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按上手印的协议
我们所在的世界也许你认为变了，人们开始把渣当为荣耀，把丧当做潮流，把**当成理所当然。不过你可曾想到这个世界从来没变，它只是让你看到了他原本的样子而已。
深海的黑暗在视线的一瞬间变成了最亮的地方，而把灯开到最亮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最黑暗的世界。但往往越是阴暗的生物，越是想要占有自己不该拥有或不曾拥有的温暖和光亮。
第一章：按上手印的协议
戈瓦勒大道，深夜。
窗外的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屋内的电子的仪器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奏响，程阳紧闭着双眼在床上一动不动，此时程阳的脑海中听到的则是这个世界万物发出的最自然的声音，但是唯独在中间穿插着不属于自然的电子仪器声。
程阳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中，电子仪器的回应不断的冲刷着四周的墙壁形成了距离感。此刻程阳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但是却怎么也无法睁开如同灌了铅一样的双眼。
用尽了全身力气的程阳心里却是万般的焦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拼命的想从躺着的床上起来，但却发现根本就是无能无力。
就在程阳焦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远处竟然有木板被踩踏的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在向自己这边靠近。
很快门把手便发出来了轴承转动的声音，接着门便发出了‘吱呦’的响声。程阳这时才听出来对方的脚步有问题，从脚步的声音上基本可以判断出这时进来的人应该是个瘸子，他两个脚底触碰到地板的声音一个轻一个重，并且非常的有规律，这种规律不像是刻意的行走出来的。
突然程阳汗毛一紧，他感觉到对方已经靠近了自己。随即程阳感觉自己手被人拿了起来，并似乎是在什么上面按下了手印一样，但是程阳自己能感觉到此时他已经撑不下去了，还没有等到那个进来的人离开，随着精神到达极限程阳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阳似乎听到有人正用微弱的声音呼唤自己，他似乎看到了光亮。程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温和的光线照射进程阳的双眼，四周的样子从模糊逐渐的变的清晰。
房间整个被暗黄色的灯光包围住，一旁的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四周环视了一周程阳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看时间的物体，现在到底几点了，自己又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都是程阳目前最想弄清楚的事情。
程阳缓缓地的抬起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绑满了绷带，他想要从床上下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动，就连最基本的抬腿都做不到。
慌乱中的程阳不断地向四周看去，咽喉中不断的发出了低吼的叫声，眼睛也逐渐开始充满了血丝。
就在程阳即将失控的时候，房间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数名医生便来到房间中按住了程阳，接着程阳感觉到臂膀一阵疼痛，然后便没有了多少精神。
“病人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联系冯春教授，就说病人已经醒了。”在最前面的医生说道。
程阳自然听到了对方的讲话，他知道冯春是谁，但可能是药物的问题程阳再次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程阳看到自己床铺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仔细的看去这才看清这正是刚刚那名医生提到的冯春。
“不要说话，你的身体目前很糟糕。”冯春看到程阳醒来后说道。
程阳双眼死死地盯着冯春，他希望自己能从他的嘴中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冯春看着程阳的眼神沉默了，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和程阳说。
看着沉默的冯春，程阳此时内心是更加的着急。
“程阳，我们认识已经很多年了，不过这次你可能要有个心理准备。”说完冯春拿起桌面上的档案袋打开，然后走到程阳的面前。
摇动床下的传动轴让程阳坐了起来，随即冯春把一张张照片放在了床铺上。
“你已经昏迷了两个星期了，你倒在马路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基本已经快不行了。”说着冯春把两张照片靠近了程阳一些。
看到照片的时候程阳愣了一下，随即他想到自己当时要去做什么。程阳原本是要去对面的咖啡馆和自己的朋友见面，但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人撞了一下，随后就没有了意识。
程阳想要问冯春自己怎么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的说话，只能听到那沙哑而又不成音调的声音。
“暂时说不出话来不用担心，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说话了，你的声带需要慢慢的进行恢复。不过有很大的几率你可能需要在轮椅上坐着了。”
程阳瞪大眼睛看着冯春，坐在轮椅上是什么概念程阳自己也非常的明白。突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谁是程阳？”对方进屋后直接问道。
冯春站起身来问道：“你找程阳有什么事情吗？”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冯春说道：“你是程阳？”
“不，我不是，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有事情可以和我说。”冯春说道。
“我的老板让我接程阳走，程阳和他之间签署了一个协议。”说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便从内兜中掏出来了一个信封。
冯春接过信封来看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这个东西有问题吧，为什么上面没有签字，只有手印呢？”
程阳听到冯春这样说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来到自己房间中的人，接着程阳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提醒冯春这就可能是一场阴谋的时候，然而冯春已经相信了对方。
浑身没有什么力气的程阳就这样被送出冯春所在的地方，外面此时正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闷热的气息席卷到了程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
“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好希望能下场雨。”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边推着轮椅往停车场走去一边说道。
停车场不是很远，很快程阳就被推上了车，车上的冷气瞬间让程阳感觉到无比的舒适。但是自己说不出话来，所以程阳也不在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是静静的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什么事情，毕竟有一句老话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二章：永不关灯的店铺
车很快就开动了起来，深夜的路面空无一人。程阳歪着头看着路灯，这条街道自己曾经无数次走过，突然车停了下来。
“到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道。
程阳四周看去，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着程阳漫步向小巷中走去。小巷很深，四周的墙壁也因为长时间的潮湿而变得是满是青苔，但是地面却是非常的干燥，并且很是干净。
小巷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压的问题导致的。在程阳位置不远的地方站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似乎在冲着程阳笑一样，看着程阳心里直发麻。
“不用害怕。”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拍了拍程阳的肩膀说道。
“那……那是什么？”程阳用不完整的声音问道。
“一个疯子而已。”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着程阳走过黑影的时候，程阳看清楚了对方，破烂的衣服和那洁白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仔细看去，对方的神志呆目，精神略显低迷，不过他脸上得笑容倒是非常的真实。
就在程阳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的脸色一变，程阳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到了讽刺和恐惧，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久程阳就停在了一个已经关闭门店的门口。
“就是这里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着拿出来一份货物单，然后贴在了轮椅上。“你自己在这里等着吧，我把你送到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程阳这会儿着急了，不停的喊叫着对方，但是对方还是离开了。急躁不堪的程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用手推动轮椅，但是他那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推不动自己那沉重的身躯。
就在精神即将奔溃的时候，程阳对面的店铺门突然打开，在门开的一瞬间，一个黑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程阳被吓得一哆嗦，黑影距离程阳前1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程阳这才看清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只纯黑色的猫。
黑色的猫正在打量着程阳，这有种正在打量食物是否正常的感觉。程阳也打量着这只黑色的猫，但是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就在一猫一人相互对望的时候，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看似瘦弱的男子随即说道：“顾城，回去。”猫听到话语后很快就消失在了程阳的面前。
看到顾城回到店铺内，瘦弱的男子对着程阳鞠躬说道：“抱歉，平时顾城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能帮我联系一下我朋友接我回去吗？”程阳说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说话清楚点。
看似瘦弱的男子笑着说道：“为什么要找人接你回去，我就是在这里要接你的人。你先不要说话了，好好恢复一下，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程阳知道让冯春接自己的计划落空了，但是程阳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些事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倒地，他能确信也许自己面前的这个瘦弱的男子会有答案。
瘦弱的男子推着程阳边走边说：“我叫莫离，是这家店的守店人，这家店的老板在一个月前消失了。在上一任老板消失的后的第三个星期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这家店上一任老板已经送给了你，你已经是这家店的店长。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还是按照信里面的日期到了这里。”
进入到店铺中，漆黑的屋内让程阳什么都看不清，但好像莫离却看的清楚四周一样，边走边说道：“天气还是挺炎热的，凉房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身体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至于轮椅的问题，暂时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原本程阳认为这个店铺很小，但是当莫离带着他穿过一扇门以后程阳傻了。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这里就仿佛是另一个天地一样，和外面完全是两种感觉。顾城正在花园正中央的凉亭上趴着，它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穿透力一样，随时都能看透程阳的内心。
休息了几日后，程阳已经不需要莫离推着自己到处跑了，而莫离也把四周的台阶用水泥磨成了倾斜的角度，可以方便程阳随时进入每个房间。
今天上午是最后一次检查，程阳早就在花园中等候医生的到来，不过程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天到这里来的医生都不一样。
“老板，医生已经到了。”莫离说着身后便跟进来了一名医生。
程阳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莫离叫自己老板，因为无论自己怎么说不是莫离都会一堆话来回复自己。
医生检查了一下后说道：“程老板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等在休息一阵后就能正常的说话了。”
“太好了，谢谢医生。”莫离笑着说道。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程老板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也就先离开了。”说着医生收起东西就往外面走去。
莫离送走医生后回来说道：“老板，我们的店已经很久没有开门了，你说我们要不要今晚开门。”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和我说说。”程阳忍不住了问道。
“我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咨询店，我带你去看看店里吧。”说着莫离便推着程阳的轮椅往店面走去。
说起来程阳还是挺纳闷的，一开始程阳来到店面里看过，个人感觉就像是一个咖啡厅，里面制作咖啡的仪器和各种咖啡豆都摆放的整齐，但是程阳不解的就是这里的桌椅为什么都是一个人的。
来到店内莫离说道：“老板，你别看咱们店里这么多的桌子，其实我们这里喝咖啡是不收费的。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咨询师，我们店也经常会有人来咨询，你只需要接待那些来咨询的人就好。”
“就这么简单？”程阳不太相信的问道。
“是的，我们店一直都是这样，不过和外面的店可能有点不同，我们只晚上营业。”说着莫离嘴角露出了笑容。
深夜这家没有招牌的店外又一次亮起了灯，而深夜的世界往往又是那么的孤寂。
第三章：初来咨询
莫离擦拭着手中的咖啡杯看着门外，屋内只能听到外面的下雨声。
“老板你身体刚好，盯不住就休息去吧。”莫离说道。
程阳正捧着一本医学的书正看的是津津有味，听到莫离的话摆了摆手说道：“白天休息了多了，还不困，你继续忙。”
“得咧，其实老板你不用每天都在这里，如果有人想要咨询顾城会过去叫你的。”莫离笑着说道。
“哦？顾城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我没来这里的时候顾城就在了，我都看不出来要咨询的人它竟然可以看出来实在是佩服。”
“喵~”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顾城从后面走来出来，然后打了一个哈气，随即就趴在一旁的咖啡机旁竟爬了下来。
就在顾城刚趴下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并没有打伞，浑身湿透的站在店门口往里面张望着。
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关注到门外，只有在桌上趴着的顾城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
很快那个人走了进来，浑身湿漉漉了。莫离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随后拿起旁边的干毛巾递了过去。
“看看需要点什么。”莫离笑着说道。
程阳打量着刚刚进来的人，看样子这个人并不像是失魂落魄，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人有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一杯黑咖啡，谢谢。”
“好的，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吧。”说着莫离就回到吧台开始制作。
在对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直接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的坐下。他背对着程阳坐的他让程阳什么也不看到。
“先生您的咖啡。”莫离说着把咖啡放在桌上。
“谢谢。”
莫离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吧台继续擦起了咖啡杯，那名男子低头看了一眼咖啡杯中的咖啡，然后靠近闻了闻咖啡的香气，随即端起杯一口喝了下去。滚烫的咖啡在他的嘴中仿佛就和凉的没有什么区别，莫离也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人。
莫离走到程阳的身边低声说道：“老板，这个人应该是来找你的。”
“你确定？”程阳问道。
“十之**。”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名男子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我听说这里能帮我。”说着男子从兜内拿出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正是这个店铺的地址。
莫离来到桌边看了一下桌面上的纸条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那就跟我来吧。”
“谢谢，谢谢。”男子起身说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们老板，他才是真正要帮你解决问题的人。”莫离很快就把焦点带到了程阳身上。
莫离推着程阳来到后面的接待室中，房间中空荡荡的，除了客人做的沙发和桌子外就是四个角落上放置香坛的物件。
“请坐吧。”来到房间后程阳说道。
男子坐在了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程阳的开口。
程阳示意莫离靠近自己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莫离笑着说道：“老板你自由发挥吧，需要补充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听到莫离这样说程阳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随即看向那个男子问道：“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吧。”
“好、好，我叫谢南龙，是一名司机。我的妻子一名演员，不过我最近发现我的妻子越发的有些奇怪。”
“这件事想想应该是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当时我下班回家，家中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灯火通明，但是那天的家中却是漆黑一片。我打开客厅的灯后隐约的听到书房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家里来贼了就随手拿着一根木棍往书房里走去。不过走进了以后我才听出来是我的妻子再说话。”
谢南龙说道这里不经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继续说道：“我听到她在屋中似乎是在读台本一样，我想要开书房的门却发现书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住了，后来还是我拍门她才开的。”
“一开始我也没有多想，毕竟她说自己在屋中是在感受剧本，她想要快速的代入角色，但是后来我就不这样看了。我又一次提前回家，没有想到刚刚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尖叫声。”
“这次我直接往她的房间去，谁知道门还是上锁的，我没有办法了直接把门砸开了，我正看到她正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看就要晕过去了，我用尽了力气才掰开了她的手。我能看的出来这不像是演戏，但是她还是笑着和我说自己是在表演新的剧本里的内容，说是要好好的寻找灵感。”
“接下来我经常观察，这种现象时不时的还会发生，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有些恐惧了。我的妻子在房间中的练习，竟然在几天后在邻居家发生，虽然我的妻子在排练的时候没有出现意外，但是邻居家却真真确确的发生了意外。”
“我咨询过医生，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我也带着妻子去过很多地方，最后朋友介绍这里我就过来了。”说着谢南龙低下了头。
“单单听你叙述我也没有办法做出精确的判断，不过按照你给我描述的这些已经有幻觉妄想综合征的特征。这种病症是以幻觉为主，在幻觉的基础上产生妄想，如被迫害妄想、物理影响妄想等。幻觉妄想综合征的特点是幻觉和妄想密切的结合，相互补充，相互影响。多见于精神分裂症，也见于某些脑器质性精神障碍。因为我没见过你的妻子所以我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程阳说道。
“那您看我怎么怎么做？”谢南龙有些慌乱的问道。
莫离这时突然说道：“我们这里只有晚上会开门，如果你的妻子需要，可以深夜来到这里。”
程阳看向了莫离，莫离则是对这程阳点了点头。程阳才继续说道：“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提前预约，莫离。”
听到程阳的话，莫离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来一张看似磨砂样式的黑色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串固定电话的号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写。而名片的背面只是一个刻板画，上面则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还有一只蹲在轮椅上的猫。
谢南龙接过名片后连忙道谢，临走的时候还在桌面上放了一沓子绿油油的钞票。
第四章：变成废墟的大楼
谢南龙离开后莫离开始点起了桌子上的钞票，很快就笑着说道：“老板，足足有1万呢。”
程阳听到后惊了，然后质疑道：“真的有这么多？”
“是啊，老板。这些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的了。”说着莫离把钞票都放到了兜内。
回到店里，店内还是空无一人，程阳看了一样墙面上的时钟，已经凌晨4点了，看来刚刚和谢南龙聊的时间并不短。不过此时程阳还在想刚刚谢南龙说的一句话，他说他妻子练习的片段真实的发生在了邻居家。
巧合的确是存在，但是程阳却不是那么的相信，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百分百的巧合，这其中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诱导因素才是程阳最为担心的。诱导因素顾名思义就是通过一种或者多种现象、反应、刺激形成的诱因诱导某一件事或者某个想法。
诱导因素的出现往往是不确定性的开端，尤其是潜意识的诱导，这种潜意识的诱导可以从一个人的内心进行改变，或者从潜意识中套取相对应的信息。著名的催眠治疗其实也是由一种诱导因素产生的。
“莫离，你的上一任老板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程阳突然问道。
莫离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其实我对上一任老板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我是上一任老板招进来的，进来后就开始学习店内所有的规矩，当我学会后他就消失了。”
“那你都知道什么？”程阳问道。
“我知道上一任老板非常的神秘，他和我说这个店铺的规矩不能变。而且曾经有很多人找他，我记得他消失之前和我说过这家店需要一直守下去，还说不要白天营业。”莫离说道。
“不能白天营业？这是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次上一任老板白天开店后就休息了好久，我也不敢问原因，不过我可以感觉地到，白天开店总是感觉这里缺了什么。”
程阳点了点头，随后又拿起桌上刚刚来人前的书，随后继续看了起来。看书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外面的雨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升起也停了下来。
莫离来到店门口伸了一个懒腰，一般店内没客人休息的时候太阳升起就要关门了。
程阳推着轮椅也来到了门口，看着远处在天际线边缘太阳好像想起自己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时看到的日出，一晃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老板早！”莫离回头看到程阳说道。
“早，要休息了吗？”程阳问道。
“是的，一晚上没有休息了。”莫离笑着说道。
“我去花园楞一会的，看了一晚上的书竟然没有多少困意。”程阳摇着头离开了。
莫离关上门就回到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程阳在花园中看着亭子上趴着的顾城，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的巨响。
程阳推着轮椅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在声音出现的瞬间他还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
莫离也从房间中跑了出来，看到程阳后连忙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我没事，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程阳说道。
“是，我这就去。”说着莫离便往外面跑去，打开门的莫离没有想到外面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莫离不敢前去，毕竟在店门口的楼突然变成了废墟这种事还是挺不可思议的，很快莫离便从店门口扎堆的人群中得知事情的原因，有人炸了这栋楼。
莫离回到店铺内，没有多久警车就围住了那变成废墟的建筑，一名身穿巡维服装的警察只身一人来到了店门口。
“莫离。”对方拍着门大声喊道。
莫离伸了个懒腰来到门前打开了门，看到对方的模样后苦笑的说道：“查理斯，我们店白天不营业的。”
查理斯看着好似睡梦中的莫离说道：“你家门口的楼被疯子炸了。”
听到这句话莫离清醒了很多，然后严肃的问道：“你在说一遍。”
“我说，你家门口的楼被疯子炸了，就是经常在小巷中的那个疯子。”查理斯严肃的说道。
“你确定？”莫离在此确认到。
“是的，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不会骗人，我需要你的老板帮忙。”查理斯说道。
莫离双眼死死地盯着查理斯问道：“等会，我的老板？”
“准确来说应该是这家店的新老板。”查理斯说道。
“那你等会，我进去叫老板。”说着莫离往里面走去，查理斯也跟着莫离来到了店内。
很快莫离就推着程阳来到了店内，“查理斯警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已经知道这家店是你的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上一任老板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敢把这家店交给你就说明你是有本事的。”查理斯说道。
“谢谢夸奖。”程阳说道。
查理斯随即说道：“那我就进入正题，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们。”
“协助？”
“是的，我们刚刚抓住了一个疯子，我需要专业人员帮我看看。”
程阳已经知道这里的上一任老板经常会和查理斯合作，所以直接说的：“可以，我不方便外出你看？”
查理斯笑着说道：“我会把人带过来的。”
“那就合作愉快。”程阳说着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查理斯走后莫离关上了店门，白天不开门的这个规矩莫离还是不敢破坏的。
“老板，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他干嘛？”莫离不解的问道。
“初来乍到，我也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虽然可能比不上这里的上一任老板。”程阳说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程阳其实很明白，虽然这家店已经是自己的了，但是很多人还是冲着上一任老板的名头来的，如果自己没有实力很快就会被淘汰，而且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咨询师，这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要说能力程阳还是很有信心的。
深夜今天的店门口格外的热闹，清理废墟的工人连夜的在清理店门外的那些废墟，莫离制作了很多的咖啡送到外面那些工人的手中，但是程阳有感觉今天的深夜可能不会很平静。
第五章：是天才还是疯子
一个优秀的咨询师同时也是一个杂学家，什么知识都需要了解。不过此时程阳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书了，外面各种重型工程车辆发出了不悦耳的声音。程阳来到店门口端着咖啡看着工人们干活。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店不远的马路旁，程阳自然看清楚了远处下来的人，毕竟清理现场的探照把附近照射的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只见查理斯拽着一个头上带着头套的人走了过来，程阳打量了一番后喝了口咖啡。
“程老板晚上好。”查理斯来到程阳的面前说道。
“查理斯警官这么快就把人带过来了。”
“那是自然，程老板就不要叫我警官了，直接叫我查理斯就好。”
“我叫程阳，你也不用叫我程老板了，里面去吧。”说着程阳往里面走去。
莫离已经准备好了房间，房间中还多出来了几个板凳，他看到程阳和查理斯等人进来后便走了出去。
“这就是你说的疯子？”程阳问道。
“是的。”查理斯把人放在椅子上说的。
“怎么还带着头套呢，给他摘下来吧，我需要看着他才能工作。”
查理斯走到带着头套的人前面，然后把带在那个人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在摘下来的一瞬间程阳愣住了，这个人正是自己从医院出来到小巷中看到的那个人。
“是不是很惊讶。”那个疯子笑着说道。
程阳笑着回答：“并没有很惊讶，我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你对我的笑我就感觉有问题，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以这种方式相见。”
“是……是……啊。”
就在一瞬间程阳感觉到了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对，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刚和自己对话的那种神色，被取而代之的则是没有神色的瞳孔和麻痹的语言。
“查理斯，你和我说说他的情况吧。”程阳需要知道一些这个人的情况所以问道。
查理斯看了一眼那个疯子然后说道：“这个人原本是一个交易师，每年都拿着不菲的佣金，但是有一次他在回家的时候被人击中了头部形成了外伤，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情绪不稳定，后来智商也出现了问题。他袭击的那栋楼就是曾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袭击他的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那楼内有伤亡吗？”程阳故意说道。
“有，受伤的有20多人，死亡了3个，其中死去的人当中就有那个被传言说是袭击他的人。”
在查理斯说话的时候，程阳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当查理斯说道死亡的人里有传言袭击他的人的时候，程阳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
程阳思索了一会对查理斯说道：“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不行，他危险了。”查理斯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程阳。
“好吧。”程阳听到后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他的检查我想你应该带着呢吧。”
“嗯，抓住他后我们到医院中对其进行了检查，综合分析后医院的医生认为他有潜在的暴力倾向和严重的精神障碍。”查理斯说着从包中拿出来一摞检查的结果。
接过后程阳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说道：“医院分析的没有什么问题，这是一种由脑外伤构成的精神障碍。这种精神障碍可在外伤后立即出现或者外伤后经历数月出现。脑外伤后通常可出现精神分裂症样症状，与精神分裂症很难鉴别。当然脑外伤亦可诱发精神分裂症。”
说着程阳把手中的东西递回给查理斯“经过大数据分析，约1%到5%精神分裂症患者患有脑外伤史，脑外伤亦可以导致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但外伤后躁狂的发生率较抑郁低。轻度脑外伤者约6%到39%伴有抑郁症状，严重脑外伤者伴抑郁达10%到77%，一般认为，脑外伤患者中自杀有较高倾向。”
“我想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毕竟他炸了一栋楼，他可能面临的是终身监禁和医疗治疗。”查理斯说道。
“真实的想法？其实你可以自己问他，每当你说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还蛮清醒的，不过友情提示，他的心结没有了，估计很快就会彻底的变成一个疯子。”程阳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老板，事情都解决了？”莫离说道。
程阳笑了笑说道：“这个查尔斯是来试探我的。”
莫离推着程阳来到门口，看着远处正在清理的工人说道：“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些病人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
“他们既是天才也是疯子。”程阳拍了拍莫离的肩膀。
没有多久查尔斯带着疯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阳，你的专业水平挺不错的，你难道就想守在这个店内一辈子吗？”查理斯问道。
程阳看着外面说道：“我爱好这个行业。”程阳心里很是明白查理斯的试探。
“真是可惜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过来喝杯咖啡的。”说完查理斯就离开了，程阳没有想到的是过去了没有多久查理斯就带着一个惊天的大案来到了店中。
查理斯离开后程阳也受不了外面的声音，随即让莫离一个人看店，自己回去休息了。睡梦中程阳好像回到了自己晕倒的那个路口，他能看清楚附近的每一个人，并且每个人的表情都展现在了脑海中。
突然程阳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一阵微弱的疼痛感通过神经传到了自己的大脑中，一个清晰的人脸出现了，那张脸发出了过于诡异的笑容，随即程阳惊醒了。
“喵~”顾城站在程阳不远的地方叫了一声。
房间内的灯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程阳大口的喘气想要快速的让自己的精神恢复正常，房间中很快安静了下来。
程阳看了一下墙上时钟，已经5点了，外面已经亮了起来。程阳也没有了睡意随即起床，在角落的顾城则爬上了程阳的轮椅，跟着程阳来到了花园内。
“老板，你怎么醒的这么早？”莫离来到花园中看到望着空中的程阳问道。
“睡不着了出来待会，店关了？”程阳问道。
“嗯，清理的工人换了一批，我送了咖啡后就关门了。”
“好好休息去吧，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很厉害的人像画师吗？”程阳问道。
“在我们这个街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画家，也许你可以去看看。”莫离说道。
第六章：不一样的画家
程阳独自出了店门，外面的废墟已经快清理干净了，戈瓦勒大道上此时并没有什么人在路上行走。推着轮椅程阳往莫离说的地方走去，远处的太阳已经升起，仿佛一个火球正在缓缓的散发温度一样。
的确不远的位置就看到了莫离所说的地方，说实话程阳曾经也经常会路过这里，但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画家的画室。
来到门口程阳按了一下旁边的门铃，不过里面却没没有回声。程阳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随即又按了一次门铃。
屋内还是没人回应，但是程阳却看到门好像是没锁。私闯民宅在这里是不允许的，所以程阳也没有进去，而是找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却慢慢的暗淡了下去，程阳能从空气中闻到水和土地结合的气味，他知道这里很快大雨就会倾盆而下。在此回到门前，程阳又一次的按下的门铃，这次门口的喇叭中传出了声音。
“谁？”
“我是隔壁店的咨询师，我想找您画一幅肖像画。”程阳说道。
对面的声音停了以后，然后才听到喇叭中传来的声音：“自己进来吧，进来后把门带上。”
“好，打扰了。”说完程阳推开了门，戈瓦勒大道基本上都是比较统一的风格设计，边上的商铺也都配备着残障人士的基础设施，所以对程阳来说也很是方便的就进入到了室内。
随手关上门后，程阳开始观察了起来，走廊暗色为主的格调显得格外的沉重。一拐弯程阳愣住了，巨大的彩色空间和白色的结合充满了整个空间，和走廊中的暗色为主格调完全相反，感觉就是质一样的反差。
整个空间非常的大，但是内部还是规划的非常的细，基本什么功能都有。往中央看去，之间一个满是胡须的人正在拿着画笔站在一块白色的画布前，他满身都是颜料，不过却不邋遢。
程阳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来到那个人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过去了很久那个人才动了起来，随后他看到了程阳。
“你就是隔壁店的新咨询师？”
“是的，我叫程阳。”程阳伸出手说道。
对方放下画笔和程阳握了一下后说道：“解平。”
“我是听莫离说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想请你帮我画一幅人像。”程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解平找了个椅子坐下问道：“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程阳笑着说道。
“私事？可以，说说需要我画什么？”解平问道。
程阳听到后问道：“你还有没说帮我画需要我付什么报酬”
解平思索了一下后反问道：“你说人一出生是不是就是错误呢？”
解平的这个问题问住了程阳，程阳回想了很多然后说道：“能感觉出错误就说明你的生活或者说是世界已经和你内心的设想出现了偏差，人这一生多少都会出现错误，但是当你无法控制这种错误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是一个错误。你说呢？”
“错误就是错误，就如同你会变成这样。”说完解平走到一旁拿出一罐咖啡递给了程阳“我这里只有这个了，你的画我不收费，说说想让我画点什么。”
“画一个人，那个人第一眼看上去非常的诡异，但是却不会让人感觉很害怕，长条的脸，脸上没有胡子，眼睛非常的有神，有那种一眼能穿透的人的感觉。”
解平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大概的感觉我有了，没有什么细节的地方吗？”
程阳摇了摇头，他自己说的这些已经是脑海中仅存的内容了。梦境中的是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慢慢的消失，其实在我们清醒状态的下，人类的大脑会过滤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是一般特别重要的梦境还是会存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这总停留的时间比较长的就不算是过滤了，这种情况其实就和电脑的缓存差不多，只是暂时存储，过了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消失。
“行，那你回去等等吧，不出意外你后天上午再过来，估计后天上午我就能画出来。”解平说道。
“好，那我就先回了。”程阳把手中还没有打开的咖啡放在桌上说道。
“顺手把门关上。”解平补充道。
“知道了。”
离开解平这里回到街道上，路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就在想自己怎么回去的时候，莫离打着伞走了过来。
“老板，解决好了？”莫离来到程阳的身边吧伞别在轮椅上问道。
“嗯，说好的后天上午过来取画，你怎么过来了”
“看天气不太好，我担心会下雨就过来等着了。”莫离说着便开始推程阳往店里走去。
“辛苦你了，你这样休息身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莫离推着轮椅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板你不知道其实我的时差一直就没有变更过来，所以晚上我会非常精神，而且我一天睡5个小时就能自然醒。”
雨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开始有了积水，路上的车也开始多了起来。不一会就能看到一辆警车从两人的身边路过。
“今天警车突然多起来了。”程阳说道。
“是的，听说是一个精神病院出了问题，早上的新闻。”
“是吗？”程阳说着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新闻的头条就是莫离说的事情，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我市一家精神病院突发大火，多名精神病患者失踪’。
“你怎么看这件事？”程阳问道。
莫离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人为因素那就说明这些人里有个人不是患者，如果不是人为的，这件事就好玩了。”
程阳自然知道莫离说的好玩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很快就会出现精神病患者在大街上出现什么什么问题的新闻，这种新闻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次，不过也总是会闹出笑话来。
“一会回去了给我煮杯咖啡。”程阳放下手机说道。
“好的老板，中午想吃什么，我可以安排。”
“中午，煎快牛排吧，这两天有点胃口了。”
第七章：碎石上的标记
回到店中莫离便给程阳煮了一杯咖啡，程阳坐在窗户前看着窗户外，外面清理废墟的工人还在进行工作，突然他看到一块碎石从高处落了下来。
随着一块碎石的滑落，整个废墟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原本已经摞在一起的废墟再一次散开，而底部原本没有移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足有1米长宽的金属制版。
四周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开始观察这这个在众人眼中从来没有见过的金属板。程阳显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顾城却开始拽着程阳的裤脚往外面的方向用力。
“你想去外面看看？”程阳弯身吧顾城抱起来问道。
顾城似乎能听懂程阳说话一样，随后也不闹的叫了一声。程阳笑了笑把顾城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外面乱哄哄的，程阳也推着轮椅走到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谁知道顾城直接从程阳的腿上窜了出去，然后直接跑到了那块金属板上叫了起来。
四周的人都看着顾城愣住了，随后工头走上前去想要抱起顾城，但是顾城却对这工头呲着牙。程阳也没有见过顾城这个样子，连忙说道：“顾城回来。”
但是顾城似乎是在守着自己珍贵的东西一样，就是不下来。工头知道这猫是程阳的了，连忙走到了程阳的身边。
“程老板，你看我们还需要清理这里，上面要求我们今天就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工头自然是见过程阳，并且知道程阳是旁边店铺的老板。
程阳很是抱歉的看着工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顾城为什么会突然上去，我轮椅不是很方便，能麻烦工头架着我上午看看吗？”
工头点了点头，然后架着程阳往废墟上走去。来到金属板前，顾城直接让开了金属板上面，原本顾城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程阳算是比较熟悉图案，这个突然其实说熟悉还不是很准确，应该是说程阳原本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在程阳还在学习阶段的时候，曾有一次闯入了学校的一个废弃仓库中，仓库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图案刻在墙面上，当初的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标志并且呆呆的看着那个标志过了很久。
一直到晚上众人发现程阳不见后开始寻找，才从那个废弃的库房中找到了他，后来他的老师私下对程阳说的一段话让程阳到现在都记得非常的清楚：“这是一个到处都充满了漏洞的世界，人类就像一群玩家，而其他的都是这个世界的npc。这个世界总是会有玩家想要通过漏洞获取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我们咨询师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理师，我们需要修复这些漏洞，还原那些已经被漏洞处理的玩家。”
程阳看着工头问道：“这个东西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工头说道：“这些都已经属于建筑废料了，一会我们会统一把这些废料扔进废料处理厂。”
程阳还以为这块金属板会再回收，但是听到工头说会直接扔到废料处理厂程阳就决定把这个东西弄到自己店内。“我想要这块金属板，我可以出价。”
“这个……”工头有点犹豫了，他只是一个被雇佣过来的，虽然这里的确是归自己管，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过了一会工头才说道：“这样程老板，钱我就不要了，不过我最多是把这个金属板弄到空地上，具体后面怎么弄，还是要程老板自己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程阳笑着说道。
“不添麻烦，这两天我们的咖啡都是程老板店里送来的，我们已经很感谢了。”工头说着把程阳放回到了轮椅上。
顾城似乎已经目的达成也回到了程阳的身边。
“那块金属板我一会让人来弄，我就先回去了。”程阳对工头说道。
“好，程老板慢走。”
回到店内，程阳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要找莫离才行，所以他也没有着急的去叫醒莫离，而是找了个光线好的位置上看起了书。
突然书中掉出来了一张硬卡纸，程阳捡起来发现这样硬卡纸竟然有夹层。程阳手中的书是从后院的书库中拿出来的，据莫离说书库里的东西都是上一任老板放置的，平时也没有人去翻看，莫离也只是定期的进去清理一下灰尘罢了。
程阳走到一旁的工作台，随即把硬卡纸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一旁的餐刀开始分割原本黏在一起的硬卡纸。
卡纸的夹层被程阳一点点的拨开，里面随即露出来一个防水的白色纸张，随着最后一点剥落程阳才发现整个纸竟然翻了。
自己拨开的这一面根本就没有字体，所以程阳又开始把粘连的另一面也小心的剥落，只见纸张上面的内容竟然是自己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个图案。
看着纸上由出现的图案程阳陷入了沉思，这个图案在他的印象中已经出现了三次了，第一次是学校废弃仓库中，第二次是刚刚外面的金属板，而第三次就是自己面前的这张纸了。程阳不相信巧合，他很是相信这个图案一定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就在自己正看着这个图案发呆的时候，门口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程老板，东西已经弄出来了，给你放在门口的空地上了。”
程阳能听出来是谁说话的声音，随即说道：“谢谢了。”
午饭莫离端着烤制好的牛排来到程阳面前，程阳拿出上午的那张纸问道：“你知道这个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
莫离擦了擦手然后拿过纸张看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见过，上一任老板的名片后面就有这个标志，不过在他消失前最后一次印名片却没有印上这个图案。但是要说有什么具体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莫离的话，程阳知道这个图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需要自己去寻找。他又想起被放置在外面的那个金属板，“莫离，外面有一块金属板，你一会找人弄进来，放到后院的空地上。”
“好的老板，一会我就安排人。”
第八章：带着黑眼圈的查理斯
深夜店铺照常营业，门外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店里只有一个程阳一个人在静静的看书，这时查理斯顶着个黑眼圈走了进来。
“下场雨也不凉快，还是店里舒服。”查理斯说着坐在一个空位上。
程阳抬头看了一下笑着问道：“这才多久没见，怎么黑眼圈都出来了。”
“唉，还不是那精神病院的事情，我也是年龄大了，熬不住了。”查理斯环绕四周一圈问道：“莫离呢？”
“出门了，要喝咖啡你自己弄，我手法不专业。”程阳说完又开始看起了书。
电脑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查理斯率先打破了宁静。
“精神病院的是事情我感觉不是正常人所做的，我想请你帮忙。”
程阳听到查理斯的话有些感兴趣随即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首先，我的技术小组队现场进行了勘探，一开始提取房间内所有的指纹，最后发现上面的指纹都是医院中患者的指纹。接着对能提取的脚印都进行了分析，发现也都是医院统一发配的鞋子。然后我们对失火的地方及其周围进行细节查抄，也查看了监控，也没有除了医院外面的人出现。”
“你想说是内部有人做鬼？”程阳问道。
“是的，工作人员我们正在一个个的排查，目前来说不能排除是工作人员，但我感觉也可能是患者。”
“你说的只是可能，再说了就算我想要帮你我也只能晚上，我可是白天不营业的。”程阳笑了起来。
“我们可以晚上，等我排查结束，确定是患者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
还没等查理斯说完，程阳便直接说道：“当然，前提是你能确定。”
“自然，那可是我是专业。”说完查理斯起身往外面走去。
“不喝杯咖啡再走嘛？”程阳问道。
查理斯摆了摆手“不了，我还是快点回去监督，我可不想因为不确定的因素让我加班。”说完查理斯已经走出店门。
看着查理斯离开，程阳笑了笑，然后有拿起书看了起来。其实程阳也非常的好奇，他很想知道当初自己老师和自己说的事情是都是真的存在，在这些患者中是否真得会有哪些使用漏洞的人。
清晨莫离走了进来，一身大汗的他快步的走到了程阳的身边“老板，出事了。”
“怎么了？”程阳问道。
“街道另一边的画家解平昨晚在家中死亡。”莫离说道。
“你说什么？”程阳眼睛瞪的大大的。
“画家解平昨晚在家中死亡，警察已经把尸体拉走了，我们的朋友查理斯已经头大了。”莫离摇着头说道。
“听到有关于画的事情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找到了另一个东西。”莫离说着从包中拿出来一份已经陈旧的杂志。“这是我从一家旧报馆中找到的，不过这个报道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就不知道了。”
程阳接过杂志然后说道：“去打听一下我要的那副画怎么样。”
“知道了”莫离说完就跑了出去。
程阳打开手中的杂志，杂志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翻动的时候程阳都非常的小心，很快程阳就找到了里面自己需要的内容。
世界的漏洞到底存不存在，这上面的内容一般人看根本就看不明白，但是程阳却看起来很是容易。
这个世界存在漏洞最初的时间没有人能确认，但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一个精神病患者把一个正常人变得和他一样，他好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但是我当初并没有害怕，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大的好奇心。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暗访了很多患者，从逻辑上分析这些患者都像是自己发病的，不过我统计了更多的人。我用了20年的时间统计了数万名患者，在这群人中由外因导致出现的多达数千人，而诱导性的则有近百人。
诱导性的患者和一般的患者都一样，但他们好像是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意识状态，这些人能交流，并且富有执行力。但是谁又会相信一个病人呢？根本就不会，医生会认为这些人是病人，医生认为这群人应该继续接受治理。
诱导期是有时间限制的，一但时间过去被诱导的人就会苏醒，但是由于医生的标准和准则，他们会认为这些苏醒的人是在犯病，从而剥夺了他们的自由，并且加大药物的治疗。最终导致他们彻底的变成一个患者，改变了他们原本的思维，这时候一但他们再次被诱导，这种控制就如同是洗脑一般，永远的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永久不能恢复。
二次诱导后这些患者就成为了真的患者，经过分析这些人中大部分都已经丧失了人格，更简单一点说就是他们丢失了自己，这也是我为什会认为这个世界存在漏洞，填补漏洞的方法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希望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能一起聊聊这个话题。
程阳已经到了底部，在最下面是这个人的住址了，不过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远了，并且这个杂志是二十多年前的产物了，还是要等莫离回来后在查。
这个世界拥有漏洞自己的老师也说过，但是当初也没有和自己说的那么的仔细，现在程阳拥有这些解密的线索，所以他打算试试寻找。
“老板我回来了。”
莫离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三明治的袋子。
“顺路买了个早饭，老板先吃，吃完我再说。”说着莫离关闭了店的大门。
程阳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吃完三明治后程阳问道：“问的怎样了？”
“的确是有这幅画，不过这幅画只画了半幅，现在解平的经纪人正在准备拍卖这个未完成的画，起拍价最低1000万美元，不过我听内部人说很多人都非常的想要。”莫离说着把手机递给了程阳。
程阳看到手机上的画，在外人的眼中这的确是一幅为完成的画，可是在程阳的眼中，这却是一幅已经完成的作品，这幅画作完整的表现出程阳想要的样子，但是好像除了程阳没人能看的明白。
“有这个就足够了，查理斯查出解平的死因等等了吗？”程阳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解平的家人却不打算继续追究问题了。”
第九章：精神病院的哭声
“我看了那个杂志了，晚点帮我联系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那个人。”程阳把杂志递给莫离说道。
“好的老板。”
吃过早餐程阳也感觉有些乏力，随即变回到房间休息，没有多久程阳感觉自己旁边好像有个人越来越近，他先要转身看看到底是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移动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程阳感觉自己的各种感官都别提升了无数倍，他知道有人在慢慢的靠近自己。
“你在干嘛？”低沉到不能在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程阳的耳中。
程阳很想问对方是谁，但是自己根本就说不了话。程阳能感觉凉气不断的吹着自己的后脊柱，“你在干嘛？”。
声音再次出现在了程阳的耳旁，程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幻觉，但如果这不是幻觉，那这事情也未必过于真实了。
内心挣扎着的程阳不断的冲刷着自己的神经，想让自己能动起来，“你在干吗？”这句话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就在程阳能动的一瞬间，他转身回去，只见一个黑影闪过。
平复了一下内心，程阳也没有了睡意，随即环视四周并且往外面看去。此时外面阳光高照，屋内的东西都和睡觉的位置一样，下床后程阳往外面走去，他记得这里有监控。
找到监控所在的地方，程阳开始翻看起录像的时间线，但是时间线上根本就没有人出现。难道是幻觉吗？程阳在否定自己看到的真实性。
“老板，你醒了。”莫离来到程阳的身边说道。
程阳看了一眼莫离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老板，都已经下午了，你饿了吗？我去弄。”
“下午了？”说着程阳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原来都下午了，莫离煮一杯咖啡然后随意弄点就行，我在花园吃。”程阳说着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程阳知道是自己出现了错误，梦中的时间和现实中的时间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自己的这次疏忽还好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晚上查理斯推门而入大喊道：“排查结束了，不是工作人员。”
程阳扣了扣耳朵，惨兮兮的说道：“要这么大声吗？我和莫离又不是聋子。”
“我太兴奋了，赶紧和我走，我带你去现场。”查理斯说着就要推程阳往外面走。
“等会等会，先喝杯咖啡着啥急，莫离给查理斯煮一杯咖啡。”程阳摆手说道。
“得咧老板。”说着莫离拿出一包咖啡豆来。
查理斯连忙拦住莫离说道：“不用不用，速溶得就行，真的。”
“不行不行，速溶的不能体现出我们的尊重，莫离慢点来要让咖啡的香气出来。”程阳一脸严肃的说道。
查理斯此时都快哭了，他用着哭丧语调说道：“程阳，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要是对方是患者你就出面的。”
“没错呀，是我说的，我只不过是让你喝一杯咖啡而已，不要着急呀。”
“可……可……可……”说着查理斯彻底放弃了，随即趴在座位上没有多久就打起了鼾。
“老板？”莫离走上前问道。
程阳笑着说道：“去拿个毯子，他这个样子是精神亢奋导致的过度劳累，他需要休息。”
“明白了，咖啡呢？”
“继续做，味道可以缓解他的心里情绪，这样可以休息的更好一点。”
咖啡豆的味道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中，程阳继续看着书，此时什么都不做其实才是最好的。
后半夜，查理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几点了？”查理斯问道。
莫离端着一杯咖啡来到查理斯身边说道：“凌晨2点半了，喝杯咖啡提提神。”
“谢谢。”说着查理斯直接一饮而尽。“程阳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当然，咖啡20。”程阳推着自己往店门口走去。
“不对呀，不是咖啡不要钱的吗？”查理斯喊道。
“你不一样，你不是一般人。”
“不是，我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说着查理斯往桌子上放了20，然后快步追了上去“你说说我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
程阳歪头看着查理斯然后说道：“一般人哪里有半夜出门的。”
查理斯气哼哼的反驳道：“你不是也半夜出门。”
“我？我是一般人吗？”程阳开玩笑的说道。
这句话说的查理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像不是，不过我怎么感觉我被坑了。”
“没有没有，肯定是你想多了，怎么可能会被坑呢。”
“不不不，我确定我好像是被坑了。”说着查理斯把程阳固定在车上。
“好了，赶紧开车，到关店只有4个小时了，抓紧时间。”
“知道了，我一定在关店之前送你回去。”查理斯说着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夜晚有些凉快，小风吹得程阳很是舒服。很快车就出了主城区，原本深夜界面上还有几辆车经过，但出了市区后程阳发现路面上一辆过往的私家车都没有了。
“这个医院有点远，不够晚上也不堵车，我们很快就能到。”
“已经看出来了，我说查理斯你这不睡觉的毛病得改。”
查理斯苦笑着说道：“改不了，这么多年已经变成了习惯。一但有我们部门的案子我就要忙起来，虽然我已经不需要在整天的盯着，但我手下的人都出去忙了，我一个人闲着我这心过意不去。”
“你已经有精神衰弱的迹象了，如果你在不调整恐怕很快就会成为习惯性失眠了。”
“我会注意的，到了准备下车。”说着查理斯便开进了一个满是探照灯的医院中。
程阳从车上下来看着四周正在忙碌的人，他知道为什么查理斯会这样和自己说了，随着查理斯推着程阳来到医院内部，程阳听到了和周围环境完全不同的声音。
查理斯笑着说道：“道格院长，这么晚打扰到你的休息了。”
这个被查理斯成为道格的人看起来已经有60岁左右了，头发早已花白，但是整个人却非常的利索。
“不打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二位和我往这边走，我们先去我的办公室聊。”道格说道。
就在此刻程阳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们没有听到有婴儿哭泣的声音吗？”
第十章：无法进入的0号区
“婴儿的哭泣声？”查理斯说完也仔细的听了起来，但因为查理斯的精神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所以他没有听到。
“哪里有什么婴儿的哭声？”查理斯问道。
道格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听到，我们先去我的办公室吧。”
三人往道格的办公室走去，程阳不经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已经听到有婴儿的哭泣了，就算是查理斯是因为精神不好听到，那自己面前的这个叫做道格的院长呢？他难道也听不到吗？
很快就来到了道格的办公室，不得不说院长的待遇就是很好，奢华的办公室和平时外面所看到的完全无法去比拟。
“二位大老远的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接待的，不知二位来有什么事情呢？”道格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问道。
“也没有什么事情，白天我也是太累了睡一觉后感觉没有看仔细，想要在逛逛，道格院长你这里的病人都全了吗？”查理斯问道。
“除了跑出去的那几个都全了，要不我带二位去逛逛？”
程阳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逛逛就行。”
“好，这是工作证，刷证件就能进入。”说着道格拿出一个工作证放在了桌子上。
“好，道格院长早些休息，我们逛完就直接回去了。”查理斯拿着工作证说道。
出了院长办公室后查理斯问道：“为什么不用他带着我们？”
程阳四周看了一下说道：“我听到了婴儿哭泣的声音，你听不到很正常因为你的神经状态不是很好，但是这个道格有点说不过去，而且我感觉他有意的在打断我。”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道格人有问题？”查理斯问道。
“暂时不能确定，这附近都是你的人吗？”
“大部分都是，这里还有一部分原本医院的保安。”查理斯说道。
看着窗外程阳说道：“让人监控这个叫道格的人。”
“好，我们下一步要做点什么？”查理斯问道。
“推着我，我要找找这个哭声到底是在哪里。”
“好。”查理斯推着程阳继续走。
转过一个弯道后就是进入内部的第一道大门了，查理斯把员工卡放在了识别器上，随后透明的玻璃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很暗，应该是晚上的原因原本亮的出奇的灯变的暗了不少。
“继续往里面走。”程阳感觉到查理斯停下了以后说道。
“我怎么感觉这晚上吓死了，白天进来还没有这种感觉。”
程阳也有点感觉恐怖，幽暗的灯光下这里就和废弃的建筑没有什么区别，继续往前面走去，一个巨大的红色数字1吓了程阳和查理斯一跳。
“我去，这大晚上的就不怕吓死人吗？”查理斯吐槽说道。
“晚上估计都没有人出来吧，你看看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一个人都没有碰到。”程阳看着远处说道。
“也是，按常理说这里不是应该有人守夜巡逻才是。”
“等会。”程阳突然叫住了查理斯。
“怎么了？”
“这里左拐，声音是从这边传出来的。”程阳指着一旁说道。
查理斯一用力直接让程阳来了一个漂移，这条路灯光更暗了，也不知道控制这里灯光的地方在哪里。
慢慢的深入，查理斯拿出来照明灯递给了程阳。随着照明灯打开整个空间瞬间亮堂了起来，不过越往里面走程阳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地上的灰尘，顶部的蜘蛛网等细节让程阳感觉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这里最少有一个月没有人清理过了，上面的蜘蛛网时间更长，你确定就是里面？”查理斯问道。
“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那我们继续往里面走。”说完查理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越往里面走，四周没有清理过的痕迹就越发的明显，也就是说外面还有人清理，越往里面走就越没有人打扫。
这时程阳看到一个巨大的数字0印在了墙上，“进来的时候外面编号是不是从1开始的？”。
“是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1开始排序的。”查理斯说道。
程阳看着远处已经落满灰尘的玻璃门说道：“你去试试这个能不能用工作证打开。”
“好嘞。”说着查理斯拿着员工卡走到门旁边然后刷了一下，红色的提示灯随即亮了起来，查理斯不信邪随即又刷了一下，可门依旧没有打开。
“不用试了，这个地方已经有1年没有开启了。”就在查理斯正刷门的时候从程阳身后出来了一个人。
程阳打量了一下对方，年龄大概有50左右，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工作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里巡逻的人。
“你是？”查理斯问道。
“费丽尔，这里夜班负责巡查的。”费丽尔说道。
“我们是进来查案的，我是查理斯，这是我的顾问。”查理斯没有说出程阳的名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费丽尔突然出现是什么原因，所以需要保护程阳的安全。
“我知道你，你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见过你了，这扇门是过不去的，后面的0号区已经1年没有开放过了。”费丽尔说道。
“一年没有开放过了？里面难道是空的？”程阳问道。
费丽尔想了一下才说道：“里面到也不是空的，因为一年前这里曾经进去过一批人，这群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过据我观察这个0号区的后门经常会有人往里面搬运生活必需品和食物。”
“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查理斯问道。
“当然，不过我进不去，那里的门不是电子锁，而是机械锁。”说着费丽尔带着程阳二人往后面的方向走去。
后门的位置不是在建筑内，而是在建筑外，但是说是建筑外也不是完全的正确，这个精神病院可以说是四周围起来的，整个建筑群体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空地。
来到建筑整体中间的空地上，空地上建造这一个巨大的花园。整个花园的亮度程阳感觉比刚刚在过道中的亮度高了很多瓦，关闭了照明灯程阳就看到费丽尔一只手指着一个进入地下的入口说道：“马上就到，不过这个后门还需要走一截楼梯才能看到。”
第十一章：三道锁的后门
随着费丽尔来到地下，暗黄色的灯光照在四周的墙壁上，灯罩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青苔，不过因为灯罩的热度光线还是通过一些干透的青苔上透了出来。
程阳看着湿漉漉的地面问道：“这是地下？”
“是的，0号区域有一半是地上，有一半是地下，不过只有这里潮湿才对，里面并不会，这块是一个地下的下水管道，所以才会返潮。”
门已经生锈了，并且这门也是要从外面才能打开的，里面根本就打不开这种压缩锁芯的门。
“还能听到婴儿哭泣的声音吗？”查理斯问道。
“这个位置我听不到，推着我到墙边。”
查理斯随即推着程阳来到墙边，程阳用手垫着听墙后面的声音，微弱的声音不断的通过墙壁传到程阳的耳朵中，随即程阳说道：“费丽尔，这个锁的钥匙你知道谁有吗？”
费丽尔想了一会说道：“具体谁手里有我不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仓库管理员乔治维文应该知道谁会有，因为我们每次看到这里有人的时候他都在。”
查理斯随即问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是这里的员工，不出意外应该在后面的宿舍中，宿舍号是6051。”
“带我们去找他，有什么问题有我们帮你顶着。”程阳说道。
费丽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和我走吧，反正我也要巡逻到那边。”
员工宿舍不在整体的建筑这边，而是刚进入这里大门右手边的几栋独立的大楼，路上查理斯还叫了两个干员一同前行。
员工宿舍显得非常的整洁，外面的大门还是刷卡就可以进入的那种，费丽尔刷了一下卡后大门就打开了。
“我就不跟着你们上去了，我还需要继续巡逻。”费丽尔说道。
“行，那我们自己上去。”查理斯说完便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随着四人进入电梯，查理斯按下了6层的按钮。电梯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到了6层。
“6051应该应该是往前面走。”查理斯看着远处说道。
程阳看着远处一片黑漆漆的随即说道：“把灯打开，这里的通道太黑了。”
随着身上的照明灯开启，通道内的样子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整条通道都非常的干净而且可以看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顶部的灯也完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亮。
“6046、6047、6048、6049、6050、6052？等等，6051呢？”查理斯看着门牌号说道。
“在你身后，6051的房间和这些房间不是在同一侧，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条通道每隔几个房间就会有一个不是在同一侧的房间。”程阳看着6051的房门说道。
“敲门。”查理斯带着程阳往后面撤离了一点。
咚、咚、咚的敲门声回响在整个走廊中。可是过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程阳看着门口锁芯的位置上有划痕，然后说道：“在敲一次。”
门口的干员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的敲起了门。
“咚、咚、咚”
大概等了几分钟后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敲门的声音已经足够大了如果是第一遍听不到还是很正常的，但是第二遍没有人回应程阳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多叫上点人上来，还有痕迹鉴定人员，开锁人员。”程阳对着查理斯说道。
查理斯点了点头，然后用呼叫机说道：“特勤1组立刻前往我所在的位置。”
“还有，找到费丽尔，我需要问一些事情。”
“还有找到刚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费丽尔。”查理斯补充道。
查理斯此时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这里医院提供的地图上根本就没有0号区的标识，半夜的婴儿哭声，被上了锁的后门，还有这没人开的6051，这些线索让查理斯此时非常的谨慎。
没有多久查理斯叫的特勤1组就来到了6楼，此时6楼通道内已经没有了空隙。
“你叫了多少人上来？”程阳看着一大群人问道。
“一个特勤组50人，里面包含了爆破人员，鉴定人员，医疗人员等。”查理斯说道。
“在敲门，让他们都散开，整个通道都堵住了，有问题了怎么快速应变。”程阳说道。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过了很久程阳说道：“破门，让你的人注意安全。”
“好，爆破组，过来开锁。”查理斯说着带着程阳往后移动。
爆破组的两名干员走到门前，随后打开他们随身携带的箱子。一名干员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个锁芯解码器，另一名则拿出内部探照器，随后寻找缝隙往里面探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时一名干员说道：“能看到里面的画面了，这里乱的很，似乎是有人大面积翻过一样，而且房间中有很多碎片，里面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碎片。”
就在这时程阳皱起了眉头，虽然这里没有那种看热闹的事情发生，但是这里的动静很大了，住在其他房间中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扰民。
“老大，人我带来了。”
程阳往后面看去，只见两个人带着费丽尔走了过来。
“你上次见乔治维文是在什么时候？”程阳问道。
费丽尔想了一下后说道：“两个星期以前。”
“然后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了吗？”
“对，后来我还看到一次那个后门开，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乔治维文的身影。”费丽尔说道。
“那，这一层都有人住吗？”程阳处于好奇的问道。
“有的，不过这一层好多人都是值夜班的，这个点还没有换班。”
费丽尔这样说就过得去了，很快门锁就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则是一阵让人作恶的腥臭味道。
“尸体的味道。”查理斯捂着鼻子说道。
程阳的胃中正在不停的翻滚着，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说道：“让你的人进入现场，这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要让他们注意，不要破坏里面的东西，不然就不好看出来了。”
“好，干活了兄弟们。”
第十二章：前去见杂志上的人
随着众人的进入，很快整栋员工宿舍楼就被封锁了起来，这是精神病院失火后的命案，查理斯知道事情越发的复杂了，可能有人在掩盖或是清除知情人。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查理斯问向程阳。
程阳看了一下时间随即点了点头，随着车出了精神病院，程阳说道：“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是凶手这个时候要不就已经逃跑，要不就在距离你们最近的地方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你们的时间都不会很多。”
“我知道，不过我有种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清理这里原本的痕迹，这个想法还是需要证据进行推演，但是我暂时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前面的失火案根本就没有找到一点可以使用的线索，现在所有的主观都是那群跑出医院的患者。”
“时间不会等你的，你需要抓紧时间了。”
“我明白。”
天已经逐渐的开始亮了起来，随着查理斯停下车，时间也快到关店的时候了。程阳从车上下来然后对着查理斯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那个叫费丽尔的人不对劲，好好查查。”说完程阳便离开了。
回到店内，莫离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和咖啡，“老板，先休息一会，去关店。”
程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早餐吃了起来，程阳脑海中开始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从自己刚进入医院见到道格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道格很有可能就是知情者，而且从费丽尔的表象上来看，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仔细想想，问题就出来了。
费丽尔的突然出现，指引进入0号区，再到寻找乔治维文这一切都有线索的痕迹，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怎么会出现后面的事情，而且费丽尔为什么在查理斯第一次去的时候没有说出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的联合出现不得不让程阳怀疑，有人在操控这局面。随着莫离关闭了店门他说道：“老板，杂志上的那个人联系上了，不过人目前在医院中疗养，如果想去我们就不能开店了。”
“很远吗？”程阳问道。
“是的，路程要一天。”莫离回答道。
程阳知道这件事是自己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随即说道：“帮我联系查理斯，我这两天去不了让他自己盯着，你帮约一下最近的时间，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莫离就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老板都联系好了，司机10点到店门口接咱们，大概需要2天的时间，我们一会可以到车上去休息。”莫离说道。
“我们这么出去不算是开店？”程阳问道。
“不算。”莫离说着拿起早餐也开始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程阳便开始洗漱换衣。10点的时候店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顾城趴在程阳的腿上闭着眼睛，莫离则推着程阳，两人一猫的组合很快就来到了店门口。
此时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司机穿着西装正等候，程阳等人出来后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里面的内饰很是豪华，莫离把程阳放在座椅上，随即收好了轮椅坐在了副驾驶上。
“可以开车了。”程阳说道。
莫离回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司机开车。”
很快车就启动了，程阳已经累了随即在车上睡了起来。再次醒来是莫离晃动程阳的时候，“老板，中午了我们是到前面市区吃饭还是在附近的加油站。”
“前面市区还有多远？”程阳问道。
“30多公里。”
“那就前面的市区吃吧。”程阳说道。
没有多久，车就停在一家餐厅门口，莫离推着程阳进入了餐厅，这里吃饭的人看着都比较有身份，“一共三位，程先生订的位置。”
服务生翻看了一下后笑着说道：“里面请二位，后面进来的人我会带他到包间中。”
莫离点了点头，然后往里面走去，没有多久就到了包间中。趁着没人来的时候程阳问道：“怎么报的是我的名字？”
“这家店的老板是店里的顾客，你来的时候就通知了他们，所以我们可以直接刷脸。”莫离笑着说道。
“不过还是要给钱，我不想欠下人情。”程阳说道。
“明白，老板我们预计深夜才能到地方，约得是明天上午8点。我们是当天去当天回还是在那边住一天？”莫离问道。
“聊完我们就离开，我们回去晚了查理斯估计会疯。”其实程阳这话不假，因为此时查理斯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吃过午餐程阳再次启程，一直到深夜车才缓缓的进入了市区，这座城市的规模不是很大，不过夜生活却是非常的丰富。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然后司机控制着车窗上的避光帘放下来，随后打开了车内的灯。
“老板在有4个小时就到预定的时间了，你先休息一会吧，等会我叫你。”莫离对着程阳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睡了一路了，你们两个人睡一会吧。”程阳说道。
莫离笑了笑说道：“老板你忘了我根本就睡不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莫离推着程阳进入了医院。
路上程阳问道：“我一路上都没有听到这个司机说话，他很内向吗？”
莫离笑着说道：“他不会说话老板，不过不用担心他的技术非常好。”
“那到是怪可怜的，这次出来他是最累的，价格可以多些给他。”程阳说道。
“我明白，老板不用担心。”
很快两人加一只猫就来到了程阳要见的那个人所在的房间，可是还没进去顾城就警惕了起来，然后呲着牙对着房间。
莫离看到顾城的样子整个人也谨慎了起来，他知道顾城不会轻易的警惕，除非是即将遇到危险或者里面的人非常的危险。
程阳摸了摸顾城然后说道：“敲门。”
莫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前，敲了一下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脸褶皱的妇人。
第十三章：爱德华的提醒
“你们找谁啊？”妇人看着程阳等人问道。
莫离说道：“我们昨天约过的。”
妇人看了看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们进来吧，老头子已经醒了。”说着妇人让开了门。
莫离推着程阳往里面走去，程阳和妇人平行而过的时候冲着妇人点了点头。房间中充满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人感觉自己好像处于大草原中，土壤和青草的香气不断的侵入人心。
“老头子喜欢草原上的味道，孩子们买过来的空气清新剂。”妇人站在程阳身后说道。
“这味道也未免太过真实了。”程阳笑着说道。
“这都是老头子弄出来的，我什么都不懂。”说着妇人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程阳随机屋内看去，只见一个黑头发的老人正躺在床上，他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爱德华先生，我是昨天约您的人。”莫离说道。
“我知道，你感觉这屋内真实吗？”爱德华问道。
“真实。”程阳说道。
“你就是程阳吧。”爱德华问道。
“是的爱德华先生。”程阳说道。
爱德华转过身来看着程阳问道：“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程阳看了一下莫离，莫离点了点头。随即程阳说道：“当然。”
众人离开房间，此时房间内只有程阳和爱德华两个人。
爱德华看着程阳问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是一个可能修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这里的不同吧，我找到了修改的办法，我修改了这里的空气，更改了自己的命运，但是众人都认为我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我想要证明自己但是根本就没人相信。副作用真正来的时候是在十年前。”
“修改是会消耗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不断的研究，后来发现诱导他们然后我的身体就会有些恢复，这似乎是一种守恒定律一般，但是这种感觉会让人丧失自我。”
“那你是怎么保持自我的？”程阳问道。
“看清了这个世界才不会丧失自己，小子你未来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你此时面对的还只是这个世界的毛毛雨，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爱德华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我这次是想求证你说的是否是真实的。”程阳看着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沉默了很久，他犹豫再三才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了，因为我的身体不允许我使用下一次了，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我这么多年所发现的漏洞吧。”
说着话程阳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虚无了起来。一种从内心出现的恐惧感开始攻击程阳内心的防线，黑暗的气息不断的吞噬这程阳。
程阳看到原本房间彩色的世界一点点的变成了黑白，烤焦的味道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混合出现在空气中。程阳看向远处的爱德华，此时爱德华就好想是这黑暗中的光明一样，程阳不由自主的向他走了过去。
原本几米的距离程阳却感觉十分的遥远，就在程阳即将触碰到爱德华的时候一声猫叫瞬间把程阳带回到了现实中。
只见门口莫离正做好准备控制程阳，顾城则是死死得盯着爱德华。
随着时间的变化，程阳眼前的黑暗逐渐还原成了这房间原本的样子。他用双手捂住了双眼，然后地下了头。
许久程阳抬起头看着爱德华说道：“精神诱导？”
爱德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是，也不是。你的猫很特别，不要丢了它，关键时刻它能救你一命。”
“谢谢，你的身体？”程阳问道。
“放心，还能在撑一阵子，你赶紧走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你在待下去了。”爱德华已经有了赶走程阳的意思。
程阳点了点说道：“谢谢。”莫离走到程阳身后推着程阳往外面走去。
“小子，不要轻易的去寻找，漏洞无处不在，你要等漏洞出现。”爱德华说道。
程阳走出房间没有多久爱德华房间中就聚集了很多人，但此时程阳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老板，刚刚太危险了。”莫离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我感觉到了，很强大的精神力。”程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我们直接回去吗？”莫离问道。
程阳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道：“往回走吧。”
回到店内已经是深夜了，夜晚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变得凉爽了起来，但是从车上下来的程阳却突然哆嗦了一下，一阵刺骨的感觉让程阳不经的打了个寒颤。
“喵……”
顾城跑到程阳的肩膀上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向着什么东西宣告着主权一样。莫离走到程阳的身边问道：“老板，开门吗？”
程阳四周看了看，附近空无一人。“不开了，好好休息一下。”
莫离听到程阳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推着程阳从小门进入到了店铺中。回到房间程阳有些犯困，随即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
睡梦中，他又一次看到了爱德华的身影，爱德华此时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上的面罩，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程阳来到爱德华的身边想要一天那究竟的时候，爱德华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非常的空洞，仿佛他看到的东西都会被这一双眼睛吞噬。
“不要寻找！”爱德华的声音传到了程阳的人耳中。
程阳不明白为什么爱德华会这样和自己说的，刚想问的时候爱德华的双眼已经紧紧的闭上了，随后程阳看到自己和爱德华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直到附近全部都是空白。
阳光透过外面的窗子照在了程阳的眼前，顾城则坐在床角的位置清理着它的毛发。程阳缓缓的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顾城叫了一声，看了一眼程阳，然后跳下床往外面走去。程阳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切，他想到了一句话，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往往深渊也在凝视这你。
就在程阳看着窗外的时候，莫离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老板我们今晚开店吗？”
程阳抬头看向莫离刚想回答的时候，只见莫离的眼睛好像一个黑洞一般，似乎要吞噬着什么。
第十四章：无人说话的电话
程阳愣住了，但还是条件反射的说道：“开店。”
当程阳再看向莫离眼睛的时候，莫离眼睛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黑洞。程阳有一种脑子变成浆糊的感觉，这个世界不过清晰的假象。
“帮我煮杯咖啡。”程阳说道。
“好的老板。”莫离往外走去，突然又说道：“老板，你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
莫离回头看着程阳说道：“眼睛。”
程阳听到莫离说的连忙从拿起手机打开照相机，当自己的样子通过手机看到的时候程阳愣住了，原本正常的眼睛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
“用不用联系医生过来。”莫离问道。
程阳揉了揉眼睛说道：“不用，可能是没有睡好。”
洗漱完程阳来到店内，此时莫离正磨着咖啡豆。“听说今天晚上会有雨。”莫离看着外面说道。
程阳来到桌前喝了一口咖啡，“昨天是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那个叫爱德华的人可以关注一下他。”
“明白，老板我早上接到了预约，有人想要上门服务。”莫离说道。
“上门服务？”
“是的，来预约的是一位老人，为了他的儿子而来。”
“约得什么时候？”程阳问道。
“这个到没有说，不过老人说他会上门。”
“那就不急，一会送我去趟医院。”程阳说道。
“好，我这就去叫车。”莫离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
“莫离，我们店没有日常出行用的车吗？”程阳问道。
“原来是有的，后来就没有了。”
程阳知道以后避免不了出门，总是叫车很多事情就不能再车上说，“钱要是富裕就去买一辆吧，总是叫车不太好。”
“那我下午去看车，老板想要个什么样子的？”
“你看着买就行。”程阳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开车基本是无缘了。此时他想去找冯春，让冯春帮自己看看自己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多久莫离就返回到了店内，“老板车已经到了。”
程阳点了点头，然后往店外面走去。山车后程阳说了冯春的地址，因为都是一个城市很快程阳就来到了冯春所在的医院。
“莫离，你去我原来住的地方把剩下那些东西都搬回到店里，然后把房子退了。”程阳说着把钥匙递给了莫离。
程阳原本到店里了以后莫离就帮程阳搬过一次，但是程阳感觉事情还有缓机，所以还留了一部分东西在原本的房子中。
莫离接过钥匙后就离开了，程阳看着自己面前这熟悉的医院然后走了进去，来到冯春的办公室前，程阳才知道冯春有手术。
坐在冯春的办公室内程阳闭着眼睛休息，医院的温度永远都是那么的适宜，没有多久程阳就睡着了。
“程阳，程阳醒醒。”
冯春的声音出现在了程阳的耳中，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随即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冯春。“你回来了。”程阳打了个哈气说道。
“你这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球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冯春回到自己座位上说道。
“找你来就是因为这个，我睡了一觉后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睡了一觉就成这样了？走跟我去眼科，我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说着冯春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放在座位上，然后退着程阳往外面走去。
“你的腿怎么样了？”冯春问道。
“还是没有半点知觉，不过不怎么影响生活，我现在在的地方还不错。”程阳说道。
“你都成老板了，肯定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医院帮我，你也知道精神科本身人就少，而且这个城市顶尖的咨询师本身就不是很多。”
“考虑考虑。”这已经不是冯春第一次叫程阳来自己的医院了，原本程阳不想依靠冯春所以都拒绝了，不过现在程阳不会因为吃喝发愁了。而白天的生活也的确是空闲着，所以程阳决定好好考虑一下。
“不急，我这边随时都可以。”
冯春带着程阳来到了眼科，这里看病的人很多。冯春看等待的人还有很多，就直接带着程阳进入检查室。
“我帮你看还是叫个医生来。”冯春问道。
程阳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呢？赶紧的。”
冯春看着程阳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开启仪器给程阳检查了起来，过了一会冯春说道：“有炎症了，滴点眼药就没什么问题了。以后把揉眼睛的习惯改改，揉眼睛很容就会导致发炎等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
“休息几天就没啥问题了，我给你拿药去，你在这里等会吧。”
冯春离开后没有多久查理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程阳按下接听后问道：“查理斯有什么事情吗？”
“程阳，你回来了吗？”查理斯问道。
“回来了。”
“你可能被人盯上了，我从乔治维文的房间中找到了你的照片，照片的角度怎么说呢，非常的诡异，好像是你倒在地上的一张照片。”
“等等，你说有一张照片的角度是我倒在地上的？”程阳问道。
“是。”
“我能看看那张照片吗？”
查理斯电话那边沉默一下才说道：“原件我带不过去，你给你拍一张发在你手机上，我晚上上店里去。”
“好。”
程阳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没有多久程阳的手机收到了查理斯发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地方正是程阳梦中的那个地方，应该是自己倒地后拍到的。程阳有点兴奋，因为线索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就在程阳看着照片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一个程阳不认识的号码出现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按下接听键程阳说道：“你好，哪位？”
电话另一边没有说话的声音，程阳又一次问道：“你好，哪位？”
可是电话的另一边还是没有说话的声音，但是程阳却能听到其他的声音，好像是机械转轴的声音，也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划过的声音。
就在程阳正判断的时候，门打开了。冯春拎着一袋子药走了进来，看到程阳正在打电话也没有说话，而是把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程阳转身看到是冯春进来后，电话突然挂了。
看到程阳放下电话问道：“有事？”
“没有，有人打过电话来，也不说话。”程阳说着把手机放回到了兜内。
第十五章：烧焦的物品
“这是给你的药，吃的坚持一周，滴的眼药水3天就应该差不多了，三天后要是不见好你在过来。”冯春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总是跟个老妈子似的。”程阳吐槽道。
“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中午还约了相亲。”冯春说道。
对于冯春的相亲程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每个月都会见那么几个，但就是没有一个能成的，时间最长的那个在一起说起来是观察，实际上也没有到一个星期。
“行，不打扰你这个忙碌的人了，我自己下去就行。”说着程阳拿起药就往外面走去。
“不要总是熬夜了，有时间再过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腿，我这边新引进了几台机器，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冯春跟着程阳走出了医院，此时莫离也已经在门口等候着程阳的出现。
看到程阳出来后莫离打开车门。
“行了，你去参加你的相亲吧，我走了。”成啊有哪个挥手说道。
“好，路上慢点。”
回到店门口，程阳看到店门口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很多个箱子，并且这些箱子封着很大的封条。
“老板东西我都打包过来了，一会搬家公司的就会过来帮忙收拾。”莫离看着店门口一箱箱东西自豪的说道。
“一件都没落下？”程阳问道。
“自然，我可是打包小能手。”说着莫离就带着城阳往屋里走去，“老板，我们店门口的这块听说要收回了了，我们店有土地的一份合约，我下午要去跑一下合约，顺带买辆车回来。”
“什么合同？”程阳问道。
“土地购买协议，那块地很早之前就是我们店的财产了，不过都是原主人死后才会变更。”莫离解释道。
“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和我说了，这个店交给你我也很是放心。”程阳拍了拍莫离的手说道。
“老板放心。”
下午搬家公司的人就开始帮程阳收拾起来了门口的那些打包好的箱子，一直到深夜才算弄好。
深夜程阳一人打开了店门，虽然咖啡程阳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如莫离，但是程阳还是做好了满满的一壶。门口新放上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如果你还流浪在这世界上，不如来喝杯免费的咖啡，回忆起自己的曾经，寻找着新的方向。
这块牌子是程阳下午抽空弄出来的，毕竟搬家公司的人就单单把那些放在门口的箱子搬到店内的花园中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
今天的深夜格外的凉爽，莫离晚上打过电话说自己去买车了，估计后半夜才能开车回来，所以今天的店内就只有程阳和顾城一起守着了。
程阳翻动着手中书，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了翻东西纸张的声音，这时查理斯走了进来。“我说，门口的牌子什么意思？”
“免费喝咖啡的意思，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程阳合上书问道。
“这还早？都快1点了，我听说门口这块地是你的了，有何感想，赶紧分享分享。”查理斯调侃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没有什么感想，都是店里的财产又不是我自己的，对了你喝的那杯咖啡8块。”程阳指着查理斯手中的咖啡说道。
“不是免费咖啡吗？”查理斯问道。
“免费的等莫离回来做，你喝的是我做的。”
查理斯听完后差点喷的满地都是，擦了擦嘴说道：“我发现你就是个奸商。”
“彼此彼此，有啥事别耽误，漫漫长夜你应该好好休息了。”程阳吐槽着说道。
“好好休息才有了鬼，你看看这个照片，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查理斯说着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从衣服的口袋拿出来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都是现场的照片和一些物品的，你可以先看看，顺序我都已经整理好了。”
翻看着照片，程阳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从屋内找到了一个残骸，残骸上似乎刻印着什么，技术科的人还原了一部分，但是寻找上面刻印的原图如同大海捞针，我带过来让你看看，你有没有见过。”
“你们技术科的都没有分析出来，你就来找我，当我是万能的？”程阳嫌弃的说道，但是手头却没停下来而是继续快速的翻看着照片。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程阳皱起了眉头，然后举着照片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是的，就是这张。”
程阳随即放下照片然后说道：“顾城帮我盯着查理斯，我回屋一趟。”
“喵呜……”
顾城随即从桌子上走了下来，然后来到查理斯的身边，直愣愣的看着他。查理斯看着顾城额头上硬生生的出现了几道冷汗。
回到屋中程阳开始满墙翻起来书，刚刚照片上出现的图案，自己在一本书上曾经看过，翻了很久程阳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书。
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程阳返回到了店内，“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面，不过我想不明白到底谁会把这个标志刻印在物体上，毕竟这个标志没有半点意义。”
查理斯接过书问道：“这标志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其实就是一个精神导向图，上面其实标识着都是各种患病的方向，要说特别的就是一般人看不懂。”程阳说道。
“乔治维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逻辑上根本就说不通，而且在他房间中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书。”查理斯说道。
“生活轨迹调查了吗？”
“调查过了，基本没有出过医院，等等医院！”
程阳笑着说道：“书自己带回去慢慢看，天凉了，一后晚上出来多穿身衣服。”
“谢了，走了。”说完查理斯把东西都收拾好往店外走去。
“查理斯走呀？”莫离正好进门问道。
“回来了。是，忙完了走了。”
莫离看着查理斯离开后才进店说道：“老板我都就弄好了，我看到门口的牌子了，要不我们把门口的空地规整一下。”
“你看着弄，秋天了晚上凉了，有个暖和的地方可以让人休息，改善他们的心里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病人了吧。”
“对了老板，我今天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你家被人监视了。”莫离脱下外套说道。