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劝将不如激将
尽管胡菲菲当场叫步凡圆润的离开，可看效果却比步凡舔着脸道歉要好上不少。
本来凭本事加上一点点关系成为意创娱乐今年主推的新人，胡菲菲那是弹得琵琶吹得萧，一首绕指柔更是让人留恋往还。
可是就在这一周里，公司的刘经理是对步凡赞不绝口。时时在她耳边说步凡的演技怎么了不起之类的，用他真是经济又实惠，唯一的缺点就是名气小了点，还让她拍戏的时候多向步凡学习。
这种关怀彻底却引起胡菲菲心中的叛逆。
“一个龙套走了狗屎运被滥竽充数拉来当男主角，真不知道有什么演技可言？”
当时洪峰还在剧组的时候，胡菲菲隔着老远看过一次步凡穿着酸臭龙套装的寒酸样，要貌没貌，要品没品。
其他人越是夸，胡菲菲心中越是抵触。
今天到场看见步凡蹲在地上，一个土包子样的抽着烟，满嘴烟味四散，胡菲菲是彻底打着问号看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才有在戏里刁难步凡的事情发生。
哪知遇见了对手，道行比她深的步凡让她刁难不成反受辱。
现在又听见步凡说她当演员不合格，说她不专业。
这话胡菲菲表示忍不了。
憋着一口气誓要让步凡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堵着一口气的胡菲菲，尽管心中有气，独自生闷气的在小助理的服侍下吃完午饭，也不再作妖，第一次主动要求导演开始拍摄。
看见胡菲菲不作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步凡也是没有再把便秘，爆菊等情绪调出来欺负她。
很正常顺利的把戏给演下去。
时间一晃一天过去。
有胡菲菲在，胡中华一改前一周的使牲口状态，下午五点拍完一场后便打洋收工。
欢天喜地谢过导演，步凡混在人群中走进化妆间在化妆师的协助下卸完装，换好自己的衣服，告别众人后往租房走去。
路上掏出手机，里面几条未读短信提示着禾芳一如既往的给他述说着生活中的点滴。
从开始的每天六七条到现在的每天固定三条，步凡从每天回复两条到现在晚上回复一条。
查看完消息内容，步凡如昨天一样重复着回了一句，“刚演完下工才看见，早点休息好梦。”
禾芳和步凡经过一周的磨合，禾芳不再提让步凡去找她这件事，而步凡也不会问她过的怎么样。
一个爱在心口难开，一个不敢提爱。
两人如交往多年的老友，见面相互关心着粮食和蔬菜。
步凡也没向禾芳说过自己已经开始演男主角。
总之两人彼此很默契。
道路不长，伴随点点星光混灯光步凡回到租处，和纵使虐他千万遍，他仍待其如初恋的系统纠缠一阵，这才在系统的辅助下沉沉睡去。
......
随后的日子里，步凡和胡菲菲两人还是彼此相互不对眼，步凡觉得胡菲菲矫情，胡菲菲觉得步凡没品。
反正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样的状态可愁坏了胡菲菲的经纪人全莉。每天看着自己地里刚长出来的嫩白菜，还未成熟就被猪给惦记上了，她是生怕那天听见说两人探讨剧本夜不归宿。
揣着降压药，来剧组的时间比以往可是勤快不少，每回在场演完戏上前接送胡菲菲下场休息时，盯着步凡的眼中总是带着审判和警告。
连带着刘全为了宣传考虑，想放点消息出去炒作两人之间的绯闻，被得知这个消息的全莉直接堵在办公室里，拍着桌子给当场拒绝掉。
“开玩笑，她防都来不及，还想主动往上凑，做梦！”
步凡对此一笑了之，揣着两万块，每天剧组盒饭管饱，本身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让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圣贤书。每当捧起系统分析完的剧本，步凡都看得如痴如醉。
他现在的状态是了身和剧本作伴，红粉骷髅皆是泡影。
两人的你争我夺可是喜得胡中华夜里时时笑醒，有这样的演员，何愁拍摄不顺利！何愁质量不更好！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这天胡中华迎来探班。
带着副导演在众人的好奇下，亲自从外面迎来一个此时表情苦大仇深的中年胖子进来。
副导演更是直接让出自己平时坐的椅子。
“老王，你说你好不容易过来探班，这幅苦瓜脸是摆给谁看？”
接过胡中华递来的烟含在嘴上，王帅巴喳两口，一声叹息吐出。
“老#胡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混电视圈的可比我这混电影圈的如意不少。”
王帅进剧组一路走来，看见里面配套设施之齐全，更有大型吊车这些随时待命，这可把王帅羡慕得差点得了红眼病。
王帅作为第六代导演，也是导过不少叫好的电影，可是叫好不叫座有个毛用。
市场经济，一切向前看。想去做亏本买卖的人是越来越少。
不再像之前那会，只要是个人，挂个导演牌子往外一站，高喊一句我有一电影，立马有人围过来。再说说准备用那些人拍，最后会达到什么样效果，一番高谈阔论之后，自然有人飞舞着钞票赶趟往上凑。
现在如果再这样做，其他人只会回赠他两个字“呵呵！”
王帅好不容易攒了一个本子，求爹爹告奶奶的四处拉投资，这才拉到三百万资金出来。
可是在选角上，王帅却是又犯起了难。
三百万看着七位数不少，可是这剧组一拉出去，那都需要钱摆平。每分钱都得计划着用在刀尖上。王帅中意一演员，一询问价格，别人降价报价五十万，就是这样王帅也请不起。
钱不够请不起，一直都是紧吧过日子的王帅也有他自己的办法，往各大影视基地跑，去发觉他心目中的那颗沧海遗珠。
这就要说到为什么演员好多都是在文艺片里出名，最后却都扎堆到了商业片里面。
无奈...
当然此时闲话不提，胡中华听着王帅的唠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走法当然也不一样。
看着多年邻居，胡中华还是出声问道：“老王，有什么烦心事别一天到晚的憋在心里，说出来听听，我和老齐帮你打打主意。”
正所谓一人智短两人智长，王帅解决不了的，说出来他胡中华刚好有办法也不是不可能。
万一呢！
在座三人都是老熟人，王帅摇头叹气说道：“这破事本来都不想说的，我这段时间赞了一个本子，投资方的问题现在已经解决，可是到拉演员的时候，我瞧上了一个演员自降身价出演都要五十万，说实话对于他的演技报价五十万真心不贵，可是就这我尼玛也请不起...”
一腔苦水倾盆而下，倒得让人措手不及。
关于电影投资的问题，胡中华也解决不了，想了想安慰道：“老王别心急，再找就是？”
国家啥都缺，就是不缺人。
“能不着急吗？这都半年时间过去，现在投资方在后面拿着刀追我，要是再不开就要撤资走人，我这段时间影视城跑了五个，硬是一个没瞧上眼。”
“老王你要什么样的说来听听，我看我有这方面的资源不？”
听见胡中华这话，正对他意。要不是想在胡中华这里抱着试试心态，鬼才愿意来这里受打击。
王帅赶紧按照剧本构想，把里面的人物形象说了出来。
“男演员，年纪不大，演技在线，身上要有一股农村小农的气质和特质，但是看起来不能腻，最主要价格一定得便宜，最好十万以内就能搞定。”
......
第十七章隔壁老王驾到
听完王帅的要求，胡中华真觉得眼前这人在说天方夜谭。
带农村气质和小农特质的人不少，可是如果加上一个演技在线，瞬间毙掉一多半的演员，再来一个年轻，百分之九十九的选项都得pass掉。
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只能说王帅这人选戏刁钻，选人更刁钻。
这时工作人员上前对着胡中华汇报道：“导演场景已经布置好，你看什么时候开始？”
“那就准备开始。”
正愁不知道对王帅怎么回答，那就干脆暂时搁下办自己的正事。
瞧着胡中华正忙，唠叨完的王帅扯着椅子摞至一旁，让出主位。
胡中华当仁不让翘着二郎腿往监视器前一坐，顺手捞起旁边的对讲机等着。
过了一会，演员就位，剧组准备妥当，场记上前打板。
现在整个《明枪暗箭》剧情重大戏份已经拍完，余下一些男主角配套剧情丰富故事画面，差不多再有半个月时间整个剧组就将杀青。
而胡菲菲作为今年意创的主推新人，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胡中华在刘全强力建议下，优先导完有女主的戏份，全部戏份与一周前杀青，后面补一些不重要的着是由女替代替。
胡菲菲早已经坐着飞机跑起了行程，留在剧组的牛头梗只剩下了步凡每天按时到剧组蹭盒饭。
虽然身为男主角，但是没有经纪人，没有知名度，没剧组约也不知道如何正确推销自己。
再去跑龙套好像也不合适。
索性暂时还饿不了肚子的步凡就安心的宅在剧组混着日子。
此时开始拍摄，一身塞外大漠服装打扮的步凡站好位置，随着场记打板，开始在设定路线上走了起来，
“上好的貂皮呢...”
“这是俺家刚在老山里猎的大猫，为此俺手臂上现在都还留了几道彩...”
此次拍摄剧情是男主薛明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出关，此时途经天鹰岭，遇黑店一时不防惨遭算计，幸亏女二救助得已全身而退，从此女二、男二、男一、女一四人之间的爱恨交愁就此展开。
女二救助的戏份早在一个月以前就拍完，现在这场便是补全女二救助男一之前的戏份。
步凡一路走下去，男主出于对塞外的好奇想停下来看看稀奇玩意，又出于人生地不熟的谨慎而只是微微停顿少许又不做留恋的离开。
坐在胡中华旁边的王帅透过监视器看到步凡此番表演，心中顿时一震。
马上在脑中对比自己戏中的角色，有重合的迹象。
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
只见步凡寻了好久终于是寻到一间客店，暗松一口气，步凡打量几眼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哪知对比无数还是选到了一家黑店。
进去点上半斤上好卤牛肉，一壶烈酒。等到东西上桌，步凡饰演的薛明隐蔽的眼睛发亮，喉咙在摄影机下呈现出蠕动，四下查看一番后，这才顾不上矜持，直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来。
实在是走了这么久的路，男主饿得慌。
这番谨小慎微表演，把剧中人物此时的心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时候王帅用手靠了靠操着手的胡中华问道：“这个演员是谁？贵不贵？”
被叫醒过来的胡中华，指着监视器里面的步凡问道：“你说他？”
“对。”
“他倒是演技还可以，十万以内绝对拿的下来，可是你要的油而不腻的形象他怎么说，有点不具备，油得很不说，也腻。”
胡中华一边盯着监视器上步凡的演技，一边不走心的解释了一句。
王帅不做声，继续观察起来。
此时拍摄现场的步凡却是突然咳嗽起来。
也不知道剧务是在哪里找到的酱牛肉，本来以为是道具的步凡一上口发现竟然是真家伙。
早已经吃腻了剧组槽头肉炒辣椒，步凡不客气，直接上手猛抓着往嘴里塞起来。
可怜旁边一个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看着步凡这样，眼泪都快要留了出来。
“为什么是我？”
不就是忘了准备酱牛肉道具，竟然把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买来改善生活的酱牛肉拿出来顶了包。
本来想着一会演完收道具的时候自己跑快些，还能够吃上。
可是看着步凡狂吃猛造，等演完了还能留点渣都算是老天仁慈。
这不步凡就着冷水吃得太急给呛着咳嗽起来。
胡中华看着眉头一皱直接喊咔。
对着步凡投过来抱歉的目光直接大手一挥，让其乖乖上前。
抱着理亏，步凡上前直接把放在衣服里面包着的烟拿了出来，掏出一只，“导演我深刻的认识到我错了，您老就不用提钱的事情了吧？”
步凡真怕胡中华二话不说直接拿钱说事。
“怎么回事？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胡中华有几天没训过步凡，竟然今天第一场戏就在这种低级错误犯错。
刚还在王帅面前夸他演技还可以，这不是存心打自己脸，还是啪啪响的那种。
怎能不让胡中华生气。
“谁让今天道具组脑子抽筋，好好的道具不上，非要摆上一盘真家伙。”
有病...
“嘀咕什么？”
看着步凡小声的嘴巴微动，发出的声音让旁边近在咫尺的胡中华都不曾听清楚。
“没什么？”
“没什么还不滚一边去好好反思下。”
胡中华直接给了步凡一个眼神让其自己体会，“待会继续给我犯哈！”
“哪能啊！不能够啊！”
在边说的同时用手指轻弹几下烟盒下面，盒中的烟顺势抬头，步凡拈出两支，“齐导你抽烟，这位爷你抽烟。”
毕恭毕敬。
本来不抽烟的王帅这个时候也是饶有兴致的接过步凡递过来的烟，夹在手上来回转动。
等三位爷都接过烟后，步凡躬身告退。
第二步还没踏出去，后面声音传了过来，“留步。”
步凡回头，王帅笑哈哈的介绍道：“步凡是吧！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王帅，想问你个问题。”
“爷你有什么只管招呼，那还能用问来形容。”
步凡连忙作揖回礼，这位爷是个文化人儿，抬举了。
“是不是农村来的？或者有没有农村经历？”
“咋，一上来就刨人老底，这位爷可不讲究。”步凡心中犯着嘀咕，抬头笑了笑，在胡中华紧盯下老实的回答道：“正儿八经的农村经历倒是没有，但是小子从小在所谓的城乡结合处长大，对于农村的事情知道不少，您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小子我自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帅想了想，“那行，假如你是一个农村娃，第一次自己进城，下火车的时候这个场景你给我表演下。”
“这是要干啥？”步凡带着疑问看向胡中华。
胡中华眼睛一瞪，叫你演你就演，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尽管步凡没说话，胡中华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在了解了步凡的性格后，他一个动作，胡中华就知道这小子嘴里放不出一个好屁来。
“演就演呗，凶什么凶，这不是欺负人吗？”
步凡又是一阵自娱自乐的嘀咕，也不用酝酿准备什么的，就把自己第一次来到横店时下火车的情景再次上演了一遍。
此时点头哈腰的步凡把腰杆打的笔直，目视前方又能从两个一直不停左右摇动的眼珠看出来，他在观察这周围一切。
一边走一边左右手挽着自己的衣袖，却在挽起时又立马放下来。
身体左右微微晃动，好似在避让着什么，一副农村人进城的形象立马立体起来。
......
第十八章好像有戏
此时王帅双眼微张，快速说道：“你此时肚子饿了，而你前方正好有一家买酸辣粉的。”
步凡听见这话，正在走的脚步放慢下来，最后停下，皱着眉头单手拂过肚子，向着四周张望，此时看见前方那家买酸辣粉的，眼睛睁大，手探进自己的裤头，掏出来看了看又装进去。想了想最后还是踌躇的往酸辣粉的方向靠了过去。
走近，笔直的腰杆这个时候微微弯曲一点弧度，就这样微侧脸停顿在当场。
好似在等着老板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他再开口。
一会步凡寻了一个空隙开口说道：“老板，这粉怎么卖的？”
现场只有步凡一人在表演，对着空气说出这句话后，步凡自然停顿，留给虚无的老板说话时间。
这时看着不过瘾的王帅却是自动给步凡配戏，答起话来。
语气快速念叨：“一碗五块，加节子另算，一块五一个，小伙子整一碗？”
突然起来的声音差点让步凡出戏。
不动声色控制住自己表情后，表情惊愕诧异确认到，“五块！”
好似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听错，步凡缩回微侧的脸，把微曲的腰杆又一次从新挺直，想了想摇头，“算了，老板你忙！”
说完不带留恋的转身继续走了起来。
转身的那一刹那，步凡喉咙蠕动，吞咽着口水。
这个时候王帅又说道：“你准备吃包里带过来的干粮”
走了几步，步凡停下脚步，一只手伸在空中，几次欲想拍下却又被他生生止住。
几次过后，步凡终于是把手放在空中拍了拍。
带着一丝紧张，“对不起、对不起，那个老师我想问一下这里那里有开水。”
侧耳聆听，好似有人回答，步凡一边听一边往一个方向看去，最后用手指着，“老师你说的是那里？”
“好的，太感谢你了老师，谢谢，谢谢...”
一个抱拳鞠躬后，步凡朝着刚才指着的方向走去。
停在一处，步凡用手做取下肩膀上的背包样，然后从旁边拿出一个东西，扭动，这下看着的众人明白是取水杯。
无实物表演的精髓在于看细节，如果细节没有处理到位，便会给人很假的感觉。
这个时候步凡虚手成半握，瞄了一眼里面，抬头左右晃动，快走两步半握的手摇晃两下再翻过来，好似把杯子里面的东西倒出，在倒完后，更是用手甩了甩后又用另一只手放进去刨了两下。
这才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开..关，把半握的手放在嘴边对着里面吹了吹。
浅尝一口太烫，步凡此时舌头微伸，连忙哈着气。
几秒过后，状态好转，步凡手扭动，做合上杯盖的动作，快走几步寻了一出地方，步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翻找着什么，找到后取出，一只手小心的慢慢拨开，把东西拿出来，两腿向内紧靠。
此时步凡双腿相聚十公分左右，却给人一种双腿在向中间不停使劲。
解放出来的双手这时用力的撕扯着东西，好不容易撕扯下来一块，步凡用一只手拎着放在两腿空隙处来回蘸了蘸，然后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尽管步凡嚼的是空气，在场三人却感觉自己唾液分泌加快。
吃得实在太香。
吃相豪放却又左右张望，张望一阵立马把自己的豪放收敛，换成细嚼慢咽，过了一会又加快速度大口吃了起来...
“好...”
王帅率先站起来鼓掌。
“不错，很自然。”
胡中华紧跟其后，虽然此时坐在导演椅上并没挪动半分屁股，可这掌声却也没吝啬。
“绝对有阅历，不然吃不出这种香味来。”
旁边的副导演对这段无实物表演也是大加赞赏，更是从其中品味到生活的阅历。
看见三位大佬已经开口说话，步凡停下表演，双手抱拳对着三人是连连抱拳表示感谢。
“当不起各位爷的高赞。”
“行了，夸你你就兜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胡中华瞧着步凡嘴角向上，想得意却又装出谦虚，一副你快来夸我啊，看的胡中华眼疼。
看着胡中华又要开始日常遛他，步凡把手自然的放进兜里。
“打住。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烟来堵我嘴，就尼玛你那哈德门抽得我喉咙生痛，你要堵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过来。”
步凡刚探到烟盒的手，在听见胡中华这话后，尴尬的又把烟盒放下拿出兜外，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在空中拍了拍，对着胡中华又是一个露八颗牙齿的笑容递了过去。
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么响亮的牌子都还嫌弃，还好没把平时自己八毛的哪吒闹海掏出来。”
就在此时王帅一步上前，对着步凡就是邪魅一笑，在步凡想退的时候一巴掌印在了步凡的肩膀上，止住步凡的退势。
“小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我这里有几本秘籍，只要十块钱一本。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十块钱你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你千万不要错过，错过了这次你再想等到下次，那可就是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步凡颤抖着双腿止住遐想，露出一个充满真善美的笑容递给拍他肩膀的王帅，“爷！你这是？”
“小子作价几许？”
什么意思？
这位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约自己去共赴山间赏那九月菊花香不成？
信不信直接掏出四十米的大砍刀给你来个刀削面。
“这位爷，你这是？”步凡打定主意只要这位爷再表现出对他**裸的欣赏，必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啊！多么痛的领悟！”
看着步凡被今天出门断了药的王帅给搞懵逼在当场，胡中华护犊子的咳嗽两声，对着一直浓情肆意盯着步凡瞧着脸开花的王帅说道：“我说老王，有话好好说，别一惊一乍的。”
“我没说明白？”
王帅诧异的看向其他人，“难道自己表述得不够清楚？”
“你觉得呢？”
真不知道为啥如此明显的事情还做争辩有何意义。
王帅看着众人的眼神，单手举过头顶，“好吧算我错，这样小子，我有一电影，其中一个角色缺个人，我觉得你还不错。就想问问要是你来，你要多少片酬？”
“我去，大佬你说话如此断章不太好吧？”
步凡现在真想问问眼前的王帅当时读小学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学习师资力量不足，语文课全是体育老师代教的。
尼玛而且就是当时教语文的体育老师听见这么说话，想来也能直接被气出个灵魂出窍，羽化登仙不成。
现在把话说全后，步凡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人想表达的意思。可是明白后步凡却又犯起了难。
自己该怎么报？完全不懂。求助的看向胡中华，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行了老王坐下来慢慢聊，人又跑不掉。”胡中华把王帅拉到椅子上坐下，对着步凡介绍道：“这位你也被喊爷什么的太江湖，王帅，和我一个学校毕业的，区别在于我混电视圈，他混电影圈。这人这些年也拍过不少叫好的电影，你今后有往娱乐圈这条道路上发展的话，我建议你接下来好好磨砺下演技，对你今后的发展有帮助。”
一番掏心掏肺的干货吐出，在看当事两人时，却不想再说下去。
一个嫌他说的慢准备撸起袖子自己来讲，一个嫌他没说重点用眼神催促他快点。
“这都什么人啊！”
既然如此，胡中华没好气的直接打总结，“他孤身一个还没有经纪人，十万以内你们自己谈。”
......
第十九章王八看绿豆
看见罗里吧嗦的胡中华终于是退位让贤，早已经按耐不住准备夺位的王帅心中是一口大气喘出，
你方唱罢我登场，现在轮到他上场。
轮到他上场，王帅一马当先直接问道：“步凡，你这部戏的片酬是多少？”
这问题步凡真不好回答，尤其是在胡中华还在场的情况下更是不好回答。
属于剧组的**却不为外人道。
步凡侧头求助的看着胡中华，“大佬此时你不出场更待何时？”
真是用他的时候他不在，不用他时却跑出来刷存在感。
这样不好。
“王导不是外人，在剧组里面对他说没问题，只要你不拿到外面去乱说就行。”
胡中华想了想开了尊口，步凡知道能说，自带一点骄傲，伸出两手指痛快的说了出去，“一集两千！”
从原来的一天一百到两百之间徘徊的龙套生涯直接上升到一集两千的主角，他傲娇了吗？
没有！
可是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敞亮，此时一集两千步凡有底气正大光明的告诉询问的人。
“一集两千？”王帅眼睛睁大。“确定是一集两千？”
王帅再次确认，是不是自己错把两万听成了两千，看见步凡点头，高兴的连连点头。
“一集两千好，一集两千好。”
虽然不在电视圈混，但是怎么算价或多或少王帅他还是懂点。可不是有影子划过就算一集，而是由出现分钟比例来计算。
比如一集电视剧四十分钟左右，需要在里面出现了二十分钟才能算有效一集。如果没有着是折合到下一集一起计算，直到筹够二十分钟才算一有效集。
当然至于具体按照什么时间比例怎么换算，不同的剧组有不同的讲究，就看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双方是怎么谈的。
王帅听见步凡的报价，在心中按照大标准一算，满打满算整个《明枪暗箭》电视剧演完，再除去乱七八糟的税后，步凡能到手的应该在七八万左右。
想到这里王帅甚是高兴。
此时越看步凡越觉得他好看，甚得他心。
不为其它，两字便宜。
真是纵里寻他千百遍，你却躲在黑灯瞎火处，调皮的玩起灯下黑。
而此时的步凡却是有点毛骨悚然。
任凭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中年失足的胖子一直不停的送来一**春水，不炸毛才怪。
要不是场合不对，步凡真想甩出他的八尺蛇矛，仰天告诉他，“老子从来都是手艺人，吃的是手艺饭，卖艺不卖身是也。”
还未等他发出愤怒的警告，膝盖一软，“捡肥皂还是啥？大佬你尽管吩咐便是。”
只见对面王帅神气的左手竖出两根手指，一个通用数字手势八比了出来，“我给你八万，要是行，我今天直接和你签合同，钱立马点给你。”
手快有，手慢无，这么便宜哪里找。
王帅也怕要是步凡一不留神涨了身价，这不是又得寻遍千山和万水。
怎么不行...太能行了！
“王导你..你说八万请我演戏。”步凡听到八万这舌头都开始打卷，现在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有人找自己拍戏还是电影，有台词不说，竟然还给钱！
我去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都说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哈莫雷特，在王帅耳中却听出了步凡的迟疑。
拍着步凡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凡同志啊，八万不少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这路要一步一步来，不要看现在少是少点，等你有了名气后，这价格上去还不是顺水的事情。”
“来，小朋友蜀黍这里有糖吃。”王帅现在挽着步凡的脖子，笑眯眯说话的样子在胡中华等围观的人眼里，像极了正在一步步诱导未成年少年从此走向不归路的开始。
好邪恶。
“王导，啥别说，就冲你刚才对小子说得这番掏心窝的话，我签。钱多钱少那都是次要的。”
步凡身正神良，说得那是大义凛然。
一副今天算是遇见知己，虽不能斩鸡头，烧黄纸拜上个把子，但是这女的都知道为悦己者容，男的不是还有个为知己者死的说话。
虽然步凡承认他做不到死这么伟大，签个约还是能办到的。
听到这话的王帅，那是高兴的连连用手拍着步凡肩膀。
“朕心甚悦，朕心甚悦啊！以后这后宫三千吾独宠你一人，谁要是再提雨露均沾这话，吾定斩不饶。”
俩人是一拍即合，眉开眼去起来。
胡中华连吐两场，不得不出面阻止两个准备收拾行囊，共赴断背山成就百年好合之盛举。
剧组眼下要是走了男主角，他上那再去抓一个回来。
索性恶人当到底，直接开始拍戏，棒打鸳鸯使得这对狗男男分开。
“帅哥哥我去了...”步凡含着泪，拉着王帅的猪蹄子始终不愿放手。
“步弟弟，我在家里等你，你快去快回...”王帅那满脸的胡须渣子随着嘴唇的颤抖犹如波涛翻滚，一浪接着一浪。
浪奔、浪涌，浪里波涛好凶猛。
等到步凡拍戏后，王帅并没有直接离开，站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再看了一场步凡的现场拍摄，这才哼着名曲十九摸，垫着脚，屁股一扭一扭的往剧组外走去。
至于说离开时和胡中华等人打招呼这事，现在心情正好的王帅那还有这功夫过问这些旁枝末节。
我辈本是蓬莱人，俗事岂能沾衣巾，沧海一笑红尘里，逍遥自在天地间。
直到下午收工打样，导演一声令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请早，过时不候。
王帅手抓着一个牛皮袋又走了进来。
等到步凡卸完妆，王帅把步凡叫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牛皮袋打开。
首先出现在步凡眼中的就是他又爱又恨的朋友，八摞捆得是整整齐齐，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崭新百元大钞。
看得步凡眼珠子直接成了斗鸡眼，这辈子到现在从来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
“好家伙！”
漂亮、性感...恕步凡现在词穷，用衣袖一抹嘴角，百分之一千零一的真诚眼神对着王帅：“王导你这是？”
“步凡，来把合同签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步凡想也没想的接过王帅递过来的合同，翻看大致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再说太深奥的东西他也看不懂。
接过王帅递来的笔刷刷两下，两个如蚯蚓爬过的步凡两字写在了甲方。
接着另一份合同也是如此操作，等步凡签完后，王帅也是连忙拿笔刷刷写出龙飞凤舞王帅两字。
签完合同，互换电话号码，留下一句，“剧本在袋子里，你回去好好琢磨，然后等我电话通知。”
说完这句，王帅走了..
步凡无语目送王帅离开，要不是看着牛皮袋里的八叠钞票还在自己怀中抱着，他真觉得今天在这位爷的忽悠下，签了一个假合同。
只能说两人签合同也草率，一个着急忙慌寻人久无果，最后看着顺眼便图省事又便宜直接定了下来。一个听说有人找拍戏，直接蒙圈什么也不问直接点头同意。
不要看着步凡当场表现得挺自然，那只能叫做不怯场。现在回想起来一股满满当当的紧张感都还未退去。
到了现在，合同签完，步凡都还不知道王帅叫自己去拍什么电影，也不怕到时候一到片场，衣服一去，[email protected]直接走起。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这就是步凡的决定，只能说好一个见钱眼开。
就在此时脑中久违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接拍一部电影，达到系统升级条件，本次系统升级时间为365小时，开始升级倒计时5.4.3.2.1....
第二十章你有故事我去找酒
“啥玩意？又升级？”
步凡现在是搞不懂这系统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一言不合就电他，二言不合就升级。
一点用户体验感都没有。
按照用户体验须知第三十六页第231条规定，步凡只好自己调出系统查看，一个灰色倒计时框摆在首页，下面竟然还调皮的写了一行小字，“请稍作休息，精彩马上回来，敬请期待！”
只能说期待你大爷的期待，一把关掉系统，步凡望着人走得差不多的片场，赶忙把牛皮袋口扎好，往银行走去。
俗话说得好，没有千日防贼，只有千日做贼。
这笔巨款步凡要是一直带在身上，岂还有精力去勾搭外面花枝招展的小姐姐。步凡拿到钱第一想法便是尽快存在银行卡里，这才是硬道理。
毕竟一卡在手，天下任我行。
当步凡赶到银行时，银行早已经下班，这让他也好好体验了一把atm机点钱时发出的刷刷刷声音。
土鳖的一万一次，先自己沾着口水用手点过再放进去让机子点，来回折腾半个来小时，这才把钱存完。
看着手机短信上提示的存款余额已经突破到六位数，心中那滋味实在不要太好。
出了银行，步凡也不急着回家，路过路边摊，一屁股坐下点了两碗牛肉臊子面，一碗吃一碗打包带走当夜宵。
谁叫自己现在是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吃完结账，拿出一张百元新钞，特意甩了两下听过响后递给老板。
“哟！客官您敞亮。”
一般这样做意味着打赏，看着一百元这可把老板给喜坏了。
步凡眯眼回想着刚才牛肉的味道，“真不要说，这老板还真有点那得出手的独门秘方，牛肉入味而不烂。唯一缺点就是图便宜用了太多边角料，这筋太多，一不留神卡了牙。”
步凡用牙签剃着牙齿，想着等哪天再转过来光顾。
这时左右没等来老板找零的声音，步凡睁开眼睛，而老板也一直盯着步凡，好奇自己感谢话以说他怎么还没走？
两人这时四目相对，在确认过眼神后，步凡没好气的对着冲他笑着的老板说道：“我说老板你杵着干嘛啊？赶紧找零我这还忙着呢！”
瞬间老板收住笑脸，“尼玛！原来不是听响看赏，而是遇见了穷嘚瑟的人。”
“没钱瞎嘚瑟个锤子。”
老板这时心中有气，直接把收钱的纸箱子端了出来，在里面一阵翻找，凑出七十六元递给步凡。
“那，找你的七十六，你点点。”
步凡看着老板递过来的钱，脸部惊愕，“老板你耍我玩呢？”
一叠一元皱皱巴巴的中间夹杂了几张五元，上面还有几个顽强的钢板在上面蹦跶。
一只手稍不注意还不一定搂得住。
“小本生意收得都是零钱，你这钱太大找不开。”
见过说瞎话的，也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可是你手边纸箱子里那些十元、二十、五十难道是冥币不成？
“老板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步凡强烈抗议，都说顾客是上帝，有这么对待上帝的？
“你就说你要不要？”
步凡强势，老板比他更强势，直接挽起袖子露出因长期拉面此时肌肉如盘龙的手臂。
此时麒麟臂一出，就问天下谁敢争锋。
步凡看了看自己的左贵妃和右贵妃，爽快的接过老板手上的七十六元，心疼的揣在包里。
“尼玛，下次再来这吃面老子跟他姓。面难吃不说，这态度直接五星差评。”
往回走的步凡心中不禁一直嘀咕着。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在转过两道弯后，步凡的气也消了。毕竟大人不记小人过。
气消后，步凡拎着牛肉面想着银行卡里的存款，不住的哼起了小曲。
我赚钱啦！赚钱啦！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
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
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
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
可谓是破锣嗓子过大巷，群狗吓着直避让。
在步凡的歌声下，就连往日路过无名巷时，不知道谁家养的狗，总喜欢汪汪的叫唤两声驱逐步凡这丑比赶快离开，而今天却是吓得不敢露头。
走进租房处，隔着老远就看见门口路灯下坐着烟熏火燎的何其坤。
“老何杵在门口干啥？”走近步凡打招呼，何其坤连忙低头在脸上摸了两把，这才抬起头来对着步凡笑着说道：“今天下工挺早的？”
步凡并没有回答何其坤的话，看着一地烟头和他两眼之间的红，步凡开口又问道：“我说老何你这是怎么了？遇见事了还是？”
何其坤脸上微微僵硬，还是勉强笑着说道：“我这不招不惹的能有什么事？你也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再坐会。”
步凡听见这话更不能走了。
脸上摆明了一副我有故事你有酒吗的样子，要是换个不认识的人，步凡也不用搭理，直接扭头走人。
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他一人也管不过来。
可轮到何其坤，在步凡刚来横店刨食的时候，何其坤对他有过照护，这让步凡就这样置之不理，不是他为人做派。
“我刚路过前面，老罗那里刚营业，走老何，今我发工资请你撸串。”
“算了，我不想吃，就在这待会，你忙你的。”何其坤谢过步凡的好意，又掏出一支烟来点上。
步凡想了想直径走回租房把手上的牛肉面放下，转身又出了门，来到门口直接用手一把抓住何其坤的手臂，用力往上托了起来。
“忙个屁忙，走、烟抽多了我们喝瓶啤酒润润嗓。”
在步凡强拉硬拽下，两人磨蹭着来到前面转拐五十米远的烧烤店。
一到地，老板老罗便微笑着招呼上了，“今天二位吃点啥？”
“五十串羊肉，五十串牛肉，再给老何烤两个腰子补补，啤酒先来一箱，然后什么面筋、韭菜这些配套素菜你看着来。”都是老熟人，步凡一到先把何其坤按在椅子上，对着老罗熟练的点了起来。
“哟！二位今天这是准备往大了喝，有喜事？”
烧烤店老罗也个奇人，据说原来也是隶属于横漂中的一员。如果硬要追溯起来，和划分为远古时期的开荒者。
具体姓什么？现在只有为数不多，还在挣扎着的上古老横漂才知道。
归根结底老罗不喜欢别人叫他老板，直呼名字也不合适，最后便定下了老罗这个称呼。
听说老罗在他长大成人后，他那五大三粗的体型就已经对得起杀猪匠家出身。
当时当横漂的时候，像屠户、刽子手、恶人那是信手拈来。
大小剧组混过不少。
后面由于体型的原因，感觉出头无望，仗着憨厚的长相就近讨了一个媳妇，把横漂变成了横定。
再后来有了娃，生活压力增大，老罗算是彻底放下了龙套这个伟大的行业，开始拎起祖传手艺。
当然这里没有猪杀，但是可以从事和猪有关的行业，烤起了肉串来。
凭着从小耳读目染，对肉类天生敏感，选肉上面知道哪块肉再烤起来有劲道，那个部分的肉适合什么样的烤法。
慢慢形成了自己独门秘方，再有横漂经历，能引起横漂的共鸣，大家对于他这个店也是情有独钟。
虽说跑龙套的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平时一般到老罗这里吃烧烤也就属于打打牙祭，点上一两串导下瘾。
要是遇见喜事，这才坐下来点上几串配着花生米下瓶啤酒便是庆祝。
虽然量不大，但是胜在来往人多，钱也是能挣着。
并且老罗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听大家讨论各个剧组中的八卦，自己又接到什么角色等等，让老罗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
他也是乐在其中。
......
第二十一章充当知心人
当然现在一代新人换旧人，老罗已经不再属于横漂，而此时横漂步凡听见老罗的话，没好气的挥手答道：“屁的喜事，就是想你老罗的手艺，你麻溜点端上来。”
“我老罗办事你还不放心，马上！”
老罗说完先不急着烤串，把步凡点的啤酒端上来，箱子上面放了一盘花生米。老罗把这盘花生米放到桌上，“花生米我请，你们先磕着，菜马上就来。”
“那就谢了老罗。”步凡挑起一颗花生直接扔进嘴里，用起子起开两瓶啤酒，一瓶递给旁边默不作声的何其坤，“老何，啥也别说，走一个解渴怎么样？”
看着步凡递来的酒，何其坤沉默许许。
就在步凡准备第二次劝说的时候，何其坤一把接过步凡递过来的酒，用大拇指盖住瓶口用力上下晃动几下，提到嘴边放开手后，用嘴含住瓶口就这样吹了起来。
啤酒本身就自带气体，再经过何其坤用手发酵，流量不用想就知道何其之大。
一眨眼，五秒时间，一瓶500毫升（字母竟然是违禁词，我也是醉了，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是啥！谁知道？）的啤酒就被何其坤造了下去。
“尼玛耍杂技呢！”
步凡此时眼睛睁得老大，刚把嘴巴对准瓶口想着小酌一口，哪成想何其坤这也太耿直了点。
“走一个只是单纯表达喝一口的意思，又不是说干一个！没文化特可怕”
现在何其坤干完，直接把步凡抵在半空中不干不行啊！
要是平时偷奸耍滑也无事，今天明显何其坤的状态不对，步凡只能舍命陪君子，先把听故事的入场卷拿到手再言其他。
一咬牙祭出自己绝招仰头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一边喝，啤酒一边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
一半喝一半流，再吐几口又是一条好汉。
喝完放下酒瓶，步凡自然顺手扯了几张桌面上的卫生纸擦拭着嘴角，实着用纸塞进衣服吸水。
“我说小凡又玩这招就没意思了，这不是糟蹋酒吗？”
瞧见何其坤对自己说话，步凡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入场卷算是拿到了手里。
只要能交流，其他事情就好办了不少。
“大哥，你是白酒两斤半啤酒顺便干，可我这一瓶下肚就得狂点头，我要是喝醉了谁来陪你继续喝？”
拆穿就拆穿，虽然平时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多年下来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自己这上不了台面的酒量众所周知，此时拿出来显摆一二也未尝不可。
一边说一边又拿起桌上的起子，拎出两瓶啤酒起开一人一瓶放好。
没成想何其坤接过步凡递来的酒后，直接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哥，我知道你人在江湖混得就是一个豪气，真是人狠话不多，社会我何哥。可是你也不用针对弟弟我啊？”看着何其坤二话不说又开始对着酒瓶吹了起来，步凡此时好郁闷，自己到底是舍命陪君子还是坐好给他鼓巴巴掌。
没成想就在此时何其坤酒下一半，闭着的眼角渗出泪来。
见此，步凡把话憋回肚中从新放好，默默得盯着何其坤把一瓶酒下肚。
“不好意思，着相了。”何其坤放下酒瓶，此时两瓶酒下肚他的情绪得到释怀，也不再掩饰自己，用手一把抹掉泪珠，用手拎着花生吃了起来。
步凡也不说话，直接拿起桌上的起子重新起开一瓶放在何其坤面前，“老何，先说好，没有过不去的坎，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这瓶先慢点，等老罗把菜上了，我们再慢慢来。”
何其坤点头，两人沉默。
没过一会老罗把烤好的东西端了过来，放在桌上。
“你们先吃着，不够叫我。”
步凡掏出一支烟递给老罗，“老罗你忙你的。”
送走老罗后，步凡把手中的烟取出两支，第一支给何其坤，“老何甭直盯着酒瓶，跑不了。先吃肉。”
左手拎起一把递给何其坤，何其坤接过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步凡此时也是跟着挑挑拣拣陪着随便吃上一点。
闻着肉香，可是刚才吃的牛肉面还未消化，又加上灌了一瓶啤酒下去，此时都感觉膨到了嗓子眼里。
吃了十来分钟，期间何其坤又喝下了两瓶啤酒，这个时候一抹嘴巴，对着步凡正式的说道：“老弟，酒我只能说谢谢了，至于补等你有机会来山西，哥哥我再补上。”
“老何你这是？”步凡又不是傻子，这话明显不对味，步凡惊讶的抬头盯着何其坤。
何其坤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步凡示意下，喝下一大口，笑着说道：“没错，老哥算是苦日子到头了，准备回家。”
这事实在太突然，事情根本没有点风声透露出来。
步凡稳定心神后，举起酒瓶示意一下，也是一大口喝下，“老何这是好事，你几时办喜事，到时候提前给弟弟说一声，弟弟我早点回来帮着拾到。”
“不办了，没啥值得庆祝的，晚上十二点的火车，等会喝了酒回去提着东西就走。”何其坤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可是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心还是被步凡给捕了个正着。
想想也是，八年横漂下来，充其量往好了说混到了一个特约，可是人有多少个八年，现在离开有多少人能够马上释怀。
步凡举起瓶子，“老何那我就不送你了，提前祝你一路顺风，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去山西，我找你去，你请我喝酒。”
待到何其坤把酒提起，两人碰瓶后，步凡这个时候直接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这次步凡没有再用他那独门绝技，不参水的喝了个干净。
“这才有意思。好！”何其坤也是咕咚咕咚干了起来。
后发先至，比步凡后喝的他，却比步凡更快的放下手中的空瓶。
此时五瓶酒下肚，加上刚才喝得过猛，何其坤微微有些上头，此时眯着眼，翘着烟，拍着步凡的肩膀把他心中藏着的话说了出来。
“小凡啊！你是命好，捡了一个主演，可有几个像你这样命好的，我在横店八年，还没看见一个。”
听见这话步凡就不高兴了，从他被传出演主角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也听过不少关于说他运气好捡了一个主角演的事情。
步凡没有上前去和这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争论，自己也是靠着比拼演技赢下来的主角位。
难道给他们说现在自己在剧组从来没人敢质疑自己的演技吗？
“小凡啊！你知道从我有资历开始主持欢送宴，我送走了多少人吗？”不待步凡猜测，何其坤紧接着自己给出了答案，“一百八十三个人，甚至有些人的名字我都已经忘了叫什么！”
步凡没有做声，有人来、有人去、有人退、有人进，就是走了这么多，横店每天为了接戏苦苦蹲守的人只在增多，而没有减少。
路是自己选的，怎么走怨不了别人。
“小凡啊，说真的我羡慕你！”
步凡连忙摇手，“老何，我这有什么羡慕的，都是混日子，别看我现在演主角，可这钱和你是差不了多少。”
说真话，虽然步凡是主角，但是一集只有两千块钱，何其坤在横店混了这么久，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是精通不少，敲什么门，拜什么佛都是门清，有时候甚至客串下群头，多项收入赚的也不少。
当然赚得多花得也多。
无限死循环，混了一个表面光。
这种现象不仅是何其坤，许多老横漂都是这样，原来的步凡也同样，为了一个角色请人吃饭拜码头纳贡一样都少不了。
只为一个名可谓是下限全无。
到最后...
第二十二章愿赌就得服输
此时黑夜来临，群演三三两两汇集到了老罗这里。
一些认识步凡和何其坤的上前打声招呼，顺便趁两串肉串尝个鲜，这样还能把自己兜里的钱节约下来。
等到这一圈忙完，步凡只好哭笑不得的让老罗再挑着上点。
何其坤在其他群演面前收住沮丧表情，正常的和过往来人打着招呼，让人瞧不出他有什么不同来。
“不亏是混了八年群演的人，就是混得再不好也自带两把刷子。”
熬过人流，等人散去。
何其坤笑着的脸又一次板了下来。
苦笑着说道：“想来你也看见刚才那些人对我指指点点，这行真没什么秘密，就是有也是时间问题。”
何其坤自个对着酒瓶就是一大口灌下，
“我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被门夹了脑袋，想着去走捷径，十万砸到朱坚强那个王八蛋嘴里。十万啊，我攒了八年就这样没了。”
得，何其坤嘴里一吐出朱坚强这名字，这下步凡算是把根找到了。
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某剧组执行导演聚众磕粉遭热心群众举报，被警察逮了个正着。
也怪朱坚强自己，自以为躲过了朝阳区那片雷区，就能高枕无忧、天下太平，可是全国的热心群众何其之多。
自从朱坚强出事后，屁股下面的破烂事被翻出了一大堆，后面更是爆出，通过自有途径混入剧组后公然叫卖剧组角色，这事一经传出越来越多的人冒出来找剧组方想要个说法。
钱被朱坚强以剧组的名义收在自己兜里，这事情却没办成，那都是血汗卖肉钱啊！
人越传越多，事越闹越大，其中更是掺杂一些想浑水摸鱼的人在里面跟着起哄。
投资方知道这个事情后，立马组织人力物力进行危机公关，第一件事情便是撇清和朱坚强之间的关系，“朱坚强是谁？他们表示不知道这玩意是谁。”
后面更是直接作绝，以伪冒剧组成员、蓄意破坏剧组名声等一大堆罪名，把朱坚强给告上了法庭。
这样一来朱坚强的行为直接划分属于个人行为，和剧组一点关系都没有。
让想找剧组要说法的人是无门可入、无处可说。
这件事反馈到群演里的时候，可谓是在这群横漂中引起了轰动。
当时据说一个刚到横店刨食不久的年轻人，砸锅卖铁再卖血，后面更是陪着阿姨游了西湖三天，筹够砸下三万进去，买了个男五配。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当场倒地，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后面被好心的群众给送到医院，医生诊断给出身体太虚，一口气开了十瓶点滴，24小时不间断挂了三天才得以出院。
现在看来被爆出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真正的大头还在水里，何其坤就是其中一个。
可这事能怪谁，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也是你情我愿，愿赌服输。
就像去寻开心，先钱后事，正当一切谈妥付了钱脱了裤子，准备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时候，警察破门而入，逮个正着不说还得吃上一周公家饭，难道出来后还要回去找人把钱要回来不成？
只能说完事有风险，入门需谨慎。
“老何，来吃菜压压酒，不然待会没法赶车。”
看着何其坤在说完后又拿起酒瓶准备来个一吹到底，步凡连忙止住，递过去两串肉堵住何其坤此时张开的血盆大口。
免得他又开始洞庭三月把萧吹。
“行！”
看了步凡两眼，何其坤放下手中的酒，接过步凡手中的肉吃了起来。
两串下肚，何其坤突然好像释怀了什么，吐出一口气，对着步凡说道：“其实这事也赖你小子？”
“我说老何，这事怎么又赖在我头上了。”
步凡表示不懂！
不就是没有接刚才他说的话，这画风一转就到了自己头上？
步凡心中不禁吐槽道：“这是白瞎了这顿践行酒！”
“要不是听说你都上了主演，我也不会心急的去走这道。”
步凡两眼翻了一个白眼，“这靠得是不是有点太生硬了？自己当主演和你去买角色有毛关系？再说我也是靠本事挣来的。”
“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没有。”
甚至步凡为了隔绝世上无事红眼病患者，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说。
过了好久才被剧组的群演给透出消息传了开。
没等步凡吐槽完正面回答他，何其坤自嘲的笑了笑，“其实这事也不赖你，是我着急了，在这里八年我也坚持不住了，家里二老身体不好，我得回家照顾，本来想着最后再搏一下，最终还是水中捞月。”
步凡听完一声叹息出口，“世人都是事后诸葛亮，现在知道是水中捞月、雾里开花，何必当初。这么大一个人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
何其坤听见步凡叹息声，也是跟着一声短叹，然后笑了笑。
“我去给老罗打声招呼。”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拿着酒走到老罗旁边，和老罗说了起来。
没过一会，何其坤和老罗两人同时走了过来。
老罗用胸前系着的围裙擦了擦手，起开一瓶啤酒后坐了下来，“我说老何你这就不地道了，马上要走也不提前说声，等会我再给你烤两串腰子为你践行，就当为你这拖拉机加点油，其实不飘了也挺好，你看我现在不是照样活的有滋有味，生活哪里都是精彩。”
所以说有阅历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那都是充满哲学含义，步凡在旁边听得是心旷神怡。
这小车开的，滴滴响！这小话说的，啪啪响。
“那我就谢了。”
两人喝完一瓶酒，老罗起身，“小凡这酒哥哥今天先欠着，等哪天过来哥哥再补上。”
“一瓶酒多大的事。”
听见步凡这话，老罗摇手并未再回，走到烤架前拿出自己手艺认真的给何其坤烤了两串腰子。
等老罗把腰子端过来后，何其坤二话不说开始狂造这大补之物。
吃完此时时间也来到晚上八点半。
何其坤用衣袖直接摸了一把脸，对着步凡拱手说道：“今天让你破费了，酒就喝到这吧！”
“行！”
看见何其坤说喝好，步凡起身结账。和老罗打过招呼后，两人回到院子，何其坤进门把包里的毛巾翻出来洗了个脸再装进去，提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不留恋的往外走去。
步凡送至院门口，何其坤挥手让他进去，步凡点上一支烟表示自己再站会，何其坤拗不过提着行李直接往外面马路走去。
直到何其坤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步凡把手中的烟猛吸几口，然后烟头扔在地上，直接往房间走去。
何其坤在步凡看来至少是幸运的。
最后走的时候，虽然没有办个欢送会走得很低调，但是至少还有自己和老罗给他践行。
步凡在想如果自己要走，离开这个行业，会有谁来给他主持欢送会？
原来想着可能是何其坤，可是现在何其坤走了。
认识人不少，多为点头之交，平时能说话，遇事着不见人。
会有谁来给他送行，步凡翻遍脑中，好像在这里有也没有。
先是眼神落寞，然后步凡眼睛发亮，一到气势出现在他的身上。
“既然没有，那便做不会被淘汰的那个。”
回到房间的步凡洗漱过后，第一时间把牛皮袋拿出来，找出里面的剧本导入系统进行解读。
他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第二十三章正式进组
一晃十天过去，《明枪暗箭》剧组，步凡迎来了他首部戏的杀青，在酒桌上诚意满满的谢过胡中华的赏识之恩。
步凡直接竖着上的桌横着进的院。
一个胃出血让步凡每天和稀饭作伴，三天不知肉味。
在这期间步凡也接到了王帅打来的电话，让他来首都进组，准备开始拍摄。
步凡收拾几件换洗衣物装进背包里，也没退房，直接一张火车票就往首都赶去。
经过长达十二小时的奔波终于是来到首都南站。
和王帅派过来接他的助理小齐两人碰面，上车后又是兜兜转转四五个小时，车才停在了一处城乡结合处的青年旅社门口。
王帅剧组的大本营便是设置在了这里。
好家伙，王帅也是穷得豪气。
没钱混不了酒店，直接降低n个档次后把青年旅社给包圆。
就这样整个青年旅社将近二十个房间成了他们的临时基地，而步凡作为此次的主角之一，荣幸的分到了一个单间。
被助理小齐带进房间，步凡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觉得自己高大上了起来。
眨眼之间由大锅饭成了吃小灶，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表示一时有点适应不了。
在助理小齐走后，步凡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好家伙，这席梦思就是比租房里的棕垫睡起来舒服。”步凡感受自己身体被床拖着一弹一弹的，忍不住的呻吟了起来。
“嘻嘻..迅哥你瞧他那样子。”
“谁，竟敢窥视吾盛世美颜？”步凡听见门口传来嬉笑声，直接使出真功夫，懒驴打滚，裹着铺盖翻身仰头坐了起来。
只见一高一矮两位妖精杵在门口，高个女孩此时玉手一手捂嘴，看着步凡这动作又是一手捂肚子，正在肆无忌惮的笑着。
而另一位短发女孩此时用手捂着眼睛，画面太辣眼睛，实在不堪入目。
“女的！”步凡看见是两女孩，那就另当别论，看一眼又少不了二两肉，谁叫自己长得如星辰般夺目，纵使在黑灯瞎火的夜里，也如萤火虫那样散发着光芒。
步凡镇定的把卷在身上的被子扯下来，跳下床拍了拍身上凌乱的衣服，“两位小姐姐你好，鄙人步凡，请问你们是？”
说完，步凡为此时时间不足，不能在自己板寸上面用上半斤摩丝而暗叹一口气，“不能在小姐姐面前表现自己完美一面，好失败。”
“哈哈...”
自认为残缺也是种遗憾美的步凡，当他把话说完后，哪知两女孩同时又笑了起来。
“嘚！妖精，老衲今天就是破了色戒、还俗也要收了你，免得你等祸害人间。”
步凡听着小姐姐银铃般的笑声心都醉了。
此时他愿化身卢布为了她俩貂蝉去刺杀贼父董卓；愿当那周幽王为了讨俩褒姒的欢心，去点那烽火调戏天下诸侯；愿当那商纣王为博俩妲己一笑，炮烙什么随便造...
铁板桥马上腰，飞天遁地水上漂。只要弯弓射大雕，姿势任你随便挑。
过了好一会，小姐姐们算是笑够了，这时高个小姐姐说道：“我叫程媛媛，刚听他们说剧组来人了，所以我们过来瞧瞧，顺便认识下，就是不知道打扰你的雅兴没有？”
“秉烛夜谈不在话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三十六般武艺面面俱到，只要你来，高歌我来、我见、我征服都是没问题滴。”
步凡一边想着一边露出一个充满真诚的笑容面对俩女孩，“那能够，刚落脚正在整理衣服。”
侧身让出一条道接着说道：“两位小姐姐请进，随便参观。”
这时矮个小姐姐开口说道：“我叫韦迅，别人都叫我迅哥，我们就是过来打个招呼就不进去了，你忙吧。”
说完拉着程媛媛避瘟神一样带着嫌弃的目光远离步凡而去。
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两位小姐姐几步之后一个转弯消失不见了。
“看来，至始至终我帅得还是不够明显。”
没能成功把两位小姐姐诱骗到房间关门熄灯就寝，步凡很伤心，正准备闭门总结这次的经验教训时，旁边的门打开，一位长得就比步凡丑那么一点点的帅小伙探头出来，“哟，来新人了，我叫李晓兵，兄弟贵姓？”
“我姓不贵，步凡，很高兴认识你。”
李晓兵等步凡介绍完自己，对着步凡便是邪恶的笑了笑，“兄弟看情形，你这是刚被两姑娘调戏了？没事我前几天来的时候也走过这一遭，等你习惯就好。”
听见这话步凡却不高兴了，什么叫被两姑娘调戏？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能被两个丫头片子调戏，开玩笑那是不可能滴事情！
“没有的事，就是看见我过来，热情的来打声招呼，这不是我刚来还在收拾东西，委婉拒绝了她们想进一步认识的想法。来日方长嘛！”
李晓兵一听这话，哟！同道众人。
尽管此时天上黑压压一片，太阳全被步凡吹上去的牛给遮挡住，李晓兵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兄弟来我房间我们共同交流一番怎么样？”
怎么样？
一点都不怎么样！
长相又不能引起人犯罪的**，再说步凡也怕羊入虎口。
在李晓兵挑逗的眼神下，连忙扔下一句，“先不了，我这还没来得及收拾，等那天有时间我们再聊。”
还未等李晓兵说出需不需要帮忙，只见步凡一个暗夜疾风遁，嗖的一下跳进自己房间，嘭的一声关好门窗，消失在了他眼前。
李晓兵吧唧两下嘴巴把头缩回房间，继续研究成人故事-剧本去了。
那成想正是因为李晓兵这举动，吓得步凡窝在房间里，生生忍受着腹中抗议，待到晚上助理敲门来叫他吃饭，这才敢探头出门。
他是生怕一不留神被李晓兵抓去一起探讨人类进化学。
来到旅社旁边的餐馆，步凡终于是见到他朝思暮想的王帅，步凡含着热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王帅的手臂，“王导，可是你说的给我报销车票钱我才坐的高铁，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一下午时间在房间里左右没等到王帅甚至助理提这事，步凡忐忑难眠，这时看见王帅，他是情不自禁的流出鼻涕来。
流不算数，一直抓着王帅使劲趁着，扮着可怜样。
可怜王帅想到剧组今天演员全部到位，便收拾穿戴整齐正式为大家接风洗尘。
现在一转眼，衣袖皱了不说，上面粘的浆糊回家不用上两块肥皂怕是洗不掉。
一想到这样回去，面对家中的母老虎必然是搓衣板等大刑斥候。
吓得王帅就是一颤抖，连忙推开步凡还想靠过来的脸，无语又无奈的伸手说道：“拿来。”
“拿什么？”步凡一时没反映过来，微微有些发蒙的问道。
“车票啊，你不拿车票我怎么给你报销。”
听到这话，步凡从裤兜里掏出两张车票双手迅速递给王帅，“导演一共487块五毛，谢谢。”
王帅直接从钱包里数出五百，拍在步凡手上，“剩下的就当是你小费。”
“导演你敞亮。”
别把这豆包不当干粮，俗话说的好一毛钱难倒英雄汉，这可有多少个英雄汉在手，步凡美吱吱的把钱揣进内衣口袋，这才在王帅的驱赶下坐在了主桌最末位。
本来按照他的角色位置就是不能坐王帅的左右手，也能落下个中等偏上，谁叫王帅现在看见步凡就止不住不断往上飘的血压，没有发配边疆都算是他法外开恩。
就这样，等到剧组相关人员到齐后，王帅站起来一番精彩发言，饭局正式开始。
.....
第二十四章人还得善良
“别，都别拦我，我还能喝三个，不我要喝十个”
被李晓兵和助理小齐两人一边架着一只胳膊往回拖的步凡，在楼梯转角的时候，脚终于和台阶磕磕碰碰中磕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步凡，踉跄着一把推开搀扶他的两人，勉强的站了起来。
站在原地晃晃悠悠似站似倒半天后，步凡竖起右手中指在眼前比划着。
随着手指摇晃，本来想定神稳住自己，哪成想眼睛自然聚拢，斗鸡眼便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他这是怎么了？”后面跟着的程媛媛好奇的问道。
“喝大了呗。”韦迅在旁边直接说出了事情本质。
谁成想步凡想听到这话，却是不高兴了。
嗝..
一个酒嗝打出后，扭着秧歌一本正经的说道：“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想我步凡当年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脚踢什么来着？”步凡闭着眼睛扣了扣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下一句应该说什么。
这可把他着急死了，改饶为拍，用手使劲拍着自己脑子。
几掌下去，可谓是醍醐灌顶，让他又想了起来，“对了，脚..脚踢北...北海幼儿园...”
说道这里步凡又觉得不对，侧面对着墙壁问道：“是不是北海幼儿园来的？”
众人无语，“这是问鬼呢？”
不等墙壁回答，步凡一巴掌拍在墙上面，好似拍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一掌拍下不算数，接着又拍了两下。
“对、你说的对，想当年我喝遍天下无敌手，你知道吗？无敌是什么感受？”
说道这里，步凡扭着屁股，吊着嗓子唱了起来：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躲在天边的她可不可听我诉说
我的寂寞无尽的寂寞
......
就站在楼梯拐角处，步凡生动的为大家展示了什么叫做小儿听了吓得半夜啼哭，姑娘听了半夜不敢出门，大男人听了都裆下生风。
一首唱吧，步凡踉跄着对着扶梯半鞠躬，“谢谢！谢谢大家。”
韦迅用手遮面，面对其他被步凡惊艳的歌声惊出门的工作人员，好奇的投来注视的眼神，她真想掩面离开。
“今天这脸算是丢大发了！”
此时善良的程媛媛开口提议：“我们还是赶快把他扶上去吧！”
此提议一出，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李晓兵和助理小齐两人又上去架步凡肩膀。
却被步凡直接给划着太极挡了回去。
手上比划着老年太极，脚下踏着醉步，这那看那不配套。
“我告诉你们，都别动爷。有什么划出道来，爷接着就是。想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们去外面随便抓个人问问，我一枝梨花压海棠，风流倜傥逍遥狼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爷在江湖飘，混得就是一个义字。义你们知不知道？忠孝仁义礼智信的义，爷活着就是一个讲究。”
一副长篇大论说完，步凡双手叉腰，好不神气。
“要不把他留在这里，我们先回去？”纵使善良的程媛媛此时感觉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实在是忍受不住众人投过来的异样眼神。
“我同意。”一早就想走的韦迅第一个开口赞同了这一提议。
“这不好吧？就这样把他扔在这不管，真不知道他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出来？”
为什么说女人心狠，这就是。
两女人想弃步凡不理，可是白天步凡没有搭理的小哥哥李晓兵却不忍心把步凡留在此地。
就是不送他回去也可以送到自己房间，好为他运功去酒。
“那你们快把他架住拖回去啊！”
韦迅无语，又不想扔下不管，又放在这里看着他撒泼打滚，这叫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就来气，两个大男人收拾不住一个醉汉，一看就是功夫不行，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好看不好吃。
还没有两毛钱一根黄瓜管用...
也幸亏这话韦迅憋在肚中腹语，不然保不好两人一口盐汽水喷死她。
“大姐有没有常识，这老拳怕少壮，刀剑怕板砖，三个好人架不住一个醉酒汉。酒下肚中，力气如牛，非五人同时出手，一人擒一肢方可拿下，现在两人纵使双手同出，这还有一肢没人管，叫他们怎么办？小姐姐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看见让步凡在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又伸手上去准备架步凡。
两人好不容易把步凡双手架住，开始往上拖。
被打扰雅兴的步凡这个时候不干了，直接使出俄罗斯大坐，屁股一撅，双腿一抬，直接缩到了地上。
好家伙，别看步凡一个干瘦样，身上没有多的二两肉，可架不住骨头架子也能值个三斤三两半，这突然一坐，两人没夹住，让步凡屁股和水泥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嘭..
咝..
众人看得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至少有八瓣！”
一阵酸楚袭上头，步凡为之一清醒，望向四周盯着他的人，茫然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瞧着这人终于是醒了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抓紧时间把他弄回房间，免得在这里伤风败俗，李晓兵连忙上前说道：“步凡你喝多了，我们扶你回房，你非要闹着继续，我们先回去吧。”
“行！”
正常状态下的步凡还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好孩子。
李晓兵赶忙上前扶住步凡，用力一把把他提了起来。
此时步凡感觉胃中是汹涌澎湃，不吐不快。
一把又是把李晓兵推开，扶着栏杆狂吐了起来。
飞流直下三两尺，溅着脚背与脚跟。
众人群体避让，唯恐不及。
吐啊吐，等步凡吐爽吐够后，在众人亲眼目睹下，用衣袖直接往嘴上招呼了起来。
本来两女孩想上前搭把手帮着先把步凡弄回房间再说，现在也是彻底绝了这心思。
“以后谁找他喝酒我给谁急！”韦迅直接跺脚想骂娘。
“迅哥，说得你今天晚上没灌他一样？”程媛媛在旁边鄙视的说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等王帅说完话众人开动起来。吃了没几下，王帅便看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狂吃的步凡，想到刚才他在自己衣袖上抹鼻涕的动作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想着灌他几杯酒小作惩戒。
王帅一带头，韦迅想到下午她去和步凡打招呼时，步凡那色眯眯的眼神，也跟着王帅的脚步走，端起酒劝了起来。
后面程媛媛这些更着起哄都加入了进来。
男的劝酒，步凡还能用点绝招混过去，可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姐姐一左一右，是男得也挡不住！
后面纵使步凡看出了众人想灌他的心思，用起绝招也架不住人多力量大。
到最后还是喝成了这样。
在这次灌酒中，王帅能称之为带头，韦迅却是主力，现在她说这话，想把责任撇干净，就是老天都不同意。
就在这时，吐完的步凡一手摸着栏杆，用脸贴着摩擦起来，同时嘴里还说道：“我说小兵同志你这手也太凉了，这样不行啊！按照中医角度来说你这是肾虚的表现，是病得治。但是你也不要怕，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戒掉麒麟臂改明儿哥带你去见见世面，来套大宝剑，包治百病...”
场面顿时安静异常...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这时李晓兵也抗不住了，他觉得他特傻，刚才两姑娘极好的提议为什么会被自己否定？
......
第二十五章大家好奇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韦迅现在是无语，就讨厌这种半途而废的人，不就是被说两句吗？难不成还真有其事不成？
李晓兵此时也好无奈。
真不知道刚才第一个是谁叫嚷着把人直接扔这里，现在反过来批判起他的不是。
人和人之间能不能有点最基本的信任？
此时助理小齐也顾不了那么多，对着还在看热闹的工作人员招呼道：“过来两个人搭把手啊。”
正愁看热闹太远，光线不够，不能瞧个清楚，两个反应神经发达的人，先其他人一步脱颖而出，跑了过来。
“齐哥，这是怎么了？”
“还不够明显？喝大了呗。”
对着听到他解释还想把头往近凑，具体观察能哼出如此豪迈歌曲的步凡到底生个什么模样，小齐拍了拍额头说道：“行了，有什么好看的，大伙都使把力把人抬上去再说。”
“得嘞！”
正愁最近猪肉涨价，成了飞天猪。
此时一拥而上就差用麻绳把四蹄捆上然后穿一根棍子，一人拎着一头乐呵呵的抬到锅里。
历史悠久的传承，赋予我们许多优势。
随便在煮、蒸、炒、炸、炖，烤，闷、薰、烙、溜、烫、涮、烹、煲等多种方法中选出一样，略微加工，便是一道美味。
烤肉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古有烤乳猪，自带奶香，香飘四方；今有烤步凡，自带酒香，让人留恋往还。
肯定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袭心头。
四人站四方，一人拎着一肢就往上抬，刚吐了的步凡现在整个身体都是软哒哒的，被毫不留情的直接扔到床上。
好家伙就是这样，也没能把步凡给摔醒过来。
步凡一个翻身脸贴着枕头，众人也不管他是否闷着，李晓兵嫌弃的一把扯过旁边的白被子盖了一个严实。
此时如果有个音箱，里面再放点往生咒之类的安神音乐，保管第二天再来敲门，步凡已经是透心凉心飞扬。
上不了地狱也上不了天堂，阎王殿里走一遭，因死的太憋屈，只能先去枉死城等着。
来到枉死城，同行一问怎么来的？步凡想了半天憋出了一个憋死的。
“好家伙，牛比大发了。”
而此时人间的案发现场，主犯李晓兵拍拍手，“行了就这么着吧，其他的等他醒过来自己收拾。”
说完满脸嫌弃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四个大老粗都走后，小姐姐程媛媛皱着小巧鼻，撇着樱桃小嘴巴，垫着脚来到床边，好心的用兰花指拈起被子一角把步凡的头露了出来，这才避免了直接盖出大结局的事情发生。
等做完这些，程媛媛这才和韦迅两人离开房间。
呼呼大睡中的步凡脑中久违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系统升级完成，从新启动开始...
当然躲过和周公下象棋，正在和其小女大战五百回合五子棋的步凡对此是一概不知。
一战到天亮，输得一塌糊涂的步凡正准备再战五百回合。
隔壁房间早起准备开工的李晓兵一脚踹开门，一巴掌拍在步凡屁股上，泛起两道涟漪。
“起床上工了。”
谁起个床还能没点起床气。
被惊醒的步凡，直接闭着眼睛坐了起来，“谁敢打我，想当年我..”
还没等他说完，李晓兵在旁边直接补充道：“我知道你当年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枝梨花压海棠，风流倜傥逍遥狼。”
步凡听见这话，睁开眼睛好奇的盯着李晓兵，“纳尼？这位仁兄的口号为什么像极了自己要说的话，难道是自己肚中的肥虫不成？”
正准备告诉他，“新中国成立以来，有过明文规定禁止动物成精，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肆无忌惮横行街头，也不怕被抓起来切片下锅爆炒了。”
李晓兵没等步凡把话说出口，直接说道：“兄die，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王导昨天可是说了，今天你打主角，要是去晚了到时候可不好交代啊？”
“什么我打主角？”
昨天都分不清东南西北风，谁还能记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步凡又蒙圈，李晓兵开口提醒道：“我去，你不会忘了昨天王导说的今天正式开始拍摄，这第一场戏可是你打头的。”
“有这事？”看着李晓兵点头，步凡再次确定道：“几点开拍？”
“七点半啊！”
步凡漫不经心在身上翻了半天把手机找了出来。
“尼玛，你早点叫会死啊！”
不看时间还好，一看时间六点半，吓得步凡一把掀开被子。
这时一股浓郁中带点酸味的芬芳扑面而来，低头看着自己衣服裤子上沾了不少斑斑点点的东西，
步凡此时眉头皱成了八字形，一个委屈的流氓兔形象生动的呈现了出来。
时间来不及他多想，一把坐起来冲进卫生间，里里外外洗了一个透彻，这才好意思走出来。
此时李晓兵已经悄然离开。
步凡慌忙中随便套了一身衣服，就往楼下跑去。
“尼玛地方在哪啊？”
冲到旅社外步凡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不记得王帅说今天在那集合的事情。
步凡左右探查，准备找个工作人员问路，这个时候看见小姐姐韦迅和程媛媛下楼，步凡连忙跑过去。
“哟，这不是我们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步凡步爷吗？怎么你老醒了？”韦迅挑着眉看见走过来的步凡，率先打起招呼来。
一听这话，步凡纳闷，“怎么自己的成名口号谁都知道一样？”
步凡忍住心中好奇，正事要紧，绕绕脑袋问道：“听李晓兵说今天开始拍戏？这地是？”
“你心可真大，马上开始拍戏了你竟然还不知道地在哪？”
步凡拱手求饶。
旁边的程媛媛倒是看不下去，打抱不平的说道：“王导昨天说了，让我们大伙吃完早饭就在这里集合，他安排好了就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步凡听这么说，是连忙松了一口大气。
放下心中石头的他，换成一副笑脸对着两位小姐姐说道：“两位美女，怎么一起去吃早饭。”
“不了，我们地位低，不敢与拥有一枝梨花压海棠，风流倜傥逍遥狼这十四个字称号的爷一起，你慢慢享用。”
韦迅想也不想的直接把这提议拒绝掉，昨天连都丢得够大了，今天她可不想再去感受别人那异样眼光。
赶忙告别还想说话的步凡，韦迅拉着捂嘴笑的程媛媛直接往旁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哼着：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
“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战歌？”步凡现在脑中已经有十万个为什么需要有人给他回答。
可是场地空无一人，步凡只好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
吃完饭，等了一会，王帅驾到。
步凡一看王帅立马向脱了缰的疯狗一样跑了过去。
他实在忍受不住众人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傍晚靠电杆明码标价五十一次的人，过往路人都想审查下这人是否有病。
他受不了了，他要找王帅举报，举报这些人用眼神玷污了自己。
“导演，你可算来了。”
王帅微笑的脸僵硬，想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的膝盖，直接躲开了步凡的投怀送抱。
然后用自己硕大的手掌擒住一击不成准备再接再厉的步凡肩膀，然后用仗着自己牛高马大的身躯靠着步凡，“步凡啊，听说你昨晚很风骚，不是很风光，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低调点，毕竟我们是剧组，在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今天大家好奇怪！”步凡现在想离开剧组回家找妈妈，他怀疑他闯进了一个神经病窝，每个人都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总之不是一类人，他们的世界好奇妙.....
第二十六章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时间兜兜转转来到早上七点半，工作人员推着一辆自行车，找到避开神经病躲在角落数蚂蚁的步凡。
“步老师，王导让我把车给你，然后让你赶快过去。”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当老师的人了！”步凡听了一个仔细，暗自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正事，听见王帅叫他，连忙站了起来，接过自行车推着往王帅处走去。
“王导你叫我？”
找到人群中的王帅，看着他正式工作下的状态，明显和原来非工作时间那样放松，此时满脸严肃的指挥着剧组工作人员。
看见步凡过来，王帅换出一副笑脸，拍着步凡肩膀说道：“步凡你过来了，今天剧组分成两拨，我带着李晓兵和程媛媛去学校，你跟着副导演去另外一个拍摄组，第一天拍摄就先搞点轻松的，今天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骑着这辆自行车上街转悠，到时候前面有工作人员引导你路线，你跟着骑就是...”
步凡认真听完，在心里感谢导演厚爱的同时连忙点头，“导演你就瞧好了。”
“行、好好表现，我看好你。”说完叫来工作人员领着步凡来到一组由副导演带队的拍摄队伍中。
副导演看见步凡人到，再交代一遍，等人马设备这些全部到位后由工作人员骑着摩托车先行，步凡跟在后面。
我有一辆自行车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我兜里揣着两毛钱我心里真得意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辣条那里...
哼着歌唱着曲，八点十分迎着朝阳，步凡满带笑容的出门去。
在城乡结合部一直转悠两圈，时间便快到上午十二点。
早上的几个老面馒头早已经转化为骨油消耗一空，可是看着随行的副导演也没叫停说找个路边摊随便对付一顿，步凡只能咬牙坚持着。
可是这脚却没有之前那么利索，再跟着工作人员骑了一圈后，步凡是满头大汗，胃中抗议声是络绎不绝，步凡怒了。
“这皇帝都不差饿兵，怎么到了这里连顿饱饭都不给。”
心里一边咒着副导演上厕所忘带纸，一边用力蹬着脚踏板。
把脚踏板幻想成副导演的脸，一脚一个准。踩、死命的踩。
又是两圈过去，副导演坐在面包车里大手一挥，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领命。
嗡嗡...
一股浓烟从排气管处喷出，只见领路的工作人员，掉头往大马路上骑去。
可怜步凡在后面直接闻了一个正着，顿时浓郁的汽油味扑鼻。
这个时候步凡好想哭。
“这都什么世道，连喝点西北风垫下肚皮都还被加点作料？”
下午三点半，步凡已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骑着车在马路上晃悠起来。
实在是没有力气蹬这脚踏板，想下来休息会，副导演又不允许，除了拉屎撒尿其余一切在车上解决，就是喝口水脚下也得动着。
先从解放南路骑到了解放北路，又从长安西路拐上了长安东路，步凡已经不知道自己过了多少红绿灯，穿了多少人行道，就差再上个五环，让步凡唱首五环之歌出来。
啊阿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啊阿五环，你比七环少两环！
骑在车上的步凡现在也没有精力在心里咒骂副导演，能想到的咒语早已经说完，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香喷喷的大米饭。
曾经有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放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等到错过后我才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吃下去。
如果非要再加点什么的话，我一定端起碗大喊：“再添碗。”
下午四点，太阳已经向西，此时步凡是饥不择食，看见天生飞过的小鸟，他都能幻想出一个烤麻雀出来打牙祭。
期间一个路过的小姐姐，好奇的看着拍摄现场，步凡好像走过去对着她说一句：“小姐姐难道你就没有点同情心吗？你没看出我是一个孩子吗？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可惜没有心电感应，看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看点，小姐姐直接离步凡而去。
在步凡含泪目视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下午四点半，随行的副导演终于大发慈悲，“停，今天就这样，收工了。”
听到这话，步凡一把拎住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迫不及待的颤悠下车。
八个多小时，坐垫在两腿之间摩擦，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步凡此时感觉自己兄弟都长出了老茧。
“二十多年的人生精力，竟然还没有这一天时间来得效果明显。”
“去个人把自行车挂在车后面。”副导演指挥着随行工作人员开始清场，安排完后对着步凡说道：“步凡你辛苦了，来上车歇会，等东西收拾好后，我们回去吃饭。”
这话一出口，步凡眼睛直接是泛起了光芒，本想直接瘫在路边的他连忙往车上爬去。
“我说你们过分了啊！不带你们这么玩的...”
推开车门，里面的场景让步凡脸色直接是变了三下，然后嚎嚎大哭起来。
车里什么花生、瓜子、薯片等零食随处可见，更过分的竟然还有被啃过的卤猪蹄骨。
步凡前面虽然骑着累，可想到自己没吃，跟着他的一群工作人员也都没吃，尽管各种不满浮现于表，却也没有直接说撂挑子不干，去游行闹罢工。
当时他还安慰自己，“这电影工作组就是和电视工作组不一样，就瞧这一天不吃饭的玩命精神，难怪电影从业者就是比电视从业者牛13一些。”
可是现在看见车里这情况，步凡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听见这话，副导演很是自然的解释道：“这可不能怪我，出门时王导可是单独有交代，让你骑上一天车，最好在这中间表现许多情绪出来。”
副导演想也不想直接把锅甩给了王帅，他表示这口大铁锅太重，他不背。
“尼玛！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步凡想起了早上刚出发那会，王帅满脸笑容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今天第一次拍摄搞轻松点，就骑着车在街上转悠。”
可这尼玛是轻松还是在街上转悠了？
是，步凡承认今天没有其他转场什么的，也没有说过一句台词，可是任谁受得了骑车大街小巷的转悠一天，还是不给吃饭的这种。
化悲愤为食欲，啥话也不想说，啥人也不想理，上车对着残羹剩饭就开始狂造起来。
车开回青年旅社，步凡下车直奔旁边的餐馆，二话不说，开口点道：“半斤牛肉拉面，多牛肉少面速度端上来。”
隔了没一会，王帅带着另外一组拍摄人员也赶了回来，等再把东西收拾归纳整齐后，穿着校服的李晓兵便瞧见了餐馆里面正在吃面的步凡。
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步凡对面说道：“我说步凡，你这饿死鬼投胎还是怎么着？一大盆面也不怕噎着你自己。”
步凡看着对面李晓兵整洁的衣服，再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工装，一手指着门口，“你最好在我眼红之前出去，我可不敢保证待会我红了眼会对你干出什么事情来。”
尽管拿到剧本后步凡就知道自己饰演一个进城务工的青年，可看着李晓兵此时穿得人模狗样儿他心里甚是憋得慌。
“别介！这就赶我走？你这也太忘恩负义了吧？先不说昨天你喝醉酒撒泼打滚好不热闹，要不是我豁了老命把你给抬回去，你可就得睡大马路。就说今天早上要不是我来叫你，你能醒过来？第一天上戏就迟到，是什么影响不用我说吧！”
“等会，你刚说什么？”
......
第二十七章没脸见人
步凡吃面的动作停在半空，他好似发现了点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忘恩负义..”
“不是这句，后面的...”
“我说我今天早上叫你起床啊！”
“也不是这句，中间的...”
“你昨晚喝酒的事情啊，怎么？”
“对了，你说我昨天晚上喝酒后怎么？”步凡抬起屁股，脑袋凑到李晓兵面前，一副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李晓兵摸着鼻子对着步凡笑了笑，“怎么？你想不起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步凡点头，“你这说得不是屁话吗？要是我能记住还用你干嘛？”
“真的，相信我，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是不是男人，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好不痛快..”
李晓兵看见步凡为寻答案的猴急样，他反而不着急了，摸了摸肚子，“这说着说着口有点干了...”
“兄die，啥也别说，想吃啥想喝啥，五十以内你随便招呼。”
李晓兵眼睛瞪了下步凡，“我说你这也太抠了吧？这才值五十？”
步凡好不容易抱着小出血的态度对他，那成想李晓兵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蹬鼻子上脸。不满足想让他大出血，步凡直接缩回头坐好，吃起自己的面来。
李晓兵看自己这话出口后，步凡反而一改常态吃起面来，好奇的问道：“我说怎么？你不听了？”
“太贵听不起！你还是免开尊口得好。”步凡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对他，打定主意待会吃完面就去找善良的小姐姐，及能得到消息也不会让自己打出血，而且还能促进彼此感情，何乐而不为，大不了买瓶营养快线过去当润口费。
“别啊，五十就五十，虽然价格低了点，谁叫我这人心善..”
步凡比出三根手指，“现在价格变了，三十，你要是想说就说，不说我待会找别人去。”
“有你这么还价的？”李晓兵这下不干了，话还没说就直接砍了将近一半下来，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听完李晓兵的话，曾浩收回一根手指，“二十，先说好，你要是再讲可就只有十块了。”
“你..”
李晓兵转头对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饭馆老板喊道：“老板听见没有，二两肥肠面，再来瓶可乐，其他剩余的全部加臊子。”
“好，你稍等会马上就来。”
“二两面八块，可乐三块，你这臊子加的感情真不是用你的钱。”
李晓兵对着老板点完菜，回头想也没想对着步凡说道：“当然不是用我得钱。”
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毫无道理可言。
“得！算我白说，现在可以说说昨晚的事情了吧？”
听见李晓兵的回答，差点没让步凡一口吐沫呛在喉咙管里上下不得，赶忙转移话题。
李晓兵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要我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白花花的二十大洋都花了，难道还不能听个响，光放个屁没有干活算什么？别墨迹赶快说，要是不说待会我可不认账。”
“这可是你说的，听了可不能怪我...”
说完这句，看着步凡表情很不耐烦，李晓兵便把步凡昨晚上干出来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
步凡是越听越尴尬，中途更是有几次欲想直接叫停，他实在没脸再听下去。
什么对着墙壁称兄道弟，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放声歌唱....
这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好家伙，昨天晚上算是做了个遍。
难怪今天他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想笑又憋着的意思，原来事情的根本在这里。
等到李晓兵说完，步凡撂下筷子，从兜里掏出三十五块钱拍在桌上，冲着里面正在忙活的老板喊道：“老板钱我放在桌上，麻烦你自己收下。”
“你自个慢慢吃，我先走了。”
步凡对着李晓兵说完，二话不说直接走到门口，探出头向外瞄了几眼，看见没几个人在外游荡，直接踮起脚尖弓腰快速往自己房间跑去。
步凡现在是真怕在途中，遇见一个昨晚荣幸瞻仰到他风光秀操作的场面之人，感觉找到了信仰的方向，看见他非要把他拽到房间来个秉烛夜谈。
还好，一切风平浪静。
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房间，步凡立马把门关上，顺便带上反锁。
直接一头栽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个完全，“尼玛，这次老脸算是丢大发了。”
步凡不敢想，这之后该怎么见人？
现在他深刻体会到这酒真是穿肠毒药，能不喝就不要喝，要是非要喝，那还是得喝。
纠结好一会，实在是憋着喘不过气来，步凡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大口的喘了起来。
呼...呼...
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可是平息下来后步凡脑中不知不觉又开始想着李晓兵给自己聊的事情，越想越深，越想越脸红。
“不行！”步凡连忙摇头驱散脑中的画面，他怕自己再想下去，自己着魔了。
连忙拿起遥控板把电视打开，调到少儿频道，看起了“喜羊羊与灰太狼”。
看着看着脑中又想到明天自己出门又要看一遍大家是笑非笑的眼神，他心里就郁闷得紧。
“卧操，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一件事情来代替，电视不行我找系统聊天这总可以了吧？”
步凡也不关掉电视，直接用意识进入系统。
随着步凡意识的探入，他发现系统竟然更新完成，在原先的储存和解读功能下方又新增了一个模拟体验功能。
看见这里，步凡连忙呼叫起系统来，“系统出来解释下，这新出现的模拟体验功能是个什么意思？”
“模拟体验功能能够帮助宿主更好的理解角色的行为举止和心理历程。”
“比如呢？”
“比如像本次宿主参演的角色是个从农村到城里务工的青年，为了让宿主更好的了解这类人的行为和想法，系统将模拟出场景由宿主带入其中，进行真实的生活模拟体验。”
......
经过系统的一番解释，步凡终于是听明白这模拟体验功能是个什么玩意。
弄明白的步凡搓着手，对着系统说道：“系统我要模拟[email protected]男演员！”
这个功能实在太爽了，虽然不能现实拥有，但是能一时爽也不错。
步凡一秒之内已经考虑清楚，每天晚上模拟两次。不！每天晚上模拟三次。
什么日韩、欧美、港澳通通来者不拒，实在厌烦了非洲大陆也不是不可以。
“不能想，不能想...”步凡连忙擦掉已经溢在嘴角的口水，摆出一个大字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时间过去，毛的反应也没有，除了漆黑一片和耳朵里时时传来的歌声。
喜羊羊、美羊羊、赖洋洋....我就是一只羊...
正当步凡纳闷怎么还没开始，暴风雨突袭。
一股强电流直接在脑中炸开，步凡瞬间五官扭曲。
好久好久以后...
步凡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email protected]里面的角色，只不过没能如愿体验男角色换成了女角色，现在的他就好比被n个男人p了n次一样，全身流汗让他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瘫在床上放空，没有一丝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电我？”
过了一会步凡缓过劲来后，对着系统不解的问道：“系统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不开始模拟，为什么电我？”
“请宿主正确认识系统，本系统属于及休闲娱乐学习一体的高科技产品，不是盗版a货，一切少儿不宜将自动屏蔽。”
......
第二十八章不服继续干
少..儿..不..宜..
自..动..屏..蔽..
听这话步凡不干了，什么是少儿不宜？什么是自动屏蔽？
他好似又发现了一个系统bug，连忙严肃的说道：“系统请问你是以什么标准来判断少儿不宜这件事？我认为我说的事情完全不是少儿不宜，第一，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开设有生物、生理、生活等诸多课程，要是少儿不宜那学校还开这类课干什么？第二，人类起源、发展、繁衍我觉得这是一件神圣且伟大的事情，不能用低俗的眼光去看待问题；第三，最根本一点，少儿不宜这词中的少儿你觉得用在我身上合理吗？我是一个有身份证的人，请牢记我已经是骚年；第四.....”
不服那就撸起袖子干到底。
步凡今天誓要摆事实讲道理，给系统好好上一堂课，免得动不动就以什么少儿不宜为借口，对自己实行惨无人道的虐待。
不怪步凡不服气，他想到要是到时候有个小姐姐愿意和他鼓掌之时，好不容易摸索着等到什么前奏都走完，准备提枪开始发起冲锋的时候，这时系统冷不丁的冒出来，以少儿不宜为理由给他这么来一下，到时候小姐姐怎么看？自己怎么处？
不是禽兽不如也会被扣上这顶大大帽子。
步凡的一番长篇大论好似把系统给说得当机，半响没有回答步凡提出来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系统发出声音，“如宿主对系统有任何建议，请书面说明投入用户反馈中，生产运营商会不定期回访...”
就在说话的空档，步凡亲眼看见系统界面右下方出现了一个苍蝇大的选择框，也幸亏步凡没有什么近视眼、老花眼这些，不然还真看不清楚上面的用户反馈四个“好大的”字。
“你玩我呢？还书面说明，不定期访问，就问你还能不能再调皮点？”
步凡也是无语，见过任性的，没见过这么任性的。
竟然还有实时添加功能这一说法！
“要你有何用！”步凡顺嘴就是发了一句牢骚。
“滴滴..鉴于宿主对系统产生不信任，开启剥离倒计时...”
一句话直接把步凡的脸给吓得一半青一半红，下一秒直接开始了跪舔模式。
没办法，有过一次经历，他不敢再听这剥离两字。
剥离成功，自己要么玩完，要么还是玩完；剥离不成功，自己也是落一个半残。那样都不是步凡想要的。在系统还没有数出倒计时，步凡连忙阻止。
“爷、我说爷！冲动是魔鬼，咋们要当就当可爱的天使，我没说不信任你，像你这样英明神武、高大威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胎见了都要吓得爆胎的系统，咋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剥离。”
一番长篇大论说完，步凡这才小心翼翼的换了一口气。
“本次系统因启动剥离程序，消耗能量过多，将启动应急存储能量模式，倒计时1...”
来不急步凡反应，一阵抽搐，步凡彻底没了起床的力气。
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被吸脱的命运，现在用生无可恋来形容步凡是一点都不为过。
“半斤牛肉拉面算是白吃了。”饥饿感是阵阵袭来，步凡等稍微储存点力气后，连忙爬起来在自己包里把备用的巧克力翻了出来，两口一个，一打下肚才挽回了半条命。
现在他是彻底知道谁是大爷谁是小弟，在系统面前步凡是连点微乎不计的小脾气都不能发生。
大爷得供着。
“尊敬的系统大人在上，小的在下，请问你这不定期回访大概是多久一次。”
现在他就想知道这问题，自己投进去的意见书什么时候能被看见并且做回访，系统再这样搞下去，保不齐那天自己一觉醒来，灵魂出了窍，看见自己的躯壳成了人干。
期待要么能改进，要么还是如原来那样快休眠算了。
“经过系统周密计算，由本地发出，传出太阳系，飞出银河系，经过空间虫洞.....再返回短着几百年时间，长着几千年。具体时间以实际为标准...”
凉凉..
听到这话步凡心里是拔凉拔凉，还拽这么多专业名词干什么？直接说自己等不到不就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自己能活成百岁老人都能偷着乐，几百年时间到时候恐怕连最坚硬的骨头棒子都化成了骨头渣子，要回访又有毛用。
步凡认命了。
他决定转移话题，不在这问题上纠结，怕把自己给纠结死。
“我不要当[email protected]男主角成了吧！我导入这剧本这总可以吧？”步凡从床头柜上抓起剧本问道。
“对不起现在由于此功能刚开放，系统储备能量不足以开启模拟功能，需要系统进一步储存能量转化为动力。根据宿主平时饮食习惯及生活规律，考虑提取能量时对宿主影响减少至最低标准，系统经过周密计算，得出时间为开启一次模拟体验功能所需积攒能量时间为三个月...”
“停...”步凡的冷汗随着系统这句话的说出，又是冒了出来，“尼玛刚吸了一次，这劲还没过，这尼玛连续吸上三个月谁受得了。”
想到这里，步凡又觉得不对，突然眼睛一亮，他好似觉得又发现了漏洞。
“系统，这总是bug了吧？你瞧你这新推出来的功能却不能第一时间使用，是不是应该补偿下我这受伤的弱小心灵？”
自从有过一次发现系统漏洞，步凡无时无刻不惦记系统bug的事情。
他期待等那天自己发现一个直接通往后台的bug，那么他就能随心所欲的来玩系统，而不是系统对他为所欲为。
当然这是他的终极目标，现在先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找到一个小bug，让系统给自己提供奖励。
虽然不现实，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呢？
系统听见步凡的话后，当机几秒。
“系统升级完成，感谢宿主发现系统漏洞，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再接再厉，让系统更加完美。”
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台词。
“尼玛！系统不带这么玩的，就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这个朋友的。”步凡感觉他耗费无事脑细胞，检查出来的漏洞被系统采纳后，却又是给自己一句不痛不痒的口头表扬，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说好的诚信待人？说好的相互信任呢？
过了好一会，在步凡强烈的抗议下，系统做出回应，“鉴于宿主发现系统漏洞，特此使用存储能量从资料库中随机抽取一次学习课程以对本次宿主表现做出奖励，系统抽取中..”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步凡只见一排代码数字开始在眼前跳动。
步凡好想吐槽它一句，“这尼玛完全就是暗箱操作，怎么玩怎么弄完全懵逼，只能等最后结果出来，能不能有点透明化...”
在步凡内心被无数草泥马践踏的时候，系统那完全看不懂的代码跳动结束后又传出声音，“抽取结束，本次抽取课程为多项拍摄站位技巧。数据导入中，数据生成中，情景模拟中，情景模拟开始...”
随着系统说完，步凡眼前一阵天晕地旋，来到一个陌生的剧组，步凡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
正当步凡想探知这一切时，凭空出现了一位绝对百分之百正点的小姐姐，那小翘臀，那小蛮腰，那小长发，那小胸，不、不能用这词，那波涛好澎湃，每样看得步凡心里那个小颤抖。
步凡上前，“嗨！美女，长夜漫漫难得我俩无心睡眠，不然我们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可否？”
可是小姐姐连理都没理步凡，面无表情直接说道：“欢迎进入项拍摄站位技巧课程，本次课程主要内容为多类型影片一机至多机组站位教学，请认真观察学习揣摩。”
......
第二十九章培训学习
随着小姐姐话说完，步凡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小姐姐玉手的指挥，他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任凭她摆布。
在小姐姐的指挥下，步凡来到一个位置上站立端正后，小姐姐这时又开口说道：“针对机位，演员在拍摄时常用45度黄金角站位法，及能更好的在摄影机中呈现自己，又不会挡住光线和视线。”
说道这里小姐姐一打响指，摄像机移动起来，步凡身体也跟着走动起来。
等步凡走到下一个位置后，小姐姐又在旁边讲道：“通常来说摄像机的取景区间为180度，但是当角度大于113度时，取景质量将大大降低，所以在拍摄动态戏份的时候，演员需要做到心中模拟出摄像机的走位轨迹，以免在演戏的过程中走过或者走出拍摄范围。”
下面让我们具体体验下。
话音刚落，步凡身体在小姐姐的指挥下开始进行站位，而步凡的意识着呈现出上帝视角，在旁观细细看着。
从静止的站、坐、躺到动态的行走、跑步、追击、逃窜等等，从一号机位到二号机位、三号机位...n号机位，从一个机组到两个机组再到三个机组。
从小剧组到中型剧组再到大型剧组，步凡不知道自己在旁边看了多久，原来的都市戏，在到后来的动作、古装、科幻、言情、悬疑、玄幻...等等各个风格的戏都刷了一遍。
步凡表示自己脑子完全不够用，尽管每次小姐姐带着他的身体都来两遍，但是步凡还是觉得自己除了眼花缭乱就是耳晕目眩。
这个时候步凡才知道系统提议的食疗是多么重要，他发誓以后自己一定要把猪脑这一食材纳入自己的常规菜系。像什么烤猪脑、炖脑花更是要多吃才行。
尽管感觉自己看不过来，步凡还是认真的看着。以前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这些，怎么站位全靠他三年的龙套生涯里看别人和实操中摸索得来，自成野路子一派不说，还是个半罐水，响叮当却没多少干活。
更是在观看的过程中通过小姐姐的讲述，推翻了他许多以前自认为完美的方案。
步凡现在可惜的是自己没有笔和笔记本，不然非要记上两笔记本的笔记留作日后无事温习所用。
随着时间推移，小姐姐领着步凡的身体把所有都走完后停了下来，“教材现在已经讲解完毕，下一环节进入模拟学习状态。现在开始...”
话音还没说完，场景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地点。步凡意识回归身体，站在初始位置，现在走位什么的对于步凡来说不是关键，他就想去试试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小姐姐，看看手感如何。
走出五步，一道电击直接在脑中炸开。伴随着电击，小姐姐开口说道：“判断已经走出机位，电击以作惩戒，希望学员认真学习。”
“哦..啊...”
这股酸爽别提有多爽，直接把步凡给电在地上当起了陀螺。
爱的魔力转圈圈
海棠盛开春色还
那是一片淡淡清香
飘向了彼岸
......
恢复过来的步凡连忙跳到初始位置上去，挺胸收腹抬头，站的就像一根电杆一样端正。
“尼玛！这小姐姐比带刺的玫瑰都还猛，完全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是自己带着仰慕之情瞻仰下容颜难道有错吗？刚玩弄了他的**现在就不玩他的灵魂，还电自己，真是无情。果然是系统出品，臭味相投...”
小姐姐等步凡站好后开口说道：“第二次尝试开始...”
步凡赶忙按照之前小姐姐带着他的身体走的程序演练起来。
“哎哟...”
步凡刚演练完静态准备开始动态教程的时候，第二个站位动作因不熟练，慌忙之间给搞错了，小姐姐无情的直接开口判断步凡失败，话音一落，电击在脑中冒出，步凡不得不被动的又躺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等到完事过后，步凡爬起来，场景回到最初，小姐姐让步凡继续。
周而复始。
......
步凡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时间，反正全身已经被电得麻木。随着最后一个站位走完。
小姐姐直接化为星星点点在步凡眼前炸开然后随风慢慢消失。
紧接着无比熟悉的系统声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多项拍摄站位技巧课程的学习，本次课程结束，回归现实倒计时开始....”
当系统倒计时数完，在旅馆床上躺着的步凡猛然睁开眼睛，扑腾一下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汗水那是顺着额头就往下流，然后步凡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睡的位置，明显的一个人形印记映在上面。“好家伙这得流失多少水份，才能在床上画出个一比一的人形模样出来。”
这时一股强烈到无法忍受的饥饿感袭来，步凡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起来。现在时间早上六点，一夜已经悄然过去。
这一夜步凡不知道到底被电击了多少次，反正是电得他想抹脖子的心都有了，电得他已经在怀疑人生和探索真理的道路上来回摩擦。
当然效果也是杠杠的，经过这次站位教学培训，步凡相信不管以后去到那个剧组，这站位他是不在虚谁。
“尼玛完全是在血与泪之间培训出来的条件反射。”
坐在床上步凡一边等着自己状态有所好转，一边梳理回顾着昨天晚上教学的内容。等到状态好转后，步凡立马翻身下床，囫囵穿戴后冲出房间，冲下楼，冲进旁边的饭馆。
“包子五个、馒头也先来五个，鸡蛋两个，稀饭一碗，老板你麻溜点上。”
人还没坐下，步凡已经把早饭点好，就在老板好心准备开口建议他要不先上几个等吃完了再叫，以免浪费食物，步凡又说道：“就先这些吧，要是不够到时候我再点。”
这句话的出口，直接让老板的话憋在了肚里不敢再提，心想“就这情况要是自己再提一句，恐怕直接把好心变成了驴肝肺。”
“你稍等，马上就来。”
一边说的同时一边手上也不闲着，直接端起蒸笼按照步凡点的份额开始装盘。
端上桌步凡也不讲究，用手抓起一个包子忍着烫就往里面塞了起来。
最终八个包子，六个馒头，两个鸡蛋，稀饭也是来了三碗，步凡这才算解决了早饭问题。
在老板佩服的目光下，步凡屁事没有，拍了拍肚子付完钱慢悠悠的走出了餐馆。
回到房间洗漱休息会，再出门下楼的时候剧组工作人员已经在外面空地处候着王帅。
过了一会王帅来到，召集演员，对着大伙说道：“今天还是像昨天那样分成两组，步凡你继续跟着副导演，程媛媛和李晓兵着跟着我走。”
说完点齐人马，装好仪器，带着大伙直接开车离去。
步凡只好无可奈何的走到笑的阴风阵阵的副导演处，“导演，今天我们怎么拍？”
副导演拍了拍步凡肩膀说道：“你放心拍摄计划在昨天都已经和王导沟通好，今天你的任务比昨天更轻松，昨天是让你骑车，今天你就推着车走就行。”
听见这话，步凡是双脚一紧，“昨天让骑了一天的车，今天该不会让推一天吧？”
步凡是小心翼翼的望着，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这位副导演，期待他能有个不一样的答案。
副导演笑着再次拍了拍步凡的肩膀，“哪能啊！你放心今天很轻松的，而且还有中午饭哦....”
第三十章这不公平
步凡听见这话，先不管有没有中午饭这事，他倒是悟明白了一件事情。
为什么大佬没事就喜欢拍着别人肩膀说事？
步凡总结有二，第一便是看不惯别人比他高，时时拍、次次拍，总有一天拍出个高矮肩出来，这样长得高又有什么用，身体健全才是最关键。
第二便是怕嘴中的事情说出口时，围在身边的人直接一哄而散，这让他很没面子。用手拍着肩膀相当于是框住一人，这样如果遇见众人都走了，至少还有一个能当垫背用。
现在步凡感觉这副导演对他就有点这样的意思在里面，不然为什么一个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非要垫着脚把手放在自己一米八左右身高的肩膀上，直接不拿下来？
还好这次不像昨天那样，工作人员在前面骑着摩托像遛狗一样领着他到处跑。
等到器械点齐搬上车后，副导演直接框着步凡脖子把他给请上了车。
第一站故地重游，来到城乡结合部一处有着七拐十八绕的小巷中，众人下车，摆好机位，清理场地后，工作人员取下悬挂在车后面的自行车交给已经化好妆的步凡。
副导演一声开始，步凡推着车开始在巷道中来回穿梭起来。
还是原来的配方，四种情绪交叉着一一表演出来。
拍完又来到马路上继续，两趟下来，时间来到中午，副导演这才拿着剧组公款豪气的包下一个路边摊，一人三两刀削面管够。
吃完饭又来到街道旁，这时步凡的任务升级，不仅需要用四种情绪推着车走，更需要步凡扛着车、拖着车，在跑，走等动作下表现出喜怒哀乐四种情绪。
街道边的戏拍摄完成后，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半，一天一次的下班高峰期正式开始。
这个时候剧组在副导演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十字路口，摄像机两边架好，副导演大手一飞“去吧！比卡丘..”
步凡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推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无休止的来回穿梭。
扛着、推着...一会又在脸上抹点血浆，来往众人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目视着步凡。
更有甚者，步凡亲耳听见一位母亲接到女儿放学路过路口的时候，小女孩看见步凡好奇的指着他用充满天真的童音对着她母亲问道：“妈妈，你看哪位哥哥在干什么？”
母亲盯着步凡看了一会，看见步凡穿着工装，或推或抗着自行车，一会笑一会哭的，赶忙把女孩指着步凡的手给压了回去，“苗苗，以后遇见这样的叔叔要离他远点，不然要把你直接卖到山里去哦...”
这话一出不仅把小女孩吓得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更是让步凡焦躁的心彻底狂暴起来。
怒气冲冲的扛着自行车过了马路走到副导演面前，把车往旁边一放，“导演我要罢工！”
“行了，今天就先拍到这里，大家伙清点物品，然后收工。”看了看时间再估摸了下今天的任务进展，副导演很有人情味的同意了步凡关于罢工的提议。
听见这话，步凡直接把车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就往剧组的随行面包车里走去。
啥也别说，洗脸换衣服收拾自己，为第一任务。
等到收拾完毕后，步凡昂首挺胸的走下车，就站在十字路口头微微扬起，瞄着过往行人，“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劳资哪里像神经病，就问那点像？”
在路口站了一会，步凡感受到有人拍他屁股，步凡回头看去。
一个估计刚过了免票线的小男孩，对着步凡说道：“叔叔你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妈妈是医生，可厉害了。”
说着小男孩用小手指往后一指，步凡抬头看去，一位带着眼镜的知性女人眼中带着焦虑看着自己的儿子。
步凡憋了好久憋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着小男孩说道：“不用，叔叔在这里等人，小孩子不要乱跑，快回你妈妈那里去吧！”
小男孩是懂非懂的听完步凡的话后，点头说道：“叔叔再见！”
小男孩招了招手，转身往他妈妈的地方跑去。
看见孩子母亲拉着小孩快速离开，步凡掩面躲进车里。
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点离开现场。
“这都是什么人啊？”推车的时候当神经病看，放下车穿了一身人模狗样后更是被当成傻子看。”可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步凡明明记得自己是吃过药再出的门。
何来犯病一说。
等剧组收拾完毕后，众人回到旅馆。
下车看见李晓兵已经先一步回来，此时坐在饭馆里独自加着餐，步凡想到昨天被他讹了二十块，直接抬脚往饭馆走去。
“步凡你也收工了？”
李晓兵看见步凡进门，热情的打着招呼，殊不知江湖险恶，步凡可不是冲着他人来的。
“尼玛这两天拍下来可把我给累得不轻，这中午吃的三两刀削面到现在全没了。饿死我了，我说晓兵，昨天我可是请你来的，今天你就不请我吃碗面？”
一本正经的述说着自己拍戏的苦，步凡若无其事的坐在李晓兵对面，眼睛斜瞟了下桌上的碗，“好家伙，真奢侈，加臊子不说还加了一个煎蛋。”
“累吗？好还吧！先说好昨天那可是我应得的。”
“好个屁，你这两天是怎么拍的。”步凡昨天本来就想问问李晓兵他们那组在拍什么？可是昨天听完自己前天晚上的风骚事件，直接是没了心情。
刚好今天有时间，步凡就好奇的问问，顺便再套套近乎，然后顺理成章的让李晓兵请客吃饭。
“这两天王导找了一个当地的高中，带着我和程媛媛在里面上课呢？然后就是拍我俩骑车的画面。”
听见李晓兵这样说，步凡倒是心里舒坦了点，两边都是骑车待遇差不多。
李晓兵吸溜一口面条后，巴拉巴拉嘴后凑到步凡跟前小声的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但是先说好你可不能外传。”
步凡拍着胸口，“你去横店打听打听，我步凡的嘴那是响当当的铁铸钢造，出门从来都带着门。”
反正李晓兵这会也不可能真跑到横店去求证，再说吹牛也不用上税，步凡眼睛都不眨的直接吹了起来。
要是这会人在横店拍戏，李晓兵出门随便找个女士一问，步凡这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十八岁区间妇女之友的名号可是在横店响当当的。
这区间的女人最爱干什么？
每天出门不管熟不熟悉，只要逮着是个人，都能从国家大事吹到鸡毛蒜皮，从东边张寡妇家的小男人聊到最西边李铁柱家的大女人，八卦起来也不用放一盘瓜子，一杯水，两口一开便是一天过去。
步凡能够深入这群体混熟，这嘴上功夫，只能说仁者见人、智者见智...
可是步凡这话，李晓兵倒是信了，对着步凡小声说道：“我给你说，不要看着程媛媛长得苗条，这两天我搭着她时才知道，丰腴着呢！”
步凡愕然，睁大眼睛对着李晓兵问道：“你们这两天到底是怎么拍的？”
“还能怎么拍，骑车啊！一会王导一会要求我和程媛媛一人骑一辆，一会又让我坐在她后面，一会她坐在我后面，反正具体想要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瞎骑呗..”
尼玛！
听见这话步凡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走，李晓兵莫名其妙看着步凡这样，开口叫道：“怎么面不吃了？”
“吃个屁，没心情...”
步凡现在就想去找王帅好好问问，凭什么李晓兵就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自己却要苦哈哈的单玩，这不是歧视自己吗？
他现在是知道为什么李晓兵说还好，这能不好吗？
换做是他，骑着自行车后面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再搂着腰，步凡绝对能把车轱辘抡圆了。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