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辞职,诈肖杰
等了一会就见方白上班了,看到我在门口等着,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嘴角带着笑意,弄得我莫名其妙的,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方经理,我有话和您说。我见方白看了我一眼就要走进办公室,连忙开口。
方白点了下头,示意我进去,方白的办公室很大,很整洁,我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仔细看,不知不觉间竟然对方氏有了感情。
方经理,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这是赵大汉的家里给的钱,我拿出了十万,有些肉疼。
你这是要做什么?方白戏虐的看着我,不会说要还钱不干了吧?
我点点头:对不起方经理,我当初的目的不纯,我想你也听说了蒋天欣被抓的事情,他就是我来方氏的目的。
方白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半晌,安了办公室的内向电话:小张,将合同拿过来。
不一会小张就进来了,将我当初签的合同放在了方白桌子上,然后退下。
我看着合同不明所以:方经理,难道还要签解约合同吗?我可是没听说过。
方白笑着看向我,随后露出讽刺:这是合同,白纸黑字,上面写着曾瑶要用工钱还方白垫付的住院费,不得中途提出用金钱赔偿。
我听方白说完就拿起了合同,果然看到了这么一条,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方白:你有没有搞错,正规合同里没有这样的!
方白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我有写是适应这样的距离,往后倾斜,但是姿势却更加暧昧:那你是正经的来方氏工作的?对待不正经的人,我为什么要用正经的方法?我方白向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我知道他是胡说,当初不可能知道我和小周的行动,因为案子都是保密的,我不说,小周更不会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怒了,感觉方白在整我,见他一推,却推不动,你离我远一点。
只见方白突然离开对我的压制:曾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我有些怔住,脸上的表情明显摆着五个大字:你怎么知道?
方白看到我的表情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初令我无解的话:我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好玩的人了,明明家里就有钱却来打工抵押?蒋天欣一天三日厕的规矩却被你执行了,你去问问她们企划部谁不是一天去好几次?
我愣住了,感情大眼袋哥和魏倩倩都是耍我的,难怪那天方白在厕所门口竟然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道。
方白却说让我还完钱再走,不是直接还,而是打工还不然就起诉我。
我当时就生了气,平生做不怕威胁:这张卡,姑奶奶送你了,你爱收不收,反正是还了,告我是吧?
我说着将合同抓了起来,在方白惊愣的表情下,将合同死了个稀巴烂:变态,僵尸脸,要告本姑娘?找黑白无常要合同去吧,也许阴间还未合同收尸呢?
说完自认为很酷的就走了。
到了晚上我回了家,给老雷头儿做了饭,吃饭的时候师叔来了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他家住着学本事去,我只说等从学校回来。
老雷头儿催着我挂电话,我怕他们哥俩隔着电话吵就挂了电话,专心陪老雷头儿吃饭。
丫头,小周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吗?不行先火化了吧!老雷头儿说。
我却摇摇头:老头子,你该不会不记得老书上说的,若是化鬼,有尸体在,鬼魂就在尸体左右徘徊,若是不在了,冤仇未报就火化了,那就成了孤魂野鬼,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回。
老雷头儿叹了一生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最近都接不到城里的活儿了,村子里倒是好说。
我明白老头子说的什么,这村子里的事情由赵大叔赵大娘说到两句,倒是会过去,只是靠着村子里的哪有那么些殡葬丧失,再说有也是一些普通的殡葬,那些是赚不到什么钱的,通常都是靠着城里人拉人来,送来的大斗师冤死的或者被谋杀的怨气颇重的。
王寡妇那张嘴不值钱,等事情完了,我叫几个朋友去平息,你放心吧!我安慰这老头子,吃着饭。
老雷头儿停了我这句话,却是担心了:阿瑶,可别和坏孩子雪打架。
我有些感动,刚想说话,却被老雷头儿后半句,雷了个里焦外嫩。
只听老雷头儿说:打坏了还不是要我去赔钱,老头子我的钱都花了,没钱了!
好你个老雷头儿,这句话我可是记住了。我气狠狠的说着,却见老雷头儿笑得很贼。
第二天白天,我起的很晚,已经很久没有睡懒觉了,回想一下自从出了车祸,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起来吃了早点,小周就来了电话,说是结果已经出来了,可以传讯王杰采样了。
一会村子里热闹了起来,因为很少有外人来,更别提警察,我一看却笑了,今天小周穿了正装来的,还开了拉风的警车,看来最近混得不错。
这警察是去抓谁了啊?村民悉悉索索的说着,声音很低。
却见,另一个村民靠过来:我看着像是村东头肖家的样子,你看你看,敲得确实是肖家的门。
谁啊!肖家的肖杰问了门。
我跟在小周身边,小周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就懂了:是我啊,王大哥,有事儿找你。
其实王杰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俩没有过交集,可是罪犯是机器没有安全感的,而他们总是认为女人的安全系数比男人高得多。
只见肖杰开了门,看到小周穿着警服似乎很慌张,赶忙关门。
小周眼疾手快地,立刻一个小擒拿手:警察,现在怀疑你蓄意谋杀,带你回警局。
那肖杰似乎被小周按着,挣扎了几下无果,露出衰败的神色。
本来我以为没有我的事儿了,小周却执意让我跟着回警局,并且传讯了赵大汉的爹娘和他媳妇儿,山娃则交给了邻居带着。
警局审讯室。
我似乎成了这里的常客,坐在座位上也没有了以前的拘谨,反而觉得像去朋友家串门一般,不知道这样的心态是怎么炼成的,但是我的确觉得这样的心态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瞬间觉得傲娇了。
肖杰,听说你曾经和赵大汉有过节?小周问道。
肖杰长得很斯文,但是却很高,比起赵大汉确实是多了一份精明,听到小周的问话,笑道:警察同志,我是和赵大汉有过过节,但是,和他有过过节的只有我自己吗?为什么只传讯我?你这是乱用职权知道吗?
我听着,无声的笑了,这肖杰明显是有备而来,虽然没有想到小周真的会去上门抓他,但是却想了各种情况,显然是个聪明的。
小周正色:我并没有滥用职权,我的每个怀疑都是有理有据的。
随后小周叫来了帮手,说是要肖杰的一根头发:我们在凶手作案的衣服衣领上还有衬衣里,找到了头发和皮屑,并且做了dna化验,现在取你一根头发,若是化验出来是你,我们会直接定罪,因为你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你现在若是认罪,还可以从轻处理。小周例行公事,将准则说了一遍。
我却看到那新寡妇木讷的神情开始有了反应,看着肖杰一脸的担心,想着赵大汉死的憋屈,心里替他不平。
赵大汉的爹娘不可思议的看着肖杰:小肖,我们老赵家那点对不起你?
只见肖杰却还是不承认:你们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你们这是栽赃嫁祸,我和赵大汉是因为以前生意上的事情有过争执,但这就是杀人动机?
我却笑了:你不是张秀兰的情人么?
我这话一出,赵大汉的爹娘明显呆住了:阿瑶,这话可不能乱说!
赵大叔,我可没乱说,有证人证明看到过这两个人偷情。我说的理所应当。
小周却不赞同的看着我。
我们唯独这件事情是没有证据的,可是我却觉得小周脑筋太死,查案嘛,有的时候可以用诈。
紧接着就要去采集肖杰的头发,肖杰却挣脱了,看了看对面的新寡妇,叹了一口气:我说!
赵大汉的爹娘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媳,似乎没有想到,只是念叨着:丢人!给大汉丢人!可怜的山娃。
我也同意,这件事儿最可怜的不是别人,就是山娃,才三岁,以后少不得在流言中长大。
原来肖杰和张秀兰,就是在肖杰和赵大汉合手干生意的时候勾搭上的,但是那个时候却又是贼心没贼胆,时间一长赵大汉有了察觉,两个人更是不敢往来。
直到有一天,肖杰拉到了一个客户,想入股,肖杰一百个赞同,赵大汉却说这个人来历不明,不知道根底,死活是不同意。
肖杰此时笑得有些狼狈:我当时就错了,赵大汉就是个村夫,哪有干生意的脑子,干生意如果没有风险意识,那还不如回家种地,再说那人是给我们投钱,还是不给他钱。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回校,上吊事件
我同意肖杰的看法,赵大汉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就怀恨在心了?小周继续问。
却看肖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不是那么小气的,只是后来我对秀兰的心思再也沉不住,想着秀兰和赵大汉那村夫住在一张床上就生气。
呸!赵大娘终于忍不住,对着肖杰啐了一口,你们还要不要脸?
赵大叔气的也是喘着粗气,却因为是在警局不敢动作。
这时新寡妇张秀兰却哭了出来:我们有错吗?我当初嫁给大汉之前连他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就被抬过来,做了他的媳妇儿,他脾气暴,我就得处处忍着,知道遇到肖杰,我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么美好,我们想在一起有错吗?
赵大娘气的站起来给了张秀兰一个耳乖:不要脸,不守妇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儿子,你可以提出离婚啊……你个丧尽天良的!
赵大娘似乎想到了儿子的死因,止不住的大声哭着,脸上的褶子掺杂着泪水,赵大叔抱着赵大娘,一对年迈的父母一同哽咽。
我心酸,包办婚姻即使有错,但是就可以谋害他人?想着赵大汉坐在棺椁前憋屈的样子,心里闷闷的。
请你说完。小周开着录音笔,虽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却必须要将事件录完整。
赵大叔和赵大娘哭得伤心,小周让警卫将老两口搀扶着送回去。
肖杰见状继续说:后来我让秀兰故意砸碎了一块玻璃,然后用纸糊上,我知道赵大汉迷信鬼狐的传说。
在肖杰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他抖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心里想起那晚见到的鬼狐,思索着。
只听肖杰还在说着:我买了小型投影仪,自己设计了一番,将鬼狐影子打到那纸窗户上面,赵大汉晚上有起夜的习惯,一来二去就被吓坏了,直到有一天他竟然请了老雷去摆驱鬼的阵,呵呵,我是人怕什么阵?
说着肖杰不屑的笑着:那晚他竟然状着胆子追了出来,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做好了木板,站在远处,拿出了和扎纸匠预定的纸狐狸,就开始拉着线,那赵大汉下坡了胆,突然跌倒,死了。等我回去,却发现秀兰给我买的衬衣破了一块,但是我也没想太多。
肖杰说完案子,抬头看着惊慌的张秀兰:秀兰别怕,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只见张秀兰点点头,满脸的笑意。
我却不觉得感动,这两个人是病态的,我从心底里瞧不起。
想着昨日的疑惑,还是没有忍住,问:肖杰,你为什么不悔了那衣服和作案的工具?
肖杰听我问,脸上有了惧意。
我和小周对视一眼,这里面果然有些门道。
却听肖杰有些颤抖的说到:许是早了报应,我那日将行凶时穿的衣服用具打算拿到偏远处烧了,刚要点火,突然一只棕红色的狐狸跳到了我面前,那狐狸脸露出森白的骨头,我当时下傻了,丢下东西就跑了。
狐狸?小周重复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看着我,脸色煞白。
后来我就趁着白天去求了符,贴上,晚上也点着灯,不敢出来!肖杰颤抖着说,我们村子的鬼狐传说竟然是真的!
审讯结束,有了录音,张秀兰和肖杰很快就会被定罪。
晚上,我等着小周忙完了事情,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他却一直不说话,脸色苍白。
我犹豫了半天,开口:是不是鬼狐还不一定,也许是他做贼心虚将其它动物看作了狐狸。
小周却突然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我:阿瑶,我有脑子,可以自己去思考,你昨天也看到了吧!
小周的语气是肯定的,我知道我解释也没有用,只是说:小周,我只能说,几百年的鬼狐虽然可怕,但是我却觉得它不会害人,以前的传说,我不尽信。
小周却摇了摇头,说以后晚上再也不去南阴村了。
回到村子,先是去安抚了赵大汉的爹娘,说起火化的事情,如今停尸太久,宜早不宜晚,赵大汉的爹娘,一听就穿戴整齐,抱着山娃,说是要去见赵大汉最后一面。
路上,山娃一直问娘怎么没来,没有人告诉孩子,我心里有些塞塞的,我是没娘的,他却是被娘把抛弃的,我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丝慰藉,最起码我可以安慰自己,我妈妈很爱我。
到了家门口,我推开了家门,只见赵大汉双脚悬浮,一脸的惨白,只是那眸子里没了血色,此时看到爹娘和山娃,眼睛里带着眷恋。
该去的就去吧!我看着赵大汉说,给他提醒,人鬼有别,别再烦扰了人间的事儿。
赵大汉一听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就往棺椁旁边退去。
赵大叔赵大娘看了看四周:阿瑶,你刚才说什么呢?
只是一些感概罢了!我打着马虎眼,我一直相信亲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我叫了老雷头儿,告诉他案子查清楚了,老雷头儿叹了口气:老哥哥老嫂子,今日就把大汉火花了吧!
遗体告别期间,赵大叔赵大娘,哭的厉害,家里的火化炉在院子的角落。这事儿我一直是不愿意办得,尤其是认识的人,但是老雷头儿却在安慰赵大汉的爹娘。
我叹了口齐,为嘛别的小闺女连看个死人出殡都怕,我却要火话死人,紧接着我将拉尸体的车拉了过来,一个人费力的将赵大汉一点一点搬了出来,死沉死沉的,脸色苍白,身上带着些臭味,虽然天气凉了,却还是停了太久了,随后看了一眼哭得更加厉害的赵大师赵大娘,狠了很心,将赵大汉往里面推。
只见一直看着爹娘和山娃的赵大汉突来来到我身边,隔着两米的距离,跪了下来。
我默默的受了:走好。
说完将赵大汉的尸体推进了火化炉,紧接着就是看到赵大汉的魂魄慢慢消散,眼中的怨气早已经不见了。
我知道他还有眷念,说不上好不好,我退到了棺椁旁边,深深的鞠躬,心里有些小骄傲,又有一个灵魂因为我的存在安心的离开了。
火化后,取了骨灰给赵大叔赵大娘,山娃却后知后觉哭了,哭的人心酸。赵家人离开前承诺明日就去村子里为老雷头儿平反。
到了第二日,果然又是传颂老雷头儿好本事的消息,老头子明显高兴了很多。
这时齐琪又来了电话:阿瑶,警察来查了,说是要开教学楼,但是学校不让。
开教学楼?封着的那个?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让?
齐琪却是嫌弃的语气:还不是咱那校长,明明是警察进去,又不是他进去,说是怕有晦气,愣是不让进去。
齐琪又问我什么时候到,我说明天买票,刚想挂电话,就听齐琪神秘兮兮的来了句:56也来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就了然了,56厘米,我的前男友,高力。
挂了电话,又给大龙打了电话,问他去不去,大龙说聚聚,就向公司告了假。
我买了两张飞机票,第二天一早约好了在村西头,等我到了却看到了大忙人小周。
我看着大龙冲着我使眼色,秒懂:呦!大忙人去见我家齐琪?
小周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怎么陪她,昨天听大龙说你们要去学校,我就告了假。
也应该歇息一下了,最近可是够累的,不过奖金拿了不少吧?我打趣着小周,同时也佩服他,这几天我虽然忙,但也休息了,小周确实眼袋发青,显然睡眠不足。
小周却笑着说:是拿了不少,到了ts大学请你们吃食堂!
噗!大龙笑出了声:小周同志,你可是人民的好警察!这话一听就是齐琪说的。
我也这么觉得,这是齐琪的风格。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小周语不惊人死不休。
最后临世补了一张机票,等我们到了b市已经下午了,舟车劳顿,很是劳累。
我们到了学校门口,发现到处都是警车,警察在门口守着,有证件才能进出,齐琪出来接的我们,几个人到了一家小馆子,点了六菜一汤,他们要了酒和饮料,我还是只要了白开水。
怎么回事儿?警察怎么还没走?我问齐琪。
只见齐琪紧张兮兮的说:你是不知道,又死了一个!
又死了?郝大龙也惊了,我可不相信什么学姐的鬼魂杀人,小周你怎么说?
这时齐琪抖了抖她的波霸武器,对着大龙说:你给我闭嘴吃你的菜,案子案子,他这几天光是案子了,和曾瑶在一起呆的时间都比我多。
小周却笑了:我得尽快立功,到时候好娶你。
齐琪听完立刻收了怒色,露出一凛的喜悦。
我和大龙对视了一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恋爱中的女人果然都是白痴,智商为零。
第一卷 第十八章 56高力,性感尤物
齐琪脾气过去了,知道我们好奇,主动说起了这次的事情:这次死的是个女的,据说是化学老师儿子的女朋友。
殉情?大龙感叹现在的孩子们想不开,胆子比我们要大的多。
齐琪摇了摇头:据说都分手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蹊跷的,我虽然相信鬼,但是红衣学姐死了五年了,化学老师也入狱五年了,要是想害人不早就害了,还等现在?
别想了,今天晚上好好吃,好好喝,我是被折腾的够呛,来,我敬你们!我举起白开水,说了一段开场白。
后果就是被喷了,小周非得让我喝酒,不用我出马,齐琪就帮我料理了,因为喝多那次,我叫去的闺蜜就是齐琪,据说她闻着我吐的味道坚持了一宿,后遗症就是监督我不再喝酒。
酒足饭饱后,大龙和小周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宾馆,我和齐琪回了宿舍,
我们宿舍是上下床的六人间,我和齐琪是上下铺,靠着窗户。一进宿舍,人少,看着又空又大,平时习惯了热闹,还有些不适应。
刘莹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次只是带了换洗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和齐琪说话。
齐琪敷着面膜,听到我问,按着面膜,小幅度的张着嘴说: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实习了,我说给她办一张实习证明,她非不要。
我耸了耸肩:也就我不热爱工作,她们可都是精英。
刘莹是我的对床,宿舍里虽然六个人,但也是分帮分派的,这一点我虽然无奈,但也默许了小团伙的存在。
到了晚上,洗漱完就准备睡觉,我们大四这边来的人很少,走在楼道里都有些害怕,就早早关了灯。
半夜觉得憋得慌起来上厕所,楼道里是有灯的,只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厕所里的灯憋了,我草草的解决了,刚想推开宿舍的门,却突然听到女人的哭声,像猫叫一样挠得人心痒痒。
我愣住,摸了下身上的纸荷包将门关好,装着胆子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在在快到楼梯口的地方停住了,一个身着白色吊带长裙,披散着黑发的女人正在啜泣,似乎感到有人来了,慢慢的回过头来。
学姐。那女人回头叫住我。
我却长舒了一口气,鬼是不会说话的,是人就好:你怎么了?
听到我问,哭得更厉害了,半晌才说道明白。原来她是今天死去的那名女同学的闺蜜张咪,那死去的女同学叫李晓,上午两个人还在一起玩,下午就没了,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且两个人也是住上下铺。
上下铺,死了一个,我听着就感觉有点瘆人:听说李晓是那男孩儿的女朋友?会不会是殉情?
那女孩儿摇摇头,用手梳了一下漆黑的长发,脸色难看:不会的,昨天晓晓还说,虽然那男的死了她也很伤心,但是幸好不会再缠着她了。
原来,化学老师叫赵华明,儿子叫赵康,赵康和李晓都是学校大三的学生,恋爱一年半了,但是最近李晓却突然对赵康没感觉了,赵康每日纠缠李晓,突然却在前几天死了,李晓也是难过,但更多的是释然,终于甩掉了一个包袱。
我默然,劝说了几句,就回去睡觉了,等到了宿舍,齐琪睡得正香,我刚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女人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我有些烦躁,蒙上被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在食堂吃早点的时候,又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一个金融专业大三的女同学住院了,听说穿着白色吊带睡衣,在楼道里昏了过去。
我听后呆怔了一会,觉得不可思议,张咪吗?
吃完了早点,刘莹也没来,我们就约着大龙和小周去逛街,购物是女人的天性,但对于有的男人来说却是地狱,比如小周,当然郝大龙除外,他是双性人。
买了几瓶护肤品,换了身衣服,齐琪看着我就夸:呦!怎么才不到一个月,我就觉得你漂亮了许多,尤其是皮肤好细啊。
我得意的点头,说是南阴村风水好,要她也和我搬去住,小周却一把揽过齐琪,打死也不去。
齐琪说的倒是真的,我就觉得我最近皮肤越来越好,孩儿耳朵听得特别真,我都怀疑要是我现在去检查身体,绝对各项达标,想起师叔说的道行的反馈,既然都有鹤发童颜,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将我最近的变化也归结到这一点?
晚上我们去了ktv,却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ktv通道。一个身材一米八几的男人,五官端正,带着满脸的笑意向我走过来:阿瑶,好久不见。
见什么见啊?我还没说话,大龙就挡住了男人,都分了,还见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慌神,心里酸涩,都说第一个住进女人心里的男人是最难忘的,果真如此,他就是我的初恋高力,相恋三年,大四上学期的时候,我被甩了。
高力看着大龙带着嘲笑:我和阿瑶说话,管你什么事儿?你算老几?
大龙笑了一下,脸上带着不羁,上去就要打高力,被我拦下了,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大龙特别man。
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儿吗?齐琪在我身后拉我的衣服,我还是走到他面前,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
没事儿,最近还是一个人吗?高力问我,眼睛里是我读不懂的情愫。
我不懂的不是他还爱我,只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脱单了啊。
高力似乎很惊讶:谁啊,有钱吗?
我气笑了,直视他的眼睛,那是我曾经最爱看的地方:有钱,方氏集团的经理,财产多的数不清。
方氏?高力似乎用力想了一下,然后吃惊的看着我,没想到啊,你竟然能嫁入豪门。
我礼貌的一笑:高先生,允许你为了钱劈腿,就不许我光明正大的追求爱情?
这时,一个妖娆的女人走了过来,挽住高力的手:亲爱的,不介绍一下吗?
郝大龙见状,气的拉起我的手就走,冷冷的丢下一句:不用介绍,我们不熟。
到了包间,最好奇的是小周,齐琪八婆的性格发挥了余热,开始给小周讲我和高力的情史。小周却呆愣愣的看着我,说我幸运,幸亏是分了,不然56……呵呵。
吃完晚饭,我和齐琪就回去了,刘莹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去看了老师。
我们专业课老师姓刘,学校的四大天王之一,上她的课我从来没逃过,也没去过厕所,因为出去一趟平时分扣十分,回来再扣十分,出去不回来,扣三十分,平时分一共就五十分,我是没那个自虐的胆子。
刘老师,几天没见漂亮了。刘莹嘴是最甜的,扎着马尾,清纯型的,很讨喜。
刘老师看到我们三个笑了笑,但是笑却不达眼底。
东拉西扯了半天,才听刘老师说到教学楼的事情:下午警察就来,说是无论如何也得把教学楼打开,校长就是不让,闹得很僵。
原来,因为连续出了两起命案,学校和社会上开始疯传红衣学姐鬼魂报复,警察局却不允许不良之风盛行,尤其是发生在大学,以后出去的都是栋梁,要是被这种思想感染怎么行?刘老师也是同意打开教学楼的,毕竟这样人心惶惶的可不好。
我趁机问:刘老师,当年赵老师的案子是怎么判的,确定赵老师是强奸学姐的人?我可是听说当时是死无对症啊。
刘老师也不解: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我才刚来学校,据说,赵老师人品相当不错,家庭美满,当时赵康也上了不错的中学。
我心里打着鼓,自动将这个案子分成了三种情况。
第一种,赵老师被冤枉,真正的罪犯还在逍遥,红衣学姐复仇;第二种,赵老师没被冤枉,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还有一种情况是最可怕的,赵老师被冤枉,真正的罪犯欲盖弥彰,连环杀人。
想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晚上,我和齐琪陪着刘莹吃完夜宵,警察们开始维护现场,进行清理,当初校长封教学楼的时候,请了道士贴了符箓的,如今被全部揭了下来。
围观的同学很多,都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我突然感觉脖子一愣,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后,头发有些波浪,包臀的连衣裙,皮肤白皙,简直是人间尤物,此时她正对着我笑,我礼貌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回过头继续看着警察们工作。
等人群散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穿着红色包臀裙的性感美女还跟着我们,回头看了几眼,我拉扯了一下齐琪,让齐琪看美女。
结果齐琪回了头,诧异的看着我:哪来的美女,就一群怪咖。
我奇怪,明明就在啊:穿包臀裙的那个。
刘莹看着我,拉着齐琪:别搭理她,阿瑶故意逗咱们呢。
我听完,却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发现那红衣女人突然离得我进了,笑着看着我,想起刚才脖子后面的冷风,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红衣尤物,学姐之死
阿瑶,你怎么了?齐琪紧张的问我。
想上厕所,憋不住了,你们先走,我去操场的厕所离得近。我随便编了谎话,打发了齐琪和刘莹。
你想干什么?我如果在不知道我遇鬼了,那就白痴了,只是看这女鬼脚踩高跟鞋,脸虽然白皙但是却不苍白,鬼气很少,只是不说话,更重要的是,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太阳还没下山,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师叔的话,遇到了厉害的角色。
谁知那红衣女鬼却摇了摇头,只想操场,往前走着,我明白她的意思跟了过去,在操场的角落,有一块草皮又被破坏的痕迹,像是拖着什么重的东西所致。
我不知道红衣女鬼要表达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没兴趣,我只希望你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祸害别人。
想起那晚晕在宿舍楼里的女孩儿,我看着女鬼:那天的人是你吓坏的?
却见那女鬼摇摇头,还是指着破损的草地又指了指教学楼,然后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承认这个女鬼很美,我也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想理,头疼,最近太忙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不理会女鬼就往教学楼走,一会我回了头,却没见女鬼跟上来。
回了宿舍,洗漱完,越想越不对劲儿,就给师叔打了个电话:师叔,你常年捉鬼,有脚着地的鬼吗?
我刚说完,师叔却惊了,语气有些急促:丫头,收好了荷包,千万别离身,听到没有,还有,那样的鬼可惹不起,有年头了。
我挂了电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有些发抖,有年头了?又在学校,那就是传说中的红衣学姐?
到了第二天,警察早早的开封了教学楼。
大龙和小周不知道在哪伪造的学生证,反正是如愿的混了进来,小周倒还好,大龙是一嘴的抱怨:什么时候来自己的学校还需要伪造学生证了?嘿嘿,什么事儿都让我郝大龙赶上了。
然后翘着兰花指,走到我面前:情况怎么样?
我指了指前面:已经有连两个警察进去了。
说着话,这时却有一个年轻的警察向我们走来。
周涛,好久不见。原来是找小周的。
小周热络的给我们介绍,说这是他的同期同学萧实,外号消食片,毕了业两个人一个去了t市,一个来了b市。
有了熟人就满足了好奇心,小周问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
谁知萧实脸色不是很好:死者赵康死得算师离奇了,但是李晓的死就更是稀奇。赵康是半夜死的,倒了摄像,但是发现在那个时段,所有的摄像镜头全都黑了,加上学校学生晚上出来的少,大四的宿舍离事发地点近,可是大多数都回了家,现在是死无对证。
警察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所以现在非常紧张萧实的顶头上司下达了死命令,必须把教学楼开封。
小周提出来想进去看看,萧实却说不行,但是可以转告给我们消息。
啊!突然教学楼里传来一声尖叫,进去的就两个警察,必定是其中之一。
教学楼外的学生们听到了尖叫,都吓得不敢出声音,只是紧紧的盯着入口,紧接着就看到两个警察冲了出来。
你们先等会。萧实对我们说,然后脚步有些错乱,显得有些慌张。
大龙有些紧张抓着我:阿瑶,不会真有鬼吧?
我却没有心思搭理他,脑子里都是那天早晨听到张咪晕倒的消息。
天呐,快走萧实,回去告诉局长,这教学楼开不得啊!两个警察气喘吁吁的,说是听到女人的声音。
齐琪紧张的抓着我:阿瑶,要不然把师叔叫过来吧。
我却笑着调节着气氛:我师叔太贵,学校请不起。
这开教学楼的事情又被搁置了,可是我觉得不对劲,昨天的红衣学姐明显就是找我来洗刷她的冤屈的,她指了指草地,又指着教学楼,分明就是告诉我,那两个人不是她杀的,而是有人陷害。
我始终觉得人心是恐怖的,如今我当日想的三种可能,最可怕的那一个应验了。
晚上大龙回了宾馆,因为那两个警察吓病了,b市警局特意给t市警局打了电话,说是小周正好在t市,请调帮忙,因此小周悲催的在齐琪愤怒的目光下,又去上班了。
三人回了宿舍,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我睡在上铺,齐琪住在下铺,而刘莹则是住在我的对床。
前半夜倒还睡得安稳,但是睡着睡着却觉得有些冷,头顶有冷风,我当时以为窗户没关紧,又睡了一会,可是不管头怎么动,那冷风始终在,突地睁开眼睛。
却见一个脑袋对着我吹气。
骇!我觉得双腿有些软,腿使不上劲儿。
阿瑶,怎么了?齐琪被我的声音弄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我。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那脑袋一看,雪白的肌肤,破浪的头发,五官精致,赫然是红衣学姐。
没事儿,睡吧,做梦了。我缓了口气,锤了锤有些软的腿,爬下了床铺。
齐琪呓语了几句,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红怡女鬼,发现她正笑着看着我,此时她缓缓的坐在齐琪床边看着我,似乎是威胁。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帮她查案,鬼不会说话,但是我确实能看见她的,想起师叔的话,这种鬼惹不得,但是,我身边的朋友却没有避鬼的法子。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出了宿舍,因为大四下学期,大多数学生都回去了,楼道里很空旷。
一人一鬼对峙着,我觉得很可笑,同时也觉得可悲;我帮你,别祸害我的朋友。
红衣学姐点了点头,显然很开心。
我想起自己心中的疑点问道:你是五年前死的学姐对吗?
我们宿舍对面就是那个教学楼,红衣女鬼看着教学楼,露出怨恨,点了点头。
那强奸你的真的是赵老师?我问道。
却看红衣学姐听到我说赵老师的时候露出落寞的神色,似乎是歉疚。
之后我让她先回去,到了晚上宿管阿姨是不会让出去的,我也没办法调查。
到了第二天早晨,却接到了小周的电话,我还纳闷他为什么不给齐琪打,原来是通过小周警局知道了师叔的本事,本来不想怪力乱神的,但是昨天两名警察的事情影响很大。局里不得不保全警察的安全,因此要花重金将师叔请过来,问我多少钱。
我想起上次去师叔家里看到的保险箱,给出了一个友情价位:五十个。
友情价位?小周和我再三确认,最终无奈的点头,还夸我们的钱好赚,我微笑着点头。
小周和局里报备后,我就给师叔打了电话,师叔却说前些天答应了一个富商去捉鬼,时间重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和局里说我得了师叔的真传,这点小事儿不足以叫师叔出马。
其实这也是我的本意,毕竟红衣学姐虽然厉害,但是却不会伤害我。
于是我挑下午进行,红衣学姐虽然不怕太阳但是却不喜,选择了下午,她跟在我身后,就在大家的注视下进了教学楼。
齐琪说我大胆,让我选择白天,我笑着说都一样,事实也是如此。
教学楼里有些黑,随着我进去的是小周和萧实,他们两个打着手电筒,化学实验室是在二楼,我走在前面,红衣学姐带路,走到二楼实验室,那门紧紧的关着。
怎么关上了?萧实有些疑惑,昨天他们明明已经进去了,然后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当时那么慌乱,还把门关上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红衣师姐,却见她摇摇头,不是她关的。
我心里大警,心里一个念头疯了一样的生长,上前大胆的推开门,萧实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了出来。
呵呵!你们来了!凄凉而诡异,喝着慌败的教学楼交相呼应。
鬼啊!萧实忍不住叫了一声。
小周却脸色发白的看着我:阿瑶,怎么办?
我看着红衣学姐无辜的眼神,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在小周和萧实的注视下,走了进去,抬头找了一番,在满是蜘蛛网的墙角处,看到了广播盒子,那是学校里以前广播用的。
这是?小周看着满是蜘蛛网的墙角,哪里时断时续的传出女人的声音。
我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他们开始盘查。
实验室有一张方形的大桌子,是以前学生们做实验的,我看到红衣学姐的目光一直看着那桌子,我走了过去,发现桌子上还有一些褐色的印记,不是化学药品,而是血液干涸太久留下的。
大概当时红衣学姐就是在这里被强将的,我脑补着当时的惨状,心里有些不忍,抬头看红衣学姐,却见她走到一个着衣错乱的地方,指着地上。
我走过去,顺着她的手看,竟然是一个皮带扣。
小周,萧实,你们来!我并不是警察,所以不能拿这些东西。
萧实带着白手套,带着照相机,二人本来在拍照,听到我喊走了过来。
欸?皮带扣?萧实拍了几张照片,用镊子加了起来,放在塑料袋里。
阿瑶,你是说这是那个男人的?小周却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却看到红衣学姐看着我,神色悲戚。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推理的结果,难以置信
采集完样本,我们出了教学楼,齐琪冲了过来,问我们怎么样,显然她听到了萧实的声音。
小周摇摇头,露出喜色:没事儿,很顺利。
周围的学生交头接耳的,似乎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小周和齐琪的腻呼劲儿和大龙挑眉。
只见大龙立刻会意:放心吧,你家小周这建功立业的速度马上就能通过你爸的考验,荣升乘龙快婿了。
我们嬉笑了一阵儿,紧接着对教学楼进行了最后的清理。
我装神弄鬼的糊弄,师叔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我却没有,煞有介事的用买的鸡血在黄纸上画了几张老书上提到的驱鬼符箓,烧化了放在水里,告诉打算的同学用这个水擦地。
这差事总算是糊弄了过去,而师叔也不知道我用他的名义赚了五十万,当小周将银行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赚钱太容易了也不好受啊!
当然下场很凄惨,被齐琪和大龙嫉妒的哄抢。
次日,我和齐琪,刘莹去食堂吃早点,听到周围的学生议论,说是赵康和李晓的家长闹到了学校,现在在校长梁波办公室索赔。
你说梁波能给吗?两条人命啊!刘莹一头利落的马尾,声音很干净,我们都很喜欢听她说话。
齐琪喝着豆浆,听到刘莹的话呛到,咳了两声:哎呦,我说姐们儿,大清早吃个早点能不能安稳点?命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对了过两天咱出去旅游去不去?
我来了兴趣,最近太累了倒是想放松一下:去哪?大龙和小周有时间吗?
却见齐琪得意的挑了一下眉:等这个案子结束了,说是要给周涛放个小长假,至于大龙,哼哼,我让他去,他敢不去?
我心里为大龙的工资和工作默哀,但是他还真不敢不去。
下午,小周约了我们吃下午茶,小周和大龙都愁眉苦脸的。
小周是因为案子没有进展,大龙则是因为齐琪的威胁。
我是要帮女鬼忙的,这些天一直在想,总算里出了头绪,可是这个结果我自己都不想相信。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小周,你有没有想过,有谁能够操控摄像,操控广播?
小周一听连忙敛了精神:管电的员工?
大龙却看着我,敲着的兰花指僵住,随后瞪大了双眼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梁波?
怎么可能?齐琪也大叫了起来,梁波那么慈祥,别乱猜了!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我也一样不愿意相信:一开始我就怀疑,谁能让整个学校的摄像断电?我不是不许相信鬼魂,但是鬼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也有可能是电工啊,或者控制广播的人,这样怀疑下去范围就大了。齐琪底气十足的和争辩。
我摇头笑了笑:进教学楼那天,广播里传出来的女声,梁波的极力阻止,今天早上家长的索赔,你们都能忽略吗?
大龙不赞同的插了话:家长索赔和梁波作案有什么关系?在学校出的事情就应该找他啊?
我抓着大龙的话,接着往下说:这是重点之一,李晓的家长暂且不说,重点是赵康的妈妈,赵老师的老婆,她来学校索赔,这疑点就大了,赵康妈妈应该听闻了这次的谣传,如果心有愧疚,就不会来索赔,之前我们也挺刘老师说过,她说当时听说赵老师家庭和睦。
小周听到这里恍然:你是想说,从头到尾都是学校一把手梁波一个人在作祟,赵老师是被冤枉的?
我点了点头:当时那个案件只是强奸,红衣学姐自杀,死无对证,当时确实有目击证人,但是却没有看到奸污的场景,我到处打听当初的传闻,说是当时一位目击的学生只看到赵老师和红衣学姐在化学实验室,当时红衣学姐上吊,赵老师一脸惊吓,桌子上还有污血,但是梁波义不容辞的就将赵老师交给了警局。
那也不能……齐琪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我接着说:为什么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赵老师入狱那么多年,赵老师的妻子还不离不弃,是什么原因?
齐琪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紧张:如果你的假设合理,我是说如果,倒是有一件事儿可以帮到你们,赵康死前去过梁波办公室,据说吵了起来,但是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是有同学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
郝大龙拍了一下桌子:这么说来越说越通了,真他妈
我点了点头:不是越说越通,基本上可以下定论了,因为这个案件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个皮带扣。
皮带扣?小周疑惑道,那个皮带扣没什么特殊啊?回去已经验了指纹,因为时间太久,指纹不太情绪,而且也不全。
我嘲讽的一笑:不需要全,重点是,那个皮带扣,五年前买的起的只有梁波。
牌子?小周想了半天,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是很贵,我现在也买不起。
齐琪愣愣的看着我:阿瑶,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但是如果是梁波强奸的红怡学姐,那么由赵老师成了替罪羊,就不应该再杀人了啊,为什么还会出现两起上吊事件?
这也是说的通的。我看着齐琪,你刚才说的时间给了我重要的线索,问问赵康的妈妈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随后我看向小周:你最好传讯一下赵康的妈妈,还有重新提审一下赵老师,我怀疑赵康是从探监时他父母的言语里猜到了什么,所以才去和梁波理论,不知道说了什么,踩到了梁波的雷区,才引发了杀意。
可是,不是上吊吗?大龙不解,兰花指敲着有些僵硬,显然十分紧张。
我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小周:赵康和李晓验尸了吗?赵康快头七了吧?
小周听到我说头七,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恩恩,明天就头七了,唯一的一点就是赵康和李晓身上都有草和土,很少。
我点头,看向大龙,想着那日红衣学姐指着的地点,说:你说的疑点也解决了,事发地点在操场,你还记得厕所旁边的一块草地是我们的毕竟之处,那里被我们都踩出了一条路的,当初我们还开玩笑,这里隐秘又好伏击,如果玩伏击战绝对是上好的据点。
大龙想了想,恍然:确实是,当时我们还说学校设计理念好,竟然借用了鲁迅先生的这世上本没有路理论。可是我们有证据吗?即使有皮带扣,能证明梁波强奸了学姐,那么这两起上吊事件呢?
我笑了笑,明天就是赵康的头七了:小周,我想去警局看看赵康。
说完,然后就见他们都想见了鬼似的看着我。
最后迫于无奈,小周答应明天赵康头七的时候去停尸房看他:先说好,你进去,我不进去。
我笑着看着齐琪:看你男人这小胆子!
却见齐琪一脸理所应当:你是变态,我家周康是吗?头七啊,听着就恐怖。
然后齐琪扭过头去看着小周:涛涛,你到时候就给她一张地图,让她自己去找。
大龙听完先笑了出来,有时候交友不慎是要承担一辈子后果的,我笑骂了一声尼玛。齐琪才收敛了腻呼劲儿。
小周下午回了警局上班,说是要和警局去报备一下刚才的讨论结果,我让他先别打草惊蛇,务必等明天在做打算,我抬头要走,却见小周突然看着我说:你不会能和鬼交流吧?
我讪笑了两声: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也许验尸官有没发现的呢?
小周明显不信,我也打着呵呵让他快走,大龙只能悲剧的回宾馆,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误工费,但是齐琪压根儿没搭理他。
回了宿舍,齐琪学着我的话给刘莹推理了一边。
刘莹是目瞪口呆:哎,早知道下午就和你们去了。对了,你们猜我下午遇到了谁?本本来刘莹下午要和我们一起去的,不巧她有个朋友来了b市,两个人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就没去。
我倒是挺好奇的,因为刘莹认识的人不多:谁啊?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刘莹白了我一眼:是你前男友,高力,他怎么又换了一个?
我顿时没了兴趣:换不换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个白眼儿狼,幸亏阿瑶没和他上床!齐琪转着呼啦圈,气喘吁吁的说着。
我当时本来已将下定决心把自己给他了。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实在是尺寸太吓人,姐姐才退缩的。
寝室内笑作一团。
第二天,晚上小周给我来了电话,我和齐琪就去了警局,我是为了见赵康,齐琪是为了见小康,刘莹说要睡美容觉就不去了。
b市的警局我是陌生的,进去比较拘谨,小周带着我到了停尸室,里面阴森森的,小周死活不进去,我也乐得自在。
往里面走了几步就看到两俱尸体,用白布单盖着,其中一具尸体明显比较高大,我上前将白布撂了下来。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赵康恐吓,梁波伏法
只见,黑色的利落寸头,惨白的肌肤,脸上还有一些淤青,双目瞪着,眼珠子好想要爆出来一般,血丝遍布,僵直的暴露在空气中,这明显是上吊而死的表现。
赵康。我对着空挡的空气说话,你出来,我能看见你。
半晌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也许是算错了时间?我转身就要走,突然一道凉风刮过,我心脏一紧,一个吊死鬼出现在了我面前,那样子比尸体更加恐怖,暴突的眼里带着怨气,看着我,像是要将我撕裂一般。
赵康,你被激动,我身上有护身符,你上不了我,我想和你谈谈。我看着赵康,试图和一个吊死鬼谈判。
赵康看着我,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他是鬼我是人。
我见他没有动作继续说:梁波杀的你对不对?你想让你爸爸永远在监狱里吗?
说完就见赵康激动的想要靠近我,我身上有师叔给的纸荷包,鬼物没有办法靠近。
我看着赵康继续说:你别激动,找我安排的做就好,还有李晓,她比你晚死,还没到头七,我想你爱她的吧?
赵康不懂了,呆愣地看着我,眼神冰冷,点点头。
我耸了耸肩:那就给她一个安稳的头七。
半晌我出了停尸房,身后跟着赵康,齐琪和小周在不远处等我,见我出来迎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小周连忙问。
看着小周,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这件事儿是谁在管?
小周说是他和萧实。
我点点头:一会你传讯梁波,去找人调查一下学校厕所那附近的草地破损情况。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给我和他一段单独谈话的机会。
齐琪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周也惊呆了。
我知道他们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赵康跟在我身后,神色狰狞,齐琪拉着小周,小周却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
小周报备了顶头上司,按照程序传讯了梁波,他今年50岁,因为一头白发,也不染发,显得慈祥,颇受学生的喜爱,此时传讯他而来,他却显得很淡定。
审讯室里,小周按下了录音笔,然后褪出了审讯室。
这位同学你是今年实习吧?我记得你。梁波先开了口,摸了摸自己的镜框,泰然自若。
我平静的看着他,执教十多年终于熬出头,在一把手的位置上熬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心中为他可惜,却不得他这幅自在的模样:梁老,我称呼您为梁老,因为您实在对不起您的职位,还有这里是警局,不要套近乎,您认不认识我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也认识你。
梁波明显没有想到我的态度,听完我的话,皱了皱眉头:谁?
赵康!我笑得诡异,看着梁波身后,他在你身后,我希望你一下说的话都是属实的,赵康要的是死的尊严,希望你尊重死者。
呵呵,这位同学,学校是怎么教你要相信现实主义的?梁波白发,金丝镜架,一副老学究形象,说白了就是衣冠禽兽。
现实主义?我听着就觉得可笑,现实主义就是用学校早就不用的广播装神弄鬼?就是就强奸性感学生嫁祸给老师?就是杀了学生有未造成上吊的假象?
我冷笑着气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梁老,学生实在是不敢恭维,从前我爱我的学校,现在我却以此为耻,我想ts大的学生知道了这件事,都会汗颜。
梁波看着我,眼神呆愣,随后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据我所知,你不是警察吧?让警擦来,我要和警察说。
好!我知道像这种老社会十分的不好对付,我和他比起来不过是小白菜。
赵康,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看着赵康,赵康却没有看我。
而是一脸狰狞的看着梁波,怨气滔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随后伸出双手想着梁波的脖子掐去。
呵呵,我可不是吓大的,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梁波一脸的嘲笑,随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双手捂着脖子一脸的惊恐,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梁老,是不是你强奸了红衣学姐?
梁波却捂着脖子一脸惊慌的看着我,不说话。
赵康!我看着找赵康,继续。
梁波终于大叫出声,瘫坐在地上声音粗嘎:别过来,别过来,警察同志,来人啊!
别叫了,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许多年前,我曾经幻想过自己也许在以后也可以说出这句坏坏的台词,但是却没有想到过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走到梁波面前,将他搀扶起来,我感觉的到他的颤抖,示意赵康松开了手,其实当鬼卡住他的脖子的时候并不是窒息感,而是深入骨髓的阴冷。
梁老,请问,当年你是否强奸了红衣学姐?我再一次问。
却见梁波瘫软在凳子上,白花花的发间带着细汗,大口的喘息着:呵呵,没想到我梁波会有今天的下场,呵呵。
我拿起录音笔,放到他嘴边:说吧。
梁波抬头看了看我,笑得有些颓废:我说,我说。
原来当时梁波才四十多岁,人老心不老,看到红衣学姐美貌性感,就动了心,总是用各种名义将她叫到办公室,但是红衣学姐并没有给他机会。
梁老看着我,继续说:直到有一天,老赵和我打招呼说没有课,但是一个学生喜欢实验,说是将实验室开放一天,我问是谁,却听老赵说到她我当时就同意了,随后就去强奸了她。
我听着心底不能平静:那为什么嫁祸给赵老师?
却听梁波一笑:都怪安女学生不识相,我提出要包养她,但是她却行为过激,拿起捆书的绳子就要自尽,当时我也害怕了,见她冲过来要打我,那样子,真是可怕。
横的怕不要命的!我觉得当时梁波就是这种心态,后来呢。
后来梁波神色有些尴尬,当时情况太过紧急,我就慌忙地跑出来,告诉她考虑几天,我刚出了教学楼就看到老赵过来,我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
我了然,痞里痞气的说:这么说,红衣学姐死了你也是始料未及,后来,你嫁祸给了赵老师,谁让他倒霉呢,对吧?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叫来了小周,萧实,将梁波交给了他们。
赵康随着我出了审讯室,只见他狰狞的眼珠慢慢回到了原位,舌头慢慢变软伸进了嘴里,怨气消失,看着我笑,明明刚才心里那么难受,但是现在看到赵康的笑忍不住一动。
这世间的事儿真是奇怪,人让人心冷,鬼却暖心。
赵康看着我缓缓的下跪,没有脚,悬浮在地面上,猛地叩头,指了指停尸房的地方又磕了一个,随后缓缓的起身,消失不见。
我想往常的样子,想着鬼魂消失的地方说了声走好,却是第一次落泪,代价太大了,为了一个谎言,连环杀人,三个年轻的生命丧于衣冠禽兽之手,突然感觉累了。
没和小周打招呼就回了学校。
到了宿舍,接到了小周的电话,他说案子已经破了,梁波对于案子供认不讳,当初赵康确实去办公室找过他,问他当时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将爸爸送进监狱。梁波以为赵康知道了什么就在厕所边上伏击,将他闷死,然后挂在教学楼前伪装成上吊,而赵康的前女友却死的冤枉,就因为是赵康最亲密的人,梁波怕当时赵康去办公室找他的事情李晓知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案子了结了,我们应和了齐琪的建议去旅游,打算去彝族看看,还带上了刘莹。
出发前,梁波被判了死刑,大快人心,而赵老师被关了五年后无罪释放,据小周说,当时赵老师老泪纵横,出了监狱,儿子却没有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令人唏嘘。
随后告别了母校,五个人买了飞机票飞去yn彝族,据说那里有个神奇的大凉山,主要是环境好,换个环境轻松一下。
到了yn,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明天才能去彝族,几个人就地找了个宾馆,打算晚上去看看彩云之南的风景,心情也好了不少。
其实大凉山离我们在的地方并不远,大龙提议说是要徒步去,刚吃完夜宵人就容易犯懒,齐琪双手双脚不同意,却拗不过大家。
等我们进了大凉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些古色古香的瓦板房,双斜人字的屋顶盖盖以杉木板,起到瓦字之名,特色十足。我们进来的时候大多数人家都已将熄了灯,最终我们在一个奇特的家庭住下了,这是一个外来家庭,或者说是一个住在彝族的苗族家庭。
这个苗族家庭组成很有趣,苗族小伙子娶了布朗族的女子。家里有一个年迈的老爹,据说还有兄弟几人,都在外面打工。
我也听说过苗族的蛊,苗族蛊术在贵州,传女不传男的。
当时知道是苗族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以前听一个苗族的同学说过蛊术的厉害。我还记得他说是把毒虫放在一个容器,里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留下来的就是蛊,下蛊,主要是在饭菜里和水里,中蛊后不要轻易去自己解,要找下蛊的人给你解,不然你死得很快一般的蛊,我记得他说是7天左右。
但是大家都没说什么,那大哥大嫂有热情,房子又大,所以就住下了。我和齐琪,刘莹一张床,大龙和小周则是打地铺,这番体验挺稀奇的,山里空气又好,早晨听到的不是鸣笛声,而是鸟鸣,风声,惬意的很。
第二天玩了一天,然后大哥大嫂给我们做了特色的饭菜,过得还算愉快,本来第三天我们就打算换地方去玩了,却不料传来了噩耗,这家人的老爹死了。
当时大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看我,随后齐琪语不惊人死不休:阿瑶,怎么你走到哪,那就死人?
我当然不承认,笑着反击:每次你家小周不在吗?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双廊客栈,诡异咳声
这家人死了人,家里需要人手,我们虽然是外人,但是也不好意思走了,吃人的嘴短,我们就说留下来帮忙,龙深哥和布朗嫂子哭着谢我们。
随后布朗嫂子哭得更凶:你二哥也不回来,爹就我们一家子吗?没良心的,呜呜
那大哥也是个木讷的,拍着大嫂的后背安慰着:没办法,这不是有好心人帮我们吗?
却见大嫂抬起头带着嘲讽的笑:爹是种蛊死的,是惨死的,若是病死的他们赶不回来,我不怪他们,爹死不瞑目啊!
第二日,龙家的老大龙吉赶了回来,买了头牛,杀牛祭丧是苗族的传统,我们几个人该帮的都帮了,就说出去住,毕竟是别人家死了人,跟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出了大凉山,齐琪大呼一声解放了,我心里却阴云密布,全都是老爹痛苦死去前将那盒子藏在枕头底下的景象。
阿瑶怎么了?大龙许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关心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儿,下一站去哪?
去大理吧!离着sc近,直接飞yn大理。齐琪提议。
我双手称好,因为小时候看琼瑶阿姨的写得《还珠》长大,自小就对yn大理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总会幻想自己会在那里有一场缘分等着自己。
五个人,做汽车辗转去了成都,赶往机场,通大理的机场只有成都、重庆和广州有,因为从大理的飞机只飞内省,五个人买了机票,飞了过去。
转天一早才到,yn空气很好,天很蓝,离开了大凉山死亡的阴翳,刘莹也开始活跃了,拿着手机各种查:大理白族自治州地处云南省中部偏西,海拔2090米,哇,这地方不错。
我笑着称是,随后和机场的工作人员打听哪里好玩。
回答我的是位刚下飞机的空少,笑容很干净:境内以蝴蝶泉、苍山、洱海、大理古城、崇圣寺三塔等景点最有代表性,如果你们想要去买玉器,建议只买些便宜的,不要受骗。
问完我道了句谢,等那人走远后,齐琪却说那人傻。
刘莹一头雾水:怎么傻了?
只听齐琪扯出了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都想提高自己城市的旅游业,这空少却说让我们小心受骗,哈哈,倒是个老实的。
刚出机场,我们带的行李都不多,每个人背了个小书包,里面放了换洗的衣服和水瓶,虽然五个人,但是挤挤一辆出租车就够了,于是我们目送小周去叫出租车。
飞机场的出租车总是不够用的,尤其是在旅游业发达的大理,但是恰好门口有一辆,小周刚要走到那出租车前,却见一个穿着粉红色运动装,竖着马尾烫着卷发的女人小跑几下,卡在小周之前打开了车门。
亲爱的,快点!那女孩儿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生得倒是可爱。
这不是刘莹看了看那个女孩儿,又看向我,吞吞吐吐的。
大龙愣住了,翘起兰花指显然有些气愤:这女孩儿怎么这样啊,白长那么漂亮了,卧槽,你看那是谁?
听着大龙爆了粗口,我倒是新奇,顺着大龙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长得俊美的男人,熟,不是一般的熟,这人正是高力,我看像刘莹,想起她那天去超市说看见高力又换了一个。
我看着高力向那个女孩儿跑过去,心里有点酸,拦着大龙让他别出声音,但天不遂人愿,高力显然听到了大龙的声音,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阿瑶,这么巧?高力看见我,露出了笑容,转头看着那边的女孩儿,娜娜,过来!
是很巧。我的态度有些冷,我没完全忘记他,但是并不代表怕他,让着她,我看到那个女孩儿过来,拉起大龙和齐琪就要走。
你好,我叫张娜。那女孩儿却拦住了我,我听高力提起过你。
刘莹在齐琪耳边嘀咕了一声,我没听清楚,但是齐琪的脾气我是清楚的,这丫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我赶忙拉住她,看向张娜,露出微笑:是么,然后呢?
只见高力将女孩揽在怀里,看着我你是来找方白的吗?我岳丈和方白约在这里谈生意,你该和娜娜好好相处,要不然她去她爸爸那里告你一状,你男朋友就惨了。
我目瞪口呆呆,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我那天为了气高力说的气话,表情有些不自然,却又怕耽误了方白的生意:他是个男人,他的事情我不掺和,也希望张小姐不要掺和。
张娜倒是极有礼貌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做,高力和你们开玩笑的。
随后我问他们去哪,高力说是去古城,我就说我们要去双廊,高力却对我笑了笑,意味不明。
正好又回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五个人就上了车,有点挤,大龙干脆将我抱在他腿上,我倒是不尴尬,只是小周抱齐琪不是更自然么?
大理机场到双廊1个小时左右,全程都是柏油路,有自行车绿道,骑车从下关到双廊要4-5个小时,这段路很适合骑车。
沿洱海行驶,风光甚美,等我们到了双廊,都累了,海景客栈很符合我们的胃口,我,齐琪,刘莹一间房,小周和大龙一间。
到了晚上就早早的睡了,约着明天去月亮宫看看。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正是舒服,却听到一声声苍老的声音,不停的咳着,似乎很痛苦的却就是说不出话,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睡的正熟的齐琪和刘莹,自嘲的一笑,真是见鬼见多了。
随即又开始躺下睡觉,可是刚要睡着,那道声音又出现了,我越发觉得不对劲,紧紧的闭着眼睛,突然,脑海中不停重放般,不自觉想起苗族老爹死前的场景。
咳!我猛地坐了起来,惊疑的看着四周,太他妈诡异了。
齐琪睡的熟,这时刘莹醒了,揉了揉眼睛,小声地说:阿瑶,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做噩梦了,你睡吧,我没事儿。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让刘莹快睡。
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那声苍老的咳嗽到底是谁的?突然,我想起在大凉山那几日晚上老爹的咳痰的声音,睁大了眼睛,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客栈房子,鼓着胆子想阳台走去。
阳台是冲着海的,有一把藤椅,但是这样的夜色趁着海景说不出的诡异,今天是老爹死的第四天,我安慰着自己,没有化鬼,但是还是轻轻叫了一句:老爹?
嗯?突然一道男生响起。
我惊骇的跳了起来,然后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却发现一个身穿睡衣的男人,利落的短发:方白?
两个阳台间距也就一米,只见方白在隔壁客栈的阳台看着我,笑的诡异:怎么晚上睡不着到处叫老爹?
我心中是恼的,但是方白的出现却是冲散了几分我的紧张:你怎么在这?
方白耸耸肩:我在这和一个yn的大客户谈生意。
我突然想到在机场,我说去双廊的时候高力笑的奇妙,原来方白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坐在藤椅上,反正也是睡不着,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上的纸荷包寻求安慰,却不料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我立即大惊失色:糟糕!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方白看着我,有些奇怪,他八成觉得我有些精神不正常。
我却没有心思搭理方白,低着头开始找纸盒包,想起丢了血玉了老雷头儿给自己的大耳乖,如今又丢了纸荷包,心里不禁害怕,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绝对不仅仅是避鬼的作用,不然只需要避鬼铃就够了。
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猛地,我想起今天从机场打车过来的时候因为太挤大龙抱着我,准时那个时候荷包被弄掉了,我有些沮丧,想着刚才诡异的咳声,心里没有来的害怕,以前胆子大是因为鬼接近不了我,现在却不同了。
到底怎么了?许是方白看我气馁的样子,一下子从阳台上跳了过来,那动作极其帅气,但是我却没了欣赏的心思。
方白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我说话,半晌我看着他,好像和我印象中冷血的形象有了偏差,我害怕也不敢回屋子睡觉,心里打下主意明天一早就回大凉山那里,我在猜想这是不是我没有理会老爹的死给我的警示,但是我肯定,我要是不回去,以后都别想睡安稳。
随后我和方白说了我们在大凉山的事情,只见他皱了皱眉:正好我也谈完了,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
我连忙摆手:你可别,我们五个人就够挤的了。
却见方白看着我一副鄙夷:你们用的着那么省么,两辆车不行?
我默然,是这么个道理,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就在大龙他们兴致勃勃要去月亮宫的时候,我顶着一双熊猫眼说我要回去。
你要回去?你搞什么?齐琪明显不高兴了,要回去你回去,小周走,我们去月亮宫。
小周看着我露出尴尬,刘莹显然也不太高兴。
为什么啊,阿瑶?大龙看着我,翘着兰花指,露出不解。
我知道这样有些无理,随后摇了摇头,刘莹还在,我不方便解释。
反正这次大理之行我就先走了,闹的挺不愉快的,按照昨晚的计划,方白成了我回程的伙伴,我不想和他们说还有一点原因,我纸荷包丢了,我不知道我介入了鬼的事情,没有了荷包的庇护,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心里忐忑难安。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大凉山,尸变事件
这家人死了人,家里需要人手,我们虽然是外人,但是也不好意思走了,吃人的嘴短,我们就说留下来帮忙,龙深哥和布朗嫂子哭着谢我们。
随后布朗嫂子哭得更凶:你二哥也不回来,爹就我们一家子吗?没良心的,呜呜
那大哥也是个木讷的,拍着大嫂的后背安慰着:没办法,这不是有好心人帮我们吗?
却见大嫂抬起头带着嘲讽的笑:爹是种蛊死的,是惨死的,若是病死的他们赶不回来,我不怪他们,爹死不瞑目啊!
第二日,龙家的老大龙吉赶了回来,买了头牛,杀牛祭丧是苗族的传统,我们几个人该帮的都帮了,就说出去住,毕竟是别人家死了人,跟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出了大凉山,齐琪大呼一声解放了,我心里却阴云密布,全都是老爹痛苦死去前将那盒子藏在枕头底下的景象。
阿瑶怎么了?大龙许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关心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儿,下一站去哪?
去大理吧!离着sc近,直接飞yn大理。齐琪提议。
我双手称好,因为小时候看琼瑶阿姨的写得《还珠》长大,自小就对yn大理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总会幻想自己会在那里有一场缘分等着自己。
五个人,做汽车辗转去了成都,赶往机场,通大理的机场只有成都、重庆和广州有,因为从大理的飞机只飞内省,五个人买了机票,飞了过去。
转天一早才到,yn空气很好,天很蓝,离开了大凉山死亡的阴翳,刘莹也开始活跃了,拿着手机各种查:大理白族自治州地处云南省中部偏西,海拔2090米,哇,这地方不错。
我笑着称是,随后和机场的工作人员打听哪里好玩。
回答我的是位刚下飞机的空少,笑容很干净:境内以蝴蝶泉、苍山、洱海、大理古城、崇圣寺三塔等景点最有代表性,如果你们想要去买玉器,建议只买些便宜的,不要受骗。
问完我道了句谢,等那人走远后,齐琪却说那人傻。
刘莹一头雾水:怎么傻了?
只听齐琪扯出了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都想提高自己城市的旅游业,这空少却说让我们小心受骗,哈哈,倒是个老实的。
刚出机场,我们带的行李都不多,每个人背了个小书包,里面放了换洗的衣服和水瓶,虽然五个人,但是挤挤一辆出租车就够了,于是我们目送小周去叫出租车。
飞机场的出租车总是不够用的,尤其是在旅游业发达的大理,但是恰好门口有一辆,小周刚要走到那出租车前,却见一个穿着粉红色运动装,竖着马尾烫着卷发的女人小跑几下,卡在小周之前打开了车门。
亲爱的,快点!那女孩儿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生得倒是可爱。
这不是刘莹看了看那个女孩儿,又看向我,吞吞吐吐的。
大龙愣住了,翘起兰花指显然有些气愤:这女孩儿怎么这样啊,白长那么漂亮了,卧槽,你看那是谁?
听着大龙爆了粗口,我倒是新奇,顺着大龙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长得俊美的男人,熟,不是一般的熟,这人正是高力,我看像刘莹,想起她那天去超市说看见高力又换了一个。
我看着高力向那个女孩儿跑过去,心里有点酸,拦着大龙让他别出声音,但天不遂人愿,高力显然听到了大龙的声音,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阿瑶,这么巧?高力看见我,露出了笑容,转头看着那边的女孩儿,娜娜,过来!
是很巧。我的态度有些冷,我没完全忘记他,但是并不代表怕他,让着她,我看到那个女孩儿过来,拉起大龙和齐琪就要走。
你好,我叫张娜。那女孩儿却拦住了我,我听高力提起过你。
刘莹在齐琪耳边嘀咕了一声,我没听清楚,但是齐琪的脾气我是清楚的,这丫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我赶忙拉住她,看向张娜,露出微笑:是么,然后呢?
只见高力将女孩揽在怀里,看着我你是来找方白的吗?我岳丈和方白约在这里谈生意,你该和娜娜好好相处,要不然她去她爸爸那里告你一状,你男朋友就惨了。
我目瞪口呆呆,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我那天为了气高力说的气话,表情有些不自然,却又怕耽误了方白的生意:他是个男人,他的事情我不掺和,也希望张小姐不要掺和。
张娜倒是极有礼貌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做,高力和你们开玩笑的。
随后我问他们去哪,高力说是去古城,我就说我们要去双廊,高力却对我笑了笑,意味不明。
正好又回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五个人就上了车,有点挤,大龙干脆将我抱在他腿上,我倒是不尴尬,只是小周抱齐琪不是更自然么?
大理机场到双廊1个小时左右,全程都是柏油路,有自行车绿道,骑车从下关到双廊要4-5个小时,这段路很适合骑车。
沿洱海行驶,风光甚美,等我们到了双廊,都累了,海景客栈很符合我们的胃口,我,齐琪,刘莹一间房,小周和大龙一间。
到了晚上就早早的睡了,约着明天去月亮宫看看。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正是舒服,却听到一声声苍老的声音,不停的咳着,似乎很痛苦的却就是说不出话,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睡的正熟的齐琪和刘莹,自嘲的一笑,真是见鬼见多了。
随即又开始躺下睡觉,可是刚要睡着,那道声音又出现了,我越发觉得不对劲,紧紧的闭着眼睛,突然,脑海中不停重放般,不自觉想起苗族老爹死前的场景。
咳!我猛地坐了起来,惊疑的看着四周,太他妈诡异了。
齐琪睡的熟,这时刘莹醒了,揉了揉眼睛,小声地说:阿瑶,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做噩梦了,你睡吧,我没事儿。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让刘莹快睡。
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那声苍老的咳嗽到底是谁的?突然,我想起在大凉山那几日晚上老爹的咳痰的声音,睁大了眼睛,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客栈房子,鼓着胆子想阳台走去。
阳台是冲着海的,有一把藤椅,但是这样的夜色趁着海景说不出的诡异,今天是老爹死的第四天,我安慰着自己,没有化鬼,但是还是轻轻叫了一句:老爹?
嗯?突然一道男生响起。
我惊骇的跳了起来,然后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却发现一个身穿睡衣的男人,利落的短发:方白?
两个阳台间距也就一米,只见方白在隔壁客栈的阳台看着我,笑的诡异:怎么晚上睡不着到处叫老爹?
我心中是恼的,但是方白的出现却是冲散了几分我的紧张:你怎么在这?
方白耸耸肩:我在这和一个yn的大客户谈生意。
我突然想到在机场,我说去双廊的时候高力笑的奇妙,原来方白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坐在藤椅上,反正也是睡不着,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上的纸荷包寻求安慰,却不料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我立即大惊失色:糟糕!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方白看着我,有些奇怪,他八成觉得我有些精神不正常。
我却没有心思搭理方白,低着头开始找纸盒包,想起丢了血玉了老雷头儿给自己的大耳乖,如今又丢了纸荷包,心里不禁害怕,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绝对不仅仅是避鬼的作用,不然只需要避鬼铃就够了。
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猛地,我想起今天从机场打车过来的时候因为太挤大龙抱着我,准时那个时候荷包被弄掉了,我有些沮丧,想着刚才诡异的咳声,心里没有来的害怕,以前胆子大是因为鬼接近不了我,现在却不同了。
到底怎么了?许是方白看我气馁的样子,一下子从阳台上跳了过来,那动作极其帅气,但是我却没了欣赏的心思。
方白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我说话,半晌我看着他,好像和我印象中冷血的形象有了偏差,我害怕也不敢回屋子睡觉,心里打下主意明天一早就回大凉山那里,我在猜想这是不是我没有理会老爹的死给我的警示,但是我肯定,我要是不回去,以后都别想睡安稳。
随后我和方白说了我们在大凉山的事情,只见他皱了皱眉:正好我也谈完了,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
我连忙摆手:你可别,我们五个人就够挤的了。
却见方白看着我一副鄙夷:你们用的着那么省么,两辆车不行?
我默然,是这么个道理,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就在大龙他们兴致勃勃要去月亮宫的时候,我顶着一双熊猫眼说我要回去。
你要回去?你搞什么?齐琪明显不高兴了,要回去你回去,小周走,我们去月亮宫。
小周看着我露出尴尬,刘莹显然也不太高兴。
为什么啊,阿瑶?大龙看着我,翘着兰花指,露出不解。
我知道这样有些无理,随后摇了摇头,刘莹还在,我不方便解释。
反正这次大理之行我就先走了,闹的挺不愉快的,按照昨晚的计划,方白成了我回程的伙伴,我不想和他们说还有一点原因,我纸荷包丢了,我不知道我介入了鬼的事情,没有了荷包的庇护,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心里忐忑难安。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慌张求助,师叔训斥
等待的时间是最折磨人的,这个案件透着诡异,我第一次摸不着头脑,坐在院子里,方白在我旁边,两个人明显被这样的氛围闹的心情沉闷。
“据你所说是第三天就死了?”方白突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想搭话茬,只听方白嘲讽的笑了一下:“自从第一天看见你,就没有好事儿,你是我的灾星吗?”
我抬头看着他,看不出真假:“以后学乖了,离我远一点。”
方白摇头:“我一直觉得闹鬼是无稽之谈,自己亲眼见了还是不想相信。”
谁想相信?早晨打的电话,晚上刚吃完年饭,大龙、齐琪、小周,刘莹就赶到了。
“怎么会怀疑我们?”齐琪是个炮仗脾气,进了屋子就对着龙吉大哥有些不客气。
我害怕尴尬,连忙过去拉住她:“龙吉大哥担待点,她就是这狗脾气。”
小周明显脸色不好看:“先回屋休息吧,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过来了,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
龙吉也知道他这样做有失偏颇,便安排了房间。
看到小周我却莫名的心安,想起师叔的话,警察案子破的多了,身上带着正气,此时在我眼里小周就是纸荷包。
又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龙吉大哥又给我们腾出了一间房,并且严肃的告诉我们晚上别出来。
本来是三个女人一间,三个男人一间,我却制止了:“干嘛分开睡啊?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多恐怖!”
刘莹看着我,笑得莫名其妙:“你害怕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
“那就一起睡吧,打地铺!”小周是知道我能见鬼的,听我这么说他赶忙拍板。
于是一个小屋子就睡了六个人,我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突然感觉有人摸我,我烦躁的拍了一下,但是却愣住了,入手冰凉的触感,冷到人的骨子里,我猛地坐了起来,看向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
“咳咳……”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耳侧想起,我猛地转头,定睛一看。
佝偻的身子,双手僵直的举起,喉咙里咳咳的,一口痰上不来下不去,骨碌骨碌。
当时我就麻了半边身子,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老爹又起尸了,我慌乱的看向窗外,返现并没有火光,许是烧尽了。
“骇!”我利落的直窜到门口,当时的想法就是必须把起尸的老爹引出去,我刚一跑,那僵硬的老爹便跟着我,我扭头看向他,却不小心撞到他的眼神里。
“该死的!”我跑到院子里,脑子里不断浮现着老爹满脸痛苦,颤抖着将盒子藏在枕头底下,然后僵直的死去的场景,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那个盒子是重点吗?
“龙吉大哥!”我大声音的叫着,“救命!”
紧接着龙吉的屋子里开始叽里咕噜的想,显然很慌乱。
老爹一直追着我,那僵直的手干枯不堪甚至有了一些臭味。
只见龙吉大哥冲了出来,手里哆哆嗦嗦的拿着一个小盒子:“阿瑶妹子,快让开!”
我一听,连忙往龙吉身后跑去,说时迟,那时快,龙吉将手里的盒子打开,将一个黑黢黢的小虫子一抛,只见那老爹的尸体疑似抽搐了几下,嗡的倒下了。地面与骨头的碰撞声,让人心凉。
“呼!”我惊魂未定,看着龙吉。
此时大家伙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龙深和宁静嫂子看着我很愧疚。
大龙骂了句街,显然这次是真的相信了。
我抬头看向龙吉,却发现龙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阿瑶妹子,是不是你下的蛊?”
我当时就懵了:“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见龙吉指了指老爹的尸体:“为什么每次我爹都去找你?”
尼玛!我心里顿时有了火,我怎么知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听着是刘莹的声音,平时不温不火的她也急了,“你倒没问阿瑶惊着没有!”
“刘莹我没事儿。”我阻止了刘莹,“龙吉大哥,明天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这老爹不会起尸了吧?”
龙吉看着我点头:“不会,我用了家传的定尸蛊,就这一只,没了。”
我点头,却看到老爹的鬼魂从身体里起来,颤颤的走向我,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拉紧小周:“你们都去睡吧,我有事儿和小周说。”
齐琪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
我知道齐琪想歪了,刚想解释,方白拉住了我:“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齐琪狐疑的看着我和方白,才安心回去睡觉。
龙深哥和龙吉大哥将老爹的尸体放到棺材里,让我们也早些休息,我看得出龙深哥和宁静嫂子也是怀疑的。
“怎么了,什么事儿?”小周正色的看着我,“齐琪就那脾气,你别计较。”
我点了头,然后伸出手只像棺椁旁边站着的鬼魂:“小周,老爹在哪里。”
小周看向棺椁,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但是这话一落,不知道小周想到了什么,看着我的脸色煞白,竖得回头看向棺椁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他懂了,看向他:“我需要你帮我。”
小周吞了口唾沫:“怎么帮?”
我耸了耸肩:“只要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就可以。”
我看向老爹,鼓起勇气:“老爹,我们几人在此打扰,我们感谢,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能看的见你,就这样缠着我。”
只见那老爹,双脚离地,向我飘来,然后似乎顾及小周,停下,看着我。我当时似乎要崩溃了,连忙掏出电话打给了师叔,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想不到丝毫的线索,不明白为什么想逃离这里,却被老爹的魂魄跟着,为什么偏偏是丢了纸荷包之后。我并不相信有鬼,但是鬼却是存在的,我不相信尸变,今天老爹又给了我一个现世报。
电话嘟嘟的半天没有人接,当我感觉快要失望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师叔的声音:“丫头,大半夜的怎么了?”
我听到师叔的声音感觉要哭了:“师叔,我纸荷包丢了,现在遇到危险了……”
我将事情经过和师叔说完,师叔却火急火燎的:“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小雪,我出去一趟。”
我听着师叔和雪婶子说话,似乎很担心我,老爹正在拼命的向我靠近,我有些抖,嗓子干涩,刚一张口,就仿佛冷风往里面灌一样难受。
“丫头,你站着别动,抓紧了你的朋友,你的体制……哎!以后别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能看见鬼的不只你一个,发给我具体位置,我想办法尽快赶到。”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了安慰,看向老爹到:“你枕头底下的是线索对吗?”
只见老爹听完我的话激烈的挣扎了起来,我心中疑惑,我见得鬼虽然不多,但是这却是最闹不懂的一只。
僵持了一会,小周安慰我,他也是脸色苍白,这时电话响了,在空寂的院落显得令人心惊,我接了电话,是师叔。
“阿瑶啊,你还记得老书里的镇鬼符吗?”师叔语气着急,我听到他那边有呼呼的风声,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记得。”
师叔那边明显舒了一口气:“用你的血画符,画在你周围的地面上,然后别动,等着我。”
挂了电话,我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脑中想着镇鬼的方法:童子或童女血祭前方,沾血画符,符文龙鬼,镇邪。
我回忆着,一个狠劲儿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疼的心就是一哆嗦,但是当时那点疼那不过是小事儿了,使劲儿挤了血,就往地上开始画,龙鬼纹,是最简单的,但是却也交错复杂,一笔化成,手指上的血沾了土,使劲儿的挤出新鲜的血,又开始话,食指有些冷,比起其它手指煞白,没有血色,与地面接触的伤口,很脏,最后画了十个镇鬼符,将我们的门口圈了圈,但是我的新却踏实了下来。
“阿瑶!”小周语气带着担心。
我松开了他,好笑的看着他:“我的存在是不是颠覆你的三观?”
小周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又看着不敢靠近的老爹,天色还早:“去睡吧,他暂时不能进我们屋子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整个大凉山都是被吵醒的,原因是上空有一架直升飞机轰鸣作响。我揉开惺忪的睡眼,今天是我这几天睡得最踏实的时候。
只见屋子里还剩下方白:“怎么没去吃早饭?”
方白穿的是白色的衬衫,西裤,似乎他这次来只带了这么正式的装束,但是穿在他身上却能穿出舒适干净的感觉,今天他的笑容格外干净:“等你。”
我下意识的怔住,想起昨天我留下小周时方白的解围:“谢谢你昨天帮我解围。”
只见方白意味不明的笑着:“我不是刻意的。”
我当时没放应过来,就听外面宁静大嫂催我们吃早餐的声音,我将被子叠整齐,胡乱的洗漱了一下,和方白走了出去。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牛叉闪闪,直升飞机
随后头大的给大龙打了电话,我不敢给齐琪打,怕她炸毛:大龙,能不能回大凉山一趟?
喂,刘莹,你别动,对,摆好姿势,照了啊!大龙那边传来玩得很嗨的声音,听到我说话似乎很惊讶,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去?
我听大龙问,才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半天那边没有声音。
怎么了?是阿瑶?那边传来齐琪的声音,似乎看大龙半天没讲话,很担心我。
只听大龙说:一会我们就回去,你在那等着。
然后电话传来嘟嘟声,方白在一旁询问我,我耸了耸肩,说他们正准备回来。
等待的时间是最折磨人的,这个案件透着诡异,我第一次摸不着头脑,坐在院子里,方白在我旁边,两个人明显被这样的氛围闹的心情沉闷。
据你所说是第三天就死了?方白突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想搭话茬,只听方白嘲讽的笑了一下:自从第一天看见你,就没有好事儿,你是我的灾星吗?
我抬头看着他,看不出真假:以后学乖了,离我远一点。
方白摇头:我一直觉得闹鬼是无稽之谈,自己亲眼见了还是不想相信。
谁想相信?早晨打的电话,晚上刚吃完年饭,大龙、齐琪、小周,刘莹就赶到了。
怎么会怀疑我们?齐琪是个炮仗脾气,进了屋子就对着龙吉大哥有些不客气。
我害怕尴尬,连忙过去拉住她:龙吉大哥担待点,她就是这狗脾气。
小周明显脸色不好看:先回屋休息吧,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过来了,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
龙吉也知道他这样做有失偏颇,便安排了房间。
看到小周我却莫名的心安,想起师叔的话,警察案子破的多了,身上带着正气,此时在我眼里小周就是纸荷包。
又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龙吉大哥又给我们腾出了一间房,并且严肃的告诉我们晚上别出来。
本来是三个女人一间,三个男人一间,我却制止了:干嘛分开睡啊?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多恐怖!
刘莹看着我,笑得莫名其妙:你害怕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
那就一起睡吧,打地铺!小周是知道我能见鬼的,听我这么说他赶忙拍板。
于是一个小屋子就睡了六个人,我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突然感觉有人摸我,我烦躁的拍了一下,但是却愣住了,入手冰凉的触感,冷到人的骨子里,我猛地坐了起来,看向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
咳咳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耳侧想起,我猛地转头,定睛一看。
佝偻的身子,双手僵直的举起,喉咙里咳咳的,一口痰上不来下不去,骨碌骨碌。
当时我就麻了半边身子,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老爹又起尸了,我慌乱的看向窗外,返现并没有火光,许是烧尽了。
骇!我利落的直窜到门口,当时的想法就是必须把起尸的老爹引出去,我刚一跑,那僵硬的老爹便跟着我,我扭头看向他,却不小心撞到他的眼神里。
该死的!我跑到院子里,脑子里不断浮现着老爹满脸痛苦,颤抖着将盒子藏在枕头底下,然后僵直的死去的场景,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那个盒子是重点吗?
龙吉大哥!我大声音的叫着,救命!
紧接着龙吉的屋子里开始叽里咕噜的想,显然很慌乱。
老爹一直追着我,那僵直的手干枯不堪甚至有了一些臭味。
只见龙吉大哥冲了出来,手里哆哆嗦嗦的拿着一个小盒子:阿瑶妹子,快让开!
我一听,连忙往龙吉身后跑去,说时迟,那时快,龙吉将手里的盒子打开,将一个黑黢黢的小虫子一抛,只见那老爹的尸体疑似抽搐了几下,嗡的倒下了。地面与骨头的碰撞声,让人心凉。
呼!我惊魂未定,看着龙吉。
此时大家伙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龙深和宁静嫂子看着我很愧疚。
大龙骂了句街,显然这次是真的相信了。
我抬头看向龙吉,却发现龙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阿瑶妹子,是不是你下的蛊?
我当时就懵了: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见龙吉指了指老爹的尸体:为什么每次我爹都去找你?
尼玛!我心里顿时有了火,我怎么知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听着是刘莹的声音,平时不温不火的她也急了,你倒没问阿瑶惊着没有!
刘莹我没事儿。我阻止了刘莹,龙吉大哥,明天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这老爹不会起尸了吧?
龙吉看着我点头:不会,我用了家传的定尸蛊,就这一只,没了。
我点头,却看到老爹的鬼魂从身体里起来,颤颤的走向我,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拉紧小周:你们都去睡吧,我有事儿和小周说。
齐琪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
我知道齐琪想歪了,刚想解释,方白拉住了我: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齐琪狐疑的看着我和方白,才安心回去睡觉。
龙深哥和龙吉大哥将老爹的尸体放到棺材里,让我们也早些休息,我看得出龙深哥和宁静嫂子也是怀疑的。
怎么了,什么事儿?小周正色的看着我,齐琪就那脾气,你别计较。
我点了头,然后伸出手只像棺椁旁边站着的鬼魂:小周,老爹在哪里。
小周看向棺椁,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但是这话一落,不知道小周想到了什么,看着我的脸色煞白,竖得回头看向棺椁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他懂了,看向他:我需要你帮我。
小周吞了口唾沫:怎么帮?
我耸了耸肩:只要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就可以。
我看向老爹,鼓起勇气:老爹,我们几人在此打扰,我们感谢,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能看的见你,就这样缠着我。
只见那老爹,双脚离地,向我飘来,然后似乎顾及小周,停下,看着我。我当时似乎要崩溃了,连忙掏出电话打给了师叔,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想不到丝毫的线索,不明白为什么想逃离这里,却被老爹的魂魄跟着,为什么偏偏是丢了纸荷包之后。我并不相信有鬼,但是鬼却是存在的,我不相信尸变,今天老爹又给了我一个现世报。
电话嘟嘟的半天没有人接,当我感觉快要失望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师叔的声音:丫头,大半夜的怎么了?
我听到师叔的声音感觉要哭了:师叔,我纸荷包丢了,现在遇到危险了
我将事情经过和师叔说完,师叔却火急火燎的: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小雪,我出去一趟。
我听着师叔和雪婶子说话,似乎很担心我,老爹正在拼命的向我靠近,我有些抖,嗓子干涩,刚一张口,就仿佛冷风往里面灌一样难受。
丫头,你站着别动,抓紧了你的朋友,你的体制哎!以后别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能看见鬼的不只你一个,发给我具体位置,我想办法尽快赶到。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了安慰,看向老爹到:你枕头底下的是线索对吗?
只见老爹听完我的话激烈的挣扎了起来,我心中疑惑,我见得鬼虽然不多,但是这却是最闹不懂的一只。
僵持了一会,小周安慰我,他也是脸色苍白,这时电话响了,在空寂的院落显得令人心惊,我接了电话,是师叔。
阿瑶啊,你还记得老书里的镇鬼符吗?师叔语气着急,我听到他那边有呼呼的风声,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记得。
师叔那边明显舒了一口气:用你的血画符,画在你周围的地面上,然后别动,等着我。
挂了电话,我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脑中想着镇鬼的方法:童子或童女血祭前方,沾血画符,符文龙鬼,镇邪。
我回忆着,一个狠劲儿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疼的心就是一哆嗦,但是当时那点疼那不过是小事儿了,使劲儿挤了血,就往地上开始画,龙鬼纹,是最简单的,但是却也交错复杂,一笔化成,手指上的血沾了土,使劲儿的挤出新鲜的血,又开始话,食指有些冷,比起其它手指煞白,没有血色,与地面接触的伤口,很脏,最后画了十个镇鬼符,将我们的门口圈了圈,但是我的新却踏实了下来。
阿瑶!小周语气带着担心。
我松开了他,好笑的看着他:我的存在是不是颠覆你的三观?
小周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又看着不敢靠近的老爹,天色还早:去睡吧,他暂时不能进我们屋子了。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气引镇,起步
我听到龙吉的话,脑子里犹如电光火石般:你说这是龙苗给老爹的生日礼物?
龙纪大哥笑笑:是啊!老爹最喜欢的儿子就是龙苗,因为我们长得像爹,只有龙苗像娘,娘又去的早,所以哎,可惜了,爹这么疼他,却不回来,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抓到了事情的重点,连忙追问:这既然是龙苗给老爹的礼物应该是很孝顺的啊!
却听龙深接过我的话:也就这礼物了,莫名其妙的,过年的时候就拿来了,说是老爹过生日他回不来,让老爹过生日那天再打开,老爹还挺高兴。
我点了点,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怀疑。
许是龙吉看到我的表情,看向我:怎么了阿瑶妹子?有什么不对吗?
我要摇了摇头,心里想的太过惊世骇俗:老爹什么时候生日?
十月六号的。龙吉大哥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算了一下:也就是老爹死死的前七天,对吧?
龙吉点了点头。
我看像师叔:师叔,什么蛊毒会七天致死?
还没等师叔回答我,龙吉的声音就提高了语调:你是怀疑龙苗?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只是想问清楚,毕竟事情弄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
紧接着,师叔回答了我的问题:金蝉蛊,不过这种蛊太过难得,这是我知道的七天致死的蛊毒,如果说其他就要请教一下苗族的高手了,只是苗疆太广,分支太多。
说到这里,师叔突然停下看着我:阿瑶,你若是继承我的衣钵之前,切勿接触苗族的高手,见到了也要谦让。
我被师叔的话说得有些胆颤,本来觉得苗族神秘的我,竟有些惧怕。
最后龙吉大哥打开了小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塑胶的蛋糕,不能吃,但是看着很可爱,只是那蛋糕上盘着的竟然是一条蛇,听龙吉大哥说老爹是属蛇的,所以并不奇怪,但是我却还是一愣,那身的口中,竟然少了蛇信子,若不是那做假蛋糕的人马乎,就是有人有意而为。
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众人散的时候,龙吉却嘟囔了一句:蛇信子怎么没了?
但却没有人理,紧接着师叔回去休息了半晌,到了下午吃完饭,师叔开始摆阵,大龙、齐琪,小周、刘莹都想看,但是师叔却没有同意,仅留下了我,最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下,留下来方白。
我悄悄问师叔为什么,师叔却回答我:反正早晚是自家人。
我我刚想反驳,却看见方白对着师叔笑了,我有些尴尬,干脆闭了嘴,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黑。
师叔在摆阵,但是方白却出奇的认真,我诧异的看着他:你这副模样就好像你看的懂一样。
方白扭过头来对我笑,利落的寸发,干净的笑容让我觉得晃眼: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懂?
我呵呵一笑:吹吧!
师叔见我俩说话,停下来对我说:阿瑶啊,可看的出师叔摆的什么阵?
听师叔说,我笑着回答:这才摆了一脚,但在既然是引尸的,定然是八卦引尸阵。
却见师叔摇摇头,笑骂:就只会纸上谈兵,不是所有的阵全都按老书上说的,这阵法叫做气引阵,比八卦引尸阵复杂,主药克制苗尸,苗鬼。
我皱着眉头:您一直说苗尸,苗鬼,在我看来却都一样。
不一样。师叔继续摆着,这个一时半会儿和你解释不清,苗族很复杂,你先来记着阵脚,这是太虚遨游。
师叔指着大阵的一脚,用的就是简单的道旗和铜铃,摆成圆形,但是细看却能看出门道,乾位,兑位各插一面旗子,随后用铜铃对角摆圆,在空当处插上旗子,这样仿佛循环一般,一个圆形往返不跌,很是玄奥,但是却在坤位上留了个缺口。
阴魂遨游太虚,从坤位引回来,但是却将死门开在了坤位。师叔给我讲解着,这就是引魂的第一步,然后就开始摆八卦阵,但是却要将另一个死门开在坤位对面。
我却不明白:一个阵不是只能有一个死门吗?
师叔摇摇头:那是你网络小说看多了,那些小说上写的都是困人的,死门代表了死亡,而我们这些真实的鬼阵法,有的时候是需要两个死门的,因为阴魂走不了生门,丫头,记住了,这叫对引,将阴魂引到尘世中来,却要有另一个死门引进八卦阵,八卦阵是要围着尸体摆的,这就是引魂上身。
我点点头,仔细的看着,师叔信心满满,摆阵的速度很快,不一会,老爹的棺椁周围就形成了一个八卦阵。
当我正要拍师叔马屁的时候,师叔却做出了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举动,他竟然将所有的阵旗和铜铃全部收了起来,笑眯眯的看向我:你来摆!
呵呵!方白笑出声来,似乎在嘲笑我的境地。
我扭头狠狠的看了一眼方白,一脸哀怨的走到棺椁前,开始摆气引阵,一开始总是摆错,没少被师叔说,方白有时候还指点我一下,我惊讶他竟然也会,他却说只是记忆力好,又说我太笨,这些东西看了一遍还记不住。
到了七点多,终于算是将气引阵摆好,太阳快要落山了,师叔将众人叫来出来,让人们坐到房檐底下,不要靠近阵法。
铃!突然,铜铃作响,抬头一看,太阳下山了,紧接着就见师叔看向棺椁的方向,只见那遨游太虚的阵脚处,老爹出现了,直勾勾的看着我,以前我不懂,只知道纳闷,如今却明白了,这种神情是贪婪,鬼的贪婪,想起自己竟然是阴魂的补品,不禁想起了唐僧和白骨精,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连我自己都哭笑不得。
准备好!师叔对我说,将枕头抛给了我。
我苦命的按照师叔方才的交代,跑到了八卦阵旁边,将先前交代的,我孤零零的跑到了棺椁旁边,八卦阵的边缘,拿着枕头想着老爹的鬼魂招呼,那样子我当时觉得傻极了。
但这确实是奏效的,只听得铜铃铃铃作响,旗子浮动,忽前忽后的像是鬼魂在走阵法,龙家兄弟,齐琪大龙小周刘莹都是看着惊悚,脸上流露出惧意,我特意看了眼方白,却见他脸色如常,心里夸赞他是个胆子大的。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我看着老爹一会前一会后,不知道在走什么,在我眼中那阵法不过就是几个铜铃和旗子,但是这老爹却是仿佛移动了好久,才走出了太虚的死门,随后向着八卦阵冲了进来,就要来捉我,当他冲到棺椁上时,我赶忙将枕头抛向棺椁里,随机那用了镇尸蛊的尸体,竟然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直愣愣的,满是痛苦,咳咳!老爹咳嗽着,痰在嗓子里门着,说不出话来,面色带着**,鼻子两侧的肉已经开始腐烂。
呼!想起刚才老爹的鬼魂冲到我面前的刺激擦了一把汗,师叔,接下来怎么做?
只见师叔看向龙家兄弟:有什么话快问,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我必须强行将你们父亲的鬼魂收了,苗鬼,你们应该自己知道,是贪婪凶狠的代表,我不想阿瑶受伤。
那龙吉听到师叔的话似乎有所挣扎,最后兄弟俩用苗语嘀咕了什么才抬起头:好吧,我答应你。
紧接着就走到八卦阵边缘,我们在一旁看着,齐琪跑了过来抱住我的胳膊:阿瑶,我害怕。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忍心疼:以后在遇见这种事儿就别看了。
谁知这妞儿将我雷了个外焦里嫩:可是我的好奇心每次都会战胜恐惧心,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是活该被惊吓?
我狠狠的点头,瞥了她一眼:活该!
这时龙家兄弟已经到了八卦阵最边缘,看着棺椁,脸色悲戚。
龙深突然跪了下来:爹,您怎么好好的就去了?
老爹听到龙深的话,眼珠子里竟有了眼泪:咳咳
我知道老爹说不出话来:师叔,这老爹说不出话来,怎么办?
只听师叔说:这是死前的问题,说不定那蛊就在嗓子里,或许是痰,但是苗尸,呵呵,师叔我是不敢动刀子的,只能这样。
我好奇:怕遭因果?
师叔却摇摇头:我是怕那蛊虫没死,那蛊虫可不是鬼,师叔治不了它,蛊虫在害死人后会继续吸取人体内的营养,直到身体干枯死亡,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有个例。
师叔看着龙家兄弟在哭诉,压低了声音和我说:苗族邪乎不是说人如何,而是蛊,有的人在体内埋蛊,养蛊,多数是女人,但是也有男人的,这老爹现在就是最低等的以尸养蛊,虽然死了却还有血肉,这蛊虫八成还活着,就算死了也有可能是休眠状态。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尸养蛊,龙苗
尸养蛊?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尸养蛊是最低等的,刚想问师叔却听得龙吉的一声怒吼!
爹你说,是不是龙苗将蛊虫放在了给您买的塑料蛋糕上放了蛊?你到了现在还维护他?龙吉的表情痛心疾首,那模型上的蛇信子明明就没有了,是不是蛇信蛊?七天就死,肯定是!
咳咳!老爹尸体里有定尸蛊并不能够动弹,只是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的咳嗽,咳咳
跪在棺椁前的龙深听到龙吉的话,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真的是龙苗?这时宁静嫂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哥,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龙吉大哭,那蛋糕模型上明明就少了蛇信子,我就说他哪来的良心给老爹买什么生日礼物,还说什么一定要生日那天再打开,不过是为了伪造不在场事实。
咳咳老爹听完龙吉的话似乎很是着急,他现在属于借尸还魂,虽然只是暂时的。
我这就去给龙苗打电话!布朗宁静恬静的脸上带着怒意,她向来是将老爹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今知道了这个消息,晴天霹雳一般,我以前高估他了,只想他是个吃软饭的,没想到还是个残忍的,良心让狗吃了,爹对他不好吗?
突然,铜铃作响,我看见那老爹身上的鬼魂又要做起来,只见师叔早有警觉,对着那老爹的鬼魂,撒去先前备好的黑狗血,受伤的铃子不停地摇晃,那老爹神色痛苦,爆筋的血管有些扭曲,随着铃铃的声响,在我的惊愕下,那鬼魂竟然被一点一点的吸进铃铛里,随后又想了阵,师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符箓,贴在了铃铛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齐琪抓紧了我,似乎很是紧张,瞠目结舌的,口中还不住道着刺激。
我却没了心思,龙苗吗?真的是龙苗吗?儿子杀父亲,这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动机在哪里呢?
随后我们唏嘘的回了屋子,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师叔被安排在了老爹的房间,我们都觉得阴森,师叔却笑着说:我最不怕的就是鬼,鬼都怕我!
我们只好作罢,任由他睡在老爹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布朗宁静嫂子不顾龙家兄弟的劝说愣是报了警。
不一会警察就来了,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剑眉,杏眼,倒是英气十足,敲门进了龙家的院子捂着鼻子:这尸体停了多久了,谁报的案?
听到声音,我们几个人没出去,而是趴在窗前看。
阿瑶你让开一点。刘莹吐了吐舌头,扒开我,你从今天醒了就一直往院子里看,想什么了?
我将位置让给刘莹,说没想什么,回头看到方白正在喝着茶,神态自若,只是除了他那一身有些脏了的衣服,从双廊回来,竟是一套衣服都没带。
方白看到我正在看他,勾起一抹笑意: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我惊讶:你还记着这事儿呢?
方白却摇头:你太不负责任,王涛因为企划案没完成挨了我的处分。
我吃惊的看着他,笑了:你还真是你们公司都是奇葩,那企划案可是一个月的量,我是加班加点赶出来了一份,那是因为刚好想出了一个点子,沐浴露,呵呵,你想几个给我听听?
方白的笑容干净舒适,如今却带着嘲讽:你以为公司养闲人?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这样啊,那我就更不能回去了,因为我就是闲人。
方白语塞,嘴角抽了抽,我无声的摆了个v字型,男人和女人斗嘴,最好别留破绽,不然死无葬身之地。这哥们儿还是欠教育,看我们大龙,早就有所体会了。
我看着大龙笑,越看越满意,最后竟是将大龙看毛了。
大龙翘着兰花指打了个哆嗦:阿瑶,你别看着我,我害怕!
出息!我笑骂了一声,又走到窗前,怎么样了?
只听小周回复了我:在笔录,这事儿,哎,警局够呛信。
我却摇摇头:不一定。
我往窗外看去,只见那女警官英姿飒爽,倒是有几分姿色,又看到师叔到了院子里,就往院子里走。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弟弟杀了你父亲?女警官似乎很惊讶,脸上带着嘲笑,你有证据吗?
龙吉点点头:你应该听说过苗族蛊术吧?我爹就是看了龙苗送的礼物才中蛊的,而拆开礼物到死亡就是七天,明显是蛇信蛊。
女警官却摇头:你这些太玄乎不说,就算是真的,光凭你嘴说,我也不能认定龙苗有罪,需要更加充足的证据。
问题是我们现在只能发现这么多。龙吉有些着急,警察同志,赶快将龙苗抓起来,这个畜生,我爹还等着藏了呢,尸体都臭了!
女警官听到龙吉的话,下意识的捂着鼻子,确实很臭:这样吧,你们先把龙苗叫回来!至于老爹,先藏了吧!
龙深听了女警官的话,看向大哥龙吉,龙吉脸色苦闷不接话,于是说:警察同志,要是藏了的话我们怕爹死的不安稳,没查清真像还是不要入殓的好。
师叔这时候说了话:不会的只要没火花就好,苗族的尸体都是天葬,悬挂在半山上,如今虽然环山的,但是据我所知,这里是忌讳的,只能找找熟人,花些钱,找个地方埋了。
我听着倒是有道理,只要尸体不毁倒是不影响轮回,想到这,我脑中突然一惊,那红衣师姐的尸体早就没了,但是她却不怕白天,看上去鬼气也少得很,自从上次见到她,到现在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我心里忐忑着,想着这件事请结束了就问问师叔。
龙吉叹了一口气,看向师叔:我听您的,就葬了吧!
送走了警察,龙吉和龙深就去找了山里的里正,花了些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了棺,一家人大哭了一场算是发了丧,宁静嫂子格外的安静,只是眼睛有些肿,眼带有着青黑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我走过去,端了一杯热水给她:怎么了?
宁静嫂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阿瑶妹子,不管你信不信,我虽然不喜欢龙苗,他也确实不孝顺,但是我始终不相信龙苗会害爹。
我问:打电话叫他回来了吗?
只听宁静嫂子说:这回他确实忙,忙着帮二嫂,不得不承认二嫂是个厉害的。
我看宁静嫂子语气神秘,就问她二嫂子是干什么工作的,答案叫我吃惊,她说,二嫂叫扎力娜,是隐藏在都市里的会蛊人。
我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在城市里?那二嫂子是苗族?
却听宁静嫂子说:我二嫂本来是婆婆的徒弟,婆婆是蛊术传人,虽然只是一个旁支但是也非常厉害,苗蛊传女不传男,最后二嫂却爱上了龙苗,婆婆走后,爹就十分的疼爱龙苗,后来二嫂说要去城里赚钱,二哥就跟走了,天天花二嫂的钱,就是不干活,你说他一个大男人,高不成低不就的,还不孝顺,我怎么能看他顺眼?
随后宁静嫂子看着我:但是阿瑶,他凭什么杀爹?没有动机啊,完全没有。
可是蛇信蛊,能拿出蛇信蛊的不就只有你二嫂?我试着推理,反正你家里没有。
这次宁静嫂子倒是点了点头:确实,家里有的仅有一个祖传的定尸蛊,如今已经用上了。
说什么呢?这时龙吉走了过来,身材高大,小麦的肤色,很是健康。
我看见是龙纪大哥来了,打了声招呼:怎么还没睡?今天很累吧?
龙吉大哥却撤出暗淡的笑容:不累,辛苦你们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笑着说明天下午。
后来又聊了两句,我发现宁静嫂子方才和我提的事情愣是一句都没有和龙吉说。
到了第二天白天,龙吉又给警官打了电话,说是龙苗马上就到,我们已经在院子里坐着吃早餐的时候,女警官来了。
龙苗呢?女警官看着我们,问道。
还没龙吉大哥刚想说还没动啊,就看到一个馒头大汉的人跑到了门口。
累死老子了!进来的人是一个身高175左右的男子,身量倒是不高,和龙深、龙吉不是很像。
这就是龙苗吧?齐琪在我耳边轻语,不像是能杀老爹的人啊。
我点头,这人看着薄情,脸上有些红晕,显然是条例的很好,若是为了那几万块钱就杀了老爹,也太对不起他老婆的职业了。
龙苗,你个畜生!龙吉大哥看到龙苗进来一声爆喝,随后看向女警官,警察同志,这就是龙苗!
女警官诧异的看向龙苗:先进来座,你就是龙苗?
只听龙苗一副吃大佬的表情,很拽: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龙苗,警察找我?大老远的把老子从t市弄过来,干什么?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真蛇寄体,不在场证据
看到龙苗的样子,我当场就愣住了,这么拽?龙吉大哥沉稳,龙深哥内敛,这龙苗不仅模样长得和二人不像,连性格也是南辕北辙的。
女警官也明显愣住了:你真是龙苗?
就是他!说话的是龙吉,一脸悲痛的看向门口的龙苗,这个畜生!
老大,你说谁畜生?龙苗一脸的怒意,就往院子里走,气狠狠的走到龙吉面前,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打你!
这是大龙突然凑过来,一脸神秘的轻轻对着我说:阿瑶,这龙苗怎么跟个社会混混一样啊?
我点点头,心中更加疑惑,这样的人能想到将蛊毒藏在蛋糕模型里?还有宁静嫂子所说的,龙苗对老爹并不孝敬,媳妇儿又会赚钱。
我看着龙苗一身暴发户的装扮,但是那脖子上的金链子就好几万,还能在乎这点家产?
方白突然开口:不是这么简单。
我诧异的看着他,却见他盯着龙苗看,摇着头,似乎对于这件定罪龙苗的事情颇为不赞同,如果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是巧合,那么一个做游戏的都这么觉得,那就太明显了。
就是说你,你个畜生,连爹都杀,你不是畜生是什么?龙吉出离了愤怒,大声的咆哮。
我皱眉不想说话,只是看着宁静嫂子,发现她也是皱着眉头,倒是龙深哥拉住龙吉:大哥,你消消气,让警察办案,你这样多费唇舌干什么!
龙吉一听点了点头,对着龙苗就啐了一口唾沫。
龙苗哪里是肯罢休的人,嘴里骂着街,就要扑打上去。
齐琪抓着我的胳膊,捂住了眼睛:太凶残了,打完了告诉我。
我笑着拍了她一下,却听女警官一声爆喝:住手!
警察同志,你怎么和还帮偏忙?龙苗是个急躁的混混儿性子,说白了就是愣子,老头子死了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他这是冤枉我,我要告他,娘娘的腿儿的,老子就是不服你,你不就是比老子多出声一年么,啐你个肺!
龙吉一听又要扑上来,龙深则是紧紧的拽着他:大哥,你忘了今天的目的吗?警察可是还在这!
龙吉一听倒是安静了下来,女警官看着这样的场面,笑了:你们兄弟这是拿我们警局找乐呢?
警察同志龙深急躁着想要解释,却被女警官打断了。
得,今天算我倒霉,不就是例行公事么?行!女警官满脸的不在乎,拿着一个记录的本子,看向龙苗,名字!
龙苗。龙苗见龙吉不说话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警察同志,我要是杀了我爹,就让我一辈子没钱花,没女人睡,行不?
方白停了笑了起来:这誓言倒是够毒的,我要是警察我就信他是无辜的了。
大龙也点头:没钱花,没女人睡,贵圈真乱。
我忍俊不禁,这俩人倒真是不厚道,这是时候说这些话,这里面也就刘莹不会落井下石,我下意识的看向刘莹,却发现她满脸崇拜看着龙苗,我顿时感觉脸有些僵硬。
少废话!女警官却不理龙苗那一套,发誓要是管用,犯人都无罪释放了,年龄!
龙苗顿时语塞,满脸的憋屈:我都发这样的誓了,你还不相信,警察美女,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让我陪睡也行!
噗!齐琪忍不住笑了,这哥们儿真够奇葩的,什么环境?
我心里却和他们感觉不同,我看着龙苗面上带着无赖的笑意,眼睛却是冷的,面笑心不笑,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年龄!女警官仿佛没有听到龙苗的话,继续重复着。
36岁.龙苗似乎见女警官一脸严肃,自知这招行不通,闷闷的回答着。
家庭成员!女警官继续问。
有一个媳妇儿。龙苗下意识回答,随后又笑了起来,警察同志,你怎么连这个都问?
女警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什么时候给你父亲送的生日礼物?
听到警察这么问,龙苗严肃了脸色:得有两个月了,我本来是不想送的,我媳妇儿非得让我送,催着我回来看老爹。
对于你大哥龙吉说你在蛇信子里放蛇信蛊,你怎么说?女警官皱着眉头,正色道。
这下换到龙苗惊讶了:警察同志,你这就外行了吧?我老爹属蛇的没错,但是这蛇信蛊必须是是用真的蛇为寄存体的,我给老爹买的蛋糕模型上面虽然有一条蛇,但是那条蛇可是塑料的,老爹不爱吃甜,他生日我又回不去,就找了个地方定做了模型,当时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呢!
我一惊,竟然是要真蛇为寄托体吗?可是那天的蛇确实是塑料的,也不像是标本,不会看错。我下意识的看向龙吉,却见他脸色有些异常,除了这倒是没有任何异常。
你是说,没有真蛇,就不可能存活?女警官似乎对于这案子来了兴趣,剑眉微挑。
只见龙苗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任何需要寄存提的蛊虫,离开了寄存提都是可以存活十二个时辰的,所为十二个时辰就是二十四个小时。
二十四个小时?我疑惑着问师叔:师叔,您怎么看?
却听是说坐在凳子上笑着,压低了声音:你师叔只懂得如何辨别鬼话,这人话,哼,人说鬼话,师叔就不懂了!
人说鬼话?我听着师叔华丽的讽刺点了点头,有的时候还真是这样,鬼比人诚实,人比鬼可怕。
警官,您别听他乱说,也许是我看错了蛊虫,我不懂蛊,只是听说过蛇信蛊,没准儿是其他不需要寄体也能存活的蛊毒呢?龙吉带着怒意,龙苗你想伪造不在场证据?
龙苗一听那股子痞子劲儿又上来了:麻痹的龙老大,你说话要有证据的,咱都是文明人,法制社会小太阳底下的人民,你告诉我证据呢?给老子拿证据来!
行了!别闹了!女警官似乎有些心烦,龙苗说的对,先找出来证据,另外龙苗,除了蛇信蛊还有什么蛊可七天以致人死命?
只见龙苗郑重的摇了摇头:除了蛇信蛊就是金蝉蛊了,不过,这金蝉蛊一般人是没有能力得到的,除了苗疆那几个老家伙。
女警官微愣:那么就是说,你是无辜的了?龙吉,你怎么看?
龙吉听到警察问他,有些紧张,随后将手指往我们这边一指:警察同志,还有可能是他们,我想起来了,我爹在他们来的第三天就死了,有可能不是七天致死的蛊毒,有可能是一天,两天,三天呢?
我看到龙吉的反目,不由自主的笑了:真是荒唐,当我们好欺负?别放屁,我师叔怎么帮得你?良心让狗吃了?还是贼喊捉贼?
大龙见我怒了,连忙帮衬,我们想来都是打群架的,单挑不过瘾:兄弟,人得涨心,忘恩负义,生孩子没屁眼儿!
你们!龙吉没想到我们平时那么好说话,却突然变得这么牛气,警察同志,你看他们,这就是心虚!
我们什么?齐琪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警察同志,快把我们抓起来吧,我男朋友也是警察,我们回警局唠唠家常,我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人渣。
女警官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多年的查案经验也不是盖得:这糊涂案子,也看着不糊涂了,龙吉,龙苗,都跟我警察局走一趟吧。
随后女警官又看向我:还有你们,嫌疑犯们。
我点点头,让师叔在这里等我们,龙深哥和宁静嫂子也不是傻得,看着反常的龙吉也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不说话,似乎不想相信,看着我们一脸的愧疚:阿瑶妹子,实在对不住!
我摇摇头:龙深哥,宁静嫂子,你们是好人,我们怎么会怪你,不过你们要真是觉得愧疚,就给这厮找身衣服吧!
我指着方白,方白尴尬的笑着:是有些脏了,没想到呆了这么久,行李应该被助理带回t市了。
好,一会就给你拿!宁静嫂子突然笑了,都是龙深的,别嫌弃。
方白笑着摇头:怎么会嫌弃?
这时龙苗突然走了过来,一脸惊讶:你们也是t市的?
我虽然不认为他杀了老爹,但也是个不孝顺的,没什么好感,只是点了头,没有理会。
倒是师叔站了起来,走到龙苗身边:你老婆可是,苗姑娘?
据我所知龙苗的老婆倒不是姓苗,这大概是个称号,例如师叔的道号是斯文道人。
只见龙苗点了点头,一脸的骄傲:对,我媳妇儿就是苗姑娘,老头儿,你也听说过我媳妇儿?
师叔听完笑着点头:有些渊源,苗姑娘倒是个会赚钱的!
对于师叔的这句话,我都是认同的,看龙苗这一身暴发户的打扮就知道了,尤其是那条手指粗的金链子,让人不忍直视。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苗姑娘,起棺
随后女警官将我们带到了大凉山外的警局,龙吉看着我们一脸的怒意,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是死前的挣扎。
到了警局,里面的男女警察的比例各一半,大龙看直了眼睛,都说川妹子美,倒是名不虚传。看到大龙的样子,刘莹不知道在齐琪耳边说了什么,笑出了声。
我问齐琪笑什么,却听她说:刘莹说大龙又要恋爱了,我说不会,就算谈了不会超过一周。
噗!我看着齐琪:你也真够毒的!
不过这倒是真的,大龙谈对象超过一周的很少,用他的话说要不自己没感觉,要不别人没感觉,齐琪却一直和我商量要把大龙的裤子扒了,看看影响感觉的是心还是尺寸。
随着女警官报备了一下名字住址身份,几个人进了审讯室。
女警官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是个汉族,叫张敏:你们可以叫我张警官!坐!
我们坐下,就见张警官按了录音笔,站起来,开了录像机:你们俩最好别乱动,要是打架斗殴都会录下来,到时候就拘捕了你们。
这么一说二人倒是老实了下来,只是面色都很难堪。
张警官看向我们: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们到这家的时间,还有经过。
我回忆了一下,和张警官说了清楚来龙去脉,包括老爹起尸的事情。
张警官明显不信,诧异的看着我,又问龙家兄弟,龙吉点点头,神色复杂。龙苗嘬了一口牙花,说周警官孤陋寡闻,不免又吹嘘了一番苗姑娘的厉害,我倒是对这苗姑娘有了兴趣,倒不是龙苗的吹嘘,而是师叔竟和这苗姑娘有渊源。
张警官又问龙吉:你这几天在家吗?别说谎话,口供时要负法律责任的。
龙吉一听脸色不好看:我爹过生日的时候我回来过,当天就走了,然后听到我爹的死讯又回来的。
哦?张警官问道,这么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据?如果那蛊是蛇信蛊的话,那么你也是嫌疑犯。
怎么可能?那是我爹!龙吉有些激动,脖子粗红,本来就是高大的汉子,你不信去问我弟弟弟妹,我是孝顺的。
张警官却摇摇头: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我们需要的是证据。
那也有可能是一天,两天,三天致死的蛊毒呢?龙吉有些焦急,龙苗,哥哥也许错怪你了,但是我也是着急啊,咱爹死了,送不能死的不安稳吧?
龙苗一听,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丝莫名:张警官,我其实也不知道短时间之内令人死亡的蛊毒,毕竟我们苗族蛊术是传男不传女的,不如将我媳妇儿叫来吧!
苗姑娘?我惊讶,近日来不止一次听到宁静嫂子说过二嫂子忙,你确定能来?
只见龙苗一脸的傲娇:自己的女人管不了,那还叫男人?
我无语,感觉和他的思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我是认为吃软饭的男人不叫男人,但是这龙苗吃着软饭还能将媳妇儿管好,确实又一套。
方白和师叔都没有来,审讯室里有两张长凳,我和大龙、小周、齐琪、刘莹坐在一起,龙吉和龙苗坐在一起,虽然互相不待见,但是此时对于龙苗的提议都点了点头,对于苗姑娘的到来还是赞同的,现在只要能找出是什么蛊毒,就能判断出中蛊的时间。
张警官最后点头,证据不足,警局不能拘禁我们任何一个,虽然我心里认定了凶手,但是我却没有找到他的杀人动机,如今还都是猜测。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师叔在屋子里睡午觉,方白坐在院子里吹风,换了一身彝族的打扮,我眼前一亮,方百穿什么都是好看的,阳关,干净,舒适,这种男人让人越看越不厌,想起一开始和方白接触时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我和他的关系改善就是这次,在来大凉山之前我还撕了合同,让他去阴间找黑白无常要合同尸体呢,人生就是这么无常,我轻声笑了起来。
方白看见我回来问我笑什么,我却说:没什么,觉得你变化大。
方白却笑笑说是熟悉了,心境改变了。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草草了事,饭桌上气氛诡异,我也就简单的吃了两口,到了晚上我和师叔说起苗姑娘:师叔,这苗姑娘这么有名?
师叔倒是一脸的不在意:哪有什么厉害之说,会蛊的人很多,她在咱们t市还算出名的,我与她的渊源还要讲起提一个明星养鬼的事情。
养鬼?我听说过捉鬼,打鬼,但是却没听说过养鬼,这个词听得我毛骨悚然,师叔你可别吓唬我。
我看师叔却神色黯然:这事儿不提也罢,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儿,险些丢了性命,都怪我道行不够,要不然怎么会要不了孩子?
我又问是怎么回事儿,师叔却是不肯再说了,只是告诉我:你要懂得避因果,好奇害死猫,这种事情不听也罢,能以后你有了本事,不得不接触到这些事情,师叔再和你说,还有你舅舅,这老雷头儿屁大本事没有,到时有一点你可以和他学!
我问是什么,师叔正色的说道:惜命!你看老雷头儿虽然贪财,有时候爱冒点险,但是他绝对是惜命的,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接的活绝对不接,你以为他这些年安抚灵魂赚的钱少?尤其是你上大学这几年他不知道赚了多少?可是为什么不搬家呢,还不是因为他惜命。
我嘻嘻的笑了,知道师叔指的是老房子,那是祖师爷留下的,我上次和齐琪说掺了符水倒也是真的,小的时候就经常听老雷头儿说,老房子是保命的,如今想想师叔的话,确实是老雷头儿太过惜命。
但是惜命却不是正经的,关键还是要有本事。师叔满眼的轻蔑,很明显想到了舅舅,尼克不能像老雷头儿一样没点本事,瞎惜命,还有你这体质,说白了丫头,你要想活的长久,就得练胆子,练本事,别怕鬼,要让鬼怕你。
我点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最后又聊了几句,师叔嘱咐我要和小周多接触,多帮助他破案,然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又是一个晴天,简单的吃了早饭,就迎来了一位受欢迎的女人:苗姑娘。
长了一双吊梢眉,丹凤眼,看着一股子精明儿,和龙苗看起来一个吊,一个精明,到是诡异的相配。
到了院子里先是和龙苗说了几句话,皱了皱眉,看向宁静嫂子:爹的尸体下葬了?
宁静嫂子点点头:放院子里都臭了!就葬了,难道还要起棺?
我听到起棺椁蹙了蹙眉头,这个应该是犯了忌讳吧,我问师叔,师叔也说不好,但是却可以破。
苗姑娘一脸的无奈:起棺吧,备头牛,呀,周先生?
苗姑娘似乎刚刚看到师叔,一脸的惊讶:您老怎么在这?
我来接侄女。师叔笑着说,这家人埋得尸体起了几次尸,还用了定尸蛊。
师叔说明了来意,有善意的提醒了几句,那苗姑娘听到师叔的话脸色明显一遍,半天没说话。
就在我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只见她咬了咬牙:起棺吧。
我疑惑的看向师叔,师叔却赞佩的看着她。我问师叔为什么要提醒她这些,只听师叔说:这家老爹先是中蛊毒死的,后来尸体又起尸了,紧接着又化鬼,施了定尸蛊,好不容易下了葬,又给挖了出来,这种情况是大忌,这么做就得承担因果,苗姑娘现在就是做蛊虫,卖蛊,这种因果少,因为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这挖人坟墓却不是,尤其还是这种凶墓。
不行,谁敢动我老爹的墓,我和谁急!龙吉听到要起棺,开棺验尸,急了,你们不孝顺,别扯上我们!老爹死的不安生,好不容易葬了,又挖出来,你们安得什么心。
苗姑娘挑着丹凤眼看着龙苗,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声音清脆:大哥,您不相信别人也得相信我不是吗?你放心,你尽管去买牛,我保证咱爹不会受影响!
是啊大哥,二嫂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龙深夜劝着。
却见龙吉就是不行,死活不让开馆,我却感觉他是怕了,嘴角发情发白,虽然强装镇定,但是胜利反应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是最后的挣扎。方白无奈的看向我,人生百态,一半是丑陋额。
我知道他也看出来了,我摇摇头:还是找不到杀人动机,我劝自己也许是想错了,因为弑父的名声可不好听。
最后还是请来了张警官才镇住了龙吉,但是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灰败之色。心里不由得酸涩。
最后还是龙深哥去买了牛,到了老爹下葬的地方,已经到了晚上,山里风有些凉,呼呼的吹着,阴森森的惹得人心中发毛。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假话狡辩,蛇信蛊
起尸工找到是之前替老爹下葬的一群人,这是苗姑娘吩咐的,我是第一次看挖人坟墓,有时候山坳里,阴森森的心里没底,一只手抓着师叔,企图寻找一点安慰。
阿瑶,我想回去!刘莹在我耳边有些紧张的说着,脸色苍白,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
我小声的安慰着她完事儿就回去,又看到齐琪和小周手牵着手,只是脸色也不太好,唯独方白脸色如常,我不禁多看了几眼,却见到他看过来看着我笑。
师傅们,你们起棺的时候先起棺尾,最后再起棺头。苗姑娘大声的喊着,空荡荡的传来回声。
我好奇的问师叔:为什么先起棺尾,这样不是碰到头了吗?
师叔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那棺材:从尾到头起,从头到尾落,这叫平衡,也是规矩,也就苗姑娘这一支的规矩,我没弄明白,你去问老雷头儿,他应该懂。
术有专精,我倒也明白,没有过多问,开始看着,只见苗姑娘在起棺的途中嘴里念叨着什么,又对着身边的龙苗低低细语,龙苗的样子却不像之前我看到他的样子,认真皱眉,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兄弟看着倒是不像个混混儿了。大龙对着我们说着,倒是像个神棍。
我微笑这点头,这倒是真的。
大哥!杀牛!龙苗听完苗姑娘的话,紧接着对着龙吉龙深喊道,深子,你对着棺材跪下。
说完自己就吵着牛头的位置跪下,这场面血腥奇怪,三个儿子干着不同的事儿。
起棺喽!棺材慢慢的起来,几个搬尸公吆喝了起来,起尸落地,死者莫怪。
辛苦了!苗姑娘看着棺材落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很厚,几个搬尸工千恩万谢到旁边休息。
在我以为苗姑娘要马上开棺的时候,却见她想着我们这边走来。
周先生,我想找你帮忙!苗姑娘有些尴尬,看着师叔,吞吞吐吐的。
却听师叔冷哼一声:你应该明白。
师叔说的这话我是没听懂,苗姑娘却点了点头:我明白,老规矩。
师叔点了点头,开始从衣服里拿出几张符箓向着棺椁走去,手里还拎着铃铛,我仔细一看心中一惊,这不是那日师叔收老爹阴魂的铃铛吗?
紧接着就看着师叔将符箓在棺椁的前后左右各贴了一张,将;铃铛伏在最上面,口中念着:小鬼莫怪,起棺送来,落棺送走!
然后再棺椁上方对着空气划了几个动作,方才对苗姑娘点了点头,退了回来。
我看着师叔确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师叔,怎么了?
师叔只是摇摇头,我想大抵是和师叔说的因果有关系,可是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有因果还要去帮忙。
牛血。这时苗姑娘对着龙吉说着,就见龙吉将刚刚宰的牛得的血泼在了棺椁周围。
只见那地面上热腾腾的牛血瞬间被地面吸收,我瞪大了,觉得不可思议。
妈呀!刘莹一把拽住我,身子发抖,我捂上她的眼睛,告诉她别看,手却紧紧的抓着师叔,我发誓我没看到过这么诡异的场面,明明就是坚实的土地,什么时候却成了吸血的魔鬼。
牛血泼完,就听得龙苗边站起来边说:这倒是好,没费什么劲儿。
苗姑娘点头让龙深哥起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叫来旁边休息的起尸工,将棺椁敲了开。
这棺材上的是八颗钉子,四脚,四边中间,各一颗,倒是结实,等撬开的那一瞬间,我闻到到了一股味道,忍不住皱眉,却发现自己的口鼻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刚想挣扎,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别动!说话的是方白,你这一手抓着你师叔,一手捂着刘莹的眼睛也够累的,我就代劳帮你吧,这气味真难闻。
我呆愣了一会,却发现大龙暧昧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这么严肃诡异的环境,竟是这么被破坏了气氛。
棺椁被起开,棺椁盖子被放到了一边,老爹的尸体暴露了出来,那挂在棺头的铃铛铃铃作响,我看着老爹青筋直暴的脸部,竟觉得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师叔,不会还魂了吧?
不会!师叔安抚我,那铃铛挂在那是为了镇棺,阴魂镇棺。
为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了,这棺有什么好镇的?
师叔却说是为了防止阴魂野鬼俯身,我睁大了眼睛,发现最近知道的东西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负荷,暗骂自己当时在双廊为什么发现纸荷包不见了之后没给师叔打电话,真是自作孽。
我来了,怎么样了?突然远处走来一个人,穿着警服带着白口罩,只留下剑眉大眼露在外面,赫然是张警官。
好了,就等着检验蛊虫了。苗姑娘看到张警官过来,脸上带着微笑,可以来做个见证。
张警官正有此意,点了点头,来到棺椁前,棺椁里老爹早已经变了模样,瘦骨嶙峋的,皮肤黝黑:这才几天就这样了?
苗姑娘解释说这是蛊虫吞噬身体营养所致,这蛊虫还没死,紧接着拿着小刀带上口罩,站到了棺椁旁边:师公,我是迫不得已的,早登极乐。
随后在老爹喉咙的地方割了一刀,龙苗这时端着一个小罐子走了过去:媳妇儿,给你。
苗姑娘点点头,将罐子接了过来,对着喉咙破口处,滴了一滴罐子里的液体。就在我们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一只黝黑的长线型虫子蠕动的爬了出来,鼓秋鼓秋锃亮的,那身体上还粘着老爹死前总是咳不尽的痰,令人作呕。
真恶心。我听着齐琪说着,小周轻轻安慰着。
刘莹虽然被我蒙着眼睛,但是脸色还是苍白,我的胃里也是隐隐作呕,但是听到苗姑娘的话却愣住了。
是蛇信蛊没错,那么就是说七天,老爹生日那天被下的蛊。苗姑娘一脸的惊讶看向张警官,张警官,我不是向着龙苗说话,龙苗是提前寄过去的,我知道我丈夫他不是个孝心的人,但是我却忘不了师傅师公的恩惠,不然不可能有我的今天。
张警官你别相信他们!龙吉脸上带着愤怒,但是眼底的慌张却在明眼人眼里藏不住,警察同志,他们是夫妻当然会互相包庇!
龙苗一听那股子混混儿劲儿又上来了,脸上带着专治各种不服的拽劲儿:龙老大,你他妈比别给脸不要脸,我媳妇儿我是请过来了,不信就找族里有权威的老人来看,还是一个结果,警察同志,我们禁得起考验。
然后又看向龙吉:麻痹的,有本事你去找,但是要是让那几个老女人知道你是找人看过了不相信,才让她们重新看,你知道后果。
龙吉脸色变了变:唉
怎么,没话说了?我向来不是圣母玛利亚的性子,好心帮人家却被指证成嫌疑人,放开师叔和刘莹,躲开了方白的手,一股气味扑鼻而来,煞是难闻,凶手就是你,别隐藏了。
你胡说什么?龙吉一听我说凶手是他,突然看向我,你们现在是有不在场证据了,但是你怎么不说是龙深,不是是布朗宁静?
大哥,你说什么?龙深哥不可思议的说着,脸上带着惊讶。
我说什么了,你没有可能下蛊吗?龙吉面目可憎,你不就是嫌弃我和龙苗不照顾老爹,你嫌累了,想快点分家产。
大哥,你说这话就是没良心!宁静嫂子突然笑了,看向龙吉,我敬重你是大哥,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好了!张警官喝止,”有意思吗?证据!你们家真乱,你确定是蛇信蛊吗?”
苗姑娘始终皱着眉头看着师叔,听到张警官的话点了点头:我确定,以苗族蛊术发誓,若是我说的不是真的,就让我蛊术失传。
我不禁笑了,这龙苗和苗姑娘虽然性子不同,但是却都喜欢发毒誓,最后我们都排出了嫌疑,张警官将龙深哥,宁静嫂子和龙吉带回了警局。
起尸工按照苗姑娘的指示放了棺,拜了三拜,我们回了苗家的院落,回来之后刘莹却发了烧,我满心的愧疚,大晚上的有没有退烧药,就打了一盆热水给刘莹换额头上的毛巾,刘莹也是农家的孩子很少发烧,喝了热水逼了汗,烧倒是退了大半。
我将床让给了齐琪和刘莹,拿着被子就想着老爹以前的屋子里走,是师叔现在住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我倒是好奇就没往屋里走,偷偷听着。
周先生,您给想想办法吧,就不能让老爹再还魂一次?这是苗姑娘的声音,似乎很急,我在这拖不起了,这是拖着顾客的买卖回来的,蛊虫还培育着呢,我要是回去晚了,这几桩生意就没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龙吉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