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追
夏离太过生气,拿起房顶的瓦片就向两人扔去,她也不管能先打着谁,一石二鸟的打法虽比一打一难了些,不过以这两人的距离打着他俩不成问题,要有其中一人躲开最少能打到一个。
要是以往她会毫不犹豫拔刀杀过去,但此时她变了一个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手上沾满血腥的杀人了。
瓦片虽飞得快速,几个旋转就来到夏飞和肖晚渔面前。
夏飞虽嘴上说得历害,但武功却是个半吊子,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肖晚渔也只会些基本的防身功夫,对于这么快速的暗器他还没达到伸手相接的程度。
不有一点夏离忘记了,就是这两人身边有暗卫的保护。
她眼瞅着瓦片飞到两人面前,树上的一个暗卫就飞身来到两人身边,伸手拿着剑身一打,瓦片从夏飞脑门飞将过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打不到肖晚渔也能打到夏飞,到时这人的脑袋不残也得废。
夏离暗叹自己用的瓦片不顺手,速度跟不上,要是她手上有刀,飞过去暗卫就接不住。
暗卫的喊声随即响起“有刺客,抓刺客”,声音过后近边处的暗卫显身向四周飞去。
夏离没有急着逃,她在生气,自己真是失策,什么时候犯过这种低级错误,都怪她沉不住气,再等这两人近一些定能得手。
时间不长,眼看着一个暗卫奔她这面飞来,她才不得不转身逃了。
夏府的暗卫确实不少,以前她没发现有这么多,可能都集聚到前院大房那里她没发现,现在忽然一下涌出十多个人追她,夏离不敢掉以轻心了。
此时回二房后院明显不行,距离太近容易被发现不行,到时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想到这她往府外逃去。
今日是她临时起意,根本没做什么准备,依旧是平时穿着,一身绸纱淡色裙装,飞逃起来不是很便捷,但此时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这样将就。
相府的暗卫平时她也只听呼吸辩其武功高低,在单打独斗这些人真不是她对手,
不过她刚刚走得慢了一拍,这些人在她后面追得有些近了。
夏离一看自己逃的距离太近定会被这些看到,没办法她只好把距离拉大些,向远处民房飞去。
平时她很少来西面贫民区,因暗月宫接收的任务一般要刺杀的人都是些有钱商甲之人,官府是丝毫不涉及的,贫民也是少之又少,几近于没有,所以很少有来这里的机会。
绕过几处民房看到个较大的院落她就飞身落了下去。
她一会还要快些回夏府,不能跑得太远。
院里安静无人,最近处的一所房间竟亮着灯,这家人倒是休息得晚,这么晚了竟还不睡觉。
不过看院里干净整洁,该是一处能过日子的人家。
夏离是奔着亮光去的,随脚落在亮灯房间的窗下,不知是她的感觉还是怎么着,觉得她一落地整齐这院子都安静了,像是她被发现了一样。
细听还没任何异样,只听到后面暗卫的飞行的声近了些,去别的房里恐怕时间不够了,没办法,她只能推窗进了亮灯的房间。
她身影飞快,没有丝毫停歇,进屋就见一个高大身影正在桌边握笔写着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默然抬头,夏离也没看眼前人的模样,只感觉这人没有杀气,就飞身到了近前,伸手一捂男人的嘴道:
“别出声,让我躲一会就走”
她已听到暗卫们已落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暗道这些人还不弱,竟真跟她到这里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把手从嘴巴上拿开。
夏离照做,顺势一猫身蹲到男人书桌下面,几乎完全贴到男人的双腿上。
她都没细看这人的长像,也没管这人是谁,此时不能管那么多了只想等这些暗卫搜完没人她好赶紧回相府,要是那面发现她不见了恐也不好解释。
这些暗卫都是认识她的,要打起来她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时间不长,她听到有人从隔壁房里有人走了出去,对着院里人道:
“各位兄台可是寻人”
听声音中气十足丝毫不害怕院里进了外人。
“是,府上可见到一位穿淡色衣衫身形不高的男子”显然是暗卫说的话。
“还真不曾,要不各位自处寻寻”
“不了,多谢”
声音过后夏离竟听到暗卫相继飞离的走了。
这也太有速度了吧!这么简单几句话就走了,夏离感觉自己落到的这家人不简单。
可是她在京里这么多年没听到民房这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人那?
“走了,你还不出来”冷清的男声从头上传来,夏离才如梦初醒起身。
她从桌底下出来,特意看了男子一眼,只见这人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一头浓密的黑发竟披散开来,被昏黄的灯光一照,看着倒像是远处水墨画里的嫡仙,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只到眼前人轻了轻嗓子才醒悟过来道:
“多谢了,告辞”
男子看她离开也没多话,继续低头描他的文字。
夏离依如来时一般从窗口飞身往夏府而去。
暗卫怎么也没料到袭击夏飞的人是府里的,所以都在外寻人没回。
夏离回去倒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刚刚到达二房院外就听里面一个婆了道:“初寒,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在房里啊,这么晚了小姐早不休息了”初寒不以为然地道。
夏离听到声音知道遭了,她回不去了,她的闺房可没有后门。
站在院外想了想忽的向荷塘奔去,等到了那里想了没想就扑通跳了下去,待下身衣服湿透才从里面上来。
夏离担心初寒慌忙往二房飞去,她一去一回也就片刻功服。
等她推门进屋,就见到一大群人站在她的院里子,灯火通明,像是听堂过审一样,空气是弥漫着火把燃烧过后的煤油味。
父亲、哥哥、大伯父夏相爷,大伯母李红莲,还有大房的大少爷夏飞、大小姐夏月、二小姐夏雨,还有姑母家的表哥肖晚渔等夏府重量及人物都一字排开地在那站着。
而她的小丫头初寒正双手捂着脸夹泪眼汪汪,看到到满脸吃惊、害怕,瑟缩着肩膀跑过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去那了?”
话一说完眼泪就落下来。
“你怎么了?被人打了?谁打的你?”
夏离看初寒被打心里火气直串。
“小姐初寒没事人,你没事吧!”
“我问谁打的你”夏离强自掩下身上的杀气毋庸置疑地道。
初寒胆子小的转头,看向那面站的一个婆子。
夏离知道这位是李红莲的人,她们是想屈打成招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步过去,站到婆子面前道:“你打了我的丫鬟?”
婆子不卑不亢挺了挺腰身道:“是奴才怕小姐出事,不得已才打了她”
“那我该好好谢谢你了”夏离话音刚落,手常稍微运了些力道,就向婆子脸上甩过去。
想她掌年练功的手掌和普通人怎能相同,虽只稍用了力,对普通人来说如铁掌一般。
众人只听嗷的一声,婆子应声倒地不起。
第二十章 实诚
夏离进了屋就细听外在人的说话声。她想看看大房一家是不是可以更不要脸些,他们的女儿打她不是故意的,那她还回来也可以不是故意的。
两相扯平了,看他们还敢怎么说?
要是以往,父亲夏致安不在场,李红莲定不会轻易这样放过她,现在多少还会顾及些,不好把事情整得太过份。
细听了会,李红连和夏相爷终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不过走在最后面的肖晚渔却没走,笑着拉住夏飞的衣袖道:
“你相信那丫头的话?”
夏飞翻了下眼珠“你看她说那疯话,不信能怎么着,再说了,就她那胆子又小人又蠢的样子敢伤害我才怪?”
肖晚渔一笑“不见得,以前不敢不代表现在不敢”
“哼,她现在也不敢,她要敢动我一下试试,刚才是那雨儿太过份了,要是我指不定怎么还回来的,推她一下都是轻的”
肖晚渔看夏大公子兀定也不再说,竟自摇了摇头,不带爷说这位看事情只看表面,有点直愣愣的傻气,现在看来还真是。
夏离在屋里直听着最后这两位也走了才舒了口气。
刚刚被夏雨打时她真是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自己忍住,要不是为了哥哥和父亲,她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打下去。
想她自打杀第一个人以后就没有容忍过任何人。
现在……有了亲人,竟不敢那样肆意妄为了。
……
第二天一早,夏叶就收拾行囊要走了。
三年科考在即,为了去世的母亲,为了妹妹,也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这两天用了夏离拿的药,他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结疤怎么走都不疼了。
此去书院得科考过后才能回来,离家这么久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妹妹。
“清水,离儿可来了?”
清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少爷,奇怪地道:“少爷,这么早,小姐怎么可能……会来”
夏叶一想也对,是他担心离儿竟忘了时间有些糊涂了。
此时天刚刚放亮,离儿定是在睡懒觉的。
主仆二人连早饭也没吃拿了点简单的东西就要离开。
“哥哥?”夏离早就料到这人要走,一大早就叫初寒去大厨房买通了厨子,为其做了些饺子端过来。
夏叶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清水,直到夏离进屋又叫了声哥哥,这人才确定真是妹妹来了。
“离儿你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夏离翘了下嘴角,哥哥看她一来脸上满是笑意,一看就满怀高兴的,不过可能她以前是喜爱睡懒觉的,在那道:
“知道哥哥要走,所以特意叫人给哥哥包了饺子送来”
夏叶看到初寒手里端过热腾腾的饺子心里迅速流过一股暖流,虽说母亲没了,但他还是有妹妹关心的。
“快吃吧!还热的”
“嗯……”夏叶激动地坐下,大口大口吃起来,以前每次走时母亲就会给他做饺子的,现在妹妹竟也会给他做了。
“清水,你也坐下吃吧!也带了你那份的”夏离看小厮不敢坐在那道。
清水听了也不客气,依言坐下“多谢小姐”
“快吃吧!”
待主仆二人把整大盘饺子吃完,夏离又复交代夏叶道:“哥哥在书院要好好读书,平时不要出门知道吗?”
“妹妹放心,哥哥定会好好读的,科考定不负重望”
夏离说这些不是说科考的事,她主要是告诉这人平时不要出门,但明显这人曲解了她的意思。
后来她不得不直说,叫夏叶平时不要出门,看有危险就遭了。
夏叶却道:“现在太平盛世能有什么危险,以前偶而没课时会和同窗出去吃些酒,切磋下诗词。”
夏离看这人不听她的在那道:“哥哥不想考上三甲吗?如果想,就不要出门了,没课也多学习学习,这样才能把别人比下去”
夏叶听了赞成点头“倒也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学学定会超越别人,妹妹说得对,哥哥记下了。”
夏离心下摇头,这个哥哥也太实诚了些。
她直送夏叶上了马车,还说了句“哥哥夏飞或是肖公子叫你出去千万别去啊!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要少加来往提好”
她最担心这两人有害哥哥的心,不嘱咐一句实在不放心。
夏叶这才理解妹妹的意思,在那道:“妹妹不要在胡思乱想,好好休养身体才是正经,昨日没吓着你吧!”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会吓到”夏离还真怕这人问昨晚上的事,赶忙叫其快走吧!
夏叶在走时想了想道:“妹妹,以后母亲再来找你你不要和她去知道吗?她叫你也别去,你和她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了”
夏离听了这话真想笑,这位哥哥竟相信她说的话,说谎骗别人的话竟也相信了,这位哥哥的心眼子真是怎么长的,也太正当了些。
她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再次嘱咐这人一切小心,答应她不要出书院。
夏叶听话再三保证不出书院,夏离才终放心看着这人的马车走了。
父亲相信大房相信的要命,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哥哥还实诚的要命,说什么话都相信,真不知道这一家人都怎么长大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夏离心下唉气回了闺房,现在二房就她和父亲两人了。
白日了父亲上朝不回,只到晚间饭时才会回来。
忘记问夏叶了,父亲可知道他今日走了。
又一想该是知道的,要不然夏叶定会让她告知一声。
待夏离回去,就见那位肖晚渔正站到她的院子里。
见她回来这人笑着过来道:“离儿你可回来了,这么早你去那了”
夏离淡然地道:“我哥走了,我去送他,怎么?你有事?”
以这人的头脑定早知道哥哥早了,所以才敢来这里。
肖晚渔笑嘻嘻地道:“没事,就是有点想你,所以过来看看”
“想我?肖公子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离儿是不是忘了,你可答应要嫁给我的”
夏离忽的变了脸色“请肖公子慎言,我母亲刚刚去世,你就来我这里说这种话,是对我母亲的不敬吗?这话我要告诉二姑母听,你猜她会怎么说?”
肖晚渔一笑“你猜在这个家里谁还会信你说的话?”
这人没被吓着反而摆了夏离一道。
“哦!是吗?那我现要打你出门,你说会怎么样”夏离说完看到一边放置收拾院子的工具,拿起就向这人身上扔了过去,她就不信了,这人她还收拾不了。
第二十一章 找茬(一)
肖晚渔跳起来一躲道:“离儿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的野蛮,我这还没说什么话呢?你怎么就动起了手”他边说边笑,被人打看起来倒很高兴。
“你要再上我这说不招调的话,小心我打折你的腿,还有我说这话并不是说玩的“
夏离很讨厌别人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府里的人还以为她是以前的离小姐,她说的话也没人当回事,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证明,她是不一样的夏离。
肖晚渔依旧轻笑着跳过来道:“你说的真假我不知道,不过我说的话倒是真的,我是真的想你了才过来的”
夏离此时想把这人的舌头拔掉,又怕一失手扭断这人的脖子,她忍着内心的冲动,吸了口气道:“你马上给我滚,要不然我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肖晚渔依旧好脾气地笑道:“离儿表妹,你以前的脾气可不是这样子的,以前不管我怎么说你都很喜欢听,而且每次多次偷偷亲你时你都会乐得不行,现在是怎么了,怪我多日没过来吗?”
这人说后面这几句话不但小声,而且让人感觉有些猥琐,夏离气得身子发抖,双手攥成拳头很想挥过去。
她有多久没这么生气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心中暗道原主眼了瞎,竟看上这么个猥琐的混蛋。
夏离看着这人忍了几忍,终压下心中的怒火淡然过去,挥起手中的拳头就袭上这人的胸口,不能打死他,但在床上躺几天该是没问题的。
她后悔没学下药,要不然定给这人点毒药,让他不死也变残废。
现在太过生气就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先打了这人再说。
不过在最后就要打到这人的身上时,夏离忍没挥过去,现在要把这人打残了,那她的哥哥夏叶定不会平全,肖晚渔早就想打哥哥下手了,找的就是一个机会,她不能太冲动。
“你走吧!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喊完正好让大舅母把你嫁给我”
肖晚渔今日打定注意就想缠上夏离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姑娘是装的还是怎么着,以往对他温柔多情,现在竟变得如此冷冰,他就不相信这人真把他忘了。
夏离没遇到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以往她有拳头,谁敢这样和她说话,现在她也有拳头,却使不出来,真能活活把自己气出内伤。
实在忍不了,她叫了初寒进屋,之后又把房门锁了,这人要愿意在外面呆着就在外面呆着吧!只要不再刺激她,心情还能平静。
肖晚渔看夏离进了屋,想进去就感觉敲门丢人,只好趴着窗子道:“离儿表妹累了就先休息吧!表哥先回了,等呆会我再来看你”
夏离把耳朵赌上懒得再听。
这次她忍住了,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忍得住。
怎么办?她真怕自己杀了这人。
最后她想到的办法就是不让这人进门,想到这道:“初寒,以后这人再来告诉守门的婆子不许他进来”
“是,小姐”现在初寒唯小姐的话马首是瞻,比以前要听话得多。
这面肖晚渔笑嘻嘻的刚刚出了二房大门,没想就碰到夏月、夏雨、夏灵大房三位姐妹。
“肖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夏雨率先看到肖晚渔道。
夏月此时也看到了,满眼奇怪又复杂地望过去,暗道肖哥哥怎么又来这里了?
肖晚渔不当回事地笑着回道:“我去看看离儿,怎么?你们也去吗?”
夏月听他叫得亲热,心口一阵气闷,但面上却微笑着道:“我们姐妹也正要去看看离妹妹,肖哥哥累了就先回吧!”
肖晚渔总感觉夏离是装的,此时听到这些人去看她,心里高兴,但愿这些人能把夏离再弄回原形才好,在那道:
“那好,那你们去吧!”
夏月就怕这人跟着才这样说,要有肖表哥在场,那她们这些人可不不好办了,说完赶忙和这众姐妹施礼告辞走了。
肖晚渔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也不阻拦,他就想看看夏离到底会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还是公然反抗。
待夏月一行众人来到夏离所住的后院。
也没让人通报直接进了屋。
夏离在屋里很早就听到这些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知道定是夏家姐妹来找麻烦了、
她在屋里装做不知地坐在桌边没抬头。
自从天晚从那个男子那回来以后,她不练功时也会写几个大字消磨时间。
“呀!快来看,我们的离儿小姐在做什么呢!”
夏灵在那率先过来也没问夏离就自行拿起她刚写的大字给众人看。
只见白纸上的字个个有拳头大小,还一个个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离儿妹妹这真是你写的字,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那,哈哈哈”夏雨在那笑得倾仰后合,她终于知道夏离的短处了,字写的奇丑无比,连个孩童也不如。
夏月见了也惊奇地瞪大了双眼,想她们夏家姐妹也是请过先生的,以前每个人写的字不说是很好,但也都能拿得出手,夏离这字是怎么了?怎么是这样?。
难道得了失心疯还忘记了怎么写字了不成?
想到这在那道:“离儿妹妹,这字真是你写的,以前先生还夸你写字好的,现在怎么……写成这样?”
夏离真懒得回这些人,以前的“夏离”又非彼“夏离”,怎么能相同,她在暗月宫学的是怎么去杀人,那里学过怎么写字,那时她们是只学认字不学写的,所有的时间都用于练功了,没时间再特意去写字。
她斜了下眼睛在那道:“我忘了怎么写了,怎么?难道有人规定别人不能写字不好看是怎么着?”
“哈哈哈,忘了,姐姐,她竟说忘了,哈哈哈”夏雨竟笑得不能自已,在她这是件多么好笑的事情,竟有人忘记了怎么去写字了。
夏月也在奇怪地道了声“忘了?”
夏离不想再说,在那道:“几位姐妹不让人通报就进来我这里不知有何事,我此时写累了,正要休息”
“累,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找借口不欢迎我们啊!”夏灵在那阴阳怪气地说道。
夏离一扯嘴角,在那道:“你知道啊知道最好了,我确实不欢迎你们,所以都走吧!我累了”
众人谁也没想到夏离真会这样说,一时竟不知怎么回了。
夏月来这是有目的的,怎么能走,她一看夏灵,后者就知道要怎么做。
第二十二章 找茬(二)
夏灵当没听见,在那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来这里是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夏离暗叹这些人脸皮真厚,自己都那样说这些人竟还不走要她帮忙。
不得不在那回道:“我什么都不会了,没什么忙好帮的”
“那怎么可能,要说别的不成,但这个可是你的拿手绝活”
夏离不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什么?她没发现原主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就算有,她也不会帮的。在那道:“我说了我不会,你们还非说我会,那就说出来听听,到底是做什么?”
她也想知道这些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喏!”夏灵从丫鬟手里把一块雪白的帕子递过去“把这个帮大姐绣上,大姐等着急用”
夏离瞪眼看着没接,她那会什么刺绣,从小长么大见都没见过,她的手拿的是杀人的刀,什么时候拿过绣花针了。
脸色淡然的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再说了,我又不是绣娘,你们去找别人吧!”
“不会,你在开玩笑,你看这个就是你绣的,你是不是不想帮大姐的忙,怎么?难道还要大姐亲自求你不成?我劝你别装样子了,以前你可是上赶着都要给大姐绣的,快点接了,这个大姐可是等着用的“
夏灵竟不相让,非让夏离绣不可,其他人都站在一边观望,只有这人出头不依不饶的非让她绣不可。
夏离有点生气,这些人可真是的,不想动手都在逼她动手吗,她想当乖乖女偏偏当不成,都来挑战她的个性,真拿她是以前那个泥捏的吗?
想到这道“我说了我不会,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夏灵拿过白色的帕子甩到夏离眼前“哼,不会,我看你就是不愿意给绣吧!你忘了你曾经要给大姐绣帕子大姐还不要呢!你为了这事还哭了三天三夜,现在却来装矫情,怎么?你忘记现在这个家里是谁说了算了吧!你一个没了母亲的小姐以后的婚事都成问题,要不好好对大姐,小心以后给你嫁到庄户去”
夏离在那坐着静听没动,心里虽火气直冒,但脸上却是变得越发淡然无波,她不能生气,和这些人生气那是自己没脑子,后来她看了眼众人,只说了几个字“我不会”之后依然坐那里执笔写字了。
夏月双眉皱紧,给夏灵使了眼色,不知怎么她现在非常讨厌这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不似以前瑟缩着身子求她低头看一眼的样子。
夏灵也没想到眼前人这样不开眼,她都这么说还在那不明所以,大手一挥拿起夏离身前的纸张就给撕个粉碎。
“今天你不绣也得绣,绣也得绣,大姐说的话还没有人能够拒绝”
夏离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不这一想到哥哥只能强自忍下。
也不想和几人说话叫了初寒道:“这屋里太过气闷,走,咱们出去逛逛”
夏灵在后面笑道:“怎么?想走啊!我看你怎么走得出这个门口“
向门口的婆子挥了挥手,夏离就见眼前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过来挡住她的去路。
“离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逼得我们动手”
此时夏雨悠闲地坐在一边道:“什么叫逼你们动人,她就叫你们动手呢!给我打,直到打得她认错为止,昨晚撞我一下的仇我还没报呢!”
几个婆子在那看了夏月一眼,夏月点了点头,她今日来就想给这丫头一个教训,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在这个家里该听谁管了。
况且现在要不趁着二房没人教训她一顿,她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几个婆子得了令就擦拳磨掌的伸手打人,一个个的本就体态厚重,力气可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大,有两人拽起夏离的胳膊,还有两个伸手就往夏离脸上招乎。
初寒看这些人动真格的,赶忙跪倒夏月面前哭道:“大小姐我救救你放了小姐吧!小姐她有病不是故意在顶撞你的,求求你饶了小姐一回吧!她再也不这样了”
夏月在那浅笑“这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得你家小姐说”
初寒复又爬着去小姐那里,刚要求小姐妥协,此时就见到那几个婆子动不了了,都相继站到那里举巴掌的举巴掌,伸胳膊的伸胳膊,抬脚的抬脚。
都像定到那时一样,瞪大双眼看着夏离,一动也不动。
夏离本想把这几个弄死算了,不过还怕事情闹大影响到父亲和哥哥,没办法也只用内力震昏了几人,一抖身子,几人应声倒地不起。
那面坐着的大房几位小姐,本想看看热闹,可没想到这几个婆子竟不知怎么就倒地不起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夏月先注意到情况不对,对夏灵道。
夏灵快走地过去,用脚踢了路地上的婆子“起来了,都给我起来,怎么了你们?”
她挨个踢了几脚看都没动,脸刷的变得苍白,抬着瞪着眼看着夏离道:“你杀人了,啊!杀人了,杀人了”声音如一倒惊雷划过安静的夏府,让府里的众人都跟着沸腾起来。
……
夏离和大房一众小姐被带到老太太那里。
“说,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明白了,不说清楚都给我跪祠堂去,咱们府里现在就你们这几位小姐,还有事没事的老扯皮,你们不嫌丢人我老婆子都嫌丢人,刚才是谁喊的那么大声?还杀人了,你以为这一块地方只有咱们一家住啊?啊?左邻右舍还以为咱们相府怎么了呢!以后你出这大门就不怕众人都嚼咱们相府的舌根?”
夏老太太气得混身直打哆嗦,她最爱惜脸面,最喜欢别人对她的奉承和夸赞,喜欢别人夸赞夏府其乐融融、父慈子孝、姐妹情深,可是现在呢!邻居家定知道她们夏家不和,兄妹也不友爱了。
李红莲看老太太气得不轻,在那看着几人假装骂道:“你们几个不懂事的,没事就气你们祖母,还不说说刚刚是怎么了,闹着玩也不用这么大声啊!还不给你们祖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月看了眼夏离,看其没有说话的意思才放了心,她还真怕夏离先行说出真相,到时她就不好解释了,还是她聪明没实话实说。
复又看了看夏雨和夏灵,暗道:夏雨是个蠢的,定说不出什么来,夏灵此时吓得也不敢看她,简直就是个废物,想了会她在那道:“祖母,我看她们几个不敢说就由我来说吧!”
第二十三章 摊牌
夏老太太最喜欢这个大孙女,长得漂亮不说还仪态得体,将来嫁个好人家,对夏家定是个助力。
“月丫头你说,你是个实诚的,到底怎么回事给祖母说说”
夏雨一听这话一撇嘴,心里不服气地道了声“这老太婆就知道疼夏月,眼里一丁点都没有自己,等将来自己嫁个好的,看她还敢再低看了自己”
夏月抬头看了夏离一眼,才道:“刚刚我们几人一起去看离儿妹妹,到了那里我想请离儿帮忙绣一块手帕,离儿妹妹本说要帮忙,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我那几个仆从对其不敬,闹了矛盾,所以才生了事,这事都怪月儿不好,离儿妹妹生病本不该请她帮忙,请祖母原谅月儿的不是,月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离看傻了,想不到这位大小姐这样会演戏,还口才这样好,声音婉转悲切,面色楚楚可怜,像是她受了百八般委屈一样,真是听着伤心闻者流泪,可这样子的人她一辈子都学不来。
夏老太太看孙女哭了,也忘记了生气,在那道:“诶要,好好的哭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是你们无心之过就算啦!诶呀!快些别哭了,再哭等眼睛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夏月听到祖母的话擦了擦眼泪“是,谢谢祖母原谅,只是月儿的帕子还没人给绣呢!”
夏离就知道这人不会放过她,在那依旧跪着没出声。
夏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道:“离丫头,你的绣活不是一直都不错吗?就帮你大姐绣条帕子吧!她一直喜欢精致的东西,绣娘绣的她瞧不上,只得辛苦你一下了。”
夏离心里轻哼,这老太太还真会命令人,以为所有人都得听她的,不过在她这真行不通,她面色淡然地道:
“祖母,自从我生病所有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我不会刺绣了,让我帮忙我也帮不了了”
“什么?你忘了?”夏老太太除了面色吃惊以外还有些不相信,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夏离。
李红莲也皱了皱眉道:“你的绣功可是京城当红云绣娘教的,怎么能忘了呢!”
夏离没辩解只道声:“我不记得了”,之后就任前面坐的两人打量,也不再说。
夏月用手肘捅了捅夏灵,她让她说话。
夏灵了不是跟夏月一天两天了,知道这人的意思,在那抬头道:
“祖母,夏离撒谎,上几天她还曾给姐姐绣了个帕子送去,那时大姐怕她辛苦就没收,现在请她帮忙她竟端起了架子不帮了”
夏老太太一听这话轻哼了声“离丫头这个帕子你帮你大姐绣吧!你好不容易学的手艺怎么能忘了,实在忘了就好好想想,总能秀得成的”
夏离抬头看了看夏老太太毋庸置疑的脸,没出声,她不会就是不会,偏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怎么?离丫头不想帮这个忙不成?”夏老太太看她不出声,再次问道。
夏离索性也不再跪了,淡然起身地道:
“据我所知府里是有绣娘的,是不是我娘死了,我就变成绣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祖母还是把我赶出去得了,我小姐的尊严怎么能说丢就丢了呢!再说了,谁说叫我帮忙我就得非忙不可呢!大姐刚才叫婆子打杀我的时候我可没叫别人帮我的忙呢!”
夏灵看了夏月一眼,赶忙道:“你说什么疯话,大姐何是要打杀你了,祖母,我看她又犯了病满嘴胡诌呢!”
夏老太太本就看不上二房,听她反驳本就有些生气,现在由夏灵一找借口更气了,在那道:
“我看你一直不知道兄妹友爱互扶互助的道理,你母亲在世时一时宠着你,疏于管教,现在她去了,我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下去,阿凡,从今天起好好看着离小姐,再派人好好教她规矩,学不好不准出门,直到学好了为止。”
夏离听眼前老太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想笑,亏得她还是相爷的母亲,竟一点也不知道宽厚待人的道理,对她们二房一直都是打杀着来。
想到这道:“如果你们谁不怕死的话就竟管来找我吧!还有,祖母,既然相府不容我何不把我赶出去,这样不但你们过得舒心省得我碍眼,我也会活得自由自在少对你们仇恨一些,再这样下去,我可真保不准会怎样做了”
她说完这话也懒得和这些人说,就想要走。
就在这时李红莲却对门外大喊一声“来人,把离小姐带下去关起来”
声音过后夏离就听到身后的扑扑声,她知道这人是把暗卫叫来了。
不慌不忙的转身抬头,就见两个黑衣人正低头对着李红莲道了声“是”
此时夏离又惊又气,如果自己还是原主的话,要不听话会不会被这些人直接杀了了事。
人人都道相府生活富足,有享不完的清福,谁曾想到这里面竟有这么多个肮脏事来。
两个暗卫竟直来到夏离面前,面色不善地伸了伸手“自己走吧小姐,省得我们动手”
夏离此时想笑,她轻扯了下嘴角“看来你们两个不怕死,不怕的话就来吧!”她说完这话体内的杀气早已益了出来,如一只正要准备战斗的公鸡,全身的毛已根根直立。
两个暗卫对看了眼,之后看着夏离的眼神有些吃惊“杀气,这人身上竟有杀气,她一个相府小姐怎么会有杀手,只有杀过人的人气息才会这样浓郁,两人一时愣在当地,竟手足无措不知要怎么办好”
李红莲看两人不动手在后面吼了声“还不动手,愣那做什么”
“两人听后道了声是,之后把心一横就要开打”
夏离对付这两人简直太过简单,一个相府的暗卫怎么能和她这个杀手比呢!这两人要伸手她必须要在两招之内把二人制服,要不然时间越长越对她不利,解释起来也麻烦。
想到这她没等这两人先行动手就一掌向两人的脖颈挥去。
两人的轻敌和对她这位小姐多少的忌惮,定会为她赢取时间。
第二十四章 起疑
夏离的掌风在最后紧要关头没打出去,因为她听到有人匆忙过来的脚步声,只好硬生生把掌风收了回来。
两个暗卫也感觉到眼前小姐不弱的掌风就要袭来,心中还在纳闷,这位小姐竟会武功,本来还想试试真假,没想这人半路又收了回去。
两人对看了眼,寻思这个小姐到底是会武功还是不会?两人竟不确定了,就都相继使出招式打了过来。
夏离只轻轻挪了下脚,就把两人招试化解了。
这两个暗卫对她来说简直是太普通了,趁着空隙转身向门口跑去,她想看看来人是谁,能不能求她,要能就不用暴露会武功的事了。
俩个暗卫显然没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都只心里暗笑,暗叹这位小姐能跑多远,真是浪费他俩的时间。
夏离这在刚跑到屋里门口,此时后面的人也正从大门外进来。
她没转身只身后退,直退到院子里,两个暗卫也紧跟着从里面出来。
面上装做害怕地道:“你们要做什么,救命啊!救命”
声音过后就传来后面的吼声
“你们在干什么,离儿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夏离心安定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宫里回府的父亲。
以往这个时间这人还没回来,今个回来的倒早,而且还赶上了她需要的时候。
夏致安刚到门口就见到两个黑衣人在追他女儿,心下既惊又怒,离老远就吼了句。
暗卫也知道大小,一看是二老爷来了,也不好再抓其女儿,只好低头施了一礼,什么也没说,就相继飞身走了。
夏离一看是父亲,赶忙跑上前去装可怜“父亲救命,大伯母和祖母两人要打杀我”
夏致安听后皱眉“怎么回事”他边说边迈步进屋。
夏老太太和李红莲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间二老爷会回来,面上都有些尴尬,老太太把脸转到一边,李红莲道了声“二弟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大嫂,是离儿又惹祸了吗?”
李红莲尴尬地笑笑不知要怎么说,只在那道:“是老太太要把离儿接她那去让人教教,但离儿不去,所以……”
“不是的父亲”没等她说完夏离在这道:“是大姐姐非让我帮绣手帕,离儿不会绣她们就逼我给她绣,我说我忘记了,她们就说我不听话,就要把我抓去打杀了”
夏老太太在那听不下去了“你说谎,我什么时候说要打杀你了,老二,你这孩子要再不管教可就完了”
“父亲,这老太太和大伯娘都瞧不上我,还教家里的姐妹欺负我,刚刚还派了婆子去我那打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她们就听不得了,说我不听话,要派人教训我,父亲,你说这个家里难道咱们二房就不能说实话了吗?”
李红莲看夏离越说越不像话,赶忙解释“不是的二弟,是离儿误会了我们的意思了”
“误会?刚刚大伯娘还像着她女儿,非让我给她绣帕子呢!不绣就让那两个黑衣人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被他们抓到杀了都有可能,父亲我看这个家里人都看不上我们二房,你还是和他们分家得了,这样咱们能过得自在也省得别人看了心烦”
夏老太太在那怒吼“离丫头,你在那胡说什么?竟怂恿你父亲和我们分家,这是大家闺秀说的话吗,难道这就是你母亲教你这么多年的结果?老二你看看,你家这孩子要不早点管教,以后定有你受的。”
这老太太竟还在这挑拨离间,夏离在那生气道:“父亲,你看吧,她就是看不上我,要不然干嘛老找借口惩罚我,也不管我生没生病就对我要打要杀的,你说这样对你子女的人家父亲你还有所留恋吗?”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祖母也是好意教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李红莲也着急了,很握夏致远听他女儿的,在那装起了好人。
夏离看着这位父亲不出声,在那道:
“父亲,这事你自己决定吧!刚才的情况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正好赶上了,你可以想向一下,要是你没赶上他们会把我怎么样?我本是个弱女子,她们竟用两个黑衣人抓我,你说有这样的祖母和大伯娘吗?恐怕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吧!何况我母亲还刚去世不久,那些个姐妹一点不体谅我失去母亲的痛苦还让我绣手帕,这些个长辈也不心疼我,还要打杀我,你说这样的家里我该怎么呆下去,再继续下去我的命就和母亲一样的没了”
一席话下来,夏老太太和李红莲都坐不住了,在这件事情上她们做为长辈确是没理。
夏离这次发了狠,如果这位父亲还向着大房,不站在自己这面,她以后就当没有这个父亲,只有哥哥一人。
李红莲想了会赶忙说起了好话,在那道:“二弟,咱们大房二房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都没闹矛盾,今天这事是个误会,老太太和我的出发点都是好意,都想离儿能变成知理懂理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这样胡搅蛮缠不辨是非的野蛮丫头”
老太太经大儿媳一说也在那道:“是啊老二,我们都是一家子人,都能盼着咱们一家人都好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偏相过谁,夏家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不管谁好,都是夏家的荣耀”
夏离都佩服这两位的嘴皮子了,可真会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她是以前的原主,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可能和其母亲一起意外去了都有可能。
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只拿眼睛看着父亲。
夏致安看了看几人,对夏老太太施了一礼道:
“母亲,夏离这孩子自从她母亲去世就变得不一样了,这段时间她老是闯祸,让母亲和大嫂代为操心了,要不这样吧!我领她出去住一段时间,等她病好了再回来”
夏离本还在失望,可一听后面心里高兴了,父亲还是向着她的。
夏老太太一拍桌子在那道:“胡闹,一家人怎么可以出去过,以后这丫头的事情我们不管了,有你自己后头遭罪的时候”
李红莲也在那唉了口气“算了二弟,我和母亲本是好意,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让你误会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插手二房的事了,离丫头就放心在后院养病好了,我们以后都不会打扰到她了”
李致安听了话什么也没说,只给两人施了一礼就领着夏离走了。
直到了二房,夏离才道:“父亲是真的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李致安转头,摸了摸她的头道:“父亲是一直都相信你说的话的”
夏离大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父亲说一直都相信,那她说过母亲的死呢!这人也相住吗?
第二十六章 科考(二)
这几人定是来接夏飞了,没想到这位大公子学的不怎么样,接的人倒是不少。
夏离本就认为夏飞不可能考上,这人又蠢又笨还懒,平时没见他看过什么书,就连下人有时也偷着说他在家没看书,偶而拿本书都是窗下装样子,给大夫人和大老爷看的。
这位要是能考上可真是奇迹了。
“你大伯他们也来了,走,咱们过去瞧瞧”夏致安对夏离说道。
夏离不想过去,回道:“父亲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哥哥出来”
她还没学会怎样去笑脸应付别人,也没学会装样子。
夏致安看女儿不去没办法只得自己去了,走时道:“别乱跑,就在这里等”
“好,知道了”
夏离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怎么可能不到处走走看看,这面父亲一走,就叫了初寒随处溜达。
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会佩戴幕离,可她本不是大家小姐,就没有这种习惯,只身全裸着面容往前走。
“小姐,咱们去那”初寒看四周的眼神都在看她们在那道。
“能干什么,去前面接我哥呀!”
两人边说边挤到了大门处。
此时大门中间站满了衣着各式的百姓,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把门口围个水泄不通,不过细看,倒只有她这么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这里挤着接人的。
夏离是习惯了的,她没想到这么多,根本也不在乎这些,也不觉得会出什么事。
只不过听到身边人议论道:
“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能挤到这里来,也太不合规矩了。”
夏离也听到这话,看了眼初寒道:“他们说的是我吗?
初寒尴尬地笑笑“我猜是,走时奴婢要给小姐戴幕离,小姐不让,现在这些人看小姐漂亮,所以就……“
“算了,看就看吧!也不会少块肉”
夏离倒没多大关系,以前她要穿一套黑衣出现在街上也是引人注目的。
“让开让开,让你让开你是死人那,听到没有”夏离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吆喝声。
回头就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车身青一色的黑铜油喷制而成,一个穿着丝绸锦缎瘦高的车夫正举着马鞭四处挥舞吆喝。
“都给爷让让,再不让鞭子可不长眼睛,轮到谁身上可不管我事”
夏离皱着双眉盯着这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车,真想让这车夫一屁股摔下来,竟在这么多人面前驾车还这么理直气壮,纯属找挨揍。
边上的百姓悄声说道:“看吧!这位大爷来了,快些让路,要不一会要真抽到咱们身上这鞭子可不是闹着无的”
众人边议论边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夏离却不想退,只身站在原地没动。
她也是官宦人家之女,怎么能在恶霸面前如此妥协。
小厮架着马车迅速来到门前,此时见夏离站在那里,吆喝地道:
“小姑娘还不让开,小的鞭子可不长眼睛”
夏离抬头看了眼回了句“我也长着眼睛,看不到你车上有人,只见到了畜生”
小厮本听一遍没听懂,待细细品味尖利地道了声“你这小姑娘竟敢骂人,小心我家爷给你卖到青楼勾栏院里,到时哭着求爷可什么都晚了“
夏离有些生气了,轻蔑地道:“不是我小瞧了你,怕你不敢”
“哎!和我抬杠是怎么的?”
“对,我就和你抬了,你能怎么着”夏离站得笔直,瞪眼看着这个狗仗人势的小厮。
小厮哈哈一笑“今天我还真碰到个不要命的,那好,那你就和我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夏离就感觉有暗卫飞身上来,看来车里这位的身价也定不简单,竟能有暗卫护着。
初寒吓得不轻,想跑去找人,但腿早变转筋不听使唤了。
带着哭腔小声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听说京城是有一伙什么将军家的亲眷,一直称霸京城,在街上都横着走,不知是不是他们”
“将军家的亲眷?”她以前白日没在街上行走过并不清楚。
此时暗卫也已飞身上前,竟一来了四个,竟在大厅广众下抓人,还真是没有枉法了。
夏离不想在众多百姓面前动手,看自己被围成个圈在那道:
“此时皇城脚下,看来你们一点也害怕枉法更不忌惮皇上的威严,难道你们就真的能堵住这悠悠之口,把皇权的威严踩到脚下,敢在这里放肆的抓人?”
小厮在那轻笑了下道:“你少在那唬人,我最了解你们这些个小姐了,没事时咋咋呼呼,一有事就吓得不行了,刚才你顶撞我的那个劲上那去了”
“哼,我还真不信你敢在这对我动手,两边的父老乡亲们都给我做证啊!这人当众闹事,还跑到科考门前撒野,撞了人还在蛮狠,这人还说皇权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小厮一听急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就是这么说了怎么着,父老乡亲们给我做证啊!”
两边百姓早就看不惯这人了,只听耳边嗡的一声砸开,“说了,是说了”
小厮看舆论倒向一边,狠劲一甩马鞭道:“你们这些个狗娘养的……,竟敢污蔑大爷,谁要再敢说大爷一句,我他妈的非把他丢牢里去让他尝尝牢饭的滋味”
夏离怕民众吃亏,在那大声道:“各位叔伯快跑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别忘记这人蔑视皇权的事给我可大街上上尽情宣传就行,说的人多了,皇上早晚会收拾这人的”
民众倒也听话,呼啦啦散开远去,真有不怕死的边跑边喊,“有人蔑视皇权喽,有人蔑视皇权喽”
“你这个……”小厮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挥手“把她给我绑了,一会送到梅兰院去,看她还敢嘴贱一个”
四了暗卫听了吩咐就双双上前来擒夏离的胳膊,夏离早就做好的准备,拉着初寒轻松一躲,就挣脱了执拗,逃到了圈外。
几个暗卫没想到眼前人能够逃脱,一个愣神才复又追过来。
夏离没还手,寻思只要差不多能躲过几人她就这么先躲几下,可一看这几人再行攻击过来,她这手开始痒了,本说想痛扁一顿这些人,此时夏家人也不在,先打了再说也成。
她心一横就要还手,就在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在那喊道:“南名兄,怎么了这是?啊!是离儿呀!快行住手,南名兄,你的手下怎么和我表妹打起来了。”
夏离回头就见是被自己打了几天起不来床的肖晚渔。
上几天她就听说这人说身上疼痛一直没起来床,今天怎么出来了,看来被自己打那一下是好了。
她一直知道车上有人,不过看小厮嚣张到那个程度,还以为是不管事的呢!现在听肖晚渔一叫,车里回了句道:“是晚渔兄吗?你要不来我正好要睡个懒觉呢!”
听声音这人有些慵懒。
肖晚渔哈哈上了马车,回了句“南名兄真是好兴致,你这外面正打得热闹,你还能在这睡得着”
此时车里坐着的是一个面白肤美面带微笑的年青男子,看到肖晚渔笑道:
“哈,我这个小厮被我惯得不成样子了,等回去我得给他点教训,怎么能见人不好就要打杀呢!”
“谁说不是呢!对了,你的人外面要打之人正是我的表妹,还望南名公子高台贵手啊!”
这人听了吃了一惊道:“你表妹,谁?”南名公子边笑边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夏飞的妹妹了?”
“夏飞……的妹妹”
“是啊,当然了”
男子听到这个结果沉思了会“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办,这个姑娘刚刚污蔑我来着,我要不给点教训还真以为我是摆设呢!”
肖晚渔一笑“谁不知道当今天下一多半都在南名将军管辖,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算他半个儿子,是我表妹识人不清,你和她计较个什么劲呀!”
他知道这人最是难搞,所以才一个劲的说好话。
南名公子又想了会“那你说我怎么办?这次就这么便宜放了这丫头?”
肖晚渔笑道:“这我可知道的,我只知道您和夏飞的感情一直不错,要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弄得关系紧张那多不划算了”
“他是他,他妹是他妹,有什么关系”
肖晚渔知道眼前人这样说因为和这人的生长环境有关。
肖晚渔再次笑了笑,装作不经意地道:“南名兄不知,这个丫头的父亲可是夏巡抚,当今皇上很是器重的一位,要真因为这事闹得不好,恐怕南名将军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哦,原来这样,要不怎么感觉这丫头这样嚣张呢!”
“你知道的,这几天已经有人上奏西北军需有问题,没准夏巡抚会负责这件案子也说不定呢!”
男子漂亮的脸笑了笑道:“呵负责又怎么样,我叔叔会怕他,一个小小的巡抚能顶什么事?”
“南名兄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该知道当今圣上的脾气,他要是看上的人,那有什么官大官小之分”
“哼,有圣上庇护又能怎么样,想他也不敢动叔叔分毫”这人面白肤美,脸上经常挂着笑,那怕说话有多可恨,也让人恨不起来。
肖晚渔知道这人说话有时口不对心,在那干笑两声没接茬,反正放不放人在你,他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说清楚就行了。
说完片刻不到,南名一又道:”算了,我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个什么劲呀!阿三,放人吧!”
门外夏离正站在那里和黑衣暗卫对峙,她要不是怕太过有损形象,真想坐到地上任这几人看着。
车里肖晚渔和那位南名公子的谈话她听了清楚,不过面上却不起半点波澜,心里暗道:“这位南名公子的叔叔定是个人物了”
因暗月宫有规定,不准任何人掺合朝庭的事情,所以她也从不知道朝中各重臣的姓氏名谁,现在忽地知道这些,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
第二十七章 谈话
肖晚渔看那面放了人笑道:
“这事也怪我这个表妹,我最知道她了,从小就被舅母惯的没个样子,今日竟还招惹了公子,肖某在这替表妹多谢南名公子相让,呆会等夏飞出来我们哥俩请公子吃酒,也算代表妹给公子陪罪”
南名公子在京中这些年,还真没谁从他手中漏掉过,凡是在京中惹了他的,他都会对其加倍惩罚,时间长了,各世家公子都躲得远远的,就怕触了这位的霉头,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特想对付一个人的想法了,而且今日还是个女的,把他的名声还传扬得不太好听,这事他怎么想怎么不太舒服。
肖晚渔看眼前的公子不出声,知道这人不某心,在那道:
“要不呆会也把她哥一起叫来,她哥也参加了这次的科考,是青山书院的叫夏叶,他亲妹子的事情,该他出头解决”
南名一一听这丫头还有个哥哥心思一动“那好啊,呆会我要有时间派人去找你们,今日要是抽不出空来就改日好了”
“好啊,我这几天都有空,夏飞从里面出来也会熬的不成样子,正需要好好补补呢!”
“好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南名一脸上堆满了笑意。
两人话说到这就听外面科考场地的大钟适时敲响,是警示三年科考的学子交卷的时间到了,也预示着今年的科考圆满完成。
肖晚渔笑着一抱拳“夏飞他们要出来了,南名公子告辞”
南名也作了一揖,两人拜别。
……
夏离自从那个赶车的一挥手“放人”她就不得不拉着初寒走了。
所以后来肖晚渔在车里和南名一说的话她没听到。
“小姐,刚刚吓死我了”初寒吓得腿脚发软,一直扶着夏离的胳膊。
“怕?怕有用吗?”夏离看着小丫鬟这样,不免泼了下冷水,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老吓成这样早晚要出问题。
初寒低了头,她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害怕。
反思了会道:“小姐,我改,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夏离翘了下嘴角道:“你记住了,以后不管在什么处境都不能放弃生存的权利,只不停的想不停的反抗总会有办法的”
初寒觉得眼前的小姐自从那次被打以后就和以前太多不同,可能是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才让小姐变了吧!
心下忽的多了些怜悯和同情,在那眼神凄凄然地道:“小姐,我知道了,以后再有危险奴婢都要保护你”
“你保护我?”这是夏离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脸上不自觉荡出一抹笑意。
“真的小姐,以后我再不害怕了,永远都保护小姐”
夏离一点丫头的脑袋“你呀!只要以后不托我后腿我就烧高香了,还要保护我?真是的”
“小姐你不相信吗?”
“信,我怎么不信,好了,快看我大哥出来了没有”
两人边走边聊随着人流挤到大门两边。
“小姐,老爷他们在咱们后面?”
夏离回头,就见以大伯父夏相爷为首的夏家一家子人都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在就在吗,咱们先接到哥哥再说”
“嗯,小姐说的是,哎!小姐你看,夏飞少爷竟先出来了”
夏离顺着初寒的眼神望去,就见身材不高长得也不出奇的夏飞少爷,早已退去了以前飞扬的神彩,此时这人脸色灰白暗淡,衣衫也满是褶皱和污垢松松夸夸的在身上飘荡着,头上的发髻也已飞散成一摞一摞的,走路一瘸一拐,看样子不像是去科考,而是遭了难,从那处逃过来的。
夏家的小厮看到赶忙跑过去搀扶,边走边道:“少爷,可苦了你了,可惜奴才就不能跟着进去,要不然定好好伺候少爷不可”
夏飞都累得虚脱了,连话也没说全,拍了下小厮的脑门道:“少费话,快扶本少爷回家躺着”
“是,少爷,老爷和夫人都来接您了,马车就在那面”
初寒在嘟囔着道:“这是夏飞少爷吗?怎么弄成这样?难道在考场里的人都不吃饭也不梳洗吗?"
夏离轻哼了声“那位少爷没人伺候怎么会这些,他能走出来就算好了的”
“对呀,小姐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笨呗!”
夏离轻弹了下这丫头的脑门,她觉得初寒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主仆二人在大门外又站了老半天,直见里面科考的学子相继出来,也没见到夏飞的身影。
“小姐,咱家少爷怎么还没出来,夏飞少爷竟出来的这样早”
“别急,再等等”夏离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哥哥出了什么事,虽说这考场一般人进不去,但也保不齐有什么变故发生。
两人直望到众学子都从大门里走出一多半了,才见到夏叶的身影。
夏离和初寒二人匆匆跑过去“哥哥,你怎么才出来”
夏叶虽也衣衫不整,但面容却很干净,发髻也梳得整齐,拍了拍夏离的脑袋道:“交了卷子我累得睡着了,要不是里面考官叫我,我还出不来呢!”
“你可真是的,出来回家睡多好”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就见夏致安走过来道:“车在那面回家再说”
夏离看了眼父亲,暗道:“这位父亲对儿子也太冷淡了,竟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再看看那位大伯父,自从见了儿子就说个不停,这哥俩待人怎么这样不同呢!”
夏叶也以为父亲会说两句什么,听到这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地低头道“是父亲”
夏离也不知要怎么说,这父子俩的关系她也不好当面说,比竟她来这里时间不长,还不了解两人平时相处的情况。
此时大伯父夏相爷一家早就扶着夏飞少爷先行离去。
夏致远领着一双儿女上了马车,脸上才舒展开来。
“考得怎么样?”他先行开口问自己的儿子。
夏飞还以为听错了,愣了下神才道:“还好,能不能进三甲还要看面圣结果”
夏致远听到儿子肯定的回答脸上笑了笑“考不考上三甲倒没多大关系,只要能中个进士,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离听到这话一愣,没想到这位父亲的起点竟这样低,她还以为他对其儿子的期望要有多高呢!
夏飞也从没听到父亲这样说过话,他还担心进不了三甲父亲会失望,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激动嘴上叫了声“父亲?你怎么……”
夏致远知道儿子的意思,在那感叹地道了声“人在其位就要某其政,有些事情会身不由已”
夏离听了这话心思一动,难道父亲知道些什么?母亲的死他不会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二十九章 听书
夏叶态度强硬,夏离没办法只好妥协。
她要不同意,看来这位大哥是不会带他出去的。
待初寒报于大夫人回来,夏离也听话地换回了女装,之后兄妹二人又带着小厮丫鬟才从夏府里出来。
夏叶本想要坐马车,夏离没让,她今天可是带着幕离,又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能拘在马车上,那和在房里呆着没什么分别。
兄妹二人顺着相府门前的马路向正街方向走去。
夏离很久没在白日里出过门,左观右看翘起了嘴角。
夏叶以前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妹妹,但知道她是很爱笑的,有高兴的事情会笑个不停。
现在自打母亲去世以后,他妹妹就不会笑,平时脸上是淡淡的,生气会板着面孔,不生气高兴了也只是翘下嘴角,从没见她笑过。
心下满是疼惜地道:“离儿你以前不是很想去听人说书吗?走,哥哥领你去听可好?”
“说书?”夏离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事,忽地想到定是原主说过的,在那道:“好啊!”反正她是那里都想去的,替原主完成心愿也好。
一般说书的地方都是茶馆或是不太高档点的酒楼,平民常去的地方居多。
二人刚刚吃过早饭不久,夏离也不想去密封的场所,所幸就去了正街最火的一家天字茶馆。
这处是一个露天的茶馆,说白了也就是一歇脚的地,连茶馆都算不上。
因价钱便宜,又落脚方便,还有说书的人讲得酣畅淋漓让人听着通快,所以京中大多数人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喝茶小坐。
但多数都是平民子弟,少有衣着鲜亮的富家王孙公子或是朝中重臣家的少爷小姐什么的过来。
夏叶和夏离一进茶楼就异常引人注目。
因二人穿着不凡外加夏叶又长得身材高挑,相貌堂堂,外加夏离走路轻盈婀娜多姿,让人看到就移不开眼,让人浮想联翩。
夏叶一进去就后悔,因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真是混帐了,怎么能带妹妹来这种地方。
慌忙让小二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但就这样众人的眼睛都没移开二人的身影。
说书的是个中年个子不高的男子,留着两撇胡须。
二人进屋之时这人正说到“南名将军被万人燕军困于九华山顶,只身连兵带将把烧火做饭的全算上,勉勉强强只达三人千,当燕军击鼓攻击,南名将军一马当先,挥着一尺来长的大刀对着将士们道:“将士们,今日大燕狡诈竟设计让我们被困于此,我们不能就此认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大丈夫应马革裹尸青山脚下埋忠骨,今日我们要和燕军死战到底,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夏离从没听过这样的说书人,她以前能听的只是暗月宫里做饭的师父和她闲聊时讲的几句鬼怪故事,这么激动人心的说词还是第一次听到过,她听到激动处不自觉竟要伸手拿掉头上的幕,结果被夏叶制止住了道:“离儿,这里人多,不可失了富家小姐的身份”
经夏叶一喊,夏离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好听话的又把幕离戴上。
她的心情因听了说书人的故事心情澎湃,原来成为军人是这么光荣的一件事情,虽说都是杀人却和以前她杀人的心情完全不同。
“哥哥,咱们这真有个南名将军吗?”她忽然对里面的人物起了好奇之心。
夏叶一笑“当然有了,他可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军,其威望和声誉都是无人可比拟的”
“那这位说书人说的是真人真事?”夏离惊讶地道。
“那是当然,当年这事可被传得天下皆知的,当年南名将军以一敌百的故事还成为先生们教训孩子的范本呢!”
“南名将军,南名?”夏离忽然觉得这个姓氏有些熟悉,想了会终恍然大悟的道:“哥哥可知道南名公子?”
“南名公子?”夏叶一脸紧张地道:“你见过这人”
夏离不知哥哥所想,但却没敢说实话地道:“没有,只是听路边的人提起过”
“他是南名将军的侄子,你以后要见到这人最好离他远点”
“为何?”
“他……可是京中一小霸王,谁惹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夏叶小声地道。
“哦!”夏叶忽然想那天的南名公子,听这人说话就是个嚣张拨扈的主,连奴才也是如此。
那天那么多人,竟赶着马车进入,也不怕撞到人。
自己那天还特意说人家蔑视皇权,民众虽说把这事传出去了,但这人也没怎么样,要是别人,即使皇上不怪罪,御史台早到找了来,定会扣个大不敬之罪。
这侄子在京城中横着走都没有敢管,可见这位南名将军定是不好惹的。
身为侄子的人品可见一般,这位的叔叔的人品定也不会好到那去。
夏离忽的对这人的好感消失了许多,也许说书先生说的都是杜撰的假话,一个人那能那样神,领三千兵将对一万敌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是,除非这三千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都以一敌百,那战胜的机率定会大很多。
不过南名将军要没有她一半的武功可教不出什么好的军队来。
要想知道这人的武功如何,改天试试他那位侄子就知道了。
那有自己武功历害不教给侄子的道理。
夏叶在那看妹妹自行坐着倒了茶也不喝,刚刚还听说书听得好好的,在那道:
“离儿,你想什么呢!口渴吗,这里的茶普通,但对于解渴还成”
夏离听到端起茶碗就拿到幕离里面喝了口“这茶挺好的”她本就不会品,那知道好坏,只要感觉茶水热呼不涩口就是好的。
此时众人听不清兄妹两人的说话声有的失了兴致也不再看了。
夏叶和夏离又在里面坐了会,到了中午感觉肚子饿了才离开。
“哥哥,我们在外面吃过了饭再回去好不好”
夏叶本不同意,但看妹妹一脸兴奋的样子,只好勉强地点头道:“好吧!不过去的地方我选”
“好”夏离对于吃的也不挑的,那里都成。
夏叶是想找一个干净人又不多的地方,免得再唐突了妹妹。
两人沿着街这往北走,因那里有一个隐秘的面馆,那里夏叶常去,干净人少,还便宜。
可刚出这面不久,夏离就见前面一个眼熟的身影,此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那天第一次见是披散着黑发,现在是头顶梳着高高的发髻,身上穿的粗布蓝衫。
只不过本是贫民常穿的服饰穿到这人身人怎么看怎么也有一种贵气融入其中。
“竟是他,那晚曾救她一次的写字男子”
第三十章 偶遇
这人是夏离那天半夜逃到那家民宅里坐在桌边写字的公子。
虽是平民,却从里到外自带了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不知是何许人也。
夏离有些好奇,就站那没动地看着没动。
夏叶见妹妹望向前方不动,顺着眼神望过去,此时就见到一位京中特别的人物,是人人都想躲避不愿见到的人。
夏离没注意到哥哥的举动,此时就见一位穿金戴银的少女径直往这人身边走去。
夏离知道这位少女是京中有名的商甲韩文的女儿韩小花,其哥哥韩小义曾找暗月宫办过事情,是夏离接手的任务,所以对韩文这家人都了解个通透。
韩小花虽长的不赖,但这身材真不敢叫人恭维,比一般的富家小姐都要胖上许多,看着圆润富态,和其身份有些相似。
此时韩小花正用手拿着一袋糯米糕,往眼前这位公子的面前递了过去道:
“公子,送给你吃”
这位平民公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接这人手里的糕点,用手推了推之后又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
此时街上因这两人的容貌差别都驻足瞪眼观看,毕竟在大街上一少女送年轻男子东西吃还当属少见。
韩小花见这么多人看着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去送东西,但看这人没接,脸上有些挂不住,她韩小花也是有名的人物好不好,具然这样丢了脸面,在那恼羞成怒地道:
“不要拉到,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就是个贫民”
冷面美男听到这话头也没抬,依旧往前走了。
夏离站在街边看着会,心里不是滋味。
韩小花仗着家里有钱怎么就能这样随便侮辱人呢!
真是没那好根难出那好苗,她的哥哥就因为和一有夫之妇苟且,就买通暗月宫对其丈夫痛快杀之。
那时夏离杀人没有怜惜之心,只要给足了银钱她不管是谁都会照执行命令不顾。
没想到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的所为,真是让人又痛又恨。
不过此时后悔已晚了,前世也是迫不得已,她今生不想再走回去的老路了。
“离儿,咱们走吧!”夏叶陪着妹妹站在街边看了半天,直看冷面男子走远了才道。
夏离也目送那人离开听到哥哥询问才道了声“好”。
那人救过自己,要有困难她会义不容辞去帮忙。
不过她竟忘记了问了,哥哥为何没向自己提及这人。
兄妹二人去了一处面馆简单吃了口就从里面出来。
夏离还以为哥哥会带她去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想到是面条。
边走边道:“哥哥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我本还想吃的丰盛些呢!”
夏叶一笑,“到别处都定会碰到王孙公子,你和她们见面不适合,这里清静无人,就寻思领你到这简单吃点”
夏离真是哭笑不得,她这个哥哥也真是太循规蹈矩了,什么都要守规矩,什么事情都要遵原则,这人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就活成了老古板了呢!
“哥,你有没有和那位小姐说过话”夏离忽然想到哥哥该找个什么样的小姐成婚才好。
夏叶听到脸一红“瞎说什么,和小姐说话不合规矩”
“哥,你可真是的,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能喜欢的小姐吗?有喜欢的就不想和她去说说话什么的?”
夏离真不知道这人这么大了咋长的,难道一点也没想过男女的事情。
夏叶眼眼闪了闪面上尴尬,装训斥地道: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不知羞的问这些问题,再说了这那是一个姑娘该问的,我看该给你找个打理琐事的婆子,让她好好教教你”
夏离虽前世没成过亲,也没个相好的,但因经历不同,早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的,有时偶而去探查情况还会碰到男女主人在一起的画面,所以她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人之常情,有喜欢的人就有,没有就没有,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看哥哥竟羞怯成这样,还要给她找个管事的婆子,她可不想在院子里再填人了,多个人就多了道眼线,这可不好。
只好闭嘴道:“好,我不问了还不成,不过哥哥可老大不小了,怎么也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母亲不在,万一这事交到大伯娘手里,你怎么心里还该有个数吧!她要给你选个你不中意的,有你后悔的时候”
夏叶叹了口气道:“放心吧!你我的亲事都要三年以后再说,她们要逼我也不成,身为子女该为母亲守孝才是啊!”
夏离这才想起这茬,心里放下,要真有人逼她们也有话好说。
兄妹二人从面馆出来就当街闲逛起来,本来夏叶要回去,可夏离说什么也不回,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此时天色尚早,又要回去闷着吗?她才不要还这么早。
“哥哥,我们去旁边的笔墨斋看看,看你有没有缺的纸笔好买一些”
“好吧!”夏叶看出妹妹很高兴,不忍拒绝只好答应了。
路边的这家卖纸笔的铺子很大,可是说是京城中最大的一家,但夏离并不知晓,她随意看到,觉得能有意思才想去瞧瞧。
以前她是连街上的任何铺子都没去逛过的,今天是和哥哥一起的门,也不能去太特别地方,偶然见到这家就提议去了。
兄妹二人领着丫鬟小厮进了旁边的笔墨铺子。
里面很安静,老板是个年轻点的小胡子。
见两人进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夏离看了眼哥哥满是疑问,寻思这是卖东西的样子吗?见客人来也不热情,不过屋里没人说话,只好忍着没出声。
铺子很大,竟有三四间房子大小,里面琳琅满目,什么纸笔字帖书籍应有尽有。
夏离看得目不暇接,每到一层的架子前总会多少选点什么?可到最后夏叶看到,总会把没用的东西再放回去。
她对于金钱是没有概念的,以前在暗月宫是赚了不少银钱,但那时也没地方花,她都把它们都埋在自己房间的床底下,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丢了没有?
所以对于东西的贵还是便宜都不会去看价钱,喜欢的就让初寒拿着,她再去选。
当她走到中间的架子前时,发现前方一个身影很是眼熟,竟是刚刚在街上碰到的那位冷面美男。
看来这么一会就摆脱了韩小花的纠缠了呢!此时这人正拿着本书细看。
夏离想和这人说声谢谢,毕竟那晚他救了她的。
看这人没有抬头,依旧看书也不好前去打扰,时间不长,就见这位冷面男子拿着这本书结帐走了。
夏叶看妹妹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小声地道:“离这人远一些”
第三十一章 争执
夏离听了这话不明所以,想要再问夏叶这人却向别处挑东西去了。
难道哥哥认识这人?
心下狐疑也没了挑东西的兴致,直到兄妹二人从里面挑了东西付钱出来,夏离才道:
“哥哥,你认识那人冷面男子吗?”
夏叶眼神闪烁地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你不让我看的那人”
“他呀!不认识”夏叶不敢看夏离的眼睛,低着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一个女孩子问外男那么多做什么?”
夏离尴尬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人长得挺好看”
夏叶听到这话有些担心,寻思妹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看人怎么能看外表,男人漂不漂亮和人品如何没多大关系,在那满是紧张地道:
“他只是个平民,和你有着天壤之别,没事你注意他做什么?”
“平民?平民就不能看了吗?”
“也不是不能看……算了,快些回家吧!都出来一天了”夏叶不想提那人,只得转移话题道了句。
夏叶还想再问,此时就见街道的前方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心下一紧,赶忙道:“哥哥,是夏飞和肖晚渔”
夏叶抬头好了一会才看到两个渐行渐近的身影。
安慰地拍夏离的肩膀“没事,正常打招呼就行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大哥和肖表哥”
夏离撇了下嘴,她还真不想和这两人打招呼,在那道:“我可不是这两人的妹妹,他俩也不是我哥”
夏叶看妹妹又犯了脾气,在那摇了摇头,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妹变得脾气这样大了,而且见了大房的人像见了仇人似的,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心下叹气,他还是觉得以前的妹妹不想那么多;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上还总带着笑的好,现在他的妹妹却全然变了,都怪他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也没有护好妹妹。
夏叶心下自责不已,暗暗发誓以后妹妹想做什么他都会全力支持让去做,只要她快乐就好。
待那面的夏飞和肖晚渔看到兄妹二人互相对看了眼,之后脸上都显出莫名的笑。
夏离觉得两人的笑不怀好意,小声地道:“哥,和这两人打声招呼咱们就走”
“好,听你的”夏叶无所谓的,现在他只要妹妹高兴。
待兄妹二人和夏飞,肖晚渔碰头,夏叶先行抱拳,“大哥,肖表哥”
夏离装看向别处没支声,这两人可不配她称呼一声大哥。
夏飞本不想找夏叶,见夏离不搭理他也不在意地道:“对了二弟,你明日可有空?”
“明日啊,我……”
这面没等夏叶说完,夏离在那道:“我哥没空,他说好了明日要陪我出去买东西的”
夏飞皱了皱双眉,他这段时间就听家里人说夏离变了,现在一看还真是,以前见了他总是瑟缩着肩膀,像他是杀人犯火的凶徒一样,现在见了他不但不害怕还敢反驳他的话,真是反了天了。
语气生硬地道:“我在和你大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也在替我大哥回话,怎么?难道飞少爷听不惯”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胆肥了是不是,竟敢和本少爷这样说话”
夏飞心下生气,在夏家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除了他那个老爹。
夏离那会在意这些,她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心下忍者火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帝还是皇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只是个普通的没官没职的少爷罢了,要不是靠着你那相爷老爹,你以为人人都怕你吗?别做梦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夏飞怒了,当街就向夏离怒喊。
夏离看左右路人都看过来,心下起了别样的心思在这面喊道:“大家快来看那,夏府大房少爷要打我这个二房小姐了”
声音过后本在奔走不停路两边路人竟自驻足观看,连面前的三人都愣了不知说什么好。
夏飞气得指着夏离的鼻子“你这个……你这个……”他想不起来要骂这人什么了,很怕她再喊出来。
“我什么,你说清楚点,也让大家都听听,这些年来,夏府大房就是一直这么欺负我们夏府二房的”
“你……你……你……”这么多人看着,夏飞那还敢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指着夏离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夏叶此时看两人在眼前争吵半天,才醒悟过来,拉着夏离道:“你呀!怎么变成这样”
夏离那会服气“我怎么了,就允许他们大房欺负你吗?我告诉你,以后谁再欺负我们二房都不成,包括任何人”
她说完这话也不再看夏飞气得面色铁青的脸拉着夏叶道:“走吧哥哥,我累了”
夏叶抱歉地向夏飞抱了下拳,只好跟着走了。
肖晚渔直到眼前的两人走了,才看了看夏飞道:“你不说正事和那个小丫头生什么气呀,现在弄成这样……”
“你……你……你没看到那个丫头片子气我啊!还这样说”
“知道他故意气你你就上道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现在你看看这街边的人,定都开始传你家闲话了”
夏飞并不在意这事,“说就说呗能怎么样”他只是惊奇夏离对他的态度,竟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还说得嚣张至极,真是可恶。
肖晚渔吃惊地瞪双了眼睛,他要没记错的话,大舅母最为爱惜名声,把夏府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要知道了这事,不知道要怎么罚夏飞呢!
想了会在那道:“你说大舅母要知道这事,她会不会打你啊!“
“打我?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打我?这怎么可能,她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丫头,二房的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教训教训她们不知道大房就是夏府的天”
夏飞说这话根本没想瞒着路人,惹人过路行人频频侧目。
肖晚渔竟也无奈不知要怎么说夏飞,好一会才道“刚刚对夏叶的正事还没说呢!竟整出了这事”
“没事,等呆会我回相府就找他,请他吃饭看他敢不去一个”
肖晚渔以前根本没把夏离放在心上,现在他忽然对这个丫头重意起来,还不知怎么心里竟多少有些害怕。
天气冷了,冬天就这然不知会一声的来了。大家注意防寒保暖哦!呵呵。
第三十二章 不去
待夏离和哥哥回了夏府,她心情异常舒畅。
这是她到了夏家以来第一次直面大房让其吃亏的一次。
以前在家她虽有那心但却满是顾虑,现在在大街上碰到,还是因为说话而引起的,那怕现在传到大房人的耳朵里她也有话说。
她就不信夏飞一个大男人因在街上和她一个女子吵架会好意思回去告状,这人要敢回家找他祖母述说这事,那下次她见了定嘲笑他找不到北。
这么大的男人和姐妹吵架就去找大人,她有一百句话等着他呢!就怕他不去。
夏叶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直快到夏府门口他才道:“离儿,你有时候能不能不那么锐利,女孩子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啊!你以前的性子挺好的”
他不敢说得太直接,怕妹妹受不了,只好一点点的开导道。
夏离心中暗笑,以前和现在的她是两个人,性子怎么可能相同,要不是有母亲去世这件事情遮掩,她定会被当成妖怪。
想了想道:“以前的我有什么好的,整天被人欺负了还要笑脸对人,甚至连实话都不敢说,还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拦,要是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将是被人压迫的命,就像母亲,以前她对大伯母多尊敬,人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但结果怎么样呢!竟死于非命,我不要这样的命运。”
夏叶听了摇头叹息,他以前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夏府,门房小厮看两人回来眼闪烁地施了一礼,叫了声“叶少爷,离小姐”
夏叶点了点头,夏离曾没出声,这些人都是李红连那面的眼线,自己说与不说都不会对他们二房另眼相待,只是表面上客气一声罢了。
兄妹二人回了二房后院就各自回了房间。
夏离逛了一天一点都没觉得累,反而感觉没尽兴,要不是碰到夏飞他们,她还得小逛一会。
初寒自从看了小姐和夏飞少爷吵架以后,才真正的认识到小姐真的变了,以前她以为小姐只是因为夫人去世一时的伤心难过才变成这样,以后定还会变回来,现在她知道她家的小姐已经就这个样子,可能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了。
眼前的小姐和以前的相比要厉害许多,不会受人欺负,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回来就偷偷的流泪。
而她这个下人现在不管走那里,一些婆子和媳妇子们也不敢再欺负她,只因她有一个厉害的主子。
小丫头进了屋就独自在一边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到小姐正呆坐在那里自行倒了杯茶喝着。
直到夏离叫了几声“初寒,初寒”她才醒悟过来。
“啊?怎么了小姐,你叫我”
“我不叫你叫谁,你在那想什么呢?”
“呵,没什么,没什么?”
“哦!”夏离感觉这丫头一定在想事情在那道:“真的?”
初寒干笑两声“我是在想小姐变得好历害,连夏飞少爷都敢惹”
夏离翘了翘嘴角“他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不敢惹的,对了,他每天大概几点回来”
初寒想了会道:“听下人说要是大老爷在家这人就会早回来些,要是不在家他就说不准几点回了”
“哦,是吗?今日大伯父出门还没回呢吧!”
“好像是这样小姐”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睡一觉”只要这位没回来就没时间去告状,她也不用去想怎么去应付。
天色尚早,夏离就躺在上床睡去,很久没白日里躺床上睡觉了,以前在暗月宫没事做时倒经常这么干。
待夏离刚刚睡熟就听到初寒叫她。
“怎么了初寒”
“是老太太那面来人了,叫你去一趟”
“又叫我去?”夏离睡得正香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竟是这事,想着老太太叫她她就非得去啊!这老人家不是最看不上她吗?她为什么要去?
想了想道:“你去告诉来人,我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她要不信,你就叫她自己过来叫我好了”
“这……”初寒不太敢说。
“没事,叫你说你就说,她还能打你是怎么着”
“是”,初寒一听这话有了底气,现在还真没有奴才敢打她了,都怕她这位小姐再给还回去。
时间不长,初寒出去再次回来道:“小姐,那婆子早就猜到小姐是在装睡,她让我转告小姐,老太太是想问小姐今日白天的事情”
“今日白天?和夏飞在街上的事吧!夏飞在老太太那里?”
初寒在那道:“我刚刚试探问了问,婆子说没有”
“那你就回她,让老太太有事就去问她自己的孙子吧!具体什么事情也是他孙子说了算,问我我说什么她也不会信的”夏离才不要去,要盘问也是问她自己的孙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初寒真不敢这样直说,毕竟这是老太太身边人,她说不好怕又要给小姐惹麻烦。
夏离催促道:“没关系,就这样说,我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和她说,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初寒没办法,只好按小姐这样说的去了。
夏离被打扰没了睡意,自行倒了杯茶坐那喝起来。
待初寒再次进屋她道:“她怎么说?”
“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好像有点生气了,我刚说完话这人就走了”初寒道。
“生气就生气,我还生气呢!这事不找她孙子问,找我做什么?我才不去呢!”夏离现在是看透了夏家大房这些人,都是可着二房欺负,她要再不发威,还真拿她是泥捏的。
初寒却心惊胆颤的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小姐让她这样去回,夏老太太会不会再行发怒,再一会派人把她和小姐给绑了。
夏离看小丫头坐立不安,在那道:“你要不放心就出去打听打听,顺便看夏飞回来了没,还有去我哥那看看,看他在做什么?”
“是”
初寒点头飞快的去了。
半柱香时间过后初寒回来,刚一进屋就道:“小姐夏飞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是他去祖母那告状了”
“那倒没有,是刚刚奴婢碰到他了,看样子是刚回来,不过奇怪的是奴婢看他去了少爷那里”
夏离吃了惊,这人去找哥哥定没什么好事。
“走,去看看”
待主仆二人匆忙去了前屋夏叶的院子,就见夏飞早走了。
“哥,夏飞来你这了,他来做什么?”
第三十三章 中邪
夏离看哥哥身体毫发无损,急急地道:“哥,夏飞来做什么?”
夏叶一笑“没什么?他约我明日出去吃酒”
“什么,不能去”夏离急了,向夏叶喊了句。
夏叶不明所以,在那道:“为什么不能去,妹妹我和你说,其实大哥并不是坏人,也不是你想向的那种人,其实他人很好的”
“哥,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人呢!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一看就是不什么好人,对你更好不到那去,明天的饭局你真不能去”
夏叶被夏离说得哭笑不得,虽说大房二房是两家人,但一直在一个宅子里住着,说白了就是一家,他和夏飞虽不是亲兄弟,但却是一个族里的堂兄堂弟,说白了和亲的也没什么分别,这样的兄弟情,家人情他怎么可能坏他呢!
心下叹了口气道:“妹妹,你不能这样把所有人都想成了坏人,其实大伯父一家对咱们挺好的”
“好,我没看出那好,他家要真对你好,就不会在你科考之时把你打成重伤;也不会三翻五次的找我麻烦;也不管我生没生病难不难受,大房那些小姐就来找我给其绣手帕,不给绣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夏离有一肚子怨言要说,但被哥哥打断了道:
“那是因为你那时闹得太过不得不罚,祖母不得已才不得不打了我;找你绣帕子也是因为你以前老给夏月绣,可能这次她也没拿你当外人,所以才又找的你。”
夏离气得很想大笑几声,但却笑不出来,最后气得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地道:
“你可真会替别人解释啊!如果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等你到那里就会看清楚一切的”
她气得说完这几句就走了,夏叶在后面叫她几声都没回。
这个哥哥太实在,怎么说都不通,还给人家找理由,真是气死她了。
初寒在后面一路小跑紧跟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直跑到小姐的院子才道:
“小姐,刚刚我问了清水,他说夏飞少爷明日不止约了少爷一人,好像还有别人,地点是在……”
“在那?”
初寒面色一红,嘟囔了老半天才道:“在……在桂花楼”
“桂花楼?青楼?哥哥不知道吗?”夏离知道这个地方,因她要去执行任务时,去的最多的就是青楼了。
“清水说叶少爷知道,本来叶少爷不去拒绝的,后来夏飞就说去的都是京中有名旺的少爷,是大家统一去听铃小姐唱歌的,听完就走,所以他不必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么说哥哥就信了”
“没有,叶少爷本还是拒绝不去,后来夏飞说你要不去大家说都不去了,他们可都想认识认识你呢!”
“说这话哥哥就去了?”夏离赶忙追问道。
初寒耷拉着脑袋答了声“是”
“我……真……他……”妈的?后面这两个字她是在心里说,夏离想骂人,这话是和银子学的,后来她想现在自己成了大家小姐了,不能再学以前的银子那么痞了,就没说出来。
“小姐,咱们真不管少爷了吗?”
“不管了,也该让他见识见识这些人的本性”
“那少爷要吃亏了怎么办?”
“那正好让他长长记性”
初寒听了小姐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小姐真的不管少爷了吗?在那纠结了半天再次小声地道:“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呀!”
夏离拿手一拍这丫头的脑袋,真想敲破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她就这一个哥哥不管谁管。
在那没好气地道:“假的,逗你呢!哥哥的事情我不管谁管,你这个笨蛋”
初寒这才放心的笑了笑,她还真怕小姐不管叶少爷,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她只要听小姐说要去做的事情,就会毋庸置疑的相信小姐能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姐说帮叶少爷,叶少爷就不会吃了亏。
“对了,你看到夏飞的时候他刚刚才回来吗?”夏离问道。
“是的,小姐,因为我本想去大房那面转转,没想就亲眼看到叶少爷进了大门,看他直接奔咱们二房这来,我就偷偷藏起来了”
“啊!这样啊,那他是没时间去告状了,那老太太是怎么知道今天当街的事情的?”
初寒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夏离想到这里在地上走了几圈,后来她知道了,定是府里的暗卫。
夏大少爷每次出门定是有暗卫跟着的,要不然这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回来。今日街上人多,吸气声也多,所以她没往这方面想,就没仔细去分辨,不过暗卫定离夏飞定是不太近的,要不然她怎么也能发现。
要是明天她跟着哥哥出去就要把夏飞的暗卫解决掉,要不然他定也会发现自己,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她悄悄的去,不惊动任何人。
……
夏飞刚刚找到夏叶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要顺心的躺一会,就听小厮报说祖母要见他。
他听小厮这样一说没好气地道:“又见我,什么时候见不好,没看爷都要睡了吗?”
小厮早就被训斥惯了的,在那道:“是老祖宗,爷说能怎么办?”
“也是啊!那就走吧!”夏飞赶忙又从床上起来,随着下人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还没进屋这人就喊道:“祖母、祖母听说你找我?”
老太太一看是自己的嫡孙来了,在那笑容可亲地道:“你这一天都上那了,怎么才回来,饭吃了没吃,母祖好吩咐人去做?”
“不用了祖母我吃过了,您找我什么事?”
老太太本还想和自己嫡孙再说几句其它的什么?一听到这面色一板地道:
“我想问问你今日在街上和离丫头是否吵架了?”
夏飞没否认“是吵了,闹了几句,怎么了?”
夏老太太听了这话火气马上来了,一拍桌子道:“怎么了?你们兄妹当街就吵上架了?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呢!就这样丢了夏府的脸,让外人看笑话”
“祖母,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不就吵吵几句吗?有什么啊!”
“有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给相府抹了黑,外人定会认为夏府没教好子女,不知道怎么笑话呢?再说了,你父亲是一国之相,你又是他的嫡子,这样当待吵架,让人怎么想?”一个连子女都教不好的人,怎么可能去做一国之相,到时就算皇上不说,下面和你父亲不对付的朝臣定都会抓住这个话柄,让人弹劾你父亲的?”
夏飞不意为然地道:“这点小事至于吗,再说了,今天这事也不懒我,但是也不懒离丫鬟”
他边说边想,自己要这事全懒到夏离身上,那街边的民众对他的平价就更会不好了,本来就传他们大房欺负二房,虽说本就是这样,但也不能让百姓把这话传出去,怕祖母找那丫头算账,怕那丫鬟再急了到大街上嚷嚷,最后就改了口。
夏老太太轻声一哼道:“定是离丫头先惹的你,这口气祖母早晚给你出了,不过话说回来,离丫头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忽然这样犀利了呢?你说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以前这丫头可不是这个性子的?”
经这么一说夏飞点头道:“是啊祖母,这丫头平时连看都不敢看我,今日竟敢在街上朝我喊,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是不是二婶的魂魄没走啊!”
夏老太太一拍嫡孙的脑门“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好好的提你二婶做什么?”
“不是你说那丫头中邪了吗?”夏飞不满地道。
“那也不是你二婶,明日你去南面道观,帮我把明慧道长给我请来,我要给那丫头瞧瞧”
第三十四章 邪灵
夏飞连连点头,寻思明日正好约了夏叶去妓院,这丫头在家里被緾住正好省得麻烦。
在那道:“好啊!祖母,你在家好好给她找人看看,我看这些日子这丫头也有些抽风”
夏老太太在那道:“她要真中了邪对外还好说,能把你们当街吵架的事情遮掩过去,
要不然这街坊邻居定会传谣言,那咱们相府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夏飞对这事不以为意,在外面玩了一天早就累了,在那敷衍的点了点头“嗯,祖母说的是,该好好看看这丫头了”
夏老太太听嫡孙赞同自己的意见,心里高兴,她本来想说这事,不过在相爷儿子媳妇面前她真不敢说。
身为一国之相的府邸怎么能信鬼怪之说,不过现在有孙子帮忙,可以找个别的理由把道长请来,到时顺便再到那丫头那里看看就好。
心里美滋滋的,也没看出孙子累了,接着道:“飞儿明日你派人把道长给我接来,就说我请她过府说话”
夏飞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连连点头:“是”
“还有,你去时别忘了偷偷和道长说让她带上她的桃木剑,一说这话她就明白要做什么了。
“是,祖母,一切都听您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这丫头中邪已有些日子了,不知道道长能不能抓住她,要是捉不住的话……对了,你告诉道长再拿着朱砂,捉不住也能先镇住她”
“是,祖母,孙儿都听祖母的!”夏飞真是累了,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婆子阿凡在那看不过眼,小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趴着夏老太的耳朵道:“老祖宗,你看大少爷都困了,要不先叫大少爷回去,有事明日再说可好“
夏老太太这时才注意到孙子的神情,一拍大腿道:“你看这我脑袋,连飞儿累了都没看出来,飞儿快别睡着,我让下人送你回去,有事情明日一早再说”
夏飞听了这话起身就走,到了门口才转头道了声:“祖母我走了”
夏老太太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走吧,快回去歇着”
待夏飞走远老太太叹了口气“阿凡你说离丫头是不是越看越像中邪了”
阿凡一点也不嫌老太太磨叨,笑呵呵地回道:“老太太说是一定是了,我也猜八九不离十”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万一被致远知道了,还不得说我。”
“放心吧老祖宗,相爷从没有说过您,这次当然也不会了”
“但愿吧!告诉下人们都给我紧着点口风,谁要给我说走了嘴,我第一个定不饶她”
“是,奴婢一会就去告诉一声,免得明天一早不知道再给说走了嘴”
“好,你办事我放心,我也乏了,要去睡了”
“好”
阿凡婆子和夏老太太年纪相差不多,直到亲自伺候着老太太睡了,她才去把刚刚说的事情办完,才行回到房里睡下。
……
第二天一早,夏府众人吃过早饭就都相继离去。
夏飞和肖晚渔早早就出了门,把昨日答应夏老太太的事情早就忘了个干净。
他们二人要去布置下,好不容易请夏叶去一次青楼,怎么也得让这人开开晕才对。
夏叶和他们不同,从小长这么大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更别说是青楼了,昨日夏飞要不使言语激他,他也不会去。
这二人走得早,也没告诉夏府任何人,就那样直接出门走了,看到两人出门的只有守门的小厮。
夏老太太一大早本就兴致勃勃的等着自己的嫡孙前去接人过来,吃过早饭换了衣服就坐在厅堂里等,可直等到时间快到晌午了还没见到明慧道姑的影子。
心里暗自嘀咕,是明慧道姑有事外出了还是家里的邪灵太过凶恶没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直到阿凡婆子从外面回来,说自己的嫡孙和外孙一大早两人就出了门,连马车都没坐,也没听说派谁前去接人,夏老太太才知是怎么回事,定是这臭小子把自己说的话当耳旁风给忘记到一边了。
夏老太太心下一阵气闷,想这臭小子不管有什么要求她都给其满足,现在自己有事求他竟给自己放鸽子跑了。
不过夏老太太也只心里暗自嘀咕,并没在下人面前表现出来,毕竟以后这个家业都是大孙子的,她不能把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给毁了。
这面又赶忙派人去接明慧,直到这位道姑来到夏府是正赶上午饭时。
夏老太太除了暗自埋怨孙子不听话以外,又好吃好喝的伺候了道姑一场,直到饭后她才温婉地道:
“仙姑,你看我们夏家现在的气场可好?”
明慧是自幼出家,从小就在道观里长大,后被师父收到亲传弟子,继承了衣钵。
这些年来,常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家眷,明面上是给人家看宅辟邪,但背地里却是去抓鬼,这样的事情没少干,也不知她真有神通还假的,反正给其看过的人家都说不错,其名声在京中官宦人家里很是有些名望。
见多了听多了,这些人只要说几句话她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在那笑道:
“回老太太,近来府中是否不太平?我刚一进相府,感觉自你家北面有一股煞气,阴云笼罩很是不详,您老人家早猜到了吧!其实这事您要不问我我还真不好说”
夏老太太一听激动了,把身子往明慧那挪了挪道:“那仙姑你快说说这可怎么办?实不相瞒,近来相府真是不太平安,老有些小言乱语掺杂其中,让我不甚其扰,很是忧心,望仙姑显灵,快些帮我除了这恶灵”
明慧在那笑道:“老祖宗不必忧心,等我四处看看就帮府上除灵,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我的价钱您是知道不是普通的小恩小惠,因明慧自幼亏得天命泄露天机,必须要向世人要其同等的报酬,以免引祸上身”
夏老太太赶忙在那道:“仙姑放心,银钱不是问题,只要您能帮我铲除府上这块心病,我不但出白银五千两当做酬谢,还每月往庙上捐献两百两白现。”
明慧听到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其心里大喜,忙起身给夏老太作了一揖道:
“多谢老祖宗,烦您派人领本道前去瞧瞧”
“阿凡,你快去领仙姑好好看看,不管仙管要什么经管取了来”
“是”
……
明慧跟着阿凡直接来到相府后院。
此时夏离让初寒前去哥哥那里,去看看哥哥什么时候走,她好换了男装跟着前去。
她知道要正大光明的和哥哥一起去桂花楼,哥哥一定不会同意,所以她打算偷偷的跟着。
衣服依旧是上次穿的那件小厮的衣服,等有时间她必须得多买几套男装,她正寻思在初寒出门的功服把衣服换上,就听外面洒扫的小丫鬟春儿道:
“小姐,老太太那面的阿凡婆子领着京城南庙里的仙姑要来了,现在正从大少爷那面往这面走呢!是初寒姐姐叫奴婢快一告知小姐一声”
夏离听到赶忙把衣服藏起来道:“知道了,你去告诉初寒快些回来”
“是,初寒说她等阿凡婆子看不到她了就跑回来”
“好,快去吧!”
春儿快跑走了,把夏离的意思告知了初寒,这丫头是想回来,无奈那个阿凡婆子和明慧道长一直绕着二房的院子乱走着,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直到阿凡婆子叫丫头去老太太的房里拿什么东西,初寒才趁着这两人不备跑了回来。
“小姐,小姐……”
“你回来了,我哥他还在屋吧!你问出几点去了没有?”
初寒看眼前的小姐一点也不着急阿凡婆子和明慧道长来的事情,心里急得和什么似的,仍回道:“我偷偷问过清水了,好像是过了午时会去。”
“过了午时,那就是说饭局是在晚上了”
“是的小姐”
“晚上就更好了,我能方便些”
初寒被小姐这样一说吓得捂住嘴道:“小姐你……你要跟着去?”
“怎么了,是啊!我得去保护我哥,我不去谁去”
“可……可你是个女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放心吧丫头,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的,还有你说你在外面看到谁了?”
夏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嘘……来了”。
她示意初寒别说话。
初寒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她还以为小姐听错了,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院外有说话声。
阿凡婆子和明慧进屋也没让人通报,而是直接闯入夏离的闺房。
夏离眼看着两人如若无人的进来,为首的竟是个身穿灰布长衫,手拿半长浮尘,头发乌黑浓密,脸长细眼面白透红的女姑子,看面容有二十多岁年纪。
她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接触过,以前暗月宫师兄师弟们每每去寺院上香什么的都想叫她一起去,偏她没那个兴致一直没去过。
夏老太太找这人来做什么,还专门进了她的屋子。
夏离满腹疑惑看着阿凡婆子领着这人在她屋里走了一圈道:
“阿凡婆,你这样知会都不知会我一声,就这样领人进来我这里,想做什么,换句话说还是祖母想叫你做什么?是来欺负我的吗?”
夏老太太本就因为她在街上说大房欺负她和夏飞当众吵了架,才奇怪夏离为何会这样犀利,这才想到邪灵入侵这一说,进而找来明慧的。
这件事情阿凡婆也知晓。
大房现在很怕二房说这事,赶忙在那道:“离小姐误会了,我是领着仙姑四处走走看看,想给咱们夏家祈福填寿来的。”
“哦,是吗?那你为何进我的房里连报都不报,不管怎么说阿凡婆你也只是个下人,进了主子的房里就是这个态度吗?还有这位仙姑祈福就祈福,来我闺房做什么,还四处查看,连房里的旮旯胡同都不放过,难道你们道观里都是这么给人祈福的吗?”
阿凡婆子被夏离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说她是下人,因为这些年来,她在老太太身边做事,连府里的大老爷都尊她一声婶娘,想不到这个死丫头竟这样说她,本来还可怜二夫人,现在仅有的那点怜悯之心也没了,阿凡婆把脸一板在那道:“我是奉老太太的命令才来的”
夏离气得真想笑,可是她许久没笑过,还真笑不出来,在那道:
“我不管你奉了谁的命令,我只知道你今日闯了我的闺房,还没大没小的对我乱喊,我真高看了大房教育奴才的规矩了,不过你们大房欺负我们二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劝你们不要做得太过份了,要不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说得不可开交,夏离就见那个仙姑瞪着一双眼睛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有片刻功夫才道:
“你是二房小姐”
“问你旁边的婆了就知道了”夏离才懒得回这话。
阿凡婆子早就气得直喘粗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离小姐这样难缠呢,难道真如老太太所说是被什么附了身。
想到这在那道:“仙姑,你好好看看这里,这里是这位二房嫡小姐的闺房,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
“有什么?”夏离不明白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初寒听懂了,以前老太太就经常请这位仙姑过来府里府外的看,不过那时可没进过小姐的闺房,甚至连二房的院子都没进,现在是怎么了,难道她会说小姐这里有什么不成?
小丫头担心的一直盯着明慧看,很怕这人说出什么话来。
此时明慧竟绕着夏离走了几圈,瞪大的双眼什么话也没说。
夏离也不出声,任由这人随便的看。
阿凡婆子看慧明这样知道定是这位二小姐不太好,要不然每次这位道长来可都没这样看过府里任何人。
在那道:“道长,可需要什么东西”
“现在还不需要,走,我明日午时再来”
夏离看这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她看桌上正有初寒给她做的零食,酥皮花生,拾起一个就向那位道姑的左腿后膝处掷去,这次她可是用了十全十的力道的,暗道一声,我让你明日想来也来不了。
第三十五章 赴约
只听安静的屋里砰的一声,紧接着又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咔几声脆响,这时明慧师父嘴里发现一声惨叫,叫得还不是普通人嗷的一声,反而是从高到低反反复复的喊了又喊嚎了又嚎,让闻者无不疼得一咧嘴。
阿凡婆子本来还跟着明慧师父走得好好的,可就在她一转眼看别处的功服,就听见了这声叫喊。
吓得她赶忙转头去看,就见明慧师父的双膝正跪在高高的门槛上。
她赶忙上前扶住明慧的手臂“师父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摔了呢!”
此时明慧早就疼得粉红的脸夹刷的变得惨白,冷汗如雨般刷刷而下。
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膝盖断了一般疼,不能有丝毫挪动。
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道:“阿凡婆,我的腿动不了了,你快找几个小厮过来抬我。”
阿凡婆嘴里答应一声,却不停地看了这人好几眼,怎么摔了一跤就动不了呢,不会是这个师父要讹人吧!
看外面有几个干活的婆子和小厮就叫了过来“快扶仙姑回前院,仙姑竟摔着了”
“是”几人听到七手八脚的扶人,不过刚要动手就见到从明慧师父的双膝处流出许多黏糊糊的液体。
“啊!”几人吓得一声喊,之后赶忙叫阿凡婆快看。
阿凡这时才看到,明慧师太的腿不但流了血,而且双膝明显是陷进门槛里,像是高高的门槛上硬卡着一双断腿。
她吓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赶忙叫人去请陈太医又叫小厮拿来床板,把明慧师父硬搬到床板上抬走了。
“怎么弄的这是,怎么会这样严重?”陈太太看着明慧的腿直摇头。
阿凡面色难看地道:“是明慧仙姑不小心摔着了”
夏老太太也不知是怎么的,在那心里既难受又惋惜还有点想笑。
谁能摔一跤就把腿摔成这样,真是活这么大年纪她都没听说过。
唉!阿凡本来还说仙姑说寻到了邪灵了,打算明日再过来驱逐,现在可到好,竟把自己摔成这样。
“陈太医,仙姑的伤势如何?能不能尽快的好起来”
陈太医摇了摇头“仙姑这腿……恐不太好”
明慧在床上躺着,但却神清目明,在那道:“太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的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陈太医看老太太点头才道:“仙姑这腿能不能保住都两说着,所以要说一时半会全好恐怕不可能”
“什么?我的腿有可能保不住,不行啊太医,求求你了太医,一定要保住我的腿,一定要保住我的腿啊!”
明慧师父竟一改往日的仙人形容,竟哭求起了陈太医。
夏老太太在那听着一愣,看到在自己心里地位卓然的仙姑在哭求起了太医,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陈太医被仙姑拉住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一定尽力而为,治不治得好还真不敢保准。
明慧刚开始哭得伤心,不过也就是片刻功服这位就擦了擦眼泪对着夏老太太道:
“老祖宗,我是在你家受得伤,恐不能回庙里将养了”
夏老太太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仙姑具然要赖在她们家不走,心里对这人的热情瞬间变成厌恶,要是有人知道相府养了一个姑子,那成什么事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面色一冷道:“我们相府虽大,但还真没地方住一个姑子,所以我看仙姑还是回道观居住的好”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啊!今个要不是你派人接我过来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以后生活都成问题,您要这么不管我,恐怕世人会说相府薄情……”
夏老太太一听急了眼“住嘴,我会马上派人给你送回道观去,也会让陈太医按时给你瞧腿,但是如果我要听到世人有什么其它说词的话,相府不但会就此断了道观的香油钱,连陈太医我也会不再让去,所以这以后的事情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明慧看老太太生气地走啊,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边哭边道:
“我在你们相府摔坏了竟然把我往外推不管了,今天要不是你们请我过来的,我怎么会来相府,你们要就此不管我了,我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都要讨个道理来……”这人声音悲切婉转还带着哭腔,让人一听就觉得相府着实可恶,这人确是可怜。
后来夏老太太被这人逼得没办法,只好答应把这人送到相府别院将养,后来夏离听说夏相爷为了这事和其母亲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而这位仙姑在别院一住就是月余之久才离开。
腿好没好她也没再打听,反正这人是惹了她自找的,只打折她一双腿已经是便宜她了,此事暂且搁下不提。
……
夏叶是过了晌午就走了,所以对于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
夏离一时间因为那位仙姑的事情没倒出时间跟着去,不过在家乱倒做一团的功夫趁机也走了。
她是女扮男装出的门,所以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奔着京城的有名的桂花楼而去。
那处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不过没有一定的银子是进不去的,管进大门就得先交二十两银子打底,这还不算你叫姑娘玩乐的,只能是让你进这个门。
夏离出门初寒是给她拿了银子的,但好像不够二十两,后来一想算了,反正找哥哥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还是从以前的老地方进吧!
桂花楼里几十个会武功的打手护院,对于像她这样的武功高手他们这些人就是小菜一碟,不够打的,所以她要是进来谁也发现不了也挡不住的。
虽说护院的武功一般,但却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她听说开这处青楼的是朝庭的人,具体是谁她不清楚。
所以不管来这里的是刺客还是杀手,只要你不打扰到桂花楼的生意,在里面不伤及别人的性命,是没人管的。
在楼的西面有一片竹林,那里没人居住,紧挨着院墙,这是她每次进出的必经场所。
夏离特意弄了块深色的帕子蒙了脸,才飞身进去。
在东面正房二楼就是各朝中显贵的聚集地,只要是朝中官员都去那里玩乐。
夏离想也没想就从房顶飞身过去,以夏飞的为人,他定会去那里。
等她到了那里就听到唱歌跳舞的玩乐之声,酒话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让她皱了皱眉。
难道这就是哥哥想看的吗?
她怕这些显贵有暗卫跟来,没直接进去,而是飞身下了二楼窗台,耳朵趴到窗边静听了会,感觉这处没有,才摘下脸上的手帕推门进去。
这些人都在里面玩乐,进去也是一处长长的走廊。
只要你进来了不叫里面的姑娘玩乐是没人管你的。
所以夏离进去就东走西望的找人。
那处声音响亮她往那去,结果真如她所想,这些人在最里面最大的那间。
这次她不能进,因为只要有夏飞在就能认出她来。
用手捅破了外面的窗户,就见房里满满围了一大桌子人,隔不远就坐着几个姑娘,正在笑闹着给众人敬酒。
在桌子正面坐着的是个衣着显贵面容清秀的男子,气质迥然超出常人,也只有这位身边没搂着姑娘。
其他人是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夏飞、肖晚渔、更是当仁不让,把姑娘搂的更是一个贴紧。
桌上还有几人她不认识,不过夏离猜一定还有那位南名公子,但奇怪的是,她找了一圈竟没有哥哥夏叶,心里吓得一抖“哥哥去那了,怎么不在”
她心急拦住一位走廊里的丫鬟,翻了兜拿出所有的碎银子道:“快告诉我,从这屋里是不是出去一位公子,现在在那呢?”
丫鬟也不害怕,高兴地接过银子道:“被这些人送到得花柳病的草姐姐那里去了?”
“什么?那草姐姐住在那里?”
夏离有些着急地问道。
“在最后面的那间小平房”
“好”知道了。
夏离知道这人不会撒谎,因为在这里生活的人都只认银子,只要你给银子就什么话都说。
她出门就飞身向后面的平房而去,心里暗暗想着,如果哥哥要得了这种病的话,她一定让这些人也无一幸免,要得就都一起得了吧!
这处是一间不起眼的平房小院,以前她也见到过,但却一次都没去过。
进了院门就感觉这里冷冷清清没任何人声,夏离见里面还亮着灯,心稍稍安定了些。
几个起落就到了窗前,想也没想就推开进去。
此时就见一个女子就坐在屋地的凳子上望着床上的人发呆。
夏离一眼望去就见床上躺的人是自己哥哥无疑,看情况这位草姐姐还没做什么。
“你就是草姐姐”夏离轻落在地面上道。
青草听到吓了一跳,回头就见眼前站了个人,抖了下身子道:“是,我是青草,你是?”
“你没对我哥做什么吧!”夏离先道。
青草摇了摇头“我怕害了这位公子,实在不忍心下手”
“那就好,算你聪明,要不你今天就没命了,不过……”
青草听了这话也不害怕在那道:“我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姑娘要把这位公子带走就快些离开吧!看那些人一会找上门”
“不过我要走了你可能会难过,要不这样吧!看你好心,我救你出去可好?”
“我?姑娘别说笑了,这里是桂花楼,我上那里她们都能找得到我”
“你现在都有病了谁还找你何用,你要走要留随你,你自己想会,一会再给我答复”
夏离看门边有一盆清水,也没管哥哥会不会感冒什么的,端起就向床上的哥哥泼去,她这心里可憋了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