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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共武全文阅读

作者:笑语轻轻     重生之与君共武txt下载     重生之与君共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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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夏家(一)

    待忆影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颜色温暖的屋里,暖色调的帐幔趁着斑点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又有些不真实。

    好暖和,是做梦吗?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摸了摸雕花的床沿,床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做梦,是真的。

    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在这里,暗月宫的房间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里终年暗黑很少有光亮,那怕有也只是灯光,怎么会有阳光射进来。

    更是奇怪是的她竟趴到床上,想起身,发现后背也如一团火在烧,四面都扯着干痛。

    怎么回事?她怎么受伤了,她记得刚刚……。

    忆影想起自己替李红莲挡刀的事,不自觉摸了摸胸口,可胸口竟然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什么变化,依旧平整,不过……她的衣服怎么换了颜色,她以前常年都是穿黑色衣服的,现在怎么是淡清色,怎么回事?

    她心下有些发慌“来人,来人”匆忙向外面喊去。

    时间不长,就见一位长得漂亮年轻的妇人,面色温和似水微笑着跑过来,声音柔柔的道:“离儿你醒了,离儿别怕,娘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娘呢!”

    妇人轻摸了摸忆影的头,温热的触感让忆影心情激动。

    她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是娘吗?真的吗?不过这怎么可能?再说她的娘不是李红莲吗?这人是谁?

    忆影被这位娘亲的几句话弄糊涂了,“养伤?别怕?”她受伤了?她是为救李红莲受伤了,但是那把剑是插到了胸口的?现在胸口竟完好无损,而屁股后面却伤得不轻,身子稍动了下,都疼得受不了。

    心下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屁股伤成这样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接着又亲切地道:“离儿别担心,你大伯娘说她原谅你了,她说你定是被人利用才在糕点里下的毒”

    忆影听到这些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下毒、糕点、大伯娘,说的好像是那位吓得不能自已的姑娘?她再回想下大脑中的记忆,发现竟有许多陌生的片段,心下一点点被惊悚填满,她难道不是她了吗?

    妇人一遍遍的安慰抚摸,说着一些暖人心的话,忆影从最初的惊悚到安定,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着,她不是她了,真的不是她了吗?

    直到好长时间,忆影才理清头绪,她真的不是她了,而是变成了自己死前见到的那位吓得不能自己的被人说成下毒的少女,夏离。

    那时她因为被人说成给大伯娘李红莲下毒,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这个姑娘被打死了吗?她才借着这副身子又重生了?

    忆影不敢问妇人这些话,也不敢明说,她怕自已败露了不是离儿的事,眼前少妇温和的话语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抚着心田,让她生出几许羡慕来。

    这是别人的母亲,不是她的,她的生母是李红莲,却是永远也不会找她认她的人。

    妇人后面说了什么她也没有细听,只用好奇的双眼一直观察着,妇人是真的关心她的,那眼中的心疼是装不出来的。

    直到妇人走了,屋里再次变得安静了,忆影才点点从这件事情接受下来。

    一个面色白皙脸上带笑的小丫鬟看夫人一走,赶忙跑过来道:

    “小姐,你还好吗?想不想吃什么东西,初寒给你拿”

    忆影摇摇了头“把铜镜给我”她要看看这张脸长的什么样子。

    初寒心下奇怪地拿过铜镜给自家小姐,笑着道:“小姐脸上一点不脏,还是那么漂亮的”

    忆影没心思笑,接过铜镜细端详着镜里的脸,这张脸是漂亮的、小巧的,又是柔弱的让人心疼的、虽陌生但却有些不同以往的好感,难道以后“她”就是“她”了吗?真的不敢让人相信。

    这张脸和自己以前那张脸完全不同,这张脸是异常柔美的,如这刚刚那个妇人一样,看起来都柔弱如水,让人心生爱怜;而以前的自己却是刚毅不阿,脸上的线条都是明朗的,从记事时起她就没再笑过,可以说是不会笑的,双眼永远含着冰块,望一眼就让人心里发寒。

    现在那股寒意像是被这副温暖的身躯所化开,竟消失不见了。

    而她竟如做梦似的又来到了夏家,那个给她生命的夏家。

    只是她这次不再是大房李红莲之女,而是二房二老爷的嫡女了。

    可怜这么娇美的少女竟这样活活被打死,既然她借了这副身子重生,她是否该为其做些什么?

    忆影根据大脑中的记忆,知道这副身子叫夏离,是二房的嫡女,而李红莲是大房的夫人,也是自己的亲伯母。

    她的父亲夏致安是个巡抚,常年出去各地查案,此时是去山西,已走半月有余。她还有一位哥哥在京中青山书院读书,也有许久未曾归家。

    此时二房只剩她和母亲二人。

    在记忆中,她们二房一丁点也受宠,父亲夏致安不是老夫人所生,而是姨娘所生的庶子,后因自己努力成绩优秀,才被圣上启用。

    而夏离的母亲则是位盐商之女,家里虽金银堆积如山,但却是最为底下的商甲,所以在这个家里经常被人看不起,而她这个嫡女也经常受到众人排挤、欺负和各种刁难。

    忆影寻思那天说夏离给李红莲下毒定是谁栽赃陷害,要不依这位小姐胆小怕事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陷害别人,况且她们二房在家里本就地位不高,恨不得时刻把自己藏起来,更不可能去陷害别人。

    她发现夏离是在别人唆使下才给李红莲做的糕点,要是平时她是不会去的。

    让她做献糕点的人也不是别人,却是大房的庶女夏灵。

    前一天,这位小姐特意来到夏离的房间,说李红莲很爱吃桂花糕,听说夏离做桂花糕很是拿手,所以希望在“上缘节”那天夏离能在床上做些桂花糕给李红莲吃。

    夏离那会想那么多,平时里大伯娘当家,她们二房就很怕大伯娘不喜欢,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大伯娘送一份,现在既然大伯娘喜欢吃她做的桂花糕当然没有意见的同意了。

    在做糕点那天,大房大小姐夏月的丫鬟长亭曾把她叫出去说有话要说,夏离做到一半时出去了,而这位丫鬟竟说让她把糕点不要做得太甜,那样大小姐会不喜欢。

    夏离也没多想,依旧回去照做,结果做出的糕点她第一个拿去给大伯娘李红莲,但没想大伯娘吃下竟中了毒。

    忆影心下惋惜,这个傻姑娘确是被人算计了,还没人问其青红皂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罚打了板子一命呜呼了。

    昨日上缘节她的母亲头痛没去成,要是母亲跟着恐怕会有所查觉好一些。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以后她就是夏离了。

    这傻姑娘不似以前的她满手粗糙拿惯了剑柄,现在这双手白嫩纤细,是丁点粗活都没做过的。

    身上的伤要是以前两天就会好了,现在这副身子娇贵,要完全好恐怕有得些时日。

    以前盼着能天天看到母亲,现在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定也会时不时的碰到,只是以前的母亲恐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罢了。

    夏离被罚被打李红莲都没有说一声,可见是位心狠的,也定是不喜二房的。

    不过这样也好,终能断了她的想念罢了。

    对了,忆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喊“初寒,初寒”她是刚把这丫头打发下去,现在又开始叫人家了。

    初寒笑呵呵的进来“怎么了小姐,初寒在呢!”

    “刚刚母亲说要去那里来着?”她刚才因为重生在夏离的身上有些吃惊,没太细听这位母亲说些什么?

    “夫人说大夫人叫她,一会就回”

    “大夫人?可是李红莲?”

    “小姐啊!你可不能直呼大夫人的名讳,这要让别人听到定还得挨罚”初寒边说边往外瞧了瞧。

    “那有别人,这里不就咱们两吗?”以前忆影身边几丈外有没有人都一清二楚,现在换了身子,只能听到这间房子以外不远的地方。

    初寒紧张地道;“以前小姐不是总说隔墙有耳吗?现在小姐病着,说不上那些个小姐们那会就冒出来听着昵!”

    夏离嘴角翘了翘,现在她竟有些会笑了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对了,母亲可说去那做什么了?”

    “夫人没说,不过我想多半会去赔罪”

    “是吗?那你快去把夫人叫回来,就说我疼得要死要活受不了的”

    初寒惊异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什么时候学会说慌了。

    “怎么了?还不快去”忆影看小丫头不动,不得不面色严肃再次吩咐,她怕这位母本吃亏,这明显是大房要陷害她们。

    初寒吓得一抖,这才慌忙跑着去了。

    待一柱香时间过去,忆影见初寒跑回来。

    “母亲呢!她可回来了?”

    初寒不高兴地摇了摇头“奴婢在大夫人那等了半天,才有人回说夫人今日帮大夫人绣东西,不回来了?”

    “什么?不回来了?”

    忆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位母亲看样子就心性善良,平时也不好争抢,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被屈居人下,任大夫人李红莲怎么对付都不坑声。

    她想了会招手初寒过来道:“初寒你快去这样……”

    时间不长,就听在从后院二房夏离小姐的房间传出一股哭声,哭声不大不小,从后院里面直传到外面,直到大房大夫人的红莲院。

    路边的丫鬟婆子纷纷停下观看,夏府是很少有这种边哭边跑的丫鬟的。

    一个婆子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活,拉着另一个婆子问“看,那是谁啊?我怎么瞧着是二房的初寒呢!”

    另一个婆子手中的活计根本没有停,只轻弊了一眼道:“什么就像,分明就是,现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这个丫鬟能哭了”

    “真是初寒那,不过老姐姐你这话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她那小姐主子可是伤得不轻,那天我远远瞧着都没有活气了,听她哭声恐怕是不行了”

    婆子不信,在那道:“那怎么可能,上午我还瞧着二夫人满脸的笑呢!”

    “你说二夫人那,她每次看谁不都是满脸笑的,你说说看”

    “那她要是女儿没了还能笑得出来才怪了”

    “我瞧着说不准上午是离小姐回光返照呢!”

    “去你的,你这个婆子乌鸦嘴,离小姐多好的人那,还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呢!”

    “唉,这人那千万别太漂亮了,离小姐就是因为她那张脸得罪的人”

    “嘘!你小声点,小心一会把你抓起来发卖了”

    婆子左右看看没人,才拉着身边的同伴慌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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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夏家(二)

    初寒哭哭啼啼的来到大房夫人李红莲的红莲院,小姐特意嘱咐她,哭的声音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大了遭人忌讳犯了家规就遭了,小了没人听见还不顶事,所以她这哭看到人就哭,哭到那个人听到为止。自从出了二房后院,她脸上的泪水就没断过。

    干嚎也是不行的,为了能有眼泪,她这手臂上都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这眼泪都是疼的。

    远远的,初寒就看见大夫人院里的婆子二娘和大丫鬟画屏在那说些什么。刚刚她来找夫人时这两人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初寒看到二人奋力的痛哭起来,还没到院门,这哭声足够里面的人听个清楚。

    院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抬头看过来,初寒装做害怕的样子瘪了嘴,但泪水却没有停。

    二娘看到是个二房丫头竟哭到大夫人这来了,皱了皱眉头跑出院门,指着初寒道:“你个死丫头没事嚎什么?你家夫人和小姐都好好的呢!别给大家惹了晦气”

    画屏紧跟其后,嗲怒道:“初寒你不想活了,没事到大夫人院里哭什么”

    初寒被这一问,一撇嘴哭道:“我要见我们家夫人,我家小姐她……不好了。”话未说完继续哭起来。

    二娘和画屏两人快速对看一眼,夫人可是吩咐谁也不准进屋的,谁敢现在这个时候进去说这个事,那可是找死。

    “你家小姐上午不是好了吗?现在怎么又不好了”二娘年岁大,相比画屏要镇定得多,先行反问道。

    初寒边哭边回“呜呜呜,二娘你是知道的,我们小姐那身体本就娇弱,怎么经得起那二十大板,麻烦二娘快去叫我家夫人出来,小姐急着要见她,要是晚了奴婢怕是……呜呜呜”话没说完,这人又开始哭了。

    “你胡说什么,你家小姐福大命大得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几个板子就个有好歹呢!刚才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家夫人要教我家夫人绣屏风,这个屏风可是送给姑奶奶的,要绣不好万一落到那个贵人手里咱们夏府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初寒这时知道小姐说得没错,这些人就是不想让她见夫人,也不想让夫回来。想到这她哭的声音稍大了些,但也只是两声就停了道:

    “二娘初寒求求你,让我家夫出来吧!我家小姐要是有了好歹见不着夫人,二娘您说……”她又大哭两声装做说不下去了。

    画屏虽是大夫人的大丫鬟,但因从小在院子里长大,和这些府里的大小丫头都有些感情,她看着二娘道:“二娘,要是离小姐真有个不好,咱们不去报于夫人到时候……”

    二娘是大夫人李红莲从娘家带来的婆子,眼睛转了几转吼着初寒“你瞎吼吼什么,万一吓着我家夫人如何是好”

    初寒心下微冷,她刚刚听小姐说大夫人不喜她们二房,那时还不相信,现在才知道,她家小姐的命在人家夫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这面人命关天了,人家竟还怕吓着她家夫人,真是可恨。

    她又故意大哭两声,不大不小的叫道:“二夫人你快出来,小姐要见你”她就不信,她家夫人听到还不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还不住嘴”二娘竟开始去捂初寒的嘴。

    画屏看这也不是个事,在那道:“二娘要不你去报于夫人一声吧!万一离小姐真有不好了,夫人再知道晚了,到时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你说呢二娘?”

    初寒看有门,再次大哭几声。

    二娘继续吼“死丫头还嚎,我这就给你报去,还嚎什么?”她还真怕这死丫头的哭声被夫人听到。

    初寒听到住了口,但这眼泪却没断过。

    二娘看这丫头这样也有些害怕,万一自己通报晚了,到时夫人怪罪下来,那她这老脸可没地方搁。

    想到这慌忙往主屋急跑几步,想着事情有轻重缓急,她说这事夫人该不会怪罪于她的吧!

    “夫人,夫人”二娘来到房门前往里面喊了两声。

    大夫人李红莲正在屋里看着沙漏计算着时间,现在是下午,离晚上还有几个时辰。

    而一边的二夫人夏离的母亲正在认真的绣着屏风,为了离儿别说是让她来绣一个屏风,就是绣十个她都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要不再追究离儿的事情,她是什么事情都能容忍的。

    大夫人李红莲被着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神情不爽地道:“什么事?”

    “夫人,是二房初寒过来了”

    一边的二夫听到是初寒马上神情紧张地道:“可是离儿出了什么事?”

    二娘在门外听到二夫人的声音以为是得了夫人的默许,接着道:“初寒丫头说……离小姐不太好”

    二夫人听到这话什么也顾不得了,慌忙放下手中的绣线连和大夫人李红莲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忙站起往外跑。

    大夫人李红莲气自己人没有眼色,在这个档口就说这话,想起身对二夫人说点什么,不过只看这人慌张不能自已的背影,嘴张了几张终什么话也没赶趟说出来,只满眼怒火地透过门帘,看着外面站着的二娘,嘴里吐出了句“蠢货”。

    ……

    二夫人随着初寒风风火火的回了二房后院。

    刚进院门就向屋里喊“离儿,离儿,你怎么样了?”

    屋里的忆影,不,夏离听到叫声终放下心来。

    只要这位母亲回来了她就放心了。

    二夫人进屋就见女儿夏离在瞪着双眼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离儿……你?”

    她神情微愣,没想到离儿竟好好的,随即认识到这孩子是在说谎,她是从没想到孩子会说慌的。

    “母……母亲我只是有些……想你了,你再别去大房那了可好”忆影刚接受夏离这个身份,又让她开口叫母亲确有些不太习惯,毕竟她有十多看没叫过这两个字了。

    二夫人来到床边,神情温柔地看着床上的少女,手不自觉地抚摸少女的黑发道:

    “离儿不是很喜欢大伯母吗?现在为何又不让母亲去大伯母那了?以前你不是说让娘亲多和大伯母走动吗?说万一有事情求到大伯母身上也好办”

    忆影没想到这个夏离这样蠢,竟连好坏都分不出来,还把母亲往敌人那推。

    想了会笑着道:“我只是觉得大伯母可能对咱们二房没有想向中好罢了”

    “哦!离儿为何会这样说”

    “没什么只是感觉罢了,就像我这次被人冤枉下了毒一样,大伯母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竟还让人打了我板子,你说她要是真心疼我,就该好好查查是谁要害我才是,而不是就这样给我定了罪,还让人打我板子”

    二夫人这样一想也是,不过大嫂她一直对她都不错,那时她刚进夏家,全家人都不愿意和她说话,说她是商甲,满身的铜臭味,那时只有大嫂愿意找她聊天,和她说话,这是她一直满怀感激的,也是一直在心里尊敬她的原因。

    想了想仍否定女儿的想法道:“不会的,你大伯娘一直对你不错,怎么会害你呢!她打你板子也定是对你好的,让你长长记性”

    忆影听到这话愣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呢!被人打了竟还替人开脱,就像人家拿着刀要杀你,你还在说她是好人一样。

    对这位母亲的说词她真无力辩解,定是平时李红莲善于伪装,让人看不出她是什么人,所以夏离的母亲才有这种根深地固的思想,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想了会道:“母亲咱先不说这个了,我希望这几天你不要开我,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一醒来就要看到你。”

    她要看着这位母亲,不让她去大房,万一李红莲真想在害她们母女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夏离的母亲虽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何会这样粘她,但心里仍高兴地点头“好,母亲一定不离你身边”

    忆影把心思放下,只要这位母亲听话不往大房李红莲跟前凑,等自己好了就什么事情都好说。

    她的伤是皮外伤,要按照以往这点伤跟本入不了她的眼,早照样活蹦乱跳的了,可这也是对于以前的身体来说的,对于夏离本身,这副身子是娇弱不再能娇弱了,打一大板都够这人养好多天的,更别说这二十大板了。

    不过不得不夸的是,夏府用的大夫都是太医,这制药的本事还是有一手,每天给她上的药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三天不到这伤口就有结疤的迹象了,只是不知有没有去疤痕的膏药,要不这满身的疤痕也真是够难看的。

    但反过又一想只要性命保住了,有没有疤又有什么关系呢!

    初寒还担心夏府的各个小姐会来这里嘲笑一翻,这都过去几天了,这些人也没见到一个,本来忆影还寻思这些人来了也好,省得她无聊,但看眼前的情景这些人没来定是不敢来了,都是被初寒那一哭给吓得。

    夏离的母亲倒也听话,一直伺候她不离左右,每天晚间和白天,夏离都是左叮咛又嘱咐别让她出门,还告诉初寒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让她让去大房那里。

    但是她一个病人看着一个大活人怎么能看得住呢!在一个早晨,她大喊初寒问其母亲怎么没有来。

    初寒听到这话不知怎么脸刷的白了,哆嗦道:“小姐奴婢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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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事

    因初寒今日一早就听院里的婆子谈论一个消息,她听到就有不好的预感,因为每天她来小姐这时夫人早都来了,今日这人没来她这心里就七下八下的。

    忆影听到小丫鬟这样说心下一惊,在那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听到什么吧!”

    初寒吓得泪眼模糊地道:“奴婢听说前院有个丫鬟说昨晚发现后花园的荷塘里有人,现在管家正派人打捞呢!”

    “不会的,不可能是母果”忆影慌忙地道,夏离的母亲本性善良,又是疼女儿之人,怎么可能撇下女儿跳河呢!要说被人陷害推进去的也不太可能,毕竟她是二房夫人,不是普通下人,更不可能有人会这样害她,除非……。

    “初寒你快去看看,那人是谁?顺便再找找二夫人”忆影虽不敢相信那就是二夫人,但心里的担心却一点点扩大。

    她刚叫人娘亲没几天,这人怎么能就这样没了呢!这不可能。

    初寒听了这话脸色苍白的跑出去,心里祈祷那个人千万别是二夫人,要不然小姐定会受不了的。

    ……

    忆影等了很久,这种煎熬的感觉就像是以前她训练盼着那人叫停一样久,是一种漫长又让人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感觉。

    此时她多么盼望着夏离的母亲能够突然笑呵呵的进屋问她“女儿,昨晚睡得可好,身体感觉怎么样?等等一切温暖又好听的话”她多想听到这样的声音啊!

    可是等了这么久,外面却没一个人进屋,连初寒都没有回来。

    心下一点点冷下去,夏离的母亲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么久还不回来照顾她的女儿。

    待初寒回归都几近下午,主仆二人早中饭滴水未进也没觉得饿,忆影不用问任何话,光从这丫头的表情上就能看出端倪来,大房荷塘里的人不是别人,定是夏离的母亲无疑了。

    初寒是哭着回来的,这丫头这次哭了一路,而且哭的声音还不小,还没进屋,忆影就已猜到事情的大概。

    忆影的脸上是平淡的,看不出来有多伤心,因为她从小习惯了不把悲伤挂到脸上,只允许自己心里滴血,也不允许自己流一滴眼泪,做为杀手,最为重要的就是冷情,那怕你心里是热的,面上也必须冷,因为这是杀手的规则。

    “小姐,小姐……”初寒哭着进屋,再一个健步跪倒在忆影面前。

    忆影什么话也没有问,只两眼平淡地望着窗外,此时她在想,是不是她从小就克母,本来夏离的母亲生活的好好的,为何她一成了夏离,母亲竟这样的死了。

    难道她真是天煞孤星的命,得不到任何人的疼爱,注重一个人孤苦伶仃。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想哭就哭出来啊?现在夫人出了事,您可不能再有三长两短,要不然等老爷回来了,奴婢该怎么向他交待啊!”

    忆影听到老爷二字大脑清醒了些,她还没把所有的亲人害死,她是有父亲的。

    想到这道:“可看清……荷塘里的人了?”

    初寒早已被自家小姐冷静自持的态度吓得不清,在那道:“奴婢……看清了,呜呜呜……是……夫人……”

    忆影虽早料到是这个结局,此时认真听丫鬟说出来,心里如千斤石压着一般沉重,一股伤悲不能自已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了。

    用手舒缓地抚了抚胸口,让这口气上来才继续道:“初寒过来,扶我去看看”

    “小姐,你的伤”初寒吓得停止了哭,小心翼翼地道。

    “帮我把衣服穿上”就这么点伤对于忆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这几天她还没有适应这副身体不敢动罢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母亲去的突然,她必须要去看看。

    初寒看小姐脸色吓人,也不敢再行多说,依着吩咐照做。

    待二人来到府里前院荷塘,就见那面老远就站着三三两两的人。

    众人见她过来,纷纷转头自觉让把路让出来。

    忆影穿了一身白色,本因为挨打失血过多脸上并不红晕,此时因为夏离母亲之死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漂亮的脸蛋,配上毫无血色的皮肤,再加上这一身白衣,让人眼前有一股病弱后的娇美,众人的眼光也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快看,是二房离小姐……”

    “真是离小姐来了”

    “这孩子不是病着吗?哎,真是命苦的小姐”

    “谁说不是,还这么年轻母亲竟没了”

    站处远一点的丫鬟婆子纷纷小声议论出声,忆影本就耳聪目明,听个清楚。

    管家夏福听到众人议论轻咳了声“都瞎说什么,还不都去干活去,都找不自在是怎么的”

    管家发了话,众人那敢不听,也不敢再看热闹,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

    忆影穿过众人,来到地上盖着白布平躺的尸体面前,缓慢地蹲下身子,再掀开尸体上面紧盖的白布。

    对于尸体而言她是麻木的,以前每年执行任务她都会杀不计其数的人,杀人对于她来说与杀一个动物没任何分别,每具尸体倒地的那一刻,她会连看都不看一眼,感觉那是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本温和笑语对你说话的人忽然变成这样,忆影心犹如滴血一般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面对尸体也会有这样难过的时候,她没哭没闹,只静静看着地上的人。

    众人都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远处也有几个不知是那房里的小姐,看到此情景早都不敢看的转过身去。

    忆影看着眼前早已冰冷变形的脸拿出身上的手帕帮其擦了擦,这张脸以前是干净的,她希望她走了也是干净的。

    半柱香过后,她才从尸体旁站起,看着面前的管家道:“福叔,报官吧!”

    官家听到一愣,之后才低眉顺目地道:“小姐还是别操心这个事情,回去好好养着身子吧!”

    忆影一听这人说话就在避重就轻,听话里的意思定是不想报官的。

    在那面无无表情地道:“这个就不劳福叔操心了,您要是不想去,我和我的丫鬟去一趟好了。

    指使不动你,我自己去得了,忆影就是这样想的。

    管家夏福怎么能让这位小姐去报官,大老爷没发话谁敢去报官,再说了,这事要传出去相府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万一弄不好老爷在被御史台弹劾,说其残害人命,那可就遭了。

    他都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了,平时是很好说话的,今日怎么发起了脾气,在那好言相劝地道:

    “小姐回去吧!这个事情自有大老爷处理”

    忆影一听怒了“这是我母亲,自有我父亲处理,怎么会麻烦大伯呢!福管家是不是感觉死的不是大房的人,死活和你没什么关系?所以想草草了事”

    管家一惊,这个罪命他可担不得,赶忙陪笑道:“离小姐说那里话,在这个家里那有什么大房二房的,都姓夏,老奴是替夏家办事,并不归那一房”

    “那好,你现在就去报官,我在这等着”

    忆影寻思她要亲自去报官,定会影响父亲和哥哥的名声,所以一想还是算了,最好逼着夏管家去报官的好。

    夏管家没有相爷发话那敢去,不过看此时的情况要不安抚好眼前的小姐也不成,眼珠回转几下道:“那小姐在这等会,老奴这就吩咐人去”

    忆影今日不管这人是真去还是假去的,她就要说出自己的观点就是报官,那怕那位相爷大伯来了,她也定坚持这一观点。

    看众人三三两两的走开,忆影再次来到这位母亲身边,望着那张苍白漂亮的眉眼,双眼迅速涌出一股热流,她流泪了,要算起来她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了,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感觉到自己流泪,感受到自己还有感情,她这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悲怆。

    “从今天起我就是夏离了,真正的夏离的,我会代她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守好父亲和哥哥,您可以放心去陪您的女儿了,再见了母亲”

    她小声地对着地面上躺着的尸身说道,之后就迅速拿起一边的白绫盖住眼前人的容貌。

    逝者已矣,所有害她的人、害夏离的人,她都会为她们报仇的,她发誓。

    半柱香过后,她才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看样子过来的人定是不少。

    初寒一直在身边哭着,像是要把她以前主子的眼泪一块哭出来。

    此时的“夏离”并没有向前劝阻,哭吧!痛快的哭出来吧!她心中有千万般悲怆,却不像眼前人这样哭得肆无忌惮。

    “离儿,受了伤看一眼你母亲就回吧!”夏离不用回头都知道叫名字的人是谁?是李红莲。

    心下有些不镇定,不过又一想,这人已经早在记忆里封存,成为过去了。

    她转过头扫了眼一众过来的男男女女,对上李红莲的视线道:“我不能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要报官”

    李红莲不知怎么感觉眼前人不似夏离,但也说不准是受了母亲这事的刺激造成的,在那温和地道:“离儿听话,先回去吧!这件事情留给大伯母给你处理可好”

    “不,我就要报官,母亲不会撇下我不管,定是有人害了她,把她推进了河塘。”

    李红连眉眼一跳,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马上又哄着眼前人道:

    “好,大伯母定会帮你查,不过你现在受了伤,再这样折腾下去怎么会好得了,呆会你还要去跪灵堂,离儿听话,先回去,伯母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怎么样?”

    夏离心里冷笑,这位大伯母还真会哄人,如果她听话母亲的事情就会不了了知,要是不听话定会被人说不知好歹,现在她是怎么回都不对。

    想了会道:“大伯母,我的母亲现在死了,从此以后她不能再陪我了”

    “是大伯母知道,以后大伯母陪着你可好?”

    李红莲眉头紧皱,她都不知道,夏离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难缠了。

    “所以我想给她报仇”

    “大伯母答应你,如果你母亲是被人残害定给她报仇”

    “不,我要亲手给她报仇,大伯母报官吧!我要看看凶手倒底是谁?”

    李红莲一阵气闷,合着她说了这么久的话白说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软硬不进了呢!

    夏离接着道:“大伯母,在场的人都没摊上过这种事情,所以也没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悲伤不能自已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这官一定是要报的,我要亲自在这里看着”

    “还有初寒,去派人去找哥哥回来,家里出了这种大事,他该回来了”

    “是,小姐,”初寒哭哭啼啼就要前去,,刚跑几步就被人大声喝到“站住”

    夏离转身望过去,就见那面过来一位身穿官服,个子中等,长像不太好看却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说他长得不好看是因为这人长着方脸,鼻梁还略有些塌,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这位不是别人,而是原主的大伯父夏致远,那位当朝相爷。

    “老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红莲赶忙迎上前道。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回来吗?让你受累了”

    “那有,唉!只是可怜了弟妹……”

    夏离不想听这对夫妻的绵绵情话,也不想听他们苍白的寒蝉,在那大声道:

    “大伯父,请您给我母亲做主啊!”这位看着也有点像是不能做主的料,但此时不得不这么说。

    夏致远来了近前,摸了摸夏离头“离儿受苦了,你还受着伤,回去吧!一切交给大伯处理”

    这位竟和其妻子一套话。

    “不,大伯父,我要让官府查清我母亲的死因”

    “大伯父自有决断,初寒扶你家小姐回去”夏致远竟来了态度。

    夏离快速后退一步道:“不,我不回去,这是我的母亲,我要报官,我要让官府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整个夏家都没她有话语权,如果谁还敢阻拦,她就要出言不逊了。

    夏致远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不好使,这丫头竟想要报官。

    想了会道:“那好,既然你非要报官那大伯就成全你,阿福,你去拿我的名帖”

    夏离本想直接报官查案,没想到这位大伯竟还要别人拿着她的名贴去报官,那谁还敢查案,不来搞破坏就是好的了。

    想了想在那又把管家叫住“算了吧!福管家,不用去报官了,一切都交给大伯处理好了”

    众人听后哑然,这个离小姐怎么又改主意了!

第五章 吊唁

    李红莲和夏致远对看了眼,心下都寻思这孩子真是受了刺激,刚刚还吵着非要报官,现在让她报竟又不报了,不会是母亲死了,这孩子也傻了吧!

    “离儿,回去吧!”夏致远看侄女这样动了恻隐之心,小心劝慰,这孩子现在不正常,赶紧回去休息才是正经,这孩子再脑筋不好使,一会再和他起冲突,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是啊离儿,这里你放心,什么事情都有大伯母呢!再说了,这里要有什么事大伯母定会派人报与你知晓,你说这样可好”

    李红莲现在也怕夏离脑袋不好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让她难堪,也只得好言相劝。

    夏离看了看夫妻二人,看出了两的紧张,都怕她不走。

    其实她也不想走,但此时有比走还重要的事情去办,母亲虽死了,她不能让其死得不明不白,默想了会,终狠了狠心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之后就让初寒扶着走了。

    “这位离小姐看样子不太好”一个站着远一点的婆子看主仆二人的身影道。

    “费话,谁摊上这种情况都不会好,母亲都死了,父亲不在家,哥哥也不在家,你想想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好”

    “说得也是啊!但就是白瞎了离小姐了,那么好的人现在竟变成这样,唉!真是造化弄人”

    这两个婆子正是那时在半路上议论初寒的那两位,夏离远远的听着这两位的说话声,趁着两人不注意回头看了眼,问着身边的初寒“那两位是谁?”

    初寒正哭得撕心裂肺,此时听到小姐问话带着泪眼抬头“你说什么小姐”

    “我说你别哭了,回头看看我左边穿着灰色衣服的那两婆子是谁?”

    初寒以前没发现小姐怎么样,现在却发现小姐有些奇怪,夫人死了,小姐没哭不说,现在竟还问那两个婆子是谁,难道是因这件事受到了刺激,这样一想确有可能,再次落了几大滴眼泪才边哭边道:“那两人是后院的撒扫婆子,一个叫四婆,一个叫三姑”

    “哦,这两人名字倒有意思,你把这两人记下,有时间领她们见见我”

    初寒只觉得小姐越发的不好了,边哭边道了声“是”,不过这事却没往心里去,只当面上的敷衍哄她家小姐罢了。

    夏离觉得整个院子也就这两婆子说了真话,说她将会变得可怜,其他人都是不敢说这话的,那怕是小声议论都不敢。

    初寒看小姐不再言语,赶忙道:“小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初寒”这位话没说完又开始哭了。

    夏离只得安慰这人道“你小姐我死不了,我没哭并不代表我不伤心,我问别的事情,也并不代表我把母亲的事情给忘记了,放心吧!一切我都记着呢!”

    “小姐,呜呜呜,你可要好好的,要不然夫人……她不会瞑目的”

    “我知道,对了,你一会就赶忙派人去找大少爷,也别管大老爷他们去不去找?咱们是一定要去找的”

    初寒虽不明白,但也敢忙答应。

    主仆二人回了后院的二房,夏离自从回去就坐那一直想自己要怎么帮这位母亲,她虽没找仵作验尸,但也略知一二,对于杀手辩尸这一条是不可能少的,最起码这人是怎么死的,她可以看得出来,刚刚因为伤心也没细看,呆会有时间她要好好看看母亲的尸身。

    她让初寒去叫母亲的贴身丫鬟、婆子,母亲死时这两人定知道她要去那里?去做什么?

    初寒时间不长回来报说:“这两人不在,也不知去那了”

    夏离回想脑中母亲贴身丫鬟、婆子的模样,这样一想,她刚刚好像在前院的河边看见那个婆子了,后来和李红莲说话就忘记了。

    “难道是让人灭了口”

    这样一想赶忙叫初寒派人去找,结果回来的人报说婆子正在前院灵堂。

    “走,咱们也去”夏离不放心想去瞧瞧。

    这时外面就有婆子来报说灵堂弄好了,叫她前去祭奠。

    时间赶的刚刚好,不让她去她也要去的。

    她知道这里是相府,为了脸面,都会样样具备,此时前院后院所有红色的东西全部被白色所取代,一条条的白绫也都四处挂起,轻风一来,条条白色异常刺目,远远望去既瘆人又带着凄凉。

    前院的哭声也适时响起,只是不知有几人是出自真心。

    初寒不知从那拿来孝服帮她换上,夏离麻木地穿着,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死人守灵,以前从没有过。

    “走吧!”她领着初寒往前院的灵堂走去,看起来面色平静,内心却无比沉重。

    是什么原因让母亲就这样不清不白的死了,她定要查出来。

    二人来到灵堂,就见屋里的丫环婆子都已穿了白衣跪那哭泣。

    夏离是哭不出来,她的泪是在心里,再流不出来了,只那样面无表情地跪在前面。

    屋里的小姐、少爷也一个个的相继跪倒她的身边,每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让她很想把她们哄走。

    都没有诚心祭拜的人,在这跪着偷笑,反倒惹人生气。

    “你们要不喜欢守灵就都回去吧!别在这笑得难看,让人看着心烦”

    夏离没管是谁,她也没细瞧,就对着自己身边的两位窃窃私语的小姐说道。

    “你,大姐好心前来吊唁,你却说这话,看我呆会不告诉嫡母”

    夏灵惯会放枪,只要她和李红莲所生的两个女儿在一起,不管什么事就自觉的往前冲。

    她是大房姨娘所生,要没什么用,很难保证李红连还留着她们母女二人。

    紧挨着夏离的大房嫡女夏月笑道:“算了三妹,离妹妹死了娘亲心情不好,我这当姐姐的可以理解,不与其计较”

    夏离听到这话心中暗恨,她刚接触府中姐妹,就露出爪牙,真不知道原主以前是怎么过的。

    她淡然道:“你们最好留点口德,要不然那天报应到自已身上可就不好了”

    “你说谁?”

    夏月急了,她可是这个家里的娇女,竟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刚刚她就听下人报说夏离变傻了,她还不信,不过看这人竟敢这样和她说话,这人不傻了是疯了。

    看到门外有客人前来,气焰再次小下去道:“算了,我不与疯子计较,你说是不是三妹”

    “那是,姐姐多宽宏大量啊,可不像某人,天生长了一副小肚鸡肠”夏灵实时张口。

    夏离也懒得和这位小姐计较,她还有正事没做呢!

    想了会在那道:“我看你们都不真心还在这装多累呀,这才想让你们回去,没别的意思”

    只有把她身边的人都弄走,她才好上前去看看母亲。

    两人恼羞成怒,夏灵率先吼道:“你什么意思?”

    此时灵堂里已有成群结伴的客人前来吊唁,听到她的喊声都相继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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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尸身

    夏离看目的达到在那道:“你们在这大喊大叫真不知是丢谁的脸,都别在这了,快走吧!”

    夏灵说完也知道说冒失了,身子一抖迅速低下头去没再回。

    此时灵堂已开始进客,她这样真是丢了相府的颜面,那面的嫡母刚才看她一眼,不知一会回去姨娘要怎样罚她。

    夏月儿在那脸色绯红,看了眼夏离道:“我们在这守灵是对二婶的尊敬,你做为她的女儿不但不感激我们还处处挑畔,既然不需要还嫌弃我们在这碍眼,那我们就走好了,只是咱们可说好了,大家也都在这听着呢!这可是你要赶我们走的,和我们几人无关,还有我会把这件事情如数告诉我娘”

    “随你们的便,也随你们怎么想,孝不孝敬我娘也不是表面做样子就算数的,她泉下有知,谁对她好坏都一清二楚”

    夏离继续气这两人。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夏月儿一甩袖子起来道“既然这样姐妹们咱们都走吧!人家不需要,一会回去各家问起也有话可说”

    夏灵也瞪了夏离一眼起身,紧随着嫡姐而去,这人边走还边拍马屁地道:

    “大姐你看见没,夏离自从她母亲死了就变傻了,有人给她撑面子她竟不要,还处处提挑畔大姐,这人以后还是离远点的好”

    “这人傻不傻和咱们无关,咱们去守灵她不让,还赶咱们走,一会这事你得好好和我母亲说说,知道吗?”

    夏月是最会找自己理由的,每次出主意也都由眼前人去说,她是相府大小姐,本该贤良淑德的,不好的事情自是别人的,好的事情才是她的。

    夏灵眼神闪了几闪,终点了点头道:“好,等嫡母忙完我就去说”

    夏离眼看着几人走出门去,心才放回肚子里,这几个大房姐妹平时看原主就不顺眼,要不把其赶走,她还真不方便。

    其他人除了李红莲和那位相爷大伯以外,都不会特意找她麻烦的。

    一到午饭时,灵堂里的人就没几个了,稀稀落落都相继出去用饭,只有夏离没动。

    她叫初寒去找哥哥了,其她人不熟悉也不敢用,怕引起麻烦。

    母亲灵龛还是敞着的,没有合,她必须趁着这段时间把尸体暴露出的意思看明白。

    两个婆子在灵旁烧着纸钱,边烧边念叼什么。

    夏离不认识两人,走过去道:“你们也下去用饭吧!我想和母亲单独呆一会。

    二人早就饿得饥肠咕噜,得了吩咐心下一喜,道了声“是”就起身走了。

    灵堂外面还有几个家丁,都是接待来往祭拜的客人。

    夏离也不再管那么多,她恐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先了解下真相再说。

    她装作上前祭拜顺便走上前去,早上只顾着伤心并没细看,现在只见母亲脸色苍白浮肿却面容干净的躺在那里。

    用手翻了翻鼻孔和嘴巴,里面竟没有一丁点泥沙。

    夏离心下既惊又恨,母亲根本不是掉河里淹死的,而是之前死了后被人推到河里。

    因为溺水的人因呛水会有泥沙吸到口鼻里。

    她转头看了眼外面,耳边听着这时远处并没有人过来,慌忙地解开母亲的衣扣,细看身体的每一处皮肤,从下到下,发现两面腋窝下竟有一大片淤青,像是被人打过,用手摸摸,身体里面并没有损坏,看来不是被打,像是被人拖着向前走弄出来的。

    身上再没有任何外伤,看来死因并不是被打致死。

    夏离赶忙又把母亲衣服穿上,当双手去系脖子上的扣子时,才发现脖子上一条淡粉色细如银子的勒痕。

    致命的伤口找到了,就是这里。

    以前她就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杀手组织叫暗亲,就用银线杀人的,不过这种组织很少出来杀人,有时一年到头也不出来一次,偶而出来杀的都是当官员或是其家亲眷,并没听说那位江湖中人或是商甲遭遇到暗亲的毒手的。

    原主的母亲为何会遭暗亲的诛杀,这事情就很奇怪了。

    这事容不得夏离多想,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快速的把母亲的躯体整理完毕,才不慌不忙的跪到灵龛前面,装做若无其事的往里面的火盆里烧纸钱,脸上依如来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时间不长,她就见那位大伯母李红莲进屋。

    以前这位是她母亲的人,心里多少有些异样,现在自打知道这人对原主的所做所为之后,每每看见心里都喜欢不起来。

    而这位看到她时,却是一张笑得特别温柔的脸,要不是她知道这位对原主的所为,真容易被人副可亲的面容骗了。

    李红莲匆忙地进到里面见灵堂没有下人,怒气地大喊两句“都滚那去了,怎么让离小姐一个人在这守着,都成死人了不成?”

    声音刚落,就从外面一流烟跑进来四五个婆子和两三个丫鬟,这几人刚刚定是都出去吃饭了。

    “放肆,谁允许你们私自外出了,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竟都不尽心的偷懒,一会都给我自到管家那领罚,再有下次,一律给我赶出去”

    几个下人听到吓得腿脚一软,齐刷刷跪下道:“夫人饶命,奴婢们知错,请夫人高抬贵手绕过奴婢们一回,定下不为例”

    李红连也就是象征性的发发脾气,不可能真在这个时间里就处罚下人,她是要脸的,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相府抹黑。

    夏离听着这些聒噪声都没抬眼,她依旧跪在那里烧纸钱。

    李红莲看对下人说得差不多了,才缓慢走到夏离身边:

    “离儿!是不是饿了,先去吃饭吧!大伯母在这替你一会可好”

    夏离听到问话不可能不回,在那道:

    “不用,我要这在陪母亲”

    她说话不会客气,平时在暗月宫都是直来直去的习惯了,说完感觉这话有些不妥,又道:“您忙您的吧大伯母,我不饿”

    李红莲刚听这话眼神变了变,之后又温柔地道:“人死不能复生,离儿要节哀啊!”

    说完这话也不再劝,抬脚就走了。

    想她京中第一夫人,这样客气的说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夏离也没再解释,她正学着怎样说好听话。

    时间不长,她忽然起身向外面奔去,屋里的众位婆子都奇怪地瞪大了眼睛,寻思这位小姐是怎么了?难道是伤心的疯了。

    夏离站在门外面脸满希籍,因为初寒回来了,她已听到了她的说话声。

第八章 死人

    “怎么?离儿派小丫头向你要闲池了?”

    大夫人李红莲坐在主位上面色冷然地道。

    夏福本对这事也没太过在意,只是大夫人问起他就把夏离派丫头问他要闲池的事情说了。

    不过看夫人的意思感觉这这件没这样轻松。

    赶忙点头回道:“是夫人,刚刚离小姐身边叫初寒的丫头是来了,说是离小姐叫闲池去她那里”

    李红莲不明所以的一笑“还真是个孩子,母亲突然去世了,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变得有些傻了。如果离儿实在要闲池,你就让她去见闲池一面吧!毕竟这丫头是走不了了,现在抬人过去让外人看见也不好”

    夏福面上点头,心下却暗道这位离小姐真胡闹,母亲去世不好好守灵,还非要见什么丫鬟,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

    等初寒再次到了前院,又和福管家说明了夏离的意思本以为会拒绝,可没想到这位却说闲池还在病着,不能搬动,如果离小姐执意要去看,就过去看好了。

    夏离这面听过这话想也没想,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和一天没吃饭的肚子,领着初寒就去了。

    寻思一会到那定要好好问个清楚,以她的手段死人都能让她张嘴说几句,何况还是个宅院里的丫头呢!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去前院的路,只好任由初寒领着前去。

    闲池是被人安排躺在一处靠边闲置的厢房里。

    门外有一个婆子守着,见主仆二人施了一礼,就把两人让进屋。

    夏离她怕婆子听到什么再学给李红莲听,进屋前就叫婆子住了脚,让其在外面候着。

    婆子依言退去,她现在觉得这位离小姐奇怪不说还精神不好,那有母亲去世不好好守灵,还非要过来见这丫鬟的。

    虽说闲池跳河救人不假,但这人也没救上来,脸上也并不光彩,一会要出什么事可不能怪她了。

    夏离没有多想,坦然进屋,初寒紧随其后。

    几步来到卧房,就见床上躺了个人。

    “初寒你叫她起来,我有话和她说”夏离怕自己情绪激动,忍不住伸手打人。

    初寒依言前去来到床前轻推了推床上的人叫道:“闲池,闲池,小姐来看你了”

    她看这人没动惊,就连叫带推大声叫嚷,可叫了好一会也没见这人有任何动惊。

    夏离看这人没反应,也上前去叫人,可她刚把手摸到这人的身上就觉得不对劲,为人身上冰冷僵硬,明显是死了好一会了。

    “怎么了,小姐?”初寒看小姐摸了把赶忙又缩了回来问道。。

    “她……死了”夏离如实回道。

    “什么?死了?初寒刚刚可是摸了这人好几把,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门外的婆子听到赶忙跑进屋“怎么了离小姐?”

    夏离起身怒对婆子道:“你是怎么看人的,这人都死了还不知道”

    婆子听到满脸奇怪“不可能啊!刚刚小姐来之前这人还好好的,还叫奴才给掉了碗水喝了呢!

    初寒听到这话也忘记了害怕,在那道:“你这婆子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是好心才来看她,我们可中刚刚进屋,连半柱香功夫都没有,能把她怎么样?明明是你看顾不上心,让这人先前就死了的”

    婆子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一跳老高“冤枉啊冤枉,有人说我老婆子看顾不上心,有能耐让你看着试试,这丫头自打昨个上来就发着高烧,还不是老婆子我一个人喂水喂饭的伺候,这么长时间谁来这看过一趟了,我看明明是你们怨这丫头没把二夫人救上来,跑这撒气,要不那面二夫人尸骨未寒你们上这来做什么?”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小姐才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初寒也不相让,和婆子吵了起来。

    “要说你家小姐以前我还相信,现在你可相府打听打听,谁还相信你家小姐是好的,连大夫人忙里忙外的都没捞着好,何况又是这个连人也没救上来的丫头的”

    夏离听着这人越说越不像话,她来这找闲池问话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就想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何会半夜出门,而且还是到了前院的荷塘。

    听着婆子的说词感觉她怎么一点理都没有呢!

    但事实并非如此,只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罢了。

    现在人已死了,多说无意,她和这婆子争辩谁杀了这丫头也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看着初寒还要再说,过去拉着小丫头道:

    “走吧初寒没什么可说的”

    初寒不想走,这事情要说不清可能就真会赖到小姐身上,她家小姐是什么人,怎么能沾上这种污点。

    “小姐,不能走,这事情说不清咱们不能走,这人明明是咱们进屋就死了的,这个婆子冤枉好人,要给咱们抹黑”

    “死丫头我冤枉好人,老婆子明明在这守着你却赖我先前杀人,我看这人就是你们主仆杀的,我要请夫人来评评理,老婆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在这等着,谁也别走”

    婆子说完就要往外跑,初寒心下一颤,感觉这种事大夫人知道了定不会好,慌忙跑过去拉婆子道:

    “你不能去,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再惊动夫人呢!有事情咱们俩说”

    婆子耍无赖地道:“我不和你说,我找夫人评理去”

    两人谁都不让,你拉我扯弄做一团.

    “你们干什么?”夏离回头就见李红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着一众丫鬟婆子。

    她早就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就想看看是谁,但没想到是这位大伯母。

    “离儿?你怎么在?”李红莲惊奇地道。

    “我……来找闲池”

    “闲池?谁?”

    “回夫人,是二夫人身边的那个落水的丫鬟”夏福在身边赶忙回道。

    “哦!是这人?离儿现在找她可有事,现在……你知道的前院忙得很”

    夏离此时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而且还是个大坑,她面色坦然地回道:

    “没事,就是看看”

    “看,哼!夫人你不知道,离小姐都把人给看死了”那边被初寒拉住的婆子早就挣脱了桎梏,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嚷。

    初寒怎么能让她这样说,赶忙接话“夫人,您别听她瞎说,小姐怎么可能把人给看死了,明明是这人在小姐来之前就死了的”

    “你血口喷人,这人你们没来时还好好的,结果你们进屋没一会就死了,我看看明明是某人因没救二夫人上来记恨在心,所以才……”

    “你冤枉好人,明明是你自己害人才乱攀咬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当仁不让,这时李红莲才在那吼道:

    “都给我住口”

第九章 定罪

    虽说李红莲叫人住了口,但婆子的话仍让众人想入非非。

    女儿在母亲死的时候,因伤心过度变得不正常,不在房前守灵,过来杀死没救母亲上来的丫鬟,这件事要说可能还真有可能。

    夏离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明白这件事情的背后将是什么,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像在听人说别人的事情。

    李红莲向她这望了一眼,那眼里看到的是惊奇,这人惊的是什么,奇的又是什么,夏离不知道了。

    婆子虽被主人训斥,但却没服气,在那道:

    “夫人,这不是我住不住口的事,而是实事就摆在眼前,老婆子我也不相信这事,但没办法,事情确是这样,您知道的,老婆子我为了守着闲池,从昨晚到现在一口米都没进,要算起来,我和闲池还有些亲戚,她娘死的早,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就怕她会出事,可谁成想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可怜的闲池啊!”

    婆子竟在那大哭了几声,初寒听这人这样说在那吼道:

    “你说谎,在府里闲池根本没有亲人,现在人没了,你怎么说怎么是了,反正今天这事和我家小姐没有丝毫关系”

    “夫人,老婆子没有离小姐的身份地位,但也不是泥捏的,求夫人给老婆子做主啊!”

    “这……”李红莲面色为难,看样子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呢!那面老夫人找您过去一趟呢!”一个小丫鬟适时跑过来,向着李红莲道了句。

    李红莲也像是有所悟一样,看了看夏离又瞧了眼婆子“你们都和我去吧!这件事情看老夫人怎么说”

    夏离这才知道这人的意思,原来是想把她往老夫人那引,她知道原主是不得老夫人喜欢的,也不会为她辩驳是非,看来今天的事情她要吃亏。

    想到这道:“大伯母我不去了,我累了,走吧初寒”她说完领着初寒就走,也不管别人许是不许。

    但那面的婆子看她要走那能同意,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离小姐你不能走,你走了这杀人的罪名我就做实了”

    夏离见这婆子竟大着胆子敢拉她的衣服,要是以前她早把这人的手砍下来的,但此时她刚容入这副身体没几天,屁股那的伤还受伤没好,一动功就一阵眩晕的运不出来。

    “滚开,你拉我衣服,是不是不想活了”她拉了几下没拉开,向婆子吼了句。

    婆子这会子那会管那么多,话也没听,竟撒起了泼。

    “离小姐不能走,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走,我可怜的闲池啊!”这人在这边哭边拉着夏离的衣服不撒手。

    “都别闹了,都和我一起去老太太那解决吧!”李红莲时适喊道。

    夏离本想一走了知,但看此时情况是走不了,既然躲不掉只有面对了。

    一行人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此时老太太正因为二夫人的死心口疼想躺一会,忽然想起点事情想要交待下大儿媳,但没成想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都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又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太六十多岁,本应精神矍铄,但看着却有些老态龙钟的疲惫,说话也没好气。

    夏离可深深记得这人在船上对原主的样子,及其凶狠,一点也没有当祖母的样子。

    “母亲……儿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你,只是你看……这两人儿媳实在是……”

    李红莲竟变得异常温柔,连语声都柔弱许多。

    “怎么回事?又是你离丫头,是不是上次的打没挨够”这个老太婆还没问及事情原缘就赖其夏离身上。

    夏离面色没变在那道:“祖母是不是瞧不上我,为何不问事情原由就说我的不是,难道我在祖母心里连个下人也不如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祖母还是把我赶出去好了,免得我在夏家丢了您老人家的脸”

    夏老太太气得身子一颤,伸手指着夏离的鼻子气得吼道:“你个死丫头,竟赶顶嘴,阿凡,让人给她掌嘴,她母亲死了没有管她,那我就替她母亲好好管管她”

    夏离在那接话道:“难道祖母一直都是屈打成招一点也不讲究以理服人吗?呆我要问问大伯,是不是御史台不管官员们的家风了,要真是这样那祖母就经管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母亲刚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样一段话说完不但夏老太吃惊的看她,就连李红莲都像吃了苍蝇似的张大的嘴巴看过来。

    “你……你个不孝的……”老太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得脸色铁青,大喊“快去把她父亲找来”说完才想起老二不在家,又改口把她哥哥找来,看看都是怎么教这孩子的”

    夏离在心里回了句您老随便吧!找谁都成。

    时间不长,夏叶过来,了解了下事情概况,就像征性的训斥夏离几句,让她给祖母道歉。

    夏离别人可以不理,但哥哥的话不能不听,倒真的改口给夏老太太道了歉。

    夏老太太是顾及她刚死了母亲,她在这时候打人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才没动手。

    此时倒也把头一扭,算这事就此揭过,之后才问起李红莲什么事,没事都走吧!她气得胸口更疼了些,还想着要休息片刻,现在被气得定躺都不想躺了。

    李红莲这才把来这的事情说了。

    夏老太刚刚找不到理由惩罚夏离,现在可算是找到了。

    也不问什么,就道:“你竟敢杀人,真是反了你了,来人给拖出去打,狠狠的打,看她长不长记性”

    “母亲不行啊母亲,夏离的伤还没好呢!再说这事也不一定就是离儿做的”

    “哼,她要是不去杀人偏在这个时候去那里做什么?她母亲还在灵堂里没闭眼呢!她不在那守灵具然去了那里,这件事情就是说到天上去都说不出理来,还在这给我犟嘴,我看这孩子是得好好管管了,上一次给你下毒,这一次竟去杀人,再下一次会不会把我们夏家都害没了,来人,给我拖出去给我打,我就不信教不过来她”

    夏老太身为宰相的母亲掌权习惯了,刚刚被一个小丫头挑畔本就懊恼的不清,况且这丫头还不是她喜欢的,她一看到这个孙女就烦得不行。

    “母祖,母祖,离儿还病着呢!上次的伤也没好,您要再这样打她她会没命的”夏叶着急地道。

    夏老太才不信,在那道:“她的命得多娇贵打几下就会没命,给我打,狠狠的打”

    回来晚了才更新,抱歉。

第十章 挨打

    夏叶看妹妹就要被拉去挨打,心下一急,在那吼道:

    “都给我住手,今天谁也不能打离儿,要打就打我”

    夏离本还寻思打就打吧!也就是一时的皮肉苦,等她灵魂和身子融合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此时被哥哥阻拦,心下震惊,以前从没有人挡在她前面替她挨打,现在竟真的有这么个人要为她出头为她挨打了,心下有些复杂。

    夏叶再行跪下给夏老太磕了个头道:

    “祖母既然要打就打我吧!父亲不在家,母亲又刚刚去世,没教好妹妹是我的错,祖母要就打我好了,要受罚也该是我才对”

    李红莲一听这话在那也劝阻道:

    “母亲,离儿这孩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定是受了母亲去世的影响,既然你非打不可,那就打叶儿吧!他是哥哥理当替妹妹受过”

    夏老太一哼,在那道:

    “那好,既然是你非要自罚不可,那就不能怨老婆子我了,来人,把叶少爷拉下去,给我打,什么时候我的气消了什么时候再停”

    夏离还在愣神,看下人要过去拉她哥哥她才反应过来,她不怕这几棍子,并不代表哥哥不怕,他可是个没有功服护身的,打多了不废也得残。

    赶忙拦住下人,对着夏老太太道:

    “既然祖母不喜欢我,那就打我出气吧!不用连累哥哥,我……”

    “你给我住嘴,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理当受罚”夏叶赶忙过来狠拉她的衣服袖子叫她住嘴。

    “哥哥……”

    夏老太太在那眼神阴郁地道:

    “离丫头,我今天要不是看你母亲刚没的份上,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再闹下去你也一起罚”

    “你……”夏离急了“你个不分清红皂白的老……”她后面的话夏叶没敢让她说出来,赶忙命令自己的小厮清水把她的嘴堵了。

    夏离死劲挣扎,想喊想挣脱,但一用力大脑就一阵眩晕,直迷迷糊糊看着哥哥被人按在长凳上,两边的家丁举起粗如手臂的棍子向着夏叶的屁股后面打下去,她用力往前挣想去营救,终敌不过体力不支晕倒了。

    ……

    待夏离醒来,已是晚上。

    “初寒,初寒”她身边现在只有这一个小丫头是能用的。

    “来了小姐”初寒面色不好从外面进来。

    “我哥怎么样了,快扶我过去看看”夏离挣扎起身。

    初寒却站那没动,好一会才道:“小姐你还是别去了,我怕……”

    “别费话,快点扶我去”夏离目露凶光,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

    初寒吓得一抖,自打她伺候小姐以来,就从没见过这么凶的小姐。

    听话的挪步过去没再敢再说什么。

    夏离也是一时心情着急才变成这样,感觉自己有点过,道了声“抱歉”

    初寒吓得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扶着小姐去了少爷那里。

    主仆二人到了夏叶所住的前屋正房,刚进院门就见小厮清水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抹眼睛,看到二人进来赶忙起身,眼睛红肿跑过来“小姐,您来了”

    夏离看到眼前人这样心里咯噔一声,哥哥被打是她害的,她要不去找闲池就不会出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怪她什么也不懂,以前她只懂杀人,不懂谋算,现在重生一回竟不懂和人相处了,真是可悲、可叹、可恨。

    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进屋往里闯。

    “哎、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啊!少爷他……”

    清水吓得拦在前面不敢让她进屋,因为他家少爷后面被打的血肉模糊衣不着体,连被子也不敢盖了。

    “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夏离不看一眼哥哥是不会放心的。

    “小姐,不是小的不让进,是少爷他……没穿衣服”

    “没关系,我是他妹妹,看一眼有什么关系”

    “不行啊小姐,少爷醒来会怪我的”

    夏离真想一巴掌把这小厮拍走,但也怕哥哥醒来怪罪,想了下道:“那你进去找件衣服把哥哥的身体着起来吧!”

    “是”

    待清水弄完才请两人进去。

    此时夏叶还没醒,他早被打的晕过去了,本就是一白皮书生,怎么受得了这么重的板子,要不是李红莲怕老爷知道怪罪,叫夏老太太停了手,想这位老太太还命人打呢!在夏离那惹的气不撒出来,她怎么受得了。

    夏离刚刚进屋就见到趴到床上衣衫被血染红的哥哥,她的心一抖,小心地走到床前叫了声“哥?”

    夏叶没动也没出声,要不是能听到他的气息还在,夏离真怀疑这人还活着吗?

    “找大夫看了吗?”

    “找了,是常来府里的陈太医”

    清水句实回道。

    “来了怎么说?”

    “说……说少爷虽没伤着骨头,但却有损了筋脉,而且这外面的皮肉都打烂了,没几个月根本长不好”

    “那怎么办,他说要怎么办了吗?”

    “陈太医说这种伤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擦上好的金疮药”

    “擦了吗?”

    “小姐没来之前奴才就已经给少爷擦过了,所以才没敢盖被子”

    “那这人怎么还不醒?”

    “陈太医说少爷醒不来比醒来好,这样能少些疼”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我想陪哥哥单独呆会”

    初寒和清水无声退去,屋时只剩她和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夏离就知道这个夏家是没有人对二房好的,她们都巴不得二房的人都不好甚至死掉吧!

    从那个老太婆的态度上就能知道。

    心下一股股悲伤从内里透出来,看着哥哥的身影她想起了躺在灵堂的母亲,心里的伤心无限放大,终变成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里流出来。

    她又哭了,而且越哭越想哭,像想把这么多年没哭出来的眼泪统统都哭出来一样。

    母亲死了,现在又害得哥哥这样,这一切好像都是她的错。

    “母亲、离儿”床上的哥哥竟说起了梦话。

    “哥哥离儿在这,离儿在这”

    夏叶正梦到母亲和妹妹离自己而去,嘴里这才不自觉的叫了两声。

    夏离他眉头紧锁,不自觉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身子,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有些烫。赶忙大声唤“清水,清水”

第十一章 设计

    夏离感觉夏叶在发烧,赶忙叫来清水去拿了一坛子烈酒。

    “小姐,酒来了”

    “快用酒去搓哥哥的全身,看一会烧坏了脑袋”

    “啊?”这方法清水可没听过。

    “啊什么,还不快些”夏离看这小厮愣神赶忙吩咐道。

    清水不懂这些,满腹疑问,但此时没什么办法也不得不这么做。

    他知道陈太医要没有大房发话那是请不动的,要去外面请别的大夫定也都是些江湖郎中,好不好使都两说的。

    现在没办法他只能听这位小姐的。

    夏离让清水擦下身她擦上身。

    “不行啊小姐,这种事还是奴才做吧!”

    “闭嘴,还不快些,等你家少爷烧坏看你怎么办?”

    清水本还想再说,这事要被少爷知道了非得打他一顿不可,但被眼前小姐一喊要说的话吓得立马憋回去。

    夏离满是担心,母亲没了,哥哥又成了这样,要再有个好歹,她真成了害这家人的凶手了。

    清水小心翼翼,怕眼前的小姐看到少爷身上不该看的,他知道少爷最在意小姐的闺誉,平时虽关心小姐,但怕有不好的影响都只问问下人,唉!现在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少爷这事可不能怪他了,是小姐逼他这么做的,清水边擦边在心里暗暗祈祷。

    夏离时而看到夏叶身上被掀起衣服的一角,偶然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后面……,心下一痛,这些棍子比打在她身上还痛。

    以前她每去杀人时,都麻木的任何感觉,现在竟也会为别人的伤口心疼了。

    看到被打成这样的夏叶,她的心竟像在滴血。

    都是姓夏,想不到那个老太婆这样狠毒,父亲不是她亲生的,孙子理所当然也不是亲的,看不上她也只是一方面的借口罢了,实际上整个二房她都看不上。现在抓到她的小辫子就趁机报复到哥哥身上。

    真是可恶,早晚有一天,她要叫这些人好看,那时谁要再欺负她她就杀谁。

    半柱香过后,经过夏离和清水两人不停的擦拭,夏叶的烧终于退了,变烧得变红的脸也恢复了正常颜色。

    此时夏离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清水道:

    你家少爷从书院回来请了几天假?”

    “是……两天”

    “两天?这么少”

    “少爷并不知道夫人出事了”少爷还以为只是小事情,所以也没多想。

    夏离这时才想起来,她没让初寒说母亲没了,只说母亲叫他有事,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那要两天不回去该怎么?”

    清水赶忙回道:“小姐放心,少爷知道夫人的事就叫奴才返回书院请假了,只是请了七天”小厮边说边低了头,少爷被打这样这几天怎么能好得了。

    “那先头请了两天,这次请了七天,一共是九天吗?”

    “是”

    “那伤能养好吗?九天假,根本不够用的?”夏离在那道:“哥哥这么重的伤,没个月余都好不了,何况才九天呢!”

    清水在那道:“小姐你不知道,能请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到时间少爷必须得回书院”

    “哦?为何,书院管理这样严格吗?母样去世都不许多请几天假吗?”

    “不是的小姐,你不知道吗?少爷今年是参加三年一次的科考啊!要不回去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什么?”夏离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清醒过来。

    哥哥受了伤别说是参加科考了,就是回去上课都成问题,科考一共要在里面呆九天七夜,好人的身体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受了伤的呢!

    夏离忽然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为何在这个时候哥哥偏偏受了伤,还这样的巧合,闲池的事情是初寒说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偏这个时候还这样巧,难道这事是是故意引她上勾,近而要整她哥哥?

    想到这道:“初寒,初寒”

    “怎么了小姐”初寒从外面跑进屋。

    “你怎么听到闲池的事情?”

    初寒细想了下才想起来,她是碰到了夫人院里的洒扫婆子,她还没打算问,这人不真怎么就和她说了,她回来就顺嘴和小姐说了。

    夏离听到心中一恨“我们上当了,他们是在引我们上勾,你现在偷偷去找那个洒水婆子,记住了,这次谁也别问,自己去找,还有把她想方设法骗过来,知道了吗?”

    初寒看小姐面容萧肃,也不敢多问,赶忙点头跑着出去了。

    时间不长夏离就见初寒面色颓唐的一个人回来。

    “怎么?那个婆子人呢?”

    “她……病了,听说昨晚就送走了”

    “病了,这人病得可真是时候”夏离心下微冷,看来在大宅府里混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了,一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了去不说,还连累了哥哥。

    就算找来那个婆子又能怎么样,就算她承认了她能怎么办?在夏家是大房说了算的,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动不了。

    况且现在哥哥伤成这样,什么事情都没有比把哥哥的身子治好要紧。

    夏离双手指甲嵌在肉里,她都没觉得疼,要是以往她定会出去找人对打出气。

    现在她找不到任何出气的方式,只能自己狠劲咬着牙挺着。

    李红莲为何要害二房,近而害了大哥”

    “清水,大房有要科考的少爷吗?”

    “回小姐,飞少爷今年也要科考的?”

    “飞少爷?”夏离从大脑中搜寻了一圈终找到这人。

    长得不好看,平时说话阴阳怪气的,时而会嬉皮笑脸,而且长得特别像夏相爷,除了个头比夏相爷高以外,其他地方相差不多,真可谓是不好看,只能说过得去。

    “飞少爷他今年也科考?以前他没考过吗?”夏离在大脑里找不到关于这人的其它信息。

    清水道:“以前那次飞少爷没考,听说这次是等着和少爷一起考呢!”

    “哦?”

    夏离忽然想起来,这人比哥哥大了几岁,看面相就是个不着调的,本在前年订了亲,但因为他在外面胡扯被人抓到就给退亲了。

    现在又新订了一门亲事,就等着他科考成名后好成亲进门。

    这人一看就是个考不上的,即使考上也只能是个进士,不可能会取得什么好成绩。

    难道李红莲害二房就是怕其风头超过大房不成?

    大房一直是夏家的天,她怎么能让天上多了道风景碍眼呢!

    说不准母亲的死都和这人有关?夏离越想心下越发寒心,都是一家人,怎么会这样,难道二房过得越发不好大房就开心了不成?不过她此时倒确定一点,哥哥今日的被害确和大房有关。

    她必须想法设法把哥哥的伤弄好才成,决不能让李红莲的阴谋得逞。

第十二章 偷药(一)

    夏离母亲的事情没有丝毫变化,所以能查出事情起因的下人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消失的消失,病死的病死。

    除了夏叶傻子似的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以外,夏离是丝毫不信的。

    本来指望着哥哥能替母亲的事情报官,结果这人受了伤不说,醒来还说不能把母亲的事情闹大,失足掉倒河里会让夏家遭人非议。

    夏离气得和他喊说“母亲不是正常死的,是被人害死的”。结果这位哥哥竟傻子似的以为她受了刺激,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再说什么话这人也不再听,只吩咐清水送小姐回屋。

    夏离气得没办法后来就专心给母亲守灵不再去了。

    这两天她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到夜晚除了给母亲守灵以外就是偷偷练功。

    她必须要让这副身体与她灵魂合一,把以前的武功全部练回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救哥哥,把他的伤治好。

    让她奇怪的是母亲竟没有一个亲人过来吊唁,后来她偷偷问与初寒才知道母亲因嫁与父亲家族不同意,在结婚当日,就把母亲逐出了家族,永世不得往来。

    要不是外祖母一个人偷偷支持,给母亲早早攒了一大堆嫁妆,恐怕什么都不会有了。

    所以从母亲嫁给父亲这一刻起,就和家族脱离关系,再也没有亲人了。

    要不她怎么说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关于外祖家的事情呢!原来竟是这样。

    七天守灵匆匆而过,在母亲出殡这天,天空竟下起了雨,夏叶是在清水的搀扶下去扶的灵龛。

    长长的白色队伍在雨中行走,走一路撒了一路的冥钱。

    呜咽的哭声从夏府出来时就一直悲鸣,哭出声的都是夏府的下人,但要夏离看来都是有声无泪的干嚎,没有任何意义的。

    夏离是紧跟在哥哥后面,身边紧挨着冰冷的棺木,虽然只叫了躺在棺木里的女人几天母亲,但她却觉得自己真是她的女儿一样,这种亲情也似早就存在了一般。

    雨丝打在脸上有些冷,夏离的眼泪也容在雨里,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还是眼泪。

    心痛一点点扩大,像是身体上的肉被割下来一块,淌了一路的鲜红。

    母亲被下葬了,夏叶伤心得不能自已,连身上的伤口再行裂开流血他也不知。

    夏离是无声的哭泣,她现在还不会大声的哭,伤心是自己舔憩的也不是给外人看的。

    “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放心吧!”夏离悄悄地被埋的棺木里的母亲小声地道,她是不用找到证据也一样可以去杀人,时在不行,这双手再染上鲜血也在所不惜。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藏这副身子的双手。

    但万一要涉及到人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刀来。

    兄妹二人直在母亲的坟头跪到晚间才回。

    夏叶屁股后面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早被雨水侵湿裂开,这几天的修养空亏一篑不说,还较以前严重。

    夏离数着哥哥请假的天数,还有两天哥哥就得再回书院,她必须要快些把功夫练好。

    回到闺房也不让初寒进去,就像疯了一样去练功。

    因为她知道京城官员王枢密使家有一种药,传说能医白骨,救死人。

    这种药是他们家祖传秘方,擦到到伤口的地方刚开始会疼得要死,一个钟头过后就会自然结疤。

    不管多大的伤口只要用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但他家这药是保密的,恐怕连皇帝都不知晓,也从不对外说,这还是她从那位宫主那听来的。

    后来她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重伤,暗月宫的宫主也不知从那弄的给了她一瓶。

    用后倒真如传说中一般,很是好使,现在这药也落在暗月宫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再去一趟暗月宫明显不行,那里的高手如云,以她现在的伸手怎么也是不成的,到时被抓到不被灭口也差不多。

    王枢密使虽是朝中官员,但和暗月宫相比去他家会容易一些,他家一定还有,所以她决定冒险去一趟。

    母亲刚刚下葬,夏府里丫鬟婆子定会乏累,管理松散,所以夏离决定事不宜迟今晚就去。

    她知道夏府里有暗卫,不过多数都在大房那面,不用说都是为了保护大房用的,她们二房没有那个待遇,后院除了靠院墙的位置偶然会有人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没有。

    只要小心绕过不被发现,她能就轻松出去。

    午夜时分,天空寂寥,雨也适时的停了,出门有一种清新的泥草香。

    夏离穿了套深色的粗布衣,因为她白天问初寒找一套黑衣时,小丫头瞪大眼看她,差一点就问原因,她看这样不行,就改了口要一套深色粗布衫,借口说那天偷着出门好穿。

    在夏府想找一套粗布衫不太好找,后来初寒才问一个小厮买了套他没穿过的衣衫,衫色是深灰。

    夏离也不计较,反正有套衣服就成,虽说穿起来有点大,不过在腰间绑了腰带,又在裤腿手腕处都绑了细绳,这衣服才不影响她的行动。

    她轻声推窗出门,看左右没人就一掠身往没人处飞去。

    早先她就细听了后院的每处,今日这里竟没有一个隐卫,不知是因为府里忙活的忘记了加人,还是那人自行偷溜不在,倒给她个方便。

    许久没用轻功除动作有些生熟以外,丝毫不影响效果,几个飞跃出了相府,这是她来这里十多天来第一次出府。

    她记得枢密使家离相府不远,往西北走几十丈外。

    此时街道空旷无人,远处只有几家大户院里还亮着风灯,灯光飘飘忽忽,能望向很远,倒不用那么费力去辩方向。

    夏离时间不多,怕自己不在被人发现,就寻思快去快回,一个飞身就直奔西北而去,连停都没停直接到了王枢密的府邸。

    没用半柱香功服就到了地方心下暗喜,只要多动动这副身子,就能心手合一,仍能练就成以前的身手,不过现在她只能使出百分之八十的功力,这对付一般的不是太历害的高手是足够了的。

    王枢密使为人很是低调,连府邸都不如京中一些商户的府邸,不过她进过王枢密使家的院房,里面虽不奢华,但任何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可见是个会隐藏的。

    夏离知道王枢密使府家的宝库在前院书房,她记得里有个暗阁,是她以前受伤不小心逃到这里发现的。

    王枢密使家没有太历害的高手,只有几十个侍卫。

    虽这十多个侍卫和普通的侍卫大有不多,武功明显要比一般侍卫高许多,但对于她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以她现在的身手,要把这些人全部打败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很是奇怪的是,自从她进了这处院子总感觉身后有人气,转身还没有,细听还没呼吸声,这点就让人奇怪了。

    她来到书房外面住了脚,猛地回头往身后看了看,那有什么人那,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难道是她紧张的错觉?不对,她的五感一直很准,这种感觉像是身后有个比她武功高出许多的高手。

第十三章 偷药(二)

    夏离心下奇怪,她的身后到底有人还没人。

    王枢密使的府邸她是知道的,是没有比她武功高的高手存在,难道是夏府人跟过来了?

    一想也不可能,因为以她对各官员府邸的了解,里面隐卫的武功和她相比都是一般,没有一个超过她的人。

    不过她这感觉却真的很准,虽说换了副身子,但对自己的五感还是满自信的,她的身后多半有人,而且武功定在她之上,要不然不会听不到任何声音。

    夏离想通过往就存了小心,这人不知道武功如何,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时刻注意后面的动惊和这人保持距离才有逃离的可能。

    这间书房离王枢密使住的地方不远,每一处响动都可能惊动对方,虽不知身后之人是敌是友,她也没十分把握能战胜这人,也得试试再说。

    哥哥不能再等了。

    官家的书房一般都是在外面上锁的,因为一般人都不在书房住,除非特殊情况才会有人。

    夏离对于开锁轻而易举,杀手技能必修课就有开锁这一条,万一你要刺杀之人在屋里,而你又不能惊动外人,就必须会开锁进屋。

    她把头上的金簪拿下,往锁里左右插了几下,锁头就迎仍而解。

    门一开就飞快进屋,之后把门关上。

    她不知后面之人要做什么,必须做些防备才好。

    虽这扇门不会起什么作用,但要有人进屋她就会听到声响。

    夏离记得那个暗格在北面,具体什么位置她忘记了。

    一个健步来到北墙,这面除了一个书柜以外再没什么东西。

    她一个个角落的摸了一圈也没找到,上次她是怎么找到的了?

    夏离细想了下,上次她是跌跌撞撞进的屋,因手臂伤口一直流血身上没了力气。

    她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这才出现一个暗阁,那时本想一探究竟,但因惊动了人,才不得不逃走了。

    细看了下书柜,发现正一个凸起的隔板,她撞到的好像就是这里。

    夏离到了近前手使劲一推,只听吱吱两声,暗阁就此出现,除了一些金银财宝以外,在暗阁的顶端,一个白玉瓷瓶静静地立在那里,上在没有任何文字,不过她却认出来,这个和宫主拿给她的一模一样。

    此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劲风,向着她这面袭来。

    本就有所准备,顺手一拿白玉瓷瓶身子借力往边上一躲,就这么个动作她已跑到窗边,刚要推窗出去,听到外面竟有几声响动,没办法身子立在那里不再敢有丝毫动作。

    她这时才有时间回头,此时就看到个高大黑色身影,正双眼炯炯有神的望过来,一看就是个力气旺盛的男人。

    这人虽站得和她不远,不过竟听不到任何呼吸声,这人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想要取胜恐怕要费些周折。

    夏离也静静地望过去,看这人没动她也没动,两人要打斗起来声音定会不小,被外面侍位听到在所难免。

    可见对面黑衣人也知道这一点,看夏离没动他也没动。

    待外面声音过去,夏离没等这人行动就动了身子,一个推窗接连向外一个掠身就向远处飞去,她也不管院中侍卫是否听到了,待他们听到她也逃远了,此时先逃离这人视线范围再说。

    几个起身飞落,夏离虽没听到后面声响,不过凭感觉她知道那人并没放弃追她,两人的距离也如刚刚一般没有丝毫变化,不过夏离知道她已经用了全力了,也飞不了太远,等力气耗尽,一会再打定会站下风。

    她没敢飞回相府,怕引狼入屋,而是直接飞出的城外树林。

    看到前面有块空地就飞身落下去,快速转过身子就见那个黑衣人影依旧站在不远处,双眼一动不动的望阒她。

    夏离轻咳了声道:“别追了,我也不跑了,你是不是也想要这个”她举起手中的白玉瓷瓶。

    对面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是”

    这样吧!我用不了这么多,分你一半怎么样?

    男人摇了遥头“不好,这个归我”

    语气霸道不容质疑。

    夏离有些生气,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妥协,没想人家竟不同意。

    面上一冷道:“凭什么?这个是我找到的,我要不给呢?”

    男人冷笑,声音带着午夜的回声“你试试看,打得过我东西归你,打不过东西归我”

    只听这声音夏离心神一紧,这人内力浑厚,硬拼她不可能拼得过。

    不过一个男人还这样小气她揶揄地道:

    “你身为一个男人是在欺负人吗?还是你自负比得过我,就敢肆意妄为”以前她不会说这么多费话,现在不得不妥协下看看。

    男子轻笑一声“我是自负,也肆意妄为,你能怎么样?“

    夏离听后心里窝火,在那道:

    “你信不信我把这个捏碎的,咱俩谁也别想得到”

    “随你的便,想捏就捏吧!我正好能听个脆响”男子又毫不在意,不知是装的还是嘴上逞能。

    夏离被这一气不知要彼办,她是不可能损坏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的,“你……”,说了一个字就气得不想再说了,她要有以前的伸手她不不用费话早就开打了,现在她差那几成功服不得不落了下风。

    她必须把药拿去给她哥哥,所以她不能出任何差错,即使心里再生气也得不得和其周旋,讨好地道:

    “那阁下干嘛非得和我抢呢!实话告诉你,我是急需要这瓶药救命的,阁下不能高台贵手放我一马吗?”

    男子一笑“那怎么成,我家的狗狗也是急等着这瓶药救命的,你拿走了它的命怎么办?”

    “你……简直该死”是可忍孰不可忍,夏离实在受不了的,这么多年从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在那道:

    “那你也回去陪你家的狗去吧!”

    话音未落身形如一把利剑直向这人而去。

    夏离是没拿任何武器的,以前她倒有一把短小如手指大小的匕首,吹毛断刃削铁如泥,还是那位宫主意外得到赠与她的,现在这匕首可能早随前世的尸身一起埋葬了吧!

    现在她没了武器,只能用双手相驳。

    男子掌风凌厉厚重,丝毫不相让。

    夏离以前的内力也不是最好的,快在招式和轻功,现在两相比较她真打不过这人。

    身子装作使出全身内力打出几招,特意给这人留空隙,每次他和暗月宫的人对打时这招很是好使,对付这人她心里没底,但仍想试试。

    看这人与别人一般使出招试打来,夏离心下一乐,身旁往旁边一躲就借势飞串出去。

    地上的男子呆愣在地没有再追,嘴里不自觉地说了句“为何如此相向”

第十四章 父亲

    夏离跑得急,根本没听到男人的说话声,她在用全身力气飞逃。

    一口气逃到十丈开外,再回头时早见不到那人的影子,她才大松一口气。

    真是好险,她差一点就逃不回来了。

    她今日出门真忘记看黄历,好不容易出去竟碰武功高手,差一点她就白去一场。

    夏离心情揣测地站在原路道口往后看了好几眼,确定那人不会跟上来她才顺着原路回到夏府。

    看左右没人才小心的回了自己房间,脱掉身上的粗布衣衫,拿着药瓶细看了看,嘴角不自觉淡出一抹笑,这才心满意足上床继续补觉。

    她不曾想到男人因她的招试想到过往,愣在当地湮没在回忆里,早就没心思再追了。

    ……

    第二天一早,夏离连饭也没吃就去给哥哥上药。

    到了那里夏叶正由清水扶着起来走动。

    自从上次安葬母亲被雨水淋到伤口以后,夏叶的伤就有些化脓了。

    这两天上药一点没见好转不说,还有越发严重的迹象。

    就连陈太医来了也说这伤口恐要不好,叫他不要再随处乱走。

    夏叶虽不说但心里着急,三年一次的科考马上就到,他再不回书院读书恐怕要不行了。

    他打算不管伤口如何,过两日都要走了的,到那只要按时上药应该慢慢就会好的,不能坐就站着听课也是一样。

    夏离进屋就见到哥哥站到床边的背影,大手使劲的抓着床沿,额头也冒出点点汗珠。

    都是她害的,要不然哥哥也不会这样。

    “哥,我拿你拿了金疮药给你,你快擦一下”

    夏叶听到声音回头“离儿,你来了”之后看到夏离手中药瓶道:“药,什么药?”

    夏离不善于说谎,皱了皱眉道:

    “是我从母亲身边衣物里找出来的,以前就听她说过有一瓶很精贵的药,后来我忘记了,今日看到才想起来,清水,快给哥哥擦上”

    “这……”清水还是觉得陈太医的药好用。

    “既然是母亲留下的,清水就给我擦上吧!”夏叶听出妹妹前言不搭后语,但为了让其放心仍想用一下再说。

    夏离听到心里一乐,只要哥哥用了这药伤口就会好了。

    “哥哥,听母亲说这药初上会很疼,不过一会就好了”

    “放心吧!哥哥怎么会怕疼”

    “那就好”夏离把心思放下,直眼瞧着清水把药给夏叶擦了,才放心回去。

    ……

    到了晚间,夏离让初寒去打听哥哥的情况。

    待初寒回来支支吾吾地说“少爷一切都好,说刚开始确有些疼,不过后来就好了,现在下地行走都不疼了,只是……”

    “只是什么……”夏离看她说话吞吞吐吐赶忙询问。

    “是……是老爷回来了”

    “老爷?我……父亲”夏离有了哥哥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是,听说在前院老太太那”

    回来不回家竟上那老太太那,也亏他想得出来,他不知道老太太看不上他们二房吗?夏离瞬间觉得这位父亲也不是个靠普的。

    她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这位父亲的影子,发现这位竟也没和原主有多亲近,顶多是平时说几句关心话罢了。

    夏离暗道:看来这位父亲和自己想的有所差距。

    一柱香时间过后,初寒才报说“二老爷回来了,已进了院子”

    夏离坐着没动,她对这位父亲不报什么希望了。

    待沉重的脚步声进屋,抬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容貌沧桑,长得却很周正,仪态儒雅稳重,年轻时定和哥哥夏叶一样,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这位父亲和大伯父长的一点都不像,一看就是两个妈生的,两相比较这位父亲确是好看许多。

    夏离细细观察忘记了说话,看起来像是呆呆地坐着。

    夏致安看到女儿变成这样竟没起身行礼叫人心里难过,听老太太说女儿变了,变疯傻了,现在一看还真是变了,见他都不说话了。

    他掩好悲伤的情绪道:“离儿,父亲回来了”

    夏离心软了下,毕竟是原主的父亲,她也不好做是太过,起身道了声。

    “父……亲,你回来了”

    “嗯,父亲回来晚了,你母亲……”夏致安哽咽说不下去了,想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这些年他更连个姨娘都没有,想不到夫人竟出此意外。

    夏离在那道:“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她是被人害死的”

    “住口,以后不许这样说话,你母亲是怎么去的刚刚你大伯娘已经和我说了,是意外,离儿你该相信实事,而不能这样信口雌黄”

    夏致安严厉地道。

    夏离听了心一点点冷下去,她现在对这个父亲比对哥哥还失望。

    怎么每个人都相信李红莲的话而不相信她说的,还找借口说她因母亲去世得了失心疯。

    这话她早就听下人说了,只是没当回事罢了。

    现在连这位父亲也相信了,她真是无话可说。

    “父亲既然这样相信大伯娘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祖母无缘无故就找理由打我和哥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父亲可曾想过”

    “离儿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养身子才是正经,你……母亲她知道你这样也会伤心的”

    夏离听到这话生气了,在那道:

    “父亲可曾知道哥哥就要参加三年的科考了?她们为了不让哥哥考试,竟然往死里打哥哥,如果父亲还要说这事是为了哥哥好,那我无话可说”

    “你哥哥的事情你大伯娘也和我说话,说是你闯祸你哥哥替你被罚,要不是你气你祖母,你哥哥也不会被打的这样严重,听说这几天陈太医已经尽力在救治了,你哥哥去参加科考应该不会有问题”

    夏离听着这位父亲一字一句的替大房辩驳,心下悲哀,她现在真无话可说也无话好说了。

    嘴角轻笑了下,再什么话也没说,颓唐地坐了下去。

    夏致远看女儿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在那道“离儿好好休息,父亲走了”

    夏离把脸转到一边不想再看。

    ……

    等到第二天她去看哥哥的伤势,就见哥哥正站在桌边笑着和清水说话。

    “哥哥身体可好了”

    看夏叶高兴,夏离也面带微笑地道。

    “好了,好了,多亏了妹妹……拿来母亲的药才好的”想起母亲夏叶又面色凄然。

    夏离没有受到影响,在那道:“好了就好,过两日哥哥就可回书院读书了?”

    只要夏叶没事能继续参加三年一次的科考,母亲也该放心了。

    这一天父亲不在家,说是去皇宫和皇帝交待这次事情的巡查结果。

    夏离没问是夏叶自己告诉她的。

    到了晚间,父亲回来,叫她去前厅用饭。

    夏离告知初寒自去回话,说她不去了。

    结果初寒说说二姑奶奶回来了,而且还领着她家大公子。

    夏离心下奇怪来就来了,别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初寒却奇怪地看了她几眼道:“小姐,你不是喜欢肖公子吗?大夫人都答应默许了,你怎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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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谁

    夏离在那听得一愣,她喜欢的人?原主吗?原主竟有喜欢的人?大夫人还答应了?

    大脑努力回想,在原主的记忆中确有这样一位这样的公子,长相清雅贵气,说话眉目传情,还很是爱笑,常对原主说你想了吗?明显在勾引闺中少女。

    这样一个白脸竟然让原主喜欢,她心里奇怪又吃惊地道:

    “你说我喜欢的人二姑奶奶家的公子?”

    初寒奇怪地点头,难道自己说错了,一想没错啊!小姐是喜欢这位公子的,还不止一次拉着她的手说起这位肖公子。

    夏离此时不知要怎么说,她从没有喜欢的人,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对于原主喜欢的人她一点也不感兴趣,但要别人替她做主自己的婚事那是不可能的。

    喜欢这位公子的是原主,可不是她?

    想了会道:“那就去看看吧!”

    初寒听后乐了,刚刚吓她一跳,大家都说小姐得了失心疯,她真差一点就以为是真的了。

    她高兴的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浅水蓝色的漂亮衣衫给夏离换上。

    夏离本不想换,但又一想夏月她们定也会在那,这是第一次和这家人吃饭,不能落下风,就换了衣服去了。

    她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但却不似以前看着柔弱,性子上还带了些胆怯,现在她本不是“夏离”,自带了前世杀手的清冷与英气,让人忽视不得。

    刚一进屋就见到父亲和哥哥都在,还有大伯、大伯娘等大房一家人也在。

    紧挨着老太太坐着一位面带微笑的妇人,看面像和就老太太长得六七分像,只不过要比老太太精致些。

    这人就是二姑奶奶夏小荷,其夫是掌管国子监肖盛,虽权利没多大,但人却很是圆滑世故,其大公子更是优秀,是大皇子伴读,也就是原主喜欢的这位肖晚渔。

    这位公子哥也是挨着母亲坐在一处,看来是自家人男女不分桌,都在一起吃了。

    夏离进屋对众人施了一礼就自行挨着哥哥坐下。

    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她得了病,那她就一病到底,不用太顾及众人的感受了,只要她自己舒服了就成。

    夏小荷看到夏离没单独叫她一皱眉地道:“二哥,这是离儿吗?”

    夏致安在那道:“确是离儿,只不过她……”他话没说完,那面的李红莲就接话道:“不荷别见怪,离儿她身子不太好,所以……”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脑袋。

    夏小荷这才心里舒服些,笑了笑“哦!我说嘛!离儿见我怎么不亲了,找大夫看了吗?”

    经这一问众人才想起来,谁也真请陈太医给夏离看过。

    李红莲做为当家人竟也没想起这一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看因二弟妹出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一会我就按排陈太医给这孩子瞧瞧”

    老太太在那轻咳了声“现在是吃饭,说那些扫兴的做什么?”

    李红莲一笑“是母亲,既然人都到齐了就摆饭吧!”

    夏小荷在那轻摇了遥头,盯着夏离看了几眼道:“这孩子……唉,真是的”

    夏离什么话也没说,任凭这人打量,她现在变成这样,夏小荷该不会要这样儿媳妇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那位肖晚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道:“离儿妹妹,你看到我怎么没说话?”

    夏离听到声音抬头,这人和原主记忆中一模一样,嬉皮笑脸的让人生厌,心下来气地道:“你是谁?”

    众人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连这位来家里几次的表哥都不认识了,那还能知道什么?

    “什么?你不认识我了?”肖晚渔如吃了苍蝇一般张大了嘴。

    夏离摇了摇关,“没见过”她本人确实是没见过的。

    夏相爷在那叹气“大家先吃饭,吃过饭了再说”

    一句话让肖晚渔没在说什么,不过双眼却一直盯着夏离看。

    坐在一边的夏月心下高兴,以前肖哥哥就爱和这死丫头说话,现在人家不认识他了,看肖哥哥还怎么说,嘴角不自觉上扬,差一点笑出声。

    夏离奇怪看了这人一眼,看这位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明所以。

    她在幸灾乐祸吗?自己生病就让她这样高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姐妹?呵,又一想人家也确没把她当姐妹看待,真替原主悲愤。

    一桌子的饭菜很是丰盛,夏离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饭菜,以前在暗月宫是自己喜欢什么就吃什么,不过也都是一样两样的,从没有叫过这样一大桌子菜大家坐在一起吃的时候。

    看来官员大宅人家的生活就是奢侈,和她这个杀手的生活完全不同。

    以前她是有吃的就成从不会挑捡,现在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夏离除了心里些须之余更多了些伤感,想她以前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但和这里的生活却是天地之别。

    她看了眼以前的生母李红莲,这人生活富足美满,怎么可能会记得还有个丢弃的女儿呢!那时她还存在幻想,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又可笑。

    夏离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哥哥夏叶一直在看她,他想给妹妹夹菜,又怕惹人非议,看妹妹只吃了几口他也放下碗筷不吃了。

    夏离看众人吃喝没了兴致想走,刚要起身和大家告辞,就见远处一个东倒西歪的身影从门外奔进来。

    “呵呵,二……二姑,小渔子你们来了”夏离看这人身子还没站稳,依着门口就笑嬉嬉地道。

    那面的夏相爷看清来人猛地一摔筷子“逆子,你整天不干正事只知出去吃酒,你瞧瞧你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夏老太太也放下筷子道:

    “致远你住嘴,孩子都那样了你还骂什么,他现在神智不清,你说什么都听不懂,再说了,飞儿也就今日才出去吃酒,平日里都是在家读书来着,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就被你说成这样,快过来飞儿,到祖母这坐,喝杯热茶醒醒酒再暖暖身子”

    “母亲……”夏相爷气得不知要怎么说,这孩子都是被母亲给宠坏了。

    此时在李红莲左面坐的一个少女,嘟着嘴道了句“祖母可真偏心,哥哥都这样了还说好呢!真会睁眼说瞎话”

    夏离耳聪目明,听得真切,看了眼少女大脑中冒出几个字,大房李红莲嫡次女夏雨,想不到夏家还能找到一个说真话的,真是不容易。

    李莲红对夏雨小声道了句“你瞎说什么?还不住嘴”

第十六章 实话

    夏雨不服气地道:“本来就是吗?说实话还不让说了”

    “你……”李红莲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个次女她总是管不好,说什么话也不听,还总爱说傻话,真是气死她了。

    “行,我不说了还不成,我吃饭”夏雨嘴上继续嘟囔着,她就看不惯祖母喜欢大哥还喜欢大姐的宠溺样子,这个老太婆就不喜欢自己,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说过话,真是可恶。

    她生气用筷子使劲杵了杵盘子,弄得瓷盘叮当响了几声。

    一边的夏月看妹妹这样笑得捂了捂嘴,她这个妹妹那都好,就是有点蠢,没事就爱和她攀比、争抢,她也不看看就她那点心眼,什么事情能争得过别人才怪了。

    夏雨正在生气,抬头看到姐姐笑得正欢,筷子一摔,脸一板对着母亲吼道:

    “母亲,你看姐姐她嘲笑我“

    李红连气得脸色铁青,她正在为自己的大儿子发愁,这孩子什么时候喝醉了不好,偏赶他爹在家的时候,这个时候撞到刀口上,一会恐皮肉受苦。

    她正在较劲脑汁想办法,就听二女儿不懂事的叫嚷。

    气得掐了下次女的手臂“你给我住嘴”

    夏雨被母亲掐了不知是疼的还是气得眼泪在眼圈打转,从小长这么大母亲就偏疼哥哥和大姐,好像她这个女儿是捡来的一样。

    那面的夏飞大少爷,此时正躺在祖母怀里亲近,夏老太太正是一声声大孙子的叫着,问其和谁喝的酒,上那玩去了什么?丝毫没注意到这面夏雨的情况。

    夏大老爷看其儿子这样更是怒火中烧,早搁了筷子在一边训斥,儿子回祖母一句,他在这面接着骂一句。

    二姑夏小荷和肖晚渔谁也没出声,仍旧自顾自的吃饭,只偶而抬眼望了望。

    夏离在那看得热闹,感觉这一大家子瞬间变得有意思起来。

    她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刚刚要走都忘记了,也没注意到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你笑什么,那轮到你笑了?“

    夏离正看得尽兴,就被对面坐着的大房嫡次女夏雨吼了句。

    真是管天管地还管到别人笑不笑了。

    被这一说夏离故意露出了牙齿,却没出声,只是让别人瞧着笑得更欢了些,她这人最讨厌别人管的。

    夏雨被她这一笑惹得火气更冲了,拿起身边的筷子就扔将过来。

    夏离轻轻一偏身子,银筷应声落地。

    屋里随即被惊得无了声息。

    夏叶适时问过来道:“妹妹你没事吧!”

    夏离看着夏雨淡然回了句“没事,只不过某人在这样的场合就扔筷子是不是有点过份,大伯,你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欺负我的,你看到了吗?”

    “离儿?”夏致安赶忙叫了声,看着其大哥夏相爷道:“孩子们闹着玩呢没事”

    夏离气闷,在那接话道:“爹,是不是我没死就算没事”

    夏致远脸上挂不住了,转头看着自己的次女“一个一个被宠的简直无法无天了,一会都给我去跪祠堂去,夏家的家法也不是摆着玩的”

    李红莲听到吓得一惊,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次女“我真是太宠你了”话音刚落一咬牙朝着夏雨的脸上就甩了一巴掌。

    “娘,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李红莲被次女的愚蠢气得心口微疼,在那吼道:“还不住口,向离儿道歉“

    夏雨在那咬牙切齿看着众人,感觉众人的眼神都吃人的鬼魂,要把都蚕食干净。

    还让她和那个商户女道歉,做梦。

    夏致安在那插嘴道:“大嫂你打孩子做什么,夏离也没伤着,这点小事算什么,离儿?还不向你大伯母认错”

    夏离一脸茫然,别人打她她连手也没还是她错了,这是什么逻辑,真怀疑原主是怎样长大的?

    她看着父亲认真地摇了摇头“是她打我在先,我为什么认错,错不在我”

    夏相爷听了这话脸色黑了黑,李红莲眉头再次锁紧了些,众人的眼神都一一望过来。

    夏离坦然接受大家的审视,她没还手都是给这些人面子了。

    在祖母怀里溺歪的夏飞在那拍手哈哈大笑几声“离儿妹妹我真对你刮目相看啊!竟敢说出这话,你真牛哈哈“

    这人满嘴醉话,夏老太太看孙子说得太过,拍了下他的手背”小孩子胡说什么?要累了就赶快回去歇着,别在这瞎闹,这家里都够闹的了“

    后一句话说的语气偏重,真让人怀疑这老太太在说谁?

    二姑夏小荷和儿子肖晚渔也住了筷子,看气氛尴尬在那笑着道:“二哥,离儿这是怎么了,呆会可得找太医给好好看看,这样拖下去对病情可不好”

    夏致安也扯了下面皮道:“是啊!这孩子自打母亲去世就这个样子,谁的话也不听了”

    话题又绕到夏离生病的事情上来,李红莲在那不得不附和几声,要是以往她定把夏离这丫头也装进去,要受罚就一起受罚,怎么能少了一个。

    不过她一个大伯娘和一个生病的丫头计较是不是太过小气,没办法也只好做罢。

    夏相爷也心生不满,以往这样的情况二房几人都会说些好话,把事情就此揭过,今天这事情出乎他的想象,难道真是离儿这孩子生病的关系?

    他没法再行深究,以前也没注意到这么多,看来这些个孩子都得好好管管才成。

    夏老太太哄着自己的大孙子被下人扶去休息,面色不善对着众人“都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都撤了吧!好好的一顿饭闹得我心口直堵得慌”

    众人接连去慰问夏老太太,终把夏离的事情忘了干净。

    夏离也终从这件事上脱身而出,原因无他,只因她生病得了失心疯,众人也不好意思和一个没了母亲的还生着病的孩子计较,就连一向护着大房的老太也不得不做罢。

    不过夏离自己却呕得不行,她一个看热闹的都能看出事来,挨了打还得认错,不认错就说她有病,要不就拿她没了母亲当保护伞?怎么?难道她没了母亲就可着众人不停往伤口上撒盐了,真是可恶至极。

    晚间躺在床上她越想越发郁闷,不知道原主和母样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说到底还是父亲太过窝囊了,他为何要以大房马首是瞻,

    为何要一家人都听其差遣,难道就因为她的大伯是一国之相吗?

    努力回想脑中的记忆,忽然出现一个片断吓她一跳。

第十七章 偷袭

    “离儿,过几天我和母亲上门向你提亲可好”站在一边眉眼清秀的男子望着树下的少女笑眯眯地道。

    女孩羞红了脸,眉眼含笑地低着头,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透着丝丝甜蜜,手中的帕子被两只手使劲的揪着,害羞的不敢抬头看,好半天才悄然地道:

    “渔哥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男子往少女身前又凑了凑,语气越发温柔地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说假话骗过你”

    女孩听到这些抬了眼,小心地道:“那上次……你还对月姐姐说……我做的荷包不好看,月姐姐都告诉我了”

    男子眼神闪了闪笑道:“那……那还不是因为我怕月儿嫉妒你找你麻烦,才那样说的”

    女孩听到再次低了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男子的身子往女孩身上贴得更紧了,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女孩红着脸娇笑着推了推靠得更近的男子。

    “怕什么,此处又没有人,这么久你该了解我的心意”男子文斯没动,头复又低了低,在女孩耳边说道。

    女孩没再推开这人,任凭这人越来越近,直到那双唇吻上她的火热的嘴角。

    夏离躺在床上,大脑中忽然闪出这样的片段。

    女孩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别人正是原主。

    而男孩也不是别人,是今日刚刚来夏家的,二姑母家的公子肖晚渔。

    她惊得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想不到原主看着胆小老实,没想到竟和别的男子私定了终身,她这样母亲可曾知道。

    “怎么了小姐”初寒看小姐一惊奇怪地道。

    夏离摇了摇头,这话她不知要怎么说。

    肖晚渔具然还亲了她的嘴,不,是原主的嘴,不,现在也是她的嘴,夏离不自觉捂了下嘴,感觉有些恶心,赶忙下地找水洗了又洗。

    肖晚渔是对原主真心的吗?她的感觉倒不然。

    这人眼神闪烁,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

    看样子说话也不那么真诚流里流气的,让人觉得讨厌。

    原主怎么就喜欢他呢?还傻气的相信他的话,是经不住这人甜言蜜语的攻势让他给骗了吗?

    一时间夏离心里复杂万千,她就说嘛,肖晚渔为何在那么多人面前非和她说话,看来两人早就私相授予了。

    怪不得夏月笑得那样奇怪,难道她也知道这事,不过又一想以这人和原主的关系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不会这样老实,早都闹得天下皆知了。

    她该怎么办,不能破坏原主的名誉还能让肖晚渔死心。

    夏离一时间没了睡意再也睡不着了,穿了衣服起身出门。

    此时夜色刚刚浓郁,夏府众人也刚刚休息,远处仆从的喧闹声才散去不久,外面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燥热浓郁未散的气息,夏离就出了门。

    她今日本就心绪不宁,练了会功就上了床了,本想安静地躺一会,谁曾想就想起了原主和肖晚渔那一段。

    来夏府这么久她一直没怎么逛过,白天不喜出门,晚上又怕被暗卫发现,到时再和那位大伯说些什么起了疑就不好了。

    今晚她心里烦闷就想出去走走。

    刚出二房院门就听到远处有说话声。

    是谁在那面说话,夏离提气往声音处寻去。

    她五感一开,声音在夜晚越发清晰,不过离她这面的距离却不近,她小心避开暗卫到了声源处,这时就听一个人笑嘻嘻地道:

    “小渔子你完了吧!离儿现在什么都忘了,恐怕连自己都忘了是谁,更不会记得你了,看爷交给你的任务怎么完成“

    夏离听出声音是谁,正是那个今晚喝醉了酒的大房公子夏飞。

    大伯父说要对这人施以家法,看来都是说说而已,没有任何实际行动,难道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过这个儿子这样不争气,大伯父就真的能忍住不教训一顿,但也保不齐夏老太拦得历害,他说了不算。

    他叫小渔子定是肖晚渔了,不过这人话里的离儿……难道是自己。

    想到这夏离静心聆听,在这两人周边就有暗卫的存在,她怕被发现就小心闭了气不再呼息,看看离自己最近的一处房檐就一个飞身飞了上去。

    院子里有灯光,她能清楚看到夏飞和肖晚渔被灯光迷蒙的脸,二人都面带微笑,饭桌上的模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晚渔笑着道:“我瞧着离儿确实是病了,要不然不会对我不理不采,以往要是我看她一眼,她都会偷着乐半天,现在看没看她都冷冰冰的一个样,要我说你家也真是的,怎么把好好的孩子刺激成这样,白瞎我了费的那些个功服了,差一点就弄到手了,偏你们把二夫人给弄死了,你们也真会赶时候啊!”

    “什么叫我们给弄死的,是她自己掉水里了好不好”夏飞反驳。

    “鬼才相信”肖晚渔在这人面前才不会藏掖着,从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夏飞一撇嘴“不信拉到,不过事情变成这样你该怎么办?还有最可气的是那个夏叶,被打了那么重的伤具然好了,听说明日就会回书院读书,等回了书院可不好下手了”

    “说得好像现在你好下手一样,你忘记了皇帝对你二叔的圣恩可是不一般的,怕弄不好出什么一差二错到时定会功亏一篑,所以爷的意思最好用些小动作去扭转下当前的局势。”

    夏飞有些不太服气地道:“就你跟爷时间长就你知道”

    肖晚渔一笑”不是我跟爷的时间长就知道得多,咱爷的脾气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忘了上次咱们动了那位“二”的那次了,爷差点就打断咱们的腿;还有这次你母亲动了夏叶不也没弄成吗?你知道不,要是夏叶出了事,我保准你二叔会和你家拼了,到时谁输谁赢就不可知道了”

    夏飞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听你的还不行吗?”他每次都被这人说得哑口无言,很是可恨,但最招人恨的他还无话反驳,没有丝毫还口的地方。

    不过他也不让姓肖的讨了便宜,在那揶揄地道:“那现在这个事情该怎么办,眼看着离儿可就脱离你的掌控了,我二叔可就这一个女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那还不怪你们家,随便动什么二舅母呢!她要好好的离儿也不会出事,那我和离的事情还不是好好的“

    “这事情怎么能怨着我们呢?她自己要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不怨你,不过怨谁谁知道?”肖晚渔就觉得大舅这一家有时很气人,做出的事情都像二愣子做出来。

    “你爱怨谁怨谁,反正怨不着我?”夏飞是不管别人的,什么时候都可着自己拎出来。

    夏离在房顶上听着火气直冲,原来是这些人害了她的母亲又要害她哥哥了,真想现在一刀杀了这两人报仇。

    不过又一想以她现在的身份杀人定会连累父亲和哥哥,现在她是夏离了。

    心中气愤不过,捡起房顶的瓦片向两人扔掷过去,不杀这两人也让他们变傻变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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