲究个啥！
“10.9.8..请宿主再次确认，6.5...”
“停、停，我确认..”
“1...”
“因为宿主不同意剥离，本次剥离取消..”
一只脚在鬼门关转悠一圈的步凡这个时候满头大汗，直喘两口大气。
“真尼玛好险！”
“本次系统因启动剥离程序，消耗能量过多，将启动应急存储能量模式，第一次倒计时1...”
来不急步凡反应，一阵抽搐，步凡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好饿..”
现在是动一根手指头都感觉需要用上吃奶的劲。
要是此时还有力气，步凡想给自己一耳光，自己好日子不过，非要去作死干嘛？
缓了一会，步凡第一时间把屋里能吃的翻了出来，狂造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打着饱嗝的步凡，脸上发出自认为最真成的笑脸对着系统说道：“爷，你说我是不是去买点什么补脑安神口服液，一天喝三次，增加点脑容量，这样你住起来也宽敞点！”
系统未答。
步凡不放弃，再次笑着说道：“爷，我听说这有一位技师，手法独到，凡是去了得人，都是头脑为之清醒，要不我去找她试试，给你来个马啥鸡？”
尽显跪舔小兽样。
步凡一个人嘀咕半天，系统未搭理，这个时候步凡停下奉承，想着这次升级系统都有那些新功能。
点开系统，学习界面，原来只有一个存储提取选项，这时旁边多了一个解读功能。
“我敬爱的系统在上，我在下，请问这解读是什么意思？”
“解读功能帮助宿主解读。”
“没了？”
“大哥，就是教材上解释的时候，也有比如这一说话，怎么到这里的时候就缺斤少两？”
缩水好严重。
滴..
“宿主发现系统漏洞，系统自动更正中...”
半秒过后，系统声音响起，“感谢宿主发现系统漏洞，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再接再厉，让系统更加完美。”
“这就完了，没奖励？”
这帮别人抓虫都还有个现金奖励，到这里就成了口头表扬。
这扣扣索索的模样...
简直...太爱你了。
“解读功能能够帮助宿主解读，比如宿主提供一个剧本导入解读功能，系统会根据剧本场景，建议宿主使用何种方式来表演。”
“这么爽...系统我要导入《明枪暗箭》剧本。”
步凡一听，啥也不说，实操走一波。
《明枪暗箭》剧本导入开始...
《明枪暗箭》剧本导入结束，请宿主自行查看。
听到这里步凡连忙打开系统，点进解读选项，里面出现《明枪暗箭》选项。
步凡再点开，第一回、第二回...第五百四十七回...
看到这里，点开第一回，第一回的剧本出现在他面前。
每当男主出场，说话的时候，下面便有一行红色小字标准此时建议用那种情绪来表演。
“这还真成了教材！”
步凡看见这里想到了上高中那会，好奇翻看老师手上的书，里面便是这样的情况。
......
第十一章第一次正式拍摄
一阵闹铃声肆意“坚强”着步凡耳朵。
被闹钟惊醒过来的步凡，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二十。
直接一个老汉推车不成反被阻的坐了起来。
从床下随便探出一双布鞋挂在脚上，囫囵就着早上送禾芳洗过脸的帕子在脸上顺时针抹上一圈，拿上外套就往剧组赶去。
在路上步凡为自己的聪明再次点赞。
要不是为保万一，昨天设置了一个警戒闹钟，今天第一天就要放胡中华鸽子。
和系统来回折腾到五点半的时候，步凡终于是弄明白这次新加功能是什么情况，当把《明枪暗箭》导入进去后，步凡便看入神了进去。
一晃便是七点二十，要不是有这个闹钟，步凡势必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要是当年学习能拿出这个劲来，清华北大早都不是梦想。”
一路声讨自己走进剧组，此时工作人员已经提前来到，现在正在布场。
步凡看见这样，一边散烟，一边挽起袖子帮着搬运东西。
早上八点胡中华来到片场，一屁股坐在导演椅，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大水壶，“场地布置的怎么样？步凡妆上好了没有？女一替来了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甩出。
助理了然于胸张口便来，“场地再有半个小时就布置好了，女一替人现在在化妆间上妆，至于步凡现在还没看见人影。”
“这操蛋玩意，老子昨天叫他早上八点前过来，到现在竟然还没来，真尼玛长脸了是吧。”
骂骂咧咧的掏出电话，找出昨天存上的步凡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尼玛你还想不想演？老子叫你早上八点之前来剧组，尼玛第一天上戏就敢放老子鸽子，你比洪峰还牛不成？一分钟之内不出现在老子面前，你自个滚蛋，也不用你来了，什么玩意....”
等到步凡接起电话，胡中华直接开始骂了起来，骂完一把挂掉电话。
此时心中甚是不痛快，真为昨天自己的眼瞎感到臊得慌，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
现在胡中华基本上已经把步凡打入十八层地狱，一分钟赶到只不过是顺嘴一说，他准备招副导演过来，让他给刘全打电话，从新选一个男主角出来。
至于他，没脸..
“导演你叫我...”
冷不幽幽的一道声音从胡中华背后飘过来，吓得他是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回头一看，火冒三丈。
步凡此时满头大汗，左手领着一块遮阳板当盾牌，右手拿着一把塑料枪。
要是再一吼，“斯巴达！”
绝对能演一位铁血银汉。
“尼玛是鬼啊，从那飘过来的。”
“导演您抽烟。”步凡掏出在半道上特意买的软中华，递给胡中华。
胡中华看着塑料枪都快戳到自己脑门上，先是一把打掉步凡递烟的手，上前一步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步凡脑门上。
“操蛋玩意，你不去换妆，你在干什么？老子叫你来，是让你演戏的，你他娘的倒好，跑过来当搬运工..”
步凡经过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把东西放在地声，揉着刚被打疼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我马上去，马上就去。”
“滚..”
胡中华一脚踢出，步凡作势惨叫一声留给胡中华台阶，连忙往化妆间跑去。
中途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
“叫你犯贱，叫你犯贱..”
当群演当久了，一到一个剧组，在没演戏的时候群演或多或少都还兼职帮剧组整理道具，完事后才会结账。
今天一赶到剧组，步凡直接性的上手忙活起来。
剧组人员也不认识他，看穿着以为是今天过来的群演，使得挺顺手。
早上九点，步凡带着头套，换好一身长衫出现在胡中华面前。
胡中华摸着下巴瞧了瞧，挺像那么回事，至少有眼缘。
“因为是中途换的你，我计划用一到两周时间先把前面洪峰拍的戏给替回来，然后再正式开始。你小子这段时间给我表现好点，投资方随时可能会到现场查看，要是你自己拉稀，可别怪我把你扔出剧组。”
毕竟是自己选的，纵使虐了千万遍，还是得自己受着，胡中华叫来步凡对他把这段时间的计划讲解一遍。
步凡听完，胸部拍的贼响。
“导演你就瞧好了，男人该硬的时候我决不软。”
“滚蛋，一边准备去，场地布置好马上开始。”
“得了..”步凡左右手相互一拍，鞠躬告退。
一会，剧组准备就绪。
这段要拍摄的内容讲述的是男主薛明被仇家追杀大意中毒箭，逃脱追捕后晕倒在桃花林，女主乔枝游玩至此，为其吸%毒疗伤，男主苏醒后两人一见倾心。
便是这样，从此拉开两人的爱恨情仇。
此段剧情可谓是个**，要演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一见钟情的羞涩，身怀仇怨的纠结。
胡中华特意在今天第一场戏就挑这样有难度的戏。
看着旁边对于不熟悉步凡正在指指点点的众人，胡中华可谓是良苦用心。
初来咋到，要是不能一下把场子震住，以后想在剧组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可不容易。
没有三两三，就不要想着上梁山。
尽管是男主角也不行。
“各小组准备..”
胡中华拿着对讲机喊道。
过了一会小组反馈回来消息，一切各就各位。
场记上前打板，第十场第一次，action…
早已开启状态的步凡，在龙套的追逐下，左突右冲，丢掉半条命后终于是寻了一个空隙冲出包围，兜兜转转来到一片桃花林里。
没走三步，主角再也压制不了毒气，一口污血喷出，就此到地不起。
在摄像机看不见的地方，步凡舔了舔嘴，“这番茄酱尼玛都过期了。”
“咔..过了，剧组准备下一场。”
步凡听见结束，直接跳起胡乱抓起地上一瓶矿泉水，猛灌几口都没能止住嘴里的馊味。
“真他娘的扣。”大热天的也不知道这番茄酱被放了多久，本来应该酸酸甜甜的硬是被吃出了一股肉味，别提有多堵心。
不用转场，调整完机位，再把刚才打乱的场景拾到干净，便算是布好。
胡中华在拍之前，特意把步凡叫到身边，“你也不是雏，剧组的弯弯绕绕我就不多说了，下场戏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演差了，自己兜着。”
步凡没有回话，用力点头对着胡中华半鞠一躬，感谢完他的耳提面命，直接走到初始站位上，调整自己情绪。
刚才只是开胃热身，现在才是正戏。以后能不能在剧组当哥，就看这次能不能搂住。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场记上前打板，拍摄正式开始。
女主出游经过发现男主晕倒在地，情急之下上前一番扒衣吸毒治疗，男主悠悠醒来。
面对凌乱四散的衣服，步凡带着病态的面孔，羞涩的红了脸颊。
一半表演一半真，不管是戏里戏外，二十一年里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暴力的女人，在自己清醒下把自己给拨了蹂躏。
旁边透过显示屏看见此时步凡状态，胡中华在对讲机中急切的喊道：“一号位，镜头拉近，对男主脸部特写，三号位镜头拉远，我要长镜头。”
什么叫眼里有戏，这就是眼里有戏。
一个眼神，不仅透露出刚清醒过来面对陌生环境的慌乱，更是透出了面对此情此景的慌张。
表演的真切，一点不做作。
胡中华在脑中对比之前洪峰的表演，完全就是一坨狗屎，眼里除了能看见银荡，再也瞧不见一丁点其他。
......
第十二章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拍摄继续...
男主经过最初的慌乱，这时步凡张着被化妆师特意化得干裂的嘴说道：“小姐，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说完下意识的把头向内侧偏了一点。
“这尼玛谁写的剧本？”
有姑娘或者美女不叫非要弄个小姐，也就是仗着现在在拍戏，在外面谁听谁不得给他一巴掌。
这可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好在步凡下一秒意识到不对，连贯性的身体微动，让人看起来是想挣扎坐起来。
不然轻者一个咔字落头上，更甚者被胡中华骂个狗血淋头。
“公子别动，不然你这伤口又要裂开了，你想干什么给我说，我帮你。”
薛明四下打探一阵，“这是哪里？”
刚光顾着逃命，对此地是毫无印象。
乔枝用手绢沾水，擦拭着薛明的嘴，一边解释道：“这里是万安以南十里的桃花林，我路过发现公子你中箭晕倒在此....”
不要说，这剧组找的女替真有两把刷子，女主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刚才情急之下也没多想直接拔了男主衣服，现在回想起，脸上是一片羞红。
女替话到这里，微微一停顿，腮红慢慢浮现于表，把和他对视的步凡看得是一愣一愣。
好牛叉...
要不是导演一直在旁边没玩没了的提醒注意眼神，注意眼神..
这时的步凡早已经上手抚摸了过去。
爱如潮水誓不停...
时间推移，对话继续。
步凡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古代男子都喜欢穿长袍。
原来不仅是小解方便，还能遮演尴尬。
在女替一直抚摸下，步凡他尽然可耻的硬了。
血气方刚到血气上涌...
“咔！过了，准备下一幕。”
胡中华一声令下，整个剧组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女替搭在步凡胸口的手，此时逆时针在其上两点一扫，一个媚眼抛过去，“帅哥！挺有料的，晚上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两人拍戏的时候，时不时的贴在一起，女替早已经发现步凡其内的狰狞，她不介意晚上让步凡试试戏。
纵使平时比城墙道拐都还厚的脸皮，这时也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步凡连忙躬身站了起来，“我去补补妆。”然后屁股插火箭的直接跑了。
这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成。
这事不能去啊！
前不久刚发生了一起试戏后没能安排别人上戏，被人豁出脸搞得黄泥掉裤裆，不是s也是s。
步凡自认为没那么大的本事。
眼不见心不乱，走为上策。
剧组移动到一处木屋前，拍摄继续...
此时时间推移一个月，转眼一个月过去，男主角伤势在女主悉心照顾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经过一个月相处，两人暗生情愫。男主心中又装着深仇大恨，欲出塞外投奔表亲，矛盾异常，剧情由此展开。
步凡和女替盘腿坐于屋前，此时桃花开得正烂，面前的桌上放着几碟小菜，两人心中装事，饮酒却不知从何说起。
相安一阵
步凡捧起酒盏，“乔姑娘，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眼下薛某伤势已无大碍，我想..我想就此告别去塞外投奔表亲..”
见步凡念完台词后，女替双手一颤，慌乱捧起面前酒盏，“薛公子，恭喜你身体康复。我..我先干为敬。”
掩面喝完，再放下时，女替眼睛已经挂起一层薄沙。
胡中华此时拍着大腿，眼睛瞪得二筒大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嘴中念念有词的说道：“漂亮..”
“情绪，情绪一定要拿捏到位啊...”
女替已经开了一个头，现在就看步凡怎么接下去。
要是接得好，那就是有头有尾，要是接得不好，那就是虎头蛇尾...
步凡立马切换状态，把当时在看守所里遇见一个误以为得了绝症的胆结石患者，女朋友来看他时，狠心提出分手，被步凡堵了两次厕所才学来的状态调换了出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步凡跟随着举起酒盏吃完一盏酒后，被双手遮住的眼睛暴露在大众面前时，他的眼睛活了过来。
想爱不敢说，想留又想走，眼睛尽显无尽纠结...
握操，无情...
其它围观拍戏的群演、特约、配角，本来对于临时换了一个毫无名气的男主角，私底下都在议论是走了狗屎运，被脑袋当时被门夹了的导演看上，顶替了原来的洪峰。
现在通过这个眼神，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主演和配角的区别，光一个眼神都不是现在他们能够琢磨透的，原来的硬气只剩下来气。
“你说有这样的演技，还跑个毛的龙套，这不是摆明了二话不说就要装b打脸的节奏。”
在郁闷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些服气。
为什么自己当不了男主角，而别人能行。
不管众人怎么想，此时导演未喊咔，那么演员着要按照剧本继续表演下去。
此时两人吃完一盏酒后。
沉默对视许许，同时开口..
“乔姑娘..”
“薛公子..”
相视一笑后又同时说道，“你说..”
看见这样，女主掩嘴彻底笑了起来...
男主等女主一阵轻笑过后，这才伸手示意女主，“乔姑娘你先说。”
“薛公子，奴家酿的这桃花香可好？”
男主仰着脑袋，望向此时微风拂过，桃花飘飘落下的景色，情不自禁得说道：“此景配此酒，绝品。”
这个时候步凡眼神一变，眼中少了一些江湖的恩怨情仇，庙堂的尔虞我诈，多了一丝爱慕...
“薛公子此去塞外路途遥远，纵快马加鞭也非数月不能达，可否再等上半月，待我新酿的桃花香好了，公子可以带上一些，留个纪念...”
听到这话男主身体停顿，欲说还休。
低头抬头之间步凡的眼神又变了，爱慕褪去化为秋，却道天凉好个秋。
眼中带着无尽回忆，家族人的残死如在眼前回放，一幕幕把眼中那丝爱意冲淡，望向外面朵朵桃花，又想起这一个月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灼灼桃花凉，今生愈渐滚烫。
最后脑中浮现越来越多眼前的女子，男主知道自己已经是放不下...
却要走,道离开，又不舍。
一声微叹吐出，“那就等乔姑娘你的酒好了，薛某我再上路。”
女主听见这话，含在眼中的眼泪顺势流了下来。
喜极而泣...
“咔！好过了。”
胡中华喊完，率先站起来为步凡鼓掌起来。
刚才的眼神三变惊艳众人，胡中华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拍过有这样演技的演员戏。
两个场景，三组镜头一演到底，可谓是演得畅快，看得更痛快。
在大家的鼓掌声中步凡不好意思的鞠躬感谢，被胡中华直接挥手叫到身边，激动的拍着步凡肩膀，“好小子，演得漂亮。”
“那必须的，也不看着是谁选出来的。”
夸自己更是捧了一把胡中华。
果然大家都深爱此道，胡中华听完嘴角一翘，“那是。”
本来以为第一天上戏，步凡会怯场，上午就准备了两场戏，现在还不到12点已经拍完，其他场景都还没来得及布置。
胡中华心情此时正好，一挥手叫来工作人员，让其安排布置场景，到点放饭。吃完后再接再厉...
工作人员把导演的指令传达下去，众人听到可以休息，难得下早工的大家直呼万岁。
然后屁颠屁颠的忙活起来。
步凡这次吸取早上的教训，拿着剧本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树荫下，调出系统看起剧本来。
.......
第十三章小妞,挺高傲
日月交替，夜幕来临，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大地悄悄地融于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明枪暗箭》剧组随着导演胡中华的一声咔响起，众人同时在心里舒上一口大气。
更有临时龙套直接瘫坐在地上，敲起了大腿。
原本计划一天两场戏，到后来的上午下午各两场，最后下午拍了三场戏还觉得意犹未尽的胡中华，叫上工作人员点上盒饭，连夜又加了两场出来。
直到天全部黑了下去，此时场景完全不符合剧本设定，这才作罢。
示意今天任务结束之后，胡中华叫来剧务，让其明天早上直接安排三到四场，吓得剧务是两腿发软。
这是要人老命。
导步凡的戏，胡中华不像当时拍洪峰的时候，时不时感觉不对味，直接撸起袖子下场亲自讲戏。
一天下来，老胳膊老腿是又酸又疼，直接化为第二天有心无力。
剧组其他工作人员跟着眼睛一睁一闭一天便是过去。
现在倒好，拍起步凡来，胡中华从开始紧张到后来直接翘起二郎腿抄手坐在椅子上，手捧一壶枸杞泡大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等步凡演完就是一声咔，然后挥斥方遒指挥大局便是。
讲戏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就是有没对味被叫停，步凡在旁边琢磨几分钟又能演一出好戏。
只能说步凡畜生，胡中华畜生不如。
卸完妆换好衣服，步凡对着众人打过招呼，便一掐手指“暗夜疾风遁”，嗖的一下闪出剧组。
步凡绝对不会承认他在女替一天的爱抚下，怕了。
上午大家还不熟悉，女替是含苞待放，下午熟悉后，目睹步凡的演技，众人敬仰的目光，含苞直接怒放。
已经是拒绝掉五六七**波投过来指导演技的邀请，好吧！步凡确实怕了。
他怕他管住了他的心，却管不住他的身。
惹不起，躲得起。
走在回住地的路上，步凡此时小心肝都还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此时电话又是声短信提示音传来。
步凡掏出手机，还是禾芳发过来的短信。
从下午的我到家了，家里接着我直奔酒店吃了顿好的，好久没有这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逛街了，我准备吃晚饭了，直到现在的夜已深我准备睡了....我想你了。
步凡回复完第一条短信，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回复。
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怎么面对禾芳抛过来的浓浓爱意。
索性这次也是一样，看了短信，最后步凡停在路边，敲出一句“晚安好梦”发了过去。
把电话揣在兜里埋头直接往租房走去。
回屋一盆面喂饱系统，紧跟着便躺在床上进入系统研究起来剧本...
随后的几天，步凡加胡中华两人完全饰演牲口是怎样炼成的。
第一天拍了七场戏，第二天直接搞定九场，第三天大家都磨合好后，每天固定十一场戏，少一场胡中华都会不爽的骂娘。
步凡来者不拒，只要他能演，便是保质保量的演出来。
一周过去，尽管缩水少了半斤肉，在系统辅助下能直接进入深度睡眠的步凡，还是精神抖擞。
可怜剧组其他工作人员，腰酸背痛腿抽筋，跑上三步都得大喘气。
两者对比感明显。
暗地里叫两人牲口都算是看在投资方，得知情况后过来抽查满意效果，对众人提出的奖金鼓励。
生生用了一周时间把前任男一号洪峰一个月拍摄的内容全部补了回来。
这个时候步凡终于是知道为什么一直是女替出演而不见女一号。
剧组混熟后，一个摄像组的人带着看白痴的目光盯着步凡三分钟，这才悠悠告诉他，“不知道后期可以换脸吗？”
一句话把步凡听得是当场傻了眼。
“耍我玩呢？”
能换脸为啥男主角的戏要全部从新拍摄？
带着疑问找到导演，抱着不懂就要问的精神，硬着头皮问出了心中疑问。
胡中华听见是一拍额头，“自己给搞忘记了。”
原来设想是用一周左右的时间把一些主要的场景从新过一遍，其他的便直接换成步凡的脸就完事。后面拍着拍着拍上了头，直接从前到后全部从拍了一遍。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不哭，自己站起来撸。”
步凡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怜每天晚上头悬梁锥刺股，时时被消耗能量的系统吸得五肢发软，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生生得咬牙坚持了一周。
此时的步凡真想拿出他的八尺长矛对着胡中华捅去。
让他高歌一曲撕心裂肺。
却被胡中华眼睛一瞪，未出矛直接双腿一软的唱起了我愿意。
我愿意陪你共渡风风雨雨
我愿意为你谱写美的旋律
我愿意陪你因为你是我唯一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辈子
不是步凡膝盖软，原本说打到卡上的两万软民币这时被胡中华代刘全直接临身，闻着油墨香，步凡身子骨都舒了。
地狱周总算是过去。
新的一周开始，步凡在昨天离开剧组的时候被告知今天不用再八点准时到场，九点半之前赶过来就行。
带着疑问，步凡也难得给自己放个假，一觉睡到早上7点，这才起床，也不出晨功，直接在铺里温习起来剧本。
兜兜转转到八点的时候，起床洗漱出门，路过早餐铺的时候，也有闲暇时间坐下吃了五根油条配两碗豆浆，在老板的诧异下，临走的时候还叫了两个铁疙瘩（圆球状油炸饼）打包带走。
就这样九点刚过步凡便踏进剧组，准备待命。
九点半一晃而过，导演胡中华来到现场，往导演椅上一桌，步凡屁颠屁颠的抢过助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他。
“有眼力劲。”
胡中华接过，掀开盖刨了刨抿上一口，表情**的爽。
“导演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胡中华撇了步凡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烟，再任由步凡点上，砸吧两口这才说道：“等着，不急，人还没来。”
从第三天开始，步凡用演技彻底征服了胡中华，此时步凡再递过去烟时，胡中华也是欣然接受。
等给胡中华点完后，步凡也不讲究，直接蹲在胡中华旁边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后，随时聆听圣旨。
九点五十，一辆房车驶来，停靠在剧组外一步之地，推门下车，女一号胡菲菲带着化妆、助理、经纪人走了过来。
经纪人隔着老远对着胡中华就是拱手笑着，等到走近，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胡导不好意思，菲菲她昨天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广告拍摄，连夜赶回来没成想还是晚了，实在抱歉。”
不管孰是孰非，见面三分笑，再承认错误。这人便比洪峰聪明了许多。
“菲菲快来见过胡导。”
青年女子上前乖巧的喊道：“胡导好。”
胡中华答应一声，对着旁边蹲在地上左右无事数着蚂蚁的步凡说道：“这是现在这部戏的男一号，步凡。”说完一脚踢在步凡屁股上，“这是这部戏的女一号，胡菲菲，今年意创力捧的新人。”
步凡一个踉跄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屁股，然后顺势把手递了过去，“你好，我叫步凡。”
一股浓郁的烟味是扑面而来，胡菲菲柳叶眉是直接皱了起来，没有伸手，对着步凡冷声说道：“我叫胡菲菲。”说完扭头对着胡中华和经纪人说道：“胡导，全经理我先去化妆了。”
说完带着人直接越过步凡往化妆间走去。
步凡伸在半空的手等人走后，原封不动的缩了回来。
“挺高傲！”
......
第十四章来呀!互相伤害啊!
上午十一点左右，剧组一切准备妥当。
导演见此拿着对讲机就是一顿乱吼，大家在胡中华的驱逐下，各就各位。
今天的第一场戏是步凡第一次来到《明枪暗箭》剧组做龙套时，上演的男主薛明和女主乔枝两人各为其主，此时带人决战秋名山。
等所有人都站好后，场记上前打板，“《明枪暗箭》第七十三场第一镜第五次，action...”
一声令下，胡菲菲上前，横枪立人马指着步凡无情冷哼的喊道：“薛明，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却投靠叛军置我于不义，难道那年桃花树下的誓言你都忘记了吗…”
当胡菲菲说话过半，步凡从初始位置上跟着骑着人马上前几步，立于五丈开外。
眼力较好的步凡此时已经能够清楚的看见胡菲菲眼中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嫌弃。
不作多想，步凡开启情绪进入状态化身男主。
冲着胡菲菲方向一挥手打断她的话语。
“各为其主，往事多说无益，今天我既然选择应邀来到这秋名山，便注定只有一个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好！这可是你说的...”
这次倒不用胡中华在旁边提醒胡菲菲注意情绪。
和步凡之间的对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恨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随着话音的落下，胡菲菲手中的塑料枪改横为竖，被骑在肩膀上的人马在她的指挥下往男主方向靠了过去….
同时对面的步凡看着胡菲菲冲过来，也是一拉缰绳，向胡菲菲靠了过去。
左右手一张名器薛饮弓被步凡拉成满月状态。
至于箭？听说怕误伤女一号，后期电脑制作。
步凡对着空气连震三弓，胡菲菲着左右摇晃做着规避动作。
说时迟那是快，十秒左右两人相距五步左右，步凡左手握弓当盾，右手从腰间一拔，三尺青芒乍现。
左是一寸长，右是一寸险，此时对立，气氛如干柴。
“咔！过了。”
听见胡中华这声说出，立于人马上的步凡直接躬起腰。
为保气势，坐在人马挺直腰杆，这一会功夫下来，腰中酸楚真不为外人道。
真不要说能在胯上直起腰，非得练练铁板桥。
武指上前给两人再次确认打斗套路，工作人员快速布场。
半个小时场景布置好，演员就位，导演一声令下，场记上前打板。
action...
场面两人对峙，气氛诡异。
对话由胡菲菲率先发起，“薛明和我回去，我一定向国主求情。”
说道这里胡菲菲停下，在步凡惊愕中一位工作人员上场，把眼药水递给胡菲菲，胡菲菲接过后先是猛睁眼睛几十秒，再对着自己眼睛各滴两滴。
拍摄继续，此时胡菲菲已经是双眼微红，挂着泪珠，盯着步凡等着他回答。
步凡心中嘀咕：“尼玛还能这样操作？”
随便提取了一个上厕所便秘震s时的表情，立马步凡呈现出两眼泛红，紧咬腮帮子。
停顿三秒享受其中的酸爽，步凡说道：“回是回不去的，从我当时离开，就没想着有一天再回去..”
“薛明..”胡菲菲一声低吟，步凡接着大手一挥，“多说无益，你..我..已经恩断义绝。”
胡菲菲扮演的女主气急而笑，“好一个恩断义绝，好一个薄情的男人，看招..”
一声怒吼后，胡菲菲挑枪怒刺，此时枪出如龙..
步凡紧握精钢剑，在枪到眼前之时，向旁一挑，把胡菲菲递过来的枪给挑开，然后按照套路左手横握弓便是扫过去。
胡菲菲硬板桥躲过，手中长枪带着惯性在空中画出一道圆来，顺势又劈了下来。
步凡斜身腕弓用弓背扣住此时劈下来的长枪，右手青芒一探，剑尖距离胡菲菲三公分的位置停下。
停顿几秒，步凡收回手中长剑，一声叹息响起，“乔枝你走吧，你是拦不住我的。”
“不可能...”
胡菲菲一声尖叫，趁着步凡收剑空隙，双手用力一缩，眨眼功夫，一枪又是刺出。
按照套路此时应该直奔步凡胸口而来，可是在步凡眼中，尼玛怎么向下低了三寸，直奔自己兄弟而去。
步凡手忙脚乱用手抓住，好险..
“咔..我说你们怎么搞的？”
看见场面不对，胡中华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拍摄现场的导演都是火药桶惹不起，一点就炸。此时直接隔空对着两人骂了起来。
“导演，不好意思，拿了这么久的枪，人家手没劲了。”
胡菲菲下马扔掉手中长枪，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娇气的说道。
此时下面泛着凉气，正在翻身下马的步凡听见这话，脚就是一软。
“卧操，大姐塑料枪还没有你平时握的黄瓜重，尼玛那来的手软一说。”
胡中华听完如此正当理由，不好多说什么，寒着脸一挥手，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拍摄继续。
很快又演到刚才那里，这次胡菲菲没有作妖，大吼一声，缩枪又探出这次直面步凡胸口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剧中男主面临这样的情况已经来不及躲避。
出于本能错开要害，枪尖擦着心脏正中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刺进...
步凡顺势咬破嘴中强烈建议下新买来的番茄酱袋。
对着胡菲菲迎面喷了过去。
“你..”
本来是溅在衣服上，那成想却被喷了一脸。
胡菲菲暗怒，手上用力，步凡正爽，感受到胸前加重的力道，撇了撇嘴，“老子一个带把的还怕你个深渊不成？”
此时胡中华在旁边大喊着：“表情，注意表情...”
胡菲菲忍住心头怒火，啊的一声叫喊声脱口后手顺势扔掉手中的长枪。
面对摇摇欲坠的步凡，胡菲菲咬牙说道：“为什么不躲？什么要来？”
“我的命生来便是这样，注定躲不了，避不开，这枪就当我偿还与你...”
就在此时龙套围了过来。
剧中薛明带来的手下看见主帅受伤，立马过来支援，趁女主乔枝不备，弯弓直接一箭射出，正中女主乔枝背心。
步凡眼中透出恐惧，捂着胸口大喊，“躲开....不...”
提示的话已经晚了，此时女主中箭...
步凡急忙跳下马，趟出几步来到胡菲菲面前，胡菲菲摇摇欲坠的身体顺势倒下，掉落在步凡怀里。
“尼玛真重。”
穿着古装看不出来，当步凡上手后，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抱住。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还好只是过渡，接住后顺势放半放在地上。
只是却不知哪来的石子刚好搁在胡菲菲的屁股上，两腿自然一缩，一声痛苦呻吟喊出，配合此时的戏份正好合适。
旁边胡中华本能想开口提醒注意肢体动作、注意表情。
现在看见胡菲菲这样，心中大为放心，“这段时间没来剧组，看来是去开了不少小灶，这演技比之前好了不少。”
不亏是意创今年力捧新人...
一声咔响起，这段顺利拍完，演员补妆准备下一场。
“你无耻..”
胡菲菲叉着腿站起来对着步凡就想一耳光过去，步凡凭着丰富的经验直接后退把胡菲菲这想法抹杀于摇篮。看着胡菲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被气的直跺脚，步凡神清气爽的对她露出八颗牙齿笑了笑。
就想问爽不爽？
自己可是处于好心怕地上凉，好不容易才把私人珍藏贡献出来，一般人还真不能享受这个待遇。
对着胡菲菲邪魅一笑，步凡在胡中华的招手叫唤下，屁颠屁颠顺坡下，扭头直接往胡中华旁边走去。
.....
第十五章恶心起来怕吓着你
晴空万里云无影，太阳当空耀眼中。
一个小时过去，工作人员顶着太阳把场景布置好。
剧务请示过胡中华，开始召集演员就位。
磨蹭十来分钟，步凡和胡菲菲又摆出了刚才胡菲菲被射落马，步凡半抱趟地的场景。
在步凡的注视下，胡菲菲接过助手递来的软垫，直接垫在屁股底下，这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步凡用手半搂住，胡菲菲脸半靠在步凡胸口。
步凡张开手时，脸贴步凡胸口的胡菲菲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汗臭味，当时就想一把推开步凡这邋遢之人。
导演一声开始，场记上前打板，胡菲菲的手下意识止住，正好抚摸着步凡左胸前一点。
“哟！这妞竟然也好这口？”
感受到胡菲菲的动作，步凡直接想到前一周一起合作的女替，耍出万般花样想让步凡去试戏，要不是后面任务加重，不走心的表演被胡中华骂了几次狗血淋头，稍有收敛。步凡此难怕真不好度过。
此时又被人袭胸。
血气方刚自然有所反应。
胡菲菲感觉自己腰间被一根长棍顶住。
瞬间脸红。
场记一打板，胡菲菲口中含的血浆喷口而出。
还在做着微调姿势的步凡顿时感觉自己鼻孔都被番茄酱堵住。
“奶奶的去..”
剧本上写着此时女主乔枝躺在男主怀里，丝丝呕血，血顺着嘴角溢出，滑过脸颊，落到地上，犹如冬天里绽放的梅花，如此醒人夺目。
现在这出血量也太大了点吧？
改流为潮涌，步凡眼前一片模糊红色。
本来以为导演会就此喊停，左右却一直没等到，步凡只能保持继续。
“跟我玩？老子打娘胎里都拥有丰富的斗争经验。”
现在步凡是彻底瞧明白，胡菲菲这是看自己不顺眼，给他找堵。
既然如此...
“啊....”
步凡一声撕心裂肺嚎叫从口中脱出。
此时过嗓不过吼，麻麻咧咧，干干巴巴，一点都不圆润。
闻此声者菊花便是一紧。
步凡一张嘴，口水星子混着刚才的番茄酱直接喷了胡菲菲一脸。
“咸的..”
溅在胡菲菲嘴皮上顺着流入口中，恶心得当场就想发呕。
伴随着喉咙涌动，胡菲菲硬生生的憋着吐出一句：“薛明，没想到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人活得好累，这样也好，到时候把我葬在万安的那片桃花林里，我想我的桃花香...”
声音越说越轻，乔枝气若游丝。
此时只见步凡五官如麻绳，被揉作一团，扭曲异常。
眼泪鼻涕夺孔而出...
“不...”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步凡泪如雨下，鼻涕挂着上面一甩一甩。
“为什么？”
看着胡菲菲作势头往外偏，步凡一把用手撑着她的脸，让其正对自己。
“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来...”
步凡撑着胡菲菲脸的手此时青筋鼓起，“娘希匹，这娘们儿力气真不小。”
一个想侧头，一个想扶正，两人暗中叫着劲。
胳膊拗不过大腿，步凡小手难撑胡菲菲脑袋，加上还需要演戏，此时略输一筹。
见此，步凡加快速度，用力震着五官，晃动幅度加大。
“乔枝..乔枝，我不要你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再到桃花开时，你要我为你抚萧，你为我舞一曲。再说你新做的桃花酥我还没有来得及品尝...”
鼻涕荡秋千最终在离胡菲菲还有三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后继无力，任凭步凡怎么甩都摔不下来。
却又如此韧性。
眼见和胡菲菲角力中占据下风，步凡说完台词后一咬牙，双手搂住胡菲菲就往自己脸靠了过去。
抱头痛哭起来。
在场之人眼睛一抽搐，掩面侧头。
实在是太感人了...
胡菲菲再也顾不上此时正在拍戏，一把推开步凡直接站了起来，用衣袖使劲擦拭起来那脸上被糊住的一块。
“咔..先休息下。”
胡中华看见胡菲菲站起来，这次没有因为她擅自打断拍戏而生气，一挥手叫过来步凡，等到步凡走近，胡中华想了会这才说道：“拍戏的时候表情拿捏到位，不要太用力过猛...”
胡中华现在也是有点词穷，说步凡表演的不好吧？整体看下来完全符合剧情设定，把男主角此时悲痛欲绝给表现的玲璃尽致；说步凡表演的好吧？整个看下来，看得他自己都感觉别扭，尤其是最后那下，今天早上吃的花生米此时味道已经涌到喉咙。
步凡连忙点头，陪笑着说道：“行，导演刚才有点入戏，一时没收住，下次一定注意。”
此时胡菲菲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矿泉水，直接拧开往脸上泼去，一边泼一边狂往嘴巴灌。
发着干呕，洗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哇...
哇的一声，胡菲菲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掩面、甩头，直奔房车而去。
助理直接追了过去...
“导演，这不关我事吧？”
胡中华听着步凡还想狡辩，眼睛一瞪“你说呢？”
看此情况一时办法是拍不了戏，胡中华叫来工作人员先放饭，等吃完再布置。
安排完事情，一转头对着杵在原地当着电线杆的步凡说道：“还等什么呢！还不给人小姑娘道个歉去。”
“导演，不至于吧？”
刚牛逼轰轰完，步凡可不想去当孙子。
此时去，毫无悬念，不被乱棍打死都算自己皮糙肉厚。
“反正我不管，剧组这一天的开销是多少不用我说，要是今天因为这事拍不了戏，我也不用你现赔，直接从你后面的尾款里面扣。”
撂下一句话，不给步凡留说话的时间，胡中华听到副导演叫吃饭的声音，直接转身走人。
“尼玛，就讨厌这些动不动拿钱说事的人。”
步凡无语，自从胡中华第一次在步凡演砸后用扣钱这说法威胁见效后，便成了一招鲜，吃遍天。
只要涉及到有关步凡的事情，直接祭出杀招，让步凡乖乖就范，欲罢不能。
这次也一样，看着导演又说要扣钱的事情。
步凡屈服了。
望着剧组外的房车，步凡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胡中华的背影，一往无前的走了过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愁措的来到房车前，还未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兵兵乓乓的响声。
不用想，这位主正在摔东西。
“你过来干什么？”
看见步凡走近，在外面不知所措的小助理一把拦住，生气的瞪着他直接不客气的问道。
要不是这位主惹得祸，她也不至于在这外面受这窝囊气。
“你瞧你说的，什么叫我过来干嘛！你主子哭发脾气可不是我的问题，当时正在演戏，我这入戏起来情不自禁，没成想你主子这么不专业，这就受不了？还当什么演员...”
本来被导演叫过来道歉心中就不爽快，此时听见这小助理直接责问自己更加不痛快，头脑一热牛脾气唤起，直接也是不客气的怼了过去。
“谁叫这胡菲菲从看着他就不对付，自己忍了还来招惹，在一不能在二，先出招那就要想着接招，自己出招她接不住能怪谁？玩不起就不要完呗..”
步凡心中是有万千吐槽语想说，就在此时房车门打开，胡菲菲眼睛挂着泪水生冷的盯着步凡，“什么叫做我不专业，凭什么说我不能当演员。”
哟！脾气还挺大。
“呵呵..”
“笑什么笑...”
“呵呵..”
“我告诉你姓步的，我的专业不用你质疑..”
“呵呵..”
“不相信是不是，行！你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那我等着..”
步凡一耸肩，就是不信又砸的，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