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最后一场戏
王帅的一番话为草根出身的步凡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触碰到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这种东西彻底勾起了步凡心中的好奇，开始朝着王帅指点出来的方向探索起来。
就这样步凡是彻底把自己心中的小目标落实下来，避开外面的纷纷扰扰红尘事，先让自己彻底进入所谓的第一重境界再言其他。
随后的日子里，步凡一边接着拍戏，一边把闲暇之余的空闲时间彻底利用起来，用来观察所选目标，
还未等步凡把第二个人观察完，剧组却迎来了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
随着最后一场戏，李晓兵扮演的小坚，因为自己装13，不带女票程媛媛所饰演的晓玩。
晓几次尝试都被坚抛弃扔下，只能独自感受风中寒凉，可是坚却没有感受到晓此时需要温暖的怀抱，还在旁边和他的同性小伙伴，自顾玩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原本属于步凡饰演的贵得自行车，各种炫技、各种耍帅，别提玩得有多happy。
晓此时伤心欲绝...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先捅脖子再刮膘；时间也是疗伤药，先填后抹痕迹了无踪。
对于大美妹的晓来说，没有坚的关怀，自然有其他人来关怀。
正所谓只要锄头挥得好，那有墙角挖不倒！更何况对于此时内心空虚的晓而言，别提有多容易。
一个辍学攻读社会系的杀马特小哥哥，带着几个葬爱家族成员小弟出现在了晓的面前。小试牛刀一番耍帅后表明心意，无知少女晓就这样答应了下来，开始和杀马特小哥哥愉快的玩耍起来。
这边和同性基友玩累的坚，这才感觉自己身边好似少了一些什么，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帮自己提包的女票怎么好几天没有来提包。
想到这里的坚便找了过去，可是等他找到晓得时候，却看见了自己平时带的褐色鸭舌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生生的刷了一层绿。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尽管李晓兵扮演的坚只有十七岁，按照正规称呼来说，只能叫做男生，但是坚还是表示受不了。
受不了怎么办？
分两步走，第一步先把女票抢回来。
又是递纸条又是托人带话，好不容易约到晓，让其放学别走，校门口左转小巷道中碰头。
下午放学，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巷道，坚抓着晓的手就开始质问为什么？
晓面无表情对坚说：“为什么？因为你不陪我玩。”
听到这个答案，坚当然不干，苦口婆心劝晓回心转意，那杀马特不是好人，自己才是正道。
可是晓对坚已经死心，加上约了杀马特小哥哥待会一起去做发型，还没等到坚说完，晓直接甩开坚的手，扬长离开...
正所谓爱的越深，恨的只会更深。
第一步走不通的坚，便开始着手进行第二步，警告杀马特离开自己的女票。
又是一个下午，坚如那义薄云天的关云长一样，腰揣一把净身刀，手挽一条废弃的自行车链条，单刀赴会杀马特。
等到了目的地还没等坚把狠话放出来，对面的杀马特便抛给他一道选择题。
一、坚单挑他们全部；二他们全部群殴坚一人。
坚两个都不选，他要像那常山赵子龙一样，来他个七进七出。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没等坚一进一出，刚竖着进去，没坚持几秒就横着躺在了地上苦求不要打脸，更别提出的事情。
杀马特带着葬爱小弟对着坚就是一顿蹂躏，爽完提裤子拍手走人。
而坚只能卷躺在地上，目送他们离开。
等到人走后恢复过来的坚，带着少年的血气方刚，表示不服。
不服怎么办？
明的不行来暗的。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面上不是对手的坚打定主意，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兵器再好也不及板砖一块。
打定主意后回到家中便开始做起了准备。
先掏墙角搞到一块上等板砖揣进书包，便开始尾随杀马特了解平时出没的地方。
三天又三天，一周过去终于是等到了一个机会，趁着杀马特落单，猥琐在后的坚果断从书包中掏出那块潜藏的上品板砖，踮起脚尖迂回到杀马特背后。
此时两人相距不足一米远，再靠近难免会被杀马特发现，坚当机立断，一记战斧式扣篮祭出，刹那之后，被当做篮球的板砖和被当做篮筐的杀马特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杀马特直接晕倒在地，久久续不起力站起来，只能角色对调眼睁睁看着坚拿着脚慰问起他的嘴。
（此时场面过于血腥、暴力，以下省略十万字.....请尽情幻想。表客气！！）
施暴完的坚学着之前杀马特那样，提裤子走人，对着躺在地上紧握着衣服的杀马特置之不理。
正反一个来回，双方打平。
可是彼此的仇恨梁子也算就此结下，想来要想了结此事，势必一方不倒，一方不罢休。
现在轮到杀马特不服气了，自己一着不慎，被人暗算，扶着墙叉着腿回到家中，不顾下面小弟看笑话，把人召集齐后，便让下面小弟广发英雄帖，以洗剪吹的名义，召集留守在各地的葬爱家族成员。
全套洗剪吹，对于每一个葬爱家族成员来说，就如罂*粟*花一样，有着致命的诱惑。英雄帖一经发出，大江南北的葬爱家族成员，或走路或跑步等等，跋山涉水汇集来此。
如此盛世，可谓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刚来的人不认识坚，人群中也没有什么人掌握比如人像素描等一技之长的存在，杀马特便想到了一个办法，认不了人认车，坚屁股下的自行车好认，只要见到骑车的人保证没错，二话不说直接上刑，来个大刑斥候。
都说要想马儿跑得快，这草料伺候是不能少。
杀马特在交代完事情后，还特意诱惑到，“如果那组成员帮他出了这口气，在承诺过的洗剪吹基础上，更是享有染调五彩斑斓等服务。”
听到这里的葬爱家族成员，没等杀马特一声令下，直接嗷嗷叫的结伴跑了出去，开始以学校为中心满城搜索其坚或者坚那辆自行车来。
坚却不知道这事，正常的上下学，这天下午是坚和小贵约定交换车骑的日子，贵拿到车，满心欢喜准备开始他有车一族的体面生活，可是还没等他骑出一里地，就被找的眼红的葬爱家族成员给发现了。
看见苦找数日的自行车终于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群人是直接冲了上来，先是一脚把贵给踹翻在地，还没等贵反应过来，得理不饶人的葬爱家族成员是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开始对贵拳打脚踢起来。
可恨的是不仅踢人，更是连车也一起砸了个稀巴烂。
这场戏开拍的时候，步凡是怎么也找不到感觉，那种被人爆锤的感觉，连续ng五次后，看着王帅发火，步凡咬牙直接让负责打的群演在打的时候手上带点力道，让他感受到疼痛。
第六遍，虽然步凡这么说，但是在剧组他已经是个角，对于他这样的要求，群演虽然答应下来也不敢真下手，装模作样暴打一阵，又被王帅给咔了，原因还是步凡表情不到位。
在王帅那边被骂成孙子抬不起头来的步凡，回到群演这边立马是当起大爷，把王帅强加到他身上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群演。
有些有脾气的群演，听着步凡这么骂，心中也是生了气，等第七遍开始后，这次便不再留手，拳拳到肉，脚脚到骨。
躺在地上的步凡，立马体会到了被群殴的酸爽起来。
......
第四十七章杀青
被一顿爆锤过后，作为马后炮的系统幸灾乐祸的提示音出现在步凡的脑海中。
“记录宿主被群殴痛击，收入哀目录痛中。恭喜宿主演技得到提升，请宿主自行查看...”
步凡此时无暇顾及，已经割袍断义不是朋友的系统，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巴巴掌，他现在是真疼，尼玛心肝脾肺肾那都疼，幸亏在倒下的那么一瞬间，步凡突然脑袋像是被开过光一样，提前护住下面的兄弟，不然此时不仅是痛，还会有一股淡淡的忧伤附着在身上久久不能散去。
一趟表演下来，可谓是喜了王帅，因为这段戏终于是过了。
喜了化妆师，就步凡现在鼻青脸肿的模样，加上布满脚印的衣服，就是下场戏再需要上妆，经验丰富的化妆师随随便便都能分分钟搞定，而且是效果贼好的那种。
喜了群演，刚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被骂没夹蛋，现在这趟下来，想来步凡应该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夹蛋的男人。
喜了剧组工作人员，因为又是一场戏过了，眼瞅着有家室的，马上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过起没羞没躁的好日子，
没家室的趁着空闲时间也能出门解决单身问题，如果一直窝在剧组，除了泡鬼就只剩下一条道路可选。
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基友，两人手拉着手，另外一只空闲出来的，一人提着黄纸、一人提着鸡，欢天喜地上断背山对天三纳头，从此你耕地来我织衣....
总之除了步凡所有人在王帅喊咔说过了的时候都高兴的喜笑颜开，只剩步凡一人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站起来找了一个无人而且地面整洁的角落，蹲下把四周全部画满圆圈，然后一个个指着祝福起来。
祝福他们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他人。
至于雪上加霜、年幼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这些，步凡表示不是这样的银。
......
不管步凡怎样，剧组工作人员手脚麻利的把道具等收捡齐全，在王帅一声令下，面包车载着众人来到最后一个拍摄地点，一处车辆不多的十字路口处。
这次王帅倒是一改之前扣扣索索的样子，豪投八万八请来政府部门同意他把这段道路封闭一个小时，用作拍摄。
对于这样的大场面，除了需要良好的外部拍摄环境，更需要广大的专业人士-群演撑场面。等到机组全部布置好，除开固定走不开的工作人员之外，其他空闲的剧组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王帅赶猪一样赶到了斑马线上，再配合刚才拍摄时扣留下来的群演，组成了一个人口颇为庞大的团体。
这些安排好后，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瞧了瞧时间，王帅连忙让演员就位，开始正式拍摄。
步凡带着满身伤痕，就这稍微心软的人看了都会生出可怜像的模样，还是没能逃过化妆师的恶趣味表现，在这基础上硬生生的把步凡加工成了惨目忍睹。
步凡站在马路一边，随着王帅一声开始喊出，肩上扛着终于被弄坏的自行车，面无表情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得异常“潇洒”穿过人行道，来到马路对面，再走回来。
反复三遍，王帅终于感觉步凡骚气的姿势对上了他胃口，对着扩音器喊道：“咔，过了，杀青了。”
“杀青了...”
“尼玛终于是杀青了...”
等到王帅说完，步凡直接扔下扛在肩上的破烂玩意，伙同剧组其他成员高兴的原地跳起，欢呼起来。
王帅默许欢呼五分钟，这才拿着扩音器喊道：“大伙安静下，大伙安静下...”
招呼几遍等到众人停下来看着他后，王帅接着说道：“大伙先把东西收拾了，把路腾出来，然后我们回去，我已经提前订好酒店，我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好...”
众人听见有杀青宴吃，又是一阵欢呼。
这次因为有王帅提前打的招呼，吼了几句后，众人便陆续停下来开始收拾场地。
挑挑拣拣把能用的装上车，剩下一股脑全部扔进街边的垃圾桶。
沿着街面寻了七个垃圾桶，这才把垃圾处理完毕。
王帅看见场地恢复完毕，招呼众人上车，一起又回到青年旅社。
到地，该收拾的收拾，步凡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过来没一会，房门被敲响，步凡开门把助理小齐给请了进来。
小齐进门从包里掏出一张火车票递给步凡说道：“那天问你的时候，你说你还是回横店，这是给你定好的火车票，明天中午十一点三十三分，明天早上我叫剧组开车把你送到车站。”
步凡接过票，检查一遍上面信息无误后塞进兜里，对着小齐笑了笑，“那感情好，麻烦你了齐助理。”
“没事，你先忙吧，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小齐瞧见房间床铺上的背包和折了一半的衣服，说完识趣的离开。
送走小齐，步凡关门，回到床边继续收拾起来，还没等他折上两件，门又被敲响。步凡只好又放下手中的活，把门打开，李晓兵便出现在了眼前。
等到步凡把门打开，两人混熟了的李晓兵伸出脖子往里瞧了瞧，然后直接不客气的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这么积极就开始收拾上了？”话音刚落，人也走到房间里的椅子旁，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步凡无奈，虚掩上门，“我又不像你，戏拍完了继续上学，我得哪来回哪去。明天剧组就会退房，我这不收拾到时候被老板赶出去，这不是成了笑话。”
步凡说完，又来到床边，开始继续整理起衣物来。随便提了一嘴，“有手有脚喝水自己倒。”
“我知道，用不着你招呼，我前两天给你提的建议怎么样？反正快过年了，这个时间段开工的剧组也少，你回去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活。就按我说的在北京玩一圈，我拎着你去瞧瞧大城市风貌，我跟你说，就是这温度，那满大街也能看见露腿美女，到时候我再带你去我们学校转一圈，保证你到时候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我们学校那美女质量可是出了名的好...”
没等李晓兵把话说完，步凡连忙打断，“你别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金窝银窝不如我的狗窝，都白交了快三个月的房租，我再怎么还得回去瞧瞧。”
听见这番扫兴的话，李晓兵撇了撇嘴，“我看你是连点生活乐趣都没有，平时还吹什么万花众中过，片叶不沾身；结果真到了让你上的时候，你就是一个虚货，跟你说没劲，你自己收拾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说完李晓兵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准备再去寻个志同道合的人，畅聊下经验，反正跟步凡在这种话题上是说不上劲，每次刚自己说上兴趣，直接就被步凡给从中间掐断，搞得他上下不得，好不痛快。
“都是大老爷们就别整这虚头巴脑的，好意我心领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看见李晓兵走到房门口拉开门，步凡也没放下手中的活，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我懒得再跑一趟。”
“你收拾你的吧...”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便响了起来。
看见李晓兵走后，步凡不仅是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提议两人结伴欣赏美好事物的想法，他其实是心动的，但是步凡不敢行动啊！
......
第四十八章杀青宴
去街上看小姐姐还不如回横店，满城横漂，姿态各千，有时候为了赶戏，甚至还能看见直接在露天处当众穿着三点式换衣服。
那可比只露个大腿要奔放不少。
当然看多了风尘，偶尔也会看腻，换个口味，瞧瞧“贞洁烈女”也未尝不是一种调剂。但步凡怕就怕在，到时候李晓兵非拉着他去他们学校来个一日游。
现在听到北电两个字，步凡心底就发慌，更不可能说去那里搞个什么一日游。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把李晓兵目送出门没多久，步凡的手机便传出了短信提示音，步凡拿起来一看，一个备注着母夜叉名字的人，发来的一条短信。
步凡斜嘴一笑点开看了起来。
“姓步的，你敢又一次耍老娘，行，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有本事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完步凡笑了笑，“小妞挺有耐心的，却不知道爷专治各种不服。”
一边喜，一边却是悲。
步凡很爽，被步凡又一次耍了的全莉姿在街边握着拳头，想用脚踢一下旁边的树，又怕伤了自己的脚。无处发泄的她，最后只能放声大叫一番，然后用短信把心中的愤怒发给了步凡，好让他知道。
最后被拉过来壮胆的闺蜜给生拖硬拽的给拖回了宿舍...
所以这就是步凡打死也不去北电的原因，那里有个仇人，一出现双方必有一人要见血的那种仇人。
当时步凡给全莉姿胡说一通虚假信息，全莉姿回到学校没多久便开始计划报复的事情，当一切准备好后，开始找人。托关系、自己去一副折腾下来结果都是一样，查无此人。
全莉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了，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却怎么也不接她电话。
当女生执着起来，那种能把仇恨记一辈子的特异功能立马浮现出来。打电话给步凡不接，全莉姿便改成发短信，平常时候发短信不回便改在晚上凌晨的时候发，平时冷不丁的发。
步凡倒是没有觉得她烦，反而觉得有意思，也就没有把全莉姿的电话拉进黑名单，更是有时候想起还会回全莉姿两句，逗逗她玩排解一天因为拍戏而压抑的心灵。
当前天，有段时间没有给他发短信的禾芳，突然发来短信说家里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听到这里的步凡心里莫名的一阵烦恼。
过了没一会，这段时间坚持不懈、变着花样的全莉姿也发来短信，短信的意思还是如之前一样约步凡见面。看到这里步凡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约的时间是今天中午，可结果是步凡根本没打算去，窝在剧组拍摄杀青戏。
可想此时，叫着宿舍小姐妹一起等了许久，却未见步凡踪影的全莉姿有多生气。
步凡看完这条短信，单手熟练的敲出几个大字回了过去，“我好怕，你来咬我啊！”
回复完毕，把手机又一次扔到床上继续收拾起来，至于之后电话像疯了一样传来短信提示音，步凡全部置之不理。
......
下午五点半，助理小齐再一次敲开步凡房门，不言而喻是叫他下去，准备出发前往饭店吃杀青宴。
两人下楼，混合剧组其他成员，等人都到齐后，司机开车来到一间相对平时用餐的饭馆更加体面的酒店，在迎宾的招呼下走到提前预定好的座位坐下。
没一会王帅引着两人走了进来，在步凡这桌主创人员里就坐。然后由王帅充当中间人相互介绍起来。
步凡这才知道跟来的两人，一个是制片、一个是主要投资方代表，而这两位也是心大的主，投资到现在硬是一次剧组都没来过，今天步凡才是第一次瞧见两位的庐山真面目。
步凡好像跑过去抱着他们俩的大腿，尤其是投资方的，“大佬，友乎？”
大家客道完，便有专人开始安排酒店的服务员上菜。
八冷八热六卤拼，再加上汤汤水水及小吃，整个桌面放的是满满当当，等服务员退下，菜便正式上齐。
这个时候王帅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示意大伙安静后，开口说道：“这部戏能够顺利拍完，离不开大家的辛苦付出，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待会有个小红包给大家，先说好不要嫌少，行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敬大家一杯..”
听到这里众人不看导演的面子，也要看红包的面子，都纷纷热情的站了起来，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的喝饮料，干下了这第一杯酒。
被强制要求喝饮料的步凡也是一口把饮料干完，等到所有人都结束后，这才随着大家坐了下来。
“那怎么着，大家伙动起来,,”
步凡这桌，王帅看着大家都坐下后，提着筷子开着玩笑的示意大家开动。
大家响应，也是提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整个宴席很豪放和随意，没有什么领导先带三杯酒这样那样的习俗，等到王帅这第一杯群体酒喝完后，大家便开始各喝各得起来。
吃了一会，步凡端着饮料起身来到王帅旁边候着，等前面一个敬酒人离开后，步凡连忙举杯笑着说道：“王导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栽培，大恩不言谢，到时候用得到我步凡的地方，你只管言语一声，我敬您。”
这番话确实是步凡打心眼里说出来的话，在整部剧的拍摄时期，王帅不仅让步凡知道了许多他不知道的知识，甚至心中的小目标都是在王帅的指点下确认的，一句话来概括，“收获颇丰，受益终身。”
所以步凡在敬王帅的时候，是双手托着酒杯上前。可是刚喝完一杯的王帅扭头看见身后的步凡后，直接没好气的说道：“一边待着去，你一个喝饮料的瞎凑什么热闹？”
本来在杀青宴上，作为第一被攻击目标的王帅，应付其他过来喝酒的人都已经是应接不暇，没成想冷不丁的从背后又钻出一个喝饮料的。两个月相处下来，两人早已是熟悉得很，王帅看见步凡便直接不客气的赶他走。
“别啊！导演，让我喝饮料的可是您，现在你又不让我敬您，要不我换成白的。”
看着今天不和他喝一口，步凡就誓不罢休的模样，王帅提着酒杯，无奈的给碰了一下，“你可别换，今天可没人抬你，先说好就一口。”
“你随意、随意就好...”听见王帅又开始揭他伤疤，步凡尴尬的笑了笑，“不就是喝醉几次，让人给抬回去，然后半道醒了唱了几首歌，多大点事情，非要每次都提它。”
一切归根原因都是在拍戏的过程中，步凡和人喝了几次酒，可是每次豪气冲天的出门，最后结局必定是众人合力把他抬了回去。
想到这里，有过这样经历的王帅在上桌倒酒的时候，第一时间便以导演的权力，让步凡自个喝饮料去。
步凡嘀咕几句，看着王帅喝了一口后，步凡连忙把自己杯中的饮料干掉。
敬完王帅，步凡便趁此机会依次顺时针和监制、投资方代表、副导演、李晓兵....等等都干上一杯。
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参加杀青宴，步凡也是实在，一圈下来直接混了一个半饱，拍了拍肚子打出两嗝后，步凡便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了起来。
难得有顿免费的大鱼大肉，吃完这顿到时候还想吃可就得自己掏钱。
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步凡提着筷子趁着众人敬酒，左右开弓起来。
......
第四十九章难道想潜我否
饭吃过半，剧组开始发起红包来，步凡这桌更是由王帅亲自交给大家。
步凡领到红包后，用手捏了一下，感受到里面的厚度。顿时喜上眉梢，对着王帅连连表示感谢。
感谢完王帅，步凡把红包塞进衣兜里，装作无事的又吃起饭来。
过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住心中好奇不断召唤着的步凡，借着尿遁来到卫生间，慌忙找了一个隔间钻了进去，一边方便自己，一边把红包掏出来打开点了起来。
数了两遍，确定金额六千八，步凡这下是彻底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
“好家伙，没瞧出来，王导还挺大方的。”
同时步凡有理由相信，这发下来的红包，绝对是平时王帅开源节流，扣扣索索大家攒下来的。这个时候戏拍完，他觉得不好意思，便把这钱中的一部分拿出来，给大家意思意思。以免到时候再组剧组的时候，招不到人。
步凡yy一阵后，又把钱塞进红包，仔细揣进兜里。
忙完这一切，步凡提上裤腰带，刚出了卫生间，迎面便碰见了作为投资方代表过来出席杀青宴的戚经理。
尽管男女有别，又是在这特殊的场合，步凡想了想还是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戚经理你好！”
戚琪看见步凡出来，眼睛一亮，“步凡你好，待会吃完饭有时间吗？一起去旁边的茶楼坐一会怎么样？”
听见这话，步凡一挑眉，“不会是想潜自己吧？”
在这方面有丰富被经历的步凡，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却被一直盯着他的戚琪提前察觉到，在步凡还没有开口的时候，直接又说道：“先别忙着拒绝，一起喝杯茶的功夫我想你这时间还是有的吧？再说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如果到时候不感兴趣，再走也不迟是吧？”
这话一出，算是把步凡所有的退路直接给堵死，步凡无奈只好点头，“戚经理，恭敬不如从命，吃完饭到时候我们具体再聊。”
“行..”
说完两人分开，步凡一边想着待会要是这位戚经理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应该怎么拒绝。虽然这位戚经理长得绝对一副名媛样，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脸也算精致，但是尽管保养得再好，也抵不住岁月的风霜，在她眼角划拉出来一两道浅浅的痕迹。
“没有四十五也有三十八。”
虽然没有太过仔细观察，但是步凡还是在心里给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有些原则和底线本来都一降再降达到了最低标准，步凡不想把人做得太卑躬屈膝。
不动声色的回到饭桌，一边应付着来往找他拼酒的人，一边继续抽丝剥茧的推算着。
......
虽然王帅之前有说过不醉不归，但是当真正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拿这个事情当真。
喝好便好！毕竟接下来还有节目，要是第一台就挂起白旗，后面好玩的可就没他什么事情.....
晚上八点左右，大家吃饱喝好，饭局结束。
想唱歌的，想跳舞的便开始组队，戚经理已经提前离开，选好地方发来位置，步凡看见后，站起身来走到王帅身边说道：“王导，戚经理约我聊聊，我先失陪了。”
王帅点头，“去吧！”
单独给王帅打完招呼后，步凡离开饭店，按照短信上的提示，沿着道路向右步行来到一家名为聚源茶庄的茶楼，进门报上戚琪的名号，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戚琪所在的卡座旁。
“步凡你来了，请坐。”
戚琪看着步凡过来，也没站起来，直接边打着招呼，边捣鼓着手上的家伙事。
“戚经理你好。”
步凡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盯着戚琪手上的动作，双方沉默。
过了一会戚琪捣鼓出两杯茶后，用镊子递给步凡一杯。
前二十二年一直为吃饭这头等大事努力奔波的步凡那懂这些，面对戚琪的举动，步凡学着电视里单手拿起一股脑直接倒进嘴里。
至于后面的什么闭着眼睛品位片刻再大赞一声好茶这些流程，直接被步凡给省略掉。以免装13不成反出洋相。
戚琪饮完自己面前这杯后，又开始低头泡了起来。
看见对面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把自己叫过来却一直不谈正事，捣鼓半天出来一杯连渴都不能解的茶，步凡内功修炼不像戚琪那样到家，再等了一会，忍不住的步凡率先开口打破平静，“戚经理，不知道今天你叫我过来是？”
“不急，先喝杯茶再说..”
听见步凡开了口，戚琪表面不动声色，继续完成手上动作，步凡见此也只能耐心等待。
终于又是一杯茶在戚琪手上完成，用镊子递给步凡一杯后，自己拿起面前的一杯饮下，闭目回味片刻。
等睁开眼睛放下手中杯子后，戚琪先用旁边的毛巾擦完手纸，再用纸巾擦拭嘴角，等这些做完后，在步凡内心一直嘀咕着“讲究人”的时候开口说道：“步凡听说你还没签公司吧？”
这话问出，把步凡满腔的苦水给问了出来，当时在拍“明枪暗箭”的时候，作为主要投资公司的意创娱乐，刘全受命倒是和他初步接触过，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止步于初步接触。
现在听见这话，步凡笑了笑说道：“戚经理你见笑了，像我这种没学历、没长相的想来没有什么竞争力，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要。”
等步凡大方的说完，戚琪便自语说道：“没人要的好...”
可这下意识的自语声音却有点大，大到坐在她对面的步凡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步凡现在十分尴尬，到底是赞同她的话，还是直接摔杯子走人？步凡选择用手摸了摸鼻子，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小姐姐，调整完自己情绪后直接再次问道：“戚经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今天你叫我过来是？”
“是这样的，我这边刚组建一个娱乐公司，现在正在招兵买马，今天约你过来就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公司。”
新成立的公司也就意味着没资源、没底蕴、没保障，听到这话步凡其实是拒绝的，虽然他现在没公司要，但也不想就这样直接加入一个刚成立的三无公司。
步凡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他来横店快一年半的时候，碰见北漂过来走穴的名人。
听“老人”在背后议论步凡才知道，这人前几年也是机缘巧合下小火一把。当时就是因为火得太突然，在没考虑清楚之下，被一个所谓经纪人天花乱坠的语言打动，签在了名下，进到了一个新成立的公司。
从此开始了暗无天日的走穴串场，钱没少赚，可大头全部入了公司兜里，剩下的只够他维持平日里的光鲜亮丽。
不到一年人气耗尽，名气急转直下，等公司把最后几滴骨油榨干后，便对这人弃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后面这人因为这些事情和公司闹翻，被公司直接给雪藏到了合同结束，等期满恢复自由之身后，这人再出来已经是物是人非。
以前上万块的走穴他都是爱答不理，到现在给五百便乐呵呵的屁颠屁颠凑上去。
落到如此结局，一多半原因都要与当归属当时在选择公司的时候，他自己不够谨慎，选择了一个专门从事榨油的新公司或者皮包公司。
如若是这样，步凡另可回到横店当他的横漂，反正现在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打底，再回去，起点最低都是一个特约或者n配，何必去水中捞月、雾里看花。
......
第五十章这是高手
“戚经理感谢你的邀请，我...”
还没等步凡说完，久经商场的戚琪已经在步凡的语气中听出了拒绝之意，不慌不忙开口打断步凡的话后说道：“你先别忙着拒绝，难道你就不想听听等你进公司后的待遇和规划？”
步凡无奈，只好顺着戚琪话往下说：“好吧！戚经理不知道如果我和贵公司签约，贵公司能给我什么样的待遇，对我之后的规划又是什么？”
看见步凡挺上道，在自己抛出问题后递来梯子，戚琪心满意足又开始上手捣鼓起手中的家伙事来。
看见这情况，步凡现在是有充分理由相信，对面这人完全是想把他熬头晕后，开始哄骗自己，引诱其上当，最后稀里糊涂的把合同签完。
想到这里步凡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戚琪又是捣鼓完两杯，分给步凡一杯，自己再饮下一杯后，这才开口说道：“公司初建有初建的好处，不像现在已经定型的公司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新人想出头难，而新公司就不一样了，公司给你的offer，首先合约八年，标准的五加三模式，相比现在新人的硬性十年、十五年，相信这个合约年限绝对诚意十足，并且分成为弹性分成，刚加入你与公司三七开，你为三，等你达到三线的标准时，公司与你四六开，当你达到二线的时候，公司与你五五开，等你达到一线的时候，公司与你四六开，以此类推，至于后面的我就不说了...”
听到这里步凡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表情也专注起来。认真听着戚琪讲话。
这份年限和分成说实话比当时意创给他谈的时候，要好不少。
虽然当时意创刘全给他报的合约年限还是八年，但是分成却大不一样。当时意创给出来的offer是前三年分成九一，三年过后看发展情况转二八或者三七，六年过后，才是四六或者五五对半。
就是这样，当时要不是后面意创不了了之，步凡都会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不为别的，就为资源，等他火了后就是九一分配，他拿其中的一，也比现在拿十要多。
等戚琪话停下来后，步凡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戚经理，你这份合约确实诚意十足，我承认我对你说的这个很感兴趣，但是光这个还不能打动我，我想知道公司对我的规划是什么？”
“公司草创一切百废待兴，但是虽然我们公司处于草创但资源可并不少，至于几个合伙人的实力，等你加入进来就知道是多么庞大。当你决定加入公司后，我们会为你安排争取一部电视剧至少男三以上的角色；一部电影，主要配角以上的角色；这是第一年的计划。”
说了这么多，感觉有点口渴的戚琪，停下话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上了一杯茶，再问了问步凡需要，步凡也不客气直接点了一杯菊花茶。
“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总算知道喝茶还是得喝大杯的吧！”步凡暗自不屑戚琪最终还是泡了一杯茶过来，结果装13失败。
等茶泡好端上，戚琪喝了一口解掉口干，这才又说道：“第一年主要是培训为主，第二年公司会根据你第一年的发展趋势，开始规划你今后的职业方向，如果你适合在电视圈发展，公司会为你争取两部电视剧男三以上的角色，如果适合电影圈，公司也会为你争取两部主要配角以上的角色。”
正当步凡听的入神时，戚琪话音一转接着说道：“当然既然是公司，那就有公司的生存之道，公司不可能一直处于亏本状态，丑话说在前，等第三年的时候，如果你发展的好的话，公司便会继续投入，并且每年都会在上一年的基础上增加，但是当两年资源投入进来后，效果并不好，那么公司也会将资源收回来，留给有需要的人。想来你也应该能理解吧？”
听见戚琪的问话，步凡鬼使神差的点头赞同。
等到点完头后，步凡这才想起来她说的是自己。
站在个人角度来说，谁不希望在年限时间里，公司一直对自己进行投入和包装，就是不红也一直有着希望，不至于一下被打入冷宫，希望破灭。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当公司资源投入下，发现这人并没有什么起色后，便会无情的把资源收回，挪作他用。
在没有资源投入下，一个本来不红的人想红起来，只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
戚琪看见步凡点头，接着说道：“还是那句话，第一年我们主要以培训为主，等第二年的时候，确定你的发展方向后，我们会对你进行具体包装，比如上综艺节目，代言等事情...”
两人谈话到了这里，其实也就是当戚琪说到这里的时候，步凡其实已经心动了，不说其他，光一个分成比例和一个兜底演戏，步凡就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只要有戏拍，那便意味着有曝光度，有了曝光度便意味着有名气，等有了名气，其他的都不再是问题。
但是步凡还是很小心的问道：“那关于走穴串场等问题，公司是怎么考虑的？”
听到这话，戚琪是直接不屑的笑了笑，“首先我们是正规公司，请不要拿那些所谓的娱乐公司行为来和我们作比，我们公司从规划之初便定下了走精品路线的思路，除开必要、拒绝不了的一些走穴和串场，其他一切都是艺人自由选择，当然公司的建议是像一些乱七八糟的走穴和串场，艺人还是谨慎对待的好。”
戚琪话刚落下，步凡连忙继续问道：“这些是口头上的还是写在合同上？”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可以备注到合同上面，但是你也知道，话却不能这么写，到时候需要换一种说话。”
“理解。”步凡点头。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可以不准守当另类，但是也不能破坏，以免招来某些看不顺眼的惦记。
“那不知道步凡你还有什么疑问？”
步凡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要是你没有什么问题了，你看我们就这样定下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步凡被这句话搞蒙了，怎么一下就直接跳到签合同的事情上去了，这转换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想你应该不用犹豫什么，公司还有专门配套的住房，每一个签约在公司的都能免费享受到这种福利，并且你现在定下来，公司会给你十万的签字费，怎么样？”
步凡打死都不会说他听见这话的时候，手都抖了一下，本来心动的心在听见十万的签字费后，立马是化为了行动，“戚经理你这样盛情邀请，我步凡要是再不接受，那就是不知好歹，不知道什么时候签合同？”
“马上，很快！”
戚琪说完这句，从随声携带的包里拿出两份合同，再掏出一支笔来，在步凡目瞪口呆之下，淡定的翻开合同，在里面写写画画起来。
“尼玛！完全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打定了自己会同意的主。”
步凡现在对戚琪只想竖起大拇指，高手，这完全是个高手！
戚琪把步凡提出来的条件填进合同，一份标准合同便算完成。写完合同后，戚琪把两份都递给步凡，示意他过目。
步凡拿起合同直接看了起来，合同里面刚才戚琪说的内容直接是打印出来的标准宋体，从这里步凡看出来，只是这人在来找自己签约的时候，不是带着临时起意，也不是抱着把自己榨干然后置之不理。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
第五十一章我怀疑签了一个假合同
前面无问题，可是当步凡看到违约事项的时候，却是心惊胆战。违约金一栏竟然填了个非常吉祥的数字，八百八十八万。
“尼玛要不要再保留两位小数直接来个一水的八更好看。”
刚走狗屎运存款突破了六位数边缘的步凡，对于八百八十八万的违约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是感谢戚琪太看得起他今后的发展？还是直接拒绝掉这份合同？
“尼玛就是把屁股卖烂了也值不了这么多啊。”
步凡没有看下去的**，调转手上合同对着戚琪说道：“戚经理，这违约金定得也太高了点？”
“高吗？当时我准备签下你的时候，公司其他人可是定的两千万，后面我排除众难才减少了一多半...”
“两千万？”步凡眼睛直接变成牛眼，他现在是犹豫了。
对于这份合同，步凡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在他看来定这么高的违约金完全是套路合同，等他签完字后，那还不成了被套上了缰绳。
绳子的一头拴在他的鼻子上，一头被人牵着，别人想怎么驱赶，直接一拉缰绳，保管会乖乖屈服。
看着步凡对于违约金一栏存在疑问，戚琪解释道：“步凡这么说，我们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开公司的，辛辛苦苦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去培养一个人，等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后别的公司开出比你公司更高的筹码，那个人心动直接不顾情谊，付完极低的违约金走人，你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样，提刀剁了他的第五肢。”随着戚琪的勾勒，步凡脑中带入她所勾画出来的人物中，结果不言而喻。
“可你这定的和我身价完全不符，恕我直言，我不知道到时候签完合同后，主动权落在你们手上，后面怎么编排还不是任你们怎么说。”
“这话我不作过多解释，两者合作重在彼此相信，就相当于我们相信你有塑造空间，所以在还没有和你谈的时候，就已经把计划做到一线之后。现在我们是诚意十足，至于步凡你，这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久坐无声，步凡想了想最后又把合同调转过来继续看了起来。
都说解释等于掩饰，要是戚琪解释了，可能步凡更会思考这到底是不是陷阱合同，可是现在戚琪不解释，让步凡自己理解，反而让步凡觉得这合同没什么问题。
这次步凡耐着性子看完所有内容，向戚琪告罪一声，便不客气的直接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后续事情。
戚琪也不急，又放下茶杯开始把弄起那套茶具起来。
十五分钟左右，步凡烟早已经燃尽，却夹着熄灭的烟头而不知，就在此时，步凡叹了一口气，对着自顾玩着的戚琪说道：“戚经理以后仰仗你多照顾..”
戚琪放下手中的手机，对着步凡问道：“决定了？”
“决定了！”
当说完这句，刚才纠结与挣扎的心理也为之放松了下来。在这其中步凡想了许多，有要是签了陷阱合同以后该怎么办？有三年龙套经历的点滴过往，更有之前的...
“那我们就签吧！”戚琪从包里把随声携带的笔掏了出来，递给步凡。
步凡拿上，在合同的甲方签上了他独属的蚯蚓爬的两个大字，然后递给戚琪。
戚琪接过合同拿在手里，翻到最后签字页，看着步凡的签名眉头就是一皱，“看来等你进公司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找个老师好好练习下你的签名，就这两个字恐怕随便找个小学生都比你写得好。”
说得步凡是脸红耳赤，没办法小时候皮，除了老院长没人能治得了步凡，造就了现在的一手象形文字。
还好戚琪因为从来没看过比步凡更奇葩的字体，所以随口感慨了一句，也没有想着用这个来对步凡一顿洗刷。
等戚琪签完合同后，两份合同同时收进包里，“合同我先拿着，等回公司还需要盖上公章，你到时候去公司的时候再把你的那份给你。”
“行，那戚经理，我什么时候去公司？”刚谈待遇和计划，也在合同上看见了公司的名字，橙子娱乐股份有限责任公司，但是位于哪里步凡却还不知道，现在合同签订完，步凡就想把地方找到。
先去认个门，刚听戚琪不是说公司会免费安排住宿吗？正好步凡没有家...
“今年你暂时先自由活动，公司现在正在装修，年后我电话通知你。”
不说还好，一说步凡想给自己两耳光，打醒他自己，他现在是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错觉，但是他用手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却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这股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他，“孩子面对现实吧！”
“戚经理，公司不会现在连办公场地都没有吧？”步凡哭丧着脸仔细盯着戚琪。
戚琪认真、严肃的看着步凡肯定的说道：“不是没有办公场地，是正在装修，并且已经接近尾声，等交付后再敞敞气味，年后就能搬进去。”
说的步凡竟然无言以对，步凡不死心的再问道：“那员工宿舍呢？”
“也在装修，是同一家装修公司，到时候一起交付给我们。”
听到这里，步凡死心了，果然是馅饼看着美味，但是不好吃。步凡肯定自己已经掉到坑里。
步凡脑子如马达一样飞快转动起来，想着里面的得失，没一会便让他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签字费还没有落实下来。
想到这里的步凡，双手撑着桌子，脖子向戚琪方向伸了一点，快速问道：“戚经理刚不是我签了字后有十万的签字费吗？不知道这笔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现在既然卖了身，事情已成定局，这卖身钱步凡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到，等钱拿到手，到时候大不了结局被雪藏。
有十万打底加上存款去搬几年砖，咬咬牙日子也能熬过去。
所以这十万很重要，取决于到时候步凡是玩命搬砖还是偷着懒慢慢搬。
必须拿到手...
戚琪听到这话，开心的笑了，笑的意境深远。笑的让步凡看起来是莫名其妙。
“放心公司说到做到，不会差你这笔签字费，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现在我就转给你。”
听到这话，步凡连忙掏出裤兜里的钱包，便带出了装在一起的红包，步凡见此连忙把红包揣进兜里，再打开钱包拿出里面平时用得那张银行卡，递给戚琪，“戚经理你就转这个银行吧，我平时用得都是它。”
戚琪白了一眼步凡，掏出手机登陆手机银行，一番操作后把界面调转给步凡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可能有延迟，不会立马到账，到时候你注意查收，要是没收到给我电话说一声。这下总可以了吧！”
亲眼看见里面的信息，确认戚琪刚才是转入了一笔十万的款子到自己银行，步凡这才放心下来，“戚经理瞧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放心你呢？”
说完这句步凡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停顿一会面对现在已经是自己顶头上司的戚琪，步凡开口说道：“戚经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请你喝一杯，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
事已至此，步凡尽管抱着搬砖的想法，但是未来八年就要在别人手下过日子，这该喝的、该吃的他知道也需要提上日程，不然到时候一个不高兴给他穿小鞋，把他搬砖的时间都直接榨没了。
戚琪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女士手表，“不去了，待会还有事，记着电话不要关机，要是换了电话号码也需提前通知我，你自己好好过个年，年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说，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
......
第五十二章我说过吗?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步凡起床吃过早饭收拾完自己，背上背包，提上一口袋提前买的特产，下楼把钥匙递给正在统计的小齐手里，便在他的指引下坐上了一辆剧组准备返程送道具的车里。
这个时候李晓兵穿着棉裤衩悠悠走了下来，左右寻了两眼，瞧见步凡，快步走了过来。
“步凡到时候电话联系，有时间来北京，我带你转一圈看风景。”
看见李晓兵过来，步凡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情不自禁的给了他一个爱的拥抱，并且用力的拍着他的后背，进行爱的抚摸。
尽管两秒不到，就被李晓兵嫌弃的一把推开，并且还做作的用手搓了搓自己手臂，表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步凡对于自己离开还有人来相送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挺高兴。
被推开的步凡一拳轻锤在李晓兵肩上，“叫你不用送了，到时候电话联系，我要是到北京一定来找你。”
“孔雀开屏了吧！谁送你了，你也不瞧瞧现在几点，我下来吃饭。看见你还赖着不走，顺便就过来催催你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尼玛谁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这可不像某人这个时候才下楼....”
刚说到这里，负责送步凡的司机把头伸出窗外催促着步凡上车，步凡连忙扭头对司机示意马上，说完回头对着李晓兵耸了耸肩，“这下是真走了，免得你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行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看着步凡说完后就向车走去，李晓兵也没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步凡上车，然后车辆发动。
等到车发动开始行使起来的时候，李晓兵这才放下男人的矜持，对着远去的车辆挥起手来。
......
由于剧组车辆还要运送设备道具到指定地点，司机把步凡送到火车站旁边能停车的道路旁，放下步凡就直接开车走人。
步凡下车，在路边超市买了几袋方便面，火腿肠再配两瓶饮料，提上东西来到火车站，检票进站等到发车时间，上车找到座位，开启归“家”的返程。
兜兜转转第二天早上步凡再次回到阔别三个月之久的横店影视城，走过熟悉的巷道，看见熟悉的院落，步凡仿如隔世。
好吧！其实他就想发表一句，“俺胡汉三又回来了。”
推开标间门，直接把带的东西丢在了床上，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走之前用塑料胶布包好的铺盖翻出来，在院子里牵上绳子，敞开晒了起来。
杀杀螨虫去去潮，顺便把扫帚的一端当成棍子用，拎起来敲打着邦邦响。
正当步凡弹棉花弹得兴起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哟！这不是大明星吗？怎么又回到横店和我们这些群演抢食？”
“不能够啊！别人是现在是腕，我们能比吗？”
说的是阴阳怪气，步凡听见直接皱眉，扭头一看，两个叫不出名字的熟脸正杵在门口冲着他比划着。
“我怎么不能回来？倒是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特约混不上，这群演也没人要了。”
这个时间点除开特殊情况，绝大多数的剧组已经开始拍摄，当群演的现在还在外面晃悠，原因只有一个，今天没找到戏。
他们既然不客气，步凡也直接抓住这点，对他们迎头痛击。
论怼人步凡不怕谁，哪怕人少的情况。
“洋气什么？不就是踩到狗屎卖屁股当了一次角。可惜啊，就是当了角你也火不了。”
步凡这个时候把扫把扔在地上，掏出一支烟扔到嘴里点上，惬意的抽了一口这才说道：“我能不能火跟你有毛关系啊？老子卖屁股老子愿意，怎么、自己想去卖屁股被人嫌弃太脏，卖不掉眼红了？”
一边说一边走，等走到院落一角的步凡，一改之前懒散语气，用手指着这人凌厉的说道：“你tm有病就去治，别tm在外面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听见这话，开口之人愤怒直接布满了他不大的心胸，提着衣袖就想冲过来和步凡理论，旁边和他一同而来的立马拿住这人，示意他往步凡脚下看去。
刚才步凡在说话的时候，已经移步到了以前房东装修房子剩下被码在院里的砖头处，此时左脚正踩在一块砖上面，就等这人过来，便让他见识见识此等神器的威力。
大不了事后再故地重游，去趟看管所，反正步凡甚是想念那个地方。
就一句话，气势不能输，打架不能怂。
可是步凡聪明别人也不傻，尽管一人被步凡的话给激怒，另一个人却把场面给瞧了一个清楚，直接拦下了想要冲过来的同伴。
“步凡你也不用觉得比我们高一等，前段时间一个剧组导演在喝完酒后传出了一个消息，一个关于你那“明枪暗箭”剧组的消息，这部剧没过审，播不了。”
步凡听完真正的皱起了眉头，这人说的话，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在加上人在剧组拍戏对于外面的前沿消息也缺少途径去第一时间了解。
看着步凡沉默的不开口，刚被步凡怼得发怒的人，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洋气什么，还不是屁颠屁颠回来跑龙套。”
步凡不知道他那里洋气了，难道刚才用扫把打被子的时候扭动的小蛮腰，刺激到了他们荷尔蒙分泌过剩，还是自己吹的口哨打节拍时，让他们自愧不如...
突然听到自己拍的戏没过审，想打电话求证真伪的步凡，此时心中也是不耐烦起来，对着这人就说道：“我一部剧抵你几年的收入我说过吗？我一部剧的台词抵你一辈子的台词数我说过吗？我进组穿的是独有服装，有专门化妆师上妆，住的是带卫生的单间，我说过吗？我和导演能探讨如何表演，吃杀青还有红包拿，我说过吗？”
步凡对着他们看了两眼，然后摇摇头，“就是这样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我显摆了吗？我悠闲的晒被子也饿不死，至于你，我劝你还是别瞎bb，想想晚上能吃什么再说。”
听完步凡的话，两人都想动手，步凡直接捡起地上的砖头握在手里，“怎么要练练？”步凡直接咆哮般的吼道：“来啊！”
面目狰狞、双眼瞳孔放大、气势炸起。
步凡很不厚道的悄悄点开了系统，把没事的时候模仿大哥指点江山的表情提取了出来，就问对面两人现在怕不怕？
世间总有怂人，一人想动手，一人却犹豫，最后犹豫的战胜了冲动的，冲动的人直接扭头走进他租住的房间，犹豫的冲着步凡喊了一句，“少得意，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说完也紧跟前面之人回到了他租住的房间。
看着两人离开，步凡松了一口气，把手上的砖头放回地上，拍拍手继续趁着冬日阳光，用扫把敲打起被子来。
等全部敲打一边后，步凡走进房间拿起电话打给了胡中华，询问起了刚才听见的小道消息。
先嘘寒问暖一番，在假意套话，等这通电话打完，步凡在胡中华处也如愿以偿的打听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按照胡中华所说，当时被步凡顶替的洪峰背后之人贺婷婷，不满意创公司的做法，找到意创理论的时候双方也没能商量出一个可行性办法。贺婷婷心中不喜，当场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等到电视剧提交上去审理的时候，突然发力，打了毫无准备的意创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意创正在进行攻关，预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决。
至于事情到底怎么样，步凡不知道，他关心的是他的尾款什么时候能够拿到。
在胡中华保证半个月内就能核算出来后，步凡便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
第五十三章被针对
一边休息，步凡一边把带回来的特产送给想送的人，比如说烧烤摊的老罗，邮寄给在老家过正常人生活的禾芳...
休息调整几天后，闲不住的步凡又开始从新干起老本行，跑起龙套当起了群演。
以前作为中老年妇女之友的他，只要他出现，那群婆婆大婶那是连忙让座，敞开心扉交谈起街边八卦。可是现在等步凡再去的时候，对她们打招呼倒是热情的回应，但是屁股却没有挪动本分。
面对这情况步凡厚着脸皮上前交谈，在交谈过程中开玩笑的让她们给自己腾一个地，站着脚麻。
纵使步凡说得这么明显，这些人却还是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有声有色的聊着天。
步凡见此，摸了摸鼻子，识趣的退到后面，老实的找了一个空位把随声携带的报纸铺在地上，点上一支烟，开始群演一天的日常，漫长的等待起来。
一两个小时过去，群头过来招人。
尽管这次只招十人，对比这群横漂，有名气的步凡直接被群头钦点，占了一个名额。
在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注视下，步凡和其他被选出来的九为幸运儿跟着群头往剧组走去。
来到剧组，换好衣服，工作人员把人带到特约处便直接忙起了他的事情。
等工作人员走后，其他九人立马变成一个群体，而步凡却成了个体。就是安排讲戏的特约在给步凡讲位的时候，都是不清不楚的一笔带过，
纵使一笔带过，拥有两部戏经验加上系统谆谆教导的步凡，根据其中的只言片语再对比了下剧组的布场情况，便发现了这人的用意。
跑位完全游离在镜头边缘不说，更是处于危险的边缘。
都知道凡是有爆炸戏的剧组，外围的炸点比里面的炸点更加密集。而镜头取景范围便是区分内外之分。
步凡一直游离在外面，等炸点一响，就他这样不清不楚的说一遍，不知道具体位置的步凡保管会被炸个屁股开花、灰头土脸..
而这特约却不提这事，甚至草草讲完后还说道：“你都混上主角的人，这些小事肯定没问题。”
一句话把步凡给顶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步凡把这一切暗自记在心里，等特约说完，步凡直接找了一地方蹲下来休息。
想到之前拍电影的时候，就是剧组再差，也会给他准备一个小马扎，随时都可以坐，现在却需要蹲在地上...
......
等到演员就位，剧组正式拍摄的时候，步凡先是跟着队伍跑，等跑到中途的时候直接和另一位专心走位的群演撞在了一起，随后两人都是人仰马翻倒在地上。
看见这情况导演叫停，隔空对着先撞人的步凡就是一顿乱骂，就差快要刨他家祖坟出来鞭尸。
当然要是导演能把步凡家祖坟给刨出来，保不好步凡得对他磕头表示感谢。
把困扰他二十多年的问题解决，让步凡知道自己从哪来，这等大事重礼酬谢都不为过。
等到导演骂完，步凡苦等的时机终于到来，对着导演一指刚才给他讲戏的特约就说道：“导演这可不能怪我，刚才安排讲戏的就是这么说的。”
步凡凭着丰富的经验把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像极了真的。
听见这话，特约是冷汗直冒，连忙对着导演说道：“导演他这是血口喷人，刚才我明明已经把事情给他说的清清楚楚，说完我更是再问了一遍，有哪些地方没听懂，叫他提出来我好再说一遍，他可是直接表示听懂了。这事不赖我？”
反正没录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要脸不红心不跳，让人发现不了破绽，随便怎么说都行。
可是对于导演这种老江湖来说，他们之间的情况不外乎就是哪几种，一想便能想出个大概。
“我不管你们是没讲清楚还是没听清楚，你再去给他讲遍，要是待会还把这么简单的一场戏搞错，你们两个都滚蛋。大家休息半小时...”
好吧！遇见了一个只要结果，不要过程的导演。说完直接走人，连两人正眼都不再看一眼。
等导演走后，步凡对着特约勾了勾手指，示意过来。
等特约寒着脸过来后，步凡用手掏着鼻孔说道：“你说我待会故意演错会怎么样？”
“步凡别过分！”
听见这话，步凡直接指着这位特约的鼻子骂道：“尼玛现在知道过分了啊，早tm干什么去了？知道我叫步凡还tm这么干，当我是雏还是当我好欺负？”
特约咬了咬腮帮子，脸是铁青一片，“别tm给脸不要脸。”
人在江湖，遇见横的人，那就要比他更横，遇见不要命的，那就要敢于和他拼命，不然当人稍微软弱一点，那人便会逮住机会使劲的欺负。
现在步凡看见这人还这么横，脸也是狰狞起来，对着他上前一步，靠近这特约说道：“你tm给我脸了？”
其他群演特约在旁边看见这剑拔弩张的情况，群演连忙上前拉偏架。
对于这个剧组的特约而言，此时身为群演的步凡明显在身份上是不对等的，更别提还有一层嫉妒心作祟。
人上前说着不要吵架，大家混口饭都不容易，可是动作却是直接把步凡往外推，让步凡站立不稳。
导致步凡如果想要动手和这位特约，来上一场男人之间的热血战斗，第一步便已经落入下风。
看见这情况，步凡忍了，退后两步盯着这位推他的人，瞧了一个仔细。
推他的人下意识的缩了缩手，立马又想到此时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底气足，吼道：“怎么？还想和我动手。”
步凡笑了笑，“我不想动手，但是如果你再推我，我敢保证让你躺着去医院待几天你信吗？”
就问你信不信？
推他的群演被这话问的楞在了当场，看见群演不管用，一个在旁边抄着手看热闹的特约上前说道：“行了都别吵了，还想不想拍戏？”说完对着那位指导步凡走位的特约说道：“带着步凡再去走一遍位，这次让他跟在你旁边，他的位置随便找个人代替。”
讲戏的特约听完咬牙点头。
说话的特约看向步凡，步凡也点头同意他这么安排。
此时大家皆大欢喜，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接替步凡原来位置，游离在边缘地带的龙套甲，却没有像步凡那样的血性，认命的接受了这件事情。
半个小时过去，拍摄继续，特约带着步凡左突右冲，一切正常进行。
围着场地绕圈，终于迂回到了刚才推他的那名群演身边时候，此时这名群演正在紧张的跟着特约身后跑着位置。
按照规定两方人马有个短暂交汇，等步凡带头的这位特约走到那群演身边的时候，步凡快速用脚勾在了特约的脚踝处，特约立马控制不住身体，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就在此时步凡快跑两步直接撞上前面已经站立不稳的特约，加快了他倒下去的速度。
哎哟一声响起，三人亲密接触，并且也带着周围被殃及池鱼的几个倒霉蛋倒在了地上。
顿时整个画面是要有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看到这里导演又是一声咔响彻云霄。
“搞什么？还拍不拍了，去个人看看是谁？都他们给老子滚蛋...”
一场戏零零碎碎竟然在龙套身上耽搁两场，此时导演那滔天怒火是止不住的往外渗着。任剧组谁看了都要绕道走，免得到时候无辜惹火烧身。
工作人员领命，直接往此时吵闹在一起的人群跑去。
......
第五十四章哪怕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你们tm没事干是吧？”
在导演面前唯唯诺诺的工作人员跑到此时正在上演王婆骂街的人群中，咆哮的驱赶围观群众，走进圈中对着步凡几人问道：“刚才是那几个摔倒了的？”
包括步凡在内六个人举手示意。
“导演发话，都滚蛋！”
“我是冤枉的，刚才他们摔在了一起，直接滚了过来，我躲不开。”
“我也是。”
“我也是。”
工作人员见此，想了想，手指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人一边待着去？”
等三人离开，工作人员一瞧其中两个还是刚才的熟人，直接挥手说道：“你们三人滚蛋！”
群演甲顿时急了，“大哥我冤枉啊！我正跟着刘哥跑着位，谁知道王哥突然扑过来，一时不备直接摔倒..”
特约紧跟其后，一手指着步凡解释道：“吴哥，就是他，趁我不备在后面用脚勾了我一下，当时我从a点正赶往d点，一时疏忽大意..”
特约对工作人员解释完，直接转头对着步凡吼道：“你tm活腻味了是吧？老子跟你没完..”说罢提起袖子就向步凡冲了过去。
看见场面一时又要混乱起来，工作人员连忙大喊一声，“都tm给老子停下。”
一时王八之气侧漏，众人止声。
再次控制住场面后，工作人员对着步凡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步凡这个时候才悠悠说道：“我一个群演，没权没势没人，没什么好说的，第一次没告诉跑点怪我，这次自己磕着了还是怪我，想来反正今天这个莫须有是直接扣到头上，我也不解释什么，我离开这总行了吧！”
说的是越来越大声，到莫须有的时候，全场围观的人更是听的清清楚楚，听到这里大多数人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
说完最后一句，步凡也不问剧组要那一百五十元的工资，直接扭头往剧组外走去。
换好衣服走出剧组，步凡暂时没有离开，转身找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蹲下抽起烟来。
而此时的剧组，在步凡离开后，特约带着得意，上前掏出兜里的烟给工作人员递过去，却被工作人员一把打掉，“别整这些没用的，导演说了，都滚蛋。我也留不住，二位请吧！”
特约递烟的手僵硬在半空，哭丧着脸连忙哀求道：“吴哥，全赖那个步凡惹的祸，我们纯粹是被殃及的池鱼，就这点小事就把我们也赶出去，不能够啊！”
群演此时也哀求道：“大哥，真不管我的事啊！”
“你赶快给我滚，再不滚我直接把你轰出去。”对待群演，工作人员直接不耐烦的驱赶起来。
这个时候特约看着工作人员没搭理他，又想说道，却直接被工作人员抢了先，“你和我说也没用，导演发的话我做不了主，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对待特约毕竟算是有点身份，平时孝敬也不少，工作人员说话的语气自然就温和了许多。
纵使语气温和，也改变不了有难独挡的现实。
特约听见这话着急的不知该怎么办？群演在旁边着急的说道：“王哥你可得替我说句话啊！我冤枉啊..”
“你tm没看见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吗？滚犊子玩意..”
“王哥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刚才你想和步凡动手，我可是第一个冲上去帮你拉住他的！”特约看见群演还在这里纠缠，准备去找导演求情的他，急的是气急败坏，直接对群演吼道：“我tm要你拉了，你tm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关我屁事..”说完直接离开往导演方向快步走去。
群演看着特约想离开，连忙上手准备拉住他，特约直接甩手打掉他递过来的爪子。群演见此死心的认命，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想了想对着工作人员说道：“那我的工钱？”
“滚，还想要工钱，没让你赔钱已经是法外开恩，怎么想要钱也可以，先把因为这事耽搁拍摄的损失费补偿了，我立马加钱给你两百..”
群演听见这话，把拳头拽紧了起来。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来，我就站在这里，你打试试..”看见群演这样，工作人员一步上前，用手拍着这人的脸蛋，让其动手。
群演是拽了又拽，可是最终没敢下手，灰溜溜的离开了拍摄现场，并且乖乖的来到群演服装堆放的地方，把剧组的服装还了回去，穿上自己的衣服这才走了出去。
这边的特约愁措的来到导演面前，一见导演，立马把腰给弯了下去，掏出烟双手捧上递给导演。
导演看着这人递过来的软中看了一眼没有接到手上，冷眼问道：“有什么事？”
特约连忙回答道：“导演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步凡，就是那个群演，用脚勾了我一下，我才摔到的...”
正在气头上的导演，一听是刚才的正主过来，气急而笑，笑了两声脸色一变直接怒吼骂道：“你tm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第一次我看在你一个特约身份我忍了，你那点心思难道觉得我看不出来，可是你tm还蹬鼻子上脸了，第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滚，我数三声，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不然老子让你在横店混不下去。”
这话一出杀气四溅，杀得特约是冷汗直冒。对于导演这话，他打心眼里相信，导演有这个本事让他在横店混不下去。
尼玛两者之间不是一个等级不说，这中间差着天与地的高低呢。
“我滚，我这就滚，导演你消消气，导演你消消气...”
特约是连忙边退边劝说导演息怒，等到退出导演的视线范围，在一处转角的地方，左右手同时开弓给了自己正反几个大嘴巴子。
“我特么就被猪油蒙了心。”
本来看着步凡，想到他狗屎运的演上了主角，而当了四年龙套好不容易混成特约的他，在这个层面已经满打满算两个年头，却始终不能再进一步，看见步凡的时候便产生了嫉妒心理。
在剧组地位高的人为难地位低的人，本来就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特约自然而然的按照以前的办法做事，却不成想步凡不按常理出牌，反击的是这么凌厉，宁可自己不演戏也要把针对他的人给惹出一身骚来。
此时的特约便是不仅没有吃到羊肉反而惹出一身骚来，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还好对于特约的他来说，剧组并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欲哭无泪的特约走到财务把工钱结算后，提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去。
......
步凡藏在角落，等了一会看见推他的群演沮丧的走了出来，他心里之前的郁闷直接是一扫而空。
自己拿不到钱没关系，一百五多了富不了，少了饿不死。能用这一百五让针对他的人没有好下场，步凡乐意。
哪怕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他愿意！
等群演走后，步凡悠哉的又掏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上，庆祝自己的又一次成功。
等到烟抽完，步凡站起来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这时又看见特约提着东西从剧组走了出来。
步凡是喜笑颜开，“值了，特tm的值。”本来想着把群演拉下马就抵平，再换特约被训一顿那便是赚了，现在没成想他这闹腾威力这么大，竟然把特约也给闹下了马。
爽字已经不能形容此时步凡的心情，必须要用两个字很爽。
当然现在步凡也不敢出去，他怕自己这一出去，别人直接和他拼命。
该拼命的时候不虚，不该拼的时候去拼那是莽夫的行为，步凡待在角落苟到人离开，这才拍拍手又一次站起来，唱着小曲往租房走去。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第五十五章不带我玩,我自己玩总行了吧
随后几天步凡再去混了几个剧组，可是每次进组不是遭到冷嘲热讽，就是被群体针对。甚至在等候戏的时候，也会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步凡这下是彻底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动的被他们划分成了另类。
而他们为了对付步凡这个另类，也是生冷不忌，手段齐出，势要让步凡混不下去的样子。
“我tm遭谁惹谁了？”
步凡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去了一趟首都回来，整个世界都好似变了一样，原来内心冷漠，至少还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意识，表明淡然的人群现在直接变成一幅幅冰凉。
“是社会发展太快，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还是这个社会原来本是这样，只管当时太傻太天真并没有看清楚？”
步凡不停的问自己...
他想问天问大地
或者是迷信问问宿命
放弃所有、抛下所有
让我飘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
我不愿再放纵
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飘流
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我的梦
我不愿再放纵
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飘流
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
我的梦
......
被群体排斥的步凡彻底绝了再去混剧组的想法，只是今年他是绝了这种想法。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再去混剧组，步凡算是完全空闲了下来。
被多余闲不住的步凡来说，休息一阵能接受，但是如果一直休息，一整天时间全身都会感到毛焦火辣、坐立不安。
有一句话来形容，便是典型的贱皮子。
对于闲不下来的贱皮子步凡，第一件事肯定是先给自己找事情做，让自己闲不下来。
拍戏不能拍，步凡便把自己的小目标提上了日程。
模拟、模拟、再模拟...
找准一个目标人物，然后一直盯着他看，去了解，去感受。
每一天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别人只要一出门，早早守候在旁的步凡便栖身上去尾随在身后。
甚至有时候步凡观察入迷，瞧见目标人物想去上个厕所，步凡也会理所当然的跟进去。
目标人物蹲一号坑，步凡就蹲二号坑；目标人物便秘，步凡在旁边帮着打口哨；目标人物出恭完毕，步凡还会贴心的从下面递过去纸张，并且询问感觉咋样？
搞得观察目标是不甚其烦，差点犯病被送去二医院尝试衣服反穿是什么滋味。
想骂步凡，想打步凡，甚至被观察者想驱赶步凡，要不被步凡巧妙的躲过去，要么被步凡舔着脸陪着笑的敷衍过去。
并且附上一句，“我刚接了一部戏，戏里所扮演的角色和您类似，所以我想把您作为观察对象，这样在表演的时候会更加真实一些。”
初听步凡这话，被观察者觉得都有演员来观察模仿自己，他倍感自豪。对于初犯的步凡，善良的人选择暂时原谅他。
虽然是暂时原谅了步凡，但是被模仿者还是语重心长的告诉步凡自己有心脏病，观摩可以，但绝对不能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飘忽不定来扮鬼吓他。
步凡满脸真诚的努力点头答应这人，“您放心，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听见这话，被模仿者放过步凡，继续开始他的生活。
可是好像他把步凡的话给理解错了，步凡说的意思是，他便秘的时候，步凡静静看着不再打口哨；他上厕所忘记带纸，急的只能竖起中指扣的时候，步凡绝对不会把兜里那崭新的一包纸递给他...
“我忍..”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步凡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已经不满足白天观察此人，想看看晚上是什么情况？
忙碌一天，这人回到家中吃过饭，洗完澡，想到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温存，刚好来了兴趣。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续足了力道，正准备提枪上阵之时，敲门声传来。
砰砰砰...
就这敲门声，扰得这人那股巧劲直接化为乌有。
无奈、气愤、无语...
在妻子嫌弃的目光中，这人起身穿好睡衣出门开门。
一打开门，便看见步凡那自认为标准的露八颗牙齿微笑，在夜里灯光的照射下，是那么让人心烦。
“我说你大晚上的干什么？”
听见这人问话，步凡便把想留守在他家两日，观察他的起居饮食这一想法说了出来，并且犹豫的半天补充了一句，可以缴纳住宿费。
“我忍...”
听见这话，这人背在背后的手直接攥起拳头来。青筋乍现，宛如狰狞的盘龙，布满整个手臂。
“去尼玛的忍，忍不了...”
这人表示忍不了，忍不了的他满脸铁青的直接走进房间，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第一时间拨打了全国服务热线-110。
叫来警察叔叔为民做主，除掉这个偷窥狂，还社会一个稳定和谐。
警察叔叔来到现场，一番了解，顿时无语。
在没有证据也没有做出伤害的情况下，警察叔叔也无奈。除了口头警告和上升到道德层面上进行批评教育，他们也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事。
如果有，在线等，他们表示很着急...
步凡在警察叔叔来到的时候，也是异常积极的配合，警告他认，批评他也接受。
一番折腾下来，警察叔叔便警告和批评教育为关心，对步凡嘘寒问暖，建议他去二医院看看脑子，要是实在有病，那这药就不能停。
最后在被模仿者可怜巴巴的注视下，警察叔叔严肃的对着这人说道，“提高防患意识，晚上睡觉关好门窗，遇见敲门，不要第一时间开门，先从门镜里面看看是不是认识，以免被不法分子乘机得逞入门，如果确定遇见危险第一时间报警...”
对这人一番安全防范意识教育普及后，警察叔叔带着步凡走了。
看见人走，被模仿者连忙关好大门，并且上了倒锁，这才往房间走去。
一番折腾下来，至于他原来的大战三回合这种想法，早已经没了兴趣。
当警察叔叔把步凡带下楼后，直接让他回去睡觉，大晚上的不要在外面瞎转悠。
说完这句，警察也是连忙上车回去烤火。
......
就是这样步凡每天正事不做，一天到晚就傻傻的跟着被模仿者，于是横店的横漂群体中便留传出了这么一种说话，步凡疯了。
再经过步凡所租住的院落里，其他租户的确认晚上听见步凡房间里有时传来大笑，有时又传来大哭，甚至有时候还自言自语。
当然哭和笑都是步凡无事买了一本名著《论演员的自我修养》上面所提到的释放天性这说话，步凡在模仿累了的时候，便按照上面的讲解练习着。而自言自语却是步凡沙雕的在和系统博弈过程中输给了不讲理的系统，那时听到的自言自语是他正在自我总结和自我批评。外面以讹传讹，什么想演戏想疯了、被人骗财骗色了、得了癌症精神受刺激了....等等，把步凡描绘的千奇百怪。
而沉浸在自己事情中的步凡，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当然如果他知道也只会淡然的自语一句，“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毕竟现在他们大多数人是群体，而步凡是异类。
既然众人现在已经不带他玩，不和他玩，步凡也不稀罕，他自己玩总可以吧？
感受到自己的进步，这让他更加潜心下来专研，抱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步凡每天都是痛并快乐着。
生活那也是丰富多彩，好不快活....
第五十六章离开
春去夏来、夏雨唤秋，秋收冬藏，冬退春迎..
佳节来临！过年了..
都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步凡能思念的除了已经仙逝的院长爷爷，回忆的时候，也会想起同处一个环境下长大的玩伴，有当兵的保家卫国的，有争气已经拿着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深造的，更多的却还是像步凡这样早早的融入到这芸芸众生中苦苦挣扎前进。
有的大家彼此保留电话，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发去或者收到一条祝福短信。有的早已经消失在人潮中，断了来往。
更有一些幸运儿，在小时候被特殊家庭收养离开了福利院，现在步凡的脑中已经完全记不清那些走了的人的模样，唯一刻在步凡及偷偷目送那人离开时脑中的，当时在大家注视下，他（她）在被新父母牵着手，拉着走出福利院门口时，回头之时眼神透露出的迷忙、紧张、忐忑、不安和期待....
......
尽管许多人说横漂一族是堕落、崩坏、瞎想...等等的一些人，天南海北怀揣着梦想、理想、幻想..等等各种想法汇集在此，忍受着白眼、冷嘲、热讽、不理解...这里的人有执着、叛逆、无奈、逃避...
但是在一年一次的传统佳节来临之际，大多数人尽管心情复杂，此时还是收拾干净，找出那双可能一年没穿过三次的大头皮鞋，擦拭干净套在脚上，拿出平时抠攒下来的钱，买上各式礼物，汇合归家的人群，去感受亲情的温暖。
当然也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比如步凡这种不知道回哪里的人，留在了横店。
平时人来人往的场面一下冷清了下来，加上天气寒冷，留守在这里的人们更加不想在外面走动，窝在家里，自个玩着自己，挨过一年最后时光。
......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
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
带上笑容，带上祝愿
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
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
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
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
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帮妈妈
刷刷筷子洗洗碗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
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不容易
就图个团团圆圆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给爸爸
捶捶后背揉揉肩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总操心
就奔个平平安安
用手机偷网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步凡守岁过了十二点，按照院长教给他的习俗给自己煮上一碗汤圆。
吃过后，便开始给手机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发去拜年短信，福利院还在联系的同伴、胡中华、王帅、戚琪、禾芳、韦迅、程媛媛...甚至步凡鬼使神差的也给全莉姿发过去了一条。
内容如下。
“新的一年到来，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咬到我，为此我刚才特意多吃了两个汤圆，长点肉怕到时候咯到你的牙，失了嚼劲。”
相隔千里之外的全莉姿本来刚领到新年的压岁红包，此时躲在房中，一边和小姐妹聊着过年趣事，一边满心欢喜的拆开红包点点今年收获多少。
当她看见这条短信的时候，连忙深呼吸三大口，自我安慰：“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并且一边调整一边快速的用手指敲打着键盘回复起来，“贱人、滚！.......新年快乐。”
所以说除开个例，漂亮的小姐姐心还是善良的。
当步凡看见全莉姿回过来的短信后，笑了笑，也没再回复她，自顾回复着其他人发来的短信。一个小时过去，回复完的步凡躺在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起床洗漱收拾完自己，步凡还是接着模仿其人来。
......
时间一晃春节过完，除了有些迫于无奈选择在初五、初六，甚至更早便出门的人，大部分人们恪守着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习俗，七不出门八不归，挨过初八来到初九，世界瞩目的奇观-人流迁徙，便再一次悄悄发生在了这片国土，人们又开始外出进行为期一年的奋斗。
随着横漂的返程，填满这座空档的城市，横店影视城又热闹了起来。
相熟拥有塑料友谊的人们三两聚在一起，或兴奋或苦恼或抱怨纷纷的诉说着这次回家的所见所闻，聊得可谓是热火朝天。
而步凡却只能在街上模拟着来往行人。
......
又是两个月过去，春意正浓，如若天气晴朗，出门踏青是好选项。
这天步凡像往日一样早起，收拾完自己准备去最近他模仿那人常出现的地方等他，刚走出家门正在想今天是吃油条还是馒头配稀饭这等大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步凡连忙掏出来查看，来电显示上戚琪两个大字映入眼中。
步凡看见戚琪这个名字，眼泪差点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尼玛！小半年的时间都快过去，这位主终于是想起了还有他这么号人存在。”
步凡接起电话，连忙说道：“戚经理您可算是想起我了，再不给我打电话，我可真要换电话号码了。”
“最近事情多，刚去了一趟国外，你现在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这不是谨遵您老的吩咐，留守家中当着留守儿童，静候您老的佳音。”
“行了别贫了，人在哪里，我安排财务那边给你定票，公司已经运营一段时间，你也该过来参加培训了。”
步凡听见这话，连忙说道：“我在横店呢？”终于尼玛是听见了组织召唤，步凡直接转身回家，至于吃早饭吃什么，今天模仿什么这些事情，直接被他统统抛在了一边。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事重要。
“行，我这边安排财务给你买票，我这边还有事情，就先这样，到时候过来再聊。”
说完戚琪直接把电话给挂断掉，不给步凡想跪舔她的机会，连刚准备说一句拍句马屁的话，这话还在肚中已经注定了它接下来的命运，胎死腹中。
步凡放下电话，撇了撇嘴，最后无奈又一次走出房门，往早饭点走去，他已经想好今天吃什么了，驴肉火烧。
他要来道硬菜庆祝下终于得到组织召唤，虽然不知道这组织到底是不是正规合法！
吃完饭，还是去被模仿者经常出现的地方走去。
兜兜转转时间来到上午十点半左右，步凡接到了自称是橙子娱乐财务的电话，和步凡核对完信息，在把步凡几时能出发的时间确定下来，便挂断了电话让他等待短信。
半个小时过去，十一点的时候，短信提示音响起，一周之后横店到北京的飞机票信息出现在手机里。
步凡把里面的信息核对一遍无误后，按照当时和财务的约定，拨打了财务电话，告诉他机票信息已经收到，无误...
等一切忙完后，步凡暗自欢喜一阵，便又开始观察起来。
再连续观察三天后，步凡停了下来，一边联系房东商议退租的事情，一边给相熟之人中他觉得有必要打招呼的人说声再见。
一周时间过去，想到自己不是退出这个圈子，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环境，再把周围冷漠的人换掉，步凡谢绝了一些想给他办场欢送宴的人们，当他晚上在老罗哪里吃了几串烧烤，和他喝了几杯便是告别。
人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没有根的地方始终只是过客。
没有人送，步凡也没让人送，一个人踏上了去机场的公交车。
他走了...
第五十七章来到组织
对于出行不是大巴车就是火车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步凡来说，飞机这玩意真还是第一次乘坐。在服务台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换了登机牌，找到托运口办理好托运，再安检进站候机。一路上是磕磕碰碰，搞得满头大汗。
他今天算是知道为什么赶飞机，提前两小时就要让人到机场？
这少点时间真不一定能走完流程。
等时间到后，登机、找位、就坐，再到飞机滑翔、起飞、落地。
步凡承认自己是土包子了，原来来北京兜兜转转一天多时间，现在加上从横店出发也才小半天功夫。
跟着大部队来到取行李的地方，等了一会行李在传送带上出现，步凡提到推车上，刷过身份证往机场外面走去。
一出门步凡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按照公司昨天和他对接的时候所说，今天会有人来接他，步凡现在便是找来接他的人在那里。
一路张望都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步凡终于发现了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士，手里拿着一张白字，上面写着步凡两个大字。
步凡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你好，我是步凡，请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人看见自己等的目标出现，连忙热情打着招呼，“你好步凡，我是橙子娱乐的工作人员，你叫我小王就行。”
边说边引导步凡走出等候区。
等两人没有一栏之隔的时候，小王热情的把步凡手上的推车接在自己手里，步凡推脱不过，只好背着自己背包跟在他身后，在小王的带领下来到停车场，放好行李，上车走人。
车子停在朝阳门的一座大厦旁的停车场里，行李直接放在车上，小王带着步凡上楼来到十二层，刚出电梯便看见橙子娱乐四个大字。
“挺洋气。”
看见这四个大字的时候，再有一路上步凡不停向小王套着公司信息，现在这一对比，步凡心是安定不少。
这公司就是皮包公司也是一个有b格的公司，就从这一层的办公环境便能知道是下了血本。
步凡有自知之明，就他这小身板值不了这么多钱。
进入公司，在内部工作人员的好奇下，步凡想着是不是自己绝世容颜让他（她）们感到震惊，小王带着步凡来到一间上面刻着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
敲门，里面传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进来！”
小王得到指令推开门，带着步凡走了进去。
“戚总，步凡已带到。”
步凡听见这话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尼玛，带到是个什么意思？当我是犯人呢？要不要改个押字更加贴切一些。”
“嗯，你先出去吧！把小果叫进来。”
等到小王出门，戚薇这才对着步凡说道：“步凡好久不见啊！”
看见戚琪对他笑，步凡只有一种感受，就是好想哭，“丢了快半年时间这才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个人存在，真不容易！”
“戚总，都小半年了，我都差点以为您老把我忘记了。”
“放心不能够，我可是私人掏腰包转给你十万，一般对于钱这事我记得都很清楚。”
这理由很强大，说的步凡竟然无言以对。
按照她这么解释，步凡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这钱让她才想起自己，如果没有这钱，是不是就想不起来了呢？”
只能说好忧伤！
听到步凡语气中充斥着幽怨，戚琪笑了笑大概给步凡介绍道：“怎么说呢？公司因为股东变动，在经营方向上也有所变动，现在公司的主要业务还是原来做投资这块...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才招你过来。”
听这话，步凡笑容直接是僵硬在了当场，“什么意思？公司业务有变动？”
其实有变动也不关步凡什么事，主要是步凡这次竟然听明白了戚琪含蓄的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公司现在主要做影视投资，对于艺人这块现在不是重点。
一来就感觉自己被打入了冷宫，步凡感觉好凄凉。
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冻了唧唧
“戚总那我？”
“你放心，对于你，还有公司已经签下经纪约的艺人，我们也有详细的方案，在这里先不提，等你们人都到了的时候，艺人部那边会专门召集你们开会，具体讲解。”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打断步凡的话，步凡停下想要说话的嘴，等到戚琪叫人进来，一个扎着丸子头的萌新女孩走了进来。
此时让步凡又一次想到了一句经典名言，萝莉有三好，轻音、柔体、易推倒。
正在步凡想着用什么语言上前介绍自己的时候，一道天外来音更是让他喜上眉梢。
“小果你来了，相信人事部那边找你说了，你的意见是？”
“戚总，袁部长找我说过了，我已经答应转到艺人部门。”
“那行！”说完对着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步凡，步凡这位是韩小果，她以后就是你的助理。”
“啥也别说，今晚就去找系统好好谈谈关于娱乐休闲这方面的业务，多久才能对自己展开。”听见戚琪这话，步凡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把七十二洞中秘术好生研究几遍，现在脑中一时能想到的除了金钩挂月、凤卧龙头、推心置腹...其他都已经是想不起来。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步凡实在是搂不住脸上的笑容，侧身笑着对韩小果伸手说道：“你好，看你年纪不大，我就叫你小果吧，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韩小果当看见步凡脸上笑容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好可怕..”但是最终还是犹豫的把手递了出来，和步凡爪子握在了一起，“你好，步凡！”
还没等步凡感受到肌肤的柔弱，韩小果已经把手给收了回来。步凡见此暗叹可惜，但是转眼一想，立马又开心了起来，反正都是自己的菜，什么时候吃不是吃，以后有机会。
见两人打完招呼，戚琪在旁边说道：“步凡把你那套收起来，不要欺负人，小果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没你那么油..”
“高中？大学？”步凡不经问道。
“大学..”韩小果在旁边脆生回答道。
“本科还是专科？”
“本科！”
步凡听见这话哭了，“苍天不公啊，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却又让他失望。”
本科最少四年，读下来再怎么说也得有个二十二岁，当时跳级上学除外，对于那些天才儿童来说，也不可能跑过来当助理。
就拿这最低年纪来算，作为同样二十二岁的步凡来说，那个都比他大，谁叫他生日刚好在最后的尾巴上。
现在还加个没两年，更加坐实了看起来只有十**岁的韩小果，其实比他大上不少。
“女人，骗子！”
步凡在福利院养成了一个优点，凡是比他大的，哪怕是一天步凡直接是pass过掉，不会再想着和她发生点什么鼓掌之类的事情出来。
说起这事，那都是步凡的血泪成长史，任谁被一群比自己大不了几天的女恶霸堵在墙角，叫了将近十五六年的姐姐，谁都会产生心里阴影。
一想到要是到时候两人在一起，女的生气或者撒娇的时候，仗着比他大，让他叫姐姐，这还不得让步凡又一次回忆起童年那挥之不去的阴影。
一想到这里，步凡就呜..呜呜...呜...(好像没把芒种后面的模仿像！)
把对韩小果的政策变成了可暧不可昧，可调不可戏，可吹拉不能弹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总之可看不能碰。
......
第五十八章想想都恐怖
步凡等到小果给了他肯定答案后，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时候戚琪说道：“行了，小果你带步凡去蓝经理那里报道。”说完对着步凡说道：“步凡你跟着小果去找艺人部的蓝经理，具体事情她会给你讲解。”
两人连忙点头，领命告退。
两人出门，韩小果带着步凡往艺人部走去，中间两人无话，步凡见此想着今后就要开始朝夕相处下去，趁着现在先培养下感情，特地找话加深彼此的了解。
“小果..”把一个明知道比他年纪大的女孩称小，这句话出口，步凡都感觉自己别扭，但是让他叫果姐，就这张满脸胶原蛋白的脸，步凡又叫不出口。
大果？果美女？果妞？
好像都不合适，最后貌似只剩下了小果这一称呼。
步凡适应片刻，在小果听见回头递来询问的眼神时步凡接着问道：“小果，你是那个大学毕业的啊？”
“我呀！是川北医学院毕业的。”
“川北医学院，学医的？”步凡突然反应过来，汗毛不寒而栗，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小果。
韩小果听见步凡这话，呆萌的点头承认。
“太具有欺骗性了。”步凡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萌新，竟然是一个手拿小刀，就地取材站在案板旁，哼着小曲愉快刨青蛙的人，并且刨了还不算数，抱着不浪费的做事原则，架起锅放点油直接来个油炸大腿下酒。
看着步凡一时不说话，韩小果眨了下眼睛，“步凡我们学校可是有许多漂亮女孩，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
步凡吓得连忙摇手，“不用，我年纪还小，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和学医的处对象？
步凡表示，他又不是想不开。
想想都感觉好恐怖，要是一不高兴把女孩惹生气了，就问旁边的你能不能睡的安心？怕不怕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五肢冰凉，朦胧之间睁开眼睛一看，女孩正拿着手术刀在上面比划，要是这样就问你怕不怕？
尽管不是这样恐怖，换个例子来举，当一个男孩和学医的女孩处对象，好不容易男孩用尽三十六计相处到可以相互鼓掌的地步，晚上洗白白后两人相约滚床单，男的因为太过激动导致这巡航能力不足，草草完事，女孩带着幽怨在旁边默默告诉你多吃腰子，补肾。
那么问题来了，求证此时男孩的心理阴影面积是多少？
不刨个洞钻就得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这都还算轻。
......
步凡一句话，让两人一时之间都找不到话题聊。
气氛尴尬...
时间不长，也就是韩小果带着步凡七拐八绕后，来到了艺人部。
敲门进入，又一位名媛样的女人出现在步凡眼中。
“蓝经理，戚总让我带着步凡过来找你。”
见韩小果确认已经找到正主，步凡也连忙开口说道：“蓝经理你好，我是步凡。”
“步凡你好，我叫蓝心凌，橙子娱乐艺人部部长，同时也是你的经纪人。”
一听这话，步凡眼睛一亮，这不是表明这人是自己的老大。其他啥也别说，步凡立马把系统里记录真善美笑容的状态提取了出来，对着蓝心凌夸赞道：“蓝经理，一瞧您这人就是艳赛西施，俏越貂蝉，丽逾昭君，媚胜玉环;笑比褒姒，艺超木兰，音似念奴，才压易安！千秋吐艳，万载流芳！小的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蓝经理以后可要多关照关照小的。”
这可是步凡以后的直属老大，那是一面慈悲一面魔的存在，高兴了能捧，不高兴了能藏，步凡是抓紧时间留下一个好印象，免得到时候给他这双四十二码的脚穿三十六码的鞋。
对于步凡这番操作，韩小果当场便直接惊呆了，在她的第一印象中，步凡是一个看起来色，但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现在直接又加了一个脸皮厚。
当然要是步凡听见她这番评论，立马会不高兴，什么叫做脸皮厚？
这只不过是常规操作，洒洒水那！
蓝心凌听见这番话倒是笑了起来，“果不其然，步凡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在戚总把你的资料交给我的时候，我特意打电话去问了问王帅和胡中华两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步凡撇嘴，一个被家里母老虎盯得不敢去酒吧，一个家里母老虎一吼吓得直接跪搓衣板，两个男人中的耻辱，羞于与之为伍的败类，能对他有什么好评价的。
当然尽管步凡这么想，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表现出好奇的表情，“蓝经理，两位导演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演戏的时候一般油，不演戏的时候非常油。”说完的时候还认同的点头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他们对你的总结很到位，一针见血。”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步凡泪奔。
至于之前想的什么羞于与之为伍这事情，步凡表示他没有说过，打死他都不承认。
“蓝经理瞧你说的，他们两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你这双慧眼可不能冤枉好人，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老实巴交，交人交心，心善面更善，为人诚恳，勤勤恳恳，人送外号，诚实小郎君，控油剑公子...”
“嘻嘻..”
还没等步凡说完，在旁边实在忍不住的韩小果直接是笑了出来，又感觉这个场合笑又不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脸被憋得是通红。
蓝心凌对着步凡一挑眉，示意他自己看。
就好似想说这话好意思吗？脸红不？
看着步凡还想进行他精彩的演讲，蓝心凌连忙打断他，问起了韩小果来，“小果你这边是？”
听见蓝心凌的话，韩小果一边扶着肚子，一边快速说道：“对不起，蓝主管，我这边被调到了艺人部，刚才戚总安排我当步凡的生活助理。”
蓝心凌点头，对步凡说道：“公司这边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小果到时候带步凡去后勤部拿钥匙。”
孙小果点头。
蓝心凌又接着说道：“过几天等公司这边的签约艺人都到齐后，到时候我会把大家召集起来统一开会，关于你们的安排到时候也会统一说明。这几天你先熟悉下环境，调整下状态，好好休息休息。”
蓝心凌再对步凡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开始处理起手上的文件来。
步凡见此，懂事的提出告辞。
等蓝心凌同意，两人出门，步凡又让小果带着他去后勤部拿上钥匙。
等这一切都办好后，步凡冲着韩小果奸笑一声，“去吧！比卡丘。”
同情韩小果，刚跟着步凡还没有半天时间，就被无情的步凡给卖了，让她去色诱刚才去机场接他的小王，让他开车送两人去住处。
......
过程怎么样，只能说异常惊心动魄，结果是小王乖乖就范送两人去住处，并且在车上一个劲的埋怨步凡不厚道。
车辆也就行驶了十多分钟，步凡看着窗边倒退的景象，第一时间便估算出来从住的地方到公司，走路差不多半个小时，最多撑死也就四十分钟左右，这让步凡是心情好了不少。
对于动不动打车就要二百五的首都，能剩下这笔钱改走路，积少成多，等攒上几年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车送到一个看起来明显是刚交房的新小区，在小果的指引下，苦力小王同学停到二栋门口，本想一走了之，又在小果的监督下，帮着把东西搬上楼这才算完事。
.......
第五十九章奇人奇想
刚送到楼上，小王直接找了一个理由，强势拒绝掉步凡想让他留下来吃个晚饭的邀请，一溜烟功夫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步凡见此没有强求，那个人还没有个三急不是。
喘了一口气，没等步凡上手，韩小果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直接往门口走去。
“彪悍！不亏是双手沾满大千世界无数动物血的奇女子。”
还没等步凡说让他来就行，韩小果已经转弯消失在了步凡面前，步凡连忙空手跟上，再转弯的时候，韩小果已经把东西放在五号房门口，正在掏出钥匙开门。
这次步凡抓住机会，在韩小果把门打开的时候，上前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去。
实在是一个大老爷们再抄着手让娇滴滴的姑娘动手，他也不好意思。
进门直接把东西放在门口，步凡便开始打量整个房间来。
房间是都市青年的热爱，solo户型，但是又和普通的solo有区别，有独立客厅，更是在设计师的设计下，有一个独立的小厨房，简单典雅的装修，让住惯单间的步凡一时看得应接不暇。
一圈转下来，步凡特意询问此时也带着羡慕眼神欣赏着整个屋子的小果，一个屋是几人一起居住？
听到她说是给艺人单独居住的，步凡开心的笑了。
现在在他心里，什么皮包公司，什么吸血公司，全部通通抛在脑后，这完全就是一个良心公司，一个有责任的公司。
欣赏完毕，步凡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家当来，先把东西归整出来，再把该挂的挂上，该叠的叠上。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一个有女助理的好处，步凡只需要把东西拿出来，韩小果立马上前开始做着后续工作，帮着叠，帮着挂，到最后成了步凡没事的坐在沙发上挥斥方遒指挥着。
搞得步凡真的是不好意思，连他这种抠门的人到了最后，看见时间已经不早，便准备痛下血本请小果好同学吃饭，表示感谢。
这提议韩小果倒是没有拒绝，并且还说附近有个很好吃的串串店，经济又实惠，强烈建议去那里。
果然每个女孩天生自带吃货属性，而且还是满格状态。
步凡点头同意，两人锁门下楼，来到韩小果说的店里。
还不到六点已经是人潮涌动，两人还等了一会才排到位置。
坐下，点锅拿菜，就等锅开，下菜开始撸起来。
空档时分，两人干坐着也不是个事，步凡便开始打探起来，“我说小果，你一个学医的不好好去救死扶伤，怎么跑到娱乐行业来发展了？”
“我怕见血啊！”
理由很强大，步凡竟无言以对。
只想问怕见血是什么鬼？怕见血还能读医学并且顺利毕业，脑中是无数疑问，并且步凡直接化疑问为动力，对着韩小果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学医又不是非要做解剖实验，药剂学、营养学这些都不是强制上解剖实验课的。”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对口专业？”
“学医是父母帮我选的，我从小就崇拜那些能把一个人画的美美哒的化妆师，所以我毕业后就偷偷摸摸的上了一个化妆培训学校，学了半年应聘到公司当化妆师助理，后面公司人事找我说让我考虑转艺人助理，只要我同意，公司就给我解决宿舍问题。所以我就来了。”
韩小果说的是轻松淡然，步凡一半是打心眼里佩服她这种敢于追梦的人。
想干什么趁着年轻就去做了，五年学医抵不住自己梦想，跑过来任性当化妆师助理。
可还有一半是打心眼鄙视她这种经不起诱惑的人，为了让公司解决住宿问题，竟然把理想直接抛弃掉。
“一个宿舍就让你放弃化妆师的工作了？你这所谓理想也太廉价了吧？”
一句话鄙视。
趁着锅中汤开，韩小果递给步凡一个白眼，开始下起菜来，等到让菜占满整个锅时，韩小果才放下筷子，说道：“你可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知道北京房租有多贵？五环以外的地下室单间都已经要八百块一个月，五环以内依次递涨，每天上下班远不说，还不安全。就拿我现在租的房子来说，每天上班要提前两个小时起床不说，一个小隔间两千五一个月再算上水电气等杂费，一个月小三千都没了，直接去掉我工资一半。现在我转成你的助理，你住荣华小区，我也会被安排到荣华小区，每个月节省三千呢！可以买很多衣服了...”
步凡听完韩小果一番分析，毫不犹豫的认为她说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能节省三千下来买衣服。
韩小果一边吃着菜一边又说道：“再说我转艺人助理也不是说我放弃化妆师这职业，你非正式活动的化妆一般都是助理来完成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反而这样一来你还有个专职模特给你摆弄了？”
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真是印证了凡事都有两面性，关键在于自己怎么想。
放弃梦想转到艺人助理，还成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能说这个解释够牛逼！
步凡端起桌上茶杯对着韩小果就是一举，“你这番话真是分析的丝丝入扣，啥也不说，一切尽在茶中，我敬你。”
韩小果也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和步凡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喝完茶两人开始吃起菜来。
吃了几口，韩小果笑嘻嘻的说道：“其实这都不是我转艺人助理的主要原因。”
步凡好奇，一边从锅里挑出一串牛肉，一边吃一边问道：“那你说说，主要原因是什么？”
“我听说做艺人助理工资高啊！所以我就转了。”
韩小果说这事步凡懂，拍电影的时候，步凡还问过韦迅助理的事情，当时她给步凡好好普及了一遍，现在听见韩小果这么说，步凡角色转换，从学生直接跳跃式的升级到了教授，对她说道：“这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不一定，艺人助理，包括经纪人，还有其他配套人员共同组成一套叫做艺人的班底，比如说你现在就是我班底的一员。班底里面的人的收入是和艺人收入挂钩，属于抽成模式，艺人挣得越多，班底的人就挣得越多，反之也是一样。至于你嘛，不好意思，你看我就知道。”
韩小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步凡，眼中透露出希望，“所以啊，老板你可要加油了，小果以后是吃肉还是喝水可就全指望你了。我相信老板你能火。”
第一次有人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步凡突然感觉有种名叫责任感的东西降临到自己身上，顿时郑重的点头说道：“火不火的另说，你放心，只要好好干，保管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老板我会的，加油！”
看见韩小果做加油的动作，那卡哇伊的样子，让步凡这颗小鲜肉的心是扑通扑通上下跳个不停，步凡赶忙在心里默念起静心咒来。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大胆妖孽，竟敢如此放肆，尼玛差点让老衲破戒入红尘。”
“要不是看你修行不宜，老衲今晚便度了你。”
步凡连忙转移话题，叫韩小果别光顾着说话，吃菜才是硬道理。
一餐下来，共计三百七十八块，步凡说到做到，掏钱卖单。
吃完出门，然后先送韩小果到公交站，两人一直聊到韩小果上车，步凡这才原路返回，往住处走去。
......
第六十章公司同仁见面
接下来的日子，步凡感觉好像又被公司遗弃一样，没有通告，没有培训。
好在步凡也能找到事情做，公司按照当时给韩小果的承诺，第二天的时候便安排好了宿舍，确实就在步凡居住的荣华小区，只不过身为艺人的步凡因考虑各种原因是独居一间，而身为艺人助理的韩小果着是四人一间。
步凡闲来无事，也不存在出门被什么粉丝撞见走不动道这一说话，当得知韩小果住宿问题得到解决后，便跟着去搭把手帮着女孩一起搬家。
搬到她的宿舍，碰见里面其她助理，这个时候步凡才知道原来这四人都是公司的艺人助理。
用两袋瓜子开路，旁敲侧击下步凡也知道了她们跟的是谁，有今年参加“欢乐女孩”获得第三名的李颖，有童星出道现在正在攻读北电的冯丰，还有一个谐星出道，此时正专攻小品的张佳。
作为韩小果此时的老大步凡，在帮韩小果搬完家后，为了她能融入到三人的集体当中，让宿舍从打斗地主改为打麻将，请客吃饭不说再加一大包零食带回家，可谓也是操碎了心。
忙完这些，步凡又恢复了正常状态，每天去公司转悠一圈，然后坐上车找个人多的地方便开始观摩起来，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对着镜子开始模仿表演。
一周时间过去，步凡终于在昨天接到蓝心凌的电话，说其他人已经都到了，让他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开会。
这天早上步凡为了给即将见面的其他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特地早起洗了一个澡，再穿戴整齐。
在早上八点半的时候，步凡和韩小果两人便出现在了公司。
当步凡走进会议室，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来到公司，此人便是冯丰，作为主演“家有儿女”出道的演员，从小便是家喻户晓。虽然现在已经长大模样稍微便了点，但是那模子却还在，属于男大不咋变的类型，那张脸步凡可谓是熟悉得很。
冯丰到是没有明星的傲气，看见步凡走进，摆着北京瘫的他，原本正在玩手机，此时连忙放下手机站了起来，“你应该是步凡吧，你好，我是冯丰。”
步凡连忙半弯腰对着冯丰说道：“你好冯老师，我是步凡...”
“停，哥们我说你别老师老师的叫我，我受不起，而且看你这年纪貌似比我还大，一个公司的叫我名字就行。”
“这不好吧？”步凡有自知之明，两者相比，冯丰的名气和地位可比他高多了，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圈子，可能因一句话说得不到位，被人排斥的现象是数不胜数，甚至严重的封杀都有可能。
“怎么不好？我说的。”
“那我还是叫你冯哥吧。”步凡看见冯丰一直坚持不让他称老师，但他也不好直接叫名字，只能换个方式，叫他冯哥，并且为了不然他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结，步凡连忙调转话题，“冯哥，何以见得我就是步凡？”
步凡有自知之明，相对冯丰来说，步凡可谓是放在街上一百个人中便有一百人叫不出他名字，步凡不知道为何第一次见面他便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昨晚夜观天象，算出来的！”说完把手放在空中掐算起来，神神叨叨掐了一会一挑眉对着步凡说道：“我算出来接下来进来的是个女的，你信吗？”
“信你个邪。”
何必去天桥下，搬个小马扎，地上再铺一张纸，上面还能写上四个大字，命里姻缘。生意绝对爆火，何必来这行给他们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抢食。
步凡咧嘴点头，“我萌新一枚，有何诀窍大佬不妨说来也让萌新我学习借鉴一二。”
听见步凡回答，冯丰眼睛一亮，脸上台，四十五度仰望窗外，“山人自有妙计，家师在我出山之前曾有言，武不传旁，法不传六耳，佛曰不可说。”
说完两人安静对视三秒，同时双手抱拳，“道友你好！”
说完哈哈大笑一声，冯丰此时就像地主一样，对着步凡招呼道：“来来来，步凡我们坐下聊。”
印证过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步凡见冯丰也是一个能玩得来、不做作的人，这个时候听见他的话后也没了刚才见面时的拘谨，在刚才冯丰坐下的位置旁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人交谈起来。
没几分钟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的赫然便是今年引起收视风暴“欢乐女孩”第三名李颖，女孩一头直秀发披在肩上，穿了一件小西服配一条铅笔裤，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看见屋里有人后，连忙打起招呼来。
“你们好，我是李颖！”
冯丰见此，先是对着步凡一挑眼，意思不言而喻，“怎么样？我说进来的是女的吧。”
在步凡脑袋当机正在苦想冯丰为什么能猜到时，冯丰先一步越过步凡来到李颖面前，递出爪子，“李颖你好，我是冯丰，很高兴见到你，你本人比电视上看起来更漂亮...”
“哪里，冯丰你好，我可是从小看你主演的家有儿女长大的，你本人也比电视里面帅多了。”
步凡随在冯丰之后站起来，听见李颖这话，止不住的裂起了牙根，“尼玛完全是商业互捧，一个因为是来参加会议，随便收拾了下自己，一个更扯，人家演家有儿女的时候尼玛还是孩子，那有帅多了这一说法？”
等到两人商业互捧完毕，步凡走到李颖旁边介绍道：“李老师你好，我叫步凡，很喜欢你唱的歌，声音很清脆，很有辨识度，尤其是你那海豚音更是一绝，大家都说你得第三名是屈才了，今天能见到本人实在是太高兴了。”
所以说好人有好报，因为步凡不忍心让韩小果一人搬家去帮忙，正是有这帮忙才知道宿舍中的其她人都是公司指派的艺人助理。
知道了这个消息步凡才能打探出艺人的名字，并且做功课了解这些人的喜好、忌讳、成就这些，让他现在见到人的时候能立马找到话说，不至于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李颖是选秀节目出的道，唱歌出的名。
出名后因为节目的争议性很大，对于她能夺得第三名网上也是众说纷纭，更有甚者说她是被潜上位，这让她长期忍受巨大的压力，很喜欢别人夸她唱歌方面的事情。
因为她感觉只有越来越多的人肯定她唱歌方面的实力，才能坚定她闯下去的勇气。
现在听见步凡言之有物的评价，尽管没有冯丰说的那么华丽，但是李颖听了就是比听冯丰的高兴。
但是说实话，李颖对步凡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猜想应该是一个新人，所以最后的结果还是当她回完步凡话后，便和冯丰聊了起来。
不怪人来不怪事，只怪社会太现实！
过了不久又一人推门走了进来，人还未见，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哈哈..哈哈..我张佳来了。”
进门..
“哟，各位来得这么早，你们也特实在了吧？”看见冯丰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手臂，“丰丰你咋来了也不说声呢？你瞧我想你都想瘦了。”
“我怕我告诉你，我早饭不够吃！”冯丰也不客气直接打趣起来。
两人聊了两句后张佳把冯丰放开，从包里直接掏出笔记本递给李颖，“小颖我可喜欢你唱的那首“不再来”，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我..我太开心了，你不给我签个名今天就不让你走。”
说完又是一把抱住了李颖开始卡其油来。
这位姐是直接演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