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小北的一封道歉信。
很不好意思,刚开新书就接到考试的通知,很是尴尬...==今天也算是考完了。
成绩吧..就先放一放,往后更新就回复正常。
谢谢大家这几天的支持,作品的好坏也请大家多多评论,让小北知道以后的思路该怎么走。
再次谢谢大家的,理解,么么哒(づ ̄3 ̄)づ
大暴雨, biubiu~
又尴尬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到家,一片漆黑,小北伸手就去摸开关。
‘咔嚓咔嚓”
“........”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暴雨狂啸。
’尼玛嘞,停电了!‘
你来这里,是我的荣幸。
有读者问我,说我写的有些偏入现实。
我没有明确的回答,如果你相信,就把他当做一本自传来,虽然文字有些许稚嫩,但我想这也算我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如果我写的某句话某个片段在你心里激起过涟漪。
那至少说明在以往的某些岁月里,我们经历过某些相似的事,拥有过某些相同的情绪。
素未谋面,却已相知,多么微妙,多么荣幸。
在这里,我也非常感谢一位读者,深海蓝鱼群,一些评论的话,让我又感慨一番。
第二十三章,最后一句话。
“黑暗去掉它最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光的地方就要有黑暗。“
献给你。
第一章 学生
华夏。
清晨的明媚透过一缕朝气,稀薄的雾气,空气中掺夹着丝丝闷热,窗外叽喳的鸟儿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些许声气,冷清的街道上环保工人在清理都市夜生活留下的印迹。
“阿正,阿正,该起床了,时间不早了,早餐钱我放在茶几的桌子上了,走的时候别忘记了”
一美妇边敲着门边打理着头发,生活没有太多时间让她停留下来打扮自己,要知道迟到是要扣工资的,尔后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安静了。
房间,阿正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数秒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起身看着自己的房间,简单的装饰,墙角有些泛黄的褶皱,窗台上有几盆说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给人带来了一种单调感,体现出这是一个与这座城市一样的平淡家庭,随手套起放在床边的衣服走向洗手间,面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面色,拿起牙膏向往常一样的洗漱,循环做同时不同日的事——上学。
孙正,一十九岁,转校生,外国语高中高三复习生,一米八零的身高加上宽阔的肩膀让人看到就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略微英俊的小脸配上男性身体荷尔蒙而长出幼嫩的胡渣,被水淋湿过的刘海东歪西扭的趴在额头,两条剑眉有一股说不出的英气。对,这就是我,上学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跟大多数孩子一样是为了满足大多数父母同样的想法,望子成龙,如果不是老师们恨铁不成钢的说教,父母的唠叨,无聊而又枯燥的考试,想出人头地的想法,我想应该没有多少人喜欢坐在那间夏天似蒸炉冬天似冰窖的教室里听那些一生也用不到几次的文字游戏,而我应属于后者。
收拾好凌乱的书桌,把该用的无用的书统统塞进背包里,作为学生的我,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则,安分守己,起码在父母眼里,拿上放在茶几上的零钱、钥匙,带上耳机听着激烈的摇滚乐,关上家门,从楼道的窗户看了看了外面淡蓝的天空,心中叹口气,多好的时光昂。
py市外国语高中能在这座小城市里算排的上比较不错的学校了,低调的大门奢华的教学楼,形形色色的学生,老儿古板的教师,传统的教学文化体现的淋漓尽致,孙正停好车子摘下耳机,大老远就能看到站在a座教学楼大厅的训导主任,板寸的头发矮小的个子,严肃的面容,在配上挂在鼻梁上的小眼镜,狭小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精明,在路过的学生前眼动头不动的张望着,好像是在说“小崽子们,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格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要不然...哼哼,有你们受的”孙正看到那副鼻子都快抬到眼睛上的训导主任,心底不停的嘀咕着!
虽然是嘀咕,可训导主任似会读心术一般把路过的孙正叫住,那眼神就跟一只饥不择食的雄性生物一般。
“阿正”
“到!”
孙正走路有点驼背的身形立马如利剑般站的笔挺,侧过头,笑容顿时充满整个脸部。
“主任,有什么事嘛?”
瞬间表情的转换,让路过的同学不由心里感叹到这小子极度附有影帝范儿,娱乐圈星探没发现真是演艺圈一大遗憾。训导主任看到孙正那“恭敬”的态度,心里一阵得意,道。
“昨晚上接到附近居民投诉信说是我们学校前几天在校门口不太平,你知道这事么?”
孙正低着眼睛轻撇一下嘴角。
“主任,这事我怎么会知道呢,而且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况且已经错过一次进大学门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到那些无聊的事上”
那认真的态度放到训导主任眼里就似一只改邪归正的迷途羔羊,不由感叹自己平时的教导有方。
“那最好,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就成,学校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不是养一些社会的寄生虫,虽然我们学校不是在省里名列前茅,但在py市十一所高中还挤得进前四,把曾经在‘别处’学的坏心思收收,多想想自己,这个社会已经不是拳头就是硬道理的时代了,有时候文化口才内涵等等其他的综合方面在一起才是现在的根本,有时间去看看《了不起的盖茨比》那本书,可能会让你领悟到一些东西,去吧”
孙正看了看鬓角有些花白的训导主任,心想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坏,再怎么说他也是处处为了学生而已,站在他的角度严厉管教学生也没有什么错,也许错的是身为学生时代的躁动期吧,呵呵,我这是怎么。轻轻点了点额头,向教学楼深处走去,想着主任刚刚提到的那本书,既然主任说的,那多多少少也有点道理吧,拳头...唉..毕竟在人类的圈子里,大多数还是靠知识吃饭的,当然也有另一种人,孙正却不知道的是偶然的一个想法会让日后的生活是多么的令人发指,有时间还是去书店找找那本书。
“孙正”
一声娇喝从身后袭来,让大步走路的孙正停止前进的步伐回望过头,看着一路小跑而来的那道倩影,原来是班里的女班长白雯洁,提到这小妮子,让孙正情不自禁的想到刚复习进班时候的尴尬,记得那时候她进班的最晚,恰好孙正在门口的窗户边跟同学闲聊,她走上前问孙正他们高三(17)班是不是在这里,孙正看着这个大眼睛披肩长发小下巴个子高挑的女孩子就起了逗逗她的兴趣,毕竟对于长相靓丽的女生,男生都会在心底有一点好感。
“呃..17班啊,你向前走,走到第二个拐弯处向右数第二个没有门牌的就是”
孙正打住旁边想出言帮忙的同学,开口抢道,随后狡黠一笑。
“噢,谢谢你,同学”
微笑的说完就朝着孙正所指的地方而去,几个男生看着人家的背影走远笑道。
“哎,阿正,你这样整人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太好吧,她找17班说明以后可是同学啊”
“那你去告诉她吧,好人”
轻哼一声转身走回班里。
语文,华夏的精髓,最无聊的不过之乎者也,这也是让所有的学生为之头疼的一门课题,孙正坐在窗户边托着下巴看着篮球场,不知什么时候耳朵里多了一副耳机,打着哈欠,斜着眼睛看了看讲台上秃了半个顶的老师,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文学的博大精深,闷热的天气再看看台下的学生那个不是昏昏欲睡,有点激情的还在把玩着手游,好吧,在华夏身为师者的精神值得钦佩。
“张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正在语文老师口水四溅诉喷的第一排同学精神抖擞听课的同时,班主任敲门打断道
“噢,王老师,有什么事情么?”
张老师黑着脸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上年纪的眼镜微笑道。任那个任课老师上课期间被打断心情都不是太好,哪怕对方是个女人。
“抱歉,张老师,是这样的,有一个新转来的学生,因为等下要去开校会,只能现在安排一下”
班主任****轻佻一下秀发很有礼貌的解释道。
当然对于语文老师这种老古董也只能用敬语来回答,语文老师听到人家都这么说了,松开眉头道。
“那您快点”
说完低头看起了课件。
“嗯,雯洁,你先去坐孙正后面的那个位置,就那个长头发,穿白衬衫带着白色耳机的那个,孙正,放学到我办公室一趟”
“好”
我x!这尼玛都能看到,孙正大汗,要知道教室的门可是在南面,而孙正的位置在北门挨着窗户,况且他怕上课听歌被逮到只带了一只耳机,看着‘老熟人’坐在自己的后面似乎心里没有一点愧疚感,时间匆匆而过,还在睡觉的同学似乎知道这个时间该回家了,都从流满哈喇子的书本上“苏醒”过来,开始收拾东西。
“喂”
“恩?有事?”
孙正一脸的小清新看着这个新转来蹙着柳眉的女孩子,那表情好像忘记了早上发生的事一般。
“你为什么要这样?就算你不欢迎我,也用不着让我去厕所转悠一圈吧?这样对待一个女生,你还是男生么!”
“噢,我只是想让你认认路,再说,我是不是男生还需要你鉴定一下么,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然后呢?还有其他事需要讲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你...你混蛋!”
孙正看着这个时而张嘴时而闭嘴半天只吐出你你的大眼女生,很是不介意的背起混蛋的称号向门外走去。
一阵微风吹进教室,吹开了书桌上杂乱的书卷,正在独自生闷气的白雯洁忽然看到孙正桌子上有一个被风吹开几页的蓝色本子,隐隐约约的露出几行字迹,外观很是精致,大眼睛猛然一转,看清上面的内容,随后露出狡黠的小虎牙“原来是日记啊,嘿嘿,混蛋,天要亡你,这可不怪我噢,一报还一报只是时候未到,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这就当惩罚”随后收拾起东西来,班里留守打扫卫生的同学,任谁也没有发现班级里会少一个不起眼的笔记本。
第二章 噩梦
孙正从办公室出来,挠挠有些发胀的脑袋,唉,又上了一节免费的义务教育课,看了看手表,都过饭点了,人是铁饭是钢,心情再不爽也要填饱肚子,摇摇头拿出裤兜里的耳机车钥匙向校门口走去。
夜,总是来的特别快,一天的忙碌也就到此结束,城市中的霓虹随之也笼罩高楼大厦,下班的人们也都聚在一起k歌吃饭,互聊一些今天所发生的琐事,有家室的人也都早早回家与爱人相伴共进晚餐。
细细的淋浴声没有给这座城市添加任何声音,站在镜子前的孙正拧掉开关,关闭了淋浴,拿起一旁的浴巾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饶有曲线的肌肉捆绑在结实的身体上,穿上短裤转身走向阳台,摸出偷藏在花盆下面的香烟,拉开窗户,“呼”一丝青烟被微风吹散飘荡在空气中,孙正有点迷离的眼神看向离家不远的综合高中。
综合高中,全市最乱的高中,没有之一,好似全市的“差生”都聚集到这里,校园里优越的环境与师生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学校分为高中部,中专部,大专部,龙蛇混杂,打架斗殴不过家常便饭,而孙正曾经正是这里高中部的一员,在这里没有规则,没有道理,有的只是一个个人影与一双双狠辣的拳头,孙正就读综合高中时期平时为人低调,经常独处,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找他麻烦,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亲和的面孔下有着与外貌不相衬托的实力,当然如果想进医院呆两天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帮着忙。
孙正抽着烟回想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改变了他的想法从而转学去外国语高中做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该做的事,掐灭烟头,轻轻拉上窗户,转身回房间,“呼”一个大字型趴到床上,抱起抱枕,还是床温暖,斜着眼睛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10点27分。
“阿正,走啊,走!”
胡同的墙角边孙正头发凌乱鼻子溢出丝鲜血浑身狼狈的捂着手臂上被划开的伤口看着一道身影趴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一个光头大汉的大腿朝他喊道。
“小王八蛋,劲还挺大,老二把棍子给我”
旁边一脸猥琐相的老二抖了抖飘逸的长发随手扔去一根短木棍蹲下,和其他几个黑影一起点起烟看戏。
“妈的,让你拽,让你拽,还不松手”
木棍毫不留情的打在血肉之躯上发出阵阵闷声刺激着远处不知所措的孙正。
“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就出来瞎混,他娘的,你再给我装啊,起来啊!揍我啊!”
嘴上说着,手里却丝毫没有手软,不管光头怎么打,脚底下的那道身影就是死不松手,“碰”的一声,光头男松了松衬衣的口子看着脚下晕死过去的小崽子,喘着粗气。
“他娘的,小兔崽子身板倒挺硬实,棍子都断了,老二去把边上那小子给我领过来”
老二随应一声一脸调戏的眼神正准备起身,大家注意力都放在孙正身上时,脚下的那道身影猛然而起,顺手拿起刚刚断了半截的木棍狠狠的朝着光头男发亮的脑门上挥去“啊~”一声惨叫随之响起,那道浑身是血的身影像是用劲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墙角边的孙正大吼出一声“跑!”孙正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起身向身后的小港奔去“东阳!”随后看到被人群淹没......
房间猛然坐起睁开眼睛的孙正大口的喘着气,看清屋里的装饰,原来是在家是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时钟,2点7分,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冰水,缓缓的喝了几口,低头透过冰箱透出的微光看到臂上的疤痕,那次酒吧事后,你去了哪里,东阳,都怪我多管闲事,都怪我不该招惹他们,忘记了我们还是学生的事实,我恨自己没有背景没有实力,更怪我不该那时候逃跑丢下你一个人,没想到自己是那么的软弱,在我养伤的一个星期里,我电话给你可是关机,去你家找你,也没有人应声,你也好久没来学校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仅仅一个星期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杳无音信了。
“其实我很担心输赢,赢了就会拥有,输了就会万劫不复”“你输过吗”“输过”“那现在不怕输了吗”“怕,但是我太想赢了”
白雯洁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侧手边放着一本蓝色外包装的日记本,“这家伙脑袋里都想着些什么,好复杂..不过字写的蛮清秀..嘿嘿”白雯洁侧过身小声嘀咕道随手又翻起日记。
2000年8月23日,阴天,小雨。
也许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静一点,哪怕一个人生活,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仰望一片又一片天空。
我记得东阳酒醉过后曾经讲过有这么一个故事,而我听后也是笑笑了事,年轻人打出租车到一个生疏的地方,一路上连遇几个红灯,眼看到目的地了,又是红灯,他就嘟囔“真倒霉,老是差一步!”这时出租车司机说“不倒霉,上帝很公平,绿灯时我们第一个走”红灯,给了我们思考和欣赏,人生有时需要停一停,并不是一味的往前冲,别抱怨,上帝很公平。
在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浑浑噩噩让我岂能不抱怨?你总说我太傲气,没有人甘愿当一个弱者,平庸一世,童话就是童话,故事就是故事,忍耐不是什么好品质,将自己无法消释的情绪强行压制,越隐忍越痛苦,越痛苦越无解,忍是无能为力是自己本身还不够强大,你嚣张也不是,低调也不是,永远无法做到全世界的人都满意,人活一世,痛快难求。
东阳,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世界知我明我,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看到,有些东西它们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触摸不到而已。
第三章 麻烦
好困...
白雯洁**蹬开毯子,揉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钟,6点5分,真讨厌,天天起那么早,想多睡一会都不行,上学,上学,上学,啊啊啊~还有那个大混蛋的破日记害我睡那么晚,写的又看不懂,懂了又不知是什么,虽然无理着抱怨着可手上还是情不自禁的穿起衣服。
“雯雯,时间差不多了噢”
房间的门口,一鬓角有些发白的中年人轻敲着房门问候道。
“知道,知道,知道!”
门口略有磁性的声音,让小雯洁双手捂住耳朵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应声道。
校门口。
车水马龙的街道边停着一辆通体黑色的豪华轿车。
“雯雯,还有点时间记得吃早餐”
“好的,爸爸,开车要小心噢”
白雯洁在车中扎起秀发,随后下车。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驾车离去。
甩着马尾考虑要不要吃早餐的时候,眼眸一疑,然而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帘,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就是刚有过节的孙正。
此时的孙正,哈欠连连的站在一家豆浆店的吧台处,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不远有一双狡黠的眼睛望着自己。
“阿姨,我要一杯五谷豆浆,多点红豆”
凤鸣般的女声在侧耳想起。
似没听到般,孙正深邃的眸子始终滴落着。
“嗨,好巧,你也喜欢喝豆浆啊”
最后还是小雯洁忍不住打起招呼,然而孙正眼眸微抬侧眼望向她,半响,木讷道:呃。
“小正,来来,你的豆浆,小心烫”豆浆店的阿姨柔声问候道。
“谢谢,阿姨”转身走向学校。
“喂!你不能等等我么?喂,喂..”
独自吃瘪的白雯洁,心中那团无名之火也是越烧越旺。
夜自习,是每个身为学生时代必经的时间,孙正拿着笔呆若木鸡般看着面前的数学试题:我x,这尼玛是谁发明的数学,完全看不懂啊,焦点为f,准线为i,点p为抛物线上一点,且在第一象限,这尼玛都是啥跟啥?选择题你也给我整这么难?
‘啪’一声笔摔桌子的声音,孙正捂着脑袋,干脆不写了,伸手抓向自己的背包,咦?我的日记呢?找遍了所有地方,难道是忘家了?不对啊,我记得是放背包的啊,怎么会没有呢。
正当孙正努力找日记本的同时,灯光一闪,周围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呃..
“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停电了~爽了,可以早回家了”
“啊呜呜,宇哥一会去那玩?时间还早要不然打两盘桌球?”
“啊,刚有解题思路..”
“恐怕一会就会来电的,学校备用电闸可不是摆设”
周围传来各种骚动,有兴奋,有抱怨,当然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兴奋占的比例比较多一点。
“各位同学,电力局传来消息,因我学校旁施工,需要切断电源,暂停电一晚”训导主任传来这么一消息,瞬间让人觉得可爱无比,校园中也是充满各种狼嚎之声。
孙正骑着车子慢慢悠悠的晃荡在街道上,看了看手表才八点一刻,该干什么去呢,回家这么早又没意思。
好香啊,我记得前面不远是个美食广场吧,正好晚饭没吃饱。
老板,先来十串肉串十串腰子,再来碗烩面多放点香菜,来瓶啤酒”孙正很是随意的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好嘞,小哥稍等”站在炉灶旁的老板大笑道。
孙正坐在位置上,观察着周围,听着嬉闹声,情不自禁的咧嘴微笑。
“小哥,你的肉串腰子还有啤酒,先吃着,面马上就好”
“谢谢”说完抓起一腰子就大口吃了起来。
“老板,我要一份圆面,少面多要青菜”
“好嘞,小姑娘先找位置坐,面马上就来”
‘咳咳咳..’正在闷头吃串的孙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呛一口,抬头向侧边扭去,四目相对。
“孙正”白雯洁双眼放光紧盯的迎来的那道目光。
“真是阴魂不散啊”孙正挑眉轻声道,随即低头吃串。
咧嘴微笑的白雯洁脸上瞬间铺满黑线,背包一甩,坐到孙正的对面,贝齿咬着红唇。
“我真喝不下去了”
“来来,再来一杯”
“真喝不了了,景哥”
“没事没事,醉了我会把你送回去”
在孙正邻桌的位置上一打扮妖艳的女子极力阻挡到面前的酒杯,如果真喝的不省人事,那么危险的是自己,虽然自己外表放荡不堪,但内心还是很保守,对于男人,她才不相信酒后会把她送回去之类的鬼话,但又不敢得罪眼前之人,语气中都带有些许恳求。
“景哥,我真不行了”妖艳女子轻微握拳向旁边光着膀子的青年道。
“我不是说送你回去!?别给脸不要脸,让你喝你就喝”景哥满脸不悦。
“不了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景哥,我真的不行了”妖艳女子极力恳求道。
“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我们景哥陪高兴你就别想走!”旁一脸凶相的男子随声道。
“真是的,一群臭男人欺负一女孩子羞不羞”悦耳的声音回荡开来。
“多嘴”
正在剥蒜头的孙正小声嘀咕道。
第四章 仅此
“哎呦呦,这是哪家小姑娘,长得还挺水灵”闻声,面色凶相男子起身走到孙正这桌旁看也不看孙正,单手扶着桌子盯着眼前的白雯洁。
“小妹妹,怎么,你是要陪哥几个喝几杯么”景哥也扭过头一脸调戏。
“呸,谁要跟你喝”
“咳,脾气还挺倔,不过哥哥喜欢,怎么样,赏个脸”
白雯洁闻着扑面而来的酒气,薄怒之色涌上脸庞,发自内心的厌恶,扭去头不再搭理。
凶相男子看到白雯洁倔强的小动作,内心的征服欲更加强烈,随即拍了拍低头剥蒜头的孙正。
“小子,吃完没,吃完赶紧滚蛋!”
孙正一愣,抬头望了望凶相男子,又转头瞅了瞅对面的白雯洁,下一刻,果断的端起碗拿起背包坐到离他们有两米远的桌子旁坐下接着剥蒜头,留下目瞪口呆的白雯洁,凶相男子看到孙正这么‘乖’的离开,很是得意,随即坐到孙正离开的位置上。
“老板,再给我开一箱啤酒,来三十串羊腰子”
老板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很是无奈,他们是当地的一群小混混,平日嚣张跋涉,也没人管制,很是放纵。
白雯洁的目光一直跟随在远处的孙正身上,心里有种堵不住的失落,眼眸不由腾起一片雾气,洁白的玉手微微紧握起来。
“来来,小妹妹,哥哥我敬一杯”凶相男子一饮而尽,随后手不规矩的抓向白雯洁洁白的玉掌。
正当胡思乱想的白雯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一只粗糙的手捏住后,猛的甩开,拿起面前的半杯啤酒泼到对方脸上,起身而去。
“******,臭丫头,给我站住”凶相男子怒吼道,这辈子他还没被女人泼过酒,更可气的对方还是个小家伙。
“放手,滚开”白雯洁被凶相男子一把拉住,极力挣扎,慌乱之余,脚下用力,踹向男子裆部。
“卧槽”脸上瞬间被痛苦之色所代替的凶相男子捂着小腹扭扭捏捏的跪地呻吟
“哈哈哈,二熊,你可真熊啊,被一黄毛丫头踢的滋味怎么样..”坐在一旁的景哥看着眼前这一戏剧性的变化放声大笑。
“哎哟哟..哥几个还不来帮忙”倒地的二熊痛苦的放声道。
“你们几个去,把那小妞带过来”
坐在景哥周围的几名男子起身向白雯洁走去。
另一边。
‘呼’好饱好饱,呃!?听到背后的嘈杂声,孙正侧过身子看着前面的‘老熟人’在几名青年的拉扯下极力反抗。
“唉,真是让你多嘴,这怎么办,报警吧..”孙正手托着下巴自语道。
自语的同时,孙正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拇指一挑,正面就帮,反面听天由命,‘啪’硬币落入手掌之中,眯着眼摇了摇头,起身,向白雯洁走去。
“滚,别碰我,别碰我”白雯洁那里遇到过这种事,声音都带有一丝哭腔。
“那个那个,能不能停一停啊”几名青年正发挥着流氓本色突然听到一句很扰气氛的话,离声音最近的一男子回望过头看到一身穿白色t恤,灰色运动裤的男孩正朝他们微笑。
“小子,找揍呢?”
“没有没有”
“滚一边玩去,小爷今天心情好”
“可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同学被欺负啊,能不能和平解决呢”孙正抬手指了指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白雯洁。
白雯洁看到孙正,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努力挣脱几名男子的手掌,快速的跑到孙正的背后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孙正从衣服的拉扯程度感觉到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看来真是被吓到了,也好,凡事都有一个开始。
几名男子,包括刚刚在地呻吟的二熊一起围过来。
“小子,你混那的?”
“我不是出来混的..我就一学生.我...”
‘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在话未说完的孙正脸上,印出五道指印。
“兔崽子..管的事...”
轰!
青年话未完,一下子被一击高蹬腿击中下巴,顺势砸到桌子倒地不起,青年捂着嘴巴,鲜血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流了出来。
此时孙正,低着头,目光盯着倒在地上的身影,丝毫没有刚刚阳光柔弱的一面,沉声道“我很讨厌别人动我脸!”
剩下的四名青年看到自己兄弟被一脚踢飞,都压制不住惊讶向孙正袭来。
一道惊呼之声。
孙正推开躲在背后的白雯洁,闪过一击直拳,脚下一闪,说是快那时快,一肘击迎合而上,猛击到对方心口,被击倒的青年瞬间感觉像是窒息般,脸色涨红,刚想起身,不及又迎来一脚,直奔胸口,趴在地上的身体一直滑出去两米远才停下,别小看孙正的爆发力,这一脚,普通人远远无法承受。
砰!
一击闷棍狠狠抽到孙正的背部,踉跄退后两步,孙正扭过头,看着另一青年手持着木棍袭向自己,也不管背后火辣辣的疼痛,灵活的身体迅速来到那名青年身边,躲过一棍,一击勾拳打空,顺势下蹲双手撑起身体,单脚踹向那名青年的腹部,‘轰’青年被踹倒在地连番几个跟头,孙正借势来到白雯洁身边拉起小手奔向美食广场的门外。
“景哥,那小子太猛了,追不上”一青年揉着胸口狼狈的说
“废物,这么多人打不过一小子,真是废物”景哥看着跑掉的孙正,眼中闪过一抹阴厉之色,喝骂道。
许久,公园的一角。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小雯洁甩开被拉着的手,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孙正确定后面没人追来依着冰冷的墙面,感觉自己的背后似烧灼般疼痛,随即脱掉上衣,已一种很艰难的姿势望着自己的背部,但结果只能看到肩膀处的一道淤痕。
‘啊’白雯洁坐在地上揉着酸疼的小腿,一抬头就看见扭着身子光着上半身的孙正,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赶忙遮住眼睛。
“瞎叫唤什么,烦不烦”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小雯洁本就潮红的脸色此时更加红润,透过指缝,看着面前的孙正,因奔跑所出的细汗沾满了整个脸颊,头发也是乱乱的,四块饶有曲线的腹肌一起一伏的粘贴在两侧..
“喂,仅此一次,还有,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我不想惹麻烦”孙正穿好衣服,单手揉着背对坐在地下的白雯洁道。
声音回荡,白雯洁看着渐渐远去,看似温和阳光的少年与刚那一刹那所表露出的气质完全不一,微微有些恍惚。
走在回家路上,孙正总觉得少了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又说不上来。
‘叮铃铃~’离家不远的初中响起了夜自习的放学铃声,我靠,我的书包!
第五章 横祸
时间如沙,转眼过去了半个月,星期天。
六月,本是躁动异常的炎热,万里晴空再形容不过,可现在,乌霾漫天,窗外淋淋小雨。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无几人的健身房之中,此刻,孙正汗流浃背,奔跑在一台有点陈旧的跑步机之上,体能的训练,每星期的任务就是不间断的跑步三十公里,这种强度对于一个普通军人来说已经属于极限,每次跑到一半,他就会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但孙正从来没有间断过,因为要想做好一件事,心态是最关键的一个因素,锻炼它不仅仅是增强你的身体素质,更重要的是锻炼你的忍耐力。
啊~终于跑完了,流汗的滋味太舒服了,孙正躺在地板上忍不住的发出呻吟之声。
更衣室,一盏昏暗的灯光悬挂在大厅的中央。
孙正立在更衣柜的面前,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咔嚓,咔嚓..”
恩!?身后的动静,让孙正本能的向后看去。
砰!
还未看清,一阵疼痛感瞬间遍布满身。
“二熊,是不是这小子?”一穿着背心短裤手拿木棍的青年对侧边的同伙道。
“靠,就是这兔崽子,把小六的下巴磕都踢脱臼了,在医院缝了八针,我还能认错?”二熊低头咒骂着,拍了拍晕过去的孙正随即将其扛起。
“真怂,还被打到医院去了”
“宇天,你少给我装,你是没见这小兔崽当时有多猛,三两下就把猴子跟超子放倒了”
“怂就是怂,别找理由,这毛孩看着最多上高中,你们这三大五粗的...”
“行了,打住,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二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
一间灯光幽黯的室内,杂乱而又肮脏。
孙正迷迷糊糊的‘醒’来,侧耳的阵阵刺痛,让他清醒不少,想用手摸下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紧绑了起来,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唔唔..’声,手臂不时传来的酥麻感才意识到自己被吊起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折腾了半天,无果,看着凌乱的屋子,冷静下来的孙正低头思索着。
这时,门开了,这间屋子的唯一出路。
七八个青年光着上身,来到孙正不足一米的地方。
‘撕..’
“你们是谁?”胶带被撕开,孙正迫不及待的询问到,如果是绑架根本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更何况自己本就是没钱的主,绑架自己也没用。
“小家伙看来你记性不是很好啊”
“是你!”
孙正看清门外之人,有些诧异。
“想起来了?哈哈..”
孙正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正是前不久的那位景哥,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小兄弟,你可真是不好找啊,我让人在你学校门口堵了你两个星期都没堵到人”
“大哥,有事好好说,小子就一学生”
“行,咱就好好说”
景哥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吹掉灰尘,翘起腿,盘坐在上面。
“说吧,你想怎么个‘好好说’,说之前,咱们先理一笔账,两个星期前你打伤我兄弟,在医院缝了八针,过了这么久医药费怎么也得还一下吧,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啦,这给我兄弟心理造成多大的创伤是不是,老哥我人厚道给你打个折,两千,怎么样”
“两千?你开玩笑呢吧,我一穷学生从那弄这么多钱?我一个月不吃不喝零花钱才四百块而已”
“啪!”
清脆的耳光毫不犹豫的打在了孙正的侧脸上印出五道红印。
“让你给你就给,怎那么多废话”
孙正侧着的脑袋慢慢扭正,眼白有些赤红,紧盯那只大手的主人。
“啪!”
又是一巴掌。
“兔崽子,还看!”
“啪啪..”
将近一分钟,坐在桌子上的景哥,看着侧脸都被打肿了的孙正,竟是硬气的一声呻吟之声都未发出。
“二熊,停手吧”
听到一旁的景哥发话,二熊揉着酸痛的手腕,走到一旁,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一脸微笑的景哥搓着手掌,来到孙正面前。
“不好意思,这个..这个..我兄弟下手...”
“我会记住这一次”
呃,景哥的耳边响起一声细小的阴沉之声,毫无感情,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紧。
怕?对,就是害怕的感觉,仿佛这简短的几个字似魔力般化为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咽喉,那种窒息感,瞅着吊在半空中的孙正,低着头,刘海盖住了半个脸颊,看不见表情,但景哥能感觉到一种平静,是的,平静。
“碰!”一声破门而入的声音,把景哥拉回了现实。
“玉督,你个混小子又欺负人呢是不是!?”
本想破口大骂的景哥听到这气急败坏切又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摸向自己额头,对冲到面前之人,懒散的道了句。
“爸”
“你个混小子啊,要不是你王婶看见你那些狐朋狗友绑个人回来,我都怀疑你现在是不是贩卖人口!老头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竟然给我去做地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
“法?呵呵,什么是法?法能让穷人不挨饿?还是给富人一层保护伞?”
景哥自嘲一般笑了笑,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啰啰嗦嗦的老者,知道今天这事算是成不了了,摊了摊双手,便带着人向门口走去,任由老者在背后咒骂,当走到楼梯口时的景哥不忘回头看一眼那个少年,平淡如水。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走远,老者解开捆绑着的绳子,把孙正放下来,可能因吊起的时间过长,导致孙正脚刚一触地便歪倒在那里,孙正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
“孩子,哪里不舒服?老头子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大爷,我很好”
话语是那样的平静。
孙正头也不抬,刘海遮住眼睛,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门。
雨还在下,仿佛老天爷在诉说着什么,孙正站在房檐下,望着天。
眼中却是一片赤红。
第六章 男儿
‘轰轰...’
一震刺耳的雷声划破天际。
孙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道上,任雨水打湿脸庞,本就有点驼背的身形此时更加萎靡不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双眼一片赤红的孙正不停的嘀咕着,眼中憋屈出几分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人生从来就没有公平,有的人一出身就是富豪,官家子弟,有的人努力大半辈子,终究一事无成。
此刻,孙正不禁想起多年前东阳出事的那个夜晚。
“小子,我背后有人有实力有势力,这是我的资本,而你,没有!因此你们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只能用羡慕嫉妒的目光,仰望我们这些有资本的人,懂么”
“啊!”
一声吼叫声,穿破苍穹,愤怒,恨意,可更多的是无能,无力。
雨一直下,回应孙正的痛苦也只有雨水的滴答声。
傍晚。
‘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
“那位?”一声女声传出。
‘吱.’
“啊!”看到门外之人,屋里的女主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尖叫,可随着门外人慢慢抬起的脸庞,声音戛然而止。
“小正?你不是去健身房了么?怎么成这个样子?”
也是,此时的孙正头发杂乱,眼神无光,脸的侧旁还有些红肿,裤腿以下全是淤泥,十分落魄。
“妈,您先让我进去行么?”
“你这孩子,怎么整的!哎呀呀,你看看你这裤子,这二百多的鞋子都脏成什么样了还能穿么?真是不持家不知道钱有多难赚,现在这社会..”
孙正听着无尽的唠叨,不耐烦的推门而入。
“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呢”
孙正把一根手指微微放到嘴边。
“嘘,妈,我很饿呢”
随后一头钻进厕所。
孙正靠着有些陈旧的木门,听着门外的唠叨,深深吸了口气,侧脸看向一旁的镜子。
这是我?呵,还真丑。
脱掉**的衣服,拧开淋浴,水流瞬间流遍全身,让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丝丝热度。
纹丝不动的孙正侧眼看着镜中被雾气所包裹的身形,水珠滑落,那一霎,原本显得柔和懒散的脸庞,却陡然间有着一丝冷峻的味道所散发出来,充满血丝的眼睛仿佛刀割般冷冽与尖锐。
...
孙母在厨房间不停的忙碌着还不时的冲在一旁打着下手的孙正发几句牢骚,抱怨着生活多么不易,家里的事孙正很少过问,就比如自从他懂事记忆以来,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似不存在般生活在他记忆深处,孙正也并没有纠缠着母亲询问关于父亲的消息,家里也未曾有过关于父亲的东西,那怕,一张相片都没有...母子间,仿佛都是选择回避了对于他们而言都至关重要的那个人,所以,孙正从小沉默寡言,十分要强。
年龄不大,却总是能嗅到他身上的一丝骄狂,随着年龄增长柔和而懒散的脸庞下其隐盖了他的锋芒。
夜色渐深,孙正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盘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暮色,双目在此时缓缓的闭上,感受着外界的风流,再然,眸子猛然睁开,一丝一丝变的冷冽起来,随即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个通体漆黑的古怪长方形盒子。
咔!
一声细小的沉闷之声,孙正犹豫片刻,还是倒出盒子中的物品,那是一个似筷子般长度的银色金属小棍,其头部打磨的十分尖锐,孙正单手握在手中,拇指在其头部打磨着,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
铃铃铃。
一震刺耳的铃声打破了窗外夜色的迷离,可同时,孙正被这毫无预兆的电话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让拇指与那根银色小棍来了个亲密接触,赶紧用嘴巴吸吮起来。
“喂,谁,说话!”电话接通,孙正没好气的对这陌生的电话问候道。
“我...”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随后歇斯底里的凤鸣声在话筒的侧端传出。
“孙正你个乌龟王八蛋,我又怎么着你了,你什么态度,你......!”
“停!停!shutup!(闭嘴)”孙正听着话语中的叱喝,有些火大,毕竟白天的事还在他心尖缠绕。
“有你这态度接电话的没有!我怎么着你了!我惹你了么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为我的态度向你道歉,我自身有点事...”
“你有事,你冲我发什么火?我有气,我冲你发行不行!”
“白雯洁!你能不能等我说完!”话未说完切又听到那无理的声音,孙正咆哮一声。
“不能!!”随后一阵忙音,电话挂断了...
房间,孙正侧耳拿着手机,耳边充满了‘嘟嘟’声,只见孙正握手机的手掌嘎吱嘎吱作响,再然,孙正一下子把手机摔倒床上,咬牙切齿的拿起一旁的枕头,不停的上下飞舞着,那宣泄的样子就好像小孩子闹情绪般发泄今天所有的不满。
铃铃。
电话音再次响起,一条未读短信提示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让宣泄的孙正停止了手中被无情虐待的枕头。
‘明晚七点,唐楼,门牌号1437’
半响。
‘?’当这条犹豫不决的问号短信发过的时候,孙正就后悔了,因为他得到的回复只有两个字。
‘呵呵’
第七章 饭局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缓慢的流逝。
潮流之都。
这是py市最老的一处区域,自从py市开建以来,这里便被划为市中心,白天寥寥无几,夜晚灯色迷离,同样,也成为了py市最具人气鼎沸的盛地。
孙正从出租车下来,辨别了下方向,便向唐楼走去。
“烧烤烧烤,正宗的zj烧烤..”
“妈妈,妈妈,我要那个糖人..”
“!...”
孙正单手插兜,一手提着背包,昂着头,斜视着周围,听着各种嘈杂声,摇摇头,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唐楼。
孙正抬起头望着前方那两个古朴方字招牌,那俊逸的面庞,显得有些尴尬,那种巍峨程度,让人目瞪口呆,虽说身在py市,可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并不是不想来,而是这里的消费水准已经超过了他家庭的支付门槛,环顾周围,更是豪车相随。
孙正犹豫要不要给白雯洁打个电话让她下来接一下自己,因为他突然想到,这妮子会不会在戏耍自己,毕竟这种地方不是他们这种学生能消费起的。
电话无人接听,面色一沉,随后轻叹一声,嘴角咧起微笑:妮子,果然有门道。
“请问,您是孙正孙先生么?”
正在为自己智商而感到陶醉的同时,耳边传来一温柔之声。
“呃?啊..是..是的,您是?”孙正十分诧异,他不认识眼前此人,况且还是很漂亮的女人。
“是白小姐让我下来接您的,你看?”
“白雯洁?”
“呵呵,是的,白雯洁白小姐”
“她怎么知道我来了?”
“这恐怕只有白小姐才能回答您了,现在可以为您带路么?”
孙正随着女子进入大厅,才知道什么叫富丽堂皇,与平常吃饭的小饭馆天壤之别,哪怕这辈子去过最好的地方也就是随母亲坐席时的迎宾馆,大厅的中央一座小型室内喷泉,喷射而出的流水,导入下方的水池,里面几条大红鲤鱼在缓缓蠕动,没有想象中的喧闹,走廊里,匆匆而过的几道人影,也是上菜的服务小生,脚下大理石铺成的地板随着头顶暗格所发出的微光而显得耀眼,女子谈笑风生般与孙正聊着闲话,反而孙正小心翼翼的附和着。
“孙先生,白小姐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需要您叫我,我就在门口”
“呃..好的,麻烦您了”
毕竟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场所,显得有些失态,抬头看了看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檀木门,左门之上一条栩栩如生的红龙狰狞着巨口攀卧在九霄,龙须随风张扬,一对四指抓向下方,右门下方一条大红鲤鱼带着不屈之感,摆动着身子,纵然而起。鱼跃龙门!精致的雕绘在门前,与周围的装饰浑然一体,丝毫不觉的有多余之感,门中央偏上的方位,1437几个黑金数字照耀着门前有些拘束的孙正,周围所散发的清香让在裤兜里的双手都微微有些细汗。
吱!
推开门,首先目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圆桌,为什么说它是大圆桌,因为它真的很大,孙正保证这辈子,不!是到现在都未见到这么大的吃饭桌子!
“你就会傻愣着?呵呵,这可真不像你...”
孙正回了回神,扭向一旁,脸庞之上顿时踊跃出错愕之感。
白雯洁一身洁白收身长裙站立在房间的落地窗前,长发盘落在脑后,一手搭在眼前,另一手插着小蛮腰,她娇躯本就修长高挑,于是那白皙脖颈,有着饱满弧度的****,纤细的腰肢,以及那最吸引人注意的一对性感**,顿时组成了极具诱惑力的妙曼曲线,这曲线之美,很难联想到她是一位高中生,眼睛都是忍不住的多留恋了一会。
“咳咳”
孙正迅速的收回目光,敢忙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旋即心中苦笑一声:真是红颜祸水。
坐在席间,瞅着眼前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孙正本不是矫情之人,行事一切随心而动,可是这次不知是怎么了,是气氛还是尴尬?问自己,自己也非问所答。
“你还会害羞么?哈哈..”
听到讥讽,孙正老脸一红,赌气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鹅肝,吧唧吧唧吃了起来,边吃边回应道。
“哪有,你想多了,怎么,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请我吃饭了?话说这么贵的地方....不会是鸿门宴来着吧?我可没钱,留这洗碗人家估计还瞧不上我呢”
白雯洁坐在孙正对面,冲他扬了扬小拳头,娇声道。
“白白请你吃大餐,你还不乐意是不是?”
孙正眼眸一转。
“无功不受禄,你要是想感谢我上次的事就直说”
“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绅士?绅士能当饭吃?风度?那也得看自身的地位,我要是绅士,上次的事就别指望我了,你早不知被拐那了,别拿上流社会的帽子扣到我们这种穷人家孩子身上,消受不起”
孙正低头啃着一只鸭腿,眼眸未抬,含糊不清的自嘲道。
“你!你能不能对我好好说话,本想谢谢你,真是良心让狗吃了!”
白雯洁一拍桌子,怒嗔道。
半响,见孙正未接话,白雯洁柳眉皱起,看着只知道吃东西的孙正,心中更是有点怨气涌出。
“喂,你老爸是没带你吃过还是怎么的,又没人跟你抢,看看你那样子”
......
老爸这个字眼在孙正这里是虽算不上一种禁词,对于从未谋面的父亲,多多少少孙正心里都有一点恨意,他不是达官贵人子弟更不是富家子弟,记得上小学那会,与人打架,把对方打掉一颗大门牙,那小胖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回家告状去了,还真是应了华夏的那句古话,打了小的,老的出来,人家老爸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抽的蒙蒙的,孙正从小就未体会过什么是父爱如山,别人家的孩子受欺负那怕做错事都有老爸罩着,可自己呢...再退一步,就拿眼前此人相比....显然白雯洁无意的话提到自己的痛处。
咔!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小雯雯”
房门口响起一道朗爽的笑声,目入孙正眼帘的是一位通体黑色西装的青年,板寸的头发,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精神气爽,配上男性独特磁性的声带,便心生好感。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气氛不对啊”青年见两人未理自己,尴尬挠头发问道。
“呃...呵呵呵,这位就是孙小弟吧,来来,我是小雯的大哥,白博”青年很有礼貌的伸手示好。
白博?似乎很耳熟的一个名字,人,也很眼熟。
第八章 意外(上)
“孙正”裂嘴微笑,简单的介绍自己。
“哈哈,不错,小雯的事多谢谢你,这是我做哥哥的疏忽,来,走一个”话完,端起一旁刚倒满的清酒。
“我不会喝酒,不好意思,白大哥”孙正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连忙推辞。
“喂,我哥好歹算作长辈,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白雯洁轻哼一声,不满的道。
“不会喝就是不会喝”
“你,你不会喝,接过沾一下总可以吧”
“假惺惺的样子,更不尊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许久...
“够了!还有没有规矩”突如其来的喝叱声,打断两人的争吵。
“孙小弟,雯雯让家里宠坏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不要介意”白博含笑目视着孙正。
“哥”
“闭嘴,看看你什么样子,真是让老头子惯坏了”
“是他没眼色好不好..”白雯洁有些委屈道。
“还说?”白博有些嗔怒。
啪。
白雯洁因怄气随手打翻一高脚杯,清脆的玻璃声让一旁的白博眉头竖起,刚欲讲话,门再次被推开。
“什么事?”白博言语不善。
来人正是为孙正领路的那位女服务生。
“对不起,白总,我听到有动静,所以进来看看”
“没事了,出去吧”白博挥挥手打发而去。
“孙小弟,我再次替雯雯的态度向你道歉”
呵呵,我这脑子,白博,py市的商家,白家长子
孙正苦笑摇摇头,当青年进门时,就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一直忙与白雯洁斗嘴,竟没认出来,白总,白博,py市黎文饮食集团总经理,十大杰出青年之一,黎文基金会主席,pycctv—1经常出现的风云人物,话说,py市三分之一的经济拉动都是靠着白家。
孙正望着面前一脸诚恳相的白博含怨目视刚与其斗嘴的白雯洁,突然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距离油然而生。
“还不道歉?”
“孙正!”白雯洁恨得咬了咬银牙,那模样仿佛恨不得咬他两口,但最终还是忍耐下来道了句。
“对不起”
秒如年日。
“不管有心无心,井底之蛙终有出井之日,不是么”孙正耸耸肩膀。
问,非所答。
白雯洁明眸盯着少年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后者的脸庞上挂着灿烂柔和的笑容,不过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漆黑的眸子深处,仿佛隐藏着什么东西一般。
...
孙正流浪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再得知白雯洁家世显赫等方面,又让自己内心连起波澜。
“哼哼~小子,你的日子还真是挺舒服的啊”
一声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路人齐齐扭头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孙正也不例外,不看还好,这一看,孙正裤兜里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握起来。
四个光膀子的青年悠哉的走到孙正前方,挡住去路。
“有事?”孙正不冷不热的问道。
“哟,这才几天就不认识哥哥了?”话完,青年单手就拍打在孙正侧脸之上。
“小子,话说没钱还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办,哥哥我也想去尝尝鲜”
“......”
“装哑巴啊?!”青年试又抬起手臂,掌根还未落下,就被一只细长有力的手掌狠狠捏住。
“二熊,是吧?!”
孙正双目如电,微微抬起额头,眼中隐隐闪现火热之色,紧紧盯着说话的二熊,嘴角暖暖的勾起一抹冷意,脸上露出的微笑,让人感觉到冰冷。
远处观望的市民也听到了语话中的火药味,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小青年斗殴已经见怪不怪,下意识的腾出一个圈子,以免影响到自己。
“我忍你真的真的,很久了…”低沉沙哑。
“小子,想翻天?!快松手!”
二熊手掌被捏到,疼痛感充袭右肢,似乎感觉到后者的变化,虽然前几次这小家伙看起来很温和很好欺负,但这次他察觉到,在那种温和稚嫩下,隐藏了一种冷冽甚至是...疯狂。
“呵,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想…让你!…把欠的还回来…!”孙正喃喃道,手上的力度随着话语结束而加大。
“啊!兔崽子快松手!痛痛痛,松手!妈的,你们还看什么!哥几个揍他!揍他啊!”双腿弯曲,挣脱不开的二熊,开始为疼痛咆哮起来。
“想进医院是么?”孙正眯着眼眸,有意味的看着冲上来的三人,撇起一抹弧度。
三人停顿之余。
砰!
孙正脚掌一跺,身影也是如虎豹般的扑出,先发制人,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来个措手不及!
咔!
透着腿风的一记高鞭腿有上而下结结实实的落在二熊鼻梁之上,鼻骨尽碎,鲜血横流。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天地。
附近围观的市民也被这一声巨吼所震慑,带孩子的家长赶忙捂住孩子的眼睛免得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老头子们也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也只有年轻一代叼着香烟在四周叫嚣着。
孙正看着倒在地上因疼痛不停翻滚着的二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望着侧旁三人招了招手。
挑衅!**裸的挑衅!
“小王八蛋!找死!”三人看着嗷嗷叫的二熊,脖颈青筋竖起,扑袭而上。
刚刚三人确实被孙正一系列的动作所吓到,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到自己兄弟惨叫。
孙正的眸子,也在同时变的森冷,那是一种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恨之气。
健步如飞,右手猛握成拳,拳拳相对!
嘭!
一声闷响。
首先迎上的青年与孙正同时被拳劲震退数步。
“小王八,力气还挺大”青年摔了摔发麻的手掌,随后面露狰狞,又扑袭而上。
“哼”孙正面色冰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必还之,况且…况且,我忍的已经够多了。
脚步一跨,双拳藏于腋下,猛然余光一闪,一黑色物体闪着虚影奔袭而来,孙正下意识的侧身想要躲闪,可还是慢了半拍,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闷棍。
“小崽子,还流行单挑?”
第九章 意外(中)
“小崽子,还流行单挑?”
孙正见这三人如此凶狠,不觉得有些后悔,毕竟面临的不是学生,而是真正的混混。
侧前一步,对着离他较近那人就是一拳,那人急忙闪避,孙正一转身,没有理他,趁机抬脚踹向那个木棍青年,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下体巨痛,狼嚎一声,满地打滚,趁机大家都愣的同时,孙正扭头就跑,剩余二人看着自己兄弟又被放倒,不由火冒三丈。
“兔崽子,别跑,站住!”
“抓住你看老子不揍死你,站住!”
二人也管不住自己受伤的兄弟,奋力追起。
孙正头也不回,只知道跑是现在最安全的选择。孙子兵法,敌众我寡,不可恋战,乃为上册。
就这样,在繁华的街道上上演了追逐大战。
“景..景..景哥,你看那不是磊子哥么?他们再追谁呢,跑的跟兔子似的。”
街道的另一端,四五个青年停止步伐,侧眼观望。
“景哥,前面那小子好像是上次在夜市找麻烦的那小子”
抽着烟的景哥,眯起双眸,细看一下,嘿,还真是孙正那兔崽子。
“追,追追,还不快追”
“景哥..景哥..景”
景哥甩下烟头,刚欲抬脚,就听见一声别扭至极的声音在呼唤他,转头看见一手杵着棍子,一手捂着小腹,双腿成x型的青年。
“哎呀,妈呀,大兄弟,你这是咋的了?”
“哥,先别管我,快去看二熊吧,丫的,那鼻血止不住的流哇”青年脸色有丝苍白,无力的依靠在树边。
“谁,是谁!是哪个王八犊子把你们打成这样的!”景哥暴跳如雷,嘶吼着。
“我也不知道,好像跟二熊有过节,是个小孩儿,把我跟二熊撂翻就跑了,磊子哥去追了”青年表情十分痛苦,艰难的解释道。
小孩儿?!过节?!..孙正!
景哥猛然一拍巴掌,大吼道。
“你,还有你,留下照顾二熊跟他,其余人跟我一块去追那小兔崽子”
此时的孙正,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奔跑着,不时还回头观望身后两人。
丫的,这两人怎么这么能追,体力怎么这么好。
“兔崽子,站住,让我抓到今天晚上非废了你”
名磊子哥的青年同样喘着粗气,可脚步丝毫没有慢下来。
孙正疯狂的逃窜着,听着威胁的语句,细想被抓住,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设想,不被打死也得脱层皮,人很奇怪,在被追逐时都会有下意识的一个举动,瞅身后的人。这么多年孙正也没少打架,打不过不是你的错,打不过还跑不了那就是活该倒霉了。
唐楼,大门口。
白雯洁站在阶梯前满脸怨气,嘴上不时的嘟囔着:死东西,臭东西,坏东西。手上的名牌包包也被揉捏至变形,好像是发泄对孙正所有的不满。
‘哗..’最终还是经不住这样的摧残,包内的物品散落一地,白雯洁心情浮躁瞅着眼前一切,闭上双眸,深深的吐了口气好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些,随即弯腰捡起所掉落的物品。
砰!
一个踉跄,白雯洁的身子犹如炮弹般被撞倒,这让本就心情浮躁的她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你眼瞎?还是没长眼?跑那么快是不是赶着投胎!”白雯洁咬牙吃痛,一时站不起来,瞅着同样倒在地上那人就是一顿乱吼,时不时的还拿起零碎之物丢向对方。
待对方撑起身子抬起头的刹那,白雯洁清楚的看见撞倒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孙正。
此时的孙正喘着粗气摇晃着脑袋,气血上涌,眼冒金星,连手臂被水泥地划破都不知疼痛,试着爬起来,可自己手脚却不听使唤,用不上力。
咔咔..脑袋上又被不知什么东西砸中,更是晕头四向。
“王八蛋,孙正你就是个王八蛋!!”白雯洁一瘸一拐的走到孙正身边,一遍喝骂,还不时用手中的包包击打孙正的背部。
孙正翻过身,听不见她的争吵,猛的一下拍掉白雯洁的手包,眼眸却是望向白雯洁的后方,这一瞅,孙正的眼瞳都不由扩大许多,顾不得跟白雯洁道歉闲扯,起身就欲逃跑。
砰!耽误的功夫,一强有力的脚掌狠狠的踹在了孙正的背部,又将其踹倒,将一旁的白雯洁吓得不知所措。
“跑?你接着跑啊,兔崽子”磊子哥二人也在此时追上了孙正,二话不说先踹上几脚。
孙正心里有些发凉,知道今天这事是躲不掉了。
“磊子,磊子..”
不远处,景哥也随之赶到,瞅着地上的孙正,气就不打一出来,这小家伙前后废了自己三个兄弟,下手贼黑,一脚踢在孙正的大腿上,其他人都是跟着景哥混的,不怕事大的那种,见景哥动手,二话不说,围起孙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哟呵“兔崽子,我不去找你,你偏偏来惹我,看我今天不费了你”孙正被逼在墙上,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要害,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耳朵里充满嗡嗡声。
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白雯洁瞅着挨打着的孙正,也不知拿来的勇气,就扑上前去制止,可她那娇弱的身子那是几个魁梧大汉相比拟的,这时街边也有不少路人围观,焦急万分的白雯洁有些惊慌失措着向路人求救,可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性,体现出了冷漠。
“怎么办,怎么办..”白雯洁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急的都快哭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脑海里闪过两个字:报警,对!就是报警。
第十章 意外(下)
我觉得我没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是人生在掌握着我,它蒙着脸向我招手,我就懵懂的跟去,因为看不清它的表情,所以我不知道前方到底是劫还是缘。
打了许久,景哥有些气喘,招了招手让人停下殴打。
这时,二熊也在几人的搀扶下来到现场,只见他半眯着眼睛,鼻梁有些塌陷,鼻孔处塞着不少棉球,脸侧附近也有少许黑青,身着的短裤也有片片殷红,看见孙正,眼眸里似烧灼般,热了起来。
推开身边搀扶之人,一把上前抓住孙正的头发向下一拉,抬起腿,膝盖猛撞孙正的脸上,孙正刚立起的身子吃痛双膝一下跪倒在地上,鼻子里溢出血来。
“兔崽子,让你打我,让你踢我!”二熊大吼着,虽受着伤,可一点也不影响对孙正的殴打。
倒在地上的孙正突然抓住踩在自己脸上的脚腕,从裤腿处抽出一银色小棍猛刺在二熊的大腿内侧。“啊!!~”二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腿上的伤口向后倒退数步,趁机,孙正站起来,冲撞到二熊身边,轮起拳头砸在他脸上。
孙正瞪着有些血红的眼睛,心境有丝扭曲像疯了一样连拳带脚往二熊身上招呼,景哥一群人刚停手没多久就被这样的转折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就要扑上去。
“谁敢过来,谁过来我就弄死他,别过来”孙正扭着二熊的脖子,扯着嗓子嘶吼着。
景哥等人也有些慌神,瞅着孙正此刻额头青筋暴起,眼角不时有鲜血滴落着,手中那只银色小棍抵在二熊的动脉上,暴戾之色充满着威慑力,一时间,竟不敢妄动。
“小子,别冲动做傻事,放了他,今天这事就算了了,怎么样?”景哥毕竟年长,看到孙正情绪十分不稳定,想先用缓兵之计稳住,毕竟他了解孙正这小子下手贼黑,人不能逼的太紧,狗急了还会跳墙,生怕他真刺二熊几下。
孙正不语,嘴里发出‘呜呜..’声,身上不时的颤抖一下,所以人都在看着场中的两个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
站在磊子哥侧边一青年,挪动着脚步想绕道孙正视线后方,不料还是被眼尖的孙正所看到。
‘砰砰..’两记重拳又砸向了二熊的脸庞,刚刚止住血的鼻子又如黄河泛滥,疼的二熊嗷嗷直叫。
“别过来!!我说了!不准过来!!”
白雯洁在不远处,看着一切,一双小手惊恐着捂住自己的小嘴,脸色更是惨白,双腿都有些发软,她不敢相信往常带着懒散柔和笑容的孙正会变成这般恐怖至极的模样,此刻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阿..阿正..”白雯洁颤抖着身子向孙正走去。
“阿..阿正..你听我说,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没事的,没事的”白雯洁虽然害怕,可心里十分担心孙正。
‘啊~!’白雯洁一声怪叫,捂住自己的双眼,双脚不由向后倒退了几步,透过指缝,白雯洁看到一张满脸鲜血的脸庞,嘴角处还有些淤肿的孙正。
孙正的两只眼睛,一只已有些睁不开,待看清是白雯洁后,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放松了少许,可还是嚷嚷着“别过来..别过来..”
这少许的放松,手下的二熊像是察觉到般,不顾大腿上的巨痛身体一下子变的灵活起来,向侧边一滚,抬起脚就踹向孙正的小腹,孙正被踢了一个跟头,起身就是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景哥等人看两人又扭打在一起,立即扑了上去。
人还未到,一白色身影首先靠近了孙正,一时间场面凌乱,也不知白雯洁那来的力气,把二熊推到在地,倒地的同时,仰着的手也抓到了孙正的衣角,孙正的脚也绊住了白雯洁,三人一同摔倒,景哥的脚也刚好到了孙正的脑门,可是还未踩下,却看见了地上流出大片的殷红之色。
景哥等人惊慌失措推开压在二熊身上的孙正,只见,二熊的脖颈出插着一银色小棍,脸色煞白,宽大的额头痛苦的紧抽着,两条眉毛扭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中充血,颤抖着嘴唇一张一合吐着血水,浑身抖个不停。
“救..救..景哥..救我..救..救我”
景哥歇斯底里对身边的人吼叫着“卧槽,看看看看什么看,还他妈不抓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慌乱之余其他人才赶忙找起电话。
“喂..喂..120嘛.!..”
“医院,是医院嘛?!!”
“景..景子,医院说马上就到”磊子哥焦急道。
“涛,去超市找点冰,冰水冰块!要快”磊子对一旁的青年道。
被推开的孙正在白雯洁搀扶下缓缓起身,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孙正身上,孙正想跑,不料被磊子哥当场摁倒,拖拉到二熊身边。
“小杂种,我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生撕了你!”磊子哥赤红着眼睛咆哮道。
这时,孙正才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二熊,而脖颈处正是自己的那银色小棍,孙正挣扎着身躯,眼瞳不由收缩,慌乱道。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滴呜滴呜滴呜滴呜~呼啸而来的警车穿越人群。
几名民警下车就看见这惊悚的一幕,立马从警车中抽出警棍,呼叫总台支援,控制场面。
不多时,救护车也到达现场,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第一时间做起了自己的职责。
孙正被两名民警扣押在地上,而孙正的目光始终在做急救的医护人员身上。
当他们摇头站起的时候,孙正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恐惧,害怕,不安在脑袋里横穿直撞,久久徘徊着几个字。
我..是否杀了..人。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我所有的斑斓和荒芜。
第十一章 审讯
几缕月光照在地面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这里便是无人问津的审讯室。
‘砰..砰..砰..’强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孙正耳边,眼眸有些呆泄,精神恍惚望着自己双手之上传来冰凉质感的环型金属,浑身打了个冷颤,始终不能接受。
门被推开,走进两名穿着制服的刑警,悠悠的坐到孙正不足二米的前方。
“叫什么名字”右边的刑警喝了口茶水,拿出笔录,毫无感情的问道。
见孙正未答,‘哐哐’捣了两下桌子。
“喂,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左面有些微胖的刑警挑着粗眉,声音都不由提高许多。
孙正低头不语,精神恍惚,两名刑警互相对视一眼,点点了额头,小胖刑警起身就走到孙正身边,猛的一拉头发,朝孙正的脸上‘啪啪’甩了几个耳光,刚包扎好的半个眼睛溢出丝血来,尔后拿起一旁的警用强光手电射向另一只眼,孙正一时间只感到脸上一痛,随后一股强光射进自己眼睛,眩晕感充袭着自己的大脑,孙正想要躲,想要闭,可完全无法做到。
‘啊..啊..啊’孙正发出惨痛的呻吟声。
“小胖”右面的刑警听到孙正讲话了,挥了挥手。
“说,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他还活着.”孙正恐慌嘟囔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惊恐着看着面前二人。
“什么?说什么?”小胖刑警看孙正开口,却听不清说什么,俯下身子竖起耳朵。
这时,右面的刑警起身也走到了孙正面前,似乎看出了他的害怕不安,资料上显示他还是个学生,从裤兜里摸出一盒香烟,俯下身,问。
“会抽烟么?”
孙正眼神飘忽的看着他,嘚嘚嗖嗖从盒中抽出一支,刑警也是帮他点上火,大口的抽了几口,刑警看了看情绪有些平稳的孙正,转身又坐了回去。
“李叔”小胖犹豫一下想说什么,可看到李叔尖锐的眼神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叫什么名字”
“孙...孙..正”吐着青烟的孙正,抖动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年龄”
“19”
“知道为什么坐在这么..?”李叔放下手中的笔,十指交错。
“知..知道..伤了人”
“什么?伤了人?你那是杀了人!!”小胖依着桌角毫不客气的说出事实。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听到杀了人三个字,孙正刚刚平服的内心,立马狂躁起来,连固定他身体的座椅都被他摇晃的嘎吱作响,手腕上沉重的手铐仿佛都要扯断一般。
“没有?你看这是什么?”小胖刑警跨前一步摁下孙正的脑袋,扔到他眼前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根银色金属小棍,其头部十分尖锐,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
“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你告诉我,这东西为何会在受害人脖颈处?这上面的指纹是谁的?更有目击证人指明是你当时威迫受害人抵在他脖颈的!”小胖刑警大声吼道。
孙正瞅着那根银色小棍,哑口无言,精神在这一瞬间崩塌。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是我..是我杀了他么?我..我..杀了..人..
‘啊!!’孙正一声悲吼之后,挣扎着的身子慢慢安静下来,声音出现了哽咽,尔后便是嚎嚎大哭。
.....
警局,大厅。
“求求你们,让我看看我儿子,他不会杀人的,他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一妇人红着眼眶拉扯着身边的警员,始终不相信孙正会犯罪,苦苦哀求道。
“我们警务人员也是依法办事,没有足够的证据不会扣留二十四小时,而现在,你的儿子人证物证都占齐了,还有地段唐楼门口的监控录像,您再这样取闹,就是妨碍公务”结束审讯的李叔喝着茶水从侧门而出。
李叔望着一脸憔悴的孙母,心里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同为父母心,撇开对望的眼神,说了句。
“不过你可以..去看看他..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黑油的阶梯,安静的让人可怕,孙母在李叔的陪同下,来到一间不足八平米的拘留室,内部有个长凳,软包的,可以躺,墙壁是白色,软包的,这也是防止一些犯人自残所采取的措施,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弃和唾弃的角落,孙正背对着冰冷的牢房侧爬在地上。
“小正..妈妈来了..妈妈来了..他们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你可不要做傻事,好好等妈妈的消息”孙母捂住自己的鼻嘴,忍住哭泣的眼眶。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纱布包裹着半个的身子,那个母亲还能淡然自如。
最卑微的坚强是伤心的时候眼泪不敢让别人看,孙正不敢扭头,更害怕扭头,他害怕见到自己的母亲,人人都有隐秘之苦,不为外人所知,我们常说人冷若冰霜,其实也只是他黯然伤神。
少年的时候,特别喜欢强调尊严,怕被冷漠,忽视,被看轻,瞧不起,逞强,殊不知人生最大的障碍是自己的本心,你够了份量,人们就尊重你,你不够,怎么对你,都会觉得不被尊重,没有尊严。
夜已深,白雯洁在白博的人际关系下办理了保释手续,立在豪华车门前,白雯洁久久不肯上车,眼眸一直停留在警局的大门口。
轻轻,道了一句:孙正。
第十二章 法
六月七日。
这天,是全华夏人们骚动的一天,因为也是迎来一年一度的日子:高考。
很多年来,高考都被看作是一个人生的分水岭,无数莘莘学子日夜苦读,渴望通过高考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
这几天,孙正也接受了杀人的事实,坐在押送车上看着来往的车辆,匆匆的行人,盛开的花朵,扇动着的柳枝。世界的美好依旧,可是他已不再是那个少年,而是去法庭接受审理的:嫌疑犯。
孙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原来这玩意儿是如此的沉重,车内,三名武装特警,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一举一动,好像在表明:谁要是胆敢以身试法,我就将对肇事者开枪。
上午九时,孙正在特警的押送下,来到py市中级人民法院,走在廊内,也只有‘哗啦哗啦’的脚链声与呼吸声。
‘咣’特警推开尽头的大门,孙正未抬头,就感觉身上很不舒服,他知道,这是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自己的母亲,家人。
‘啪啪’审判长敲击着手中的木槌,严肃道。
“开庭!”
“审判长,我是委托人孙正的律师张清,在开庭之前,我想先问一下我委托人几个问题”清朗的女声透露出敏锐,也表示了她在这一行行事多年。
“准”审判长的声音似乎就没有感**彩。
“孙正,从资料以及录像上来看,你是否与受害人之间有过过节?”
“是,有的”孙正平静的说道。
“具体点,起因是什么?”
“刚开始也是因为同学关系,他们先打了我,也出于自卫也打了他们,后来他们多次找我麻烦”
“也就是说,在出事之前你是受害人?”张清思维敏锐,善于纷繁复杂的情节中发现问题。
“是的”
“为什么不报警,寻求法律保护?”
“如果报警有用,我又为何会待在这里,把他们抓起来拘留几天,倒霉的不还是我自己”孙正轻笑一声,讥讽道。
“这根细长凶器,为什么会藏在身上?”张清见孙正有些不配合,蹙眉一皱,岔开话题,拿起一密封袋。
“自卫”孙正淡淡道。
“审判长,我的问话结束了,从各方面资料综合显示,受害人曾多次威迫我当事人,勒索过钱财,其先触动我国刑法,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罪,所属犯罪在先,而我当事人反应过激,也是出于自卫”张清对待每一位客户每一个案件都十分认真,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办案作风,受到同行的肯定及赞许。
“审判长,我有话发言,我是受害人的委托律师,吕英杰”侧旁一身笔挺西装的青年,推着金丝眼镜起身说道。
“准”
“咳咳,按照张律师刚刚所陈诉的事件,那我委托人是不是就是罪有应得?”
“各位,你们再看看我身边坐着的这位六旬老母,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何人理解?就算是对孙正有过欺压,迫害,可罪不至死,刑法二百七十四条规定,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孙正完全可以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可是呢?他却选择这种极端方式,这样,对么?”吕英杰嗓音宏亮,震的整个大厅的空气都有丝颤抖。
一席话说完,坐在他身边的老人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嚎大哭起来,一时间法庭窃窃私语,充满着议论之声。
孙母在对旁的椅子上,焦虑的等着张清的回答,这关系到孙正往后的人生,颤抖的手拉了拉张清的衣角。
“肃静”审判长拿起木槌敲了二下。
“张律师,可还有异议?”审判长威严的问候道。
‘噗..’一声讥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我做出防卫也是我的错?如果死的是我,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我罪有应得?好一个能言善辩,好一个舌剑唇枪,你,真是一个带着职业情操有文化底涵的流氓,也因为有你这种人存在,这个世上难怪会有那么多迷途之人”孙正耷拉着眼眸瞧着吕英杰。
“孙正!”张清连忙阻止,暗示他不要说话。
‘啪啪’审判长手中的木槌又随之响起。
“你的作为已经威胁到他人生命,罪有应得也是有法律来宣判,应当依法判决,现证人证物证言齐全,休庭十五分钟,辩论终结,尔后宣读鉴定结论”
孙正萎靡不振的在空无一人的等候室等待自己的命运结果,思绪也是横穿直撞:会不会被枪毙?电影里不都这么演么,一命抵一命。如果没去吃那顿饭,没有碰见他们,我是不是现在也跟普通的学生一样,坐在考场里焦头烂额的写作?他不知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想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回望这二十年,除了母亲,也没可留恋的人或物,时间仿佛流水般眨眼而过。
“全体起立”审判长威严的声音再次充袭到厅堂上。
“以孙正本案,证言证物材料齐全,由我宣判批审结果,具我国刑法第二十条,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孙正一案因防卫过当定性为故意伤害罪,其有期徒刑五年,立即执行”
‘啪!’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