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前头
08.25：首先是关于这本书本身。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林风去了平行世界，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艺人和公司也都用了谐音或者外号。
不过相信就算如此，许多人还是能知道他们是谁。（当然了，如果你不清楚，又懒得去了解的话也没事，这并不会影响阅读体验。）
如简介里看到的那样，书里头或多或少的会涉及到华娱，韩娱，日娱，美娱等等，毕竟要做最强女团，肯定是要迈向世界的。
因此《最强女团导师》里的艺人数量，会比大部分同类型的小说多上不少。
我想说的是，书里的艺人绝大部分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型，而他们的设定，是基于作者本身的认知以及剧情需要。
一己之见肯定是片面的，更不用说还要服务于剧情了，所以希望大家特别是粉丝们不要过分纠结他们的人设。
如果你觉得你欣赏的艺人在我受委屈了，你可以说出来，我也会表达我的歉意，但更多的我暂时无法保证。
其次是更新问题。
作者本人是兼职写作，日常工作也比较繁忙，连节假日都不时有加班的需要，所以暂时只能保证保底一天一更，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当然了，真有空闲的话会看情况加更的，所以有时候多更了大家也没必要当青结工。
至于会不会太监这个问题，请大家将心放在肚子里，除非是真的没人看了，要不然双手健全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最后是关于交流。
大家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尽管大方地说出来，其实很多作者卡文了都会去从读者那边收获灵感的。
至于错误，也可以告诉我，作者是第一次写书，犯错肯定是在所难免，我也一直抱着谦逊的态度前行着。
最后的最后，如果大家喜欢这本书的话，希望能够多多支持它，不管是票子还是单纯鼓励的话，我都会很感激地收下的。
嗯...
暂且就说到这里吧，码字去了~~
第一章 归国
2020年，SH某机场。
刚把手机从飞行模式中解脱出来，林风就感受到那不停传来的震动。
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提醒，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李社长？”
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许久之后才响起回应。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见又是老调重弹，林风已是有些不耐烦了，只是这位大哥也算是自己领路人之一，他想了想后还是耐着性子答道：“李社长，对于我为什么要离开，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时代不同了，公司的发展理念的确有些落后，但是改变并非一朝一夕。”
“您应该清楚，我虽然曾经是MS的股东之一，但包括GY，PYJ这些其他的公司，我其实都有来往。”
“我知道，你的才华的确不是一家公司所能束缚的。”
“所以，如果我真的抱着不纯的念头，或者说真想做对MS不利的事情，其实早可以做了。”
“我相信你的。”
林风笑了笑，回道：“您可以让理事会的人放心，毕竟这几年我虽然和他们一直尿不到一个壶子里，但也没别的打算和动作不是？”
“这些我都知道...”
林风闻言却摇了摇头。
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来了。
“放心吧社长，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回去了。”林风回道：“不对，应该说不会去H国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想再掺和，您就放心吧。”
“抱歉...”
“没事，本来音乐才是我真正追求的。”
...
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震动又从手中传来。
“怎么了菊花兄？”
“你这家伙在H国都待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电话那头传来笑骂声：“说了多少遍要叫哥！”
“好的菊花哥。”
“...”
“没事我就先挂了。”
“那么着急干嘛？就不能聊两句吗？”
“你说吧。”
“你还记得几年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考虑考虑？我的话现在依旧算数的。只要你愿意来，我就是把公司名字改成LY都行。”
“累了这么多年，我想休息了。”
“智绣她们几个也都很想你。”电话那头见正面进攻不成，果断开始曲线救国。
林风无言以对，倒不是被说动心了，这位哥打的什么主意，他是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他真的没有那么多心思了。
“菊花哥，我知道GY和你现在遇到了很多问题。”林风沉吟了几秒，回道：“但是除了帮你写写歌，其他的我爱莫能助。”
“只要你来...”
见对方还想说些什么，林风直接打断道：“喂~喂~喂...奇怪了，怎么没信号，果然H国的卡在国内就是没...”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去后，林风直接挂了电话。
但没过多久，手机再一次震动了起来。
他刚想按掉，但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后，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风，听说你离开MS了？”
“都说了别那么称呼我。”林风满脑袋的黑线：“你要是再那么喊我，我就直接叫你猩猩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话锋一转：“恭喜你，脱离苦海了。”
“...”
“我们俩是一类人，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音乐是纯粹的，多了那么多没必要的累赘，很辛苦吧？”
“你懂个屁。”
“粗鲁！怎么跟哥讲话的？！”
“我现在没空跟你胡扯，说重点。”林风无奈地说道。
这位哥在音乐上的执着自己的确很钦佩，但这个时候对方为什么打电话过来，他心知肚明。
“最近有什么好歌推荐吗？”
“没有。”
“还记得上次我们讨论的，怎么才能把布鲁斯和爵士真正融进KPOP吗？你现在有没有头绪了？”
“没有。”
有也不告诉你。
“最近有...”
林风直接挂了电话，然后顺手又把飞行模式开了起来。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长长地吸了口国内久违的空气后，林风翻了翻手机上的来电记录。
李社长5个未接电话。
菊花哥7个未接电话。
猩猩哥5个未接电话。
方识赫4个未接电话。
蛇姐1个未接电话。
宏俊3个未接电话。
...
林风摇了摇头，这群家伙还真是...
自己的离开，很多人估计都是喜大于忧的，这个时候打这么多通电话来，其实猫哭耗子的成分居多。
两世为人，他对这些再清楚不过。
这些人不恨自己，但是却害怕自己，自己离开了是非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半夜做梦都会笑醒。
林风又翻了翻自己的KAKAOTALK，里面也有着许多未读消息。
西澈：“我们林理事怎么走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再回来？我准备投资一个电竞俱乐部，林理事帮我参谋参谋吧。”
抽姐：“你不回来了吗...”
林小鹿：“听宝儿姐说哥哥你回Z国了？是SH吗？正好过两个月我在那里有通告，我去找你玩！”
Youno：“最近正努力练一支新舞，不过年纪大了膝盖有些不适，你上次跟我推荐的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艾林:“你给我们准备的新歌好难啊...”
智绣：“哥哥又搞什么大新闻了吗？我刚才路过社长办公室，杨社长和几位理事好像一直在讨论你哎！ヾ(￣□￣;)ﾉ”
阿龙：“听闲硕哥说你去Z国了，短时间内不回来了？可惜宏俊哥和我这边还有一些idea想跟你分享一下。”
Iyou：“哥哥你下个月要来看我的concert吗？”
SUN：“...”
苏济：“...”
娜莲：“...”
哈尼：“...”
...
...
一一看完之后，林风并没有回复这些消息，而是选择把手机直接关机了。
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一台手机，将许久不用的国内通信卡插入后，打开了导航。
跟数年难得一变的SE不同，太久没回国了，不管是国内日新月异的变化，还是记忆的模糊，都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但就在手机连上网络后不久，微信便传来一则消息。
黄子涛：“风哥！救命！！”
第二章 被当成狗仔了
救命？
我救你个鬼！
林风翻了翻白眼，对于黄子涛的跳脱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小子说这话的时候指不定正吃着火锅呢。
简单地回复了一句“没空”后，林风便顺着路标来到了打车处，结合手中的导航告诉了司机自己的目的地。
虽然说SH的房价让许多外来人都望而生畏，但是作为在国外打拼多年，手中有大量作品版权以及娱乐公司股份的林风来说，在这里安家并非难事。
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在静安区购置了一套高档小区的房产，前屋主也在日前搬离，现在他只需要拎包入住即可。
机场到家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车上的林风一边回应着热情的司机，脑海中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次回来，他的确打算抛下所有，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异国毕竟是异国，自己即使在那里做得再出色，别人终究还是戴着有色眼镜看自己。
许多人都以为出了国后，语言的隔阂是最大的障碍，只要能和外国人正常交流，在哪里都能如鱼得水。
但只有像他这样常年待在国外的人心中才清楚，那种流淌在血液中的孤独感和不安，根本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所消减。
想真正融入另外一个文化圈，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原因。
林风也曾努力尝试过，只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现在想想，还是回来好啊！
虽然自己在这片土地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踏实感就是让人如此舒心。
如今也算是财务自由了，没了赚钱的压力，放下了那份执念，自己也该好好享受人生了。
刚刚三十岁的林风如是想到。
...
...
长安园是静安区十分高档的小区，虽借名古都长安，但是建筑风格极具现代化，周围配套也相当齐全。
虽然林风兜里有钱，可作为初到这里的外地人，他并没有购买居住类房屋的资格。
所以他购置的是一套公寓，并不保值，税收也高。
不过对于懒得搬家，也急切在这片土地体会归属感的林风来说，这点钱也就无关紧要了。
但是当他踏上电梯的那一刻起，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至于嘛？！”
“啊？”看了一眼面前的美少女，林风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跟我说话？”
“这电梯里面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
那长相清纯美丽的少女见林风不回话，语气更加严厉了：“你们做狗仔是不是都没有假期的？今天都周日了我麻烦你能不能别再跟了！
你竟然还跟上电梯来了，是不是还打算跟我到家里头？你难道就不怕我报警吗？”
“狗仔？我吗？”虽然对这种职业并不陌生，甚至还偶有接触，但是被误认为狗仔，还是林风这两辈子里头一回碰到的事。
不过即使被误会了，他心中也不恼，面前的少女或许真是被狗仔长期折磨的人，如果那样的话，林风还是很能理解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美少女气笑了，指了指电梯的楼层按键：“还是说你也住顶楼？”
“你是歌手？演员？”
“装，继续装。”
“电梯到了。”见对方依旧怒视着自己，林风索性不再多言，直接走出了电梯。
看到他一马当先地走出电梯，美少女愣了愣，马上喊道：“你竟然真敢这么做！你完了！我马上就要报警，你别走...”
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叫嚣，林风左顾右盼了一番后，便来到了自己家门前。
密码：070309。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在门开的这一刻，结合一下身后戛然而止的声音，林风大概能想象到那位美少女脸上的表情。
这栋楼虽然是公寓楼，但每户的套内面积都有上百平方，三户一梯。
所以作为真正意义上的邻居，本着国人邻里间相互帮助的美好品德，林风这个时候其实应该转过头问候一下的。
但是奔波了一天，在飞机上也没能睡个好觉，他现在累极了，才懒得想这些多余的东西。
“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他现在只想放下行李，换上舒服的睡衣，躲进被窝里好好地睡个下午觉。
...
...
晚上七点。
林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甩了甩有些发昏的脑袋，见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禁有种如临梦境的虚幻感。
自己的确是回来了啊...
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眼前，虽然睡觉期间没有开飞行模式，但是连震动都关掉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微信显示有上百条未读信息，还没点开林风就知道，这里头多半都是某个人的。
果然...
黄子涛：“风哥！我没在开玩笑！”
黄子涛：“真的！我现在十万火急，就等你来救我了！！”
黄子涛：“风哥你能不能透露一下，这次你打算回国呆多久，是不是MS在国内有什么大动作？”
黄子涛：“风哥，你上次答应过要给我写首新歌的，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黄子涛：“我前年在BJ开了一间娱乐公司，你什么时候莅临指导一下啊？？”
黄子涛：“你到哪儿了风哥，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黄子涛：“风哥你发个定位，我现在去找你玩呗！”
...
看了开头这几条后，林风直接退了出来，想了想后还是没狠下心将其拉黑。
虽然有几次和内地娱乐公司合作的经历，但是这微信里依旧没多少联系人，大部分还是曾经在H国的同事和朋友。
翻了翻其他人发来的消息，无外乎是一些日常问候。
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娱乐公司老板或招揽或试探的话。
看来自己从H国归来的消息还是传出去了。
不过作为对偶像文化并不热衷的国内娱乐圈，想来关注自己的人没有多少，应该不至于明天就有人上门求歌或者求合作之类的吧？
对于未来的人生方向，林风暂时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
神经紧绷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暂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脑海中这样想着，林风将手机又放回了床头柜，索性蒙着被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章 上门拜访的黄子涛和徐意洋
事实证明，一个人多年养成的习惯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的。
就比如现在，大清早的洗漱完毕后，即使肚子里空空如也，但林风还是下意识“啊啊啊啊啊啊~”地先开嗓子。
起床的时候不喊上一段时间，他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当然还包括开嗓后的晨跑。
虽然这辈子并没有选择出道这条路，但是对于舞蹈颇为自负的林风来说，他并没有因此松懈过，对身材管理也一直非常重视。
好看其实是另外一回事，真正的舞者对身体状态都是十分敏感的。
哪怕身上多个几斤肉，跳舞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变迟缓了，对舞台表现力也会产生相当大的影响。
因此林风一直以来都有晨跑的习惯，只是现在还没来得及购置跑步机，所以也只能去小区楼下进行锻炼了。
换好轻便的跑步服后，走到门外，林风一眼就看到对门也正准备出门的美少女。
两人相顾无言。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最后还是林风率先开口了：“这么早就去赶通告？”
美少女却没有接话，迟疑了一会后，丢下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请见谅”，最后又躲回了门内。
“？”林风的头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您这道歉是不是忒不走心了一点？
虽然他接触过的美女很多，也知道大部分长得好看的女人脾气都比较古怪，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能摸清女人这种生物的脑回路。
其实这都是当局者迷。
虽然之前的误会解除了，但是在美少女的心中，林风只是从一个猥琐狗仔成功地转变成了道貌岸人的衣冠禽兽罢了。
因为对于一般人来说，不管是见到艺人还是见到美女，反应都不可能像林风如此平淡。
就算心中不激动，但多看两眼总是避免不了的。
可不管是昨天还是刚才，林风面对这美少女时，自始自终都跟看路人似的，特别还是在知道对方艺人的身份后。
所以在对方看来，这表现未免有些惺惺作态的嫌疑。
再加上这些天里，因为遇到过了不少欲擒故纵表里不一的男人，所以美少女也就自动把林风划分到了邪恶阵营。
要是让林风知道了对方的心中所想，怕是当场就要上去一套小擒拿，好让这位邻居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自己这才刚回国，对国内的娱乐圈哪里能知晓得那么清楚。
再者说，看到美女和艺人就非得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
美少女长得的确好看，即使按照娱乐圈的标准来说，也能算是面容姣好。
但这些年来，他看过的美女艺人数都数不过来，说已经麻木了可能有些夸张，但是抵抗力肯定是比一般人高上不少的，自然也没有什么惊艳之说。
按下电梯的按钮，林风摇了摇头后，便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
想到待会晨跑后要去吃的生煎包，他就不禁砸吧了下嘴。
之所以选择暂时定居在这里，其实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附近有一家出名的生煎包店。
林风别的爱好没有，但却是个十足的吃货。
相比较于中华料理，韩食还是太过简单了些，偶尔吃吃味道的确还不错，但是每天炸酱面海鲜面烤肉泡菜年糕煎饺拌饭，久了真的会受不了。
鬼知道在H国的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哦，老干妈知道...
下了电梯，戴上耳机，听着一些新鲜出炉的歌，林风便往生煎包店慢跑而去。
...
...
一个小时后。
左手提溜着一袋热腾腾的生煎包，右手握着一杯温热的豆浆，满头大汗的林风哼着小曲回到了家中。
只是这屁股还没坐热，家里便响起了铃声。
有些不满地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生煎包，林风起身走去开门了。
看着门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男一女，林风愣了愣，“砰”的一声把门又关上了。
“风哥！风哥！”
“是我啊风哥！开门！”
...
林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老子就是知道是你才关的门。
这才刚回来一天，这小子就找上门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拜托他来买房子的。
好气啊！
敲门声依旧响个不停，林风叹了口气，为了不吵到左邻右舍，最后还是不得不把这两人放了进来。
这一男一女顺势进了门，那男子摘下口罩和帽子后长吐了一口气，赫然是黄子涛。
“你小子就没点正事干吗？”林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意外地看了一眼跟在黄子涛身后的女子：“意洋？好久不见啊。”
徐意洋强行扯出一副笑容，应了一句：“风哥。”
林风见她情绪不佳，点了点头后便没再细问，而是转过头看向正将魔爪伸向生煎包的黄子涛：“住手！”
黄子涛可不听话，筷子夹起一只生煎包后就摊在沙发上，一边小口嗦着，一边气愤地说道：“风哥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一条也不回！你真的伤到我了！”
林风招呼徐意洋坐下后，应道：“我记得你公司在BJ吧？大清早的跑SH来干什么？”
“这不是想风哥了嘛。”黄子涛略带谄媚地笑了笑：“一听你要回国的消息，我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做梦都想来找你。”
“...”
“真的！这是我的真心话！”黄子涛开始大表衷心：“那几年要不是风哥你的护佑和鼓励，我和鹿哥他们几个估计都撑不下去。”
林风闻言摇了摇头：“那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尽量保证他们能够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黄子涛嘴角扯了扯：“我们终究不是H国人，他们怎么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林风无言。
“风哥，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不知道，可能不打算再去了也说不定。”
“啊？”黄子涛诧异道：“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MS让你回国，难道不是计划大举进军内地吗？”
“我已经辞职了。”林风淡淡道。
“辞职？！”黄子涛大惊失色，直起身子道：“他们怎么可能放你这尊大佛走，难道就不怕你改换门庭吗？”
“我执意要走的。”
“可我怎么记得你签了份终身协议。”
“解了。”林风摆了摆手：“MS公司的股份我出手了，再加上另外签了份协议，他们就放我走了。”
“你股份卖了？！”黄子涛看了一眼徐意洋，嘴巴张了张后没再多说什么。
而这时只见徐意洋脸色一白，揪着衣角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第四章 被迫营业
林风自然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异样，出口问道：“怎么了？”
黄子涛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后才把话说清楚：“本来我还想拜托风哥你，能不能让意洋回MS呢...”
“回去？”林风看了一眼徐意洋：“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徐意洋闻言眼眶一红，默默抽泣了起来。
黄子涛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意洋她成团失败了。”
林风眉头微皱，反问道：“produce101？”
虽然对国内近些年的娱乐圈动态并不关注，但是类似这种有些交集的，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因为produce在H国也火过一段时间。
“是。”
“最后选了多少个？”
“七个。”
“国内人口基数这么大，出现些能人完全说得过去。”即使是常年工作于偶像工业化的H国，林风的心中也并没有丝毫的优越感。
工业化的确是一条提高产量质量的路，可先不说两个国家对偶像的定义存在分歧，就算是像H国那样将唱跳和表演当作偶像的立身之本，但那种生来就属于舞台的天才，十几亿人里面怎么可能找不出来。
“如果真是技不如人我当然不说二话。”黄子涛横眉怒目，拍了拍桌子：“可...算了，具体的风哥你可以上网看一下就知道，反正那舞台最后成了公司比拼实力的战场，意洋差了一步，意外出局了。”
听到这话后，林风马上就知道了个大概，在娱乐圈经历过无数风雨，牛鬼蛇神什么的他见得多了。
“那种类型的选秀节目，本身就不是以实力作为唯一评判标准的，甚至也不是首要的影响因素。”林风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这和你打算让意洋回H国有什么关系？”
黄子涛回道：“我不是听说最近MS在筹备新女团了吗？所以本来想请风哥帮帮忙的，虽然意洋的年龄稍微大了点，但也并非没有机会不是？”
林风看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语的徐意洋，说道：“年龄肯定会有影响，但也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当初倩姐和艾林就不会在那个年纪出道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子涛一脸的可惜：“只是风哥你现在辞职了，估计也没有办法了。”
林风沉吟了几秒后，应道：“就算我还在MS，大概率也帮不上忙的。”
“只是争取一个竞争机会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但是没有用。”林风摇了摇头：“虽然从前年开始我就慢慢淡出管理层了，但是对于这个新女团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是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筹划已经到了最后的准备阶段，估摸着也就是再过两三个月的事。
二是他们对要不要把Z国人加进来还有一些的分歧，即使是坚持到现在的伊卓都面临着危险，更不用说两年前就离开的意洋。”
“这...”
“你应该清楚，MS里面有一撮人是比较排外的。”林风看着黄子涛：“现在他们掌权了，你觉得意洋即使回去了，会有用吗？”
“那其他公司呢？”黄子涛不甘心地反问道。
“我当然可以把意洋推荐给其他公司。”林风依旧是摇头：“但是据我所知，几个大的公司这两年都没有新女团的计划，要是意洋再过去蹉跎个几年，那到头来真是没回头路了。”
“...”
林风见对方不回应，劝道：“一次选秀的失败而已，idol在国内虽然不是主流，但市场的余量和上限摆在那边，在这里多坚持一下，总比去H国拼死拼活拼运气的强。
而且现在我也回国了，那边我多半是有心无力，但在这里我倒是说不定可以帮上一些忙。”
“我也是这么想的！”
“？”见黄子涛一脸的兴奋和期待，林风有些搞不清状况。
“所以风哥你一定要帮帮意洋！”
“我不是说了...”
“我不是说让她回H国的事情。”黄子涛轻咳了几下，说道：“风哥你不常回国，对国内如今的状况自然知晓得不多。
这几年来，通过几档大火的综艺节目，比如意洋参加的这个国版的produce《发现营》，还有另外一个平台策划的《青春有我》，以及现在电视上正热播的《惊涛骇浪》等等，男团女团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然后呢？”
“大众关注，流量多，自然资源就往这里聚集。”
“...”
“那啥，据我了解的消息，现在几个大的平台，包括企鹅台，猕猴桃台，芒果台，有酷台等等，正打算合作打造一个全民女团选拔。”
“...”
“你知道的，既然是这种选秀节目，肯定要请来能镇得住场面的评委，要不然别说是选手，观众估计都不会买账。”
“...”
林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上了这小子的套了。
“平台那边联系不上你，就联系上了我。”
“所以...他们打算请我去当这个评委？”
黄子涛激动地说道：“当然了！风哥你这些年来培养了无数的知名艺人，现在那些大火的男团女团里面，哪个身后没有你的影子？再加上你又有那么多优秀的作品，说你是这十年来韩流的领路人都不为过。
而且你跟那些掌控大方向的制作人不同，你的眼光不仅胜过他们，你在唱、跳、Rap和创作上面都是大师级别的！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是那些平台的高层，他们早就注意到你了，也完全知道你的价值和水平。”
“没兴趣。”林风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别啊风哥！”听到这话，黄子涛急了：“你要是不当这个评委，那这个节目的质量直接就降了好几个档次了。”
“忙活了这么多年，我想先放松一段时间。”林风无奈道：“再说，这节目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当评委很多钱的。”
“我兜里的钱够我花几辈子了。”
“风哥你难道就不想组个华夏女团，然后让她们红遍亚洲，走向世界吗？”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见林风油盐不进，黄子涛只能使出绝招了。
只见他就地一趟，直接打起滚来：“风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一辈子呆在这里烦你！！”
“...”
“我说真的！你准备养我一辈子吧！！”
“...”
“风哥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意洋想想。”
“...”
“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很疼她的吗？现在她要去参加这个比赛，但是没人罩着，哪里能讨得了好？！”
林风看了一眼徐意洋后，无奈道：“就算我是评委又怎么样？你不是也做了produce的评委，意洋她出道了吗？”
“不一样不一样！”黄子涛继续打着滚，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耍赖模样：“节目组的几位高层答应我了，只要我能拉你入场，他们就会给意洋更多的镜头资源。
而且风哥你又不是我，我敌不过资本，但你肯定会有办法的。”
“就算我有能力，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如果真有人比意洋做得更好，我是不会徇私的。”
“我知道，但我对意洋有信心！”
“...你先起来再说。”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说到做到！”
你妹！林风额头青筋暴起，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迟疑了一会，他最后还是叹了叹气，回道：“那...我暂且试看看吧。”
第五章 三个条件
组一个华夏女团，的确是林风一直以来的梦想。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他在H国这么多年，见多了国人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不管是高层人员的偏心、观众的偏爱、练习生之间的排挤等等，林风其实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
如果借此机会，真能发掘出几棵好苗子的话，那他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见黄子涛一个鲤鱼打挺，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林风头疼地敲了敲额头：“你让这个节目的制作人来跟我谈谈吧，如果还想沿用produce这种方式，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放心！”黄子涛拍了拍胸，应了下来：“如果真的要老调重弹，他们肯定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他们已经透了些口风给我，愿意为你这位钻石艺人导师做出让步。”
“是吗？”林风笑了笑：“希望果真如此吧。”
...
...
两天后，JA区某家咖啡馆内。
踩着点到了这约定的地方，林风向来准时，既没有拖沓的习惯，也不会好心到提前过来等候。
举目望去，这宁静的咖啡馆里只有零散的几桌客人。
毕竟是骄阳当空的午后，大多数人其实更愿意躲在家里睡个下午觉，当然林风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之前已经答应了黄子涛，再加上自己也的确起了一点念头，所以虽然烈日炎炎，但是他还是应约前来了。
看到不远处的一桌正有人向自己招手，林风缓缓走了过去。
“林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桦姐。”看着这位此前接触过数次的悦华娱乐公司老板，林风笑着回应，同时心底也泛起一丝好奇。
杜桦也在这里的话，那悦华娱乐在这节目背后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作为一家大型的娱乐公司，悦华与海外多家顶级娱乐、影视公司都有合作。
就林风熟悉的，悦华与H国的PLEDISENTERTAINMENT和StarshipEntertainment就很有深的联系，比较出名的银河少女就是悦华和星船联合推出的。
当然，悦华本身也有自己培养的偶像团体，只是细节部分他知晓的不多就是了。
这次几大平台联合举办的女团选秀节目虽然还没开始造势，但即使没有刻意去了解和询问，林风也从网上看出了些蛛丝马迹。
之所以这次能够让几家大资本放下恩怨，除了眼前的利益以外，来自更高处的压力也不可或缺。
简单来讲，就是在世界另一面的那个国家的压迫下，几位邻居决定暂且抛下纠葛，互相取暖。
娱乐圈向来是最注意风向的，也是反应最快的。
当然林风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不过他也知道，闭门造车终究是落于下乘，与世界接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是正道。
一番介绍过后，杜桦马上苦着脸吐起了苦水：“林老师，如果早知道这次你会来当评委，我就不来自取其辱了。”
林风环视了一眼桌上的几人后，笑道：“桦姐谦虚了，不过你这大老板竟然来当评委，我也很意外。”
刚回国的他自然不清楚，杜桦现在正是一档综艺节目“惊涛骇浪”的评委，实际意义上已经算是公众人物了。
“没办法，国内暂时比较缺乏这方面的人才，那些从海外归来的偶像又怕他们镇不住场面，所以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杜桦摇了摇头：“跟你这公认的钻石导师相比，我是真的没有底气，到时候可得给姐留点面子啊！”
“桦姐说笑了。”林风回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需要先具体了解一下这次的节目后再做打算。”
对面一位名叫陈学鸿的中年男士接话道：“那事不宜迟，我就先跟林老师说说吧。”
“嗯，麻烦你了。”
...
十五分钟过后，林风对这档披着许多层衣服的选秀节目，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
这节目的主要策划正是对面这几位西装革履的哥们，特别是陈学鸿，拥有许多选秀节目策划的经验，是近几年国内选秀综艺当之无愧的第一制作人。
名字：千年之选。
海选地点：SH、BJ、GZ...
正赛地点：SH。
对象：18岁及以上的Z国籍或华裔女性。
宗旨：组成一支属于华夏自己的优秀女子团体，为华夏文明的开放和现代化的海外传播贡献力量。
节目录制的时长跨度：暂定一年。
评委：三位。
模式：海选——预选赛——导师casting...
成团人数：待定（由三位评委共同商议）。
流程......
...
...
再次翻了一遍手中的策划书，林风点了点头后说道：“三个条件，只要能满足我，我就来。”
听到这话后，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于林风谈条件的行为都没有心理准备。
在他们看来，这样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情，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来参与，甚至倒贴钱的都有。
而林风竟然还想要拿捏？
要不是相关部门领导的点名和看好，节目组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主动上门。
陈学鸿皱着眉头，说道：“关于林老师你的薪酬，具体的...”
林风摆了摆手打断道：“关于薪酬我没意见，我对钱没有兴趣。”
“...”
“我说的条件跟我自己没关系。”
“请说。”
“第一，这个观众的参与程度要改改。”
“你觉得要让大众更多地参与进来吗？”陈学武眼中闪过意外的神色：“虽然这样做能在节目的传播度上有所收益，但是结合前面几次的经验来看，对于最终的结果会产生...较为不利的影响。
千年之选并非单纯的看市场，也不是导流量，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选出优秀的团体成员。”
林风笑道：“我的意思是，再把观众的参与程度降低一些。”
“...降低多少。”
“相较于produce，也就是之前的发现营，‘千年之选’的策划是把观众投票所占的权重降低，并加入评委打分？”
“是的，这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既不会过多地影响到大众的参与性，又能较好的保证评委的话语权，给选人以更专业的保障。”
“是个很不错的想法，可是观众七评委三...”林风点头道：“在我看来还是不够。”
“那你的想法是？五五？”
“我希望在进入公演前。”林风敲了敲桌面上的策划书：“都由评委来决定参赛选手的去留。”
听到这话，众人直接呆住了。
一旁的杜桦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林老师，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全让评委来决定？那得是多大的压力？！
稍微做得不对，怕是就会被观众的口水淹死。
只要表面上看起来略微有点偏向，不用有心人带动，“黑幕”和“交易”之类的字眼马上就会传播开来。
而且就算不戴着个人喜好的眼镜，一直以专业的角度来评审，但众口难调，惹来非议绝对也是不可避免的。
林风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我并不是质疑观众的鉴赏能力，我们选出成团的人后，最后也是要交到大众手中的。”林风应道：“但毕竟身在场外，没有直面舞台，录播过后又会修音剪辑，所以场外的观众其实都是被蒙着半只眼睛的。”
陈学鸿出口道：“那我们可以加入场内大众评审。”
林风摇头笑道：“还是不要搞大众评审那一套了，你觉得找个几百个人进来就能代表大众了吗？不是大型的舞台，没有成千上万的观众，谈什么现场投票根本没有意义，几百个人偶然性太大。”
“这...”
“公演后再加进来观众投票也不迟。”林风继续说道：“但我要求评委也要有话语权，公演后按五五分最好。”
“...这个改变实在太大了，我们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好的。”林风表示理解，他也没指望对方能够立刻答应下来：“第二，我希望节目择人的目标，或者说倾向，应该是以个性和成长性为主。”
“个性和成长性？能再详细说说吗？”
“如果真的能遇到相对完美的成品，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林风说道：“既然这次节目的舞台这么高，我们就不能跟以前一样，选一些看似水平不错，但是没有成长性上限也低的人。
杜桦听后面露难色：“我懂林老师的意思，但是我们规定参赛选手年龄都要在十八岁及以上，这个年纪的话，大部分人其实潜力也都挖掘得差不多了...”
“所以节目组在海选的时候就要多费功夫了。”林风正色道：“通过海选的人不一定非要能歌善舞，只要身上有可能性，有自己的特点，我都希望节目组能够酌情考虑。”
“好的。”陈学鸿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可以做主答应下来，在选人上面，我相信林老师的眼光一定比我们厉害得多。
“过奖了。”林风摇头笑道：“这最后一个条件，我希望几大平台能够各自做一档打歌节目。”
“打歌节目？”众人面面相看，脸上不约而同的都有着错愕之色。
“杜桦姐应该清楚我的意思。”林风解释道：“我不希望这档综艺节目热度过了之后，这些被选上来的孩子们失去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舞台。”
虽然刚才说条件跟自己没关系，但他也的确有私心在里面。
区别于流量艺人，舞台才是偶像团体的立身之本，在那上面她们才能发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光芒。
国内在这方面的确走岔了道，当然这是娱乐环境和市场决定的，但是纯依靠综艺节目来保持热度，这种越走越死的路应该趁早断了才好。
陈学鸿笑道：“不瞒你说，关于这个，做过偶像选秀节目的几大平台也有考虑过。趁千年之选这趟风，他们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哦？”林风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没错。”杜桦接话道：“相关的正在准备当中，我们悦华等几个大的娱乐公司也会参与进来。”
林风点了点头：“那行，就这样吧。我刚才说的就麻烦你们回去考虑一下，如果可以答应的话，那我愿意来做这个评委。”
第六章 走后门
半个月后，长安园。
又一次在电梯内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邻居美少女，多次接触下来，林风大概也清楚对方的确是不愿意跟自己交谈，索性就将其当成了透明人。
当然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这番装瞎表演，很可能又把面前的女孩惹恼了。
“千年之选，属于华夏自己的女团，海选即将在九月一号于全国十五个城市同时进行。只要你心怀梦想，只要你渴望舞台...”
见对方一遍又一遍地观看着“千年之选”宣传片，林风不禁暗自点头。
从那次咖啡馆的交谈过后，节目组的反应速度出乎了他的意料。
仅仅是一个星期之后，根据他提的要求，那边就拿出了一份全新的策划方案。
这新的方案不仅把他提的要求都满足了，甚至还新增加了一条，那原本由三位评委共同商议的成团人数，最后改成了由他一个人来决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有这种好事，林风自然是欣然应允了下来。
接着时隔两三天后，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千年之选”的宣传便完全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网络上的，不管是各大视频平台，购物平台，短视频应用，小说应用等等都有投放广告。
现实中的，机场的，公交车站，高速公路上的许多广告牌都换上了“千年之选”的宣传画，甚至是外滩的几处LED大屏幕，都在不间断地播放着宣传视频。
从今早林风在买生煎包时，听到老板和老板娘也在讨论就可见一斑了。
按这宣传力度来看，“千年之选”的关注度，怕是会空前绝后。
和以前选秀节目中男评委占多数的情况不同，这次“千年之选”的三位评委中，他是唯一的男性。
除了熟悉的杜桦以外，另外一位评委也是国内娱乐圈赫赫有名的人，此前林风也接触过一次，蛙唧公司的老板龙妮。
说起这位龙妮，除了担任评委以外，听说其在“千年之选”的策划中也出了不少力。
都是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啊...
虽然此前接触过，但那也只是谈些无关紧要的事，其实林风对她们了解得并不深入。
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实际水平如何？会不会到时候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如果发生冲突自己要不要怼得稍微含蓄点？
林风如是想到。
与其说是担任评委，他其实更愿意称呼自己为导师。
评判参赛选手的好坏只是次要的，发掘良才并帮助他们成长才是他更愿意做的，也更需要去做的。
他转头想想，不管是悦华还是蛙唧，其公司里肯定也不缺乏优秀人才，老板不行可以手下出力啊，也不至于真的胡来。
电梯到了顶层，林风先行一步走了出去，同时脑海中开始在盘算着自己该准备些什么。
虽然节目开始之前他很清闲，海选期间他也不需要亲力亲为，但事先多想想总是没错的。
可随着“千年之选”风波越刮越猛，作为评委的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当他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注定随之而来。
就比如此时站在自家门前的这三男一女。
...
看着这三位中年男士外加一位靓女的奇怪搭配，林风皱眉想了想，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他们：“你们是？”
跟在林风后面的美少女也是奇怪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在那靓女脸上停留了一会后，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为首的某位中年男士看到林风后，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名片：“叨扰林老师了，我是...”
他话说一半，看向此时戴着口罩的美少女，欲言又止。
林风回头看了眼身后，还是出于礼貌地将几个人请进了家里。
当然了，透明人没有资格进入。
到了房内，不管是那位靓女还是三位中年男士，全都显得十分恭敬。
接过门外没说完的话，为首的男子继续说道：“我是梦想娱乐的总经理孟天兴，这两位是公司的副总...”
林风听着他的介绍后，心里头也门清了。
这些人是来认后门的。
虽然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他脸上还是不做声色：“我这协议签还没几天，孟总就上门了，效率还是真是高啊。”
孟天兴回道：“早点来也能给林老师留个印象，要是晚几天来的话，怕是您就不记得我们了。”
听到这话后，林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他看了一眼那位名叫李慕雯的靓女，心中已经开始在考虑是不是要搬家了。
不过转念一想，以这群人鼻子的灵敏程度，除非自己搬出国，要不然怕是到哪都会被揪出来。
好烦...
孟天兴见林风不说话，将手上一直提着的箱子拿到桌上，也不打开，只是嘴上开始对李慕雯仔细介绍起来：“慕雯是我们梦想娱乐的王牌，她有过三年H国练习生的经历，特长是爵士舞...”
林风听得直摇头：“孟总还是不必多言了，贵公司的这位王牌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优秀，舞台会告诉我的。”
很明显，在知道对方为什么而来以后，他准备赶人了。
孟天兴听到这话后愣了愣，急忙出口道：“林老师可能有所不知，我们梦想娱乐和悦华一直有很深的合作关系，我本人和杜总也有...”
林风直接打断道：“你既然和杜总熟悉，就应该从她那边好好打听一下我再来。”
孟天兴一时语塞：“这...”
“什么都做得了假，但舞台不行。想走捷径，上台后只会摔得更惨。”林风毫不留情地起身送客：“有这功夫的话，我劝你还不如让她多练几遍舞。”
孟天兴等人面红耳赤，显然他们事先并没有想到林风会这副态度。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一开始他们就亮出来意的话，估计刚才连这道门都进不来。
送走了这几个人后，林风躺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很明显这只是第一波，后面肯定接二连三的还会有人上门，自己这段时间要不干脆还是住酒店算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林风马上就心动了。
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叨扰的感觉，就算对这些人置之不理，但光是那烦人的门铃声就有够他受的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爱拖拉的人，说做就做也是混娱乐圈最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
于是，林风麻利地收拾好行礼，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出了门，直奔附近某家酒店而去。
当然他也不知道，在这后来的一个多月内，他的某位邻居因为频繁地被敲门询问类似“您好，请问住您对面的林老师在家吗？”这样的问题，差点陷入了崩溃状态。
第七章 恩怨分明林小鹿
一个半月后。
浩浩荡荡的海选终于结束了。
这次的海选规模之广，参加人数之多，反响之热烈，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不仅是国内，许多来自海外的华裔也闻讯而来，每天来往国内外的航班上，你都可以听到或熟练或蹩脚的普通话正在讨论着“千年之选”。
据相关统计，这一个半月内来参加海选的人数已多达百万，拥挤的参赛人群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好几次都差点造成了安全事故。
虽然节目组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将海选任务完成，但在十五座城市同时进行的情况下，从原本既定游刃有余的一个月时间，最后被硬生生又往后拖了半个月就可以看出，这节目的火热程度连节目组本身都没想到。
许多人甚至不禁回忆起十几年前的另一档选秀综艺，惊呼这次的“千年之选”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选的过程中，虽然制作方全程都有录像，但暂时并没有往外播放的打算。
不过这却难不倒热心的吃瓜网友。
因为许多场馆都是露天的关系，并没有禁止群众围观，所以有一些观众通过手机录像，已经将部分海选片段传至了网上。
而其中表现出色的人，不管背后是否有人为的推波助澜，他们的确因此有了自己的粉丝团队，甚至有的还上了热搜。
反正什么“千年舞姬”、“人间歌喉”之类的称号，早已经被冠之以名。
当然了，身在酒店的林风对此知晓得并不多。
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偶尔上上网以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保持自身状态上面，不管是练舞还是创作，抑或是钢琴吉他之类的乐器演奏。
这样的生活一般人可能几天就腻了，但林风向来耐得住寂寞，这么多年也这样过来了，除了对酒店的饭食有些不满以外，他倒是乐在其中。
下个星期就要开始节目的真正录制了，林风估摸着现在应该不会再有人找上门来了，于是便打算启程回家。
将手机从飞行模式中解脱了出来，几条未读的微信信息登时跃入眼帘。
林小鹿？
因为林小鹿曾经在Z国拍过戏，在Z国的人气也一直可以，不时有来这里的通告，所以她也会使用微信。
林风皱了皱眉，按下了这几条语音信息。
“哥哥，我到SH了，现在住在XXX，离你那边远吗？”
“这次我会在这里待上十天左右，哥哥可得好好招待我。”
“哥哥是打算一直躲着我吗？”
“不回我信息？”
林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最近的那条是两个小时前发的。
两个小时...要不要干脆就当作没看到好了...
但是别人不了解林小鹿，林风却很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
大概就是天使的容颜里头，包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毫不夸张地说，这比他小几个月的女人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里面最...恩怨分明的。
好吧，不美化了，简单来说就是最记仇的。
记仇到什么程度，林风想起几年前自己有一次放了她鸽子后，这女人愣是一个月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倒无所谓，装瞎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但是偷他鞋垫，改他家大门密码，可乐换成酱油醋，趁他不注意改他手机通讯录备注之类的事，你能想象这些是那位常年霸榜南H神颜，女帝时代的当家门面会去干的？！
林风起初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因为那时候这女人就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也毫不掩饰自己罪行。
对啊，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自那以后，林风就尽量不去招惹林小鹿了。
不是怕，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难道还会怕一个弱女子不成？
就是单纯的...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罢了。
犹豫了半晌，林风还是回了消息：“刚才在工作，没注意到消息。”
刚按下发送键，屏幕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很快的，林小鹿回复了过来。
“你在哪？”
简单的三个字，看得林风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这女人不用敬语了，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可不至于吧，晚两个小时回信息而已，了解他的人应该清楚，自己工作的时候是很容易忽略掉手机来信的。
只是林风却忘了，当时回国的时候，林小鹿也发来信息了，他当时也没回来着。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会后，林风回道：“你发个定位给我吧，晚点我去找你。”
看到发来的定位信息，对方住的酒店离这里也不远，林风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将行李收拾好后，他先回了趟自己家，把东西放下后他便打车前往林小鹿所在的酒店。
去的路上，林风心中盘算着，既然打算定居下来，那自己是不是也该找空去买辆车了？
SH的的士司机热情归热情，但是他算是一个偏喜静的人，并不擅长和陌生人说太多话。
到了酒店大堂，林风向林小鹿发去信息。
“我到你住的酒店了，快让人下来接我。”
酒店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明星的入住，电梯口和楼梯口都有保安警戒着，没有房卡的人一律都被拦了下来。
林风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左等右等，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不见有人来接自己，手机也没有收到回信，脸都快黑了。
我去，要不要这么记仇？
再次向林小鹿发去信息：“再不来走了。”
“你可以试试。”
“...”
“我让恩熙姐下去了。”
车恩熙是林小鹿的经纪人之一，林风也认识。
看到这则消息后，他不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早知道就当作没看到信息了。
都是些童年的阴影而已，又没有什么好怕的，他都不打算去H国了，这女人还能跨越千里把自己吃了不成？
“林理事，这里！”
听到这声呼唤，林风抬头看了看，接着便起身走去。
以前作为MS公司的股东，许多公司员工的确会喊自己理事。
虽然现在股份卖掉了，人也回国了，但林风也不在意，喊着顺耳就成。
第八章 你能吃多少，自己心里头没点数吗？
酒店房间。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我回了啊...”
“我说的是kakaotalk。”
看着眼前这不施粉黛却依然清新靓丽的面庞，以及那眸中快喷涌而出的怒火，林风耸了耸肩回道：“我没看到，一上飞机我就把原来的手机关了。”
“是吗？”林小鹿紧盯着林风的眼睛，似乎想透过它们直达内心。
“要不然呢？”林风表示没在怕的，直接反问道：“你可以去问问，有人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问谁？”
“问你太妍姐就知道了，她发消息我也没回。”
“你怎么知道她发信息给你了？你不是把手机关了吗？”
“...”林风直接语塞了。
你妹，大家都是90年的，为什么我玩不过她？
林小鹿不屑地笑了笑：“我会在SH待一周多，最后两天是可以自己安排的，哥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能不懂吗？你现在这个眼神这个语气，就差把刀架我脖子上了好嘛！
林风欲哭无泪：“但是下一周我刚好要忙啊。”
“忙什么？”林小鹿黛眉一落：“工作上的事情吗？”
“是，一档选秀节目，要我去当评委。”
“选秀节目？是那个‘千年之选’吗？”
“你也知道这节目？”林风颇为意外，这风都刮到H国去了？
“当然了，刚下飞机就看到铺天盖地的广告。”林小鹿撇了撇嘴：“而且H国那边也传得蛮火的，许多娱乐经纪公司都有关注。”
林风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些年来，国内还是往韩娱输送了不少人才的，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引起那头的注意都难。
只是，上辈子自己似乎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林小鹿继续说道：“要是让他们知道是哥哥你当评委，怕是更会上心。”
“上心啥？”
“毕竟哥哥的眼光是大家公认的毒，你选中和培养的人无一例外都成功了，很多人都想跟在你后头捡肉吃呢~”
林风满脑袋的黑线：“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林小鹿笑得十分灿烂，她很喜欢看到这个男人郁闷的样子：“都有。”
嘴上一边说着，她一边起身穿起了外套。
林风愣了愣：“干嘛？”
林小鹿拿出一顶棒球帽戴上：“中午在飞机上没吃多少，现在肚子饿死了。”
“饿了叫恩熙姐去给你买啊，酒店的餐厅里就有不少好吃的。”
“不想在酒店吃。”
“你不会是想打算自己下去吃吧？？”
“当然不是。”
“我说你也不会那么傻。”
“你跟我一起去。”
“...”
...
三四点正好是吃下午茶的时间，这个时候酒店的餐厅本身就有提供各种小吃甜点，按林风的想法，你自己坐个电梯就能完成的事，就没必要拉着我多花时间了。
他的确是个小饕，跟林小鹿这种没啥吃相的美女一起吃饭也是一种享受，但是奈何对方和自己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坏习惯。
林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林小鹿和自己吃饭的时候，总爱跟他讨论一些八卦的事情，特别是他和其他公司女艺人之间一些有的没的。
这就很影响食欲了。
但是抗议是无效的，林风直接被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酒店。
一般来说，不管是经纪人还是随行的工作人员，都不可能让林小鹿这样随意外出的。
但是作为曾经公司的理事，林风这位闻名韩娱的钻石导师他们都认识，于是也就没人上来劝阻了。
林风本来还担心会被蹲守的粉丝看到，但是在林小鹿表示自己的行程还没向外透露时，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虽然这女人在Z国有着不错的知名度，但也不至于在墨镜口罩棒球帽这样的套装下被认出来吧？
当然为了方便，他还是选择了一家离酒店较近的粤式餐厅。
粤式点心林风还是很爱的，拿来当下午茶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个人直接选择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虽然林小鹿的中文还算不错，点菜的话也能勉强做到，但是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林风还是很干脆地拿过菜单，直接在上面一划拉后就交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一走，林小鹿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哥哥是不是点太多了？”
林风斜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点太多？你能吃多少，自己心里头没点数吗？
林小鹿见他这副神情，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翻了翻白眼气道：“哥哥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
“刚才那样子，是在嘲笑我吃得多吗？”
“当然不是。”林风摇头道：“在Z国，一个女孩子吃得多是优点。”
“真的？”林小鹿半信半疑。
林风直接用普通话回了她一句：“吃多是福。”
林小鹿学着念了一遍后，也没有在这里多做纠结，转而问道：“哥哥回来的这两个月都在干什么？”
“老样子，吃饭，睡觉，工作。”
听到这话后，林小鹿大眼睛咕噜地转了一圈：“那还特地回来干嘛？反正都一样，在H国你的朋友还更多一点不是吗？”
“你还小，你不懂这些。”
“我们就差几个月好吗？”林小鹿切了一声。
林风笑了笑，只论这辈子的话是没错，但如果上辈子也加进去的话，现在的自己也算是花甲之年了。
“所以哥哥为什么非要离开H国呢？”
林风摇了摇头没说话，在林小鹿看来，自己的确没有非要回来的理由。
亲人已经不健在了，在国内的朋友也没多少个，H国那边声名已经到了顶点，真没必要回来从头开始。
“好吧，还是不说吗...”见他不回话，林小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后，话锋一转：“那跟我谈谈那个‘千年之选’吧！”
“谈这个？”林风诧异道：“我这都还没开始呢。”
“也对，好像是下周才开始录制节目。”林小鹿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天我刚好没什么事情，可以去凑凑热闹吗？”
“当观众？还是公开去？”
“都可以。”林小鹿应道。
林风沉吟了一会，下周的节目首次录制现场，杜桦和龙妮都会带公司的人前去助威来着，自己这孤身一人的，似乎有些缺少气势啊。
把眼前这个女人带过去说不定真能起点作用，女帝时代的名头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还是挺管用的。
“行，那到时候我提前来接你。”
第九章 也想走后门的顾茜
与林小鹿分开后，林风回到了长安园。
到了家门口，这鞋子才刚脱下，身后就传来开门声。
“等等。”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风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那位邻居美少女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掐着腰一脸愤恨地看着自己。
“？”
“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林风歪了歪头，没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为了邻里间的和谐考虑，他还是回了一句：“有事出去了一趟。”
“这一个多月有很多人来找你。”
“我知道。”
“你知道？！”
“是。”林风点了点头，要不然他跑酒店去干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找不到你，统统都来找我了？！”
“啊？”林风愣住了，但转头一想后，不禁有些汗颜。这的确是他欠考虑了，早知道就该挂张外出牌啥的：“实在是抱歉。”
“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对于这句老掉牙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美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风，犹豫了一下后，问道：“你真是...‘千年之选’的评委？”
对于这个，林风倒没有多加掩饰，而是干脆地点了点头。
虽然在“千年之选”的宣传画和宣传视频上，自己是个无脸人，但是美少女邻居被这么多人找上门，稍微一打听后肯定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美少女眼睛一亮，说道：“评委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茜。”
“林风。”
“之前把你错认成狗仔了，实在不好意思。”
“小事。”林风摆了摆手：“你上次也道过歉了。”
“那啥，据我所知，‘千年之选’的三个评委中，有两个是大名鼎鼎的娱乐公司创始人——杜桦和龙妮。”顾茜问道：“而剩下的那个神秘评委，据说是一位来自H国的钻石艺人导师，你是H国人？”
“Z国人。”林风一脸的无奈，其实他也不知道节目组弄这个神秘评委干嘛，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更不是什么闻名世界的大咖天王。
到时候节目一播出，被挠得心痒痒的观众一看：“这男人是谁啊？故作神秘了这么长时间，九折？”
那自己岂不是要尴尬的一批。
“这样啊...”顾茜踌躇了一会后，试探性地问道：“可以走后门吗？”
“...”听到这话后，林风脸都黑了。
对于顾茜去参赛他倒是不感到意外，只是这样光明正大地问能不能走后门，是不是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我可以帮你打扫卫生。”
“...”
“我可以洗衣做饭。”
“...”
“我可以铺床...”
“停！”林风直接打断道，再让对方说下去，指不定整出什么虎狼之词：“抱歉，我这里没有后门可走。你也看到了，这一个多月找来这里的，全都是想要走后门的人，我有理他们吗？”
“那你欠我的怎么还？”
“？”
顾茜摆出一副苦瓜道：“那群人天还没亮就来敲门，大半夜的还在这里鬼鬼祟祟地，我这段时间天天做恶梦，都快整出抑郁症了。”
林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虽然知道这话中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对方的确是因为自己的欠考虑而受到了叨扰。
他想了想后，叹道：“后门是不可能让你走的，舞台哪有什么后门可言，不过...如果你有疑惑和需要求指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教你。”
“教我？”听到这话后，顾茜瞬间收起来脸上的哀伤：“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见对方施展了传说中的变脸之术，林风心中也大概清楚了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八成是觉得只要多接触接触，两个人熟悉了之后，自己就算不把后门敞开，但多少也会特殊照顾吧。
林风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他承认自己对于某些类型的选手会有偏爱，但那是因为其表演风格的原因，跟与这个人熟不熟悉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是林小鹿去参赛，只要没达到自己的要求，也不可能成功晋级的。
...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转眼间就过去得差不多了。
在这几天里，林风大部分时间还是像往常一般宅在家里，研究研究那些新鲜出炉的音乐，了解了解最新的流行趋势。
另外，他中间抽空去4S店提了一台现车。
其实按他的经济水平，买辆超跑也没有什么压力，但林风并不是一个高调的人，或者说在舞台以外的地方并不爱张扬，所以也就入手了一台买菜凌志。
当然了，这有点装杯的嫌疑，对于一般人来说，凌志也算是不错的豪华车了。
顾茜这几天也老爱找各种理由往他那边凑，林风刚开始还能笑着应对，到最后干脆懒得拐弯抹角了，直接让她表演了一段。
出乎他的意料，这女人虽然水平的确不咋地，但是却有肉眼可见的唱歌和舞蹈天赋。
当然了，天赋归天赋，在没有足够的努力和汗水的铺垫下，大部分天赋其实没有意义。
最后林风随手指出几个比较明显的问题后，就打发她回去自己练习了。
节目录制的前一天晚上，林风的手机收到了几条微信。
黄子涛：“风哥，既然意洋去参赛了，利益相关的情况下，我就不好去给你加油助威了...当然如果你愿意求一下我，然后再给首歌什么的，作为兄弟我还是会去的。”
鹿琀：“风哥，明天需不需要我去现场给你站站场子？”
吴奕凡：“我现在在BJ，明早过去来得及吧？”
张艺星：“...”
宋倩：“...”
韩更：“...”
......
林风看得直摇头，这群人在自作动情些什么呢，自己可没打算让他们来。
而且他也知道，这些人平日里都忙得很，如果真的明天跑来SH，怕是要推掉不少已经敲定好的通告。
林风不爱给别人添麻烦，于是一一回绝了。
当然了，对于某位前些日子忙于商业广告但现在闲下来的女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拿她当一回工具人，林风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第十章 女明星也是女人，吼不得
次日。
看着副驾驶上那打扮得十分精致，却撇着头不看自己的林小鹿，林风张了张嘴后，还是没说什么。
“林理事，麻烦您亲自开车了。”
“恩熙姐不用这样拘谨。”林风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笑道：“现在不是在公司，我也不是理事了，你和佑真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那怎么行，就算您不在公司了，您依旧是大家最尊敬的钻石导师。”
林风摇了摇头，不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再做纠结：“待会录制节目的时候我分心不得，就麻烦恩熙姐你照顾好小鹿了。”
“这是我该做的，您放心吧。”
“我自己能照顾得了自己好不好！”林小鹿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干嘛非得让恩熙姐和佑真跟着来。”
听到这话后，林风差点吐出血来。
拜托，什么叫我非要让人跟着来，你当这是去火星旅游呢？！
待会场馆里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坐在台下。
虽然很想给这女人一颗爆栗，但为了开车安全以及不被事后报复，林风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节目可能要录制到很晚，待会如果你想走了，也好有人带你。”
但林小鹿依旧听不进去：“我自己能走，我知道酒店在哪，我的中文考试也过了好不好！”
林风板起脸来，说道：“会讲几句Z国话得瑟到你了还？你那个考试，随便找个三岁小孩子都能通过的，你见过小孩子出门不要父母带的吗？”
林小鹿被说得有些发蒙，呆呆地看着林风说不出话来。
林风乘胜追击：“所以你的中文水平根本支撑不了你的梦想，不信你跟我学看看，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
“黑发回肥...”
“好了不用说了，连这么简单的绕口令都不会，还想一个人回酒店？”林风见她还是不服气，稍微提高了音量：“而且你一个大明星，身边跟着个经纪人和化妆师怎么了？你见过哪个明星提着个包自己补妆，出门自己打车的？”
林小鹿一瞪眼，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哥哥也有化妆师，到时候借我用一下不行吗？如果觉得我自己一个人不安全，等节目录制完了再送我回来不行吗？刚才那么大声的和我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
“？？”林风蒙圈了。
开始用音量梗了？是不是玩不起？？
后座的两人此时低头看着手机，干脆装起了聋子。
“哥哥这么凶我是不是太过分了！阿西...”
“...”林风砸吧了下嘴，很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自己占着理，但是女人盛怒的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妙。
就这样，在十分古怪的氛围当中，车辆缓缓向目的地驶去。
...
...
这次的“千年之选”海选，已经不是百里挑一了，说千里挑一也完全不为过。
十五个城市中过百万的参赛者，在一个半月过后，最后成功留下来的竟然只有不到一千名。
这筛选比例前所未有，也让许多观众不禁心生好奇，那些能够脱颖而出的到底是些什么怪物。
而此时此刻，这九百多位通过海选的姑娘，正汇聚到了SH某处场馆内，准备参加一会的抽签仪式。
预选赛的赛程总共有两周，抽到靠前号码的人会先行安排面试。
当然了，节目还没开始录制，场馆内的气氛还是比较轻松的，各种小声的讨论声和祈祷声充斥其间。
“你说这三位导师会不会很严格啊，我这心跳得好快。”
“我也不清楚，不过杜桦导师前段时间不是参与了惊涛骇浪吗？我看她似乎蛮凶的。”
“是啊，对明星都敢毫不留口，那我们遇到了岂不是...”
“龙妮导师呢？她公司里有很多选秀出来的明星，以前也策划组织过许多选秀节目，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特别严苛。”
“不是还有一名神秘导师吗？听说是从H国来的钻石导师，培养过很多亚洲甚至世界知名的艺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
“保佑我千万别抽到前面的号数，我这还没准备好呢！拜托拜托！”
看着身旁好友坐立不安的样子，顾茜笑着回应：“你这家伙就知道偷懒，海选完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你竟然还没准备好？”
“茜茜，你紧不紧张啊？我好紧张啊现在。”
“有什么好紧张的，放心好了。这些人里面我的确看到了一些大公司的艺人，但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大神，我们不至于连第一关都过不去的。”
“可是我听说这次的导师非比寻常，就那个杜桦导师，之前我看惊涛骇浪的时候，那些成名的明星都被她狂怼来着。”
“狂怼...”听到这话后，顾茜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惊涛骇浪这节目她看过，那些明星敢上去接受质疑，说实话，之前她心里还是蛮敬佩的。
但是在几天前被林风一顿乱批过后，顾茜已经不这么想了。
她现在很想回一句：那也配叫狂怼？？
老娘一个学了几年跳舞唱歌的人，一个在发现营虽然没能走到最后，但也是熬到公演的实力唱跳选手，差点被批得怀疑人生你知道吗？
“有点自己的特色，但是演唱实力非常不足，路上随便找个人都有可能唱得比你好，不管是尾音处理、感情表达还是音准节拍方面，都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舞蹈也很一般，并没有让我觉得眼前一亮的地方，除了最基本的卡点做得还行以外，力量性和美感都远远没到位，线条也没有，只是把动作做出来而已。
回去再练练吧，针对这几个地方，自己思考一下，现在的你想站在舞台上，根本没有多少说服力...”
这几天每每想起那家伙对自己毫不留情的评价，顾茜就恨得牙痒痒。
我有那么差吗？！
她的心中当然是不服气的，林风说得也许没错，但是要求也太高了点吧？这世界上哪有能够面面俱到的人。
自己唱歌跳舞都能打，长得也自认为不错，怎么就在舞台上没有说服力了？
她左右望了望这九百多个人，心中不禁想到。
如果按那家伙的标准，这里的能有几个合格呢？
第十一章 到场
林风的车直接开向了工作人员专属的后台停车场，刚一停下车，就见到杜桦和龙妮正带着自家的艺人站在门口。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表，确定了下时间。
没迟到啊，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钟呢。
这是真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林风坐在驾驶位上皱眉沉吟了几秒后，看向副驾驶的林小鹿。
“干嘛？”
“你先把口罩和帽子戴上。”
“？”
“待会跟恩熙姐和佑真一起，先跟在我的后头。”林风摸了摸下巴，说道：“火力凶猛，我先扛一下。”
“？？”
“照做就是。”林风不再多言，丢下一句话后就率先下车了。
到了门口，还没等他说话，杜桦就先出口道：“林老师你来了？”
环顾了一圈悦华和蛙唧的到场艺人后，林风应道：“怎么回事啊桦姐，不进去吹空调，在外头晒太阳？”
杜桦笑道：“我们也是前脚刚到。”
林风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龙妮：“好久不见，龙总。”
“杜桦那边叫桦姐，怎么到我这里成龙总了？”龙妮一脸的不满：“我年纪是大了点，林老师不愿意叫龙姐的话，叫我龙阿姨也行。”
林风失笑，虽然对方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可不能真叫阿姨：“龙姐说笑了。”
而一旁悦华和蛙唧的艺人，看着平日里对自己等人十分严厉的老板，此时竟然与一位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如此打趣，不免心生好奇。
这时，只见杜桦开口说道：“来来来，我先给林老师介绍一下我公司的几位艺人吧。这是衣柏，是一位舞蹈高手；这是美琪，也擅长舞蹈；这是宣艺，这是...”
杜桦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后，龙妮又接上话头，也介绍了一遍身后的艺人。
林风一一点头之后，笑着回道：“大家好，我是林风。”
短暂的停顿过后，杜桦愕然：“没了？”
“啊？”
“林老师不给大家介绍介绍自己的光荣事迹吗？”龙妮讶异道：“你这位公认的钻石艺人导师，怎么也不亮亮招牌？”
“还是别了。”林风半开玩笑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真要一一说出来的话，怕是午饭都没得吃了。”
话音刚落，众人皆笑。
“哈哈哈这么说也没错。”杜桦附和道：“把林老师写的歌，编的舞，培养的艺人成就等等罗列下来，的确会听得人腿酸。”
林风笑着摇了摇头：“两位还是别这么捧杀我了吧，再吹下去我真要上天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杜桦这时看了看林风身后，不禁微微皱眉：“林老师怎么一个人来？”
而一旁的龙妮，此时也是满脸疑惑。
林风懂杜桦话中的意思，知道对方是在问怎么没找人来捧场助威。
因为节目策划的关系，“千年之选”其实并非导师单方向的选择，在某些环节和情况下，选手是有选择导师的权力的。
所以杜桦和龙妮都带了人来助阵，为的就是在选手面前秀秀肌肉。
毕竟到时候如果遇到了优秀的人才，三个人都想将其收归麾下的话，导师和其身后团队在选手心中的印象就尤为关键了。
而对于在国内大众中不显山露水的林风来说，在杜桦和龙妮看来，其实更应该找一些流量明星来撑场子。
难道是国内找不到人？
不可能的，杜桦和龙妮心中清楚得很，林风虽然此前并不混迹于国内，但影响力还是有的，也并非没有人脉。
那些从H国归来的idol，许多如今都成了顶级流量，不正是给自己拉票的最好选择吗？
杜桦和龙妮也并不是看不到林风身后的林小鹿三人，只是下意识地在心中对比了一番后，将她们当成了化妆师和后勤，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风回头看了一眼，见林小鹿正瞪着自己，直接装作没看到：“我可不像两位姐，手里人这么多，随随便便就能招来精兵良将。”
杜桦摆了摆手：“林老师就别谦虚了，你若是真要找人来，我的这些人哪里上得了台面。”
林风失笑，对于这些客套话，他自然不会真地放在心上。
“咱们还是先进去吧，抽签应该结束了，节目也快到录制的时间了，咱们还得和节目组再对对流程细节啥的。”
“行，那一起走吧。”
...
...
待机室内。
看着依旧怒视着自己的林小鹿，林风颇为头疼。
这女人也太记仇了吧，车上的一点小拌嘴，怎么现在还过不去呢？！
唉...头晕。
“所以，哥哥是打算让我一整天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吗？”待机室里人多眼杂，林小鹿凑在林风身旁，小声说道。
听到这话后，林风愣了愣。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抱着把林小鹿当工具人的想法，想着另外两个评委人多势众，自己不带几个人来的话，场面会很尴尬。
但是经过刚才门口的那一幕后，林风发现这样做似乎有点多余，杜桦和龙妮虽然对他不带助场艺人来表示困惑，但是也并没有太多提及。
至于给参赛选手留下深刻印象什么的，林风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自己的专业水平足够让选手心悦诚服的。
毕竟上辈子的二十年加这辈子的十几年，三十多年的练习时长可不是盖的。
而且他刚刚才得知，今天并没有请观众到场，属于封闭式录制，所以待会其实林小鹿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可以了。
“要不然就一直戴着吧。”林风砸吧了下嘴，说道：“待会你别坐我后面的应援席了，我让人在台下给你找个位置，镜头抓拍不到你，你也能坐得更舒服点。”
除了导师的三把豪华沙发以外，节目组还在沙发后面安排了几道阶椅，以供导师带来的助场艺人和应援团队就坐。
这个地方也属于镜头会拍到的范围，毕竟除了导师的评价，一些艺人的反应也是节目的亮点之一。
这种安排在许多综艺节目其实都有用到，林小鹿自然明白了林风的意思。
听到这话后，林小鹿第一时间摇头道：“不要，我要坐哥哥后面。”
“坐那里干嘛？”林风一脸的问号：“那椅子难坐得要死，而且坐下之后，你就不能随意走动了。”
“我不管，我就要坐那里。”
“...”
第十二章 预赛开始
坐在导师专座上，林风再一次回头看了眼身后。
对比一下杜桦和龙妮身后的熙熙攘攘，自己这边只有寥寥三个人，看起来的确略显凄凉。
现在离开机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现场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一遍的机器调试，而一旁杜桦和龙妮也专注地翻看着厚厚的选手简介。
林风这个时候倒是没了事干，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小憩起来。
这一千名选手的信息，其实前两天就已经发到他的手中了。
但是他并没有去仔细翻阅，在林风看来，除了姓名年龄以外，简介本身其实没有多大的价值和参考意义。
什么舞龄几年，参加过什么比赛获得什么奖，是哪家大型娱乐公司的艺人，曾经干嘛干嘛...
这些东西说得再天花乱坠，都远不如舞台上一次让人心动的表演来得有说服力。
而且，他更喜欢的是那种意想不到的惊喜感，简介影响人主观判断的同时，多少还会降低观者的期望。
所以这东西，其实在下一位选手上台之前，稍微瞄一下也就够了。
就在他魂游天外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林小鹿的声音。
“哥哥，快看这里。”
“嗯？”被一股香气呼在脸上，林风顿时回过神来。
感受到身旁贴近过来的娇躯后，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咔擦~
“哇，你这什么表情，实在太丑了吧。”
看着林小鹿一脸嫌弃地划拉着手机，林风满脑袋的黑线。
我去，这家伙在干毛线？难道不知道拍照前不给喊茄子的时间是犯法的吗？
自己刚才正想着节目组会给准备什么样的午餐呢，表情管理肯定没做好，这女人还真是会挑时间。
不过林风也没真的放在心上，反正虱多不痒，林小鹿手机里多得是自己的丑照，多这一张也无所谓了。
“放心，为了照顾哥哥，我把美颜开了。”
“？？？”这话一出，林风就不能忍了。
几个意思小老妹儿？
当初自己好歹也是光明正大进的MS，按李满满那众所周知的颜狗特性，自己能丑得了？
说实话，虽然都是生活在镜头之下，但明星跟一般网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特别是像林小鹿这种完全可以靠脸吃饭的，不开那种磨皮瘦脸的特效，只是单纯的自拍就能让人赏心悦目。
林风自认为长相也算是明星一流，怎么可能甘愿受此大辱。
但是林小鹿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把口罩又拉了上来后，迅速地回到了阶椅上。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出手，林风只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等怒火通过眼神杀发泄得差不多后，林风转过头却发现，左手边的龙妮和杜桦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林老师，那是...女帝时代的林小鹿吗？！”龙妮出口问道。
虽然刚才林小鹿摘下口罩的时间不长，但是评委席就那么大，身在近处的她和杜桦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林风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这心里刚才还在为林老师独自前来而感到敬佩呢。”杜桦一脸的苦笑：“没想到你藏着掖着，却是带了这么一尊大神过来。”
没等林风出口，龙妮就附和道：“我和你带了这么大一班人过来，估计效果还不如林老师带她一个呢。”
“那肯定啊，那是女帝时代啊...”
对于这两位大姐的你一言我一语，林风这个时候也只能尬笑着应对了。
其实如果真按大众人气来说，林小鹿并不占多少优势的。
这里毕竟不是H国，再加上悦华和蛙唧在国内经营许久，旗下艺人在前段时间的几档综艺节目和电视剧中都有很好的发展。
譬如先前在门口，林风见到的王衣柏和孟美琪几人，他们在国内的粉丝数量庞大，微博的关注人数也远远超过了林小鹿。
但“千年之选”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要选出最优秀女团的舞台！
而女帝时代，对于大部分拥有女团愿望的姑娘来说，的确是终极梦想。
这也是为什么龙妮和杜桦感叹林小鹿一个顶他们一班人的原因，因为来到这里的参赛选手，无不是怀揣着女团梦的。
而当她们看到了女帝时代的成员后，心中自然会产生别样的想法。
...
...
随着场记板的清脆响声，“千年之选”的预选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毕竟不是直播公演，到时候节目开头的画面也是另外制作的，所以短暂的开场白，林风拿起话筒，直接呼唤第一位选手登场。
“看来这次的‘千年之选’质量真的很高，这第一位就有些了不得了。”
“我看看，谢涵？中学音乐老师？毕业于SH音乐学院，参加过...”
“是吧！这履历不错，关键人还长得好看。”
“不错是不错，就是这年龄，23岁稍微大了一点点。”
...
交谈声从耳边传来，林风并没有加入杜桦和龙妮的讨论，而是在扫了一眼简介后，抬头看向舞台。
“三位评委老师好！”一位留着黑色长发的俏丽少女登上了台，向评委席鞠了下躬，自我介绍道：“我叫谢涵，今年23岁，毕业于SH音乐学院，现在是一名中学音乐老师...”
“千年之选”的预选赛时间是比较赶的，在这两周的预选赛录制期间，林风三个人要把九百余位通过海选的参赛选手全都过一遍，并淘汰掉其中的一大部分。
九百多个，平均下去就是每天接近七十个。
因此，乐器准备、选手表演再加上点评给分，必须尽量压缩在十分钟内，否则很可能出现录制到深夜的情况。
由此可见评委的任务之繁重，所以多余的废话就没必要说了。
在谢涵例行的自我介绍过后，林风三个自然也没无聊到去问“你的梦想是什么”、“有没有悲惨经历”，而是直接让选手开唱。
谢涵作为学院派，基本功自然是十分扎实了。
她选择了一首九十年代经典的港台歌曲，这首隶属天王的金曲通过女声唱出来后，听得评委席上的杜桦和龙妮连连点头。
谢涵见状一喜，虽然是第一个登场的选手，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到紧张。
因为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作为SH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再加上家庭环境的熏陶，只论唱歌实力的话，在那九百多个女孩中，谢涵觉得自己名列前茅。
而不管是以前参赛获得的奖项，还是评委席上导师的点头，都证明了这一切。
然而，就在她一边唱着，一边心中窃喜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只见林风率先拿起话筒：“歌就听到这里吧，有舞蹈表演吗？”
第十三章 钻石导师的威力
谢涵直接懵逼了。
不是，我这才唱了半分钟啊，怎么就结束了？
难道是我唱得太好了，然后评委老师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龙妮和杜桦也一脸意外地转过头来，她们也没明白林风为什么打断得如此果决，难道是为了节省时间？
虽然先前在待机室，导演和他们三个就事先商量过了，为了早点下班，一些已经知晓结果或者不必要的表演部分可以直接叫停。
只是这台上的小姑娘唱得好好的，似乎并不在叫停的范围内啊。
而那些悦华和蛙唧赶来的助场艺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唱得那么好怎么被叫停了？”
“不清楚，我感觉她比我还厉害的样子，高音完全不费力就上去了...”
“是啊，她当vocal完全没问题。”
...
在这整个场馆里头，所有人都是茫然的，只有坐在林风身后的林小鹿心里清楚，这台上的小姑娘待会肯定要挨训了。
因为这样表演到一半被打断的场景，包括林风那波澜不惊的语调，她和她的姐妹们以前见识过太多次了。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林小鹿做恶梦的时候，都会梦到林风在批评她们时那张漠然的脸庞。
目光回到台上。
一小段愣神过后，谢涵点头应道：“我有准备舞蹈。”
“那麻烦开始吧。”林风面无表情地放下话筒。
音乐再次响起，但是二十秒后又戛然而止了。
林风放下向音响师示意的手后，看向一旁的龙妮和杜桦。
按节目组制定的流程，点评的顺序是轮换的，这一轮先由坐在中间的龙妮点评，然后是杜桦，最后才是林风。
龙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拿起话筒：“呃，谢涵你的演唱水平十分不错，基本功也很扎实，歌曲的完成度也很高...”
随着龙妮的话落下，谢涵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只是这舞蹈还需要多加练习，最基本的跟着拍子都有些勉强，这很显然是不行的...”
听到这话后，谢涵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
龙妮笑了笑，沉吟了几秒过后，按下桌上绿色的按键：“虽然舞蹈有待改进，但鉴于你不俗的歌唱实力，我选择给你通过。”
“谢谢评委老师！”谢涵鞠躬道，接着将目光转向杜桦。
杜桦拿起话筒，一脸赞同的模样：“你第一个上台，能表现得这么稳，也算是给这次比赛开了一个好头。
龙妮导师已经把我要说的话讲得差不多了，我本人就再另外补充一点吧。
你这次唱的是慢歌，但是作为女团成员，唱这种抒情歌机会是比较少的，我希望下次做一番别的尝试。
当然了，舞蹈在这之后也要加把劲才行。”
一边说着，杜桦一边按下代表通过的绿色按键，笑着放下了话筒。
“谢谢评委老师！”谢涵又是深深鞠了一躬，将目光投向林风的同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按预选赛的规则，除了某个评委特别看好某位选手并使用wildcard让其晋级以外，正常情况下必须有两位评委选择通过，才能确定晋级下一轮了。
如今龙妮和杜桦都按下了通过键，那表明她已经成功晋级了。
林风将话筒拿到嘴边，看着台上的谢涵，淡然道：“我与龙妮导师和杜桦导师的意见正好相反。”
话音刚落，场馆内猛然一静。
但林风并没有理会来自四面八方或诧异或不解的目光，而是接着说道：“两位导师说得很对，你的基本功很扎实，不管是音准还是拍子都十分准确，也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声音。
但是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完全没有自己的特色和个性，唱得很公式化，没有冲击力，从头到尾都太过平凡了。
你的这种唱歌方式当老师当然可以，因为你的职责就是教会学生唱歌技巧，但是想登上舞台却是不行。
一个歌手需要具备的star性你没有，公式般的唱法是传达不了感动的，关键你已经养成了这样唱歌的习惯，这是很难改的。
反倒是你不擅长的舞蹈，我觉得可以进步的可能性更大。
前面两位导师已经给你通过了，我这边的选择并不影响最后的结果，但我依旧选择不通过。
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虽然改变很难，但是如果你真的能够有所突破，那我相信你的确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歌手。
但如果下一轮还是老样子，可能会有淘汰的风险。”
话毕，轻轻搁下手中的话筒后，林风向谢涵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离场了。
谢涵咬了咬下唇，很显然对于这一连串的差评有些难以接受。
又是一次鞠躬过后，她这才迅速地走下了场。
林风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异样，当然注意到了不会放在心上，他刚才说的那些都算是忠言。
唱歌好听和唱歌动听本来就是两码事，谢涵唱歌好听是没错，但是却不动听。
如果对方真能改进，那他不介意再帮她一把，但是林风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十几年养成的习惯，那种刻到骨子里的东西哪里是短时间内能够改的。
甚至林风都觉得，谢涵很可能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当然了，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转头看向身侧，他开玩笑似的说道：“龙姐桦姐，你们可不要再心软了。咱们要求要放高点，接近一千个人呢，要淘汰掉大部分的话，就必须优中选优。”
龙妮和杜桦一脸的莫名。
虽然她们刚才其实也有些认同林风对谢涵的评语，但是心中还是觉得，那样的要求过高了点。
再加上每个娱乐经纪公司的侧重点不一样，有的公司就是追求个性，有的会追求基本实力，也有的会把艺人的外貌看得更重一点。
所以对于林风的观点，龙妮和杜桦欣赏，但是并不打算跟着做。
不过林风钻石艺人导师的名头摆在那里，龙妮和谢涵作为半制作人半公司老板的身份，不自觉地就在心理上低了一头，所以听到林风半客套半玩笑的话后，嘴上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以为这只是一段小插曲，但是接下去的时间，她们才真正感受到了这令南H无数艺人心生恐惧的，所谓钻石导师的威力。
...
龙妮：“在你的歌里我挑不出什么毛病，你的声音也婉转柔和，很能体现女声的美，如果进团的话，我相信你会是一个不错的vocal担当。”
林风：“知道crescendo吗？你每一句话都是这么唱，这怎么能行？还有拖音的坏习惯，你唱歌的时候，在像画曲线一样，所有音都是拖上去的。
本来是呐，呐，呐，但你非要呐~呐~呐~。
不管是基础的唱法还是技巧，你都有太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了。
所以我选择不通过。”
杜桦：“...”
...
杜桦：“唱得非常好，这种黑人唱腔在国内实在太少见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驾驭许多种类型的歌。”
林风：“抱歉，我跟杜桦导师的意见正好相反，在我这里你并不能通过。
你是不是很喜欢Beyonce？我要说的就是这点，你实在太像她了，不管是唱法还是给人的感觉。
但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Beyonce，也只能有一个。
你唱得好毋庸置疑，可音乐是有独创性的，‘千年之选’也不是模仿大赛，我们要选的人必须有自己的色彩。
没有自己色彩的人站上舞台，观众是找不到认可你的理由的。”
龙妮：“...”
...
龙妮：“我觉得可以...”
杜桦：“我觉得唱得OK...”
林风：“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感觉，该用力的时候没用力，该放松的时候又不放松，高音处理也有问题。唱法太过单调，听了几句后就觉得冗长不想听了。”
...
好像就是特地跟她们反着来似的，林风对接下来选手的评分与她们两个大相径庭。
她们说好，林风说差。
她们说非常好，林风说一般。
她们说非常非常好，林风说还行，但很多地方有待改进。
可有的时候，当她们看不好某位参赛选手时，林风却对其夸赞有加。
关键的是，偏偏林风还总能说出一些让人信服的理由来，让杜桦和龙妮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去争辩。
渐渐的，杜桦和龙妮也开始谨慎起来，对选手的评价也尽量说些官方的废话，甚至连她们都没发觉的是，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在看林风的脸色行事了。
评委席上的纷争自然是节目组乐意看到的，以往的综艺节目虽然有时候会刻意营造这种局面，但是大多表面不和实则谦让。
大家都是明星，都有偶像包袱，真争吵起来得不偿失不说，一个圈子里的以后也不好见人。
而林风对于龙妮和杜桦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是真的在怼，毫不掩饰和完全不留情的那种。
当然林风自己并不觉得，他只是按自己的眼光和思路在考量，并没有觉得谁对谁错，只能说出发点和侧重点不一样罢了。
节目组乐开了花，台下正准备上场的选手噤若寒蝉，到场的助场艺人面露异色。
千人千面，只有林风身后的林小鹿口罩下是一副略带埋怨的笑脸，因为她对林风了解得深。
这位哥哥是个什么角色呢？
大概这么形容吧，如果林风不认同的，李社长的话他也鸟都不鸟。
林小鹿就好几次亲眼目睹到，MS公司上下都尊敬到不行的李社长，被林风当众怼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在H国那种等级分明，上下尊卑分得十分清楚的国度，这样做是完全让人无法想象的。
但林风为什么能独一份了？靠的又是什么？
就两个字——实力。
而且过后的事实也都证明了，林风眼光之狠毒，从来没有错过。
这，就是名震南H娱乐圈的唯一钻石艺人导师的威力。
第十四章 暗流汹涌
第一日的预选赛，从早上十点至晚上八点，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林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看着手中的二十份通过的选手简历，暗自摇了摇头。
今天面试的七十位参赛者，其中的确不乏具备实力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来自H国知名公司的练习生。
但是一轮试下来后，依旧没能给他想要的意外之喜。
不是说这些人的实力不够，但如果真要从其中选出一支团队的话，那实在是太过普通了，根本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办什么选秀，他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拉来一车。
见他有些失望的模样，龙妮和杜桦凑了过来。
杜桦苦笑道：“林老师今天还真是一点都不给我和龙姐留情面啊。”
林风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桦姐说笑了，咱们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龙妮接话道：“林老师又谦虚了，你这钻石艺人导师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是在国内圈里名头也是不弱的。
普通观众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们这些在偶像圈摸爬滚打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那些观点的确更加先进，也更有说服力。
现在在圈内，怕是已经有一些家伙在笑话我们俩了。”
林风：“应该...不至于吧。”
龙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看人眼光和培养人才这方面，我的确远不如你专业，甚至在你点评选手的时候，我自己听着也大有启发。只是...只是我心中有个疑惑，想要问问林老师，不知道冒不冒昧？”
“龙姐你说。”
“虽然林老师你的眼光和专业素养毋庸置疑，但是这样会否有些过于...超前了？”
“超前？”林风眉头微挑，第一时间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
一旁的杜桦点了点头，接话道：“龙姐的意思我懂，其实我的想法和她差不多。林老师你也知道，国内的idol文化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温不火，也是这两年才刚有点起色的。
培养人才的土壤刚出现不久，人才也不是凭空而生的，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孕育。
高要求无可厚非，但你也看到了，今天的确没有找到能让你完全满意的人不是吗？而且...”
说到这里，杜桦和龙妮对视了一眼：“姐跟你交个底吧，你今天毫不留情的批评，已经无形中得罪了很多国内的娱乐公司了。”
林风失笑，对于得罪人这件事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并不怎么在意罢了。
那些一上来就介绍自己是来自什么什么娱乐公司的，他今天的确看到了不少，只是其中大多数人似乎水平都比较有限。
杜桦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韩娱那块向来说一不二，几大公司的老板都无条件支持你，但是这里毕竟是国内，再加上娱乐圈也并非单纯的看谁唱歌好谁跳舞棒，资本在这里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
杜桦这话说得比较委婉，但林风还是深有体会的。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其实哪个地方的娱乐圈都是这样，要不然他这个钻石导师也不会真地抛下所有了。
龙妮说道：“所以我们这么说，也是希望林老师你能够为自己考虑考虑，咱们选好选优是一回事，但也没有必要真做到吹毛求疵。
有的选手可能没什么特色，但是实力还是有的，即使放到团里也并不会成为拖后腿的人。
上头把成团人数的决定权最终给了你，许多人肯定会因此打你的主意。
我听说海选期间你刻意回避了他们，再加上你今天一副铁面包公的模样，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很可能会动歪脑筋的。”
听到这话后，林风不禁皱起眉头来。
他略带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同僚，心中在思忖着：这两人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的？
毕竟和他不同，龙妮和杜桦作为制作人的同时，还是大型娱乐公司的老板，旗下也有不少艺人参加了“千年之选”，说是利益相关也毫不为过。
预选赛的确只要两位评委通过即可进入下一轮，但是之后的评委casting、淘汰赛和公演等等环节，三位评委的意见就开始缺一不可了。
两个一百分，一个五十分，这样的成绩说什么也不可能排名前列的。
而且根据合同，成团人数最终的决策权在自己手里，少的话自己可以定三四个人，多的话也可以十几个，那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起初他还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节目组要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力，到了现在，林风倒是有些知晓上头这么做的原因了。
抛开专业水平不谈，在三个评委中，也只有自己能够保持相对的公平了。
“千年之选”诞生的条件比较特殊，在此之前，林风就意识到了“千年之选”虽然披着许多层皮，但其最重要的本质并不是资本所能决定的。
那来自至高层面的意志，其实并不关心谁能从中得利，它在乎的是最后的结果能否符合预期。
由“千年之选”最后决胜出来的这支女团，带着来自至高的期望，也许会有比一般偶像组合更高远的舞台。
那资本在其中的影响就下降了许多，人选的优劣便成了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
毕竟，类似国家荣誉这种庄重的东西，不是银行卡里的几串数字所能比拟的。
所以，不管是背后有着最大的靠山护着，还是自己本身无欲则刚，林风都没有打算跟所谓的资本妥协。
沉吟了几秒后，他扯了扯嘴角笑道：“谢两位姐提醒，不过放心，我能应付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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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有预想到某些人会有所动作，但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就在当天晚上，网上就刮起了一阵怪风。
作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选秀节目，“千年之选”的关注度本身就高，今天又是万众瞩目的预选赛录制的第一天，一些所谓的小道消息其实早已按捺不住地传播开来了。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千年之选舞弊”、“导师乱点评”、“H国林风”、“导师不和”等之类的字眼相继被顶上了微博热搜。
一些自曝被林风“欺压”甚至“侮辱”的参赛人员，个个怀揣着不忿之情，在微博上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我那么努力地准备，但是台上的某位林姓导师却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瞎胡乱点评，毁了我的梦想！”
“那个林风和龙妮导师杜桦导师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连基本的好坏都不分，真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选评委的。”
“说我不懂唱歌？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真以为叫你一声评委老师，你就是个腕儿了吗？”
“我强烈要求‘千年之选’节目组换评委，让真正懂行的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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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愤”之下，一些不知道内情的吃瓜群众也汇集而来，使“千年之选”的热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更有不少大V现身说法，给林风套上了莫须有的过去，又一个个的描述自己在现场是如何如何感受，这个从H国归来的林导师又是怎么怎么不靠谱。
一时之间，林风这两个字成了“虚有其表”和“毁人梦想”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