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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殡葬师全文阅读

作者:瑶小喵     灵魂殡葬师txt下载     灵魂殡葬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灵魂殡葬师全文阅读

第一卷 第一章 我叫曾瑶,美人如玉的瑶

    鬼这东西有人信,有人不信,我们家是村子里干殡葬的,因为是干的死人买卖,从小舅舅告诉我各种禁忌,比如说过年煮饺子,打开锅盖,看到饺子没了,或者是锅中有血淋林的人头,一定要说:这饺子真好,或者说饺子真多。若是你说饺子没了……呵呵……

    当然这也许是舅舅吓唬我,反正从小就遵循着各种禁忌,也没遇见过鬼。

    家里的生意倒还算好,只是我实在是不喜欢,一个小女孩儿,天天给尸体化妆美容,推进火化炉火化,谁能受得了?因此我高中的时候拼命的学习,想考个好学校,以后有出息了,反正当时想的是干什么都行,就是不干殡葬。

    可是村西头那家干殡葬的大叔死了,就剩下王寡妇家孤儿寡母,人们都不信服,我家的殡葬生意就越来越火,舅舅也不雇人,毕竟只是在村子里面,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总是把我叫回去帮忙。

    直到我大四下学期,学校让我们去找公司实习,我趁机回了趟家,不曾想,竟然出了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脖子上从小带着的血玉也在车祸中不见了,等再回了家,就发现发生在自己身边离奇的事情越来越多。

    下面我和大家扒一扒这些事儿,因为家里是干殡葬的,我知道的忌讳颇多,所以在这里只能和大家伙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点到为止。

    大四实习那一年是2012年,和室友告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却不料出了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据护士姐姐说,肇事者每天都来,老雷头儿期间也来看过自己两次,不过今天出院却是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我拿起桌子上的名片:方氏董事长方白,倒是个有钱的主儿!

    出了医院,我招手打了辆车,上车丢下二百块钱,去南阴村,不用找了。

    我看见那司机听到我要去南阴村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看了看人民币,咬牙驱动了出租车。

    我们那村子的确出名,南阴村又称**,一般没有人敢去,即使是白天。

    下了车,出租车就快速的驶走了。

    村里有些阴森,人家却不像外面人想得稀少,之所以村外的人惧怕南阴村,是因为鬼狐的传说,不过我在这村子里过了22年,却没见到过什么劳什子的鬼狐,尸体倒是见了一大堆。

    刚进村子就看到两个大汉蹲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看到我和我打招呼:阿瑶回来了。

    我笑着答应,都是老邻居了:张叔好,李叔好!

    被我叫做张叔的那人看着我,吧嗒了一口旱烟:阿瑶快回去看看吧,那王寡妇又在你家闹了!

    听到王寡妇这三个字,我就气不打一出来。南阴村干殡葬的就两家,一家是我们家在村东头,一家就是西头王寡妇家,她那死去的男人倒是有些真本事,只可惜死了。时间久了就记恨雷家殡葬生意好,总是找舅舅的麻烦。我立时就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

    我远远就看到王寡妇,双手叉腰,俺呸,俺呸的谩骂:俺呸!那人家本来去送到我们家的,刘老三,你说,是不是他老雷头儿,让你去俺家抢的生意?

    刘老三身材矮小,但是挺白的,一着急,憋得脸通红:没有!你可别冤枉老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家儿子没点真本事,这女的是情杀死的,万一你家葬不好,那受害的可是全村!

    王嫂子,我老雷敬你一声嫂子,还是别闹了!舅舅穿了一件t恤,头发有些凌乱,褶子缝里都能看出来愁,怎么才半年没见却老了好多,我当时就是心里一酸。

    王寡妇继续叉腰撒泼:怎么?被俺说中了?

    远远地就看见了,我当是在我家门口勾搭我舅舅呢,原来是王家婶子!我边走向家门口边嘲笑着,这王寡妇的很丑,是村中出了名的丑妇,不光长得丑,行为作风也丑,总是勾搭男人,我这么说也是故意踩她的痛处。

    王寡妇听到我的话,当场跳了脚:俺呸,就你舅舅这货色也配得上俺。

    但是我向来是敌人越急,我就越不着急的主儿:婶子太着急了,我话还没说完了,走近一看这艳俗的穿着,母猪的身材,当时我就打消了心中的想法,王婶子,你也别想太多,我舅舅肯定不会和你有什么的!

    扑哧!一旁的刘老汉笑了出来,女人的嘴,别管老少,都是厉害的。

    走!舅舅,咱回屋。耳边响起王寡妇的谩骂,我拉起舅舅进了院子。

    俺呸!不过是个野孩子,跟谁冲?跟谁拿翘?王寡妇在门外骂着。

    我却没理会,从小听惯了,我确实是个没妈的孩子,据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生父也不详,只知道姓曾,我从小被舅舅养大,因此也只拿舅舅当我的亲人,别看平时我们总斗嘴,但是别人欺负他,我却是可以拼命的。

    我看舅舅脸色不好,以为是王寡妇骂我是野孩子,他生闷气,所以故意逗他:我说老头儿,我出院你也不接我。

    哎,我要是去看你,谁来看着棺椁?不料,向来对殡葬上的事儿信心满满的老雷头儿,竟露出愁色。

    我看院子中间停着一个棺椁,想着这肯定就是王寡妇上门闹得那出生意。

    这生意可是个棘手的,你先给她穿衣服,明天就得火化了。

    听到舅舅的话,我心中大警,明天就得火化了?也没了和老头斗嘴的心思,停尸不过七,过了头七,那可是极易化鬼的。走近棺椁,一股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

    棺椁周围用冰镇着,尸体暂时没有腐烂。脸上皮肉翻过滚这,是利刃所致,一双眼睛冰冷的等着上方,死不瞑目,身材妖娆,凹凸有致,旁边放着一身绣花衣,红绣鞋,没有穿上,这还是个大姑娘?

    死尸着衣都是家人采办的,穿什么衣服都有讲究,只有没结婚的大姑娘才这样穿。我脑皮发紧,这样的尸体阴气最重,若是不能及时化解怨气,以后必定化鬼。

    死者家属说,是情杀!老雷头儿在我一旁絮叨,点了支烟,显然很是烦闷,你也知道,不能像普通死亡那样直接美容化妆火化,那老书上记载的情杀安抚术,用了不知道多少回,愣是没让她闭了眼睛。

    所谓老书,据说是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一共两本,师叔那一本主驱鬼,舅舅这一本,主殡葬安抚尸体。

    我听着,二话没说,熟练利索的将女尸捞起来,脖子交颈,女尸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我身上,我头皮有些发麻,虽然从小到大就给死人穿衣服,给老雷头儿打下手,可是遇到这种未嫁的女尸还是蹙头。

    白花花的手臂穿过红色绣衣,这边穿完,我把女尸扶着换了一边肩膀放,却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触及女尸冰冷空洞的眼睛。

    突然!骇!我大口喘气,险些跌落到棺椁里与女尸零距离接触,老雷头儿把我拽下来:怎么了?

    我脑子里全是女人捂着肚子死去的场景,吓得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声音粗嘎。

    尼玛!怎么会这样?我哆嗦着壮着胆子,没心思理会老雷头儿在一旁的叫唤,迫使自己再次和女尸对视。

    一遍,两遍,三遍,我身上的冷汗已经出透了,腿肚子不住的打转,为什么,我能看到尸体临终前的场景?细想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唯一离奇的就是出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难道这个原因,竟然让我有了这异能?

    怎么样?说话啊!老雷头儿有些紧张。

    没事儿,昏迷了一个星期胆子有点小了!我隐瞒下了这件事情,是福是祸还不知道,暂时还是先隐瞒起来。

    出息!老雷头儿恨铁不成钢的啐了我一口,继续犯愁。

    我捞起女尸,继续给她穿衣服,迫使自己不看她的眼睛,手在摸到女尸肚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微鼓。

    瞬间有了说道:老头子,你看着女尸的肚子,这肚子里是不是有个死婴?

    老雷头儿一看,可不是么,那女尸肚子微鼓,不是孩子是什么?当场跳了起来,这女尸和死婴绝逼不是一个等级的,若是知道这女尸肚子还有一个死婴,这活儿是绝对不接的,腿吓得有些不利嗦,怪不得情杀安抚术不管用,拿起电话就要给死者家属打电话。

    你们快点过来一趟,这尸体肚子里还有个死婴,这活儿我们不接了!老雷头儿大声咆哮。

    尸体已经委托给你们了,你们就要全权管到底,不然我就砸了你们雷氏的招牌!对方说话的明显是个妇女,一付推脱责任的口气。

    老雷头儿气的砸了电话。

    我也蒙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家属都不管:当真安抚不了?

    不是安抚不了,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行,你丫从小到大老书是背得滚瓜乱熟的,一次都没实践过?老雷头儿有些气闷,让我去求那王寡妇,还不如砸了招牌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老雷头儿看着我,嘀咕了半天,你回忆一下情杀安抚术,我来安抚死婴!

    我点头,那老书我从小背到大,情杀安抚术:铜铃摆乾坤位,以童子童女血为引,紧接着脑中过了一遍安抚咒语:好了,开始吧!

    老雷头儿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的把两只铜铃给我。

    我依次拜在了乾坤二位,刚刚摆下,那女尸蹭的就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我,我头皮一麻,连忙回头不看她。

    老雷头儿也下了一跳,一巴掌打向我:麻绳没捆,你就放铃?

    我心里不满的嘀咕着,他虽然常年帮死尸穿衣服,火化等等,却还真没见过老头儿作法,自然不知道禁忌。当即将铜铃拿了回来,女尸瞬间就躺了下去。

    老雷头儿将女尸捆好,贴上符,转手拿起一把刀问我:还是处女身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疼到想死:我才刚出院,我还是个病人,都说是童子或童女血了,怎么不取你自己的?

    老雷头儿反手就又要抽过来,我连忙一躲,嘻嘻一下,我还真是怀疑舅舅是个老童子,这些年也没见他给我找个舅妈,天天就是围着尸体。

    只见老雷头儿用旗子摆了个复杂的阵脚,示意我出手,我这时才将手中的铜铃摆下,女尸开始挣扎,眼神空洞,却有阴气蓬勃而出。

    老雷头儿如临大敌,冷汗直冒,我这边也感觉阴气侵袭,奶奶个腿儿的,安抚术就这么难?我集中注意力,看着暴虐的女尸,一遍一遍念着咒语。

    直道那女尸腾的站了起来,麻绳就要断裂,我麻了半边身子,拿起方才取得我的童女血就往女尸身上撒去,咒语不断,铜铃逼的作响,直道老雷头儿一声爆喝。

    女尸才挺直了倒了下去。

    我连忙跑过去,使劲儿抚下女尸的眼睛,定睛一看,那女尸神色安详,双眼紧闭:成功了?

    成功了就好!老雷头声音虚弱,臭丫头,还不赶快扶我回屋!

    我一回头,却惊见老雷头儿口鼻窜血,窜了过去扶着:老雷头儿,你这么玩命儿,不管是为了招牌吧?这次又赚了多少?

    老雷头儿虚弱的嘿嘿一笑,比划了个十。

    我一嘬牙花,尼玛,十万,这死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又想起自己突然出现的异能,仿佛看到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小菇凉走在了钱途光明的康庄大道上,想着傻笑起来。

第一卷 第二章 女鬼跪拜,我成了

    晚上吃了饭,就打算休息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精致的锁骨。

    只是脖子上原来的这的血玉不见了,那血玉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据说是死去的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舅舅也总是警告我说,那血玉是不能离身的。

    我想起那场车祸,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名片,拨通了电话。

    哪位?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很有磁性。

    方白是吧?我是被你撞到的那个女的。我解释着自己的身份。

    却听那男人语速极快,像是吞了机关枪:我说姑娘,我看你没弄清楚情况,我也是受害者,那司机把你送到医院就跑了,我的车坏了也没得到赔偿,还反倒给你垫了医药费,你醒了没说句谢谢就跑了,还打电话来要赔偿吗?我这医药费你什么时候还?虽然本少爷不差这点钱,但是却咽不下这口气!

    我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般,气不打一出来,气急反笑,试图比他的语速更快:我说这位先生,我想你也没弄清楚,像你这么逗比的人可真的不多了!我就是想问一下,有没有看到我的血玉,至于医疗费,多少?本小姐算给你!

    哈!那男人恐怕没想到我这么泼,鬼是神差的的接了句:没看到什么血玉,至于医疗费,本少爷是差那点钱的吗?

    好,那就不用还了!我好笑的挂了电话,心中骂他逗比。

    过了子夜,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又想起那血玉,该是车祸时撞碎了。

    瞪!瞪!瞪!

    瞪!瞪!瞪!……

    我听到院子里,连续不断的响声,闷闷的咒了一声:老雷头儿,本姑娘今天也把你伺候的酒足饭饱了,你又缓过来了是吧?我刚出院,能不能安静点?

    半天,没听到回应,相反隔壁传来了呼噜声,我全身绷紧,越发觉得不对劲,心烦的走到了院子里。

    南阴村半夜不用点灯,院子里也有月光,想起禁忌,我咳嗽了两声,一副装逼贼大胆儿的样子走到了院子。

    待到定睛一看,我竟然看到,院子里那棺椁旁边,一个穿着红色绣衣,脚踩绣花鞋的女子,此时敲打着棺椁,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一头黑亮的秀发和苍白的手指,我浑身全都麻了,感觉腿肚子打转。

    骇!我大口呼吸着空气,却觉得穿不过气来。

    老雷头儿,快出来!我快哭出来了,只觉得嗓子眼发紧。

    阿瑶,大晚上鬼哭狼嚎什么?

    老雷头儿声音带着睡意,显然被吵醒极为不满,但还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鬼!此时不停低头敲打着棺椁的女鬼抬起头来,两行血泪竟流到了嘴角,勾起古怪的弧度,仿佛嘲笑着我的无知,我看到老雷头儿出来,连忙窜过去,一只拖鞋还落在原地,我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女鬼。

    什么鬼?老雷头儿看着棺椁旁我指着的空空如也的地方,使劲儿拍了我的脑袋,大惊小怪,上学上傻了吧?梦和现实分不清了?

    女鬼看着我,绣花鞋和地面还有一段距离,露出诡异的笑,慢慢的向我我飘过来,我欲哭无泪,虽然天天和尸体相处,那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鬼,这次我真真切切的明白,我,撞鬼了。

    臭丫头,放开!老雷头儿,使劲把我往屋子拎,我也回过神儿来,赶快往屋子跑,屋子里有老雷头儿画的符,心想,这女鬼应该是进不来。

    老雷头儿进了屋,兴许是看到了我的怪异,回到屋里,拿了个铜铃给我:拿着,这是避鬼铃,我师傅传给我的,遇到鬼,鬼也近不了身,别大惊小怪的,打扰老子清梦,哎,刚才那女人可真是火辣

    看着老雷头儿骂骂咧咧的回去睡觉,我抱紧避鬼铃,围着被子,看着窗户。

    突然,一股冷风吹过,我将被子紧了紧,再一抬头,只见那女鬼进不得屋子,却贴着玻璃窗看着我,留着血泪。

    我不去看玻璃,揣着避鬼领假寐,我不知倒为什么我可以看到鬼魂,但我能确定一点,大概是和异能有关系,我不仅可以从死尸的眼睛里看出死者死前的状态,还可以看到死者的鬼魂,这绝对是大大不幸。

    瞪蹬蹬!敲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南阴村显得格外惊悚。

    我顿时气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抱着避鬼铃,打开门对着那女鬼大喊了一句:别再烦我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女鬼听我说完这一句话,竟然留着血泪跪了下来。血泪留在地上汇成四个大字帮我报仇!空洞冰冷的眼睛看着我,鬼手抚摸着肚子,满满的哀求!

    我心中一震,竟然觉得那女鬼可怜,人死后,身体上的安抚并不能得到真正的超脱,只有灵魂真正的殡葬,才能走得了无牵挂。

    我了这异能,也许就是上天注定的。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正义感,或者说心底里油然而的归属感。

    自此,我有了一个新的职业,不是殡葬师,而是,灵魂殡葬师!

    第二天一早,舅舅说停尸不过七,给家属打电话,家属却没来,也不能再拖了。我心中想着帮女鬼调查的事情,就找舅舅要了死者家属的电话,告诉舅舅先停着尸体,随后叫死者家属去了警局。

    接待我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警,年纪看着不大,估计是刚刚入职的新警察。

    你说你是殡葬馆的?这警官姓周,听到我的职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嗯,是死者给我托梦,说是被谋杀的!我一本正经的说着,虽然知道这是个荒唐至极的理由。

    什么?果然周警官听完我的话,一脸的狐疑,我觉得他八成觉得我神经不正常。

    周警官半晌白了我一眼,然后一脸的鄙夷:年纪轻轻看点什么不好,非得干殡葬!少壮不努力,老来干殡葬啊!

    我气笑了,本姑娘好歹是正牌大学金融系毕业的好不好?什么少壮不努力,老来干殡葬?

    话不能这么说啊警察哥哥,也许你哪天与歹徒殊死搏斗,一不小心封了烈士,还得靠妹子给你收尸火化呢!

    你!周警官气的刚要反驳,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

    周警官,死者家属来了。一个警卫推开门,那警卫身后跟着一个女子,大概四十多岁,身材还算没有变样子,黑色上衣,下面穿着黑裤子,一身葬礼装,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却没有该有的憔悴。

    进来吧!周警官指着我旁边的空座,对着死者家属说道。

    那妇女点了点头,在我旁边坐下,看了我一眼,显然不认识我是谁,当时舅舅接收那女尸的时候,我还在医院在昏迷之中。

    周警官,警局找我什么事啊!妇女一脸不解。

    听说你女儿前几天死了?周警官警打开录音器,开始询问。

    是啊,今天刚从我女儿的葬礼赶过来。妇女说着低下头,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认为妇女提及女儿伤心了。

    小周女警却疑惑突生的看向我,我耸了耸肩,我就说这家人有问题,你还不信?

    你女儿的葬礼?你身旁的这位是殡葬馆的,据她所说,你女儿的尸体还在殡葬馆,电话通知你们前去观看火化,你们也没去?小周女警脸色开始有些冷厉,完全是一副女王形象。

    妇女惊讶的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是雷家殡葬馆的,脸上有了一丝慌乱:警官,我……

    周警官趁热打铁:而且,据这位女士说,你女儿是被谋杀的,你知道是情杀,而你知道,却未来报案!

    呜呜……妇女似乎没有想到警察局一下子知道这么多,害怕的哭了起来。

    半晌,情绪才稳定了下来。缓缓道出实情。

    没错,是情杀,但是我没有证据。

    其实,我与这个女儿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我和他父亲很在就离了婚,我一直也没有抚养她,直道去年我前夫去世,女儿才来看我,还谈了一个男朋友,不久就未婚先孕,我可是企业的高管,哪里丢的这样的面子?

    我气笑了,企业高管丢不了面子?我抬头看向周警官,却发现他眼中没有憎恶。

    本来我是催他们结婚的,可是却不料那男人根本不想结婚,那天晚上我回家就发现她死了,身上还有伤口,慌乱之下,想起同事们聚餐时说到的南阴村殡葬馆,就开车去把她随便放在了村民说,本事扎实的雷一家,再也没有去过!

    那天,我们给你打电话让你把尸体领回去,你也不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妇女,想起昨晚女鬼的跪拜,心里有些酸涩。

    我和她没感情,才回来一年,就给我各种丢脸,我早就和同事们说了,她是烧死的,没找到尸骨,拉回来尸体算什么?

    行了,先回去吧!周警官关了录音机,站起身来打开门,叫来警卫,让警卫将妇女带走,我希望你随时开机,以便于我们和你联系!

    妇女点了点头,离开了。

    呸!我看着妇女离开,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总觉得天底下有不是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今天本姑娘算是开眼了!

    周警官也摇摇头:你不用大惊小怪的,人情冷暖,见多了,也就懂了!

    我听了心里不舒服,案件总算是有了进展。有了女尸母亲的证词,接下来,警方开始展开调查,首要线索就是开始寻找女尸的男友。

第一卷 第三章 鬼狐影子,赵大汉之死

    周警官开始调查女尸的男友,我就回了南阴村。刚走到村西头,就听到有人念叨鬼狐什么的。我从小对于鬼狐就好奇的,于是故意走近了一点。

    鬼狐又出现了?妇人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别人听见。

    另一名妇人我到是认识,这是刘老三的老婆:是啊,你不知道,那鬼狐就那么点,可是却厉害着呢!

    我趁机凑上去,叫了声三婶儿。

    阿瑶回来了?那刘老三的婆娘带着客气的笑,却是不再提鬼狐的事情了。

    我立时明白再呆下去也听不到想听的,就打了招呼走了。

    到了家中,却看到舅舅看着院子里的棺椁范畴。许是看到我回来了才露出了笑脸。

    丫头回来了,怎么样?

    正在调查中!我看到舅舅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笑着的脸又耷拉了下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坐到老雷头儿旁边。

    老雷头儿一听我问,气的用手砸地面:妈了个巴子的,老头子我平时看那王寡妇可怜,就让着她,没想到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心中瞬间明白了,准是那王寡妇又给舅舅造谣了。

    我刚想问舅舅到底是什么事儿,只见那村西头儿的赵大汉,跑的呼哧呼哧的,流着汗,跑进我家院子里。

    雷叔,救救我,救救我吧!那赵大汉,人如其名,身高1米8,魁梧有力,如今却哭丧脸,跪在我面前,阿瑶,快帮我和雷叔说说!

    赵大哥,有事说事儿,你这是干什么?我想将他扶起来,却见喘着大气,愣是不肯起来,我却看着他这情形不对,倒像是吓丢了魂似的。

    雷叔,这几天鬼狐总是找我,听说您师弟擅长捉鬼,能不能求个符,求个阵法之类的。赵大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师叔的本事。

    鬼狐缠着你?舅舅倒是不相信,一脸的狐疑,鬼狐若是作恶,不会等到今天。

    是真的雷叔!那赵大汉挪着双膝就要来抱舅舅的大腿,雷叔,救救我!

    小赵你先起来!老雷头儿皱着眉头,一把那赵大汉拽了起来。

    我却一直盯着赵大汉看,越看越奇怪。

    我给你一道符,去替你摆个阵!老雷头儿似乎也察觉出了赵大汉不对劲,只能先答应下来。

    我看着老雷头儿去拿铜铃符箓,问赵大汉:赵大哥,你是亲眼看到鬼狐了?长什么样子?

    没有,在窗户影子上,俺家前些日子玻璃碎了,先凑合着糊了一扇纸的。赵大汉说到这,压低了声音,环顾了下四周,显得神秘系兮兮的,阿瑶妹子,你小心些。

    这是我看见舅舅走了过来,我没有再搭话,那赵大汉看见舅舅拿着铜铃和一些家伙倒是很是开心。

    我的心却是异常的发沉,总觉得这事情和鬼狐没有关系,看他这腿脚虚浮,神色慌张的情况,这赵大汉应该是被吓丢了魂才有的症状。

    到了太阳下山也没见舅舅回来,我就想去院子里看看,到了院中,却看见那女鬼,红衣黑发,脸上皮肉翻滚,流着血泪看着我,嘴角带着的弧度像是笑,但是却诡异的难看。

    尼玛!我心中暗咒。

    虽然昨晚见到了,但是却依旧觉得身子发抖,我摸了下口袋里的避鬼铃,才安心了些。

    我知道她是关心案情,紧紧的摸着口袋处的避鬼铃,壮起胆子:已经有了你妈妈的口供,接下来找你男朋友,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池的。

    我说完话,那女鬼才突然消失了,我当时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女鬼过的地方,有些发怵,总觉得她就在我身边跟着。

    又等了一会,舅舅才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

    吃饭的时候,我看老雷头儿总是叹气,就问:老头子,赵大汉那安排妥了?

    老雷头儿点点头,用筷子扒拉着菜,半天没吃,最后长叹一声:咱家这殡葬买卖要是黄了,以后我老头子就得靠你了!

    我一听连忙追问,半天,才问出来四五六。

    原来是跟院子里那女尸有关系,当时那女尸的妈妈是要将女尸送到王寡妇那里的。

    但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干殡葬的都是会写道家本事的,当时那王寡妇的男人倒还算厉害,可是自从死了之后,孤儿寡母的,没什么实在本事,拉些普通生老病死的活儿也就罢了,但是这情杀的女尸,却不行。

    情杀的女尸是怨气重的,若是殡葬不好,头七之后就会化鬼,冤屈处伸,就会祸害人,这一点以前我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却是信了。

    而过了头七,因为案情,女尸没有火化,王寡妇就趁机到处造谣,说老雷老了,没本事了。

    老雷头儿平时都是容光焕发的,今天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干什么都没精神,只是盯着院子里的棺椁看,我知道他是想把那女尸火化。

    下午我又给周警官打了个电话,但是那边说女尸的男朋友像是消失了一样。

    我打电话的时候,老雷头儿就在我旁边,问我如何,我编瞎话说找到了,正在审讯,他这才打起了些精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时候就是杠着你倒霉。第二天早晨,就听到有人砸门。

    我起来开了门,一看是那赵大汉的媳妇儿,我还没说话,就被着着实实的论了个嘴巴子。

    那女人微胖,比我高半头,平时看着倒是个和气的,今天却是一脸的怒意。

    我被打了,先是懵了,然后火儿就往上拱,扬手就回了过去。

    那赵大汉的媳妇儿捂着脸,唇角苍白,被我打了一下,像是找到了闸口当时就撒了泼,拽着我就往外拖。

    我比她瘦小,没她有劲儿,挣扎了半天,被她拖到院子外面,就听她嗷的哭了起来。

    乡亲们都出来看看,这就是老雷家唯一的传人,老雷头儿把我男人耽误了,我男人死了,我今天就让他老雷家断了香火,看他家以后能得什么好?

    死了?我当时浑身就是一抖。

    这时聚的人越来越多,开始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这时候老雷头儿可能听到动静了,就跑了出来,那赵大汉的媳妇儿看到老雷头儿,立马松开我,撒了泼似的朝着老雷头儿跑过去就是一通打,嘴里还念叨着:还我男人命来,你这个衰老头,丧到家了!

    老雷头儿也是懵了,半天没挣扎,我上去使出吃奶的劲儿,冲过去就把赵大汉她媳妇儿使劲儿一推,愣是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我这一推,她倒是不起来了,边哭边撒泼:没天理了,害了我男人,还要害了我!

    围观的邻居开始指指点点,我气笑了,我向来不是圣母玛利亚的心肠,顿时犯了混。

    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拎着赵大汉他媳妇儿的脖领子就拽了起来:你说是我舅舅害的?证据呢?不会是尼玛没证据大早晨的就来我家发春吧?

    赵大汉的媳妇儿使劲儿想挣脱我的束缚,怎么拽就是拽不开,脸上却是理直气壮的看着我:昨天,就是你舅舅来我家摆的阵仗,画了符招了鬼狐!

    我一听,顿时起了疑惑:你男人没告诉你,你口中所谓的阵仗是他跪着求我舅舅给他摆的?

    赵大汉他媳妇儿一听,脸色一白一红的,底气明显不足了:你家要是没那本事,就别管啊,我男人还不是被你家耽误死的?

    我顿时笑了,原来是索赔的,我一松手,她酿跄了一下,才站稳,舅舅则是哀声叹气的站在门口,那赵大汉的媳妇儿看着我送了手,以为我软蛋了,顿时又有了底气,冲上去又要打老雷头儿。

    老雷头儿这次却没让我失望,一张手就逮住了那新寡妇的胳膊:我摆的那阵法就是驱鬼的,别给你脸子你不要,我老雷看你是个女的让着你,别蹬鼻子上脸。

    就见着老雷头儿将那新寡妇的胳膊一甩,沉着脸子进了院子,顺便叫上我:阿瑶,回家!

    好嘞!我应了一声,走到哪新寡妇面前,抡圆了胳膊,给了那寡妇一个大耳乖子,反正我当时觉得挺爽的:回家给110打电话,有了证据,随时来。

    那邻里邻居都唏嘘的离开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泼。

第一卷 第四章 妇女之友,郝大龙

    晚上老雷头儿也没吃饭,我担心他给了端屋里去吃,脸色沧桑,头发花白,我感觉老雷头儿真的老了。

    这时我电话响了,一看是周警官的,告诉舅舅是同学,出去接的。

    但是却是一个好消息,告诉我女尸的男朋友找的了,让我去警局一趟,我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到了警局已经七点多了,还是在审讯室,我进去,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长得到英俊。

    坐吧!周警官让我在男的身边坐下。

    我问:死者母亲没有来吗?

    没有!说是公司有会,来了也不能证明什么,倒是有事情要问你。周警官对于死者母亲的态度并不在意。

    我却做不到那么洒脱,因为从小没有妈妈,总是羡慕有妈的孩子,我当时心里是同情女尸的,她这妈妈算得上是奇葩了,不要也罢。

    我看着周警官看透世事人情一般的眼睛,心里莫名的平静了些:我能帮上什么忙?

    那女尸我上次听你说还没火化是吧?周警官问道,打开了录音笔。

    我点头:没火化,放院子里了,亏得现在天气变凉了,每天还用冰镇着。

    周警官又说:那晚上我和你回家,去才几张照片,人证物证最好都有。

    说完又看向我旁边的男的:你是死者的男朋友?

    我当时记得那男的有个特别拉风的名字,叫李广,听到周警官问话,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泰然自若道:以前是,可是我喜欢上别人了,我那晚去和她分手,不料回来之后就听到了她的死讯,我很难过。但是却真的没有杀她。

    那男人镇定的声音确实有信服力,我回忆着那日从女尸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很黑,屋子里像是没有开灯,女尸捂着肚子躺下去,很无助,我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回忆着画面,确实没有看到这个叫李广的男人。

    若不是那女尸脸上的伤口,我恐怕就会联想到女人是意外死亡。

    请你提供不在场证据。周警官很专业,你几点离开的死者家里?

    九点!男人回忆了一下,我当时记的很清楚,她纠缠我,我看了一眼表,当时差两分钟九点,等我出了门就差不多九点了。

    那男子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她家楼道口有摄像头,你们可以去调。

    周警官点头,继续问:你之所以和死者分手,说是喜欢上了别人,那么那个女人是否知道,死者怀孕或者说二人是否认识,哪怕是交集?

    我听周警官这么问,就想他定然是怀疑到了小三杀人上。

    李广依旧是泰然自若:没有,我不会让我现在的女朋友知道。

    审讯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将李广放走了。等周警官拿了相机,白手套,镊子等采集证据的用品后,两人就一起回家。

    警局和南阴村挺进的,走着也就半个小时,我们俩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我了解到周警官才刚进警局半年,但是当警察却是梦想,我笑着说佩服,他却说以前警察救了他爸爸的命。

    我犹豫了半天,想着死者的伤口,和女尸的跪拜,才说出了口:周警官,不要相信李广的话,肯定是情杀,不是他杀的就是女小三杀的。

    周警官第一次笑了,长得不是很帅,但是笑起来却很有亲和力: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录音了,如果他做了伪证,他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还有你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周警官却看着我说:心理咨询师。

    我当时心里就懂了,我还想呢,不知道什么职业才能造就出说谎说得那么自然的人物,心里咨询师,这就不奇怪了。

    到了南阴村,已经九点多了,村子没有多少路灯,只能靠各家门前的灯泡子走路。从村西头到村东头的夜路,走得周警官脸色发白。

    我知道他定是也听说过我们村子的名声,安慰道:没事儿,我们村子里没有鬼。

    然后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除了我家院子里那一只。

    到了家门口,我推开院门,周警官跟在我身后。

    刚进院子,就看到舅舅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而旁边坐着那女鬼,此时那女鬼歪着头看着舅舅,看到我回来了,舅舅站了起来:阿瑶,去哪了回来这么晚?

    我走得时候没告诉舅舅去警局,怕他担心,可是我现在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老头子身上,而是站起来正往我这边飘的女鬼那里。

    女鬼似乎嘲笑的看着我,两行血泪诡异的骇人,红色的绣衣绣鞋似乎比昨日更加鲜红,她将手放在舅舅身上,看着我笑。

    怎么突然这么冷?老雷头儿有些讶异,又看了看我身后,阿瑶,这是你男朋友?

    叔叔你好,我是警局的周警官,今天来是公事。周警官笑着说明来意。

    我却一直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女鬼在舅舅身上的手,我突然想明白女鬼进不了屋子是因为屋子里有舅舅画的符箓,而女鬼进不了我的身是因为老头子给我的避鬼铃。

    我承认我是生气了,我觉得我尽心尽力的帮她,她竟然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向着女鬼走去,却见她突然惊到了一般,快速想着棺椁边上退去。

    周警官见我往棺椁那边走,说道:这就是那死者?

    我点点头,告诉舅舅去屋里休息,我则和周警官开始采样。

    无非就是照相之类的,唯一特殊的就是在死者脸部伤口处采血。

    女尸面部已经有些皱纹了,在我眼中却是鬼气太重,我看着女鬼离得我有两米的距离,眼中带着哀求,我顿时心软了,绝不是因为善良。

    我故意和周警官说话:今日那个叫李广的说小三和死者没有交集你信吗?

    说完这句话,我看像女鬼,去发现她和我摇头,铛铛档素白的手指敲着棺椁,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若是假的,他会付出代价。周警官采完血,回头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完成了,把我送出去吧!

    我知道他说的将他送出去不是门口,而是村子,当下笑了起来,他大抵是知道我的意思的,脸色有些羞红。

    之后我和老头子说了一声,将周警官送出了村子,就自己从西从头打算回家,女鬼一直跟着我,像是有话想和我说,但是说不出来。

    路过村西头赵大汉家的时候看家他家还在摆丧,请的是王寡妇家办的。

    我故意看了他们家的纸窗户,又看看女鬼悬空的腿,一惊,突然想到,鬼哪里来的影子,就算是传的神乎其神的鬼狐,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哪里来的什么鬼影?

    等我在回了家,就进了屋子,女鬼一直看着我,却进不得屋子。

    老头子,你记得那日赵大汉来求你,说鬼影子的事儿吗?老雷头儿正在看电视,我也做到沙发上,和他提。

    谁知老雷头儿听完立马拍了下大腿:奶奶个腿儿的,老头子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愣是没反应过来,鬼就是鬼,哪里来的影子!找她去,评评理!

    我见老头子气的够呛,连忙拦住:你说管用吗?你以为那天他媳妇儿过来是哭的?她分明就是来额钱的,这样,去找村里的老人说道,我想个法子,让凶手自己冒出来!

    老头子一听,立马拍了我一下:你这脑袋瓜,真能想出办法来?

    我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老雷头儿,在你眼里老娘我除了干殡葬,继承你的手艺,我干什么都干不成是吧?

    老雷头儿一听,一嘬牙花,道了声:还真是!

    我也笑了,我知道舅舅一生未娶,所有的心思都在殡葬和我身上,虽然和殡葬并排有点晦气,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等到舅舅睡了,我出了院子,女鬼蹲坐在棺椁前,黑色的头发盖住了苍白的脸,红色的绣衣袖口露出苍白的素手,听到我出来,抬头,头发瞬间到了两边,流着血泪,皮肉翻滚的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还是给我的心脏来了不小的冲击。

    我走到离她两米的距离停下,问:李广杀的你?

    女鬼一听,伸出素白的手,敲着棺椁。可能是见我半天没说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有些不明白,问:你和女小三认识吗?

    女鬼这次却是直接点头。

    我心中思索着,突然抬头看向女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俩一起杀的你?

    这次却见女鬼突然跪下,点头,地上的血泪一滴一滴聚得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到了第二日,周警官来了电话,说死者家楼道的摄像头坏了,整修得好久。

    我想起我的大学男闺蜜大龙,就和周警官约在警局旁的茶馆。

    大龙比我大一届,因为恋爱失恋次数太多,懂得女人的心理,在男人女人之中混的风生水起,号称妇女之友!所以他和所有女生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是跟我和齐琪,大学期间我们号称单身三剑客。

    大龙毕业后就来了t市工作,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请假出来,等我到了茶馆时,大龙却比我先到。

    大龙已在茶馆竖着的招牌上,看到我过来,翘起兰花指和我打招呼:阿瑶,让我等这么久!

    我忽略他一切娘的动作,大学时期我就将这些动作默认为是失恋刺激出来的,因为据说大龙以前特别阳刚,当然,我一直认为这是他自己伪造的谣言。

    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我问他。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i:你这不废话吗?也不看我吃得什么饭?

    的确,大龙是维修专业的,这是个奇葩的专业,全称是摄像镜头维修专业。

    我拉着大龙进了茶馆,通过服务生找到了周警官。

    这是周警官,这是郝大龙。我给他们二人介绍。

    郝大龙和周警官打了声招呼,我要了一壶菊花茶,我不会品茶,觉得苦,就菊花茶还能喝,服务员见我们三个人就了一壶菊花茶眼中带着鄙夷。

    我有些尴尬,连忙打岔说:郝大龙绝对是维修摄像这方面的翘楚,交给他不出半个小时,绝对齐活!

    郝大龙接过被打碎的摄像头,笑说:周警官你可别听阿瑶的,大学的时候没少去给我拉活,告诉人家我一会就能修好,也不知道她和齐琪是在哪找的,愣是那一天给我找来十个活儿,而且稀巴烂你知道吗?当时给我气的!

    哈哈!周警官听到我们大学的糗事,笑了起来,说我们关系好。

    我点头说是。

    其实我还真不是吹,当时大龙可是专业课实操课全年级第一,我还记得他当时跟我和齐琪吹牛,说他郝大龙是称霸摄维专业,号称好大的一条龙,当然结果比较凄惨,被我和齐琪满学校的追着扒他的裤子,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大。

    这个是绝对是大力砸的,幸好阿瑶问了型号,我把镜头带来里,里面的内存卡应该没坏。大龙将镜头拆下来检擦。

    那要是修好之后能看吗?周警官问。

    应该没问题。大龙拿出工具倒了一桌子,这人出手够狠得,要不是找我,我敢保证,没人有这手艺。

    大龙自吹自擂,见他把镜头拆了下来,里面的线也烂了需要一根一根换好。等到他修完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可见活儿有多细。然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警局看录像。

第一卷 第五章 败类母亲,凶手伏法

    警局里的人这个时间都去吃饭了,我们三个开始饿着肚子看录像,周警官是为了职业操守,我是为了女鬼,而郝大龙纯属为了好奇,用他的话说,向他这样的五好青年还没进过局子呢!

    这种摄像机不是像大厦里面的那种,一天一盒带子,而是内置精装的,由专业人员十天换一次,因为当时外部损坏,大龙说不敢硬取,只能费工夫把机子修好。

    我们是从事发当晚九点开始看的,果然看到李广从大门走去,周警官说验血报告出来了,根据死者血液的**程度,暂时确定为十点左右。

    我们看着,人来人往的,突然,周警官一停,画面定格在九点十分,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文女人进了楼道。

    我问:为什么在这停?

    只听周警官说,他在去找李广的时候,看到了李广和这女的吻别。

    那个女小三?郝大龙明显对小三很感兴趣,这么性感!

    我拍了他一下,看向周警官:这可以说明李广作伪证了对吗?最起码可以把他抓起来!

    周警官摇头,在画面上截图:不好说,毕竟没拍到她进死者家门。

    画面继续,在我们都饿的不行的时候,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带着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挥着棒球棍子,朝着摄像头一砸,接下来环面就是一片黑暗。

    周警官迅速将画面往放,然后截了几张图。

    我看着图发愁,这看身形明显就是李广,但是却没把办法指证他。

    我回忆着整件事情,觉得刚要理清思路,就被斩断,突然,我心中一惊:周警官,死者的母亲并未曾看到死者被什么人所杀,可是她来殡葬时,却信誓旦旦说是情杀,而上次传讯她,你记得她说什么?

    周警官一愣:你是说她知道什么,或者死者死前和她说了什么?

    我点头,人只有在最恐惧的时候才不会说谎,她怕女儿死后怨气太重化鬼,拉来殡葬馆,当时就是怀着恐惧的心情,说得一定是真的。

    周警官立刻传讯了死者的妈妈,那女人却说下午才能过来,我们三个也饿了,一起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之后,大龙回了公司,他说只请了半天假。

    接下来就是我和周警官在警局等那女人,这时候警局同事陆陆续续回来了,有没见过我的,打趣他说是不是女朋友,他笑称不是,我们二人先坐无事,自然而然的聊到恋爱问题,令我惊讶的是,周警官比我大,但是却没谈过女朋友。

    将近两点多的时候,那女人来了,依旧是一身黑,面色烦闷,似乎来警局真的耽误了她的时间。

    周警官,什么事?死者的妈妈看到我,明显皱了眉头,又看向周警官。

    周警官拉我们到了审讯室,打开录音笔:你当日去殡葬馆信誓旦旦说是情杀,但上次你却说猜想,不确定,我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的口供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女人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半晌没说话,但我看她纠缠的手指,知道她很矛盾。

    谁知那女人突然抬起头:那日我只想找个借口把她丢在殡葬馆,没想太多。

    我笑了,看向周警官摇了摇头,最后却没办法,女人打死不承认。

    下午三点多,我出了警局,想了半天才和周警官说:明天你再传讯她,记得要等晚上太阳下山之后,不过不是约她来警局,找个花园之类的。

    周警官问我原因,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只说要他信我准保没错。

    回了家,给舅舅做了顿饭,舅舅问我警局的进程,我说快结案了,吃完饭,我和舅舅去找了村子里的老人四苏姥爷。

    我把赵大汉事件的疑点说了,见他纳闷,说:苏姥爷,您可是村里我阿瑶最敬佩的人,人吓人,吓死人,在窗户上弄影子,绝不是鬼干得,您说对吗?

    有道理!说话的是村东头八十多岁的苏姥爷,为人正直,村里人信服。

    还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你家殡葬干得不错,老雷,你师傅以前可是个能耐的。

    老雷头儿点头说是,许是想起了祖师爷,和苏姥爷聊了起来,但是结果还是愉快的,苏姥爷出面和赵家去谈,然后这样凶手必定会发惊,再按我说的法子,把凶手逼出来,当然我说的法子是假的,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过几天是赵大汉的头七,赵大汉是冤死的,王寡妇家没个真本事,头七必定化鬼,我就能看到,虽然有些抵触,但也没办法。

    晚上太阳落了山,女鬼现形,我让女鬼跟着我,一起去了和周警官约定的花园,那女人也在,我和周警官打了招呼,再看女鬼,那女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妈妈。

    周警官,你先去给我们买点东西喝吧,我有点渴。大概走五分钟会有个小超市,我打发了周警官。

    女人见周警官走了,鄙夷的看着我:你不过是个干殡葬的,我女儿怎么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真想知道?

    那女人可能见我笑得诡异,吞了口唾沫还是点了点头。不一会便觉得冷,双手抱着肩膀。

    女鬼在我的示意下,从女人身后抱住她,脖颈相交,苍白的脸蹭着女人的脸。

    我问:感觉到了吗?

    什么?女人下意识的说,下一刻她却将眼睛睁得好大,声音打着颤,看着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女儿在你身后抱着你,穿的是你给买的殡葬衣服,脸上的伤啊,啧啧,呀,血流流在你衣服上了!我看着女人身后的女尸描述着情景,那女人明显被吓坏了。

    这时周警官回来了,那女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冲过去:周警官,救救我,有鬼!

    周警官将饮料递给我,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你在说什么?

    那女人只指着我,但是却哆嗦的厉害。

    我笑着说: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周警官说的?早说完早回家吧!

    那女人好像明白了什么,半晌,哭了出来:我说,我说!

    女人安静下来:那日我回到家,发现楼道里的摄像头碎了,因为地上的碎片咯到我了,当时便觉得奇怪,等走到家门口时,却发现门没锁,但是却黑着灯我就以为是我女儿出门忘了锁门,等进去,锁了门,却听到里面的动静,我看到两个人影,一个掰着我女儿的肩膀,一个在背后捅了一刀,我害怕没敢出声,我知道我要是出声死的就是两个。

    你是说,他们都是从背后杀人?周警官问。

    女人点头:对,我可以确认是偷袭!

    这次我相信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在死者的眼睛里只看到死者抱着肚子死去的场景。

    周警官也点头,让女人继续说。

    等二人走后,我跑了过去,发现她还没死透,一直捂着肚子,她看着我要和我说话,我附耳过去,我女儿只和我说了两个名字就咽气了。女人抬头看向周警官,李广,樊倩

    这正是死者男友和小三的名字,得到了口供,周警官想带着女人回警局再录一遍。

    临走的时候,女人看着我:告诉她别恨我,要是有来生,别做我的女儿,我这个,呵呵,心里只有自己。

    我没说话,只觉得她可悲,连女儿情杀都不敢作证,只为了所谓的高管面子,要不是今天让女鬼来吓她,她哪里管女鬼怎么样。

    我带着女鬼回了南阴村,刚到村子就接到电话,周警官说,凶手已经捉拿归案,说二人已经办好了护照,要是今天没有那证词,明天两人拿护照了就能出国了,我打趣警局的雷厉风行,周警官却说,李广是一时糊涂,他和那女小三太想摆脱死者才做的错事,我笑说他又同情心,他知道我是带着讽刺说的,但是,从此我和周警官确实也结下了缘分。

    我挂了电话,却看到女鬼发生了变化,血泪消失,脸上的疤痕变得白皙,空洞的眼神也似乎有了身材,美丽动人,她飘到棺椁面前,跪下向我磕头,然后起身朝我鞠了一躬,脸上带着释然。

    看着女鬼慢慢消失,我道了声走好,我知道再也看不见她了,但却为她开心,鬼也是有尊严的,头七化鬼,只为了尊严,死的尊严,但是却没有人懂。

    我把舅舅叫了出来,告诉他凶手找到了,我找来美容工具,将女鬼脸上的刀伤做了美容,没有叫死者的妈妈参加火化,因为我觉得她不配。我和老头子给了死者一个简单的火化仪式。老头子的心病也去了一半,心情大好。

第一卷 第六章 极品闺蜜,辣妹齐琪

    到了第二天,我接到了齐琪的电话,说是来了t市,让我和大龙接待她,我说没问题,但是却觉得头大,因为这个女人性格泼辣,爱吐槽,八婆,尤其是跟我和大龙,就没有她问不到的,也没有她不敢问的。

    我和大龙先会和,开车到了东站,就看到齐琪在门口站着,摇下车窗:齐琪,这里!

    阿瑶,大龙!齐琪身材很火辣,看到我俩激动的跳了两下,**也随之抖动,她可是在我们学校里多少痴男的身材女神,虽然脸长得并不算好。

    上了车,我们合计着找家饭店先吃饭,我推荐了c区的一家火锅,那家火锅底料不错,去了之后的确生意火爆,没有单间了,齐琪坚持等,无奈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一间。

    我们点了个鸳鸯锅,大龙和齐琪爱吃辣,我却不行。

    实习证明给我办了吗?我吃着涮羊肉,嘴里含糊不清。

    齐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派: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给你弄好了,在行李里边,一会给你拿。

    我点头,继续吃,齐琪的爸爸开了一家小公司,办个实习证明还是容易的。

    大龙翘着兰花指笑看我:我说阿瑶,你不去实习,将来不会真的打算干一辈子殡葬吧?

    齐琪也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感兴趣。

    我说你们俩,这么瞧不起殡葬行业?我一副你们不懂的表情,暴利懂吗?

    切,还暴利,一个女孩子干殡葬,以后谁敢娶你?齐琪一副嫌弃的表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八婆的本性,转眼就换了副嘴脸,喂,说实话,你俩最近有没有新情况?

    郝大龙一副打住的模样:你还没嫁出去呢,我着什么急找对象?

    齐琪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女不愁嫁懂吗?看咱这身材!看,快看啊!

    齐琪将自己的**挤出沟来,就往大龙眼前贴,大龙却闭着眼死活不睁眼,我忍不住扑哧笑了,但嘴上却不饶人:大龙别怂啊!

    只听大龙闭着眼道:哎,看了就得负责啊,你也为你们大龙哥那么傻?

    当然结果是凄惨的,挨了齐琪一顿暴揍。

    后来齐琪问我,到底有没有情况,我说没有,她却是不信的,以为她和大龙打电话的时候,大龙提到了周警官。

    吃完了饭,我让齐琪主到我家,让大龙开车把我俩送到村头,天色还早,路过赵大汉家的时候,我往里边看了看,发现还停着馆,灵棚外有花圈,扎纸匠扎的白马和轿子。

    到家的时候老头子正在看电视,没有生意,虽然女尸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村里人却更忌讳赵大汉的事情,总觉得舅舅手艺不精,最近几单村外的生意也被王寡妇家拦下了。

    我安慰了下老头子,就和齐琪回到了我的房间,两个人一张床,谈着些有的没得,话倒是说不完。

    突然齐琪却哭了,我第一次看见她哭的这么伤心,问她才分别半个月,除了什么事儿。

    却听齐琪哭着看着我说:阿瑶,我被骗了,我没和你说,最近有一个网友追我,前些天我瞒着你们和他见面,我被强奸了……呜呜……

    我当时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齐琪,心疼的躺泪。

    我抱着她安慰:咱就当被狗咬了,你看你这也比我好,你想想,我当时和他谈了一年,最后发现也就五六厘米,56也就56了,还劈腿,你记得你当时怎么安慰我的吗?

    齐琪看我提起以前的事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记得,我告诉你反正也不舒服,还不如让他去祸害别人。

    又闲扯了半天,齐琪心情明显好了,笑着说有我真好,我但笑不语,我也觉得有她和大龙这两个朋友,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晚上睡得倒是安心,女鬼的灵魂得到真正的殡葬,我也不用总想着她在院子里游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舅舅还有苏姥爷一起去了赵家,我本来想让齐琪在家里呆着的,但是没拦住她,因为她说八婆的性格是她的生命,她珍惜生命。

    赵大汉的媳妇儿(我暂且叫她新寡妇)看到我们来了,明显有些惊讶,但看着是和苏姥爷来的,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跟着苏姥爷给死者叩首,随后被请到了屋里,新寡妇给赵老爷倒了杯水,却没管我们,我也不稀罕,谁也不短杯水喝。

    见新寡妇还算有理,苏姥爷捋着白胡子说:大汉他媳妇儿啊,苏姥爷我说句公道话,你可冤枉老雷了。

    新寡妇一听一脸的不乐意:苏姥爷,我敬重你是村里的长辈,您要是为他们来说话的,也别当我这个寡妇好欺负!

    苏姥爷明显没有想到,这个新寡妇会变脸,白眉毛被气的一抖一抖的,手里的拐棍使劲一戳地面:你当我苏老白活的?给人当托儿不成?

    新寡妇脸色难看,我抓准时机,走到苏姥爷面前:苏姥爷,您别生气,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这事儿啊,算是我们家没做好,走,咱走,不管他家的事儿了,狗咬吕洞斌,不是好人心!

    你骂谁呢?新寡妇听我言语,立马怒了,你才是狗!麻痹的,看你从小没娘,就说老雷头儿能教出什么好?

    齐琪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她自小在城里长大,自然是没看到农妇打仗撒泼的模样。

    我也怒了,谁都有逆鳞,虽然我不在乎别人说我没妈,但是我舅舅却一心一意的把我拉扯大,至今未婚,这份情谊竟被她新寡妇这样骂。

    我扭头看向老雷头儿,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就要上前理论,我一把拽住他,笑着冲着新寡妇说:我告诉你,鬼就是鬼,根本没有鬼影子,你家赵大汉怎么死的你自己想想,还有头七左右遇易见鬼,别说我不顾念乡里乡亲的,到时候在我家门前磕一百个响头,再来求我们家!

    我狠狠的撂下一句话,扶着苏姥爷,出了门。我一开始说不管是打算激她问怎么回事,却不想她没问,还骂了街,我却是真的生了气。

    今天是赵大汉死的第五天,越到头七越灵异,闹鬼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回到家后,我和齐琪就回了屋子。

    齐琪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说姐们儿,你们村子不会真的有鬼吧?我可是无神论者啊!

    我看着齐琪露出一脸的神秘: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听完脸色有些发白,神经兮兮的看向四周:不会真的有鬼吧?

    我看她的样子不在逗她:有你也看不见,再说,就算真的有鬼,鬼也进不了这房子里。

    我拍了拍墙:看到没,这里面,听舅舅说,都是祖师爷馋了符水霍的泥浆。

    齐琪使劲儿对着墙闻了一下,煞有介事的说:好像是有符水味儿。

    我当时真的彻底无语了,真想不到她有一天能二到神经的程度,辛亏没有别人,否则我绝对装作不认识她!符水有味儿?

    晚上做了饭,我和齐琪就睡了,睡到半夜却听见有人在喊,声嘶力竭的,有些吓人。

    我眯眯呼呼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齐琪正睁大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长发搭到我的脸上,吓得我一激灵,差点魂飞魄散。

    她却笑着说:嘻嘻,我听到外面有人喊就醒了,心想你一会准保醒,故意吓你!

    尼玛!我愤恨的骂了句街,心脏还是跳的很快,都说人吓人吓死人,一点也不假。

    谁知那姐们人见我惊魂未定,却拍了拍墙道:没事儿,咱祖师爷馋了符水的。

    我发誓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怕死她。

    等到回过神儿来,再听外面的声音,是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丫头,醒了吗?这是老头子敲了敲门,你们别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我当即穿了衣服,不放心,听声音是个女的,舅舅遇见女的嘴拙,怕事儿。

    齐琪,你别出来!我穿上鞋,对着齐琪说,直见她有些害怕,随后贴着墙,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笑骂着出了院子,只见舅舅在门缝里看着什么。

    怎么了?我一边问着,一遍走向门口,就听女人发了疯一般,又哭又闹。

    舅舅听到我说话,回头,嘀咕了一句:奶奶个腿儿的,又是那新寡妇!

    我一听嘴角含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告诉舅舅别理会,回去睡觉,我在门缝那听了一会,只听出来那寡妇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饶了我快走之类的。我猜定是那赵大汉化鬼了,不到头七就化鬼,呵呵,必定是怨气滔天的主儿。

    其实说真的,我还是发怵的,毕竟那女鬼才是第六天晚上化的鬼,赵大汉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死的?

    我回了房间告诉齐琪没事儿,然后想了半天对策,才睡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没见新寡妇找我,倒是接到了周警官的电话,只说让我带上郝大龙,我满口答应了,路过村西头的时候,听说那新寡妇得了病。

    大龙在村西头路边上等着,我和齐琪上了车。

    车上,大龙边开车边打趣:我说阿瑶,哥们儿这又是油钱,又是误工钱,是不是给报个销。

    还没等我说话,躺在我大腿上看着手机的齐琪,习惯性抬了句杠:报你个大脑袋……大龙只得闭口不言好好开车。

    我回忆起以前大龙非要和齐琪斗嘴分出个胜负的事儿,乐得合不拢嘴。

    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到了目的地,由于上次三个人要一壶菊花茶的尴尬事儿,今天周警官故意选择了一家咖啡馆。

    服务生把我们待到周警官坐得地方。

    周警官笑着和我们打招呼,等看见齐琪竟然是直了眼睛。

    我和大龙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坐在了一起,别看齐琪八婆,但是她对自己的事情却麻木,甚至愚笨。

    这位是?周警官看向我,询问。

    和你提过的,闺蜜齐琪。我说道,又看向齐琪,这是周警官!

    二人卧了手,齐琪浑然不自知,周警官却有些脸红。

第一卷 第七章 赵大汉头七,附身

    服务员来点餐,上次是问的我,这次周警官却是直接看向齐琪:齐琪,吃什么随便点。

    大龙暧昧的笑了,翘着兰花指看向我:阿瑶,想吃什么,下次哥哥请你,咱也随便点!

    我噗的笑了出来,齐琪也是后知后觉的知道我们俩笑什么,刚想往大龙头上招呼巴掌,却看看旁边的周警官,没了动作。

    大龙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放过了,我心里倒觉得,这俩人有戏。

    齐琪点了咖啡,牛排,我们也照着一样来了一份,但是我却把咖啡换成了白开水,个人习惯问题,我总觉得什么东西都没有白开水安全。

    吃着饭,周警官突然,拎起一个袋子,用手拍了拍,看向大龙:这里面是警察局里积压的破损摄像头,都是有用的,但是却一直没修好,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好,修好了给钱。

    我看那袋子里至少有十个,大龙也蒙了:我说周警官,你不会以为哥们真的专门修摄像镜头的吧?阿瑶学的金融不也干殡葬了?

    这个……周警官看向我,我还真不知道,我以为你就是修摄像的,抱歉,当我没说吧。

    说着,周警官就要将带着拿回脚底下。

    却被齐琪拦住了:周警官,别搭理他,就让他修!

    大龙一听齐琪替周警官说话,看向我暧昧的笑了,随后又转头对着齐琪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修!

    那就谢谢你了。周警官道谢,我给你算钱,一百一个行吗?

    一百一个挺多的了,当时是12年,但我当时却撇嘴,还是殡葬赚钱。

    我看大龙刚想说话,就被齐琪按住了:给什么钱啊!这修好了,万一对破案有帮助,那他郝大龙就是修功德了,还用钱?你真俗!

    大龙一听,顿时萎靡了,竖起大拇指对着齐琪:你牛!

    我们这顿饭吃的也是当不当正不正的,然后办完正事儿,几个人顺便去了趟k厅,齐琪说去大龙那住几天,我就自己回了家。

    到了村子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路过村西头的时候发现赵大汉的尸体还在那摆着,今天就是头七了,要是正常的早就下葬了,哪还用到现在。

    阿瑶啊!刘老三他媳妇儿看见我回来,压低声音招收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叫声了三婶。

    阿瑶啊,你和三婶儿说实话,你怎么知道大汉他媳妇儿会遇鬼?刘老三媳妇儿一脸的神秘。

    我被她这副表情弄的浑身别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我那天说的话:三婶儿是说我让那新寡妇磕头的事儿?

    刘老三媳妇儿点点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知道,你师叔说的吧?还真是准,这大汉媳妇儿还就是昨天子夜过了疯癫了,如今在家躺着是不是疯癫几下。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怪不得新寡妇昨日到了我家门口也不求救,原来是疯癫了。

    找人看了吗?我问。

    刘老三媳妇儿一脸想当然:怎么会没看,不过就是抽柳条,愣是不管用,还是疯癫的说胡话。

    我当时就纳闷,怎么听着倒像是鬼上身的?

    但是我没好心的帮新寡妇去看,而是回来家,到了第二天,村子里就传开了,说新寡妇疯了,说自己是大汉。

    我一听就惊了,还真让我猜着了,以前也听师叔说过,但是却第一次碰到。

    下午,赵大汉的爹娘来我家敲门,老雷头儿想去开门,被我按住了。

    一百个响头!我冲着门外喊,等喊完门外果然没了敲门声。

    老雷头儿笑着看我:要是他们真磕了,谁给她们捉鬼去?

    找师叔啊,我也能学点真本事,不然老书背的倒是滚瓜乱熟,只会纸上谈兵哪成?我自然不能说我,可是想到赵大汉附身有点发怵,鬼也分善恶,也不是每个鬼都想女鬼那样求我。

    谁知老雷头儿一听立马翻脸:找那驴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我忍不住发笑,祖师爷收了两徒弟,兄弟俩脾气却是不和,老雷头儿爱骂街,师傅就是个斯文道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还不一定磕呢!谁知我刚说完这一句话,外面就想起了磕头声。

    老雷头儿一惊看向我,我却尴尬的讪笑:我去请,我去请!

    谁知老雷头儿一听立马翻脸:找那驴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我忍不住发笑,祖师爷收了两徒弟,兄弟俩脾气却是不和,老雷头儿爱骂街,师叔却是个斯文道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还不一定磕呢!谁知我刚说完这一句话,外面就想起了磕头声。

    老雷头儿一惊看向我,我却尴尬的讪笑:我去请,我去请!

    等那赵大汉的爹娘扣完了头,我开了门,却见老两口头上顶着血包,心有不忍,本来是想惩罚新寡妇,不曾想却疯了。

    阿瑶,秀兰疯了,你救救她!赵大汉的娘看到我,跪在地上,用膝盖挪着步子来抱我的腿。

    阿瑶,你那日说头七遇鬼,你是咋知道的?赵大汉的爹,长得也是膀大腰圆的,以前总是精神抖擞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面色憔悴。

    我一听,立马和二老说道,觉得老两口不像是新寡妇那样贪财的:那天赵大哥来我家求舅舅给他摆个阵,说是看到了鬼狐影子,但是您二老也知道,鬼狐只是个传说,再说鬼狐要是想害人还等今天?

    鬼哪来的影子?你儿子糊涂啊!老雷头儿走了出来,扶起了赵大汉的娘,老嫂子,你丧子我难过,但是大汉媳妇儿污蔑我家生意营生就不对了。

    赵大汉的娘直点头:俺知道秀兰做的不对,但是老雷你看在我和你哥的面子上,山娃还得有娘,不是吗?

    山娃是赵大汉和新寡妇的儿子,才三岁,我一听软了心:我去请师叔。

    赵大娘一听我去请师叔高兴坏了,赵大叔也抹了眼泪,我师叔在这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名牌大学毕业,会捉鬼,招魂,号称斯文道人,不过也难请,一得有人,二得有钱。

    阿瑶,得多少钱?赵大叔问,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取出钱包,在里面拿出一张卡,里面就五万块钱,打算存着给山娃娶媳妇儿用的。

    不够!我看着赵大叔,觉得好笑,赵大叔,我们不会给你填的,何况还是的罪过我们家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用和我说这钱是干嘛的,20万,凑不够不用来!

    老雷头儿要听我说20万,剜了我一眼,赵大汉爹娘去筹钱了。老雷头儿把我拉到院子里,劈头盖脸的给我来了句:小丫头比我还狠?

    我知道他说的是钱:还怪我,你别要,都是我的,是谁教育我:咱们家买卖是死人的钱的,得多要多花才长久的?

    老雷头儿脸色一红:那是你祖师爷传下来的,又不是我说的。分我一半

    我惊讶的看着他。果然老雷头儿是没有下限的:小孩儿的钱你好意思要?

    好意思!老雷头儿在我的注视下吐出这三个字,我瞬间崩溃。

    到了晚上,赵大汉爹娘又来了,说是正在筹钱,让我先去请师叔,新寡妇在家疯言疯语的,拉不住,只能捆着,说是明天钱就能凑齐。

    我答应了,去请师叔,老雷头儿死活不去,师叔住在a区,而我这是b区,离得很近,打车20分钟就到了。

    可遇见司机故意开得慢,竟然花了一百多,我当时觉得冤。

    师叔住的是小区的别墅区,到了他家门口,看到一辆停着的凯迪拉克,就知道有客人,因为师叔不会开车。

    我进了门,就问道里面檀香味,安心,屋子里贴着到处是符箓。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师叔则坐在沙发上。

    师叔,有客人啊,阿瑶来的不巧!我故意出声,走到师叔面前。

    师叔虽然是个道士,却不像外行人想象的穿着道袍的,相反气质不凡,又很斯文,我倒觉得有些像大学教授。

    师叔见我来了,连忙停住了和那位西装革履的人要说的话,看向我带着笑:阿瑶来了,好久都没来看师叔了。

    我师叔也是很疼我的,我也算他的传人,却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纸上得来终觉浅,我看老书的时候都是抱着看故事的心态看的,毕竟我在女鬼之前连根鬼毛都没看到过。

    周先生,这……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插话,脸上带着焦急的看向师叔。

    师叔让我先去屋里呆一会,明显不先让我听。

    我去了里屋,师叔家很冷清,四十多岁,结婚了但是没有孩子,我曾经问过老雷头儿,师叔和雪婶子为什么不要孩子,老雷头儿只说,师叔道行不够,怕孩子遭报应,我到现在也是没懂的。

    过了一会就听师叔叫我,我回到客厅,看桌子上放着打开的箱子,里面满满全是钱:师叔,什么买卖这么赚钱?

    谁知师叔竟然说:这单子小,才五十个,算什么赚钱的买卖。

    我当时就懵了,说:这还小,怪不得你都住别墅了,我和老雷头儿还住南阴村。

    哼,他脑子笨。听到我提老雷头儿师叔明显来了劲,又笨又倔,能赚什么钱?

    我一听两打岔,幸亏舅舅今天没来:雪婶子去哪了?

    师叔听我问雪婶子,有了笑意,只说雪婶子去美容院了,一会就回来了。

    我点头,絮叨了好一会,我才开口说正事儿:师叔,这人死后附在亲人身上,然后被附身的人疯癫了,是什么情况?

    师叔寻思了一会:怨气太重,那被附身的人可有替死者说话?

    我想了想那日半夜听到的,饶了我走开倒不像是替死者说话,摇了摇头:没有,据说时好时坏的。

    师叔恍然的点了点头:那就是阴魂不稳,估计这鬼生前是被吓丢了魂的,死后怨气太重,又丢了不知道哪一魂那一魄,影响了神智,所以只会折腾人,不会伸冤。

    我顿时点头:对,那死者死之前我确实看到过他腿脚虚浮,神色紧张,但是却虚弱,上门非说看到鬼狐影子,让舅舅去摆阵,晚上就死了,我觉得倒是人杀人,鬼哪来的影子?

    谁知师叔一听,立即带着鄙夷:鬼影子?还摆阵?也就老雷头儿能干得出来,师傅的招牌都被他咋了,天天就知道梦美女,老**!

    我讪讪的笑了,其实那天的情况,也就是懵了。

第一卷 第八章 师叔周先生,斯文道人

    我最后说明了来意,想让师叔陪我走一趟。

    师叔笑着答应: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来着不善,不过我有要求,帮你处理完了这件事儿,你得来我这住一个月,好歹也是我的传人,是该学些真本事的时候了。

    我笑着说没问题,如今自己能看见鬼,对于师叔的本事倒还真是有兴趣。

    师叔给雪婶子打了个电话,把钱收进保险柜,我们两人就出发了,打车到了南阴村。期间我打趣师叔保险柜钱多,师叔只说过些日子就要捐出去一部分,在花出去一部分,干我们这一行的,存钱就是存因果,不好。

    我点头,虽然不能存钱,但是每天有大把的钱花,也是美的。

    带了村子里,村民都和师叔打招呼,在村民眼中,虽然师叔和老雷头儿是一个师傅,但是师叔的威信要高的太多。

    我知道老雷头儿不待见师叔,就没往家里招呼,直接去了赵大汉家,赵大汉的爹娘一见我们来,连忙迎了进去。

    周师傅,您快看看,还有救吗?屋子里放着一个凳子,新寡妇坐在上面,用绳子绑着,头发脏乱,已经没有形象可言,翻着白眼,嘴里有白唾沫。

    我心里一紧,这是要死啊,看来赵大汉把她媳妇儿折腾坏了。

    房间里放着赵大汉的黑白照,院子里还听着尸,头七就该火化的,愣是没敢。

    我进了屋子只觉得比上次来阴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有人盯着我,我没有来的害怕,不同于女鬼给我的感觉,那是视觉上的冲击,这次确是心里发颤。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突然,目光定在那张黑白照片上,只觉得那照片过于鲜活,我下意识的抓住师叔的胳膊,企图找到安全感。

    师叔拍了拍我:别害怕。

    说完,只见师叔从包里拿出一张符,贴在那被捆着的新寡妇身上,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新寡妇就开始抽搐,最得白沫子越来越多,许是看到了我师叔,嘴里含混不清的重复着两个字。

    听了许久我才听清楚,她说的是救命。

    赵大汉的爹娘看着儿媳妇的样子心疼,却在旁边问师叔:周师傅,大汉的鬼魂可会受损?

    师叔只是看着新寡妇挣扎的样子,摇了摇头:死者生前和谁有冤仇,可知是怎么死的?

    赵大汉的爹娘看看我,吞吞吐吐:秀兰说是老雷害的,我们不那么认为。

    我笑了,瞪了他们一眼:师叔,应该是人杀人,尸体得拉回老宅,让舅舅安抚一下。

    我说这话是没错的,祖师爷留下的两本老书是相辅相成的,看似殡葬没有驱鬼厉害,但是却能安抚尸体,让鬼魂不那么躁动。

    师叔想了一会点点头,往常倒是好说,只说这赵大汉不是丢了哪一魂哪一魄,而是只剩下一魂一魄,若是直接驱鬼,那这一魂一魄也就魂飞破散了。

    赵大汉爹娘找人将赵大汉抬到了我们家,他们用的是冰棺,不知道王寡妇家用什么法子让赵大汉闭的眼,我心里好奇,难道这王寡妇有一套?

    师叔和老雷头儿也不免见面了,可是见了面愣是谁都没搭理谁,我有些无奈,都不晓得人了,是有多大的愁啊?

    老雷头儿去屋里拿来了铃铛符箓,还有麻绳丢给我:你来练练。

    我……我有些发懵,对于安抚术这是第二次实践,但是确是第一次自己来完成,我看着手里的家伙,下定了决心,灵魂殡葬师,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自己走下去,以后要是没了老雷头儿和师叔,自己还就不成事儿了?

    我仔细研究着赵大汉,却皱了眉,其实我也没有头绪,我看着赵大汉紧闭的眼睛,有点发怵,但是为了知道他怎么死的,我只能去把他的眼睛扒开,这一扒不要紧,下一刻我气笑的不行。

    老雷头儿,师叔,你们来看!我指着赵大汉,头七已过,身子有些臭,这是没保管好的原因,看他那眼睛,竟然是粘上的。

    师叔和老雷头儿凑上来,用手试了试。

    老雷头儿一拍大腿:妈了个巴子的,在死者身上动土,不想活了?

    师叔本来想说什么,一听老雷头儿又骂了接,道了句:粗俗!

    伪娘!老雷头儿也不示弱。

    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这兄弟俩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幼稚,跟个三岁孩子一样。

    我拿来了化妆的东西,用药水慢慢的将赵大汉的眼睛浸湿,用小刀慢慢的划着,非常精细,以为怕弄到眼球,刀片很薄,目的就是将一层胶划开。

    划着的时候,我心里将王寡妇家骂了个遍,有本事贪财行,每个本身还贪,真要命,这死人的钱这么赚,不怕遭报应吗?

    等到把外面的划完,眼睛处还粘着一点,我却不敢划了,用棉花沾了药水敷着,明天一早轻轻一扒拉就行了,可是我现在看着赵大汉眼皮蹦的紧紧的,就有些发怵,这明显是强制粘上的。

    只能等着,这一天也没干什么,只是回忆着老书上的内容,闲的无聊给齐琪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明天,今天去了海洋馆。

    我还纳闷怎么有心思去海洋馆,最后还是和大龙通了电话才知道的,是周警官约得。

    这几日村子里除了出了人命,还有一点异象,那就是来了不少外村人,因为南阴村很少有人来,所以一有人来就很明显。

    这群人衣着光鲜,有男有女,分成两批,总是往人脸上看,不知道再找什么,我为什么提这件事,因为那村外人敲了我家门,正在和老雷头儿说话。

    请问,您家里有没有22岁左右,阴年阴月阴时阴秒出生的孩子?问话的是一个男子,三十多岁左右,长相倒是俊朗,可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神经。

    我在屋里听着,不禁莞尔,怎么可能有阴年阴月阴时阴秒出生的,最多也就是听说过阴年阴月的。

    没有!老雷头儿一愣关了门。

    我本以为这事儿就结束了,谁想到老雷头儿神色急慌慌的冲进我屋子里:你的血玉呢?

    我一愣:上次出车祸没了。

    谁知老雷头儿听完发了狠,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你个熊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我有点发懵,捂着脸不可置信,我记得很清楚,这是老雷头儿第一次打我,一点余力都没留,我摸着脸,肿的老高。

    师叔听见动静跑了过来,脸色有些着急:怎么了,你又发什么疯,打阿瑶干嘛?

    谁知舅舅突然蹲下来,抱着头哭:这丫头的血玉没了,怎么办啊,哎……

    我本来是生气的,但却没有想到老雷头儿哭,立刻没了气,只剩下害怕,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记得老雷头儿和师叔都告诉过我,那血玉是不能离身的。

    师叔一听看着我,也是垮了脸:阿瑶,车祸地点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不过肇事者应该记得,我有他名片。

    老雷你别着急,我们找肇事者问问,也许能找到。师叔破天荒地安慰着老雷头儿。

    我却不得不打击他们:那肇事者说没看到,我问过了。

    师叔却摇摇头:联系一下,见了面再说,顶不济也能知道事发地点。

    我听师叔这么说,越发好奇血玉的重要性,我本来以为它只是妈妈的遗物这么简单,可现在看来却是想错了。

    我给那个逗比男打了电话,听我又问血玉似乎有点烦,老雷头儿接过电话,恳求对方见面,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没见到撞了人还这么横的主儿,看见老雷头儿低声下四的,心里发酸。

    我们三人按照对方发的地址,来到方氏,前台把我们带到了休息室,一会一个穿着西裤体恤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很精神,却比我大不了多少。

    你们到底什么事情?方白坐到沙发上看着我们,又看了看表,似乎真的是抽时间来的。

    方先生,我们是曾瑶的家人,想问一下,那块血玉,您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师叔礼貌的开口。

    方白皱眉,似乎仔细回想了一下:真的没有。

    老雷头儿一听脸上带着气馁:那您还记的事发具体地点吗?

    记不清了。方白想了想,我真的很忙,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几位自便吧。

    看着方白就要起来,我连忙解释血玉的重要性:方先生,那块血玉似乎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方白笑了:曾瑶是吧?我想你可能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我记不得了。

    说完,我看他起身就要走,压抑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上来:方白?确实够白的,不光小白,而且二,还逗比,姑奶奶我就没看见过你这样的肇事者,连最基本的态度都没有吗?

    走到门口的方白顿住了脚步,似乎没想到我这样骂他,嘲笑着向我走过来,我不自觉的倒退,觉得他表情有些恐怖:曾瑶,你确定是我撞了你?身为一个好心的过路人把你送到医院,交了住院费,你连句道谢没有就走了,还发了神经来骂我?呵呵,良心被狗吃了吧。

    这下换我愣住了,师叔和老雷头儿听明白了事情经过,脸上带着讪笑。

    方先生,很感谢你,阿瑶小,没弄清楚状况,医药费多少,我们还给您。师叔责怪的看了我一眼,对方白说。

    我就感觉我当时脸发热,都22了,还让家长给擦屁股。

    对,对,我们还!老雷头儿在一旁搭腔。

    不用了,你们不耽误我的时间我就很感谢了。说完离开,再走到门口的地方顿了一下,你们可以去车站附近找找。

    老雷头儿听完显然很高兴,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好,我却没抱着什么希望,如果还完好早被人拿走了,要是碎的,也拼不全了。

    结果还真让我料到了,到了车站附近一打听,找到那天发生车祸的地方,地毯式搜索了200米左右吧,最后失望而回。

    师叔急匆匆的回了家,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去了南阴村,拿出来一个纸做的荷包,告诉我带在身上,不能离身。

第一卷 第九章 我是卧底,方氏科技

    我问为什么,师叔只说带着就对了,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这时候齐琪回来了,听我们说安抚尸体,立刻来了兴趣,非要观看,我却不愿意她看,怕对她不好,最后师叔说不妨碍,才作罢。

    紧接着我将赵大汉眼睛上敷着的棉花夹了下来,用棉签轻轻擦干,一扒拉。只见那赵大汉绷紧的眼皮,蹭的一下就跳开了,眼睛睁得老圆,那眸子带着死前的恐惧,一下子就撞到了我的眼里,我看到赵大汉拼了命的在跑,在追着什么,最后看到了一直巨大的鬼狐影子,吓破了胆子死了,但是在他死前目光却紧紧的盯着一见白色衬衫的碎布,双眼一瞪像是明白了什么,死不瞑目。

    真吓人!齐琪突然叫了起来。

    知道姐姐的职业多高尚了吧?我得意的笑着,想缓解她。

    阿瑶,姐姐服了!这是齐琪第一次看到我给死人化妆,显然惊到了。

    接着老雷头儿给我拿来了铃铛符箓,麻绳,我却不知道用什么安抚术我回忆着赵大汉死前眼中的白色碎布,犹豫不决,我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他定然是吓死的时候突然想通了这是凶杀,而不是鬼狐吓人,并且这个杀他的人肯定是认识的不然不会这么惊讶,想着赵大汉死不瞑目的眼神,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回想着安抚术,摆七断魂铃,避鬼门,玉女站生门,念咒。

    记得上次的教训,将赵大汉绑了麻生,七断魂铃摆好,将死门留了空挡,自己站在了生门,冲着赵大汉开始念咒,一股阴气开始往体内钻,但是却可以抗住,我感觉嘴唇有些抖,咒念到第三遍,我感觉几乎脱力了,赵大汉的却依旧是睁大了眼睛,一点动作都没有。

    阿瑶,别念了!师叔叫住我,这赵大汉已经没了魂魄得先招魂。

    我一愣,连忙停住,退出生门,一下子感觉到阳光的暖意,松了一口气。

    齐琪看我有些脱力,窜过来抱住我:阿瑶,怎么了?

    我要要头,告诉她自己没有道行,才刚刚入门,然后问师叔:招魂?今日已经是第八天,招魂得几天?

    因为我想起老书上的七七聚魂阵,需要四十九天,可是那样尸体早就腐烂了。

    师叔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丫头你还得练啊,你想的是七七聚魂?那阵法太过复杂,而且赵大汉才死了八天,没有必要。

    阿瑶的师叔,舅舅,我看我还是回屋子去吧!齐琪脸色发白,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

    我点头,有些担心,让她回去休息。

    后来师叔和老雷头儿商量了半天,决定用母儿招魂阵,老雷头儿是摆阵高手,这个阵法也不复杂,只是需要赵大汉的母亲,站在八卦阵里拿着赵大汉生前穿过的衣服,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如今新寡妇身子里封着赵大汉的一魂一魄,招魂的时候需要将新寡妇放在八卦阵外,等到魂魄全都收好,师叔再用符箓将两魂六魄都打进新寡妇身体里,在开始驱鬼。

    我将想法和赵大汉爹娘说了,赵大汉他娘一百个同意,时间就定在第九天子夜,也就是明天。

    吃完下午饭,五点多了,师叔要回家,说让我去送他,我说打车,但是他却说我们爷俩儿走走。

    出了南阴村开始往c区走,谁知师叔突然停下哎:阿瑶,你别骗师叔,你是不是能看见鬼?

    我一愣没想到师叔会提到这个问题,正想着怎么回到,就听师叔说。

    你的体制特殊,从小就被那块血玉镇着,你骗得了老雷那傻货,却骗不了我,那纸荷包和避鬼铃其实是一个作用,只能保证鬼靠近你。

    我见师叔挑明了点了点头,道明了我出车祸后的异象。

    师叔却大吃一惊的看着我,告诉我以后小心一点,别和陌生人接触。

    赵大汉这件事儿完了之后,跟我回家,我把本事都传给你。

    然后师叔拍了拍我的脑袋:别看我和老雷总是闹,我们却都希望你好,我没孩子,他也没有,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点点头心中发暖,我和师叔说了赵大汉死前看到白色衬衫衣角的事情,师叔却说,是人是鬼都没事,我们的目的是驱鬼,赶鬼。

    我却摇摇头:师叔,鬼也是有尊严的,头七化鬼,只为讨得尊严,死个明白。

    师叔却说:不是每个鬼都是好鬼,也许有一天,避鬼铃和纸荷包也保不了你。

    我不得不承认师叔的话,想了好久还是摇摇头。

    师叔见我坚持,就让我回去,自己回了家。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齐琪烧了一桌子菜,我笑着夸她贤惠,她说明天就走了,顺便将实习证明给了我。

    虽然齐琪八婆,但是我还真是舍不得她。

    好好照顾自己,再过过就该回学校领毕业证了,倒时候早去今天,咱聚聚。齐琪笑着说,眼底还是有些伤感。

    早上,我和大龙送齐琪到东站,周警官也来了,在我和大龙的打趣下,两个人羞红了脸,这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送走了齐琪,周警官却突然有点尴尬的和我说要我帮忙。

    周警官,什么事儿?我问,

    却听周警官说:咱关系那么好了,以后就叫我小周好了。

    这时候大龙一脸吃惊:阿瑶,你可别喊小周,这么殷勤,要你帮得忙肯定没好事儿。

    小周脸色尴尬,这次确实是被大龙说中了。小周本来是心入局的警官,一直都是跟着别人破案子,也没立过功,这次我报警的女尸案件,办得很漂亮,让他得到了器重,局里分了一个案子给他,这个案子却有点复杂。

    大龙开车,三人一起到了警局,警局里的人和我们打招呼,我竟然不知不觉成了t市警局的熟人,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无厘头,大龙却很享受,偷偷告诉我,他总和同事吹,说:咱警局有人,你们要是进去了,兄弟给你办出来。

    我骂他吹牛,这哥们儿却说,不吹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小周去档案室给我拿了资料,招魂的事情在今天子夜,也不着急,就安心看资料。

    照片上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职业装,一看就是高学历。

    这个女人是企业文员,但是我们却怀疑她吸毒,甚至意图杀人,但是没有成功。

    我皱眉,问:杀人未遂?有人指证吗?

    有,但是没有证据,现在当时人非常恐慌。小周一本正经,这是局里第一次单独给我分配任务,我不想打草惊蛇,我只能动用自己的人脉,我认识的朋友本就不多,女的都是警察,平时忙不说,警察要是去总是骨子容易露出马脚。

    所以你就找阿瑶去接近那女的?大龙有些生气,那女的吸毒还意图杀人,你让阿瑶去,多危险?

    我按住大龙:我去,你好好表现,我希望你能给齐琪幸福。

    小周狠狠的点了头,和我发了誓。

    大龙听了却笑骂我高尚,小周有些尴尬,我在中间打呵呵:帮忙确实可以帮,有工钱吗?

    对,别以为你是齐琪的男朋友就不用给工钱!大龙也收了脸色,开始开玩笑,怎么也得十万吧!

    我看小周脸色通红,笑着说:算了,你欠着吧,将来和齐琪一起还。

    之后就开始策划,这个女的叫蒋天欣,毕业于,nq大学,是策划小组的组长,只为不高,也不算低,我是大学是学金融的,进策划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问题是那个公司目前没有招员工,难在怎么进去。

    我问:哪个公司?

    谁知小周却说了一个让我头疼的名字:方氏科技,做游戏的。

    我在警局背熟了蒋天欣的资料,下午就去了方氏,找到了前台,说找方白。

    前台打了电话,说方白正好有时间,我诧异的上去,因为那人称呼方白为方总。

    按照前台的提示,我到了方白的办公室,敲门进去,里面正有员工汇报工作,我站在旁边没有打扰。

    等到员工走了,方白站起来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你又来干嘛?

    我打着呵呵,从小到大就没求过人,还真是张不开嘴:方先生,我是来道谢的,我们之前有误会,我以为是你撞的我,但是因为没有想过索赔,就没有问,所以……

    方白打断了我的话,嘲笑着:如果是道谢的话,上次你家长已经到过谢了。

    听到家长两个字,我脸涨得通红,暗骂自己是自讨苦吃:我舅舅他们毕竟不是当事人,我回家想了好久,决定还钱,正好我刚好大学毕业,花了多少钱,我拿工钱抵。

    拿工钱抵?方白走到我面前,看着我,你确定?不用我给你开工资?

    我当时其实也不确定,听着方白的口气害怕,心里想打不了完成了任务,再自己掏钱还了医药费,于是就点头:我确定。

    那行,早八晚五,中间休息两个小时,每月工资2500,从文员做起。我就看见方白一耸肩,回到了座位上,按了座机,小张,进来,带一个女人去做入职手续。

    我没有想过这么简单就进了公司,稀里糊涂的,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方白在整我一样,不过也幸亏他是经理,要是个普通职员,那可就麻烦了。

    入职需要一寸照片和身份证,最后小张和方白打了招呼,让我明天再来。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差这一天,我出门给小周打了电话,免不了被拍了马屁,随后就赶回了家,想起今晚的招魂,有点哆嗦。

    回到村子,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师叔和老雷头儿看着电视谁也不理谁,我进了屋,老雷头儿闹着饿了,我白了他一眼,认命的进了厨房。

第一卷 第十章 母子唤魂阵,杀人心虚

    吃饭的时候,商量了一下招魂的步骤。

    最后,晚上师叔亲自去接了新寡妇,那赵大汉的一魂一魄还在新寡妇身上,脸色看着有些苍白,手脚被麻绳捆着,坐在凳子上,赵大汉的爹和师叔一前一后抬着。

    我问师叔为什么贴着符箓还捆麻绳。

    师叔只说:咱们捉鬼驱鬼这一行,小心使得万年船。

    等抬到院子里的时候,老雷头儿已经将师叔带的箱子搬到了院子里。赵大汉的娘姗姗来迟,睡眼朦胧,显然是刚睡醒,这是师叔吩咐的,让她养精蓄锐。

    师叔从箱子里开始拿出摆母子阵的法器,我和老雷头儿成了打下手的,老雷头儿还动动手,我却只是看,用师叔的话来说,以后有的是我上手的时候,现在却是要多想多看最重要。

    紧接着,师叔将铜铃麻绳给了老雷头儿,老雷头儿开始摆阵,我仔细看着,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八位各摆了一个铜铃,阵脚却拉的很长,院子站了三分之二的面积。紧接着里面开始摆小阵,看着就复杂,这阵法是老书上面没有的。

    师叔则是开始穿麻绳,将麻绳弄成搓得又细又长,阵脚上的铜铃上有孔,按照八卦位置,乾、坤、震、巽、离、坎、艮、兑顺序链接。我问师叔这是为什么,师叔说,这叫锁魂,只要赵大汉的魂魄进来,那就逃不脱了,这也是捉鬼最基本的本领。

    紧接着阵法里留了生门和死门,将新寡妇放在阵法外面,赵大汉的娘则站在了生门,面向的却是死门,师叔说,赵大汉在死门,只能从死门进来,却冲不到生门,这样安排,是为了保证赵大汉的娘的安全。

    我诧异了:鬼还能谋害自己的亲人不成?

    没想到,师叔却很认真的看向我:鬼永远是鬼,不论好坏,不要相信鬼,因为你永远不能和他们是一种思维方式,他们死了,就没了人心,也没了人性。

    我点头,觉得师叔说的有道理,她尽心尽力的帮女鬼,女鬼却将手放在舅舅身上威胁自己,这么说,人化了鬼,确实是没了人性。

    到了子夜,赵大汉的娘按照师叔的指示站到了生门,开始叫赵大汉的名字。

    赵大汉的娘六十多岁,穿的又是普通农妇的打扮,梳了个老女人的后札的头发,孤身一人站在阵法之中,还是半夜子时,有些渗人。

    赵大汉,娘的好儿子,你快回来啊,娘在这。赵大汉的娘看着死门的位置,念叨着,褶皱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不光是她紧张,我也紧张,我盯着死门,听着赵大汉的娘说的话,就觉得这个世界最近颠覆了。

    突然,那死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赵大汉的魂魄,却不知道是几魂几魄,看着不太凝实。

    我刚想询问师叔,却见那死门中有钻出来一个赵大汉,老雷头儿却是在一旁抽着大烟,他什么都不懂,该帮得忙已经帮了。

    我看了看师叔,却见师叔睁大了眼睛盯着赵大汉,我一惊,难道师叔也是可以看见鬼的?

    突然那椅子上的新寡妇虚弱的脸上又开始狰狞,脑门上贴的符箓随着她的挣扎开始抖动,老雷头忘记了抽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阵内。

    师叔示意赵大汉的娘不停,只说是成了,然后师叔开始将准备好的一小瓶写往阵法里泼,然后用毛笔沾了血,扭七扭八的画了一张符箓,对着新寡妇的脑门又贴了过去,我看阵法中的两个赵大汉神色漫然,然后紧接着变成了一个鬼魂,只是更加凝实一些,飘向新寡妇,小时不见。

    我惊讶,却见师叔爆喝一声:小鬼归来!

    紧接着那赵大汉的魂魄竟然被勾了出来,我发誓,我永远无望忘记那一幕,我一直以为只有黑白无常才会勾魂,今天算是见识了。

    紧接着我在看那新寡妇挣扎的脸色终于变得平和,慢慢睁开眼似乎很茫然,像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竟然大声哭了起来。

    赵大汉的娘没去管儿媳妇儿,而是着急的问:大汉怎么样了周先生?

    师叔说没事儿,我却看着站在新寡妇旁边的赵大汉抖了一下,他似乎是恢复了神智,看着赵寡妇的神色有些怨毒,只可惜不能动弹,被师叔的符箓拘禁着,否则我真的怀疑赵大汉有想去折磨他媳妇儿。

    但是我也同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那个白色衣角,还有他的死和她媳妇儿有关,想起新寡妇在赵大汉死的那天哭着过来额钱的场景,我竟然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新寡妇出轨,被赵大汉发现了,然后杀了赵大汉,又或者是那奸夫杀的,但是不确定。

    老雷头儿一看完事儿了,就叫赵大汉父母和新寡妇回去了,新寡妇还是一直哭,谁劝都不管用,知道赵大汉的娘安慰了一句:秀兰了,大汉去了,周先生办妥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话一落,新寡妇才抽哒几下,没了哭声,任凭赵大汉爹娘扶着走,也不出声。

    我知道她吓到了,惊魂未定。

    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我却突然想起正事儿叫住了他们:钱还没给,说好了今天的。

    赵大汉的爹停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给我,告诉我忘记了,讪讪的笑了,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等他们走了,老雷头儿上来要和我分钱,我却死活不给:不给,不给,师叔是我请的,师叔都没要,你要个屁。

    老喽,赚的第一笔钱都不拿来孝敬我老头子了。老雷头儿往屋里走,嘴里念叨着,娘娘腔有钱,我没有。

    师叔一听立马放下正在收拾的工作:你说谁娘娘腔,老色鬼!

    我色?我只是梦到,可我还是童子,你可不是了,咱俩谁有行动力谁色。老雷头儿一副老痞子的样子,弟妹辛苦了,天天守着个娘娘腔。

    我一看师叔变了脸色,脑袋都打了,怎么这俩一见面就掐:我明天去方氏上班。

    果然我扔下这个重磅炸弹,他们俩立刻安静了,本来嘛,别人家的孩子上个班,家里都是欢迎鼓励的你,但我知道,我要是有一天真的上了班,这俩人非得把我掐死不可。

    你去上班?谁同意了?老雷头炸了毛,你敢去一个试试!

    阿瑶,和师叔学捉鬼,绝对比殡葬和上班都赚钱!师叔也有些焦急。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才道出实情。

    原来是配合周警官查案子,去吧,主意安全!老雷头儿上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当然,劲儿很大,就往屋子里走,说不想看见某人,去睡觉了。

    师叔自认为很为大没搭理老雷头儿的话茬,然后看向我:警察局里的朋友多联系着,以后用处大了,尤其是破案多的警察身上都有些正气,以后你这个朋友找你帮忙破案,多帮着点,说不好以后就会救你一命。

    我笑着打趣师叔还会算命,师叔却说命数这东西太玄妙,那是玄家的东西,他不懂,倒是认识一个玄家的朋友。只是,师叔和我都没想到,小周竟然真的救了我一命,当然不是现在。

    赵大汉的鬼魂还在刚才新寡妇坐的椅子旁边站着,但是此时却看着我,神色冰冷。

    我诧异的问师叔:师叔,你也能看见鬼吗?

    师叔却摇头:看到鬼的人需要不一样的体制,比如说你,是纯阴体制,但是天底下看得见鬼的,却不只是你一个人。

    我问还有什么人可以看见鬼,师叔笑着看着我:比如阴阳眼,比如脑死之后突然又活过来的,我知道的也不全,我那个会玄学的朋友倒是对这些奇闻异事知道的颇多,不过以你现在的道行却不够见他的。

    什么是道行?其实我从下到大一直听师叔和老雷头儿说道行,却不懂。

    道行?我也说不清楚,反馈到人身上的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容颜不老,你听说过鹤发童颜吧?再比如说我,就是随着道行的加深,我能感知到鬼的方位位置,比如说赵大汉,在这,对吗?师叔说着指向赵大汉的位置,之间赵大汉畏畏缩缩,似乎很是害怕师叔。

    我恍然,难怪刚才做法的时候师叔盯着死门中的魂魄看,原来倒是这个原因。

    想起自己的变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些日子就觉得皮肤越来越细,这个算不算道行的反馈?我没敢说,怕师叔拍我。

    师叔,赵大汉怎么处理?我问师叔,实在是被赵大汉看的有些不舒服,他似乎知道我看的见他。

    拘禁着他,等他发誓不再害人了,就放了。师叔说道。

    我听了摇摇头:师叔,你交给我处理吧!

    阿瑶,不是师叔说你,你那什么灵魂殡葬师的身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别太相信鬼,也别同情鬼。

    知道了!我拉长声音哄着师叔,那也不能怕鬼啊,何况,你在我身边了,他能还我什么?

    师叔最终终于妥协,但就在旁边看着我。

    我走到离赵大汉两米的距离,因为我带着避鬼铃和纸荷包的缘故,女鬼每次都会在我两米之外,所以我将两米确认为安全距离。

    你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我看着赵大汉冰冷的眼睛,仿佛那日恳求自己的眼神彻底消失了,我终于知道师叔说的,做了鬼,就失了让人性是什么意思。

    赵大汉一听却有些激动,想要挣扎,却被符箓箍的紧紧的,我知道鬼是不能说话的,于是对师叔说:师叔,我让他带我去找凶手,你把符箓撤了吧。

    师叔一听满脸的不在赞同,最后还是在我的恳求下,撤了符咒,紧接着赵大汉开始往门外飘,我跟在他身后,师叔不放心非要跟着。

    我跟着赵大汉,却见他没有去村西头,而是村东头,我家已经算是东头,赵大汉却往更东走,突然在灯火通明的一家停住,怨气冲天,就要往里面冲,却被门口的符箓拦住了,赵大汉被符箓赶了回来,身上似乎很难受,手臂上也有些焦黑。

    师叔,赵大汉被门口的符箓烧黑了,什么情况?我问师叔。

    师叔却说,那是染魂符,是将恶鬼打的魂飞魄散的符箓,若是鬼没有恶念,不会起作用的。

    我却看着这房子,眉头越锁越深,大晚上的灯火通明又贴了符箓,明显是心中有鬼。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毒贩办公室,初次见面

    吃饭的时候,商量了一下招魂的步骤。

    最后,晚上师叔亲自去接了新寡妇,那赵大汉的一魂一魄还在新寡妇身上,脸色看着有些苍白,手脚被麻绳捆着,坐在凳子上,赵大汉的爹和师叔一前一后抬着。

    我问师叔为什么贴着符箓还捆麻绳。

    师叔只说:咱们捉鬼驱鬼这一行,小心使得万年船。

    等抬到院子里的时候,老雷头儿已经将师叔带的箱子搬到了院子里。赵大汉的娘姗姗来迟,睡眼朦胧,显然是刚睡醒,这是师叔吩咐的,让她养精蓄锐。

    师叔从箱子里开始拿出摆母子阵的法器,我和老雷头儿成了打下手的,老雷头儿还动动手,我却只是看,用师叔的话来说,以后有的是我上手的时候,现在却是要多想多看最重要。

    紧接着,师叔将铜铃麻绳给了老雷头儿,老雷头儿开始摆阵,我仔细看着,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八位各摆了一个铜铃,阵脚却拉的很长,院子站了三分之二的面积。紧接着里面开始摆小阵,看着就复杂,这阵法是老书上面没有的。

    师叔则是开始穿麻绳,将麻绳弄成搓得又细又长,阵脚上的铜铃上有孔,按照八卦位置,乾、坤、震、巽、离、坎、艮、兑顺序链接。我问师叔这是为什么,师叔说,这叫锁魂,只要赵大汉的魂魄进来,那就逃不脱了,这也是捉鬼最基本的本领。

    紧接着阵法里留了生门和死门,将新寡妇放在阵法外面,赵大汉的娘则站在了生门,面向的却是死门,师叔说,赵大汉在死门,只能从死门进来,却冲不到生门,这样安排,是为了保证赵大汉的娘的安全。

    我诧异了:鬼还能谋害自己的亲人不成?

    没想到,师叔却很认真的看向我:鬼永远是鬼,不论好坏,不要相信鬼,因为你永远不能和他们是一种思维方式,他们死了,就没了人心,也没了人性。

    我点头,觉得师叔说的有道理,她尽心尽力的帮女鬼,女鬼却将手放在舅舅身上威胁自己,这么说,人化了鬼,确实是没了人性。

    到了子夜,赵大汉的娘按照师叔的指示站到了生门,开始叫赵大汉的名字。

    赵大汉的娘六十多岁,穿的又是普通农妇的打扮,梳了个老女人的后札的头发,孤身一人站在阵法之中,还是半夜子时,有些渗人。

    赵大汉,娘的好儿子,你快回来啊,娘在这。赵大汉的娘看着死门的位置,念叨着,褶皱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不光是她紧张,我也紧张,我盯着死门,听着赵大汉的娘说的话,就觉得这个世界最近颠覆了。

    突然,那死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赵大汉的魂魄,却不知道是几魂几魄,看着不太凝实。

    我刚想询问师叔,却见那死门中有钻出来一个赵大汉,老雷头儿却是在一旁抽着大烟,他什么都不懂,该帮得忙已经帮了。

    我看了看师叔,却见师叔睁大了眼睛盯着赵大汉,我一惊,难道师叔也是可以看见鬼的?

    突然那椅子上的新寡妇虚弱的脸上又开始狰狞,脑门上贴的符箓随着她的挣扎开始抖动,老雷头忘记了抽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阵内。

    师叔示意赵大汉的娘不停,只说是成了,然后师叔开始将准备好的一小瓶写往阵法里泼,然后用毛笔沾了血,扭七扭八的画了一张符箓,对着新寡妇的脑门又贴了过去,我看阵法中的两个赵大汉神色漫然,然后紧接着变成了一个鬼魂,只是更加凝实一些,飘向新寡妇,小时不见。

    我惊讶,却见师叔爆喝一声:小鬼归来!

    紧接着那赵大汉的魂魄竟然被勾了出来,我发誓,我永远无望忘记那一幕,我一直以为只有黑白无常才会勾魂,今天算是见识了。

    紧接着我在看那新寡妇挣扎的脸色终于变得平和,慢慢睁开眼似乎很茫然,像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竟然大声哭了起来。

    赵大汉的娘没去管儿媳妇儿,而是着急的问:大汉怎么样了周先生?

    师叔说没事儿,我却看着站在新寡妇旁边的赵大汉抖了一下,他似乎是恢复了神智,看着赵寡妇的神色有些怨毒,只可惜不能动弹,被师叔的符箓拘禁着,否则我真的怀疑赵大汉有想去折磨他媳妇儿。

    但是我也同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那个白色衣角,还有他的死和她媳妇儿有关,想起新寡妇在赵大汉死的那天哭着过来额钱的场景,我竟然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新寡妇出轨,被赵大汉发现了,然后杀了赵大汉,又或者是那奸夫杀的,但是不确定。

    老雷头儿一看完事儿了,就叫赵大汉父母和新寡妇回去了,新寡妇还是一直哭,谁劝都不管用,知道赵大汉的娘安慰了一句:秀兰了,大汉去了,周先生办妥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话一落,新寡妇才抽哒几下,没了哭声,任凭赵大汉爹娘扶着走,也不出声。

    我知道她吓到了,惊魂未定。

    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我却突然想起正事儿叫住了他们:钱还没给,说好了今天的。

    赵大汉的爹停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给我,告诉我忘记了,讪讪的笑了,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等他们走了,老雷头儿上来要和我分钱,我却死活不给:不给,不给,师叔是我请的,师叔都没要,你要个屁。

    老喽,赚的第一笔钱都不拿来孝敬我老头子了。老雷头儿往屋里走,嘴里念叨着,娘娘腔有钱,我没有。

    师叔一听立马放下正在收拾的工作:你说谁娘娘腔,老色鬼!

    我色?我只是梦到,可我还是童子,你可不是了,咱俩谁有行动力谁色。老雷头儿一副老痞子的样子,弟妹辛苦了,天天守着个娘娘腔。

    我一看师叔变了脸色,脑袋都打了,怎么这俩一见面就掐:我明天去方氏上班。

    果然我扔下这个重磅炸弹,他们俩立刻安静了,本来嘛,别人家的孩子上个班,家里都是欢迎鼓励的你,但我知道,我要是有一天真的上了班,这俩人非得把我掐死不可。

    你去上班?谁同意了?老雷头炸了毛,你敢去一个试试!

    阿瑶,和师叔学捉鬼,绝对比殡葬和上班都赚钱!师叔也有些焦急。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才道出实情。

    原来是配合周警官查案子,去吧,主意安全!老雷头儿上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当然,劲儿很大,就往屋子里走,说不想看见某人,去睡觉了。

    师叔自认为很为大没搭理老雷头儿的话茬,然后看向我:警察局里的朋友多联系着,以后用处大了,尤其是破案多的警察身上都有些正气,以后你这个朋友找你帮忙破案,多帮着点,说不好以后就会救你一命。

    我笑着打趣师叔还会算命,师叔却说命数这东西太玄妙,那是玄家的东西,他不懂,倒是认识一个玄家的朋友。只是,师叔和我都没想到,小周竟然真的救了我一命,当然不是现在。

    赵大汉的鬼魂还在刚才新寡妇坐的椅子旁边站着,但是此时却看着我,神色冰冷。

    我诧异的问师叔:师叔,你也能看见鬼吗?

    师叔却摇头:看到鬼的人需要不一样的体制,比如说你,是纯阴体制,但是天底下看得见鬼的,却不只是你一个人。

    我问还有什么人可以看见鬼,师叔笑着看着我:比如阴阳眼,比如脑死之后突然又活过来的,我知道的也不全,我那个会玄学的朋友倒是对这些奇闻异事知道的颇多,不过以你现在的道行却不够见他的。

    什么是道行?其实我从下到大一直听师叔和老雷头儿说道行,却不懂。

    道行?我也说不清楚,反馈到人身上的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容颜不老,你听说过鹤发童颜吧?再比如说我,就是随着道行的加深,我能感知到鬼的方位位置,比如说赵大汉,在这,对吗?师叔说着指向赵大汉的位置,之间赵大汉畏畏缩缩,似乎很是害怕师叔。

    我恍然,难怪刚才做法的时候师叔盯着死门中的魂魄看,原来倒是这个原因。

    想起自己的变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些日子就觉得皮肤越来越细,这个算不算道行的反馈?我没敢说,怕师叔拍我。

    师叔,赵大汉怎么处理?我问师叔,实在是被赵大汉看的有些不舒服,他似乎知道我看的见他。

    拘禁着他,等他发誓不再害人了,就放了。师叔说道。

    我听了摇摇头:师叔,你交给我处理吧!

    阿瑶,不是师叔说你,你那什么灵魂殡葬师的身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别太相信鬼,也别同情鬼。

    知道了!我拉长声音哄着师叔,那也不能怕鬼啊,何况,你在我身边了,他能还我什么?

    师叔最终终于妥协,但就在旁边看着我。

    我走到离赵大汉两米的距离,因为我带着避鬼铃和纸荷包的缘故,女鬼每次都会在我两米之外,所以我将两米确认为安全距离。

    你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我看着赵大汉冰冷的眼睛,仿佛那日恳求自己的眼神彻底消失了,我终于知道师叔说的,做了鬼,就失了让人性是什么意思。

    赵大汉一听却有些激动,想要挣扎,却被符箓箍的紧紧的,我知道鬼是不能说话的,于是对师叔说:师叔,我让他带我去找凶手,你把符箓撤了吧。

    师叔一听满脸的不在赞同,最后还是在我的恳求下,撤了符咒,紧接着赵大汉开始往门外飘,我跟在他身后,师叔不放心非要跟着。

    我跟着赵大汉,却见他没有去村西头,而是村东头,我家已经算是东头,赵大汉却往更东走,突然在灯火通明的一家停住,怨气冲天,就要往里面冲,却被门口的符箓拦住了,赵大汉被符箓赶了回来,身上似乎很难受,手臂上也有些焦黑。

    师叔,赵大汉被门口的符箓烧黑了,什么情况?我问师叔。

    师叔却说,那是染魂符,是将恶鬼打的魂飞魄散的符箓,若是鬼没有恶念,不会起作用的。

    我却看着这房子,眉头越锁越深,大晚上的灯火通明又贴了符箓,明显是心中有鬼。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案情渐进,扑朔迷离

    我出了赵大汉家,是赵大汉的爹送的我,我把他拉到一边:赵大叔,赵大哥可能是被凶杀的,报警吗?

    赵大汉的爹一听,带着紧张的神色:真不是鬼狐吓得?

    我有些无奈,不想解释,但是报警却是要通知家属的,不然我联系的到家属,私自去报警,算哪一门哪一户?

    我看了看赵大汉家的方向,发先新寡妇和赵大娘都没有出来:赵大叔,先前我就和你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可是赵大哥却说在那纸窗户上看到了影子,你说这不是人为?

    这……赵大汉的爹有些犹疑,我也不打搅他,让他自己思考。

    半晌,赵大汉的爹看向我:是不是周先生有了什么发现?

    我知道要是说我自己有了什么发现,他是绝对不信服的,我只得点了头。

    赵大汉的爹一听,面露愤怒:是谁杀了我儿,我老赵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却一笑:赵大叔,现在说这些不是还太早吗?我们还是先去报警。但是先别告诉赵大娘和您儿媳妇知道。

    为什么?赵大叔不解,花白的头发在夜色下特别显眼。

    我想了想说出了一个特别奇葩的回到:赵大叔,您不知道女人舌头长吗?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见我这么一说,赵大叔明显信服了我,我开始给小周打电话,说要报警,小周让我明天去备案,我和赵大叔约了明晚吃完饭再去,再三嘱咐不要和家里人说,然后就回了家。

    回到院子里,刚刚推开门,就看见赵大汉站在门口,魁梧的身材,一米八的个子,一身的怨气,冰冷阴森,眸子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颤栗。

    我觉得赵大汉今天不对劲,就想去屋里去找师叔,可是我走一步,赵大汉就跟着一步。

    我回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却见他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当时只觉得半边身子麻得厉害。

    师叔!我有点害怕,喊着师叔。

    却见那赵大汉往棺材那边褪去,似乎很是忌惮师叔。

    师叔出来,我将事情和师叔一说,却不料师叔却指着那门角上的符箓说:他是想出去,我怕他出去祸害人,所以封了门。

    我听后却将门角的符箓撕了下来,回头看向赵大汉,果然激动了。

    师叔看到却像阻止我,我却说我身上有避鬼铃,让他别担心,然后在赵大汉的注视下刻意堵住了门口。

    其实我不是有病非要帮他查出真相,我只是想替老雷头儿讨回公道,毕竟老雷头儿这一辈子只有我和殡葬。

    我严肃的看着赵大汉:赵大哥,你生前也是条汉子,你媳妇儿闹得我舅舅生意一落千丈,你一个人的死我不在乎!

    我压低声音怕老雷头儿听见,但是字字铿锵:但是我却在乎我舅舅的心情,你现在带我去找那块白色衬衫碎布,也就是你死去的地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大汉惊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白色碎布。

    丫头,你和鬼废什么话?师叔似乎不满我做事的速度,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箓。

    我连忙拦住,肯定的说:师叔,这件事交给我办!

    师叔只是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落寞,便往屋子里走边说:你有你自己的法子,师叔老喽!

    我看着师叔离开,心里有些酸,气不打一处来,将怒火发到了赵大汉的身上:怎么?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结果合谋害死你,死前怂,死后也怂?

    我只是为了刺激赵大汉,没想到赵大汉却疯了一般向我冲过来,那眼睛冰冷,怨恨,似乎想将我撕扯开,我下意识的摸了口袋里的避鬼铃,心脏怦怦的跳,师叔说的对,鬼果然是可怕的。

    但是他却进不了我的身,半晌,才见他放弃了挣扎,我想这事情似乎被我猜中了,现在唯一没有找到的证据就是那块白色衬衫碎布。

    你好好想想吧,棺椁不能永远听着,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若是你不配和我,我就让师叔将你捆住,永远不得超生。我是真的生了气,有的人给脸不要脸,没想到鬼也是。

    第二天早晨,师叔说要回家,我知道他生气,就说上班顺道,二人一起出了南阴村。

    到了分别的路口,师叔语重心长地看着我,金丝眼镜似乎带着暖意:快去上班丫头,师叔只是希望你安全。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酸涩。

    到了方氏,竟然看到了方白。

    方经理好!我按住了电梯,等他上来。

    却见他华丽丽的走上了另一座电梯,我发誓当时我觉得自己很贱。

    进了企划小组,就见王涛向我走了过来:亲爱的瑶瑶,你想到没有,我们还有六天!

    然后神经质的变换了脸上的表情,拿着手里的文件使劲的拍自己的脸:但愿我们不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它是担心沐浴露广告,我也没办法,这题目太难,正常人无解。

    哎,你们也是够倒霉的。李爽虽然和魏倩倩很好,但是办公隔断却又些远。

    我讪笑的看向李爽:你确定你是这么想的?

    李爽却突然大笑:当然不是,我希望你们都被辞退,然后我就荣升为组长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宝贝了!

    呕!我和王涛默契的作呕吐状,然后去休息区到了一杯咖啡,两个人开始坐在一起想对策。

    我倒是灵光一现:涛哥,我们不如将沐浴露改成洁净值?就是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游戏,都设计一个清理环节,每天过清洗任务,然后用游戏币购买这款洗发水。

    当我看到王涛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听到他的话我却觉得整个人生都黑暗了。

    只见王涛点点头:但是曾瑶啊,我们必须拿出三套方案。

    我惊讶的问王涛为什么,谁制定的这么折磨人的规矩。

    却不料王涛没了平时的嬉闹,神色严肃的看着我:每个策划案三个方案,这才是方氏从不断失败走到今天不再失败的原因。

    我看着王涛的自豪感,那一刹那,我竟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是有光环的,我终于明白了蒋天欣所说的热爱工作,每天饱含热情的员工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要求高,那么现在我却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

    到了中午,休息两个小时,我趁机找了蒋天欣套近乎,毕竟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

    铛铛档!我敲着组长办公室的门,看了下空挡的隔断,幸好都去休息了。

    请进。蒋天欣的声音传来,声调很高,不同于昨天的,今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有活力。

    我进了办公室,看到蒋天欣正在批改这文件,看到我过来,让我坐下。

    组长,我刚才公司,什么人都不认识,耶不了解,我想问问,如果我实习过后想留在方氏,您觉得怎么样?

    我是纯属没话找话型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死皮赖脸过,顿时感觉有些尴尬。

    你喜欢做企划?蒋天欣突然停下手中的笔,问我。

    我耸了耸说到:只靠喜欢就能支撑自己的选择吗?

    蒋天欣似乎对于我说的话很感兴趣:怎么不能,你要记住,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的喜好,如果有人硬要逼你改变,那就不惜一切方法让那个人改变主意。

    听蒋天欣说完这句话,我有些冷意,直视她的眸子,却发现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下意识的瑟缩,嘴上却要讨好:你说的对,我觉得我们真的是相见恨晚啊。

    蒋天欣对我的态度开始改变,言语就都带着笑意,两人攀谈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蒋天欣问我家住哪里,下班送我,我随便编了一个地址,笑着拒绝,只说自己下午有事儿。

    到了上班的时间,同事们看到我从组长室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更夸张的是李爽,只见她擦了擦朦胧的睡眼:我没看错吧,老处女亲自把你送到了门口。

    我得意的笑了,迎接大家的崇拜,但是心里却是异常沉重,想起她说的,若是有人想要要改变自己的爱好,就要不惜一切方法阻拦。

    不惜一切,想起这个词,我就心惊,想着那日在警局看的资料,这个蒋天欣意图谋害的是一个叫张浩的男子,据说是大学同学,我联想着二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心惊。

    我赶忙回到自己的工作隔断,探头想着魏倩倩的地方:对了倩倩,你在这里工作时间长,蒋组长为什么叫老处女?没有男朋友吗?

    魏倩倩一听我是问这事儿,立马来了精神,压低了声音:这事儿可不是秘密了,据说蒋处女的恋爱记录是零。

    你怎么知道?我笑了,明显不相信,流言蜚语多得是。

    只见魏倩倩却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啊,这事儿是蒋天欣的发小爆料的。

    我狐疑: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赵大叔报案,白色碎布

    我出了赵大汉家,是赵大汉的爹送的我,我把他拉到一边:赵大叔,赵大哥可能是被凶杀的,报警吗?

    赵大汉的爹一听,带着紧张的神色:真不是鬼狐吓得?

    我有些无奈,不想解释,但是报警却是要通知家属的,不然我联系的到家属,私自去报警,算哪一门哪一户?

    我看了看赵大汉家的方向,发先新寡妇和赵大娘都没有出来:赵大叔,先前我就和你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可是赵大哥却说在那纸窗户上看到了影子,你说这不是人为?

    这……赵大汉的爹有些犹疑,我也不打搅他,让他自己思考。

    半晌,赵大汉的爹看向我:是不是周先生有了什么发现?

    我知道要是说我自己有了什么发现,他是绝对不信服的,我只得点了头。

    赵大汉的爹一听,面露愤怒:是谁杀了我儿,我老赵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却一笑:赵大叔,现在说这些不是还太早吗?我们还是先去报警。但是先别告诉赵大娘和您儿媳妇知道。

    为什么?赵大叔不解,花白的头发在夜色下特别显眼。

    我想了想说出了一个特别奇葩的回到:赵大叔,您不知道女人舌头长吗?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见我这么一说,赵大叔明显信服了我,我开始给小周打电话,说要报警,小周让我明天去备案,我和赵大叔约了明晚吃完饭再去,再三嘱咐不要和家里人说,然后就回了家。

    回到院子里,刚刚推开门,就看见赵大汉站在门口,魁梧的身材,一米八的个子,一身的怨气,冰冷阴森,眸子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颤栗。

    我觉得赵大汉今天不对劲,就想去屋里去找师叔,可是我走一步,赵大汉就跟着一步。

    我回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却见他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当时只觉得半边身子麻得厉害。

    师叔!我有点害怕,喊着师叔。

    却见那赵大汉往棺材那边褪去,似乎很是忌惮师叔。

    师叔出来,我将事情和师叔一说,却不料师叔却指着那门角上的符箓说:他是想出去,我怕他出去祸害人,所以封了门。

    我听后却将门角的符箓撕了下来,回头看向赵大汉,果然激动了。

    师叔看到却像阻止我,我却说我身上有避鬼铃,让他别担心,然后在赵大汉的注视下刻意堵住了门口。

    其实我不是有病非要帮他查出真相,我只是想替老雷头儿讨回公道,毕竟老雷头儿这一辈子只有我和殡葬。

    我严肃的看着赵大汉:赵大哥,你生前也是条汉子,你媳妇儿闹得我舅舅生意一落千丈,你一个人的死我不在乎!

    我压低声音怕老雷头儿听见,但是字字铿锵:但是我却在乎我舅舅的心情,你现在带我去找那块白色衬衫碎布,也就是你死去的地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大汉惊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白色碎布。

    丫头,你和鬼废什么话?师叔似乎不满我做事的速度,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箓。

    我连忙拦住,肯定的说:师叔,这件事交给我办!

    师叔只是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落寞,便往屋子里走边说:你有你自己的法子,师叔老喽!

    我看着师叔离开,心里有些酸,气不打一处来,将怒火发到了赵大汉的身上:怎么?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结果合谋害死你,死前怂,死后也怂?

    我只是为了刺激赵大汉,没想到赵大汉却疯了一般向我冲过来,那眼睛冰冷,怨恨,似乎想将我撕扯开,我下意识的摸了口袋里的避鬼铃,心脏怦怦的跳,师叔说的对,鬼果然是可怕的。

    但是他却进不了我的身,半晌,才见他放弃了挣扎,我想这事情似乎被我猜中了,现在唯一没有找到的证据就是那块白色衬衫碎布。

    你好好想想吧,棺椁不能永远听着,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若是你不配和我,我就让师叔将你捆住,永远不得超生。我是真的生了气,有的人给脸不要脸,没想到鬼也是。

    第二天早晨,师叔说要回家,我知道他生气,就说上班顺道,二人一起出了南阴村。

    到了分别的路口,师叔语重心长地看着我,金丝眼镜似乎带着暖意:快去上班丫头,师叔只是希望你安全。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酸涩。

    到了方氏,竟然看到了方白。

    方经理好!我按住了电梯,等他上来。

    却见他华丽丽的走上了另一座电梯,我发誓当时我觉得自己很贱。

    进了企划小组,就见王涛向我走了过来:亲爱的瑶瑶,你想到没有,我们还有六天!

    然后神经质的变换了脸上的表情,拿着手里的文件使劲的拍自己的脸:但愿我们不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它是担心沐浴露广告,我也没办法,这题目太难,正常人无解。

    哎,你们也是够倒霉的。李爽虽然和魏倩倩很好,但是办公隔断却又些远。

    我讪笑的看向李爽:你确定你是这么想的?

    李爽却突然大笑:当然不是,我希望你们都被辞退,然后我就荣升为组长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宝贝了!

    呕!我和王涛默契的作呕吐状,然后去休息区到了一杯咖啡,两个人开始坐在一起想对策。

    我倒是灵光一现:涛哥,我们不如将沐浴露改成洁净值?就是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游戏,都设计一个清理环节,每天过清洗任务,然后用游戏币购买这款洗发水。

    当我看到王涛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听到他的话我却觉得整个人生都黑暗了。

    只见王涛点点头:但是曾瑶啊,我们必须拿出三套方案。

    我惊讶的问王涛为什么,谁制定的这么折磨人的规矩。

    却不料王涛没了平时的嬉闹,神色严肃的看着我:每个策划案三个方案,这才是方氏从不断失败走到今天不再失败的原因。

    我看着王涛的自豪感,那一刹那,我竟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是有光环的,我终于明白了蒋天欣所说的热爱工作,每天饱含热情的员工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要求高,那么现在我却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

    到了中午,休息两个小时,我趁机找了蒋天欣套近乎,毕竟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

    铛铛档!我敲着组长办公室的门,看了下空挡的隔断,幸好都去休息了。

    请进。蒋天欣的声音传来,声调很高,不同于昨天的,今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有活力。

    我进了办公室,看到蒋天欣正在批改这文件,看到我过来,让我坐下。

    组长,我刚才公司,什么人都不认识,耶不了解,我想问问,如果我实习过后想留在方氏,您觉得怎么样?

    我是纯属没话找话型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死皮赖脸过,顿时感觉有些尴尬。

    你喜欢做企划?蒋天欣突然停下手中的笔,问我。

    我耸了耸说到:只靠喜欢就能支撑自己的选择吗?

    蒋天欣似乎对于我说的话很感兴趣:怎么不能,你要记住,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的喜好,如果有人硬要逼你改变,那就不惜一切方法让那个人改变主意。

    听蒋天欣说完这句话,我有些冷意,直视她的眸子,却发现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下意识的瑟缩,嘴上却要讨好:你说的对,我觉得我们真的是相见恨晚啊。

    蒋天欣对我的态度开始改变,言语就都带着笑意,两人攀谈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蒋天欣问我家住哪里,下班送我,我随便编了一个地址,笑着拒绝,只说自己下午有事儿。

    到了上班的时间,同事们看到我从组长室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更夸张的是李爽,只见她擦了擦朦胧的睡眼:我没看错吧,老处女亲自把你送到了门口。

    我得意的笑了,迎接大家的崇拜,但是心里却是异常沉重,想起她说的,若是有人想要要改变自己的爱好,就要不惜一切方法阻拦。

    不惜一切,想起这个词,我就心惊,想着那日在警局看的资料,这个蒋天欣意图谋害的是一个叫张浩的男子,据说是大学同学,我联想着二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心惊。

    我赶忙回到自己的工作隔断,探头想着魏倩倩的地方:对了倩倩,你在这里工作时间长,蒋组长为什么叫老处女?没有男朋友吗?

    魏倩倩一听我是问这事儿,立马来了精神,压低了声音:这事儿可不是秘密了,据说蒋处女的恋爱记录是零。

    你怎么知道?我笑了,明显不相信,流言蜚语多得是。

    只见魏倩倩却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啊,这事儿是蒋天欣的发小爆料的。

    我狐疑: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蒋天欣的邀请,荒郊菜馆

    赵大汉听到这些,显得有些萎靡。

    老雷头儿说:“丫头,你报警了,这证据别动,明天让小周来看看。”

    我点头称是,这警察的活儿不能代办,有作伪证的嫌疑。

    晚上回家我给小周打了电话,告诉他在赵大汉追鬼狐的路上找到了嫌疑人的衣服碎片,小周问有没有目击证人,我说肯定会有,但是挂了电话却犯了愁。

    这时电话响了,一接电话是齐琪。

    “阿瑶,什么时候回学校?”齐琪声音很慵懒,一看就是沐浴爱河的小女人风味。

    “这才多久,实习证明你可是给我开了三个约得,现在还没到一个月呢,回去太假了吧!”我没好气儿的说着,“你家小周和你说了让我去当卧底的事儿了吗?”

    “说了!”齐琪一听这个可来了劲儿,“是不是特别惊险,特别刺激?”

    我无语,有这样的闺蜜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发誓,我现在就像挂了电话,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桑心。”

    齐琪在那边却笑了,说是逗我,让我小心点,嘱咐我早些去学校,我应了,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又去上班,我到了方氏才想起,昨天涛哥让我写得策划案我竟然没写。

    一斤策划部,果然王涛就扑了上来。

    我连忙抱住头:“涛哥,我忘写了,你打我吧,别打脑袋。”

    半天没有动静,刚刚松开护住脑袋的手,却被王涛手里的文件狠狠地拍了一下:“小样儿,还不打头,这一套哥哥我都玩腻了,每次必须爆头,知道还有几天吗?5天!,赶快去给我写!”

    我弱弱的称是,霎时间,我觉得面对着对工作有饱满热情的涛哥,我就是个小渣渣,只求别拖后腿,自己去休息区到了一杯咖啡开始写那奇葩的策划案。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却见蒋天欣姗姗来迟进了办公室,可是等到她进去,我们外面就炸了锅。

    “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魏倩倩扒过头来,示意我凑过来。

    我有些诧异:“以前没晚过吗?一把手,有个业务没来很正常吧?”

    这时候涛哥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难道昨天破处了?浑身酸软起不来床?”

    噗!我们默契的笑了,果然是没有下限的八卦!

    到了下午,企划案不是第一次写,学金融的时候也学过怎么写企划,可是这么奇葩的企划,又得什么游戏都要无缝连接,所以才完成了三分之一而已,我实在憋不住了,想起蒋处女定的一天三次厕所,我就不敢去。

    “倩倩,今天我都去了两次了,我还想去。”我委屈的看着倩倩,“要是我去了,下班之前还想去,你能不能把你富余的那次分给我?”

    倩倩明显被我逗坏了:“孩子,去吧,我分给你。”

    我听后感动坏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竟然因为别人让给我去厕所的次数感动到不行。

    方氏的男女厕所是对着的,其实我一直觉得这样的设计是不合理的,但是我还没想进军厕所设计行业,只能想想罢了。

    “方经理好!”刚到厕所门口,却看见方白从男厕出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方白看到我的样子,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走了。

    等我上完厕所我还在想,方白刚才是笑了?

    回了企划部,就见倩倩同情的看着我:“刚才蒋天欣叫你,我说你去厕所了。”

    我惊呆了:“倩倩,你得给我作证,我这是第三次!”

    王涛却说:“不会是因为这个的。”

    这时李爽凑了过来,用我以前得瑟的话,噎得我哑口无言:“你不是一直都很幸运么?”

    我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敲了门进去,虽然有任务在身,和蒋天欣在一起还是会别扭,王涛倩倩他们只是因为蒋天欣太严格,我却知道她既吸毒,有有过杀人的念头的,尤其是她对我态度有好之后,真怕给我拖到一个角落逼我吸毒,或者杀了我。

    可是,有的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坐!”蒋天欣满脸笑意的让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今天晚上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我有些头疼,昨天说送我回家,今天又说请我吃饭,实在推脱不下,不然太假了,想起自己的任务,点了点头:“蒋大组长请我吃饭,是我阿瑶的荣幸啊!”

    我就这么违背良心的和蒋处女愉快的决定了。

    下了班,在大家讶异的目光下上了车。

    “从我带你去吃川菜馆吧!”蒋天欣见我点头,驱动了汽车。

    我则想起,今天小周还要去村里查案子,就打了个电话:“亲爱的,我今天和我们蒋组长去吃饭,嗯,别担心,不会麻烦蒋组长的,你太阳落山之后去我家就好。”

    我挂了电话,却见蒋天欣从前试镜看着我,眼神荫翳:“男朋友啊?”

    我和小周说话的语气是故意的,一是要报告一下小周我和蒋天欣去吃饭,并告诉他去村子里的时间,二是提醒蒋天欣别太晚,我太阳下山之后要回家。

    我一直低着头,听到蒋天欣问我,一抬头,就看到那双荫翳的眼睛,弄得我胆虚:“是啊,男朋友。”

    “呵呵,又是个傻孩子。”蒋天欣冷笑了几声,继续开车。

    我有写害怕,因为这已经到了c区边上,再开就到了高速了,我佯装镇定:“天欣,还没到啊,我都困了。”

    蒋天欣却依旧开着车,我明显感觉的到,她是在我接听了电话之后改的道,我有些慌了,脑补了一下她把我拉倒荒郊野外杀了或者喂赌的场景。

    刚想给小周打电话,车却停了:“到了,虽然远点,但是味道绝对好。”

    我终于呼了一口气,但是看蒋天欣还是不高兴,心里有了打算。

    我们来的太晚,没了单间,索性就两个人,做了靠窗户的位置,点了我最爱的水煮鱼,还有几个凉菜,两碗米饭,但是很简单,两个人绝对吃不了。

    突然电话铃想了,我接了电话,是小周。

    “喂,阿瑶,你小心点,你一会别挂,就这么通着,知道吗?”小周显然有些担心。

    我笑着想,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亲爱的,我们刚吃,你别着急,一会吃完我就回去,恩呢,拜拜。”

    然后我照着小周的提示没有挂电话,电话屏幕贴着桌子。

    蒋天欣吃着水煮鱼,突然说:“曾瑶,这男的追了你多久?”

    我想起之前魏倩倩说的话,爽快的说:“四年。”

    “四年?”蒋天欣明显有些惊讶,“还有这么傻的男人?”

    我纳闷,蒋天欣的要求不就是这样?

    “你别误会,我只是没有想过还有这么长情的男人。”蒋天欣似乎怕我误会,解释说。

    我摆了摆手,想起案子未解的疑点,说:“也不是一遇见就遇见好的,我高中的时候也受过伤,对男人失望过,后来又有人追,我就看他们能坚持多久,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走了,只有他,一直在,你呢?结婚了吗?”

    蒋天欣有些惊讶:“你竟然和我想得一样,就因为这样到现在还没结婚。”

    虽然我是照着蒋天欣喜好随口编的,但倒是不反对蒋天欣这样的恋爱观念。

    “谈过几个男朋友?”我好奇的问,水煮鱼麻辣,入口感觉很好,难怪地方这么偏,生意还这么好。

    “没谈过,倒是给过一个人机会。”蒋天欣说着,语气有些沉闷,“我以为他是赶不走的,我就一直没答应,大学四年,他追了我三年,我到了方氏之后他还在,但是他却变本加厉,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当我决心要改的时候,他却走了,说不爱我了,呵呵。”

    蒋天欣似乎说到了伤心的地方,对着服务员招手:“服务员来瓶酒!”

    “好的小姐!要多少度的?”服务员问着,他们家是包销酒,似乎只有一种但是挺好喝的,因为我看着别人桌子上都摆着一样的酒瓶子。

    “高度的!”蒋天欣突然看向我,“曾瑶,今天陪姐姐喝,不醉不归,别管你那男朋友,行不行?”

    我想了想,点了头,可是心里却有些难受,我知道,今天我晚上就能套出蒋天欣的话,但是听着她说的故事,感觉她很可怜。

    我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象着蒋天欣凶狠的杀人的模样,顿时狠了很心:“好,我陪你!”

第一卷 第十五章 女人的愤怒,落网

    服务员给们哪来的白酒,蒋天欣让我陪她喝,我确实能喝,但是却不敢喝了。

    天欣,我真的喝不了,你可以去问我的朋友,我只喝白开水,再说了,一会谁开车?我笑着看着蒋天欣,认真的推脱。

    谁知蒋天欣却不依不饶:你别说这些,真不那我当好朋友?都说感情深一口闷,你感情和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呗?

    我笑着讨饶,说出了我大学尴尬的一段往事:我确实能喝,但是我可不敢喝了,现在闻道白酒味就想吐,总感觉是化学药品的味道,不瞒你说,我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谈恋爱是一个渣男,最后他劈腿了,然后我那天晚上就找了个没人的小宾馆,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当时还是那种一大瓶赠一小瓶的了。

    你别告诉我你都喝了!蒋天欣开始给自己倒酒,一听我失恋喝酒鄙视了我一番,敬你失过恋。

    天欣好酒量!我说的是实话,这一口,一小酒杯的酒全去。

    你接着说啊,不会全喝了吧?蒋天欣似乎对我戒酒史很感兴趣。

    我一脸的讪笑:真让你说对了,全喝了,而且还是在十分钟之内看着电视,一口一个,然后刚喝完一点事儿都没有,一会就感觉晕,我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给我闺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地址,后来我在醒了就是凌晨五点多了,我闺蜜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难受,要我闺蜜抱抱我,你猜怎么着?

    我耸了耸肩:她却跟我说,曾瑶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你闻闻你的头发,这一闻不要紧,以后我在闻到白酒就想起我吐的味道,就恶心的不行。

    蒋天欣听完哈哈大笑:行,那我不为难你,你喝白开水,我喝酒,反正都是白的。

    我笑着说好,心里却可惜,实在看不出来蒋天欣是个心理畸形的。

    天欣,你说追了你三年的那个男的为什么劈腿?我继续问着。

    只见蒋天欣闷了一口就,吃着水煮鱼:臭男人,说我太难追,和我发小说我拿翘,受够了,不想继续了,其实你知道吗曾瑶,要是他再坚持几天我就答应他了,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是,哎,来,干一个!

    蒋天欣又干了一杯,我却喝着白开水。

    天欣别喝那么快!我劝着,心里想着蒋天欣吸毒杀人的样子人,让自己狠心。

    我咬了咬牙,问:他和你发小说?

    谁知蒋天欣满眼的愤怒:我发小和他好了,最可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前些日子我发小竟然来了我公司。

    我一听,精神一紧,这么一会就到了正题:来公司干嘛,你难道在那男的和你发小好了之后,你还和他们联系?

    蒋天欣摆摆手,样子有些醉了,明显是酒喝得急了:当然不是,我自尊心那么强,怎么还会和他们联系,有一个多月了吧,那天小美来我公司和公司职员说我,说我什么来着,哦,说我拿翘,受过刺激,没谈过恋爱,我当时就急了,明明已经够可怜了在,为什么还要给我的伤口上撒盐?

    蒋天欣哭了,继续灌酒:那天我和小美打了起来,我把以前没说的话都和她说了,我气不过又去找了那男的,我还爱着他,他却用那副嘴脸看着我,我一生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把他一推。

    说着,蒋天欣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哭的有些害怕:曾瑶,你知道吗?当时他就撞在沙发角上了,头破血流,昏了过去,当时我气不过还去踩了他几脚,可是,我看他半天没起来,就害怕了,呜呜……

    我被蒋天欣抓得生疼,心里刚才的怜惜消失的无影无踪,把人推到摔得头破血流之后还去踩几脚的人,要是说不是心理变态,谁相信?

    我怕她突然发神经,劝说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害怕没事儿,啊!

    曾瑶你真好!蒋天欣眼神有些迷离,脸颊呆着红晕,显然是醉了,不过还好,后来听说小美把他送去医院,最后没事儿了,我心里也去了一块病。

    我关心的却不在这里,因为故意杀人,错手杀人是不一样的罪名:天欣,说实话,他这么可恶,你那天去找他推了他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蒋天欣又喝了一杯,我也不阻拦:故意的,我恨他,我恨他们,都在一起了,还要来找我炫耀?真当我蒋天欣还是以前那个为他改东改西的人了?

    蒋天欣说着,我心里却异常难受,她趴在桌子上喃喃细语,我拿起电话,告诉小周来接我,小周说了声好,我听他的声音也很沉闷。

    等了一会,小周来了,却是警局的车,小周已经将我们说的话录了音,而我是人证。

    到了车上,说好和小周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当卧底真的不好受,难怪有的最后会背叛组织。我心情沉闷,打趣道,如果我和蒋天欣真是好朋友,我绝对会帮他一起杀了那两个人。

    小周却看着我笑了,说我不会。

    我也笑了:你可别当我是好人,你不信问齐琪和大龙,我可是金融专业出了名的坏。

    这时蒋天欣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听着警车的声音,似乎是想擦眼睛,却看见手上的靠手链子,讽刺的笑了:原来你是警察?

    我摇摇头:我是卧底。

    这是我早就设计好的台词,想着当蒋天欣落网的时候,酷酷的说出这句话,但是现在却和当初预想的不一样。

    人生就是直播,没有预言,所以,我别无选择。

    蒋天欣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凄凉:枉我把你当作好朋友,呵呵,感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

    我耸了耸肩:如果你悔悟了,那这次入狱就是你的财富,你要是想不通,我愿意当你说的这堂课的老师,不收学费。

    似乎蒋天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我还这么泼,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到了警局,小周带我做笔录,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完事儿之后,说要请我吃饭,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赵大汉那案子还没好。

    小周让我等会,说去看看蒋天欣,我闲着无聊开始玩他的电脑,翻着翻着,一则新闻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了:ts大学教学楼前上吊事件。

    这不是我的学校吗?然后我翻着图看,发现这个教学楼正是红衣学姐被奸杀后封死的那个教学楼。

    这时小周来了,神色有些难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说,蒋天欣毒瘾犯了,要关戒毒所取戒毒。

    我又问:她得判几年?

    小周摇了摇头:案子我破了,剩下的就是法院的事情了,应该不会太久。

    我等小周准备好东西,报备了去处,就和我去了南阴村。

    我打趣小周前途光明,小周笑着说回来和齐琪一起请我和大龙。

    对了,那几个摄像头大龙给你修了吗?我突然想起来就问。

    小周说修了,看来两个人私下关系不错,我心中骄傲,大龙不愧是在男人和女人圈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

    到了南阴村,我叫了赵大叔,虽然今天忙乎,但是太阳却没有下山,问了问当日的目击者,目击的村民指了指那日赵大汉死前走过的路,

    这个环节是必须有的,我不能直接和小周说赵大汉给我指过路。

    按着村民所说,和我有意无意的带着,终于找到了那块碎布杉,小周说倒是可以从衣服纤维里提取穿衣服的人的皮屑做化验,虽然不能像dna那么准确,但是也差不多,如果能找到那人的一根头发就更好了。

    突然,一只小狗走了过来,样子倒是很可爱,两只巴掌大小,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狗毛发油亮,从我面前跳了几下,就开始往前走,我看小周正在给现场拍照,就告诉小周等会,女人对于萌宠是没有抵抗力的,当时我就追着小狗走,似乎走了很远,突然就没了踪影。

    我有些失望,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袋子,那黑袋子里一个白色衣角露了出来,我心里一惊,连忙原路返回叫了小周,等再回来,那黑袋子还在,小周带着白手套打开,返现里面有投影仪等作案工具,还有那破损的白色衬衣。

    小周做了现场采集,从那白色衬衫的领子里找到几个碎头发茬子,显然是个短发的男人。小周说拿回去做dna,告诉我先别打草惊蛇,我点头答应。

    但是却奇怪:我要是作案的人,非得把东西烧了不可,干嘛非得扔了?

    小周也奇怪:也许是脑子不够用呢?

    我却一直觉得奇怪:今天幸亏我喜欢那只小狗,追了过来,虽然追丢了,但是却找到了证据。

    小周却皱着眉:曾瑶,你在说什么?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过什么小狗,就看见你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往那边走。

    我愣住了,身子发麻,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从小周口中说出来的事实那么恐怖。

    半晌看着小周苍白的脸色,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到了鬼狐。

    我笑着解释:那只小狗是黑色的,你可能没看见。

    小周这才疑惑自己看错了。

    我心里却发怵,那分明是一只毛发油亮,棕红色毛发的动物,我不肯定是不是鬼狐,我宁愿相信我也看错了,因为村子里有鬼狐的传说已经有几百年了。

    若是真的……想着以前关于鬼狐的传说,我就浑身发抖。

    送走了小周,约好等dna结果一出来就传讯周杰,我回了家将消息告诉了老雷头儿,她似乎很高兴,晚上我却睡不着,这次找到证据实在巧合的诡异,摸着身上的纸荷包逼着自己睡觉。

    明天还得去方氏,可是该怎么面对同事?这时齐琪又来了电话。

    阿瑶,你什么时候来学校?齐琪似乎有些害怕,你看新闻了吗?死得是以前那个化学老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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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71/ 第一时间欣赏灵魂殡葬师最新章节! 作者:瑶小喵所写的《灵魂殡葬师》为转载作品,灵魂殡葬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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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殡葬师介绍:
我叫曾瑶,美人如玉的瑶,没爹没妈,据说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生父不详,我被舅舅老雷头儿抱回了家。
我舅舅的职业很冷门,殡葬师,就是给死人美容化妆,火化一系列的事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虽然不是我舅舅生的,但是从小却被逼着学这些东西。 但是我却并不喜欢,甚至几度逃离,直到遇到怨气滔天的女鬼,跪下来求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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