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拍摄继续
五天时间一晃过去，每天看着王帅带着李晓兵和程媛媛两人出去扮演双宿双飞，而他自己着是在马路上装着二#b欢乐多，那滋味只能说都快没脸见人。
可是每当下午拍摄结束，步凡气冲冲的去找王帅述说自己想要公平待遇时，都被王帅直接无视而过。
步凡只能化悲痛为食欲，狂吃猛造一通后窝在房间里和系统慢慢培养感情。
终于熬过了一周的独角戏，昨天晚上王帅在旅馆发话，从明天开始两套班底合为一处，开始按章拍摄。
听到终于不用再单玩的步凡，天刚一亮便洗漱起床，吃过早饭再汇合剧组工作人员一行人来到一家提前联系好的洗浴中心门口。
下车剧组开始架设仪器，步凡着去化妆。
上午九点左右一切准备妥当，步凡扯着衣服角，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来到王帅面前，“导演能不能先不拍这场戏啊，这一上来就上这种猛料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两处合一处，昨天晚上步凡就好奇的问王帅今天拍什么？
王帅却是神秘的笑了笑，告诉步凡一句耳熟的话，“明天先拍点轻松的，你绝对没问题我相信你。”至于具体是什么却始终没有告诉步凡。
想了一夜无果，步凡刚在车上的时候，这才被助理小齐告诉先拍洗浴中心的片段，实着让步凡脸红了一个通透。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王帅昨天没有告诉他这事，要是知道今天就是把腿打断他也不会上这车。
可是现在人都被骗过来了。
刚在化妆的时候，步凡又从工作人员那里了解到，今天压根就没有什么替身之类的过来，一切需要自己本色出演。
这牺牲可就大了去。
想了又想的步凡还是感觉自己没有练到皮糙肉厚的境界，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找到王帅表达了他的述求。
可是王帅一听，好家伙那是直接脾气刷刷的涌了上来，指着步凡鼻子就骂道：“人员就位，仪器这些全部摆放齐全，连场地费都付了，现在你给我说想撂挑子，想得到美，一边玩去。”
被骂了一通的步凡这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缩着脑袋闪到一旁，不挡王帅的路。
他怕王帅像胡中华那样，先是这一通摆事实讲道理说完，然后两手伸到他面前，“不拍也可以，剧组的损失，大家的误工费这些你给了，我今天放假都可以。”
听见这话，步凡直接扭头就走。
他赔不起啊。
九点半，王帅屁股往导演椅上一坐，拍摄正式开始。
步凡推着车在洗浴中心门口往前五百米的地方，听见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可以开始后，腿一蹬骑着车就往洗浴中心门口而去。
人到洗浴中心门口，此时剧务提前联系过来的老年秧歌队在门口那是敲起锣来打起鼓。
只能说锣鼓喧天，热闹无比。
但是这三三两两的小鱼实在是让热闹的场面看起来有点空荡。
步凡骑着车拐到门口，往里瞧了瞧，好似确认地点后，下车，随意的把车停在门口，用车锁套着车龙头拴在门口的铁栅栏处。
长镜头，剧情也不复杂，一镜到底。
随着步凡走到洗浴中心门口，剧组切换二号机位。
门口的礼仪是原本洗浴中心的小姐姐，这次也算是本色出演，等到步凡走到门口，膝盖微躬一下，“先生你好，欢迎光临，里面请。”
步凡连忙回礼，“你好。”
说完转身往里走去，就在这时王帅喊咔暂停。
听到这话，步凡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下来后立马又紧绷起来。
“步凡你过来。”
听见王帅招呼，步凡小跑上前，“导演怎么了？”
“你这里改改，想像下，你现在是一个从来没进过洗浴中心的人，甚至在你前十七年你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个玩意，第一次来你要表现得拘谨一点，礼仪给你打招呼，你这样回一句话就直接走进去，没有把人物此时的状态表现出来，你好好琢磨琢磨...”
步凡连忙点头，果不其然还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被咔，“导演你放心，我琢磨下..”
步凡退后站在旁边翻出系统解读功能看起了这段注解，两分钟过后，步凡对着王帅比了一个ok手势。
拍摄从新开始，步凡这次拘谨中带点好奇，东瞧瞧西看看的走到门口，迎宾小姐再次膝盖微躬一下，“先生你好，欢迎光临，里面请。”
步凡这次没有再回话，瞟见迎宾小姐对自己行礼，下意识的连忙把腰杆微微弯曲回了一个礼过去，这才木杵的走了进去。
王帅在监视器里面看见这一幕，微微点了点头，步凡这么表演算是对了他的口味。
步凡走进门口后，一手扶着旁边的挎包，一手僵硬的放在半空，对着里面的装饰无比好奇，左看看右瞧瞧，甚至是对着天花板也看了两眼，再来回转了一圈。
走了两步，步凡一双眼睛好奇中透露出茫然，第一次来办事不知道该找谁。
“唉，请问你找谁？”
这个时候又是本色出演的大堂收银员对着东张西望的步凡喊道。
步凡在心里不禁赞美王帅这是有多会过日子，不禁以赞助的形式让洗浴中心底价清场租给他一天，连带着连龙套钱也给省了下来，听说事后大家还能享受下。
当然步凡正事也不敢耽误，听见收银员问话，步凡连忙回头目视她，“阿！我找张先生。”
“张先生？”收银员听见步凡的话，低头开始翻看记录本。翻了几页确定人后，抬头对着步凡说道：“哦，张先生在里面等您呢！”
“谢谢你。”听到自己要找的目标就在里面，步凡回复了收银员一句后，就准备往里走。
“等一下、手牌。”收银员看见步凡想走，连忙叫住步凡，从台面下方递出一张手牌。
步凡接在手里，再次往里走去。
在步凡转身的时候，收银员对着里面喊了一句，“男宾一位。”
“咔，这幕过了。”
随着王帅话音落下，整个剧组开始忙活起来，摞的摞摄像机，安排演员就位的安排演员就位。
步凡连忙拿着剧本搬个小马扎坐在不碍事的地方开始温习起来。
刚才就是自己马虎大意了，觉得简单没注意，直接导致第一遍的时候就被ng，虽然只是咔了一遍，但步凡心里还是感觉有点脸红，这时趁着剧组在布置场地，赶忙进入系统温习功课。
半个小时过去，剧组再次就位，步凡上前，拍摄继续。
洗浴中心更衣室里，本色出演的工作人员拿出一双拖鞋放在步凡面前，“先生请先换鞋。”
有过将近半个小时温习的步凡，此时眼中再次透露出茫然，听见工作人员的说话，并没有第一时间换上拖鞋，而是往四周看了看，这才脱掉自己的黄胶鞋换上了洗浴中心的拖鞋。
看见步凡换好鞋后，工作人员一手背在背后，上前站在步凡前面，一手做请，“先生里面请！”说完就往下一个拍摄地而去。
步凡跟在后面，一边好奇的瞧着，一边茫然的跟着工作人员往前走。
“咔，过了。”
对于这种人少对话也不多的单一场景拍摄，只要步凡能够顺利把刘姥姥进大观园那种好奇又茫然的表情表现出来，基本上就能一次过。
“步凡去准备下一场，这可是一个亮点，你可得给我好好演。”
步凡缩头听着王帅这话，脑袋埋得更低了点。他现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马上倒地不起，然后让120拉走算了。
......
第三十二章就当为艺术献身
“步凡快点，剧组都等你呢！”
看着步凡没动，王帅再次催促道。
“导演！能不能清下场啊，这还有女同志在呢？”步凡听见王帅这话，小跑到王帅身旁，苦着脸小声在王帅耳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平时不是吹自己经验丰富吗？怎么一到实战就焉了！”
听当这话，步凡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平时吹那么多牛干什么？现在到好，搞得自己都下不来台。
反正他现在是怂了，也不怕把自己的底透露给王帅，只要他回心转意其他都不是重点。
“王导明鉴，你也知道平时是我吹的。这吹牛又没打过草稿，我那有这样的经历啊。”步凡陪着笑脸，反正已经认怂，干脆就一怂到底。
“王导，要不还是找个替身算了。”
王帅对着步凡手一伸，“你给钱啊？北京龙套的价格是一百五一天，普通的文替是三百一天，武替是五百一天，特殊替身的话最便宜也要八百一天，临时找最少也得一千往上说。这样你给我一千五，我马上让剧务给你找个回来。”
“卧插，这么贵！”步凡原来没那本事去当替身，只能混个龙套。再说龙套和替身看似都在演戏，却实着是两个不相干系统的工种。现在经王帅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原来替身的工资比他们龙套高了不少。
但是话说回来，有得必有失，在拿高工资的同时，整部剧里都不会再有他的身影，相比替身而言，龙套尽管每天拿着白菜价，但是搞不好那天仔细盯着电视看，还能在电视里面看见自己的身影一晃而过，更不用说熬成特约的时候，在一部剧里还能混上几句台词和几个镜头特写。
当然要是再天降鸿运混剧组的时候被那位导演给慧眼识珠，那可就算媳妇熬成婆。
综上来说，大多数人宁愿去跑龙套也不去当替身，毕竟两者之间能熬出头的还是群演的机会大点。
当然此时闲话我们以后慢慢再道来，回到正题。
王帅听完步凡的抱怨话，眼睛一瞪，“怎么？又嫌贵了？嫌贵就给我演去。”
好吧，步凡承认确实嫌贵了，一千五都够他开两月的小灶改善伙食，要让他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给同行，步凡是万万也不干不出来。
“导演...”步凡眼巴巴的盯着王帅。
“就是叫爷爷都没用，不给钱就去给我换衣服。”说完稍微和步凡拉近一点距离后，在步凡耳边说道：“再说你担心个啥？别人用过的保不齐比你看过的都多，就你那玩意别人还不稀罕呢！”
此时天雷滚滚。
尼玛，这理由好强大，步凡听完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王帅。
王帅说完，看见步凡还杵在原地，脾气上头，对着步凡一脚就踹了过去，“给你三分钟时间，要么换好衣服出现在我面前，好么就立马掏钱我叫剧务去找替身过来，两者都不办，我们直接用合同说事，赔偿剧组损失。”
步凡听完王帅给出的三条选择，首先第三条直接pass，让他赔钱，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反正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就看你敢不敢来拿。于此为前提第二条建议也很快被步凡给pass掉，最后只剩下了第一条可供他选择。
一分钟时间过去，步凡咬牙，“尼玛，就当为艺术献身了。”对着王帅说道：“导演我这就去换衣服。”
五分钟时间过去，步凡穿着一身浴袍出现在拍摄现场，这才知道王帅又一次欺骗了他，让他单纯的心受到了伤害。
即将要拍摄的这段戏，尼玛是在男浴室拍摄，女性自动排除在外，当步凡到达拍摄现场的时候，一水的大男人，连只母蚊子都瞧不见。
这让步凡是把提着的心给放下了一半。
看见步凡出来，王帅走到步凡身边，对着他讲解一遍待会拍摄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后，王帅也没回到导演椅上，就在步凡的身边对着对讲机喊了开始。
听见开始，步凡哆哆嗦嗦的解开浴袍，整个身体顿时暴露在周围人的眼中，等步凡把浴袍脱下准备走进摄像机前面时，他想到以后拍摄出来被无数人观摩，他这脚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抬起来。
王帅瞧着这没出息的模样，气又是不打一处来，一个大男人为演艺事业牺牲点又少不了两块肉，还这样畏畏缩缩，真不够爷们。对着步凡光滑的屁股就是一脚过去，直接把步凡给踹得踉跄着闯进了镜头。
步凡无辜的想回头问王帅，“自己没招惹你吧？为何要如此对我。”
却听见王帅在他背后率先喊道：“注意你现在已经在镜头里面，事情到了这里你就给我接着演下去，要是演不好，我明天就把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去。”
“尼玛！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威胁，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次一举。”
尽管步凡此时想画个圈圈诅咒王帅就此不举，但还是破罐子破摔的顺从的接着表演了下去。
出现在镜头后，步凡带着五分好奇五分含羞的满世界观望了起来。
兜兜转转走到门口一个服务员的位置，此时双手背在背后的服务员连忙喊道：“先生，请换衣服。”
步凡听见服务员的话后，也没再回礼，呆呆的往门里面走去。
感觉下面总有阵阵凉风吹来，步凡此时想用手去遮挡下，又感觉旁边王帅一直盯着他，让他只能控制住两个手学着企鹅样迈着八字步往里走去。
好在路程不长，纵使步凡学着无知样一边瞧一边走，没三分钟也走进了洗澡间，再转个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进到房间的步凡连忙在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条毛巾围在自己身上，不让大家再免费占他便宜。
外面传来王帅的过了声，步凡想了想鼓起勇气往外走去，那知道步凡刚一走出去，王帅就对着步凡高声说道：“步凡看不出来你这皮肤黑黢黢的，这屁股还挺白。”
这句话一出，在众人哄笑声中，步凡掩面又退回了浴室。
“尼玛，这群老流氓！”
接下来便是步凡站在花洒下面洗淋浴的戏份，这次步凡打死都不同意大家围观，扭着王帅非要让他安排一个摄像师跟着就是。
王帅好笑的同时，对于这一个一闪而过又不太重要的镜头也没多纠结，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步凡这无理的要求。
步凡**的洗完一个热水澡后，剧组移至按摩处。
等把摄像机摆好，群演就位后，王帅一声开始，步凡半缩着腰，一边看一边往里走。
走了几步，装作没看见要找的人后，步凡扭头带着一丝慌乱，往外面走去。
没走几步，被一服务员拦下，“先生您好，找人吗？”
“我找张先生。”
“哦，您这边请..”
步凡低着头跟着服务员转身走后，这一幕也算是顺利拍了下来。
转到一包间内。
王帅以权谋私，亲自带着剧组工作人员上阵当起了龙套，享受上了技师的马#杀鸡。
把步凡羡慕得眼睛都快红了起来。
而且这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王帅这臭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是导演，在剧组他认老二没人敢称老大。
换好衣服往按摩床上一躺，当仁不让直接把店里手法最好的技师给点到自己身边，其后才是排资论辈依次选择。
等到技师开始用熟练的手法在这群以权谋私的人身上游走的时候，拍摄又一次继续。
......
第三十三章无形争锋
服务员领着步凡从门外进入门后，对着正在享受的王帅说道：“张先生，有位先生找您。”
“嗯？”
本来是表示疑问的语气助词，可是传到在门口的步凡耳里，是怎么听都是爽得发出来的呻吟声。
服务员再次说道：“有位先生找您。”
王帅一边娇#喘一边不忘把台词说了出来，“哦，老瓜吧？来、来、来，你怎么才过来呢？啥也别说，先做完一种再说吧！”
说完好似没有听见想象中那熟悉声音的回答，在技师做完一套按摩动作后，王帅一屁股坐了起来看向步凡。
“唉，老瓜呢？你是谁？”
步凡表现茫然，等王帅说完后，开口接道：“我是快递公司的”
“快递公司的？干啥哩？”
步凡按照剧本老实回答道：“公司让我来找一位姓张的先生。”
“张先生，嗯，我是姓张啊，找我干啥哩？”
步凡这个时候瞪大眼睛看着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坐在床上和他对着台词的王帅，感觉这得刮了多少油水才能把他这肚子撑出一个十月怀胎来。
“难怪不得，是人不是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导演这行当里挤，就冲拍这种戏的时候，自己能率先挑选那也是值了。”
当然尽管步凡脑中无限yy着，但是本职工作他还记得，此时一心二用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王帅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您是不是有快件要递？”
因为王帅在说台词的时候用了点方言在里面，步凡在接的时候自认而然的模仿着他的口音回答了起来。
等步凡说完后，此时被技师搞得满头大汗的王帅，在喘气的同时说出了“没有”两字。
说完左右扭头对着旁边打酱油，此时正在享受技师马#杀鸡的龙套们问道：“呃，你们谁有快件要送的？”
前来凑数的工作人员难得有机会享受，此时都抓紧时间享受着，他们被技师伺候得不发出呻吟来已经是万幸，再说又不是专业的龙套，王帅问完话，左右两边却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
看见这情况，王帅只能自己来圆自己的话，摇头叹息这群王八蛋不干正事的同时对着门口一直杵着的步凡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没有，没有，走吧！认错人了。”
王帅此时也是一心二用，在说的时候，自己刚才被技师伺候出来的疲劳劲已去，现在回味起来，那滋味确实不错，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床上躺去。
还好作为导演的他，并没有像临时过来充当背景的那些人已经忘掉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干什么的。
王帅边躺边用手朝着步凡方向挥了挥手，“出去吧，出去吧。”反正是那边凉快那边待着，不要打扰他享受。
这个时候技师上前，对着王帅又是一套马#杀鸡使出，王帅一边娇#喘一边念着台词，“姓张的可多呢，张三丰还是姓张呢？你怎么不去找哩？”
步凡听着这话懵逼的抠起了脑袋，一句话差点让步凡直接出戏。
“尼玛这是谁写的台词，要是真去找张三丰，那得去什么地方？”
“咔，好过了。”
还好这个时候临时兼职盯着监视器的副导演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喊了咔。
王帅也不起身对着他就问道：“怎么样？还需不需要重来一遍？”
“你老上马还不能一次过，那不是让人笑话吗！”一个马屁拍过去，引得王帅是哈哈大笑，认为副导演孺子可教也，“工作人员布场，老纪你过来试试，这手艺还真别说，贼地道。”
所以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副导演就因为这一句话，也混上了一套马#杀鸡，而步凡杵在门口直接被遗忘，只好苦笑着去更衣间换衣服。
半个多小时过去，场地布置好，王帅一众人马#杀鸡也做完，这个时候撑着懒腰从新坐回自己的导演椅上。
问明剧组是否就绪，得到肯定答复后，一声令下，拍摄再次开始。
步凡站在大厅，此时双手交叉着放在肚前，手指一直无处安放的乱动着。
原来本色出演的收银员却换成了一个走关系进来的演员，此时她嚣张的盯着眼睛向下不敢看她的步凡，开口说道：“我们不管你是不是快递公司的，你洗了澡就得交钱。”
说完就该步凡接招了，步凡感觉对面来势汹汹，好似不服气他为什么能当上主演之一，而她却要走关系才能混到一个有台词的特约。
步凡见此，二话不说直接开启状态，一股唯唯诺诺的样子立马呈现在众人眼前。
“瞧不起是吧？待会让你叫爸爸...”
这个时候坐在监视器旁边的王帅立马是感觉步凡变了，原来虽然演的过得去，但是有经验的他一两场戏下来，也能感觉到步凡在表演的时候，明显精力不集中，一路水过去。
这番评价要是被步凡知道，绝对会给他竖起大拇指，“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点b数，就问你现在脑门后面有没有凉风。”
步凡可是在演戏、诅咒这两件事上他做到了两不耽误，就在之前心里还诅咒王帅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的事情。
当然认真起来的步凡立马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等特约说完，用眼睛瞄了一下这人，又立马低下看着大厅服务台桌面，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说道这里好似鼓起勇气抬起头直面这位特约，语气肯定的继续说道：“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是来找张先生的，是张先生叫我来的”
在表演之前的一瞬间，步凡把心境调整到最佳状态，一个刚出入城市还带有单纯气质的青年形象给众人勾勒了出来。
于此同时说完这句的时候，步凡联想到刚到横店的时候，那是一个晚上，在火车站下车看见一个一对母女从远处走来，女孩走到步凡身边说她们来投奔亲戚却打不通电话，等了好久身上也没钱实在饿得慌，让步凡给她们十块钱买饭吃。
当时步凡就是保有这样的天真，没多想听完女孩的话后，直接带着母女去到旁边的超市，买了两个面包、两瓶牛奶递给她们。
母女错愕的接过东西，表情怪异的看着步凡，然后憋出一句谢谢，最后直接不回头的走了。
当时步凡不懂，就如现在戏里的小贵一样也不懂。
可是戏里的收银员懂啊，等步凡说完，特约直接说道：“可张先生说没那么回事。”
等到特约说完，步凡立马带着哭腔，一边用手拿自己的挎包一边极速的回答道：“我真的是快递公司的，不信您看。”
说完一直背在肩上的挎包放在台面上，拉开拉丝口，露出里面的快递件，包口对着收银员，“你看。”
“你给我看这个也没有。”
“你看一看嘛！”步凡继续使用着哭腔。
“这没用，反正你洗了澡就得交钱。”
步凡眼睛盯着特约，感觉她还是不服，眼睛都不眨一下，板着脸，一手抓着台面上的挎包，直勾勾的说道：“当初是你叫我进来的。”
随着步凡说话，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在其身上聚拢，等说完后猛然扑向特约。
“是我让你进来的，可我...”气势临身，特约说话卡在当场，这人也是有急智，愣神过后立马圆了回来，提高音量，自带女人七分不讲理的特性开口说道：“你洗了澡就得交钱嘛。”
步凡低头，酝酿几秒后这才抬头看着特约，“是你们让我洗的澡，可不是我要洗的澡。是你们一进去就把我的衣服都脱光了”满脸的无辜绽放，说完想到今天竟然把第一次奉献在了这里，又委屈的低下了头。
......
第三十四章错误理解
拍摄继续...
此时特约不依不饶，“可你洗了澡啊，我们就得收您钱，我也没办法。”
双方沉默，按照剧情，步凡想了想，突然抓起台上的包就往门口跑，没跑出五步，兼职演戏专职洗浴中心正儿八经的保安就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把步凡堵了个正着。
步凡就势直接卷躺在地，一边挣扎一边憋着声音喊道：“放开我...”
在两保安的扯拽下，步凡又只能乖乖的打哪来又回到哪去，被两保安给抬回了前台。
步凡在挣扎中小脸蛋震得是通红，首选继续使用哭腔，“我没钱。”
这个时候另外一位特约站在镜头外喊道：“唉，怎么回事？”
步凡耸着肩望了过去。
特约一边往镜头里面走，一边开始说着台词，“先把人放了。”
“张经理，这个人洗了澡不给钱。他说是快递公司的，来找张先生的。”
女特约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在是自己一个人来面对步凡，不然搞不好立马就得出戏，现在多了一人，成了群戏，自己只要按照台本上的来说就好。
其实对于她的想话，只能说是多想了，原来在她和步凡对词的时候，镜头还给了她半张脸。现在经理入场，她是半张脸都没有保住，只落下了一道声音。
而这道声音都是可有可无，毕竟后期还需要配音处理。
整个摄像机全部落在了步凡身上，拍摄他现在委屈又倔强的含蓄表现。
“对啊，是我要的呀。”
经理回答完收银，转头对着步凡看去，在步凡低头眼睛上瞟瞄着他的时候说道：“哦，是你呀。”
说完这句对着旁边两保安吩咐道：“你们俩下去吧。”
于是连长相都没有看清楚的两保安退下去领盒饭，而步凡感受到保安走后，慢慢把微曲的身体站直，眼睛还是没有直视，盯着扮演经理的特约衣领。
“我说你怎么才来呀，害我等你半天？”特约对着步凡说完，自己给自己加戏，左右瞧了一眼，这才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哦，洗澡去了！”身体向前一倾然后一缩，“嘿，我说你可真行啊。”
尽管步凡低着头一直斜眼瞄着这位带了点岁数的特约，但是从他这段表演中，步凡看到了满满的细节。
别人能混上特约，还真有那么点自己的东西在。
在表演的时候，自身加了许多小动作，身体跟着自己说话的同时随时变动着，不显太零碎不说，反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几句话之间给人一种这人肯定是当经理的人。
“学到了。”按照步凡本身来说，虽然满打满算跑了三年龙套，可是以自己摸索总结学习的进度来看，再跑两年也未必有他这样的演技，也是幸亏出门踩了狗屎，遇见一个在作死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系统，这才能够技高一筹。
现在拍戏的时候也充分体会到了系统的好处，尽管步凡在心里一直念叨着不停，可是被系统加持过的表面却始终如一保持着木呆表情，不然就步凡这种在拍戏的时候都能神游天外几个来回的人，身为导演的王帅早就喊咔喊得上火对他进行思想政治层面上的教育起来，俗称一顿臭骂。
不理会神游的步凡，男特约调侃完步凡，一手指着女特约，“哦，你把那文件给我拿来。”
“文件？”
“对啊，就是我搁在那儿的文件。”
两特约之间对完台词后，男特约又把脸转向了步凡，背着手，一副领导派头说道：“哎呀，你要再不来，我就走了。”
在男特约说话的同时，步凡保持正常歇息状态的眼睛连忙又移了上去，盯着男特约的衣领。
镜头转向女特约处，同时她也做了给自己加戏的动作，好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之前放的牛皮袋，用手递给了男特约。
男特约接过牛皮袋，递给低头的步凡，“我给你说，你把这个送到王府井大街123号，李先生收，听见没有？”
步凡杵在原地木呆点头。
男特约一把扯着步凡工装衣袖，“赶快去吧，来不及了都。”
步凡连忙一手拿着男特约递过来的牛皮袋，一手抄起放在台上的挎包，也不说话，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镜头。
跑出镜头的步凡这个时候他没敢说话，场面上两特约正在进行收尾表演。
女特约这个时候说道：“经理，他还没给钱呢？”
男特约一撂头，半叹半说道：“唉，算了，你看他像有钱的人吗？”
说完这句，王帅喊咔，步凡也顾不了这么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女特约刚才不动声色想压他戏，步凡也不至于表演过猛，现在搞得自己有点虚脱的感觉。
都说这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再说尼玛一个特约凭什么看不起我这主演”，尽管表演下来给累得虚脱，但是从众人的鼓掌声中步凡觉得值了。
王帅走到步凡面前抓着他的手一把把人给提了起来，笑的很开心，情不自禁一巴掌拍在了步凡肩膀上，“你小子不错，本来我预计这场戏至少要咔你个四五六七**次，没想到你一镜到底。你小子有吃这碗饭的天赋，好好干我看好你...”
说完又是高兴的拍了几巴掌在步凡肩膀上，以示鼓励。
步凡现在想哭，他先不说有没有吃这碗饭的天赋，就是有，再被王帅这样拍下去那也成了英年早逝变成了没有。
“现在时间充裕，趁着这个空档，大家伙先把场地收拾了，然后去洗个澡。”王帅看了看时间，对着众人交代起来。
“导演万岁...”
“导演你太好了...”
......
众人听到可以休息，那是直接欢呼起来，一口一个大实话像不要钱一样对着王帅扔过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要说谢，你们得谢步凡，要不是他表演给力给大家伙腾出来时间，你们还想洗澡，加班都有可能。”
听到王帅发话，众人连忙调转话锋对准步凡。
“步老师，威武霸气...”
“步小哥，你牛13牛大发了...”
......
步凡连忙拱手表示承让，这种事情听听就好，如果真要是当真了，那就不是牛13而是傻13。
大家互相奉承几句后，在王帅的组织下停了下来，分工各忙各的，步凡此时也不卸妆，直接往浴室走去，反正因为刚才拍戏现在也是门清，先是一个热水澡刷了一遍自己，然后来到按摩房，其他人不点，就找刚才伺候王帅的哪位技师。二话不说，往床上一躺，一套豪华版马i杀鸡安排上。
爽...
洗个舒服澡，再在洗浴中心老板盛情邀请下，大家一起吃了顿中午饭，众人这才摆驾继续拍摄。
众人来到门外，等剧组整理道具，布置场地齐活后，拍摄开始。
步凡拿着刚才的牛皮袋道具，走出门口，在老年秧歌队的包围下，仔细塞进挎包里，然后往刚停车的铁栅栏处走去。
拍到这里的时候王帅特意叫停，怕步凡待会不能把剧中人物此时的着急表达清楚，特意叫到身边分析一遍，这才再次开始。
步凡走到铁栅栏处，面对刚才锁在这里的车不见了，下意识身体一抖，就是这一抖让王帅直接喊咔叫停，又把步凡给叫到身旁，“你打什么摆子，你一个十七岁的青少年面对这种事情，你觉得你这样处理好吗？”
步凡想了想，弱弱的说道：“我觉得挺好。”
......
第三十五章正确认识
“挺好你大爷！刚才在里面是不是技师把s给你按到脑子里去了啊？还有脸给我说挺好。”王帅看见步凡在那嬉皮笑脸，气就没打一处来。气的是直接叉腰板着脸骂了起来。
“王导您老别激动，容易伤肝，这样我好好反思反思...”
王帅一板脸，步凡连忙收起嬉皮笑脸，严肃的承认自己错误，这个时候诸葛亮的《三十六计》在脑中立马浮现，其中走为上策最为清晰。
先躲为妙，不然这滚烫的来福枪管可就得瞄到自己身上。
“滚犊子，好好去琢磨琢磨？”
“得，导演我这就去苦读剧本三百遍，其义保证揣到心里找的见。”
“一边待着去，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开始。”
步凡得令，立马告退，搬了一个小马扎找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坐下，手上捧起剧本当掩护，打开系统琢磨起来。
十七面对好不容易攒够的钱换来的自行车被盗，加上刚才在洗浴中心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应该怎么做？
......
十分钟说长吧也就两三支烟的功夫，一低头再一抬头已经过去，王帅坐在导演椅上发话，拍摄开始。
步凡把剧本放下，站在初始位上揉搓几下脸部，让自己一直绷着的脸肌放松下来，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
场记上前打板，拍摄正式开始。
步凡深吸一口气后，让自己代入十七岁的年龄阶段。
在门口把牛皮袋仔细装进挎包后，走到刚才放车的地方。
看见刚才停车的位置上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踪影，直接停顿在了当场，然后眼睛一瞪，没要三秒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步凡没哭出声来，想着咬紧牙关让泪水再飞一会就做接下来的表演。
不成想自认为很好的表演又被王帅直接给无情的咔掉了。
王帅三两步走到步凡面前，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让你不要打摆子，你给我哭个啥？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不合理？”步凡这次长了一个心眼，没有回答成前面的“我觉得合理”这类话出来，不然保不好王帅能一脚直接踢到他屁i眼里，真把他s给踢进脑子里。
“你这不是废话，要是合理我能叫停？”
“那我再去琢磨琢磨？”反正片场他最大，王帅说什么都是对的。
步凡征得王帅同意又回到自己的小马扎上，开始分析起来。
“既然哭过不了，那就不哭试试！”
十分钟又过去，王帅招呼开始，步凡就位。
等场记上前打板后，步凡先在门口松了一口气，承接上面洗浴中心里的戏份，为自己逃过一劫感到庆幸。
坐在监视器前面的王帅看见步凡这样表演，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叫暂停，让步凡接着演。
只见场中间的步凡把牛皮袋仔细装进挎包后，来到刚才锁车的地方，一瞧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攒够马上将要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顿时呆立到场，十七岁年龄让他想哭，但又因为早熟出来打工，强硬忍住，并没有哭出来，此时显得格外无助。
“咔！”就在步凡准备接下一个动作时，王帅又叫了咔。
“步凡你过来。”
听见王帅召唤，步凡屁颠屁颠上前，撅起屁股等着王帅临幸，想来这都被咔了三次，被踹一脚的命运怎么也躲不掉。
“尼玛干什么玩意，找抽是不是？”
哪知步凡姿势已经摆到位，王帅的脚却不给面子。
听见这话，步凡赶忙收起屁股，正面对着王帅，腰微弯一副你老敬请吩咐。
王帅一指左右两边，“你瞧瞧剧组的摄像机位置。”
“摄像机位置？”步凡听见这话，左右仔细打量片刻，“没问题啊！”要是在之前王帅这么说，步凡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站位不好？偏离了摄像机的取景区，可是刚经过昨天系统地狱般的训练，步凡不才，自认为现在这种小事情还难不倒他。
看见步凡不说话眼睛盯着他，满眼的求知欲，王帅解惑道：“我承认你的微表情处理的很到位，对于龙套出身的你来说却是难能可贵，可是你没发现剧组的摄像机都是摆在马路对面的吗？现在拍的是长镜头，你做那么多微表情干什么？你演给谁看？我要的是肢体动作，肢体动作明白吗？”
王帅开始还轻声细语对步凡解释，可越说这情绪越上头，到了后面满嘴的唾沫直接是喷了步凡一脸。
步凡看着眼前这个微中胖界的猛男冷不丁的给了自己几下，他好想对王帅说：“导演你该刷牙了。”
这火上的，熏得步凡从原来的三秒一呼吸直接改成了十秒一呼吸。
等王帅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堆，步凡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导演我再去琢磨琢磨...”
“去吧，好好琢磨琢磨，给你十分钟时间！”
又得到十分钟准备时间的步凡连忙跪谢隆恩，回到自己的小马扎上开始琢磨起来，同时在心里也是不住的抱怨起王帅来，“你早说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摆了个长镜头出来又不提醒，自己又哭又闹的很累好不好！”
又是十分钟过去，步凡起身站在初始位置上，等王帅喊开始，场记上前打板后，步凡这次破罐子破摔，也不过多做什么承上启下的表演，板着脸直接在门口杵了两秒后把牛皮袋仔细的放在挎包里，然后来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看见没车再呆立三秒，便开始下一步动作。
沿左边方向快速走去，一边走一边翻找着自行车，三十米距离无果后，来不急多想又一边再次翻找一边往右快速走去，还是半径三十米一边走一边翻找着自行车。
当走到最右边的停止线上，王帅一声“咔”传来。
步凡心里没来就是一突突，“遭了！”刚在表演的时候，步凡只顾着做动作，忘了表演，这次怕是要被踢出个平沙落雁式出来。
“过了！准备下一场。”
“过了？”
步凡可以说懵了，这怎么就过了呢？搞不懂？
想到刚才自己一直搞不清楚王帅想要的是什么，十分钟过去还是没能摸着门路，赶鸭子上架的开始表演。
心想到先试着找找感觉，大不了再ng一次，然后再有点时间，可是就这样板着脸快速的翻了一遍车子就过了？
搞不明白的步凡，脑子一转，走到王帅身边对着他说道：“王导，刚才这段怎么样？”
刚ng了几次，感觉好不容易拍过了这场，王帅此时心情正好，对跑过来求指导的步凡打开监视器，调到刚才步凡表演的这段画面，让步凡看。
看完又把之前ng的几次调出来给步凡看了看，等到几段画面都看完后，王帅这才问道：“看出来点什么没有？”
步凡老实的摇了摇头，确实没看明白敷衍的这段，为什么会直接过了？而自己觉得ok的片段却没有过？
难道真如传闻所说导演看见的世界和演员看见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如若不是这样？
步凡真就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觉得不错的东西，到了王帅哪里却不行；自己觉得像什么玩意的东西，到了他那里却又偏偏成了好东西！
只能说现在就是王帅不给他一脚，把他的s给踢进脑中，步凡自己已经把脑中的脑浆换成了豆腐渣，此时在脑中晃得的是叮咚响。
“王导我这佳丽顿大学社会生活系还没毕业呢，您老能不能换成通俗易懂的话，太深奥奴家理解不了。”
......
第三十六章好心人授业解惑
王帅看见步凡这样直接摇头，好家伙也幸亏拍戏的时候有两把刷子，不然就步凡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早就被王帅给乱棍打了出去。
太市侩，没有一点文艺气息。
“哎！”
王帅忍不住就是一声叹息，千怪万怪最终还是要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拉不到投资，兜里没底气，何必选择这种经济适用型。
看见步凡还是不懂，王帅看着天色还早，离下一场拍摄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便耐心的再旁边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前面的表演不错？对没错前面如果单独踢出来看，确实要比你这次更有层次一些，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饰演的是一个从农村到城里来打工的青少年，首先你得是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村青少年，青少年遇见事情能有你这么丰富的感情表现吗？”
“你再看看你这次，换上了肢体表现，一下就把青少年这种感觉给表演了出来。你记住任何表演，首先是为整个剧情服务，然后才是演员根据剧情需要，用适合的方式，恰当的表演出来。再者你要抓住其中的精髓，我建议你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去街面上好好看看，了解下各行各业及各种年龄层次平时的真实举动，这对你以后表演之路有好处....”
对于王帅刚才说的这一大段，步凡听明白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着是有点搞不懂，趁着现在王帅愿意给他说，步凡厚着脸皮问了起来，“了解各行各业、各年龄层次平时的真实举动？导演你是让我去模仿他们平时动作吗？”
如果换做其他时间，王帅真不一定给步凡讲这些，毕竟这些东西已经属于拍摄之外的事情。
一般全靠每个人自己悟，身为演员要是悟出来了，那么就更上一层楼；要是悟不出来，那就只能原地踏步，等待着下一个替换他的人出现后，便随着消失在人海。
今天王帅心情好，既然选择开口了，加之步凡又问，索性就给他讲讲。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看好步凡的未来，一个没有正规学过表演的人，也没有什么名师指导，能靠着自己摸索出这样的演技，也算是努力勤学的典范，对于这样的人王帅愿意当一回授业解惑之人。
人情世故，人在社会过的就是这四个字，保不齐那天步凡熬出了头成了角儿，到时候王帅拍片想找他演的时候，步凡念着他今天的好答应下来，也未尝不是一桩美谈。
“这么说吧，你小时候玩的是什么？你知道我小时候玩的是什么，现在小孩子玩的是什么？”
步凡想了想说道：“我小的时候捏泥人，滚铁环这些；你们那个时候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据说打小霸王游戏机？”
王帅笑了笑，“看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就回答不上来，我先说答案，我们小的时候打沙包、跳绳、跳房子、爬树等等，当然这是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每家都苦，再大一点的时候，农村的就要帮着喂牛羊，割猪草，帮着开始干农活分担家务；城里的条件好，能玩玩卡片、弹珠之类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也都是我们小时候玩的。还有你说的小霸王游戏机那都好老掉牙的事情，现在的小孩，一天到晚手机抱着不松手，看动画片，玩电脑，有条件的课外书、各种兴趣班...”
对于孤儿院出生的步凡，不能想象王帅口中的这些事情，尤其是现在的小孩那过的生活，步凡更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非要的话，就两个字“羡慕！”
王帅看着步凡沉默不说话，又问道：“从这个问题可以衍生出来你成年的时候怎么玩的，在你小的时候我们这批刚成年是怎么玩的，比我们更早的一批成年人是怎么玩的？这些你知道吗？”
“你知道现在都说一眼能分辨出工人、白领、学生、农民...这些群体，他们为什么能一眼分辨出来？每个群体身上有什么特征？”
对于高中结业就跑到横店当龙套的步凡来说，哪里知道这些。王帅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嘣出来，每问一个问题，步凡眼睛中的迷茫便变重一层。
王帅还是没等步凡开口，又问道：“行业有这么个现象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一个女的，从出道开始计算，最开始饰演女儿角色，到后来青年角色，再到妻子角色，后面着是婆媳中的那个婆，最后变成了奶奶，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步凡知道，立马回答道：“年龄，年龄到了自然也就到了。”
听见步凡这话，王帅点头又摇头，“那我问你，在电视里面有些明知道演员已经四五十岁，却能演少女或青年角色，而且观众看了也不反感？”
“为什么？”
“一方面心态，她觉得她岁数到了那里，便自己觉得就该演那个岁数的角色，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去越演戏路越窄，到最后无戏可演；第二每个人到一定岁数后，他（她）所关注得重点便有所改变，比如一个女的，二十四岁之前考虑的是工作，玩，二十四到三十岁考虑的是婚姻，三十岁之后考虑的变成了孩子和家庭，在她四十岁的时候，她对于现在二十岁年龄阶段的事物已经没有再去关注，你说都不懂了还能演好这个年龄阶段的人物吗？哪怕演技再好，可是演得不像，别人看了也是满满的违和感...”
“导演您请喝水。”看见王帅停了下来，步凡连忙把他旁边他的御用茶杯给捧起来递了过去。
王帅拎开杯子喝了一口后，这才接着说道：“现在懂了吧？”
“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是好像又有点不明白...”现在到底明不明白，步凡自己也搞不懂。
“再举一个例子，这样形象些，你看现在出名的大牌演员，虽然现在一般都是在演适合实际年龄的戏，但是有时候别人也能直接客串年轻的时候....”
都说点到为止，王帅想到自己已经举了这么多例子给他说明，要是他再想不明，非要自己来点透的话，那就不是自己的东西，得来太容易，终是太浅，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悟。
“行了，话就说道这里，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去琢磨琢磨。”王帅说完挥手让步凡可以走了。
步凡对着王帅规矩的鞠了一躬，“导演，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搞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感受到你这番话是对我好，谢谢导演...”
步凡对王帅的感谢话只说了一句谢谢，至于其他不是步凡说不出来，而是有些东西说出来那就太过于表面。说得再多不如做。
说完，步凡告退回到自己的小马扎上，一边回想着刚才王帅突然之间对自己说的那番肺腑之言，一边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两个多小时过去，傍晚七点过，夜幕来临。此时街边路灯亮起，剧组的拍摄继续。
紧接着上一幕左右寻找自行车无果的步凡，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能一个人坐在洗浴中心的门口呆呆的等着，期待把他车偷走的人能够再次把车还回来。
此时夜幕降临，一个醉酒汉跌跌撞撞的打开车锁，步凡一边偷瞄，当醉酒汉趴在车上看向步凡的时候，步凡又连忙把头低了下来。
反复几次，醉酒汉打来了车锁，没和步凡说一句话，骑上车慢悠悠的往下一个目的地使去。
......
第三十七章想成名就得豁出去
步凡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渐渐离去。一回头突然看见自己左手边的挎包，想起里面还有份文件要送，这时步凡连忙抓起包，往交代的地址跑去。
“咔！过了。”
当步凡跑出摄像机后，王帅叫停，众人开始收拾东西，等东西都收拾齐装上车，留下一位摄影师苦逼的扛着摄像机，加上步凡和一位骑着电动车的工作人员在风中凌乱，其余人全部缩进了温暖的车里。
步凡本以为找到了同病相怜的知己，正准备过去攀谈下关系，要是等会拍摄结束时间尚早，还能约着一起去把酒言欢，共商大计。
结果还没等步凡把这个计划落实下来，摄像师扛着摄像机来到电瓶车后面，抬腿一跨直接坐了上去。
“没成想你是这样的人！”步凡掩面，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见摄影师都混上了专职司机，步凡不屑于与之为伍。
众人上车，摄像师就位，工作人员把电瓶车轰的嗡嗡作响，王帅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里面，指挥车行驶到步凡旁边，这才慢吞吞的摇下车窗，“这条很简单，你甩开膀子玩命的往前跑就行，我们争取一次性过，拍完这条就收工。”
王帅对着步凡交代完后，又对着摄像师把自己的想法交代了几句，便连忙摇上车窗。
好吧面对这群无情的人，步凡开始抖抖手来抖抖脚，轻松深呼吸，学爷爷奶奶蹦蹦跳跳他也不会老。
一会热身结束，步凡对着透过玻璃车窗盯着他的王帅比出一个ok手势，王帅拿着对讲机一声令下。
跑..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
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
不带一丝停歇，直接跑了五百米，跑到下一个拍摄场地。
呼呼..呼呼..
步凡喘着大气，额头见汗，实在想就这样倒在地上。
但是尼玛这些看热闹毫无同情心的人却叫步凡继续他的表演，更有摄像师把摄像机都杵在了步凡脸上。
“下午如此精彩的微表情演义不拍摄，现在喘着大气哪来的功夫做表情。”
步凡直接按照下午他根据王帅的表演要求，从新定义的表演方式，开始了他的表演。
面无表情法..
喘着大气，面上无悲无喜，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上锁的大门，步凡再呆立两秒左右瞧了一遍。
便在王帅的喊声中，结束掉了这场表演。
步凡连忙扶着旁边的玻璃门发起干呕来。
刚才跑的太快，用力过猛，加上到现在还没混上一口热菜，出现了胃痉挛。
吐啊、吐啊..
吐得吐无可吐的时候，王帅这才送上来一瓶矿泉水，步凡连忙拿上涮了几口，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
“谢谢了！导演。”
“行了，没事就上车，回去喝口热汤就好。”王帅拍了拍步凡肩膀，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往车上走去。
还是那句话，想成名那就得豁出去，吐什么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些人想吐还没有这个机会。
步凡听完楞了楞神，提着矿泉水便跟着王帅走上了车。
收拾完场地，等众人都上车后，王帅便吩咐司机往临时大本营开。
回到旅社，工作人员开始搬运机械，步凡着跟着王帅往旁边的小饭馆走去。
吃过饭，得到王帅吩咐这两天暂时没有他的戏后，让他好好调整状态。领完指示步凡回到旅馆，洗净一天拍戏的疲劳，没有打开系统温习剧本，直接沉沉的睡去。
正所谓晚上睡得好，早上醒得早。
第二天还不到六点的时候，步凡便已经醒来，看了看时间，今天一不用拍戏，二就这个点据步凡这几天观察，旁边的饭馆，老板这会刚把包子馒头蒸下锅，稀饭也才熬上不久，只能继续在被窝中睡个回笼觉。
步凡眯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反而脑中一直闪现出昨天王帅对他说的那句，“有时间多去外面走走，了解各行各业、各年龄层次平时的真实举动。”
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
兜兜转转艰难的熬到早上七点，步凡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穿好衣服下楼奔向饭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祭五脏庙，再拜轮回道。忙完这一切的步凡卡着时间混到集合的工作人员队伍中。
给王帅报备一声，步凡搭乘一段剧组免费车在一个好打车的路口下车，再打车，往附近一个人多的公园而去。
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公园下车，此时早起的老年太极拳队、老年秧歌队、跑晨跑的、遛狗的等等诸如此类一切都不存在。
“尼玛也不看看时间。”步凡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算是被自己的愚蠢给弄哭了。
真是身在山中不知外面时间是多少，上车集合走人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再打车转悠到公园，时间已经快接近早上十点。
就这个点，傻子才出来晨跑。
步凡放眼望去，算上漂泊在外的流浪汉，再加上他自己，总人数还没能筹够一双手。
掩面离开，打车问的哥哪里能看着各式各样的人，听见这话的哥眼睛一亮，“去王府井，一年到头，一天二十四小时，保证让你看着眼花。”
“那还说啥？走着！”
“你就瞧好了..”司机按下计时器，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恨不得直接踩进油箱里，车子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去。
却不知就在他上车往后走五十米便有一个地铁入口，进去买张五元车票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坐在车上的步凡，就看着司机左拐右拐，再左拐右拐，一个小时过去，终于是到了地方，司机手往计时器上一抬，“本次消费二百五十元五毛，收你两百五十元就行。”
步凡听到这个吉祥数字，果断的扔下全款扬长离开。
走出三步回头仔细打量了几秒这的哥的容貌，步凡要把他深深的刻在脑中，永远忘不掉，并且发誓以后要是再坐他的车，就老二短一纳米。
对于男人来说，这可谓是毒得不能再毒得誓言。可见步凡对这人的恨意有多深。
“尼玛就没见过这样收费的。”
气来的快，去的更快。
没走几步，步凡就被一股浓浓的春天气息，把脑中的愁、脑中的怨、甚至脑中的恨给通通吹散。
一眼望去，再两眼望去，甚至看上三眼，都改变不了数不清的漂亮小姐姐，在步凡眼中来回穿梭。
穿大码t恤套着一分裤的、裙子开到腰肩上的、丝袜透明隔着二三十米都能瞧见里面肉痣的；一个个长发或迎风招展、短发或额头前凌乱....
更有金发碧眼的外国friend，那个大屁股随着走路都扭到了步凡的心坎里。
“卧操！这个漂亮...不得了！这个给85分...哎呀！这个碧眼萝莉好，童乳巨颜易推倒....我去！这烈焰红唇直叫人受不了...尼玛！砸穿出一位非洲白牙妹出来。”
看着白牙妹对着自己放电，步凡吓得一哆嗦直叫钻进了旁边的快餐店。
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改善下伙食，步凡左右仔细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份二十元套餐步凡想也不想的大手一挥来了一份，等到吃饭也不挪动半分屁股，嘴里含着饮料吸管，一口一口的舔着，就着外面路过的小姐姐下水。
......
第三十八章坏银很多
十二点半左右，一位戴着口罩、鸭舌帽的长发女推开快餐店的门走了进来。
手里提着三四个包装袋，走到服务台点完餐，等到工作人员把东西上齐后，这位用手托着托盘，向着四周瞧了瞧。
此时正是用餐高峰期，当女孩拿到食物的时候已经没有单独的位置留给她。
面对着她的此时只有两个选择。
一、回到服务台让工作人员给她打包带走。
二、和一个看得过去的人拼桌。
第一条从女孩手里提着的包装袋就能看出她上午是征服了多少路，很快第一条被她给否定掉。
剩下留给女孩的只有了第二条。
女孩四处眺望，只见店里百分之七十都是一男一女相依在一起，向四周不断的撒着狗粮；还有百分之二十着是多男或多女，这让她也插不进去；唯独剩下百分之十可供选择。
打量片刻，最后端着托盘往靠窗的位置走去。
走到位置，女孩把托盘放在桌上，再把包装袋给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这才坐下开始摘下口罩，享用起午餐来。
一边吃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大概计算一遍，好像昨天领到的广告拍摄酬劳，都不足以支撑她接下来的任何举动，唯一的选择就是打道回府，回电影学院宿舍去窝着。
玩得不尽兴，逛得不舒心，心中似有点烦躁渐起，在吃的时候不经意间瞟到对面的男人，正透过玻璃，两个眼睛灵动的跟随着行人移动。
女孩皱着眉，心中正烦恼，看着这人这样的做派，暗叹自己倒霉，怎么这么多座位偏偏选了这一处，顺嘴便吐出两个字“流氓！”
正在发现和欣赏美的步凡，听见耳边传来这话，下意识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真尼玛瞎了眼，摆着九十分不瞧，舍近求远去看外面九十分以下的作品。”
看见自己对面不知道何时坐下一女子，标准瓜子原装脸，为啥能这么明确？脸颊两旁明显还带有点婴儿肥，真当步凡眼瞎。
精致的五官，与脸盘配比适当，在略施粉黛的点缀下，更是锦上添了一丝花。
乌黑发亮的长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上身套了一件蝙蝠衫，半掩住其中的锋芒，顺着衣服再看玉手，好吧，步凡不敢再往下看去。
尼玛目测整个手臂的长度都快赶上自己，一看就是从小争气的主。
男生在这样女生的身旁，一天到晚的压力得有多大，大腿一抬便是一个壁咚，这得需要多娴熟的技术才能驾驭住这匹烈马。
看见对面的男人回头，上下打量自己久久不说话，女孩怒气上涌，“臭流氓、看什么看？”
“哟！脾气还挺冲。”步凡听见这话，先不慌不忙、不动声色的用纸把嘴角溢出来的口水擦拭掉，然后模仿女孩的语气对着女孩说道：“臭流氓、看什么看？”
原汁原味、原封不动就问你爽不爽？
女孩九阴白骨爪用力一抓手上的热咖啡，使得咖啡直接从吸管里挤了出来，掉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连忙把咖啡放下，一边用纸擦拭一边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着步凡再次说道：“臭流氓有种你再说一遍！”
步凡悠闲的喝了一口橙汁，这才开口说道：“第一、你不是我女儿，我不是你爸爸，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二、你不偷窥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最后、我有没有种，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试试我能不能播起种不就知道了。”
这话一说完，看见女孩左手端起纸杯就想泼过来，步凡连忙按住女孩的手，一番挣扎滚烫的咖啡溅到步凡手上，烫得他直哆嗦。
“卧操就稍微溅了一点到手上，都让人受不了，这要是直接被泼一个正着，那还不得直接毁容！”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
真是古人不曾欺。
“放手，你不放手我叫非礼了。”女孩急了，被一双粗糙的手用力握住，女孩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对着步凡大声说道。
看见因女孩加大的音量，周围就餐的人好奇的投过来注视的目光，步凡先使劲从女孩手里夺过她的纸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大声的说道：“不就是衣服吗？我们吃完饭就去买行了吧！你先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说完抱拳对着周围的人致歉。
听到这话，带着女伴的男士自然而然对步凡投过来一个男人都懂的苦笑。
“兄弟、同是苦命人，心里的苦大家都知道，受累了...”
“你..”女孩看见对面这人竟然这么无赖，用这种方式化解掉众人的疑惑，端起托盘就想砸过去。
步凡看见连忙快速又用手按照托盘一角，“我说美女，今天天气如此美好，而你脾气却如此暴躁，这样可不好...”
“你..”见过无赖，没见过像步凡这样如此无赖的。
女孩现在心里是又气又苦，想到要是再被眼前这流氓当着大家说一句刚才那样的话，直接不是坐实了两人之间有什么的事情。
“你放开。”
“先说好，我放开可以，但是我们先约法三章，你不能拿托盘砸我，不能拿咖啡泼我，更不能拿其它东西扔我。要是同意我就放开，要是不同意那我可就喊了。”
“你放不放开..”
看见女孩不从，步凡深吸一口气，吊着脖子开始喊道：“我错..”
“不要..”女孩连忙叫停，委屈的马上就要掉金豆子的眼睛注视着步凡，“你先放开..”
随着步凡的高呼，虽然没有把话说全，但是又引来了大家的瞩目。
此时看见步凡对面女孩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四周的女孩开始皱起眉头来，有些正义感爆棚的男士还准备挽起衣袖过来主持正义。
看见这情况，步凡真为这些男人感到羞辱，不知道女人的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刚耍出一招就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在女人面前立足。
面对下风，步凡情急之下，连忙开启系统，看着女孩两秒，在女孩惊愕中，步凡眼睛红了起来，紧接着泪水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一边哭，步凡一边断断续续哽咽的说道：“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知道你嫌弃我没本事，不能带你去吃西餐，不能为你买好看的衣服，不能陪你去旅游，我也知道公司里的主管一直在追你，但是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去，他是有家室的，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坑里面跳啊！再给我点时间，我这个项目做完一定陪你去你一直想去的海边，我们去看日出.....求你了...”
哭得那是伤心欲绝，眼泪就想不要钱一样刷刷的往下掉。
女孩呆住了，面对步凡这话的出口，好似找到真相的众人投过来那道道鄙视的目光，“人心不古、日风日下....”
女孩委屈的想哭，“这说的完全不是自己。”
她真没做过...
百口难辩啊，一不留神让步凡给先入主。
现在她是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在家里时，父母都会一直孜孜不倦的在自己耳边说：“社会太复杂，坏人很多。”
原来女孩还不觉得，现在她是深刻的体会到了父母说的都是正确的。
这那是坏人很多，完全就是太多。
突然其来，让人防不胜防。
社会经验不丰富的女孩，面对这样的事情，唯一能做的，直接扔下手里的东西，掩面逃离现场，直接跑出了快餐店。
......
第三十九章都是演技派
“好像、大概有点过火了。”本来想着这匹能直接开口说他流氓的小烈马，就是再不济，怎么也能接上他几个来回，可是一招都没挡住，典型的银枪蜡烛头，确实让步凡有点意外。
这下咋办？
步凡楞了一秒，苦笑一声，只能站起来把对面女孩放在旁边的东西提上，追了出去。
自己造的孽，再苦也得自己扛。
出门看见女孩的身影，步凡这时也不敢直接上前，以免撞到火药桶上，远远的尾随在女孩身后。
女孩掩面快速走着，没走出几步就想到了自己早上刚买的东西，因匆忙之间没有提上，现在如若让她就这么回去的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群眼中带着鄙视又带着八卦的人群。
就这样徘徊了一条街，一个转角的位置，女孩在一个休闲椅上坐了下去。
“这都什么事啊！...没脸见人了。”
想到刚才那个可恨的男人这样说她，女孩直接双手捂脸，埋与两腿y之间。
她现在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让梁静茹赐予她勇气，让她直接再杀回快餐店，和那男人来个生死格斗。
打不赢是吧！打不赢那可恶的男人，女孩能直接上口咬他一个大动脉出血。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反正这仇怨是大了去了，没有个几年时间反正是过不去、抹不掉。
尾随在女孩身后的步凡，看着女孩在街角的椅子上坐下，捂面好似在哭泣，步凡叹了一口气，愁措着上前，“美女你的东西忘记拿了。”
本来捂脸正在检讨自己，今天为什么这样轻而易举就让男人占了上风，耳边传来发至灵魂深处恨意十足的声音，女孩抬头看见刚才那个男人提着她的东西在她眼前晃荡。
女孩直接哭了起来。
“我说不至于吧？”
看着女孩哭了，步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步凡不说还好，一说女孩哭声更大了。
呜呜...
哇哇...
看着女孩一直哭个不停，步凡想起刚快餐店自己的橙汁还有几口没喝完，他想是不是先折回去喝了再回来。
反正看这架势一时半会止是止不住，要是任凭这女孩这样哭下来，来往行人该怎么看自己？
先不说其他，一个提上裤子不认账的负心汉是跑不掉。
想到做到，步凡把女孩的东西放在她旁边准备转身离开，“惹不起我躲得起。”
女孩用眼睛瞄到步凡的动作，一边哭着一边喊道：“你去那？不许走...”
步凡无奈转身，双手一摊，“我说美女，先说好我可没招惹你，就是招惹你了也是你先挑起的，这事可不怨我。”
好好的坐在角落欣赏人间百态，被人扰了雅兴，步凡又去找谁说理去。
他也好冤的好吧！
听见步凡这话，女孩又开始嚎嚎大哭起来。
步凡无奈的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忍不住说道：“我说美女，这做戏也得做全套是吧？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光看着眼前的女孩在哪里嚎嚎大哭，可是哭了这么久，一颗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就是眼泪不掉下来，这眼睛湿润应该有吧？
然而也没有，光打雷不下雨，虚张声势，让步凡在旁边看得好尴尬。
“你确定让我哭？”女孩收住哭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看向步凡。
“别、我错了还不行。”看见女孩盯着他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润起来，步凡吓得心脏直接抽搐了两下。
“尼玛都是演技派。”刚在快餐店里步凡他先声夺人，都有那么多人想出头打抱不平，现在这街面上人来人往可比店里的人多了不少，万一杀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仗着满身的腱子肉，爆锤他一顿，步凡找谁说理去。
“美女算我倒霉，我认栽，东西给你放在那里了，我先走了。”
步凡拔腿就想走，现在这里简直成了是非之地，速速离开才是真理。
“你走一个试试？你要是敢走我直接叫非礼....”
步凡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哭笑不得的对着女孩说道：“大姐，我们平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彼此为难彼此...”
女孩眼睛一瞪，“你叫我什么？”
看见女孩有暴走的趋势，步凡连忙改口陪着笑脸说道：“小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像你这么漂亮的人，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今天算我步凡的错，我对不起你，怎么样？这种可以了吧。”
“道歉不够真诚..”女孩傲娇的用鼻音轻哼了一句。
“我这按耐不住的暴脾气。”步凡挽起袖子，大喘起气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女孩看见步凡这样，双手放在胸前，眼睛水润的盯着步凡，身体向后缩。
看着女孩下一秒又要哭的样子，步凡苦笑一句，又把挽起的袖子给放了下来，双手合十对着女孩就是一作揖，“美女对不起。”
等这套i动作做完，步凡这才再次开口说道：“美女我可以走了吧？”
步凡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快速离开这里，现在他是怕了这位姑娘，打又不能打，说又不能说，赔礼道歉又不接受...
“想走没那么容易。”女孩看步凡又想走，直接开口脆生说道。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画下道来。你要是这样我可直接哭了，看谁能哭过谁。”
都说事情在一在二不能在三在四，已经放下姿态赔礼道歉，女孩还是不依不饶，步凡牛脾气也是上来。
大不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就在大街上陪女孩痛哭一场就是，who怕who啊。
看见步凡真生气了，女孩一改强势，柔弱的说道：“我饿了。”
哎..
被女孩那带着泪珠的眼睛盯着，声音中处处透露着楚楚可怜，步凡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气势直接被浇灭掉。无奈叹了一口气，“算我怕了你，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就当赔礼道歉，但是先说好，我也没钱，不可能当冤大头被你带去什么高档餐厅宰一顿，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早在社会上飘的步凡，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了解不少，以防万一，步凡直接先开口提示女孩不要戏弄自己。
女孩撇了撇嘴，看见自己心中的想法被当众揭穿，脑子一转，立马又一主意上心头，“我真的是饿了，刚才快餐店因为你，我点得东西刚吃了几口就跑了出来。”边说边捂着肚子，让步凡相信她说的都是事实。
步凡巴喳两下嘴巴，好吧！他承认女孩说的是事实，刚才追出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女孩桌上的东西没动几样，就被自己给弄得跑出了快餐店。
“走吧。”步凡都不知道就这一会自己叹了多少口气。
女孩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一指休闲椅上的包装袋，“我饿了，没力气提。”
意思很明显，步凡暗道倒霉，不经意间怎么就成了跟班提包的人。
无奈啊无奈，只能刚才怎么放下的，又怎么提在手里。
步凡提上包后，问道：“吃什么？”
“瞧你那扣扣索索的样子，今天算你赚到了，很多想请本小姐吃饭的，我还不答应呢。不会宰你行了吧。我知道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家很好吃的烤鱼店，你就请我吃个烤鱼吧。”
步凡暗中一个白眼翻出，心中不禁想到：“是不是很多人想请你吃饭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愿意。”但是步凡没敢说出来，听完女孩的话后，无奈的说道：“那你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你。”
......
第四十章一本正经的吹牛
女孩在前带路，步凡在后提包跟着，转悠一条街再转上两道弯，女孩领着步凡来到一家烤鱼店。
进门，当服务员领着两人到位置后，女孩丝毫不客气，直接拿起菜单点了起来。
步凡随后入座，斜眼飘到桌上的菜单，立马脸就垮了下来，“得算我倒霉。”
尼玛随便一道烤鱼都是588起，这让步凡不由想到自己这算是被宰了。
也幸好步凡把这话给憋在了心里，要不然女孩直接一口盐汽水喷死他，在首都逛王府井，这个价格只能叫做平民窟价。
点完菜，女孩也没问步凡需要什么，直接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麻烦你弄快点。”
“二位请稍等。”
服务员说完这句拿起菜单离开，把空间让给两位“情侣”。
女孩等服务员走后，拿起茶杯一边喝着一边上下打量起步凡来。
看得步凡是毛骨悚然，女孩也不说话，半分钟过去，步凡实在受不了，开口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饭也请了，美女你要是再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步凡出招，女孩接招，“帅哥看不出来演技挺不错的，那个学校的，没事我们可以联谊交流下演技啊。”
先入主为观，看着步凡年龄不大，却在刚才的快餐店里说哭就哭，女孩第一想到的便是此人也是同行学得还是表演专业，不然也不可能说哭就哭。
今天这个梁子结下，一时半会找不到报仇的时机，但是没关系，人当越挫越勇，女孩想着先把眼前这人的基本信息给套出来，到时候等到自己准备妥当，广邀英雄豪杰，再一雪今日之耻也不迟。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半月不多。
听到这里，步凡留了一个心。
两人萍水相逢，步凡作为男士，虽然错不在他，但是也充分发挥男士的绅士风度，赔礼道歉，加请客吃饭。
欠道了，饭吃了，那么事情也就两清，现在女孩打听他，“该不会被自己英俊潇洒的容颜所迷倒了吧？”
“低调、低调，虽然我知道我帅，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还是低调为好，正式再介绍下，我叫步凡，美女怎么称呼？”
看着步凡笑得菊花灿烂，女孩为了心中大计，忍住恶心，对着步凡说道：“我叫全莉姿，帅哥你还没说你是那个学校的呢？”
步凡虽然很享受美女叫他帅哥，这让他很有成就感，但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他并没有迷失在其中，听见全莉姿的问话，也是开口问道：“全美女，都说问人事情也得先开口介绍自己，你是那个学校的？”
全莉姿握着水杯的手不由的握紧了一下，咬着牙陪着笑说道：“我是北电表演系的，现在正在读大二。帅哥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步凡不急，现在心里默算，十八岁高中毕业，大一十九岁，大二二十岁，自己马上二十二岁应该能算大四。
在心里算好后，步凡这才开口说道：“那追述起来我能称你一句师妹，我是你隔壁央戏的，现在大四了。不是我吹，你们北电我认识不少熟人，以后你有事直接提我小旋风的名号，保证好使，权当今天对不住师妹你的补偿。”
听到这话，全莉姿在心中泛起一声冷笑，“这下是找到地方了，小旋风是吧，到时候让你龙卷风都吹不起来。”
对于全莉姿内心的想法，步凡全然无知，这个时候烤鱼端了上来，步凡连忙招呼让女孩动起筷子。
招呼完全莉姿，步凡没等她先动筷子，自己提着筷子开吃了起来，他到要看看这588的烤鱼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能收这个价。
看见步凡连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自己先动起了筷子，全莉姿皱了皱眉头，忍住和陌生男子共进午餐的恶心感也开动起来。
一边吃一边又问道：“师兄你一般平时都去什么地方啊？”
听这话，步凡一边吃一边开始漫天吹起牛来，反正中戏他又不熟悉。
“我啊，导师安排我现在在剧组，一边学习一边整理毕业论文。师妹呢？”
全莉姿没多心，有问有答才能更好更多的套取有用信息，听见步凡问，她也说道：“我啊，现在主要是学习，平时零散接一些平面广告的活，如果有剧组要的话，我也会去。师兄你平时喜欢逛哪里啊？”
听到这里，步凡心里落定，看来眼前这位美女是对自己有想法，不然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步凡想了想回答道：“我啊，以前爱到处走走，采采风观察下风俗民情，体验下人间百态，增加自己的阅历，现在是剧组学校两点一线，大四太忙了。”
......
两人是一边吃一边交换着彼此信息，吃完步凡心疼得买完单，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自己该回剧组，向全莉姿提出告辞。
感觉信息了解差不多后，全莉姿想着来人方长，今天没有准备，便大度的放过了步凡，但是分别的时候全莉姿为了保险起见还和步凡交换了电话号码。
想着万一找不到人还能先设下埋伏，用电话把人吊出来。
步凡没多想，反正打电话给她也无所谓，大不了打过来就当没看见，实在心烦还有个拉黑功能放着一直没用，到时候正好在她身上实践实践。
交换完号码，全莉姿保险起见还当场给步凡打了一个过去，听见步凡兜里手机铃声传出，这才提着自己的东西和步凡告别离开。
看着全莉姿往东，步凡连忙转身往西走去，直到转上两到拐后这才停下脚步，在路边找到一个休闲椅坐着，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主动吗？”
步凡表示对于全莉姿的主动，他有点吃不消，一趟饭下来，都快把步凡脑中的故事套个干净，有几次都差点说漏嘴穿帮，要不是步凡当时反应过快，及时把前后矛盾的窟窿填上，今天这个场真不知道该怎么来收。
坐了一会，休息的差不多后，步凡起身，走出路口，在路边招手叫停一辆txt，在司机看神经病的眼神下，载着步凡往剧组零时大本营走去。
到地三百块，心疼得步凡再也不想去什么王府井看人间百态。
算算，早上出门三百，回来三百，吃饭花了八百七十五。一天感觉没干什么一千多就这样没了。
步凡感觉自己好亏。
想到自己一天没干什么就花了一千多，步凡全身都提不起力气来，病怏怏的回到房间找系统谈起了人生。
第二天还是没有步凡的戏，让步凡待在旅馆，他也坐不住，去外面观人间百态想到昨天的遭遇步凡直接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左右衡量后，干脆就厚着脸皮跟着剧组一起到片场，正好可以观摩其他人的表演，以便自己模仿学习后被系统收录进去。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系统的存储功能，只能用在步凡一人身上，必须要步凡表演出来或者亲身体验后才能被系统收录其中。
来到片场，步凡看着李晓兵全程也是面无表情的用动作来表示此时演义的年龄阶段，让他根本就借鉴不了，反而青春温柔的程媛媛小姐姐的表演让步凡看得是津津有味。
不在乎有多好，只能说有多美。
并且在李晓兵表演的时候，步凡好想冲上去暴打他一顿，这么温柔的小姐姐，你脑子瓦塔了，竟然忍心伤害，还爱答不理的，简直是暴遣天物。
同时步凡看向王帅的眼神也充满了哀怨。
“凭什么自己表演的时候，光棍不说还为艺术献了身，而这个没自己帅的人，成天能有个漂亮小姐姐和他演对手戏？”
这真不公平。
......
第四十一章扣出了新天地
三天过后，终于又是轮到步凡，而且还是和另外一位串场回来的韦迅小姐姐拍。
这消息可把眼红的步凡给高兴坏了，一晚上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住，最后为了保证第二天的拍摄效果，有精力不ng，只好自残的让系统给他来一下。
一阵淫i荡的叫声从步凡口中发出后，步凡拖着疲惫，带着笑容，心满意足的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步凡早起，按照在横店跑龙套时，一个剧组男女主角正在拍吻戏的场面，老龙套对他们这些处吹牛说的，“你不要看就这样随便亲了上去，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多了，有些大牌点的女演员在拍这戏前要求男演员必须漱口，还得保证多少分钟，然后吃口香糖清除口腔中的味道。有些更讲究点的直接错位拍摄。”
当时步凡刚到横店没多久，听得它是一愣一愣的，后面拍《明枪暗箭》的时候，胡菲菲和他不对付，压根直接用的借位，让步凡根本没有实践的机会。
这次虽然没有吻戏，步凡在心里却止不住的幻想起来，那个戏不来点情情爱爱的，不然怎么找看点。
要是演起来，导演突然说改戏，来段激情戏，突出看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步凡为了这样的机会，随时准备着。
早起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认真、仔细的收拾自己的个人卫生，刷牙、洗脸、洗头、最后干脆洗个澡，顺便换了条安全裤。
至于说什么古龙香水，步凡手里没有那样的玩意，倒是有一瓶风油精，步凡拿在手里，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点下去。
“算了，天然肉香也不错。”
安慰自己一番，简称自我安慰去掉中间两字，步凡下楼吃饭，等到剧组收拾齐全后，上车驮着大伙来到一处真正意义上的城乡结合处。
一边是高楼大厦，豪华住宅，一边是窝棚配火砖黑瓦搭建的简易砖房。
而步凡在简易砖房里，小姐姐韦迅在对面的豪华住宅里。
双方相距不过十来米，却只能遥遥对望，这十来米的距离就像是一道银河，把步牛郎和韦织女给分隔开，而这可恶的始作俑者，王帅却是端着他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没心没肺的一口口喝着。
还是那句，“凭什么？凭什么李晓兵那厮就能和程媛媛小姐姐有说有笑好不潇洒，而自己只能和韦迅小姐姐隔空对望，这不公平。”
步凡中国蹲的蹲在地上，直接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此时没酒，只能借烟消愁。
对于步凡的异样，没人理会，工作人员在王帅的监督下快速搭建场地，布置机位。
等一切都忙妥后，王帅拿着扩音器对着步凡便喊道：“步凡搞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就位，找抽是吧？”
“来啦！”步凡赶紧掐灭烟头，站了起来，往初始位上走去。
随着导演一声开始，场记上前打板，步凡骑着这辆看着都想上前踹两脚的自行车，在巷道中穿梭起来，最终停在一处小卖部门口。
在这里不得不说，王帅真的好会省钱，在洗浴中心的时候，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不仅让洗浴中心的老板底价清场一天，腾出地方给剧组拍摄，更是无报酬的让其工作人员本色出演，最后还全体骗了一顿午饭和一次按摩。
这样算下来，包场钱早都被赚了回来。
这次也一样，王帅充分发挥他的不要脸精神，吐着老北京方言，仗着自己的三寸之舌找到这家小卖部的老板，先说拍电影让他在里面露脸，再说要是等电影上映，他的生意绝对爆火，就是买东西的人不多，前来参观的人也不少。到时候来人一人收上两块钱，一天下来都比几天卖东西下来赚的多。
这话要是搁在步凡身上，绝对会告诉王帅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可是架不住老板人老实，经过王帅这么一忽悠，不仅免费把场地提供出来，更是免费出演其中老板一角，也就是步凡所饰演角色的表亲。
当时步凡听见这消息，真想到现场撬开这老板的脑袋好好看看他脑子是咋想的，场地费再怎么说也得给个一千，就是这角色，按照台词来分，大小也能归为特约，一天好几百块的收入也就没了。
便宜了剧组，更是便宜了王帅，可是却为步凡找到了事干。
因为不是专业演员，期间也没有尝试过表演，在王帅定下老板本色出演后，步凡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去和这老板对台词，练习走位。
可怜这宝贵的一天时间，本来是用在看程媛媛小姐姐的身上，却陪着大叔过了。
步凡车停在门口，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步凡的自行车说道：“小贵，咦，咋了这是，人家要你了？”
还好，经过一天的锻炼，老板虽然面对镜头还略显得有些紧张，但是这台词却也完整的说了出来。
步凡拘谨的站着面对老板，一声“嗯”吐出，并且头跟着点了起来。
老板等步凡说完，按照昨天讲解的流程，这时应该用手在步凡的头上摸一下，可是老板伸出来的手离步凡还有几公分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步凡连忙把头往前伸了一点，刚好杵在老板的手心下方，并且递过去鼓励的眼神。
老板这才犹豫的拍了一下后立马缩了回来。
“好险！”步凡提上的心放回肚中，幸亏王帅用的是长镜头，对于演员本身的演技要求不是太严，只用演员本身把动作做连贯就行。
在这里步凡终于是明白为什么王帅喜欢用长镜头，而很少用到面部特写。
尼玛完全是被自己扣给逼得，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步凡这才知道，整个剧组除了他和李晓兵两位主演，加上两位小姐姐饰演的配角，是正儿八经花钱请来的演员，其他百分之九十靠坑蒙拐骗过来本身出演或者剧组工作人员顶缸。
就是有些特约都是免费或者以超低价进的组。
只能说王帅把扣给发挥出了新高度。
老板摸完步凡头后说道：“哎呀真不赖呀，你！我看看。”
说完这句老板在自行车旁边蹲下，早在昨天的时候，步凡就告诉了老板这个时候摄像机不会对着他，只需要他说台词就可以。
导致老板蹲下后，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用手刨了下脚踏板，“咦，你听听人家这声。”
接着用手指摸着旁边的金属架，“乖乖，这啥材料做的呀？”一边敲着一边肯度的说道：“这不怕水。”
其实说到这里，老板就会从新出现在摄像机里面，但是步凡当时怕老板紧张就骗了他说之后一直没有他的镜头，只用声音出现就好，而且声音在后期的时候还会处理，所以老板当蹲下的时候神情为什么会这么放松。
老板接着用手转动了下脚踏板，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小贵，你可真是找了个不赖的工作，好好干哈。”一边抽烟一边再把自行车好好瞧了一个遍，“还变速的呢。”最后总结道：“这骑着肯定不费劲。”
在昨天和步凡的约定下，老板当烟抽到只剩下烟屁股的时候，对着步凡问道：“饿了吧？”
步凡在旁边连忙说道：“嗯。”
“吃面。”老板把最后一口烟抽完，烟头扔在地上，站起来，“搬屋里去。”说完便提上自行车和步凡两人走进小卖部里。
“咔！过了。”
当两人走出摄像机范围后，王帅对着扩音器喊道。听到这话，步凡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
第四十二章隔空和小姐姐拍戏 一
小卖部后院，此时拍摄继续。
老板和步凡两人端着一碗真实的面条就这样站着吃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边靠着门框。
老板先递话：“唉，你吃块肉，营养营养。”
步凡不说话，接过肉，两人吃了几口，老板开始按照昨天排练的对着围墙上的小缝看去，瞧了几眼，连忙对着步凡说道：“唉，来来来，你看，看见没有？”
尽管步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只能照着剧本看过去。
他的韦织女此时就在他的正前方的住宅里，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坐在窗前，此时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呆呆的看着窗外。
正如一首诗里写到
你站在院里偷瞄，被偷瞄的人在楼上看你，别人装饰了你的眼，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希望新月派的湿人看见这里别拿刀追砍小鱼！）
“天收的王帅！”步凡仗着此时镜头对准他的后脑勺，是直接嘀咕出了声音。
光叫人望梅止渴，可总得有看点吧？
步凡望去，就只能看见一双玉手，还被电线给挡了一半。
腿、腿看不见，就连衣领也是保守派的系了一个严实。
越止越渴，而且望的还不是杨梅，只能叫杨梅枝。
他现在才知道，牛郎比他可是要幸福多了。
至少他先是偷偷摸摸的窥了小姐姐洗澡，关键小姐姐还是织女这样的神仙，想来那时什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小姐姐的戏水时的容貌。
而就是这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神仙小姐姐，却被牛郎给偷窥了。
想来那个时候牛郎的哈喇子流得满地都是，“终于是看见一只母的。”
对于就连家里的老牛都是公的，可想牛郎此时看见构造不一样的织女时，内心的波澜有多么汹涌澎湃。
第五肢犹如那电钻一样，一打一个洞，根本停不下来...
猥琐的偷窥还不算啥？更可恨的还在后面。
俗话说的好，回头是岸、从新做人，要是这样在别人口中还能算是个迷途知返的好孩子。
可是牛郎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后世的人想掏出那标配的四十米大砍刀满街追杀他。
他把猥琐发挥到了极致，不仅看了身体还把织女的衣服给牵回了家里。
丢了衣服的织女，想到回去搞不好会被王母娘娘打屁股，对于打小屁屁什么的最可怕的织女，因为牛郎这个举措吓得她没敢回家。
过了许久，织女的皮都快在水里泡皱时，她满心绝望的不知所措，这个时候牛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出现在织女面前，明面情况先柔声的一边正大光明把织女露在外面的肌肤瞧了一个全面，一边安慰让织女宽心，“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姑娘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装逼完的牛郎，往回跑去。在半道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件满身补丁的衣服，诱骗从没出过门，不知外面人心险恶的织女穿上。
织女穿上衣服，想到自己n年的岁月里，还没有一个男的送自己衣服，对牛郎立马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来。
后面牛郎以五寸不烂之舌，谆谆教诲，花言巧语迷其心，身体力行，不辞辛劳惑其体的调教之下，织女逐渐从一个不经人事，懵懂少女蜕变成为一名真正滴女人。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王母娘娘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猪给拱了，立马上门让织女回家。
织女经过牛郎长时间的洗脑，早已经从原来的傻白甜变成了傻，对于苦口婆心劝其回家的王母娘娘，根本不理会。
王母娘娘绝望之下，只能采取强制措施，叫上两个随身保镖，拖着织女就走。
牛郎不高兴了，在这件事情上竟然问都不问他意见，直接做主，还有没有把他当做女婿？
既然不让他当女婿，牛郎一咬牙，那我就来当上门女婿。
想到自己反正光棍一枚，家中也没有几分良田，现在老牛也老去，直接挑着娃连破家都不要，跟着前面王母的身影就追了出去。
“丈母娘等等小婿...”
在前面的王母娘娘听见这话吓得就是一哆嗦，“好家伙竟然还敢跟上来。”
连忙抽出发簪在空中画出一条银河，让他过不来，织女也过不去。
两人从此分隔两地，只能电话联系。
可是后来牛郎不知道怎么诱骗到喜鹊，每年集一族之力给他搭上一座桥，让他能踏着桥在中间的位置摸摸织女的小手。
对于一年不知肉滋味的牛郎来说，这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当然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就先讲到这里，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回归正题。
不是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而步凡却是过去到现在光剩下了看，更被说什么拥有。
要是问他，步凡保管会茫然的问道：“拥有是啥？能吃吗？”
瞧了一会，镜头转回到步凡此时待的院里，紧张的老板，只能把眼神盯在碗里，快速吐出台词：“这就是城里人。”
吸上一口面条解压，本来这段需要他连贯说下去，等他吸完后，好似才想起，一边吃一边说道：“住这么大的房子还不知足，一天到晚也没个笑脸。这要是我啊，天天喝糖水，红糖水...”
说道这里，老板卡壳了，王帅看见叫停，拿着扩音器问道：“老板怎么搞的，这眼瞅着还有一句就结束，你怎么卡在这里了？”
老板尴尬，把手里的碗口对着王帅展示了一遍，“导演，我碗里的面吃完了。”
得，在不知不觉中，老板手中满满一碗面就被他自己给造了下去，此时面对空荡荡的碗，老板一时没了分散注意的东西，脑中立马就想到了此时正对着摄像机，整个人是紧张起来。
额头见汗，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更不用说还念台词，能说出那么多已经是他努力的结果。
看见空荡荡的碗，王帅还想骂老板一句，“就不知道干刨两下空气。”
当然这句话被他憋在心里没能说出来，拿起对讲机，让楼里的另外一组休息，而他这是让老板先下面去。
等老板把面煮好，再次端上满满一碗，回到后院，此时他又有了刚才拍摄时的那份从容。一边努力用吃面来分散注意力，一边说着刚才断了的台词，“住这么大的房子还不知足，一天到晚也没个笑脸。这要是我啊，天天喝糖水，红糖水；一天三顿我都吃排骨面。”
听到这里正在透过缝隙偷窥着小姐姐的步凡这是没了兴起，光看连个毛用都没有，更不用说还看不到什么内容。
整个人退回到最初的地方，靠着门框吃起面来，老板也跟着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等到两人把动作做完，导演喊咔，这段便就过了。
等小姐姐换好服装后，拍摄继续...
老板对着步凡喊道：“唉，她又换了一套，你看。”
步凡连忙直起腰板离开门框，眼睛透过墙缝看了过去。
此时有个整部剧为数不多的面部特写，对于这个，现在已经摸清楚导演想要的是什么这脉搏的步凡来说，无疑不说小事一桩，面无表情，眼睛透出稍许懵懂好奇，便直接过了。
此时镜头一转，连带着步凡的眼睛也看见了小姐姐韦迅此时站在窗前。
原来的蓝色衣服此时已经换成了白色露背t恤，下身一条橘黄色裙子。
“尼玛终于是有点干货了。”虽然隔着老远看不太清楚，但是相比第一次只能看见手来说，这次能看见全身，甚至露了一点背出来，步凡感到很满足。
......
第四十三章隔空和小姐姐拍戏 二
男人的满足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有进步就行，争取下次再露个腰什么的出来。
一步一步抽丝剥茧，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惹人。
正所谓前戏要足，正戏要稳，后戏要绵，一步步走下去，总能进入到正题的时候。
此时小姐姐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踏着红色高跟鞋在窗前迈着跨步，一步一个脚印来回走动着。
“别说，这女的长得挺漂亮。”
听到步凡递话，在镜头外的老板硬气的说道：“漂亮咋了？看看不犯法吧？”
别看老板说的这么硬气，要是镜头一掉过来，对准他的脸，保证他立马会把话给换掉，不敢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问原因，从进小卖部，步凡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看见堆放着的三块搓衣板，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步凡处于好奇，当时还仔细打量了片刻，其中一块表面的折痕被生生磨平，其中一块中间好似被硬物锤的开裂，剩下一块着是崭新还未拆包装的，看到这里想必答案呼之欲出。
果不其然，当老板说完，镜头折回对准老板和步凡两人时，老板连忙低头开始吸其碗里的面条来。
“瞧你这怂样！”
对于老板这有贼念，没贼心又没贼胆的人，步凡表示瞧不起。
步凡可不虚，在镜头前面怕什么。当镜头转移过来时，他照样透过墙缝盯着小姐姐。
“既然看了那就要瞧个痛快。”
当然这些都是在心里默默进行，要是说出来，想来老板听后，绝对会一副看破红尘的高深模样对着步凡拍一拍肩膀，“小子你还年轻，不懂，我疼，膝盖疼...”
当然没有当然，步凡看见老板又快要把一碗面吃完，连忙说起台词，“你认识她吗？”
老板还是一边还是孜孜不倦的吃着面条，一边说道：“她就是老来我这儿换酱油。”
此时摄像机机位在步凡的后方，最多也就录他小半张脸，等老板说完，步凡连忙小声提醒道：“老板，别光顾着吃面，看对面、看对面说话。”
在步凡的提醒下，老板连忙带头偷瞄起来对面的韦迅。
看了一会看见老板没有想说台词的想法，步凡又只好在旁边提醒道：“老板，台词，台词...”
“尼玛、真是操碎了心。”
尽管步凡在旁提醒着，老板看见漂亮小姐姐那妖娆的线条，还是把台词给忘记了，结巴几句并没有说全，被王帅直接给咔掉从来。
步凡现在是知道为什么老板家里要常备三块搓衣板，尼玛活该，看归看，可正事也不能忘了啊？这样不打自招的行为，没有在家放几个榴莲壳备着，都算是仁慈的主。
老板看见王帅叫停，连忙道歉。
王帅对于让老板本色出演已经提前做好ng不断的心理准备，此时看见老板道歉，王帅也是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他从新准备。
老板连忙拿起剧本背起台词，随便趁着空档，从新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端在手里，这才又从新开始。
看见又是满满当当的一碗，步凡在旁边连忙提醒道：“我说老板，你可悠着点，要是吃撑了，吃打嗝了，这又得从来。”
要是一直过不了，照老板这吃法，那还不得把人给吃出毛病来。
到时候两眼一番，两腿一伸，喔唔喔唔两声，被救护车给拉进医院急救病房，什么大小事都会被翻出来。
老板听见这话，豪放的笑了一声，“没事，平时这碗我就是吃个四五碗，也就混个七八分饱，这才那跟那。”
听见这话，步凡不再说话，对着老板就是一个大拇指竖起，“有量就行。”
随着王帅叫开始，老板又直接开始吸其面来，刷刷的，在旁边的步凡听到这声音，感觉胃就是一抽搐，他好像还有点饿了。
暗中吞了口唾沫，等老板吃了几口后，步凡连忙在旁边提醒他看对面念台词。
老板这次包着一口面在嘴里，一边抬头看着对面，一边说道：“小贵你看见没有，这城里的女的，你看，一换就是一大堆衣服啊。”
此时对面的韦迅在那边趁着ng的空档又换了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手里捧着水杯一边喝着一边在窗前转悠。
老板最后总结道：“浪费！”
步凡深以为然，确实是浪费，穿得严实还隔着玻璃，加上阳光的反射，尼玛就是眼睛看着都起了花，也没能透过表面看清本质。
正当步凡准备豁出去，拼一个眼瞎的解决，增大眼睛想瞧个清楚的时候，老板倒是学会了自答，红着脸扭头对着步凡说道：“行了，你别看了，看多了对你的身心不好，你干活去吧。”
对这话步凡表示赞同，确实对身心不好，看多了晚上又得麻烦业务繁忙的左贵妃和右贵妃两位陪床伺候。
步凡点头走出摄像机，老板抱着好奇偷偷对着墙缝再瞄了几眼，王帅叫停，这条兜兜转转几次终于是过了。
步凡这下终于是可以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去，不管中间有多少波折，至少最后是完成了拍摄，而且在步凡看来，老板ng次数很少，充分证明了步凡昨天并没有偷懒。
把戏是给老板讲到了位。
此时看着工作人员开始忙碌着布置场景，步凡自觉的走到外面小卖部门口，找了一个小马扎坐下开始备战其下一场激动人心的戏来。
小姐姐韦迅要下楼和他鹊桥会了。
忍受住小心肝随时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不容易熬到各部门就绪，步凡也不挪地，等王帅叫开始后，步凡掏出准备好的纸笔，坐在小马扎上开始认真的写起正字来，写完盯了一会，站在镜头外的老板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递话说道：“小贵，还有几天这车就是你的了？”
面无表情法，步凡窝坐在小马扎上抬头回答道：“最多，再干三天。”
“咦，真牛呀你，这才一个来月，你...”老板说完，换了一口气，在旁边工作人员的催促下，又接着说道：“小贵，你要发大财了啊。”
步凡抬头终于是一改之前的面无表情法，对着老板笑了笑，立马又收住，低头认真的画起正字来。
这个时候终于是盼到小姐姐登场。
踏着高跟鞋，千呼万唤使出来，人还未到，高跟鞋底敲击着水泥路面发出的咚咚声便已经传来。
老板对着步凡说道：“你听...来了...”
虽然已经迫不及待，但是步凡还是按耐住性质等到老板说完，这才侧头看了过去。
只见小姐姐左手拎着一瓶空的酱油瓶，穿着最后看见的那件鲜红的衣服，脚上也是鲜红的高跟鞋，不长的头发迎风招展，带着一丝欢快，向着步凡走了过来。
纤细的小蛮腰随着走路带动这臀部一晃一晃，晃过步凡，晃进小卖部。
要是此时不是拍戏，步凡保证会情不自禁的打出一声口哨，然后问道：“小姐姐约不？”
尽管小姐姐可能会回答他两个字“滚蛋”，但是步凡还是纵生死也一往无前。
虽然小姐姐就是路过换瓶酱油的，三月不知肉滋味的步凡还是看呆了，正好居下望高，“要是小姐姐的裙子再短上几公分就好了。”
当韦迅看过来的时候，步凡连忙把头撇过来，认真的盯着笔记本，慌忙的开始画着正字。
步凡拍着胸脯可以保证，这段绝对是本色出演，没有一点表演的痕迹在里面。
等到老板畏畏缩缩把酱油递出来后，韦迅抱在怀里开始往回走。
在走的时候想到刚才步凡那傻样，忍不住嘴角向上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走，等到转过路口，笑的更加放肆，小蛮腰摇动的幅度更加大了起来。
随着导演王帅喊咔叫过，唯一一次和小姐姐相遇的戏份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交际也没有对话，只有一人傻笑一人瞧。
下午集中拍摄韦迅的戏份，没了步凡什么事。
等吃完午饭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两点，再去阅什么人间百态，这又不是周末，又不是节假日的，再加上所处位置为城乡结合部，不要看一边是高楼一边为民房，但真要正儿八经的寻一处热闹的地方，也不知要走出多少距离来，索性步凡跟组摸观起韦迅的表演来。
......
第四十四章没事找作
时光如梭，季节更替，不知不觉步凡已经在剧组待了两个多月。
脱下秋装换冬装，北京的天气，让身为南方的步凡异常不适应。
半个月之前每天早起时候鼻孔总会带有血色，也是最近慢慢适应下来才有所好转。
王帅为了节省开支，让两位配角小姐姐把和步凡及李晓兵的对手戏份拍摄完后，便集中开始拍摄她俩单独的戏份。
早在一个月之前两人戏份杀青，王帅马不停蹄，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简单办了一场阉割版的送行宴，第二天便无情的把两位小姐姐给送出了剧组。
让剧组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异性更加稀少起来，剩下一些单身的稀缺货，点缀在一群名花有主中，也是参差不齐，就是这样，都被剧组广大的男性给当成国宝对待，保护的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抱着“既然得不到，索性大家都干看着”的想法，甚至彼此都还提防着，怕一不留神家里的毛白菜被猪给拱了去。
不管是野猪还是家猪，只要是猪，在这段时间便是不行。
作为一起工作的人，每天一起水里来、火里去，在现实社会虽然不能做到有福同享，但这段时间也必须被迫有难同当。
好吧！就是这样毫无人性可言的举动，让从两位小姐姐走后的步凡每天拍摄收工回到旅馆，解决完温饱问题，直接毫无留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执着的去找系统漏洞。
正所谓人生在世，活着那就一个子“作”。
步凡开始和系统作，对于不是专业人士，也没有关于软件编程等方面知识的步凡来说，还没坚持到第三天，两天半的功夫便直接败下阵来。
作不赢电脑，想对它发通脾气，还没等步凡开始，就直接被系统从他身上提出生物能，然后接下来便是惨无人道的电击体验。
系统充分发挥了党的优良传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从哪里来的又还到哪里去。
两天半后，梁静茹离去，步凡膝盖一软，跪下来直接唱了两遍征服。
唱完起身，步凡恢复正常。
一天过后闲得蛋疼的步凡又开始作了起来。
这次他经过上次的教训，痛定思痛后，决定珍爱身命、远离系统。把作的对象从系统那里移到了自己身上。
开始了漫长的自作自受起来。
定下目标后的步凡，根据之前王帅的教导，在随后的日子里，除了拍摄，空闲下来的时间便开始模仿起各式各样的人来。
都说做事得有章程，先有计划再实施，必将事半功倍。
步凡赶时髦的先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每天观察一个人，模仿他的动作，体会他的心态。等到回到旅馆房间后，他便根据白天的观察开始进行模仿，以便表演出来后让系统记录在册。
一周时间过去，步凡发现一天的时间，他连一个人的表皮都没有学到，每天当自己观察完回到房间来模仿后，被系统收录在册再提取出来，对着镜子表演一番，步凡自己都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就是一个四不像，及不像自己也不像别人。
发现这一情况后，步凡便把最初定下的一天时间改为用一周的时间去观察、学习和模仿。
勤勤恳恳一周下来，步凡慢慢感觉他有点明白，被观察之人这个年龄阶段的行为举止到底是为那般。
这让他心中大悦，一周时间说长也短，尤其在忙碌中的人，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很快一周时间过去。
感觉自己学有所成的步凡，在一天晚上悄悄把隔壁的李晓兵骗进房间，先是套话聊交情，最后才脸红的提出让他帮忙看看这段表演怎么样？
李晓兵见步凡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浪费自己这么多上网勾搭妹子的宝贵时间，就为在他面前显摆自己的演技。
经过这么就相处下来，他承认步凡这个龙套出身的演技比他好，但是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还来打击人吧？
本想毫不留情的拒绝，但看见步凡插着腰凶神恶煞的堵在门口，一副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想一时半会能逃出去样子，李晓兵瞧了瞧自己没有几两肉的麒麟臂，“先说好，只看一遍，大晚上的你打了鸡血我可没打，明天还要拍戏呢？”
“瞧你那样？亏我平时有好东西还想着你，都喂狗了是吧？放心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看见李晓兵答应后，步凡松了一口气，先用手搓揉几下僵硬的脸，然后再抖抖手脚，让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后，这才开始表演起来。
就近取材，步凡所模仿的对象便是每天固定吃饭点的饭店老板。
只见步凡两腿微微叉开，背部微弯，左手半握，右手来回递东西，嘴里哼起有年代感的歌曲...
正是模仿饭店老板擀面皮的场景。
当步凡表演完，收身看向李晓兵，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样？”
李晓兵犹如充耳未闻，一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又等了一会，等得不耐烦的步凡再次出声问道：“我刚才的表演到底怎么样？我说你好歹递句话吧？你这样不开口是个什么意思？”
等步凡抱怨完，李晓兵抬头看向步凡，点了点头，可是想了想后又接着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步凡看李晓兵及点头又摇头，他是一点也看不懂这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是好？还是坏？”
还好不用步凡在发问，李晓兵这个时候开口问道：“看了你刚才的表演，你是不是在模仿旁边饭馆的老板？”
“没错，就是模仿的他。”
等步凡肯定了他的猜想，李晓兵再次说道：“你这段表演怎么说？看着像，但感觉又不像，饭店老板这段时间来我也接触不少，就是这样等你表演完后，我也是想了下才猜到。”
听见这话，步凡赶忙问道：“哪里不像？你具体说说。”
这话一出口，倒是把李晓兵给弄得哭笑不得，“尼玛要是我能知道哪里不像，要能让你这玩意，每次拍戏的时候就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李晓兵摇头，“至于哪里不像一时我也说不出来，总体来说和饭店老板差了点感觉。”
说完，李晓兵想了想，又连忙说道：“至于差了点什么感觉，你可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
这位主说了等于没说，说何必不如不说，反而在听完他描述的观后感，步凡也是迷茫了。
步凡是两眼一番，一个白眼甩出正面递给他，至于其中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自己猜。
他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想来李晓兵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再杵在不大的房间里，步凡瞧着他是碍眼的很。索性直接把李晓兵给敢出了房间，让他自己玩蛋去。
用人前当人，用完人后不当人，这便是两人混熟后，步凡对待李晓兵的态度。
想到虽然李晓兵这人不靠谱（在步凡眼里），但是孩子年纪不大，在平时为人处事中还保留着这个年龄阶段特有的特性。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不撞南墙不回头等等...
一句话就是这孩子不会委婉的表达善意的谎言。
对于不会撒谎的李晓兵说的话，步凡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在心里还是相信他所下的判断。
在李晓兵一片抗议声中被步凡给赶出房间，步凡快速锁门隔绝外面李晓兵一直敲门抗议所发出的噪音，保险起见甚至是把反锁给按下。
等做完这些后，步凡坐在床头上冥想苦思起来。
......
第四十五章表演三重境
一夜无眠思考无果，并且在思考着步凡不自觉的就钻起了牛角尖，开始推翻之前自身所掌握的东西。
纠结两天下来，最后实在没办法的步凡，在一天拍摄结束后，带着疑问厚着脸皮找到王帅，让他帮忙指点斧正。
瞧见这段时间步凡表现不错，拍戏顺畅，心情好的王帅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看见王帅点头答应，步凡连忙当着他的面，把模仿老板的这出戏给表演了出来。
一口气表演完，步凡站在王帅旁边不远处候着，准备聆听大佬的发言。
王帅不动声色的看完步凡的模仿表演，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便给步凡这段表演下了判断。
“你这段表演，只是把被模仿者的形给模仿了出来，但是你的细微动作、你的面部表情、你的眼神等等这些神的东西却被你忽略掉，都没有与之被模仿者同步。”
说道这里王帅用手指点了点额头，再次说道：“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经过岁月风霜历练出来的浑然天成，是你在这段表演中所没有的。看着好似那个人，但是仔细一瞧，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用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表演痕迹太重，重得都已经不能用演技来遮盖....”
所以说导演为什么是导演，瞧着话，瞧着眼光，看完便把问题找了出来，就是这份见识都不是李晓兵能比拟的。
当然就好比不是所有牛奶都叫舒特伦一样，不是每个往导演椅上一坐的都能称之为导演。那些半路出家或者一头热血闯进来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导演不算。
王帅先是噼里啪啦的给步凡分析完，一大堆话砸下直接把步凡给砸了一个头晕目眩。看着步凡这样，王帅颇有成就感，最后更是装13般的用四个字总结，“有形无神。”
对于王帅为什么先左拐右绕的说一大堆，最后才把重点说了出来，步凡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因为王帅最后的四个字点醒了他。
“有形无神，难怪当时李晓兵看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这画虎画皮未画骨，怎么看都没有那虎威。反之步凡也一样，学人只学动作不学神态，学了一个皮毛始终看着不是那么回事。
被点醒的步凡，回到住处又是一眼无眠到天亮，终于是在钻牛角尖中想到了一个笨办法，不再规划什么一天时间，也不再规划什么一周时间，直接把小目标改成就模仿一个人，直到模仿出来的人物得到别人认同后再换下一个。
说干就干，拖着疲倦拍完半天戏后，轴起来的步凡便开始行动起来。
日复一日，只要有空闲就跑去饭店老板身旁，仗着食客的身份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仔细观察总结。
等到晚上回到房间就独自一人躲在房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模仿，以系统收录提示为评判标准。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这天步凡再把李晓兵叫到房间表演给他看后，李晓兵这次没有再摇头，直接点头称好。
得到李晓兵的认同后，步凡也是信心十足的再一次厚着脸皮找到王帅，把这段时间的收获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王帅看完轻点一下脑袋，“如果要打分的话，满分十分，你这段表演能得到七分。”
听到辛苦将近一个月，本来信心满满，没成想在王帅这里才只得到七分，步凡好奇的问王帅：“还有剩下的三分被扣在了哪里？”
“怎么还不满意？你上次的表演要是以分数评判的话，我最多给你打三分，这次你的表演虽然在及格线上，对比之前也是有了较大区别，但是你还是没有脱离表演的痕迹。这么说吧，演员自身表演的境界讨论了解过吗？”
看见步凡摇头，王帅直接给出一个没文化真可怕的标签贴在步凡的大脑门上，预计至少这几年是甩不下来。
王帅喝上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为步凡具体讲解起来。
“表演有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当演员饰演一个角色，观众看了觉得好像演的是这个人，这么便是达到了第一重境界。到达这重境界得演员，证明有吃这碗饭的能力。”
“我说的一个角色不是特定指某一种，而是普遍，一种那不叫演技，那叫特形演员。而步凡你现在能算是半只脚踏入第一重境界，等你真正两只脚踏入进去后，你至少在这行混下去是没有问题...”
王帅说到这里，竟然可耻的吊起胃口，不继续说下去。步凡无奈，只好先是自觉把王帅的保温杯的水参满，然后掏出自己的哈德门取出两支，递给王帅一支，点上之后再给自己点上。
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毕恭毕敬好奇的催促道：“导演，然后呢？”
既然开了头，王帅关子也不打算买久了，又品了一口水，抽着步凡的烟继续给他普及道：“这第二重境界叫做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话怎么理解？比如当你饰演一个角色，观众看了觉得你应该就是这个人，但是又好像有点不一样时，便达到了第二重境界，为什么好像有点不一样，那是因为当演员处在这个阶段时，演员自身的气质会在表演的时候自然的融入到角色中，这样就导致演义出来的角色本身会带有演员本身独有的气质，所以说是好像有点不一样。当一个演员达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再加上一点运气，妥妥的进一线行列，就是运气差点，没有进一线行列，也不再愁没戏可拍。”
一段话一支烟抽完，王帅把烟掐灭后继续说道：“到了这个境界，演员已经是有了挑戏的资格，人也算是熬出了头...”
“最后一种呢？”看着王帅又开始买起了关子，步凡连忙再次催促他赶快说。
王帅笑了一下，“最后一种，第三重境界便是传说中的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当一个人的演技达到这个境界时，所演绎出来的角色，让人看了觉得他就是他，他还是他，一个角色可谓是被刻画的入木三分。说这些可能太玄奥你一时理解不了，这么说吧，达到这个境界的演员绝对是影帝，但是影帝不一定达到这个境界。每一个达到这个境界的演员，不是长年累月积累经验加生活阅历丰富老戏骨就是天生祖师爷赏饭碗的天王巨星。”
王帅说道这算是勾起了他心中的遗憾，这么多年下来，拍戏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拍了不少，可从来没有和这个境界的演员合作过，就是第二重境界的演员都是少之又少，至于原因还是怪王帅他太穷，演员太贵，请不起。
就他拉来的那些投资只够他在第一境界里面挑三拣四找便宜的用。
想到这里他便是一口叹息吐出，“这个境界的演员不用我说你应该就知道，人在家中坐，剧本不请自会来。不要说挑戏，有些不是太出名的编剧和导演、甚至是投资人，为了让这种演员来出演剧中角色，还会根据这人的形象、爱好等等定制剧本。”
步凡不敢想象，最后从王帅嘴里说出的定制剧本是什么概念。当然也不用想得太明白，反正一句话就能形容，“小母牛翻身，牛13冲天。”
看着被自己说的目瞪口呆的步凡，王帅咳嗽两声，把步凡的魂唤回来说道：“你现在想太多也没用，好好表演，好好观察，厚积薄发，等时间到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步凡用力点头，“导演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