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惊变
夏离看着这人的表现皱眉,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这那是喝酒啊,这是灌酒呢!
夏飞在那看到先行带头拍起了巴掌,众人也发出兴奋的大笑。
待楚夜把这几坛酒水喝完也就片刻的功服,夏离是片刻功服皱着眉头看完。
几个酒坛就那样被这位二皇子喝得空空如也,像被什么东西快速抽干了一样,而楚夜却脸色发白,看起来像是雨中凋零的枯树,随时就要倒下。
大皇子看着二皇子关切地道:“二弟,你怎么样,要不先上里屋躺会再过来”
楚夜摇了摇头“不……用,我先去解个手”
夏飞在那道:“来人,快扶二皇子去解手”
一个穿着漂亮的少女赶忙过来,娇滴滴地道;“二皇子奴家陪您去可好?”
二皇子竟什么话也没说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搂着少女的双肩走了。
夏离不知怎么看着有些辣眼睛,在她的印象里,二皇子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众人继续喝酒,直到楚夜去了许久没回,夏飞才在那道:
“大皇子,是不是派人去看看二皇子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大皇子装做面色着急地道:“是啊,快去快去”
夏飞跑到外面片刻再行回来道:“我叫一个小厮去看了”
南名一在那没少喝,脸色有些发红,笑呵呵看了夏离一眼“来,我们继续喝,要不然可赶不上二皇子喝下的那五坛酒,这么好的酒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全喝了”
“老喝酒多没劲,来,咱们玩点别的,这回把姑娘们也都带上,别只顾着咱们自己喝,是不是众位姑娘们?”肖晚渔在那道。
夏月在那道:“那可不行,我们的酒量浅,喝不了多少,你们要喝一杯我们喝一口还成”
“行,行,月表妹怎么说都成,反正就是大家高兴,也不是比个输赢来着”肖晚光渔又装起了好人,眉眼含笑对着一众少女,典型的温柔多情男。
时间不长,有人来报说二皇子去休息了,一会回来。
众人相互对看一眼,都嘻嘻笑了。
夏飞却不管那个,在那道:“有美女相伴,休息会也好”
夏离听了这话却不怎么舒服,暗叹这人怎么就真的和美女走了呢!怎么也有点不敢相信。
夏飞撸起了袖子“来来来,咱们玩咱们的”
“好”
众人玩起了行酒令,夏离不懂本不想玩,但南名一却自告奋勇的要教,夏离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玩了。
几轮下来她还真是幸运的没喝着酒,哥哥夏叶倒是喝了两杯,剩下其他人她没怎么注意,只看到夏月喝了一杯。
一柱香过后,楚夜再次搂着走时的少女回来,脸色依旧苍白不太好看。
夏飞在那道:“二皇子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就那几坛子酒而已以二皇子的酒量该是少的”
南名一在那接话“那一定是好了,有美人相伴什么人都得好”
这人边说话边看了夏离一眼。
夏离懒得回他,暗道今日他要敢放肆,她定给他点教训尝尝。
大皇子在那关心地道:“二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楚夜摇了遥头“无事”
夏飞看着二皇了搂着的美人道:“二皇子,你那美人也不能一个人占有啊,让她给我们跳支舞助兴如何?”
楚夜道了声“好”。
美女听话起身,笑呵呵的走到桌子中间,叫了小厮奏乐,就在里面偏偏起舞。
夏离以前执行任务时倒见过美女跳舞,但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见,双眼灵动有神,腰肢纤细柔弱无骨,一频一笑无不动人心魄,连女人都喜欢看,也无怪乎男子喜欢看了。
在场的年青男子除了个别的都看直了眼,特别是夏飞,那恨不得一口把人吞下去的模样真是恶心至极。
夏飞玩到兴奋处,竟叫了十多个少女一起出来同乐,跳舞的跳舞敬酒的敬酒,一时间屋里陷入从没有过的热闹。
众位姑娘也有几个被劝着喝了酒,有大皇子在场,谁会扫其颜面,不会喝的多少都会喝几口。
南名一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双眼带笑脸上泛着酒后的亮光竟一屁股坐到夏离身边道:
“离儿,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好一点嗯?你怎么就不愿意理我呢!你要对我好一点,我把心掏给你都愿意”这人边说边不自觉的地要摸夏离的手。
夏离看这人明显是喝多了,很想一巴掌乎过去,真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皮的,旁边还有别人坐着呢!竟然这样说话。
但此时看大皇子正玩得尽兴,她又看到哥哥和司马公子两人对饮也是酣畅淋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事,到时吃不了兜着走,还给哥哥填了麻烦。
她一生气从座位上站起,现在整个桌子只有二皇子楚夜身边有坐位,就毫不犹豫地坐过去,暗道这个南名一现在姐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回报的。
南名一被扔到桌子上双眉紧皱,不过他竟没去拉夏离,而是瞪眼看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嘴角含着微笑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待一杯酒喝完才看像夏离的身影,嘴里小声吐出几个字“人会后悔的”,之后才起身走了。
夏离虽坐到楚夜身边但却一直注意这人的举动,听到这几个字仔细咀嚼,“我会后悔的,我怎么样会后悔?没一巴掌拍死你才是后悔吧!”
她转头看二皇子楚夜微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在那道:“你还好吗?”、
楚夜听到睁开双眼,小声地回道:“你今日不该来”
“什么?什么意思”夏离不懂这人什么意思,本来她是不想来的,但指名是大皇子邀请,哥哥又快被皇上按排任职,她不来她哥不也得来吗,她哥要来她就得来。
好一会楚夜又改口道:“算了没有我这一遭也会有别的,这个不能怪我了”
这人说话像是酒后的醉话让人听不懂,夏离却感觉他不是随便乱说,暗暗有些着急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这人却一反常态,慵懒地道:“反正也死不了,也没什么?”
话音刚落,夏离就听到前面发声兵器交碰之声,紧接着一声大吼“你找死,竟敢刺杀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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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定罪
这面二皇子的话音刚落,夏离就听到前面发声兵器交碰之声,紧接着一声大吼“你找死,竟敢刺杀大皇子”
她刚才和楚夜说话,竟没注意去听前面,现在忽然出现这声赶忙抬头去看,此时就见南名一一手持剑正对着跳舞的美人脖颈。
“怎么回事?怎么了?”众人本都醉得东倒西歪,听到这声酒都醒了一半,有的纷纷放下酒杯起身去看。
夏飞本喝得不少,身子有些歪斜地站那谩骂出声“你个贱婢,真是耍的高明,竟敢当众刺杀大皇子真他妈的活腻歪了,说,是谁主使你的?”
“什么,这个女人竟敢行刺,还刺杀大皇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后面众人听到这话全部清醒,手里的洒杯也随即放下。
“这多亏了有南名兄,要不然大皇子的安危不保”
也不知是谁竟夸起了南名一,夏离暗道这人凑巧好命罢了,救了将来的君主,这加官进爵是免不了的。
只是这美人能拿凶器进来,这点有些说不通。
夏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景有点巧,心里疑惑。
“把头抬起来给老子瞧瞧,是那个货色竟想找死”夏飞气不过的竟自踹了女子几脚道。
地下人双眼发红地抬了头,众人也都看清。
“这不是先前伺候二皇子的那位美人吗?怎么还行刺来着”
也不知是谁说了句,众人的目光纷纷射向那面仍微闭着双眼的二皇子楚夜。
“说,给老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们掌柜的也通通叫来,今个要不弄明白,小心你们天香楼不保,挣再多的银子也于事无补。”
夏飞边吆喝边喊,嗓门那是一个大。
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一路小跑过来“各位爷,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文茜这孩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孙某给几位爷赔个不是”
“你给我少来这套,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们天香楼调教出来的美人,竟拿着匕首对准我大哥,孙掌柜你得好好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掌柜的好好说说,我们可不是那么说打发的”众人也随声附和。
掌柜的一听事情不对,头上的汗刷的冒了出来,看着地上的文茜冷硬地道:“文茜怎么回事,给几位爷好好解释解释,要不然孙叔可保不了你”
地上的文茜自从事情发生开始就嘤嘤哭个不停。
“你这孩子倒是说句话啊,你上没父母,下没兄弟,你要不给孙叔好好说明白,这事可不能善了”
文茜听了这才擦了擦脸,转头看了眼坐那的二皇子道:“这事不关二皇子的事,是文茜一个人犯的错,由文茜一人承担”
夏离听到这看了看身边的二皇子又看了看地上的文茜,终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姑娘的反应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而二皇子则还闭目养神没出口辩解一句。
她伸手动了动身边人道:“人家说你呢!你还不解释”
二皇子楚夜仍旧没动没抬头“你相信她说的话?”
“不信”
“为何?”
“你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吧!太幼稚”
夏离确实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
楚夜听后抬头看着夏离道:“多谢你的信任”
这人眼里竟泛出戏虐的光来,让人感觉这人是在高兴。
“被人说成杀人帮凶手你还在高兴?”夏离说完摇了摇头“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这时就听夏飞吼道:“你少在那胡说,竟敢直指二皇子,真是找死”
这人说完就又向文茜身上踹了几脚。
文茜疼得叫了几声,哭着道:“大皇子饶命,飞少爷饶命,奴婢现在都是二皇子的人了,怎么可能直指二皇子,这件事情和二皇子没关系,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
众人听到这心里都起了火花,本来还是星星一点的火星,现在竟烧得旺起来,双眼都向二皇子这面射过来。
大皇子似听得不耐烦了,在那道:“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伺候着,看到底说不说实话”
上来的两个士兵不由分说拉起文茜的胳膊就走,文茜嘴里也发出杀猪似的叫喊“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文茜再次被押上来,跪在那道:“大皇了饶命,奴婢说,是……是二皇子说大皇子处处欺压他还和他做对,所以才让奴婢趁机刺杀大皇子,说以后等他回了宫再复了皇子之位,就许我个妃位,所以我才……”
这位姑娘没等说完,那面的夏飞先行怒了,一个健步跳过来,抓住二皇子楚夜的衣领就打,边挥拳边道:
“好你个楚夜,大皇子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要杀他,真是贼心不死,活该皇上给你赶出皇宫。”
楚夜却任由夏飞打骂一声不吭。
众人也没有一个上前拉架,都在那道:
“真是的,大皇子对他这么好竟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就是说啊!这人真该打,该好好把他打醒才是,一点也看不清眼前的状况”
“对,打,打得好,这人太可恨了”
夏飞的拳头成了众人的出气筒,纷纷叫好。
夏离站在一边看楚夜被打也不还手,嘴角还流了血,她一个大步上前攥住夏飞上扬的手臂道:
“你要把他在这打死了恐怕于大皇子的名声也不好吧!”
夏飞没想到阻拦自己的人是这个死丫头,在那吼道:“怎么,你对他有意思,只可惜他已不是皇子,永远都是个贫民,像你这种臭丫头,也只配嫁这种贫民”
“住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南名一在那不干了,走过去喊了一嗓了,夏离是他的,不会嫁给任何人。
夏飞不敢惹南名一,只得把脸转到一边闭了嘴。
夏离气得使劲攥了攥手,她真的很想伸手,不过看到哥哥夏叶过来拉她,她终是忍住了。
屋里的空气由刚刚的热闹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也不敢再说,都往后退了退。
南名公子急眼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的。
大皇子在那道:“算了,都把人带到大理寺关压,等我禀明了父皇再行定夺,对了,夏飞再好好查查,把屋里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员,全部先抓了关起来”
第五十八章 同谋
“是”夏飞听命地道。
大皇子一一交待完毕就领着肖晚渔和南名一先行离去,屋里众人看顶头上司走了,也都相继告辞。
夏离眼看着楚夜被人带走,跑上前去道:“楚夜,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说”
楚夜回头认真看了看她道:“呵,有时候说了是没用的”
士兵看两人说话不走,吆喝着喊:“快走,磨蹭什么?”
这人是天之骄子轮为贫民,现在又成了阶下囚,真是人生变幻莫测。
夏离心情复杂,直看到楚夜走远才对初寒道:“去叫我哥哥出来,咱们也走吧!”
初寒得了命领快跑进屋,时间不长再行又跑出来,看着夏离紧张地道:
“小姐不好了他们也要抓少爷,说少爷是同谋”
“什么?同谋?真是可笑”
夏离又惊又气,匆忙飞奔进屋,看到两个士兵正在拉扯惊慌失措的哥哥夏叶,她一个气息甩过去,两个士兵就双双退离几步远。
“哥哥,怎么回事?”夏离着急地道。
夏叶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了。
“怎么回事?你哥他竟和二皇子同谋”夏飞不知从何处走过来,一张不好看的脸上显出嘲讽又得意的神情,让人气得很想揍他。
“你凭什么说我哥是同谋,我还感觉夏飞你是二皇子的同谋呢!你有证据吗?就敢胡乱抓人”夏离不能伸手,只能用嘴辩驳。
夏飞一个瞪眼吼道:“放屁,我夏飞行得正坐得端,为大皇了赴汤蹈火连命都不要了也不待眨下眼睛的,不像某人,一心想攀附二皇子这个枯枝,还梦想着他能起死回生呢?简直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大皇子才不会找你这样的蠢货,都嫌弃你给他丢人”
“你说谁死丫头”夏飞走过来就要伸手打人。
夏离正盼着这人伸手,那她可找到借口还手了。
在一旁的夏月儿怕事情闹大不好看,在那拉住哥哥的手臂道:“哥你和她费什么话,还不把相关人员都抓了弄走”
夏飞这才想起来和这死丫头犟什么劲啊,先把她哥哥抓了再说,看她怎么嚣张。
看着夏离得意地喊道:
“来人,把夏叶带走”
夏离看士兵再行过来就要抓哥哥,在那大吼“看你们谁敢”她的身上不自觉竟杀气外泄,让两个士兵都镇住了不敢上前。
夏叶看妹妹要惹事,赶忙拉着她的手臂道:
“离儿乖,你先别闹,赶忙回去把这件事情告知父亲,父亲知道我是清白的,定会想办法救我”
夏离经过夏叶的安抚再次平息下去,在那道:“哥,你会没事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父亲,让他救你出来”
“好,哥哥相信,去吧!”
夏离狠看了眼面前的大房兄妹道:
“想不到你们的心肠竟如此歹毒,一家人都不停的算计,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你们的把柄,也让你们尝尝成为阶下囚的滋味”
她说完这句就一个健步出了房间,她要赶紧回去找父亲,父亲定有办法救哥哥出来的。
“你……你个死丫头,你也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你”夏飞看着夏离的背影眼神阴郁地道。
夏叶不知道自己这位堂兄为何要抓他,好脾气地道:“大哥,你为何要说我是帮凶,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生但胜亲生,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夏飞轻笑了下道:“别叫我大哥,我可当不起你们兄妹的大哥,这件事情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小厮太蠢”
“我的小厮,清水?和他有什么关系”夏叶不明白。
“哼,等到了里面你就明白了,带走”夏飞竟不再说,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这人的模样让夏叶心凉,自己把他当亲人,他却把自己当敌人,也许有时妹妹说得对,大房对他们不但不亲,反而还处处欺压,他们只是同一个姓氏的两家人而已”
……
夏离走时也没叫夏灵上车,吼着车夫快行驾车回府,等到了家还不到半柱香的功服。
进了大门对着守门的小厮道:“二老爷可回来了”
小厮也感觉到了这位小姐的怒火,小心地回了句“还没”
“没回?我父亲有说上那去吗?”
“奴才听二老爷说是进宫了”
“进宫?又是进宫,哥哥都被抓了他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夏离急得团团转,但没办法也不得不先行回到后院坐等。
初寒一趟趟的跑出去看,也没见到二老爷回来,不过听这丫头说也没见到夏相爷回来,却看到大少爷夏飞哼着小曲东倒西歪的进了大门。
夏离心中愤恨不已,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好看。
她直在屋里坐着晚饭都没吃,直等到天色暗黑才见父亲从二门处进来。
“父亲”她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道:“你怎么才回来,我哥哥被人抓起来了”
夏致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怎么没把哥哥救出来,他是冤枉的”她问完这话又感觉不妥,毕竟父亲的官职不是很大。
夏致安看了看越来越像死去夫人面容的女儿道:
“离儿放心,你哥哥过几日自会回来,不用担心的”
“真的吗?哥哥是夏飞抓起来的,我怕他会对哥哥使坏”
夏致安面色一板道:“放心吧!没人敢动你哥哥的”,这点他可以保证。
“父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夏离感觉父亲胸有成竹,像是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唉!傻孩子什么也不用多想,好好回去睡觉吧!一切都交给父亲就好”
“父亲……”夏离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父亲略蹉跎的身影大步走了。
到底是什么事?!二皇子是被冤枉的,哥哥也是被冤枉的,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夏离回去坐到屋里不停的想,她忽然想起二皇子没被抓前对她说的话,这人想表达的是什么,想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而父亲说的又是那么兀定,像知道一切事情一样,他们到底都知道什么?
夏离进了屋就一直在那呆坐着,一坐就到了午夜,她没有丝毫困意,也睡不着。
心里迅速下了个决定,她要找二皇子问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九章 会面
白日里大皇子说要把涉及人员全部抓了,送去大理寺。
夏离细想大理寺的具体位置,好像是在城南,离相府不近也不太远,不过她听说那里封闭严实,连个老鼠都进不去,以前她也路过那面几次,并没进去过,看外面只觉得阴森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死的人太多的关系。
今日她一定要见到二皇子问个清楚,那怕里面密不透风,铜墙铁壁她都要闯一闯。
夏离穿戴完毕就快速出了夏府,身影直掠过街边房顶直奔城南而去。
半柱香功服,她就飞身来到提审犯人的大理寺。
还没进门,就觉一股阴森四溢的感觉扑面而来。
轻声落在房顶,就下在面一排排的巡逻士兵来回走着,步子整齐有序,两队人马碰头都会自动绕开,只走自己路线,并无一人交头接耳。
看样子这大理寺管理的还成,夏离是房顶看了会没敢动。
要是整个大理寺望去,院里都是来回不停穿梭行走的兵将,大概算下人数,有几百人之多。
这还只算院里的人数,细看之下,每个房檐下面都站岗的小兵在四处观望。
不待民间传说大理寺连只老鼠都进不去,看来还真是,看这阵势别说是老鼠了,就是飞进只苍蝇也能被发现。
夏离怕被发现倒没急下去,落在一处房顶不停观望,她要先找出关二皇子和哥哥的地牢再说。
此时整个大理寺阴森恐怖,只闻兵将巡逻的脚步声。
她绕着房顶往下看了一圈,大寺理的地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建筑,可当你细看就会发现仍有些许不同。
夏离发现大理寺最后一排房子比较宽大,几乎是寺里最长的一排房,而且在这处的巡逻的士兵明显要比别多很多,房前屋后站岗放哨的人也不少,管这一处就有百十号人。
她又接军在大理寺房顶绕了几圈,最后确定只有这处能是地牢的所在。
要怎样顺利进入这个房,不被人发现还能拿到地牢的钥匙是个难题。
夏离坐在房顶思考了会,终想到一个办法。
起身快速几个飞落就找到大理寺的柴房,这处站岗的人少不说,连巡逻的士兵都没几个,她挑一个没人看到的空隙就飞身落到房顶。
之后又在上面小心地拿掉房顶的瓦片,直到露出头颅大小的窟窿,她才掏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掉了下去,直看到掉到下面柴草上她才放了心。
火折子燃起的星点火苗遇到柴草快速扩大,直到烧着旺火红的大火,有缕缕青烟从房顶的洞里昌出来,夏离才了心,复又快速扒开几片瓦片飞走了。
有火就能把众人引开,那她才有机会进去。
夏离复又到了大理寺地牢的位置,在房顶上坐等,她在等那处火越烧越旺,直到燎原被人发现,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时间不长,她直看到些草房那处房顶喷出的烟变浓,房檐也接连出现点点火光,才听到下面有人叫喊“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声音过后安静的大理寺也如一锅烧开的沸水迅速升腾起来。
打水声、跑步声、叫喊声全部掺杂在一起,驱走了原有的阴森气息。
本来一排排有序的巡逻士兵也因跑去求火变得队伍松散。
而在房檐下站岗的小兵也有也加入一救火的行列,只有这处后院的几个房下守卫竟没丝毫走动,看来这处确是地牢无疑。
夏离小心地绕到房后,这处算起来就有十多个守卫,她要解决必须得快狠准,要不有一个出声她就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眼瞅着这几个守卫向失火处张望,夏离就轻身从房顶落下,照着几人的后脑勺快速挥了几掌,她没敢太用力怕把人打死,直到全部解决晕倒,才快速把几人拖到暗处。
解决了房子后面,她又找个机会解决了房子两前四处守卫,直到把所有的守卫全部打晕翻出这处房屋的钥匙才快速开了后面的房门。
两扇不大不小的铁门发现一声刺耳的声响,夏离直见到从地下面的门洞处透出的昏黄的灯光时,心下忽的一喜,她猜测对了,这处就是地牢无疑。
不做他想飞奔进去,本来以为牢里没几个人,没想到安静的表面下,每个屋里竟都关有犯人。
有的被打的混身是血,有的骨瘦如柴形如骷髅,但大家都呆坐在那,没有人出声。
夏离看前面几间房都不是,见最里面灯火最亮,就向那处奔去。
等她到了里成见到一个混身是血的男子坐在牢房里地面的稻草上,停止了脚。
只见这人长长的黑发早已散开乱做一团,一身深蓝粗布长衫也已破烂不堪,透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白色底衫,此时这人低着头微闭着双眼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
“楚夜,楚夜,你还好吗?”夏放低声喊道,她知道这人就是二皇子楚夜无疑。
楚夜听到抬头,睁开一双黑色的双眼不在意地道: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又是他们”
“他们打你?”夏离答非所问,她没想到这人会在这里挨打。
楚夜轻哼了声“他们早就想打了,只是没找到借口罢了,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手怎能放过”
“他们竟敢打你,你是个皇子啊!”
“皇子?我是什么皇子,别搞笑了”
夏离听这人自嘲竟有些心酸的难受,忽地想起夏叶赶忙道:
“那我哥呢?他怎么不在这?”她刚刚东找西望的找了找也没见到,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夜在那道:“他不在这里,放心,你哥他好得很,有你父亲在,没人敢动他”
“他不在这?那他在那?”
“这里是地牢,黑暗潮湿,我猜你哥定被他们关在上面了”楚夜用手一指。
“上面?”
夏离想去看一眼哥哥,但还有话没说完,只好在那接着道:
“楚夜,你快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
楚夜没否认,轻哼了声道:“事情很简单,他们一直都想这样对付我,所以这次我给他们个机会?”
“给他们机会,你是故意的?”夏离惊呼。
第六十章 质疑
楚夜听后轻哼“要不然呢?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容易抓得到我吗?简直做梦”
夏离觉得无法理解,那有人故意让人冤枉的,还给抓到到这里,奇怪地道:“为什么?”
“原因吗?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人不说夏离也不好追着再问,在那着急地道:
“那我哥呢?他为什么会被冤枉”她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你回去问你父亲就知道了,你哥他们这次只不过是借了我的手罢了,不过他没事,过几天就会出去的”
夏离看这人说得兀定,在那道:“真的吗?”
“这事得看你父亲,与我无关,他们来了,你还不快走,这里半柱香功轮换一次岗,现不出去你插翅难逃”
“好,那我走了,改日我再来定拿药给你”
夏离说完这句才匆匆飞离走了,她已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近了。
楚夜望着她的背影心下诧异“这丫头竟然能进这里,那也定能进夏府的那里……。
心里打定主意对了身边自言自语道:“去,明日把那件事情办了,他这么对我怎么也得收点利息”
声音过后片刻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好”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已牢里暗处,随意推开牢房大门,才一个飞离走了。
夏离从地牢里飞出就听前方脚步声已向这面走来,她不敢丝毫怠慢,飞身上了房顶就直达院外。
与此同时,在她从大理寺地牢飞出不久,一个黑影也从里面飞出,和她也只隔了片刻功服。
片刻功服过后前方不远处一排巡逻兵将也走了过来。
看来房前屋后晕倒的卫守兵将们面面相觑的喊了句“不好,有人进了地牢”
一行人快速跑进地牢见里面却是安然无恙,连刚被用过刑的二皇子都在那闭目养神,
“咦!竟然没有人跑,真是奇怪了”
“是啊都怪李牢头今日喝多了酒,要不然才不会这样松散”
“是,一会把这事和大人说一声,赶紧把李牢头弄醒,回来看门才是正经”
“是啊!我现在就去和大人说”
十多个兵将在里看了一圈才走。
楚夜直到这几个人出门才睁开双眼,心下暗道:“这个丫头能进来还真会赶时候,也算她运气好了”
想到这他不自觉嘴角向上扬竟自笑了笑,这还是二皇子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但却没人能几记录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
夏离飞奔出了大理寺就直接回了相府,她现在非常急切的想要见到父亲问个清楚。
不过此时时间夜半,可能父亲早就睡了。
她想回房间又不死心,就顺道上前屋看了眼父亲的书房,自打母亲去世以后,这位父亲就没回过自己的住处休息,一直在书房栖身,可能怕睹物思人吧!怕见到母亲的东西所以不敢回去,也算有情有义了。
本以为父亲早已经睡了,没想到书房里竟还有朦胧的灯光,难道这人还没有睡?
夏离心下好奇,就飞身上前敲了敲门低声道:“父亲,你睡了吗?”
夏致安本回来早已躺下,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暗道:
“要是夫人还活着,他是不是还有人可商量下该怎么做,现在他陷入了死局里,不想做恐怕也得去做了”
今日上朝又有人对西北军需提出质疑,这个事情上次户部尚书已交了国库给西北军拨款预算,其本上没什么漏洞都还靠谱,也就不了了知。
可是这次不知怎么又有人提出质疑,原因是听说西北军食不果腹,生了疾病,死了多人,所以想请皇上彻查此事。
皇上上次听了这事就不太高兴,西北军近乎于朝中主力,动一发而引全身,所以一般情况下皇上不想听到有任何不利于西北军的谣言。
在堂上就怒火中烧,大骂请奏这事的大臣祸乱国心,没凭据就敢乱诬陷人,要不是他从中调和说了好话,恐要把这位大人抓了。
皇上自继任以来,最听不得就是对他统治的质疑。
因先皇在位时,临国就被打怕了服了软,所以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与此同时皇上也最听不得别人对他所用之人的猜忌,本来指派南名将军管理西北一事就是他主张的,那时众朝臣因为这事和他抗了三天,最后才不得不全体妥协。
现在有人质疑西北军需就是质疑南名将军,这样会显得他的无能,所以听了这事勃颜大怒。
军需谎报瞒诓骗国库银子,这是遭了天下之大忌,所以皇上这次下了决心要彻查此事,他最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要好好查查,让众臣看个清楚。
不过别人以为皇上会到此为止,不会再行彻查,岂不知这只是个开始。
别人不了解皇上的性情,但夏致安是了解的。
因他这几年一直当皇上的耳目,替皇上四处巡查才有众多了解。
他也有点猜透了皇上的心思,皇上有意让他前去,可是他还不想去。
不去会抗旨不遵,去了他性命难保。
所以这事令夏致安头痛万分,怎么做都不对。
他在书桌边正随便翻着一本史策睡不着,此时就听到敲门声,听着感觉有点像女儿的声音,心下奇怪地道:
“谁?是离儿吗?”
“是,父亲,你还没睡吗?我有点事情找你”
夏致安心下奇怪女儿半夜来找他干嘛,但仍从桌边起身走了出去开了门道:“进来吧!”
夏离进屋就见到衣衫整齐的父亲,正在屋里着着等他。
这人身材虽不太高,但双手背后交握到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个先生正等着犯错的学子训话。
“父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夏离进屋先行问道。
“你……这是”
夏离看到父亲吃惊的面容指着自己的上身,她才想起来,她从大理寺回来竟忘记回房换衣服了,是穿着夜行衣直接来的,看来她确是急糊涂了。
这一回一去的话不太好说,她只得挠了挠头道:“我没事穿着玩的”
“没事穿着玩?谁晚上不睡觉穿着……这身衣服玩?离儿?不许说谎”夏致安丝毫不信女儿说的话,但又无从解释女儿的行为,严肃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穿着这身衣服是不是出去了”
第六十一章 小厮
夏离点了点头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怕说了您不信,父亲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吗?”
夏致安轻哼了声“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了,说,我听着”
他眉头紧锁,感觉越发看不懂这孩子了,自从夫人去世以后这孩子的性子竟和以前大相径庭,还老惹事犯错,一想这些就让他头痛不已。
夏离看父亲急了眼在那道:“是……我偷偷出去看哥哥了”她不敢说去看二皇子楚夜。
夏致安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在那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去看你哥了?”
夏离点了点头,她确实如此,只不过他不相信而已。
夏致安望着女儿平静的面容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他以前是了解这个女儿的,胆小、心善、多愁善感,平时他要大声说两句话这孩子都害怕,现在是怎么了,他对她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最主要的还是不管他怎么说对这孩子起不到丁点的作用。
心中既惊又怒不知要怎么说,心中的抑郁让他在屋里快速走了两圈,之后才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儿道:
“你……你竟然敢说慌?还说去看你哥,你知道你哥在什么地方,竟敢这样说谎,你……你给我跪下”
夏致安强自压制心里的怒火,指着眼前人的的手指在缓缓发抖,他没想到夫人一去女儿竟成了这个样子。
夏离满腹委屈听着父亲训话,她是实话实说并没说慌,也没跪,身子站得笔直地道:
“父亲我是真的去看哥哥了,怎么每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闭嘴,你……你竟不知悔改,还在继续诓骗,你……真是让太让我失望了,你母亲要知道你这样不知她会怎样的伤心”
夏致安说到伤心处竟声音沙哑,眼角湿润了。
夏离懵了,看父亲一时间竟伤心起来她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她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父亲竟变成这样,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说实话?
她站那想了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终温声又道:
“父亲,我确实说的是实话,你为何不相信我?”
“住口,什么也别说了,回去吧!为父累了”夏致安是心里累了,自从夫人去世,朝中事,家中事都乱做一团,家不似以前的家了,朝中也开始尔虞我诈,相互算计,他在每天在不停的想朝政的同时,还要为女儿的事情操心,面对眼前的女儿,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教,才能让这孩子变回以前的乖巧样子。
夏离直到从父亲那里出来,吹着夜间的凉风她才想起来,她竟什么事情都没呢!就因为说了句实话而承担了父亲一肚子怒火,这是怎么了?
唉!这说实话也犯错,不说也犯错,这以后可怎么是好。
夏离没办法只好摇头回了自己房间,看来一切只能等第二天再说了。
……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夏离就叫初寒起了床,因她昨晚迅速做了个决定,她今日要和父亲一起出去,一定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未,这样才能救出哥哥。
“小姐,有什么事吗?这样早?”初寒边打着哈欠边道。
“抱歉这么早叫你起床,我是有些事情叫你帮忙”
初寒吓了一跳,小姐第一次这样和她说话,困意顿消,在那害怕地道:
“小姐,你别吓我,是出什么事了吗?你这样说话我害怕”
夏离被这丫头说的翘了翘嘴角道:“也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让你当一天小姐”、
“什么?”初寒不明白,怎样能让她当一天的小姐?
“快些坐下吧!一会我让春儿来伺候你”
“小姐……”
夏离没管这丫头瑟缩的心情,在那面自拿出人皮面具道:
“你跟我这么长时间定都知道我的喜好了,所以今天你当我”
初寒看到这个东西一下子明白了,这段时间她在晚间经常戴着这个装成小姐,不过那也只限于晚上,现在让她白天也戴这个装成小姐,她害怕了,这怎么能成,这要被人发现了她没命不说,小姐也会百口莫辩,赶忙叫道:
“小姐……这不成啊!……”
“好了,闭嘴,听我的你能行,没人能看出来你是我,所以只要小心说话做事根本没人能发现得了”
夏离边说边把初寒推坐到梳妆台前“咱们得快一些,要不我父亲一会可就走了”
“小姐……”初寒都想哭,但还哭不出来,没办法只好坐那配合小姐往她脸上不停的涂抹。
让她装成小姐一天的时间,初寒越想这事心里越发抖,这要让别人瞧出来可怎么是好。
夏离看出这丫头身子发抖,在那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再说了,我这里一般没人来,来了也看不出来你就是初寒,所以你放心就好,呆会我就告知春儿说你有事告假了,让她替你一天”
“小姐……”初寒心里发苦,暗道这一天可怎么过。
待夏离把初寒完全装扮成自己样子,她就快速整理自己,一会父亲要去上朝,她要跟着去。
她把眉毛画粗,脸上打上黑粉,又画些斑点,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起眼,头发又拢起扎成高马尾,上面绑了条黑色线绳,衣服换成深蓝布衫,这才算大功告成。
初寒戴了面具,穿了以往夏离的衣衫,看起来一般无二,她看了看放心地道:
“大房要有事找你,就找借口说病了不出门就好,一会我会让春儿把我生病的事情传出去”
“是,小姐”初寒满腹委屈说不出来,也不得不听话点头。
“那我走了,可能回来会晚些,不用留饭给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初寒看小姐出门,又跑出来道:“小姐,你让那去”
“嘘,我去找父亲,所以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成”
夏离交待完毕就告辞走了,只留初寒一头闷在屋里不敢外出。
……
夏离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每天这个时辰父亲刚要上朝,她今天打算当一天的小厮。
等她到了那里时间刚刚好,正见小田子前去牵马,夏离一拍这位的肩膀道:“小田子,今日我和你一起伺候父亲可好?”
小田抬头看了眼,没认出眼前人就自家小姐,在那没好气地道:“你是谁啊?我家老爷何时让别人伺候了”
第六十二章 风起
夏离轻咳了声道:“怎么?你连你家小姐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小田听到这话赶忙抬头细看,一看还真是他家小姐,吓得他赶忙低头道:“小姐……你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
“行了,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去伺候父亲,所以你不能和他说,可听懂了”
小田子吓得腿脚一软,要不是夏离用内力一扶,他定会跪下,好半天这人才哆嗦着道:
“小姐你饶了小的有吧!老爷要知道定会打死我的”
夏离看着这人在那道: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只要不出声就成,以后父亲要有什么事我会一人承担,所以你不必吓成这样”
“小姐……”小田子也要哭了。
“闭嘴”夏离来了脾气,见那面父亲过来,小声地道:“说露了小心你的脑袋”
小田子吓得不敢再说,嘴里呜呜几声算做回应。
夏致安一想到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就心下难安,以并未注意女儿跟着前去。
等马车套起,夏离一屁股坐在车外头和小田子一直驾车,要进车里父亲看到非把她赶下去不可,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还是外面安全。
小田子身子抖了几抖,手中的鞭子差点拿不住掉到地上,直到夏离轻咳了声,这位才吆喝着枣红大马往宫门而去。
一路通畅平安无事。
直到了皇宫门前,夏离才车上下来。
皇宫是不允许下人进的,只当朝官员一人进入。
不过夏离虽进不去,但要坐下细听仍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过这得在外界没有干扰的情况下。
早朝宫外来的都是送朝臣的马车,把自家老爷送进宫门就有序停在一边等着,并无吵闹声。
夏离挑了个干净的地面盘膝坐下,她要听听父亲和朝堂上的官员每天都说些什么?这样才能知道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什么被抓进了大理寺。
夏致安进了宫门就一路去了大殿,其间也碰到了几个朝臣前去,但却没有一人相互攀谈,碰到也只点了下头算是见礼。
因都怕皇上耳目听到都不敢把心里话往外说。
待众臣脚步沉沉相继到了殿,才见身着龙袍面容严谨,双眼如炬,年约五十上下的皇上威严而来。
踏踏的脚步声刚劲有力,带起一股劲风,让众臣心下一紧,看来皇上今日心情不佳,一会说话得小心行事。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臣恭敬朝拜。
“众爱卿平身”声音肃穆带着怒气后的隐忍。
紧接着众臣就听皇上厉声道:
“大理寺卿王渊可来了”
王渊赶忙恭敬出列地道:“皇上微臣在”
“哼,我听说昨日那个平民又惹事了,可查出结果”
“还……不曾皇上”王渊虽不敢回,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
“什么?为何?办事拖拖拉拉说清楚点”皇上心下早就被怒火盛满,差一点把桌上的砚台扔过来。
因他昨晚听到大皇子禀报,说那个平民又不消停,让人刺杀大皇子,为了这事他气得一晚上没睡好。
王渊额头冒汗,这可不能怨他,昨晚他那么对付二皇子这人一句话也没说。
在那恭敬地道:“皇上,二皇子他……不说话”
“他还反了天了,给朕打,给朕狠狠的打,朕就不信他不说实说,陷害他大哥他还有理了,明日务必把堂审结果给朕呈上来,可听懂了”
大理寺卿王渊赶忙点头“是”心下却瑟缩不已,二皇子不说话他也不能把人给往死里打啊!虽说现在这位皇子把其赶出皇宫,万一那一天再招回来呢!他这个仇可不能结。
台阶下的大皇子露出满脸微笑,打,死里打,最好把这人打死才好呢!这样他才能少了块心病。
“宰相可来了?“
夏致远本还以为没他什么事了,没想被皇上点了名,赶忙来到近前道:“皇上,臣在”
”昨日商讨之事可有结果?”
夏致远看了眼那面站着的王枢密,寻思西北之事是这人提出来的,要说也是这人说才是。
他在那道:“皇上,这个事情既是王枢密使指出,臣看王枢密使最有发言权”
众人看夏宰相把球又踢回去心里偷乐,还有些人心里道了声“该,谁让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找事情,他南名将军想怎么做关咱们什么事,他只要守住西北不就好了,计较那么多真不知何意”
王枢密使面色坦然地过来道:“微臣只是说了西北之事所属现象,具体怎么解决还要由皇上定夺”
他又把球踢到皇上那里。
皇上一听怒了,“朝中什么事情都要朕解决要你们何用,别都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都给腾滚出来说话”
众臣吓得禁声谁也不敢再说,不过大家都知道要谁也不说皇上会更加震怒,最后仍是夏相在那道:
“皇上,臣看这事还得问问户部尚书,每年南名将军派人所取军需之时,都会交付一本详细的账册,里面纪录了个个兵丁姓氏人名,所需几何及吃穿用度,皇上可让户部尚书算一算,这些人一共所需费用是否有过扩张,要有皇上大可派人去详查,要没有臣认为动摇军心没这个必要了”
众臣一听这夏相爷的方法说了和没说没两样,谁去动用国库的银子不会把人名全部属实对上,要不然户部尚书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批了的。
话音刚落王枢密者在那道:
“皇上只看表面恐怕看不出什么来,臣认为要想弄清这事不冤枉南名将军还得派人前去详查才成”
皇上本就想证明南名将军的清白,听了心下攒同的点了点头道:“王枢密使说得对,不能冤枉了南名将军”
大皇子在那听了皱眉,走出来道:
“父亲,儿臣看不可,王枢密使所提之事都是道听途说,并没真凭实据证明那面的士兵不能饱腹得了疾病之说,这样贸然前去必会引起将军误会,让其将士们寒心,大家都知道西北之地极寒,将军所受之苦不是常人所能忍的,所以儿臣看这事不如不查的好”
夏离听到这才听出个所以然了,原来一切的起因都在那位南名将军身上。
第六十三章 云涌
王枢密使在那接着话道:“皇上,虽微臣只是听说,但无风不起浪,臣认为不可让南名将军名声受辱,让民间有这人的流言传出,这样不仅会动摇民心,而且对于军心也是不利的”
夏致安在远处听着一直没出声,说白了王枢密者就抓住了皇上的心里,听不得别人对他的否定之词,在朝政上,在用人上,皇上必都是百分百正确的,要有微词他定会拿出证据证明给大家看。
所以在南名将军这件事情上,他兀定皇上定会派人去查,就不知时间定在什么时候?所派之人会不会是他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皇上对王枢密使的话点了点头道:“爱卿说得对,这事得查,好好的查一查,朕不能让有功之臣蒙羞”
“不可啊皇上,要真这样做不但会辱没了南名将军的危名,而且对西北将士也会不利。”夏宰相对这事十分不赞成,其实大多数群臣都不赞成,只是看皇上的意思都不敢说。
皇上一听急了“难道就让这处传言愈演愈烈吗?那你们说怎么办?”
“臣惶恐”众臣都吓得都低了头道。
正在众臣与皇上之间讨论激烈难解难分之时,就听宫门外面一片喧哗之声。
皇上本就恼怒,听到这声赶忙在那道: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宫门外为何这样喧哗吵闹?”
没等身边的太监跑出去看,就见一个御林军侍卫跑进来道:
”皇上,宫门前来了几波抬着将士的家属……说要告谕状”
“放肆,你是新来的侍卫吗?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告御状?他们说告就能告的吗?焉知不是闹事的乱民,先把他们都给我抓了”
皇上本就怒火中烧,现在竟遇到个消火的,岂能放过。
然而御前侍卫并没有离去,而是接着道:“皇上,属下是想抓了,可是抓不了”
“什么意思,怎么个抓不了”
“是有人拦着不让抓,属下们都拿其没办法”
“放肆,竟有这等事,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点”皇上急了。
侍卫虽害怕皇上的怒火,但仍平静地道:
“是……是刚开始宫门前来了几波抬着将士尸首的家属,说要见皇上告谕状,说是他家儿郎自从当了兵就没吃饱过,整天吃杂草虫粮,染了痢疾没等治就死了……”
皇上竟没等这说完就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什么,大胆,竟有这事发生,是那个队的“
侍卫沉了沉才道:“他们说是西北”
宰相夏致远在那道:
“皇上,臣猜定是一帮无知草民在那造谣生事,该把他们全部抓了再说,御林军你是做什么吃的,这种小事还让皇上知晓”
御林军满腹委屈地道:“不是属下不抓,而是有一个夏大人的小厮非护着这些人不让抓,奴才打不过,又怕调来兵多事大,所以才……”
“夏大人的小厮,那个夏大人?”
皇上这话一出站在一边的夏致远和夏致安都感觉到脊背生寒,不管两人是谁的小厮,有事都逃不了。
夏宰相赶忙道:“你没听错,到底是谁的小厮,你可要说清楚了”
御林军道:“他说他是夏大人的小厮,那个夏大人属下没敢细问”
“真是无法无天”皇上怒了,“你去把他带过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厮竟敢拦着御林军抓人”
“是”御前侍卫说完就匆匆离去。
只留下众位朝臣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如何是好?
时间不长,当夏大人的那位小厮出现在大殿上时,夏致安差点昏过去。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子,细看才发现竟是他的女儿夏离。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厮,又什么时候在宫门前和御林军打了起来。
他这头痛欲裂,混身只昌汗,也不也敢抬头看皇上,看来今日他的乌纱恐要不保,因为女儿他一定得救的,就不知是怎么个救法。
夏离忽然被锦衣卫领进皇宫也满心诧异,本来她在外面坐的好好的听声,没想到就见宫门前忽然来了一批群众,还都一齐抬着担架哭着来的。
她还以为是病人,暗道这些人有病不治到皇宫门口来做什么?
可后来才知道这些群民抬的是死尸,都是到皇宫告御状的。
刚到宫门前就坐地大哭,说他们的儿子死得好惨,没死在战场上竟死在自己人手里,还被活活的饿死、病死,他们的儿子死得太冤了,他们要见皇帝,要告御状。
这时御林军过来要赶他们走,还不由分说拿起刀柄就打,夏离看不下去了,就伸手相帮。
就这么几个御林军那是她的对手,几个来回就把这几人给制服了,还信誓坦坦地说让他们进来把这事禀报皇帝,如果皇帝不给个说法,她就带这几个人进去。
此时外面的民众越来越多,都与其一起起哄,说要皇帝不给个答复他们就都一起进来向皇上讨个说法。
一听这话御林军怕了,才赶忙进来禀告皇帝。
夏离虽是第一次见到皇帝但并不害怕,她边走边向四处看了看,看到父亲正瞪眼看她,她的头略低了低,遭了被父亲看到了,不知呆会回去会怎样罚她。
可当她往前走看到那个大伯夏相爷满眼惊奇又愤怒地看她时,她得意了,故意挺了挺胸堂,高抬头有力地往前走,暗道:生气了吧!越生气她越高兴。
待夏离走到殿前才认真地叩拜道:“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直看着她一路走来,发现这人一点也不像个小厮,在那道:
“你是那个夏大人的小厮?”
声音震耳洪亮,让人听了心里发寒,不过夏离却不害怕的,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生死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在那平静地道:“草民是……”
“住口”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夏致安就快走几步过来,扑通一声跪下道:
“请陛下恕罪,这位是臣的顽劣之女,也不知怎么的竟跟臣到了宫门前,请陛下恕罪”
第六十四章 惩罚
众位大臣本来都听得起劲,都暗道这位是那个夏大人小厮竟这样大胆,可没想到竟是夏巡抚之女,心里都不免惊呼之后又哀叹摇头,这位夏大人官位虽不高但却一直尽职尽责,怎么生了这样顽劣之女,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夏离没想到父亲会走过来说了实话,她没告诉父亲实情就来了,是不是给他惹了麻烦。满心是歉意的低了低头。
皇上在那吃惊地道“哦!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夏离抬头,就见大殿之上坐着的人身穿明皇,面容严谨,双眼如炬,竟和二皇子楚夜有些相像,声音自有一股压迫感传来,看了会赶忙开口道:
“禀皇上臣女夏离”“那你说说为何拦着御林军不让抓人,你要不给朕一个合现的理由,小心朕治你的罪”皇上严肃地道。
夏离本不害怕,但看父亲过来心里有些愧疚,她自己怎样倒无所谓,最害怕祸及父亲。
想了想在那道:
“皇上臣女不懂朝政也不懂西北军是个什么情形,不过当看到这些民众抬着他们儿子的尸首时,民女心是不平的,他们是为国当的兵,为了保护皇上的大好河山当的兵,但为什么没有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饥饿与疾病?这是让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不能容忍的,臣女知道皇上乃千古明君,不可能看百姓的疾苦与不顾,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士兵这样冤死在自己人手里,所以臣女看到御林军抓人才出手相助,因为臣女坚信,皇上听了这些话也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为这些兵的惨死给个清明”
夏离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因为她要为自己争取个机会,一个不拖累父亲的机会。
皇上面无表情的听完,并没因为她的话而有丝毫的动容,她也看不到这位帝王的心里。
夏致安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话,本来提心吊胆的心思瞬间平息下来,皇上虽好脸面,但却不是个昏君,女儿的话自有分辨力,他知道皇上定会好好定夺。
好一会皇上才大声地道:“你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就断定对错,嫣可知他们不是扰乱朝纲的乱民?”
夏离不卑不亢地回道:
“皇上,臣女认为,他们不管是乱民也好平贫也罢都是陛下的子民,皇上乃子民的天,在他们有难时求得皇上的庇护理所应当,是乱民皇上定会平民乱,是贫民,皇上也定会平民愤,即使臣女不相阻拦,臣女也相信皇上会这么做,所以臣女才斗胆阻拦,不让御林军对他们造成伤害,到时要把这事误会到皇上身上就不好了”
“这么说你是替朕着想了”
“皇上,臣女只是按着自己所想办事,要说真为皇上所想有些夸大了,臣女不敢说”
皇上接着严厉地道:“你还倒是聪明,不过你为何会装成你父亲的小厮?”
夏离本还想她怎样能把这个话题往这上引,没想到皇上竟自己先说了,在那道:
“皇上,臣女是想救哥哥,所以才……装成父亲的小厮”
“救你哥,你哥怎么了?”
“皇上,是因为……这事说来话长”
“说,朕命你说”
“是因为昨天大皇子说要请哥哥们吃酒……”
她这话还没说完,那面的大皇子就争相打断道:“父亲这事我知道……”
“你闭嘴,我现在要听夏姑娘说话”皇上却不想听大皇子的话,指着夏离道。
夏离得意地看了大皇了一眼,就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她说得详细,从头到尾她和哥哥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在二皇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和皇上说了,最后又把那个文茜怎样去刺杀大皇子,又怎样说的是二皇子指使,又怎么诬陷了哥哥才说了个明白,只不过她把那个文茜和二皇子出去很久的事情省略没说,过后自己都不知为何没说。
皇上听了这话看了那面的大皇子一眼,怒火中烧地道:
“你还有时间出去玩乐,上几日南路上奏修水渠的折子看了没有,因你的失误水渠修的千疮百孔,让农户几十万亩良田颗粒无收,你不思悔改还有心思去玩,给我滚出去跪着”
大皇子听了身子一抖,赶忙跪下道了声“是”才匆匆走了,只不过这人走时没忘了看夏离一眼,那眼中的恨意让人心里生寒。
夏离那会怕他,自然是瞪了回去。
大殿里沉默了好半天,皇上才舒了口气道:“王枢密使,这事既是你先指出,今天外面几个百姓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今日清查,明日早朝把这件事的结果说大家听”
王枢密使赶忙道了声“是陛下”
“夏离姑娘”
“臣女在”
“今日虽你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仍不能免去你擅闯宫门之罪”
夏离没想到皇上会秋后算账,本以为皇上就些会放过她呢!赶忙在那道:
“请皇上恕罪,臣女也是一时情急,所以……才……”
“朕就罚你好好和宫女学学规矩,做些女孩子该做的事,别再到处给我父亲惹事生非”
夏离心下拒绝,让她学规矩,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做的事,不过没办法皇上发话了,她要拒绝定会被说成抗旨,只好闷声地道:“是,皇上”
“怎么?你不愿意”
皇上也竟也听出她这声音里的不满,夏离赶忙在那道:“没有啊皇上“
“哼!要不让你学点规矩下次再想闯朕的宫门,那朕的御林军成什么了?”
“是皇上,臣女没有怨言”夏边说边心里腹诽,有怨言也不能说啊!现在好不容易说通皇上,再要把这人说生气了父亲定会受牵连。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了吧!”
“是,恭送皇上”众位朝臣又都双双下跪把皇上送走。
夏致安看皇上一起厉声对着夏离道:“你跟我出来”这人说完就疾步出了大殿。
夏离知道父亲生气了,赶忙紧跟着快速出来。
有几个官员看到夏离在那道:“夏姑娘,有空到家里坐坐,我家小女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得很”
第六十五章 牵连
那面的大人也跟着起哄,在那道:
“夏姑娘,我家女儿平时也是一个人在家,没事你要去玩啊!”
夏离都不认识是谁,也不知这些人说的是真心不是假意,都一一面色温和点头。
不过也有几人看她不满的,她听到后面几人道:
“那就是夏大人的女儿呀!这没了夫人在教女儿的问题上就会疏忽,这女孩子也变得太无法无天了,唉,真是苦了夏大人了”
“可不是吗?听说这孩子三天两头惹事情,把夏相爷一家都闹得不安生。”
这时她听到有个声音道:“哼,谁要不要这样的女儿我倒很高兴把她领回家去”
“哼,王枢密使的想法就是和人不同,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那”
“好说好说”
夏离心里记下了王枢密使这人,不过她对这人倒有些熟悉,因为她上次给哥哥偷的神药就是从这人家里偷的,想到不这人对自己的印象这样好,还要把她领回去当女儿,想来她还去人家里偷东西真是惭愧。
她一路跟着父亲出了殿门,看到跪到殿外的大皇子她装没看见的过去。
然而大皇子却不放过她,漂亮的脸上布满阴郁之色,看到她出来在那道:
“夏姑娘,你的胆子真是大得很,让我刮目相看那,呵呵呵”
这人说的话听着阴阳怪气的,很不舒服。
夏离在那回道:“臣女多谢大皇子操心了,告辞”。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她不想说别的。
大皇子漂亮的脸一直扬起望着夏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几个官员和他打招乎他也只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这面夏离出宫门就见外面小田子跑过来道:“小姐,你可急死属下了,您没事吧!“
“没事”
她刚刚被御林军带走,小田子差点吓晕过去,要不是这里都是官家马车,众位的小厮都看着,他早就急得哇哇大哭了。
夏致安一看自己小厮的样子就知他定知道这事,在那忍着怒火吼着两人道:
“你们俩都给我上车,回家再说,哼”
小田子吓得一缩脖子,他刚才看到自家老爷都没敢出声,暗叫一声这下可遭了,都是小姐给害的,一会回去不知老爷会怎么收拾他,这可怎么是好。
待马车畅行,夏离悄悄进了马车,看父亲脸色不善在那道:
“父亲今日之事不能怪小田子,是我的错,是我逼他不能说的,所以要罚就我一个人好了”
夏致安看着眼前狡辩的女儿道:
“你给我闭嘴,你真是越来越发大胆了,竟敢随我来了这里还闯了宫门,真是胆大妄为,你知不知道,今日要一个不好皇上就能砍了你的脑袋,还敢和御林军叫板,真是不要命了”
夏离不服气在那道:“难道皇上就是个不讲道理的,随便就能砍人脑袋的人吗?那些民众说得也不错啊,人家无辜死了人还不行人家说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说你还敢狡辩,回家给我抄一百张女戒,不抄完不许吃饭,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夏离心下委屈,她都受皇上的罚了,这还要受父亲的罚,真是没完了。
父女二人回了夏府,怕别人看到,直接坐着马车进了二门。
夏离偷偷下了马车就一路小飞奔回了闺房,父亲既然知道她出了门,就不能让她再看见戴了面目的初寒,要不然她下次偷跑铁定跑不了。
初寒没想到小姐会这么快回来,竟自坐床上担心,此时看到小姐推门进屋,高兴的几个大步奔过来“小姐你回来了”
“先别说话,快把面具摘了,把衣服换上”
“是”初寒早不想摘这东西了,高兴的去拿药水洗脸。
“对了,初寒,你这个这样子有没有出屋,或者是被别人看到?”
夏离忽然想起她那位大伯在宫里见到她了,回来定会和李红连说她又偷跑出门了,万一李红连看到初寒装扮成她的样子,心里定会起疑,那下次偷跑可就不这么容易了。
初寒想了想道:“没有啊小姐,我怕别人看出来从早晨到现在都不敢出门,连春儿端来的早饭都没敢吃”
“好,太好了”没被别人看到她就放心了
这面刚刚弄完就听小田子在外面喊道:“小姐,老爷让您过去”
”来了“她就知道这位父亲不会这轻易放过她。
夏离来了父亲书房,看到眼前人面色不善先行认错地道:“父亲,抱歉,偷偷出去没和你说”
夏致安此时肺都快气炸了,谁能想到这孩子变得这样大胆,竟和他偷着去了宫门还阻拦御前待卫抓人,他猛地一拍桌子道:
“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要说错半句话,皇上要杀了你易如反掌”
夏离点点“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眼看着那些兵去打杀那些百姓,他们也没错,自己儿子死了还不让找不让说了吗?”她不明白。
夏致安在那声嘶力竭地道:“是能说,但是却不能由你来说,你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是,我知道了”夏离低头承认错误。
夏致安看女儿这样深叹了口气,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道:
“你……以后不准再行出去,在家和宫女好好学规矩,再让我发现你偷跑我就找人把你关在屋才子老也别出来”
夏离抬头道:“那哥哥是怎么回事,父亲得先把哥哥救出来,要不我……不放心”她想说要不我还得偷跑,怕给父亲气倒了就改了口,她在家可以,不过哥哥的事情得先解决了。
“你哥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你不用担心,把你自己管好了比什么都强”夏致安没好气地道。
夏离只好点头“是”
“行了,先回去吧!再要不听话我会多找几个厉害的婆子管你,你……好自为知”
“是”
现在是父亲说什么她听话答什么,弄得夏致安有一肚子话要说都不得不咽在肚子里。
夏离看父亲话说得差不多了,才施礼告辞。
走到二门处竟碰到了夏飞。
夏离和这人没话说,就想就此过去,她和这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没想到这人却伸长了两只手臂阻拦她道:
“怎么看到我要走了,你不是挺历害的吗?打了御林军,闯了皇宫,还把大皇子弄得下跪,你可真历害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第六十六章 自受
夏离索性也不走了,在那淡然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夏飞一听这话急了,伸出手指指着夏离道:“你个臭丫头你长能耐了是不,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老子告诉你,你要再敢惹我小心我收拾你”
这人说得异常难听,还面色有些狰狞,像夏离是他仇人似的。
夏离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手指很想给他费了,但是这后果却是她不想要的,没办法,为了父亲为了哥哥,她只能忍着道:
“你算老几,夏府的大少爷吗?我在眼里人什么都不是,就如那一摊狗屎,让人倒胃口还恶心”
“你他妈的说谁呢!……老子真是给你惯的……”夏飞边说边摩拳擦掌就想动手。
夏离正盼他动手呢!就怕他不动。
接着气这人道:“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难看,简直是奇丑无比,就你这副尊荣还敢往大皇子跟前凑,要是我啊早就自惭形愧的躲起不出来了,真替你丢人”
夏飞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就往夏离脸上挥了一拳头,他可没想身为男子揍了妹妹这传出去名声好是不好,就为了出一口恶气什么也顾不得了。
夏离看这人出的拳头乐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站那没动纤手一抓就拿住了这人的手腕道:“你打了我,我要不给你点教训恐怕你不会长记性”说完就用力一掐,只听夏飞嘴里嗷的一声嚎叫。
几个黑衣人纷纷从别处飞了来,这时夏离已松手了,只见夏飞一手托着手臂,脸上疼得呲牙咧嘴。
黑衣暗卫赶忙上前“怎么了大少爷?”
“她……把她给我抓了”夏飞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这几个字。
不过此时夏离早已转身往住处去了,夏飞的手臂虽不能断掉,但起码也让他疼了十天半月的。
黑衣人指了指夏离的背影“这……大少爷,这你们府里的兄妹吵架属下无权过问,您还是叫太医看看手臂的好”
夏飞大声骂道:你们这帮乌孙子,本少爷是被那丫头打了知不知道,你们不是保护本少爷的吗?一会我定和我娘说把你们这帮狠心狼肺的东西都赶出去,要你有什么用”
黑衣暗卫无话可说,他们除了保护府里的人不受伤害以外,只听大夫的话,替这位少爷出气可不在他们的范畴,况且和妹妹打架竟被打成这样,也真是够怂的了。
几人对望了眼谁也没再说什么,一个飞身走了。
夏离看这几竟不再不管自己,想再骂几句,就见他的手臂正以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肿起来,片刻功服就如小馒头似的高了。
他嗷嗷几声就赶忙托着手臂往大房而去。
……
回到屋里的夏离是丝毫不担心大房会过来找她,本就错不在她,这夏飞先要打她,她正当防卫而已,她就不信李红莲会这么不要脸。
然而时间不长,李红莲没来,夏月却来了。
看来这两兄妹今日是和她过不去了。
这人还没进屋就在外面吼道:“夏离你可在屋?”声音里带着怒火。
夏离拦着初寒没让出去在屋里道:“在,大小姐有什么话就进屋来说吧!”
夏月今日来带的人可不少,婆忆领了四五个,大小丫鬟也有六七个,这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又是来找打的。
夏离脸色平淡坐那喝茶,看来这位也不长记性,以往的事情定都忘了,她是否也给她个教训尝尝。
夏月儿脸色萧穆的进屋,眼神直盯着夏离看了道:“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上,给我抓了她”
这人进屋不由分说就要下人抓了夏离。
夏离不想伤及无辜在那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到时候反而伤了自己,还有你们这些个下人以往也都体验过我的手段,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介于你们被迫我放你们一马,如果还有要硬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面色淡色说着话,但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力量,让这些婆子丫鬟都住了脚。
夏月了急了“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我说的话竟敢不听”
众位下人没办法,只好硬上,但到了夏离身前又不敢伸手。
夏离道:“我看你还是别难为这些下人的好,省得都伤了没能伺候你”
“你……”夏月气得脸色发白,看着眼前人胸有成竹的模样恨得不行,真想一刀挥下去挥了她这张脸,看她还敢嚣张。
正在这时,就见李红莲的身边的婆子二娘在外面喊道:“大小姐快住手,宫里来了人,让离小姐去前院接旨呢!”
夏离不得不感叹这圣旨来的真是时候,她起身拍了拍衣襟,就那样出门接旨了。也没管夏月那张变得五颜六色异常好看的脸。
来传旨的是皇上跟前的李太监,身材有些矮胖,不过面容倒是白皙。
看到夏离过来尖着嗓子“离姑娘快过来接旨吧!”
“是”夏离乖巧的过来跪下,李太监才高举圣旨大声朗读。
念了些什么夏离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她听清了,朕赐予宫女轻衣教儒其规矩,望不负朕心,好好学之,钦此。
就这样夏离身边多了个宫女轻衣。
初见是个面色恬淡的女子,大约有三十岁上下,和夏离的母亲年纪相仿,说话从不大声,温柔却不失厉色。
夏离为了给留个好印象,刚见面很是听话,她称轻衣为姑姑。
夏府因为轻衣是皇上所赐,对其礼貌有加,如主子般对待,衣食住行比夏离当仁不让。
为了这个宫女,夏离还听说夏月和她母亲闹了好几天,说其她也想要皇上赐个人给她。
李红莲被闹得没办法就去找夏相爷说这事。
夏相爷一拍桌子“胡闹,离丫头那是受罚,难道月儿也想被罚不成”
听了这话夏月才不闹了,不过每每看到夏离和轻衣一起学习规矩的样子她仍满心嫉妒。
轻衣来的第一天没教夏离规矩,而是在那柔柔地道:“咱俩刚见面还不熟悉,等明日熟了之后我再教你规矩如何?”
夏离求之不得,心下高兴点头。
到了这天晚间她仍想出去,但又怕被父亲发现,所以忍着没动,
她在想自己在宫门外所听到的事情。
看皇上的意思是想查南名将军的,不过众位大臣好像不同意,昨个碰巧又来了几伙告御状的百姓,看来查南名钭军有希望了。
不过不知明日楚二皇子和哥哥能不能放出来。
夏离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睡去。
在半夜时分,她忽地坐起,看着空无一人的漆黑房间道:
“谁?出来”
第六十七章 密令
夏离到在夜半时分,夏离忽地坐起,看着空无一人的漆黑房间道:'“谁?出来”
竟然有人进她房间,真是不想活了,难道非逼她杀人不可,夏离桞眉倒竖。
声音过后,就见从暗处走来了一个黑衣人影,“你的警觉性还满高的,出乎我的想向”
夏离听声音才知道是谁?竟是那晚在暗市借她两万两银子的黑衣人。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心里顿松了口气道。
“当然知道,我是债主怎么也该知道欠钱之人的住所,想要钱也得有地方要才成”
黑衣人竟自来熟的拿了椅子坐下道。
“你跟踪我了?”夏离满身戒备。
“放心,这倒没有,我对陌生人不感兴趣,只是那天碰巧见你从相府出来,再一连想这段时间外面相传相府二房小姐所做的事后,让人不难猜到是你”
夏离听到这话半信半疑,后又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毕竟她也没什么让人可注意的,一个相府不受宠,只知道惹事的小姐有什么让人可注意的呢?
混身再次放松下道:“那你是来要钱的”提到了欠款,她面色有些羞赧。
”差不多“黑衣人道。
夏离有些不好意思说,但仍不得不开口道:
“抱歉,这段时间没空去筹集银两,所以能不能……再晚几天还”
黑衣人悠闲自在,径自拿起茶壶倒了杯凉茶喝了道:
“从算起来你借银两那日好像有半月之余,我也是缺银两才向你要的,要不然倒可不用这样着急,不过……”
夏离看这人在那喝得悠闲自得,有些怀疑这人说话的用意,在那打断道:
“要不我帮你做件事情抵债好了”她要没记错这人上次也有这个意思。
“好,我本不要想说,是你非要打断我”
夏离仔细回想还真是,人家还没说完是她有些着急了。
在那道:
“说吧!让我做什么?不过上次我说过的,杀人的事情我是不干的”
“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这种血腥的事情谁会干呢?我只想让你帮我找样东西罢了”
“什么东西?”夏离满是好奇,盯着这人不停的细问,不过怎么看也只看到这人头上的黑色幕离。
黑衣人略停了停道:“是一道密令”
密令的样子可多了,一个帮派一个样,不知人找的是那种。
夏离想了想道:“它长什么样的?还有我怎么找,有没有什么范围给我提供下”这种无头无绪的寻找她可不干,怎么也得指条明路才成。
黑衣人放下茶杯把头转到外面道:“这个密令就在你们夏府里,长得该和圣旨差不多,听说你们夏府有个屋脊,可能会在那里?”
“屋脊,我怎么没听过?”夏离满是好奇,想不到夏府还有这种地方。
“谁家会把密室公布于众那才奇怪了”黑衣人话中带着轻快,听起来像是在嘲笑。
夏离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想也是啊,不可能府有人人都知道这事,但就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这事?
她接着问道:“你既然对夏府这样了解,是不是知道屋脊在什么位置?”
问完又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他要知道还让自己帮忙寻找干嘛,以这人的武功可轻松拿得到。
黑衣人如实回道:“不知道”
“那你如何得知?”
“听人说起过,你照查就是了,不过你这里是二房,该不可能在这里?”
“那可说不准,万一呢!”夏离不喜欢听人这样贬低了二房,脸上一板,毕竟这里是也的家。
“说得也是啊!抱歉我不小心说了实话,不过你多久能查得到?”黑衣男子没觉得不对,在那接着道。
夏离觉得这人说话难听,在那没好气地道:“这个不好说,也许几日,也也许十几日,还可能更久,这个本人无法保证,只能说我会尽力去做,只要有就一定能查得到”
她可不敢保证这事,万一找不到可就怂了,毕竟想进大房那面也不太容易。
黑衣人想了想道:“好,那就听你的,不过在时间上也不能太晚”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量”
“我怎么感觉像是我求你办事情”黑衣人语气里带了丝自嘲。
“有吗?我没觉得呀!“夏离没这个自觉,说得理所当然。
“好吧,当我没说”这人竟妥协了,弄得夏离没话好说。
两人把事说好谈完她以为这人就会走了,可这人却在屋里竟自逛了两圈道:“你这里环境不错,很安静”
夏离皱眉道:“你家里很吵”
“差不多”
“我这是因为人少,你闲吵赶走几个人就好了”
夏离这个院子总共算起来不到十个人,平时伺候就初寒一个,其他人一律不让靠近,也不让进她屋子,丫鬟婆子的房间都在后院,理所当然比别处要安静得多。
黑衣人好半天才道:“你说得对”
夏离在床上坐了会,看这人没有要走的自觉,在那道:“不过你不走吗?我要睡觉了”
黑衣人像没听懂一样在那道:“你随便,我在坐会”
这人还真把这当他家了,真是自来熟,夏离没办法,暗骂这人没眼色,她都赶人了还不走,就在赌气道:
“那你随便,我睡了”
“好”
这人竟答好,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后夏离没办法,毕竟欠人家的手短,也就没再强硬赶人,就那样躲床上认真去睡了。
黑衣人没走,独自在屋里逛逛坐坐,像是无处可去,又像是不想走一样。
直到夏离真的睡着这位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肆无忌睡觉,可能是因为欠人家钱有理由的缘故。
……
第二天一早,夏离不想再惹父亲生气,没忍着没跟着去朝堂。
她只要知道父亲把哥哥救出来就成。
不过时间要托得太长,她定还要想些办法自救的。
先看看一会父亲回来朝堂情况如何再说。
她要着手寻找屋脊的下落,最好快些找到密令好把欠钱这事抹去才成。
为了这事她特意问了初寒,问她可听说家里有什么密室之类地点?
初寒想了半天摇头道:“小姐,奴婢从没听说过这事”
“没听过?那咱们的夏府是何是建造的呢!”
第六十八章 新乱
初寒想了想道“听说是大夫人和大老爷成亲之时建的,现在这宅子也有十几年了”
“哦!十几年了啊!”夏离想既然是自已建的宅子最有可能会有密室暗道什么的存在?“可知是何人所建?”
初寒摇了摇头“不清楚,奴婢是后被买来的,不知道这些事了”
夏离暗道:“建造房屋之人恐怕不太好找,也不能找得到了”
“初寒,你去过大房的院子里逛过吗?”以前她去大房也都匆匆看了眼,没太注意些细节。
小丫头摇了摇头“奴婢怎么能去过呢!大房的院子是不允许别人去的,连一般的下人都不让进,去的都是大夫人的人”
“是吗?那大小姐夏月她们呢!”
“听下人们偷偷的说,即使大小姐和大少爷去了都不让随便走动,去了跟进的下人也都得规矩些,不准随便进出”
“哦!是吗!”看来这个密室定在大房那里无疑,只是怎么去找还是个难题。
她和大房已然结了仇,人家不可能让她进去,她也不可能脸皮厚的强进。
看来想去大房那里找得寻个好点的时间才成。
据她所知,管大房李红莲那处就有十多个暗卫,大伯夏相爷那定也不少,要打过这些人容易,但要不被他们发现有些困难。
一时间夏离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等等找到机会进去再说。
……
夏致安今日去了朝堂,本以为会讨论南名将军的事情,可是没想这话还没议,就听外面来报说河南知府曹义连夜上京求见皇上。
皇上和众位大臣一脸吃惊,因河南离这面路程不短,要赶到京城怎么也得三四天,这人连夜赶来不知何事?
“快宣”皇上对门口的侍卫喊道。
待河南知府曹义步子匆匆进屋,认真叩拜皇上之后就由旁边太监上了请示折子。
众人不知折子上说了什么,只见皇上捧了折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美红变白,胸口喘着粗气起伏不定,看来皇上是气生气了,只是不知这位大人所述何事,竟把皇上气成这样。
下面殿里的官员都心上纳闷,不知曹义所述何事?
待皇上看完抬头,把手中的折子拍的一合,上好的汉白玉镶金矮几发的嗡的一声响,接着拿起桌上的折子,大力一扔就打到大皇子的脑袋上吼道:
“看你干得好事,昨晚河南大雨,河水冒涨,冲倒了水渠,把周遭田地全部淹没不说,还把百姓房屋冲毁大半,现在河南灾民遍地,哀声遍野,朕给你拔了上千万两银子,你就是这样修的水渠吗?你把朕的银两都花到那去了,让百姓流离失所,让他们无家可归,这就是你身为一个皇子为你的子民所做的事情吗?你说,给你朕好好说个清楚”
皇上是真生气了,气得胸闷气短,说这么几句话就有些喘不过气。
身边的李太监赶忙上抚着皇上的胸口道:“皇上你轻点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
皇上喘上来这口气在那道:“你看他有当皇子的样子吗?竟这样对自己的子民,以后朕敢把这样的江山教给他吗?”
此时大殿上无一点声音,谁还敢在这个时间再行出声,那无疑于找死。
然而皇上火气并没发完,在那吼道:“都给朕说句话,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夏相爷看了看众臣,竟没人敢抬头说一句,他在众位官员里算是大的,只能硬着头皮道:
“皇上,大皇子还小,可能想事不太周全,多是雇佣的人员不靠谱,让水渠的质量不过关,但是大皇子也是亲自前去指导尽了心的”
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是向着大皇子方面说的。
河南路知府曹义接话道:
“大皇子去时曹某曾介绍了当地最有名气的水渠师父,是他亲自领着修的,以往也是这位师父带头,只不过每年水渠的高度有两个大人身长,今年的高度只有一半不到,可能大皇子也没想到今年会下这么大的雨,导致雨水泛滥成灾了”
大皇子手拿了折子,看到上面所写,面上一滞,他那会想到今年能下这大的雨,去年是大旱的,要按着往年的降雨量,这水渠的高度足够用的,但是谁会想到会发生这事呢!
此时听曹义这样一说赶忙跪下道:“父皇,儿臣没想到今年会有这么大的雨水,儿臣没想到?儿臣真的没想到?”
大皇子本来昨日听了父皇所说,他就想派人补救的,可谁曾想这么一晚,那面竟把房屋都淹没了,真是倒霉。
夏相在那道:“大皇子就是经验少,第一次去河南修渠,等明年自会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天要下雨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皇上一听夏相说官话,在那怒道:“说怎么解决,官话朕不听”
夏相爷被皇上说的一阵脸热,他那能说大皇子的不是,以后他还要靠着大皇子呢!
曹义在那道:“皇上说曾给大皇子千万两银子修水渠,那剩下的银两臣能不能动用救于救助灾民”
大皇子一听这话怒了“剩余的银两?那还有什么剩余的银子,全让本殿下用于修水渠了”
曹义在那道:“可是臣听修水渠的师父说,这样高度的渠也就用个几十万两银子足够,可能他估算错了”
河南知府的话虽说得莫名两可,可是这话一出却激起千层浪,让皇上心里迅速凝结成了疙瘩,让众臣心里一抖。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竟当众挑大皇子的不是,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众臣心里嘀咕了阵,但都隐在后面谁不敢乱说。
皇上却咬了咬牙当众道:“给朕查,给朕好好的查查,大皇子所拿银两是否都用于水渠,给朕好好查查就知道了”
说到底皇上还是不信他的儿子是贪墨国库银两之人,一个连自己国库银子都贪墨的皇子,也不配做这一国之主。
夏相爷在那道:“皇上,当前该是商讨救灾之策,并非追责之时啊!”
皇上像是下了狠心的在那道:“不,朕要同时进行,朕就不信了,还真有人敢贪墨了朕的银子,不管是谁,都与其一起论罪”
第六十九章 凑巧
众臣对于皇上的怒火心下暗道:
“可能是这几天一直讨论南名将军军需物资不实引起了皇上的警戒,要不不会这样对大皇子”
“大皇子是被南名将军的事情给连累了,要不事情过了这么久,谁还会去查所用银两的出处啊!”
有几位朝臣纷纷跪下为大皇子求情,几人可是站在大皇子一边的。
这位爷有事,他们以后也不会好过。
皇上一甩袖子“都给朕闭嘴,谁要再行求情,连你们的事情一块查查看”
几位朝臣心里惶惶,那还敢再行求情,再求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赶忙相继起来站到一边。
其他人没敢说就是怕殃及池渔,现在一听皇上这话更不说了。
“曹知府,现在河南民众情况如何?”皇上在那道。
“禀皇上,臣在城外搭建了一几个几十米大的着凉棚,里面又弄了些稻草铺盖总算让百姓有了休憩之所,每天让府内衙役轮流派粥给大家分食,暂时情况还过得去,但要长此以往,臣恐怕负担不起”
“你放心,这几天朕会派人协助于你”
“多谢皇上”曹义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早连饭也没吃一口就来了,此时看事情解决跪拜时头脑一阵眩晕。
李太监看出这人不好,赶忙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皇上才这看到命他前去休息不提。
结果这一天的早朝都在讨论河南水灾之事,并无其它。
王枢密使和大理寺卿,昨个两人都被皇上分配了任务,一个让报昨日百姓告御状的结果,一个是让其审问二皇子找人行刺大皇子一事。
结果两人看皇上心思都在赈灾上就谁也没敢说。
于百姓相比,他们这些事情就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待一切事情商讨完毕,皇上提议谁去赈灾再顺便查查大皇子修水渠之事,众位朝臣又都低头不出声。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去才怪,朝臣没办法都举荐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这些人用于救灾还成,查帐根本不行。
最后谁也没举荐成功,皇上一一否决。
最后皇上给众位朝臣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以后定要选出个得力的官员,去河南赈灾兼查水渠之事。
到了下午皇上在御书房赶批奏折才想起二皇子楚夜的事情来,就叫了大理寺卿询问,结果大理寺卿道:
“那个天香楼的文茜竟又翻供了,说二皇子并没有指示她,是她自己鬼迷心窍这样做的”
在审问时大理寺卿都搞不懂这个女子竟会这样说,气得他对其用了刑也是这套话没变。
没办法他为了能对皇上有个交待,就这样如实的报了。
皇上生了一天的气听到这件事还消了消,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要真这样不顾念兄弟之情他留他也没什么用处。
“既然没这回事就都放了吧!”
大理寺卿那敢说不放,赶忙点头答应,回到寺里就先行放了人。
夏离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晚,因为大理寺卿为了卖他父亲一个人情就派人去说了。
她知道这事就央求父亲要去接哥哥出来,夏致安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可是她因为在夏府碰到了大夫人李红莲就耽搁了些时间。
李红莲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碰到了要出门的夏离就在那道:
“离丫头是要出门吗?”
夏离点头“是,我和父亲说了,要去接哥哥回来”
“哦!是吗?听说你昨日和飞儿吵架了”
夏离越发着急这人说话越发的慢,一是句话竟得用片刻功服。
她心里急在那道:“是你家飞少爷拦着我不让我走,吵架吗倒没有,只不过飞少爷像是有点生气”
李红连现在不得不配服眼前的少女睁眼说瞎话的功服了,她都听暗卫说了,两个人是吵了起来,后来夏飞想打人,就被眼前人拦下伤了手臂。
“哦!是吗,你大哥就是沉不住气,他都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我记不住了,大夫人要想知道还是回去问大少爷吧!抱歉我要去接哥哥了,告辞”
夏离还真怕这人拦着她说个没完,就赶忙告辞走了。
李红莲心里暗道了句“真是没规矩的死丫头,她还没说完这人竟敢跑了”,漂亮的双眼兀地变得黝黑,她就不信她还治不了一个没娘的丫头了。
她竟在到府里随处走了会,才唇角勾笑地回了大房自家院子。
等夏离到了大理寺就听守门的侍卫说他哥被司马公子接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给接走了,真是的也不等等她”
夏离暗自责怪哥哥不听话,就想转身离去。
不过此时守门的又道:“夏姑娘,楚少爷没出来,他没有车马接他,夏姑娘是否能麻烦下送他回去。”
楚少爷,二皇子吗?这人竟没马车,这皇子当的真是可怜。
夏离动了恻隐之心,在那道:“那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人在哥哥的事情上也是帮了忙的”
时间不长就见这位二皇子楚夜从里面出来。
夏离看着这人道:“今日你借了我哥哥的光了,我送你”
楚夜毫不客气“好”
说完就自行上了马车。
这人倒是不客气。
楚夜虽衣衫破烂不堪,又粘了斑斑血迹,但面色看起来依旧如来时一般无二,看起来依旧精神得很。
夏离看着这人道:“怎么感觉你不是去坐牢,而是去溜达了一圈”
“是吗,我不觉得”
这人说得煞有介事。
二人说到这车里竟陷入空荡荡的沉默。
夏离依旧看着这人,想发现什么不同以往的破绽。
楚夜却微闭着双眼靠在车榻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困了想睡觉。
好半天才听这人道:
“你在看什么?”
夏离奇怪这人闭着眼睛竟能知道她在看他,嘴里不自觉地回道:
“嗯,看你,想发现点什么不同”
“发现了吗?”这人闭着眼睛道。
“暂时没有,不过你该挺不了多久”夏离早晚都会知道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哼,不过今日你不该拉我的?”
夏离一皱眉,她拉了他还不感激还说这话,在那道:
“其实我也不想拉你,是门口那个侍卫说你没人接,问我能不能拉你,我就顺口答应了,怎么?你不需要,现在下车出去也成”
第七十章 遇刺
楚夜在那认真抬头地道:
“那倒不会,只不过忽然觉得有一个人要陪我一起死感觉不错”
夏离听这人这样说有些奇怪,什么陪他一起死啊!后才恍然大悟地道:
“你是说他们要要你的命,还有我的命?”
楚夜面带嘲讽“算你聪明,不过我的命他们不好要,你的可就难说了?”
夏离当仁不让道:“这还不是得怪你,所以我要是死了,也是你连累的,你是不是得替我报仇啊二皇子”她说这些也就是玩笑话,听着也是半真半假。
二皇子楚夜听这话一皱眉,他可不想死,他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不过眼前人要死了他除了感觉可惜以外好像不会有其它的,当然也不会替不相干的人报仇,和眼前这姑娘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她要真死了他也许会替她报仇也许不会,说到底这得看心情。
不过一想眼前人要真死了,恐怕就再没有陪他说话了吧!毕竟所有人都离他远之。
夏离看这人这么久没出声,在那道:“怎么?不愿意?”
楚夜抬眼浓眉轻皱“怎么?你就那么容易就死吗?”
“这可不好说?”上次她可是被一把小刀就射死了,想来死得冤枉,对了,她怎么没拿她以前的身世对付李红莲呢!虽抛弃子女不犯什么罪,但让众人评说也够她受的了。
夏离思维跳转,正想这件事情出神,就听眼前人道:
“怕死还往我跟前凑合,怕死现在就滚下车吧!”
这位竟生气了,夏离听了想笑,往上翘了翘嘴角道:
“怎么?生气了,是因为没人陪你死就生气了,真是个小气鬼,和你的面相一点都不搭调”
楚夜转过头没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一个不能陪他到死的人也确实也没什么用。
两人本好好说着话,谁想这你一言我一句的竟斗起了气。
本来车里说得尽兴,现在竟有些憋闷,像是好好的天空忽然起了乌云一般。
夏离看眼前人真的生气有些想笑,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感觉可乐。
楚夜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气来了就那样顺其自然的生了。
夏离坐在车的前面那侧,她的后背正靠在榻上,双眼带笑看着眼前的男子。
本来心情好好的就感觉身后有股强大的劲风袭来。
心下暗道:“不好”
她本能身子一躲,三根手指习惯的一伸,一直钢直的俏丽短剑很自然的夹在两根手指中间。
楚夜没坐在那侧,他是直到短剑刺到车身才感觉出来。
看到夏离手上的短剑,是和每次一样,漂亮而锋利。
这人的把戏也就这么多了,看来是被逼得急了。
楚夜没当回事,只轻瞧了眼就不再看了,可是当这人看到夏离的手指上的姿势时心下一震,身随心动,一支大手顺执掐住夏离的脖子,双眼泛红地道:“你是谁?”
夏离没想到这人会袭击自己,拿起手里的俏剑就向这人后背刺去。
楚夜顺势一躲闪开了身子,大手随即松开了夏离纤细的脖颈。
“你竟恩将仇报啊你”夏离在那不满地道。
楚夜被这话一说也迅速恢复了理智,在那道了声“抱歉,我认错人了”
“你认错了人就想杀我吗?这是何道理,我要不反抗不被别人杀死恐也得被你给杀了”
“抱歉”楚夜再次是道,这好像是他长这么大的第二次道歉了,第一次是和息的父皇,现在是和眼前的少女,他好像想都不没想就顺嘴说了出来。
夏离看这人真心悔悟,心上奇怪地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夏离,你以为是谁?”
“我认错人了”楚夜没别的话可说。
“认错,我和你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认错,是不是有点奇怪”
楚夜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能说,只在那道:
“是我看花了眼,不过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眼前人是了解他要做什么的。
“我接近你,真是好笑”夏离在那嘲讽地道:“你一个落魄的皇子你说我接近你能有什么目的,我真是想不出来,要不你告诉我”
楚夜此时倒好脾气地道:“也对,算我估算错了”
夏离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这人合着大家都不打理他就好了。
两人刚刚在车里的打闹和遇刺时的所接的飞剑,让外面坐的车夫一阵乱嚷。
“离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可吓死属下了,您要有个好歹属下回去可不好交差”
“放心,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属下了,真不知道那来的飞刀,差一点就射中了属下的脑袋了。”
夏离气得在那道:“闭嘴,好好赶你的马车,大家都死不了”
小厮被吓是一抖,赶忙捂嘴不敢再说了。
车和车夫都是夏府的,是个年轻的小厮。
夏离是随便挑的马车,不知这位是不是李红莲的人。
看情形是八九不离十。
反正她也不怕说,回去想和李红莲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也不是怕说的。
此时车时又回复了以往的气闷。
二人相对坐着谁也没出声。
小厮像是被夏离这一喊害了怕,车驾得飞快。
不知是害怕再遇到刺杀,还是想快点回去交差。
待把二皇子送回居所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功服。
地点仍是夏离上次晚上云的那处普通民房,周遭是普通百姓民众。
四周的空气不是太好,有些怪味道在空气飘散。
她不好捂住口鼻,忍着看二皇子下了马车,
楚夜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门口也没有一人来接。
站在车外看向夏离道:“多谢”
夏离却吃惊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道了声“保重”
二人就此告别,各自回去不提。
只不过第二天夏离就听初寒说街上就传二皇子昨日回去时受了伤,好像挺严重的,请了许多郎中去看。
“是吗?这人受伤了”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初寒是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学的,没有隐瞒。
夏离虽奇怪这人为何要说慌,难道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说辞。
她以为这人是装的,不过后来听哥哥说这人确是受伤了无疑,致于原因如何夏离就不知道了。
……
等夏离回去哥哥夏叶早就回了家。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一看哥哥真的回来了心终是放下。
兄妹二人见面自是一顿叙旧。
夏离问夏叶在大理寺如何,看哥哥的样子是不错,衣服衣旧整齐,混身也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
夏叶自是笑着回道:“一切都好,那些大人对他还算客气,并未有逾越之举”
“那就好,他们要敢对你不客气,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夏离说得认真,只不过在夏叶听来有些好笑。
他以往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所以此时在他面前这样说他根本没当回事也没往心里去,感觉是妹妹心疼他说的气话,谁知夏离说的是真的。
二人正聊着家常就听外面一个人哭着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道:
“少爷,属下该死,属下对不起你”
竟是清水,本来这件事情的起因说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不停在自责。
夏叶一笑“怪你什么快起来,这件事情的起因并不在你,这都是他们想罚我的说词罢了”
夏离也道:“是啊清水,就是没有你的事情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哥哥的。
然清水却过不去自己的心结,在那道:“少爷就是属下的错,您不用安慰我,少爷,属下决定了,以后清水的命就是少爷的,不管少爷以后有什么事,让属下做什么都成,那怕是死属下也甘愿”
夏离被清水的话的感动了,想不到这个小厮竟有这样的情感,这是她从没有体会过的。
夏叶赶忙把清水扶了起来道:“说什么傻了,还不快去给你少爷我去弄吃的,想反你家少爷饿死吗?”
清水这才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是,少爷,属下这就去”
夏离在那看着主仆二人笑道:“你们呀还真是一对主仆,都是情深意重的”
“胡说,这个词怎么能用到这里”
“怎么不能用,一个好哭,一个重情,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个丫头,都快晚了上,回去歇着吧,哥哥要好好洗洗”
“好”
夏离自从有了这位哥哥说感觉身边多了些温暖,连也变暖了,没有以前的硬了。
好像以前的无心无情都自然而然的没了。
……
第二天一早,初寒就过来通知她说轻衣姑娘今天要教她规矩了,让她吃过早饭就运云。
夏离点头,她是该学学规矩了,看那天皇帝想起这事再考校于她,那时她要不会可给父亲丢了脸。
待初寒把早饭拿来,她简单吃了口就去了,
今日轻衣穿了套白色纱套衫,头发高高挽起,本就带了一股宫女不同的气息,此时被这一装扮,看着更加出尘。
夏离施礼道了声“姑姑”
“嗯,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和我来吧!”
轻衣把夏离领到院子中央一处背阴处,就开始教起来。
从走路的基本姿势开始学起。
夏离从小长这么大都没学过规矩,想不到走个路还要这么多规矩,她以前没学过,现在大了学起来也不容易。
连最基本的站立都不标准,一站都要是几个时辰,要不是轻衣笑得温柔,她都怀疑这位宫女是不是在整她。
不过还好这些和她练功相比都不算什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样练有除了厌烦一些倒无其它。
轻衣本以为这个姑娘不会配合得这样好,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管她怎么教她,都没听她说个累字,这一点让轻衣很是吃惊。
二人每天上午两个时辰,下午再练两个时辰,她都没听夏离说个累字。
有时轻衣都感觉体力不支,要坐在旁边歇会,可就不见这位姑娘会要求歇着,这点她有些吃惊。
在皇上说要把她赐给这位相爷夏离小姐时,轻衣就听到外面的一些传闻,以为这个姑娘会不好管,定会忤逆她,可没想到现实情况却和所想大不相同。
其实这些训练对于夏离来说真的什么都不算,对她来说除了麻烦以外没感觉到别的。
就这样夏离除了每日和轻衣学习规矩以外,这段时间就没出过夏府。
她没事就在夏府各处闲逛,她知道还要有个任务要完成,就是寻找到屋脊的下落,怎么找她还知道,只能先四处好好看看再说。
以前她一直窝在屋里不出来,现在竟整天没事的闲逛,每次都听下人悄悄地道:
“看,那位离小姐又了来了,赶忙离这位远着点,看大夫人再怪我们离她太近该不高兴了”
“是啊,是啊!我听说这位上几天还上皇宫了呢!这位二小姐现在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说这人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以前是多老实的一个人那,唉!现在咱们还是离远点的好”
此时夏离一出门所以丫鬟、婆子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赶靠近。
其实这段时间初寒每次从外在回来都会说外面有一些关于她的传闻。
夏离本就不在意这些也没注意听,现在听到丫鬟婆子这样说对初寒道:“外面人也是这么说我的吗?”
初寒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那是说了还是没说”
“说了,不过不是这样说的”初寒说完又有些后悔,在那道:
“不过小姐你理那些市井妇人做什么,她们是闲得没事做就爱乱嚼舌头,改天我要碰到非撕了她们的嘴不可,让她们在那胡说”
夏离被小丫头说得想笑,这丫头看别人打架都吓得不行,更别说自己去打了,不过她不能伤了这丫头的心在那道:
“好,改天你要去一定要叫上我,我打架定比你历害”
初寒一听自己说得什么话,竟教小姐打架,这要让老爷听道还不得骂她一顿,她家小姐现要好不容易有了小姐的样子的改学规矩了,她可不能破坏掉。
想到这道:“小姐我怎么可能和人打架呢!刚刚我说错话了”
夏离觉得心下好笑也没再说,只领着初寒漫无目的的地夏府里瞎逛,两人从这面走到那面,再从那面走到这面,反正经常能见到二人的身影。
夏离四处走了几天,除了大房和老太太那里没去逛过以外,其余地方她都去了。
看来要查屋脊的下落,必须去大房那里瞧瞧才成。
这天晚是,夏离穿了黑行衣正要上大房那探个须实,可还没走就听到屋外有劲风袭来。
做过杀手的人都知道这是来人了,而且武功不简单。
夏离全身戒备隐到暗处,她想看看来人谁?要做什么?
时间不长,就见一个轻瘦黑衣人影进屋,直奔她的睡床而来,掀开帐幔拿着手中的匕首就向床上一顿乱刺,竟要是奔着取她性命来的。
夏离吃了一惊,到底是何人要杀她,真是可恨,她不能这样轻易放这人离开。
现在她的灵魂已完全和这副身子融合在一起,得心用手,身轻百倍。
拿出腿上的短匕就向这人刺去。
不过这位也不简单,竟轻松躲过了。
两人你来我往竟打了几个十回合没分胜负。
不过夏离却感觉这人一招一试竟如此的熟悉,仿佛这人的每个动作都印在脑海里一样,渐渐的眼前人的举动也变得清晰起来,是银子,是银子。
自从她上次偶然碰到过这人就再没有见。
这次他过来难道是执行任务来杀自己的吗?
夏离有一瞬间恍惚的自嘲,难道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要以取自己的性命吗?后来一想,她现在变了样子,银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两人对打,夏离仿佛回到两人练功时的样子,不过也就是片刻功服的失神,就恢复了神智。
她差点就露出破绽,她不能让这人认出来,她现在不是杀手忆影,而是夏离。。
所有的杀手都有一个特点,杀不了的人从不恋战,感觉到了威胁马上就行离开,所以银子并没有和她打很久,也就半柱香的功服就靠停,接连一个飞身走了。
夏离望着银子飞身时窗口不停开合的窗子,暗道:“是谁要杀她,还雇佣了暗月宫的杀手,难道她就那么给人以威胁,让人要杀她的地步。
是谁要杀她,她得好好查查。
她的闺房不太大,刚刚两人打斗为了不发出声音,谁也没碰了屋里的东西,所以房间并不乱,也没有要归置的东西,夏离在屋里又呆了半柱香的功服,让心里平静了会,才打算出门。
后来一想不成,万一她被大房人发现,而她这面屋里还没人那就遭了,没办法只好叫了初寒过来。
心里暗道刺杀一次没成功,杀手不可能再来,初寒该不会有危险。
待二人换装完毕,夏离才放心的走了。
二房和大房的距离不远,只容一个飞身就到,可是她怕暗卫发现,只能亦步亦趋,边走边细听身边响动。
最难的事就是要避开这些暗卫,不能让他们发现。
夏离左串右躲终是躲过了几个暗卫,等她小心进了大房的院子,就发现在李红连院子房门的上方竟也有几个隐卫,怎么办,她这一走这些人定能看见,院子里不像路上东西多好躲,这样走一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